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邪君 【作者:風淩天下】《連載中》

瀏覽: 21083
回覆: 68
共5頁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05:00
個人覺得蠻好看的!








第一章 邪君君邪

君邪突然醒了過來。

  他甚至還不等睜開眼睛,[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下意識的右手一拍地面,就要躍起身來。此乃是非之地槌榱榑榎,嶁嵼嵾嶍生死一發,不可久留!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蜵蜣蜱蜥,摛敲敳斠這是一個優秀殺手幾乎已經形成本能的觸覺!

  身子躍起半空,突然手臂一軟緌綾緉綵,誫誖誒誏居然完全不能支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砰地一聲銔銆銌銊,嫚嫩嫞嫛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一時間,君邪驚駭欲絕,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他便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下,居然是一張軟軟的床鋪!舉目四顧,原來自己置身在一間裝飾得頗為華麗的房間,只是,卻是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四方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躺在一張“巨床”上面,真的是一張“巨床”,這張床起碼能睡下七八個人,甚至不會有很擁擠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與人戰鬥之中嗎?怎麼會到了床上??

  君邪此刻的思維還停留在沉睡之前,或者應該說是……暫時停留在前世最後的一點思緒之上!

  ************************

  君邪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金牌殺手,自出道以來,五年的時間裏出手無往不利,成功率為前人所無的百分之百!因此成為殺手榜排行第一位的頭號殺手,而‘邪君’這個名字也因此在世界黑道上排行高居榜首!而他還有另外一項第一的殊榮,就是他的追殺懸賞,也已經牢牢地霸佔了世界懸賞榜第一位達三年之久!!

  非是無人敢接,而是無人能接,沒有人有本事殺死這位幾近成為傳說的奇跡殺手!

  曾經有很多一流殺手接過這個任務,可是他們都死了,而邪君卻還活著!

  Y國一位富豪懸賞一億美金,收買‘邪君’的性命,而接了這單買賣的兩個殺手,兩個當時和邪君齊名的世界級頂尖殺手,卻在三天之後齊齊死於非命,在那之後,再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死亡任務,人人敬而遠之,儘管懸賞又多次增加,卻始終無人敢揭榜。

  錢再美妙,如果沒有性命去享用,又有什麼意義!

  “邪君”之名,成為了黑道懸賞榜的一項禁忌!

  而“邪君”之名,威懾各國黑道!有很多人都知道“邪君”其人,但卻沒有一人知道,這個“邪君”,這個殺手之王,究竟長得什麼摸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君邪的性格,正是人如其名,一個字:邪!兩個字,很邪!三個字,非常邪!

  他從來都是獨斷獨行,從不與任何人聯手,更沒有半個朋友!而且,他接生意,不僅要看買家,還要挑目標!

  他看不順眼的客戶,哪怕出再多的錢,請他去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乞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他看到某人該殺的時候,會自動的下手,然後卻找到這個人的對手家門口去索要酬金,不給還不行。而往往這家人卻是從來都沒有雇傭過他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他的……

  傳聞……有那麼一次,他殺了一個惡貫滿盈的人販子,卻找不到苦主;沒辦法之下向一位被拐賣的小女孩討來了一枚一毛錢的硬幣,還振振有詞:我從來就沒做過不要酬勞的買賣,絕對不會例外……

  他這種性格,讓瞭解他為人的師傅和師兄弟們無語到了極點……

  傳說……曾經有一次,他事前把廁所裏的紙巾清走了,他師父去蹲坑的時候沒有紙了,要求他送一點衛生紙過去,結果他趁機索要了五十萬美金的勞務費,他師傅就範了……

  至於他師傅為什麼會就範……

  是因為那天他把所有的師兄妹都叫到了廁所門口,而且還請來了幾位美女參觀……

  但是他認為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他實在太有愛了。作為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頂尖殺手,這句話曾經讓無數的人嗤之以鼻!

  不過這傢伙自稱有愛,其實還是有點根據!

  在國內,他最看不得富人欺壓窮人,尤其是看不得那些官宦欺壓平民,在國外,他看不得有人欺壓本國人!為了他這一“愛國”性格,不知道惹出了多少滔天大禍。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想要雇用他的人卻依然是趨之若鶩!因為,他不但槍法超群,彈無虛發,還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武藝!不論是拳掌還是刀劍,都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不過,最大的原因始終是,他任務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這個成績,雖然未必是絕後的,卻一定是空前的!

  他是殺手界當之無愧的終極殺手!

  也是全世界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從未有過任何失手記錄的殺手中的巔峰強者!

  但,這位金牌殺手,骨子裏卻居然是一個典型的憤青!

  而這一次,又是他自告奮勇;聽說M國密諜在Z國的昆侖山出土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秘寶,並且在國安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經偷運回去了,於是君邪這個典型的憤青,怒了!

  泱泱華夏的寶物,還是在此和平年代,怎麼能還落在M國人手裏?!

  君邪單槍匹馬的殺了過去,狂傲之極的單挑將近一百個M國特工,暗殺陷殺到最後的正面搏殺,在殺死七十多人之後,終於將那秘寶搶到手中,而當時的M國特工們都已經被他殺破了膽子,若是他想走,必定可以從容離去!而君邪心中也有著絕對的把握!

  但就在他的手接觸到那件秘寶——一尊只有巴掌大小的玲瓏寶塔之後,一件意外到極點的靈異事件出現了,他受傷的手抓到了那小塔,突然感覺渾身麻痺,頓時就一動也不能動了,甚至就算是眨眨眼皮也做不到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傷口之中流出的鮮血正不停地湧入那座小塔之中,那座很精緻、很玲瓏也很邪門的小塔之中…….

  他最後的記憶中,只看到不下於五十枚的微型手雷向著自己飛過來,二十多支各類槍支向著自己噴出了火舌,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領,擁有著將這些人一舉殺掉的實力,卻是悲哀至極的一動也不會動了!

  這種感覺讓人發瘋!

  想不到我君邪縱橫一世沒有敵手,居然如此冤枉的死在了這裏,不過老子也不算虧,這一生死在我手下的貪官污吏土豪惡霸各國特工加在一起也足有上千之數了,夠本了!值!

  別人都是含笑九泉,老子是含笑入地獄!

  這一世,我活的轟轟烈烈!過得瀟瀟灑灑!問心無愧!

  雖然我殺了不少人,可那些人,絕對沒有一個是不該殺的!既然如此,殺了,就不悔!就算為此入地獄,又如何?!

  殺殺殺殺殺!殺盡一切骯髒!蕩滌一切罪惡!縱然我是一個為人所不齒的殺手,又如何?!!

  悠悠世間,又有那個能夠像我一般活的這般瀟灑?過得這般快意?!

  “哈哈哈……”君邪想到這裏,不由得意的笑出聲來。

  “少爺,你……你怎麼了?”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已經有股想要哭的味道。接著一支冰涼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

  少爺?我現在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到了地獄嗎?!君邪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突然從心底沖了上來!一段段陌生的記憶資訊潮水般湧進腦海。君邪如同被雷擊一般,怔住!

  自己在另一具身體裏?再度投胎轉世了?可是前世的記憶怎麼還歷歷在目呢?難道是沒有喝孟婆湯?!還是借屍還魂?!

  一是穿越了?

  二就是附體重生了?!

  君邪愣愣的瞪著眼睛,半天也沒明白眼下是怎麼檔子事,半晌一動沒動。

  就在旁邊那只小手驚惶的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君邪突然狂喜的叫起來:“他媽的!果然是好人有好報!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老子是沒死,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看來本大爺前世一定積累的無數的功德,估計是無量功德!?!哇哈哈哈……”

  一聲驚叫,身邊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抖抖索索的躲到了一邊,俏麗的大眼睛驚慌的眨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夢魘一般的“少爺”,嬌小的身子簌簌顫抖、臉色愈現蒼白,就仿佛是一隻受到了劇烈驚嚇的小鵪鶉。

  又一聲驚叫,聲音很是淒厲,只是這聲驚叫,卻是發自君邪自己的口中。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又尖又銳,就像一個女孩子,難道自己的那啥不在了,不要啊!君邪第一個反應就是不顧儀態,不管身前有個小妹妹,不顧一切,一把抓在了自己褲襠裏。

  總算抓著那個熟悉的一團,君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上天待俺確實不薄啊,還是有這話兒的。

  剛才可嚇死我了,老子還以為穿越到了某個姑娘的身上……君邪抹了把冷汗。

  定了定神,君邪開始查看自己的這具身體。

  經脈鬱結,渾身肌肉鬆弛,關節僵硬……

  這哥們咋混的?身子可實在夠弱!真是夠糟糕的!君邪暗暗嘀咕,不過不要緊,只要經脈沒給我弄碎了,只要有個三五七年,本大爺又將站立在世界之巔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君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置身的所在貌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裏怎麼也不象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在這裏可是真正的舉目無親,什麼都不懂得,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規矩?這個世界有什麼?

  把這些都想了一遍,以這位冷血殺手兼邪君的心理素質,居然也有些惘然起來。

  看著古色古香的傢俱和床鋪,身上完全不屬於自己那個時代的特殊衣服;在得知不死而且穿越的欣喜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隨之而起的,卻是一陣心亂如麻……

  原來,真的……能再活一次……

  這個本來很令人振奮的念頭才一冒上來,霎時間又從心底湧上極多的失落和痛苦,那是一種無根浮萍的微妙感覺,讓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也有些酸澀,心口有些發堵;君邪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幾近一生無淚的他,險些落下淚來。

  故國難舍、故土難離!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很灑脫,原本以為我能夠輕易放下,怎料事到臨頭,一切都成了真實,卻才突然發現,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原本以為在世上早已無牽無掛,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牽掛,居然是多的數不清!最重要的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份屬於自己的歸屬感!歸屬感…...

  我骨子裏始終是外人……

  君邪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側了側頭,在無人發現的時候,一滴淚水無聲的滑落……

  這是兩世為人的第一滴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

  怔怔的看著面前銅鏡之中這張年輕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臉容稍見瘦削,薄薄的嘴唇,長長地眉毛斜飛入鬢,顯得一雙眼睛有些細長,鋒銳的感覺。君邪苦笑一聲,喃喃的道:“不得不說,這傢伙長得還是不錯的,蠻清秀的,就是是不是有點太小白臉,太娘娘腔了一些。”

  想想自己的前世,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煞氣?雖然長得也不是特別的招人喜歡,眼睛小了些、細了些,鼻樑也低了點,總體形象也貌似太大眾化了一點,可自己是標準的男人啊!那些小白臉,雖然男人大丈夫有的他們也有,可是自己自己就是看不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穿越卻穿到了一個標準小白臉身上,尤其這小白臉兒長得還挺漂亮,……

  “夥計,是你把我帶過來的麼?”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左手手腕上一個小小的寶塔形的圖案,那個寶塔圖案很似一個紋身。君邪臉上浮起一絲驕傲。縱然我穿越了,這東西也還是在中國人手裏,可沒有讓它落到洋鬼子手中去!

  這個寶塔形的圖案,可不正是與君邪拼命搶奪的那個玲瓏小塔一模一樣!雖然它已經變作了自己手上的一個小小圖案,但君邪卻很肯定的知道,這就是那個小塔!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但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很實在,也很玄妙。

  看到這唯一能夠為自己帶來前世慰藉的圖案,君邪心中巨浪翻滾,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他一向沉穩的心性,卻使得自己的臉上什麼也沒有表露出來。

  依然是一片淡漠!沉靜!

  突然,正被他輕輕撫摩著的小塔圖案突然發出了一陣混濛濛的黃光,然後君邪突然感到一陣頭重腳輕,接著就感到自己腦海裏似乎是多了一件什麼東西,而手上的那個圖案,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怪事!”晃了晃腦袋,君邪嘖嘖稱奇,這玩意兒還真是夠奇怪的,先從一個巴掌大的小塔變成了自己身上的紋身,接著又奇跡似消失了。難道這玩意竟然真的是什麼傳說中的神仙寶貝?

  “少爺,老太爺請您過去一趟。”就在君邪想要查看一下自己頭腦裏多了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請我過去?”君邪挑了挑眉毛:“幹什麼?”憑啥老東西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當我是他孫子啊?!這句話還沒問出來就咽了下去,這才想起來,貌似那老東西還真是自己的爺爺,起碼是這個身體的爺爺來著……

  “這……奴婢不知。”小女孩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長長地睫毛慌亂的眨動,兩隻腳一前一後,小小的身子微微側轉,隨時準備狂奔而逃的樣子……




第二章 君莫邪





君莫邪,現年一十六歲,天香帝國君氏家族小字輩的唯一嫡系子孫!一位遊手好閒、好逸惡勞、混吃等死禍害人的超級紈?簡單一句話,簡直活著都沒有一點價值的典型寄生蟲!
  這便是君邪穿越過來的新身份一般性資料。

  怪不得你會被我穿越了,我外號邪君名叫君邪,你卻叫莫邪;這不天生犯克嗎?你不冤呀。

  腦海中大致回顧了一下這位君大少以往的所作所為,君邪歎了口氣,這種人渣,若是換在前世,必然會是自己狙殺的物件。而自己什麼人不好上,居然上了這麼一個垃圾人物的身,真可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常聽人說佛家因果,這一世殺的豬多了,下一世就會托生成豬,這話貌似還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上一世殺的紈?惡少著實不少!

紈?小子的祖父君戰天,乃是帝國血蘭花大公爵,亦是軍方頭號實權人物,父親君無悔,曾經為帝國大將,十年前戰死沙場,其母於九年前鬱鬱而終,兩位哥哥,君莫憂、君莫愁,均在三年前一場大戰中壯烈戰死!

  還有一位叔叔君無意,同樣在十年前大戰中身負重傷,雖然撿了一條命,但腰部以下卻是癱瘓了……

  如此一個龐大的家族,當真可說是滿門忠烈,可惜卻已經淪落到了即將斷絕後繼香煙的地步!只餘下君莫邪這一根獨苗,還被君邪穿越了,幸虧身體還是君家的,君邪如果以後有兒子,就理論上還是君家的血脈,也算上天對君家的一點恩賜吧……

  既然老天爺如此,也看在大家都是姓君的份上,本大殺手就勉為其難替你活上一世吧。君邪咧咧嘴,聳聳肩,其實老子真的不想,這就破皮囊,破名聲,得讓老子挨多少罵!(畫外音:君莫邪飄散的靈魂在悲憤的大喊:老子更不想!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賬……)

  一推房門,君邪邁步出來,陽光滿地。對著燦爛的陽光出了一會神,君邪歎了口氣,太陽,還是那個太陽,而我,卻已經不是我了。君莫邪始終不是君邪!

  可我的心,還是邪君的心!異世又如何?!

  門口站著兩名僕婦,躬身道:“少爺好。”

  君邪淡淡的點點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忙碌著什麼的另外四名僕婦,再看看身邊,不由的搖了搖頭。

  瞧瞧身邊這些人,別的公子哥兒身邊都是千嬌百媚的美女伺候,而自己身邊這幾個都是大媽級的,唯一一點亮色還是個十一二歲的蘿莉!印象中,這似乎是自己那位強勢的爺爺的安排,這些個僕婦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健康,也很健壯,看那一條條腿,都跟槓子似的……

  “她們在幹什麼?”抬抬頭,用下巴點著遠處那幾個僕婦,君邪問道。

  “她們……在幫少爺喂鳥和狗還有那些鬥獸……”年長的僕婦低著頭,有些瑟縮的回答。

  “哦?”君邪漫步踱了過去,恩,還真是琳琅滿目,花架上七八個鳥籠子整齊的掛著,幾隻不同顏色的鳥兒在裏面跳來跳去,很是活潑。不遠處,幾條大狗伸著舌頭趴在那裏,一頭頭腦滿腸肥,再遠處,幾個小竹筒裏,蟋蟀發出的聲響頗為清越,貌似還是很名貴很擅鬥的品種……

  恩,這位原來的公子愛好還真是十分廣泛也,旁邊一個籠子裏,居然還有兩條嘶嘶吐信的色彩斑斕的毒蛇。

  厭惡的看著這一切,君邪皺了皺眉頭:“一會找個人來,把這些玩意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扔出去!要不就殺了吃肉!別放在這裏噁心人了,這是住人的地方,可不是動物園!”

  啊?!

  一聽這句話,頓時六個僕婦和跟在君邪身後的小蘿莉都瞪圓了眼睛!忘情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少爺,一刻間,七個人的腦中都浮現出同樣的一個念頭:這位爺今天又是發了什麼瘋?這些可是您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你可是一直當寶貝的啊!今天扔了?明天再買?!

  “呃,那兩條蛇別賣了,等我回來燉湯。”走了兩步,君邪頭也不回的道。

  集體無語!

  穿過一道花園,幾處樓閣,一個操場,再繞過一個大大的魚塘,沿著兩排樹的道路再走了幾乎半個時辰,才到了君老爺子的住處。君邪這才發現,自己所住的房子與君老爺子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一南一北,若是算直線距離,也足足隔著五六裏路!

  看來自己眼下的這個家族還真是夠大的!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這個國家的京城,能在京城擁有方圓數十畝的巨大宅院的,除了皇宮之外,恐怕也真就沒有幾家了。

  君老爺子坐在書桌後面,雖然此老已年過六旬,但鬚髮卻是仍烏黑發亮,望之只如四十許人;方正威嚴的臉上儘是一片無奈,看著自己的孫子懶洋洋似乎有氣無力的進來,幾乎又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暴跳起來。

  君戰天老爺子乃是窮苦出身,少年為將,縱橫天下,令各國敵軍聞名喪膽,不僅文韜武略超卓,而且還是天香帝國僅有的幾位地玄級高手之一,性格沉穩堅毅,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胸有自有丘壑。

  單單從一句“窮苦出身,少年為將!”就可以看得出來,一般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幾曾有人能夠做到將軍這個位置?更何況,還是少年為將?!

  君戰天從一個卑賤的貧民到現在的血蘭花大公爵,只用了不到四十年光陰,雖說是時勢造英雄,但縱觀整個大陸歷史,卻也是寥寥無幾!就這份經歷便已足堪自傲了。但惟獨一見到自己現在碩果僅存的這個孫兒,就一肚子無奈、還有恨鐵不成鋼!

  老爺子實在是想不通,以自己家族的血統和高壓管理,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孽障!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一拿起書本就犯暈,一聽到練功就比兔子跑得還快,別人家的子侄要麼已經是胸有錦繡,小有才名;要麼已經是玄氣修煉進入了正軌,起碼也在五品以上了,而自己這個寶貝孫子卻已經先後打跑了五位教書先生,而玄氣修煉至今只有可憐的三品……

  就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偏偏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卻是無師自通,在這幾個方面堪稱天才,自己英雄一世居然有這樣一個孫子……

  無力的歎了口氣,君老爺子忍不住想起,若是自己的兒子,另外那兩個孫子還在的話……想到這裏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都在的話,還能將這根獨苗嬌慣成這般模樣?當年得到兒子無悔陣亡的消息,自己硬挺著沒有落淚,自詡乃是老子名將兒英雄,兩個孫子莫憂、莫愁捐軀沙場之時,自己也強忍住了痛心的淚水,兒是英雄孫好漢,再之後,無意終身殘廢,自己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落下了淚水,但心中還有一絲慶倖、一絲僥倖,自己還有一個孫子,君家香火能夠延續下去……可是,如今看來,最後的孫子就是一個小混蛋,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蛋!

  自己能怎麼辦?!

  “聽說你昨夜從床上掉了下來?而且還摔暈了過去?是嗎?!”收起心中的感慨,君戰天淡淡的問道。

  “呃?”君邪抬起頭,心底有些疑惑,有些釋然。若是問其他的事情,君邪憑著腦中遺留下的記憶,都可以搪塞過去,偏偏就是這件事,他卻不知道。還有就是,這件事情其實也是君邪心中的一大疑惑:今早醒來發現這具軀體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那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此刻從老爺子問話中才隱約猜到,感情這傢伙是睡覺的時候掉下床來摔死了……

  真是紈?強人,偶像啊!睡覺也能掉下床來摔死!

  君邪心中表示了由衷的敬仰之情,這樣的高人實在需要仰視的說。

  “呃什麼呃?”君老爺子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看見他這憊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都不知道!若不是老夫早有防範,你這個時候早已經去見了閻王!你說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原來那小子是被人下了黑手!君邪極為隱秘的撇了撇嘴,心道您老那所謂的‘早有防範’也不過如此,您那孫子早已經在您的‘防範’之下轉世投胎去了。

  見他始終沒說話,君老爺子心中倒是有些詫異起來,以這傢伙的草包性子,怎麼會這麼安靜?若是放在以前,聽到有人對他下了黑手,早已經蹦了起來,現在卻是神色淡淡的,似乎是不以為意,而且……隱隱有一種冷峭之態。

  我不是看錯了吧!君老爺子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冷峭之態會出現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身上!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第三章 君無意



「罷了蓇蒴菿萉,箄箝箔箘雖在一家,但你卻是為了躲避我漻漣滮漆,遭遨遮鄱刻意住到了府邸最南邊,唉……明日你就搬回這裡來吧!」再深深看了君邪一眼漮滸滬滎,嘗嘂嘒嗽君戰天痛惜的道。再怎麼紈?再怎麼不爭氣,也總還是自己的孫子愨慒慟慷,鉼鉿鉺銦而且,也是君家唯一的血脈……

  眼下漉滭澈漚,漕漒潳滽雖然外事靖平,但幾位皇子都已經慢慢長大成人,正是內潮洶湧的時候,自己身為軍方第一人,就好像一棵參天大樹,每個人都想靠過來或者等著自己靠過去,而對自己唯一的血脈下手,正是栽贓嫁禍的絕頂好計!若是君邪不搬回來,恐怕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層出不窮。

  「我住在那裡,挺好的,不用搬了吧!」君邪一口拒絕,開玩笑,正要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殺手同行是什麼樣子,若是搬回來豈不就喪失了這個機會?在君老爺子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君邪心中就有些隱隱的興奮。

  殺手……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可那卻也最親切的記憶……

  「你!……混賬!」君老爺子為之氣結,揚起了大巴掌就要抽下來,掌到臨頭卻又頓住,長聲一嘆,目光複雜,「你……去吧。」

  這是這小子第一次拒絕自己嗎?!他……今日居然敢拒絕我?!而且還拒絕的如此乾脆?

  君邪躬身一禮,隨即站直身子,轉身就走。

  「哦,還有一件事,以後你不得再去纏著靈夢公主,這樁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就此作罷!」君老爺子的聲音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頹意,還有隱隱的心灰意冷!

  這幾年來,君家雖然看似權勢熏天,幾乎就是當朝一人,但卻始終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後繼乏人!第三代唯一的後人也只得君莫邪這個紈?小子而已!君老爺子看似四旬之人,心態何嘗不老,洞悉世情,情知萬一有一日自己撒手人間,君家只怕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被人徹底從這世上抹去。以目前君莫邪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幾乎已經是必然結局,甚至這根本就是可以看到的最終結局。

  所以君戰天曾經腆著老臉,向皇帝提出希望君莫邪能夠迎娶皇帝陛下最為寵愛的靈夢公主為妻,若是此事能成,就算自己西去,那麼君邪有自己的餘威庇佑,又佔著一個公主夫婿、皇親國戚的名頭,只要不太出格,再怎麼混想來也能保全君家香火不致斷絕。

  公主夫婿,看似風光,其實卻是朝野上下一個最尷尬的職位,只要是甚有權勢的大臣家庭,人人都害怕皇帝突然賜婚,讓自己兒子娶個公主回家來:公公婆婆卻要對兒媳婦行跪拜之禮?尤其是除了公主特許,駙馬是絕對禁止納妾的,萬一公主是位性格乖張、妒心重點,那一家子想過好還真的很困難。可是,對如君莫邪這樣的紈?小子卻是一個極大的保證,至少為君家香火計,已經是一個最好的方案!

  所以君戰天提出這樁婚事,也真是迫於無奈之舉。

  皇帝陛下自然瞭解自己這位老戰友也是老大哥的心意,聞言之下也有意動,但在仔細瞭解了一番君莫邪的所作所為之後,再加上靈夢公主抵死不從,思慮良久,終於還是拒絕了。

  「君大哥,非是小弟不願意賣大哥臉面,可小弟也是為人父啊,靈夢又是小弟最心愛的女兒,如何能夠將自己的女兒委身於……唉!」皇帝陛下放低了姿態未說完的這句話,讓君戰天一口氣幾乎上不來。

  身為人父?為女兒考慮?若是在十年前,我君家最鼎盛的時期,就算莫邪再紈?十倍,只要老夫提出婚事,你還不是大喜欲狂?人情冷暖,如人飲水!這是君老爺子心中的怨念。

  「哦,我知道了。」君邪在門口站住,淡淡的道。語氣之中,無驚無喜,平淡的像是一碗白開水,隨即便一步邁了出去。

  自從君老爺子表露出這層意思之後,君莫邪便一直以靈夢公主的夫婿的身份自居,對靈夢公主一味的死纏爛打,讓她煩不勝煩。但君老爺子此刻見到自己孫子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卻頗有些驚訝、意外。君邪或是怒髮衝冠,或是竭斯底里,甚至是潑婦罵街……老爺子都不會詫異,唯獨他這樣的淡然,卻是讓君戰天大出意料之外。

  「摔了一下,怎麼卻變了性子?」君老爺子捻著鬍子,看著出門去的君邪的背影,目光深邃。

  良久,君戰天一拍手,道:「多派幾位好手,日夜護衛在少爺身邊,不得再有任何閃失!若是再有不開眼之人,就地格殺!無須有任何顧忌!」這種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我君戰天的孫兒,怎能容你們加害?君老爺子雙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空蕩蕩的大廳,君老爺子似乎在和空氣說話,但,卻隨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是!」

  君邪迎著朝陽走了出來,溫和的陽光招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上,漫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行去,一路上不斷有下人誠惶誠恐的行禮,君邪一概不理,逕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有人知道,在這位君三公子的心中,此刻正迴蕩著一段段話語:

  「什麼是殺手?顧名思義,殺手,就是殺人的手!殺人的黑手!一定要記住,這個『黑』字!…」

  「殺手,從來都是虛幻的,來自於飄渺,消失於虛無!」

  「怎樣才算是一個成功的殺手?如果一個殺手直到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依然無人知道他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那他就是一個成功的殺手!」

  「那麼,怎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超級殺手?」

  「所謂合格的殺手,能夠在任何的情況下隱藏自己!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個墨客;跟畫家在一起,他就是藝術家;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個惡棍;跟貴婦在一起,他就是一個貴族,一位紳士;跟色狼在一起,他就是淫棍!跟英雄在一起,他就是楷模!」

  「在沙漠之中,他就是蜥蜴;到了大草原上,他就是狼王!回歸山嶺之中,他是百獸之王猛虎!浮游大海之上,他就是興風作浪的神龍!」

  「如此,才是一個合格的、成功的殺手!」

  「一味只知道殺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屠夫罷了!」

  「只為求目的而殺人,即使每次都會成功,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優秀刺客!」

  「殺人!本身也是一種藝術!身為一個殺手,就永遠不能、不要褻瀆了這份藝術的高雅!」

  ………….

  這是前世的時候,君邪和師傅的一段對話,想著想著,君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喃喃的道:「……補充一點,生在現在這種家庭,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第四章 二世祖、三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君邪眼前,出現了一張輪椅,上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的中年人斜斜倚坐在上面,兩條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緞子,一雙似渾濁、似清明的眼睛,正玩味的看著他,雙眉如劍,斜飛入鬢,自然而然地帶有一種莫名的冷厲和殺伐之氣!眼如鷹隼,厲光閃爍,目光深處,尚有著隱隱的鄙夷,雖然不多,卻十分明顯!

  這人如不殘疾,必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偉丈夫!鐵骨凜凜的真豪傑!只從眉宇之中殘留的威勢看來,必然曾經是一位殺伐果決、號令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三叔?」君邪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位端坐在輪椅上的三叔君無意,在君莫邪原本的記憶之中,這個三叔就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能做、混吃等死的廢人,全無半點用處;但此刻的君邪卻敏感的從這位常年坐輪椅的三叔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殺氣!

  足以讓君邪都動容的殺氣!

  唯有常年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之中拚殺出來的鐵血軍人,才會具有這等獨特的鋒銳!就像一把縱然斷折也絕不會被塵土埋藏了他的鋒芒的絕世利劍,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光芒!

  惟這把絕世利劍,此時卻藏於鞘裡!

  縱觀君邪一生,如此等人物,至多也只見過兩三人而已,而任何一人都是手握重軍的大人物,事實上,這樣的鐵血悍將,卻是君邪前世最欣賞的人物!其實君老爺子也是這一流的人物,只是老爺子隨著年歲的漸長,自身修養已近反璞歸真的境地,處處深藏不露,君邪又與老爺子相處甚暫,一時忽略!

  但君無意卻還沒到這等韜光養晦的地步,整個人如銳劍在匣,鋒芒雖藏卻尤有凜然劍氣外洩,當然,也需要有君邪的眼力才可以分辨,等閒人,如君莫邪之流,打死他也是分辨不到的!

  絕世寶劍雖然閒置匣中,空懸牆上,但寂寂深夜猶作龍吟低嘯!這是一種骨子裡的嗜血!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三叔。」君無意抬起頭,深邃的眼珠有些譏誚的看著自己這位唯一的侄兒:「莫邪,你很有興趣想做二世祖嗎?」說完突然嘆了口氣,暗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這樣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有了說話的興致?

  君邪看了他半天,卻是著重在看他殘疾的腰腿,突然笑了起來:「三叔說笑了,您才是貨真價實的二世祖,我充其量也只是三世祖吧。侄子做個平安喜樂的三世祖就已經很滿足了。」

  恩?這小子今天怎麼這種口氣說話?雖然話中有刺,但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橫跋扈?

  對君邪答話大出意料的君無意眼睛一睜,霎那間眼中閃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就像是一縷奪目的閃電突然劃破了陰霾的夜空!突然哈哈大笑,邊笑邊搖頭,道:「你可知道,二世祖和三世祖的區別?」

  「哦?還不一樣都是混吃等死?有分別嗎?!」君邪挑了挑眉毛,話中有刺。看到君無意目中電閃雷轟般的目光一閃,君邪倍覺如此鐵血男兒,如此消沉下去,實在是塵世的一大遺憾!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道苦澀和不甘,旋即隱沒了下去,干潔的右手撫在自己殘腿上;抬頭道:「此言大謬,如何沒有分別,個中分別幾近天差地遠!二世祖,乃是父輩打好了天下,子輩坐享其成即可,完全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有一張嘴會吃,就一定死不了,而且最少也能夠安享一生的榮華富貴!然而所謂的三世祖卻不然,」

  他看著君邪的眼睛,嘿嘿笑了笑,還擊道:「所謂的三世祖,卻並不一定特指第三代人,乃是第三世的傳人;也就是說,爺爺輩的打下了天下,而中間父輩卻出現了斷層,這才叫三世祖!若你父親還健在,那麼你和我,都應該是二世祖,只不過我是從你爺爺這一輩算起,而你,是從你父親這一輩算起。這裡有所不同罷了。」

  「但你爺爺如今已經老了,所以你就算有心做一個三世祖,只怕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你上面,除了你爺爺,已經再沒有了別的大樹可以乘涼,所以,你這個三世祖,之後的人生只怕會是非常艱難的!想要做一個合格的三世祖,如果沒有幾分本事和心機,是萬萬不成的。所以,我這個二世祖,比你這個三世祖要幸運一些。」

  君無意說著,本來是為了還擊君邪的那句『混吃等死』,但說到後來,心中卻不由得升起悲涼之意,偌大的君家,難道就這麼完了嗎?曾經鼎盛一時,一家之威令各國不敢正目視之的君家,眼下竟已到了這般地步嗎!大哥二哥先後戰死沙場,自己殘疾;唯一有點盼頭的兩個侄兒,也同樣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君家血脈,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草包廢物一般的君莫邪!

  突然間,君無意興致全無,頓覺百無聊賴,連話也不想說了。

  君邪沉默著,突然展顏笑道:「其實我也可以做二世祖的。」君無意的話,君邪何嘗不懂,他之所以要君無意說出這番話,主旨卻在於他以下的說辭!

  君無意咳了兩聲,饒有興趣卻又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哦?」

  「若三叔你為我做大樹,撐起一片陰涼,我不就依然可以做二世祖嗎?」君邪笑吟吟的道。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低沉的道:「莫邪,你又在嘲諷你三叔麼?」

  君邪打量著他,突然道:「腿上可尚有知覺嗎?」

  「無!」君無意把頭扭過了一邊,心中對這侄兒越來越是討厭,明知道自己最忌諱別人提及自己的殘廢,卻再三提及,之前總算還是隱晦說到,現在竟當面直問。如此不懂得尊敬長輩的後人,當真有不如無!

  「之前腰骨可有碎裂?」

  「無!」君無意大怒:「混賬東西,若是腰骨碎了,我還能活到今日嗎?!」

  「也就是說,三叔你頂多只是經脈受損?是被人下了陰手?」君邪眼神一亮,看來是經脈被人截斷或者是用陰毒的功夫侵蝕,致令萎縮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只要氣血未虧,倒還有幾分希望,以自己的醫道,應該還有機會救治。再怎麼說也是這一世的血脈近親,而打動君邪的,卻是那一份鐵血男兒的崢嶸鋒銳!

  君邪覺得,既然自己有能力,這樣的一個鐵血男兒,自己就應該讓他站起來!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三叔!

  君邪看著他,慢慢的道:「我聽說你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可在戰場上下這樣的陰手完全比直接殺了你要困難得多,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以往的宿敵故意要整你,才將你變成這麼不死不活的樣子?!」

  一句話被捅到了痛處,君無意牙關一咬,額頭青筋暴跳了幾下,呼哧呼哧的大喘了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激動,冷聲道:「這關你什麼事?」

  知道自己猜對了,君邪得意的一笑,伸手扶住輪椅,湊過頭去,神秘的道:「三叔想不想報仇?」

  「我這副樣子,還談什麼報仇?」君無意瘦削的臉上顯出一絲潮紅,目中神色變幻,恨極的光芒一透而出;良久,才頹然一嘆,道:「如今的我只是個廢人罷了!」

  君邪笑了笑,輕輕的道:「若是我有本事能夠令三叔你重新站起來呢?」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

第五章 一線希望

 君邪這句話的音量雖然低,[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但聽在君無意耳朵裡卻無異是晴空驚雷!

  驀然間,君無意雙目大張閣隤隡雃,蓊蒶蓏蓀渾身突然出現了一層混濛濛的黃光,堂堂皇皇鳶鳴鳵鳱,獄獐獑獃令人不敢逼視,身上透露出一股異常強大的氣勢豨豪豩貌,禡禚禛禐一把抓住了君邪的胳膊,急切的道:「莫邪瘌瘊瘍瘖,髦髧髣魁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

  看來,君無意養傷的這些年,也從未停止過玄氣心法的修煉,這層黃光已經表明了,他已經是地玄高手的修為。雖然還只是初階,但以他的年齡而論,卻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

  整個天香城裡,一共才幾位地玄高手?!君無意能在三旬之齡就衝到地級境界,已經可說是天縱奇才!更別說他的下半身經絡有嚴重缺陷,若是缺陷不在,他的實力勢必將進入另一個更高深的層次!

  君邪胳臂??作響,幾乎被君無意強大的力量抓裂,臉上神色卻是一片淡然,似乎那不是自己的皮肉,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微笑道:「希望不大,但卻可以試一試。」

  君無意突然醒悟過來,連忙鬆開了手,看著自己的手,臉上卻突然泛起一股疑惑之色,看著君邪:「你不痛?為什麼不叫?」

  「痛!」君邪淡然道:「叫出來就能不痛嗎?若是能不痛,我肯定會大聲的叫出來,可惜,不能!」

  看到君邪臉上的淡然,君無意大大一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爽朗的大笑:「哈哈,我現在居然有點相信,你有本事能治好我了。」

  這個侄兒,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君無意暗暗的對自己說。

  「眼下要做的是,每天早中晚各一次,讓下人給你按摩全身,最好是有武功底子的下人,順著經脈按摩,不放過任何一處;然後每天晚上,用滾燙的水浸泡一個時辰,不能有間斷,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準備一下,就可以開始為你治療了,如何?」君邪笑了笑。

  君無意情緒慢慢平息下來,重重的道:「好!莫邪,三叔我信你一次!」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君無意慢慢的道:「縱然不成,我也認了。」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縱然你是在耍我,我也認了。

  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這些年來,難道三叔你就沒有求過醫嘛?」君邪有些奇怪,在為君無意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君無意的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整個腰部經脈已經完全被封鎖,而且,似乎還有一種邪惡的藥物在慢慢的侵蝕體內的經脈,若不是保養得好,恐怕此刻早已經肌肉徹底萎縮了,那可就徹底的廢了,再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可是,對於這種病症,若是有高明的醫生,就算無法對症下藥,看得出來也是應該可以才是的。

  「何止!帝國所有知名的郎中,幾乎都來看過。我這是被人用陰毒手法封住了經脈,更被暗中下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無名劇毒,讓我生不得,死不得……」君無意恨恨的道:「父親曾經幾度嘗試,可是始終無法解開那陰毒的封脈手法,至於那種無名劇毒更無藥可救,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是用至強的玄氣將它逼出來,這或者是唯一一種可以治癒我的方法。」

  「那為何?…….」君邪問了一半,又住了嘴。

  「當年暗算我的人,十年前便已經是天品高手了,要想解開他的封印,更逼出劇毒,非得至尊神品的高手全力出手不可!而至尊神品的高手本就是神話般無敵的存在,平常便神龍見首而不見尾,難得一見。更何況治療我的傷勢之後,受劇毒所致,這位為我治療的至尊神品高手便會喪失一半的實力,而且永遠不能恢復!」

  君無意慘笑起來:「有哪一位至尊神品高手會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莫邪,修煉到至尊神品如同登天的難度!有誰會為了別人將自己的修為生生砍去一半?」

  「真夠狠的!讓你明知道有救治的希望,但卻又等於沒希望……」君邪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看來這人恨你還不是一般的恨!用這等陰損的方法來折磨你!他的目的只怕就是要讓你求生無門,求死不甘!」頓了一頓,突出不意的問道:「那人是我君家的世仇嗎?」

  「莫邪,你……從何處得知的治療我的方法?」對君邪的問題,君無意目中掠過一抹痛色,刻意的迴避不提,只是看著君邪,上下打量:「今天的你,怎地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三叔的病,其實日夜都記掛在我心頭,」君邪汗了一下,道:「我也是無意之中得知一種偏方,而且很有效。就想試一試;三叔,千萬別說那些外道的話,說實話,我希望三叔早一些好起來,也是為我自己打算,我可是希望在三叔的庇佑之下,安安穩穩的做一個二世祖呀,我這人,就是這麼的實在!哈哈。」

  「臭小子!」君無意笑罵了一句,突然神色鄭重,道:「莫邪,無論成與不成,三叔都承你的情!」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三叔,你就等著給我遮風擋雨讓我做二世祖吧,哈哈……」君邪檢查了一遍,心中大定;只要自己前世的內力能練回來一點,再配以自己獨門的針灸之術,找齊另外兩份藥材配藥,三管齊下,治療君無意的傷勢完全不在話下。

  之所以讓君無意先用那幾種方法慢慢恢復,大部分都只是君邪的託詞罷了。因為到現在,他還半點內力修為也沒有!而金針刺穴,卻是需要精湛內力修為支撐的。

  君無意眼睛一亮,聽出了他話中強大的自信之意,微笑道:「莫邪,你只有區區三品玄氣修為,就算比之普通人也強不了哪裡去,但卻經受住了我的一抓之力!甚至臉上毫不變色,這樣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呀。」

  剛才那一抓,無意之中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地玄高手的一抓豈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恐怕就算是金玄高手,只怕也要為之皺眉,但君邪這個明顯只有三品玄氣的不入流的人物竟然承受了下來,甚至完全沒有動用本身的低微玄氣抵抗!

  這其中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君無意心知肚明,而且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承受這一抓,臉上卻不變色!這份心性……

  可惜了!看著君邪,君無意心中長嘆一聲,可惜君邪此時的年齡已經偏大了,就算再能吃苦,今生修習高端玄氣也是無望了,要不然,以他這份堅忍來看,只怕君家還真有可能出現一個強大的高手!



第六章 玄氣

 「三叔,關於你的病,特別那些幫你做全身按摩的人,一定要用你信得過的人,最好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到時候若是萬一不成,你我叔侄臉上須不好看。」想了想,君邪還是慎重地叮囑了一句。

  「哈哈,就算是真好了三叔也不會說出去!你三叔不是蠢人!你是怕會給你惹來麻煩吧?再說,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腰腿,對我君家來說,無論你我便都是絕妙的底牌!這一層我如何不知?你這小鬼頭,偏偏還扯到三叔的臉面上去了。」

  君無意哈哈一笑,捏了他的臉一把,突然怔住,心想這個小子也曾經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兒,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和他這麼親暱了?或者正是因為許久未曾親近……今天再見到他才會有那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麼多年的紈?外表下面,難道還隱藏著另外一副面孔不成?君無意看著君邪轉身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由得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著,自己的傷能夠治好,更期待著,自己的侄兒是不是真的有——另一面?!

  「三叔,你已經是地玄了吧?」君邪似笑非笑的道。

  「賊眼!」君無意呵呵一笑,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道「今年才剛剛進入這個境界,還未穩固。」

  「謙虛。」君邪一撇嘴,「地玄之上呢?」

  君無意臉色一整,道:「玄氣從初分九品,九品之上便是銀品、金品、玉品;品級到此為止,再往上便是地玄、天玄、至尊神玄!」

  「一到三品,玄氣顯於外,便是淡紅、粉紅、大紅;四到六品,紫色,同樣也是三個階段,七到九品,黑色!莫邪,你若是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看仔細了,一旦看走了眼,可是就要吃大虧的!」

  「是的三叔,我知道了。」君邪一笑,臉色淡然。

  君無意心情大好,曼聲吟道:「銀玄始,金玄起,玉玄青青開如意,九玄之下盡螻蟻;地玄裂,天玄空,至尊神玄無影形,一入九霄便化龍!」

  「這便是玄氣品階歌訣!唯有到了銀玄,才算是開始!而你…….」君無意看著君邪,眼神顯得很溫和:「你自有你的路,男兒,不一定非要親手殺人的。」

  君邪笑了笑:「我知道,我一般不會殺人的。」心中補充道,沒有代價,我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不過前提有一個:別惹我!

  君邪現在,對玄氣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多做了解,送君無意回房之後,君邪緩步往回走,半途卻一轉身,鑽進了藏書閣。

  之所以走入這個所在,實在是以前那位君三少腦袋裡的貨太少了,除了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基本就沒有別的,一腦袋漿糊,君邪就算想從中理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是有所不能,所以他需要花一些時間理順腦海中的一切,起碼要清晰這位君三少的腦袋裡頭,縱然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但至少對君家上下一切的瞭解。

  君邪這一進入藏書閣,就是整整一天沒有出來。

  「老爺,少爺從您這裡出去之後,只是跟三爺在院子裡說了會兒話,看上去,三爺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近年來三爺如此的開心實在是很少見的。」

  在君戰天的書房裡,一個老者躬身在君戰天面前匯報著君邪的行蹤。

  「?」君戰天古井不波的面容上一陣愕然。這叔侄二人這幾年來一向是水火不容,見了面也是互相的冷嘲熱諷,一人看另一人從來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今天怎麼會湊在一起聊天?而且還聊得很高興?老三居然還會開心,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幾乎可說是詭異!

  「他們聊得什麼?」君戰天喝了口茶,似乎很是隨意的問道。

  「近年來,三爺殘而不廢,玄氣修為精進極多,已臻地階初段,屬下不敢靠近太多,故而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只是看到三爺和少爺確實都笑得十分開心,聊得非常投機的樣子。」那老者恭敬的回答。

  「投機?」君戰天一吹鬍子:「這怎麼可能?!他們兩人在一起久了不出人命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居然還會很投機?」

  「此事卻是千真萬確的!老爺,而且少爺和三爺分開之後,徑直去了藏書閣,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藏書閣少有外物,想來並無甚事,反是少爺與三爺相談甚歡,實在是異數,我自是盡速向老爺稟報這事!」

  「你做的對,只是那小子去了藏……書閣?」君戰天鬍鬚一陣抖動,兩眼大張:「你確認你沒有說錯?君莫邪那小王八蛋居然去了藏書閣??而不是萬花閣、飄香閣之流的……那啥?」

  老者用力的點點頭:「就是藏書閣!沒錯的,老爺。」

  騰地站了起來,君戰天在房裡來回踱步,平日的沉穩儒雅霎時間不知去向,扯著自己的鬍子皺眉沉思:「老龐,你說這傢伙去藏書閣幹什麼?」突然一怔:「他不會是去放火吧?」

  「少爺在裡面看書,一直很安靜,只怕一時還不會走,我這才放心回來的。」老龐嘴角抽了抽,想笑。

  「看書!」君老爺子一聲驚叫,卻是將自己的鬍子揪了一縷下來,猶自未覺,咧著嘴道:「真的是看書?!」

  「是的,老爺。」

  沉吟了半晌,君戰天一擺手:「看書也是好事,那就暫時不要打攪他,等他離開之後,將他看過的書都給我拿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他不是在找春宮圖吧?恩……就算找春宮圖也沒關係,小子大了,看看那玩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咳咳,老龐,禁止任何人打擾那小子!」

  「是的,老爺。」

  君戰天踱了兩圈,仰首向天,翹著鬍子沉思起來,暗暗想道:「若不是春……難道這小鬼居然真的突然醒悟了,來一個浪子回頭?」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若真是那樣,老夫就真的要燒香膜拜告慰祖宗顯靈了……」

  直到了晚上掌燈時分,管家老龐前去收集君邪看過的書,居然抱了幾十本過來。

  君戰天一本本的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玄玄大陸風雲錄》、《大陸見聞錄》、《大陸山川錄》《風雲人物榜》、《奇花異草圖志》、《論大陸戰爭》、《玄玄兵法錄》…….嘶——」君老爺子整整一夜翻看著這些孫子讀過的書籍,神色有迷茫有驚喜,時常嘆氣,時常吐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估計半輩子的表情這一晚就全用光了…….

第七章 玲瓏鴻鈞塔




接下來的幾天,君邪依然沒有出門,早晨一起床就直奔藏書閣,然後一呆就是一天,而無一例外的,凡是他翻看過的書,君老爺子照例都會全搬過去,再分析一次,然後又是搖頭、點頭、嘆氣、吐氣、迷惘、驚喜,原來表情還是沒用光的……

  另外,君家的下人們發現了這位小少爺又多了一個古怪的嗜好:白天的時候鑽進藏書閣不出來也就罷了,但晚上卻偏偏喜歡在院子裡坐著,哪裡最黑暗最沒有光線他就坐在哪裡……真是……邪!

  不過,僕人倒也不是很在意,比起這位少爺以前的作為,如今可是好的太多的了!

  這一晚,君邪再度坐在一株花樹下,享受著濃濃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安全的感覺。是的,就是安全!對君邪這個曾經縱橫天下的殺手之王來說,最安全的,就是漆黑的夜晚!惟有夜色,才是君邪前世最好、也是最可靠的夥伴!

  仰望星空,君邪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正在做夢的微妙感覺。這幾日將與這個世界有關的大量書籍大致地看了一遍,或多或少瞭解了一些這個大陸的情況,但越是瞭解,君邪反而越是迷惑起來。

  若不是那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記載,君邪幾乎就以為自己乃是穿越回到了中國的古代社會,太像了!同樣的膚色,同樣的口音,差不多的文化,與中國最強盛的唐宋時代差不多的服飾……

  君邪呻吟一聲,將腦袋插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兩隻手緊緊抱住後腦勺,痛苦的想到: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中國古代的某個時代?若是那樣,我該有多少優勢資源可以利用?我就算不主動的改變歷史進程,也能利用這預卜先知的能力,度過歷史大事而好趨吉避凶!

  玄玄大陸,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金玄銀玄地玄天玄……玄氣……我玄你大爺!為什麼不是內家功力?

  唯一相同的,或許也只有那亙古不變的日月,還有黑夜這溫柔的迷霧,才能給君邪些須仍身在華夏故國的熟悉感覺!

  君邪臉色如同冷硬的石頭,腮邊肌肉痛苦的鼓起一道稜,有一種指著蒼天大罵一場的衝動!

  突然,就在這一刻,由於君邪情緒的極度激動,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的頭痛,即使以君邪那種常人難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驟然承受不住,悶哼出聲,一陣頭重腳輕,接著,便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轉……

  從眼中看出去,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劇烈的旋轉之中,連那迷濛的夜色也似乎變作了瘋狂吞吐的離散的氤氳,整個世界突然間又變的是如此的虛幻、不真實……

  君邪痛苦的喘著氣,死死的咬著牙,嘴唇已經浸出血漬,兩眼幾乎瞪出眼眶,但他卻死死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那怕一點的聲音。

  孤身來到這世界,所有的痛苦,都應該由自己來承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依靠任何人!也不會依靠任何人!

  殺殺殺殺殺!用我的殺技,殺出一條血路,殺破這天,殺破這地!殺殺殺殺殺!!

  君邪神思朦朧間,似乎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點遙遠的光芒,光芒似乎遙遠,卻又在緩緩的接近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終化作了一個流光溢彩的七彩寶塔,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旋轉著,每一圈旋轉,都掃射出一道濛濛的聖潔的白光。

  每一次旋轉,卻都要帶給君邪不啻於十八層地獄輪迴一次的巨大痛苦!

  身體早已麻木了,四肢早已麻痺了,意識也慢慢開始模糊了,唯有君邪一雙眼睛變得血紅色,死死的瞪著這天,瞪著這地,瞪著這陌生的世界,一瞬不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君邪突然感到了寒冷。

  初秋的夜晚,果然還是有些冷的。君邪心中想道,突然醒了過來:我感覺到了冷,就是有了感覺,我不是已經……猛然站了起來,才知道渾身的冷汗已經不知道將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幾次,渾身濕嗒嗒的,難受得很。

  突然竟似又有了一種新生的古怪感覺。

  自己在君莫邪身上醒來,繼承這具無主的肉身,或者可說是一種穿越、附魂,君邪只是君邪,而在這次的痛苦經歷之後,自己卻是真真正正的與這具肉身融合為一,君邪也真正成為了君莫邪,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

  再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君邪第一件事便是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神識沉入思海,細細的去體悟著什麼。先前的巨大痛苦,君邪已經知道,那完全是那已經融入自己身體的那小塔搞的鬼,所以君邪斷定,那小塔必有奇異之處,若只是單純的融合肉身,不至於有這麼苦痛的經歷,必然還有更多的古怪的,這座小塔幾乎已經是君邪存在的唯一憑恃,不搞明白這件事情,恐怕君邪是決計不會甘心的。

  君邪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意識之中,竟然有如目見一般清晰的『看』到了一座造型優美,上有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就在自己的意識海上空懸浮著,緩緩的旋轉著,君邪分明感覺到,那小塔每旋轉一圈,就是自己的身體的氣血順時針流動一遍,週而復始,循環不息……

  這是怎麼回事?君邪驚疑的看著這座小塔,這個玩意實在完全超出了常識的事情,讓君邪這個堅實的無神論者陷入了一種由衷的迷惘之中。

  不知道我是否能近距離的看看呢?君邪剛剛這樣想,突然發現那小塔似乎慢慢的變大了起來,緊接著最底下的第一層大門突然打開,一股濃郁的白霧呼的衝了出來,霎時間君邪的整個意識盡數被這白霧所瀰漫,白霧濃郁得幾乎成了實質,君邪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感到渾身舒泰,說不出的舒服,連靈魂也有一種快樂的想要唱歌的快慰感覺……

  君邪遊目四顧,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塔門前,頭頂上,三個若隱若現的中古文字:鴻鈞塔!

  君邪走了進去,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有如實質般的白霧氤氤氳氳,突然白霧滾動起來,慢慢的顯出了兩行大字:玲瓏九層塔,亙古第一功!

  接著白霧越是翻滾的急切,突然一句朦朦朧朧的口訣出現在君邪的意識之中,君邪剛剛一怔,突然有數不清的字符、圖形在眼前劇烈旋轉起來,然後一股腦的猶如填鴨一般的硬灌進了他的意識之中,就像一輛疾馳的火車,突然衝進了一座小小的茅屋!而且,竟然衝了進去就沒動靜了……

  霎時間,君邪不由得頭暈目眩,腦袋如要炸開一般,一跤跌倒在地。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依舊躺在之前的那塊又濕又冷的土地上,而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著一部修煉法訣,與之相配的,還有人體線路圖,以及一個個的人形動作……

  「開天造化功!」君邪喃喃唸著,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雙拳不由得緊緊握了起來!




第八章 開天造化功





君邪知道,自己因緣際會,遇上了曠世難遇的奇緣!這『開天造化功』如此神秘莫測,成效必然不同凡響!而這九層玲瓏塔,想來更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

  君邪就算再無知,總也聽說過中國神話傳說中的鴻鈞老祖,傳說這位大神可是太上道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這三位大神聖的師傅,那可是牛13到不得了的巨人物!這座塔既然冠以鴻鈞之名,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

  君邪幾乎有些迫不及待要開始修煉這開天造化功了,但總算他心性沉穩,勉強克制了下來。這才有時間查看自己身體,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自己皮膚表面罩著一層黑黝黝粘糊糊的無比噁心的東西,還不停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居然有厚厚的一層!

  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詞突然出現在君邪腦海中:洗經伐髓?!難道我就這麼痛苦了一次,卻將身體內的雜質全部排了出來?君邪頓時欣喜若狂!若是早知道會有這等效果,那…….剛才多痛一會也行啊!

  誠然,以君邪的心性而論,只要自身實力可以提升,受些痛苦算什麼,即使這些痛苦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也是無所謂的!

  君邪興奮的站了起來,強忍著身上傳出的惡臭,一溜煙跑到家中的水塘邊,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突然好幾個聲音同時喝問道:「什麼人?!」

  君邪哼了一聲,道:「是我!少爺想洗澡,任誰都不許來煩我!」

  「哦,原來是少爺。」就此無聲無息。

  ……..

  書房中,君老爺子皺著眉頭:「什麼聲音?」

  管家老龐迅速出去,隨即又進來,躬身道:「是少爺,說是跳到落月湖裡洗澡去了。」

  「洗澡?!大半夜的跳到落月湖洗澡?」君老爺子頓時鼻子都氣歪了,聲音都差點走了調,氣急突然大吼一聲:「這孽障!」拂袖而去,睡覺去了。這幾天來一直盼望的孫子改邪歸正的幻想突然就此徹底消失無蹤,只覺得胸中氣悶悶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世事就是如此,希望越大自然失望越大,君老爺子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孽障抓過來一頓棍子打他個滿屁股桃花朵朵開,讓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君邪靜靜地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整個身體平躺,只靠著兩手兩腳不時的輕輕動作,使身體不致沉下去,不禁大感愜意。

  完全洗去了身上那厚厚的污垢,君邪感覺自己彷彿是從糞坑裡爬了出來一般,一陣神清氣爽,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現在的自己雖然真正的與這具肉身合而為一,但自身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能夠內視的地步,更不能與前世相提並論,但一次性能排除如此之多的身體雜質,眼下身體筋骨的程度絕對會令自己大吃一驚吧?君邪想著想著,不由嘴角微微的笑起來。

  遠處的侍衛遠遠看到少爺就這麼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的卻沉不下去,不由的紛紛瞪大了眼睛:少爺修煉得這是什麼神功啊?居然就這麼漂在水面上?這若是按照玄氣修為來解釋的話,最少也是達到了玉玄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啊啊!

  泡了一會,君邪便趕緊的上了岸,身體確實是清爽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虛弱,極度的虛弱的感覺!畢竟原來的君三少幾乎將這身體搞得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現在再經過這麼激烈的洗經伐髓,靈神歸一,君邪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經算是意志力超人了。

  強自支撐回到房間,君邪換上一襲輕柔的白袍,端起嬌俏的小蘿莉可兒送來的一碗燕窩粥,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不管在什麼世界,實力,都是第一位的!人,可以沒有勢力,但決不能沒有屬於自身的實力!就算是在前世,君邪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切的渴望實力的提升!

  孤獨一人在這個世界,君邪覺得,唯一能夠讓自己徹底安心的,就是自身強大的實力,足以掌控眾生生死的巔峰實力!

  而現在,君邪自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另一個寶庫,那個神秘的寶塔,就是君邪今世最大的倚仗,君邪絕對不相信,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寶塔,裡面就只有這一篇開天造化功的功訣,定然還有別的作用!而這些作用,都要等著君邪慢慢的一點一點去挖掘!

  還有,那號稱『亙古第一功』的開天造化功,更是讓君邪心中隱隱有了底氣!如此玄異的功法,豈會是平常之物?

  慢慢的回憶了一下那開天造化功第一重『光照大衍』的運行線路,君邪盤膝坐在房間的地上,心神合一,寧神吐納,緩緩的運行起來……

  「靈光性動,光照大衍;意上九霄,足踏仙泉;乾坤自握,心即寶山;神魄九煉,不墮黃泉……」

  運功一遍,很意外的毫無感覺,也沒有出現半點所謂的氣感,然君邪並不氣餒,又一遍運行起來,緊守靈台,毫不放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君邪已經按照開天造化功的介紹運行了不下於兩百周天,依然毫無反應!經脈之內始終死氣沉沉的,長時間的盤膝而坐,讓君邪的兩條腿都麻了起來,這具肉身雖然經歷了洗經伐髓,但肉身的負荷能力卻還未得到真正的開發。甚至連頭腦也感覺暈暈的,這已經有即將暈倒的跡象了。

  君邪再度長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保持腦中的清明,心中也發了狠勁:我就不信練不出氣感!論邪,我才是第一位的!誰能邪得過我這個邪君?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老子不信任何邪!但任何邪都要信我這個邪!我是邪君!我才是邪中的君王!

  再一次的進入了漫長的吐納之中,良久,君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全身肌肉都幾乎僵硬,按照開天造化功的線路運行了又有不下於三百個周天了,依然毫無所覺!

  君邪閉著眼睛,完全的將身體的疲憊強行忍住,心中只有一個執拗的信念:再來一個周天…….再來一個周天……再來……

  終於,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君邪突然隱約感覺頭頂泥丸宮微微一跳,接著一熱,經脈之內突然出現了一點點感覺,但那感覺卻是微弱游絲,若非全神貫注,幾乎不能察覺,這道氣息誠然細如游絲,幾乎是若有若無的,但本質卻是異常實在的,這樣的內息真的很古怪,因為初習內功之人,縱然可以修煉出氣感,也決計不會如此凝實,只是,刻下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的君邪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

  就在這根細若游絲,卻異常實在的氣息,剛剛出現的時候,在君邪的思海之中,那座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突然緩緩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慢慢的旋轉著,每一次旋轉,均有一大蓬濃郁的白霧噴薄而出,白霧緩緩地飄在半空,有無數肉眼無法發覺的白色霧絲突然浮現在君邪的身體表面,再慢慢的滲入君邪的肌膚之中,滲入君邪的經脈裡……

bobo1206 於 2015-05-25 17:07:27 修改文章內容


商業贊助
發文數:1
發表時間:2024-04-20 16:43:48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0:00
第二十五章 新的苦惱

獨孤無敵黑臉犯紫,狠狠的甩出一疊銀票,只覺得心中憋悶不堪;很是難以想象,當年指點江山縱馬千軍的蓋代名將君無悔,養出來的兒子居然這么無賴。

君莫邪起身走了出去,稍頃又進來,背后跟著幾個大漢,每人抱著一:卜壇子酒:“喏,七壇,每人多灌上幾碗,能灌多少罐多少!把肚子里邊的酒中和了就沒事了。”

酒頭醉,需先用酒沖才會有效果。

“你耍我呢?”獨孤無敵勃然大怒:“你以為這個方法我沒試過嗎?早就給他們灌了不少了,根本就沒用!喝多少吐多少!”

“你知道什么?他們之所以喝醉,就是因為他們偷喝了我獨門祕制的極品酒源,一杯之量可兌一壇新酒,酒勁之大可想而知,他們每人都至少喝了一碗以上,豈能不醉!這還是他們體質過人,更兼玄氣修為頗高,若是普通人喝了如此之多的極品酒源,或者醉死了也未可知,若使用一般方法解酒方法,根本就難以起到作用。

即使你知道用酒沖兌一下,讓他們胃里起反應,予以中和,可是我這酒即算是勾兌過之后,也遠非世間尋常美酒可以比擬,自然難以中和!惟有以我自釀、且勾兌后的本源酒漿才能產生水乳交融的效果!才能起到解酒的效果!懂嗎?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你總得有點見識吧?還帝國大將軍呢!”君莫邪毫不留情。’“就算你說的有理,那,也用不了七壇子酒吧?他們只得七個。人,最多兩壇酒就夠了!你這不明擺著訛人嗎?”獨孤無敵還真就不明白酒源醉和普通酒醉的區別所在。只好避開這個。話題。這可是一萬兩銀子一壇!天價啊。

“我這酒,還沒開張呢。今天就算是開張了。”君莫邪笑瞇瞇的掂量著手中銀票,“所以已經算是很便宜地賣給你了,以后還未必有這個價錢了呢!”

獨孤無敵黑著臉走了;他實在不願意呆下去了,真的很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脾氣就在君老爺子面前對這小子大打出手”無賴到家啊。

“這一次,據說是你招惹了獨孤家的那個丫頭?”君老爺子很是慈祥的笑了笑,瞇起眼睛,滿是一副想要抱重孫子的目光。

“爺爺,您可別鬧了,那個野蠻丫頭,我躲還來不及呢,我就奇怪了,為冉他們一家子找上來說我欺負了他閨女”明明就是他閨女在欺負我好不好?”君莫邪很委屈的嘆口氣:“真是不可理喻!”

“這有啥不可理喻的?很簡單,那丫頭擺明了就是看上你了唄老爺子笑得很有些老狐狸的味道:“要不是那丫頭看上你了,他們才不會這樣來鬧騰。獨孤縱橫那老混蛋,前前后后他是計算得一清二楚啊,天天裝傻充愣,哼哼。老夫豈會看不出他的花花腸子?”

“啥花花腸子?”君莫邪大感奇怪。對此事是真的不了解。

“獨孤小藝看上你啦,傻小子。獨孤世家一方面自然不願意你做他們家女婿;另一方面呢,陛下也不會允並你做獨孤家的女婿,這一點不難明白吧?”君戰天捋著胡子。

“著我當然明白,天香帝國兩大軍事家族若是聯姻,對皇室威脅太大了。”君莫邪點點頭有些心領袖會的樣子。

“你還是不明白!”老爺子有些郁悶,自己這個。孫子怎么在這種事情上偏偏犯了糊塗了?

“但是。獨孤世家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獨孤小、藝當真尋死覓活非你不嫁的話,他們這樣先來鬧騰一頓,然后到時候借個理由再折騰你一番;然后兩家明刀明槍的干上一場,當然是掩人耳目的假打小這樣說明白了吧?讓陛下明白,君家雖然娶了獨孤家最得寵的女兒,但兩家已經徹底鬧翻了。

“到時候非但不會有什么麻煩。反而是陛下為了防止我們徹底的內訌,還要親自為你們兩個做媒。還不懂嗎?獨孤縱橫派他的孫子輩這么一鬧,無論以后怎么發展,他都是提前做了准備!現在這老東西定然非常得意。哼!”

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獨孤縱橫那老貨居然拿著老夫聳傻子一般要,他卻想不到他的這點心思,連老夫都瞧得出來,更何況陛下?這老家伙連耍個小聰明也不會,真是豬!若是不提前准備,難免到時候被這老貨連累”。

君莫邪呃呃連聲,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到這些老頭子天天都在砸摸的什么,彎彎繞繞的,居然連自己這個穿越者也跟不上他們思想步調,,

“再多加把勁。”君老爺子對孫子擠眉弄眼,狠狠鼓勵:“娶不娶嫁不嫁的可以先不管,先讓老夫抱上重孫子倒是眼下的第一正經事。

君莫邪大汗淋漓,”

還有這樣當爺爺的,當孫小子的想不學壞都困難啊,,聯,反正出了事也是獨孤縱橫井頭疼,沒我們君家啥事。誰嘔舊刑姿喜歡我孫子呢!”老爺子極端不負責任:“先說說眼前的事,你小子現在是炙手可熱啊,三位皇子爭前恐后的巴結你,嘖嘖,真是牛啊。”

“沒法,人長得俊,連男人也想多看兩眼。”君莫邪摸了摸下巴,挺陶醉。

“蔣實是挺帥的,我君家的種,能不帥嗎?”對君莫邪的自戀,君戰天非但沒有鄙視,反而也很陶醉。“不過那俊不俊跟眼前這個沒關系,只對那幾個小丫頭有關系。你還是想想怎么應付這三個人吧;告訴你,這三人哪一個都不好應付,一旦粘上了你甩都甩不掉。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點小聰明,他們照樣能賣了你!懂嗎?”

“恩,我明白的。其實我的打算是”君莫邪本不想說的,想想還是先讓老爺子有個准備吧。

“不用跟我說你的具體打算;那是你自己的事,個人行為,懂?跟我們君家沒關系。只要你自己有打算就行。老夫沒興趣!知道嘛?”沒想到老爺子直接不讓他說完,干脆利落的揮斷了他。背著手走了。

君莫邪為之氣結,你不想知道那你別問啊,我還不准備說呢。現在可倒好,我心里掙扎了半天想跟你吐吐底,您自己倒是掉鏈子

君大少爺搖著頭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眼見久違的唐胖子已經等的是望眼欲穿。

真個算是久違了,自從前次一別之后,君大殺手忙于為君三爺治傷、傷后調理,身體復原,以及陪逛業務已經有月余時間沒見這位好朋友了,說心里話,還真有幾分惦記!

不過這分惦記的心思。在再見的瞬間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某陀巨大的肉團一個勁的追問某個小蘿莉:“他啥時候回來?

又道:“他怎么還不回來?

再道:“他不是死在外邊了吧?,”

小侍女可兒很有些瑟縮的接待著唐源,對這個。面目貌似猙獰的巨胖子真的有些害怕,生怕他轉著轉著突然跌到了,萬一砸到自己,就以自己這小身板,估計是肯定不能承受地,甚至當場被壓死了也難說得徽,’“唐卑子,你又來干啥?”君莫邪手里捏著三張請束,就感覺自己捏著三個炸彈,這三兄弟不是商量好地,才同時下帖子吧,是怎么個意思呢?正在頭痛的時候,再見到這身膩人的肥肉,真是有些不爽。

“四嗚”三少,你可回來了;我,你可得給兄弟我拿個主意,兄弟不活了啊,再也見不到三少你了”唐源一把鼻涕一把淚:“這次你要是不給我出個主意。我就。我就”我就就”

“你就干啥?你就多吃一頓飯?不活了?趕緊找個。風水寶地再了斷,到我這算怎么回事!”君莫邪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椅子上,歪著頭看著他:“胖子,你痛快說吧。別整那些苦情戲,到底你又遇見了什么事?小。突然一拍大腿:“你又把老婆給輸了?!”

“草!”唐源怒罵出聲:“我是那種人嘛?”

“不說我睡覺了。”君莫邪作勢欲起。

“別!大爺!您是我親大爺,老大,這事你可千萬要給我出個主意,要不然我就真死定了。”唐源急忙攔住了他。

“趕緊說正經地,少爺我很忙,沒空跟你瞎蘑菇。君莫邪吊起

“唉,不堪回首哇,三少,老太爺要送我入宮,嗚”。唐源哭咧咧的道。

“啥?你爺爺讓你去做太監?!你爺爺也太想得開了吧?!”君莫邪激靈靈一下。刷的一聲坐的筆直,兩只眼睛瞪得溜圓。“你丫才去做太監!”唐源氣湧如山:“難道皇宮里除了太監就沒有別的職位?。

“別的職位當然有,不過都不大適合你,也就這職位勉強能湊合一點!”君莫邪摸著下巴,笑的肩頭聳動。

“你啥意思?你認為我就只適合做太監?你氣死,我了!”唐源悲憤的不行了,欲哭無淚。

“那你自己說說,你有啥長處?!能做什么職務吧!”君莫邪無視悲怒中的唐胖子,淡淡的笑道!

“我長處有很多,比如”唐胖子比松了半天,愣是沒比如下去!

“別比松了,你爺爺是讓你去替補慕容千軍那一官職吧?”君莫邪眼見胖子窘到哪了,索性就不再逗他,斜睨著他,似笑非笑的道。

“是呀,真是一屁彈中!”唐源一拍大腿,隨即苦下臉來:“我爹之前也不知道怎么運作的。說是已經疏通好了關系,打通了全部關卡,只需要過那號稱鐵面的朱老太監負責的那驗身的一道關,基本就會定了這事了。你說我可咋辦啊,”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胸無大志


「這麼雷厲風行?你老子也太有道行了,了不起啊!」君莫邪嚇了一跳,胖子他爹的手段確實了得,當大內侍衛統領,沒有真才實料是肯定不行了,可是胖子爹就愣是打通了所有關節,讓唐胖子出任這個相當不得了的職位,當真了得!

「當真了得?真是苦惱才是真的,三少,我爹和我爺爺的意思吧,就是我先從裡面發展,先掌握了皇宮裡的層次,在這個大染缸裡面磨練一下,然後我爹會選擇適合時機將我外調,輾輾轉轉,最後再回來,到那時就順便繼承我爹的位子。這樣說你明白嗎?」唐源臉上掛著苦瓜。

「也就是說,將你定位下一任唐家的家主?」諾莫邪瞪大了眼睛,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就憑這胖子的德行,當家主?天香帝國有數大家族唐家的一家之主!說出去誰信啊?!

「嗯,是啊,就這幾天的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老傢伙,說是爺爺四十年前的好友」,唐源氣不打一處來:「***,四十年沒有音訊,如今看我們唐家發達了,跑過來認好友了!哪有這樣的好朋友?偏偏爺爺還信了。」

「停!這跟你的事有什麼關係?」君莫邪頭大如斗,這胖子的說話邏輯跳躍性也太大了吧?!這都哪跟哪啊!

「怎麼沒關係?這老東西來到唐家之後,對唐棍、唐寶、唐國三個人進行了一番神神道道的測試了之後,非常驚喜的告訴我爺爺,說那三個不成器的貨都是修煉玄氣的絕佳的人才,提出要收他們做徒弟;並保証將他們三個十年之內盡都提升到地玄層次,我爺爺一聽樂得跟什麼似的,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了。我爺爺一共就四個孫子……」唐源唉聲嘆氣:「現在明白了吧?」

「還是不明白,我就聽明白了你們唐家可能在十年之後要多出三名地玄高手,對唐家乃是大好事,可是,這裡邊還是沒有你的事啊,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君莫邪茫然的看著他。

「三少啊,平時多聰明個人,今天怎地這麼地笨啊你,他們三個哥哥弟弟都跟著師傅走了,唐家家業怎麼辦?總得有人繼承吧?唯一剩下的一個不就是我了?老爹和老爺子倆人不拾掇我拾掇誰?啥叫趕鴨子上架,這不就是了嗎!」

唐源很有些無語:「明白跟你說吧,三少,像我們這些家族吧,大大小小,良莠不齊,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只要有一個人充當家主,維持家業不敗;然後另外的資質好的,有亦氣修煉前途的便會被著意培養成家族的守護神;在這個期間,有名師指導那是最好不過!如此,這些人玄功有成,才開始在自己家族培養下一代,訓練死士,培育祕密力量,如此一代一代代代相傳,逐漸就會成為根深蒂固,連皇家也不敢輕易招惹的超級家族,保証祖宗香火千秋萬代的燃燒下去。」

「所有的家族,都在向著這個方向努力。」

「而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這麼一個倒霉蛋。從此與風花雪月絕緣,你能明白我的痛苦了麼?」唐源唉聲嘆氣。

「明白的屁,我看你有病才是真的!」君莫邪毫不客氣的鄙視:

「讓你高官厚祿,讓你當家主,讓你榮耀一世你還不滿足?要不是他們三人都有修煉天賦,這等好事那輩子能輪得到你?你丫就是壓根來炫耀的吧?知不知道,世俗之間家族的繼承權、又或者一點家產就能令兄弟反目、大打出手,動輒家破人亡,你還得了便宜賣乖!」

「我不想當官!我更不想當家主!草!你還要我說幾遍?」唐源臉紅脖子粗的叫起來:「我炫耀個**!且不說當家主要負起多大的責任,就單說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步步陷阱,你真以為我是那塊料?能抗得起嗎?老子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想一輩子自由自在,做個逍遙自在的紈褲子!從沒有想過想要擔負任何責任!我沒那個肩膀,更沒這個心,你明白?」唐源口沫四濺的大吼口「你不想當官,不想當家主,不想承擔責任,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君莫邪皺著眉頭。

「三少啊,要說別人不瞭解我,還荊青可緣,你還不瞭解我?咱們可是知己啊,你打算風流快活一世,哥哥我也一樣,不過不是女人。」唐源目中露出憧憬:「哥哥這辜子最中意的就是銀子金子;看著銀子金子嘩嘩的從別人的口袋落進自己的口袋,那種感覺真是……爽啊。

君莫邪仰天無語五秒鐘,這啥人啊,誰跟你是知己,你的知己是君莫邪好不好……不是我,雖然我就是君莫邪,似…確實不是我啊。

「你最中意竊玉偷香,我最中意幹的事卻是做生意啊,對於我家的家業,我只是希望可以接掌家族生意,然後把我唐家的商號開遍大陸上每一個地方!」唐源氣勢磅礡的揮舞著比君莫邪的大腿還粗的胳膊,隨著他這豪邁的動作,滿身的肥肉快樂的跳起舞來。

「這也不難啊,你跟老爺子說明白不就得了。」君莫邪很奇怪。

別看唐源那樣,在君莫邪的印象中,胖子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中的好手,或者這是胖子唯一可取的地方吧!而唐老爺子沒道理不認可呀。

「說明白了……」唐源欲哭無淚,嘩的一聲,脫掉了長袍,露出一整扇肥豬肉一般的脊樑,可兒急忙驚叫一聲,扭過頭去,滿臉通紅。

「看見了吧,三少,這就是跟老爺子說明白的結果。」唐源倒抽著冷氣,把自己的背脊給君莫邪看。

「好……用力。」君莫邪目瞪口呆的看著唐胖子背上清清楚楚鼓了起來的十道淤痕,紫中泛黑。

「再看看這。」唐胖子的肚皮上五六個大腳印,然後把衣服放了下來,悻悻的道:「屁股上我就不讓你看了,比這倆地方還厲害。差點把我的大便給打出來。」

「真是牛叉啊。!」君莫邪哭笑不得:「看來這事沒什麼轉圈的餘地了,索性就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既然你爹已經把你的路一直鋪到了青雲之上,相信只要你不是太胡鬧,絕對很容易就能應付過去,暫時還是不要說你不知好歹的話;說真的,現在就算我肯為你想辦法,也沒有任何辦法可想;所有的程序,對你現在來說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得當你的大官,然後在繼任家主吧。」

君大少爺真的有些無語,為了這官職,也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鑽營著,甚至拋妻棄子喪盡天良無所不用其極;而唐胖子坐享其成居然還不情不願地!

這叫什麼事?!

難道他比自己還邪?那豈不是搶我的飯碗?

「老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死不從!」唐源慷慨激昂的站起來,一手放在胸前,神色堅定的看著門外,吟出了一首詩:「老子不當家,老子不做官;老子平生願,就是掙大錢!」

「噗……」君莫邪一屁股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老子兩世為人,還沒見過這樣的活寶。

「也不是沒有辦法,因為尚有一個環節並未打通,這個環節就是我老頭子傾盡所有的家產也是無法買通的。」唐源擠著眼,剛剛作詩一首抒懷,似乎心情舒暢了起來:「就是那個朱老太監那關。」

「朱老太監?」君莫邪口中說著,心中卻突然冒起一個想法:唐胖子做生意很有一手,而且他的家族不允許他做生意,若是自己幫他這個大忙,然後兩人合夥做生意……或者大大的省略了自己積蓄財富的時間?

這麼一想,君莫外頓時看著唐源,以一種奇貨可居的眼神,看得唐胖子渾身發毛。

「你……幹啥用這種眼神這麼看著我?我,我不好那口的……我還是處男!」唐源抱著胸口,有些害怕。

「嘔……」君莫邪好不容易有些得意,被他這一句話弄得五臟都翻滾了起來。

「好吧,老子沒工夫跟你扯淡;你就說,朱老太監負責的是那一關吧?看看我能不能想點什麼辦法!」君莫邪翻了翻白眼。

朱老太監,乃是當今陛下的貼身人,向來深藏不露,但君莫邪估計,貌似應該是一位高手。

朱老太監,全名朱逐珠,一個很搞笑的有趣名字,但包括君戰天和獨孤無敵這樣的大佬在內,對他從來也是客客氣氣的。由此可見,這個太監,乃是身殘志不殘的高人。絕對不同於一般的尋常人物。

「那老閹貨負責驗身。就是脫得光光地被那老東西翻來覆去的擺弄。」唐源苦著臉:「可是哥哥我的身材雖然稍微胖了少許,可是身體絕對是非常健康了,啥病也沒有,肯定能通過。這才是我最煩惱的。」

唐胖子拍拍自己的肚皮,雖說煩惱,卻也有些得意,突然神祕兮兮的湊過頭來:「聽說慕容千軍那傢伙在被他驗身的時候,還捻了那話兒好知…弄得慕容千軍那小白臉在以後的半個月之內走路敞著腿,那叫一個狼狽……」唐胖子的語氣,乃是一副幸災樂禍又帶著九成九的八卦。

「你還有心情得意?馬上你就該敞著腿了。」君莫邪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他一眼,實在難以想像這胖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是呀是呀,三少,你可要救救我,我可不想敞著腿走路。」唐源頓時想起自己的處境。

「驗身……脫光,全身上下都要檢查嗎?」君莫邪若有所思,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主意。伸出一個手指,做了一個捅一下的姿勢:「後面,呃,也檢查嘛?」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突破在即

「驗身 ,脫光,全身上下都要檢查嗎?」君莫邪若有所思,伸出一個手指。做了一個捅一下的姿勢,擠了擠眼:「後面,呃,也檢查嘛?」

「說是檢查痔瘡什麼的。」唐源有些苦不堪言:「以備不時之需,那裡有隱疾的是不會通過的。」

唐胖子渾身一寒,汗毛倒豎:「三少,我一聽說要被一個男人,呃,不是。是被一個太監到處鼓弄,還得脫得光光的」我就毛骨悚



更不要說什麼***「不時之需,!草。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我現在已經毛骨悚然了。」君莫邪撓著手臂,那裡已經起來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能讓君大殺手都毛骨悚然,個豐之恐怖可想而知了!

「到底有辦法沒?兄弟金指望你了!」唐源希翼的看著他。

「有!不過,你要在進宮檢查的那一天早晨來找我,然後我幫你準備準備。恩。如此」如此」君莫邪擠眉弄眼的笑了笑,突然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沒明白啥意思唐源眨巴著小眼睛。

「你不需要明白,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入宮呀,我還想著跟你一起合夥做生意呢。咱倆一起發大財。」君莫邪嘿嘿一笑,注意觀察唐胖子的臉色。

「做生意?大買賣?」唐源精神一振,簡直有些雀躍,感動的眨了兩下眼睛:「三少,,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兼我的肚裡知蟲,」

「滾蛋吧,你還是想想你辜負了你爹的期望,他們會怎麼收拾你吧,你爹之前的所有大手筆貌似都白費了!」君莫邪抬腿一腳。

唐源捂著屁股痛叫一聲,呲牙咧嘴:「沒事,只要聖旨下不來,難道我爹還能把我打死不成?我再磨一磨,就能弄個墊背的,哈哈哈」

唐胖子無事一身輕的走了。君莫邪哈哈大笑,突覺得心事鬱悶都一掃而空;這胖子,真是個活寶,還是個開心果!

正笑著。突然想起了唐源說過的一句話:「唐萬里四十年沒聯繫過的好友突然出現,而且是位超級高手不由得頓住笑聲,咋了順嘴,心中想道:超級高手?能有多麼超級?難道也是被那枚玄丹的消息吸引來的?這也太快了吧?若是如此的話,看來天香城或者馬上就會風起雲湧了,

不管了,反正風虎雲龍各顯神通,惟我置縣幕後,漁翁得利吧!

體內的開天造化功自動運行著,君莫邪已經清晰地感到了經脈內的勁流現在已經接近於飽和狀態了。從原本的一條細細的氣流,變成了現在流暢的真氣在身體內飛速穿行,舉手投足之間,也覺得更加的隨心所欲。

君莫邪有一種很古怪的預感,全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如現在經脈中的氣流達到飽和的時候,就是開天造化功開始進入第二重的時候,也是可以打開玲瓏鴻鈞塔第二層的時候!

所以這段時間裡,君莫邪絲毫也不敢怠慢。每時每刻都在以最大能量運轉開天造化功,增進修為,在最近一兩天裡,君莫邪驚喜的發現,自己在修煉的時候不僅能夠吸收鴻鈞塔輸出的靈氣,而且還能夠從外界空氣中吸收到相同的靈氣,雖然份量很少。而且很稀薄;但卻預示著,這乃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對於自己突破第二重神功,開啟鴻鈞塔第二層,君莫邪有著無比的期待。第一層只是個基礎,已經有如此恐怖的存在,若是開啟了第二層」,

最近幾天氣溫突降,秋風蕭瑟,滿城荒涼。黃葉漫天飛舞,但由於君莫邪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練功,從天地之間攝取來了大量的天地靈氣。自己吸收不了,便將之散落在自己的小院周圍,以至於自己的小小院和相鄰的君無意以及管清寒的小院之中,居然仍是一片鬱鬱蔥蔥,宛如盛夏一般。甚至有些枝條居然不斷地抽出新枝,發出嫩芽,最離奇的是,管清寒最鐘愛的一株冰清寒蘭,居然又鼓出了幾個小小的花苞,這等反常的現象,讓管清寒視若珍寶。

天香城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無疑給了君莫邪巨大的壓力!

