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邪君 【作者:風淩天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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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ault so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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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3:05:00
個人覺得蠻好看的!








第一章 邪君君邪

君邪突然醒了過來。

  他甚至還不等睜開眼睛,[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下意識的右手一拍地面,就要躍起身來。此乃是非之地槌榱榑榎,嶁嵼嵾嶍生死一發,不可久留!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蜵蜣蜱蜥,摛敲敳斠這是一個優秀殺手幾乎已經形成本能的觸覺!

  身子躍起半空,突然手臂一軟緌綾緉綵,誫誖誒誏居然完全不能支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砰地一聲銔銆銌銊,嫚嫩嫞嫛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一時間,君邪驚駭欲絕,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他便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下,居然是一張軟軟的床鋪!舉目四顧,原來自己置身在一間裝飾得頗為華麗的房間,只是,卻是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四方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躺在一張“巨床”上面,真的是一張“巨床”,這張床起碼能睡下七八個人,甚至不會有很擁擠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與人戰鬥之中嗎?怎麼會到了床上??

  君邪此刻的思維還停留在沉睡之前,或者應該說是……暫時停留在前世最後的一點思緒之上!

  ************************

  君邪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金牌殺手,自出道以來,五年的時間裏出手無往不利,成功率為前人所無的百分之百!因此成為殺手榜排行第一位的頭號殺手,而‘邪君’這個名字也因此在世界黑道上排行高居榜首!而他還有另外一項第一的殊榮,就是他的追殺懸賞,也已經牢牢地霸佔了世界懸賞榜第一位達三年之久!!

  非是無人敢接,而是無人能接,沒有人有本事殺死這位幾近成為傳說的奇跡殺手!

  曾經有很多一流殺手接過這個任務,可是他們都死了,而邪君卻還活著!

  Y國一位富豪懸賞一億美金,收買‘邪君’的性命,而接了這單買賣的兩個殺手,兩個當時和邪君齊名的世界級頂尖殺手,卻在三天之後齊齊死於非命,在那之後,再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死亡任務,人人敬而遠之,儘管懸賞又多次增加,卻始終無人敢揭榜。

  錢再美妙,如果沒有性命去享用,又有什麼意義!

  “邪君”之名,成為了黑道懸賞榜的一項禁忌!

  而“邪君”之名,威懾各國黑道!有很多人都知道“邪君”其人,但卻沒有一人知道,這個“邪君”,這個殺手之王,究竟長得什麼摸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君邪的性格,正是人如其名,一個字:邪!兩個字,很邪!三個字,非常邪!

  他從來都是獨斷獨行,從不與任何人聯手,更沒有半個朋友!而且,他接生意,不僅要看買家,還要挑目標!

  他看不順眼的客戶,哪怕出再多的錢,請他去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乞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他看到某人該殺的時候,會自動的下手,然後卻找到這個人的對手家門口去索要酬金,不給還不行。而往往這家人卻是從來都沒有雇傭過他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他的……

  傳聞……有那麼一次,他殺了一個惡貫滿盈的人販子,卻找不到苦主;沒辦法之下向一位被拐賣的小女孩討來了一枚一毛錢的硬幣,還振振有詞:我從來就沒做過不要酬勞的買賣,絕對不會例外……

  他這種性格,讓瞭解他為人的師傅和師兄弟們無語到了極點……

  傳說……曾經有一次,他事前把廁所裏的紙巾清走了,他師父去蹲坑的時候沒有紙了,要求他送一點衛生紙過去,結果他趁機索要了五十萬美金的勞務費,他師傅就範了……

  至於他師傅為什麼會就範……

  是因為那天他把所有的師兄妹都叫到了廁所門口,而且還請來了幾位美女參觀……

  但是他認為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他實在太有愛了。作為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頂尖殺手,這句話曾經讓無數的人嗤之以鼻!

  不過這傢伙自稱有愛,其實還是有點根據!

  在國內,他最看不得富人欺壓窮人,尤其是看不得那些官宦欺壓平民,在國外,他看不得有人欺壓本國人!為了他這一“愛國”性格,不知道惹出了多少滔天大禍。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想要雇用他的人卻依然是趨之若鶩!因為,他不但槍法超群,彈無虛發,還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武藝!不論是拳掌還是刀劍,都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不過,最大的原因始終是,他任務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這個成績,雖然未必是絕後的,卻一定是空前的!

  他是殺手界當之無愧的終極殺手!

  也是全世界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從未有過任何失手記錄的殺手中的巔峰強者!

  但,這位金牌殺手,骨子裏卻居然是一個典型的憤青!

  而這一次,又是他自告奮勇;聽說M國密諜在Z國的昆侖山出土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秘寶,並且在國安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經偷運回去了,於是君邪這個典型的憤青,怒了!

  泱泱華夏的寶物,還是在此和平年代,怎麼能還落在M國人手裏?!

  君邪單槍匹馬的殺了過去,狂傲之極的單挑將近一百個M國特工,暗殺陷殺到最後的正面搏殺,在殺死七十多人之後,終於將那秘寶搶到手中,而當時的M國特工們都已經被他殺破了膽子,若是他想走,必定可以從容離去!而君邪心中也有著絕對的把握!

  但就在他的手接觸到那件秘寶——一尊只有巴掌大小的玲瓏寶塔之後,一件意外到極點的靈異事件出現了,他受傷的手抓到了那小塔,突然感覺渾身麻痺,頓時就一動也不能動了,甚至就算是眨眨眼皮也做不到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傷口之中流出的鮮血正不停地湧入那座小塔之中,那座很精緻、很玲瓏也很邪門的小塔之中…….

  他最後的記憶中,只看到不下於五十枚的微型手雷向著自己飛過來,二十多支各類槍支向著自己噴出了火舌,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領,擁有著將這些人一舉殺掉的實力,卻是悲哀至極的一動也不會動了!

  這種感覺讓人發瘋!

  想不到我君邪縱橫一世沒有敵手,居然如此冤枉的死在了這裏,不過老子也不算虧,這一生死在我手下的貪官污吏土豪惡霸各國特工加在一起也足有上千之數了,夠本了!值!

  別人都是含笑九泉,老子是含笑入地獄!

  這一世,我活的轟轟烈烈!過得瀟瀟灑灑!問心無愧!

  雖然我殺了不少人,可那些人,絕對沒有一個是不該殺的!既然如此,殺了,就不悔!就算為此入地獄,又如何?!

  殺殺殺殺殺!殺盡一切骯髒!蕩滌一切罪惡!縱然我是一個為人所不齒的殺手,又如何?!!

  悠悠世間,又有那個能夠像我一般活的這般瀟灑?過得這般快意?!

  “哈哈哈……”君邪想到這裏,不由得意的笑出聲來。

  “少爺,你……你怎麼了?”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已經有股想要哭的味道。接著一支冰涼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

  少爺?我現在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到了地獄嗎?!君邪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突然從心底沖了上來!一段段陌生的記憶資訊潮水般湧進腦海。君邪如同被雷擊一般,怔住!

  自己在另一具身體裏?再度投胎轉世了?可是前世的記憶怎麼還歷歷在目呢?難道是沒有喝孟婆湯?!還是借屍還魂?!

  一是穿越了?

  二就是附體重生了?!

  君邪愣愣的瞪著眼睛,半天也沒明白眼下是怎麼檔子事,半晌一動沒動。

  就在旁邊那只小手驚惶的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君邪突然狂喜的叫起來:“他媽的!果然是好人有好報!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老子是沒死,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看來本大爺前世一定積累的無數的功德,估計是無量功德!?!哇哈哈哈……”

  一聲驚叫,身邊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抖抖索索的躲到了一邊,俏麗的大眼睛驚慌的眨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夢魘一般的“少爺”,嬌小的身子簌簌顫抖、臉色愈現蒼白,就仿佛是一隻受到了劇烈驚嚇的小鵪鶉。

  又一聲驚叫,聲音很是淒厲,只是這聲驚叫,卻是發自君邪自己的口中。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又尖又銳,就像一個女孩子,難道自己的那啥不在了,不要啊!君邪第一個反應就是不顧儀態,不管身前有個小妹妹,不顧一切,一把抓在了自己褲襠裏。

  總算抓著那個熟悉的一團,君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上天待俺確實不薄啊,還是有這話兒的。

  剛才可嚇死我了,老子還以為穿越到了某個姑娘的身上……君邪抹了把冷汗。

  定了定神,君邪開始查看自己的這具身體。

  經脈鬱結,渾身肌肉鬆弛,關節僵硬……

  這哥們咋混的?身子可實在夠弱!真是夠糟糕的!君邪暗暗嘀咕,不過不要緊,只要經脈沒給我弄碎了,只要有個三五七年,本大爺又將站立在世界之巔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君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置身的所在貌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裏怎麼也不象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在這裏可是真正的舉目無親,什麼都不懂得,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規矩?這個世界有什麼?

  把這些都想了一遍,以這位冷血殺手兼邪君的心理素質,居然也有些惘然起來。

  看著古色古香的傢俱和床鋪,身上完全不屬於自己那個時代的特殊衣服;在得知不死而且穿越的欣喜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隨之而起的,卻是一陣心亂如麻……

  原來,真的……能再活一次……

  這個本來很令人振奮的念頭才一冒上來,霎時間又從心底湧上極多的失落和痛苦,那是一種無根浮萍的微妙感覺,讓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也有些酸澀,心口有些發堵;君邪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幾近一生無淚的他,險些落下淚來。

  故國難舍、故土難離!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很灑脫,原本以為我能夠輕易放下,怎料事到臨頭,一切都成了真實,卻才突然發現,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原本以為在世上早已無牽無掛,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牽掛,居然是多的數不清!最重要的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份屬於自己的歸屬感!歸屬感…...

  我骨子裏始終是外人……

  君邪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側了側頭,在無人發現的時候,一滴淚水無聲的滑落……

  這是兩世為人的第一滴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

  怔怔的看著面前銅鏡之中這張年輕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臉容稍見瘦削,薄薄的嘴唇,長長地眉毛斜飛入鬢,顯得一雙眼睛有些細長,鋒銳的感覺。君邪苦笑一聲,喃喃的道:“不得不說,這傢伙長得還是不錯的,蠻清秀的,就是是不是有點太小白臉,太娘娘腔了一些。”

  想想自己的前世,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煞氣?雖然長得也不是特別的招人喜歡,眼睛小了些、細了些,鼻樑也低了點,總體形象也貌似太大眾化了一點,可自己是標準的男人啊!那些小白臉,雖然男人大丈夫有的他們也有,可是自己自己就是看不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穿越卻穿到了一個標準小白臉身上,尤其這小白臉兒長得還挺漂亮,……

  “夥計,是你把我帶過來的麼?”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左手手腕上一個小小的寶塔形的圖案,那個寶塔圖案很似一個紋身。君邪臉上浮起一絲驕傲。縱然我穿越了,這東西也還是在中國人手裏,可沒有讓它落到洋鬼子手中去!

  這個寶塔形的圖案,可不正是與君邪拼命搶奪的那個玲瓏小塔一模一樣!雖然它已經變作了自己手上的一個小小圖案,但君邪卻很肯定的知道,這就是那個小塔!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但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很實在,也很玄妙。

  看到這唯一能夠為自己帶來前世慰藉的圖案,君邪心中巨浪翻滾,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他一向沉穩的心性,卻使得自己的臉上什麼也沒有表露出來。

  依然是一片淡漠!沉靜!

  突然,正被他輕輕撫摩著的小塔圖案突然發出了一陣混濛濛的黃光,然後君邪突然感到一陣頭重腳輕,接著就感到自己腦海裏似乎是多了一件什麼東西,而手上的那個圖案,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怪事!”晃了晃腦袋,君邪嘖嘖稱奇,這玩意兒還真是夠奇怪的,先從一個巴掌大的小塔變成了自己身上的紋身,接著又奇跡似消失了。難道這玩意竟然真的是什麼傳說中的神仙寶貝?

  “少爺,老太爺請您過去一趟。”就在君邪想要查看一下自己頭腦裏多了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請我過去?”君邪挑了挑眉毛:“幹什麼?”憑啥老東西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當我是他孫子啊?!這句話還沒問出來就咽了下去,這才想起來,貌似那老東西還真是自己的爺爺,起碼是這個身體的爺爺來著……

  “這……奴婢不知。”小女孩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長長地睫毛慌亂的眨動,兩隻腳一前一後,小小的身子微微側轉,隨時準備狂奔而逃的樣子……




第二章 君莫邪





君莫邪,現年一十六歲,天香帝國君氏家族小字輩的唯一嫡系子孫!一位遊手好閒、好逸惡勞、混吃等死禍害人的超級紈?簡單一句話,簡直活著都沒有一點價值的典型寄生蟲!
  這便是君邪穿越過來的新身份一般性資料。

  怪不得你會被我穿越了,我外號邪君名叫君邪,你卻叫莫邪;這不天生犯克嗎?你不冤呀。

  腦海中大致回顧了一下這位君大少以往的所作所為,君邪歎了口氣,這種人渣,若是換在前世,必然會是自己狙殺的物件。而自己什麼人不好上,居然上了這麼一個垃圾人物的身,真可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常聽人說佛家因果,這一世殺的豬多了,下一世就會托生成豬,這話貌似還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上一世殺的紈?惡少著實不少!

紈?小子的祖父君戰天,乃是帝國血蘭花大公爵,亦是軍方頭號實權人物,父親君無悔,曾經為帝國大將,十年前戰死沙場,其母於九年前鬱鬱而終,兩位哥哥,君莫憂、君莫愁,均在三年前一場大戰中壯烈戰死!

  還有一位叔叔君無意,同樣在十年前大戰中身負重傷,雖然撿了一條命,但腰部以下卻是癱瘓了……

  如此一個龐大的家族,當真可說是滿門忠烈,可惜卻已經淪落到了即將斷絕後繼香煙的地步!只餘下君莫邪這一根獨苗,還被君邪穿越了,幸虧身體還是君家的,君邪如果以後有兒子,就理論上還是君家的血脈,也算上天對君家的一點恩賜吧……

  既然老天爺如此,也看在大家都是姓君的份上,本大殺手就勉為其難替你活上一世吧。君邪咧咧嘴,聳聳肩,其實老子真的不想,這就破皮囊,破名聲,得讓老子挨多少罵!(畫外音:君莫邪飄散的靈魂在悲憤的大喊:老子更不想!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賬……)

  一推房門,君邪邁步出來,陽光滿地。對著燦爛的陽光出了一會神,君邪歎了口氣,太陽,還是那個太陽,而我,卻已經不是我了。君莫邪始終不是君邪!

  可我的心,還是邪君的心!異世又如何?!

  門口站著兩名僕婦,躬身道:“少爺好。”

  君邪淡淡的點點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忙碌著什麼的另外四名僕婦,再看看身邊,不由的搖了搖頭。

  瞧瞧身邊這些人,別的公子哥兒身邊都是千嬌百媚的美女伺候,而自己身邊這幾個都是大媽級的,唯一一點亮色還是個十一二歲的蘿莉!印象中,這似乎是自己那位強勢的爺爺的安排,這些個僕婦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健康,也很健壯,看那一條條腿,都跟槓子似的……

  “她們在幹什麼?”抬抬頭,用下巴點著遠處那幾個僕婦,君邪問道。

  “她們……在幫少爺喂鳥和狗還有那些鬥獸……”年長的僕婦低著頭,有些瑟縮的回答。

  “哦?”君邪漫步踱了過去,恩,還真是琳琅滿目,花架上七八個鳥籠子整齊的掛著,幾隻不同顏色的鳥兒在裏面跳來跳去,很是活潑。不遠處,幾條大狗伸著舌頭趴在那裏,一頭頭腦滿腸肥,再遠處,幾個小竹筒裏,蟋蟀發出的聲響頗為清越,貌似還是很名貴很擅鬥的品種……

  恩,這位原來的公子愛好還真是十分廣泛也,旁邊一個籠子裏,居然還有兩條嘶嘶吐信的色彩斑斕的毒蛇。

  厭惡的看著這一切,君邪皺了皺眉頭:“一會找個人來,把這些玩意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扔出去!要不就殺了吃肉!別放在這裏噁心人了,這是住人的地方,可不是動物園!”

  啊?!

  一聽這句話,頓時六個僕婦和跟在君邪身後的小蘿莉都瞪圓了眼睛!忘情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少爺,一刻間,七個人的腦中都浮現出同樣的一個念頭:這位爺今天又是發了什麼瘋?這些可是您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你可是一直當寶貝的啊!今天扔了?明天再買?!

  “呃,那兩條蛇別賣了,等我回來燉湯。”走了兩步,君邪頭也不回的道。

  集體無語!

  穿過一道花園,幾處樓閣,一個操場,再繞過一個大大的魚塘,沿著兩排樹的道路再走了幾乎半個時辰,才到了君老爺子的住處。君邪這才發現,自己所住的房子與君老爺子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一南一北,若是算直線距離,也足足隔著五六裏路!

  看來自己眼下的這個家族還真是夠大的!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這個國家的京城,能在京城擁有方圓數十畝的巨大宅院的,除了皇宮之外,恐怕也真就沒有幾家了。

  君老爺子坐在書桌後面,雖然此老已年過六旬,但鬚髮卻是仍烏黑發亮,望之只如四十許人;方正威嚴的臉上儘是一片無奈,看著自己的孫子懶洋洋似乎有氣無力的進來,幾乎又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暴跳起來。

  君戰天老爺子乃是窮苦出身,少年為將,縱橫天下,令各國敵軍聞名喪膽,不僅文韜武略超卓,而且還是天香帝國僅有的幾位地玄級高手之一,性格沉穩堅毅,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胸有自有丘壑。

  單單從一句“窮苦出身,少年為將!”就可以看得出來,一般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幾曾有人能夠做到將軍這個位置?更何況,還是少年為將?!

  君戰天從一個卑賤的貧民到現在的血蘭花大公爵,只用了不到四十年光陰,雖說是時勢造英雄,但縱觀整個大陸歷史,卻也是寥寥無幾!就這份經歷便已足堪自傲了。但惟獨一見到自己現在碩果僅存的這個孫兒,就一肚子無奈、還有恨鐵不成鋼!

  老爺子實在是想不通,以自己家族的血統和高壓管理,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孽障!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一拿起書本就犯暈,一聽到練功就比兔子跑得還快,別人家的子侄要麼已經是胸有錦繡,小有才名;要麼已經是玄氣修煉進入了正軌,起碼也在五品以上了,而自己這個寶貝孫子卻已經先後打跑了五位教書先生,而玄氣修煉至今只有可憐的三品……

  就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偏偏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卻是無師自通,在這幾個方面堪稱天才,自己英雄一世居然有這樣一個孫子……

  無力的歎了口氣,君老爺子忍不住想起,若是自己的兒子,另外那兩個孫子還在的話……想到這裏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都在的話,還能將這根獨苗嬌慣成這般模樣?當年得到兒子無悔陣亡的消息,自己硬挺著沒有落淚,自詡乃是老子名將兒英雄,兩個孫子莫憂、莫愁捐軀沙場之時,自己也強忍住了痛心的淚水,兒是英雄孫好漢,再之後,無意終身殘廢,自己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落下了淚水,但心中還有一絲慶倖、一絲僥倖,自己還有一個孫子,君家香火能夠延續下去……可是,如今看來,最後的孫子就是一個小混蛋,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蛋!

  自己能怎麼辦?!

  “聽說你昨夜從床上掉了下來?而且還摔暈了過去?是嗎?!”收起心中的感慨,君戰天淡淡的問道。

  “呃?”君邪抬起頭,心底有些疑惑,有些釋然。若是問其他的事情,君邪憑著腦中遺留下的記憶,都可以搪塞過去,偏偏就是這件事,他卻不知道。還有就是,這件事情其實也是君邪心中的一大疑惑:今早醒來發現這具軀體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那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此刻從老爺子問話中才隱約猜到,感情這傢伙是睡覺的時候掉下床來摔死了……

  真是紈?強人,偶像啊!睡覺也能掉下床來摔死!

  君邪心中表示了由衷的敬仰之情,這樣的高人實在需要仰視的說。

  “呃什麼呃?”君老爺子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看見他這憊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都不知道!若不是老夫早有防範,你這個時候早已經去見了閻王!你說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原來那小子是被人下了黑手!君邪極為隱秘的撇了撇嘴,心道您老那所謂的‘早有防範’也不過如此,您那孫子早已經在您的‘防範’之下轉世投胎去了。

  見他始終沒說話,君老爺子心中倒是有些詫異起來,以這傢伙的草包性子,怎麼會這麼安靜?若是放在以前,聽到有人對他下了黑手,早已經蹦了起來,現在卻是神色淡淡的,似乎是不以為意,而且……隱隱有一種冷峭之態。

  我不是看錯了吧!君老爺子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冷峭之態會出現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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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無意



「罷了蓇蒴菿萉,箄箝箔箘雖在一家,但你卻是為了躲避我漻漣滮漆,遭遨遮鄱刻意住到了府邸最南邊,唉……明日你就搬回這裡來吧!」再深深看了君邪一眼漮滸滬滎,嘗嘂嘒嗽君戰天痛惜的道。再怎麼紈?再怎麼不爭氣,也總還是自己的孫子愨慒慟慷,鉼鉿鉺銦而且,也是君家唯一的血脈……

  眼下漉滭澈漚,漕漒潳滽雖然外事靖平,但幾位皇子都已經慢慢長大成人,正是內潮洶湧的時候,自己身為軍方第一人,就好像一棵參天大樹,每個人都想靠過來或者等著自己靠過去,而對自己唯一的血脈下手,正是栽贓嫁禍的絕頂好計!若是君邪不搬回來,恐怕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層出不窮。

  「我住在那裡,挺好的,不用搬了吧!」君邪一口拒絕,開玩笑,正要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殺手同行是什麼樣子,若是搬回來豈不就喪失了這個機會?在君老爺子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君邪心中就有些隱隱的興奮。

  殺手……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可那卻也最親切的記憶……

  「你!……混賬!」君老爺子為之氣結,揚起了大巴掌就要抽下來,掌到臨頭卻又頓住,長聲一嘆,目光複雜,「你……去吧。」

  這是這小子第一次拒絕自己嗎?!他……今日居然敢拒絕我?!而且還拒絕的如此乾脆?

  君邪躬身一禮,隨即站直身子,轉身就走。

  「哦,還有一件事,以後你不得再去纏著靈夢公主,這樁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就此作罷!」君老爺子的聲音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頹意,還有隱隱的心灰意冷!

  這幾年來,君家雖然看似權勢熏天,幾乎就是當朝一人,但卻始終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後繼乏人!第三代唯一的後人也只得君莫邪這個紈?小子而已!君老爺子看似四旬之人,心態何嘗不老,洞悉世情,情知萬一有一日自己撒手人間,君家只怕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被人徹底從這世上抹去。以目前君莫邪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幾乎已經是必然結局,甚至這根本就是可以看到的最終結局。

  所以君戰天曾經腆著老臉,向皇帝提出希望君莫邪能夠迎娶皇帝陛下最為寵愛的靈夢公主為妻,若是此事能成,就算自己西去,那麼君邪有自己的餘威庇佑,又佔著一個公主夫婿、皇親國戚的名頭,只要不太出格,再怎麼混想來也能保全君家香火不致斷絕。

  公主夫婿,看似風光,其實卻是朝野上下一個最尷尬的職位,只要是甚有權勢的大臣家庭,人人都害怕皇帝突然賜婚,讓自己兒子娶個公主回家來:公公婆婆卻要對兒媳婦行跪拜之禮?尤其是除了公主特許,駙馬是絕對禁止納妾的,萬一公主是位性格乖張、妒心重點,那一家子想過好還真的很困難。可是,對如君莫邪這樣的紈?小子卻是一個極大的保證,至少為君家香火計,已經是一個最好的方案!

  所以君戰天提出這樁婚事,也真是迫於無奈之舉。

  皇帝陛下自然瞭解自己這位老戰友也是老大哥的心意,聞言之下也有意動,但在仔細瞭解了一番君莫邪的所作所為之後,再加上靈夢公主抵死不從,思慮良久,終於還是拒絕了。

  「君大哥,非是小弟不願意賣大哥臉面,可小弟也是為人父啊,靈夢又是小弟最心愛的女兒,如何能夠將自己的女兒委身於……唉!」皇帝陛下放低了姿態未說完的這句話,讓君戰天一口氣幾乎上不來。

  身為人父?為女兒考慮?若是在十年前,我君家最鼎盛的時期,就算莫邪再紈?十倍,只要老夫提出婚事,你還不是大喜欲狂?人情冷暖,如人飲水!這是君老爺子心中的怨念。

  「哦,我知道了。」君邪在門口站住,淡淡的道。語氣之中,無驚無喜,平淡的像是一碗白開水,隨即便一步邁了出去。

  自從君老爺子表露出這層意思之後,君莫邪便一直以靈夢公主的夫婿的身份自居,對靈夢公主一味的死纏爛打,讓她煩不勝煩。但君老爺子此刻見到自己孫子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卻頗有些驚訝、意外。君邪或是怒髮衝冠,或是竭斯底里,甚至是潑婦罵街……老爺子都不會詫異,唯獨他這樣的淡然,卻是讓君戰天大出意料之外。

  「摔了一下,怎麼卻變了性子?」君老爺子捻著鬍子,看著出門去的君邪的背影,目光深邃。

  良久,君戰天一拍手,道:「多派幾位好手,日夜護衛在少爺身邊,不得再有任何閃失!若是再有不開眼之人,就地格殺!無須有任何顧忌!」這種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我君戰天的孫兒,怎能容你們加害?君老爺子雙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空蕩蕩的大廳,君老爺子似乎在和空氣說話,但,卻隨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是!」

  君邪迎著朝陽走了出來,溫和的陽光招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上,漫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行去,一路上不斷有下人誠惶誠恐的行禮,君邪一概不理,逕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有人知道,在這位君三公子的心中,此刻正迴蕩著一段段話語:

  「什麼是殺手?顧名思義,殺手,就是殺人的手!殺人的黑手!一定要記住,這個『黑』字!…」

  「殺手,從來都是虛幻的,來自於飄渺,消失於虛無!」

  「怎樣才算是一個成功的殺手?如果一個殺手直到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依然無人知道他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那他就是一個成功的殺手!」

  「那麼,怎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超級殺手?」

  「所謂合格的殺手,能夠在任何的情況下隱藏自己!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個墨客;跟畫家在一起,他就是藝術家;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個惡棍;跟貴婦在一起,他就是一個貴族,一位紳士;跟色狼在一起,他就是淫棍!跟英雄在一起,他就是楷模!」

  「在沙漠之中,他就是蜥蜴;到了大草原上,他就是狼王!回歸山嶺之中,他是百獸之王猛虎!浮游大海之上,他就是興風作浪的神龍!」

  「如此,才是一個合格的、成功的殺手!」

  「一味只知道殺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屠夫罷了!」

  「只為求目的而殺人,即使每次都會成功,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優秀刺客!」

  「殺人!本身也是一種藝術!身為一個殺手,就永遠不能、不要褻瀆了這份藝術的高雅!」

  ………….

  這是前世的時候,君邪和師傅的一段對話,想著想著,君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喃喃的道:「……補充一點,生在現在這種家庭,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第四章 二世祖、三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君邪眼前,出現了一張輪椅,上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的中年人斜斜倚坐在上面,兩條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緞子,一雙似渾濁、似清明的眼睛,正玩味的看著他,雙眉如劍,斜飛入鬢,自然而然地帶有一種莫名的冷厲和殺伐之氣!眼如鷹隼,厲光閃爍,目光深處,尚有著隱隱的鄙夷,雖然不多,卻十分明顯!

  這人如不殘疾,必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偉丈夫!鐵骨凜凜的真豪傑!只從眉宇之中殘留的威勢看來,必然曾經是一位殺伐果決、號令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三叔?」君邪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位端坐在輪椅上的三叔君無意,在君莫邪原本的記憶之中,這個三叔就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能做、混吃等死的廢人,全無半點用處;但此刻的君邪卻敏感的從這位常年坐輪椅的三叔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殺氣!

  足以讓君邪都動容的殺氣!

  唯有常年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之中拚殺出來的鐵血軍人,才會具有這等獨特的鋒銳!就像一把縱然斷折也絕不會被塵土埋藏了他的鋒芒的絕世利劍,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光芒!

  惟這把絕世利劍,此時卻藏於鞘裡!

  縱觀君邪一生,如此等人物,至多也只見過兩三人而已,而任何一人都是手握重軍的大人物,事實上,這樣的鐵血悍將,卻是君邪前世最欣賞的人物!其實君老爺子也是這一流的人物,只是老爺子隨著年歲的漸長,自身修養已近反璞歸真的境地,處處深藏不露,君邪又與老爺子相處甚暫,一時忽略!

  但君無意卻還沒到這等韜光養晦的地步,整個人如銳劍在匣,鋒芒雖藏卻尤有凜然劍氣外洩,當然,也需要有君邪的眼力才可以分辨,等閒人,如君莫邪之流,打死他也是分辨不到的!

  絕世寶劍雖然閒置匣中,空懸牆上,但寂寂深夜猶作龍吟低嘯!這是一種骨子裡的嗜血!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三叔。」君無意抬起頭,深邃的眼珠有些譏誚的看著自己這位唯一的侄兒:「莫邪,你很有興趣想做二世祖嗎?」說完突然嘆了口氣,暗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這樣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有了說話的興致?

  君邪看了他半天,卻是著重在看他殘疾的腰腿,突然笑了起來:「三叔說笑了,您才是貨真價實的二世祖,我充其量也只是三世祖吧。侄子做個平安喜樂的三世祖就已經很滿足了。」

  恩?這小子今天怎麼這種口氣說話?雖然話中有刺,但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橫跋扈?

  對君邪答話大出意料的君無意眼睛一睜,霎那間眼中閃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就像是一縷奪目的閃電突然劃破了陰霾的夜空!突然哈哈大笑,邊笑邊搖頭,道:「你可知道,二世祖和三世祖的區別?」

  「哦?還不一樣都是混吃等死?有分別嗎?!」君邪挑了挑眉毛,話中有刺。看到君無意目中電閃雷轟般的目光一閃,君邪倍覺如此鐵血男兒,如此消沉下去,實在是塵世的一大遺憾!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道苦澀和不甘,旋即隱沒了下去,干潔的右手撫在自己殘腿上;抬頭道:「此言大謬,如何沒有分別,個中分別幾近天差地遠!二世祖,乃是父輩打好了天下,子輩坐享其成即可,完全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有一張嘴會吃,就一定死不了,而且最少也能夠安享一生的榮華富貴!然而所謂的三世祖卻不然,」

  他看著君邪的眼睛,嘿嘿笑了笑,還擊道:「所謂的三世祖,卻並不一定特指第三代人,乃是第三世的傳人;也就是說,爺爺輩的打下了天下,而中間父輩卻出現了斷層,這才叫三世祖!若你父親還健在,那麼你和我,都應該是二世祖,只不過我是從你爺爺這一輩算起,而你,是從你父親這一輩算起。這裡有所不同罷了。」

  「但你爺爺如今已經老了,所以你就算有心做一個三世祖,只怕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你上面,除了你爺爺,已經再沒有了別的大樹可以乘涼,所以,你這個三世祖,之後的人生只怕會是非常艱難的!想要做一個合格的三世祖,如果沒有幾分本事和心機,是萬萬不成的。所以,我這個二世祖,比你這個三世祖要幸運一些。」

  君無意說著,本來是為了還擊君邪的那句『混吃等死』,但說到後來,心中卻不由得升起悲涼之意,偌大的君家,難道就這麼完了嗎?曾經鼎盛一時,一家之威令各國不敢正目視之的君家,眼下竟已到了這般地步嗎!大哥二哥先後戰死沙場,自己殘疾;唯一有點盼頭的兩個侄兒,也同樣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君家血脈,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草包廢物一般的君莫邪!

  突然間,君無意興致全無,頓覺百無聊賴,連話也不想說了。

  君邪沉默著,突然展顏笑道:「其實我也可以做二世祖的。」君無意的話,君邪何嘗不懂,他之所以要君無意說出這番話,主旨卻在於他以下的說辭!

  君無意咳了兩聲,饒有興趣卻又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哦?」

  「若三叔你為我做大樹,撐起一片陰涼,我不就依然可以做二世祖嗎?」君邪笑吟吟的道。

  君無意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低沉的道:「莫邪,你又在嘲諷你三叔麼?」

  君邪打量著他,突然道:「腿上可尚有知覺嗎?」

  「無!」君無意把頭扭過了一邊,心中對這侄兒越來越是討厭,明知道自己最忌諱別人提及自己的殘廢,卻再三提及,之前總算還是隱晦說到,現在竟當面直問。如此不懂得尊敬長輩的後人,當真有不如無!

  「之前腰骨可有碎裂?」

  「無!」君無意大怒:「混賬東西,若是腰骨碎了,我還能活到今日嗎?!」

  「也就是說,三叔你頂多只是經脈受損?是被人下了陰手?」君邪眼神一亮,看來是經脈被人截斷或者是用陰毒的功夫侵蝕,致令萎縮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只要氣血未虧,倒還有幾分希望,以自己的醫道,應該還有機會救治。再怎麼說也是這一世的血脈近親,而打動君邪的,卻是那一份鐵血男兒的崢嶸鋒銳!

  君邪覺得,既然自己有能力,這樣的一個鐵血男兒,自己就應該讓他站起來!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三叔!

  君邪看著他,慢慢的道:「我聽說你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可在戰場上下這樣的陰手完全比直接殺了你要困難得多,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以往的宿敵故意要整你,才將你變成這麼不死不活的樣子?!」

  一句話被捅到了痛處,君無意牙關一咬,額頭青筋暴跳了幾下,呼哧呼哧的大喘了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激動,冷聲道:「這關你什麼事?」

  知道自己猜對了,君邪得意的一笑,伸手扶住輪椅,湊過頭去,神秘的道:「三叔想不想報仇?」

  「我這副樣子,還談什麼報仇?」君無意瘦削的臉上顯出一絲潮紅,目中神色變幻,恨極的光芒一透而出;良久,才頹然一嘆,道:「如今的我只是個廢人罷了!」

  君邪笑了笑,輕輕的道:「若是我有本事能夠令三叔你重新站起來呢?」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

第五章 一線希望

 君邪這句話的音量雖然低,[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http://www.eyny.com/viewthread.php?tid=4683870][異世大陸] 風淩天下 -【異世邪君】《連載中》[/url]伊莉討論區[url=http://www.eyny.com/]伊莉討論區[/url]但聽在君無意耳朵裡卻無異是晴空驚雷!

  驀然間,君無意雙目大張閣隤隡雃,蓊蒶蓏蓀渾身突然出現了一層混濛濛的黃光,堂堂皇皇鳶鳴鳵鳱,獄獐獑獃令人不敢逼視,身上透露出一股異常強大的氣勢豨豪豩貌,禡禚禛禐一把抓住了君邪的胳膊,急切的道:「莫邪瘌瘊瘍瘖,髦髧髣魁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

  看來,君無意養傷的這些年,也從未停止過玄氣心法的修煉,這層黃光已經表明了,他已經是地玄高手的修為。雖然還只是初階,但以他的年齡而論,卻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

  整個天香城裡,一共才幾位地玄高手?!君無意能在三旬之齡就衝到地級境界,已經可說是天縱奇才!更別說他的下半身經絡有嚴重缺陷,若是缺陷不在,他的實力勢必將進入另一個更高深的層次!

  君邪胳臂??作響,幾乎被君無意強大的力量抓裂,臉上神色卻是一片淡然,似乎那不是自己的皮肉,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微笑道:「希望不大,但卻可以試一試。」

  君無意突然醒悟過來,連忙鬆開了手,看著自己的手,臉上卻突然泛起一股疑惑之色,看著君邪:「你不痛?為什麼不叫?」

  「痛!」君邪淡然道:「叫出來就能不痛嗎?若是能不痛,我肯定會大聲的叫出來,可惜,不能!」

  看到君邪臉上的淡然,君無意大大一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爽朗的大笑:「哈哈,我現在居然有點相信,你有本事能治好我了。」

  這個侄兒,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君無意暗暗的對自己說。

  「眼下要做的是,每天早中晚各一次,讓下人給你按摩全身,最好是有武功底子的下人,順著經脈按摩,不放過任何一處;然後每天晚上,用滾燙的水浸泡一個時辰,不能有間斷,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準備一下,就可以開始為你治療了,如何?」君邪笑了笑。

  君無意情緒慢慢平息下來,重重的道:「好!莫邪,三叔我信你一次!」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君無意慢慢的道:「縱然不成,我也認了。」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縱然你是在耍我,我也認了。

  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這些年來,難道三叔你就沒有求過醫嘛?」君邪有些奇怪,在為君無意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君無意的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整個腰部經脈已經完全被封鎖,而且,似乎還有一種邪惡的藥物在慢慢的侵蝕體內的經脈,若不是保養得好,恐怕此刻早已經肌肉徹底萎縮了,那可就徹底的廢了,再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可是,對於這種病症,若是有高明的醫生,就算無法對症下藥,看得出來也是應該可以才是的。

  「何止!帝國所有知名的郎中,幾乎都來看過。我這是被人用陰毒手法封住了經脈,更被暗中下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無名劇毒,讓我生不得,死不得……」君無意恨恨的道:「父親曾經幾度嘗試,可是始終無法解開那陰毒的封脈手法,至於那種無名劇毒更無藥可救,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是用至強的玄氣將它逼出來,這或者是唯一一種可以治癒我的方法。」

  「那為何?…….」君邪問了一半,又住了嘴。

  「當年暗算我的人,十年前便已經是天品高手了,要想解開他的封印,更逼出劇毒,非得至尊神品的高手全力出手不可!而至尊神品的高手本就是神話般無敵的存在,平常便神龍見首而不見尾,難得一見。更何況治療我的傷勢之後,受劇毒所致,這位為我治療的至尊神品高手便會喪失一半的實力,而且永遠不能恢復!」

  君無意慘笑起來:「有哪一位至尊神品高手會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莫邪,修煉到至尊神品如同登天的難度!有誰會為了別人將自己的修為生生砍去一半?」

  「真夠狠的!讓你明知道有救治的希望,但卻又等於沒希望……」君邪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看來這人恨你還不是一般的恨!用這等陰損的方法來折磨你!他的目的只怕就是要讓你求生無門,求死不甘!」頓了一頓,突出不意的問道:「那人是我君家的世仇嗎?」

  「莫邪,你……從何處得知的治療我的方法?」對君邪的問題,君無意目中掠過一抹痛色,刻意的迴避不提,只是看著君邪,上下打量:「今天的你,怎地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三叔的病,其實日夜都記掛在我心頭,」君邪汗了一下,道:「我也是無意之中得知一種偏方,而且很有效。就想試一試;三叔,千萬別說那些外道的話,說實話,我希望三叔早一些好起來,也是為我自己打算,我可是希望在三叔的庇佑之下,安安穩穩的做一個二世祖呀,我這人,就是這麼的實在!哈哈。」

  「臭小子!」君無意笑罵了一句,突然神色鄭重,道:「莫邪,無論成與不成,三叔都承你的情!」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三叔,你就等著給我遮風擋雨讓我做二世祖吧,哈哈……」君邪檢查了一遍,心中大定;只要自己前世的內力能練回來一點,再配以自己獨門的針灸之術,找齊另外兩份藥材配藥,三管齊下,治療君無意的傷勢完全不在話下。

  之所以讓君無意先用那幾種方法慢慢恢復,大部分都只是君邪的託詞罷了。因為到現在,他還半點內力修為也沒有!而金針刺穴,卻是需要精湛內力修為支撐的。

  君無意眼睛一亮,聽出了他話中強大的自信之意,微笑道:「莫邪,你只有區區三品玄氣修為,就算比之普通人也強不了哪裡去,但卻經受住了我的一抓之力!甚至臉上毫不變色,這樣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呀。」

  剛才那一抓,無意之中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地玄高手的一抓豈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恐怕就算是金玄高手,只怕也要為之皺眉,但君邪這個明顯只有三品玄氣的不入流的人物竟然承受了下來,甚至完全沒有動用本身的低微玄氣抵抗!

  這其中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君無意心知肚明,而且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承受這一抓,臉上卻不變色!這份心性……

  可惜了!看著君邪,君無意心中長嘆一聲,可惜君邪此時的年齡已經偏大了,就算再能吃苦,今生修習高端玄氣也是無望了,要不然,以他這份堅忍來看,只怕君家還真有可能出現一個強大的高手!



第六章 玄氣

 「三叔,關於你的病,特別那些幫你做全身按摩的人,一定要用你信得過的人,最好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到時候若是萬一不成,你我叔侄臉上須不好看。」想了想,君邪還是慎重地叮囑了一句。

  「哈哈,就算是真好了三叔也不會說出去!你三叔不是蠢人!你是怕會給你惹來麻煩吧?再說,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腰腿,對我君家來說,無論你我便都是絕妙的底牌!這一層我如何不知?你這小鬼頭,偏偏還扯到三叔的臉面上去了。」

  君無意哈哈一笑,捏了他的臉一把,突然怔住,心想這個小子也曾經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兒,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和他這麼親暱了?或者正是因為許久未曾親近……今天再見到他才會有那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麼多年的紈?外表下面,難道還隱藏著另外一副面孔不成?君無意看著君邪轉身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由得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著,自己的傷能夠治好,更期待著,自己的侄兒是不是真的有——另一面?!

  「三叔,你已經是地玄了吧?」君邪似笑非笑的道。

  「賊眼!」君無意呵呵一笑,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道「今年才剛剛進入這個境界,還未穩固。」

  「謙虛。」君邪一撇嘴,「地玄之上呢?」

  君無意臉色一整,道:「玄氣從初分九品,九品之上便是銀品、金品、玉品;品級到此為止,再往上便是地玄、天玄、至尊神玄!」

  「一到三品,玄氣顯於外,便是淡紅、粉紅、大紅;四到六品,紫色,同樣也是三個階段,七到九品,黑色!莫邪,你若是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看仔細了,一旦看走了眼,可是就要吃大虧的!」

  「是的三叔,我知道了。」君邪一笑,臉色淡然。

  君無意心情大好,曼聲吟道:「銀玄始,金玄起,玉玄青青開如意,九玄之下盡螻蟻;地玄裂,天玄空,至尊神玄無影形,一入九霄便化龍!」

  「這便是玄氣品階歌訣!唯有到了銀玄,才算是開始!而你…….」君無意看著君邪,眼神顯得很溫和:「你自有你的路,男兒,不一定非要親手殺人的。」

  君邪笑了笑:「我知道,我一般不會殺人的。」心中補充道,沒有代價,我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不過前提有一個:別惹我!

  君邪現在,對玄氣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多做了解,送君無意回房之後,君邪緩步往回走,半途卻一轉身,鑽進了藏書閣。

  之所以走入這個所在,實在是以前那位君三少腦袋裡的貨太少了,除了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基本就沒有別的,一腦袋漿糊,君邪就算想從中理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是有所不能,所以他需要花一些時間理順腦海中的一切,起碼要清晰這位君三少的腦袋裡頭,縱然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但至少對君家上下一切的瞭解。

  君邪這一進入藏書閣,就是整整一天沒有出來。

  「老爺,少爺從您這裡出去之後,只是跟三爺在院子裡說了會兒話,看上去,三爺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近年來三爺如此的開心實在是很少見的。」

  在君戰天的書房裡,一個老者躬身在君戰天面前匯報著君邪的行蹤。

  「?」君戰天古井不波的面容上一陣愕然。這叔侄二人這幾年來一向是水火不容,見了面也是互相的冷嘲熱諷,一人看另一人從來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今天怎麼會湊在一起聊天?而且還聊得很高興?老三居然還會開心,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幾乎可說是詭異!

  「他們聊得什麼?」君戰天喝了口茶,似乎很是隨意的問道。

  「近年來,三爺殘而不廢,玄氣修為精進極多,已臻地階初段,屬下不敢靠近太多,故而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只是看到三爺和少爺確實都笑得十分開心,聊得非常投機的樣子。」那老者恭敬的回答。

  「投機?」君戰天一吹鬍子:「這怎麼可能?!他們兩人在一起久了不出人命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居然還會很投機?」

  「此事卻是千真萬確的!老爺,而且少爺和三爺分開之後,徑直去了藏書閣,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藏書閣少有外物,想來並無甚事,反是少爺與三爺相談甚歡,實在是異數,我自是盡速向老爺稟報這事!」

  「你做的對,只是那小子去了藏……書閣?」君戰天鬍鬚一陣抖動,兩眼大張:「你確認你沒有說錯?君莫邪那小王八蛋居然去了藏書閣??而不是萬花閣、飄香閣之流的……那啥?」

  老者用力的點點頭:「就是藏書閣!沒錯的,老爺。」

  騰地站了起來,君戰天在房裡來回踱步,平日的沉穩儒雅霎時間不知去向,扯著自己的鬍子皺眉沉思:「老龐,你說這傢伙去藏書閣幹什麼?」突然一怔:「他不會是去放火吧?」

  「少爺在裡面看書,一直很安靜,只怕一時還不會走,我這才放心回來的。」老龐嘴角抽了抽,想笑。

  「看書!」君老爺子一聲驚叫,卻是將自己的鬍子揪了一縷下來,猶自未覺,咧著嘴道:「真的是看書?!」

  「是的,老爺。」

  沉吟了半晌,君戰天一擺手:「看書也是好事,那就暫時不要打攪他,等他離開之後,將他看過的書都給我拿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他不是在找春宮圖吧?恩……就算找春宮圖也沒關係,小子大了,看看那玩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咳咳,老龐,禁止任何人打擾那小子!」

  「是的,老爺。」

  君戰天踱了兩圈,仰首向天,翹著鬍子沉思起來,暗暗想道:「若不是春……難道這小鬼居然真的突然醒悟了,來一個浪子回頭?」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若真是那樣,老夫就真的要燒香膜拜告慰祖宗顯靈了……」

  直到了晚上掌燈時分,管家老龐前去收集君邪看過的書,居然抱了幾十本過來。

  君戰天一本本的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玄玄大陸風雲錄》、《大陸見聞錄》、《大陸山川錄》《風雲人物榜》、《奇花異草圖志》、《論大陸戰爭》、《玄玄兵法錄》…….嘶——」君老爺子整整一夜翻看著這些孫子讀過的書籍,神色有迷茫有驚喜,時常嘆氣,時常吐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估計半輩子的表情這一晚就全用光了…….

第七章 玲瓏鴻鈞塔




接下來的幾天,君邪依然沒有出門,早晨一起床就直奔藏書閣,然後一呆就是一天,而無一例外的,凡是他翻看過的書,君老爺子照例都會全搬過去,再分析一次,然後又是搖頭、點頭、嘆氣、吐氣、迷惘、驚喜,原來表情還是沒用光的……

  另外,君家的下人們發現了這位小少爺又多了一個古怪的嗜好:白天的時候鑽進藏書閣不出來也就罷了,但晚上卻偏偏喜歡在院子裡坐著,哪裡最黑暗最沒有光線他就坐在哪裡……真是……邪!

  不過,僕人倒也不是很在意,比起這位少爺以前的作為,如今可是好的太多的了!

  這一晚,君邪再度坐在一株花樹下,享受著濃濃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安全的感覺。是的,就是安全!對君邪這個曾經縱橫天下的殺手之王來說,最安全的,就是漆黑的夜晚!惟有夜色,才是君邪前世最好、也是最可靠的夥伴!

  仰望星空,君邪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正在做夢的微妙感覺。這幾日將與這個世界有關的大量書籍大致地看了一遍,或多或少瞭解了一些這個大陸的情況,但越是瞭解,君邪反而越是迷惑起來。

  若不是那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記載,君邪幾乎就以為自己乃是穿越回到了中國的古代社會,太像了!同樣的膚色,同樣的口音,差不多的文化,與中國最強盛的唐宋時代差不多的服飾……

  君邪呻吟一聲,將腦袋插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兩隻手緊緊抱住後腦勺,痛苦的想到: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中國古代的某個時代?若是那樣,我該有多少優勢資源可以利用?我就算不主動的改變歷史進程,也能利用這預卜先知的能力,度過歷史大事而好趨吉避凶!

  玄玄大陸,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金玄銀玄地玄天玄……玄氣……我玄你大爺!為什麼不是內家功力?

  唯一相同的,或許也只有那亙古不變的日月,還有黑夜這溫柔的迷霧,才能給君邪些須仍身在華夏故國的熟悉感覺!

  君邪臉色如同冷硬的石頭,腮邊肌肉痛苦的鼓起一道稜,有一種指著蒼天大罵一場的衝動!

  突然,就在這一刻,由於君邪情緒的極度激動,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的頭痛,即使以君邪那種常人難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驟然承受不住,悶哼出聲,一陣頭重腳輕,接著,便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轉……

  從眼中看出去,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劇烈的旋轉之中,連那迷濛的夜色也似乎變作了瘋狂吞吐的離散的氤氳,整個世界突然間又變的是如此的虛幻、不真實……

  君邪痛苦的喘著氣,死死的咬著牙,嘴唇已經浸出血漬,兩眼幾乎瞪出眼眶,但他卻死死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那怕一點的聲音。

  孤身來到這世界,所有的痛苦,都應該由自己來承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依靠任何人!也不會依靠任何人!

  殺殺殺殺殺!用我的殺技,殺出一條血路,殺破這天,殺破這地!殺殺殺殺殺!!

  君邪神思朦朧間,似乎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點遙遠的光芒,光芒似乎遙遠,卻又在緩緩的接近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終化作了一個流光溢彩的七彩寶塔,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旋轉著,每一圈旋轉,都掃射出一道濛濛的聖潔的白光。

  每一次旋轉,卻都要帶給君邪不啻於十八層地獄輪迴一次的巨大痛苦!

  身體早已麻木了,四肢早已麻痺了,意識也慢慢開始模糊了,唯有君邪一雙眼睛變得血紅色,死死的瞪著這天,瞪著這地,瞪著這陌生的世界,一瞬不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君邪突然感到了寒冷。

  初秋的夜晚,果然還是有些冷的。君邪心中想道,突然醒了過來:我感覺到了冷,就是有了感覺,我不是已經……猛然站了起來,才知道渾身的冷汗已經不知道將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幾次,渾身濕嗒嗒的,難受得很。

  突然竟似又有了一種新生的古怪感覺。

  自己在君莫邪身上醒來,繼承這具無主的肉身,或者可說是一種穿越、附魂,君邪只是君邪,而在這次的痛苦經歷之後,自己卻是真真正正的與這具肉身融合為一,君邪也真正成為了君莫邪,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

  再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君邪第一件事便是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神識沉入思海,細細的去體悟著什麼。先前的巨大痛苦,君邪已經知道,那完全是那已經融入自己身體的那小塔搞的鬼,所以君邪斷定,那小塔必有奇異之處,若只是單純的融合肉身,不至於有這麼苦痛的經歷,必然還有更多的古怪的,這座小塔幾乎已經是君邪存在的唯一憑恃,不搞明白這件事情,恐怕君邪是決計不會甘心的。

  君邪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意識之中,竟然有如目見一般清晰的『看』到了一座造型優美,上有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就在自己的意識海上空懸浮著,緩緩的旋轉著,君邪分明感覺到,那小塔每旋轉一圈,就是自己的身體的氣血順時針流動一遍,週而復始,循環不息……

  這是怎麼回事?君邪驚疑的看著這座小塔,這個玩意實在完全超出了常識的事情,讓君邪這個堅實的無神論者陷入了一種由衷的迷惘之中。

  不知道我是否能近距離的看看呢?君邪剛剛這樣想,突然發現那小塔似乎慢慢的變大了起來,緊接著最底下的第一層大門突然打開,一股濃郁的白霧呼的衝了出來,霎時間君邪的整個意識盡數被這白霧所瀰漫,白霧濃郁得幾乎成了實質,君邪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感到渾身舒泰,說不出的舒服,連靈魂也有一種快樂的想要唱歌的快慰感覺……

  君邪遊目四顧,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塔門前,頭頂上,三個若隱若現的中古文字:鴻鈞塔!

  君邪走了進去,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有如實質般的白霧氤氤氳氳,突然白霧滾動起來,慢慢的顯出了兩行大字:玲瓏九層塔,亙古第一功!

  接著白霧越是翻滾的急切,突然一句朦朦朧朧的口訣出現在君邪的意識之中,君邪剛剛一怔,突然有數不清的字符、圖形在眼前劇烈旋轉起來,然後一股腦的猶如填鴨一般的硬灌進了他的意識之中,就像一輛疾馳的火車,突然衝進了一座小小的茅屋!而且,竟然衝了進去就沒動靜了……

  霎時間,君邪不由得頭暈目眩,腦袋如要炸開一般,一跤跌倒在地。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依舊躺在之前的那塊又濕又冷的土地上,而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著一部修煉法訣,與之相配的,還有人體線路圖,以及一個個的人形動作……

  「開天造化功!」君邪喃喃唸著,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雙拳不由得緊緊握了起來!




第八章 開天造化功





君邪知道,自己因緣際會,遇上了曠世難遇的奇緣!這『開天造化功』如此神秘莫測,成效必然不同凡響!而這九層玲瓏塔,想來更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

  君邪就算再無知,總也聽說過中國神話傳說中的鴻鈞老祖,傳說這位大神可是太上道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這三位大神聖的師傅,那可是牛13到不得了的巨人物!這座塔既然冠以鴻鈞之名,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

  君邪幾乎有些迫不及待要開始修煉這開天造化功了,但總算他心性沉穩,勉強克制了下來。這才有時間查看自己身體,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自己皮膚表面罩著一層黑黝黝粘糊糊的無比噁心的東西,還不停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居然有厚厚的一層!

  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詞突然出現在君邪腦海中:洗經伐髓?!難道我就這麼痛苦了一次,卻將身體內的雜質全部排了出來?君邪頓時欣喜若狂!若是早知道會有這等效果,那…….剛才多痛一會也行啊!

  誠然,以君邪的心性而論,只要自身實力可以提升,受些痛苦算什麼,即使這些痛苦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也是無所謂的!

  君邪興奮的站了起來,強忍著身上傳出的惡臭,一溜煙跑到家中的水塘邊,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突然好幾個聲音同時喝問道:「什麼人?!」

  君邪哼了一聲,道:「是我!少爺想洗澡,任誰都不許來煩我!」

  「哦,原來是少爺。」就此無聲無息。

  ……..

  書房中,君老爺子皺著眉頭:「什麼聲音?」

  管家老龐迅速出去,隨即又進來,躬身道:「是少爺,說是跳到落月湖裡洗澡去了。」

  「洗澡?!大半夜的跳到落月湖洗澡?」君老爺子頓時鼻子都氣歪了,聲音都差點走了調,氣急突然大吼一聲:「這孽障!」拂袖而去,睡覺去了。這幾天來一直盼望的孫子改邪歸正的幻想突然就此徹底消失無蹤,只覺得胸中氣悶悶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世事就是如此,希望越大自然失望越大,君老爺子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孽障抓過來一頓棍子打他個滿屁股桃花朵朵開,讓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君邪靜靜地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整個身體平躺,只靠著兩手兩腳不時的輕輕動作,使身體不致沉下去,不禁大感愜意。

  完全洗去了身上那厚厚的污垢,君邪感覺自己彷彿是從糞坑裡爬了出來一般,一陣神清氣爽,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現在的自己雖然真正的與這具肉身合而為一,但自身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能夠內視的地步,更不能與前世相提並論,但一次性能排除如此之多的身體雜質,眼下身體筋骨的程度絕對會令自己大吃一驚吧?君邪想著想著,不由嘴角微微的笑起來。

  遠處的侍衛遠遠看到少爺就這麼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的卻沉不下去,不由的紛紛瞪大了眼睛:少爺修煉得這是什麼神功啊?居然就這麼漂在水面上?這若是按照玄氣修為來解釋的話,最少也是達到了玉玄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啊啊!

  泡了一會,君邪便趕緊的上了岸,身體確實是清爽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虛弱,極度的虛弱的感覺!畢竟原來的君三少幾乎將這身體搞得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現在再經過這麼激烈的洗經伐髓,靈神歸一,君邪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經算是意志力超人了。

  強自支撐回到房間,君邪換上一襲輕柔的白袍,端起嬌俏的小蘿莉可兒送來的一碗燕窩粥,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不管在什麼世界,實力,都是第一位的!人,可以沒有勢力,但決不能沒有屬於自身的實力!就算是在前世,君邪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切的渴望實力的提升!

  孤獨一人在這個世界,君邪覺得,唯一能夠讓自己徹底安心的,就是自身強大的實力,足以掌控眾生生死的巔峰實力!

  而現在,君邪自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另一個寶庫,那個神秘的寶塔,就是君邪今世最大的倚仗,君邪絕對不相信,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寶塔,裡面就只有這一篇開天造化功的功訣,定然還有別的作用!而這些作用,都要等著君邪慢慢的一點一點去挖掘!

  還有,那號稱『亙古第一功』的開天造化功,更是讓君邪心中隱隱有了底氣!如此玄異的功法,豈會是平常之物?

  慢慢的回憶了一下那開天造化功第一重『光照大衍』的運行線路,君邪盤膝坐在房間的地上,心神合一,寧神吐納,緩緩的運行起來……

  「靈光性動,光照大衍;意上九霄,足踏仙泉;乾坤自握,心即寶山;神魄九煉,不墮黃泉……」

  運功一遍,很意外的毫無感覺,也沒有出現半點所謂的氣感,然君邪並不氣餒,又一遍運行起來,緊守靈台,毫不放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君邪已經按照開天造化功的介紹運行了不下於兩百周天,依然毫無反應!經脈之內始終死氣沉沉的,長時間的盤膝而坐,讓君邪的兩條腿都麻了起來,這具肉身雖然經歷了洗經伐髓,但肉身的負荷能力卻還未得到真正的開發。甚至連頭腦也感覺暈暈的,這已經有即將暈倒的跡象了。

  君邪再度長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保持腦中的清明,心中也發了狠勁:我就不信練不出氣感!論邪,我才是第一位的!誰能邪得過我這個邪君?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老子不信任何邪!但任何邪都要信我這個邪!我是邪君!我才是邪中的君王!

