
發表時間:2008-07-29 01:27:00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節 以卡為生
刀片一般的筆尖輕輕地在一張青灰色的卡片上滑過。藍色的纖細線條流暢地從筆尖下延伸。巴掌大的卡片上面淡藍色的線條不斷增多,漸漸,一個繁複玄奧的圖案隨著筆尖的滑動而不斷變得更加完美。
陳暮的眼神專注地盯著這張卡片,呼吸輕緩,彷彿生怕驚動了什麼。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右手手臂自始至終都完全沒有挪動分毫,動的只有他的手腕。他的右腕靈活得就像蛇一般,柔若無骨。筆尖輕輕一轉,一個優雅的弧線出現在卡片上。突然筆尖重重一頓,一改剛才的輕靈,緊接著猛地一個鋒側鉤,筆鉤如刀鋒!卡片上的圖案驟然一亮,隨即迅速黯淡下去,恢復如常。
陳暮隨手把它放到桌上一旁堆放的一堆卡片之中。他的動作嫻熟自然,看不出有絲毫滯礙之處。完成這張卡片他的臉上依然專注如故,他現在才完成十五張,離今天的任務還有十張的差額。他現在正在製作的是一星級的能量卡,作為最低級的能量卡,它是目前使用範圍最廣,也是消耗量最大的卡片之一。正在這時,房間突然一片黑暗。
「該死,能量又用完了!」陳暮嘟囔幾句,左手隨手從卡片堆裡抽出一張能量卡,隨即在右腕上輕輕一按,右手腕佩帶的度儀射出一束明亮的光束。在光束的幫助下,陳暮小心翼翼走到牆角,房間裡實在太雜亂,他可不想碰翻什麼東西。房間角落的牆壁上有一處方形儀表,儀表下有一處插槽,陳暮把手上的能量卡插入儀表的插槽中。
能量卡剛一插入卡槽,房間便恢復光明。儀表上顯示出數字一百。沒想到能量就用完了,看來今天的任務又要多加一張了。回到桌前的陳暮迅速投入到工作之中,他的所有生活來源都依靠這種最紙級的卡片。從三年前他學會了製作這種能量卡之後,每天二十五張的工作量他從未有一天中斷過。
陳暮的房間很小,只有不到四十平米,裡面擺放著一張半舊工作桌。除了工作桌上還比較乾淨以外,房間其他的方到處堆放著堆積如山的雜物。這些雜物也是五花八門,成堆的舊書,散放的各種原料。
在這個簡陋的地方,陳暮整整住了三年。這裡是聯邦政府專門提供的救濟房,像這樣的一個小房間,每個月只需要交納一百五十歐迪便可以入住。對於像陳暮這樣的窮人來說,實在沒有比這裡更便宜的地方了。更何況在他看來,自己這樣已經算得比較不錯了,他甚至見過全家四口擠在同樣大小的房間裡。
下午五點,陳暮終於完成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二十五張能量卡。仔細地數了數卡片的數量,連著數了兩遍,確定數目沒有錯誤他才小心地把能量卡裝入衣服裡的卡包之中。
走上街道,夜色已經漸漸濃重起來。斑斕的燈光在夜色中令人流連,天空上不時飛過的梭車尾部噴出的焰火拖曳出一道又一道一晃而逝的艷麗軌跡。陳暮略略收緊外衣,仰臉看了看天。寒氣漸重,看來冬天快來了吧。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感慨時間流逝,只是冬天取暖又要多一筆消耗了,陳暮在心中盤算著。
從東衛學府的後門前經過,這條路陳暮已經走過三年,但是每次看到那些結伴進進出出的學員,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會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整了整心緒,陳暮朝學府旁的一間小店快步走去。小店名叫「東衛雜貨店」——在東衛學府周圍,同樣名字的類似小店,起碼有不下二十家。這家小店三年裡,陳暮每天都會光顧,風雨無阻,從未間斷過。只不過他到這裡並不是買東西,相反,他是來賣東西的。
他一進門,店主便注意到,招呼著:「阿暮來了啊!」
「嗯,華叔。」他朝店主回答了一聲。店主華叔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法掩飾的痕跡。細密的皺紋,半白的花發,架著一副老花鏡。
「這是今天的貨。」陳暮小心地從懷裡取出卡包,抽出那一疊能量卡,遞到店主面前:「二十五張。」
華叔接過陳暮手上的卡片,看也沒看隨手放到貨架上,笑著說:「幸虧有阿暮你天天送卡來,要不我這裡貨源都要短缺了。」
陳暮微微一笑,卻沒有接腔,他知道華叔這話大抵是玩笑的意味。一星能量卡是最廉價的能量卡,但也是消耗量最大的卡片之一,更何況這裡位於東衛學府附近,一天哪裡可能只賣二十五張能量卡?
華叔也知道陳暮的脾氣,也不廢話,直接問:「阿暮是需要現金還是轉賬?」「轉賬。」陳暮乾脆地回答,說完便把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張淡綠色迪卡遞到華叔面前。結算完的陳暮朝華叔道別之後便欲轉身離開。
華叔突然叫住陳暮:「阿暮等一下。」
陳暮停下腳步,轉身略帶驚訝地看著華叔:「還有事嗎?華叔。」
華叔從抽屜中取出一張鵝黃色的紙箋,笑咪咪地看著陳暮:「差點有件事忘了。這是一張制卡師培訓班的聽課證,是昨天進貨時經銷商附送的。放在我這裡也是廢紙一張,阿暮你拿去吧。」
看著一臉慈詳的華叔,陳暮心中不禁一陣感動。他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人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如果不是他,陳暮相信,眼下的生活對他來說也同樣是遙不可及。
三年前,他剛學會製作能量卡,到處去兜售,卻鮮有人問津,沒有商家願意收購。一星級能量卡所需的量非常大,商家們更願意一次大批量進貨。而陳暮一天最多才能做三十張,對於商家來說,這只是一個連零頭都算不上的小數目。
幸運的是,他遇到了華叔。華叔同意收購他的能量卡,但是每張卡的收購價是一百零三歐迪,比起市場上能量卡的批發價要低兩歐迪。儘管如此,陳暮依然對華叔感激無比。
四年前,陳暮還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流浪兒。有一次,他遇到了一位制卡師,一位已經奄奄一息的制卡師。他用自己積累了五個月的存糧來換取這位制卡師的壽命,延長七天的壽命。在這七天裡,他學會了一項技能,那就是一星能量卡的製作。制卡師死後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遺物,陳暮把他埋在荒郊。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位制卡師叫什麼名字,不過他的命運也從此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盡最大努力做短工,這期間他做了六種不同的短工,這一年,他十二歲。也在這一年裡,他終於有了一筆小小的積蓄,一千歐迪。這一千歐迪,他全部買了製作能量卡所需的原料。那位制卡師曾經告訴過他,一張一星級能量卡在市面的批發價是一百零五歐迪,統一零售價是一百一十歐迪,而它的成本僅需要九十八歐迪。
一星級能量卡每一位制卡師都會製作,然而這其中的差價知道的人卻並不多,而且就算知道,也幾乎沒人會打這方面的主意。一星級能量卡是最簡單的卡片之一,它已經完全能實現工業生產。而就算是一位大師級的制卡師,一天也最多不過能做二三十張能量卡,產量實在小得可憐。況且對於制卡師來說,通過差額賺的這點錢,掉在地上他們都懶得去撿。但是對於陳暮來說,這些錢,足以使他吃飽飯。
他第一次成功製成了八張,幾乎虧本了兩百歐迪,然而這卻讓他看到希望。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推銷能量卡的時候,卻受到阻礙。商家們對於他手上少得可憐的幾張能量卡完全沒有一點興趣。他跑了整整一天,沒有吃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他踏進了華叔的店。進店的時候他的雙腿都有些發抖,整天滴米未進的他幾乎都快到了昏迷的邊緣。
一百零三歐迪的價格雖然比一百零五的批發價要低,但是陳暮卻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喜悅包圍。賣掉了手上所有的能量卡,買了最便宜的食物,其餘的錢全部買了能量卡的原料。
從那以後,陳暮的生活終於穩定下來。
每天二十五張能量卡,他沒有一天中斷。
這一過,就是三年。這三年裡,他只做一種卡——一星級能量卡。在第二年,他已經能把成本控制在九十七歐迪。雖然只是一歐迪的差別,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極大的鼓勵。在製作能量卡之餘,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研究如何降低成本上。
終於在第三年,能量卡的成本被他控制在九十五歐迪,每張能量卡他能贏利八歐迪,他每天的收入穩定在兩百歐迪,這在三年前,是他完全不敢想像的數字。每個月六千歐迪的收入已經讓他可以過上普通的生活,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住在每個月只需要一百五十歐迪的救濟房內。
回過神來的陳暮朝華叔笑笑:「謝謝華叔!」接過那張聽課證,小心地把它放入懷中的卡包內。
培訓班,特別是制卡師的培訓班,是在當下最氾濫的幾種培訓班之一。它們往往打著無比華麗的廣告,比如這張聽課證上就說什麼「東衛學府承認學歷」「東衛學府資深高級制卡師權威親講」云云,其實裡面究竟是什麼裡子陳暮一清二楚。承辦這期培訓班的機構和東衛學府僅有那麼一點關係便是這個機構每次都要給東衛學府交上一筆費用,來作為他們維持這種名義上「聯合舉辦」的代價。
陳暮還是打算去聽聽培訓班裡究竟講些什麼。制卡是最艱深的學問之一,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自學,然而收效甚微。直到去年的時候,他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基礎實在太差,十多年的流浪生活,他沒有接受過任何文化教育。
對於一個沒有絲毫基礎的少年來說,想要自學以艱深晦澀而著稱的制卡學,自然難上加難。然而他對自己的智商卻沒有絲毫懷疑,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只憑記憶力便能學會製作一星級能量卡,當年那位制卡師就曾盛讚他的天份。
從那以後,他便放下這個對他來說暫時過高的目標,而開始轉向最基礎的理論學習。每天不管工作有多累,他都會抽出時間來學習這些枯燥的知識。
告別華叔後,陳暮沿著一個小巷朝南走。今天是週六,他還有一項工作。
穿過兩條街,走了大約二十分鐘,他來到一處二手廢舊卡片收購站。
「嘿,夥計,來了!」和他打招是一個長得黑瘦黑瘦的光頭,他叫小黑。他也是這家收購站的主人。每到週六週日晚上,陳暮都會到這裡打三個小時的短工。
陳暮朝小黑微微點頭,只是臉上依稀還有幾分木然。
對陳暮這副嘴臉,小黑早已經習以為常。當初陳暮來這裡要求打短工的時候,小黑本來是拒絕的。這家收購站從他父親開始,就一直是一個人打理,到了他手上,也同樣一直是他自己打理。
僱人?小黑可付不起那工錢。
不過當陳暮說他不要工錢後,小黑終於還是答應了。當然,陳暮還是有報酬的,一般陳暮都會選幾張廢舊卡片帶走,作為他的工錢。有時陳暮還會從這些廢物堆裡挑出幾張沒有用完的能量卡,小黑算了一筆帳,每個月,他在這上面節省的費用就是一大筆。只是對於沉默寡言的陳暮,他不免生出幾分好奇,這傢伙怎麼知道這些卡裡還有剩餘能量呢?
不過自那以後,他每次見到陳暮都是眉開眼笑。
陳暮蹲下,開始對堆放的廢舊卡片進行分類。卡片的種類有許多,有能量卡,有物品卡,有擬物卡,甚至有些還有一些比較少見的植物卡動物卡。不過這裡的卡片無一例外全都是沒用的,陳暮所要做的便是把這些卡片分門別類。
工作進行得很快,看得出來,他對這項工作非常熟悉。
陳暮手腕一翻,朝小黑拋過去一張卡:「喏,這張卡還能用一陣子。」這張二星級的能量卡裡面起碼還有一半的能量,陳暮都想不明白這張卡原來的主人為什麼會這麼浪費。二星級能量卡的容量是一千,也就是說,裡面還有差不多五百的能量。
「嘿嘿,多謝小陳哥!」小黑看著手上的二星能量卡,眉眼都笑開了。屁顛屁顛跑到測能儀前,把卡片插了進去,當看到上面亮起的「523」數字時,小黑笑得五官都差不多擠成一團了。
陳暮沒有理會,他一心一意地進行著翻揀。雖然這裡面也會出現一些廢舊的中級卡片,比如三星四星的卡片,出現的概率還是頗高的。但是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價值。他現在唯一感興趣的便是一星級能量卡。
三年的製作生涯,讓他對這種最普通最低級的卡片有自己的理解。一星能量卡的製作方法並不只有一種,陳暮就已經從這種收集了十二種不同結構的一星能量卡。這些結構各異的一星能量卡給陳暮的啟發頗大,正因為他借鑒了這些卡片的一些技巧,才成功把製作一星能量卡的成本降低地到九十五歐迪。不過這樣的好運可不會每天都有,到現在為止,他也只不過收集到十二張而已。
不過今天的運氣似乎不錯。
看了手上這張一星能量卡,從表面的構紋來看,他是一種陳暮從未遇到過另一種新結構的一星能量卡。
他把這張能量卡放在一邊,繼續埋頭進行翻揀。一星能量卡的數量實在太多,但陳暮不厭其煩地一張張檢查。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只要手從這些一星能量卡上輕輕撫過便可以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一切,都來源於他對一星能量卡的熟悉。這種熟悉是三年來不間斷地製作而留下來的,他不用看,單憑手感便可以判斷這張卡片到底是不是一星能量卡,是不是自己所見過的結構。他對它們實在太熟悉,以至於它們的每個細節。
從卡片邊緣掠過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這張卡……
阿庭 於 2015-05-25 08:41:21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25-08-28 07:14:53

發表時間:2008-09-28 00:47:00
第一百四十四節 驚艷脫尾梭
千燕波刃!
無數燕形波刃呼嘯聲充斥耳膜,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如果說剛那波莎欏輪盤雨讓人覺得天色一暗的話,千燕波刃則是截然相反。天空驟然亮了起來,刺目的光芒照得人眼生痛。呼嘯而至的波刃把所有的高足猿都籠罩其中。
噗噗聲不絕於耳,燕形波刃打在地上,塵土飛濺。落在高足猿身 上,一朵朵血花綻放,高足猿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高足猿並不算堅硬的防禦在這樣密集而強大的打擊下,徹底崩潰。
但是緊接著,這些高足猿卻表現出和其他生物不同的韌性和頑強。
刺目的光刃雨中,一雙雙充血的眼睛同時流露出決然之色,幾乎在同時,它們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把手上所有的莎欏輪盤擲了出去。數十枚莎欏輪盤迎著波刃雨,朝半空中的伯汶激射而去。
這些擲出的莎欏輪盤在剎那間四分五裂,它們被密集鋒利的波刃分割切碎。然而,波刃雖然鋒利,但是在力量方面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它們可以毫不費力地把莎欏輪盤削成數十塊,卻不能減弱絲毫這些莎欏輪盤碎塊的速度。
莎欏輪盤雖然已經被削成碎塊,但餘勢未衰,依然呼嘯朝天空中的伯汶飛去
地面上高足猿哀嚎慘叫,千燕波刃尖銳的空氣摩擦聲和莎欏輪盤低沉勢重的嘯聲彼此相互雜揉在一起,夾雜著伯汶的悶哼。戰鬥,在一剎那便進入了高潮。
千燕波刃雨實在太耀眼了,沒有人注意到。就在這片危險而美麗的波刃雨下,一隻毛髮純黑的高足猿把身體蜷縮成一團。而它地體表雖然已經傷口密佈,但它卻硬是沒有哼一聲。它是剛才唯一一隻沒有扔出手上莎欏輪盤的高足猿。
半空中的伯汶悶哼一聲。那些被切割成許多小碎塊地莎欏輪盤雖然每塊都不大,但是打在身上,也是生痛。這些高足猿的力量實在太大,儘管伯汶已經切換到能量罩卡,但是這蓬碎莎欏輪盤如同雨打芭蕉,打在能量罩上,每一塊力量奇大無比。
第一批碎塊就打得他的能量罩搖晃不止,而緊隨而來的碎塊高潮毫不客氣地把來不及閃躲的伯汶打得橫飛出去。這些碎塊最大的也不過拳頭大小,但數量實在太多,加上力量奇大無比。頓時把伯汶打飛,可見這些高足猿的力量實在驚人。
而就在此時,那只一直蜷縮的毛髮純黑的高足猿忽然站了起來,它的手上,赫然還拎著一枚莎欏輪盤。
伯汶心下一驚,一波又一波地碎塊力量撞擊之下。他只能竭力維持能量罩,岌岌可危。這些高足猿扔出的莎欏輪盤力量霸道無比,他現在完全是咬牙苦撐。而且,此時他根本沒有餘力去閃躲。這些拳頭大小的莎欏輪盤碎塊,殺傷力驚人。
而倘若此時被一輪完整的莎欏輪盤擊中的話,原本就接近崩潰的能量罩會在瞬間土崩瓦解。沒有能量罩保護地他。在莎欏輪盤面前,脆弱得像紙一樣。
兩隻碩大的眼睛閃爍著凶光,它咧著嘴,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失去控制的伯汶。它的動作卻不慢,粗長的手臂倏地舒展,緊握著莎欏輪盤,目光死死盯著正在斜飛的伯汶。它有絕對地把握完成這致命一擊,像這樣速度的獵物。它不知道已經擊落過多少隻。
而且,它要為自己的族人報仇。它雙目欲噴火。瘋狂的殺意勃然而發。
嘿,吐氣開聲。屈臂橫擲,眼看莎欏輪盤就要從它的手掌中飛出。
伯汶心一點點往下沉,眼中充滿絕望!有什麼比眼睜睜地看著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更令人心悸?
難道,今天自己要死在這裡嗎?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這個念頭
忽然,一道奇異的尖嘯聲響起。這道尖嘯非常獨特,它敢肯定它從未聽過。想阻止自己嗎?這只聰明的高足猿眼中瘋狂味道蓬地一下被點燃,已經來不及了,它敢肯定,這枚莎欏輪盤一定會準確地擊中斜飛的那只獵物。
眼前光芒一閃,劇痛從它地腦部迅速蔓延,它還來不及反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遠處,陳暮虛點的右手食指還停在我看半空中,他依然一臉漠然,臉上無悲無喜。剛才一瞬間,他發射了三道脫尾梭,這是學自伯汶對血銳卡地使用方式,三連擊。斂息狀態下,陳暮對感知地控制精度處於他眼下水平所能達到的最高水準。這足以令他完成三道脫尾梭地控制過程,因為感知控制精度的提升,他發射脫尾梭的時間大為縮短。這才具備三連擊的條件。
三道脫尾梭準確無比地擊中高足猿的右眼,脫尾梭強悍元匹的穿透力在這一刻也展現得淋漓盡致。三道脫尾梭一個緊一個地從高足猿右眼沒入,立即擊穿它的腦顱。隨著巨大的衝擊力,無數血液和腦漿從後腦噴射而出。由於腦神經的破壞,高足猿在第一時間便死亡。
半空中的陳暮忽然側過臉,眼神瞄向叢林。幾乎與此同時,陳暮再一次抬起手指,其餘三人終於看清陳暮食指上那管晶瑩剔透的脫尾梭。
食指虛點,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光芒閃過,沒入叢林之中。
哼!叢林深處傳來一聲悶哼,有人!伯汶和程英臉上同時一驚,竟然有人埋伏!誰也沒有注意到,程英懷裡的里度紅臉色有些奇怪。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暮驀地動了,由靜止到加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再一次展示了高超至極的感知控制技巧。
如同一縷輕煙,陳暮朝剛才有人的埋伏處飛去。
等伯汶和程英反應過來,早就不見人影了。倆人面面相覷,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那一抹驚駭之色。陳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總是給人帶來無比的震撼。
剛才那就是【十字】嗎?伯汶心下驚魂未定,面朝陳暮消失的方向發呆。雖然陳暮剛才驚艷一擊也是遠程攻擊,但是那管晶瑩剔透的小管和族裡記載的【十字】的外形特徵相差頗大。族裡記載的【十字】會形成十字形的傷口,可是那根晶瑩的細梭,卻是管狀。
他走到剛才那只毛色純黑的高足猿面前,這只聰明的高足猿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陳暮,他剛才已經死了,這讓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高足猿的屍體橫躺在地上,整個右眼一片血肉模糊,腦後一灘血水和腦漿混合物,觸目驚心。
伯汶費力地翻動高足猿的屍體,他本身的力量並不大,把身高體重的高足猿翻個身,累得他直喘氣。
「怎麼了?」程英來到伯汶身邊,有些納悶地問。高足猿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採集的原材料,這也是它不受卡修們喜歡的原因之一。誰也不會喜歡一種很危險而又不會帶來任何收益的野獸。
伯汶指著高足猿的後腦,道:「你看!」
程英臉上血色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而她懷裡的里度紅小臉一下子煞白,驚恐地吞著唾液。伯汶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一陣青一陣白。
如果是高足猿的後腦勺被洞穿,不會引起三人這麼大的反應。這只高足猿的後腦勺,居然完全崩碎,當伯汶把它翻過來,便可以看到只剩下半個腦殼。它的整個後腦勺完全不見,連裡面的腦漿血液全都不見 了,它們被巨大的衝擊力噴射得老遠。
一個空空的半腦殼,這樣的景象足以稱得上恐怖。難怪這三個膽大包天的人,也會被場面嚇到。
伯汶又把高足猿翻過來,解釋道:「你看,前面除了右眼,其他地方很完整。這種情況只會在一種情況下出現。他釋放的那根細梭狀的能量體,速度太快,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好強!」程英下意識地喃喃。
「的確是很強。」伯汶的神情恢復如常,他冷冷道:「【十字夜】出來的人,怎麼會不厲害?」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減少,這樣的傷口,絕不是十字夜卡修賴以成名的【十字】造成的。
難道是十字夜這些年又有了新的發展?這個可能性最大,一個流派,假如還能流傳至今,便一定是經過不斷地發展,才能生存下來。拒絕發展的流派,哪怕它以前再強大,也是沒有生命力的。
「你說的十字夜,到底是什麼東西?」程英忍不住問。自從上次兩人發生爭執後,她心中便很好奇,到底什麼是十字夜。
伯汶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人聲?」
程英立即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是自己該問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剛才叢林裡的那聲悶哼她也聽到了,她的臉色不由變得凝重起 來:「嗯,聽到了。不知道是誰,待會陳暮回來就知道了。」
「我居然沒有發現有人潛伏。」伯汶臉上有些不自然,他沒有發現,而陳暮卻能發現,他又一次落了下風。
今天一天之中,他連續受到好幾處打擊。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是陳暮出手相救的。生性驕傲的他,不禁生出幾分挫敗感。
這傢伙,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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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節 追擊
陳暮閃電般掠進樹林中,剛才他發現有人在暗中觀察他脫手而出,射中了那人的肩膀。脫尾梭有個特性是相當迷惑人的,它的飛行是越到後面越快。一開始,敵人會被它並不算快的初速而大意,但是隨著脫尾梭尾部不斷消融,它的速度會越來越快,以至于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那位潛藏的人便是在這上面吃了大虧。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閃躲,沒想到脫尾梭的速度陡增,大吃一驚,卻來不及完全閃躲,肩部被射中。
不過此人一看也是狠辣的角色,捂著肩膀埋頭朝叢林里狂奔。雖然一只手臂受傷,他的動作依然矯健得像野獸一般,只是單純地奔跑,甚至不比陳暮飛行慢多少。
回頭瞥了一眼,他看了緊跟而來的陳暮,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腳下速度陡增。
陳暮面無表情地緊跟其後,手上的脫尾梭再一次成形,然而他卻沒有立即發射出去。這名男子的步伐非常詭異,左沖右突,不斷地借助樹木的掩護,讓他很難瞄準。
斂息狀態下,陳暮的各項素質都有十分明顯的提高,但是還是受限于他本身的能力。
比如說,如果有經驗的卡修,在這樣的情況下,會做出正確的預判。因為在他們還沒有成為職業的卡修之前,便經過了正規系統的學習,在各種各樣的教程里,會告訴他們,這種情況下該如何處理。
然而,我們的陳暮同學卻沒有學過,不僅沒有學過,而且是完全沒有任何了解。他在卡修理論方面,基本是一片空白。唯一懂一點點的,還是馬可維特教他的一點點近戰卡修理論。馬可維特本身就是重實戰而輕理論的卡修,哪里會教陳暮什麼理論知識?
更何況,他現在用的是脫尾梭卡,這可是典型地遠程攻擊型卡片。
陳暮曾經進入斂息狀態來探查斂息法的奧秘。雖然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但一些最基本的地方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斂息法並不能無中生有,它地作用便是把你現在所具備的技能,發揮到最大威力。而這最大威力也不是固定不變,它會隨著你理論知識和經驗的提升,而不斷地優化提升。
戰斗意識以及戰術素養,是戰斗力的一個重要構成部分。
斂息法只是一個輔助戰斗用的技能,但是它卻代替不了陳暮本身所具備的技能和意識。
比如現在的情況。陳暮便無法對這名男子的規避技巧做出正確地反應。
陳暮神色未動,事實上,處于斂息狀態之下,他的情緒會始終處于絕對平靜的狀態。這才是斂息法最可怕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功能,比如躲過探測卡的探測,只能算一個比較有用地小用處。
陳暮並沒有盲目地射出手上的那管脫尾梭。它在陳暮食指上嗡嗡地高速運轉。斂息狀態下,陳暮對感知的控制提升了幾個水平,那管晶瑩剔透的脫尾梭也極為歡快地在他食指上旋轉著,沒有一絲要爆炸地跡象。
對方的動作太敏捷。而且深諳閃躲的技巧,對叢林也極為熟悉,這給陳暮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好在陳暮的小範圍閃躲飛行地成績非常出色,他硬是憑借著過人的小範圍閃躲技巧,緊追不舍。而且他是漂浮在半空中。地面上的障礙對他沒有作用。
像狸貓一樣,這名男子地動作靈敏而悄無聲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而且從來不走直線,路線變幻莫測,讓人根本無法預測。
經歷了最初的驚慌之後,這名男子之後的所有動作,沒有出現任何失誤。他面上涂滿了顏色,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相貌,但是那雙眼楮,冷靜異常。他不需要回頭看,沸騰網也知道陳暮還跟在他身後。心中不禁悄然泛起一絲寒意,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發現的,他對自己藏匿的本領一向非常自傲,便是叢林中那些嗅覺靈敏的野獸,都無法發現自己。
腳下動作不敢有哪怕一絲放緩,他以最快的動作在叢林中曲折穿梭,借著樹木的掩護。身後那家伙咬得太緊了,有如附骨之蛆,陰魂不散。他右肩已經被射穿,痛
,但他的臉上神情一動未動。
僅僅只過去了不到一分鐘,他額頭開始沁出汗水了。對方實在盯得太緊了,他用盡了所有的技巧和力量,卻徒勞無功,他和對方的距離不僅沒有拉開,反倒拉近了少許。他的心立即緊張起來,剛才那道光梭擊中他的右肩,不僅讓他的身體受傷,也讓他的勇氣大打折扣。
速度太快了!那道光梭只給他留下了一道殘象,他盡管做了最大的努力,還是沒有閃躲開。雖然心底有些不服氣,他認為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居然發現了自己。但是憑心而論,就算他有所準備,閃躲成功的可能性也只不過三成左右。這對他已經相當危險。
他從沒想到有人居然能飛得這麼靈活,滑溜得就像渾身上下都抹了油一般。埋頭狂奔,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擊,可是他知道,倘若他稍有停頓,那管可愛而致命的光梭便會呼嘯而至。這次,奪走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陳暮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從容,可實際上,他已經把每一項能夠利用的技能都調整到最高水平。但是,就是這樣,雙方的距離縮小的速度,遠遠不能支撐到他從斂息狀態退出來之前。
很快,他就判斷出,自己無法追上前面那人。斂息狀態還有一分半鐘,他現在需要返回了。食指上脫尾梭終還是沒有放出去,因為對方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眼下這樣出手而命中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所以,他取消了攻擊。
眼下,能量是最重要的資源。
他漂浮在半空中,看著那人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茫茫叢林中。
十秒後,他開始轉身往回飛。
剛才經過的路程已經印在他的腦海中,他很輕松地找到返回的路徑。
這一路輕松得就像郊游一般,沒有遇到一只野獸,他的斂息狀態都沒有出手的機會。直到快接近四人營地的時候,他忽然猛從天上掉了下來。
斂息時間結束,顧不得身上疼痛,他趴在地上拼命地干嘔起來。胃里就像在抽搐,內髒瘋狂地收縮,伴隨著強烈的嘔吐感,此時的陳暮哪有半點剛才卓而不群的高手風範。
斂息法的強烈副作用,一次比一次猛烈。陳暮一邊嘔吐一邊在心中叫苦,他很懷疑,自己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被這個斂息法弄死。斂息法並不是無敵的,他不知道那些【十字夜】的卡修究竟是怎麼硬撐過些副作用期的。還是他們學習的斂息法和自己不同?
伯汶死死盯著里度紅,冷聲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這次程英再也沒有幫他,一臉失望地坐在一旁,看著伯汶審問里度紅。倆人也不是傻瓜,陳暮既然這樣說,那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個小鬼搞的鬼……
今天差點喪命在這里,伯汶沒想到自己居然差點栽在一個小孩手上,他有足夠憤怒的理由。程英沒有作聲,想起這幾天小家伙天真無邪的樣子,她突然心里有些發冷。
里度紅低著頭,沒有吭聲。
如果說,剛才倆還僅僅是懷疑的話,那他們現在肯定陳暮的猜測完全正確。伯汶極為聰明,他立即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剛才埋伏在那的是誰?”
里度紅臉上現在猶豫之色。
“說!”伯汶聲色俱厲,冷冷注視著他。
里度紅看到伯汶幾乎快扭曲的臉,一哆嗦,就招了︰“那是我三哥。”忽然,他仿佛意識到自己的怯懦,他倔強地挺起自己的小胸脯,大聲抗辨道︰“你們抓不到他的,在村里,他逃跑功夫最厲害了!”
正在這時,伯汶和程英發現有人靠近,兩人現在都快成了驚弓之鳥,自然是反應靈敏。
見走出來的是陳暮,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見倆人看向自己,陳暮搖搖頭︰“沒有追上。”
里度紅看到陳暮臉色不由一變,不過當他听說陳暮沒有追上,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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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節 妙筆生花(上)
小鬼說,剛才那人是他三哥。”伯汶稍稍介紹了一論兩人之間有再大的恩怨,而此時也都會暫時放下。情況比他們預想的要嚴重許多,小鬼身後的村子,到底是什麼樣,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村子的實力比伯汶他們要強得多。況且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並不是善意。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小心起來,伯汶和陳暮有仇,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的一起旅行,多少彼此之間還是有一絲信任。
雖然這絲信任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可靠,但是和另一個完全陌生,強大而且帶有一定敵意的群體相比,足夠讓他們暫時放下以前的恩怨。
陳暮贊同道︰“和我的預想差不多。”他臉色臘黃,說起來,這還是魔鬼女給他涂上的,到現在還沒有剝落,不得不令人贊嘆它的持久性真是不錯。如果不是這層偽裝,伯汶和程英便可以看到陳暮斂息狀態後蒼白無比的臉色。
“我想,他們可能會馬上和我們接觸。”伯汶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用的是“接觸”,只是三人都明白,這接觸只怕帶有一定的危險性。
想了想,陳暮忽然道︰“我們直接到他們村子里去吧。”
程英的臉色一變︰“那不是自投羅網?”
伯汶冷笑道︰“我也正想提議。在叢林里,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反正也逃不掉。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到他們村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他停頓了一下,接緊道︰“更何況,我們手上還有這個小鬼。”
程英張嘴欲言,然而還是閉上嘴巴。
三人談話,沒有避諱里度紅的意思。里度紅听到伯汶這句話。小臉一下子白了起來。
見伯汶和陳暮難得取得一致的意見,程英也就明白,這應該是眼下的最好的應變方法。
里度紅這下知道三人里面,除了程英,其余倆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不敢再玩花樣。特別是對陳暮,每次當陳暮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時,他總覺得渾身一陣發冷。面對高足猿地那場戰斗,使他牢牢記住了這個男人不是他能惹的。
于是,里度紅出奇的配合。他心下也不怕,知道在沒有見到村子里的人之前,自己是肯定不會出事。他唯一擔心的,便是如果他們和村子里地人發生沖突。那只怕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小家伙古靈精怪,但現在老實得多,平時滴溜溜轉的黑亮眼珠,現在也變得低眉順眼起來。
陳暮又回來到了那個平凡,看上去和普通低手沒有任何區別的模樣,但是無論是伯汶還是程英。都已經沒有任何猜測了。伯汶甚至還在心底推測,這種氣質轉換的本領應該是【十字夜】的另一項技能,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隱藏在人群之中。而不被發現。自以為想通的伯汶不由在心下暗自驚嘆,這【十字夜】果然非同一般。幾項技能看似毫無關系,但是搭配起來,卻是巧妙無比。
陳暮忽然轉過臉,對程英說︰“把你的卡片給我看看。”
程英一愣。立即激動起來,連忙從度儀中抽出自己的卡片雙手遞過去。她怎麼能不激動?陳暮可是有著a級貢獻度地制卡師,她沒想到幸福一下子落在自己頭上。對于卡修來說。一張合適而且威力強勁的卡片,將直接決定了他的戰斗力。
陳暮也是想到這一點,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每一點戰斗力都彌足珍貴。程英的經驗豐富,技能也非常嫻熟,但受限于她的戰斗卡,所能發揮出來地威力相當有限。
重新為她量身制作一張卡片不現實,陳暮想看看,能不能把這張卡片修改一下。
程英的戰斗卡名叫【芒雨】,它能釋放出細小的能量光束,攻擊範圍雖然大,但威力頗小。仔細看了一番,陳暮心下便有主意。
“我需要多連石、十芬草、木理、汁珀。”陳暮道。
程英連忙翻動自己的包,她一路上采集了許多原料︰“我有十芬草、木理,還有汁珀,但沒有多連石。”
陳暮搖頭︰“那就不行了。”
程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卻無可奈何,多連石本身就是一種極為珍貴地材料,非常罕見。
伯汶突然開口︰“我這有。”說完,他從貼身的腰包中,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黃色晶體。這是一顆質地非常出色的多連石,晶體呈半透明,沒有雜質。這樣一顆多連石,放在任何一個城市的拍賣行,都是五千萬歐迪以上。伯汶把多連石遞到陳暮面前。
程英然激動起來,語無倫次︰“謝謝!”
伯汶搖搖手,示意不必介意,他地目光落在陳暮身上,他想看看陳暮在這樣的艱苦的環境下如何修改卡片。卡片學是個以精細著稱地活,需要在極為精密的儀器的配合。而在這里,不要說精密儀器了,再簡單普通的儀器都沒有。制卡師到底只是制卡師,不能無中生有。
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伯汶對陳暮也有一定程度了解。陳暮不是夸夸其談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不會開口攬下這件事。人都有好奇心的,伯汶也不例外。一直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十字夜】到底是如何培養出這樣一個怪才的。難道他們掌握了同時兼習制卡師和卡修的技術?說實話,他不相信。這兩者無法兼習,是每一位制卡師和卡修們腦海中根深蒂固的鐵律。
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卻又讓他不得不接受。
陳暮向四周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一塊青石上。他走過去,把青石搬了過來。這是一塊最普通的青石,它們一般被用作建築材料。
“把它切成一個小碗。”陳暮對伯汶道。
伯汶倒也干脆,切換成血銳卡。一道巴掌大的鮮紅波刃出現在他掌中,它安靜地漂浮靜止在伯汶的掌心之上。伯汶隨手切割起青石來,從這也可以看出,他的感知控制能力之強,以及他對波刃類卡片的深刻了解,都不是陳暮能比的。
薄薄的紅色波刃鋒利無比,切割青石就像切豆腐一般。片刻間,伯汶便切出一個小碗出來。
里度紅瞪大眼楮,好奇地看著伯汶操縱鮮紅色波刃切割青石,他覺得很神奇,那模樣,似乎很想用手去觸踫它。
陳暮接過伯汶切割出來的青石碗,把幾項材料放進去,再把上次程英給他的雙勾獸血液倒了進去。其余三人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暮面前的小碗,他們都很好奇。
陳暮從自己的卡包中取出加熱卡,這是他本來為了以防萬一而帶的。
加熱卡是一種應用極為廣泛的卡片,比如基本每家都有的熱力煲,它的核心部件便是一張加熱卡。不僅如此,加熱卡也是每一位職業卡修的必備之物,它的用途極為廣泛。它能加熱一定範圍內的物體,加熱範圍和溫度都是可以通過加熱卡控制的。加熱卡的操控也同樣需要技巧的,比如陳暮現在。
小碗里面的血液開始一點點冒熱氣,然而周圍的幾人完全沒有感受到一絲熱量。這說明陳暮對加熱卡的控制極為到位,所有的熱量全都集中在小碗里,沒有一絲熱量的流失。
漸漸,小碗里血腥味有些刺鼻,三人臉上都露出有些無法忍受的表情,唯獨陳暮像岩石般,一動不動。這股刺鼻的氣味僅僅持續了三分鐘,便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郁而沁人的芬香。
三人皆是一愣,齊齊露出陶醉的神情。就連伯汶這個豪門出身的貴族子弟,也同樣露出陶醉的表情。要知道,像東行寧這樣的大族,生活追求豪奢,每年花在香料上的費用,是一筆巨額開銷。伯汶這樣積極向上的青年,也已經習慣使用各種香料。只是,他還從未聞過像這種如此濃郁,卻又不逼人,聞起來極為舒服沁脾的香味。
但凡是香味濃郁的香料,往往會有一種灼灼逼人的感覺,所以它們適合那些性情奔放的女子使用。而如果香味濃郁,卻不逼人,那便是極品的香料了,像蜂黃香,像烈火花精。只是這種級別的香料無一不是天價,便是豪門,也不是誰都用得起的。他不由暗暗記下這幾種材料。
青石碗里的液體,也從開始的猩紅逐漸變淡,五分鐘之後,已經完全透明,而香氣也從開始的濃郁,而逐漸變得清幽起來,若有若無,讓人下意識地想努力地去捕捉這一絲飄渺的淡淡香味。
多連石、木理、十芬草、汁珀統統不見,碗里只有小半碗清澈透明的液體,稍一搖晃,才發現碗里的透明液體微微帶些黏稠。
而陳暮,此時也解開【弱水】套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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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暮得到【弱水】後第一次使用,但是從他的動作來看,卻看不出半點陌生青澀。右手輕靈地從拈起一支斜刃筆,小心地把斜刃筆的筆尖放入插入青石碗中。緊接著,他又放入兩支其他式樣的制卡筆。
伯汶的目光緊緊盯著青石碗裡。他對【弱水】並不是關心,在族裡,這樣的藏品他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他的注意力被小碗裡那透明的液體牢牢吸引。無論是最初的濃郁香味,還是現在輕幽淡香,都是極品的香料才能散發出來的氣味。如果說剛才他還有一絲不確定的話,那他現在已經能完全肯定,這一小碗透明液體價值連城。
天攸聯邦之中,以香料而發家的豪門有好幾年,至於准豪門更是不少。東行寧家在東行區算得上鼎鼎有名的地方豪門,但是在天攸聯邦,可排不上名號。天攸聯邦百分之七十的豪門都集中在京都和五大華區,只有百分之三十分佈在二十二個普居區。東行區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稱得上豪門的世家。
寧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財富的增漲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的時刻。現有的贏利模式阻礙了他們進一步的發展,寧家迫切地需要一個新的贏利模式,使他們能更向前邁進一步。
一套【弱水】,對於龐大的寧家來說,並不能帶來真正意義上的質變。而如果自己能夠掌握這項香料的生產技術,那對於寧家來說,無疑是滾滾而來的財富。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暮面前的青石碗,腦子裡卻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從陳暮那裡弄來這種香料的配製方法。儘管他已經記住那幾種材 料,但是沒那麼簡單,這裡面還有著其他的訣竅,比如火候溫度之類。加熱卡釋放出來的熱量無形無質。他也無法判斷陳暮究竟加熱到什麼地步。還有這幾項材料之間的配比比例,這裡面地學問就大了。雖然他對制卡並不了解,但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伯汶心裡像被撓了幾把,奇癢難止,不過他臉上卻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約半分鐘,陳暮麻利地抄起斜刃筆。開始埋頭在程英的那張卡片上開始進入改動。陳暮神情專注。運筆如飛。眾人無不是小心翼翼,唯恐發生丁點聲音。
程英出神地看著陳暮的專心地修改卡片。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陳暮的側臉,陳暮遠遠談不上英俊帥氣的輪廓此時卻因為專注散發著驚人地魅力。她突然有些走神,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幾歲地少年,是如此令人難以琢磨。
他身上,看不到半點與他身份相配的傲氣。沒有同齡人的浮躁,心思澄靜,臉上始終淡然自若。遠遠超出他這個年齡段所應該具備的特 質。平凡的外表,乍一眼看上去更為平凡的氣質,甚至帶著一點木訥,隨便丟在哪個角落,他都不會是旁人目光第一眼指向的目標。
然而,就在這平凡的外表下,卻是令人驚艷地才華。無以倫比的戰術素養,面對危險時的冷靜從容。這個時候的他,綻放著奪目的光輝,周圍的一切都因為他而失色。還有現在,專注而心無旁騖,揮灑自如的運筆,都足以讓別人牢牢記住這樣一位看上去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少年。
程英怔怔地看著,心想。這大概算自己遇到地最奇特的人吧。原本無論走在哪裡,都是眾人視野中心的伯汶,他有著所有人羨慕的一切:家世、修養、英俊帥氣的外型、高超的實力。從理論上,他應該才是最耀眼最奪目的焦點。然而,在陳暮面前,他也不禁黯然失色。
估計伯汶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吧。
想到這裡,程英地嘴角不自主勾起一道微微的弧度。
裡度紅好奇地的看著陳暮的每個動作,還有他手上的那張卡片。小傢伙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畏懼。還有一點點的崇拜。
青石碗裡的透明液體一滴不剩,很難想像。剛才那麼小半碗地透明液體,全都在程英的卡片上。瞇著眼睛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陳暮終意滿意地收起筆。【弱水】筆地性能果然極為出色,如果不是有這套筆,以他現在的能力,是無法做到如此完美的地步。【弱水】套筆不僅可以節省他感知的消耗,還可以讓他對感知的操控精度提高百分之十左右。感知精度提高百分之十,在許多人眼中算不了什麼。但是,當制卡師的感知精度提高到一定程度之後,再想提升,就會變得極為困難。這個時候,不要說百分之十,便是百分之一,也是極具價值。
可惜,陳暮沒有做過專門的職業鑒定,他不清楚自己的感知精度到底處於什麼水平。他甚至連制卡師內部的等級評定都一無所知,在這方面,他白得和白紙有一拼。
「好了。」陳暮起身,小心而仔細地把【弱水】制卡筆放回到包裡。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陳暮手上的那張卡片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那麼小半碗的透明液體都花在這張卡片上。三人都一臉期待,他們很好奇,陳暮修改出來的卡片究竟會有什麼特性。
「這張卡片我做了一些小幅度的修改。」說完陳暮便把它遞到程英面前:「你來試試。」
程英略帶興奮地接過陳暮遞過來的卡片,把它插入自己的度儀中。
在其他三人的注視下,她閉上眼睛,仔細地體會度儀內這張卡片已經發生的變化。她這一閉眼,便是十分鐘,十分鐘裡,她紋絲不動。裡度紅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在做什麼。
忽然,程英睜開眼睛。與此同時,她的身邊忽然出現許多彩色的光點,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除了這些光點的體積稍稍大了一圈。程英手輕輕向前一揮,彩色光點倏地化作五彩能量光雨,向前方罩去。
啪啦啪啦,打得地面泥土飛濺。
伯汶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這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回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青石碗,心下暗自可惜了那小半碗極品的香料。
和伯汶相反,程英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她低頭想了想,忽然抬起頭,身邊再一次漂浮起一個個彩色的光點。
就在伯汶不明所以的眼神下,這些光點忽然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每個光點就像是一個光源,射出一道光束,而所有的光束準確彙集在一 點,形成一道手臂粗白色熾亮的光束!
這道光束極為刺目,在這一瞬間,眾人只覺得眼睛一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陳暮早就事先把眼睛閉上,他沒有受影響。
伯汶耐心等待了大約十秒才睜開眼,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呆住了!
一個手臂粗的大洞出現在程英面前的樹幹上,還冒著縷縷青煙。如果僅僅是這樣,他並不會吃驚。令他驚訝的是,這道光束整整洞穿了十五棵大樹的樹幹,其中有半數以上,都是需要幾人合抱才能抱下的大樹。這些樹幹上的洞一模一樣大小,樹洞內壁呈焦黑色,不時地還能看到它們在冒煙。
裡度紅兩隻小手用力地揉了揉剛才被刺痛的雙眼,而當他看到這些被洞穿的樹幹時,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下意識地嚥了嚥口水。然後一臉炙熱地看著程英手上的度儀。
程英的演示並沒以有結束,彩色的光點再一次出現在她身體四周。她再一次輕輕一揮,這些五彩光點緩緩向前飄去。伯汶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以這樣的速度,只怕什麼都無法擊中。不過這次他識趣地沒有吭聲,他明白下面一定還有變化。
果然,當這些彩色光點飄到一塊花崗岩面前,忽然毫無徵兆地爆裂開來。
彭!