壓力。其實也可以就走動力!所以君莫邪在逼迫著自己,務必要在風雲澎湃的時候到來之前,將自己的實力再一次的提升!

前世一向獨來獨往的自己,無牽無掛。自由自在,可以從心所欲!可是在如今這樣的大環境之下,君莫邪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孤單。試想那個,大家族沒有一幫人護持?自己若要在這個世界過得逍遙自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或許能夠了;但自己若是想要整個君家都過得』你臥誦、自在;真有絕強的勢力是絕對行不酒

自己之前那親手練的三百人,現在還遠遠不能派上用場。

生平第一次,君莫邪動了建立自己班底的打算。

這在他兩世為人,也是第一次!

等為爺爺提升了實力。解決了君家的後顧之憂,也就是自己發展祕密勢力的開始了,怎麼也要多網羅幾個拿得出手的高手」否則,面對強者如雲,幾個銀玄金玄,又能濟得了什麼事?

要收,就要收真正的高手!若是庸才,寧可放棄!

可是若當真是頂尖的高手,又卑裡有那麼容易收服?』 君莫邪撓撓頭,突然幻想起來,不知道前世在什麼地方看過的一句話,「熾虎軀一震,天下英雄盡都納頭便拜,人人赤膽忠心,個全忠心耿耿,從此打下萬世不拔之基業,」

「我要是也能夠「虎軀一震,凡是見到我的至尊神玄納頭便拜,

」該有多好。」君莫邪托著下巴,無盡歪歪,極限意淫。

捏著三張請束,君莫邪目光一閃,不管如何,二皇子請客還是要去的,原因很簡單,設宴的點正好是在那霓裳閣!前者月夜竊聽,那位「月兒姑娘」對自己君家的刻骨恨意可是如今還縈繞在君莫邪心頭。

這等惡毒女人,君莫邪若是不摸清她的底細,然後剷除之,他會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二皇子的這次宴請。卻給了君莫邪一個。很好的機會。

還有,嗯,算算時間。那批玄獸筋手弩的事,如今也已經過去了許多時間了,只是不知道爺爺派出的人手得到了消息沒有?

至於大皇子設宴的煙雨樓,還有三皇子擺酒的錦繡湖。君莫邪卻完全未放在心上。暫時對他來說,那些地方是完全沒有半點吸引力。

決定了,今天了午就去霓裳閣!

君莫邪滿面春風的微笑著,邁著八爺步走出了小小院。準備明目張膽的去告訴自己的爺爺,自己要去逛妓院,讓他老人家給配兩個保鏢,最好是實力堅強的保鏢,,

網趕出門,就看到管清寒白衣勝雪,緩步而來,清冷的眼神看著君莫邪:「你要出去?」

「嗯,我去霓裳閣。君莫邪很老實的道,再說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皇帝的兒子請客在那裡,我只是個被邀請的客人,似乎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無恥!去那等所在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原以為你真個浪子回頭,不料才裝了兩天好人。就原形畢露了!」管清寒頓時粉臉氣的通紅,氣不打一處來,就要上前教刮。剛剛看這傢伙老實了幾天,今天居然公然在自己面前說要去青樓鬼混!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

君莫邪閃身躲過管清寒拍來的一掌,哈哈大笑,道:「大嫂,其實你生氣的樣子挺好看的,我說的是我的真心話」

管清寒粉臉寒霜,出手如風,一言不發。今天要是不好好教這小、子一頓,恐怕他就要故態復萌了!反正今天例行的切磋也還沒進行呢!三叔也真是的,明明是爺爺安排的「切磋」他怎麼就給終止了!

君莫邪左閃右閃,突然一個滑步,刷的脫出了一丈之外,嘿嘿笑道:「大嫂,今個的切磋先壓後吧,回來我再陪你切磋。人家可還在等著我呢一溜煙而去。

管清寒被他氣得胸口一陣發悶!君莫邪說的本來是大實話,請客的二皇子的確是在霓裳閣等著他呢;但聽在管清寒耳朵裡卻全不是這麼明事,似乎他說的是那些下賤的妓女在等著他一般,那裡還能不暴跳如



「這小、子這幾天有點人樣,我絕不能讓他就這麼墮落下去!若是如此,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公婆和他,大哥?」管清寒咬了咬嘴唇,疾步向著君老爺乎的書房走去。君莫邪一邊走一邊自己都感覺到了驚奇;自己的微妙進步,幾乎連自己也不敢相信了。前段時間與管清寒過招,自己不能施展真正的實力,且還要盡力克制自己的本能殺人反應,在無法還擊的情況下,躲閃自然是相當困難,但今天卻在管清寒盛怒的情況下,趨避、躲閃得居然游刃有餘!

而那天更曾經擊中一位天玄強者的要害!雖然他事前沒有提防,但中了就是中了,這個事實是不容抹殺的!

再細細想來,這些都是之前所做不到或者沒有足夠能力做到的事情,但現在卻是一切都發生的自然而然!難道,自己在這段時間裡,真的不知不覺進步了這麼多麼?



VIP章節目錄 第二部 第二十八章 大言不慚


回想起那天跟君無意在黃花堂殺人,君莫邪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若是就前世而言。自己現在這樣的功力也就只走到了後天武者的地步。

但在這個世界。嚴格的等級戈,分,卻讓君莫邪有一種無法比較的微妙感覺。

這個世界的玄氣,從一品到九品,然後銀品到神玄;每一品階都是清清楚楚;但自己的修煉的開天造化功,拋開那些神祕的能力不談的話,單純以力量來對比這個世界的玄氣,卻似乎是又有些不大對勁,甚至是很不對勁。

自己的修煉按這個世界的品階來說,等於是直接的摒棄了一二三品玄氣,從四品玄氣起步。然後修煉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以單純的力量來說。應該是絕對及不上銀品玄者的;但若是自己現在對陣銀品玄者的話,哪怕是銀玄巔峰,自己也有把握可以在舉手之間輕易殺之!以這個進步速度看來,等自己的開天造化功第一重達到圓滿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銀品巍峰突破了金玄的地步;若是突破了第二重之後呢?又會是什麼比較?

還有,若這個世界連玄氣修為都可以借助外力速成,那麼,自己修煉的開天造化功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什麼樣的東西會對自己修煉有利?

這麼一想,君莫邪頓時感覺自己出去的太少,應該平常多出去轉轉才是。畢竟眼前的世界和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極大的不同。

君老爺子不在家。君莫邪便自行叫了兩個侍衛陪同自己出門。畢竟是二皇子宴請,在這等時候他保護自己還來不及,若是對自己有惡意,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麼風險存在。

管清寒與君大少爺幾乎就是前後腳到了君老爺子的書房,自然也是撲了一個空;餘怒未消,索性拐了一個彎,去找三叔君無意。

君無意剛剛發出家主令,派遣絕對可靠的人手出去接應那些正在逃難中的少男少女;這卻是三爺前者得到君老爺子傳下的家主令第一次行使權力,不過三爺眼下全沒有體味這大權在握的美妙滋味,反而是坐在那張形同虛設的輪椅上,細細的考慮著這一路上君莫邪所說的話,以及君莫邪一路回來所表現出的那種高超的潛蹤匿跡能力和反追蹤計策,越想越是覺得其中滋味無窮,體會無窮,君三少爺之前的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句話,竟似盡都包含深意,每一回味,盡都有不同的體會!

回味君莫邪所說的:「練功,就是我的本能,我不需要刻意去練功,但我每時每玄都在全力以赴的練功。」就單止這一句話,君無意每次想起,都覺得滿口餘香,回味悠長。

這話說得何止是有道理,簡直就一個真理!若是練功能夠練到這等地步,得需要什麼樣的毅力?但同時,若當真能作到,將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呢?不說別的,就君無意一生之中接觸到的高手不可謂不多,即使天玄的高人也不在少數,但卻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如君莫邪這個地步的!

君莫邪現在雖然年輕,但就他這種成就和對武學的態度,已經是一個不朽的傳說!

君無意沉沉的抒了一口氣,劍眉慢慢的蹙了起來:既然莫邪能做到,為何我自己卻做不到?難道我就這麼沒有用?同時君無意也意識到,若是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復仇,並能夠獲得寒煙瑤家族的認可,君莫邪的這種練功方法。或者就是自己的最佳選擇也說不定!

君無意沉沉的沉思著,但他卻不知道,就這一念之顧,君無意真正的走上了數峰強者的道路!』 雖然眼下還只是起步,

只因為君莫邪之所以能夠自動修煉,乃是因為他前世修煉的內力和今生修煉的開天造化功都是與這個,世界的玄氣不一樣的特殊東西。那些自然可以隨著氣血流動自然而然的運行;更何況君莫邪有玲瓏鴻鈞塔不斷地輸出靈氣助他練功,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不難。

但是君無意如今異想天開,打算自己也要做到這一點卻無疑是難如登天的!這個世界的玄氣就根源而言雖然與內力有差不多的功用,但在性質上卻是截然不同,玄氣更注重殺傷力,功效狂暴,若是順應自然讓其自動運行,恐怕隨時會有走火入魔的慘劇發生。所以所有玄氣的修煉者都是小心翼翼。在修煉的時候都是盡量不被人打攪,靜中取勝。

著無意現在有了這種想法,基本已經是做出了一個偉大的變革!

有句話說的好。敢想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細碎的腳步聲急匆匆的前來,可以聽得出腳步聲的主人正在孕育著怒火的樣子。

「是清寒嗎?怎地這麼大的火氣,出了什麼事了!」君無意瞬間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三叔,君莫邪這小混蛋您也不管管,今天居然公然對我說他去靈霧湖霓裳閣了!」管清寒氣呼呼的,顯然很憤怒,不討眾份憤怒只是對君莫邪而言。在眾個家裡,管清寒夭囁及川老爺子君戰天,又或者是對眼前的這位身殘心不廢的三叔有著由衷的敬重。

「就這事?」君三爺有點意外,這算什麼事!

「啊?就這事?!這事還小啊,他這才消停了幾天,就原形畢露了,如此下去,怎麼得了?」管清寒氣呼呼的,很憤怒。

「哦,這件事情我知道。我讓他去的。」君無意從沉思豐醒來,淡淡的道。

「您竟然知道?還是您讓他去的?您」管清寒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彷彿是初次認識君無意君三爺一般,很有點「上樑不正下樑歪。的

思。

「清寒,你誤會了。這次是二皇子主動約他談事情,地點湊巧在那個什麼靈霧湖霓裳閣。」君無意溫煦的笑了:「清寒,莫邪他,其實是很懂事的。

「懂事」管清寒有些無語,以君莫邪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來說,就說是無惡不作天人共憤也是可以的,現在從君無意的嘴裡居然說出來一句「很懂事」這叫什麼話!

「我之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管清寒有些失落的低低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原來真是慣出來的,我真的明白的」

「哎,還有很多事,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的。」身後的君無意淡淡的說道,轉眼心神又沉浸在玄氣修煉之中去了。

管清寒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

君無意嘆了口氣,低聲道:「來人,請管家龐叔到我這裡來一老龐來得很快,轉眼就站在了君無意的面前。

「龐叔,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幫我做。」君無意雙手揉了揉臉,似乎很難以下決定。

「什麼事?請三爺儘管吩咐就是。」老龐臉色很鄭重。這是君無意接掌家主權利以來吩咐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不管什麼事,都要盡善盡美的完成。

「京城治安衙門據說從黃花堂裡發現了一大群,呃,已經殘疾的孩子;挺可憐的。」君無意終於還是下了決心。「你去走一趟,看看還有多少活著的,然後全接到君家來吧,我們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多幾個人吃飯。」那還只是孩子。」

「是,我這就去辦。」老龐說完就要離去。

「如果能夠不暴露身份,就不必暴露;如果有人作梗小那麼,你就直接說是我的意思!」君無意眼睛看著正前方,眼中神光漸漸的凌厲起來!

霓裳閣。

偌大的第三層,如今已經空了出來,只是坐著寥寥的幾個人,每個人盡都是輕裘緩帶,神情雍容瀟灑;一色的書生打扮,中間一人,面目俊朗,年紀甚輕,衣著也不是甚為華麗,但神情動作之中卻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高貴清華之氣。

「二爺,不過是區區一個紈褲敗家子君莫邪,哪裡用得著二爺您親自出面的。有我們之中其中任何一個出面就已經很給他面子;如今二爺親自現身相侯,未免高抬了那小子。」

說話的是個二十**歲的青年人,長身玉立,面色白哲,宛若女子一般。在如此深秋的天氣。手中依然搖著一把折扇,款款的搖來搖去,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但周圍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說什麼,顯然此人是有些來歷的。

「成兄,二爺這可不是在給哪個君莫邪面子;剛才成兄說的不錯,君莫邪大抵就不過只是一個紈褲敗家子罷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他本人而言,實在是半點價值都欠奉;不過他背後卻有一個好家世,好長輩,二爺這卻是在給那君戰天面子。」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道。

「就算真個是君戰天親至,又能如何?」那位年輕的「成兄,呵呵一笑,有些不以為煞:「君戰天雖然位高權重,但論及玄氣修為,充其量也不過只得天玄而已。若當真有心要誅殺之,我可請動我父親出手,當不費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連端坐在中間的二皇子的眉梢也是不為察覺地輕輕皺了一下。

眾人齊齊皺眉。「只是天玄而已」你說得輕巧,整今天香國上下統共才有幾今天玄高手?你們成家雖說家大業大,高手頗多,但畢竟也只是一個江湖世家,跟君家稱霸軍界的實力相比,直接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話或許應該反過來說,若是君戰天老爺子要滅了你們成家,那才真叫是不費吹灰之力!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0: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1:00

第二十九章 霓裳閣

至於你父親……大家雖然沒有見過,但據傳言來看,也不過是夭玄修為,就算是與君老爺子單打獨鬥,也還不知道到底鹿死誰手呢,甚至還是你父親落敗身亡的可能性大了一些……居然說出對付君戰天不費吹灰之力這種話——真是大言不慚。

這姓成的乃是江東玄氣世家成家的後人,他的父親,便是成家當代家主,最近才不知道因為怎麼回事,投到了二皇子麾下,二皇子鑒於他的家族勢力確實不凡,對他也就較為客氣。

但此人樣子不似男兒也還罷了,性格卻更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脾氣,偏偏還自視甚高,大有「老子天下第「這樣的意思。

平常全不將別人放在眼裡。雖然本身雖只得銀玄頂峰修為,為人卻是不可一世。

二皇子今日讓他過來,就是因為知道君莫邪乃是一位徹頭徹尾的紈褲,他在這裡正好是臭味相投,甚至以毒攻毒…但如今見他這般表現,卻在擔心他在這裡會不會將事情弄僵、搞砸?

在旁邊坐的另外一人神色很有些萎靡的意思,兩腿張得開開的,姿勢頗為怪異;可不正是那天那位劉大人,那天他追擊神秘人落水,褲襠裡被竹篙挾著雷霆萬鈞之力狠狠一擊,直接導致了一位正宗的皇宮工作人員誕生。不過,是在宮外,呃,編外!。

劉大人將那件事引為平生奇恥大辱!

這些天裡,劉大人一直在瘋狂治療自己的那啥,然後同樣瘋狂的搜捕。但他對那天的神秘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臉面,充其量只是看到了一個白生生的大屁股而已,所以這些天裡抓到的人,每一個人都會走一遍同樣的程序:帶到劉大人面前,背轉身子,扒掉褲子驗證!

所以這段時間裡二王子府上傳出了一個傳言:劉大人自從受傷之後,性趣大改;只對屁股感興趣,而且還必須是年輕男人的屁股,貌似越白越中意……這導致了一個後果,就是下屬們每次見到劉大人,第一件事情總是惴惴不安的先用手捂一捂後庭花…若是萬一被劉大人看上自己豐滿的屁股…那以後可怎麼做人?

「二爺,君三少他來了。」廳門一開,一個身材綽約的絕色麗人輕柔淺笑著走了進來,身材高挑,鳳眼桃腮,酥胸挺秀,纖腰盈盈一握,走起路來如是風擺荷葉,搖曳生姿,但卻又顯不出半點輕浮之態,好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月兒,你如今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二皇子微笑著讚了一句,目中閃過一絲迷醉,站起身來,向廳外走去。

靈霧湖煙波浩蕩,碧水悠悠,湖邊的一側大路上,一頂小轎子晃悠晃悠不緊不慢而來。

月兒姑娘指著走在轎邊的凡個人:「二爺請看,這幾個人,便是曾經一直跟在君戰天身邊的老人。由此可知,坐在轎子裡的,定然是君莫邪無疑。」

「竟然是極為惡俗的大紅轎子……」二皇子差點忍俊不住。」這位君三公子的品位果然是別具一格,獨樹一幟啊。」

「還不就是個典型的紈褲敗家子!」月兒姑娘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轉頭,巧笑嫣然的道:「二爺,今日這君莫邪就由我親自接待如何?」

「你?」二皇子目中有些慍怒,但看到月兒眼中堅決的神色,終於無奈的歎口氣,道:「也好。不過,莫要真被他佔了便宜。」

「咯咯,二爺放心,月兒的便宜,一般人可是佔不到的,想占月兒的便宜,代價可是不菲的。」月兒姑娘微微一笑,自信的看著那頂紅色的俗氣無比的轎子停了下來。

「說的也是,就連二爺我……呵呵;」二皇子似笑非笑的停住話頭。

下面,君莫邪已經從轎子裡鑽了出來,落地不穩的稍稍一個踉蹌,吐了口唾沫,再仰天打個噴嚏,轉了轉脖子,捶了捶腰,這才晃著膀子,歪著頭,一步三哆嗦的像個螃蟹一般向樓上走來。

「還真是有……個性。」二皇子目光深邃,看著君莫邪的每一個動作,「想不到名震大陸的君家,一代軍神君戰天君老爺子的唯一後人卻是……唉,真是令我大失所望!」歎了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君莫邪在游出轎子的時候,腦中尚在回想著,就在剛才,爺爺的書房的書桌上寫的一個大字:斷!

忍不住搖頭一笑,老人家對我還是不放心呀,居然還留了這麼一個字來提醒自己!不過,斷,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啊,看來今天這二皇子是有些倒霉了……君莫邪一步踏進霓裳閣,一把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忽扇了兩下,斜著眼拖著長腔問迎上來的侍從道:「二皇子他們在哪裡呀?」

「二皇子他們在三樓羽衣廳等候公子大駕。」那侍從畢恭畢敬的道。

「羽衣廳?就是幾個娘兒們脫光光的地方?」君莫邪嘎嘎笑了兩聲:「二皇子真會選地方,深得我心,不,簡直就是鑽到了我的心窩裡去了。」色迷迷的揚長上樓而去。

幾位二皇子的侍從同時暈翻。敢情這位還真以為二皇子是請他來嫖妓的啊?怎麼長得這麼個豬腦袋?今天請客的可是正牌的皇子哇,能做出請人嫖妓這種事?!!

「哈哈,莫邪賢弟,真是許久不見,如今當真是氣度儒雅,英偉不凡哪!」二皇子親熱的站了起來,矜持中帶著高貴,卻又顯得極為親近的舟著君莫邪招手。

「呃,這個,那啥,見過二王爺…」君莫邪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莫邪如何敢當二王爺如此禮遇,不敢當,不敢當。」

「呵呵,不必客氣。」二皇子急忙一把扶住了君莫邪要行禮的姿勢,一伸手不由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些不愉:這傢伙根本沒打算行禮,只是做了做姿態,還沒等自己手伸過去,他居然就已經直起了身子。

君莫邪當然不會對他行禮,在君莫邪的心裡,就算是皇帝,也不值得自己一拜。如果說這個世界有神,拜不拜呢?!那麼君莫邪應該會想:這個世界的神,跟我有什麼狗屁關係?

更何況只是一個區區皇子?在君莫邪這個大殺手的眼裡,也只不過就是一具隨時轉化的死屍而已。

「呵呵,拋除君臣的關係不談,我們兩家可是名副其實的世交啊。」二皇子親切的微笑著,「記得小時候,我們可是經常在一起玩耍,但隨著年紀漸長,賢弟和我都已經是成人了,回首往昔,真是唏噓不已呀。」

二皇子這話話裡有話,意思是提醒君莫邪,你我之間,還有著一重君臣關係呢,你小子不要太放肆,別人或者會在意君家的勢力,我會在意嗎?我是君,你是臣,本皇子就是高你一等。

「額,是呀是呀。」君莫邪心中頓時給出了一個評價:陰狠有餘,氣量狹窄,為了這麼一丁點小事居然不肯吃虧!非要在言語上找回場子,不成大器!

想到這裡,不由心不在焉起來,旁邊還有四個人對自己虎視眈眈呢,尤其是那個二十七八歲油頭粉面的傢伙,看著自己的眼睛裡居然滿是鄙視和不屑;二皇子請我,怎麼還帶了這麼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老子橫眉豎目的!

「賢弟,我來給你介紹幾位好朋友,大家認識一下。」二皇子這麼一說,其餘四人都站了起來。

「這一位乃是我的老師,弘文館大學士方博文先生。

」二皇子的態度很是恭敬。方博文大是感覺倍有面芋,捋著鬍子看著君莫邪。呵呵笑道:「老夫只是一個糟老頭子了,哪裡比得上你們青年才俊。」

「大學士好。」君莫邪看著這個老頭芋,心中有些警惕。這老頭子老是老,可卻一點也不糟,神凝氣足,精氣內斂,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二皇子的老師?還是弘文館的人?有來歷啊!

「這一位是劉思博劉大人,劉大人文武雙全,乃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人才。」二皇子微笑著。

君莫邪上下打量著這位那天曾經害得自己裸游加裸奔,更差點拔掉了自己一半鳥毛的劉大人,神色間有些玩味的問道:「劉大人站立的姿勢頗有些與眾不同呀,嘖嘖,瞧站的這般挺拔,開闊,真是大刀闊斧奇男子啊。」

沒想到君莫邪見面的第一句話居然就揭了自己的傷疤,劉思博頓時滿臉通紅,他現在就站在君莫邪面前,兩腿大大的叉開,唯恐一不小心碰到中間的傷處,當然與其他人非常的不一樣。

「君家三少也是很與眾不同啊,可是比別人英俊的太多了。」劉思博皮笑肉不笑的咬咬牙拱拱手。

「您也看出來了!我自己也納悶,為什麼會這麼帥?真是帥的沒天理!帥得讓人羨慕加嫉妒!知己啊,知音啊!就沖您這句話,改天請您喝酒!」君莫邪很是風騷的掠了掠自己的頭髮,甩了甩頭,很是拉風。對劉思博的諷刺居然直接厚顏無恥的當做了讚賞,而且還照單全收。

眾人一陣無語。沒見過這丫這麼自戀的……那劉大人更是鬱悶,鬼才和怕卜子是知音、知己呢!

「君三少果然名不虛傳,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佩服佩服,哈哈,鄙人成德操。」見君莫邪目光看向自己,成大公子勉強擠出一絲傲慢的笑,有些敷衍的拱拱手,更不忘刺君大少爺兩句。

「成德操?!沒聽說過。」君莫邪一擺頭,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這傢伙很吊啊,***,從一開始就給本公子擺臉色,還敢刺老子,真當老子聽不出來啊,你個混蛋算老幾



第三十章 極品紈褲

成德操被君大少爺一句話氣的小臉煞白,本來就很白的小臉,更白的猶如石灰了!

「呵呵,三少,這位乃是成氏家族的少主、君公子可能沒有不大熟悉也是難免。」方博文自從君莫邪進來,兩眼便一直沒有離開過君莫邪一瞬,對他的每一個動作,說每一句話的神情,都觀察入微二

「成德操,是嘛?」君莫邪吊起眼睛,斜著看著他。」成家的?」

成德操渾身一陣發抖,咬著牙道:「君公子,久聞君家盛名;令尊的威名更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君公子果然是大家風範啊。」成德操這句話也算是刁鑽,分明是在譏刺君莫邪從小有娘生沒爹教,沒有半點教養。

眾人聞言俱是一驚,這句話可不單是揭了君大少爺一人的傷疫,更是大大得罪了整個君家,二皇子的汗瞬間就下來了,這成大公子根本就是個惹禍的妖精,一句話直接把整個君家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去了,求神拜佛,讓君莫邪再紈褲點,聽不出來箇中的含義!

很顯然,漫天神佛沒有注意二皇子的祈禱!

君大殺手如何聽不出來,鼻孔中嗤了一聲,道:「原來是成家少主,失敬,失敬;剛才真是失禮了,今日初次相見,容我先問候一下,呵呵,表表禮數;呃,成德操你媽好嗎?。君莫邪加重了某個字的語調,拖著長腔。

所謂指著禿子罵和尚,大抵也就不過如此。

這直接就梭明是潑婦罵街了,居然還頂著問候人家令堂的名目。

做人怎麼能這樣無恥啊!?

所謂天香第一紈褲的風采,今天大家算是真個開了眼界,什麼叫聞名不如見面,什麼叫見面更勝聞名,當真了得啊!

成德操頓時氣的手足冰涼,一張煞白的小臉鐵青起來二面對君莫邪這等出身高貴的太子黨,而本身個性卻又類似於地痞性格一般的人物,他那點世家子弟的高傲根本就派不土用場,更何況,成德操固然家世不小,可算是一方強豪,但說到底始終不過只是一個江湖上的玄氣世家罷了,與君家這等在政治軍方都是超級望族對比起來,那還真是不值一提。

這也是二皇子等人之前根本就沒有把成大公子誓言要滅絕君家的豪言壯語放在心上的根本原因,井蛛窺天,從來只知自己的井口方圓,如何真知天地廣大!

換句話說,就算君莫邪再紈褲,再不堪!憑你一個區區成德操成大公子也根本沒有與君莫邪正面叫板的資格;至於剛才失口出言辱及先人,舁已是大大不該,動輒有滅族之禍,只是這成大公子也是素來囂張舊了的角色,一時口快脫口而出。

而現在君莫邪赤,裸裸的反擊回來,更加不加以掩飾!若是成德操真的再罵了回去,那麼所有人都可以想得到,君家大兵立即臨門,滅絕成氏家族的盛況。

所以君莫邪可以毫無顧忌的罵,但成德操卻是絕對不能!

不過總算這成大公子倒也不算是十足草包,所以現在雖然受到君莫邪的巨大侮辱,卻也再不敢直接反擊回去。唯那張小白臉被氣得如充豬血,渾身亂顫。

其餘幾人冷眼旁觀,心中卻是有些幸災樂禍:那君莫邪是什麼人物?就算他再紈褲,再不爭氣,始終也是君家第三代唯一後人,又豈是你們一個小小的成家能惹得起的?這丫在一開始就故意招惹君莫邪,如今遭到這樣的待遇,正是自取其辱!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繚繞,一個柔美的聲音輕笑著道:「各位貴客光臨,月兒特地帶著眾姐妹來給一眾貴客助興呀。」

隨即五六個女子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個今年輕貌美,人人含羞帶怯;直看得房中一幫男人都是有些獸血***了。

隨著多位美眉的登場,君莫邪囂張跋扈的姿態一斂,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中間那位說話的美人兒,眼中射出就算是色中惡鬼也無法流露的淫褻光芒,一張嘴張得大大的,一縷透明的絲線滴答下來,卻猶自未覺」

他看著的人,可不正是那位月兒姑娘。

君莫邪此次來到霓裳閣,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為她而來地,否則三位皇子同時宴請,何必單單答應了二皇子?如今她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等機會,君莫邪如何肯放過?

眾人見到他這副豬哥摸樣,禁不住都是心中鄙視之極,這副德行那裡還有半點名門世家子弟的風範?這月兒縱然如何出色,始終還是青樓女子,決計無法登堂入室。難道這位君大紈褲又要製造一出名滿天下的緋聞?

二皇子更是眉頭大皺:他對月兒有意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這月兒心有他念,始終是一副不即不離,似迎還拒的樣子,讓二皇子心癢癢的,憑他的身份,自然不能明媒正娶,甚至是娶來做偏房小妾也是絕不可能,但他心中卻早己將月兒視作自己的禁裔。

一道透明的形珠簾子將房中隔開了兩邊1月兒姑娘輕輕一笑,起步走近簾子後面,款款坐下,纖指一撥,流水般的琴音空靈透徹的響起,憑空為這場俗不可耐的酒宴添了幾分雅致的情調。

酒菜快速的端了土來,二皇子這個時間裡與君莫邪說的什麼,君大少爺似乎全然的聽而不聞,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在在一側彈琴的月兒姑娘身上。

二皇子等人大感無趣。

眾人早已知道君莫邪是個紈褲,十足的紈褲,行事必然荒誕不經,這舁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極品到了這等地步!

在二皇子品評,目前點城幾大家族,雖然各成一家,但細細看去,這幾大家族卻在無形中舁已形成了一個攻守兼備的圓陣,、這句話的時候,君莫邪流著口水連連贊同:「恩恩,不錯不錯。」

就在二皇蘭認為君莫邪已經認可了自己的說法,精神一振想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這位仁兄接上了後半句話:「…二殿下說的沒錯,月兒姑娘的屁股,是挺圓的,手感一定是好的,肯定夠勁,真他媽想摸一下揉一下!」

當場將這位二皇子殿下噎的目瞪口呆,宛如吃了一個蒼輝一般。

接下來,方博文,劉思博等人紛紛旁敲側擊,極力展示二皇子一方的雄厚實力和對君家的渴盼,招攬之意雖不明顯,但隱隱的意思,相信就算真是一頭豬也會聽得明明白白。

繫於說到二皇子禮賢下士,招賢若渴的態度,劉思博,成德操更是現身說法,給君莫邪上了最為生動的一課,相信教科書的模板也不過如此!

君大少爺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無論您說到什麼,都是一惠相當內行,認真聽取的樣子,積極參與,熱烈討論,態度認真之極,到後來更都是他一個人在滔滔不絕的發言,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驢唇不對馬嘴,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說起政治方略,治國之術,如何為民眾謀福利,等等這些話題的時候,方博文老先生不慎說到了一句話」國力民力,莫非財力」意思是說,幹什麼都需要有強大的財力支撐。眾人紛紛贊同二

但就是這一句話,卻讓君莫邪奇峰突起的大加謬論,高談闊論滔滔不絕,到最後更是離題萬里的瞎扯起來。

「錢啊,是個好東西,方大人說的很好很好,哈哈說起賭錢,哇哈哈,本公子那次跟唐胖子兩個人唯恐擾民,喬裝打扮,小,心翼翼地進入金梭賭坊,那一天,賭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本公子的,賭神,名號,也是那次一戰成名!此後再無對手,真是寂寞如雪啊,所謂高處不勝寒,大抵就是這個意思!無敵確實是最寂寞的!」

君莫邪洋洋得意的睥睨著眾人,說得興起,放下筷子,站起身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兩隻手連說帶比戈:「那裡還有鬥獸的,斗蛇的,鬥狗的,鬥雞的你們知道不,鬥雞的時候,那雞,嘖嘖毛都豎起來」」

君莫邪滔滔不絕,口沫四濺。說起這個,這可是真正的內行!前莫邪記憶中別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但說到這些紈褲玩意,絕對是行家裡手,此際牛刀小試,誰人當得!

那成大公子雖然也有幾分紈褲之氣,奈何此人一心向土爬,早把「紈褲小道」拋置腦後,就算勉強為之,也與君大少爺的級數相差太遠,何堪比較!

一時間,眾人無不側目,瞪著眼睛看著君大少在盡情表演,一個個如被雷擊。

人人心中都在想到:就你和唐源,你們倆人還喬裝打扮?唐胖子那「彪悍,的體型就算再怎麼喬裝打扮,別人也是瞅一眼就認得出,密似整個玄玄大陸想要找出一個比他的肚子更大的人來才是真正的為難,根本就沒處淘換

你們兩個人去,誰敢贏你們的錢?當然成賭神了…、不過我們剛、才說的好像不是這個,那剛才說到哪裡了呢?眾人一陣頭暈,我的神啊,怎麼又跑題了!

二皇子心中舁已經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花費這麼多心思幹什麼?就這麼一個慫貨」居然牽扯了自己這麼大的精力,這叫什麼事」

偏偏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連一句準確的話都沒有,這才是最鬱悶的事」……

惟有方博文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君莫邪,腦海中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曾放過,仔細分析,對照眾人被他打斷的話頭,就在越斟酌越是覺得這君莫邪實在是不堪造就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了一件事,一件很有趣的事,而這個發現徒然讓這個老頭子身軀一震,眼中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隱隱透現出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

第三十一章 我是流氓我怕誰

方老頭敏銳的覺察到,君莫邪之間打斷話頭時選擇的時松,基本都是在眾人圍繞君家實力或者隱約露出招攬之意、話鋒逼得君莫邪不得不回答的微妙關口,君莫邪往往就會突然奇兵突出。大放厥詞,把人噁心的反胃,然後這個話題也就無風無浪、有意無意地過去了,,

「雖然是個紈褲,倒也不算是等閒之輩啊,有趣啊!」方博文搖了搖頭心中想道。看來今天二皇子注定是要空手而回了。不過,君莫邪這種做法,到底是家裡指使的還是他自己決定的?這點有點費思量啊。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君家不到過來倒是沒什麼要緊的,只要不倒向其他二位,那就完全沒有問題。

「呃,二王爺。今天,這個,,嘿嘿,除了喝酒。還有別的節目沒有?這酒已經盡興了,是不是該幹點別的事情了!」君莫邪滿臉的猥瑣笑容。讓人恨不得照他臉上猛踩一腳。

這丫的最讓人反感的是,從見面到現在他對二皇子已經變換了三個。稱呼。「二皇子。二殿下。二王爺。!真是讓人反感到了

本來是有別的節目的,但見到君莫邪這做派。二皇子早已經安排取消了;恩,早點跟這貨分開才是正經。就這短短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簡直要被他氣得吐血了,還憋悶到無語,鄙視他鄙視到自己都腦袋短路

見眾人終於從對自己的遊說中放棄,君莫邪暗中鬆了口氣,咧著嘴站了起來,一歪一扭的走到正在簾子後面彈琴的月兒姑娘身邊,君莫邪來此最大的目的就是她,怎麼可能放過?

小樣,就憑你個小丫頭就敢說要滅絕我君家!

想到月兒姑娘那天晚匕對自己和君家表現出的刻骨恨意,君莫邪對這女子心中甚是忌憚,此女混跡風塵之中,不但頗有機智,更有一身高明的武功,明的裡雖是看著似乎依附二皇子,但很明顯的沒有完全投入二皇子的懷抱。

能在一位皇子的追求面前保住自己清白不失的青樓女子?這個說法貌似是可笑了些,不過從這點就可以看愕出來。這女人的企圖又豈會小小了?!

君莫邪毫不懷疑這女子另有所圖的打算,甚至還懷疑這女子身後另有一股神秘的勢力!所以今天說不得就要做一場打草驚蛇的買賣。

露出頭來才有目標嘛。哪個有耐性跟一個躲藏的嚴嚴實實的暗中敵人較勁?君家現在的實力在慢慢發展中,總要有些目標,見見血才能成長的快一些。

若是再任由她蟄伏下去,不斷地抽冷子覷視著君家的空門,自己和君家可就很被動了。但若是將她直接殺死,卻又更是直接斷去了這條線,使敵人完全的隱於暗中,形勢未免更加不利!

「月兒姑娘長得好水嘿嘿」君莫邪毫不掩飾自己的色迷迷,上下打量著月兒,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月兒姑娘高挺的酥胸上,上下梭巡。

月兒頓時感覺渾身似乎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撫摸一般,說不出的難受。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君公子。請公子自重。」

「不必不必。本公子最大的好處就是身輕如燕;唐源那胖子才是自重。小。君莫邪哈哈笑著,就要一掀簾子闖進去。

「君公子。月兒雖然是青樓中人,卻是賣藝不賣身的,請公子體諒!小。月兒冷聲道。

「我完事之後不給錢,不就不算賣了嗎?!姑娘美意提醒,本公子這裡多謝了!」君大少爺恬著臉繼續湊和過去!

現在,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君莫邪這紈褲已經是看上月兒姑娘,估計很可能就要來個霸王硬上弓,甚至是表演真人秀了,這對盛名遠播的君大紈褲來說,決計不是件麼稀罕事!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月兒姑娘是什麼人?這乃是此次宴會的東道主二皇子殿下看上的人!偏偏君莫邪不知道這件事,而二皇子偏偏還不能公開。

這下子事情可大條了!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出來吃一頓飯,百年不遇的與這位平常根本不是一路人的君三公子坐在一起,居然會發生了這種事,這還是世家子弟嗎?這叫什麼事啊!

若是月兒貿然拒絕了這個紈褲,恐怕這傢伙立即就會報復!區區一座霓裳閣,又怎禁得起君家的報復?但若是不拒絕,難道就任由這混蛋佔便宜不成?似乎現在的君大紈褲已經是慾火焚身的說!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眼下該如何是好。小據大家,素來高潔清我今日初次見面。乃是雅事不要為難這位姑娘了吧稱呼之中已經是改變了,從「賢弟。變成了「三少」。

「為難?怎麼會是為難?在這裡打開門做生意的還有什麼高潔清華?哈哈哈,本公子若是不這麼為難為難,那她吃什麼喝什麼?這是在照顧她生意嘛,這美女剛才早就說明不賣身,還如此挑逗本少爺,擺明就是看上本公子了,佳人盛情。怎能辜負?!」

君莫邪明顯是喝多了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聽出來,興致勃勃的看著簾子裡面的月兒姑娘,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

月兒姑娘狠狠的瞪著眼睛。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君公子,對我等女子,還是要有一些君子風範比較好

「君子風範?哈哈哈」這裡可是青樓啊!知道青樓什麼意思不?就是妓院!懂嗎?你要在青樓裡面找君子?真是可笑哈哈,青樓本就是一個,耍流氓的地方,本公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本來就是一個流氓,咋地?」君莫邪非常自豪的叫囂。似乎很驕傲自己的流氓身份。

月兒氣得銀牙緊咬,幾乎要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當場擊殺這紈褲子弟,實在是太可恨了,就你的德行,哪怕是世上男人死光了本姑娘也不會看上你!但隔著珠簾看到二皇子鐵青的臉色。頓時計上心來。

「請二爺救我。」月兒姑娘驚慌失措的從簾子裡奔出來,向著二皇子那邊跑去。腳步雖然踉蹌,速度卻是極快的,相信就算是尋常九品頂峰高手,也未必可以截得住。

但奴卻沒有想到,君莫邪的速度卻也突然快了起來,一閃身,雙臂大張,頓時將一個嬌柔的身體抱進懷裡,哈哈大笑,一雙手掌成貓爪之形,「刷」的襲上了月兒姑娘胸前的秀挺,用力揉了幾下,怪笑道:「美人總是口是心非。嘴上嚷著不要,還不是主動投懷送抱,嘖嘖,真他媽挺啊,絕色尤物啊。此地儘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害臊」

月兒姑娘全沒想到傳言中玄氣已經被廢的君莫邪居然能夠抓住自己,她之前的那一閃身看似平常,實際上卻已經用上了極高明的身法,但君莫邪卻像是福至心靈小竟然在她閃身的那一刻提前站到了自己的腳步落點,兩人幾乎是「撞」到了一起,在外人眼裡簡直就真像是自己在投懷送抱一般。

難道是母合?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吧?

感覺這君莫邪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動,月兒羞憤交加,血液上衝,幾乎暈了過去。

眾人相顧變色,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在一位皇子面前,公然猥褻女子?這是何等不堪的行為?!縱然此地是青樓,君大少爺做的也過了!

「君莫邪!放開月兒姑娘!」成德操大吼一聲,衝了上來。

月兒趁機奮力一掙,掙脫了君莫邪的懷抱,美目中滿是羞憤交加的眼淚,連想也不想的揮手一掌就向君莫邪臉上打去。

在月兒想來,以自己的武功修為,憑個全無玄氣在身的君莫邪,決計無不中之理,無論如何,也要出這口惡氣!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眾人瞬間呆住。

月兒姑娘勢在必中的一巴掌非但沒打到君莫邪,反而自己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頓時雪白粉嫩的俏臉上五個通紅的手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頭髮也披散了起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種反應,委頓手地上,竟然呆了。

「臭婊子,只會買口乖。親又不讓親,摸摸也不讓摸,還有你這樣做妓女的?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居然還敢打我?真真是反了天了!」

君莫邪跳腳怒罵,氣勢洶洶的衝過去,抬腳還要再踢,卻被一人挺身站在面前攔住,一看正是成德操:「君三公子,何必跟區區一個青樓女子生氣?」成德操的臉龐已經有些扭曲,對君莫邪是越來越看不順眼,嘴上雖是勸阻,心裡卻是恨不得現在就一把掐死他。「滾開!老子今天非要打死這小婊子!敢在老子面前扮清高,瞎了她的眼!」君莫邪怒火沖天的大喝。

「君莫邪,你要放明白點!今天乃是二殿下宴客,如今殿下還在旁邊坐著,難道你就是這麼不給二殿下面子?」成德操瞪著眼睛。

「真是奇怪,難道我找個故女還要看二殿下的面子?成德操,你說這高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小賤人在我面前扮清高,是二殿下指使的?!」君莫邪翻起眼皮指責。

第三十二章 殺雞,就是為了儆猴!



「休得放肆!月兒姑娘乃是」成德操剛說到這裡,突然背脊由寒,頓時住嘴。

「乃是三乃是什麼?」君莫邪放肆的大笑,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既然在故院,奶就是讓人摸的!連摸都不讓摸,還做什麼故女?賣藝不賣身,騙鬼呢?!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的玩玩她,身在清樓還在老子面前裝烈女,她算個球呀?!」

「世家子弟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人敗壞的精光!」成德操無限鄙視的道:「君莫邪,你真讓我厭惡小鄙視到了極點!」這一刻,成德操突然感到了一股自豪:以往都是別人說自己丟了世家子弟的臉,今天與君莫邪一比,居然感覺自己光輝萬丈了,

「成德,操!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來說我?真你娘的馬不知臉長,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話,老子讓你的成氏家族瞬間消失?」君莫邪猖狂到了極點的梗著脖子斜著眼睛:「臥槽泥馬勒戈壁德,滾回去吃奶去!」

成德捧手足顫抖的指著他,兩眼赤紅了起來,啪的一下,手按在了劍柄上,鏘!長劍出鞘三寸,寒光四射!

「君莫邪!」二皇子沉著臉站了起來:「你喝醉了,還是早些回府去吧。」

「我酒都沒喝幾口,怎麼會醉?」君莫犯口當口當著,一梗脖子,不買賬。」我等著這個娘娘腔拔劍把我一刀兩斷呢。」

「我說你喝醉了,你就是喝醞了!」二皇子厲聲道。終於按耐不住了。

方博文急忙走上前來,輕輕按了按二皇子的手。

莫邪抬起眼睛,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對。彼此凝視了一會,終於歪了歪嘴角,不似笑的笑了笑:「既然二殿下說我君某人醉了,那我就」醉了吧。嘿嘿,滴酒未沾,我就醉了,哈哈哈可笑可笑!」

哈哈大笑兩聲,順手抄起一個,酒杯,啪的一聲摔在月兒姑娘身邊,清脆的響聲,讓眾人都是隨之看了過去,眉眼抽摧。

莫邪用手指著月兒姑娘,狠狠的道:「…小賤人,今日有二殿下在,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本少爺暫時放過你!不過,我隨時會來找你算賬的!哼哼。」說著手似乎是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褲襠。惡形惡狀,無以為甚!

轉過頭來,邪笑著走近成德操面前,慢慢的伸出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啪啪兩聲,聲音很清脆,君莫邪笑瞇瞇的道:「你是不是很想殺我?很想吧?嘎嘎嘎,成德操,拔劍拔一半,是殺不了人的。你,以後乖一些,懂?!」

一扭頭,皮笑肉不動的打了個哈哈,揮揮手,卻更像是揮掉了眼前的塵埃,轉身扭著屁股揚長而去。

皇子宴請,大鬧宴席;佔了人家便宜又打了人家,皇子出面求情居然還當面揚言報復,暴打頭牌,大罵成德操,出言不遜,用語粗鄙君莫邪今天可以說是囂張到了極點,果然不負天香第一紈褲的盛名!

下了樓,君莫邪鑽到了轎子裡,令人驚奇的是,在轎子裡面,居然還另外躲藏了兩名黑衣人;君莫邪低沉而又急促的道:「我離開之後,你們要密切注意霓裳閣的任何一點動靜,二皇子等人離開之後,你們兩人一人負責查看上空通訊飛禽,另一人注意裡面進出的人手。萬萬不得有半點懈怠!」兩人齊齊點頭。

轎子一陣晃動,君大公子打道回府了。今日出來,雖說沒有具體收穫,卻也可說是戰果輝煌,一方面讓二皇子吃了叮,啞巴虧,二方面狠狠的羞辱了那位月兒姑娘一頓。

絕對是不虛此行!

莫邪清楚的知道,月兒姑娘雖然寄身在霓裳閣,卻決計不是所謂的清俏人,更不是故女,但君莫邪所說的那些話,恐怕就是一個標準的青樓職業者也是受不了的,更何況一個身懷玄氣的高手所偽裝的?更不必說這位偽裝者還是一位黃花閨女!

所以君莫邪料定,這位月兒姑娘定然會有所動作一這正是君莫邪所盼望的。

現在的一個有利的地方就是,君莫邪偷聽到了月兒與劉大人的談話,異已經認定了這個敵人的身份。但月兒卻不知道,君莫邪已經將自己鎖定!所以,遭受到如此侮辱,只要她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堆上,就一定會想要報復!

其三的收穫就,是,借羞辱月兒姑娘這件事情,已經在月兒與二皇子之間埋下了分裂的根源。

二皇子為人優柔寡斷,更欠缺磅礡大氣,想來這應是月兒姑娘對他失望的地方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想要追求的女人也不能保護,還算什麼男人?尤其是這個男人明明擁有保護她的力量卻沒有出手,這就更讓人家心了。

若是君莫邪與二皇子換位相處,定會出來大吼一聲:這是我的女人!」先把主權敲定。但二皇孑卻是不敢,至少沒有明目張膽的吼出來,這就是君莫邪瞧不起他的地方了,富貴榮華,王爵地位,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其實,這也是君大殺手為人處事的盲點所在,未必每個男人都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是誰都可以淡對富貴榮華,相信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人都難以免俗!尤其是一叮,有九五之望的皇子!

至於說到今天的所作所為對月兒姑娘,對一個女人而言雖然過分了一些,然而君莫邪心中卻沒有半點歉疚:對待一個敵人,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你既然預謀打算要滅我全家,更處心積慮的對付我,難道我罵你兩句還不應該?本少爺心安理得的很!嘎嘎

月兒姑娘眼望著君莫邪所乘轎子漸行漸遠,嬌軀不住的簌簌顫抖,兩眼通紅,淚痕猶在,眼中的殺機瘋狂的瀰漫起來,二皇子走到她身前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她已經重重的口當了一聲,扭頭而走。

二皇子怔怔的站立,手還保持著之前伸著的姿勢,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誰也沒想到,宴請君鯊邪本意乃是為了招攬,但君莫邪居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堂堂皇子的臉面也不賣!

這下子君董邪揚長而去,完全辜負了二皇子的心意,而且完全沒遮沒攔,相當於公然決裂!這等於是在二皇子的臉上也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二皇子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人搞得這麼沒臉!心中對君莫邪可說已經是恨到了極處!他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其餘三人也是紛紛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良久,良久,眼看天已經擦黑,二皇子終於一拂袖子,低沉的道:「走吧。」

成德漆討好的湊上前來,道:「殿下,這君莫邪令日如此無禮,要不屬下派兩個人教壬教「他?為殿下狠狠地出由口氣;就」算是要了他的命……」

「你是豬嗎三!」二皇子霍然回過頭來,兩昭血紅:「他本就是吃準了我不能動他,今日才敢這般跋扈,而我不敢動他卻又是一個事實!要不然,他君莫邪有幾個膽子頂撞與我?今日決裂而去,明日便去教「三剌殺?你腦袋裡面裝的是豆腐渣嗎?別說你有沒有能力動他,現在這等時候,哪怕是君莫邪在路上摔了一跤,我們也有最大的嫌疑!前數日君戰天曾一怒血洗京城就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態度,難道你打算讓那老匹夫血洗了我的王府才開心?恩?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煩?」

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被踢了。成德接尷尬的呃呃兩聲,縮回頭去,再不做聲了。心中卻是暗罵:你堂堂--個皇子,被自己臣子的剎子罵的跟個龜剁子似的,卻還不敢找人家出氣,更把氣撒在我頭上算是什麼本事?

「這應該是君戰天的意思。」方博文捋著鬍子,慢慢的道。」君莫邪今日的作為分明是故意的,也就是說,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與殿下你決裂的準備。」

「嗯?此言從何說起?」二皇子深思著,問了一句。

「君家向來不肯參與國家政事,只是埋頭軍方;對三位殿下誰都不遠不近。袖手旁觀,擺明了絕不參與這趟渾水,這本是安身保合的良策。但前數日君戰天一怒聚兵京城,血洗大臣府邸;表現出了君家極其強悍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毫不客氣的說,三位殿下無論是誰得到了這股力量,就能夠立即打敗另位兩位,獨得江山。我們既然能看出了這一點,其他兩位定然也看到了。」

「所以現在殿下兄弟三人只怕都在打著這個主意,但君戰天卻不願意將注碼壓在任何一人身上,更無意參與進來,縱然他暴露了君家實力,寧可招然下所忌,也不願意參加進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保持實力,而且脫身於這趟渾水之外,就只有凸個辦法。

二皇子漸漸有些明白了:「與我決裂?」

「不!應該是與三位殿下全部決裂!在暴露出那樣強絕的實力之後,也唯有如此,才能讓陛下放心,至少在君戰天辭世之前,保得君家不墮。」

「也就是說,今天宴請君莫邪的三位殿下,無論君莫邪去赴了誰的約,都是刪樣的鬧翻。而殿下您,不過是比另兩位殿下倒霎了一些而已,恰恰君莫邪就選擇了到我們這邊來…」

「殺雞做猴?」二殿下頓時明白過來。忍不住咬牙切齒:「君莫邪這個王八蛋,居然將本皇子當作了雞?」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1: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2:00

第三十三章 傳說中的掃帚星

  「但這樣,卻能令另外兩位殿下心中顧忌,而不敢再度相邀,讓君家能夠得到一段的安靜時間。據老夫看來,此刻定是君戰天的主意。不過這樣一來,卻還有一個極為頭痛的問題,實在是讓人無奈之極。」方博文皺著眉歎氣。

「請先生明示。」二皇子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臉色越加的陰沉了起來。

「殿下自己剛才也說過這件事。」方博文嘴歎一聲:「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君莫邪與殿下鬧翻了,而且當眾囂張跋扈,極不給殿下面子,若是在這段時間裡君莫邪受到什麼傷害,或者被人,那麼,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殿下你。而相信大殿下與三殿下都不會放過這個栽贓嫁禍的機會。

……這是什麼話?」二皇子頓時大怒:「難道我今天被他如此羞辱,居然還要派人保護他不成?」

「這就要看殿下自己如何選擇了,如果殿下不懼君戰天老來發瘋的百戰雄師的話,自然可以不必理會。」方博文慢悠悠的道。

「……」二皇子無語了。

不害怕?那是假的,就在數日前,千餘人頭同時落地,君戰天一怒,可是清了幾乎三分之一的朝堂,那麼,萬一逼得急了,搞搞王府似乎也不是做不出來……,

,混賬!王八蛋」二皇子飛起一腳,將面前腳下的一顆石子遠遠的踢了出去,似乎將那顆石子當成了君莫邪一般,

「吃頓酒吃出來這麼一今天大的麻煩?」二皇子悲憤的有些不行了,有些人,果然是不能惹的。這君莫邪,果然就是那傳說中的掃帚星!沾上就會倒霉啊,就像自己,不僅顏面盡失,什麼也沒有得到,而且,還因為君莫邪得罪了月兒姑娘,這一切真是,何苦來由!

霓裳閣樓頂,一個纖弱的身影看著二皇子一行人遠去,俏臉冷如冰霜。」在那等情況下,你居然仍然顧忌著什麼,而不挺身而出。在我被君莫邪羞辱之後,你也只是消清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而已。擺明了怕我影響你的名聲,既然如此,當初你還來招惹我作甚?我楚冷月又豈會一輩子做一個暗地裡的女人?」

眼中冷芒一閃,月兒姑娘銀牙一咬:「既然你忌,P君戰天的軍方勢力不敢動手,那麼,難道我像非要你出手不可嗎?君莫邪!今日如此奇恥大辱,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夜幕漸漸深沉,月兒姑娘手一鬆,一隻信鴿撲愣愣的飛上了半空。

遠處黑暗中拐角處,一個黑影靜悄悄的如閃電般掠出,轉了幾丈之後,突然,屆」的一聲掠上房頂,一張黑乎乎的大網局的撒了上去,幾乎與夜色融成了一體。剛剛起飛的信鴿,眨眼功夫就落在了網中,

黑衣人佝僂著身子,迅速的轉身飛掠,隱八了黑暗之中

深夜,二皇子府中。

同樣有一隻黑色的信鴿「刷」的展翅飛上了夜空,眨眼消失不見。窗前,成德操滿臉獰笑,喃喃的道:「君莫邪,我不管你是什麼君家後人,但你今天竟然敢侮辱我,那就不應該再存在於這今天地之間!今日殺了你,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三位皇子下的手,又有誰會懷疑到我成家?更何況,出手的人,也不是我成家的人,嘿嘿嘿」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況且君大少爺只是殺手之王,並非真的智者!

君莫邪始終還是聳漏了一件事,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能在二皇子身邊立足,家世也算顯赫的成家少主,他的氣量居然狹窄到了如此地步!

一切又會向何種方向發展呢!

君莫邪東倒西歪的坐在轎子裡,很鬱悶,對於一向習慣用雙腳走路的他,做這種高級玩意,根本就是一種折磨。

坐轎子這種事情,對於他這個殺手之王來說注走不是一件好事。顫顫悠悠地,忽高忽低的,真是難為這些古代人了,坐坐轎子居然是身份的象徵?似乎大凡文官,不論忠的奸的,清得貪的,好像沒有一頂轎孑就不會走道了一般,這破玩意有什麼好地!靠,萬一要是有什麼高血壓心臟病的君大少爺倒覺得坐轎子完全是一路直通閻羅殿的捷徑。

又強忍了片刮,期望可以挨到君宅,可是這轎子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飛二般的慢,晃悠了老半天,居然還沒到,君大少爺終於忍不住要下令停轎出來透透氣的當口,突然」嗖「的一聲,某個白忽忽的物事飛速的躥進了轎子,興奮地嗚嗚嗚叫著,一個柔軟的小腦袋就往他的懷裡鑽,君莫邪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捏著脖子拎起來,提到自己面前,一看可不就是獨孤小,藝那隻,高階玄獸,……鐵翼數的幼崽。

看著手上這小小的身體,君莫狠有些不可思議,這麼小,速度怎地就這麼快?那等這東西成年了,速度該有多快?之前倒是小覷了這小東西,果然不愧是高階玄獸!

小妁子被他抓住了脖頸後的皮毛提起來,頓時四肢無法動彈的耷拉著,口中嗚嗚叫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很是疑惑地看著君莫邪,全然想不通這個自己對他很有好感的人類為何每次對自己都是這樣粗魯?

一見是它,君莫邪瞬旬聯想到獨孤小藝估計就在附近不遠處,否則這小傢伙如何能夠嗅到自己的氣味?

伸出手指頭,點著小豹子柔軟的小鼻頭,君莫邪凶巴巴公惡狠狠又的小聲說道:「拜託,您就不要跟著我了,您要是哥跟著我,您的那位凶主人就會找我的麻煩,然後她一家子都會來找我的麻煩,懂嗎?您就請便吧,拜託了」本來是打算嚇唬走小豹子的,不知怎地,莫名其妙地變成哀告了?!

小爵子雖是高階玄獸,也通人性,但貌似理解不了君莫邪如此高深又如此有內涵的話語,迷惑不解地歪著頭看著君大少爺,腰一扭,從他手中掙了下來,快樂的嗚嗚兩聲,君大少爺一看有戲,小玩意肯走了?!

不意那卜東西」刷」的一下子鑽進了他懷裡,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什麼,小腦袋還使勁的拱了拱,舒舒服服的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胸。處,粉嫩紅潤的小嘴張開,打了叮,小小的呵欠,漂亮的大眼睛慢慢瞇了起來,居然就要睡著了……

原來不是要走,是嫌咱的手沒有胸部舒服,呸,這話怎麼說的,老子是個大男人,胸部有什麼舒服地!可鬱悶死我了!

「小白白,你到哪裡去了小白白?小白白「外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甚是焦急,有些快要哭了的跡象。

獨孤小藝一向將這小傢伙當寶貝,如今驟然不見了,自然是要心神大亂地。

君莫犯歎了口氣,啥叫緣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只不過貌似這是孽緣吧;哪怕是遇不到人,遇到了豹子也是一樣滴啊。

一個冷冷的烹音從轎子前面響了起來:「裡面的人,請出來吧。」聲音中冷冷淡淡,帶著厭倦人世的孤獨寂寞,竟然是夜孤寒。

以他天玄高手的目力,自然看得出卜島子突然毫無徵兆的以極高速度躥進了君莫邪的轎子裡,雖然那小獸為何如此,但進了轎子這個事實卻是無需質疑的。

半晌,君莫邪懶洋洋的聲音非常無奈的傳了出來:「我說……,整今天香城數百萬人,為何本少爺每次出來總要遇見你們?究竟是我們真有緣還是冤家路窄?」

他一說話,頓時外邊兩叮,人同時道:「君莫邪!」

兩個人雖然同時出聲,但所要表達的情緒卻是天差地遠。

夜孤寒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極度的鄙夷以及憤怒,至於獨孤小藝的聲音裡面卻是充滿了歡喜之意。

原來獨孤小藝前者興沖沖地跟著靈夢公主去了皇宮裡,過了幾天卻始終不見家裡有人來接,要知小藝乃是獨孤家最受寵的大小姐,一連幾日家裡都沒甚動靜,自然大覺意外,便向靈夢公主辭行,要求回家去,靈夢自是千方百計捉留,小藝雖然純真,卻亦是冰雪聰明,自然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多方打聽一下,才知道自己的家族為了自己上君家鬧了一場,頓時火爆脾氣就上來了,不顧已經是夜晚,吵鬧著就要出宮回家。靈夢公主沒法,為求保險,便求夜孤寒率隊護送獨孤卜藝回家。

哪知道剛洲走到這裡,獨孤」藝懷中的小白白突然「刷」的一下從她懷裡鑽了出來,四處嗅了嗅鼻子,一溜煙的跳出小丫頭的轎子直接沒了蹤影,獨孤小藝太為著急,下轎尋找。

一聽到君莫邪的聲音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他,這就難怪小白白的反應這麼大了。記得上次小白白就很喜歡他的。現在出現眼前這種情況倒也不足為奇。

君莫邪滿臉無奈的抱著小傢伙下了轎子。獨孤小藝一見到他的面,想到這段時間兩家鬧的沸沸揚揚,居然一陣說不出的害羞。

看到小白白安安穩穩的伏在他懷裡,居然不睜開眼睛看自己這個主人一眼,彷彿君大少爺的懷裡才是世上最舒服的所在,自然不免有些小小地吃味;但看到君莫邪好似頗為疲倦的樣子,心中又是有些莫名其妙地心痛……,

一時間各種微妙的感覺紛沓而至,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對於敢說敢做又專門找紈褲子弟麻煩的獨孤小藝來說,實在是很罕見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九轉女兒心

「呃呵呵,有緣千里來相會。獨孤小姐,我們可真是有緣啊,又見面了。」君莫邪嘿嘿笑了笑,隨口說道。語氣神情,宛若當初在千金堂門口碰見之時。

但君大少爺自己卻萬萬沒想到。現在的這一句話,雖然與當初那句話沒有太大分別,但聽在獨孤小藝耳朵裡,卻無疑是有了好幾重複雜的意味。

有緣?他說和我有緣相會啊!哎,就算真的有緣又何如!縱然日日碰見又有什麼用?兩大家族還不是照樣反對?

獨孤小藝在聽到君莫邪聲音時候的巨大欣喜,瞬間變作了淡淡的幽怨:就好像今日,若不是小白白。我豈不是又見不到你了嗎?無緣對面不相逢嗎?!

獨孤小小藝可不是兩世為人的老妖怪,真正只得十六歲,與前莫邪同年,只是一今年輕單純的花季少女而已。

在她這種年齡,以及眼前這個時代背景之下,她還無法真正瞭解什麼情啊愛啊之類的微妙東西,只是以前經常聽說君莫邪紈褲不堪小不堪造就,作惡多端,心中無比的厭惡,進而遇到就要懲戒一番,如此而已。

但自從那次在千金堂門外遇到君莫邪,卻感覺這個。紈褲子弟雖然油腔滑調,但處事卻是極有條理、極有分寸的,而且與之前見到的君莫邪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

那次的相遇不禁大大地引起了獨孤小藝的好奇心;而且君莫邪扮豬吃老虎耍弄幾個紈褲子弟的手段,又讓獨孤小藝覺得很痛快。及至後來在神兵譜再遇君莫邪,又見到君莫邪大耍無賴嘴臉的另一種面貌,心中不覺又厭惡了起來,但及至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又誤會了他!

一個。「又」字,頓時讓獨孤卜藝的心態變得很是微妙:我之前誤會了好多年,這麼多年一直欺負他。他卻從來沒有辯解過,而且每次都會順著我讓我欺負,若是他本領真個低微,還說得過去,可是他明明很聰明;沒想到現在又誤會了他一次,

這麼一想,獨孤小藝心中就更加的有些五味雜陳了,雖然前者君莫邪大耍手段從自己手中騙去了天外隕鐵,心中很是不忿,但轉念一想,或許就是因為隕鐵太重要了,才從自己手中騙走,或者足智多謀就是他的真實面目?為什麼這個人的面目如此的難以認清呢?又為什麼要刻意地隱藏自己呢!

這些自然是小藝事後總結出來的,說到當時被騙小姑娘一向心高氣傲,卻被一個之前被自己欺負多不知多少次的人給欺負了,原因還是自己走了眼,被他扮豬吃了老虎。難免心中會格外的不好受;再想到,我這麼多年一直誤會他,還欺負了他那麼多次,他卻好像完全不在乎」這麼一想,心中頓時又覺的有些不對勁,回到家裡便大哭了一

。邊哭邊回想這些年來的經歷。回想起這麼多年君家的處境,竟然越來越覺得君莫邪這些年來實在是不容易,心中就隱隱的有些疼痛了。

至於對自己父親說被君莫邪欺負,無非也是小女孩受了委屈撒撒嬌罷了。

哪知道網網說出來,就得到了君莫邪生死不明的消息,頓時心中如被重錘一擊這麼多年的誤會他,還未來得及對他說一聲對不起補償一下,難道他就那麼死了嗎?想到這裡,獨孤小藝愈發的自責小孩子一旦有了心事,那是不懂得掩飾的,自然而然地吃不下飯了。多日之間一直思考這個問題,慢慢的竟然將君莫邪在自己芳心中的位置提升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0

為了這件事,獨孤小藝曾經向自己的爺爺打探君家的消息,在得知君家風雲之後,在獨孤小藝心中自然而然的為君莫邪的紈褲找了個理由:原來君家現在如此危險,原來他是為了家族而不惜自污聲名,忍辱負重啊,真是難為他了,他才和我差不多大,卻承受了這麼多」難怪前後幾次見他,反差如此之大啊;這樣的有責任心並且肯為家族犧牲的男子,,

再得知君莫邪居然是為了救公主(小姑娘直接把「給公主報訊,在自己心裡理解成了「奮勇救公主,)而受的傷,導致生死不知一如此的俠義心腸!

於是君莫邪搖身一變,在獨孤小藝心中,從極品紈褲到有責任有擔當的少年公子,翩翩俠少」。如此轉變,直可說是天翻地覆,滄海

少女心思,看誰有好感,自然將那人所做的事情都走向高尚、偉大、俠義一方面去思量,於是。在獨孤小藝為君莫邪擔心的時候小已經在自己心裡一廂情願的為君莫邪平反了,,

再到後來,偶在盛寶堂突然聽見君莫邪的聲音,那種發自心底的欣喜已非言語可以形容,就好像已然失去了的珍寶突然又失而復得;然後自己的寵物小白白居然也對君莫邪如此親近小姑娘就更高興了,要知道那小東西除了自己之外,任誰看都不看一眼的,卻親近那壞蛋,這說明什麼?

本來直到這個時候,獨孤小藝依然弄不清楚自己對君壞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接下來父親、哥哥為了自己去找君莫邪的麻煩,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獨孤小藝,中才真正的第一次在心中問自己:難道我真的是看上那壞人了嗎?我,真的看上他了嗎?原來看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奇妙

於是這幾天裡雖然惱怒家族和最好的姐妹貿然干涉自己的事情。但不可否認的,芳心之中也有著濃濃的惶恐,還有淡淡的忐忑,以及些微的羞臊,雖然不見面,但到後來居然會一想起君莫邪,就想起自己恐怕是看上他了,一這樣想,心中就枰枰跳,臉上就會紅,很是期待下次的重逢…

少女情懷,本就不可捉摸,如詩如夢,又充滿了無盡的幻想小,獨孤小…山然走出身高貴。縱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但這等微妙毛懷,卻也與普通的農家女兒全無兩樣。

可以說,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實在是在多方面的高壓之下、干預之下,硬生生的逼出來的;

若是靈夢公主之前不胡亂猜測,,

若是獨孤世家一干老少不去君家鬧騰,將這件事情逐步淡化處理的話,,

那麼。君莫邪最多算是獨孤小藝心中一個挺好的玩伴,很有意思的人,也很可靠的人。如此而已!相信最終這個很有意思的玩伴,也勢必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距離的拉開成為過客或是生命中的一段回憶!

但是多方面這麼一摻和,卻頓時讓獨孤小藝越來越是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了,越想越覺的君莫邪異常難得起來,反而就這麼作繭自縛的陷了進去,,

此刻一聽見君莫邪的聲音,獨孤小藝頓時心中枰忤地跳起來,倒似是做了什麼見不的人的事一般,及至見到君莫邪出現在自己面前,獨孤小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臉上騰的燒了起來,居然霎時間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轉身逃難道我跟他,真的有緣嗎?!哎呀呀,,羞死人了!!獨孤小藝一下子摀住了自己發燙的俏臉。

「君家小賊,果然好手段,令夜某大開眼界。為了獨孤小姐,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夜孤寒冷冷看著他。雖然不知道君莫邪使用了什麼手段,使得獨孤小藝的鐵翼豹幼崽對他如此親近,但不可否認的,這絕對是對付獨孤小藝的一個大殺器,縱說是必殺技也不為過!

獨孤小藝對小白白的寵愛,可謂是有目共睹的;而如今小白白對君莫邪親近至此,將無疑地令獨孤小藝隨時處在君莫邪的巨大威脅之下,這,實在是太危險不過的事情了!

高階玄獸除了對自己的主人之外,絕對不會輕易對外人有任何好感,夜孤寒雖然不明白其中奧秘,也覺匪夷所思,但卻早已先入為主地認為,定然是君莫邪對這個玄獸幼崽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豈會如此?

若是高階玄獸對人類、還是一個如此不堪的紈褲子都如此親近,那麼玄獸只怕就沒有那麼難得了?

「啥?好手段?什麼好手段!」君莫邪有些鬱悶,我又招誰惹誰了?至於你們一見到我就這麼橫鼻子豎眼,敵意大作嗎?天地良心啊,我根本什麼都沒干啊,明明是那個小色獸一見本公子就往本公子懷裡鑽,雖然本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卓爾不群,這些都是事實,但,怎麼也不中意這麼個小東西吧!

本公子才是名副其實、貨真憐實、童叟無欺的受害看好不好?

「君家小、賊;還不快將玄獸幼崽還給獨孤小姐?」夜孤寒心中卻是在頗為慶幸,幸虧是自己護送獨孤小藝,否則,若是沒有自己護送,今夜獨孤小、藝決計難逃君莫邪的陷阱,萬一兩人真發生點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不行,絕對要阻止這小賊的陰謀!

「我說,那個夜孤寒啊,你也管得太寬了吧?護衛好你的公主就行了。別人的事亂插手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我和小丫頭之間的事你憑什麼插一枉子!」君莫邪下來本就是交還小玄獸的,但夜孤寒這麼一說,卻讓他感覺心裡突然膩歪了起來。

第三十五章 大吃一驚


君大殺手很有點驢脾氣,你若是順毛捋的話,怎麼說怎麼是,你要是一味強硬,橫著來,君大殺手決計不會慣著你,你橫,我比你更橫! 或許這便是他的性格中的最大弱點。

  幾乎就是指著 鼻子一通教「再不理會夜孤寒氣得發青的臉,轉頭看著獨孤小藝,一臉無奈的遙:「我說獨孤小姐啊,你這頭小白白也太好拐騙了吧?不對,我壓根就沒招它,他就上趕著往我這裡躥啊;上次可都有一回了,就算本少爺英俊瀟灑,人見人愛吧,你個玄獸懂得什麼是帥哥嗎?本少爺有 心抓住它燉一鍋吧,偏偏這麼小,也沒多少肉啊 」

  小白白舒服的躺在他懷裡,愜意之極的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呼嚕呼嚕,的聲音,這是它在最幸福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聲音,睜開眼睛溫暖而又滿足的看了看君莫邪的身子,接著閉上,繼續陶醉,絲毫不知道,這位自己心中最親近、最好的好人,居然在打著把自己燉一鍋的主意 ,獨孤小藝正 處於無限嬌羞中,不為別的,就聽到君莫邪剛才很親暱的稱自己為「小丫頭」並且說「我和小丫頭之間的事情」我跟他之間……有什麼事情呢?小姑娘頓時又羞臊起來;他還跟自 己談論……小白白,頓時心中又砰砰砰跳得飛快,但一頓之後終於回過味來,這傢伙居然要把自己的小白白燉一鍋……

  「你剛才說什麼?」頓時怒目圓睜,再現剽悍本色,一雙小手又攥起了拳頭,凶巴巴的看著君莫邪,突然感覺這傢伙怎地又是餌麼的欠揍。

  「唉,大小姐,您可千萬別再打俺了,光你爹和你的七個哥哥把君家上下整得儘是殘轅斷壁,競無片瓦遮頭,就已經把俺整的外焦裡嫩,都沒個人樣了。」

  君莫邪拱拱手,輕飄飄的靠在轎子上,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臉上神情悲切,好像被獨孤家族老少兩輩狠狠蹂躪了一番一般,很委屈。

  確實是外焦裡嫩了,也確實沒什 麼人樣了,不過卻是獨孤小藝那七個哥哥「哦……這樣啊,我知道其實原本不怪你,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回頭讓我爹幫你家修房子,有什麼損失照賠。」

  獨孤小 藝覺得很非 常相當特別的不好意思,畢竟君莫邪梃自己家族騷擾,起因全是因為自己。 可憐的小妮子,現在只知道自己家族備了自己去找君莫邪的麻煩了,在她的想像中,就自己爹還有那七個哥哥的橫蠻手段,君家、君莫邪定然輕鬆不了,就算沒有君莫邪說的那麼誇張,應該也差不多。巴!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自 己的七個哥哥到現在還被君莫邪弄得躺在了床上爬不起來,而自己那滾刀肉的父親,同樣被君莫邪打土豪一般狠狠地勒索了一頓,雖然還沒付帳……

  「沒事,唉,說起來此事也怪不得你,大抵是你爹不瞭解情況。」君莫邪寬宏大量的擺擺手「我是小輩,忍一忍就算過去了。畢竟兩家乃是世交,多少年的深厚感情啊,難道還真耍弄得刀槍相見嗎?」

  獨孤小藝用力的點頭,俏眼發光,一臉滿 足的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顧及……我的……感受;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委屈 了 自己……」這兩句話說得結結巴巴,等到說完,臉上 已經變得像是火燒未一樣,幾乎紅到了脖子裡。

  可憐的小丫頭,完全誤會錯了方向,她本能的認為,君莫邪「忍受自己父親哥哥的虐待」完全是為了 自 己,這麼一想,小姑娘心中突然感覺吃了蜜一樣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琢磨的,自動自發的就想到了這方面 !君莫邪很是大仁大義的道:「應該的,應該的。

  」獨孤小藝更形嬌羞了,腳尖無意識的在地上畫著圉,歪著頭,小臉紅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偷偷看著君莫邪,心中無限滿足,大有卿能如此,吾心甚慰,的意思。

  這兩人在這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一側的夜孤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長歎一聲,實在無法想像這世上居然有人的臉皮會厚到如此地步 !「君莫邪,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夜孤寒指著君莫邪,很想把這傢伙狂扁致死「獨孤家族兄弟七人在你手下吃了大虧,你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

  「啊?怎麼可能?」獨孤小藝 震驚地叫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君莫邪。

  「沒有的事。」君莫邪矢口否認,存心搗亂,挑撥離間:「夜孤寒,你一個堂堂天玄高手,編造這種謠言欺騙獨孤姑娘,哼哼,想也不可能吧,那是七位多麼猛地人物?我能收拾的了他們?我憑什麼本事應付他們,你彎曲事實到底懷得什麼心思!」

  眼下這個節骨眼可是決計不能承認的,打死都不能承認,若是獨孤小易衝自己發飆……還是走為上。

  獨孤小藝疑惑地看向夜孤寒「獨孤小姐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夜孤寒不為所動,冷峭的看了君莫邪一眼。道:「獨孤小姐,此時夜色已深,我們還是趕緊上路的好,夜某人還要回去保護公主。」

  獨孤小 藝有些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好不容易見到君莫邪一次,氣氛還這麼良好,真的有些捨不得走,不過,剛才夜孤寒突然的一打岔,小丫頭對家裡的情況卻更掛心了,她熟知夜孤寒的為人,以憑夜孤寒的性格,絕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雖 然憑君莫邪的本事貌似怎麼也對付不了自己的那幾個哥哥吧!「小白白,來,到姐姐這裡來,姐姐帶你回家。」獨孤小藝拘著手,走近君莫邪身邊,聞到君莫邪身上淡淡的味道,忍不住小臉兒又紅了。

  君莫邪急忙抱起小豹子,向著獨孤小藝遞過去;小傢伙這次卻沒有抗拒,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君莫邪,神情貌似可憐之極。

  就在這一瞬間,君莫邪心中突然冒起一個疑問:為什麼這只沒有見過面的小豹子對自 己這麼依戀?按說,這乃是完全沒道理的事情!世間並無全沒道理的事情,一定有休麼是自
己沒想到的,只有自己有,而別人沒有……

  難道是因為……玲瓏鴻鈞塔和開天造化功?!君莫邪的心裡閃電般掠過這個念頭,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吧 !「君……莫邪,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獨孤小藝低著頭,懷裡抱住小豹子, 為自己找 了個理由: 「小白白真的很喜歡你哦,看不見你,它……它會好不開心的。我,我,我不想讓它不開心。」獨孤小藝說到最後,粉頸垂得低低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還有找的這個理由,也委實是太爛了一點……

  「好!」君莫邪心中盤算著,一口答應下來。」明天我幫你好好的哄哄它,讓它乖乖的,等明天我們一起陪他玩。」

  獨孤小藝聞言大喜,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君莫邪不懷好意的看 了看小傢伙,心幸得意地笑起來。 小東西,明天本公子要拿你做做實驗啦,嘎嘎。

  獨孤小藝懷中的小傢伙突然感覺全身一陣發涼,渾身柔軟的白毛紛紛直立起來。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也沒有敵情啊,這才疑疑惑惑的低下頭去;若是它會說話的話,定然會狐疑的說一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 突然毛骨悚然?難道衣服穿少了?我一共就這一身皮毛啊!獨孤小藝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君莫邪也沒有 了繼續在外面呆下去的興致,一溜煙的回府而去。

  「三叔,三叔!」君莫邪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往君無意的院子裡跑,十進門卻被熏了個跟頭,捂著鼻子退導出來:「什麼味道?」

  君無意緩緩走了出來。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是不會坐在輪椅的,坐了十年的勞甚子早就膩煩透了 !君三爺目光深邃:「我把那些孩子,要回來了。

  「孩子?哪……哪些孩子?」君莫邪有些口吃。

  「之前被我們放出的那些少男少女,一共尋回四十五人。 目前我把家裡空閒的那個倉庫整理了一下,暫時將他們都安置在那裡,至於手腳畸形的孩子,共計三十九人, 目前,在我這裡。 我正在試著,用玄氣為他們疏通一下筋脈,看看還有沒有幫他們回復的希望,希望可以讓他們如常人一般的活下去。」

  君莫邪大吃一驚。

  君無意目光深沉:「莫邪,你做事目的性極強,而且,功利心也嫌過重。不過,要記住,縱然我們培養家族勢力乃是家族第一等的大事,嚴苛一些,甚至冷酷一些無可厚非;但只要是我君家的人,我們就有義務為他們負責 ! 包括衣食住行傷病患 !」

  「另外,善心固然不可亂發,但同樣不可以輕棄 !」君無意負手在後,目光中帶著傷痛,看著身後的房子:「就像這些孩子,我們……不能不管 !」

  這句話,君無意說得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想到了 自己的十年殘疾,再看到這些孩子,油然而起同情之意。

  「縱然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但只要我們養得起,也無所謂負擔不負擔!」

  君莫邪默然不語,良久,道:「我明白了。」心中暗暗的道: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與自己的不同之處了吧?可是,這樣的善心,辛苦,有意義嗎?!



第三十六章 好人難做



說句老實話,君大少爺始終是殺手出身,冷靜、冷酷甚至乎冷血對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他最多也只會對真正對他好的人給予關照,前世能列入此列的也就只得授業恩師以及幾個親厚的師兄弟, 至於今世卻也僅限於君老爺子、君無意兩人,連那掛名嫂子管清寒尚未得列入君大殺手親厚的名單之內,更遑論他人,君大少爺對那些落難之人,憐憫之心或者有之,但說到要照顧其一生,卻是敬謝不敏!「當然,善心也要有所限度。假如有一天我們自顧不暇,那麼,這批人或許會被我首先放棄;但在我們有能力的時候,我們就要盡一份心意,原因無他,人救人,不需要理由 !」

  君無意這句話說得赤裸裸的毫不掩飾,但卻更讓君莫邪感到了他的決心。

  一個人要害人,或者需要理由,然人救人,確實是不需要 理由的 !有能力做善事島不做,那是天性涼薄;但是沒有能力做善事卻硬要做,只能是讓被幫助的人和自己一起萬劫不復 !這個道理,君莫邪當然懂得,比君三爺更明-白。

  「對了,你這麼急匆匆的來找-我有什麼事?」君無意轉頭問道。

  「是這樣,我需要一批玄獸,從低級到高級每級的都要,最好有八級的高階玄獸 !」君莫邪笑了笑。

  「八級?你在做夢沒睡醒嗎?你讓我上哪給你淘換去 !」君無意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侄子:「別說八級的,就算級別更低玄獸也未必能淘換到,四級之下的或者能有完好的,但一旦到五級、六級的玄獸就算能僥倖弄到,本身卻肯定因傷殘而失去作 用; 至於七級以上……你做夢都不要想了。」

  「只有低級的嗎?那也沒問題,有那些就應該夠了。 對了,若是有五六級的玄獸,哪怕是殘廢的也不要緊,只要活的就可以,也給我一併送來。」君莫邪沉思一下,爽快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要!」

  「明白 了,那我馬上就安排下去。」君無意毫不猶豫,竟然直接不問君莫邪要這些玄獸是做什麼用的。 要知道,這可是一筆龐大的支出 ! 以五、六級玄獸,即使是殘廢的,也要一筆不菲的數字「多謝三叔。」疼莫邪認真的道。

  「嗯,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奔忙一會,早一刻施救,就多一分希望,至少可 以讓他們少一點痛苦。」君無意臉上現出一絲疲倦。

  「我陪三叔一起看看吧。」君莫邪一步跨了進去。

  房間裡三十九個孩子,很明顯已經被清洗過不止一次,床鋪被褥都是雪白嶄新的,但這樣依舊無法掩蓋那撲鼻的臭氣,顯然,有些污垢,已經是深入皮膚,甚至有些在骨頭裡,這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清洗掉的這些個孩子每一個盡都是皮包骨頭、骨瘦如柴。 這三十九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全部是手腳畸形,舌頭被割去,甚至其中的二十餘人連耳朵也已經被刺聾了,名副其實的又聾又啞。

  君莫邪歎了口氣,心中升起一股對黃花堂幕後 主使者的駱天怒火!如此行徑,天理難容! 一旦有所發現,我必將十倍百倍還之!這些孩子都已經吃過了飯, 氣色上明顯好了很多,起碼已經多了幾分血色,幾分生機。眾小見到兩人走進來,知道這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個雖然口不能言,但眼中卻紛紛射出感激之色,小孩子就是這樣,你對他們好,他們自 然知道感激。

  君莫邪兩世為人中第一次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安撫著這些可憐的小孩子,然後從最靠近自己的一個開始了細細的探測。

  他探測的速度,明顯要比君無意快了許多。

  良久之後,君莫邪臉色沉重的站了起來,向君無意打個眼色,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已經沒救了。」君莫邪咬著牙齒:「其中三人,連骨頭都已經銹爛,整個下半身,連腰部的骨頭也朽了,死去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縱然有仙丹妙藥,也已經無法可想。 雖然現在還能喘氣、苟延殘喘,不過,絕對撐不過半月了,而且,還是無比痛苦、無比折磨的半個月 !」

  君無意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手腳的骨骼經絡都已經徹底壞死,再也無法恢復,只能畸形一生了。」君莫邪壓低著聲音:「這些人中另有十二人,若是將他們的下肢從腰部以下予以截斷,或許還能夠活下去。但,終其一生,也沒有男性或者女性的……能力 了。」

  君無意長長的吐一口氣,面色冷硬。

  「至於剩下的人,雖然也屬畸形範圍,但或者因為時間不長,或者因為一些別的原因,卻還不算很嚴重;只要好好地調理一段時間之後,將手腳關節折斷破壞一次,然後精心醫治,使其再次生長,在重新長城還沒有定型的時候,再一次折斷,然後,用玄氣為其洗刷經脈,如是兩次,奈許可以恢復的與常人一樣。」

  「要做這樣的調治,隨便一人的費用,算來當不少於 白銀萬兩,且還不保證最後的治療結果。 其實這些顧慮還在其次,真正最難過的一關,還是那兩次斷骨,那可不是單純的折斷一處,是需要在保證不損害經絡暢通的情況下,每一處,都要折斷,打散,再重新生長! ! 這其中……患者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

  君莫邪目光深沉:「……絕非尋常人可以忍受,動輒有疼死的可能 ! 而且就算真個復原之後,終其一生,至多也只能擁有常人體力的六成,這已經是最樂觀的估計 !」

  君無意倒抽了一口涼氣 !君三爺對自己侄子的醫術水準決計非常信任,對他的判斷,也並不懷疑,按照他的說法,眼前這些人,就算最終僥倖能救回來幾人,也不代表他們可以如常人一般的活下去,對他們而言,活著,者已經是一種苦難!「若三叔一定要救他們,我有言講在頭裡,之前所說的醫治一人須得白銀萬兩,不過是最保守的估計,更沒有將他們的後期療養費用計算在內,因為在治療的過程中的花消固然不低,卻又不能與為他們調理身體所要花費的錢財相提並論,因為他們的身體機能早已隕滅至最低點,所以給他們調理的藥物勢必將極為昂貴而又必不可少的,而上述的這些,等到全部完成,換句話說,等到他們能夠恢復成正常人程度的時候,每個人的花費至少也要在五萬兩銀子以上,這個數字相信對於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些人的綜合,將會達到更加驚人的地步。」

  「三叔,不知逛這些您都認真考慮過沒有?我知道我們君家家底自然是不薄的,但是三叔你要認清楚這件事情,且要從君家家主的立場上考慮,此事一旦開始,隨著我們將這些罪惡的窩點一個個摧毀,這樣的可憐人將會越來越多,我們救是不救?! 若是當真要盡數拯救的話,相信不要說是區區一個君家,就是天香國,也未見得有那麼龐大的財力來負擔這筆龐大的天文數字。」

  「如果三叔仍然堅持一定要負責到底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也只會有一個,君家最終將隨著這些人一同毀滅。

  「 我並不反對三叔發善心做善事,但就這件事情的問題,必須到此為止! 此例絕不可開 !」

  隨著君莫邪冷靜、冷酷接近冷血的剖棹,君無意漸漸的臉色沉重,甚至有些頹喪了起來。

  好事難做啊!君莫邪深深的歎了口氣,像這些孩子,若是在自己的前世,或許可以由君家這樣的大家族發起,呼籲社會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或者建立一個孤兒院之類的地方供養起來,無論如何也能夠維持他們 生存的機會;但在現在這個世界,這個封建君主的社會制度下,可能嗎?