  再一次的進入了漫長的吐納之中,良久,君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全身肌肉都幾乎僵硬,按照開天造化功的線路運行了又有不下於三百個周天了,依然毫無所覺!

  君邪閉著眼睛,完全的將身體的疲憊強行忍住,心中只有一個執拗的信念:再來一個周天…….再來一個周天……再來……

  終於,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君邪突然隱約感覺頭頂泥丸宮微微一跳,接著一熱,經脈之內突然出現了一點點感覺,但那感覺卻是微弱游絲,若非全神貫注,幾乎不能察覺,這道氣息誠然細如游絲,幾乎是若有若無的,但本質卻是異常實在的,這樣的內息真的很古怪,因為初習內功之人,縱然可以修煉出氣感,也決計不會如此凝實,只是,刻下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的君邪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

  就在這根細若游絲,卻異常實在的氣息,剛剛出現的時候,在君邪的思海之中,那座七彩流光的小小寶塔,突然緩緩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慢慢的旋轉著,每一次旋轉,均有一大蓬濃郁的白霧噴薄而出,白霧緩緩地飄在半空,有無數肉眼無法發覺的白色霧絲突然浮現在君邪的身體表面,再慢慢的滲入君邪的肌膚之中,滲入君邪的經脈裡……

bobo1206 於 2015-05-25 17:07:27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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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真正目的!



「那是自然,我可以給你們的,自然要遠遠比九級數峰玄丹更有價值的多的多。」君莫邪哼了一聲,淡淡的,卻充滿誘惑的說道。君大少這次可不是在裝逼,只要有鴻鈞塔在,他能給這兩個,「人」的好處,絕對是這兩人夢寐以求的,甚至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處。

「或者閣下有所誤會,我們之所以要得到之前傳聞中的那顆九級顛峰凝丹。卻絕不是為了增長實力。」鶴衝霄細而長的眼睛中露出傷痛的神色,「我們要做的其實很單純,只是將凝丹收回,並不想利用凝丹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君莫邪敏感的聽了出來,玄丹,在這兩個人嘴裡,乃是「凝丹」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說處?要知道「凝」字,可是有些主動的意思,跟自動生成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三哥。跟這小子多說什麼廢話?小子,爽快些,趕緊把你那寶貝交出來,大爺拿了走路!可別自己找不自在!」熊開山巨大的眼睛瞪著君莫邪,一副搶劫的棒老二口氣:「不然大爺一巴掌拍死你!再好的寶貝若是沒命享用也是沒意義的,這話是這麼說的吧,三哥!」

「拍死我?你確定自己有這樣的實力?」君莫邪一翻眼皮,語氣中充滿了「傲然」和「自信」!

君大少雖然很詫異這貨居然能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卻又很不明白這傢伙那來的這份自信呢?就憑自己現身的手段,相信沒有誰會懷疑自己那「高深莫測」的實力地!

「自然是沒有。」熊開山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一挺胸膛:「可你也肯定沒能耐拍死我!」

「沒有那本事你還喊?再說了,我啥時候說耍拍死你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君莫邪納悶的看著他:「那老熊啊,你排行老四?」

「是啊!你咋知道呢?」熊開山撓撓頭,詫異的道。

我咋知道?你三哥剛剛介紹你是他四弟,你說我咋知道?剛才還以為他是在扮傻充愣,如今看來是真傻啊!君莫邪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個四傻!」君莫邪搜腸刮肚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了。

「你咋知道我小名?難道是老二告訴你的?你見過老二?」熊開山瞪大了眼睛。突然一蹦老高:「肯定是見過了,要不你怎麼知道呢,老子可警告你!不許再叫我小名!再叫老子跟你急!」

「呃。我看我還是叫你老熊吧。」君莫邪從善如流的道。

「這就對了。」熊開山得意的晃晃腦袋:「咱本來就是熊,叫老」

君莫邪徹底無語。不是沒見過魯莽的,還見過滾刀肉什麼的,比如獨孤家族那一窩子,就都是;此外也見過笨的,見過憨的,但卻沒見過這樣的極品。

真走到家了……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熊」啊!太熊了!

君莫邪貌似很累,因為他一直在使用神識保持著祭起鴻鈞塔的狀態,竭力維持著自身與鴻鈞塔合二為一的天人感應的精純氣息,決計不能讓眼前這兩人看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要不然。可就糟糕了,因為一旦洩底,實力高深莫測的「高人」馬上就會變成一道令人垂涎三尺的唐僧肉了,沒有足夠實力的「高人」可是沒有資格和實力異常強悍的高階玄獸平等對話的。

「說出你的真意吧。」鶴衝霄很有些防備的看著君莫邪,在他的感覺中,眼前這個黑衣人身上,充滿了神秘,雖然在直覺上感到他的實力似乎並不是很高,但離奇的卻是自己居然看不透他的實力到底如何,而且,這個人的身上充滿了誘惑,自己又或者是幾乎所有的高階玄獸都難以抗拒的致命誘惑!

「真意?其實很簡單了,就是想麻煩兩位幫我做工件事。」君莫邪也不繞,直截了當的道。

「哈哈哈。想請我們做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憑什麼讓我們幫你的忙?」鶴衝霄大笑兩聲,有些嘲諷的道:「不要以為你身上有我們渴望得到的東西就可以隨意的要挾我們為你做事!再珍貴再難得的東西,我們也沒有不能放手的!閣下,你未免太幼稚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們真有一定要礙手的必要,難道我們不可以搶「剛才我不就很從容地搶到了那顆凝丹,閣下縱然了得,難道自信能比石長笑、鷹搏空更強嗎?!」

「真的是這樣麼?所謂名人面前不說暗話。閣下等乃為頂級玄獸,想來不至於自欺欺人,若你們不在乎那東西,那你們為什麼回來?你們完全可以不回來的!至於說到一個「搶,字,閣下確信自己有這個能力?本座或者未必能比石長笑、鷹搏空更強,但難道閣下就真」憂為,!前奪取玄都是憑強橫得丹人能及的實力大少語氣一轉,倍顯森然之意!

之前神秘二人組雖似威風八面,周旋於眾多神玄、天玄強者之間,更最終輕鬆脫逸。一來時機把握的極好,二來石長笑等人酣戰半夜,實力早已有所大損。否則即便他們是玄獸之身,肉身之強悍遠超人類,更有神玄一級的實力。也決不能如此輕易脫身。

他們都是頂階玄獸。自然深明此中關鍵,亦自重身份,不願抹殺良心說話,不禁一陣語塞!

君大少也是明白人。自然不會再刺激二人,嘿嘿笑了兩聲,道:「大家合則兩利,何必一定要大動干戈,若二位覺得我開出的條件,過於苛刻,大可再商量。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不外如是!」

君大少頓了一頓。話鋒一轉:「若我所看不錯,二位的實力增長,早已經到了瓶頸;雖然二位天賦異秉,但想要及早突破,卻絕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這些上,你們的同類實在太少,所以突破瓶,頸的經驗也就更少,你們便是想找人幫助,或者借鑒什麼,也有所不能。剛才你們也感覺的出來,我所擁有的那種東西,正是你們最為匿乏的,難道這還不夠嗎?」

「實力,才是這個世上最為重要的東西!沒有實力,你們的最終下場,或者也會如你們所要爭李的那九級巔峰玄丹一樣!」

君莫邪殘酷的笑了笑:「雖然暫時還不能,但依照玄玄大陸上玄獸的進階來看,只要玄獸達到了天賦的頂峰,而且久久不進階的話,隨著年齡的老化,他的力量和精力也都會隨之退化!彼時,相信就算是一咋。普通的至尊神玄,就能夠置你們於死地!難道你們想呆在暗無天日的天罰森林裡面,一輩子不再出來嗎?」

兩人呼吸同時粗重起來,君大少的話固然尖酸,卻是說中他們心底最不願意提及的一面。

「想想看吧,外邊的世界是多麼美好,無論吃喝住宿,無論權勢富貴,佳人美女,大千世界,花花綠綠,呵呵,只要你們有了足夠的實力,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奈何的了你們?一切唾手可的!」

君莫邪繼續花言巧語地誘惑著:「彼時,只要你們進階了,難道我還能再指示你們不成?你們所交換的,也不過只是這一件事情而已!也許只要幾天的時間。就可換取一生的自由自在以及強大無比的實力,難道這還不夠嗎?」

「閣下的話雖說頗有道理,但我們卻有斤,習慣,從來不為弱者做事!若是閣下不能折服我們,顯露出比我們更加強悍的實力,我們為什麼要聽從於一個弱者的命令?」鶴衝霄想了半天,目光有些閃爍。

這兩咋。「人」正是從天罰森林之中出來的玄獸之王!頂級玄獸自有其尊嚴,就算對某樣物事渴望之極,卻也絕不會向弱者低頭!

自從當日君莫邪知道了自己的氣息能夠吸引高階玄獸之後,更令那小小鐵翼豹意外進階。君大少自信奇貨可居,便一直計劃著要打傳說中的天罰至尊、玄獸之王的主意;若是能夠吸引玄獸之王前來,君莫邪在這些上,將再也不懼怕任何人。

不過前提條件有一個,就是必須讓這位玄獸之王願意聽從自己的命令才行。

那樣,才能像第一至尊雲別塵那樣,攜九級巔峰玄獸縱橫天下,笑傲江湖。

可是,君夫少的目標可不是幼生期的鐵翼豹,而是堂堂的九級巔峰玄獸,所以計刮必須周密,一旦出了砒漏,別說弄不成九級玄獸相隨,隨時都有可能雞飛蛋打,動輒有性命之憂!

所以君大少為此。進行了至為精密的佈局,首先以九階巔峰玄丹的噱頭,傳遍天下,有十足的把握讓玄獸之王能夠得到消息。既然其他的強者如此的感興趣,沒道理身為玄獸的他們反而會坐視。

君莫邪的目標,固然有給爺爺君老爺子提升實力,又或則是藉詞引發大戰,削弱敵對實力的實力,但說到底的終極目標卻只有一個:吸引玄獸之王前來!然後想方設法收服!

他的打算是,雖然自己的實力尚不夠,但自己有鴻鈞塔可以借勢!而實力不夠,也正是他打著這個膽大包天的主意的理由:我若是有至尊神玄的實力,還用得著找什麼玄獸做助力嗎?

行以這段時間裡君莫邪晝夜苦練,就是為了加強自己與鴻鈞塔的聯繫,然後為了今天;自從得到了陰陽遁這個逆天的法門之後,君莫邪這種念頭就越來越是迫切了。

而找君無意尋找可用的玄丹做實驗,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在做準備!



第九十二章 作弊勝出?



可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來得快!

一下子冒出來的血魂山莊的事件,卻讓君莫邪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雖然還有一段緩衝時間,可是未雨綢繆,君莫邪決定立即發動了自己這個尚未成熟的計劃!

或者也可以說這個計戎,也是君莫邪敢於直面相對血魂讓。莊的理由之一!

當然,現在啟動計劃,成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君莫邪仍然決定要試一試。成了,便是一勞永逸;若是不成,最多君家與血魂山莊拚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君莫邪的心裡,人死鳥朝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去***蛋!不過是一條命而已,難道真的需要這麼珍惜嘛!

但君莫邪萬萬想不到的是,計刮居然真的成功了,不僅是至尊神玄捲進來。而且傳說中的八大至尊也來了兩位。大打出手之後,也的確按照他的預期在進行著,而最成功的是,那傳說中的玄獸之王,終究還是的到了消息,趕到了這裡。

但讓君莫邪鬱悶的是,傳說中的玄獸之王不但來了,而且一下子就來了倆,而且這兩個全無隔閡,還全盡都是桀驁不馴之徒!

這幾乎讓君莫邪原本的誘惑收服計劃直接的破產了,,

當初,是誰跟老子說的玄獸之王只有一個來著?我真想打他**,君大少隨即想起這個消息乃是自己的爺爺君戰天老爺子說的;畢竟君老爺子還沒有達到神玄的層次;接觸的人員之豐,也罕有什麼顛峰高手。大都是世俗官員和戰場驍將,對這個層面知道的事情,也確實太少點。

其實君老爺子能夠知逝世界上有玄獸之王這件事情,就已經很難的了。這些位於玄獸頂點的傢伙,位階基本等同於八大至尊強者,出來也大都是隱姓埋名,就算打交道,也只是與神玄打交道,一般的玄者。就算有所交集也會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滅口,自然傳不出什麼消息。

再一個為君莫邪的計劃,造成破產的主因。卻是至尊之首雲別塵那位玄獸夥伴,其實它也是一位玄獸之王;而這件事情,在玄獸這個特殊的***裡,好像還有某種制約,這就是更加秘密的事情了,比如八大至尊的石長笑就是知道了鶴衝霄的身份,才臨時收手,沒有繼續追蹤,奪回選丹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君大少發現自己的初衷實在是有些過於盲目樂觀了,也將目標定得太高了。所以現在他也在進行調整,退而求其次。或者你不肯成為我的夥伴,那麼,看在老子這麼有誘惑力的份上。幫老子做一件事情總可以吧?再說,還有你們不肯誹絕的好處。

沒想到這個要求竟也碰上了釘子,

強者,要折服他們才行?這***不是純粹的廢話嗎!老子要是擁有能折服你們倆的實力,那我還怕個鳥上的厲絕天?直接就將那位第二至尊乒乒乓乓一頓狂揍打他個滿臉花兒紅一腦袋星光閃爍將那顆老頭塞到他自己的**裡去了,,

君大少很無語、很鬱悶、很糾結。

鶴衝霄的打算,他何嘗看不出來?嗯,打打看;如果你真是強者。那我們兄弟為了好處給你辦一件事也未嘗不可。但若是你只是個銀樣蠟槍頭,那對不起,我們兄弟倆還不能搶了你丫的寶貝?至於辦事?辦個頭哇!

一頭玄獸居然也有這樣的花花腸子,君莫邪更加的無語、更加鬱悶了、貌似主動權突然偏移了呢,,

「折服?你們想要如何才算折服呢?「君莫邪有些不耐煩。媽的,老子這邊王八之氣都爆發了,你們倆還不納頭便拜?居然還在跟我唧唧歪歪!老聳可是主角來著,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忍無可忍了!

「這還不簡單,打一場不就知道了!」熊開天罕有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奸詐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這張無比憨厚的臉上,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胡說什麼?」鶴衝霄急忙呵斥自己的四弟:「整天喊打喊殺,那是莽夫所為!咱們可是高人來著!」看了看君莫邪,心道四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萬一面前這傢伙再像雲別塵那樣,自己兩人豈不又要步上了二哥的後塵?

可自己兩人又不像二哥那樣會逃」到時候豈不是要讓老大虐死?要是能直接虐死還是好的,萬一虐不死,那可就真的完了!

「咱們乃是當世高人,不能傚法俗人之流,我們比試三

鶴衝霄向著君莫邪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局兩勝者為勝;若是你勝了。我們兄弟答應幫你做一件事;不過,好處怎麼也不能少!」

「對,若是你輸了。好處也是不能少!我們不幫你辦事!」熊開天積極地加上了一句。

「那也就是說,無論我勝了還是輸了,都得給你們好處?」君莫邪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老熊,你這樣的人才。怎麼不去經商?絕對是有賺無賠啊!不。你們乾脆去搶得了,強盜肯定會尊你們兩位為祖師爺的!」

其實君莫邪心中已經同意了。勝了自然萬事大吉,輸了也要他們欠個人情。雖然這人情人家不一定承認,,

不過,還是要先追求一下利益最大化。

熊開天奇厚無比的毛臉也紅了一下,看著君莫邪,感覺那股氣息更加的濃郁了,不由得伸出厚厚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憨憨的笑了兩聲。搓了搓手,直接豎起大拇指,道:「那啥」那啥您到底放在哪裡了?我搜了老半天怎麼也沒有搜出來?確實有兩下子,神識您是這個!」

君莫邪一怔,這兩玩意那個也不傻啊,我說他們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原來暗中在以神識探查我!幸虧咱那玩意也不白給!要不真被個畜生給弄了,實在是好說不好聽啊!

鶴衝霄也覺得自己的四弟這話有些無恥了,訕訕的笑了笑,道:「若是你有異議,我們可更改一下,不過,若是你想讓我們俯首聽命,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誰要你們俯首聽命了?你們能有今日之境界,也是苦修得來的,我這人沒有別的好處。就是不會強人所難!好吧,就是如此了。我也不在乎這點兒什麼好處」君莫邪大刺刺的揮揮手:「但既然比試,就不能單獨有一方面提出比試方法吧?為了公平起見,第一場由我命題,第二場有你們出題;若是還需比賽第三場,就有第二場的勝出者出題,如何?」

「好!那你說,第一場比什麼?」鶴衝霄與熊開天兩人商量了一陣,欣然答應。心道我們倆人各有各自的長處,難道還輸給了你不成?

「我做一個動作,不論你們哪一個做到了,就算我輸了。」君莫邪想了一想,面罩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

「好!」這兩人可謂是信心十足,此二人玄功已是巔峰之境,身體可任意撐大縮想要模仿別人一個動作還不容易?鶴衝霄心中更是信心爆棚:別說一般的動作。就算你讓我用自己的脖子打個活結我也能做到!還有啥是比這個難的,嘎嘎嘎?

「看好了。」君莫邪沉聲一喝,兩人急忙睜大了眼睛。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君莫邪黑衣蒙面的身體突然就這麼平靜的站著,然後兩隻腳緩緩的陷入了地面,然後是腿,腰,,到最後,腦袋也沒入了地面,最神奇的是,地面上依然是一片平整,根本就沒有洞!

整個人就這麼在兩人面前消失了,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怎麼消失。

過了不大會,在相隔著三四丈的地方,突然嘩地一聲,兩人急忙看去。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的人頭嗖的從地上「長」了出來,然後緩緩上升,胸。腹、腰、腿,,

君莫邪神靈活現的顯擺了一把,身上居然沒有沾上一點水潰,亦沒有沾上半點泥土!

這,這患麼可能?

鶴衝霄和熊開天的眼珠子幾乎也瞪了出來,四隻眼睛探照燈一般看著君莫邪走過來的身子。同時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突然想起了什麼,兩人同時來到君莫邪消失的地方,砰的一拳打在地面。泥水四濺,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兩人湊上腦袋,細細研究。連底下的泥土也抓了一把,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看是不是與別處不一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確定了一點:對方應該是沒有搗鬼!

可是,這是什麼手段,這也太邪乎了吧?

這還是人嗎?

兩人不自覺地同告失魂落魄,時至如今,依然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現在輪到你們了。」君莫邪很是溫和的,很謙虛地道:「彫蟲技,難入大雅之堂,只要兩位能夠這麼做一遍,這一場我就輸了。」

這明顯是裝逼了,陰陽遁不要說在這個世界,就算是在穿越前的地球,也是獨一無二的。玄玄大陸的人連這種說法都沒有聽說過,如何能夠做到?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熊開天才不情不願的嘟囔道:「我們做不到,我們認輸。」

第九十四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更是讓鶴衝霄感到有此心著嘗舊隱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自己比什麼。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這種感覺,在鶴衝霄悠久的生命中,還是第二次出現!第一次,就是上次自己面對雲別塵的時候!

想到這裡,鶴衝霄突然心中一陣驚悚:難道面前這人,竟是一個能夠媲美雲別塵的絕世高手?!

熊開山愣頭愣腦地擠上來,一咧大嘴,道:「三哥,還沒想好嗎?不是挺簡單一點事嗎」。

鶴衝霄白他一眼,沒興趣搭理這貨。

「難道你有辦法?。君莫邪有趣的看著他。

「那還用想?」熊開山擺了擺大腦袋:「下一場還是比撒尿,不就的了?。

這丫吃到甜頭了!居然準備不要臉到底。

此言一出,君莫邪與鶴衝霄同時一個趔趄,兩人被這傢伙雷的幾乎滾做了一堆。

這啥獸啊,這也太卑鄙加無恥一點了吧?簡直就是連「禽獸。都不如!不,這還不足以形容」可是,似乎也再沒有什麼更卑鄙的詞可以形容,太畜生了!

「你怎麼不去死呢,還能不能要點臉!」鶴衝霄破口大罵,簡直都有一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了,狠狠一腳踢在他**上,暴跳如雷的道:「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就算你不要臉,三哥我還是要臉的!滾!」

熊開山訕訕的揉揉**,委屈道:「三亨,你說有外人在,就不能給俺留點面子?再咋說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踢,也等背後再踢。這可是你做的不對了」。

「呸,你那裡還有臉?早就被你丟盡了」。鶴衝霄恨鐵不成鋼的大罵。「滾到一邊站著卻,別張嘴!」

「明明是你自己想不出辦法,我想出來了,還贏了比試,你不說卻又不讓我說話!」熊開山嘟囔兩句,悻悻的走開了兩步。

「其實我倒覺得,令四弟剛才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啊,完全符合之前的約定,就再比一次好了。」君莫邪突然眼珠一轉,詭異的笑了笑,說道。

「啊?」以鶴衝霄的定力,也不禁驚呼一聲:「那你豈不是必輸無疑?。

熊開山亦道:小子,你別以為老熊剛才出貨了,肚子裡就沒東西了。咱儲存的量大,再來兩次也沒問題」。老熊似還想繼續說什麼,鶴衝霄這邊一瞪眼,利馬蔫了,嘟囔道:「我這是為他好,才提醒他的,咱是高人,得高明磊落」。

「本座自然不會懷疑四兄之言。不過若是全然重複剛才的做法,未必無趣,我們乾脆來個換藥不換湯,如何!」

鶴衝霄又是一愣,和聲道:「願聞其詳」。

君莫邪哼哼的笑了笑:「很簡單。之前四兄演示了如何在天上撒尿。這一遭,易天為地,我們就在地底下辦事,怎樣?」

「在地底下撒尿?。熊開山霍的轉過身,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人一旦進底,不被憋死已經不錯,四周全是泥土和石頭,那裡能夠釋放?就算僥倖覓到比較鬆動的位置放,卻有不免盡數弄在了自己身上?」

「那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做不到?。君莫邪微微一笑。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兩人同時搖頭:「若是在天上,有滯空,自然沒問題,但若下,,萬萬沒有可能!難道閣下能作到嗎?。

「若我當真做到了,你們怎麼說?」君莫邪哼哼著,挑釁的道。,我讓你們耍賴,這次老子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自然就算是我們輸了!」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這種事情。哼哼」當,看來這傢伙在天上輸了,就想在地底扳回,不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兩人合力也做不到的,這傢伙剛才雖然表現出一手鑽地的功夫,但與在土中撒尿,這乃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就算在土裡,也是需要全身放鬆的,看你怎麼弄自己一身!反正自己這邊也沒想到什麼更好的比試方法,就看他一場笑話,哼哼哼。

看來這次比試,必然是要打和了。兩人一這麼想,頓時有些失落。先前談條件,勝負怎麼樣都已經講好了條件,唯獨這個和卻是沒有說明白,強搶是肯定不行的,要不跟他商量商量,只要他要咱們做的事不算太艱難,就答應他算了

「你們看好了!」君大少冷喝一聲,兩手揚起,兩人頓時感覺到了那種自己無比渴望的氣息轟的一下子濃郁了起來,忍不住都是貪婪的吸了吸鼻子,舔了舔嘴唇,心中更是癢癢的要了命。



第九十五章 致命誘惑!



再看君莫邪的時候。兩隻腳已經緩緩陷進了土中,眼中神色,居然是一片輕鬆的笑意。

霎時間,君莫邪的身子,已經在兩人面前齊腰陷了下去。只留下胸膛之上在外面,周圍的雨後鬆軟的泥土居然沒有一點溢出,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無聲無息。

君莫邪嘿的一聲,突然從他面前三尺之處的地面上,突然噴出一股晶亮的水箭,氣勢昂揚的噴濺而出,帶著一股男性特有的那啥味道,幾乎濺到了兩人身上,,

兩人臉色一變。捂著鼻子急忙躍開,眼中一片不可思議之色:他,居然真的做到了!那水箭明顯就是激流直上十數尺造成的,這介。貌似沒的**吧!

君真邪瀟灑地拔身而出,問道:「如何?」

兩人對望一眼。垂頭喪氣的道:「算你行,我們認輸了!」

君莫邪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卻不知道對面兩人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輸了!

贏的固然贏得艱難。輸家居然也是輸得無比渴望。如此打賭,當真是罕見罕聞。

「你到底打算讓我們做什麼事呢?」鶴衝霄皺了皺眉頭,道:「雖然是願賭服輸。但我要提醒你,我們只能夠為你做一件事!而且,還是單獨的一件事!此外,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不能拖欠!任何理由也不能拖欠!」

「那是自然,只要你們辦到了我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們應有的回報。」君莫邪向著鶴衝霄伸出手,微笑致意。

鶴衝霄疑惑的看他一眼,慢慢的伸出手與他相握。就在兩隻手剛剛接觸的時候,鶴衝霄突然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驚喜莫名的神色,接著居然閉上了眼睛,一臉的享受。

一股精純的靈氣,從君莫邪的手心潮水般湧進鶴衝霄的身體,霎時間鶴衝霄感覺自己如在雲霄散步,渾身飄飄然如登仙境,渾身上下每一寸經脈,每一條血脈。每一塊骨骼都在歡呼雀躍。

已經沉寂了許久的玄氣,居然空前的活躍起來,鶴衝霄能夠感覺到,只需要再活躍一分。讓自己的玄氣衝到瓶頸口處,然後只要靈氣不斷,就能夠一舉衝破瓶頸!快感直接就是一浪高過一浪,簡直太陶醉了,神啊,這樣的快感我以後感受不到怎麼辦!要不跟他商量一下,我幫他多做幾件事,,

一向淡定的鶴衝霄激動得全身都有些發抖起來!困擾在這裡,已經有多少年未得寸進了?真是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啊。若是再不突破,以自己的天賦力量來說。頂多再有三十幾年就要到了巔峰,之後也就該慢慢滑落了。到那時候,就算有這個機遇,也晚了,

熊開山貌似有些傻眼,三哥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握個手嗎,至於這麼陶醉嗎?!

就在鶴衝霄感到自身修為漸次攀升至無限接近頂點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中一空,玄氣砰的一下,從接近下子接近了冰點!難受的幾乎發狂!

卻是君莫邪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微笑著看著他,道:「如何?現在相信不相信我有能的幫助你們的力量?」

鶴衝霄在這一瞬間。直接有了一種想牽君大少手的衝動。不過鶴三終是玄獸王者,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仰面向天,竭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聲音仍是略微有些顫抖地道:「我相信了!你的誘惑只怕沒有任何玄獸可以抗拒!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見熊開山在一邊疑疑惑惑,君莫邪一笑,向他伸出手,讓他也嘗試了一番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熊開山大眼睛瞪得溜圓,猶如見到了活神仙一般,粗壯的熊掌一把緊緊攥住君莫邪的手,死活不鬆開了,央求道:「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再多給我一點」給我,,我要!」

一個粗壯的幾乎是自己身材三倍的滿頭亂蓬蓬的鬍子的大漢拉住自己的手,像個頑皮的小孩要糖果一般,再配合那曖昧至極的話語」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君莫邪一陣惡寒。死命的將手抽了回來,一陣甩動。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刷刷的往下掉。萬分後悔自己怎麼就想不開,主動去握那個一點面皮都不要的滾刀肉。

「老四!」鶴衝霄呵斥一聲:「瞧你這樣子,還有沒有點高人風度!你急什麼?大家還沒商量好條件呢」

「我我,我,我能不急嘛?」熊開山瞪起牛眼,急的頭上青筋暴跳:「我都困在初階巔峰二十年了我」度日如年啊。我什麼條件都」

「你給我閉嘴!敢問閣下,想讓我們為你做什麼事?以閣下之神通。一、有什麼事自己做不來呢」。鶴衝霄攔住熊開山的話頭。直慌,之趕到一邊,聲音頗有些急促問道。

「倒也沒什麼特別難辦的事。尤其對你們來說,更是輕而易舉。我有我不能出手的理由。否則又怎麼會這麼便宜你們呢!」君莫邪輕描淡寫繼續保持大忽悠狀態地淡然道。

「哎呀!你就快些痛快說吧,這些上還有啥事是我們辦不了的?磨磨蹭蹭的吊人胃口。真是讓我肝火大旺!」熊開山在鶴衝霄身後蹦起來老高,揮舞著拳頭。急不可耐的道。「不管啥事,我都給你辦了!」

「最近,絕天至尊厲絕天讓我很不舒服,很反感!」君莫邪一邊說,一邊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悠然的道:「你們去把他宰了吧。

「啥?閣下在開什麼玩笑?!」鶴衝霄與熊開山同時吼了一句,然後兩人同時無語。呆若木雞!

在聽到絕天真尊的名字的時候,鶴衝霄和熊開山就有一種要出大事的感覺,果然。眼前這傢伙輕描淡寫的這一句話,讓兩個人差點背過氣去。

那可是八大至尊第二位,天下公認的第二號人物!若論自身實力,甚至絲毫不比排在第一的雲別塵遜色啊。我們要是能宰了他,那還不早就把雲別塵打死了?

真難為這位神秘高人能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去把絕天至尊厲絕天宰了吧!」,

你以為是殺雞啊,靠!這不是耍著我們玩嗎?這還簡單?!那困難一點的事不得直接摘星星月亮什麼的啊?!

估計就算是老大親自出手。頂多也只能是擊敗厲絕天。而絕對殺不了他!想要殺死厲絕天。唯有一個情況下才有可能:製造一個厲絕天絕對不能逃遁的條件和的勢,然後兩人與老大同時動手,這才有可能辦到。就算是這樣的優勢條件,恐怕三人中最少要有一個被他拉去陪葬!

這樣的買賣,比玩命還玩命啊!

「怎麼?有困難嗎?如果有困難,你們可以說啊!」君莫邪看著兩人,詫異的問道。

「這根本就不是有沒有困難的事,而是直接就做不到!」熊開止。哼哼了兩聲,「你乾脆說讓我倆上天摘星星得了,宰了厲絕天?你以為是宰豬宰牛啊?那麼容易?換一件事!」

「那怎麼辦?現在惹到我的只有血魂山莊,我讓你們去辦別的事有啥用?我也只是暫時不方便親自出手而已,要不然,豈會輪到你們佔這個便宜?。

君莫邪攤攤手。一臉的無可奈何,「既然你們做不到,那就算了,這次的賭約作廢吧。你們也不用聽我什麼指示了。厲絕天我自己解決,反正等幾天,也就倒出功夫了

啥?作廢?不行。你想作廢我們還不干呢,要是你沒有讓咱們體會到那種快感,作廢也就作廢了,現在呢,是絕對不行,如果不是顧忌這神秘人高深莫測的實力。熊開止。這會已經動上手了!

「慢!」鶴衝霄一擺手,敏銳的道:「你剛才說的,招惹你的乃是血魂山莊,並不是厲絕天本人,是這話吧?」鶴衝霄終於把握到了重點,所在,這讓他突然居然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激動。

天無絕人之路啊。兩大玄獸心中一起唸了一聲,若是這樣的機會一下子失去,可真是太可惜了。幸虧還有轉機。

「這話怎麼說的。血魂山莊不就等於是厲絕天?這兩者之間還有什麼分別?」君黃邪淡淡的道,語氣格外的平靜,似再沒有把這事放在心。

「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樣」。熊開工,頓時興致勃勃,來了精神:「厲絕天常年雲遊,根本不在血魂山莊,一年也難得回去一次。你說,血魂,山莊與厲絕天怎麼能混為一談?這事只要不牽扯到厲絕天本人,怎麼辦,都好說,單單一個血魂山莊,還真就不是什麼難事」。

真是什麼人說什麼話,名動天下的血魂山莊,擱這老哥這就不算什麼難事了,還是有實力好啊!

「是這樣啊?也對。血魂山莊雖然是厲絕天的,可是要針對血魂山莊,並不一定要動厲絕天」。君莫邪疑惑的問了一句,一拍額頭:

「險些殺錯了好人

兩人同時翻了翻白眼。嚴重鄙視。什麼叫做險些殺錯了好人?厲絕天也算是什麼好人麼?你之前險些嚇死了我們兩個才是真的。

「如果光是血魂山莊,事情就真的好辦了。」鶴衝霄自負的笑了笑:「血魂山莊內。雖然也有幾位神玄,但對我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正如老四說的。確實不是太難的事。」



第九十六章一切搞定


「那好吧,我就退一步,就將目標改為血魂山莊了。不過,相比較起絕玉至尊厲絕天。血魂山莊明顯就降了一個檔次。這個交易似乎我吃了大虧了,之前所定的條件是不是可以,」君莫邪皺起眉頭,有些想要反悔的樣子,看來是要討價還價。

「大哥,你不能出爾反爾啊,血魂山莊也是大陸兩大勢力了啊!你可千萬不要不知足!這也就是咱們兄弟才有這手段!換了別人,也就是喊天的份了。」

熊開山急急忙忙的道:「你以為血魂山莊很輕鬆啊。第一,不能將血魂山莊滅掉,免的絕天至尊厲絕天發瘋,第二,還要達到你的要求,不讓血魂山莊好受。這豈是容易的事情?不知道我們兩人要動用多少兄弟才做得到哇。」

「這次老皿說得不錯,血魂山莊之所以比齊名的風雪銀城稍弱一線,原因就在於厲絕天常年在外,而寒風雪卻是寸步不離銀城,由此而分,其實若是除去這兩位至尊的原因,血魂山莊與風雪銀城,絕對可以並駕齊驅,絲毫不弱。」鶴衝霄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君莫邪雙眉緊緊地皺了起來,灰常不甘心的樣子三「不過。我多少吃了點虧,就多附加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你們必須得做到。否則,這趟交易作罷!」

「請說。只要不是殺了厲絕天或者徹底毀掉血魂山莊。其他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做到!」見君莫邪口氣鬆動,熊開山急急的作出承諾。

「聽說厲絕天有個兒子,似乎是叫厲騰雲的,這小子比厲絕天更討厭!這個人,務必要好好教,若是順手的話,不妨殺掉!」君莫邪陰險的笑了笑。「當然。閹了他也行。」

「這卻不行!我靠!」兩人同時出口:「這小子是厲絕天年過八旬之後才得的一根獨苗,若是真的殺了他或者閹了他,厲絕天就等於斷子絕孫了;恐怕厲絕天與我們天罰森林就要結下世世代代不死不休的血仇了,那樣的後果,我們不能承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還談什麼?」君莫邪似乎有些火大了起來。「再說了,厲絕天既然八十歲還能生,現在才一百多歲,肯定也能生,你們著急什麼?!」

「他八十歲生一個已經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要是一百多歲再生一個,估計老厲能被唾沫淹死。」熊開天搖搖大腦袋,眼中有憧憬之色。

鶴衝霄卻是正經的回答:「閣下這個要求實在太過,這個要求和毀滅血魂山莊已沒有什麼分別,我們決計不能應承!要不這樣,反正閣下的目的也只在於教。我可以代閣下把厲騰雲狠狠的痛打一頓,讓他一年半載下不了床,這樣可以嗎?」

鶴衝霄思慮了一會,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然後道:「若是閣下堅持非要殺死厲騰雲。才肯交易,我們寧可放棄這宗交易。」

「八大至尊平常或者有些私怨,但只要是對上我們,卻必然是同心協力的。除卻雲別塵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外,其餘的七人,就算有天大的仇恨,只要牽扯到與我們之間的爭鬥,也會互相暫時合作。所以,就算我們答應你教血魂山莊。也已經是極限。閣下雅量高致,氣度恢弘,當能體諒我等的為難之處!」

「好!本座就再讓一步,若是你們能夠保證令血魂山莊亂成一團,且打斷厲騰雲雙腿,讓他一年之內爬不起來的話,我們就可以完成這宗交易!」君莫邪見風使舵,再進一步。

鶴衝霄與熊開山兩人商量一會,終於開口道:「好!就是如此,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君莫邪微笑,伸出一隻手:「我們擊掌為誓!不得反悔」。

「啪!」兩人手掌對在一起,同時露出一個達到目的的笑容。

鶴衝霄和熊開天很興奮,若是做這麼一件事就能夠換取進階的機會,那可實在是太劃算了。不就是一個血魂山莊嗎,又不用全面毀滅。而且還不用對上厲絕天,頂多也就是費些手腳也就行了。相比較起即將得到的好處來說。這次可真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想起進階後的風光和之後漫長悠閒自由自在的歲月,兩人都有些神往起來若是能夠順利進階,那聯合老大的力量,還怕什麼八大至尊?真是笑話一則!

君莫邪更是興奮。不過是使用鴻鈞塔中龐大的靈氣流中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就能夠換取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幾乎一下子解決了來自管清寒方面的所有難題,而且為自己爭取了最少一年的時間;實在是太哉算了,這次可真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此事在自今日起的一個月內完成,如何?」君莫邪有些操之過急的道,沒法,神識的運用已經到了極限,快要露餡了。

「完全沒問題!」鶴衝霄和熊開山答應的也很著急,說完相視而笑,無比的爽快。一個月的時間來做這件事。實在是太輕鬆了。等於是兩大至尊聯手對付一個絕天至尊在外的血魂山莊,哪裡用得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風兄,完事之後。我們該如何找你?」鶴衝霄最後才提出這個問題,可以說已經是相當沉得住氣。

「你們可以到天香城君家,告訴君無意君三爺。就說血魂山莊已經取消北上計劃,然後稍等片刻,我會立即就與你們相見。然後兌現我的承諾!」君莫邪信誓旦旦的道。

甲暗道,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現在才算是解決了個必州口是暫時性的解決;等到一個月之後再跟你們談談風雪銀城的問題吧,既然上鉤了,就不怕你們會跑掉。嘿嘿嘿,君大少肚子裡奸詐之極的笑了兩聲。

「好,事不宜遲,我兄弟二人就此告別。」鶴衝霄一拱手,拉著熊開山就要離去。

「且慢!尚有一件事情要請教二個。」君莫邪心念一動,突然叫住兩人:「敢問九階數峰玄丹,到底有何用處?」

兩人一聽這句話,同時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了他一會,良久,熊開山沉聲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手中當真有九階數峰玄丹?」

「二位覺的。以我的能力,我需要玄丹嘛?不過看你們爭得那麼熱鬧,順口問問而已,若是不願說就算了。我們就此告辭。

著莫邪一驚。看來這兩人非常在乎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後悔,不如不問了。

「說的也是。你身上能有如是精純的玄天正氣;玄丹對你來說毫無用處!自然不需要區區玄丹什麼的。」鶴衝霄由衷地帶著羨慕的口氣道。

面前這位神秘的高人,不僅有玄天正氣,而且精純無比;實力高深莫測,就算是與雲別塵相比,估計也不會弱到哪裡去,這樣的人,還需要什麼九階巔峰玄丹?鶴衝霄和熊開天心中同時這樣想,不由得為自己的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有些慚愧。

兩人想到這裡,頓時釋然一笑,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你們人類所稱的玄丹。我們另有名字,以凝丹名之,乃是我等玄獸最神奇的東西,也是我們一生精華的結晶!但以人體服用的話,若是一個服用不當,就算是神玄高手,也要爆體而亡。必須在使用之前用天星草予以穩固能量,再用三色靈芝分化,然後輔以九玄根,再有一位神玄用玄氣導引,便能在一夜之間提升人的階位達到飛躍,只不過,這種事情只而已,且不說這三種藥物任何一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就連神玄高手護法,也是難尋難求。」

鶴衝霄嘲諷的笑了一聲:「人,誰無私心?」

「說的不錯。呵呵,真是奇怪,這麼麻煩的事還有人打生打死,但真是讓我奇怪之極。何苦來哉?」君莫邪悵然道:「人性之貪婪,當真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兩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大感此言真是深得我心。同時歎了口氣。三人同時抱拳行禮,兩條人影流星趕月一般刷的從君莫邪眼前消失,如同兩股青煙緩緩消散。兩位天罰之王。迫不及待地去執行任務去了,,

暴雨已經停止,黎明即將到來。

君莫邪長長舒了口氣,心神一鬆,直接一跤跌倒在泥地裡,只覺得腦袋針扎一般的疼痛。

這一夜之間。君莫邪的精神力和靈力幾乎盡數耗費一空,完透支、勉強支持。唯恐一旦與鴻鈞塔斷開聯繫,便被鶴衝霄兩人發現自己的真實實力。當真是辛苦之極。

但,這一夜的辛苦的回報,卻是超乎想像的豐碩!

雖然未能像自己原本打算中那樣順利,但一舉解決了九階巔峰玄丹的事情和血魂山莊的事情,對君莫邪來說,已經算是莫大的豐收了。

有鶴衝霄和熊開山的這一鬧,厲騰雲重傷之後。估計最少有半年的時間能拖的過去,但半年之後,君莫邪卻是極有把握讓君家的勢力整體得到提升。彼時就算是血魂山莊真咋。大舉而襲,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一籌莫展!

甚至,君莫邪還很期待。

若然沒有對手。如何磨礪自身?唯哼哼壓力,才會有進步。

一旦君莫邪自己感覺羽翼豐滿,就算血魂山莊不來,君莫邪自己也會找上門去的!敢打我君家女人的主意,真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今牛若是不踢爆厲騰雲的**,這口氣還真出不了!

血魂山莊,風雪銀城,你們也囂張的太久了一些吧?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君大少咬了咬牙,從地上坐了起來,拖著無限疲憊的身子,向回家的路上痛並快樂著的走去。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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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3:55:00

第九十七章 君三爺發怒


君莫邪已經昏睡了天。

之前的精神力超額度付出,實在是太難負荷了,幾乎就是超越極限的透支,即使以君大殺手兩世為人的強悍精神力也告承受不住了。

頂著兩位至尊神玄的巨大壓力堅持了幾乎整夜,一直到最終談妥了條件。確認那禽獸兩人組離去。君莫邪才放鬆了下來,原本強敵窺伺之下,還不覺得如何,這一放鬆可不要緊,幾乎連回家去的精力都沒有。如果不是前世殺手生涯的安全本能勉強支持,只怕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終於勉強支撐來到君家大門口,君大少已經是徹底筋疲力盡,這一刻不但是精神力,連體力也極限透支。點滴無餘,連稍微動一動手指頭的力量也沒有了,被大門口守衛背了進去。往床上一躺,接著就人事不知,,

小蘿莉可兒就這般衣不解帶的服侍了一整夜一刻也沒敢合眼,之前也曾去湊熱鬧的君無意見到場的人物層次實在太高,乾脆決定不參合了。早早就回來了,可算是頭腦清明之極了,避過了之後的無妄之災,獨自坐著招牌輪椅,在侄兒小院裡坐了一天。眉頭緊蹙,一臉擔心。

君莫邪昏迷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血魂山莊,暫時應該沒事了。」

什麼叫做血魂山莊暫時沒事了?為什麼會暫時沒事了?血魂山莊方面當初既然放出這個風聲,豈能不一鼓作氣進行到底?萬一若是突然沒有下文了,對血魂山莊的聲名來說,豈不是一今天大的玩笑?如此虎頭蛇尾。豈是血魂山莊的霸道作風?

說實話,別看當日君三爺說得豪氣甘雲。無懼一切艱難險阻亦要守護侄子的未亡人,實則君三爺心裡也未嘗不驚不懼,對方可是名動天下的血魂山莊,背後更有一個八大至尊居於次席的絕天至尊厲絕天,這份實力絕對不是區區君家可以對抗的!

自己當年招惹冰雪銀城,還未曾涉及銀城主人家飛雪,便已令得君家雞毛鴨血,幾近絕後,如今再度招惹一個可能比冰雪銀城更可怕的存在。君家還可能有好嗎?

之前驚覺九級玄丹現世,君三爺便抱著僥倖的念頭蒙面前去,若是真能僥倖得到,或者自己可以百尺竿頭再進一步,若是可以進入神玄境界。或者仍不是那厲絕天之敵,卻多少可以為君家爭取一線生機!

至於之後又提早歸來,卻是三爺清楚的判斷出事不可為,在場的強者之妾。實力之恐怖,早已超集自己的能力範疇。勉強為之,只有自取滅亡。此刻的君家卻是再也不能有所損失了!

而就在這個時刻,自己的寶貝侄子突然告訴自己

「血魂山莊,暫時應該沒事了。」

這個消息令君三爺既喜且驚,三牟並不懷疑這個消息的真確性,因為這個侄子當真是神通廣大,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實在太多了,可是喜悅之餘。仍是充滿了驚訝,不懷疑卻不等於不驚訝,侄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對方可是八大至尊次席的絕天至尊厲絕天!

真正的匪夷所思!

管清寒其間也曾過來看了幾次,在聽到君無意所轉述的君莫邪的話,再看到他竟累得至此,忍不住眼眶也濕了。

看得出來,君莫邪這次為了自己這件事,指定是拼了老命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很有把握地說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但管清寒卻毫無理由地選擇了相信。

腦海中泛起君莫邪那天嘴角含著冷笑說話的樣子;「若是事不可為,我會在君家滅盧之前,先殺了她!也絕不會讓她坐上血魂山莊的花轎!」

如此殘酷冷血的一句話,管清寒卻只感到了由衷的幸福、安全。因為。她從裡面聽到的,不是殘忍,不是血腥,而是一個男子誓死捍衛自己的決心!

管清寒靜靜院子裡,凝望著天邊飄來飄去的雲朵,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許多事情,忽爾一時間有些失神。恍惚了起來,只覺得心中亂亂的,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君莫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華燈初上。

「你醒了。」君無意沒有回頭,聽到床上有動靜,便即靜靜的開口了。

「三叔,你怎麼在這裡?我睡了多久了!」君莫邪閉著眼睛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恩了一聲,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感覺臨昏迷過去之前那刺骨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溫暖的舒爽。渾身上下也如是泡在溫水中一般。愜意無比,經脈中運行的氣流,也粗壯從容了很多。

這倒是與前世經歷有所不同,前世殺手生涯之中,高強度透支體力、精神的情形自是不在少數,無論最終是否能完成任務,之後肯定會頭痛幾天,身體也需要多療養幾日,但這次的透支,結

這次透支精神力,過程雖然頗有幾分凶險、還有精神**的極度疲累,但自身與鴻鈞塔之間聯繫卻也是更加的緊密了,而且,不知是不是否極泰來,自己開天造化功的修為,也已經又跨越了一大步,隱隱然有了觸摸到第二層門檻的微妙感覺,君莫邪心中突然有一種很切實的感覺,相信就在這兩三天之內。自己就要晉入開天造化功的第二重;也就意味著自己將可以晉入玲瓏鴻鈞塔的第二層、!

這種感覺無疑是很玄妙的,君大少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了。

沒有理瓶

「你出去一次,怎地季的這般半死不活的回來,我還能不擔心?」君無意鼻孔中哼了一次,「最近一個月,你一共也只出去了六次,可是這六次,第一次是遇到公主刺殺,你身受重創,差點丟了小命;第二次,你居然耍了一把盛寶堂。那地方也是隨便可以要的嗎?第三次是你陪我出去的,也不消停,來了一個血洗黃花堂,第四次,你出去大罵二皇子,大鬧霓裳閣;第五次又遭遇了一次刺殺;如今這是第六次,居然也是半死不活。聽侍衛說,當時人就多一口氣了,簡直要死了一!」

君無意扳著手指頭,臉上表情有些無奈:「君莫邪,君三少,我說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出去非得甩掉自己侍衛的臭毛病?你能甩開侍衛,自然是你的本事,可是有個自己人跟著你。難道就讓你這麼煩嗎?就算你大少爺發發善心,別讓關心你的人更擔心成不成!」

「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君無意咆哮一句:「總的讓老子知道你出去是幹啥吧?昨夜下著暴雨你就嗖的一聲沒影了,今早晨若不是侍衛開門早,你這小王八蛋沒準早讓大水從自己家門口沖走了!」

君莫邪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了兩聲,低眉順目,恭恭敬敬地聽。能讓一向沉穩的君三爺也怒不可遏的自稱一聲「老子」足見三叔這次走動了真火。所以君大少一句也不敢辯駁,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就說今天的事吧,今天我幹的可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能讓人跟著!

君三爺一口氣的一番斥下來,縱然天玄高手氣脈悠長,也不禁喘了幾口粗氣,看到侄兒一副老實的過分的樣子,君無意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這樣的斥對面前這位侄兒來說,說了等於是沒說。從到大。比這個更嚴肅更難聽的刮斥不知道有多少,甚至拳腳相加棍棒相向,也沒見這傢伙改過半點,再說了,就憑他大少爺目前擁有的手段,能聽才是真見鬼了吧…

「我懶得跟你生氣,那純粹是浪費精神。」君無意擺擺手:「說吧,你今天早晨說的那句話,到底啥意思?」想到侄兒昨夜可能便在那些恐怖的人物之中耍手段。君無意就後怕的渾身汗毛直豎。接著就是怒不可遏!

「啊?哪句話?什麼到底啥意思?!」君莫邪金然沒有印象,訝然抬頭。

這倒不是裝相,實在是暈倒之前的那一刻實在是太疲倦,真忘了!

「裝!你還在跟老子裝!」君三爺火氣又升了上來,低聲咆哮:「就是那句血魂山莊暫時沒事了,哪句話!」

「奧,呵呵,三叔說的是那個啊。」君莫邪眼珠子一陣急轉,要是讓三叔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出去所做的勾當,一口氣耍弄了八大至尊中的兩位,還搞了另外的四位至尊神玄,同時陪練的還有二十多位天玄高手和數以百計的地玄高手。貌似還秒殺了其中的四位,此外還與兩外玄獸之王談了半宿的價錢,不知道三叔會不會當場崩潰呢,嚇傻呢?

估計三叔就算膽子夠大。不會被嚇傻,但就算不後怕的打斷自己兩條腿。禁足一段時間是免不了的!但現在自己是絕對不能被禁足的!

看來真相是半定不能直說的了!

「我也是估計的。嗯,猜的。」君莫邪硬著頭皮,面不改色,甚至還很從容的笑了笑。

「你可真會猜,也真敢猜!這玩意也是可以隨便亂猜的嗎?」

君無意嘲諷的牽了牽嘴角。背書似的道:「昨夜城西出現大量顛峰高鬥。事後,據聞八大至尊中生死至尊石長笑,草原鷹神鷹搏空也參與其中,此外還有宇唐國師費夢晨,風雪銀城三六九三大長老等多名神玄強者,此外,還有李家大公子李悠然的多名師兄弟,冷血至尊淚無悲的十大弟子參與;另,傳說中的天罰之王,也曾出現在現場。此事原因。據說是因為前段時間傳說中的九階巔峰玄丹,有一個黑衣蒙面人攜帶玄丹出現,引起爭奪;目前,玄丹已確認是落到天罰之

君無意歷歷說來,如數家珍。

第九十八章 無悔衣冠塚


君莫邪頭上的冷汗嗒嗒的落下來,勉強一笑:「三叔,你的情報網好強大啊,您不會當時也在場吧?!」

「那地界那麼多顛峰強者,我去湊什麼熱鬧!」君無意沒好氣的呵斥一聲:「此事畢竟乃是在我天香國度發生的大事件,早已驚動了陛下,下令徹查這件事;我要是再不知道,那我們君家也就太孤陋寡聞

他兩眼灼灼的看著君莫邪:「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也是我唯一想知道的,昨夜那位拿著玄丹出現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做事混賬之極的那個黑衣蒙面小王八蛋,是誰?!」

「呃,應該是一位傳說中的前輩高人吧!此等高人,又豈是我可以猜測的,沒準就是至尊神玄第二人云別塵也說不定,別人那有那麼出塵的氣度!」君莫邪鄭重的、嚴肅的道。

「很出塵麼?」君無意的表情就像一座沉寂中即將爆發的火山:「前幾日我才給了你一顆六階玄丹,現在把那顆玄丹給我拿出來瞧瞧。」

那玄丹現在正在鶴衝霄懷裡躺著,怎麼拿出來?真當我可以無中生

啊!

「呃,區區六階玄丹,我君莫邪眼珠一轉:丟了。」

「丟得好,不會是丟給了天罰之王吧?」君無意緩緩的點點頭:「很好,很強大;從你醒來到現在,老子問了你一籮筐的問題,你還給了老子八籮筐的瞎話,君莫邪,君三少爺你可真是長大了,出息了」

「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憑什麼那麼有把握,你又是憑什麼手段脫身的,更不知道你怎麼騙過去那些人;我還知道你說謊是為了不讓我擔心,可是」君無意緩緩地說著,語氣平靜。

君莫邪聽的心驚肉跳。一掀被子就要下床,「三叔,我有點尿急,頂不住了

「給老子憋著!真憋不住就尿到褲子、被窩裡!」君無意一聲大吼。君莫邪苦著臉乖乖的不敢動了。君三爺這才接著說了下去:「我依然要給你家法懲治!」

管清寒此刻正在院裡焦急地走來走去,一聽到君莫邪醒過來,三叔就進去了,雖然君三少是自己小叔子,但那畢竟還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臥房,管清寒自然不好意思貿然闖進去,只好在外面等著,三等兩等,突然聽見房裡咆哮了起來。不由得心中一緊:三叔暴怒了,這傢伙不是又做了什麼破事吧,怎地讓三叔如此大怒?

正在擔心間」,

「砰!」一團白影嗖的從房中飛了出來,管清寒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接,卻被那狂猛的衝力沖的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同時接住的懷中那物事還慘叫了一聲:「三叔」,輕點!」

原來是君大尖爺!

管清寒「啊」的一聲驚呼,脫手砰地一聲將他扔在了的下,滿臉通紅。

君莫邪被君三爺一腳踹了出來,嘴上雖是大呼叫,其實在半空中便已經迅速調整好了姿勢;絕對有十足把握可以安穩落地;哪知道一下子落進了一個軟玉溫香的懷裡,驚叫才出口,便是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衝鼻而來,背部接觸之物倍覺柔軟,似乎還反彈了一下」

忍不住渾身一陣舒爽。正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卻又被扔了出去。

這次可再也來不及調整什麼姿勢,保持自由落體姿勢,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頓時七葷八素,**差點沒摔成八瓣。接著君三爺一躍而出,不由分說砰砰乓乓就是一頓狂揍,拳打腳踢密集如雨點,看得在一邊紅著臉的管清寒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君三爺痊癒的事。管清寒是知道的。所以君無意完全沒有顧忌,放開了手腳猛揍。

君莫邪一手抱住頭、一手摀住襠,全身直接捲成了一個非常形象的圓圓沙袋。

認命了,敞開了揍吧!怎麼解氣怎麼來吧,這百十斤就都交給三叔您了,給留**氣就得!

「三叔,,您您」,別打了啊,別打了」管清寒著急的上去勸解。

此言一出,清晰地聽到了這聲音中夾雜的著急和心疼,君無意極其意外的停了手,甚至連地上的君莫邪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叔侄二人極有默契的同時瞪著眼睛楞呵呵的看著管清寒,然後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敢相信。

什麼時候管清寒居然關心起君莫邪的死活了?

難道見鬼了,還是這侄媳婦不嫂子魔怔了?!

管清寒見這倆人呆呆的看自己,稍微一想便想明白個中究竟,自己之前可是對這位小叔子極端的不待見的,突然為他求情,難免會令人

怪。

可是,我為何會為他求情呢?

管清寒想著想著。清冷的臉上一紅,刷的紅到了耳朵根上,不由跺跺腳,有些惱羞成怒:「我,我就是怕三叔您累著」打吧打吧,打死他算了。」說完,卻又覺得自己聲音幾近乎撒嬌的膩歪味道,不由的又是一陣窘困,見兩人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簡直有隨時奪眶而出的跡象了,心…汐哼了一聲。「溜煙的快步走了。「我剛才應該沒看錯?也沒聽錯啊?那人真是我大嫂?」君莫邪楞呵呵的摸摸腦袋。撓了兩下。這姿勢,倒真是很像聰明的一休。

「貌似」是的。」君無意也以一種不是很確定的口氣說道。突然又大怒:「誰讓你站起來的,看來還是不老實啊」

繼續操練打「沙每……

良久,君三爺貌似很愜意地甩了甩胳膊,道:「明日乃是你父親的忌日,屆時跟我一同前去家族祠堂上香,然後到將士們為你父親立的衣冠塚前拜祭。你要盡到為人子的責任,明白了嗎?」

著莫邪哼哼唧唧的道:「明白了。」

君三爺揉著手腕邁著方步坐到了輪椅上。自己推動輪椅,施施然心滿意足的離去。走到了院子門口。才又回過頭:「血魂山莊」的事?到底怎麼樣!」

「真解決了君莫邪欲哭無淚地。

三爺離去。

爽!只能說三爺很爽!能夠找個由頭教一下這小聳,三爺覺得這是自己這段時間最大的樂趣。

次日,天空依然是一片陰沉沉的。

君莫邪,君無意兩人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靜靜的站著,看著面前這座幾乎可以用「宏偉」二字來形容的衣冠塚,兩人心情都極不平靜。

這早已經超出了所謂衣冠塚的範疇,更像是在軍營之旁蓋得一座宮殿,異常大氣的宮殿。

走到這裡。即便是君無意竟也要經過了八道崗哨的查驗,兩側周圍,明顯還隱伏著暗樁的無數。一座衣冠塚,戒備居然到如此森嚴的!

八根粗壯到了極點的石柱支撐起來一個穹頂。兩側。乃是兩塊完整的大石。矗立在的面。面朝來路的方向,均是平平整整,刻著幾個字。

左側:風雲聽君叱吒!

右側:天地任君縱橫!