每一顆彩色的光點都爆裂成無數細小的能量針芒。場面極為壯觀,只見數以萬計的如針尖般大小的能量針芒,把這顆岩石完全籠罩進去。如煙似霧,這些能量針芒太細小,給人感覺就像春雨般似真似幻。
啪,這塊堅硬的花崗岩碎成數十塊。神情凝重伯汶走到這些碎石面前,拾起一塊,臉色頓時變了。只見這塊碎片上面分佈著無數如針尖般大小的小孔。而這塊碎塊,也變得疏鬆至極,輕輕一掰,便裂成幾塊。從斷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針尖大的小孔貫穿了整塊岩石。
裡度紅看向陳暮的目光已經完全是火熱無比,瑪瑙似的眼睛極力地看著陳暮,只面儘是崇拜。
程英忽然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陳暮,更輕輕巧巧地把感知從度儀裡退了出來。
陳暮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就像眼前的景象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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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節 光棍也是種境界
知道是不是陳暮修改卡片太過於驚人的原因,一行人默之中。好在陳暮本身就是不大喜歡說話的人,自然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程英還沉浸在興奮和喜悅之中,她一直希望能擁有一張威力強勁的戰鬥卡。只是像她這樣沒有權勢,經濟方面同樣不夠優越的普通卡修,比如陳暮改過的這張卡片,可不是她能夠擁有的。
伯汶卻在尋思著香料的問題。他記下的幾種材料中,除了多連石比較珍貴外,其他的幾種材料價格雖然昂貴,卻並不難弄到。如果真的能夠成功,這其中巨額的利潤,令他怦然心動。程英那張經陳暮修改過威力大增的卡片,他卻不甚在意,這個級別的卡片雖然他並不多,但也不算少。更何況,他已經能夠使用四星卡片,並且還比較純熟。
三星卡片和四星卡片在威力方面,有著幾乎無法踰越的鴻溝。當然,其中也有特例,但這種特例的稀少程度,堪稱屈指可數。對伯汶來說,他現在應該努力讓自己對四星卡片使得更加圓熟,而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陌生的三星卡片上,哪怕那張三星卡再出色。卡片在精而不在於多。
裡度紅也沉默著,只是偶爾看向陳暮的目光總是火熱無比。在他這個年齡,對生活充滿了無數幻想,加上好奇心作樂,他覺得陳暮有著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似乎他只要很輕鬆地動動筆,就會帶來截然不同的結果。
在叢林之中長大的裡度紅,對力量是相當敏感的,哪怕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對陳暮這種能夠創造力量的能力,他自然是無比的渴望。
一行人在叢林裡穿梭,裡度紅也是配合無比。有了他地帶路,三人很快便來到小傢伙所說的村子。
剛到村口,陳暮他們就遇到極為「隆重」的接待。五個青年圍著一位老年人,站在村口,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伯汶他們即將到來。
這位老者頭上戴著一個由彩色鳥羽製作而成的頭冠。一身褐色的寬布裙。他臉上皺紋很深,長期曝曬所形成地黑褐色皮膚,由於年長的緣故,已經開始有些干枯發澀。老者身旁的幾位青年,目光中隱隱透著不友好。
伯汶和陳暮對視了一眼。裡度紅看到老者,立即耷拉著腦袋。
「歡迎,遠方的客人!」老者微笑著站了出來:「十分感謝各位把我的孫子送回來,這些天。只怕給各位惹來不少麻煩了吧。」說完他轉過臉道:「維阿,把小鬼帶到他母親那去。」
一位壯實的漢子應了聲,便準備朝裡度紅走去。
對於幾人來說,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裡度紅可是他們的護身符。哪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地帶走?伯汶上前一步,攔在裡度紅身前。
伯汶的這個動作。也立即引起原本就目光不善地幾位年輕人的強烈反應。
嘶嘶嘶,五位青年的手上立即露出他們的武器,每人手上都拿著一把能量刀。這些能量出長約四十五釐米,刀身微帶弧度。
陳暮微微一驚。他這時才注意到幾個人手腕上都綁著一塊刀柄狀的東西。沒想到這些刀柄狀的物體居然能夠形成能量刀,陳暮和伯汶都是第一次見這樣地武器。如果不是他們對能量實在太熟悉了,說不定第一眼還真的無法判斷這些青年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卡械嗎?陳暮三人不由露出慎重的表情。這樣古怪地卡械陳暮也從未見過,不過他是制卡師,對能量的敏感程度更精細。
這些能量刀的鋒利程度比起普通的三星波刃卡還有所不如。而在靈活性、射程方面更是遠遠不如。
它們只是一種低級武器,從他專業的眼光,他給出這樣地評價。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有任何的輕視。相反,如果以這樣簡陋的武器,能在這片叢林中生活下來,那足以說明這些村民地戰鬥力強勁無比。陳暮不同於伯汶,他並不認為這個世上只有卡修才有戰鬥力。一個最典型的例子便是魔鬼女,她想要殺死他的話,起碼有一百種方法,而且都是不需要用卡片的。
魔鬼女殺死的卡修數目,一定不是小數目。
再細看這些人,每位都是一臉剽悍,身上的肌肉虯起,渾若人形野獸,每人都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雖然五人都拿出武器,伯汶卻是一臉鎮定。他是什麼人?什麼場面沒見過?除了在陳暮手上吃過苦頭,其他人,還沒人能給他帶來麻煩。
「想動手?」伯
道,手上的度儀悄然激活。一旁的程英見狀,也激儀。
相比之下,陳暮則要顯定從容得多。他臉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當然,一方面是因為臉上有偽裝的緣故,變化了,也看不出來。而最令人吃驚的卻是他沒有做出任何戒備的姿態,仿若沒有看到這五人亮出他們的兵器。
程英和伯汶對陳暮不禁更為佩服,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可見陳暮的心理素質是多麼的過硬。他們哪裡知道,陳暮不是不想警戒,而是他覺得自己的戒備也沒有什麼作用。斂息法他需要好幾分鍾的時間才能進入,沒有進入斂息狀態,他的戰鬥力,小得可憐,他索性旁觀局勢的發展。新手,是沒能發言權的,他自覺地保持沉默。
「年輕人,你想與我們為敵?」老者神情不變地問,他多看了一眼陳暮。
伯汶微微一躬,不卑不亢道:「尊敬的老者,相信您能看出來,我們並無敵意。只是不知道貴村給予我們的,是刀劍呢?還是友誼?之前的行為,讓我們很難判斷。我想,在沒有確定之前,保持眼下的局面,是我們雙方都可以接受。」
老者有些不悅道:「年輕人,你這樣只會趕走我們的友誼。」
「您也看到,在貴村中,我們處於弱勢,我們需要一些保護自己的保證。哲人說過,一味的強勢,並不是最合適的態度。而事情的發展,也往往不可逆。」伯汶淡淡道。這是他手上唯一的籌碼,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交出。
五位青年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在他們看來,伯汶是在威脅他們。
面對蠢蠢欲動的五位青年,伯汶神色如常,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雖然還不清楚度紅是什麼身份,但是老者言語之間的親暱,伯汶暗自猜測小鬼和老者的關係一定大不簡單。
老者並沒有因為伯汶的話而憤怒,他的表情甚至沒有變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伯汶:「年輕人,你很聰明。」說完沒等伯汶回話,他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
三人之中,伯汶英俊瀟灑,氣度非凡,程英秀美颯爽,都是極為耀眼的人物,只有陳暮最不起眼。但是老者的目光停留在陳暮身上的時間卻最長,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
「這位小兄弟就是小三所說的那位高手吧。」老者的話讓周圍五人的目光再一次齊刷刷地盯著陳暮,他們目光之中,有疑惑,有亢奮,有懷疑,有挑釁,五人看向他的目光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一絲愕然。他們都知道小三受傷的事,只是他們剛才都一致以為是打傷小三的人是伯汶。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伯汶都更具有高手風範。
他們的目光因為老者的一句話,全都落在陳暮身上。這樣一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沒有出眾之處的少年,居然才是打傷小三的人。
小三?陳暮隨即想到自己曾經擊傷的那名男子,難道是他?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腔,便索性沉默不語。
老者忽然展顏一笑:「能遇到這樣的高手,真是我們村子的榮幸。哎呀,這人老了,辦事就是不利索。這麼久都沒有請各位進村裡坐坐,真是失禮,真是失禮!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
伯汶和程英面面相覷,老者態度突然間的變化,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還劍拔弩張,忽然一下子就春風化雨,實在是考驗人的心臟。
陳暮倒沒有覺得,因為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他們這邊真正有戰鬥力的只有伯汶和程英,倘若發生衝突,第一個被殺的肯定是自己。誰會給你三分鍾,讓你去進入斂息狀態?
所以,陳暮一直心態很平和,他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自己一個新手,能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對方真的想對他們動手,無論是在叢林,還是在村子裡,沒有任何區別。
他很坦然地面對這樣的局面,自始至終,他的神情始終淡定從容,目光平和。
光棍也是種境界啊!
阿庭 於 2008-09-28 00:47: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8-09-28 00:47:00
第一百四十一節 針鋒相對
陳暮緊跟著三人後面,小心地注意著里度紅的一舉一動。伯汶時不時地想從里度紅嘴裡套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哪知里度紅滑頭得很,借助自己「年少無知」的優勢,給出的答案相當模糊荒誕。反倒是伯汶被他套出不少話,程英就更不用指望了,每當小傢伙用天真無邪的語氣問她什麼問題,她會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這小孩,可比自己小時候要厲害得多!陳暮心下暗自警惕,臉上始終保持面無表情。而里度紅在他這裡碰了幾次灰後,便也對他失去了耐心。轉而纏著程英和伯汶,不時地問這問那,把陳暮當成空氣。
里度紅指引的方向和他們前進的方向非常一致。四人便跟著小男孩的指引不斷前進。里度紅此時表現出令人驚訝的素質,他的體力甚至可以和成年人媲美,能在叢林中自如地穿梭,就像在自己家的花園般從容。他能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水源,他知道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有毒,他甚至知道哪片區域裡可能有什麼樣的野獸。他能借助籐條的,像隻猴子一樣,晃蕩前行,速度甚至不比伯汶他們飛行慢。
三人有些相信他為什麼可以一個人在叢林生存,他對叢林實在太熟悉了。他們都相信,他小就生活在叢林,陳暮也不例外。能對叢林熟悉到這地步,也只有從小便在這裡生活。
這也令三人大為驚訝,叢林如此窮極險惡的地方,居然還有人能夠在這裡生存下去。這些生活在叢林的人類,他們是依靠什麼為生呢?又是如何對付那些令人畏懼的野獸地呢?還是說他們的實力足以讓他們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區域裡自如地生存下去?
伯汶沉默下來。對於一位在政治上敏感地貴族子弟來說。這個問題很自然地引起他的注意和警惕。如果里度紅所說的村子裡真的有足夠應對叢林中絕大多數野獸的高手,那他們三人加起來也不夠別人塞牙縫。
這樣的話,對他們而言。也是非常危險的。在很多時候,人類比野獸更危險。
於是,隨著伯汶的沉默,再加上陳暮擺出一副木頭模樣,這一路上大多數時間,只能聽到程英和里度紅不時的嘻笑聲。
「伯汶哥哥,你怎麼了?」里度紅睜大黑亮的眼睛,一臉不解。
伯汶勉強笑道:「沒有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程英露出一個疑問地表情,她也注意到伯汶憂心忱忱的模樣。她雖然不喜歡伯汶的一些品性。但是對他的能力毫不懷疑,他在擔心什麼?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伯汶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有些想家罷了。」此話一出,程英不由默然,不過她旋即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道:「還是我好,一個人,也就不需要去想這些了。」
伯汶一愣,歉然道:「對不起。」
程英帶著幾分滄桑地笑容:「哪有什麼對不起的,和你又沒有關係。」
她轉過臉問陳暮:「陳暮,你呢?」
「我?」陳暮神色平靜:「我一直是一個人。」陳暮很小地時候。父母就在一場災難中死亡,只有他倖免於難,舉目無親的他只好以拾荒為生,成為流浪兒大軍中的一員。
對陳暮,伯汶可沒什麼好臉色,冷笑道:「【十字夜】出來的人,連人性都沒有,怎麼會有家人?」在寧家的記載中。【十字夜】卡修的訓練,極為殘酷之能。比如說神秘地斂息法。就需要人在極為黑暗的地方。長期生活、訓練,就是天賦過人的卡修。也需要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經過這種訓練出來的卡修滅絕人性,冷酷無情。
陳暮眼中的那一絲黑氣,是典型的練習了斂息法後的特徵。伯汶以為陳暮是【十字夜】出來地卡修,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陳暮心下一驚,伯汶居然知道【十字夜】!他還知道什麼?陳暮霍地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伯汶。
神秘卡片的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也不曾洩露過。伯汶從哪裡知道【十字夜】地?對於【十字夜】,陳暮地瞭解只限於斂息法。可是在他心中,神秘卡片是他最在乎,也是保護最嚴密的秘密,這一下子被人突然說出上面記載地內容,如何叫他不驚?
他曾查過資料,卻沒有找到【十字夜】相關的任何信息,由此可見,【十字夜】並不是一個出名的流派。伯汶怎麼會知道【十字夜】?猛然間,陳暮想到伯汶屢次想置自己於死地,陳暮終於有些明白了!
伯汶想奪神秘卡片!雖然不知道伯汶怎麼知道神秘卡片的,但這個理由是陳暮第一時間想到,也是在他看來唯一能說得通的理由。自古以來,懷壁其罪的事並不少見。不要說神秘卡片,他童年的時候,看到過許多人甚至為了一個麵包而殺人。
世事如此奇妙,陳暮不知道十字夜與寧家的恩怨糾葛,而伯汶也同樣不知道陳暮的斂息法並非學自【十字夜】流派。
「怎麼,被說中了?」伯汶繼續冷笑,充滿了敵意。
陳暮面無表情,只是目光銳利如劍,直視伯汶。而伯汶也毫不退縮地瞪著陳暮。
程英和里度紅兩人呆呆地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他們還沒有搞清狀況。程英早就知道陳暮和伯汶之間不對路,但是兩人毫不保留的爆發,還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她很想勸架,但是思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很理智地保持緘默。而且她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疑問,【十字夜】,這個【十字夜】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陳暮一聽會反應這麼大呢?
里度紅則好奇地看著兩人,神情間,頗有興趣。
沉默,火藥味十足。
就在程英和里度紅以為兩人要打起來的時候,兩人忽然別開目光,神情恢復平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準備看好戲的里度紅張大嘴巴,愕然地看著兩人,他大腦有些短路,搞不清這兩人是怎麼一回事。而程英緊懸的心終於鬆了口氣,兩人要是打起來,那只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對誰也沒有好處。不過想想,她便覺得自己的擔心有幾分多餘,伯汶和陳暮都不是那種衝動型的人,相反,他倆都屬於冷靜到骨子裡的人物,怎麼會因為口角之爭而讓自己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呢?
陳暮更加沉默,而伯汶也一下變得惜言如金,半天才從嘴裡蹦出一句話。隊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里度紅也乖巧地閉上嘴,不再問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里度紅不時地會採集一些東西,他的腰上掛了一個口袋,裡面盛放著他採集來的各種原料。有時程英也會採集一些比較珍貴少見的材料,能進入叢林如此深的地方,可是相當罕有的機會。如果不趁機採集一些,怎麼對得起自己?假如真的能夠出去的話,這些珍貴的原料,每件都是天價啊。她現在只恨自己的學識不夠,認識的珍貴原料種類太少。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抬頭瞥一眼陳暮。她實在無法想像,一位有著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怎麼會連最基本的原料學都不懂呢?每每看到陳暮站在那些珍貴材料面前一臉無動於衷,她就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她很快就習慣了,陳暮怎麼看,也不是平常人,像他這樣天才橫溢的人,有些怪異的地方,自然是很正常的。如果還一切都和普通人一樣,那才不正常。
坐在營地,篝火旺盛,照得眾人的臉色忽明忽暗。由於陳暮和伯汶的不對味,只剩下程英和里度紅兩人在那熱烈地攀談。程英非常喜歡里度紅,所以他有什麼問題,都會非常耐心而詳盡地告訴他。
離他們遇到里度紅,他們已經走了七天。不過由於有里度紅這個叢林嚮導,這七天裡的他們的生活質量,比起前段時間,可是有著天壤之別。里度紅的叢林經驗豐富至極,他知道什麼野味的肉味鮮美,哪裡的水源更甜,甚至時不時地採一些野果給程英,這些野果的味道非常甜美。
陳暮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裡度紅身上,雖然這七天裡小傢伙一直表現非常正常,但他不敢有一絲放鬆。
陳暮不知道,他在注意里度紅的同時,也有人在注意他,那便是伯汶。
伯汶心中充滿了疑惑,因為他愈發覺得陳暮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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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四十二節 高足猿
這些天,他無時無刻地不是在注意陳暮的每個細節。探,他已經肯定了陳暮出自【十字夜】,所以他對陳暮的觀察也更為仔細。他想知道,【十字夜】卡修和其他卡修到底有什麼不同?經過那樣殘酷扭曲人性訓練的卡修,究竟和普通卡修有什麼不同?
然而,這番觀察他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心頭的疑惑更多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極為怪異的地方。
他發現,陳暮的實力似乎遠遠沒有那天和他對戰時表現出來的強悍。一位卡修的實力,可以從許多細節方面注意到。比如時間,但凡是高手,對時間都極為敏感,這種敏感會使他們在許多地方表現出和常人完全不一樣。當遇到危險的時候,人都會有下意識的反應。卡修也同樣不會例外,只是他們的反應更為專業,更迅速。
但是陳暮卻不是,他的反應很快,但是卻顯得很凌亂,就像沒有經過正統訓練的卡修。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奇特的地方,陳暮的反應速度,比起那天戰鬥時要遲鈍得多。
那天戰鬥的時候,陳暮切換卡片的時間只有零點六秒,這給伯汶留下了無法抹滅的印象。但是從那之後,陳暮切換卡片的時間,沒有一次在一秒以下。而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陳暮這些都像是自然反應,而不像是偽裝。
一次、兩次、三次……
次數多了,伯汶自然有所懷疑。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半點高手不經意流露出的那種光芒。每次遇到危險都是伯汶出手,陳暮從未動過手。一開始,伯汶還以為陳暮是想隱藏實力,或者是保存實力。但是漸漸,伯汶嗅出了一絲不對頭的味道。
陳暮似乎並不是因為不想出手,而是因為實力的緣故。他像在那天之後,突然失去了靈性,或者說。那天之後,他的實力出現了大幅度的縮水。
這是伯汶認為最有可能地推測,要知道,那天陳暮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實力縮水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卡修最怕的便是感知受傷,感知受到傷害,恢復起來非常困難,甚至根本無法恢復。
這讓伯汶心下有些蠢蠢欲動。但又猶豫不決。如果他的推測是正確地話,那他想殺死陳暮,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實力縮水的陳暮對他和程英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反而是一種負擔。
可如果自己的判斷失誤呢?
那結果,可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伯汶半瞇著眼楮。倚在一棵樹,看上去像睡著了。
陳暮盤膝而坐,在仔細體會著體內的感知,這是他進入叢林後每天必備的功課。自從上次伯汶的試探之後。他更加小心。用來鍛煉感知地水世界卡片,他可不敢拿出來使用。他便索性每天不斷地嘗試著去瞭解自己體內的感知。落在伯汶眼中,更加確信陳暮的實力受到損傷。
沒有哪一位卡修,會在旁人在的時候鍛煉感知。
他哪知道陳暮根本不是在鍛煉感知,而只是在瞭解自己體內的感知。自從陳暮悟出螺旋彈簧結構之後。他便由衷體會到,自己對體內的感知瞭解得太少。瞭解得少,當遇到問題時。能想出地辦法自然就少。
而正好這段時間,並不適合練習其他的東西,他便靜下心來,仔細地體會體內的感知。感知是人體內最神秘的力量之一,到現在,還沒有哪一位卡修或者制卡師宣佈自己對它已經徹底瞭解。對陳暮來說,這是一個浩瀚而且龐大地工程,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現在的能力,但是他還是去做。
也許短時間裡看不出成效,但是從長期來看,這是必須做的事。
盤膝而坐的陳暮緊閉雙目,仔細地觀察體內的螺旋彈簧感知。他體內地感知被分成許多細小的感知線,這些感知線盤旋而上,組成一個像極了彈簧的感知結構。它在緩緩轉動,而且有節奏地上下起伏,這是感知的震盪。感知彈簧結構的兩端,發散著許多絲狀的感知細絲,它們像海草一些微微蕩漾。
感知彈簧轉動的速度非常緩慢,散發出來的感知細絲非常長,此時的感知彈簧就像伸出的幾隻長長的觸手,這些柔軟,並且看不見的觸手在空氣有節奏地擺動,這也讓陳暮對周圍的的情勢有大致的瞭解。觸手越長,他能探測到的範圍也就越廣。
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也同樣知道其餘幾人在做什麼察自己,而程英在面對篝火發呆,裡度紅呢,咦,他似乎悄悄地在地面上撒了一些粉末。
裡度紅想做什麼?陳暮不知道這些粉末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是驅蚊蟻的?可是為什麼前幾天沒見他撒過?
陳暮心頭疑惑,可是沒過多久,幾隻觸手忽然齊齊一蕩,叢林深處似乎傳來一股波動。陳暮微微一驚,當下不敢猶豫,感知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那根感知觸手一點點伸長,直到它無法再伸長為止,這是他能探測的最遠距離。
感知觸手有規律的擺動,遠處的景象也在陳暮的腦海中一點點地變得清晰。當然,這種清晰只不過是相對而言,事實上,他只能感知一個大致的輪廓。這些輪廓非常模糊,他需要仔細辨認才能大致明白是什麼東西。而且他發現在叢林中,他的探測距離比起空曠的地方,要差上許多,而那些模糊的輪廓,也更加令人難以分辨。
那是什麼?陳暮心下一跳,原本就有些模糊的圖像輪廓險些模糊成一片。似乎離他們頗遠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向這邊迅速靠近。
野獸嗎?
伯汶似乎也發現狀況了,他坐直起來,目光盯著無叢林深處。
模糊的圖像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變化,陳暮只能盡量地保持自己的體內的感知維持勻速運轉。只是模糊的輪廓在變化著,這讓它們看上去有些抽像。而陳暮則需要從這些抽像的影像中,判斷出到底是什麼。
一個、兩個、三個……
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圓形,這讓陳暮第一個想到就是人類的腦袋。不過從輪廓來看,這些圓形物體要比人腦大上一號。那會是什麼?然而陳暮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去猜測了。
叢林深處傳來一聲從來沒有聽過的咆哮,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咆哮聲從密林深處傳來。
「高足猿!」裡度紅驚慌失措道。
伯汶臉色一變,程英的反應更激烈,臉色煞白。陳暮卻注意到裡度紅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與戲弄,雖然他表面上裝得驚慌失色。
八隻!陳暮已經知道這群高足猿的數量。他並不瞭解高足猿的實力如何,但是八隻,這足讓陳暮感到危險。判斷高足猿到這裡,應該還有一分鐘左右。
陳暮毫不遲疑地開始嘗試進入斂息狀態。一般來說,他進入斂息狀態需要三分鐘左右的準備時間。但是這次,只有一分鐘,不,也許可能還沒有一分鐘,這群高足猿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他需要在高足猿到來之前,進入斂息狀態。
伯汶已經把度儀激活,人漂浮在半空中,進入臨戰狀態。程英一把抱起裡紅度,也漂在半空中,嚴陣以待。雙方的距離太近了,這群高足猿已經發現了他們,再想跑也來不及了。高足猿的速度非常快,比起那天追他們的雙勾獸還要快。
半空中,伯汶程英都奇怪地看著陳暮,他們不明白他在做什麼。都這個時候居然還紋絲不動?伯汶心想,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這個時候還這麼沉著,難道他真的有把握?
而程英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陳暮,高手果然是高手,阿美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裡度紅非常好奇地看著下面的陳暮,心下奇怪,為什麼他還不動呢?難道他不怕高足猿嗎?
高足猿是一種長腿的猿類,身高大約在三米左右,它們的力量無窮,群體活動。它們也是叢林中少數幾種會使用工具的動物,它們擅長使用天然的莎輪盤做為武器。莎輪盤是莎樹上結成的果實,它們像盤子一樣扁平,直徑在二十厘米至三十厘米左右,由十三個側稜組成。莎輪盤曬乾後堅逾鋼鐵,而那十三道側梭也會形成十三道鋒刃,輪盤的厚度也會繼續縮減,但重量卻不會減輕多少。
高足猿天生擅長使用這種武器,它們擲出的莎輪盤威力極為驚人,而且準頭極佳。它們的腿長力大,跳躍奔跑都非常迅捷。它們喜歡群體活動,用莎輪盤狩獵,在叢林中,是非常強大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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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四十三節 苦戰
卡修們都很討厭這種強大的生物,因為它們非常難纏。高足猿擲出的莎欏輪盤威力非常恐怖,它們甚至能擊碎三星能量罩卡,而只要被擦中一點,那不死也重殘。高足猿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對踏入它們領地的其他野獸,有強烈的攻擊性。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陳暮遲遲沒有調整到進入斂息狀態頻率。
高足猿的每一步力大無比,踏在地面,陳暮都能感受地面在震動。它們離這邊越來越近了!陳暮強自保持鎮定,小心的把感知振動的頻率一點點地朝斂息狀態所需要特殊的頻率靠去。
伯汶色已經恢復正常,高足猿的確很難對付,但是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也是個好機會,可以試探出陳暮的實力到底有沒有受損。如果陳暮的實力真的受損,伯汶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伯汶心中對陳暮一直想除之後快,之所以沒有殺他,是他需要陳暮的力量,共同度過難關。但是實力受損的陳暮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價值。
伯汶和程英分別躲在樹後,漂浮在半空中,他們已經能看到第一隻高足猿猙獰醜陋的臉。
正在這時,陳暮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漠然、冰寒、冷冽,就像諸神一樣睨視眾生,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伯汶身軀一震,心下一緊,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那天的陳暮,就是這副模樣!
這幾天,陳暮雖然一直面無表情,但是伯汶始終找不到那天陳暮給他帶來的恐懼感。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懷疑陳暮的實力受損的一個重要原因。他覺得平常的陳暮和那天相比,完全不是一個人。
看著眼前的陳暮,伯汶心中所有的想法一下子灰飛煙滅,他小心而帶著強烈戒備地看著陳暮。心中隱隱帶著幾分期待,這傢伙。終於願意出手了!
程英也注意到陳暮的變化,但是和伯汶不同,她原本忐忑的心立即安定下來,陳暮終於要開始展現他的強大了!
一接觸到陳暮的眸子,里度紅不由打了個冷顫,他有些畏懼地看著陳暮,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很危險。
漠然地掃視眾人。進入斂息狀態的陳暮毫無預兆地從地面升空,整個動作迅捷無比,比起平日裡的拖泥帶水,不知要利索多少倍。
伯汶心中有些費解,陳暮有這實力,幹什麼往常要表現得那麼差勁呢?難道想隱藏實力?可是完全沒必要啊!他的實力。伯汶和程英都已經見過,還有什麼隱藏的必要。
難道說,陳暮的實力並不僅僅局限於他們看到的那些部分?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便無法遏制。伯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心砰砰地跳,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竭力使自己的鎮定下來。
沒有理會伯汶,陳暮徑直朝程英飛去。程英臉上浮起一絲喜色,有陳暮在她身邊。那可就安全多了。
陳暮驟然停在程英面前,從高速到完全靜止,展現出極強地感知控制力。目睹這一幕的伯汶羞愧得幾乎快低下頭。自己居然還在猜測陳暮的感知受傷,這像受傷嗎?不要說受傷,這樣的控制精度,已經超過他的水平。伯汶自忖自己雖然勉強可以做到,但是絕對無法做得同樣漂亮。
伯汶心裡最不是滋味的就是這個,他一向自詡目光精準,然而在陳暮身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走眼,這讓他感到極度鬱悶。就像一位自詡武力過人的壯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太強壯的青年打趴下,這自然會讓他感到很不爽很不爽。
陳暮沒有在意伯汶爽還是不爽,他靜靜地停在程英面前。
眼看一個人朝自己衝來,然而卻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停在自己不到兩米處,這是相當有視覺衝擊性的。里度紅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顯然被震住了。他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陳暮,表情僵硬。
伯汶和程英立即意識到不對,陳暮向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他們發現陳暮的目光赫然落在里度紅身上,還是那般如看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漠然冷靜。
難道……
「你再搞鬼,我會殺死你。」
平平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像在機械地闡述一件最平常普通不過的事。即使伯汶這樣膽大的人,聽到這句話也不禁心中一抖,而程英很乾脆再次色變。
她懷裡的里度紅渾身發抖,嘴皮直哆嗦,身上一陣發冷。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恐懼地看著陳暮,然而無論如何,也不敢接觸陳暮的目光。他完全沒有想過給自己的辯解,他感覺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剎那,凝固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身體一直在發抖。
他到底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再古靈精怪,也只是小孩。
嗚嗚嗚!
高足猿發出一陣陣的吼叫聲,呈半包圍的陣形向這邊衝來。
咻咻咻!它們在離四人大約五十米處,就紛紛擲出手中的莎欏輪盤。沉重的莎欏輪盤在空中發出驚人的尖嘯聲,雖然之前也曾聽過,可當真的面對這些可怕的殺器時,眾人還是臉色為之一變。
唯一沒有變色的就只有陳暮,他甚至還盯著程英懷裡的里度紅看了一秒。
咚咚咚!勢大力沉的莎欏輪盤全都擊中在眾人面前的大樹上,木屑橫飛,聲勢駭人!這些莎欏輪盤幾乎整個盤身都嵌進樹木裡,可見它們的力量是何等的驚人。每隻高足猿身上都掛著許多莎欏輪盤,它們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
伯汶毫不猶豫地放出三道巴掌大的鮮紅波刃,極為準確地沒入一隻高足猿的胸口,血花飛濺!伯汶的三連擊暴鐵都能殺死,而防禦不如暴鐵的高足猿哪能倖免?被擊中的高足猿哀嚎一聲,軟軟地倒下。
程英此時也解決了一隻高足猿,她身前浮現的那些光點投射而成的那蓬彩雨雖然威力相對較弱,但是籠罩的範圍更廣。而這次,恰巧有幾絲彩芒射入一隻高足猿的眼睛。這只高足猿立即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慘叫著。
伯汶和程英心下稍安,這些高足猿似乎不像傳說的那麼可怕。伯汶自然是沒有遭遇高足猿,便是有著相對豐富叢林經驗的程英也沒有遭遇過這種生物,他們對它們的瞭解僅限於傳聞和書本上的知識。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他們低估了高足猿的實力!
嗚嗚嗚的吼叫聲不絕於耳,剩下的高足猿似乎受到自己同伴一死一傷的刺激,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它們再一次投出自己手中的莎欏輪盤,只是,這次它們的火力全都集中在一點——伯汶身上!
很難形容這一幕,力大勢沉的莎欏輪盤如雨點一樣鋪天蓋地的呼嘯而來,天空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昏暗。哚哚聲不絕於耳,伯汶在這樣的火力面前也抬不起頭來,更別說反擊了。他只能切換到能量罩,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咿呀,令人牙酸的樹木折斷聲,伯汶面前的這棵三人合抱的大樹居然在這一輪「莎欏輪盤雨」下,硬生生被擊斷!
伯汶一個閃躲不及,一道莎輪盤狠狠地擊中了他。雖然在那一剎那,伯汶升起了能量罩,但是這一下的力量遠遠超過他的預估。他被這一下硬生生打飛起來,狠狠地摔到遠處。
伯汶嘴角溢血,嗓子火辣辣一片。他受傷了!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重的傷,就連那天和陳暮戰鬥,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也毫髮未損。
今天,自己居然受傷了!
趴在地上的伯汶眼中憤怒的火焰迅速躥了上來,全身的血氣向他的頭頂衝去,雙眼一片赤紅。
高足猿聰明得很,知道什麼叫做痛打落水狗。
在一隻毛色純黑的高足猿指揮下,莎欏輪盤的尖嘯聲再一次響起,雨點般鋪天蓋地朝趴在地上的伯汶射去。一旁的程英花容失色,連忙射出雨絲彩芒,想攔住這些莎欏輪盤。然而這些彩芒的力量太小,雖然打得這些莎欏輪盤表面坑坑窪窪,卻硬是無法阻止這些勢大力沉的凶器。
伯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猛地撤去身體周圍的能量罩,整個人忽然像火箭一般急躥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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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庭 於 2008-09-28 00:47: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9-03-08 13:33:00
第一百四十九節 阿方索
人生總是很奇妙的,自從有了那張神秘卡片之後,陳暮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發出同樣的感慨。假如說,在擁有神秘卡片之前,他更多的是感受到生命的無奈與艱辛的話,在擁有神秘之後,他的境遇發生了截然的變化。這種變化在之前,是他不敢想象的。什麼時候,他會想到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在一個那麼高級的基地裡擁有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制作一星能量卡一輩子,運氣好的話,也許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低級制卡師。
這張神秘卡片就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把他的命運推到了另一條道路。他並不知道這條路和以前那條路相比,是好是壞。從表面上來看,他要光鮮得多,得到了許多以前不敢想象的東西,比如知識,比如力量。但是同樣,他也失去了許多他一直很珍惜的東西。
可是,似乎他一直沒有什麼選擇的余地。
就像這次,他又何嘗有選擇的余地。
陳暮好奇地打量這個村子,與他想象中的木屋草房不同,這個村子在他眼中看起來還是頗有風味的。這裡看不到城市裡的高樓大廈,每座房屋的高度都不超過三十米。房屋的屋頂就像一塊倒扣的圓形盾牌,而屋頂上面豎立著許多尖刺,這些尖刺足足有一人粗。
咦,陳暮眼前一亮,這些尖刺居然是卡械!他眯起眼楮,仔細地觀察這些尖刺。這些卡械並不算太高級,他基本能看懂。每座房屋屋頂下方應該都有提供能量的裝置。這些尖刺之間會形成一個能量罩,把整個房屋保護起來。
這足夠令陳暮感到吃驚了。這些房屋大多二十多米,如果想把它全罩起來。需要一個半徑長達二十多米的能量罩。一個半徑高達二十米的標準球形能量罩所需要地能量,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這是陳暮所見過的最大能量罩,東商衛城和阿美城也許有。但是像這種城防級別地安全設施,他可沒辦法看到。
而且,陳暮猜測,這些能量罩下面應該還有能夠攻擊的卡械。
“小村簡陋,怎麼?陳先生難道對卡物也有研究?”陳暮身後傳來老者的聲音,回過頭,便看到老者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還沒等陳暮自己開腔,一旁的裡度紅便忍不住插嘴道︰“他可厲害了!”緊接著便把陳暮修改程英卡片的那件事繪聲繪色地吹噓了一番。那模樣,似乎像他做的一樣。周圍一行人,個個聽得津津有味。就連那幾位壯漢,眼中的敵意也立時弱了幾分,多了幾分尊敬。陳暮這才發現,裡度紅年紀雖小,但是嘴皮子倒是利索。
“哦。”老者眼神立即亮了幾分,頗有興趣道︰“小村地處偏隅。我們這些人的見識也有限得很,今天能遇到陳先生這樣的行家,機會難得,一定要切磋交流一下。維阿,去把阿方索喊來。”
“是。”維阿沉穩地應了聲,轉身便朝村子裡奔去。速度極快。幾個起落之間,便消失在村子裡。伯汶和程英兩人臉色微變,他們哪裡見過身手如此敏捷之輩?如果此人全速閃避的話。伯汶自忖自己不一定能夠擊中對方。他心中升起強烈地不安,只是不知道這個村子裡,實力能夠達到維阿的能有幾人,他不禁朝裡度紅靠了靠。如果不是老者身邊一直有人圍著,他都想劫持老者。
伯汶的這個動作立即引起老者身邊其他幾人的怒目而視,老者反而一臉淡然。不以為意,只是一臉微笑地看著陳暮。
陳暮斟酌道︰“我知識淺陋。所懂不多。您所說的卡物。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老者揮了揮手,不以為意道︰“小村和外界交流太少。難得有這樣的交流機會,陳先生就不要吝嗇賜教了。卡物這種說法,只是村子裡隨意胡亂起地。呵呵,至於叫什麼,又有什麼關系?”
陳暮驚奇地看了老者一眼,沒想到,一個在如此封閉的小村落裡的一位老人,也有如此豁達的心胸。陳暮見到的許多的制卡師甚至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正在這時,維阿已經帶著一位瘦削地中年人來到眾人面前。這位中年人臉頰微陷,目光有些呆,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這種神態陳暮很熟悉,他曾在許多專注的制卡師身上看到這種神態,便是他自己,有時也會如此。
“阿方索。”
中年人一愣,旋即目光變得清澈起來,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呆帶,他恭敬道︰“族長,您找我?”
“呵呵,阿方索,早和你說了不要整天呆在家裡,閉門造車可是很難有所收獲的。要多出來走走,你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老者說起後面一句時,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擔憂。
阿方索的心裡一暖,笑著道︰“您放心好了,雖然比起維阿這頭笨牛要差一點,但也有幾兩肉嘛。”
維阿一臉沉默,仿佛聽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老者身旁地其他人目光露出幾分笑意。
“得了吧,阿方索,和維阿比,他一只手便可以把你捏死。”有人忍不住插口。
阿方索也不生氣,笑嘻嘻道︰“維阿是厲害,不過他還是進不了我的房間?”言語間,他不無得意之色。維阿還是面無表情挺立,無動於衷。
“你除了龜縮外,還會什麼?”說這話地人帶著幾分不服氣。阿方索地房間,是整個村子裡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能夠硬闖進去,他地房間周圍布置了無數機關,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成功地闖進去過。阿方索就像一只烏龜,這個布置的嚴嚴實實房間,就像他的龜殼一樣。每當有人譏諷他時,他都把這句話拋了出來。
至於別人嘲笑他的龜殼硬,他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開心。
“好了,別在客人面前鬧笑話了。”老者出言喝止,眾人連忙停止玩鬧。
“阿方索,這幾位客人從外面來。這位陳先生對卡物頗有研究,你不是一直說找不到人交流嗎?這段時間,他就由你招待了。”老者道。
“他?”阿方索略帶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陳暮,他有些不以為意,這樣的毛頭小子,談什麼略有研究,估計也就懂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雖然不明白這幾人的來路,但是既然村長開口,他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
看到阿方索的表情,老者不由笑了。他太了解阿方索,一看阿方索露出這副表情,就知道阿方索未必會把陳暮放在眼裡。心下微微一嘆,村子裡和外面的交流實在太少了。他們並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在他們眼中,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以村子為中心,半徑幾十公裡的範圍。
“不如這樣。”老者看了一眼陳暮,露出征詢的神色︰“阿方索的房間裡都不少房屋模型,你們就每人用一套,看看誰的模型能防護能力和反擊能力更強,怎麼樣?”
老者看到陳暮不為所動,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當然,也不能讓陳先生白做。陳先生做得好了,我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消,你看如何?”
陳暮抬了抬眼皮,正想說話,伯汶忽然湊了上來,悄然道︰“答應他!”
“能信?”陳暮奇怪地看了伯汶一眼,這家伙可不是那麼容易別人的。
“你做得越好,就越可信。”伯汶丟下一句。
陳暮不由琢磨起伯汶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若有所思。
老者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嘀咕著,也不說話。阿方索驚異地看了一眼陳暮,他沒想到族長居然如此看重這位毛頭小子。他不禁再次打量起陳暮,可硬是沒看出來半點特別的。
裡度紅笑嘻嘻道︰“安斯科叔叔,布裡德叔叔,我們不如賭點什麼吧,好不容易有件事,不賭實在太無趣了!我那正好有兩把好刀,就是上次從阿方索叔叔那裡贏來的那兩把。”
老者身旁的兩人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眼中的火熱。裡度紅上次從阿方索那裡贏了兩把好刀這件事整個村子都知道,而且這小鬼雖然皮了一些,但從來都很光棍,不會輸了不認帳。阿方索雖然脾氣並不壞,但想從他手上拿到好東西,可不大容易。
“怎麼賭?要賭我們也只會押阿方索贏。”布裡德搶先道,阿方索是村裡公認制作卡物最強的人,他的那間小屋,還沒有人能闖進去過。不僅如此,整個村子的安全防護,都是他布置的。
“沒問題。”裡度紅嘿嘿一笑,不緊不慢道︰“我就押陳先生贏好了。不過,你們倆的賭注可要拿得出台面啊。”
“你想要什麼?”這次問的是安斯科,他露出一分謹慎。 Ads by Yahoo!計劃您的香港遊www.discoverhongko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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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s98 發表於 2008-10-3 02:25 PM
第一百五十節 賭約
“安斯科叔叔上次不是撿到了一顆那雲鳥的眼楮嗎?據說那雲鳥的眼楮死後會結晶,形成寶石呢,真是讓人好奇啊!我沒記錯的話,布裡德叔叔好像有一塊水蝻的膠凍,那可是好東西啊。”裡度紅笑嘻嘻道。
安斯科和布裡德對視一眼,倆人表情都帶著幾分無奈。他們沒想到裡度紅居然把他們的底子都摸得清清楚楚,看來這小鬼,早就惦記上他們手上的東西。
“好。”兩人同時答應,他們知道,倘若被裡度紅惦記上,還不如拿來賭,要不然日後的麻煩事會更多。這小子敲詐頑皮在村子裡無人能敵。布裡德拍了拍阿方索的肩膀︰“阿方索,你這次可不能放水啊!”
阿方索拿眼一瞪,不悅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布裡德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你的人品,我們哪會信不過?”
“知道就好。”阿方索余怒未消。
裡度紅一臉賊笑,像只小狐狸。不過他可沒有勇氣對陳暮說這樣的話,每次當他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他的表情都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起來,看不到平日裡半點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是下意識的反應,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突然對維阿道︰“維阿大叔,你要不要參加?”
“沒興趣。”維阿依然一臉無動於衷,不喜不怒。裡度紅也不生氣,笑嘻嘻道︰“大叔,你這個表情真難看。”
維阿這次就沒接腔,臉上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陳暮想了想,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見陳暮答應下來,程英和伯汶都是一臉喜色。他們就怕陳暮不答應,陳暮不答應。沒有人可以勉強他。伯汶不可以,程英也不可以。既然答應下來,倆人對陳暮可是充滿了信心,陳暮是誰?他可是擁有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
老者笑吟吟地看著幾人,心下琢磨,這幾人,會給村子裡帶來什麼?
陳暮一行人就在村子裡安頓下來,伯汶還是時刻不離裡度紅左右,雖然這個行為總是會引起村民不友善的目光。
陳暮隨著阿方索來到他的住處。
阿方索地房屋裡,比陳暮見過最亂的實驗室還要混亂。地面隨處擺放著各式各樣形狀古怪的器件。連下腳都要小心翼翼。不過陳暮卻是大開眼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地和卡械相關的東西。雖然村子裡叫卡物,但是陳暮一眼便看出來,所謂卡物,也就是卡械,只是叫法不同罷了。
阿方索很是懶散地把陳暮帶到他的材料室。推開門,指著裡面堆積如山的材料,懶洋洋道︰“想用什麼,自己拿,這些東西都不值錢。要是這裡沒有,你就得自己掏了。唔。或者你可以用一些我覺得有用的東西和我換。”外面來的人,身上總會有一兩件有趣的東西吧。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能耐,族長一定是被這個信口開河的家伙騙了。知識的積累是需要的時間,這家伙,就算從娘胎裡開始學習,又能學到什麼地步?自己可是研究了整整三十年地卡物。
阿方索接著扔給陳暮一個模型,這個模型和村子裡的房屋形狀完全相同,只是要小得多。
“這就是模型。你自己研究吧。好了,沒事就不要打擾我了。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飯菜到時有人送過來。”
說完阿方索便自己鑽到裡面的一個房間裡,砰地一聲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陳暮見狀。便索性一個人打量起房間來。隨處擺放的卡械,有些他能看明白,但是絕大多數,他看不懂。他對卡械的了解非常有限,在這之前,他和卡械的唯一交集,便是他給【火蜉蝣】制作地梭車用【泥鰍卡】。
卡械,是指以卡片技術為核心的機械裝置。卡械最核心的技術就是卡片,但是它們也有著獨到之處。在許多方面,他們能更大程度地發揮卡片的力量。比如梭車,就是一種典型的卡械,它使普通人也能夠在天空飛行。人們對卡械的研究也日益增多,各式各樣地卡械也越來越多地融入到人們生活之中。
但是對卡械,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普通人自然非常歡迎,但是有相當一部分制卡師,對卡械並不是非常喜歡。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偷機取巧手段
,只有那些並不足夠優秀的制卡師,才會打卡械的主意。在傳統制卡師的觀念中,制卡師應該執著於對能量結構的理解和對感知控制的運用,而不是想著去借助機械的力量。
並不是所有地制卡師對卡械都是排斥的態度,也有許多觀念比較開明地制卡師,也開始著力這方面地研究。但是從整體上來看,卡械的發展水平和卡片相比,還是有著非常遠地差距。卡械只是一種新興的事物。陳暮對卡械就沒有任何歧視,相反,他覺得能夠使普通人使用卡片的力量,這本身就是非常不錯的事。而且,只要力量強大,至於這力量是如何得到的,他也並不關心。
但是在這個村子,陳暮卻發現,這裡的村民似乎對卡械的利用更廣泛。
陳暮蹲下來,饒有興趣地擺弄著地上的那些卡械配件。這些配件的形狀都非常怪異,大多都是由金屬制作而成。這個有點出乎陳暮的意料,金屬配件表面都 亮無痕。沒想到這裡的金屬加工水平如此高超,真是讓人想象不到啊。
陳暮面前的一件卡械,擁有一件直徑大約三十厘米左右的鑽頭,陳暮猜測,這很有可能是用來鑽探用的。應該是個中型卡械的一個部分,只是地面上擺放的卡械實在太多,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些卡械有相聯關系的。
阿方索的房子裡有許多房間,但是大多都是緊閉。陳暮現在的位置是房屋的客廳,客廳裡沒有任何招待客人的家具,到處堆滿了卡械。
陳暮見到了可以用來短途飛行的卡械,和梭車不同,這種卡械只能夠提供短途的飛行。比起梭車,它的體積也要小得多,半塊磚頭大小的一個金屬小方塊,配有扣帶,應該是綁在腿上,它能夠一次飛行十多米,有點像鳥類的滑翔,對於陳暮他們,自然是沒有什麼實用價值。但是想起那天他追擊的那位男子,有如鬼魅般的速度步伐,這個小玩意能起到的作用可就大了。
但是絕大多數的卡械他都不大明白,他畢竟不是專門研究卡械的,能看懂一些,完全得益於他的制卡水平。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阿方索扔給他的房屋模型上,想起那個所謂的“交流”,陳暮就覺得頭痛。如果不是說在這樣的處境下,如果不是說伯汶的提醒,他肯定不會參加這個“交流”。卡械,對他來說,是一個相當陌生的領域。
只是這樣的處境,也不容他拒絕,他只有硬著頭皮上。
卡械不是自己所長,那自己就不用卡械!他最擅長的是卡片,卡械的核心技術,便是卡片。在卡片上,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他明白的能量罩的結構有好幾種,每一種都有著獨特的優點。而且他剛才材料室隨便掃一眼,便看到了幾種自己需要的材料。這些材料,不乏在他看來稀有的材料。
在城市裡,最容易買到的是礦物材料。礦物材料大多出自礦脈,只要發現了礦脈,便能夠持續穩定地產出這些原料。而相對稀少的是生物材料,這些產自叢林,出自野獸身上的原材料,人類想獲得,就困難得多。
而這間材料室,則完全相反,他見到最多的便是生物材料。如此眾多齊備的生物材料,讓陳暮隱隱有些興奮。制卡師天生便對材料有著無比的喜愛,陳暮也不例外。
這次,需要自己全力以赴。伯汶說得對,自己展現出越強大的實力,才能夠獲得對方更多的尊敬,生存下來的可能性才更大。眼下,生存才是最大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認真做吧!