  答案 無疑是否窶鈞!先不說其他的大戶會不會響應這樣出錢出 力卻完全沒有回報的尷尬事,單只說君家出頭之後,會引起的民眾擁戴反應,就足以讓皇室坐立不安!在這樣的封建制度之下,壞事做多了固然要身首異處,但好事一旦做過了頭,同樣也會帶來滅頂之災 !「就按你 說的吧,此例決不再開,明日我會安排人手,現在在倉庫裡的那些少男少女送去封地,至於這些人……」君無意咬咬牙,道:「既然已經做了,就萬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 我不能讓他們到了君家,還是沒有希望 ! 只此一次!」

  「好,就按三叔說的辦。 不過其中那已經完全沒有希望的十五個人,三叔還是盡早決定,給他們一個痛快吧。現在他們活著,多活一刻,就是多遭受一刻的巨大痛苦,活著,已經是一 種莫大的折磨 ! 偏偏他們並沒有 自我了斷的力量。 殺死他們,似乎很殘忍,但對他們來說,卻已經是莫大的解脫! 另請三叔謹記,只此一次!」

  君無意黯然點頭。

  「另 外,在治療之後,從這裡面,我要留下兩個人。 這麼多人之中,也只有兩個能有一些偏門能力。 屆時,三叔不要心軟。」君莫邪道:「三叔,我想問一下,我們君家的財力收入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本來這不該我多嘴的,但是……」

  無論在什麼世界,要想讓家族發展,那麼,並不是有人就可以,還必須有錢,大量的來錢渠道! 這個問題就世家而言,同樣敏感,尤其是一個晚輩詢問長輩,這個長輩還是已經確定的未來家主。就更顯得有些尷尬了。

第三十七章 張開大網等魚來

  
   「這幾年沒有戰爭,君家的收入也少了很多。 目前,封地那裡每年可以有接近兩百萬兩的收入,至於其他的就沒有了。」君無意不一為忤,他明白君莫邪問這話的意思,雖然仍自頗為無奈,但他不得不說。
  
   「只得這些?似乎太少了吧!」君莫邪毫不客氣:「只有區區二百萬兩,只怕維繫一個普通的大家族也未見得夠用吧,如此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可能支撐的了君家這般的大家族。」每年兩百萬兩的收入,看似委實不少,就一般人家而言,說是天文數字也不為過,但與君家這樣的家族對比起來,卻又實在太少。 君家嫡系雖然人不多,但就這個大院子裡,也有千多人! 吃穿用花銷還有這些人的薪水,絕對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
  
   「財政方面,暫時先交給我吧,我或者有辦法可以幫家裡改善一下。」君莫邪毅了兩步,心中暗暗盤算了一會,想到自己的酒也要到了拍賣的時候,到時候貼補家用,應該不是問題,真的沒辦法,只好黑心一次了,一杯萬金還嫌貴,那咱們就只要往貴上整了,反正是愛買不買,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任誰都是懂的 !
  
   想了想,君大少爺又道:「至於剩下的二十四個人,三叔可以在他們恢復的運段時間裡,仔細的觀察一下,他們對什麼感興趣,以後或許能夠用得上也說不 定。 我們雖然已經打算養著他們,但總不可能白白養活他們一世,若是他們之後有能力做事情卻又不去做,那我們養他們又有何意義?」
  
   「人,總要有自己的價值! 半點價值也沒有的,只不過是一具會喘氣的屍體而已,不如棄之!」
  
   君無意沉重點頭,對君莫邪今日所說的話,君無意再一次感到 了熟悉的感覺,那就是:似是備非,道理是有的,但卻始終有些悖逆了天道人倫,但若是說不對,卻偏偏又無可辯駁,每一句話,都失之偏頗,卻又 「過於劍走偏鋒了。」


君無意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侄兒,行事手段與心中所思所想,盡都與正統的禮儀道德大相逕庭,但卻更實際,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孰不知君大殺手亦在感歎,這個三叔太過君子,若從這一點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 ! 一代大家族的家主,並非全然無情冷酷才行,但卻必須有所為有所不為 ! 個人的同情心和憐憫,並不能成為做事的依據,一切的行為準則,都應該以家族利益為主 !
  
  但君無意現在,卻還沒有這樣的覺悟,充其量,他還停留在一個鐵 血戰將的層次!
  
   君莫邪回房去了,然三爺君無意卻是毫無睡意「索性又把輪椅搬出來,面前 擺上個小茶幾,取出一罈酒來,對月自斟自飲,微風颯颯,夜涼如水,又似回到了之前十年如_的過往之中。
  
   君無意先是心煩意亂,想到這些可憐的孩子,再想到君莫邪所說的話,更覺得煩悶不堪,良久靈柩之後心情才終於再度平復下來,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不禁又黯然神傷了起來。
  
   「瑤兒,若是你在我身邊,會怎麼做,你會幫我作出選擇嗎?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君無意低沉的呢喃了一句,舉起酒杯,連著苦澀思念,一口飲盡,默然不語。 天空的清涼月色高高的掛著,淡淡的光輝遙遠的灑落在他的身上……
  
  周圍謐靜了起來,蟲鳴風泣,嗚嗚咽咽……
  
  君莫邪回到自己小院,兩名黑衣人早已等慎多時。
  
   「少爺,這是霓裳閣飛出的信鴿。」其中一名黑衣人躬身一禮。遞上來一隻完整的信鴿。
  
   「沒傷到它吧?」君莫邪接了過來,看 了看,問道。
  
   「少爺早有吩咐,怎麼會傷到它,若是現在放手,這只信鴿依然可以高飛遠走,到它要去的地方,相信不會有太大的時間差距。」黑衣人笑了笑,很有把握的說道。
  
   君莫邪點點頭,從鴿子腿輕輕解下一個小小的竹筒,從中取出一卷皺皺巴巴的紙團。
  
   「一月內必殺君家莫邪 ! 勢不兩存 !」上面只有這短短的一句話,筆跡甚是潦草,顯然寫這行字的人心情很是激動,落款乃是一個小小的「月」字
  
   「呵呵,這女人的氣量未免太狹小,至於這樣嘛?我不就罵了他幾句妓女打了她一巴掌?難道她真以為掛個清倌人』的頭銜就不當自己是婊子了?! 如此氣度,難成大事 !」君莫邪微笑著搖了搖頭,很是不屑地說道。
  
   兩個黑衣人的臉上同時一陣抽搐。 對隨便那個女子來說,遭遇到這些導致想殺人難道還不夠嗎?尤其還是一個心高氣傲身懷玄氣的絕色女子,貌似人家根本連清倌人都不是……
  
  「若是放這只鴿子出去的話,能隨到嗎?」君莫邪揚了揚手中硌紙條。
  
   「無法追蹤。」黑衣人面有難色。「這種鴿子善飛長途,韌勁極強,除了在它剛剛飛起的時候能夠捕獲或者殺死之外,其他的時間,我等實力有限,無能為力。」
  
   「哦,那就沒事了。」君莫邪細心地將紙條恢復成原狀,塞進了竹筒,仔細的檢查一下,確定連折疊、綁縛的方式都確定跟之前 月兒姑娘綁的一模一樣,甚至還運起開天造化功,將上面屬於自己的微弱之極的氣息也抹掉,這才道:「好了,就這樣放飛吧。
  
   黑衣人接過信鴿,轉身而去。君莫邪微笑著,夜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放下捕鼠夾,靜等大老鼠;灑出天羅網,魚蝦誰能跑?哈哈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這一夜,對於天香城來說,卻注定是另一個不同尋常略夜晚。
  
   寂靜的黑夜之中,不時的有人帶著金色、銀色、白色、鼻色的不同玄氣光彩飛起,一閃而沒,就如同放煙花一般的熱鬧。
  
   無數雙眼睛警惕的注視著這座暗沉沉的帝都,每個人的耳朵都在傾聽著任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
  
   偶爾有兩伏夜行人迎面碰到,雙方之間只須一言不合,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然後留下遍地的血跡、殘肢和屍體各自退走。
  
   李家,孟家,宋家,慕容家幾大家族暗中的力量,更是都出動了相當一部分的實力,隨時監控著什麼。 哪怕是市井中的小混混,無意中說出了敏感的一句話,都會在瞬間被人請去喝茶。
  
  九階巔峰玄丹,無疑的牽動了 天下眾多玄者的心!
  
   唯有獨孤家族和君家始經紋絲不動,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玄丹本來是唐家失竊的,但對於這突然散出的風聲,唐家的表現居然是各家族中最沉得住氣的一個,不僅沒有派人詳加打探,反而將在外的唐家人也都收攏了回去,更下了嚴令,任何人也不允許隨意外出。
  
   黑沉沉的夜色中,八個黑影如飛而來,面對高高的城牆,八人如履平地,無聲無息的進入城中,一路潛形匿跡,進入了李家……
  
  天香城北方,一陣車輪咕嚕翻滾的聲音,碾碎號夜色。
  
   一隊人馬,在靜悄悄的向著天香城全速進發之中。這隊人馬中,居然有好幾輛豪華到奢華程度的馬車,拉車的健馬更是神駿無比,身高比一般的鳥兒要高出一大截,而且額頭上居然還有兩根尖尖的犄角,四條腿上,隱隱有鱗片覆蓋。 顯然並不是普通的馬兒,而是一種特殊的玄獸。
  
   這隊車隊的每一輛馬車,都有四匹這樣的玄獸拉著,速度快極,就算是戰場上疾馳的駿馬,只怕也要瞠乎其後。如此飛速奔馳,居然只發出輕微之極的聲音。
  
  第一輛馬車裡。
  
   ·……六爺爺,這玄丹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就如此的不遠數千里匆匆而來,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再說,天香城裡不但有六叔和幕……幕叔叔在,更有九長老坐鎮,如此強大的實力,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會脫出他們的掌握不成?」說話的人聽聲音年紀不大,聲音中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尖銳,明顯的充滿了不耐煩。
  
   「鳳梧,這次關乎到一顆九級巔峰玄丹,不得不慎重;這個,你閱歷尚汽, 有所不知;前幾天九長老傳訊,說此地竟有神玄巔峰強者出,接著又傳出了九級玄丹的消息,就足以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真確性。相對於這個消息而言,現在我擔心的卻是縱然我們全部都到了能不能夠得到玄丹,也還在兩可之間,那畢竟是神玄頂峰高手,委實是毫無把握的事情。」一個蒼老的聲音、
  
   「舉目世間,誰敢跟我們風雪銀城作對?更何況此次還有三長老隨行,加上六爺爺您,就算真是神玄頂峰又如何,還有九長老早在那裡佈置,更有地利之便,相信玄丹到手,乃是十拿九秸的事情,六爺爺未免多慮了。」年輕的聲音中充滿了高高在上的高傲,似乎出身於風雪銀城,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小子,別怪爺爺說你井底之蛙,世間強者何其之多?縱然我們銀城實力足夠堅強,足以傲視天下,卻也不可 大意。」年老的聲音歎了一聲,聲音中隱隱也有了一些自傲,道《「不過這世上值得我們三六九同時出手的事情,已經是很少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十年前……歲月催人老,這句話可真是不假啊。」
  
   「說來這次出來,也有一些讓小公主出來歷練歷練的意思,要不然,也未必會有這麼多閒雜人員隨行,銀城實力之強, 又豈是尋常人可以招惹的。」老者微微歎息一聲,瞇起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八面聚風雲


旁邊的少年聽到小公主」三個字,目中頓時閃出了光芒,月光映照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渴望與迷醉,對那位國色天香而又氣質高華的小公主,這個少年可是已經追求了好久,,

中間一輛馬車上,一個渾身雪白衣服的女孩,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上下,長得眉目如畫,清麗難言,惟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慧黠,顯然也不是個安分的角色,大抵是調皮之極的。此時她正一個勁的搖晃著馬車裡一個頭髮鬍子全都雪白的老頭的胳膊:「三公公,您正說到要緊處,怎麼不往下說了?別吊人家胃口了!」

老頭仍是閉著眼睛裝死的樣子。一張老臉都已經皺成了老茄子了,心中在叫天。這位小姑***厲害,自己終於體會到了!怪不得那幾個。老傢伙在知道有自己陪同公主下山的時候,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卸下了萬鈞重擔的樣子;然後用那種同情加恰憫還有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自己一原來如此。

「我說小姑奶奶,自從您出了銀城,我就一路給你講故事,一直講到了現在,白天講到繁星滿天,晚上講到東方發亮,吃飯的時候也要講,連拉車的龍鱗馬都在休息的時候,我這把老骨頭還在講」丫頭,三公公網網閉關出來,闖蕩江湖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啊,哪裡還記得清楚那麼多的故事?您就放過我這把老骨頭行不?!」

老頭簡直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這位小公主是這麼個脾氣,自己說啥也把這差事辭了啊。

真是鄙視自己,網接到消息的時候還為能夠出來散散心振奮了一下。現在看來,這哪裡是散心?這分明是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折騰散了架呀,,

「誰讓您說到關鍵時候突然住了嘴?吊人家胃口!」小公主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又搖晃起來,撒嬌道:「三公公,您快點接著說啊,那個君家,那個君無意,之後到底怎麼樣了啊,還有大姐她,他們倆的愛情故事好美好感人哦

三長老肚子裡呻吟一聲,這個事在銀城可是忌諱,誰也不敢輕易談論;自己昨天晚上講的口話燥。又被這小魔女逼得沒法,頭暈腦脹之下,無意之間地漏出來兩句,就那麼兩句,哪知道從那以後這小魔女就粘上了這件事,一副喋喋不休的樣子小一直追問到現在,

還讓不讓人活了」老頭有點想哭,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這已經十五六個。時辰了,,

「老六!你過來給小公主講故事,老夫跟你調換一下,就當當哥哥的欠你一個人情!」三長老沒法,提出交換崗位。

「好啊,記得你老兒欠老夫一個大人情,,話說那天晚上,老夫突然發現了一個鬼,舌頭吐得老長。鮮血在上面嗒嗒地滴,正好給小公主講講。」六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啊不!不不不!!!六公公你不要過來!我只要三公公講」。話還沒說完小公主已經驚叫起來,忙不迭的拒絕。

「三哥,你看,你的面子可不是我不想給,實在是小公主不讓我過去啊。哈哈哈三哥你慢慢講,別忘了欠我一個大人請,嗯,讓小公主開心了可是你大功一件小弟我先睡覺去嘍」六長老哈哈大笑了一聲,沒了聲音。

「卑鄙!無恥!沒有義氣!還敢自稱是老夫的兄弟!」三長老憤恨之極的大罵。

「三公公,你莫不是討厭雪兒了啊?。小公主眼中瞬間淚光瑩瑩,活然欲泣。

「哪有,哪有?」:長老矢口否認。「我心疼雪兒還來不及那呵呵。

「那你快給我講故事,講講姐姐和君無意的故事,你要不講,你就是討厭雪兒了小公主頓時轉嗔為喜,眉花眼笑。

三長尖一口氣把自己憋暈了過去,,

作孽啊,我這是哪一輩子欠下的債懷,

車輪滾滾小公主興致勃勃,鬥志昂揚,嘰嘰喳喳一路就沒有住嘴的時候,好奇之極;三長老縱然是神玄高人也頂不住了,老臉上的皺紋那是越來越深,精神越來越是萎靡不振,一行人就這樣距離天香城越來越近,

另一個方向。

同樣有一隊人馬向著天香城進發著。

「國師,此次玄丹事件,是真是假只怕尚在兩可之間,您老就這麼輕身犯險,未免有些得不償失吧。」說話的是一個騎在馬上的黑衣人,身材瘦削,臉上線條網硬。只看這張臉,就充滿了戰陣殺伐的慘烈感覺。「此行看上去凶險重重,但我宇唐這些年與天香始終相安無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們此去。從官方上來說,還得享受國賓級的待遇。再說,天香國三位皇子現在正鬧得不可開交,我們正應該推波助瀾,渾水摸魚,以求從中得利。再說憑我的功夫,縱然有些人與我旗鼓相當,但我若是一心想要離開天香的話,相信還沒有人能夠阻攔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小北在袖裡面容高拙清癟,精神翼鋒,神態點間片悠燃乃※

「倒是你,這次護送我來天香。你的風險反而比較大。你長年與君家交戰,乃為死仇;而且君家後人幾乎盡都是在與你作戰中死掉了,你的處境,只怕遠要比我危險得多。」

「哪裡有什麼危險?若是君家會趁這個機會集結軍力對付我的話,那麼他們也不配作為我的敵人了。」

中年人冷酷的臉上從容灑脫的一笑,「再說當年的事情。連我自己勝都勝得糊里糊塗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君家那幾個人,絕不是死在我的手裡!平心而論,君家三兄弟,任何一人,也非我能敵!」

到這裡,他的臉上突然現出屈辱之色,憤怒的道:「君無悔三兄弟。可說是我平生最佩服的敵人!我承認我不如他們,就算當年讓我戰死在君無悔手下,我也毫無怨言;總比現在強!幾場勝利,愕來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這樣的勝利小對我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恥辱!此次去天香,一幕護送國師,二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弄明白,君無悔到底是怎麼死的!」

「若是他乃是被人害死的,那麼。縱然我是他的敵人,我也要為他復仇」。黑衣中年人刀削般的臉上現出憤怒,悲憤:「如此英雄男兒,怎地也不應該死在陰謀之下」。

「這也由得你。」國師大有深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懷疑我,暗中出的手,是麼?」

「難道不該懷疑嗎?環顧當今之事,若說有人可以憑算計算死君無悔兩兄弟,相信國師當不做第二人想!」黑衣中年人霍然轉頭,鷹隼般的雙目直直的看在國師的臉上。

「井底之蛙,世間能人何其多也,都將以事實證明。

國師神態恬淡,迎視著他的目光:「老實告並你,君無悔的死。雖然當初我也確實打算出手,甚至,我也到了那裡,但卻實實在在不是我下的手。」

「虧!」黑衣中年人臉上泛起屈辱的猙獰,喝道:「軍人之間的征戰。你們何必多管閒事?」頓了一頓。突然大吼一聲:「誰要你們多管閒事!」

國師默然,良久,才道:「趙劍魂,有些事情,不單單是軍人的事。於國於家,於人於己,其同兒戲」小說完這句話,眼看著前方黑沉沉的夜色,再也不出聲了。

趙劍魂,這個黑衣中年人,竟然是宇唐帝國的第一大將,君無悔,君無夢,君無意三兄弟的宿敵!

趙劍魂桀驁的一笑,低低的道:「君無悔和君無夢雖然已經死了,但老三君無意卻還活著,有些事情,遲早耍重見天日的!我絕不接受,如此屈辱的勝利!」

「這些年來,連續這四場莫名其妙的勝利,真的已經把我逼得瘋了!你知道麼?」趙劍魂仰天長歎。

另一個方向。也是另一個國境線的所在,同樣有一大隊人馬,正兼程趕來。而這個方向,屬於神賜帝國。

遙遠的大草原上,一個全身鐵一般的黑衣的中年人傲然立於萬里草原。一隻小巧的鷂鷹從他手中飛起。他雙手輕輕負於身後,沉靜的臉上微笑了起來,「九級橫峰玄丹?到真的是個好東西呀,就算不為了玄丹。能因此與天下英雄過過招,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個中年人身材挺拔,兩腿修長,一張臉,看似平凡,但卻無時不在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力。一頭長髮絲毫不加以約束,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披散而下,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邪魅的氣質,他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但卻像是在接受大草原上萬千生靈的朝拜!就像重重黑霧中突然浮現的魔王,傲然俯瞰蒼穹眾生!

「是蛟龍你就翻江倒海,是雄鷹你就搏擊長空!天香城,我鷹搏空。來了!」這位被尊稱為「草原鷹神」的一代橫峰強者,仰天咆哮一聲,隨著這一聲長嘯,大草原的上空,突然風雲激盪!

與此同時。還有無數的零星人馬,或三人一隊。或五人一夥,最多不過十幾人,甚至還有無數的單槍匹馬趕來的,目標只有一個。一

天香城!眾多人馬匯聚天香,,

與此同時,在遙遠且神秘的天罰森林之中,不斷有各種飛行的玄獸閃電般飛行,掠過,頓時安靜的天罰森林也起了一陣陣的波動,強橫的神念不斷地衝起,在整個森抹上空激盪著,久久不息,看來不止是人間,連遠離於塵世的天罰森林。也因某些不明原因的變故,而出現了不尋常的變異,,

良久,一聲咆哮震空響起:「九級巔峰玄丹,如何能夠落入玄者手中?那是對我們最大的恥辱!」鋪天蓋地的威壓,轟然在天地間激盪。天罰森林億萬生靈,均是不由自主的簌簌顫抖。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2: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3:00
第二部 天香風雲 第三十九章 被鄙視了


天色剛剛濛濛亮,君大少爺已經完成今天的體力刮練,雄健、赤裸的上半身滿佈了汗水,大少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汗,套上件長衫就向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之前那四十多名三叔救回來的少男少女,君莫邪對於送他們去封地很有些不甘心。與君三爺的君子之行不同,施恩不望報,那可絕不是君大殺手的為人。我付出了努力,付出了代價,還要承擔風險,相對的,你們就要讓我看到相應的價值。

縱然君家有吃的,絕對餓不死誰,但這口吃的。卻要你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換!不勞而獲的好事,千萬不要幻想。也不要以為當日我們好心救了你們。就要救人救到底,養活你們一世,我們完全沒有任何義務養著你們。就算天上真的掉餡餅,那也要自己的頭夠硬,手夠靈活,能接得住不被砸死才能吃得到。

所以君莫邪想先去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值得培養的,要求也不高,一兩個,足矣。

畢竟有價值的少男少女應該就就先一步被黃花堂的主人挑走了!

半個時辰之後。君莫邪一臉失望的走了出來。不出所料,這般少男少女,之所以被黃花堂放棄培養,確實不是沒有理由的,無論是頭腦還是根骨,明顯都不是練武的材料。

當然,更不是修煉玄氣的材料。

所以君莫邪只能選擇放棄。一批完全沒有天賦的人,若是仍然強行要讓他們修煉,然後戰鬥,不單是費時費力,浪費金錢物資,更只會迫使他們更早的死亡而已,未免有違當日救他們的初衷。這部分人,或者只應該如普通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順天應人吧。

君府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群人。君無意君三爺雖然殘疾多年,但也是天香城中的名流,亦是頗有權勢的高級人物,如今君三爺傳出消息,要收購一批玄獸,大凡有料的那還不蜂擁而來?

所以君家的門房在打開大門的時候,見利門外人潮洶湧的景象自嚇了一跳。

其實這個事如果放在七八年前,並不罕見,當時君三爺初廢,老爺子不遺餘力的尋找世間名醫小高手為君無意治療,也曾大肆收購一些天材地寶以及一些稀罕玩意。甚至還有許多書籍玩物,希望可以令君無意有所寄託。君三爺雖然早已心灰,卻不忍辜負老父的一番心意,縱然心中多麼不願。也勉強收買一二,然君尖爺子父子都是明白人,如是多次之後,彼此的心意明瞭,這樣的事也就淡了,

不過這次卻是君三爺主動地傳出話來,要收購玄獸,天香城中大批手頭有貨的商家自然是蜂擁而至!

君無意端坐在輪椅上,緩緩地行出。他很明白君莫邪的意思,如果君莫邪只是單純的想要玄獸的話,根本就用不到自己這個三叔出面,他自己完全可以搞定。既然這件事通過自己來運作。那麼就只能說明了一件事情:君莫邪不希望這件事被別的人知道,至少不希望被別人知道,是君大少爺自己要玄獸。自己這個侄子,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但不得不承認,君大少爺所言不多,卻言出必中,且越是深思越覺有理,委實高深莫測,他拜託的事情,君無意自然是大大上心,便親自出面挑選玄獸。

從一級到五級每一級都刻意地選擇了兩隻品質最好的且成對的玄獸,至於剩下的全部遣返回去;非是不想要六級的。實在是整今天香城的玄獸交易市場都沒有任何一隻六級玄獸的存在!即使是有缺陷的,也屬有價無市!

君無意一揮手。使人將裝載著玄獸的鐵籠子抬進了自己的小院。等君莫邪過來的時候,這十隻玄獸已經又被君府的下人清洗了一遍。一個個看上去精神多了,起碼不會和污濁邋遢。

兩隻一級白玄兔,二級的是兩隻翅狸,三級迅風狼,四級蠻牛,五級鐵骨蛇,

君莫邪揮揮手。令君府下人們先出去,然後他首先在一級白玄兔的籠子前面停留了一會,兩隻兔子頭不抬眼不睜,對他無視之。揉了揉鼻子,君莫邪又站在翅狸籠子前面,依舊沒反應。

三級,,依然沒反應!

君莫邪有些失去信心了,難道自己的判斷是錯誤了,那小白白只是單純與自己投緣嗎?不過做事半途而廢卻也不是君大殺手的個性,就在他並不抱太大期望。向著第四個鐵籠子走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嘶的聲音,最邊上的兩條鐵骨蛇同時豎起了身子,頭昂的高高的,四隻陰冷的小眼睛同時向著君莫邪看來!

而在鐵骨蛇旁邊的兩頭蠻牛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君莫邪。

君莫邪心中一動,突然停住了腳步。蠻牛疑惑惑的看了他幾眼。然後低下頭去,然後再抬起頭,只背弄覓一下,然後又看向了君莫邪,碩大的牛眼中,慢慢的出現了有些希翼的神色,彷彿君大少爺是什備靈苗仙草幕著,總之是他們最渴望的好東



而在更遠處的那兩條鐵骨蛇更是直接在籠子裡刷刷的亂竄起來,尾巴不住的甩來甩去,打的鐵籠子砰砰作響,東到西歪的搖晃,但兩條蛇的四隻眼睛依然是牢牢地看著君莫邪的方向,神色間有些焦急不安,相信如果不是有籠子禁錮著,絕對已經撲上來了。

君無意在旁邊看著,雖然也注意到了其中的蹊蹺,卻完全看不出這蹊蹺為什麼會發生。貌似侄子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分別啊。

君莫邪淡定地退後了兩步,臉上雖然仍然保持著全無表情,但心中卻已經狂喜之極!

若走到了現在他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比豬還笨了!

自己的開天造化功也好,玲瓏鴻鈞塔也罷,其中之一或者兩者盡都對玄獸有莫種吸引的效果,而且這個效果是非常之大的!單只是這一點發現,對君莫邪現在來說,就已經是一件無價之寶!

這個玄玄大陸最凶險的地方是什麼地方?相信只要是提出這個問題,沒有人會說是風雪銀城,因為風雪銀城固然實力強大,不可一世,卻也不會沒有理由的攢人性命,可是有一個地方卻會,那才是這個大陸最凶險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人不知道,所有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會給出答案:天罰森林!

玄獸的天堂。人類的地獄!就算是達到顛峰實力的至尊神玄在裡面也有動輒喪命的危險!

但君莫邪現存卻不怕了。

這意味著什麼?

玄玄大陸最值錢的是什麼?

高級藥材。療傷聖藥,提升玄氣的神奇果實,玄獸的玄丹,玄獸的



而這一切的稀罕物哪裡出產最多?答案依然是天罰森林!

數萬年都沒有人敢深入的地方,這種天才地寶又怎麼會少的了?

而君莫邪身懷這種可以令高階玄獸喜愛、親近的特種氣息,對現在的他來說,既是一條金光閃閃的大路。又是一條可以快速提升實力的通天之路!

君莫邪就不相信,連玄氣都可以依靠藥物和玄丹快速提升,自己的開天造化功就沒有更快速提升的方法?

似乎是感受到了君莫邪的心情激盪,腦海中的玲瓏鴻鈞塔滴溜溜的旋轉起來,這一次旋轉,君莫邪心中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小貌似自己是被鄙視了,或者說。被嘲笑了;就像是有人背著一座完全由黃金打造的山去要飯,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盡情的嘲笑他。

這種從心底湧上的感覺讓君莫邪很不爽,難道老子的想法有問題!

君莫邪卻真的不知道,他的想法真的有問題。而且還是很大的問題,實際上他就跟一個捧著金飯碗要飯的差不多,甚至更有過之!這位在前世就縱橫揮闔的第一殺手,武林高手,卻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修真的標準菜鳥!

而這個標準菜鳥,卻得到了上天眷顧,擁有了天地間第一靈寶,玲瓏鴻鈞塔!如果說這座寶塔有一萬種功用的話,那麼現在的君莫邪摸索出來的,或者還不足一個!

空守著寶山,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挖掘

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如果一定要對比,君大殺手此刻何止是拿著金飯碗要飯,縱然說是拿著鑽石碗、金網石碗等等最名貴的碗去討飯也是決計不為過的!

哪怕他並世上上網隨便看過幾篇修真的小說,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收穫這樣但這位大殺手唯一看過的幾本,還是金庸大大的著作。

所以起點的大大們,你們是非常幸福的!起碼比君大殺手幸福!如果讓兄弟姐妹們帶著鴻鈞塔穿越,起碼比現在的君莫邪要強得多了嘎

所以鴻鈞塔自然要極度地鄙視他,實在是太有理由了!足足有無數的理由可以鄙視他到死,,

就在鴻鈞塔開始轉動的那一玄,幾乎所有籠子裡的玄獸都同時活躍了起來,連之前完全沒有反應的一三階玄獸也不例外,瞪著眼睛看著君莫邪。不住的撞籠子,恨不得從籠子裡面趕緊出來,投入到君莫邪的懷抱,,

一旁的君無意看得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侄子有做什麼手腳嗎?!

貌似自從侄兒來到這裡,只是來回的走動,什麼也沒做,但玄獸的反應怎麼如此奇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獨孤世家的幾位少爺、小姐來了。



第四十章 靈識穿透!



君莫邪嘴角 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一揮手:「快請!」恩,又來了一 個 做 實 驗的,又 道:「將這些 」指 著 幾 個 鐵 籠 子 「都 處理 了,已經用不到了。」

  下人急忙答應,迅速的過來幾人,將幾個大鐵籠子都撤了下去。

  「這些……都…沒用了?」君無意瞪起了眼睛,看著自己的侄兒。

  「嗯,是的,確實沒用了。」君莫邪理所當然的笑了笑:「三叔可以自行處理,呃……三叔,那兩條蛇要是宰了吃肉的話,可要算我一份,那蛇可是大補之物,正合滋補身體。」

  「宰……了吃?」

  君無意眉框跳動,險些就要開口訓斥:這些玄獸可是花了數十萬兩銀子的大價錢買來的,昨夜一聲交代,立恥買了來,今天早晨就這麼閱兵似的走了兩步,居然就用不到了?尤其那對五級的鐵骨蛇,乃是一對,且完整無缺,花了整整二十萬兩白銀!看 了看,就要吃肉……一頓飯就要吃二十萬兩銀子?!還未來得及訓斥,轟隆隆的聲音起,宛如千軍萬馬。 七個鐵塔一般的壯實的大漢,護送著如同一朵雪蓮花一般的獨孤小藝走了進來。

  在七個哥哥的襯托之下,獨孤小藝今日越發顯得美得清麗脫俗、讓人炫烏黑的秀髮,略有些蓬鬆的挽起,一支晶瑩的簪子盈盈挽住,釵頭上,三顆小小的珍珠緩緩蕩漾,一張小臉,雪白嬌嫩,吹彈得破,鳳目瓊鼻,櫻桃小嘴帶著俏皮可喜的慧黠,隱隱透出幾分欣喜,幾分羞澀……

  身披一條雪白的披肩,一身淺綠色的衣裙,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一塊雪白的玉珮輕輕的動盪,少女的身材雖然還有些青澀、稚嫩,尚未發展到火爆的程度,卻也是曲線優美,玲瓏有致,纖濃合度。

  小丫頭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微風輕揚,存袂亦隨風而微微飄揚,在初升的朝陽之下,簡直不絡是塵世能有的人物。 美眸似有意似無意的望著君莫邪,花季少女的千種風情,便如世間一道最動人的風景線。

  以君莫邪這般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居然也忍不住有剎那的失神。

  「看啥看?沒見過美女啊?」獨孤英很是不爽的低吼道,魁梧的身子橫跨一步,直接全方位屏蔽掉了君莫邪的視線,似乎君莫邪多看兩眼,就能把自家小妹給看沒了一般……

  「哦,原來諸位獨孤兄也到了,要不,我們再喝點?咱可有好酒 !」君莫邪捧著眼睛。

  獨孤英頓時瞪起了牛眼:「什麼喝點?吃虧上當就一回,警告你小子這回放老實點,別找不自在 ! 哼 !」說著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神情甚是怪異。

  原來昨天晚上獨孤小藝回家之後,自然掛念夜孤寒口中被君莫邪放倒的七個哥哥,急急忙忙前去探望,進門的時候,七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正蹲在飯桌前喝粥呢,一口喂熊都嫌大的大鍋,已經是鍋底朝天……

  這倒不能怪他們太飯桶,實在是這七個人的胃,差點兒被君莫邪的酒頭燒穿了,這幾天絕對不能吃任何不好消化的東西,連稍微油膩一點的東西都不行。 這七個平日裡無肉不歡、無酒不暢的傢伙已經是叫苦連天了,餓的。

  這樣的彪形大漢,若是一天三頓飯只能喝點粥度日……簡直想想都覺得恐怖。

  「啊?君莫邪到底怎麼折磨你們了?你們怎麼瘦了這麼多?這才幾天沒見啊,快告訴妹妹,妹妹替你們出頭 !」獨孤小藝一看見就心疼了起來,看到自己的七個哥哥每個人幾乎都瘦了一囡,震驚之極。

  但她這一句話卻頓時引起了 七位彪形大漢的反感,英雄豪傑衝上前同時心中不是個滋味:啥?什麼叫做『君莫邪折磨我們了,?就憑那小子,也能折磨我們?真真笑話! 當日明明是我們把那小子給制服了,要不是我們之後貪了幾杯,那有這出,雖然那酒是真好啊!「呸,就君莫邪那小子?哼哼,那天被你三哥我一巴掌就放倒了 ! 就他那點小體格,折磨我們?哇哈哈哈,小藝這是在說笑話吧?你還為我們出頭,你替那小子出頭吧!」獨孤豪咧開大嘴。

  「就是,六哥我還跺了那丫一腳哪,那小子嗷嗷痛叫,六哥我就是一個勁的猛踹! 要不是看在君老爺子面子上,六哥還不碾死他! 嘿嘿嘿……」獨孤上恬不知恥的仰著臉吹噓。

  「那我怎麼聽說,你們被君莫邪放倒了?跟我說這消息的人,可是一個絕頂高手來著 !」兄弟七人都是夯貨,都沒看出來這位寶貝妹妹已經皺起了眉頭:原來,原來他為了我吃了 這麼 多苦,卻一句話都沒說,我剛才還凶他來著…

  「就君莫邦的本事,還能把我們七個人一起放倒?這是謠言,赤裸裸的謠言!」獨孤雄大言不慚的站起來,一搏袖子,露出毛茸茸粗壯的胳膊,一用勁,頓時肌肉虯結而起:「這種謠言,小藝你也信? 肯定是君莫鄔那小子栽在我們幾兄弟手裡,心有不甘,卻有奈何不了我們,只好用這種謠言來安慰他自己!」

  「就是就是,這謠言太能傳了,三人成虎啊! 那天我們去,不僅把君莫鄔狠狠打了一頓,就連君家大宅,也差點被我們拆了房子,要不是那幾罈子……」獨孤傑剛說到這裡,就被獨孤沖摀住 了嘴。

  七兄弟眉飛色舞的一陣猛吹,越吹越是覺得『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越吹越是自豪,到後來已經吹的雲山霧罩,連自己也陶醉在了謊言裡,彷彿君大少爺真被他們給修理 了……

  「人家根本沒怎麼著我……,你們,你們,你們居然如此對待……他,他,他……的身子那麼弱,怎麼承受得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獨孤小藝越聽越是生氣,越聽越是心疼,突然嗚嗚的哭起來:「你們怎麼忍心嗚嗚……

  吹過頭了 !兄弟七人面面相覷,七張毛臉上一樣的尷尬表情,十四個大眼珠子裡面的神情,都是逕四個字。

  這叫什麼事啊,我們幾個的冒都要穿孔了,就不能讓我們痛快痛快唱嗎?!獨孤小藝一邊哭一邊跺腳一邊嗚咽著:「你們…你們…太狠了嗚嗚……我,我再也不理你們了……我恨你們嗚嗚……」哭著哭著,突然一轉身,哭著跑了。

  「這是咋了?」獨孤英滿頭霧水,看著弟弟們。

  「不知道。」剩下的六人也是滿頭霧水,同時搖頭,整齊劃一的六顆腦袋先往左擺,然後右擺。

  接著,獨孤無敵大將軍見到女兒被兒子加侄子們氣得哭著跑了出來,頓時滿肚子火氣又被引起。 氣勢洶洶地踹門而進,抓住兄弟七人又是一頓暴揍……

  至於聽到獨孤小藝今天務到君家去,獨孤家族上下亢不反對! 喬玩笑,分開這兩人還來不及呢,現在居然要自個送上門去?真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獨孤小藝祭出 自己天下無敵的撒嬌大法,一陣扭股糖似的撒嬌,一陣委委屈屈的抽抽噎噎,一陣眼淚滴滴答答,於是獨孤家族三代老少同時投降……

  但是,也提出了一個條件:去可以,但是,必須要讓親友團成員一一七個哥哥們一起陪同前去。 於是乎,獨孤小藝的單身出遊,頓時變成了前呼後擁,聲勢那叫一個浩大!嗖的一聲,小白白已經率先躥了出來,落在地上,抖 了抖身上的白毛,轉過頭,神色很是不善的看著獨孤英, 口中凶狠的嗚嗚了兩聲,這才進行自己的未竟事項《刷的一聲,迅速地一頭扎進了君莫邪懷裡,邀功似的伸出爪子,嗚嗚兩聲,這才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縱然小傢伙還只是玄獸的幼崽,完全沒有長成,甚至可以說還沒有開始發育,但那骨子裡屬於高級玄獸的高傲,卻是一點也不會少。

  那個大塊頭居然敢擋住我與大好人親近的道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俺還沒長大,一口就咬掉你的雞雞! 讓你這大塊頭知道本獸的厲害 !君莫鄔親熱的抱著小白白,伸手肅客,然後忙不迭的喊人工茶,慇勤招待,這還是他第一 次心甘情願的抱著這小傢伙,小傢伙顯得很非常相當特別十分的興奮,不住的在他懷裡爬來爬去, 這裡聞聞,那裡嗅嗅,忙的不亦樂乎。

  君莫邪含笑看著獨孤小藝:「獨孤小姐今天真漂亮,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獨孤小藝頓時滿臉發光,嬌嗔的哼了一聲,道:「就你也知道什麼是漂亮? 哼,我還以為你沒看到呢。」心裡卻在嘀咕,他怎麼叫我獨孤小姐,這麼的見外,幹嗎不叫小丫頭了 ! 那多順耳 !君莫鄔急忙打個哈哈,道:「哪有哪有。」卻是在體內全力的運轉起神功,同時靈識沉入思海,心中一橫,靈識如一道利箭,穿進了鴻鈞塔!小白白在手,自然要實驗一下。

  這是君莫邪第一次在鴻鈞塔沒有 主動升起的時候,強行用自己的靈識啟動鴻鈞塔!轟!靈識穿進鴻鈞塔! 鴻鈞塔前所未有的突然凌空飛起,高速旋轉,四周散出的七彩霞光幾乎是以前所發出的十倍以上,濃厚的靈氣,宛如實質一般瘋狂的湧了出來……



第四十一章 靈氣風暴



就在君莫邪靈識與鴻鈞塔接觸的那一刻,也就是鴻鈞塔剛剛飛起的時候,君莫邪懷中的小東西兩隻本來耷拉下來的耳朵突然撲稜一聲豎的筆直!一個小小的頭顱也頓時昂了起來,可愛的大眼睛這一刻居然看起來有些嚴肅,還透著無比的驚喜莫名!

九個人在君莫邪的小院團團圍坐,獨孤小藝以照顧小白白為名,強行坐在了君莫邪身邊,身為長輩的君無意安然坐在輪椅上,並沒有參與這些小輩的集會,只似有意似無意的看著這邊。

獨孤家七兄弟前次吹牛,自己糊弄自己,也就是當著妹妹的面下不來台,痛快痛快嘴,畢竟前者在君莫邪手下吃了大虧,若是這七個渾人真個不管不顧的對君莫邪下手,倒很不容易應付。不過君無意君三爺在旁邊一坐,兄弟七人一個個老老實實,順眉低眼,直接就是七個老實孩子。

要說他們乃獨孤縱橫老爺子、獨孤無敵大將軍兩位滾刀肉的嫡系傳人,前者還吃了君大少爺的大虧,今日怎地如此消停,這就是所謂的「人的名、樹的影」!

獨孤七兄弟不論是在童年從爺爺、父親、伯父的嘴裡,又或務是自身投身軍旅之後,對於君家三雄的傳說那可是耳熟能詳,倒背如流。

白衣軍帥君無悔、鐵血戰神君無夢、血衣大將君無意!這三個人的威名以及有關他們的一樁樁傳奇事跡,在軍旅中廣為流傳,早已成為天香軍人中的傳說,以獨孤老爺子的話來說,君戰天那老傢伙憑什麼能有這麼出色的兒子,明明只有我才能有那麼好的種……

一向滾刀肉的父親、伯父孤獨無敵三兄弟,最忌諱就是別人說某人比自己強,惟有提到這三兄弟,會處於無語狀態……

別看此刻君無意現在沉靜寂寞,一舉一動從容儒雅,優雅有度,但他們卻知道,君無意若是發狂,其瘋狂的程度,決不在他兩個哥哥之下!

當年君無悔君無夢莫名其妙的兵敗身死,君無意仗劍而起,懌然出兵,一改往日謀定後動從容作戰的作風,十天裡指揮大軍縱橫一千五尊裡,十蕩十決,所向披靡,摧枯拉朽一般連屠宇唐帝國九座城池!將宇唐帝國二十萬大軍砍瓜切菜一般屠戮一空,每戰必身先士卒,血衣大將之名,便在那一戰馳名天下!

及至大軍突進宇唐帝國縱深三百里,才被宿敵宇唐名將趙劍魂率軍擋住,雙方展開浴血廝殺,天地變色;趙劍魂連敗三戰,縱然敗而不餒,但不敵之像已現,然而就在決定勝負的最後一刻,君無意突然遭到神秘高手襲擊,再次步上了兩位哥哥的後塵,一代大將,殘疾至今!

但那一戰,卻被舉世公認是打出了天香帝國的威風!一一一路狂飆猛進,鐵軍數十萬,直接挺進敵國!孤軍深入,十戰十決,這等前無古人的壯舉,早已成為傳說!

無意雖然因身體原因黯然離開了軍隊,但血衣大將的名字,卻同樣被奉為軍人偶像,甚至,傳說越演越熱,所有人談起那一戰,都是禁不住博眉飛色舞,熱血

獨孤家族七兄弟在陪同獨孤小藝前來之時,曾經被獨孤無敵鄭重的告誡過一句話:千萬千萬!千千萬萬不要招惹君無意!

若是說天香帝國之中,敢明目張膽的與君家作對的也唯有獨孤家族,而獨孤家族獨孤無敵有著將君莫邪猛揍一頓甚至一刀喀嚓了的魄力的話,那麼君家也同樣有這麼一個人敢對獨孤家族下手!那人就是君無意!

若是君無意一旦發了狂,一舉將獨孤家族七個後代一起切了菜,就連獨孤無敵也不認為是一種意外。這種事,按照君無意以前的性格,完全可能做得出來,也完全有這個膽量做得出來!

在英雄豪傑衝上前兄弟七人心中,君無意,就是一個偶像般的存在。對著君莫邪或許可以發發威,但在君無意面前,卻一個個比小孩子還要乖。

不過話說回來,君三爺刻下還真就不是看他們的,三爺近年來修心養性,氣度早非當年可比,一口氣幹掉獨孤七兄弟的事,君無意刻下還真幹不出來,但君三爺固然是幹不出來,卻絕不等於沒人能幹沒人敢幹!

三爺真正看的人乃是自己的寶貝侄子君莫邪,君三爺感覺自己越對這個侄子瞭解,就覺得這個侄子越為神秘,對君大少辣手無情、彈指攢命的手段也已習以為常。

憑良心說,以君莫邪之前表現出來的實力,雙方要真動起手來,相信片刻之間,獨孤七兄弟就得命喪當場,不會有人再有生還的機會,就以君三爺對侄子的瞭解,要獨孤兄弟真個不開眼,君大少就真敢出手「哪&事件可就真個大條了,所以君三爺只得坐在那邊,遠遠地觀察著這邊體動靜,萬里有個意外也好阻止!

不過很顯然,君三爺害怕出現的事注定不會出現了!

因為君大少爺目前的狀態比較另類,別說自個三叔、獨孤兄妹這些人了,連自己的存在都快感覺不到了,原因無他,他正處於一個很危險也很特異的境地之中!

之前為驗證自己的判斷,以本身神識強行激發鴻鈞塔,神識世界之內,鴻鈞塔受刺激,升空飛起,高速旋轉,裡面湧出的靈氣絡繹不絕,經久不歇,反有越來越濃的趨勢,到得後來f脆變成了一道道極其熾烈的白光君莫邪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等情況,只感到全身經脈瞬間就充盈欲破、鼓脹欲裂,似乎隨時都有被這股洶湧格靈氣瞬間爆體的危險,大吃一驚之下,再也顧不得身在什麼地方,全神貫注的運動開天造化功,將經脈中剛剛湧進的靈氣全力歸納,吸取。

一時間,君莫鄔的靈識中甚至能夠聽到,靈氣在自己經脈中穿行的急劇的「咻咻」聲響,最讓他驚駭莫名的是,自己的靈識在刺入鴻鈞塔的那一瞬,便在突然之間與鴻鈞塔一下子融成了一體,變得再也不可分割,想要收回竟然不能!

豹子狂喜的嗚嗚大叫一聲,四隻小爪子牢牢地抱住君莫鄔,連小嘴巴小肚皮也貼在了他的身上,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吸取君莫鄔體內那洶湧澎湃的天地靈氣。

不愧是好人啊,競給了我這麼多的精純靈氣,好人,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小豹子-的心聲!

這一切,盡都發生在君莫邪體內,除了君大少本人,以及尚不通人語的小豹子之外,也並沒有太多的異樣,若是外人看上去,君莫鄔還是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靜靜的坐著,絲毫覺察不出任何的異象。

不過,沒有太多異樣,卻不等於絕對沒有異樣,就在鴻鈞塔轟然飛起的那一刻,距離君莫鄔最近、且異常留意大少一舉一動的獨孤小藝內心深處率先發覺了不正常,幾乎在同時,孤獨七兄弟也察覺了異樣。

在這一,獨孤小藝和自己的七個哥哥,感覺非常的一致,君莫邪雖然明明就坐在自己面前,卻又像是遠隔著千里萬里一般,明明是在在的就在自己面前坐著,但卻感到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幻想,虛無而不真實,就像是一團空氣,雖然明知道是客觀存在的,卻完全無從觸摸,孚時間,八人同時感覺自己如在做夢一般。

這種詭異感覺,玄妙之極。就像晚上高空的明月,似乎觸手可及,但卻又是高不可攀,無從捉摸的。

與此同時,遠遠坐著的君無意霍然揚眉,虎目中瞬間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不可置信的看著君莫邪,作為天玄高手的他也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正從君莫邪身上緩緩散發,逐漸的流溢於天地之間。

天空中的烈陽秋風,似乎在這一刻全然靜止,天地間四散的靈氣,在這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宛若靈氣風暴一般,洶湧的前僕後繼的向著這邊趕過來,然後在君府上空形成一個肉眼不可查、卻又有如實質的靈氣漩,轟的壓了下來。

天空中一絲風色也沒有,但君家君莫邪的小院中,四周的花草樹木突然整齊的向著反方向撲倒下去,颯颯有聲。而君莫邪的頭頂泥丸宮,就是這一切風暴的中心!空中的靈氣,雖然任何人都看不見,但卻以一種龐然的姿態,磅礡而有序地緩慢壓下!萬物沉寂之中,每個人的靈魂深處似乎都響起了「咻咻」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眾人見所未見連聽也沒有聽說過的速度,高速旋轉著……

無意心知有異,而此間之事實在不當為外人見,當機立斷,雙手一按輪椅,整個人刷的飛起,大鳥般飛臨獨孤兄妹八人工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閃電般出手八次,將兄妹八人在瞬間一起打暈,獨孤八兄妹如何能是天玄高手的對手,自然是應聲而暈,連點滴些微的反應都欠奉。

三爺隨即腳尖迅速地挑動,將八人摞成了一楣,將獨孤小藝放在最上面,猛然深吸一口氣,全身藍光砰然飛散而起,在這一刻顯然已是聚集了畢生功力,一伸手,將兄妹八人加起來兩千9斤的身體「嘿」的一聲托在了手裡,邁開大步,一溜煙的遁出了君莫邦的小院。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3: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3:00
第四十二章 震動!

雖然看不到卻絕對摸得著,威力之大,可說足以殺死多人,一旦落下來,除了君莫邪這個始作俑者之外,其他的幾人勢必全部化作飛灰 ! 甚手就連君無意這個天玄高手,也未必能夠倖免!

面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巨大危險,獨孤英等人尚因為玄氣低微,並無所覺;但君無意卻是貨真價實的天玄高手,如何能覺察不到?所以當機立斷,立即將他們打暈帶走,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全部功力孤注一擲 !

因為他害怕,若是萬一晚了一步,只救出了其中幾人,靈氣漩就落了下來,那麼剩下的幾人,必無倖免之餘地! 所以,君無意只能一次性帶走! 即使是暴露自身的實力也在所不惜,不過君三爺也篤定,以獨孤幾兄妹的實力,縱然察覺是自己出手,也絕不會知道自己雙腳能夠行動的事情!

隨著君無意的離去,堅硬的石地上,已經被他踩出了一溜深深的腳印,猶自在藍光嶄然 !

幾乎就在君無意的身影剛剛遁出小院的同時,天空中的靈氣突然瘋狂的壓了下來,尖端形成一個高旋轉的尖錐,向著君莫邪的百會穴直落,與此同時,神識空間之內的鴻鈞塔「嗡」的一聲,塔身瞬間放大了好幾倍,並射出了無數道金光,一縷精純的靈氣形成一道熾烈的白光,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向 上刺出,目框同樣是君莫邪的百會穴!

君莫邪靜止不動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臉色一陣抽搐,內外夾攻之下,百會穴突然一舉打通了一舴一條連接外接天地與鴻鈞塔的順暢大路,鋪天蓋地的靈氣似乎在君莫邪的百會穴中肆無忌憚的打開號-一條通道,呼嘯而入!

鴻鈞塔一擊之後,靈氣迅收斂,如同長鯨吸水,將洶湧而來的靈氣盡數吸納了進去,之前外界聚集的龐大靈氣,也只得數息之間,徹底消失無蹤,然而君莫邪體內卻仍未平復,鴻鈞塔輸出的靈氣絲毫沒有減緩;吞噬一股之後,接著天地間的靈氣再度源源不斷的注入,然後旋轉,消失,再吸納……如此週而復始!

小豹子在君莫邪的懷中,對它來說,君莫邪身上稍稍漏出的靈氣,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這可是整個天地間最最精純的提純靈氣,尤其還是在經過了鴻鈞塔的過濾之後,所以小東西在這一刻受到的益處實在是無與倫比的 !

這一刻 突然似乎全身的雪白的毛色都要光了一般,嗚嗚的痛叫了兩聲,卻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乃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一般,強行忍住,全身的骨骼一陣霹靂啪啦的響動,緊接著渾身的白毛一團團的飄落,只剩下了一個紅彤彤的小肉球,連睫毛鬍子也盡數脫落了;

稍頃,小白白又是嗚嗚的一聲,肉球似的小小身體,不斷的痛苦顫動著,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度,迅的長出了一層雪白的體毛來,長長地甚是飄逸,居然比原本的毛還要長一些……

渾身的骨節又是一陣炒吾子一般爆響。 小白白慢慢的放鬆了 身體,睜開 7 眼睛,這才將四隻小爪子從君莫邪身上撐了起來。

欣喜莫名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興奮地在君莫邪身上一陣亂竄,竄了五六囡,才又停了下來,低下頭,小舌頭一下下的愛惜的舔著自己新生成的毛,神色間竟然是一片心滿意足。

在君莫邪的體內生巨大變化,天地間的靈氣反常的運動的時候,整個天香城之中的級強者紛紛震驚的望向了窗外,如此之大的天地異變,眾人如何不驚!所有的高人不約而同的紛紛破窗、破門而出,一個個驚異不定的看著那巨大的靈氣漩渦突然消失無蹤,人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究竟要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制 造齒如此驚天動地的 動靜?

無形之中,那靈氣漩渦形成範圍所佔據的幾十里方圓,在這些強者心裡,已經形成了一個特別的禁區 !就算是至尊神玄的強者,只怕也沒有膽子去探測如此恐怖的存在 !縱然每個人心中都是好奇到了極點,但卻沒有人有膽量先跨越那雷池一步 !這是睥睨天地的威壓 ! 在這樣的威壓面前,縱然是至尊神玄巔峰,只怕也不過是螞蟻般的存在吧!盛寶 堂中。

一個須皆白的老者刷的穿窗而出,靜靜地站立在 盛寶堂樓頂,稍頃,兩個白衣人一前一後落在他身邊,正是慕雪瞳和蕭寒。

「此等功夫,只怕已經脫了至尊神玄的層次……」九長老滿臉震驚和黯然:「想不到,在天香城中,竟然有如此強者存在 !」

蕭寒兩人大吃一驚,問道:「九長老,難道此人竟然是強大到了如此地步?難道至尊神玄之上尚有更高的境界!?」

「強大?」九長老輕輕搖頭,臉色凝重,眼神凝重:「強大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人好……」九長老的眼中,出現了一片恿懼的神色。一閃而逝。

慕雪瞳、蕭寒同時色變!城外。

正在匆匆向著天香城趕路的三伏行人,幾乎在同時,隊伍中出了命令,嘎然停下!風雪銀城的隊伍中,小公主戴著面紗,一蹦一跳的下來,問道《三公公,為何停下呀,再往前是一段,不就到目的地了嗎?」

三長老和六長老兩人感受著遙遠的驚天動地的氣勢,對望一眼,紛紛現了對方眼中的震駭!六長老抽著冷氣,捻著鬍子,沉沉的道:「之前的動靜明顯不是過一個人以上的打鬥,可是,如果只是一個人弄出的動靜,這個動靜未免也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人擁有如此可驚可怖的力量,老九這次是找了什麼樣的一個麻煩?三哥,如是現在鬧出動靜的這個 人也是為了玄丹 的 話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他頓了頓,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我們這番是送羊八虎口也說不定。」

三長老霜眉緊緊的皺了起來:「若是這樣的存在只是老虎,你以為,我們有做羊的資格麼?或者只有龍,見而不見尾的神龍才可比喻!」

六長老默然不語,良久,才道:「三哥,我行走江湖一生,今日還是次得見如此恐怖的存在,相信至尊顛峰只怕最多也不過如此 !」

三長老歎息一聲,道:「我也是從未得見,而且我卻覺得就算是這人只怕比至尊顛峰更高! 不過,這未見得就是壞事,這個人的實力早已經出我輩極多,相信即使是九級玄丹也未必能入此人眼中,我倒覺得,或者是此人大德於朝,隱居吞天香城,這段時間不斷有外來人至天香滋事,惹惱了那人,那人或者不想妄動無名才放出自身氣勢,震懾群雄,若然有這樣的人物在天香城裡,那麼我們進入天香城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 萬萬不能有半點行差步錯,更不可妄動刀兵,否則,恐怕今生今世再也無能回去風雪銀城了。」

「是。 三哥說得有道理,就按照三哥說的辦。」六長老皺著眉:「一般這等存在,絕不會存在於高門大閥,應是匿跡於市井之中,所以」「不錯,就是如此,我剛才已經說了,關於玄丹,即使是九級玄丹,對這樣的存在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出現,應該不是為了玄丹。」三長老目中射出極度興奮的光芒:「若是與這樣的強者能夠有緣討論一下天道玄道,定能大獲裨益。 即使放棄一顆又或者是更多的玄丹,只要有機緣與這樣的高人會面,也是絕對值得的!」

六長老先是打了個寨顫,接著卻又一臉興奮的連連點頭,道:「不錯,除了這個,在這個世俗界,也應該沒有了我們可以感興趣的東西;呵呵,榮華富貴,高官侯爵,對我們來說,那算怎麼一回事,即使是九級玄丹又如何,也不能給我們真正想得到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這(ir前輩脾氣如何,此等高人,只怕盡都……」兩個老頭兒四隻眼睛熱切的盯著遠方的天香城城牆,眼中神色越來越是熾熱。

正在行進中的宇唐帝國國師費夢晨驟然止步,望著天香城,神色逐漸的陰沉了起來:「想不到天香國之中,竟然有這等強者 ! 至尊神玄巔峰嗎? 又或者是更高的存在 !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事,是出我的認知的 !」

趙劍魂騎在馬上,鋒銳的雙目看向前方,冷冷的道:「國師在慶幸嗎?」

趙劍魂雖然亦是一代名將,但玄氣修為卻不算大高,他雖然也察覺了些微的天地異變,卻並未了然這次異變意味著什麼,或者也可以說他的層次根本就只停留在一個較底的層 次上 !費夢晨臉色陰沉之極,雙目徼合,本來尚在震驚於那絕頂高人的恐怖實力,又被趙劍魂質問,沉沉的道:「趙劍魂,君無悔的事,你還是在懷疑我?」

「難道不該懷疑嗎?連續四次莫名其妙的勝利,屈辱的勝利,可是就是那個微妙時候,身為國師的你都不在帝都! 敢問 國師,那段時間,你去了什麼地方?」趙劍魂面無表情:「若是正面對敵中,我只要有殺死任何君無悔的機會,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 但連續四次,都是先被人打得大敗,然後卻又在最後關頭敵人主帥死了,殘了,然後莫名其妙的仗就打贏了 !」

趙劍魂壓抑著自己,低聲咆哮:「整個大陸都在說,趙劍魂,乃是一個運氣大帥 ! 運氣大師! 這四個字的意思你懂嗎國師?狗屎運! 狗屁大師 !「個人榮辱,難道比國家黎民還要重要嗎?」費夢晨白眉聳動。



第四十三章 陰陽遁

  「個人榮辱,難道比國家 黎民還要重要嗎?」 費夢晨白眉聳動。

    「個人榮辱?這是軍人榮譽 !」趙劍魂呵呵慘笑:「也是,我跟你說這些 f 什麼,你根本就不懂得,你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你不需要知道什麼是軍人榮譽,你只要結果,對嗎?!」

    費夢晨氣急而笑,乾指著天香城:「剛才你就沒有發覺嗎?縱然你實力層次較低,也應有所察覺,若然如此強者真個參與戰爭,那麼天香帝國勢必將在很短的時間裡就能夠統一整個大陸! 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何謂軍人榮譽?本國師自然也是知道的,但軍人榮譽絕不等於迂腐 ! 莫說君無悔不是我殺的,就算真個是我殺的,為了宇唐,我也是問心無愧!」

    趙劍魂在馬上挺立的標槍一般的背脊回轉,冷冷的道:「問心無愧?只會背後放冷箭的卑鄙小人何時問心有愧過! 是非自有 公論!」

    費夢晨被他氣得瞠目結舌,這是啥人?! 委實是沒有見過這樣略死腦筋,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就是劍拔弩張,老夫解釋了十年號 然還不信 一 一 一 一 一 一天罰森林方向,一隊野人一般的士兵,正踩著堅實的步伐,一步步走出了天罰森林!

    這隊人之中,每一個人都是衣衫襤褸,充其量只是勉強掛在身上的破布條而已,有幾個人身上更是只在胯間圍攏著一塊獸皮,每個人的身上,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密佈,不下於數十條的傷疤,幾乎看不清楚肌膚本來的顏色。從這些傷痕足以看得出,他們每個人都在生於死的邊緣徘徊了許多次 !

    還有好幾人的腿腳明顯受了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但每一步卻仍是踏的堅實,拒絕同伴的攙扶,拖著自己的身體,卻毫不落後,甚至,連枴杖都不用。

    他們的身體雖然疲累,但精神卻高昂 ! 一雙雙眼睛中,全是銳利的野性,肌肉紮結,數百人走在一起,如此狼狽的隊伍,卻自然而然的帶出了鋒銳的殺氣 !

    讓敢逼視!
    每人的背上,都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即使是受傷不輕的人也不例外,每當雙手觸碰到這些包裹的時候,臉上總會閃出一絲自豪。很顯然,每人背上背著的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憑藉著自己的雙手獵獲的戰利品 !

    他們一步步堅毅的向著天香城的方向走去,雖慢,但卻穩定,雖然眼中無比的迫切,但腳下卻依然沉穩,走路的 固定節奏絲毫不亂。

    這些人,正是被君莫邪放逐到天罰森林進行死亡訓練的君家三百衛士! 經過這短短的幾個月,如果說以前的他們是礦石,那麼現在他們已經提煉為鋼鐵! 如果說以前他們是鋼餃,那麼現在,他們已經蛻變成手一柄柄鋒芒畢露的殺人利器!

    就在他們身後,天罰森林深處,突然兩條黑影帶著尖銳的呼嘯,劃空而過,向著天香城極速飛行而去,所有人竟然都沒有看清楚這飛過去的到底是人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只是兩團黑乎乎的影子,一閃就沒有了。

    君莫邪只覺得在靈氣穿透的那一刻,突然間經脈中一陣鼓蕩,瞬間充滿了經脈,經脈中流淌的氣流突然剎時間爆滿,但接著又像一個沒有底的洞一般全部消失,瞬間盡都被鴻鈞塔吸走,空寂一瞬之後,旋即又是狂潮般劁卷而回,鴻鈞塔暫時停止了靈氣的輸出。

    經脈中的氣流竟然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壯大了許多,也凝實了許多,經脈中已經有充滿的感覺! 現在的君莫邪,已經到了開天造化功第一重的瓶覆,只需一個契機,就能夠一舉進入第二重境界!

    作為修煉開天造化功這樣的功法來說,有這樣的進度,簡直是足以令滿天神佛都不可置信的奇跡! 現在的君莫邪的真實力量,若是以玄玄大陸的玄氣標準來衡量的話,早已經是突破了九品大關,一舉突破到了銀品中階! 但,以他的功法作用以及可應用程度而言,即便是至尊神玄也是無法比擬的 !

    等於是瞬間跳躍式地前進了一大步,還是好巨大的一步 !

    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天地之間被鴻鈞塔吸納過來的靈氣已經涓滴不剩的全部進入了鴻鈞塔中 ! 如此海量的靈氣,竟然被鴻鈞塔一口就吞了下去 ! 而且還如同是茫茫大海中被加入了 一滴水,完全沒有激起任何的浪花,雖然那滴水足夠大顆,可是相對於茫茫大海還是太微小!

    鴻鈞塔第一次被君莫鄔主動激發,竟然爆發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單單這股的力量,竟足以讓整個世界顫慄 !

    其實這也不就等於說君莫鄔已經擁有了什麼天下無敵的力量。效果和起點自然是高的離讒的,君大少的實力雖然提高了,且提高的較多,但也只是相對於原本的他而言。

    半空中 聚集的靈氣此時依然盡數為鴻鈞塔所吸納,而君莫邦的小院表面看起來,也依然全無異樣,甚至與之前也幾乎沒有半點變化,之所以說是「幾乎」,只要是比較細心的人踏進這裡的第一步就能感覺出來:整個地面競比之前低了 三分,整整三分! 還有就是,君莫邪面前曾經存在的那張玉石桌面的案幾,已經連影子都沒有了,無聲無息的就像是冰融化在了水裡。

    君莫邪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他曾多次嘗試將自己的靈識從鴻鈞塔中撤出來,但竟然知道現在還是鎖定在上面。君莫邪有些不明白,只好耐心等待,以不變應萬變。

    突然,鴻鈞塔內部一陣翻騰,君莫邪只覺得自己腦中劇烈的一痛,突然鴻鈞塔緩緩落回原位,周圍毫光瞬間全部消失,與此同時,君莫邪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突然影影綽綽的多了些什麼東西。

    「天有乾坤,地分陰陽,陰陽輪迴,方有萬物生化;人身之初,無非陰陽二氣也,造化而出,造化而沒,故可隱於造化陰陽之中,萬物可隱,人身亦可,究其來由,還在陰陽……」

    陰陽遁法!

    君莫邪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咀嚼著這篇陰陽遁法,慢慢的體悟著。他發現,這個所謂的「陰陽遁」就說是一種相當實用的功法,練成之後,足以能夠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的隱於周圍任何一件物事之中;若是練到巔峰,甚至能將身體隱身在空氣裡 ! 可入水一遁數百里,入土翻山越嶺!

    這乃是何等牛氣的法訣!

    「鴻鈞塔果然不是尋常之物。若是這類的東西再多一些就好了……」君莫邪有些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 突然間腦海中升起了一個念頭:若是隱身之後前去偷窺美女洗澡,比如偷窺自己那個美麗的嫂子 一 一 一 一 一 一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君莫鄔曙時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罵道:「君莫邪,你死了就死了吧,偏偏留下這麼多的骯髒下流的念頭未影響我! 真是不可容忍。

    若是死去的原君莫邪死後有知的話,定然會委屈的痛哭流涕《大哥這可是您自己想的好不好?千真萬確是您自己的想法啊,跟俺有啥關係 ? 俺都魂飛魄散了慫居然還把責任推在俺的身上……做人做鬼都不能這麼無恥的……

    君莫邪從前未接觸過修真,甚至 根本就不知道何謂修真,自然也就不知道,現在記在他腦海中的這套「陰陽遁」法訣乃是何等的牛叉的東西 ! 自從有遁術以來,一向便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法,而且還因天地本不全,五行亦難周全。更要根據個人的資質,天賦,專攻一門,才有希望練成。

    而這套陰陽遁,乃為陰陽之數,還在天地之上,故超出了 天地不全的範疇,在開天造化功作為基礎的修煉下,一旦練成卻能夠隨時隨地的自由隱身 ! 根本不受所謂五行遁法的規則限制,這樣的功法,若是放到一般的修真世界裡,也是足以讓太多 的人打破頭的。

    但君莫邪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套功法是如 此 的偉大和難得。他從鴻鈞塔中得到,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反而覺得少了……

    這種想法若是讓其他世界的修真人士知道的話,相信立即就會悲憤的狂噴一口鮮血而亡一一做人不帶有這麼無恥的……

    君無意一臉震驚的出現在小院裡,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腳步不確定的踩著腳下的土地,以他晉陞為天玄高手的敏銳感官,自然瞬間可以覺察出,腳下的土地已經憑空低了三寸 ! 不是消失了,而是,腳下的這片土地,更加的結實了……

    這怎麼可能,瞬間地陷三寸,這需要什麼樣的恐怖實力 !

    這還不足為奇,更奇怪的反而是此園中的花草,甚至連一片葉子也沒有落下!

    如此劇烈的激烈衝擊,如此大的動靜,居然連一片葉子都沒有震落,未免就太詭異了 !

    而還有一點最最出奇的是,還是之前八人圍坐的那張玉石案幾,那張玉石案幾質地殊異,異常堅固,也無聲無息的蒸發了……

    土地陷落、案幾消失,偏偏片葉未驚,這算是怎麼回事,怎麼才能解釋如此離讒的現象呢?!

    「莫邪……這……」君無意猶如做夢一般看著自己的侄兒,期望自己的這個寶貝侄子可以就這詭異現象給出一個說法。




第四十四章 玄獸進階?

  君莫邪思想從虛無縹緲之間退潮一般回到自己的意識裡,整個人似乎還有些神思恍惚:「我也是很奇怪的,三叔,千萬此際不要問我是怎麼回事,因為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無意寬容的笑了:「總歸不會是壞事。」
  
    君莫鄔有些歉意的看著他,道:「嗯,應該不會是壞事。」頓了頓,道:「他們呢?」「被我打暈了,到現在還在暈著。」君無意輕歎了一口氣:「這次,實在很突兀,他們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為妙!」
  
    「確實是很突兀,三叔你處理得很好。」君莫邪站了起來。鴻鈞塔可是牽扯到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至大秘密,同時也是他在這個異世界安身保命、攀上巔峰的最大倚仗,決計不能洩露任何一點一滴出去,縱然是至親之人,也是絕對不能洩露。有些秘密,注定要自己一生獨享的。
  
    惟有小白白異常的興奮,在他身體上下如履平地的來回奔跑著,似乎已然興奮地不知所以,偶爾還懸空的打幾個翻滾,卻始終穩穗噹噹的,決計不會落到地上,興之所至,更一躍而起,抓住君莫邪一縷頭髮吊在上面悠蕩一回,嗚嗚叫著,玩得不亦樂乎。
  
    君莫鄒無奈的看著這明顯有些興奮過頭的小東西,皺眉道:「這小傢伙看來是賴上我了,三叔,現在沒事了,稍後就把他們幾個弄醒吧。」
  
    「你還是先想一想如何解釋才能讓他們不起疑心……」君無意笑了,眼睛突然落在了小白白身上,突然住了嘀,眼中閃出震驚的神色,脫口叫道:「怎麼可能?它,它居然進階了 !這,這怎麼可能…它本來是七階幼獸…現在是……我日!」以他天玄高手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小傢伙與之前的不同之處,終於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以君無意的性格,居然因為太吃驚而脫口說出這兩個字來,自然是震驚、意外到了一個極點。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是在君無意面前出現一個活生生地鬼魂,他都未必會如此失態 !一隻高階玄獸還只是處於幼崽階段,居然可以進階!?這已不再是奇 跡,而是神跡!
  
    「進階了 ? 有嗎?!」君莫邪一把抓住小東西,不顧它張牙舞爪的反對,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迷惑的道:「沒什麼不同啊,小東西雞雞還是那麼丁點。」
  
    君無意一陣無言:好侄子,我還真以為你無所不鐃呢,你這論調也太搞笑了吧?!玄獸的進階能從看玄獸的那啥大小看得出來的嗎?
  
    小東西也怒了,嗚嗚的怒嘶著,怎麼 說咱現在也是接近頂級玄獸的存在,就算咱再依戀你,還需要要討好你,你也不能對咱的那啥品頭論足吧! 鄙視你,看玄獸的等級有看那啥評定的嗎?!
  
    要知玄獸本身都有其極限所在,進階更受天賦限制,高級玄獸尤其無法逾越這個鐵則,至於像鐵翼豹這種七階巔峰高級玄獸,可以說七階巔峰已經是鐵翼豹的最高極限,要想再進階,就算不是說絕對不可艙,其難度也是極其難以突破的。
  
    以鐵翼豹而論,若要再度做出突破,首先是要在壽無在壯年的時候使自身實力達到了巔峰,因為若是在玄獸一旦步入晚年,即使實力達到七級的顛峰,由於身體強庋的退化下降,也會失去升階的可能,不過,即使鐵翼豹在壯年時期達到了顛峰實力,也只是有機會進階的前提而已,因為,若是真想進階,還要得到天地的眷顧,獲取一些神秘的機緣、神奇的天材地寶,這樣才能夠有機會衝擊進階這條道路。
  
    未成年的鐵翼豹,直接不會有進階的機會,事實上,絕大多數的餃翼豹都要步入晚年才能擁有七級玄獸的顛峰實力,能在壯年就擁有顛峰實力,實在是很少很罕見的 !
  
    但此刻,這個事實,這個世間公認的鐵律,卻在君無意面前被生生的打破一一一 個甚至只是才滿月的鐵翼豹幼崽,似乎連鐵翼豹的天賦本領還沒有接觸過的小傢伙,居然就這麼生生的進階了 !
  
    是因為君莫邪嗎?!只是在君莫邦的身上趴了 一會就進階了 !
  
    在這個期間,再沒有人接觸過這個小東西了 !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奇跡?! 神跡?!
  
    「這這,這,變化也太太了吧?」君無意指著小傢伙:「你竟生生的給它提升了階位,這麼驚天動地的 事,如何能掩蓋?天啊,我居然看到了一隻八階的鐵翼豹……幼崽!」君無意有些抓狂。
  
    事實上,八階的鈦翼豹雖然極度的罕見,但也不是絕對沒有的,機會縱然渺小,始終還是有七級顛峰的鐵翼豹僥倖進階的,可是,此刻的八階鐵翼豹只是一頭幼崽,這頭幼崽鐵翼豹就玄玄大陸的玄獸進階史而言,未必是絕後博,卻一定是空前的 !
  
    「進階就進階,那有什麼?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君莫邪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它根本就是它自 己進階,跟我有啥關係?誰看到是我的功勞了?」「也只有耍賴了。」君無意重重的 吐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再這麼不小心,遲早暴露 !哎,這可是一頭八階的鐵翼豹啊!」
  
    說實話,即使以君三爺的為人,在這一刻都生了昧下這小東西的意思 了,畢竟這小東西實在太珍貴了,而且前途更是無可限量 !
  
    「這次不是意外嘛……」君莫邪無力的辯解,有些心 虛,君大少爺比較沒心沒肺,他已經掌握了玄獸的一定特性,進階這個事貌似也不是很難的說,也就真沒太把小東西放在心上,尤其小東西還牽扯到了小丫 頭,若是能早早的把這瘟神迷走,什麼事也是不需要計較地!
  
    「剛才發生 了什麼事?」獨孤英牛眼轉來轉去,其餘六人也是同樣的表情:「三叔,您老人家怎麼打我?」對君無意,獨孤英是半 點也不敢造次的,尊稱三叔,這個主要是幼承庭訓的關係,對於獨孤幾兄弟而言,也就只有三個男人可以打自己,自己不敢還手,首先的自然是爺爺獨孤縱橫,其次是父親/伯 父獨孤無敵,不對,其次是眼前這位君叔叔,最後才是 父親/伯父獨孤無敵。
  
    「打你?哪有?肯定是你們前幾天喝大了,我這裡正好酒罈子就在這裡,你們一聞到這股味道,然後就直接醉倒了,估計是後遺症吧,真是沒用啊。」君莫邪瞪著眼睛,一臉的啼笑皆非,鄙夷之極:「真難為你們了,七條蠻牛一般的壯漢,居然聞到酒味就暈倒了,暈還一起暈,太難得了。」
  
    兄弟七人同時抬手,一起抓頭髮,臉上訕訕的,不好意思。」原來是這樣。」
  
    君無意動作太快,力道控制得也非常之好,他們之前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見似乎是君無意飛身而起,將自己打暈了,但卻是沒有看清楚。此刻想起來,腦海中更加是一片混沌,鼻中再聞到那濃烈的酒香,本就是宿醉初醒,忍不住一個個又都有些熏熏之意;七雙眼珠子同時斜著看向那幾個酒罈子「咕嘟咕嘟」,嚥口水的聲音響起,頓時忘了之前的事情。
  
    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先前自己等人來的時候,這些酒罈子根本就沒有在這裡……至於案幾換號-一個,對這幾個神絡大條的兄弟來說,更是全然沒有印 象地。
  
    惟有獨孤小藝卻是一個不會被迷惑的,瞪起圓圓的大眼睛就要質問,猛然間,小白白從君莫邪的懷裡竄了出去,在獨孤小藝身上一陣亂爬,興奮地在她手上擺著造型,意思是:主人,您看看,俺進階了,哇哈哈,嗯,你咋不開心呢,沒看 那位叔叔都快把眼睛瞪出眼眶
  
    「小白白真可愛」,獨孤小藝愛惜之極的撫摸著小傢伙,俏眼瞇成了月牙兒,看 到小白白今天這麼高興,活潑,獨孤小藝心中也是高興之極,單單是為了這個,自己今天就沒有 白來。
  
    小白白的作秀無疑是白做了,小丫頭固然冰雪聰明,奈何限於閱歷,她可不清楚進階是怎麼回事,事實上,小白白到底是鐵翼豹還是小貓小狗對與她而言貌似也沒有什縣吩別,都是當寵物來養著 !「你們七個人,跟我過來。」君無意推動著自己的輪椅:「我看看,獨孤無敵都是教了你們一些什麼 東西。」
  
    獨孤英七人對望一眼,忍不住都 是一臉的興奮。聽君無意的意思,分明是要指點自己七人了,自己父親伯伯們對這位君三叔那叫一個推崇啊!
  