地面,乃是一階一階整齊青石板鋪成的階梯。兩側,各有一隊跨馬持槍、且與常人等大的宏偉石雕,再往前走,兩邊,每一邊都侍立著四個雄壯的石雕巨漢。人人均是手按劍柄。目視前方。雖是石雕,卻雕刻得栩栩如生。盡顯凜凜英風,不容侵犯。

「這八尊石雕。依真人形貌雕刻,乃是你父親的貼身侍衛,人稱「白衣八將。的便是;自從大哥進入軍旅伊始,這八人就隨侍左右,一直到」戰死天冠嶺,從不曾離開一步!」君無意看著這八人的石像,目中投射出深刻的感情。語調異常的低沉。帶著濃濃的回憶。

「同生死。共榮華;白衣衛,血衣煞;義貫長虹隨無悔,血透天冠誰如他?」君無意低沉的吟道,緩緩前進,目光流連的在每一尊石像上深深地注視。

君莫邪不由的肅然起敬,不知不覺中,將背脊也挺直了一些。

整座衣冠塚盡都乾乾淨淨,點塵不染;在剛剛下過暴再之後,如此深秋時節,居然沒有半片落葉,半點草梗,甚至,沒有半點水潰。

「軍營中有專人負責這裡,軍中另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無論任何人。只要讓大哥的衣冠塚染上了灰塵,就是,死罪!需斬立決!雖不是明文規定,但卻遠遠比軍法更要嚴苛!絕無例外,從無人敢違背,也無人能違背!」君無意低沉的說著,緩緩推動輪椅,一路行了進去。

君莫邪默默陪在他身邊,心中已經是震動不已。只是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軍中對自己父親的愛戴,顯然是已經到了一個極其高的地步,或許,在天香軍人的心中,曾經的白衣軍帥君無悔,就是一個。神!戰神!

穹頂之下。正中央的位置,一座高大的石雕,一個中年戰將跨馬雄峙,身軀挺直。劍眉入鬢,雙眼炯炯有神,眉宇間帶著決戰蒼生的豪霸之氣。垂在腰間的右手輕輕按在劍柄上,左手輕執馬韁,輪廓分明的臉上,嘴角尚噙著一絲凜然冷酷的笑,似乎面前萬里河山,皆在腳下,億萬生靈,都盡在掌握之中!

身後的披風亦似在隨風飛揚。雖然僅僅是一副死物石像,竟也隱隱地透露出一股君臨天下、叱吒風雲的豪壯氣概!

值此跟大家說一下。以後邪君的更新將集中在每天的下午和晚上。呃,若是凌晨或者上午有更新,那就代表是加更,或者爆發吧。呵呵,這樣集中一下,或許能讓大家看得更過癮一些。嗯,如果兄弟姐妹們有不同意見的話,可以在書評區留言。

昨天搬家。晚上哥幾個幫完忙喝酒,偶不喝酒,賭;他們每喝一杯白酒,偶就吃一個慢頭。結果,,偶吃了九個慢頭」。這下子撐得。晚上死活睡不著了,凌晨兩點還起來打了一通擒敵拳消化糧食;凌晨五點就滿小區的跑,找藥店去買健胃消食片」,怎一個慘字

得!

那可是五十六度的北京二鍋頭哇,」



第九十九章 男兒不節哀


君無意自從進來,見到了大哥的石像,整個人就凝住!一動不動的站著。似乎是化作了另外的一尊石像,眼神中,卻是滄海桑田一般的變化起來。

君無意出神地看著石像,一動不動。虎目中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蘊滿了淚。終於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濃濃的傷痛。「大哥,今遭小三帶莫邪來看您了,莫邪他終於長進了,有資格來拜祭您了!」

君無意默默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往事歷歷從眼前滑過。

一同成長,一起玩耍,從小到大。承受了兩位哥哥無數的寵溺,無數的關懷愛護,而最終,卻因為自己惹來的無邊禍,連累的讓兩位哥哥英年早逝!

連大嫂也悲痛之下奄奄一息,被娘家接去,隨後便傳來了故去的慘痛消息!然後兩家再不往來,君家無數次派人上門,都被直接打了出來,,

兩位侄兒,青春年少,卻也因為自己,慘遭滅頂之災!

誰能知道,君無意寧可自己死一百次,也絕不希望兩位哥哥和侄兒因為自己遭此厄運!十年來,君無意心中無時無地不是煉獄!靈魂之痛。錐心刺骨!

面對著大哥栩栩如生的石像,一幕幕往事的展現,君無意的心靈也在這一刻墜入了痛苦的深淵,無邊的悔,無邊的恨!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

「大哥!

君無意撲通一聲跪,一向網強的血衣大將,這一刻渾身顫抖、虎目含淚:小三我,,對不起!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哥,對不住父親。更對不住君家呀!」

淚眼迷離之際,君無意似乎又看到了當年網毅睿智的大哥的面孔,就在自己面前,輕輕撫摸著自己頭髮,滿含著淳淳笑意,望著自己,又像是哄勸,又像是教:「三弟」男兒,不苦!不哭!」

這一刻,君無意哭得更大聲了起來。病疾已去的他,如今在自己最親近的大哥的墓前,所有的感情,十年的沉積,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就像是一個受盡了無窮委屈的孩子,突然撲到了親人的懷裡,,

猶記得大哥出征之前一晚,曾經拉著自己的手,說道:「無意。風雪銀城之事,我始終覺得並沒有完。銀城方面只怕還會有後招也未可知。我和你二哥不在家裡,你萬事要小心,千萬不要魯莽行事。你和寒小姐的親事,只怕是急不來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等我和你二哥回來。我們一同努力,我、你二哥、爹爹,還有整個君家都會支持你的。」

君無意清楚的記得,大哥說這句話的時候,二哥也在一邊,眼神中含著擔憂,關切的看著自己。如今憶起兩位哥哥當時的親厚眼神,君三爺更覺心如刀絞!

在那個時候,兩位哥哥掛在心上的,還是自己的親事,還是自己的麻煩!還是只擔心他們的小弟會不會受傷害,能不能挺得住,會不會任性衝動,卻半點也沒有想過,敵人會不會對付他們!

以哥哥們的才智,又怎麼會沒想到。但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哥哥不想讓做弟弟的擔心!

雄渾的軍號聲似乎又在耳邊響起,恍惚中,大旗獵獵隨風捲起,雄壯的鼓點,擂得天地似乎也在隨之顫動。

君無悔一身戎裝,站在帥旗下,翻身上馬,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沉聲地說:「三弟,我和你二哥走了,以後君家,就靠你了!一切拜託了!」

大哥!大哥啊,你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小弟是多麼愚笨啊,時至今日。才想起你當時那句話,是多麼的不對勁!簡直就是」臨終遺言!

夫哥,你那時,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了什麼?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或許。你感覺到了什麼?你為何不說出來?」你為何不說!

你可知道,小弟我寧可死,也絕不會眼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走上絕路的啊!!

若時間可以回到十年之前,重遇「她」之前。我是否會重新抉擇,,我會的!我會的!,,

「三叔。」君莫邪踏上一步,「亡者已矣,節哀順變!保重有用之身,才是正道!」

「節哀順變?保重有用之身節哀順變?保重有用之身」君無意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君莫邪,突然悲恰的笑了起來,道:「莫邪,你父親當年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這節哀順變。保垂有用之身;你可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仙,,我父集是怎麼說的?」

「當時,我們兄弟三人一同出戰,那一戰後。無數的兄弟都躺在了地上。不再起身;當時你父親很痛心。旁邊的人就是這麼勸他的:大帥。節哀順變!保重有用之身」。君無意眼神迷離著,回憶著,慢慢的道:「當時大哥說,節袁順變?為什麼要節哀?為什麼要順變?我的弟,兒了,被敵人殺了。我為什麼要節哀順變有用之身一一

君無意的聲音大起來,似乎是模仿著當年的大哥:「不錯,我們要保留有用之身」,男兒不帶哀!要哭,就哭個痛快!要殺,就殺個酣暢淋漓!男兒不順變!因為我們要逆變!用我們尚存的有用之身,將所有敵軍一舉掃蕩。讓我們的兄弟們以後永遠沒有節哀順變的機會!」

「男兒不帶哀!男兒不順變!」君莫邪默默地念叨著這兩句話,突然感覺渾身似乎一股電流通過一般,被這句話中透露的豪氣和殺氣,激起了靈魂中的共鳴!

「讓我們的弟兄們以後永遠沒有節哀順變的機會!」

就這一句話。君莫邪對自己那位從未謀面的父親。突然生起了一種由衷的敬佩之意!

鐵血男兒,該笑則笑,當哭就哭,絕不矯揉造作,率意而行,世人冷眼,與我何干?

好一句男兒不帶哀!男兒不順變!!

深得我心!

君莫邪突然覺的。就算自己的前世,能有這樣一位英雄肝膽的父親,自己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他是前莫邪的生身之父,也是我的今生之父!有父如此,壯哉!

叔侄二人坐,靜靜的,許久都沒有說話。

突然外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門口停下來,一個聲音道:「三將軍,宇唐帝國將軍趙劍魂欲要前來拜祭元帥,請將軍定!」

「趙劍魂?!」君無意雙目一寒,這個自己三兄弟的戰場宿敵,居然來到了這裡!「請他進來,我從很久之前,就想見見他了!見見這位老朋友!」

「是!」門口的小校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過不多時,遠方緩緩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來人身材異常的高大,黑色披風,黑色衣袍,黑色的臉龐,整個人,就如同一塊又冷又硬的漆黑鋼鐵,龍行虎步,目不斜視的一路走來。兩側的天香軍人盡帶著濃濃敵意的目光。他竟似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此人身材瘦削卻高大,肩寬臂長,高鼻銳目,臉上線條網硬,如同刀削。輪靡分明。渾身上下。帶著凜然戰陣殺伐之氣,一路走來,並無旁顧,亦未回頭!

他,竟然是獨身前來!

在敵縣的軍營中拜祭自己死去的對手。單身而來!

趙到魂!

好氣魄!

好一個宇唐帝國的大將軍!

趙劍魂走到近處。突然站定。一雙眼睛冷電般看向君無意:「君無意。一別經年。我們又見面了。」聲音鏗鏘,竟然隱隱有一種戰陣之間的殺伐之氣!

君無意絲毫不讓的盯著他的眼睛,低沉的道:「趙劍魂。我想見你,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這十年來,戰場上沒有君家人」趙劍魂由衷地道:」我,很寂莫!」

「若是這十年來戰場上尚有君家之人,只怕此刻你未必有機會在我的面前感歎什麼寂寞。」君無意冷冷的看著他:「因為你早已經去轉世投胎了!」

趙劍魂這句話雖然狂妄,但從他的口氣中可以聽得出,他是在由衷的遺憾。肯定了只有君家才配做他的對手!但聽在君無意耳中。雖然明知道他的意思。但作為軍人的榮譽感,依然對他這句無疑是說天香帝國無人的話進行了下意識的反擊!

「不錯,如果這十年來戰場上有你們在,也許我早已埋進黃土!可你們不在!你們為何不在?」趙劍魂聲音居然有些憤怒的樣子。

這位宇唐名將的口氣不但讓君三爺詫異莫名,便是一旁的君大少也是撓頭,這貨不是宇唐名帥嗎?雖說當年他勝的有些不明不白,但他本身也是唯一一個曾在白衣軍帥君無悔手下沒有敗得一蹶不振的將軍,除面對君家三兄弟之外,更罕有敗績,難道這些年爹、二叔隕落,三叔也因殘廢而難赴沙場。這傢伙儘是打勝仗,居然把腦子打壞了不成?

趙劍魂來到君無悔石像前一丈處立定,靜立半晌,臉上神色嚴肅了起來,整個身子。也站得筆直,眼神中露出由衷的尊敬,恭恭敬敬地,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彎下身子,久久不曾直起。

站直身子後,銳利的眼睛與石像的眼睛緊緊對視著,眼中對這位曾經的敵人,居然是一片崇拜!他有些歎息的味道的道:「君無意,你知道嗎?我趙劍魂少年軍旅,至今征戰半生,敗仗固然不少,勝仗或者更。

可在這些上。英雄無數,名將輩出,卻只有一個人能夠讓我趙劍魂從心眼裡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人的名字,叫君無悔!」

第一百章 特有的驕傲


趙劍魂崇敬的看著面前敵人的雕像:「我與君無悔交戰,沙場對決,前後二十九戰,未曾勝過一次! 無論是鬥智,還是鬥力,我都輸得一塌糊塗。 無論我事前如何的安排,如何設計盤算,如何佈置埋伏,似乎全然瞞不過他。 君無悔,白衣軍帥,古今一人而已。」

  白衣軍帥,古今_人!由敵國軍方第一人說出如此話語,可算是至高的評價了 !君無意沉就著不說話,卻被他勾起了對大哥的回憶,心中頓時一陣由衷的自豪。

  而君大少卻在靜靜的沉思,不錯,趙劍魂確實連番慘敗給君無悔,但他亦是君無悔手下敗將中僅有的一個,始終能敗而不餒、越挫越勇的大將軍,無論昨日敗得如何淒慘,今日仍能重整旗鼓,再臨軍前,如此百戰鐵士,當真了得! 從這一點看,趙劍魂此人,絕不簡單 !「當時兩 國交戰,栽與君無悔雖然相識,但每次見面,卻都是在戰陣之上,彼此為死敵。 我趙劍魂平生最大的要求,就是能夠與這位最大的對手,也是最可怕的敵人,能夠把酒而立,暢談一刻 ! 一刻,足矣 !」

  趙劍魂感傷的道:「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戰場上,正面擊敗君無悔,親手砍下他的頭顱,然後再親手將他厚葬 ! 所以我即便敗得如何淒慘,乒少次面臨絕境,我依然會苦苦支撐,正是有那份信念,我才能一次次的噗新爬起,再一次的面對那道無法對撼的強敵! 縱百敗而猶能戰 ! 可惜,如此英雄人物,如此天才統帥,竟然不是死在戰陣之上 ! 可悲亦復可歎!」

  「不是死在戰陣之上?」君無意突然冷冷的睜開 7 眼睛:「趙劍魂,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又或者是說,你知道什麼?!」

  兩位兄長死得不明異;白可謂是君無意這一生最大糾結所在,雖 然大致判定是銀城方面做的手腳,可是內中是否另有緣故,還有到底具體是誰下的毒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君三爺最迫切想知道的,而眼前的趙劍魂競知道什麼?!

趙劍魂霍然轉身:「我知道什麼?我是一個軍人,若是我做過的事,做了便絕不會賴! 君無意,雖然你也曾擊敗過我,但我並不佩服你! 我趙劍魂真正佩服 的人只得你大哥一個 ! 君無悔若是沒死的話,我當然要殺他! 但他死了,而且還是在與我交戰中莫名其妙的死了,可是,我趙劍魂絕不會背這個黑鍋,對於當年的事,我亦是全無所知!」

  「我本來在十年前就應該敗亡在君無悔手 中,可惜最終沒有。 在與你戰鬥中,我本也敗亡在即,偏偏最終也沒有 ! 該勝利的卻敗了,敗局已定的最終卻勝了 !」趙劍魂嘿嘿笑著:「真是諷刺之極!」

  此刻的君無意隱約有些明白了趙劍魂這次前來的意思,沉吟道:「你想知道真相?」

  趙劍魂冷冷看著他:「若是我真的擊敗了君無悔,並殺死了他,那我會在第一時間昭告天下,大肆慶功! 這於我而言,乃是今生最大的殊榮,但問題在,事實並非如此 ! 可是這份並不屬於我的戰績卻掛在了我的名字上,這對我趙劍魂來說,乃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 一個再難以洗刷的恥辱 ! 我絕不能忍受。

所以,我要為他報仇! 君無悔乃是個真正的軍人,他只可以死存戰陣之上,而絕不是死在陰謀之下! 這個結果我無法接受,相信九泉之下的他,也是無法面對的 !」

  「包括你,君無意,我們最後的那一戰,呵呵呵「……趙劍魂的笑聲不大,卻很淒厲:「你也是一個軍人;如果這樣莫名其妙的勝利接二連三的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如何?或者有些人會偷偷竊喜,但卻絕對不會是我趙劍魂「君無意沉就。

  「君無意,我問你 ! 君無悔是怎麼死的?你,是怎麼敗的?」趙劍魂鷹年一般狠狠瞪著君無意:「告訴我,告訴我真相 !」


「真相……」君無意偏過頭,臉上一陣抽搐:「……我也想知以趙劍魂的地位,在宇唐帝國固然可以說能夠呼風喚雨,但若是面對上風雪銀城的絕頂高手,趙劍魂比一隻螻蟻也強不了哪裡去。

  君無意固然不希 望趙劍魂這個對手活在世上,但正如趙劍魂所說的,君無意的骨子裡,也是一個驕傲的軍人,以前是,如今也是,相信永遠都是。他只會願意讓趙劍魂死在戰場上,最好還是由自己親手殺死! 無論如何也不希 望趙劍魂為了 給君無悔報仇找上風雪銀城,然後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

而事實上,君無意也只是隱約猜測到了真相,到底是誰對大哥、二哥還有兩個侄子下得毒手,君家的仇怨,無謂牽連上別人,無論這個「別人」是誰,本心如何!「趙劍魂,這件事,不是你能夠管得了的。 他們能夠對付我大哥二哥,能對付我;那麼他們想要對付你也同樣是輕而易舉!」君無意冷冷的道:「趙劍魂,不要不自量力 ! 雖然我也希望你快些死,但正如你現在所想的一樣,我絕不希望你也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 軍人的埋骨之地始終是疆場才 為樂土 !」

  「這麼說,你早已知道,你們君家三兄弟的敗,與我趙某人並無關係?」趙劍魂踏上一步,有些激動。

  「當然 ! 你趙劍魂固然是宇唐帝國名副其實第一大將軍,但想要擊敗我們兄弟,憑你趙劍魂還不夠資格!」君無意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你也沒有那份能力 !」

  「謝謝! 謝謝你 !」被君無意如是貶低,趙劍魂竟是很高興,很感激,很激動!「君無意,你亦為長勝將軍,或者永遠也會不知道,我這些年背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勝利,心中是什麼滋味 ! 這十年,我浴血疆場,也不是從未敗過,可是始終可以絕地反撲,最終決勝,就是因為我不能認可敗給除了君氏兄弟的任何人,可是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有許多人在我背後指點……看,就這傢伙,好多次都走了狗屎運打了勝仗!

別人打勝仗都是真刀真槍,只有他,運氣超好,無論敗得怎麼淒慘,最終一定能狗屎運絕地反撲,好彩大將軍,運氣果然是實力的一部分,還是占好大一部分的……

  「這是對一個軍人最大的羞辱 ! 軍人是不相信運氣的 ! 惟有實力才是一切 !」趙劍魂的聲音大起來,竭斯底裡的咆哮道:「老子難道沒有實力,老子亦是十年未嘗一敗,無論如何艱辛,最終結果一定是老子決勝,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是老子運氣好,若早知如此,老子寧可戰!。 ! 」

  君莫邪默然的看著趙劍魂,在對方剛進來的那一刻,君莫邪就看得出來,這晷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聽到-了這裡,就更加的明白了。

  或許,在君莫邪的心中,對對方這等迂腐的勝負之念非常的不以為然,但卻不能不佩服,也不能不認同。 這,才是軍人,真正的鐵血軍漢!光明磊落,真刀吝槍,不相信運氣,更不相信命運! 縱死,也要站著 ! 縱死,也要死在戰場之上! 用向前衝的姿勢死去,捍衛自己的驕傲和國家的尊嚴,將一個不朽的後背,如同長城一般留給後人,留給國家!只需捐軀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軍人,特有的驕傲,此刻在君無意和趙劍魂身上淋漓盡致的表達了出來!無論是敵是友,這樣的軍人,都值得尊敬。

  然而這樣一位鐵血將軍、磊落男兒競被人認為是狗屎運大將軍、好彩大將軍,近而抹殺了趙劍魂多年來的軍旅功績,無論是任何一位將軍,也是無能承受的!君無意和趙劍魂,這曾經的敵人,最大的對手,兩人說了很多。在曾經的白衣軍帥君無悔的衣冠塚前,兩人暢談了良久。 雖然針鋒相對,但也惺惺相 惜。

  由始至終,君莫邪沒有插過半句話。 他知道,這一刻的時間,屬於他們兩人。 兩個老兵,而且,曾經是對手的,戰將。

  直到最後,趙劍魂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話,引起了君莫邪的注意:「君家,還有獨孤家,目前在你們天香的形式不大妙啊。」

  「此話從何說起?」君無意問道:「難不成趙兄知道了什麼消息?

  是那個國家要針對我們嗎-?」

  「還用別的國家針對你們嗎?我和國師來到天香之後,貴國的三位皇子都曾經登門拜訪,呵呵,而且,態度很是……嘿嘿;」

  趙劍魂挺直著身子,語聲有些低沉的冷笑了一聲:「君家和獨孤家都是死忠於天香 國主楊懷宇的,而三位皇子殿下始終禾分高下,你們的皇帝一意在維持平衡,並未定出儲位誰屬;所以現在三個人都有些等不及了;刻下若是要最終成功上位,兵變只怕已是唯一選擇。

可是,並不依附於任何一位皇子的君家、獨孤家亍三位皇子而言乃是至大障礙,必須設法清除。 而獨孤家還有 個女兒雲英未嫁,亦保留了一份極重大的籌碼,相信若是任何一位皇子成功追求到……呵呵,而君家呢?就算是公主下嫁,那也只是屬於皇帝的恩寵吧?而並不屬於三位皇子。

  君無意臉色沉了下來:「竟有這等事?」



第一百零一章 放手去做!


  「目前,還只是有這等跡象。」趙劍魂冷冷的道:「要想真正動手,還需要太多的謀劃;畢竟以君家在天香帝國的勢力,就算皇帝也是不敢輕動的,不過這份打算,卻已經是昭然若揭。」

    「呵呵,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兒,居然敢如此欺我君家……」 君無意冷冽的笑了起來。

    「還有 獨孤家。 一位未嫁女頂多也只能苟安一時,無從長久!」趙劍魂補充道:「說實話,我其實是很盼望著這件事情發生的,如果天香兩大軍方的支柱都被砍倒,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屆時,我將盡起大軍,揮兵北上,一舉踏平天香,擴我宇唐版圖 ! 或者可以一舉統一天下,豈不妙哉 !」

    「那你為何要說出來?何必讓我,讓君家多 一份提防之心?!」君無意哼了一聲。

    「在君無悔的面前,我無法隱瞞! 所以賣給你們君家一個人情。無論如何,君家才是我最大的對手,也是我最尊敬的對手、最渴望的對手。」

    趙劍魂轉過身,看著君無悔的石像,慢慢的道:「我很盼望,你們君家能夠再出一位白衣軍帥;與我在兩軍陣前決一雌雄。 但卻不希望,曾經的英雄世家,凋落在黑暗的權力爭鬥之中。」

    「這就算是,我為我心中的偶像,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吧。

    趙劍 魂站起來,大踏步走到君無悔石像前,抬頭,靜靜的凝視了好久,突然轉身:「告辭 !」

    「不送!」君無意沉重的抱抱拳,然後沉沉的又加上兩個字:「不謝!」

    趙劍魂一動不動的站著,背對著君無意,良久,嘶啞的笑了安:「不用送;不用謝!」

    突然低沉的道:「惹不起嗎?還是我實力不夠?」

    君無意沉獄,良久,道:「都是。」

    「我明白了。」趙卦魂深深吸了口氣:「我走了。我會立即返回宇唐 ! 君無意,來日若是戰場相見,千萬不必心有顧忌,手下留情。若是那樣,我今日便是來錯了 !」

    他的側臉露出一個滄桑的有些心酸的表情:「這些年,我承受著這一切,我真的很累 ! 不敗大將軍,亦是狗屎運大將軍,不外如是!」

    說完了這句話,趙劍魂再也沒有回頭,再也沒有說話,孤寂的身影一步步離去,黑色的披風在風中揚起,昂著頭,慢慢消失在遠方……

    兩側的天香士兵看著這位敵軍統帥的背影,一片靜寂的肅然。

    「這個人,實在太驕傲了。」君無意看著趙劍魂的背影,慢慢的道:「當年,大哥曾經針對他的驕傲這個 性格的弱點,布下了無數的陷阱,每一次,他都踏了進去,從不悔改。」

    君莫邪不由噗的笑了起來:「那他居然能活到現在沒死,實在是很不容易。」

    「此人雖則太傲,但他亦有其驕傲的本錢,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戰陣伏殺,亦是出類拔萃,難道不應該有驕傲的資格嗎?若我是他,或者也要如此!」

    君無意道:「而他最大的本事,亦是你爹最佩服他的地方,就算是在絕境中,也從不放棄求生、甚至是反敗為生的希望,每每越敗越戰,越挫越勇,永不言敗,無論環境如何,永遠穩得住! 你爹曾與我說,若換位處之,他亦未必能作到 ! 趙劍魂,實是人傑 !」

    君莫邪心中贊同:常走順風路,算不得什麼本事;逆境絕境能生存且能夠鬥志不泯,戰心不退的,才是豪傑 !

    「當年,在研究趙劍魂的時候, 大哥就因為趙劍魂的一句話,立即拍板確定了對付趙劍魂的所有策略。」君無意由衷的驕傲道:「而這個策略,臨到現在,對付趙劍魂依然有效!」

    「什麼話?」君莫邪頓時來了興趣。

    「當年趙劍魂在宇唐嶄露頭角,宇唐丞相 想把女兒許配給他;而那女子卻是長得奇胖無比,難看得很。」君無意笑了笑:「當時,趙劍魂當著許多大臣的面,直言不諱的說:如此醜女,怎麼配得上英俊瀟灑的本將軍?」

    君莫邪哈哈大笑起來。

    「當初,大哥知道了這件事的時候,接著就說道:趙劍魂此人,清高孤傲,能力超群;個性亦是自視絕高,絕不會屈居人下,而宇唐缺乏將才,其人必會破格提拔,所以不出數年,趙劍魂必是我軍大敵! 但他這種性格,卻是非常不好;清高孤傲,若是文人,尚可謂風骨;但若是為將,則是致命破綻! 驕傲! 乃是為將者一大忌諱,今後若是有誰對陣趙劍魂,這個弱點只要能牢牢的把握住,便可成功立於 不敗之妯1 !」

    君無意語音中充滿了緬懷:「大哥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劍魂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將軍,但之後不到兩年,趙劍魂便成了宇唐全軍之帥 ! 而大哥所說的趙劍魂的弱點,至今依然。

只是,大哥亦曾道,想要把握趙劍魂的弱點不難,但想利用其弱點,決勝之卻不易,其為人永不言敗、越挫越勇的個性,卻注定了其人的韌性,若非一連串的致命打擊,將其鬥心徹底磨滅,也是無能將之挫敗的,正是如此,大哥連戰連決,連挫其二十九戰,亦未有一刻鬆懈,只可惜最終一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君莫邪深深的歎了口氣,對自己那位從未謀面的「父親」升起了一種由衷的敬意。

單從這一句話和有限的情報「就能如此精準的把握一個敵國將軍的性格,然後制定出就算是這位將軍明知道是弱點但還是要中計的大方向,佈局之精妙,當真可驚可怖,君無悔,不愧是一伐軍神 !

    而從趙劍魂的性格弱點上,君莫邪也瞬時明白了趙劍魂這十年來為何如此難受。

    一個如此驕傲的人,一個真正的戰士! 若是讓這樣的 人承受可恥的失敗,或許他未必會放在心上,也完全能夠承受得住,只需要之後反敗為勝「便可洗雪前恥。但現在他承受的,卻是完全不應該屬於 他的,莫名其妙的、可恥的「勝利」!

    作為一個「勝利」者卻又如何洗雪恥辱?難道還能反勝擊敗!?

    這對這樣的一個驕傲的人來說,實在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狗屎運大帥,

    這樣的稱謂,這樣的恥辱,對趙劍魂這等心高氣傲到了極點變成性格的人來說,無疑是一道心靈中的枷鎖! 且這道枷鎖無從辯解、無從卸出 !

    難怪趙劍魂最後的時候說《這些年,我承受著這一切,我,很累 !

    直到現在,君莫邪突然真正瞭解了,趙劍魂這句話中,所包含著多少的悲憤,多少的無奈,多麼沉重的壓力 !

    或者唯一能卸出的方法,就是由趙劍魂親手挫敗疼家三雄中,碩果僅存的君無意君老三吧,可是,這個機會也是極盡渺茫的!

    趙劍魂,這些年來,長勝不敗,雖然風光無限,但內心卻早已經不堪重負 ! 所以他這次,才會不顧一切的跟著費夢晨來到天香,來到君無悔的衣冠豕前拜祭! 不為別的,就為一訴衷腸,一吐心中幕楚,也惟有當著君無悔的面, 才能盡吐滿腹辛酸!

    雖然他在面對君無悔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 但已不必說!

    從這一點*。來說,趙劍魂所說的要為君無悔報仇,絕不是什麼 虛言! 因為,趙劍魂這些年的苦痛,同樣-是那些人帶給他的 !

    為君無悔報仇,就等於是為他自己出氣 !

    「看來三位皇子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皇權、黃泉!」在走出衣冠塚的時候,君無意沉沉的道:「莫邪,他們想要對付君家和獨孤家,那是絕無可能。君家和獨孤家,遠遠不是一個 皇子想動就能撼動得了的「憑他們,哼哼,區區黃口小兒,遠遠不夠資格! 但,他們想要對付你,可能性卻是極大的。畢竟,你是我們君家唯一的後人。若是你不在了,我和你爺爺再怎麼努力,再怎麼風光,也是毫無意義的。這一點,你要小心防備。」

    「三叔,我現在的實力是不高,可是……就算他們想要殺我,只怕也不大容易的事情吧。」 君莫邪笑了,笑得有些譏誚,他在前天晚上在六位至尊神玄的爭鬥中還能來去自如,又豈會在乎這些小小的刺殺伎倆?有陰陽遁在,相信就算是八大至尊一起聯手,也絕對殺不了他:「不過,若是他們首先對我出手,我可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君莫邦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絲殘酷。

    皇子 ? 嘿嘿,皇子就殺不得嗎?真是奇怪之極! 我倒要看看,那兄弟三人,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 真當老子不會還手嗎?

    「不必手下留情!」君無意額前黑髮被風吹得飄了起來,兩眼寒幽幽的「道:「但一旦出手,就要乾脆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任何一點把柄,都可能帶來無盡風波。」

    「我明白。」君莫邪眼睛一凝,推著輪椅,深深的笑了笑。 三叔,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啊!

    說到不留痕跡,相信環顧當今之世,未必有人能比老子做得更到位!

    就在這時,前方房頂上,一條人影一閃而逝,捷如飛鳥,急如閃電。 以君莫邪叔侄兩人的目 力,也只覺得眼前一花,就一切恢復了平靜○「好快的身法! 遠非我輩可及!」君無意瞳孔一縮。

    君莫邪心中一動。

    剛才的人影,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那平穡的飛掠方式卻有些熟悉,如同一隻蒼鷹在高空平掠,優雅而快速,當今之世,能夠將速度與優雅如此完美的都演繹到極致的人物,只得一人:鷹搏空!

    「三叔,之前那人好像是位故人。我且過去看看,您自己坐轎子先回去,不必為我擔心。」君莫邪目注那人影消失的方向,緩緩的道。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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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楓林之戰

  「好! 你一切小心。」君無意很痛快的同意。 知道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麼,既然跟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君三爺現在對自己的侄兒很是放心,與其擔心君萋邪還不如趕緊回去看看那幫傢伙操練的咋樣了,另外自己趕緊的練劍去。

    前數日,君莫鄔神神秘秘地拿了一本破爛劍譖給君無意,很神秘地說道是自己無意中得到的神秘秘籍,君無意嗤之以鼻,對他的話全然不信,但劍譜卻是真的,一見就被深深地吸引住 了,裡面劍法之狠辣精妙,連君無意也是從未見過,劍劍走偏鋒,招招分生死,只是看著劍譜,便已經有一種敵死我活,有去無回的慘厲之氣!

    一招決生死,劍出誓無回! 正是君莫鄔前世所練的古武之一,加以變化之後,整理出來,交給了君無意。

    對君無意這等從戰陣百戰餘生的人、骨子裡熱血狠辣的一代血衣大將來說,這套劍法正是得其所好,無比契合!

    簡直就像是為君無意量身定做! 所以這幾天君無意練得如癡如狂。

    叔侄二人就 此分手。

    君莫鄔有些奇怪,玄丹爭奪已告結束,聚集在天香城的頂尖高手已散了十之七八,鷹搏空這傢伙怎麼還沒走,居然還在這裡逗留,他想幹啥?

    君大少自是最清楚事情始末之人,鷹挖空的目的從來也不在玄丹身上,只為尋覓合適的搏殺對手,否則當日以其修為,且 最早得到玄丹的時機,絕對有十足把握可以遠揚千里,絕非當時在場眾人可以阻止的,甚至就算是黃雀在後的兩大玄獸之王也是欲阻無從的。

    那麼,他今日又要做什麼呢!

    或者應該說天香城中還有什麼事物是足以打動其心的呢?! 難道此時的天香城尚有足以打動他的高手?!

    君莫邪在一開始發現鷹搏空的時候,便費盡心思引起鷹桴空注意,g 的不外是打著從他身上套取九階盥峰玄丹使用方法的主意,可謂是使勁渾身解數,先是大肆吹捧吸引其好感,後有予以美酒以結因緣,實在是用心良苦之極。

    但隨著變故突然的前來,計劃提前的啟動,然後天玄地玄至尊神玄一系列接瞳而至,發生的事情簡直件件都大出君大少的預科之外,應犋不暇。

    再等到玄丹爭奪結束,兔起鶻落的一系列變化,君大少檢查一干收穫,赫然發現,只要能獲取天罰獸王的支 持,原本安排的鷹搏空這條線便已經再沒有任何用武之地了 !

    由此可見,再精密的計劃,也是絕對趕不上變化來得快的。

    所以君大少心中有些委屈《我費了這麼大勁,才安排的精妙佈局,怎麼一來二去就毫無作用了?那怎麼行 ! 這有太窩心了 !

    心中本就在為此事而不平衙,唯恐鷹搏空這位至尊高人突然撒丫子一是,再找他可就難了。 卻沒想到突然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君莫鄢這等絕不吃虧的人怎 肯放過這個機會?

    君大殺手立即全速退了上去 !

    君大少的輕功於 同級人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但無論他如何全力追趕,卻也難以趕得上鷹搏空這位以速度見長的草原鷹神 ! 這倒不是說君大殺手的輕功身法問題,實在是他的玄氣修為還是太差 了 一點,雖然目前已經提升了很多,玄氣的層次卻也只相當於金玄初階而已,不過君大少很自信,只要能突破第二層功法,相信最少可以擁有相當於這個世界地玄層次的修為。

    不過那都是後話,眼下卻是已然失去了 草原鷹神的身影,君大殺手並未因此而放棄,所謂雁過留痕,君大少仍可憑著自己的直覺加些琨蛛絲馬跡,一點點向著鷹搏空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

    城南楓林!

    時值深秋,殘陽晚照,楓葉如血。

    秋風微微呼嘯,整個楓林猶如血海波濤一般,翻湧不止,起伏不休,萬千殷紅的楓葉無力抗拒蕭瑟秋風,飄飄離枝,猶如天地間憑空落下 了無數鮮艷的血珠……

    長天汪血!

    楓林前,一人蔚藍衣著,臨風而立,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這裡,但渾身上下卻像是蔚藍的大海波濤翻捲,呼嘯起伏,翻湧蕩漾,無盡無休。襯著身後血海般的景色,相輔相成之下,一片血海,一片藍色波光,竟形成了一種化戾氣為祥和的超然氣勢。

    他的頭髮在風中揚起,似乎也帶著碧藍天空的湛湛之色,無數紅葉在他頭頂盤旋落,卻並無一片殘葉能沾染那似乎是蔚藍色的髮絲,平靜的眸子,無悲無喜的看著來路,沒
有渴望,沒有期盼,沒有驚慌,沒有恐懼。

    海沉風!

    為了朋友之誼,海沉風終於還是來了。

    以生命迎戰難以匹敵的未知強者 !

    遙望東方,遙遠的天際,便是自己的故鄉,藍光海。 那上面,居住著自 己的師尊,蔚藍至尊 !

    只是,此番戰後,我,還有機會回去嗎?

    海沉風的眸子裡波濤一般翻滾起來……

    嗚……的一聲,天際秋風似乎突然加大,一股沉沉的威壓突然、驀然、瘋狂霸道的出現,排山倒海一般SL虛無之中一股腦地壓 了過來!

    海沉風雙目一瞇,霎那間渾身天藍色玄氣轟然暴漲,兩腳生根一般釘在地上,穩如磐石,一動不動;但他的頭髮,衣袍,盡都隨風向後獵獵飄去,便似要離體飛去一般,在他身後的楓林,整齊化一的向後傾斜! 慘敗、凋落的千萬紅葉,無論是已經落地又或者是尚未離枝的,就在這一瞬間,隨著這浩蕩的風勢、威勢,紅雲一般飛了出去,霎那間染紅了半邊天空 !

    血海、藍波突然嘎然分開 !

    楓林是楓林,海沉風是海沉風,兩者再無關聯。

    海沉風變成 了 孤零零購站在天地之佴,身周萬物,再也沒有任何一物會成為他的助力 !

    之前海沉風費盡心機,營造出來的對自 己極為有利的地利格局竟在瞬間破滅無餘!

    海沉風臉色一變,手按劍柄,豁然抬頭,看向眼前,看向一一虛無!

    大敵!

    來人還未現身,已經單憑氣勢,便輕易將海沉風刻意營造出的與血海楓林渾然一體的氣勢分了開來! 這等威勢,海沉風從所未遇 !

    呼!

    一道黑色的身影穿空而上十丈有奇,在他的身影剛剛在十丈高的高空現身的瞬間,他的身體一閃一顯之間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海沉風面前。 而此時,空中十丈處,依然有殘影停留一一蒼鷹行空 !

    來人長髮垂肩,根根挺直,眉如遠山,眼如閃電,鷹鼻薄唇,面容瘦削,整個人如同是一柄橫亙蒼穹的絕世神兵,散發著滔天的殺氣,伊如神鷹搏免,君臨天下 ! 但下一刻看去,卻又如藉,藉,山嶽,淵滾嶽峙,傲對千年風霜!

    「就是閣下,挑 了金陽幫?」海沉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暗啞。 天玄高手的直覺已令他察覺到,面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

    「你就是金鋒烈找來的幫手?競有天玄的修為「不錯,不錯,當真不錯!」那黑袍人雙目一掃,海沉風頓時感到被他目光掃過的臉上,一片熱辣辣的刺痛 ! 不由心中大駭:玄氣凝形,空劍虛刀 ! 這人居然已經到了這等境界,這……可至少是神玄的修為啊 !

    即使以海沉風已臻天玄境界的強者心性,競也有了一種不知該哭該笑的衝動 ! 自己之前雖然也料到此人高明,非己能敵,但萬萬想不到,競高到這個地步上,根本就是自己連仰望都很費勁的層次!

    此人之實力,只怕便算是自己的師尊,蔚藍至尊也未必-可以輕言勝之p巴 !

    而有此修為者,當世屈指可數,此人是誰?

    之所以不知道該哭該笑,卻是因為,既然來人是如此高人,犯得著找一個小小的地下幫派的麻煩嗎?這樣的人,若是稍微露出一點招攬的意思,根本也是抬舉了金鋒烈,金鋒烈根本就應該哭著喊著奉上全部身家,投身為其門下,如今居然貿然與此人為仇,還把自 己也繞進來了 !

    這叫什麼事?

    黑袍人冷冽的笑了笑:「不過是天玄中階,居然還敢給我老人家下了戰書?哈! 好! 好! 當真是好膽魄。

    「義之所在,不得不為! 刀山火海,亦不四頭 !」海沉風緩緩地道,凝重的抱拳:「冒犯之處,前輩海涵。 前輩既然已然君臨,請賜招吧!」

    「我從來不會海涵。」黑衣人怪笑一聲,聲音怪異,如長空鷹啼:「前事於我而言早已完結,此行天香我裨益極大,收穫頗豐,本來已經要走了,那裡有什麼興趣接收狗屁金陽幫;偏偏在這時後,卻收到了你的戰書,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黑袍人仰天厲嘯一聲:「閻王務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前輩 何必如此不依不饒?」海派風歎 了口氣,沉聲道:「前輩所指的事情,無非就是前夜玄丹爭奪之事吧?」

    黑袍人哼了一聲,不提還罷了,一提頓時又鬱悶起來。 眼皮一翻,道:「事情過去,難道就不能打架?少廢話! 今日就讓老子教訓教訓你! 須知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既然惹了,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第一百零三章 原來如此


「前輩看來是一定要動手?那晚輩就斗膽討教兩招!」海沉風心中傲氣勃發,心道,既然你自承是前輩高人,卻還這般仗勢欺人?那裡還有些須前輩高人的風範!寧可被你打死,也不能被你嚇死吧!好歹我海沉風也是八大至尊的徒弟!何曾怕過誰來?

說來那蔚藍至尊夢紅塵也是一個性格怪癖的傢伙,從不跟徒弟講什麼外邊的事情;而鷹搏空常年久居塞外,海沉風自然也沒有見過,甚至關內關於鷹搏空的傳聞,也不並是很多。以至於一時之間,海沉風居然完全認不出面前這個人。就是跟自己師父齊名的八大至尊之一,草原鷹神鷹搏空!

「嘿嘿,討教兩招怕是沒什麼味道;相見就是緣分,今天就由你陪著老夫鬆散鬆散筋骨吧。」鷹搏空大笑一聲,突然行雲流水般前進了幾步,當頭一掌,刷的劈了下去。

海沉風怒哼一聲,長劍鏘然出鞘,一溜藍光直刺。

砰!鷹搏空的右手與劍鋒毫無花假的碰在一起,肉掌碰長劍,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海沉風心中大定,這老頭輕功固然驚人,實乃生平僅見,但這一擊兩人卻是平分秋色。雖然對方是以掌抵劍,自然是比自己強的,但想來強也強不了哪裡去,拳怕少壯,自己未必就沒有勝算。不由長嘯一聲,藍光滾滾,由內向外,猶如大海漲潮一般,波濤洶湧澎湃的湧了上。

他那裡知道,鷹搏空的眼力何等哥明,為了多持續一會困獸之鬥,只是拿出了相當於他的實力的功力在與他周旋。

鷹搏空之所以到處找人動手,乃是有一個特別原因的。就是他近年來常處雪山之橫,與蒼鷹搏鬥,慢慢的有了心得,慢慢的從蒼鷹的飛行、搏鬥、獵食、攻擊、趨躲之中,在自己原本的鷹神九式之中,脫胎出來了一套威力極大的功夫:鷹變十七式!

這套功夫威力極大。但因為只是初創,尚遠遠沒有融匯貫通,招與招之間的銜接更是令鷹搏空頭痛之極。鷹搏空時時想找一位好對手,好好的操練一下,發現這「鷹變十七式」的不足之處和改進方法,卻始終不可得。

要知道,跟他齊名的另外幾大至尊,那個也都不是閒人。要麼韜光養晦,要麼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有的就是乾脆一口拒絕。

那個。有功夫陪他打著煌

再說,這些個高人也就是輕功略有不及鷹搏空,說到真實實力隨便一個,都要凌駕於鷹搏空之上,就算鷹搏空有心挑釁,也是沒有意義

所以鷹搏空真的很無奈。

要說還有死敵風捲雲不是不可以。但兩人一旦對上,從來都是生死之決!若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鷹搏空用這套還未完全成良的鷹變十七式對敵,那就純粹就是找虐或者是找死了」

縱然能力保不失,但畢竟也是先將自己壓箱底的手段洩漏給了風捲雲知道。鷹搏空是萬萬不肯的,這手功夫本就是為了他日力挫風捲雲之時預備的絕招,這個時候怎麼能露!

但除此之外,天下雖大。卻又有幾個人能夠做鷹搏空的對手?

鷹搏空也不是沒想過去闖天罰森林,但一想到天罰老大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實力,鷹搏空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敢去:送上門去那純粹是自找著將自己變成玄獸的大便啊,,

在無計可施之下,鷹搏空別出蹊徑的想了一個變通的辦法:隨便找人戰鬥!不管是誰,只要是成名的高手,就算是師承自祖師爺的招式。也必然有他自己的獨特思想在裡面。而鷹搏空需要的,恰恰就是這個。

所以這位列名八大至尊的鷹老大人一路從南打到北,再從北打回南。但最近卻是無比鬱悶的發現了一件事:自己與上百位所謂的「高手」戰鬥過之後,非但沒有提升自己的實力,反而有所下降!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

正好比跟臭棋簍子下棋,下的多了,自己也成臭手了」

正在鬱悶之間,卻意外的到了玄丹的消息,一路前路迢迢,披星戴月的前來,正正趕上這場鬧劇,終於能放開一場了,本來正感心懷暢美之際,騰地一下蹦出兩位玄獸之王。

硬生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搶走了玄丹。

不消說,無論是鷹搏空還是石長笑,兩位至尊大大的臉上無光!

石長笑固然是白跑了一趟。但鷹搏空輾轉幾千里,卻也同樣是徒勞無功。待到次日,鷹搏空覺得不平衡,便找上石長笑的門找麻煩,卻被告知石長笑已經連夜走了

鬱悶之極的鷹搏空也打算動身。至於原先所定的收服金陽幫的計哉,也直接沒往心裡去高手都沒了,還收服這金陽幫有屁意思?那個狗屁幫派當初也是為了做搜索玄丹下落之用,現在玄丹已經沒蹤影了,還要那玩意做甚!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卻接到了金陽幫的戰書!

這可真是想瞌睡的時候來了個枕頭!

原本無限鬱悶的鷹搏空終於有了一個發洩的地方!便興沖沖地趕來出氣,一見之下,更是大喜過望。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人居然是蔚藍至尊的徒弟!更已經有了天玄中階巔峰修為!

真是天賜良啊!

鷹搏空突然瞭解了一句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失意中來了一個極大的中意!

所以鷹搏空自然不肯貿然暴露身份:萬一暴露身份,眼前這小子一下子來個雙膝跪地叫聲師叔還在其次,架卻是絕對打不成了!

須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此人乃是蔚藍至尊的徒弟,其修為更已經到了天玄中階巔峰,必然是蔚藍至尊的得意入室弟子,若是能與其酣暢淋漓的打一場。相信對自己有很大的啟發。

邊刻意壓抑自己真正實力,另一個卻是超水準全力發揮,兩人翻翻滾滾。瞬間拆了數十招。

一邊發揮得痛快淋漓,另邊打得更是舒服自在,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各得其所了呢?!

這個時候,某個不速之客也到來了!

這個不速之客自然就是君大少爺!

君大少雖是追蹤的大行家,不過那也得分跟誰比,鷹搏空的輕功於八大至尊之中首屈一指,即使君大殺手的追蹤手段,堪稱超卓,卻也難以跟蹤,錯非是被那滿天滿地的紅葉吸引,只怕也要錯過了。

君大少閃閃縮縮的遁到附近,正好看到鷹搏空在那耍流氓,大人欺負小孩。心中不由的很是佩服:不愧是八大至尊之一,耍流氓要無賴簡直是手段哥超啊。

定睛看著鷹搏空與這籃衣人的搏鬥,君莫邪突然發現一個很古怪的現象。

鷹搏空雖然竭力的表現出一份很吃力,很有些應接不暇的樣子。但君莫邪卻一眼就看了出來,鷹搏空翻來覆去的所用的招式,骨子裡都是相同的幾招,隨手加以變化就發了出去。

而對面的那藍衣人。卻無疑已經是全力以赴。

戰局全在鷹搏空掌握之中。這樣的局面,到更像是鷹搏空在拿那個藍衣人練功一般!

鷹搏空上身不動,下身不移,雙手或展或收,或曲或直,掌、抓、指來回變幻,嗤嗤有聲。

君莫邪緊緊的盯著看了許久,越看越不對勁。

突然心中一亮:鷹搏空這分明是自創了一門功夫!而這門功夫卻是自蒼鷹身上衍變而來的。這一點很明顯;但更明顯的是。他雖然創出來了這門功夫,但卻還遠遠的沒有形成一個比較完善的體系!

這點,從招與招之間的銜接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很顯然,這功夫是需要有一套專門的行功線路作支撐;而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詭異的很,可以看得出來。若是施以全力,威力將會非常的大。

君莫邪默默地數了三遍,才終於確定,這套招法,共計應該有十七招!由於鷹搏空發招時的斷檔,可以很清楚的計算出來。

鷹搏空這幾招雖然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威力極大的殺招,但因為心中本無殺意,又刻意壓制自己真正實力,發揮出的威力平平。若是與同級的高手相鬥,相信早已左支右拙,應接不暇,不過應付本身境界比自己遜色多多的後輩,自是游刃有餘的,便是偶爾出現什麼破綻,也可以隨時彌補。

此外,據君大殺手的閱歷、精確分析判斷,若是能將其中幾招融合在一起同時發出,威力還會超出數倍以上!但現在,鷹搏空很顯然還做不到。他雖然靈光一閃,創出了這些招式,但卻是遠遠沒有到能夠發揮這幾招真正威力的程度!

君莫邪心中恍然大悟。為何鷹搏空志不在玄丹,卻要千里迢迢來到天香城,為何鷹搏空這段時間如此的渴望戰鬥;為何鷹搏空居然會對這等遠遠不是同級數的高手相鬥。

原來原因卻是在這裡。

哈,既然如此,我何不如此如此?,,

看著看著,君莫邪心中緊張的思考起來。看著鷹搏空的動作,似乎每一招每一式,君莫邪都感到了一種模模糊糊的熟悉的感覺。

生澀」太生澀了!可以說,這些威力強大的招式,現在在鷹搏空手裡,充其量也只能稱為十七招散手!尚欠缺千錘百煉的雕琢,還不能稱之為一套系統的武功。但單就一套絕學的雛形而論,卻已經很足夠了

鷹搏空的招式。大多類似於鷹蛇生死博!翼展式、鷹揚式、衝霄式、搏兔式、而這些,我都會!而且很系統的研究過,全是千錘百煉的招數,而鷹搏空。距離這個圓融的境界,卻是差得遠了!

第一零四章 玉石俱焚



君莫邪心中默默地比較,赫然發現;鷹搏空的這幾式,雖然略顯生澀,甚至不連貫,但若是單以招式而論,精巧之處或許仍不及前世的某些上乘武功,但狠辣之處卻是頗有過之!若是能配以相應的玄氣,足以發揮出相當驚人的大威力,就連君莫邪琢磨之餘,也要為之佩服!更難得的是,每當鷹搏空在交手過程中,重複之前曾經施展過的招式的時候,一定會有細微的變化,使原本招式存在的破綻點滴消弭。

使本應要以許久水磨功夫才能消弭的招式破綻,在實戰中迅速得到解決!要知道,學習武學和創造武學的概念是完全不同,創造一門武學,從初創、小成、精研、完善乃至大成,這些步驟從來也是無法跳過任何一項的,欲臻至大成之境,除了首創之人的靈光一閃之外,更需要幾十年、甚至幾代人的水磨功夫,才能使之真正千錘百煉,得到最終完善。

在這個完全沒有中華古武的異樣世界裡,鷹搏空能夠別出心裁的拋棄原有的玄功,獨創出這一門功夫招式,更能以其獨有方式,使該門武學迅速成型,共武學智慧以及對武學的追求都是足以為後人稱道的,而獨創一門武學的創舉更可算是一個劃時代的功績!單單就這一點來說,鷹搏空就已經不愧為八大至尊的名頭,更有一代宗匠的資格!別的不說,就以他當世八大至尊的超然身份,卻肯降尊紆貴,不惜自降身價與一般的高手玄者相鬥,印證自己招式中的不足之處加以改進,就這份對待武學的嚴謹態度,相信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旱等!君莫邪心中突然靈光一閃。

鷹搏空現在想要找對手找不到……血魂山莊和風雪銀城,不就是很好的對手?

鷹搏空現在對自身招式難以配合自身修為而頭痛不已……自己腦海中不是有的是前世的武功絕招?

神鷹撲虎、鷹嘯九州、蒼鷹九變、鷹揚千里……

自己所擁有的這些資源若是不能加以利用,豈不浪費?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君莫鄔腦海中緊張的思考著,一時間有一種意外之喜的感覺。

鷹搏空掌上發招,控制整個局面的平衡,心中卻在思考,考慮著手腳該如何配合,招與招之間又該如何銜接,慢慢的將招式一遮遮的熟忌,然後再進行一點一滴的改良,雖然進程慢到了極點,卻也是樂在其中。

這個世界的玄氣,這種始終不同於君大少前世所熟願的內力,玄氣本身過於強猛,欠缺內家真力剛柔並濟的特性,限制了招式的發揮,所以絕大多數的招式都是以硬碴硬為主,一般人的玄氣,也很少能夠令一個複雜的招式圓轉如意;除非是威力巨大的絕殺的招數,但那種招式一旦發出,基本渾身玄氣也就人去樓空。

在這一點上,與所謂的鬥氣刮卜常相似。

追求招式威力,速度,玄氣就合跟不上;而過於追求玄氣質量,招數卻又顯得笨重了。

但鷹搏空現在的招式,雖然仍顯生澀的很,但基本已經超脫了這方面的範疇,修正了內中的弊病。更已經逐漸的有融合的趨勢。這卻是一大實實在在的創舉!若是鷹搏空當真能將這套武功完善至盡善盡美的地步,那麼,鷹搏空便是真正的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匠!甚至是足以繼往開來的絕代大宗匠!海沉風面色異常的沉著,長劍如風,圈轉、劈刺、削撩、橫斬……將一套蔚藍至尊親傳的藍光海絕學『波瀾劍,發樣的淋漓盡致,大戰初時竟還佔據了極大的上風,一度更將那黑衣人全面壓制,只是那黑衣人始終穩得住,任你千般衝擊,我自屹立如山,有時明明窺到其破綻百出,似乎一劍就能撅個透明窟窿,但不知怎地,卻又被其詭異的化解。

而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海沉風警覺自己原本佔據的極大優勢,竟在點滴縮小,對方所用的招式明明仍是剛才的招式,可是原本的破綻卻再難尋覓,偶爾對方一記怪招反撲,便能逼的自己手忙腳亂。

再戰到分際之時,雙方的局勢已然徹底逆轉,海沉風仍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全身汗濕,呼吸也有些不稂,而對方不單是氣息悠長依舊,招式更有主化,變得如天馬行空,全無跡象可尋,只要一出手,海沉風便要應聲而退,不過那黑衣人卻也全無追擊的意思,否則海沉風只怕早死八遍了。

兩大高手之間的比拚愈來愈凶險,戰局凶險與戰鬥激烈的概念完全不修,戰鬥激烈大抵是雙方實力大致在伯仲之間,全方盡出全力比拚,如此除非雙方最終拼至最後關頭,才有兩敗距傷。

這樣的幾率反而的,雙方盡都會在自己精力耗盡之前收手。

可是戰局凶險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力弱一方動輒便有殺身之禍,如海沉風現在的情形就是如此!本來鷹搏空身為至尊神玄,前輩高人,又是他在主控全局,是不合出現致令海沉風有傷損的局面出現的,可是鷹搏空潛心琢磨自己的十七式散手,進入了一種神而明之的狀態之中,與海沉風的交手已全部轉換成了憑本能出手,雖然鷹搏空的玄氣依舊控制在與海沉風同一水準之下,但這畢竟是至尊神玄的控制能力!豈是海沉風所能比擬?

雖然不會於彈指間重創海沉風,但只要隨意一記舉手投足便可令海沉風萬般妙招歸於無形,兩人的真正差距也就清晰的展現出來了!海沉風自知再無僥倖之餘地:對方由始至終都在戲耍著自己玩,戰局也根本就盡在對方掌握之中。既然如此,就算拼著惟命不在,也要給你個沉重的教訓。

海沉風身為天玄高手,平日裡罕逢敵手,自有其高傲自尊的一面,而鷹搏空這種擺明就是**自己的態度,對海沉風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甚至於這個奇恥大辱,自己全無能力洗刷!完全有實力擊敗對手,卻偏偏吊著胃口不殺;直如老貓玩耗子一般,得玩膩了,涮夠了,再弄死你,就好比是下象棋,明明能夠一步將死,卻偏偏要拖著,還不准人家認輸,非得殺得對方精光,一個人也不剩,只剩下一個老帥在蹦腿il然後大兵壓境,車馬炮卒統統過河圍著對方的老帥在轉……累死你丫的!這種惡作劇對付新手也就算了,但若是對付一位久奐盛名的象棋高手試試。?不把人家氣得當場腦充血才是咄咄怪事。

而海沉風現在,就像是位窮途末路的老帥。

但這位老帥卻還荻。有一招玉石俱焚的最後絕招!海沉風突兀地厲嘯一聲,收劍而回,突然如股颶風一般繞著鷹搏空一陣急轉,全身藍光暴漲,越來越盛!他每統一圉,身上的藍光就濃郁一分,從天藍,到碧藍,到深藍,然後,是墨藍!整個園子,就像是被一個小型的龍捲風在肆虐,藍光一層層,一圖圈,一道道,完全凝成了實質!鷹搏空本正感覺大有心得,心中正自頗為欣慰,對招式也就更加的用心了起來。就在這時,突然覺得四周壓力突然增大,不復之前的得心應手,隨心所欲,四周突然如同大海漲潮,帶著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夾雜著無盡的澎湃壓力席捲而來。

心中頓時一驚,立即想起了蔚藍至尊的招牌絕技:浪捲乾坤!這,乃是與敵玉石俱焚、同赴幽明的一招!這一招,乃是燃燒自己全身的玄氣,連著丹田的全部潛力,**的所有力量,統統化作最強猛的殺傷力於一招之間統統爆發出來。這一招一出,至少能將施展這一招人的玄氣水準在一瞬間提升兩個階位以上!且能爆發出遠遠勝過自身實力的能量,絕對可以將實力原本勝過自己兩個層次以上的敵人一舉襲殺!但施展這一招,卻有個最大的壞處,就是,無論敵人如何,自身卻是已經死定了!未傷敵,先傷己,無論最終能否殘敵,自己是注定要完蛋的!鷹搏空大驚)罵道:「混帳,老子)你作死嗎!!我是你鷹……」他想說:「我是你鷹師叔!」

但話還沒說出口,海沉風轟然大笑,打斷了鷹搏空未完的話,悲憤欲絕的厲嘯一聲:「老賊,如今知道還害怕了嗎?膽敢如此辱我蔚藍一脈,納命來!」

長劍「嗡」的一聲彈起,猶如怒海蛟龍,帶著滔天的波浪扶搖而上,劍至中途,已經變了聲音,錚錚而響,就像蛟龍在發出瀕死的怒號!劍光迅疾,迅激,滿空全是風雷之音!突然白光一閃,卡嚓一聲爆響,就如是晴空霹靂,猶如九天銀河突然決堤,滿載著一往無回的決然之勢,轟然罩下!撲向鷹搏空!鷹搏空又氣又急,幾乎鬱悶的吐血,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你這小王八蛋,快快住手,老子明日就去找夢紅塵算賬!**他大爺的,怎麼弄出來你這麼一個瘋子?!勞資之前一直有手下留情你難道一點都察覺不出來嗎?!你個白癡加瘋子!」

「老子是你師叔!我是鷹搏空!我草我日我…………」

心中懊悔的腸子都穿了,卻也已經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



第一零五章 求我!我就救他!