陳暮仔細地觀察這個房屋的模型。模型的高度大約三十厘米左右,做得極為精致,每個部件都可以拆開,然後再扣起來。它內部的結構也和實際情況完全相同,裡面被隔成一間間的房間。這些房間有房門和窗,而且牆都是可以活動的。
這些模型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非常堅硬,上面的尖刺也是尖銳無比,一不小心,很容易扎傷手指。模型裡面空無一物,他可以隨意地往裡面放入各種東西。
回想在村子裡見到房屋上那些能起到保護作用的卡械,陳暮不由凝神細思。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3 10:30 PM
151節 維阿
在客廳走動,陳暮感覺有些餓了,阿方索所說的送飯,到現在還沒有半點蹤影。陳暮敲響阿方索所在房間的房門。
“什麼事?”阿方索把門打開一條小縫,露出半張臉,神情不悅道。
他正在工作,任誰在工作時被被打斷,都不會高興,以前可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這些令人討厭的外來者!他沒有當場發作,是想到族長囑咐他要好好照顧這個小毛頭。
陳暮看出阿方索的不悅,他一臉平靜地問:“我想問一下,飯菜什麼時候送來?”
“真是麻煩!”阿方索嘟囓兩句,從房間裏走來,來到客廳牆邊。陳暮這才注意到牆上居然掛著一件像由一對牛角組成的東西。阿方索走到這件物品面前,手指輕輕地觸碰牛角的正中間。
一泓如秋波般的柔和光芒從牛角間緩緩舒展開來,光芒之中閃動著許多小光點,阿方索用手指觸碰其中的一個光點。
光芒流轉,迅速發生變化,一位元婦女的影像出現在這團光芒之中。只聽得阿方索用一種陳暮無法聽懂的語言和影像中那位元婦女交流,片刻後,阿方索關閉掉影像,轉過臉對陳暮道:“今天晚上有晚會,族長給你們接風。”
說完也不管陳暮,飛快鑽進自己的房間。
晚上?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要是等晚宴的話,自己估計會餓得半死。陳暮在考慮需不需要自己動手?
想了想,饑餓難耐的陳暮從阿方索的家裏走出來。
走在村子裏,沿路的村民都很好奇地看著他。村裏都知道村裏來了外人,對於這個封閉地小村來說。這是一件轟動全村的大事。不過,這些村民眼中流露出的那絲戒備,陳暮看在眼中。
“你一個人?”
從身後傳來一位男子地聲音。陳暮轉過身,是維阿。陳暮對這個冷面男印象非常深刻,維阿的話不多,但是從其他幾人的隻言片語中,發現他們對維阿都極為尊敬,或許這是一種忌憚。就連那個無法無天的裏度紅在維阿面前,都老實得多。維阿一出現,周圍許多村民連忙避開。
“有沒有吃的?”陳暮忽然問。
就像陳暮對維阿的印象深刻一樣,維阿對陳暮的印象也同樣非常深刻。
“跟我來。”維阿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率先朝前走。
陳暮聞言。立即緊跟而上。
“這是你家?”陳暮掃了一眼周圍,情不自禁問。維阿的房屋非常簡陋,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很難想像,維阿住在這樣地地方,這裏比起他以前住過的救濟房都要糟糕得多。
房間的正中間。是一堆灰燼,還散發著余溫,角落裏堆著一堆乾柴。
“嗯。”維阿應了聲,徑直走到牆邊,把掛在牆上的只野鹿腿取了下來。手持一根樹枝,在灰燼裏撥了撥。露出幾塊沒燃盡的紅炭。只見維阿拿起幾根枯柴,兩手持著枯柴的兩端,像擰毛巾般一擰。
也不見他怎麼發力,只聽得蓬地一聲爆響,整個根枯柴裏面地木質纖維一下子鬆馳開來。緊接著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抖,手臂粗的枯柴頓時化作一蓬極細的木材絲。
維阿動作嫺熟地把這蓬木質纖維放在紅炭上,頓時房裏升青煙,一僂火苗迅速躥了上來。然後只見維阿不緊不慢地添加木柴。火勢越來越旺,房屋裏的溫度也立即升高。
陳暮已經完全呆住了。他幼時貧困。以流浪拾荒為生。但是也從未見過這般的茹毛飲血的生活。而且從維阿地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非常熟練。陳暮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維阿的房間會如此空蕩蕩。東西多了,還防燒著。
維阿已經把鹿腿架在火上,動作熟練地加火刷油。
陳暮心中不禁升起無數疑惑。在阿方索的家裏的所見,陳暮覺得這裏的生活水平並不落後,科技相當發達。雖然和天攸聯邦有著諸多的差異,但是絕不能稱之為原始。可是維阿,似乎完全像個原始人。而且陳暮還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維阿的房子沒有安裝防護裝置。
“怎麼沒有安裝防護裝置?”陳暮奇怪地問,緊著補了句:“就是和他們一樣地屋頂。”
“不需要。”維阿頭也沒抬,繼續耐心地往鹿腿上刷油。
不需要?陳暮不由在心底琢磨起這句話。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語言。陳暮和維阿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於是很自然地陷入沉默。
“給。”維阿遞給
陳幕一隻鹿腿。
維阿地手藝相當出色,鹿腿烤得金黃油亮,散發著誘人地香氣。陳暮毫不猶豫地接過,張口便咬。他肚子餓得厲害,也不顧及其他,一陣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吃了一隻鹿腿,陳暮終於感覺舒服得多。
兩人就坐在火堆旁,都不說話。
這陣沉默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連陳暮這樣不喜歡說話的人,都有些覺得尷尬了。正在他準備告辭地時候,維阿突然開口了。
“外面,是什麼樣?”
問完這句話,維阿又沉默下來。
維阿的話,讓陳暮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和這裏不一樣。”
維阿哦了一聲,目光有些迷惘,似乎在想什麼。
“你打傷了小三?用什麼打傷的?”維阿問。
陳暮指了指手上的度儀:“這個。”看到維阿疑惑的目光,陳暮啟動了度儀。很快一管晶瑩剔透的脫尾梭在他食指嗡嗡地輕響。
維阿的臉上首次露出聳然動容的表情:“這是什麼?”
“它叫脫尾梭。”陳暮解釋道,說完食指朝牆壁角落虛點。咻!奇異的尖嘯聲讓維阿的表現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的臉色微變。
脫尾梭在牆壁上留下的小洞,外面的光線從小洞裏投射進來,維阿的表情很快恢復鎮定,他點點頭:“難怪你能打傷小三,如果事先沒有察覺,我也很難躲過去。”
“我的不算什麼,伯汶的千燕波刃更可怕。”他稍稍描述了一下伯汶千燕波刃攻擊時的場景,維阿點點頭,表情很平靜。
陳暮不由問:“你們是怎麼戰鬥的?”
“他們用卡物,我不喜歡用那些東西。”維阿淡淡道。
陳暮不由更奇怪:“你用什麼?”
“力量和速度!”維阿回答很簡潔。
不知怎麼,陳暮忽然想到了魔鬼女,魔鬼女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但陳暮看了一眼維阿,就覺得自己把維阿和魔鬼女聯繫起來是多麼荒誕。維阿的體形龐大,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都有如鐵塔,極具壓迫感。他臉上的線條剛毅,有如巖石雕刻,再加他不芶言笑的表情,一看就是充滿了危險。相較之下,魔鬼女身材玲瓏有致,小巧可人,雖然那張臉令人不敢恭維。
而且維阿給人的那種危險和魔鬼女的危險,有著截然的區別。魔鬼女就像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刺客,而維阿卻像叢林裏一隻兇猛的野獸,或者是沒有生命的殺戮機器。
陳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剛才維阿扭動枯柴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他的力量有多大!而速度,在村口的時候,維阿就曾露了一手,當場就把伯汶震懾住了。
雖然心下有些不以為然,以這樣身手,假如會使用卡片,那豈不是更恐怖?力量,自然是越強大越好。當然,這個想法只不過在陳暮的腦海中轉了轉便消失不見。對方捏死自己,像捏死螞蟻一樣。以自己的實力,也沒資格去對別人做出這樣的評價。
“外面,比你厲害的人有多少?”維阿說話有些生硬,看起來,似乎平時很少和別人交流。
“那就多了。”陳暮撓了撓頭,這個動作,也讓他看上去更像一位正常的少年。想起自己熟悉的世界,陳暮不禁在心中升起幾分懷念。他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就如同,他一直認為自己在幾乎每個方面都是半吊子水平。想想那些高級卡修們個個出神入化的水平,自己的這點水平算得了什麼?三人之中,如果不使用斂息法的情況下,他連程英都打不過。伯汶,那就更不用說了。
維阿的表情凝重起來,陳暮的表情不似作偽。能把小三打傷的人,在村子裏,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難道外面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厲害到這地步?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是布裏德,他看到兩人,頓時松了口氣:“晚會就要開始了,族長喚你們去呢。”
維阿應地聲,立即起身。
晚會是在村子裏最大建築——一個半月形的小禮堂裏舉行。陳暮驚奇無比,很難想像,在深山老林的一個封閉山村裏,居然能見到一座可以容納三千多人的建築,這給他帶來的衝擊性實在太大了。
掃了一眼周圍,陳暮陡然倒吸一口冷氣。
wcs98 發表於 2008-10-6 07:18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五十二節 晚會
小禮堂四處,分佈著各種各樣防護性的卡械,這裡幾乎都可以稱得上卡械大展會了。陳暮細細打量起這些卡械,他從未見過如此眾多的卡械。這些卡械的形狀各不相同,最多的是一種由無數炮管組成的卡械。一排整齊的炮管,組成一個陣列,指向天空。由於無法看到其內部結構,陳暮也無法判斷出這種卡械是如何攻擊。但是光那些粗壯的金屬管,就足以讓人感到心悸。粗粗掃了一眼,禮堂周圍堆放著起碼數百件卡械。
這些卡械每一件都是體形龐大,在陳暮這樣的菜鳥看來,還是極具威懾力的。一起擺放起來,相當壯觀。
維阿和陳暮兩人走進小禮堂。圓形穹頂讓人感覺內部空間更為寬闊,白色的石柱上雕刻著許多陳暮看不大懂的圖案。穹頂的鑲嵌的燈如同星辰,照得大廳一片雪亮。
禮堂內人聲鼎沸,村民們三五成群,放鬆地討論著,到處飄蕩著歡快的音樂,還有兒童興奮的尖叫聲。
維阿還是面無表情,陳暮很自覺地緊跟其後。維阿走到哪裡,村民們都會自動地給維阿讓路,嬉鬧的兒童也不會來打擾他,最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人敢和維阿打招呼。陳暮心下苦笑,看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受歡迎的人。反倒是他收到不少好奇的目光。
維阿神色泰然,沒有絲毫不自然。他領著陳暮在人群之中穿行,很快來到禮堂的最深處。村子裡一些重要的人物都在等他們,陳暮看到了村口遇到的那位老者,他赫然站人群的正中央。遲鈍如陳暮者,也明白這位老者在村子裡的地位。伯汶程英也已經到了,而裡度紅則老老實實地呆在伯汶地身旁。
小傢伙看到陳暮和維阿。眼前不禁一亮。
「呵呵,招待不周,居然讓陳先生挨餓,實在讓老頭子感到汗顏啊。罪過罪過!」老者一臉歉意。一旁的阿方索神色不愉,他剛剛就被族長狠狠訓了一頓。心裡自然不舒服。他不明白,族長為什麼地這樣一個看上去再平常不過的毛頭小青年那麼好。
陳暮笑了笑:「您太客氣了。若非如此,我也無法嘗到維阿的手藝了,那才是真正的遺憾。」
「哦。」老者眼前一亮:「陳先生和維阿談得來?那可敢情好。維阿可是我們村裡地第一高手,兩位都是青年才俊,自然要好好親近親近。」
人群之中,有人輕輕冷哼一聲,顯然對老者說維阿是村子裡第一高手很不滿意。就連老者身邊的幾位中年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維阿臉色不變,彷彿沒有聽到。陳暮很識趣的沒有接腔,維阿是不是村子裡第一高手,他可不關心。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而惹得許多人厭惡自己,那可是得不償失。
老者神色不變。也彷彿沒有聽到那聲冷哼。轉過臉對陳暮一笑:「村子裡沒有太多的規矩,這雖然也叫晚會,其實亂哄哄的,各位還請多多見諒。」
伯汶幾人連連說哪裡哪裡。連聲稱讚這裡的氣氛熱鬧。
陳暮這才打量起老者身邊的幾位中年人,這幾位中年人每一位都是氣度沉凝,一看就是那些掌有實權的人物。最吸引陳暮注意地是三人。一位頭髮全白的老者,他的臉色卻非常紅潤,說話時中氣也很足。看上去非常精神。他叫巴夫,是村子裡培養年輕子弟的長老。每一位村子裡的子弟在年幼時都會在他的手下接受教育。
另一位看上去就有些陰沉地感覺,眼神陰鷙。雙目狹長,開闔之間目光如刺,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康拉德,主要掌管紀律,村子裡如果有什麼爭執,他是最終裁定人,這方面,族長都不會過問。周圍的人對康拉德都頗為畏懼,就連裡度紅,在他面前也老老實實。
最不引人注意的是一位面色沉靜地年輕人,這也是族長身邊唯一一位看上去沒有過三十歲的年輕人。他的目光始終淡定如一,給人非常隨和好相處的感覺。基特,村子裡掌管族譜檔案的少年。他家是村子裡最特殊地一家,他的祖先被指定為族內掌管家譜檔案。從那以後,這種責任也傳承下來,族譜檔案掌管者必定會出自他家。而基特,從七歲起來,就開始整理和掌管族譜。如今他已經二十五歲,整整十八年。
整理族譜和檔案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但是基特卻從來不生厭。他也從來不與村子裡地其他孩子玩耍,年紀雖輕,但難得養成一副淡定的性子,極受族長的喜歡。而且他也被稱為村子裡最博學的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他。在崇尚強大,追求力量的氣氛下,把時間花在族譜檔案這些無法提高力量的事情上,除了基特,沒有人願意。
「這是小三。那天恰逢巧遇各位,他便想暗中觀察一下,沒想到居然造成雙方的誤會,他也後悔萬分。今天特意讓他給各位賠不是來著。」老者一臉沉痛道。
小三的個頭並不高,大概只有一六米五,比起程英尚矮一些,但是人看上去極為精瘦,手腳皆長,目光靈活。他作勢欲行禮,伯汶連忙攔住,笑道:「既然是誤會,那雙方都有錯了。小三兄弟這般做,卻讓我們更難做了。哈哈,不打不相識,能結交到這麼多的朋友,我們幾個已經覺得極為幸運了。」
伯汶識趣的很,見對方給台階下,連忙跟上。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只聽得巴夫爽朗的聲音:「不打不相識嘛!你們年輕人,可要好好向這幾位小哥親熱親熱。山外有山,年輕人,多見些世面總是件好事。」
幾位村子裡的年輕人,都連忙應是。
小三看向陳暮的目光頗有些不自然。那天連續不要命的奔跑,他的傷勢惡化,一回到村子裡,他便陷入昏迷之中。昏迷中,陳暮鬼魅般的身影有如夢魘,如影形隨,追得他緊張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一看到陳暮,昏迷時的夢境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眼前,他的目光立即有些閃躲起來。
「走走走,可不能把我們的貴客餓著了,你們也嘗嘗我們村裡的東西,看看能不能習慣。」族長笑著打趣道。
由於剛剛在維阿那裡啃了一隻鹿腿,陳暮並不是很有食慾。他隨意地吃了點水果,這裡的水果甜美可不是東商衛城裡賣的那些水果所能比擬的。他更感興趣的是這裡的一些小東西。
比如可以調節溫度的烤架,這是一件典型的卡械。還有製冰桶,也非常有意思。看上去和平常的水桶沒什麼區別,把水倒進去,只需要三分鐘,桶裡的水便會結成冰塊。然後便只見村民把桶裡的冰塊倒在一塊毛氈上,緊接著使用一種細長的光刀,把大冰塊利索地切成一小塊一小塊。
這裡的金屬冶煉水平非常高,所有的餐具都是用金屬製成的,每一件上面都刻有精細美麗的花紋。
和陳暮這個土包子不同,伯汶的目光便要毒辣得多。只一小會,他的臉色便有些古怪。這哪裡是什麼窮鄉僻壤?
隨眼看去,幾乎每一位村民的脖子上,都會掛著寶石哪什麼的,看得伯汶眼珠都快掉下來。這些寶石自然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如果,幾千位村民每個人脖子上都掛一件甚至幾件的話,伯汶感覺自己快瘋了。還有這裡的地板,每一塊都是完整的斑馬石打磨而成。那些有如斑馬身上的黑白條紋,無不昭示著它們昂貴的身份。在外面,一塊這樣的斑馬石的地板,每一塊都是天價。在他家,也只有收藏間那麼小小的地方,才使用這種昂貴的地板。但是在這裡,天啊,整個大禮堂都由這種比黃金還昂貴的地板鋪設而成。
他兩眼放光,這裡實在太富有了!他迅速在心中盤算著,假如自己能與這個村子建立貿易的話,那其中的利潤……
伯汶食不知味,陳暮早已經半飽,而三人之中,只有程英吃得非常開心。這裡的食物味道鮮美,她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
大廳裡鬧哄哄的,除了不時飄過來的好奇目光,基本上沒有人上來打擾。
「族長,這位就是打傷小三的客人麼?」忽然,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突然出現。
wcs98 發表於 2008-10-6 07:19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五十三節 挑戰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陳暮三人面前的一位青年。他剃著光頭,上半身有一半赤裸,露出古銅色的膚色和強壯的肌肉。上半身另一半則被一套樣式古怪的金屬鎧甲包裹,從他的腰部向上延伸一直到他的左肋。再加上冷峻的神情,氣度非凡。他左肩的肩膀上,套著一個由金屬製作而成的臂環。
族長神情一冷,不悅喝道:「科林,豈可如此沒有禮貌?」
科林朝族長行禮,恭謙道:「族長,科林無意冒犯,只是好奇能夠打傷小三的人物,究竟是何等模樣。」
說完目光落在陳暮幾人身上,而最終彙集在伯汶身上。三人之中,伯汶無疑最具氣度也最為搶眼。
族長此時便笑了起來:「科林,你弄錯了。和小三交過手的是這位陳先生。」
科林詫異地把目光挪到陳暮身上,仔細端詳,卻不免有些失望。他原以為打傷小三的是個什麼樣傑出的人物,哪裡想到,居然是一位如此普通,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的少年。
他頓時有些興致廖廖。老者見狀,又笑了:「科林,你可能還不知道。陳先生還精通卡物,他將和阿方索切磋一下技藝。連小鬼都忍不住開盤口了。」
「哦!」科林眼前一亮,他看了一眼裡度紅:「小鬼,你押誰勝?」
裡度紅瞄了一眼科林,懶洋洋道:「我當然是押陳先生勝,怎麼?科林大哥也有興趣?要不要來押一注?」
科林頓時訕訕:「那還是算了,我對賭博可沒興趣。」裡度紅精明像只小狐狸,十賭九贏,他才不會去找不自在。不過。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少年,連小鬼對他都那麼有信心,那一定是有真本事。
他的目光頓時變得熾熱起來。
陳暮平淡地和科林的目光對視,他不明白,對方怎麼突然一下子對自己感興趣了?
「各位能從外面深入叢林,實力那自然是極高。科林一時技癢。不知能否請幾位賜教一番,也好讓我等長長見識一下外面世界的技藝。」科林緩緩開口,語氣堅定有力,目光灼灼地看著陳暮。
族長和幾位長老都紛紛閃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而周圍地村民聽到科林挑戰的話,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來吧,來吧,讓我們見識一下!」
「就是,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嘛。」
「難道是害怕了?」
……
大廳裡幾乎快沸騰。許多村民臉漲得通紅,粗著脖子,揮動手臂。
「戰!戰!戰!」兩千人的高喊彙集在一起,如同滾滾雷聲,震得人耳膜生痛。
族長似乎睡著了,半闔著眼,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伯汶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禁不住冷哼一聲。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他正準備應戰,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在吵鬧地大廳中清晰可聞:「既然科林兄弟有興趣,我們又豈會敗了興致?小妹在三人之中最弱,自告奮勇打頭陣。還請科林兄弟手下留情。」
程英不卑不亢的回答,加上美麗的外形,颯爽的氣質,立即搏得許多村民的欣賞,大家紛紛為之鼓掌加油。
「嘿。小妹,把科林打趴下給你舔鞋!」
「那豈不是便宜科林了?」
「便宜科林也勝過便宜其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沒聽過?」
「那我要不要上?我也不是外人田啊!」
「唔,你打得過科林麼?」
……
科林的表情頓時變得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陳暮和伯汶,卻見兩人沒有什麼表示。
「呵呵,既然雙方願意。那我們不如移到比試場吧,那樣大家才能玩得盡興嘛。」族長笑呵呵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三人心下都瞭然。看來今天這場比試肯定逃不過了。伯汶心下倒也不懼。他也想看看這個村子的實力究竟如何。轉頭看了一眼,見陳暮一臉平靜。他的心中更為安定。在他的心裡,已經下意識地認為陳暮是三人之中最厲害地人,見陳暮鎮定,自然是信心大增。
他如果知道陳暮的心中的想法,一定會面無人色。陳暮的想法很簡單,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自己才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弱的,怎麼也輪不到自己出手?假如真的非要自己比試,直接認輸就是了。
比試場是村民用來專門進行比試的場地,整個比試場全部由硬度極高的黑鋼巖鋪設而成,看得伯汶的眼紅無比。
一個巨大的能量罩,把比試場籠罩起來,從而讓它與看臺隔開。
這裡的卡械果然發達!坐在看臺上,陳暮打量著這個巨大而透明的能量罩,心下驚歎。他從未接觸過這種大型卡械,如果單純使用卡片,是很難達到如此驚人的效果。
在這樣的大型設備中,卡片成為它最核心的組成部分。假如單純使用卡片,如此巨大地能量罩,該需要一張多麼巨大的卡片?而一旦卡片太巨大,那上面的構紋制卡師根本無能為力,沒有人能用直徑幾米的大筆,根別說把自己的感知附著在上面。
這個籠罩在整個比試場上方的能量罩,使得陳暮對於卡片和卡械有了全新的認識。
卡片不是萬能的,卡械也同樣不是萬能地,它們有著各自不同的優點與缺點。
比試場內,科林和程英對峙。由於能量罩的隔絕,他們無法聽到外面的雜音。
「請!」
「請!」
不是生死相搏,兩人都顯得比較客氣。
幾乎在話音剛落,程英面前就憑空出現數十顆彩色地光球。這些五顏六色的光球每一顆拇指大小,它們似乎帶著幾分韻律地在程英四周飄動。
「哇!」
看臺上地村民頓時響起一片驚訝聲,他們顯然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原本就美麗動人的程英,在這些可愛的光球映襯下,更增添了幾分魅力。
科林原本還有幾分隨意,馬上變得小心起來。他來沒有看過這樣奇怪的攻擊方式。
啵地一聲輕響,他左臂的金屬環突然釋放出一道淺白色的光芒,在他的左臂上形成一面淺白色光盾。而與此同時,他擎出別在腰間的一根中空金屬棍。
滋!金屬棍前端突然噴射出暗紅色光芒,這些暗紅色光芒迅速成形,變成和棍子一般粗的光柱,光柱尖端收縮,化作暗紅色的矛尖。
科林左臂舉盾,右手持矛,矛尖直指程英,做出防備的姿勢。
程英見科林沒有主動攻擊,嫣然一笑:「那我來攻了哦。」
本來就是想看看程英攻擊方式的科林毫不猶豫地點:「好。」
看臺上,裡度紅撇了撇嘴:「科林要倒楣了!」一旁的巴夫瞪了他一眼:「瞎扯,這不還沒有開始嗎?你又皮癢了?」
裡度紅抬頭嘻嘻一笑:「巴夫爺爺,我們要不來賭點什麼吧。」
一聽到賭字,巴夫哼地一聲連忙別過頭,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真沒勁!」裡度紅小聲嘟囓著。正在這時,康拉德瞥了他一眼,裡度紅連忙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
看臺上其他村民無不紛紛在給程英打氣,在他們看來,程英一個女人,有勇氣來挑戰科林,可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而當程英的面前的光球出現後,看臺上人群一陣騷動後,便迅速安靜下來。
他們非常期待程英接下來的一擊。
程英的表情凝重,這也讓科林心下暗凜,左臂金屬臂環的釋放出的光盾倏地變得狹長,把他整個人都保護起來。
忽然,程英面前的每個光球者射出一道光束,所有的光束朝一個點射去。而這個點,便在程英的正前不遠處。
刺目的光芒驟然一亮。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驚呼,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等他們睜開眼睛,把目光重新投到比試場中,看臺上頓時炸成一片。
「剛才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我也沒看清!」
「科林吃了大虧了!嘖嘖,這小妞可不是肥水,是辣妹,大家要小心才行!」
……
族長的神情微微一變,神情變化最劇烈的是巴夫,科林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弟子,在青年一輩中鮮有對手。如果不是有維阿,他早就成為青年一輩中的第一高手。
康拉德瞇起眼睛,目光淩厲!一向淡定的基特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
最鎮定的是維阿,他表情淡然,像看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比試場內,科林手臂上的金屬臂環龜裂成數十塊,而他的半身鎧甲,也佈滿蛛絲般的裂紋,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握著暗紅光矛的手青筋暴起。
「喝!」他一聲暴喝,猛地擲出手上的暗紅光矛。
光矛化作一道紅光,朝程英疾射而去。他的攻擊極為突然,正是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伯汶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幾乎下意識的,幾位村民立即朝他圍了過去。
伯汶臉頰肌肉抽動,目光死死盯著場內。
wcs98 發表於 2008-10-6 07:19 PM
第一百五十四節 試一下
程英是一位戰鬥經驗豐富的職業卡修。她不像伯汶,出生的豪門,從小接受最優秀的教育。從某種程度上,她有些像陳暮,在社會的底層掙扎。她比起陳暮更有野心,更有向上的慾望,然而她的運氣和陳暮相比,卻要差得太多。
她一直堅持著艱苦的訓練,不同於學院派的那些卡修,她的技藝大多是來自實戰,所以在她身上,很難看到一些很花哨的技巧。一個女 孩,一個人苦苦掙扎,光這份勇氣,便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她所經歷的戰鬥比伯汶和陳暮兩人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她並沒有大意,自始至終。在科林光矛還沒有出手,她便第一時間的切換至【綠環】卡,耀眼翠綠的綠色光環線一圈圈地圍在她身5ccc.NET邊。
乒!
強大的力量讓程英感覺像被高速行駛的梭車硬生生撞上。她心下大吃一驚。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巨大的力量衝擊下,她無法穩住身形,不過她並沒有和這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對抗,而是順著這股力量,借助氣流卡,向後一飄。
在外面看來,她就像被科林擲出的光矛帶得飛了起來,引起看臺上人群的一陣驚呼。村民們對這位美麗而颯爽的女孩頗為喜愛。
程英的情況很糟糕書齋。【綠環】如同水波蕩漾,一圈圈光亮的綠光環線迅速變得紊亂起來,她能隔著能量罩看到光矛暗紅色的矛尖。在這一刻,她的呼吸差一點停止!眼前的能量罩彷彿隨時可能破碎,暗紅色的矛尖離她的鼻尖只有不到五厘米,她甚至看清暗紅色矛尖擠壓能量罩而漾起的劇烈波紋。
周圍的景色迅速在她眼前飛掠,她咬緊牙關,竭力地放鬆5Ccc身體。
紊亂地綠光環線像一道道綠色波浪起伏不定,讓程英心驚肉跳。
也不知道科林使用的是什麼手法。這根被擲出的光矛擊中能量罩之後居然沒有被彈開,而是死死在釘在能量罩上。
這光矛有古怪!
陳暮的目光緊緊盯著科林擲出的光矛,他已經看出來,這根光矛是卡械!陳暮心下驚駭,這裡的卡械發展水平,在許多領域都超過了聯 邦。他自忖如果自己不小心遇到這樣的攻擊,只怕也討不了好。
氣流卡開到最大,程英以最快的速度在向後退。從看臺上向下望 去。根本無法看清程英地臉。只能看到一團翠綠地光影在場內飄動,後面帶著一條暗紅色的光尾。
看臺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的村民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場內這場他們從未見過的比試。
一方是神秘的外來者,一方是村子裡的青年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戰鬥緊張激烈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綠環】果然不是凡品!雖然被光矛地衝擊力巨大,但是那些看似纖細的綠色光環線強韌無比,不斷地激盪。但卻怎麼也不斷裂。
鏗啷!
光矛的那截金屬棍掉落在她的腳邊,它的能量耗盡。
程英只覺得渾身一鬆,保護她的這些綠色光環線,也漸漸恢復正常。
科林臉色鐵青,他緩緩舉起右手,死死盯著程英。
程英緊張地盯著科林,剛才的突然襲擊把她嚇到了。如果她的反應我看稍稍慢一些,只怕身首異處!她沒想到科林下手如此狠辣。心下卻是憤怒異常。她經歷過地比試數不勝數,卻沒有遇到如此危險的情況。沒有人會在比試中如此毫不留手,這是比試,而不是生死相搏。
「我認輸。」
科林的這句話通過特殊的設備傳達到看臺的每個角落,原本死寂的看臺上一下子沸騰起來。眾人看向陳暮一行人的目光立即變得不同,他們有些敬畏,甚至有些渴望地看著三人。
「幹得好。」伯汶拍了拍驚魂未定重新走上看臺地程英。低聲讚道。
程英勉強一笑,她現在才感到後怕。她忽然轉過臉,朝陳暮感激一笑,如果不是陳暮修改了她的卡片,她今天很有可能橫死在比試場內。
「幹得我看好。」陳暮用同樣的話鼓勵了程英一句,無論以後大家會怎麼樣,起碼現在大家是同伴。這個時候的程英需要鼓勵。
程英一愣,她沒想到陳暮居然會誇她。等她反應過來,陳暮已經轉身離開。看著陳暮的背影。她忽然覺得開心極了,嘴角忍不住向上彎起。從內心流露出的喜悅讓此時的她分外美麗。
這一幕被伯汶看在眼中。眼神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此後的晚會就
變的索然無味起來,當然,這僅僅是對於陳暮來說。無論是剛剛戰勝科林的程英,還是目睹這驚人一戰地村民們,皆沉浸在亢奮之中。
「姑娘的技藝真是驚人啊!能這麼輕鬆打敗科林,村裡可只有維阿能做到。」族長連聲讚歎道,他身邊地巴夫臉色卻是奇差無比。
程英微笑道:「您過獎了,程英的實力在三人之中最弱。況且這次是科林兄弟相讓,見程英是女子,有所留手,否則三五個程英只怕也不是科林兄弟的對手。」
我看 程英的話讓巴夫等人臉色稍稍好看一些。科林此時倒是顯得頗為光棍,慨然道:「程姑娘切莫這樣說,輸了就是輸了,實力不濟,努力就是。」
科林的話也頓時讓程英對其刮目相看。當著這麼多人坦然承認失 敗,能做到的人可不多。
巴夫長老哈哈一笑,拍了拍科林的肩膀,爽朗道:「對!男子漢就要有這樣的胸襟和氣魄,輸了有啥,追回來就是。不過有時候也要講究方法,多向能者學習,才能不斷進步。」他忽然偏過頭:「不知程姑娘願不願意指點一下村裡的年輕人呢?」
「如果各位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緩緩而冷意十足的聲音,是康拉德,這位村子裡的實權人物第一次開口了。看來,他也認識到卡修這種戰鬥方式的先進與強大。
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程英看了伯汶和陳暮一眼,理智地選擇沉默,在這個問題上,她可不敢亂開腔。伯汶心下暗喜,迅速在心下盤算。就怕他們無所求,如果有所求的話,那不僅他們的安全有保證,而且自己還可以此為條件,想辦法與這個富得流油的村子建立貿易合作關係。
唯獨陳暮一臉淡然,彷彿事不關己一般。他既不像程英那般畏懼伯汶,又不像伯汶那樣心有所圖,自然就顯得淡定從容。
陳暮的淡然平靜,也引起了族長等人的注意。
難道他才是三人之中的首領?族長心下暗想。
終於,程英按捺不住,畢竟對方是問她。她想了想,小心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們的戰鬥方式,需要有特殊的裝備。」
「哦,什麼裝備?」族長問。
「這個叫度儀,裡面用來插入各種卡片。您看到我釋放出來的攻 擊,還有能量罩,都是由這些卡片提供的。」程英一邊解開度儀,一邊耐心地解釋。
她的度儀在眾人之間傳閱t,大家對這種奇怪的東西無不是非常好奇。她的這番解釋說得眾人似懂非懂,巴夫長老忍不住問:「程姑娘的意思就是,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就沒辦法學習你的技巧?」
「對!」程英對這點倒是很肯定。沒有度儀,沒有能量卡,沒有幻卡,那如何戰鬥?
眾人不由皆露出失望之色。
康拉德忽然再一次開口:「不知怎樣才能弄到這些度儀卡片?」他每一次開口,室內的溫度好像都要冷上幾度。
伯汶心頭陡地一亮,這對自己可是個機會!如果雙方能夠建立合作貿易關係,東行寧家自然可以提供大量的卡片。想通這一點的伯汶感覺智珠在握,心頭的把握頓時又多了幾分。
一直很老實的裡度紅忽然指著陳暮,大聲喊:「他會做!」
陳暮的目光不由朝裡度紅掃去,裡度紅嚇得趕緊往後一縮。
「哦!」族長立即來了興趣:「陳先生會做?」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全都彙集在陳書齋暮身上,陳暮身邊的空氣溫度一下子飆升。
「會一些。」陳暮以謹慎的態度道。
「太好了!」族長非常高興:「不知能不能請陳先生為我們製作一些這個度儀、卡片呢?」
看到陳暮在思考,他趁熱打鐵道:「如果陳先生答應的話,我們一定給予厚報。如果陳先生想留在村子裡,將享受村裡的最高待遇。您想要什麼,盡可以提出來。如果陳先生想回家的話,我可以派人幫助陳先生走出叢林。雖然我的族人從未走出過叢林,但是叢林中最好的嚮導。」
「各位請放心,我們對外面的世界並沒有什麼野心,我們之所以想學習各位的技藝,只是希望提高族人的實力,讓我們在叢林中能夠更好的生活下去。」始終沉靜的基特悠悠開口。
「可以試一下。」想了想,陳暮最終點頭。伯汶的臉色也在此時差到極點。
wcs98 發表於 2008-10-8 12:17 AM
第一百五十五節 老師,你多少分?
「點辰石呢?快點快點,還有夜光葉,全都要準備好了!」
「地板要重新鋪過,唔,倉庫裡還有一些斑馬石,去拿過來。」
大老遠便聽到房屋裡巴夫長老中氣十足的吆喝聲,房屋不停地有人進出,他們手上都拿著各種物品,大多是一些材料。
「這裡將作為陳先生的臨時住處,如果還需要添置什麼,陳先生儘管提。你所列的那些材料,已經全部都放入你的房間裡,如果還需要什麼,陳先生儘管開口。」
族長陪著陳暮向房屋走去,滿臉微笑。維阿跟在兩人身後,面無表情。
三人走進房屋,便看到裡面熱火朝天的景象。不斷地有人往裡面搬運東西。除了巴夫長老外,阿方索赫然也在。阿方索上次親眼目睹程英驚艷一擊,在得知那張卡片正是陳暮在路上修改過的卡片後,阿方索很是乾脆的認輸。而且馬上湊到這裡,主動從自己的倉庫裡搬運各種材料到陳暮房屋的倉庫間。
他指揮著村民把各種材料分類擺放好,而他甚至還專門為陳暮製作了一套儀器。只是這些儀器都是參照他平時使用的儀器,比如金屬提煉裝置等等。他也不知道陳暮需不需要,一股腦搬了過來
看到陳暮和族長進來,巴夫長老和阿方索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來。
「您看還需要什麼?」阿方索帶著幾分諂媚問道。
族長看到阿方索的表情,頓時一愣,旋即爆發出大笑,手指著他笑罵道:「阿方索,現在知道討好別人了?不再擺你的架子了?哈哈!」隨即轉過頭對陳暮道:「你不知道這傢伙,平日裡尾巴都要翹上天,除了給我幾分面子外,其他人想要從他那裡討點好處。可是難上加難。最喜歡擺架子了,哈哈,現在知道擺笑臉了。」
阿方索也不生氣,只在一旁嘿嘿笑著。一旁的巴夫長老是一副不忍卒視的表情。
陳暮沒有取笑,他早就看出來了,阿方索是一位典型的研究人員。在他身上,有著研究人員非常顯著的優點,但也有同樣顯著的缺點。相較於其他人。陳暮更能理解阿方索地行為方式。
「我們先進倉庫看一下吧。」陳暮也不囉嗦。
這幾人對陳暮這種雷厲風行的態度不由露出幾分讚賞之色。
倉庫裡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材料堆得半滿。阿方索幾乎把他倉庫裡所有的材料全都搬了過來。
陳暮一項項仔細地檢查,態度一絲不芶。受到他的感染,其餘幾人下意識地保持安靜。
檢查完所有的材料,陳暮終於抬起頭道:「我需要灑金草或者星紋葉,如果沒有,白蕉葉也勉強可以。」無論製作什麼卡片,都需要一樣最基本的東西,那就是空白卡片。平日裡他使用的空白卡片都是成品。現在則需要他動手製作。
「沒問題。」族長輕描淡寫地應了下來。
考慮到以後的用量,陳暮補了句:「最好多弄一些。」
「好。」族長地回答依然乾脆,他對巴夫長老道:「你去吧,讓他們的速度快點。」
「是!」巴夫長老大聲應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屋,那速度,幾乎可以比得上小跑了。
吩咐完之後,族長滿臉笑容對陳暮道:「以後有什麼要求就對阿方索說。不要怕麻煩哦。」他見陳暮的目光始終在那些材料上,便和維阿告辭離開房屋。
阿方索和陳暮介紹起這些材料。陳暮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這裡對材料的命名和天攸聯邦極為一致,除了有幾種命名有著截然區別外,其餘的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樣。
這不由讓陳暮心下暗自思量,也許阿方索他們的祖先也是天攸聯邦的人呢。不過他很知趣地沒有尋根問底,至於這個問題,他也不是很在意。
這裡的許多材料他都沒有使用過。甚至沒有見過。其中有相當部分,連程英的那張圖鑒幻卡裡面也沒有收錄,這讓陳暮有些頭痛。未知材料也就意味著未知特性,而未知特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沒有價值。
而看阿方索的表情,陳暮就知道這些材材都不是大路貨。如果就這樣白白不用,那實在太浪費了,陳暮不由思量起該如何利用這些他連認識都不認識的材料。
程英和伯汶開始教導村民們鍛煉感知,倆人都是職業卡修。而且比起陳暮來,他倆的基礎要紮實得多。程英自然沒有什麼問題。而伯汶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此時表現不合作,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他心中有強烈的危機感!
陳暮曾經把他逼到如何艱難的地步,而且還救過他一命,在卡修方面的實力,伯汶覺得自己不如陳暮。而至於制卡方面,他更是有著清醒的認識,自己那點水平,給陳暮打下手都不配。
自己會的,陳暮會,陳暮會的,自己不會。從價值方面而言,儘管他自己不願意承認,但其實心裡也知道陳暮對於這個村子的價值比自己要大得多。而且最讓他感到灰心的是,族長似乎對與寧家的合作並不感興趣。
程英上次的那場戰鬥也使她在村民們心目中的地位直線飆升,而那些小孩們,更是喜歡這位美麗的女老師。
程英身上沒有傲氣,待人也真誠,很快便被村民們接受,大家都喜歡這個豪爽真誠的姑娘。
為了提高這些小朋友們的興趣,程英不時會做一些表演,比如飛行表演。
程英在天空中不時地做著高難度的翻滾動作,下面的小朋友們不時地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尖叫歡呼。而成年村民的臉色則要嚴肅得多,他們很清楚,如果能在天空中做出這麼多的高難度的動作,在戰鬥中可以佔取多大地優勢!如果他們也能夠像程英這樣飛行,他們可以更自由地在叢林中生活。
下面的掌聲不時地響起,小朋友們把手都拍紅了,每個人的小臉都漲得通紅。唯一心不在焉的只有裡度紅,這種程度的飛行他不僅見過,而且還曾在程英的懷裡嘗試過。微微帶著鄙視地看著這些起勁的同伴們,撇了撇嘴,一雙黑亮的小眼珠不停地在轉動,不知在打什麼鬼主 意。
「老師真厲害!」
「老師,我以後能不能像老師這樣在天上飛啊?」
……
當程英剛落地,小朋友們便一哄而上,爭先恐後地提問。
程英微笑耐心地對這些小朋友說:「以後呢,大家會學到專門的飛行訓練課程,只要大家努力,一定都可以飛行的。」
「老師好厲害!比毒蝙蝠都要靈活啊!」
「是啊是啊!老師老師,像您剛才那樣飛行是不是很難啊?」
程英輕輕一笑:「不是很難哦!老師剛才的動作在飛行訓練中,難度只有四十五哦。」
「老師,難度是四十五是多少啊?」一雙雙小手舉了起來,就像一片小小的森林。
「這個難度很低的。」程英對這些小孩也是極為喜愛,蹲下來耐心解釋:「要知道,陳先生能夠在小範圍的閃躲飛行訓練裡,難度八十的情況下得到八十分哦。」
「哇!那麼厲害!」小朋友們個個臉現驚容。而一直懨懨的裡度紅眼睛突然一亮。
旁邊的那些村民們也面面相覷,他們也被這個程英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消息嚇到了。程英剛才的動作難度只有四十五,難度八十的動作會是什麼樣?而難度八十的情況下,能得八十分,又是一個什麼概念?
他們並不清楚到底這個水平有多高,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很高。原來陳先生也是個高手啊!村民們紛紛感慨。
程英這邊的動靜也吸引到不遠處正在伯汶跟前學習的那些小朋友的注意力,忽然,一位小朋友舉手向伯汶示意。
伯汶問:「你有什麼問題?」
小朋友一臉好奇地問:「老師,程老師說的那個什麼什麼訓練,難度八十,老師能得多少分呢?」
伯汶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陳暮累得快趴下,這裡沒有任何制卡師使用的儀器。他雖然曾經在很簡陋的環境下,替程英修改了卡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在那樣的條件隨意製作卡片。好在這裡的金屬加工工藝非常發達,阿方索更是村子裡這方面最厲害的專家。陳暮不斷地和阿方索比劃,讓他製作那些簡單的儀器。可就是那些簡單的儀器,也費盡陳暮的力氣,才最終讓阿方索理解。
兩人昨晚折騰了一晚,累得夠嗆。
一大早,突然敲門聲響起,就聽得外面有人大喊:「陳先生,您要東西我們送來了!」
「來了!」
陳暮應了句,昏昏沉沉地起來,他還處於迷糊狀態。他走過去,把門打開,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
迷迷糊糊地朝門外看去,陳暮驀地一呆,緊接陡然一個激靈,所有的
傳說的小強 於 2009-03-08 13:33: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9-03-08 13:34:00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五十九節 敗家行為
「阿方索,你把手上的事情先放一下。」陳暮一回到實驗室,立即對阿方索道。
阿方索一愣:「什麼事?」他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其他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陳暮這般火急火燎的模樣。在他們的心目中,陳暮做事永遠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有條不紊,不急不燥。
「把你以前做的戰鬥卡械都搬過來,給我看看。」陳暮道。
「好!」阿方索精神一振。雖然他不明白陳暮怎麼突然間對卡械感興趣,但是這是他最熟悉的領域。卡械,他喜歡這個叫法,這讓他感覺更專業。難道陳先生想在卡械方面發展?一想到這點,他立即激動起來。卡片學雖然艱深,但是要從頭學起。如果陳先生能對卡械做出改良,更適合他的發展。
陳先生是什麼樣的人物?以他的實力,他來研究卡械,阿方索光想想就覺得興奮。
他二話不說,立即帶著一幫人去自己的住處,搬回一大堆的卡械。陳暮專門騰出一間大房間用來堆放這些卡械,房間裡一下子就被塞得滿滿。最為離譜的是,阿方索居然還從禮堂那拖來了幾樣陳暮曾經見過的大型卡械。
這些差不多有五六米高的大型卡械,光立在那,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站在下面,整個人都會被卡械的陰影籠罩。
「這是集束炮,威力很大,就算是一些兇猛的野獸,挨一炮也要被轟成渣。」阿方索略帶得意道,這是他的得意之作。這是村子裡的鎮村之寶。許多強橫地野獸都倒在這架集束炮之下。
仰著臉,陳暮不由大為讚歎,上次他只能遠觀。現在可要好好觀察一下。這樣的大型武器,即便是在天攸聯邦也不常見。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居然有著這樣恐怖地武器?