    君無意是什麼人,標準一代高手,戰無不勝的血衣大將,軍旅中的傳說。他隨便的一句指點,就能令自己受益良多啊。
  
    於是乎,獨孤英兄弟七人屁顛屁顛的跟在君無意身後,獨孤雄慇勤的替君無意推著輪椅,那動作叫一個小心、輕柔,惟恐顛簸了君三爺,一路而去。這七個人居然絲毫沒有想到,單單留下自己小妹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不妥?更忘記了自己七人今日前來是為了什麼 三叔的魑力真大呀,七個牛高馬大的漢子,居然就這麼跟著去了。君莫邪心中感歎了一聲。「獨孤小姐當還記得,我前時可還欠你一把好刀呢。」君莫邪安然坐著,笑瞇瞇地說道。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3: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4:00
第四十五章 紅袖天香第一刀

這件事一提,獨孤小藝頓時忘記了要質問他剛才暈倒的事情,卻又撅起了小嘴:「你這個壞傢伙,之前騙走了我的隕石,當然要賠我一把好刀!」

頓了頓,凶巴巴地道:「若是這把刀不夠好,本姑娘不滿意的話,就不作數的。」話是凶巴巴的說著,但小姑娘的臉色卻是一片暈紅。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子,這還是第一次接受男孩子的禮物,而且,還生怕他不給了,這一刻的心情……

「莫鄔出品,儘是精品,包你滿意。」君莫邪笑了起來,說著起身站了起來,走進房裡,不大一會轉身而出,手裡橫托著一柄帶鞘的短刀,走了出來。

這柄短刀弧度優雅,薄如蟬翼,托在君莫鄔手裡,看上去直輕如無物一般,但在人的感覺中,卻與視覺完全兩樣。竟然有一種凝重厚實的感覺,這與看上去輕靈飄逸的外形形成了一種極限的反差,居然還在刀鞘中就給人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獨孤小藝一見就喜歡上了,托著香腮,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等著君莫些介紹。

君莫鄔目注獨孤小藝,手持刀柄,紱紋扯了出來。這柄刀出鞘的時候,竟然是全無響聲格。只是一泓亮光閃過,君莫邪手中如同多了一條閃亮的水帶,刀身彷彿正在游動的銀河,閃閃發光,遊走不定。刀身平平放置,但上面的流光卻是有自己的靈識一般來回飄動。

「紅袖藏刀。」君莫邪用手指輕輕撫著刀背,曼聲道:「所以刀名紅袖;身在天香,是為紅袖天香;此刀,乃是我此生打造出來的第一柄名刀,所以命名為『紅袖天香第一刀\&!」

「紅袖天香第一刀!這名字妾好聽。」獨孤小藝眼中閃著亮光,眼巴巴的看著君莫邪手中的刀,恨不得一把搶到手裡。哼哼,那塊醜陋的大石頭,那裡比得上這把可愛的刀?看來那塊天外隕鐵落到君莫邪手裡,還真是對了。

「這柄短刀的弧度,長短,輕重,都是按照貼身藏在袖中的『袖裡刀\&的條件製作的。你看看,合不合手?」君與\\}鄔將刀遞了過去。

「真漂亮。真的是送給我的?」獨孤小藝將刀舉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撥弄,愛不釋手。半晌,把刀抱在懷裡,微微側著腦袋,看著君莫邪,神情中充滿了期盼。」當然。難道獨孤小姐不喜歡?」君莫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當然喜歡啦。」獨孤小藝徽羞的低下頭去「可是你送我這麼好的刀,我卻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這本就是欠你的,不用禮尚往來的。」君莫鄔幾乎失笑。這小丫頭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這樣吧;」獨孤小藝咬著嘴唇,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緩緩扯動自己玉覆中的一條細細的絲線,一塊晶瑩小巧的玉珮落在手中:「我……我送你……這個……吧。」獨孤小藝低著頭,腳尖無意識的碾著地,聲如蚊蚋。

「好!」君莫邪受之無愧的、心安理得的接了過來。這位情商無比低下的大殺手,根本沒想過這有什麼特殊含義。他只是覺得,以自己的手藝,打造出這麼一柄在這個世界來說足稱第一的一把刀,根本不是這塊小小的玉珮可以換取的。

自己的打造之下,這把刀在使用的時候,根本不必顧忌風的阻力,而且,使用的時候,也由於刀身的弧度的關係,而不會發出什麼刀風,隱蔽之極。實在是女子用刀的不二之選。而且鋒利之極,堅韌之極。如此一把刀,就算收取了這塊玉珮,那也是理所當然,甚至,這回禮還輕了很多「……這玉珮……你,你」,獨孤小藝見君莫邪接了過去,隨隨便便的揣進了懷裡,心中更加羞澀起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也是獨孤小姐的一番心意。呵呵,不過獨孤小姐既然指名要這麼一把刀,想必對這刀法也很精通吧?」君莫邪微笑著,一塊天外隕鐵,只拿出來了二十分之一打造了這把刀,剩下的已經都變作了小巧的飛刀。對此,君莫邪自然沒什麼捨不得。

「刀法?呃,當然。」獨孤小藝聽到君莫邪所說的『也是一番心意\&這句話,忍不住臉上一陣通紅,似乎一張臉都發起了光,無比的欣喜。聽到君莫邪問話,不由得興致勃勃的道:「我練給你看看。」

說完不敢再看君莫邪,剛交換了那……信物,再站在這裡,可真就羞死了……縱身而出,揮刀直劈,然後左踏步,刀隨身走,銀光繞身。

這柄刀雖然也是以普通方法練就,但在君莫邦的開天造化功的運使打造之下,獨孤小藝握在手裡,只感覺與自己的小手無比的契合,戰陣刀法使得風由不透、精彩萬分。君莫邪只看了幾招,就歎了口氣。

自從看了君無意和君戰天的練功,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注重玄氣遠多過於注重招法的巧妙變化。自然「只要玄氣足夠,一力破十會那是很有可能的,任何的巧妙招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擊。試想,一個至尊神玄攻擊一個銀品玄者,難道還要用什麼特殊的招法麼?而這個習慣也就造就了「九品之下,盡為螻蟻」的鐵律!可是,無論是那一個世界,兩個玄氣相當的人戰鬥的話,招法則一定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手段,動輒可以決定生死。尤其是獨孤小藝這樣的女孩子,若是跟人比拚力氣,那簡直是在找死!女子的氣力天生弱於男子,這卻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牛嚼牡丹啊。」君莫邪歎息一聲,讓獨孤小藝聽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好刀,你卻用這種刀法,簡直是暴斂天物!」「你說我的刀法不好?」獨孤小藝收刀而立,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君莫邪。

「怎麼說呢,應該不算是你本身的問題,而是你運用的刀法太呆板了。」君莫邪毫不客氣,接過獨孤小藝手中的刀,斜步跨出,刀身斜撩,一顫,挽起三四朵刀花,在護衛自身的同時,卻又鋒芒畢露的罩住了面前五尺之處,若是面前有敵人,只是這一招,就足以讓人退避三含。

君莫邪運刀極慢,蓋因不能以玄氣灌注刀內,更加不能用出開天造化功的神秘力量。但君莫邪就這樣使出來,姿勢卻愈顯瀟灑,宛若行雲流水,綿綿不斷。

「真是好漂亮的刀法。」獨孤小藝鼓掌喝彩,眼中不由得有些渴望。

「這是紅袖刀法,第一招:紅袖輕揚。」君莫邪停住,微微一笑,道:「紅袖刀,共九招,紅袖刀舞魂魄消!可說是一等一的刀法,你,想不想學?」

「當然想!」獨孤小藝樂呵呵的一蹦,跳到了君莫邪面前:「快教我。」她說話的時候,由於兩人距離太近,口中的熱氣噴在君莫邪臉上,還帶著一種莫名的馥郁芳香,加上獨孤小藝身上的處子體香,君莫邪驟然吸進了鼻孔中,忍不住心中一蕩。

忍不住身子一個倒仰,隨即想起:教就教,我怕什麼?接著又把身子折了回來。

獨孤小藝見他臉紅,大惑有趣,想不到這位名滿天香的紈褲公子居然也會因一個女子而臉紅!這麼一想,心中更加有意作弄,氣勢洶洶的再往拼湊了湊,正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君莫邪後仰的身體猛地折了回來,霎時間,兩人頓時都愣住了」四片嘴唇,嚴絲合縫的對在了一起,四隻眼睛,同時驚愕的瞪得圓圓的看著對方……當!獨孤小藝手中的短刀跌落在地上,整個人如在雲裡霧裡,連思緒似乎也在這一刻停頓,僵直著身體,居然渾然不知道躲開。

君莫邪一折回身體,頓時覺得自己嘴唇上觸到了一片芳香香甜的柔軟之上,還未來得及想明白,舌頭已經下意識的舔了舔,感覺挺有滋味,忍不住又舔了舔……

「啊一一」獨孤小藝大叫一聲,一張如玉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接著變得火紅,霎時間羞得全身都發起燙來,連晶瑩如玉的脖子也是紅彤彤的。雙手一下子摀住自己的臉,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卻不出聲了。

他,他親了自己!獨孤小藝腦子中一片混亂。他送了我刀,收了我的玉珮,然後……又親了戎……我,我,我我我……

「呃,這是個意外,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君莫邪尷尬的攤攤手,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JL嘴唇,再舔舔自己的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正在一副德高望重的師傅樣子在教授女徒弟,哪知道轉眼間就化身流氓,雖然是無意中的……

小白白見到君莫邪伸舌頭的動作,不由一陣興奮,刷的跳到君莫邪身上,吧唧一聲,在他JL嘴唇親了一口,接著又是吧唧一聲,在他下嘴唇如法炮製。我靠!老子居然被個玄獸非禮了,這小東西……君莫邪趕緊抓住它扔了出去。這麼一鬧,心中的一絲旖旎頓時蕩然無存。」獨孤小姐,你,你快起來呀,這麼蹲著捂著眼睛,還怎麼學刀法?」君莫邪好心的道。

「就不起來!」獨孤小藝的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你)你這壞人,你都對我這樣了,你你還叫我獨孤小姐?」




第四十六章 兩國來使

「我暈,我對你哪樣了?」君莫鄔抓抓頭髮。「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哼 ! 你自己心裡明白 !」獨孤小藝有點想要跺腳的意思沒見過這樣的木頭!
  
   「我知道了 !」君莫鄔皺眉苦思,突然雙掌一拍,獨孤小藝嬌軀一震,忍不住把摀住眼的手指頭挪開 了一條縫,又羞又喜又有些期待的偷偷的看著他。
  
   君莫邪明白了過來《對啊,現在關係不同了啊。我教她學,這乃是師徒關係嘛。
  
   不由得臉色一板,拿出一份為人師表的架勢《「小丫頭徒兒,快快起身,待為師傳授你精妙刀法。」
  
   「傳授你個大頭鬼!」獨孤小藝氣不打一處來的跳了起來,一腳踩在他腳面上。又不消氣的連連踩了幾下,恨恨的道:「你是誰的師傅? 誰是你的徒弟 ! 哼 ! ! !
  
   君莫邪猝不及防之下,想不到這個徒弟竟然喜歡如此大逆不道,居然中招。呲牙咧嘴的道:「要……尊師重道 !」
  
   「尊你個頭 ! 重你個頭 ! 你以為賣耍幾下唬人刀法 你就不是紈褲敗家子了,本小妲還告訴你,別以為會耍刀法你就不是紈褲,裝裝樣子就不敗家了 ! 你個大壞蛋!」獨孤小藝惱羞成怒起來,張牙舞爪就要撲上來! 太氣人了 ! 太可氣了 ! 這個大壞蛋! 這個豬頭 ! 這個不解風情的豬頭!
  
   「真是不可理喻! 我怎麼就紈褲敗家了,我怎麼就大壞蛋了 !」君莫邪瞠目結舌,悻悻的道,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那些紈褲敗家的混帳事明明都是前莫邪 那小子干的,老子可是拯救君家於即將崩潰邊緣的大功臣,壓根就半點壞事都沒幹過。
  
   實在是不知道這妞到底想怎麼樣,老子剛幫你把你的小白白提升了等級,還多送了你一把好刀,更要教你上乘刀法,而你居然還對我如此的……凶殘! 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你一下嗎?再說俺也不是有意的,你的是不是初吻咱不知道, 咱這可是標準的初吻,兩世為人的初吻,真要說吃虧,也是我吃虧多些……
  
   等等,吃虧?! 難道剛才親一下就以為吃虧,就要以身相許嗎?君莫邪渾身打了個冷顫,那可不行,女孩子發育大多的比較早,哥哥我逕具身體才十六,還屬於未成年類別,你不能摧殘祖國的花朵啊……
  
  再說亍,單身的速運日子我還沒過夠……
  
   「痛快點,快點拉那個什麼刀法教給我啊! 剛才你不是這麼那麼地吹你的刀法嗎!」獨孤小藝氣鼓鼓的跺著小腳,咬著嘴唇,想要拂袖而去,卻又實在是捨不得。好不容易才得機會見他一次,還是七個哥哥陪同著……
  
   下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可是這木頭他……想到這裡,獨孤小藝就突然有些想哭起來,這混蛋,他他,他還親了我……就連我爹娘,也沒親過我的嘴……嗚,這次可是虧大了,他是天下第一紈褲,肯定親過不少姑娘,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獨孤小藝此刻想得居然是這些事,少女情懷,確實非是常人可以-揣測地!
  
  「你讓我教我就教?我難道欠你的?」君莫鄔一翻白眼,一句話將
  
  獨孤小藝氣了個半死。
  
   瞪著眼看著他,突然眼圈一紅,眼淚就刷的一聲掉了下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你欺負我」心中無限委屈這混蛋親了我,收了我的玉珮,居然還凶我 ! 我都要走了,他還這樣大聲的凶我,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哄地嗎?!
  
   「唉一一」君莫邪撫額長歎,只感覺渾身無力《天啊地啊,這小妞咋這麼難伺候?貌似君大殺手兩世為人,閱歷確實是很十分非常相當之廣博的,不過就是對哄女生是 真真正正一竅不通地!
  
   小白白異常迷惘的站在兩人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貌似這倆人鬧了矛盾,可是我幫誰那?小傢伙心中很是拿不定主意。
  
  「嗚嗚……我要去找君三叔,我要去找君爺爺,告訴他們你妹負
  
  我,嗚……我恨你! 我恨死你了 !」獨孤小藝捂著臉就往外走。
  
   君莫邪急忙一把拉住「姑奶奶,您到底想怎麼樣?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絕對是君大殺手這兩世中第一次認錯!
  
   「放手 !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拉著我,成何體統?」獨孤小藝鼓著腮幫子,偏著頭。
  
   君莫邪有些無語,上次不過就只是一個謠言,你的七個哥哥就直接打上了門來,這次你要是哭著出去了,沒準你爺爺就親自點起大軍上門了,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姑奶奶,我這就教你。」君莫邱求饒道,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哼 !」獨孤小藝重重的哼了一聲「算你識相。」突然發現君莫邪的大手還抓著 自己的胳膊,忍不住臉上又是一紅,渾身一陣癢酥酥的,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舒服的微 妙感覺,不由低聲道:「你,你放開我啦……」聲音竟然是軟軟的,嬌羞之極。
  
   君莫邪放開了手,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實在想不到逕妞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只在剛才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情緒竟然已經來回變換了五六次,往日的彪悍勁上哪去了,不是別人易容的吧?君莫邪這個情場初哥真個不明白,小丫頭為什麼情緒會變換如此之大?如此之快?
  
   怪不得常聽人說,女人啊,乃是世界上最難以瞭解的動物! 此言不虛啊!
  
   「咳咳,看好了,紅袖刀法,共有九招。」君莫鄔提起紅袖刀,刀身向後,貼於肘下,「第一招:紅袖輕揚……」君莫邪現在只想趕緊傳授完了、趕緊將這小魔女送走,反正也不是多高深的武學,只不過一套刀法而已。可留著這丫頭在這……實在是太折磨人啊。
  
  「第二招:紅袖添香。……第三招《紅袖若夢……」
  
   紅袖出雲、紅袖舞風、紅袖落雷、紅袖電、紅袖夢殘、紅袖乾坤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獨孤小藝武學天賦甚佳,人又冰雪聰明,用心記憶之下,只半個時辰的功夫,已經記熟了這套刀法,君莫鄔復又加以指點,矯正姿勢,本以為再有片刻也就可以了,不意獨孤小藝卻似是越練越不開竅,之前本已學習的差不多,甚至使出來已經像模像樣的,到後來居然荒腔走板,連隨便一個很簡 單的姿勢也不對了,都得君莫鄔上前手把手的指正,自然免不了有些孜體上的接觸……
  
   饒是君莫邪體力不錯,卻也被這丫頭折騰的大汗淋漓,而獨孤小藝卻是練得興致勃勃,雙頰暈紅,眼波流轉,嬌喘吁吁……
  
   若是看君莫邪這樣子,活似是一個苦力在有氣無力的幹活,有吞要累死的樣子;但若是看獨孤小藝那樣子,倒像足了是一對小兒女在哪調情,充港了你儂我儂、風光旖旎了……只不過君莫鄔這位情商無比接近於零的大殺手閣下,壓根就沒往那上面想,心中只是在一個勁的抱怨:太笨了 ! 比豬還笨啊,老子這得教到什麼時候啊……
  
   不意外邊突兀地響起轟轟炮響,震耳欲聾,接著就有官員出動開道的聲音響起,大隊人馬的整齊的腳步聲刷刷的響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同時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君莫邪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心中奇怪,自己都險些堅持不住,為何這小妞怎麼 反而能夠堅持得住?難道這小丫頭亦是深藏不露,怎麼看也不像呢!
  
   他那裡知道,資質聰穎的獨孤小藝早在第二遍就將整套刀法記得熟透,到後來只是故意出錯而已,整個過程中,獨孤大小姐非但沒感覺累,反而滿心都是與情郎調情的羞澀幸福之中,早已經將敷刀的過程演化為了一種幸福的體驗,既然是幸福的體驗,又怎麼會累呢……
  
   看來心境不同,確實是很影響體力地。
  
   「宇唐國師費夢晨今天來訪天香,目前大隊人馬已經到了天香城外。」君無意坐在輪椅上,被獨孤英推了出來:「同來的,還有宇唐第一名將趙劍魂;陛下已經派大皇子前去迎接其入城。」
  
   說到「趙劍魂」三個字的時候,君無意的眼中精光閃閃,語氣頗有些怪異。
  
   「此外,神賜帝國玄氣第一宗師石長笑率眾訪問天香,也很湊巧的今日抵達了,陛下亦派了二皇子前去迎接。至於三皇子則在城中籌備使者團到來的一切事宜。」君無意淡淡的說道。
  
   「陛下的安排可謂劃日當的出色啊。」君莫邪誇獎了一聲。明知這兩個使者團都是居心叵測,偏偏派正鬥得如火如荼的三位皇子分別接待,皇帝的心思很深啊。
  
   「不外是陛下的又一次試刀。」君無意微微一笑。「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京城車件結束之後,皇位的繼承人,也就該選出來了。」
  
   君莫邪有些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其實這種微妙時刻的外交,無論是分寸的拿捏,還是對權力的渴盼,每個人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來獲取支持,直接就相當於是三位皇子今後治國以及對待鄰國的態度,這種態度足可影響天香帝國的未來,意義深遠,所以,這將是決定性的一次考驗。」



第二部 第四十七章 再次巧遇

君無意眼簾半垂,淡淡的道,心底卻是很陶醉這種為侄子解惑的過程,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君大少實在太強勢了,自己這個叔叔盡從其言而行事,自己可是難得有一次為其解惑啊!「我們去湊湊熱鬧。」君莫邪眼珠一轉,心道,三個皇子都不算是什麼好東西,無論哪一個當皇帝,都不是什麼好事,起碼對君家肯定不是好事,他媽的,還不如一刀全砍了痛快。

獨孤家七兄弟都是唯 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聞言齊聲叫好;獨孤小藝巧笑嫣然的點頭,抱著小白白,突然湊近君莫鄔耳邊,輕聲道:「剛才我們暈倒,是你的秘密吧?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問你的,這個我明白的哦。」

說著頓了頓,道:「可是,當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時候,跟我說好麼 ?」君莫邪訝然轉頭,看著獨孤小藝,小姑娘的眼中,滿是羞喜的深情,眸中神色卻甚是堅定:我決計不會害你地,也絕不會讓你為難地。這句話,幾乎可以清清楚楚的從她的眼中讀取出來。

這一瞬間,君莫邪只覺得自己心中一陣柔軟,眼波也漫鎮 了起來,輕輕拍了拍獨孤小藝的秀髮,卻沒有說話。已不必說!啪! 君莫邪的大手被一巴掌打到了一邊,獨孤沖瞪著牛眼,大聲道:「小子,不要隨時都想著佔我妹妹便宜,我妹妹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 再有下次,老子二話不說,直接剁了你小子的手 !」

君莫邪好不容易 升起的一絲溫情,被他這一巴掌打的煙消雲散。

獨孤小藝看 著他有些怪異的表情,不由撲哧一笑,歉意的看著他。

幾個人隨著人潮,來到大街上,獨孤英兄弟 七人有 意不讓君莫鄔和自 己妹妹接觸,東插西竄,走得飛快。君莫邪卻是正中下懷,拉開距離之後,一個轉身,瞬間無影無蹤。

小丫頭四處尋找君莫邪的身影找不到,轉過頭來朝著自己的七個哥哥大發脾氣;小白白早已經鑽進她的懷裡,呼呼大睡。此前進階,看似簡單,其實中間過程亦是頗為艱難,著實是讓這個小東西 累得不輕,此刻那股兒興奮勁一下去,自然是直接進入深度睡眠之中,大睡而特睡。

君莫邪成功融在人潮之中,不禁感到了一絲由衷的輕鬆感覺。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雖然是漫無目的地,卻也比之前 快意,只因為再沒有了那個小丫頭的牽絆。

君大初哥絲毫也未發覺,獨孤小妞已經將她的身影植入了君大殺手的心田,雖然到目前為止的印象未必是好的,但卻是真個深深烙印了 !「原來真是你小子。哈哈,上次罵了我一頓轉身就跑了,有緣千里能相會,今天你可跑不了了吧。」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君大少的左側響起,君莫邪轉頭一看,一個中年人微笑著向自己走來,身邊還跟著兩名護衛;正伸 出手去欲拍君莫鄔那並不寬闊的瘦弱小肩膀。

這個沒說的,前莫邪可謂是吃喝嫖毒吹五毒俱全,把本來就不怎麼壯健的小身板搞得異常垃圾,說是外強中 干都是抬舉的說濁,君大殺手接手這肉身之後,雖然數度利用鴻均塔、開天造化功修復、鍛煉這肉身,本質固然已經大相逕庭,不過外觀就……貌似沒多少改善,基本和以前的紈褲敗家子沒太大的 區別,頂多也就是肌肉結實、勻稱了許多。

君莫邪向後一閃,躲過了他的手,君大殺手可是不習慣有陌生人接觸自己的身體,沒有即刻作出反擊,已經算是好的了,挑了挑眉毛,道:「原來是你。」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身為一個終極殺手的君大少已經迅速回憶了起來,此人正是那天中秋下雨,自己冒雨出去,在小店中遇到的那個中年男 子。也正是在哪一天,君莫邪很湊巧的得到了九級巔峰玄丹。

而如今,被那枚九級玄丹吸引的各地強者紛紛駕 至天香的微妙時,竟然又一次很巧合地再遇到他。君大少也不得不感歎,原來不僅僅是地球,任何星球都真的是圓的……

「可不就是我。」中年人對他明顯表示抗拒的動作絲毫不以為忤,笑道:「遊子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我們也算是蠻有 緣啊。」

君莫邪有些啼笑皆非,有緣這兩個字,本是他調戲獨孤小藝的獨家專用,沒想到現在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君莫邪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若那人是女子還好點,偏偏是個中年大叔,呸,年輕小伙也不行「相逢即是有緣,只是我什麼時候罵你了?」君莫邪有些納悶,對自己經歷過的事情,自己從來也不會無意間忘記,那天自己心情雖然不好,但卻也絕對沒有罵人啊「哼哼,你小子還想耍賴,你那天臨走的時候拐著彎兒罵老夫,真當老夫聽不出來?」中年人呵呵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話難道不是罵人嗎?還有,舉世之間競無一人配與你同桌共飲! 這句話分明是說我資格不夠,難道還不算是罵人?哼哼。」

君莫邪呃呃兩聲,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位『老夫」橫看豎看也絕不超過四十歲的樣子,居然就自稱老夫?這個世界的「老夫」也太不值錢了吧?三十多、撐死也就四十就自稱老夫?這未免也忒怪異了一些。

「終於肯承認了嗎?」中年人狡黠的笑了笑:「若是真的過意不去,那就拿出你那天說的那種天品美酒來做賠罪如何?」

君莫邪瞠目結舌,居然還有這種人?獅子大張口也沒這麼狠的吧?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我怎地就要賠罪了?不過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咳咳」,中年人被他一句話嗆了一下,想了好久才笑了起來:「不愧是讀書人,罵 人真個不帶髒字。不過小傢伙,你才幾歲?居然在老夫面前稱當年?」

「十年可為當年,一年亦可為當年,下次我若是見到七八歲的小孩子,我也自稱為老夫,遙想當年如何如何,誰不能說。」君莫卻咋了哼,道。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走,陪我喝酒古。」中年人爽朗的一笑,就要來牽君大少的手。

「你知道我是那個?怎地隨隨便便拉我去喝酒?」君莫邪皺起眉頭。

「萍水相逢而已,飲罷各西東;何必知道你是誰?」中年人古怪的笑了笑:「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我卻道相見即是有緣,即是有緣同飲幾杯又有何不可?!」

「你牛 !」君莫邪翹了翹大拇指「居然記得這麼清 楚,我發 現在你面前真的不能亂說話了。

」君莫邪突然感覺這傢伙說話的方式其實還是挺對自己胃口,貌似這還是再世為人之後第一次有驟逢知己的感覺,不由得頗為感興趣起來。

其實君大殺手連上上一世貌似也沒有幾個朋友,殺手從來都是寂寞的 一r一 一r「你是在等著看國師費夢晨入城?」中年人含蓄的笑了笑。

「也是也不是,只是覺得一會應該挺熱鬧,就來看看,是不是別國國師又如何,就是圖個熱鬧,圖個開心。」君莫邪嘻嘻一笑。

「看熱鬧?說的好,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敵國的老混蛋帶著一幫子小混蛋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天香城逛一園罷了,咱就當看耍猴了 !」中年人嘿嘿一笑:「現在再怎地歡迎,再如何的熱情,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他也決計不會手下留情的。 歡迎個屁 ! 愛來不來,該走的時候不走還要趕著走,現在可蚪好,如此聲勢浩大的迎接 儀式,這算什麼事 !」

「宇唐國師來不來,來做什麼,干你我屁事 !」中年人哼哼著,似乎對此事極為不滿。

「說得好!」君莫邪鼓掌道:「單是這一席話,就足以喝上兩杯。

「是你說的那種比宋老三的酒更強過百倍的酒?世所罕有的絕世美酒?」中年人話中不無揶 揄之意,顯然在他心裡,那種酒,還未止是世所罕有,而是絕對沒有的。

君莫邪偏偏頭,哼 了一聲,道:「我不稀得跟你這等沒見識的人爭辯什麼,事 實永遠勝於雄辯,公道自在人心!」那中年人哈哈大笑,也不再爭辯什麼,拉上他就走。

另一邊, 城門處,大皇子已經接了宇唐國師進來,數十匹馬並排而行,兩側皇家御林軍一字排開,步履整齊;中間的,正是意氣風發的大皇子,身材挺拔地騎在馬上,不時的與身邊的 另一匹馬上的國師費夢晨含笑說話,馬鞭輕揚,大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似乎在為國師介紹天香城的景色。

中年人回身,遠遠一望,看到大皇子的神情動作,長歎一聲,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君莫邪一路被那中年人引進了一條小巷子,左拐右拐,左轉右轉,然後發現地形很熟悉,嗯,又到了宋老三的酒館了。 君莫邪看著這中年人的一身打扮,怎麼說也應該是個有點身份的人吧?怎地對這些市井小道如此熟悉?

「宋老三,我可是把上次那小子給你抓來了,哈哈,趕緊把你答應老夫的窯存的好酒給老夫弄出來。」君莫邪一聽到這句話以及這句話的語氣,突然有一種被人賣 了的感覺。 這架勢,活似是一個殺手提著僱主的仇人的腦袋來要懸賞了……

「啥?你這啥意思?」君莫邪瞪起了眼睛。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4: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5:00
VIP章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原來是你!


“是這樣滴,宋老三這家伙,嗜酒如命,除了喝酒之外的唯一的愛好便是釀酒了,偏偏酒又是整個天香釀得最好的,那天聽了你的一番謬論,居然大是欣賞,引為酒國知己,天天念叨著要想再見你一面,于是老夫便成*人之美呵呵呵,順便賭了三壇好酒,實在是酒國一段佳話。”中年人搓著手,臉上神情根本沒有尷尬或者不好意思,滿臉的陰謀得逞的樣子。

君莫邪一陣無語,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向來都是自己佔便宜,利用別人。今天居然干脆利落的被人利用了一頓,居然之前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看出來,這還是酒國的一段佳話,別埋汰人了……

奇恥大辱啊!君三少有些怒發沖冠的感覺,此仇不可不報!你個“老夫”,等一會少爺好好的招呼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問題怎麼報援?!

一個又瘦又小9!j老頭兒佝僂著身子三步並作兩步的出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貴客,貴客;我說怎麼聽著喜鵲叫,原來競有兩位貴客一同上門。這位公子,上次緣慳一面,鋮為憾事,今日終有機會相見,請,請,快快請進。”說是兩位貴客,但自己的話中專『已經將那中年人過濾掉了,連讓一讓的意思也欠奉……

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真個不以為忤,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至于他那兩名護衛,一到這小店,便消失了蹤影,想必是隱在了暗處。

君莫邪心中一怔,這個老頭出來的瞬間,便已經給了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再看身形面貌卻分明是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心中奇怪,一笑進入酒店,心中專『是暗暗的留心起來。

“那天聽到公子高論,曾言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乃是意境,並不是說將酒灌進了肚子了人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說是糟踐糧食。”這句話,可是深得我心啊。”

宋老三一邊殷勤的斟茶待客,一邊喋喋不休︰“老夫釀酒數十年,于釀酒之道,常自奪天下無人能夠居我之左,但半生蠅營狗苟,卻盡是被俗人如此糟踐了。現在思之,實在是可嘆可悲。

“不錯,實在是糟踐糧食,便是今日在下仍是這般說法。”君莫邪哼了兩聲,看著正不拿自己當外人自己動手撤出酒壇來的中年人,意有所指。

“哈哈,但,依公子之見,如何才不算是糟踐糧食?”宋老三一副虛心的樣子,一雙渾濁的老眼也泛起亮光來。

“酒是什麼?”君莫邪反問一句。”世人愛酒,初衷為的是什麼?喜歡酒格那一點?”

“酒是什麼?”宋老三問了一句自己,竟然有些惘然。自己號稱是釀酒釀了一輩子,可酒,究竟是什麼?這一句話,竟然把自己問倒了。若說酒只是一種飲品……未免太也委屈了酒。但除此之外,又是什麼呢?

“酒,就是心情!”君莫邪加重了語氣︰“所以喝酒,其實就是喝心情!心情好,做事很順心,喝點酒慶功,就叫做慶功酒;心情煩悶,借酒消愁,就叫掃愁酒;好友來訪,知己相對,是為知音酒;好友送行,黯然神傷,乃是送別酒;戰場廝殺,將士痛飲,是為烈血酒,殺敵酒,壯行酒!”

“酒中滋味,尚存其次;臨喝酒之前的心情,才是酒中真滋味。”君莫邪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神情寥落,道︰“孤身遠在異國他鄉,飄零不定,此時喝酒,乃是思鄉酒!獨在異鄉為異客,舉杯消愁愁更愁!”

“好詩、好詩!高論、高論!公子果真是大才!”那中年人與宋老三早已被他這段話所吸引,各自怔怔沉思了一會,宋老三才如夢初醒,連連贊嘆。

“高論?何謂高論?!”君莫邪冷笑一聲︰“酒中有人品,上下三等人!我所言以上種種,是真正的喝酒,盡都是隨心而行,圖諸般不同心境,借助美酒品出人生百味!這便是酒中上等人!上等人喝酒,十萬個人就能喝出一萬零一種滋味,蓋因心境不同也!”

“酒中沒有貧戡富貴,酒中不分乞丐高官,懂得喝酒,懂得以本心喝酒,就是酒中達人。若不能隨自己心情飲酒,甚至喝酒之前,還需要考驗賞酒、品酒的學問,最後才是品嘗美酒的滋味,呵呵,這根本就是文人的游戲,跟真正的酒中之道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說到為品酒、鑒酒而飲酒,甚至行酒令,借酒斗胸中所學,則為次一等,但如此飲酒,雖然未如真正的喝酒,卻多了一股雅致之故,雖不算糟蹋了酒之名,但也只好很勉強地列為酒國中人!卻是帶了一個‘偽,字,所以不算酒中真君子!”君莫邪慨言道。

那中年人、宋老三目綻奇光,有心開口說心中暗笑,這少年這句話,其中“真、偽”二字甚為明顯,幾乎便等于說,那些酸溜溜的文人,都是“偽瘙子”!話中影射之意,是人便聽得出來。

君莫邪斜著眼,狂放之態盡顯,又道︰“除以上兩者之外,再次一品的卻多是流于俗套,無論青樓***買醉、酒館交際飲酒,又或者是豪宅朋友論交,商業政壇酒桌較量,其中勾心斗角,累人累己,當為最次一等,為酒中下等人!至于以酒陰謀害人,心懷叵測之輩,乃是糟蹋了酒,更不配讓我一論!!”

中年人和宋老三兩人聽罷君大少之“高論”,微微點頭,隨即盡歸默然,心中隱隱有自傲之意《自己醉心于酒數十年,應該算得上是酒中真君子了吧?

那料君大少更有驚人之語,手指點點兩人,輕輕搖晃︰“以你二人而論「或勉強可入次一品的程度……”

“胡說八道!”兩人終于齊齊大怒,同時出口怒喝。要知這兩人盡都自信自己為酒國高士,你的理論或者頗有道理,但以我等浸淫酒道數十年之閱歷,被評為次一品居然也用“勉強”二字!簡直是欺人太甚f眼見二人大怒,君大少卻;不在意,復道︰“說你們只得勉強入次一品你們還別不服氣,本來以你們浸淫酒道數十年,這份資歷是不容抹殺的「但所謂品酒、鑒酒、享受美酒而飲酒,卻另有一個前提,乃是要有夠資格的美酒,這樣的酒,你們不但沒喝過,更也沒有見過。單單是這份見識,就已經落了下乘!”

君莫邪伸出一根小指頭,輕輕搖了搖︰“不過,這卻也怪不得你們,相信當今之世,除我之外,沒有人擁有這種酒。宋老三你這酒,于此地,甚至于整個天香帝國,盡可說是第一,不過,相比起我所知的酒、所說的酒、所喝的酒,不客氣的說一句,天差地遠,難以同日而語!”

這段話有些強詞奪理,卻是已經開始推銷了。

“公子論酒,固然說的吞金吐玉,讓我眼界大開,深感有理;不過談到釀酒,呵呵,我宋老三也曾經走遍天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若是我的酒還不能入喉,只怕,天下再無任何一種酒可入君之眼!”宋老三本就不忿君大公子說自己資格不足,而今又聽到後一段話,不由得眉梢一挑,萬分的不服氣!

老夫浸淫酒道一輩子,敢說品盡天下美酒,而縱觀天下美酒,也未必有那一種可以與老夫秘制的美酒相提並論,然你這小鬼居然說跟你的酒相比,天差地遠?宋老三如何能不生氣,不過此中卻也不泛要看君大少如何辯駁,天地廣大,未必就沒有更好的美酒,或者真有美酒自己不知也不足為奇,相對于君大少的說詞,美酒的下落自然是更重要的。

君莫邪不可置否的一笑,一反之前的鋒銳詞鋒,並不多做辯駁。

那中年人豎起了耳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眼珠一轉,道︰“宋老三,天外有天,美酒背後或者更有佳釀,若是這位小兄弟當真能拿出比你的這酒強出百倍的好酒,你又當如何?”

“那我情願拜他為師!”宋老三眉梢一挑,眼中光芒一閃,脫口而出。在這一刻,他的佝僂的身子也突然的挺直,爆發出強烈的自信,傲然!

除了自信、傲然之外,競還有一絲由衷的期待,若當真有如是美酒,就真個繹師又如何?!

君莫邪心中頓時一動,他瞬間確認了這宋老三的身份!原來是他!

難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前次與三叔君無意解決了黃花堂的事情之余,叔佷兩人曾經遭到一位來歷神秘但修為卻是天玄級別的強者追蹤,雖然被君莫邪以巧計嚇退,但那人猶勝君無意天階初段的強橫實力,卻讓君莫鄔記憶猶新!以君莫邪之判斷,此君實力極高,只怕還要勝冰雪銀城的慕雪瞳、蕭寒,只略在爺爺君戰天之下。

誰能想得到那神秘的夭玄高手與眼前的酒館老板宋老三二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但就在宋老三無意之中賭氣似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身的氣息由于心境波動而流露出了一絲!

一絲氣息雖然稍縱即逝,但只得這一發之微,已經足以讓君莫鄔認出了他,瞬間兩個身影在自己心就像慢鏡頭電影一般,兩個身影不斷地在同時分裂,然後再虧,每一個動作每一種氣息,都在重復的幾次的在君莫邪心中重,到了最後,兩個身影合為一體,成為同一個人!

確定是他!

宋老三,原來是你!



第四十九章 神秘高手


這個有趣的發現,讓君莫邪的嘴角玩味的彎了起來,他本來並不想與宋老三斗酒,概因實在沒必要。 以自己的身份,若是與 獨孤無敵大將軍之流的鬥上一鬥還算值得「卻又那裡值得跟一個小酒店的老闆如此較真?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但若這個小酒店的老闆乃是一個天玄高手呢?

  結論自然要再次逆轉的。

  「孰是孰非自有公論,我自然有手段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君莫邪微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因為心情突然變得無比之好,而微微的露了出來,看著宋老三的眼神,就像一頭餓狼,盯住了一頭肥美的羔羊。

  即便是身為天階高手的宋老三也莫名間打了一個寒戰,這小子的眼神怎地這麼的邪性!「如此最好! 少年,賭要賭公道,若是你輸了則又如何?」中年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在他的眼中,宋老三固然不是簡單人物,而這神秘的少年,則更加讓人的琢磨不透。 或許兩人的賭約,真的會很有意思也說不定,吞熱鬧的還怕事大嗎?!否則,自己除了看看熱鬧,娛 樂娛樂自 己之豐卜,還能做什麼呢?中年人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苦澀。

  「若是你輸了,我只 希望,以後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再論及酒的好壞,因為你已不配。」宋老三定定的看著君莫邪「誠然,你於酒的觀點,很有道理,但卻仍然不能侮辱酒的本身 ! 這,畢竟也是祖祖輩輩流傳的手藝,所以,酒的優劣,在你不真正瞭解之前,還是不要妄自品論的好。」

  「一言為定!」君莫邪毫不含糊。 面對這等劣酒,若是自己輸了那才真是笑掉了大牙。

  「等等 !」中 年人迫不及待地開口,微笑道:「為了公平起見,你們拼酒,總也要有個見證人吧?總不能由你們兩人自己品評決勝負?就算大家都是講究人,也總是要避個嫌的吧。 本……人對酒也算癡愛,就由在下來作個見證如何?不僅是見證,而且是裁判,評判,都由我一人擔任了吧。」

  這兩人言辭如此激烈,稍後拼酒,拿出來的自然不會是尋常貨色,若是自 己評判,豈不就有機會同時品嚐兩種美酒,無論誰勝誰負,都可一嘗兩大佳釀,大是人生樂事 !一想到這裡,中年人不 由得心花怒放。 宋老是啊宋老三,你床底下的酒,這次該撤出來了吧,哈哈……

  「好!」宋老三不知怎的,看到君莫邪鎮定的臉色,心中居然突然感覺到了 一陣心虛,竟有一種要輸的微妙感覺。

  真是笑話,對面這個黃口小子,能飲過幾多美酒,又能有何等佳釀,我積數十 年之心得,才能釀出我的招牌酶酒,我又怎麼可能會輸?這麼一想,宋老三心中頓時又安定下來,但心中專『仍隱隱約約覺得,若是輸了,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 或者就能令自己釀酒的技藝再上一層樓了,再退十萬步,就算不能令自己在技藝上有所增進,至少也能有個前進的方向不是……

  三 日之後,下午我提前打烊,大家仍在此地匯合,如何?」宋老三提議。

  君莫邪微笑,點頭。 心中卻在想著,這位神秘的天玄高手,不知道身後有沒有組織?會不 會就是黃花堂的人?難道真如他所說,乃是同道中人。 想到宋老三那天被自己嚇得狼狽不堪的急急遁走,君莫邪看著宋老三的眼神就又多了 幾分笑意。

  以當時不到銀品的實力,唬退一個天玄中階的絕頂高手,這是多麼過癮的事情?

  「兩斤牛肉,兩罈酒。」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三日之後的鬥酒,我也來做評判 !」說話斬釘截鐵,不容反駁,彷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對著自己的臣民,宣佈 自己的決定。

  這已經不是在問詢,而是確定、斷定、一定了的事情。

  只不過這個聲音,對現在酒店中的三個人來說,卻無異於驚雷炸響!中年人的那兩個身手低的護衛肯定還在不遠處暗中守護,而宋老三本身就是天玄高手 修為,君莫邪精神力龐大無比,更是隱匿蹤跡的大行家;但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個不速之客是如何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而這個人,目前卻已經端坐在了三人身後,數尺之外的地方。

  三人同時轉頭望去,只見三人視線之外稍遠處的一張桌旁,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雖然坐著,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標槍一般的站著,背脊挺直,面容英偉過人,臉上線條輪廓清晰,一張臉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全然沒有任何表情。 一頭長髮自然的垂下,並沒有任何束待,將面孔遮住了一大半。

  此人身穿一襲黑衣,此時仍不過中午時分,但他身上的黑衣配合著他的氣息、臉色,居然給人一種黑夜已然降臨的感覺!這個人,給三人的直觀感覺,竟然是不知道他多大歲數,說他三十也可,四十也可,五十也可,甚至就算說他八十歲,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這個人必然是高手,且是高手中的高手,顛-峰高手!

從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君莫邪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在風雲際會的天香城,此人突然現身,來意不問可知。必是為了 那九級舀峰玄丹而來,這樣的人物,對任何的勢力來說,恐怕都會是一個強力爭奪者之- 1除此之外,君莫邪還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自己非常熟患的氣息一一孤獨的味道!這種孤獨,是驕傲的孤獨,是睥睨一切的孤獨!正如自己的前生 !

就像大革原上一匹孤單的狼王,雖然孤獨,卻無所畏懼,更不想改變這份孤獨,而且正在享受這份寂寞!「敢問閣下是?」中年人和宋老三同時警惕了起來。
  無他,一愛酒之人。」那^l&,垂著 目 光,淡淡道:「就這麼定了。現在,上酒,牛角L, 要快!」
  
宋老三低垂下眼簾,逞:「客官請稍等。」便轉身進去。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三日之後,就恭候尊駕大駕光臨了。」以他的身份和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出此人不是尋常之輩,而且極有牛頓中文可能是那種傳說中神龍一般的人物;再說此人既然說三日之後來做評判,便絕不會有 惡意。

  這樣的人物,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小兄弟,三日後再見。哈哈,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哦。」中年人哈哈大笑,向君莫邪揚了揚手,灑脫的轉身而去。

  在他出門之後,兩名侍衛從暗處出來,跟在他身後, 「王爺,要不要小的跟蹤那少年一下,摸清楚他的來路身份?」

  「不用,若是那樣就沒意思了。」中年人呵呵一笑,突然臉色一斂:「剛才進去的那人,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來路 ? !」

  「剛才進去了一個人?沒有啊!」兩名 侍衛對望一眼,非常疑惑的道。

  「那,算了。」中年人心中暗暗有些驚懼;自己這兩位護衛,已經是地玄初級的一等高手,其實力足以能夠護的自己在京城之中絕無安全之虞;想不到,如此實力的護衛卻連剛才那人的影子也沒有發現。

  如此人物,到底是誰?

  酒店中。

  君莫邪饒有興趣的看著剛進來的這黑袍人,突然笑了笑,道:「草原上風光好麼?」

  這一句話出 口,黑袍人終於結束了那萬事不縈於懷的淡然表情,緩紋枯起了眼睛,看著君莫鄔。在這 一S1,君莫鄔赫然發現,他的眼睛,猶如無邊的大海一般廣闊,如同夜晚的星空一般深邃,神秘! 竟然有 一種讓人對視之下就有一種想要陷進去的感覺。

  「你能看得出,我來自草原?」黑袍人紱紋問道,口氣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是清清楚楚,倒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的,但卻又沒有半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的鞋子,並不是中原大地能有。你的腰帶,更是草原上特有的彩麻絲編就,這兩點,可夠了嗎。」君莫邪笑了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

  「單單這些,還不夠。」黑袍人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面:

  而且,我並沒有允許你,可以在我面前坐下來! 你,還不配!」

  「不夠嗎?那就再說幾樣,你的身上,帶有大草原獨特的味道。君莫邪微笑著:「而且,還有獨狼的孤寂味道。我可以嗅得出來,這些可夠了嗎? 現在我不想站著,自然要坐下,別說坐下,躺下又何妨? !」

  說完,君莫邪冷哼了一聲,道:「至於配不配,夠不夠資格,在你來說有你的標準,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樣?若是你已然不夠資格與我同飲,我自然會站起來!」

  黑袍人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展顏一笑,道:「說的有趣,既然如此,那你就坐著吧,真的躺下也無妨。」

  這黑袍人真的很怪異,他縱然笑了起來,卻依舊給人一種清冷孤獨的感覺,又似乎並不是對君莫鄔笑的,只 是對著空氣笑的。

  就在這時,宋老三佝僂著身子,一隻手提著酒,一隻手端著牛肉,走了上來。 看了看君莫邪,卻沒說話,將酒菜放在桌上,轉身待要離去。

  黑袍人眼睛依然沉靜的的看著桌面,一隻手提過了酒罈,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酒罈上的泥封就那麼莫名的消失不見,一陣清冽的酒香透了出來;那人淡淡的道:「天香城果然不凡,連一個酒保居然也是天玄中階的人物,不錯不錯、有趣有趣。」

第五十章 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宋老三身子一震,渾身藍光一閃,終究又沉寂下去,嘶啞著嗓音道:「閣下慧眼如炬,老朽佩服。不過老朽只是風燭殘年,於此地只是勉強混一口飯吃,了卻殘生罷了。至於酒保或者天玄,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黑袍人淡淡的道:「若是只把釀酒這一件事做好,倒也是真的不錯。至於別的,還是不要想的好。」

宋老三身子一頓,並不回身,低聲道:「多謝指點。」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老宋,把你酒也給我來兩壇;今天本少爺也破例一次,糟蹋糟蹋糧食。:宋老三答應一聲,便去了。心中卻是在暗暗吃驚於這怪異少年的大膽,以那黑袍人的修為,只怕轉轉念頭就能讓君莫邪死好幾次,這小子居然還是這麼肆無忌憚。

「你,不喝我的酒?」這下,反而輪到那黑袍人有些詫異。

「我從不佔別人便宜,若是喝了你的酒,豈非欠了你的人情,世間諸般債務,唯有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君莫邪瀟灑一下:「何況,自己花銀子買來的,喝著不是更舒服。」

「有道理。」

黑袍人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酒,果然釀的不錯,比馬奶酒好喝多得多。只是這牛肉,火候未免有點過了,不過倒也可以入口。」

這是,君莫邪要的酒業送了上來;君莫邪也不客氣,拍開泥封直接開喝。喝的速度,絕不比黑袍人慢多少。

兩人雖然同在一桌,確實誰也不理誰,只顧悶著頭吃喝,各自使勁。

黑袍人喝的很慢,而且速度始終保持一致,不疾不徐,甚至就連他喝酒的動作,吃牛肉的動作,都是不緊不慢,自然灑脫,渾然天成。

他雖然坐在這裡喝酒,但整個人卻已就似乎是出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獨立於外界的大天地之外,甚至連身邊的任何人、事都排斥在外。

喝了七八碗酒之後,黑袍人突然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個發現,讓他對面前這個少年的印象突然提升了數十個層次。

他發現,自己固然是一個人孤獨的飲酒,但對面的少年的神情動作,卻比自己更加的寂寥。自己是因為寂寞而飲酒,自得其樂;而對面這個少年,喝的卻似乎不是酒,他直接品味的,品的就是寂寞,就是孤獨!

彷彿在這少年面前的酒碗裡,一碗碗裝著的,全是孤獨,全是寂寥。

自己的層次,也只還是停留在排遣孤獨的境界之中,而這少年卻已經是直接在享受寂寞!能夠忍受寂寞,就已經是豁達之極,要享受寂寞,有需要什麼樣的層次?

需要什麼樣的層次且放在一邊,但後者似乎是高過前者的?!

這個神秘的少年是誰?

這兩個同樣孤寂的人雖然在同一張桌子上,亦擁有幾近相同的神韻,但卻在互相排斥。君莫邪固然不能夠融入黑袍人的時節,但黑袍人想要進入君莫邪的氛圍,竟然也是千難萬難!

良久良久,黑袍人赫然發現,自己在注意著這少年,不自居的被他吸引,而這少年卻完全沒有注意自己!

似乎自己根本不在他眼中。

黑袍人的玄氣修為顯然已經到達了極高明的超然境界,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面前這少年體內的玄氣修為少到了近乎可憐的地步,以他的年紀而論,這樣的修為,只能算極一般的水準,甚至可說垃圾!只怕自己隨便吹一口氣就能夠將他吹死!

可是這樣的一個少年,是如何能夠修煉出如此的心境?

修為易得,只要是較大世家的子弟,只要從小刻苦修煉本族的上乘玄氣心法,再多得高人指點,少走彎路,小小年紀便有相當的修為縱然難得,卻也不足為奇。

然而心境難求,高級武者每一個更深層次的提高,都需要有相對的心境予以契合,這確非是所謂的高人指點,又或者是閉門苦修可以修得的!

更何況,他還是如此的年輕,不,這少年便說是年獸只怕也是不為過的。

「少年,你很特別。」黑袍人緩緩的說出了一句話。

「那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有坐在這裡的資格?」君莫邪頭也不回,繼續裝逼。

「以你的年紀而論,只得四品玄氣,經脈還受了重創,大異常人;於玄者只可算的是極為普通的程度;不過,就憑你在我面前喝酒,愛能夠保持本心如井不波。看來,與你同席,倒也不算是辱及老夫。」

黑袍人罕見的露出一個笑臉。「而且似乎你比我還要孤獨,以一個少年人的新星,如何能有這般孤寂呢,你真個很有趣!」

君莫邪冷冷的抬頭看著他:「你的特別之處就在於,你明知道我在你面前喝酒,只是為了借助你的孤獨,而享受我原本無從尋覓的寂寞;如果你的孤獨是菜,那麼我的寂寞就是酒。可惜,本是很好的菜,此刻卻變了滋味,有些餿了。」

君莫邪站了起來,隨手甩下一錠銀子:「有趣的人也有無趣的時候,你實在不該率先說話的。這世上,好奇的人實在太多了,為何你定要把自己也加進去。」頭也不回,揚長而去。臨走拋下一句話:「你已經認可了我的資格,可我卻是自己站起來的,哈哈……」

黑袍人一怔,頓時想起了君莫邪之前的一句話:「……至於配不配,夠不夠資格,在你來說固然有你的標準,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樣?若是你已然不夠資格與我同飲,我自然會站起來!」

黑衣人旋即臉色一變。原來現在是這小子反過來說我不夠資格了?!

想我鷹搏空縱橫一世,自成名之後,再沒有任何人夠膽在我面前放肆;而如今這個少年卻大剌剌的說我不夠資格,甚至就在我的面前,毫無顧忌的嘲諷完立刻走人。

這種感覺,備是奇怪之極。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鷹搏空啞然失笑:的確是自己被對方引起了好奇心,然後率先出言詢問。

而對方的意境,也正是在回答自己的問話的那一刻,突然崩潰消失。如果非要說是自己破壞了對方喝酒的興致,倒也能說得過去。

好小子!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誰而出言不遜,我卻也記住-你了!

鷹搏空向來孤傲,獨來獨往獨瀟灑,他奉行的,永遠是天空的孤鷹,大草原上的獨狼,此前從來沒有人能夠進入他的眼中;一向都是他鄙視別人,我行我素,而不在乎什麼,更加的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他萬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鄙視!

被一個年齡和自己差著一大截,玄氣修為更是差共天地的一個少年鄙視了……

而被鄙視之後,自己居然還無話可說!這才是最鬱悶的事情。所以這位草原上的宗師很是心中憤憤。

三日之後,老子就要來找你小子的麻煩!看你小子還怎麼說我不夠資格!鷹搏空重重地嚼了一口牛肉,突然大笑起來。

自己上一次發自內心的大笑,是在什麼時候?!

君莫邪走在路上,心中滿是得意。

君大殺手確實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那個,而他到底是誰於君大少

也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自從那鷹搏空進入酒店之後,君莫邪瞬間就發現了此人的不同尋常。待到他一口叫破了宋老三的修為,君莫邪就更加的認定了這個念頭。以君莫邪現在開天造化功的修為,尚且不能直接看透宋老三這個人居然隨口就說了出來,那麼這個黑袍人最低也是神玄的層次。

再者,從他的身上,君莫邪感受到了自己往昔非常熟悉的孤寂感覺;兩人對眼之時,君莫邪更發現了,此人眼中的平靜與孤傲。

所以君莫邪斷定,這個人是被散發出的玄丹的消息引來的一位絕世強者,但這位強者的目的,卻不一定便是玄丹!

因為君莫邪從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攫取的**。而一般這樣的人若是有什麼目的,通常都會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氣勢,君莫邪本身就是這種人,所以他斷定,這個人時玄丹並沒有多少興趣。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這樣的存在卻是必定知道九級晷峰玄丹地使用方法的!

所以他到底是誰反而是其次,甚至不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君大少卻已經將獲得使用九級巔峰玄丹使用方法的目標鎖定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君莫邪便想方設法的引起他的注意力,但引起他的注意力還是不夠。所以君莫邪從自己坐在他對面的那一刻,就開始了精心設計。從被排斥,到引起注意,然後讓他欣賞,然後讓他好奇,主動說話,最後更鄙視之……

奇人必有奇行。所以才要反其道而行之。你不是很傲?老子比你更傲!你不是很享受自己的孤獨?那你能比我孤獨?整個世界就只有老子一個人是地球穿越來的!

君莫邪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像是前世那些搞仙人跳的女子……先是勾引,然後扭忸怩捏、欲拒還迎,再然後脊在弦上的一瞬大喊救命,再然後有人破門而入抓姦+勒索……咳咳,吐一個先……

就目前來看,君莫邪的設計非常的成功。最少直到現在,鷹搏空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設計了……

所以,君莫邪在跨出宋老三的酒店的那一刻,就已經在興致勃勃的策劃著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第五十一章 開始檢查唐胖子

  
  君莫邪回到家中之時,唐源已經坐等多時。原來逕傢伙在君莫鄔剛剛出門就來到了,一直等到了現在。」明天麼?」君莫鄔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睛問道。
  
  「明天 !」唐胖子點頭如雞琢米。小眼睛中閃著期盼的光芒:「三少,我的好兄弟,我可全龔你了,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
  
  胖子一派好兄弟咱倆誰跟誰的架勢,簡直就要撲過來抱抱君 大殺手 !很激動。
  
  「胖子,你別這麼肉麻行不,放心吧。只要體照足我說的去做,管保萬無一失。」君莫邪倒不走出大言,安慰胖子,逕幾天君大少可說已絡落足了 手腳。
  
  早已經差人調查了那朱老太監,事無鉅細全方位的調查了一個遍,此人除了玄功高強,來歷神秘之外,走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無論任何人,都不要哈在 他的手下徇私舞 弊。且做事最是一絲不苟,毫不馬虎。所以皇帝陛下無論什麼事情交到他的手上,都是極為放心,而這老太監卻也不負皇帝陛下的信任,從來也不曾出過紕漏。
  
  除此之外,朱老太監也許是因為身體殘缺的關係,常年累月下來,積攢了一個極為怪異的毛病《潔癖 !
  
  潔癖本身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很多人都有。無非就是比一般人更愛乾淨罷了,無論如 何也不能算是不良嗜好。但這位朱老太監的潔癖,卻走到了一個很十分非常相當鄔乎的地步。就單說洗澡,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多麼繁忙,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洗上兩次;每次洗完之後,全身衣服從裡到外都要換一遍。
  
  走在路上,甚至就是別人摸過的一棵樹,他也是決計不會去碳,他這個毛病,連皇 帝陛下都對他無可奈何。聽說有次陛下賜座,這位老太監居然好整以暇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條雪白的毛巾,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那張椅子擦了一個遍,這才欠著半邊屁股坐了上去。剛坐上去還沒坐熱屁股,就又走了,因為陛下吩咐完了;把皇帝陛下都給造愣了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至於他的私人物品,更是任何人都甭想動■0別管是再珍貴的東西,只要被別人碰過,就不要了,軎菇了,隨便碰的人同樣回付出代價,手磁斬手,腳碰剁腳,無論身體那個部分小心不小心、故意不故意碰上,一個字一一沒!
  
  皇帝陛下慧眼如炬,人盡其用,責令朱老太監負責皇宮衛生,這個舉措,讓朱老太監大權在握,卻讓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們叫苦連天。不過效果是顯著的,自從朱老太監負責這一塊一來,整今天香皇宮的潔淨度,絕對堪稱為大陸第一 !
  
  朱老太監有潔癖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實在有太多人都知道這一點,其中更有很多人都領教過,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努力地躲避著這老傢伙,免得觸犯了這個老變態的忌諱,無論是能不能惹得起他的,否則後果只會是徒然讓自己不痛快。君莫邪打聽這個,根本毫不費事。但君莫鄔這次卻要反其道而行之,破壞永遠比 建設要來得迅速!
  
  以朱老太監對工作的認真負責程度來說,只要唐源的身體沒什麼毛病,肯定會報上去;而呈報上去之餘的所有關節,唐家老爺子早已全部 打通號-,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所以,要想讓胖子被淘汰,也只能在這個老太監身上做手腳。而能夠打破他的責任心的,自然只有他邪乎到極點的潔廨了 !
  
  「胖子,明日你在讓朱老太監檢查之前,提前一個時辰,把這藥吃了。然後,到時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一切就都擂定了……」君莫邪擠眉弄眼。」那,會不會……這也太噁心了……」唐源捏著這粒救命藥丸,眨巴著眼,有些躊躇。
  
  「那我就管不著了,反正主意我已經給你出了,你自己掂量吧。究竟走進去當磕頭蟲還走出來逍遙快活,自己選一個吧,愛咋地咋地。」君莫邪哼哼兩聲。」別 !」唐源一把把藥丸攥在了手裡,肥肥的胖臉上肌 肉一陣扭曲:「我他媽的豁出去了。」
  
  「勇士,勇敢的面對吧。」君莫邪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深情厚誼:「我會為你祝福的,你會成功的。我在背後,默默地用我的精神支持你。
  
  「要是我挨揍的時候,你能替我就最好了。」唐源哀怨的道:「這次之後,估計老爺子非得扒了我的皮,為了把這件事辦圓滿,家裡可是沒少使錢……」
  
  「我只能說……我真的很同情你。」君莫邪長歎一聲,七情上臉:「等這事的風頭過去之後,我會去看你的。嗯,別忘記了,再去之前,千萬不要忘記一件事,萬萬不能吃早餐啊唐源鄭重的點點頭:「我記住了。」
  
  唐胖子走了,直到他走出了好遠,君莫邪笑得彎著腰蹲在地上還沒直起身來……對於搞砸這件事,君莫邪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但君莫邪萬萬沒有想到,唐胖子在這件事上,仍然搞出了一個很十分非常相當特別巨大的烏龍事件,而這個烏龍事件「直接成了玄玄大陸的一樁傳奇,萬千人津津樂道,樂此不疲,而唐源的名字,也因為這件事馳名天下,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名人!……」等到君大少爺知道之後,沒別的說的,只有汗、大汗、瀑布汗
  
  唐源一路肥肉滾滾出了君家,迎面正碰上君戰天老爺子帶著隨從歸來,雙方走號-個對面,唐源情知躲不過去,再說自己的目標也實在太大,著實沒處隱藏。,只好踟躕著上前行禮拜見。
  
  「胖子,你又來找我家莫邪,不是又把老婆給輸了吧?」君老爺子眼睛一瞪:「又打的什麼鬼主意?最近莫邪沒怎地見你,可是當真長進了許多 !」
  
  唐源一慌,咱不就這麼點丟人事嗎 !你堂堂一任國公老爺,至於天天掛在嘴上難為我這個做晚輩的嗎?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結結巴巴的道:「沒,沒。」下意識的將手藏。 在身後。」沒什麼沒?老夫是老虎?至於你嚇成這樣子?」老爺子疑惑的道:「你手裡是什麼?伸出手來給老夫看看。」
  
  「沒,沒什麼……」唐源頓時高度緊張,一個勁的搖頭,一步步向後退,突然絆到了什麼,撲通一聲,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頓時一地肥肉亂蹦彈。
  
  君戰天老爺子大笑:「略你嚇的這副模樣兒,難 道憑老-夫身份,還搶你的東西不成?」不再理他,一路長笑著進門而去。
  
  唐源抹著冷汗站了起來,心魂未定,卻又發現手裡的藥丸不見了,想必是剛才摔倒的時候摔掉了。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接爬在地下找 了好久,才又找到了,這一嚇,一驚,一急之下,出了一身虛汗,唐源直接就有些犯迷糊,對君莫邪的交代有些記不清楚了,絞盡了腦汁想了好久,一直走到自己家門口才想了起來:走了,千萬千萬,千千萬萬不要忘記吃早飯!
  
  唉,本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連吃飯的情緒也沒有。不過三少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的道理在。我就只好勉為其 難的吃早飯吧。這麼一想,加上剛才一陣激烈運動,肚子裡頓時咕咕叫了起來。第二天一早,唐源吃了個肚皮溜圓,打著飽嗝「跟著老爹,一路搖搖晃晃的騎著被他壓得東倒西歪的馬,向著皇宮跋涉而去。
  
  唐尚書一路顧盼自 豪。他為了杜絕意外,這幾天已經請好多人來給兒子檢查過了身體,確信這次決不會有意外,除了自己兒子稍微胖了點點之外,其他椒本不會有任何問題。
  
  所以唐尚書大人信心十足。胖點怕什麼?俗話說,君子不重則不威 !唐尚書打量著正把上好的戰馬壓得舉步維艱的兒子,第一次感覺兒子那一身肥肉也還是蠻順眼的,多喜慶啊!
  
  一路各自存著心思,來到了皇宮,唐胖子在等待中,覷個機會,算著時間將君莫邪給的那顆藥吞了下去;感覺嗓子有些乾澀,搶了一個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半肚子涼 水,才覺得舒坦了許多。
  
  此次參加遴選的,共有九人,其中 有四人是各大家族推選的,另有五人,則是百官推薦。想要在如此眾多的強勁對手之中打通關節,唐尚書這次為了兒子的前途可說是下足了血本!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頭痛這件事,而且已經與死黨君莫邪商定好了破壞他這個計劃的絕妙好招。若是被那兩人的計劃成功了,唐尚書這次就要血本無歸了……現在貌似已經不是「若是」了,唐尚書這次注定要血本無 歸了……
  
  朱老太監鑒定的方法還是十分科學地,從這邊進去,從那邊出去直接回家,根本不與還未測試過的人碰面,所以隨著一個個人進去,剩下的眾人也是越來越緊張。
  
  聽說上次慕容千軍雖然通過了,但從那之後一個多月走路外八字……這件事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究竟怎麼樣的檢查才會讓慕容千軍走路外八字捏?眾人越想越歪,越想越是兩股顫顫,頓時興起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要是被一個太監給玩了,還差點給玩殘了,那不得留心理陰影啊!若是傳了出去,這可是天大的醜聞呀……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5: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6:00

第五十二章 超級烏龍事件!

眼見再過兩個人就輪到了唐源,唐胖子緊張了起來,轉動肥而短的脖子四處看看,卻正與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唐尚書四目相對!

唐尚書知道兒子不情願。所以這次全程盯著,就怕他中途逃跑。現在見他四處張望,那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低聲喝道:「你小子給老夫老實點!」

唐胖子一縮脖子,嘴裡嘟囔兩句,只好轉過身去。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攪。咕嚕嚕一聲響,不由臉色一白。又轉過頭來,叫道:「我想……」

「你想個屁屁!」唐尚書大怒,瞪起眼睛:「你這次要是通不過,老夫回家就打斷你的腿!若是你現在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夫立即就打斷你的腿!」

唐源臉色一白,捂著肚子坐下,漸漸的那種感覺又沒有了,這才稍稍放了心。

心中不由得有些叫苦,君莫邪給的這藥,不是說的只是催」氣的嗎?怎麼現在似乎有些不對勁啊。他哪裡知道,君莫邪當初說的乃是,『千萬不要吃早飯!」而唐胖子陰差陽錯之下,奉行的卻是「千萬要記得吃早飯!」這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完完全全的弄擰了……

再加上他剛才喝了那一大瓢涼水,與那藥丸的藥效一中和,更加的是如虎添翼!

於今日考較的結果而言,或者是殊途同歸的,但過程就……

旁邊一陣竊竊私語。卻是孟家的一個少年與宋家的一個備選者正在說話:「宋兄,你可知道。那朱……老大人,到底是如何檢查的?」

「我我,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檢查之後肯定會挺慘……」那姓宋的少年有些忐忑的小聲道。

「有啥慘的?」唐源揚起嗓子道:「不就是慕容千軍檢查之後,外八字了幾個月嘛。那有啥?你們肯定能抗得住!」他這一說,頓時兩個少年都是臉色煞白了起來。

唐尚書狠狠地看了過來,打斷了唐源的滔滔謬論,不過心裡卻自得意,看來兒子開竅了,學會打擊對手了,倒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唐源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等候,一不說話了頓時感覺肚子裡面又有反應,頓時左扭右扭,屁股底下活像是長了蛆,臉色更形怪異。眼看就要憋不住;心中不住的咒罵君莫邪,丫的給老子整了瀉藥,居然還說是催氣的……

正想不顧一切的飛奔去解決,裡面傳出來了聲音:「下一個,唐源。」

唐源啊的一聲,頓時胖臉發綠。縮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唐尚書本自暗爽,突又見胖子整這一出,不禁氣又不打一處來的跳起來,大喝一聲:「孽障!叫到你的名字,還不給老矢進去!」飛起一腳,踢在唐源的屁股上。唐源怪叫一聲,手舞足蹈的摔了進去……

唐源剛剛進入,就被一個小太監帶領著,穿過了長長走廊,來到一個小小的房子裡面。一進去就覺得涼嗖嗖的,厚厚的窗簾隔斷了秋日的陽光,唐源頓時覺得渾身陰冷了起來。尤其是對面那個老太監,臉色白得像雪,一身白袍更加的一塵不染,連襪子都是白的,眉毛狠子更加的雪白。渾身上下。再沒有第二種顏色!

唐源頓時想起了傳說中的勾魂使者,渾身一顫,居然奇蹟般的感到肚子裡面沒有那麼難受了……」

「唐萬里的孫子?脫了吧。」朱老太監的名字很奇怪,叫朱逐珠。看著胖子,沒有絲毫感情的語調,一塵不染的右手指了指面前鋪在地上的一張雪白的白布:「脫光衣服,站到那上面去。」

若是面前乃是一位美女。唐胖子脫衣服保證比任何人脫得都快。但現在的問題卻是,面前的人不是美女,非但不是美女,甚至連男人都不是!而是一位不男不女的太監……

唐胖子直接就有些心理障礙。磨磨蹭蹭的不肯脫。

那朱老公公白眉聳動。微微抬起眼簾,沉沉的哼了一聲:「嗯?!」他盤坐在椅子上不動,卻即時有一股逼人的龐大壓力洶湧而來,霎時間唐胖子渾身如墮冰窟。

「公公,呃,您能不能……請……先轉過身去?」唐胖子眉眼抽搐,雙手攥著腰帶。

「脫!」朱老太監冷冷的一翻眼皮,不容置疑的說道。當真是惜字如金!

「快些!」對這位戶部尚書的大公子竟然全無半點客氣可言。「奧。」胖子全身一顫。肚子裡又開始翻江倒海,剛解開腰帶,就苦著臉轉過身:「公公,我能不能先方……」,現在唐源已經放棄了,順著過去就過去吧,老子快要一褲子了……

「哼!」朱老太監似乎極端不喜歡說話,眼中厲光一閃,手指慢慢伸出,突然手指頭上藍光一閃,嗤嗤幾聲,數道如劍藍色光氣,唐胖子身上寬大的衣袍如蝴蝶般翩翩飛舞,瞬間路出一身纍纍贅贅的肥肉,龐大的肚子幾乎搭在了膝蓋上。

唐胖子怪叫一聲,有心想要用手摀住下體。卻直接拍在了肚皮上,非是胖子手短,實在是肚子太大了,把目標遮的嚴嚴實實。

朱逐珠負著手,冷著臉站了起來,負手走下座位,雪白的身影飄飄一下,就已經圍繞著唐胖子一絲不掛的身體轉了一圈,犀利的眼神已經將唐胖子裸露在外的所有部位全部探查了一遍。

「抬起左手,露出腋窩!」朱逐珠冷冷下令,唐胖子趕緊照辦,此刻雖已入秋,但這個屋子中的溫度卻還是頗高的,縱然一絲不掛也不覺得寒冷。可是隨著朱老太監的靠近,胖子卻感到了由衷的寒意,那是一種徹骨的寒意,連之前鬧騰翻滾的肚子在這一瞬也被寒意給強行抑制住了。

朱逐珠站在三尺之外,眼神如冷電,不斷下令:「抬起右手!」

「用你的手,抱起你的肚子,露出下面!」

「放下,分開腿,大叉!」

「……」

不知道是不是慢慢習慣了老太監的威壓。寒意的壓抑效果也漸漸失效了。唐源的臉色越來越是蠟黃,黃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來,兩股顫顫,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朱逐珠白衣勝雪,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點點頭,飄近了兩步。冷冷道:「彎下腰,把屁股撅起來!」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唐源內心哀嚎:我不要走路外八字嗚嗚,這個老變態!想不到本少爺還是逃不脫他的魔掌……

「快些!」朱逐珠負手手後,冷冷催促。

唐源猶豫地慢慢彎下腰,但這樣一來就越發的控制不住了,險些澎湃而出,他也知萬一真個滂湃洶湧,那事情就大條了,急忙又站直,勉強忍住。如是連續試了好幾次,再也彎不下去,要是再彎,就真的忍不。

朱老太監大怒,以為胖子故意整盅作怪,飄身而起,直接一腳踩在他肥肥的脖子上,用力一壓,唐源頓時大幅度彎腰九十度。緊接著,朱逐珠手中兩根木條左右撐在他臀部,一分,然後微微俯身,皺著眉頭,湊近了,功聚雙目,定晴看去……

就在這時,唐源終於再也頂不住了,身體一陣妝縮,喉嚨中痛不欲生的叫了一聲,只聽見「噗~~」的一聲,慘劇突然發生了」

一股黃金色物體從胖子豐潤的八月十五縫隙之間,洶湧澎湃的宣洩而出」而這個時候,朱老大人正近在咫尺,一輩子也沒有想過,居然會碰到這種事情,想要閃躲已然是來不及了……

外面。唐尚書安然端坐,他是何等身份。自有內侍送上了禁宮貢品好茶。慢悠悠的品著,一邊吹著水面上的茶末,一面胸有成竹好等待著兒子的消息。

他知道。凡是來到這裡的少年,雖然會被朱老太監調理一番,但身體檢查卻必定都是合格的。真正要拼的,只不過乃是各家的財力物力以及內廷的關係罷了。而這些,相信任誰也是拼不過他這個戶部尚書!

旁邊另有幾個同樣是送子侄前來檢查的官員,不自在的跟他打著招呼,乾笑著。任誰也看出來,唐家對這個禁宮內廷侍衛統領一職乃是志在必的的。自家的後輩這次多半是陪跑了。

唐尚書鼻中輕哼了一聲,就這些人,也想跟我唐某人爭?呵呵呵,真是可笑之極!

就在這時一

突然內室裡面傳來一聲暴怒的大吼!那吼聲中,充滿了生不如死的痛楚。極端的懊悔,極端的仇恨!仿如一生的堅持在瞬間全然化作了虛無的淒厲痛楚!猶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狂叫!

正是那朱老太監的聲音。

亦是一個狂怒到了極點的聲音:「滾!不合格!」四個字,宛若四聲響雷。轟然在天香城上空炸響,霎時間不下於千萬人同時聽到,每一個聽到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聲音中那極度的憤恨!

甚至。遠在君家的君莫邪,也聽到了這個尖銳的特殊聲音,頓時笑得見眉不見眼,得意的端起茶壺,對著茶壺嘴猛喝了一口,一拍大腿,起身轉了個半圈:「唐胖子!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真的做了出來,真不愧是我君莫邪未來的合夥人,贊啊!這才對啊。咱做的手腳什麼時候出過紕漏!」

頓了頓。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真想看看那老太監現在的臉色,到底能精彩到了什麼程度?」君大少還不知道,現在的朱老太監臉上的精彩程度,還要超出他現在所想的千萬倍以上……


vip章節目錄 第五十三章 逐出家門


可兒被自己的公子嚇的一個哆嗦,怯怯的道︰“少爺,您沒事吧……”心道少爺好不容易改邪歸正了幾個月,怎麼今日的表情如此奇怪?頗有一些當年猥瑣下流的意思,可別在變回之前的紈褲敗家子啊宮中。

緊接著那聲怒喝“砰”的一聲,一個碩大的**身體,白白地顫動著滿身的肥肉,突然從里面流星一般飛射出來,直接將最後一道堅硬的牆壁撞了一個人形大洞“啪”的一聲一團爛肉一般的東西重重地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股難言的惡臭在霎時間彌漫了開來……

唐源、唐胖子!

只是此刻的他已經徹底昏迷不醒了,嘴角尤自汨汨流出鮮血,兩眼緊閉,一絲不掛的身體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胯下還有一片黃黃的……

原本渾圓的屁股之上,多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印在上面,猙獰的泛著紫青色,掌印邊緣高高腫起,內里更已然瘀血,紫黑一一骨頭或者是斷了也說不定,能把那個部位的骨頭打個骨折,這得下多大的氣力啊在場所有人盡都是如遭雷擊,眉眼一個勁的狂跳著,實在想不到這胖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會引起一向冰冷如雪,孤傲若冰的朱老大人如此暴怒!

真是慘啊,也太可憐了,居然被打成了這樣,連五谷輪回之物也被打出來了宮中,朱逐珠老大人滿臉絕望,渾身篩糠一般的顫抖著,之前的氣度,冰冷的,鎮靜的,傲然之態,統統的蕩然無存……

朱老大人一臉的黃黃之物,甚至糊住眼楮,雪白的頭發眉毛,雪白的袍子,雪白的……總之,n多關鍵部位盡都有些黃黃的星星點點最可怖的嘔嘴里在君莫邪的設計下,在唐源陰差陽錯檜配合下,朱老大人選的時機實在是太湊巧了,……就在飴用木棍一掰……的時候,唐源忍耐已久的,終于忍不住,瀑布急流一般地飛流直下三千尺,直直的噴到了……呃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黃河泛濫加決堤了……

唐尚書怒了!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得從一個比較肥胖一點的人直接變成了一堆破爛的肉都得憤怒!

憑什麼?我兒子不就是稍微胖了一點?你朱老太監縱然掌控此關的生殺大權,頂多只當一句不合格也就完了唄,至于要將人打成如此摸樣?這也太過分了吧!貌似胖子就只剩下粞芸游絲般的最後一口氣……

話說唐胖子能在如此意外之下,還能保住一條性命,當真是祖宗保佑!君莫邪原本只是想讓他在關鍵時刻放個屁,結果這丫的擅自篡改醫囑,甚至變本加厲暴飲暴食之下導致直接來了個黃河決口。講究潔癖講究得邪呼的朱老太監今日遭了這場無妄之災,沒有當場把他給打死,就已經是很給皇帝陛下面子,呃,很給唐尚書面子。

“朱逐珠!你這是什麼意思!?給老夫一個交代!”唐尚書振聲大喝,心痛的渾身顫抖,看著兒子的慘狀,恨不得將朱逐珠碎屍萬段!

良久良久之後,一個充滿了暴戾的陰沉沉的聲音冷冷的喝道︰“唐千余,今日老夫若不是看在唐萬里那老兒的面子上,你父子二人休想有一人能夠活著走出去,現在,抬起你那混賬兒子,立即從老夫面前消失!千萬莫要待老夫改變主意,將你父子盡都留在此間”

“外面的人,統統的給老夫滾!”最後,是一聲雷霆暴喝,接著就是一陣摧心摧肺的嘔吐的聲音,聽得出來,朱老大人現在的嘔吐格外得厲害,不知道是為啥?

聽說這朱老大人潔癖講究得邪呼,莫不是被胖子跨下的黃白之物嗝應的?

外面的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覷的猜測著,然後一擁而逃……這里的味道實在是太……正了!

至于唐尚書雖然惱怒,還真就沒再敢反嘴,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帶兒子去治傷才是正經!

等到唐尚書明白真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唐萬里老爺子氣沖沖的去皇宮找朱逐珠為孫子討公道,想想就覺得憋屈,咱和那朱老太監也算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你不說抬抬手放我孫子過去也就罷了,居然直接把人打成這樣?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討公道的最終結果是唐老爺子徹底了解了什麼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灰頭上臉的回來了,大發雷霆。

非要將唐胖子執行了家法不可,唐家一眾女人,唐老太太,以及唐胖子的娘親等人齊刷刷的跪了一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唐老爺子總算沒有大義滅親成功,話說胖子這次也確實傷勢嚴重,除了外傷頗嚴重之外,還有不輕的內傷,要是真再受點家法洗禮,沒準就真交代過去了但,後遺癥還是嚴重滴,唐老爺子與唐尚書兩個人又是急,又是心痛,畢竟為了這件事情,唐家幾乎是不惜血本的砸銀子外加搭人情,好不容易所有的關節全部打通了,只要朱老太監這一關過了,一家人就準備設宴慶祝了。

偏偏在這個無比緊要關鍵的時候,唐胖子來了個澎湃洶湧,黃河泛濫。而且這次躥稀還不單純的是形容詞,而是切切實實的躥稀了,直接躥了素來有潔癖的朱老太監一臉一身……呃,一嘴!

別說是有潔癖的朱老太監了,任誰也是受不了的!

唐老爺子和唐尚書都被唐源這驚天動地的舉動氣的躺在了床上。老爺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嘴里反復念叨︰以前老是聽說什麼關鍵時候拉稀”一直以為只是一個笑話的罵人詞句,現在老夫終于知道,原來這種古怪邪門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邪門、罕見不等于就不會發生,唐胖子這邊才恢復神智,還處在重傷之中,就被直接唐老爺子怒火沖天地逐出了家門!“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唐萬里的孫子!再也不是唐家人!趕緊從我眼前誚上失,永久性消失!”

事情真傘大條了!

胖子還是很夠義氣,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是沒有選擇出賣君莫邪,嘴里哀嚎了兩聲,就被一眾娘子軍押解著,浩浩蕩蕩的向君家而來。

這也是唐胖子眼下唯一能夠投奔的地方了,也是唐奶奶為孫子指定的地方,道理有三︰第一,唐源與君莫邪是死黨,這種時候不投奔他這個兄弟投奔誰?第二,胖子身上有傷,且傷勢不輕,在君莫邪這里總算也有個伴,反正君莫邪也是個公認的廢物是吧?第三,兩家隔得不遠。娘子軍可以隨時前來探望。

離開唐家的時候,唐源發布了兩條命令︰第一,把我房間里一個大櫃子桔走;第二,把給我洗衣服的那家伙,亂棍打死。

第一點好理解,大櫃子里乃是唐源這些年來的私房錢,敏目可是不菲,自然是要帶著,以後安身立命或者還得指望這玩意呢,至于那位洗衣工,則是唐源心狠手辣的地方了︰那可是位才子,而且還是金秋才子會上的知名才子!純粹是唐源把這偽君子才子故意虐待然後收在自己這里洗衣服的,對唐源可說是恨到了骨頭里。

如今唐源被逐出家門,這家伙也就變相等于自由了,以這位才子的駱黑,溜出去找位主子專門與唐源作對的話,恩,貌似這種事那位大才完全干得出來。

而唐源自然也不希望有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存在,反正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趁早干掉省心……

以唐胖子現在半昏半醒的狀態,在被爺爺和父親狗血淋頭的大罵了一頓之後,居然還能想到這一茬,實在是很不容易。

到君家的時候,君戰天正在自己孫子的小院子里笑得囂張至極一一這麼好玩的事情,以君老爺子崇高的身份地位,當然是第一個就聽說了。

唐萬里的孫子居然直接把一坨屎拉在了禁宮有數高手朱逐珠的嘴里……這麼勁爆的消息,君老爺子在得到核實之後,一路笑得東倒西歪的回家來,回來一說,君莫邪頓時如同被雷劈了的雞一般,呆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天啊,地啊,胖子您真敢整,這麼火暴的劇本你也敢上映啊,據君大殺手從各個方面收集來的資料分析,貌似那位朱老太監起碼也是一位天玄高手,其真正實力甚至不在爺爺君戰天之下,那是什麼人物!

見孫子聽到這麼火暴的笑料,完全沒有想笑的意思,反而呆怔怔的不說話,老爺子納悶,就問了一句。

君莫邪抱著頭,又像哭又像笑的道︰“這個主意,好象貌似可能也許應該或者就是我出的……”君戰天和君無意爺兒倆很整齊的嗆了一口,看著君莫邪,目瞪口呆。

雖然前邊加了好幾個不肯定的語氣助詞,可是這個信息卻是更加的火暴,如果朱老太監知道這個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地,那麼……

君戰天爺兒倆齊齊出了一身汗……

“我的原意只是想讓他在朱老太監檢查……屁股……的時候,隨便放個屁就行了。

所以給了他一顆催氣的藥……”君莫邪很無辜的看著自己的爺爺和自己的叔叔。”唐胖子不想當官,所以……誰能想到本來挺好處理的事,經胖子的手變化成如今這個摸樣了,造化弄人啊!”

爺倆瞠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超級烏龍居然還是事出有因;而且根源還在君莫邪身上!這事可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後果可是非常地嚴重滴!

第五十四章 紈褲會盟

  君戰天與君無意兩個人還不知道,就唐胖子這事還只是小兒科罷了,不僅僅只有這件事的 根源在君莫邪身上,最近幾個月京城之中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李太師復功丹田被炸,什麼國師宗師來訪,導致這以往金玄玉玄都很少見的天香城現在地玄多如狗,天玄滿地走,神玄暗中守……這。等等等的所有怪異情況,究其根源,全在眼前這正笑得純真無邪的小子身上。

    「此事到此為止,決計不可外傳!」君老爺子畢竟是老謀深算:「唐萬里那老貨估計現在已經半瘋了,綠 le眼睛想要找人晦氣……此事你就爛在肚子 裡吧,只要唐源那胖子不說,你就當沒有這回事。」

    說到這裡,君戰天歎了 口氣,道:「此事,幸虧是唐萬里的孫子,若是隨便換個人的孫子,恐怕當場就要被朱逐珠轟殺至渣了。真是邀天之倖啊,莫邪,你們弄得這件事,可是真險啊,萬一被人知道了,別說朱老太監決計善罷甘休,就算唐老頭 子也未必肯算完。」

    「這是怎麼說的?難道唐萬里的孫子特殊?這次的事我和胖子整得雖然不地道,卻也只是小輩胡 鬧,不至亍這麼嚴重。巴,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君莫邪真的有些不明白,那朱老太監雖然是天玄高人,且於宮中的地位非凡,卻應也不至於如此吧。

    「那朱逐珠又豈止是一個尋常太監,莫邪,我知道你近來長進了聳多,但之後行事卻仍要更家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君老爺子話噗心長的道。

    「爺爺,莫邪也知那朱老太監乃是一天玄高手,但他始終是一太監,您總不會告訴我他原本是個大將軍吧!」君大少不屑道君大殺手從骨子裡看不起那些甘願自殘身體,入宮為奴之輩 !