  鷹搏空會怕海沉風這一記拚命絕招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除非是蔚藍至尊親身演繹這一招,否則又怎麼能撼動同為神玄至尊的腐搏空?

    以海沉風與鷹搏空之間巨大的修為差距而論,根本就不是區區一招「浪捲乾坤」可以縮短的,別說同歸於盡,估計連鷹搏空輕傷都做不1!

    可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至尊神玄鷹搏空如今只想到一一這下可完蛋了 ! 老子只顧著自己痛快,潛心琢磨那幾招散手,卻把這小子在無意中逼上了絕路……以後見了夢紅塵,老子咋跟他交代?就說我為了 自己練功把你的得意弟子逼死了?那我成啥人了?

    夢紅塵不找我拼老命那才叫見了鬼! 可,可,現在咋辦?

    鷹搏空的話,海沉風當然也聽到了,一時間氣得差點在空中直接爆體而亡!

    這個老王八蛋,你他媽倒是早點說啊;裝著神秘做球啊! 這下可倒好,您這位師侄現在已經燃燒了自己所有的玄氣和精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了 !

    死定了 !

    這一刻,海沉風只感覺自己簡直成了天下第一冤死的人!

    絕對比竇娥冤,如果這個世界有竇娥的話!

    跟與自己師傅齊名鷹搏空師叔拚個玉石俱焚 !?

    這是什各混蛋說法?

    你丫的怎麼不早點表現出你是至尊神玄的實力,老子就算不認你這師叔,也早就落荒而逃! 跟至尊神玄談尊嚴,我太有才了 !

    現在可倒好,我這一大招肯定是對您半點用沒有,我自己卻注定一命嗚呼了。

    海沉風悲哀的想……

    但想歸想,罵歸罵,這一招「浪捲乾坤」卻是萬萬停不下來了。

    在眉搏空鬱悶到了極點的怒罵中,在海沉風悲憤之極的怨怒中,浪捲乾坤 ! 龐大的威力已經到了鷹搏空頭頂!

    鷹搏空眼中的無可奈何,焦急得都快口吐白沫,這下可真完了……

    怎麼辦?化解吧, 起碼能給這小子留個全屍 !

    砰 砰 一 一轟!

    漫空塵埃飛揚而起,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青天。 鷹搏空卓然而立,海沉風如同斷線的風箏,遠遠飛了出去……

    塵埃散去,鷹搏空站在場中,一臉悲哀的看著自 己的雙手,只覺得悲從心頭起,險些要放聲大哭!

    這叫什麼事啊!

    海沉風面如金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角一片血漬,胸口只剩下了微微起伏。任誰一看都知道,這人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真正的回生乏 術了。

    海沉風的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又像是在哭,居然還有些像在笑。

    這對一個瀕死的人來說,這種表情實在太奇怪了。

    事實上,現在海沉風主要是一點勁也沒了,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等死的份。 但凡有一絲力氣,只要能夠張開嘴,恐怕就會先自嘲的笑一聲,然後破口大罵。

    自古至今,無數的天玄強者,有哪一個像我死得這麼憋屈?這真冤枉?這麼讓人無語?!

    時也?運也?

    屁話!

    這就是命啊! 命苦啊!

    說來,海沉風這種情況,都還是鷹搏空盡力的克制著自己「只是保全自身,一點也沒有反震,才勉強造成了這個結果。 要不然,以他一代至尊的功力若是全力反擊,力強則勝,力弱則敗,這位便宜師侄現在只怕已經是化作了灰灰。

    完了 !

    鷹搏空摀住了臉,不用看也知道海沉風現在啥樣子。 那是絕對的沒有希望了。 老子真是倒霉哇……這種事也讓我碰得上,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壞,這讓我以後怎麼見老夢啊,見了 面說什麼啊,蒼天啊,大地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抱著萬一的希望,鷹大至尊湊過去一看,然後臉刷的一下子黑了下來。 忍不住刷的站了起來,撕了兩把自己的頭髮,急得刷的滴溜溜轉了一個圉,一腳將一棵大樹踢得轟的一聲遠遠飛 了出 去。

    「呵呵,跟自己師侄切磋,居然把自己的師侄給逼死了,不,應該是玩死了,還是操練死了呢……」一個悠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帶著幾分嘲笑:「不管是那一樣,都果然不愧是一代至尊 ! 真正猛地很啊,佩服佩服。」

    鷹搏空本就鬱悶 的要發狂,一聽見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 霍然轉身,氣急敗壞 的罵-道:「馬勒戈壁的,是哪個王八蛋,給老子滾了出來! 石長笑,是你嗎?你個老綠毛龜!」

    在鷹搏空的心裡,來人能夠潛到自己的身邊而不被自己發覺,在目前的天香城,數來算去頂多也只得一個人勉強能夠做得到,就是生死至尊石長笑 !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居然還看見了老子的笑話!

    空氣中無聲無息,鷹搏空大怒,正要喝罵,突然眼前一暗,發現了一件震驚到了極點的事。

    就在他身前,一個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那裡,正一手抓起了海沉風的脈搏,閉目試脈;距離鷹搏空的距離,還不足三尺!

    鷹搏空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憋進了自己肚子裡。

    鷹搏空從來都很自負,無論是自己的至尊實力,又或者是未來將有獨創一家的資格,但他最自負的卻始終是他獨步天下,凌駕於其他七大至尊的絕世身法!

    鷹搏空的輕功在八大至尊之葉首屈一指,這亦是所有至尊公認的 !

    普天之下,相信就算是八大至尊之首的雲別塵,也決計不能潛近這麼近的距離而不被鷹搏空發覺!
 
   那麼這黑衣蒙面7\\{\\是誰?

    霎時間,鷹搏空汗毛直豎 ! 三尺之遙! 我滴個天哪 !

    這人不是 鬼魅化身 吧?!

    來人既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到這裡,那麼想要對付自己豈不是容易得如 同吃大白菜?世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位如此強大的高手?

    「這一招還真狠,居然直接把自己的丹田都震碎,以求激發出全部的生命潛力。 果然夠狠! 可惜石是焚了,玉卻一點事都沒有……」黑衣蒙面人歎息一聲, 「這小子的性子夠烈,我喜歡。

    若非老夫、來一步,你這個師侄豈不是生生 的被你玩死了?」

    「這……這位兄台……你的意思是……他還有救?」一聽此言,腐搏空大喜過望,結結巴巴地問道。

    「別說他還沒死,有我老人家在,就算他一心求死也不行?」黑衣蒙面人翻了翻白眼: 「別出聲 ! 一邊呆著去 !」

    「……」鷹搏空額頭上出現了幾道密密的黑線。 縱觀蒼茫寰宇,整個大陸,有哪一個敢跟自己這樣說話?或者說,有哪一個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敢跟自 己這樣 說話?當下就要發作。

    「嗯?你還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幹什麼?」黑衣蒙面人毫不客氣:

    「好打攪我,然後讓你這師侄喪命?趕緊給老夫滾得遠遠的! 再吱聲礙事,老夫就撒手不管了 !」

    「……」鷹搏空老臉漲的通紅,猶如_ 只煮熟了的鷹屁股,一言不發,重重的走開了幾步。 這才道:「你要是治不好他,老子要你償命!」

    「哦?居然敢威脅老夫?你好大的膽子啊!」黑衣蒙面人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老夫不給他治了 !」

    他抱著臂站在那裡,輕蔑地看著鷹搏空:「你想讓我償命?來啊!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道行能讓老夫償命,以為叫個八大至尊什麼的就真個天下無敵了?我呸你一臉!」

    鷹搏空眼珠子幾乎怒瞪了出來,胸膛一鼓一鼓的,氣得幾乎爆裂,險些噴出血來。

    這也忒氣人了 !

    鷹搏空幾乎就想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拼了 !

    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是能將海沉風救活的話,還是先救活再說;要不然,自己這個逼死小輩的名頭一旦傳出去,以後在八大至尊裡也甭想抬頭了,就先忍下這一時之氣。

    「你想怎麼樣?」鷹搏空強行按住自己的脾氣:「趕緊動手救他呀! 我草 ! 你還磨蹭……」見海沉風氣息越來越弱,鷹搏空瞪起7 眼睛,卻有些哀求的味道了……

    「求我 !」黑衣蒙面人老神在在的抱著手臂:「求我救他,我就救他。 剛才老子打算出手救人是看這小子順眼,現在 老 子看你不順眼,就不救他。」

    「求……??! !」鷹搏空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自己如此低聲下氣地說話,在自己一生之中已經是頭一遭,這丫居然讓自己求他! 簡直是踩著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

    黑衣蒙面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戀,半點不勉強。

    「慢 !」鷹搏空滿身大汗涔涔而下,啞聲低喝。

    海沉風這事,縱然不為了蔚藍至尊,鷹搏空也是終究心中有愧。所以,他決不允許海沉風死!

    「老夫。 「老夫……求……你……」鷹搏空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肉突突跳動,死死的瞪著眼,眼神如若要吃人。

    傾盡三江五湖水,難洗今日滿面羞 !

    完嘍,一輩子了,今天可是把所有的臉面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黑衣蒙面人哼了一聲,邪邪的看著他,指指點點著迷:「你說你,啊! 典型一騾子脾氣 ! 拉著不走,趕著倒退! 老夫妥不是為 了救他,我出來幹嘛?你以為你有個至尊頭銜,就真長得很英俊麼?我正在著手施救呢,你倒好,嗯,要我償命?你腦袋裡面裝的豆腐渣啊?是不是進水了?」

    鷹搏空深深地吸氣,深深地吐氣,將地上的落葉吹的如同颶風過境;深深地,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傢伙,心中在想著將他一掌劈倒 ! 然後開膛破腹! 骨頭一寸寸的折斷! 然後一塊一塊嘎嘣嘎嘣的吃進肚子裡 ! 再變成大便拉出來然後弄幾個屎殼郎……

第一零六章 突破!



心中歪歪著,鷹搏空眼不見心不煩的轉回頭,直接送給黑衣蒙面人一個後腦勺。

「就為了幾招小鷹打架的招式,居然魔怔到走火入魔到了如此地步!天天找一些蝦米練招,難道還能真練出宗師成就?」

黑衣蒙面人自言自語的道:「居然統共才十七招……還不是連貫的;真是可悲的很,丟人啊,居然還好意思自稱什麼八大至尊之一,忒丟人了。」

一聽這話,鷹搏空本來轉過去的身子旋風一般轉了回來,鷹目熠熠發光:「閣下,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你不會練功!」黑衣蒙面人翻了翻白眼:「所謂百禽振翼。鷹擊長空,縱橫天地,變幻萬千。又豈是你那區區幾招之間就可以概括的?你根本沒有揣摩完全,不過是一知半懂,模仿蒼鷹,卻模仿成了蒼蠅,自然不能發揮其威力所在!而你,就為了那麼個玩意,居然搞得如此狼狽,豈不既可憐,又可笑?你說你自己丟人不丟人?」

這次,黑衣蒙面人的口氣雖然更形惡劣,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敲打在鷹搏空的心頭,而此時的鷹大至尊卻全然沒有了半點反駁的心情,反而覺得。天上似乎掉下了一塊很大且很美味的餡餅,砸的自己頭暈目眩。

「請前輩指教!」鷹搏空恭恭敬敬的道。在他心裡。能夠指出自己的缺點的,不是前輩是什麼?只能是前輩高人啊!這一刻,鷹搏空徹底的收起了自己的狂妄。

「先到一邊涼快去。等我救好了他,順便指點你兩手,就說到你那點把戲還值當什麼。」黑衣蒙面人哼了一聲,淡淡的道。

「是!」鷹搏空心悅誠服的坐了下來,遊目四顧四周動靜,竟是做起了護法。

黑衣蒙面人這才好整以暇的蹲下,極端舒爽的哼哼了兩聲,這才又一把抓起海沉風的手腕,閉自運功。

八大至尊哇!誰敢訓他們就像孫子似地?哼哼,老子就敢!訓完他們之後,他們還得恭敬老子!啥叫高人,老子就是高人!

黑衣蒙面人,自然就是君莫邪君大少爺君大高人!

說來海沉風的傷勢確實嚴重,於這個世界而言,也確實可說是藥石無靈,回天乏術了,但對君莫邪的開天造化功奪天地造化的功效來說,卻遠遠比君無意當日的傷勢要輕得多!因為他這些始終乃是新傷,而且大多還是硬傷,就相比較來說,絕對比君三爺的陳年頑疾來說,確實來得好醫治。

當然,若是君莫邪不出手,換個別人,相信就算是八大至尊齊至,那也是莫宰羊!

君大高人熟悉地啟動鴻鈞塔,濃郁的靈氣轟然湧出,順著君大少的手掌,流入海沉風的經脈,一點一滴的為他修復斷裂的經脈,重新續起玄氣的鏈接,慢慢的溫養破損的丹田……

海沉風的慘白若死的臉上,慢慢的紅潤了起來,出現了一點點血色,低聲呻吟出聲;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黑巾蒙面人,眼神中充滿了由衷的感激。

這份感激到也不完全是為了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性命,關鍵是這位前輩剛才整治鷹搏空實在是太過癮了!讓海沉風這瀕死之人也覺得胸中為之一暢!報應啊!

可惜自己這輩子是沒這機會了!

此刻感覺到一股沛沛然、綿綿然的浩然之力向自己經脈中緩緩湧來,渾身已經失去了功能、幾已寸斷的經脈,竟然於霎時間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這樣的雄渾的能量,就算是自己的師傅蔚藍至尊,也遠遠沒有這樣的修為!

這簡直就是神跡啊?!

海沉風看著君莫邪的眼神,瞬間又從感激變成了崇拜!不知道這位功參造化的前輩,到底是什麼人?作為一個玄者,能夠修煉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可敬可怖!

聽到海沉風的呻吟,鷹搏空訝然轉身,頓時睜圓了眼睛。

自爆丹田,焚燒全身精氣神化作一擊,這樣的玉石俱焚,在這玄玄大向是必死無疑的傷勢!但現在呈現在鷹搏空面前的,卻是海沉風越來越是趨於平穩的呼吸,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海沉風的傷勢雖然仍是極為嚴重,但卻絕對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而且更在向極理想的方向前進,若以目前的進度,相信不用多久。那一身全廢的修為也有重複的希望。

世上竟有這等功參造化的絕頂功法!

從空中恐怖的靈氣波動中,鷹搏空「清楚」的感到了面前這黑衣蒙面人恐怖到了極點的實力!縱然是八大至尊之一,也不由得暗暗砸舌:幸虧我剛才沒有衝動,若是一旦按耐不住與他動手,現在像海沉風這般躺的,會不會是我呢?我真是太好彩了!

鷹搏空一向膽大包天,此刻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太……驚人了!這樣恐怖的實力,只怕雲別塵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吧?

鷹搏空心中想起之前曾經與雲別塵見面的那一次,心中暗暗的做了一個比較,比較的結果,令鷹搏空險些驚呼出來。

因為他清楚的分辨出,以雲別塵當時表現出的能力,與現在的黑衣蒙面人這龐大的氣場相比較的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縱然不溪比諸大海,那麼懸殊,起碼也是江河比之汪洋!

相信就算雲別塵這些年如何進步,也決計達不到這黑衣蒙面人這樣的地步!

鷹搏空額頭上冷汗涔涔落下。

鷹搏空在震驚,海沉風在敬佩,這兩位卻全然不知道當事人君大少爺君大高人此刻實則已經是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

因為就在靈氣洶湧奔騰而出的時候。距離全部修好海沉風的經脈還有片刻的時候,靈氣突然莫名的瘋狂湧動起來,與此同時,腦海中突然洪鐘大呂般轟然爆響,一時間頭暈目眩,茫茫然似乎身處虛空之中,直覺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悠悠萬古,唯有自己一人!

突然心中生出一種空靈寂寞的感悟。

自己經脈之中的氣流突然彷彿活了過來一般,自動自發的如狂潮一般運行起來,猶如大海波濤,長江之浪,一波比一波更強,更猛,更氣勢洶洶!

君莫邪心中暗叫一聲苦也!

從一個多月前就盼著突破突破,緊趕慢趕之下,居然趕在了如此一個要命的當口瀕臨突破了……

腦海中的翻湧越來越急,鴻鈞塔自發的飛起,散出萬道霞光,瑞彩千條,煌煌然不耳逼視!

一股龐大到極點的吸力,全方位包裹住君莫邪的所有靈識,強猛的拉扯,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君大少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念一動,刷的一下將靈力撤了回來。

海沉風渾身一震,嘴角溢出鮮血。鷹搏空感覺到了氣場的異常,詫異的睜眼看來。

君莫邪勉強克制,緩緩道:「我已經穩住他的傷勢。暫時己經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要想瘙愈,還需經過我數次的調理,不過現在我臨時有事,必須馬上前去。」

「這……」鷹搏空雙眉一立,目現疑慮之色。

「老鷹你帶著他,可以先到天香城的君家,去找老夫的徒兒,君家三少君莫邪,讓他先給這小子調理,他已經盡得我真傳,除了功力尚淺之外,這種傷勢,已經難不倒他!至多三月,便可使這小子復元!」

鷹搏空點點頭。

「至於你,有關於招式之類的東西。我都已經傳給了君莫邪;你的蒼鷹招數若想完全,去找他吧。老夫沒興趣跟你蘑菇。他的脾氣沒有老夫這麼好說話,若想學招,盡量忍耐一二!」君莫邪裝腔作勢的說完,已經感覺腦海中翻湧的激烈無比,突破在即!

「記住,萬萬不得洩露老夫與君家的關係!哼!」也不用刻意警告,只是這麼一說,哼了一聲,已經表現出這位神秘的強者不容違背的意願。

「君莫邪?」鷹搏空口中喃喃念叨一聲,再抬頭時,才發現這位神秘之極的黑衣蒙面人已經就在自己的面前神秘的消失了……

「好快的身法!」鷹搏空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對神秘高人所說的鷹搏功法更加的神往起來。

君家,嗯,老夫馬上就去。

一把抄起海沉風,鷹搏空黑著臉道:「小子,傷好了之後,關於今天的事情,無論是對誰都不能說知道嗎?要是有一點點洩露了出去,老子扒了你的皮!」

海沉風身體還虛弱得要命,氣若游絲的道:「關於這位前輩的事情。我一定一個字也不會提的。」

「你啥意思?」鷹搏空頓時停住了腳步,一頭長髮幾乎逆天飛起:「那就是說關於老子的事情你準備捅出去?」

「我可沒這麼說。」海沉風哼哼兩聲,無限鄙視自己這位所謂的「師叔」。做了醜事居然還不叫人說,還這麼的橫,簡直比禿尾巴狗還橫,這算哪門子道理?你怎麼不敢和剛才那位前輩橫呢?還是有實力好啊!

「你就是這個意思!」鷹搏空蠻橫的道:「今天的事,你也看明白了,若是你說出被我打傷,用了玉石俱焚那一招,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懷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本事救你的,只要有懷疑,就難免會牽扯到了這位前輩。你也能感覺得出,這位高人,就算我和你師父加起來,都未必能惹得起;哼哼哼,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能讓目空一切的一代至尊鷹搏空說出來:「就算我和你師父蔚藍至尊夢紅塵加起來也未必能惹得起」這句話,足見剛才君大高人對他的震撼到了什麼地步!



第一零七章 鴻鈞塔、造化功!



不過鷹搏空很很是沾沾自喜,因為他這麼一說,海沉風無論如何也不會洩露出去了,等下子把嘴巴堵的嚴嚴實實,從此不必擔心丟人了,稍後只要找到那個君莫邪,還能學到高深絕招,完善自己的鷹變十七式,真是好彩啊……

不過脾氣不好的君莫邪會那麼好說話嗎?

話說起來,君莫邪真的很無恥。自己稱了自己的徒弟不說,還把這兩個人哄騙到君家去,然後還要加上一句:我徒弟君三少脾氣不好!

擺明了是要敲鷹搏空的竹槓!不過這些,鷹搏空大至尊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正滿懷歡喜,充滿了憧憬;估計就算是被敲竹槓,這位至尊大人也是非常樂意的。

在鷹搏空感歎君大高人的絕世身法,曠世絕俗、獨步古今的時候,君大高人其實根本就沒離開原地,直接就地取材,迫不及待的遁進了地底,火燒**一般也不知道遁進了多深!但可以想像的是,惹是打井的話,估計打不到這裡!

不是君大少不想找個更安穩的所在突破,實在是因為,就在他和鷹搏空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意識海中一片動盪,暫時被君大少壓住的鴻鈞塔「轟」的一下再次噴出更濃郁、更精純的靈氣,迅速湧進了他的四肢百骸,強猛的衝擊之下,經脈中的氣流全部化位空濛蒙的霧狀,在轉化為霧狀的同時,鴻鈞塔一陣劇烈的搖動……

真的已經拖無可拖了……

所以君莫邪甚至都沒有聽到鷹搏空的反應和回話,就毛急火燎的直接在他面前施展了陰陽遁,鑽地鼠一般跐溜潛了下去。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突然消失,給這位八大至尊之一的鷹神直接是翻天覆地的震動,

雖說陰陽遁確實是一門絕世大神通,但跟鷹大至尊琢磨的絕對是兩回事,可是鷹大至尊哪裡明白個中玄機啊!素來對自己輕功自鳴得意的他,早已認定自的輕功依然獨步天下,捨我其誰了。可是今天驚見有人可以在自己眼前來無蹤,去無影,這份震撼可想而知。

也因此對那蒙面高人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乖乖的去找君莫邪去了,至找一個後輩小子討教,鷹大至尊反而是毫不介意的,學無先後,達者為尊,這本就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再不理會鷹大至尊的鷹大高人,剛剛才在地底盤膝坐好,旋即發覺腦海中山搖地動的情形更為激烈了,君大少的意識不再抗拒鴻鈞塔的吸力,霎時間便脫離了自身,閃電般向鴻鈞塔飛去。鴻鈞塔的大門無聲無息的突兀打開

站在宏偉的第一層塔身中,君莫邪腦海中突然莫名其妙的泛出來了四個字:意守乾坤!

明悟!

就是明悟!

光照大衍之後便是意守乾坤!

就在他腦海中出現這幾個字的時候,面前白光一陣閃爍,一陣芬芳馥郁的鋪面而來,第一層那原本虛幻的階梯突然變的實在了,而台階之上彷彿無中生有一般出現了一道門,一道厚重樸實的門,而那道門正在無聲無息的緩緩打開!

鴻鈞塔第二層,終於對君莫邪敞開了自己的門戶!

君大少心中一陣莫名的激動,鴻鈞他第一層,便給了自己開天造化功這等古往今來最強大的功法,還有如陰陽遁這種足以逆天的廣大神通;更讓自己在這個世界能以不到金玄德低微實力卻可以肆意縱橫於Ian玄、神玄之間,而不虞身體受損!

就像一個三歲小孩子,卻能夠在成年人面前佔據超然地位更擁有平等對話的權利!只是不知這第二層,又會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呢?

定了定神,君莫邪舉步上前,剛剛走到門口,已經感覺到第二層中有一種親切的信息。

突然,就在這一刻,第二層塔中華光一陣亂閃。更有無盡的圖形、字形漫天飛蝗般飛了出來,在空中一陣旋轉,便如倦鳥歸巢一般,迅速從軍莫邪眉心穿進,然後便消失無蹤,再無半點存留過的痕跡。

與此同時,軍莫邪腦海中清晰地泛出一連串口訣以及幾個人形圖像,上面標示著經脈運行線路。

開天造化功,也在同一時間,正式進入了第二重!

「心游天地,意守乾坤;去惡斬妄,正心冰神;魂魄九轉,丹心乃穩;天心無上,由此而循……」

細細的斟酌了一遍口訣之後,君莫邪心中默然的有些激動;從這口訣來看,這第二重神功,或者才是開天造化功真正的開始也說不定!

天心無上,由此而循!

從心中開始,才算走上了正確的道路。

他就這麼站在第二重門口,一動不動!

君大少全然不知,他那身處於地底的肉身也在同時發生著翻天覆地的驚人變化!

除了有鴻鈞塔龐大的靈氣一遍遍洗刷著他的全身經脈,不知何時聚集的龐大天地靈氣,以頭頂的百會**和腳底的湧泉**為,源源不斷的瘋狂灌入,身體經脈一陣陣伸縮,擴展,週身衣衫自是無法抗拒此等狂暴的天地靈氣,不知何時,早已化作了飛灰,半縷不存!

而在君大少的肌膚表面,全身的汗毛孔,就像無數細細的泉眼,不斷地湧出黝黑的、醬紫色的汁液……

經脈中的氣流洶湧澎湃,猶如激浪排空一般,甚至能聽到氣流在經脈中運行時咻咻的聲響。君莫邪全然不知曉自己的肉身正在此經歷洗毛伐髓的洗禮,因為他正在識海的深處,斟酌另一件事,意見非常重要的事。

這第二重口訣中有『魂魄九轉,丹心乃穩』八個字;而在當初修煉第一重的時候也有類似的八個字:『魂魄九煉,不墮黃泉!』

開天造化功德首兩重口訣,一個九煉,一個九轉;竟都有一個『九』字!

九為數之極,這究竟揭示了什麼意思?

不會是巧合那麼簡單吧?!

君莫邪的腦海中迅速將自己穿越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統統地過了一遍,細細數算之後,君莫邪赫然發現,自己自從到了開天造化功,功法上發生的變異變動,迄今為止,竟正好是九次!

一次不多,一次也不少!

第一次應該是當日得到鴻鈞塔之時,自身突然失控,意外魂入異世,而第九次正好是開啟鴻鈞塔第二層。

果然是魂魄九煉!

難怪身死之後,沒有入黃泉,原來如此!『魂魄九煉,不墮黃泉!』原來如此啊,一切都是因為這玩意兒……

不由苦笑一聲,看來這第二重神功,只怕也要經過所謂的「九轉」之後

,才能晉入第三層啊!這開天造化功不愧是古往今來最強大的功法,連修煉的方法只怕也是古往今來最艱難的!

想到了這裡,君莫邪微微一笑,突然覺得心中一片寧靜,似乎連心境也有良多的提升。就在這一片寧靜中,他的意識,已經無聲無息飄進了鴻鈞塔第二層!

依然是碩大的一個房間,不過卻不再是空蕩蕩的了。

正中間擺著一隻三足丹爐,丹爐下面,一簇五彩火焰跳動著,平穩的燃燒著。

旁邊一個突起上面放著樣式的東西,金皮包裹,卻沒有金光閃爍。

丹爐身上,三個古篆大字:造化爐!

君莫邪剛剛看清楚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便異常突兀的消失了,顯得詭異至極!

即便是膽大包天的君大殺手也嚇了一跳!

君莫邪不禁再次仔細端詳這尊神異的丹爐,終於忍不住又走近了兩步,似乎冥冥中,有什麼聲音呼喚著他往前走,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讓他靠近丹爐!

那莫名的力量並非不可抗拒,而是君大少不願去抗拒,就像不願抗拒自己最親密的夥伴一般……

剛剛走近突然丹爐下面的五彩火焰「咻」的一聲躥了出來,瞬間將軍莫邪的意識靈魂包裹在裡面,君大少一時間只感到彷彿是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所有的刑罰同時在自己身上施展,但意識卻是格外的清醒,一時間痛苦得已經到了極致,又或是早已超越了極致……

君莫邪在外界的身體,此刻已經停止了排除污濁汁液,就本體意識遭受五彩火焰焚燒的同時,**的肉身也無從倖免,同樣被一團五彩火焰包裹著,熊熊燃燒!

地面之上,此地原有的十數畝紅楓林,竟在一瞬間盡數枯萎、乾癟,連同地上的所有植物,即便是最耐熱、生命力最頑強的草根也不列外,盡都在同一時間,變成了失去所有水分的乾燥之物!

許多團霧氣,騰面升起,跟著又迅速的消失於無形,卻是方圓數里內的所有水源,在一刻間全部蒸發!

此後數千年,在天香城城外不遠的一處所在,多了一個「死地」的名目!這處「死地」非但從無生靈存活,甚至連寸草也不生,蔚為壯觀!哪怕是洪水氾濫,只要水過去之後,再看這片土地,依然是乾燥無比,便是掘地數丈,也完全沒有濕潤的意思……

君莫邪白皙強健的肉身,在五彩火焰中翻騰,慢慢的,慢慢的,火焰漸漸的小了,君莫邪身上竟然是出奇的毫髮無傷!

突然,「咻」的一聲,君莫邪的身體直接從地底消失,而在同一時間,他的身體,本體,竟首度進入到了鴻鈞塔之內,第二層中

bobo1206 於 2011-03-12 13:5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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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4:02:00
第一零八章 混沌火,造化爐!



鴻鈞塔內,一個真實的身體,一個虛幻的靈體身影面面相對。

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湧來,令兩者於瞬間合二為一。

造化爐清鳴一聲,競帶有鏗鏘之音,刷的一道白光從造化爐升

起;排空一繞,閃過,再度歸於無形。

君莫邪的手腕上,鮮血如噴泉般流洩,那鮮血並為落下,而是徑直

射入那造化爐之內!

原本火勢漸消的五彩火焰得鮮血滋養,火勢再漲,騰的一聲繼續燃燒起來,將整個造化爐,都包裹在五顏六色之中。但近在咫尺的君莫邪,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熱度。

混沌火!

腦海中突然出現這三個字的時候,造化爐中,一片暗金色血光「唰」的飛出,在君莫邪身前消失,君莫鄔手上的傷口,突然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如果不是仍能感到些微大量失血之後的不適,真會以為手並沒有傷過。

五彩火焰突然停止了燃燒,一切再度歸於寂靜,歸於君莫鄔剛剛進來的時候那種情況。

一個三足丹爐,靜靜地擺在房中,正中央。

丹爐下面五彩火焰,此刻只金星星之火,平穩跳動,慢慢燃燒,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又彷彿會永久這般持續下去。

旁邊的那個突起,那樣的物事依舊靜靜放置著。

君莫郊霍然睜大眼睛,驚異的看著這一切,良久,才無意識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卻痛得一陣呲牙咧嘀,還未回神,便又愣了…

我的身體怎麼也進來了?

一時間真的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又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掐了幾把,險些將自己掐斷了氣,這才終於確定:是真疼!看來身體是真進來了!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我以後可以隨便進出?君莫鄔被這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砸的頭暈眼花,竟全沒發覺自己剛才可是掐掐到肉的,身上可是一點遮焱都欠奉的。

因為此刻的君大少只感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幸福在哪裡?朋友啊告訴你,她不在柳蔭下,他不在春光裡,他在腦海的塔身中

咳咳…,…

「鮮血為引,靈智為憑,靈魂化力…混沌火,煉世間萬物;造

化爐,成無上金丹!」

君莫邪的腦海中,突然又現出了這麼兩句話。君大少隱隱然覺得,自己與那造型奇古的造化爐,還有那五彩繽紛的混沌火之間的關係,竟然格外是親切之極,彷彿是三者渾然一體,再不可分割。

君莫邪走了兩步,俯身去拿那本金裝書。

手才剛剛觸到,金裝書突然化作了一團五彩繽紛的虛無,在空中盤旋一周,從造化爐上空掠過,然後亦如之前的文字、圖形一般刷的鑽進了君莫邪的眉心。

丹方!

仍是兩個古篆大字,在君莫邪的腦海中一旋,便即告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無數的、密密麻麻的,一類一類的……無數的煉丹方法、以及各種煉丹材料的架構。

「發了!」君莫邪嘀張成了圓形,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兩

個字。

老子這次真的發了!

心中一陣氣血翻湧,君大殺手沉穩的心性發揮效用,稍一運功,就將亢奮的情緒壓了下去,不過在運功的同時,君大高人競發現了一件很驚人,也很可喜的事情,自己經脈中原本有形無質的真氣氣流,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盡數轉換成了鴻鈞塔中靈氣的色澤,就像是霧氣一般,徐徐游動,清晰可見!這一級的進步,進度竟是如此的驚人!

開天造化果然不負古往今來最強大功法之名,修煉艱難是艱難,但有成之後的好處卻也是大大的!

君莫邪自己估計了一下,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若是折合這個世界的玄氣修為的話,已經到了金玄頂峰。

從剛剛銀玄,一步跨越到金玄頂峰,銀玄初、銀玄中、銀玄頂、金玄初、金玄中、金玄舀峰!

一瞬間飛越了六個階位!

要知道,君莫鄔滿打滿算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兩個多月而已!

來到這世界,就是多事之秋;穿越到一個紈褲子弟身上,玄氣修為只有可憐的三品!

家族危機,生命危機!

而三品的玄氣,在這世上,比螻蟻還要螻蟻!

原本的君三少,沒有被人卡嚓了或者捏死了,還能堅定頑強的等到君邪穿越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穿越之後,若不是隨身帶來個鴻鈞塔,新的君莫鄔也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仗著自身有十,超級**,才一次次化險為夷。

但不可否認的是,自身格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的!

借助著鴻鈞塔,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一路高歌猛進,一直到了銀玄。這本已是令人難以相信的奇跡!但在這世界上想要立身保命,銀玄,是遠遠不夠的。

可以說,直到那時,依然隨時有生命危險!

直到前幾天得到了陰陽遁這個逆天法

梆§邙啟莫邪才終於有了自己生命的保障!而且,是絕大的倮稗邡!

但,只是保障,還遠遠不夠!君莫邦的脾氣,向來不是守成!他崇尚的,是殺戮,是進攻!

君莫邪從不欠人人情,從不求人,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踩我一腳,我棍棒還之;辱我一句,百倍相還;砍我一刀,全家滅之!騙我一次,終生銘記!

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

邪君的逆鲼,在這一世,又加上了一項,就是親情!

誰敢動我一人,我就滅其全家!誰敢傷我一發,我省斷其一臂!

無論是誰!都是一樣!

但,性格歸性格,實力卻才是決定一切的。沒有實力只有性格,那叫戰死的裝逼!

君莫邪一直無限期待著,能夠早日開啟鴻鈞塔的第二層,第三層,甚至……第九層!

他知道,在這個世上,能夠幫到自己的,只有鴻鈞塔。

金錢利益,飛灰一般;就算是自己的家族,芸鏈討刻在皇權的威逼下,也未必可以保得住自己。

先有風雪銀城長達十幾年的恩怨交纏,後有血魂山莊來勢洶洶,逼人太甚!而身處的天香城範圍內,還有各大世家龍蛇交纏,皇權爭鬥,危機四伏!

沒有人知道君莫邪心中,有多大的壓力。他雖然從不表現出來.

但,壓力並不等於不存在。

但現在開啟了第二層,雖然自身實力依然渺小,但君莫邪卻已經有了正面相對的資本!

單憑他相當於金玄的功力,自然是不夠的!而且是遠遠不夠!



尤其是有了丹爐丹方,君莫邪有著十足的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的家族,打造一隊鐵軍出來。

而自身的實力,也能憑這個迅速提升!

一旦時機成熟,就是鄔君在這個世界真正亮劍,露出獠牙的時候!

君莫邪突然覺得自己的眼前風雲湧動;

君莫邪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中波翻浪捲!這個世界的強者們,我君莫邪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有了面對你們的本錢!

心念一動,君莫邪才發現自己正在黝黑的地底,原來不知何時,已經從鴻鈞塔裡面出來了。想起自己指使鷹搏空和海沉風去君家找自己,君莫邪心中一急,刷的一聲遁了出來。

陽光璀眼!

君莫邪有些悵然的土,日光深沉。

只是在這短短一刻之中,無論是進步還是收穫,都是無比的巨大!這讓君大少心情激動之下,有些志得意滿的感覺,就像一個窮光蛋,突然中了彩票!雖然沒人發覺也不能讓人知道,但心中卻是滿滿的亟欲炫璀一下的心情,於是情不自禁的開始裝逼。

君大少甚至沒來得及發現,自己的身上,片綾無存,一絲不掛……

深沉的看著天邊,君莫鄔雙手負在身後,幽幽一歎:「夕陽無限

好,只是近黃昏。

「啊」一聲驚叫劃破了空氣的響起,接著一個少女的

聲音羞憤交加的怒罵道:「流氓!凳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君莫鄔抬頭一看,在自己身前十來丈處,樹林的邊緣處,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子長髮垂肩,一身月白衣裙,體態窈窕,此刻正用雙手捂著眼睛,一邊跺著腳怒罵,一邊迅速的轉過了身。

旁邊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青年,只是鼻子有些帶鷹鉤,正滿臉怒色,刷的一聲拔劍出鞘,指著君莫邪大罵:「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這無恥宵小,竟然如此下作,是可忍孰不可忍提供異世邪君最新章節本公子今日若是不教訓於你,天理不容!」

「啥?教訓我?我咋著你們了?」君莫鄔有些納悶:這倆人不是有病吧?我好好的站在這裡,你們過來喊打喊殺喊流氓,我靠,本公子雖不敢說是玉樹臨風,人樣子也是絕對多得去的,怎麼就像流氓了這不是埋汰人嘛?想找事就明說!

君大少有心討個說法,下意識地又走上前幾步。

那少女剛從手指縫中偷偷向這邊看,見君莫鄔繼續向她那邊湊合,不由得跺著腳又秦又氣又急的叫了起來:「你你,你這登徒子……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你不要過來……

語氣急切之中又添了幾分哭意!不知怎地,初次目睹與自己全然不同妁雄性身體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明知道不該看,卻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地從手指縫隙之間又多看了幾眼……



第一零九章 虐你沒商量!


君大少頗為費解,難道自己的審美觀點有問題,本少爺的樣子有那麼恐怖嗎?瞅把眼前這小姑娘嚇得,都快哭了!!雙方距離本就不算太遠,君大少一個勁的湊合,兩方面的距離自然就更近了!「煙夢妹妹,不必驚慌;待為兄將這無丄恥之徒斬於劍下!」那少年微微一笑,自信的道,然後挺劍緩步迎著君大少走了過來來,長劍一擺,截住君大少,大喝一聲:「無恥之徒,上前受死!」

君莫鄔見他劍光閃閃,更加的鬱悶,這是咋了,我怎麼就無恥之徒了?我靠,這不是擺明是欺負人麼?

不過想欺負本少爺,你未免找錯了對象了!護花也不能護到這份上啊!這女人說句話,你就要殺死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真你娘的混蛋!,我讓你護花,老子讓你變成春泥,讓你護一輩子的花!正在興奮的君大少莫名的被敗了興,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踏步地走上前去,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才一走動,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一時詫異,低頭一看!「你才是流氓呢!「君大少大叫一聲,一手直接摀住了**的小弟弟。

原來全身上下竟是清潔溜溜,一絲不掛!這可是丟人丟到家了,棵跑還被人經觀賞了!之前混沌火的煉體,君大少的肉身相當的抗燒,絲毫無損,反有大裨益可是君大少的衣服質量明顯不過硬,不到眨眼的功夫就棖擊飛灰,融進大地了。

但發生這些的時候,君莫邪的身體在地底,意識在鴻鈞塔裡,根本不知情,至於肉身也進入那會,甚至還用手掐自己,本來是不應該發覺不到自己清潔溜溜的,可是當時正陶醉於自己居然能以肉身進入鴻均塔,實在是大陶醉,全然忘了其他。

在到後來,被鴻鈞塔裡彈了出來,驚覺自身之實力突飛猛進,成就喜人,心情更形興奮,激動;正在滿腦袋歪歪著以後如何裝逼,如何發威,如何虐人……

只會覺得自己是如何的英雄蓋世,如何的玉樹臨風,那裡合意識到自己竟是如此的羞人模樣?!「你你你,你怎地這般無賴,賊喊捉賊!」少女捂著眼睛跺著腳叫了起來,羞急萬分:「你自己才是流氓,還說別人是流氓,真不要臉!」

「哼」,君大少大叫之佘,居然瞬間便泰然處之了,除了一手捂著小莫邪之外,一臉的灑然,全無半點尷尬,反唇相譏道:「一個人赤條條地在大街上體走,怎地就是流氓了,人生在世,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天地所賜,父母所育,有何不能見人?唯有那些瞪著眼睛看卻又不好意思看從手指頭縫裡偷看還邊看邊罵人的,才是真正的流氓!」

「我又沒讓你看,你看什麼?你才是褻瀆了我的清白!居然還賊喊捉賊,罵我流氓,你真是不可理喻!」君莫邪強詞奪理,極端不要臉的道:「女流氓!」

君大少大嚷歪理之餘,竟還直接照搬少女之前的話,這無疑將無恥的程度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當真是獨步當世!「你你你……蕭鳳梧,還不趕緊給我殺了這個登徒子!」那少女捂著眼睛跺著腳大叫:「氣死我了啦!居然敢罵我是女……哼!」

「你姓蕭?」君莫邪翻了翻白眼:「老子最恨的就是姓蕭的!姓蕭的混帳玩意居然還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居然還看了我的身子!真是不知死活!姓蕭的,就沒有一個好玩意!」

想起三叔被風雪銀城的蕭家害了十年,君莫邪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對這個姓也確實是有些敏感!那叫蕭鳳梧的少年頓時大怒,喝道:「無恥之徒,竟還敢口出不遜,拿命來!」支持提供異世邪君最新章節

一聲怒喝,長劍耀起寒光,居然是金光閃爍!這少年竟有金玄修為!以其年紀而論,其天資縱然不如李悠然,只怕也相差無幾!若是半月之前,說不得玄氣修為有所不及,且不能出殺手毒招的君大少逼真要手忙腳亂一會,但突破後的現在,這種實力,他基本已經可以接近無視!蕭鳳梧長劍一出,眼前人影突然消失,接著身邊冷風嗖嗖,啪的一聲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耳光,砰地一聲,胯間又被重重的踹了一腳頓時像個蝦子一般蜷曲起來了身體,長劍也噹的一聲丟在了一邊。嗤的一聲,袍子被撕下來了一塊,蕭鳳梧雖然修為不弱,卻實在沒有什麼搏殺經驗,又被君大少重重地踹了一腳,肝膽俱喪的瘤叫一聲,白無半點風範、連滾帶爬的退出三丈之外,這才抬頭看去。

只見對面那位無恥的裸男正好整以暇的將剛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那半邊袍子裹在了他自己身上,慢悠悠地打了個結,居然還跳了兩下,扭了扭屁股回頭看了看,確定不至於再走光這才又轉過了頭來。

上身依舊光著邊袍子之後,看起來居然別有一種灑脫不羈的風致!看起來,整個人跟剛才換了一個樣子。

那削薄的嘴唇,斜挑的眉毛,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是邪邪的,讓人看上去心中發冷,卻又忍不住被他的風采所述。」剛出了這麼大糗之後,這貨居然沒有半點臉紅!足見臉皮的厚度,已經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遠處的那少女被這突然的變故打擊到了一下,也忘了摀住眼睛,吃驚的看著君莫邪,嫣紅的小嘀張得大大的,萬萬想不到,自己這位同伴,可是實打實的金玄實力,在同輩人之中縱不能說是出類拔萃,卻是個中翹楚了,居然擋不住這個無恥之徒的一招半式!這個人雖然臉上有些泥污,看不清長相,但也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年紀也不大啊,應該比自己的同伴還要來得小,怎麼這麼厲害?

「叫什麼名字,哪兒的?在天香城居然敢惹大爺我,丫你想回爐再造一次?」君莫邪邁著方步,赤條條的長腿肉光緻緻,很拉風的踱了過去,走到那少年面前:「今日本少爺款且給你這個王八蛋一個教訓一言不合就能殺人嗎?真是混賬!懂嘛?多虧了老子脾氣好,要不然,就活活的切了你丫的!你奶奶滴!」

惡聲惡氣的罵了一句,君莫邪也不欲逗留,轉身就要走。

「小子!你有種!千萬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風雪銀城絕不會放過你的!」蕭鳳梧狠辣的大叫,眼神怨毒,殘忍的笑了笑:「小子,你就等著舉家被滅門吧!我若是讓你滿門逃出一條狗,老子就不姓蕭!」

君莫邪已經離去的腳步刷的一聲轉了回來,眼神突然化作了兩柄冰劍,寒光凜凜的看在蕭鳳梧臉上:「風雪銀城?你是銀城蕭家的人?」口氣中已經是寒凜凜,陰沉沉,鬱鬱之極。

「不錯!」蕭鳳梧掙扎著站了起來,猙獰的笑了笑:「知道怕了嗎?告訴你,現在已經晚了!除非你全家老少統統跪下給本公子道歉,否則,滅門就在眼前!」

「很好!很好!」君莫邪緩緩點頭,臉上平淡,不見喜怒。既然是蕭家的人,又是這樣的囂張,那麼我若是不虐你,未免太對不起三叔了!虐你沒商妻!「給我跪下!」蕭鳳梧以為對方必然會害怕服軟,自己便可挽回面子,不禁心中大感揚眉吐氣,嗔目大喝道。

「我跪你馬丄勒戈壁!」君莫邪刷的上前一步,抖手就是一大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臉上,這一掌比剛才可重多了,蕭鳳梧直接一個仰頭,口中噗的噴出血沫。

君莫邪緊跟而上,砰砰兩拳打在他眼眶上,頓時一個大熊貓出世:「我讓你看!我讓你再看!看你丄麻痺!銀城蕭家很了不起嗎?

「我讓你威脅我!」一拳!「我讓你丫的比少爺我還會裝逼!」一腳!「我讓你天人全家!」砰砰砰「……我讓你浪!你丄再浪!我打不死你!我丄草!」砰砰砰砰「我讓你跪下道歉!你祖奶奶滴!」砰砰砰……砰砰砰……

「你大爺的!你大爺的!你大爺的!……」君莫邪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揮了起來,罵一句「你大爺的」,就抒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摔了多少次,突然手中一鬆,只抓著一大把的頭髮,還連著一片頭皮,再看蕭鳳梧,已經遠遠的飛了出去,吒的摔,人事不省,生死不知。

君莫邪仍不停手,飛也似的再度撲上去,兩隻腳,朝著頭上、身上、背上、肚子上砰砰蓬蓬狂風驟雨般打擊。

那少年數次被他打的從昏迷中痛醒,叫不了兩聲就又接著昏迷過去……一個人躺,另一人腰間裹著一塊布,瘋狂的歐擊……

「啊~」那少女只覺得自己眼睛一眨的功夫,同伴就徹底變成了人肉沙包,然後又成了空中飛人,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簡直令人目不暇接。讓這個小丫頭單純的小腦袋還來不及作出什麼反應,一切就已經變了樣子,或者應該說一切已經成為了定局。

「叫什麼叫!」君莫邪惡狠狠地看了看她,喘了幾口粗氣,猙獰的轉了轉眼睛,一隻手指著她,粗聲粗氣的喝道:「,給老子死過來!」

小姑娘又是一聲驚峰,小口微張,唇青臉白,抖抖索索的問道:「……我……」

第一一零章 你以後叫他師姐就行了
“不是你難道還是鬼?。君莫邪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凶神惡煞的一瞪眼,問道︰“叫啥名?。

“我,,我,,我叫寒煙”夢,,我很厲害的,你不要打我”小丫頭嚇得不輕。如玉的小臉煞白,渾然忘卻了自己也有極深厚的玄氣修為。

自出生以來,所到之處。所見到的人物不是對她恭恭敬敬,何曾見過這麼強橫霸道的人物?這簡直就是級的流氓無賴加地痞的混合體!

小姑娘真的被嚇壞了!

誰曾想得到,自己一時性起偷偷從盛寶堂溜出來游玩,居然遇到這樣一個惡魔?小丫頭現在心中砰砰大鼓,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對自己極端不利的可能,越想越是害怕的渾身抖,

“寒煙夢?”君莫邪一瞪眼︰“這小子是風雪銀城的人,那你也走了?對了,寒煙瑤是你什麼人?”

“她,,她是我姐姐,你不要打我,我姐姐很疼我的,她好厲害的”寒煙夢顫抖著回答道。目的非常簡單,不要挨打”

君莫邪一怔。

原來這丫頭就是幕雪瞳之前提過的那位風雪銀城的小公主?!也就是三叔的小姨子!

那要是嚴格地論將起來。還是我的長輩”我擦!

“這是你家養的狗?”君莫邪指著地上淒慘之極的蕭鳳梧,問道。

“不,不不是。”寒煙夢緊張的搖著小手︰“他不是我家養的狗,”

並不等寒小姑娘說完。君大少截道︰“我說怎麼這般地沒教養,原來還是條野狗!”

小姑娘連忙擺手分辨。“他也不是野狗,他,他是人啦,他是我師兄。姓蕭,叫,”

“他是人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就是一條狗!”君莫邪再度打斷小姑娘的說話,順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他手上帶著蕭鳳梧身上的鮮血,一把抹上去,更加顯得猙獰恐怖︰“我說他是狗,他就是狗!一條沒教養的野狗!明白?”

“不不,他他他,他真不是一條狗,他小姑娘自幼養尊處優,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強橫霸道的人,心慌意亂之下,那里還知道該怎麼分辨才好,突然靈機一動。沖口而出︰“你你,看,他他。沒有尾巴,狗是有尾巴的,他真是人來著”

君莫邪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道︰“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尾巴被人砍掉了,要不他怎麼人模狗樣呢!”說著順眼想蕭鳳梧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竟然一下子覺了不同。

被我揍了這麼厲害,居然還在喘粗氣,胸口還能起伏不斷,手指頭已經在下意識的動作,似乎就要醒來的樣子,,

君莫邪心中一動;按道理說,這丫的修為有限,沒理由能這麼抗揍啊,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有古怪!

緊了緊腰間的布塊,君莫邪邁開步子,走到蕭鳳梧身前,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一伸手,嗤啦一聲,將他胸前的衣衫撕裂,即時看到那蕭鳳梧內里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奇異軟甲,君莫邪用手揪住一點,兩享用力一撕,竟然紋絲不動!

真是好東西啊!君大少砸砸嘴,毫不客氣,當場給他來了一個寬衣解帶,完完整整的將這件貼身軟甲錄了下來,又抓起地上的長劍,一抖手,用力刺在這軟甲上,只覺的劍尖所指,柔軟之極,毫不受力。竟是輕易地將這一劍化解,軟甲之上竟然並無半點傷痕。

想不到這小子身上竟有這等好東西,之前看來沒拾掇舒服這小子,沒得說,沖著再沒任何抵抗能力的蕭鳳梧又是一頓狂扁,只片刻,蕭鳳梧徹底的沒動靜了。不過君大少心內有數,自己手下有準,這小子暈是暈了,卻還死不了,就是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寒煙夢上前想要救助師兄,但心慌意亂之下,被君莫邪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巴掌拍在臉上拍飛出去,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眼淚簌簌的不住的往下落。

“這是什麼?”君莫邪斜睨著寒煙夢,做惡人也是有訣竅的,就是做就做到底。

“雪蠶甲。”寒煙夢戰戰兢炮的睜著淚眼,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心中有些不忿起來︰這個無恥之徒,他身上的肌膚居然比我的還要細膩。還要好看,真是沒天理了。

真沒風度!哪有打女孩子的?

“雪蠶甲。好東西,恩恩,不錯不錯。

君莫邪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的觀看,在手中一拋一拋的。

寒煙夢很是隱秘的撇了撇嘴。卻牽動了臉上痛處,忍不住淚珠又蘊積了起來。

雪蠶甲,在大陸上固然是難得的寶物,但風雪銀城的高層之間卻並不罕見,更幾乎就是人手一件。這本就是風雪銀城的獨有寶物。竹訃貴。這雪吞甲更不算什麼。更高級的還有呢。眼前溝慷陛。肯定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連這麼件雪蠶甲都那麼稀罕,自己身上的可是更高叭…

“是不是還有更好的貨色?更好的是什麼?”君莫邪似乎並沒有看她,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抓得一清二楚小丫頭江湖閱歷實在太淺,她偷偷撇嘴的舉動。乃是下意識的動作,雖然頗為隱秘,卻盡落入了君大少的眼內,啥意思?哈,君莫邪自然能看出那是明顯的輕蔑意思。

于是在問話的同時,君夫少的一張臉突然湊到寒煙夢眼前咫尺之處。

“最好的是玄蠶的,我身上,我身上也沒有寒煙夢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他一張血糊糊的臉在自己眼前迅放大,嚇得小心肝也幾乎停止了跳動。總算懸崖勒馬,沒有說出,萬一說出來,估計這土包子小惡霸,一定會強搶自己的那件,一件玄蠶甲也不算什麼,可是那是貼身的,萬一被錄去了,那,,

“玄蠶的嗎?恩。嘿嘿嘿君莫邪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看了看,寒煙夢渾身一陣寒毛直豎,情不自禁地抱起了雙臂。

“放心,我知道你身上就有那個什麼玄蠶甲,可我不會搶女孩子的,咱可是很有教養的”君莫邪邪邪的看著她。心中一陣不爽,若是最終能清剿了風雪銀城的蕭家勢真,然後再經過努力。讓三叔和寒煙瑤走到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話,眼前這個小丫頭,可就是自己名副其實的長輩!

貌似是應該叫小姨?還是叫小姑呢?

奶奶滴,太不平衡了。放著一件上好的玄蠶甲,居然不能搶,實在是郁悶!

君莫邪伸出手重重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算是洩一下自己的不滿,寒煙夢驚恐的大叫一聲,君莫邪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寒姑娘,這子,嘿,你以後叫他師姐就行了,不用叫他師兄了,哈哈,”

在他身後,寒煙夢驚叫之後,見那霸道“惡人”終于走了,才終于放下心來,後怕的拍拍小胸脯。長長舒了口氣,但旋即卻又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因為。她突然想起了這個“惡人”臨走時最後那一句話。

“為什麼呢?這明明就是瀟灑兄呀,為什麼要讓我叫她師姐呢?真是不明白!這個人說話顛三倒四,看來是個武功高強的瘋子!反正肯定不正常!”

寒煙夢睜著圓圓的大眼楮,百思不得其解的思考了一會,喃喃自語。終手得出一個結論︰瘋子的思維。不可以常人度之!咱不跟瘋子一般見識!

秋風漸漸大起來。嗚嗚咽咽,那蕭鳳梧傷勢不輕,全沒有半點醒轉的跡象,寒煙夢根本就沒經歷過事情,獨自一人站在這里,全然不知所措,如此呆了半晌,心中愈恐懼起來,此時卻又出現了一件詭異之極的現象︰隨著風勢漸大,這片楓林卻是在慢慢的在縮慢慢的化作飛灰,從樹葉,到樹枝,再到樹干,就像全部是面粉做成的,隨著秋風,慢慢地消泯于天地之間,無聲無息”

寒煙夢震驚得張大著小嘴,半晌合不攏來;半天,才又驚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就要逃走,卻才看見蕭鳳梧仍是昏迷不醒得躺在地上,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氣的樣子,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不由又是驚叫一聲,再也不顧驚恐。一把抄起衣不遮體的蕭鳳梧,飛地向著城中跑去,急急忙忙,慌慌張張。度卻是極快的……

小丫頭的心里。據度的提醒了她自己一件事情︰見鬼了,、

君莫邪現在當然不會殺死蕭鳳梧,殺死蕭鳳梧。或可得到一時的報復快感,但對長遠來說,卻絕不是什麼好事。

以蕭家來說。蕭鳳梧這樣的後輩,既然能被推出來陪同銀城的小公主逛街玩耍,蕭家的用心自然是昭然若揭的。

這也就是說。蕭鳳梧乃是蕭家的年輕一輩最受寵愛、也是最被看好的杰出人物,否則。不會被推出來追求銀城小公主!但這樣的一個人,偏偏實力還不算很高,這是多好的事情?

留著他,或者在關鍵時玄可以對蕭家展開牽制也說不定,若是貿然把蕭家除了根,光剩下一幫神玄的老家伙,那還不直接就會瘋?

打蛇固然要打七寸,但沒有把握將這條蛇完全打死的時候,七寸,最好還是不要踫。貿然一踫就會惹來最殘酷的反噬。

君家現在的實力,還承受不起這樣嚴重的的反噬。

留著這樣一個玩意,或者能更容易揮效果。

君莫邪一路而行,只覺得風力颼颼,穿襠而過。說不出的不得勁,下面沒什麼衣物兜著。自然會蕩游蕩悠的不利索;正所謂有詩雲︰風吹**蛋蛋涼,風吹屁屁颼颼冷。

第一一一章 至尊蒞臨

君大少是什麼人,一個遁術,神不知鬼不覺地遁入一家成衣店,偷了一件長衫套在身上,順手把那半片衣服掛在衣架上,這才繼續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君家歸去。

說來還是君大少功力未到,若是功力足夠,大可直接施展陰陽遁法,直接遁回君家,若能如此,別說身上還有個布片,就算仍是光潔溜溜,一絲全無也是不礙地!

君家轟動了!

不僅是君家轟動了,客居君家的管家,也轟動了,不,簡直應該用振奮來形容了!

八大至尊之一的草原鷹神鷹搏空,突然蒞臨君家,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一般的世俗世家,哪一家能有這般的殊榮?!

