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邪君 【作者:風淩天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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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ault so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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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3:05:00
個人覺得蠻好看的!








第一章 邪君君邪

君邪突然醒了過來。

  他甚至還不等睜開眼睛,[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下意識的右手一拍地面,就要躍起身來。此乃是非之地槌榱榑榎,嶁嵼嵾嶍生死一發,不可久留!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蜵蜣蜱蜥,摛敲敳斠這是一個優秀殺手幾乎已經形成本能的觸覺!

  身子躍起半空,突然手臂一軟緌綾緉綵,誫誖誒誏居然完全不能支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砰地一聲銔銆銌銊,嫚嫩嫞嫛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一時間,君邪驚駭欲絕,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他便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下,居然是一張軟軟的床鋪!舉目四顧,原來自己置身在一間裝飾得頗為華麗的房間,只是,卻是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四方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躺在一張“巨床”上面,真的是一張“巨床”,這張床起碼能睡下七八個人,甚至不會有很擁擠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與人戰鬥之中嗎?怎麼會到了床上??

  君邪此刻的思維還停留在沉睡之前,或者應該說是……暫時停留在前世最後的一點思緒之上!

  ************************

  君邪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金牌殺手,自出道以來,五年的時間裏出手無往不利,成功率為前人所無的百分之百!因此成為殺手榜排行第一位的頭號殺手,而‘邪君’這個名字也因此在世界黑道上排行高居榜首!而他還有另外一項第一的殊榮,就是他的追殺懸賞,也已經牢牢地霸佔了世界懸賞榜第一位達三年之久!!

  非是無人敢接,而是無人能接,沒有人有本事殺死這位幾近成為傳說的奇跡殺手!

  曾經有很多一流殺手接過這個任務,可是他們都死了,而邪君卻還活著!

  Y國一位富豪懸賞一億美金,收買‘邪君’的性命,而接了這單買賣的兩個殺手,兩個當時和邪君齊名的世界級頂尖殺手,卻在三天之後齊齊死於非命,在那之後,再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死亡任務,人人敬而遠之,儘管懸賞又多次增加,卻始終無人敢揭榜。

  錢再美妙,如果沒有性命去享用,又有什麼意義!

  “邪君”之名,成為了黑道懸賞榜的一項禁忌!

  而“邪君”之名,威懾各國黑道!有很多人都知道“邪君”其人,但卻沒有一人知道,這個“邪君”,這個殺手之王,究竟長得什麼摸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君邪的性格,正是人如其名,一個字:邪!兩個字,很邪!三個字,非常邪!

  他從來都是獨斷獨行,從不與任何人聯手,更沒有半個朋友!而且,他接生意,不僅要看買家,還要挑目標!

  他看不順眼的客戶,哪怕出再多的錢,請他去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乞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他看到某人該殺的時候,會自動的下手,然後卻找到這個人的對手家門口去索要酬金,不給還不行。而往往這家人卻是從來都沒有雇傭過他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他的……

  傳聞……有那麼一次,他殺了一個惡貫滿盈的人販子,卻找不到苦主;沒辦法之下向一位被拐賣的小女孩討來了一枚一毛錢的硬幣,還振振有詞:我從來就沒做過不要酬勞的買賣,絕對不會例外……

  他這種性格,讓瞭解他為人的師傅和師兄弟們無語到了極點……

  傳說……曾經有一次,他事前把廁所裏的紙巾清走了,他師父去蹲坑的時候沒有紙了,要求他送一點衛生紙過去,結果他趁機索要了五十萬美金的勞務費,他師傅就範了……

  至於他師傅為什麼會就範……

  是因為那天他把所有的師兄妹都叫到了廁所門口,而且還請來了幾位美女參觀……

  但是他認為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他實在太有愛了。作為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頂尖殺手,這句話曾經讓無數的人嗤之以鼻!

  不過這傢伙自稱有愛,其實還是有點根據!

  在國內,他最看不得富人欺壓窮人,尤其是看不得那些官宦欺壓平民,在國外,他看不得有人欺壓本國人!為了他這一“愛國”性格,不知道惹出了多少滔天大禍。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想要雇用他的人卻依然是趨之若鶩!因為,他不但槍法超群,彈無虛發,還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武藝!不論是拳掌還是刀劍,都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不過,最大的原因始終是,他任務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這個成績,雖然未必是絕後的,卻一定是空前的!

  他是殺手界當之無愧的終極殺手!

  也是全世界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從未有過任何失手記錄的殺手中的巔峰強者!

  但,這位金牌殺手,骨子裏卻居然是一個典型的憤青!

  而這一次,又是他自告奮勇;聽說M國密諜在Z國的昆侖山出土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秘寶,並且在國安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經偷運回去了,於是君邪這個典型的憤青,怒了!

  泱泱華夏的寶物,還是在此和平年代,怎麼能還落在M國人手裏?!

  君邪單槍匹馬的殺了過去,狂傲之極的單挑將近一百個M國特工,暗殺陷殺到最後的正面搏殺,在殺死七十多人之後,終於將那秘寶搶到手中,而當時的M國特工們都已經被他殺破了膽子,若是他想走,必定可以從容離去!而君邪心中也有著絕對的把握!

  但就在他的手接觸到那件秘寶——一尊只有巴掌大小的玲瓏寶塔之後,一件意外到極點的靈異事件出現了,他受傷的手抓到了那小塔,突然感覺渾身麻痺,頓時就一動也不能動了,甚至就算是眨眨眼皮也做不到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傷口之中流出的鮮血正不停地湧入那座小塔之中,那座很精緻、很玲瓏也很邪門的小塔之中…….

  他最後的記憶中,只看到不下於五十枚的微型手雷向著自己飛過來,二十多支各類槍支向著自己噴出了火舌,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領,擁有著將這些人一舉殺掉的實力,卻是悲哀至極的一動也不會動了!

  這種感覺讓人發瘋!

  想不到我君邪縱橫一世沒有敵手,居然如此冤枉的死在了這裏,不過老子也不算虧,這一生死在我手下的貪官污吏土豪惡霸各國特工加在一起也足有上千之數了,夠本了!值!

  別人都是含笑九泉,老子是含笑入地獄!

  這一世,我活的轟轟烈烈!過得瀟瀟灑灑!問心無愧!

  雖然我殺了不少人,可那些人,絕對沒有一個是不該殺的!既然如此,殺了,就不悔!就算為此入地獄,又如何?!

  殺殺殺殺殺!殺盡一切骯髒!蕩滌一切罪惡!縱然我是一個為人所不齒的殺手,又如何?!!

  悠悠世間,又有那個能夠像我一般活的這般瀟灑?過得這般快意?!

  “哈哈哈……”君邪想到這裏,不由得意的笑出聲來。

  “少爺,你……你怎麼了?”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已經有股想要哭的味道。接著一支冰涼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

  少爺?我現在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到了地獄嗎?!君邪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突然從心底沖了上來!一段段陌生的記憶資訊潮水般湧進腦海。君邪如同被雷擊一般,怔住!

  自己在另一具身體裏?再度投胎轉世了?可是前世的記憶怎麼還歷歷在目呢?難道是沒有喝孟婆湯?!還是借屍還魂?!

  一是穿越了?

  二就是附體重生了?!

  君邪愣愣的瞪著眼睛,半天也沒明白眼下是怎麼檔子事,半晌一動沒動。

  就在旁邊那只小手驚惶的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君邪突然狂喜的叫起來:“他媽的!果然是好人有好報!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老子是沒死,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看來本大爺前世一定積累的無數的功德,估計是無量功德!?!哇哈哈哈……”

  一聲驚叫,身邊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抖抖索索的躲到了一邊,俏麗的大眼睛驚慌的眨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夢魘一般的“少爺”,嬌小的身子簌簌顫抖、臉色愈現蒼白,就仿佛是一隻受到了劇烈驚嚇的小鵪鶉。

  又一聲驚叫,聲音很是淒厲,只是這聲驚叫,卻是發自君邪自己的口中。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又尖又銳,就像一個女孩子,難道自己的那啥不在了,不要啊!君邪第一個反應就是不顧儀態,不管身前有個小妹妹,不顧一切,一把抓在了自己褲襠裏。

  總算抓著那個熟悉的一團,君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上天待俺確實不薄啊,還是有這話兒的。

  剛才可嚇死我了,老子還以為穿越到了某個姑娘的身上……君邪抹了把冷汗。

  定了定神,君邪開始查看自己的這具身體。

  經脈鬱結,渾身肌肉鬆弛,關節僵硬……

  這哥們咋混的?身子可實在夠弱!真是夠糟糕的!君邪暗暗嘀咕,不過不要緊,只要經脈沒給我弄碎了,只要有個三五七年,本大爺又將站立在世界之巔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君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置身的所在貌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裏怎麼也不象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在這裏可是真正的舉目無親,什麼都不懂得,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規矩?這個世界有什麼?

  把這些都想了一遍,以這位冷血殺手兼邪君的心理素質,居然也有些惘然起來。

  看著古色古香的傢俱和床鋪,身上完全不屬於自己那個時代的特殊衣服;在得知不死而且穿越的欣喜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隨之而起的,卻是一陣心亂如麻……

  原來,真的……能再活一次……

  這個本來很令人振奮的念頭才一冒上來,霎時間又從心底湧上極多的失落和痛苦,那是一種無根浮萍的微妙感覺,讓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也有些酸澀,心口有些發堵;君邪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幾近一生無淚的他,險些落下淚來。

  故國難舍、故土難離!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很灑脫,原本以為我能夠輕易放下,怎料事到臨頭,一切都成了真實,卻才突然發現,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原本以為在世上早已無牽無掛,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牽掛,居然是多的數不清!最重要的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份屬於自己的歸屬感!歸屬感…...

  我骨子裏始終是外人……

  君邪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側了側頭,在無人發現的時候,一滴淚水無聲的滑落……

  這是兩世為人的第一滴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

  怔怔的看著面前銅鏡之中這張年輕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臉容稍見瘦削,薄薄的嘴唇,長長地眉毛斜飛入鬢,顯得一雙眼睛有些細長,鋒銳的感覺。君邪苦笑一聲,喃喃的道:“不得不說,這傢伙長得還是不錯的,蠻清秀的,就是是不是有點太小白臉,太娘娘腔了一些。”

  想想自己的前世,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煞氣?雖然長得也不是特別的招人喜歡,眼睛小了些、細了些,鼻樑也低了點,總體形象也貌似太大眾化了一點,可自己是標準的男人啊!那些小白臉,雖然男人大丈夫有的他們也有,可是自己自己就是看不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穿越卻穿到了一個標準小白臉身上,尤其這小白臉兒長得還挺漂亮,……

  “夥計,是你把我帶過來的麼?”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左手手腕上一個小小的寶塔形的圖案,那個寶塔圖案很似一個紋身。君邪臉上浮起一絲驕傲。縱然我穿越了,這東西也還是在中國人手裏,可沒有讓它落到洋鬼子手中去!

  這個寶塔形的圖案,可不正是與君邪拼命搶奪的那個玲瓏小塔一模一樣!雖然它已經變作了自己手上的一個小小圖案,但君邪卻很肯定的知道,這就是那個小塔!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但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很實在,也很玄妙。

  看到這唯一能夠為自己帶來前世慰藉的圖案,君邪心中巨浪翻滾,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他一向沉穩的心性,卻使得自己的臉上什麼也沒有表露出來。

  依然是一片淡漠!沉靜!

  突然,正被他輕輕撫摩著的小塔圖案突然發出了一陣混濛濛的黃光,然後君邪突然感到一陣頭重腳輕,接著就感到自己腦海裏似乎是多了一件什麼東西,而手上的那個圖案,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怪事!”晃了晃腦袋,君邪嘖嘖稱奇,這玩意兒還真是夠奇怪的,先從一個巴掌大的小塔變成了自己身上的紋身,接著又奇跡似消失了。難道這玩意竟然真的是什麼傳說中的神仙寶貝?

  “少爺,老太爺請您過去一趟。”就在君邪想要查看一下自己頭腦裏多了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請我過去?”君邪挑了挑眉毛:“幹什麼?”憑啥老東西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當我是他孫子啊?!這句話還沒問出來就咽了下去,這才想起來,貌似那老東西還真是自己的爺爺,起碼是這個身體的爺爺來著……

  “這……奴婢不知。”小女孩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長長地睫毛慌亂的眨動,兩隻腳一前一後,小小的身子微微側轉,隨時準備狂奔而逃的樣子……




第二章 君莫邪





君莫邪,現年一十六歲,天香帝國君氏家族小字輩的唯一嫡系子孫!一位遊手好閒、好逸惡勞、混吃等死禍害人的超級紈?簡單一句話,簡直活著都沒有一點價值的典型寄生蟲!
  這便是君邪穿越過來的新身份一般性資料。

  怪不得你會被我穿越了,我外號邪君名叫君邪,你卻叫莫邪;這不天生犯克嗎?你不冤呀。

  腦海中大致回顧了一下這位君大少以往的所作所為,君邪歎了口氣,這種人渣,若是換在前世,必然會是自己狙殺的物件。而自己什麼人不好上,居然上了這麼一個垃圾人物的身,真可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常聽人說佛家因果,這一世殺的豬多了,下一世就會托生成豬,這話貌似還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上一世殺的紈?惡少著實不少!

紈?小子的祖父君戰天,乃是帝國血蘭花大公爵,亦是軍方頭號實權人物,父親君無悔,曾經為帝國大將,十年前戰死沙場,其母於九年前鬱鬱而終,兩位哥哥,君莫憂、君莫愁,均在三年前一場大戰中壯烈戰死!

  還有一位叔叔君無意,同樣在十年前大戰中身負重傷,雖然撿了一條命,但腰部以下卻是癱瘓了……

  如此一個龐大的家族,當真可說是滿門忠烈,可惜卻已經淪落到了即將斷絕後繼香煙的地步!只餘下君莫邪這一根獨苗,還被君邪穿越了,幸虧身體還是君家的,君邪如果以後有兒子,就理論上還是君家的血脈,也算上天對君家的一點恩賜吧……

  既然老天爺如此,也看在大家都是姓君的份上,本大殺手就勉為其難替你活上一世吧。君邪咧咧嘴,聳聳肩,其實老子真的不想,這就破皮囊,破名聲,得讓老子挨多少罵!(畫外音:君莫邪飄散的靈魂在悲憤的大喊:老子更不想!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賬……)

  一推房門,君邪邁步出來,陽光滿地。對著燦爛的陽光出了一會神,君邪歎了口氣,太陽,還是那個太陽,而我,卻已經不是我了。君莫邪始終不是君邪!

  可我的心,還是邪君的心!異世又如何?!

  門口站著兩名僕婦,躬身道:“少爺好。”

  君邪淡淡的點點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忙碌著什麼的另外四名僕婦,再看看身邊,不由的搖了搖頭。

  瞧瞧身邊這些人,別的公子哥兒身邊都是千嬌百媚的美女伺候,而自己身邊這幾個都是大媽級的,唯一一點亮色還是個十一二歲的蘿莉!印象中,這似乎是自己那位強勢的爺爺的安排,這些個僕婦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健康,也很健壯,看那一條條腿,都跟槓子似的……

  “她們在幹什麼?”抬抬頭,用下巴點著遠處那幾個僕婦,君邪問道。

  “她們……在幫少爺喂鳥和狗還有那些鬥獸……”年長的僕婦低著頭,有些瑟縮的回答。

  “哦?”君邪漫步踱了過去,恩,還真是琳琅滿目,花架上七八個鳥籠子整齊的掛著,幾隻不同顏色的鳥兒在裏面跳來跳去,很是活潑。不遠處,幾條大狗伸著舌頭趴在那裏,一頭頭腦滿腸肥,再遠處,幾個小竹筒裏,蟋蟀發出的聲響頗為清越,貌似還是很名貴很擅鬥的品種……

  恩,這位原來的公子愛好還真是十分廣泛也,旁邊一個籠子裏,居然還有兩條嘶嘶吐信的色彩斑斕的毒蛇。

  厭惡的看著這一切,君邪皺了皺眉頭:“一會找個人來,把這些玩意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扔出去!要不就殺了吃肉!別放在這裏噁心人了,這是住人的地方,可不是動物園!”

  啊?!

  一聽這句話,頓時六個僕婦和跟在君邪身後的小蘿莉都瞪圓了眼睛!忘情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少爺,一刻間,七個人的腦中都浮現出同樣的一個念頭:這位爺今天又是發了什麼瘋?這些可是您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你可是一直當寶貝的啊!今天扔了?明天再買?!

  “呃,那兩條蛇別賣了,等我回來燉湯。”走了兩步,君邪頭也不回的道。

  集體無語!

  穿過一道花園,幾處樓閣,一個操場,再繞過一個大大的魚塘,沿著兩排樹的道路再走了幾乎半個時辰,才到了君老爺子的住處。君邪這才發現,自己所住的房子與君老爺子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一南一北,若是算直線距離,也足足隔著五六裏路!

  看來自己眼下的這個家族還真是夠大的!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這個國家的京城,能在京城擁有方圓數十畝的巨大宅院的,除了皇宮之外,恐怕也真就沒有幾家了。

  君老爺子坐在書桌後面,雖然此老已年過六旬,但鬚髮卻是仍烏黑發亮,望之只如四十許人;方正威嚴的臉上儘是一片無奈,看著自己的孫子懶洋洋似乎有氣無力的進來,幾乎又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暴跳起來。

  君戰天老爺子乃是窮苦出身,少年為將,縱橫天下,令各國敵軍聞名喪膽,不僅文韜武略超卓,而且還是天香帝國僅有的幾位地玄級高手之一,性格沉穩堅毅,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胸有自有丘壑。

  單單從一句“窮苦出身,少年為將!”就可以看得出來,一般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幾曾有人能夠做到將軍這個位置?更何況,還是少年為將?!

  君戰天從一個卑賤的貧民到現在的血蘭花大公爵,只用了不到四十年光陰,雖說是時勢造英雄,但縱觀整個大陸歷史,卻也是寥寥無幾!就這份經歷便已足堪自傲了。但惟獨一見到自己現在碩果僅存的這個孫兒,就一肚子無奈、還有恨鐵不成鋼!

  老爺子實在是想不通,以自己家族的血統和高壓管理,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孽障!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一拿起書本就犯暈,一聽到練功就比兔子跑得還快,別人家的子侄要麼已經是胸有錦繡,小有才名;要麼已經是玄氣修煉進入了正軌,起碼也在五品以上了,而自己這個寶貝孫子卻已經先後打跑了五位教書先生,而玄氣修煉至今只有可憐的三品……

  就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偏偏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卻是無師自通,在這幾個方面堪稱天才,自己英雄一世居然有這樣一個孫子……

  無力的歎了口氣,君老爺子忍不住想起,若是自己的兒子,另外那兩個孫子還在的話……想到這裏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都在的話,還能將這根獨苗嬌慣成這般模樣?當年得到兒子無悔陣亡的消息,自己硬挺著沒有落淚,自詡乃是老子名將兒英雄,兩個孫子莫憂、莫愁捐軀沙場之時,自己也強忍住了痛心的淚水,兒是英雄孫好漢,再之後,無意終身殘廢,自己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落下了淚水,但心中還有一絲慶倖、一絲僥倖,自己還有一個孫子,君家香火能夠延續下去……可是,如今看來,最後的孫子就是一個小混蛋,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蛋!

  自己能怎麼辦?!

  “聽說你昨夜從床上掉了下來?而且還摔暈了過去?是嗎?!”收起心中的感慨,君戰天淡淡的問道。

  “呃?”君邪抬起頭,心底有些疑惑,有些釋然。若是問其他的事情,君邪憑著腦中遺留下的記憶,都可以搪塞過去,偏偏就是這件事,他卻不知道。還有就是,這件事情其實也是君邪心中的一大疑惑:今早醒來發現這具軀體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那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此刻從老爺子問話中才隱約猜到,感情這傢伙是睡覺的時候掉下床來摔死了……

  真是紈?強人,偶像啊!睡覺也能掉下床來摔死!

  君邪心中表示了由衷的敬仰之情,這樣的高人實在需要仰視的說。

  “呃什麼呃?”君老爺子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看見他這憊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都不知道!若不是老夫早有防範,你這個時候早已經去見了閻王!你說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原來那小子是被人下了黑手!君邪極為隱秘的撇了撇嘴,心道您老那所謂的‘早有防範’也不過如此,您那孫子早已經在您的‘防範’之下轉世投胎去了。

  見他始終沒說話,君老爺子心中倒是有些詫異起來,以這傢伙的草包性子,怎麼會這麼安靜?若是放在以前,聽到有人對他下了黑手,早已經蹦了起來,現在卻是神色淡淡的,似乎是不以為意,而且……隱隱有一種冷峭之態。

  我不是看錯了吧!君老爺子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冷峭之態會出現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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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無意



「罷了蓇蒴菿萉,箄箝箔箘雖在一家,但你卻是為了躲避我漻漣滮漆,遭遨遮鄱刻意住到了府邸最南邊,唉……明日你就搬回這裡來吧!」再深深看了君邪一眼漮滸滬滎,嘗嘂嘒嗽君戰天痛惜的道。再怎麼紈?再怎麼不爭氣,也總還是自己的孫子愨慒慟慷,鉼鉿鉺銦而且,也是君家唯一的血脈……

  眼下漉滭澈漚,漕漒潳滽雖然外事靖平,但幾位皇子都已經慢慢長大成人,正是內潮洶湧的時候,自己身為軍方第一人,就好像一棵參天大樹,每個人都想靠過來或者等著自己靠過去,而對自己唯一的血脈下手,正是栽贓嫁禍的絕頂好計!若是君邪不搬回來,恐怕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層出不窮。

  「我住在那裡,挺好的,不用搬了吧!」君邪一口拒絕,開玩笑,正要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殺手同行是什麼樣子,若是搬回來豈不就喪失了這個機會?在君老爺子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君邪心中就有些隱隱的興奮。

  殺手……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可那卻也最親切的記憶……

  「你!……混賬!」君老爺子為之氣結,揚起了大巴掌就要抽下來,掌到臨頭卻又頓住,長聲一嘆,目光複雜,「你……去吧。」

  這是這小子第一次拒絕自己嗎?!他……今日居然敢拒絕我?!而且還拒絕的如此乾脆?

  君邪躬身一禮,隨即站直身子,轉身就走。

  「哦,還有一件事,以後你不得再去纏著靈夢公主,這樁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就此作罷!」君老爺子的聲音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頹意,還有隱隱的心灰意冷!

  這幾年來,君家雖然看似權勢熏天,幾乎就是當朝一人,但卻始終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後繼乏人!第三代唯一的後人也只得君莫邪這個紈?小子而已!君老爺子看似四旬之人,心態何嘗不老,洞悉世情,情知萬一有一日自己撒手人間,君家只怕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被人徹底從這世上抹去。以目前君莫邪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幾乎已經是必然結局,甚至這根本就是可以看到的最終結局。

  所以君戰天曾經腆著老臉,向皇帝提出希望君莫邪能夠迎娶皇帝陛下最為寵愛的靈夢公主為妻,若是此事能成,就算自己西去,那麼君邪有自己的餘威庇佑,又佔著一個公主夫婿、皇親國戚的名頭,只要不太出格,再怎麼混想來也能保全君家香火不致斷絕。

  公主夫婿,看似風光,其實卻是朝野上下一個最尷尬的職位,只要是甚有權勢的大臣家庭,人人都害怕皇帝突然賜婚,讓自己兒子娶個公主回家來:公公婆婆卻要對兒媳婦行跪拜之禮?尤其是除了公主特許,駙馬是絕對禁止納妾的,萬一公主是位性格乖張、妒心重點,那一家子想過好還真的很困難。可是,對如君莫邪這樣的紈?小子卻是一個極大的保證,至少為君家香火計,已經是一個最好的方案!

  所以君戰天提出這樁婚事,也真是迫於無奈之舉。

  皇帝陛下自然瞭解自己這位老戰友也是老大哥的心意,聞言之下也有意動,但在仔細瞭解了一番君莫邪的所作所為之後,再加上靈夢公主抵死不從,思慮良久,終於還是拒絕了。

  「君大哥,非是小弟不願意賣大哥臉面,可小弟也是為人父啊,靈夢又是小弟最心愛的女兒,如何能夠將自己的女兒委身於……唉!」皇帝陛下放低了姿態未說完的這句話,讓君戰天一口氣幾乎上不來。

  身為人父?為女兒考慮?若是在十年前,我君家最鼎盛的時期,就算莫邪再紈?十倍,只要老夫提出婚事,你還不是大喜欲狂?人情冷暖,如人飲水!這是君老爺子心中的怨念。

  「哦,我知道了。」君邪在門口站住,淡淡的道。語氣之中,無驚無喜,平淡的像是一碗白開水,隨即便一步邁了出去。

  自從君老爺子表露出這層意思之後,君莫邪便一直以靈夢公主的夫婿的身份自居,對靈夢公主一味的死纏爛打,讓她煩不勝煩。但君老爺子此刻見到自己孫子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卻頗有些驚訝、意外。君邪或是怒髮衝冠,或是竭斯底里,甚至是潑婦罵街……老爺子都不會詫異,唯獨他這樣的淡然,卻是讓君戰天大出意料之外。

  「摔了一下,怎麼卻變了性子?」君老爺子捻著鬍子,看著出門去的君邪的背影,目光深邃。

  良久,君戰天一拍手,道:「多派幾位好手,日夜護衛在少爺身邊,不得再有任何閃失!若是再有不開眼之人,就地格殺!無須有任何顧忌!」這種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我君戰天的孫兒,怎能容你們加害?君老爺子雙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空蕩蕩的大廳,君老爺子似乎在和空氣說話,但,卻隨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是!」

  君邪迎著朝陽走了出來,溫和的陽光招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上,漫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行去,一路上不斷有下人誠惶誠恐的行禮,君邪一概不理,逕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有人知道,在這位君三公子的心中,此刻正迴蕩著一段段話語:

  「什麼是殺手?顧名思義,殺手,就是殺人的手!殺人的黑手!一定要記住,這個『黑』字!…」

  「殺手,從來都是虛幻的,來自於飄渺,消失於虛無!」

  「怎樣才算是一個成功的殺手?如果一個殺手直到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依然無人知道他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那他就是一個成功的殺手!」

  「那麼,怎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超級殺手?」

  「所謂合格的殺手,能夠在任何的情況下隱藏自己!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個墨客;跟畫家在一起,他就是藝術家;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個惡棍;跟貴婦在一起,他就是一個貴族,一位紳士;跟色狼在一起,他就是淫棍!跟英雄在一起,他就是楷模!」

  「在沙漠之中,他就是蜥蜴;到了大草原上,他就是狼王!回歸山嶺之中,他是百獸之王猛虎!浮游大海之上,他就是興風作浪的神龍!」

  「如此,才是一個合格的、成功的殺手!」

  「一味只知道殺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屠夫罷了!」

  「只為求目的而殺人,即使每次都會成功,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優秀刺客!」

  「殺人!本身也是一種藝術!身為一個殺手,就永遠不能、不要褻瀆了這份藝術的高雅!」

  ………….

  這是前世的時候,君邪和師傅的一段對話,想著想著,君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喃喃的道:「……補充一點,生在現在這種家庭,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第四章 二世祖、三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君邪眼前,出現了一張輪椅,上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的中年人斜斜倚坐在上面,兩條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緞子,一雙似渾濁、似清明的眼睛,正玩味的看著他,雙眉如劍,斜飛入鬢,自然而然地帶有一種莫名的冷厲和殺伐之氣!眼如鷹隼,厲光閃爍,目光深處,尚有著隱隱的鄙夷,雖然不多,卻十分明顯!

  這人如不殘疾,必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偉丈夫!鐵骨凜凜的真豪傑!只從眉宇之中殘留的威勢看來,必然曾經是一位殺伐果決、號令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三叔?」君邪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位端坐在輪椅上的三叔君無意,在君莫邪原本的記憶之中,這個三叔就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能做、混吃等死的廢人,全無半點用處;但此刻的君邪卻敏感的從這位常年坐輪椅的三叔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殺氣!

  足以讓君邪都動容的殺氣!

  唯有常年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之中拚殺出來的鐵血軍人,才會具有這等獨特的鋒銳!就像一把縱然斷折也絕不會被塵土埋藏了他的鋒芒的絕世利劍,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光芒!

  惟這把絕世利劍,此時卻藏於鞘裡!

  縱觀君邪一生,如此等人物,至多也只見過兩三人而已,而任何一人都是手握重軍的大人物,事實上,這樣的鐵血悍將,卻是君邪前世最欣賞的人物!其實君老爺子也是這一流的人物,只是老爺子隨著年歲的漸長,自身修養已近反璞歸真的境地,處處深藏不露,君邪又與老爺子相處甚暫,一時忽略!

  但君無意卻還沒到這等韜光養晦的地步,整個人如銳劍在匣,鋒芒雖藏卻尤有凜然劍氣外洩,當然,也需要有君邪的眼力才可以分辨,等閒人,如君莫邪之流,打死他也是分辨不到的!

  絕世寶劍雖然閒置匣中,空懸牆上,但寂寂深夜猶作龍吟低嘯!這是一種骨子裡的嗜血!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三叔。」君無意抬起頭,深邃的眼珠有些譏誚的看著自己這位唯一的侄兒:「莫邪,你很有興趣想做二世祖嗎?」說完突然嘆了口氣,暗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這樣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有了說話的興致?

  君邪看了他半天,卻是著重在看他殘疾的腰腿,突然笑了起來:「三叔說笑了,您才是貨真價實的二世祖,我充其量也只是三世祖吧。侄子做個平安喜樂的三世祖就已經很滿足了。」

  恩?這小子今天怎麼這種口氣說話?雖然話中有刺,但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橫跋扈?

  對君邪答話大出意料的君無意眼睛一睜,霎那間眼中閃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就像是一縷奪目的閃電突然劃破了陰霾的夜空!突然哈哈大笑,邊笑邊搖頭,道:「你可知道,二世祖和三世祖的區別?」

  「哦?還不一樣都是混吃等死?有分別嗎?!」君邪挑了挑眉毛,話中有刺。看到君無意目中電閃雷轟般的目光一閃,君邪倍覺如此鐵血男兒,如此消沉下去,實在是塵世的一大遺憾!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道苦澀和不甘,旋即隱沒了下去,干潔的右手撫在自己殘腿上;抬頭道:「此言大謬,如何沒有分別,個中分別幾近天差地遠!二世祖,乃是父輩打好了天下,子輩坐享其成即可,完全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有一張嘴會吃,就一定死不了,而且最少也能夠安享一生的榮華富貴!然而所謂的三世祖卻不然,」

  他看著君邪的眼睛,嘿嘿笑了笑,還擊道:「所謂的三世祖,卻並不一定特指第三代人,乃是第三世的傳人;也就是說,爺爺輩的打下了天下,而中間父輩卻出現了斷層,這才叫三世祖!若你父親還健在,那麼你和我,都應該是二世祖,只不過我是從你爺爺這一輩算起,而你,是從你父親這一輩算起。這裡有所不同罷了。」

  「但你爺爺如今已經老了,所以你就算有心做一個三世祖,只怕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你上面,除了你爺爺,已經再沒有了別的大樹可以乘涼,所以,你這個三世祖,之後的人生只怕會是非常艱難的!想要做一個合格的三世祖,如果沒有幾分本事和心機,是萬萬不成的。所以,我這個二世祖,比你這個三世祖要幸運一些。」

  君無意說著,本來是為了還擊君邪的那句『混吃等死』,但說到後來,心中卻不由得升起悲涼之意,偌大的君家,難道就這麼完了嗎?曾經鼎盛一時,一家之威令各國不敢正目視之的君家,眼下竟已到了這般地步嗎!大哥二哥先後戰死沙場,自己殘疾;唯一有點盼頭的兩個侄兒,也同樣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君家血脈,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草包廢物一般的君莫邪!

  突然間,君無意興致全無,頓覺百無聊賴,連話也不想說了。

  君邪沉默著,突然展顏笑道:「其實我也可以做二世祖的。」君無意的話,君邪何嘗不懂,他之所以要君無意說出這番話,主旨卻在於他以下的說辭!

  君無意咳了兩聲,饒有興趣卻又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哦?」

  「若三叔你為我做大樹,撐起一片陰涼,我不就依然可以做二世祖嗎?」君邪笑吟吟的道。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低沉的道:「莫邪,你又在嘲諷你三叔麼?」

  君邪打量著他,突然道:「腿上可尚有知覺嗎?」

  「無!」君無意把頭扭過了一邊,心中對這侄兒越來越是討厭,明知道自己最忌諱別人提及自己的殘廢,卻再三提及,之前總算還是隱晦說到,現在竟當面直問。如此不懂得尊敬長輩的後人,當真有不如無!

  「之前腰骨可有碎裂?」

  「無!」君無意大怒:「混賬東西,若是腰骨碎了,我還能活到今日嗎?!」

  「也就是說,三叔你頂多只是經脈受損?是被人下了陰手?」君邪眼神一亮,看來是經脈被人截斷或者是用陰毒的功夫侵蝕,致令萎縮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只要氣血未虧,倒還有幾分希望,以自己的醫道,應該還有機會救治。再怎麼說也是這一世的血脈近親,而打動君邪的,卻是那一份鐵血男兒的崢嶸鋒銳!

  君邪覺得,既然自己有能力,這樣的一個鐵血男兒,自己就應該讓他站起來!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三叔!

  君邪看著他,慢慢的道:「我聽說你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可在戰場上下這樣的陰手完全比直接殺了你要困難得多,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以往的宿敵故意要整你,才將你變成這麼不死不活的樣子?!」

  一句話被捅到了痛處,君無意牙關一咬,額頭青筋暴跳了幾下,呼哧呼哧的大喘了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激動,冷聲道:「這關你什麼事?」

  知道自己猜對了,君邪得意的一笑,伸手扶住輪椅,湊過頭去,神秘的道:「三叔想不想報仇?」

  「我這副樣子,還談什麼報仇?」君無意瘦削的臉上顯出一絲潮紅,目中神色變幻,恨極的光芒一透而出;良久,才頹然一嘆,道:「如今的我只是個廢人罷了!」

  君邪笑了笑,輕輕的道:「若是我有本事能夠令三叔你重新站起來呢?」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

第五章 一線希望

 君邪這句話的音量雖然低,[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但聽在君無意耳朵裡卻無異是晴空驚雷!

  驀然間,君無意雙目大張閣隤隡雃,蓊蒶蓏蓀渾身突然出現了一層混濛濛的黃光,堂堂皇皇鳶鳴鳵鳱,獄獐獑獃令人不敢逼視,身上透露出一股異常強大的氣勢豨豪豩貌,禡禚禛禐一把抓住了君邪的胳膊,急切的道:「莫邪瘌瘊瘍瘖,髦髧髣魁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

  看來,君無意養傷的這些年,也從未停止過玄氣心法的修煉,這層黃光已經表明了,他已經是地玄高手的修為。雖然還只是初階,但以他的年齡而論,卻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

  整個天香城裡,一共才幾位地玄高手?!君無意能在三旬之齡就衝到地級境界,已經可說是天縱奇才!更別說他的下半身經絡有嚴重缺陷,若是缺陷不在,他的實力勢必將進入另一個更高深的層次!

  君邪胳臂??作響,幾乎被君無意強大的力量抓裂,臉上神色卻是一片淡然,似乎那不是自己的皮肉,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微笑道:「希望不大,但卻可以試一試。」

  君無意突然醒悟過來,連忙鬆開了手,看著自己的手,臉上卻突然泛起一股疑惑之色,看著君邪:「你不痛?為什麼不叫?」

  「痛!」君邪淡然道:「叫出來就能不痛嗎?若是能不痛,我肯定會大聲的叫出來,可惜,不能!」

  看到君邪臉上的淡然,君無意大大一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爽朗的大笑:「哈哈,我現在居然有點相信,你有本事能治好我了。」

  這個侄兒,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君無意暗暗的對自己說。

  「眼下要做的是,每天早中晚各一次,讓下人給你按摩全身,最好是有武功底子的下人,順著經脈按摩,不放過任何一處;然後每天晚上,用滾燙的水浸泡一個時辰,不能有間斷,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準備一下,就可以開始為你治療了,如何?」君邪笑了笑。

  君無意情緒慢慢平息下來,重重的道:「好!莫邪,三叔我信你一次!」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君無意慢慢的道:「縱然不成,我也認了。」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縱然你是在耍我,我也認了。

  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這些年來,難道三叔你就沒有求過醫嘛?」君邪有些奇怪,在為君無意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君無意的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整個腰部經脈已經完全被封鎖,而且,似乎還有一種邪惡的藥物在慢慢的侵蝕體內的經脈,若不是保養得好,恐怕此刻早已經肌肉徹底萎縮了,那可就徹底的廢了,再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可是,對於這種病症,若是有高明的醫生,就算無法對症下藥,看得出來也是應該可以才是的。

  「何止!帝國所有知名的郎中,幾乎都來看過。我這是被人用陰毒手法封住了經脈,更被暗中下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無名劇毒,讓我生不得,死不得……」君無意恨恨的道:「父親曾經幾度嘗試,可是始終無法解開那陰毒的封脈手法,至於那種無名劇毒更無藥可救,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是用至強的玄氣將它逼出來,這或者是唯一一種可以治癒我的方法。」

  「那為何?…….」君邪問了一半,又住了嘴。

  「當年暗算我的人,十年前便已經是天品高手了,要想解開他的封印,更逼出劇毒,非得至尊神品的高手全力出手不可!而至尊神品的高手本就是神話般無敵的存在,平常便神龍見首而不見尾,難得一見。更何況治療我的傷勢之後,受劇毒所致,這位為我治療的至尊神品高手便會喪失一半的實力,而且永遠不能恢復!」

  君無意慘笑起來:「有哪一位至尊神品高手會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莫邪,修煉到至尊神品如同登天的難度!有誰會為了別人將自己的修為生生砍去一半?」

  「真夠狠的!讓你明知道有救治的希望,但卻又等於沒希望……」君邪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看來這人恨你還不是一般的恨!用這等陰損的方法來折磨你!他的目的只怕就是要讓你求生無門,求死不甘!」頓了一頓,突出不意的問道:「那人是我君家的世仇嗎?」

  「莫邪,你……從何處得知的治療我的方法?」對君邪的問題,君無意目中掠過一抹痛色,刻意的迴避不提,只是看著君邪,上下打量:「今天的你,怎地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三叔的病,其實日夜都記掛在我心頭,」君邪汗了一下,道:「我也是無意之中得知一種偏方,而且很有效。就想試一試;三叔,千萬別說那些外道的話,說實話,我希望三叔早一些好起來,也是為我自己打算,我可是希望在三叔的庇佑之下,安安穩穩的做一個二世祖呀,我這人,就是這麼的實在!哈哈。」

  「臭小子!」君無意笑罵了一句,突然神色鄭重,道:「莫邪,無論成與不成,三叔都承你的情!」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三叔,你就等著給我遮風擋雨讓我做二世祖吧,哈哈……」君邪檢查了一遍,心中大定;只要自己前世的內力能練回來一點,再配以自己獨門的針灸之術,找齊另外兩份藥材配藥,三管齊下,治療君無意的傷勢完全不在話下。

  之所以讓君無意先用那幾種方法慢慢恢復,大部分都只是君邪的託詞罷了。因為到現在,他還半點內力修為也沒有!而金針刺穴,卻是需要精湛內力修為支撐的。

  君無意眼睛一亮,聽出了他話中強大的自信之意,微笑道:「莫邪,你只有區區三品玄氣修為,就算比之普通人也強不了哪裡去,但卻經受住了我的一抓之力!甚至臉上毫不變色,這樣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呀。」

  剛才那一抓,無意之中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地玄高手的一抓豈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恐怕就算是金玄高手,只怕也要為之皺眉,但君邪這個明顯只有三品玄氣的不入流的人物竟然承受了下來,甚至完全沒有動用本身的低微玄氣抵抗!

  這其中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君無意心知肚明,而且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承受這一抓,臉上卻不變色!這份心性……

  可惜了!看著君邪,君無意心中長嘆一聲,可惜君邪此時的年齡已經偏大了,就算再能吃苦,今生修習高端玄氣也是無望了,要不然,以他這份堅忍來看,只怕君家還真有可能出現一個強大的高手!



第六章 玄氣

 「三叔,關於你的病,特別那些幫你做全身按摩的人,一定要用你信得過的人,最好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到時候若是萬一不成,你我叔侄臉上須不好看。」想了想,君邪還是慎重地叮囑了一句。

  「哈哈,就算是真好了三叔也不會說出去!你三叔不是蠢人!你是怕會給你惹來麻煩吧?再說,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腰腿,對我君家來說,無論你我便都是絕妙的底牌!這一層我如何不知?你這小鬼頭,偏偏還扯到三叔的臉面上去了。」

  君無意哈哈一笑,捏了他的臉一把,突然怔住,心想這個小子也曾經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兒,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和他這麼親暱了?或者正是因為許久未曾親近……今天再見到他才會有那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麼多年的紈?外表下面,難道還隱藏著另外一副面孔不成?君無意看著君邪轉身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由得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著,自己的傷能夠治好,更期待著,自己的侄兒是不是真的有——另一面?!

  「三叔,你已經是地玄了吧?」君邪似笑非笑的道。

  「賊眼!」君無意呵呵一笑,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道「今年才剛剛進入這個境界,還未穩固。」

  「謙虛。」君邪一撇嘴,「地玄之上呢?」

  君無意臉色一整,道:「玄氣從初分九品,九品之上便是銀品、金品、玉品;品級到此為止,再往上便是地玄、天玄、至尊神玄!」

  「一到三品,玄氣顯於外,便是淡紅、粉紅、大紅;四到六品,紫色,同樣也是三個階段,七到九品,黑色!莫邪,你若是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看仔細了,一旦看走了眼,可是就要吃大虧的!」

  「是的三叔,我知道了。」君邪一笑,臉色淡然。

  君無意心情大好,曼聲吟道:「銀玄始,金玄起,玉玄青青開如意,九玄之下盡螻蟻;地玄裂,天玄空,至尊神玄無影形,一入九霄便化龍!」

  「這便是玄氣品階歌訣!唯有到了銀玄,才算是開始!而你…….」君無意看著君邪,眼神顯得很溫和:「你自有你的路,男兒,不一定非要親手殺人的。」

  君邪笑了笑:「我知道,我一般不會殺人的。」心中補充道,沒有代價,我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不過前提有一個:別惹我!

  君邪現在,對玄氣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多做了解,送君無意回房之後,君邪緩步往回走,半途卻一轉身,鑽進了藏書閣。

  之所以走入這個所在,實在是以前那位君三少腦袋裡的貨太少了,除了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基本就沒有別的,一腦袋漿糊,君邪就算想從中理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是有所不能,所以他需要花一些時間理順腦海中的一切,起碼要清晰這位君三少的腦袋裡頭,縱然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但至少對君家上下一切的瞭解。

  君邪這一進入藏書閣,就是整整一天沒有出來。

  「老爺,少爺從您這裡出去之後,只是跟三爺在院子裡說了會兒話,看上去,三爺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近年來三爺如此的開心實在是很少見的。」

  在君戰天的書房裡,一個老者躬身在君戰天面前匯報著君邪的行蹤。

  「?」君戰天古井不波的面容上一陣愕然。這叔侄二人這幾年來一向是水火不容,見了面也是互相的冷嘲熱諷,一人看另一人從來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今天怎麼會湊在一起聊天?而且還聊得很高興?老三居然還會開心,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幾乎可說是詭異!

  「他們聊得什麼?」君戰天喝了口茶,似乎很是隨意的問道。

  「近年來,三爺殘而不廢,玄氣修為精進極多,已臻地階初段,屬下不敢靠近太多,故而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只是看到三爺和少爺確實都笑得十分開心,聊得非常投機的樣子。」那老者恭敬的回答。

  「投機?」君戰天一吹鬍子:「這怎麼可能?!他們兩人在一起久了不出人命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居然還會很投機?」

  「此事卻是千真萬確的!老爺,而且少爺和三爺分開之後,徑直去了藏書閣,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藏書閣少有外物,想來並無甚事,反是少爺與三爺相談甚歡,實在是異數,我自是盡速向老爺稟報這事!」

  「你做的對,只是那小子去了藏……書閣?」君戰天鬍鬚一陣抖動,兩眼大張:「你確認你沒有說錯?君莫邪那小王八蛋居然去了藏書閣??而不是萬花閣、飄香閣之流的……那啥?」

  老者用力的點點頭:「就是藏書閣!沒錯的,老爺。」

  騰地站了起來,君戰天在房裡來回踱步,平日的沉穩儒雅霎時間不知去向,扯著自己的鬍子皺眉沉思:「老龐,你說這傢伙去藏書閣幹什麼?」突然一怔:「他不會是去放火吧?」

  「少爺在裡面看書,一直很安靜,只怕一時還不會走,我這才放心回來的。」老龐嘴角抽了抽,想笑。

  「看書!」君老爺子一聲驚叫,卻是將自己的鬍子揪了一縷下來,猶自未覺,咧著嘴道:「真的是看書?!」

  「是的,老爺。」

  沉吟了半晌,君戰天一擺手:「看書也是好事,那就暫時不要打攪他,等他離開之後,將他看過的書都給我拿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他不是在找春宮圖吧?恩……就算找春宮圖也沒關係,小子大了,看看那玩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咳咳,老龐,禁止任何人打擾那小子!」

  「是的,老爺。」

  君戰天踱了兩圈,仰首向天,翹著鬍子沉思起來,暗暗想道:「若不是春……難道這小鬼居然真的突然醒悟了,來一個浪子回頭?」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若真是那樣,老夫就真的要燒香膜拜告慰祖宗顯靈了……」

  直到了晚上掌燈時分,管家老龐前去收集君邪看過的書,居然抱了幾十本過來。

  君戰天一本本的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玄玄大陸風雲錄》、《大陸見聞錄》、《大陸山川錄》《風雲人物榜》、《奇花異草圖志》、《論大陸戰爭》、《玄玄兵法錄》…….嘶——」君老爺子整整一夜翻看著這些孫子讀過的書籍,神色有迷茫有驚喜,時常嘆氣,時常吐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估計半輩子的表情這一晚就全用光了…….

第七章 玲瓏鴻鈞塔




接下來的幾天,君邪依然沒有出門,早晨一起床就直奔藏書閣,然後一呆就是一天,而無一例外的,凡是他翻看過的書,君老爺子照例都會全搬過去,再分析一次,然後又是搖頭、點頭、嘆氣、吐氣、迷惘、驚喜,原來表情還是沒用光的……

  另外,君家的下人們發現了這位小少爺又多了一個古怪的嗜好:白天的時候鑽進藏書閣不出來也就罷了,但晚上卻偏偏喜歡在院子裡坐著,哪裡最黑暗最沒有光線他就坐在哪裡……真是……邪!

  不過,僕人倒也不是很在意,比起這位少爺以前的作為,如今可是好的太多的了!

  這一晚,君邪再度坐在一株花樹下,享受著濃濃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安全的感覺。是的,就是安全!對君邪這個曾經縱橫天下的殺手之王來說,最安全的,就是漆黑的夜晚!惟有夜色,才是君邪前世最好、也是最可靠的夥伴!

  仰望星空,君邪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正在做夢的微妙感覺。這幾日將與這個世界有關的大量書籍大致地看了一遍,或多或少瞭解了一些這個大陸的情況,但越是瞭解,君邪反而越是迷惑起來。

  若不是那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記載,君邪幾乎就以為自己乃是穿越回到了中國的古代社會,太像了!同樣的膚色,同樣的口音,差不多的文化,與中國最強盛的唐宋時代差不多的服飾……

  君邪呻吟一聲,將腦袋插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兩隻手緊緊抱住後腦勺,痛苦的想到: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中國古代的某個時代?若是那樣,我該有多少優勢資源可以利用?我就算不主動的改變歷史進程,也能利用這預卜先知的能力,度過歷史大事而好趨吉避凶!

  玄玄大陸,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金玄銀玄地玄天玄……玄氣……我玄你大爺!為什麼不是內家功力?

  唯一相同的,或許也只有那亙古不變的日月,還有黑夜這溫柔的迷霧,才能給君邪些須仍身在華夏故國的熟悉感覺!

  君邪臉色如同冷硬的石頭,腮邊肌肉痛苦的鼓起一道稜,有一種指著蒼天大罵一場的衝動!

  突然,就在這一刻,由於君邪情緒的極度激動,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的頭痛,即使以君邪那種常人難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驟然承受不住,悶哼出聲,一陣頭重腳輕,接著,便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轉……

  從眼中看出去,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劇烈的旋轉之中,連那迷濛的夜色也似乎變作了瘋狂吞吐的離散的氤氳,整個世界突然間又變的是如此的虛幻、不真實……

  君邪痛苦的喘著氣,死死的咬著牙,嘴唇已經浸出血漬,兩眼幾乎瞪出眼眶,但他卻死死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那怕一點的聲音。

  孤身來到這世界,所有的痛苦,都應該由自己來承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依靠任何人!也不會依靠任何人!

  殺殺殺殺殺!用我的殺技,殺出一條血路,殺破這天,殺破這地!殺殺殺殺殺!!

  君邪神思朦朧間,似乎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點遙遠的光芒,光芒似乎遙遠,卻又在緩緩的接近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終化作了一個流光溢彩的七彩寶塔,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旋轉著,每一圈旋轉,都掃射出一道濛濛的聖潔的白光。

  每一次旋轉,卻都要帶給君邪不啻於十八層地獄輪迴一次的巨大痛苦!

  身體早已麻木了,四肢早已麻痺了,意識也慢慢開始模糊了,唯有君邪一雙眼睛變得血紅色,死死的瞪著這天,瞪著這地,瞪著這陌生的世界,一瞬不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君邪突然感到了寒冷。

  初秋的夜晚,果然還是有些冷的。君邪心中想道,突然醒了過來:我感覺到了冷,就是有了感覺,我不是已經……猛然站了起來,才知道渾身的冷汗已經不知道將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幾次,渾身濕嗒嗒的,難受得很。

  突然竟似又有了一種新生的古怪感覺。

  自己在君莫邪身上醒來,繼承這具無主的肉身,或者可說是一種穿越、附魂,君邪只是君邪,而在這次的痛苦經歷之後,自己卻是真真正正的與這具肉身融合為一,君邪也真正成為了君莫邪,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

  再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君邪第一件事便是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神識沉入思海,細細的去體悟著什麼。先前的巨大痛苦,君邪已經知道,那完全是那已經融入自己身體的那小塔搞的鬼,所以君邪斷定,那小塔必有奇異之處,若只是單純的融合肉身,不至於有這麼苦痛的經歷,必然還有更多的古怪的,這座小塔幾乎已經是君邪存在的唯一憑恃,不搞明白這件事情,恐怕君邪是決計不會甘心的。

  君邪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意識之中,竟然有如目見一般清晰的『看』到了一座造型優美,上有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就在自己的意識海上空懸浮著,緩緩的旋轉著,君邪分明感覺到,那小塔每旋轉一圈,就是自己的身體的氣血順時針流動一遍,週而復始,循環不息……

  這是怎麼回事?君邪驚疑的看著這座小塔,這個玩意實在完全超出了常識的事情,讓君邪這個堅實的無神論者陷入了一種由衷的迷惘之中。

  不知道我是否能近距離的看看呢?君邪剛剛這樣想,突然發現那小塔似乎慢慢的變大了起來,緊接著最底下的第一層大門突然打開,一股濃郁的白霧呼的衝了出來,霎時間君邪的整個意識盡數被這白霧所瀰漫,白霧濃郁得幾乎成了實質,君邪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感到渾身舒泰,說不出的舒服,連靈魂也有一種快樂的想要唱歌的快慰感覺……

  君邪遊目四顧,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塔門前,頭頂上,三個若隱若現的中古文字:鴻鈞塔!

  君邪走了進去,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有如實質般的白霧氤氤氳氳,突然白霧滾動起來,慢慢的顯出了兩行大字:玲瓏九層塔,亙古第一功!

  接著白霧越是翻滾的急切,突然一句朦朦朧朧的口訣出現在君邪的意識之中,君邪剛剛一怔,突然有數不清的字符、圖形在眼前劇烈旋轉起來,然後一股腦的猶如填鴨一般的硬灌進了他的意識之中,就像一輛疾馳的火車,突然衝進了一座小小的茅屋!而且,竟然衝了進去就沒動靜了……

  霎時間,君邪不由得頭暈目眩,腦袋如要炸開一般,一跤跌倒在地。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依舊躺在之前的那塊又濕又冷的土地上,而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著一部修煉法訣,與之相配的,還有人體線路圖,以及一個個的人形動作……

  「開天造化功!」君邪喃喃唸著,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雙拳不由得緊緊握了起來!




第八章 開天造化功





君邪知道,自己因緣際會,遇上了曠世難遇的奇緣!這『開天造化功』如此神秘莫測,成效必然不同凡響!而這九層玲瓏塔,想來更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

  君邪就算再無知,總也聽說過中國神話傳說中的鴻鈞老祖,傳說這位大神可是太上道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這三位大神聖的師傅,那可是牛13到不得了的巨人物!這座塔既然冠以鴻鈞之名,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

  君邪幾乎有些迫不及待要開始修煉這開天造化功了,但總算他心性沉穩,勉強克制了下來。這才有時間查看自己身體,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自己皮膚表面罩著一層黑黝黝粘糊糊的無比噁心的東西,還不停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居然有厚厚的一層!

  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詞突然出現在君邪腦海中:洗經伐髓?!難道我就這麼痛苦了一次,卻將身體內的雜質全部排了出來?君邪頓時欣喜若狂!若是早知道會有這等效果,那…….剛才多痛一會也行啊!

  誠然,以君邪的心性而論,只要自身實力可以提升,受些痛苦算什麼,即使這些痛苦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也是無所謂的!

  君邪興奮的站了起來,強忍著身上傳出的惡臭,一溜煙跑到家中的水塘邊,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突然好幾個聲音同時喝問道:「什麼人?!」

  君邪哼了一聲,道:「是我!少爺想洗澡,任誰都不許來煩我!」

  「哦,原來是少爺。」就此無聲無息。

  ……..

  書房中,君老爺子皺著眉頭:「什麼聲音?」

  管家老龐迅速出去,隨即又進來,躬身道:「是少爺,說是跳到落月湖裡洗澡去了。」

  「洗澡?!大半夜的跳到落月湖洗澡?」君老爺子頓時鼻子都氣歪了,聲音都差點走了調,氣急突然大吼一聲:「這孽障!」拂袖而去,睡覺去了。這幾天來一直盼望的孫子改邪歸正的幻想突然就此徹底消失無蹤,只覺得胸中氣悶悶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世事就是如此,希望越大自然失望越大,君老爺子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孽障抓過來一頓棍子打他個滿屁股桃花朵朵開,讓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君邪靜靜地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整個身體平躺,只靠著兩手兩腳不時的輕輕動作,使身體不致沉下去,不禁大感愜意。

  完全洗去了身上那厚厚的污垢,君邪感覺自己彷彿是從糞坑裡爬了出來一般,一陣神清氣爽,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現在的自己雖然真正的與這具肉身合而為一,但自身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能夠內視的地步,更不能與前世相提並論,但一次性能排除如此之多的身體雜質,眼下身體筋骨的程度絕對會令自己大吃一驚吧?君邪想著想著,不由嘴角微微的笑起來。

  遠處的侍衛遠遠看到少爺就這麼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的卻沉不下去,不由的紛紛瞪大了眼睛:少爺修煉得這是什麼神功啊?居然就這麼漂在水面上?這若是按照玄氣修為來解釋的話,最少也是達到了玉玄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啊啊!

  泡了一會,君邪便趕緊的上了岸,身體確實是清爽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虛弱,極度的虛弱的感覺!畢竟原來的君三少幾乎將這身體搞得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現在再經過這麼激烈的洗經伐髓,靈神歸一,君邪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經算是意志力超人了。

  強自支撐回到房間,君邪換上一襲輕柔的白袍,端起嬌俏的小蘿莉可兒送來的一碗燕窩粥,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不管在什麼世界,實力,都是第一位的!人,可以沒有勢力,但決不能沒有屬於自身的實力!就算是在前世,君邪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切的渴望實力的提升!

  孤獨一人在這個世界,君邪覺得,唯一能夠讓自己徹底安心的,就是自身強大的實力,足以掌控眾生生死的巔峰實力!