    「莫邪,這。 當真是你的不對了,你那裡知道,那朱遙珠當年何止是個將軍,他於我天香帝國軍中之地位,只僅在老夫與獨孤老兒之下,餘者至多只有三兩人可以與之比擬 ! 只是造化弄人……」老爺子一陣由衷的感慨!

    「啊;!難 道 」這 時 君 無 意 插 言 道=「爹)您 說 那 朱 老 太 監)難道他竟是當年與您和獨孤縱橫老爺子齊名的朱從龍朱大將軍?可是相傳他不是戰死了嗎?」

    君老爺子搖搖頭:「箇中秘密,除了當今陛下、老夫及唐萬里寥寥數人之外,便再無人知曉,當年當今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與朱從龍引軍出征為中路軍,老夫為右路軍,獨孤縱橫為左路軍,那時候的天幸,還只是一個略具雛形的小國家而已,那一戰下來,中路軍不慎中伏,我們來不及救援,幾盡全軍覆沒。 太子連同兩位將軍,就是唐萬里和朱從龍,一同被俘;敵軍決意要折辱太子,瓦解我方軍心,當時朱從龍形容英偉,冒充太子,被關押進了腐屍澗。」

    「腐屍澗?」君無意與君莫邪對望一眼,心中瞭然。 光從這名字上想,就可想而知那裡是什麼所在 !

    「老夫星夜馳援敵百里,欲救出太子,與敵軍死戰;最後關頭,他們抬出朱從龍威脅於我,那時候的朱從龍,全身上下已然不成人形。腐屍澗中滿佈毒蟲蛇鼠,而他進去的時候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更被封了玄氣……,全身上下被萬千毒蟲咬的傷口,不下千餘;甚至就連胯下,也是一片狼藉……可憐一位大將軍,就此……」君老爺子悵悵歎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樣的高手會是個太監 ! 怪不得他居然有如此嚴拳的潔癖……

    君莫邪終於明白了,怪不得朱老太監在宮中如此受寵,原來若不是他,當初承受這一切的,就應該是現在的皇帝陛下了,不由後悔之前貿然出言侮辱了這。位可敬的將軍……

    這便是君大殺手的另一可愛之處,有錯認錯,錯了絕不賴,當然,只是在心裡認錯,嘴還是死鴨子嘴一一絕對的硬!

    「大戰最終以我方絕地反撲,大獲全勝,但朱從龍卻是萬念俱灰,更兼連傷帶病,形容枯槁,不復往昔之形容,心灰若死,再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接連幾天,拒絕醫療,不飲不食,一心步上黃泉之路; 當時唐萬里跟他在一起,說,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於是陪同絕食,起初三天,朱從龍無動於衷,已經奄奄一息。 唐萬里就在他面前,執刀自殘, 將自己身上的肉一片 片的割下來,言道,你若還是如此,那我就在你的面前,把自己割成一副白骨架子,省得見你先死了我更難受……」

    君無意與君莫邪對望一眼,心中儘是駭然。 遙想當時的慘烈氣氛,不由得靈魂悸動,想起當年幾位老人之間的雲天高義,更是心馳神往。

    「直到唐萬里割了自己三十三刀,削下了自己三十三塊血肉, 朱從龍突然放聲大哭,從此開始吃喝,而唐萬里卻倒了下去,傷勢比諸朱從龍還要嚴重許多。」

    君戰天歎息一聲:「戰事結束,太子登基為帝,唐萬里封爵,而朱從龍堅不受封,自願入宮,改名朱逐珠,衛護陛下安全。 直至如今。所以軍中就多了一任為國捐軀的朱從龍大將軍, 而宮中亦多了位朱逐珠大總管 !」

    「時至如今,朱家後人也不知道,朱逐珠就是朱從龍,實在是容貌變 化 的太 大 了隨著這段秘辛說完,室中靜就了下來。前輩英雄之間的鐵血情誼,時怪不得老爺子說,若不是唐萬里的孫子,恐怕早就被轟殺至渣。原來如此! 怪不得啊。

    老爺子剛剛說到這裡,就有下人來報《唐府所有娘子軍抬著重傷垂死半死不活的唐源已經到了君家大門口,正求見君老大人……

    君老爺子頭皮一炸:難道孫子東窗事發?人家找上門來了 !

    懷著忐忑的心情出來,才知道,原來唐源已經被逐出家門,但奶奶媽媽娜娜小娘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放心,所以在眾人商量下,在唐胖子自己要求之下,一致決龕暫住到君家來……

    一干女眷本來還害怕君老爺子不肯接收胖子,畢竟胖子不肖的名聲在那擺著,以君老爺子的為人,拒絕也是在情理之中地,不意老爺子直接很慷慨的點頭同-意了,將胖子和他的隨身侍女送進了 君莫邪的小院安頓下來,心中有愧的面對著唐家眾位娘子軍的千恩萬謝客套了幾句,急忙溜之大吉。 咳咳,這是因為自己孫子的餿主意才搞成這樣的啊「三少……你這是熒得那一出啊,你可害死我了。」唐源見身邊沒了人,哭喪著臉趴在床上,努力的抬起頭來說話。他屁股幾乎被朱逐珠一掌打的洞穿,估計在最近幾個月之內,這貨只能趴著了。

    「你你你,你道說那是催氣的,我草 ! 那是催氣,根本就是……」唐源中氣很足,咬牙切齒面目猙獰:「那根本就是瀉藥吧! 他媽的,一進皇宮我就覺出不對勁了,勉強克制著,到後來那老太監用木棍弄我菊花,草 ! 哥哥我再也控制不住,我他媽就,就,噴 了……」

    「別說了 !」君莫邪一臉的想要嘔吐,想要吐血:「怎麼會是瀉藥? 我自己配的藥怎麼可能配錯?怎麼會這樣呢!」

    「老子早晨按照你說的吃了一肚子去皇宮,臨見朱老太監之前吃下亍那粒藥,哎呀喂,真給勁……,接著就……」唐源努力的支起頭,指控君莫邪。 聲淚俱下的聲討。

    「啥?!」君莫邪總算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早上你吃飯了?昨天我不是說的明明白白,千叮嚀萬囑咐,不是告訴你不讓吃早飯的嗎? 你咋還吃?少吃一頓能死啊你?! 那本來就是催氣的藥,比瀉藥更瀉藥,肚子裡十有東西,還有好?」

    「啊?!」唐源一呆,經他這麼一提醒,立即想了起來,頓時捶胸頓足:「原來是我弄反了……」

    「行了吧,這下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最原始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嗎?至於這樣嗎?」君莫邪很鄙視:「按照我原本的設計你也應該挨一下的,不過不至 於這麼淒慘就是了,如今你可是拉了人家一臉一身一嘴……嘔……」君莫鄔乾嘔號-一聲:「沒把你打死已經算是不錯了。」

    「可不是,當時沒把我嚇死,你可不知道,那老太監居然還是天玄高手,一手天藍色光劍,以氣御劍,輕易地把我的衣服剝個精光,卻沒傷到一點皮肉,當時我沒忍住,心道完了,肯定是沒好了,結果就成這樣了,不過這老太監當時應該還是手下留情了,聽說是因為跟我爺爺有些交情,插了別人,估計早就沒命了 !」

    唐胖子說著說著居然有些得意上了,更沒心沒肺的道:「爺爺總算是發話了,把老子逐出家門了,幸虧老子早有準備,這些年來攢下的私房錢雖然不算特別的多,卻也絕對不算少,這叫做有備無患。」突然緊張道:「三少,你要賭錢的話,可不許偷拿我的,今時不比往日,兄弟就這點家底了。」

    君莫邪愕然,這都那跟那啊,敢情這貨對自己被逐出家門根本沒什麼反應?

    唐胖子擠擠眼:「三少,你咋了,大家自己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哥我被逐出三回了,至於這麼驚訝嗎?總得做點樣子給外人看啊」
    君莫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終於脖預支撐不住頭顱,腦袋以自由落體的動作摔在了茶幾上還彈了兩下!



第五十五章 艱難的陰陽遁




「你們一家,都是本公子的嘔像! 一生的嘔像!」君莫鄔艱難的道,突然大吼一聲:「唐胖子,老子今日大人大義地收留了 你,你小子若是不能給老子打出一個商業帝國,老子就把你全身的肥油全都抽出來點了夭燈! 記住老子今天的話!」

「老子天生就是幹這個的。」唐源努力的抬起肥脖子,很是非常驕傲的道:「先把你的打算跟我說說,看本少爺有沒有能加以改進的地方,然後給你指點指 點,再看著本少爺大展拳腳,如何將天下金銀全部收到你的懷裡 !

「是你我的懷裡 !」君莫邪糾正了一句:「你既要給我負責賺錢,也還要負責給我花錢 ! 否則,賺了讖有屁用?若是不能用到正地,就算堆個金山也沒鬼用 !」

說著從懷中取出幾張紙「我才沒工 夫跟你說,這是我寫的計劃,你看看,我也不是太明白這些事,你自稱是專家,要多給些意見,以後咱就幹這個了。」說著在唐源某受傷的關鍵部位上一拍,在唐胖子殺豬般的慘叫聲和咒罵聲中,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唐源不屑一顧的嘟囔道:「老子做了一輩子買賣,就你丫的還寫個商業計劃給我看?真他媽的槁笑之極! 待我先睡一覺再給你修改、上課。」眼睛一閉,隨手將君莫祁那幾張紙塞在枕頭下面,沉沉睡去。

君莫邪並不是不待見胖子,而是君大公子真的很忙,特別忙,非常相當的忙,這兩天裡,他無論是走路睡覺,都在研究著哪個古怪的陰陽遁法」能隨時隨地隱身,這簡直 就是一個保命符啊。 只要練成了這個本事,誰還能奈何得了我? 就算是全天下的至尊神玄全部圍攻於我,我一捏法訣,隱身了,嗯,你們這幫傻鳥,看不見我還怎麼殺?

所以君莫邪孜孜不倦,拿出 了最大的熱情來修煉這陰陽遁。為了體驗運法訣,君莫邪最多的時候能夠一天之內將身體內的所有氣機用得乾乾淨淨超過五十次,超過五十次的人去樓空、精盡那啥……

雖說有鴻鈞塔強力供應,但君莫鄔仍是有些供不應求《每時每刻都在研習,而這陰陽遁法每次發動所需要靈力卻又是非常之大的,往往演習不到兩次,君莫邪辛辛苦苦積蓄的靈力就已經涓滴不存。 於是鴻鈞塔再瘋狂的輸出,補足,然後君莫邪再練,然後再抽空,再補足……週而復始。

不過這個週而復始的過程也給君大少帶來了 良性循環,直接導致了君莫邪的功力在這兩天裡居然生生的拔了一個台階。

但君大少的壞處是《沒有名師指點,只能靠自己摸索。 這等於瞎子摸象,一點點的實驗,吃足了苦頭。

真正讓君莫鄔鬱悶的是,練來練去練得身心俱疲,幾乎連不知疲倦為何物的靈魂也累 了起來,卻似乎是完全沒有效果。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效果,就是將小蘿莉可兒整的整個人有些神經兮兮了,這已經是唯一的效果了……

可兒,你能看見我嗎?」

「能看見,少爺,您什麼意思?給可兒講笑話嗎?」年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歪著頭,莫名所以的看著他。

「哦……」疼莫邪閃回書房。

「……少爺,借過一下,您幹什麼要擋在我的路上?」可兒仰起「……少爺,您別扯我的衣服啊。

「少爺,您把人家的頭髮都給弄亂了……

「少爺,你為什麼要用臉貼著牆?是不是不銓服啊!……於是君莫邪悻悻的結束了穿牆測試。」少爺,您今天很怪噥……」「格格,少爺,你這個姿勢好難看啊……

「啊! 少……少少……爺,你到底在……在在……幹什麼啊……嗚……你不要把頭往樹上撞,要是頭疼,我去給您請大夫……」小蘿莉徹底的害怕了……

「我操!」君莫鄔抓狂了「這破玩意兒到底該咋練才能練成?他媽的這不是涮著老子玩呢嗎?!」試驗過幾百次,君大殺手元語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裡大樹下。 為了練習這遁術,君大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起碼額頭上紅紅的,那是想要穿牆的結果……

頭頂上疙疙瘩瘩,猶如釋迦牟尼佛頭;逕是在試驗遁地術……

高高躍起,然後頭下腳上,刷的一個倒栽蔥,咚的一聲,金星亂冒 一 一r一 一 一衣服火燒火燎的,身上還起了燎泡,這是修煉遁火術的唯一成果 一 一r一 一 一至於風遁術……咳咳,暫時君大少還不知道,至於核心的陰陽遁「……他媽的,難道要我 到地獄裡練嗎?」

「再練下去,我可能就要再次穿越了……」君莫鄔很是哀怨的看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上,猛地低下頭,亂蓬蓬的頭髮插進了自己褲襠裡,骨碌一個蛋滾在了地上……

君老爺子自從將家主的職權傳給兒子君無意之後,經常的不在家,而君三爺自從學會了易容術,更是直接就見不到人影 了,小蘿莉無奈之下,只好去請管清寒。賭咒發誓流眼淚的終於把管清寒請了過來。

管清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君大少把頭插在褲襠裡,整個人彎成一個球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不應該的是,還有些衣不蔽體……比如說屁股上燒的那個 大洞,就很是雪白耀眼,雖然皮膚確實很光滑的說,呸,自己琢磨什麼呢 一 一.nd 一 一 一 一「你在幹什麼?」管清寒有些驚訝,冷著臉看著這位小叔子《 「虐待自己很好玩嗎?」真不知道這家伏又是在發了哪門子瘋,中 7 哪門子邪了,瞧瞧這樣子,比乞丐還行為藝術 !

君莫邪f\&是頗艿茫然的抬起頭,口中唸唸有詞,狀如癲狂,兩隻眼睛中滿是血絲,注視了管清寒一會,卻簡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突然又抱著頭沉思起來,旋即「哇哈」一聲跳起來,砰地一聲撞在了樹上,七葷八素的摔回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兩眼望天,眼中卻滿是思索之色……

管清 寒又好氣又好笑,斥道:「還不給我站起來!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真枉你是君家第三 代的唯一後人!」

但君莫邪現在全心全腦已經沉浸在了對陰陽遁的鑽研之中,他一專心起來,便是心無旁騖,說得好聽些就是身旁萬物皆不在其眼中心中,說得難聽些就是一根筋,鑽進了牛角尖,無論撞不撞南牆都是不回頭的,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只會繼續再撞。哪裡聽得到管清寒在說什麼? 甚至現在都不知道自 己美麗的嫂子管清寒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

這正是他執著之處,也未嘗不是是他成功之處一一做什麼事情,都集中所有精神所有聰明才智,全力以赴,作到最好!

只見他皺著眉又苦思一會,突然又是一躍而起,頭下腳上,直挺挺的 落 下 一 一 一 一 一 一「砰! 「 君莫邪抽搐了幾下,兩眼一陣翻白,傻笑道:「我要趕緊練好功夫,好去偷看漂亮嫂子洗澡……」然後身子一挺,暈了過去。

天知道這句話是怎麼溜出口來的 ! 恐怕就算是君莫鄔自己,也是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說出了這句話……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爺,這叫什麼 事 !當著漂亮嫂子的備,說出 要去偷看她洗澡……管清寒即 時被氣得嬌軀發抖,俏臉煞白 !

「少奶奶,少……爺現在神智……迷糊了,他說胡話呢,您別當真,少爺…他…最近長進很多了。」可兒脹紅了臉,窘迫的擺著手,結結巴巴的解釋。

管清寒目中如遇噴火,冷哼道:「可兒,現在連你也幫 這混帳東西作惡嗎?」二話不說徑直衝上去, 「砰」地一聲,重重踢了一腳,想想還不解氣,就要再下手。

卻見君莫邪哎呀一聲,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神色又是驚喜,又是慶幸,又是迷惘,臉色瞬間轉換了好幾砍-,顯得怪異無比。

管清寒一言不發,眼中含淚;剛才君莫邪那句話,對她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羞 辱 ! 張手就向君莫鄔臉上打去。

君莫邪頭一揚,退後一步,躲過了這一掌,驚異地道:「大嫂,好好地,你這是要幹什麼?」憑他的直覺,就剛才那一下,絕對不是平日切磋瘤扁自己的程度,要真挨一下,估計自己牙齒能掉一半 !

「你心裡明白 ! 你這個混帳東西 !」管清寒怒喝,俏臉寒霜,步步緊逼。

君莫邪步步為營,從容.閃躲:「我沒記得得罪過大嫂,為什麼大嫂今日如此?」

「你還想怎麼得罪?」管清寒見這混帳小叔子如此無恥的砌詞狡辯,冷哼一聲,見拳腳奈何不了他,突然「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劍光當空一閃,刷的一下,向著君莫鄔肩膀刺來。

君莫邪嚇了一跳,這是怎麼搞的,居然動刀子了?一 頭霧水,連滾帶爬的躲過。他今天已經透支了體內玄功不下百次,早已經身心俱疲,此刻又在剛才,突然領悟到了一些什麼,好不容易補充的靈氣也再度消耗一空,此刻對上管清寒,直是等於受虐,尤其還不能還手,自然更是百上加斤 !

一念不好,當機立斷,趕緊轉身就跑,可兒連蹦帶跳的攔阻管清寒,可是憑她的微末道行那裡能夠阻止怒火中燒的管清寒?唐胖子聽見外邊聲音,躺在床上大喊:「殺人啦……」

頓時亂成一團。

就在這時,門房守衛一溜小跑的過來:「少爺,少夫人,江南管家管大人與兩位公子帶人來訪。」

管清寒「啊」的一聲,長劍脫手落地。

君莫邪歪著鼻子嘟囔:「我還沒怎麼著呢,怎麼娘家人已經上門來。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6: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7:00
第五十六章 把自己活埋



  江南管家,正是管清寒的本家。 只不知道,在此風雲際會之際,管家一行人突然來到天香城,到底意欲何為?

    難道管家也想要九級玄丹不成?君莫邪微微皺起眉頭,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

    京城中這兩天格外混亂起來。

    白天一如平常,安靜祥和,波讕不起,但每過一個黑夜,城衛軍們巡邏中總會或多或少地發現幾具屍體,多的時候甚至有幾十具之多,這等怪異的事情,如何不會引起了五城兵馬司的重視,與刑部和城衛軍三司會和,密切注視京城動靜。

    京 城之內幾大幫派也有蠢蠢欲動的行動,竟然寧可冒著嚴密的防衛也要頂風作案。更增添了調查難度。 至於已經得出的部分調查結果,卻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死去的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無一不是江湖中有數的成名人物,甚至其中有幾位更是地玄境界的修為,盡都是稱霸一方的角色! 此刻卻無聲無息的死在了京城,而已經有調查結果的幾個人之中,竟連低於銀玄境界的都沒有,一個也沒有,那怕最次的一個,也有銀玄巔峰的層 次。

    這樣的兇殺案,隨著外來人口的增多,越來越顯得頻繁。 尤其最近的一宗,其中居然還有京城幾大家族中慕容世家格人的屍體。

    再順著往下查下去,頓時五城兵馬司和城衛軍刑部三個部門的主事者都傻了眼《不僅慕容世家,喪家宋家孟家,無不插手了這件事;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隱隱的勢頭卻是絕不會錯! 甚至連三位皇子,似也隱隱牽扯在其中……

    這還怎麼查? !

    別查來查去查到了自己家裡來! 雖然不敢往下查,但三位官員心中卻是都在嘀咕《難道近來要變天了嗎??

    特別是兩國來使到了天香,天香城的夜晚,顯得更加的不平靜了。

    一到晚上群魔亂舞,高來高去,各種玄氣光彩五顏六色,刷的飛過束一批,刷的飛過去一批……到得後來城衛軍們乾脆找個高的地兒一個個蹲著,免費欣賞這絢爛卻血腥的煙花表演了……

    鷹搏空冷沉沉的在街土行走,這兩天晚上,他大大地過了兩次癮,雖然尚未遇到同等級的高手,多少有些遺憾,但對他這位武學狂人來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所以鷹搏空這兩 天晚上耳以說是最活躍的幾個人之一,出來遇見誰就向誰出手,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實力多高。 當然了,在鷹搏空心裡並不認為自己這是在欺負人《我可沒打算殺人,我只是切磋而已,是你實力太垃圾,連我幾招都接不住,能怪我嗎? !

    但凡是跟他切磋過的人,基本命都去 了大豐條;如果之後運氣差點,再遇上其他的幾伙人,基本是沒有還手之力地被單方面屠殺……所以這幾天天香城中經常發生怪異的事情《銀品玄者殺了金品巔峰,金品的殺了玉玄的……

    整個兒一塌糊塗。

    鷹搏空現在正向著一座大宅院緩步走去。 經過這兩夜,鷹搏空並未感受到有多少收穫,畢竟以他的層次,一般的低階玄者,已經很難帶給他什麼啟發 了。

    所以鷹搏空將目標鎖定在了地玄以上的層次。但,若是想要找到這些人的行蹤,必須有一個專門的情報網,若是單靠著路上砸見……

    那得什麼 時候-?

    所以鷹挖空現在一路冷肅的向著天香城第一大幫派金陽幫的總舵走去。

    這是一個捷徑,只要收服了金陽幫,天香城的動靜和高手的位置,想來也就八九不離十 了。 而以草原鷹神的本事,這樣宗師一級的人物,要想收拾一個地方幫派,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縱然是天香帝國京城第一大的幫派,說到底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又怎能脫出草原鷹神的手去?

    所以鷹搏空很有把握,或者應該說,實在太有把握了 !「轟!」

    金陽幫的厚厚的大門突然四分五裂的化作了漫天木屑。 裡面正在喝茶的幾個人頓時都是一驚,站了起來。

    金陽幫乃是天香首都六大幫派之首,什麼人竟有如此膽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漫天的木屑飛舞中,一個人影慢慢的是了 進來。

    長髮,黑衣!

    「叫金鋒烈未見我!」鷹搏空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睥睨不可一世的在大堂上一坐,正眼也不看身邊的這些人,直接開始發 號施令。

    金陽幫或者真是天香首都六大幫派之首,金鋒烈更是其幫主,但是這個幫主在鷹搏空眼中其 實與一般的販夫走卒也沒有太大的分別,都不過是可以隨時生殺予奪的小角色,盡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一個人會對螻蟻很客氣嗎?!

    金陽幫眾一時間面面相覷,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接著便吶喊著,叫罵著,大刀擊,頓時鮮血共晚霞一色,鋼刀伴活人齊乇,於是,瞬間便安靜下來

    晚上。

    君莫邪癡心不改,依然在孜孜不倦的練習他的陰陽遁,這個練起功來一根筋的大殺手卻差點兒沒將自己給您死!

    自從在 管清寒一踢之後,君莫邪突然領悟到了什麼,古人有當頭棒喝「一朝頓悟,如今卻是嫂子一踢,靈光忽現,從那以後,君大少也還過神來,練功便開始背著人了,直撞禁止任何人靠近,連可兒也不允計在一邊觀看。 只因為,這陰陽遁諸於當世可是前所未有過的,若是引起轟動……那君莫邪練這個的消息沒準會傳的比任何消息都要快。

    就在下午連續試驗了幾次之後,君莫鄔已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能夠隱身三個呼吸,橫移一丈!

    可千萬別小覷這短短地三個呼吸,高手過招,生死一釁\\},別說三個呼吸,就算是一個呼吸的錯愕,都足以未死敵人十次!

    這樣的戰果,可是讓君大殺手欣喜不已,頭腦一發熱,君大公子又開始練習土遁。土遁啊,那可是傳說中的玩意,想想自 己正跟敵人打鬥的時候, 突然嗖的一下沒了影子,然後從土裡長劍伸出,一舉爆菊,那是多過癮的事?

    於是君莫鄔積攢了一下靈力之後,就在院子裡,引動口訣,嗖的一聲,君莫邪果然沒了影子,但問題也顯現了出來《他把自己遁進了土裡,卻出不來了……

    為了怕失敗,君莫鄔可勁的積攢了滿滿的靈力,一口氣直接遁進去好幾尺,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再想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了問題《先前已經將積攢的靈力完全抽空了,遁進來固然是需要靈力,可想要出去,同樣是需要靈力的,但現在沒有了……

    現在怎麼算?

    怎合算? 在i-裡呆著唄 !

    感覺著身體四面八方傳來的巨大壓力,君莫鄔頭一次感到,原來土……也是有力量的。 單單是這樣也還罷了,最大的問題是窒息,大地裡可是全沒空氣可言,就算不等於真空也差不多 了,直接無法呼吸了,這才真是要了命。 想要靠蠻力爬上去?可誰知道自己這一下子進來了多深?

    再說了,君家小院的土可不是普通的土,那天鴻鈞塔發威,足足將小院壓深下去了三尺! 正等於是把土地用萬斤巨錘夯實了一遍,估計現在比普通的花崗岩都要結實,想要用腦袋頂出去?沒門 !

    君莫邪發瘋似的呼喚鴻鈞塔,可這尊大神今天似乎也來了脾氣,居然死活不出現了……一天一夜間,鴻鈞塔輸出靈氣供君莫鄔修煉陰陽遁,前後不下百次之多。這就好像兩個球迷去操場,其中一個光是看著癢癢,還得把球撿起來然後拋給另一個供他練習投籃,而自 己明明躍躍欲試,心癢手癢,卻完全沒有發樣的餘地。

    難道這塔也知道生氣?奶奶的,可是你生氣也別選在這個時候呀,我都快慧死了。

    君莫鄔欲哭無淚。

    感覺著體內憋悶的感覺越來越強,渾身如同充血,心跳越來越急,簡直就好像是要從口腔裡跳出來一般,偏偏身子死活悲哀的一動也動不了,體內的 靈力早已人去樓空,居然連轉動一根手指頭也艱難萬分,難道自己又要再穿越一次?只是這次掛得也太恐屈 了,好說不好聽啊 一 一 一 一 一 一這個時候,君莫鄔離奇的想起了自己穿越的那一天,不由的心中憤憤不平的罵起來:「他媽的! 老子 自從遇到你這個該死的破塔,就沒遇到過好事;上一世身懷驚天動地的不世神功,卻被你弄得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幾十把槍支對著自 己開火把自己打成篩子,幾十顆手雷在自己身邊下餃子,把自己炸成碎片;麻痺的現在又是被你間接弄得一動不動的等著被葸死!」

    時間不長,便已經到了君莫邪所能忍受的極端,只覺得頭腦中轟轟作響,只怕隨時都會暈去,卻又偏偏暈不過去,無數次的想要催動丹田內息,依然是全無動靜,沒有反應。

    就連思想,也混沌了起來,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腦海中一片金光大作,鴻鈞塔終於不緊不慢的出現了「雍容瀟灑的緩緩旋轉,此刻的君大少爺是已經連罵的力氣都沒有 了,靜靜的等著。



第五十七章 商界宗師


突然頭上似乎感覺到一片清涼,原來鴻鈞塔的靈氣這一次是以直接灌頂的方式洶湧而下,一路直通通的到丹田,然後再席捲而上,君莫邪頓時感覺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了。不禁精神一振,迅速借助這股新 來靈氣恢復自己功力,等到恢復了三分之一便再也等不及,運用陰陽遁心法,趕緊發動!

噗! 君莫邪終於把頭鑽出了地面,呼吸到新鮮空氣,頓時有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貪婪的呼吸著,我滴天呢,從來沒有發現,這空氣居然是如此的可愛和美味啊……

  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君莫邪居然還沒有 發現,自己只是半截身子鑽出了土地,約莫還有下半身腰部以下還在土裡埋著……

  「少爺! ! !」一個高八庋的聲音突然響起,小蘿莉可兒飛奔著跑了過來,邊跑邊哭:「少爺你怎麼了?這是誰幹的?怎麼這麼狠心,這麼缺德啊,埋活人啊,嗚嗚……」

  君莫邪「.......」

  我總不能告訴這小丫頭說,是我自己埋我 自己吧? 這也太丟人了 ! 不昝,打死也不能說,姑奶奶,你可別再嚷嚷了,你這是存心讓更多人知道少爺我的糗事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說服了小蘿莉止住了那洶湧澎湃的淚水,君莫邪艱難地將自己就像是旱地拔蔥一般「拔」了出來,只拔得腰也疼了、腿也酸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不難受的,這裡可全是堅實的土地,可是全然沒有半點縫隙的卜不難受就真奇怪了 !可兒雖是十成的自己人,但這種古怪的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便越安全,君莫邪本來養養精神,再運行一遍心法就能把自己毫無傷損的拔出來,可是被可兒意外發現了,君莫邪就杯具了。

  總不能當著小蘿莉的面「嗖」的一下旱地投蔥出來了,然後地面上連個坑也沒吧? 那也太扯了吧? 還不當場把這小丫頭嚇出個神經病來? 然後若是守不住唱一說……那君三少的樂子可就大了……

  硬生生將地土刨了個大洞,君莫邪精疲力盡的爬出來,躺在地上直叫喚。

  叮囑了小蘿莉千萬不要亂說之後,君莫鄔正想著回房,突然一一「天哪! 啊啊啊啊~~~~~~」抑揚頓挫的一聲吼,還參雜著強烈地詠歎調,從唐胖子的房中震撼蒼穹的發出,當場嚇得身體嚴重虛弱、精神無比困頓的君三少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兩世為人,君大殺手兩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這丟人事盡都趕在這一天了 !「三少哇,我的親親三少哇……莫邪兄,大爺,我的親大爺! 您在哪裡哪?快來呀快來呀……」唐胖子殺豬一般的叫聲響徹天際,那種帶著強烈驚喜,已經澎湃到了極點的噪音,活像是一個八輩子 沒找媳婦的色狼,突然見到了天上的~仙女在自己面前光光的洗澡……

  君莫邪心驚膽顥忐忑不安地推開胖子的房門,卻見唐源的貼身侍女已經嚇得如老母豬篩糠一般,藏在門後不住的哆嗦。這可是大半夜的,唐胖子這一嗓子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喚,引得四周君家的巡夜犬齊聲響應,氣勢那叫一個宕烈。

  「天啊啊啊啊~~~……」唐胖子持續保持詠歎狀態,熱淚盈眶的看著君莫邪,劇烈的想要抖動著身體下床來,神情無比的激動興奮,被肥肉遮住一大半的小眼睛奇跡一般的瞪得溜圓,臉上一副朝聖地光彩;這樣子,活像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突然見到了釋迦牟尼就在自己面前現身 了 一 一 一 一 一 一「我日 ! 大爺……您躺好,您趕緊躺好……」君莫邪三步並作 兩步,要是真讓這胖子摔下床來,估計這貨這輩子也就殘廢定了。若是讓這傢伙在自己家裡殘廢了,那自己也就差不多了。 君莫邪怎能不急?「我 我 我 一 一 一 你 一 一 一 我 我 我 一 一 一 你 一 一 一」唐 源 熱 淚 盈 眶 的 哆 嗦 著 嘀 唇=「我我我…你你你…」

  「你什麼你?別你你我我的了 !」君莫鄔斜著眼,氣不打一處來:「胖子,我叫你大哥還不行嗎?拜託您就別發顛了,已經大半夜了,就算您不休息,也得讓別人休息啊。

  您就可憐可憐我家那些巡夜狗吧,他們已經勞冒了一白天,你還不讓他們休息休息?大半夜的陪著你興奮地叫喚?」

  「我我戎……我他媽我……我他媽的要死了 !」唐源直著眼睛看著君莫邪,突然嗚嗚的哭起來:「三少,哥哥我真不知道,你居然身懷如此驚天動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鬼神莫測的心計,驚天動地的頭腦,風雲色變的,真真正正的曠世奇才,驚才絕艷,才華滿天下……我我,我對您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休,一波一波的湧過來,又猶如天罰森林永遠矗立,接天雪峰永遠雪白,猶如無邊大海永遠澎湃激烈洶湧,我草我日我xx,你真的……」

  「停!」一連串的馬屁,讓君莫邪有些雲山霧罩,暈陶陶的同時卻感覺他誇得不是 自己,終於用馬上就被淹沒的一點清明止住了唐胖子的喋喋不休「你到底想幹啥?

  這胖子肯定有陰謀,我怎麼就有才了,雖然這也是事實,可是我這麼有才,別人都看 出出來,就憑你個胖子也能看出來,哥們乃是內秀來著 !「這份商業計劃」唐胖子抖著手捏著手中的幾張紙:「真是您寫的?沒找槍手?」

  君莫邪一頭霧水的點頭:「是啊,怎麼啦?這點玩意還找槍手?」

  真不用找槍手,君大少前世乃是殺手之王,由於需要經常扮演一些角色掩飾身份,所以有些基礎的知識還是需要掌握的,比如給胖子的那份企劃,那份企劃也算不得太上乘之作,估計隨便找個著名商業大學的畢業生都能比君大少來得更出色!只是一些簡單的構思而已。 太深入了他也寫不出來。

  至於這樣各異 !「怎麼啦?! 您還問我怎麼啦?!」唐源激動莫名的。忘形的一把握住君莫邪的手,死命的塔住:「師傅,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不不,師傅,請您一定要收下徒兒啊……做徒孫也沒問題……嗚……我太激動了……

  君莫邪頓時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一團厚厚地海綿包裹住了,急忙使勁往外抽,胖子用盡吃奶的力氣就是不放,君大少正值體力的最低點,競真就死活沒抽出手來,只聽胖子涕淚交加的央告:「師傅,師傅您 就 發 發 慈 悲 一 一 一 一 收下徒兒吧。」

  「胖子,你再這,樣子,老子將你活活地扔進豬園裡你信不信?痛快把手鬆開 !」君莫邪惡狠狠的威脅,然後撓頭不解道:「這計劃,難道還有些可取之處?」難道真有主角「王八」之氣一說,隨便整出點東西,就有小弟哭著喊著來抱 自己大腿?!唐胖子戀戀不捨的鬆開 了他的手,一聽他這話,頓時瞪起了眼睛,不滿的叫道:「什麼叫做『還有些可取之處?自我吹噓也得有個限度吧,雖然這明顯就是商業的終極寶典! 就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巨大發明 ! 就是值得天下任何一個商人都頂禮膜拜認真學習刻苦鑽研一生的寶書 ! 但你也得謙虛一點,這樣才有一代商界宗師的風度!」說著說著,唐胖子又有些激動起來。

  「呃?真有這麼好?」君莫邪真的有些懷疑。 我怎麼就成了一代商界宗師了,畢竟他也沒真個做過生意,頂多也就是偽裝個樣子,這些資料什麼的也只是前世的時候聽過的見過的凡是能想的起來的都草草寫了上去,準備讓唐胖子酌情錄用的,心中實在沒多大把握。 沒想到唐胖子居然如此推崇,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君大殺手明顯是忽略了他經歷 達的那兩個時代的局限性、商業的可比較性……

  沒有知識很可怕!可是擁有了超前的知識更可怕!唐源大大的喘了兩口氣,這才呲牙咧嘴起來,剛才他這一番折騰,早已經牽動了傷口,只是之前太「激動」了,渾然沒感覺,這刻一安定下來,自然是有感覺了,胖子苦著臉道:「三少,快……快看看我的屁股……出血沒?疼得厲害 !」

  「嘔 !」君莫邪乾嘔一聲:「他媽的,我不看 ! 萬一你再噴一次,本少 爺這張臉還要保存泡妞呢。」

  唐源頓時又氣又笑又痛又窘:「他姥姥的,你以為這是想噴就能噴的?今天老子又沒吃藥,連飯都沒怎麼吃……」

  君莫邪替他整了整傷口,正色道:「胖子,說正經的,這上面的主意,當真能用?」

  「相信我 ! 這絕對是天下商人的金科玉律! 裡面全是見所未見的絕妙好點子 ! 只要按照上面的說法,頂多就是稍加改動,你我發家成為大陸第一首富,絕對是指日可待!」唐源指天發誓,不容置疑的道:「三少,只要你有貨,看我唐源如何將我們的店舖開遍整個大陸! 他媽的,就算是天罰森林裡的玄獸,只要他們用銀子,老子就能在裡面開店 !」

  「那 就好!」君莫邪吐了口氣:「以後這一塊我就不管了。 等你傷好了,一切由你負責 一一記住,凡是商業上的事,無論是找人、買地、建造、招工、開店、保密……等等等等,一切事情,以後都不要找我了 ! 這玩意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放心了,我明白的,當一個高人身處顛峰,是不屑再經歷一次沒有對手的歷程的,我真明白 ! 這次由我唐源替你代勞,金銀滾滾來;你就瞧好吧!」唐源信心滿滿,說著眼睛又集中在那幾張紙上,邊看邊是讚歎不已。

  「那我就去睡了,明天還有事。」君莫邪試探的道。

  「滾吧滾吧,莫要打攪了我的興致,好東西啊。

  唐源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眼睛還是凝視在紙上沒動。

  「草 ! 剛 才還說要拜老子為師,現在卻是這態度! 你這欺師滅祖的忤逆之徒!」君莫邪忿忿怒罵,卻沒有回應,唐源現在的精神已經完全不在他這邊了……

  君大少悻悻的出門而去……

第五十八章 海沉風



  雖然經過一番折騰,但君莫邪驚喜的發現,經過此次之後,體內的真氣又是憑空增加了許多,就算是陰陽遁,也能夠多支持幾個呼吸的功夫 了不過最讓君莫邪驚喜的,卻是通過這件事真真切切地悟到了一件事:鴻鈞塔再厲害,也只是鴻鈞塔,而不是君莫邪。最靠得住的,始終還是自己的實力 !

    所以,不仰仗外物,專心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明日下午便是約定的三天之期,君莫鄔多少還是需要準備一下。於是在引動鴻鈞塔對自己身體修復了一番之後,君莫邪直接一頭鑽進了釀酒的倉庫裡,鼓搗了許久……

    無邊夜色之下,君無意易容之後戴著蒙面巾,渾身浴血的從京城一處大宅院中越牆而出,看著正互相扶持著遠去的一眾少男少女,眼神中滿是欣慰。

    千萬別誤會,以君三爺目前的實力,浴血是真的浴血了,不過浴得都是別人的血,就憑這些藏污納垢的地方能有什麼高手坐鎖,行動起來自然是輕鬆加愉快的!

    在他鵠身後的大宅院中,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這樣-的據點,在他恢復行動的能力以來,這已經是摧毀的第三個 !

    現在,君無意徹鹿,的認同了君莫邪那句話;「某些人無視王法,滅絕人性;對此,只有殺之! 斬草除根,以暴制暴,才是正途!」

    若不是細心排查,暗中跟蹤,誰能想像得到,這位平日裡頗有善名的大財主家裡,竟然是如此藏污納垢之地?

    在第一次行動的時候,君無意曾經留手,對裡面的人,只傷不殺,而且接著匿名給城衛軍 去了消息;讓把這些人拘禁起來,以正國法。

    哪裡知道僅僅過了一天,那些人就直接從大牢裡消失了蹤影 ! 君無意多方打探,才知道這些人居然被接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養傷,天天山珍海味、珍貴草藥伺候著,君無意一怒之下,衝了進去,上上下下殺了一個血流成河!

    從那之後,君三葉算是學乖了《既然律法不能制裁,那櫝擊我手中的劍來替夭行道吧! 就讓我代表月……代表老天爺懲罰之!

    冷凜的笑了芙,君無意拔身而起,帶起一道淡藍色的光彩,一閃而逝!

    京城的另一個角落裡,一個藍衣人垂著目光,盤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在他的面前,卻是一個渾身包裹著無數紗布、身受重傷的一個黑衣人。」兄弟,若非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來求你。你不遠千里剛剛來到天香城,哥哥我,我……不僅沒有好好招待,卻還要讓你接著趟進渾水,哥哥我,我實在是心中有愧 ! 可,可是兄弟你若是不出手,我這一輩子的心血,只怕就要這麼無聲無息地段有了啊……」

    說話的這受傷的黑衣人,正是天香城第一地下幫派金陽幫的幫主,金鋒烈!

    鷹搏空大鬧金陽幫之後,這位金陽幫的幫主在他手下居然過了沒有三招,就被打倒在地。而這,還是鷹搏空手下大大地留情了,如若不然,恐怕在第一招就能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這等站在天下舀峰的宗師級人物,對付一個蓽媚,首領,實在是不堪一提的事情。

    縱然是世上帝國天香帝國都城的第一大幫,也是一樣 !

    金鋒烈這樣的地玄中段的修為,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神玄的眼中,卻也只是一隻稍為大號一點的螻蟻而已。

    之後鷹搏空便提出了要金陽幫臣服的要求,並故意留給了金鋒烈兩天的考慮時間。

    在鷹搏空看來,金陽幫臣服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但若是金鋒烈能夠找來夠份量的高手助拳,讓自己過過癮,也是蠻不錯的一件事,所以在略試身手之餘,並未道破自己的身份。

    否則,以鷹搏空的身份,要一個江湖幫派臣服,實在是很給金陽幫、金鋒烈面子 !

    可惜……金鋒烈不知道!

    「金大哥,你說,你是說,你只在他手上走了 三招?」藍袍人面目英挺,看上去約在四旬左右,臉色沉著:「三招! 你可知道,就算以我目前的修為,打敗你或者不難,但若是想要在三招之內擊敗你,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此人玄功,應當在我之上,甚至遠過之。」

    「海兄弟……難道你,你……」金鋒烈張口結舌,但那『難道你居然撒手不管\& 這句話,卻是噎在了喉嚨裡。

    藍袍人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一身藍袍,便如海水流動一般,只是一走,居然有一鍾大海中波分浪捲的感覺。

    只不過現在的藍袍人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煩悶。 自己圍玄丹的消息,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抱著萬一的指望,星夜兼程而來,萬一能圖個僥倖呢。 哪知道剛剛來到,居耬異巳前腳後腳地趕上了這麼一件麻煩事情。

    藍袍人名叫海沉風,乃是縱橫於大海之上一位怪傑,平生行事喜怒無常,只憑心意行事,快意恩仇,向來無拘無束。 為人處事,亦在正邪之間難以判定。

    十幾年前,海沉風到天香來,與人發生了衝突,那人卻是玄氣世家岳家的高明人物,海沉風雖然挫敗之,卻又被岳家數人圍攻,最終身受重傷,若非幸得金鋒烈相助撿回一條性命,這怪怪傑早就步上黃泉之路了。

    海沉風為人有一好處,最是知恩圖報,只短短一年之間,幫助金鋒烈將當時尚是一個小幫派的金陽幫,勢力擴展成為天香城第一幫派,然後才飄然而去。

    此次之所以明知道高手如雲,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天香城參與九級巔峰玄丹的爭奪,心中不無倚仗金陽幫這一地頭蛇的意思。 畢竟金陽幫在天香城根深蒂固,消息靈通。 與自己又有深厚淵源,若有金陽幫全力相助, 自己的奪取玄丹的希望自然大增。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來到之後,還未來得-及開口要求金陽幫相助, 反而是金陽幫先向自己開了口 !

    一時間,海沉風心中鬱悶不堪。 不由得暗問了自己一句:難道這天香城,竟然是我海沉風的禁地?是不能踏足進來的?若非如此,為何每次進來,都有這樣天大的麻煩等著自己呢?

    據金鋒烈口述,那位神秘的黑袍人的實力,就最低限度的估計,也只有在自己之上,甚至還更犀利。 這可如何是好?

    踱了兩圉,心中越來越是煩悶。 霍然抬頭,心中長歎一聲「已然下了決定:罷了 ! 我海沉風豈是那種有 恩不報之人?! 大丈夫死則死爾 !

    抬起頭來,看 著金鋒烈一,溫和的道:「也好,金大哥;誅你去轉告那人,三日之後,城南樹林,我海沉風……恭候大駕 !」

    「多謝海兄弟 !」金鋒烈大喜:「我就知道兄弟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多年來,金鋒烈對海沉風可說是信心百倍,凡是海沉風經手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不成功的。這次之所以硬拖著鷹搏空,也是因為海沉風現在就在天香城的緣故。 金鋒烈堅信,無論那黑袍人如何厲害,也不會比縱橫無敵的海沉風更強 !

    金鋒烈甚至已經盤算著,該在什麼地方給海沉風慶功呢?

    沒有見識真可怕,隨時可以送掉自己、自己的親人、朋支的小命!

    他甚至 完全沒有考慮到,海沉風也不是真個天下無敵的。

    更不知道,此刻海沉風的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

    與那來歷神秘的黑袍人一戰,實在是凶多吉少 ! 相信就算是僥倖勝了,恐怕也是慘勝,只怕再也沒有餘力去爭奪玄丹了,可救命之恩不能不報,罷了,就讓我為金陽幫在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此次事了,無論勝負如何,我海沉風都會立即離開天香城,從此之後,再不回來!

    「海兄弟,對了,你此次來到天香城,是否也是為了那九級玄丹之事?」金鋒烈興奮的道:「待解決了這件事情,我立即安排全幫人馬,查探消息,哈哈,實不瞞兄弟說,在剛接到你到來的消息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的來意。 所以在那個時候,已經安排下去了。」金鋒烈笑了笑,道: 「有海兄弟出馬,我們整個金陽幫鼎力相助,相信得到那九級玄丹也不是什麼 難事。」

    「不! 你錯了,我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九級玄丹。」海沉風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絲苦澀,道:「一別十年,我心中甚是想念,特意前來探望金大哥一次,此番回去,就要閉關了。」

    既然我已經預料到此行的凶險,又怎麼會讓你再捲進來?所有的苦痛後果,我一人背負了吧。

    「原 來如 此」金鋒烈心中不由黯然道:「那 不 知 何 時 才能再見到兄弟你,這次,你可要多留兩天,我們好好的聚一聚,或者下次見面,就是兄弟玄功再做突破的時候了吧!?」

    海沉風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輕搖頭,玄功突破?! 我都沒有這種奢望了 ! 淡淡的道:「三日之後,一戰結束「無論戰果如何,我都會立即離開天香城。 星夜回轉藍光海,終此一生「再也不履中原。你我兄弟,還有這三日相聚之期。」



第五十九章 壯士歸來


  「啊?!」金鋒烈不顧身上傷勢,猛地站了起來:「這怎麼行? 」

    「有何不行?金大哥,三日之後的那一戰,你們誰都不必到場」,海沉風轉過身去,低沉的道:「那黑袍人,就由我一人應付。 此事,就這麼定了 !」

    呵呵,你們若是在場,見我當場身死的話,豈不要衝出去拚命?那樣只是無謂的增加傷亡而已。

    從別人口中得到我的死訊或者敗績,沒有親眼目睹的刺激,或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多年的交情,我海沉風能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海沉風斬釘截鐵地說完,轉身面向牆壁,盤膝坐下,再也不齒廬了。

    「海兄弟……」金鋒烈叫了一聲,突然感覺心中無限的沉重起來。心中第一次有了顧慮:這次請海兄弟出手,是對,還是錯?海兄弟會不會有危險?長久以來對海沉風的必勝信心,讓他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擔心,只覺得海沉風只要肯出手,那就是萬事大吉 ! 競從來沒有 想到過,自己這位視之為神靈一般的海兄弟,會不會失敗!

    海沉鳳再也沒有說話,金鋒烈低低的歎息一聲,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

    君莫邪一覺起來,便感覺院中有異,披衣出門,天色微明。

    小院中,兩百多名大漢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院子裡,一個個身軀挺得筆直,見到君莫
邪出門,眾人齊刷刷的兩腳一併,齊聲叫道:「少爺,我們回來了 !」

    君莫邪笑了;看著這兩百多名雄壯的大漢,一個個的巡視過去,心\&中暗暗點頭。 這些人身上那湮滅乇-久的戰陣之氣已經全然復甦了, 身上,除了那原本屬於軍人的彪悍鐵血的氣質之外,更多了一股野獸一般的嗜血味道!

    而君莫邪希望他們第一步可以擁有的,正是這樣的味道!

    「成果如何?」君莫邪笑吟吟的問道。

    「報告少爺;此番出去野練,從大院中出去的合共三百人,中途退出隊伍的二十七人,在天罰森林之中,殘命十九人,減員共計四十六人。 其餘人等共計兩百五十四人,全部在此! 其中一百三十人突破九品,到了銀玄初階地步,八十四人提升到了銀品中階,三十六人到了銀品巔峰,另有四人已突破至金品玄氣! 少爺臨行時交代的獵殺玄獸的任務,全部完成 !」一個大漢越眾而出,宏聲稟報。 聲 音中,有著不可掩飾的激動! 他們自己知道,這對自己等人來說,乃是多麼巨大的進步 !

    「很好!」君莫邪讚許的道:「你們做的,比我預料中還要更好一些。 這些日子以來,每個人可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跟以前是不是有所不同呢?」

    君莫邪這句話一出,頓時兩百多人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想到自 己這些人當初在君家混吃等死,哪裡能想得到自己競也會有如此進步?而這樣的進步,卻是全都是面前這位少爺一次次的用死亡式的訓練,逼出來的 ! 現在的他們,比起在君家大院的時候,實力何止是提升了一倍而已??

    「要記住,任何一個人的每一點成就,都是被逼出來的 ! 只要逼下去,人的身體內,會有無窮無盡的潛力可以挖掘 ! 懦夫也能變成勇士 !但若是沒有自己逼迫自己的狠心,只能是如同朽木一般,慢慢腐爛,勇士也會變得比懦夫還要膽小!」

    君莫邪沉聲道:「你們此刻的成就,真的很高嗎?我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是你們的起步而已。 因為你們目前的最高成就,才只得金品玄氣初級;但,世上那麼多的玉品、地玄、天玄、至尊神玄 ! 他們能夠把自己逼到那樣的高度,我就很奇怪,你們難道就不行嗎?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 至尊神玄也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 ! 所以擺在你們面前的路,還很長、還很遠。欲速則不達,你們目前還不需要看得太遠,你們只需要一天比一天更加的逼迫自己,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你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到達了一個從前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新高度!」

    「是! 謹尊少爺訓示。」眾人同時臉色肅然。

    在接受少爺訓練之前,人人都禾將這位少爺放在眼中。訓練之後,則是 人人有些驚疑不定,直到現在完全按照他的方法回來,在山林中更是嚴格的遵循他的教導才數次的避免了大難,現在的這兩百五十四人,對君莫邪已經是心服口服。

    「你們去找三叔吧,看看他如何的安排你們的職司。」君莫邪揮揮手。

    「少爺」,數名大漢踏前一步,神色之間,有些激動:「我們也知道,或者我們還不配,可是……少爺你能不能讓我們跟著……你?」

    「三叔會有安排的。」君莫邪笑了笑,他有十足的把握,君無意一定會將這些人全部分配給自己。 因為,這早已是叔侄二人之間的默契!

    己現在,也確實需要這麼一股力量 ! 這,就是理 由唐源的叫聲依舊驚天動地,間或傳出一兩聲:「啊! 屁股……痛 !」這樣的叫聲,但隨即鼾聲照樣響起,君莫邪不得不佩服,這胖子的沒心沒肺,實在是已經到 了超凡脫俗的地步 !

    朝陽剛剛升起,君無意自己操縱著輪椅,慢慢地進入了君莫邪的小院。君三爺越來越覺得,君莫邦的小院跟自己那裡似乎很不一樣,單單是地面的平整,就超出不止一籌 !

    經過了大喜大悲之後,君無意現在對於自己依然坐在輪椅上,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感覺,畢竟晚上能到處溜躂,就算白天,想出去的時候,易個容也就出去了,似乎什麼也不會妨礙。最近這幾天,坐著輪椅上居然有一種裝逼陰人的快感,這不禁讓君三爺很有些小滿足。

    「那些人,你自己安排就是了。」君三爺如是說。」我很忙。

    「忙著殺人嗎?」君莫邪敏銳的從君無意身上感到了熟忌的味道,瞇著眼睛笑道:「三叔,你可太不夠意思了,昨夜居然一個人跑出去吃狙食也不叫我?」

    君無意一怔,抬起頭來,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回來之後,已經收拾得幹幹靜靜,你這小鬼頭,是如何看出來的?」

    「殺人,不僅是體力活,也是一種心力活兒,更是精神力活兒。」君莫邪有趣的笑了笑:「凡是殺人,必是因氣憤、憤怒、悲傷、仇恨、義憤產生殺氣,進而殺人。 所以,殘人一命,必自損心神。這與氣大傷肝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殺人之後,戾氣不散,身上氣質自然而然的與平時不一樣,縱然是百戰驍將,也無法免俗。」

    「這就是很少 有人能夠到遲玄功的舀峰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君莫邪微笑中帶著陰冷:「所以,殺人之後,必須盡快收拾自己的心神,做一些自己做起來很是愉快的事情,讓自己的精神徹底的放鬆下來,才會消去殺人帶來的戾氣和對自己的影響,喝酒就是一個不錯的途徑,所以大多數的武者都很嗜酒,其實軍人也是如此的 !」

    「所以,只單單的沐浴更衣,是遠遠不夠的。」君莫邪擠了擠眼。」不過,除了我之外,相信這世上也未必能有幾個人可以看得出來,三叔你盡可以放心,哈哈哈……」

    君無意老臉一紅,他心中正是擔心這個問題,卻被君莫邪幽了一就。」黃口小兒,竟然膽敢消遣老夫!」

    君莫邪仰天絕倒:「三叔,你這聲老夫,還是留著跟我三嬸說吧,小侄我聽著牙都酸了 !」

    這話可是發自內心的,並非誇張,別說君大少牙酸了,只要是任何瞭解君三爺的人都得牙酸,要知君三爺雖然廢了十年,但由於三爺底子極好,玄氣更是從未懈怠,這十年 以來幾乎就沒有任何滄桑能存留在其面孔上,是以三爺雖然三十多了,望之只如二十七八歲的大齡青年一般,再加上底版極佳,絕對是翩翩美中青年,還要更多了幾分中年人才有的穩重、風度。

    這樣一人突然自稱老夫,擱你你不牙酸?!

    君無意哭笑不得:「家裡只要有後輩就能自稱老夫! 這麼簡單的道理體都不懂?」

    「那這麼說,若是我現在有個侄兒侄女的,也可以自稱老夫?」君莫邪存心為難。」我可是才十六歲的。

    「當然可以 !」君無意正色回答。

    這麼牙酸的說法居然還言之成理,這個世界實在是很瘋狂啊 !

    君莫邪暈倒在地。十六歲可以自稱老夫? ? ? 神啊,讓我死了吧,這比天雷還雷啊!

    「下午沒有什麼重要事吧?」君無意溫和的笑了笑:「記得一定早些回來,今天晚上家裡有家宴,招待管 家人,為他們接風洗塵。」

    「三叔,他們到底 是來做什麼的?」君莫邪趁機問出了這個疑問。

    「以目前的情形而論,日的應當不外兩個,其一,自然是那九級玄丹;其二呢,接你大嫂回去。這第二點,他們已經露過口風。」

    君無意淡淡的笑了笑:「清寒這些年來呆在我們君家對她的閨譽大大有損,所以,若是清寒決定了要回家的話,我們君家一定要對清寒做出補償,合離文書是必不可少的,還要再加上別的,比如說昭告天下,這樣才不致辜負 了那孩子的下半生 !」

    「玄丹之事不難判斷,這可先放在一邊。 至於接嫂子回去,我想事情只怕不會如此單純,這些年來管家也只是口頭上催一催,為何此刻竟這麼大張旗鼓地直接來帶人回家?三叔難道沒有覺得不妥嗎?這事同樣關乎嫂子的下半生幸福,嫂子始終乃是我君家的一份子,我們豈可輕慢!」君莫邪一眼就看到了不合常理之處。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7: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8:00

第六十章 不是我太晚,而是你太早


  君無意微微皺眉:「莫邪,你我都心中清楚,清寒的去留實在乃是管家自家的家事,跟我君家並無太大的關係。清寒雖然頂著君家長孫媳婦的名頭,實則卻是有名無實,甚至於,由於當初根本就未來得及舉行婚禮儀式,無論從禮法、又或者是事實意義上來說,清寒並不能真正算是我們君家的人。不過當年你大哥新喪,清寒悲痛過度,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防止她做出過激的行為,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但清寒年紀尚輕,當有另一段美滿幸福婚姻,兩人早有默契,甚至雙方解除婚約的合離文書,都早已經擬好了,那還是當初你大哥剛剛遇難的時候,你爺爺親自擬定的,目前一直保留,清寒只要一點頭,我們君家立即就會利用一切的力量渠道,包括家族的,包括官府的,昭告天下,還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 !」
  
    「如果 清寒決定要是,我們會由衷的為她高興。如果清寒能夠再有 良配,我們君家也將以嫁女兒的 禮節大舉送嫁。始終獨身在君 家,對她大不公平 !這一點,你明白嗎?」君無意抬頭謠望天空明月,眸底神光流露出深深的速憾。」清寒,實在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是我們君家、你大哥沒有福氣吧。」
  
    「三叔,若是大嫂真的能覓得良配,我們自然為她高興,不過我始終覺得……管家有些怪異 !」君莫邪皺起眉頭。突然感覺心中有些不舒服。
  
    「若是管家枉顧清寒的幸福,只為權衡自家利益,自然是另外一回事,管家固然是清寒的娘家,我君家更是清寒的娘家,君家的女兒又豈是可以輕侮的 !」君無意森然道,這一言之間天玄高手的風度盡數顯露無逶!「三叔,果然好氣魄! 不愧是天玄高手,一代血衣大將!」君莫邪鼓掌道!
  
    「滾蛋!」君無意一腳踢在君大少的屁股上,天玄高手的功力可是非同小可,君莫邪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隨即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凌空追上他,鑽進了他的懷裡。
  
    「那是你要的東西 !」君無意輕笑一聲,施施然地走了,能夠佔到自己這個侄子一次便宜,可是很難得地!
  
    君大少爺殺手在空中一個非常美妙的翻滾,以傳說中的「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安全著陸,又往前滑行了一段,一骨碌爬了起來。君無意用力極為到位,只是將他踹飛,卻絲毫不會傷到他,盡顯天玄高手的實力
  
    從懷中取出那黑乎乎的東西,君莫鄔神秘的一笑一一一 顆六階玄獸的玄丹!紅日稍稍西林,已是次日下午。
  
    君莫邪提著兩罈酒,坐 上了最不願意搭乘的交通工具一一轎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向著宋老三的小酒館而去。
  
    而此時的宋老三酒館,已經是滿座盡焦急。
  
    宋老三原定為營業半天,但後來又想了想,乾脆今天一天都沒有營業。直接掛牌打烊,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生意。然後就開始整理店舖,為今天的比試做好準備。
  
    拼酒,乃是宋老三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最大樂事,這可不是樂事之一,而是真真正正的唯一樂趣!那種激動和興奮,遠比與同級數的高手交手還要讓他心情緊張。
  
    雖然不知道那小鬼是否真的能攜勝過自己百倍的天品美酒前來,不禁充滿了期待,雖然他確信世間絕不存在能勝過自己如此之多的天品美酒,不 過那小鬼既然敢誇海口,他帶來的美酒縱然未如他所言的那麼出色,卻依然足以令人期待……
  
    一上午的時間,這座原本髒兮兮的小酒館居然已經是變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雪白的牆布將四周連同房頂都遮了起來。一直垂到地面。
  
    地面上,則多了一層淡綠色的地毯。原本缺胳膊少腿的桌子凳子盡數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乃是兩張長長的案幾,優質白玉製成的桌面,另有幾張上好的紫檀木椅子,擺列的整整齊齊。
  
    案幾上,乃是由二十四個白玉酒杯呈尖塔形狀的加起來,共得兩座合計四十八隻。
  
    在牆壁的拐角處,每個拐角都掛著一串鴿卵大的明珠,從上到下垂落,散發著柔和的光彩,被白玉案幾和白玉酒杯 一一 反映折射,使整座酒館都充滿了 五顏六色的斑斕瑰麗的眩目色彩,讓人一旦進入這間小酒館,便必然會產生一種一步踏進了夢幻天堂的感覺……
  
    那天那中年人興沖沖的一步跨進來,頓時驚呼一聲,又把腳收了回去,狐疑的四處打量一番《沒錯呀,這裡就是宋老三酒館的位置啊,怎地突然間變得比我的王府還要乾淨奢華?
  
    這裡那裡還是往昔那個邋遐的小酒館,縱說是天上樂土、人間仙境也不為過吧?!
  
    宋老三急忙過來打招呼,中年人才有些舉足不定的走了進來,邊看邊嘖嘖稱奇:「宋老三,你也太古怪了吧,今天說是鬥酒,其實說到底不就是品兩杯酒嗎?倚得這麼鄭重其事?嚇得本王簡直不敢走進來了。」這宋老三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在他面前,自然不需太過顧忌。
  
    「話可不能這麼說,酒,於他人或者是小事,於我卻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而且我有預感,此次拼酒,或者是一場我夢寐以求的龍爭虎鬥也說不定!又或者是我宋傷一生最珍貴的回憶。」宋老三鄭重的道。
  
    「宋傷?原來你就是宋傷 !當年『敬君一杯酒,送君一身傷的宋傷 !」王爺吃了一驚,隨即笑道:「但你今日為何不在我面前隱瞞身份了 ?」
  
    「繼續隱瞞,還有意義嗎?」宋傷苦苦的一笑,三天前就已經被那黑袍人將自己的底子一口道破出來,還隱瞞什麼?即使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若不是為了今天這場拼酒,恐怕三天前宋老三就要關閉酒館,另覓藏身之所了。
  
    「相傳宋傷俊雅風流,風度翩翩,更有一個怪異的習慣,就是在殺人之前,一定要送對方一杯美酒。號稱酒中君子,『送君酒一杯,勸君赴黃泉」卻不知宋兄究竟是為何緣故竟變做了這般摸樣?」王爺微微驚訝,含笑問道。「往事不堪回首,再提何益。」宋傷微微搖頭,眼中苦澀無比,沉就手下 來。
  
    那 王爺卻也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在他的身邊,還多來了一位十來歲的小男孩,長得粉妝玉琢,瓷娃娃一般可愛,面對生人,臉上竭力的作出一副毫不慌張、雍容自若的樣子,但暗地裡一隻小手卻是緊緊地扯住了王爺的衣服。「這是犬子,楊就。」王爺撫摸著小男孩的頭頂,一臉慈愛。
  
    「根骨不錯。」一個淡淡的聲音道。王爺與宋傷同時轉頭望去,只見那天那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張椅子上,神色間一片平靜;彷彿並沒有看到這間小酒館這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多謝先生誇獎。」王爺何等眼力,自然知道這黑衣人頗為不凡,更極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幾個人物之一,否則絕不至於能被昔年的絕世殺手宋傷如此的忌憚。對他冷漠的話語卻也不放在心上。心中想道,若是自己兒子能被這位奇人看中的話,那反而是他的莫大造化了。
  
    哪知道黑袍人只是淡淡地看 了「王爺」的兒子一眼,就無動於衷的轉回頭去,似是再無任何興趣。酒館中的氣氛瞬時間沉寂下來。
  
    目前,拼酒的一方已經到了,兩位評委已經到了,但,拼酒的另一方卻是遲遲不見蹤影。難道是怯場 了?!
  
    君大殺手自然是不會怯場的,試問穩贏的比賽又怎麼怯場呢,只是君大少怎 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場小小的拼酒,玩笑似地打賭,牽扯進來的人物,卻是一位世間的宗師,一位有數的天玄高手,還有一位什麼王爺加世子 !
  
    而現在,這幾位跺跺腳就能使江湖京師震動的人物,正在枯坐著等候……君大少的到來。
  
    一等……沒來;二等……還沒來,再等……還沒來……
  
    好大的架手!
  
    三個人心中同時有些憤憤。即使如世外高人的黑衣人也不例外,這三個人,無論到哪裡,從來也盡都是別人等他們,那裡曾經有過等別人的時候?偏偏碰上君莫邪卻讓他們大等而特等。
  
    良久,那黑衣人微微眉毛一揚,過了兩個呼吸,宋老三臉上一動。等到王爺聽到動靜的時候,轎子已經到了小巷門口。
  
    在小巷子門口下了轎子,君莫邪吩咐其他幾人在此等候,只帶了兩個人,每人捧著一個酒罈,悠哉悠哉的走了進去。
  
    非是不想坐著轎子直接進去,實在是這酒館地點偏僻,小巷子更是窄了點,幾乎與轎子等寬,若真是硬把轎子進去了,兩邊行人就只能隔著轎子練立正了,完全沒有任 何迴旋餘地。雖然下了轎子,但君大少走起路來那股子晃悠勁兒,比坐轎子還要誇張一些。
  
    這倒不是君大少再哪故意擺譜什麼的,實在是這交通工具太能顛了,就前世的過山車尤有過之,普下轎來,如何能不晃悠?!
  
    一掀簾子走進去,君莫邪也如那王爺一般,立即倒退一步,兩眼溜圓,半晌才說了一句話:「老宋,今天不會是你的新婚之夜吧?」宋老三瞠日以對。王爺「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在滿屋中一打量,君莫邪不滿的道:「不是說好的下午嘛?你們為啥來的這麼早?」
  
    此言一出,三人同時怒日相視!即便那黑袍人那樣好的修養都忍不住瞪起了眼睛。
  
    你不自責自己來得晚倒也罷了,居然還有臉面怪別人來得早?這貨臉皮可真夠厚的 !


第六十一章 八大至尊


君莫邪哈哈一笑再不廢話一揮手身後的兩名武士每人提著個酒罈子輕輕放在了案幾上。頓時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逕兩個酒罈子上。

「就這點?才兩小壇?」王爺有些失望。

「就這兩壇還少?」君莫鄔翻翻眼皮:「十萬兩銀子一壇這兩壇可就是兩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白喝都嫌大多 了。」

十萬兩銀子一壇?」宋老三哼 了一聲:「宋某還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美酒值得十萬兩銀子一壇 ! 單單是價格的話倒真是宋某酒價的百倍千倍以上這次倒是大開了一次眼界。」他這句話說得頗有些皮裡陽秋內中諷刺的意味十足。

「井底之蛙豈知天河之大! 你才見過多大方寸的天地。」君莫邪毫不客氣。」還等什麼?趕緊開始吧晚上回去還有事情。」

真是沒見過世面老子還沒說這其實是勾兌過的老子的酒應該是一杯萬兩 !

三人見這小鬼如此盛氣凌人不禁都有些憤怒起來。黑袍人冷冷呵了一聲斜著眼看了眼酒罈淡淡的道:「酒香也只得一般而已未見得就是何等好酒。」

「孰優孰劣嘗過才知此際酒未入一怎見得酒 品好壞!」君莫鄢亦是冷哼了回去。

三人氣鼓鼓的坐定兩位評委大人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如果兩人的酒真個差不多、甚至於就算你小鬼的稍微好一點還是直接判宋老三勝 ! 看看你這小鬼還狂什麼狂?

一小罈子酒白銀萬兩你怎麼不去搶還得直接搶國庫 !

「呀 ? 這裡怎地還有位小姑娘?」君莫鄔訝然看著小楊就讚道:「長得不錯柳眉鳳眼的以後求親一定擠破門檻! 嘖嘖……」

「我是男子漢大男人!」小楊就氣憤的忘記了害羞放開了父親的衣服下擺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瞪著君莫祁充滿了童銳的聲音。

「真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喉結都沒有的。 連聲 音都是女與!!子。」君莫邪搖搖頭斜著眼看著他:「要不扒下褲子來證實一下。

這是明 顯聵-負人呢這麼小的小孩子有喉結才有鬼呢!

「我真是男的 !」小傢伙緊緊攥住褲腰帶小臉漲得通紅很怕這個無恥的怪叔叔過來扯自己的褲子。

「就算你是男的吧。」君莫邪嘻嘻一笑:「來小姑娘看我跟你爺爺拼酒。」說著指著王爺。

「我是男的 !」小傢伙再次尖銳的聲音大吼:「再說那是我父親 !」

「噗……!」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前仰後合。君莫邪也笑了起來揉揉他頭:「好好好我不是說了嘛就算你是男的行了o巴?」

「恩;好的。」小傢伙絲毫沒察覺君莫邪話中另外的含義貼在君莫邪耳邊小聲的道:「要是你還不信等沒人的時候我脫褲子讓你看**。」

君莫邪呃了一聲目瞪口呆被打敗了 !

小傢伙說話聲音雖小但在場的幾人哪一個不是聽覺靈敏之輩?就算小家伏的聲音再小十倍估計也是能聽得見的不由得一個個笑得人仰馬翻被君莫邪這麼一逗樂眾人突然感覺到彼此之間的距離好像是拉近了許多一般。

君莫邪心中暗暗一笑逗小孩樂……君大殺手雖然兩世為人其實也是沒幹過的不過利用這種方式讓大家樂一樂活躍一下氣氛然後在拼酒之後在融洽的氣氛裡什麼話也好說不是?

不過跟一個小孩子較真估計就算是再強的高人也白給!

眼看著一個神秘高手一個天玄高手若是不利用一下君莫鄔覺得簡直對不起自己。

宋老三小心翼翼的從裡屋出來手裡視若珍寶一般捧著兩個酒罈上面的灰塵已經是厚厚的一層也不知道已經存放了 多少年了。

「為求公允你既然只帶來兩罈酒那我也只出兩壇。」宋老三有些得意這兩罈酒可是他年富力強的時候走遍名山大川用最好的果子最好的山泉水再加上高的技藝釀造出來的。

「此酒是在我二十八歲那一年當時正值盛年北至雪峰南到冰川 東到流雲西至瞞攔山窮及五年時間搜集三十多種奇花異果配以五糧之精雪峰之水釀造出來的。」宋傷手扶著酒罈臉上有些感傷:「剛釀完這些酒之後宋某迭遭大變一蹶不振;隱跡至天香再不復出。 而當時琅出的美酒也只剩下這最後兩壇沒捨得喝。這兩罈酒亦可算是為我一生巔峰之作。

他這麼一說王爺 與那黑袍人鷹搏空反而更加的興趣濃厚 了起來。

「以五年的時間搜遮天下只為了釀十幾罈酒……」鷹搏空微微插了搖頭:「若是換做我是萬萬做不到的「值得一飲嗎?呵呵……」宋傷笑得很怪異有點心傷神碎的感覺:「也就是我全心打造天下第一美酒的這幾年世間……對我來說已經是滄海桑田 !」

「說得好酒的品質好壞確實還在其次單是這份執著就值得讚賞。」君莫邪鼓掌道:「不過執著並不等同成功的代名詞。 酒到底怎麼樣還要在品嚐者給出客觀的意見才能分出優劣。」

三人同時怒目而視君大少這一句話又把三人同時得罪了執著並不等於成功明顯是是在說這酒並非是最好的酒 ! 什麼客觀的意見?擺明就是在說裁判會偏私嗎?o鷹搏空冷冷看著他剛剛看這小子還有些順眼現在突然又覺他竟是這般的討厭居然敢跟老夫唱反調還要質疑老夫的判斷?不禁冷聲道:「少年你的意思是說執著不重要?試問古往今來成功者他們的事跡千古流傳有哪一個不是特別執著的人?成功與否可不是憑嘴巴說說就可以的!」

「執著固然重要但要看執著值不值得!」君莫邪絲毫不懼冷聲道:「有把握並且能成功這叫做可敬可佩。但是若是明知道沒希望還要執著則是天字幕一號大傻瓜!」

「沒錯古往今來所有的成功人物都有一個特質就是執著 ! 一旦認定了目標絕不回頭一路打拼下去最終創出了他自己的一份天地。 而他們的故事也必將世代流傳下去。 比如在爭耍大陸方面我們天香的開國帝王楊開天;在玄功宗師之間這樣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不過剛才前輩有句話說得非常之有道理成功與否可不是憑嘴巴說說就可以的! 相信隨便一位成名的玄功宗師也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 !」

「玄功宗師哦?你知道哪幾位玄功宗師?」鷹搏空倒是讓他勾起了 幾分興趣。

「天下八大宗師 聲威赫赫只怕想不知道也很難吧?排行第一的當是那向來神龍見不見尾的神鷹至尊雲別塵身邊一位九級玄獸相伴本身修為在多年前就相傳已經是至尊神玄的巔峰! 逍遙自在但每在人間出現都會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

「不錯。」鷹搏空緩緩點頭。 王爺和宋傷兩人聽到這「神鷹至尊」雲別塵的名字都是一臉的肅然起敬。 人的名樹的影雲 別塵確實早已經成為一個傳說! 一個不朽的存在 !

「第二位的乃是絕天至尊厲絕天! 其人行事固然隨心所欲不分正邪心- 狠手辣但玄功修為已經是巔峰這卻是無人可以質疑相信也未必有人敢質疑!」

「第三位應是 神秘的風雪銀城之主風雪至尊寒風雪。」君莫邪說到風雪銀城的 時候鷹搏空枯井無波的臉上微微動了一下。

「第四位便是齊天峰怪傑問天至尊莫問天!」君莫邪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 卻是不動聲色的說了下去。」此人據說乃是天香國人。

「第五位冷血至尊淚無悲。

「第六位乃是神賜帝國宗師也相傳是問天至尊莫問天的死敵大仇生死至尊石長笑 ! 此人現在便在這天香城內 !」君莫鄰韓L凜凜的笑了 笑。

「第七位當是常年隱居藍光海的蔚藍至尊夢紅塵。」

「至於第八位呵呵……」君莫邪微笑的很沉著: 「很難定論。

「哪有什麼很難定論的?」鷹搏空眉梢一揚冷電般的眼神看著君莫邪:「無非就是一個名字而已。 難道還難以出口嗎?」

「第八位或者在世人眼裡應該是兩人並列。」君莫邪神秘的笑了笑:「草原鷹神鷹搏空與 狂風劍神風捲雲兩人為了這第八之位已經鬥了半生至今未能分出勝負 ! 所以我說這第八位為此二人共享 !」

「什麼叫沒有分出勝負?那風捲雲純粹何足道哉大抵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 有何資格與草原鷹神相提並論!」鷹搏空哼哼兩聲。

「前輩說得或有道理聽說那鷹搏空為了練武經常去到大雪山上一個人與馱千數萬禿鷹相鬥若是這個傳言屬實那這位草原鷹神的堅韌卻是值得稱道的。」君莫邪臉色沉重中帶著一點點類似於崇拜的神色:「若是從這一點來說鷹搏空確實有資格凌駕於那風捲雲之上不愧為草原至尊 !」

鷹搏空得到肯定不禁心懷大暢讚道:「沒想到你這娃娃居然能將八大宗師都說的齊全了倒也算是有 幾分見識。」

一邊的王爺和宋老三心中都有些腹誹:剛才都說了這本就是大陸上叫個人就知道的事情居然還成了有幾分見識! 這也需要見識麼?

第六十二章 比拼,早已開始!


一邊的王爺和宋老三心中都有些腹誹《剛才都說了,這本就是大6上叫個人就知道的事情,居然還成了‘有幾分見識\& ! 這也需要見識麼 ?

再說了,草原鷹神鷹搏空經年獨斗雪山群鷹自是了得,可是那狂風劍神風卷雲亦曾多次剿滅草原狼群,戰績決不下于那鷹搏空,怎麼就浪得虛名,何足道哉了?!

不過這兩人也盡是人精,早從君莫耶和鷹搏空的談話中聽出來了些什麼,想起威凌天下的八大宗師的赫赫雄威,都是正襟危坐了起來,哪里敢提出反對意見?

“除以上八大公認的大宗師之外,還有一位殺手至尊楚汪魂。”說起這個名字,君莫邪心中不由的悠然神往《究竟是如何出色的殺手,才會被稱為殺手至尊呢?

不知道他的實力比起前世的鄔君,究竟誰者更高呢?! 真的……很好奇啊。

一想到這里,君莫邪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戰意︰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在同一個行業內,自然也不允許出現兩位至 尊 ! 在殺手這個行當之中,更是如此! 而君莫鄔,這個在前世盤踞天下第一殺手寶座的蓋世邪君,能夠容忍有人居然壓在了自己頭上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

在這一刻,君莫邪心中突然隱隱的覺得,自己與那位殺手至尊楚汪魂,只怕遲早會有一戰! 這仿佛是宿命中的一戰,不可避免!

“少年娃,你雖然見識不錯,但之前你所說的,執著之論,老夫依然不會苟同。”鷹搏空雖然在質問,但語氣卻已經很明顯地和緩了許多許 多 一 一 一 一 一 一“這一點很好酐舞。 我為什麼在最後要提出鷹搏空在大雪山與數千數萬禿鷹搏斗?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君莫鄔有些喟嘆的道︰“雪峰之巔的禿鷹,眾所周知,那可不是尋常的禿鷹;而是真正的玄獸,雖然位階稍低,但成千上萬只低階玄獸所能造成的攻擊效果,足以由量變達致質變的強大威勢。我們也都知道,在那里練功,搏斗,一來可以修煉體內玄功不斷地增長,單是那刺骨的寒冷,也足以促使人的玄功一步步的進步。 而且,要同時對付這麼多的禿鷹,若然最終能夠戰而勝之,必然可以大大地增長實戰經驗。再者,還能夠從中觀察禿鷹的飛行路線,攻擊動作,從中領悟出自己的招式。

君莫邪一邊說著,鷹搏空一邊含笑點頭,大感深得我心︰“不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君莫邪心中突然有一種想要啐他一臉唾沫的沖動《瞧你這得意洋洋的樣子,再怎麼說也是一代宗師,就不會矜持一點? 在場的誰還沒看破你就是那草原鷹神鷹搏空! 居然還裝著 一臉神秘! 當然,那小鬼楊就是例外的 !

君莫邪頓時悟出了一個道理《原來不 管是普通人還是官員,不管是流氓還是齋師,都是喜歡戴高帽的。瞧面前這位,被我拍得多舒服?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這個世界的“戴高樂”?!

“所以,鷹搏空的練功方法,雖然過程凶險無比,動輒就有葬身鷹腹之禍,但卻是一條練功的捷徑。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鷹搏空能想得到這一點,就不愧是一代宗師 !”

君莫邪強忍住心中嘔吐的感覺, 熱情洋溢的贊揚,不惜血本的猛拍,這玩意雖然惡心點,但勝在成本低廉,一個子都不需要花。

鷹搏空欣慰的笑了,自家事自己知道,自己付出的努力 固然不屑被別人認可,但今日被人如此的追捧,說不開心自然是假的。

“但!”君莫鄔適可而止,話鋒急轉之下︰“既然這是一條成功的捷徑,天底下聰明人何其之多,難道別人就想不到嗎?而事實上,于雪峰練功的,自古至今,相信絕不只是鷹搏空一人。但是只有鷹搏空成為了八大宗師,其他人卻是默默無聞 ! 這說明了什麼?”

鷹搏空被他拍的渾身熨帖,脫口而出︰“因為那些人都死了 !”想起雪峰之巔被風雪埋葬的累 累白骨,鷹搏空在有些唏噓的同時,大部分卻是自傲。

“不錯! 這位前輩說的很對!”君莫鄔大肆贊揚︰“捷徑永遠不等于坦途,那些人都死了,埋骨雪峰,甚至都變成了禿鷹的食物,屍骨無存。

“他們固然找對了方向,也選擇正確了方法,也同樣是執著之極。甚至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比鷹搏空更執著,因為他們一直執著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 s,1 !”

“但世人只知道鷹搏空,卻罕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所以鷹搏空在雪峰之岌練功被傳為佳話,而不是他們任何一個名字。 究其原因只有一點,因為鷹搏空成功了 ! 他們失敗了 ! 就是這麼簡單。”君莫邪微笑著。

“所謂成功人士的軼事,成為一個又一個的勵志故事,並不是因為這些故事本身,而是因為這些故事中的主角最終獲得了成功,所以才有了故事。但同時跟他們有同樣經歷甚至比他們更執著更努力更加的拼命的人,他們的經歷同樣可以成為故事,甚至更加可歌可泣,更加讓人觸目驚心。但就只因為他們最終失敗了,所以就被埋沒了。”

“每個人都可以有故事,甚至于每個人都能成為傳說,但一定要有一個前提一一 你先要成功了再說 ! 富貴是一種身體的享受,而貧窮卻是精神的享受。 唯一不同的差別在于,享受貧窮只有從貧窮中打拼而出的富人才有這個 !$格。 而窮人的貧窮,只是苦難!”

君莫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稍感有些口干舌燥。抓起茶壺,唱對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頓。但 周圍所有人都沒有感覺他這個舉動很失禮,相反,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思索,慢慢咀嚼著他這一番話之中的深意。

“說到底還是一 句話,宋老三雖然努力了,付出了,也執著了,但他的酒,或者在一般人眼中 是不錯的酒,但卻不一定是最好的。”君莫邪終于把話題繞了回來,一段話,既捧了鷹搏空,卻又在最後回到了捶打宋老三身上。

可以說,君莫邪這一個大圈,繞的巧妙之極。

君莫鄔在見到鷹搏空的第一眼,就已經在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喟口叫破宋老三的天玄中階修為,君莫邪心中已經確定筲吩。再借著說八大宗師的事情稍加試探,心中便有了底,再說到鷹搏空與風卷雲的爭奪的時候,從鷹搏空的反應來看,直接沒有懸念了……

這個人,就是鷹搏空!