鷹搏空來到君家,很爽快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出了來意,當然沒有說他自己的來意,而是用出了治療海沉風的名義。

八大至尊始終是八大至尊,有心求教是一回事,但要他當著那麼多人說出自己是來向一個毛孩子求教的,鷹大至尊還真是說不出來地。

君家上下一片震驚,君戰天老爺子,君無意,兩人同時出迎,恭恭敬敬的將一個大大咧咧的鷹搏空和一個半死不活的海沉風迎接了進去。

待聽到君家三少君莫邪還未回來的時候,鷹搏空非常大度的表示了無所謂,一邊品嚐著君家的香茗,一邊與君老爺子嘮嘮家常,寒暄起來。

君戰天久經戰陣,又是朝堂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可說是見過大場面的,定力自然了得。經過最初的震驚過後,很快便平復了下來,與鷹搏空天馬行空的閒扯,態度自然之極。

君老爺子柃意偷空吩咐了一句:「無意,你去看看莫邪,若是他回來了,就讓他趕緊的過來。救人如救火,絲毫耽擱不得。」

君老爺子的意思:鷹搏空貿然上門求醫,應該是篤定了自己孫子可以救治?令己那位寶貝孫子,當初確實把兒子的陳年頑疾治好了,可是打那之後就再沒見他施展過醫術啊,萬一若是萬一達不到鷹搏空的要求,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先讓君無意去門口等著,在君莫邪回家的時候,也好先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如果沒有太大的把握,千萬別貿然醫治。

不過鷹搏空這一來,卻從另一方面解決了君戰天和君無意爺兒倆心中一個長久以來的難題。

「是君三公子的師傅,指點老夫前來的。」鷹搏空這一句話,君戰天和君無意兩人盡都不出意外,暗道:果然如此!

早就猜測這小子應該有個來歷神秘、實力不俗的師傅,偏偏這小傢伙口風緊得很,絲毫沒有透露的意思。這下子可明白了,原來還真有其人,而且,是非常厲害的一個人物。難怪那小子居然不將血魂山莊看在眼裡,大耍了一把熱血,底氣那麼的足,原來根子卻是在這裡的。

而君老爺子更從鷹搏空說的話中聽得,君莫邪這位師傅竟是格外的強悍,只那句『是他指點我前來的,……就可見一斑!

鷹搏空是什麼人物,當世公認的八大至尊之一,乃是世間最頂兒尖兒的終極人物,誰能夠「指點」於他?誰配「指點」他?!

那麼這個人,豈不是呼之跌出?

再說鷹搏空之前提到君莫邪的師傅的時候,態度可是很尊敬;這就更讓君戰天和君無意浮想聯翩了:鷹搏空向來是以桀驁不馴出名,能讓他如此尊敬佩服,恐怕就算是八大至尊裡面的厲絕天也不行吧!

那麼,當今之世,比厲絕天更厲害的人,也易讓人佩服的人,是誰呢?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八大至尊中的第一人雲別塵啊!、怪不得啊,有雲別塵作為後盾,難怪君莫邪不怕厲絕天啊,在雲別塵面前,厲絕天算個屁啊……

這小子瞞得真狠,偷偷拜了八大至尊之首的雲別塵做師傅,不過,好像沒聽說過雲別塵有很高明的醫術啊,嗯,估計是真人不露相吧…

老爺子和三爺那裡知道,鷹大至尊或者會很痛快的承認自己不如雲別塵,但說到尊敬,憑雲別塵還不配,甚至於,以鷹搏空自大之極的性格,他甚至很狂妄很自信的想著,若是自己獨門玄功大成之日,便是他挑戰雲別塵天下第一的名頭之時!

所以鷹大至尊和老爺子都露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笑意,心照不宣,哈哈,喝茶喝茶。根本就沒人知道,兩人所想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正在這時,管東流聽說了風聲,前來拜會;見到競真的是八大至尊之一的鷹搏空親自蒞臨君府,心中也是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原來君家有鷹搏空這麼一個大後台,難怪啊;血魂山莊只是個組織,厲絕天常年不在,血魂山莊也只是掛著厲絕天的名字罷了幸虧到後來老子熱血了一下,拚死抉擇了一把,否則,萬一真被捲進去,一邊是血魂山莊,一邊是草原鷹神和君家,自己小小的管家,惹得起誰啊?

看來本家主還是很明智的,居然選擇了實力雄厚的一方,立場未曾動搖……汗。大汗各自各人的心中念頭,全不相同,但每人都認為自己猜對了,各自都已經將「神機妙算」的帽子當仁不讓的截在了自己頭上,人人洋洋得意,個個胸有成竹。

於是賓主盡歡。

君莫邪回家的時候,正是大廳中眾人談得最熱火的時候。除了鷹搏空有些少言寡語,其他人都顯得異樣的興高采烈。

君無意一把將侄手抓住:「你干什麼去?草原鷹神前來找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會醫術嗎?」

君莫邪正著急回到自己的小院去穿內衣…到現在裡面還是真空呢。

「沒事,讓他等著吧,等我換身衣服再去見他。」君莫鄔急匆匆的就要走。

君無意一把抓住:「還換什麼衣服,這身不是挺乾淨嗎?快去!」半是拎著,半是推著,半是趕著,將真空狀態的君大少野蠻的拎進了大廳。

「原來是你!」鷹搏空一抬與,即時便認了出來,原來那釀出天品美酒的少年,就是神秘高人的弟子君家三少爺。頓時有一種驚喜 原來是故交,而且還是對自己十分尊崇的小朋友,這小朋友怎麼看也不似不好說話的人,這下子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我說,你小子的那酒,趕緊給我搬兩壇,你可是把我坑苦了,喝了你小子的酒,別的酒怎麼還能入口,這回可是找到你小子,啥都有著落了!」一想起美酒,鷹搏空的口水差點流出來。連正事也不顧了。

十萬兩一壇!要想喝酒,先拿銀子來,謝絕還價!」君莫邪一句話,讓一邊的君老爺子和管東流都是大吃一驚,這兩位盡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真正的膽色過人,可是聽了君大少的話,管大家主差點沒嚇死,君老爺子雖然強點,臉色也緶做一變。

兩人不約而同心中叫苦 這可是八大至尊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他對你的酒表示肯定,那就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正應該借此和他搞好關係,你居然還張口要出一個天價!這啥膽啊?

惹怊了他咋辦?

完全出乎兩人的預科之外,鷹大至尊非但不以為懺,反而哈哈大笑,極是暢快一般「,居然還敢跟老子要讖!你可是天下頭一份了!」

他笑了一會,才道:「老子身上錢雖然也有些,不過肯定是不夠,可不可以先欠著?到晚上我就去洗劫幾家富戶,打劫個幾十萬兩銀子來,先讓老子喝個痛快!有騎無欠如何?!」

眾人大汗!這也是八大至尊,怎麼跟打家劫舍的小強盜似的?

「大概是剛才沒說明白,除了謝絕還價之外,小號乃經營,現金交易,不賒不欠,請君見諒。」君莫邪竟是全無半點通融的意思,口氣更直趨強硬「如果沒有銀子,天王老子也不買帳!」

君大少可是底氣十足,咱有王牌在手,你老小子是來找我要招法地,還要求本少爺給你那冤枉的師侄求醫,現在又要向我拿酒喝?

這是三件事!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麼可以,還有沒有天理了!

鷹搏空苦起了臉,居然有些哀求的意味,突然眉毛一豎,怒道:「惹惱了老子,我,我這就出去打劫!你可別後悔!」

「不送!」君莫邪吊兒郎當的道:「出門左拐,往前走七百步,右拐,就是帝國第一富豪慕容世家的總部,那裡可是有的是銀子,建議你去那裡,只有你拿不動的,絕對不會不夠拿的;要是你覺得這個目標太硬,不好啃,那你可以選擇出門右拐,一直走,都不用拐彎,一定能看到一個非常俗氣的金漆大門,那就是帝國戶部尚書的家,也那裡也有的是銀子,你快去去打劫吧。另外,幾位皇子的王府,也都在那附近,就是最遠的富戶,也不超過太遠。」

「我歡迎你打劫歸來。」君莫邪笑瞇瞇的道:「鷹老,我要恭喜你;只要你打劫這麼一圈,夠你喝三輩子的酒了,你不僅可以喝個痛快,就連你天天用我的酒洗澡都夠用了! 」



第一一二章 想讓我救人?講個條件先


  鷹搏空瞠目結舌,這啥人啊?

  在場 除這兩人之外的眾人,全都一個模樣 一一眼珠子掉落了一地! 這可是八大至尊啊,君三少爺怎麼這麼跟他講話,而對方居然還毫無脾氣,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

  「算了,老夫拉不下這臉;不喝就不喝,不就是一杯破酒,老夫戒了還不行嘛,不喝能死人啊!」鷹搏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鬱悶,滿面的我其實是真的很想喝啊……

  「聽說你今天是來找我的?」君莫鄔嘿嘿笑著「啥事?」

  「你那老不死的師傅讓我來找你;讓你把這傢伙治好,然後還有點別的小事,等有空的時候再說。」鷹搏空這一句『老不死的師傅,讓君大少幾乎噴飯。

  「你應該聽出來了,我這人無利不起早,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君莫邪大大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我為啥要給他治傷 ?

  「這可是你師傅說的 !」鷹搏空有些氣結,他現在有些明白了,那位『神秘的高人,所說的「我那徒弟脾氣不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那你怎麼不讓他治啊,找我做什麼?他是他,我是我,我憑啥要聽他的?」君莫邪翻著白眼「他讓我治我就治?那我多沒面子?」

  鷹搏空磴著眼睛說不出話來,真沒見過這麼極品的徒弟 !

  在這個世界上,天地君親師,師字素來為五常之首,師傅吩咐徒弟辦點事,別管能不能辦,也要拼老命去辦!

  再說了 君大少的師傅是什麼人,那可是鷹大至尊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前輩高人」! 別人要是有這麼一位師傅,那恨不得天天象神仙一樣的供著,眼前這位做徒弟的可倒好,貌似比他的師傅還要大牌 !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條件吧?」鷹搏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待宰羔羊的感覺。

  「我要他! 你做保!」君莫邪微笑著,用手一指海沉風:「我如果為他治好了傷,等於給了他一條命。我要他為我做事三年 !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個我可不能替他答應 ! 這小子怎麼說也是天玄,也算個高手;在這個天下也能算得上是號人物。」鷹搏空大大搖頭:「這一定要問過他本人才行。」

  「要不你問問 !」君莫邪耷拉下眼皮,端起桌上一杯香茗,一仰脖子倒進了嘴裡;「過幾天問也行,我最近很有時間,不著急。

  你不急我著急!

  再拖下去,你是很有時間的,可這小子沒準就一命嗚呼了 !

  鷹搏空有一種咬牙的感覺,等你小子為他治好了傷,再吐出飛鷹法決的修煉方法,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以為有個高人師傅就了不起了,要是不出這一口 氣,小子你逼真當八大至尊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得,還有三分土性呢!

  看這小子的樣子,真是欠揍! 鷹搏空蹲下去問海沉風的 時候,無意中一斜眼,頓時發現了君莫邪的袍下風光,黑黑的一團……

  鷹搏空乾嘔了一聲,我草 ! 要長針眼了 ! 這小子不會是剛從妓院裡爬起來吧?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峰這德性……

  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海沉風的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不屈的,鷹搏空湊上來問,海沉風瞪著眼睛就是不妥協。開啥玩笑,老子怎麼說也是天玄高手,要是為了保住性命,就甘願給一個世家公子當三年的跟班?那我還不如死了利索。

  任鷹搏空舌燦蓮花,海沉風就是不松 口。把鷹大至尊急得嘴角幾乎起了泡。

  「勸個人都不會勸 ! 八大至尊的,聞名不如見面,不過如此。」君大少鄙夷的說了一句,道:「瞧我的 !」

  鷹搏空閃開,君莫邪神神道道地湊上前去,在海沉風的耳朵旁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聲音低微卻又而顯得頗為急促。

  海沉風突然雙目大亮,他元氣大傷,傷勢極重,能挺到現在,已是多虧自身身體素質極佳,之前又得君大高人救治一時,否則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即便如此也已不能說話了,但此刻聽了君莫鄔的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掙扎著道:「若真是如此,不要說……三年,讓我跟你……一輩子都行!」

  君莫邪故作「瀟灑」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斜睨著鷹搏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鷹搏空看的眼珠子幾乎掉出來,大吼道:「他媽的,你小子到底跟他說了啥?這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倔種玩意怎麼突然就答應了?你使了什麼妖法?」 鷹大至尊說什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一句什麼「神」話,能夠讓海沉風波動如此,不僅答應了,而且還像是突然煥發了生命的活力一般,瞅那意思,要是現在誰不讓他跟著那混帳小子,他反而會戰那人玩命。

  「哼哼,天機不可洩露,高人行事素來高深莫測,又豈是你能揣測地!。」君莫邪壞壞的一笑。

  「不行! 你小子非跟老子說不可,你說不說?!」鷹搏空臉紅脖子粗,丟臉到家了,自己說破了嘴皮子,海沉風無動於衷;這小子上去說了一句話,海沉風就很興奮地答應 了 一一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倆對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君莫邪神秘的一笑,道:「我剛才告訴他一句話:只要你跟我,我擔保你能夠以本身的實力狠虐鷹搏空出氣!」

  「草 !」鷹搏空大怒「這是什麼混賬說法?」

  「可就是這一句話,他同意了。」君莫邪抱著手臂,笑吟吟的。

  「就憑他?再有一百年也沒戲!」鷹搏空輕蔑的看 了看海沉風,只覺得肚子裡一股子鄔火幾乎不受控制的騰騰的往上冒。

  「那我們就拭目 以待 !」君莫邪老神在在的道。

  看到君莫邪的表情,鷹搏空突然莫名的從心中一陣心虛 這傢伙不會真能做到吧?

  君莫鄔看著海沉風的傷勢,突然若有所思:「他這傷可是從內而外的,究竟是如何,才會受這樣的傷?」說著,徵詢的看著鷹搏空。

  鷹搏空老臉一紅,又紅又熱,還帶著幾分尷尬,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為啥?」君莫邪深-諳痛打落水狗之道,不依不饒的追問。

  「別問了 ! 你怎麼跟 個娘們似的喋喋不休 !」鷹搏空惱羞成怒,黑著臉吼了一聲:「趕緊治傷 !」

  「嘿嘿嘿……」君莫鄔聳動了一會肩膀,才突然一下子扳下臉:「抱起他,跟我走!」

  「你在指使我?」鷹搏空渾身的氣息一下子爆發:「你小子好大的膽子 !

  「愛咋地咋地!」君與邪絲毫不吃他這一套,轉身就是:「你要還想救他,就痛快自己抱著跟我來,要是別人抱著 來的話,我就一巴掌拍死他,你猜我敢是不敢?!」

  眼看著君莫邪的身影消失在廳門,鷹與空眼如銅鈴,一頭長髮無風自動,心中的怒氣顯然已經到了頂點。

  轉頭一看,剛才還在大廳的君老爺子等人,早已在剛才發現勢頭不妙的時候,一個個腳底抹油了,連半個看熱鬧的都沒有了,看有關至尊級高人的熱鬧?這樣的熱鬧還是不看為妙!

  鷹大至尊狠狠地跺了跺腳,整座大廳地震般的一陣搖晃,灰塵簌簌而下。鷹搏空俯身抱起海沉風,卻一眼看到了懷裡半死不活的那廝眼中露出一個心懷大暢的開心笑容,顯然,對鷹搏空在君莫鄔手中吃癟,海沉風頗感幸災樂禍,與有榮焉。

  鷹搏空陰陰的一笑,低聲狠狠的道:「很痛快吧小手?等你傷好了,老子天天讓你痛快得死去活來!」嗖的一聲出了大廳,緊跟著君莫邪去了。

  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大廳的劇烈搖晃,甚至連腳下的地面也接連震顥了幾下,已經離開大廳的君老爺子、君無意和管東流一陣咂舌。

  「真不愧是至尊修為 ! 就這麼跺跺腳,就已經有如此威勢,當真了得!」管東流臉上一片讚歎,不過讚歎的目標卻不是鷹搏空:「老爺子有這麼一位出色孫子,竟然能與八大至尊之中蔚藍至尊、大漠鷹神兩位前輩盡都有如此的交情,君家後繼有人,想來距離繁榮昌盛,成為真正的世家大族,指日可待! 天祐君家啊!」

  君家後繼有人這句話,管東流在剛到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一遍,但那時只是敷衍之詞,而現在的這句話,卻是出自內心的,君老爺子與君無意如何聽不出來。

  老爺子捋著鬍子,老眼瞇得細細的,矜持的笑道:「哪裡哪裡,管家主真是過譽了,實在是過譽了啊哈哈哈……」嘴上在謙虛,但嘴角笑容的幅度卻是越來越大的,到最後嘴角幾乎已經啤I到耳朵根了。

  管東流心中鄙視一聲:瞧你這老貨,嘀咧得跟河馬似的,居然還在故作謙虛……這比直接驕傲的得意忘形還要讓人看不順眼……

  管東流深深歎了 口氣:為何我的那兩個兒子就沒有這樣的本事?沒有這樣的機緣?這得是什麼樣的機緣啊?一 個能讓八大至尊都格外尊敬的師傅?

  別說那什麼師傅了,就單說草原鷹神,若是讓那兩個小子見到鷹大至尊,恐怕會緊張的連句圇圇話都說不出來,哆嗦的連站都站不稂,不直接嚇癱 了就算是好的,哪裡還能像君莫鄔這般,如此嬉笑怒罵,毫不在乎,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那可是真不在乎,絕不是故作姿態 !

  這就是層 次啊……這就是內涵啊……這就是底蘊啊……

  管家主仰天長歎。

  被徹底打擊到了……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0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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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4:03:00
第一一三章 跟我你不會後悔


一踏進小院。縱然以鷹搏空的修為,也不禁得嚇了一跳:

小院之中。一隻龐大的肉球在顫巍巍地滾來滾去。鷹搏空努力的辨認了好久,才終於確光這肉球貌似是一個,人!這居然還真是一

我具!

鷹大至尊心中罵了一句,老子也聽說過你們這些世家少爺生活條件怎麼怎麼好,可也沒必要把自己吃成這個德行吧?

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來唐源的傷勢本就不算很嚴重,在君大少的精心調理之下,這幾天已經能下地走動。但這些天的臥床不起,再加上君大少靈氣的治療,唐大少本就已經很好的食慾再次增加了幾乎一倍!

現在的他。原本的衣服,大多都又已經穿不上了,,

原本站直了身子只垂到膝蓋的肚子,現在幾乎已經快要垂到腳面了;於是,看著自己的大肚子,唐大少心中危機感爆發了:得減肥了!

唐大少現在非常擔心自己以後的性福:照這體型下去,還談什麼性福?直接就是無能為力啊。鋼槍仍在,彈藥充足。但卻就是擋著不能發射。啥美眉能頂住胖子這體型呢

於是唐源這幾天除了沒事的時候就開始擬定商業計利之外,開始了跑步減肥。但,工作的越多。就自然越累,一累了,飯量世就隨之

再於是「」體重就自然而然的持續飆升。

這讓唐大少陷入了一個非常難以擺脫的惡性循環之中。

鷹搏空來的時候,唐源正在院子裡跑步一雖然在任何一個人眼中看出來,都只是一隻碩大的肉球在蠕動」

對!就是蠕動。這個詞語,再在這裡,才算是比較的恰如其分。

唐源只覺的莫名地渾身一冷,訝然抬頭,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面容冷峭,兩眼冰冰。

唐大少正在心情不爽,此刻一見到這張棺材臉,不舒服了,一瞪眼,罵道:「老頭,你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啊!」

鷹搏空臉上的肌肉慘不忍睹的痙李了一下。老子當然見過帥哥,就算是往昔天下第一美女老子也見過,但卻沒見過像你長成這樣還自稱帥哥的。

你是不是帥哥老子不確定,但臉皮厚度還有身體份量應該是天下第一了

「胖子。你在幹啥?」鷹搏空居然沒怎麼生氣。一方面是剛才被君大少爺氣得太厲害了,有點免役了,另一方面。對面這個胖子渾身每一處地方都滾圓滾圓的,這讓鷹大至尊很有些興趣。

「小子,你多重?有沒有五百斤?」

唐源繼續「跑步」於是波瀾壯闊,對鷹搏空的問話,只是翻了一個白眼:「滾一邊去,少爺我在減肥!別問這種打消本少爺積極性的問題!」

唐源自然是不知道這老頭是那個,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正在罵的這個老頭,就是天下位於數峰的八大至尊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有數的」估計胖子減肥短期效果就直接完成了光那一刻嚇出的冷汗也能去好幾斤啊。

「好小子,好一張毒嘴,等老夫辦完事,就來幫你減肥,肯定幫你苗條許多。」鷹搏空有些「好心。的說道。對這個黑衣老頭的這句話,唐源翻翻白眼。置之不理,減肥是那麼好減的嗎?老子什麼招沒試過,根本就沒有真正有效的招!

「喂,那個誰。您抱著個半死的大男人居然還有興趣聊天?」裡面傳來君莫邪不耐煩的叫聲:「鷹搏空!您可真不愧是八大至尊之一,您真沉得住氣呀。

佩服佩服啊?!」

鷹搏空惱怒的吼一聲:「,老子不傻!」嗖的一聲從唐源面前消失。

「誰?君老大剛才說的是誰?鷹搏空?!八大至尊之一的鷹搏空?」

彷彿一個巨雷突然炸響在唐胖子的頭上,唐源先是呆若木雞的站了一會,然後兩眼一翻白,撲通一聲跌坐,大口大口的喘氣,頭上。身上,胳膊上,肚子上,**上,汗水就像噴泉一般的冒了集來,地上霎時間就濕了一片,汗水小河般治泊流淌,,

我,我,我居然指著八大至尊的鼻子罵了一頓」一想到這件事,唐胖子就覺得天旋地轉,癱,死活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直接拒絕了鷹大至尊在旁觀望的請求,君大少把鷹搏空留在外面,自己則抱著海沉風進了剛建好的密室。說是密室,其實就是在君莫邪的臥房後面又蓋了一間房子

開天造化功進階之後,應付海沉風這樣的傷勢自然更加的手到擒來。再說,海沉風受得傷,對鴻鈞塔來說,正是專業對口,治療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進去還不到一刻鐘,海沉風就能說話了。

「你真的能做到?你之前所承諾的?我的對頭真的是八大至尊中人!」海沉風問道。

「你說呢?難道你

「起碼有希望。我親眼見證了令師的手段,當真是神通廣大,我縱然不信任君三少,卻絕對不會懷疑令師!」

「那你現在作何打算?」

「我決定留下!」海沉風道:「反正我也確實無處可去,遊歷大陸的初衷。也就只是為了提升自身實力,若是留在你身邊比遊歷大陸有用,那我還到處跑什麼?」

「留在我身邊。並不是單純的留下就可以。這點,你可明白?」君莫邪沉沉的道。

「這個自然!」海沉風臉上現出網毅之色:「既然跟了你,那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豈能心中沒底,我剛才已經應承了你,便絕不反悔,這點口齒我還是有的。」

「那就好!」君莫邪持續平穩的輸入靈氣,淡淡的道:「我現在缺人,很缺。」

「我明白!」海沉風感受著體內的經脈一條條重新續接,渾身上下活力不斷回歸。只覺得自身的狀態非常之好。「君家的處境,我也略知一二。」

「那就好!」君莫邪哼了兩聲:「海沉風,我要控制整個京城的地下力量;這一點,在我幫你醫治好之後,你就要開始著手處理,做得到也要做到,做不到也要做到!」

「沒問題!」海沉風眼睛都沒眨一下,嘴角緩緩彎出一道殘酷的弧度。對他這樣一位天玄中階高手來說,他的實力。只怕比現在的君無意還要再高上一線,以這樣的實力,對付京城內的以混混為主體的地下幫派。絕對是牛刀宰雞,不在話下,可說毫無難度。

「你可能有所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只是需要這股力量的情報,而我卻不能親身掌控!我需要掌控的,只有你一個。」

君莫邪臉色深沉,眼神陰鬱。「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去處理。而且。據我的情報,慕容世家和李家。現在都在打這些幫派的主意,而這些幫派,原本也有其依附對象的,只不過那些人,同樣隱伏的很深。實力也絕對不弱。

「相信這些人之中,實力並不弱於你的。也有不少君莫邪說到這裡,算是交代完畢。

「沒問題!」海沉風還是這三個字,然後,也抿住了嘴,不說話了。最最起碼的。他絕對有把握將金陽幫第一個收過來,一旦收服了金陽幫,之後以金陽幫的名義南猛的討就可以了,畢竟金陽幫是天香城底下勢力的老大。它進行勢力擴張卻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海沉風並不認為,在這些上還有自己和現在的君莫邪做不到的事情。畢竟,在自己兩人身後。一個世家大族,一個蔚藍至尊,一個草原鷹神。還有君莫邪那個實力高深莫測的師傅,甚至還要遠遠超過至尊的神秘高人!

世上還有什麼樣的力量能比這個聯盟的底蘊更雄厚?若是真的比拚起來,海沉風有把握自己的師博蔚藍至尊定會出手幫忙。鷹搏空經過今日此事之後,又欠了君莫邪師徒好大的人情,也肯定不會坐視;就算事態真的很緊急。超出掌控,也沒關係,只要君莫邪的師傅一出面,必定就天下靖平了」

所以海沉風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行動和決定。」君莫邪微微閉上眼睛:「但你自己。也要有分寸。」分寸這兩個字,君莫邪咬的很重。

海沉風深深的點頭。

「之後,隨時等我的消息,一旦有提升你實力的機會,我會盡早的通知你!我師父正在煉製能夠提升玄氣修為的丹藥,聽說效果極為不錯!這也正是我敢打包票,令你戰勝至尊高手的原因!」

君莫邪深沉的一笑:「跟我,你不會後悔!」

君莫邪拋出了最大的籌碼。所謂的師傅,自然就是君大高人他自己。

海沉風雙目大亮,眼中露出極度的興奮之色。一個幾乎是天下數峰的高人,煉出的丹藥,又豈會是區區凡品?

海沉風心中幻想著,自己將來有一天壓著鷹搏空狂揍的情景,不由得嘿嘿冷笑起來,,

過不了一個時辰,密室的門終於打開,君莫邪一臉疲杏的走了出來。

「那小子呢?」鷹搏空問道。

歎了口氣。君莫邪搖了搖頭。

「死了?」鷹搏空心中一沉,臉色頓時陰鬱了起來。



第一一四章 讓我供奉你一年好嗎?


「你才死了呢!」君莫邪瞪他一眼:「本神醫已經出手了,他的生死還能由別人說了算嗎?」

就在這時,海沉風也沉著臉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鷹搏空網要反駁君莫邪,突然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嗬嗬有聲。

剛剛一個還半死不活,眼看隨時都有嚥氣可能的人被抱了進去,一個時辰之後居然生龍活虎龍精虎猛的走了出來?就算是神醫,也不能夠這麼快吧?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今天不是見鬼了吧?!

「好了?」鷹搏空揉了揉眼睛:「全好了?功力也恢復了?」

「全好了!」海沉風對鷹搏空還有些氣憤,沉著臉回答,「多勞鷹師叔掛心,得神醫妙手,沉風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那你還板著臉?時我板著臉?操你師傅的,你就不會恭敬點?!你知不知道,為了救治你這小子,老子忍了多少氣,你這混帳玩意!」鷹搏空積壓了一天的火氣終於爆發,而且眼前也有了一個爆發的合適對象,此時不發颶更待何時?

海沉風沉著臉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回答。鷹搏空已經呼的撲了過去,一把揪住,接著便到了院子裡,於是拳如暴雨,腿如疾風,劈頭蓋臉,狂揍一頓。

這個虐待的畫面,正好就在癱的唐胖子面前,胖子腿上才積攢點勁,直接就嚇沒了,身上剛剛止住的冷汗,呼呼的又冒了集來……

看著這場面,唐源眉眼**,臉上肌肉驚恐的跳動,」

良久……

「你打夠了沒有?」君莫邪叫。

「打夠了。終於痛快了。」鷹搏空最後再揍了兩拳,踢了三腳。這才停住手。海沉風渾身皮開肉綻,臉上五顏六色,猶如一個正在唱京劇的大熊貓。

「打夠了就趕緊讓他出去辦事去,本少爺可是要派他用場呢。」君莫邪沒好氣的道,怎麼說海沉風現在也算是自己的人,你丫就在我面前這麼打他。讓本少爺面子往哪擱?

海沉風如蒙大赦,也不顧渾身疼痛,爬了起來一溜煙般消失了」

君莫邪轉頭看著鷹搏空,正要說什麼,突然

「仙」一聲尖銳的驚叫。兩人都嚇了一跳。

小蘿莉可兒端著茶水小心翼翼的走來。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蘿莉驚慌失措。

「怎麼了?」

「是唐公子,唐公子他」他暈倒了」可兒指著唐大公子,很有點驚慌的意思。只見唐源軟軟塌塌地癱,渾身肥肉再不顫動,原來早已經人事不省」

「怎麼回事?」君莫邪莫名其妙的走上前去,沒人怎麼著他呀,他怎麼暈過去了…」

湊近一看。搭脈一瞧,君莫邪突然臉上表情變得很是精彩,張口結舌的四處看了看:「這是咋回事?居然出汗出的脫水了,真稀罕了

出汗出到脫水,唐大少還真是有才,這回減肥有望了」

前世今生。這是君大少見到的第一例,」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次日胖子一量體重,居然輕了足足十斤。一日減十斤,這簡直就是世界減肥史的奇跡啊!

君大少一陣手忙腳亂,好容易將唐大少弄進屋,這還多虧了君大高人日前突破,否則就胖子的份量、體積。君大高人獨自一人還真未必弄得動。

胖子的份量、體積是沒得說,不過膽量就實在不怎麼樣了,鷹大至尊那邊根本就沒對他怎麼樣呢,他已經把自己嚇得陷入半昏迷狀態了。

君大少卻知這貨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危險。直接扳住嘴巴灌了幾瓢摻了食鹽的涼水。本來針對胖子這樣的。脫水正應該用參湯,不過眼下那有那功夫?反正「鹽水」的效果也一樣,太滋補了對胖子更沒好處的!像

解決了脫水危機,君大少把暈忽忽的胖子扔在床上,確定沒事便出來了。畢竟鷹搏空還在那要等著,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很有趣。

人家始終是八大至尊之一,讓人家久等也不好!

再說了,堂堂一代至尊。要向一位少年請教武學問題,也的確是有些…

這個世界真的是很瘋狂啊」

「嗯?你還有別的事嗎?」君大少明知故問,擺明就是要看鷹大至尊如何開口向自己這今後輩求教。

「今日有幸得見令師,呵呵,令師修為精湛,當真是功參造化,學究天人。

老夫與他暢談了好久,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彼此了為知己,十分相得。」鷹搏空曬了砸嘴,想了半天,終於謅出了一個開場白,不得不說,就這開場白還是比較符合鷹大至尊的身份的。

當然,前提是君大少不是君大高人,不瞭解前因後果才可以!

「哦?「君冬少的肚皮差點沒笑破,臉上卻是一片好奇,以及儘是「原來如此「的神色。

鷹搏空精神一振,道:「我倆相談甚歡。後來你師傅便說到你這個徒弟,你師父甚是無奈,言道,之前曾傳於你飛鷹撲擊之術,而你天資雖佳卻懶惰成性,至今不能稍窺內中門徑,實在令他痛心不已。而今,他機緣巧合遇到了我,嗯,眾所周知,老夫乃是當世對飛鷹之術研究最多的人,所以,便拜託老夫前來,指點一下你練功。」

鷹搏空越說越順,也越來越像那麼回事。看那意思到現在連他自己都幾乎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老夫雖然也是百事纏身,但,人生難得一知己,如今既有知交相托,也只好勉為其難,幫他調教一下弟子。」

君大少這邊深深地垂下頭,彷彿是悉心受教,實則是一隻手捏住自己鼻子,努力調勻呼吸,另一手摀住肚子,深深吐納,真的已經快要內傷了,忍笑忍的」

鷹搏空以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態說完這番話,揮揮手,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道:「你現在出去。練一遍你師父傳授給你的飛鷹法決,老夫看看,究竟是哪裡練錯了。盡早完事,老夫也好動身,便要回轉草原,這次滯留的時間已經頗為不短了。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正事。」

「啊?那個鷹老,這那裡出貽…!!」君莫邪睜著眼睛。驚訝地道!「就在卜個月。雲二入告訴我,我的飛鷹撲擊之術、靈鷹身法、還有劍法刀法掌法拳法爪法都已經臻至登堂入室、熟極而流的境界了,在這方面他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教我的了,怎麼會讓你前來?再說了。我雖然天資不佳,卻素來勤奮。怎地就懶惰成性了,師傅當年也是看中我這點,才收我為徒的,師傅真跟你那麼說的?!」

鷹搏空啞然,他那知道內中之事,突然一瞪眼,道:「你師傅大概是謙虛之意,我誤會了,不過卻須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這一方面。老夫才是專業人士!這一點。你不承認嗎?」

君莫邪面顯難色:「可是那個飛鷹之術我師父已經囑咐過我不用再練,再練只會拖慢我自身的進度,還給了我新的功夫。我才剛剛上手!聽您的意思,您的事情也特別多要不這樣。鷹老您就先回去吧,不必麻煩了。我師父那人從來不考校我的功夫,我就說你已經指點過我了就行了。這樣如何?我也輕鬆。你也省勁,大家都方便。」

鷹搏空瞪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

一代至尊想要指點家人的功夫,居然被拒了!

這是什麼世道啊?!有沒有天理了?!

鷹搏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莫非是顛倒了?!回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為了想得到一位地玄強者的指點,自己曾經苦苦等待了好久。到後來人家施捨一般的說了兩句話,自己便如獲至寶,連走路吃飯的時候心中都在思考內中奧妙,至於那時候想要找一位至尊來指點、自己,那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訌

難道現在時興做師傅的要倒過來求著徒弟學藝不成嗎?」鷹搏空沒法了,只好說出實話,再死撐只怕就要更丟人。

源來如此啊。您早說啊。」君莫邪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暗笑:想要佔我便宜,豈是有這麼容易的?

「那就等有空再說吧,您不是很忙嗎?」君大少一副我為您著想的意思!

「我現在就有空,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小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鷹大至尊精神一振。

哦是說等我有空,我現在實在是很累啊!」君莫邪如是道:「再說了。您既然和那老傢伙是知心密友,那他為啥不自己教你呢?還得要轉個圈讓我代勞?他分明就是想偷懶!壓搾我的勞動力,教好了是他的人情,教砸了讓我背著黑鍋?這種事,利用我為他出力不說,還沒半點,好處!那老鬼真是奸詐!哼哼哼,我才不幹呢。」

鷹搏空這下子是真的傻眼了!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是騙不了,而且軟硬不吧,這可咋辦?

「我明白您的難處,我也理解您的心情。」君大少通情達理卻又很為難的道:「但您也應該看出來了。我的脾氣就是,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情,是從來不做的。」

「你小子到底想要什麼好處?痛快說吧?」鷹搏空這次可是真的在咬牙了。

今天一天。簡直就要被這小子氣瘋了。

但接著,鷹搏空就瞪起了眼睛,兩眼幾乎發了直!

因為就在這一囊。君莫邪的右手突然做了一個動作。似乎很簡單。卻又絕對不簡單的動作,五指提起,彎曲,如鷹爪,凌空飛抓,連連變幻,從肘部以下,不斷的彎曲,手腕、手指,變幻莫測。每一次彎曲變幻,都會增加這一爪的威力!但最離奇的是,肘部以上,竟是紋絲不動!

無影無形,萬影萬形!

即使以鷹搏空的閱歷史廣、見識之高,竟也是從來未曾見過如此巧妙的招法!但他眼力高超,如何看不出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奧意之深?若是自己能完全融會貫通,只是這一招的威力,就已經堪稱當世絕頂武學,單只這一招,自己今日已經算是此行不虛了!

「這是,鬼鷹九式。其豐的一式。

君莫邪呵呵一笑:「可還過得去麼?」

「當然過得去!鬼鷹九式?當真是招如其名,奇詭莫測。精彩萬分!」鷹搏空兩眼發光,心中已經逐漸的在消化這一式,越琢磨越覺得餘韻無窮,越回味越覺得博大精深。不由得更是心癢難熬,再次追問了一句:「你小子到底想要什麼好處?痛快說吧」

這句話跟剛才那一問完全一樣,但口氣卻是天壤之別。上一句已經是很有些不耐煩了。而當前這一句,卻帶了不少的迫切。更有一分半分任你宰割的意思!

「我不要你什麼好處,反而是我想給你好處。」君大少笑得跟小「狐狸似的:「我既可以幫你完善招法,也可以助你完善神功;不過。你要欠我一個人情。注意,是欠我的,不是欠我師傅放這完全是兩回事!」

我本來已經欠了你師父的。現在還得欠你的?一件事。欠兩個人情?鷹搏空額頭上黑線迸現,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轉念一想,若能得此神技,就算欠下人情,也是值得的。

「另外,你也是此道大行家,應該知道招法的研究,尤其是如此精深的絕技,絕不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你必須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暫時逗留在天香城。我們細細的探討。慢慢的研究,仔仔細細的探索。一點一滴的計算君大少板著手指頭

「停!」鷹搏空頭大如斗:「頭一半還像話,後半句雲山霧繞,繞個沒完,你小子到底想要說什麼?爽快點說吧。別繞了!」

「讓我供奉你一年好嗎?」君大少天真可愛的笑道:「我這個要求並不高。而且在這一年裡,無論吃住,還是喝酒…我都包了」君大少意味深長的往前湊了湊,道:「可是比那天還要好喝的美酒哦,絕對可以讓你滿意免費讓你喝一年。如何?」

「甚至,就算你去靈霧湖風流快活,嫖資,也由我來出,咱講究吧呵呵叭」君大少笑得見眉不見眼的:「這樣好的條件,走遍天下,您往哪裡找去?」

第二部 第一一五章 終極目的達成




鷹搏空已經被他氣的怔住了,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才咬牙切齒,兩眼凶光閃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讓老夫給你當一年打手??!!做你奶奶滴春秋大夢!你夢魘了?!小兔崽子,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不不不,絕對不是打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君莫邪連連搖頭︰“你只需要住在這里,什麼事都不用你做;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痛快說!”鷹搏空再膛有些起伏,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將這小子屁股打成八瓣的沖動。

“萬一,君家如果遭遇了什麼重大危險,呃,比如,滅族的危

險;”君莫邪的神色正經起來︰“我希望你能夠保證,一年之後,在這世上,還有君家的存在!僅此而已。這樣的危險,現在也只是說說,

或者一年之中什麼事都不會有。又或者一年之中,會有好幾次,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就只一年。”

“你練功、參悟鷹形法決。同樣需要時間,同樣需要場地!同樣需要對手!還有必要的生活資源。”君莫邪臉色嚴肅起來︰“這些我都

可以為你提供,我,只是想要。用你的名字來保證君家一年的安全,僅此而已!”

鷹搏空斂去了臉上的怒容,皺眉沉思。

“只要你答應了,今後一年。你就是我君家的供奉;在君家的地

位,甚至要超過我爺爺!包括我在內首發于好書閱讀網,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揮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一年之後沒有任何危機出現,你到時候就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反而是我君家欠了你的!莫大的人情!”

君莫邪繼續巧舌如簧︰“而且。這一年中,我師父也會常來。”

最後這一句,對鷹搏空來說,才是真正有意義的重要籌碼!

無論時間場地對手生活所需。都不是什麼難事;但,那種蓋世高

人,卻是可遇而不可求!一生之中能遇到一次,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好!我和你師傅一見如故。就沖這個!”鷹搏空銳利的眼光看著君莫邪︰“我答應你!”

“太棒了!”君莫邪展顏一笑︰“為了我們的協商正式成功,今晚我冉去靈霧湖瀟灑一番如何?”

“滾你丫!”

砰的一腳,君大少手舞足蹈的表演起了空中飛人“、

自從一開始,君莫邪就已經在盤算著這一步了,自從概林前發現鷹搏空的烏龍事件之後,君莫邪就感到了,似乎有一今天大的餡餅,正要落在了自己頭上。

之前雖然成功忽悠了兩天玄獸之王去找血魂山莊的麻煩,但血魂山莊到底勢力龐大,底蘊未明,究竟如何,還未可知。退一步說,就算真把厲絕天的兒子打殘廢、甚至活活給打死了,但娶辛這種事,可是抱著靈牌也能成親的口

所以君莫邪不得不防,一定要有萬全的手段。

另外一點,就算血魂山莊方面的麻煩得到解決了,但風雪銀城三

大神玄高手眼下已經到了天香城。以蕭寒和君無意的情敵身份,又怎麼會放過這等良機?必然會挑撥君家與盛寶堂的關系,若是在此期間掀起風波。就算不能滅掉君家,也要狠狠羞辱一場才是,爺爺到底是一國重臣,年紀更已不輕,若是當真受辱,情何以堪!

君莫邪以己心度人,早已考慮到了這一步。實際上目前他最擔心的,其實依舊是風雪銀城,而並不是血魂山莊。畢竟銀城的人眼下與君家只在咫尺之隔,幾乎就是抬腳就到,而君家,現在卻絕對沒有對

付神玄強者的能力。

所以必須要先想一個應付之法。以免到時候應付不暇。

以他的本意,原本是以君大高人的身份將海沉風治個半好,然後再在鷹搏空面前展示幾招,引起他足夠的好奇心,然後再徐徐圖之。不得不說,若是以那一個隱身高人的身份,在鷹搏空的面前自然分量要比君莫邪重得多。

但人算不如天算,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的,就在那個節骨眼上,卻趕上了自身的突破,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他遁入地底的時候,已經將現在發生的一切在腦海里推演了一遍。

自認為,仍有很高的成功的把握!現在,君莫邪的即定目的,基本算是達到了。再說,有鷹搏空在家里,等到搜集好了那幾種藥材,為老爺子提升實力的時候,難道鷹大至尊就真的能坐視不成?到時候豈不是連老爺子的至尊護法都齊了?

所以在見到楓林之戰的那一刻。君莫邪已經打好了一舉將現有的所有隱患一起消除的打算,而事實證明,他這個計劃,著;是完全可行的。

而且,也獲得了全面的成功了……

從這一刻開始,君家的危機,算是被君莫邪全面的解除了。而未來的這一年,就是君家飛速發展的一年!

而這一也正是君莫邪費盡心機計算,籌劃了,從得到玄丹直至如劣

排,所要達到的終極目的!如今,終于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在君莫邪用盡了心機,耍盡了手段,終于達到了目的,皆夾歡喜的時候,盛寶堂之中,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這是怎麼回事?!”

三大長老與慕雪瞳蕭寒正圍坐在一起,談論著一些有關事宜,有三位長老坐鎮,慕雪瞳和蕭寒當然不敢造次,都顯得很老實的樣子,尤其是那蕭寒,別看他在君家的時候一副盛氣凌人的樣芋,簡直比禿尾巴狗還橫,但現在在三大長老面前麼卻簡直比最乖的寶寶還乖。

這五人乃是冰雪銀城于天香國都、盛寶堂中地位最高的五人,等閑人自然沒有資格與他們一起共座,此刻見到小公主抱著蕭鳳梧飛一般的進來,此五人實力最弱的也是天玄強者,搭眼一瞧就知蕭鳳梧傷勢不

輕,甚至更可能有性命之虞,如何不驚!

小公主攛掇蕭鳳梧溜出去玩要,他們自然是知情的。不過自前者玄丹誰屬有了結果之後。各地高手再無戀棧之意,盡都紛紛離去,天香城已然大致恢復了往日的風平浪靜,也就樂得讓兩個小家伙出去溜達溜

達,免得在自己身邊嚷著聽故事吵得頭大。

再說,天香城恢復到往昔的狀態,以他們兩人的金玄實力,可說盡都是目前天香城的一流高手,在正常情況下也是吃不了虧,所以這幾個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任由他們胡鬧。至于那蕭寒更是樂見于本家佷子與小公主寒煙夢多多親近。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才出去不大一會的功夫,居然就如此狼狽的回

來,蕭鳳梧被人一頓爆打,打得五癆七傷,傷勢著實不輕,若光是受傷也還罷了,蕭鳳梧身上都不能說是衣杉襤褸了,要不是下半身還有幾塊爛布遮羞,都直接清潔溜溜、春光外洩了,蕭大少爺亦可算是銀城上層人士,有貼身雪蠶甲護身,這得什麼仇怨,竟連內衣也給錄了去?!

寒煙夢乍見五人。可是見到親人了,心中連委屈帶害怕的負面情緒盡都爆發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三長老懷里,跺腳大哭,涕淚縱橫。這個身嬌肉貴的小丫頭,一生順遂,那里受過半點逆境,今天可是著實

被嚇得不輕,三長老輕輕拍著她背脊,柔聲安慰,目中卻是怒火熊



誰這麼有種。竟然膽敢欺負我們銀城的小公主?!就連老城主風雪至尊寒風雪,對自己這個最小的小孫女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寶貝午導不得了!想不到初涉紅塵,來到天香城,竟然會遇到了這等事!

又看到小公主臉上的那一記清晰的巴掌印,現在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樣子,三大長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憤怒得無以復加。

查看了一下蕭鳳梧的傷勢,五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全是身體力量打擊!力量集中,手法快速,這應該是一個外家

高手!好久沒見過能達到這等層次的外家高手了!”九長老一邊向蕭鳳梧身體內輸入棄氣療傷,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其余四人都是同時露出驚異的神色。

唯有小公主尚在抽抽噎噎,淚眼模糊,但她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依然抽噎著問了出來︰“什麼是身體……力量打擊?”

“就是不用玄氣。純粹是以肉體的力量進行打擊的攻擊手段!”三長老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臉色沉重,道︰“看這傷勢。那人若是用上了玄氣的話,鳳梧就算是有九條命,也早已經沒命了凸由此看來,此人

下手雖然毒辣,但還尚算是有分寸的。”

五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能夠以本身的力量而且不動用本身玄氣就能把擁有金玄修為的蕭鳳梧打成這樣子,唯有一個可能,就是此人的武功遠遠在蕭鳳梧之上,實力最起碼也得是玉玄或者的玄的層次,雖然玉玄、地玄層次的高手尚不能入這幾人的法眼,但就憑這人在傷人之後,還有膽量錄去蕭鳳梧身上幾乎是冰雪銀城標志的雪蠶甲,就足以證明此人絕不簡單!

但無論如何。此仇非報不可!

“小公主,你不要著急,把氣息喘勻,你慢慢說。之前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慕雪瞳道。




第一一六章 分頭行動
「是,事情是這樣的」寒煙夢尚有些抽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聳說到械林見到某男裸跑,然後雙方起了衝突的時候。幾個人老於事故,洞悉世情,都已經明白,這事起因,大抵不過是一場誤會!

就算是普通人,也會顧及臉面,哪會有光著身子到處跑的事?以那人的武功修為而論,更加不會不顧身份地於野外裸跑,大抵是修煉玄功之餘,公主、蕭鳳梧湊巧闖入了那人的練功範圍,引起了那人的不滿,挑起了這場風波!

不得不說。他們的想法已經很接近事實了。

「那人知道你們的來歷嗎?」六長老問出了關鍵的一句話。

「知道。寒煙夢抹了抹眼淚,道:「一開始應該是不知道的,那人本來已經要走了。但瀟灑兄說了一句話之後,這人卻立即大怒,捉住瀟灑兄就打。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鳳梧說了一句什麼話?」五個,人同時出口。急切問道。聽到這裡,五個人都明白,最大的問題,肯定就走出在這一句話上,也必然是這一句話。引起了對方的怒火。

「瀟灑兄當時說:小子,風雪銀城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被滅門吧!」就是這麼說的,這是瀟灑兄的原話。」公主寒煙夢惟妙惟肖地學了一句,睫毛上猶自掛著淚珠,瑟縮的看了看三大長老,顯然她自己也覺得這句話很不對勁。

三大長老同時長歎。

什麼叫倒霉催的,這不就走了嗎?對方明明已經顯示了比你高出不止一籌的實力。你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還不見好就收,居然當著人家的面就出言威脅,還要滅人家滿門?,,就算真要報復,那也是日後的事啊,這小子的閱歷實在是太淺了!

三人將心比心,捫心自問,相信若是自己遇到這種事,也是絕計不會就此罷休。人家能不取去蕭鳳梧的性命,估計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風雪銀城,固然是名動天下,聲威赫赫,但對你們這些初涉江湖的後輩來說。這份盛名,有時候卻足以壓死你們!」三長老歎息一聲,「若不是此人手下留情,未下殺手」他說到這裡,突然臉色一變,變得無比難看。未說完的話竟再也難繼續下去。

六長老、九長老與三長老相交多年,心意隱隱相通,他們也幾乎在同時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也盡都是變得難看了起來。

三人同時想到:若是自己換做了那人的位置,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惹到了風雪銀城的人,為了避免日後風雪銀城的恐怖報復,那麼,唯一能做出的選擇就只有:滅口!

連自己等三人都要做這樣的選擇,

但那人卻沒有這麼做。

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留下了兩人的性命,對小公主更是直接沒有什麼傷害。但卻偏偏弄得蕭鳳梧狼狽萬狀、出醜人前,更幾近全身盡廢!這已經是等於結下了無法化解的死仇!

沒有滅口。也沒有求和,反而是這樣的情況。近乎於是挑釁,只能說明了一件事:對方並不是很在乎風雪銀城!

換句話說,對方有把握,就算是銀城高手找上門去,人家也並不懼怕,甚至,更可能擁有足夠的力量予以抗衡!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等幾乎等於是腦殘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那麼這個,人是誰,背後又需要有什麼規模的實力;已經基本呼之欲出!

因為擁有這樣實力的勢力,環顧當世,實在也沒幾家!

「應該不會是血魂山莊的人!」三大長老想到的。蕭寒也想到了,但他心中卻是另有想法:「之前爭奪玄丹,血魂山莊一脈並沒有現身。這次打傷鳳梧的。若是血魂山莊的人,恐怕會明明白白的留下字號,畢竟血魂山莊的霸道和狂妄天下皆知。做過了事情,決不會不承認。所以我認為,這次跟血魂山莊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

「那你認為,這次的事情,是誰幹的?」六長老蹙起銀眉。

「在天香城中。還有一家人,對我們的恨意只怕要比任何一家還要更深。」蕭寒雙目寒光閃爍:「就是君家!也惟有君家,才會對「蕭。這個姓氏如此敏感!所以,我認為,這次的事情,必然是君家所

「才才據的小公主描述,那人曾經這樣說過:「老子最恨的就是姓蕭的!,這句話,說明這個人乃是跟姓蕭的有仇,而後來,鳳梧表明了身份,卻更迎來了對方的狂毆;基本可以確定,這人跟風雪銀城未必有仇,但跟蕭家卻是一定有仇的!而就這一點,實在是明顯不過了,與我們蕭家有仇的,大多都已經不在人世,就算尚有幾家,也並不在天香。目前完全符合這個條件的,就只有君家,君無意!」

蕭寒最夫的敵人

所以,一旦有什麼事情,便是挖空了心思也要往君家的身上引,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像是振振有詞,但卻連他自己也知道,這根本就是純粹地將這次事件栽贓嫁禍給君無意,乃至整個君家。

但他卻萬萬的沒有想到,自己出於小人之心的一番強詞奪理,卻正好是說中了事實!這事。本就是君家中人做的。

「放屁!」慕雪瞳憤怒起來:「蕭寒,我以前就知道你是個,」人,卻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能這般的卑鄙無恥!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你竟然能硬要扯到君無意頭上?就算你們有舊怨,也不能如此的污蔑好人。

「那你說說,這人對蕭家為何如此的敵視?」蕭寒寸步不讓。

「敵視?是你不明白,還是在場的誰不明白,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本來都沒事了的,就是因為你侄子囂張的過了,才引起了對方的怒火,僅此而已;若是真與蕭家有仇,你以為對方會留手嗎?」慕雪瞳冷然道。

「留手?他那叫留手嗎?那人這般侮辱鳳梧,簡直比直接殺了他更狠,我就想不到,在天香城範疇之內,除了君家,又有那一家能與我蕭家有這麼大的仇怨,更妄辜銀城的威嚴,下如此毒手!」蕭寒愈發的振振有詞!

「那你說說,君家滿門有那一個有此實力!?君家又有那人擁有玉、玄、地玄的實力而又這般年輕的?!」慕雪瞳怒極反笑。「君家所有的資料,包括府中的秘密高手,無一人不在我們的情報之中,有哪一個符合?」

「那老兒君戰天豈非擁有天玄實力,這事難保不是他做的!」蕭寒爭辯道。

所有人像看白癡一般的看他,懷疑君老爺子?腦子進水了?別說別的,你就算是把蕭家滿門人頭奉上,老爺子也是決計不肯赤身於人前



「那個」那人,那人乃是個少年人,不可能是君老爺子的,再說君老爺子一世英雄。決計不會是他老人家的!」寒小公主道,小公主可是常聽姐姐提到君家父子的事跡,對君家人也是比較有好感的。

「煙兒,你不知道。這些上有種易容術,是可以改裝成另一人的」蕭寒明知自己所言難取信於人,兀自強辯道,「對了,君無意本身就擁有地玄以上的實力。為了報仇什麼事幹不出來,別說赤身裸體了,就算再難為

「你瘋了吧,你明知道君三哥行動不便,卻還要強自爭辯,到底是何居心?」慕雪瞳憤怒的反駁道:「若是殺死君無意,只怕大小姐接著就會在雪山之巔自殺殉情,逼死這兩個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蕭寒雙目一紅。憤怒的喘了幾口粗氣,卻終於沒有再說話。

「我想肯定不會是君家人做的,因為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說呢!」小公主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臉的驚駭之色。

「還有什麼事情?」眾人見她臉色異常,一起追問。

「在那人離開之後。我們所置身的那一整片紅披林,突然 ,突然消失了」小公主睜大著圓圓的眼睛,用一種驚悚的聲音,道:「全部化作了灰灰,風一吹。毒片樹林,什麼都沒了,,就只剩下一塊空地,光禿禿的空地,什麼都沒有了!」

騰的一聲,三大長老全部站了起來,就連正在給蕭鳳梧輸功的九長老也不例外,突然停止。蕭鳳梧嘴中又咯的一聲,冒出血絲。

「此言當真?不是你看錯了吧?」三大長老同時開口。不怪三大長老如此驚動,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就算以三大長老閱歷史深,經歷史廣,卻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就算是在那些久遠的傳說裡,也是從未聽說過的。

這根本已經超越了玄氣層次能造成的破壞!

而風雪銀城數十代人的努力,不惜收集天地間各式各樣,有用的、沒用的奇珍異寶,以及罕見罕聞的東西進行研究、探索,就是想要擺脫玄氣對人身的狂桔!

此刻聽到這種事情,豈能不驚喜莫名?

「我立即帶公主去紅楓林去看看,蕭寒,你立即聯繫天香皇室,請方回生方御醫前來為鳳梧診治,拿出盛寶堂所珍藏的所有絕品藥物,務必要治好鳳梧的傷。老九你坐鎮盛寶堂,飛鴿傳書回銀城,並致書血魂山莊,問一聲並不是什麼大事。慕雪瞳,你跟著你六叔,去一次君家,看看君家的反應,君家固然歡有此等高人,但他們始終還是有些微嫌疑的。此事就這麼定了,立即行動!」三長老沉著冷靜,發號施令。

第一一七章 飛刀之謎

“是!”眾人同時答應。

不得不說,三長老的安排,還是非常合理的;他之所以不派蕭寒去君家而是派慕雪瞳前去,便是這樣的原因。否則,若是蕭寒去了,恐怕不是君家做的也會被他冤枉上去。

而三長老此番下山,曾經受過城主的囑託和大小姐的哀求:一定,一定!不要再找君家的任何麻煩!

三長老並沒有參與過當年的事情,實際上,當年的事情做的極為隱秘。只有風雪銀城蕭家一脈的人出手。別人都是事後才知道的,雖然最終被強壓了下去,但卻已經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後果,為了此事,就連銀城內部,也是分裂成了兩派,一直爭論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三長老本人對君家固然沒有什麼惡感,但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他對大小姐卻是相當的同情,也正因為於此。這位倔強的老頭對蕭寒並沒有什麼好感。

在他老人家看來,男女之事,那有什麼強迫?就算訂好了親事,但人家女方不喜歡你,你死纏爛打能有啥意思?就算成親了,也不過是一世不和的怨偶罷了。

不過,他也有些遷怒於君無意。風雪銀城的大公主,又豈是你一個世俗世家的三少爺可以匹配的?如今搞成了這樣,銀城內兩派劍拔弩張。大小姐天天除了根命根命地練功,就是發呆,性格越來越冷;蕭寒也因為此事,越來越暴戾、扭曲,蕭家與城主家之間的分歧也是越來越大……君家更是因為此事幾乎覆滅……

真是何苦來由!

三長老的速度何等的快速,即便帶著小公主寒煙夢也只在片刻之間。就已經站到了之前君莫邪痛毆蕭鳳梧的地方,眼看著面前一塊空蕩蕩的土地,三長老瞠目結舌。

“丫頭,你真的確定就是這裡?不是找錯了方向吧?”三長老難以置信的問道。

也不怪他懷疑,實在是這片空的太乾淨了,甚至連一棵雜草也沒有。平平整整,方圓數十畝地,甭說紅楓樹了,連樹枝樹葉也沒有見到一根。

這裡會曾經就在片刻之前還有一大片樹林?

開玩笑吧!

就算用大火全部燒光,也要留下一點灰燼啊。

這裡更像是專門平整出來的某處場地,實在是太乾淨了!

“真的就是這裡!”小丫頭很肯定的使勁點頭:“三公公,您過來看。那裡還有蕭師兄流出的血跡。我不會記錯的!”