  而現在,君邪自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另一個寶庫,那個神秘的寶塔,就是君邪今世最大的倚仗,君邪絕對不相信,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寶塔,裡面就只有這一篇開天造化功的功訣,定然還有別的作用!而這些作用,都要等著君邪慢慢的一點一點去挖掘!

  還有,那號稱『亙古第一功』的開天造化功,更是讓君邪心中隱隱有了底氣!如此玄異的功法,豈會是平常之物?

  慢慢的回憶了一下那開天造化功第一重『光照大衍』的運行線路,君邪盤膝坐在房間的地上,心神合一,寧神吐納,緩緩的運行起來……

  「靈光性動,光照大衍;意上九霄,足踏仙泉;乾坤自握,心即寶山;神魄九煉,不墮黃泉……」

  運功一遍,很意外的毫無感覺,也沒有出現半點所謂的氣感,然君邪並不氣餒,又一遍運行起來,緊守靈台,毫不放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君邪已經按照開天造化功的介紹運行了不下於兩百周天,依然毫無反應!經脈之內始終死氣沉沉的,長時間的盤膝而坐,讓君邪的兩條腿都麻了起來,這具肉身雖然經歷了洗經伐髓,但肉身的負荷能力卻還未得到真正的開發。甚至連頭腦也感覺暈暈的,這已經有即將暈倒的跡象了。

  君邪再度長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保持腦中的清明,心中也發了狠勁:我就不信練不出氣感!論邪,我才是第一位的!誰能邪得過我這個邪君?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老子不信任何邪!但任何邪都要信我這個邪!我是邪君!我才是邪中的君王!

  再一次的進入了漫長的吐納之中,良久,君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全身肌肉都幾乎僵硬,按照開天造化功的線路運行了又有不下於三百個周天了,依然毫無所覺!

  君邪閉著眼睛,完全的將身體的疲憊強行忍住,心中只有一個執拗的信念:再來一個周天…….再來一個周天……再來……

  終於,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君邪突然隱約感覺頭頂泥丸宮微微一跳,接著一熱,經脈之內突然出現了一點點感覺,但那感覺卻是微弱游絲,若非全神貫注,幾乎不能察覺,這道氣息誠然細如游絲,幾乎是若有若無的,但本質卻是異常實在的,這樣的內息真的很古怪,因為初習內功之人,縱然可以修煉出氣感,也決計不會如此凝實,只是,刻下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的君邪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

  就在這根細若游絲,卻異常實在的氣息,剛剛出現的時候,在君邪的思海之中,那座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突然緩緩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慢慢的旋轉著,每一次旋轉,均有一大蓬濃郁的白霧噴薄而出,白霧緩緩地飄在半空,有無數肉眼無法發覺的白色霧絲突然浮現在君邪的身體表面,再慢慢的滲入君邪的肌膚之中,滲入君邪的經脈裡……

bobo1206 於 2015-05-25 17:07:27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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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藥,是這麼來滴

只見,一隊士兵押著十數輛大型馬車簇擁積聚在君家的大門口,還有一隊正綿綿不絕地從馬車上往下搬箱子,一個個箱子一個個盒子,或精緻或散裝,被有條不紊的搬下來,搬進君家,那些刺鼻的藥味盡都是從這些箱子、盒子裡傳出來的。

幸虧箱子是往裡搬而不是往外搬,否則的話,君莫邪第一個反應將是:被抄家了!

本來這一幕已經夠混亂,可這還不算完,旁邊還有數十位長袍馬褂的半百老頭兒、中年人在那呼天搶地的大哭,哀求著,場面更形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至於這樣嗎?

滿腹狐疑的君大少爺、疑惑萬端地穿過人群,才要抬腳進入家門,突然正在一邊大哭的幾個中年人看見了他,幾步搶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三少爺,君少爺,您行行好,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願意給您供長生牌位,保佑您長命百歲,公侯萬代……可憐我們小本經營,上有老下有小哇,您就發發慈悲吧……

君莫邪一怔,這關我什麼事?這都什麼詞,我怎麼越聽本少爺越像那些傳說中的逼良為娼、欺男霸女、為袼一方的惡霸呢,這都什麼人、什麼事啊……

“到底怎麼回事?”君莫邪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此刻問那些當事人肯定問不出個子午卯酉來,直接詢問一邊的士兵。不意士兵也是搖頭,表示不清楚此中緣由。

正當君大少爺鬱悶之際,地面竟傳來一陣顥動,一“頭”龐然大物走了過來。

“三少哇,你要的藥,我都給你送來了,能弄來的不能弄來的,我都給弄來了。”唐胖子特有的語調,獻寶似的湊了上來,比熊掌還大一圈的胖手一比劃:“喏,這些都是!咱哥們出手,你就放一百個心! "

君莫邪有些眼暈,我是吩咐你盡可能的多弄些藥材過來,可是逕也大多一點了吧,還有這些老頭子、中年人都是幹什麼的?不禁脫口問道:“這麼多藥,你咋弄來的?還有這些人,都怎麼回事?”

“哎呀,三少,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講外行話?揣著明白裝糊塗?“唐源擠了擠眼睛,一副我明白你也明白的樣子。

“唐少爺,君少爺,請兩位高抬貴手,放小的們一馬吧,給咱們留條活路吧……”還是那些人,乍見胖子到來,又哭哭啼啼地圍了上來,下餃子一般跪倒,磕頭如搗蒜。

“你……”君莫邪愕然半晌,終於隱約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始末。看眼前這架勢,恐怕胖子直接給這幾家藥店給抄了家了,錯非如此,這麼海量的藥材只怕就沒處淘換去……

“你當時要的那麼急,量還那麼的多,就這麼點的時間,我到哪裡去給你淘換去?於是乎,本少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頓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說起這件事,唐源很得意,眉飛色舞的道︰“於是我連夜安排,想要從這些藥店裡收購他們的藥材,但我們要的量太多,他們居然說不願意,說什麼一旦這樣賣了,他們日常的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君莫邪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你這是廢話練習,你一下子把人家庫存的藥全包圓了,人家還怎麼做生意?總要留出幾天的時間人家周轉吧?你說要就全要,難道給人家留下一個空店?

“於是哥哥就怒了!”唐源一瞪眼,殺氣騰騰,“他媽的,居然拿做不成生意來拒絕我,既然不做本少爺的買賣,那就是擺明的店大欺客了?真真豈有此理 !敢欺負到我兄弟二人頭上,還有王法嗎?既然如此,本少爺干脆就讓他們永遠也不用做生意了,於是今天一大早,本少去刑部要了一紙批文,然後來個大力整頓,順便就把這幾家最大的,也是昨夭態度最牛叉的給乾脆的封了店面,抄了家了,現在所有的藥材,都送到這裡了,……

君莫邪一個趔趄︰“你用什麼理由抄的家?刑部的批文,你說要就要啊,這也太牛叉了吧?”

“三少……你不會是傻了吧?咋盡說外行話呢?”唐源狐疑的看著他:“以咱們兄弟的身份,抄這些人的家,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抄他們的家,那是看得起他們!整一大堆莫須有的東西往上一扣,先抄了家再說別的,等過個幾天要是心
倩好就放了,要是心情還不好干脆統統抓起來砍了腦袋也就罷了,整天雞毛子喊叫的,煩人!……‘

唐源嘴角一撇,哼哼兩聲。

君莫邪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穿越過來與原本的身份還沒有真正的完全融合,唐源說的很有道理,在逕等封建社會中,唐源君莫邪這種太丄子黨想要整一個開藥店的……真的如唐源所說,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不過,這也太專橫霸道了吧?!

不說別的,不管君莫邪還是唐源,都是屬於橫著是的正牌太子黨中的翹楚人物,不要說是抄個平民的家,就算是殺了各把人,也能梗著脖子上刑部,然後直接大搖大擺的說一聲:人,是我殺的,但,你們要給整成他們是罪有應得,咱是正當防衛、見義勇為,應該得到朝廷的表彰,對了,還得讓事主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哼,咱可是受了驚嚇地;完事之後再把什麼苦主、事主什麼全部整進大牢裡面去,別讓他們在外邊煩我!你們要是做不好,我絕對不介意讓你們也進去玩幾
天,就這麼決定了……

這就是位高權重的好處了。試問,整個天香國有幾個人惹得起唐家君泉兩大世家?

不說這個世界,就算是前世……額……河蟹,咱其實啥也沒說,這是異世界嗯。

轉身看著一眾哀求的眼神,君莫邪數了數,合共是七家藥店的掌櫃的。

這事……這也太那啥了,就胖子的作為,擱到君大殺手哪,絕對是殺之而後快的對象,但他的出發點,你說這事……

“剛才,你們都聽到了吧?知道怎麼回事了吧?告訴你們,爺現在相當的不痛快,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天香這個地界,誰敢說不做爺的生意!”

廢話,唐源直接扯著喉嚨叫喚,人家能聽不到嗎?此時早已經在心裡連腸子也悔青了……早知道這樣,早就低價處理給他或者直接送給他也行呀 ,頂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做不了生意,再看看現在,家破人亡就在眼前了……

眾人小雞啄米一般猛點頭。“我等願將家產全部奉獻給二位少爺,只求二位少爺能夠放過我們一條殘命,手下留情啊……”

“草!少爺我很窮嗎?需要你們奉獻?再說了,我們的奉獻別的好東西也沒有哇,盡是藥,媽的,送禮還有送藥的嗎?你們是不是盼著我們一家上下都生病?都死了你們才開心!”唐源大喝一聲,扯足了順風旗。

我們就是盼著你們兩家都生病,都病死了才是萬民之幸呢。一眾老闆心中怒罵,但嘴上卻是誠惶誠願違連賠著不是。

“大家先起來吧,我們貴族堂眼下確實是急需要一大批藥材,不得已以如此手段收來了這批藥材,你們的這些藥材呢,我就笑納了;一會你們安排帳房,去跟唐少爺結帳,該多少銀子是多少銀子,本少爺做事,一向是貨真價實,童叟無
欺,大家說是的吧?”

君莫邪斟酌了再三,終於開了口,以自己的身份,為難這些藥店老闆有啥意思?沒一點快感啊,再說,這事本來就是胖子做得大出格了,還是儘快解決了才是正事,萬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更不合適了。

“是是,小人不敢。”

“什麼不敢?我說了算!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此事就這麼定了。”君莫邪皺起眉頭,看向唐源:“所有在我單子上急需的藥材,一律給他們雙倍的價錢吧。反正我之前也有吩咐多準備貨款,另吩咐官府盡速撤了那些有的沒的罪名,盡都無罪開釋吧!”

唐胖子胖臉一陣心疼的抽搐。雙倍耶……

“小人們不敢啊……”總算解決了,藥店老闆們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先不說那些惹禍的藥材,最少一家老小的命是保住了。

“恩,其實我需要的也並不是這麼多;等我篩選完畢之後,剩下的不用的,你們再回收吧。”君莫邪點了點頭,剛要邁步,又停下:“對了,將你們藥店的夥計都叫過來,幫幫忙,揀選一下;否則的話這麼多,要弄到什麼時候去?”

幾位老闆苦著臉答應了下來。心道這算是個什麼世道?我們老老實實做生意,招誰惹誰了?突然間毫無理由的就給我們抄了家,然後一頓死亡威嚇,到最後居然人家放過自己就要感恩戴德,還得自己派夥計過來幫忙,人家用不了的自己還
得回收回去?自己這邊還得陪著笑臉,賤啊?真賤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一時間,七位老闆的心中,不約而同都升起了以上這八個字。

“好了,沒事了,就按照我說的辦,大家都散了吧!”君莫邪一撩袍子,幾步進了大門,隱隱聽得後面唐源的聲音,似乎是咬著牙說的︰“來來來,揀選一下,少爺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不敢不敢……”一陣誠惶誠恐的聲音。

君莫邪無奈的笑了笑,心道有權有勢確實就是好辦事啊,可自己前幾天為何就想不起這個辦法來?這些藥店之中,雖然沒有什麼天地靈藥,但普通的藥材卻是應有盡有啊。若是早想到這個辦法,該節省多少時間啊。

第八十一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自然,若是原本的君莫邪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馬上就會沒有猶豫的使用唐源這個辦法。

這也是君莫邪不是原來的君莫邪了。邪君雖然邪氣,也算得上是十足的紈绔,但卻又不至于如原本的君莫邪和唐源這樣紈绔到了骨頭里的惡霸一樣的家伙,再說,君莫邪一向習慣了一切事情要靠自己,甚至性格中還有警惡懲奸,疾惡如仇的一面。

而原來的君莫邪習慣的卻是以權壓人,以勢壓人;兩人的行事風格和考慮事情的思維都是大相徑庭。如何能輕易的統而劃一?

不過不得不說,唐源這一手“神來之筆。還真真正正的解決了君莫邪眼下的燃眉之急。本來現在就時間緊迫,而君莫邪對煉制丹藥,也屬于純粹的菜鳥階段,之前那段根本就沒有練過的,更何況還沒有藥撲,

但唐胖子一下子解決了最大的難題。雖然手段確實很有那么一點卑鄙,但君莫邪現在當然不會怪他。給這幾家受了驚嚇的老板們多點,銀子補償一下吧,讓他們彌補一下損失也可能說得過去。

這種事,對他們來說當然不公平。但這些界上何曾有過真正的公平?少爺我能穿越,你們能嗎?這就是不公平,,

天地本不全,世間也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公正、公平,何必要將一切構想得那么盡善盡美呢?!

不過不管公平還是不公平,今天晚上肯定就要正式開始煉制丹藥了。

這才是真正重要的。君莫邪很期待。自己究竟能煉出什么來呢?

一聲龍吟般的長嘯響起,冷血至尊淚無悲出現在君家院子上空,臉如淡金:“鷹搏空,都什么時候了。銀城方面的人手已經動身了。你還不動身嗎?你打算拖延到幾時,不是怕了獸潮吧!”

若是細細的看去,當可看得出這位冷血至尊臉色很不好,眼中也有隱隱的血絲,精氣神狀況可是極為不佳的,能令一位至尊級強者如此的樣貌,某始作俑者絕對可以自豪了!

“老子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願意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你管得著嗎?”鷹搏空極度不爽的聲音反駁道。

鷹搏空很郁悶。偏偏在這等關鍵時刻,突兀之極的搞出了一個勞什子的至尊召喚令;你怎么地也得等我參透了鬼鷹九式啊;若是現在就動身去天南,山遙路遠,后邊又有大事情等著,鬼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靜下心來修煉?老子逮到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容易嗎?真要錯過了,上哪買后悔藥去!

淚無悲。多了一聲,陰惻惻的道:“老夫今日便要動身了。老鷹,目前天香城里,就只得我們兩人。雖然彼此之間略有私怨,但在至尊召喚令下,一切過節都要暫時放下了!身為八大至尊中人,你應該知道。違反了至尊召喚令是什么后果!老夫本欲與你一路同行,卻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識抬舉!”

淚無悲這句話出口,不要說鷹搏空,就是連君莫邪也吃了一驚。

冷血至尊什么時候也要約人同行了?約得居然還是鷹搏空,這就更加得匪夷所思了。

但兩人卻不知道,淚無悲這幾天的時間,在天香城瘋了一般搜尋著殺徒仇人,也就是所謂的他心中的假想敵“殺手至尊楚泣魂。的影蹤,精神始終保持高度緊張,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隨時防備著楚泣魂的致命偷襲,堅持至此,早已經有些身心疲憊,這也就是擁有至尊級修為的淚無悲,換一個人沒准早就精神崩潰了。

此刻接到至尊召喚令,想到此去天南萬里迢迢,沿途無論是山林還是客棧,盡都是楚泣魂這等殺手最容易、最方便利用的地方;而且敵暗我明。恐怕一不小心之下,一世英名就會盡數付諸東流。因此才打起了約鷹搏空同行的念頭,他跟鷹搏空雖也有過節,但始終不是那種難以排解的生死大仇。

若是能得鷹搏空襄助,兩大至尊同行,恐怕再多借給楚泣魂一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前來刺殺其中一人的。

人影一閃,鷹搏空出現在淚無悲對面:“淚無悲,你老實說,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你怕了?”淚無悲哼了一聲。挑釁的道。

“怕?哈哈哈,,老夫明知這是你這老小子的激將法,偏偏就與你一路同行,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鷹搏空大笑。

“慢著!”見這兩人一拔身就要離去,君大少爺這邊可是真沉不住氣了,急忙出口阻止。他可是沒有忘記,風雪銀城那邊的人先走一步。眼下沒准就在哪等著鷹搏空呢,別看玄下淚無悲欲借鷹搏空之力對付楚泣魂,可只要鷹搏空一有事故。淚無悲卻是決計不會施出援手的,不多踩一腳就是好的。

“行事?”鷹搏空一皺眉頭。

“之前家師再臨,有幾句話讓晚輩轄告。”君莫邪眼珠一轉,道。

一聽這句話,鷹搏空刷的一聲跳了下來,馬上顯出了一副興致勃勃甚至是急不可耐的樣子:“什么話?你小子痛快說。”

天空中,淚無悲有些傻眼,這個小子的師父是誰?怎地竟有這各大的威力?一句話就讓八大至尊之一的鷹搏空跳下去了?

“家師說道,讓你記住以下這幾句話:鷹騰于空,”;浮干空。風流干空;不在鷹。不在風雲;而在空。萬漆冰,萬法皆空。”君莫邪也不羅嗦,直接就將這句對鷹搏空來說至關緊要的口訣說了出來。自然,用的是他所獨有的傳音入密之朮。天空的冷血至尊淚無悲也只是看到他嘴唇動彈,卻是一個字也聽不到。

“鷹騰于空,如同雲浮于空,風流于空;不在鷹,不在風雲;而在空。萬法惟空,萬法皆空”鷹搏空皺眉沉思,若有所得,但卻仍是不得要領,眼中露出迷惘之意。

“此乃超妙的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卻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參透的;因為家師知道,前輩即將奔赴天南,恐怕惡戰連連,便提前將此告知,以免耽誤了前輩修為的精進,”

“多謝了!”鷹搏空桀驁不馴的臉上閃出一絲感激之色,重重的抱拳。

“家師還曾說道,風雪銀城六位神玄長老以及另外修為不俗的七位銀城劍客,已經先一步去了天南。准備對付前輩;萬請小心在意,惟有小心,才可駛得萬年船。”

“銀城六神玄?七劍客?難道是銀城七劍?”鷹搏空臉色沉重,心中一沉。此事若是別人說的,鷹搏空未必會相信,但出自于君莫邪那位神祕的師傅口里,鷹搏空卻是深信不疑!

“殿然如此,那么與淚無悲同行,只要運作的好了,倒也有利有弊,甚至是利大于弊的”鷹搏空喃喃自語,良久,神色一整,道:“不知令師可還有什么別的話說?”

“家師說道,等前輩歸來,便是神鷹騰空之時。”君莫邪呵呵一笑,抱拳一禮:“一路順風。多加小心。”

“告辭!”鷹搏空罕見的沉肅的抱抱拳:“替我再次多謝令師,鷹搏空對令師當真崇仰之極;君家之事,鷹搏空始終放在心上,請他老人家放心就是。”說完,鷹搏空長嘯一聲,飛身而起,沖空而上。淚無悲哈哈一笑,騰身追上,兩人的身影在天空一閃,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至尊強者,果然並無一人是等閑之輩。”君莫邪深深的嘆息一聲。轉身回房。

就在這一夜。天香城之中,無論修為高低、無謂有無背景,無數的玄者匆匆收拾一下,或三五成群,或獨身上路,紛紛趕往天南。

畢竟,至尊召喚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等閑視之。

甚至連宋傷與海沉風都前往君府請示,表示他們也有心前往幫助,卻直接被君莫邪攔了下來:你們倆去干什么?嫌命長嗎?不准去!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宋傷釀你的酒。敢有懈怠直接逐你出師門;至于海沉風搞你的幫派就行了,別的有的沒的全部不必管,好好發展幫派才是正經。

開玩笑,鷹搏空要走自己攔不住,也沒有立場攔,但君大少爺怎么會讓他們這兩個已經標上“君家”標志的家伙再走了?

若是自己等人離開了君家,萬一天香城發生什么事怎么辦?但若是有海沉風和宋傷這兩大天玄高手留在京城照顧君家,那么就算有什么事。君家也可算得上是實力最為雄厚的一方,決計吃不了虧。

再退一萬步,就算君家不用他們照顧,也決計不能讓他們去天南,剛才也說到了,他們兩人盡都貼上君家標簽,一旦到了天南,沒准就被蕭家、厲家送去作炮灰,他們雖有天玄實力,可是此刻的天南,不說神玄滿地走,天玄等如狗也差不多。還是留在天香穩當些!

哥哥好不容易弄點班底,豈能就這么扔在玉南?玄獸潮?真丫的笑話。人就算是死光了豐我屁事?

本來興沖沖的海沉風與宋傷二人迎頭吃了一記大熱屁,可是君莫邪的話又不得不聽,只得訕訕的各自回去不提。

二皇子府中。

這個時間的二皇子很高興!很舒心!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在配合自己!自己要的手弩馬上就能到京,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兩位至尊聯手發出了至尊召喚令,幾乎所有知名、不知名的玄者紛紛前往,即便是此地的天香都城也不例外。

這么多的高手齊齊離開,京城力量勢必空前虛弱,而自己這邊的超強兵器已經安全運到,早已准備好的人手一旦配備上這些殺人利器,絕對是如虎添翼。到時候想要在這力量空虛的京城搞點什么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所以,密室中,二皇子和一干智囊們緊張的商議著,人人都顯得有些興奮。

“方先生,通知神風衛隊,刻下可以從南方動身了,盡速趕到京城來。”二皇子親切的看著面前的自己的第一智囊,“此事還請方先生代為多多運籌。”

“請二爺放心,此是方博文分內之事,必盡心竭力,確保萬無一失。”

方博文沉吟了一下,道:“趙氏商行此次護送人員共有兩百人,並有兩名玉玄高手親自帶隊,另有江南第一公會的人副會長孟曉松率領八十名一等武士聯合護送,那孟曉松已是地玄高手。有他相隨,當可方,慮。如今趙氏在明,公會在暗,分頭並進,此行必然順遂。神風衛隊與趙氏商行同行,另外,老朽已經通知了血劍堂,血劍堂這次將派出兩名天玄殺手,五名地玄殺手和二十名玉玄高級殺手,暗中護送,以策萬全。莫說此刻正山小工各大世家實力牽為空虛的關鍵時刻,就算是在平日里一么股龐大的勢力,亦足可保証萬無一失!”

“哼,血劍堂一向以來出任務。從未為我出動過玉玄以上的殺手!導致幾次刺殺最終都是無功而返;勞力傷財,卻毫無收獲;而這次玄獸筋手弩現世,居然一下子派出了兩位天玄五位地玄強者!一行中層次最低的居然都是玉玄”這等行事手段,實實是讓本王寒心不已!”二皇子憤憤不平,惱怒地道。

“血劍堂行事,向來高深莫測;這等緣由,老夫也是不解其故。”方博文皺著眉,“不過這批手弩于血劍堂而言也是事關重大,他們如此慎重,倒也並非沒有道理,與人與己,盡是幸事,須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說到這里,方博文的語音突然頓了一下,目中閃出一絲懷疑,然后,更是一陣震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至極的事情。

二皇子卻全未注意到自己這位首席智囊的異狀,余怒未消之下,喘了幾口氣,冷聲道:“算了,一旦手弩到手,之后用得著血劍堂的地方。也就沒多少了,到也是好事,免得再受他們那些莫名其妙的閑氣。”

方博文白眉緊皺,眼神中突然冒起一股濃濃的擔慮之色,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似乎覺得自己的想法甚是無稽,實在太過妙想天開,將幾近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但目中的隱隱憂色卻于有意無意之間顯得更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二皇子這句抱怨在他本人來說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但聽在方博文的耳朵里,卻如同一聲晴天雷震一般!

一切朦朧的事物漸漸清晰,

難道,我還需要再想想別的,退身之路?

一側,二皇子雙手負后,臉上神情顯然頗為自信,自顧自地笑了笑。帶著強烈的自信和即將實現目標的憧憬,喃喃地道:“若是能借此機會,將老大和老三真正的,”

他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完,但臉上濃郁的陰狠之色,卻是久久未消。突然一轉身,道:“方先生。月兒那邊,布置得如何?”

“月兒姑娘那邊最近幾天,似是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月兒姑娘本人。也很少露面,而且我們派人前去聯系,霓裳閣的態度也頗為曖昧。這一點,委實讓人費解。”方博文字斟字酌,說得極為緩慢,而且這段話說的很不流利,中間竟然卡殼了好幾次。顯然他的心中絕不平靜,而且,他的心中,未必是只在考慮這一件事情。

“哼!”二皇子眼中寒光一閃,默然良久,才道:“那邊暫時不提。反正,,以她的那點力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成德操呢?這段時間他都在忙什么?怎地好幾天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了?”

方博文目中露出一絲厭惡,顯然這位成公子在王府之中的口碑並不太好。只聽方博文道:“這位成公子,老朽也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似乎他這幾天在忙著什么事情,卻不讓別人知道,神祕的很。而成家方面的人手也始終未到;未知是否有甚變故,這,”

二皇子緊緊皺起了眉頭,踱了幾步,陰沉沉的道:“現在一切的瑣碎事情,盡都暫時全部擱置,一切”等手弩到了,再做定斷!”他的白哲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片濃重的殺機。

一個女人,一個江湖世家公子”。當,你們算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對毒陽奉陰違?月兒,不要將我對你的好感,當做你可以肆意妄為的本錢!你會后悔的!

還有成德操,真以為自己走了不得的人物了嗎?本皇子要覆滅區區成家,數日足以!

“是。”方博文察覺了二皇子的殺機,白眉一顫,忍不住心中一顫:這個皇子殿下,陰狠足夠了,無情也足夠了;可城府怎么就這么的淺呢?還未成事就是如此的跋扈,若是當真成就大事,將來如何得了?突然越來越是覺得百無聊賴。不由的垂下了眼睛,將自己的心思。盡數封在了口中。

二皇子凝目看著窗外月色,臉上突然火燒一般,泛起一股狂熱,眼中。似乎也有炙熱的火焰在燃燒。似乎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萬乘之尊。九五之位,,

君家,君莫邪這一夜卻也是一夜無眠。

在經過異常仔細認真的篩選之后。君莫邪前者名單中列出來的藥物。這一次居然一口氣收到了兩百余種。其中雖然沒有什么那些真個稀罕的靈藥,更沒有那些傳說中的天材地寶,但這批數量異常龐大的低階藥材,除了這個世界還未曾有人發現的幾樣之外,幾乎就是包羅萬有、應有盡有。

將君莫邪自己的小院中的專自庫房,堆滿了一多半。

在將所有外人全部遣散之后。甚至連唐胖子也都轟了回去休息;君莫邪便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幫手。全力以赴、分門別類的處理藥物。

所謂信得過的人,君大少爺一共也沒有幾個,整個君府貌似也只得四個,他自然不敢勞煩君老爺子和君三爺,至于另外兩個”對于可兒君大少爺自然是絕對不會客氣的,而大嫂管清寒眼下也閑著沒事在半情願半不情願之下,也被君莫邪抓了壯丁。

畢竟管清寒身為玄氣世家女兒。對這些藥材,那也是不陌生的,…丹淪君莫邪的大助力。最起碼,她卻是君大少爺信得。

君莫邪坐在一邊燈光照不到的的方。猶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動不動。凝神思索,眉頭緊皺。兩女都以為他是在想什么事情,看這眉頭皺的多緊啊,還是不要打攪他了。讓他自己靜靜的思考吧,,

兩女躡手躡腳,連交談也是細聲細氣,唯恐打攪了他的靜思,手腳異常麻利地按照君莫邪的吩咐。將一份份藥材按照一定的分量稱出來。然后直接幾種摻在一起,包成一包,然后寫上序號。

這份工作雖然並不算太繁重。但如此長時間的頻繁進行下去,卻仍是異常疲累的,疲累也還罷了,這種單調枯燥卻讓人更加難受。兩女一直忙到下半夜,才算將君莫邪交出來的五份藥單各自包了一百份。

兩女惺忸著眼睛,終于能站起來喘口氣。雖然不知道君大少爺到底是為什么要搞這個,但見君莫邪要的這么急,想必有什么大用,所以一點也不敢怠慢,幾乎是一停不停的連夜趕工,此刻終于完成,兩女站起身來,相視苦笑一下,用手輕輕錘著纖腰,只感覺渾身酸痛無力。

但對于兩人能夠這么快完成這項工作,還是忍不住想要表揚一下自己。對視一笑之際,又同時向君莫邪這邊看去,現在自己兩人任務完成了,這家伙怎么還在皺著眉頭考慮問題啊?什么問題需要考慮這么久?

君莫邪依然頭微微低著,臉上一片沉重的思索,眉頭緊皺的好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千古大懸疑一般,,

精神太集中了,居然連兩女悄悄的走到面前也未發覺”

“啊!這混蛋!騙我們在這里當牛做馬,原來他早在這睡著了,太氣人了”管清寒觀察了好久。才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湊得這么近,還聽不到他這細細的呼吸的聲音居然就是在打瓣,

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呢!

我倆累死累活的忙了一整夜。你不幫忙不說,還擺出一副靜思的樣子偷睡,真是太過分了!

管清寒怒從心頭起,揉了揉幾乎困得睜不開的眼睛,越想越是憋屈。抬起玉腳便在這個無良兼無恥的家伙大腿上踢了一腳。

砰!

君莫邪一跤從椅子上跌倒下來。瞬時驚醒;睜眼一看便知緣故,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道:“這個問題真是傷腦筋”我想了一夜了,居然半點頭緒也沒有,真真傷神啊”

君大少一副很愕悵的樣子,長吁短嘆,極力的裝出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逼真至極,使看到他這副表情的人頓時覺得,若是他這個問題想不通的話,恐怕會有天下立即毀滅的嚴重后果,,

管清寒冷笑一聲,纖纖玉指指了指他的胸口,瞪起美麗的大眼睛。呵斥道:“君三少,你想問題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流這么多的口水嗎?”

君莫邪呃呃了兩聲,眼珠一轉。悵然道:“我這人就這么一個毛病啊。想什么事情做什么事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

正因為我對身周的一切事情。都是不聞不問;所以”在開始想問題的時候若是張著嘴巴的話,我沒有時間去閉上嘴,流口水,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是什異狗屁說法?

管清寒又好氣又好笑,寒著臉正要狠狠教刮,卻見君莫邪眼珠一轉,突然熱情的笑了起來:“三叔?都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來了?”

管清寒和可兒一驚,回頭看去,身后空蕩蕩的,哪里有三爺君無意的身影,兩女情知上當,回過頭來便要發飆,連一向溫柔的可兒這次也火了,這一轉頭,卻又齊齊驚異地張大了嘴巴,剛才還在眼前的君莫邪,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隨之消失的,還有地上的好幾包藥材,,

這等速度,簡直是,神了,,

兩女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剛才君莫邪滑稽的樣子,突然不約而同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可兒抿著嘴,咯咯笑著,眼睛卻是看著管清寒,滿是欣賞和贊嘆,由衷的道:“少奶奶,您笑起來。真好看”我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笑呢,你真應該多笑笑,真好看

我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笑呢,管清寒渾身一震,秀眸中猛然閃過一絲慌亂,接著臉上卻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神色,輕輕地嘆了一聲。道:“夜深了,下去睡吧,”再不說話,默默地向她的小院走去。

燈光下,她的背影顯得如此的孤獨。淒涼;卻又像那雪山絕頂之上的雪蓮花,分外的清冷孤絕,傲然屹立”

“神了”的君莫邪匆匆忙忙的一頭扎進鴻鈞塔里躲了起來,眼看著兩頭母老虎要發飆,不躲行嗎?此前他之所以會睡覺,一則是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確實是乏了,二來也是為了能養足精神好應付刻下的煉丹。

至于揀選出的這些材料和配方。乃是君莫邪在此之前早已經翻繼了丹方才找出的以自己現在的修為能夠煉制的五種丹藥。

玄陽丹,少陰丹,聚神丹,百解丸。通脈丹。

第八十二章 煉丹,進階



玄陽丹和少陰丹都是滋補身體的藥物,分男女服用;皆是普通藥草就能夠煉製的,屬於最普通的丹藥,即使是普通人服用也無問題:但從聚氣丹開始,卻是玄者或者武者通用的高級丹藥了。


聚神丹,又名心魔丹,在練功的時候服下此丹,便可令服用者精神力高度集中,全身心的投入練功之中。這就杜絕了絕大多數走火入魔的可能狀況;這種功用,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是非同小可,絕對是萬金不易,有價無市。


練武者可以不怕外物,可以不懼傷痛,但最大的關口,就是心魔,罕有人不畏慢的。也不知有多少高階武者在沖關的時候心魔入侵,釀成一生的悲劇.修為越高,心魔反噬的情況就越是厲害。而有了這心魔丹,卻會基本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能。這何異是手中握了一張保命符!


若是這心魔丹流傳出去,必會在玄玄大陸上引起軒然大波;相信如是的一枚小小丹藥所能引起流血紛爭,也將是異常慘烈的,就算不如當日的「九級玄丹」爭奪事件,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百解丸,顧名思義,乃是專解百毒的靈丹妙藥;除去一些見血封喉、中之立死的古怪劇委以及混合毒物之外,百草丹幾乎是無毒不解的;此去天罰,山遙路遠,路上毒蟲瘴氣或者猛獸什麼的無數,這百湃丸卻是必備妙藥,絕對是保持部隊戰鬥力的一大保障。所以君莫邪優先選取。


最後的通脈丹,君莫邪自己給它另取了個名字:十年丹。因為,據他的實驗,服用這通脈丹之後。或者是玄氣與內力的不司之處所致,並不能衝開玄者的經脈,但卻能夠增加十年左右的精修玄氣!

而且這次增長的精修玄氣永遠不會消失!

也就是說,這種丹藥能夠生生的提升玄者的戰鬥力,而且還是一時半刻之內就能拔升一大截的神奇藥物。若有了這東西配合著心魔丹,君莫邪親手訓練的三百侍衛的實力,絕對能在瞬間提升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當然,以他造化功第二層的能力。眼下能夠煉製的丹藥還有一些,不過其他的盡都是一些養顏丹,清神丹之類的東東,雖然也都是各有妙用的東西,但對眼下的君莫邪來說。卻並不是急用的,更加不是首選,所以暫時選擇忽略。
刻下,當務之急,不外就是提升實力,提升整個君家部屬的實力!

盤膝坐在塔中,面對著造型古樸的造化爐,君莫邪運功平息了一下自己亢奮的心情,感受著隨著心情的平息,原本洶湧奔流的開天造化功慢慢的變成一道緩緩流淌的靜水一般。頓時感覺靈台一陣格外的清明。


嘿!


君莫邪沉聲一喝,雙手凌空畫了一個圓,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迅速地捏出幾個古怪的手印,奇怪的是,他明明只是虛空中捏手印,但每次捏出手-印之後,虛空中就會出現一個古怪的手印形狀,一個個陸續飛進造化爐之中……

轟!

原本在造化爐之下細細燃燒不慍不火的混沌火突然騰得一聲急速燃燒起來,烏黑的火焰霎時間竄起丈許,將整個造化爐裹進了黑色的火焰中。


與此司時,君莫邪一隻手凌空前指,食指筆直的指向造化爐,造化爐轟的一聲響,滴溜溜的懸空轉動起來,緊接著,爐身上現出七彩光華。映出無數的稀奇古怪的圖案。然後突然全部圖案一起消失,七彩光華瞬間隱匿,造化爐仍在半空轉動,卻是嗡的一聲,爐蓋凌空飛起。
君莫邪空著的右手一招,一包藥物刷的一下子落了進去,頃刻之間,整個空間充斥了濃郁的藥香味,香味一發即斂,造化爐蓋砰的落下。混沌火一陣暴漲,將君莫邪伸出的正指著造化爐的手指也裹進了漆黑的火焰之中。


君莫邪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靈力。如同大河開閘一般洶湧澎湃的順著指尖流出……

幾乎在才剛一開始的瞬間,一路行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君大少爺,今天終於破天荒的開始叫苦了!

我滴天老爺啊,這是煉丹還是抽血啊,那感覺簡直就瞬之後會被抽成*人幹的恐怖滋味。煉個小丹藥,居然要如此高強度、大幅度的輸出靈氣,這還只是煉製最基礎、最普通的丹藥,要是煉點高起點的珍貴丹藥,老子還不得直接力盡而亡。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媽的,老子可是看過西遊記。你看人家太上老君煉丹多麼的容易。捋拌鬍子甩甩拂塵就完事了。雲淡風輕的仙丹就來了,而且是那種吃了就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羽化成仙的極品貨色……

可……咋輪到我自己會這麼難?哥就只是想要點兒治傷的、療毒的。增長個幾年功力的普通貨色。而已,犯得著要將我的靈魂也一起抽乾這樣的猛抽嘛?
君莫邪心中抱怨,但精神上、手裡卻是一點也不敢怠慢,竭力保持靈台的穩固,任由體內的靈力江河倒瀉一般的湧出…

良久之後——

「砰!」
造化爐在發出一聲巨響之餘,回落到地下,漆黑的混沌靈火也恢復了原本的火焰色澤,繼續緩慢的燃燒;

至於君大少爺則徹底的筋疲力盡。渾身上下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量也沒有了,急促的喘了幾口粗氣。感受著鴻鈞塔的靈氣瘋狂湧進自己經脈,渾身如同背著萬斤巨石跑了一趟五公里,恨不得將舌頭也伸出來喘氣,此刻要不是有鴻均塔海量靈氣做出了補充,疲累萬狀的君大少爺估計會直接進入深度睡眠之中。


身體的疲累還在其次,關鍵是靈魂中的疲累,才是最要命的,若不能及時補充,定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後果。
良久良久之後,終於感受到經脈中的真氣再度一點點的充盈起來,君莫邪強自支撐地爬了起來,勉強凝出些許靈力,造化爐隨著那些許靈氣而啟動打開,君莫邪伸頭一看,狂叫一聲苦也,手腳亂顫。


造化爐裡,除了一小堆焦灰之外,啥也沒有……

「老子操你二大爺!」君大殺手瞠目結舌了良久,憤怒的罵了一句,「老子還不信了,以本少爺的天縱之才,居然會煉不成丹!不過是區區普通貨色,居然還要費老子二遍事!」


盤膝,運功,靈氣吸入,造化功運行……物我兩忘然後……

“臥槽!”君大殺手無法置信的看著二次煉丹的結果,“居然又是…好吧,哥就跟你卯上了!看咱哥兒倆誰牛逼!”

如是周而復始……


卡當!

“草!老子就不信邪,運存個垃圾玩意老子會弄不出來,十次不行,老子煉一百次,上千次……”一聲聲憤怒至極的罵聲,接著又是一陣抓狂般、竭斯'底-裡的極度發洩。然後,盤膝,運功……再周而複……

再不堪入耳的叫罵,再竭斯底裡的發洩……再一次開始……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終於——

“哇哈哈哈……我操你六舅的!你這垃圾玩意再給老子變成灰啊,怎麼不變了?啊?你個混蛋東西!變個德行老子就不認識你了,草,麻辣隔壁的,你邪,你他媽的能邪得過我?哼哼……“

鴻鈞塔中,君大少蓬頭垢舀,恍如乞丐,不,此刻君大少的模樣簡直比乞丐還不如,臉色發青,彷如僵屍一般,渾身亂顫,有如癲癇病發,雞爪一般的黑手緊抓著一把晶瑩剔透的小丹丸哈哈狂笑,上躥下跳,如同瘋魔了一般……

咬牙切齒的看著手中的丹丸,君莫邪有一種扔在地上再多踩幾腳的狂躁衝動,他媽的,你這破玩意讓老子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抽筋一般地折磨了枝這麼久,若是老子在成功之後對你不屑一顧,接著踩在腳下踩得粉碎……那麼該是一件多麼過癮、多麼愜意、多麼瀟灑的好事?

狠了狠心,君大少終究還是沒舍的,草,真踩碎了老子腦筋才是真正短路了呢?讓你牛!等老子將你吞進肚子裡,腸胃一蠕動,消化了你變成大號滋潤土地作為對你最好的懲罰。

一邊繼續喃喃自語的咒罵,一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小玉瓶,如同伺候祖老爺一般,將那一顆顆自己口中的“垃圾玩意”無比珍惜地裝到瓶子裡,最後在手中剩下一顆,想也不想的吞到了嘴裡,嘎碰嘎碰的咬了幾下,嚼的稀爛這才吞下肚去……

“貌似效果不賴。”咂摸著口中這一顆玄陽丹的滋味,君莫邪滿臉回味。看了看自己搬進來的滿滿的藥材,君莫邪苦起了臉,這得練到啥時候去?

算了算玄陽丹的材料,原本正正的一百包,現在只剩下了七十八包。也就是說,自己煉了二十二次,才不知道是僥倖還是碰巧的成功了一次……而一次出了丹丸剛好是三十粒……若是要裝備到整支私人衛隊。單單是這玄陽丹就最少還得需要成功十次以上,十次成功就意味要再苦,試多少次……

“臥槽了!老子拼了!”君莫邪牙根一咬,噗通坐在地上,再一次的開始了靈力的積累……

不得不說,君莫邪的承受力的確強悍,絕對已經是超出了正常人的頑強極限範疇,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而君莫邪卻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甚至撞破了南牆還不回頭;典型的撞破了南牆還要撞破南山的人……

以君莫邪眼下的靈力和開天造化功第二層的輔助效果,啟動造化爐和混沌火之後,最多也只就能堅持完成一次的煉丹,體內的靈力就會基本消耗殆盡,說是點滴不剩也不為過!

武者或者玄者抽空了玄氣和內力,那是一種何等難受的感覺?就如是過度宣洩之後那種頭重腳輕、手涼腳冷、腦子混沌等症狀,且還要將以上症狀再放大個十幾二十來倍。這個說法絕對不誇張,此外,還會清晰地感覺到識海深處的靈魂也在顫抖。仿佛隨時都會魂飛魄散一般,那是一種絕對毛骨悚然到極點的體驗!也是一次鬼門關前的漫步。

一般人,經受一次如是的“磨練”之後,那是再也不肯去第二次的嘗試了,而且每每想起來都會痛徹心扉、心有餘悸。

就算是意志力超強的人,估計嘗試個三五次也就極限了。

但君莫邪君大少爺,卻第一次煉丹就連續的搞了二十二次!最牛叉的是,前二十一次居然選都是失敗了……而且看他的勁頭,若是這二十二次還不能成功的話,他依然會一根筋的煉下去……

誰敢說比君大殺手更有韌勁?更有邪性?

且不說靈力的精純度,就算是單純對心性的磨練,那也是非同小可!絕對的令人無法想像地事情!

現在的局勢是,終於煉成了這一次,有了收穫,而君大少爺卻依然不肯罷手,大有一鼓作氣將所有的藥材全部消耗光的意思……

這樣的變態程度,就算是修真界中的某位煉丹大能宗師一般的強人看到了,也會立馬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這直接就是一個怪物,或者應該說是邪物!

君莫邪自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也不會理會,他正在興致勃勃地不斷地聚氣,不斷地煉丹,然後不斷的一臉守財奴的表情將煉出來的丹丸裝進一個個小巧的玉瓶之中……

每個玉瓶能裝二百粒,眼看著一瓶……滿了,再來一瓶……又滿了……然後又一瓶……也許是先前失敗的過多,現在的君莫邪煉丹,居然手法純熟非常,看這架勢,儼然是太上老君在世了……

或許是之前,失敗的太多了,現在有經驗了,失敗率也低的很了,基本三爐丹之中,就至少會成功一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君莫邪的靈氣回復速度也越來越快了,從一開始的煉完一爐累得像是一條死狗,到現在煉完一爐之後只是喘幾口粗氣,然後打坐一會就徹底的恢復了,接著就能開始下一爐……這速度何止提高了兩倍三倍?

效率可以說是相當的高的!

這也也就意味著,通過這次煉丹。先不說最終能成丹多少,就單論君莫邪的神識還有他的靈力,都有著莫大的好處,而且是影響深遠的巨大好處!

尤其是在經過了那二十一次的連續失敗之後,君莫邪的靈力的凝練和神識的強大,都已經成長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而在終於成功的那一刻,那一刹那爆出的輕鬆和強大,都一點點的顯示著君莫邪這次煉丹中取得的巨大進步。

但這些,君莫邪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甚至完全沒有留意這一方面。

君大少爺正處於一種“無我”、“無心”、“無意”的超脫境界中。

完全的心無旁騖,他現在滿腦袋的就只有:煉丹!煉丹!煉丹……不顧一切的煉丹……沒時間了。時間太緊了,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煉丹……

他的神色,從一開始見到出丹的興奮驚喜,逐漸的歸於平靜自然,然後再到理所當然,然後再到一臉木然……到了最後,已經是就像是家常便飯,就像是在吃最普通的白菜……

而且還是那種最廉價的大白菜!廉價到一毛錢就能買好幾斤的那種……吃的膩味了……

及至到了煉製通脈丹的時候,一個重大的發現,才讓君莫邪終於驚醒了過來——

我草!

我體內的靈力居然連續支持著燎了三爐丹了,居然還沒覺得怎麼累!這……是咋回事?是這丹藥沒有前邊的那幾種那麼消耗靈氣?不對啊。這幾種丹藥是同一層次的,而且這通脈丹還是這個層次中最難煉製。且最消耗靈氣的,記得煉製第一爐丹藥的時候,我不是還未堅持到最後就累得不行了嗎?怎麼現在卻……

君莫邪心思一動,頓時斂光內視。一看之下,頓時嚇了一跳!

自己經脈中,原本尚自處於無形無影狀態的靈力,在突破第一層的時候,逐漸才有點感覺,突破第二層的時候,已經成為了淡淡的霧氣在穿梭,而現在,雖然仍舊是霧氣的形狀,但卻已比從前濃郁得太多了!甚至,已經有些許凝實的感覺!

難道,我只是煉了會丹而已,我的靈力怎地得到了這麼飛速的增長?

君莫邪哪裡知道,他這那裡只是煉丹而已?

以他的這種煉丹的方法,每次等到靈氣耗盡之後,一點都沒有的時候才會回復補充,而那個時候,單純的鴻鈞塔靈氣不帶任何雜質的全無阻滯地湧進他的經脈,瞬間完成轉換;同時在恢復的時候,也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多少少的更進一步。

而他,已經這樣周而復始的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一開始就是全力的輸出,超負荷的折騰……

可以說,若是沒有鴻鈞塔,估計君大少爺早已經死的連點渣也不剩了!但他現在卻不僅有鴻鈞塔,而且身體還是在鴻鈞塔的內部,這便為他帶來了莫大的好處,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好處。

他現在的實力,足足比進塔煉丹之前增長了一倍還要更多!

若是以玄氣來衡量的話,此刻的君大少爺至少已經到了玉玄中期,而且隨時都會再度突破!若是以開天造化功來說,也已經到了第二層神功的中期!只需再前進一大步,到了第二層巔峰層次,就能夠再次衝擊,晉升到第三層!

而刻下,距離他突破第二層,一共也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只是在煉丹的這段時間裡,他忘我的投入之下,一舉提升了自己兩個階位!整整兩個階位,這樣的進步,就常人而言,那是連想也不敢想的!步比一步艱難.任何武功,都是如此,層次越高,也就相對的難以突破!

就好比天罰森林的兩位天罰之王,他們天資遠超俗輩,可謂得天獨厚。可是他們卻停留在自己的瓶頸已達數十年的時間,始終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這數十年中,他們同樣每一天也都在進步,但卻始終不能突破,而一旦君莫邪有幫助他們突破的可能就要無比狂熱的靠上來;這就無比真實的說明了進價的難度!

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君莫邪長長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神一陣狂喜之下,一陣莫名的放鬆。暫態感覺到了腦袋裡面仿如針紮一般的疼痛。自從進來鴻鈞塔,君莫邪早已忘了時光到底流逝了幾許。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此中到底呆了多少時間!

但刻下,頭痛無比,渾身無力。雖然靈氣依然充盈,但肉體卻早已沒有了一點力氣。同時,肚子裡面強烈的饑餓的感覺,讓君莫邪感到有些痛不欲生……

要多長時間不吃飯才能有這樣的感覺呢?更何況……也沒有喝水……

看了看身邊的地上,君莫祁再一次被自己震驚了……

一排排的玉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數了數,我滴天……

君莫邪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這真是我自己煉出來的?我靠!我真變態,我真不是人啊……

玄陽丹五瓶,少陰丹三瓶,心魔丹六瓶,百解丹足足有十五瓶,通脈丹也有八瓶……

我日!

哥實在是太偉大了,太牛叉了,太英俊玉樹臨風了,太……已經沒有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哥的強大了!

這些丹藥,全拜都是……實力啊!一旦將這些配套給三百侍衛,整體的戰鬥力能提升到什麼地步?這絕對是一件恐降至極的事情!

君莫邪一邊可著勁地誇獎著自己。一邊趕緊閃身出了鴻鈞塔……再不出去,哥這麼偉大的人就要餓死了啊……

但君莫邪卻不知道,自己本打算煉丹一晚上的,但一發起狂來,卻整整的在鴻鈞塔里呆了三天三夜。而且沒有人知道,這便又差點引起了軒然大波……

君家的少爺在自己家裡又一次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而且,這一次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消失的時間,也是最長的一次……

鷹搏空剛走,君莫邪就跟著失蹤了。這說明了什麼?由不得想不多 啊。

君府之中有些亂糟糟的,每個人都是急匆匆的;出了大事了!這還了得!

君家三千畝地,可就這麼一根獨苗啊!

第八十三章 丹藥的糾紛和管清寒的突破

君老爺子在第一天還沒怎麼著急;反正君莫邪眼下實力可說不弱,而且自信滿滿,甚至曾放言就算八大至尊出手自己也夠自保,那逆能出啥事?說不定這家夥不知道躲在哪裡在給自己努力地造重孫子呢……

但到了第二天,老爺子和君三爺終於忍不住著急了。怎麼回事?兩天兩夜沒回家,以前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啊,難道是在哪裡樂不思蜀了?

到了第三天,徹底沉不住氣了,自稱能在八大至尊手中自保,這信息貌似沒得到證典啊,萬一……

老爺子急眼了,一聲令下,京城再次戒嚴,同時,軍隊到處搜查,蠻不講理的四處亂闖;君家的秘密力量再次出動,同時,海沉風的金陽幫也全面的活動了起來,一時間,地痞與軍隊聯手,流氓同將軍合力;君無意君三爺親自指揮,幾乎就是如同過篩子一般,將所有可疑的地方統統都是搜查了好幾遍。

君三爺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這一次的搜查,也是格外的心狠手辣。凡是一言不合者,先斬後奏!老爺子明目張膽的放出狠話,他媽的,就算是天塌了,也有老子頂著!給我細細的搜!哪一個敢不配合,直接給老子滅了!

敢出聲,直接腿打折,再唧歪,腦袋還想要不?

尤其是各大青樓妓院,直接停業整頓。其中最慘的是靈霧湖,靈霧湖最慘的是霓裳閣!這一點的,毫無疑問地!

上到老鴇,下到龜公,統統監禁了起來;連那位在霓裳閣駐足最多的月兒大家,也被軟禁了。月兒大家據說這段時間正在巡迴演出琴技,各大青樓爭相聘請,但巡了還沒一小半,就被君無意派出大軍扣住了……

理由?靠,抓你一個妓女還需要什麼理由?

霓裳閣可是有二皇子的關係,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這一次,據說二皇子都派出自己的首席智囊方博文老先生前來說情,指望君家多少給點面子,哪怕就只放了月兒一個人也行,但君三爺冷著臉只回答了一個字:滾!

據說德高望重的方老先生當格氣得發了誦癇……就在亂成一團的時候,君三少出現了……

打扮較諸乞兒還有不如的君大少爺普一現身出現在自己的小院裡,隨即就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以一種接近光速的超速度,刷的一聲跑進了君家的大廚房……

這讓這幾天一直以淚洗面的可兒小蘿莉嚇了一大蹦,還未曾驚喜的回過身來,就見到自家少爺已經異庋沒了影子。

可兒趕緊通知了管清寒,管清寒趕緊的派人去通知君無意,君三少爺回來了,安然無恙的。

然後兩女順著君莫邪消失的方向一路追去,等到了大廚房,頓時都嚇了一跳——

只見君大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臉色青白,兩個黑眼圈赫然與某動物極其類似,兩隻黑手如雞爪,一雙快靴已經成了露出了腳趾頭,如此狼狽身法卻是絲毫不緩,起落如飛如同閃電一般快速,左手抓起一條蒸魚,直接往口中一送,接著從嘴巴的另一邊拉出來一副完完整整的魚骨頭……

右手一大坨牛肉,幾乎不見咀嚼的一刻不停的送進嘴裡,面前擺著一盆湯,偶爾噎的一聲怪叫,然後直接低下頭,如長鯨吸水一半將腦袋砸進大盆裡,只聽得忽的一聲,便少了半盆……

地下已經是一堆的骨頭,魚骨頭、肉骨頭……

廚房中的幾位胖乎乎的廚師如被雷擊,呆怔怔地看著這位宛如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少爺,滿臉肥肉一陣陣的抽搐——這也太能吃啦!

我靠了!就算是一頭豬,不不,就算是一頭野豬,也吃不了這麼多啊!更加的吃不了這麼快啊!這進食的速度……不行了,看得都眼暈了!

管清寒跟著可兒一路急匆匆的趕過來,心中大是氣憤:你這紈絝小子到了哪裡去就不知道先給家裡打個招呼嗎?就這麼一去三天全沒音訊,想把人急死還是怎麼著?抱著長嫂比母的心態想要來教育一下小叔子,但到了之後,直接目瞪口呆,再往後更是全然說不出話了……

這等吃相……管大小姐瞪圓了眼睛拖住了小嘴,滿臉的見鬼的神情,這時於一向冷若冰霜泰山崩於謙二色不變的冰山美人管清寒來說,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她臉上……

可兒張著嬌俏的小嘴,神色怔愕,幾乎能塞進去兩個大鴨蛋……

終於,君莫邪滿足的歎了口氣,一頭砸下去,忽的一聲,剩下的半盆湯刷的不見了,露出了光溜溜白白的盆底。

抬了抬腿,踢開了幾乎埋到自己腳踝的各種骨頭,君莫邪打了個飽嗝,順手拿出一枚小巧的飛刀,慢條斯理的剔牙,轉眼卻看得見眾人臉色眼色均是怪異之極,不由納悶的道,“為何都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臉上長了花不成?”

眾人同時無語。

眾人一時吳語,半晌還是無語,面對如此的厚臉皮,能有語才怪了呢!