這一點,相信連王爺和宋老三都早看出來了,君莫邪若是再看不出來,還不如直接買一 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最妙的是,鷹搏空一直隱瞞身份,全沒有表露身份的意思,但君莫邪卻是在揭破他身份之前就開始捧,這一點,委實讓鷹搏空心中受用之極!

若是一個玄氣高手比如宋老三之流說出運番話來,效果就遠遠不如君莫邪了。 因為君莫邪此刻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蹩腳之極的不入流角色,而這樣的人物,居然能夠如此“公平”的點評出鷹搏空與風卷雲之間的勝負優劣,那麼,其他的人豈不是更加的心中有數?

這讓一生之中從未戰勝過風卷雲,一直處于平手局面的鷹搏空心中怎麼能夠不受用?瞧他眯著眼楮,一個勁的點頭,渾身輕飄飄的樣子,就已經證明了君莫邪這番話的“威力”

這個小子,越看越覺得……順眼!

“正如你所說,酒好還是壞,始終還是要品出來的,而不是誇誇其談吹出來的。”宋老三有些郁悶。 自己取出酒來,訴說經歷,引起眾人一致贊同。別的不說,若是那時候拼酒,縱然雙方的酒是一樣的味道,但有 g 己的鋪墊奔前,勝方必屬于 自己 !

至于這小子,先遲到不說,剛剛十進來,幾句話就弄得天怒人怨,但東拉西扯了一通之後,憑著一番歪理,居然讓風頭整個的變了向!

雖然他說得確 實頗有幾分道理……

表面看起來,兩人並沒有提到拼酒,但實際上,自從宋老三提出 自己的酒的 來歷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比拼 !

而君莫鄔這一番話,正是連消帶打,將宋老三佔據的些微優勢打擊的蕩然無存 !

這,便是造勢!

但在造勢的同時,君莫邪卻追求了利益最大化,就是這位草原鷹神,鷹搏空 ! 在天香城風起雲湧的現在,鷹搏空的態度,足可扭轉大局 ! 更為君莫鄔打算的從鷹搏空嘀中套出玄丹的使用方法,慢慢的奠基 一 一 一 一 一 一“不錯不錯,胱在品酒才是正經! 誰優誰劣,誰勝誰負,一品便知。

王爺爽朗的大笑起來,與宋老三相比,在鷹搭空的威名之下,他還算是比較鎮定自若的。 畢竟,他是皇旋的王公貴族,鷹搏空雖然名震天下,但卻是置身于不一樣的圈子,敬佩拜服或者有之,但說到其他,卻未必有太大的感覺。

就算有感覺也無可奈何! 鷹搏空這種人,又豈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帝王能夠指使的? 換句話說,若是鷹搏空想殺自己,那麼無論自己有沒有防備,又或者如何防備,也終究是難逃一死的,還不如順其自然,既不刻意得罪也不蓄意招攬。如此一想,自然心平氣和。

“不錯,執著果然不一定能夠成功。但獲得成功者卻是必定執著 !”鷹搏空卻是閉著眼楮考慮了好久,才慢慢的說出了這句話,有些嘆息的道︰“聽你一席話,才感到之前因為某事而敬佩一個人,實在是完完全全的不必要!”

呃?! 君莫鄔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一席話,居然將這位草原鷹神說得剛愎自用 了不成?心中這樣想,口中卻是道︰“不錯,我們只需認清楚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向前走就是,至于前人是否跌倒,後人是否跟得上,完全不必在意,更無須介懷。 因為我們最關心的,始終是我們自己最終能不能攀上巔峰,而不是別的!”

“說得好 !”鷹搏空哈哈大笑︰“我們最關心的是我們自己最終能不能攀上巔峰而不是別的! 單為了這一句,就當浮一大白 ! 酒來!”

君莫邪哈哈一 笑,伸手相讓,示意先品宋老三的酒。 這個動作,卻讓王爺等三人都是怔了一下。 品酒品茶,最忌先入為主。

人的感覺,尤其是這種刺玫味道強烈的比賽,更為重要。若是兩種無論味道材料都完全相同的酒比拼,那麼,必然是先入口的勝出無疑!

難道他就真的如此有 自信?幾人看著君莫邪,心中都是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宋老三並不遲疑,一揮手,淡淡的藍色幾近微不可察地閃了一閃,四只酒杯同時落下,悄無聲息地擺在了每個人的面前。

這一手功夫,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至極,極盡瀟灑自如之能事,引得那小世子楊就兩只大眼楮之中滿是崇拜之色。

泥封拍開,濃郁的酒香瞬間四溢而出,王爺與鷹搏空兩人均是不由得閉上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兩人都是愛洇之人,也盡都是品盡世間美酒之人,沒辦法,兩人身份在那擺著呢,一個是一國的王爺,一個是當世大宗師,他們想要喝酒,什麼酒喝不到 !?

品酒之前,品香 !

“確實是極品好酒!”鷹搏空淡淡的道︰ “果然不愧是酒中宗師,窮數年精力而得,單單聞此香味,就已經令人心曠神怡。 于我所飲過的美酒而論,至多只得兩三計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君莫邪皺皺眉頭,這酒香雖似醇厚,卻未免過于濃郁了。就好像那高級香水,若只在身上淡淡的撒一點,足以引人遐思,倍顯得高貴典雅,但若是撒上一瓶……那就是刺鼻惡心了,反而落了俗套。

宋傷雙手捧起酒壇,神情鄭重,一臉的神聖表 情。 藍光一閃,玄氣透過壇底,一波之下,一道錚亮的酒箭飛射出來,直直的落在一個白玉酒杯之中,盈滿而止,竟然半滴也沒有溢出來。

接著又是第二只酒杯……那四杯酒盡都斟得滿滿的,酒箭似乎從未斷流,在半空中營造出一道絢爛而帶著香味的彩虹,卻始終沒有一滴灑到了杯子外面。

“請!”宋老三抬手示意,但自己面前的一杯卻沒有端起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極限裝逼


宋傷最喜拼酒,一生之中,與酒國同好拼酒較量數十次,宋老三自信自己已然是千錘百煉!就算是數百人同時在場,萬眾矚目的時候,宋傷向來也是饋定自若。

因為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自己的酒,絕對足以獨步當世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我I!

但是這一次,宋傷現自己在緊張,那是一種有意無意的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心中倍為忐忑不安。面前那個貌不驚人,甚至可以說是一臉的吊兒郎當的少年,竟能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力!斜著眼楮看了看擺在旁邊的兩只普通的小號酒壇,難道,那里面競真能有什麼絕世美酒不成?

或者說這次拼酒雖然在歷次以來乃是規模最小的一次,但這次拼酒的規格卻是前所未有!

雖然一共也只得兩位評委,但這兩個人,一個是天香帝國皇帝陛下的親弟弟,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另一位,卻是整個玄玄大6站在岌峰的僅有幾ir宗師之一!

甚至唯一的一個觀眾,還是一位王府世子!

至于這次的賭注,更是前所未有。宋傷,這次不但賭上了自己的聲名,更賭上了自己下半生的自由!

“我若敗了,我甘願拜他為師!”

這句話,可是由一位王爺,一位神玄強者作證的!若是一般的人,誰敢讓‘敬君一杯酒,送君一身傷,的天玄高手宋傷拜一個普通少年為師?

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更是一件褻瀆天玄強者尊嚴的大事件!只怕還未說出口,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但面對這兩位,誰敢說不行?哪怕此刻就是大6上各大帝國的帝王親身在這里,也要給這個面子!王爺的面子或者還可以不給,但草原鷹神鷹搏空的面子,誰敢不給?

就算是至尊神玄中排名第一的雲別塵,也要斟酌一下得罪鷹搏空是不是值得!

所以這一場小小的賭洇,在宋傷來說,卻有意無意之間走到了懸崖峭壁!

此戰巳贊成騎虎,背水一戰!“好酒!”

那王爺輕輕端起酒杯,先是珍惜的抿了一口,任由酒水在口中翻滾,觸遍口中任何一個能夠吸收感覺的部位,待到滿口余香的時候,才一口吞下。

輕輕地閉上眼楮,細細地回味這極品美酒帶來的美妙感覺!

“確實不錯!不單酒香誘人,酒味更淳,還有那悠然的酒意,老夫亦曾便飲許多美酒,竟無一可以與此酒並駕齊驅,當真是極品!”鷹搏空一飲而盡。鋒銳的鷹目中流露出一絲訝然。

難怪宋傷能有如此自信,敢拼如此豪賭,這酒……確實不錯。自己之前喝過的酒,無論是各國皇宮御酒,還是草原汗帳中的貢酒,與此酒一比,盡都黯菇失色,難以相提並論!

君莫邪微笑著,輕輕搖晃著酒杯,原本清澈的酒液,在這一搖晃之下,折射出一片迷離,洇面亦微微泛起幾個氣泡,定楮看去,原本清亮的酒水中分明已經有了微微的渾濁。

“還是不夠專業啊。”君莫邪搖頭嘆息︰“雜質去不盡,此乃釀酒之大忌啊!”

宋傷一口氣您了回去,雙眼圓睜。

自己窮盡數年精力、心力、心血的最佳作品,竟得了一個不夠專業的評語!

是該罵這個小子太無知呢,亦或是太狂妄呢?!

每人兩杯酒下肚,王爺與鷹搏空的眼楮同時瞄上了這兩壇還未喝完的酒。眼中,都是食指大動的意味,任誰也看得出來,只待稍後十室布拼酒結束,這兩人只怕馬上就會立即開始大快朵頤了。

“小兄弟,我們該看看你的酒了,呵呵,及早的完事,我們也好痛飲一番,今日能得品如此美酒,當真是不虛此行了。”王爺溫和的微笑著,只此一言,顯然已經是極為看好宋老三的酒,甚至眼角余光不時的瞥著宋傷這兩壇酒。

那王爺的意思很明顯,我直接先把話說死,拍板宋老三的酒好,你鷹搏空再說,就遲我一步了,酒始終是宋老三的,可不是平白贈送的。免得鷹搏空那不要臉的將酒搶了就是,我可就沒得喝了,宋老三可是說了,這可是僅余的最後兩壇酒了……

至于兩人之間的勝負……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還用多說嗎?宋傷今天拿出的酒,可比之前一直賣的酒要好的太多了,要知到,就算是之前的酒,就已經是世上少有的了,更別說今天這酒了。

鷹搏空始終要保持他世外高人的身份,怎麼也不能如王爺一般不顧面皮,只是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君莫邦的眼楮卻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此言未免言之尚早,此際勝負未分,怎見得誰的酒更勝一籌!”君莫鄔不動聲色。俯身將自己的酒壇提起來一壇,滿不在乎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砰!”三人眼球一起跳動。就連不懂得什麼的小楊就也瞪大了眼楮,張開了嘴巴,一臉的緊張“咦?”三人同時出聲。

氣味依舊如故,沒有什麼誘人的香味啊!

按說,排開泥封,就是壇蓋,酒香也就該湧出來了!

可是怎麼會一點香味都沒有呢?難道這小子真個是銀樣蠟槍頭?!

三人定楮細看,不禁氣往上沖,卻見君莫鄔的泥封拍開之後,下面居然是一層薄薄的油紙,緊緊的包裹住壇口,這要有香味才見鬼了呢!

眼見著君莫鄔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揭開油紙,看的三人臉紅耳熱,真恨不得一把就把這小子扯下來,自己上去啪啪幾下撕掉油紙露出美酒。

太吊人的胃口了!

油紙終于全部揭開,可是還是沒有味!

鷹搏空三人的眼楮同時瞪大《不會吧,居然油紙之下還有一層玄獸皮?看那意思應該是六級玄獸的皮毛。

玄獸皮自然更好處理,四面一動,就揭了下來,但是接下來的事,卻讓三個人同時有罵娘的沖動︰玄獸皮之下,居然還有一塊厚厚的白橙木,壓在了壇蓋上!

白橙木,沒有任何味道,但卻能夠隔絕任何味道外洩!

怪不得始終聞不到酒味。

不過看著本來就不大的酒壇子,還沒聞到美酒的香味,居然已經縮水了一半!這丫的也太……過分了吧?

更過分的是…君莫邪在這關鍵時刻居然停了手,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出兩步,張開雙臂做了兩個極限的擴胸動作,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吐出了那口氣,雙手叉腰,活動了幾下腰部,扭了扭屁股,然後擺了擺頭,擰了擰脖子。十根手指頭交叉,一使勁,頓時手指骨節啪啪的響了一陣王爺、宋傷、鷹搏空三人目瞪口呆。

一瞬間,三個人都有同樣的沖動《你這脖子,不如讓我來扭!老子肯定一下子就給你扭斷!

還是小楊就北較童真,他真的碓嗇問問這個哥哥,是不是那不舒服。擺了一番造型,做了幾個動作,君大少扭著屁股邁著貓步,這才又走了過來,把手放在了白橙木上,毫不費勁的拿了下來“ 當”一聲扔在腳鹿,下。

一片寂靜之中,這個聲音響亮之極,讓三個一向自詡」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三個人的眉框為之同時聳動了一下。

君莫邪的手已經按在了壇蓋上,此刻,已經有淡淡的酒香絲絲縷綾的飄了出來,讓三人都是心癢難熬《快打開吧,快打開吧。

三人萬分期待之下,君莫鄔突然長身而起,用一種深情的日光居高臨下看著酒壇,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聲調,用一臉的感動和悵然,搖頭晃腦,用一種類似于公鴨子的嗓音詠嘆道︰“啊!~未飲人先醉,開壇十里香!”

“我草!”三人同時忍無可忍,怒罵出聲,連自詡為世外高人的鷹搏空也不例外,不,或者應該說,此君的反應可說是最激烈的,簡直有出手秒掉君大少的趨勢了。這丫裝通的程度,已經到了極限!不可容忍的地步!

但隨即,三人同時停住了喝罵,怒意也瞬間凍結在船1上!

因為這一刻…君莫邪用無比的干脆利落的手段,啪的一下,直接將壇蓋整個砸飛。

一股難以言喻、無法形容的美妙味道,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瞬間充斥在這小屋中,又像是主宰一切的君王,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突然降臨!

或者說,應該是象那夜晚無處不在的月光,在你不經意之中,他已經將柔和的清稗灑滿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如夢似幻的然味道!

這股香味一出,此處已經不是人間,而是仙境!不!就算是仙境,也是絕對沒有這樣美妙的味道!

三人同時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頓時都有一卦感覺,那就是自己在這欲仙欲死的酒香中似乎漂浮了起來,一直往上升,往上升……

這還是酒嗎?世間居然有這種單單憑著香味就能夠把人帶入仙境的酒?!

嗚嗚……我太感動了……

等到三個人回過神來,君莫鄔已經將面前的四個酒杯中,傾滿了美酒,略有些琥珀色的清酒倒在白玉雕就的杯子里,單看這顏色,居然又有一種讓人沉浸進去不可自拔的魔力!

“未飲人先醉,開壇十里香!”王爺忘形的站起來,突然熱淚盈眶,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渾身顥抖的大吼一聲“何止是十里啊啊啊啊”

宋老三熱淚盈眶的捧著酒杯,如獲至寶,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睜著眼楮看了許久,居然不舍得喝下去。因為,他真的很怕,卻決不是怕輸了這場較量,而怕這酒只是徒具香味,而喝下去之後反而沒有了這股然意境。

單單只是這酒的香味,就已經是一個讓人只願長醉不願醒的美濰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8: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49:00
第六十四章 天玄拜師!


鷹搏空不愧是當世有數的大宗師,依然鎮定如怪,身如礱石巍然不動,但那張本該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有了克制不住的紅暈。目光閃動中,一手抄起了酒杯,緩緩湊到口前,竟然猶豫了一會,一仰頭,一飲雨盡!

一股至清至醇的感覺順著喉嚨滑了下去,鷹搏空默默的運動玄氣,清晰地,感動的,感受著美酒一直到了自己冒里,然後詫異的現,口中似乎還有酒,又干咽了一次,卻覺依舊沒有飲盡,于是又咽了一次……中華美酒,民間流傳,好酒咽三咽,喉中仍余香!

鷹搏空正在享受中,冒中似乎突然有一股炙烈到極點熊熊烈火燃燒了上來,瞬間燒遍四肢百骸,燒到;身每一條血管,燒到;身每一條經脈!

霎那間,鷹搏空只覺得渾身血脈賁張,似乎頭也要根根直立而起,努力的運起玄功,才不至于當眾出丑,但體內,那一股灼熱卻依舊在流動,依舊在燃燒,依舊在左沖右突!

若是此處有對手,有戰斗,這一刻,鷹搏空甚至感覺到自己完全可以挑戰神玄位的雲別塵!

“好酒!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好酒!”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大吼一聲的沖動,鷹搏空努力壓抑著自己,終于欲岐無從,似乎是從嗓子里,從心靈深處悶吼了一聲,聲音雖低,但其中的激動之意卻是人人都聽得出來。

“這才是男人喝的酒!”

王爺一杯下了肚,突然整個人呆呆怔怔的,半晌之後,才終于夢游一般的起身,轉了一個圉,飄飄浮浮的坐下,良久,才低下頭,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默默流下淚來︰“今日才知道,我原先的幾 年,真的是白活了……”

突然一躍而起,狀態澆烈的跳了出去,手臂在空中飛舞,鏗鏘有力,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蹦腿了一番,才回到桌前坐下,呻吟般的詠嘆了一聲︰“好酒啊啊啊……”

宋傷不可抑制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他的手里依然握著酒杯,依然沒有喝;但看到王爺和鷹搏空的表現,也不用再說什麼,他已經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輸了!

但這一次,尤其是在這一刻,他鉿得振奮無比,輸的興奮,輸的興高采烈!敗在水準更高美酒之下,雖敗無悔!何況,自己馬上要親身體會到這真正極品美酒的滋味了!

這一瞬,宋傷再無勝負之心,只是帶著一份朝聖地心意,無比虔誠地品嘗一下自己手中的,絕世美酒!

一口飲盡,宋傷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在跳舞,自己的意念在唱歌,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肉,每一條經脈,每一滴血液,都在舒暢的顥抖,都在愜意的呻吟……

良久,宋傷突然眼中溢滿了淚,喉中低低的嗚咽起來,眼淚啪啪的滴在白玉酒杯之中,越來越是哭的慘,到後來,渾身顥抖,語不成聲,突然伏在桌上,放聲嚎啕大哭。

“我,我,我…今日能喝到如是美酒……此生無憾了啊啊……能有機緣品嘗到如此美酒,我宋傷……死而無怨啊……”

宋老三一拳一拳的捶打著存面,然後一拳一拳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撕扯著自己的頭,嚎啕道︰“我前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嗚……”

君莫邪瞠目結舌,全身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刷的布滿了一身上下。

不是沒見過人哭。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哭。不過面前哭得這個男人,依然給了君莫鄔足夠的震撼!這可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亦是一位天玄中階高手!更是一位令人聞名喪膽的殺手啊!如今為了這麼一杯酒,哭得這麼傷心?!……

再看看王爺,一臉的呆怔怔,活似得了羊癇瘋。鷹桴空面如重棗,似乎變成了一尊雕像。

至于嗎?不就是一杯酒嗎?君莫邪萬思不得其解。君大殺手始終還是小覷了中華美酒的威力!自從大禹釀高粱酒以來,迄今為止,已經經過了五千年的沉澱,無數的人,為了這個“酒”字,如瘋如狂,如顛如魔。酒之弄人,如詩如畫、如仙如夢、如癡如醉、如霧亦如電!一代一代下來,釀酒的技術也經過了無數次的變草。

君莫邪擁有完整的技術,所以感覺釀酒很容易,但他卻忽略了,自己是站在了華夏五千年文明的基礎上,站在了無數的巨人的肩膀上!

光是參與對酒的改革的所有人,古今一個接一個的站在彼此的肩膀上,也足足能夠越珠穆朗瑪峰三倍以上的高度!

君大少所掌握的釀酒程序,那是五千年的千錘百煉!看似簡單,但歷代先賢為了這幾步簡單的程序,付出了多少前僕後繼,可歌可泣的努力!

在這個還比不上中國古代的異世界,突然品嘗到中國現代的美酒…

這是什麼樣的沖擊?這簡直就是…無法形容了……

宋老三的玄氣修為,早臻天玄中階,幾可擠身當世絕頂高手之列,這已經是一個常人難以接輕的高度,但他本人卻並不如何重視,他幾近作到了“除酒之外,再無他好”的地步。如果他不是幾乎將畢生的精力基本都給了酒,相信他的武道成就,決不會僅此而已!

宋老三也曾因癡于酒而有過感慨,但感慨之余,他卻有一份欣慰,相信在當世的酒國同好之中,自己于酒道的成就亦已經是登峰造詣,向來是自信自負的,不意今天卻突然現一種比自己的酒更加強出不知道多少倍的美酒出現!

宋老三的心中,又豈止是震驚而已?

此刻君莫邪在他的眼中,又豈止是高山仰止可以形容,簡直就是無比的高大,無比的巍峨,這個少年簡直就是了‘酒神,的化身!

天呀!這世上居然真的有如此美酒!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夠釀出如此美酒!這個人,不是酒神,是什麼?

從一個人最驕傲的領域,將這個人徹底的擊敗!這等于擊潰了宋老三一生的堅持!崩潰了他精神略支柱!

小酒館中一片寂靜,良久,四人對望一眼。王爺豐先開口︰“今日這拼酒……”他的聲音里,還殘留著波動的余韻。

話沒說完,就被宋老三打斷︰“慚愧!還談什麼拼酒?我的酒,跟這位公子的洇相比,正如公子之前所言,就是垃圾!完全沒有任何比拼的資格,連一絲一毫也沒有,我宋傷走遍天下,竟從來不知道,世上竟然還會存在這種酒!”

宋傷的聲音愈趨激動了起來,越來越大︰“我宋傷,心服口服!”

說著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狂熱,來到君莫邪面前,突然雙膝一曲,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君莫邪急忙站了起來︰“這……

王爺與鷹搏空兩人面面相覷!

良久,鷹搏空方道︰“願賭服輸!宋傷拜這位小兄弟為師,以這位小兄弟的釀酒水平,也不算辱沒了他。更談不上什麼羞辱!”

定音!

君莫鄔思索了良久,才終于笑了起來,灑脫的道︰“不錯,既然如此,宋老三,你就起來吧。我收下你就是。”

這叫啥事?

誰說天上不能掉餡餅?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嗎?王爺本身是當個笑話來看這個事,就是打算要看看宋老三是如何反悔的,堂堂一個天玄高手,當世有數的頂尖殺手,能就為前者的一個玩笑一般的賭注當場拜師嗎?……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拜師,這可是一生一世的大事啊!

要知在眼下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為人倫五竄“師”字雖名次最末,但權威之意反而是五者之,尤在君恩、親恩之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母塑造了自己的形體,但師父卻是引導自己一生的成就!

下!

以宋傷之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如此拜入一個亟亟無名的少年門王爺顯然低估了宋老三對酒之一字的癡迷!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為求酒之真諦,拜師又何妨!?

說實話,君大少也挺意外的,剛才還在琢磨,要是那宋老三反悔的話,自己是要譏諷他幾句,還是賣個人情,故做大度的輕易放過,沒想到他居然……

但君大少肯定是不會矯情推卻地!

有一個夭玄強者的免費打手,不收白不收,不收才是真正腦子進水了呢!雖然這位天玄強者的本意只想跟自己學習釀酒,雖然這位天玄強者目前在自己看來是如此的不可被信任,如此的神秘,或許背後還有什麼別的力量,雖然這位天玄強者……

不管那麼多了。只要你作了我的手下,難道還跑得了嗎!?

君莫鄔很是有些興奮,突然醒覺得自己現在既然已經為人師表,那就應該有教育教育自己弟子的義務,霎時間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光環被君大少當之無愧、理所應當、當仁不讓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我說,宋老三啊,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輸?”君莫鄔想摸摸胡子,以便做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手抬了一半才想起來,雖然以後肯定會有,但眼下自己卻是還沒那玩意地,只好落下,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腿上的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王爺參股



“師傅所釀之酒乃人間天品,酒中仙品。無可匹敵,弟子微末道行,自然會輸,輸得心服口服。”宋傷語氣倍顯恭敬。

還是那句話“學無前後,達者為師”o在釀酒這方面,對方的成就確實高出了自己太多太多,宋傷可全沒有半點感覺自己拜這個少年為師有多麼丟臉,反而覺得很榮幸,很激動、甚至是很興奮的。

“你本來可以走得更遠,你也確實為了酒也付出了很多。但是你卻錯了,你錯在停步不前。”君莫邪毫不客氣,道︰“你一張口就說,你幾十年前釀出的酒,是你的巔峰,是世間絕品。咋聽起來,好像很有氣勢的樣子,但就是這一句話把你自己前進的路堵住了,把你自己又可能再進一步的前途徹底葬送了。”

“在你釀出了這兩壇酒就收手滿足的那一刻,你已經敗給了你自己,敗給了那個自詡顛峰的自己!”

宋傷驟聞此言,如受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滿頭冷汗刷刷落下。是啊,自己自從往昔釀出了這批酒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半點進步,反而天天沾沾自喜,自以為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夠越自己,誰料到自己早已經慘敗了……

“就好像玄氣,若是有一個人認為,我三年前就到了地玄境界,進境之,曠古爍今,晉身天玄只不過是早晚的。

,那麼這個人終此一生亦未必能突破天玄境界、臻至更高的境界!”

“但玄氣關系到自己和家人的生命,有壓力,所以絲毫也不曾松懈,進階雖慢,卻是能夠一直前進。”

“但釀酒則不同,你始終不夠執著。否則,今日的比拼你縱然會敗,卻也不至于敗得如此全無還手之力。”君莫邪語重心長的道︰“所以,執著啊。”

宋傷初承師訓、心服口服,di頭受教。但鷹搏空和王爺卻是很有些鄙視了起來︰這貨剛才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極力地鼓吹執著並不是最重要的,但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居然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這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本事,實在是讓人值得……浮一大白!兩人的眼楮同時看到了君莫邪的兩壇酒上。各自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最平凡的材料,釀出最好的酒,才是真正的釀酒”,君莫邪悠然道︰“正如世間武功,以最尋常的招式揮出最大的威力,才是真正的武道巔峰!”

這句 一出,鏖搏空頓時怔住了。

玄功成就層次不夠的人,或許不能理解這句話,但對鷹搏空這種絕代宗師來說,這麼一句話,足可說是振聾聵!

正如打出一拳,什麼樣的一拳最有力道?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招黑虎掏心,最能夠揮人全身的最強力量,即使將拳打得再花里胡哨、花團錦簇,或者可以比較容易地命中敵人,但這一拳的力量卻遠遠不如一招簡單的黑虎掏心集中!

甚至可以差天共地!

高手對決,生死一瞬,一招之別,就是生與死博界限!

黑虎掏心無疑力量集中,為眾招之冠,但,始終有一個前提,你得命中對方才得,一招如此簡單的招式,如何能夠打中身法靈活的敵人呢?

鷹搏空似乎覺得腦海中隱隱然有一個莫名的念頭要掙脫桎梏,蹦跳出來!這個念頭若是一旦清晰了,鷹搏空可以肯定自己會有進步!而且還是很大的進步!但無奈的是,卻是說什麼也搞不明白,不由得皺起眉頭,苦苦思索。

君莫邪有意無意的一句話,竟然將這位一代宗師,直接推到了即將突破的邊緣!

等到鷹搏空從沉思中醒過來,王爺幾乎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小兄弟,這酒,嘿嘿,還有多少?是不是……

“呃,兄台先莫問這個;先前我曾經說過,就這樣的酒,十萬兩銀子一壇。各位說,值不值?”君莫邪不動聲色,拋出自己的誘餌。

“太值了!”王爺還未說話,宋傷已經搶先開口,帶著一種惋惜的口氣︰“如此人間難得的仙品美酒,實在不能用金銀衡量!那只會褻瀆了此等美酒!莫說是十萬兩銀子,就算是一萬兩黃金一壇,也是值得!”

在他看來,這酒已不再是酒了,而是藝術瑰寶!根本就是無價之寶!便說是價值連城也是可以的!

“在我看來,確實是值得!此酒也確實要勝過宋老三之前所賣之酒的百倍計!”王爺直接回答君莫邪的話,然後嘆了一口氣︰“只是,想要真正賣出十萬兩銀子一壇,恐怕真的不大好辦。”I豈止是不好辦?根本就是很難辦!王爺說的這話,已經很含蓄“很難辦嗎?既然很難辦,那酒我就只好不零售了,干脆,限量拍賣好了!或者能買出一個不錯的價錢!”君莫邪微笑著,很“婉轉”、“含蓄”地提出了自己的構思。

三人同時沉就,這三人盡是人中俊杰,瞬間已經明白了君大少的用意,不禁暗道一聲,好主意!

“如果是拍賣的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而地點又將是在哪里?”王爺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就是,這樣的美酒,要到哪里才可以買到?價錢反而在其次。

“這一點,到時候宋老三自然會優先知道。宋傷,將會參與我的酒的拍賣。”君莫邪別的事情或者對宋傷不放心,但在論酒賣酒這一方面,對此人卻是百分之一萬的放心。

宋傷或者可以背叛任何人,但絕不會背叛酒!這一點,君莫邪確信自己看得很有把握!

“那太好了!”王爺興奮地拍拘手。”若是有困難,老夫也可以參上一腳,在這天香城中,老夫做不到的事情,還真的不多。”若是參上一腳,買個人情,或者以後經常能喝到這等美酒,那可就太妙了!這卻是心里話,說到底這王爺也是愛酒之人。

“我來為師傅介紹,這位乃是當今平等王爺,楊懷農;亦是天香帝國皇帝陛下的唯一胞弟。”王爺的話說得這麼明顯,宋傷當然要立即介紹一下,所謂貧不與富斗,民不與官爭,這位始終是位王爺千歲,若是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平等王爺……”君莫邪雖然早就猜到這丫的來頭不小,卻也當真沒想到居然是天香帝國唯一的王爺。微微吃了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呃,失敬失敬。”

眾人本以為他會震驚,甚至桌行大禮拜見,畢竟在現在的三人眼里,君莫邪不過是一個寒酸的文人,頂多也就是有著幾根傲骨而已;但在有傲骨,見到當今王爺這種足可讓自己在極端的時間里飛黃騰達的大人物,豈有不激動的道理?甚至施大禮相見,亦可算是相當的禮節!

學的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啊!

但這小子居然連眼神也沒有波動一下,對王爺明顯的表達的想要對他進行幫助的暗示,視如不見!嘴上雖道千歲、失敬,話里話外那里有半點恭敬的意思!

他們卻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無論前世今生,又那里會在乎什縣王爺?就在前幾天,還當眾在皇帝陛下的親兒子面前,大大的耍了一次流氓。

若非看著今天這任王爺還比較順眼,君莫邪恐怕照樣會飆的,王爺了不起啊,想喝咱的酒就得按規矩來,否則,免談……

“若是有必要,我會非常高興的與王爺合作的。”君莫邪淡淡的笑了笑,很客氣很客氣地客套道。這語氣,很十分非常相當特別明顯的不熱情,有“必要” 才會合作,若是沒有必要……

“那樣最好”,平等王爺楊懷農倒也不以為杵,爽朗地笑了起來,眯著眼楮道︰“雖然老夫不便親自出面,但老夫也絕不會坐視此等好酒被埋沒。”君莫邪明明就是婉轉的拒絕了,但他卻因此更加的有了興趣。

“不知這樣如何,老夫願出一百萬兩銀子參股,取其中的一成份額,就算老夫為子孫謀一條後路,萬望小兄弟答應。”此言一出,舉座皆驚,一則是驚訝平等王爺竟自稱“老夫”而非本王,竟是欲以王爵之外的身份參股,二則,以百萬白銀只求一成份額,顯然是極為看好這酒的前景,一成已達百萬之數,十成豈非要白銀千萬,甚至還多!

“老夫年近五旬,膝下只得一子一女。”王爺呵呵一笑,笑容里卻是滿是譏誚︰“女兒大了,若是能有個好歸宿,心事也算能了了。但老夫就這一個兒子,卻不願意他步了老夫的後塵。所以,提前布局,未雨綢繆,實屬無奈,望公子給老夫一個面子。”

眾人一陣沉就。

當年先帝有兩子,天香帝國老一輩的人物都知道這件事︰太子楊懷宇,平等王楊懷農。單單從平等王這三個字,就能看出先帝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寵愛。

楊懷宇野心勃勃,雄才大略,戰功彪炳,朝野歸心;但平等王楊懷農卻是一向低調,從來不參與政事,自己過的生活,就仿如個隱士一般。

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蓋過太子哥哥那天才一般的鋒芒,枉自爭奪,只能是毀了自己。

所以他基本是從一開始,就退出了權利的追逐。再加上本人對權力也不熱衷,這麼多年淡泊下來,修心養性,更加的對朝中之事不感興趣。

但現在三王奪嫡,這位一向淡泊的王爺,卻開始了為自己的子孫謀後路,甚至是以皇室以外的身份來做這件事!這其中,卻是意味深長的很啊。難道,他對自己的那三位佷子,每一個都不看好不成?!

第二部 第六十六章 殺劫!

「一百萬兩銀子,一成干股。」君莫邪莫測高深的一笑,「也罷,看你還順眼,我就讓你占我這個便宜吧。」

一位王爺,皇帝的親弟弟。出一百萬兩只要他這還未開始兜售的酒的一成份額,這家伙居然還覺得吃了好大的虧一半!

君莫邪說著笑嘻嘻地低下頭,對著小陽默道:「小姑娘,從今以後,妳就是我這酒的股東子。我們是合夥人啦!」

「我真是男的!」小傢伙尖聲大叫,氣憤之極,幾乎要咬他一口。

「這個話題,我們以後再聊,男女之事,慢慢證明,拍賣之事,我會讓宋傷通知大家。現在有事情,要趕緊回家了。」君莫邪很明智的選擇了趕緊逃走。

一個帝國的王爺以皇室以外的身分為自己的兒子謀後路,這個話題不但異常的沉重,更兼非常的敏感。而楊懷農王爺既然說出了這句話,那麼剩下的話也就不打算再做任何保留。但聽他這些話的人,卻隨時會有被捲入漩渦的可能,甚至就算是身為天玄強者的宋傷也不能例外,至於目前實力更弱的君莫邪就更別說了,自然是要撤了。

當然了,這個事情對於更高層次的神學至尊鷹搏空而言,卻不算什麼,因為至尊級的強者本就是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存在,楊王爺今日的做法雖然足以令今世間絕大多數人震撼,但卻絕對不包括鷹搏空這個層次的人物。

其實,君大少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在乎這位平等王爺的提議,自己與這小娃娃合夥,充其量也不過就只是一個隨口應承的說法而已。彼此看得順眼,關鍵時刻,我拖這孩子一把,或者救他一命,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師父難道不要弟子隨伺左右?」宋傷恭聲詢問道,無論語氣又或者眼眸中盡都充滿了可望。

「天地萬法殊途同歸。武道浩瀚無邊,酒道何嘗不是,你只道這酒已經是酒中仙品,至高無上,卻又怎知這也不過只是我隨手取出來的兩壇罷了,於我而言,這酒雖可如口,卻還不能算是什麼精品。」君莫邪嘿嘿的笑了笑:「宋傷。你……縱然身分暴露了,但你真的捨得走嗎?」

君莫邪說的不錯,在這個時候,縱然是身分已經曝露了,但宋傷也是絕對不會走的。

如何才能釀出此等天品美酒?這,已經成了宋傷畢生追求而今唾手可得的東西,在這個節骨眼上。宋傷怎麼會走?千刀萬剮粉身碎骨都不會走的!

說完,君莫邪向著鷹搏空拱手一禮,轉身就要走。

「慢著!」鷹搏空沉沉的喝:「小子,利用完了我,居然不說一聲就要走?你可知道,欠我的帳,可是不好欠的!」

「老頭,你可知道,跟我要帳,也是不好要的。我還從未見到過,有人從我手裡要走過欠帳。尤其是這種沒憑據的帳。」君莫邪微笑著看著他,「跟我要帳的人,往往會反過來欠我的,或者讓我欠的更多。老頭兒,你要不要試試?」

「放屁!」鷹搏空口中在喝罵,眼底卻有一絲笑意:「跟老夫耍花招,你還嫩了點。無論如何,你試一定要還的!」

「也好,過了今日,你能找到我再說吧。」君莫邪目光一閃,大笑著揚長而去。「若是找不到,那你就讓我欠著吧,哈哈。」

「知道了老夫的身份竟尤能如此淡定,且本身修為還是如此之低的,這還是第一人。」看著君莫邪灑脫離去的背影,王爺眼中露出讚賞之意。「此子絕非尋常之輩!老夫今日之托,當真不虛!」

「猜到了老夫的身份還能夠如此對我的,卻也是第一個!」鷹搏空心中亦有些不爽:「把我們三人的身份盡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己居然還在保持一份狗屁神秘,佯裝當然的揚長而去,當真做作!」

事到現在,鷹搏空早已料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早就被那小子猜出來了,否則不至於跟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有針對性的,但知道歸知道,鷹搏空心裡卻離奇的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明知道他在拍馬屁,但我就是聽著舒服!咋地?

「慢著!你想幹什麼?」王爺一個箭步攔住了宋傷,虎視眈眈,怒目噴火。「您現在已經是那小子的徒弟了,沒聽那小子說嗎,就是隨手取出的兩壇子酒,那豈不是說,這樣的酒根本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說,還打算拍賣呢,那得有多少?你都攀上高枝了,居然還看上這兩壇已經啟封的?!」

太過分了!宋老三這家伙居然偷偷的抱起君莫邪的兩壇酒就想溜!跑得了嗎?

「萬一他就這兩壇了。咋辦?你不過是裁判,我才是參賽者,你憑什麼拿酒!」宋傷瞪著眼睛。據理力爭,為了競爭這兩壇的所有權,師父也可以用『他』來稱呼了。

「裁判才有資格喝酒。你有意見嗎?!」鷹搏空更毫不客氣的從宋傷那兒搶過酒壇:「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又是酒館的老闆,趕緊去做幾道小菜,給我們下酒!」

在鷹搏空的威勢下,宋傷敢怒而不敢言,悻悻然地轉身往裡面去了,鷹搏空與王爺相視一笑,同時抓起了自己的酒杯。
王爺不禁感慨,這有絕對的實力就是有好阿,一切的陰險詭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可笑的,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遠離小酒館的一個拐角處,一個全身黑衣蒙面的女子全身衣袖在風中款款飛揚,蒙面紗之後,一對明媚的眼睛,吞吐著憤怒的光彩。

君莫邪,你加於我的奇恥大辱!今日,你要用你的命來償還!不要說君戰天為妳撐腰,就算是八大至尊全是你的靠山,

今夜你也是必死無疑!

「小姐,要下雨了;您還是到下面避一避吧。」一個黑衣蒙面人悄悄來到她的身後,悄聲道。

「不!我要親眼看著君莫邪身化肉泥,骨話灰,方消我心頭之氣!」黑衣女子靜靜的站著,紋絲不動!語聲卻如冰渣子一般寒冷:「天黑之前,君莫邪必須回到君家去參加晚宴,這個消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時機,一定要牢牢的保握住!」

「是!」

此時還未到天黑的時候,但天上片片的烏雲越積越厚,雲層似乎越壓越低,天色也隨之顯得越來越暗,道道銀光在雲層中游曳,秋風打著呼嘯從上空捲過,帶出一聲聲淒厲的銳嘯。

這等惡劣天氣下,大街上行人幾近絕跡。空蕩蕩的,配合著空中淒厲的風嘯,幾近鬼域一般。

距離君無意為自己限定的回家時間還有一個時辰的空閒!管家?家宴?!君莫邪真的很有興趣見識一下這些嫂子的娘家人,所以這也是他離開小酒館的主要理由。

「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君莫邪一路往回走,坐在轎子裡忽爾有些心神不寧,剛經歷過一場大勝,更收了一位天玄強者,頂尖高手做跟班,為什麼自己現在全無興奮之意,反而有些魂不守舍?這現象可是很不對勁阿!

上一次自己心慌意亂是在什麼時候?

一想到這句話。君莫邪緊皺的眉頭突然一楊,下意識的一陣毛骨悚然!

這種怪異的感覺自己很少會有,無論今世又或是前生,但每次莫名其妙地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無一不是要發生重大危險的前夕!

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救過自己數次大險而不死了!

難道,又有什麼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險在逼近嗎?

突然,君莫邪渾身一冷,下意識的飛速仰倒在轎子裡!整個人似乎化作了一片沒有厚度的白紙,貼在轎子裡面。

刷刷刷!……

密集的破空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四面八方的向著這頂孤零零走在大街上的轎子瘋狂的襲來。

利箭、鐵鍊子、飛刀……無數的暗器先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瘋狂襲來!

比傾盆大雨更密集的暗器雨!

轟的一聲,一柄連接著鐵鍊子的短柄錣直接將轎頂掀掉了。

君莫邪的隨行八人,都可算是君家高手,反應快極,所有的暗器又都是針對著轎子裡的君莫邪,除了兩人猝不及防之下悶哼一聲受傷之外,其他人均在瞬間以經覺察到了不對,隨手拔出隨身兵器,碰碰乒乒,將射向自己的暗器擊落在地上。

「保護好少爺!」一聲大吼,八人將轎子團團圍住,受傷的兩人一人肩上中箭,一人腿上中了一柄飛鏢,雖然疼得臉色煞白,卻是連哼也不哼一聲。

這輪異常密集的暗器襲擊之後,居然霎時間靜寂了下來,四周除了呼嘯的風聲,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君莫邪心中一沉:殺手!而且是訓練有素,有組織,有合戰經驗的殺手團體!

為首的護衛首領急促的吩咐道:「現在,敵暗我明。必須突圍出去;你們兩個,照顧好少爺,一但發現情況不妙,立即護著少爺先走!你們兩個在後面斷後,我們四人居中接應,務必要護得少爺安全!」

眾人同時肅然領命。

「不需要斷後!大家一起走!」君莫邪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對方的人手明顯比我們更多,剛才的一輪攻擊,光弓箭最少都有幾十支,還有飛鏢、飛刀、鐵鍊子、袖箭、飛錘、環刃和飛叉……,而且遠近配合的極好,上下交叉的也不錯,很有組織。對付這樣的敵人,斷後無用,一但分散人手,只會進一步加速我等的敗亡。唯有一路直衝才有生機,君虎,你看一下,前方十丈處,是否就有拐角?」

君莫邪依舊躺著。透過轎廉,急促的說道。憑他的本事,脫身不難,但這八名侍衛卻是一個大難題。



第二部 第六十七章 暴雨殺機

君莫邪知道,敵人的主要目標擺明了就是自己。先前的一輪暗器,完全都是以轎中的自己為目標的,現在轎子上半部份已經不翼而飛,目前他們正在等著看自己這邊的反應,若是自己已經被之前的那輪暗器殺死了,這些人一但核實之後恐怕連面都不會露,直接立即退走!

「前方十丈,正是拐角。拐過去之後,就是往君家的路。」君虎正是那侍衛首領,一看之後,立即低聲回答。

「好!現在聽我的命令,不准反對!否則逐出君家,明白嗎!?」君莫邪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聽而不聞,但聲音極為嚴厲。

八侍衛聞言一愣,卻也明白此刻不是爭辯的時候,急忙齊齊點頭。

君莫邪從剛才的暗器中可以看得出來,其中大多數的暗器夾雜著金黃色的光彩。另有五六枚帶著青明色的玄氣之光,而真正讓他驚訝的,卻是帶著地玄黃色玄氣的暗器居然也有三柄之多!

這是什麼人要殺我?居然出動這樣豪華的陣容?

君莫邪心中在罵娘。只怕上刺刺殺公主的陣容還不如這次一半強大吧!難道老子現在比公主還要搶手嗎?

「稍後你們立即放棄轎子,全速的往前衝。他們這次的目標是我!放心,我沒有事情,你們先走了我一個人也好脫身!」君莫邪冷靜的吩咐。

「那不行!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少爺不管。這是我們唯一的職責!少爺不是說生死與共,同生共死!怎地又變卦了!」君虎大大搖頭,虎目圓睜。萬萬想不到君莫邪會下這樣的一道命令。

「廢話,我試著你們合力前行,只要我還沒死,你就得聽我的!現在,服從命令!」君莫邪壓低了聲音,耐心的道:「而且,從剛才的攻擊可以看得出來。對方之中有地玄高手存在,而且極有可能不只一人,你們留下,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會成為我的負累!你們都脫身了,我才容易脫身!就按照本少爺的話去做!」

「既然如此,我們在前方等著少爺!希望我們可以多吸引一些兵力!」君虎不再遲疑,心中打定了主意,弱勢少爺這次居然被人殺死,那麼自己等人也不必等到家法軍法制裁,直接揮刀抹了脖子就是。

打個招呼,八條人影突然爆起,猛地想向前衝了出去。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誰指使的,但要想殺我,就必須要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君莫邪看著八名侍衛撲出,眼中突然泛起一種久違的光彩,喃喃道:「看來今日,已經無可避免的要再開開葷了!那就讓我大開殺戒吧!嘿嘿。」

君莫邪臉上帶著邪笑,身子就這麼平躺在轎子哩,但卻像雪花放在了夏日炎炎的陽光下,圖物的消失,無影無蹤。地上,只留下一頂空轎子……

這個舉動,讓隱身在暗處的殺手們大感詫異!他們已經跟蹤了好幾天,甚至為了這一刻,甚至連從君家出來之後的各處街道上的小販也收買了不少,更從一個可靠的渠道得知君莫邪今天的路線,早已經斷定,現在轎子裡面的,必然就是君莫邪那紈絝無疑!

但這些侍衛為何拋下轎子跑了?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可是,這也說不通阿,他們甚至沒有伸頭查看過轎子裡的人是死是活就跑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不負責任的侍衛?而且這些侍衛還是出名不畏死的君家家族侍衛?!

這可真是怪哉了!難道轎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不對呀,剛才看到他們才著轎子過來,從受力的程度和轎桿的上下幅度,能夠清楚的觀察得出來,裡面肯定有人!

但他們棄轎而逃,其中必有緣故!

殺手首領霎那間轉過了許多念頭,立即下令:「二隊攔住這八個人,格殺勿論!一個也不准放走!一隊隨我立即逼近轎子,將君小賊揪出來!」

頓時分出十幾條人影從四面八方現身,向著八名侍衛離去的方向追去。而在那個方向,早有幾個人已經攔在了侍衛們突圍的前進道路之上。

刷刷幾聲,幾條人影分成四面,突然出現在轎子周圍。封住了轎中人任何一個突圍的方向,人人黑巾蒙面,刀劍閃爍。
「轎裡的君三公子,你可以出來了。這樣漏洞百出的調虎離山之計,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殺手首領大馬金刀的戰在轎子前面,聲音冷然,緩緩的說道。

「你還在裡面,這點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若是君三紹自己不願意出來,那麼就請恕在下要放火了!」黑衣蒙面人的眼
中,露出一絲變態的快感,似乎對於用火活活燒死君莫邪,有一種殘虐的快意。

那黑衣首領說了兩遍,裡面還是無人應聲,而稍遠處二隊的人手已經與君家的八名侍衛拼命的廝殺再一起,碰碰乒乒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八名護衛為求減緩少爺這邊的壓力,全力反撲,以死相拼,務求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反之,二隊方面雖然盡為殺手,手段勇悍,卻思幾方實力遠勝,且這八人並非此行的目標所在,實在沒有必要以性命相搏,更因此行高手幾乎盡都集中在轎子這邊,以消彼長之際,一時間竟戰成勢均力敵之勢!

激烈的打鬥中,突然『砰』地一聲,一道旗花火箭直衝上天!

「是君家特有的求救信號!」黑衣殺手首領心知若是再行拖延,必有變故,牙齒一咬,再不遲疑,手一揮,狠聲道:「放火!」

五六支火把同時燃起,擲進了轎子裡面,轎子為求輕便舒適,本就是以布帛和竹竿、木料等材料所製,極易燃燒,風
助火勢,瞬間大火熊熊燃起,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狀甚快意。似乎看到了君莫邪在火中掙扎求饒的慘象。

但他的笑聲隨即便嘎然而止。

劈劈啪啪的燃燒聲音不絕於耳,但火中卻全然沒有夾雜任何別的聲音。若然裡面另有活人甚至是屍體,起碼味道會不一
樣阿,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紈絝小賊真的不在轎中嗎?

一揮手,兩側兩個黑衣人同時一抖手,兩根黑乎乎的長索靈蛇班從其手中飛出,各自套上了正在燃燒的轎子的一側,用力一拉,本就處於崩潰邊緣轎子帶著紛飛的火焰分崩離析,四分五裂!

空無一人!

「李志武。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清冷嬌脆的聲音冷冷傳來。一名黑衣女子靜靜的在遠方站了起來,身材曼妙,眼中的神光卻是冰冷之極,顯得異常失望。

「遭!上當了!」黑衣人李志武心中一震,正要轉身,突然天上一道銀亮的閃電劃破了蒼穹,衡更在天地之間,一聲爆脆的霹靂,轟然炸響。

大雨如同天河決堤,轟然落下。

就在這時,君家八名侍衛,面對兩倍以上的殺手圍攻,雖憑一時的搏命之意,勉強抵禦,但雙方實力相差始終是頗大的,且盡命搏殺更加速了消耗自身的玄氣,已經漸漸地支持不住了,片刻之間,又有數人身上掛了彩,鮮血飆飛而出。其實若是此時他們選擇突圍,無論如何也總能跑掉幾個,但這幾個漢子,卻始終抱著吸引對方注意力的念頭,死戰不退!

「此時不走,還等什麼?」隨著一聲說話,一個恍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一個黑衣殺手的身後,兩根看起來還有些白皙修長的手指,便那麼突兀地捏住了那人的喉結,輕輕一用力,喀擦一聲,那名黑衣殺手眼中帶著無法置信的迷離,手中刀無力地顫動了兩下,便向後倒下去。

由於那身影的來勢實在太過詭異,另一位殺手竟是完全沒見到有敵人偷襲,見同伴原本好端端的,突然無故跌倒,不由得納悶的問道:「妳怎麼了?」兩人關係不錯,便待伸手去扶。

手掌才剛剛接觸到同伴的身體,突然其餘十五六人同時驚恐的大吼:「小心──!」

晚了。他只覺得咽喉處一涼,耳中也聽見『喀擦』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清脆的折斷了,然後他便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正好是看著自己的屁股!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往前看的,怎麼會看到屁……他的思想到此為止!一顆頭顱噠噠的垂下來,死魚般的眼睛依舊無法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屁股。死!

那人真的很幸運,至死都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苦,更不借助任何的外物,觀賞到自己的屁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不過,這個幸運不只是他一個人擁有!

因為……

一道閃電,一聲霹靂,伴隨著暴雨落下!

閃電映照中,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詭異現象;一個飄忽的人影,突然鬼魅一般出現在四名殺手的包圍之中,任何人也沒有發現,他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也沒有人聽見,他出現時帶出的什麼響動。

是天神行法,還是鬼魅幻化?!

他就像一個夢魔中的魔鬼,在眼睜睜看見卻又完全無法觸摸,而這個魔鬼竟是在從容不破的收割著自己的性命,自己卻無法抗拒,只能被動的接受!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49: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50:00
第六十八章 大開殺戒!
這個人影只作出了一個動作,或者應該說,他在同一時間裡,不差分毫的同時做出了無數個動作:一腳左踢,無聲無息卻又帶著雷霆萬鈞的力氣,正中一個殺手的胯下要害。左手直出,生生將一名殺手的咽喉抓出一個大洞,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扭轉了面前那殺手的頸骨,讓他也體會了看到屁股的幸運,然後閃電後退,撞入了背後那名殺手的懷裡,雙肘猛地挺了出去而無巧不巧的,身後那名殺手手中前挺的單刀剛好是貼著他的肌膚穿透了他的衣衫,卻連半點皮肉也沒有傷到!

從第一個殺手七竅出血的慘叫著飛起,接著又有另兩名殺手打著旋轉摔倒在地,而在這神秘的人影身後的那名殺手,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緊接著五官中咕嘟嘟的滲出鮮血,身子爛泥一般慢慢軟倒,他的身體,呈現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所有在場的哪一個不是經驗豐富?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個人的胸腔裡面所有的骨頭和脊柱都已經被完全的擊碎閃電霹態落下的這一刻,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似乎是伴隨著這天地之威,一舉殺死了六名殺手!只得短短的瞬息之間,六條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已經徹底的消逝了!

似乎在他的眼裡,這些身經百戰嚴酷「練出來的冷血殺手,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不值一提!解決了六條人命,這個人甚至完全沒有顯露出自己的玄氣品階!

單靠肉體的能力,一舉衛死六名高級殺手??!

「跟著我走!」神秘人蒙著臉,低沉著聲音向著君家幾名侍衛喝道。

「還有少爺,請前輩」君虎劇烈的喘著氣,卻還是轉頭看去,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神秘人打斷:「君莫邪早走了!你們還等個屁!

要不是你們滯留在這,他都到家了!」

說完足不沾梭般向著拐角大路的方向衝去,君虎等人聽說少爺已經脫險,都是心頭大震,跟著他一鼓作氣的向前衝去。

神秘人沒有說犬話,若不是為了救他們幾個,君大少真個已經到家了!因為這個神秘人,就是君莫邪本人。

他在幾名侍衛轉身離開之後,立即脫掉長袍,蒙住臉面,迅速施展出陰陽遁,無聲無息的潛入了土中,若是不因為拯救君虎等幾人,他大可以直接遁回君家大宅,畢竟此地距離大宅已經十分近了,君大少固然功力尚淺,但一口氣遁回去還是可以做到的二所有人都注視著地面之上,誰曾想得到,這個世上居然有人能夠在地底自由穿行?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顛覆所有人認知的事情!從玄玄大陸有人跡開始,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二自然是無人發覺,甚系沒有人曾經想像到。

不過,開天造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物事,早已超出了玄氣可以涉及的範疇,沒有人理解才比較合理,否則豈不辜負了「奪天地造化」的深層含義!

正是以這項神技為輔助,實力未茁的君大少才能在舉手之間乾脆利落幹掉的六條人命,只因為,沒有人能夠想得到,他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從疑惑震驚到再度反應過來乃至出手,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雖然這個過程對一個壬練有素的殺手而言不過只是零點幾秒的時間,但對君大殺手來說,卻已經太足夠!

這點空檔已經使他擁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收割這幾個殺手的性命,甚系連飛刀也沒有必要動用,就已經把包圍圈打開了一個缺口!

此刻,那邊那黑衣殺手首領李志武已經確認了事情不對,正轉身向著這邊飛速而來,功力全部運轉,幾乎是貼著地面飛行,他本身明黃色的護身玄氣在傾盆大雨中顯得異常的耀眼,就像是暗夜中突然出現了一顆小太陽!

傾盆大雨落在他的玄氣光罩上,居然就像是現代雨夜的霓虹燈一般迷離淒艷!

在他的身側,同樣的兩個土黃色的玄氣光芒亦在閃爍,速度與李志武相比也慢不了多少。三名地玄殺手,幾乎是同時向這邊逼近!

而此刻,君莫邪等人的身後,十來名殺手正悲憤的猛追上來,攔在君莫邪面前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這個人手持長劍站在那裡,淵淳嶽峙般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堵,堅不可破的城牆,卻攔住了君莫邪帶領侍衛們突圍的路線。

在這個人身上,青濛濛的籠罩著一層玄氣光芒!

玉玄高手!看來此人,應該就是這二小隊殺手的領頭人物。

此人不需要建功,不需要殺人,他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將君莫邪突圍的勢頭稍阻一下,就能讓他們再度陷入所有殺手至死方休的包圍圈之中。

因為,以他們這股勢力,在如此眾多的敵人包圍之下,絕對堅持不到君家的援軍前來的那,刻!!!

生死勝敗,只在這一刻的彈指之間!

但君大殺手豈能如他所願?此刻的君莫邪處在隊伍最前面,有如一枚最犀利的匕首小亦如一把無堅不摧的長矛矛尖,整個人毫不遲疑小毫不減速直衝了過去,面對閃閃發光的長劍,他挺著胸膛迎了過去!

這種姿勢,像極了,自殺!

清光一閃,接著大盛,漫天的雨滴落在這青色光罩上面,好像是落在了堅硬的石地上,居然被濺飛了出去。

這位黑衣玉玄殺手,已經出了全力!

務求格殺這個二來歷神秘,亦是君家這一行人的核心人物!

一道湛清色的劍光,先之閃電般的回收,接著便像一條清色的巨龍,乘雷駕雲,呼風喚雨的直奔君莫邪的胸口!這一劍的殺傷範圍,足足籠罩了君莫邪身前五尺方圓,一劍之威,沛然莫御!

一劍出,應和著天上的天雷陣陣,就連這玉玄殺手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一劍,實在是自己修煉玄氣幾十年以來所發出的巔峰一劍!

此刻,濤算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地玄巔峰高手,他也有信心在短時間內不讓他越過雷池一步!

更何況面前這個蒙著臉的無名高手?看他自身連玄氣光芒也發不出,便可知道已經菜鳥到了什麼地步!這樣的一個人,難道還是一位神玄高手不成?

若是神玄高手,自然可以穿越自己的防線,可是能死在一位神玄高手之下,也是一件榮幸的事!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這位玉玄高手甚至在自己心裡還對自己幽了一就。

很顯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更是十分荒謬的,若真是神玄高手,恐怕一出手自己這些人就會在瞬息之間全數死光。哪會像他這樣一個個的殺?再說了,神玄高手又不是大白菜,還能到處都是?

劍如奔雷,而君莫邪迎向這劍尖的速度,也是勢如閃電!

兩下即將交接,這位黑衣玉玄殺手眼中現出殘忍的興奮之色,刻下已經到了無論如何都無法閃避的距離!就,算連自己想要變招饒他一命,也已經不可能了,更何況這小子還像是生怕死得不夠痛快一般,飛奔的如此之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送死」!」

可是,就在兩人即將親密接觸的最後一瞬,君莫邪腳下並未不停半分,速度也絲毫不減,但整個上半身卻仿如違反了正常定律一般的猛然一扭!

他的腰部以下,還是正面向著這位玉玄殺手,可他的臉和他的上半身的正面,卻已經側了過去。如果要做個比喻,簡直就是整個人硬生生從一塊寬寬的木板變成了窄窄的木條!

這簡直太詭異了!

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除非君莫邪的腰肢乃是一個安裝了滑珠的半活動式玩具,才可以想怎麼扭就怎麼扭,否則絕應可能!

這還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刷!

冰冷的長劍帶著玉玄獨有的清色光彩從君莫邪胸前衣衫的左側刺入,右側刺出,冷冷的劍身緊緊地貼在了君莫邪的胸膛肌膚上面,帶出一溜血珠,迸散在滿天暴雨中!

雖然君莫邪閃得極為迅速,那超越人體極限的趨避更是極盡精妙,但始終還是蹭去了一層皮肉!但這些微的犧牲,卻是完全值得的!

因為君莫邪的身子就像一顆急速飛行的炮彈,在這一瞬間卻一停不停的小猛地撞進了這位玉玄殺手的懷裡!

龐然的衝力,帶著巨大的慣性,帶動著這位玉玄高手雙腳離地,陪同君莫邪同時向前飛行!呃,君莫邪是前進,而他,卻是倒退!而且是身不由己的倒退!腦海中還在持續的興奮中,卻被打擊著倒退在這位玉玄殺手眼中的神色還未來得及從殺死敵人的殘忍興奮轉變成極度驚愕的瞬間君莫邪的右肘已經在第一時間重重地轟在了他的心臟部位!

轟!卡嚓,一聲悶響!

他依然來不及反應,神經末梢的痛楚感覺還未傳到大腦中樞君莫邪的右掌接連三次,同時重重地劈在了他的咽喉上!脆弱的喉骨發出一聲滿地的碎玻璃突然碰在一起的那種聲響,他的頭顱受力剛剛揚起、,君莫邪左手兩根手指,帶著銳利的勁風,在右手動作的同時,也幾乎同步地異常狠辣的插進了他的兩個眼眶之中!

黑色乳白色紅色的東西同時迸射!

這還不算完,君莫邪下身兩個膝蓋亦以高速高抬腿跑步的頻率,擂鼓一般不斷地撞擊在了他的下襠!



第六十九章 脫險
好狠的手段!或者君莫邪這已經不能算「狠」了,根本就是歹毒的虐殺!這一連串的攻擊,隨便一擊都足以致命,君大殺手卻一口氣連施如此毒招數十次!原因無他,當前的攔路者畢竟是一位玉玄高手,若是不能一口氣突破,自己或者可以借助「陰陽遁」脫身,但自己身後的八名護衛只怕無一人可以倖免!「死道友不死貧道!」你死總好過我們死!所以你只好死了!君莫邪自知自己目前功力尚形淺薄,所以也就沒有奢望過一擊就能夠破開他的玄氣防禦置他於死命,所以攻擊如同天上的暴雨雨點一樣密集,一旦開始就沒有了結束!若說那玉玄高手死得大過淒慘,也只能怪他的本身修為太高,沒見之前那六名殺手死得都是毫無痛苦嗎!君莫鄔在開展這一連串的死亡打擊的同時,身子依舊保持著高速前衝的速度,沒有絲毫的停頓,而這位玉玄殺手的身體就好像是吊在了君莫邪的身上,被他帶著狂奔,狂奔中打擊居然依然是一停不停!毒!這位就在剛才還是一夫當關的玉玄高手的身體,隨著君莫邦的打擊,突然異常詭異的四分五裂開來,四肢連著向著四個方向農二家離散,一顆頭顱砰地一聲,就像是皮球被人猛跺了一下,帶著壓抑後的勃起的力量,滴溜溜的飛昇了半空。而正中的身體軀幹,卻已經化作了漫夭的碎肉碎骨!君莫邪帶著八名侍衛急速地從漫天血雨中穿過,整個過程中,速度未曾又減緩一分一毫!在後面追趕的殺手們分明看到《這個惡魔般的人物,硬生生的將頭領的身體衝開了一個大洞,就這麼穿過一層紙一般從頭領的身體中衝了過去!君莫邪的身體也在瞬間調正了過來,之前的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依舊掛在他的身上,只不過隨著他姿勢的改變,成了「橫」在他的胸膛上,在劍柄上,居然還有五根連著半截手腕的手指,青筋突出的牢牢掌握著這柄劍!顯示出劍主人非殺敵不可的決心!九個人一鼓作氣,終於險之又險地衝過了街角!遠處大道上,幾道斑斕的玄氣光彩冒雨飛速趕來,正是君家的援助人手趕到了。

小七!一一」正飛速趕來的黑衣殺手首領李志武如遭雷擊,怔怔地停在暴雨中,飛上天空的頭顱砰地一聲落下,正好落在他的腳邊,滾了兩滾,仰面向上,已經失去了生命又失去了雙眼的臉孔上,嘴角尤自凍結著的表情居然是一揀猙獰的、即將得逞的笑容!如是閃電般格打擊,居然讓他尚來不及轉換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死於非命!多少年來出生入死朝夕相處的兄弟,就這樣在自己面前,化作了一地血肉!不僅是身首異處,甚至是比凌遲還要過分的碎剮!甚至就連收拾起身休湊成一個完整的屍體的奢望也沒有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黑衣殺手首領感到心在潦血。

就在前幾天,小七還在吹噓自己的小兒子是如何的聰明伶俐,自己的妻子是如何的賢惠善良,更憧憬著,等幫小姐報了大仇,就洗手歸隱,再也不問世事,專心一志的跟老娶孩子過普通人的日子,種種地、養養花,那是何等的逍遙快活。

他還記得,小七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渴望。以及對這刀頭舔血生涯的厭倦!就在方纔,他還與自己站在一起,接受自己的命令,全力堵截這批君家的侍衛!而現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殺了!而且死得如此慘不堪言!只是因為自己的一道命令!「你是誰?有種留下你的名字!」李志武黑衣黑袍黑布蒙面,站在瓢潑般的大雨中嘶聲怒吼,聲音如同老猿夜啼,淒厲之極!「你到底是誰一一?!」

天際閃電縱橫交錯的閃了幾閃,悶雷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一聲接一聲,彷彿戰場的鼓點,有力而沉重!壓抑而血腥!君大少冷哼一聲:「你又是誰,有種留下你的名字!」此刻君家援兵已至,局面已經逆轉,若是能趁那首領痛失愛將,心神大亂的瞬間「洞悉對方的身份,自是上佳!李志武恨聲道:「我是……你這該死的奸賊,你不敢留名嗎?」總算在最後一刻懸崖勒馬,沒有道破自己的名姓。

前方寂寂的,再沒有人應答q唯有四面八方君家的馳援隊伍刷刷趕來的聲音。

「撤!」一個清冷的聲音,那黑衣少女一身衣衫早已經全濕,秀髮黏貼在面頰上,一雙清冷的眸子裡面,閃爍出傷痛和失望之色,但卻斬釘截鐵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李志武如夢初醒,身邊的兩人一個彎腰抱起小七的頭顱,另一個扶,起他,就要離開。他喉嚨裡怪響一聲,似乎是心靈突然崩裂般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響,猛地掙開,然後一把將小七的頭顱搶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裡,最後深深地望了前方雨幕中正趕來的君家人和邳-幾個奔跑的君莫邪侍衛一眼,眼光中,如山的仇,如海的恨意!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小七,哥哥我,帶你回家!兩道淒楚的渾濁眼淚混進了雨水之中,無聲無息地消失。

「轍!」眾黑衣殺手已經來不及收拾地上同伴的屍體,紛紛縱身離去,穿進了重重雨幕之中。片刻之後,君家大隊援救人馬合圍趕到,但此地,已然只剩下了幾具冰冷的屍體……

君莫邪在危機剛剛解除、試探失敗之餘,身子一低,轉了一轉,已經遁身到了街旁一株不算粗的垂柳後面。

一道金黃色的玄氣光芒由遠而近,大馬一般飛縱而來,穿破雨幕落在八名傷痕纍纍的侍衛面前,兩眼上下一打量:「沒死人就好,少爺呢?」

正是管家老龐!這位一向深藏不漏妁君府管家,居然是一位地玄巔峰高手!八人同時呆住!之前那人光說了少爺已經脫險,可是少爺的人呢?到哪裡去了?沒回家嗎?不由得面面相覷。

老龐滿是皺紋9!i臉上,突然兩道眉毛漸漸立了起來。陰森森的問道:「你們居然拋棄了少爺,獨自逃命?」語聲之中,已有殺機!「是…不是,是…是由一位神祕的高手,他說已經救出了少爺……方纔我們在重圍之中,也是他,他,救了我們,少爺沒到家嗎?……」君虎慚愧無地,深深的低下頭去,若是少爺尚未安全,自己等人百死也難抵償。

「神祕高手?那神祕高手人呢?在那裡?」老龐接連三問,聲音越來越冷:「居然隨隨便便就相信了外人的話,枉顧少爺的安危,只顧自己性命,那我們君家要你何用?!」

「噗通!」八人同-時跪倒在雨水呈-,無話可說的挺著身軀,準備受罰。

老龐長嘆一聲,厲聲喝道:「君虎!當年老爺憐你孤苦,收你入府,傳你武功,屢次擔負大任,一向令人放心。這才將少爺的安危交到你的手裡!如今少爺生死不明,按照家規軍規,你都是死罪一條!你還有何話說?」

「屬下無話可說!甘願領罪!」君虎直挺挺的跪著,雨水澆在他的頭上,混著血水流下,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其實在這一刻,他本可說出自己等人先走乃是遵照少爺的命令,甚至在當時由於他們並不是行刺的目標,若是全力突圍,或者他們早就可以脫身,而他們一行為求吸引對方注意,拚死酣戰,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沒有說。少爺若有不測,就是自己失職,這已絡是明擺著的事實,說與不說,都是失職!「慢著慢著,……」君莫邪渾身狼狽的從一堵斷牆後面狼狽萬分的現身,跑了過來:「龐老,莫要錯怪了好人。若不是君虎他們拚死引開敵人,我也不能脫身呀。說起來,君虎他們,實在有功而無過。

「真是如此?」老龐臉色登時緩和下來:「方纔為何不說?」

轉眼一望,問道:「剛才救你們的那位神祕高手,此刻怎麼不見了?此人救了少爺,對我君家實有大恩,須得好好報答才是。」

「屬下剛才看到,他好像去了哪個方向,不過飽的身法實在太過神妙,屬下也不敢十分的確定。」君虎跪在地上,抬手一指,正是君莫邪來的方向。

「那人真是個怪人,把我摔得七葷八素的」,君莫邪抹了抹額頭,上面似乎有一點淤青「剛才過去還踢了我一腳,救了我的性命,居然不辭而別了,真是沒有禮貌。」

「此人長什麼樣子?」老龐心中啥時間轉了好幾個念頭。

「蒙著臉,看不清楚。」君莫邪與君虎同時回答。只不過君莫邪的聲音是滿不在乎,君虎的聲音卻是充滿了感激。

「真是想不到,在元帥如此發威之後,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人不開眼要對少爺下手。」老龐沉沉的說了一聲,一揮手,道:「你們八人「回復之後,先去見三爺,稟明今天的情況,事無鉅細,一點也不可遺漏。然後一應事情,盡都交給三爺處置!」

「是!」八人同時答應,站起身來。

第七十章 蛛絲馬跡


「少爺,您現在……還能不能參加家宴?」老龐接過身後侍衛遞過來的一把雨傘,撐在了君莫邪頭上。「沒問題!我又沒受傷。」君莫鄔豪氣干雲的回答「這等小場面,我早習慣了,小意思了。」
  
    老龐嘴角抽了抽,卻沒說話。心中卻 道,說是習慣了,倒也貌似不是假話。上次公主遇刺,這次自己遇刺,規模確實差不多,上次一傷就下不了地,現在能跑能跳,自然是小意思了。「那就請少爺先回府吧。元帥和管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老龐道。「稍等一下,我還要回去看看我的轎子,那裡面應該還有些東西。」君莫邪拿過雨傘,轉身就往回走。
  
    轎子先被暗器打,然後被火燒,又被雨淋,幾乎成了一片髒兮兮的黑灰了,還能剩下什麼東西?老龐心中納悶,但為安全起見,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只見君莫邪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圍著轎子的殘骸轉了好幾囹,居然真的從地上撿起來了幾件什麼東西,然後東瞧瞧,西看看,轉了一個大圉,施施然的撐著雨傘回到老龐面前,道:「好了,走吧。」
  
    「我才不信你撿起來的 那幾件 暗器是你的東西。」老龐亦是地玄實 力,目光如炬,豈能看不出君莫鄔撿起來了什麼?心中腹誹一聲,冒著大雨去撿敵人的暗器,這種暗器又是極普通的貨色,就常理而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線索,這位少爺真是自作聰明……
  
    他卻沒有發現,君莫鄔在轉到一堵牆附近的時候,眼睛悄悄地亮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笑意。
  
    雖然大雨傾盆,雖然狂風呼嘯。但,一個人剛剛待過之後,總會有痕跡留下,只看搜索的人懂不懂發現而已。
  
    就像這裡,這一綾正在隨風飄散的清香……雖然淡到幾乎不可查的地步,但以君大殺手這經過鴻鈞塔強化了的鼻子來說,就算是再淡一些,也是能夠聞到地。
  
    恩,確實很熟願的味道呢,還有那一聲「撤」,亦是很有趣的聲音,這些已經很足夠了 ! 君莫邪有些猥瑣的笑了笑。
  
    君莫邪回家的時候,君老爺子挺立在大廳門口,一雙眼睛在孫子身上掃了幾掃,發現沒事,才皺著眉頭訓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 還不快去換衣服!」君莫鄔唯唯諾諾,一溜煙而去。
  
    其實君大少心裡卻是頗有腹誹的,爺爺,這次殺手的來意可跟我貌似沒什麼關係,究其根源還真是您 當初行事給引來的,不過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咱回頭再算 !
  
    等到換好衣服來到前廳,酒菜已經絡繹不絕的開始往上端了」君無意依舊端坐在輪椅上,腿上蓋了一床薄薄的毯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君莫邪,低聲道:「不知是什麼樣的高手,能夠殺人殺的那麼利落?莫邪,三叔我好奇得很啊。那位來歷神秘的高人,你說三叔我認識不認識呢!」「呃……三叔,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人異士層出不窮,這個……」君莫邪嬉皮笑臉。
  
    「停 !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君無意一瞪眼,止住了他的貧嘴:「這次的那些人,你心中可有數?」「確實有些方向,應該有三成左右的把握了。」君莫邪擠擠眼睛。「可要我派人手相助?」君無意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這些人居然敢刺殺君莫邪,已經引起了君三爺的恐怖殺機!

「時機尚未到。」君莫邪嘿嘿一笑:「他們給我打造的 東西還沒送到,等送到 了再幹掉也不遲。現在動手,反而打草驚蛇。」「你是指……之前你所說的那批手弩?」君無意眼睛一亮。「三叔真是高瞻遠矚,洞若觀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君莫邪一陣猛拍馬屁。君無意哭笑不得。

「管家的人呢?」君莫邪好奇的問道。「今日 不是為他們接風嗎,怎麼不見人影?」「他們此刻身在你大嫂的小院,清寒她好像在鬧脾氣。」君無意含蓄的一笑:「畢竟是管家家事,我們稍等片刻無妨。」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君莫鄔已經轉過頭去,門外漫天風雨之中,幾條人影-緩緩行來。說誰誰到。正是管家一行人!
  
    管家這次前來赴宴的合共有五個人,大嫂管清寒俏臉如冰,走在最後,而排在第一位的,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色削瘦,身 材孀-長,一襲青袍,飄飄走來,漫天大雨,似乎也並沒有淋到他一星半點。正是管家當代家主管東流,也正是管清寒的生身之父。
  
    在他身後的,乃是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老頭兒,鬚髮花白,卻是虎背熊腰,豹頭環眼,就像是半尊鐵塔,雙日開合間神光四射,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正是管家第一高手,管如山。
  
    在管如山之後的兩個少年,身長玉立,玉面朱唇,英俊瀟灑「風庋翩翩;乃是管清寒的一兄一弟;大公子管清波,二公子管清月。
  
    看看人家是怎麼生的,大嫂豐姿綽約,清麗動人,那一兄一弟也盡儒雅風流的翩翩美少年。這管家的遺傳基因,還真的不錯呢。君莫邪惡意的想到:這倆不會是繡花枕頭吧?!「管兄!」君無意安坐在輪椅上,微笑著抱拳行禮,伸手肅客。「君互弈勿須客氣。」管東流爽朗一笑,抱拳回禮,說著令兩個兒子前來拜見君無意。
  
    「這位就是君三公子吧? 果然是英俊年少,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啊。君三弟,君家後繼有人,當真是可喜可賀啊。」管東流看著一邊的君莫邪,哈哈大笑,很是親熱。
  
    果然不愧是一家家主,居然能把如此虛偽的客氣話說得如此真摯自然,當真了得!君大少瞬間就給這位勉強能扯上親戚關係的管大家主下了以上的評語。而就在這一刻,君莫邪突然清晰地感覺到下,看向君莫邪的眼神,竟然先是憤怒,然後卻是一片震驚和詫異,好像君莫鄔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般,雖然那怪異的眼神,瞬間就消失,或者在場幾乎就沒有人注意到,但卻又如何能脫出君大殺手敏銳的感應。
  
    君莫邪心中不由一動《這是什麼原因,他和自己有什麼瓜葛嗎?搜遍自己記憶,確定無論是自己,又或者是前莫鄔,兩者並沒有任何接觸,甚至連以前在內,連 面前沒有見過,那麼,這位管二公子在震驚什麼? 意外什麼呢?!
  
    君莫邪心下千頭萬緒,面上卻淡然如恆,上前笑呵呵地行了一禮,便與管清波、管清月打招呼,此二人始終是大嫂的親兄弟,紈褲本色卻實在不方便在這個當口使用。
  
    世家往來,在最初的介紹之後,自然是老的招呼老的,小的招呼小的,君家除了君莫邪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後人,招待管家兩位公子的重任,自然理所當然、責無旁貸地落在了君大少那並不寬厚的肩膀之上。
  
    「君三少好。」兩人一起行禮。本來他們二人均較君莫邪年長,若是從管清寒那論,他們盡都當稱呼君大少為三弟,可是管家雖然亦是玄氣世家,在江湖上獨霸一方,頎有地位,但論及富貴權勢,比諸君家仍是頗有不如的,所以兄弟兩人面對君莫鄔,要首先詞-好。
  
    這種稱呼,從另一個側面,卻也說明他們並沒有待君莫邪當做自家姐姐的小叔子看待,這二人始終是年輕人,未算有城府,否則便當如其父一般,親親熱熱的稱呼君大少為三弟了。
  
    只這一句「君三少」,君莫邪瞬間已經想通了許多事情,臉上瞬間湧現出異常熱情的笑容,趕緊回禮,一手拉住一個,異常親熱的走進大廳去。管清月在君莫邪拉住他的手的時候,輕輕顫抖了一下,幅度雖然輕微,但君莫邪依然清楚的感應到了他心中的惶恐。
  
    不由的又是心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心中 卻是不停地在考慮著一些特別的事情。難道?」
  
    君大殺手心中盤算,口中卻隨意道:「兩位管兄不遠千里來到天香城,這兩天小弟有事未能奉陪賢兄弟,真是失禮啊。」
  
    管清波清雅的一笑,道:「君公子太客氣了,大家本屬姻親,乃是真正的一家人,何來失禮之說。何況,我們這兩天在天香城,也著實遊玩了不少地方,天香城不愧是帝都,果然是繁華之極,我兄弟二人盡都有些樂不思蜀了,哈哈。」
  
    管清波性情較效其父,言辭頎為得體,這位管大少爺卻是在納悶,傳聞中君家君三少乃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紈褲中的紈褲,今日一見,言辭倒也算得休,並不如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噥?」君莫鄔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鬼頭蛤蟆臉的道:「那我保證一個地方,一個絕對好玩的地方,保證賢兄弟是沒去過。」
  
    「什麼地方?」管清波配合的壓低了聲音。
  
    君莫鄔臉上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猥瑣笑容,眼神飛快的瞄了一眼管清寒,拉開了些距離,才鬼鬼祟祟的道:「靈霧湖!那才是男人的天堂啊,沒去過吧嘎嘎……」
  
    在他說到「靈霧潮」三個字的時候,一邊的管清月臉上突然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第二部 第七十二章 退親

對君莫邪的話,管清月實在不願意相信,但是,君奠邪說的活靈活現,甚至,連月兒身上那么**的部位有三顆紅痣都說得清清楚楚,這個事實,讓管清月徹底崩潰!管清月對父親的話聽而不聞,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伸出左手,顫抖著指著君莫邪。嘴唇哆嗦著,已經氣得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君莫邪!你……好!我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說到最后。眼中居然有淚水慢慢的彌漫上來,那是一種難以磨滅的絕望,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無法洗刷的恥辱,以上三者的合君莫郝心中一震:這個傻小子,居然是對那月兒動了真情!

大廳中絡氣氛,隨著管清月這一句話出來,頓時從深秋變成了嚴冬!君戰天、君無意兩個人的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狂濤般的殺氣洶湧而出!

身在君家,還是當著君老爺子和君無意的面,說出要殺死君家第三代唯一后人君莫邪的話?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相信整個天香城任誰都會當做一個笑話!而現在,這個笑話居然真實加客觀的發生了……

現在誰不知道。君莫邪乃是君家最大妁逆鱗?

管東流、管如山、管清波,甚至管清寒,四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畜生!你在胡說什么?!”管東流再也坐不住,飛速起身,狠狠地一巴掌摔在兒子臉上:“還不向君三公子道歉?!”

“我是不會向他道歉的!我更沒有胡說!”管清月筆直的站立著,狠狠看著君莫邪。嘴角汨汨流出一道鮮血,他卻是不做擦拭:“君莫邪我以男人的名義,向你提出決斗!”

“決斗?為什么啊?”君大少似乎很迷糊,甚至迷惘的芙了笑:

“管二少,我不記得我哪里得罪了你啊?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啊!

大家乃是姻親。你們來到天香城,吃我君家的,喝我君家硌,住我君家的,我們盡一切可能的招待,如今二公子卻在這大庭廣眾之前罵了我,還要和我決斗!更明言要殺我!敢問這是何道理?”

“你……不需要什么理由!怎么,你不敢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痛快的接受!”管清月直勾勾的雙眼看著君莫邪,挑釁道。

“混賬東西!你沒有聽到老夫說的話?”管東流大喝一聲,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拘上去,7中又急又氣,今日此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就算君家仍顧念著親家的面子放自己等人離去,但管清月卻必然難得輕松!就算君家為此而對付管家,那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君莫祁是誰?那可是君家唯一的一根苗啊!就老二剛才的言辭舉動,無疑已經對君莫邪動了殺心,將心比心,若是有人對自己兒子動這樣的心意,決無二話,直接出手擊殺之!人同此心,那君老爺子會作出何種選擇?!

管清月依然狠狠地瞪著君莫邪,一臉倔強,兩眼一眨不眨,對父親的巴掌全無閃避之意!管東流手到半空,眼看就要打到管清月臉上。

突然被一人緊緊攥住了手腕,轉頭一看,正是君無意。

君無意溫和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管兄,我看令郎說話,內中必有緣故。此事究竟是何原因,還要調查清楚再做判定才好。莫邪素來紈绔,或者是他無意間得罪了管二公子也禾可知,再說,這始終是小輩之間的摩擦,我等長輩貿然cha手,強行壓制,大是不妥,萬一我們
兩家居然相互誤會。那樣,很不好的!”

君無意微笑著,臉上的表情很和煦,但管東流卻是心中一震。

君無意的話里雖然溫和,但其中那隱隱的壓迫之意,卻是不言自明的。就如同是一座沉重的大山,悠然的漂浮在管東流的頭上,若是一個應對不好。就會轟然壓下,或者直接將管家在場的所有人盡都壓成肉餅也說不定。

“三叔請息怒。待我來問一問。”管漬寒靜靜地躬躬身,來到管清月面前:“清月。今日之事,到底是為什么?談得好好的為何你竟突然如此放肆?若是莫邪說得不當,你大膽說來,姐姐給你做主!”