四處察看一番,三長老還是不能相信,只好又找了幾個當地的住戶打聽,結果這些人一看到光溜溜的的面,一個個簡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有幾家更是直接動作迅速地拿出香燭香爐,焚香膜拜。

這,根本就是神跡啊!連樹林都搬走了……

在連續問了數十人之後,三長老終於震驚無比的確信了這一點:這裡,在片刻之前,的的確確是有著一片數十畝的紅楓林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只在片刻之前,突兀消失了……

三長老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丫頭,你剛才說,你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是光著身子的?”

“三公公,你為何問這件事?”小丫頭臉頰通紅,扭捏著不依。

“你只說,是不是光著的?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而他自己,似乎本身並沒有發覺?是這樣嗎?”三長老的聲音很凝重,再次追問了一遍。

“是啊!”小姑娘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況,肯定的回答。

三長老一張臉頓時變的慘白!

如此說來,這人當時應該是在這裡修煉一門獨門的神妙玄功,而在修練有成的同時。無意間將周遭的一切外物盡數焚毀。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衣服。但他本人身在局中。反而沒有及時發覺,就那麼走了出來,偏偏就遇上了蕭鳳梧和小公主。偏偏蕭鳳梧還出言不遜……

以其修為,竟有如蕭鳳梧之輩對其出言不遜,如何能忍,蕭鳳梧能留得小命,已是那人大大的手下留情了!

可是……

究竟是什麼樣的功夫,才能擁有這等幾近焚毀天地的威力?

難怪他全然不將風雪銀城放在心上,這焚毀楓林若當真是他的真實實力展現的話,就算是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的聯手,這人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此等神跡就算是八大至尊聯手出擊。能造成這樣的現象嗎?

八尊聯手或者可以輕易毀滅楓林,卻也絕不會這般毫無痕跡,更全無半點聲響!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可怕的人?

而這個可怕的人,卻偏偏處於冰雪銀城的對立面上!

現在三長老的心裡,壓根沒有想過去為蕭鳳梧報仇出氣,卻是在一個勁的忐忑著,這人會不會因為蕭鳳梧而遷怒整個風雪銀城?

這次出來,若是真的惹上了這等不能匹敵的大仇……

那風雪銀城可就真的糟糕了!

“走!去君家!”三長老當機立斷,這件事情必須立即全面壓下去。

若是萬一讓這位神秘的高手知道自己等人居然在調查他。萬一來一個雷霆之怒,那可就徹底完蛋,以那人的驚人實力,自己一干人只怕無人可以倖免,就算是逃回老家銀城結果也是一樣的。

三長老面色尚能保持古井不波,但心中卻是怒駡蕭鳳梧了百遍以上:這個小兔崽子妄自號稱是蕭氏一脈小字輩的第一人,當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除了修為進境較速之外,正經的事就再也沒做過,惹麻煩倒真是天下第一好手!人間的麻煩都不屑惹,專門惹神級的麻煩!

看來回去之後有必要限定一下,銀城弟子在外走動,務必要低調;以前那種囂張跋扈,萬萬不可再有。

原來這紅塵人世之間,竟然真的存在有如此高手!

……………………………………

要說最鬧心,最不痛快的,還不能算是冰雪銀城方面,因為還有一家比他們還要更鬧心。更不痛快,簡直是鬧心得要死,都快痛死……

那一家就是李家。而李家的氣氛,已經陰鬱到了極點。

四具屍體停在停屍間。還未下葬。包括李悠然在內的師兄弟六人圍坐在一起,人人臉上悲憤欲絕!這幾天裡,各人圍繞著那柄僥倖獲得、造型奇特的飛刀。已經秘密得調查了大半個京城,但依舊毫無所獲。

“六師兄現在。已經恢復了神智,但……”李悠然沉著臉,臉上滿是傷痛,“但,今生。只怕再也不能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

“鷹搏空!果然是狠絕的手段!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淚劍鴻嘎嘣嘎嘣的咬著牙,太陽穴青筋暴起,兩眼如欲噴火。

“此事盡都是因為小弟,因為小弟癡心妄想,妄想要爭奪那枚頂級玄丹,卻簡直導致六師兄終生殘疾,更累得四位師兄英年早逝……”李悠然臉色雖然平靜,但眼中已經緩緩流出淚水。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兄,小弟……有罪!我對不起各位師兄師姐,對不起師傅,我……我真該死!”

淚劍鴻急忙站了起來:“這是作甚?快些起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他歎了口氣,道:“小師弟,這事起因固然在你身上。但怎樣算也是怪不到你身上。自從學了玄功。踏入江湖;死在仇人之手,就已經註定了是我輩武人的最後歸宿,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一切都是自身的運道;這次若是我等奪得了玄丹,那麼死得就是別人,痛心難過的也將是別人,我們失手亦是我輩技不如人,與人無由小師弟不必過於自責。”

“不錯,大師兄說的對;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亡命紅塵,在刀尖上討生活,豈能沒有折損。幾位師弟的故去,我等固然悲傷,卻也不必耿耿於懷。無補於事。”那紅衣女子抹了抹眼角,語聲有些哽咽:“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為他們報仇,幫他們討回這筆血債!”

“不錯!報仇!討還血債!”眾人齊聲大呼。

“六師兄的大仇,對方乃是草原鷹神鷹搏空。這一點,只怕需要師父親自出面才能解決。若是單憑我等的實力,短時期之內只怕是報不了仇的。”李悠然站起身來,昂然看著遠處:“但我仍會盡李家所有的力量,為這件事作出努力!”

“至於四位師兄的仇,關鍵就在這柄古怪的飛刀之上。這段時間,我查閱了許多的文庫,無數的記載,甚至調查了目前只要把天香的所有高手的資料,卻始終全無收穫,不過,在翻閱之前的一次特殊事件之中,我卻發現了一件很特別的事,也只有這個事件,或者能與這古怪飛刀能扯上關係……”李悠然臉色很沉重。

“什麼事件?”淚劍鴻等人齊聲問道。

“這柄飛刀,我基本可以確定,在此之前,應該從未在大陸上公然出現過!”李悠然很肯定的道。“可是,在前次靈夢公主遇刺的危急關頭,聽說有一位天玄強者及時發出飛刀相助,靈夢公主才逃過一劫。但飛刀在那之後就被靈夢公主視若珍寶,貼身收藏,到底是什麼樣子,卻從未有人見過……”

有人見過才是見鬼了呢,那飛刀乃是君大殺手自己打造的獨門暗器,這個世界上有幸接觸過這飛刀的絕大多數人都死了。似乎也只有靈夢公主、夜孤寒才是例外。而靈夢公主手上的那兩把飛刀可是她的寶貝,須臾也是不離身的。

“師弟,你的意思是說,靈夢公主所擁有的飛刀,可能與這把飛刀是相同的?”淚劍鴻眼眸中寒芒一閃。



第一一八章極度巧合


「確實有此懷疑,所以這幾天我打算進宮一趟。查看一下那飛刀的樣子,看是不是跟這個一樣的!」李悠然眼中射出精光,繼續說道:「若是當真一樣的話,那不就有線索了麼。」

「不錯!若是一樣的話,這個暗中出手的混賬必定會和那位靈夢公主有關係,既然當初他會在那個時候出手相助那靈夢公主,現在若是靈夢公主出了事,他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彼時只要我們控制了這位公主殿下,那卑鄙的傢伙就不得不現身了!」淚劍鴻狠狠點頭,臉上眼中,凶光閃爍。

「不過,這位靈夢公主,卻是小師弟正在追求的可人兒,與李家的大事也有不少的助力;大師兄,你做事要有分寸才是,若是貿然傷損了,卻是壞了小師弟的大好姻緣。」那紅衣女子膘了李悠然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是是,三師妹說得不錯,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淚劍鴻連連點又,這位大師兄雖然沒甚主見,對自家師兄弟卻當真是沒的說。

「三師姐此言有誤。」李悠然大義凜然的道:「靈夢雖然身份相貌皆為不俗,說到底,卻也只是一個外人罷了;更何況,就算她真為我李家人,卻又如何能跟我們師兄弟之間生死相托的感情相提並論?為了四位師兄的血仇,大師兄無論如何決定小弟我都只會贊同,盡全力配合,絕不會有任何的異議!若是能為四位師兄報得血仇,便算是犧牲了靈夢又如何?甚至便是要了小弟的性命小弟也是心甘情願!」

「小師弟!淚劍鴻等人都是悚然動容,看著李悠然,眼中神色,甚是激動。「有小師弟這番話,便不枉我們兄弟千里而來;四位師弟,雖死亦足可安眠於九泉!」

眾人紛紛點頭,看向李悠然的眼光,越發的柔和、親切了。

「師傅已經說了要親身前來,親自處理六師兄這件事;但,只怕還需要幾天才能到天香,所以請幾位師兄師姐暫忍傷悲,不要輕舉妄動,打聽飛刀之事盡都交給小弟。」李悠然歎了口氣:「只是為了弟的事情,打攪了師尊清修,這才是小弟最內疚的事情,當真是罪該萬死,縱萬死又何能抵足其弊

「師弟哪裡話,誰不知道在我們師兄弟之中,師父他最疼惜的就是你。」眾人七張八嘴,紛紛出言安慰李悠然。一時間氣氛融洽無比。

自從李悠然拜了淚無悲為師之後,淚無悲門下所有弟子,一切的生活來源,都有李家一手供給,淚無悲門下,從弟子到伙夫。幾乎盡都被李悠然供奉成了大爺,雖然僻處深山,但一應生活所需,卻盡與世家大族無異,甚至更多有過之。

可以說,淚無悲的這班弟子,已經被李悠然慣壞了,他們的脾氣就算是一般大世家的紈褲子孫也是不能比擬的,,

「不過在師傅到來之前,我們也不能閒著;」李悠然眼底精光一閃:「大師兄,您是知道的,我們目前的情報來源,實在是有限得很,就算是在天香城範圍以內,也還是有不少人掣肘的。所以小弟現在,迫切需要幾位師兄的大力相助,但,網出了這等事,卻實在讓小弟北,法開口

「我等兄弟,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難道不是我們的事,有什麼事照直了說就是,何必婆婆媽媽的,痛快說吧淚劍鴻一揮手,很是不滿地道。他現在正處在感動之中,無論李悠然提出什麼條件,都是會一口就答應的!

「多謝大師兄。」李悠然面顯難色,苦惱的道:「小弟的難處卻是,天香城的地下勢力,各大幫派!小弟原本已經控制了北城幫,但陰錯陽差之下,被唐家連根拔起。所以目前就這一方面而言,還處在完全空虛狀態,做起什麼事情來,實在是很不方便,就算想及時的得到什麼消息,也是有所不能

「幾個地下幫派?哈哈,這算什麼問題!」淚劍鴻狠狠的一笑:「左右這幾天壓抑得狠了,鷹搏空我們自然是招惹不起的,但能整整這些小蝦米出出氣也是好的!師弟放心,我等在師傅到來之前,就助你統一了天香城的黑道!交到你的手裡!」

「多謝大師兄相助!有幾位師兄師姐出手小弟我終於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頭!而我李家的實力,也必將因為眾位師兄師姐的大力相助層樓!」

李悠然大喜拜謝,接著便咬牙切齒,悲憤的道:「我現在立即入宮查看飛刀的事情,畢竟四位師兄的大仇,卻是拖不得。就算多過了一天,小弟心中也是如被油煎,度日如年!如不能早日報得四位師兄的大仇小弟我生而何歡?」

「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到是皇宮內人心叵測,師弟千萬小心才是飛刀仇敵之事。就全拜託給小師弟了。我等在此。音。」淚劍鴻等人一齊起身,殷殷囑托。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是,多謝眾位師兄師姐關心,小弟心中有數。哦,對了,大師兄,我們雖然要這些實力,但我們李家卻不能站在台前,我只能幕後操縱。」李悠然笑了笑,最後提醒了一句。「所以,這其中的分寸厲害,須得好好掌握。」

「那是當然,這其中的利害,我們自然是清楚的!小師弟你如此鄭重其事的,到是將我等看得太不經事了。」淚劍鴻哈哈大笑。

這不得不說,又是一個極為驚人的巧合!

李悠然、君莫邪,這對潛在的對手,彼此還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卻在相同的時段,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選擇了同樣的目標!

京城,黑道!

而且,兩人的手段,也走出奇的相似!

君莫邪對海沉風,乃是挾之以恩,誘之以利,然後趁人之危;對鷹搏空同樣是百般計算,千般計較,先是用一個莫須有的身份,脅之以威,動之以利,再投其所好。所以目標達成。

而李悠然同樣對自己的幾位師兄弟大耍手段,動之以情,曉之以利害,同樣達到了他的目的。

兩個人的手段雖然各有千秋,無分軒輊,但卻是同樣的都有些卑鄙無恥。

君莫邪是為達日的,不擇手段;

李悠然卻是為達目的,六親不認!

還有一個驚人的巧合就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都走出動了天玄高手!區別就在於,君莫邪出動的海沉風階位高一些;而李悠然這邊,卻是勝在數量。在這一點上,又是半斤八兩。

現在在兩人的心裡,都有一種牛刀宰雞地感覺,都是信心滿滿,感覺手到就能擒來!

之前的發生的一切事情,裡面前有這兩人的影子存在,可以說沒有李悠然和君莫邪無意之中的配合,京城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這兩人少了哪一個」風浪都不會如此之大!但兩人掀起了天香城最大的風波,卻又彼此都不知情。

甚至兩個人的做事手法,都是一樣的:都想著幕後操縱,都不願意現身人前。君莫邪雖然知道李悠然這號人物,也知道李悠然是李家一輩的第一人,但卻從不認為李悠然會是自己的對手,在他心裡,李悠然還不配!

邪君傲對天下,整個異世界還未放在眼中,區區李悠然,算是什麼東西?

李悠然同樣知道君莫邪,但在李悠然的心裡,君莫邪的份量同樣差得遠了。

如此一個紈褲子弟,如何能是我李大公子的對手?直接無視!

互不知道,卻又互相輕視;但卻是做得同樣的事情,用的一般的手段。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首次真正交手,即將開始。

而這次真正的碰撞。同樣是發生在陰暗中,同樣是兩人操縱,但卻同樣還是都不露面,

甚至就連兩個人的玄氣階位,目前同樣都是在金玄巔峰,但卻同樣都是調動了天玄一級的高手為自己出力。同樣都是至尊的弟子,海沉風身後,站著蔚藍至尊夢紅塵;而淚劍鴻身後,同樣是冷血至尊淚無悲。

在這點上,居然又是旗鼓相當!

誰會勝?誰會負?

但不管誰勝誰負,蔚藍至尊夢紅塵與冷血至尊淚無悲這兩位八大至尊的人物,彼此都是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結仇卻已經是結定了!

兩位世家公子爭奪小小的地下幫派,卻能波及這等驚天動地的人物,引發整個至尊界必然會掀起的大風浪,這不得不說是造化無常,天意弄人,太奇妙了,

君有

傷勢痊癒地海沉風此時早毛溜了出去,準備大展拳腳,一統天香黑道。

君家有鷹搏空在,海沉風沒有火燒**的事情,估計是絕對不會主動過來找虐的;當然,若是君莫邪召喚就另當別論了。

鷹搏空正在拉著君莫邪研究招式,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君大少已經光火了好幾次,但鷹搏空一旦沉浸在武學的研究裡,對什麼都不在乎,已餐近乎癡迷,對身周所有事物,一概不管不問。

小蘿莉可兒輕手輕腳的奉上茶水,然後躡手躡腳的退下;唐大少就在隔壁,竭力地銷聲匿跡,連自己的呼吸的聲音,也竭力的控制著,更加的不敢咳嗽一聲或者放一個屁,因為一點動靜可能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那可直接就是一個閻王,,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顯得很安靜,很勤奮。

之所以說是幾乎,因為並不包括君莫邪君大少爺君大高人。

第一一九章 管清寒的疑問

此刻的大少已經煩的有些神經質了。再一次應付了鷹搏空的問詢之後。君莫邪乾脆的起身。把鬼鷹九式一股腦兒全部演練了一遍。然後直接拋下鷹大至尊,自己走出來透氣。

我就不是個當師傅的料!君大少如是對自己說。

小院花圃處,一襲白衣勝雪,管清寒清冷的站在那裡,臉上神色,有些複雜。

“大嫂什麼時候過來的?為啥不讓可兒通知一聲。”君莫邪精神一振。上前搭訕。

相比較於面對著鷹搏空那張棺材臉,管清寒雖然冷冰冰的像雪山,但對君莫邪來說,看慣了鷹搏空再看管清寒,無疑是從地獄血海到了天堂花園。

當真是賞心悅目之極啊。

“之前看你在忙,就沒打攪!”管清寒原本一貫清冷神色今天卻有些複雜,很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清冷卻憂鬱的眼神望著君莫邪院子裡的花草。幽幽道:“想來整個京城,君家栽種的花草都要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0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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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強橫霸道


君無意張著嘴,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瘋了吧,,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三爺,慕雪瞳慕大爺陪同另一位自稱是風雪銀城六長老的老者前來會晤三爺,是否請進來?」

自從前次一會之後,君三爺就告知了君家上下的所有家丁僕人,那慕雪瞳乃是自己兄弟一般。君家上下任何人不得怠慢,除非另有別人相隨,否則君家任何一個所在都可任其來去。

對於慕雪瞳的到來,君無意叔侄自是歡迎的,可是接著聽到「風雪銀城六長老」這幾個字。君莫邪與君無意同時抬頭,臉上神色。都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君無意臉上肌肉有些**,而君莫邪臉上卻是有些疑問。

難道這麼快就能找上門來?這效率也太高一點了吧?

「三叔,這位六長老可是擁有神玄修為的,你的傷勢已然瘡愈,只怕瞞不過他的眼睛。」君莫邪隨即便想到了這一點:「可是眼下你又勢必不能迴避,要不要我做點手腳?應該可以瞞過!」

「不必了!反正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君無意搖了搖頭:「我瘙愈這個消息帶來的影響未必就全是負面的,瑤兒還在等我的消息,若是讓慕雪瞳帶回去我已經康復的消息,我可以想像得出,她會有多麼的快樂,這些年可是苦了她了。」

說著,君無意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神色,眼神悠遠而又深情;似乎那位冰雪般的女子,正在遠方默默地凝視著他。

君莫邪歎了口氣,卻沒再說什麼。君莫邪做事雖然目的性強,但卻也瞭解君無意這種苦戀的滋味,所以雖然有些不以為然,卻沒有再

「請他們到這裡來吧。」君無意控制自己聲音不至於走調,勉強的道。

君無意隨即推動輪椅。前去院門口迎接。

「哈哈,無意,我們又見面了;看起來你的氣色,比起上一次又要強上好多。」慕雪瞳親熱的笑著,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在提醒著什麼。卻只讓君無意一人見到。

君無意心中一凜,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六長老親身蒞臨,無意幸何如之。請。請進!」

六長老白鬚飄蕩,看著君無意,上下審視,道:「你,就是君無意?」語聲威嚴,不怒自威。

「正是!」君無意不卑不亢的點點頭,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

「不錯不錯,你應該還不到四十歲吧,居然已經擁有天玄中階的修為!以你的年紀而論,又是在如此世俗界地,能有這般成就,可說極之難能可貴了。」六長老眼中冷光一閃,道:「聽說你之前受了傷,但看你進境如此神速,你的傷,已經好了嗎?」

君無意的傷勢已然瘡愈。果然瞞不過這位至尊神玄!君莫邪猜的果然沒錯。

慕雪瞳身軀一震,露出由衷驚喜的神色,期盼的看著君無意,等待他的答覆。

「呵呵,托前輩的福,無意之前僥倖祜除了毒性,但兩條腿,還需要進一步的修養才行。」君無意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銳利聯光芒:「這種古怪玩意。足足折騰了我十年!這十年的滋味;當真是令人難忘。」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天祐良人。」六長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委實是可喜可賀。」

「請!」君無意讓開道路,同時喝道:「上茶!」

君莫邪在他身後推著輪椅,一言不發。

「這就是你大哥君無悔唯一的兒子吧?」六長老看著君莫邪,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是!」君無意眼中閃過深深的傷痛:「是我大哥唯…個僥倖活到現在的兒子,我君家最後的一點嫡系血脈。」

六長老說的是「唯一的兒子」。其中含義不得而知;但君無意說的,卻是「唯…個僥倖活到現在的兒子。」這句話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怨毒之意,卻是山高海深!

「呵呵,唯一血脈」。當真是嬌貴得很啊。」六長老慈祥的笑了起來:「看到老夫,仍能神色自然,舉止有度。君家後人,果然不同反響呀。」

「這位老人家便是風雪銀城的六長老吧,可不可以冒昧相問一句,六長老貴姓?」君莫邪早就聽得這老頭說話皮裡陽秋,此時聽他提到自己,便問了出來。

六長老眼神品閃,呵呵一笑,從容道:「老夫姓蕭,蕭寒,便是老夫的侄子。」

「原來如此」。君莫邪呵呵的笑了笑,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殺意,無人發覺,迅速掩沒:「真是羨慕蕭長老,竟亦臻至神玄之兒」如此修為。足耳列在天下巔峰之林了。呵呵。今日姐訕用蒞臨君家,當真是我君家的福氣

六長老和善的笑了笑:「果然是英雄年少,說話都是如此得體。」四人都是滿面笑容,向裡走去。

一邊的慕雪瞳這時才突然想起來,這位六長老。自從加入了風雪銀城的三六九三大長老組合以來。幾乎每個人都是以六長老尊稱,幾乎就再沒有人稱呼其為「蕭長老長此下來,幾乎讓人忘記了,這位六長老,本也是蕭家的人。

而雙方的神態言語,看著雖然和氣,卻明顯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雙方雖然都是笑容可掬,一副你好我也好的意思,但氣氛卻顯得是越來越壓抑。慕雪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由得悚然一驚:難道當年的事,這位六長老也曾經參與不成?那今日自己與六長老來此,豈不是將災星引入君家!

君無意的小院,書房與客廳相連。但目前鷹搏空盤踞書房,君無意自然不能讓這些人前去打攪,便在院子裡花樹下,擺開了桌子。

「好茶!」六長老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身軀微微後仰,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讚道。他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就這麼閉著,慢悠悠地問道:「君三爺,不知貴府可曾見到我們銀城的蕭家公子?」

「蕭家公子?」君無意一皺眉頭。納悶的道:「從未見過;秀,意之疾也只是近來方見好轉,尚不能行動自如,這許多年以來,幾乎就忘了如何行路了,甚少置身於君家大宅之外,卻不知六長老為何這樣問?那位蕭家公子大名諱何?今年貴庚。長的又是何等模樣?。

「哦?君三爺的意思是沒有見過嗎?」六長老依然仰著身體,雙目微閉。淡淡的道:「我那侄孫今日陪伴本城小公主遊覽天香城,卻被一大膽匪人無因毆打,傷勢甚重。老夫實在想不出,天香城除了君家。還有那一家竟有這般大的膽子。」

「六長老的意思,竟是認定這個什麼蕭家公子受了傷乃是我君家的人所為的了?不知可有什麼證據。所謂拿賊拿髒,六長老乃當世高人,想必是有確鑿的證據了!」君莫邪突然插話問道,心中有些怒意,這老頭明顯是來栽贓的。

「長輩說話,後輩小子貿然插話;如此規矩,當真是貽笑大方,這便是君家第三代唯一後人應有的家教嗎?!」三長老依然閉著眼睛,突然一乒斷喝:「去!!」

神玄玄氣凝注之下,這一聲低喝猶如悶雷一般,目標正走向著君大少本,實質一般的音波直鑽耳膜!

神玄高手的玄氣之凝結幾乎已經到了不滯他物的地步,就連近在咫尺的慕雪瞳和君無意,也只是由天玄之實力隱約感到了一絲震動,但首當其衝的君莫邪,這一刻的感受,卻是如天翻地覆一般!

他只感覺一根尖銳的鋼針向著耳朵裡面直鑽而進,且是連續運動,片刻不歇的前進,霎那間幾乎連自己的靈魂也顫抖了起來。

若是當真讓這股音量直衝進去,恐怕君莫邪當場就會七竅流血,雖然未必會致命,但後遺症卻是絕對免不了的。

最起碼也是個重度耳鳴,動輒就有失聰的危險!

君莫邪心中大罵起來,這老傢伙也太心狠手辣了。本少爺說得可是一句再正經不過的話了,居然就要致人如此重傷,這叫什麼說法!

君大少爺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尚短。之前又諸事順心,卻又那裡知道。在這些神玄強者眼中,一般的低階玄者,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想要對其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受任何約束,更何況六長老驚見君無意十年殘疾居然痊癒,為本家子侄計,也要針對君家,至於說什麼規矩、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是不配享受這份待遇的!

既然君莫邪是君家唯一的血脈,那便讓君家痛一痛!

君大少驟然受襲,迅速運起開天造化功,無聲無息的展開迎擊,瞬間已經布下七層防線,不得不說這開天造化玄功果然有獨到之處,君大少不過只相當於金玄之實力,卻仍能勉力對抗來自神玄高手的一擊,彼此實力雖然懸殊,那股音波更是犀利。但始終欠缺後勁,在君少重重佈防之下,那音波每進一步,便消去一些,及至到了最後一道,已經是強弩之末,終於沒有穿過,盡數散去了。

君莫邪亦隨之悶哼一聲,鼻中溢出血絲,這點創傷半是真實,另一半卻是掩飾,以君大少此時修為論。若是有所提防,便是連那一點創傷都可避免。


第二章 至尊之怒!

對方始終是神玄強者。真正實力遠勝君府,若君夫少貿然暴露自己的所有實力,顯露出自己擁有不俗的本領,只怕對方更會咬住自己不放,甚至會藉故做掉自己。所以並沒有運轉玄功,迅速治療內創,致令鼻中故意溢出血絲。

即便如此,那六長老仍是「嗯?。了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君莫邪一會,點了點頭,道:「不錯!」

六長老始終是神玄中人,自重身份,一擊不中,便不再出手,他雖然訝異於君三少的實力,但君三少始終是晚輩,更只得金玄修為,以他身份,若仍要一而再的出手,那就太沒有風度了。

君大殺手。多了一乒,抹去了臉上鮮血,嘲諷道:「至尊神玄,果然犀利!」

他若是受了重傷再說這句話。便是由衷的讚譽,但他現在以微末的修為,能擋住了至尊神玄的進攻之餘,屹立不到,只受輕傷,這句話卻成了徹頭徹尾的諷刺之言!

雖然六長老剛才只是拿出了甚至不到一分的玄力對付他,但那始終是至尊神玄的神玄級玄氣,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金品玄者所能夠抵擋的?若非君大少底蘊深厚,便換一個地玄中人,也未必可以禁受得起!

「六長老手下留情!」慕雪瞳急喝一聲,心中在急速的思忖對策,看如何才能讓六長老離開君家。剛才六長老出手如電,大出慕雪瞳的意料之外,此刻一句手下留情才網出口。

「六長老,敢問您這是什麼意思?」君無意劍眉一立,森然問道。雖然面前是至尊神玄的高人,但他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傷害自己唯一的侄子,君無意決不會容忍!「對一小輩出手,難道就是風雪銀城蕭家聯風度和至尊神玄的凜凜威風嗎?」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不過我銀城的人在你們君家的地頭上出了事,你們君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六長老輕描淡寫地說道。話語中的含義卻是異常霸道和無理的,六長老看著君莫邪:「這小子居然膽敢對老夫如此無禮,老夫自然要懲戒他一二!也是告訴他,對於神玄中人無理,隨時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老夫此舉可是一番好意。免得你們這位唯一的血脈以後無緣無故稀里糊塗的丟了性命而不自知!至於至尊神玄的威風和蕭家的風度。憑你君無意還不夠資格評論!」

君無意氣得渾身發抖:「縱然是莫須有之事,也要賴在君家頭上?六長老,你是這個意思嗎?那我君家絕不接受此等恥辱!今日之事,你們風雪銀城必須給我君家一個說法」。

六長老悠然道:「我蕭家的子孫在君家的地頭出事,那麼,君家的後人,就要變得和他一樣!這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真的很好,君家後人只得眼前這小子一個,省得太費事,不錯,不錯!」

「至於說法,呵呵呵,,你真的以為,老夫會給你甚麼說法?嗯,幼稚之極!」

強橫霸道之意,溢於言表。

嗖的一聲,一個白髮老者穿牆而入,帶著一個明艷照人的少女,見到六長老等人坐在這裡喝茶,登時放下心來。看來事情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不至於惹怒那位強橫的高人。

「三哥,你怎麼來了?」六長老訝然問道。心中有些懊悔。方才出手,可是有些輕了。現在三哥來了,只怕便不能對君家出手了。畢竟臨出銀城之前,城主交代過此事。不過心中也奇怪,兄弟三人不是分工好了麼?怎地三哥卻又突然到了這邊來了?

三長老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見一個桀驁的聲音道:「,什麼小魚小蝦的也在這裡呼呼喝喝,擾亂老夫的清興,當真是混賬之極!」

「是誰?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滾出來!老夫留你一個全屍!」六長老厲喝一聲,他正愁著沒法挑事呢,這個聲音一出來,正中。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因為這個釁,他挑不起!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極速凌空撲出,滿空黑髮轟的飛揚了一下,直如蒼鷹一般飛到了六長老頭頂。十道犀利之極的勁風」嗤」的一聲罩了下來,四周花草,齊齊反向倒撲,在場所有人,人人都是覺得呼吸不暢,一擊之力,竟然將這一整片區域變作了真空地帶!

這一擊的聲威,當真震天撼地!

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六長老若是一個應接不對,縱然他擁有神玄修為,恐怕也會當場身殞,甚至於死無全屍!

隨著這身影到來的,是強橫無比的氣勢,沖塞於天地之間!一股孤傲的氣息,如同暗夜的君王,轟然蒞臨!

三長老,三老,同時大驚,出口驚呼!,「鷹搏空!」

這個殺神,怎麼會在這裡!

天哪,剛才我,老六說了什麼,留人家全屍!?

但是此刻再想這些卻已經晚了,六長老知道保命要緊,全無高手風度的猛的一個大翻身,從座椅上翻了出去,接著一連串五六個觔斗急速翻出去,瞬間變換了五六個方位,神玄玄氣亦隨著翻騰不斷地布下防禦陣線,一層層向看來人那恐怖的氣勢迎擊過去!

鷹搏空並不理會底下的重重防線,身軀直從空中壓下,直接強硬的撕裂氣場,雙掌十指始終保持著原來姿勢不變,勢如破竹的一路穿破六長老的玄氣防禦。

三長老大叫一聲:「請鷹至尊手下留情!」飛身撲了上去,協助六長老飛退。

鷹搏空全不理會,兩眼中儘是殺機閃爍,幾乎凝成實質!十指不達目的誓不休的狠狠抓過去。

鷹大至尊很生氣,很怒!可以說是暴怒之極!

他研究鷹變身法已歷數十年光陰,直到近年來才算是摸到了突破的門檻,卻又遇上了憑自身實力難以逾越的瓶頸,此番好不容易得高人指點,找到了君莫邪,意外之喜的得到了這等奇詭之極、從所未見的巧妙招式,一時間心神俱醉,沉浸在其中。

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居然就有人要在自己的面前對君莫邪下手!這不是要了鷹搏空的老命嘛!

若是這小子死了,或者殘了,老夫的鷹變玄功可也就付諸東流了啊!更別說那位神秘的高人也是一定要追究自己的責任,至於說再向那位高人學習,就算那高人肯教。鷹大至尊也是沒臉學的」

六長老被君無意迎接進來的時候,以鷹搏空的修為自然是知道的,但那時他正在苦苦的思索著招式中的變化,哪裡有時間理會這什麼狗屁的長老?

在鷹搏空潛心研究的時候。恐怕就是風雪銀城的風雪至尊親自前來,他也是置之不理的,必須要等到告一段落才會考慮是不是要理會理會。

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君莫邪居然受到了攻擊!而鷹搏空居然完全來不及出手。

這不禁讓鷹搏空心中後怕不已。

幸虧這小傢伙實力不凡。勉強擋下來了,若是擋不下來」

所以鷹搏空動了殺心!

膽敢阻我習練絕世武技。這等行為,何異於斷我前路,此仇此恨,直接不共戴天!

君莫邪要盡心機,請動鷹搏空坐鎮君家,卻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只在第一天,便顯出了強大的作用!

鷹搏空十指一往無前,殺意凜然!

六長老之前辛苦布下的重重防線,早被鷹搏空勢如破竹的一氣攻破!在他翻出第七個觔斗的時候,鷹搏空的雙手宛如劃破了空間一般,突然再度加速,猶如流星飛墮。轟然地擊在他的胸膛上。

在此同時,來自三長老的援手才剛剛到達,鷹搏空身軀一塌,猛地迎上,以血肉之軀硬接!

砰!三長老被震飛出去,鷹搏空的身子也晃了幾晃。

強橫至極的至尊玄氣摧枯拉朽一般勢如破竹地衝破了六長老的護身玄氣,重重擊打在他胸前!

卡嚓卡嚓幾聲響,胸前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六長老哇的一聲,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胸前白鬚頓時染紅。

從血液的顏色來看。顯然是已經震傷了內臟,甚至於五內俱傷!

六長老皮球一般翻滾了兩下,再也穩不住身子,「砰」地一聲摔在花叢裡,又翻滾了兩下。才撞在一棵花樹上停了下來,扶著樹身顫巍巍,地站起,口中不斷冒出鮮血。臉上滿是怨毒。

「為什麼?」六長老一開口,鮮血更是直流,慕雪瞳上前扶他,卻被他揮手擋在了一邊。強忍身體的萬端痛苦,咬著牙問了出來。

而這一句話,也正是三長老、慕雪瞳,以及一邊已經嚇的目瞪口呆的銀城小公主寒煙夢所想問的。

一干人怎麼也想不通。鷹搏空為什麼要下此絕殺手段,就算六長老之前口不擇言,冒犯了他,也不至於要奪其性命吧,一旦真個殺了六長老,就等於與冰雪銀城結下了永遠無法化解的仇怨,真的值得嗎?

「老夫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憑你這般的小蝦米,老夫揮揮手就滅掉千百個!妄自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憑你又有何資格來問老夫為什麼?你配嗎?!」

鷹搏空長髮飄動,眼如厲電,睥睨作態。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顯然這位至尊的怒氣還未曾平息!

第三章你服不服



鷹搏空的這番話,正將六長老剛才對君無意說的話全盤奉送了回去。這份諷刺的味道,卻無疑更是大得多了!

之前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眨眼間卻就在被自己羞辱的人面前,被對方原話奉還

六長老只氣的臉上一陣血紅,差點當場被氣得氣絕身亡!

「一個如此小蝦米,居然敢跑到老夫的的頭撒野!居然還敢學老夫說話。腆著臉皮說這個。、那個不配?!居然在老子出手之後,還要問一句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要留下老夫的全屍嗎?老子怎能不給你這個機會!真正是天大笑話!姓蕭的,你以為你們銀城就真的天下無敵了不成?在老子看來,除卻寒風雪那老兒之外,儘是廢物,一城都是廢物!」

鷹搏空背負雙手,緩緩走上兩步,鷹隼般的雙眼看著六長老悲憤憋屈之極的臉色,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這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老子問你,老子所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你,服不服?!」

六長老狠狠瞪著鷹搏空,緊緊抿住嘴。卻不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姓蕭的,今日只要你說一聲不服,老夫立即就去滅掉那間什麼盛寶堂。斬殺你們銀城此次前來天香的所有人手!包括你的兩個兄弟和你們蕭家的兩今後人,還有這個小女娃!呵呵呵,很好,很好,這裡來天香的銀城高層不是太多,不會太費事!蕭蝦米,你說,老夫敢是不敢?」

鷹搏空狠狠地笑了起來:「現在,不要給我裝聾作啞,老夫再問你一遍:你,可是不服?!!」

鷹搏空的眼中,已經露出殘酷的意思。

「鷹至尊,殺人不過頭點地!還請看在老城主的面子上,做事相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三長老沉聲喝道。

「呸。這裡沒你的事!老子就寒風雪那老兒的面子上大大的留情,才沒取了這小蝦米的性命,就憑他剛才說要留下老子的全屍,老子豈能讓他輕鬆!」

「寒風雪的面子?別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你們來到這裡,為何就不知道看我的面子土,手下留情,放君家一馬?有膽量在老子的地頭玩霸道。老子自然是要奉陪的,現在還好意思要我留手?要我留手,行,只要這個姓蕭的回答我,我就放你們一馬!」

鷹搏空頭也不回的一揮手:「現在連你的命在內。都在他的嘴裡!」

「老夫問話,從來不會問第三遍!」鷹搏空沉著聲音,緩緩的道。

「現在。回答!」

悲憤的恨不得立刻死去!這種極度的羞辱,讓六長老的渾身幾乎都為之麻木。他甚至已經想自斷心脈,了卻此生,但卻勢必不能!因為,鷹搏空說的很清楚,目前在天香城的銀城所有高層的性命,都在自己的一句話之間。

他絕對相信鷹搏空這個。瘋子能夠說得出、做得到!只要自己真的說一聳不服。恐怕這些人都會埋骨在這裡!

甚至於就算鷹搏空真的做了,風雪銀城也難以奈再這老怪物!

這份羞辱,他已經非承受不可了!雖然直到現在,他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裡突然得罪了鷹搏空。而且還的罪的這麼狠?但現在明顯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我」我」六長老嘴唇翕動了好幾次,終於閉上眼睛,一液老淚從眼角緩緩滲出:「服!」說出來這一個字。六長老兩眼一閉,直挺挺的向後倒了過去。

「很好!還算你這小蝦米識時務,老子就大人大量不計較了。」鷹搏空殘酷的笑了笑。慢慢轉身,眼神從三長老、慕雪瞳、小公主身上滑過。突然一瞪眼:「還有誰不服?!」

「我就是不服!恃強凌弱豈是強者該為。你要殺我就動手好了,正好可以讓我多欣賞一次八大至尊的風範!」慕雪瞳突然大步站了出來,眼神看著鷹搏空,當真是半點畏怯之色也無。

「我也不服!小公主寒煙夢氣鼓鼓的站了出來。看著鷹搏空,一臉的真正不服。

「啊嗬?原來冰雪銀城還真有不怕死的!不錯不錯!」鷹搏空玩味的笑了笑:「今天可是開了眼了,兩個老的在那縮著腦袋,反到是兩個。小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吃準了我老人家沒有欺負後輩的習慣嗎?老子可不像有些人,直接拿著臉皮當**,逮住不如自己的後輩可勁的欺負!放心,那今天玄小子,還有你,小小丫頭,老夫今天算是給寒風雪寒老兒一個面子,不跟你們小字輩的一般見識,再敢放聲直接腿打折!」

鷹搏空說完再不理會這兩人,奴鷹眸再度盯住了六長老,嘴邊冷冷微

六長老到底也是神玄高手,這會恰好醒了過來,可剛剛醒過來,就很湊巧地聽到鷹大至尊這一番連怨帶損的狠話,直接氣得又接著暈了過去。

能以一番話把個神玄級高手刺激得暈倒,鷹大至尊的損人功力估計也只在君大少之下了。

「鷹至尊,今日之事。你無故出手,傷我兄弟,彼此無冤無仇之下,驟然下此毒手!你務必要給我們銀城一個交代!」三長老這才順過了氣,剛才被鷹搏空反震之下,氣息不暢,竟沒來得及說話。

鷹搏空桀驁的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無故出手?你那個兄弟都要留老夫全屍了,如果這樣還算是無故的話,那到底怎麼才算是「有故,呢?難道一定要他把老夫殺了,才算數嗎?」

三長老不禁一陣語塞,之前心中不忿鷹搏空咄咄逼人,一時口不擇言,此時想起剛才三弟可不就是在借「事」而挑釁,若非挑釁的對象乃是鷹搏空,換一個人只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眼見三長老張口結舌。鷹大至尊心下大爽,繼續乘勝追擊:「說到交代?方才君無意也曾經跟他要過交代,而這位風雪銀城的大高手是怎麼說的?而你居然又跟我要交代!你到,我應該給你什麼交代?我怎麼給你交代?」

君莫邪在一邊笑了起來:「所謂的交代,六長老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真是聲猶在耳。發人深省,餘韻三日不絕。那裡還需要什麼交代;」

「當我實力不如你的時候,你不必給我交代,但當我擁有足以壓服你們實力的時候,我也是同樣無需對你們做出任何交代的!實力,不就是最好的交代嗎!這本就是你們風雪銀城的處事原則啊!怎麼,現在實力不如人,又想講事實,擺道理了嗎?難道天底下的好處,全讓你們風雪銀城佔盡了嗎?真是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啊」

小公主寒煙夢突然聽到君大少的插言聲音,忍不住看了看他;這一看卻覺得這人很有些熟悉的意思,忍不住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明明沒見過這人,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三長老豁然轉頭,看著君莫邪,重重的哼了兩聲,再轉向鷹搏空:「鷹至尊,請暫熄雷霆之怒,借一步說話如何?」

鷹搏空哼了一聲,並未答話,腳下不動,卻行雲流水般飄出五丈之外,站在牆角。三長老囑咐了慕雪瞳照顧六長老,便跟了過去小聲說著什麼,兩大神玄交談。別人縱有膽量偷聽,也是難以聽到什麼的。

「喂,丫頭,你看什麼?是不公子英俊瀟灑,看上我啦?」君莫邪心中一跳,見這丫頭看著自己不放,可別被這丫頭認了出來才好!若是當真被認出來。那道理可就真不在自己這邊了!

「哼!」寒煙夢嬌俏的小鼻子皺了皺,露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氣鼓鼓的不說話,卻也不看君莫邪了。她見到君莫邪的時候,君大少網從地底鑽出來,臉上污穢不堪,再說了,君大少當時清潔溜溜,近乎全裸小丫頭更加不好意思看;到後來身上總算圍了塊布,但卻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血,就算有心看也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所以她直到現在,也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個富家公子,就是那天的裸奔暴力男。

「這就是瑤兒的妹妹?」君無意看著寒煙夢,問慕雪瞳,聲棄有些激動。

「是,也是城主最年幼的女兒小名喚作夢兒。」慕雪瞳微微一笑,接著問道:「無意,你的傷,真像六長老說的那樣,已經好了?」

「真像!」君無意出神的看了看寒煙夢,輕不可聞的渭歎一聲,才回答道:「是,慕兄,相信再有一段時間,無意只怕連雙腿也能夠行動自鬆了。

慕雪瞳的開懷乃是一片真心,君無意自然是明白的,但此時此刻,卻又勢必不能說出全部的真話。他固然信任慕雪瞳,但卻又如何能相信在場的其他人!

所以必須有保留,寧可以後找機會嚮慕大哥陪不是,也不能貿然將君家眼下最大的機密說明。

只要能讓慕雪瞳將他已經康復的消息傳回去,已經是為了安慰一下寒煙瑤作出極大的努力了。這已經大大的違背了之前的初衷!

「那就好!能好就好。太好了!」慕雪瞳激動的一把抓住君無意的手:「我立即飛鷹傳書。告知大小姐,我可以想像的到,大小姐她會有多麼高興!」




第四章 仇要親手報,恨須當面償!

“慕兄,多謝!”君無意低沉著聲音。

“你就是君無意君三哥嗎?自我懂事起,幾乎每天都能聽我姐姐說起你。嘻嘻;”寒煙夢歪著頭打量著君無意。突然問道:“姐姐天天都在想你,你怎地不去看她?是不是不知道銀城的位址,我可以告訴你的。”

君無意臉上一陣抽搐。緩緩將臉別了過去,啞聲道:“我很想去!我這十年來……何層有一刻不想見她……”

“哦……”寒煙夢似乎很是了然的點點頭,其實半點不懂的問道:“因為你的腿?所以去不成嗎?銀城的大夫很好的,我介紹兩個給你?!”

“小公主,無意他不是不想去,實在是因為,若是沒有強橫的實力的話。恐怕他連風雪銀城三百里之內的範疇都進不去!”慕雪瞳歎了口氣,出言解釋。

“為什麼?”小公主睜著大眼睛:“連我都可以隨意來去,他的功夫明顯比我好很多啊。”

“白癡!”君莫邪哼了一聲,別過頭;這小丫頭單純的有些過分了吧?剛才還叫三叔三哥。擺明瞭就是在占自己便宜,真是可惡!

“你這個侄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他不是應該管我叫阿姨嗎?”寒煙夢對著君莫邪吐吐舌頭,轉過頭來對君無意抱怨道:“我回去以後,一定告訴我姐姐,讓她什麼時候到君家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他!好好教導他一下什麼叫做禮貌!”

“你姐姐……到君家來?”一聽到這句話,君無意頓時怔住了,霎時間突然覺得心中又是幸福,又是酸澀,心中很振奮,鼻尖卻在發酸,一時間竟是百味雜陳。

“當然啊,她那麼想要嫁給你,自然是要到君家來的,姐姐苦心修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嫁給你啊!”寒煙夢仰著小臉,背著雙手,理所當然的道。

“呵呵……”君無意眼眶有些濕潤,三爺心中激動萬狀,這一刻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好。

十年了,終於確定的知道了伊人的心意,她還在想著我,還在思念我。可我……

“跟我說說你姐姐的事情好嗎?小妹子。”君無意身子前俯,有些迫切的道,眼中,一片熱切。

“當然沒問題,不過……”寒煙夢背著手得意的跳了一下,眼珠一轉,指著君莫邪:“你先讓他叫我聲姑姑,我就給你講,他是你侄子,你是我未來的姐夫,他叫我姑姑,沒差輩吧?”

“臥槽!”君無意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得一聲咒駡,然後君莫邪嗖的一聲不見了……

說得好好的,這把火怎麼燒到老子身上來了,早就懷疑這小丫頭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來得這麼的快……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

老子前世今生加起來能做你爸爸了,居然要叫你姑姑?他奶奶的,惹惱了老子,先剝光你讓你叫老子老公!

君莫邪憤憤的逃走。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小院,而是直接遁出了君家。

君家此時有鷹搏空在。那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了。

所以君大少現在要籌畫做點別的什麼,調劑調劑,至少舒緩一下鬱悶的心情。

君莫邪的性格厲烈。做事狠辣,偏激執拗,隨心所欲。我行我素,一諾千金,言出必行,寧折不彎!這都是他顯著的特點!

但,他還有一個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睚眥必報!

之前六長老的強橫霸道,讓君莫邪怒沖霄漢!欺負人可以,強橫霸道也可以。但你絕對不要欺負到我的頭上!

否則,我必百倍報之!

雖然鷹搏空已經給了六長老極大的教訓,但君莫邪這位邪君的殺意卻早已經被勾了起來,在其他人眼中,雖然鷹搏空做的已經是很過分了,但在君莫邪眼中,卻還是不夠的!

遠遠不夠!

仇要親手報,恨須當面償!

邪君的威嚴,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冒犯的?縱然這是異世,縱然這一世自己的實力還很薄弱,縱然冒犯自己的人擁有了接近這個世界最顛峰的實力,但邪君始終是邪君!

鷹搏空出手,並不等於是我自己的出手!自己的仇,必須自己親手索討!借助別人的手為自己出氣,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更加不是我邪君的風格!

所以君莫邪必須採取報復行動!所以他借助這個不算時機的時機,立即離開君家!

而這個時候離開,絕對不會有人會懷疑!

三長老和鷹搏空走到一邊,兩人看起來都很鎮定,但實際上,卻都是一肚子的疑慮。

鷹搏空不解的是:君家雖然也可算是位高權重,但這個位高權重也就只局限於天香帝國,放到整個大陸,頂多只是一個世俗中的豪門世家而已。與那些真正的超級玄氣家族還有一段難以比擬的巨大差距:而一個這樣的家族,如何竟會惹上了風雪銀城來故然仇敵。

六長老剛才說的話,他可是一句也沒有漏過的,自然明白六長老根本不是就為了什麼蕭家公子被折辱的事件。因為他的本意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折辱君家才會如此。但君家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值得一位擁有神玄修為的存在上門挑事?而且這個人的身後,還站著風雪銀城這般龐然大物!

鷹大至尊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長老也是一肚子的不理解。

鷹搏空作為八大至尊之一,從什麼時候起竟然來為君家看家護院了?甚至不惜冒著開罪風雪銀城這等絕大後果,來維護君家?鷹搏空可絕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物啊!

君家又憑什麼可以請動鷹搏空,這實在是太費解了!

這中間。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瞭解的呢?若是當年的君家就有鷹搏空撐腰,那麼。君家的一切慘事都不會發生。甚至於,寒煙瑤和君無意之間早就琴瑟相協了也說不定,何至於現在兩家弄的勢成水火,中間簡直就是隔著屍山血海!

“敢問著至尊大人,您為何在此地?”三長老的態度很是恭敬,一點也看不出。他正說話的這個人,乃是剛剛才折辱過風雪銀城一干高層的大仇人。

“我還沒問你們?你們為何在這裡?風雪銀城與君家,到底有什麼牽扯?你的那個兄弟為何如此不顧身份,自降身階,尋釁小輩!徒自令我輩蒙羞?”鷹搏空哼了一聲,反問道。

“您不知道其中的前因後果?”三長老頓時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位太讓人無語了,啥都不知道就出來架梁?

“知道什麼?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鷹搏空心中有些稍稍明白,隱隱覺得,自己這一次,乃是一腳踩進了一個大麻煩之中。感覺有些不妙。

三長老哭笑不得的將銀城與君家之間的恩怨原原本本、十分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銀城內部的矛盾可是不會說的。

鷹大至尊聽的目瞪口呆。

半晌,才恨恨的跺了跺腳,重重的哼了兩聲,無意識的轉了一個。圈。

他媽的。怪不得那小子想盡了千方百計也要老夫答應留在君家,費盡心機讓老夫答應保證君家一年的安餘……

這他姥姥的這君家看起來平平無奇,原來埋伏著天雷!

老子這趟可算是上了賊船了!

好奸詐的鬼!

擺明瞭就是拖老子下水,老子……老子還偏偏不得不從!

鷹搏空到底是八大至尊之一,別人或者會畏懼風雪銀城,乃至風雪銀城背後的寒風雪。但卻絕對不包括鷹大至尊,鷹搏空雖並無畏懼之心,卻實在是有些氣憤,氣憤君莫邪這小傢伙花言巧語騙得自己稀裡糊塗的就當了墊背的,這叫什麼事!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事先告訴自己,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會怎麼反應,還真的說不準呢。自己縱然不忌憚風雪銀城又或者是寒風雪,卻未必肯招惹這個麻煩……

事到如今。若是反口,天下人盡會認為自己怕了寒風雪,鷹大至尊騎虎難下之際。也只好安慰自己:不就是風雪銀城嘛?老子早就看寒風雪那老匹夫不順眼了,正好現在需要對手練功,就拿風雪銀城來操練一下也是好的。再說了,就從君小賊精通鷹形法決這一項上,自己也決計不能坐視其被人做掉,這可是關乎自己未來成就進展的大事,開罪風雪銀城又如何!

但想歸這樣想。風雪銀城到底是高手如雲,光是神玄強者只怕就不下十幾位,其中還有一位天下排名第三的至尊龍盤虎踞,面對如此勢力,即使是鷹搏空心中也要稍稍有些底氣不足。

只好拼命給自己打氣:沒啥!只要血魂山莊那邊不牽扯進來,光是風雪銀城,再厲害也有限……

想到這裡。對自己又有些鄙視:呀呀個呸的,風雪銀城與血魂山莊一向水火不容。他們怎麼可能聯合在一起對付區區一個君家?世上還有什麼地方值的這兩家共同敵對的?自己怎麼盡想這些沒邊的事,就再退一萬步講。就憑君小賊那神秘莫測的師傅,絕對足以應付一切危機,就寒風雪、厲絕天也是不夠看的,要是我能有這實力……

“別說了。走你們的吧。”鷹搏空一想到“君大高人。”興奮之餘又有些垂頭喪氣。隨即一翻眼皮,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君家有老夫在,以後你們若是再來搗亂,休怪老子不客氣!”

鷹搏空沒有明說,三長老這邊本就有所懷疑,不禁怎麼歪怎麼想,小心翼翼的道:“鷹至尊可曾知道,在這天香城中,還隱藏有一位蓋世高手?”

第五章鬱悶的鷹至尊

「蓋世高手?是誰?」鷹搏空目光一凝,難道銀城方面也知道了那位前輩高人的存在?!老子還以為這是老子的獨家專利呢!

「具體是何方前輩駕臨天香還不知曉,只知這位前輩修為之高,當真是驚世駭俗、震古爍今!」

三長老的目光中猶有餘悸︰「前數日,這位前輩不知為何發出氣場,當時我等還在數十里之外,便已倍覺風雲變色!而今日,又發現了另一件關於這位前輩的奇事

鷹搏空隱約瞭解了他說的是誰,目中不由露出尊敬之意︰「什麼奇事?說來聽聽!」鷹大至尊已經確定了,三長老所說的這位高人應該就是君小賊的師傅,不禁暗暗偷笑,你們這群後知後覺的傢伙,你們已經把人家的徒弟的罪了個透徹,還尋思好事呢?!

這邊三長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鷹搏空的臉色。心中自覺更加的有底了,看來這鷹搏空應該是知道這人的存在的,而且這人的實亮少要勝過眼前的草原鷹神,鷹搏空從來只會佩服比他更強的強者!不禁又續道︰「城南楓林,方圓六十里,本一向是天香城的一處雅致景觀,但不知為何,這位前輩一怒之下,竟然以本身玄氣將其全部焚燬,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痕跡。六十里楓林。卻突然消失無蹤,地面上平平整整,連一株小草也沒了」

鷹搏空倒抽了一口冷氣。

城南楓林?自己豈不是網從那裡回來嘛?難道自己走了之後,居然發生了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

「敢問這位前輩與鷹至尊的關係是」?」三長老小心翼翼的問 在,他已經基本確定,這位神秘的蓋世高人與鷹搏空應該是相識的,卻不知雙方關係如何,這點其實還在其次,三長老最想知道,也最怕知道的,就是這位神秘強者與君家有所關聯,那可真就壞菜了!

「不認識!不知道!」鷹搏空忙不迭的搖頭。「半點都不曉得!我從未聽說過,這些上還有如此人物!」

哼哼,你們快來搗亂吧,銀城的都來吧,有他老人家坐鎮,我還多尋思什麼!哎呀。不對,怎麼能讓他親自出手呢。我正應該多點出手,多爭取點印象分。

最好是寒風雪京自來了,才讓他老人家出手,讓寒老兒踫踫這塊鐵板,踫得頭破血流最好!老夫正好在一邊看笑話,鷹搏空心中幸災樂禍的想到。

「是麼?」三長老白眉一皺,本想從鷹搏空這裡打探點消息,沒想到這傢伙直接一口就乾脆的把門堵死了。

漆麼。你不相信我?」鷹搏空眼一瞪。

三長老有些腹誹︰這啥人啊,你網把我們大大地折辱了一番,更打得我六弟生死兩難。到現在滿嘴找不出一句真話,你還讓我相信你?真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鷹至尊」三長老和善的拱拱手︰「今日之事,大抵是我等技不如人,不便置評;但鷹至尊加諸於風雪銀城的恥辱,他日必會前來討回。大長老定會有所安排;山高水長,楚某就此告辭!」

「我鷹搏空既然敢惹事,就不怕事!至於你們大長老,是蕭行雲吧?哼哼,就憑他!也敢找老夫的麻煩?!真想討回一個說法,讓寒老兒親自來吧!」鷹搏空重重的一哼︰「嘿嘿,久聞蕭行雲與蕭布雨,兩人號稱銀城**雙壁,行雲布雨,翱翔九霄,夭下玄者,無不敬仰,老夫早想見識一番,這兩個老東西。究竟是如何的行雲布雨的!」

三長老目光不變,微笑道︰「想來鷹至尊他日絕不會失望的。告

微微拱手。三長老招呼了一下慕雪瞳,抱起六長老的身體,連同寒煙夢,一同出門而去。到了門口,突然轉身。看著鷹搏空,緩緩道︰「有一件事【不想說,不過鷹至尊英風豪氣,應該不會在意。據聞血魂山莊少主。上次前來京城,看中了一個女子,欲納為妾室;而這位女子,便是管家之女,君家之媳,管清寒!目前,就在君家!鷹至尊落足此處,須得早做準備才好。血魂山莊,只怕不似我風雪銀城一般好相與!」

說完,三長老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出耳而去。

臨走前。寒煙夢巧笑嫣然的向君無意揮手︰「著三哥,若是等下有時間,我會過來聽你講故事的。還有你那佷兒,下次一定要讓他叫我姑姑!要不。我回去告訴姐姐,說你和你佷子合夥欺負我!」

君無意微笑揮手,送出門去。

而鷹搏空鷹大至尊卻是怔住了!

徹徹底底的怔住了!

原來不只是上了賊船!老夫根本就是直接一跤跌皿萬里大沼澤!現如今就算想要拔足出來也拔不出來了一一一…

天南血魂擎天柱,北方風雪鑄銀城!當今之世,就屬這兩大勢力最為犀利,這小小的君家,居然都惹遍了……

就為了幾招招式,老子就把自己給賣了,」而且還惹上了這麼玉大的麻煩!

我滴個。天哪!

鷹搏空怔怔的站了一會,突然暴怒!舌綻春雷一般大吼一聲︰「君小賊!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夫滾了出來!」

四周寂寂,無人應聲。

鷹搏空飛也似地在君家幾個院子轉了一遍,沒有發現君莫邪的蹤跡。怒氣衝天的轉回君無意的小院。口中喃喃怒罵︰小兔崽子,老夫抓住你若是不扒了你的皮,算你小子八字生得巧!你你你」你可坑死老子了

君無意自然精乖愕很,早見勢不妙就躲到了臥室裡,自己去尋思劍法去了。只事鷹搏空自己在喘著粗氣生悶氣,鬱悶的要殺人」

鬱悶確實是鬱悶,不過卻也只是「要」殺人而已!