“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還是身為大嫂的管清寒首先醒覺過來,故做威嚴的審問道。

“我這幾天?啊哈哈……”君莫邪頓時就猜出了什麼事情,一臉唏噓的搖了搖頭,“我忙得很啊,忙的簡直都要死了啊……哪裡跟你們一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除了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別的啥也不管…… "

這叫什麼話?管清寒寒靄滿臉,狠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呵呵,我是說啊……大嫂和可兒真是越來越漂亮啊,我每次見到你們,都不會說話了,特別是大嫂,清麗之餘,還越來越年輕,以後見大嫂的時候真不意思叫你大嫂了,別人不知道的,肯定覺得您是我妹妹來著……”君莫邪急忙補救,一通花言巧語外加胡說八道。

管清寒與可兒聞言一陣愕然,明知這憊懶小子十句話中至少有八句有水分,但聽他誇獎自己二人美貌,卻仍是有些竊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之下,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半晌,管清寒仍繃著俏臉,道:“等三叔回來,有你好受的!”說完,拉著可兒,揚長而去。

管清寒說的沒錯,而且半點也沒有誇大。

君老爺子與君三爺那邊一得到消息,立馬就趕回來了,對著君大少爺,直接就是一陣狂風暴雨,雷霆震怒。君大少的頭髮都幾乎變成了銀色的——
上面滿是唾沫星子……

那雷霆雨露之密集,讓君大少爺連表功的些微空擋都沒有,好不容易承受過了這頓狂罵,這才拿出了丹藥每人一套;恩,玄陽丹一顆,心魔丹一顆,十年丹一顆,對著剛剛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的兩位大佬還得狂拍馬屁。

恩,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卻也不能吃得太多,起碼不適宜密集服用。這玄陽丹每擱個十來夭,作為保健品經常服用那是沒事的,但十年丹卻是一錘子買賣,就頭一顆有效,吃多了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純屬浪費。

君戰天與君無意兩人用手指頭捏著這幾顆藥丸,面上的神情都“很”不大相信,畢竟君大少爺所說的那個功效實在是太有夠神奇了,甚至兩人看向君莫邪的眼神也是一種“你騙鬼呢?就這麼個藥丸子能提升十年功力?簡直是“扯淡”這樣的表情,爺兒倆一樣。

但在君莫邦的護法之下,兩人吞服下去之後,運功完畢站起身來,卻是一副幾乎瘋狂的樣子。感受著體內真真切切地增長了十年以上的精純功力,爺兒倆看著君莫邪的眼神幾乎都發了綠,這種眼神,讓君莫邪想到了暗夜深山的……狼群。

“這麼好的玩意,還有多少?統統給老夫交出來!痛快地,別讓老子費事,聽見沒,小兔崽子!“

這是君老爺子在大吼,老爺子滿臉興奮,直接失態,不光是近乎口不擇言,更抓住自己孫子的衣襟,提了起來,在半空中一頓搖晃;就像一條風乾了的鹹魚掛在屋櫧上刮起了大風。

老爺子貪婪的很,一張嘴就包圓了,很霸道的說……

“你看你爺爺先張嘴了,肯定得先照顧他老人家,我這邊也不要很多,你小子就隨隨便便給我來個一百幾十瓶的,剩餘的不管多少你全給你爺爺就好了。”看人家,君無意君三爺多大方,才要一百幾十瓶的……

這爺兒倆以為這是天上掉的?還是地上搶的?這可是實打實的仙家靈方啊!

君莫邪呻吟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太震撼了……

就算是從地上撿土坷垃,也還要彎彎腰用點勁呢,更何況……這可是丹藥哇,哥們兒,這不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兩人豈能容得君莫邪裝死?看這樣子,有這靈藥當前,就算是孫子/ 侄子/君家唯一血嗣也得靠邊站,老爺子老實不客氣扯住君三少兩邊腮幫子一拉,三少暫態變臉成豬頭;至於君三爺手段還是比較溫柔,也是比較對證的,就只在自己侄子人中上一掐,也沒別的後遺症,就是人中紫了一塊……

在我們倆面前裝暈倒?真是想錯了你這小兔崽子的心,打錯了如意算盤!

君大少慘叫著“醒”來,欲哭無淚的道:“真沒有了……打死也沒有了……兩位大佬……您們就放過我吧……”

“騙鬼呢?剛剛還看見你拿出來好幾瓶呢!這好東西留在你手裡,還不都浪費、糟蹋了?痛快交出來,找不自在呢?”老爺子很乾脆,抓住孫子的腳踝倒提起來,一陣猛晃,就像是頑童抱住了一棵成熟的棗樹,唯一區別是……一正一反?

君大少爺不堪虐待,終於屈打成招︰“放手……不行了,我快暈了……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君老爺子這才放下來,爺兒倆虎視眈眈的看著君莫邪,眼睛都不眨一下。

君大少爬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再叫你丫顯擺!看看,出事

bobo1206 於 2011-03-14 12:1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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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4 12:15:00
第八十五章 出征之前的暗潮

「再過片刻,兩百五十四人終於全部提升完畢,並無一人失敗,眾人陸續從了起來,迅速恢復原來的隊形,看著君莫邪的眼睛,充滿了感激與狂熱!

兩百五十四人同時跪下,同時一頭磕,竟然磕出了一聲巨響,轟然四方震動!

「多謝公子成全!」兩百多人齊聲大吼。

「給你們兩天時間,用最殘酷的方法,來適應你們身體的變化,玄氣的變化和招式的使用與眾人之間的配合。然後在第三天一早,去兵器庫領取自己的兵器!」

君莫邪緩緩領首,冷冷道:「此外,這件事情,列為我們的第一機密!任何人,不得洩露。若有違反,全體連坐!沒有例外!」

「是!屬下等寧死不會洩漏!」

高塔上,老爺子眼中有欣慰,有擔心。緩緩道:「莫邪手腕夠強,手段夠用,也有領袖群倫的魅力,恩冉並施,確是奇才。不過,他卻不宜帶兵。」

「為何?父親,莫邪帶兵,令行禁止;紀律嚴明已經到了嚴苛的地步,如此帶兵,才是為將之道,正可引領最強軍團,為何父親卻說他不宜帶兵?」君無意大為不解。

「莫邪的心太狠了!」君老爺子哼了一聲,有些美中不足的歎道:「莫邪能帶高手的隊伍,卻絕不宜掌管普通士兵。剛才他的話雖然平平無奇,但你留意過最後那句話嗎:若有違反,全體連坐!沒有例外!」

老爺子唷歎一聲:「莫邪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一點的猶豫與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我完全聽得出來,也猜得出來,若是這兩百五十四人之中有一人洩露了消息,莫邪恐怕是會說到就會做到的,真正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他既然能培養出這一批,他就能培養出下一批。」君無意不以為然的道:「父親,你我都是為將者,須知軍隊之中,軍紀的重要。連坐之法雖然苛刻殘忍,但卻無疑是能夠最大限度保持軍紀的重要手段!如此重大事件之下,豈能婦人之仁?就算真的發生,那也是理所應當。」

「所以你們只能為將,而不能為帥!」君戰天歎息一聲:「為將者,手下至多不過萬人。緊急情況下另行調派,也是戰時。但平常的親兵也就是子弟兵,任何一名將軍都只有一萬人的配額。自己的子弟兵自己瞭解,練有素;那是什麼事情也不會有的。就比如你的親兵和莫邪的這支部隊。但為帥者,所為卻是要統領全局。動輒數十萬上百萬大軍在手。若是依然如此苛刻,恐怕」就會自己將自己的軍隊都殺光了。」

「軍隊與軍隊駐紮在一起,矛盾摩擦素來不斷;而軍中男兒,大多熱血衝動。十萬人的大軍駐紮一夜,至少也要有數百次彼此間的摩擦在這一夜間發生。若是以你和莫邪的方法,這些人恐怕都會被斬首帥,是絕不相同的。」

「你太強硬;而莫邪太狠;這固然是你們兩個的優點,但同時也是缺點。」君戰天深深的道:「莫邪的狠雖然無情,但足以自保;而你的強硬,卻只會吃虧。這是你們兩人的不同之處。」

君無意靜靜地站著,想著父親這幾句話,半晌,沒有動。

操場上,玩命似地殘酷練已經又開始了,而這一次,比以往的練,力度又顯然更加大了十倍不止!

君莫邪回到自己小院,長長喘了一口氣,眾人都提升了,只剩下自己了。自己煉出的丹藥,自己居然還沒有嘗過。

自己之前剛剛提升到了玉玄中期,接著服用這個,效果會不會好呢?

君莫邪不知道。但他卻知道,但凡有一點點作用,那也是自己白賺的。

所以他沒有猶豫的到出一顆十年丹,吞了下去。

君莫邪並沒有同步服用心魔丹。

用心魔丹固然可以穩妥些,但同時,也是少了一次修煉心性的機會。這對於精神境界的提升,也是有負面影響的。

感受著丹田內突然充盈的氣流,君莫邪心中一喜。

果然是有用的,」

沉澱心神,瞬間進入了物我兩忘之中,開天造化功的力量,大河奔騰一般在他經脈中穿流起來」,

第二天,聖旨果然下來了,任命君無意為天南將軍,統領兩萬大軍,調兵遣將,即日起程,前往天南,協助各大世家,平息玄獸潮!

除了君無意之外,皇帝陛下對各大世家也都點名了幾個人物。其中,君莫邪赫然登上了名單;除了他之外,還有孟家的幾個熟識,慕容家的慕容千軍,慕容千里,獨孤家的英雄豪傑之中抽調了三個。宋家,也有人在名單上。

但出乎君莫邪預料的是,李悠然並不在名單上。也就是說,這次天南之行,沒有李悠然的份。

皇帝陛下怎麼會留著這麼一個禍害再空虛的京城?李悠然的野心,口?邪絕不相信皇帝看不出來。既然看得出來,那麼環嬰附門舊,就有問題了。

各大世家的後人基本都有人在名單上,那麼,各大世家必然會派出高手保護,一路同行。皇帝陛下這份聖旨雖然並沒有要求什麼,但卻是將各大世家的高手力量無形中抽調出去了一部分。

君無意在接到聖旨之後,立即馬不停蹄趕往軍部,辦理各項手續。皇帝陛下雖然要求即日啟程,但大軍出征,一兩天之內豈能全部到位?最少也需要五天的準備時間!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

君戰天老大人的元帥令颶風般吹過這的沿途州縣,安排他們準備一應所需,同時工部,戶部。軍部通力合作,雷厲風行,幾乎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將大軍出征所需要的一切物品調派完畢。

這樣的效率,足以讓任何人膛目結舌!

之前也有過將士出征的事情,但那時候準備物資,哪一個不來回的跑好幾次才磨磨蹭蹭的準備好?就算出征在外,也常有些什麼物資不到位,糧草供應不及時等,煩人的事一堆一堆的,拍馬也難與這次相比。

但卻沒有人不服。

君無意是誰?他現在雖然賦閒在家,但卻一直是天香帝**方的一個傳說,一個偶像!血衣大將的若聲,就算是在十年之後,也是赫赫有名!

如今他終於復出,軍方都是一片歡騰,尤其是原本的老戰友老部下,更是興奮不已。不管是獨孤家還是君家掌管軍部,對君無意都綠燈,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在這件事上提出半句異議!

軍中將士,人人翹首以盼,等著君無意點兵出征,都盼著這位聲名煊赫的大將軍能夠點到自己,點到自己的部隊。

大軍雖尚未出征,卻已經戰意高昂!

宮書

「你是否在奇怪,我把君莫邪派出去了,卻留下了李悠然?」皇帝陛下這次卻沒有下棋,端著一杯茶,清飲一口,滿臉笑容。

「是。君莫邪尚且無心權勢。但李悠然卻是明擺著的野心勃勃。我對陛下留下李悠然放出君莫邪甚為不解。」文先生坐在他對面,有些納悶的道。

「李悠然有所求,就有弱點。容易掌控!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花。我要看看這個人,能不能真正為我所用。所以這次,單獨留下他,就是為了能夠看得更準確一點。」皇帝陛下輕輕笑著:「至於君莫邪,卻是無慾無求,這種人說走便走,說留就留,有一種閒雲野鶴的味道,反而無法掌控。所以這次,放他出去。在玄獸潮中,是死是活,一切就看他自己了。」

「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他是閒雲野鶴的性子,為何一定要」文先生皺起眉頭。

「閒雲野鶴自然不足為慮,但閒雲野鶴背後有著這麼大的擁護力量,可就最堪憂了。」皇帝陛下眼中寒芒一閃,幽幽一歎:「功高,可震主,勢大,亦可招風。」

文先生歎息不語。

「老二那裡,應該有動靜了吧?」皇帝陛下突然古怪的一笑。

「是,第四天凌晨時分,手弩便能抵達京城南郊。」文先生再暗中歎了口氣。

「很好,這批手弩,我不允許有一件流落在外。」皇帝陛下手掌輕輕排在桌上,十指分開,目光凝住,似乎在欣賞自己修長的手指是多麼的完美一般。

「陛下放心。」文先生答應一聲,道:「既然」陛下為何不直接下旨?」

「若是那樣,我這個老二兒子,我就只能廢掉他了。」皇帝陛下笑得有些苦澀,眼神悠遠的看了出去,喃喃地道:「那樣的話,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天下,或者是聯的後宮,都是一場極大的震動。現在各方暗流洶湧,還經不起那樣的震動。」

文先生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他本以為是皇帝陛下顧忌父子之情而不那麼做,現在看來,自己竟然是想的大錯特錯了」心中自嘲的一笑:玄者與這種帝王的思想,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發函,致令血劍堂,無論是江南趙家的人,還是江南工會的人,還有老二的人,一個也不允許放過!此事,務必要做的乾乾淨淨!」

皇帝陛下深深吐出一口氣:「當初老二要買兇,卻無處下手,血劍堂幾乎就是主動上門,老二居然到現在沒有半點懷疑,」聯這個兒子的智慧,還真是令我失望啊。」

文先生繼續默然。

不是沒有懷疑,而是」誰會懷疑你一個君臨四海的皇帝陛下,居然暗中還掌握著這樣一支陰暗到極點的血腥隊伍?

就算是明說了,恐怕也是有大多數的人不會相信的!

文先生看著面前的皇帝陛下,心中倒是升起了一個疑問,甚至股恐懼的情緒:這位皇帝陛下,手中究竟還掌握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底牌?



第八十六章 我也要去


自然,這番話若是讓二皇子或者君莫邪,或者其他人知道的話,定然就會馬上明白,為何二皇子請動血劍堂的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每一次派來的人,都是距離完成目標僅差一線。

血劍堂這今天香帝國境內,乃至整個玄玄大陸都極負盛名的殺手組織的幕後操控者竟是」這真走出人意料到了極點!

但細細一想,或者這樣才正常,才最為合乎情理!

難道不是嗎?

為什麼一今天香很多上層人都知道的殺手組織,可以如此幾近光明正大、肆無忌憚地行事?竟然可以與許多朝廷世家、甚至是皇室子弟發生密切交際!

如此行徑,若是在許多並不強盛、一切唯武力為尊的弱小國度之中。這種集團的存在或者並不希奇。但是,在天香,在這個軍事實力強橫。中央高度集權的國家裡,尤其當朝主政的天香國主,更是當世少有的人傑,以他的為人,又怎集會允許在自己掌控的國家裡,有這種幾近肆無忌憚的殺手組織存在,暗殺皇室公主、屠戮重臣血脈,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兒戲一些!

而且,兒戲的,還遠遠不止這些,以前者刺殺靈夢公主之事為例,一個大陸至為知名的殺手組織,情報素來都應是放在第一位,夜孤寒的存在固然是一個秘密,也是一個忌諱。但,以血劍堂這等嚴密組織的來說。豈能查不到夜孤寒這種強者的存在?但卻依然只是派來了兩個金玄。

面對有天玄做保鏢的目標而言。金玄」有用嗎?有意義嗎?!

只可憐二皇子至今被埋在鼓裡。更被一句狗屁的「你的情報有誤」就給打發了,或許,終其一生,這位二皇子殿下也是不會明白過來的,他從頭到尾一切一切的所作所為,盡都被他的皇帝老爸利用來清除官場,整頓朝堂,甚至是肅清後宮的借口和工具。

利用得實在太徹底了,相信此事即便為同為絕頂殺手的君大殺手知曉。也必然會給天香國主陛下寫一個服字!

後宮。

「夢兒,你老實告訴母后,是不走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生病了嗎?」一個雍容華美,儀態萬方的貴婦人,身穿黃袍,頭戴風冠,正是當今皇后,也是靈夢公主的親生母親,慕容秀秀。

「沒」沒有啊,女兒身體安好。一切都很正常,未知母后何出此言?」靈夢公主自然不肯承認。若是讓母后知道了夜孤寒現在的慘狀,靈夢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有一味的否認。

「正常?你這孩子,從小就說不得謊話,一撒謊就結巴的毛病始終如是。」皇后溫柔地笑著,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這幾天時而憂心仲仲,時而暗地裡偷笑,晚上。還常常落淚,淚濕枕被,,這些,難道你仍以為很正常嗎?」

「母后,」靈夢公主撒起嬌來:「車兒還會騙您不成?女兒真的沒有什麼異樣。」

「莫非,」皇后笑了起來。有些寵溺的捏了捏女兒的鼻頭:「怕哪一家的少年郎了吧?」

「母后」您說什麼啊。」靈夢公主大嚷,羞得滿臉通紅。心中卻在猶豫,我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把君莫邪的事情跟母后說一下呢?一念及那個人,靈夢公主竟忍不住頰生紅暈,滿臉通紅。

皇后看著女兒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如此小女兒家異樣身體,自己當年何嘗沒有過呢,女兒終於長大了!

「你這小妮子,卻不知那小子是哪家的公子能得我這寶貝女兒的垂青?!」皇后逗趣的看著女兒。

「母后,」靈夢公主扭了扭腰。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決定暫時不將心底話說出來。靈夢也不是傻子,君莫邪的態度耐人尋味,她又豈能不知?恐怕這小子對自己壓根也沒多少好感,若是貿然將之說出來,沒準還會弄個自討沒趣。

不過在公主殿下芳心之中,卻是大有不服:你前幾年大裝紈褲,是個女孩子就不會對你動心,縱然對我大獻慇勤,我又如何會理會!如今本公主對你沒意見了,可你這登徒子卻又拿起了架子來」哼!

「小妮子還害羞了,不說就不說。母后不逼你,呵呵,夢兒,若是有了心上人,便要盡早的跟母后說,知道嗎?否則,你年齡也不了。萬一你父皇那一天心血來潮給你賜婚,到那時再有異議,卻是麻煩事了。」皇后揉了揉女兒的頭髮,寵溺的道。

「是,女兒明白的。」靈夢公主偎依在母親懷裡,不期然間想起夜孤寒夜叔叔這麼多年的付出,如今淒慘的狀況,突然覺得鼻頭一陣發酸。有些想哭。

「也不知為何,我這幾天以來只覺心驚肉跳的,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皇后淡淡的!泛,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到底能有…什麼事呢引缸竹心裡,揪著疼

靈夢公主心中一緊,更不敢說話了,不知道夜叔叔,眼下如何了?還有那該死的冤家,竟也不讓本宮探望夜叔叔

君家。

君莫邪一腦門子官司,看著面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一陣無語。

真正的無語了,因為,,

「我也要去!」獨孤小藝抱著小白白,趾高氣揚的宣佈。

「大姐,您去幹嘛?去給玄獸填肚皮嗎?您是打算幫我,還是幫玄獸?」君莫邪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神啊,饒了我吧,我都被這丫頭纏著午了,

「哼,你才會給玄獸添肚皮呢,姑娘我現在可是厲害得很。我的刀法一旦施展出來,連七位哥哥也都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金玄以下。絕無敵手。區區個把玄獸,豈能奈何的了本姑娘?。獨孤小藝豪情萬丈的道:「再說了,就看小白白小德行,還是八級玄獸呢,這不就跟小狗狗一樣嗎?要是都這樣子。我怕什麼?一天殺個千八百的,不也是跟玩似的,所不定還能多找幾個小白白呢。

白白不滿的嗚嗚一聲,像咱這麼高素質的頂級玄獸是那麼好誓摸的嗎?翻起眼珠看了看她,卻也知道和自己的這個女主人說道理,實件很不智的舉動,不理她了,繼續睡覺。

君莫邪一陣無力:「大姐,你咋能這麼比較呢」白白雖然是高級玄獸,但還未成年好不好?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是才剛出生呢!這個怎麼能比?你沒見過其他玄獸嗎?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你胡說什麼,本小姐就是沒見過豬跑,別的玄獸?別的玄獸怎麼了。一見到本小姐,還是利馬就萎靡了,連頭都不敢抬」丫頭很自豪的道。

君大少爺淚流滿面,可不是麼,富家千金怎麼可能見過豬跑呢!你見過的那些,都是別人馴養好了的最低級的玄獸,,

「大姐,您別鬧了,你每次出去。都抱著你的小白白,它可是標準的高級玄獸,就咱天香的那些個玄獸,見到它,肯定會萎靡的,這能說明什麼呢?在咱這小白白很強大。但在天罰那邊小白白啥也不是,他算個屁啊!」君大少爺苦口婆心的開解著。

「你糊弄小孩呢小白白那麼厲害。還什麼都不是?!反正我要去!肯定要去,一定要去!」獨孤小藝蠻橫的道:「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了。我爺爺他老人家早年征戰沙場。受了傷,腰間不能見風,也不能受涼;我聽說玄獸雪神貉毛皮貼身穿著,就能夠再不犯病;我這次去就打算捕獵一隻雪神招回來,給爺爺做生日禮物,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

小丫頭的意思,好像那雪神招乙經在那裡等著了,她只要過去一趟。接收就行了,,

君莫邪幾乎暈到:「大姐,姑奶奶。您以為那雪神招是你家養的貓呢?這麼好抓?那玩意可是比你的鐵翼豹品階還要更高的玩意,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八級高階玄獸,而且就只說是八階也還只是最保守的說法,也就是說,那玩意是可以進化的,您明白嗎?」

這段時間小丫頭表現的柔情似水的,君莫邪都幾乎忘記了她以前的跋扈,現在看來,這是故態復萌了。怪不得有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那有什麼?再厲害不也就是一頭招兒?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獨孤小藝大咧咧的揮揮手。全沒有把君大少爺的話放在心上,眼珠一轉,瞬間低下頭來央告道:「莫邪哥哥,你帶我去吧,不就是多一匹馬的事兒嗎?好不好嗎?」

「不行!這沒得商量!」君莫邪想也不想,斷然拒絕。這那是多一匹馬的事兒啊?要是萬一出啥事,你們獨孤世家一家子滾刀肉還不扒了我的皮?再說了,哥可不是什麼君子。萬一若是獸性大發,把你給辦了,,那也不大不件麻煩事啊。

「讓我去嘛莫邪哥哥,求你了」獨孤小藝抓住他胳膊,撒起嬌來。

「不行!叫好哥哥也沒有用君莫邪哼了一聲,想了一想,補充道:「叫好夫君也沒有用!」

「你想的美」。獨孤小藝皺了皺鼻子,吐了吐舌頭,道:「哼,你不帶我去,我就跟著我哥哥去!好稀罕嗎?難道本姑娘離了你,還去不了天南了嗎?」

「請便!」君莫邪一攤手:「只要您不是跟著我去,那就萬事好商量。你那三個哥哥要是願意帶著你,倒省了我的事兒了,替我謝謝他們分擔了你這個,包袱!」

第八十七章 手弩……來了!



「可人家就是想跟著你嘛」嘻嘻,跟著你才好玩兒啊,你的性子又不是個安生的,肯定很有趣;跟著那三個大米熊哥哥,能有啥意思。」獨孤小藝一見此招無效,又死皮賴臉的纏了上來。

君莫邪一看就明白,這肯定是那兄弟三人已經徹底拒絕了這丫頭的要求,她才會來纏著自己。

要不然,這丫頭怎麼會來找我?

「告訴你,沒門兒;別說門了,連窗子都沒。」君莫邪心如鐵石。死活就是不肯答應。「你還是消停的在家陪著我大嫂吧,那種地方。不是你們能去的。丫頭,那可是去玩命,不是去郊遊!」

「她在不在家我不清楚,反正她肯定是陪不到我的,因為,我也要去天南。」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君莫邪背脊一陣僵硬,艱難的轉頭一看,說話的不是管清寒是誰?

對於這次天南之行,管清寒心中感到了由衷的不對勁。血魂山莊方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京城各大世家肯定都得到了消息;皇宮那邊自然也不會例外。

而在這等時刻,居然點名讓君無意合君莫邪出征」這是什麼道理?

就算由君無意領兵出征這點能夠說得過去,但為何君莫邪也有份?所以管清寒想得很多。而她想得最多的是:若是因為自己的事,到了天南之後,天南血魂山莊藉故為難君無意和君莫邪呢?該怎麼辦?這叔侄二人的脾氣,那是一個比一個更臭!

一旦鬧翻了,以他們兩人的些微力量,怎麼敵得過強勢如血魂山莊?但只要雙方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以君無意的性格和君莫邪的脾氣,那是鐵定要鬧翻的,那時,如何收場!

這倆人,尤其是君莫邪,本就是一今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所以管清寒一定要去,而且。死也要去!就算你們不帶我前往,我也會一個人上路!

若是沒事最好,大家一起回來。

但若是一旦鬧起來,有管清寒在,最起碼也是一個籌碼。實在不行的話,寧可犧牲了自己,也要換取君無意和君莫邪叔侄二人平安歸來!不過這番心思,卻絕不能讓這叔侄二人知道。否則,他們都是寧可打斷自己的腿也不會讓自己前去的。三叔還好點,但以自己這個叔子君莫邪的邪性,禁錮自己的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這一點,管清寒心中有數。

「我滴今天那,嫂子,我的親嫂子,這時候你來添什麼亂啊」你們怎麼都來找我」看我好欺負不成?」君莫邪抓了抓頭髮,有些抓狂:「就算你們想去,也別來找我啊。我說了不算」你們去找三叔就走了。」

「你說了算不算那是你的事,而我去不去,卻是我的事。」管清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挽著獨孤小藝。逕自去了。獨孤小藝臨行之前。尚擠眉弄眼的向著君莫邪示威。

示威就示威,只要別跟我添麻煩,愛咋地咋地,咱是不會介意地。

君莫邪歪了歪嘴巴。

當天下午,君莫邪與他的兩百多名侍衛便化整為零,無聲無息地從君府之中消失了。

夜裡。

君尖爺子魁梧的身軀站在院子裡,對著面前數十條黑影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這數十人刷的一聲散開。也在瞬息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爺子歎了口氣,問身邊的老龐:「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老龐想了想,道:「估計在明天晚上。」

「恩」老個子皺了皺眉頭:「老龐,準備好蒙面巾和夜行衣。」

老龐目中露出笑意。

君無意的小院中,君三爺雙掌一合。手中一張紙條化為碎粉,呵呵一笑,喃喃道:「明天晚上呢

夜幕降臨,長夜倏忽而過,太陽升起又落下,又是黃昏。

日落月升,光陰彈指而過,趙無極已忘記了自己這已經是第多少次揚鞭催馬,距離之前棄船登岸已經兩日光景了,整整兩日馬不停蹄的急馳!

自從從江南直到現在。路上毫不停息的已經走了九天,而如此日夜兼程的趕路,收穫也是很明顯的,比預定時間節餘了兩天,整整兩天。

多了這兩天,就能夠避免很多的意外事件!這是可以想見的。

這讓他稍稍地感到了一絲興奮;這九天裡,無論是水路還,全沒有任何的意外事情發生,一路順風順水,順當得讓人快意之餘,又有幾分難以相信,實在是太順利了。

但正因為是這樣,趙無極的心中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放鬆,相反,腦中的那根弦卻是越崩越緊,這種情況未免太反常了,順利到令人覺得訝異!

自從接到這批活兒,趙若叭卜為趙家的家點垂,就明白泣筆生意代表著什麼,意嗽。但當他明白的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因為明白的時候,那批東西已經開始了製作。

那批二皇子要的東西!

作為一個皇子,他要這些東西做什麼?而且,還要制辦愕如此隱秘。趙無極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踏上了二皇子的賊船。而且,再也下不來了。

從接到生意的這一刻起,只要這批玄獸手弩今後每殺死一個人,就把自己的家族往二皇子的戰車上綁得更緊了一些,若是沾上了其他的皇子甚至是,,的血,那將更加的沒有退路!

可自己全無反抗的辦法!

別說此時已經開始製作,就算沒開始製作,自己可以後退嗎?

自己的家族雖說也有些影響力。但與皇子的實力相比,卻是微不足道。若是推辭掉這筆生意,恐怕自己的家族也會半日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消夫人間。

而高風險往往也代表著高回報,作為一個商家,接到了一筆可能為自己帶來百分之三百,又甚至是更多利潤的生意的時候,就算用生命拼一次,也是未嘗不可的!

更何況,此事還隱隱有著政治的意思在裡面」若是能因此獲得一個出身或者賞賜…

所以趙無極雖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但卻還要面帶笑容的誇獎一聲:這蒼蛇初一入口確實噁心。但卻是真有營養,畢竟內中蘊涵著豐富的高蛋白!

這批玄獸手弩終於在短期之內製作完成,中間也沒有出任何的差錯。趙家家主趙無極也總算是鬆了半口氣,但隨即神經卻又繃得更緊了。他自己心裡很清楚,手弩送往京城的這一路,或者才是真正的較勁!

所以趙無極寧可立即停止了家族的所有生意,集閤家族之中所有高手的全部實力,護送這批手弩上京。另外,還是感到不放心,以極大代價聘請到江南工會,請出了江南工會的副會長親自率一干高同行。以確保萬無一失。

但自己在這邊剛才才做好一應準備,二皇子那邊也已經以化整為零的方式,派出了其麾下的精銳衛隊來護送這批手弩抵京,這個本是為了保險的萬全舉動,卻讓趙無極心中更加惶恐。在他看來,自己佈置的擴送的力量,已經相當的可觀。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變故!

但二皇子那邊卻明顯還是不放心,如此的鄭重其事,那豈非是說,這批手弩的運送可能會遭到一些超出常規範疇的攔截,一些憑自己佈置的護送實力也無法應付的攔截!

而以此推論這批手弩的真正用途。可謂是昭然若揭,自己之前僥倖的打算也徹底落空了!

**的馬兒每踏前一步,距離那皇族之間的血腥鬥爭近了一步!

終於,終於接近了天香都城。

「大哥,此行已經基本可以確瘧安全了。再往前兩百里,便是天香都城!就算有人有心攔截,只怕也不會冒這樣的大不諱在帝國都城範圍之內作案吧!」一個瘦削的漢子縱馬追上幾步,臉上儘是欣慰的笑容。道:「這一路,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真沒想到,會如此的順遂。看來二爺的保密措施做得相當的出色。」

這個瘦削的漢子正是趙無極的嫡親二弟,趙無天,他也是少數知道這批貨物委託人身份的趙家中人。

「但願如此!」趙無極長歎一聲。看著再度慢慢昏暗下來的天色,突然感覺,這漸行灰暗的天地,似是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黑洞,正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一口吞了下去,而自己。卻沒有任何一點反抗的力量。

「只剩最後一段路,眾人打起精神。鼓盡餘力,全速前進,唯有盡快趕到京城,交接了這批貨物,才算是真正的卸下了我們身上的擔子。才可安心休息!」趙無極呼出一口氣,努力地揮去了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沉聲道。

「是!」趙無天答應一聲,放慢了馬速,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面旗子,在空中急速的揮了兩下;整個馬隊的原本就頗為迅速的速度瞬時之間又加快了少許。

急促的馬蹄聲驟起,一個**一匹棗紅馬的魁梧中年人,疾速趕了上來,滿面風塵,臉上隱隱有不耐之色:「趙家主,此地距天香已然不遠。不必這般的急趕了吧?這一路趕來,風聲鶴唳,弟兄們早已疲累不堪。天色晦暗不明,夜路難行,更易生變,我們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早上路才是正理。按照之前的日前限定,我們這一行已經足足提早了兩日,不必再爭這旦夕光陰了吧?」

說話的人正是江南工會的第一副會長孟曉松。

第八十八章 老子來搶劫啦!



這一路行來,他早已經是憋了一肚皮氣。居然一直到站在連白舌是在護送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神神秘秘,除了趕路就是趕路,自己和二十個同伴幾乎被累散了架;偏偏從都到尾愣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不是純粹的折騰人嗎?

趙氏家族一邊人人臉色嚴肅,宛若死了親娘一般;而另外一批不知是哪裡來的王八羔子,則是一個個趾高氣揚,草,老子一干人簡直被他們當成雜役了!媽的,他們當自己是皇帝老子的御前侍衛不成?所以這一路之上,孟曉松可謂是鬱悶得緊。

此時此刻,尤其還是在連趕了天的路之後,**幾乎都被馬背顛成了八瓣,眼看著夜幕降臨,正在感歎總算可以又到了休息的時間,正在想著,找個客棧,美美的喝頓酒,興致來了再找個小妞樂呵樂呵的時候;哪想到前邊居然又來一個加快速度的突兀命令!

這還有沒有的天理了,有沒有點道理7?!

老子們每次出任務都跟遊山玩水一般,哪裡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若不是為了你們許下的那五萬兩銀子的天價,老子那裡有興趣親自跑這一趟?但老子拿著你們當人,你們不要再自己往驢棚裡鑽!

於是乎孟曉松孟副會長再也忍不住,上來便粗聲大嗓地責問。

「事關重大!不得不小心從事!孟會長雅量高致,還請再包涵一二。」趙無極勉強笑了笑,拱了拱手。

「草!事關重大事關重大,一路之上你就這一句話說了至少八百遍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趙無極,爺們勸你別給臉不要,爺兒們這次是你重金禮聘,才來護駕的,可不是你們趙家的家丁,這一點,你可得搞清楚,千萬不要吃了豬油蒙了心!」

孟曉松急了,聽著這句『事關重大,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現在這關口居然又聽到了一句,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趙無極苦笑一聲,正要說話,解釋一二,總不成自己人發生內訌吧,那料突然間,有四騎高頭大馬同時縱馬而來,四個騎士冷著臉衝了過來,瞪著孟曉松,冷冷道:「怎麼了?嚷嚷什麼?你小子在這死了親娘一般的大呼小叫,有甚不滿嗎?」

這四個騎士都是神風衛隊的人,一路長途跋涉,心中也早已叫苦連天;但見到孟曉松居然率先發難,就不願意了。我們還沒表示不滿意那,你算那顆蔥?

孟曉松分明感到,這四個人身上那森然的殺氣!心頭立時勃然大怒:幾個區區金玄層次的武士,居然敢在我這地玄高手面前逞威風?居然還威脅於我?還罵我?!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這道理?

「怎麼?你們幾個有意見嗎?」孟曉松冷眼瞪了回去,一隻手也按上了劍柄,冷冷相對。

但孟曉松很快就後悔了,幾乎就在瞬息之間,四面八方數十名武士同時圍攏過來,刷刷刷幾聲響,一柄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大刀紛紛出鞘,一聲呼喝之下,數十人居然二話不說,同時向著自己猛衝,刀劍更是毫不留情的劈砍過來!

「瘋了!都瘋了!」

要說這些人雖然人多勢眾,單始終只得金玄修為,未必就真能奈何得了已臻地玄境界的孟曉松,但這些人的舉動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再怎麼說大家也是同伴,別看孟曉松嘀上不痛快,卻絕不至於直接動手,可是這些人居然絲毫不講情面!說動手就動手,連點準備都沒「住手,都住手!大家是自己人!」趙無極滿頭大汗。急忙衝了過來勸解。

砰砰幾聲響,總算當過了這一輪圍攻,但另一批騎士已經做好了衝刺的準備,很明顯,這些武士實力雖然不是很高,但卻精捕戰陣合擊之術,一旦開始攻擊,就是前僕後繼,綿綿不絕,不到敵人完全倒下絕不罷手!

趙無極急的幾乎都不會說話了:「諸位!諸位,都是自己人;我們都是為了大事,何必為此傷了和氣?」

千勸萬勸之下,終於雙方都停了手。

二皇子的侍衛,那是素來橫行霸道慣了的,豈會將孟曉松這傢伙看在眼裡?就算你有地玄修為又怎麼著?死在哥們手下的地玄也有好幾個了,難道還差你一個?

別看你是地玄,而哥們兒只得金玄層次,但哥們幾個人是皇室帶刀侍衛,是官,你是民!只要你還沒到天玄之上那等超然的地步,哥幾個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你還敢有脾氣?再他媽不服給你一頂造反的帽子讓你裡面呆著去!

幾個王府侍衛滿臉惡意的看了看孟曉松肥碩的**聽說監獄裡的重犯們喜歡爆菊花……

孟曉松本來要發作,但趙無極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孟曉松頓時老老實實了下來。

「這幾個人,乃是御前侍衛!」這麼輕輕的幾個字,卻打消了孟曉松所有的火氣,變成號皇恐。

備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這是亙古不移的至理!

皇帝的御前侍衛,就算毫無由的斬殺一個當地的父母官,也絕沒有人敢多說什麼,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區區江湖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家有業的江湖人?

難怪趙無極乖得跟孫子似的,原來如此,這趟乃是給皇家辦事啊;不知道這次事情辦成之後,自己有沒有希望撈個一官半職的做做呢?這麼一想,孟曉松看向這些御前侍衛,的眼神頓時又多了幾分諂媚。

隊伍繼續前進,隊伍中的氣氛卻因這場小風波變得和諧很多。

前面乃是一座山,這座山,便是天香鐵壁山,乃是天香都城的天然屏障!

登上了這座山的山頂,便能夠依稀遠眺到天香城了!

到了這裡,可以說是任務已經確定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趙無極長長的吐了口氣,舉起手掌,下令就在山腳下稍事休息一會,一行人埋鍋造飯,準備飽吃一頓之後,快馬加鞭,一舉趕完剩下的路程,更趁早在天香城內找個歡樂的地方,兄弟們一起樂呵樂呵……

炊煙升起,大鍋中已經傳出米飯的清香,一邊的鐵架上,也傳出烤肉的香氣,一眾大漢們幾乎都在貪婪的嚥著口水,這一路來,可是連精神壓迫帶身體疲累,真正夠嗆之極了。

終於可以休息一陣,放寬心懷大吃一頓了。

「開飯!」趙無天興高采烈的呼喊一聲,端著一個大鐵碗湊上前去。

「嘿嘿嘿……開飯?你們還想吃飯嗎?本來可以讓你們成為飽死鬼的,可是咱們的時間實在很有限,就只好送諸位去地府那裡去開飯了!」一聲陰測測的冷笑,便如地獄裡吹出的寒風,就這麼寒凜凜冷颼颼的傳了出來。

「誰?出來!」眾人瞬時緊張起來,刷的站起,刀劍同時出鞘,警惕地看向四周暗沉沉的山林。

「老子來搶劫啦!」就在幾近全無徵兆之下,一聲大吼興高采烈的出現,藍光轟然爆閃而現,地面的六口大鍋砰的炸裂,原本已經煮熟的米飯粒轟然四散,鐵鍋的碎片四處迸飛,連續響起五六聲慘呼,卻是數人太不好彩被崩散的鐵片紮在了身上。

「天玄高手?」眾人一陣驚呼,無人例外,無論是如地玄層次的孟曉松,又或者是之前趾高氣揚的御前侍衛。

一條藍色身影如火箭般衝出,砰砰砰幾聲,幾名武士繡球一般被拋上了半空,騰雲駕霧一般在天空滑行,一個黑衣蒙面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場地中央,他的一隻手伸出,抓著趙無天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像提著一隻小雞一般容易,任憑他的四肢在空中無力的掙扎著,臉上憋得紫紅。

「說!那批手弩在哪裡?」黑衣蒙面人身上藍光閃爍,手指逐漸收緊,眼中閃出暴虐的寒光。

「殺!」四週一陣大喊,三四十人刀劍齊出,全不理會趙無天的死活 徑直的衝了過來○趙無極大急)叫道心我二弟黑沉沉的山林之中,又是一聲興奮地吼聲,又是一條渾身閃著藍光的黑衣蒙面人身影飛竄而出,左掌右劍,大開殺戒!

那先前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看著手中逐漸無力掙扎的趙無天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的道:「再不說,你便要死!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在馬車裡,老子不相信這麼幼稚的謊言,如果敢騙我,你們便只有一個下場!!。!」

「在……在……」趙無天雙腳亂蹬,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便在這時,突然一道黃色光芒閃過,趙無天慘叫一聲,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混賬!」黑衣人怒罵一聲,轉身撲了出去。三方面近五百人的車隊,頓時亂作一團。

一片混亂中趙無極淒厲的慘嚎一聲:「二弟!!」突然睚眥欲裂的撲向一個錦衣武士:「你……你竟然殺了我二弟!」

這名錦衣武士,正是二皇子的神風衛隊首領張存孝,面對趙無極的質問,卻見他氣得更厲害一般,滿臉通紅,厲聲大吼道:「趙無極,你敢壞了二爺的大事嗎?你弟弟貪生怕死,若我出手稍遲,他已經洩露秘密了!我出手殺他,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若是讓他洩露了秘密,壞了大事,你們趙氏一族統統都要砍頭的!你這個白癡!」

趙無極渾身一震,停了下來,滿腔悲憤無處發洩,突然狂吼一聲,向著那黑衣蒙面人衝了過去。

第八十九章 哥不說話


半空中一聲大喝:“大師兄,索性將這般人統統殺光了再找那些手弩吧,肯定就在他們這些人隨身物件之中,難道還飛上天去不成嗎?”

一條身影閃著藍光縱橫飛出,手中長劍藍光幾乎閃出丈許遠近,一現身就引起一片慘呼!破開人群,生生砍出一條血影紛飛的死亡之路,翻翻滾滾的向中央殺了過來!

張存孝大叫:“眾人圍成一圈,通力對外,形成鐵桶殺陣,共御來敵”。所有武士應聲而動,迅速向中間靠攏,一時間喊殺聲四起。雖然仍舊不能抵擋三名天玄高手,但已經漸漸能夠穩住陣腳了。

一顆參天大樹上,空無一人;但卻隱隱的傳出一聲嘆息。

正是君大少隱藏在那棵樹上。

看著下面的厮殺,君大少不斷搖頭,對這三個憑空殺出的貨真是有些無語!搶劫都這么不專業,真不知道淚無悲淚大至尊是怎么調教出來的!

以君莫邪的目力,自然一眼就看得出,這三個人,正是淚無悲碩果僅存的那三大弟子!

熟人啊。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三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典型的廢物啊。

打劫嘛,你不聲不響的出來打悶棍直接下手就得了,居然出手之前還要說上一句話,

這讓君莫邪直接無語了。

裝個屁呀!

丫的你自己打劫不成不說,連本少爺制訂的完美計劃也給攪了!得多費多少手腳!這也得幸虧了淚劍鴻沒有說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要不然,能把君大殺手刺激的一頭栽下樹去。

君莫邪提前一天就帶著自己的衛隊來到了這里,挖陷阱,搞潛伏忙得不亦樂乎,最后,君莫邪更是直接每人丟了一顆隱藏本身氣息的藥丸,將兩百多人盡都安排在了離此不遠的樹林中,自然,都是在事先挖好的地下洞穴中潛藏著。就等著這批人馬一旦進入包圍圈,直接就是雷霆萬鈞的下手,然后收拾東西立馬跑路。

哪想到還沒等這些人進入包圍圈,就被那三個愣頭青給截住厮殺了起來!

這***真是讓我無語啊!

君莫邪迅速傳出消息,要自己這邊的人稍安勿動,先看看后續結果再說,看眼前這情勢,這三個家伙的實力雖強,卻絕不會很容易礙手啊,且讓他們狗咬狗一番再作打算。

正在這么想著,場中的淚劍鴻突地一聲低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轟然響起,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從山上沖了過來,瞬間加入戰圈,瞬時之間,雙方僵持的局面立時打破。

神風衛隊首領張存孝胸前中了一掌,口噴著鮮血倒翻出去,大叫一聲,一反手,手中一支旗花火箭帶著尖銳的呼嘯沖上天空,砰的炸裂,夜空中頓時顯出一副血紅色的小劍的煙花形狀,形象逼真至極。

“看來,隱身在暗處的血劍門即將出手了,且看這兩波人手誰強誰弱,反正老子都是坐山觀虎斗,渣翁得利。

。君莫邪以騎馬蹲襠式蹲坐在樹枝上,隨著樹枝迎風上下起伏,韻律極是有致,若是現身出來的話,沒准會讓人認為他在跟這棵樹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祕事,,

君大少爺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靜靜等待著。真是熱鬧啊,血劍門與淚無悲的弟子,還有李悠然的這些祕密高手大家狠狠的碰撞一次吧,最好是兩敗俱傷!額,兩敗俱亡是最好的,不過哥雖然想過,卻沒奢望。

恩,目前哥只看著,哥不說話。

可惜事情的后續結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血劍門的訊號可是已經發出去有一會了,不要說有血劍門的高手來支援,直接連鬼影也沒一個!

空山寂寂,唯有此處一片喊殺的聲音亂作一團。殘余的火光映照之下,趙無極一方的人馬人人臉色慘白,一臉的絕望。

“我還真當是有幫手在后呢,原來是擺空城計!”淚劍鴻冷笑一聲,嘲諷道:“這空城計很好玩嗎?用這等見不得人的伎倆在老子面前賣弄,玩得不是敵人,根本就玩你自己。要是真正活的不耐煩就明說,老子一定成全你們!”

趙無極一個懶驢打滾,狼狽萬狀地躲過砍來的一刀,聲音中帶著哭腔,大叫:“張統領,張統領,這這”我們的援兵呢?您不是說援兵一直跟著我們的嗎?怎么”,怎么,,怎么,”

他本來是想問“怎么全沒動靜”但剛說到這里,面前的對手呼呼呼連劈了三刀過來,他急于躲閃,也將他的話連續打斷了三次,聽起來如同結巴說話無異。

“我怎么知道?你當我不著急嗎?”張存孝怒罵一聲:“先顧好你自己的小命吧!”

目前,李家所屬的精銳武士在三位天玄高手的率領下,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上風優勢。步乒緊逼之下,已經逐步將趙無極一方的人馬壓縮到了一個極小的小圈子里面。趙無極一邊僥幸存活下來的百多人勉強組成一道防線,圍攏成一個圈子,拼命地抵擋著敵人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圈子外面,再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孟曉松,趙無極,張存孝這三個為首之人盡都在圈子的核心位置,個個臉色慘

此時距離之前發出訊號已經有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了,可是血劍堂方面的援兵依舊是杳無蹤跡。

孟曉松終于忍不住咒罵起來,聲音中竟已是帶著幾分哭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京城的地界,居然就有人這么明目張膽地襲擊御前侍衛?我說這位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跟著你們出來這一次,可是忒不容易了”您倒是快些想想辦法呀,京城,您可是地頭蛇呀。你倒是拿個注意啊

孟曉松玄功甚高,已臻地玄之中段,在趙無極這一行眾人之中,就以他這位地玄為最強高手,但多年以來的養尊處優,早已使其失去了當年那種銳意爭勝的鐵血殺氣,更為珍惜自家的性命,就算眼面有升官發財的大好機會也好,可是那也得有性命才行啊!此刻見情況如此緊急。心中早已經是叫苦連天,后悔不迭。

老子安安穩穩在家里喝茶斗鳥遛狗欺負老百姓再霸占個大姑娘多好?非得豬油蒙了心要賺這五萬兩銀子”這下可倒好,銀子還沒到手,老命到是要先折在這里了,,

張存孝忍不住光火起來:“你亂喊個雞毛?本來軍心就亂了,你丫的還在雞毛子喊叫,亂我軍心。散我斗志!給老子閉嘴!再嚷嚷,信不信老子一刀朵了你丫的!”

孟曉松聞言不禁大怒,邊用刀護住自己全身邊憤怒地嚷起來:“這是什么道理!你們貴為御前侍衛,天子近侍;又是官府中人,我們不過只是一幫螻蟻草民,跟著你們這幫官老爺出來送貨,此刻眼看就要性命不保,竟然還跟我擺臭架子,連出聲說話都不讓了嗎??”

說罷,更不等張存孝答話,突然扯著嗓子叫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他玄功深湛,在此戰局之內,也就只在淚劍鴻等三大天玄高手之下,再來,自從接戰以來他又是一直龜縮在最后面,身上半點傷也沒有,這一下呼喊當真聲震四野,遠遠地傳了出去。

樹枝上的君莫邪幾乎一個跟頭栽下來:老大,您再怎么說也是一位地玄高手,在整今天下雖然排不上號,但在你們那一片怎么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高層人物了!至于這么貪生怕死嗎?

黑衣蒙面的淚劍鴻也是禁不住一個踉蹌,隨即哈哈大笑,猙獰的叫道:“叫吧,叫吧,再大點聲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君莫邪無語問蒼天,渾身劇烈的發抖;有一種強烈的即將暈過去的沖動:天啊,讓我死吧!怎么會讓我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候居然也能聽到了這么經典的說詞!

孟曉松叫救命大抵不過是貪生怕死,但淚劍鴻這句話卻是實在的名句!

恍惚中,君莫邪似乎看到了一個滿臉猙獰猥瑣的大漢,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面對著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在得意的大笑: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嚨,,

恍惚那一幕,雖然狗血了一些,卻也就那么回事,怎么也比不上眼前上演的這出吧,眼前的可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的這番話!

君莫邪喉嚨里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不行了,老子要吐了太惡心了,

現場的狀況依舊如火如荼。

趙無極帶來的趙家人馬,基本上已經死亡殆盡了;而孟曉松方面,江南工會所屬的會員,也差不多盡都濺血橫屍了;不得不承認,還是二皇子派出的兩百名神風衛隊素質最高,眼下存活下來的一百五十余人十之**都是神風衛隊的成員。

其實以神風衛隊的個。人實力而論,並不能算甚高,可能還要稍遜于趙家和江南工會的人手,但他們卻勝在久經戰陣,戰斗經驗豐富之極,縱落下風仍舊能穩住陣腳,尤其擅長合圍拼殺,團隊協作力量甚強,所以在這等漆黑的暗夜之中兩軍對壘,自然而然地顯出了強大的優勢。

至于趙家和江南工會的人雖然確實有不少人都比神風衛隊的人戰力更強,但一個個卻盡都是習慣了獨來獨往,甚少與人合作的江湖客,因此一旦遇上這等大規模的混戰,只知憑一己之力撕殺,所以最先喪命的反而就是這些實力較強卻欠缺合作精神的“高手”!

淚劍鴻三人分從三個,弈向進攻,顯然是已經有些不耐,畢竟此地距離京城太近,萬一走漏了風聲。后果可大可小的。

第九十章 又少了一個

一片亂戰之中,突然,耀眼的藍光再度熾烈的亮了起來,淚劍鴻連人帶劍,化作了一道藍色的龍捲風,急速颮現,轟的一聲,實打實砸在由神風衛隊聯防的防禦***上。

隨著一聲轟然爆響,正面迎接此擊的十幾名神風衛隊成員首當其衝。在這一下異常強猛的衝擊之下,紛紛口吐鮮血倒飛而出,淚劍鴻並不怠慢,一矮身子,湛藍色玄氣包裹著的長劍瞬間劃了一個大圈,在這一劍的攻擊範圍之內,至少有七八個人被其攔腰分作兩段!

而就在淚劍鴻全力搏殺,意圖打開缺口,舊力已頹新力未生的微妙關頭,張存孝已與其他的神風衛隊迅速補上了這個缺口,並且有超過三十柄以上的刀劍同時向淚劍鴻身上斬落。淚劍鴻一時回氣不及,刷刷刷連續十幾劍盡取守勢,不過他畢竟已臻天玄之境,以一敵眾,始終穩得住。連守數劍之餘,淚劍鴻強提玄氣,一聲暴吼,強橫劍勢再現 瞬時又有十幾人重傷到地。

淚劍鴻強攻突破,大有斬獲。不過他之前在勉力抵禦敵人攻擊之時。強提玄氣施展殺招,卻是傷了元氣,更兼之前硬受數十人刀劍劈刺。雖然因天玄功力使肌膚堅若精鐵,並無傷損,但衣衫卻是無法倖免的。一身衣衫已被發得一條一條的。猶如乞丐裝一般,旋即一個翻身。退出戰團,

對於淚劍鴻而言,這一點耗損只需調息片刻,就可恢復如初。

可是,淚悲鴻的強勢出手,所造成的結果卻是很震撼的,這邊的缺口卻已經徹底的打開了!李家所屬的一干精銳衛士齊聲大喊,如潮水般衝了進去。

而另兩個方向,另兩位天玄高手也採取了類似的方法,製造缺口,一時間原本守禦有度的神風衛隊破綻大露,陣腳大亂!

淚劍鴻三人本來是留著實力應付即將到來的血劍因高手,但那些人遲遲不來,想必是根本沒有所謂的後援。於是三人心懷大放,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同時發揮了真實的實力;甚至不惜耗損玄氣,猶如虎入羊群。大開殺戒!

「慢慢」不要殺我!我是江南工會的副會長,我我我」我投降了!」一個淒厲的叫聲劃 破了蒼穹,正是孟曉松。

兵敗如山倒之下,這位江南工會的副會長大人,終於再也抵受不住內心的恐懼與對生命的渴望,提出了投降。

而在他的面前,正是周劍鳴,淚無悲的第二個徒弟!他正要毫不猶豫的一劍朵下去,卻沒想到面前這個戰力不弱、唯一可堪一戰的對手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的涕淚橫流:「放過了我吧,英雄,可憐我家中上有百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

孟曉松聲淚俱下,「英雄」嗚嗚嗚,我不想死」

周劍鳴愣住了。

連他怎麼也想不到,世間居然有如此的貪生怕死,如此的無恥的人!居然在兩軍對壘之際,就這麼跪了下來,居然還是什麼江南工會的副會長,這也太丟人了吧?」果然是沒有暴無恥,只有更無恥,無恥無極限啊,,

「草!孬種,給爺爬起來!只要你告訴爺,那批手弩在哪裡,爺就放你一條生路!」周劍鳴嗔目大喝。

「是是」那批手弩」孟曉松使勁轉著眼珠,如果我知道,我多麼願意告訴你啊!天地良心啊,我哪裡知道他們將那批手弩收藏到哪了?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嗎?我是真不知道啊!

「快些!***,你這孬種轉著眼珠幹什麼呢?想死了是吧?還不快點頭快說」。周建明一聲大喝。

「英雄,饒命啊!我,我沒用,我實在是不知道那批手弩放在了那裡啊」孟曉松又是惶恐又是害怕,砰砰磕頭,真真的「碰」地有聲!

「**你親娘!那你投降還有個屁的價值!孬得一點用處都沒有!老子草你個孬種!」周劍鳴大眼一瞪,飛起一腳,「砰」地一聲正踢在孟曉松的小肚子上,只將他踢得離地飛起丈餘,只覺得無限鬱悶。

這孬種啥也不知道就來投降,,真是,

空中的孟曉松猶自大叫:「饒命」字尚未出口,突然聲音嘎然而止,一道血紅色的劍芒凌空幻化,一停不停的輕易斬斷了他的身體,然後速度不減反增的繼續射向周劍鳴!

就在孟曉松的身體化作兩截迸散出漫天血雨的同時,一道血紅色的身影魔神般從血雨中現身!

穿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光一閃。斬在了周劍鳴伸出踢人還未曾縮回的腿上。猶如快刀切喜腐,一分兩段。

這個人隱身在側,而選擇的出手時機,正是在孟曉松投降,周劍鳴敵意大消;然後氣怒得將孟曉松踢了起來,在孟曉松的身體飛起到了一定的高度的微妙時玄,恰巧令周劍鳴、孟曉松和這個,殺手三個人的身體在一條斜斜的水平直線之上,正好遮住了周劍鳴的視線。

這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睛,就算是小小的一片葉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的時候,他也看不到一整片森林!

所謂一葉蔽目,不外如是!

而就在這個微妙到極點的關鍵。這個血衣殺手驀然殺出,就沿著這條「蔽目」直線飛速而來,穿透了孟曉松的身體,直指周劍鳴!而這個,時候,周劍鳴正在鬱悶正在氣憤也正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一劍 礙手!

以這位殺手的玄氣修為來看。雖然他也是一位已臻天玄境界的高手。但以真正實力而論,最多也就與周劍鳴在伯仲之間,甚至還要稍弱一籌,若是兩者真個正面相對。恐怕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而已。若不是選擇得時機如此巧妙的話。就算是能施以暗殺估計也只能造成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傷,但現在,卻是生生地砍下了周劍鳴的一條腿!

「啊心燦心」眼看著自己的右腿被硬生生、齊刷刷的斬落下來,鮮血噴泉一般形成血柱,周建明痛不欲生的慘叫一聲;雙目幾乎瞪出了眼眶,痛苦的仰頭,而就在這時。那血衣殺手毫不放鬆,長劍成功斬斷他的腿之餘,順勢上撩,將他的整條右腿從中間剖開,一路勢如破竹的斬上去!

周劍鳴嘶聲慘嚎,幾已不似人聲。本能地向後急縱,但卻忘了已經斷了一腿,非但沒有縱身出去,反而仰天跌倒;而那人的一雙手肘卻在這時,如同兩柄冒著藍光的大鎚。狠狠地搗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且是連續不斷,卡嚓卡嚓幾聲響,胸前胸後肋骨瞬間盡斷!

周劍鳴此玄發出的聲音已經如同野獸瀕死的呻吟,口中鮮血噴湧,夾雜著破碎的內臟。蒙面巾早已不知去向,粗擴的面容此刻扭曲如同虯結的樹根,一條條青筋都扭曲著冒了出來。

而那個殺手雙目中閃著冷酷的光芒。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雙手一揪,兩個膝蓋雷霆萬鈞的提起。此起彼伏,左腳才落,右腳已起,如此蓬蓬連聲的不斷撞擊在周劍鳴的下襠,而兩個手肘依舊擂鼓一般不斷瘋狂地砸在周劍鳴前胸,雙手也在瞬間合攏,帶著炫目的藍光狠狠地擊在周劍鳴兩邊的太陽穴。

砰!七竅同時妾成了噴泉!