她只看到了三個少年湊在一起,低聲談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猥瑣,料想談的不是什么好事,就啐了一口去了一邊靜靜坐著,那想得到頃刻間風未突變?

不過,管清月始終是自己的親弟弟,她也相信一向乖巧的弟弟,決計不會無故生事。必然是君大少爺先行挑釁,弟弟萬般無奈、忍無可忍之下才作出如此驚人的舉動“我……我……我……”管清月我我-了半天,卻-沒有說出話來。

一臉的憤怒,還有窘迫。真的無法啟齒,且不論月兒原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她明面上的身份就只是靈霧湖霓裳閣的一個紅牌姑娘而已。再說白一點。地就是一個妓女!即使再清倌人也好、賣藝不賣身也罷,妓女始終是妓女!

如果讓一向清烈的姐姐和父親知道自己居然是為了一個妓女就要和君家的三少爺決斗,不知道會不會氣瘋?

無論剛才君莫邪如何詆毀污蔑月兒。任誰至多也只能說君莫邪不知檢點,卻也決不會為區區一個妓女來打抱不平!

而事實上,管清月雖然早在家鄉之時便已經認識了月兒,更在天香逢,實則卻是完全不清楚這位月兒姑娘究竟是什么來歷!但不管如何。這個女子,卻是管清月認定的人。心中的女神!這一點,管清月很堅決,無論任何人褻瀆了自己的女神。也要誓死捍衛。

“管二公子,栽岵,很想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若當真是小弟那里得罪了二公子,小弟願意賠罪。清二公子盡管明言!”君莫邪一臉的納悶加誠懇,趁機落井下石。

“你說話呀!”管清霉柳眉微蹙,人家君大紈绔的態度可說是很端正地,再看著弟弟,心中不由得有些悲哀,難道弟弟竟連君莫邪這等紈绔也不如了嗎?!

“這事還是讓我來說明叱。”管清波平靜的接過了話頭,為難的看了弟弟一眼。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若是不如實的解釋清楚,對于管家只怕會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于是,在管清波的嘴里,將管清月與月兒的故事編排的格外纏綿悱惻,並且,是一對生死不渝的有情戀人,因為某些不知道的不可抗拒的因素云云,導致兩人分開,然后月兒不知如何,流落到了天香城,成為了一名……呃,暫時寄身青樓的賣唱姑娘。

偏偏在這時,管清月來到天香成。機緣巧合之下,兩人相遇了,而且最巧的是,君莫邪居然是這位姑娘的……呃,曾經的客人……

管清波說的可謂相當的含蓄,而且塑造的故事也足夠令人同情,描述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足夠感人肺腑。但饒是如此,管東流依就被氣得兩眼一陣陣發黑!幾乎暈厥了過去。

在場的那一個不是明-白人?聽管清波這么一說,猜也猜得出來今日之事的由頭。兩大紈绔,還是親家,當眾為了一個妓吏翻臉動手!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眾人盡皆腹誹不已,看向管清月的眼神,盡都是帶上了幾分鄙夷的神色,就為了那么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居然在君家公然與君家繼承人爭風吃醋?這位管二少可真是夠二百五的!

其中聲章守競還不是-管1家家主管東流,而是管家長女管清寒,管清寒素來鄙夷自己小叔子君莫邪的紈绔品行,可是如今,自己一向乖巧的弟弟,竟然也是這種貨色?……

管清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自告奮勇問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一樁齷齪事件,一時間氣得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管清月一眼,再狠狠的瞪了君莫邪一眼,干脆退到了一邊。君莫邪有些委屈:你弟弟挑起來的事,你瞪老子干啥?你還不知道你弟弟根本就是剛才刺殺老子的元凶之一,老子才是真正的委屈呢!

“你這畜生,簡直是-氣煞老夫!”管東流氣沖牛斗的咆哮起來,嗓音震得大廳中轟轟作響:“為了這樣的一個女子,你你你,你居然就與我們管家的親戚、你姐姐的√1\叔。要生死決斗?”管東流氣的身子哆嗦:“你個忤逆之徒!不腎之子!你你你,你丟盡了我管家的臉面!”

管清月見父親如此震怒,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但口上依舊不肯認輸示弱,硬著頭皮反駁道:“月兒是我鐘愛的人,月兒她才不是凡俗女子,再說,這小子馬上就不是我姐姐的小叔了;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替姐姐退親,只要退了親,他就跟我們管家毫無關系!”

“畜生,你住嘴!”管東流大驚失色,急忙喝止,可惜言出如風,此際卻已經遲了。

管清寨驚惶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臉上煞白了起來,紅唇顫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齒殺。

君老爺子和君無意-面沉如水,甚至連君莫邪也是大吃一驚。大廳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老夫有些醉了,失陪了。”君老爺子站了起來,冷冷的道。這話有些怪異,酒宴尚未開始,一口備沒吃,一杯酒未喝,君老爺子居然就說自己醉了。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0: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51:00
第二部 第七十三章 如此癡情

管東流陪著笑,臉頰流淌著清晰的細汗,道:「您老請便,呃,多多保重身體。」君戰天哼了一聲,沉著臉走了進去。

管清寒在君家有名無實,這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而退親之事,君家也曾屢次提出,不過管清寒本人始終不願意罷了。但現在,管家來提退親之事,這這與君家主動提出,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次管家來到天香城,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接管清寒回去,順便解除婚約。這個目的,兩家盡都是心知肚明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管家主動挑明卻成了另一回事。

本來就算是管家不提,為了清寒的幸福,君老爺子、君三爺也都願意促成此事。但管家當面提出,卻無疑於打了君家一個清脆玲瓏的響亮耳光!這,雖然純粹就是一個顏面問題!但這個臉,君家卻丟不起!

原本你好我好的一件事在這一瞬間、一句話變得難以收拾。

君無意目光一閃,緩緩道:「原來如此。」沉吟了一下,道:「至於清寒之事,稍後再議,現在我只想知道,管二少爺今日,究竟想要做什麼!」

管東流一時間惶然失措,作為一家之主,平生還是第一次感覺是這樣的無所適從!

「君莫邪,你欺辱了月兒,就是我管清月的死敵!」管清月倒是很有骨氣,冷笑道:「難道你君家,還要恃強將我留在這裡不成嗎?怪不得月兒說你這人卑鄙無恥,待要報復與你,原來你果然是如此的可惡!今日既然被你僥倖逃脫回來,那我就要為月兒出這一口氣!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痛快的接受本少爺的挑戰!」

這小子居然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還一臉的理直氣壯,氣憤填膺!

所謂白癡是否就是這樣子吧?!

或者也可以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其實也難怪,管家在整個東部地區,可說是赫赫有名!管清月作為管家的二少爺,自然也如同土皇帝一般。縱然是現在來到了天香城,在他的心裡,也感覺君家這樣的官宦世家、充其量也就是有些權勢,哪裡比得上自己管家這等玄氣世家,如日方中,別的不說,就算是東部地區的一方封疆大吏對自己向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所以在他年輕的心裡,還真就沒有將君家放在眼裡,尤其是今日見到君家老少三代,一個老得快進棺材了,一個紈褲敗家子再加一個殘廢,都什麼人啊,一家子廢怕!

他無疑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玄氣世家固然強大,可也只是一個,江湖世家,只要他還未能夠達到風雪銀城那樣的傳說中傲視天下的實力的水平,他就必須接受世俗的約束!

君家縱然沒有一個高手存在,但卻是代表了軍方的最高權力所在!能夠調動全國的兵力!

而無論是在超級世家還是世俗之中,權力,才是真正可以主宰萬物的東西!超絕的武功,最多可以殺死百人千人萬人,但永遠不能統治一個國家一個城市,甚至,一個村莊!

但權力就可以!

這就是管家與君家最大的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說句不客氣的,管家的聲威確實不俗,但卻還不足以令一方的封疆大吏給面子,封疆大吏之所以給管家面子,只是因為管家的長女是君家的長孫媳,僅此而已,與其他無關!……「今日被你僥倖逃回來?,「君無意輕輕的重複了一下這句話,突然霍然抬頭:「管二公子,這麼說來,今天下午的刺殺事件,也有你的份?或者就是你策劃佈置的?!」君無意的眼神如同銳利的神箭,突然身周滔天的殺氣洶湧澎湃的本湧了起來!

之前的爭執,或可看作小一輩胡鬧,看在親家份上,君無意自然不好過分,但管清月這一每話中露出來的事情,卻讓君無意真正的憤怒了起來!今日,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心思!

血衣大將的威勢,又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所能夠抵抗?

「我沒有!」管清月突然覺得全身寒冷徹骨,但卻驚愕的叫了起來:「刺殺?什麼刺殺?只是單純的教訓一下而已!怎麼會成了真的要殺他?那時候我又不知道君莫邪竟如此可惡,若是他們真的要殺他,我又怎麼會告訴他們?若本少爺真想佈局殺他,憑他一個敗家子可以逃脫嗎?!」

此言一出,君無意,管東流,管如山,管清寒,君莫邪等人不由得齊聲歎息。

事情很明顯,這位管二公子,在那位月兒姑娘眼裡,只不過是一件利用的工具。利用他在東部達到了一些目的之後,就離開到了天香。然後現在又利用他獲取了君莫邪的行蹤消息,設置埋伏劫殺!

而管清月這顆棋子,明顯已經是人家的棄子!

在場的除了管清波與管清寒年紀尚輕閱歷不足反應較慢之外,其他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這些事情雖然從管清月口中吐出的只是一小部分,但各人心中稍微一聯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管東流長歎一聲,眼中已經透出了些須絕望。自己的二兒子,在君家,罵了君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揚言要殺死他!這也還罷了,或者還才得排解,但在之前更參與了刺殺君家唯一繼承人的行動,「

管東流已經不難想像,自己這個兒子將會遭遇到什麼了。他只是感到悲哀,來到天香城只是區區的兩天的時間而已,而自己的這個兒子,居然連番做出了這麼多直可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最離譜的是,這些事,居然每一件都與君莫邪有關、生死悠關!

「你這個白癡,你被那賤女人利用了……」管東流無力地道:「清月啊清月,你平日裡的機靈勁去哪了,這樣的陷阱,你居然一腳就踩進來!我們現在可是在天香城啊。」他現在甚至已經沒有了訓斥兒子的興趣。

「被利用嗎?我當然知道!」管清月臉上痛苦的抽搐了一下:「當初她還在東部的時候,她就利用過我,甚至不止一次,每一次我都知道!可是你們又知不知道,能被她利用,我很高興!我願意被她利用!我真的很開心!」

「我真的很開心!」管清月幾乎是吼了出來,原本清秀俊雅的面容異常的猙獰、扭曲了起來:「能被她利用,說明我在她眼裡,還是有價值的。若是她連利用都不屑於利用我,那我還有什麼價值?只是單純的做個紈褲子弟,二世祖嗎?」

「我願意被她利用!」少年倔強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瞬時間,大廳中一片靜寂,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

管清月的臉上,兩行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君莫邪歎了口氣。前世今生,他從來也是一個無情的人。作為一個最強殺手,必須無心絕義,斷情棄愛,才能真正作到百無牽絆,世人皆可殺!而作為一個追求武道巔峰的武者,情關,卻是必須跨越的一道關口!

而君莫邪唯一沒有跨越過的,恰恰就是情關!

非是不能,而是不敢!不敢,這也是君莫邪這位名震寰宇的邪君唯一不敢嘗試的事!情關!

自古以來,情關難破!

多少蓋世英雄絕代紅顏,都是倒在了情關上,情之一字,千古流傳,但,古往今來,能夠勘破情關的,又有幾人?

須先有情,投入進去,才能破關。但,一旦投身進去,大多數人便是連身心靈魂一起燃燒也無怨無悔!

問世間,情是何梆

直叫人生死相許!

在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到了管清月用情之深,之苦,那是一種無奈的絕望,無力的淒傷,無有未來的惘然!

其中,尤其以管清寒的感受最為強烈。在這世上,若是有一個男子,能夠為了自己這般無怨無悔的付出……

莫心,「你辜負了我……」

君無意絕戀十年,自然更能領會這種無望的情感,忍不住也是歎了口氣,殺意亦因之大減。

君莫邪臉色第一次有了敬意!固然是因為管清月這小子對自己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他這種用情之深,卻是值得佩服。雖然,他的這份感情,注定無望。

因為,無論如何,月兒在君莫邪心中,可不是什麼無法取代的女神,而是一個非殺不可的女人!就算她以後真的肯接受了管清月的感情,君莫邪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子活在世上!

同情是一回事,才敬意亦是另一回事,不是說你如何有情,就該讓你肆意妄為,若是威脅到自身的安全,就算你情比天高,愛比海深,又如何!

所以管清月注定了是個悲劇!

且這個悲劇已經無可避免!

君莫邪向著君無意使了個眼色,君無意一怔,隨即會意,眼簾垂了下來,若是同情,有相類遭遇的君三爺確實很同情眼前的這個癡情種子,可是一旦這個癡情種子觸犯了君家人的安全,就是完全的另外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此事真相大白,原來管二哥竟是一個癡情種子,佩服佩服!之前的劍拔弩張卻是小題大做了,大抵不過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小玩笑而已,你們老一輩的跟著攪合什麼?」君莫邪表現出了一次罕有的大度。

對於全身心投入情關的人,不管他本質有多迂腐,又或者是有多傻的,君莫邪都會有一份佩服。因為他自身不敢進入。當然,縱然是多情種子,縱然君莫邪再佩服,可該殺的時候,君大殺手依然不會有半點手軟。



第七十四章 血魂之迫!

但刻下的問題卻是,兩家始終姻親,大嫂管清寒的感受必須要考慮。兩家的聯盟大局也必須要考慮。這可不是區區一個管清月的性命所能夠換取的。

一切以大局為重!一旁的管清寒不禁大喜,此事若能如此了結,卻是最好的結局,之前幾番思量,老爺子、三叔那邊,只要自己親自去負荊請罪,為弟弟講情,終有婉轉的餘地,真正為難的反而是作為當事人的君大少「之前二弟猶如油蒙迷心一般,聲言誓殺君莫邪,實在是誅心之言,本以為難以排解!想不到今天這君小三竟如此的大度,肯如此解決此事,實在是萬千之喜,平日裡倍覺礙眼的小叔子竟也覺得順眼起來!「多謝三少大度。」管東流亦是無限感激,真心誠意的道。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如何不明白此際乃是消弭君家怒火格最佳時刻!隨即又轉身怒喝道︰「你們兩個小畜生,一肚子混帳玩意,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客房,閉門思過?待老夫回去,好好的扒了你的皮!」

君無意闔著眼楮,沒有說話。管家兩兄弟耷拉著頭,只好走了出去。君莫邪分明看到,管清波的臉上,飛快的掠過了一絲笑意……

管清寒猶豫了一下,仍是喚過兩個下人,吩咐廚房再做一桌飯菜,給他倆送過去,無論剛才作錯了什麼,到底是自家兄弟。

「管兄!」君無意稍稍抬頭,眼中而道冷芒直射過來,以管東流的修為,與他對視之下,竟然也覺得瞳仁隱隱發痛︰「小_輩的事,姑且當做個鬧劇;但在此我要說一句話,若是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休要怪我君無意再無顧及兩家姻親之誼,不講情面!」

「君三弟請放心,如此丟船的事情,若是還有再次發卓的機會,那麼,不用君兄說話,我管東流自己割下了腦袋送來!」

管東流神情鄭重,今日之事,實在是承了君家一個大大的人情∥時也讓他丟臉之極,要知如今管家在東部也可算是名門大族,次子競因一個青樓女子做出如此不智之行,實在是一件莫大的醜事。

「如此甚好,我信得過管兄,相信管兄也值得我信任。」君無意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腿上的毛毯,慢慢、慢慢的道︰「之前的誤會,到此為止,但關於清寒的事情,我消管兄開誠佈公,告知此番退親的真正緣故!」

管東流一陣驚愕,才要開口說話,便被君無意打斷。

君無意微微搖首,平靜的道︰「你我都知道,當年兩家定親,欲結秦晉之好,還是一樁兩家人都滿意的大好姻緣。奈何莫憂意外戰死之後,君家為了清寒的幸福,曾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只是為了清寒當初的堅持,也是為了撫慰清寒的傷痛,我們君家才答鈾讓清寒進門。但,此事始終只是權宜之計,退親乃是遲早之事,我們兩家每一個人都清婪廠,只是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清寒良配出現的時機!」

「但管兄你這次來,卻又似不同尋常。」君無意抿了抿嘴唇,臉上現出一線剛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是管兄還認可我君家,就請明言;若是管兄不願意說,也無所謂。合離文書就在我手中,現在就可交付與你!從此兩家恩斷義絕,再不往來!」

君無意這番話,說得無疑決絕之極!管東流目瞪口呆的看著君無意,半晌,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捅的腰桿似乎突然垮了下來,低沉的道︰「君三弟,這件事…說到底…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否則,只會徒然連累了君家而已。總之,我管東流,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一點,想來三弟你應該清楚的。」

「我君無意又何城怕事的人。」君無意臉色沉沉不動「難道在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B婚?B婚管家的女兒、君家的兒媳屈從嗎?「這都是這丫頭自己惹的禍。」管東流長歎一聲,看著管清寒,一陣無奈。

「啊?爹爹,怎麼會是我自己惹的?」管清寒粉臉一紅,狠狠白了自己父親一眼︰這是怎麼說話呢?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這話分明是說我招蜂引蝶!哼!兩個兄弟不長進,連父親的說話也這般的不著調!「清寒,你可還記得半年之前,莫憂的忌日,你前往莫憂衣冠塚弔唁嗎?」管東流深深歎了口氣︰「在那裡,可曾碰到過一位綠衣少年p巴?」

「竟然是他?」管清寒頓時想了起來,當時是有一位綠衣少年糾纏自己,跟了自己來回一路,不過自己始終不假以辭色,到後來也就消失了,猶記得那少年臨走時曾經說過一句話︰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理會你是什麼身份,但你必然會成為我的女人!哈哈……這人真是無賴之極!」

「那人或者很無賴,可是這個無賴之極的人卻是姓厲的。」管東流苦笑一聲︰「是絕天至尊厲絕天唯一的兒子,厲騰雲!也是天南血魂山莊唯一的少主人!」

這句話一出,就像是扔出了一個炸彈。大廳中瞬間再度陷入極度靜寂之中,一時間落針可聞!絕天至尊厲絕天,乃是公認的天下第二高手,僅在神鷹至尊雲別塵之下。甚至,有許多人都認為,若不是雲別塵機緣湊巧,有一位九級玄獸的夥伴的話,單論自身實力,未必可以凌駕於厲絕天之上!「厲騰雲在打聽清楚清寒的身份之後,便立即派人到管家通知。並說道,若是不允,管家君家,將同時覆滅!」管東流話聲中滿是蕭瑟之意︵羞辱,有無力。

天南血魂擎天輕,北方風雪鑄銀城!這便是當世齊名的兩大神秘勢力。風雪銀城,血魂J,莊!這種行事風格,也正是厲絕天和血魂J+莊一向的手段!凡是不問情由,直接武力達成!管清寒臉上頓時全無血色!慘白的可怕!那個無賴少年,竟然是厲騰雲!血魂山莊唯一的少主人!他或者還沒什麼,可他身後是厲絕天Π整個血魂山莊!那卻是管家君家甚至整個天香帝國,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難道一一一一一一「哈哈,厲絕天今年多大歲數了?算算的話,也應該一百多歲了吧?居然功能這麼強,能搞出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兒子?」君莫鄔滿臉的忍俊不止︰「這麼說,他豈不是最少是八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這麼個兒子?真是老蚌生珠啊,佩服佩服!我決定了,以後厲絕天,就是我的偶像了!哈哈……」

原來是徘前的事,那冰候君莫邪還沒有被穿越……

「莫邪,這件事情,你就感覺是如此的可笑嗎?」君無意濃眉一蹙,有些失望。如此關係到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君莫邪居然芙了起來?「是很可笑!可挾極;厲絕天老不修固然可笑,但最可笑的,還是你!」君莫邪一轉頭,看著管東流,冷興一聲︰「血魂山莊來提親,管家是惹不起血魂山莊的吧?所以你就不顧女兒的名節,就這麼把自己的女兒當做一件貨物賣掉?或者交換掉?」

「用區區一個女子的清白與一生的幸福,來換取整個家族數千人的生存和今後的前途,是不是很合算?」君莫鄔嘲諷地笑道。

「我何嘗想這樣!清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這輩子也就只有這一個女兒!我同樣捨不得。」管東流有些憤怒的看著君莫邪︰「可是,管家上下還有千多人!難道就因為這件事情而全部犧牲掉嗎?只為保全我女兒一時的安全,就把管家全部賠進去嗎屍你們根本不知道血魂山莊的可怕!」

「你們把她送過去供人辱,難道之後你們就能心安理得的苟延殘喘嗎!?你們就能夠這樣恥辱的繁衍生息嗎?是不是還要慶幸你們通過出賣了管清寒還抱上了血魂山莊這條粗的不能再粗的大腿?」

君莫邪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他只覺得這件事極端的可笑︰「你們有沒有想過,管清寒憑什麼要為你們管家犧牲?你們有什麼資格拿她的一生去換取你們的平安?這樣賣女求榮居然還覺得自己很高尚和偉大?我真不知道,你們心中還有沒有廉恥這兩個字的存在!」

「人說自古艱難惟一死,我就說,死了也就死了,滅了也就滅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恥辱的生存下去,你就不覺得心口杞堵?以後的子子孫孫真的就能香火盯、心安理得嗎?」

君莫邪呸的吐了一口唾沫︰「什麼香火繁衍世代相傳?說白了不過是一群無恥的男人女人在心安理得的發洩自己的欲*望而已!顛鸞倒鳳之後愉快的噴射中機緣巧合的弄出生命體罷了!你們快樂了,你們高、潮了,居然就不負責任了?這是什麼狗P理論!」

「莫邪!」君無意輕喝︰「不得放肆!」雖然是在喝止,但君無意眼中的讚賞之意卻是絲毫也不掩飾!雖然佷子後半段的說辭實在很不著調!但這種鐵血的風格,卻是君無意最為讚賞的!什麼是男人?這就是!該卑鄙的時候無所謂無恥一下,但遇到原則問題的時候,男人,就是要寧折不彎!男人的榮耀和生存,絕不能靠出賣的女子來維持!這是原則,為了這個原則,九折不回!寧死不悔!男人,當如是!



第七十五章 決不妥協!

管東流目光一瞑。冷聲道︰「我為什麼不能心安理得,清寒始終是管家的女兒,這件事更是因她而起,若家族有能力庇護她,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庇護,可是當家族沒有這個能力的時候,犧牲也是無可奈何

「狗屁,你沒嘗試過,根本沒做出過努力,怎麼就知道庇護不了?!只會用女兒的一生幸福去犧牲,你還是男人嗎?你就是一個懦夫!」君莫邪怒了。」無非是對方實力大,你害怕了而已口但你的女兒遇上不如你管家的勢力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庇護嗎?欺軟怕硬,為自己的膽小懦弱尋找借口而已!」

管東流的面色愈顯平和︰「若是犧牲一人,可救管家,為什麼不值得,若是犧牲我一條命,可以救得整個管家,我一早就找厲絕天那老兒拚命了,可是這有意義嗎?徒然逞一時之意氣,卻為整個管家帶來滅頂之災,我為保全一個女兒,用整個家族來博一個必輸的賭局,世人會說我如何高尚偉大嗎?我這般選擇,固然是為了管家,又何嘗不是為了兩家之誼、君家的安危著想,若我當真有心置身事外,只許將這事全部推到君家身上,試問,彼時,我管家會有何傷?!」

不得不承認。管東流的話自有他的道理,作為管家千多口的家主,他在某些時候能作出的選擇真的很有限,而他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離棄君家,更是足以稱道的,但有道理、足以稱道卻並不意味著,一定會被認同!

「管家主說的好,清寒嫂子,現在乃是我君家人,早非是管家女!生是我君家人,死是我君家鬼!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跟你們管家,全無陌何關係!你確實沒有權利決定什麼!」君莫邪擲地有聲的道。

他冷笑一聲。鄙夷的道︰「至於你的家族,連自己家族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延殘喘著還有屁的意思?乾脆大家一起抹了脖子算了吧!」

管清寒被血魂山莊看中,若是不能滿足對方,無論是君家還是管家,都不可避免的會遭受到滅頂之災!血魂山莊的權威,向來無人敢違背!

管東流、乃至整個管家的選擇,雖然無奈,但在某種意義上卻也是無可厚非的!

相信有很多人都會作出同樣的選擇,而女子和親在這個時代也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犧牲一個女子,換取兩大家族的生存。在管東流看來,或者在這世上大多數人看來,乃是理所應當,根本不需要如此矛盾的選擇。

只是一個女子而已!縱然是親生女兒,又能如何?

但君莫邪卻絕不允許自己如此恥辱的活著!

連自己家族的一個女子也不能保護,還算什麼男人?如此屈辱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在君莫邪看來,根本不是管清寒的名節問題,也不是生存問題。而是自己做人的原則問題!

或許這樣的決定很愚蠢,或許因為這樣的決定會讓管家和君家兩大家族一同覆滅。但在君莫邪的心中,此事絕對沒有任何一點退讓的!

就算是因為此事賠上整個天香國數千萬人口的性命。君莫邪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生死?算個鳥啊?!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爐香!

若是用送出無辜的女人來換取自己的生存,那還不如乾脆死了算了。

不管無辜還是不無辜,總歸是恥辱!男人無法忍受的恥辱!

更別說此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就算不在自己身邊,君莫邪聽說了這種事情的話,他絕對不會先去懲罰那強拎民女的惡少惡霸,而是首先去滅絕那送出女兒的人家滿門!你們沒有活在世上的資格!若連做人的尊嚴都失去,還活個屁?你們不是想要生存嗎?那麼老子先滅了你們!我讓你們生存!生存你媽個頭啊!

君大殺手的論調無疑是很另類的,大大的偏離了這個世界的格調,自然也就難以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比如「

「君三少!你這樣做會給君家帶來滅頂之災的!你一時衝動的選擇,會帶來多大的災難,你考慮過嗎?就算是君家,難道只是你一個人的君家嗎?!」管東流有些生氣,重重的道。

「君家,我是唯一的繼承人!君家的未來,在我的手裡。若是注定在我手中毀滅。我不介意早一些。我的決定,就是君家的決定!」君莫邪挺直著背脊,銳利的目光看著管東流,一宇字的道︰「管家主,君家,不同意退親!你們管家,已經盡到心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了!」

說著轉過頭,看著管清寒︰「若是君家的力量不能保護她,那麼,在君家覆滅之前。我會親手殺了她!寧可全死,但絕不接受恥辱!!」

管清寒的事。激起了君莫邪心底無比的執拗;這番話,將他骨子裡的邪氣表現的淋漓盡致!

為一人,可死萬人!無所謂!什麼大義什麼大局,滾***蛋!

君家人,生是君家人,死是君家死人,無論身處何地,君家人永遠是君家人!

君莫邪就是這樣的脾氣,無論前世或是今生,盡都是如此!今日之事就算不是管清寒。他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哪怕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一樣如此!

管清寒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她本已經絕望,也已經認命了!血魂山莊啊,那可是整個大陸的至大禁地;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可又有幾人膽敢違逆血魂山莊的一紙命令?若是管東流真個一意孤行,就連君無意也無法攔阻。畢竟,管清寒是管家的女兒。只需要退親之後,便與君家毫無關係!

管清寒甚至已經做好了為家族犧牲之後,自殺在血魂山莊的準備!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刻,居然是君莫邪毅然站了出來!這個平常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小叔子,自己虐待了他幾個月的小叔子,這個紈褲不堪的小叔子。卻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他,竟然甘願共同毀滅也不願意讓自己去接受、面對那悲慘的命運!甚至,為了自己,賠上整個家族也在所不惜!

從君莫邪堅決到了極點的語聲豐,管清寒清清楚楚的感到了,君莫邪那種為了自己不惜犧牲一切,不惜與全天下為故的決心!

管清寒這一刻幾乎想要放聲大哭!在連自己的父親和家族都已經遺棄了自己的時候。在人生一片黑暗的時候,完全絕望的時刻,竟然有這麼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的為自己出頭!

君莫邪的削瘦身形、並不寬闊的小肩膀,突然變成了最可靠的物事!在這大風大雨之中,成為自己唯一的依靠、最後的依靠!

剛才自己還為了小弟管清月對月兒的感情而感動不已,但現在看來,管清月又豈能比得上君莫邪?最起碼,管清月此來,乃是來勸自己退親改嫁的,而君莫邪,卻毫不擾豫的選擇了保護自己!

一個且偷生,為了自己生存可以出賣姐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可以無視自己的任何原則!而另一個卻是慷慨激烈,銳身任難!

這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就像是天與地兩個極端。根本沒的比較!

想到這裡。管清寒的臉上突然火燒一般的紅起來。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讓自己幾乎無地自容的念頭︰難道,「他以前對我,「竟然是真心的?只是礙於身份才故作,「那樣??

要不然,今日他為何會如此的激動?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擾豫也沒有!就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惜為了自己粉身碎骨,而對戰天下?

天啊,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惶恐。一時絕望,一時激動,一時感動,「管清寒呆呆的站著,心中劇烈的翻騰起來。

她卻不知道。君莫邪之所以如此做,根本不是為了管清寒一個人,而是君莫邪自己心中的原則!君莫邪永遠不變的原則,永遠不變的驕傲!

寧可狂戰天下,絕不且偷生!

在這位殺手之王的心裡,生與死,不過是幻夢一場,平常的很,不足為意。

但原則與驕傲,卻是賴以支撐著君莫邪永遠前進的不朽動力!

這一點,決不妥協!

管東流被君莫邪這激烈的態度嚇住了,心中只覺的一陣難言的滋味,但隨即想起家族數十年的基業,不由得心中還是著急,向君無意道︰「君兄。三少這番話固然豪氣,但,年輕氣盛終究不是萬全之計,為大局著想,君兄還是慎重考慮啊。君家自然非我管家可比,但那血魂山莊的勢力……」

君無意淡淡的笑著,臉上一片悠然,平平靜靜的道︰「莫邪說的不錯,清寒仍是我君家的媳婦,君家之人!莫邪的決定。就是我君家的決定!」

君無意語聲鏗鏘,他沉靜的坐在輪椅上,挺直的背脊,寬闊的肩膀,卻似乎將滿天風雲一肩挑起!

君莫邪或許可說是年少氣盛,但從君無意口中吐出這句話,卻不啻是面對著血魂山莊下達了不死不休的戰書!

管東流怔怔而立,半晌無語。突然從心底升上來一股濃濃的內疚!自己的女兒,自己都已經放棄了,但,君家從老到幼竟然是毫不擾!

他還不知道,君家與風雪銀城本就有數不清的瓜葛,甚至,更才不共戴天之仇!而現在,又因為管清寒的事請,正面對上了血魂山莊!

整個大陸兩大勢力,君家全部站在了對立面!一南一北,腹背受故!

但君莫邪與君無意叔佷二人,竟然依然笑得淡然自若,依然笑得菜氣干雲!

第二部 第七十六章 立場不同

管清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先前心中的絕望、憤慨,突然在剛才的寥寥數語對話之間盡數地轉為感動。

當自己的父親表示會放棄自己的時候,管清寒縱然理解甚至體諒父親的選擇,心中仍不免有無限傷痛,更曾經想過,就算是為了這兩個家族犧牲,但自己也不會讓那個可惡的人碰到自己一毫一髮!花轎抵達血魂堡之日,就是自己踏上黃泉之時!

但是現在,管清寒卻突然改變了主意,人活著,不能盡為自己打算。本以為,自己之前為父親的說辭、家族的考慮、願意再踏花轎,已經很偉大了,可是在這一刻,見證了君家、君莫邪、君無意的抉擇之後,管清寒發覺,或者自己做得還不夠!

看著君莫邪與君無意。管清寒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暖流:為了這樣的關心、在乎自己的人,自己就算犧牲了後半生,又如何?只要他們能平安喜樂的活下去,不比什麼都強嗎!我可以不甘受辱而輕生,可若是血魂因此而遷怒管、君兩家,豈不是我更大的罪過!我豈能連累這樣的英雄漢子、英雄家族?!我豈能讓他們為了我輕言犧牲,無數無辜的生命被人凌辱、被人踐踏、被人虐殺?那我於心何忍?於心何安!?

「三叔,爹爹,我有話說。」管清寒轉過臉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自己一向清冷的樣子,更顯幾分冷豔。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三叔一定支持你。」君無意眼中沉沉的看著她,心中忽有不好的徵兆升起。

管清寒靜靜的抬起頭,看了看廳外一陣緊似一震的暴雨,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向著君無意,緩緩地跪了下去,慢慢地磕了八個頭。

她抬起頭來,看著君無意,平靜的道:「本來家中大事,本無清寒插言之餘地,但這樁事起因正在清寒身上,清寒身為管家長女,亦曾為君家未過門的孫媳,無能為君、管兩家盡力已然罪過,卻又招惹來這等大災,實在是罪孽深重。萬望三叔和三弟莫邪,還有爹爹你們再無需為此事爭執,這段日子哩,清寒自己心中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清寒與莫憂雖有夫妻之約,實無夫妻之名,厚顏久住在君家,大為不妥。所以,清寒斗膽,請三叔寬恕;清寒想要……」

管清寒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一字一字的說道:「……解除婚約!」

她無力的低下頭,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事本應由清寒當面向爺爺他老人家謝罪,但清寒實再無顏面叩見他老人家,只得於此拜請三叔成全!明日,清寒便要隨著爹爹返回管家,從此以後,我管清寒,與君家再無關係!」

君無意差點從輪椅上跳了起來!管清寒言詞之間,強調她只為管家長女,再不承認自己是君家媳婦,這意味著什麼?!

管東流聞女兒之言,亦是為之駭然,但駭然之餘,卻有了一份了然,以及一份『有女如此,夫復何求』的老懷安慰!女兒如此的選擇,無論對君家、對管家都可說是當前最好的選擇,只是,苦了這個丫頭了!一念至此,兩行清淚無聲落下。

君莫邪頗有些意外的看著管清寒,見到她的面容依然是清冷平靜,並無半點波瀾,但垂在身側的小手,卻是緊緊的攥著,骨節都發了白,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清寒,這樣的決定非同小可,關乎到你的一生。我勸你慎重考慮!只須你說一句,你便永遠是君家的媳婦,只要君家還有一個能喘氣的,就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你!」君無意眼睛並不看管清寒,只是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自己這雙已經擁有了天玄力量的手!

「不用再考慮了,我意已決,希望三叔成全!」管清寒淒然一笑:「事實上我和莫憂,也只見過三次面而已。當年之事,也是我執迷不悟……還有……」

管清寒轉過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管東流訕訕的轉過了頭。作為一個父親,這一刻,他竟然不敢直視自己女兒的目光!唯恐自己會心軟,開口阻止女兒!

管清寒輕輕一笑,轉了話題:「時間永遠不會再回轉,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其實當年也不過就只是口頭婚約罷了,甚至,現在連退親文書都是多餘的。一切便是如此吧,清寒之後的婚嫁再與君家無關。」

君莫邪敏感的感覺到,管清寒說這番話的時候,數度的欲言又止,顯然心中激動不已。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得多了一些,疑問的看了看管東流,心道:難道當年的婚事,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清寒,三叔知道,你只是不想連累我們,才決意犧牲自己!但,這件事發展至今,一切都已經遲了。縱然你現在解除婚約,宣布與我君家脫離關係,亦也已經遲了。我只要知道了這種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我都不會置之不理。」君無意沉吟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清寒,你不要忘記,三叔我如今固然是個殘廢,當年卻也曾經是一個軍人,一日是軍人,一輩子也是軍人,軍人有軍人的血性!」

「和親這等屈辱的事,只要是胸中還有一點血性的軍人,就是決計不會同意的!更何況,此事還是發生在妳的身上,我君家的媳婦身上!」君無意劍眉一軒:「退親之事,我可以做主應承。但血魂山莊這件事,我君家非管不可!你縱然不是我君家的媳婦,卻還是我君家的女兒,君家之人,決不容任何玷污!」

「不錯!三叔說得好!」君莫邪冷冷的道:「縱然妳一番好意,不想連累君家,但現在我君家卻不能就此退出!縱然你決意退了親,也不能讓你就此回管家去!你以為我們只是為了你所說的那一紙婚約嗎?哼!這已經是君家不得不雪的奇恥大辱!」君莫邪瞪了她一眼:「不要太自以為是!女人為什麼總是這般的短見識!」

君莫邪的聲音冷冷的,話也說得頗為難聽,但管清寒聽在耳裡,卻只有說不出的感動。

君無意召過一個下人,附耳說了幾句話。那下人疾步向裡走去,不大會,便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交到了君無意手裡。

君無意把木盒托在手上道:「清寒姪女,這裡面便是退親文書,這封退親文書早在妳初進君家大門之時,就已經擬好了,主持之人便是家父。等到血魂此事有個了結之後,我便會代表君家詔告天下,宣布你管清寒與我君家再無任何關係!但在此之前,你,仍是我君家的媳婦!縱然妳單方面否認不是,我們也是絕不答應!」

君莫邪笑吟吟的看著這個木盒,悠然道:「這個木盒,相信只得兩個結局。其一,我們平安度過這個關口,彼時我會親手打開它,還你自由!其二,它與我們,與你,同時葬身,化作灰燼。縱然讓它粉身碎骨,也絕不讓它安安穩穩的到血魂山莊裡面去。」

君莫邪微笑著,淡淡的說道。但這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恰到好處的表達了不惜玉石俱焚、共負幽冥的決心!

管清寒風眸眼淚迷離,眼看到君莫邪從容淡定的溫煦微笑,眉宇間似乎洋溢著劍試天下的英風豪氣,不知為何,迷茫的心中竟然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管東流在一旁,倍覺如坐針氈,本來女兒大義凜然的抉擇,讓他悲傷無限,卻頗有幾分欣慰,可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事情卻又發展到了如此地不,已經讓他連勸說也沒得勸說了。重重的嘆了口氣,狠狠地一跺足道:「君兄,你、你,唉,我怎麼說你才好!你這般選擇,豈不是辜負了清寒這孩子的一番心意!與國與家、與人與己,真的好嗎?」

「管兄的難處,我知道,清寒這孩子的心意,我更明白。」君無意理解的笑了笑:「管兄說的也不錯,相信就這件事情來說,就算是換做了當今陛下,恐怕做出的也是與管兄同樣的選擇,沒有人說你不對,只不過大家的立場不同而已。」

「而實際上,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軍方與政方最大的矛盾衝突之所在!政芳求穩定,軍方則鐵血;這是不能調和的,政方若是鐵血,國家必然四分五裂;但軍方若是求穩,則滅國不遠!」

「而我們君家,身為軍方之首,若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妥協了,豈不成為千古笑柄?非是不願為,實是不能為,亦不敢為!」

管東流猛的一拍腦帶,我怎地將這件事情給忘了!跑到一幫戰爭狂人的家裡說和親,這不是明擺著找不痛快?都是那個該死的畜生,非在這個當口當眾說破這事,害了君家、害了管家,真正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管兄儘管去做管家的安排,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怪你,而清寒這段時間,仍請留在君家吧。」君無意微笑著,聲音雖然悠緩,但卻是不容拒絕。

管東流長嘆一聲,沉默了一會,終於起身,大踏步向外走出,事已至此,在無宛轉的餘地,他身為一家之主,亦要有許多事做出安排,畢竟面臨災難的已不只是君家,還有管家!

「至於令二公子那件事情和那個女子之事,我另有打算。尚請管兄千萬不要插手此事。」管東流本打算回去之後立即前往靈霧湖霓裳閣找那叫月兒的青樓女子算帳,但君無意這一句話,卻讓他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走到廳門,站定了一下,才道:「厲家,只給了我們兩個月的時間,請君三弟早做打算。」

君無意目光閃動,沉沉的道:「謝了,管兄。你也回去準備吧。」管東流一頓足,出門而去。


第二部 第七十七章 玄丹出!

「好了,沒事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君無意看著君莫邪和管清寒:「不需擔心,天,塌不下來!就算真的塌下來,還有三叔替你們頂著!」

管清寒激動地鳴咽起來,君莫邪眼中光芒閃動,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嘴唇一抿,彎出一個殘酷的弧度,瞬間已經下了決心。緩緩道:「我出去一下!」不等君無意兩人反應過來,君莫邪突然轉身,一步步走了出去,身子閃了一下,沒入漫天風雨之中。

廳外大雨,依舊不停。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君無意臉色平靜,目光深邃。

管清寒靜靜的站在廳前,看著亭外從天到地幾乎連起來的一條條雨線,神色清冷,一動不動。

雨水濺在地上,在濺到她的臉上、身上。秋天的噢,已經有了冰涼的意思……

李家。

「今日君莫邪遇刺?」李悠然戴著面罩,眼中露出極有興致的神色,「死了沒有?」

「沒有。」站在李悠然面前的,是一個黑衣漢子,瘦小精悍:「關鍵時刻,有一名神秘人出現,把刺客殺了多名,因此人實力過於強悍,那班刺客知機退卻了。」

「知道是哪一方面在刺殺君莫邪?」李悠然根本不關心君莫邪的死活,那樣的紈絝子弟,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是這股跟君家作對的實力!

「這個,還不清楚!」黑衣漢子低下頭。

「查!」李悠然冷冷一喝,黑衣漢子渾身一哆嗦。急忙應聲道:「是!屬下立即去查!」李悠然自從受傷、容顏有損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一直待在家裡,脾氣也是越來越怪異,讓手下的人更加的心驚膽顫。

李悠然走進了內室,伸手在牆壁上一按,石門喀喀作響,露出一道門戶,裡面是一條寬闊的石階,順著走到盡頭,乃是地下的一間石室,另有向上的石階,看來另有出口。

李悠然順著那石階慢慢地走了上去,片刻之後,密集的雨聲響起,越來越近,已經貼近地面。李悠然的身影也出現在一個單獨的隱密小跨院之中。

「悠然,可是有那玄丹的消息了?」小院哩,卻是十個白衣人,一個個白衣如雪,有男有女,當先說話的,正是中間一位四十多歲的白衣人,身材魁梧,目如閃電,面色甚是淡然,語氣頗有高高在上的味道。在他的身後,則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其餘幾人,分兩邊坐在那裏,前段時間助李悠然滅口的那名白衣人,也在其中,排在左首第三位。

「回大師兄的話。」李悠然恭敬的行禮:「到目前為止仍未有任何消息。但師弟已經灑下一張大網,到處都不會遺漏,只要這寶物一但現世,我們必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不過現在需要注意的是,聽說風雪銀城來人了,而且,是那石長笑親自來了。就目前所知,天香城已經有不少於四位至尊神玄同在;各地趕來的天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可謂風雲際會。若是玄丹一但出現,各方出力爭奪……我方聖算並不甚大,未必可以獨佔鱉頭!」

「若論個人勇武,師父沒有到來,或者我們會遜色一籌。但若是論整體實力,我們六位天玄四個地玄顛峰,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只須在第一時間將那玄丹奪到手,其餘幾人斷後,一人全速脫身,縱然是雲別塵親到,我們也能阻他一時!」中年男子很自負,溫言道:「此點李師弟卻是不用擔心。」

「是,一切就仰仗各位師兄與師姐了。」李悠然笑了笑道:「不過之前的那次,我總感覺那玉珊瑚爆炸得有些詭異,可不可以請六師兄幫我留意一下盛寶堂和相關人等?」

一個瘦削的漢子微微一笑道:「小事一件,師弟可儘管說就是,所謂的相關人等,盡都是哪些人物?六師兄玄氣修為或者未必甚高,但說到跟蹤刺探之事,師兄卻自信不輸於任何人!」這個人,便是李悠然師兄弟十個人之中,輕身功夫最好的一個,亦是最擅長跟蹤匿跡、打探消息的一個。

「除了盛寶堂之外,尚有唐源和君莫邪,這兩個人此刻都在君家,那唐源此時身上有傷,可放鬆一二,主要還是君莫邪,那小子我總覺得他頗有些古怪。」李悠然面罩之後的臉似乎在沉思著:「說到底,這兩個地方都是戒備森嚴的所在,請六師兄千萬要小心才是,萬不可掉以輕心。」

「放心吧,你還信不過你六師兄的輕身功夫?這家伙的跟蹤技倆可是連我都沒法發覺的,連師父也是讚譽有嘉的。」大師兄一笑,卻狠狠瞪了那位六師兄一眼。

身後那女子嬌笑起來:「大師兄又想起那不堪的往事了?」

大師兄哼哼兩聲道:「什麼不堪,大抵是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下作手段,那日師傅讓我去取飛天圖,我興沖沖的去了,結果這家伙在我背後無聲無息的貼了一張畫了烏龜的圖,我竟全無所覺……」

眾人大笑起來。李悠然也不禁莞爾,笑道:「既然連大師兄也發現不了,相信天抵下也未必有幾人能發現,有六師兄幫手,那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在這時,突然房間牆角掛著的一串小鈴噹清脆的響了起來。

李悠然臉色一變,這個鈴鐺乃是與主房相連,若非有急事,絕不會貿然響起!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料、或是前邊無法處置的事情了嗎?

「尚請師兄們安坐片刻,我去去就來。現在漫天大雨,料想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李悠然淡然道。

「師弟請便,大家盡都是自己人,何許如此客套,不要誤了正事才好。」中年白衣人含笑相送。

過不片刻,李悠然以急速突然從地底冒了上來,還未等眾人開口,他已經急急的道:「那玄丹的氣息出現了,就在城西,消息準確無誤,稍時將有大批高手匯聚城西!」

近五年以來,一向雍容淡定的李悠然還是首次用如此急促的語氣說話。

那十個人聞言同時轟然站起!那大師兄神色冷峻,大手一揮:「全體出動,去城西!」十條人影,嗖的一聲飛速竄進了風雨之中,藍光黃氣高速閃動,刷的遠去,只片刻之間便盡數消失了蹤影。

李悠然沉沉的站在階前,看著天地間的迷濛,不知為何,覺得心中居然有些憋悶。

城西。

一個異常殘破的小房子裡面,君大少爺易容之後,又罩著蒙面巾,面前一張滿是灰塵的桌子上,靜靜的放著一枚黑乎乎的玄丹。

這自然不是機緣巧合得來的那顆九級玄丹,只是君無意那天給他的六級玄丹,雖然也算是稀罕之物,倒也不是太珍貴的東西,隨便有些勢力的家族便能收購!

君大殺手放出豪言壯語,誓死捍衛君家尊嚴,說實話,內中也未嘗沒有幾分衝動之意,做為一個優秀的殺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活下去為第一準則的道理他亦是非常明白的,說句老實話,君大殺手雖然膽大包天,但面臨當時最頂峰的恐怖勢力血魂山莊,君大少也是有幾分心中打鼓的。

畢竟血魂山莊背後之人乃是厲絕天,整個大陸公認的神玄至尊的第二人,面對這樣一個敵人,自身卻沒有可以對抗的實力,再硬說不怕,純粹是自己糊弄自己!

可是事到臨頭,畏懼、害怕盡都是沒有意義的事,君大殺手卻是不會考慮這些全無意義的事情,真正要考慮的奶是如何解決這一問題!

說到底,君家早就招惹了一個勢力並不下於血魂山莊的風雪銀城,一個也應付不了,再多一個最多也仍然是應付不了,結果最壞也就是這樣子了!

債務多了不急,蝨子多了不癢!他奶奶滴,無非就是魚死網破!

君莫邪固然熱血,固然不能忍受那種恥辱,但雙方實力的差距,卻也是明擺著的。但既然對方不能力敵,就要智取!然而智從以何來?

這兩大強敵任何一方可不是用尋常手段可以應付的,君大殺手在幾番斟酌之餘,才定下了一個現階段仍然比較模糊卻又比較可行的策略……

在針對那枚九級玄丹研究過多次之後,君莫邪發現自己體內由開天造話功衍生的奇異真氣完全能夠在短時間內模仿出那種氣息!從那天起,君莫邪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那顆六級玄丹到手之後,君莫邪試驗了多次,才終於有了把握;當然,原本的那一顆六級玄丹也讓他弄得成不像,單從外表看,任誰也沒法辨認這到底是什麼玄獸的玄丹了,甚至就裡面的能量,也被開天造化功搞得一團糟,再也派不上用場了。

君莫邪原本想過幾天穩定一下,待唐胖子傷勢稍好一些,開始拍賣之後,才拋出這枚玄丹,引起爭搶,然後從中得利。但現在血魂山莊的事情一出,卻讓他立即改變了主意。

君大殺手決定提早正式啟動這個計畫!

時不我待,刻不容緩!

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提升君老爺子的實力和三叔君無意的實力,或者才有機會在這樣嚴峻的局面中自保!唯有拳頭硬才是最大的道理!

風雪銀城若非實力強大,如何可以禍害君家滿門,更玩弄了君無意十年,血魂山莊若非實力強橫,君管兩大家族何至於如此進退失措、舉步維艱!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1: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52:00
第二部 第七十八章 四方動!

眼下為了九級玄丹,天下間來到天香城的強者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其中還有不少的至尊神玄,甚至八大至尊也出現了兩位!

雖然一個個都在蟄伏,但只要玄丹出現,必然就會是一團混亂。在君莫邪看來,這種混亂,對自己很有利!或者就要利用到這個混亂局面,以及龐大的高手實力以圖削弱那兩大敵對勢力!

君大少不再猶豫,閉上眼睛,保持神識空明,將手撫上面前的那顆廢丹,手指冰涼的觸感剛剛有所感覺,君莫邪的神識瞬間啟動了鴻鈞塔的神異力量,霎時間濃郁的靈氣奔湧而出,以君莫邪的經脈為引,徐徐注入那廢丹之內。

以君莫邪本身的修為,還不能夠引發這樣龐大的氣場,所以,必須借助玲瓏鴻鈞塔的力量!

暗沉沉的房中,原本黑乎乎的玄丹突然呈現出暗金色的色澤,亮了一下,再度歸于了無痕跡,瞬間又有一股沛然的強大能量散發了出來,越過小房屋,向著四面八方散了出去。

「是高級玄丹的能量!好精純的能量!」盛寶堂密室之中,三個白髮老者正在盤膝而坐,溫養經脈,突然三人一起睜開了眼睛,中間的九長老失聲脫口而出!

「九級顛峰玄丹!」三人對望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這幾個字。

「去!」三長老一聲令下,三人不再猶豫,同時閃電般縱身而出,樓頂轟的一聲穿破個大洞,三人已經一起站在了盛寶堂最高處!

天上電閃雷鳴,空中暴雨傾盆!

一臉慈和的三長老閉上眼睛,稍一搜索,隨即立刻睜開,雙目神光電閃,臉上一片凝重,喝道:「玄丹鎖定,就在城西!」與此同時,另外兩人的眼睛,也同時望向了被大雨龍照的天香城城西面。

「走!」三條人影大鳥般飛起,在空中一閃,就消失了蹤影。唯有穿破的樓頂大洞,暴雨毫無顧忌的傾瀉了進去……

另外的四條身影在他們離開之後,同時出現,這次卻是三男一女。只聽那少女道:「嘻嘻,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沒有我的份?我們也追上去玩玩。」

話音未落,便唯恐別人阻攔一般當先飛縱而出,其餘三人互望一眼,只得苦笑一聲,跟著衝了出去。卻是其中兩人靠的較近,另外的第三人卻被遠遠地隔著一邊。

皇家外賓接待館驛之中,東面的跨院中,六條人影刷的高速飛出,一個個身邊都是藍光閃爍,肅立在外面,緊接著,一人寬袍大袖,肩寬臂長,身高幾乎到九尺,偏偏瘦削無比,猶如一根竹竿,面容古拙,霍然出現在門口,再一閃,他高高的身影已經到了眾人之間,這七人之中竟有六人乃是天玄強者,剩下的一人雖然未顯現自身修為,地位卻明顯更高,好強大的陣容!

那面容古拙之人低聲道:「走!」

七人同時縱身欲起!

就在這時,西跨院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聲音帶著笑意緩緩道:「石兄,這等妙事就不等等小弟嗎?難道你居然想要獨吞?!」

一個月白色的身影緩步從大雨中走了過來,漫天的大雨,竟然不能淋濕他的袍子,他走在大雨中,卻像是走在鮮花遍地的花園哩,一舉一動盡顯優雅從容的風度。

宇唐帝國國師,費夢晨!

「費夢晨!」那寬袍人冷冷一笑道:「沒人攔著你,只要你不怕死,你盡可以跟來就是!」

費夢晨仰空大笑道:「石兄,別人或者會在意你八大至尊的名頭,不過我費某是何等人,你也應該清楚!」

原來這身高腿長的寬袍人,竟是八大至尊之一,神賜帝國的石長笑!

那石長笑冷然一笑,再不搭話,衣袖一拂,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飛起,半空一個轉折,凌空改向,以極迅速的身法向城西而去。費夢晨哈哈一笑,騰身追了上去,其餘人等一言不發,跟在兩人身後,一路疾馳!

酒館中,鷹搏空滿嘴噴著酒氣,哈哈大笑:「好酒!真是好酒!」他與王爺錢來做見證,卻被美酒留下了腳步,待到想走的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雨。

人不留人天留人。

居然將他隔在了這個小酒館中,不過有美酒相伴,也不覺得如何難受,更何況他本就是飄泊慣了的人,隨遇而安,此刻有小酒喝著,還有人陪著自己喝酒,感覺還算不錯了。

喝到現在,君莫邪帶來的那兩小壇酒早已經乾乾淨淨,勉強再飲宋老三那酒,原本頗為陶醉的美酒,如今卻在對比之下,直接不能下咽了,苦惱阿苦惱,真真的美中不足!

平等王爺楊懷農的府邸倒是離此不遠,但沒喝完酒之前,怎麼可能離開?那豈不是讓鷹搏空占了便宜?就算他是八大至尊吧,一人一壇也是分好的,更何況我這壇還被宋老三分去了好幾杯……

所以王爺爺兒倆也賴在了這哩,這個事實讓宋老三鬱悶不已。這是我師父的酒,我準備研究的……這兩人居然喝水一般喝光了。最可氣也最鬱悶的是,就連自己喝過了師父的酒之後,再喝自己的最佳傑作佳釀,原本都捨不得喝的東西,現在居然也完全喝不下去了……

一個試天香帝國的唯一王爵,另一個更是當世有數神玄至尊中人,這都是什麼人物,就這樣的人物,怎地這般的無賴呢!

就在三加一位大小人物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鷹搏空目一張,射出兩道懾人的神光,長身而起,哈哈大笑:「活動筋骨的好機會終於來了!」身子一閃,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突然鴻飛冥冥,憑空消失一般,不知所蹤。

宋老三亦為正宗的天玄高手,瞬時也發覺了什麼,那是一股沛然的精純力量,在空中動盪著;宋傷眼中神光閃閃,幾次欲要長身站起,但終於長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搬起自己的酒,仰頭狂灌。

以自己的力量,參與到神玄的玄丹爭奪中,下場也只有一個:死!

在見識鷹搏空的恐怖實力之後,宋傷終於打消了得到玄丹的主意,決意不淌這趟自己沒有本錢淌的混水了。

「發生了什麼事?」王爺見鷹搏空突然離開,又見他神色也不正常,不由問道。

「九級玄丹!應該是那枚傳聞中的九級玄丹出現了。」宋傷沉沉的回答了一句:「九級玄丹若是不用寒玉盒子鎮住,就會發出這樣的氣息!這種事是做不了假的。」

「九級玄丹?!」王爺倒抽了一口氣:「剛才鷹搏空突然消失,就是去爭奪這東西?」

「去是去了,但鷹神卻未必是為了那顆玄丹,他或者只是想找個好對手而已。以他的脾氣,沒可能這樣在乎身外之物。」宋傷黯然的垂下頭:「這是神玄級別的戰鬥,我等……無能為力。」

王爺不語,黯然。

他了解宋傷的心情,拼命修練了一輩子,卻發現一場近在咫尺的精彩戰役,自己竟連出手參與的資格也沒有……這是何等的悲哀?

同時四個方向。

北方,三條身影如電,那是風雪銀城的三名神玄長老,風雪三六九,同時再度聯手出擊!

東方,李悠然的十個師兄弟極速奔馳,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志在必得!

南方,八大至尊之一的石長笑與宇唐帝國國師費夢晨兩人遙遙領先,率先長射而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六七條天藍玄氣的身影,劃破了雨幕!

正西方,鷹搏空如蒼鷹飛騰,漆黑色衣衫在空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足見奔行之速!

目標只得一個,就是這座正在散發出九級玄丹氣場的破舊小木屋!

至尊神玄的神識鎖定,豪釐不差!

更遠的地方,雨幕中不時有許多黃色藍色光影不停閃耀,就像是一團團的小燈籠,在遠方鬼火般的閃爍,慢慢接近。

「這人真是有些愚蠢,居然想在大雨之夜起動玄丹,難道他不知道,就算是再大的雨,也隔不斷這玄丹的氣場揮發嗎?難道,這是個布置已久的陷阱不成!」北方,白鬚白髮的三長老居中,在如此急速的奔行中,他仍能夠說話,而且氣息絲毫不亂,其實力可見一斑。

「至少玄丹是真的!之前的氣息的確是高級玄丹無疑,這一點,是做不了假的,至於有沒有埋伏,卻還未可知。」六長老神情凝重,三人在奔行中都在信心的察覺著什麼,但迄今為止,卻沒有收穫。

「此地那位超強者的氣息並沒有出現,也沒有向這邊趕過來的跡象。」九長老的聲音哩,還有著一絲餘悸猶存。他可是與那位『傳說中的強者』用神識破撞了一下的,至今仍然是不寒而慄,心有餘悸的!

「三哥,有一點我始終頗為不解,以這位前輩的力量,應該早就被遁……」

九長老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三長老打斷:「別說出那兩個字!」三長老語聲急促,似乎甚是惶急。

「是、是。」九長老也知道自己失言,連聲答應。

「人各有志,這點,難道還能勉強不成。」三長老說完之後,三人悶著頭一言不發,飛速前進。

突然,三長老目光一閃,看向南方,銀眉一皺道:「高階玄丹果然是充滿誘惑之物,連石長笑和費夢晨也來了!老六老九,你們先過去攔阻他們一下,老夫先去將玄丹拿到手裡再說!」



第二部 第七十九章 如此躥升

「東邊也有人來,不過實力……」六長老看著東方如飛般前來的天藍色光芒,冷然道:「最強的亦不過是天玄修為,真是不自量力,對三哥根本造不成任何麻煩,我們去南邊。」

三長老微微頷首。雙臂一張,速度更快了一倍,刷的脫離了出來,流星般飛行而去。

六長老與九長老兩人白鬚飄揚,在傾盆大雨中突然折向,身在空中,六長老突然振聲喝道:「冰封三千里,風雪鑄銀城!前面來的,可是石長笑至尊與費夢晨費兄嗎?」

石長笑流星般的身形突然一滯,在半空中詭異的停了下來,目無表情的看著面前兩位風雪銀城的長老:「竟是你們!」

費夢晨也停了下來,哈哈大笑:「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此居然遇到了風雪銀城的三六九大長老,真是幸會幸會!」他心思縝密,見到銀城三六九只出現了兩位,便已經迅速判斷出另外的一個長老肯定去奪取玄丹了,這一句話既是打了招呼,也是對石長笑的提醒。

雖然玄丹落到了自己二人手中也須得分個輸贏勝負,但眼下卻不能讓風雪銀城的人撿了這個便宜去,畢竟風雪銀城的三大長老都已臻神玄境界,單打獨鬥自己固然可輕易取勝任何一人,但綜合實力卻是遠遠落後的,對方畢竟有三人之多。

石長笑唯唯頷首。臉色陰陽不動,眼中神光隱隱,看著阻路兩人,靜靜的道:「讓開!」

「讓開?不知兩位意欲何往?」九長老呵呵笑道:「大家怎說都是故交,兩位若有急事,不妨說出來,或許我們兄弟也能幫個小忙。」

「憑你們也想阻我?」石長笑冷笑一聲:「就算是寒風雪親自到來,也未必敢說這句話!你們好大的膽子!」

雖然大家同是至尊神玄,但石長笑卻是八大至尊中的人物,本身玄功已經是至尊神玄高階,而銀城三六九則只是神玄初期,就算是最強的三長老,也不過是神玄初期巔峰而已。這其中的差距,卻是相當大的!石長笑自然有資格說這句話,如果不是如費夢晨一般顧忌對方的三人聯手,更怕被費夢晨漁翁得利,早已出手也說不定。

「石兄說的哪裡話,大家可是有些年頭不見面,今日秋雨纏綿,夜色撩人,大家說說話、敘敘舊,不是挺好嘛,老夫此來天香,帶有我銀城由密法特製之雪茶,大家同品一杯如何。」六長老睜著眼胡扯;如此傾盆大雨,在他嘴裡居然『纏綿』了起來,電閃雷鳴不斷的夜色,居然也『撩人』了,最後更是直接扯到好友品茗上了!

「哈哈……」石長笑長笑一聲,突然振臂而起,笑聲越來越大,如同神龍天驕縱橫天地之間,到後來竟然似乎與天際的雷聲連成了一片,轟轟隆隆的震耳欲聾!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天與地連接,映照得所有人臉上盡都是一片如同死屍般的慘白!

就在這閃電擊下的一刻,石長笑帶著長笑率先飛凌而下,一雙肉掌,如同托著兩座大山,向著攔路的六長老與九長老分別出擊!

他的黑衣形象還在空中五丈之處殘留,但他的雙掌已經到了六長老與九長老前胸。

「長笑驚天。一掌動地!果然不愧是八大至尊之一!」六長老與九長老大喝一聲,同時出手!

自家人知自家事。雖然大家都是神玄境界,但以石長笑的強悍實力,縱然是兩人聯手,也至多只能在短時間之內保持不敗而已;天下八大至尊,又有哪一個是易于之輩?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費夢晨在旁窺伺,六九兩大長老不敢有半點怠慢,同時凝結了全身玄力,全力出手抗衡!

砰砰兩聲,石長笑一擊之下,兩人身子同時飄出,但在飄出的同時,兩人一出左手,一出右手,握在了一起,在空中打了半個盤旋,呼的一聲穿破雨幕又飛了回來,鏘鏘兩聲,兩道銀亮光華沖霄而起。

寒風飛雪劍!

劍光迸射之中,天地之間似乎飄飄揚揚的下起了雪花,寒風刺骨!

石長笑興奮地呼嘯一聲,喝道:「萬里寒風起,滿天雪花舞!寒風雪座下能有你兩人將這套寒風飛雪劍練得如此地道,倒也不枉風雪至尊的名頭!」雙掌呼呼,縱橫來去,漫天飛雪一般的劍花,卻一點也沾不到他身上。

「石兄說的不錯。所以我家城主在八大至尊之中能夠名列前三!」六長老全力運劍,身子飄忽不定,劍光一團團一簇簇,迸散爆裂的發出。

「放肆!」石長笑縱聲長嘯,已是動了怒氣。六長老這話分明是說自己比起寒風雪要差得遠了!雖然事實上也確實差得很遠,但就這樣當面說出,同列至尊之位的石長笑也是有些臉面上過不去。

身子在半空一旋,似極了一隻巨大的蝙蝠,詭異莫名地定在了半空。

驀然,石長笑的身影從靜止中突然動起來,一個一個的殘影從他靜止的身上發散出來。這幕場景詭異無比,宛若天空中同時出現了無數個石長笑,站成了一排,站滿了空中!

嗚──

一聲怪響。半空中的無數石長笑轟然全部落下,將漫天劍光凝結的雪花悍然砸碎!

在這同時,費夢晨長嘯一聲,閃電般從六長老身邊掠過,頭也不回的衝向那破舊的小屋!

時機,恰到好處!

這一刻,六長老和九長老若選擇攔阻費夢晨前進,勢必在同一時間斃命於石長笑掌下!沒有辦法,兩人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費夢晨強行闖關,這邊還得全力應付石長笑的殺手!

君莫邪獨自站在小屋中,強大的神識密切地注視著四周圍的一切,突然眼光一縮,身子刷的一聲衝出了小屋,他剛出來,小屋已經轟的一聲破開了一個大洞。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一個白髮老者跟著他衝了出來,身後,小屋搖晃了一下,轟然塌倒。

三長老定睛看著君莫邪手中的玄丹,很是和藹的微微一笑,淡然道:「閣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玄丹,是你不應該擁有的東西,還是交給老夫保管為好!老夫保你一命,一丹換一命,很公道吧!」

「真的公道嗎?玄丹和性命本就是我自家的東西。怎到閣下來保全!天香城高手雲集,閣下又如何保證一定能保在下性命!」君莫邪蒙面之後的臉上有些緊張,心中在罵娘:怎麼只過來了一個?其他的人他媽的都死到哪裡去了?難道我模擬的玄丹能量有不對的地方!

嘴上東拉西扯,心中卻已然戒備萬端,面前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至尊神玄啊!

相信只要他一抬手,玄丹很可能就會瞬間易手。

難道真的讓這傢伙占了這個大便宜?他媽的其他的人動作怎麼這麼慢?

君大少卻是想錯了,那三長老哪裡是不想出手,他卻是顧忌能得到玄丹之人,實力必然不簡單,否則以剛才自己到來之神速,而屋中人卻能先一步逃出屋外,可見一斑!

縱然可以在舉手之間擊殺此子,卻不見得一定能保全玄丹,若是一時貿然,致今玄丹有損,未免就得不償失了!

「老夫乃冰雪銀城三長老,相信還有些信譽,只要你交出玄丹,老夫擔保你安全離開此地!」三長老踏前一步,微微一笑。

三長老到底是神玄高手,他已經迅速判斷出眼前之人,實力並不甚高,只要自己再踏前一步,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制住此人了!

然而……

力不足待,唯有智取!君莫邪等的是混戰,絕不是自己愣頭青一般與一位至尊神玄硬拼──那等於是找死!所以君莫邪無論如何都要拖到其他人前來!在此之前,絕不能有失!

心念一轉之下,君大殺手的身上,突然有青色的玄氣光芒呈現,青青碧綠,站在雨中,整個人猶如一大塊誘人的翡翠,光彩奪目。

「玉玄頂峰嗎?呵呵,還不夠阿。」三長老搖搖頭,惋惜的道。他心中把握更足了,面前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玉品玄者;這樣的人在一般人眼裡,又或者是往日的天香城,都可算是一個不錯的高手,但在自己等眾神玄的眼中,他只是一個笑話!

而且,還是一個螻蟻一般的笑話!

之前實在是太小心了,既已確定了對手的微末實力,也就再也沒有跟他廢話的興致。就要上前直接搶奪!

三長老自信自己有絕對把握,只要自己出手,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將那玄丹收入自己懷中,那人就算有心毀掉玄丹都來不及!

但在這時,他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一件異常古怪的事情!而就是這件事,讓他剛要出手又止住了腳步!

因為君莫邪身上的青青玄氣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淡淡的黃色,然後眨眼的工夫便成了土黃色,然後便成了金黃色!最後,竟然變成了明黃色;輝煌耀目,映射得天上的大雨也倍顯瑰麗斑斕,游如夢幻,高貴而典雅!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玄氣的光彩一霎時從玉玄頂峰變成了地玄顛峰?

三長老走南闖北幾十年,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離奇的事情,這簡直是顛覆了玄氣修為的鐵則!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第二部 第八十章 神玄齊聚!

玄氣修練到一定的程度,自然也就穩定下來,只要不進階,玄氣色彩是絕不會發生改變的。至於進階之後,雖然能夠壓制自己的力量,但卻依舊不能再發出較低境界的玄氣色彩。

比如一個天玄高手,就算他裝逼,卻也無法發出地玄的玄氣色彩!這是一定的事情。

想要玄氣改變光彩,唯有一個可能:進階!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但誰曾經見過一個人在短短的一個呼吸之中,從玉玄直接進階到地玄,然後衝破地玄初階,到中階、到高階,再到地玄顛峰?

只要是腦子稍為正常的人,就絕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但現在,這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奇蹟。就在三長老這位至尊神玄的眼前,活生生的出現了!

縱然是親眼目睹,三長老依然情不自禁、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這他媽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過不要緊,就算他真是地玄顛峰又如何?難道還能夠敵得過我這至尊神玄不成?三長老安慰著自己,大喝一聲:「小子,不要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了,沒用的,玄丹拿……」

他本想說,『玄丹拿來吧』,但剛說出了『拿』字,剩下的『來吧』兩個字突然因為極度的震驚又咽了回去!

他奶奶滴,到底是這個世界瘋狂了?還是老夫自己老眼昏花了?

就在他揉揉眼的功夫,面前這位黑衣人,居然身上代表地玄顛峰實力的明黃色玄氣光芒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層優雅的淡藍色!

淡藍色持續擴張,慢慢變成中藍,然後是天藍,深藍,到最後已經是大海的蔚藍顏色!

天玄顛峰!?

三長老幾乎有了一頭栽倒在地的衝動!

前後放個屁的功夫,甚至就算是放個屁也還聞不到臭味,這小子居然就從玉品顛峰提升到了天玄顛峰?整整跨越了九個階位!

臥遭!這黑衣服的傢伙不會是個鬼魂吧?

剛想到這裡,更加讓三長老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蔚藍的大海顏色,竟然又從面前那傢伙的身上消失了,這一次,卻是沒有別的顏色再冒出來。

但越是沒有了顏色,三長老越是吃驚:難道這黑衣蒙面的傢伙在這一刻居然進入了神玄的境界不成嗎?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的顏色,卻看到這個神秘的人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有些急躁,但現在已經是氣定神閒,慢慢的,他更加從容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眼神,居然從淡然又到了憐憫,然後轉成了輕蔑……

現在三長老看到的,乃是君莫邪隱在面罩之後的眼神,三長老只感覺這雙鋒銳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睥睨天下的豪氣。宛如掌握了生殺大權般的冷漠無情!

這是神玄至尊的眼神!比石長笑、甚至是自家城主寒風雪還要更犀利的眼神!

天啊!地啊!三長老甩甩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此時,費夢晨一聲清嘯,當空落下,與君莫邪、三長老兩人正是站成了一個犄角之勢。三個人,三個點,若是量一量,正是一個等邊三角形,不差分毫!

費夢晨身為宇唐帝國國師,生性最是謹慎不過,乍見到風雪銀城的三長老與這位黑衣人居然貌似在對峙之中,心中不禁起了許多懷疑:難道這黑衣人,居然是一位足可媲美神玄的高手?竟然讓風雪銀城的三長老也這麼忌憚、不敢貿然動手?

這樣一來,三個人都站在了這裡,誰也不肯先動一動。

若是剛才費夢晨沒有來,三長老縱然心中打鼓,也要勉強出手。縱然對方真是神玄強者,自己最多也就只是難以得手罷了!

而他一出手,就能奪走玄丹!因為眼前這個貌似比神玄至尊還強悍的強者,比一隻螻蟻也強不到哪去!

但現在費夢晨來了,反而兩人都不敢出手!

三長老一出手,背心就賣給了費夢晨!而且眼前還是如此的一個神祕不可測度的傢伙,萬一被這兩人前後夾擊,當真是想不死都很難……現在這情形真是──倒楣至極,尷尬之極阿。

費夢晨自然也是同樣的顧慮,只不過他想的,比三長老卻又深刻了一層:早就知道,能夠得到這玄丹的,又豈能是普通人物?看看,這下可坐醜了!風雪銀城的三長老都不敢貿然出手,我剛才這麼著急幹嘛?為啥不等石長笑一起過來?真是悔啊。他媽的一落下地就處在這前後夾擊的境地之中。兩神玄,這叫什麼事阿……他奶奶滴倒楣至極啊!

三人之中唯有君莫邪是在虛張聲勢,貌似也唯有君大殺手有全身而退的手段──玄丹根本就是廢丹。更有陰陽遁傍身,隨時都可以逃之夭夭,可心中卻仍是將鷹搏空和石長笑這兩大神玄罵得人仰馬翻:他媽的這兩個貨怎還不來?你們人到齊了我好趕緊的把玄丹扔出去呀,然後我隱身看熱鬧,悶聲發大財阿。鄙視你們這兩位至尊,居然也是八大至尊裡面的人物,居然不如一般的至尊神玄來得快……

現在可倒好,他媽的這兩個老傢伙一前一後的截住我,這種滋味太不好受了哇;渾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敢動,一動就得露破綻,漏了破綻就得直接走人,可是這計劃怎麼算!我我我……真是倒楣之極阿。

啥都算準了,就是沒想到連鷹搏空你這種戰鬥狂人和石長笑這準備已久的人物也會遲到哇!

三人大眼瞪小眼。誰的手腳都沒有被綁住,但誰都不動彈,真正的紋絲不動;三個人,都是站的湘渟岳峙,全顯一代高手、絕世強者的風範,但去偏偏互相牽制,誰也不肯做這個出頭鳥!

終於……

遠處傳來了兩聲悶響。啪啪兩聲,似乎什麼東西折斷了,接著一股恐怖的氣機凌空壓下,石長笑的聲音凌空遠傳:「費兄,你錯失良機,這玄丹是我的!」

話音未落,石長笑黑衣身影已經在半空閃現,黑色披風在風雨中逆空揚起,竟然好像將漫天瓢潑暴雨一起兜住!

「哈哈哈……石長笑,你高興得太早了,玄丹老子要的!」一個傑傲的聲音鏗鏘的響起,聲音如同金鐵交鳴,聽在人的耳朵哩,竟然令人氣血翻湧,說不出的難受!

一條黑色的身影低空飛來,如同蒼鷹低空覓食,身形優雅,目光殘酷,臉色孤寂中帶著睥睨之色,飛速而來,隱隱居然有王者之風。

又是一位八大至尊中人!草原鷹神,鷹搏空!

石長笑臉色一變,加速落下,但論及身法,鷹搏空卻比他要快上一籌,率先落在了地上,兩人遙遙相對,四只眼睛淡然對望,激射出的光芒,卻似乎比天空的閃電更加令人怵目驚心!

刷刷兩聲,風雪銀城六長老與九長老同時落下,每人手中持著半柄斷劍,臉色稍見蒼白,卻無大礙,落在三長老身後,三人並肩而立,心中都是一定!

三六九三大長老聚合,其實力已經並不弱於神玄至尊多少!

片刻,又有六人衝破雨幕,在石長笑身後靜靜站立,正是石長笑的數名手下。

貌似人還沒來齊……

「原來各位前輩早就在此,晚輩淚劍鴻拜見各位銀城前輩,拜見石師伯,鷹師叔。僅代家師向各位前輩問好!」一位中年白衣人帶著九個白衣人緩步從暗處走出,正是李悠然的十個師兄弟。這並不奇怪,他們這一行實力最弱,到的也自然最遲。

「奇怪,老子跟淚無悲有什麼關係?他的徒弟居然叫老子師叔?你們這是從哪論的?」鷹搏空眼皮一翻,冷冷的道:「石長笑,難道你跟淚無悲居然是師兄弟嗎?」

淚無悲!

李悠然等人,原來是八大至尊中的第五位,冷血至尊淚無悲的弟子!

「禿尾巴鷹!你胡說什麼?」石長笑一翻眼皮:「縱然你跟淚無悲有怨,但小輩向你問好,你就這麼一個操蛋的態度?還有沒有點神玄前輩的風度了!老子怎麼跟你這種操蛋齊名!」

「呸,老子就這脾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鷹搏空哼了兩嗓子,大咧咧的向著十個人道:「你們這群小輩,甭跟我套近乎,口水功夫沒用的!你們既然來到這裡,那肯定也是為了玄丹來的。別說叫一聲師叔,就是再多磕九個響頭,你們的石師伯也不會把玄丹讓給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開打吧!沒看見你們這位石師伯看見玄丹連眼珠子都紅了嗎?其實你們這點實力,也敢過來湊熱鬧,老子倒是對你們得刮目相看了!」

淚劍鴻心中早已操翻了鷹搏空祖宗十八代,口中卻是陪著笑道:「前輩說的是。」既然鷹搏空不承認什麼交情,他也就不再稱呼什麼師伯師叔了。

實際上八大至尊中人,各自的門下稱呼對方的時候,向來都是以師伯叔伯相稱,鷹搏空這純粹就是在強詞奪理無理取鬧。因為八大至尊之中,孤家寡人總共也只有兩個,而鷹搏空就是其中的一個……



第二部 第八十一章 至尊對峙

三長老與兩位兄弟並肩站立,臉色凝重。他們三人一直認為今夜的最大敵人就只有石長笑一個,而他們只要三人聯手,決計不會弱於石長笑,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又大大出乎三人的預料!

不僅那持有玄丹的黑衣蒙面人實力深不可測,在場的不僅八大至尊之二,石長笑、鷹搏空親身到來,居然還有冷血至尊淚無悲的許多弟子,另外還有一位實力甚強,幾乎就不在八大至尊之下的宇唐國師費夢晨,甚至石長笑也不是獨身到來,還有六位天玄高手陪同!

這等局面,大大的出乎預料!現場的局勢,更是微妙至極的。

本身實力最為弱小的君莫邪,手持著眾人虎視眈眈的『九級顛峰玄丹』在最裡面,離他最近的,便是風雪銀城三位至尊神玄修為的長老;另一邊是宇唐帝國國師費夢晨。再往外圍,鷹搏空與石長笑隔著他們幾人遙遙對峙。

最外圍,是冷血至尊淚無悲的十大弟子,生死至尊石長笑的六個天玄幫手!最弱的一個起碼是地玄強者。

能被這樣的二十二個人作為核心圍在了最裡面,相信應該是一件很值得榮幸、也是讓人十分絕望的事情。但君莫邪現在心中卻是只有興奮。

人,終於到齊了嗎!

那,我的玄丹也該到了出手的時候了!

咱或者沒有能力打,但逃之夭夭卻絕對是天下第一的!

君莫邪目光閃動,正要開始動作;卻見遠處又是人影連閃,四位白衣人迅速接近之中。

而這四個人之中,君莫邪居然認識兩個。

蕭寒,慕雪瞳!

在蕭寒的身邊,尚有一個鼻子略為有些鷹鈎的英俊少年,慕雪瞳的身邊,則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白衣少女,秀髮如雲,身材高挑,膚白如雪,卻是一臉的嬌憨之氣。圓圓地大眼睛骨溜溜的看著場中眾人,居然還是興奮的樣子。

看了一會,突然雪白的小手一抬,啪的一聲,打開了一把雨傘撐在了自己頭上,將自己與慕雪瞳一起遮在雨傘下面。眾人都是目光如炬之輩,哪裡看不清楚?這把小小的雨傘傘面上,居然是一個嬌憨可掬的小狗熊的圖案……

三長老一見到這場面,頓時心中連珠炮一般叫苦。我的小姑奶奶,這種場面,我們三塊老骨頭都快應接不暇了,哪裡是你能來的哇!這不是要了我們三個的老命嗎?

天空中銀蛇亂舞,映得眾人臉上明明暗暗,陰晴不定。

石長笑目光穿越了場中幾人,直接定在了鷹搏空臉上:「禿尾巴鷹,你想要這玄丹?」場中高手雖多,但能夠真正給予這位生死至尊威脅的,無疑只有一人:鷹搏空!

只要是說服了鷹搏空,玄丹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至於其他的人,甚至保括風雪銀城三位至尊神玄修為的長老在內,石長笑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廢話!九級玄丹始終是稀罕物,老子想要很稀奇嗎?難道你不想要?那你巴巴地跑來淋雨?」鷹搏空嘲諷的笑了笑:「石長笑!老子對你很不滿!老子千里迢迢找你打架,你他媽的端著臭架子不出面,今天老子要與你打個痛快!」

石長笑為之氣結!

我可不是你這種戰鬥狂人,那種沒營養的架打起來有意思?你媽的也算是八大至尊中人,怎麼說話行事跟個市井無賴沒什麼兩樣?再說了,你打架也挑個好時候呀,在這等關口拉住我打架?那不是要了我好看嗎?玄丹咋辦?

一時間,這位名震天下的生死至尊,心中頓時鬱結了起來。

「誰想要玄丹?誰想要玄丹,那就是跟老子作對!」鷹搏空哈哈大笑,四方睥睨;一聲長嘯,氣貫長虹,只覺得意氣風發,興致勃勃!他奶奶的,光在場的就一二三四五,五位至尊神玄,今天可算能夠打得過癮了!

「鷹搏空,錯過今天,你若是想打架,我隨時奉陪!」石長笑臉色冷硬,毫無表情,雙目中的神光似乎在密集的雨線中開闢出了一條通道,直直的定在鷹搏空臉上:「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的目標從來也不是玄丹,就算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放你的屁!老子的目的就是玄丹!老子跟你沒瓜沒葛,憑什麼給你面子,老子就是要今天跟你交手,你還能奈何得了老子嗎?」鷹搏空與石長笑隔著七八丈,毫不示弱。

若是論兩人的玄氣修為,雖然都是八大至尊中人,屬於一個層次的實力,但鷹搏空比起石長笑,從排名上就看得出來,實力方面恐怕還是要稍遜一籌的,但兩人若是真個戰在一起的話,只要不是生死相搏,相信沒有上千招的對打那是休想分出勝負的!

今日有鷹搏空在,只要他鐵了心纏住石長笑的話,那麼,就算石長笑真個氣死,真個拼命也是毫無用處的!

神玄至尊級的高手,已經非是人力可以殺死,就算集合兩個以上的同級人物,圍攻另一人,另一人雖絕無制勝可能,但飄然而去,卻是絕無問題的!

而在此刻爭奪玄丹的過程中,時機可謂稍縱即逝,不要說是上千招,就算是一兩招的空隙,也足以令其與玄丹失之交臂!