本來,若是三長老這個消息若是在最早提出,沒準鷹大至尊真的會有些動搖,畢竟風雪銀城、血魂山莊這兩家乃是當今之世最為恐怖的量,兩家共同的敵人,只怕就算是至尊首席雲別塵也未必應付的了,更何況鷹搏空?

可是三長老卻是再說這件事之前,首先說到了那位擁有「驚世駭俗震古爍今」修為的大高人,雖是打聽消息,但卻提醒了鷹搏空

下。

而這位高人居然可以在舉手之間,無聲無息地令一片佔地遼闊的樹林瞬間消失,有如此高人坐鎮,就算是寒風雪、厲絕天聯手而至又如何?鷹大至尊在沒處垂摸君小賊發洩怒氣之餘,到也沒太在意!

背後有高人靠山就是好啊!萬事泰山篤定,任你風飄飄雨遙遙」

至於鷹大至尊遍尋不獲的君小賊,現在早已不知道溜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出了君家大門。已經是黃昏。

銀城高層一行人並無人開聲,連最活潑的小公主寒煙夢也如鋸嘴的葫蘆一般,一聲不吭,氣氛顯的頗為壓抑。

六長老伏在慕雪瞳背上默暈玄氣調理氣息,此刻精神已經好了許多。這老兒畢竟也是實打實地神玄修為,傷勢雖重。但只要體內玄氣還在運行,性命便無大礙。

甚至,連胸前的斷骨,也被他自己運用玄氣牢牢裹住,進而復位,瘙愈只不過是個時間間題罷了。

但今日這股子羞辱,卻是六長老畢生從未曾有過的奇恥大辱!

每當想起在君家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被逼著說出那個。「服。字的時候,那種血淋淋的羞辱的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六長豐一路上一言未發,但上下牙齒卻將嘴唇咬得鮮血淋灕,殷紅鮮血陽泊流出,一點一滴的滴落在慕雪瞳背上,兩眼也是一片赤紅!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六弟,」三長老想說什麼,卻終於長嘆一聲,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嚥了回去,他與六長老相處的時間超過三十年以上,心意早已隱隱相通,察言觀色之間已然洞悉了六長老的想法,不禁重重地道︰」那,可是鷹搏空啊!」

「我知道,三哥,我知道你想說行麼;以我的功,敗在鷹搏空手下,並不丟人!是麼?我若一意孤行,只怕反會惹來殺身之禍。」

六長老低沉著聲音,臉上表情很是淒厲的興笑︰「可是」士可殺不可辱!我」我!」說到這裡,這位功高絕的一代至尊神玄,居然有些小小的哽咽。可見這份恥辱,對他的刺激已經到了何等的地步!

「六長老,您之前是為了保全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才承受了這份恥辱,我很敬重!小子雖然不才,但也知道,在那樣的時候,要想說出一個「不,字乃是多麼容易;而,能說出一個「服。字又是多麼艱難!」慕雪瞳字斟字酌的道,為自己的話作著鋪墊。

見三長老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六長老的臉上也平息了許多,顯然自己這番話很有作用。話題一轉。道︰「說到恥辱,六長老在起初給予君家的恥辱,可也不輕呀。正所謂有因必有果,若不是您在一開始咄咄逼人,想來那鷹搏空也不至於,」

慕雪瞳這才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要說的話≡六長老的強橫霸道,慕雪瞳心中早已不滿的很。但對方一來是長輩,二來職位方面亦遠高於自己,只好委婉一些,旁敲側擊。但饒是如此竭力克制,說到後來,口氣也已經有些失控,」

第六章 蓋世高人!


「雪瞳!」三長老急喝。雖然他也認為慕雪瞳說得有道理,今日之事,也確實是六弟咎由自取,但現在可不是刺激他的合適時候!

「放我下來!老夫還沒死呢,讓老夫自己走!」六長老大怒,喝道:「老夫怎樣行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教刮!就算你師父在這裡,也不敢對老夫這麼說話。你算是什麼東西!說句話之前,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你有什麼資格評說老夫的處事方法!」

慕雪瞳氣得臉色發白,心中暗道:「你要真這麼有骨氣,之前面對鷹搏空的時候,你倒是別服軟啊,如今只知道拿我出氣,真以為誰稀罕背你嗎?」

就在慕雪瞳一躊躇之下而背上的六長老已經掙扎著下了地。卻也因此扯動了斷骨,痛的額頭上冷汗直冒,受傷就是受傷。

「真是有骨氣,呵呵。果然不愧是風雪銀城的長老!要是你剛才面對那頭小鷹的時候也能這麼強硬,行事不是那麼的下作,我或者會佩服你一下也說不定!」

三長老還未來得及勸解。一個突兀、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充滿了嘲弄的味道。同時。天地之間,一股巨大的威壓於恍惚之間從無到有,轟然落下,一個黑衣蒙面人宛若天神降世,又如鬼魅化身一般,以一種異常詭異的方式,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一雙冷峻的眸子中,閃爍著森然、冰冷的晃芒。

「是他!就是他!小公主寒煙夢驚叫一聲,抖抖索索的躲到了三長老身後,揪著三長老的衣角,懼怕之意,溢於言表。對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顯然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就是他,打傷了瀟灑兄。還,還打了我!」

三長老心中一沉!

怕什麼就來什麼!真正的麻煩,終於來了!

一個可能比鷹搏空還要可怕的夢魘降臨了!

銀城幾位高層清晰地感受著這股鋪天蓋地的驚人威壓,四人都是有些膽顫心驚。其中反而是小公主寒煙夢坦然一些,小丫頭雖然也自怯於眼前黑衣人的凶威。但卻主要是因為前者這人凌虐蕭鳳梧之時所留下的深刻印象,還有回憶起那時目睹不同於自己構造的些許尷尬,說列對不可抗拒強者的恐懼卻實在沒多少,這或者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吧!

可是銀城的另外三位,卻是實打實、見多識光、目光毒辣的明眼人,就從這股爆發的強大氣息來看,眼前這位神秘的高手。分明就已經是怒不可遏,所以才會如此地不隱藏自身氣息,任由自身的氣勢節節攀升,猶如要吞噬天地一般。而這樣現象無疑也顯示了他對待己方一干人的惡感!

這股氣息,與之前臨到天香城之時所感受到的那股氣息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的浩瀚蒼渺,猶如巍巍雲山,茫茫深海,上至天之巔,下到地之極!

霸道得無與倫比,無可抗拒!

這個。人,定然就是當日發放氣息的那個人,也絕對就是今日焚燬夫片楓林的蓋代高手!只是一接觸,三長老等人就已經確定!

他們卻不知道,這龐大的氣息可並不是君大高人本體所能擁有的,乃是君大少啟動了鴻鈞塔的浩瀚氣場,由於鴻鈞塔始終是位於君大高人的體內,此時啟動自然與君大少本身的氣場無異,任再高明的高人也是無能分辨箇中的差異的。

不過君大少雖說能啟動,但以其目前的微末修為卻還是不能控制自如,無論是心情高興的時候或者極度暴怒的時候,都是一樣的氣息,決不會有任何不同的!

但眼下的澎湃氣勢到也契合三長老等人所判定的「高人」憤怒心境

而這等驚天威勢。縱然是八大至尊中人,也是遠遠不及!

再比較了自己等人最熟悉的老城主寒風雪與眼前這人的差距之後,三人驚駭的發現,縱然是天下排名第三的老城主,在這人的面前,就算不說如同螻蟻一般。頂多也就只是個比較強壯的嬰兒。根本完全沒有任何相提並論的可能!

這個念頭,讓兩神玄、一天玄三大高手完全失去抵抗的勇氣,首當其衝的六長老,更是臉如死灰色。

如此修為,只怕已非是人力可及,人為刀俎,我等只為待宰之羔羊?!

那黑衣蒙面人冷電般森寒的目光注視著四人,腳下移動,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竟然發出輕微的腳步聲。

可是這輕微的腳步聲卻比無聲無息更令三長老等人吃驚!

此人如此修為,應該早就到了登萍渡水、踏雪無痕的無上境界,但此刻居然發出了踏地腳步聲一可見其心中的怒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抑制的恐怖地步!

看來今天四人想要生離此地,只怕已經是一件難比登天的

「你們盡都是風雪銀城的人?」黑衣蒙面人背負雙手,仰臉望天,便似要乘風歸去一般,語音清朗,絲毫不帶半點人間煙火之氣。

「正是,請問前輩是」?」三長老努力地站直身體。恭敬地肅立,拱手。

面對如此強者,任何的禮敬都是應該的,都是理所應當的,禮多人不怪。這個時候多恭敬一些,總歸沒壞處的。

「哦」黑衣蒙面人長長地哦了一聲,聽不出喜怒,良久,才夢囈一般的道:「想當初。老夫也曾與銀城數代城主都有過交際,與那寒風雪也曾有一面之緣;光陰彈指即過,幾十年過去,想不到如今的風雪銀城,竟然已經沒落到了如此地步!是造化弄人,還是當真如塵世一般所言富不過三代?」

他搖了搖頭,好像很是惋惜,嗟歎道:「可悲。耳歎!」

「原來前輩與老城主竟是故交,那麼我們便更不是外人了。呵呵」三長老執禮更恭,心中卻在一個勁的思忖:他說的是哪一位老城主?是第二代?還是第一代。我的天哪。眼前這人少說也得有兩甲子以上的歲數了吧」

真是絕代高人哪,

「前者有銀城小輩。闖入我發功範疇,攪我練功,顧而小懲之,你等為其長輩的,不思教誨自己後人,卻只知為虎作休。肆意牽連無關之人!如此肆意胡為,便盡都是冰雪銀城世代相傳的規矩嗎?」黑衣蒙面人的聲音漸漸嚴厲起來。

三長老等人頓時一陣心中打鼓,恐懼不已,唯有小公主寒煙夢著實的沒心沒肺,渾不覺眼前危機,眼中只滿是迷惑,心中感覺更是怪異到了極點,實在無法將那裸奔暴力男於眼前這位一身德高望重、氣度雍容的前輩高人的形象重合起和,

這,真的會是一個人嗎?這位渾身充滿了出塵之概的蓋世高人,真的就是那位渾身光溜溜的暴力男嗎?若當真是同一人,為什麼反差如此之大?難道就只是穿了衣服的關係嗎?

黑衣蒙面人說了一會,似乎是越說越生氣,終於重重一哼,道:「聽說你們在追查我?想找我報仇嗎?本尊今日自動送上門,就是給你們這個機會!」

「呵呵,前輩恕罪。此事的起因始終是跟我們出來的一對小兒女在外被人教,我等雖然大致明白了此中的原由,但身為人之長輩,也不能不聞不問;再者,臨行前。城中老城主等人殷殷囑托,但有冒犯之處,尚請前輩不要在意。」三長老微微一笑,既不否認,卻又說的入情入理。

是啊,誰家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家長事後能不去問問情況?就算明知道根由,也是要討一個說法的。三長老不愧是老江湖,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卻又恭敬之極。讓人絲毫拿捏不到痛處。

「是這樣嗎?若只是這樣,本尊到也不會如何放在心上,可是你們藉著追查本尊的名義,卻去到君家耀武揚威!若是君家因此而被你們羞辱,豈不是本尊的不是?堂堂至尊神玄,卻竟向一個小孩子出手!臉皮還要不要了?」

黑衣蒙面人怒氣升騰,逼視著六長老:「好了得的神玄高人,竟能把一個小孩子打傷了!當真是好威風!好煞氣!」

「這位前輩,此話只怕未免太過於武斷;君家與我風雪銀城,彼此早有舊怨糾纏,淵源頗深,其中內情言難盡。前輩不知前因往事,便貿然相責問,未免有失前輩高人風範」

六長老嗆咳著,卻是昂著頭,並不後退。今日所受的鷹搏空給予的羞辱。已經讓六長老徹底顏面掃地,網從君家出來,卻又有這樣一位空前恐怖的絕世強者前來興師問罪。六長老已經快要崩潰了!

六長老只覺得今日天底下所有的到霉的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怎麼咋說咋辦都沒個好了呢?這麼接二連三的來羞辱,老夫實在是活夠

真真是氣煞我也!你就算是修為再高,最多也就走出手殺了我,老子說什麼也不忍了!除死無大事,你還能怎麼地吧!老子跟你卯上了!

「你的意思是說,是本尊在多管閒事了?」黑衣蒙面人重重的嗯了一聲,突然身子一閃,就那麼憑空消失不見了,徹徹底底的消失無蹤了。

一個大活人前一刻還在眼前,下一刻就這般突兀的消失了,這樣的輕功別說是見了,就是聽也沒聽說過,就是傳說都沒有這麼流傳的!

還是修為最高的三長老率先反應過來,不禁被唬得魂飛天外,失聲叫道:「前輩手下留情!」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0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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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別有所圖


三長老心道六長老剛才說的話確實太得罪人了,萬一眼前這前輩高人動了殺機,那就算徹底玩兒完了,面對如此不可匹故的蓋世強者,想報仇都沒招哇!

啪啪兩聲,黑衣蒙面人再度突兀地出現在原本站的的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唯一出現變化的,只是六長老的兩邊臉頰上各多了五個很清晰的手指印!

對於六長老這等既有實力也有地位的神玄高人。精神上的蹂躪絕對要比的摧殘更恐怖!

完全沒有人察覺這位前輩高人是如何動作的,又是以何種法門重重地打了六長老的耳光!一切都好像是無中生有一般出現,發生,包括眼前的這個大活人!

只有四個宇可以形, 神乎其技!

六長老此刻雖然重傷不輕,活動不便,但始終是神玄中人!想讓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張大著眼睛吃暗虧,根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是八大至尊中的強者親自出手,六長老縱然未必能閃避得開,卻至少能反應過來。可是這兩巴掌,六長老根本全無反應的中招了!

這是人力可以作到的事情嗎?!

但眼前這黑衣蒙面人卻舉手投足之間就做到了。

「老夫此來。本意乃是為了解開梁子,免得你們遷怒他人,反而是我害了人家!不想你這後輩竟然敢對本尊如此出言不遜,褻瀆老夫尊嚴,卻是難以饒恕的!」

黑衣蒙面人淡淡地道:「不過念在你身受重傷的份上,老夫也不為己甚,只給你個小小教訓!老夫給你這兩巴掌,還有一層深意,須知天下雖大,但尚有許多人是你這神玄強者也是招惹不起的!免得他日糊里糊塗的送掉了小命還不自知!老夫此舉也是念著與銀城前幾代的淵源,否則怎會對你這等小輩浪費口水!」

耳聽著對方念叨著「我給你兩耳光,其實是為你好」的論調,六長老突然雙目圓整。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連番受辱,心情倍為激憤之下,五內俱焚,舊傷加劇,頓時氣若游絲,奄奄一息!

那兩記耳光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純侮辱的惱質。在這等強者手下吃虧也算是正常,本不至於如此嚴重;但六長老卻是被那段話氣得。

不光是這話太侮辱人了,還因為實在太耳熟了!

之前在君家的時候,他突然出手教訓君莫邪之後,便是說了一段很類似的話。如今。這段話幾乎照本宣科一般的全數返回用到了自己身上!這其中的諷刺意味,恐怕就算是神仙也要被氣瘋……

這句話一出。當時在旁邊的慕雪瞳頓時心中有數:這位強者百分之一百乃是為君莫邪出氣來的,絕不是他自己所說的怕誤傷了好人……

畢竟在天玄以上的強者眼中心裡,區區一般人誤傷甚至誤殺,又哪裡算得了什麼事情?

不過,若是這位前輩高人當真與君家有交情,無論是對君家,對無意,又或者是對小姐都將有莫大的助益,實件天大的好事!

不過六長老今日實在是流年不利,先是諷刺君無意的話被鷹搏空原話奉還,還受了重傷;而倚老賣老的教訓君莫邪之時強橫霸道的話,卻被這黑衣蒙面人再度奉還一次,更被莫名其妙的抽了兩記耳光,且這兩次的恥辱在其有生之年,決計是沒機會報復的了;直到現在居然還沒氣死,可說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六弟!」三長老驚呼一聲,急忙撲過去,神玄級的精純玄氣不要命一般的輸送過去。同時玄氣猛然催動六長老胸前的一塊什麼東西,只見六長老胸前突然冒出柔和的白光,將他的上身籠罩在裡面。三長老這才舒了口氣,站了起來。他一眼就看得出,六長老在激怒攻心之下,氣血崩壞。已經是非常危險的境地!

若不及時施救。恐怕不等回到盛寶堂,就會一命嗚呼。

所以他才如此不避諱,立即出手。

一個神玄高手若是被人活活氣死,這等死法卻也算是空前絕後了!

「他還死不了!」黑衣蒙面人眼光一閃,看著六長老胸前柔和的白光,如同白霧一般氤氳,目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冷冷道:「所謂有因有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既然能做出羞辱別人的舉動,就要做好被他人羞辱的準備!今日銀城並無匹故老夫的高人在此,就到此為止,若仍是不服。大可廣邀高手,隨時歡迎你們風雪銀城找本尊的麻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卻也不過是福禍無門,惟人自招罷了!」

「後事如何。在下現在不得而知;不過我銀城大長老等定會做出決定!」三長老緩緩站起身,眼中有些憤慨:「尚請前輩賜下名號,我等也好對銀城有個交代!」

「交代?若非本尊近年來火氣消弭,你以為你們幾個晚輩可以生離此地嗎?」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突然一個身子就在三長老面前慢慢淡化,接著卻在六長老身前出現,探手一抓,似乎是拿走了什麼東西,然後霧化一般消失了……

隨即又從虛無飄渺中傳出一個聲音:「回去問問寒風雪,他當日強行拆散一對有情人。罔顧孫女的一生幸福,是不是很有快感?哈哈哈

笑聲漸漸散去,人更早已無影無蹤,便在這時,無邊的夜幕突然君臨大地,就像是隨著那黑衣蒙面人的離去,帶走了天的之間的最後一點。

「前輩,請留下蕭家續魂玉!」三長老疾聲大呼,卻再也沒有一點回音,那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已經消融於天地之間「

那黑衣人臨走之時一把虛抓,竟然將六長老原本繫在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凌空抓走!而這塊玉珮,是風雪銀城另外兩家都不會擁有的寶物!對於蕭家中人來說,更是比性命還要珍貴的東西!

這乃是蕭家先祖當年在雪山崩塌中發現的一塊奇異溫玉,佩戴在身上,就算是心脈被人震碎,有這塊玉護住傷處,也能夠起死回生!對於玄者來說,這等塊百無禁忌的護身符!

一塊玉,切割成了三份,唯有蕭家非常有地位的人才有資格佩戴;此次讓六長老佩帶一塊出來,一來是為了蕭家後人蕭鳳梧,二來是為了小公主寒煙夢。

畢竟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都出不得半點閃失!

卻沒想到,這塊玉根本沒機會發揮應有的功能。就被人一把拎!

誰會想到,這種公參造化的蓋世高人,居然也會如同市井小流氓一般,貪圖人家的東西……

太有失風度了!從來沒見過,有如此蓋世神功,談吐之間個勁的高抬自己的身份,隱隱然有出塵之風的隱者賢士一般的人,人格居然如此卑劣下流。手段更是如此的不入流,「

太鄙視了!三長老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換做老夫,都不會拎的,

他卻不知道。這位黑衣「高人,「若不是感覺到了這股續魂玉的氣息,縱然是再氣憤。也只好日後再圖報復,而決不會現在就冒著如此重大的危險出來招搖撞騙的……

因為,只要這幾個人中隨便哪一個出手,這位「蓋世高人」馬上就會原形畢露,夾著尾巴逃竄,而且是有多快逃多塊,有多遠跑多遠,

三長老突然倍覺無盡茫然。無論如何,他都是銀城的人,更是銀城高層中的高層,長老會中的三長老;對當年的事雖然知道的不算很多,但無論往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仍會堅定不移銀城的一邊!但目前看來。八大至尊中的鷹搏空已經是非常明確的站在了君家這一邊,這也還罷了。鷹搏空固然難纏,卻還不是不可匹故的。

可是,今日碰到的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高人,最後一句話,分明也是向著君家的意思。這位神秘高人的實力可就是太恐怖了。恐怖到了一個足以令三長老絕望的地步,別的不說,就單論之前的那一手無蹤無跡的輕功,就已經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簡直就是太神話了!。

君家之前或者還很弱小,但只要有這兩位強者撐腰,便絕對不可小覷。而君家與風雪銀城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更是令人頭痛!

蕭家方面,相信是絕不會允許君家崛起的!之前能容忍,大抵不過是因為君家太弱。不曾也不配被放在心上;另一個原因,也是銀城兩方面實力協商的結果;但也正因為此事,數百年來一向融洽的銀城,第一次出現了分歧,而且至今存在,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現如在君家突然有了如此的機遇,蕭家方面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抹殺的!哪怕是城主堅決不允許,也不會妨礙大長老下這個決定!

若是大長老妄動。單單招惹一個鷹搏空也還罷了,若是招惹到華神秘高人,只怕會為銀城招惹來難以匹故的大仇,那時……

而這位神秘的高人,看其行事,居然乃是一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物「從古至今就是這樣的傢伙最不好惹;若是這樣死皮賴臉的傢伙更擁有了近乎天下無故的功力「

那可就是一件頭痛到了極點的事情了。

三長老愁腸百結,深深歎息。



第三部 第八章 金陽幫之變﹗


一邊的慕雪瞳和小公主寒煙夢想法卻又不同,兩人都有些替君無意與姐姐寒煙瑤高興。兩個人分開了十年,苦了十年,如今終於有如此強者相助,破鏡重圓,相信已然指日可待﹗豈不令人高興?

回到了盛寶堂,三長老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幾天裡發生的一切事情,事無大小,詳盡地寫了一封長信,更著重的寫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鷹搏空的出現和神祕高人,也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足足寫了十幾頁紙,才放飛信鷹,然後獨自一人站在盛寶堂樓頂,默然看著灰暗暗的天色,越看越是覺得風雨欲來,忍不住無盡長嘆﹗

這場風波一起,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將要死於非命﹗

尤其是現下又加上了一點,銀城蕭家的續魂玉﹗這可是絕對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的寶貝﹗蕭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的﹗

但,這塊玉,卻在那神祕的黑衣蒙面人手裡﹗

如何奪回?就算能夠奪回,整個風雪銀城對上這樣的超級強者,那必然是玉石俱焚的局面﹗最後存活的,能剩下幾個人?

相同的時間裡,又是兩隻信鷹沖空而起,飛向銀城。分別是小公主的訊息和慕雪瞪的情報,送給同一個人︰寒煙瑤﹗

那位秀外慧中的可憐女子,也是不惜犧牲了自己的青春,才換取了君家存在的女子,不知她收到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消息,會有多麼的激動?

「什麼?﹗」下面傳來蕭某一聲驚怒交加的大吼︰﹗」君無意的毒傷瘡愈了?這怎麼可能?﹗怎麼會痊癒﹗混賬﹗我決不允許﹗」

三長老雙目一閉,蕭寒,當年便是因為你﹗如今,你又要做什麼?

隨著夜幕的降臨,天香城第一江湖幫派,金陽幫的人手也都從陸續四面八方的集中了起來,迅速往總舵這邊趕過來。

之前金陽幫總舵方面傳出惟有幫主才擁有的總召集令﹗﹗金陽普照」」這道令符非但是惟有幫主才有權力發出,更意味著金陽幫刻下正面臨著某項生死抉擇的重要關頭,這道總召集令自金陽幫創幫以來,還是首次發出,即使是上次總舵幾近被實力高深莫測的鷹鼻老者所覆也沒有發出。

說來也不是金鋒烈不肯發這召集令,實在是那老者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人海戰術可以應付的,就算放出那令符」結果也不會改變,還莫不如直接找他的海兄弟,不過此際卻是又有不同……一個藍衣人,背負雙手站在那裡,深沉若海,不動如山,一派淵淳嶽峙的強者氣度,而週身更給人一種奔騰不息的大海氣息,似是在靜靜地等候金陽幫所有人的到來。金陽幫幫主金鋒烈則表情異常嚴肅地坐在一側。

他能感覺出,自己的這位兄弟兼恩人此番前來,無論是態度還是神態,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充滿了……霸氣﹗還有……掌控欲﹗

這與之前他對紅塵俗事全然漠不關心的態度,天差地別﹗

或許,金陽幫就要在自己的這位海兄弟手中改變了﹗

錯非如此,自己又豈會傳出那道﹗」金陽普照」的總召集如…眼看金陽幫的四大堂主十二位舵主都已陸續到齊,金鋒烈站起身來,陰沈著臉拍了幾下手掌,人群頓時靜了下來,人人目光看向他,等待他說話。

「今日本座發出總召集令,召集眾家兄弟前來,乃是有一件大事要宣佈﹗」金鋒烈冷厲的眼神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從今日起,我們金陽幫迎來了我們的新幫主,也是我們金陽幫踏出統一天香黑道的第一步﹗海沉風海兄弟大家都認識,我就不做介紹了。原本我就與海兄弟不分彼此,他於我金陽幫的地位就是至為超然,但從今天開始,海沉風兄弟,將再進一步,就是成為我們金陽幫幫主﹗至於本座退居為第一護法。」,這句話一出,下面頓時鴉雀無聲。

金鋒烈宣佈完畢,靜靜地等了一會,見下面無人應聲,才緩緩開口道︰「未知眾位兄弟可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在他說話的時候,海沉風依然負手背向而立,眼睛凝注在面前香案上的一排靈位︰這些人,都是金陽幫當初創幫立派之人,如今,都已經變作了靈牌……「我有意見﹗」,一個彪形大漢越眾而出︰﹗」不知大哥為何作此決定?海兄弟武功絕世,本領高強,我們自是佩服;但要做一幫之主,卻不是武功高強就能做得了的。像之前那樣作為幫中客卿不好嗎?為何非要進行如此鄭重其事的交接權力?說句不好聽的,海兄弟於本幫本就是地位超然,權限之大,還在幫主之上,何必要費力不討好的進位幫主呢?﹗」

「眼下,京城各方高手雲集,可說風雲湧動,風雨欲來;各大世家都蠢蠢欲動,目前已經放話要求我們依附的,便有慕容世家,李家,還有宋家。羅堂主,依你看來,若是我做這幫主之位,還能帶大家走多遠?任何一家我們都惹不起﹗金陽幫妄稱天香城第一江湖幫派,但卻隨便一個大世家都有能力在旦夕之間毀滅我金陽,為日後計,我可以怎麼辦?」,金鋒烈嘆了口氣︰﹗」我惹不起,但仍有人惹得起﹗海兄弟就完全可以擔此重任,更可帶領眾兄弟,既不必看哪一家的臉色,也不必去做哪一家的走狗,還能繼續倖存,繼續豎起我金陽幫的大旗﹗可是,海兄弟雖然掛名我金陽客卿的名頭,但卻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我亦決定讓位於海兄弟,現下,你明白了嗎?」

彪形大漢嘴唇蠕動,但半晌默默無語,終於退了回去。

「我有意見﹗」,一個瘦小的漢子擠了過來︰﹗」幫主,目前京城幫派,並不依附權貴的,能有幾家?幫主之前也說,若是不依附權貴,即便強如我們金陽幫,也只能在夾縫裡勉強求存,甚至旦夕不保。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乾脆一點選擇一家,只要我們在訂立約定的時候,把利益劃分盡量合理一些,我們就未必會成為某家的依附,而這樣一來,我們身後就有了強大的靠山,彼時無論在朝在野,兄弟們也都有個能說話的人,豈不是更好?何必非要固執地守著自己的些許基業,徒然招致打擊?」,「那依你看來,又以哪一家的權貴最為合適呢?」海沉風背著雙手,仍不回身,但聲音卻是低沈著飄了過來。

「以屬下拙見,慕容家與李家就都很合適﹗唯獨有一樣不合適,就是勉強獨力掙扎求存,乃是大大的不智之舉﹗」,那瘦小的漢子大聲道。

湛藍色的身影突然回身,猶如大海浪漸突然洶湧澎湃。

碎﹗

瘦小的漢子被海沉風一掌擊在胸前,五臟立時碎裂,身子遠遠飛出,整個身子尚在半空之中,突地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竟要依靠別人 且偷生過活﹗如此存活,生不如死﹗」海沉風豁然回身,沉沉望向眾人︰﹗﹗活著,就要盡性而活,畏首畏尾之人,不配做我金陽幫的兄弟﹗暗自接受了別人好處的人,更不配站在這裡﹗現下,告訴我,誰,還有意見?」

「願意與我同生共死,一同開創金陽幫大好局面的兄弟,可往前一步﹗」,海沉風冷冷下令,眼睛鷹隼一般掠過眾人臉龐︰﹗」從即日起,我海沉風,就是金陽幫的新幫主﹗給爾等明日一天時間考慮,想走的給我走﹗願意留下來的,盡在這裡等候﹗明日之後,便是金陽幫新的開始﹗屆時,幫規之下,無人能夠違背﹗」

「違背者,死﹗」,海沉風終於顯出了他的霸氣,他的狠辣﹗縱然那瘦小的漢子沒有收受過別家的好處,但只要他提出反對,海沉風一樣會拿他立威﹗權力交替,血腥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要怪,也只能怪他倒霉﹗

夜幕沉沉,眾人默然散去,在看到那瘦小漢子慘不忍睹的屍體的時候,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海沉風終於順利接管了金陽幫﹗接下來,便將是往周邊陸續擴展﹗

海沉風,終於邁出了他的第一步。也是君莫邪要求的第一步︰統一京城黑幫﹗

這也還只是開始的第一步﹗

君莫邪回到君家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光景。

一路上君大高人心情十分愉悅;因為,他即報復了六長老,更獲得了一塊神奇的玉珮﹗而這塊玉珮的能力,還有待君莫邪去摸索。

但,自從這塊玉珮出現,鴻鈞塔就很是活躍,這讓君莫邪堅信,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普通的玉珮。

隱隱然覺得,這塊玉珮好像並不是什麼玉珮,而是一種未明的物質。到手之後,君莫邪轉手就扔進了鴻鈞塔裡面……回到家裡,君大少意外地發現,已經宣告離去住進君無意小院的鷹搏空鷹大至尊,居然在自己的書房裡等著。這老小子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一臉的不痛快,君府上下貌似沒誰敢招惹這位爺吧,誰能把他老人家招成這德行?﹗

「賊小子,終於回來了嗎?﹗你把老子害得好苦啊﹗」,鷹搏空凶神惡煞的撲上來,一把將君莫邪拎了進去。『第九章 你當炮灰,我撿便宜!


鷹至尊的唾沫星子幾乎噴了君大高人一臉:「他*,你小子花言巧語騙的老夫住進店家,原來裡邊藏著這麼大的陷阱!居然是先有風雪銀城。再有血魂山莊……你這混賬,老子這一把老骨頭頂得住這麼大的'事嗎?為啥不跟老子早說明白?」

「早跟你說明白?」君大少眨眨眼,嘴角一撇:「我要是早說明白,估計您這會早就到了草原了……還會留在這裡幫我的忙?你真當狹傻的嗎?」

"你……」鷹至尊鬱悶之極。是啊,你小子是不傻,不但不傻,

反而是精明到了極點,老子我傻行不!

若是當日沒見過君大高人的鷹形法決就知道了這裡邊的陷阱,鷹大至尊不用權衡。或者就合義無反顧的離去,可是現在見識過了那堪稱獨步天下的招法。就算是明知道要與另外兩大至尊為敵。胯大至尊也是不肯退卻的。

開玩笑,這等機會豈是尋常就能得到的?更不要說眼前這小子身後還有一位蓋世高人!

雖然也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但心裡就是不舒服。被一個後生晚輩利用到了這個地步誰心裡能舒服,那才是見了鬼呢!雖然收穫確實很大,可是……

再說這小鬼說話也太直接了吧,真真是氣煞老夫了!!

「我說,你小子那師傅,什麼時候能到這裡?」鷹搏空問道。「老夫要跟他商議商議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的問題。」

騙鬼呢,真要是那位『高人』出現了,恐怕鷹至尊更會擔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拋到腦後了……

「我師父?」君莫邪眨眨眼睛:「他老人家雲遊四海,逍遙天下,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哪裡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從來都是他找我,我那有那閒功夫踅摸他去!」

「難道這事要老夫一個人扛起來?」鷹搏空頓時瞪大了7眼睛,只覺

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怎麼會是你一個人?」君莫邪莫名其妙的睜大了眼睛。

贗搏空心中一喜:「還有誰?不是說你那三叔和你爺爺吧,他們實力雖然不弱。卻還難以介入神玄之爭,是不是你師傅的朋友,什麼實力的?!」

「您尋思什麼呢,我是說這不還有我嗎?」君莫邪指指自己胸口,

一臉的當仁不讓。「我會陪你一起戰鬥的!」

「你小子算個屁!」鷹搏空火了:「屁還有個響動有點味道,你連個屁都不如,人家吹口氣就能幹丄死你小子!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隨便一個都擁有十名以上的至尊神玄高手,老夫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能擋得住三個兩個就差不多,撐死也就能擋住四五個,可是其他的怎麼辦?如·何才'能保全你君家?」

「盡力而為就好!」君莫邪托著下巴,深沉的道。

「我……老子操丄你姥姥!」鷹搏空大怒,髒話直接脫口而出。「盡力而為,你們那裡有力?真真是混賬之極!」鷹至尊有轉圈的衝動。

「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君奠邪老神在在

的安'慰:「您急什麼?」

「若是直不了呢?沒有路呢?」鷹搏空瞪著眼睛。想要將他一口吞

了下去。真沒見過這麼沒心沒廢的人!

「那就撞他丫的!」君大少一句話將鷹至尊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混賬話。你撞的過嗎?」鷹搏空吹鬍子瞪眼睛,氣不打一處來,面對著這麼一個憊懶的傢伙,根本就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空自'把自己氣得肝疼……

「我肯定是撞不過的,可不是還有您嗎?」君莫邪要死不活的翻了翻眼皮:「再怎麼說您也是八大至尊之一,就算天塌下來,您個子也是比較高,輕輕一抬手就頂住了,我相信只要您卯足了勁兒撞上去,怎麼地也能弄他個人仰馬翻呀。縱然不能和他們玉石俱焚,也能讓他們傷傷筋骨哇;您先撞了,然後我再上補漏,不就有便宜可佔了嗎?」

贗搭空為之氣結!

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來等著這小子,簡直就是一件極大的

這傢伙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打算先讓自己去當炮灰,然後他自己卻渾水摸魚……

世界JL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無恥的人?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老夫今天可真算是開了眼界了!

「你小子有瞭解過風雪銀城嗎?」鷹搏空氣憤憤的鮚起來就想走,跟這小子在一起。直接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但臨走之前卻還想敲打他一下:「你知道血魂山莊嗎?就算知道,你又知道多少?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詞!你小子早晚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完腐至尊就想走了,當然只是走到君三爺的小院那邊去休息,畢'競君大高人的絕學還沒學全呢,在學全之前,就算你攆他走

,老人家也是不肯走的。

但這回卻是輪到君大少爺不樂意了。

之前見到鷹搏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君大少有些不樂意,就沒給他好臉色。但是現在,聽鷹搏空的口氣,這位至尊大人應該是知道不少的內情,這可是很有利用價值的東東,不禁精神一振,便想多套取點情報。

「我怎麼不知道,不過,風雪銀城與血魂山莊再牛氣,難道還能比得上您這位貨真價實的八大至尊?真是笑話!」

君大少這馬屁轉變得可說是天衣無縫,一臉的真誠敦厚:「所以你別看我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沒心沒肺'的。其'實換'了任何人也是這樣子啊,你想想看,八大至尊裡面的眉大至尊就在'自己家裡,這個世界JL,我還需要怕什麼?哈哈……咱這可是真正的底氣十足啊!」

鷹搏空剛要邁出的腳步生了根一般定住,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泰山茸定,原來是因為老夫給了他這種錯覺;不.過,他說的貌似也有些道理……有八大至尊中人坐鎮,確'實不需要害怕什麼?

盛名之累呀!

鷹至尊心中嗟歎不已

在自己的蓋世威名之下,竟然給了這小子這麼大的自信,難怪現在上躥下跳的什麼都不在乎,連風雪銀戲鈞至尊也敢當面頂撞了……

不過,若是長久的保持著這種心態可是萬萬要不得地。

鷹至尊語重心長的一斟酌。突然發覺,若是君家因為自己的坐鎮而全面放鬆了戒備,萬一銀城或者血魂山莊大舉到來,豈不是……自己反而害了君家?

沒辦法,咱至尊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

「君小子,老夫雖然是八大至尊之一,但,老夫始終只得一人之力,人力有時窮。」鷹至尊口氣緩和了很多',準備點'化一下眼前這個一頭霧水的小小迷途羔羊,聲音中雖是嗟歎之意,但口氣中的自傲語氣,卻是半點也不掩飾地。足見君大少的高帽已經起了相當的效果。

「這點我其實也是想過的;」君莫郟老'老'實實的,誠誠懇懇的道:「您看啊,雖然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也都有一位至尊』坐'鎮,但,對付我君家,那兩位至尊想必不會自降身份,-親'自出手吧?只要風雪至尊和絕天至尊不出手……而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這兩個地方其他的,L、,難道還有您鷹至尊應付不了的人嗎?相信沒有吧。」

鷹搏空心懷大暢,頷首微笑,道:「說得有道理,除了寒風雪與厲絕天之外,風雪鎝城與血魂山莊其他的人,呵呵……在我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縱然是神玄中人,也不例外,不堪一擊……

君莫邪嘴角抽了抽,這老貨。給他根竹竿,他居然順著就上了天,陶醉起來了……

可……現在是您陶醉的時候嗎?千萬不可過於的掉以輕心哇,這可-

是要老命的事情哉,於是趕緊點醒。

「是呀,那我們還需要怕什麼?就算他們集中在一起全部一舉衝過來,只要我們這裡有您在,那也是泰山壓頂!'愁就是'我們君家的定海神針,砥柱中流哇。或者還正好可以一舉擊潰,只要您出手,肯定就是以石擊卵,三千斤巨錘拍蚊子。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

「不不不,這個可不行。」鷹搏空雖然狂妄桀驁,但卻還沒自大到以一人之力獨抗風雪銀城與血魂山莊除了兩位至尊之外的所有高手的地步。「剩餘力量,那也是依然不可小覷哇,以我一人之力,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恐怕不是有一定難度吧?而是直接無法匹敵吧!

君大少幾乎嘔吐,強自忍住,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覺得您……完全可以!就像今天,您一出手,不就立即風平'浪靜?一共就只得一招半式就搞定了一個神玄高手,只要'您再'多出'個三五下,不就什麼都搞定了嗎?」

鷹搏空豪情頓起,逸興飛揚,站起身來,雙手負後,緩緩踱步,目中一片興奮,臉上沉重莊嚴肅穆。沉著的道:「不可胡說,萬萬……不可輕敵啊。」

完鳥……這老貨被我捧上去,居然不下來了……君大少有些瞠目結舌,我都這麼說了,您還不順著台階下來,再給枝介紹一下兩-大勢力的具體情況,不就完了嘛!您居然沉浸在陶醉之中沒完沒了了……至尊大人,雖然您確實是一代至尊,但一個人……總也得要點臉皮吧?

「呃,其實我就是有些弄不明白;玄氣等階之中,地玄之上是天玄,天玄之上又有至尊神玄之境;而至尊神玄之境就已是相傳玄氣的最高境界,但八大至尊卻又是凌駕於普通神'玄高手'之上的,比如說銀城的那位六長老,他不就是神玄高手嗎。卻被您舉手'投足一般挫敗,箇中的高低,實在讓我一頭霧水,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第十章 神玄十二品,一步一登天!


看鷹至尊陶醉起來沒完,君大少失去了耐性,撿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直言不諱的問了出來。

看來眼前這貨,根本就不是一個懂得什麼叫做迂迴的人!跟他迂迴婉轉,等於是俏媚眼做給了瞎子看,白耽誤功夫。還是單刀直入,白刃相見來得乾脆呀。

「誰告訴你神玄就是至尊?就是最高修為的?」鷹搏空眼皮一翻,看著君莫邪,有些不爽。他正在歪歪著自己單槍匹馬縱橫於兩大勢力所有高手之間的英姿颯爽,卻被君莫邪突然打斷,就如剛要**卻罷兵休戰了,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這簡直就是在誤人子弟!區區神玄,如何就是最高境界了?真是大大的笑話!」,「哦?那……神玄之上,難道還有更高品階?您老說說,讓我長長見識。」,君莫邪裝傻充愣,實際上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難道神玄不是至尊嗎?那麼至尊神玄又是什麼意思?」

「笨蛋!」鷹至尊怒了,恨鐵不成鋼的,帶著濃濃的不耐地:!」神玄是神玄,至尊是至尊!懂嗎?所謂的至尊神玄,不過是實力平庸之輩一種以訛傳訛的說法,攪得一塌糊塗,亂糟糟的!」

「哦?」君莫邪睜大了眼睛。

「玄氣,乃是世間最神奇的功夫!」鷹搏空表情嚴肅起來,宛如朝聖。

君莫邪心中嘎嘎嘎鄙視的大笑三聲:玄氣也算是最神奇的功夫?那老子的開天造化功比玄氣強出千萬倍,又算是什麼?

「玄氣,可延緩衰老,可增強體力,可使人長壽,練到高深處,更足可移山倒海,呼風喚雨!」鷹搏空眼中乃是一片狂熱:!!又豈是單單一門殺人的功法而已?」,「移山倒海?呼風喚雨?」君莫邪騰的站了起來,這次可是真的驚訝!君大少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下己差點砸。

「哼哼,或許老夫說得稍微有些誇大了……」鷹搏空傲然道:!」但眼前就有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你那位神奇的師傅,舉手之間,一掌焚燬六十畝楓林,嘖嘖,這等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功,相信已經稍窺這方面的門徑了……」

「哦……」君莫邪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一**坐了下來。

麻丄痺的,居然是從這裡推斷出來的……「玄氣,九品之下盡螻蟻;這句話,說的也對,也不對。」鷹搏空道:「!九品之下,完全是不入流的貨色,甚至比之螻蟻,也不夠格!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神玄之下盡螻蟻!」

「那天下乾脆就沒有幾個能被稱為人了。」,君莫邪悶悶地道。

「全是螻蟻了。」,「神玄之上,又有神玄十二品階;世俗之人,惟以初階、中階、高階稱之,實則大謬也!」鷹搏空傲然一笑,有些睥睨河山的意思:

「神玄十二品,一步一登天!」

「神玄十二品,一步一登天?」君莫邪默默的重複了一遍,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從超越了天玄開始,神玄之上,共得十二品階;從第一品到第十二品,每一品的進階,都可謂是難如登天!而每一品之間的差距,亦可說是天上地下!所以說,神玄十二品,一步一登天!」,鷹搏空哼了哼,道:!」這十二品的境界,才是真正神玄之上的品級,在我等眼中,唯有進入了這神玄十二品,才算是真正的道上之人!而這神玄十二品,便是流傳於神玄強者之間的品階劃分,神玄之下的平庸之輩,不配知道!也不夠資格知道!」,「那你現在是幾品?」君莫邪好奇地問道。

「老夫與老夫的老對頭風捲雲,現在都是第五品境界。算來是八大至尊之中,品階最低。」,鷹搏空說到這個有些意興索然。」五品……有生之年,不知能否突破六品,唉,……」

「!五品之下,便為神玄之境;五品之上,乃稱至尊;所謂世間相傳的至尊神玄,乃是,!欲稱至尊,先達神玄」的意思;神玄未必是至尊,至尊卻必然是神玄!」

「!神玄五品,乃是登天的第一道階梯!在第四品做出巨大突破,才可晉位為神玄五品,天人感應,便已隱隱有了開宗立派的能力;而也有了自己新的領悟,這時,才可以隱約的借用天地之力為己用;至此,便是至尊的境界!而五品之下,還未領悟到這一層借助天地之力的能力,所以,縱然是四品炭峰,也只是神玄!而不是至尊!」

「那麼,雲別塵與厲絕天,想必是神玄第十二品的境界了?」君莫邪只覺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天地,不禁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決計不是!」鷹搏空斷然搖頭,卻沒有說出理由。君莫邪再他卻不說話丫。半晌!後,才悠氓的道!」雲別塵,最高有神玄八品左右的實力。再高,則不可能。」,「說來這神玄十二品,乃是源自一個久遠的傳說,神玄之境相傳共得十二品境界,每四品境界為一個大階段,又以四晉五、八晉九為瓶頸所在,便以四品、五品為例子,雖然只得一品之差,實力卻是幾乎天差地別,也就是所謂的神玄與至尊的真正區別!」既然已經決定將這至尊神玄之謎告知君大少,鷹大至尊便索性至為詳細的解釋給君大高人知道。

「原來是這樣,那神玄八品之上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呢?既然雲別塵也只得八品造詣,是否說要是有人能八晉九,就意味著他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呢?!」,君大少對這點可是非常之上心的,以君大高人進境之速,相信有個三年五載的時間絕對可以攀升至神玄之境,自然對八大至尊尚未到達的境界倍感興趣!

「神玄八品之上便又是一個新的天地;而那個境界,就連我,也還沒有資格知曉,當今之世也就只雲別塵、厲絕天,還有天罰的那人或者有資格問鼎吧,當然,你的那個師傅不在此限,以老夫判斷,你那師傅的層次絕對已高過了我輩,老夫一生甚少服人,即便是雲別塵,老夫也有自信可以追逐,但對你師傅的境界,老夫卻不得不寫一個服字。」,鷹搏空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熟門熟路的從君莫邪的床底下拖出一罈酒,拍開泥封,張口就灌,劍是有些蕭索得要借酒消愁的意思。

「原來竟有如此古怪的實力劃小分!」君莫邪恍然出了一口氣,原來在這個世界,等級劃分居然是如此的古怪、聲酷!不到那個境界,還真是沒有資格知道那些事情的。

道理不說不明,其實這神玄十二品雖然判分周密,其賣也有脈絡可循,正如自己穿越前的地球,雖然表面上說的人人平等,但內裡的等級也是極為嚴格的。一般的底層,是絕不會明白高層之間的事情,底蘊雖異,其實內裡包含的原理也是一樣的。

自己之前從爺爺,又或者三叔的口中得知,盡都只是一般的世俗傳言。或者比其他的人要多知道一些,但也決不會超出天玄強者所能涉獵的層次!

而今從鷹搏空口中得到的,則又是一片新的天地。那麼,將來接觸了雲別塵或者其他的人之後,會不會還會有更新的境界呢?他們雖然與鷹大至尊處於同一層次,但畢竟比鷹搏空多行了幾步,即使有新的體悟也不出奇!

那麼,這個世界的炭峰層次,到底在何處?

君莫邪沉思著,一時間忘了去惋惜自己萬兩白銀一壇的美酒……「那麼,風雪銀城與血魂山莊的底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特別的東西?」君莫邪抬起頭,眼中精光熠熠。

「老夫只能說,你們君家,實在是太大膽,運氣也夠好!」,鷹搏空歎了口氣,提起此事,心中還有些小小的鬱悶,忍不住又瞪了君莫邪一眼。

「確實很離奇!你們君家作為一個世俗中的世家,面對銀城這等存在,居然能存活到現在,這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跡。」

鷹搏空搖著頭:「後來的血魂山莊暫不去說,單單就是風雪銀城,就絕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更不是可以招惹的!老夫若不是知道君家背後有你師傅的存在,現在老夫沒準就拍拍**就走,才不陪著你們發瘋呢,這乃是找死的買賣啊。就算你這有再大的吸引也好,始終要有命始終才有意義!」,鷹大至尊感慨萬端,自己啥也不知道,悶著頭被人牽著一腳踩進了馬蜂窩,才是真正的鬱悶哪……「風雪銀城,真的有這麼厲害麼?我們一邊就真的點滴勝算也沒有嗎?」,君莫邪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從風雪銀城來的三位長老的實力看,雖然都是神玄實力,但就真正的高層次水準卻也似平平,相信鷹搏空一人足可以完全搞定,卻不知他為何還要說的如此鄭重其事?不會是想調高自己身價吧?君大少不無惡意的盤算著,「若只是那三六九長老自然不值一提,可眼下問題是,你們招惹的乃是風雪銀城的蕭家!這幾乎就等於是與風雪銀城正面對撞!你明白其中的分別嗎?」,鷹搏空憐憫的看了君莫邪一眼,歎了口氣,心道果真是無知者無畏。

「風雪銀城的城主,不是姓寒嗎?為什麼說我們招惹姓蕭的,就是和銀城正面敵對呢?」君莫邪依然不明白:!」你老人家能不能痛痛快快的一句話說完?」

第十一章 銀城秘辛


「這就牽扯到一段秘蘋了,話說三百年前,世間有一大幫派至尊盟,統領世間超過一半的黑道幫派,聲勢之隆、實力之強,可說霸絕天下,無與倫比!無論是絕頂高人還是神玄強者,見到至尊盟的標誌,都要繞道而走。否則便會有麻煩上身!」

鷹搏空緩緩道:著,而至尊盟的少主玉臨風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邂逅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眉目如畫,風華絕代,叫作九霄玉鳳孔煙

蘿,乃是當時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

「玉臨風見獵心喜。出盡萬般手段,無數高手,要得到孔煙蘿,始終無果,那玉臨風眼見自己難覓佳人芳心,終於痛下殺手,滅絕了孔家,也要得烈美人之身。但孔煙蘿卻在香消玉隕的最後一刻,被突如其來的三個人所救,遠遁而走。並與這三個人中的老大,情投意合,結為夫妻。而就在那一晚,玉臨風被這三個人聯手圍殺,最終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君莫邪心中一動,鷹搏空說的這個故事,怎地與血魂山莊對管清寒之事這般的相似?

「這三個人,老大叫做寒逍遙;老二叫做蕭星辰,老三名為楚斷香

都是當時世間一頂一的少年英雄,絕頂的武學天才!從寒逍遙救下孔煙蘿,殺死玉臨風開始,這三兄弟便與至尊盟勢不兩立,至尊盟盟主玉斬雲傳下嚴令:不惜一切代儈,也要將這四個人擒殺!場江湖浩劫,由此展開。」

「這三個人,情知只是憑自己三個人的力量,萬萬無法對抗至尊盟,在一次接戰中,四人不敵,遠遁而走,不知所蹤。但沒有人知道的是,這四個人卻走到了極寒之地,隱姓埋名,徐圖後計!這四人,

在極寒之地,雪山之巍,創立了自己的勢力!便是風雪銀城的三位創派之祖,也是風雪銀城寒家、蕭家、楚家這三大家的刮家祖先。」

「二十年後,四人修為大成,更積聚了不弱的勢力,便決定出山找至尊盟的麻煩,而此時也正恰好是至尊盟攪動天下,已達夭怒人怨之

時,待得四人一起頭,竟是樣起響應,天下英雄群起而共擊之,只得三年時間,曾經號令天下的最強勢力至尊盟土崩瓦解,於江湖上徹底除

「但在最後一戰之中,寒逍遙決戰玉斬雲,兩人都是強弩之末,

在發出最後一招的時候。都已經無力抗拒;眼看就是玉石俱焚,便在這時,風雪銀城二城主蕭星辰,以重創之身擋住了玉斬雲攻向寒逍遙的必殺一擊,與玉斬雲同歸於盡!」

「當時的蕭星辰,修為本已經在寒逍遙之上,玄功突飛猛進,只需再進一步,便可問鼎天下至尊的位置!家中更有嬌妻幼子,可說是人生中最好年華,卻為了自己的結拜兄弟,毅然赴死!直至死去之時,臉上仍是倍顯從容,英雄豪邁可見一斑!」

「寒逍遙悲痛義弟之死。長嘯驚天,一時三刻之間,鬚髮盡白,

當眾揮劍,斬己二指,鮮血崩流;面對天下英雄,瀝血盟誓:世間但有銀城在,蕭家子別永不絕!生生世世為祖「天上地下不背約!」

鷹搏空似乎有些激動。說到這段為彼此捨生忘死的兄弟感情,聲音都有些厲烈了。

君莫邪沉沉的歎子口氣。

他終於明白了鷹搏空所說的話。

君家能存活到現在。的確是僥倖,實在是太僥倖了!

「蕭家,在風雪銀城雖然不是城主之家,但,蕭家的話語權,在銀城無論何時都是極為關鍵的!就這一新城點,決計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而風雪銀城歷代城主,對蕭家子孫,都抱著一種近乎於溺愛的態度!現在,你明白了嗎?你們君家只要是面對蕭家,那就等於是面對整個風雪銀城!這個事實,沒得變化!」

鷹搏空長長吐出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酒,歎息一聲,道:「這事莫說是當年的寒逍遙,就算是換做是我,一生之中有這麼一位兄弟,也堪告慰平生!為了這樣的兄弟情,我鷹搏空,同樣也可以不計生!」

「但正因為如此,想要從蕭家手中救下你們君家,才是真正的困難!連我都要束手無策。真不知道你三叔的那個女人,她是怎麼做到的。」鷹搏空喟歎一聲。有一種寂察的口氣,道:「但我確定,那個女娃無論是怎麼做到的,這個過程,都必然是超乎尋常的艱難!這個女娃,很苦,很苦啊!」

說完,鷹搏空有些出神的側過頭,看著黑沉沉的夜幕,看著天上,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很……悠遠,而又痛蕪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原來事情居然是這樣子的!」君大少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一時間竟覺得心中沉甸甸的,兩世為人的君大殺手,竟是首次覺得棘手,實在是太棘手了。

想當初力迭遭大變。君家幾位中流砥柱紛紛喪命,更幾至一蹶不振的地步,唯一倖存的君無意也要雙腿殘疾,自覺終生無望有治好的機會,君家父子雖然盡都憤懣填胸,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就此無奈的沉寂了下來。

但,以風雪銀城蕭家在銀城的地位,當年已經對君家下了手,卻又怎麼會半途而廢。並未斬草除根呢?當日能讓蕭家罷手,這中間,定然有所緣故!

而這緣故。百分百的就繫在那位可憐的女子身上!

寒煙瑤!

誰知道寒煙瑤為了君家不被滅絕付出了什麼?更要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誰知道那位可憐的女子這些年獨居風雪之巔,是怎樣的淒苦滋君家固然難受,固然淒慘,但那位女子,卻又能輕鬆得到那裡

君家雖然與風雪銀城蕭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決計不能共存,但寒炬瑤那位可敬的女子,卻同樣對君家有保全家族的恩惠!

務必要的時間裡,將寒煙瑤接出來,與三叔團聚,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君大殺手突然有一種急不可待的感覺。

他現在已經真正瞭解到,君無意這十年以來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君無意哪一向平靜的臉孔下,究竟蘊藏著何等的痛苦和無奈。

對寒煙瑤的努力,既然君大少都能想像得到了,那君無意君三爺作為當事人,又如何能想不到?他只會想得更深,更遠,更糟糕!

自己的一時情動而牽累了整個家族,若不是兩位哥哥都不在了,若不是為了老父親。君無意恐怕早已經橫劍自刎!

這種情況下。勉強自己活著,絕對要比死更困難一萬倍!也痛苦一萬倍!

而且,還有一位為了自己犧牲的紅顏知己,今生摯愛始終在遙遠的所在苦苦的等候。默默的付出,只為一點希望……

情何以堪!

君無意的肩頭上扛著的,乃是君大殺手無法瞭解的痛苦,這本就是任何人也無法分擔的心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拖著殘疾的身軀,為了父親為了家族為了後人,勉強活地活下來,這本身,就是英雄!

死,其實很容易,一刀足矣。但勉強自己活著,卻日日夜夜都要遭臭靈中的千刀萬剮!

活著「……,大不易!」

「老鷹。你剛才說,你是神玄五品,至尊初位。嗯來晉陞到神玄六品,或者沒有四品晉陞五品那麼困難,但你要晉陞到六品,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已經成為你修為增進的一道極難逾越的難關,是麼?」君莫邪牙一咬,目光深沉,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用一種鷹搏空從未聽他說過的沉重語氣,緩緩地說道。

鷹搏空本能的感到了君莫邪這句話,其中似乎蘊含著什麼絕大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決心,不由得心中一震,微微抬頭,一雙眼睛從深邃突然變得有如利劍一般的銳利:「道理是這麼說的……你,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你小子,「你想說什麼?痛快說吧!」

剛才開玩笑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派嬉笑怒罵的味道,但此時,兩人卻都已知道對方此刮決計不笑,乃是異常鄭重、異常正經的說話,就連周圍的氣氛,也驀然的緊張了起來。

就像,深沉的暗夜之中,拉開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弓!箭,已在弦!

「我師傅醉心於煉製丹藥,數年前,他機緣巧合之際,研究出一味很持別的丹藥!」君莫邪目光凝消著鷹博空的眼神,一瞬不瞬:「這種丹藥,耗費靈藥、天材地寶無數還在其次,其煉製過程更是艱難無比,

但一旦練成,卻擁有提升人的階位的能力,無視等級的提升,且全無副作用,您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鷹搏空鷹隼般的眼神看著他,半晌一動未動,而君莫邪說到這裡,

也並未說下去。只是平靜的看著鷹搏空。

鷹搏空無疑是需要這種丹藥的!而且,是迫切的需要!

當一個人達到自己的極限之後,而前邊還有多人,自己卻未必能追逐,便會滋生不甘之心,否則以鷹搏空,堂堂至尊身份,竟會行尊降貴,向一個小毛頭請教武技,這便是鷹,大至尊久困於自身的極限境界之後,迫切希望突破的鐵證!

若世間當真有這種藥物,鷹縛空、或者不止是鷹搏空,世間的任何強者都將不惜一切代價,設法獲得!

接下來要談的,無疑是條件!兩人都明白。就算真有了這種藥,君莫邪也絕不會無緣無故、毫無代價的就送給鷹搏空使用的。


第十二章 開始行動!



鷹搏空想要獲得這種丹藥,就必須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鷹搏空自然知道,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所以,君莫鄔剩下來的話,根本不用說,也不必說!