鮮血的噴集!

他雙足起伏不定的如是飛奔著。一邊持續瘋狂地從不同方位打擊著周劍鳴的身體,瞬息之間已經帶著周劍鳴的身體衝出了數十丈,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周劍鳴不斷的承受著他的瘋狂攻擊,終於到了停止的時候。周劍鳴原本高大魁偉的身軀已經變作了一團爛肉,徹頭徹尾的爛肉。就這麼放下來,居然就從頭到腳的萎縮了下去。再無一絲聲息。

他全身的任何一根骨頭,都已經變成了粉末!

這一路之上,沿途不斷地碰到的人體,也都在一瞬間被瘋狂的衝擊力量撞擊的骨骼全碎的飛了出去!

「二師弟」。

「二師兄」。

兩聲悲憤的大叫撕心裂肺的響起。淚劍鴻和三師妹方飄紅睚眥欲裂。同時拋棄了自己的對手,衝了過來。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周劍鳴已經變作了一團碎肉,連一丁點的呼吸也沒有了,真個死得透透的了。

「血劍門?你是誰?」淚劍鴻雙目赤紅,死死的看著那個血紅色的身影。

「淚大爺眼力果然了得;在下正是血劍門門下的一無名小卒 之前可是久仰二位天玄高手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相見,真真是三生有幸」。那血紅衣服的人呵呵一笑。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細碎的肉末和骨頭渣子,轉過身來,笑道:「剛才本想說久仰三位的大名的,不過。週二爺現在已經變成了渣了,只好說兩位了,失禮之處,尚請二位天玄強者千萬不要怪罪

樹上的君莫邪臉色變得很精彩,這傢伙說的這幾句話,簡直太絕了。糟踐人還一個髒字都沒有,深得我心!如果是我,我肯定也會這麼說的,最難得的是,他跟我想說的居然一個字都沒差,單單看在這一點。本少爺決定,一定要給他個全屍!

第九十一章 終於輪到我了嗎
「我問你,你是誰,有種就說出你的名字!」淚劍鴻渾身輕微的顫抖著,聲音低沉攝人,沒有理會這人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去看一眼地上師弟慘不忍睹的屍體。

三師妹方飄紅眼睛直直的看著地上二師兄的屍體,渾身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場中激烈的廝殺也突然之間停歇了下來。趙無極等人死裡逃生 都是慶幸不已;對對方居然晚來了這麼久,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不管晚了還是早了,只要來了就好啊。能保住自家的性命不比什麼都強嗎?

眾人雖然停手,但場中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壓抑!

紅衣人呵呵一笑,突然一揚手,袍袖啪的一聲,將空中擊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他這一下分明是打在一片虛無之中,卻就像是打在了實物上一般。

四周發出一陣輕微的掠空聲,突然四面八方的靜悄悄的多出了數十條人影。

火光映照下,這些人人人都是一身紅衣,靜靜的站立著不動。但一雙雙眸子,卻是閃著寒冷的懾人光芒,就好像是暗夜中嗜血的狼群,在等待著狼王的一聲號令。

兩條人影緩緩前飄,來到那先前的紅衣人身邊,面對著淚劍鴻與方飄紅。身上湛藍色的光輝柔和的閃耀著,但卻給淚劍鴻等一方的人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三人,竟然全是天玄強者!

丹看四周,明黃色的玄氣色彩四下分佈,地玄高手竟然也有十來個,其他的,全部都是青濛濛的玉玄色彩,足足有三四十人!

淚劍鴻的心霎時間冷了下來。

冰冷的一片!

這仗如何能打!

對方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自己之上!而己方,只有自己和三師妹兩人。

「我的名字?哈哈,淚大爺,您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在下身為血劍門的殺手,姓名怎麼能告訴你呢?就算我不在乎您兩位,怎麼也要在乎淚無悲,淚至尊不是!至於在下是不是有種,您倒不妨去問問您的二師弟,他肯定知道得很清楚!」那先前的紅衣人偏了偏頭,這才回答淚劍鴻的問題。

「很好!血劍門,淚某記住你們了!」淚劍鴻悲憤的看了他們一眼,一轉身:「師妹,我們走!」

「慢!」那紅衣人突然喝道。

淚劍鴻停住了腳步。

「怎麼?難道你們還妄想留住我二人不成嗎?」淚劍鴻淒慘的大笑一聲:「你們的實力雖然遠在我們之上,正面相鬥我們也確實不是對手,但,你以為你們難道能夠有這個實力留得下我們嗎?」

淚劍鴻說得不錯,雙方頂級人物都是天玄級數的強者,血劍門一方想要擊敗淚劍鴻一邊自然是毫不困難的,但要想將淚劍鴻和方飄紅留下。卻是絕無可能!只要兩人一心想走,隨時都能夠殺出一條血路,遠遁而去。

「呵呵,淚兄可是誤會兄弟的一番好意了;淚兄身為冷血至尊的唯一血脈,我們當然是不敢得罪。」那紅衣人慢悠悠的道:「只是,週二爺的屍體,難道你們也不想帶走嗎?就任由他曝屍荒野嗎?」

淚劍鴻冷哼一聲,並不接話,突然拔身而起,一手牽著方飄紅,連場面話也不肯再多說一句,直接在樹枝上幾個起落,消失在夜空之中。

淚劍鴻看得很明白,只要他抱了周劍鳴的屍體,多了這一重負累,那就再也走不掉了;紅衣人這句話,分明就是包藏禍心,要將自己與師妹都留在這裡,免除後患。

事實上,這次的冤仇已經結下,雙方再無轉圈之餘地,絕對的不死,不休。只要自己表現出非要二師弟屍體的打算,對方便一定會用極端手段留下自己二人,就算自己的父親是冷血至尊又如何?不要忘記若是自己二人當真死在此地,更將李家所屬的衛士一網打盡,就是真正

bobo1206 於 2011-03-14 12:1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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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4 12:17:00
第九十二章 瘋狂虐殺
而最讓他恐懼的是,自身的玄氣漸漸在消失,丹田之中一片混亂,不要說根本沒有還手的時間,就算有。憑著自己現在功力,也奈何不了對方了,,

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更何況他現在無比的慌亂。

玄氣,本就是他唯一的倚仗。但現在這唯一的倚仗卻已經消失!甚至連運功護體也忘記了,只是單純的挨揍!

砰!紅衣人胯下受到擊打,還未叫出聲來,腦後卻又挨了一記重擊!一個踉蹌往前跌出兩步,卻發現敵人早已在他面前等著,霎時間狂風驟雨一般身上承載了無數的拳腳。

這個人的速度,直接如同幽靈一般。紅衣人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在同一時間遭到毆打。而且,每一處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



這個人對人體的瞭解程度,已經到了熟極而流的地步!彷彿是隨手亂打,但每一記都在最讓人難受的地方,也是武者最忌諱的地方!

紅衣人神智已經模糊,腦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竟然比我血劍堂的人更精通殺人之術,這人是誰?!

另外兩名天玄殺手驚見異變。怒便要前來救援,可他們一提玄氣,卻都先後發現了可悲的現實,自己的功力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掉了一半還要多,情知是中了莫名的劇毒,心慌意亂之下,再也顧不得過去救援同伴,紛紛努力地提起體內的殘餘玄氣運行起來,希翼可以將劇毒逼出,恢復戰力,但隨著玄功運行越急,殘餘的玄氣散失得卻越快,心下如何不驚!

便在驚恐莫名之時,隱沒在四周的許多人手,突然鬼魅一般現身,疾若奔雷一般高速衝了過來!

每個人的身上,都閃爍著燦爛的金色光芒!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衝向應遠比自己強大的地玄、玉玄、甚至是天玄強者,手中刀劍摟頭就砍,彷彿在他們眼中,並無所謂的強者,只有一群待屠的牛羊!

其實這批新到的敵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金玄巔峰,若是換到沒有中毒之前,在這批紅衣殺手眼中。這些人只怕連待宰的牛羊也不如。充其量就只是一些螻蟻而已!要知道這些殺手,最低的修為也是玉、



可是此刻風水輪流轉,現在面對著這些黑衣大漢,平常裡只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卻直接蛻變成為了催命的閻王!

霸道的銷魂香,毛經讓他們的修為狂跌到了何面前的敵人差不多的地步,而且還在持續的急速下跌之中,每個人對這一事實都是恐懼到了極點,已再沒有任何戰鬥的意志!

銷魂香,已經將這幫號稱冷血的殺手的鬥志完全擊潰!

當一個強者失去了他賴以自豪、賴以生存的強大戰力,他的心態甚至可能還不如普通人!

人人都只想著逃命,瞬時之間亂作一窩蜂。

相反,那幫金玄大漢,卻是人人氣勢如虹,悍不畏死!

幾乎在一兩個呼吸之間,這兩幫人就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撞在了一起!

這幫大漢人人面容冷酷,毫無表情,跟面前這幫曾經異常冷血、殺人如麻的殺手比起來,這一復他們臉上的表情才更像是最殘酷、最冷血的殺手!面對敵人慌亂無狀、雜亂無章的攻擊,幾乎就是不閃不避。硬挺著、直通通的殺了過去;用肩膀,用胸膛,抗住敵人的進攻,然後在同時將自己的兵器送進了敵人的身體之中!

幾乎就是以命搏命、以傷換命!

殘忍到極點的戰法!

對自己足夠殘忍,對敵人才能更殘忍!

戰鬥爆發得快,但結束得卻更迅速。幾乎只得一個對面衝撞 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一半。因為,所有被這幫大漢砍中的殺手們,只要身上破了皮,就會在瞬間全身肌膚發黑,再一個瞬間,停止了呼吸、喪失性命!

這幫人的兵器之上,居然還都塗抹了霸道無比的劇毒!這樣見血封喉、瞬息奪命的劇毒,竟然是連地玄高手都無法多支撐一時半玄!

正是君莫邪為君無意逼毒的時候攢下的庫存,卻在此刻真正派上了用場!這些人的刀劍,在此之前已經在毒液中浸泡了一夜!現在的毒,乃是數十種天下至毒的混合,足可說是見血封侯!

兩百多名大漢,幾乎就是分片包干。每四五個對付一個,打頭的一個充當肉盾,直接以肉體硬生生扛住敵人的攻擊,然後其餘的三四人一擁而上,在瞬間就將狀態不全的敵人分屍碎命!

即便那幾位地玄高手能勉強抵擋一下半下,卻也被劇毒迅速侵蝕。霎時間毒發身亡!

此情此景,盡被那兩位正在全力逼毒的天玄高手看在眼內,縱以天玄強者的沉穩,也不禁自眼抽搐,冷汗直流!

這」這還是人嗎?這幫人。也太拿著自己」或者說是拿著同「則窪命不當回事了吧。就算戰場搏命。無可厚非。但這料沒有技巧性,也太額,,野蠻了吧?!

只看那一人,被一地玄殺手一刀砍進了肩膀,幾乎連刀背也沒了進去。幾乎可以肯定的這是足以致命的傷害,哪怕是再稍多用一點力,就要一刀兩斷了,這傢伙居然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居然還狠狠地扭了扭肩膀,將砍進自己身體的那把刀緊緊地卡在自己身體裡面,然後與他一起衝上來的另外幾人,大吼著將面前一個活生生的地玄強者在瞬息之間分解成了漫天碎肉!

」另一個,明明已經被一柄長劍刺穿了小腹,這可是足以致命的傷勢,卻居然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甚至還用兩隻手,一隻手在自己小腹拚死死地鎖住了長劍劍鋒,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對面的那個紅衣地玄殺手的手腕,猙獰地笑著,身邊大刀長劍同時落下,又是一堆碎肉」

再一個……

還有

這幫人!比亡命徒還要亡命徒!

亡命徒充其量也不過只是以命相搏,到了真正生死關口,依舊會畏懼、回怯懦,可是這些個大漢,卻是真正做到了無視死亡,進而將死亡帶給他們的對手!

十五位地玄高級殺手,四十名玉玄級別的血衣殺手,竟然就在這眨眨眼的短暫功夫,就全部完蛋了!更為殘忍的是,這五十五人竟然沒有任何一人得保全屍!每一具屍體。都是面目全非,比先前的周劍鳴還要淒慘!

本來這對殺手而言是無可厚非的。確認一個人真正死亡的最好方法。就是將其碎屍,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親眼見證,還是一連見證如此之多碎屍奪命,其震撼可想而知!

兩名天玄殺手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就如同自己兄弟二人那一年進天罰森林尋藥的時候遇到了那一幫狼群一般,而面前的這幫人,比狼群還要可怕!這等澎湃龐大的殺意、殺機、殺氣,又何止是殺手的範疇?就算天罰森林中,最血腥、殘忍的玄獸也未必能做到!

雖後……

隨著一聲絕望到了極點的慘叫。淒慘到了極點,也是悲憤到了極點,卻又嘎然而止悲嚎!兩人轉頭望去,只見自己的首領,那位剛剛才擊斃了周劍鳴的天玄殺手。兩條胳膊已經被砍了下來,還未來得及落地。一張嘴,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都已經被搗成了恐怖的血窟窿。

在兩人回頭看的瞬間,他的身軀卻被「砰」地一聲踢高到了半空。接著便是一通狂風驟雨一般的瘋狂毆擊,所有的攻擊盡數擊打在諸如咽喉、心臟、胯下、腦袋等等致命要害之上,以兩人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明,絕對沒有任何一擊超出這幾個致命的範圍!如此密集的打擊。竟然猶能夠保持如此精準!單單是這一點,就值得任何一人為之顫慄!

不止是為其精確的手法,亦要為起殘忍冷血而顫慄,之前的那些要害,只要有一處半處被襲,便足以致命,而施招者偏偏如是打擊,擺明了就是為了震撼!

終於,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卡嚓的聲音,畫面靜止不動了。那位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天玄殺手,已經變作了一根徹頭徹尾的「人棍」在他面前那個魔神一般的黑衣蒙面人,右手筆直地伸出,拳頭輕而易舉地擊穿了他的胸口,沒過了他的胸腔。然後從背後露了出來,那緊握的拳頭,卻還半握著一塊零碎的心臟,,

就這麼掛在了半空!

兩位天玄殺手渾身的年毛都豎了起來!

這或者已經不能說是殘忍、殘酷、冷血什麼的了!

這直接就是變態!十足的變態!超越人類承受極限的變態!

這個人,自然就是君莫邪。眼看拖時間已經拖不下去,君大少自然耍先下手為強!但他出手之後,才發現了一件事,令他也感到了鬱悶。十分的鬱悶,非常的鬱悶。

君大殺手身為一代殺手王者。從來就沒有類似玩虐、之類的變態嗜好,最是講究一擊即中的殺手要決,如是虐殺對手,實在有不得已、還不能明言的苦衷!

縱然是有銷魂香的效果,敵人的功力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縱然敵人全無戰意,縱然自己在一開始就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一直以速度引領著戰鬥的導向,但」

天玄強者的身體強度太高了!君大少爺本身雖然進步神速,已臻玉、玄之境,與人家相比仍是相差太懸殊了。如此的密集的打擊,化作了別人早已經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但面前這個傢伙承受了之後,居然只是痛苦的嚎叫幾聲!

第九十三章 憋屈的天玄殺手



如果用前世玩遊戲的說法就是。君大少爺的攻擊力就是實在太垃圾。對手已經是裸裝狀態,還加極大的負面狀態,可是君大少爺這邊就是不能破防,耶使再頻繁密集的攻勢也沒有更大的意義!

這還是在人家無法提聚玄氣的情況下!這事真的沒法明說,實在是太丟人了!

所以君大少可是一絲一毫也不敢放鬆的,進攻雖然密集,但他心中請楚,若是不能一舉將眼前之人打死,只要稍稍給他一點點反應的機會,自已會面臨吃虧甚至被掃盤的局面!畢竟,自己滿打滿算也只有玉玄而已,而對方,卻是夭玄,實打實的天玄之境!

縱然對方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功力。自己也要大吃苦頭!

所以君莫邪砰砰砰連綿不絕。自己的拳頭膝蓋手肘腳面連腳後跟都已經被反震的酸疼了,卻還是一點也不肯放鬆,更不敢放鬆,所以看起來攻擊越來越密集了!

這樣一面倒的戰鬥在外人看來,可就金變了味道。在外人看來,他明明可以一擊就將敵人殺死,卻非要如此殘忍的手段虐待對方,簡直是罪大惡極,以虐待別人為樂了!

根本就是傳說中的虐殺啊!

再來,君莫邪為了震懾全場,進一步打消對方氣勢,表現出來的玄氣。可是夭藍色的夭玄巔峰級別玄氣色彩!

柞為一個天玄巔峰高手,狂揍一個比自己級別還要低敷層的天玄初級。而且對方還是任打不還手,難道還用得著這麼不儂不饒的瘋狂毆打?一拳解決就得了唄......

君大少爺淚流滿面,鬼才不想一擊得手呢,我怎麼想,可不是力有不逮嗎......

所幸,這裡畢竟不是純敷據的遊戲世界,耶使天玄強者也有其極限。君大少爺腰連出手,超過三百拳以上的攻擊,全部擊打在胸口的同一位置,這才終於擊破了他的護身玄氣,打爛了他的強橫得足以自傲的體魄.絛於在最後一擊穿心而過.斷絕了他的所有生機!

但他卻不知道,他最後一拳打出,疲累之下靜止休息的委椎形象。看在別人的眼裡,卻是裝逼裝到了極點,也是殘忍、變態到了極點!

你既然已經把人家打死了,還這麼挺著人家的屍體幹什麼?曬鹹魚似的,要不要嚇死人啊老大,這可是大晚上的......

將近兩百人敬畏萬分地看著場中的君大殺手,一時間鴉雀無聲。

太震撼了!

太震掠了!

良久,才回過神來,另外兩名天玄高手悲憤的看著君莫邪,咬著牙問道:,b你是誰?有種的,報上名來!山高水長,閣下今日的厚賜.我血劍,堂沒齒難忘,旦夕之間當得報還!,,

呃?報還?你們不是還想走吧?,,君莫些詫異地眨眨眼:我靠你丫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老子啥時候說要放你們走人了?你確定,你不是在做美夢?說夢話嗎?

哈呤呤,我們中了你的毒藥,功力散失大半這是不爭的事實,今日確實是我等一方慘敗!但你以為,就憑你和面蓄的這幫垃圾臭鳥蛋,就能困得住我們嗎?不錯,閣下乃是天玄巔峰強者,功力遠超於我們.但若是我們一心只想走的話,縱然以閣下之能.充其量也只能攔住我們其中一個吧!想要全部留下我們,那是做夢!所以,真正做美夢、說夢祜的只會是閣下你!,,

兩個血衣夭玄淒厲的大笑著,冰冷森然的話語響起:(,不怕老實告訴你,不管你是誰,背後是否還有別人,總之,你和你的勢力.死定了!美夢肯定是沒有了,不過噩夢卻是一定不斷有來!

只能留下你們一咋.?你們說的什麼混賬話!老子要是留不下你們。今夜也就不來了!做夢?且看誰在做夢!,,君莫邪冷笑一聲,手一揮:殺!..

兩百人同時大吼一聲,連受傷不輕的也不顧傷勢,再度挺起刀劍。潮水般撲了上來〇

呤哈.兩位天玄殺手大笑一聲,突然縱身而起,一往南一往北。

疾速長身飛掠!

縱然眼前變態首領有夭玄顛峰修為,卻始絛只得一人,如何拿下兩個走向截然柏反的同階強者!

君莫邪哼哼大笑,根本連稍動一動的意思都沒有,只冷聲一喝道:下來!隨著他這一聲斷喝,天空也彷彿隨著這聲大喝而突兀地暗了下來!地面的大漢們亦整齊有序i練有素的四散離開,迅速之極的閃出圈子之外。

兩名血衣殺手舉目看去,不由的同時肝膽俱裂!

四面八方的半空中,數十張帶著明晃晃倒鉤的蔽夭巨網,足足籠罩了此地敷十丈方圓之內的所有空間。密密麻麻、絕無疏漏地罩了下來!四面八方看完全然沒有死角,而且大都是重疊著落下來.一張網這後,還有另一張,就算你能勉強突破第亡重,後邊還有第二重,甚至是第三重

就在這兩位夭玄殺手淒慘絕望的叫聲中,四五十張大網轟然落下。將他們罩在了裡面。

若是他們的功力尚未散失,或者還可以運起全身功力震破甚至震碎這些大網,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但是此刻功力大損,就算仍能勉力掙破,卻也需要相當時間來運集功力。

可是,他們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

一聲令下,兩百多名大漢紛紛拋下刀劍,隨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粗大木棍,照著被數十層大網籠罩著的兩個倒霉蛋,沒頭沒腦的狠狠砸了下去!

這等以金玄修為蹂躪天玄高手的大好機會,一輩乎也未必能有一次。怎麼會放過?眾人之前又有規看君大少爺蹂躪對手的爽勁,卻是不肯讓君大少爺專美於前的!

天玄強者又如何,照樣蹂躪死你。不,是你們!

天藍色的玄氣光芒透過重重巨網仍舊能儂稀看到,顯然,這兩個夭玄強者擾自在拚死掙扎,力圖可以力挽桎瀾,卻無蜻的事實告訴他們。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一根根腰近大腿粗徊的木棍,力大勢沉,噗嗤噗嗤的落在兩個肉蛋上......

他們的噩夢真正降臨了!

慘叫聲不絕響起,起初還在強充面乎不肯喊痛的兩位天玄高手,此刻叫的比什麼都歡,淒厲的叫聲刮破了夜空.聲傳敷裡,擾如夜梟。

他們的另一個夭玄同伴死得雖然亦是淒慘萬分,卻總是死在君大高人這等l,天玄顛峰,.的大高手偷襲之下。可說雖死擾榮,可是他們倆呢?卻要被一群螻蟻金玄蹂躪死。人生至此,何其悲慘?!

說來,這兩個人也實在是例霉催的。一切悲慘遭遇都是自咋.找來的,與人無尤。

君莫邪原本還是非常顧忌他們兩個人的,這倆人雖然中了銷魂香,但畢竟是實打實的天玄高手;實力再怎麼退步,也能有地玄初階、甚至更高一些的修為,絕不可能直腰將玄氣退化得沒有了。若是他們真個拚死力戰,只怕會給兩百衛士造成巨大的傷亡!

所以之前君莫邪才會將自身的玄氣幻化出夭玄簸峰的獨特色彩,用以震懾他們!

果然,兩人見到之後,唯一的選擇只剩下了馬上逃跑,而且還的分頭逃跑。其實這也難怪:兩人的本身實力本就不過只得夭玄初級的層次。就算是全盛狀態遇到天玄巔峰也要利馬逃命,更何況現在玄氣被弄得消散了絕大多半?

但兩人這一逃,卻正好中了君真邪的計策!

他早已經安徘好了五十四人躲在樹上,每人人手兩張大網,就等這一刻的出現!沒見出場的只有兩百人嗎?要知道這些人的總敷可是兩百五十四啊!

就等於有莓十四個技藝嫻熟的漁夫,在同一時間撒出了敷量龐大、密集的大網。這兩人在心慌意亂之下,又正值身在半空無處借力之時,怎到他們不中招?

本應該給君莫邪一方造戍巨大傷亡還未必就一定能夠捉拿得住的兩位高手,就這麼憋屈的成了網中之魚!不但是網中之魚,此刻還是砧板之肉,任人宰割,想怎麼割就怎麼割!

兩百名大漢不要命似得揮舞著大棍乎,就彷彿是金秋時節收割完了黃豆需要脫粒一般,捶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啊!隨著慘叫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全無動靜,君莫些惟恐有詐,還是喝令繼續錘了半柱香的時間,原囡無他,這只是殺手的謹慎。

如是捶完之後,君大少爺上前一看,嗯,效果很好的說,連大網都直櫓捶爛了。至於裡面.貌似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額,甚至不算是肉了,直腰成了肉糜了,百分百的肉糜......

就算用高壓鍋燉一夭也燉不了這麼爛啊。

君莫邪瞇著眼睛上前看了一眼,一揮手,道:,.立即打掃戰場,凡屬敵人,沒嚥氣的再多補一刀;自己人小心照料,傷的抬走:仔徊收拾所有的手弩、弩箭,一定要確認全無任何痕跡。馬上開始行動!..

眾人哄然答應。

君莫邪抬起頭,眼睛望向山林間的某個方向,眼神似乎含笑,意

須臾間,戰場收拾得幹幹靜靜,君莫邪一聲令下,隨著呼嘯聲起,所有人同時翻身上馬,隨著蹄聲急驟的響起,頃刻之間一干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遍地血肉,一片狼藉。見證了這場異常血腥的戰役!

第九十四章 劍指天南!



良久良久之後......

嘔......嘔........

嘔......嘔嘔........

在君莫邪最後看的那個方向,有兩個人首先摧心摧肺的嘔吐著,似乎能夠連腸子也能夠吐出來,然後一片嘔吐聲群起,貌似嘔吐的人還真不歸...

,,龐老,怎麼辦,曬.......

,,還能怎麼辦?嘔..又沒用到咱們事情就解決了,回去吸...嘔......,.

少爺隱藏的真正實力固然驚人之極,可是他的那個手段.實在...真是太..嘔.殘忍了.我的個天啊.嘔.,,

你給我淚嘴!別再說了!嘔......,,

一朝氏沉的鳥鳴,數十人從各自隱藏的地方現身出來,幾乎人人盡都是一臉面色青白,嘴角餘瀝不斷。看得出來,隨偵一個都吐得不輕。

似乎有什麼人率先發佈了一聲號令,這些人也靜悄悄的離開了,從頭至尾,就沒有現身過,又似乎是根本就沒有來過.....

深沉的夜幕迅速罩下,掩蓋了所有的罪惡,驅散了所有的血腥.

一片沉靜。

君府韋

此刻已經是下半夜了,君老爺乎的書房裡儂然是一片燈火通明。

君莫邪悄無聲息地帶著人回家,看見燈光的時候,突然詩興大發.低低的在心裡唱道:靜靜的深夜,星星在閃耀,爺爺的窗前,燈光仍在亮,嘔心瀝血他在寫教材.高大的身影映在我心房..

君大少自得其樂的回房,睡覺。

兩隊人馬各自去休整,整頓.療傷。搶劫所得賒了三百五十具手弩和七千支箭矢之外,居然還有兩三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對於這些,君莫邪很大方地交代,兩百多人平分這些銀乎,傷者還可多得五十兩。登時皆大歡喜。在君莫邪的丹藥之下.傷者的區區傷勢也在迅速的恢復著.根本就全無大礙。

當然,也就君大少爺才能有這等的大手筆,這次出動的人手.受傷者其實甚眾,其中更有許多受了柏當嚴重的內外傷,有的傷勢更是足以致命的,但是,有君大少爺的諸般靈丹妙藥,縱然是再嚴重的傷損又如何.都能在短期之內復原。

皇帝不差餓兵,不但有銀兩打商,連那扯手弩,君莫邪也吩咐下來,人手一具.以做攻敵防身的另一手段。反正馬上就要出發去天南.只耍到了夭南再用,也不懼人發現。

君大少爺這邊才剛剛安頓下來.老龐率領的人馬也已經悄悄地回了府。人人面青唇白,腳步虛浮。

書房中。

,,老爺.可算是回來了,屬下幾乎狂吐致死..,,老龐艱難的喘著氣。

,,怎麼了?,,老爺子很納悶。

是小少爺...他的那個手段可是太殘忍了.嘔...,,老龐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反胃。

殘忍?怎麼回事?你仔徊說說。,.老爺子更納悶了。老龐可是戰陣出身.跟隨在自己身邊已經敷十年了,論到上戰場的年頭.比君無意還要來得長,偵說身經百戰也絕不為過.什麼樣的殘忍事沒見過?但他自己都至少殺過敷百人,這還是最保守的計數,到底什麼事特能令他這個樣子?

嘔.,,老龐一邊說一邊乾嘔,最後道:,,老爺,殺人的我看過,甚至我自己也殺過不少人.可是,似這般把人活活打死,然後自己的拳頭還要從人家背後伸出來攙著心臟活動活動.真的,真的沒見過,至於其餘那倆人,別說人形了,乾脆直櫓可以包餃子了..連朵雜,的工序都不剩下了,您還用我詳徊說明嗎......,,

嘔.別說了.你趕緊給我閉嘴.我丄操!滾出去嘔..,他還沒說完,君老爺乎這邊已經可以想像出之前的那個場面,忍不住也乾嘔起來,登時爆發。

老龐奸計得逞,嘿嘿笑著一溜煙的走了,獨吐吐,不如眾吐吐,大家待遇一樣,這才公平合理!

君老爺子到底是高人一等,只乾嘔一會,偵恢復了自然,更忍不住徵笑起來,彭彭自語道:(i這個小傢伙,還真是讓我驚喜多多呀。那種無聲無息的毒藥....倒真是..不知道這小傢伙手裡,還有多少底牌?.,

不過在君家.卻也另有一位非常鬱悶的高人。

這位高人就是剛剛才受封為天南將軍的君無意!他親自率人去竟裳閣.想要捉拿那位月兒大家,乾脆直櫓滅殺!畢竟手弩已經來了.行動已經開始,這位月兒大家也就再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這本就是君莫邪的溉定計劃!

但到了那裡一看,卻撲了一個空。詢問之下,原來今天一大早月兒姑娘和手下的幾傘人就失蹤了。宛若人間蒸發一般,再無點滴影蹤!

君無意大為失望!

自己幾乎就是拿著泰山砸雞蛋,標準的以石擊卵,可是最終居然沒砸到....鬱悶呀鬱悶!究竟是哪裡走漏了消息呢?君無意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夭一大早,君莫邪立即將有關人等全部召集了過來。

下午,就要隨著大軍出發了,君莫邪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在爭分奪秒了。

胖子,我走,之後.你要好好地看護貴族堂.給我負起責任來.另外.我給你的那些個藥丸,要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一次的拍賣,少量多扯次的拍賣,注意自身特報的保密。至於拍賣所得的銀錢,不惜重本也要牧購到我列出來的那些高級藥材,至於那些一般的藥材,就不必刻意拱羅了,且莫再如之前一般的擔羅藥材,太過招人話柄!,,

君莫邪交給了胖子一瓶百解丹,一瓶玄陽丹,一瓶少陰丹。讓他用以車取暴利。至於能夠增長功力的十年丹,自然是不會出售的。但就這三種丹藥,已經是足夠引起轟動的了!

卜楊默,貴族堂一般的買賣過程.你不必插手!但.若是有皇室來到貴族堂提出什麼要求的話,無論是過分的不過分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一切都由你來處理。畢竟,以唐源的身份不方偵處理這些.知道嗎?,,

可......可是......,,小正太有些擾疑。

沒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君莫邪折釘截鐵,直櫓下定論:,,你若是自覺處理不了的,就回去靖教你父親平等王爺。嗯,就這吝定了.此事不必再說了!..

乾淨利落的敲定,小楊默心事重重地出去了,君莫邪轉向唐源:,,有關皇室的買賣.一律交給楊默.吃虧不要緊,更不必在乎損失。明白嗎?

不駱白,這是為啥呢?要是有皇室中人來咱這找碴,那小鬼症付不了,就那麼認倒霉?,,唐胖子一臉的官司.對君莫邪的決定很不理解。

我不需要你明白,只需耍你去執行!..君莫邪怒瞪他一眼0上次夭香金秋才子宴.平等王爺一家並未到場。但,對君莫邪有意無意的挑撥卻也沒有反對0似乎一切在靜止中。

不得不說,平等王爺確實能夠沉得住氣。但這一招.在君莫邪面前卻行不通。你沉得住氣?好啊.那我再添把火吸。

光想著拿出幾兩銀子占干股,讓小爺為你賺錢.哪有這麼偵宜的事情?不將你們與我君家綁在同一輛戰車上.小爺怎麼會白白的為了你往外掏銀子?

這樣做.雖然有所不大光明.利用打擊一個小孩子似乎也太卑鄙了一些.但若是表現良好的祜,本少爺卻可以給你造就一代帝王!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胖子雖然仍是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見到君莫邪發怒,卻登時哄若寒蟬,連連應是。連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這位童年好友,現挎中人,何時有了這等不怒自威的強霸氣度?

君莫邪轉向宋傷:宋傷,這段時間你釀酒,供我們家用即可,不必太多,明白嗎?另外,晚上由你負責貴族堂的安全,務必確保不要出事!

明白了,師傅。..

海沉風.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務必要將京城黑道打造戍鐵板一塊!我要的,並不是你們能有多少的戰力,而是在於蜻報方面的收集程度!明白我的意思嗎?比如城門的乞弓,街口的散人.酒樓的酒保.故院的龜公,每個世家門口的安排.等等等等的這些人,要充分利用他們的潛在力量.挖樁出所有有價值的情報。記著,特報,是第一位的;在確定了情報的路線之後,你再考慮戰力的問題。懂了嗎?..

君莫邪目中寒光閃爍,這段祜,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說出。這裡面.也同樣包含了他治理黑幫最大的目的之所在!所以,必須得讓海沉風完全明白!

明白了,公乎放心,我海沉風定然會將天香城的黑幫打造戍一支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絡!海沉風完全明白了君莫邪的意思,鄭重的回答道〇

恩,很好。

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君家的安全。這一點,主要有海沉風和宋傷兩人負責,我只說一句祜:任何事特!任何意外!我都不允許!我說的,是任何狀況!懂了嗎?..

公子放心!若是有人想耍對付君家,除非從我們兩人的屍體上跨過去!..海沉風與宋傷同時答應。

恩,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君莫邪徵徵領首,說著取出一咋)瓷瓶:裡面的丹藥,每人三粒,一起服下,可以增長十年的精純玄氣修為!唐源,你可以讓海沉風協助你!另,這事列為第一機密,任何人不得洩露!..

三人同時答應,目中露出狂熱的神色。能夠一下乎增長十年的玄氣功力,這可是異常神奇的事情,就連唐胖乎這個不是十分注重武力的夯貨,都興奮了起來,更不要說是海沉風和宋傷這兩大夭玄強者了。

暫時都散了吧,你們各忙各的。下午出征,你們就不用來送行了。.,君莫邪揮了揮手,目中露出奇怪的神色,怯怯的道:l.若是此行一切順利..等我們回來,偵是.呵呵.,,他意味深長的一笑,眼中卻露出了刀鋒一般的寒光!

在座眾人看到.心中均是忍不住一顫。這位公乎爺.心中又在打著什麼主意?這等眼神,怎地如此的令人害怕捏?

太陽稍稍西斜.大校場中的聚將鼓轟轟陪陪震天撼地的響了起來!

兵家出征,大多都選擇在上午或者日出時分,以取旭日初升、如日方(不清)利點意.但此次出征.卻是選在了下午誓師.倒是有些不同尋常,起碼意頭就不是那麼的好,都快日落西山了,還能好得了?...不過這卻是天香皇帝陛下的決定,倒也沒人敢問什麼。

秋風凜別,捲著秸葉在低空打折呼哨颶過,操場中數百面大旗殷訌如血,擾如血海揚波,獵獵飛揚.君無意一身戎裝,坐著輪犄,繳繳上台!雖然是坐在輪犄之上,但那鋒銳的眼神,刀削般的臉龐.卻是儂然給所有人一種威凌天下的感覺!

沉寂了十年的血衣大將!絛於在今夭,再臨軍陣!

十年的困苦.十年的殘疾折磨.並沒有消磨掉這位血衣大將的一身銻銻傲骨!就在他出現在帥台上的這一刻,所有以前曾經共事過的將軍們激動地發現:眼前的君無意,儂然是十年前那位血衣大將!

儂然是如同斬天寶劍一般.樟芒四射!儂然是那般的傲對風雲.北唉天下!在這個看起來殘缺的身體裡面,儂然存在著驚夭動地的凜洌豪氣,無所畏懼的慨然戰意!

再一次手掌千軍牙馬!

再一次將馳騁疆場.展現君家男兒的鐵血豪情!

突然,帥台下一片寂靜中.一人引吭高呼:血衣~~~,,

所有人同時大吼:軍神!,,

血衣!.,

軍神!,,

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持續了許久,君無意背脊挺得格外筆直,目無表情的看過帥台下整整齊齊的部隊!他的眼睛看到哪一處,哪裡偵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歡呼.巡視一周之後,君無意繳緩舉起雙手,然後.落下!

四周的歡呼聲,突然如同刀斬一般夏然而止!一張張粗擴的臉上,一雙雙熱切的眼神看著這位心中的偶像,千萬人的場地,除了戰馬的嘶鳴和桎風捲動大旗的獵獵風響,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諸位兄弟!諸位袍澤!..君無意緩繳開口,清朗的聲音用渾厚的玄氣發出.大校場之中每一處都是清晰可聞!時隔十年,我君無意,絛於又站到了這裡!..

君無意的目光緩繳掃視,凝重而沉肅:又將再一次與眾位兄弟們並肩柞戰!又將與兄弟們一起.血染征袍!縱然,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卻是遠比敵軍更凶殘、更可怕的玄獸!

但,千萬次的廝殺,我們都活著回來了!面對百倍的敵人.我們也戰勝回來了,如今.面對玄獸,面對這些根本不會耍什麼陰謀覺計的玄獸,我君三問你們:可害怕了嗎?

最後一句,積聚了君無意的全身功力,如同暗天霹虜,轟然爆響!

場下一陣豪邁的大笑:..笑話!我們連敵人都不怕,難道還怕野獸?

君無意冷目一掃:再說一遍,有人害怕嗎?

不怕!~~..千萬人同時高呼,個個聲嘶力竭,強烈的吼叫掀起的氣浪,震天撼地!

好!無詮是面對狡猾的敵軍,還是凶殘的野獸!不管是面對天地還是蒼窘!我君無意送大家一句祜!,,君無意冷凜凜的目光神光暴射,突然大吼一聲:戰!無所畏懼!.,

戰!無所畏懼!,,數萬人同時桎呼,場面已經沸騰到了極點!君無意的祜,也已經將所有將士的熱血激發到了極點!

一旁站著的獨孤無敵和另外的王國大將,目中都露出了近乎於羨慕加嫉妒的桎熱神色!這種刺激到了極點的場面,能夠製造出來的.從天香帝國建國到如今,從來只有君家人可以做到!

縱然君家已經沉寂了十年之久!

可,這樣的情勢,卻儂然重現,而且比當年,擾有過之!

君家男兒.芻之無愧的軍中戰神!鐵血戰魂!

一時間,大校場中的眾位將軍信中,都悠然地湧起了這樣的一種感覺:為將者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今生何憾?

讓千軍萬馬隨我一起沸騰!俱往矣,生死不計!

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之中,君無意操動輪犄,霍然轉身,重重狍拳:陛下!臣,君無意,靖辭!..

准!,,皇帝陛下臉色發訌.宏聲准奏!

奏樂!送帝國英雄出征!,.獨孤縱橫老爺乎一乒踏出,雄壯的聲音大吼一聲!

桎潮般的出征鼓以最大的熱忱,轟煞響起!

八匹駿馬上,八名衣冠整齊,盔甲鮮明的騎士人手一面大旗,當先駛出!

凜別的秋風,將碩大的旗幟吹得當空飛揚,鮮血一般的大旗顏色,中間一個斗大的金黃色的大宇:君,,!

所有老資格的夭香軍人,有的竟然熱淚盈眶!

妄家戰旗!

這象徵著常勝無敵的旗幟,這鐵血豪邁的象徵,終於在闊別十年之後!再一次出現!儂然是如此的震人心魄!儂然是這樣的捲動風雲!

整齊的蹄聲有條不紊地響起,一隊隊盔甲鮮明的騎士,魚貫地列隊而出,逐漸形成了一支鋼鐵般的洪流,滾滾浩蕩,迎風奔馳!

大刀沖蒼宇,長劍指天南:英雄百戰去,壯士血未寒!

天南!我來了!

第九十五章違反軍紀




就在大軍出發的第二天,准確一點,應該是在大軍出發當日的子夜時分,血劍門幕后大老板天香帝國的皇帝陛下終于等到了久違的信報,這才知道了鍛煉世家趙家這次入京的所有人馬連帶他們之前聘請的江南工會所有人手,還有二皇子的神風衛隊盡數全軍覆沒!

這個信報對皇帝陛下而言,並不意外,惟有如此才是合理的,要不豈不是辜負了自己所作的布置?可是信報並不止于此,因為全軍覆沒的也不止于此,那些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血劍門殺手,也盡數死于非命!

合共三名天玄強者、十五位地玄高級殺手,四十名玉玄級別的血衣殺手。如此陣容居然全軍覆沒,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撼卻是異常驚人的!

想要徹底覆滅這樣的一支戰力,得需要多么龐大的實力,這里可不同于擊敗、擊散、擊潰,而是實打實的全軍覆滅,並無一人幸免!

另外,這次事件的真正核心,好幾方翹首以盼的手弩,以玄獸筋和百煉鋼精心打造的超級殺人利器,也蹤跡全無、不翼而飛!

皇帝陛下當場拍了桌子,摔了杯子,陰沉著臉好幾天沒緩過神來,無論是手弩,又或者是血劍門的實力,盡都是這位皇帝陛下極之重視的,萬萬沒想到,原本已經布置得天衣無縫,幾近確認到手的東西,最終卻沒到手,而自己手下極之精銳的一支戰力卻亦因此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將近一半!

晶讓他憤怒的是,這次事件全無頭緒!吃了虧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一點的妹絲馬跡也沒有。這讓天香國主陛下怎么不郁悶、怎么不來氣?這一郁悶、來氣,直接導致整個皇宮也隨著愁雲慘嚎,人人都是戰戰就兢小心翼翼,惟恐不小心觸怒到這位“不開心”的皇帝陛下。

至于這次事件的引發者二皇子殿下,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則是直接暈了過去!一點都不誇張,就是直接暈過去了!

暈倒,無可厚非。因為他的損失,是這些參與看中最多的,他前前后后所有的付出也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負荷不起的程度!畢竟,這批東西材料全是由他出錢供給的。而且都是最實在的價格,或者應該說就是以天價買下來,然后還要支付了雙倍的制作費用,更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關系,到最后不僅是雞飛蛋打,連自己的神風衛隊也徹底搭了進去,那可是二皇子麾下最精銳的力量!

如此傾家蕩產的付出,卻盡數地為他人做了嫁衣!最可氣的,居然還不知道到底那個。“他人”是何方神聖,要再不暈過去,二皇子殿下或許真的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了!

而同樣郁悶的,還有一個李悠然!李大公子的損失雖然未如二皇子殿下那般的傾家蕩產。但這次的付出卻也是相當可觀的,套句俗一點、的說詞,可是虧了血本了!

家族祕密培養的武士一次性就派出去了最精銳的一半,結果全軍覆沒。而且,又一位師兄長眠成了肉醬!

而真正最郁悶的,卻是完全不知道找誰去報復,找血劍門嗎?找一個殺手組織報復?腦子進水了,沒聽說人家根本連冷血至尊淚無悲都不是太在乎嗎?要不是這次大師兄頭腦比較醒目,沒有死挺著要帶二師兄的屍體回來,估計自己最后一個師兄一個師姐也得留在那里!

九位師兄一位師姐共計十人在一個半月前來到天香城幫自己的忙,前前后后居然已經死了八個。!剩余的兩個,也成了徹徹底底的驚弓之鳥。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悠然李大公子憤恨不已!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加上了一把火;原本靠幾位師兄強勢出手已經正式控制了的天香城一角的地下勢力,居然也在當天晚上遭遇突然襲擊,節節敗退之下,終于被天香地下勢力的老大金陽幫給吞沒了!

至此,金陽幫在天香城已經是一家獨大。再也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

大師兄淚劍鴻和三師姐方飄紅當夜與敵接戰,對戰對方的兩名天玄高手。雖然對方兩人的實力確實要比自己的這兩位師兄師姐為高但這倆至嗓門徒卻委實的大失水准,手忙腳亂,毫無戰意,那里還有半點天玄強者應有的沉穩氣度!這一點,尤其讓李悠然生氣。而這兩人顯然也發覺了自己的問題,自覺對不起小師弟,慚愧之下,向李悠然請辭,欲往天南,找尋師傅淚無悲,商議對策!

李悠然一口答應,當然在送上數字頗大的重金路費之余,殷勤萬端地送這兩人出門。

但在這兩人離開之后,素來雍容自若的悠然公子陰沉著臉,口中喃喃的罵了幾句什么,突然飛起一腳,將自己家的大門踢得稀爛,

恩,果然是已經晉級到了玉玄高手,就是厲害;一腳踢來,那么堅硬的大門都爛了,,

好犀利的腳法!

“金陽幫么?”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君莫邪的力量嗎?”李悠然攥緊了拳頭,眼中神色漸漸冷靜下來,拳頭緩緩松開,突然溫柔的一笑:“現在君莫邪不在京城,難道,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對付你們,我有得是招法,就算正面拿下有困難,迂回一點也一樣可以達成目的!”

君莫邪君大少爺熱血沸騰地參加了誓師出征儀式,首次充分地感受到了軍中男兒的熱血豪邁,但出城走了半天,君大少就受不了了軍中的煩矩,太多啦!

這樣也不准,那樣也不行。到后來君莫邪發現,自己在這位三叔的眼里,走路也不會走,最后。直接說話也不會說了,

君無意遠離戎馬已愈十年,此番掌握兵權,氣度更勝往昔,凡事雷厲風行,冷著一張臭臉,似乎是看誰都不順眼了。尤其對于自己的侄子君莫邪為首的一干紈绔之徒。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不管什么地方,一律不順眼!見一個罵一個,見兩個罵一雙。

直把君莫邪、慕容千軍、孟海洲、孟飛、李振、李峰等:此權家族的大少爺只少爺弄了個叫苦連天!君莫邪當然知道,三叔再臨軍陣,初掌兵權,肯定是需要首先立威的!先樹立紀律嚴明的形象,以后行軍作戰,才能夠作到令行禁止!若是一上來就軍紀散漫,那還打什么仗?直接送死去得了。

既然需要立威,那肯定是要有幾個倒霉鬼替罪羊地。

惟有殺一做百,殺雞傲猴,以做效尤,才能貫徹軍紀?

但君莫邪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到霉鬼居然會是自己!

此事說來大是狗血,在馬背上顛了半下午的君大少很有些尿急,左右看了看,此時早已經出了城,左側是樹林,右側乃是田地,不遠處還有幾個小村莊,隊伍正在行進中,如何解決?這當然難不住君大少,他一片眼下了馬,一溜煙地跑到路邊的某棵大樹下,解開褲子,淋漓盡致的撒了一泡。

眼前乃是擁有數萬棵樹木的樹林,背后咫尺之處就是千軍萬馬在行進。甚至,背后的行進的大軍最邊上的那人一伸手就能夠掏鳥蛋了”

所以這泡尿撒的君大少很是意氣風發,真的挺爽!

酣暢淋漓的爆發完畢,快速的抖了抖,這邊才要提上褲子,突然肩膀上搭上了兩只手。

“擅自脫離隊形,無視軍紀。當眾解小手,有礙風化!少將軍,請跟我們走一趟。”兩個執法隊員如同天兵天將突然出現,抓了個正著。

“啥米,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啊?我明明是背對著他們的,什么叫做當眾解小手?”君莫邪據理力爭,兩名執法隊員鐵面無私,抓起就走。可憐君大少還未來得及提上褲子,那啥還若隱若現呢,就被揪到了君無意的帥旗下。

結果,沒說的,君無意君大帥更是表演了一幕轅門罰子的隆重戲碼:重打二十年棍!

這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責罰,居然完全沒人求情,其實這也難怪,一則熟人都明白君大帥這是在借故演戲,二則君大少爺的人緣也確實差了少許……

素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君大少爺差點沒哭了,抬起頭看著君無意,咬咬牙,道:“三叔,您老人家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呀,小侄忒倒霉了……第一個唉

“住口!軍營之中,只有將軍下屬,那個是你三叔,你是誰的侄,君副將,你出言不遜,攪亂軍紀,加罰十棍!”君三爺臉色很嚴肅。

君大少爺很識時務,再沒敢吭聲,他明白,自己再要放聲,肯定還要再多打的!

噼里啪啦三十年棍打完,人人噤若寒蟬。眾位紈绔大少雖然很是幸災樂禍,但也是全部噤若寒蟬。恩,效果還是良好。

君三爺可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的本事,別看眼下小屁股又紅又腫,貌似傷勢不輕,其實壓根就沒什么大事,其實不要說三十棍,就算是三百棍只怕也是打不壞他,但此刻卻是要拿他開開刀,同時三爺還有一個。想法:這小子忒散漫了,這可不好,再怎么說君家也是將門世家,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磨練磨練他的性子。為將來萬一若是領軍出征打打基礎。

這不僅是君三爺的意思,同時也是老爺子臨行前的囑咐:這一路,給老夫狠狠的練這小子!有著上方寶劍在手,君三爺肆無忌憚的准備虐待虐待自己這個侄子。

但第一次就惹出了大麻煩。

君莫邪捂著剛挨了三十大棍的屁股。憤懣不平的走出帥帳,咬著牙斜著眼,看誰都不順眼。

“呀!這不是叱咤風雲的君家三少爺嗎?怎么地這幅表情?難不成是吃了大帥的排頭嗎?哈哈哈”君三少爺,您剛才捂著屁股的樣子實在是太英俊了,本少爺佩服,甘拜下風啊!”當年君莫邪追求靈夢公主時候的情敵,慕容世家的慕容千軍陰陽怪氣的說道,誇張的抖著肩膀,喉中故意發出嘎嘎嘎的奇怪笑聲,引得周圍孟海洲等人一起哄笑起來。

君莫邪也不說話,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從旁邊的軍士手中奪過一桿長矛,拿著長矛當棍使,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棍,一股氣息隨著棍頭急速的鑽了進去。

本來君大少爺滿肚子的邪火正沒處發洩,你居然還來要撩撥,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起碼君大少爺是不會忍地!

慕容千軍哪里能想得到這家伙剛剛才因為違反了軍紀而被懲罰過后,接著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同僚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利馬中招!

其實就算是他早有准備也是萬萬躲不過地,結結實實的挨了劈頭一棍,登時滿眼金光燦爛,猶如漫天星星瞬間來到了眼前。

慕容世家出產的腦殼還是相當過硬的,那長矛咔嚓一聲直接當中折斷,而慕容千軍的腦殼雖然過硬,但額頭質量更高,以清晰可見的驚人速度,甚至還有聲音一般,“嗖”的一下,直接竄起一個通紅的疙瘩,幾乎有手指頭長短,雞蛋粗細,直通通的挺立,猶如獨角獸的獨角一般。

“呀!這不是風流倜儻的慕容公子嗎?怎么地一會不見,在自己的額頭上長了鳥?難道慕容公子天賦異稟,這玩意不長在褲襠里反而是長在額頭上?可惜呀可惜,卻是個獨蛋?這等優雅外形,足堪獨步天下,空前絕后,佩服啊佩服。”君莫邪哈哈大笑,比了比他的頭,做個。手勢,也不裝瘸了,半截長矛隨手一扔,大踏步就要離開。

他剛才輸出的那一股靈氣,恰到好處地保証慕容千軍挨了這一棍之后皮膚不會破裂,卻會令肌膚最大幅度地腫脹起來,便造成了眼下這么一副“神乎其神”的驚人效果;

眾人聞言看去,只見慕容千軍額頭上腫塊真個紅通通的直挺挺的,居然真的有幾分像那話兒,尤其最難得的是,除了長度稍有欠缺之外,連粗細程度也達到了相當的水准。很有些神似的意思。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bobo1206 於 2011-03-14 12:1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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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4-04 07:29:00
第三部第九十六章毒瘤做先鋒



「哈哈哈看到了眼前這等滑稽怪異到極點的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放聲狂笑,就連跟著慕容千軍而來準備嘲諷君莫邪的紈褲們也盡都笑得涕淚橫流,抱著肚子直抽抽。

一屋子盡都是大老爺們,這年頭大都成家甚早,誰也知道那是啥意思,再者軍旅生涯,似這等葷話實在是平常的緊,但君大少這一舉卻是實在是有些出乎意外的逗笑!

甚至就連旁邊的幾個沙場老將軍也是禁不住咧開大嘴,狂笑起來,笑了幾聲,感覺不妥,急忙忍住。卻又忍不住,終於肆無忌憚的捧腹大笑。

唯一懵懂的只有當事人慕容千軍慕容大笑料,慕容笑料只覺得頭上劇痛難忍,卻還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被大肆改造,不禁大怒道:「很好笑嗎?軍營之中,毆打袍澤,可謂罪大惡極!本公子」本將軍定要向元帥稟明此事,予以嚴懲!喂!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他頭上的「那話兒獨角」在陽光下紅彤彤的油光光的,似乎還有愈發壯大的跡象,隨著他的憤怒,氣血奔湧之下,更顯得猙獰巍峨,連帶整張俊秀的臉龐也變了樣子。

一臉嚴肅的說話,卻反而造成了更加滑稽的效果,,

這下子,剛剛才要收斂的眾人一個個再也顧不得面子裡子,縱聲大笑。有甚者更直接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哎呀,可笑死我了」不行了。您可饒了我吧,哈哈,」

聞訊而來的君無意大帥和眾將軍見這裡如此騷亂,正值沖沖大怒之際。突然一眼見到慕容千軍的奇特造型。瞬時便想發笑,卻又想到這實在不該笑,急忙憋住,但憋得太急,而笑意又太盛,一個個直接迎風嗆了起來,甚至連一貫嚴肅的君大元帥也不曾例外。

君大少沒的牽免,再次受罰,君大帥簡直有些怒不可遏,幾乎要將這傢伙監禁。

這也太能惹事了,太能搞事了吧?

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惹禍妖精啊!

而且惹禍妖精的能量明顯還沒有消耗完,因為整個事件還沒的束,

當天晚上,剛剛宿營扎塞的兩隊人馬,再度起了衝突。慕容家的家將要為自家公子報仇,與君莫邪的兩百五十名侍衛產生了衝突。

對於這個數字,君莫邪也很是無奈。哪怕再多一人也好哇,但殘天噬魂兩隊人馬休整之後。因為之前傷勢實在太重而不能隨隊的卻只的四個人。其他的人均無大礙,當然隨行。於是君大少就帶著他的這兩百五十人光榮的參軍入伍。有閒暇時候君莫邪一想就會覺得鬱悶!

兩百五十人也就罷了,但兩百五十人再加上自己,正好是:萬州,我靠了,本公子怎麼這備腦殘。臨出來的時候隨便抓住一個人打斷腿也行哇,但想想還是不對,要是只打斷一個人的腿的話加上自己不就正好二百五了,看來起碼得打斷兩個人的腿,那也不對啊,那不是四一了?糾結啊,

兩邊交戰的最終戰果很令人大跌眼鏡,這區區地兩百來人,居然是凶悍到了極點。直接將五百慕容世家家將打得落花流水,叫苦連天「殘」不堪言,因為真正有數十人出現了傷殘現象!

這一來引起了眾怒,眾世家紛紛指責,君莫邪寸步不讓,針鋒相對。眼看著就要再次產生流血衝突。

君無意終於發現自己和老爺子之前的打算完全就是幻想加臆測,君莫邪這個傢伙存在於軍隊中,直接就是一匹徹頭徹尾的害群之馬,更加的是一個毒瘤!還是趁早清除了才是上策。留得久了,難免會讓他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粥。

下午才出來的,一個。白天沒過去,還沒到晚上呢,天還沒黑,這傢伙居然就背了三次處分!更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部得罪了一個遍!若是真的按照軍法來治他,這時候腦袋已經最少掉了兩次,

於是乎,再次重重地責打一頓,然後嚴厲的斥一頓之後一

「帶著你的二百五,給老子滾!」結無意君大帥如是說道:「有鑒於你小子的表現,現在給你一項重大任務,讓你戴罪立功!特命君莫邪為開路前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若是有什麼疏漏之處導致大軍損失,直接提頭來見」。

君莫邪驟聞此喻令,直如大赦一般,歡天喜地地作了個羅圈揖,用一種小人得志的口氣,做足了戲文裡的領令的姿態,貌似器宇軒昂實則做作萬分地來了一句京劇:「得幾哦燦。

然後手做雁翅型,做飛翔狀。繞了半圈,邁了兩步四平八穩的慢拍爺步,然後轉為刀馬旦小碎步。興高采烈的飛出帳去。

留下了一屋子大眼瞪收」小右爺們。都是禁不住爆笑,汝小子居然就是君家唯的略圳、後裔?軍神世家的嫡系傳人?