「你來拆,我們研究一下。」
阿方索早就等陳暮這句話,一臉興奮地開始指揮著村民拆這架集束炮。看著村民們幾個人便可以輕而易舉把那些粗壯得可怕的炮管拆下來,陳暮心下暗自咋舌不已。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阿方索的解說吸引過去。
陳暮對卡片體系的理解遠遠高於阿方索,許多關鍵的地方,往往阿方索稍稍一解說,他便心下瞭然。阿方索越說越興奮。陳先生若有所思的神情說明他心中正在醞釀著什麼想法。
一架集束炮被拆得七零八落,由於集束炮的體積實在太大,只能擺在室外。不斷從旁邊路過的村民看著遍地的零件,無不露出惋惜和心疼地神情。集束炮,可是村子裡最強大的武器,每一架都珍貴無比。
陳暮不得不佩服起阿方索。雖然在他眼中。這架集束炮有許多地方還非常粗糙原始,能夠進一步優化改良,但是阿方索僅僅依靠他腦海中僅有的那一丁點十分原始的卡片知識,便能製作這樣強橫的武器,他的天賦毋庸置疑。
陳先生和阿方索瘋了!
每當村民們從這個叫做「實驗室」地地方路過,都不由露出怪異的神情。村子裡所有人都知道。陳先生和阿方索拆東西拆上癮了。倆人似乎要把所有的東西都一遍才罷休,阿方索以前製作的武器全部都拆成無數零件。「零件倉庫」成了那個房間獨有的稱號,因為所有的武器都都化作一堆零件,便是跟著陳暮學習地少年們,也覺得心疼無比。
阿方索製作的武器,一向是村子裡最受歡迎的物品。平時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件可謂難上加難,現在居然被全都拆成零件。敗家也不能這樣啊!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這些武器更是顯得彌足珍貴。甚至有不少人跑到族長那裡希望族長出面來阻止這種村裡史上最敗家的行為。
要知道。這些武器,足夠武裝兩百多人。
陳暮眼睛裡面佈滿血絲。幾天沒日沒夜地拆這些光械。他現在連大腦都覺得有些發麻。這是他拆完卡械的第三天,他一個人鑽進房間裡呆了三天。
不眠不休的三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頭腦更清醒一些,疲倦如潮水般一波波衝擊他,他感覺自己站著都可以睡著。他手上拿著幾卷圖紙,站在實驗室的大廳裡。實驗室所有地工作人員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這些少年們不自主地流露出尊敬,他們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不徐不急地陳先生,也會如此拚命!
村子裡地情況,他們早就得到消息。雖然個個心急如焚,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協助陳先生,無條件聽從陳先生地吩咐。
今天是村子裡緊急戒備後陳先生第一次召集他們,他們站得極為整齊,但是神色間卻是遮不住的興奮。他們明白
,他們的任務要來了!看到村子裡第一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他們也迫切地希望自己有能力幫上什麼。
實驗室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陳暮聲音沙啞乾澀:「所有人把手上的事情都放一下,把這些東西加工出來。」他遞出手上的圖紙。做完這一切,疲憊到極點的陳暮再也扛不住,倒頭便睡著了。
實驗室立即忙碌起來,無論平日裡再懈怠的人,這個時候都像上緊了發條。陳暮已經給他們做出了最好的榜樣,眾人感動之餘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實驗室裡的所有儀器日夜不停地運轉,這些平均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們,個個鬥志昂揚,全力以赴。
伯汶看著忙碌的村民們,問程英:「那老頭說的話你相信嗎?」從那天開始,村子裡的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伯汶想不明白,族長怎麼看也不像糊塗的人,怎麼會為一個無法確定的猜測,就草率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到現在還不相信所謂的膠雲層災難的說法,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災難,天攸聯邦不可能完全沒有防範。
「相信。」程英毫不猶豫地點頭。
伯汶有些不能置信地轉過頭,他沒想到程英回答得如此肯定。
看到伯汶疑惑的目光,程英報之一笑:「他們沒有騙我們的必要。」
伯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程英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猛地睜大眼睛。程英帶著幾分回憶的呢喃:「因為我以前就曾見過!」說這話時,她臉上微現驚懼,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
伯汶的臉色稍變。
程英苦澀一笑:「還記得我們被雙勾獸追擊的那次嗎?當時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往天上飛,但是我阻止了你們,還記得嗎?」
「嗯,我當時就有些奇怪。」伯汶有些驚疑不定道。
「以前,有一次我隨著一支隊伍去野外完成一個委託。那次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卡修,他的脾氣很糟糕,與我們發生了衝突。他很厲害,比陳暮還厲害!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我的運氣好,只是昏了過去。那位卡修的對手也追上來,他的對手實力不在他之下。兩人發生激戰,我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在戰鬥。後來,他們都死了!」程英看了伯汶一眼:「他們飛到很高的地方,然後從天上掉下來,死了。我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傷痕,說實話,當時我害怕極了。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兩張扭曲的臉,他們的死狀和溺水而死一模一樣。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天空上也是很危險的。」
伯汶的臉色徹底變了。
陳暮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身體得到充分休息,體力也恢復過來。當他睜開眼睛,強烈的飢餓感油然而生。見陳暮醒來,一旁守候的裡度紅連忙跑去拿來食物。
「做得怎麼樣?」陳暮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裡度紅垂首而立,恭敬道:「各式零件已經完成兩百套,師兄們還在繼續加工。」裡度紅年紀雖然小,但思維已經頗有條理,比起陳暮當年可要強得多。如果這小孩心眼沒有那麼毒辣,倒是值得培養,陳暮不由心想。
胡亂填飽肚子,陳暮便走出房間,來到實驗室的大廳。
見陳暮出來,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在阿方索的帶領下,他們齊齊躬身行禮:「老師好!」
陳暮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險些嚇一跳。他的年齡比這些少年本來就大不了幾歲,而阿方索,論起年紀,都可以當他叔叔。老師?以自己這樣菜鳥的水平哪能當這些人的老師?接著只見這些少年們個個肅手而立,一副聆聽教誨狀。
渾身不自的陳暮輕咳一聲:「零件都加工出來了嗎?」
阿方索上前一步,恭敬無比地回答:「都加工出來。」陳暮設計的零件都是一些金屬零件,對於金屬工藝發達的村子來說,這是他們的強項。由於陳暮沒有說明數量,每一種零件他們都一口氣加工了兩百件。
這些零件設計極盡精巧,加工起來頗費了一番周折。阿方索曾嘗試著來組裝這些零件,但是沒有一次成功。
連經驗豐富的阿方索也無從判斷這些零件到底有什麼樣的作用。
少年們個個一臉好奇,他們在等待陳暮揭開謎底。 Ads by Yahoo!茗樟生物科技 - 專售精油按摩www.marchese.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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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6 10:37 PM
第一百六十節 我很醜我也不溫柔
二十五種零件擺在陳暮面前,閃爍著剛剛加工後的金屬光澤,件件?亮。陳暮每件都拿起來檢查了一番,直到放下最後一件零件,他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如果花了這麼大的功夫製作出來的零件不符合先生的要求,足以把這些稚嫩的少年們鬱悶得吐血。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對於金屬加工並不算在行,這次基本上是趕鴨子上架。好在這些儀器的智慧化比較高,加上阿方索現場傳授,才勉強做出這些。這兩天最累的人便數阿方索,整個人兩天裏瘦了一圈。
陳暮沒有立即動手組裝這些零件,而是現場開始製作卡片。所需要的每項材料都是實驗室裏已經有的,在他當初設計時,這項因素已經考慮進去。現在無論是時間,還是人力都非常寶貴,沒有時間再給他去尋找新的材料。
這是陳暮首次在這些少年面前製作除了一星能量卡以外的其他卡片。
定了定神,他對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較滿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材料,取出【弱水】套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陳暮開始製作起卡片。
筆峰輕柔而流暢,陳暮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流暢得讓這些少年們幾乎忘記了呼吸。纖細的筆尖猶如高超的舞者,翩然起舞,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線條隨著筆尖在卡片表面延伸變幻。
這一幕,看上去是那麼的神奇!少年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被這種神奇征服了。他們的一生中,將永遠無法忘卻這個烙在他們腦海裏的畫面。
陳暮的最後一筆和起筆處完美地吻合,卡片上散發著微微光芒的構紋圖案忽然開始了像人類的呼吸,一會兒暗。一會兒亮。這引起少年們整齊的低聲驚呼。明暗反覆變化三次,這張卡片才散去所有的光芒,安靜地躺在桌上。
他製作地是一張三星卡片,一張非常獨特另類的三星卡片。更確切地說,它是一張不完全狀態的三星波刃卡。
如果陳暮把這張卡片給任何一位元卡修。這張卡片唯一的命運就是被卡修們不屑一顧,像扔垃圾般扔進垃圾桶。沒有一位卡修會去使用這張卡片,不過陳暮本來也不是為了給卡修使用。
這張卡片能夠形成的波刃,但是陳暮把它所有的彈性全都抹除掉。也就是說,這張卡片釋放出來的波刃能量結構是完全固定的,無法使用感知對其地能量結構進行調整。事實上,這張卡對感知沒有任何敏感性可言。無法用感知操縱的卡片,沒有一位卡修會去使用。
但陳暮卻做出了一張這樣的卡片。
犧牲了彈性。這張卡片也因此而獲得了其他卡片所沒有特性。它的結構更加簡單,只要有能量,它就會把能量形成特定結構的波刃,釋放出去。它就像一段固定的程式,死板得一塌糊塗,但是卻非常穩定。它的威力從製作開始便固定下來。不會有任何的起伏。所形成的每道波刃都完全一樣。
為了提高它的威力,陳暮做了許多努力。在感知無法提供幫助地情況下,它的威力和它對能量利用率有著直接的關係,而這一點。則需要通過計算來優化。
有什麼結構能比籌結構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呢?
籌結構彷彿天生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生。陳暮隱約感到了似乎有扇窗戶在他面前,就要被打開。可是每當他一細想時,卻總是抓不到這絲靈光。在眼前地局勢下,靜下心來思考和眼下這場災難毫不相干的事。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好在我們的陳暮同學,似乎並沒有奢侈的習慣。
所有不相干的想法在這一刻,都被他判定為雜念。狠狠的被甩開。
在周圍學員們崇敬的目光中,陳暮開始了他的組裝工作。這些金屬零件個個都非常精緻,當然,這僅僅只限於陳暮。在阿方索眼中,這種精度的金屬配件,應當被歸為粗糙級別。也幸好是粗糙級別,否則精度再高的話,他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教會這麼多菜鳥。
從這點便可以看得出天攸聯邦和村子在金屬製造工藝上的差距。
陳暮的動作很慢,有時他還需要停下來想了一下。眾人摒住呼吸,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陳暮的每個動作,就怕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偌大的實驗室大廳裏,只聽到金屬配件之間的碰撞摩擦聲。
這張卡片被陳暮安置在一個像小方盒般的金屬配件中,眾人這才明白這個金屬配件裏那道淺淺的凹槽原來是來放置卡片的。嗒地一聲輕響,金屬小盒完整地鎖上。陳暮低著頭,一件件從桌上拿起他需要零件。
過了一會眾人才明白會什麼他們無法組裝成功,因為這些零件根本不是一件武器的,而是兩件甚至幾件武器的。這令曾經嘗試很多次組裝的阿方索胸悶不已。
陳暮手上第一件成品終於完成!
看到這件最終成品,眾人面面相覷,已經有人忍不住輕笑起來。這件武器,噢!天啊,如果它能稱之為武器的話,實在太過於醜陋了!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兩塊金屬板塊拼湊在一起的奇怪東西,一個大約一米左右的扁平金屬板塊水準放置,它有大約十釐米寬,它的尾端連著一個邊長大約三十釐米的金屬立方體。兩者拼成一個直角,而在直角內彎處,伸出一根短短的金屬桿。
「這、這是什麼?」阿方索結結巴巴地問,他沒想到,他崇拜無比的陳暮居然造出這樣一個醜陋的東西。這個造型奇特的東西給他帶的衝擊過於強烈,以至於他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武器啊。」陳暮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阿方索,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這個時候不造武器,還會造什麼其他東西?
所有人集體無語。
陳暮也不理會他們,端起他親自設計的第一件武器。這玩意,真的好沉啊!不過想了想那像充滿蠻力的村民,他放棄了改良的想法。
實驗室裏沒有試驗武器的地方,陳暮只好來到實驗外面的荒地。
房間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冷場了。在這個時候,跟著陳暮出去,可是需要很強的勇氣。阿方索第一位邁出實驗室,他一臉慷慨赴死的悲壯。其餘人見狀,也只有咬牙硬著頭皮跟在阿方索身後。
那玩意,真的太醜了,丟人啊!
「哎喲,你們這麼多人是準備去幹嘛?」村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實驗室裏眾人集體出來,不由好奇地詢問。
阿方索等人額頭黑線直冒,集體保持沉默。
陳暮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阿方索等人怪異的表情,他來到一棵大樹面前,這棵大樹的直徑超過三米,茂密的樹冠灑下一片陰涼。他走到距大樹大約十五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
村民們這才注意到陳暮手上端著的東西,一下子,所有人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很快,周圍陷入說不出詭異的安靜。
阿方索等人此時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阿方索心中老淚縱橫,他在村子裏呼風喚雨,還從未丟過如此大的人。
就在此時,陳暮輕輕地扣動了那根伸短短的金屬桿。
咻咻咻咻咻!
那個醜陋的扁平金屬盒前端忽然綻放出驚人的光芒,一道道深藍色的波刃瘋狂地從扁平的金屬板前噴吐而出,看上去就像一道密集的深藍色波刃鏈!
阿方索和少年們目瞪口呆注視著陳暮和那一道道即使在白天也無法掩住光芒的深藍色波刃!村民們臉上的怪異表情剎那間化為驚恐,這突然間的轉變讓他們的表情看上去更為怪異。
啪啪啪啪啪
所有的波刃都擊中樹幹的同一位置,木屑橫飛!橫飛的木屑甚至擊中一些村民和學員們的臉上。細小的木屑力道十足,打在臉上生痛。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用手擋住自己脆弱的臉部,他們一動不動,像巖石雕刻,沒有任何動作。
除了波刃擊中樹幹導致木質纖維崩裂的啪啪聲,還有波刃劃過空氣形成的咻咻聲,場內如死一般安靜。
所有人驚呆了!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6 10:38 PM
第一百六十一節 藍月槍
陳暮製作的武器震動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知道,陳先生製作出一件威力空前驚人的武器。如果不是現在緊急狀態,只怕陳暮的實驗室馬上會被無數村民圍個水洩不通。不過,和這件武器威力恐怖同樣出名的,還有它的醜陋。每一位親眼見過陳暮試驗武器的村民無不極盡誇張之詞,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它實在太醜了!
它真的太醜了!見識了它強大威力的阿方索,無法容忍一件威力如此強勁的武器居然如此醜陋。從某種意義上,阿方索是一位有相當審美情趣的好同志。他從陳暮那詳細地瞭解了每一個零件的作用,很快,他便掌握這件武器的所有結構,除了那張小小的卡片。
阿方索無法成為一位優秀的制卡師,但是在金屬機械方面,他卻是真正的專家。他重新對這件武器進行了結構優化,而這只花了兩天時間。新武器和陳暮的那件原始品,完全看不出一丁點聯系。由於陳暮對於命名沒有任何興趣,這份工作也被阿方索搶了過去。新武器被命名為【藍月槍】。
藍月槍的槍身並不是藍色,而是純黑色。據阿方索說,他採用的是一種什麼什麼合金,那一串長長的名字陳暮記了三次都沒有記住。槍身採用了磨砂工藝,摸上去極有質感,最令陳暮欣賞的還是它在晚上不會反光。
槍身長約一米,通體漆黑,槍口前端稍帶弧度,像古代的弩臂般朝後收。而如果從正前方看,水平狹長的槍口就像鯊魚微微呲著嘴。令人心生寒意。主能量匣則被安置在槍的後座,右手正好可以非常舒服地握住。除了主能量匣外,阿方索還對它做出改良。增加了第二能量匣。第二能量匣則位於槍身稍靠前端的位置,這樣左手可以非常輕巧地托著第二能量匣。
阿方索還對槍的重心進行了調整,這樣可以更省力。
陳暮對改進型地藍月槍最贊賞的地方,便是它的重量。比起他製作的那個只能稱之為模型的初始品,新藍月槍的重量僅僅是前者的二分之一。
藍月槍在陳暮看來,還是過於笨重了一些。可是眼下他卻沒有辦法進一步改進,因為藍月槍最重的零件便能它的能量匣。
村子附近有一個小型的月色石礦脈,這也是這裏唯一能量礦。藍月槍地能量匣裏面最主要的材料也就是月色石。藍月槍對能量的利用率很低,如果不是情況危急,陳暮是絕不會製作這種在他看來性價比太低的武器。卡修對能量的利用。一般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而藍月槍,只有百分之四十。
造成能量利用率低下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能量匣技術。比起能量卡技術,它在能量利用率方面,要差得多。
可是在眼下,陳暮也只能妥協。一星能量卡所含能量太少。無法用於戰鬥。而二星三星能量卡,這裏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製作。迫不得已,陳暮只好使用能量匣技術。這能量匣技術,還是村子裏地技術,陳暮只是拿來用罷了。
藍月槍發射出的波刃傷害值大約在兩百左右,這個成績在他看來。只能算差強人意。而在村民們眼中恐怖的射速,在陳暮看來,更是不值一提。隨便一位職業卡修,釋放波刃的頻率,都比這要快得多。
唯一能讓陳暮感到藍月槍不是一無是處的地方,是普通人便可以使用。威力小就小點吧,射速慢就慢點吧,好漢架不住人多。每人配一把,也可以形成一定的戰鬥力。反正他們也不是去挑戰職業卡修。
陳暮設計地武器除了藍月槍。還有小型集束炮。這是根據阿方索製作的集束炮改良而來。它只需要一個成年男子便能扛著,機動性大大提高。它的威力輸出差不多能達到五百。而且是範圍攻擊。不過,它同樣是能量消耗大戶,而且比起藍月槍消耗能量更為厲害。
阿方索對小型集束炮也重新進行優化,使之重量又減輕了將近三分之一。
阿方索對陳暮佩服得五體投地。小陳老師隨便動動手,便能設計出兩種厲害的武器。兩三天設計出兩件全新武器,這樣的速度,他們聞所未聞。阿方索很清楚自己設計新武器時的艱難,在他看來,小陳簡直像舉手般從容和輕松!
關於小陳老師的實力,實驗室裏的每一位學員都不會有半點懷疑。小陳老師比起村子迄今為止最厲害地卡物師都要厲害,爐火純青的技藝令他們只能仰望,也讓他們充滿了敬畏!最令人不可思議地是,小陳老師地年齡比他們也大不了
多少,所有人包括所有的村民都無比堅信,小陳老師有著無比光輝地未來。
奢望成為小陳老師那樣的天才是件不大現實的事。而成為這樣一位有著光輝未來的制卡師的學生,同樣令人驕傲和嚮往,相比前者,更具有可行性。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許多村民紛紛跑到村長那裏懇求,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到小陳老師手下學習。
小陳老師的實力和學識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和小陳老師實力同樣著名的,則是他在審美方面的無知,還有他在手藝方面的拙劣。那件威力恐怖武器原型驚人的醜陋難看,早已經成為村民們津津樂道的笑料。
包括阿方索在內的所有學員都下定決心,如果小陳老師下次再有什麼新作品出來,在沒有改良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拿出實驗室!這和保密無關,他們堅信,那會讓他們丟盡臉面。
“你對這件武器怎麼看?”族長問巴夫長老,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重視。在他們面前,擺放著一把嶄新的藍月槍。這把造型簡潔流暢,新穎獨特的武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早就聽過關這把武器的傳聞,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成品。
巴夫長老是這方面的權威,只把玩了一陣子,他便迅速掌握藍月槍的使用方法。
有些愛不釋手地放下藍月槍,他興奮道︰“太棒了!只要我們能夠大規模裝配這種武器,我們的戰鬥力將會提高好幾倍!”
“我們能有多少這種武器?”康拉德冷冷地問,他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產量有限。”族長有些頭痛地揉著眉頭︰“其他零件還好辦,它的核心配件,那種神奇的卡片,只有小陳先生能夠製作。”由於陳暮的年齡緣故,現在大家稱呼他,都習慣在前面加個“小”字。
巴夫長老忍不住贊嘆道︰“這種卡片技術真是神奇。如果我們能學會就好!”眾人都忍不住齊齊點頭,就連康拉德這個萬年寒冰一樣的傢伙,也不自禁地露出贊同的神情。
“我們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吧。”族長打斷眾人的臆想,會議室裏重新變回默然。膠雲層災難迫不眉睫,最近這段時間,天空中掉落的小團膠雲團越來越多,大家的心都緊張起來。
陳暮每天都在製作卡片,如今他製作卡片水平遠非昔日可比。再加上有【弱水】套筆,更是如虎添翼。而卡墨的配製,他全都交給那些學員。他們的年齡雖然都不大,但是做事一絲不。而且陳暮發現,只要他吩咐下去,這些學員每句話都記在心裏,完全不需要他擔心。
多好的孩子啊!陳暮帶著幾分老年人的心態感慨著。
如此一來,陳暮的效率大增,而且這些不完整的三星卡片難度比起普通的三星波刃卡要小得多。對陳暮來說,更是件非常簡單的事。他一天能製作四十張藍月槍的核心卡片,兩張小型集束炮的核心卡片。其他的零件,完全不需要他操心,阿方索在這方面無可挑剔。而且為了提高產量,族長增加一批做事比較仔細的村民來打下手。
二十天的功夫,總共生產出八百把藍月槍,和四十架小型集束炮。每把武器生產出來,會第一時間發到村子裏的戰士手中,他們需要盡快地適應新武器。
而此時,距發現膠雲層異狀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膠雲層的活動越來越頻繁,狀態也變得越來越不穩定,村子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就在昨天,一團直徑大約十米的膠雲團突然從天而降,嚇壞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意識到,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就連一開始對所謂膠雲層不以為然的伯汶也不說話了。
工作的步伐立即加快,族長下令,第一批隊伍將在五天後出發。所有人都把行李打點好,此時最忙碌的人,便數那些收集物資的村民,他們在做最後的沖刺。
陳暮這也沒有停下來,這幾天的空閑時間裏,他在拼命地製作三星能量卡!對於卡修來說,能量卡就相當於他們的糧食和彈藥,他也需要做最後的準備。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6 10:39 PM
第一百六十二節 第五部
「第五部準備好了嗎?」巴夫長老冷聲問,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到平日半點嘻哈之色。
「準備好了!」科林高聲應命。
第五部的實力很強!這是陳暮觀察得到的結論。有兩百名手持藍月槍的戰士保護,還有八架小型集束炮。要知道,藍月槍總共才有八百支,而小型集束炮的總共只有四十架。不過當他看到這部成員時,他才明白為什麼村裡會對這個部如此重視。這個部幾乎全都是兒童和少年。而且這部的人數也遠超一千人,達到了三千人!
在生育困難,嬰兒成活率不高的村裡,兒童和少年是最珍貴的資源,是萬俟一脈未來的希望。所以基本上村子裡大約四分之一的戰鬥力全在這個部。而被保護的成年人,陳暮看到了基特和阿方索。基特看到陳暮時微微一笑,但是陳暮還是看他眼中的那一絲深深擔憂。
而假如說最令陳暮感到吃驚的是,他看到了維阿。這個幾乎在族長身邊寸步不離的沉默男人,居然出現在這個部裡!
維阿一定是被族長派來的,可是,究竟誰如此重要,竟讓族長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陳暮的目光在基特身上掃過,有可能是他!基特在族裡的地位非常特殊,雖然陳暮還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他卻發現,無論是族長,還是任何一位長老,還是像阿方索這樣的村民,對基特都非常客氣尊敬。
或者是小鬼?陳暮的目光落在裡度紅身上,也覺得非常可能。小鬼和族長的關係非同一般。這一點在進村地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裡度紅應該是族長的孫子,不過陳暮平日也未曾打聽過這方面的信息,也無法印證心中的猜測。
維阿的出現,讓小朋友們安靜了許多。看樣子,這位傳說中村子裡的第一高手,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非常崇高。陳暮就曾看到許多小孩看到維阿的背影而露出狂熱的崇拜。相較之下,科林地光彩幾乎都被這位沉默寡言的男人奪去。
陳暮沒有注意到,周圍小孩們看向他的目光,更為狂熱!
陳暮、基特阿方索三人走在一起。陳暮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小朋友。而周圍也沒有人把他當作小朋友,儘管他的年齡,和部裡那些少年相差不過兩三歲。
「伯汶和程英呢?」陳暮想起了兩位同伴,他們沒有和他安排在一個隊伍裡。
基特笑道:「伯汶和程英已經出發了,他們在第三部,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也許能夠遇到他們。」他眼中的擔憂已經被悄然掩蓋,那張淡定俊逸的臉,讓周圍少年們的心不由自主地變得平靜下來。在陳暮沒來之前。基特是族裡公認最有學識的人。而陳暮來了之後,雖然佔據了這個位置。但是村民們對這位與世無爭,又沉靜老練地少年依然充滿尊敬。
事實上,許多人把基特和伯汶兩人並稱為最有才華的年輕人。
村裡的t騎乘工具是一種叫做馱馱獸的生物,它的體形龐大,將近兩米,四肢粗壯有力,但是脾氣溫順。不過馱馱獸的數量有限,它們全都用來馱運物資。所有人都需要步行。
科林是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而維阿,果然如同陳暮所料,位於離他們幾位不遠的地方。科林從來不會命令他。他也不和其他人進行任何交流,只是沉默地跟在隊伍之中。
看著隊伍中神情之中帶著幾分茫然與恐懼的少年,基特感慨道: 「他們之中,有許多人再過一兩年都能夠成為一名合格地戰士。」
陳暮看到那些手持金屬武器的少年,默然不語。這些少年個個一臉稚嫩,握著武器的手指用力過度而呈現出蒼白之色。透露出他們心中的緊張。他地學員也全都在這個隊伍之中,他們是重點保護對象。
「萬俟一脈從來多災多難。」基特一臉平靜道,這話讓陳暮感到一絲詫異。
「當年族人遷入叢林的原因如今已經語焉不詳,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基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聲音大了許多:「可自從進入叢林之後,我們萬俟一脈的災難也從未中斷過。膠雲層災難,這是第二次。當年萬俟一脈最鼎盛時期,人口曾達到過三千萬!在族史上,像類似的災難並不止一次。族史上地有記載野獸之災。我萬俟一脈當時五十萬人,銳減一半。只剩下二十多萬人。中途的雪災、洪水。族裡的人數越來越少,現在只剩下十萬。」
周圍的少年們紛紛抬起頭,把目光投向基特,他們的目光哀傷而低迷。
基特環顧四周,直視少年們的目光,語氣陡然變得激昂:「然而,我們萬俟一脈卻從未屈服過!從叢林外到進入叢林,祖先們與無數野獸鬥爭!我們生存下來!第一次膠雲層災難,死傷慘重的情況下,我們的祖先硬生生地完成遷移!我們再一次生存下來!雪災、洪水,它們給我們萬俟一脈帶來過巨大的傷害,但是它們同樣未曾擊敗我們!我們還活著!驕傲地活著!」
周圍所有人,無論少年還是戰士,目光陡然間變得熾熱!許多人面色赤紅,鼻息粗重!
緩緩掃視四周,每一位被基特觸及地少年和戰士,都不自主地竭力挺起胸脯。
「今天,我們再一次遇到了危險!但,我堅信,我們萬俟一脈,一定能夠活下去!」基特的嗓音變得嘶啞,所有萬俟族人地目光再也看不到迷惘與惶恐,他們的眼中只有堅定和毅然。
看著基特,陳暮心中充滿了讚賞!什麼是領袖?基特做出最好的詮釋!果然,有的人就是天生領袖,基特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人。
陳暮自問做不到這點,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基特的欣賞。隊伍中,唯一沒有任何反應的只有維阿,在他身上,幾乎很難看到情緒的波動。有時陳暮都忍不住想,這傢伙是不是也會斂息法,而且隨時都處於斂息狀態。這個無稽的想法在他腦海打了個轉便消失不見。
隊伍的士氣大漲,和剛才判若兩隊,前進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沿途不斷能看到前方部隊留下的標記,讓大家的心情安穩了許多。
密不透風的叢林,誰也不知道危險到底在哪裡。沒有人敢大意,雖然現在還在他們平日的活動範圍之內。
第九天,已經脫離他們平日的活動範圍。沿途有時會發現新立的墓碑,雖然沒有名字,但是這讓大家充滿了悲傷。這也令科林他們如臨大敵,不敢有一絲鬆懈。保護這個部的戰士,臨行前都受到一遍遍的囑 咐。
這個部,才是村子裡的未來。如此巨大的壓力之下,每一位戰士無不無刻不是精神高度緊張,如履薄冰。
陳暮倒是非常鎮定,比起當初他和伯汶程英三人在叢林中闖蕩,這樣大規模的行軍,安全感大增。他比較喜歡和基特聊天,基特的知識果然非常淵博,而且非常寬容,對於不理解的知識和思想有著相當大的包容性。
阿方索鬱悶地呆在一旁,他發現他完全插不上嘴。兩人聊得很閒碎,陳暮談天攸聯邦的一些事情,基特則談一些萬俟一脈的秘事。對於阿方索這位真正的技術狂人來說,除了技術,其他的都是非常無聊而且沒有意義的。
第十五天,連陳暮基特都保持沉默,他們需要保持體力。其實只是基特堅持不住,陳暮的體力可不像他外表的那般孱弱。
沿途他們遇到的標記越來越少,而在第二十天,他們徹底地和前方隊伍失去了聯繫。
他們無法找到任何一個標記!
不安在整支隊伍裡傳播,少年們的心理素質和戰士們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差別。
然而,不安同樣的戰士中瀰漫。科林已經連續沉著臉好幾天了,這也讓氣氛更加壓抑。
情況的糟糕並不僅限於此。他們無法往後撤退!這段時間,天空中落下的膠雲團的密度比起以前要大得多,這個時候往後撤,只有死路一條。讓他們更擔心的是,他們後面的隊伍,能不能在這樣的密集的膠雲團雨下存活下來。
科林找到基特,基特現在已經成為這支隊伍的真正主心骨。只是,基特的狀況很糟糕!體質孱弱的基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長途跋涉,他生病了!這給這支隊伍的打擊是致命的。
這支隊伍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6 10:40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六十三節 硬著頭皮
隊伍的士氣低沉到了極點,幾乎所有人都耷拉著腦袋,只有陳暮和維阿除外。這段時間的經歷,陳暮身上的那份稚嫩不知不覺中被洗得差不多。
雖然和前方的隊伍失去了聯繫,但是隊伍並沒有停止前進。相反,他們還要加快前進的速度。天空中不斷掉落的膠雲團,像催魂一般,讓他們不敢停下片刻。他們曾親眼看到一隻野獸,被天空掉落的一大團膠雲團困住,硬生生窒息而死。
那個場景恐怖極了!那只兇猛的野獸在膠雲團中,無力地掙扎著,只過了三分鐘,便完全死透。沒有人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眼睜睜地看著一隻野獸在他們面前,拚命地掙扎著。它的每個動作都是如此緩慢,就像慢動作一般,那張扭曲的臉把它心中的恐懼演繹得淋漓盡致。
受這一嚇,所有人的動作都不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科林和基特商議了一會,便決定朝西北方向走。只要方向對,遇到其他隊伍的可能性便大得多。
基特的病情似乎變得更嚴重,他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且一直在持續高燒。隨行的醫師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他們還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所有人都在為他擔憂,但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陳暮也沒有辦法,他不是醫師,也拿不出有效的措施。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
「白斑蟻!」科林的臉色變了!
所有人的臉色變了!除了陳暮和維阿。陳暮不知道白斑蟻是什麼東西,而維阿呢,也許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吧。
但是從維阿的反應便可以看得出,他對白斑蟻也不敢大意。陳暮忽然只覺衣領一緊。整個人被拎了起來。維阿一隻手提著陳暮,另一隻手提著裡度紅,便朝一旁地叢林裡閃去。
那些少年們驚慌失措地跟著維阿朝一旁叢林裡狂奔。
科林看著那些害怕的少年。眼中露出決然之色。
「準備迎戰!」他大吼,率先舉起手上的藍月槍,朝著白斑蟻開火!
其他戰士只猶豫了一下,集體停下腳步,舉起手上的藍月槍。
白斑蟻是叢林之中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它們成群結隊地出現,所過之處,所有的生物幾乎都會成為它們的腹中餐。白斑蟻的體形只有核桃般大小,若論單個的戰鬥力,它根本排不上名號。但是它們恐怖的數量。讓它們成為叢林野獸們聞風色變的強大存在。
「各隊注意,吸引蟻群的注意,往南撤!」科林的頭腦在這一刻清醒異常,他們需要把蟻群引開,否則那群孩子們將沒有一個能活下來。可假如往村子裡撤,後面的隊伍就遭殃了。所以科林稍稍觀察了一下。便決定往南撤。
第五部的戰士無一不是身經百戰之輩,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上的藍月槍有節奏的射擊,始終和蟻群最前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雖然明知必死,但戰士中地許多人卻露出欣慰之色,他們的孩子也在這個部裡。
他們矯健地在叢林中移動。不間斷地用藍月槍對蟻群射擊挑釁。藍月槍射出的波刃毫不費力地把白斑蟻切成兩片,由於蟻群實在太過於密集,每一道波刃往往會殺死好幾隻白斑蟻。這些波刃對整個蟻群的殺傷是微乎其乎的,但是如果僅僅是挑釁的話,這無疑是成功的。
科林帶著戰士朝南方狂奔,偶爾回頭看著緊追不捨的蟻群,他眸子裡總是不自主露出一絲冷意。
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膠雲層不穩定的區域,天空不時掉落著膠雲團。打在身上,就像果凍一樣。緊著慢慢滑落。
蟻群似乎也意識到前方的危險。前進的速度一滯。
科林臉上浮現起濃濃的冷笑,對同伴們做了一個全力開火的手勢。一時間。所有的火力全都毫不保留地朝蟻群傾洩而下。密集地火力下,許多白斑蟻都被打成碎渣。它們體內的體液和內臟流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嗆鼻的氣味。
蟻群憤怒了!它們猛地朝科林他們撲來,兩側的蟻群已經先移動起來,它們想把這群可惡的傢伙包圍。
手上地藍月槍一聲輕響,然而卻沒有波刃射出,能量匣用完了!
科林毫不猶豫地把藍月槍扔掉,大喊:「跑!」
所有人齊齊丟掉手上的藍月槍,掉頭狂跑。憤怒的蟻群這次的追擊堅決無比,沒有一絲遲疑。
被拎起的陳暮忽然看到基特和阿方索,他猛地用力從維阿的手上掙脫,嘴裡飛快道:「你帶基特!」他剛落地便朝阿方索撲去。
維阿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一隻手提起基特。而陳暮此時已經撲到阿方索的面前,一把把阿方索甩在自己的背上。阿方索完全呆住了,他孱弱的體質成為此時他最致命的弱點。
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陳暮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妙了。幾千人亂哄哄的狂奔,場面混亂至極。
孩子們驚慌失措,不時能聽到他們的尖叫聲、哭喊聲。
陳暮皺起眉頭,如果再這樣下去,能活下來的人連一半都不到。
陳暮停下腳步,閉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維阿詫異地的看了陳暮一眼,他也停下腳步。
「全都閉嘴!」陳暮猛地暴喝,這四個詞幾乎用盡了他全身所有力氣。他背上頭腦一片空白的阿方索則是很乾脆地被震暈過去。
陳暮的暴喝蓋過了所有少年們的尖叫,一剎那,所有的雜音都嘎然而止。
看到這些少年茫然的眼神,陳暮心下輕歎一聲,隨即迅速大聲命令:「十六歲以上,接受過戰士訓練的,全都站到我左邊!十六歲以下,接受過戰鬥訓練的,站到我的右邊。」
六神無主的少年們下意識地按照陳暮說的做,很快,在陳暮左邊站著大約兩百多位符合條件的少年,他們的體形雖然還略顯單薄,但是已經快接近成年人。而陳暮的右邊,幾乎站滿了人,他們高矮不齊,個個一臉驚慌。但這個比率把陳暮嚇一跳,放眼望去,只有大約三百名兒童沒有接受過戰士訓練,他們大多都只有五六歲。
「你、你、你……」陳暮一口氣從他左手邊裡挑出二十位體形看上去最為健壯的少年。被挑出來的少年個個一臉茫然,陳暮也管不了那麼多,對他們說:「你們現在都是隊長,每個人負責一個隊。」
「你們的任務就是,帶著你的隊,跟住大部隊!」陳暮盯著這二十人,一字一頓道:「現在,分隊!」
隨後的分隊進行得非常迅速,遠比陳暮想像的效率高得多。這些孩子們大多都經過戰士的訓練,雖然技能上還不夠成熟,但是一些基本的素養卻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那些沒有經過戰士訓練的小孩們,此時也慢慢恢復平靜,他們此時顯得乖巧無比。
五六歲的兒童,全都被十六歲以上的少年背在背上。
「往哪走?」一直沉默的維阿忽然開口。
所有的少年齊齊看著陳暮,剛才陳暮的行為,讓他成為這些少年眼下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陳暮一愣,他以為維阿知道去哪裡,而從維阿的這句話裡,陳暮立即明白了,維阿剛才也是不知目標的逃命。
陳暮苦笑。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自己身上,這個時候,萬萬推脫不得。否則的話,剛剛建立的秩序,會再一次陷入混亂。事實上,他也無從推脫,基特還在昏迷不醒,阿方索也不抵事,指望維阿來出主意,更是想也不用想。
正在這時,忽然身後的樹林裡一陣騷動。所有人的神情頓變,難道是白斑蟻追了上來?
幾隻受驚的馱馱獸從樹叢中鑽了出來,這些性情溫順的生物,剛才也嚇壞了。這幾隻馱馱獸的出現讓陳暮眼前一亮,它們背上的物資由於綁得非常牢固,居然沒有丟失。他立即命令幾位膽大的少年,把這些馱馱獸收攏起來。
讓所有人感到慶幸的是,馱馱獸只有三隻不見蹤影,其他的都還在。
有了物資,大家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只是,一想到科林他們,少年們個個眼眶通紅,那些年紀小的小孩更是哇哇大哭起來。
「往前走吧。」陳暮想了想,咬牙道。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基特,陳暮希望他能快點醒來,自己也可以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剛才一時沒忍住,現在才發現,問題太多了。帶著這麼一大幫小屁孩,沒有什麼保護力量,在這個叢林中,他也無法可想。
可是,眼睜睜看著這些只有五六歲的小孩,慘死在自己的面前,陳暮又沒辦法讓自己什麼都不做,安心地逃命。
但是硬著頭皮上之後,陳暮才發現,自己也沒有多少辦法。
基特,你快醒過來吧!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7 01:48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六十四節 基特的托付
「你跟著我幹什麼?」陳暮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維阿。他一直有些奇怪,那天維阿的反應,他就覺得非常奇怪。那天遇到蟻群,維阿的第一反應是抓住自己和裡度紅。
他第一時間救裡度紅並不出人意外,但是另一個人卻是自己,這讓陳暮有些想不明白。他相信,無論是阿方索還是基特,都比他重要。更何況,他還頂著外來者的身份。與族長貼身不離的維阿出現在這支隊伍裡,陳暮就在猜測,究竟是誰能讓族長下達這樣一個命令。他從來沒想過是自己,這完全不靠譜。
而從那以後,維阿就乾脆與陳暮貼身不離。無論陳暮怎麼問他,他都一直保持沉默,而只要陳暮起身,他也一定會跟著起身。
「基特醒了!基特醒了!」營地裡騷動起來,這個好消息讓神色疲憊的少年們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基特終於醒了過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個好消息,包括陳暮在內。他鬆了口氣,基特醒來了他就可以不用管了。
「小陳先生,基特讓您過去一下。」一位看上去十二歲的少年跑到陳暮跟前,恭敬道。陳暮這兩天的表現,贏利了所有少年的尊重。
陳暮來到基特的面前,當他看到基特的臉色,頓時嚇一跳,生出不妙的感覺。基特臉頰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艷紅之色,這好像是迴光返照。
基特看到陳暮,費力地露出笑容:「謝謝你。」裡度紅阿方索都在基特身旁。裡度紅表現出遠超普通小孩的堅強,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堅持自己步行。而不是賴在別人的背上。基特剛才似乎對裡度紅說了什麼,裡度紅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但那雙有如黑寶石般的眼睛裡折射出地。是更堅定的目光。
「不用謝我。」陳暮搖搖頭,很老實地回答:「你快點好起來吧。能做的,我已經做了。眼下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並不是謙虛,他絞盡腦汁,還是沒有任何頭緒。這一部的少年還剩下兩千七百二十五人,這之中,完成所有戰士訓練的僅僅只有三人。帶著這麼多少年,就像領著一群肥美的羔羊,卻沒有獅群來保護他們。
說不定已經有野獸盯上了他們。
「你做得已經非常出色了!」基特直視著陳暮的眸子,毫不掩飾展露對陳暮欣賞。
陳暮一臉苦笑:「出色?你誇我也沒用。我真的沒辦法了。」
基特不知想到什麼,語氣變得深邃迷離起來:「命運啊,總是讓人感到絕望,卻又在人絕望的時候,露出一隙陽光。」
陳暮摸不著頭腦,他的所有知識全都是卡片相關。對於文學之類,沒有任何涉獵,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陳暮,你有什麼理想嗎?」基特忽然話題一轉,問了一個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問題。
「理想?」陳暮仔細在心中體會這個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詞,忽然間。他想到了許多以前的事。想起自己以前幾年如一日的製作一星能量卡,想起和雷子一起為了卡影興奮和苦惱,想起自己發現神秘卡片時的激動和不能自抑……
「你不想死在這片叢林,對不對?」基特打斷陳暮的回憶,深深地看著陳暮。
回過神來的陳暮很快反應過來,他點點頭回答:「對。」
基特示意阿方索扶自己坐起來,周圍的少年們看到基特坐了起來,每個人都不由興奮起來。他們相信。只要基特好了,他和陳暮聯手。一定能夠帶領他們走出困境。陳暮和基特可是被譽為最有才華的兩個年輕人。無論是陳暮還是基特,都值得他們信賴。
「看到他們沒有?他們的年齡很小。他們很脆弱,隨便一隻野獸,便可以把他們撕成碎片。」基特直視陳暮。
陳暮在聽,他知道基特還有話要講。
「但是,這只是現在!他們之中,有許多人經過戰士訓練,雖然並不完整!但只要再過五年,不,也許只需要三年,他們之中便有相當部分可以成長起來,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基特臉上露出幾許驕傲之色:「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部裡,全都是族裡最優秀最出色的少年!他們每個人,都是非常非常出色的!」
「你想走出叢林,如果只靠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我相信這一點你也很清楚。而如果你有他們的話,這將不是難題。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以後都成為叢林專家。擁有如此眾多的叢林專業,這片叢林,以後將成為你的王國。而你,就是這個王國的國王!」
基特的話充滿了誘惑。
陳暮卻不為所動。基特給他勾勒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前景,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那就是他能帶領這些小孩們活下來。
自己能嗎?
陳暮在心中搖搖頭,他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
基特猛地咳嗽起來,咳嗽越來越劇烈,他臉上的潮紅也越來越重,看得陳暮心驚膽戰。那些孩子們紛紛站了起來,他們一臉緊張地看著這邊。
基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勉強一笑:「估計我快死了,老天都催得緊。陳暮,帶著這幫孩子吧。如果你情況危急,你自己跑就是了。反正你也不虧本……」基特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一旁的裡度紅死死咬著嘴唇,眼眶通紅,他板著小臉,竭力不讓眼中的淚珠滾落下來。
陳暮心下輕歎一聲,輕輕道:「好吧,不過我只能說盡力,不能保證什麼。」他已經看到基特指縫流出的殷紅鮮血,基特俊逸的臉龐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一般。
過了幾分鐘,基特止住咳,感激地看著陳暮:「謝謝!」說完他右手輕輕撫摸裡度紅的腦袋:「小鬼,以後記得聽小陳先生地話。」
「嗯!」裡度紅嗯了一聲,帶著重重的哭音,嘴唇幾乎被咬出血,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一旁的阿方索忍不住別過臉,抹著眼淚。
「維阿。」基特突然抬起頭。
維阿一愣,他沒想到基特會對他也有所囑咐。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維阿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到基特面前。
「你再靠過來一些。」
維阿把耳朵湊到基特嘴邊,基特輕聲說了句什麼。維阿微帶著詫異地看了陳暮一眼,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陳暮注意到這個細節,心下不自禁地的琢磨,基特會對維阿說什麼呢?