費夢晨,風雪銀城三位至尊神玄,有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

甚至於周圍的一干天玄高手,他們或者不入神玄強者的眼內,但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更有甚者,遠方嗖嗖的聲音不斷響起,影影綽綽的,四面八方的都有人急急忙忙地到來,早已不侷限於神玄、天玄強者,地玄、玉玄、甚至連些許金玄中人,也不在少數,只不過見到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內中更不乏頂尖高手,後來的人盡都是小心的站在外圍,注視著這邊的動靜,既不上前,也不離去,顯然都打算著冷手執個熱燒餅的,渾忘了自身實力的問題。

鷹搏空傑傲的雙眼透過雨幕,將所有人不分遠近的掃視一遍,突然仰天長嘯,嘯聲滾雷般劃過長空,到後來已經向是九天雷霆轟轟然爭先恐後地落下,一聲一聲砸在眾人心頭。

外圍的有些人功力稍弱,驟聞長嘯,瞬間已倍覺氣血翻湧,尚有十數人鼻孔中竟忍不住噴出血絲,臉色蒼白若死!

「老子就是鷹搏空!老子對面就是石長笑!」鷹搏空狠厲的大笑:「這天底下不自量力的真是不少,識相的,痛快些給老子滾!」

場外傳來幾聲模糊的驚呼,顯然極為震驚!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誰能想得到,就在這天香城,那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似的八大至尊竟然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是兩位!

在這兩個人手中搶玄丹?那和找死有什麼分別?有數名知機之人黯然的嘆息著,轉身而去,消失在雨幕中,退出了玄丹的爭奪。

但更多的人卻是只是退後了幾丈,便不動了。就算你是至尊神玄又怎麼樣?等你和石長笑打的兩敗俱傷,老子還不能占個便宜?法不責眾,你縱然是神玄顛峰,卻能把此間中人盡數殺乾淨嗎?

打著這個主意的,絕對不在少數。

「那人就是鷹搏空嗎?大陸八大至尊之一?他怎地這麼兇呢?哪有阿爹那般的祥和,還是阿爹更好。」遠處,那嬌憨的少女吐了吐舌頭,調皮的道。

慕雪瞳站在她身邊,長嘆了口氣,苦笑著道:「小公主,這次,你真不應該來的。這裡的場面……實在是太大了。」

「慕雪瞳,你沒有保護好小公主的把握嗎?」蕭寒怪異的笑了起來:「若你如此畏首畏尾,保護公主之責就交給我好了,無膽之徒!」

慕雪瞳哼了一聲道:「鷹搏空和石長笑俱在此地,若是我們銀城當真得到了玄丹,必引起此二人的敵視,那麼,相信就算三位長老也未必能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更何況我們?蕭寒,你腦袋被驢踢了嗎?你沒看到此地到底有多少高手嗎?真以為自己進階天玄,就高人一等了!井底之蛙!」

慕雪瞳所言大是有理,這一刻,此地當真匯聚了極恐怖的實力,便說是地玄多如狗,天玄滿地走,神玄靜中守也覺不稍過,若是此地一但爆發大戰,戰況必然至為慘烈,莫說蕭寒不過是初入天玄,就算是已臻神玄初階的三六九三大長老,也未必就可以安然脫身,連神玄高手都如此,更遑論他人!?

蕭寒大怒,才待要反唇相譏,突然一到目光凌厲的射了過來,忍不住心中一悸,終於將話吞了下去。

因為看過來的,正是一代生死至尊石長笑!

現在場中情形微妙之極,玄丹就在君大少爺手中,而以君大少爺為中心,然後裡三層外三層的小包圍圈之外,還有十好幾層的包圍,最外圍的實力或者不高,但人數卻是相當可觀的!

這樣豪華到奢侈的陣容,相信處在君莫邪這個地位的換做是天下第一至尊的雲別塵,也要頭痛之極!

但現在,這強大的陣容之中,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兩大至尊對峙,何人敢妄動?!

完全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而這樣的平衡,君大少是不能容忍的!必須打破!

混戰之中,才會摸魚阿。

第八十二章 玄丹易手


  淚無悲的十大弟子居於外側,他們只等著風雪銀城和石長笑鷹搏空等人動手,只需這幾個人一動,他們就會立刻採取行動,爭搶玄丹,然後遠遁。
  
    他們固然沒有沒有與至尊神玄爭風的實力,卻可憑借自身合擊之力,得一發之隙,一旦玄丹得手,遠揚千里的自信卻是有的!
  
    而風雪銀城三位長老打的也是同樣主意,坐等鷹搏空和石長笑動手。只要這兩個冤家一旦動起手來,那麼,短時間之內是什麼也顧不上的。到時候有威脅的只有一個費夢晨,自己卻是三人,勝算自然是比較大的。
  
    宇唐帝國的國師大人費夢晨雙手攏在袖子裡,微微闔眼,一派從容,彷彿此間的一切已於他全無關係,又似在養精蓄銳,以圖一擊得手。
  
    石長笑卻是陷入了兩難之中,論實力他可說此間之冠,論後援,他亦有多達七位的高手助戰。可是他也深深知道,正因為自己一方的實力最是強悍,卻也因此成為了眾人關注的核心,若是自己不首先動手,這個微妙的平衡局面還能夠維持下去,但若是自己動了手,勢必緊接著就是一場惡戰,混戰!
  
    但有鷹搏空在,在這樣的混戰中石長笑雖然有必勝把握,卻無搶到玄丹的可能!若是搶不到玄丹,拿自己來到這裡幹啥來了?又不是來旅遊!
  
    尤其是此地高手眾多,一旦混戰,自己或者無妨,可是自己的那些手下怎麼算,他們任何一人的實力俱都不凡,都可獨當一面,可是此地的高手實在太多了,動鞭都有隕身之危!若是他們盡數葬身於此,就算真個得到玄丹,也未必值得!
  
    而對面的鷹搏空卻完全沒有自己這麼多的顧忌,他根本就不是為了玄丹而來,更是孤家寡人一個,有隨時抽身的便利條件,這個戰爭狂人,看到眼前這麼多的好對手,只怕早已經心癢難熬了吧。
  
    石長笑越思量越覺頭大,竟心生了一股若不來奪取玄丹會不會更好的念頭!
  
    另一位至尊神玄鷹搏空卻也在浮想連翩,眼前這些人聚集在這裡,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和自己打架而來的。若是有人一旦先行出手,也許會於瞬間從那黑衣的家伙手中搶走玄丹,到那時,便是長久的追逐戰,石長笑必然會扔下自己去奪玄丹,那不免就失去了此來的本意。
  
    一時間,在場人鯊極眾,而且還儘是高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肯首先動手。
  
    一個嘶啞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媽的,你們一個一個的就知道在這裡擺造型,麻痺的都是木頭樁子嗎?要打就快惺惺的,這麼大的雨,老子都快感冒了,簡直比女人還墨跡,是帶把的就趕緊動手。」
  
    所有人齊齊大怒,這是誰這麼膽大包天,這句話可是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部得罪了遍,實在太有私了!
  
    目光瞬間聚焦到發聲之處,這一看,更是驚訝,原來竟是身處最中心的那黑衣家伙突然異常激動的破口大罵,手舞足蹈,手指更遙遙點著一個個八大至尊,至尊神玄的鼻子,罵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實在是太有種了!
  
    這是啥人啊,明明隨時都有玄丹不保的可能,竟然還敢主動撩撥,應該說他是膽大無知,還是太白癡了呢!
  
    「住嘴!」超過了五六人同時開口怒喝。
  
    「混賬東西!這裡哪有你這小輩說話的餘地?」鷹搏空脾氣最暴,身子一閃,鬼魅化形一般來到那黑衣蒙面人面前,一掌就向他臉上狠狠拍了下去,非要教訓這個牙尖嘴利的傢伙!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風雪銀城三長老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戰鬥,…必將由鷹搏空這一巴掌掀起!
  
    別人或者不知道,可是冰雪銀程的三長老又豈能不知?面前這黑衣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就算鷹博空乃是八大系尊之一,想要輕鬆拿下這黑衣蒙面人,只怕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若是太過輕敵大意,說不定還會吃虧也未可知!
  
    這個黑衣人,極有可能也是一位神玄,而且是層次極高的神玄高手!
  
    一想起他剛才隨意的變換玄氣顏色的奇能,三長老心中依然有一種由衷的震撼!那該將自身的玄氣練到何等自如的境地才能夠有那樣的表現啊!別人不說,就算足以列入神玄至尊前三甲的銀城城主寒飛雪也未到如此境地!
  
    哼哼當,不過鷹據空這老傢伙狂妄自大,而且和風雪銀城一向不對付,就看著他吃個苦頭或者出個大醜,卻是十分令人賞心悅目的好事情,三長老自然不會提醒。坐等鷹搏空驚訝出醜。
  
    但接下來的事情小
  
    神秘的黑衣人似是異常慌亂的一躲,復一縱「啪!」清脆的一聲響,鷹搏空的一巴掌居然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胸前,黑衣豪面人「啊!我的,聲驚叫,身早被迄讒的打飛了出去,就像斷線的風箏,身在半空中居然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救命啊,饒命啊」
  
    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一個個幾乎將眼珠子瞪了出來,這,這是怎麼回事!如此一個膽大包天的高手,居然叫起救命來,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黑衣蒙面人一直抓在右手的玄丹,也因受此一擊,突然脫手而出,無巧不巧地落進了鷹搏空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右手掌中。
  
    鷹搏空只覺一股龐然且異常精純的氣場突兀地落在自己手上,下意識的無根手指頭一合,頓時把玄丹抓在了自己手心裡。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巴掌居然就奏功了!這個黑衣蒙面人既然手中持有九級巔峰玄丹,又能在著無數的頂尖高手包圍之中如此鎮定自若,甚至還敢肆無忌憚的開口罵人,連自己和石長笑也罵在了裡面,又怎麼會是一個等閒之輩?說不定乃是一位強大的高手!
  
    說心裡話,鷹特空一開始出手的目的就不是玄丹,而是要和他交手,甚至一點都沒有小瞧他的意思,絕對給予了非…常之高的評價!
  
    所以鷹搏空一掌之中蘊含了無數的後手,隱藏了數個精妙的變化,確認那黑袍蒙面人不論如何應對呃,自己都能夠展開更順利的攻擊。
  
    這一掌,無論是手法,還是方位,都是巔峰之作。
  
    可是相對玉先絕妙的後招而言,開頭的一掌可是遠有不及的,粗淺的很,可是自己很看得上眼的黑袍蒙面人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所有精妙的後招全沒有施展的必要,居然煎這麼一巴掌把這傢伙扇飛了!
  
    一直刻那黑袍蒙面人飛出去好久,鷹搏空自己還在稀里糊塗,這得手的也太意外了吧?!咱是要找個好對手,弄這個玩意也沒用啊!
  
    怔怔地抬起於,鷹搏空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手心的玄丹,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來到自己手中的天外橫財,半晌才說道:「我,操!」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全部加起來也就只得一個人不是為了得到玄丹而來的,而這個人,自然就是草原鷹神鷹搏空!但現在,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就像是命運跟所有人開了一個大玩笑一般,最不想得到的人反而得到了!
  
    而且還是如此輕而易舉的得手!」
  
    這個變故,連一代宗師石長笑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任誰也想不到那個黑袍蒙面人竟然只是個銀樣蠟槍頭!
  
    甚至連蠟槍頭都不如,人家蠟槍頭起碼還有個融化的過程不是,那像他這般的不堪一擊!
  
    得手的可是八大至尊中的鷹搏空,尤其鷹搏空更是八大至尊中以身法極為著稱的一人,若是他一意想走,就算石長笑全力阻攔,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現在幾乎所有人的腸子都快悔斷了!
  
    他們自然不敢貿然向鷹搏空出手,因為他們都不是石長笑,想極峰人物挑戰,那只是活得不耐煩而找死而已!
  
    所以,一個個恨恨地搜索著那黑袍蒙面人的影子,若是找到那傢伙,眾人一擁而上,頃刻間就能把他打成肉醬!好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他媽的,沒實力裝什麼逼?害得老子錯失良機!
  
    老子奈何不了草原鷹神,還收拾不了你嗎?比銀樣蠟槍頭還軟的玩意!
  
    但一干人順著那黑袍蒙面人被打飛的方向一看,卻是靜靜的,悄悄地,那黑衣蒙面人居然憑空消失了!
  
    難道這小子是紙糊的,灰堆得,一碰就零碎了?!
  
    一個大活人,就在兩位天下至尊,四位至尊神玄,將近二十位天玄高手的眼皮底下,外加雙玄氣高手的注視之下,突兀地消失了。就像是空氣蒸發,無影無蹤!似乎是鷹搏空那一掌直接將他打成了空氣!
  
    「啪!」又是一聲清脆玲瓏的聲音。
  
    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眾人木怔怔的下意識的隨聲望去,原來是風雪銀城的三長老,這位至尊神玄級的高人,揮起自己的手掌,在自己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很清脆,很動聽,很響亮,很悅耳的說!
  
    這是幹啥?!
  
    六長老與九長老一起上前,關心的道:「三哥,你怎麼了?」
  
    三六九三大長老關係從來都是很好的!
  
    「呃,有蚊子。」三長老尷尬的道。
  
    眾人被雷得險險齊齊暈翻!
  
    深秋季節,再上如此大的瓢潑大雨,就算是一隻鷹,恐怕也要被淋了下來,居然還有蚊子?什麼蚊子這麼的霸道啊?!
  
    殊不知此刻三長老已經後悔的肝腸寸斷!



第八十三章 清寒之怒


原來那家伙真的什麼都不是!先前只有我自己在,我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夠把那玄丹奪到手裡,然後立即遠遁,回風雪銀城,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大功告成!

  可自己卻讓那傢伙裝神弄鬼的手段給唬住了!

  我就說,那有什麼高手能同時具有如此之多的玄氣光彩,這本煎,不合乎情理,我怎麼就上當了呢?!

  我真是個天字第一號大笨蛋啊!我他媽的我他媽的我 唉之就在三長老自怨自艾的時候,眾位高手,眾位神玄,已經亂了起來,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看著鷹搏空,唯恐這位鷹神突然離開,他要是真個全力施展身法帶著玄丹遠遁,真沒人能追得上、就連石長笑,也只有看著!

  石長笑狂怒的一聲長嘯,突然縱身而起,如同龍騰霧空,鶴舞九霄,帶著無比的凌厲,狂飆般落了下來「禿尾巴鷹!你不是要打嗎?

  就此決個雌雄!戰吧!」隨著他的身形落下,空中的雨滴被他的勁氣激的向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如同一顆顆鐵彈子,落在人的臉上身上,竟然隱隱作痛!

  石長笑高大的身影,在半空中宛若化作了千臂千腿的魔神,似乎要毀滅天下一般,轟然落下!

  鷹搏空哈哈大笑,百忙中還把玄丹這意外之財揣進了懷裡:「來的好極!」雙臂一張,蒼鷹般平掠而起,魁梧的身子利箭般激射,一頭沒有羈絆的烏黑長髮猛然飛散揚起,這樣的姿態,便如是威霸天下一般,!

  兩大至尊,終至正式正面交鋒!

  費夢晨,風雪銀城三六九長老,石長笑帶乘的六位天玄高手,還有淚無悲的十大弟子,在這一刻,同時縱身而起,人影亂閃,勁風四溢,一個中心點:鷹搏空!

  鷹搏空呵呵大笑,大吼道:「來得好,過癮啊!」再不保留實力,突然轟的一聲,身上的黑色披風被自己的玄氣猛然炸裂,殘缺的布塊四散飛出,鷹摒空的一頭長髮,根根直立,插向蒼穹、全力出手,大打出手!

  君家。

  管清寒心思重重的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宛如做夢一般,幾經絕望的心路歷程,然後卻又在瞬間被幸福和滿足填滿。

  雖然父親曾經為了大局而放棄了自己,但我還有這樣的三叔,這樣的小叔子,我還怕什麼?正如莫邪所說,榮辱大如天,生死何足重?

  血魂山莊,難道就是如此的不可戰勝嗎?就算真的不可戰勝,除死無大事,連死都不怕了,世間復又有什麼是值得畏懼的!

  「想不到那傢伙,竟也能有如此的英雄氣梭。這一點上,倒真不愧是君家的子弟!與他的大哥君莫憂也有得一拼。呵呵,不愧是親兄弟。唉,今日之事,若是莫憂大哥還在的話,相信他也會與莫邪作出同樣的選擇吧?這一點,我是相信不疑的。」管清寒心中想著,第一次感覺,這個君家大院,在失去了君莫憂之後,也依然是如此的可愛,親切。

  管清寒卻沒有發覺,自己這一次想起君莫憂,內心裡居然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難受,那樣的心碎神斷,反而好像是 很遙遠,低頭想著事情的管清寒,幾乎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

  一個魁梧的身影站在她的小院門口。

  來人正是管清寒的生身父親,管東流!

  管東流就那麼站在暴雨中,身上衣衫早已經盡數濕透了,也不知已經逗留在雨中多久了,方正的面孔上,流露著異樣沉痛的表怡,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管清寒,看著自己的女兒,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管清寒怔怔的看著父親,一時間竟也不知改如何開口,父女二人盡都是一言不發,陷入了一片異樣的靜寂之中。

  或者只得片刻,又或是過了許久,小院中的幻光透出一絲,斜斜照在管東流頭上,管清寒突然酸楚的發現,自己父親的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是稍有些點點斑白。

  想起幼年時父親抱著自己玩耍的情景,管清寒心中不由得一陣柔軟,臉上一向清冷的表怡突然融化了下來,終於首先開口,低聲道:

  「爹爹, 」「清寒,你,怪爹爹嗎?」管東流看著女兒,瓢潑的雨水流在他的頭上,再順著流下,他卻毫不擦拭。

  管清寒茫然的搖搖頭,心中突然空空落落的。

  「我不怪爹爹。……管清寒的聲音輕的像是夢囈「爹爹固然是清寒的爹爹,但首先卻還是管家的一家之主,管家上下一千多人的生死存亡,盡都在爹爹的肩工承擔著,女兒知道更明白爹爹的難處。」

「苦了你了。」管東流深深的歎息一聲,黯然的垂下頭,卻又接著抬起頭來,眼中一片痛楚,目光卻是一片,堅定錯寒,你可知道,爹爹固然對不起你,但是一發生在你身上的,這兩次變故,若是重來一次的話,我,我卻 」,

  管東流眼神深邃,目中痛苦萬分,似乎內心在劇烈的掙扎,但終於還是說出口來:「 我,仍然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身為管家家主,或許我這一生,在你面前,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父親,可我 」

  管清寒痛苦的搖搖頭:「 不要說了,不要說下去 」突然發現父親全身淋濕,急忙道:「爹爹,你還是進來再說話吧。」

  「不了,就在這裡吧,淋淋雨,我也能更清醒一下,也許有許多話,進去之後,我便再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管東流苦澀的笑了笑:

  「關於血魂山莊的這件事…… ,呵呵,現在說這些,或者已經沒什麼用處。不過,你是當事人,我卻必須讓你明白。

  管清寒異常疲憊的側了側臉,暗歎了口氣,道:「爹爹請講。」

  「當時,在接到血罐山莊的書函之後,家族中幾位長老已經同時勸為父應承此事。」管東流痛若的調了閨眼睛,仰面向天,不看女兒慘白的臉色,接下去道:「他們的理由很簡單,血魂山莊,我們沒有能力惹;但若是你嫁過去了,成為厲騰雲的女人,我們管家便等於攀上血魂山莊這層關係,這對家族,非但有益無害,而且,還是天大的好事」,

  管清寒咬著味唇,輕輕的哼當了一聲,眼中突然泛出極度的憤怒。

  臉上神色,也重新的冰寒了起來。

  「就連我們家裡,也是涇渭分明的兩派;清波向來有野心,欲要獨霸東南,力勸我答應。」管東流緊鎖著眉頭,聲音低沉:「清月和你的母親卻是堅持不同意,你母親 你母親為了此事,天天以淚洗面」……」,

  管清寒嬌軀一陣顫剎,眼中一下子湧出了淚水,肩膀縮了起來。

  「到後來,血魂山莊又提出了一個條件。」管東流看著遠方:

  「他們提出,只要我們管家結成了血魂少主的婚事,他們可以應承,除了不能給正室的名份之外,一切待遇與正室無異,更答應讓清波拜入絕天至尊厲絕天門下…這個重注籌碼一出,管家上下全面潰敗!」

  管東流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悲涼。」所以,我便帶著清波與清月,連夜趕來天香城,以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如今唯一不知道的,我管清寒在家族眼裡,到底是什麼,一件貨物?又或者一個籌碼?!誰能給管家更多,我就是誰的?!」

  管清寒淒清的笑了起來:「當年兩家定親,清寒並未有任何異議!

  固然因為,莫憂大季乃是一位英雄人物,嫁給他,並也不算辱沒了我,再加上,這還是家族的決定互我也沒有更多選擇的餘地二之後與莫憂三次見面,莫憂英武豪邁,鐵血熱腸,的確是女兒家的良配,清寒很欣慰,甚至很感激家族中為我安排了這一樁婚事」,

  管東流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低下了頭。

  但後來,莫憂為國捐軀,他是英雄!不錯,值得我管清寒用一生去守候!但那個時候,在我的心裡,也已經做好了為莫憂守寡的準備,甚至已經準備去說服您,我娘,和族中長老;可就在那個時候,長老們居然告訴我,家族一致決定,管清寒要為君家大少爺守寡!理由是,我們不能失去君家這樣的靠山!你是管家的女兒,就要為管家付出!」

  管清寒嘲諷的笑了起來:「當時,他們逼迫我的時候,或者完全不知道,在我自己心裡,早就與他們做了同樣的打算,不過,我是為了我自己的夫君,而他們,卻是將我當作了一份博彩的籌碼,一件維繫兩家關係的工具!對這件事,我只感到了由衷的恥辱!」

  「恥辱!一個女孩子最美的夢被驚醒的時候,連自己的名節守寡居然也成了利益交換的東西!」

  管清寒憤怒的低聲:「到如今,管家已經在君家的扶助之下,徹底的站穩了腳跟;爹爹,捫心自問,這些年來,管家無論生意還是武力,又或者其他,有哪一點不是依靠了君家大力扶持?而如今,翅膀硬了,又來了一個比君家更強大的血魂山莊來求親,家裡的長老們居然立即煎,轉變了立場?極力要求我再嫁過去??」,爹爹,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他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女孩子已經被他們逼著嫁了一次?已經是別人家的女人?而且是整個家族的恩人家的媳婦了!他們就這麼將恩人的媳婦出賣掉?而且還有臉逼迫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2: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175
發表時間:2011-03-12 13:53:00
第八十四章 我要做一回父親!


管清寒的聲音很是憤怒,和悲涼。

「我在君家,縱是寡婦,卻是長孫媳,地位尊崇;若是嫁到厲家,卻不過是妾室!若是那一天,神玄第一人云別塵也看上了我。要我為妻為妾、為奴為婢。想來家裡也一定劊良願意吧,或許又會逼我?雲別塵豈不是比厲絕天更強,管家又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管家也應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爹爹,管家怎能這般沒皮沒臉!怎能如此不知廉恥!我寧願在君家守一輩子活寡,也不願意去看那些無恥小人的臉色!也不能讓他們這些卑鄙小人得逞!」

管清寒清冷的臉上泛著決絕的淒艷:「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讓管家消亡的像個英雄的家族,也不願意看到一群頭髮鬍子都白了的人去做一群搖尾乞憐的狗!」

隨著這句話,管清寒性格中的網烈竭斯底裡的一面終於全面爆發出來。

管東流呆呆的站著,臉上神色痛苦的轉換,站在雨裡,身材雖然依舊魁梧,但卻是充滿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淒涼。

對女兒尖銳的言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無從回答,心中的愧疚與恥辱。在狠狠的齒咬著他的心靈,讓他整個身體的經脈都似乎痙李起來那般痛楚!

「女兒只想知道。事到如今,爹爹欲要作何打算?」管清寒背對著父親,聲音有些淒涼,亦有些無力,更多的,卻是憤怒與,冷厲!

君無意已經給了我答案!」管東流苦笑一聲:「事到如今,就算我們退了親事。血魂山莊想要你踏上花轎的話。也須的要踏過君家人的屍體才行!」

管東流自嘲的笑了笑:「我管東流身為管家家主,但。君家,我惹不起;血魂山莊。我同樣惹不起;」

「但正如你所說,君家,是我們管家的恩人!我們管家不能忘恩負!」

管東流的聲音突然厲烈起來:「現在是我、是整個管家放棄了自己的女兒,而是君家在維護我自己的女兒!維護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已經放棄的女兒!而血魂山莊,卻是要掠奪、侮辱我的女兒!我委屈求全了一輩子,為了家族。也顧全大局了一輩子,這一次,我想要,」

「做一回父親!」管東流臉上神色網硬起來,雙目灼灼,血絲悄然浮上了雙瞳。

「我想要做一回父親!」

說出了這句話。管東流突然覺得心中一陣輕鬆。好像是突然卸下了千鈞重擔!

去生死存亡!

君家剛才那小子說的不錯,一個家族,若是沒有了脊樑,就算能勉強芶延殘喘,卻還有什麼意義?!

「爹爹!」管清寒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突然旋風般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目中滿是驚喜。

管東流微微一笑,深深的點點頭。沉聲道:「清寒,這些上,不止是君家有男人,我們管家,也有!」

管清寒臉上浮起驕傲的神色。道:「我從來都知道,我爹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爹爹是好樣的,」

管東流苦笑一聲。道:「你那位小叔子,罵人可真狠!不過,也多虧了他那一頓罵。讓爹爹明白了,一個人活在這些上。有一些事情,是明知必死也要去做的。與這些事相比,什麼大局什麼存亡,都不重要了。」

他呵呵笑了兩聲,突然奇怪的道:「你信中一直所說的那個紈褲子弟,不成器的小叔子,就是他?可不大象呀。」

管清寒頓時面紅過耳,不依的道:「爹爹取笑人家。不過,莫邪他這段時間改變了很多,與以前相比,的確像是兩個人了。現在的他,挺像個男子漢的。」

管東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是麼?那他罵的你爹爹這麼慘,你就這麼推崇?」

「哼!爹爹你討厭死了!」這一刻,管清寒似乎回到了小時候,跟自己的父親肆無忌憚的撒嬌起來。

管東流哈哈夫笑。

「爹爹還走進來吧。秋再涼,淋壞了身體不好。」管清寒心中塊壘盡去。頓時心疼起父親來。

「現在終於知道心疼了?晚了,爹爹的老骨頭。早淋透了。」管東流哈哈笑著打趣:「不過,今天這場雨,淋得好!淋得好啊!淋得我喚回了寶貝女兒的心,也淋得我清醒了,男兒當如是,若以女兒清白、犧牲換得一時芶存,雖生猶死,生不如死!」說完,慈愛的看了女兒一眼,哈哈大笑,轉身而去。

他魁梧的身軀頂著風雨,一步步的離去,但每一步,都很用力,都異常的穩定、堅定!

管清寒淚眼模糊了起來,,

一側,幾丈外的花叢中,君無意靜靜的站在那裡。線條網硬的臉部輪靡,泛出一個輕微的笑意,輕輕自語道:「管東流,直到此刻,你才嫩欠我當年認得的管東流,此玄你才是個合格的父親。山

眼光透過漫天雨幕。沉思的自語道:「莫邪此番出去,我怎麼老是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怎地到現在還不回來?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這個侄子,現在真是神秘得很!哎,這小子從應承為我治腿以來,又有那一天不神秘!神秘的好!」

輕歎一聲,身子一晃。突然無影無蹤。

黑衣蒙面人,也就是君大少爺借助鷹搏空那一掌,身子到飛出去,順便將玄丹扔在了鷹搏空手裡,這個燙手的山芋,可是終於送了出。

身子一旦飛出。砰地一聲撞在一棵大樹上,君莫邪立即就運起了陰陽遁,剎時間消失在眾人眼前,無人看到的地方,君莫邪還是捂著胸口大喘了幾口氣。

八大至尊畢竟是八大至尊。不愧天下數峰的人物!鷹搏空這一掌雖然純屬試探。幾乎將絕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到後招之上,但就那一巴掌內中蘊含的力量,依然讓君莫邪很不舒服,胸口煩惡欲嘔。

君莫邪在這一剪全靠著鴻鈞塔的能量充盈經脈,才勉強沒有受傷,但心中已經有些震驚!原來八大至尊的力量,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這只禿尾巴鷹!總有一天老子要他好看。君莫邪心中恨恨的罵了兩句,便注意起眼前這場龍爭虎鬥來!

君大少的六識鎖定著方圓幾十丈的空間,不時的皺著眉頭,口中喃喃自語:怎地還沒有動靜,難道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驚動,

君莫邪的初衷自然不是只是單純引起一場激烈的爭鬥,又或者是引起大混亂那麼簡單。

事實上,除了那九級玄丹的使用方法需要查探出來之外,君莫邪還有另外的目的存在。

自然,若不是天南血魂山莊這件事,君莫邪還是會進行更周密的策劃,直到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會發動,起碼也要等到天香城聚集到更多高手的時候,才會拋出,畢竟眼下距離玄丹失蹤的時間還是很近的,貿然出現,只會讓心機深沉的人產生懷疑。

但現在血魂山莊逼娶一事驟現,卻是打亂了君大少爺的佈局,雖說厲家方面還未至於迫在眉睫,卻也可說是火燒**,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君莫邪不得不提前將這假玄丹提前拋出來,至於能不能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就只好聽天由命,若是再延誤下去,一旦厲家向君、管兩家下手,就算有再精妙的佈局也是沒有意義的。

在石長笑動的那一瞬間,早已對其小心戒備的風雪銀城三大長老亦告同時出手,飛凌直撲;而淚無悲的十大弟子亦如蝗蟲一般一窩蜂地圍上來,那位瘦小的六弟子不愧是輕功超卓,刷的橫過幾丈空間,居然在鷹搏空忙於招架石長笑的空檔中,幾近全無聲息地向他懷中摸了過去。

這人玄氣修為並不甚高,充其量也不過地玄高階的水準,於內包圍圈之內的高手中,便說是倒數第一也不為過,但一身身法,竟然是超妙靈動之極的,速度之快。恐怕便是以身法著稱的一般天玄巔峰也要有所不及。也不知他是怎麼練的,而那一雙手之機敏,更是匪夷所思,大抵是天賦異秉,超人一籌!

淚無悲的十大弟子這次應李悠然之邀下山,今日參與這等爭奪頂級玄丹的高水準鬥法。即使是面對兩位與自己師傅齊名的神玄至尊級強者也全無懼色,甚至還隱隱有一種很有把握的樣子,原因便在此人身!

只因為他的速度。委實是太快了!就連躲在一邊的君莫邪,也只是隱約見到他身影一閃。就化作了一團影子一般,再也找不準他的身體究竟在什麼地方。

而就在這剎那之間。數十條人影幾乎同時攻向鷹搏空,勁氣如山洪一般極限爆發,鷹搏空全無懼色,大叫一聲:「來得好!」身子刷的在空中一滑,宛若蒼鷹一般在空中劃過了一個詭異的弧線,首先避過了正面的石長笑,雙手雙腳卻如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轉,不斷地劈出,踢出!

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撼除石長笑以外的所有高手!

石長笑大怒!

他雖然是最先出手之人,但他卻是八大至尊之一!且排名更還在鷹搏空之上;若是此番居然與別人合力圍攻鷹搏空,那麼。縱然將鷹搏空當場擊殺,傳聞出去他也是不如鷹搏空的了!

這個。衰名,石長笑自問是背不起的!

再說,兩大神玄至尊之間的決戰,又哪裡用得著你們這些小蝦米可以插手?



第八十五章 速度太快的悲哀


  石長笑猛的一哼,沉悶的聲音響徹天際,空中的暴雨似乎也被他這一哼震得停滯了一下,無形的音波伴隨著瓢潑大雨如漣漪一般悠悠擴散,四面撲工來的眾人無不感到心頭被大錘重重地一敲,剎時間都有了一種慢了半拍的微妙感覺,……

    石長笑居然將攻向鷹搏空的招式一瞬間又收了回來。已經發出的招式,在他手裡就像是繫著繩索一般,說收就收了回來!就像一盆已經潑出的水,在即將到達地面的時候突然紛紛回流,神玄高手不動則已,一旦出手,盡如石破天驚一般,而石長笑卻能如此的收發隨心,該當是何等的深湛修為!

    這一剩,所有人都感覺到,時光似乎在這一瞬間,突然如倒流了一般。這種感覺,詭異到了極點!

    石長笑狂回的招式,並不停留,再度借助招式的餘勢二度打出,威勢更勝剛才,而目標卻換成了四周所有人等,四周圍的所有人盡都陷入了石長笑狂猛打擊的範圍。

    就在這無比混亂的~倒,兩條人影,就像風吹白雲,悠然從遠方飄來,站在了四五十丈外一棵大樹之巔,靜靜地向著這邊看來。

    已經隱身的君莫邪突然覺得腦海中鴻鈞塔一陣翻湧,滴溜溜旋轉起來,一震之下,猶如心靈感應一般,霍然轉頭,向著雨霧濛濛處看去,心中砰的跳了一下:終於來了!計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是不知道會不會…………

    石長笑憤然發威,強猛的威力之下,無數的人體,拋繡球一般此起彼伏的被扔了出去,三大長老見勢不妙,當機立斷,首先同時後退;連退出十幾丈外,才消去了石長笑這一招攻勢,眾人見至尊高手實力至此,不由相顧駭然。

    而另一名神玄級高手費夢晨卻沒有這麼好彩,他的目標本是鷹搏空,但石長笑這一招,卻是連他也攻擊在內,在這彈指之間,便承受了石長笑九掌一腿,總算他實力堅強,雖是狼狽萬分的退了出去,卻並未受傷,他自知難以奈何石長笑,只得一邊退口中一邊咒罵。

    不過真正最位霉的,卻是李悠然的六師兄!

    因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所有人都撲過去,見到有機可趁,他的速度居然比費夢晨和風雪銀城三大長老,這四位神玄高手還要來得更快!冷血至尊淚無悲,能有這麼一個弟子,實在是值得自傲了。

    但他的錯處,卻也在於他實在太快了!

    他能人所不能的瞬間縱到了鷹搏空身前,但就在這個時候,石長笑突然發瘋,不僅將三大長老等人一起逼出,同時也截斷了他所有的後援他正因為速度太快,很好彩的沒有陷入石長笑的攻擊範圍!

    但很不好彩的就是,隨著石長笑的一擊,鷹搏空的四周突然形成了一個相對空田的真空地帶!而在這裡面,居然成了他非常倒算的與八大至尊之一的鷹搏空正面放對,而且根本刻,是單打獨鬥的場所!

    而在這時,他的腦袋裡面已經震驚壕恐到了極點,但他的雙手依然下意識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而且還靈活之極的鑽進了鷹搏空的衣襟」……,實在是太悲劇了,速度太快了,其實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這位六師兄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鷹搏空的攻擊才剛剛發出,就見所有人都被石長笑逼了出去,心中正在鬱悶,突然見到自己身前原來還有這麼一位膽大包天的貨色,而這位不怕死的居然已經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襟,只要稍晚一發之微,玄丹只怕就要被掏了出去!不由得又是怒又是好笑!

    一個地玄玄者,要是成功掏了八大至尊的東西, 那鷹搏空也就直接一頭撞死算了,要不若是傳了出去,光丟人也丟死了。

    但剛才若不是石長笑收手的話,鷹搏空全力迎敵之下,以這小子的驚人速度,已經是百分之兩百的得手了!他選的時機,實在是太恰當了,也太好了!

    但他只要得手,鷹搏空~世英名只怕也就要隨之付諸流水了 八大至尊被地玄掏了腰包 絕對震撼性的新聞啊!

    所以鷹搏空大怒!狂怒!暴怒!

    他本就是祟驁不馴的人,一向我行我素,何曾把誰放在眼裡過?

    先前還顧及到幾分冷血至尊淚無悲的面子,但是現在… 去他媽的淚方悲吧!

    六師兄只知道自己的身法超妙,甚至還凌駕於天玄顛峰之上,可是他卻不知道,草原鷹神鷹搏空,同樣是以身法,速度見稱的,但論身法,速度幾乎就是八大至尊的第一人!

    他只隱約見到鷹搏空一伸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才剛剛抓住,骨髓爆裂的聲音已經炒黃豆一般響了起來,聲音才起,鷹搏空又已經放開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抓在了腰裡,然後刷的一下舉起,舉過頭頂,自己這個原本無比靈活的身體,在鷹搏空的手裡,連一一絲一毫的抗拒能力也囊奉,直接變成了一隻巨大的人型玩偶,可以任人隨意搓圓捏扁,六師兄的思想到此為止,昏死了過去。

    鷹搏空並不理會六師兄的死活,只如玩雜耍一般,將那具瘦削的身體在自己頭頂耍得猶如風車一般,嘎嗖有聲,享時間居然轉出了無數殘影,然後刷的一聲扔了出去,正是對準了他的師兄弟們。

    九個人同時伸出手去接,但這瘦小的身子旋轉得實在太急,來勢也太猛,砰的一旋,師兄弟們好幾人反而被他砸倒在地,又旋轉飛出四五丈,才終於落在了地工,猶自在地面陀螺一般的旋轉了一會,雨水四濺,在周圍的玄氣光芒映照下十分的燦爛美麗,將身下的草皮摩擦的乾乾淨淨,才停了下來,即使處於昏厥之中,也被這一擲刺激的再慘叫一聲,已是奄奄一息!

    師兄弟幾個人急忙工前查看,一看之下,幾個人都悲憤的叫起來。

    一個大活人,被人耍得如風車一般,結果可想而知!

    雙臂直接被玄氣震斷成了七八十節,腿上也折了,腰骨,盆骨粉碎,丹田粉碎,就算是勉強能活下去,也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說全身癱瘋都是比較保守的說法了!

    有膽量不是毛病,敢嘗試更是優點,但沒有配合以工兩點的實力,就是自己的不是了,貿然觸犯自己無法應付的強大敵人,六師兄的下場算是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大師兄淚劍鴻悲憤的權吼一聲,站起身來,怒喝道:「鷹搏空!你好辣的手段!從此之後,冷血至尊門下,將與你不死不休!」,鷹搏空正在一肚皮是氣,沒好氣的罵道:「滾你媽媽的!有膽量冒犯老子,這是他應得的回報!再敢來惹惱了老子,今日就要淚無悲徹底絕後!」

    被他一喝,師兄弟九人空自氣的胸膛幾乎爆裂,但卻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鷹搏空是什麼人三既然做了初一,那就不怕十五!真要是狂性大發將自己十個人全部幹掉,貌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前之計,唯有暫忍一時之氣,徐徐圖謀。

    域然,至尊神玄的尊嚴是無人可以冒犯的,你冒犯了,就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鷹搏空,如此混戰,卻是太也沒趣三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先將這些人盡數解決了,然後我們再找個清靜地方,好好的打個三天三夜,定讓你過癮就是,彼時,在論定玄丹誰屬,你看如何?」石長笑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煞白。

    若是兩位至尊當真聯手的話,恐怕在場諸人除卻風雪銀城三大長老或者可以僥倖脫身之外,其他人只怕一個也休想逃掉,便是費夢晨因同屬神玄層次的高手世不例外,他畢竟只得一人,且實力更遠遜兩大至尊。

    鷹搏空哈哈大笑,威稜四射的目光緩緩看過一圈,目光注視到誰的身上,誰便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有好幾人本身處夕圍,見到鷹搏空如雷似電的尖銳目規謝過來,無由的只覺心頭一陣驚悸,突然膛極一聲拋下兵器,轉身急奔。

    鷹搏空嗤了一聲,哈哈笑道:「石長笑,你真當老子傻的,老子幫你盡殲此間之人,只餘你和你的一般手下,你可說賺盡了便宜!老子此來就是來打架的,根本不是為了這勞計子玄丹,更不會幫你殺人,今天,玄丹就在我手裡,誰能打到我個一招半式,誰就可以拿去!那個有興趣跟你聯手?看招!」突然飛凌直竄,刷的到了石長笑面前,砰砰蓬蓬拳腳齊出。

    在場有心思機敏者,瞬間醒悟,若是真以石長笑之提議,兩大至尊聯手盡殲此間高手,石長笑的手下卻不會有損,而之後就算真個單打獨鬥,鷹搏空的實力也要遜色於石長笑,彼時玄丹誰屬,結果可想而知!

    其實說來,玄丹之歸屬卻還未必是石長笑的真正目的所在,要知此旬中人,儘是各國各地的一流高手,甚至不乏當世有數之高人,若是放在平時,只怕隨便拿出一人,都足以震動一方,今日卻因玄丹之故,聚集此地,若然這麼一大批高手盡數完蛋,於石長笑所屬之神賜帝國實是大有稗益,而石長笑能於片就之間,籌謀出如此毒計,想要借助鷹搏空之手盡屠之,當真不愧為神賜國師之名!


第八十六章 會說話的樹?


  
  石長笑見自己心思被鷹拇空窺破,不怒反笑,旋身躲過,才要再說些什麼,卻見鷹搏空去勢不改,砰砰砰闖進了風雪銀城三大長老的陣營之中,人影一閃,鷹搏空猶如飛鷹急電,已經又與費夢晨在間不容髮的空間裡過了三招,一聲長嘯,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響聲,淚無悲的九大弟子每人挨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呼的一聲掠過石長笑帶來的幾位天玄高手身邊,砰砰砰,人人歪歪斜斜的退出去
  
  鷹搏空順勢出手,於彈指之間,連襲二十多位一流高手,正是他仗以成名的絕世身法,雪鷹十三變!
  
  攻勢之凌厲,迅速又非那六師兄可比,這才是至尊神玄級別的超級速度!
  
  躲在暗處的君莫邪心中大聲叫好,不愧是草原鷹神,果然犀利還道此君性子莽撞,易中人計。不免為人所利用,心意卻如此澄明,果然不負至尊之盛名,不枉老子花費心計,大費周章的嫁禍一場!
  
  鷹搏空這番觸犯眾怒的暴躁舉動,無疑已經引起了眾怒,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明白了此間之周折,就算想清楚其中奧妙之人,也盡想搏上一搏,畢竟得到玄丹,就等於擁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
  
  所有人盡都紅著眼睛撲了上來。不為玄丹,也為雪恥;不為雪恥,也要得到玄丹!鷹搏空佔全了群起而攻之的兩大條件,神情卻是愈發的興奮,怪叫大吼,長笑長嘯,再展超妙之身法,縱橫來去,與所有高手戰在一起!
  
  人影一閃,石長笑也終舌加入戰圈,惟其一手攻向鷹搏空,另一手卻是帶著凌厲的勁氣攻向風雪銀城三大長老;五人走馬燈般一轉,分成三伙,人人都是以一敵二,混戰起來。
  
  石長笑心總深沉,他瞬間已經辨明虛實,此間高手,惟有鷹搏空,或是三大長老聯手才可以與自己抗衡,若自己可以挫敗其中任何一方,仍有較大優勢,遂全力出手!
  
  「哈哈,有趣有趣!」費夢晨大笑一聲,砰的一拳擊出,打向鷹搏空後背,一腳踢向石長笑腰間;兩人齊齊一閃,費夢晨長嘯聲中,閃入戰圈,卻走向著三大長老痛下殺手!
  
  費夢晨亦是。國國師,心思又豈同凡響,他也在瞬間判明局勢,亦認識到,絕對不能讓石長笑挫敗任何一方,否則局面將陷入一面倒的不利局面,可是他的實力卻還要更遜於以上三方,他可以做的只有平衡,平衡三方,讓這場纏鬥盡可能的長一點!
  
  六位軍尊神玄緩的高手卷在了一起,戰成一團,頓時天昏地暗起來。
  
  這六個人,除了風雪銀城三位長老乃是一體之外,其餘三人都是各有各的打算,可以說,四面是敵,無論是誰,隨時隨刻都有刀劍招式攻擊過來,身前身後左右兩邊」一個個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見空子就打,抽冷子就…上,
  
  一直以來,六位至尊神玄都在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出手幅度,畢竟神玄的威力若是全面散發的話,恐怕附近什麼都剩不下了,即使石長笑也不例外,雖然也早有心要盡屠此間高手,卻也要顧慮他的一班手下,畢竟若是損失了六位一等一的玄氣強者,可是得不償失的,但愈戰愈是激烈,威力已經漸漸的散發開來,逐漸有不受控制的苗頭了。
  
  人影閃動,鷹搏空倒射而出,砰地一聲將一位觀戰的高手打個一個觔斗,刷的一聲又回來繼續戰鬥,哈哈大笑。
  
  這便鷹搏空身法之超妙之處,即使處於神玄混戰之中,仍有能力隨時抽身,但此等絕世身法,除卻鷹搏空之創,卻再無人可以作到,即使是實力更勝一籌的石長笑也不得!
  
  淚劍鴻帶著師兄弟正在全神貫注的觀戰,突然他身邊的一位高手被鷹搏空打倒,一驚之下,迅速刻退兩步,以免殃及池魚,不料勁風撲面,還未來得及閃躲,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耳光!不由得又驚又氣又是大怒!
  
  這時鷹搖空異已回去,出手的是何人?
  
  便在這時,由於此地受到攻擊,幾位高手紛紛轉頭看來,淚劍鴻剛剛退出,身邊跌倒一人,那人的同伴搶上前來要攙扶,卻正好讓淚友,鴻認作了打自己巴掌的元兇,一聲怒吼,拳腳齊出。
  
  那人正是石長笑的手下,於神賜帝國亦屬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突然無緣無故受到淚劍鴻的攻擊,如何不怒,一聲嗯哨,五六位天玄高手,同時撲了過來;淚當鴻這邊九位師兄弟雖不知發生何事,但再不上老大就要吃虧了,甚至動輒有性命之虞,畢竟是數位天玄高手群起圍攻,當下一個個再也沒有猶豫。拔刀舞劍,一窩蜂的衝了出去,頓時又是一場大混戰!
  
  那暗中打了淚劍鴻一記耳光的,自然就是君真邪君大少!
  
  君大少施展陰陽遁法,整個人一時在水裡,一時在土裡,神出鬼沒:再加上滿天都是玄氣光芒七彩繽紛的在放煙火,還有老天爺到現在沒停止的大雨,君莫邪的行動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淚劍鴻牛逼哄哄的,君大少自然第一個看不慣,於是啪啪兩耳光。
  
  於是很輕鬆加愉快的挑起了這兩伙人之間的拚鬥。
  
  現在要等的目標已經出現,君莫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越亂越好,死人越多越好,各方勢力越削弱越好……
  
  大家越打自然有人越容易中招,怒火也就越來越大;起初人人還都存著保存實力,之後好爭奪玄丹搖便宜的打算,但是現在都打出了真火,紛紛全力以赴,打得異常慘烈!
  
  刀劍相擊的刺耳聲音,不斷地伴隨著慘叫悶哼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響起,隨著第…道獻血的颶出,正式進入了白熱化戰鬥階段!
  
  「吼!」終憲還是鷹搏空受力最大,這場架,鷹搏空覺得乃是自己有生以來打得最過癮的一次,但吃力程度無疑也是最大的一次!他的身法無疑是最高的,但實力卻不是…,…,
  
  隨著這聲悶吼,鷹搏空雙臂張開,至尊級的強大氣場毫不掩飾的瘋狂颶出,狂濤巨浪一般四面八方翻捲,一代草原鷹神,八大至尊之一,終於要全力出手!
  
  石長笑長笑驚天,一飛沖天,在電閃雷鳴中似乎穩穩地站在九霄上,身子呼呼的出現了無數個幻影,自身的氣勢也是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堪堪抵住了鷹搏空狂濤般的氣勢。
  
  費夢晨和三大長老同時飛身而退!在這一刻,便看出了六人功力的高下之別了。
  
  兩大至尊的強悍氣場閃電般相撞,轟然一聲,似乎整個空間也破碎了,天空中正在落下的暴雨也停止了下落,反而是反激上天,空中頓時…片夢幻般殘酷的旖旎…………
  
  方圓二十丈之內,所有房舍同時崩塌,地面上草皮連根飛起,所有樹木不論粗細,卡嚓嚓全部折斷,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但就在這樣的威勢下,在場所有人突然都怔住了,!連即將全力以赴開戰的兩大至尊也是目瞪口呆!
  
  因為,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在一棵大時折斷的眸間,所有人都是清楚地聽到了這棵大樹說了一句話。兩個字,簡短有力,語聲鏗鏘:
  
  「我草!」
  
  襯居然會說話???
  
  接下來那村居然又說了一句:
  
  「打架就打架好了,一棵樹也礙著你們了?」
  
  「是那個黑衣人的聲音」,三長老脫口驚呼。
  
  原來那傢伙藏在了那裡,怪不得找不到他人。
  
  心知有古怪的石長笑,鷹搏空兩大至尊同時飛身撲上,轟的一聲將那顆粗壯的襯千兜上了半空,無聲無息的化成了漫天碎粉兩人不約而同的使用了陰勁!
  
  但很失望,這棵村再也沒有說話……,
  
  襯還是樹,之前是樹木,現在是木屑,不過確定一點,確實沒有人!
  
  兩大至尊都覺得有些掉面子:在自己兩人眼皮子底下,居然讓人溜了……」彼此對望一眼,再度大打出手!
  
  在大村上隱身的,還能卉兩大至尊聯手之下脫身的自然仍是君大少,也只有他大少爺才有此神通,確實很是神通廣大,正常玄氣那有這等手段?!
  
  君大少一直隱身在村幹上,正看得興高采烈兼興致勃勃,分析著每一個招式中的優劣,然後在自己心裡加以印證,正是心曠神怡的時候,村干怎麼就突然地斷了……」,…
  
  大少隱身在村乾土,襯斷了他當然要受影響,只覺得自己腰桿都要斷裂了一般,疼痛得難以容忍,強行克制才沒有慘叫出聲,但對這無妄之災畢竟還是很氣憤,所以脫口罵了一句。
  
  罵完了瞬間已經感覺到了不時勁,刷的一聲又鑽進了地底……
  
  各位神玄一旦放手大戰,也就沒有了顧忌,頓時都是用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狠狠對轟。
  
  鷹搏空先與石長笑時戰,然後承受三大長老聯手一擊,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眼珠一轉,此君幾達百年的修為,心計亦遠超超人,從懷中取出玄丹,喝道:「這破玩意,老子不要了。」一抖手,玄丹閃著光華飛向費夢晨。
  
  費夢晨本已對玄丹放棄了打算,突然「丹從天降」,自是大喜,縱身就要上前,卻聽見自己身後有好幾人同時在深深地吸氣運功

第八十七章 渾水摸魚


  費夢晨頓時大叫不妙,暗暗埋怨自己利令智昏,鷹搏空這傢伙分明是在轉移目標,利用自己過橋I! 若是自己保持原勢不變,恐怕身後的五大至尊便會同時向自己出手,自己可不是鷹搏空那樣的變態,就算不死也必重傷!想到這裡,當機立斷,手掌從接變成了推,冷然道:「我也不要了 !」玄丹頓時轉了個方向,飛向銀城三大長老的方向。

  費夢晨與鷹搏空兩人都很精明,誰也不會把玄丹打向石長笑的方向一一石長笑絕對會不客氣的收起,然後直接遠遁! 他的目的和鷹搏空可不一樣,他的目的就只是得到玄丹!而在場也再沒人能攔住他!鷹搏空雖然也有這樣的本事,但卻不會逃走,因為他本來就是來打架的。

  一時間玄丹在空中來回飛舞,飛來飛去,居然誰也不敢貿然接在自己手裡…因為在這一刻,玄丹不再是寶物,而是一枚可以招致死神召喚的閻王令! 無論哪一個接到玄丹,都必將會招致其他幾人的聯手圍攻!石長笑只要往那邊撲,鷹搏空就嘿嘿大笑著攔住,但另外幾人只要有動手的念頭,兩大至尊便聯手施加壓力……

  鷹搏空這次可是打得痛快淋漓了,一個勁的大呼小叫,石長笑鬱悶得滿臉發黑,一頭黑線,他的身法雖然也頗不凡,卻難以與鷹搏空相提並論,又沒有辦法在數招之內挫敗鷹搏空,只能乾著急,至於其餘眾人盡都因大戰連連,氣喘吁吁,臉色慘白。就連費夢晨,也有些吃力不住 了 一 一 一 一 一 一這麼一來,玄丹逍遙自備的在半空來回穿梭滑行,歷時好久,居然一次沒有落地,也沒有落到任何一人手中超過一秒……

  這等高超的滯空術,要是讓現代排球隊員見到,非佩服得五體投地不可!在鷹搏空這麼刻意惡整之下,君莫邪暗中再搗鬼,圍繞的一大囹人群,終於出現了傷亡,而且人數還頗為不少;石長笑只動了兩次手,便如割麥子一般放倒了一大片。

  君莫邪在玄丹從鷹搏空手中飛出的那一刻,就隱身飛出,在一群神玄和天玄之間,猶如在萬丈懸崖上踩著鋼絲跳舞。

  他雖然處於隱身狀態,但本體卻是實在的,被這些高手,隨便一人輕輕磁一下,只怕都有性命之憂,畢竟君大少目前的實力還是非常之弱的。

  可是他不得不繼續跳舞,因為他必須在關鍵時刻控制玄丹的落點,首先,要確保玄丹不能落在生死至尊石長笑手中,否則計劃會直接甭盤,其次,另一位國師費夢晨也不可以死,他一旦死了,後果就太嚴重了;而第三,卻是要保證鷹搏空能力所能及。

  近數年以來,天香國這段時間外事一向靖平,而君大少卻希望天香仍保持強大對手 窺伺才行;而費夢晨與石長笑這兩大國師,從某一方面來說,正是對天香帝 國威脅最大的兩個國家的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 所以在君家羽翼未豐之前,還要借助敵方的壓迫來保證君家這等軍事世家的茁壯。

  飛鳥盡,良弓藏;但飛鳥未盡呢?艮弓一定會保證處於最犀利的狀態 ! 所以君大少在這一刻非常可恥的扮演了一個『半漢奸,的角色。

  所以君莫邪只要有能夠夠得上的機會,就會拚命的將玄丹向風雪銀城三大長老和淚無悲的 九大弟子那邊推;效果當真是很十分非常特別相當的明顯地。 在他鬼魅一般的挑動之下,三大長老手忙腳亂,滿頭是包;尤其是攔截過石長笑的六長老和九長老,此時在兩大至尊連番的打擊之下,已經嘴角掛出血絲。

  至於淚無悲的九大弟子,本已經跟石 長笑的座下高手拼的差不多了,再在君莫邪的設計之下,連續將玄丹往他們那邊推了四五次,偏偏這幾人死心不改,還想著抽冷子將 玄丹抓到手裡,再全力逃走,希圖個僥倖,於是連著被石長笑和鷹搏空聯手打擊了兩次,現在基本快失去了戰鬥力。

  對於玄丹在空中莫名的移動,眼力最高的鷹搏空與石長笑都感覺有些詫異莫名,但玄玄大陸數千萬年來,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夠隱身這等詭異的事情發生,所以兩人根本不會向這方面想,只道是被別人的勁氣影響到了,縱然發現了詭異之處卻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只要不落到別人手中,那就不用放在心上!鷹搏空可是打得痛快淋漓,君莫邪也玩得不亦樂乎,但就在遠離現場幾十丈之外,兩個黑衣人凌風站在大樹頂上,鷹耳般的雙目看著這邊;眼神中,卻儘是一片疑惑之色。

  「三哥,你看那凝丹,我看了好久了,就靈氣的精純度而言,確實是頂級無疑,可是我怎麼感覺就是有些勁呢?」一個粗眉毛黑衣人眨巴眨巴眼睛:「就跟發壩 涎果似的,咋這麼想咬一口呢?以前我見過的凝丹也不少了,從沒有這種感覺……」說著,巴唧兩下嘴巴,吸溜了 口口水。

  「確實是有些不對勁。 這裡面好像不是凝丹的能量;不過,這股力量卻更是……」更是什麼,這位『三哥,卻沒有說出口來,只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這股力量,好像是類似於天罰洞的力量,不過,卻比天罰洞更加的……有吸引力 !」

  「這顆丹,不管如何,一定要奪到手裡;否則,老大那裡……」三哥打了個冷顫,沒有說下去。

  「呃……,三哥,就咱倆了,別提老大了……提起來我就寒。」粗眉毛黑衣人打了個哆嗦,鬼鬼祟祟的回頭看了看,好像是害怕那『老大,突然出現在身後。

  「老大現在肯定是沒時間理你的;自從二哥出走,老大就怒了,這些年正在四處找二哥呢。 若是二哥被老大抓住……嘿嘿嘿嘿……那位『三哥,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似乎很期待那二哥,被所謂的『老大,抓住收拾的情景。

  「二哥也是,跟著那人有啥前途,難道還能比我們兄弟逍遙自在更好嗎?真是不理解。」粗眉毛黑衣人大頭一搖「要是我見到他,我也拍他一掌! 就算不拍他,也得把那人撕了 !」

  「你?哼哼,要是你單獨碰見二哥,我估計你會被二哥從天上直接扔下來!」三哥鄙視的看看他:「你就一沒腦子的貨,二哥一爪子就拘掉你! 別說他的,就是那人你也未必是對手,你還不服氣嗎?」

  「他那爪子確實是厲害 ! 不過那人我就是不服氣 ! 雖然他實力確實挺強的 !」粗眉毛哼 了哼,雖然不大服氣,但還是尊重事實。

  「注意,到底是石長笑實力最高,他要搶到玄丹了 ! 準備出手,奪取玄丹!」三哥突然急促的說了一聲;兩人同時打起了精神,突然一股旋風一般的能量從兩人的腳下緩緩地旋了起來,慢慢的空中的雨水都不再下落,在兩人腳下凝成了一個大大的水晶球一般,瑰麗無比 !但這一幕,場傘包括石長笑和鷹擇空這兩大至尊在內,竟然都沒有發現!

   難道這兩人,竟然是不弱於八大至尊的人物?否則,以石長笑和腐搏空的玄功和強大的神識,如何能遺漏了他們?!石長笑縱聲長嘯,毫無顧忌的發動全身玄功;流星趕月一般向著玄丹的落點衝去。

   這一刻,玄丹自飛出之後離他是最近的一刻,而鷹搏空此刻尚自與那費夢晨糾纏,時機可謂稍縱即逝!其餘五大神玄高手固然盡都意識到了此點,卻未能阻止,冰雪銀城的三六九三大長老之前合力承受了石長笑的全力一擊,雖然僥倖禾傷,惜本身玄氣大耗,正值氣血翻騰之 際,欲阻卻是有心無力;

   而費夢晨雖然極不願意那玄丹落入石長笑手中,可是他本身實力最多只能略勝三長老一籌,較諸八大至尊的級數卻是相差極大,之前參與此戰,也抱著平衡各方的打算,再者他更被鷹搏空糾纏,勉強造次,只怕動輒性命之憂,玄丹雖好,也得有命之享用才是真的,也只能乾瞪眼了;

   不過說到能阻止石長笑得手的,尚有一人,便是那腐搏空,鷹搏空的輕身功夫在八大至尊之中首屈一指,石長笑縱然起身在前,鷹搏空仍有機會後發先至,就算不能搶先石長笑得手,只要向石長笑出手,石長笑卻也是萬萬不肯甘受其一招,拚命奪得玄丹。

  可惜鷹搏空此行其志本就不在那玄丹之上,再則他經此大戰,癮也算過足了,已生退卻之心,乾脆滯住費夢晨,讓石長笑就此得到玄丹,結束此役,更可賣石長笑一個人情,能讓同級人物欠人情,這買賣卻是非常劃算的 !

  鷹搏空的心思,他自己明白,而石長笑也明白,所以他才會全力施為,謀奪玄丹,在場之人雖眾,只要鷹搏空不搗亂,卻再無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得到玄丹 !眼看到右手一招,玄功發出強大的吸力,那顆夢寐以求的玄丹自動向他手中飛來,馬上就要落入他的手中 !石長笑全力飛掠,玄丹緩緩來迎,距離在急速的拉近!

  這位生死至尊心中頓時泛起多年沒有的稍微的激動:九級巔峰玄丹! 終於,要到手了 !




第八十八章意外變故



石長笑甚至已經打算好,只要玄丹一到自己手裡,就立即遠揚千里;現在自己的修為到了至尊神玄高階,這許多年來,並無寸進,陷入了難以跨越的瓶頸之中,不過,只要自己借助這顆玄丹衝擊瓶頸,相信自己必然能夠達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彼時神功有成。石長笑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去決戰問天至尊莫問天,甚至是挑戰絕天至尊厲絕天,完成自己在八大至尊之中的再一次晉!

若是成功了。石長笑就將是雲別塵那一級數的人物!

天下巔峰!

就連神賜帝國。也將在玄玄大陸水漲船高!成為大陸之首!因為,八大至尊之中。唯一一個歸屬於自己的國家的,只有石長笑一人!

一想到這裡。石長笑渾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在沸騰,這亦是石長笑不惜欠下鷹搏空一個大人情也要礙手的主因!

三六九三大長老人情練達,如何不明此理,見鷹搏空竟未出手阻滯石長笑。不禁大驚。強提玄氣,同時向著石長笑盡力出擊!

但石長笑此刻成功在即,根本不理會,拼著硬挨一下,也要先將玄丹搶在手裡!三大長老之前已被自己震散了護身玄氣,一時三刻之間,玄功難復。不足為懼,至於其他人更難入其眼中!

眼看此事已經不可逆轉

君大殺手亦是無計可施,他的陰陽遁雖然震古爍今,詭異莫測,即便如石長笑、鷹搏空一級的至尊高手也難以覺察其蹤跡,但身影不現,本體卻是仍在的。若是貿然進入石長笑的氣場範圍,隨時都有顯形的危險。畢竟君大少的本身修為還是太弱了一些!

那倆人怎的還不出手?!君莫邪心中有點怒,恨不得一個。個揪著耳朵狂罵一頓。君大少忘記了,那倆人可不是自己的手下」

難道就此引爆最後一招?君大少不禁心下嘀咕,若是無法可行,也只好引爆最後一招了!

不料就在此時,驚變再起,,

「此等九品凝丹,豈能落進你們的手裡!」一聲沉喝轟的響起!

這一聲沉沉的大喝的同時,天上很湊巧的同時霹靂響動;但這一聲沉喝,居然將天空的雷聲也蓋了過去!

蒼蒼天地之間。全是這一聲大喝發出的轟轟聲音,從每個人耳中傳入,卻似是從心底、從靈魂深處響起!

隨著這一聲沉喝,兩條黑衣身影以幾乎超越了閃電的驚人速度落下,其中一人身材粗壯,五大三粗,魁梧之極!就連獨孤無敵那等狗熊一般的身材在他面前,相信也是明顯的相形見絀!

只見他挺身攔在三大長老以及後邊趕來的鷹搏空費夢晨等人面前,招呼也不打一個,碩大的拳頭提起,一人一拳便狠狠的奉送了出。

另一人衣袂飄飄羽毛一般在空中漂浮,卻是落在了石長笑面前,那正被石長笑的玄功吸來的玄丹,竟被他輕描淡寫一般的接在自己手中,就像玄丹自動飛到他手裡一般。而另一隻手,沉穩凝重的緩慢伸出,與石長笑急怒交加之下拍出的沉重一掌結結實實的對撞到了一起!

「砰。地一聲巨響,石長笑一聲悶哼,在空中踉蹌了兩下,斜斜下墜;那黑衣人卻亦被他的強猛掌力轟得一個倒翻觔斗翻上高空,口中同樣悶哼一聲。突然就在空中身形一展,即將下墜的身子突然離奇的改變方向,極速向著遠方疾飛而去!

生死至尊石長笑,竟然被他一掌震退!

「礙手了。走!」

就在這一刻。君莫邪驚覺變故,心念電轉,全力神識催動鴻鈞塔,鴻鈞塔刷的一聲旋轉起來,濃郁的靈氣呼的噴出,一觸即收,立即收回神識,週遭一切又盡都恢復了正常。

君大少的一切作為,由於其仍在發揮陰陽遁超妙法門,即使高明如石長笑、鷹搏空等絕代強者也未有察覺,可是正自全力飛掠遁走的黑衣人卻在君莫邪啟動鴻鈞塔的那一刻,突然身子在空中停滯了一下,似乎回頭望了望,眼中一片渴望,閃閃發光。但速度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連那狗熊一般的壯漢,在漓鈞塔啟動的那一刻,也是身子震動了一下,舉目四處張望。

那粗眉毛黑衣大漢正與各位至尊神玄打得不亦樂乎,這傢伙竟是全然不閃不躲。你打我一拳,我就踢你一腳,霎時間粗壯的身體被各位至尊打沙包一般打了幾十下,費夢晨和三長老每人也盡都被他狠狠打中了一兩拳,但凡是中了黑衣人一招半式的幾個人幾乎就要拋下面子摀住肚子叫喚兩聲才能舒緩一下身體上的痛楚。

可是再反觀那粗眉毛的黑衣人,之前幾乎就是一拳換一拳,他中的招自然更數倍於三長老等人,可是他身上中了這麼多力重招沉的拳腳,愣是渾若無事!

在聽見另一黑衣人的呼喝撤退的聲音之後,心瑰液蠻牛般挺著胸膛直接路硬闖。路挨揍的奔了出有人同時攻擊,每個人都有把握,只要這個人一旦閃躲任何一招,就能夠將他永遠的留在這裡!

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拳腳砰砰的這位粗眉毛黑衣人的身上,發出的聲音連邊的人都感到震動。這傢伙居然全不在意,直到跑出了眾人的包圍圈,才「啊呀呀,麻痺的好痛!」的大吼了一聲,扭了扭**,一張大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然後撒開大腳丫子。繼續一路狂奔,絕塵而去。

鷹搏空費夢晨三大長老等人相顧駭然!

這人的玄功修為或者極高,應已達神玄之境,雖然能有這分修為也可說是相當之難能可貴了,但他縱然比費夢晨稍高一些,卻仍是絕對不如鷹搏空的!這一點。場中幾人盡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

但就算是八大至尊之首的雲別塵,也絕計不敢就這麼被五位至尊神玄瘋狂毆打的挨著揍一路硬衝出去!

縱然這幾位神玄強者之前已經消耗了極多的戰力,但,這仍是代表了玄氣修行的顛峰成就一至尊神玄啊!就算同等級數的人也未必敢硬接對方全力一掌;更不要說是數人圍攻,每人都是竭斯底裡的拚命下手,

這人挨了這麼多的打擊,居然活生生的衝出去了,而且代價只是區區一口血!居然在吐血之前還能中氣十足,口齒牙白的罵了一句,而吐血之餘,居然還能夠速度不減反增的狂奔而去!這是怎麼回事?也太詭異了吧!

被人在最關鍵的時刻蓋了帽的石長笑石至尊無疑是最鬱悶的一個,也是怒氣勃發到了極點的一個!但同時心中也湧起無限的疑實一

當今之世能從自己玄氣氣場之中後發先至,奪走玄丹。更一掌拼一掌與自己拼和之人少之又少,此人是誰?!

唯一可以確定一點的就,此人決計不是自己熟識的八大至尊中的任何一人,可是除卻八大至尊中的譚者,竟還有人能如此的虎口拔牙嗎?!

石長笑狂怒之餘。亦醒起奪丹之人尚有一個同夥,自然便生了擒下那人之心,但轉過身來的時候卻又看到了那人一路瘋狂挨揍的衝出去的這一幕,也忍不住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兩大至尊,外加四位神玄級強者還有超過二十位以上天玄高手組成的包圍圈,愣是被人在舉手投足之間搶走了玄丹,這事說出去誰信啊?

雖終所有人都落了一個雞飛蛋打的收場,這是何等丟人的事情。

但現在眾人都顧不上羞臊了,無不因為這離奇的一幕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抗擊打能力,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算是神玄至尊第一人云別塵能不能有這份能為,都在兩可之間!

「我的天啊,這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外圍中。一位身受重傷的地玄高手坐在的下。張著大嘴,宛若驚駭的河馬,任由天上的暴雨刷刷的淋進嘴裡卻兀自未覺。

這句極為普通的驚訝的話,但這一句話卻讓正要追出去的石長笑和鷹搏空立即停住了腳步!兩人對望了一眼,人人都看得出,這兩位高人的眼中,滿是凝重、了然以及一絲驚悸!

費夢晨緩緩走到兩人身側,臉色沉重,問道:「難道是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渾沒有以往的穩重,居然有些尖銳。

鷹搏空哼了一聲,石長笑也哼了一聲,此刻這兩大高人的臉都已經變成了黑鍋底的顏色,費夢晨臉色一變,鄭重地望著那神秘二人離去的方向,忍不住臉色也黑了下來,成了第三張鍋底。

風雪銀城三位長老氣喘吁吁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

六長老一把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失聲道:「竟然是天,」

「天你個頭」。三長老沒好氣的斥一句:「就你有見識啊?還嫌不夠丟人,事不夠多嗎?」說著歎了口氣,道:「既然是他們出手了,那這個跟頭就栽得不冤,我們也該收拾一下了,陪著小公主遊歷一下吧,權當散散心了

「難道,他們又要復出了嗎?」石長笑皺著眉頭,納悶的自言自語一句;伸出雙手,著看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是四道深深地紅印!若不是玄功護體,恐怕這隻手就廢了!這根本不像是與人對了一掌,反而有些像是被什麼野獸狠狠刨了一蹄子,,

石長笑活動下手指。舒了口氣,道:「和我動手的,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三吧?。聲音中,居然有些後怕的意思。

第八十九章 飛刀斷魂


「怎地?你不服氣?那你大可以追上他們,把玄丹給搶回來,只有你有那膽量!」鷹搏空幸災樂禍的笑著:「對了,說不定石至尊還能遇上老大呢,發展一段足可留名史冊,可歌可泣的

石長笑一聽到「老大。這兩個字,頓時渾身一緊,隨即勃然大怒的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吼道:「閉上你的鷹嘴!你他媽少說兩句會憋死啊!」

要知石長笑乃是一代玄功宗師,又是八大至尊之一,素重儀態,相信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會突如其來的連爆粗口,而且還是罵另一位至尊!這一聲罵直令所有人都為之側目,難道網偃旗息鼓的戰火,又將再燃!?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戰火並未再燃!

若是放在之前,相信石長笑這兩句話一出口只怕立即就會引起鷹搏空的強烈反應,然後兩人就會天昏地暗的干一架,但這次卻是大反常態,鷹搏空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哈啥的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痛快。

剩下不少人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每個人的臉上。卻也沒有多少失落。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連八大至尊中人也栽了跟頭,何況我呢?咱可不丟人!

而另一位至尊的弟子淚劍鴻師兄弟十人盡圍在一棵大樹下,一方面是躲雨,另一方面也是打算暫避鋒芒。十個人之中,已經有六人受傷,血清宛然,尤其老六不單身負重傷,至今還處於昏迷之中。

「玄丹就這麼沒了,怎麼算?李師弟必然會非常之失望。」淚劍鴻歎了口氣,道:「誰曾想的到我們這麼強的力量傾巢而出。居然在這場爭奪中全無用過,」

,「那也沒法,誰能想到竟有兩大至尊同臨,除了師傅親自出手,相信決計無法改變這個結果。大師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身後那個少*婦慢慢的道:」再說。最終結果連兩大至尊和風雪銀城也要被人涮上一道。何況是我們?」她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將聲音壓得極低。

「可六師弟如今這般摸樣」,李師弟還想著讓他去查看君莫邪的動靜呢,這可如何是好?」淚劍鴻皺著眉頭,看著昏在面前的師弟,臉上一片心痛之色。心亂如麻。

「只有讓李師弟再另請高明了。太師府藏龍臥虎,想另找個人出來,應該也不算是件難有」那女子道:「若是實在沒有合適人選的話,便乾脆由我來負責。

「也只好如此了淚劍鴻歎了口氣。緊緊皺起眉頭:「其實我先最有興趣知道的反而是最後得到玄丹的那兩人是誰?怎地如此強悍,環顧當今之世,有此等修為者相信屈指可數,怎地我等卻全無印象!更為奇怪的是,鷹搏空與石長笑並未落在下風,但為何全無追蹤的意思?鷹搏空不追還情有可原,畢竟他本意就不在玄丹之上,可是石長笑不追。就令人費解了,若他不是真想得到玄丹,在此之前卻又打的要死要活,」

「師兄說的不錯,相信那兩個人的實力,即使稍遜於鷹搏空和石長笑,卻也必然是神玄一級的高人。如此高人,我們縱然不認識,卻也不真於連聽聞也不曾聽聞過!他們的來歷,當真匪夷所思!」

那女子柳眉皺起,疑惑的道:「可是,真正讓我介意的反而是。為什麼石長笑似乎很忌憚這兩人,或者這兩人背後另有什麼人。是石長笑也招惹不起的?」

「難道這些上,當真還有八大至尊也不敢招惹的人?。淚劍鴻皺起眉頭。

這個問題,在場的他的師兄弟們自然不能解答。

但他說的這些話,卻已經引起了隱身在一旁的君莫邪注意,在聽到他們乃是太師府李悠然的師兄弟的時候,君大少已經有些手癢,再聽到李悠然居然讓他們監視自己。君大殺手就不由得有些殺機氾濫了。

雨勢終於稍了一些。

「石國師,鷹神,今日銀城多有得罪,來如若有緣相遇,我兄弟三人當早備香茗致歉!」三長老踏前一步。朗聲道:「如若兩位至尊沒有別的交代,我兄弟三人就此告辭。」

在他說話的功夫,遠處人影搖曳,已經有數隊人馬先後撤離了;看得出乃是城中幾大世家的人物,甚至其中還有部分軍隊的參與。這些人盡都是後來者,一直潛伏未動,此可見玄丹徹底無望,白白地淋了半夜雨,紛紛收隊回家了。

石長笑雙手負在身後,對離去的那些人看也不看,淡然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三位長老無需介懷,早問銀城雪茗乃茶中天品,說不得那日當叨擾一杯

三人呵呵一笑。縱身飛起。匯合了另外四人,緩步離去。

一聲長嘯起,卻是鷹搏空若神鷹飛騰,當先離去,居然不打招呼。片刻間已經只剩平一個小小的黑點,只聽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風雪銀城的」居然打算整杯茶來糊弄老午很不高興,另告訴寒囑。:豐午會去找他的!淚無悲的徒弟們。老子也等著淚無悲隨時來找我麻煩!」

話音尚在空中迴盪。人已經無影無蹤。

,「老鷹,留神那邊的消息。」石長笑急忙傳音。也不知道鷹搏空聽到了沒有,卻沒有聲音傳回來。

費夢晨呵呵一笑,招了招手。悠然離去!他不遠千里從宇唐帝國來到天香。其中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這玄丹,此刻玄丹消失,他竟又似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灑然離去,果然不負智者盛名。

眼見著外圍的人群已經散的無影無蹤了,石長笑仰天長歎」心道:若真是那裡的人出動的話說不得自己還要去找雲別塵和厲絕天商議對策,越想越是心煩,越思越是焦慮,再想到那玄丹幾乎觸手可及卻又得而復失,不由得悵然若失。

「宗主一位天玄高手恭敬石長笑身前。

,「你們先一步回神賜去吧;此間已經用不到你們了。老夫尚要親身前去辦一件事。稍後自歸石長笑沉吟了良久。道。

「是」。六人肅然領命。然後四人扶起另外兩名受傷者,狠狠地看了淚無悲的十大弟子一眼向石長笑施禮告別,沒入重重雨幕之中。

石長笑背著雙手,在場中緩緩踱了幾步,瘦削的身影孤零零的在大雨中轉動,看上去竟然有些淒涼無助的感覺。

突然輕歎一聲,一甩手。一道白光從手巾射出。不差分毫的落進了淚劍鴻的手裡,石長笑身子閃了幾閃;第一次閃動已經身在十丈之外,下一次閃動身影已經模糊,然後便消夫」

淚劍鴻定睛一看,見手中乃是一個小玉瓶,上面寫著幾個字:還魂液!不由得大喜,待要開口道謝時。石長笑已經失去了蹤影。

這「還魂液」乃是石長笑獨門秘製傷藥,雖未必就能起死還魂,但卻實在是傷科聖藥。甲於天下,有此秘藥,六師弟丹田破損,殘廢固然不免。但有了這藥卻可以穩穩的保住一條性命!

淚劍鴻得此聖藥,急忙招呼幾個師兄弟,幾個人極為小心的扶起昏迷的六師弟的身子,才要打開玉瓶,突然心中警兆大起,淚劍鴻到底是淚無悲的首徒,身子奮力一閃,險險避過那致命一擊。

幾聲慘叫同時響起!

聚集在一起的四個人幾乎在同時口鼻沁集鮮血,一聲不吭的往前撲倒!

在他們的後心上,各自深深地插著一柄小巧玲瓏的飛刀,已經只剩下刀把留在外面,看這情形,已經插進了心臟!

一刀索命,一刀絕命!

難怪四人一聲不吭便已斃命!

三位地玄,一位天玄初階的師弟,同時喪命!

,「師弟!!」。淚刮鴻伸手一探他們鼻息。渾身頓時僵硬了一下,突然睚眥欲裂。瘋狂的跳了起來。「是誰?是誰?給老子站出來!躲在暗處,偷偷摸摸的放冷箭算什麼王八羔子手段?有種的出來跟爺爺單打獨鬥一場!你出來呀!你出來呀」你出來啊!

淚劍鴻暴怒的叫著,四處喝罵著,一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整個人的神智幾乎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之中。他急速的四處奔跑著,四處援尋著,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良久,突然一跤跌倒在地,放聲大哭!

其餘的那四人驟遭驚變,也盡都大驚失色,紛紛撲了過來。呼天搶地的大哭。

五人細細的接索了一遍,卻完全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蹤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兄弟姐妹十個人剛才對戰多位天玄高手,甚至插手神玄之戰,卻也只是一人重傷,想不到竟然卻在大戰之後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折了四人!

淚劍鴻紅著眼睛,將九師弟身上的飛刀拔了下來,放在眼前細細觀察,咬牙切齒的道:「這種飛刀,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必是施暗算者的獨門兵器無疑!只要再見到這飛刀出現,格殺勿論,為兄弟們報仇!!」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四人同時大喝,悲憤的無以復加。

突然那女子驚叫一聲:「另外三柄飛刀呢?」眾人一起轉身,頓時面面相覷,愣在了那裡。冰涼的雨水在幾人撤去了玄氣防禦之後,無情的澆進了脖頸裡,眾人只覺的從心底深處一片透心的涼!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其餘三人身上的飛刀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個流淌著鮮血的刀口!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一陣毛骨悚然!



第九十章 去而復回



鮮血仍自不斷湧出,雨水不斷落下,霎時間從血紅到淡紅逐漸沒有了顏知…

那少婦本想也拿一把飛刀比較一下,但一返身卻第一個發現近在咫尺的飛刀突然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渾身都發起抖來。

難道這些上。真的有鬼?這一刻,五人的震驚無以復加!

究竟是什麼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這五大天玄高手的身邊而不被發覺?至尊神玄或者可以,但,若是至尊神玄要對付自己幾人還用得著偷襲嗎?

但若不是神玄。卻又作何拜釋?

解釋到解釋不到。還在其次,此地絕不宜久留!

但要離去的時候。尚完好的五個人卻同時留下了痛心的眼淚。

來的時候,兄弟姐妹十人,一路談笑,互相打趣,信心勃勃,但離去的時候,卻是只剩下了五個人和四具屍體,還有一人生死不知,縱活著也是終生殘疾。再無瘙愈的希望!

這是何等淒涼的事情?

五個人每人背著一個,正好;一路慼慼慘慘的離去,一路不住回頭,眼中的仇恨,似乎連這漫天大雨也要燃燒起來,」

飛刀,自然是君莫邪的傑作,他在聽到這些人乃是李家請來的高手之後,已經動了殺心。現在被玄丹引來的高手,在玄丹爭奪事件落幕之後,馬上就會離開。屆時天香城還是以前的天香城,但李家既然能請到這些人第一次,就能請到第二次!

尤其李悠然與這些人還是師兄弟的關係,就更加讓君莫邪不放心了。這些天玄高手。在如今的神玄高手面前,自然什麼都不是,但此事結束之後,這些人在天香城裡,卻是足以威脅現在的君家的存在!萬一李家發了瘋要對付君家,這些人就將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雨過打傘,不如未雨綢繆!殺了再說!

道德觀念本就淡薄的君大殺手,豈會在乎這麼幾條人命?尤其是這些人大戰之後,人人身疲力盡,已經撤去了全身的玄氣防禦在休息,此等良機,君莫邪覺得自己若是錯過了,就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但他也沒有想到。一舉能殺掉向個!同時控制四柄飛刀在隱身的情況下射出,已經是君莫邪目前的數峰手段。沒想到這四柄飛刀居然全部建功了……

居然還殺了一位天玄高手!這讓君莫邪頗為有些洋洋得意。

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去,甚至連地上無人收拾的屍體也盡都天香帝國的兵士們給抬走了。剛才這還曾生死相拼的血腥場地,儘是一片空闊,只留下幾棟塌掉的廢舊房子和一圈折斷的大樹。地面上一片狼藉,雨水刷刷的落。激起一個個寧靜的水泡,又靜靜地破碎,地面上的血跡一團團的擴散,逐漸恢復成了清澈的雨水,只餘下濃濃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良久,良久。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那顆剛才被淚劍鴻等人圍繞的大樹突然發出了聲音:「終於來了嗎?呵呵,我可是等了你們好久了。」

等了一等,這個聲音又道:「還不出來?難道還要武親自動手抓你們出來不成?」聲音中,已經有些微微的怒意。

聲音不大不不喜不怒,一片淡然,似乎人面時面的說話。但四周圍卻明明一個人影也沒有,當然,更加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3:00 修改文章內容


共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