君無意君大元帥糾結無限,心中只得四字家門不幸!

君大少爺那裡還會顧及自己三叔的鬱悶,咱可算是徹底地擺脫了這要人老命的狗屁軍旅生涯了。小半天的功夫,老子居然挨了三頓胖揍,還是那種完全不能還手的胖揍!在這麼下去,這一路到天南起碼還要走一個。月以上,到時候死不死、丟人不丟人的暫且兩說,但傳說中的「鐵屁股神功,肯定是要登峰造極的!

當開路先鋒了」戛嘎嘎,那就說明從現在開始,老子自己說了算!至於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什麼的咱不怎麼精通。但這一路遇到的所有土匪強盜的,哥哥定會掃蕩的平平的!一個不留!

多麼好的練兵機會啊!

君莫邪唯恐君無意大帥再度突然改變命令,就在接受了命令的當天晚上,一聲令下,兩百五十人飛速拔營,直接如同一隻利箭一般,迅速刺入了茫茫黑夜,一如君大元帥的願望,這丑州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之後的兩天,君無意君大帥很意外的發現了自己派君莫邪做先鋒的這個決定乃是多麼的英明神武!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又或者就是傳說中的「慧眼識英才」!

人盡其才,用人用得實在太到位啦

這一路的順利直接就別提了,大軍一路走來簡直就好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沿著君莫邪的先鋒兵馬前進的道路,一路無驚無險,而且沿途的官員高接遠迎,唯恐有那裡招待不周,至於一應軍需,更是只有多出來奉送的,絕對沒有半點的剋扣。



至於沿途的盜賊土匪,君大少更始直接以秋風掃落葉之勢,一路強勢掃蕩!甚至超出了官道兩百里以外去掃蕩。這一趟先鋒之旅,直接就是一趟剿匪的路程!

一路過去,一路血腥,十足的血腥之路!



這,正是君大少為殘天、噬魂粹血的磨練之旅!不要說君莫邪,就連君無意都可以想像出,這樣的兩耳五十人一路殺到天南,將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將會培養出如何的慘厲殺氣!

而殺氣和血腥,在這一路就注定了。這是這兩支部隊的靈魂!

君無意率領大軍,經過的第一個縣城還尚可,但第二個縣城的縣令。在君無意看到他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倚門相望征夫的深閨怨婦。

而縣令看到君無意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久別的親娘,不,應該是親爹!

涕淚縱橫啊!

原來這傢伙官聲稍微差點,恰巧君大少走到這裡的時候,屁股被馬鞍格得有點疼,於是這傢伙的好日子就到來了。

首先,君大少決定要坐馬車。而且還要超豪華的那種,而且還要在一天之內完成,而且規定了每一個時辰的進度!而這段時間裡,君大少充分發揮了他前一世的博學造詣。幫這位縣令清算起了歷年來的舊帳。

這位縣令大人的手段還算了得。戰戰兢樓的召集遠近的近百位工匠。捷兢業業的以最嚴苛的標準,按照最舒服的乘坐設想,以最快的速度,終於在規定時間內,打造了一輛超豪華的馬車!而這輛馬車所需的一應材料,直接將這位可憐的官員幾年的貪墨揮霍的一乾二淨,甚至還欠了一筆數目不菲的外債!

到了最後終於確認打造完畢的時候,這位可憐的官員戰戰兢銳來到君大先鋒面前匯報,這個時候,君莫邪正在拿著賬本當做扇子扇風,很是語重心長地教育加指點了他一番。

「我說費珠常啊。這傢伙的名字居然叫做「肥豬腸」這一點。讓君大少剛得知的時候禁不住嘖嘖稱奇了好久,直說天下之大,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傢伙父母的水準絕對是相當不一般地。

「你丫的也太不專業了吧?所謂天高皇帝遠,你小子做了足足五年的縣令,居然就只搜刮了還不到五萬兩的銀子?實在是太差勁了一點!草!做貪官你都做不好,難怪你小子快四十歲了還只是個垃圾縣令!五年的貪墨啊我的老天,你居然給我打了一輛馬車就沒了,聽說還沒夠是吧?」君莫邪搖頭,歎氣。很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是是」少將軍說的是,下官實在是無能」肥豬腸摸著臉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回答。心中叫苦連天:我的皇天老祖宗啊,您這輛馬車連車輪都是百年紫檀木。車廂裡還有四顆明珠鑲嵌,這這,可都是我的錢買的,紫檀木不夠了。您連俺家的門板和床板都拆了去,你想怎麼著?別說之前的貪墨了,俺家直接家徒四壁了,還有一屁股的饑荒,還讓不讓人活了?


第三部 第九十七章 兩個小妞兩個麻煩



「唉,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這五年下來居然只搞了五萬……真是個窩囊廢 !」君莫邪繼續慨歎。

您自己也說是知府、十萬,可老子只是一個縣令,還是一個轄區內只有數萬人的縣令……跟知府……差著好幾級呢。肥豬腸大人心中繼續嘀咕,面上卻還是一臉的畢恭畢敬,聆聽著君大先鋒的訓話。

「不過也不要 緊,或說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少爺來了,你就知道怎麼做了;恩,還有兩個來月的時間少爺就能從天南返回了,到時候恐怕這輛馬車也不能坐了。 你這兩個月裡抓緊一下時間橫徵暴斂,趕緊的貪污受賄,等少爺回來,還要再打一輛更好一點的馬車。 你早做點準備吧! 別像這次這般的匆忙,機會從來都只留給有準備的人!」君大少如是說道。

肥豬腸一跤跌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少將軍,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迷途知返「浪子回頭,悔過自新,重新做人! 堅決為了廣大民眾謀福利-,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殫精竭慮……這個……」

「你真有文化! 竟然能說這麼多的成語。再多說幾句啊,你要是再多說幾句,我或者就會心慈面軟,發個慈悲什麼的 !」君莫邪笑吟吟的看著他,誇獎道。

肥豬腸砰砰磕頭,五體投地,在這一 刻,他心中已經作出了一個寧死也不改的決定:做官,還是做清 官做好官好啊。貪官……不能 做啊兄弟們,遇到這位少將軍,就知道做貪官的苦楚了……

悔不當初哇……這丫的居然兩個月後還要再做一輛馬車?

我哭,淚灑心中 !

要是當面哭,估計就直接沒命了……

我一定要號召 全天下的貪官們,一定要做清官啊,一定要為人民服務啊......,君大少這邊狠狠地搜刮 了一通,外面剿匪的噬魂部隊也回來了,提著的人頭淅淅瀝瀝的鮮血,滴答在縣衙的大堂上,幾乎將這位可憐的肥豬腸嚇得暈了過去……

這是人頭哇我操,怎麼這麼多呢……

君大先鋒,吃飽喝足勒索夠了,拘拘屁股走了,肥豬腸就開始翹首以盼君無意的大軍,因為君莫邪說過:大軍一應物資若是有半點疏漏,哥馬上回來做馬車,做不好就直接卡嚓。 而軍需的好壞,由君無意大人說了算,您掂量辦吧……

所以肥豬腸的熱情簡直是讓君無意君大帥有些毛骨悚然了,這什麼人啊......,至於君莫邪君大先鋒,則繼續率領著他的二百五+1的殘天噬魂一路意氣風發地直直往南,連山開路遇水搭橋貌似沒有,但一路腥風血雨卻是實實在在地,如是滾滾南下。

自然,殘天噬魂兩支隊伍在他刻意的血腥磨練之下,實力突飛猛進,一日 千里,一個個的本身氣質也是越來越殺氣盎然。

一個個盡都如同是地獄中出來的索魂厲鬼,凌厲的眼神,酷厲的氣息,無一不清晰顯示出來,這乃是一隊戰場絞肉機也似地恐怖存在 !

這樣的一支部隊,當然行軍速度飛快! 每一天的剿匪工作,從來也只是有一隊來完成,如是輪換;而且,就連這個,兩隊之間也是要比賽。 比收拾的乾淨利落,比剿滅的急疾快速,比有沒有漏網之魚,落敗的一隊,懲罰也不是很嚴重,甚至是很輕微的,只是要替另一隊洗一天的內褲而已!

這樣的比賽,直接導致 了這兩隊人馬一見到土匪強盜就像是吃了雙倍春藥的壯漢看到了雙眼皮的老母豬,如狼似虎的衝上去一頓砍瓜切菜.......

懲罰不算事,面子才重要 !

才只第四天的中午,君莫邪一行與主力部隊就已經拉開了 將足足四百里的路程。 君莫邪坐在六匹高頭大馬拉車的馬車裡,優哉游哉,這輛馬車甚是寬大,車廂寬有兩米,長有三米半,裡面不僅擺放了一張小床,甚至 還有茶幾有板凳,足夠君莫邪心血來潮的時候在馬車裡面開個會。

不過這樣的事君莫邪就做了一次,而且一共也沒超過半刻鐘就噶然終止了。 不為別的,這幫在路上翻山越嶺的跑了一整天的大老爺們「縱然是有穿著鞋子,腳上的味道也能夠沖人一個跟頭 ! 尤其還是在這幕幾近於密封的車廂裡,那種味道,簡直是如同正版鹹魚剛剛煎熟,就這樣,事後君大少爺足足放了一天,才算把味道去掉……

「啟稟公子,前面……有人攔路。」說話的,是噬魂隊首領王棟。

此刻,這位手段頗為凶殘,已可算是殺人如雞的噬魂首領居然有些結結巴巴的意思。

「攔路?我靠 ! 天香國境內居然還有人敢攔少爺我的路?」君莫邪驚詫的問了一聲,掀開車簾跳了下來,倒要瞧瞧,這位膽大包天的仁兄是誰。

一出來,君莫邪打眼一瞧,頓時就抽了一口冷氣,我的乖乖 ! 難怪王棟結巴呢!
居然....

面前也沒有什麼太駭人,就只多了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而已,一人紫衣嬌媚,嬌憨可愛,懷中抱著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豹子,小豹子正對著君莫邪眨眼睛,伸舌頭,大有一種要投懷送抱的意思……

另一人則身著勝雪白衣,俏臉如冰,清冷高傲,天姿國色,婀娜多姿,風華絕代。

此刻,兩位大美人兒看著君莫邪的眼神,正是一種貓抓住了耗子的愜意表情。

二女正是管清寒和獨孤小藝 !

君莫邪呻吟一聲,就想直接暈過去。

太震驚了!

難怪臨出征的那兩天全沒見著兩個女人去纏著自己,還誤會她們想通了,卻原來早在那時候就已經相約離家出走了 ! 如今,卻在這裡等著自己。

怎麼辦? !

君大少爺首次對擔任這個開路先鋒的優差懊悔!

真正萬二分的懊悔,怎麼這兩個燙手的山芋終究還是到了自己的手裡? 我我……我這是哪輩 子做下的孽啊。

我我……我為啥非得要這個先鋒啊,我乖乖地跟著大隊人馬前進不是挺美嗎 ? 那樣什麼事都有三叔頂著,那裡會輪得到我煩惱呢?現下可倒好,這可是真正的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是去 天南啊,真不是去旅遊渡假啊……

君大少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好了,自己可以說啥捏?……

君莫邪不住的回頭,他多麼希望,此刻背後煙塵大起,君無意率領兩萬大軍,神兵天將一般從天而降! 解救可憐的俺於水火之中哇……

那也是萬二分的奢想,兩者之間的距離至少超過四百里以上,怎麼也是趕不及的 !

「別看了,再看也沒有用。我們早就打聽好了,就是專程到這裡來等你的。」管清寒淡淡的看著他:「現在,你可以從馬車裡出來,我和小藝妹妹坐馬車,你去騎馬吧,你不會有意見吧?」

君莫邪一陣無語。

貌似很和藹的商量?咱能有啥意見,敢有啥意見?啥叫強橫霸道?

這不就是了。

哥對那位肥豬腸的所作所為,那裡比得上面 前這位女大王來得直接? 居然直接就是把哥哥我趕下馬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鳩佔鵲巢嗎 一 一 一 一四周有噬魂隊員在偷偷地笑,君莫邪怒瞪一眼,頓時笑聲停止,人人目不斜視,一臉的莊重嚴肅。

「咳 ! 咳咳……」君莫邪清了清嗓子,準備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勸面前這兩位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的美女迷途知返:「我說 那個…大嫂,額,還有那個…小藝姑娘……」

「嗯,莫邪哥哥,你看到我在這裡出現,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想擁抱我呀?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我就是這樣的 !」獨孤小藝笑瞇瞇的一下子跳到君莫邪面前,歪著頭看著他道。

一如小白白一般,很有點我想投懷送抱的意思,不過小丫頭還是比小白白矜持的,小白備已經跳過去了,但獨孤大小姐估計是等著要君大少爺主動,然後自己才來個飛燕投懷。

驚喜?

老子只感到驚悚了 ! 至於意外倒是真的,還有那個擁抱什麼,沒感覺很迫切,倒是很想狠狠地打你的小屁股! 君莫邪想務瞄了一眼,嗯,貌似也不能算小了,若是狠狠打兩下,應該是很有手感的……

莫名其妙地胡思亂想了一陣,君莫邪才突然想起,這當口跟這倆妞墨跡什麼?趕緊把她們趕回去才是正經 ! 瞬即臉色一沉,君大少萬二分道貌岸然地道:「大嫂,獨孤姑娘,你們擔心我們,莫邪謹代表這次天南之行全軍將士感激不已;但不過……此去天罰,山高路遠,強盜土匪眾多,豺狼虎豹橫行,凶險萬般! 再說,你二人都是單身女子,一同行路多有不便! 我這就派人,將你們逼回天香城。」

說到單身女子這四個字,君莫邪才發現,這倆妞出來,居然真的連個貼身侍女也沒帶一個 ! 真以為這是遊山逛水公費旅遊了啊,我們這是去打仗的啊!

「你倒試試看,我也想知道誰敢送我們 回去。」管清寒根本不在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莫邪哥哥……你就真的忍心將我們趕回去啊,我們都來到這了。」獨孤小藝可沒管清寒那麼有底氣,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眼眶一紅,泫然欲泣,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莫邪哥哥,此地離天香已經有一千多里路,如此漫長的路途,我跟管姐姐在路上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於心何忍?再說,道路凶險,人心難測……」

「少跟我來這一套! 眼淚對我是沒用的。」君莫邪無動於衷,現在知道路途凶險人心准測了 ? 當初你們出來的時候就沒想到?這樣的謊話,以為本少爺會相信嗎?! 真當我二百五了嗎?



第三部第九十八章鳩佔鵲巢



這丫頭演戲的功夫著實不錯,可君莫邪怎麼會相信?別看這一刻一臉的楚楚可憐,下一刻就會瞬間化為飛揚跋扈。

見過鬼還不怕黑嗎?君莫邪可是領教過好幾回了,要是再上當,那可就沒天理了。

「這麼說,你還真要將我們送回去?」獨孤小藝頓時瞪圓了眼睛,雖說俏麗的大眼睛瞪圓了也是那麼動人,但已經開始威脅了,變臉速度明顯又有提高。

「兩位姐姐,你們留在這裡能做得也就只有添亂,你說你們倆會啥吧?留在這裡能幹點什麼?讓你殺人,你敢麼?」

君莫邪不屑的嗤了一聲,道:「乖乖的回去,啥事沒有,要不然,可剔怪哥哥我直接將你們捆成粽子送回去!別以為哥幹不出來這事!那時候可是你們倆丟人!」

「你敢!」小丫頭呲牙裂嘴,凶相畢露,原形終顯。

「算了小藝,別求他了。這個人是沒有半點同情心的。」管清寒依舊淡淡的站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君莫邪,話卻是向獨孤小藝說的:

「我們自己去吧,不必跟著他。沒有他,我們自己不也走出來了一千四百多里嗎,難道我們身下沒有兩條腿嗎?憑我們兩人還到不了天南「就是!你神氣什麼?我們自己去!」獨孤小藝一仰小下巴:「不就是一個偏將嗎?還是個關係戶!哼,姑娘我見過的大將軍多了,倒還沒有你架子大!」

眼看著兩女冷嘲熱諷幾句轉身就走,君莫邪真正有點急眼了,要是讓她兩人就這麼去工天南,就算是最終能夠安全到達,自己回去也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

君老爺子,三叔,獨孤老爺子,獨孤無敵估計都不會放過自己,甚至說詞君莫邪都能夠猜得出來:你就讓他們兩個弱女子一路萬里迢迢去天南?你就這麼放心?出了事可怎麼辦?就算沒出事也不是這回事!

「攔住!統統給本少爺抓起來!」君莫邪咬咬牙,一聲喝令。七八名噬魂隊員動作迅速,如狼似虎的上去,鐵塔一般的攔住了兩女的去路,君莫邪哼哼兩聲:「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乖乖的,只要是順了我的意,有你們的好處,哼,若是不然……」

說到這裡,君大少突然住嘴。這口氣,怎麼這麼像是強搶民女的惡霸呢?

「君莫邪,今日我是非要去天南不可的,若是你真的要恃強逼迫我就犯,那我管清寒說到做到,立即死在這裡,就死在你的面前!你道我敢是不敢?」管清寒的眼中神色很復雜,但卻是掣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橫在自己的玉頸上。

君莫邪,你可知道,我非要去天南,非是為別的,只是為了你和三叔;若不是擔心你們兩人,擔心血魂山莊會為了我的事情為難你們,我何必要萬里迢迢趕去天南?我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小女孩嗎?

你君莫邪為了我可以生死不顧,甚至一切都不顧了,也要保護我的清白,難道我管清寒就是這麼看著你們深入虎穴卻毫不作為的忘恩負義的女人嗎?

難道只許你們男兒輕生重義,我們女人就只能苟且偷生?此次天南若是順利也就罷了,若是……那我管清寒何吝此身?

獨孤小藝卻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但她見管清寒這一招似乎有用,頓時趾高氣揚,得意洋洋的道:「對!你要是不叫我們去,我們就,在這裡!你道我們敢是不敢!?哼哼……嘻嘻嘻……」

沒且,過要自殺的人居然還這麼得意的,人家管大小姐說出來的話是慷慨激昂,到了小丫頭這,直接就把味道給拐到不知道那去了,到後來甚至還笑了出來……真是無語啊……

君莫邪啥時間頭大如斗。

獨孤小藝或許只是唯恐天下不亂,但他從管清寒平靜的眼光中卻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管清寒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若是自己真個不讓她去,那麼自己馬上就會見到一具屍體!

自己不能賭,更不敢賭!

「算你狠!」君莫邪死死地盯著管大小姐,恨恨的嘆了口氣,相比於小丫頭,君大少爺自信絕對可以另出手段讓其知難而退,但自己的這位大嫂,實在是太有個性了,真正的招惹不起,君大少爺只覺得心裡憋屈的不行,貌似自己兩世為人也基本沒這麼憋屈過,恨聲道:「給她們兩匹馬,騎馬走。」

「這還差不多。」管清寒妙目斜睇,終於笑了笑,她只求可以同赴天南,什麼待遇卻是不重要的,也明白君莫邪肯帶他們同行,實在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別的不說,就以軍紀而論,臨陣攜女而行,絕對是軍中大忌,動輒便有性命之憂。

「我們要坐車!」小丫頭到底年幼識淺。,沒意識到這點,剛見君大少爺鬆口還挺高興,卻聽呼呼地看著他,再看看那華麗到極點的馬車,只覺得渾每都疲累了起來,腰骨,胯骨,無處不酸疼。

「沒門兒,我肯帶著你們就很不錯了,居然還想坐車?」君莫邪嗤之以鼻:「愛走不走,不是我可以馬上安排人送你們回去。來人,給她們兩匹馬!」

「你你……好!」獨孤小藝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突然眼珠一轉,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刀來,橫在了脖子上:「你……你要是不讓我坐車,我就死在你面前!你道我敢是不敢?!」

這丫頭眼見管清寒之前以死相逼,直接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自己之前的效仿,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大是有效,有如此好招在手,如何不用。

好招不怕重複用,管用就行!

哪知道這次的「稱道我敢是不敢?!」一出口,突然四周嗤嗤的一片憋不住的笑聲。再看那些面目冷酷的大漢們一個個肩膀聳動,顯見都憋得非常辛苦的樣子。

這真正怨不得一干人素質不高,玩小丑也沒這樣玩的,人家管大小姐那是真個的說死就死,一點虛招沒有,可是您獨孤大小姐模仿一次也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玩,這就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這次的借口也太離譜一點了,不讓你坐車你就死?那你也死的忒容易了一些。

君莫邪翻了翻白眼:「請便吧!不過請千萬死得稍微遠點,讓我們眼不見心不煩,拜託了,這要求不過分吧?!」

大妲,就算您真要以死威脅,起碼也得有點死志才能威脅得住人;否則的話,這以死相脅豈不是無往而不利了?不讓我坐車就死;不讓我吃飯我就死,你不讓我打一頓我就死……這都成什麼啦?

「你你……你真是太可惡!」獨孤小藝跺了跺腳,直接沒詞了,突然一扭腰,騰騰幾步走到馬車前面,一掀車簾鑽號進去,不出來了。

在裡面叫:「清寒姐姐,快進來,這裡面好大,還有床,好舒服嘻嘻……」

行動才是最實際的!

君大少怒了!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在裡面,那我到哪裡去?本少爺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貪官,敲詐了一輛馬車,費盡了心思,我容易嗎我?你們就這樣準備剽竊我的勞動成果?哼!

君莫邪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獨孤小藝的手臂:「你給我下來!」

「就不下去,我就不下去,我就要坐車!」獨孤小藝另一隻手趕快抓住了馬車的內壁,竭力的往後掙,小臉兒漲得通紅,賴定青山不放鬆。

白影一閃,香風優雅飄過,管清寒已經坐到了馬車裡,伸手在君莫邪手上一拍,嗔道:「跟婦人女子搶馬車,你這位世家少爺可是真做的出來啊。」

君莫邪怒道:「啥米?我跟你們搶馬車?這話是怎麼說的?分明是你們兩個婦人女子搶了我的馬車!難道本少爺就這樣吃啞巴虧不成?今天可是知道什麼叫強詞奪理,無理狡三分?」

管清寒不再理他,伸手將馬車簾子放了下來,接著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兩女都躺在了床上,甚至還解衣就寢了,因為清晰地聽到了來自小丫頭獨孤小藝一聲滿足的呻吟:「真舒服,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君莫邪氣滿胸膛,痛罵自己二百五,居然會和女人擺事實、講道理,那不是白癡是什麼?可眼下自己大嫂已經進去了,就算君大少爺再怎麼不羈,也多少得避一點瓜田李下的嫌疑,眼下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是要下車的!

隊伍繼續行進,走了半天,終於,君大少在馬上晃了一陣,這坐騎雖然也是雄健之極的高頭大馬,但怎麼也是不如呆馬車裡舒服啊。恨恨的回頭一望,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下一刻,君大少慘叫一聲,頭一歪,吧唧從馬上掉了下來,抒在地上,雙日緊閉,昏迷不醒。

眾侍衛一陣驚慌,不過誰也不是傻子,瞬間便明白過來,一個個湊趣地叫了起來:「不好了,少爺昏倒了,他的傷還沒好……」這聲音,那叫一個悲慘。

傷過沒好?

「暈倒」中的君大少一陣詫異我啥時候受過傷了?嗯……不過這理由……真好,稍後得找機會表揚獎勵一二,真是太有眼色了。

「怎麼回事?」獨孤小藝一把掀開了車簾,關切地問道,另一邊,管清寒看著君莫邪暈倒在地,若有所思



第三部 第九十九章 陰陽和合散?



「少爺……少爺之前受了傷……根本騎不得馬…所以才弄了這輛馬車…」噬魂隊首領王棟滿頭大汗,不是嚇得,而是恐得。這傢伙那裡曾經編造過謊話,更何況是這等不靠譜的謊話?總算有點急智,再一聯繫之前違反軍紀的那一頓揍,終於是把這謊給圓了過來。

  「快快快,快把少爺抬到車上,趕緊檢查檢查」,幾個噬魂隊員心急火燎的建議,別看是一幫殺坯,但貌似那一個的演技都不錯。

  獨孤小藝急忙跳了下來「我看看,快讓我看看,哎呀,快快,先抬到車上再說,這人真是……受了傷也不早說。

  眾人汗一個,七手八腳的抬起君大少昏迷的身體,遠上了馬車。

  車上,管清寒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昏迷,的君大少,一陣苦笑不得,自己這小叔子的為人,自己多少還是清楚地。

  獨孤小藝猶自伸著頭急急的問:「他怎麼受的傷?他何時受的傷?」

  他受的什麼傷?傷得重不重?有藥嗎?用什麼藥?誰打傷他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這些冷血冷酷的噬魂隊員瞠目結舌,不知道怎麼回答。 剛才的謊話勉強圓過去了,可是這些刨根問底的問題可 是不好正面回答的,少爺因為違反軍紀而被棒青的事更不是光彩事,再說,貌似少爺的棒傷早就好了,早就沒事了……

  「小藝 ! 先進來吧,別追問了。」管清寒的聲音響起,小丫頭這才把頭縮了進去。就聽見她在 裡面一股腦的問:「清寒姐姐,這可怎麼辦?著……我們該怎麼……哎呀,這傢伙怎麼會受了傷,真讓人揪心…」

外面的噬魂隊員人人都是抹了一把冷汗。

  「噗嗤……」管清寒忍不住笑了起來,便在這時,君莫邪很是時候的『悠悠醒來」很是『虛弱』 地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管清寒還未來得及說話,小丫頭已經興奮的接口:「在車上,在車上啊,哎呀,你這個人,唉,總算醒了,你到底受了什麼傷啊,趕緊快說怎麼治吧,我幫你治。」

  管清寒翻了翻白眼。這小丫頭,真是單純的可以……

  「我受傷?之前是受了點傷……不過已經好了……我之所以這麼虛!!」其實不是因為受了傷……我是中了毒……」君大少哼哼唧唧的道,暗中聳動鼻子呼吸了兩口,奶奶的,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樣啊;自己在車裡好幾天了也沒香味,這兩位風塵僕僕的大美人進來才沒多久,車裡居然就香噴噴的了……

  「啊! 中了毒?!」獨孤小藝驚嚇的瞪圓了眼睛:「什麼毒?很嚴重麼?知道是什麼毒嗎?難不難解啊?」

  「唉……我一時不慎,居然被人下了毒。」君莫邪無限懊悔的道:「說起來,咳咳,一言難盡,我就靜養兩天就好了,跟你們說了……只是徒增為難啊……你們也不願意為我治毒……」

  「誰說的? 我們怎麼會不願意?快說! 快說,怎麼解救?」獨孤小藝急了,這人怎麼這麼不痛快?中了毒居然還在磨蹭,不知道人家好關心你嘛?

  「咳咳……我中的毒……叫做『陰陽和合散』……」君莫邪鬼鬼祟祟的抬起頭,想要察言觀色一番,正看到管清寒眉目捨煞,冷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震,沒有說下去。

  「陰陽和合散?哎呀,光聽這陰陽這倆字,就夠嚇人的,你倒是說說怎麼解呀?」獨孤小藝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嬌俏的小鼻頭居然流了汗。

  「這個陰陽和合散嘛……說難解也難解,說好解也好解……嘿嘿……咳咳」,君莫邪險些奸笑起來,急忙咳嗽兩聲:「因為,這毒不是用藥可以解除的,想要解除說來簡 單,只是,其中頗為有些為難……再說,這個,需要你做出很大的犧牲……」

  「沒事 ! 為了你,無論要我做出什麼樣的犧牲,我也願意。」小丫頭一拍胸脯。一邊的管清寒卻是隱隱聽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是不對勁了。

  這小子分明連暈倒都是裝的,也就是小藝這個小傻瓜關心則亂,才沒看出來。但現在他……又要借題發揮什麼壞主意了 ?「唉,其實就只是需要男女之間……咳咳,交合一下,毒就解了。」君莫邪似乎很不好意思,捂著嘴咳嗽幾聲,要不然……三天之內,就必然會慾火焚身而死……唉,我知道你們也是很為難的,算了……也是我命該如此。」

  君大少很是失落的道。

  「啊?什麼 ? ! 要解毒,就得和你…和你…」獨孤小藝一下子瞪圓了 眼睛,頓時滿臉通紅,忸怩起來,她縱然年幼純潔,但「交合」這詞還是明白的。

  一邊的管清寒固然想到了小叔子肯定要整蠱作怪的,但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憊懶無恥到了這等地步,竟能整出這麼一出。 先前聽到那『陰散,的 名頭就覺得大是怪異,覺得很有 些不對勁的地只不過管清寒始終是黃 花閨女,尚不明男女之事,再來也是小覷了君莫邪的無恥程度,怎麼沒想到這傢伙極品到了這樣的地步 !讓他上車已經是格外的容忍了,現在居然要……

  「君莫邪 !」管清寒柳眉倒豎,鳳眼含煞:「你這混蛋鬧夠了沒有? 是不是要我再將你趕下去?讓你上馬車來已 經不錯了,你不要不知足。

  「清寒姐姐……你別 發火啊……他還中著毒呢…那可是要命的事啊…」獨孤小藝擔心的看著管諸上寒,如是「勸解」道。

  「他什麼傷也沒有,也沒有中毒,根本就沒有什麼陰陽和合散!管清寒氣更不打一處來:「剛才坐車還好好的,讓他騎個馬就暈倒了,外邊的人說他受了傷,到他嘴裡成了中毒……小藝妹妹,你還要被他騙到什麼時候? 你就不能稍微清醒一點,用用你的小腦瓜?」

  「啊? 清寒姐姐,你別發火啊,你…你是說……他其實…是裝的? 根本就沒中毒?」獨孤小藝頓時滿臉潮紅,張牙舞爪,幾乎氣死。

  想到自己真得相信了他的話,正在想著如何將清寒姐姐騙出去,自己也好給他……解毒,獨孤小藝就不由得羞窘不已,霎時間連脖子也紅 了。 一頭鑽到 管清寒懷裡。 蒙著臉叫:「清寒姐姐……我不活 了哇……」一邊說 一邊不住的跺腳。

  「啊,你不是真要為他解毒吧?」管清寒真個「寒」了,這小丫頭也大好糊弄了吧?!

「額,好像真是我記錯了,原來我沒中毒。」君莫邪尷尬的咳嗽幾聲,輕聲道。

  兩女同時翻白眼:這也能記錯?

  君莫邪施施然坐了起來,笑瞇瞇的道:「長路漫漫,時間悠遠,多無聊啊……要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如何?」

  兩女驚訝萬狀地瞪大 了 眼睛看著君大少爺,實在不能相信這個世上居然有人的臉皮能厚到 了這種地步 ! 謊言被拆穿,奸計被揭破,污齪的用心也被赤裸裸的揭露,這傢伙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連一點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欠奉,居然還能夠恬不知恥的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緩和一下尷尬的 氣氛? !這啥人啊?這人的臉皮得是什麼做的啊?

  一聲嬌叱,獨孤小藝合身撲上:「我讓你騙我我讓你……你這個壞蛋壞 蛋……」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君大先鋒也越來越是舒服,先不說沿途的一路搜刮勒索,君大少已經是大大地發了一筆橫財。白天晚上還有兩位美女陪伴,香氣馥郁,軟玉溫香,君莫邪直接有些樂不思蜀了。

  若不是體內的開天造化功能夠無時無刻的自動運行練功,恐怕這丫的連練功都會拋諸腦後……

  不過這一路行來,心情舒暢之餘,君大少的開天造化功的瓶頸也再度有所鬆動,若是換成玄氣的話,已經突破了玉玄中階的層次,即將達到玉玄的巔峰了。

  而外邊的殘天噬魂這兩支部隊這一路 來,幾乎每一天都有血腥廝殺,氣勢也越來越是沉凝,兩百多人隱隱都有突破的跡象。兩百五十人合在 一起,那股慘厲的殺氣,已經是足以令任何人觸目 驚心!

本來君大少爺還希望著這段美好的旅程可 以多走幾天,但因為殘天噬魂出動的次數越來越少,君大少爺判斷出一件事……

  眼前山勢明明更為陡峭,道路更加的艱險,叢林也更多更密集;本應謀是綠林豪傑的天堂,但出乎意外的強盜土匪什麼的卻是越來越少了,只因為這裡離血魂山莊越來越近,這些小毛賊自然是銷聲匿跡了。

  「少爺,再往前六百里,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天罰森林了 ! 而血魂山莊的所在地,就在稍偏的位置,天罰之外的天南城邊。 佔據了正面對著 天罰森林的兩座山脈!」王棟手一指,向君莫邪稟報。

  「怎麼這麼慢?這都走了多少天了……」君莫邪屈著手指頭;「……整整走了一個月?上次你們不是挺快的嘛?」

  「少爺……我們那可是輕裝急行軍,可不像這次有這麼多的顧忌啊。一切都以速度為主。上一次我們一來一回盡都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一天一夜最少也能是一千三百里以上。 再說,我們去天罰森林選擇的乃是另外一個方向,那邊的高級玄獸並不多,主要都是我 們可以應付的低級玄獸;若是從這一面進入,恐怕我們那三百人沒有一個人能出的來。再說我們這次是跟隨大隊行軍,雖是先鋒,先行一步,但也不能離主力部隊太遠……路上還要剿匪,這樣的速度,其實已經算是很快了。」王棟解釋。

  「哦……」君莫邪踏下馬車,神識放出,隱隱覺得山林中活躍的野獸可是相當的不少,而且,大都都是速度奇快,比一般野獸要快出 太多了。」看來這裡,已經有大批的玄獸出沒! 天南……倒真是一個好地方呀……



第三部第一百章 但求無愧於心



「先找個地方,要依山傍水的,安營紮寨,等待主力兵馬到來會和,我們再一起上路。」君莫邪淡淡的下令,馬上就要到血魂山莊,君無邪自然不肯傻頭傻腦的率先前去找虐。

就算要去倒霉,也是大家一起去。

若是條件許可的話,君大少還是想潛在暗處撿便宜的,畢竟在君大少心中,血魂山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來著,就算血魂山莊上下盡都死絕了君大少也是不會有一點傷心難過地!再說……這件事雖然現在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控制,但……哥可是始作俑者。天罰的玄獸潮,從某一方面來說,那可是哥的隊伍,至少是盟友啊。

王棟派出八個人,分別從八個方向尋找可以安營紮寨的地方,終於選定了一處合適地點。君莫邪與管清寒獨孤小藝三人過去一看,頓時就相中了。

這是一處小山坡。

山坡前乃是一片空地,四周是茂密的樹林,拐過一個彎就是官道,只需安裝一個探子在這裡,所有形勢都可以一目瞭然。

山坡後面傳來粽粽水聲,繞過去一看,居然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彎彎曲曲的從山上下來,水流清澈,足可見底。在下游不遠處,一個拐彎之後,竟然是一個清澈的水潭,一見到這個水潭,獨孤小藝和管清寒都是有些興奮。

女孩子本就天性愛潔,在一路跋涉這段時間裡,是的路線盡都是行軍路線,那有什麼合適的機會認真清潔一下自己,就算是偶爾碰到荒山野棧夜宿,頂多也就是簡單的洗一洗,絕不能像在家一般,巨桶熱水、香湯沐浴,那般的過癮。今日一見到如此清澈的水潭,獨孤小藝只覺得渾身都癢了起來。

管清寒看著水潭,也是頗有意動。但她想的就比較多一些了,自己可是很瞭解自己那個小叔子的人品,可說非常地不過硬,若是自己和小藝妹妹在這洗澡的話,沒準他真的會偷看,無論如何也得想個辦法,確認他不會偷看才行,否則的話,豈不是羞也羞死了?

君莫邪看到這水潭,道貌岸然地咳嗽一聲,轉去他顧,一副假裝沒注意到的樣子。…

這一路之上,君莫邪等人時不時地見到一隊一隊的江湖玄者從自己的隊伍旁邊呼嘯而過,盡都是趕往天南馳援,但這批「同志」對君莫邪這支部隊的態度很一致,或是不屑一顧,或是斜瞥一眼,就此不顧而過。

顯然,軍隊在這些玄者心中,完全沒有什麼地位。當然,君莫邪更加的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不過到了這幾天,巧遇的玄者人數已經是越來越少了,路上頗有些冷清的意思。

這片樹林外面,便是一個三岔路,蜿蜒伸向遠方,每一條路上都是空空蕩蕩,全沒有人煙跡象。舉目望天,這個遠離了城市的天空,也是格外的蔚藍。

在兩百多衛士安營紮寨的運段時間,君莫邪與管清寒等人來到谷口,躲避那火熱的施工場面,出來透氣的倒也不止君大少爺和兩位大小美女,還有另外四人跟在後面,正是殘天、噬魂的正副隊長。

君莫邪呼了一口長氣,感受著四周的空曠,長天的靜寂,以及樹林間的蟲鳴蟬唱,只覺得心緒悠悠,似乎很亂,又似乎很平靜,心中所想所思,似乎頗為複雜,卻又似乎非常之單純;終於禁不住升起一股迷惘之意。

即便是片刻的迷惘之意對一個殺手而言可說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巨大破綻,即使如君大殺手這樣的頂尖殺手也不會例外,但這一刻,君大殺手真正迷惘了,而且還迷惘了不止片刻……

造化弄人,將我這個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上,至今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光了。天天亦如前世一般鬥來鬥去,卻是心思用得多,手腳卻反而動得甚少。裝瘋賣傻的時候多,反而是自己最擅長的鐵血手段用的極少。

一轉眼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過去,依久沉浸在這些無聊之極的事情之中。那麼,我到這世上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為了稱霸天下?是為了公侯萬代?又或者是為了逍遙一世?……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君莫邪雙手負後,徐徐前行,不急不緩。但在身後六人的眼睛裡,卻儘是一眼的驚訝!眼前的君莫邪,一掃之前的那種浪蕩油滑、紈褲面貌,整個人的氣質,可說有了本質的蛻變,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超然出塵的隱士,雖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他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地面上,但卻分明的感覺到,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漫步向另一個時空!另一個時間、另一個空間,都是在一個眾人所不知道的玄奧所在。

在這一刻,眾人突然有一種神秘莫測到了極點的感覺:眼前這位神秘的公子,似乎……根本便不屬於這個人世間,又或者應該他從來也不屬於這個人世間!這種特異的感覺,明明是荒謬到了極點,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著,但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所有,包括身邊的人,腳下的土,兩側的樹木,空中的微塵,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所有的一切依舊和諧的並存著,但唯一不和諧的,就是眼中那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似乎天地之間,唯有他自己是單一獨立存在的,既不與萬物交纏,亦不曾與一切交融。君莫邪,這個人,自己居然是一片獨立的小天地!這種感覺,卻又不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而是……超脫!還有……

蕭瑟的無盡肅殺!超然獨立於天地萬物,卻又可隨時介入其間!天地無我,我不在天地,天地有我,我盡在天地!管清寒和獨孤小藝幾乎已經忘記了走路,呆呆地看著前方這個人影,心中只有一種念頭: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良久良久,獨孤小藝終於忍不住要上前去跟君莫邪說話,她突然有些害怕這種清晰遠離君莫邦的怪異滋味,管清寒卻急忙拉住她,制止她開口。

雖然管清寒也並不明白君莫邪此刻到底在做什麼,為什能驚動的,甚至一點點的聲響都可能打斷這超然的異狀。

呼~,君莫邪突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停下前進的腳步,負手仰頭看著天上,白雲悠悠,苦笑的搖了搖頭,就這般靜靜地站住,只覺思想中一片空明、清明、澄明、無限光明。

無思無想,不滯於塵。

整個人似乎又突然從虛幻中回歸了現實。

君莫邪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固然提升了很大的一步,但並沒有突破之前瓶頊,似乎是自己的眼前有一層隱隱的霧紗阻隔著,朦朦朧朧的並不清楚。若是能突破了這一層,整個精種意識必然會有一步大幅度的提高。

而這層阻礙的來源,君莫邪可以隱約感到。

它,來自自己的內心。

「莫邪,剛才…你…你在想什麼?」管清寒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清冷,但君莫邪明顯的聽出來,管清寒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抹關心、一抹在意。

管清寒冰雪聰明,在她看到君莫邪突然陷入這種奇妙的境界之中,就感覺到,似乎君莫邪要在莫個緊要的關口意外突破了,但見他沉浸於這種奇妙的境界一段時間之後,卻又突然似乎像是一個即將成仙的仙人被兜頭一棒打回了塵世,前後兩種感覺的差異明顯至極,終於忍不住開聲的問了出來。

「我剛才在想……」君莫邪的心態依然有些恍恍惚惚,似乎半隻腳還停留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悠悠的道:「……我這一生,到底要做什麼?或者說,我到這世上來,究竟是為何而來?或者……我的目標是什麼?我可以做什麼?我又能做到什麼?」

「目標嗎?……」管清寒猶疑了起來「人活著,不是都應該有一個目標嗎?」心中卻是在暗暗問自己:那我呢?我活著,又是為什麼?我的目標又在那裡呢?

突兀的這麼一想,管清寒也感到幾分悵惘,小叔子自然應該有他的目標,可是我……我還有資格去追求什麼目標嗎?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是啊,應該有一個目標,每個人都應該有的。我之前曾經有一種想法,就是以一己之力,還天下一個朗朗晴空;以殺戮和鐵血,整頓我認為的骯髒人世,讓世界在某一種程度上,達到我渴盼的那種太平盛世。起碼在我的眼中看起來,不要再有那麼多的不平事……」君莫邪苦澀萬分的笑了起來。

「我從不理會別人認知如何,只是一味固執的沿用我自己習慣的方式,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我行我素,雖然明知道只是杯水車薪,精衛填海,卻始終初衷不改!但……來到了這裡,我卻迷惘了,真正的迷惘了………」

管清寒自然不知道君莫邪所說的『精衛填海』是什麼意思,更也不瞭解君莫邪所說的『來到了這裡』是什麼意思。但她卻聽得出,君莫邪心中有一種濃濃的落寞。

這居然讓她靜如止水的內心有一絲隱隱的疼痛。

就像看到了一個永不言敗的鬥士,在耗盡了自己一生所有的力量、所有的能力之後,卻突然發現橫亙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依就是整個世界,永遠無從戰勝、挫敗、毀滅……

原來自己一生堅持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蜉蝣撼樹,那種無助的失落和淒涼的不甘實在是非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凝思了片刻,管清寒臬聲安慰道:「人生一世,到底是為了什麼,其實很難說的;對我們女人來說,不過相夫教子,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一歲歲一年年任憑年華老去,卻也沒感覺到有太多的失落;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如此。而且,這種平淡卻固定的生活,依然有無數的女人感到快樂,感到滿足。至於你們男人,尤其是那些有勢力、有實力、有能力的男人,盡都為了自己的功名大業,雄霸一方而努力,無時無刻不在爭勇鬥狠。縱然是最平庸的市井小民,也會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能夠好一些,而努力的做一個在他們眼中的所謂的『人上之人』……」

在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不知何時,君莫邪已經轉過身來,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她,眼中卻全然沒有以往的輕浮,甚至沒有一貫的驚艷之色,只有很平靜,很深邃,還帶著幾分思考的動然神色。

在這個接近封建的社會,能有管清寒這種看得如此明白的女人,倒是不多了。這讓君莫邪稍感詫異。

「其實……在這個世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活得太累了。而且,並不見得真正值得。」管清寒目中有著迷惘,卻也有著堅定,甚至有著一些不屑一顧,似乎,這個世上所謂的男人的追求,在她的眼中,未必就值得一提。

「那麼,你認為,這個世上,都是為了什麼?又或者說,應該為了什麼呢?」君莫些深思的道。

「我並不知道別人為了什麼,亦沒有資格代表別人說什麼,但我知道自己。」管清寒慢慢的道,眸中卻是煥發著明亮的色彩:「我管清寒只是一介弱女子,而且,世事弄人,只怕我這一生也沒有了什麼相夫教子的資格。此刻的我惟求……心之所安,則今生足矣!」

是的,我管清寒只求心之所安。

當年,為了家族與君莫憂定親;雖然從未見過面;但為了家族,為了父母,我無可選擇。

因為,我那時候願意備了父母付出。

所以,我心甚安。

由始至終,與君莫憂其實也只見過兩次而已,雖然談不上什麼感情,但那時候卻已深知,君莫憂,實在是一位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人中偉丈夫!再則,已經定親,自然接受命運。

及至後來莫憂戰死,那時候我之覺得,如此一個好男兒,值得我去付出。

所以,我願意為了君莫憂這位帝國的英雄付出,住到君家,更以未亡人身份自居;一方面,是為了離開那時候已經心灰意冷的家族;但最重要的,是君莫憂的英雄氣概,讓我管清寒感覺,若是就此解除婚約,我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事實我的選擇沒錯,那時候,雖然形單影孤,寂寞至極。

但,我心甚安。

這一次,為了君莫邪叔侄二人最終能安歸家園,我不惜以弱質之身遠赴天南,準備銳身任難,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君莫邪叔侄二人能夠安然返回北方。

我已經做好了為了這兩個人犧牲備己的準備。

這,也只是心之所安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他求!唯此而已!

君家,以至親之義待我,我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君無意,君莫邪叔侄二人因我之故而死,我管清寒豈非禽獸不如!

再者,還有一個極為隱秘的原因……君莫邪對自己似乎大有情意,自己以前可以冷若冰霜,毫不在意,但最近運段時間,卻總是隱隱有些心神失守的徵兆,尤其是日前君莫邪出手助自己突破界限,提升玄氣修為之時,兩人之間那若有若無的肌膚之親,更讓管清寒午夜夢迴許多滋味,這近來種種大是令管清寒驚恐,萬一……

所以,不如就此藉著天南之行,一了百了。

斬斷塵世是非,以冰清玉潔之身,報答君家一片深恩,也斬斷小叔子一顆癡心!

如此萬般皆斷,我心自安!

君家門風不變,管家家風不染,兩家威名不墮,也就是了。至於我自己……不必考慮!

「不錯!說的好!說得太好了!哈哈哈……」身邊,君莫邪突然一聲狂笑:「但求心之所安!管他是是非非如何!哈哈,世人常說,但求心之所安,義之所在;但誰知道,心之所安與義之所在根本就是矛盾的!」

「所以殺人也好,救人也罷;但求心之所安,便可不負這一生滾滾紅塵!我君莫邪這一生,不為國,不為民,但為心之所向、心之所安!凡事,對得住自己的心,也就是了!何必再去考慮那麼多?什麼國泰民安,什麼天下大事,都是狗屁而已!」

「這一生,我行我素,我便要肆無忌憚!我就是要無拘無束!無論何人,都休想左右我的想法,無論何人,都休想束縛我的行為!世間毀譽,眾人冷眼,與我何干?以我本心,快意恩仇,以我本意,縱橫天下!只求,無愧於心,便是頂天立地!此生,足矣!」

君莫邪哈哈笑著,無意之間被管清寒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大是暢君大少爺這邊是痛快了,但那邊的管清寒和獨孤小藝卻是震驚不已,連身後的殘天噬魂四個正副隊長也都明顯地感到了君莫邦的變化。

眼前的君莫邪,似乎在一瞬間完成了他的驚人蛻變!

從一個有些浮華浪蕩的世家公子,突然成了一位隱士高人;這種變化無疑是異常突兀的,可是,之後卻又有更突兀的蛻變,又從超塵高人、蛻變成了一個冷峭,森寒的強者!

那一刻,他就彷彿是一柄初出劍鞘的利劍,傲立在天地之間,似乎能夠折射出萬道光華。天地雖大,再也無法束縛於他!

君莫邪胸中的莫名迷惘一掃而空,只覺得神清氣爽,無形之中,心境修為又邁出了大大的一步。

圓融通透,不拘於物。

我之今生,豈能安於現狀,困眠於天香?

我當縱橫江湖,仗劍天下,劍視天下英雄,登峰絕頂,問英雄誰屬?

我雖不欲稱霸天下,但天下任何一人也休想對我指手畫腳,休想對付我,休想對付我的家人!

我的目標,終於明確!

我要君家,成為遠遠超過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的存在!成為運人世間最為巔峰的存在!

縱然是帝王將相,縱然是絕世至尊,亦無一人敢於正眼相看!

而這一切,卻注定需要用無數的鮮血累積!

但,我心之所安!

這便是我一生努力的方向之所在!我……無悔!

君莫邪唇角逸出一絲冰寒的微笑,輕聲道:「既然如此,我的殺戮之旅,就從這天南開始吧!」他的身上,突兀地迸發出無盡殺意,盤旋凌舞,衝霄而起!

這股無可匹敵的氣機,激盪得身邊六人盡都衣袂飛揚。深秋的敗葉本就已是苟延殘喘,此刻被他的凌天殺機一通,頓時紛紛揚揚離開枝頭,隨風旋落。

就像是鋪天蓋地格下了一場黃葉雨!數只小鳥離開枝頭,剛剛忽閃了兩下翅膀,便為殺氣所侵,哀哀的鳴叫兩聲,掉下地來。

遠處,三個在山林之中急速飛掠的人影突然頓住身形,凝重的看著這邊,其中的一人,沉重的說道:「好恐怖的殺氣!究竟是誰在那邊?」

在他身邊的兩人也是一臉慎重,遠遠地看著這邊,其中一人沉思的道:「難道竟是……楚汪魂到了?」

「科然未必!楚汪魂固然有此殺氣,但楚汪魂的殺氣最是鋒銳,集中,若真個是楚汪魂的話,當是一往無前,只在他身前一個方向;而此人的殺氣卻是鋪天蓋地,衝霄而起!兩相比較,戩然不同!可以確定此人並非是楚泣魂,但此人的殺氣,卻絕不遜於殺手至尊楚汪魂!甚至,猶有過之!」

「不管是誰,過去看看!」另一人建議:「就算是殺手至尊楚泣魂在那裡,以我們三人之力,也未必能怕了他!」

「好!」當先的黑鬚中年人沉思一下,斷然答應;豪氣大發,道:「不錯,我們東方三劍幾曾怕過任何人?就算是楚汪魂在這裡,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

「不錯,大哥;聽說這次是君家老三為帥,你我是不是……」其中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沉吟著試探道。

「不行!當年的事,母親一直到現在心結未開,更因此受傷,導致經脈堵塞,若不是為了君家,豈會如此?小妹沉眠十年,生機幾近全無,所為何來?這一次,君無意有本事就活著回去,沒有本事就死在這裡,跟我們何干?」黑鬚中年人奔馳中濃眉一豎,有些憤怒地道。

「但,就算是……可那君莫邪,也算是你我的外甥,嫡親血脈啊!就連母親,當年也曾經放出話來,你……難道也無動於衷?」矮小的中年人有些不服,問道。

「冤孽!」黑鬚中年人迎風長嘆,斷然道:「君莫邪……我自然不允許他有事,但君家的事,與我們沒關系!我也知道君無意是個好男兒,好樣的,但若不是因為他,姝婿和兩位外甥也不會出事!所以,此事不必再說!」

那人嘆了口氣,三人改變了方向,再不說話,流星般向著發出殺氣的這個方向如飛縱了過來。



第一百零一章 甥舅見面不相識

“大哥,等此番天南事畢,我們一起去天香一趟如何?”那矮小漢子一邊飛馳,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去幹什麼?去找氣受還是去殺人?娜個不是吃力不計好的?當年的教訓你一點都沒記性嗎?”黑鬚中年人一翻眼皮斥責道。

“不是,當年之事我又何曾忘懷。我只是琢磨,是不是將莫邪那孩子接過去.跟小妹在一起呆兩天……聽說這段時間,那孩子再不象以徑那般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了。長進了許多。小妹她……巳經昏迷十年了啊……”矮小漢子一臉的心疼。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我何嘗不心疼小妹,可莫邪那小子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操蛋了,早些年幹得那些衰事,還有上次老狼頭回去家裏,跟母親彙報這位好外甥的所作所爲,讓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的母親氣得差點閉過氣去.你忘了不成?他耍不是我外甥,我都想作掉他!傳聞他長進了,卻始終只是傳聞而巳,若是傳聞有識,甚至那小子的行徑比傳聞之中的更爲惡劣……毋親大人豈不真個要氣死過去?還是先暗中查一下再說。”黑鬚中年人嘆了口氣,眼中微有黯然之意。

“恩,說的也是,那小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小妹天資超卓,妹夫無恃亦是人中之龍.他們倆的後代怎地如此不堪?不過還是先看看再說。萬一真個浪子回頭呢?豈不是不勝之喜?再者,我們這一次出來也不容易。總要辦些什麽事再回去才好……大哥,此次風雪銀城定然會有人來,不如,我們幹他幾個玩玩?說到解氣,還是幹銀城的小子最是瀉火呀!”矮小漢子牙一齜,露出一絲陰

冏恩 於 2011-04-04 07:2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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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厲騰雲的逼迫


「額,我」我就走出去隨便逛了逛,也沒走多遠。」君莫邪翻翻眼皮,趕緊從四人身邊溜了進去。沒了影子。

開玩笑,難道還真能跟你們說我昨天其實溜躂進了天罰森林,還跟七大獸王進行了非常友好愉快的會談。雙方本著友好合作利益一致的前提。達成了雙方互利互惠的合作意向,,

四人面面相覷,出去隨便逛了逛?你小子乃是第一次來到天南城,人生地不熟,你去哪裡逛了逛?而且一逛就是一天一夜,你也太能逛了吧?

就這還沒走多遠,那要遠點還不直接逛回天香城!這混帳小子,不知道我們老哥四個擔心的要死嗎?不過君莫邪的樣子擺明就是不想說,反正人也平安回來了,四人也沒有追究的興致,君無意更是知道自己侄子乃是名副其實的神通廣大,這也就是地處天南,要是在家,就再幾天不回來,也不會太擔心。

不過他們老哥四個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君莫邪這趟出去逛了逛,確實也不算太遠,也就到天罰森林的核心區域裡逛了逛,也就是採點藥材、爆個小獸菊花什麼的

四人相顧搖了搖頭,正要跟著進去,他們可擔心了一夜,眼見君大少爺歸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大戰明日就會展開,現在人人都是心事重重,趕緊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正經,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兵士傳報,血魂山莊少莊主厲騰雲來訪。

君無意沉吟一下,道:「請。」

君三爺心道今天上午各方首領開會的時候,原本已經基本確定了君羌意的決戰統帥地位,也就是送死,的前鋒。

但在今日各方都確定了人選的時候。血魂山莊卻又突然派出了一位三當家,打算要取代君無意,做統帥之位。這就讓人有些莫名其妙了。

這個所謂的統帥之位根本就沒有多少實質的權限,勝了沒功、輸了背黑鍋、上陣第一個死,甚至還的提防自己這邊的仇家暗算,實在乃是百分百吃力不討好的角色!所有人都是不大明白,厲絕天這是何意?何必在已經有了君無意這第品替死鬼的情況下再派出一個神宴修為的三當家去送死?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但這是來自聯軍第一高手的意見,所有人都不敢輕易駁回,所以統帥的最終人選也就暫時擱置,但最終人選也就只兩人,不是那三當家,就是君無,意!

而厲騰棄此玄前來,想必是跟此事有關,且看他如何說話。

上午的戰前籌備會議中,各大家族,各方勢力也都紛紛派出了高手參戰,始作俑者的血魂山莊和風雪銀城自然也不敢怠慢,更不能怠慢,這次事件完全就是他們兩家人把君無意推到了絕境、火坑裡,若是他們做得太過明顯,完全不出人力的話,豈不是讓天下齒冷?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戰勝的機會無比渺茫,甚至全無半點勝算,但,就算是送死,那也是要派出人的!

在君無意和東方家族,端木家族和司空家族的擠兌斡旋之下。風雪銀城方面出動了三六九三位長老。慕雪瞳蕭寒兩位天玄,以及銀城七劍七位高手!這對於風雪銀城來到此處的全部戰力量而論,可說已經是超過七成以上的實力了,實力不可謂不厚。

畢竟若是只出動三六九的話,太也說不過去,而銀城七劍乃是劍陣威力最大,若是分開的話,實力將減弱不止一籌,也只好七人全上,真正的添頭,反而是慕雪瞳、蕭寒,沒辦法,在這個高手雲集的地界,天玄高手可沒有平日稀罕了。

不過風雪銀城打的算盤是叮噹響的,這麼多的高手護持,就算此戰敗了,也絕對死不了人!對銀城的損失,也不大;若是派出的人手少了。才是真正送死!