基特又把幾位年齡稍大些的少年叫到自己身邊,細心地囑咐著。營地裡一片哭泣聲,所有的少年都情不自禁流下悲傷的淚水。
基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微不可聞,他像睡著了一般,無論怎麼呼喚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維阿上前,手指搭在他的頸側,朝陳暮搖了搖頭:「死了。」
基特被就地安葬,而隊伍的士氣也達到了冰點。陳暮對這樣的情況也束手無策,只好暫時紮營。他們沿途留下記號,但是科林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追上來,在陳暮的推測中,他們已經凶多吉少。
不過令陳暮感到意外的是,他在馱馱獸背上的物資中找到幾架小型集束炮,上次與蟻群相遇,科林他們沒來得及拿出它們。雖然不認為這些小型集束炮能產生多大的作用,但是聊勝於無,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專門挑了幾位年齡稍大的少年來練習操作這幾架僅有的武器。
隊伍仍然在前進,只是前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他們到底是孩子,在體力方面,與成年人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不過這些少年果然非常優秀,在很短的時間裡便學會了如何操縱小型集束炮,而且孜孜不倦地反覆練習,以提高熟練度。
維阿被陳暮派出去做斥候,整個隊伍中,只有他最適合做這事。本來陳暮還有些擔心維阿不聽自己的命令,可沒想到維阿居然出奇的配合,無論陳暮下的什麼命令,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唯一讓陳暮覺得頭痛的是,維阿每天都會在他耳旁勸陳暮一次學習他的技能。
作為整支隊伍武力最強橫的傢伙,維阿得到了陳暮極為充分的利用。
維阿也用他的表現證明了他不愧為村裡第一高手的稱號。他們經常在途中遇到倒斃的野獸,問維阿,才知道全都是他做斥候時順手殺死的。
啾!拖著長長尾音的尖嘯在林間驟然響了起來。
整支隊伍立即停止前進,少年們情不自禁地露出驚恐之色。
陳暮臉色也不禁微變,這是維阿示警的聲音,說明他遇到麻煩了!維阿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可是真正的麻煩!
心下苦笑不已的陳暮卻以最快的速度閉上眼睛。
斂息法,他需要馬上進入那該死的斂息狀態!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8 08:27 A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六十五節 大蟲子
慌的少年們擠成一團,但比起上次遇到蟻群時的表現多。他們也在成長,非常迅速的成長。他們下意識地靠攏在一起,這樣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安全感。人群中,裡度紅的目光緊緊盯著閉著眼楮的陳暮,他相信陳暮一定會有辦法。雖然他不明白陳暮為什麼會閉上眼楮,但他記得很清楚,上次在遇到高足猿的時候,陳暮最初也是閉上眼楮的。
先生一定是在想辦法!裡度紅的小臉漲得通紅,心急如焚。
自從上次之後,陳暮對於使用斂息法,開始變得節制起來。強烈的副作用,讓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任何節制地進入斂息狀態的話,那自己很有可能會死於斂息法。他感覺自己在和魔鬼做著交易,用自己的生命從魔鬼那裡換來短暫而強大的力量。
這無疑是一項糟糕的交易,然而每當危險來臨時,他卻發現,自己別無選擇!
真是無奈的人生啊!
陳暮睜開眼楮,猛地從地上彈射而起,像顆出膛的炮彈,投入林中。
先生出手了!裡度紅緊緊握著小拳頭,小臉難以掩飾的激動。
其他孩子們第一次看到陳暮出手,他們吃驚地張著嘴巴,愕然看著陳暮充滿暴力美感的出擊。在這一刻,原本因為驚慌而騷動的營地驟然陷入極度安靜!
安靜維持了五秒!營地轟地一下子炸開了!
“天啊!小陳先生果然是高手哎!”
“程老師說過的,那個什麼飛行,小陳先生就很厲害!”
“太帥了!我也要學飛啊!”
……
裡度紅鄙視地看了一眼這些嘰嘰喳喳陷入狂熱的小孩們,他渾然忘卻自己當日也是何等的狂熱與崇拜。陳暮的突然發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沖淡了他們心中的恐懼。
裡度紅出神地向叢林深處望去,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先生的那雙眼楮!雖然平日裡先生非常好說話,謙平溫和,但他知道,在先生溫和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雙漠視生死冰冷如死神的眼楮。
陳暮的速度很快。【大泥鰍】讓他在叢林中穿梭自如,斂息狀態下地他在極短的時間便判斷出維阿的位置。倘若有細心的高手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吃驚的發現,陳暮的前進的路線是由無數個細小的直線組成。這些短線組成地曲折路徑,卻赫然是當前條件下的最佳途徑!
這需要何等驚人的計算能力!
陳暮發現了維阿。
維阿神色冷靜,和一只渾身被甲殼包裹著的大型蟲子在對峙。陳暮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號地蟲子,它的大約有兩米高,渾身甲殼黑亮。一看就知道質地堅硬。六只長腳支撐著身體,移動非常的敏捷輕盈。前方有兩只黑亮黑亮的鐮刀狀前爪,上面橫生著一排拇指粗地倒刺,尖銳的倒刺看得令人心底直冒寒意。它一雙綠油油的小眼楮瞪著維阿。凶悍無比。
一看到這只蟲子,陳暮就感到有些棘手。它全身包裹在堅硬外殼裡,而且腳下移動的頻率非常快,它並不笨拙。赤手空拳地維阿在它面前。看上去就像一只弱小的嬰兒一般。
陳暮也終於看到維阿是如何作戰的。
維阿忽然朝那只大蟲子沖去,動作之快,連斂息狀態地陳暮都覺得有些難以捕捉。幾乎下意識地,陳暮地腦海中浮現一組數據。他也第一時間做出判斷,就算斂息狀態地自己如果面對維阿的話,必敗無疑!自己地反應速度離對方差太遠了!
大蟲子對維阿顯然頗為忌憚。兩只鐮刀前爪劃出兩道寒光。迎向正朝它沖來的維阿。
超出自己的反應速度!陳暮再一次得出這樣的無疑令人氣餒的結論。如果自己面對這只大蟲子。除了逃跑外,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或者飄浮在半空中。用脫尾梭來攻擊,是個可以值得嘗試的戰術。
斂息狀態下陳暮無悲無喜,冷靜如同旁觀自己,大腦飛快地分析。
維阿忽然腰桿向下一伏,整個人幾乎貼著地面,閃過兩道令人心悸的寒光,鑽入大蟲子的腹下。
砰!
一聲仿若重重敲在鐵板上的聲音在叢林中回蕩,半空中陳暮耳膜一痛,險些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大蟲子被維阿蹬到半空中!
了!剛才維阿那一腳快若閃電,陳暮只看到一道殘影第一次在斂息狀態下連對方的動作也看不清。維阿這一腳的力量之大,大蟲子直接被蹬上了七八米的高空。
維阿微微後撤,等待大蟲子落下來。
只見維阿徹底化作一團虛影,圍繞大蟲子身體,發起了極為狂暴的攻擊。密集的砰砰聲不絕於耳,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砰”,兩米多高的大蟲子重重地橫飛出去。
如此暴烈的攻擊方式,陳暮尚是第一次遇到。斂息狀態下自然不會害怕,但是大腦裡的產生的一組組數據,就如鮮艷的大紅字,醒目無比!
——自己無法跟上對方攻擊節奏!勝率,小於百分之八!
這一項項判斷,一組組數據,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陳暮。眼神依然還是那般漠然,但是陳暮的心境卻出現一絲罕見的波動。
然而這只大蟲子的生命力強韌無比,遭受維阿狂風暴雨般攻擊,它卻完好無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神情稍顯萎頓,但兩只綠油油的眼楮依然凶狠地盯著維阿。
一人一蟲,重新恢復對峙。剛才一系列交鋒,有如電光火石,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短短的幾秒鐘裡。
維阿面無表情,但他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得出,剛才那番動作對他來說,也不輕松。
“有你什麼辦法?”維阿忽然開口。他早就發現了陳暮。
陳暮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發射了三枚脫尾梭!
三連發!奇異的嘯聲驟然響起,朝大蟲子激射而去。
大蟲子一驚,腳下飛快地移動,想閃過從天而降的脫尾梭。然而脫尾梭的速度超過它的想象,它只來得及挪開一小步。
啪啪啪!
三道脫尾梭擊中在它的甲殼上,激起一蓬碎芒。
陳暮面無表情地看踫上這只大蟲子,剛才他本來是鎖定它的眼楮,沒想到這只大蟲子的反應速度遠超過他的想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能閃過脫尾梭的生物。叢林中的生物果然厲害啊!隨便出來一只蟲子,便這麼難纏。
三道脫尾梭居然沒有在這只蟲子的殼上留下任何痕跡。倘若陳暮不是在斂息狀態下,臉色一定大變,但是他現在依然一副漠然的表情。他眼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脫尾梭已經是他所擁有的最厲害的攻擊手段。而三連發,也是他目標為止能做到的極限。
維阿也犯難了,這只大蟲子的外殼實在太堅硬,他的攻擊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只是沒想到,連陳暮的攻擊也沒有絲毫效果。
兩人第一次聯手,便遇到困境。
兩人束手無策,但大蟲子卻沒有放過兩人的意思。半空中的陳暮它沒辦法,維阿卻在它面前。綠油油的眼楮一瞪,它殺氣騰騰地朝維阿撲去。它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沖到維阿面前,鐮刀狀前爪化作兩道虛影,掃向維阿。
維阿輕巧一閃,閃躲開來。但他身後的那棵比碗口粗的樹卻遭殃了,呼啦一聲,只留下光滑的樹樁。
大蟲子沒有善罷甘休,繼續追殺維阿。大蟲子那雙鐮刀狀前爪簡直就是兩件凶器,可以輕易地把巖石切兩半。但盡管如此,它還是挨不著維阿的一片衣角,維阿的非常從容地閃躲著。他眼下沒有什麼有效率的辦法,干脆只是閃躲,節省體力。
從場面上看,可謂驚心動魄,仿佛維阿隨時可能喪失蟲子的鐮刀之下。
半空中的陳暮沒有絲毫動容,漠然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的大腦以驚人的速度在運轉。蟲子運動的每個細節都被他極為準確的捕捉,得到的信息在大腦中立即得到分析。
這只大蟲子對它的眼楮保護非常嚴密,那雙大鐮刀有如兩面盾牌,小心翼翼的護在它的面前,稍有不對,便會嚴嚴實實地護住它的眼楮。
從開始到現在,所有的場景在陳暮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每個畫面都被分解成無數個細節,每個細節的信息重新在他的腦海中匯集,組成全新的模型。
一分二十秒,陳暮終於找到了這只大蟲的弱點所在!
——他只剩下三十秒!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19 09:22 A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六十六節 陳暮提議
只要找到方法,三十秒對陳暮來說,應該說,對於斂息狀態的陳暮來說,已經足夠了!
沒有猶豫,他揚手便是一道脫尾梭!
脫尾梭奇怪的嘯聲再一次出現,大蟲子微微一驚,身體猛地向後一撤,機敏異常。
陳暮觀察了它活動方式接近兩分鐘,在這短短的兩分鐘裡,陳暮分析了大量的數據。陳暮也不明白斂息法到底是什麼原理
傳說的小強 於 2009-03-08 13:34: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9-03-08 13:35:00
第一百六十八節 西維德的心思
「西維德叔叔。」小鬼嘴裡喊了句。
那群戰士最前面的一位大漢看到裡度紅,眼眶登時紅了,嘴皮子哆嗦起來,激動道:「小鬼!」
這麼健碩的漢子,摸著小鬼的腦袋,豆大的眼珠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周圍的戰士們個個都在抹眼睛,他們神色之間,充滿著哀 戚。西維德看向裡度紅的目光,透著深深的寵溺。他是族長的親信,從小便極為疼愛裡度紅,而在裡度紅的心目中,西維德就像親人一般。
這些天一直表現得非常的堅強的裡度紅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嗚 嗚,基特長老也死了,科林大哥也不見了。」小傢伙越想越傷心,嗚嗚地抽泣。在之前,大家對這場遷徒的艱難已經做了相當大的預估,但是現實比他們預估的更為殘酷。
戰士們眼中的悲傷更為濃重,基特長老在族裡地位超然,大家對他都非常尊敬。而科林,更是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他以後有可能會接替巴夫長老的位子。這兩位,都是村子裡的重要人物。
「小鬼不怕!西維德會保護你的!」西維德語氣哽咽,但是卻異常堅定。漸漸恢復平靜的西維德抬眼四顧,他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詫異之色、
「小鬼,你們是怎麼抵達這的?」西維德忍不住問,他沒有看到一位戰士,所望之處,全是孩子。這不可能!沒有戰士的保駕護航,這群沒有任何保護能力的小孩,根本不可能在叢林中行進這麼久而安然無 恙。周圍的戰士們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紛紛露出無法置信地表情。
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在叢林中的危險和艱難了。就是他們,能活到現在的,也經歷了無數危險。
「是先生帶我們地。」裡度紅小手揉著眼睛。斷斷續續抽聲道:「基特長老在臨死前把我們交跟先生,先生一直帶著我們,就到了這 裡。」
先生?在村子裡,唯一用來先生稱呼的,便只有陳暮一個人。西維德的目光移到陳暮身上,他有些無法相信,陳暮居然能夠帶領這麼多沒有任何自我保護能力的孩子到達這裡。西維德對陳暮沒有任何偏見,相反,他對陳暮非常敬重。陳暮是一位有非常有學識的人,這是村民們的共識。如果不是依靠陳暮製作出來的藍月槍。他們能活下來人數,可能連一半都不到。
西維德貌似粗豪,然而卻頗為心細,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陳暮是如何帶領這幫孩子們來到這裡。
這一路上,他們這些人對伯汶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伯汶不僅擁有強大的個人實力。而且思維縝密,不知不覺中,他便成為這支隊伍的領袖。
如果小鬼說的是真地話,那伯汶和陳暮相比,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陳暮能夠帶著兩千多名孩子來到這裡,而伯汶呢。只能帶領兩百名精銳的戰士來到這裡。沿途的艱辛讓西維德一度認為,除了伯汶,再也沒有人能夠帶領他們活著走到這裡。然而,當他看到這個儘管還很簡陋的營地,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更厲害的人!
基特長老的眼光,果然是毒辣啊!西維德地心中對有勇氣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基特長老感到由衷的佩服。
阿方索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西維德。臉上露出笑容:「西維 德,看到你們真讓我開心!」如今的阿方索和以前。渾若換了一個人。這段時間的磨煉。把他身上以前地那股子酸氣一掃而空。
「阿方索!」西維德驚喜道,一個箭步上前。伸開雙臂,給阿方索來了個重重的擁抱:「夥計,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周圍所有的戰士全都喜笑顏開。只要阿方索在,那他們就會擁有源源不斷的武器,他們便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村子!
阿方索、裡度紅,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維阿,再加上已經消失不見的科林,去逝的基特長老,這個部地人物,可都是村子裡未來最重要的人物!熟悉族長作風地西維德立即判斷出族長對這個部地重視。陳暮居然在這個部裡,這個發現讓西維德暗自心驚,難道在族長的心中,陳暮對萬俟一脈地未來如此重要嗎?
任誰也想不到,看似憨厚的西維德,在一轉眼,心中便轉過這麼多的念頭。
只片刻,西維德心中便立即做出權衡。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族長是不會錯的!西維德在很小的時候,族長便從上一代族長的手中接過這個族裡
權力最大的位子。西維德在族長身邊呆了十年,在這十年裡,他深刻地體會到族長是何等的睿智。
更何況,像這樣重要的決定,族長一定會經過非常慎重的思考。他忽然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族長為什麼沒有把伯汶和程英放在陳暮所在的這個部呢?
難道……
心中思緒電轉,然而西維德臉上卻不露聲色。
阿方索感慨地拍了拍西維德的肩膀,接著對其他的戰士道:「基特長老把我們都交給了先生,在族長沒有到來之前,小陳先生將成為我們的首領,小鬼將成為我們的未來的族長,大家有什麼異議?」
伯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沒想到阿方索會橫插一手。那些戰士面面相覷,他們微微有些騷動。小鬼成為將來的族長,這點沒有人有任何置疑,但陳暮做首領,這讓他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這些天,他們已經習慣服從伯汶的命令,雖然他們也曾聽說過陳 暮,但到底沒有見過陳暮統籌全局的能力,自然無法信服。可是阿方索的語氣雖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更何況,陳暮的身份還是基特長老指定的。即使有人想反對,也萬萬不敢開這個口,只是眾人一時沉默下來,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西維德,在伯汶之前,西維德一直是他們的頭。
西維德也感到有些棘手,他很清楚這個問題對族裡將來的重要性!西維德本身並沒有太多的野心,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主動把領導權交給能力更為出眾的伯汶。忽然他瞥見了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維阿,他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心底一股寒意陡然冒了上來,一開始西維看到維阿時,他並沒有太在意。而當他此時再看到維阿,他才陡然間真正明白族長在這件事上的決心!
這位以睿智而著稱的族長,並不是一味的老好人。當年族長的鐵血手段,讓西維德記憶尤新。族長一生只動過三次手,而這三次,幾乎都是血流成河。對於反對者,這位看似和藹的老者,手段是極為嚴厲的。也正是從他手上開始,村民們的紀律性才會上升到一個相當高的地步。
維阿的沉默看似和平常並沒有太多的區別,然而西維德卻捕捉到他隱藏得極深的那一絲寒光。維阿,族長形影不離的護衛,對族長的命令從來是一絲不芶地執行。如果自己反對的話,他會動手麼?
西維德艱難地吞著唾液,臉上竭力保持平靜,強大的壓力讓他感到如芒在背!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將有可能直接決定營地的命運。
維阿的自然垂下的雙手微不可察地向上提了一點,這個動作讓西維德的心驟然緊了起來。
「西維德叔叔,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裡度紅關切地問,他一臉無邪,奶聲奶氣,卻又似乎若有所指道:「基特長老的決定可是連爺爺都不會反對的呢。爺爺也說過啊,先生會帶我們走上一條新的道路。」
西維德彷彿一下子被點醒。是啊!無論基特長老,還是族長,他們的智慧都不是自己能夠比擬,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反對呢?西維德猛然驚醒,難道是這段時間伯汶的表現徹底的征服了自己嗎?他一下子警惕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是族裡的一部分,他不可能違背族長和長老們的命令,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
西維德忽然深深拜下去,語氣恭敬無比:「西維德遵命!」
那群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拜了下去:「是!」
伯汶的臉色頓時奇差無比,他沒想到,這些天他費盡心機,在這些人之中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和權威,卻是如此地脆弱和不堪一擊。
伯汶感覺自己都快失去理智,假如自己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陳暮,那情形會變得怎麼樣?忽然,他瞥見維阿冷冷地盯著自己,就如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在村子裡的時候,他便發現維阿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這傢伙,幹什麼一直盯著自己,伯汶心頭忽然有些發毛。
陳暮驚訝地發現,剛剛自己還在擔心的問題,轉眼間便被解決。見阿方索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裡度紅所流露出來的由衷欣喜,他忽然覺得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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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wming 發表於 2008-10-22 09:32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六十九節 發現
雖然會有人心存疑慮,但是沒有人會傻乎乎站出來。伯紋這些天樹立起的威信,遠遠不足以與這些戰士們心中根深蒂固的觀念抗衡。
兩百多名戰士的到來,讓營地的力量陡然上升。能活到現在的戰士,都是精銳,他們無論是在紀律性服從性上,還是在個人的戰斗力上,都遠比普通戰士要高。而且這些成年人,對於如何獲取食物,他們熟門熟路。
他們的一些手段,陳暮覺得非常神奇。這時他才知道,在每一部所攜帶的物資裡都有可以用來種植食物的種子——灰蘿。這些淡灰色的種子需要用能量來激活,它們能夠快速地生長,並在很短的時間裡結成可供食用的果實。灰籮其實是一種寄生體,它們需要寄生在鮮活的植物上,比如樹木。它們從植物體內掠奪性的奪取所需要的營養,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可以成活。
好在這裡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鮮活的植物,參天大樹隨處可見。一時間,營地周圍的樹木全都被栽種上這些淡灰色的種子。灰蘿看上去就像蒙著一層灰的玻璃珠,每一顆綠豆大小。據說它有橡膠的質感,頗有彈性。但僅僅是據說,灰籮的種子被裝在密封的瓶子裡,取用都必須使用工具,不能直接用手拿。
陳暮第一次見到灰蘿的種植,備感好奇。
只見戰士們在樹干上挖出一個個拇指大小的洞,把灰蘿和小塊的月色石一起的放入其中,澆上水。一棵大樹上,可以種植大約數百顆灰籮。它們地成熟需要三天的時間。
周圍稍大些的樹木全都被種上了灰蘿。問過西維德陳暮才知道,在村子裡,種植灰蘿從來都是成年戰士地任務。
灰蘿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生物。有一定的危險性,這也是為什麼只有成年的戰士能夠接觸到它們。村子裡已經很久不栽種灰蘿,灰蘿會對周圍的環境產生極為嚴重的破壞,但是作為一種戰時物資,卻一直有儲存。
這也導致幾瓶灰蘿種籽居然沒有人認識,一直等西維德他們來了,才被認了出來。
三天後,這些灰蘿的種子便會結出亮紫色的果子,灰蘿的果實澱粉含量極高,能夠食用。除了味道比較淡外,沒有其他缺點。
眼前最迫在眉睫的問題得到了解決,陳暮長舒一口氣。兩三千人吃飯,可是個大問題。他這時才明白,原來族長他們早就有準備。只是誰也沒想到,陳暮這一部居然連一位普通地戰士都沒剩下。維阿是戰士。可平日裡做的都是護衛工作,從未接觸過種植灰蘿。
除了戰士們種植灰蘿,其他人則在全力挖礦,阿方索已經探明,這裡蘊含著豐富的礦藏,不僅有金屬礦。還有能量礦!這個消息鼓舞了所有人的士氣,有能量礦,也就意味著,他們不需要重新回到原始時代。
阿方索簡陋的實驗室已經開始出產了。他並沒有制造工具,而是制造一些必須的零件,升級他地實驗室。阿方索的進度,陳暮沒有干涉,這方面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太多的發言權。
很快。灰籮豐收了!粗壯的樹干上,掛滿了一串串亮紫色的果實。每顆果實像核桃一般大小。外皮光滑,散發著一股獨特的香味。灰籮果地收割沒有危險。所以許多小孩都來參加,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特的果實,孩童們歡快的笑聲在林間回蕩。
湊到先前戰士們挖的那個小洞前,陳暮發現灰蘿的根系極為發達,它們深深地扎進粗壯樹干裡。
“好厲害的東西。”陳暮忍不住喃喃贊嘆道。
一旁的西維德笑著道︰“是啊,灰蘿的確是一種可怕地生物。不過好在,它需要能量石才能激活,否則的話,整個叢林就會只剩下它們了。”
手上捏著一顆灰蘿果,手指輕輕用力,啪地一聲輕響,灰蘿果頓時裂開,露出裡面白嫩地果肉。
“可以生吃,味道不錯地,如果能再甜一些就好了。”西維德示意陳暮嘗嘗,接著道︰“不過如果天天吃,很快就會吃膩的。”他露出幾分回憶地神情︰“以前我出去完成任務的時候,有時就會帶上一兩顆灰籮種籽。有一次,我被困在一個山谷裡,就是這玩意救了我的命。”
“現在它要救我們所有人的命。”陳暮道。
“哈哈!西維德哈哈一笑︰“是啊,這說明,它是好東西!”
“那這樹?”
“已經死了!它的營養都被掏空了,裡面除了疏松化的木質縴維,什麼都沒有了。這些木質縴維疏松得像茅草一樣,沒有任何用處。再過一兩天,你就會看到這棵大家伙轟然倒塌。”西維德流露出略帶惋惜的表情。他們生活在叢林,對植物的感情和天攸聯邦的人並不相同。
當天收到的灰蘿果數目驚人,直到看到堆積如山的灰蘿果,陳暮才明白這種生物的強大之處。西維德還特意留下了一小部分的灰蘿果沒有收割,它們將漸漸變成灰蘿的種籽。
收成的確喜人,但是由於灰蘿種子需要能量來激活,上次的栽種花費了他們物資中幾乎所有的能量。所幸這附近有能量礦,否則的話,他們也就只能混個一頓飽。
自從陳暮把健體操教給這些孩子們之後,他們每天都堅持練習。這套健體操的作用也漸漸顯現出來,這批小孩們的身體素質有著驚人的進步。維阿對這種情況有些始料不及,當下便只有增加了這些孩子們的訓練量。能讓維阿吃驚,陳暮是頗有成就感的。
西維德對維阿願意把技能傳授給這些孩子們非常吃驚,在村子裡,無論是誰想跟維阿學習技能,都會被拒之門外。吃驚之余,他卻是大喜。維阿的身手在整個村子裡無人能出其右,這些孩子能跟著他學習技能,他們的將來,也一定會比現在的戰士更強大!萬俟一脈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
裡度紅除了跟著維阿學習外,他還多了一項訓練內容,那便是鍛煉感知。同他一起的,還有幾十位孩子,這些都是陳暮以前實驗室裡的學員。
阿方索的實驗室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了三次升級。為了安全,實驗室被搬到山谷最深處的一處山洞裡,整個營地的所有資源這些天都無條件地供應給阿方索的實驗室。不過回報同樣是巨大的,完成升級後的實驗室已經能夠生產出許多激光工具,這立即把營地的生產效率提高了十多倍。
營地進入了高速發展的時期,幾乎每過兩三天,營地裡便換了一副模樣。
所有人都相信,過不了多久,營地便能重新趕上以前村子裡的水平了。每個人干起活來都是熱火朝天,他們心中蕩漾著一種新生活即將開始的喜悅。
忽然,一名戰士神色飛奔到陳暮面前,他神色間掩藏不住的興奮。
“先生!您看,我發現了這個!”
他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陳暮,一塊破損的片狀物體。周圍的幾人見狀,立即湊了過來。
陳暮接過這名戰士遞過來的東西,臉色陡然一變!與此同時,一旁的伯汶程英的臉色也同時變色!
“這是什麼?”西維德忍不住問,這件物品上有著明顯的人工制作的痕跡。
“是卡片殘片!”陳暮解釋道,他神情凝重,仔細檢查這件卡片殘片。
卡片殘片?周圍的人群頓時嗡嗡地議論起來,卡片的神奇他們早就見過,不過眼前的這件物品和陳暮他們使用的卡片,相差得也太遠了吧!上面斑斑點點,有些地方已經發霉腐爛了。
越看陳暮心中越驚,這張卡片年代非常久遠,卡片已經開始出現腐蝕現象,但是上面的構紋還依稀可辨。然而讓他如此緊張的卻是,他驚奇地發現,這張半張殘破卡片上面的構紋自己居然沒有見過!
如果在以前,沒有見過,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如今的陳暮,已經能夠非常自如地制作三星卡片,甚至能夠制作少數幾種四星卡片。他完全不認識的結構,那一般來說,那起碼是四星卡片,甚至更高級的卡片。
四星卡片,在整個卡片體系中,無論如何也不算低級卡片了。更何況,這張卡片的年代非常久遠。眾所周知,以前的卡片理論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古代的平均卡片水平和現在更是不能相提並論。四星卡片,在古代,那已經是非常高級的卡片。
難道是古代卡修們進入叢林後的遺物?
而這位戰士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陳暮的臉色一變再變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23 06:06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七十節 這是什麼?
「那裡遍地都是這樣的東西。」
周圍的眾人面面相覷,遍地都是?如果這真的是卡片的話,遍地都是?難道這裡是廢棄卡片垃圾站?陳暮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廢棄卡片回收的地方他也見過,那些地方的確是卡片到處都是。但是這可是在叢林,荒無人煙,野獸橫行的叢林,這裡怎麼可能有垃圾回收站?更何況,從這半張卡片殘片所顯示的年代,那時可沒有什麼卡片回收站。古代的卡片遠沒有今天發達,當時的卡片只局限於極少數的一些人使用。
這個消息對於陳暮等人來說,無疑是轟動性的。
陳暮當下便道:「你前面帶路。」
那位戰士興奮地哎了一聲,便帶著陳暮等人朝他發現的地方走去。連阿方索聽到消息,都跟著大家一起出發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那位戰士所說的地方。
陳暮停下腳步,打量四周。這片區域的植被和周圍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別,這裡看不到一棵沿路隨處可見的參天大樹,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齊膝高的雜草。這多少讓眾人小心起來,在叢林裡,但凡有明顯特徵的地方,往往就意味著不同尋常的危險。
不用陳暮吩咐,西維德輕輕一揮手,他身後的戰士立即朝兩邊散開,進入這片沒膝高的草叢,他們的神情充滿了警備。維阿則是一臉平靜的跟在陳暮身邊,寸步不離。伯汶和程英則把自己的能量罩激活,也是一臉戒備。
「這下面都是!」那位戰士把撥開地面的雜草,陳暮可以清晰地看見。地面上果然有不少類似地卡片殘片,它們混雜在泥土中,如果不撥開雜草。根本無法發現。
隨手撿起一張,這張卡片的保存沒有剛剛那張好,但是它斷口處卻並沒有受到腐蝕。這些卡片是經過暴力破壞的!陳暮立即得出這個結論,與此同時,伯汶把目光從自己手上地卡片殘片上拿開,臉上也露出驚訝和疑惑的表情。程英也不例外,她也從來沒想過,居然會在叢林中見到如此眾多的卡片殘片。
從這些卡片的年代來看,它們經歷了無數歲月的變遷。這裡,在遙遠的古代。又會是一副怎樣的模樣呢?
放眼望去,除了雜草還是雜草,再也沒有其他顯眼的物體。但是這片只長雜草不長樹的區域範圍卻是極大,比起陳暮見過的那些最大型地訓練場還要大得多。而且陳暮還發現到一個特別之處,這片區域非常平坦,看不到任何的起伏。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高喊:「這裡有東西!」
陳暮從思索中驚醒,看到一位戰士立在這片區域的中間,揮舞著手臂高喊。眾人的熱情立即被點燃,興奮地朝那位戰士的地方跑去。
一個微微拱起的小土包,上面長滿雜草,順著這位戰士地手指。赫然可以看到泥土中露出一絲金屬圓邊。金屬,這是金屬特有的光澤!這個發現讓大家感到振奮,紛紛開始清除上面的泥土和雜草。很快,露出來的金屬部分越來越多。
當所有的泥土和雜草都被清除乾淨,這件金屬器件也終於在眾人面前露出它的全貌。
這是一個類似圓桌形地金屬器件,直徑達三米而且厚實的金屬圓盤,它被一根同樣厚實的金屬圓柱托著。底部的金屬圓柱一直沒入泥土之中,誰也不知道到這根半截沒入泥土中的金屬圓柱到底有多長。整個金屬器件泛著沉鬱的金屬光澤。並不顯眼,卻流露出一種能夠歷經歲月的堅硬。
所有人都被這個獨特的金屬器件所吸引。這裡地一切與周圍都是如此格格不入。獨特的地形。獨特地植被,到處散落在泥土中地卡片殘片。還有這個製作精良的金屬器件。
「很不錯地製作水平。」阿方索評價道。陳暮忍不住抬頭看了阿方索一眼,能讓阿方索稱讚一句,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在卡片方面,阿方索謙虛而好學,而在金屬製作方面,他簡直只能用驕橫來形容,常常對別人的作品不屑一顧,便是陳暮都受過他的奚落。但是的他在金屬製造方面的技藝的確與他的脾氣成正比,是陳暮迄今為止見過最高明的一位。
「這是合金,應該是冷相三合金。」阿方索以一種非常專業的口吻道,只是除了他,沒有人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陳暮的目光則落在這個圓盤表面。圓盤的表面刻著許多的線條,它們縱橫交錯,看似雜亂而似乎又蘊含著什麼規律。在這裡,出現這樣一個金屬圓桌,那它一定有著特別的用途。而這上面的的這些陰刻的線條,也一定有著它們的用途。
陳暮忽然注意到圓盤邊緣,那裡的線條組成的圖案結構令他感到眼熟。不,不僅僅是眼熟,這是一個回形結構!這個發現讓陳暮一下子激動起來!
回形結構,卡片構紋的基本結構之一,它會在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卡片構紋中出現。這是陳暮最熟悉的一個結構之一,當初他在製作一星能量卡的時候,這是少數幾個他能研究的東西之一。而事實上,他在這方面的研究也的確有許與其他人不同之處。
這個回形結構是一種變種,他曾在一張不同於標準結構的一星能量卡上見過。他曾收集過十二種結構不同的一星能量卡,當初為了降低在如今看來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成本,他對這些回形結構做了大量的研究。而這種回形結構,便是一種比較有效率的結構,他曾借鑒過這種結構。儘管他後來接觸的,都是一些高明得多的知識和難度更大的結構,但是若論他最熟悉的卡片結構,便是這種最基礎,基礎到已經幾乎沒人研究的回形結構!
很快,他又從圓盤上刻繪的線條圖案中找到了幾個回形結構,這也越發讓他相信,這個圓桌形金屬器件應該是一種類似卡械之類的物品。如果說,只有一個回形結構,那還有可能是巧合,但是同時出現好幾個,那便一定不可能是巧合。
但是除了這幾個回形結構,其他的線條看上去雜亂無比,完全沒有一丁點卡片構紋圖案的優美流暢。也許在普通人眼中,卡片上的構紋只不過是一團線條組成的奇怪圖案,但是在制卡師眼中,他們卻能在一眼判斷出眼前的圖案到底是不是卡片構紋,即使他們有可能並不認識這些構紋。長久的製作經驗,會讓制卡片師們形成一種獨特的感覺,就像語感、畫感一般。
陳暮便具有這種感覺!在這個制卡成本日益上升的時代,能夠擁有豐富製作經驗的制卡師並不多,但陳暮卻無疑是其中一位。
但是眼前這個金屬圓盤上的線條圖案卻讓陳暮疑惑起來,因為他也分不清這些圖案到底是不是卡片構紋,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其他人的目光都彙集在陳暮身上,這裡有誰最有可能破解這塊圓盤之謎,那無疑非陳暮莫屬。
神情專注的陳暮對眾人的注視渾然不覺。圓桌上的線條看似雜亂凌亂無比,看得人眼花繚亂。陳暮也不急燥,他相當有耐心,在他學習卡片的過程中,這是他認為自己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他索性用了一種笨辦法。
眾所周知,所有的卡片構紋,都有起筆和收筆。所謂起筆,就是落筆的第一個點,而落筆則是完成前的最後一筆。高明的制卡師能夠將起筆和收筆完美地融合起來,越是高級卡片這一點尤其明顯,而至於一些制卡師的獨家卡片,更是做得讓人難以分辨。這樣可以保護他們製作出來的卡片不被人仿製出來。
如果說,這塊圓盤上的線條圖案真的是構紋,那便一定會有起筆和落筆。
陳暮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從這些雜亂的線條圖案中找到起筆和落筆。也許在程英和伯汶眼中,貢獻度a的制卡師已經非常厲害,但是在陳暮自己眼中,他只不過是一位運氣比較好的半吊子制卡師。
當然,在一星能量卡上除外,這方面他可是擁有足夠的自信。
陳暮不能,但他相信有人能
——阿方索。
阿方索的卡片知識慘不忍睹,但是他的金屬技藝,卻是無人能出其右。這些有可能是構紋的線條,是刻在金屬盤上。如果是雕刻的話,那起筆和落筆肯定會留下不同的痕跡,自己發現不了,阿方索應該能發現。陳暮現在慶幸這些線條是刻在金屬圓盤上,倘若繪在卡片上,那他可真沒辦法了。
陳暮把自己的想法和阿方索詳細說了一遍。
阿方索沉吟片刻,便點了點頭:「我試試吧。」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阿方索把手指探入這些線條之中,貼著線條的內壁緩緩移動。其他人,包括陳暮,齊齊摒住呼吸,瞪大眼睛,大氣也不敢出。
空氣中,只有風吹動草叢發出的沙沙聲。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23 11:17 PM
第一百七十一節 既生瑜,何生亮
陳暮在思考。舉目所望,這片草叢覆蓋的區域,與周圍是如此的不同。到處散落的卡片殘片、金屬圓桌形器件,還有上面雕刻的類似構紋的圖案,這些資訊組合在一起,似乎在向他傳遞一個資訊。
這是一個與“卡片”緊密聯系的地方。
卡片最早出現在一些宗教之中。這些宗教無一不是有著悠久的歷史,他們的傳承神秘不為人知。在古代人眼中,卡片充滿了神秘的力量,這也為這些宗教的傳播提供了一個相當大的幫助。在古代,但凡是那些曾經盛極一時,或者有著廣泛影響力的宗教,他們在卡片方面都有著非常執著的追求。當時不僅僅是普通的民眾,便是這些宗教內部人員,對於這種神秘而且神奇的力量,也充滿了敬畏。
直到羅森柏格的出現,卡片才成為一門學科,一門涉及了能量、結構、感知等等的綜合性學科。
難道這是一個古代宗教的遺跡?
這是陳暮覺得最有可能一個猜測。因為從那些卡片殘片來看,雖然無法準確地判斷出它們的具體年代,但陳暮覺得它們經歷的歲月甚至有可能超過羅森柏格距今的時代。
可惜他不是古代卡片鑒定專家,自然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找到了!”阿方索興奮的喊聲打斷了陳暮的思考。
阿方索指著兩個地方,對陳暮道︰“應該是這,還有這,這兩個地方的痕跡和其他地方明顯不同,至於哪一個是你所說的起筆。哪一個是收筆,我就不知道了。”
但這對陳暮來說,已經足夠了。陳暮轉過臉對西維德道︰“把藍月槍給我。”
西維德一愣。連忙把手上的藍月槍遞給陳暮。眾人面面相覷,難道陳暮要用藍月槍把這個圓盤轟開?
只見陳暮熟練地把藍月槍拆成一堆零件,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草叢間,又恢復了安靜,大家再一次瞪大眼楮,只是這次地目標是陳暮。
陳暮把藍月槍的能量匣取了下來,又把幾個零件取了過來,重新拼湊成一個形狀古怪的結構,然後與這個金屬圓盤相聯。
最先弄明白陳暮想做什麼地是阿方索,他吶吶了幾聲。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很快收住聲音,只是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喃喃︰“真醜!手藝還是這麼糟糕!”
陳暮沒有聽到阿方索的抱怨,他非常投入,完全與外界隔離。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從原理上來說非常簡單,無論這是卡片還是卡械。都需要用能量來啟動。只要為它提供能量,如果是卡械,那自然就可以啟動。而如果是卡片,除了能量外,還需要用感知來做媒介。
陳暮也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卡片”還是卡械,也許從外形和結構來看。它更像卡械,但陳暮卻覺得它似乎也有可能是一種另類的“卡片”。
能量接通的一剎那,陳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這個金屬圓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這令他的心跳怦怦地開始不斷地加快。
然而,金屬圓桌並沒有任何異動,依然安靜地立在那,沒有任何變化。圍觀的眾人有些人臉上不由浮起一絲失望之色。
陳暮的心跳反而恢復到正常水平,既然第一種方案沒有成功,那就試試第二種方法。
在眾人地注視中。陳暮雙手按在金屬圓盤上,閉上雙眼。體內的感知螺旋結構的旋轉速度在他的催動下。開始飛快的加速!
伯汶程英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們感受到一股強大地感知波動!卡修對感知的波動異常敏感,雖然這股感知波動沒有攻擊性。但是它的強度卻讓兩人心驚不已。伯汶心中的震驚尤其明顯,陳暮的實力在他心中一直是個謎,而且陳暮每次的驚艷表現都極為短暫,讓他無法做出準確地判斷。
然而這次,他卻受到真正的沖擊!
感知是卡修的一個實力的最根本所在。在卡修的職業體系裏,對感知的分級別評定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感知的強度級別,另一項則是感知控制精度。
感知的強度標準分級總共分為十級,每一級又分為上中下三階。伯汶地感知強度為四級下階,這在他這個年齡段,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成績。這一直是他非常自豪地地方,然而今天,他對自己地這份自豪在剎那間灰飛煙滅。
陳暮的感知強度起碼在四級中階,甚至有可能達到四級上階,而且陳暮比他更年輕!從他獲得地資料來看,陳暮的年齡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要知道,感知強度達到三級,便能算中級卡修,而達到四級,已經算得上中等好手。
四級是一個分水嶺,如果三十歲之前感知強度沒有達到四級,那也就意味著這位卡修的發展潛力不容樂觀。就像制卡師,製作三星卡片同樣是他們的分水嶺,而五星卡片是他們另一個分水嶺。
伯汶很清楚,在整個東行寧家,感知強度超過四級的卡修,也並不多。而那些感知強度達到四級的卡修們,基本都在三十歲以上。
高級的卡修當然受歡迎,然而最受歡迎的,卻是那些年齡小,但天賦傑出,潛力巨大的少年,這才是那些真正豪門一力追捧的對象。十七八歲便達到四級中階以上的感知強度,伯汶知道,倘若這個消息被傳了出去,他將永遠不可能,也不敢殺死陳暮。到時會有無數豪門蜂擁而至,揮舞著無數歐迪,給出令人垂涎的職位,來招攬這位未來發展不可限量的天才少年。
在那些豪門眼中,這樣一位天才少年,可比東行寧家這樣的地方豪門要有價值得多。無數先例證明,一位卡修的潛力,和他達到四階時的年齡有著直接的聯系,達到四階的年齡低於二十歲的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稀少最珍貴的資源之一。
迄今為止,天攸聯邦已知達到感知四級的最快紀錄是聯邦綜合學府的唐含沛在十年前創下的,那一年他十七歲零四個月十五天。創下這項紀錄的唐含沛如今已經成為整個天攸聯邦最傑出的青年高手之一,他是聯邦綜合學府的代表人物,有著無以倫比的影響力。
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是一位和唐含沛同級別的天才少年。伯汶在陳暮身上看到唐含沛的影子,倘若……倘若陳暮以後也成長成為像唐含沛那般厲害的人物,那今日結下的仇怨足以讓東行寧家從天攸聯邦中消失。
伯汶今年剛剛突破四級,而今年,他二十歲!這個成績原本不僅讓家族裏對他的未來充滿了期待,他自己也是自豪無比。然而,比起陳暮,他還是差了許多。
當傳說級別的天才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伯汶驕傲的心,被一次次打擊得支離破碎。
【十字夜】,居然擁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天才,這讓伯汶感到嫉妒和無奈。倘若東行寧家有這樣一位具有無比潛力的天才,那東行寧家的未來,將極有可能步入真正的豪門之列。可是,為什麼是【十字夜】呢?如果是其他的勢力,他還可以竭盡一切招攬,哪怕花費再多的價值,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位天才吸納入東行寧家。
但這是不可能的!
伯汶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察覺到陳暮感知的還有維阿,他臉上始終無動於衷,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而他一抬頭,他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伯汶眼中的那一絲殺機。
程英雖然也感覺到陳暮感知的波動,但是她的感知強度不過是三級中階,這也讓她無法判斷出陳暮的實力。某位哲人說過,未知總是令人敬畏,陳暮在程英心中原本就頗為高大的身影立即變得更高大了幾分。
周圍人群的動靜陳暮沒有任何察覺,他的感知範圍被他壓縮到極小的區域,僅僅剛好能夠籠罩這塊圓盤。犧牲感知範圍所帶來的好處便是,他的感知精細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方式來使用感知了,這次的出手卻沒有任何生疏,相反,他感覺到自己的進步。這種進步並不是他的操作更為純熟,而是因為他的感知強度發生了細微的提高。
所有的刻線都都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他甚至能“看”到刻線裏還殘留一丁點泥土。他同樣察覺到能量匣裏的能量緩緩地向金屬盤流過來的無定形能量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陳暮明白,這說明能量匣釋放出來的能量還無法與金屬盤的發生聯系。眼下的情形就像一個度儀裏面,分別放了一張能量卡和一張幻卡,而且已經啟動,但假如沒有感知的操控,兩者根本無法產生聯系從而釋放出攻擊。
陳暮需要做的,就是使用自己的感知來使兩者發生聯系。
他找到了阿方索所指出的兩個雕刻痕跡與其他地方不同的部位,它們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鑰匙!
gowming 發表於 2008-10-24 10:24 PM
第一百七十二節 變故
感知充斥滿所有的金屬刻線條,金屬盤和能量匣之間的元形屏障障仿佛一下子被打破,初始的無定形能量一下子湧入金屬盤內。
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周圍的天色忽然暗了下來,眾人就像突然進入黑夜。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一跳。西維德等人個個如臨大敵,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伯汶和程英更是直接把能量罩激活,一個微白,一個翠綠色,在黑暗中非常顯眼。
陳暮沒有驚慌,他知道,這並不是天色發生了什麼變化,而是他們正在一種幻象內。他進入神秘卡片無數次,這樣的大型幻象接觸過許多次,一眼便認出來。後來他制作的簡單水世界雖然還頗為粗糙,但是也令他對幻象有著更深刻的了解。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松懈,這些幻象的確是假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沒有危險。相反,它的危險性極大,陷入者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幻象的特點便是,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難分。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無數拳頭大的光球升騰而起,把周圍照得一片雪亮。這些光球散著的光芒並不刺眼,但是卻給人一種異常冰涼的感覺。光球升到眾人大約胸部位置便停止不動,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陳暮的胸前就有一個光球,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嘗試伸出手指,打算輕輕觸踫自己面前的這個光球。
手指剛觸踫到光球,忽然天空一道聲音響起︰“系統激活。擁有權限者零。開始權限初始判定。”
毫無征兆出現的聲音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忽然腳下一空。伯汶和維阿的反應最快。伯汶一直嚴陣以待。他第一時間觸發了氣流卡,便想朝外逃逸。維阿則是撲向陳暮。
然而漂浮在眾人周圍地光球忽然化作一蓬光雨,把眾人全圍了起來。一道光束直接擊穿了伯汶的能量罩,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焦痕。伯汶嚇得差得魂飛魄散,這些光束的威力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擊穿他地能量罩!這太可怕了!