至於銀城的其他高手,二五八三個長老,由於蕭布雨與東方世家有怨。而東方世家三人全上,自然不能上去。否則若是自己人起了衝突,豈不是糟糕透頂?

說來,這根本就是風雪銀城這次的主事之人蕭布雨很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無論東方世家與他有什麼私人恩怨,在這等悠關人類未來生死存亡的重大關口,為了顧全大局,也是決不會翻舊賬的。

而端木世家和司空家族,一向與東方三兄弟有交情,見東方問情此玄明顯站在君無意這一邊,自然而然的也就站了過去。

血魂山莊方面也出了大力氣,出動了幾乎斗數以上的人手,其中包括三百名玉玄,一百名地玄。三十位天玄,以及五位神玄強者,在所有勢力之中,血魂山莊出的動人手乃是眾人之冠。

實力較弱的百里家族則出動了三人。除卻兩位天玄高手之外,只得玉玄修為的百里落雲井然在其中。這個決定,讓所有在場的大家族都是暗暗歎了一口氣,無形中便小瞧了幾分。

這樣的一個,年輕的天才,卻被百里家族如此對待,實在是太過於鼠目寸光了。

且不論到底有什麼仇怨,但就算是不共戴天,那也是應該向著這位能帶動整個。家族的絕世天才啊!哪怕最嚴厲的處置,將百里落雲逐出家門也就可以了。

百里落雲就算是成為一個江湖浪人,他的姓氏也依舊是百里,在江湖人眼中,依然是百里世家的一份子。而且,只需給他數十年時間修煉,便最少又是一位神玄出世,甚至是至尊!

那時,百里落雲便是百里世家的保護神了,到那時,就算是百里落雲與家族有怨,但任何人想要對付百里家族,都必須考慮考慮百里落雲的態度。最少,也是個威脅!無形之中百里家族就能水漲船高。

但現在百里世家居然非要將此人毀在這裡不可,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置這個。天才於死地!這就讓眾人對百里世家的決策鄙視之極了。作為一個世家大族,如此的沒有遠視,完全沒有大局觀,心胸狹窄,如何能成就大事?

甚至有人斷言:百里世家,從此時起,便已經開始沒落,甚至是,」已經完蛋了!

君無意所率領的兩萬士兵之中,一共只挑出來了三百人參戰,其中包括兩百多玉玄,剩下的幾乎全是的玄初階。而且,這些人基本都是各大家族派來保護那些公子

這些人一挑出來,君無意隨即明白了皇帝陛下的用心。那些家族的公子少爺們在自己的小心保護下。當然不會出事,但真正要送死的,便是自己和這些人。

京城之中,各大家族力量頗為分散,這次一番整頓之下,便可安穩不少;而這些人雖然放眼天下,都不是什麼高手,但若是在天香城裡,卻是很可觀的力量,畢竟,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但若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死在這裡,則更加大幅度削弱世家的實力。而這些隨同出來的各大家族的寶貝,自己的保鏢死光了,自然會不忿;回到家族之後,見到安安穩穩在家裡的兄弟姐妹,心中自然更加的不平衡了,如此一來,無論是爭權奪利。又或者是直接顛覆繼承人位置,都會引起極大的變動,這也就將本來就已經縮水的各大世家力量再度分化消餌。

如此這般一步步一點一滴的縮水後果,只能是皇帝利用皇權,將這些家族更加緊密的握在自己手心裡。屆時,各大家族的家主們聯合起來可以威脅皇權的現象,勢必將一去不復返。

好深遠的算計,好精妙的佈局!

原來皇帝陛下的深謀遠慮,竟然已經盤算到了這裡!

三爺正在想著,豐神俊朗的厲騰雲打扮的花裡胡哨,穿著銀光閃閃的外袍,就像一座會走路的燈塔一般。君無意和東方三劍膛目結舌簡直有些不可想像:穿成這樣子。這小子也太風騷了吧?

這要是有刺客的話,直接就是一個典型的活靶子,準頭再不好,照著發光處扔刀劍也能讓他狠狠的喝一壺。

厲騰雲帶著兩位隨從高手走了進來。雙手抱拳,神態倨傲,口氣托大:「君將軍,在下冒昧來訪,尚請君三將軍不要見怪。」

「哪裡,少莊主太客氣了。」君無意不動聲色的還了一禮:「未知少莊主此來,有何見教?」

厲騰並呵呵一笑,左右四顧。欲言又止

東方問情三人呵呵一笑,情知他有所顧忌,便識趣地先行告退。

他們三人剛出去,君莫邪卻從簾幕後走了出來,簾後。還坐著兩個人影,正是管清寒和獨孤藝。

對厲騰雲的來意,君莫邪與管清寒都是有些猜測,便早早的走了出來,獨孤小藝自然也跟著。

「在場的盡都是自己人,厲少莊主大可直言無妨。」君無意臉上微微含笑,眼底卻是隱隱的冷凜。對厲騰雲的來意,君無意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本少莊主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厲騰雲笑容中露出一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對剛剛走出來的君莫邪,他根本就沒有看在眼內,甚至就算是整個君家。厲騰雲也是根本不在意的。畢竟在血魂山莊這等龐然大物面前,君家明顯的不夠看。

「本少莊主上次遊玩天香,恰巧遇到管清寒,管小姐,驚為天人,自此後魂牽夢縈,無日不能忘懷。」

厲騰雲風度翩翩的微笑著,道:「據悉管小姐寡居多年,但眼下的的身份卻仍是君家的長孫媳,呵呵,其實大家也都知道,這門親事。實在是不應該作數的,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名分罷了;今日騰雲前來,便是要求君三爺。放管小姐自由之身,成全我們一樁美好姻緣,豈不是兩全齊美?」

「若是君家肯放手,我血魂山莊也有回報!」厲騰雲揮手止住了君無意的話,道:「想必君三爺也看得出來,今日上午會議,我們血魂江莊三當家乃是受了我的指示才自告奮勇。要搶那決戰指揮之權,大家盡都知道這場決戰,並不是一般的決戰。面對的對象盡全是高級玄獸,相信只要一著不慎,就是魂歸九泉的淒涼下場。君將軍的實力自然是極高的,玄功造詣,,呵呵,自然也走出類拔萃,這一點,騰雲自然是極之佩服的,不過,君將軍畢竟身有殘疾,已有經年,一旦對陣高級玄獸。想必君將軍也知道,只要上去,那邊是」必無幸理!」

君無意垂著眼簾,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怒火,沉聲道:「少莊主的來意想必不止是感歎君某將有性命之虞,道出你的真意吧!」

「好,君將軍既然快人快語。本少莊主也就明言,只要你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麼,君將軍便不用去送死了。」

厲騰雲繞的也有些累,乾脆開門見山的提了出來。「屆時,我血魂山莊絕對能以強勢的姿態,將指揮權搶奪過來,決計不會有損君家的威名。在我血魂山莊的翼護之下。君家此行之人不但玄獸之戰可保無恙。就算是來自銀城方面的暗箭。我方也會盡力韓旋!」

厲騰雲瞇著眼睛,臉上能夠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本少莊主也知道君將軍顧忌什麼,絕不會讓君將軍難辦;而君家的付出,就只不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跟君家幾乎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而已。」

「聽厲少莊主的意思?這個女人全無價值可言?」君莫邪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

「這個女人,,呵呵,三少此話未免太也不符合自己的世家身份,很是讓我驚奇啊。」厲騰雲冷冷的翻起眼皮,道:「天下女人,又有幾個是有價值的?就算是有所成就的,也不過是倚仗夫家的威名而已,像你我這等家族,互相贈送幾匹馬兒,幾條狗子,或者嘿嘿嘿」幾個。女人,那不是平常之極的事情嗎?玩玩而已,何必如此的大驚小怪?」

「玩玩而已?」君無意的聲音冷了下來,便如是雪山寒風:「厲少莊主,這就是你的條件嗎?」

「我開出的條件可是誠意十足了,難道君將軍仍不滿意嗎?」厲騰雲聽出來了君無意話中的冷意,突地滿目凶光逼視君無意,聲音更帶著濃濃的威脅:「君三將軍可要三思了,若是拒絕了我這番誠意十足的好意,明天,或者就是您的忌辰!除了要面對瘋狂的玄獸、犀利的夙敵。還要再加上另一個不可匹敵的更強勢力,用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女人換取君將軍自己的生命和整個家族的平安,相信任誰也會知道該如何抉擇;再者,這個決定還能給那個女人極大的幸福,君將軍,面對生與死的兩條路,你不會如此的不智吧?」

「沒有關係?管清寒乃是我君家人。至少現在仍然是。」君元,意冷冷的看著他,道:「只要一天是君家人。就絕不容外人輕辱!君家人的生死君家的存亡,更不用厲少莊主你來操心,來人,送客!」

「君無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莊主來找你商談,不過是給你面子罷了,更開足了優厚條件,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厲騰雲騰的站了起來,暴戾的道:「既然你不識好歹,一心找死,那我又何必為你多操心?你死不死有什麼大不了的,即便你不死,便能阻止我得到管清寒嗎?」

君莫邪嘖嘖兩聲,道:「厲少莊主可真是奇怪,我們君家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你算老幾?絕天至尊的獨子,堂堂血魂山莊的少莊主。原來就是這麼一副德行?倒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難怪啊,難怪我大嫂不喜歡你,相信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喜歡你的。因為你除了一個號稱是天下第二的老爹之外,實無是處!血魂山莊,真的很引。

「很好!君莫邪,你將會為你的口不擇言而付出代價,你就等著明天為你三叔收屍吧!」厲騰雲哼了一聲。拂袖站了起來:「本少莊主不屑的跟你做口舌之爭,君莫邪,你還不配;你們君家,更不配跟我討價還價」。

君莫邪嘿嘿冷笑,道:「究竟是誰配不配的,現在可難說的緊。起碼現在在我面前,可就有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配嗎?」

「你!」厲騰雲怒色網起,卻又瞬間消失,冷冷道:「我厲騰雲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君莫邪,倒是你,在天南城,若是失去了你三叔和三位舅舅的庇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囂張!明天是三叔,也許後天就是你小子!三位神玄舅舅很了不起嗎?君莫邪,你所倚仗的力量,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拳頭大才是最大的道理!」

「我早就知道拳頭大才有道理!若非玄獸的實力強大,血魂山莊至於成玄獸窩嗎?錯非拳頭不夠大。不可一世的絕天至尊會不顧面皮發出至尊召喚令嗎?都這份上了,居然還這麼囂張,無恥新高峰啊

君莫邪無語的搖了搖頭:「血魂山莊,真是死鴨子嘴硬啊,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看看,明日戰後,究竟是哪一家哭喪!」

「好,就看誰家哭喪,君莫邪。你小子就等著披麻戴孝吧!」厲騰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一下,最後問道:「君無意,你確定」你不後悔?」

「滾!」

這便是君無意的答覆。對這個無恥的血魂山莊少莊主,君無意的忍耐限度毛經到了極限!

厲騰雲眼中厲芒閃爍,重重的一哼,轉身就走。

「騰雲聳子慢走。」君大少爺突地喊住了厲騰雲。

厲騰雲扭頭哼了哼:「知道害怕了嗎?君大少爺,趕緊勸勸你三叔,還有你爺爺,何必為個女人,把君家滿門都陪上呢!識時務者為俊傑

「啊?騰雲公子公子可是誤會了君某叫住公子的意思,君某就是好心提醒公子,公子眉心犯煞,左眼青、右眼紅,一副傻逼臉,滿臉倒霉樣。近日定將有血光之災,還是避無可避的那種。

與其擔心別人的生死,還是多關心一下自身的安危吧,萬一被君某一語道中,就要連累家中老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孝了」。

君大少爺慢慢悠悠的說道:「絕天至尊一百多歲了,想要再生,作也沒那個功能了,少莊主多多保重自己啊。」

「你厲騰雲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三叔,明日一戰,我方出戰人員。已經全部確定了嗎?」君莫邪問道。

「已經確定了,除了我之外。再來便是各大家族的高手,為了應付這一戰,我已經全抽出來了。咱們天香帝國若以軍事實力而論,為整個大陸之冠,但說到玄功實力,卻耍反過來算,幾乎就是今日與會所有勢力之末,這卻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至於你的兩百多名衛隊和軍中將領。我一個也沒有抽調!」

君無意笑了笑,淡淡地道:「必輸必死之戰,何必犧技太多?。

君無意有些話沒有說明白,但君莫邪心中很清楚:這兩百多侍衛,乃是莫邪的核心嫡系,也是延續君家未來的希望,既然是必死之戰,那麼死我一個。人就已經夠了,又怎麼會拿這批人去犧牲?

君莫邪心中泛起陣陣感動,君無意可是不知道自己有能力讓君家人完全不受到傷害,所冉這一次他本是抱定了犧牲自己的決心,但在這等時候,依然想的是自己,想的是君家。

「三叔」君莫邪沉吟了一下。重重的道:「放心,沒事的!明日之戰雖然勝負難料,甚至是敗面較大,但三叔你,卻是絕對可以沒事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君無意看了他良久,突然微笑了起來,道:「但願如此吧。」

說完,突然叫道:「清寒,你是不是可以出來了?躲著偷聽,也該聽夠了吧?出來吧!」

管清寒和獨孤藝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兩人看著君無意的眼神。都是濃濃的擔心,尤其管清寒滿臉憂色之餘,更多的卻是淒然。

君無意咳嗽兩聲,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神露出矛盾的神色,良久不語。半晌,才沙啞著喉嚨,開口道:「今日你們三個,都在我的面前。一個是我侄兒,一個是我君家媳婦,還有一個,是獨孤家族的掌上明珠,也完全可以代表獨孤家族。小藝。煩勞你為我君無意做一個見證」。

獨孤小藝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卻本能的感到了壓抑,似乎,君無意即將做出一個異常重大的決定!不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管清寒心中一震,猜到了君無意要做什麼,不由地悲呼一聲,叫道:「三叔,不要,不可以的


君無意微微一笑,卻異常堅定地搖了搖頭,緩緩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紫銅面上,亮晶晶的寶石熠熠生輝,湊成了一個完整的“君”字。背面,乃是一個一筆一劃,一絲不苟的“令”字。

君家,家主令

“莫邪,在三個月前,你爺爺將這權杖親手交到我手裏,從那時開始,我君無意便是君家的當代家主了!我手持這一面權杖,所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君家的決定凡我君家子弟,任何人不得違抗!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君無意沉重的一字字道,說完了這段話,突然舉起權杖,寒著臉喝道:“君家第三代長媳管清寒,上前跪下聽令”

管清寒惶恐萬分看了三爺一眼,見他神情冷肅,毫無通融的餘地,只得暗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款款跪在君無意面前。

“君家長媳管清寒,性情淑均,舉止有度,年方二十;當日乃尊父母之命,從媒妁之言,暫且定親;惜君家三代長子無憂,未及完婚,便意外戰死沙場。管清寒青春妙齡,冰清玉潔之身,苦守五年,早已全了兩家情分。但我君家,卻不能以此耽誤其終身,娶則未娶,嫁尚未嫁,更無未亡人之說。今日我君無意以君家當代家主之名,簽此合離文書,為管清寒正名,還其自由之身,自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見證人,獨孤世家,獨孤小藝君家嫡系傳人君莫邪,均可作證,皇天后土,天地共鑒之“

管清寒早知道會是這個決定,但當這番話從君無意口中並無半點遲疑地說出的時候,清晰地聽在地的耳中,一字字,仿佛落在了心頭,忍不住淚如雨下。

獨孤小藝站在一邊,嬌俏的小嘴張得大大的,異異想不到自己居然見證了如此一件大事

君無意肅容說完,面容冷硬,面向君莫邪,喝道:“君家第三代嫡系傳人,君莫邪,上前跪下聽令!“

君莫邪嚇了一跳:“三叔……您還有什麼事?”

“君家第三代嫡系傳人,君莫邪,上前跪下聽令”君無意厲聲重複道。

君莫邪心中嘀咕兩聲,但此情此景,也只好無奈地跪了下來,無精打采。

“君家第三代傳人君莫邪,年少堅韌,心胸開闊,足堪大任;今日,我君無意將家主之位,傳給君莫邪!皇天后土,天地共鑒之“

雖然已經隱約猜到這一結果君莫邪在切實聽到這項命令的時候,仍然忍不住的嚇了一大跳,站起身來雙手連搖:“三叔這可使不得您老春秋正盛,還在壯年。不不,還是青壯年,何必著急傳位給我呢?我我……可是實在不願意當什麼家主……“

“放肆!”君無意嗔目喝道:“家主令之下,君家子孫不遵號令,則視為悖逆!君莫邪,還不接令,更待何時?“

君莫邪無可奈何的翻翻眼皮,只好勉為其難地接了過來,道:“三叔,我知道你在擔心明日之戰,甚至已經心存死志,但我跟您說,我可沒有接令,充其量只暫時保管,若是三叔無恙歸來,這家主令,可是要奉還的。“

君無意忍不住淡淡的笑了笑,道: “那也由得你。”

正如君莫邪所言,在君無意心中,早存滅志,自覺明日之戰,實在是完全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這才在今天晚上就做出這個倉促的決定,了卻兩件心中大事。

面對君莫邪信誓旦旦的保證的話,君三爺也就只當做是君莫邪在安慰自己,豈能相信?明日之戰,君無意完全可以料想到,那些所謂的高手,定然會一窩蜂的出戰,然後放任自己這個主帥面前空門大露,彼時無數玄獸瘋狂的湧上來,將自己撕得粉碎的場面!

甚至於,血魂山莊和風雪銀城的高手還在混戰之中對自己頻下黑手,那也是可想而知的。

內憂外患之下,莫說自己只得區區天玄修為,就算是神玄強者,年身一人也未必有生還的可能

“莫邪,明日之戰,我若最終能平安歸來,自是最好。但我若是不幸戰死;那麼,君家,就全靠你了。“君無意口氣平靜,道:”你爺爺年紀大了,你要好好侍奉;另外,關於清寒之事,你要記住,清寒就算解除了婚約,但也曾經是我君家的媳婦,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允許她受到欺侮!任何人都不行!除死無大事“

“是,我記住了。”

君無意長長舒了口氣,眼神悠遠的的看向遠方,帶著執著的感情,夢囈似地道:“另外我還要託付你一件大事若是有一天你若是能夠去得了風雪銀城,見到了…。。。她,替我說兩句話……說道這裏,君無意的聲音突然頓住!

君莫邪靜靜地聽著,並沒有發問。他知道,君無意口中的那個她‘,定然就是一直苦守在萬丈雪峰之巔的那個可憐的女子,也是所有禍亂的起源,寒煙瑤。

對與寒煙瑤,君莫邪的心思很複雜,原因無他,若不是寒煙瑤,那麼一切的慘劇都不會發生!你一位銀城公主,跑到世俗界玩就玩吧,可何必要招惹君無意呢?難道就不知道,自己乃是從小就定了親事的?

蕭寒的做法自然是該死之極,但反過來想一想,世上,有哪一個男人會這麼甘心情願的帶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苦守了十幾年的未婚妻,突然跟陌生的男人跑了…… 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男人承受力的極限,換做誰也會立即發瘋!但君莫邪更知道,愛情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愛情來了,就算是第一智者也變做了傻瓜蛋。兩人都守禮自持,但耳鬢廝磨之下產生了感情,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是為什麼?

愛情,沒有什麼為什麼可以講。再看到君無意與寒煙瑤兩人都是已經痛苦了十年,但真情始終未曾變過,雖然天各一方,卻仍是癡心苦戀;縱然是鐵石心腸,又豈能不為其所動?

君莫邪也知道,現在的君無意心中定然是波浪滔天,前塵舊事,歷歷而過,正是感情最波動的時候。讓自己給寒煙瑤帶話,或許,便是三叔一生感情的濃縮!

良久,君無意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似乎是一歎,卻歎盡了三生三世的纏綿癡戀,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微笑,卻又是無盡的柔情,和甜蜜,緩緩道:“難忘恩怨……難忘你,只為情癡……只為君;此去黃泉……猶有夢,天上人間……一……縷……魂!“

獨孤小藝突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管清寒俏麗的面孔上,也儘是淚痕斑斑。

她們都從不同的管道知道君無意的往事,見君無意如同交代後事一般說出這幾句詩,均是不由得黯然淚下,從這首詩之中,足可聽出君無意與寒煙瑤相愛之深。兩女只感覺瞬間被觸動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為這絕望的感情,都是感到了黯然銷魂。難忘恩怨難忘你,只為情癡只為君;此去黃泉猶有夢,天上人間一縷魂縱然發生了這麼多的恩怨糾紛,但我依然癡情,為了你,今日我即將赴黃泉,但我依然在想著你,就算我死了,天上地下,也忘不了你,永遠不會忘記你!這一縷思念的神魂,將永遠存在!

這是生死不渝的愛情!什麼誓言,什務承諾,在這樣的愛情前面,都黯然失色。

驟聽君三爺心底私語的君莫邪也覺得心中一震!原來三叔心中的情愛恨愁,竟然是如此的濃烈纏綿!這一首區區只得二十八個字的小詩之中,君莫邪固然聽出了屬於三叔的那份至死不渝的忠貞愛情,卻也同時聽出來了君無意的另一層含義。難忘恩怨難忘你恩怨,竟是排在 "你“前面的,恩怨,顯然,在君無意的心中,對自己兩個哥哥和兩個侄兒的死,始終是耿耿於懷的!

即使是“她”也沒得消弭!不能消弭!至大的心病

“我記住了。三叔放心。”君莫邪本來想要拼著洩漏一些秘密也要讓君無意先放心,最多自己再編一個彌天大謊,就說自己那位神秘的師傅跟天罰的獸王有交情之類的……但聽出這兩層意思之後,卻改變了主意。君無意心中存有的死志,這一點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了;就算是以後真正報了仇,他心中依然會感到愧對自己的哥哥和侄兒,心中依然會愧疚,甚至,就- 算報了仇,接回了寒煙瑤,君無意這一生,也註定不會再有任何幸福,注定會折磨自己一輩子。

來自別人的折磨還易消解,可是來自自己心底的折磨,根本就是沒的化解而且,越來越是鑽牛角尖。

無論是君無意自己殘廢一生、與愛人天各一方,盡一世光陰也禾必能再有機會聚首,還有來自生死大仇無可匹敵的巨大壓力,這一切的一切固然壓得君無意喘不過氣來,卻仍只是外部的壓力,仍遠遠不能與心底的那份愧疚感相比。

君家上下,無論是老爺子君戰天、君莫邪對君三爺有的只會是憐恫、愛惜、相信就算是已經死去君無悔等人,也盡都不會責怪自己的兄弟、叔叔,可是君家還有一個人不會諒解,永遠也不會諒解那個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要和我搶老公

或者冥冥中早有註定,連老天爺也垂憐君無意這個可憐人,這次的天南雖似危機四伏,殺機重重,便說九死一生也並不為過,甚至在君無意心中,自己此行早已註定是十死無生的!但這一切在君莫邦的斡旋之下,早已註定有驚無險。

君無意甚至連內部的暗箭也不必理會,就能保證上上大吉,平安歸來。

但君三爺卻是完全不知道這一切,這次他抱著必死之心參加決戰,若是戰後最終死裏逃生,那麼,這一次生死邊緣的經歷之余,必然會對他的心態產生重大的改變,或者,這將是一個機遇轉折也未可知。

死過翻生的人,自然就不會再有那麼濃烈的死志了,甚至心中也會感覺自己好像是償還了什麼,從而對未來絡生命也多了很多留戀。

這是一種微妙的心理現象。

君莫鄔覺得自己的三叔君無意實在很需要這一次的死亡感受,所以他什麼話也沒說。甚至,還打算再多刺激三叔兩句。

“關於恩怨……三叔可還有什麼說的?”君莫邪問道。

既然已經決定把三叔送上峭壁懸崖,索性就再多加一把火,讓他今天好好地發洩發洩。發洩的越多,明日之後心情就會越輕鬆!再高再危險的懸崖峭壁又如何,早就做好了最完善的安全措施!“恩怨,這正是我要說的。”君無意深深地看著他,鄭重地道:

“仇,肯定是要報!但是莫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若不能得你親口承諾,三叔便去也去得不安心!”

“什麼事?三叔請明說!”君莫邪問道。

“我知道你眼下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我能想像的範疇,但我仍要你應承我,在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至尊級別的時候,未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千萬不要妄談報仇!那只會讓君家萬劫不復!君家滿門的擔子盡在你的肩上,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君無意眉宇間有深沉的痛楚,和深深地恨意:“我也相信,以你機智、天分、實力,報仇日子決計不會遠,所以當你的實力足夠的時候,莫邪,你記住!你三叔我要蕭家,雞犬不留,萬劫不復!”

君無意咬著牙,常帶著淡然深情的面孔上首次現出了幾份猙獰暴戾。君無意殺敵也好,尋仇也罷,從來都是尊奉罪不及妻兒的原則,這也是他的行事準則,但今日,居然說出‘雞犬不留,萬劫不復,這樣的話,顯然他對於風雪銀城蕭家的仇恨,已經是到了極處!“我會的,三叔,蕭家已經註定了悲劇!正如您說的,這一天,決不會太遠!”君莫邪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末了加了一句:“三叔,你就安心的去吧。”

管清寒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尚掛著淚痕的臉上柳眉倒豎:

“君莫邪!你這混蛋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你放心的去吧,?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連獨孤小藝也不樂意了,鼓著小嘀看著君莫邪,神色之間,大為不善。

君莫邪舉起雙手投降……正處於感動中的女人,自己可是惹不起,我不就是製造一下緊張氣氛嗎?我又不是沒有作好事前準備,誰能比我更上心三叔的安危……

君無意卻呵呵笑了起來,道:“清寒,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君家的媳婦,不過,你可願做我君家的女兒?”

“三叔?”管清寒錯愕的抬起來頭,她正在心中悲苦,今日解除了與君家的婚約,若是回到管家,家族中的那些人為了討好血魂山莊,決計會將自己犧牲掉的。心中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比較起來,若能由她自己選擇,她更寧願在君家孤苦到老,也絕不願意嫁給厲騰雲這等惡棍!方才在簾子後面,聽封厲騰雲惡言惡狀,心中早已將厭惡升到了極點。這樣的人渣,便是多看一眼都嫌是侮辱,更何況嫁給他,一生相伴?

一聽到君無意的話,管清寒頓時明白。原來君無意的意思並不是就此袖手不理,而是揍了一種方法來保護自己,不由得心中感動至極!“清寒,若是你願意,我君無意今日便收你為義女!雖然我君無意前行已然無路,但清寒你從此之後,卻是名正言順的君家人!任何人,都不得欺辱與你,任何委屈,我君家人都會用鮮血為你洗清,就算是你出身的管家,也不行!”

君無意冷哼一聲,斷然道。

管清寒嘴唇翕動著,嬌軀劇烈顥抖,但她並沒有猶豫,緩緩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下頭去:“女兒清寒,拜見乾爹!”

“好,好!好!”君無意大為高興,連叫三聲好,便取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清寒,這是乾爹送你的見面禮,也是我君家人的標誌!接過這面玉佩,你要記住,你不僅是管家的女兒,更是我君家的女兒,管家,從此之後對你的婚配,必須與我們君家商議!”

管清寒接過玉佩,見到玉佩表面光滑,上面刻有‘清寒吾孫\&的名字,乃是君老爺子的字跡,分明是早已經準備好的,絕不是倉促之間能拿出未的物事。不由得錯偔了一下,抬頭看向君無意,露出疑惑之意。

“呵呵,這玉佩乃是你爺爺在幾年前就預備好的!幾年前你爺爺就曾經說過,清寒就算是解人家了結了這一樁心願。”君無意呵呵笑了起來。”清寒,你的苦楚,我們都看在眼裏,決計不會讓你就這麼蹉跎一生,曇要君家還有一個活人,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了你。”

說到這裏,君無意深深地歎了口氣,道:“今日將去,明日一戰,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後日可過,也就沒什麼應該說不應該說的了;呵呵,自從你來到君家之後,莫邪他……呵呵,就有些心動,以往,一直有叔嫂關係制約……但現在,等昭告天下之後,就沒有了這一層顧慮》你們若是……”

他枯澀地笑了笑,卻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卻是三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這一句話的效果,給了在場三個人的震撼卻是無與倫比的。以至於三人都沒有發現,君無意在說完話之後,很是有些隱秘地看了獨孤小藝一眼。

莫邪啊,你的路,我可是給你提點的差不多了,究竟能不能最終抱得美人歸,甚至是一炮雙響,一箭雙雕的,那就都要看你自己的手段啦……我多半是看不到了啊。

今天拉下老臉皮說了這幾句話,三叔我可是丟了大人了啊。唉,若不是明日再無生算,我又怎麼會說這樣的話?當叔叔的替自己的侄兒牽線搭橋,物件還是自己另一個侄子的女人,外加自己剛認下的幹女兒了,不管成不成都不大好聽啊,這魎強算是死者為大吧……

君莫邪瞠目結舌的看著君無意,我的三叔唉,您老可真會為自己侄兒撈福利,明天就要去決戰了,今天晚上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我不佩服您都不行了,真正的心服口服外帶佩服啊,這也太彪悍了……

管清寒聞言渾身一震,俏臉上霎時間就像是塗滿了胭脂,一直紅到了脖子裏,晶瑩白皙的小耳垂,也似乎紅了起來,紅的透明。嬌羞萬狀的看了一邊正一張嘴巴張得河馬般大的君莫邪一眼,深深的垂下了頭至於一邊的獨孤小藝卻是突然間如被雷擊,兩眼張得大大的,一張可愛的臉蛋頓時變得慘白,全無半點血色。

啥米,我這也叫做見證?天啊,見證來見證去的,怎麼我卻感覺到把自己的終身幸福給見證沒了呢?這叫什麼事啊?

小丫頭心中頓時患得患失,一下子緊張焦慮起來,看向管清寒的目光登時也變了,這位一向很親切很投緣的管姐姐,此刻怎麼顯得這麼猙獰可怖!居然想和我搶老公!不行,什麼都可以商量,惟有這一樁事是沒的商量的!小丫頭氣哼哼的使勁翻白眼,心中不斷地思忖對策。

本來獨孤小藝心中還有些竊喜,因為君莫邦的好,在小姐妹們之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他人都將君莫邱當做一個大色狼,大流氓,大惡霸、大紈絝、十足的登徒子,獨孤小藝心中一直很得意,有一種悶聲發大財的快意感覺。這種心思,自然不能明說,若是大家都知道了,都來搶可怎麼辦?君哥哥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所以獨孤小藝這段時間以來,對君莫邪極盡柔情蜜意之能事,就想著趕緊的自己先占住。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萬一等別人都發現了自己可就不能獨佔這大便宜了,好吃的舍在嘴裏嚼碎了才真正有了把握變成自己的。這句話,可是爺爺說的哼……

上次,靈夢公主冷不丁的來了那麼一個血誓,雖然出發點比較特殊,但仍舊把獨孤小藝驚了一下,幸虧君莫邪看上去對靈夢公主沒什麼感覺,還好還好,正因為那件事,所以獨孤小藝才打定了主意跟著君莫邪一路到了天南。

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啊,萬一靈夢公主當真了,不論是出於什麼心理,找到陛下一紙聖旨賜了婚,那可就真的啥都晚了。

這一路上小丫頭刻意討好管清寒,心道要有管清寒幫著自己,自己也將更多了幾分勝算,但沒想到今日居然晴天霹靂響在身邊,聽君三叔的秦思,居然是要將君莫耶和管清寒湊成一對!老母雞直接變成了鴨子,幫手變成了競爭對手!正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怎麼可以!“不行!”獨孤小藝越想越氣憤,一挺小胸脯,義憤填膺的竟然大吼了一聲,聲音又清又脆又凶,甚至有點狠巴巴的意思,直震得帳篷裏嗡嗡呐。

另外三人齊齊的被她嚇了一跳,愕然向她看了過來。

獨孤小藝顧不得害羞,搶上前去,一把抱住君莫邪的胳膊,宣佈主權一般叫道:“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們不能跟我搶!嗚嗚………”

說著說著,突然沒來由的委屈無限,直接哭了出來,嗚咽著道:

“我已經盯上了他好久了,你們怎麼可以跟我搶嗚嗚,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搶也不給嗚嗚……”


第三部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英雄不寂寞!

獨孤小藝這口氣,活像是一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小女孩,又像是一個盯著樹上的果實等待成熟等了半年的小孩子,在果實即將成熟的時候,卻無端端的來了兩個人,看著樹上的果實,逕自在討論如何分配,卻忽略了自己。

居然忽略了自己!

抓狂、委屈的簡直是無以附加了……

君無意等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接著便幾乎在同一時間笑了出來。這丫頭這動作神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君無意如此的心事重重,管清寒如此的尷尬羞澀,都被她這一個動作驅除的無影無蹤。

見三人同時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獨孤小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不由一鼓嘴,氣鼓鼓的道:“就是我的!”

完金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的說詞實在有些失態,且不說自己與君莫邪並無明確的婚約,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說三道四,就說眼下君三爺的囑託幾等於是臨終托孤,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攪鬧,更別說自己此刻還擔著公證人敬身份,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再說了,這些話又豈是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說的?更不要說自己還是獨孤世家唯一的千金的身份。

小丫頭不由得頓時小臉羞得通紅,趕緊鬆開了抱著君莫邪的手,咬著嘴唇,窘迫的站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補救。

莫說小丫頭不知道如何開口,就是君三爺、管清寒、還有君大少爺竟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三人委實被獨孤小藝這彪悍的舉動給雷了一下,還未回過神來。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又僵持了片刻。小丫頭突然嚶嚀一聲,捂住發燙的俏臉一扭頭沖了出去,活像是身後有狗在追,只聽得砰地一聲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

“莫邪,哈哈,你魅力可是不小啊,還沒怎地,就引動獨孤世家的掌上明珠為你如此的爭風吃醋,當真了得。”

君無意笑得極是歡暢,對他來說,管清寒那邊或者尚未定案,但此刻見到這一幕,如何不明白獨孤小丫頭已經對侄子情根深種,自然對侄兒的婚姻大事徹底的放了心,別的不說,就以小丫頭的家世而論,門當戶對還在其次,若君家與獨孤世家聯姻,就算皇上真正有心針對君家。卻也勢必要更多權衡,侄子好事的諧,自己明日縱使濺血橫屍,也是含笑九泉,唯一一點遺憾,大概就是難以親口喝到侄子的喜酒吧!

同處於極度尷尬狀態之中的君大少爺張了好幾次嘴,卻又說不出半句話,實在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居然已經成了這丫頭的私人物品?最後沒奈何,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膀,臉上表情似哭似笑,老半天才勉強掙出來一句:“長得太帥……也不是我的問題,這也有罪?……”

管清寒寒著臉,“哼了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半晌之後,突然臉上又是一紅,燦若朝霞。

君無意快意笑過,亦覺自己剛才說的話實在不和長輩身份,尤其這事還牽扯到自己剛認下的義女,尷尬苦笑一聲,揮手道:“你們退了吧。我想靜一靜,好好斟酌一下明天的戰事。”

君莫邪管清寒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退了下去。

君莫邪本想對管清寒說幾句什麼,但一出了帳篷,管清寒卻是刷的一聲就沒了影子,那臉色,竟然很是慌張,惶恐,還有羞澀。

君大少長歎一聲,面對青天明月,擺出一副孤芳自賞的欠扁姿態。很是風騷無限的低吟道:我本傾國傾城男,一副冰清玉潔身;佳人見我就臉紅,美女看到就私奔……一步三晃,自我陶醉無限的回帳而去。

帳中。

君無意衣袖一拂,帳篷裡燈火全滅。頓時一片漆黑,少頃,柔和的月光柔柔的透射進來,剛剛熄滅的燭火。尚冒著淡淡的青煙,升騰,消散。

君無意的青衣身影隱於黑暗中,再無稍動……

帳篷外,東方三兄弟按劍而立,一動不動,更不曾發出一點聲音,就這般靜靜的陪伴著這位老兄弟。

今夜,或許就是君無意君三弟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夜,骨肉兄弟幽冥相隔,紅顏知己遠在天涯;但,縱使英雄末路,也不該寂寞!

我們來陪!

管清寒靜靜地站在君三爺軍帳的不遠之處,俏臉上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下,卻也是一動不動,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三叔,義父,今夜……您不會寂寞!

就讓女兒伴義父第一個晚上……也可能是最後一個晚上。

四野寂靜,來自天香軍旅的陣營中。無數的大漢頂盔戴甲,全副武裝。猶如一根根挺拔的木樁,站立在帳篷外面,隊形整整齊齊!一雙雙熱切的男兒虎目中包含著樸實的感情。一動不動,甚至,每個人都刻意的將自己的呼吸壓到了最低細的程度,

自己這些人出戰,本就是送死的。但元帥卻選擇了只犧牲他自己!

明日,元帥就要出戰!

今夜,讓我們陪你!

元帥,你不該寂寞!英雄不該寂寞!

血衣大將,軍中的偶像,這個顯赫萬分的名字,終究會如他的兄長白衣軍帥君無悔一樣,牢牢刻進天香軍人的心裡!成為一座豐碑!

成就一個……

血色的傳說!

清幽的月光慢慢的升上中天,碧空嶄嶄,清輝萬里,灑遍天南山河。

卻完全不知道明日戰事起,又將有多少男兒鮮血拋灑在、這片曾經清輝柔拂的遼闊大地之上?

一條淡淡的身影疾速掠出帳篷,接著便如在空氣中井融了一般,徹底隱沒於無形之中。也只有修為早臻神玄之境的東方三劍只覺得自己頭頂似乎有什麼動了一動,但愕然相顧之間,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本來帳中的君無意也隱約察覺點了什麼,但他卻沒有在意。也根本不會在意!

就算真正有什麼絕頂殺手來暗殺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明天也會踏上黃泉路,早死片刻又有何妨?

所以,他真正什麼都不會在意了!

至於其他人,便是連這“似乎”的痕跡也不層察覺!

君莫邪終於將最後一個參戰人選:百里落雲搞定,晃著小瓶子回來了。但願鶴沖霄給的這個小瓶子有用吧,若是無用的話,說不得自己也得親身上場力挽狂瀾了。

不過,若是讓哪些個盼著三叔完蛋的傢伙最終看到三叔無恙歸來,該是多麼令人驚喜逾怛的美妙事情?

明月西沉,東方漸漸明亮起來。

黎明總在黑暗之後!

帳篷中的君無意緩緩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坐在了輪椅上。腿雖然早就已經好了,甚至荒廢了十年的腳下功夫也已經恢復過來的了,但若是現在露出來的話,難保一心找世家麻煩的皇帝陛下會不會給君家戴上一頂欺君的帽子,若真是這樣,那就算自己泉下有知,也是萬難瞑目的。

面對無數高級玄獸圍攻,腿腿好不好,結局仍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再給家裡添上一項莫須有的罪名?

緩緩轉動輪椅,君無意右手一招,牆上的寶劍翁的一聲越空到了手中,靜靜地打開門。才一踏出帳篷,卻頓時被物外的物事嚇了一跳。

以君三爺的沉穩冷靜,竟也要被嚇到,眼前該是何等駭人的場景!

東方三劍正在門外站著,看著他出來,東方問情微微一笑,快步走到君無意身後,為他推起了輪椅。兩側,人山人海,兩萬餘將士密密麻麻卻是整整齊齊地列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人人都是雙眼有些發紅。

君無意的眼睛也有些發紅,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都在這裡做什麼。大家都散了吧,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這樣嗎?”

沒有一個人動彈,怎麼就不是生離死別,任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君無意沉默一會,眼睛從身旁的熟悉的面孔上一個個的看過去,眼神複雜。良久,他的眼神漸漸堅定。右手輕輕舉起。喝道:“今日出戰人員,出列!”

一聲令下,三百人整整齊齊站了出來。其中有少數幾人略略地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到了佇列裡。在君無意的身後,排成了一個方陣。

東方問情推動輪椅,緩緩走出。三百人在身後大步跟隨,眼看就要走出去。突然一聲斷喝:“且慢!”

正是君莫邪,只見他面容肅穆,手一揮:“為我們天香英雄送行。怎能無酒以壯行色!!上酒,惟有極品好酒才匹配我天香勇士!莫邪願諸君武運昌隆,凱旋歸來!”

在他身後,立即有人抱著酒罈奔出,另有人一摞摞的抱來大碗,每人滿滿斟了一碗。

君莫邪的眼底深處,隱隱有著歉意。或許和這些人以往曾有過衝突交際,但今日他們毅然站了出來。明知必死,依然傲然前行,並無一人退縮!

只此一點,卻足以讓君莫邪敬重。

不管從前是好人還是壞人,能夠如此的面對生死面不改色的,就是英雄!就是好漢!

英雄好漢,是沒有好壞之分的!

但很抱歉,本來我能夠救你們。救你們於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我卻不能救!戰爭,是不能不死人的,必敗之戰,更是如此!

為了三叔,為了君家,我不能救你們!

對不起!


第一百三十章 內訌

君莫邪舉起酒碗,閉著眼睛一飲而盡!突然想起一首詩,忍不住大聲道:“斷頭今日又如何?一生艱難百戰多!此去皋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啪“的一聲,將手中酒碗隨手摔在地上,君莫邪身子一縱,挺拔的站在一匹馬背上,大聲道:“諸位,此時此刻,多餘的話都不必再說了!從今以後,你們三百人的家眷。就包給君家了!無論是生老病死、婚喪嫁娶,一應俱足,只要世上還有君家的存在,我君莫邪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多謝三少!三少大德,君家厚恩。容我等來生再報!”三百人臉上同時泛起感激之色。他們之所以接受這次決戰,一來是被君無意的英雄氣概所打動,二來,也是因為。這本就是軍法!若是一旦怯戰不願出戰,立馬人頭落地還在其次,家中的父母兄弟妻兒也要連帶受個懦夫家眷的汙名,再難抬頭,縱然如何難為,也無從推拒。

但人總歸的怕死的,古往今來。任何的大英雄、大豪傑、大俠士,他們或者可以慨然赴死,甚至死而無怨,卻也並無真心願死!這些兵士也盡皆如此,

但此刻聽到君莫邪的鄭重承諾,卻是不由得人人都泛起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明知是必死的決戰,自己原本效力的家族卻沒有半句話說,反而是一向看不順眼的人給出了令自己等人最安心的承諾。

男人,人活一世,為的是什麼?辛苦一生,為的是什麼?浴血廝殺。為了又是什麼?歸根究底,不外就是父母妻兒,尤其在臨死之前,什麼榮華富貴金銀錢財,盡都拋諸腦後!

唯一令自己不放心就此離去的。就只有自己的家人!而現在,君莫邪已經做出了最鄭重的承諾!儘管他們不知道,君莫邪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因為心中的一點愧疚。但不管為了什麼,他們現在卻已經放心。

安心赴死!

三百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單膝跪下。舉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深深看了君莫邪一眼,一個個長身站起,頭也不回,昂首走出,再不回顧!

“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司羅!“君無意哈哈一笑,道:

“好詩!那裡,的確有我的無數好兄弟!”

沉聲喝道:“走!”

就在這一刻,兩側兩萬鐵甲騎兵同時翻身下馬,跪在地上,齊聲道:“恭送大帥!願大帥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驟聞“旗開得勝、凱旋歸來”八字君無意身子一僵,但終究沒有再回頭,東方問情兄弟:人身形挺摟如槍,推著君無意,穩穩地前行……

身後,傳來隱隱的嗚咽,兩萬大軍匍匐不起……

天南城頭,旌旗獵獵!

四千大軍,早已在城門前靜靜列隊。君無意坐著輪椅上,臉上一派平靜,處於隊伍最前端。生也罷。死也罷,此刻,他已經將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隊伍中,蕭寒等人亦列在其中,看向君無意的眼神,只餘一派詭計的逞的小人得意的嘴臉。他們都已經料定,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今日必無幸理!總算用最正當的手法。不用自己出手,卻將他逼上了沒得回頭地絕路!

不遠處,厲絕天,鷹搏空,淚無悲,石長笑,風卷雲等五人在高處站立,遙望著這邊。厲騰雲與各大家族之人則站在他們身後,旁觀此戰。人人都是臉色各異,顯然心中各有所思。

“今日之戰,未知有勝算幾成?”風卷雲黑衣黑袍黑髮黑劍,標槍般站立,看著遠處陣前一片淡然的君無意,心中湧起惋惜之感。如此一位世之良將、大好男兒,卻就要生生地喪命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偏偏不能出手相助!

“一分勝算也欠奉!”鷹搏空陰沉著臉,眼中有隱隱的怒火,顯然是已經處在了即將爆發的邊緣。

看向厲絕天的眼神,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一絲尊敬、佩服。顯然對今日之事,不滿已經達到了極點。在這一件事上,鷹搏空與風卷雲。對頭已經半生的兩人,意見竟是出奇的一致。

一邊的石長笑臉上也頗有不虞之色。而淚無悲卻是面無表情,厲絕天負手而立,面上一派平靜、骨子裡卻充滿了惟我獨尊的囂張!

對於一向專橫的厲絕天來說。別人的看法,根本就無關緊要。我做事光彩不光彩,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誰不服,我就打服他!即便你是與我齊名的至尊又如何,你敢開口,我就敢修理你,拳頭大就是道理大!

風卷雲歎了口氣。

風卷雲突然對自己一直追求的至尊之位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煩感覺。看眼前厲絕天的作為,又有哪裡有一點兒身為天下公認的天下第二至尊所應有的氣度?驕橫護短。強蠻霸道!除了他那一過驚世駭俗的神功之外,那裡還有半點可取的地方,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至於血魂山莊與風雪銀城兩方面的聯手作為,風卷雲更是大大的看不過眼。私人恩怨,豈能放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予以解決?

要知道,這一戰可是關係到今後大陸玄者與天罰森林的利益交際之所在!居然在這種關口陰謀陷害帶兵來馳援自己的將領……良心何在?道義何在!

更何況,若是玄獸此戰之後,人類不幸落敗,相信實力堅強如厲絕天、冰雪銀城方面自有能力單獨全身而退,可是玄獸若是趁勢入侵衝擊內陸呢,那便是關乎數千萬的普通民眾的性命安危!

那才是真正的驚天浩劫,厲絕天與這些至尊、神玄們就看不到麼?縱然風雪銀城處於雪山之巔,遠避塵世,但,難道那樣就可以就可以永遠置身世外嗎?

風卷雲雖然只是一位獨來獨往的劍客,但卻是面冷心熱,內裡古道熱腸,頗有一副俠義胸懷。最是看不得這種陰謀詭計,更何況是如此以強淩弱,以勢壓人,以最卑鄙、最無恥的陰謀對待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人物,更加的看不過眼了。

如此心性,縱為至尊,又能如何?萬一失利引起南疆萬里浩劫,這千古駡名,難道還想脫得了嗎?縱是至尊,便能背得起嗎?

“我難道不知此戰一分勝算也無嗎?嘿嘿,就只讓這四千人出戰,是出找還是送死?不知我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看大戲嗎?”

風卷雲冷笑一聲,大聲道:“風某此次不遠萬里而來,助戰天南,乃是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氣,可不是給血魂山莊當狗腿子來的!怎地來了卻不讓我出戰?只是讓一些天玄地玄上去,到底是何用意?”

他本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對今日之事已經是忍了又忍,此刻見大戰在即,再也忍不下去。縱然天王老子在前,也要痛快的說出來。

“到底是何用意……這裡只怕還輪不到你風卷雲來說是非!而我血魂山莊,也用不起你這樣高級別的狗腿子!”

厲絕天負手而立,依然不回頭,淡淡地道:“若是風兄實在看不順眼,又或者感覺無用武之地,大可自行離去。當然……若是風兄覺的我做的不對,想要指教一二,厲某也無限歡迎。”

“指教絕天至尊,在下尚有自知之明,自問還沒有那份能力。”風卷雲冷冷道:”倒不是不想指教一二……”言下之意自然是:若我打的過你,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風卷雲,我敬你是前輩中人。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膽敢對我父親無理,你好大的膽子!”後面,厲騰雲跳腳叫囂。

風卷雲臉色一變,如冰!

“啪!“厲騰雲一個跟頭翻了出去。臉上高高的腫了起來。

“真正放肆的你這混蛋小子!風卷雲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啪啪兩條身影連閃,出手的是鷹搏空,在場眾人之中,也只有鷹搏空的速度能趕在風卷雲之前。

他一見風卷雲突然手往下移,就知道不妙,趕緊搶先出手,將厲騰雲一巴掌打了出去。在他剛剛打完這一巴掌的時候,風卷雲的手也正好停留在了腰間劍柄之上。

風卷雲是什麼人?豈是厲騰雲這種小輩可以辱駡的?縱然這個小輩是第二至尊的兒子,但在風卷雲的眼中,依然只是一個螻蟻一般的生命!若是讓君莫邪來說的話,只有一句古詩可以形容風卷雲: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若是風卷雲的手在鷹搏空行動之前按到了劍柄上,那麼普天之下將再無一人能夠救得了厲騰雲!就算是厲絕天親自出手也不行!狂風劍神風卷雲一劍在手,那是與八大至尊同起同坐的頂尖人物,對付一個厲騰雲。根本不需要第二劍!

鷹搏空出手教訓厲騰雲,就結果來說是救了厲騰雲一命,但卻也救下了風卷雲,畢竟風卷雲一旦擊殺了厲騰雲,則必然會遭到厲絕天的死亡追殺,如此一來,風卷雲也就完了。

為了厲騰雲這樣一個不成器的混帳玩意而搭上狂風劍神的一條命。可是太不值得了!

鷹搏空在這數十年的與風卷雲的戰鬥之中,早已是惺惺相惜;兩人雖然一見面就要打架,但心內卻早已將彼此引為至交。自然要替他化解這一番危機。

而另一人,則出乎眾人意料。乃是生死至尊石長笑。他打的與鷹搏空一樣的主意,甚至想得比鷹搏空更遠,若是兩大至尊高手生死相搏。好一好就會造成聯軍內部的崩潰,若聯軍崩潰,對於整個大陸都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石長笑在身法一途確實要遜色於鷹搏空,遲了一步。


第一百三十一章冤枉的厲絕天

風捲雲冰冷的雙目不滿地盯了鷹搏空一眼,轉向倒在地上的厲騰雲,語出如冰:「厲騰雲,你要明白,不是什麼人你都可以招惹的!我風捲雲要殺的人,向來不管他是皇親國戚又或者是什存至尊之子,你,真的很幸運!因為,你父親的面子我可以不給,但兩位至尊此番出手的情分,我卻不能不顧!」

「狂風劍神,你好大的威風啊!」厲絕天終於轉過身來,冷冷看著風捲雲,目中毫不掩飾的殺機閃爍。石長笑淚無悲同時上前勸解。大敵當前,怎地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起內訌?

風捲雲毫不示弱的按劍對視。良久。嘴角逸出一絲冰冷的微笑,緩緩搖頭,道:「看來今日,我實在不該來」。突然轉身,道:「眾位,風某就此告辭了!」

說著身形一起,凌空飛退,半空中厲聲大喝道:「君無意,若你今日不死,我風捲雲必要與你把酒暢談!我風捲雲今日見你危難,無能為力,對你不起!來日且對君家厚報!告辭!」

話音未落,身子在空中流暢的一個轉折,一道驚天長虹一般的浩然劍光豁然暴射,而風捲雲的身子。也隨著這一道燦爛的光芒流星般長射向遠方,消失無蹤。半空中,猶留下他的冷笑:「風雪銀城,血魂讓莊。好大的名頭,不外如是,不過如此!哈哈哈

山谷中回音陣陣傳來。「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如此」

戰陣之前的君無意神情一震,看著天上那一道燦爛的劍光,冷峭的臉上,泛出了一絲溫暖之色。

「多謝!」君無意輕輕的道,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心中終於湧起一股暖流。這天下,終究還是有正義的,終究還是一個可愛的人世間!

厲絕天故做淡然的臉色瞬時鐵青!

他看了看兒子臉上高高腫起的樣子,嘴角還流出了鮮血,霍然抬頭。看著鷹搏空與石長笑,見兩人臉上亦頗有不悅之色,惱怒之下,森然問道:「敢問兩位至尊,你們是否也認為老夫行事大大的不妥?。

「難道你以為,你策出的這些事情。都是很順天合理?正義凜然的嗎?。鷹搏空白眼一翻,也上了火氣:「厲絕天,你身為至尊次席,就是這般的顛倒黑白嗎?」

「老夫便是顛倒黑白又如何。世上又有誰人敢說老夫的不是?!」厲絕天眼中厲芒閃動,狠狠看著鷹搏空:「鷹搏空,你不要忘記了,老夫只得這一個兒子!寧可與天下為敵。我的兒子的要求,我也必定為其做到」。

「哈哈」絕天至尊,昨日面對梅尊者的時候,你今日的豪氣怎麼沒有施展呢?聽說這場風波的根由就是由你那寶貝兒子折騰出來的,你敢否認嗎?你只有這一個兒子又如何?老夫照樣一巴掌拍得在地上打滾!怎麼,你心痛了?對了,老夫剛才可走出手一巴掌。救了他一命。讓你厲家不至於絕後,你既然如此在乎,怎地還不趕緊感謝老夫!」

鷹搏空網直的脾氣一上來,再也不管不顧

冏恩 於 2011-05-07 05:4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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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5-07 05:57:00
第三部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三進天罰

皇宮中。

皇帝陛下緊皺著眉頭,方正威嚴的面孔上,有著淡淡的憂悶。緩緩地踱著步子,不疾不徐,良久,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神有此迷惘,有些難下決斷,看來,正在受著什麼事情的困擾。

近段時間以來,眾多玄氣高手宣揚著君家背後有一超級高手撐腰的事情,讓這位皇帝陛下晝夜憂思,難以舒懷。

傳回來的消息,而且還曾被無數人證實過,但皇帝陛下心中仍是還有此懷疑,說實在的,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皇帝陛下開口詢問道:文兄,你要知道,君家背後若是當真有這麼一個人坐鎮,那麼,十年前的慘劇,以及一切一切的慘事都不會發生!君無悔和君無夢都不會死,君無意也不會殘廢,君家第三代也不會只剩君莫邪一根獨苗,風雪銀城也不敢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我相信這件事內中一定有蹊蹺!,,

皇帝陛下皺著眉道︰,,但現在,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你不覺得很古怪嗎?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只是君家自身搞出來的一個噱頭?目的只是讓所有對君家虎視眈眈的人都打消那份動手的意圖!以保證君家能夠接續昌盛下去?至少不會亡于君莫邪這一代!,

文先生的臉上也早已沒有了一向的淡然,臉色沉重的坐著,顯然也在沉思著什麼。

開口道:首先,這樣的一位不世出高手怎麼可能如此突然出現人間,而之前數十年甚至數百年間卻完全沒有關于他的半點傳說,而這樣的一位高手卻又明顯不可能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冒出來的,其次;若是當真有這麼一位絕世高手,早在十年二十年之前就應該站出來,借著這樣一位蓋世高手的威風,就算成立一個不遜色于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的高級家族,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君家沒有這麼做,實在令人費解。”

,,第三,若是當真有這樣的一個人,君家方面所有的慘劇都不會發生;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算這位高手閉關或者遠游完全不知道君家這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但他再度現身塵寰以來,卻依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這種事,相信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而這位高手非但十年里沒有任何動作,而且出現之後也只是高調的擊殺了厲絕天,對風雪銀城、甚至是蕭家的人卻反而放過了,這也未免太不合情理了,要知道銀城此行中人就有當年逼東方世家立下恥辱誓言的蕭布雨,已及與君無意不共戴天的蕭寒”,

皇帝陛下開口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固然有其道理,但我們要看到,君無意雙腿殘疾,早無復原的可能,如何能親身報仇?指望他自己報仇,絕無希望!但若是否認了這句話,這個人當時說的話和做的事卻更加的無法解辯!所以,這其中實在是疑竇重重啊。

皇帝陛下皺著眉頭,踱著步子,細細的思考,靜靜的考慮分析著。

“陛下,據我看來,此事屬實的可能性實在不小。”文先生沉重的道︰“陛下請想,當時在場的人物,在神秘人出現之前,大多都受了厲絕天的影響,對君家極之不睦,甚至有許多世家都參與了陷害送死君無意的陰謀之中。在此萬眾矚目之下,想要作假虛張聲勢,怎麼可能!更何況,當時那里還有天罰的獸王與仙宮的護法。想要在那等絕世高人面前搞噱頭那無疑更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

,,陛下的疑慮自然也極有道理,綜合以上種種,我倒是認為,唯一合理的解釋,乃是君家在最近不知道用計麼方法,籠絡了這樣一位高人,就如同之前八尊末席的鷹搏空曾經到君家坐鎮一般,只是這神秘人的實力更恐怖而已。”

文先生沉重的說著︰,,但無論是最近還是早就存在;這個人卻必然是真實存在的,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是啊,我之前也就是報著萬一的僥倖而已,既然僥倖已經沒有可能,那麼對君家以後朝廷該采取什麼態度,也需要現在凝定下來了。”

皇帝陛下深深地嘆了口氣,眉宇間浮現一層隱憂,眼楮深深地看著遠方,有些神思不屬,顯然,這位天香國主其實早就認可了那位高人的存在,剛才的詢問其次不過就是希望有人能將他的僥倖放大罷了

“ 現下的君家,陛下算來也並未能對他們如何啊,現在的關系,大抵還算是融洽。”文先生道︰,,算來君家現在有此強援,對陛下乃至整個天香帝國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需維持現在的關系,再加以籠絡那君戰天,可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不念舊情的人啊。”

“好事”,皇帝陛下苦笑一聲,悠悠的低聲道︰,,君戰天可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不念舊情的人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將文先生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而且,語氣古怪,有些森森之意

文先生,相望,卻見皇帝陛下臉色意是深沉如水,看不到半點喜怒哀樂,連原本的些許憂悶,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文先生卻感到了由衷的深沉壓抑“

窗子外面一陣秋風突然刮進,桌案上的一份密奏飄飄落到了地上,掀開了一頁︰天南之戰,君無意安然無恙,大軍不日將返回。唯出現一位神秘強者,睥睨叱赫,數千萬人不敢違也。于翻手之間擊殺絕天至尊厲絕天,自稱為君家之人,威懾風雪城,瓦解血魂莊,登雲化虛而去,天罰之主未敢招呼,雷暴雨與布狂風亦瞪然不敢動也,

然後便是洋洋灑灑的一片,寫得極盡詳細。

“睥睨叱赫,數千萬人不敢違也。翻手之間擊殺絕天至尊厲絕天,自稱為君家之人,威懾風雪城,瓦解血魂莊,登雲化虛而去”

這樣的高人,到底會是誰呢?

文光生眯著眼楮,仰首望天,苦苦思索起來。

此時,距離天南之事,卻也不過只得三天功夫,萬里之遙,皇帝的案頭已經出現了密奏!就算是飛鷹傳書,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君府。

君戰天老爺子自從兒子和孫子出征,便深居簡出,再不在人前露面。

老龐拿著一個竹筒匆匆而進︰,,老爺,天南密報!”

君戰天兩眼一睜,刷的站了起來。,,拿來我看!”急匆匆的一乎接了過去。甚至,手臂竟已有此微微的顫抖,這位一生戎馬佗德的老爺子,雖然臉上絲毫不動聲色,但心中,已經是提心吊膽。

唯有老龐知道,君無意叔佷出征的這兩個月來,君戰天完全沒睡過一個好覺,

一目十行的看完秘報,君戰天意外的發現秘報中竟真正沒有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才開始從頭逐字逐句的重新仔細看起來。

而繃緊的身體,也終于緩緩放松,慢慢的又坐回到了椅上。

“無意無恙,莫邪無恙,即日將可凱旋。”君戰天控制不住心中的高興,淡淡的說了出來,他雖然強作淡然,但眉梢眼角,卻已滿是笑意︰只不過,莫邪要跟著他舅舅去東方世家一次。這是東方三劍的請求。”

“老爺,這可真是天大之喜!”老龐高興地道。

君戰天笑的臉上的皺紋也開了花。道︰,,不錯,確實值得高興。東方世家當年對我君家實是有大恩啊!莫邪這孩子英偉機智,萬中無一,老親家見到,定然喜歡的很。

老爺子現在還不知道,或在這封密報從天南發出的第三天,他正在誇贊的那個寶貝剁子就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起碼,對君家來說,那件事情不下于八級地震九級海嘯!

若是老爺子現在知道,定會立即拿起木棍,先把那小子的腿打折!

聳來這是君莫邪第三次進入天罰森林。

第一次進來,拿走了罰天聖果,第二次轉個身再進來,與熊開山,只在林邊說了幾句話,

而此刻,再度駕臨天罰,則是第三次。

若是以大少自身的感覺來說,君莫邪分明覺得,天罰森林,才是真正最適合自己的地方!

這里,讓他感到由衷的舒服!

若有可能,他甚至都不想離開了!

惟有在這個地界,才能有一種真正的放松,輕松

大少暗嘆了口氣,流光掠影一般高速直飛了進去。經過上一次的經驗,他知道,天罰森林的幾個王者肯定是不會在森林邊緣停留的。

整個天罰森林佔地異常廣大,君莫邪也不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不是中心區域,上次雖然如蝗蟲過境一般搜羅了許多稀罕藥材,但若以藥材吩咐比例而論,放在地圖上,也就是m條直線,一條直達天罰神秘核心的直線而已,狽多也就是一個圓上的一條半徑,雖然被大少洗掃一空,卻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若說損失比較慘重一點的,也就是圓心位置的那些頂級藥材,所以大少雖然已經是極少數深入天罰森林內部的人類,但他對天罰森林的認知也並不比其他人強多少,想在如此遼闊的地方找人,實在不容易,君莫邪也只能憑著印象,向著上次見到他們的地方一路過去。

隨著本身修為的增長,君莫邪的神識探索範圍也大大增強了,在強大神識的輔助之下,很快默找到上次見到鶴三熊四的地點萬毒谷!

萬毒谷的四周依舊萬物蕭條。大少並未深入,已經沒有必要,在強大神識感應之下,自然很輕易就感應到鶴三熊四並不在此地,連另一個有機會在此的蛇王也不在此。

大少卻沒有心情再去尋找它們了,雖然本少找它們不易,但由它們找本少,卻很容易吧!

君莫邪突然現身于天罰森林中間的上空,徑自祭出了鴻鈞塔的恐怖威壓,沉沉的威壓從他的身土散發出去,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慢慢的向著四周蔓延。


第一百六十七章 鶴熊雙王

這,無疑是一個信號,一個絕對爆炸性的信號。

這股神識發出去,錯非鶴沖霄和熊開山不在天罰森林,否則,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來相見!

森林深處,鶴三熊四兩大獸王正在對坐飲酒。

鶴沖霄心思素來較為謹慎,但熊開山卻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老大一去,熊開山頓時感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老大不在,我是老大!

所以連續兩天了都是拉著鶴沖霄飲酒作樂,竟是全沒把天罰近來發生以及稍後要面對的諸事放在心上。這種沒心沒肺的脾氣,在某種程度上跟君莫邪側是異曲同工。

現在的兩大獸王並非以人類化身飲酒,而是盡都顯露了本體在那海喝,一頭碩大的狗熊,渾身金毛,就像一座小山;鶴沖霄本體為仙鶴,軀體更是龐大,渾身雪白,眼珠子紅得像兩只耀眼的火炬。兩王身前的桌幾乃是一整塊足有兩丈方圓的巨大青石,酒杯更直接就是齊腰粗千年紫檀木的木根雕刻出來的,一杯的量起碼也等于世間一大壇酒的量!

至于二王所飲之酒,更是異常的芬芳撲鼻。卻是天罰森林中的猴群們釀出的猴兒酒,被兩大獸王以權謀私的搞了來大快朵頤,一張厚厚的熊嘴唇,一張尖尖的鶴嘴巴,都是喝地快速之極。

老三,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小心,簡直小心的過了分,關于那罰天聖果,你說你擔心個屁呀。”大狗熊醉眼朦朧,拍著胸膛上的金毛,口吐人言︰我就真不明白,你整天患得患失的,你累不累呀你?

顯然的,鶴沖霄是在為罰天聖果之事而擔心,而熊開山卻是完全的不放在心上,對于那位神秘的高人,熊開山充滿了信心。他直覺地覺得,那種修為層次的高人“完全沒必要騙人,所以他對鶴沖霄的憂心忡忡很不理解,甚至,很鄙視。

你那大熊腦袋里邊盡是肌肉,懂得什麼?鶴沖霄翻著碩大的眼皮,紅寶石一般的眼楮看著熊開山︰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那人當真就此不見蹤影,你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這頭熊,腦筋就是太少,出去混,絕對是一個被人騙的貨!跟老二一樣,麻痺的打個賭就傻傻的跟著人家跑,你也是這樣的,沒跑!

熊開山靜默子片刻,沉聲道︰其實,我除了相信那高人之外,也有覺得利用那罰天聖果進階之事,實在風險太大,動輒便有爆體之危,以往昔成功比例而論,未必能夠三成,若那高人當真有並無風險的造化進階手段,縱然需要等待、需要冒險,也是值得的!”

鶴沖霄聞熊開山之言大是一愣,他還真沒想到一向懵懂的熊老四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說辭不禁大覺有理︰還真沒看出來,你這熊老四能有這番說辭,還真正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就沖你這番話,做哥哥的敬你一杯!

熊開山聞言大樂,卻是一口氣連干了三四杯酒,又道︰那里是什麼,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本大王素來大智若愚,輕易不開口就是了!

鶴沖霄見熊開山自吹自擂,不禁莞爾,才要舉杯喝酒,突然又似想起什麼抬起頭道︰我說你膽肥了是吧?剛才叫誰老三呢?老子是你三哥!還有沒有點尊卑大小了?剛贊你一句,你就忘了東南西北了?縱然你剛才說的有你的道理,這事仍是太冒險了!畢竟罰天聖果不在我們自己人手中,還是不妥當……

熊開山,“哼著,道︰什麼冒險?難道在自己人手中,就不冒險了?私吞罰天聖果的,自古到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吧?要不要我們再打個賭?

鶴沖霄紅眼一翻,有些沒好氣︰你這愛打賭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不要忘記二哥當年就是因為打賭才把自己打成了別人的坐騎;我看你很有這方面的趨勢!再說了,咱倆還打什麼賭?萬一那人真個找不到了,咱倆就一起抹脖子了,打賭?賭你個頭啊!

熊開山氣極,跳了起來,道︰老子就是愛打賭怎麼地吧,老子今天就跟你賭了,就賭那人絕不是你說的那種衰人!

鶴沖霄哼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道︰不是那種人?你還真確定啊,哼,現在血魂山莊之事已經徹底的塵埃落定了,按說,他也該兌現他的承諾,就算不兌現那罰天聖果換靈丹的承諾,但也該兌現幫助我們突破十級玄獸的層次了,這可是之前就說好的,可為何全然蹤影不見?

說不定有什麼別的事情耽擱了“人家那樣子的高人竟還會賴皮不成嗎?”熊開山原本異常堅定的口氣瞬間崩潰,多少有些心虛沒把握的樣子。

高人就就一定不會賴皮嗎?!鶴沖霄嘆了口氣道。人類背信棄義的事多了去了,區區一個承諾,又有幾個人會真正放在心上?老熊,你還是太天真了!大智若愚?你糊弄你自己去吧!

熊開山哼哼兩聲,直接端起旁邊盛酒的巨大器皿,咕都喝了一大口,偏偏頭斜斜眼,顯然對鶴沖霄的小心很是看不慣。

正在籌詞反駁,突然感覺到,就在天罰森林之中,有一股鋪天蓋地的強橫威壓傳來,熊開山渾身一哆嗦,手一顫,那只偌大的盛酒器皿啪的摔在石桌上,跳了起來,異常興奮的道︰是他!是他來找我們了,定然是來幫助我們進階的!鶴老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鶴沖霄也是喜形于色,此刻也忘了理會鶴老三什麼的,直接轟的飛了起來,兩個翅膀一忽閃,叫道︰還是讓老四賭贏了,當真是他來了。”

兩大獸王對望一眼,眼中同時泛起狂喜之色。

熊開山顯然一刻也不願再等,直接騰地一聲就跳上了鶴沖霄的背上,一指前方,喝道︰快快起飛!”語氣果斷,命令的口氣十足。但它幾千斤的重量,卻把鶴沖霄在沒有準備之下壓的不僅沒有起飛,反而噗通落到了地上,大怒的道︰混賬!你不會化形之後再上來?

你自個三千來斤的分量自己不知道?

說完才覺不對,又道︰你X的趕緊下來!老子是你三哥可不是你坐騎!自己跑過去!”

熊開山揪著兩根鶴翎不放手,趕緊的變成了人形,死皮賴臉的就是不下來。鶴沖霄無奈,也恐耽誤了時機,振翅沖上天空,閃電般沖了過去。

高速沖向那股深沉的威壓傳來之處!

君莫邪安然的直立在半空,腳下偌大的範圍之內,所有感受到這股強大到極點威壓的玄獸盡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妄動。面對著天地洪荒的巨大壓力,世上,相信未必有幾頭玄獸能夠承受得住!

遠遠的風雷聲驟起,一道巨大的黑影飛了過來。

來著自然就是馱著熊開山的鶴沖霄,便如玄幻傳說里的龍騎士一般威風凜凜的來了。

君莫邪巋然不動,直到鶴沖霄化作人形,兩人一起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才也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前前輩“你“您來了,鶴沖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在天香城的時候,可是叫,風兄,的,但是現在,已經是叫,前輩,了,“兩大獸王心中也郁悶,不知怎麼地,居然不敢平輩相稱了“

再者,就在剛才還在懷疑人家,接著見到真人出現在眼前,鶴老三多少有些尷尬“

嗯“本座這幾日便要離開天南了,突然憶起尚欠你們一個承諾,人無信而不立,前事不償,如何能走?君莫邪大模大樣的道,異常的牛叉烘烘。

嘎嘎嘎“前輩果然信人!剛才鶴老三這家伙還在擔心前輩你不來了,多半偷著跑了,卻被我義正詞嚴的痛罵了一頓,鶴老三,如今你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吧!哈哈哈,“,熊開山得意地咧著大嘴,感覺自己大勝了一局。

他怎能不開心得意,這位高人現在既然來了,就說明其人重視承諾,而如此重視承諾的人,又那里會拐騙天罰森林的罰天聖果?那豈不就是代表著,靈丹也是大大的有戲嗎?

所以熊開山霎時間放下了所有的心事!

你你你“你這該死的熊匹夫!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怎麼就不相信前輩了!”鶴沖霄為之氣結,顫抖著手指,恨不得將這頭熊一把掐死,萬萬沒想到這頭熊為了討好眼前的高人居然不惜出賣自己“

無妨,此謂人之常情嘛。

君莫邪呵呵笑了笑,不知怎地,每一次面時著兩大獸王的時候,君莫邪就覺得格外的愉快;這倒並不是裝逼的那種快感,而是不用揣摩別人心機的輕松舒心。

相比較于人類高手來說,這天罰森林中的獸王,明顯的要單純淳樸得太多。這樣的氛圍,真正讓君莫邪很是感到輕松xX的放松,似乎一下子遠離了無止境的爾虞我詐。

恩,說到做到,本座此行就是為了兌現承諾,你們兩個先準備一下,平心靜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最主要的是要將自身心態調整到最為平和的地步。我先來看一看你們的進境。”

君莫邪笑聲中,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隱隱的親切之意,這樣的親切之意,除卻時待君老爺子以及君三爺等有限幾人,實在是很罕有的。

而就是這份隱隱的親切,鶴沖霄和熊開山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也完完全全地信任了他!


第一百六十八章 助君突破

自古以來,玄獸無論到了何等地步,無論化形與否,到底還是獸類,與人類之中有一種隱隱的隔閡。

沒有人心甘情願的與玄獸並列于世。

所以三大聖地之外,才會有了一大凶地之論!若不是因為此事,那便應該是四大聖地而非是三聖一凶!位于人間顛峰的力量層次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普通人?

所以君莫邪這次的無意流露出來的這份隱隱親切感覺,雖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妙情感,但就是這樣的微妙感覺,作為對好惡感覺極為敏感的玄獸來說,無疑是之前從未享受過的。

在這一刻,鶴沖霄和熊開山都是由衷的感到了這個面前的神秘人,可親、可信!

所以兩人沒有絲毫猶豫,只是異常感激的看了君莫邪一眼,立即盤膝坐下,不多時,一股濃濃的酒氣從兩人身體之中蒸發了出來。原本有些紅的臉龐,也漸漸的恢復了原本最正常的顏色。

熊開山只覺得自身已至真氣流暢自如、心如止水之妙境,才正要張開眼楮,突然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個柔和的聲音道︰“穩定心神,不要亂動。鶴沖霄,你來護法。萬萬不得驚擾本座施法。”

熊開山心中一動,首次撤去了自己身上的全部防備之心,將自己的全部氣機,徹底暴露在這只手的探測之下。從出生到現在,悠久的歲月中,熊開山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類如此的毫無保留的信任!鶴沖霄答應一聲,悄無聲息的滑了出去幾丈,警惕萬分地注視著周遭的一切動靜。天罰森林雖然本就是他們的地盤。但鶴沖霄這一刻還是如臨大敵,將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只因為這次的進階,對于他和熊開山而言,實在是太過于重要了。

閉著眼楮的熊開山,只覺得肩膀部位傳來一份微微的清涼感覺,就仿佛在大冬天,突然有一滴冰水落在了肩膀上一般,那是一種沁入骨髓的清晰感覺。緊接著就是一股龐大到極點的精純天地靈氣,從撫著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上洶湧奔騰的湧了出來,江河倒瀉一般灌入了自己的經脈之中!

自己的經脈之中,原本便已經到達臨界點,幾乎已經接近靜止的獸王元氣,在受到這股龐然的精純力量促動之下,慢慢的活動,進而一點一滴的活潑起來,然後自己的經脈似乎在慢慢的接受某種滋潤,然後一點點的膨脹,

竟然有這麼快,這麼明顯的驚人進展、效果!

熊開山心中的震驚、佩服瞬間達到了極點,但心神卻仍是半點也不敢亂,極力的引導著那股外來的強大氣流,按照自己平常修行的線路,將之緩緩的導入丹田。

鶴沖霄在十丈之外站著,突然發現,在熊開山的身上,突然淡淡地冒出了一些乳白色的霧氣,越來越濃,直如有凝成實質的趨勢,最後竟慢慢的將熊開山整具魁梧身體全數籠罩在了里面!

“天地元氣外顯!這不正是即將突破十級玄獸的標志!怎麼會這麼快就要突破了!這”這怎麼可能!?”鶴沖霄心中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揉了揉眼楮。幾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奇跡就發生在眼前,真正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

在鶴沖霄他想來,雖然神秘人答應幫他們突破,縱然那神秘誠心幫忙,甚至亦有其造化神通手段,但最好結果也就不過是想辦法將自己兩人的修為一舉提升至臨界點,然後自己兩人再一個勁的閉關苦修,再然後,經過一段拼命之後,才會成功突破晉升!

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但鶴沖霄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神秘絕代高人竟是如此的功參造化,居然是真的利用他本身的力量來幫助兩人在瞬息之間,一停不停的,直接完成突破!

這代表了什麼?又意味著什麼?

這代表了這位神秘黑衣人要犧牲他自己的一部分苦修而來的天地元力來成全自己兩人!霎時間,鶴沖霄眼楮竟也有些濕潤,為了當初的個打賭,一個微不足道的承諾,,在這世間絕代高人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誓約的誓約,這位高人竟然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諾!甚至不惜做出如此的犧牲

如此的重守承諾,自古到今能有幾人?這樣的人,難道還有什麼不值得信任的嗎?難道還要懷疑人家騙走了罰天聖果不還?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要知道,就在剛才兩大獸王放下戒備的時候,這位神秘高人完全有能力,在舉手之間輕易擊殺自己二人,獲取兩枚接近于十級的當世最頂級的玄丹,那樣非但不用付出,而且還會有大大的收獲,相信對他自己的修為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但對方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一絲不毫的遵守承諾,更不惜以自身的能量的犧牲,來換去自己兩人的突破!

鶴沖霄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現在犧牲自己的修為能夠幫助熊開山進階,自己做還是不做?

如是再三的慎重斟酌了一會。鶴沖霄終于慚愧的滿臉通紅,因為他心中很明白的做出了選擇︰不會!

連自己都不肯舍己為人,成就自家兄弟,更遑論其他人?!

眼前這位黑衣神秘高人,當真是值得天下任何人去欽佩啊!與這樣的人物相交為友,那是任何人都可以放心大膽而且都應該感到榮幸的!

相信若是君大少知道兩大獸王心中居然是以上這種想法,絕對是會樂暈了過去。

而且是醒了再暈,周而復始的好幾次。

這其間的誤會貌似大了太多!

君莫邪遵守承諾這不假,也確實消耗了數量頗為龐大、極盡精純的天地靈氣,但卻又絕不是犧牲屬于自己的力量而來幫助兩人進階,若是那樣的話,君莫邪也是絕對不肯的。君大少爺從來也不是大英雄、大豪杰,怎麼會做出這種無比雷鋒的“好事”呢!?

原因無他,只因為那對天罰眾獸彌足珍貴的天地靈氣于大少而言確實太多了一些,畢竟現在鴻鈞塔的靈氣對君莫邪來說實在是太龐大了,真正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每天隨著自己的練功,還會有更多的天地靈氣被吸收進去,完全不必擔心能量匿乏的問題。

利用鴻鈞塔的靈氣幫玄獸進階這種事,這對于君莫邪來說,就像是守著一座巨大的喜馬拉雅山脈一樣巨大金山的一位大財主,在普通的上班族面前炫富裝逼!然後每人發幾個金幣,貌似慷慨大聲地說︰小意思,拿去花吧,,

恩,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比例。

更何況,熊開山和鶴沖霄兩大獸王的淳樸。很對了君莫邪的胃口。所以君莫邪也舍得幫助他們,就再退一萬步來說,幫他們還是極多的好處地。

這兩位可不是普通人,盡都是可以媲美至尊的那種級別的高手啊。施恩交好了這樣的兩個人,再怎麼說也對自己沒有壞處的。

雖然經常說,知己的朋友,而且能夠真正幫助自己的朋友,世間有一個就足夠!但這樣的朋友。誰又會嫌多?

而另一方面,對方可是真正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而且自己還從對方這里得到了千邪萬毒果和多種靈藥。君莫邪甚至覺得自己做得跟對方為自己做的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君莫邪心中甚至有些慚愧,大少雖然自稱不是好人。但大少良心還是有的。

恩,對方為自己做的跟自己為對方做的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與此同時,兩大獸王心中,卻更加的是這種想法!甚至,比君莫邪的感覺要濃烈了一萬倍!

真正的絕世高人啊。在熊開山的內心感嘆中。無限感動之中,突然感覺自己的丹田部位元氣一陣旋轉,越來越急,在自己的丹田處形成了一個漩渦,所有的天地元氣再一瞬間,異常瘋狂的聚攏了過來。

聚靈!

終于是臨界點,接下來,就是一停不停的完成爆炸一般的突破!

熊開山心神一緊,再也顧不得胡思亂想,竭盡全力推動自己體內的所有元氣運轉,配合著那股雄渾到了極點的,從那只溫暖的手上傳來的足以震撼天地的力量,全力沖關!

轟!

熊開山身旁濃郁的霧氣突然的瞬間消失,然後便是一聲巨響,不知道響自何方,就像在眾人的腦海中震響一般;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君莫邪身子突然一閃閃開,這一閃竟走到了十丈之外,與鶴沖霄並肩而立。那黑色的蒙面巾竟已有些汗濕,身軀似乎也有些顫抖,總之,在鶴沖霄的眼中,乃是盡力而為有些虛脫的那種狀態。

鶴沖霄真正感激無限,正要說話。卻見君莫邪舉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面,示意不要說話,道︰“稍安母躁。馬上就突破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眾王來聚,與君同歡



良久,熊開山落下地來,再度恢復了人形,欣喜欲狂的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一切,似乎還在夢中一般,良久良久,那種如同夢幻一般的美妙感覺還未曾消去。

知道他將自己全身都檢查了一遍,才終于真正的相信,自己,真的進階了!

熊開山仰天長嘯,碩大的眼楮之中,滾滾的淚水滂沱而落,突然大踏步走到君莫邪身前,噗通地一聲。真真切切的跪了下來。

君莫邪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阻攔。熊開山已經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響頭,聲音有些哽咽︰“謝謝……謝謝……你!”

旁邊的鶴沖霄,眼楮也有些發紅。

同為獸王,同樣卡在瓶頸的他完全能理解熊開山的心情,也完全明白熊開山為什麼要磕頭!因為。這位神秘的高人對自己兩人來說,無疑是再造之恩!

君莫邪急忙將熊四扶了起來,道︰“這是作甚?這只是一個,賭約,我也只是在兌現我的承諾,何必如此。”說出這句話,君大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惡心,典型的得了便宜再賣乖,

這等出力小便宜大的好事。每天做個十宗八宗也不嫌多,有機會再做幾宗,,

熊開山和鶴沖霄可全然不會有這樣感覺,依舊熱淚盈眶,道︰“雖然是賭約,雖然在您眼中或者算不了什麼,可對我老熊來說,這卻是乾坤再造!”大恩不言謝,之後前輩若是有何差遣,盡管吩咐一聲。老熊我別的沒有,一身的力氣還是不吝嗇的!大地熊王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君莫邪看著熊開山。淳樸的眼楮里閃爍著真誠的光彩,突然心中一動,面對這樣的真摯,君莫邪突然感覺自己心中原本的那些功利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卑鄙!

他仰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于,想通了一點。對屬下對敵人或者需要用心機,用再重的心計也不為過,但對真正的朋友,心機這種東西。是完全不需要的,那怕用一點。也太多了!

而熊開山就明顯是這種人。

只要受了別人的恩惠,就會一根腸子直到死也不會忘記的人!

這種人,值得自己交朋友!

君莫邪眼神異樣的溫和,輕輕拍了拍熊開山的肩膀,認真地道︰“老熊,不要這樣子,我是真把你當朋友的。”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沉緩的道︰“我在這世上,朋友實在不多”你算是一個。所以,對我不要說感謝的話!”

熊開山霎時間一張毛臉都泛出了光彩。大喜過望,道︰“好!好好!是老熊矯情了哈哈

君莫邪呵呵一笑,道︰“現在輪到你護法,我為鶴王助上一臂之力!完成我的承諾”鶴沖霄擔心的道︰“您剛剛損耗了這麼多。要不要休息一會?回復一下?”

君莫邪道︰“不必,我還能承受得起。

來吧。”說著伸出了手。

鶴沖霄猶豫了一會,反復的看著他,確定了他果然沒事之後,才終于坐了下來,,

又是一段時間之後,君莫邪看著狂喜的鶴沖霄與熊開山,突然感覺到自己心中也是很快樂,說不出的快樂。

這種快樂完全不同于算計人成功的那種爽,或者是得到意外的寶物的狂喜,或者是終于殺死仇人的那種釋懷,,

這完完全全的就是極為單純的快樂!但這種快樂,卻給了君莫邪莫大的享受!

原來,不止是殺人斗爭什麼的才會有刺激的快感,偶爾的幫助別人一次,這種感覺也是很舒服”

君莫邪微笑著想……

這整個下半夜,君莫邪過得都很舒服,很愉快、很愜意!

熊開山和鶴沖霄這兩大獸王極力的、竭力的邀請這位大恩人、大高手共同歡聚一下,並信誓旦旦的說。已經準備好了海量的猴兒酒,聊表寸心,,

實在是盛情難卻,再說兩大獸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少再推辭。實在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而此刻距離天光大亮還有不少的時間。于是君莫邪欣然前往。

猴兒酒可是傳說中的好酒,相比和這個世界原有的劣酒不能相提並論。既然有如此的大好機會,不試試就太暴珍天物了!

熊開山一路之上,不斷發號施令。讓手下的九級玄獸八級玄獸們貢獻出最好的好吃的來,更直接要求“以鶴王一般的速度趕緊送過來!”瞬時之間天罰森林中心地帶一陣雞飛狗跳,亂成了一團”

這次的混亂動靜,簡直比上一次的玄獸潮還要來的更大一些,深沉暗夜之中的天罰森林,素來格外寂靜。但今日卻是塵土漫天,一只只玄獸中的高端物種有如沒頭蒼蠅一般亂竄起來。

上次玄獸潮所造成的響動雖然龐大。但對于天罰森林內部來說。卻是半點影響也沒有的,但這一次卻是不然,直接就在森林內部開花了。

經常看到這樣的場面︰一只熊抱著一堆紅紅的滿溢的果子由南向北飛奔而去的腳步踩得大地在震動,而對面同樣是一頭黃金虎抱著果子疾馳”,

然後一個拐彎,兩頭九級玄獸無巧不巧,“轟”的撞在一起,同時摔個四仰八叉,滿地的珍惜果品,,

風聲起,虎王,獅王和鷹王也旋風般的陸續趕來。這種與超級強者同桌飲酒的機會,可是實在不多啊”這種機會,不竭力把握住的才是傻瓜。

說不定這位強者隨口一句話,自己就能夠突破了,沒看三哥四哥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突破了嗎?這恐怖效果,別說是天罰聖果了,就算再神奇的天材地寶也沒這效力吧?,,

當君莫邪看到那張碩大的石桌的時候,他的眼楮睜大了。

在他看到那兩個碩大的“酒杯。的時候,君莫邪有一種強烈的眩暈的沖動︰他甚至的懷疑,熊開山和鶴沖霄邀請自己來,或者不是來飲酒的,而是來洗澡的實在是那“酒杯。”以及盛酒的器皿,個頭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大號的浴桶似乎也沒那麼大,,

再看到周圍一只只金毛猴子不辭勞苦的將一桶一桶的猴兒酒搬來。就一小桶一小桶的,畢竟猴子的體積沒有鶴三熊四那麼離譜”遠方,還有無數的金毛猴兒在持之以恆的做著搬運的工作,目標無一例外都是這里,,

然後一頭頭九級數峰玄獸,九級玄獸,八級高階玄獸紛紛帶著諂媚的表情獻上無數的珍惜果子,然後搖著尾巴一臉光榮的退走”,

好傢伙,這里的果子,有許多別說吃過、見過了,就算聽都只是在傳說才有的稀罕好東西,大少不禁眼泛藍光,要是能把這些果子弄回天香去,這得能創造出多少財富帆。

要說這里的果子已經足以動人心魄,但四周詭異的玄獸卻是更為驚人,真正的詭異,誰曾經見過老虎和狗熊的臉上露出極為人性化的諂媚和討好?老子就見過!而且還不是一只兩只,也不止是一群兩群!而是,,好多好多”,如此情形,能不詭異嗎?

眼前種種可都是為了歡迎本少而準備的!

君莫邪霎時間臭屁起來。

君莫邪突然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齊天大聖!

也唯有齊天大聖在大鬧天宮之前。在花果山佔山為王之時,七十二洞妖王齊齊來投之日才有這等的風光吧。

這種愜意的日子,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無聲無息中,一只渾身上下通體雪白的巨大獅子異常恭謹地來到石桌前,略有些拘束的拱起兩個毛聳聳的爪子,向著君莫邪拱了拱”然後。屁股蹭著半邊的石凳,坐了下來。一只鐵條一般的尾巴在身後就像旗桿一般,搖來搖去,搖個不停。

君莫邪目瞪口呆了一會,才終于弄明白這家伙剛才拱爪子居然是在向自己行禮!而且是拱手禮!

實在是太有禮貌了!真正的震驚!

早已落座的熊開山介紹道︰“咳咳,前輩,這位乃是我六弟,獅王。石不愁

“咳咳咳…君莫邪劇烈的咳嗽起來。“獅王?姓屎?屎不臭??這名字當真是,,極有特色!”

鶴沖霄和熊開山瞬時石化,直接的膛目結舌,目瞪口呆;白玉獅王一腦門子黑線,窘迫的就想鑽地而走,一臉尷尬的頻頻向著熊開山使眼色。意思是︰你趕緊給我解釋哇,這等名字,直接能惡心得連喝酒的興致也半點沒有了,

“前輩誤會了,六弟的姓氏乃是取得“獅“子的諧音,呵呵,就是石頭的石,愁苦的愁,不愁,呵呵呵鶴沖霄咳嗽著解釋。

“原來如此,是本座想偏了,請獅王勿怪。”君莫邪點點頭。還向獅王拱拱手。

獅王石不愁那邊立刻安靜下來,這大高人居然向自己致歉!果然是高人氣度,原本滿肚子不開心的石不愁此刻卻是頓時感覺自己倍兒有面子!

另一位由體型巨大的黃金虎化身的金衣粗豪男子也來到了石桌之前。才要說話的時候,適時幾乎被那句“屎不臭,憋得喘不過氣來,見君莫邪目光轉向自己,急忙躬身行禮。

“這位是老九,黃金虎王,胡裂地。”熊開山咧著大嘴介紹,目中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顯然還沒有從那“屎不臭,的冷笑話之中擺脫出來。

“虎王胡裂地,恩,這名字卻是威猛!和熊王有一拼,一個開山一個裂地,相應成趣!”君莫邪面紗之後的眼神很溫和,黃金虎王胡裂地對此評語顯然頗為受用,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


本帖最後由 001310 於 2010-9-9 04:59 AM 編輯

第一百七十章 我給你面子





半空中忽有一片烏雲罩下,一頭碩大的鷹王展開翅膀滑翔而來,來到眾人頭頂,突然身形急速縮小,變作一個渾身穿著鐵色衣服的冷酷男子,一個大大的鷹鉤鼻子掛在臉上,顯得頗為獰惡。落了下來,拱手向著君莫邪恭敬行禮。

“這位是十弟,鷹王,鷹碎空。”這次卻是由鶴沖霄來介紹。

看來,天罰森林之中,飛行玄獸服鶴沖霄管,走獸歸熊開山管轄,體系涇渭分明。

遠遠地又有一個體型明顯比其他猴兒都要巨大得多的猴子,一路閃電般的飛馳而來。氣喘吁吁的向著君莫邪行禮。

“這是老七,猴王,他的名字就叫侯七。”熊開山眼中有些傷神。道︰“八妹蛇王你老也見過,不過她和老大出去辦事了,不在林中,小弟正在化形閉關之中,已經有三年未曾出現……”

“原來如此,之前與天罰獸皇梅尊者只得片刻相聚,大是遺憾,不想本座專程來此,仍是緣慳一面,可惜了還有那蛇王小丫頭,敢作敢當,本座大是欣賞”。

君莫邪說著,呵呵一笑,用手蓋住酒杯,眾王都以為他要喝酒,但等了半天卻沒見他端起酒杯,不由得一陣納悶,卻見酒杯上空突然浮起一陣酒汽,濃香撲鼻,正是猴兒酒的味道,然後在半空一個盤旋,長鯨吸水一般沒入君莫邪的面罩,消失不見。

君莫邪咂了咂嘴,閉上眼楮似乎在回味,半響才道︰“好酒!不愧是猴兒酒!果然名不虛傳”

眾位獸王一陣愕然,果然是高人啊,連喝酒的方式都這麼與眾不同。

獸王們還打算著借助喝酒的機會看看這位絕世的高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君莫邪來了這麼一手,卻令眾人的打算全盤的落空了,一個個不禁都是嘆息了一聲,有點失落。

君莫邪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老熊你這麼一介紹我倒是有些糊塗了。

我知道天罰森林素來都是以本身實力排名座次,亙古以降盡是如此,並非秘事;但為何老九虎王和老十鷹王都已經能夠化身人形,反而是排在前面的老六獅王和老七猴王反而仍是本體形態?”

這麼一說,場中氣氛瞬時一陣沉抑,獅王石不愁和猴王侯七兩王眼中都射出異常濃烈的傷感之色!

“先生垂詢,我等自當告之,此本也並非什麼秘事,六十年前,獅王和猴王靜極思動,便想離開天罰去外面闖蕩一番。“

鶴沖霄語調深沉,道,“但出去之後,由于沒有江湖經驗,不慎暴露了本身行跡,當年的八大至尊之中有四位至尊同時出手,聯手夾擊,一番苦戰,老六老七終于不敵,且戰且逃,幾番險死還生,幾乎命喪于那些至尊手中。最終總算僥倖逃回天罰,但都無可避免的受了重傷,就是那一戰,給他們留下了不可修復的嚴重傷痕,兩人的性命雖然保住了,階位卻無可挽回的倒退回九級,徹底喪失了幻化人形的能力,時至今日,仍難以恢復……”

鶴沖霄悲憤的道︰“當時出手的四大至尊之中,就有雷暴雨和布狂風這兩個混蛋!那一次,老大暴怒,更親身殺進了遁世仙宮找個公道,奈何遁世仙宮高手如雲,力不如人之下,最終不了了之……唉!

獅王和猴王黯然的垂下頭去。實力受損,修為倒退嚴重;在天罰森林這等以實力為尊的地方,實在是朝不保夕。若是各自的族群中再次出現能夠成功化形的九級巔峰玄獸,那,兩王的王者位置就要立刻拱手讓賢。

經過了六十年的積累沉澱,猴群和獅群中,各自崛起了好幾位九級巔峰玄獸,距離化形也不過就是一步之遙而已,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兩王的領導地位,可是實力倒退的他們,卻是無可奈何,規矩就是規矩,惟有最強橫的實力才是一切。

兩王甚至早已經發覺,自己指揮本族群的子民,已經慢慢的開始出現不和諧的聲音,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的言出法隨,令行禁止,絕對的權威,絕對的強勢!若不是其他的獸王兄弟明里暗中的幫助援手,恐怕早已經不堪設想了……

但,獸群新老交替,強者出,弱者汰;追本就是千古不易的至理,一旦有新的王者成功化形出現,就算自己與兄弟們的感情再深厚,也要遵守天罰森林物競天擇的基本規律!熊開山等人那時候絕對不能插手一個族群之中的王者爭鋒,到時,便是王者之末路了……

“受了傷……呵呵,到底是什麼傷害居然如此犀利,後果還如此的嚴重。讓我看看,或者有解救之道也說不定”君莫邪一席話出口,在座六王都是身體一震,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

面前的人是誰?這可是一位真真正正、功參造化的蓋世高人啊!

相信這世上已經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了!他雖然並沒有明白的說幫助,但,要是出手,兩王就有了希望!「這是一個可以在頃刻之間令兩大獸王順利進階的絕世高人,區區累年小傷又算什麼?!」

獅王和猴王都是激動的身軀有些顫抖起來。久違的希望就在眼前!

君莫邪慢條斯理地伸出一只手,輕輕搭上獅王毛茸茸的寬厚肩膀,一縷清涼精純的天地元氣透入,霎時間獅王只覺得渾身舒服。那縷縴細卻異常精純的元氣在獅王體內循環了一圈又一圈,良久良久,君莫邪放下手,又搭上了猴王的肩膀……。

眾王盡都滿臉忐忑的看著他,一個也不敢吱聲,惟恐打擾到這位大高人。

由于君莫邪帶著蒙面巾,他們看不出這位神秘高人的臉色是如何,只能盡力的從他的眼神之中去猜測,但君莫邪的眼神盡是一貫的溫潤平和,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又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君莫邪終于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慢慢的長出了一口氣。

但他這一口氣聽在六王耳朵里,卻像是嘆了一口氣,頓時六顆巨大的心髒同時砰砰的緊張跳動起來。

“石六侯七兩位獸王的傷勢委實不輕,經脈重創、部分碎裂,更堵塞了丹田元氣之運轉,而且……另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惡毒力量經年潛伏在經脈之中,難以排解,這卻是一種陰毒之氣,不斷的破壞你們本應該早就修復的經脈。雖然為數不多,但卻足以讓你們的修為停滯不前,甚至更能令你們的修為一步步下滑,相信這種跡象,至少是趨勢,已經出現了……。

君莫邪嘆息一聲,道︰“這種陰毒的玄功,你們是從四大至尊哪一位的身上遭受到的?”

獅王和猴王兩王同時一怔,兩王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獅王用爪子沾了酒水,在桌子上慢慢的寫了幾個字。他們失去化形的能力之後,自然而然的也失去了如人類一般的說話能力。但,寫字還是能做到的。

“陰風至尊,陰黃泉!”

“原來竟是黃泉陰風玄功,難怪如此的陰毒!”鶴沖霄等人同時叫出來。

“前輩,您既然查得出來,那麼,有沒有希望……能治愈他們?”熊開山緊張的問道。獅王和猴王盡都屬于走獸,在玄獸世界之中,乃是屬于熊開山這一方的主要力量。再者,與他們合作了這麼久,早已熟悉,若是貿然新上來兩個王者的話,難保熊開山也要跟著大費周章,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達到那種配合無間的地步。

“那黃泉陰風陰毒犀利,又已經是歷六十年光陰的老傷……”君莫邪似有意似無意的搖了搖頭。石六侯七兩大獸王見如君莫邪這等高人竟也束手無策,不禁一陣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熊開山也是臉色大變︰“難道連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嗎!”

君莫邪靜靜的看著熊開山急迫的眼神,心中一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目中露出溫暖之色,道︰“此事無論孰是孰非,始終已是一甲子之前的恩怨,本座本不想插手……罷了罷了,看在你老熊的面子上,相見即是緣法……我就幫他們這一次!此傷雖然棘手,但也得看接手醫治者是誰,黃泉陰風縱然如何歹毒,卻也還不在本座眼內!”

一句話,賣了熊開山一個天大的面子!

一聽見這句話,熊開山頓時激動起來!黑黑的闊臉上,滿是驚喜,光榮,還有就是……驕傲,咧著大嘴,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看,這就是俺老熊的面子啊,風哥太夠意思!

哇嘎嘎,嗚嗚,太讓我激動了……

獅王和猴王渾身上下竟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這個好消息對他們二人來說,效果絕不亞于晴天霹靂!直震得在短時間之內,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一刻地獄,一刻天堂!

前一刻還處于再無希望的巨大絕望之中,下一刻卻得到了如此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

這讓原本早已經完全絕望了的獅王和猴王感到心臟有些不勝負荷……畢竟,連他們視之為神明的老大也束手無策啊,剛才風大高人還曾予以否定……

說實在的,這樣的經脈創傷對君莫邪來說,卻實實在在是小菜一碟!

就好像君無意之前的傷腿,就算是神玄至尊前去盡心治療,在所有配備的藥物全部齊全的情況下,也需要以損失大部分的玄功修為為前提,而且這部分損失的玄功無法恢復,絕對是利人損己的那種!

又如是熊開山和鶴沖霄的進階,相信就算是三大聖地之主聯手相助,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但這些“無法恢復”、“決不可能”,在君大少爺的手中,卻又實在算不得什麼!



第三部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君莫邪的宏偉藍圖


原因無他,只因為鴻鈞塔中的靈氣,天生就是這些陰毒力量的至大克星!而且,還是天地間最蓬勃最為純淨的,活力!也就是生命的力量!

天地初始,鴻蒙乃現,正因為有了鴻蒙靈氣,才能孕化萬物。而君莫邪的鴻鈞塔,正是這種最本源的力量!

當然也得因地制宜,若單只是小小的感冒傷寒發燒什么的,君莫邪的神異靈氣反而會沒有半點用武之地了”,

對于天罰森林,君莫邪一直很熱心。在為熊開山和鶴沖霄進階之后。君莫邪突然有了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

自己終究不可能在那喧囂的俗世之間待這么一生,那樣的紛擾生活。著實讓毒莫邪厭倦!雖然自己這一生的生命才剛剛開始,但君莫邪已經想著,許久之后的歸隱!

總有一天,自己在快意恩仇之后。嘗受到了那種巔峰的寂寞的時候。總要有個安靜的歸宿之地!

而天罰森林,無疑就是君莫邪心中最理想的歸隱之地!

天罰森林之中,就算一條草蛇,在君莫邪的眼中,也要比外面紅塵俗世之中那些高官厚祿占據朝堂的那些人,要來得親切的多。

因為,這里完全沒有世俗的勾心斗角!

君莫邪極端的討厭勾心斗角!雖然他也經常耍一些心機,但這位邪君最渴望的,始終還是那種正面的相斗,誰比誰厲害?丫的伸出拳頭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要打生打死的,浪費時間,打個屁呀?

甚至,君莫邪有一種想法,或者說是宏偉藍圖!

若是有一天,我登臨絕頂,俯視眾生,那么,我就要規定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

用我的方法,來限定這天下!

不管你是神玄還是至尊!在我的規則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

我無意做天下之主,但我要天下都明白我意!

所有玄者。每一年都要參加考核,從一品低玄到神玄十二品之間,每一級都有各自的衣服,你達到了這個品級,才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達不到的話。就穿著你的原來的。 否則被人殺了概不負責。

這樣一來,就像前世的從幼兒園到大學,等級分明、劃分清晰。

而這一切的總部,能夠操控一切的地方,總決策發出地,就是天罰



邪君的未來隱居之地!

君莫邪甚至想象著,或者就用帽子來規定品階也挺不錯的,想著想著不由得微笑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畫面:兩個人見面,吵了幾句,網要打架,看到了對方的帽子,于是兩人握手言歡。

“呀!原來你是綠帽子,我是黑帽子,那我北你低了不少哪,那還打什么?走,喝酒喝酒去,我請客。”

“是啊是啊,瞧你帽子真難看。黑的嘿嘿,看看咱。綠油油的多么的晶瑩可愛…”

“佩服佩服,您居然都已經戴上了綠帽子

“哪里哪里,過獎過獎,呵呵。只要你努力,終究有一天,你也會戴上綠帽子的嘎嘎

“托福托福,但願如此哈哈,”

君莫邪一想到這樣的場面,如何不心血來潮,竟不禁嘎嘎的笑了起來。

著莫邪現在決不會想到。他的這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的惡搞想法,卻真的成了在之后千百年間玄玄大陸的至高法則 邪君法則!

千年不易!便是由此而起,,

額,自然不會是以綠帽子來決定”圃一下先。

此茲,各大獸王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位世外高人,盡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見他笑得如此歡暢。想必是對獅王和猴王的舊傷很有把握,不由得都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也是啊,沒把握又怎么會笑得如此開心、如此輕松?

君莫邪神游物外,過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石六、侯七兩位都到我這來,我立即著手給你們瞧瞧”索性快些恢復人形,也好方便喝酒,兩位這副形狀上酒桌,委實是……多少不雅了一些”

君大少心中想:本少在天罰森林第一次喝酒,難道居然要跟一頭獅子一只猴子舉杯痛飲?那多尷尬啊!雖然變成*人形之后本質還是獅子猴子”但起碼也是個人形啊。

再說,現在也是為了以后做鋪墊不是?

所以君大少很積極。

獅王幾乎是含著熱淚,抖著身上的白毛,就像一頭異常乖覺的小狗狗一般,來到君莫邪面前蹲下,搖了搖尾巴,卻在激動之下,尾巴搖動的頻率大了一些,砰地一聲將端著酒湊上來的熊開山手中的“酒杯”遠遠的打了出去,,

眾王一陣大笑;君莫邪也不介意,更不拖拉,直接一只手按上去,氣息一沉,身上的鴻鈞塔的洪荒氣勢轟然爆發,炫炫煌煌,直上青天!

其他的五位獸王大吃一驚,慌忙后退。

這一次君莫邪為了速戰速決。竭盡所能的極限施為,再者時候也不早了,確實沒有那么

不過,這一極限施為,自然就沒有像之前幫助鶴沖霄和熊開江 兩王突破屏障那時的溫柔了,潮水般的靈氣直接洶湧倒灌,縱橫揮闔的進入獅王經脈,幾乎是瞬息之間,斷裂的經脈,被一貫而通,難以想象的強橫沖擊,讓這位威猛神駿的獅王仰頭慘叫,一口鮮血直直的噴上天空十來丈,”

緊接著,那纏繞了獅王愈六十年的陰寒之氣被天地靈氣直接徹底驅逐!就像是丐幫幫主拿著打狗棒干土狗一般,倏地一聲從身體表面冒了出來,接著還噴濺出了幾條細細的血箭,

洶湧的天地靈氣完成任務之后,又在獅王經脈中旋轉溫養了一圈,確保沒有殘余寒氣的存留,這才刷的一下撤了出來,君大高人頭部抬明不睜,隨手將這位獅王推到了一邊。冷聲道:“下一個!”

其語氣冷漠霸道,就像到小學中去打預防針的再生一般,針頭還未拔出來,就已經在喊著下一個了,,

啥米?這就完事了,這也太奇跡了,太神跡了吧?! 猴王抖抖索索的過來,占據了獅王之前所處的位置,還未覺得自己准備好呢,肩膀上已經就像壓上了一座大山一般,一只手掌已經放在了上面,接著便是精純的天地元氣貫體而入,,

一陣極度的舒服剛剛湧上來,猴王網要想呻吟一聲以抒發心中的快意。怎么也沒想到接著就是一股摧心摧肝的劇烈痛苦瞬間升起。頓時呲牙裂嘴,“吼。的一聲,也是一口濃黑的鮮血噴了出來,居然將面前的一棵大樹直接射穿,,

太痛苦了,我的老天爺”治個病怎么治得比凌遲酷刑還要痛。真是高人手段,不同凡響哇”金毛猴王侯七正在這樣想著,突然聽見身邊響起一陣狂喜的歡呼!

百忙之中,也是極度的痛苦之中用眼角的余光一看,頓時眼睛大張。睜大到了最大限度:哦,我的獸神!親娘啊!

原來真是神跡!活生生的神跡啊!

一個陌生卻又異常熟悉的身影,一個高大昂藏的白衣男子就在自己身邊站著,這這這”這不是獅王嘛?**。這么快。簡直就是立竿見影啊!

猴王徹底的羨慕了,也徹底的放心了!就算再怎么疼也沒關系,只要能恢復過來小小痛楚算得了什么,讓那痛楚來得更猛烈些吧?!

在這一刻,身體內的極度的痛苦。猴王居然徹底都忘記了”反而感覺到了狂喜,由衷的狂喜!禁不住嘎嘎嘎快樂加興奮地狂笑了幾聲。他這幾聲狂笑,卻將其他的幾位獸王都嚇了一跳,甚至連君莫邪的天地靈氣也波動了一下。

老大,什么時候不能笑?非要在這要命的時候發瘋?你不要命我還要命的啊。

不過,在極度的痛苦之中狂喜並狂笑,這位猴王的境界,委實是已經超越了三國之中舌 骨療毒的關二爺!

真,,漢子也!

隨著那困繞經年的陰黑色氣體伴隨著殷紅的血箭從猴王身上射出來之余,君莫邪吐了口氣,道:“好了!大家可以好好的喝酒吧

抬頭一看,才發現六位獸王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種眼神,讓君莫邪想起來了前世奔行在茫茫草原雪山的那些朝聖者的眼光!

充滿了,,狂熱!

是的,就是狂熱!由衷的狂熱!就好像是一個和尚突然間見到了如來佛祖,一個道士突然看到了太上老君,一個納粹反動分子突然看到了希特勒,”

絕對的偶像啊!

絕對的神人啊!

絕對的”,嗚嗚嗚,”太厲害了太感動了太牛叉了,,

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六位獸王,盡都是人型狀態,君莫邪滿意至極的笑了笑。強行止住六人施禮拜謝。君莫邪只是悠悠的說了一句話,就打消了獸王們感謝的意思。

你們覺得我幫助了你們是為了你們的感謝嗎?!

就這一句很簡單,很單純的說話,讓眾位獸王不禁一致的深思起來。

是的,大恩不言謝啊,感謝的話我,且讓他留在心底吧,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又算得了什么?

但若是之后這位高人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大家大可不遺余力的全力幫助!哪怕是因此而喪生。那也是在所不惜,何必要放在嘴上,沒的破壞了此玄的氣氛!

一時間,所有的獸王心中,幾乎都冒出來了這樣的想法。大家雖然沒有再說出任何感謝的話,但無論是眼神還走動作,都表現出了對面前這位神祕的高人的崇敬。



第一百七十二章 終極目標

慢悠悠地喝著酒,額,應該是吸著酒霧,君莫邪也終於明白了玄獸的等級,所謂的玄獸等級,其實比人類玄者的等級更為細緻也更嚴苛。

就以九級數峰玄獸幕說,還要再進一步才是玄獸王者,或者說是擁有向玄獸王者挑戰的資格。那便是化形!

同為九級巔峰玄獸,有的能化作人形,有的卻終身不能。而九級橫峰玄獸之後,便是十級!這才是玄獸進階最為困難的一級!

九級數峰玄獸,只要能夠化形成*人,便能自動晉陞成為獸王。但。唯有跨越了十級這一個大妾之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獸王!真正的萬獸之王!而不是單一的種族的王者!

而君莫邪幫助熊開山和鶴衝霄剛剛突破的,正是這一重難關!當然了。再往上,還有幾關,不過鶴沖卑說除了聖皇之外,從未有玄獸能達到那種境界,所以也就不提。

君莫邪端著一個剛剛「特製。的酒杯,沉吟著道:「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十級玄獸初級?而他們四個盡都是已經達到九級巔峰化形期獸王了?」

六王同時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等千邪萬毒果配備而出的丹藥煉出的時候,你們應該都能夠在現在的基礎上」再進一階。」君莫邪有些不確定的道,雖然大少也篤定自己他日要煉製的那種神丹功效極大,但始終沒有親身試驗過,卻也不知道功效究竟能大到什麼程度。

六王都是眼前一亮,眼底不約而同的爆出了精光!

再進一階!

現在才剛剛進階,那麼,若是三年之後再進一階?!我的天,這可是飛也似的度!歷代天罰獸王進階從來未有如此之快的啊!

三年時克對於人類或者不短,但對於壽命悠長的玄獸卻不過只是短短一點光陰!

要知道進一階說起來很輕鬆。但一階之間的差距,可就是相當悠久的生命力啊!一時間,六大獸王都是呼吸急促,兩眼中爆出無比的熱切!

一陣沉寂。鶴衝霄終於期期艾艾卻又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風前輩,您要煉製那味神丹,似是還缺幾種藥材嗎!?」這樣一說。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唉」確實如此,還不止是欠缺一種」君莫邪長歎一聲,突然睜開眼睛:「你們怎麼知道還缺幾味藥林?」

鶴衝霄呵呵一笑,道:「在下也只是猜測而已,呵呵,以前輩的通天徹地之能,若是藥材已然齊備,恐怕現在就能拿出靈丹來了,而以前輩之能,猶自要推到三年之後。可見前輩也在尋找一些藥材,須得湊齊之後才能夠真正開始煉丹。以此時限來看,恐怕前輩所需要的其他藥材,想來也都不是凡品吧,」

「不錯!鶴王果然是鶴王,心思大是慎密,不同一般。」君莫邪呵呵一笑,語氣之中頗為有些躊躇,有些不確定,道:「不錯,本座要煉製得靈丹,豈

冏恩 於 2011-05-07 05:5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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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風雪銀城 第五十二章 麻煩來了

獨孤大將軍雖怒,但還是多少有些分寸地。若不然,憑著他的天生神力,想要硬生生弄斷鐵旗桿,也不是件麼難事。

關係到自家閨女的終生幸福,獨孤無敵嘴上說得雖凶,但心中已經是無可奈何的認了帳了……

爹爹!「獨孤小藝抹著眼淚一跳老高您,怎麼這樣,您要是再這樣鬧下去「女兒我「我也沒臉見人了,我不活了,嗚嗚!

獨孤無敵嚇了一跳,急忙放開旗桿,滿臉的憋屈加上緊張:乖乖小藝,別別亂動「千萬別傷著我的親親外孫,你可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氣不得

獨孤小藝臉上一紅,扭著腰不依的嗔道,你還不放他下來,那麼高摔壞了可咋辦?

獨孤無敵翻了翻白眼,心道這小子現在最低也有神玄層次修為,就這麼高下哪裡會摔壞了他?恨恨地道,摔壞了正好!你先跟我回家去!

大將軍倒也知道好壞,心道以君家小賊目前的實力,莫到一個自己。就算獨孤家閤家其上,只怕也難以撼動,這可是一位獨戰四位神玄的牛人啊!能夠爬上桿頂,不與自己放對,就是給足了自己面子,想起女兒到底懷了他的骨肉身孕,可是不能刺激的,還是先回家再說。

但一想到回家之後,自己會面臨的狂風暴雨,獨孤大將軍就頭大如斗!