“警告,離開位置者將被判定為攻擊目標。”
維阿後退的速度比他前撲的速度更快,眾人眼前一花,他就像在原地沒有移動過。
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眾人紛紛向下跌落。然而這個下落的過程竟然出奇的漫長,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光線。
所有人之中,陳暮無疑是最鎮定的人。他明白,這個幻象應該是和神秘卡片差不多性質。它們就像規則,只要不違背,便不會有危險。而且他很好奇,究竟是誰。能制作出這樣神奇的幻象。陳暮從來沒有聽過,當代有哪一位制卡師能制作出類似的幻象。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遇到這樣令人無法分辨真假地幻象了。忽然想到自己的那張神秘卡片,它的年代也同樣非常久遠。難道古代的制卡師水平都是如此高超嗎?書上不是說,現代的制卡水平比起古代更為先進嗎?但眼前的事實卻似乎在告訴陳暮一個截然相反地答案。
下落速度忽然一緩,陳暮感覺自己似乎被一股什麼力量托著,下降速度一緩。
真是神奇啊!陳暮忍不住再次驚嘆起來。幻象能做到這地步。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神乎其技來形容。周圍還是一片黑暗,他看不到任何人。剛才下落的速度太快,稍一張口,風便灌入口中,無法發聲。
“大家在哪?”黑暗中,陳暮無法判斷其他人的位置,只有大聲地喊。
不遠處傳來阿方索的聲音︰“先生。我在這。”阿方索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驚懼,又透著微微的興奮。
除了阿方索。再也沒有其他人回應。陳暮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忍不住再喊︰“還有沒有其他人?”
無人回應。
砰,腳下傳來踏實地感覺。終於著陸了,這也讓陳暮松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了?”阿方索略帶驚恐地問。阿方索的反應令陳暮頗為滿意,看來這段時間的艱險經歷也讓阿方索的膽子大了不少。
“還不清楚狀況。”陳暮的話似乎有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阿方索立即平靜下來。
他笑著道︰“我們這是不是中獎了?”
“很有可能。”陳暮難得地幽默了一下。
周圍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兩人也可以看清周圍的景象了。在他們地四周,豎立著許多光幕,每一塊光幕大約五六平方米。這些光幕首尾相聯,正好圍成一個圈,陳暮和阿方索則位於這個圈的正中心。
陳暮眯著眼楮,看著這些光幕上地影像。
他地目光首先落在他面前的一塊光幕上,這塊光幕是一張卡片地構紋。而阿方索則是一臉癡迷地看著另一塊光幕,上面是一件極為精巧的儀器示意圖。
做題?陳暮似乎發現了一絲端倪,他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這個工作,他喜歡。
伯汶和維阿兩人分在一起,他們遇到的考驗和陳暮阿方索完全不同。
這是一片由無數山石構成的復雜地形,綿延數十公裡。維阿和伯汶兩人便在這片山石之中,而在他們的頭頂,漂浮著數百架形狀怪異的物體,這些物體會不斷地發射出各種致命的光束。這些光束非常準確,而且威力極為驚人。
維阿像一顆跳球般,不斷地在山石間跳躍飛奔,沒有一絲停歇。那些光束射得山石飛濺,但是卻沒有一束擊中這個可怕的男人。
伯汶則要慘多了!維阿的作戰方式他無法模仿,而他一直賴以保護自己的能量罩在這些光束面前,脆弱得就像紙一樣。他身上已經出現數十個傷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光束並沒有瞄準他的要害,否則他早就死了。
遠程卡修,對於如何規避火力,遠遠比不上近戰卡修。倘若陳暮在這,也斷然不會如此狼狽。這並不是說伯汶的戰斗力不如陳暮,而是戰斗方式決定的。每一種戰斗方式都有著它的優點,但也一定會有著它的弱點。遠程卡修在火力輸出、攻擊範圍方面,都遠遠超過了近戰卡修。
令伯汶心下稍安的是,這些光束並沒有要自己性命的意思,它們應該在進行某項考驗。這個考驗看起來似乎十分危險,他猜測,考驗結束一定會有恢復性治療之類的內容。
但他還是在竭力地閃躲著,雖然他的閃躲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他的毅力也非常驚人。更何況,既然他推測這是考驗,那做得更出色,好處自然也就會更多。
雖然不時地有光束落在他身上,但伯汶硬生生咬牙堅持住,頑強地盡量閃躲著,閃躲不過的,他便硬扛。他能堅持到現在,完全就靠著驚人的毅力。
光束越來越密集,伯汶忽然瞥見不遠處一塊突起的山石,心下大喜,這可是一個天然的掩護。自己距離它的距離恰好夠完成一次V字折的戰術動作。
伯汶一咬牙,速度陡增,朝那山石飛撲而去。
密集的光束如此張開牙齒的蟒蛇,餃尾緊追不捨。而且這些光束離他的距離正在一點點拉近,如果被如此密集的光束擊中,那這次的考驗,無疑立即中止。他計算出來,當他飛到山石後面的時間,正好是光束攻擊達到一個最高顛峰。他堅持這麼久,對光束的攻擊規律也開始有一定的理解。光束攻擊高峰之後,光束的攻擊頻率會大幅度下降。
山石在他眼前急劇放大,他心頭一喜,他的計算沒有錯誤!
忽然山石後驀地伸出一只手!
猝不及防下,伯汶大驚失色,剛想有所反應避開這只手,沒想到這只手的手腕忽然一抖,一小塊石頭猛地向他的眼楮激射而來!
伯汶下意識頭一偏,想閃過這塊石頭,然而他此時正在飛行,這突然的變故讓他的感知一下子紊亂起來,半空中高速飛行的伯汶頓時失去控制。
石塊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然而餃尾追來的光束卻把它籠罩在光雨之中。
伯汶在一剎那間,被打成篩子,無數光束穿透他的身體。
這突然的變故也讓這場考驗立即結束,天空上那些奇怪的飛行器消失不見,連綿不絕的山石也消失不見,伯汶躺在地上,身上汨汨地流著血。他睜大眼楮,望著面前的維阿,嘴裡的鮮血一股一股向外湧,他含糊不清地問︰“為……為……什麼?”
維阿冷漠地看著地上維阿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
“基特長老臨死前囑咐我,見到你,殺死你。”維阿一邊說一邊走到伯汶身前,仔細地觀察了他身上的傷口,最致命的一處,是心髒位置被光束貫穿。
言罷,維阿神色淡色地輕輕地一拳擊中在伯汶心髒傷口的邊緣,伯汶身體驀地一僵,眼楮向外一凸,便不再動彈。
kebo 發表於 2008-10-27 11:01 PM
第一百七十三節 大運!
陳暮額頭汗水幾乎快匯集成一條小河,他兩眼死死盯著光幕上。不知不覺中,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三個小時。好古怪的構紋!陳暮絞盡腦汁才勉強辨認出一種結構,剩下的幾種他全都不認識。而就是他辯認出來的那種構紋,他也花費了極大的心力。
在他剛剛琢磨出這種構紋的結構用途時,光幕上的此項構紋同時暗了下去。正是這個突然的變故,才把陳暮從思索中驚醒。
有些茫然地回顧四周,三個小時的長時間思考,令他一下子有些難以回過神來。足足過了大約半分鐘,他才漸漸理清頭緒。忽然感覺渾身濕膩膩的,非常不舒服,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些構紋無一不古怪至極,大大迥異於天攸聯邦的卡片體系,便是神秘卡片裡面的理論,也有著非常大的差異。不過,好在和神秘卡片裡面的理論知識並不是完全不搭界。陳暮能夠辨認出一種構紋,便是得益於神秘卡片裡面的理論體系。
這是一種非常類似於籌卡的構紋,不過卻有著一定程度的差異。若只論精妙的程度,比起神秘卡片所提及的籌卡知識還是略遜一籌。這才讓陳暮能夠勉強辨認出一種構紋,否則的話,那想也別想。這些復雜的構紋對現在的他來說,委實艱深了些。
扭動一下有些酸軟的脖子,回頭看了一眼阿方索,見他一臉沉迷的盯著其面前的光幕。阿方索面前光幕上是一張極為復雜的結構圖,只掃了一眼陳暮便有自知之明收回了目光,太眼花了。
環顧四周,陳暮心頭忍不住苦笑,在這樣的境況下。自己居然還能一下子沉迷進去如此長的時間。怪不得自己和阿方索分在一起,原來自己和阿方索這樣的狂人也沒什麼太大地分別啊。
恢復冷靜的陳暮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一個個方形光幕懸立在半空中。
陳暮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不能找到正確的方法,是無法從這些強大幻釋放的幻象中走出來的。可是,眼下他卻無法找到正確的方法。這次和他第一次進入神秘卡片地情竟不同。神秘卡片的幻象畢竟是他釋放出來的,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安全更有保障。但是眼下的幻象。雖然也是他觸發,但釋放者卻並不是他。
這次無疑更危險。
奈何眼下陳暮也無法找到什麼可行地方法。
正在這時,忽然那道聲音突然響起︰“權限初始判定結束!”
陳暮面前突然彈出一道光幕,險些把他嚇一跳。光幕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陳暮眼花繚亂。一頭霧水。
不過那個聲音卻解開了他的疑惑︰“由於系統損壞,當前最優先事件自動默認為恢復系統,權限分數是其對當前最優事件所能達到貢獻值。初始判斷,您的分數是十五分。為目前參加判定者最高。恭喜你,你將擁有系統除當前最優事件外的最高權限。”
這些話讓陳暮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似懂非懂︰“什麼是最高權限。”
“最高權限即對系統的控制權。由於你的貢獻分數最高,在不違背最優事件地情況下。你擁有所有權限者之中最高控制權。”
這樣的解釋讓一頭霧水的陳暮依然一頭霧水,不過他好歹聽清楚了最高控制權這幾個字。
“也就是說,我能控制你?”陳暮小心地試探問道。
“不能。”對方拒絕得非常干脆利落。
陳暮哦地應了聲,心中並沒有感到失望。如果對方回答是,他反而可能心驚肉跳。
“你是誰?”陳暮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只要對方肯交流。那對陳暮來說。這已經是一個令人興奮地突破口。
“系統。”
陳暮反復把這個詞在心中咀嚼了幾遍,卻依然覺得一頭霧水。
“這是哪裡?”陳暮繼續問。
“下城。”
“下城?”這個古怪的名稱引起了陳暮地注意。
“是。”
“他們怎麼樣?”陳暮想起其他地同伴。免不了問道。
“除一人因故障而死亡,其余人完好。”
系統的回答讓陳暮心中一緊︰“誰死了?”
陳暮面前立即彈出一面光幕,上面呈現著伯汶地影像。看著已經失去生機的伯汶,陳暮心中
五咪雜陳。雖然伯汶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個危脅。但在心底,拋開兩人的恩怨,陳暮對伯汶的能力是非常欣賞。他一直認為伯汶是他們三人之中,最厲害的一位,無論是心計謀略,還是個人戰斗力,都是三人之中最強。
伯汶的死,陳暮並沒有太多的悲傷。欣賞歸欣賞,但伯汶是他最需要警惕的人。如果有機會殺死伯汶,陳暮估計自己都會出手。同樣,假如自己給伯汶機會的話,伯汶也一定不會有任何手軟。雙方的立場決定了彼此的態度。
“其他人呢?他們的分數怎麼樣?”
光幕首先彈出的是維阿的影像,系統冰冷的聲音平淡道︰“他的分數最高,戰斗成員類別,戰斗分數大於65分,建議進行專門戰斗考核
65分!
想想自己才可憐的15分,陳暮張大嘴巴,一臉呆滌。
“維阿65分,他才是最高分,為什麼我是最高權限?”反應過來的陳暮忍不住問。
“他是戰斗分數,你是維修分數。當時最優事件為恢復系統,所以判斷你的貢獻數值比他大。”系統非常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維修分數?”陳暮登時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系統是把自己當作維修師了。
瞥了一眼還在沉迷的阿方索,陳暮指了指,問︰“他的分數多少?”
“9分.”系統惜字如金。
“其他人呢?”
陳暮面前的光幕立即出現所有人的影像,下面分別列著他們的分數。最讓陳暮哭笑不得的是,程英的分數項居然寫著︰後勤!陳暮實在搞不明白,【系統】是怎麼把一位職業卡修怎麼和後勤聯系起來的。一想到程英系著圍裙,右手上執著一碩大的鐵勺,左手拎著一桶土豆炖牛肉,真是……
除了維阿以外,沒有人的分數超過十五分,也讓陳暮忍不住再次感慨維阿的強悍!
陳暮明白,想脫離困境,那便需要足夠的信息,所以他不斷地和【系統】交流著。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所謂的“最高控制權”是多麼
不值錢。由於貢獻分數太低,他的權限少得可憐。稍稍有用一點的信息,往往就需要四五十分的貢獻分數。
不過,陳暮還是得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他們現在位於一座地下基地中,這個基地總共有七層,而現在,只有離地面最近的一層還沒有完全損壞。而事實上,這一層的完好率僅有百分之二十。而且讓陳暮更覺得無語的是,因為權限初始判定消耗了大量能量,這個基地剩下的能量將只能維系到五天後。
沒有危險!這個發現終於讓陳暮松了口氣。所有【系統】提供的信息來看,他們是安全的,唔起碼是暫時安全的。
而當陳暮看到第一層的結構圖時,他大吃一驚。
這個地下基地的面積居然如此之大!
難怪它叫做下城,在陳暮眼中,它簡直可以媲美一座小型的鎮子!而且陳暮還發現,第一層擁有許多隔開的房間,大約有一千六百間房間,它們的密密麻麻排列就像蜂巢一般。第一層的空間實在太大了,想想吧,第一層的高度是四十五米!
很難想象,如此先進巨大的地下基地,居然是從遙遠到不可考的年代遺留下來的遺跡!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陳暮甚至相信,天攸聯邦最出色的地下基地也不會比這裡更出色。
而且,這裡的幾乎所有東西,都是由金屬制成。這需要開采多少金屬礦石?這需要擁有多麼高超的金屬技術?又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這些遺留下來的數目眾多的空房間,無疑在向他透露一個信息,有許多人曾經生活在這個基地之中。那些人呢?又到哪裡去了?他們為什麼放棄這個基地?
一時間,無數疑團在陳暮心頭縈回。
【系統】口風極緊,到現在為止,陳暮並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這座基地的根本信息,比如這座地下基地什麼時候建立的?它的建立者又是誰?為什麼會建立這樣一座龐大的基地等等。
但即使如此,這座地下基地露出的冰山一角,已經給陳暮帶來了足夠的震撼。
他們撞大運了
kebo 發表於 2008-10-29 02:46 AM
第一百七十四節 微變
東行寧家未來繼承人伯汶的失蹤在東行區帶來了一場風暴,東行區局勢也變得震盪起來。然而在整個天攸聯邦,伯汶失蹤連一個小小的浪花也算不上。不僅是在整個天攸聯邦,就是在東行區,這也算不上最重大的新聞。如果評選東行區最重大新聞的話,那這則新聞的發生地便是剛剛經歷戰亂的東商衛城。而這則新聞的內容卻也簡單,在東商衛城頗有聲名的低級幻卡俱樂部,推出了他們的新產品——收視幻卡。
這種名叫收視幻卡二星幻卡一經推出,便以驚人的速度在聯邦擴散。收視幻卡的結構並不複雜,它的核心便是類似卡影播放儀,但是它做出了重大的創新。它播放的影像並不是通過播放卡影來實現,而是通過接收信號。它並不像通訊卡那般方便,而是需要事先鋪設特製的信息傳輸線。但它比起通訊卡更低級,成本也更低,售價也自然更低,這種幻卡一經推出,便大受歡迎。
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低級幻卡俱樂部部長也展現來驚人的大手筆。在極短的時間裡,他便與東行區的一些大世家聯合起來,建立了第一個交流平台。而此時,由於收視幻卡的結構並沒有什麼複雜之處,在極短的時間內,無數仿製的產品立即充斥著市場。但低級幻卡俱樂部卻用這種方式佔領先機。
不過很快,各種各樣的交流平台也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就連聯邦政府也立即到意識到這種平台的重要性,他們立即建立了聯邦官方平台。這個平台一經推出,便立即攀升到收看排行的第一名。
購買了收視幻卡後。向交流平台繳納一定的費用後,便能夠收看到該平台播放地各種節目。
一張收視幻卡的費用僅需要五百歐迪,而鋪設線路也只需要兩百歐迪。對於絕大多數居民來說,這個價格非常便宜。
低級幻卡俱樂部建立的【低幻平台】是所有平台中最受歡迎地,而最受歡迎的節目卻是滾動播出的卡影《邂逅》和《師士傳說》,這兩部卡影為他們吸納了無數客戶,差一點就把聯邦官方平台從收視排行第一拉下來。最終他們成為收視排行第二的收視平台,遠遠地把第三拉在身後。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那位神奇的部長在商業方面出色才能。
挽救聯邦官方平台地位的,是另一則新聞,可以稱得上爆炸性的新聞。
這是聯邦史上第一次實時播放正在發生的新聞,也打破了人們腦海中關於新聞總是滯後的概念。據統計。新聞剛開始時,收看人數只不過兩百萬人。而在短短的十分鐘裡,人數狂飆,驟然上升至三千萬人。據統計,還有超過四千萬人在事後觀看了這則新聞地錄像。
漠營的雙子星攜手找上天冬裡區霜月寒洲!
也不知道聯邦官方聯台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的,居然跟著雙子星來到霜月寒洲。
難怪當時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後。無一例外地丟掉手頭上的工作,關注起這一事件了。漠營身為六大之一,這裡出來的卡修素來剽悍善戰,無論是聯邦軍方,大族豪門,還是大型卡修團。都非常親睞出自漠營的卡修。也有人說,漠營出來地卡修未必是最厲害的卡修,但一定是最勇猛的卡修。
漠營的雙子星今年因通過有著「魘獄」之稱的最高難度考核而轟動聯邦。但是這件事無疑更為吸引人們的眼球,傳說中高手地戰鬥總是能令人感到熱血沸騰。
霜月寒洲與外界聯繫並多,但是身為六大,到底有多少,也是深不可測。而這一對雙子星,雖然年少。但已經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雙方都是重量級別!兩大學院之間的踫撞,自然令無數人期待無比。
而且。能見到像雙子星這個級別高手戰鬥的機會。簡直是微乎其乎!人們都在感謝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低級幻卡俱樂部。而當雙子星的腳步邁入霜月寒洲的第一秒,所有負責攝像的儀器全都彙集在他身上。
雙子星的狂妄。遇上霜月寒洲學生不由自主透出那股拒人千之外地寒冷,立即讓雙方發生了衝突。
守在收視幻卡前面的觀眾們甚至有人已經情不自禁握緊拳頭︰「打啊,快開打啊!」
漠營卡修本來就以脾氣火爆而著稱,霜月寒洲地學員同樣是天之驕子。於是,火星撞上了地球。
雙子星本就是前來挑釁,自然也毫不客氣。接下來地戰鬥立即火爆起來,雙子星的實力也終於展現在眾人面前。出戰地是雙子星之一的甦煒,他一人便連敗十人!不服輸的霜月寒洲學生高手輪番衝擊,然而他們面對甦煒的實力實在太強了,輕鬆獲勝。
霜月寒洲的學生個個面若寒冰,這絕對是建校有史以來,最大的奇恥大辱!而這一切,卻活生生地發生在他們的面前,少年們的血性湧動,個個咬牙切齒。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霜月寒洲將被雙子星羞辱時,一位少女飄然而至。
這位一身雪衣的少女神色冰冷,肌膚如玉吹彈可破,高高挽起的古式髮髻,使她看起來,就像從古畫中飛出的天仙!
就是這位看上去有如冰雪般的少女接下了雙子星的挑戰,兩人激戰近十分鐘,最終甦煒以一招落敗。就在眾人擔心甦胡會趁機向這位天仙般美麗的少女挑戰時,甦胡一言不發,帶著受傷的甦煒,一禮之後,飄然而去。
這位橫空出世的冰雪少女一下子徹底征服了聯邦的居民,立即成為無數人心目中的偶像。據說,就因為這位連一個字也沒有說過的少女,已經有許多青年發誓要報考霜月寒洲。
原本低調的霜月寒洲也因此而突然走進人們的視野,人們這時才知道,六大果然深不見底。平素只偏居一隅的霜月寒洲也同樣有著最頂級的年輕高手。
看熱鬧的看著熱鬧,而看門道的卻在琢磨門道。
如果說雙子星的行為背後沒有漠營的支持,那是個笑話。六大之間,一向非常克制,大家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平衡,難道什麼漠營想打破這種平衡?還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而隨後發生的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卻讓局勢陡然緊張起來。
雙子星在回漠營的路上,遭到了伏擊,甦煒當場身亡,甦胡重傷衝出包圍圈。
這件事立即在聯邦中惹起嘩然大波,而漠營更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霜月寒洲,霜月寒洲則聲明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並願意協助當地警方進行調查。但無論如何,漠營和霜月寒洲之間的關係降至冰點。
敏感的人已經嗅出空氣中瀰漫的那絲躁動。
陳暮這段時間剛剛帶領剩下的萬俟族人完成搬遷。下城雖然殘破不堪,但是在安全性方面,比起他們那個連簡陋都算不上的山谷,要出色得多。通往地面的升降梯和通風系統已經修好,這是陳暮的功勞。基地裡面的那些空房間用來居住再合適不過,一間房間中足以容納七八名小孩生活。
在外面擔驚受怕那麼久,現在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住處,而且還不需要擔心野獸,這讓這些少年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陳暮小心地把一張卡片插入面前儀器的卡槽內,滴一聲輕響,儀器上的綠燈亮了起來,這讓他緊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能量系統恢復百分之五。」系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陳暮問︰「百分之五是多少?」
「基本生活用量。」系統的回答簡潔無比。
陳暮一臉無奈,他把他們手上所有的能量都拿來,而且還能供能系統做了最大程度的修復,然而還僅僅只夠這座基地正常運轉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吧,夠大家的生活就可以了。
能量礦可以慢慢開採,而且隨著各種工具機械的不斷生產,將來能夠提供的能量也就越多。
「先生!先生!」阿方索略帶興奮的聲音遠遠傳來。
陳暮順著聲音望去,便看到阿
傳說的小強 於 2009-03-08 13:35: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9-03-08 13:36:00
第一百七十八節 算盤
陳暮和維阿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走了大約一分鐘,才聽到前方隱約有人聲傳來。雖然心中早就確定,但是陳暮還是忍不住佩服地看了維阿一眼。這家伙的感覺實在太靈敏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在陳暮接觸過的高手之中,大概只有魔鬼女在這方面能和維阿一較高下。
維阿和陳暮之間的默契克裡奧似乎有所察覺,走在前方的保鏢則渾然無覺。
又過了十幾秒,走在最前面的保鏢才發現前方的動靜。他精神一振,大聲喊道︰“少爺,是他們來了!”
克裡奧放鬆的神情一閃而逝,但是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神情淡然地哦地應了聲。
嘩啦,前方的樹叢沖出一大幫人,這些人看到克裡奧時,個個一臉激動。
“少爺!”“克裡奧少爺!”“您沒事,實在太好了!”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裡斯本呢?”克裡奧沉著臉問。
“少爺……”人群之中鑽出一位個子矮小,綠豆大的眼楮不停地轉動,驚恐之色一閃而過,只見他馬上拍著胸脯,神情似乎非常激動︰“太好了!太好了!少爺,您沒事,嚇死裡斯本了!”
克裡奧似笑非笑地看著裡斯本︰“不錯不錯,真是及時。裡斯本你的功勞不小啊。”
周圍人群立即安靜下來,有些一臉茫然,有些人若有所思。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滲出,裡斯本神色有些慌張。他不斷地擦拭著額頭地汗水,惶恐道︰“少爺息怒,少爺息怒,小的在路上遇到……”
“不用說了。”克裡奧神色如常地揮揮手,打斷裡斯本的解釋,看也沒看裡斯本一眼︰“走吧,先回家再說。”
雷文家族並不算一個豪門,這點從庭院就可以看出來。比起陳暮見過的寧家仿古風格的宅院,這裡也許不能用寒酸來形容。但的確沒有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就像克裡奧的父親克洛弗.雷文。
克洛弗安慰了他的小兒子一番,然後便是責備他不該跑進叢林。位於一旁地陳暮看到克裡奧一臉恭謹地聽從他父親教訓,不由感慨萬分。這些富家子弟個個心機深沉。大概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個家族中存活下去吧。再看了一眼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莫塞.雷文,陳暮心中更是慶幸自己不需面對這些令他感到惡心的事。
莫塞看上去要比克裡奧要成熟得多,身體看上去也要強壯得多。一身正裝。氣質斯文,卻又流露出成熟的氣質,
“父親,這次多虧了這兩位朋友。要不是他們,我只怕已經見不到父親了。”克裡奧說到這裡兩眼泛紅,語聲哽咽。
克洛弗對自己地這個小兒子也是疼愛有加。聞言連忙起身。向陳暮和維阿行禮道︰“多謝兩位。克洛弗實在感激不盡。兩位如有什麼用到著克洛弗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接著頗有自信道︰“在羅由市。克洛弗說話還是能管一些用處的。”
“父親,我想把阿拜花園送給這兩位先生。”克裡奧把父親拉到房間,悄聲道,莫塞也跟著進來。
克洛弗遲疑起來,阿拜花園是一座修建於一百多年前的園林,在相當長地時間裡,它是雷文家的標志。直到幾十年前,他們才搬到羅由市的市區,那處宅子便閑置下來。克洛弗不大願意,可是對方畢竟救了自己小兒子的性命。
“這只怕不妥,阿拜花園到底是祖先流傳下來地,我們做後人的,好好保存都來不及,哪能把它送人呢?”莫塞此時站了出來。
克洛弗連忙道︰“莫塞你有什麼建議?”
莫塞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面上卻溫和笑道︰“我們手上的產業有很多,不如拿一項送給那兩位,也免得別人說我們雷文家不懂知恩圖報。能深入叢林地卡修,想必實力出眾,也值得我們費些心思拉攏。”
“有道理。”克弗洛贊同莫塞地說法︰“但我們送給他們哪一項產業呢?”
“太差地,送不出手。太好的,全都是我們不能丟地。我記得我們下面有一家叫天翼的小公司,不如送給他們。”莫塞悠悠道。
克洛弗皺起眉頭︰“天翼一直在虧損,除了我們自己內部的業務,他們還沒有找到其他的盈利點。”
莫塞輕笑一聲︰“就怕他們不要。我們可以在帳面上多留些資金,送出去倒也不嫌寒酸。更何況,天翼根本沒有外部業務,他們對我們的依賴越大,我們控制起來,也越容易。這錢一旦拿習慣了,想收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克洛弗舒展眉頭,笑道︰“莫塞這些年的長進不小,不錯不錯。”他轉過臉對克裡奧喝斥道︰“克裡奧,要多向你哥哥學習,不要整天只知玩鬧。”
“是。”克裡奧低眉順眼地應道。
“那這件事就這樣辦吧。”克洛弗最後拍板決定。
克裡奧忽然抬頭道︰“父親,讓我負責和天翼聯系吧。克裡奧也覺得以前天天玩樂實在太過於荒唐,想學著做事,以後也能和哥哥一樣,獨擋一面,為家族做些貢獻。”
克洛弗露出欣慰的神態︰“我的小克裡奧最終於長大了。”他想了想,點點頭︰“好吧,這件事就讓你負責,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你哥哥,或者來問我也行。”克洛弗又大加勉勵了克裡奧一番。
莫塞依然笑著,似乎看到弟弟的成長也頗為欣慰,只是笑容裡,似乎有些涼涼的味道。
羅由市是一個很大的城市,比東商衛城還要大,這裡的經濟發達程度也遠比東商衛城要高。街道上,到處是行人,而天空中,不時有梭車呼嘯而過。到處高樓林立,是一座有著非常濃郁現代化風格的城市。隨處可見的幻卡廣告讓陳暮總是免不了產生似曾相識的錯覺。
雷子、華叔……
已經封塵許久的人和事,紛紛湧上心頭,他無心聽克裡奧的解說。往事浮光掠影般在腦海中閃過,輕嘆一聲,陳暮終於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百般滋味難言。
“這裡便是天翼。”克裡奧指著面前的一座銀灰色的大樓。大樓位於城市的西北角,從周圍的建築便可以看出來,這裡的地段只能算普通。大樓也並不算新,而十一層的大樓在周圍也非常不起眼。
陳暮壓根沒指望能從這些人這裡獲得什麼回報,而這個所謂的天翼,他也只不過來看看。他和維阿身無分文,這個什麼天翼既然有賬面上有資金,他自然也樂意前來。雖然他還沒有搞清楚羅由市到底是哪個行區,但卻明白,沒錢在哪也沒法過。
至於天翼是什麼?怎麼賺錢?他可沒興趣。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著什麼商業天才,那是雷子,不是自己。
不過他倒不怕找不到工作,以他現在的水平,無論是制作幻卡還是修理,他如今都能游刃有余。而維阿,就算去扛沙包,陳暮相信,說不定都能發家致富。
倆人的唯一問題就是缺少眼前應急的這筆錢。如果沒有著落的話,陳暮也許會帶著維阿去打劫幾個小流氓,沿路他都瞅準了好幾個地方。打劫方面自然是維阿更專業,但哪裡有流氓,哪裡是地下勢力的聚集點,這方面,陳暮擁有專業的發言權。
對雷文家族,陳暮一直抱著極重的警惕。遇到再大問題,他也不會像克裡奧他們尋求什麼幫助。
這也不能怪陳暮,在他打過交道的世家豪門大家族,沒有一個給他留下了什麼好的印象。在陳暮的心中,這些人都被打上了“壞人”的烙印。而伯汶這種厲害貨更讓陳暮覺得這些人的心計實在可怕,自然不大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本來我想讓父親把阿拜花園送給兩人,只有像阿拜花園這樣有價值的東西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克裡奧忽然露出氣憤之色︰“只是沒想到我哥哥沒答應,我人小言微,也沒多大辦法,只好委屈兩位了。好在天翼雖小,賬面上的資金還是不少。而且我也會盡可能的為倆位爭取一些內部的業務。”
克裡奧一臉真摯,然而見兩人依然一副不冷不熱,心下不禁微微失望,不過他很快整理神情,帶著兩人走進大樓。
莫塞的房間,他悠閑地坐在松軟沙發中,溫暖的燈光柔和得讓人不禁想睡過去。莫塞愜意地喝著紅酒,在他面前,坐著一位瘦削的中年人。
“大少爺,裡斯本全家都失蹤了。芬妮剛剛被送進醫院,據說了食物中毒,她家兩個小時前發生一場火災,全家無一幸免。看來二少爺發現了香包的事。”
莫塞啜了一口紅酒,眯起眼楮︰“我親愛的弟弟終於開始長大了,手段也開始像模像樣了。”
“是不是我們逼得太急了?”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才道。
莫塞不以為意地搖搖頭︰“這樣才有點意思。要不,豈不是乏味得很?”
“這次的兩人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不過我們的人找到了事發點,那八只西斯尼亞狼全都是一擊斃命,頭顱洞穿。據說,動手的是那位叫曹東的卡修。另外一位沒有出手,實力不詳。看來,二少爺似乎想借助這兩人的力量。”中年人說話極有條理。
“呵呵。”莫塞凝視著手上殷紅剔透的紅酒,良久,輕輕吧道︰“哎,果然年輕啊,不懂隱忍。”
“他難道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麼?”言罷,莫塞自顧自地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Ads by Yahoo!頂泰興進銷存管理系統www.kptc.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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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52cc2003 發表於 2008-11-9 04:01 PM
第一百七十九節 他,想做什麼?
交接完成得很快,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整座大樓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換了。所有的員工都停下手上的活。對天翼的某些員工而言,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雷文也許並不算大世家,但是對於這些在雷文家庇護這麼多年的員工們來說,雷文家就是他們的天。
現在突然一下子換天了,便是再鎮定的人,也無法表現若無其事。員工們臉上寫滿擔憂,他們之中甚至許多人看向陳暮維阿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敵意。而另一部分員工,則聚集在角落裡,交頭結耳小聲地議論著,不時有人把目光瞄向陳暮維阿。
克裡奧笑吟吟地當眾宣佈這個消息,然後把關於天翼的所有資料全都交給陳暮,便揚長而去。
沒有理會那些絕望的員工,陳暮打開天翼的資料。
打開資料,當陳暮看到資料的第一頁時,不禁微微一呆。
克裡奧和他的貼身保鏢坐在梭車裡,保鏢有些擔憂地提醒他︰「少爺,我看那些員工似乎有些問題,沒有我們的幫助,曹東他們可能鎮不住他們。」離開前,他發現有不少員工臉上隱隱流露出桀驁之色,這令他感到詫異,以老爺和大少爺的手段,怎麼可能容忍子公司有這樣的員工?
「哈哈。」克裡奧大笑,神色間充滿了得意︰「天翼情況比較特殊。當初之所以建天翼,本是為了給家裡那些沒多大出息子弟們找條活路,也就是一個養老院。裡面有些傢伙除了在我父親和莫塞面前老實些外,其他人他們根本不會買賬。他們不鬧事就好。父親哪裡會指望他們賺錢?」
「那豈不是麻煩了?」忠心耿耿的保鏢頓時大驚︰「難道大少爺想通過這種方式把曹東他們逼走?」
克裡奧點了點頭︰「有可能。他們倆哪裡會懂什麼幻卡廣告?估計把賬面上的資金抽走就不管事了。」
「那大少爺豈不是得逞了?」這位保鏢不禁替陳暮維阿擔心起來。那個叫曹東小伙子實力出眾,雖然不大說話,但實力出眾,更何況他還救了自己和二少爺。
「嘿嘿。」克裡奧臉上地得意之色更重︰「沒有那麼簡單。天翼雖然不大,問題也很多,但底子好。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它的價值。曹東的眼光。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們一定不會如此輕易離去,再怎麼,也會嘗試一下。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在他們感到棘手的時候,我們出場,幫他們擺平那些刺頭,再給他們拉幾筆業務。那個時候,他們才會意識到我們的價值。」
保鏢不由大為佩服,這也讓克裡奧心中愈發得意。
幻卡廣告,當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陳暮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時之間,竟有些怔然。世事真是奇妙,彷彿冥冥中有一隻手,推動著你一步步前進,而當你以為走了很遠,卻沒想到,又重新回到原地。
「有問題?」
維阿的話把陳暮驚醒,抬起頭,觸及到維阿帶著徵詢的目光。陳暮心中一暖,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是幻卡廣告。」
陳暮的目光重新落到手中的資料上。
天翼是一家小型幻卡廣告公司,去年一年的最終盈利不過在五百萬歐迪左右。然而就在這家公司下,卻有著大約一百五十人。這個數字讓陳暮覺得匪夷所思。五百萬歐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數量,但也就相當於一輛高級的地梭車。一百五十人的公司,盈利只有五百萬,這個數字實在太低了。
接著往下看下去。陳暮又有些明白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筆資金注入到天翼。而天翼完成的業務。每一項利潤的都極高。粗粗一算,一年的盈利大概在三千五百萬歐迪左右。這足以說明。天翼是一家運營情況非常良好的公司。儘管陳暮對商業並不了理,但也知道,光這些數值,便不是大部分公司能夠做到的。
當看到這些員工的工資的時候,陳暮才恍然大悟。一年三千五百萬地收入,再加上每個月按時注入的兩百萬,然而年終只會剩下四五百萬。
大約四千多萬,全都被用來支付給這些員工作為工資。而整個公司,一百五十人之中,真正做事的,卻只有二十五個人。
陳暮明白是怎麼回事。
忽然,他聞到了一股煙味。
他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有幾人,有人坐在桌上,有人蹲在凳子上,每人嘴裡叼著一根煙。這些傢伙旁若無人地吞雲吐霧,很快,辦公室裡煙霧繚繞。
陳暮從小見過的流氓混混不計其數,對這一套再熟悉不過。
他起身,走到這幾人面前,淡淡道︰「把煙熄了。」
「嘿,哥們,你還真把自己當號人物啊……」
那廝話音還未落,整個人就橫飛出去。框鐺,那人就像沙包一般,硬生生砸翻幾張舊桌子,最終滾落在地上。這傢伙弓著背,像只蝦米一樣痛苦地蜷縮,陷入昏迷之中。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張大嘴巴,一臉呆滯地看著陳暮,誰也沒想到陳暮的反應既然如此激烈。
陳暮的神色平靜,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這樣的小場面對他來說,已經不足以讓他感到有任何的壓力了。
「媽地,敢動手?大夥一起上啊!」一個黃發小伙子一下子反應過來,霍地站起身,嘴裡地煙吐在地上,一臉殺氣騰騰地朝陳暮沖了迂來。這些傢伙平日橫行慣行,如今見到一個比他們更橫的,頓時火冒三丈。
周圍地人群立即圍了上來。
而一二十人則聚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絲毫插手地意思。
陳暮皺起眉頭,他不喜歡混亂。
他揚起右手,食指伸出。
咻!
一道光芒在眾人的視網膜上留下一道驚艷地光線。
噗噗噗!
眾人腳下步伐一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幾聲殺豬般的慘嚎突然響起,在嘈雜的辦公室中是如此尖亢刺人耳膜。
所有人一驚,緊接著齊齊臉色大變。嘈雜的聲音沒有了,只剩下慘叫聲在辦公室裡迴盪,有如撕心裂肺,空氣似乎都被這些慘叫聲扭曲了,令人喘不過氣來。
地上有三人拚命地打滾,三人的大腿都有一個血洞,剛才那道脫尾梭洞穿了這三人的大腿。鮮血汩汩地向外直冒,空氣中血腥味漸重。地上的三人掙扎翻滾著,血液在地上留下一團團驚心可怖的血色圖案。一些女性員工已經受不了,兩眼一翻,很是乾脆地昏了過去。
其他人的臉色也差到極致,這樣的場面已經沒有人能夠保持神情正常,除了陳暮和維阿。
陳暮一臉平靜,他也就不是以前的那只菜鳥,比這更可怕的場面他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而維阿,則連眼皮都沒抬。
可是那些紈褲們,雖然平日囂張橫行,可哪裡見過這樣赤裸血腥的場面。地下翻滾的三人都是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夥伴,如今痛苦慘狀,觸目驚心,給他們帶來的衝擊更加巨大。
不自然扭曲的三人,滿地殷紅血跡,相比之下,他們眼中,一臉平靜的陳暮更為可怕。
說不定,這曹東殺過人,這個猜測幾乎在這些人腦海中同時閃現。
「媽呀!」不知誰一發喊,神經已經接近崩潰的眾人轟地炸了開來,個個爭先恐後向外跑,彷彿誰要是慢了半拍,就連命都沒了一般。
咻!
如同夢魘般的奇異嘯聲再一次響起來,啪,辦公室的木門突然出現一個手指大小的洞,木屑橫飛。
「站住。」陳暮的聲音並不大,然而卻像有魔力般,這些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釘在地上,甚至有人還保持著向前衝的姿勢。
他們緊張地吞著口水,小心翼翼地保持姿勢,原地不動。身後傳來漸漸低沉模糊的慘叫聲並沒有讓他們感到更安全,相反,他們只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始終平靜的少年,在他們眼中,已經活脫脫是一位沒有感情的冰冷殺神。
他,想做什麼?恐慌在蔓延。
cc52cc2003 發表於 2008-11-9 04:03 PM
第一百八十節 手段
辦公室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員工們個戰戰兢兢兢,面無人色。雖然大家也曾想過新來的老板肯定會有些應對手段,但是誰也不曾想到,這位看似斯文柔弱的新老板施展的手段竟是如此暴烈而直接,一出手便沒有絲毫轉圓的余地。
地上掙扎的三人,仿佛在告訴他們,眼前這位始終無動於衷的少年老板,究竟是一個怎樣狠辣的人物。
陳暮環顧四周,抬高聲音問︰“誰是卜強東?”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幾秒,一位大約二十五歲左右,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我是卜強東。”
陳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卜強東的臉色同樣蒼白,但是還能看得出來,他正在竭力保持鎮定。一身整齊正裝,帶著幾分技術人員所特有的氣質,這是陳暮對卜強東的第一印象。在他剛剛瀏覽天翼以前完成的項目中,幾乎每個項目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都是極為關鍵的幾個地方。
和陳暮單一的經歷相比,雷子的接觸的東西要多得多。制作卡影的那段時間,天天和雷子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陳暮對幻卡廣告也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對於有能力制作完整卡影的陳暮來說。這裡面的一些東西一看就明白。
所以,陳暮在最短的時間便發現,這位卜強東才是天翼的真正關鍵人物。
“辭退員工需要哪些手續?”陳暮一臉平靜地問。
卜強東臉上更白了一分,不過他畏懼地看了陳暮一眼,小心地按照公司條例回答。如果仔細聽。會發現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音。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笑他,事實上,陳暮的問題已經讓他們感到不妙了。一開始聚集在一起地那些人,臉色也難看起來。和那些養老的雷文家旁系子弟不同,他們只不過是普通居民。如果被辭退。也就意味著他們將丟掉飯碗。
陳暮仔細地聽完,然後拿起員工列表,抽出一只筆,在上面飛快地寫著什麼。過了大約一分鐘,陳暮把表單遞到卜強東手上。
“除了打勾的人,其他人全都辦理辭職手續。現在。”陳暮直視的目光,還有最後強調的兩個字,卜強東不禁一哆嗦,他甚至聽到自己的牙在打顫。卜強東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勇敢地人,因為他還有女兒。還有妻子。在天翼,他雖然拿的工資不算高,但是比起其他公司,已經相當優厚。他非常珍惜眼下的這份工作,一直非常拼命。
眼前的公司震蕩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正是這種恍惚,他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失神。有大約十秒的時間,他沒有去接陳暮遞給他的名單。
氣氛陡然間變得窒息起來,周圍員工都感覺心中像被鉛塊堵住。無法呼吸。他們無法置信地看著卡強東,這家伙瘋了嗎?
等卜強東回過神來時,他臉上血色猛地一下子褪得干干淨淨!天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一想到剛才陳暮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手,還有出手後可怕的平靜。卜強東感覺仿佛腦子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炸了開來,天花板似乎都在搖晃,暈眩得讓他都快無法站穩。
“有什麼問題?”然而,出乎他意料地,迎接他並不是那道可怕致命的死亡光芒。而一句頗為溫和的問話。
“沒問題!沒問題!”猛然反應過來的卜強東來不及回味劫後余生的幸福。迅速而恭敬地接過名單,忙不迭的回話。
接過名單的一剎間。他便看到自己的名字前。劃了一個勾。他本來一直突突跳個不停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這個時候,地上三人地哀嚎傳入他的耳中。他猶豫了一下,口氣恭敬又帶著幾分試探道︰“是不是先送他們去醫院?如果出了命案,可就不好辦了。”
周圍的員工們猛地精神一振,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家伙再囂張,敢在城市這般肆無忌憚的殺人?
幾個膽大的員工剛想開口,陳暮問了一句︰“需要多久能完成?全部。”
“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看了一眼手上的名單,卜強東給出回答。他不禁佩服起這位新來的老板,這些勾起來保留的員工,都是一些真正做事地人。只不過剛剛接觸天翼,新老板便能做出如此準確地判斷,實在厲害!
陳暮轉過臉問維阿︰“他們還多久停止呼吸?”
維阿看了
一地上的三人,那目光,就像在三頭待宰地牲畜。只花了三秒他重新耷拉起眼皮,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句話︰“一個半小時。”
辦公室內溫度驟降,剛剛想有所異動地員工,一下子縮了回去。眾人仿佛猛然間置身寒冬之中,陳暮和維阿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對話,就如同寒冬裡刮起地最凜冽寒風,吹得他們幾乎連血液都快凝固了。
太可怕了!有些人下意識地吞著口水,倆人流露出來對三人性命的冷漠,讓他們徹底的喪失了最後一點抵抗的勇氣。哪怕他們面前是一位高級卡修,他們都不會不做任何反抗就讓自己的生活來源這樣一下子斷送。然而,現在他們面前站的,不是高級卡修,不是政府高官,也不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而是一位漠視生命,殺人如麻的殺神。
錢沒了,可以再找,但命沒了,可就回不來了。這些紈褲們雖然做事不行,但這種算盤卻是打得極精,見風識舵的本領極高,個個變得乖巧無比。
剛剛恢復一絲血色的卜強東臉色一下子又變得慘白。
陳暮對維阿的判斷非常有信心。如果維阿說一個半小時,那就絕不會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精通近身格斗的人往往對人的身體構造有著極為精細的了解。在陳暮看來,維阿在這方面有著絕對的權威。他揮了揮手,示意卜強東開始。
辭退手續全部辦完,花了大約四十分鐘,整個過程順利無比,沒有人有任何議異。整個過程,甚至沒有人問一句話,就在這樣詭異的安靜下,天翼的員工一下子縮水得只剩下二十五人。
簽完手續的員工,老實地站在辦公室,沒有人敢擅自離開。地上的三人已經停止哀嚎,陷入昏迷之中。這些員工們發現,這整整四十分鐘,新老板看都沒看一眼地上三人,而只是自顧自地瀏覽手上的文件。
從陳暮一開始進來,到現在,他沒有流露出一絲憤怒或者其他的神色,有的只是平靜。然而,正這種像大海般深不可測的平靜,給這些員工們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似乎為了呼應他表現出的平靜,辦公室裡奇異地保持著近乎絕對的安靜,只有沙沙的簽名和翻動紙張的聲音。
見卜強東完成所有工作,陳暮站了起來,依然一臉平靜,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清晰可聞。
“從今天開始,辭退的員工以後就不用來。”掃了一眼四周,他對這些小混混陰暗的手段了如指掌。流浪兒無疑是社會地位最低的那一層,他也因此接觸了許多普通人根本無法觸及的黑暗面。這些紈褲們和小混混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而混混流氓之類,雖然正面的戰斗力有限,在背地裡的花招極多,而陰損無比。
“如果我發現,有人在背後使陰招,我會讓他死得不是那麼容易。”陳暮的神情還是那一副萬年不變的平靜,而語氣也同樣平靜淡然。然而就是這樣普通的一句話,眾人只覺得脖子後面涼風嗖嗖的。
見識過陳暮手段的人,沒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陳暮揮了揮手,那些辦了辭退手續的員工如蒙大赦般,抬著奄奄一息的三人,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地向外狂奔。
辦公室剩下的二十五名員工個個一臉畏縮地看著陳暮,大氣也不敢出。沒有辭退,他們心中固然開心。但是每當他們一想到,每天要面臨這樣一位草芥人命的家伙,又有誰能開心得起來?