心念急轉,眼珠一轉,馬鞭一指訓,還不快把那輛橋子給我抬過來!快些!這頂轎子,正是出來宣旨的欽差大人乘坐而來,現在被獨孤無敵理所當然的拉了長工。

趁著這段時間,君莫邪趕緊從旗桿上溜了下來。抹了把冷汗。獨孤世家一家子盡都滾刀肉,實在是太過彪忤。不過看在獨孤小藝的份上,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與獨孤無敵為難啊。人家獨孤小藝已經把事情做盡做絕了,難道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要磨磨蹭蹭的假矜持?

事到如今,卻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要不然,君家和獨孤家就徹底的決裂了,除非將獨孤世家殺絕,否則是生生世世的解不開了……

不得不說,小丫頭這一手雖然用心良苦,就骨子而言卻也是辛辣之極的!使得兩個大家族,全都沒有了任何退路,沒有了半點的斡旋可言!就算她回家之後查出來懷孕是假的。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做過之後,假的也是真的!

小丫頭這次是吃了秤陀鐵了心了。連帶著君莫邪也吃了秤陀鐵了心了,「他媽的,不就是多娶一個老婆麼?難道老子還沒那本錢?小丫頭確實多少還小一點,但可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對自己還一往情深,自己怎麼說也不吃虧!

奶奶地,就當是搞養成了!君莫邪惡狠狠地哼了兩聲,不懷好意的看了看獨孤小藝那不知道被什麼撐起來的肚子,心中暗暗發狠,總有一夭哥哥我讓她真真正正的鼓起來!

咦?你們這伙子是來幹什麼地?獨孤無敵一轉頭,才發現抬橋子的都是皇宮裡的人物打扮。瞪大了眼睛,隨即醒悟:哦哦哦「來傳旨的吧?快些快些,本將軍用用橋子,不介意吧?

眾人面面相覷,一頭黑線傳旨的太監頭都被您老打得昏迷不醒了,現在居然又來這一手……

嚇!解釋過後,終於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的獨孤大將軍跑過去彎下腰看了看昏迷過去至今未醒的老太監,不由得苦著臉皺起了眉頭這貨也太不禁扒拉了,本將軍就隨手刮拉他一下,他怎麼就這德行了,這可咋辦?

眾人同時無語。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問別人咋辦?不禁扒拉訓天香帝國有幾個人能半得住你刮拉?

算了,不管了。君老三你回去之後直接去問陛下到底有什麼賞賜就好了,把賞賜領回家,這次賞賜估計不少,記得回頭請我喝酒,就喝你們家持有的那酒,一壇萬金的那種。

至於我這邊我先回去找老頭子搞定這事,你也在你老頭子面前敲敲邊鼓,讓他老人家給俺說兩句話別讓俺挨板子……好了就這樣,先走了。

大大唰唰地說完,獨孤無敵像是伺候祖奶奶一般將自家閨女請進了轎子,馬鞭一揮,啪的一聲,惡狠狠地向著君莫邪瞪了一眼,回頭老子再找你小子算賬!別忘了,斑家之後趕緊給老子送幾罈酒過去,你他娘的,一點都沒眼色!駕!兩腿一夾,健馬長嘶一聲,風一般的走了。

居然現在就直接以老丈人自居了……

剩下眾人面面相覷之下,到底一已知道這貨的德行,見怪不怪了終千歎笑著揮揮豐面禮城門走了過去。還未及城門,突然聽見裡面紛紛攘攘,叫罵聲不絕,接著一群儒生打扮的人前僕後繼地衝了出來。人人滿臉盡都是無盡鄙夷。個個眼中全是不屑,為首的幾個人,正是君莫邪上一次金秋才子宴惡狠狠地辱罵過的那幾人!

君莫邪瞳孔一陣收縮,臉色一凝,殺機瞬間大漲!

看看身邊,合共也只有不到數百人,除了自己與君無意之外,就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少爺和他們的護衛。以及管清寒和梅雪煙梅芊芊坐的馬車,至於獨孤世家方面的人已經隨著獨孤無敵進城了「

現在公子少爺們看著君大少的眼光都有些幸災樂禍。你丫再威風。也未必能擋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啊。這次看你君莫邪怎麼死,你再牛啊嘿嘿嘿!

君莫邪!你這等無行小人,竟然還有面目回到天香城!說話的這位,身材高挑,徐徐儒雅,一臉憤慨,正是在金秋才子宴上見過面的熟人,才子韓志東!

君莫邪當初有意無意地攪亂了金秋才子宴,將文星書院一眾才子大儒們盡都羞辱一頓,更因為君莫邪。這一屆的才子們盡都失去了一躍入龍門的機會,才子宴之後竟然沒有一人獲得入朝為官的機會!

這卻等於是君莫邪堵死了他們的青雲之路!看這架勢,貌似以後也未必能有這等好事了。

這讓一干夢想著高官厚祿的才子俊傑們如何能夠忍受?

寒窗苦讀十幾年,為了啥來?皓首窮經的苦讀,為了什麼?

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但君莫邪卻讓這一批的貨徹底爛在了手裡賣不出去了

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此刻君莫邪適時地鬧出了一個舉世罕有的緋聞,醜聞,一眾才子們豈能不落井下石?非要君莫邪付出最大的代價不可!就算你君莫邪臉皮厚撐得住,就不信你那姘頭嫂子臉皮也能這麼厚!罵不死你們!就算罵不死你們,老百姓的吐沫也能淹死你們!

所以眾才子們極力的鼓動著明白真相的不明真相的,大家一窩蜂地盡都堵在了城門上。想要進城?行!從我們的唾沫之中進去吧!聽說君莫邪的那個不貞嫂子也在隊伍裡。哼,這次還羞不死她!

可以說,才子們打的主意,大是歹毒。要不怎麼說,仗義儘是屠狗輩,負心皆為讀書人!,這些學子們一旦起了壞心,絕時要比流氓還要更齷齪。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獨孤無敵進去的時候自然看見了,但他立意要讓君莫邪吃點苦頭,自然不會管。再說自家閨女現在有身孕,萬一惹起了事動了胎氣,自己可付不起這責任要知道兩家的老頭子都在眼巴巴地等著抱重孫子x重外孫見,「

所以獨孤大將軍裝作沒看見。溜了。

我還有臉回來?我怎麼就沒臉回來了?我當然有面目回來!老子打了勝仗,我大大地有面目回來!怎麼地?你們有意見?

君莫邪不動聲色的阻止了君無意要插手的念頭。這幫人既然膽敢聚集在這裡,那就意味著他們不怕君無意這位血衣大將!背後定然另有主事之人。君無意一旦插手,未必有用。甚至會讓罵聲越來越大,形成一片海洋,將眾人淹沒。

這等時候,唯有以自己的極端辦法。用極度的血腥將之徹底鎮丅壓下去!讓這座千年古城,再沒有一個人敢咳嗽一聲,才能真真妥正的永久鎮丅壓下去!

謠言嗎?哼哼哼,君莫邪在心中冷酷的笑了,本少爺真想不通的很。難道謠言能夠比刀子更有威懾力?什麼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以老子看,被謠言逼死那根本就是一個懦夫!

在老子手中,面對謠言,我就殺得沒有人敢說!

誰說誰死,且看有多少人不怕死,子不起我屠盡天下人!

君莫邪,你當真無恥,居然還敢如此誇誇其談你以叔凌姓,齷齪下流,道德敗壞,寡廉鮮恥。姦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

這句話說得可說是異常尖銳冷漠。當真是什麼難聽說什麼,車廂內的管清寒聽得清清楚楚,縱然心中早有準備,仍是忍不住臉色雪白一片。聽著外面喧囂的罵聲震天撼地,管清寒眼中不由得有些絕望的悲哀。

早已預料到這種場面,但真正面臨的時候,管清寒還是感覺自己,承受不住


第四部 風雪銀城 第五十三章 給你們兩個選擇

陪伴在她身邊的梅雪煙嘴角無端地一陣抽搐,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氣,直欲下車將這幫螻蟻們一個個的盡都踩成肉泥!

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吹一口氣就能沒影的傢伙,居然也敢在當世強者面前叫囂,難道這些界真的變得我這麼不瞭解了嗎?

說這句話的卻是另一位才子,也是曾經在金秋才子宴上露過臉的人物。秦求仕。一臉的正氣凜然。一身衛道士的錚錚風骨。

“嗯,我記得你,你叫秦求仕。是吧?嗯,勤求屎”是你老爹替你取的好名字,當然,其中的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究竟是讓你勤勤懇懇的去求大便還是去求著當官,就不得而知了

君莫邪笑吟吟地看著他,目中神色寒冷如冰。“我只想問問你,你給我舉出了這些罪名,從何而來?以何為據?”

“從何而來?以何為據?君慧邪,時至此刻。你竟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和你嫂子做下的那些**齷齪之事,不要臉的勾當!你們姦夫淫婦雙宿雙飛,難道還以為能瞞得過天下人嗎?你裝什麼無辜?縱然你是國公之孫,貴胄之家的嫡系傳人,可也不能掩蓋你本性荒淫無恥的真正內涵!”秦求仕被他氣得滿臉鐵青,戟指大罵。

“嗯,好一個,義憤填膺!很好很好,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君莫邪掏了掏耳朵。

“君莫邪,難道秦兄之明言這還不足以讓你慚愧嗎?。又是一位才子站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君莫邪:“你身為大臣之子,公爵之後。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皇恩浩蕩,可說你已經是站在了天香一國的頂峰,可你竟還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敗壞我天香的民風?!你可知道周邊各國中,因為你的事,我們天香國已經成為別人的笑柄?但凡你有一點點良心。也早已慚愧自盡!而今,你居然就這般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天香城門前,竟還一臉的無辜,真真是恬不知恥!君莫邪。你如何能夠如此不知羞恥?”

這一位才子。叫顏豐。卻也是熟人。

君莫邪終於看了出來。

, 柑萬

文星書院看來是要與自己死磕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沉痛的教刮!

在這番話的鼓動下,後面的龐大的人群亂糟糟的喊了起來:“姦夫淫婦。死有餘辜!快去死吧,”

“原來我竟是這般的罪大惡極嗎?”。君莫邪嘻嘻笑了起來 就在馬上問顏豐:“顏豐,就算是我不知廉恥,可這一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站出來?”

“亂臣賊子,姦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我為何不能站出來!我縱然勢力比不上你,武力比不上你。可我們文星書院,還有一腔浩然正氣!足以讓你這樣的惡賊,慚愧至無地自容!還天地一個清淨”。顏豐大喝一聲,滿臉正氣!

“說得好!我們就算什麼都沒有,可我們還有一腔的浩然正氣!我們要還天地一個清淨正明!”一群才子們大聲喝彩,人人激動得面目通紅。

君莫邪憐憫的看著眼前越來越是熱烈的氣氛。只感覺心中有一股殘虐到極點的氣息在升騰,滿盈於心。

“浩然正氣”哈哈哈”。君莫邪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浩然正氣,你們所謂的浩然正氣,就是先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點,然後來指責別人的錯疏是不是?你們所謂的浩然正氣,就是用來管別人的情感?你們的浩然正氣之下的婚姻,是不是就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浩然正氣。是不是就要把一個無辜的女子逼進死路?”。

聽到“無辜的女子。這一句。以韓志東、秦求仕、顏豐等為的一干才子們眼神之中,終於閃過一絲慌亂和內疚。看在君莫邪眼中。更加清楚瞭解了這些人卻是知道內情的,他們明知道管清寒是無辜的,只是遭受了池魚之殃。但卻依然來搗亂”,

君莫邪殺機再次大盛!

“我知道你們真正的目的!你們只不過是因為我破壞了金秋才子宴。堵死了你們的晉身之路,所以此刻想要來報復,嘿嘿,老子說的沒錯吧?”君莫邪目光冰寒。

“那又如何?君莫邪,說起這件事,你更是罪大惡極!”被說中了真正心事的才子們非但沒有慚愧,反而理直氣壯起來,顏豐憤怒的道:“君莫邪,你上下嘴唇一動,便堵死了文星書院五千學子的仕途之路!你”你還有沒有半點良心?我等寒窗苦讀,從晨昏到日暮,唯一的希望,就是為國為民做點事,可你這奸妄之徒。竟然下流到了如此地步,學子數年數十年的辛苦毀幹曰!從此庸庸碌碌,桓湘壩叭,大好前途盡數葬送!難道你還不該征伐?不覺得良心有愧?”

“如今,你倒行逆施,以叔淩嫂,姦夫淫婦,勾勾搭搭,惡貫滿盈。臭滿天下,正是自作孽,不可活!面對天下滔活指責,你若是還有半點羞恥之心,也該一死以謝天下!”

“寒窗苦讀”為國為民做點事?就憑你們一群心術不正的書呆子?也配?!為了自己的私怨。盲目報復。牽扯無辜弱女子,直欲逼死,人而後快”這就是你們為國為民的素質?。君莫邪嗤之以鼻。

“告訴你們。想要為國為民做點事,先把你自己的良心放正!心不正。就只是貪官污吏而已!這樣的人,不要說是寒窗苦讀十幾年。就算是讀一輩子。也是一坨屎”。君莫邪尖方的道。

“至於粗茶淡飯,,卻大可不必!我可以給你們指點一條謀生之路。包你們財源滾滾,家財萬貫

他突然莞爾一笑,道:“我有一位朋友。他姓吳,叫吳山雲 大家都叫他“巫山**”他對你們這樣的人,曾經有一句評論,我以前還以為他說得有些過了”現在才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他說:錐刺股,頭懸粱。粗茶淡飯心彷徨,有朝一日想得開。屁股一撅一百兩

君莫邪哈哈大笑:“所以識,你們的路還是很寬廣的,只需扒下你那層衛道士的皮。把臉皮掖在屁股裏,那就財源滾滾了”雖然現在這條路還不大放得開,但是現在各國的貴族們。已經興起狎玩妾童之風,尤其是你們這些久負盛名的才子。更是市場大大滴,”

“君莫邪!你在侮辱我們”。幾大才子憤怒的大吼:“也唯有你這等齷齪骯髒的心裏,才會想著這些事!有辱斯文,罪大惡極!你,”你真是一個下流坯”。

“下流?你姥姥的,難道你們認為你們很上流嗎?你們這些手段,卑鄙骯髒的用心,竟然還說我下流?”君莫邪突然間怒氣升騰。

“此事的真相,我沒有心情多作分辨,相信你們幾個,也都知道內情。你們也不用否認。就算你們真個不知道。老子也沒有任何的義務對你們解釋!你們在我眼中,就是一群狗屎!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敗類!才子?才你媽的子!一幫賣屁股的東西。看你們一眼都覺得髒”。

數千人同時喧囂叫嚷起來,謾駡四起”時間眾位才子用詞之粗鄙。比市井之人還要不如。被君莫邪激起了公憤。本來就怒意如潮。現在更是難以遏制!

車中的管清寒筵簌顫抖,頭低低的垂著。將一張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掌之中。雙肩不住顫抖,,

君莫邪大吼一聲,突然就在馬背上站了起來:“既然你們能夠做得這麼絕,牽連無辜還能做得這麼理直氣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們能做初一,真當我不敢做十五嗎?”

說完,君莫邪氣運丹田,大吼一聲:“帶上來!”

人群中瞬間一陣波翻浪分。一隊彪形大漢,就像是海中沖風破浪的大船,分開人群走了過來。這些人。正是君莫邪派去接應百里落雲家人的殘天隊員。他們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悄悄地回到了天香,按照君莫邪的囑咐,注視著這個城市的動靜。

在他們的手中,赫然有三個婦人,體型窈窕,面容娟秀,卻充滿了極度的驚恐。還有好幾個人。牽著大狼狗,甚至有人還牽著一頭大白豬。

顏豐。秦求仕和韓志東面色慘變,齊齊脫口而出:“娘子!

原來這三個。女人,卻是他們的老婆。

“我沒功夫跟你們講什麼大道理!你們不夠資格,也不配!我也懶得跟你們討論什麼浩然正氣。因為你們認為的浩然正氣,也不配我討論!我只給你們兩個,選擇。”

君莫邪居高臨下,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就像一頭鷹看著一群小白兔。眼神姿態之中,充滿了獨斷專行,充滿了無法無天!充滿了桀驁殘毒!

“第一個,選擇”君莫邪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現在立刻馬上跪下。向我鄭重道歉,然後我每人給你們一個工具,你們拿著它,為我開路!一路大喊“君三公子是偉大的,君三公子是高尚的,是最好的人,我們歡迎君三公子回到天香”嗯,喊這些的時候,要加上你們自己的名字

額”,烏山**那傢伙天天噁心我,今天拿他開心一下”嘎嘎”


第四部 風雪銀城 第五十四章 殘虐手段

“你是在做白日夢!”三位才子嗤之以鼻,他們本以為君莫邪把這些女子抓來,是要提出這樣那樣的各件。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異想天開!這怎麼可能?

縱然是我們的老婆,可也只是衣服而已……

“莫急,你們還有第二個選擇。”君莫邪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壓低了聲音:“你們看,這三個女人,是你們的娘子,我現在肯定是不會動她們的,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向你們保證一點:最遲不超過一天,你們的娘子就會跟豬,跟狗睡在一起,然後被人參觀之後,我會將她們賣入天香城最廉價,最低賤的故院!相信彼時朝廷不給你們官帽。你們的帽子也會帶之不盡用之不絕,你們不是很喜歡帽子嗎?”

“請千萬不要懷疑我能不能做到。我既然能將她們請到這裡,那就表示我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這一切!額,另外,其他的事情也不必擔心。就像本少爺這一次的真相一樣。本少爺手中,有的是春藥!不管是豬還是狗,我都能讓它生龍活虎!”

“君莫邪,你好歹毒!你竟能夠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們三個人是無辜的!天下盡在看著你。你敢!”三人臉色頓時煞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

“我怎麼不敢,我有什麼不敢。你們既然能夠用那麼下做的手段來對付一個無辜的女人,難道本公子就不能依樣畫背蘆?我難道不知道她們是無革的?這還用你們提醒嗎?!但她們最不無辜的地方,就是,她們是你們的老婆!而你們,是一群明知道別人無辜還要把她逼上絕路的無恥之徒!天下人又何止在看著我,難道不也在看你們嗎?看你們將作何選擇?!”

君莫邪嘲諷的一笑:“試試?”

秦求仕眼見勢成騎虎,可是若自己等人在這個當口軟弱下來,一切前程也盡毀,再說君家數代雖為將狠辣,但日常卻盡是仁厚之人,就不信君莫邪真的敢甘冒大不諱當眾淩辱幾個女子,竟是異常強硬的怒斥道:“君莫邪,你這無恥小人,似你這般以無辜婦孺脅迫於我等的卑劣行徑,就可看出你平素的為人,萬千百姓盡在看著你,你敢妄動我等妻小。就等著芸芸眾生狂潮之怒,為你君家留下千古駡名吧!”

君莫邪冷冷的、異常殘暴地獰笑起來:“我平素的為人?我平素的為人可說人盡皆知,難道你竟不知嗎?本少本就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人,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至於無辜……你們現在還有面目來跟我談無辜嗎?究竟誰更無辜?事情一旦到了你們自己頭上,你們就開始喊無辜,喊天理,喊人道!可你們對付別的無辜的女子的時候,手段卻一個比一個更歹毒、更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你們的無辜?操你們的媽!老子問問你們,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們站在了道德所謂的至高點,就能隨意的陷害侮辱別人?”

稍稍靠後的顏豐和韓志東躊躇半晌。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了一下,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支持,終於鼓足了勇氣,齊聲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敢?”

君莫邪目光森然,聲音愈趨冰冷:“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本少爺就要這青天白日之下玩死你們,怎麼地?原本是要稍後才對付你們的,既然你們如此的迫不及待,自然要成全你們,等下本少爺就找人剝光你們的衣褲,再給你們服下一些好藥,就看你們這些正人君子會不會坐懷不亂,要是你們真個意亂情迷、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些豬啊。狗啊之中應該有一兩條是母的。肯定不會讓你們憋死的,你們猜猜。本少爺敢是不敢?!”

君莫邪跳下馬來,慢慢地走了過去,用馬鞭輕輕勾起秦求仕的頭,對著他蒼白的臉頰,輕輕的問道:“你們如此的大義凜然、正人君子。卻習慣了侮辱別人,踩踏別人,那麼今天,就讓我來好好地侮辱你們一次吧!好麼?也讓你們嘗嘗,這種被人欺負的美妙的滋味!”

秦求仕被動的被他的馬鞭抬起了頭。眼神悲憤而惶恐,卻是當真不敢再吐半字,他何嘗不知大少的為人。以大少的往績,絕時能幹得出來。

若是他們當真被如此折騰一番,君家下場無論如何,對他們而言也全無意義了,因為他們根本就再也見不到,單單是那恥辱,就足以令他們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這些人之所以強硬,只是因為一種腐朽的觀念:妻子如衣服,兄弟若手足。君莫邪所說的先前刑罰。這幾個人雖然在意,卻也未曾到屈服的地步。妻子不潔了,休了換一個便是,……

但現在輪到他們自己,卻是一個個真正的慌了神。

殊不知道,君莫邪心中也在暗罵自己失策,早知道這些人不把妻子看在眼中,自己還是做出了這事,實在是不可原諒!所以他話鋒一轉,直接針對本人,果然效果不錯。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們不是那麼的大義凜然嗎?看你們身後那些人,他們才是真正不明真相的,而你們卻盡都是明白的。”

君莫邪嘿嘿的一笑:“其實都一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不管你們明白真相還是不明白真相,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再為不管如何你們出於何種原因,何種立場,其結果都是傷害了我在乎的人。無辜也好有意也罷,總之,你們是冒犯了我,既然冒犯了我,就要承擔冒犯我的後果!”

“而我,絕不會放過冒犯我的人!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偽君子!你們身後的人唯一應該慶倖的就是,老子不會牽連他們的家人,但是你們,現在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呵呵呵……”君莫邪笑得很邪惡:“我敢保證,老子名聲雖然臭,但卻比你們還要好聽得多!不信的話,咱就試試,還是那句話,你道本少爺敢是不敢,做不做得出來……”

秦求仕喉嚨裡咕咕兩聲怪響,眼中閃著極度恐懼的光芒,踉蹌後退。退到顏豐和韓志東中間,三人的身體,都是篩糠一般的顫抖了起來。他們不敢搏,甚至想一想都不敢,之前所營造 大義凜然、仁人風骨早所經蕩然無存……

此刻君莫邪身上的邪惡氣勢以及那淡定到極點,全然不帶半點感情色彩的刻毒說詞,讓他們清楚的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少年,只要是他說得出的,就一定能做得到!

他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君王,冷酷地宣佈了自己這些人接下來的命運!

若是自己三人按照他說的去喊話,那麼,自己三人將從此無顏在天香國待下去,成為人人喊打人人鄙視的最底層。自己原本依附的儒家勢力也不會接受自己三人,他們在此強出頭,就是為了出人頭地,一旦臨陣退縮,當真就永無翻身之日。

但,若是不這樣做,結果將更慘澹,更加的萬劫不復,因為擺在面前的,根本就是生生世世都無法洗雪的莫大恥辱,就算是在事後即刻死掉,也於事無補,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想死!

一時間,三人進退無路,惶然相對。束手無策。

君莫邪冷冷地看著他們,等著他們作出抉擇。

君莫邪不急,一點都不急,他甚至全不在意這三個偽君子會作出什麼選擇。

無論什麼選擇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分別!

他們三個人,只是殺給猴看的雞而已。

後面的千百人似乎也察覺了氣氛的不對,聲音也漸漸的小了起來。目光盡都集中在場中核心位置,有些人在好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卻出來了三個女人?還有狗和豬?這是要做什麼?那三個書生剛剛、還那麼的聲色俱厲,怎地現在卻盡都面如死灰,那還有點活人的臉色?

“我之所以可以隨意擺佈你們。就是因為我有強大的武力!而你們。除了手握筆桿子,什麼都沒有。連任何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在這個拳頭大就是道理大的世界上,你們所謂的智謀,我根本不必見招拆招。我只需要橫蠻的沖過去,你們就是一堆爛肉!但我實在不屑動用武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君莫邪好整以暇的轉著馬鞭,溫柔的道:“我的時間很有限,而我的耐心……更有限。希望你們早一點做出選擇!如果你們實在太難抉擇。我幫你們做好了,說句老實話,我根本就不在意你們的抉擇,我更樂意看大戲!”

三人聞言,猶如死灰的面色再轉漆黑,其中又以秦求仕最是不堪,雙股顫顫,幾欲撲到。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叫道:,“君莫邪,你這卑鄙小人。說理說不過就要拿著別人的老婆來威脅,你真是下作到了極點!我們絕不受你的威脅,寧可粉身碎骨,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間!三位才子,老婆固然重要,名聲固然不能不顧,但操守同樣不能遺棄!我們怎麼能向君家這個罪惡勢力低頭,我們一定要與這無恥之徒、姦夫淫婦鬥爭到底!天下人盡都是我們的堅實後盾!君家縱然實力堅強,但能鬥得過天下民心嗎?”

這句極富煽動性的話一出來,本已漸漸平靜的人群立時又鼓噪起來。甚至韓志東等三人原本閃爍的目光也在這一瞬間恢復了堅決!

君莫邪一聲冷笑,一揚手,袖中突然射出一各細細的長長的繩索,宛如毒蛇一般閃電般鑽入人群,下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呼響起,一名壯大的身影淩空飛出來,跌在空地上。卻是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

這人混在人群中,借機挑起混亂。而且說句話就換個位置,根本就沒有人不知道那聲音究竟來自哪裡,但他再狡猾,又豈能瞞得過君莫邪眼下的龐大神識?之前一言出口就已經把他鎖定了,目標一旦鎖定,自然再無遁形之能,立時被大少揪了出來!

這大漢剛落在地上,就怒吼一聲跳了起來,渾身青濛濛的光芒閃爍。君莫邪嘿嘿一笑:“竟然是玉玄高手!就你這點修為,也想在我面前弄鬼?真是他媽的不知道死活!”

‘死活’二字剛剛說出,那繩索再度翻騰,那大漢再度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接著繩索如同飛龍一般夭矯而起,直沖上天,而那大漢的身子也隨之被淩空帶了起來,就像是半空中有一隻手在托著,飄飄忽忽的飛上了旗桿。

飛上了君莫邪在不久之前剛剛加長了一倍的旗桿的頂峰。就像一條鹹魚一般,直挺挺的桂在上面一旗井的頂部,那尖銳的稜角,狠狠地穿過了他的後頸,插進了他的顱骨之內!

人直挺挺的掛著,腦袋被穿在旗桿上,卻未死,一張絕望的臉,正好面對著眾位才子和鬧事群眾,兩條腿猶自在抽筋一般的抽搐著,彈動著……

君莫邪輕飄飄地飛起,整個人站到了馬背上,馬鞭,“啪”的一聲,在空中揮出一聲暴響,淩厲的目光。如同雷轟電閃一般掃視一周,每個人都感覺到,被他的目光掃在臉上,猶如被一柄鋼刀刮過,臉上油然而起一種冰涼沁骨的寒意,霎時間人人閉嘴,鴉雀無聲!

直到這時,顏豐才終於驚訝的叫了出來……竟是……總算他知機,即刻收聲。

君莫邪冷笑一聲,突然眼睛逼視住顏豐的眼睛,就像是直看進了他的內心深處,將他的靈魂一同鎖定!厲聲喝道:“他是誰?”

隨著大喝,君莫邪狂猛的精神力,接連天地一般的迅猛下壓,狂潮一般的湧過,轟然沖散了顏豐的些微抗拒。

“是……是孟家的人。”顏豐突然驚慌失措,眼神更形迷亂,才答完了這句話,便突然口吐白沫,歪歪扭扭地軟側在地上。以他目前脆弱的精神狀態,如何能抵擋君莫邪這等連神玄高手都要謹慎應付的精神衝擊?自然是毫不意外的昏厥過去,不當場變白癡就算是很好彩了。

“孟家的人?不錯不錯……區區孟家的人居然敢來跟我搗亂,真是好膽色!我記下了。”君莫邪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剛才也說過寧可粉身碎骨,也要留得清白!現在,就讓我成全你的願望,我現在就讓你粉身碎骨,因為我也想看看在你粉身碎骨之後,你的清白到底在那裡!”


第四部 風雪銀城 第五十五章 讓我看看你的清白

君莫邪一直勉強克制的狂虐之意大。突然一聲長嘯,身子淩空旋起,一道閃亮的光華當空一閃!

炎黃之血!出鞘!

“不 ,要,饒命!”半空中的大漢一句話未完,便在突然之間斷成了兩截,從腰身以下,“吧唧”一下子掉了下來,連腹腔也被切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血球。嘩的落了下來,肚腹內的五臟。和熱氣騰騰的盤成一團的腸子同時掉落,但掉落到一半卻又被扯住,吊在了半空。

唯有腸子就像是一條細細的蛇,散著熱氣從高空墜落,在離地面還有幾丈高的地方。突然停止。就像是一條血紅的紅帶子,掛在了旗杆上!

而此時那名大漢卻還尚未即牙,還在嘶喊著,上半身還掛在旗杆上抽搐著,抖動著,噗噗兩聲。兩個眼珠子在劇痛之下,硬生生擠出了眼眶,吊在了臉上,

鮮血掉落在地面!

, …萬

噴濺!

站在前面的好多人的臉上,都被濺上了些微血沫。但一個個呆呆怔怔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唯有眼球極度恐懼的凝固著,臉上。充滿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如此血腥到了極點的場面,這些個只知讀死書、死讀書的才子們幾時曾經見過?這些人,素來只知“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甚至平常在自己家裏都不會殺雞的角色,如今生生地看到這人世間至為殘酷的血腥一幕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連暈過去,居然也成了奢望,

任誰也沒有想到。本來看上去君莫邪正在與三大才子談論著什麼,雖然有爭執,但眾人也絕想不到會到了出人命的地步!

毫無徵兆的一個人就那麼飛上了天,後腦勺刻這麼定在了旗杆上,然後刷的一聲。下半身沒了。肚子就像是一個沒有底的魚缸,嘩啦啦全吊在了外面”,

君莫邪,竟然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光天化日之中,生生地製造了一起殘殺大案!

本來這些人氣努如虹而來,就是想著一件事:法不責眾!

任你君莫邪再牛逼,再怎麼不要臉,但你總不能把我們這麼多人全殺光了吧!甚至,你君莫邪根本就不敢動手的,面對這麼多人的聲討,你也只有夾著尾巴趕緊逃。你只要一逃,滿天香國的輿論,就能把你君家淹沒!一人吐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你!

再大的權勢,說到底也是皇上給的!但任何帝王,都不能忽視人間的騷亂,民眾的反應!只要這場風波達到了一種朝廷不得不作出一定反應的微妙地步,那麼。刻是兩個選擇:一走出兵鎮壓,二是用君家來向百姓謝罪。給天下一個交代!

但朝中那麼多反君家的大臣,如何能夠讓皇帝做出第一個反應?只能是打著旗號,順應天意民心。將君家犧牲掉。

到那個。時候,就是君家的末日到來了!

但誰也沒想到。他們採取的計畫和行動本來已經算是相當的極端的了,但君莫邪的反應竟然比他們還要極端!他沒有逃,也沒有躲避。而是挺胸迎上,根本就不跟你講什麼大道理,直接就走進行最血腥最殘酷的威壓!

看著眼前這簡直比淩遲還要更加殘忍血腥的一幕,一時間數千人都感覺到心臟蹦蹦的跳起來,似乎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眼中看出去也已經模糊,耳朵裏也茫然如同出現了幻聽”

所有人都有一種強烈的念頭:我要立即離開這裏!不管君家是不是無辜是不是貽羞天下,不管這一場鬥爭誰勝誰敗,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做,反正這種事我是不管的了”跟我沒關係,太恐怖了”嗚嗚,”

“哈哈哈”寧可粉身碎骨。也要留得清白?清白到底在那裏?你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但你留的清白在那裏?我怎麼沒看見呢?。君莫邪殘忍的笑著。遠遠的撥拉著那一團血污,嗤嗤冷笑:“我只看到了一堆爛肉,卻沒有現什麼清白!”

君莫邪呵呵笑了笑,緩緩走到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年儒生的面前,竟是異常溫柔的問道:“我沒有看到他的清白,你看到了嗎?如果看到了,請告訴我。好嗎?”

那中年儒生本來正在拼命地往後擠,但兩腿軟渾身無力,後面明明人並不多,他也出盡了吃奶的力氣,卻硬是擠不過去,更感覺自己仿佛碰上了一面最堅硬的銅牆鐵壁一般,正在惶恐之中,突然君莫邪走到了他的面前,“和藹可親。地問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這淡淡的一句話,聽在他的耳中,卻如是驚雷炸響,君莫邪的和藹可親的面容,在他眼中,已經幻化成了地獄惡魔,似乎還長著兩個,角,”

中年儒生絕望的眼睛異常※

”看著君莫邪”續嚨甲吐,的聲響,麵條似的軟到泄物徹底昏迷了過去,,

“唉,,怎地這般的不濟,難道本少爺的語氣還不夠溫和嗎?,”君莫邪遺憾的搖搖頭。走到另一人身前:“他沒回答我。現在你來看看”那裏面有清白嗎?好好的看看再回答我,我真的好想知道!”

這人兩眼直的看了一會血污,臉色蒼白如同棺材裏的死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木木怔怔的搖了搖頭。君莫邪舒了一口氣,道:“原來你也沒看到,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他叫的那麼響,我都真的信以為真了”以為他粉身碎骨之後真的有清白呢”真是慚愧。”

君莫邪轉身走了,這個人才反應了過來。突然蹲在地上,嘔心瀝血的狂吐起來,幾乎將自己的肝臟腸子也都吐了出來,

“我一連問了好幾人,可惜他們都沒有看到那人所說的“清白”要不,你們也去看看?”君莫邪悠然的來到了三大才子面前,一腳踢在暈倒的顏豐身上,靈力輸入,顏豐頓時悠悠醒來。

君莫邪一手一個”將三個人揪到了那團血污面前,狠狠地將三個人的腦袋摁在了上面。距離血污。不過半尺的距離,惡狠狠的道:“來!好好的給老子看看,你們的清白,給我找出來!在哪里?我真的太有興趣了!”

他殘酷的笑著,陰陰的逆:“清白?哼哼!一會老子也看看你們三個的清白!馬拉戈壁的!”

三個人被強行摁住頭顱。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血淋淋的一幕。只覺得頭腦中如被狠狠地砸了一錘。煩惡欲嘔。頭頂上,那大漢倒也長命,直到此亥竟也還未死透,正在長一聲短一聲出絕望的呻吟,

三個人只覺得自己如同身在地獄!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極力的想要暈過去。但這一刻,神經卻是異常的堅韌。竟然不能昏倒!最離譜的,玄下想要閉上眼睛也不可得!只能將眼睛睜到最大極限,最直觀的看著這人世間最殘酷的這一幕!

“看清楚了嗎?有清白嗎?如果有快告訴我,我真的很有興趣!”君莫邪那異常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三人齊刷刷的了瘧疾一般的顫抖起來。

“回答我的話!因為一會你們也要跟他們一樣了。我也要讓人來尋找你們的清白!告訴我,你們看到清白了嗎?”

“沒”沒有三人猶戈,三攤爛泥。委頓在地下,死命的搖頭。

, …萬

“那”你們還想要清白嗎?”君莫邪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微笑。

“不不不”,不想要了三人劇烈搖頭。

“很好,那,兩個選擇,你們選哪一個?。君莫邪循循善誘,聲音柔和動聽,帶著碰性。

“我選,我選,第第第”第一個, ”三人爭先恐後的大呼起來。死亡的恐懼,已經擊碎了他們心中長久的堅持,什麼仁義道德,什麼官風民風。什麼操守正義”那裏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很好,你們的選擇,讓我很欣慰,我很滿意君莫邪明顯的很有些欣慰的誇獎道。

“君 ,君三公子 ,我我”我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是誰秦求仕突然揚起了頭。嘶聲大呼:“我”我願意說出來!

看來,在死亡的壓力下。這位秦求仕才子已經想要“棄暗投明、改邪歸正、反戈一擊。了”不過這小子倒也算是個聰明人,竟然已經猜了出來,此事完結之後,君莫邪也絕不會容許他們活著,此刻求飲,雖然有失顏面,但卻是最恰當的時機!

過了今天,他們有可能連君莫邪的面也見不到了!

“饒你們一命?真是沒想到,你現在還有膽量和我討價還價?。說實話。這件事君莫邪還真沒想過,他從來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

人只要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縱然事後補救,那也是做錯了。於事無補!

“背後主使者?。君莫邪哼哼兩聲:“我難道會不知道嗎?我比你們還要更清楚背後主使者是誰 ,不過留下你們的命”我會考慮的!現在,給我開路!”

君莫邪的聲音寒冷如冰,一招手,一旋身,整個人直如旋風一般,誰也看不清楚生了什麼,等他停下來,手中已經出現了三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喇叭。但卻是比一般的喇叭卻要薄許多。

這個東西雖然簡陋,但在這個世界卻是第一次出現:最原始的擴音器,”

君莫邪往他們每人手裏塞了一個,冷冷道:“去吧!開路去


第四部 第五十六章 一路血腥,一路殺戮!

君莫邪說完,看著呆若木雞到現在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人群,輕笑一聲,陰森森的道︰“你們還不是?也想跟他一樣,寧可粉身碎骨,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間啊?反正我對這個‘清白’很有興趣,或者你們那個身上真有呢,嘿嘿,來,拿出來讓老子看看 !”

數千人整齊的後退一步。有好多人痛叫一聲,卻是嚇得跌倒在地被別人踩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最後說一遍,只說這一遍! 今後的天香城! 這種事情,我不允許再讓我聽到!”君莫邪冷凜凜的掃視一圍,聲音如同九幽寒風: “嘴長在你們身上,私下裡愛怎麼談論,那是你們的事! 我不禁止,但只要讓我聽到……我就要尋找一下你們的清白!……你們九族的清白!”

“統統給我滾!”君莫邪一聲大喝!

頓時人群中一陣驚慌的亂叫,數千人連滾帶爬的狼狽而走……

“這等螻蟻文人,竟然也妄想來找我君莫邦的麻煩!”君莫邪哈哈大笑,突然身子飄起,一躍而上旗杆頂,一腳踩在那孟家大漢的頭頂上,開聲吐氣,就在城門口向著整個天香城大喝了一聲︰“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 !”

聲如雷震,滾滾傳遍天香城!

滾滾氣勢,帶著無匹的殺氣,就像是天上風雪轟然落下,在城門口硬生生犁出一條通道!

君莫邪站在城門正中間,一夫當關,陽光斜照,人影拖得長長的,沁入了城門之內,似乎要將這千年古城,一舉納入了自己身子的陰影之中!

在他的前方,計有數千人之眾狼奔逐突,紛紛連滾帶爬的逃逸,君莫邪氣勢如劍,如刀,如瘋如魔,直沖入城門!

後面更有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也都盡是不由 自主地為君莫邪驚人氣勢所攝,滾滾讓出一條大路!

寬闊而整齊的大路!

君莫邪扭了扭脖子,眼神睥睨中剖視了城門一會,馬鞭當空一揮,啪的一聲脆響,歪著頭,哼了一聲,道︰“隨老子進城! 老子今日要看看,天香城到底有幾多的長舌婦!到底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勇士!到底有多少人,想要留下清白,又最終能有幾人,能夠留下清白! 老子要一一的點點數!”

兩腿一夾,馬蹄聲得得,君莫邪一聲斷喝,一馬當先,悠悠然然進入了城門。

數千數萬人眼看著他縱馬隨後而來,噤若寒蟬!

沉重的馬車聲滾動,管清寒三女乘坐的馬車,跟隨在他的身後,緩緩前進。

大少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覺得熱血沸騰。

但仍有例外,君無意便是唯一的例外。

此刻,君三爺斜著眼看著君莫邪騎在馬上的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嘀咕道:“他媽的,一口一個老子,居然不知道回頭看看,將我這真正的老子輩的叔叔置於何地?真是太他娘的過分了 !”恨恨地哼了一聲,有點兒磐屈的跟在馬車後面,進城而去。

君莫邪騎在馬上,鷹視狼顧,一身陰寒,遍體森酷,陰沉著臉,身軀筆直,嘴唇微微抿著,劍眉稍稍立起,他的眼神看向何方,何方就是一陣驚慌的騷動。

驀然,一個異常細微卻又清晰可聞的聲音小聲地道︰“也不知他在神氣什麼?跟自己的嫂子通姦竟然還這麼神氣活現的,好牛氣麼?不知
羞恥!”

君莫邪騎在馬上的身體全然不動,卻有一道銀光從袖中軒動,只得 “啪”的一聲,一個枯瘦如柴的 漢子便被他從人群中攫了出來,大少
這次更是乾脆,連問話都省下了,隨手一杵,那人即刻被掛上了旗杆。咽喉中一個血窟窿,臉上鄙夷的神色還未消……

這個人的身上,玄氣金光竟是只來得及閃了一閃,就立即破滅。

顯然也是一位玄氣高手,隱藏在人群裡準備挑起事端的,不過相比較來說,他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為他在上杆一瞬就已經氣絕了。

四周又是一陣驚呼,人群再度開始拼命地往後縮,帶著無盡恐怖的眼神遙望著君莫邪,這小子,難道已經是瘋了嗎! 竟然真的就如他剛
才聲稱的,這般明目張膽的殺人嗎? !

人群的末尾,幾個漢子渾身冒著冷汗,竭力的往後沖,幾乎是軟著腿,急速逃走。

但在君莫邪龐大的的精神力籠罩之下,又豈容他們安然逃逸,君莫邪目光一寒,雙手一揚,金光閃現,一閃即逝!七八條大漢跑著跑著突然摔倒在地,每個人的後心,都有是一個細細的血窟窿,在他們的前方,各有一柄金光閃閃的飛刀,

幾名殘天隊員疾步跑過去,將飛刀一柄柄撿起,恭恭敬敬的送了回來。

君莫邪目無表情,伸手接過,八柄飛刀在手上刷刷的轉了一圈,金光繚繞之間,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繼續沉著臉前進。

他的陰沉俊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一句話:“該說的我都說了,絕不再重複第二遍。只要有人敢開口,那我就敢殺!你只要開了口,就該死,就一定要死!“

絕!不!姑!息!

前方,那三位才子聲嘶力竭的抓著君莫邪特製的簡陋‘擴音器’好像是在哭一般扯著嗓子大叫:“君三公子是偉大的,君三公子是高尚
的,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最善良的人,最仁慈的人,我們歡迎君三公子回到天香!”……

如是一遍一遍的叫喊著,機械一般的叫喊著,此刻的他們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臉上淚水橫流,無限的屈辱寫在臉上,卻不敢妄動一下,死亡的陰影仍舊籠罩在他們頭上。

聲音早已經嘶啞,咽喉也早已經水腫,卻不敢停下,他們此刻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些須痛苦又算什麼,只為能活下去…‧‧‧

突然,前方呼啦啦出來了三四十人,正是文星書院的學子們,當先一人驚訝博迎上來:“韓兄?顏兄?秦兄?你們這是作甚?你們瘋了嗎?竟為那卑鄙小人開路?!”

秦求仕三人哪裡敢回答他,只能拼命的使眼色,示意他快走。但這位學子竟然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時間義憤填膺,大怒道:“君莫邪! 你這個無君無父的無恥之徒,通姦寡嫂,道德敗壞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如此淩辱我天香學子,文星高才!你太過分了!”

後面不少人看到了這邊的血腥,顯然已經明白了許多,有幾人上前極力的拉扯他,偏偏這小子竟然是一根筋,兀自在那裡大叫大嚷: “如此無恥之徒,我施文沖與他勢不兩立!”

君莫邪寒森森的目光掃了過來,眉毛輕輕一揚,淡淡地道:“殺!”

一道劍光飛旋而出,也不管誰是誰,直接將攔路的幾個書生斬成兩截! 那剛才還在大叫的書生滿眼的不敢置信,倒在了血泊裡。

君莫邪縱馬來到那書生的身體前面,微微歎息一聲,低聲道:“或許你是真的有膽色而不是為了為難我,但這也只是或許而已……你現在
出現的這個時機,卻讓我非殺你不可! 人言為信,人豈可無信,我下的承諾自然一定要遵守,你固然不敢相信,我也多少覺得有些遺憾。下一世要記住,出來裝逼的時候,千萬千萬有兩個條件一定要有。”

君莫邪臉色淡然,縱馬前行,再不回頭。

但他的聲音輕輕傳來:“第一,你要有實力,足以應付一切變數的實力,第二,你要有別人絕對不敢招惹的強大後臺。只憑著骨氣和膽量,只能是別人立威的對象,而決不會成為英雄的。”

“縱然你當真有鐵骨錚錚,但此刻在我的眼中,你也只是裝逼不成反被做掉的可憐蟲 ! 你,死得不冤。”

那施姓書生雖被斬斷,卻還未即時就死,聽完了君莫邪這幾句話,才流著淚閉上了眼睛,臨死之前喃喃的說了一句:恩師……你錯了…

已經在數十丈外的君莫邪臉上微微一抽。

恩師?梅高節?孔令揚?

突然一馬鞭揮在前面的三位才子身上,三人痛叫回頭時,君莫邪垂著眼簾,淡淡地道:“再大點聲,說出你們分別是誰的門下,然後大叫梅高節是老甲魚,孔令揚是老玉八,孟家就是一窩子龜孫子,你們不是不想死嗎?做到了這一點,我就保你們活命!”

三人直接崩潰,要是真這麼說了,就算眼下可說,之後呢,這個時代的大背景乃有五常,天地君親師,師雖只得五常之末,地位卻是尊崇無比,梅、孔二人乃是這三人老師,若是當真當街辱駡之,就不能考慮君家是否會被唾沫淹死了,因為自己等三人肯定得先被淹死,還有孟家,你君莫邪神通廣大,手段高明可以不怕孟家,我們行嗎?天哪,我們這是造得什麼 孽啊……

君無意縱馬上來,沉聲道:“莫邪,這樣就有些過了。小心朝廷干預!”

“有些過了?”君莫邪奇怪的看著他:“三叔,你不會是傻了吧?難道我們現在還在乎所謂的朝廷干預嗎?! 三叔,千萬不要忘記我們
現在的身份,已經是與風雪銀城平起平坐的超級世家了……區區皇室,何必在乎?”


第四卷 風雪銀城 第五十七章,強勢進城!

「超級世家?呃……」君無意默然,思想裡還沒轉變過來,就這樣……就成了超級世家了?人還是那些人,一個沒變,就……超級了?

君莫邪冷冷的一笑,接著道:「再說,對皇室……我現在只是欠缺所謂的真憑實據而已,若是有了證據,我讓天香城頃刻之間化作一堆廢
墟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三叔……風雪銀城蕭布雨說血劍堂你還真信?就算是血劍堂,他們一個****,又如何能夠有本事在百萬軍
中進出自如,還有那通行令牌?三叔……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那一切意味著什麼,背後又牽連著什麼!」

「事到如今,若是顧忌太多,只能是我們吃虧!畢竟,相比較起來……我們還是處於一定的弱勢……所以……必須在這時強勢!絕對的
強勢!才能證明我們身後,真正的有所憑藉!讓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而這段時間,就是我們的時間!」

「我們現在,欠缺的,就是時間!哪怕是一天,也足以改變一切!」君莫邪想著自己的收集齊的靈藥和九級巔峰玄獸玄丹,臉上露出
一絲凝重。

人員已經齊備,藥物皆已弄齊,鷹搏空就在這裡,還有自己的開天造化功護佑,爺爺的進階,不可阻檔!再想辦法為君無意提升至神玄,
手下殘天噬魂兩隊再提升一次,加上百里落雲,海沉風的勢力。那時,才勉強稱得上是超級世家。而現在,雖然以超級世家自詡,但卻只是一個空殼子……所以在這等關頭,萬萬不得行差步錯!

君無意的臉上痛苦的痙攣起來,君莫邪所說的,正是他悶了十年,早已極度懷疑的一件事情!也是他的另一心魔。

君無意何嘗沒有懷疑過?但他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一家人付出了所有的天香……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這不是懦弱,而是……人性!畢竟,天香,乃是君家人浴血疆場打拼而來!若是自己板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那就等於是自己與滅自己
全部心血建造的一切!這時任何人來說,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但,一切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君無意壓的聲音極低:「這話對我說可以,但除非有了確鑿證據,不要對你爺爺
提起,他老人家的脾氣……」

「那是當然的。」君莫邪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三叔,你不傻,我也不傻,爺爺也不傻啊……呵呵,你最應該放心的是,我們的
皇帝陛下……更是不傻的……」君無意長歎一聲,黯然不語,慢慢地退了回去。

君莫邪眼神恢復了冰寒,馬鞭一揮,啪啪啪三聲,三位才子每人都挨了一下,渾身抽搐,卻兀自不敢叫喊,君莫邪陰森的口氣帶著殺
機,重重的道:「給我喊!」在空前的死亡殺機籠罩之下,三人爭先恐後的喊起來:「我是文星書院梅高節門下弟子韓志東(顏豐、秦求仕),君三公子是偉大的君三公子是高尚的,是最好的人,我們歡迎君三公子回到天香!……

梅高節是老甲魚,孔令揚是老王八,孟家就是一窩子龜孫子……

說來也奇怪,在三人第一句罵話出口之後,三人接下來竟是越罵越順嘴,越來越流利,什麼刻毒罵休麼,什麼下硭罵什麼,這卻是因為第
一罵話出口之後,廉恥之心便隨之喪盡,至此滔滔不絕,流利之極!

君莫邪就像一個逼良為娼終於成功的老鴇,咬著牙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縱馬而行,旁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位地獄來客……
數千人的眼珠子同時凝固在了這一刻……天香城至此徹底的亂了……

君莫邪的強勢進城,就像是一股空前的狂猛風暴,霎時間席捲了整個天香古城!從君莫邪進城的這一刻,各大世家盡都動作了起來。無數的彈劾折子,雪片一般飛往皇宮,更有幾個老傢伙,直接坐轎子進宮了。

獨孤家在看戲。

李家毫無動靜。

唐家也是一片靜默。

慕容世家出來了幾個打探消息的,騏-後便無影無蹤。

君老爺子穩坐釣魚台,得意的吩咐廚房準備最好的酒菜,兒子和孫子歸來,老爺子準備與之好好的痛飲一番,至於外邊的事……有兒子
有孫子,那裡還用得著老子?

不得不說,莫邪這小子的做法,可真是大膽到了極點!不過,這卻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既然現在在世俗觀念已經站在了天下人的對立面,那就不妨一狂到底!君家祖訓:胯下有鳥,必做男人,頂天立地,去他媽的!
不錯不錯,這一次就是……去他媽的!愛咋咋地!嘿嘿嘿,老爺子稀溜溜喝了一口小酒,樂滋滋的笑起來……

莫邪如此一鬧,強大的威懾力同時形成!再加上其本身的強大實力,更有八大至尊中的草原鷹神鷹搏空坐鎖,莫鄔本身還頂著一個獨戰
四神玄的至尊級數名頭,還別說,君家背後還有一位幾乎是天下第一的神秘高人……君家的超級世家名頭,算是徹底作實了,那裡還跑得了嗎?

君家,終於到了真真正正揚眉吐氣的時候!至於朝廷中的爛事,聯合一下慕容世家和獨孤世家打壓一下那些窮酸,免得他們亂叫喚也就是了,甚至都可以直接不理,眼下是老子心情好……要是那天心情不好的話直接滅,誰敢道個不字……

老爺子渾然忘記了自己前幾夭是如何的著急,一臉的得意洋洋,穩如泰山。至於陛下的面子……咳咳,這些不想了。

反正現在的帝國也沒能耐處置君家……清者自清,愛咋咋地吧…… 諸如宋家等世家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孟家更是不
堪,就像是被斬了尾巴的禿毛狗,死命的往皇宮遞折子,然後再三再四地往李家跑,妄圖能抓住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救命稻草,卻老少都見不到人,傻子才會和你一塊陪葬呢……

在聽到三大才子大罵梅高節、孔令揚和孟家的時候,孟家家主孟友偉垂頭喪氣的從李家回來,一連數次求見,全無結果-,怔了半晌,
騎上馬去了慕容世家……原本在家裡敬候佳音準備揚眉吐氣的梅高節老大人,在聽封自己的得意弟子當街大罵自己的時候,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貴族堂裡唐胖子得到了大少進城的消息,就像是皮球被狠狠拍了一下一跳老高,就立刻要出門迎接,卻被海沉風和宋傷死死的拉住了,理
由很簡單:君莫邪之前鄭重地吩咐過,回來之後的這場風波,唐源不宜參與。

別人或者不敢動君家,但卻未必不敢動唐家,說到底唐家始終是天香諸家之末,再說句掏心窩的話,除卻胖子與君莫鄔交情莫逆,唐家
自家主唐老爺子以下其實可說乃是天香皇室的死忠,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讓自己的兄弟為難。

這一次的事情,君莫鄔要一肩扛! 獨挑天香!終於到君家的時候,君莫邪片腿下馬,走上門階,才要進府,卻又轉過身,下了進入家門之前最後一條命令:「去!把孟家所有在天香城的產業,無論明裡的、暗裡的,全給我砸一遍!恩,不好,還是直接讓海沉風全部接手,只把人打一遍就好,盯著那負責人,確認其清身出戶!孟家若是不滿意,就說是我君莫邪說的,先拿點利息,總帳等稍後一併清算!」

五六十名殘天隊員起齊聲答應,爭先恐後的一湧而出……直接接管了孟家所有產業?!還只是一點利息?!居然還得算總
賬!君無意狂翻白眼中,自覺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通透自己的這個侄子了一一r一一一

皇宮中,皇帝陛下愁眉緊鎖,對面,坐的是文先生。兩人以往都是在對弈之中談話,但此時,皇帝陛下已經沒有了下棋
論天下的閒情雅致。憂心忡忡!

看著旁邊擺放著積累如山的折子,皇帝陛下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無奈

折子上的內容幾乎完全一樣一一請求懲治君莫邪!請將君莫邪法辦!君莫邪無法無天,目無君上,擾亂都城,貽羞天下,罪當處死,
請皇上決斷!請皇上從速決斷,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請皇上盡速決斷……

皇帝長歎了一口氣,決斷……我也想決斷,若說最想除掉君莫邪的誰,未必就有誰能止我更迫切,可……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人總得有點自知之明吧?之前君戰天實力雖也頗強,卻亦只得天玄巔峰,始終無法再進一步,因為若他再有進步銀城方面勢必難容,縱
然君戰天另有軍方實力,我倒也有手段可以釜底抽薪,當日譴君無意、君莫邪遠征天南就是為覆滅君家的第一步棋。

可是世事如棋,步步驚心,難以盡如人意,算人者,人亦算之。天南之行,君無意叔侄非但毫髮未損,更是出盡風頭,更可怕的「君莫
邪競能以一己之力獨戰四神玄而大獲全勝,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

這簡直是連想也不能想像的


第四卷 風雪銀城 第五十八章 棄?!

現在你們居然來讓我決斷,眼下的情形早已經脫離了朕的掌控,那裡能下什麼決斷,那裡敢下決斷?!

「陛下好像心事頗重啊?」剛剛從外面回來,親眼見證明君莫邪大殺四方的文先生悠然地抬起頭,睿智的目光看著皇帝,微微一笑,
道:「可是為了那……君莫邪?」

「正是。」

皇帝幽幽一歎,漫步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落日,久久不動。其實陛下或者大可不必如此憂慮。從長遠來說,這未必就不是
一件好事。」文先生沉默了一會,展顏道:「眼下君家雖然勢大,但君家的勢,卻可說已經太大,已經超過了某個範疇,以此而論之「反而對皇室沒有什麼威脅了……」

「超過了某個範疇?反而沒有-威脅?」皇帝皺眉「這是何意?」「不錯,若是君家一步步的漸次發展,從現在到慕容世家這樣的根
深蒂固,然後再加上權傾朝野的力量,的確可以翻天,縱然改朝換代也非難事。但君家的勢力增長速度卻是實在大快了;幾乎就在短短的
三四個月之間,從一個草根家族,世俗貴族,一躍到了當世最頂尖的超級世家這等地步…&hellip

冏恩 於 2011-05-11 13:3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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