克裡奧在看書。這次生死的經歷讓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振作,不要說財富,連命都留不住。他一改昔日只知玩樂的習慣,開始認真學習。這一切,他的貼身保鏢看在眼中,神色間不禁流露出欣慰之色。
克裡奧手上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他不由露出一絲厭惡之色。這些紈褲們以前都是他的好朋友,但性情大變的克裡奧對這些人如今沒有絲毫好感。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他幫忙,克裡奧重新換了副神情接通。
可是很快,他的神情發生變化,愕然,凝重,不能置信。
幾分鐘後,他掛斷通話。
看到保鏢關切的目光,克裡奧苦笑道︰“我們小看那曹東了。”
cc52cc2003 發表於 2008-11-9 04:06 PM
第一百八十一節 三人
克裡奧簡單地說了一遍剛剛得知的天翼事件始末。
“那怎麼辦?”保鏢大吃一驚。
克裡奧思忖了一下,沉吟道︰“不著急。他一個卡修,哪裡會懂經營幻卡廣告?我們先靜觀其變。”他神色忽然變冷,似乎又帶著幾分嘲笑︰“我猜,我親愛的哥哥,只怕很快就會忍不住。他總是迷信他手上的力量,他真的以為,力量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麼?”
終於到了下班的點,在陳暮點頭之後,剩下的員工頓時倉皇離開。他們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需要時間來適應這位新老板的作風。不過對他們來說,一個好消息是,新老板宣布他們的薪水和以前一樣。這使得許多原本已經在心中盤算跳槽的員工立即安定下來。
新老板雖然凶是凶了點,但看來,對手下還是相當不錯的嘛。許多人都產生這種想法,跳槽隨時都可以,但想重新找一份像眼下這般優越的工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然如此,不如再呆一陣子試試,就算不行,到時再考慮跳槽也不遲。
人去樓空,對於天翼大樓來說,這是個恰當的比喻。保剩下二十五人,加上陳暮和維阿,也不過二十七人,相對一座十一層的大樓來說,人數實在少了點。而下班之後,偌大的大樓,只剩下他和維阿兩人。
不過陳暮也樂得如此,如此一來,他和維阿便不需要出去租房子,直接住在樓上就可以。他甚至可以把上面幾層改造成制卡室,一想到這個想法,他便不由有些興奮。在村子裡的時候。他無比渴望地能夠擁有一個現代化的制卡室,而不是原始簡陋一無所有的制卡室。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陳暮取出一件銀色金屬塊,這個金屬塊火柴盒大小。六面光滑可鑒,看上去就像一個再規則不過的銀錠。在朝上的一面上,繪著一朵六角紅花。
陳暮把這金屬塊放在桌上,手指輕輕地在六角紅花處一按。
滋!
銀色金屬塊忽然自動展開,就像一朵鮮花突然綻放,金屬塊內部無數零件令人眼花繚亂地活動起來,以驚人地速度向桌面平鋪開來。片刻間。陳暮和維阿面前,便出現一個通訊矩陣,五根規則排列的金屬天線組成的通訊矩陣,正中間的那根金屬天線最粗最長,它形如一棵樹,有許多分支。很難想象,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全部釋放出來。竟然有臉盆大小。這便是小型信號發射器,配合【千裡】卡,它能實現超遠距離通訊。
陳暮小心地在信號發射器上操作著,雖然用過許多次,但是在這裡弄壞,想修可不是件容易地事。聯邦可是很難找到像阿方索那樣厲害的金屬工藝師。
激活【千裡】,陳暮面前便出現阿方索清晰的影像。阿方索看到陳暮激動無比︰“先生,是你嗎?你們現在在哪裡?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是我。我和維阿都很好。我們已經走出叢林了,現在在羅柚市。”
陳暮介紹了一路上的情況,又問了一下基地的情況。
忽然,只見維阿向他打了個手勢。陳暮立即一驚,輕聲和阿方索掛斷,在儀器上一按,臉盆大的信號發射器迅速恢復到剛才金屬塊的模樣。
“有人潛進來。”維阿地聲音在黑暗中有些飄忽。
陳暮微微一驚,他立即把燈關滅,迅速隱藏在角落裡。
此時已經到了夜晚。整幢大樓,除了這最高層,其他層都是漆黑一片。而當陳暮把燈光關上。那大樓便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幾個?”陳暮輕輕地問。雖然他不知道維阿在哪裡。但他相信,維阿一定可以聽到。
果然。在他不遠處傳來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三個。”維阿離他的距離雖近,但是他卻無法確定維阿的具體位置。
“他們進來了。”維阿這次的聲音又換了個地方。
天翼大樓的正門。
“看來,我們的小老鼠們發現了我們呢?”一位紅頭發的卡修邪邪地笑道,就在他們抵達地一剎那,最頂樓的燈就忽然滅了。這說明目標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
“結果有什麼區別嗎?”他的另一位同伴毫
不在乎道,是一位女卡修!緊身超短皮褲,雪白修長的雙腿讓人忍不住流口水。而上半身同樣是黑色緊身皮裝,把縴細的腰腹,還有豐滿幾乎快要爆炸的胸部都勾勒得極為清晰。殷紅欲滴的唇在黑暗中,也是如此鮮艷誘人。
在她地身旁,站著另一位冷面男子。這位冷面男子的臉像個標準長方形,眉毛極具個性,竟然筆直連線一成,看上去就像用尺子畫出來的一般。
紅頭發嘿嘿一笑︰“人家可是想好好玩玩哦。好久沒動手了,真是讓人饑渴難耐啊!”他的舌頭微微舔了舔嘴唇,雙瞳中流露出一種瘋狂的戰意。
“你這個惡心的家伙!”女卡修憎惡地看了他一眼。
“安娜,你這樣說真讓人傷心啊。唔,你的胸部好像比以前的大了不少啊。看來,你的小白臉這段時間挺用功嘛。哈哈!”紅頭發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便是這笑聲中,也透著這一股子瘋狂的味道。
安娜也不發怒,冷冷道︰“怎麼?是羨慕他地能力吧!哼,廢物永遠都只能是廢物!”
“你!”紅頭發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都閉嘴!”這時安娜身旁的一字眉男子開口了,聲音冷淡,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干活,小心,對手不弱。”他仰起臉,目光朝頭頂上地高樓望去。
兩人心下齊齊一凜,老大既然說對手不弱,那就意味這一戰肯定非常艱苦。兩人地神色凝重起來,馬上激活了自己手上的度儀。
他們三人一起作戰已經不下二十次,無一敗北。他們三人戰斗力都極強,彼此間地配合非常默契。
三人呈品字形,紅頭發走在最前面。和安娜說的一樣,他就是一個瘋子,一旦他發瘋,那是誰也攔不住。他的骨子裡有著天生的戰斗欲望,這種戰斗欲望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這也使得他最適合做一位攻堅手。三人行動,走在最前面的永遠是瘋子。
大樓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三人就在黑暗中摸索,他們沒有使用照明卡,那樣只會讓他們成為敵人的靶子。
他們完成任務的經驗非常豐富,各種情況都經歷過,眼下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們小心而謹慎地向上推行,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指引方向的卻是那位跟在瘋子身後,和一字眉男並排而行的安娜。
“咦!”忽然安娜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前面的紅頭發腳下微微一滯,沉聲問。
安娜驚訝道︰“我無法鎖定他們的具體位置。”
紅頭發心下一跳︰“怎麼回事?”安娜除了有著不俗的戰斗力外,她能成為三人之中的一員的最重要原因,便是她精通探測卡。安娜的探測卡是一張名叫【水波】的探測卡。【水波】並不是市面上隨處可買到的制式探測卡片,而是她從一位聲名頗著的制卡師那裡高價購買到的。據說,她為了這張卡片,甚至不惜犧牲色相。然而就在她得到這張卡片的第三天,她便殺了那位制卡師。
【水波】是一張探測功能非常強大的卡片,關於這一點,以前無數次戰斗都驗證了。安娜在【水波】上下的功夫也極多,她甚至能察覺到半徑一百米內的一只蚊子。而五百米的範圍內,是沒有人能夠躲過她的探測。
就連他們的老大,在他們心中深不可測的卡修,也無法在五百米的範圍內躲過安娜的探測。
如今,他們卻遇到了能夠躲過安娜探測的家伙!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有一絲輕敵的話,那現在可就不敢有絲毫小瞧目標了。紅頭發甚至隱隱有預感,今天這一戰,極有可能是他這一生最艱難的一戰。
他們現在已經上了第五樓。沒有安娜的【水波】,他們在黑暗可就沒有半點優勢。
不過不管是紅頭發,還是安娜,卻都依然充滿了信心。即使沒有【水波】,他們在黑暗中戰斗的經驗也豐富無比,自然不懼。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三人依然神色沉穩,不見絲毫慌亂。
忽然,毫無征兆的,一字眉男驟然停住腳步。
jtjpcjo 發表於 2008-11-12 10:21 PM
第一百八十四節 羅柚市
莫塞沒有注意到一字眉男眼中的那抹光芒,不過他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雖然曹東兩人的來歷不清楚,但是無疑,這是兩個的招惹不得的傢伙。他忽然想到,克裡奧遇到曹東他們是在叢林中,心下不由頓時懊悔起來,自己怎麼忽視了這一點呢?自己早就該注意這點,能夠深入叢林的人,又豈會是庸手?
「有沒有人發現你們?」莫塞忽然問。
紅頭髮搖搖頭,語氣很肯定:「沒有,我們的行蹤很隱秘。」
莫塞點點頭:「那就好。這事先放放,你們這幾天也好好養養,不要出門。」他心中盤算,這三人本就隱秘,便是父親也不知道他手下有三名如此高強的卡修。那曹東兩人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頭上,不過對方的手段還是讓這位雷文家大少爺心生寒意。他原本是想早日解決,不留後患,哪知道對方的力量竟然強大到這地步。
如果對方一旦知曉是自己做的,想到這裡,他的臉色不禁有些發白。
陳暮和維阿走出大樓。
在這之前,他從未聽說過羅柚市,而眼下既然來了這裡,自然要瞭解熟悉一下才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提醒了陳暮,這裡並不安全。所以他索性帶著維阿,隨意逛逛。
維阿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漠然,倒是陳暮,始終饒有興趣。
羅柚市是明正區最大地三座城市之一。這個城市最有名的便是它的溫泉。在附近的許多景區,有著大大小小三百多間溫泉,這裡也成了聯邦有名的度假勝地。這裡經濟發達,商業氛圍濃重。
明正區和東行區之間,隔著兩個普居區,在得知這個信息時。陳暮都感到有些詫異。不過旋即他便放下心來,離東行區那麼遠,寧家的觸手可伸不到那麼遠。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頓時感到渾身輕鬆許多。
寧家一直是橫在陳暮心頭地一根刺。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裡面擺放的一件件精美的商品。讓陳暮愈發感慨起來。大概只有在叢林中呆過一陣時間,才會對這些生活中平常的東西有所感慨吧。不過陳暮終究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很快便恢復正常。
羅柚市比起東商衛城要大許多,也要繁華許多,從天空上梭車地數量便可以看出來。普通梭車的售價雖然不貴,但是也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能量卡消耗,一般來說,購買梭車的大多是那些經濟能力不錯的居民。除去普通梭車,還能看到許多貨運梭車,這些貨運梭車體形巨大,每一架體積都是普通梭車的好幾倍,但速度比起普通梭車來,要慢上許多。這類地貨運梭車,在東商衛城一般是難以看到。它們的價格比較高昂。
二十二普居區就像散落在聯邦的二十二個綠洲,彼此之間的交通不夠便利,而且中間都隔成大片大片的叢林。比起五大華區,它們各方便的條件要落後許多。五大華區彼此相連,每個華區的面積都相當於三個普居區。五大華區的居民們不需要擔心野獸的襲擊,他們享受地最好的福利,許多人一輩子的願望便是能夠進入五大華區。而五大華區拱衛的京城明中城,更是整個聯邦的經濟政治中心。
明正區的地理環境比起東行區,要優越許多。這裡的城市之間的距離都非常鄰近,彼此間的交流非常方便。加上明正區開發的時間比較早。周圍叢林地野獸得到了相當程度地遏制。
每過段時間。都會有政府組織專業地卡修團。對附近叢林進行一次掃蕩,以減輕獸災發生的可能性。
所以當陳暮看到這裡地繁榮程度時。是有些吃驚的。
街道上的人流量明顯要比東商衛城要密集許多,而幻卡廣告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他不時地要從幻卡廣告中穿過,而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這裡和東商衛城金街在一點上非常相近。那就是這些幻卡廣告最多的便是美女幻卡廣告。便是那些大商家,也往往用美女來做廣告,甚至一個女人,他曾見過許多次。這令他有些疑惑,在他的生活中,還沒有明星這個概念。
不過以他專業的目光來看,這些廣告絕大多數只能算得上普通。
維阿忽然停下腳步,他仰起臉,目光投向一座大樓。
陳暮一愣,也停下腳步,順著維阿的目光望去。
一塊長寬達十多米的巨大光幕,垂直豎在大樓前,不過上面播放的不是幻卡廣告,而是一場戰鬥。
戰鬥的雙方,一位是氣質清冷的白衣女子,另一位卻是一位神色陰冷的男子。
「這場戰鬥絕對是近年來最具影響力的戰鬥之一。它不僅在卡修界掀起了軒然大波,而且還將對聯邦的政治格局產生深遠影響。而關於它的研究已經達到了氾濫的地步。戰鬥的雙方可謂重量級別,一方是霜月寒洲的無名高手,另一位則是漠營雙子星之一,遺憾的是,他在回校途中遭到暗殺……」
陳暮看得極為專注,他完全沒忽略了本來就是不是很清楚的解說詞。大厲害了!他兩眼死死盯著光幕,唯恐錯了任何一個細節。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水平最高的戰鬥,戰鬥的兩人實力遠超過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名卡修。以前是不懂,現在他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是卻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加上他經歷的戰鬥頗多,也能領略不少精妙之處。
那位女子速度快若閃電,陳暮猜測,她一定有一張相當高級的氣流卡。
最令人讚歎的是她的轉折變向,完全沒有任何徵兆,而且極為輕靈優美。而那名男子,則橫衝直撞,每次出手都聲勢駭人。他使用的卡片也相當奇特,類似網狀的電芒,但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總之,這兩人使用的卡片陳暮都未曾見過,一看就是高級貨,根本不是市面上的那些三星四星卡片所能比擬的。
這場戰鬥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對於卡修間的戰鬥來說,這是相當罕見的。陳暮看得如癡如醉,渾然不知時間流逝。觀看這樣的戰鬥,絕對是一種享受。
一直看到那名男子以微弱的劣勢戰敗,陳暮終於回過神來。
而此時聚集在光幕前的行人也開始散去,不過許多人都在熱烈的討論。然而光幕播放的內容也換成了一種藥品廣告,陳暮便只有戀戀不捨地和維阿離開。
陳暮還在回味剛才見到的那場戰鬥,維阿冷不丁道:「你比他們差很多。」
陳暮腳下差點一個踉蹌,冷汗就這般直接流下來了。把自己和那兩個高手相比,維阿的這種說法就令他汗顏無比。
維阿似乎突然喜歡上打擊陳暮一般,神態認真道:「他們的年齡和你相差不多。」
「是啊是啊。」陳暮很是無語地漫聲應道。人家是誰?霜月寒洲和漠營那可是六大學府,六大的高手哪裡是自己這樣的普通平民所能比的?人家伸出一根小指頭,便足以把自己捏死。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錯了,雙方相差的級別簡直是天和地之間的差距。這樣的高手,哪一個不是萬人敬仰,無數人崇拜的偶像?
不過陳暮相當有自知之明,再說,他的性格隨遇而安,又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所以儘管看到別人厲害非凡,心裡也自然沒什麼落差。
陳暮對於成為高手興趣實在缺缺,但是對於賺錢,卻是有著相當的興趣。無論是生活,還是研究,都離不開金錢的支持。現在手頭上的五百萬歐迪看上去不少,但是如果用來購買制卡材料的話,這個數目可實在是少得可憐。破解神秘卡片之謎,這是陳暮僅剩下的兩個理想之一,另一個理想便是平靜地生活下去。
說實話,天翼陳暮從一開始便沒報什麼指望,但是那二十五人,卻是有著真才實學的,丟了確實可惜。不過天翼對陳暮來說,只是一種嘗試,他可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天翼上。想賺錢,還要靠其他辦法。
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店面,陳暮便抬腳走了進去,維阿緊跟其後。
這是一家出售卡片的商店,這樣的商店在羅柚市隨處可見,這一路走來,陳暮已經路過起碼不下三十家。這家店在這些店中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一位相貌頗為秀麗的職裝女子走到兩人跟前,微笑道。
陳暮打量四周,仔細地看了一遍正在出售的卡片,心中便有些瞭然。擺在櫃檯的卡片級別都不高,製作也只能算普通,沒有什麼太出色的卡片,這樣的卡片自然入不了他的眼界。
殺蟲劑 發表於 2008-11-13 10:22 PM
第一百八十五節 會是啥呢?
一旁的小姐擅長察言觀色,連忙道:“如果您需要更高級的卡片,我們可以為您訂制,我們合作的制卡師都有中級以上水平,做出來的卡片您大可放
“這裡能不能寄賣卡片?”
這位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還是表現出足夠的職業精神:“可以。但您需要付出售價的百分之十作為費用。但如果您成為本店的合作制卡師,你只需要支付售價的百分之六作為手續費。”
陳暮了然地點點頭,向這位售卡小姐打了招呼,他便帶著維阿離開。這次他只不過來看看行情,他手上並沒有適宜出售的卡片。
中午時分,倆人便回到了天翼。
卜強東早就等候多時,他非常順利地完成陳暮交給他的任務。公益類的業務非常好接,因為它們的報酬極低,甚至大多數都是不提供報酬的。在得知卜強東的去接了大量的公益業務時,員工們議論紛紛。
他們覺得新老板瘋了!雖然公益類業務大多都提供原料,但是它們微薄的報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原本他們以為新老板會從二少爺那裡得到大量的業務單,從而維持公司的經營。沒想到新老板居然想到去做公益業務,天啊,難道他想當慈善家嗎?
天翼裡面鬧哄哄一團,員工們神色間無不是充滿憂慮。如果公司經營不善,那也就意味他們將失去眼下的工作。他們只不過是低級制卡師,他們這樣的制卡師在哪裡都是一抓一大把,去其他公司應聘,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優勢。想獲得眼下這份工作這般的高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他們對公司的前景非常不看好,但然卻沒有人貿然離開。
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啊!
當陳暮和維阿走進辦公室,一下子,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這些員工們的心中。新老板也許並不是一位擅長經營的人,但是他地命令卻沒有人敢違背。換而言之。陳暮已經非常成功的地在天翼豎起了自己地權威。當然,在陳暮看來,這沒有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
卜強東一看到陳暮,立即變得低眉順眼,哈著腰,跟著倆人身後進入陳暮的辦公室。
“辦得怎麼樣?”陳暮示意卜強東坐下。
卜強東小心翼翼道:“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經接下了大量的公益類業務。包括三百套的幻卡教材,一百五十塊城市幻卡廣告牌,另外。”他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一份平台公益廣告,不過對方說,要看我們的制作質量,最終確定是不是使用。”卜強東一想到這裡便不由有些不爽,想當年,天翼哪裡做過這樣吃虧地事?
不要錢幫別人做。別人居然還說酌情而定,卜強東都覺得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小心地察言觀色,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老板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讓他有些疑惑,在他的心目中,新老板脾氣火爆,連自己都感到屈辱的事。老板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然而,事實證明,陳暮的確沒有什麼反應。
陳暮接過卜強東遞過來的材料,掃了一眼,點點頭:“做得不錯。”
卜強東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低著頭等老板下一步吩咐。但是過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老板說話。他不禁有些奇怪地抬起頭。他一抬頭,便看到這位年輕地老板一臉專注地看著手上的材料。這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份材料上面全都是一些非常專業的內容。制卡師需要根據這些材料來進行制作幻卡。不是制卡師,根本沒有辦法看得懂這些專業術語。
五分鐘後,陳暮遞給卜強東一份清單:“去倉庫把這些材料各取一份,拿過來。”
很是納悶地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清單,然而當他看到上面所列各項材料,卻一時之間有些傻眼了。
這、這不是……
一臉呆滯的卜強東過了幾分鐘才回過神來,他茫然的眼神忽然接觸到陳暮微皺的眉頭,頓時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該死!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走神呢?他慌忙站起來,嘴裡忙不迭道:“馬上,馬上就拿來!”還沒說完,他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很快,他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沿途其他同事看向他地目光都充滿了疑惑不解。
錢銘一神色間透著一股煩躁,這讓他看什麼都不順眼,看到什麼都想罵。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上次突然出現的信號再也沒有出現,而他的調查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進展。羅柚市西北角,這個範圍實在太大。對方的銷聲匿蹟,也讓他們無從下手。
況且,身為總裁的心腹,中洲集團現在面臨的危機,他又怎麼會完全不知呢?只是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沒有什麼更好地建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總裁心力交瘁。受到這件事的影響,他對信號地調查一直只能保持在小規模,而且必須在暗中進行,這又無疑給調查帶來了相當大的難度。
當他看到法利時,他不由一怔。這還是法利嗎?
法利這些年生活優越,雖然年紀已經頗大,但其實保養得頗好。然而眼前的法利就像換了一個人,原本花白地頭發如今已經雪白一片,眼眶深陷,雙目充血,臉上的皺紋仿若一夜之間增添了許多。
法利看到錢銘一,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急聲問道:“怎麼樣?調查出來什麼沒有?”
錢銘一露出苦笑,道:“沒有,信號再也沒有出現,我們沒辦法確定它的具體位置。而且最近集團裡人手有限,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展開大規模的調查。”話一出口,他頓時駭一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如此沙啞幹澀。
法利忽然激動起來,鬆開錢銘一的手臂,揮舞雙手咆哮:“人手有限?***人手都跑去幹什麼了?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更重要?這些人都在想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對於我們有多重要嗎?只要我們有這項技術,我們就能向叢林進軍!這幫混蛋到底在想什麼?”
錢銘一臉上的苦笑更重了,他當然知道這項技術對於集團來說意味著什麼,但他同樣明白集團如今面對的又是一個怎樣的危機。可偏偏他又不能把這個絕密的消息透露給法利,默然承受著法利的憤怒,他唯有苦笑。
發洩完後的法利似乎也疲倦了,沉默下來。
“你們那邊的進度怎麼樣?”錢銘一打破沉默。
法利頹然地搖頭:“還不行,非常不穩定,我很好奇這些人是怎麼解決信號穩定的。我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它的穩定性的問題。”
全程跟隨的錢銘一知道法利說的是什麼問題,但這種專業性的問題他更是一籌莫展。
拍了拍法利的肩膀,錢銘一安慰道:“老頭,打起精神吧。只要他下次再出現,你們給我的範圍再小一些,我一定把他們給你揪出來!”
陳暮並不是很滿意地看著手上的作品,太久沒有練手了,感覺有些生。抬起頭,他便看到卜強東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不由有些納悶,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只不過是一張一星幻卡,最普通的卡片,哪裡需要這個表情?不過陳暮也懶得去和他詢問,隨手把手上的卡片扔給卜強東:“這是幻卡教材模本,按照這張來。剩下的二百九十九套,你讓他們早點完成。”
當卜強東一臉木然地從陳暮辦公室出來時,所有的員工一哄而上。他們極是好奇,又唯恐辦公室裡面的老板聽到,只有壓低聲音:“強東,怎麼樣?”“是啊,怎麼樣?”
卜強東感覺自己的大腦還處在短路狀態中,無法恢復狀態,木木地把手上的卡片遞給眾人:“你們自己看。”
“這是誰做的啊?”
“老板。”卜強東下意識脫口而出。
週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員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過了半天,才有人遲遲艾艾地問:“強東,你說這是老板做的?”
“是啊。”受到強烈刺激的卜強東繼續木然地回答。
週圍再一次陷入安靜之中,一種極為詭異的安靜。
“那……那老板還說了什麼?”有人結結巴巴地問。
“老板說,剩下的兩百九十九套全都要完成,按照這份模板來。”終於恢復一絲清明的卜強東說話也流暢了幾分。
終於有位膽大的一邊吞著唾沫,一邊試探道:“那……那要不,我們先看看吧?”這個提議立即引起週圍員工們一片附議聲,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卜強東。卜強東這時也終於恢復正常,他親眼目睹老板制作卡片的全過程。老板制作的卡片裡面有什麼?他同樣好奇,便點頭贊同。
小心翼翼,就像手上捧的是什麼絕世珍寶,一行人來到播放儀前。
更為小心地把幻卡插入播放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匯集在播放儀上,目不轉睛。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摒住呼吸等待影像的出現。
殺蟲劑 發表於 2008-11-13 10:26 PM
幫補傳182
第一百八十二節 夜戰
探測卡的波動,讓陳暮悚然而驚。當初,他想方設法想從個家基地逃出來,探測卡便是最大的阻礙之一。為了能夠躲過探測卡的掃瞄,陳暮做了相當多的功課。他並沒有找到什麼可行的方法,最後還是依賴斂息法才逃了出來。但是,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他對探測卡的理解比起之前,要深厚得多。所以當【水波】掃瞄觸及到他時,他立即敏感地發現。
斂息法強烈的副作用注定它無法成為常規武器,而且隨著副作用的越來越強烈,迫使陳暮不得不盡量少使用這種危險性極高的方法。陳暮是個擅長準備的人,為了應付這種局面,他也想了許多辦法。比如把自己感知振動的節奏盡量地靠近斂息狀態振動頻率,但卻又始終不達到進入斂息狀態的特定頻率。
眼下,他便採用的這個方法。斂息法不愧是一流的潛行藏匿的方法,它所要求的特定振動頻率,被陳暮稱為「黃金頻率」。越是靠近黃金頻率,氣息便愈微弱。再加上陳暮從魔鬼女那裡學來的黑暗藏匿方法,他成功地躲過了【水波】的探測。
不過這僅限於藏匿,一旦他想攻擊,能量和感知的變化,會立即讓他暴露身形。
陳暮始終無法感知到維阿的氣息,維阿就像憑空消失在黑暗之中。維阿的強大足以讓陳暮感到無語,他在維阿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感知的痕跡。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個沒有感知地人,是怎麼收斂自己的氣息呢?
體內的螺旋彈簧感知飛快地旋轉。與此同時,它以一個固定的頻率上下振動。非斂息狀態下,要同時如此精確控制感知的轉速和振動,對現在的陳暮來說,是一件非常吃力地事。
陳暮此時大腦異常的清晰冷靜,不徐不疾。控制著體內的螺旋感知柱。漸漸,下面的情況,一點點地清晰起來。
五樓,他們在五樓!然而,就在此時,他卻忽然發現,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三個人的影像在他腦海中始終模模糊糊。似乎他的感知一觸及到三人附近區域,便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干擾。
陳暮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禁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五樓一字眉男雙眼猛地爆出一團光芒,輕喝一聲:「他們在頂樓!」
另外兩人精神大振,三人一齊立即飛快地朝樓梯跑去。這個時候,選擇升降梯是個相當愚蠢的決定,儘管它看上去更方便也更快。
就在三人身形剛動之際,空氣中忽然發出嘶的一聲輕響。
這聲音極輕,就彷彿一把極鋒利的刀片劃過一張薄紙,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小心!」一字眉男第一時間釋放能量罩,另外兩人地反應也是極快。三人幾乎同時升起能量罩。
乒!
清脆的撞擊聲在三人耳中如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剛剛升起能量罩的三人同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身形不穩。但三人畢竟不是庸手,應變極快。紅髮男順著這股力量連忙向後一滾,而安娜則像在冰上滑行一般,貼著地面向後飄飛。一字眉男在這一刻表現出更勝另外兩人一籌的實力,他悶哼一聲,硬生生扛住。但是這股力量之大。還是超出他的意料。腳下一個不穩,向後猛地退了幾步。
三人心中的驚駭無以倫比!
他們沒有人發現。這一層竟然有人埋伏!能夠在三人眼皮低下從容地發起攻擊。而且對方一出手,便毫無顧忌同時攻擊三人。這樣的實力。怎麼不令人心寒?
中計了?一字眉男的心迅速地向下沉,剛才地一閃而逝的感知波動,原來是幌子!雖然知道敵人就在離自己不遠處,卻沒有任何察覺,他心中的寒意愈發濃重。
忽然,一個想法如同閃電般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當機立斷,低喝一聲:「撤!」
安娜和紅頭髮對視一眼,他們看到彼中眼中的震驚與駭然。這是老大第一次在戰鬥中下達撤退的命令,難道老大有了什麼新的發現?
他們對一字眉男向來信服,身形一頓,便毫不猶豫地朝窗口衝去。
黑暗地大樓此時在他們眼中是如此地陰森恐怖,冰涼刺骨的寒意無可抑制地向他們全身蔓延。無盡地黑暗之中彷彿隱藏著無盡地殺機,有如一隻張嘴等待他們進入的恐怖野獸。只是,這隻野獸似乎對他們的離去無動於衷。
窗口越來越近,他們甚至能看到對面大樓佈置的幻卡廣告,艷麗豐富的色形變化在黑夜中是如此迷人。但是此刻,卻無法給他們帶來哪怕一絲暖意。
踩著窗口的護欄,他們猛地朝窗外跳去。只有離開這窗口,他們就安全了。天空,是卡修的世界。
而一旦脫離眼下敵暗我明的局面,他們相信,他們有實力與任何敵人一戰。
離開護欄的那一剎那,安娜心下微鬆。雖然到目前為止,大家都安然無恙。但今天絕對是他們這麼多次任務以來,最凶險的一次,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們的敵人在哪裡。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剛才攻擊他們的是什麼。這樣的戰鬥,令她首次產生畏懼。
忽然,奇異的尖嘯聲撕破夜空。
「小心!」「小心!」瘋子和一字眉男大驚失色,齊齊驚呼。
她有些愕然,砰,她的肩胛驟然一麻,像是被什麼叮了一口。什麼東西?自己有能量罩啊!她茫然地的看著自己能量罩,卻看見自己的能量罩上,有一個手指大小的洞。接踵而至的暈眩感,如同潮水般把她最後一絲清明淹沒。
可惜,沒有擊中要害。陳暮站在最高層的窗口處,看著對方剩下兩名同伴救下那位自己的目標消失在夜色中,他不由一臉遺憾。為了能夠擊穿對方的能量罩,陳暮採用了三連發,這也對他的準確性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只是擊中對方的肩部。否則的話,剛才那一擊,足以致命。
回到五樓,陳暮看到地上滿地骨瓷碎片,心下暗自咋舌。維阿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實力實在太強悍了。大概連那三人也想不到,擊中他們的,竟然會是三片骨瓷茶碟。這傢伙,果然是人形凶器,什麼東西在他手上,都可以用來殺人。不過最令陳暮感到佩服的,卻是維阿出手的時機,實在太巧妙了。原本是陳暮的失誤,卻被維阿利用得妙到毫顛。回想剛才那一幕,陳暮不得不確定,那的確是最佳時機。
不過對方的突然撤離也讓陳暮感到有些不解,在他看來,對方應該不像這般容易被嚇退。那三人,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戰鬥卡修。如果今天不是有維阿,單憑他一個人,就算他進入斂息法,自己的勝算也不算大。特別是那位一字眉男,實力深不可測,竟然連自己那麼細微的感知波動也能察覺到,實在太恐怖了。
「他們走了。」維阿道。
陳暮皺起眉頭,卻在心中尋思,這三人到底是誰的人。誰和自己有著這麼大的仇恨,竟然派三個如此厲害的殺手。陳暮甚至都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實力,實在配不上如此高級別卡修的「光臨照顧」,更何況一次還是三人。
難道是白天的那些員工?陳暮搖搖頭,他覺得這個可能並不大。這個級別的卡修殺手,根本不是這些紈褲們有能力指使的。
看來對方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陳暮苦笑。沒想到回到聯邦,他還是沒有回到他想過的生活,
傳說的小強 於 2009-03-08 13:36: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9-03-08 13:36:00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八十七節 小蠻
院子門被打開,露出一位大約十二歲的少年,少年看到頓時驚喜喊道:“小蠻姐!”隨後轉過臉,對院子裡喊:“媽,小蠻姐來了!”
被稱為小蠻姐的紫衣少姐彎下腰,雙手掐著 少年稚氣的臉蛋,來回扯動,嘴裡嘻嘻笑道:“哈,小安還是這麼水嫩啊!這皮膚,真讓姐姐羨慕啊!”小安嗚嗚地叫著,大概明知道反抗也沒用,無奈地任由紫衣少女的蹂躪。
不多時,聽得一 陣子急促的腳步聲,一位大約四十歲,穿著圍裙的婦女從房屋裡趕了出來。婦女一看到紫衣少女,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小蠻!”
小蠻松開小安,站直身子,摘下墨鏡,笑吟吟地看著婦女:“梅姐!”她的雙目如同寶石般水靈,臉龐精致,大約二十五六歲,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成熟和颯爽氣質。
不知 想到什麼,梅姐的眼眶微紅,不過馬上開心道:“快進來快進來。正好趕上吃飯的時間呢。”隨即埋怨道:“你要來,也不知道早打聲招呼。”
“唔,我也是剛好到這有 事呢。”小蠻嘻嘻一笑道。
“這次打算呆多久?”梅姐 一邊向裡走, 一邊關切地問。
“估計得有陣子。”小蠻的表情有些無奈。
一旁的小安一下子歡呼得快跳起來:“太好了!小蠻姐可以指導我卡修的課程。”
“這孩子。就知道卡修。”梅姐顯然對自己地兒子如此癡迷卡修頗為不滿。
飯桌上,看著小蠻風卷殘雲,沒有任何風度地把盤子裡所有的食物一掃而盡時,梅姐的眼中滿是疼惜:“慢慢吃,別急,沒人和你搶,廚房還有。你有幾天沒吃飯了?怎麼餓 得這麼厲害?”
“三天。”小蠻嘴裡含糊不清道。
“三天?”梅姐頓時嚇一跳,她頓時豎起眉頭:“你是說,你飛 了三天?”
小蠻狼吞虎咽地嚼著飯菜,一邊點頭。一旁的小安滿是崇拜地看著小蠻。雙眼就差沒寫上:我好崇拜!能一直不斷飛行三天,這就不是普通卡修能夠做到的。
梅姐頓時放下手上的筷子,不悅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坐長梭列車也方便得很,你這樣 下去,以後老了,會落下一身病的。”
小蠻一面頻頻點頭,一面拼命地向嘴裡塞食物。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模樣,梅姐不自禁重拾筷子,連連給小蠻夾菜。
飯罷,小蠻撫著自己半漲的肚子。毫無形象地半躺在地板上。小安爬到一旁,很奇怪地問:“小蠻姐,你干嘛飛那麼久?”
小蠻 頗有愜意地揚起尖尖下巴。慵懶道:“沒錢啊。”
小安不解:“小蠻姐,你不是 很厲害麼?怎麼會沒錢?”
“沖動是魔鬼啊,我不小心買了套這身行頭,就把錢花光了。”小蠻不以為意道,隨即補充了一句:“唔,還給你帶了件禮 物。”
小安立即興奮起來:“我就知道小蠻姐最好了!什麼禮物?”
“聽說你地感知強度到了二級下階?”小蠻好整以暇地問。
“那是,小安一直很努力呢。”小安挺了挺胸脯。不過他旋即氣餒地發現自己的胸脯過於瘦弱。在十二歲,感知強度能達到二級下階,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
“這張烈焰龍卡給你。”小蠻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烈焰龍卡,這是她在羅市區一家普通卡店買到的。她身上只剩下十萬歐迪,為了給小侄子買禮物,她飛了三天三夜,沒想到隨便進入一家卡店,居然發現一張八萬歐迪的烈焰龍卡,她立即就買了下來。
小安喜不自勝地接過烈焰龍卡。他本以為還要過很長時間才能擁有自己的戰斗卡,沒想到卻收到了意外之喜。大喜之余。小安子一下抱住小蠻。啵地親了一口,歡聲道:“哈。
我就知道小蠻姐對我最好了!”
“嘿,小 小年紀就知道吃姐姐豆腐了!”小蠻敲著小安的腦袋,裝作微惱的模樣。看著雀躍的小安,小蠻心中一暖,自己這三天的苦果然沒白吃。不過她還是相當蠻橫地一只手提著小安地衣領,把正 准備向外沖的小安拎到自己面前。
“又想跑哪去野?”小蠻眉毛一挑:“你現在感知 才二級下階,使用烈焰卡實在有些勉強。不過等你升到三級上階之後,就會比較從容一些。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依仗烈焰龍卡在外面欺負人,惹你媽生氣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安笑嘻嘻道:“小蠻姐不用嚇我,我最乖了。”不過他旋即搖著小蠻地胳膊:“小蠻姐,你來教我用烈焰龍卡好不好?”
想了想,小蠻點點頭:“也好,免得你這個調皮鬼出了什麼問題,你又要被你媽罰跪了。”接著她向廚房喊了句:“梅姐,我帶小安出去玩一下啊。”
廚房裡傳來小安母親的聲音 :“去吧,注意安全,別回來太晚了。”
小蠻一邊應著,一邊提著小安騰空而起,朝偏僻的地方飛去。東興鎮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偏僻的地方自然有許多。掃了一眼,見沒有其他礙眼的 人,小蠻帶著小安降落在一處荒野。
“烈焰龍卡的使用最簡單了,你只要用感知把能量導引到烈焰龍卡上,然後把它釋放出來就可以了。這麼簡單,我就不多廢話了。”小蠻很不負責地坐在一旁,嘴裡 叼著一根青草,半是慵懶地斜躺著。
“哦。”小安似懂非懂地應了句,便按下度儀地激活按鈕。他的感知強度還足以讓他使用感知便能激活度儀。小安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認 真,儼然是一個小大人。他閉著眼睛,仔 細地調整感知。
小蠻贊賞地看了小安一眼,十二歲二級下階,雖然不能算天才,但也能算得上優良,而且此時小安表現出來的莊重更是讓小蠻非常欣賞。只看了一眼,小蠻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烈焰龍卡的操作最簡便,她相信小安一定很容易便能釋放出能量攻擊。
嘴裡咀嚼著草莖,一股青草所特有的青澀味道在她的嘴裡一點點化開。
想到自己這次的任務,她不禁升起一絲擔憂。這次他們需要面對地敵人,比起他們以前所遇到的所有敵人都要強大。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地度儀,扣帶已經磨損很嚴重,而佩戴度儀地右腕處,更是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痕跡。
歲月還是在自己 身上留下了痕跡啊,不知不覺,自己地年紀已經不再小了。然而,一想到自己堅持的信念,她的精神也不由變得振奮起來,起碼,自己有明確的奮斗目標。
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完成這次的任務,精致的臉龐閃過一絲堅毅。
“小蠻姐!”小安哭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微微驚之下,小 蠻抬起頭,奇怪地問:“怎麼了?”
小安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還是不行,我的感知控制能量達到的烈焰龍卡時,很奇怪,它會突然一下子失去控制,然後無影無蹤了。”
“不可能啊。”小蠻一愣,下意識道,不過當她看到小安深受打擊的模樣,立即改口:“小安不急哦。
給小蠻姐看看是不是這張烈焰龍卡壞了。”按理說,感知強度二級下階想要控制烈焰龍卡 的確有些困難,但是完成最簡單的攻擊不應該有問題。
接過小安遞過來的烈焰龍卡,她把它插入自己的度儀內。她練習使用烈焰龍卡時的場景忽然浮現在眼前,很遙遠 很模糊。這張卡片仿佛一下子觸動她內心深處的一些記憶,她出現了一個極短暫的恍惚。
今天怎麼了?自己好像一下子多愁善感起來,小蠻苦笑,手上的動作卻不見慢,熟練無比。小安早就一掃剛才陰霾,而是滿臉地期待地看著他的小蠻姐。從他很小的時候,小蠻姐便是他崇拜的偶像。那也是小蠻姐和他,還有母親第一次相遇。那次他便是親眼目睹小蠻姐大發神威,一個人便干掉了五個壞人,救下了他和母親。從那以後,他便立志成為一位像小蠻姐那麼厲害的卡修。
小蠻姐的那次出手,在他的腦海中留了下驚艷的痕跡 ,然而,從那之後,他便再也沒見小蠻姐出手過。
今天能見到小蠻姐出手了!這讓他小小的心,立即激動起來。
小蠻的實力自然不是小安可以比的,她的感知剛一觸及到烈焰龍卡,便發現不對。 Ads by Yahoo!計劃您的香港遊www.discoverhongko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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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5200802 發表於 2008-11-17 03:06 AM
第一百八十八節 意外之獲
咦一聲,小蠻收起平日裡滿不在乎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小安佩服崇拜地看著小蠻姐,由於太近,他能感受小蠻姐釋放出的那股強大無比的感知。這股感知的波動實在太強大,比起他們學校的老師也不知要強多少倍。
小蠻姐果然是強者中的強者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達到小蠻姐這樣的地步呢?
小蠻實力的確很強,感知稍稍觸及到度儀內的烈焰龍卡,她便大致摸清了這張卡片的奧妙。
“有意思!”鳳目光芒閃動,小蠻嘴角泛起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忽然她右手虛抬,呼,一只大約七八米長的烈焰龍出現在她身體周圍。小安頓時嚇一跳,略帶畏懼地看著這只龐然大物。烈焰龍體形龐大,它的身子盤成一團,威嚴的龍頭在小蠻的頭頂上方,深邃的龍目注視著前前方。火焰組成的身體散發著炙熱的高溫,小安不由自主地的向後退幾步。火焰能量形成的層層鮮紅色鱗片,讓這只烈焰龍就如同實體一般。
仰著臉小臉,小安崇拜地看著這只烈焰龍,小蠻姐就是厲害,隨隨便便釋放出的烈焰龍都如此逼真形象。感知精度越高,所形成的烈焰龍也會越逼真,而它內部的能量結構往往也意味著更為合理,能釋放出更大的威力。
這只烈焰龍形態非常逼真細膩,可以預計,這條烈焰龍的威力一定不小。
小蠻臉上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她忽然右手輕輕向前一送,盤踞在她頭頂的烈焰龍猛地躥了出來。小安只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然後便聽得轟一聲巨響,腳下地面一震。一股氣浪挾著無數細小的碎石朝這邊席卷而撲來,小安連忙抱著腦袋。
等他抬起頭時,發現不遠處,一個直徑大約五米的大坑正在冒著青煙,坑裡一片焦黑。
“威力倒是不錯。”小蠻看著那個大坑,喃喃自語。她心中有些驚異,這張卡片和一般的烈焰龍卡有著相當大的差別。它所形成的能量體內部結構和普通烈焰龍卡形成烈焰龍完全不同。倘若是普通的烈焰龍卡。最多只能造成眼前傷害的三分之二。
說實話,烈焰龍卡的威力她並沒有放在眼中,就是眼前這張“烈焰龍卡”地威力在她眼中,也不能算什麼。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這張卡片的驚奇不已。烈焰龍卡是一種非常成熟的卡片,經過這麼年的發展,它不是最厲害的卡片,但是說它是結構最成熟的卡片,這並不為過。
由於使用者非常之多,一直以來許多制卡師對烈焰龍卡進行了改良。經過無數代制卡師的挖掘,烈焰龍卡的每一點潛力都被挖掘出來。到了三十年前,烈焰龍卡的結構已經完全定型,這是一款非常成熟的產品。這三十年裡。還沒有聽說有誰能夠對烈焰龍卡進行改進,這也證明了這款卡片地結構成熟。
然而,在她面前,卻有著一張完全不同的烈焰龍卡,它的威力比普通烈焰龍卡大一半。威力提高百分之五十,這種情況出現不同星級地卡片上,倒是很正常。但是在同一產品上。這立即變得極為罕見。
如果哪位制卡師說,他能對某種卡片進入改良,改良後的威力比原來提高百分之五十,那這位制卡師要不然是神經病,要不然便是大師,位於制卡師屆最頂端的大師,比如羅森博格和海納.梵森特。但是像這類的制卡師,又怎麼會把精力放在像烈焰龍卡這樣低級的卡片上呢?同種卡片,便是能提高其威力的百分之十。便相當不錯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百分之五十。都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數據!
小蠻並不是制卡師。但是身為職業卡修地她也很清楚這其中的份量。什麼時候,羅市出現了這樣厲害的制卡師?
每一位卡修都無比渴望能與那些出色的制卡師結緣。小蠻也不例外。
最近,她已經感到自己離突破已經不遠了,如果一旦她突破了眼下的境界,眼下的這張卡便不那麼適合自己。
卡修實力的評定其實非常困難,除了感知強度之類的硬指標,還有許多東西,比如戰斗意識,比如戰斗經驗。這些東西都無法用數據來量化,所以關於卡修等級的劃分,在很多卡修心中,並不以為然。
決定卡修實力地一個重要部分便是卡片。
一張適合自己的卡片,往往能夠發揮出一位卡修地最大實力。
看來,自己要去打聽一下,這張烈焰卡是哪位制卡師制作地。小蠻在心中思忖著。沒想到剛到羅柚市就有意外收獲,這令她感到頗為興奮。
抬眼見到小安一臉期盼的表情,小蠻哧地笑了。這一笑,燦然生姿,看得小安一呆,脫口而出︰“小蠻姐真是漂亮!”
小蠻好氣又好笑地在小安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小年紀就學會油嘴滑舌了,長大以後還得了。來,小蠻姐教你們怎麼用這種卡片……”
克裡奧看著下面送來的報告,對自己的貼身保鏢笑道︰“這曹東果然不會經營,居然接了一大堆公益業務。”
保鏢也露出笑容︰“少爺要不要給他們拉一些業務呢?”
克裡奧智珠在握的表情︰“不急不急,先讓他急上一陣子。”他忽然心神一動︰“最近我那位親愛的哥哥有什麼動作麼?”
保鏢搖搖頭︰“我們沒有得到這方面消息。”
克裡奧囑咐道︰“一定要密切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保鏢立即回答︰“是。”
卜強東拉來的業務對陳暮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不過他還是相當認真地制作了標準範本。這可苦了卜強東這些員工,他們只是低級制卡師,雖然業務精通,但是這些陳暮認真制作出來的一星幻卡對他們來說,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但那天卜強東的話無疑給其他人當頭棒喝。所有的人,都很清楚他們眼下的處境。老板制作出來的卡片雖然很難,但是卻不是沒有可能完成的。
在卜強東的組織下,他們組成一個個攻關小組,員工們聯合起來,共同面對這教材幻卡和廣告牌幻卡中的難關。
人多力量大,特別是在有序的組織之下。原本他們以為難如登天的問題,卻被他們一個個解決,這大大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大家情緒高漲,積極性也愈發高了起來。在這之前,他們從未用這種方法。誰也沒想到這次無奈之舉,卻讓他們走向了另一條道路,也造就了另一個全新的天翼。
陳暮的心思沒有花在天翼上,他現在忙得很。天翼大樓有十一層,下面五層陳暮打算作為辦公地點,而上面的六層,陳暮打算改造成住房和制卡室,還有簡單的訓練室。
於是,整個座大樓白天便能聽到咚咚巨響,有時他們甚至能感受大樓在震動。剛開始,所有人,包括卜強東在內,個個臉色發白,面帶驚恐。這些巨大的聲響,總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血淋淋的場面,老板平靜得可怕的表情更是不時在他們腦海閃現。
而至於維阿,則被這些員工直接劃為陳暮的保鏢。大概在他們眼中,像新老板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保鏢?維阿全身上下,從體型到表情,說他不是保鏢估計都沒有人相信。
時間一久,漸漸,大家便很快習慣了。任由樓上的聲響再響,大家還能神色如常地工作。只是有時大家會免不了好奇,老板和保鏢在樓上做什麼呢?
“好了。”陳暮滿意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訓練室。訓練室只有一些簡單的器械,還有幾間靜室。這些器械和市面上買到的標準器械截然不同,這是陳暮根據維阿形容而動手制作的。至於它們的效果,還要等以後來檢驗。
這些器械大多是來練習身體的,雖然陳暮認為跟著維阿學習,進入另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大可不必,但是身體鍛煉還是需要的。而維阿,是這方面的專家。陳暮一向喜歡聽專家的意見,特別是在自己又不是太擅長的情況下。
靜室是給用來鍛煉感知用的,它使用了專門的隔音材料,這樣也就不容易被外界打擾。出乎陳暮意料的是,維阿居然也要求一間靜室。難得維阿開口,陳暮便又開闢了一間靜室,雖然他也不明白維阿要靜室做什麼。
這個簡陋的訓練場作用相當有限。專業卡修訓練室需要很大的空間,而且那些儀器的價格也不是陳暮能夠承受。因為他還需要購買大量的儀器材料,建立自己的制卡室。
天翼的業務只不過是一星和二星幻卡,所以儀器和材料都很低級,根本無法滿足陳暮的需要,他不得不另外重新建立一個制卡室。
花錢如流水,不知不覺。天翼賬面上的五百萬歐迪,已經所剩無幾。又沒錢了!仔細一想,陳暮便只有再次苦笑,似乎自己從來就沒有闊過。正在這時,忽然他手上的度儀滴地響了一聲。
見龍在田 發表於 2008-11-18 09:28 P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八十九節 維阿式訓練
“您寄賣的十張烈焰龍卡已經全部售完。共獲八十萬歐迪,扣除八萬歐迪,總計七十二萬歐迪,請查詢您的賬號。”
度儀彈出的消息讓陳暮立即開心起來。剛說手上沒錢,就有錢來了,換了誰都會開心。他免不了在心底感慨,大城市就是大城市,這卡也賣得太快了吧。好歹也是三星幻卡,好歹也是八萬歐迪一張,這一天的功夫,十張便銷售一空,這速度實在驚人。
陳暮很懷疑這里的中級制卡師是不是都富得流油,再想想當年自己制作一星能量卡。如今一天賺的就比以前一年賺得多,知識就是金錢啊,陳暮對這句話的理解愈發深刻起來。
八十多萬,看起來不少,但是建立制卡室的話,卻是少得可憐。別的不說,光是一套中級的材料加工儀器,就不下數百萬,而那些高級分析儀,更是往往數千萬一台。
陳暮沒有奢望自己能夠擁有這類奢侈品,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擁有一間不算簡陋的制卡室。不過就算眼下這般,他也很滿足了。現在他只希望生活能夠平靜一些,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入那張神秘卡片了。
對這張神秘卡片,陳暮的感情是頗為復雜的。這張神秘的卡片改變了他的人生,這些改變有好有壞,但是他對這張卡片的探究之心卻從未熄滅過。他很想知道,這張對他人生產生如此巨大影響的卡片,究竟是誰制作地。
天色漸暗。看著落地玻璃窗外五彩的幻卡廣告,陳暮思緒飛揚。莫名的,心中有些微涼,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怔怔地看著那些變幻不定的幻卡影像出神。
“開始訓練吧。”維阿的聲音打斷了陳暮的思緒。
陳暮回過神來,笑了笑,把所有不相干的念頭拋之腦後。維阿站在他設計的那些器械前,正看著陳暮。
“怎麼開始?”定了定神,陳暮問。身體訓練是他主動向維阿要求的,前些天的那場夜戰。也讓他明白,倘若沒有足夠保護自己地力量。無論在哪里,都很難保證自己的生存。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地生活一去不復返了呢?
只有這個時候,才讓他看上去像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
“因為你要求是的身體鍛煉。”維阿面無表情道︰“只需要一些比較簡單的訓練。”
陳暮向維阿提出的要求是改善身體各方面的素質,他並不想學格斗,他需要學習的內容實在太多。眼下地時間他都覺得不夠分配,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學習一個全新的體系?貪多嚼不爛。這個樸素的道理他很明白。
但是身體鍛煉卻是必須的,陳暮現在愈發感受到這一點。那天見到那三位卡修,特別是那位一字眉男,給陳暮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的動作敏捷利落,反應極為機敏。對于卡修而言,高空作戰,本來就對身體的要求極高。
促使陳暮下這個決定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感知鍛煉。雖然不知道別人是如何鍛煉感知地。但是陳暮唯一會的極限法,卻是對身體地負荷非常大。感知鍛煉陳暮一直沒有松懈。它地增漲已經變得非常緩慢。但是陳暮還是能夠感受到進步。
他不得不為下一步的學習作打算,眼下地感知鍛煉對身體的要求就已經相當高了。後面的方法雖然他還不得而知,但是他猜測對身體的要求只怕會更高。而且陳暮心中隱隱有所擔心,他從來沒有忘記魔鬼女植入自己體內的那根綠線,雖然它只發作過一次。那根綠線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存在,一旦他進入斂息狀態,便能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
他並不清楚這根綠線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那次發作時的痛苦,他刻骨銘心。他需要一個強健的身體來對抗這種綠線,一直到他找到解決這根綠線的方法之前。他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陳暮才打算從自己已經塞得滿滿的時間表里劃出一部分時間來進行身體鍛煉。
而恰巧,在他面前,有一位身體鍛煉的專業人士。陳暮甚至相信,這個世上大概不會有人比維阿在這方面更權威。維阿的身體之強悍,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在那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人類的身體居然能夠達到如些強悍的地步。他有時也會有疑惑,這樣的身體,還是人類的身體麼?
維阿倒是爽快,在陳暮一
提出要求之後,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現在這間訓練室里所有的器械,都是根據維阿口述制作而成。
眼前的這件訓練設備便是其中之一,它是一個巨大的水槽,高達兩米,長約十五米,外殼由高強度的玻璃鋼制作而成。這個水槽里的水,剛好淹到陳暮的下巴處。水槽內的水是流動的,而陳暮要做的,便是戴著負重,逆著水流從水槽尾端走到另一端,不斷地反復。
水速是可以控制的,而負重也同樣是可以增加的,這項訓練可以提高體力,可以增強力量,增加耐力。
身上背著十公斤的重物,這讓陳暮看上去就像一只烏龜。看著下面流動的水,陳暮吞了吞口水,轉過頭︰“你確定這有用?”
維阿眼皮都沒抬︰“我十歲做過。”
陳暮老臉一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身跳進水槽內。
撲 ,水花四濺,陳暮腳下一個不穩,頓時失去平衡,在水里連吃幾口水。掙扎了半天,他才險險站住身形。水的流速極大,稍有不小心,便會被沖得失去平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陳暮開始艱難逆著水流地向前走。
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有著豐富的水底經驗。他泡在簡單水世界里的時間非常長,而且為了獲得脫尾梭的制作方法,他和水底那些堅如鋼絲的水草斗爭了很久,也讓他悟出許多在水里發力的技巧。
然而,他現在才發現,真實世界里的水中情況和簡單水世界,顯然有著不小的差異。而且湍急的水流里,情況更加復雜。他短短的十二米,他居然花了整整二十分鐘,才掙扎地走到頭。這還是因為他懂一些水中發力的技巧,如果是普通人,在如此高速的水流中,不要說前進,站都站不穩。
維阿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丟下一句︰“你今天的任務量是往返二十次。”
小蠻來到上次買烈焰龍卡的那家店。
“您好,需要什麼服務嗎?”售卡小姐極有禮貌地問。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認識制作這張卡片的制卡師麼?”小蠻拿出那張前兩天給小安買的烈焰龍卡問道。
售卡小姐接過烈焰龍卡,便笑道︰“小姐,我們這里每天出售的烈焰龍卡起碼有五十張,而且貨源來處不同的地方。”售卡小姐是看在小蠻出眾的氣質的份上,才耐心地解釋。
小蠻心頭不禁微微失望,她忽然想起來︰“對了,我是在你們這里的自動寄賣機買到的。小妹妹,能不能幫我想想,這對我真的很重要!”小蠻一臉哀求道,眼巴巴地看著售卡小姐。一位氣質成熟的大姐姐忽然露這樣的神態,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
售卡小姐頓時心軟,連忙道︰“我幫你問問吧。”
小蠻立即堆起笑容︰“妹妹的人真好!謝謝啊!”售卡小姐莞爾一笑,激活自己腕上的度儀,點出通訊卡。
小蠻走到那架自動寄賣機前,看了一眼,那堆烈焰龍卡已經空了出來。她心下一動,她那天買的時候,起碼還有七八張,現在已經售完。難道是因為它價格低,所以這麼好賣?還是有人和自己一樣,發現了這烈焰龍卡的奇特之處,從而一下子掃空?
看完自動寄賣機上的所有卡片,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再也沒找到標有字母“c”的卡片。
正好這時,售卡小姐已經打聽完。小蠻連忙上前,然而,售卡小姐卻是充滿歉意地對她搖頭。
小蠻心中失望無比,不過她很快便有定計︰“妹妹,你在這里工作,能不能幫我個忙?”
售卡小姐對氣質成熟的小蠻充滿了好感,展顏笑道︰“只要在我的能力範疇,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小蠻要來紙和筆,把自己的通訊卡號碼寫下來,遞給售卡小姐︰“這是我的通訊卡號碼,如果你看到有人出售這種標有字母c的卡片,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這位制卡師的住址,或者請直接聯系我也可以!實在感激不盡!”
售卡小姐爽快地接過號碼︰“好呀。”
從卡店里出來,小蠻心頭微微失落,原本這次能遇到一位出色的制卡師,沒想到還是一場空。
哎,先去辦正事吧!小蠻神情一整,騰空而起,朝羅柚市西北角飛去。
jtjpcjo 發表於 2008-11-19 12:20 AM
第一集 東商衛城 第一百九十節 為何而來
一間現代化的辦公室,整個牆體都由落地玻璃組成,坐在這里,遠眺之下,大半個市區的景色都能收入眼底,而且經常能看到一些卡修從玻璃前飛過。這些玻璃的強度極高,能夠抵御高強度的能量攻擊,而且它是單向可視,也就是說從室內可以毫無阻礙地看到外面的風景,但是從外面卻看不到室內的任何東西。
“你這地方不錯。”小蠻大大咧咧地坐在辦公室正中間的轉椅上,神情愜意,剛才典雅嫻靜的成熟女人氣質立即不翼而飛。
在她面前,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的短須中年男人笑道︰“你還和以前一樣,我一直覺得頭兒想把你改造成淑女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我也覺得。”小蠻深有同感地點頭,背向後一靠,神態自然地把腿交叉架在桌上,黑色的晚禮服裙邊向下滑,幾乎快到大腿處,露出比綢緞更絲滑細膩的裸腿,誘惑無比。
短須中年人苦笑道︰“看來頭兒這幾年的功夫白費了。”不過他旋即想到了什麼,輕笑道︰“我估計這幾年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禮儀課的滋味,嘿嘿!”似乎回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他的輕輕地笑了起來。
小蠻白了短須中年人一眼︰“我最討厭禮儀課,尤其是費老太婆,她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很奇怪,頭兒怎麼這次會放你出來?”說到這里,短須中年人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蠻臉上無所謂地表情立即收了起來。她收回長腿,正襟端坐︰“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
短須中年人微微一驚︰“出了什麼事嗎?”
“頭兒說,局勢變了。我們要保住眼下的這點根基,就必須向外擴張。”小蠻語氣簡潔有力,她目光閃動。表情沉穩凝重。
這句話讓短須中年人心頭大震,他眼中掩不住的震驚。頭兒這句話並不長,但里面透出來的信息量卻非常大。
“中洲集團我們必須拿下,不管用什麼手段。中洲集團正在研究地項目對我們的作用非常巨大,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小蠻表情認真道。
“頭兒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短須中年人一臉狐疑地問。他從來不知道中洲集團在進行什麼項目,心頭不由暗愧,他是駐羅柚市的負責人。竟然沒有一絲察覺,這是他工作的失職。
“你不用灰心,頭兒也沒有怪你的意思。頭兒也是剛剛無意中得到這個消息,所以就派我來了。”小蠻解釋道,也是安慰短須中年男。
短須中年男忽然想起什麼,不由皺起眉頭︰“難道。那些人也是沖著中洲集團的那個項目來的?”
“對啊。”小蠻忽然慵懶無力地躺在椅子上,臉上地哪里還看得到半點剛才的利落干練的模樣,她嘴里嘟
jack200410 發表於 2008-11-20 07:21 PM
第一百九十一節 大膽設想
第一百九十一節 大膽設想
雅開辦公室的門,卜強東已經在裡面等候良久。見陳暮進來,他連忙起身。
「什麼事?」陳暮沒有囉嗦,直接問。
小心翼翼了打量了一眼老闆臉上的神色,卜強東立即看出老闆的精神不是太好。卜強東最擅察顏觀色,知道此時應該長話短說。
「老闆,我們完成的東西都交出去了,根據您的指示,所有的5Ccc作品上,都標明了我們天翼的標誌。」卜強東極為小心地道,雖然言語間書齋盡量克制,但神色間還是難掩興奮。
他現在對這位年輕的新老闆佩服得五體投地。其實不光是他,在如今的天翼,又有誰對老闆不是又敬又畏?倘若不是老闆的那個範本,單憑他們自己的實力,絕對做不出這樣的精品。就是模5Ccc仿,他們也花費了無數心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深刻地感到老闆深不可測的本 領。
原本他們都不明白老闆想做什麼,直到陳暮讓他們不僅在每張幻卡上都打上天翼的標誌,便是釋放的影我看像裡,也要在角落裡加上天翼的標誌,他們才恍然大悟。
原本老闆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建立天翼的品牌!
眾人一邊佩服,一邊驚歎,佩服的是老闆的眼光長遠,驚歎的是老闆的實力,大概只有擁有如引深厚的功力,才有底氣採取這種策略吧。想想那些公益廣告牌,一豎就是幾年,無形中就給天翼打了多少廣告?而那些學生的教5ccc.NeT材,更是一個絕佳的賣點。卜強東都在考慮要不要賣教材,他相信這套教材一定非常有市場。
陳暮並不知道,短短的時間裡,眾人對他的看法已5Ccc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哪裡懂什麼策略?他之所以讓卜強東去接公益類的業務,只不過因為這類業務非常好接。他想盡快看看這些員工人到底水平如何,如果有5ccc.NeT水平,那不妨一試,如果沒水平。他肯定會把天翼解散。而至於標誌的問題,他還是從雷子那裡學來的。
想當年,以「木雷」署名地卡影在東衛學府是何等的受歡迎啊。
陳暮這完全是歪打正著,所以當他看到卜強東炙熱的眼神時,心頭微微不解,不過他也懶得理會。聽完卜強東的報告,陳暮並沒有什麼反應。
唔,這也算是重要的事情嗎?5ccc.neT
不過陳暮並不打算打擊卜強東的積極性。而是點點頭:「嗯。這件事做得好。」陳暮做過一段並不算長時間的領袖,最基本的知識還是知道地。
卜強東地神色更為激動:「老闆,剛才我們已經收到幾筆業務,雖然不大,您的策略實在太高明了!」老闆果然是老闆,看到陳暮一臉沉著,不驚不寵,卜強東簡直崇拜得無以復加。
這個消息倒是讓頗為疲倦的陳暮精神微微一振,只要有業務,5ccc.NET他可不會嫌少。
有什麼的利潤會比一星能量卡還低呢?他做一星能量卡都能整整做三年。自然不會嫌錢少而不做。再說,這幫人,閒著自己也是要付錢的。
「嗯,這些業務好好做。」陳暮勉勵了一番卜強東。
回到樓上訓練室的陳暮並沒有去休息。受卜強東這一打岔,他似乎感覺到體力又恢復了一些。
坐在那,他看著水槽出神。水槽裡水平靜無波,遠看5Ccc去便有如一塊巨大的水晶,晶瑩剔透,沒有半點剛才的洶湧急流。陳暮苦笑,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對水的瞭解得很,但是現在才知道。還差得遠。不過認真想想,倒也是正常。無論幻卡做得再逼真,做得再出色,再怎麼似真似幻。它終究不是真的。
自己只不過在簡單水世界中鍛煉感知和掙斷水草。便天真地以為自己對水已經非常熟悉了。這幾天,他地感觸極深。在水中前進,說起來容易,裡面卻是蘊含了很深的學問。維阿書齋曾給他演示過一次,這傢伙在水中有如獵豹一般的高速前進,看得陳暮目瞪口呆。
激盪的水流似乎沒有給維阿帶來任何影響,看得陳暮艷羨不已。
坐在地上,看著面前地透明水槽,陳暮發著呆。他的腦海中,下書齋意識地在思考這些天的心得。他最大的感受便是,真正的水和簡單水世界裡面的水,給他的感覺有著相大的差異。
忽然,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中蹦出來。
假如,假如自己在真正地水中鍛煉感知的話,會有什麼效果?
是啊,如果在真正的水中鍛煉感知的話,會產生什麼樣地結果呢?他現在所練習地極限感知鍛煉法便是利用水環境,來達到刺激感知的高速增漲。
這個想法像閃電一樣,劈入陳暮地腦中。他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馬上去試試自己的這個設想。不過他
很冷靜下來,注視著透明的水槽,大腦在高速運轉。問題涉及到感 知,他可不敢有絲毫冒失。
我看 他很快便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假如可以在水中練習,那為什麼神秘卡片的製作者會專門製作簡單水世界呢?
但想了半天,這個問題他一時找不到答案,便乾脆換了角度:簡單水世界和真實的水中有什麼區別?
我看 對比一下,陳暮立即發現了問題所在。簡單水世界和真正的水中在其他方面都極為相似,雖然有著差異,但是相差得並不大。唯一一個根本性差異是呼吸。在簡單水世界中,可以很自如的呼吸,而在現實世界水下,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陳暮越想越興奮,他有相當把握我看,這一定是其中最關鍵的地方。但是他心中還是有著許多疑問,當初這種鍛煉方法的創始人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難道他也有簡單水世界的幻卡嗎?如果沒有,他又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
訓練室裡,陳暮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皺眉苦思。
在水裡無法呼吸,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地方。感知訓練的時間往往需要數個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假如不借助其他我看的工具,陳暮在水 底,最多只能堅持十分鐘左右,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而十分鐘,對於鍛煉感知來說,實在太短。
可是,現在還沒有什麼工具能夠讓人自由自5ccc.neT在地在水底放鬆呼吸。畢竟鍛煉感知需要全神的投入,那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人會進入潛意識狀態,對周圍的反應既敏感又遲鈍。敏感是因為六識會變得靈敏,遲鈍卻是表現在行動上。在那種狀態下,人根本無法有效控制自己的身 體。
想了半天,陳暮覺得必要實驗一下。想了想,他叩響了緊閉著門的那間靜室,幾秒後,維阿打開門,露出那張岩石般的臉:「什麼事?」
我看 「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陳暮道。
維阿也沒問是什麼事,逕直從靜室中走出來。
見維阿看著自己,陳暮斟酌了一下,道:「我呆會進入水槽,你注意觀察書齋我的狀況,如果發現我的呼吸出問題的話,把我撈出來。嗯,就是這樣。」
維阿沒有問為什麼,很乾脆道:「好。」
有了維阿的保障,陳暮的心頭頓時鬆了許多。這樣就不擔心自己在練習時出什麼狀況。
爬上水槽,陳暮看了維阿一眼,背上往日的負重,便跳入5ccc。n et水槽中。
這條水槽經過這麼多天的訓練,陳暮已經相當熟悉,和往常一樣,水剛剛淹及他的下巴。立在水中,陳暮足足花了五分鐘來穩定自己的情緒。此時陳暮的精神高度集中,所有的雜念都被他摒除腦外。
深深地吸一口氣,陳暮緩緩坐入水中。
剛剛進入水中,整個世界彷彿忽5ccc。n et然離自己遠去,耳中的雜音頓時小了許多。一開始進入水中,耳鼻灌水的感覺讓他稍感不適,不過他很快便適應了。這些水就像一道屏障,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開,陳暮的心境出奇的寧靜。
知道自己的一口氣並不能支撐太久的時間,不敢浪費,立即收斂心神,按照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訓練開始。
他進入狀態很快,這得益於他平日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堅持不輟地練習,所以才5ccc.NeT能這麼快地排除干擾。
感知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體內的感知螺旋彈簧也開始有規律地轉動。
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體內感知螺旋彈簧散發出來的感知細絲在水中極難控我看書齋制,只要水波稍稍蕩漾,那些那感知細絲便不由隨著水流波動而飄動,完全不受控 制。陳暮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這些感知細絲平日裡個個就像聽話的乖孩子,而在水中,它們一下子變得頑皮起來。
陳暮不得不把所有的心力都花在感知細絲的控制上,然而,難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只片刻間,茂密的感知細絲便消失了一半,這些感知都因為受到水中暗流的干擾,而與陳暮失去了聯繫,消散在水中。
陳暮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顧此失彼,依然無法阻止自己散發出來的感知細絲的消逝。真實的水中情況遠比簡單水世界裡要複雜得多,如果說簡單水世界裡是柔風細雨,而真正的水中就像狂風暴雨。
而陳暮,便是那風雨中飄搖的小舢板。
hc302 發表於 2008-11-21 12:17 PM
第一百九十二節 殺氣
微不可察的細小水流,在水底激蕩不休。陳暮原本強韌的感知,在真實的水中脆弱得像紙一般,稍有不慎,便會被這些細小的激流扯得支離破碎。水中細流的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了陳暮現在的控制水平,令他一下子陷入極為狼狽的境地。
這實在比簡單水世界要復雜數百倍。陳暮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會叫簡單水世界。大概神秘卡片的那位制卡師也明白自己制作的卡片距離真實水世界有多遠,所以才起了個名字叫做簡單水世界。
但是這並沒有讓陳暮退縮,相反,他隱隱感到一絲興奮。他陷入感知增漲緩慢階段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感知的增漲簡直就像頭發絲一般,一根根地漲。雖然陳暮並不因此而焦躁,但是現在他卻突然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有可能提高自己感知增漲速度的捷徑。
極限訓練法的根本之處便是在于簡單水世界給他帶來的高強度壓迫,不斷地壓迫磨礪著他的感知,他的感知才能增漲得那麼迅速。而隨著他感知的不斷增強,他越來越適應簡單水世界,兩者之間的差值越來越小,陳暮感覺到的壓迫越來越小,感知的增漲也陷入瓶頸狀態。
而現在呢,他又重新找到了這種壓迫感!這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撕扯不休的細小激流,簡直讓他感到快瘋狂。然而,比起簡單水世界,真實水世界要殘酷得多。在簡單水世界里,他面對壓力總是恰恰比他的感知強一點點,讓他始終處在一個能承受而又難承受的狀態。而在真實水世界中。這些細小而復雜無比地激流可不管你能不能承受得了,一股腦地瘋狂撕扯著。這種壓迫感來得更為直接,也更為狂暴
陳暮體內的感知越來越微弱,周圍的情況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這是感知大量消耗後的一種表現。在水中,感知的範圍要比在空氣中小得多,而如果使用感知的話,感知的消耗速度也要快得多。
精神上亢奮並不足以讓人的身體也同樣產生反應。陳暮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如何控制所剩無幾地感知細絲上,渾然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中的,體內血液中的氧氣逐漸減少。
體內血液中氧氣的減少。會使人的產生暈眩感。
陳暮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他只以為這是自己感知消耗過快帶來地影響。
透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陳暮地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痛苦。
維阿已經站上了水槽旁的高台上,準備隨時把陳暮撈起來。
周圍地景象越來越模糊,他的感知在水中細流地不斷撕扯下,只剩下極少量。身體缺氧加上感知的快速消耗。陳暮地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聲音、景象所有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水槽旁高台上地維阿注視著水中的陳暮。陳暮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水已經開始向他的嘴里倒灌。咕咚咕咚,一個個水泡向上冒。
正在此時。維阿的眼神驟然收縮,他轉過頭,目光投向窗戶。一股強大的殺氣從維阿站立的位置噴薄而出。訓練室內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驟然下降了幾度,連白色的燈光都仿佛帶著一絲冷意。
水中,迷迷糊糊的陳暮忽然感覺一股寒意把他籠罩,受這股寒意一激,他一下子從無意識狀態清醒過來!剛剛恢復一絲神智的陳暮立即被這股強大無比的殺氣震懾住,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凜冽而強大無匹的殺氣!他就感覺自己仿佛是冬天風雪中的一只螞蟻,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血液凝固、身體僵硬,恐懼無可抵擋地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下意識地組織自己身體僅有的一絲感知來抵抗這股強大無比的殺氣。而也是在這一刻,他忘了時間,忘了水中那些激蕩不休的細小激流。鋪天蓋地的恐懼之後,求生欲就如冬天後的春天,同樣頑強無比。在死亡的威脅和刺激下,陳暮頭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清明,突然之間,體內感知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了,每個細微之處,都了如指掌。而剛剛還覺得難以控制的感知也仿佛受難一般,一下子溫順無比。無論陳暮怎麼操縱控制,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
然而,這股殺氣實在太過于強大,陳暮的抵抗在這股殺氣面前,就像冰天雪地中的那只螞蟻變成螳螂,雙方的較量在本質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水中的陳暮凍得牙齒咯咯作響,身體微微發抖。全力抗拒這股殺氣的陳暮並沒有注意到,他體內的感知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漲。
窗戶外,一道黑影有如受驚的大鳥,飛快地消失在遠方。
維阿並沒有去追趕,而是準備彎下腰來,把已經精疲力盡的陳暮撈起來。他剛剛彎下腰,目光觸到水中的陳暮,雙目中陡地爆出一團光芒,他停止手上的動作,站了起來。
小蠻毫不客氣地把短須中年男的酒櫃打開,拿出一瓶紅酒,右手圈住瓶口,輕輕轉動一下。吹了聲口哨,她愜意把酒瓶半截瓶嘴取了下來,她剛剛不經意間便把這瓶紅酒瓶口完整的切了下來,切面光滑如鏡。
“你不能用正常點的方法嗎?”短須中年男顯然很不滿意小蠻的作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那瓶紅酒,那可是他花了高價買到的好酒。
小蠻不以為意道︰“這多方便!”她剛準備倒酒,忽然抬起頭。
她臉上的表情就像一下子凝固,忽然變得嚴肅無比,目光投向不遠的房屋之間。
“好強的殺氣!”這句話里,帶著七分贊嘆,兩分驚訝,一分敬畏。
“怎麼了?”短須中年男毫無察覺,很是奇怪地看著小蠻。不過他的表情倒是變得凝重起來,小蠻的實力他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組織里,比小蠻厲害的卡修屈指可數。小蠻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卡修的感知都非常敏感。
“那里有一個很恐怖的高手,剛才釋放了非常強大的殺氣,嘖嘖,真沒想到,羅柚市居然有這樣的高手。”小蠻隔著玻璃,把目光投向林立的樓房之間,意猶未盡道︰“最關鍵的是這股殺氣!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冰冷入骨的殺氣,想必那位高手也是冷酷無情。”
“羅柚市有這樣的高手嗎?我怎麼沒聽說過?”短須中年男臉上的好奇之色也重了幾分。他很了解小蠻的脾氣,她素來眼高于頂,這次居然用恐怖這樣的詞來形容一個人,這讓他有些震驚,好奇心自然猛增。
正在此時,小蠻忽然目光一凝,目光落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有意思!”她的嘴角泛起一線難以琢磨的笑意︰“看來這只怕就是剛才惹怒獅子的小蟲子吧。嘿嘿,我去會會他。”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取出一張面具戴在臉上,推開窗子,招呼也不打地飛了去了。
短須中年男來不及說話小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惋惜地搖了搖頭,然後愜意地把紅酒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上一杯︰“真是浪費啊!”
一方倉遑逃離,一方有備而來,自然相差甚遠。
那位黑衣人渾身套著黑色衣服,臉上也戴著面具,那是張漆黑的,沒有任何花紋和特別之處的面具。黑色的面具,黑色的衣物,他看上去有如黑暗中的幽靈。
小蠻戴的是一張紅黑相間的面具,透著幾分淒厲詭異之感。看著前面那道黑影,她心中的驚訝也越來越重,前方的那位黑衣卡修,身手大出她意料。一系列的高難度戰術動作,險些把她甩掉。原本她還對這只“小爬蟲”存著幾分輕視之心,現在已經打起十二分注意。對方的身手就算不如她,差距也是微乎其微。而且她認為自己的行動隱蔽,對方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才對。然而從剛才對方突然用出來的一套高難度技術動作,意圖很明顯,就是對方發現了她。
對方的警惕性很高,實力很強,不是一般的角色!再想想剛才那股殺氣的釋放者,她心中更為悚然,眼前這位黑衣男的實力,在那股殺氣面前都倉遑逃走,自己又能堅持多久呢?
她心中越想越驚,什麼時候,羅柚市冒出這麼多的高手?
jack200410 發表於 2008-11-22 06:18 PM
第一百九十三節 激戰
第一百九十三節 激戰
面的那位黑衣男子突然一個高位漂移,只見天空中, 體就有如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橫向扯動,閃入兩幢高樓之間。這個戰術動作非常突然,小蠻險些措手不及,她冷哼一聲,身形一提,緊追不捨。
胸口傳來氣悶的感覺,對方的這個動作太突然,她強行變向,這一瞬間身體承受的負荷非常大。而這個動作,也立即讓她的意圖暴露出 來。
黑衣男立即做出反應,沒有任何猶豫,揚手便5ccc.neT是五道波刃。五道銀色波刃在夜空中劃出五道亮銀色的軌跡,在小蠻眼中,銀光刺目驚艷。更令她感到凜然的是,這五道波刃錯落有致,幾乎封死她的所有閃躲角度。
波刃5Ccc速度極快,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尚沒有傳入5ccc.NeT耳中,它們便已經到了小蠻的面前。
小蠻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橘黃色的卵形能量罩恰好擋住這五道波 刃。
噗,一聲輕響,橘黃色的卵形能量罩表面如同水波蕩漾,一時之 間,小蠻的視野都一片模糊。
她現在使用的是【橘子】,出自組織裡一位專門製作能量罩卡5Ccc片的制卡師。【橘子】是這位制卡師的意外實驗品,由於橘黃色的能量罩在夜晚實在太過於顯眼,導致這張卡片沒人想要。小蠻一次無意中看到 【橘子】,便被這醇厚柔和的橘黃色深深吸引,立即從那位制卡師那裡討我看要過來。而隨後的測試中,這張【橘子】表現出極為優秀的性能立即引起大家的關注。然而,這位制卡師卻再也沒地製作出第二張【橘 子】,這種橘黃色的能量罩也成了小蠻在組織裡的標誌。
該死!小蠻臉色微變。她沒想到對方一出手。便是如此狠辣。她心下不由暗自反省,看來這段時間過得太過於安逸,自己警惕性下降得太厲害了。她打起全部精神,然而,由於先著之失,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陷入被動。
而這位黑衣男,再一次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沒有任何停頓,就在她升起能量罩的一剎那,黑衣男根本沒有一丁點放過她的意思。後續攻擊接踵書齋而至,無數道銀月般地波刃從他的右手傾洩而下。
鋪天蓋地的銀月波刃如同雨點般,打在橘黃色的能量罩上。
這些攻擊來得太快5ccc。n et,對方沒有給她任何喘息地機會,她只有咬牙死死堅持,5ccc。n et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她心中充滿了憤怒。上次陷入同樣的的狼狽是什麼時候?五年前?她已經不大記得了。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狼狽了。可是。由於先機已失,她不得不暫時防守。
然而,對方可能給她反擊的機會嗎?致命地銀月波刃密集如雨,彷彿無窮無盡,令人絕望。
度5Ccc儀內的能量飛快地消耗著。再這樣下去,今天先躺下地一定是自己。小蠻並沒有因此失去鬥志,作為一名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卡修。越是艱難的時候,越是會沉靜。
小5ccc.NeT蠻臉上的浮躁與不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靜,帶著絲絲冷冷地味道,晚禮服露出的雪白長腿,在橘黃色的光線映照下,此時卻透著一股別樣地誘惑。
就是現在!沒有任何遲疑,她突然一個同樣的高位漂移!橘黃色的卵形能量罩微微一暗,由於要分心控制氣流卡,【橘黃】的防護能力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幾道銀月波刃打在上面,能量罩立即劇烈搖晃起 來。
小蠻臉上沉靜如水,眼神堅定不見我看書齋一絲動搖,而她的身體以極高的速度猛地橫行牽扯。
兩人本來是一前一後,在大樓間高速飛行。像這樣的飛行,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只有那些飛行能力出眾的卡修才敢如此,而像小蠻和黑衣男兩人這般的速度,更是罕見。
天空的遠處。已經有不少卡修注意到這裡的戰鬥。黑衣男沒有留餘地的出手所帶來的能量波動,對於敏感的卡修來說,絕對是黑夜中的大爆炸,想不注意都難我看。但是沒有人敢靠近,乖乖,光看那密集的銀月波刃,足以嚇得他們半死。那些不怕死的,也只敢遠遠地觀看這場激烈的戰鬥。高手之間的戰鬥往往難以見到,能親眼目睹,對自己能力的提升可是大有幫助。
天空中這些漂浮著的卡修目不圍睛地盯著雙方發生戰鬥的區域,生怕漏過一個細節。這些卡修之間,有著一位氣質儒雅的年輕人,略帶詫異地看著兩人,眼中異色連連閃動。
忽然,他聽到身邊有人打
卡,氣喘吁吁道:「你們快來,我在西北角,這裡有 奶的,太夠味了!這個要是能現場直播,天啊!絕對收視率飆升!啥?你說不如雙子星和冰冷女的火拚?你他5Ccc媽不是廢話麼?你以為六大火拚是地攤貨?哪裡都能見到?不要囉嗦,你不想要這個月的獎我看書齋金老子還想要呢。他媽的快帶著東西過來,越快越好!」
一位光頭胖子滿頭大5ccc.NET汗地對著通訊卡影像唾沫橫飛。一旁的那位年輕人不禁莞爾。
突然周圍響起整齊的倒吸冷氣聲,年輕男子一怔,連忙重新把目光投向戰鬥之中。
只見那團橘黃色的光團突然一個高位漂移,硬生生切入兩座高樓之間。這個動作令年輕男子猛地眼前一亮。
「天啊!這傢伙瘋了嗎?他想自殺?」身旁的光頭胖子喃喃。
胖子說得並沒有錯,這樣高速情況下,突然強行切入兩座大樓之 間,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兩座大樓和她飛行的方向平行,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百米。要知道5ccc。n et,在一百米的距離內,如此高速之下,根本不可能停下我看身形,唯一的結果便是一頭撞上前面的那幢大樓。這麼高的速度,一頭撞上大樓,就算她有能量罩的保護,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失去目標的銀月波刃如同雨點般轟大小蠻剛才所處位置身後的大樓上。
啪啪啪,如同驟雨打芭蕉,在大樓的玻璃5ccc。n et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光5Ccc滑切痕。這些大樓的落地玻璃,採用的無不是高強度鋼化玻璃,防護性能極為出色,它們能抵禦絕大多數的能量攻擊。但是這些璀璨奪目的銀色波刃,卻能輕而易舉地在上面留下痕跡,由此可見它的威力有多大。
那些圍觀的卡修們不少露出憤慨之色。他們沒想到,前面那位黑衣男居然如此毫無顧忌地在市區如此大開殺戒。如果不是他們忌憚黑衣男的實力太強了,他們早就一哄而上,5ccc.NET把這個破壞狂打成渣。
由於立場的變5ccc.NeT化,他們更加關心5ccc.neT起那團黃光。在他們心中,黑衣男已經被打成反派,而那團黃光,自然下意識地被他們當成好人。
小蠻的高位漂移大大出乎黑衣男的意料,他也突然之間失去了對方的身影。不過他並沒有慌亂,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保持高速向前 飛。雙方的距離越大,無論對方怎麼應變,自己都立於不敗之地。他本身便不是糾纏不休的人,更何況,這位突然半路殺出來的女人,讓他頗為忌憚。他的身份本來就曝不得光,不遠處圍觀的人群讓5ccc.NET他大生為警惕,頓時不由心生退意。
圍觀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驚歎聲。
「太帥了!」
「這樣也可以?」
「我的神啊,我見到了鬼嗎?」
……
連人群之中的那位年輕男子,都不由微現驚容。
橫向切入兩座大樓之間的小蠻,有如一顆出膛的5ccc.NET炮彈,衝向前方的大樓。隨著距離以驚人的速度在拉近,許多人都情不自禁閉上眼睛。在離大樓大約七十米時,所有人都認為,無論這團黃光裡面的卡修有多麼厲害,都一定死定了。然而這在此時,小蠻做了一個令這些圍觀者回味良久的動作。
她做了半個U形俯衝反彈!
所謂U形俯衝反彈,就是卡修從高空突然垂直向下俯衝,在離地面很近的時候,猛然拉起,高速垂直爬升。由於它的飛行軌跡呈U字形5Ccc,從而被稱為U形俯衝反彈。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戰術動作,它對卡修的身體素質和飛行水平有著極高的要求。這個戰術動作最難的地方,便是在於俯衝和爬升兩者之間的距離,距離越短,難度越大。標準難度的距離是兩百米。
小蠻做的,是U形俯衝反彈的一半,也就是後面垂直爬升的那一半。只見她突然高速向上爬升,勾勒出一道誇張的弧線,劃過七十米的距 離,然後緊緊貼著大樓我看的玻璃牆面,垂直向上爬升。而此時,她離大樓牆面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二十厘米,可謂險而又險。
從這裡,便可以看出,她的實力有多麼強勁!在七十米的距離內完成半個U形俯衝反彈,這個數據,足以令人熱血沸騰。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小蠻完成這個堪稱完美的戰術動作時,水槽中的陳暮緩緩睜開雙眼。
hc302 發表於 2008-11-24 03:31 PM
第一百九十四節 煩惱
陳暮從水中鑽了出來,即便是他這種冷靜的人,也難掩喜色。維阿還是一臉沉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看也沒看陳暮一眼。
“剛才發生了什麼?”陳暮忍不住開口問。
“有人埋伏在窗口,我把他嚇走了。”維阿轉過身,朝靜室走去,丟下一句︰“沒事不要打擾我。”
陳暮心下苦笑,這才明白剛剛那股令他如墜冰窖的殺氣從何而來。維阿的實力再一次令陳暮感到震驚,光殺氣,便能濃郁冷冽如此。很難想象,假如維阿全力出手,該是何等恐怖!維阿實力給陳暮帶來和震驚大大沖淡了他剛剛突破的興奮,這也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依然還不過是個小菜鳥。
陳暮不知道別人是副什麼光景,他卻總有一種很強烈感覺,每當自己的實力提高了,他愈發明白自己的弱小。真是奇怪啊!
這次的突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只是想找到一種能夠更快提高自己感知的方法。然而受維阿的殺氣一激,他卻因禍得福,感知大漲。如今他體內的感知提升了足足兩成有余,兩成在初期算不上什麼,但是對現在的陳暮來說,無疑是一個質的變化。
更重要的,陳暮找到了一個正確而有效的方法。他並不在意極限訓練法中,到底有沒有和自己探索結果相同的內容。他只在意,自己的這種方法有沒有用,效果如何。而且因為這次在水中受到死亡的壓迫,他所迸發出來的強烈求生欲讓他的身體發生了一些微妙地變化。一個最明顯的地方,便是他在水中的能呆更長地時間。
他測試了一下。他現在一口氣能在水中呆大概二十五分鐘左右,這比之前的十分鐘要多十五分鐘。
至于這其中的具體原因,他並不清楚。好在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件好事,而不是壞事。想不出個所以然的陳暮也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放下,因為他現在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忙。
感知提升兩成,就像一個人體重五十公斤的人,突然身上多了十公斤的肉,這感覺,可著實不如想象的美妙。陳暮現在就面臨這樣的煩惱,感知的突然提升,也令他地六識變得前所未有的敏感。
原本在他耳中被忽視的細微噪音,如今就像數十只蚊子在他的耳邊。嗡嗡直響。就連他的毛孔也忽然之間敏感許多,空氣中那些細微氣流,他都能準確無比的捕捉到。然而問題是,他不想捕捉地時候,這些種信息也會同樣一股腦地往他腦中塞。
他的聽力也大大提升,他甚至能夠聽到樓下卜強東喝斥其他員工的聲音。而且非常清晰。而這對他來說,同樣是不幸。
短短的幾個小時,陳暮已經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提升感知所帶來的喜悅。相反,他覺得自己就像突然間掉進了一個沼澤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有默默地受著。
不過陳暮雖然沒有辦法抹去這些該死地問題。但是他卻找到了暫時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靜室。在靜室中,不僅能隔絕外面的噪音,而且空氣流動也要比這里好許多。他有些懷疑,維阿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躲進靜室的?
唉,看來自己只有先進靜室來尋找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了。
小蠻沒有心情去評價自己這個戰術動作完成得如何,因為,黑衣男失去蹤影了!他的消失就像毫無征兆一般,突然之間。自己便失去了對他的感應。
這險些把小蠻驚得跳起來。
想躲過小蠻這個級別的卡修探查,並不是件容易地事。隱匿高手她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眼下這樣的情況——在戰斗過程中突然消失。戰斗過程中。感知和能量地波動遠遠超過平時地水平,卡修需要放出自己的感知。鎖定、攻擊、能量體地形成,每個步驟都離不開感知。而如果想隱匿,則需收斂你所有的氣息,這其中自然包括的感知。
一個放,一個收,都不算太困難,但是在極短的時間,例如零點五秒的時間里完成由放到收的整個過程,這其中的難度簡直大了數十倍不止。
這個世界上,能夠在實戰中,達到如此境界的卡修不是沒有。比如三十年前聲名盛極一時的【透明人】蓬昊,這位出自中達書府的絕頂卡修,當時一年之內擊敗二十名當時聲名顯赫的卡修,從此躋身頂尖高手之列。據說他在戰斗中,便能隨心所欲地突然隱去自己的氣息,然後再偷襲,他的綽號【透明人】也因此而得名。
但是像蓬昊這樣的高手,無一例外是真正的絕頂卡修,比起自己的水平何止高出幾籌!
難道自己遇到的就是一個這樣的高手?小蠻立即把這個答
傳說的小強 於 2009-03-08 13:36:00 修改文章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