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四道目光在空中對視,兩個人都是嘴角掛著平靜的笑,但暗地裡,卻是在較量!看誰先沉不住氣開口說話,那麼他就是輸了!

良久……

鷹搏空突然搖頭失笑,輕歎道:「我只能說,你提出的每一項條件,實在太有誘惑,非但是我不想拒絕的,也盡都是我無法拒絕的;而你,當真是深諳進退之道。以你小小年紀,定力竟已臻至如此境界,當真了得!我鷹搏空走遍天下,自問閱人無數,也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小怪物。但世事盡有萬一,你今天便遇到了!因為這一次,你失算了!」

「哦?」君大殺手仍能保持神色絲毫未動,只是雙眼稍稍抬了抬。

「你說的那種妙藥,乃是至大的誘惑,相信天下強者沒有什麼人可以抗拒這誘惑,以我本身而論,若是當真能4我由神玄五品晉陞到神玄六品,我鷹搏空便是真正的脫胎換骨,實力倍增!我無法否認,這的確是我難以抗拒的誘惑;」

鷹搏空傲然一笑:「但,即使這令我難以抗拒的誘威,卻也不可能讓我鷹搏空俯首聽命於任何人!縱然是你師傅親自跟我提出這個條件,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因為我是鷹搏空!草原鷹神!」鷹搏空眼中閃出桀驁的火焰,嘿嘿一聲冷笑:「我只會做長空的霸主,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奴才!任何人也不會例外!」

「好氣魄!」君莫邪輕輕鼓掌,微微一笑:「或者鷹神有所誤會,我剛才何曾說過,要讓鷹大至尊阪什麼人的奴才!似乎都沒有說過,讓你答應我什麼條件吧,我應該沒記錯的?」

「呵呵……君小子,我竟還是小瞧了你!不過,你能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雖然神色聲音甚至眼神全然不變,但你敢否對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你適才沒有這般想法?」

鷹搏空有些嘲諷的道。

「你本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一旦有利益,你首先追

求的,必然是利益最大化!這一點,我自信絕計不會看錯。」

君莫鄔默然良久,自己當真是小覷了這一世界的高人嗎?自己兩世為人,自轉世以來,莫不順心如意,**諸人於股掌之間,今天第一次,竟被一個自己自信已經掌控的人反駁到幾近啞口無言!

君大少終於苦澀的一笑,道:「鷹神所言無誤,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半點也沒有說錯,但,此一時彼一時;既然你不同意,那我正好也沒說出口。不過……」

「我依然可以助你提升修為,但卻要求你為我做一件事!若是你答應,我會立即設法通知我師父,請他老人家搜集材料,開爐煉藥!」

「什麼事?你且說來聽聽。」鷹搏空並沒有絲毫的激動,反而很是有些戒備。這段時間的相處,鷹搏空早已知道,想要從這小狐狸身上獲得什麼好處,簡直比登天還難!雖然他能給予的好處,也確實是絕對貨真價實的!可是他若是不曾索取夠了超額的代價,卻也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所以鷹搏空不得不防,一不小心,只怕就又要灰頭土臉。

「我只要求你,若是我們君家有朝一日殺上風雪銀城,找蕭家報仇,了斷彼此的恩怨,並要設法搭救我三娜的時候,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君莫鄔目光炯炯:「只是單純的救人,動手殺人決計用不到你。

鷹搏空沉吟了好大一會,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囹,才終於咬著牙齒下定決心:「好!只此一件事!」

「一言為定!」君莫鄔露出了笑容。

「不過,那至少也是一年以後的事!之前的一年之約,依然有搏空驕傲的一笑:「若年之內發生了這件事,那種丹藥,我可以不要。因為在一年之內,我會覺得受之有愧!但若是一年之後,我卻是非要不可!」

君莫邪嘴角第一次泛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就是如此!」鷹搏空這樣的脾氣,也正是君莫邪長久以來的堅持。絕不沾任何人的便宜。但,無論什麼時候,也是絕不肯吃虧的!鷹搏空抱著兩罈酒走了。

君莫邪從鴻鈞塔裡取出那塊奇怪的玉,反覆端詳了一會,卻始終不得其解,只好又放了進去。但,君莫鄔明顯的感覺出來,自從這塊玉放進去之後,鴻鈞塔的氣息,驀然的多了一股清新的生氣,而靈氣,也比之前濃郁了很多,而且,在絲絲地纏繞著這塊奇怪的玉,久久不散,氳氳氳氳,神奇之極。

君莫邪抱膝而坐,眼望窗外明月,心中盤算著。

那三種靈草,必須盡早設法得到,以便盡早提升爺爺品階;萬一事情發展不利,也能有更大的機會保命逃生……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煉明之事,也已經迫在眉睫了!

無論是鷹搏空還是君無意,也都需要盡快的提升實力。自己,更是如此,還有天罰森林那邊,也是不可怠慢的。

第三,統一天香黑道勢力的事情,必須要督促海沉風盡快著手進行。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掌握天香城所有動態。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沒有一件事情是易辦的,君大殺手皺眉沉思,茫然不覺天上明月漸漸西沉……

油燈下,君大少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寂寥……

小院牆頭上,一個幽幽的白影突然出現,遠遠地看著窗前冥思苦思的君莫邪,燈光跳動之下,君莫鄔緊緊皺起的眉頭,顯得格外的清晰。足可以看出,這個清秀的少年,正為了家族的未來,而殫精竭慮,晝夜苦思……

良久,這美好的身影憐惜的幽幽一歎,一閃即逝。只留下一縷淡淡

的餘香……

一院之隔的君無意,微微閉著眼睛靠在窗前椅上,線條剛硬的臉上,鼓起一道細微的稜角,那是口中,在無意識的咬著牙,劍眉微蹙,一張臉上,每一條細微的肌肉紋理中,都是深沉的落寞……

夜深人靜!

海沉風渾身藍光宛如大海一般蕩漾,飄蕩而出,對集合在院子裡的數十金陽幫中好手冷冷喝一聲:「行動開始!明日天光之前,本座要看到結果!」

眾人沒有發出半點應和聲響,卻整齊地舉起了手中兵器,朝空一舉,輕柔的丹光,映著寒森森的刀刃,卻無形中染上了一層灰暗的幽幽光澤,就像……凝結的鮮血!

李家大宅中,幾道人影輕飄飄的越牆而出,兩人一組,分赴東西,眨眼消失不見。

今夜的天香城,又將是一個之夜……京城六大地下幫派之一的龍魂幫,今天算是迎來了滅頂之災。

本來京城的六大地下幫派排名雖有高下之分,但各幫之間的具體勢力其實並沒有太懸殊的差距,即使以排名第一的金陽幫與排名最末的北城幫做出比較,金陽幫縱然更強,卻也強不了太多,至少並不具備可以徹底壓服的壓倒性勢力。

而六大幫派之間也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默契,六大幫派之間即使有衝突,也不得涉及吞併之事,否則其餘的數大幫派將群起而攻之,是以六大幫派始終能以一種較為平和的模式共存。

可是就在今日下午,龍魂幫接到金陽幫的回信;

本來,這段時間裡,六大幫派的處境可說是越來越難混,四周有無數的朝廷、世家勢力都在不斷的蠶食地下幫派原有勢力範圍,六大幫派之中排名最末的北城擘夜之間被朝廷大佬唐老爺子一舉剿滅。

一干地下節派完全摸不到任何一點頭緒,不禁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在無法可施之下,便由龍魂幫牽頭提出了聯盟這一建議,希圖可以同舟共濟。而聯盟最主要的一個對象,自然是六大幫派中勢力最為強勁的金陽幫。

但無巧不巧的是,提出聯盟的時候,正好是鷹樽空大鬧金陽幫之時,金鋒烈邵時候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這等事情?事情便暫時壓了下來。

時至今日,突然接到金陽幫的回復,龍魂肇上下都是大喜過望。但在看完之後,幫主龍大滌卻直接一把將信箋撕碎了:這居然是一封要求龍魂幫臣服歸順的信!

這也太狂妄了!本來六大幫派並立於天香城已有十幾年的歷史,何曾聽說過有哪一個幫派向另一個臣服的事情?六大幫派向來都是平起平坐的,你金鋒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就敢要讓我們直接臣服?

龍大海怒髮衝冠,當即召集幫中首腦商議對策,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要與金陽幫決一死戰,甚至有人叫囂著,正好趁此機會,吞併了金陽幫,龍魂幫自己做老大,有人卻是穩重建議從長計議……

就在吵得不可開交的火暴時刻,突然,大廳的大門轟地一聲變作了漫天碎木片,飛射的木屑四面八方迸射,濺的人人臉上都辣的疼痛,有好幾人被劃破了臉,鮮血淋漓。

眾人大怒而起,看向門口。

深沉的夜霧中,一陣藍光閃耀。

木屑落盡,門外,一人。

一身藍衣,一身藍光,雙手負後,淵淳嶽峙一般站在門口,房內的燈光映射著他的眼睛,竟然也是如同大海一般蔚藍!

「天玄高手」!

龍魂幫也有明眼之人,乍見天玄高手竟現,不禁驚呼出來!

天玄高手!

龍魂幫眾人渾身一陣冰涼!

「敢問閣下是……」龍大海臉上虯一陣哆嗦,急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問道。

「金陽幫椅君臨京城黑道,你有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死!」藍衣人目光冰冷中帶著詭異,還有一種莫名的威嚴,緩緩掃視了眾人一遍,凌厲的開口。

這一開口,就有鋒銳到無可匹敵的殺氣轟然湧來!

第十三章 收服龍魂幫

  在海沉風天玄強者層次的凌厲殺氣籠罩之下,龍魂幫所屬的所有人瞬時都感到渾身冰涼,猶如隆冬季節,赤身裸體暴露在雪峰峰頂,寒風如刀,寸寸割裂皮膚,寒意徹骨,直透靈魂深處……那是足以冰封所有人鬥心、意志甚至靈魂的強大殺氣,無可抗衡的恐怖實力 !
  
    龍大海為海沉風的氣勢所懾,臉色蒼白至極,面對眼前這人,只感覺對方彷彿如一座高山一般恢弘,而自己卻只是山腳下的一塊石頭,連仰望的資格也沒有,也不知怎地,竟莫名其妙地連退了 五六個大步,這才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了一些,又覺得背心「砰」地一聲撞到了什麼,才發現自己遠本立足在大廳中間,這幾步一退,居然已經靠在了最裡面的牆上------這是何等的壓力 !?
  
    「閣下是何方高人?這乃是我們龍魂與與L陽幫兩個江湖幫派的事情,以閣下之神通,何必強插一手?」龍大海壯了壯膽子,厲聲問道:「金陽幫主何在?金鋒烈何在?既然有心吞併我龍魂,又何必藏頭露尾。現身出來吧!」
  
    聲音雖大,也似頗有幾分威儀,但這「威儀」之間卻帶著明顯的顥音。這讓本是一句責問對方,提高自身氣勢的一句話,在別人聽起來卻像是在哀求一般。
  
    「本座就是金陽幫現任幫主! 本座何曾藏頭露尾了?!」侮沉風雙目一抬,目光穿過廳內空間,直直的看在了龍大海臉上,森然的殺機瞬間聚焦籠罩到了龍大海的身上。
  
    龍大海頓時 心中大震。
  
    雖然他也有地玄初段的修為,雖然兩人之間尚隔著十幾步的空間,但在他的感覺裡,卻是與海沉風面面相對一般,對方那又如實質的眼神,盯得自己眼眶幾乎發熱發痛 !死厄隨時臨身 的感覺竟如此的清晰!
  
    雖然大廳中密密麻麻全是自己龍魂幫的人,但龍大海卻感覺到身邊沒有一人存在,全不能給自己帶來半點的安全感覺,偌大的空間,就似只有自己與面前這強橫的黑衣人單獨面對一般!
  
    一種不可匹敵,無法抗拒的頹廢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龍大淹只覺得自己雙膝酸軟,渾務大汗淋漓,突然有一種下跪臣服的衝動……
  
    海沉風雙日如鷹,突然一揮手,藍色的披風翻翻捲卷,突然發出一聲大海漲潮一般的聲響,猶如萬馬奔騰,前一刻還是遙在天邊,後一刻卻已經近在眼前 !從天際瞬間來到近前 !
  
    「備!」
  
    外面突兀地爆出了一聲轟然大喝,幾百人同聲呼嘯,紛雜的腳步聲亦告響起,人流潮水般地湧 了進來,人人刀劍在手,牆頭上人影閃動,四面牆壁盡都站滿了弓箭手,張弓搭箭對著龍魂幫幫眾這邊,通明的燈光映照下,黝黑的箭簇閃閃發出冷幽幽的光茫,猶如死神在咧著嘀巴,露出一唱鋒利的牙齒,在盡情的獰笑。龍魂幫所有暗樁,探子,警衛,不知在何時早已被海沉風清除一空 !
  
    「臣服者生,頑抗者死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0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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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4:08:00
第三部 第十五章 七劍下銀城

在說烈君家的時候,雪霜清神色頓時一緊,小握著丈夫的手,忍不住的一用力。

“這決計不可!”寒斬夢雙眉一軒,劍眉斜機,如兩柄矛劍突然出鞘!“前面兩點,我都可以應承就按照大長老的建議行事,但說到滅絕君家的事情,再也休提!十年前的事情,難道還耍再經歷一次不成?”

寒斬夢威嚴的看著身前幾位長老,肅容道︰“十年前,你們蕭家多位神玄瞞著本座私自出手對付君家,更擅自插年世俗兩國之閩的大戰。致令君家人才凋零,幾近家破人亡,萬劫不復,雖然得我最終制止,但君家先後遭受三次打擊,二代子落只餘一個殘廢,三代子孫也只得一個紈絝小子,無論怎麼說,也已經是大大的過分!”

“再怎麼說,君家也是忠臣良將的家族,而你們兩家的黑怨,也只是私怨!我始終也未曾想明白大長老剛才之言,君家到底何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銀城權威了?冒犯得似乎也只是蕭家吧?!此事,不得再提!若再有人擅自出手,本座必將以本城之律令懲罰之,絕不容情!”

“但君家現在已經有了兩位強者撐腰,遲早必將是我銀城的心腹大患!縱然我們不主動對付君家,但君家彼時只要羽翼豐滿,必會殺上銀城,以報前仇!城主大人,前事無論孰是孰非,結果都是我們殺了君家四個重要人物,致殘了君無意,這個事實沒的變更,相信此仇此恨,生生世世都難以化解。難道,城主要我蕭家引頸待戮以洩君家之情嗎?!”大長老很是憤慨的樣子。

“此事究其根由本就錯在蕭家難道大長老還報一錯再錯,錯上加錯不成嗎?只是為一雙小兒女的情事,就要流血百里,橫屍五步,已經是大錯特錯!因此事而殺好人,更乃我銀城所絕不容許的禁忌所在!”

“此事我們已經爭執了十年!也僵持了十年,我實存沒有興趣再爭論下去。”寒斬夢雙目寒凜凜了起來:“大長老,若是君家當真要殺上銀城,找你們報仇,那麼,隨便你怎麼做,我都不會過問,但在君家殺上銀城之前,此事,再也休提!”

“等君家殺上銀城?真是天大的笑話,就單憑一世俗家族的區區能力;那豈不是純粹的就是在找死?就算再過個百年,君家也甚決計沒有這實力的!”另一長老哼了一聲,道。這人身高體長,其是瘦削,卻是二長老,蕭布雨。

“既然君家之實力如此的不濟你們蕭家還急什麼?”寒斬勢一瞪眼睛。

“其中關鍵就是,大小姐也不小了……而寒兒至今未娶,若某這樣拖下去……”大長老見寒斬夢反對便識趣的未再堅持,卻換一個方向。

“此事也須從長計議。”寒斬夢臉上露出頭痛之擊,“大長老,難道你忘記了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真的要將瑤兒逼瘋逼死不成?瑤兒,可也一直是您老最疼愛的孫女,真的忍心嗎?”

大長老默然良久,黯然一歎,不再說話六十年之前,寒煙瑤回到銀城,聽到蕭家正存對付君家的消息之後。如欲發狂,以死相挾,就在寒斬夢與大長安面前自斷經脈,誓要與君家同生共死,當時那滿地的鮮血還歷歷存目,而此事,也正是寒斬夢決不允許蕭家對付君家的最主要的原因!

沒有忘記,千辛萬苦請動老城主出手將寒煙瑤救了回束之後,蕭家以為就此沒事了,所以才再次對君家動手。當時夢煙瑤身體虛弱,也不能自斷經脈;但那倔強的女子,卻在自己身上前後通透的插了兩柄長劍,然後帶著渾身鮮血站在了大長老面前,請他收回成命!

大長老無奈之下,才取消了對付君家的秘密計劃。但,也正因為寒煙瑤這兩次不顧生死的激烈之舉,讓老城主大發雷霆,也讓寒斬夢夫妻對蕭家憤怒不已!銀城分歧,便在那個時候初現端倪!

當然,這些事情,只是銀城內部極少數人才知潘,外人是不知的。

“再退一萬步說,只要我們教訓了鷹搏空,在連帶關係的打擊之
下。豈不是就等於給了君家又一次重重的打擊君家能不能承受得起還在兩可之間,關於滅人家族之事,還是不要再堤了。”寒斬夢心中歎了口氣,目光掠過廳外,看著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雪峰,心道︰瑤兒,爹爹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只希望你……

“既然如此,我看不妨就做如此安排。”大長老雖有些不甘心,
但也只好放棄,提議道:“這次就由二弟帶領五八兩位腎弟下山一趟。並為了穩妥起見,請動老城主的冰雪七劍一併前往?畢音若是那神秘人當真功高絕世的話,有冰雪七劍在,我們也能更多幾分把握。”


“好!就是如此決定!剩下的事情,就由大長老全權安排吧。“寒斬夢揉了揉額頭,站了起來,陪同妻子走了出共,臨出大殿之門,突然回過頭來,強硬的道:“無論如何,此次任何安排都不准波及君家!若有諱反,我定會稟明父親。將違者,逐出銀城!決不容情!”說完,兩人慢慢走遠。

大長老老臉上神色不動,眼底閃過一絲憤怒,靜靜地站著,良久,
才霍然轉身,逼視著蕭布雨:“你準備好,今日下午,即刻下山,不得有誤!”

“大哥,那麼……君家之事?”蕭布雨銀眉一皺。

“機會多得很。從長計議!”蕭行雲深深吸了口氣:“下山之後,你自己把握分寸,權宜行事!”

“是!”

殿外,雪霜清放下了心事,拍了拍胸口,有些後怕的道:“多謝夫君成全,若不是夫君一意堅持,這次君家恐怕逃不過去,而君家若是有什麼不幸,恐怕瑤兒也就……”

“我這次雖然及時制止了此事,但瑤兒的心事,卻始終難協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寒斬夢深深的歎了口氣,仰頭看著天上的雪花,輕聲道:“瑤兒,這十年來……她直的太苦了,我這個當爹的,怎麼可能會將她唯一的一境希望徹底斬斷呢?”

“無論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女兒!我的家人!”寒斬夢冷冷的低聲道,袍袖一揮。路邊一塊被風雪遮蓋的大石突然無聲無息的粉碎,散成了漫天雪花!

雪霜清緊緊依偎著丈夫,空然感覺心中很是平和安全,只覺得有丈夫這寬厚的肩膀在,天下再亢任價事,能夠傷害到自己,和自己的那兩個寶貝女兒,不由滿足的笑了……

………………………

距離大殿不遠處那孤零零的雪峰上,一個冰雪凝成的山洞裡,一位身形婀娜的白衣蒙面女子玉手展開一封信箋,只看了一眼。突然手指一顫,眼淚奪眶而出。

“真的是他!他的傷真的好了,蒼天庇佑……”白衣女子喜極而泣,伏在案前,嬌軀顫抖如風中落葉,這十年來冰山一般的女子,卻被這一紙信箋打破了本已冰封的心境,表現出了深埋在心底的孱弱、無助!

眼淚嘩嘩地流出白衣女午低聲嗚咽著,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洞口,虔誠的跪了下去,望著天上暗沉沉的天色,雙手合十,低聲祈禱道:“感謝老天爺。讓他痊癒:感謝老天爺,讓他不再傷痛,相求老大爺,給他幸福,小女子寧願減壽十年,二十年以換無意他平安喜樂……”

“縱然不能在一起,可我,依然是你的瑤兒……永遠都是。”輕輕地祈禱聲音。轉眼間悄然融進風中,融進雪裡。突然天空中狂風起,一直未停的雪花,變得更大,更加的密集,飄飄揚揚的落了下來。

將雪崢上這一個孤單的、孱弱的身影,完全的包裹在了風雪之中,
但這白衣女子,卻一動不動的跪著,虛誠的祈禱著,淚水,凝成了……

不久,十條身影星丸跳擲般飛出銀城,隱千風雪之間。下山而去。

……………………

君大少爺一大早就被胖子鬼哭神嚎地從床上拖了起來,睜眼一看,胖子一身藏青衣袍。竟然顯得格外精神,整個人看起來也瘦了些許的樣子,起碼有點人模樣了。

一張臉上,刮的乾乾淨淨,頭髮上居然也透露出一股皂角的芬芳,一看臉上粉中透白……這胖子居然還搽了粉,而且還很厚……

“嘔……”君莫邪一陣反胃,“胖子您知不知知道你的體型擦脂抹粉的很嚇人啊?居然還撲那麼厚的粉,你扮鬼嗎?這麼早叫我起來幹啥?”一看窗外,才濛濛亮。

“三少……大佬……”,唐胖子居然有此忸捏,“你不是說過今天陪我去見孫家小姐的……”

“孫小姐……那個孫小姐?哦……”君莫邪突然想了起來:“就是那個被你輸掉過一次的未婚妻?”

“草!”胖子有些光火,“你丫的能不能不提這事?老子不就幹過那麼一件齷齪事嗎?”說完有此沾沾自喜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吧,是不是有此苗條了?”

“恩,確實苗條了很多,這是事實,確實能看出點人樣了。”君真邪嘴角抽了抽:“您真是太苗條了,直是迷死我了……”

唐源裂開大嘴笑了兩聲,自戀的轉了一個圈,自我感覺很飄遙。

但他這一旋不要緊,本來整理好的,軟塌塌垂下的肚子立刻極旋飛了起來,就像是繫著橡皮帶的大沙包,彈牲十足,嗖的也跟著轉了一圈,然後呱唧一聲拍在大腿上,膝蓋上。

“第一次見面總要給孫小姐留下一個好印象才是。”唐源細細的小眼睛滿是憬憬,閃爍著紅心,一副幸福的樣子。



第三部 第十六章 胖子相親

君莫邪不忍卒睹的捂住眼睛呻吟一聲。心中實在很好奇:究竟要什麼樣的女人,才禁受得住這將近五百斤的分量?不禁心中有些好奇。

吃過了早飯,兩人又大眼瞪小眼的等了一會,算算時間差不多,便帶著一大票侍衛,前呼後擁的出門,會佳人去鳥。

“三少,你說,要是孫小姐嫌我胖。嫌我重,可咋辦?我……”一路上,唐源有些心事重重,患得患失。胯下坐騎噴著粗氣,打著響鼻。嘴角流著白沫,舉步維艱。

君莫邪哼哈地應付了兩聲,兩隻眼睛在路兩側稜巡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唐胖子這邊完全沒注意到君三少的心不在焉,苦惱地看著自己一身的肥肉,長一聲短一聲的歎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就在馬上猛一扭腰,興致勃勃的問道:“三少,你說,我要是減肥……你監督我。會不會有效果?”

他這一扭腰,胯下駿馬直接就是一嗓子悲鳴,四蹄直接顫了幾下,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馬頭扭轉了一下,哀怨的看了看唐源,走得更慢了──看來唐胖子這一擰腰直接讓馬兒扭了腰了……

“恩,等忙完這一段,你的傷也大好了,我就開始著手給你減肥。”君莫邪笑得很邪,摸著下巴道:“一定讓你瘦的跟豆芽菜似地。”

“嗯,那我可全拜託你了……要知道。哥要是不這麼胖的話,其實也是挺英俊瀟灑的……”唐源用手捏了個蘭花指,給君莫邪拋了個媚眼。

“駕!”君大高人猛地在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剛剛跑出去,一扭頭。哇的吐了一口。

唐胖子的媚眼,殺傷力太大了……

“居然約在這裡見面!?”君莫邪看著前面接近戒嚴一般的酒樓,不禁睜大了眼睛:“你未婚妻居然約你在酒樓見面?這可太讓我意外了,真不是你提出的見面地點?!”

“真不是我,在酒樓見面不好嗎,我覺得挺好啊!”唐源莫名其移的看了看君大少,納悶地追問了一句:“這有啥奇怪的?”

“不奇怪嗎?如果是男人與男人約在酒樓自然無可厚非,可是一個女子約自己的未婚夫見面,而地點定在酒樓,那就有些非同凡響了。”君莫邪嘖嘖兩聲,道:“胖子,看來你這未來的老婆,也不是一位尋常之輩呀。”

“這有啥?不約在酒樓,難道還約在妓院不成?”唐源翻了翻眼皮。對君大少的態度表示不理解,鼻孔中嗤了一聲,道:“少見多怪!”

君莫邪還未及說話,突然一道白影刷的一聲從酒樓裡飛了出來,幾乎就在看到白影的瞬間,那白影已經站到了君莫邪的肩頭上,速度之快,絕不會遜色於一流高手。

面對突如其來的突襲,君大少竟全無反應一般,任由那白影呆在自己肩頭。反是那白影嗚嗚兩聲,倏地滑了下去,滑到胸口,咕嚕一聲鑽進了他懷裡,胸前的衣服一陣起伏,君莫邪的衣領處冒出了一個小腦袋,伸頭伸腦的看了看,便安安穩穩的依偎在這裡,一動也不動了,宛如置身於最親密、最可靠、最舒服的懷抱之中……

“嚇!小東西你怎地也在這裡?”以君大殺手的敏銳神識,早已察覺了那白影是什麼東西,順手揪著懷裡那小傢伙的耳朵,輕聲問道。

那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小東西自然就是獨孤小藝的那只鐵翼豹!從懷中的分量可以感覺的出來,這才幾天不見,小傢伙可是重了不少。

而且,在這小傢伙的雙肋上,居然多了一對小小的突起,斜斜往上挺起。鐵翼豹本來只有接近成年,實力達到最顛崢的時期才會長出肉翼。而這只充其量才剛滿月的小傢伙居然已經長出了雛形,這小東西的前景絕對是未可限量的。

聽見君大親親的問話,小東西黑白分明、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君大少。嗚嗚的叫了兩聲,眼中滿是親近之意,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在君大親親地胸前衣領上輕輕舔了舔,高興的翻個身,兩隻小爪子探了出來。揪住了君大少的衣領,一臉享受的意思,瞅那意思,大有好想多抱五百年的意思……

小東西可是在防備著大好人會將它扔出去,至於他問的話……聽不明白。

小丫頭視這小東西為心尖子,它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意味著……

君莫邪搖搖頭,這都不必再多尋思了,既然有這小東西在這裡出現。那小丫頭獨孤小藝肯定也在這裡!想起這小丫頭的刁蠻,君大少
可是很有些頭痛的。

說來,整個天香城,包括還未曾見過面的天香帝國國主在內,君大少也未必肯看在眼裡,但論到真個避忌之人。小丫頭獨孤小藝卻是在其內的……

可是如今已經到門口。勢必也不能打退堂鼓吧,君大少只好硬著頭皮,招呼著唐胖子下了馬,兩人邁步向裡走去。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看來為了今天見面。孫尚書一方可是下了大氣力,大費周章地將偌大的酒樓整個包下來了……整個酒樓,只在中央的大廳有一桌的客人!

而且只有兩人!

其中穿淡綠衫子、身形異常嬌小的,明顯便是獨孤小藝那丫頭,只看她每說一句話,頭上的辮子就會晃動兩下這個習慣性的動作,就知道了,不過跟她坐在一起的那人是誰?

在獨孤小藝身邊,則是一個粗豪人物,從背後望去,虎背熊腰,肩寬背厚胳膊粗,頭髮稍稍有些泛黃,一看就知道,此人當是一位濁世奇男子,紅塵偉丈夫!看來,獨孤家族還是不放心,派了一位獨孤小藝的某個哥哥來做保鏢了。只不知是英雄豪傑沖上前之中的哪一位?

只是以君大少的眼力。卻有分明可以感覺到,這人的氣度絕對要在“英雄豪傑沖上前”等七人隨便一人之上,難道獨孤家還雪藏了一位“老八”嗎?

君大少爺和唐源一進門自然就看到了這兩人,才要走過去,突然又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君莫邪一拍自己腦門:今天失陪唐胖子來相親的啊,可不是自己相親,可是,那位孫小姐在何方?貌似這裡除了獨孤小藝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女人了啊,不知怎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莫名而生,竟百般的揮之不去。

心念電轉,君大高人隱隱想到了一個很不可能的可能性,一拉胖子的衣袖,悄聲問道:“胖子。你的那個未婚妻,就是那位孫小姐,你以前見過沒有?”

唐源正在緊張的手心冒汗,只覺得自己渾身不得勁,兩隻手這裡拉拉,那裡拽拽,一顆大胖腦袋扭來扭去,四面打量著自己,誓要給未婚妻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聽見君莫邪說話,悄聲回答道:“沒有。不過,我那未婚妻乃是正宗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豈是尋常人能見得到的?”

說完,唐源神秘兮兮的湊在君莫邪耳朵邊上,道:“不過我估計人應該錯不了,因為我曾經聽我爺爺說起過一嘴,他老人家對孫小姐的印象可是相當的好,就憑我爺爺的那眼力,人指定是錯不了的。”

“那你爺爺都說啥?”君莫邪很是好奇。

“我爺爺說:孫家那丫頭啊,屁股大,肯定能生兒子。配你小子可算是珠聯璧合了。”唐源有些淫褻的意味的笑了笑,兩道短眉毛興奮的不斷跳動:“三少,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屁股大的女人,我那未婚妻可是哥哥我的夢中情人,嘿嘿嘿,嘿嘿嘿……”

君莫邪翻了翻白眼,向裡走去,不再理這個猥褻之極的胖子,連自己的未婚妻也隨意編排。真是……太極品了,可是要什麼樣的女孩子才可以和胖子“珠聯璧合“呢?!就胖子的那德行,再加上前一段他辦得那齷齪事,孫尚書那邊居然沒提出解除婚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真的很不尋常啊……

就在君大少爺琢磨這蹊蹺事的同時,一個聲音直接震驚了君大殺手!

“君……莫邪哥哥,你們來了呀。”獨孤小藝率先發現了他們,
興奮的迎了過來,“我就猜你一定會陪胖子過來的,所以我也纏著孫姐姐,一定要陪她一起,嘻嘻。果然我猜的沒錯,你真來了,快過來啊。”

君莫邪渾身激靈了的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獨孤小藝這一聲“莫邪哥哥”叫的君莫邪渾身發冷,啥時候這丫頭對我如此的有禮貌了?

“額,是你呀,獨孤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呵呵呵……到哪裡都能相遇;恩,你哪位孫姐姐呢?”君莫邪迅速作答,並為“萬一”做出努力的問道。

“你還叫我獨孤姑娘!”獨孤小藝不滿的都起了嘴,恨恨的看了看他,突然一伸手,將君莫邪懷中的小白白揪了出來,不理小傢伙吱吱的不依,一撅嘴唇,道:“那不就是嗎?”

唐源對自己未婚妻早就是垂涎三尺,聞言立刻伸長了脖子望去,卻依舊沒有發現,孫大小姐的倩影。因為獨孤小藝所指的那邊。只有那昂藏大漢在那裡自斟自飲,哪裡有什麼孫小姐?

君大少心中喝了一聲彩:唐老爺子果然沒有說錯,果然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第十七章 巾幗奇女子

而胖子卻還在狐疑,只見那昂藏大漢緩緩站起身來,待到大漢站起身來,倒也不算太高,但身形卻是異常的豐滿、健壯。只見那大漢緩緩轉身,一抱拳,爽朗至極地開懷笑道:「這位就是君家君三少和唐家我未來的老公唐源嗎?小妹便是孫小美!」

唐源唐大公子瞬間目瞪口呆,眼珠子差點奪眶而出,下巴幾乎直接砸在了地面上。看著面前這個,比男人還要豪爽,還要粗豪的女子,濃眉大眼,倒也長得不醜,額,這是以山東大漢的標準來說的話。

這女子,頭上竟然還綁著英雄髻,渾身上下不施半點脂粉,頭上更沒半件首飾,一舉手一抱拳之間。竟頗有淵淳嶽峙,穩如泰山的姿態!開口說話,更是聲如洪鐘,震耳欲鳴。極具有大家風範。

「屁股果然不小,胖子,正是你喜歡的類型,老爺子說得不錯,當真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君大少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得打了幾個哈哈,尷尬的拱拱手,然後低低地對胖子「恭喜」道。

「歐呦喂……」唐源瞪著眼睛,整個人如被天打雷劈一般,平常細細的小眼睛,此刻早已經變成了牛眼,一張大嘴直接咧到了耳朵根,口水嗒嗒滴,突然一聲呻吟,接著喉嚨裡發出公雞被人卡住了脖子的響聲,「呵呵呵……」的響了幾聲,接著白眼一翻如同上吊,突然推金山倒玉柱,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在地板上,腦袋無意識的摔在地上又彈了兩下,直接暈了過去。

面前這位孫小美孫大小姐,與唐胖子心目中幻想了好幾年的大家閨秀、尚書千金、最佳的未婚妻人選 等諸多夢幻頭銜的夢中情人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可憐的唐源初遭巨變,那裡禁受得住這樣殘酷的打擊,終於口吐白沫異常華麗地撲地暈倒了……

「看來小女子真的將我這位未婚夫嚇得不輕啊。」孫小美自嘲地笑了笑,目中露出一絲傷痛,卻立即隱去,打量了唐源一會,點點頭。道:「我這未來夫君實在是胖了些。該減減肥。」

說完,豪爽的一抱拳,伸手相讓,道:「君三少,請坐。」

本來君大少之前固然早於唐胖子猜到事情的真相,也對這位尚書千金第一印象並非甚好,要知胖子雖然不堪,始終是一今天香重臣世家家主指定繼承人,他的妻子,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都不該是如孫小美、孫大小姐這個德行的女子,這裡並沒有瞧不起女性的意思,但在這個世界特定的時代背景之下,女性從來都男人的附庸,男人再不堪、長得再奇磣都是毛病,但女人但凡有點缺點。就是天大的毛病,更別說「豪邁」若斯的孫大小姐!

可是,君大少與孫大小姐相處雖暫,卻是對這位尚書千金有了不菲的好感,眼眸中更露出由衷的欣賞之色,只因為眼前這位女子,除了容貌身材稍次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無可挑剔。

正應了一句話:巾幗不讓鬚眉!

以隻言片語觀之,無論是心性還是做事,都是乾脆俐落,比起大多數的男人,也要超出好多!若不是天生一副女兒身,這女子,定然也是一位豪雄的人物!

若說不匹配,也只有胖子陪不上人家孫家小姐,胖子如果放手,就絕對是走寶了!

但,這先天的缺陷,卻無疑註定了她的悲劇。

畢竟絕大多數的男人看女子都只是看外貌的!

女子的內秀,即使是再出眾對絕大多數男子而言並沒有意義!

說句不好聽的,君大少此刻雖有欣賞之意,只因他此刻乃是局外人,若是孫尚書跟君大少爺說,君大少,您既然如此高看小女,那老夫就把小女嫁與你吧!保管君大少利馬落荒而逃,這輩子都不敢再見孫大小女。這樣的「寶」走也認了!

「莫邪哥哥,孫姐姐雖然樣子並不出眾,但為人心地善良,秀外慧中,聰明絕頂,我們一干閨中密友,以孫姐姐最為出色,孫姐姐的性格最是豪爽大氣,從不把瑣碎小事放在心上,我們都很喜歡她!」獨孤小藝笑咪咪的在一邊說道,一面用手撫摸著懷中的小白白。

「很不錯!」君莫邪由衷的讚歎道。

這可不是場面話,君大少可是很瞭解小丫頭的為人,小丫頭為人天真單純,你對她是不是發自真心的好,她卻一定懂得分辨,從她嘴裡得到的評價。一定不曾參雜虛偽妄語,可說是相當之客觀,卻又真實的!

以現在這個時代的大背景而論,可說極少有女子能夠這般豪爽大氣,不拘泥凡俗小節。雖然孫大小姐先天的體格固然有些缺陷,但已經是難能可貴。

孫小美微微一笑,坐了下來,自己提起茶壺,為君莫邪斟上了一杯,濃眉一挑,看著君莫邪說道:「君三少。今日一會,卻覺三少與傳言大是不符。」

「是麼?」君莫邪端起茶杯,嘿嘿一笑,道:「有什麼不符?」

孫小美沒有即時回答,卻灑脫的一笑,那是一種充滿陽網豪邁的笑容,綻放在她有些可以說是「粗擴」的臉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協調。

「說實話小女子今日並不是為了唐源而來。」孫小美笑了起來:「小女子與唐源,是兩家父母定下的親事,身為女子,而且是一個,醜陋至極的女子,我早已認命,並無意去反抗什麼;不過,唐源近五年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包括每一天去了哪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目的何在,我都一一有所記錄,事無鉅細,都是瞭若指掌!」

君大少背心突然有些發涼!

為胖子默哀吧,君大殺手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唐胖子以後的悲慘生活……

「唐源非但不是好人!更加不是君子!」孫小美看著地上的唐源,微笑道:「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一個真真實實的真小人!」

「說得好!」君莫邪大笑。撫掌道:「這評價可謂是一針見血!」

「但這個真人,卻有真性情!」孫小美油然一笑:「他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從不藏著掖著;他對討厭的物事,更是敢當面大聲的說出來,我喜歡這樣真性情的人!所以,雖然他惡名如毀,惡評如潮;雖然他其胖如豬,其蠢如驢,更有諸多劣跡,公子乃是他的好友,熟悉唐源當還在我上,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只想強調一點,究其本質,唐源卻還是一個,「人」!而絕不是一頭、畜牲!」

「所以我沒什麼不滿意。更何況,我的條件也不好,能找到這樣一個伴侶,也算是今生有依了。」孫小美笑的雲淡風輕。「所以我們兩個,似乎也算是珠聯璧合、天作之合吧!」

「咳咳咳……」君莫邪咳嗽幾聲,只覺得無顏以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還是首次遇到這等女子,不僅對自己的容貌侃侃而談,而且對自己的婚姻也不避諱。若是一般女子,只怕早已羞煞,心中縱有萬般言語,也是萬萬不敢宣之於口的,可孫小美孫大小姐居然高談闊論,滔滔不絕,只此一點,便可當「巾幗丈夫」四字評語。

「君三少,你也不必咳嗽;自家人知自家事,你斟酌一二。在這些上,除了小女子之外,還有別人能受得了唐源嗎?」孫小美桀然一笑,「他這麼重!」

君莫邪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瞪著眼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女子真是太彪捍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獨孤小藝在一邊捂著嘴笑了起來,纖弱的小肩膀抖動不已。她對自己這位密友的性格可是非常之瞭解的,基本算是見怪不怪了。

「之前便久聞三少的大名,前時更得公子援手,避免唐家與寒家出醜人前,小女子這裡先行謝過了!今日有緣相見,三生有幸。」孫美低下頭斟茶,不急不緩的道:「以公子之睿智,當能洞悉小女子今日相會二位的理由。一來小女子要看看我這位未婚夫到底胖到了什麼程度,其二,亦是我今日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傳言中的君三少……據我對唐胖子的瞭解,他一定會拉著你前來的!果然不出所料。」

「為何定要看我?」君莫邪有些納悶。搞什麼搞啊,你們倆相親就相親,弄半天居然還是為了看我!真是奇哉怪也,若說只是為了前者「賭妻」之事,打死君大少也是不會信的。

「除了要當面謝過前事之外,還因為我有兩位姐妹,最要好的姐妹。」孫小美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獨孤小藝,道:「其中一位對你深惡痛絕,討厭的程度簡直已經到了無法再增加的地步,而另一位對你卻是情根深種,便說是已經到了沒有你就活不成的地步也不為過。我實在是很好奇,這個傳言中天香第一的紈絝子弟,如何能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能讓我最好的兩位姐妹,表現出如此截然不同但卻是各自到了極端的想法?」

她正說著,一側的獨孤小藝粉臉一紅,扭了扭腰肢,不依的道:「小美姐~~~」



第十八章 鐵翼豹的麻煩

君莫邪哈哈一笑,架起了二郎腿,晃了兩下,道:「卻不知你那位對本公子一往情深的姐妹是那個?哈哈,天香城中,對我深惡痛絕的貌似不少,莫說一個,只怕十個八個也能找出來,可是對我一往情深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本公子可是相當的有興趣,是誰有這麼好的眼力!」

他這句話一出,獨孤小藝即刻緊張起來,看著孫小美,滿臉滿眼都是祈求之色,讓她不要說。

「何許我多嘴,那人遠在天邊……」孫小美神秘的笑了起來,不理獨孤小藝的哀求的眼色,自顧自的說了出來:"……近在眼前!君三少,你可是連定情信物都收了,居然現在還在裝什麼糊塗麼?」

「定情信物?」君莫邪駭然大驚,頓時想起了那天獨孤小藝送給自己的那塊玉珮,難道那便是,天哪……

君大少爺利馬轉頭看向正含羞帶怯的獨孤小藝,小丫頭已經把小腦袋徹底地縮進了衣領裡,死活不抬頭了……

君莫邪長歎一聲,一看這情形,那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沒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就那麼不明不白地定下了終身……君大少心底有些小鬱悶之餘,不知怎地心中卻又泛起一陣隱隱的得意:看吧,原本的君莫邪,盡被人當做流氓惡霸,哪裡會有人對他有好感?本公子穿越過來,這才多少時間,就已經有美女芳心暗許,情根深種了,神女有心,非咱不嫁了……成就感啊……

獨孤小藝愈發的羞臊不依,自己的心事本是朦朦朧朧的事情,可這位孫姐姐就這麼直著嗓子給喊明瞭,這可羞死個人了……

孫小美一直留意著君大少爺微妙的神色變化,終於道:「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了。其中那位妹妹對你深惡痛絕,恨之入骨,可說是很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應該的。至於另一位妹妹對你一往情深,也未嘗是全然沒有原因的……」

「孫姑娘您這話說得讓人很費解,至少在下就很費解。」君莫邪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明白你今天到底是啥意思。」

「不明白……也好!若是你真明白了,那倒是我們女兒家的大不幸了。」孫小美微微一笑,突然若有所思的道:「君三少,你也不是個好人,至少不是所謂的正人君子!而且,我還有有一點很好奇,這個當今世上,究竟有幾個人能放在你的眼中?」

君大殺手終於悚然一驚,霍然抬頭,沉沉道:「你說什麼?」

自己似還是小覷了這個女子嗎?!

「傲!傲視天下的傲!你的眼中,只有這一個字!或許平常你的眼睛很平靜,很冷靜,甚至是很寧靜的,但無時無刻,都在流露出你的傲氣!這是骨子裡的驕傲,你掩飾也是無用的。」

孫小美呵呵一笑,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當做今次見面,送給你的見面禮吧:不管你有多少資本,有多麼心高氣傲,但是現在的你,卻最好還是將你的傲氣收斂一下的好。畢竟現在,還不是你傲的時候。」

說著嫣然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獨孤小藝面前,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秀髮溫言道:「小妹子你眼光不錯,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孫姐姐?」獨孤小藝顧不上害羞,有些緊張的問道。

「只可惜你們還太小……」孫小美微笑道,心中卻是將即將出口的一句話嚥了下去:只可惜這樣的男子,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栓得住的,小妹子,以後,有得你的苦頭吃了……

這女子真厲害!君莫邪心中一凜,這女子觀察入微,心細如髮,六感超強,若不如此,根本不會覺察的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驕傲!

倒是個人才呀。君莫邪沉思著,突然怪怪的一笑:若是孫小美與唐源……那豈不是自己又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

孫小美說完起身走到唐源面前,突然一腳踢在他肥碩的屁股上:「別裝死了!快些滾起來跟我回家一趟。我爹要見你!」

唐源嗷的一嗓子跳起來,雙手不住去揉自己屁股,憤憤罵道:「瘋婆娘!別靠近我!誰要跟你回家,你愛誰誰,別找我!」

孫小美臉色一板,突然一伸手徑直揪住了唐源那肥碩的大耳朵,就這麼一路死拖硬拽了出去,沿途唐源不住咒罵,不斷喝罵,然後是不斷求饒……終於漸漸遠去,終至不聞。

大廳中,只剩下了正在陷入沉思之中的君大殺手以及滿臉暈紅的獨孤小藝兩人。

獨孤小藝在害羞,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孫姐姐,平日裡那麼聰明,那麼知道心疼人的大姐姐,今天怎麼就把自己給賣了出去……還是在君莫邪的面前,就這麼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可是羞死人了。

此刻就剩自己與君莫邪獨處,頓時想要羞得撒腿就跑,卻又捨不得就此離開──好不容易見這冤家一面,豈能匆匆而別?一家人防賊一般地防著這件事,若是自己今天一走,想要再見他,就不知道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可這冤家跟塊木頭似地,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想什麼,也不來跟我說說話兒……

可惜君大少此時的心中,卻半點也沒有小丫頭,他的心底不斷地重複、迴響著孫小美臨去時的那句話:「……不管你有多少資本,有多麼心高氣傲,但是現在的你,卻最好還是將你的傲氣收一收的好。畢竟現在,還不是你傲的時候。」

這句話,對君莫邪來說,猶如暮鼓晨鐘、震耳欲聾!

帶著前世強大的記憶和技術,又有一個強大到逆天的法寶隨身相伴穿越,現如今得到了一份強大到極點的修煉法訣,還有就是,雖然是靈魂穿越,可前世那屬於殺手之王的無比桀驁之氣也同樣跟了過來。

如此之多的優越條件,我為什麼不能傲,有什麼理由不能傲?!

在這世上,天玄也好,神玄也罷,至尊也一樣,統統沒有放在君大少的眼睛裡!

在他心中,始終認為,這個世界的人,不過如此……不外如是!再強能到哪裡去?君莫邪骨子裡那種屬於炎黃子孫龍的傳人的高傲,讓他在潛意識之中,不自覺的就把自己淩駕於這個世界所有人之上了……

再加上他本就不把生死看得過重,也就更加的傲起來沒邊了……

但,今日孫小美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似乎是無意說出,卻正指出了君莫邪目前性格中最大的缺陷:傲!太傲了!

若是對一般人,傲也就傲了,畢竟在天香城,君家唯一的少爺當然有資格傲,也沒幾個人惹得起。

但若是對上外來的江湖人士,一個京城的紈絝公子,還真沒啥資格。

尤其是現在風雲欲起,在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兩大勢力眼中,一個小小的君家公子,真沒什麼大不了的,殺了也就殺了……

看來,有必要將自己的心態整理一番,收起一些不必要的傲氣了。

正在想著,只聽見一邊的獨孤小藝口中「哼」了一聲,屁股拖著凳子轉了個身;接著又是「哼」的一聲,又轉了個方向,接著來回轉了幾下,小小的俏臉越來越是烏雲密佈。一雙小手揉著小白白,把小白白揉的嗷嗷亂叫。

「你屁股底下有蟲子?」君莫邪納悶的道,這丫頭跟屁股底下長了蛆似地,扭來扭去的幹啥?

「你屁股底下才有蟲子!」獨孤小藝大嚷,「你不理我!你不跟我說話!你你你…‧‧‧你討厭我嗚……」獨孤小藝氣憤憤的撅著嘴,跺著腳,越想越覺得委屈,這傢伙不理自己,把自己晾在這裡老半天,現在居然還來了這麼一句話!

君莫邪愕然相對,委實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怎麼又上來了脾氣?面對這等小女兒情懷,君莫邪一籌莫展,不由有些不耐煩,道:「你又咋了?不說話我就走了。」

「你!…‧‧‧」獨孤小藝一陣氣苦,半天才咬著嘴唇,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低聲道:「你給我找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就想這麼就走了嗎?」

「麻煩?」君莫邪睜大7眼睛:「我給你找了什麼麻煩?」心道,若說找麻煩,也是你給我找麻頗才對吧?怎地現在卻是顛倒是非起來?

「你看小白白!它……這幾天幾乎讓我家反了天了……」獨孤小藝咬著嘴唇:「八級的鐵翼豹幼崽……這亙古未有的東西,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家裡,這還不是天大的麻煩?這幾天京城中都去觀看,嘖嘖稱奇,把我和我爹逼問的都快要打人了……」

「呃……」這的確是個麻煩,但君莫邪也是沒有辦法。「那你爹咋說的?」

「到後來我爹急了,就說:老子咋知道怎麼回事?抱回來就是這樣子了,你們問老子,老子問誰去?老子也納悶呢!要不我一人給你們一刀,你們到地下找它爸它媽那兩個老的鐵翼豹去問問去?」獨孤小藝學著獨孤無敵的說話,惟妙惟肖,說到後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莫邪哭笑不得。

我砍你一刀送你到地獄去看看風景接著回來好不好?真不明白獨孤無敵那貨是如何想得出這樣的話來的,虧他還振振有詞的說了出來……

人才啊。



第十九章 如夢情懷

「你爹可真是人才呀,這主意真是太富有創意了。」君莫邪一陣高山仰止的讚歎,心中卻暗自腹誹,那小東西如今的情況就算真有人肯捨身成仁,一死到黃泉,找到小東西的爹媽,估計也是問不出所以然的。

畢竟小東西眼下的情況,早就已經超出鐵翼豹衍生史的範疇,相信就算鐵翼豹的始祖,又或者是史上最強大的鐵翼豹也解釋不到小東西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再看著面前的小丫頭。

這小妞也是個一等一的人才呀,這脾氣,實在是太有個性了,剛才還在生自己的氣,氣得那叫一個厲害,眼中貌似都有水霧,可就這一會的功夫,一想到了好玩的事,接著就開始笑的見眉不見眼的,破涕為笑的過程都免了……煞是可愛。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爹那麼一說,那些想打主意的人,一個個跑得比什麼都快,便宜誰都想,可是一個用命都換不來的便宜任誰也是不會有興趣去占的……哈哈……」獨孤小藝得意的笑著,「我那時還以為我要費好大的勁為你編一番天衣無縫的謊話呢,沒想到卻是直接就用不到,我爹就是有頭腦,用我娘的話來說就是大智若愚,有內秀。」

大智若愚!內秀!?這倆詞居然能用來形容獨孤無敵大將軍…太可惜這倆好詞了!

「那……這事就這麼對付過去了?」君莫邪心中有些感動。不管怎麼說,小丫頭這是純粹在為自己著想,不想將自己暴露出來。至於獨孤無敵,完全就是野蠻人一個,誤打誤撞的反而解決了麻煩。

「嗯,暫時是過去了。」獨孤小藝點點頭,「本來還有好多人打算出個天價買走小白白,都被我趕走了,小白白是我的,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再說,它還是我們倆的見證人呢……」小丫頭的語音愈來愈低,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也就只有她自己能聽到了,反正君大少是沒聽到。

說完,獨孤小藝停了一會,這才側過頭來,看著君莫邪,聲音低細的道:「我們家昨天收到了你們君家的請柬……」

「哦?」君莫邪挑了挑眉毛。

「不收這請柬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跟我爹打了那麼大一個賭。」獨孤小藝有些擔心,又有些生氣的瞪起了眼睛:「你也真敢賭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什麼酒要一萬兩銀子一壇?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你,居然……哼!我爹爹收到請柬之後,哈哈大笑,說這次可算能夠好好的整治你一番了,對了,是不是我爹逼你打賭的……」

「可算是能夠好好地整治我一番了嗎?!恩?!你說什麼……」不是了,打賭這回事講究的就是你請我願,再說了,本公子傲骨錚錚,丹心致致,又豈是別人能逼得了我的……」君莫邪摸了摸下巴,目中露出一絲精光,獨孤大將軍肯定沒逼自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賭局根本就是自己營造出來的,整治我??最終究竟是誰會整治誰,那可是很不好說的哪。

君大少爺可是沒有忘記,一旦自己拍賣酒成功,獨孤家族立即就會欠自己一筆天文數字的債務哇!不過獨孤大將軍到時候拿什麼給自己低債呢?!

「你有把握嗎?」獨孤小藝看著他,眼中滿是焦急,顯然,小姑娘很不願意讓君莫邪輸給自己的爹爹,所以寧可自己老爹賭輸!!!「要是輸了……可是很難看的啊,你怎麼能跟我爹打這種根本就不公平的賭局呢!」

「這個…公平不公平的…其實是很難說的……」君莫邪一句三頓,很鄭重的道。雖然在他計畫中,絕對是萬無一失的,就算不公平,也不會是對君大少爺不公平。但,萬一這些異世界的棒槌不買帳,還是會有輸的可能的,萬一萬一,萬里還有一呢!

「要不,我明天陪爹爹一同過來!」獨孤小藝明眸中神色變幻,突然一低頭,銀牙一咬,下了決心:「他要是為難你,我就哭,我就鬧他,我就……反正不能讓他欺負你,你放心好了………」

都說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小丫頭現在滿心滿腦子裡想的就都是君莫邪,怎麼也不能讓莫邪哥哥輸,卻渾然忘記了,若是自己的老爹輸了,自己的家族立即就會背上沉重的債務這回事,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小錢啊……

君莫邪心中又是一暖,一向冷靜、冷酷近乎冷血的雙眸中,有生以來第一次多了一份溫柔。小丫頭一片赤子之情,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這一點,君莫邪又不是傻子,又豈能完全感覺不出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小丫頭,放心好了,我不會吃虧的。」君莫邪異常溫煦的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了獨孤小藝秀髮一下,一觸即離,觸電一般收回了手,潛意識中,對於和女子親近這回事,始終還是覺將有些不符合自己殺手的身份,自己兩世為人,卻還是首次有了這等的微妙情懷。

雖然自己這一世的身份,並不是殺手……

君莫邪默然的笑了笑,站了起來,輕聲道:「我要走了。」

獨孤小藝低下頭,心中怦怦亂跳。這,還是他第一次自發地碰觸到自己。雖然,只是一小縷頭髮,只是一觸即收,但獨孤小藝依然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軟,臉上也有些發熱……本小姐都這樣了,你怎麼才這樣,你到底要本小姐怎樣,你才會那樣呢……真是塊木頭!

不過此番相會之餘心中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這次再見到君大少爺,這小子並沒有了之前的滿嘴油滑,也沒有以往那般故作紈絝,舉止輕佻,相反的,反而有些心事重重,一舉一動之間,也顯得穩重不已……

「哦~~~」獨孤小藝口中輕輕應了一聲,就這麼低著頭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再度低不可聞起來,那聲線也就距離較近的君大少爺勉強可問聞:「你……這就走了麼?我……我……沒事了……」

小丫頭本來想說,我好不容易才見你一次。但這句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圈,終究還是嚥了回去,這話實在過於羞人,斟酌再三,終於沒有出口。

獨孤小藝的臉龐,在陽光下映照之下,如同透明的白玉一般,柔膩潤滑,吹彈得破,微風從窗外掠進,輕輕舞起她鬢邊細細的絲髮,一絲絲的飄蕩在臉頰,在瓊鼻之上……

長長的睫毛安靜地下垂著,偶爾受驚動一般眨那麼兩下,嫣紅的小嘴,飽滿潤澤,有時輕輕一抿,貝齒輕輕咬住,臉上滿是不捨之意。

少女懷春心扉初開的患得患失之情極力掩飾,卻是越掩飾越明顯,也就越可愛了……

這一份驚人的美態,讓君大高人看得兩眼有些發直,自己前世可是見慣了。多的大明星,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但如小丫頭這份至真至純的清醇之美,卻當真是生平首見。心中不禁升起難以抑制的憐愛之意,第一次萌生了一個想法:原來這丫頭竟然長得…這麼俊,相信就莫比起任何一個美人兒,也是毫不遜色的……

一時間,大廳中一片靜寂,落針可聞。只有兩人細細的呼吸,此起彼伏,反而有些謐靜的過了分……

似乎感覺到了君莫邪灼熱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獨孤小藝的俏臉可是越來越紅了,小腳也不由自主的在地上,用腳尖畫圈,小手撫著小白白光滑的皮毛,獨孤小藝只感覺自己如同置身雲裡霧裡,眼前此刻,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他兩個人面面相對,大千世界,盡歸無有……

良久,小白白悄悄地打了個噴嚏,驚醒了兩人,打破了這份無言的寧靜。獨孤小藝臉上一紅,微微抬頭,含羞帶怯的悄悄瞟了一眼君莫邪,低聲呢喃道:「……呆子…,你……不是要走嗎?怎地還不走?傻了嗎?」

君莫邪突然發覺自己失態,竟連心神也為之於奪,這可是自己兩世為人以來,首次出現的大破綻,迅速收攏心神,哈哈一笑,道:「看見如此靚麗的小丫頭,我差點都不想走了。若不是你出聲驚醒,我險些化身色狼……」

獨孤小藝啐了一聲,稍稍白了他一眼,低聲道:「德行!難道我還怕你這色狼樣嗎?……你既然還有事要忙,那就去忙你的吧……」說著背轉了身,君莫邪清晰的看見,獨孤小藝說完這句話之後,竟連後頸也紅了起來。

這句話又什麼大不了的,怎地又害羞了?

君大少兩世以來,極少親近女子,那裡知道這小女兒的心事,獨孤小藝乃是驚覺自己現在的口氣實在是很像一個溫柔的妻子在對自己即將出去做事丈夫的溫言囑託、叮嚀一般,想起父親每次出征之前,母親也盡都是用這等語氣,口吻說話,心中自不免就害臊了起來……這句話,倒像是我是這小子的……什麼人一般?

什麼人呢?越想臉就越紅了,只如朝霞一般燦爛了起來。嬌俏的小腦袋,再也不敢抬起了。

「哈哈,好看,真好看!」君莫邪讚歎一聲,突然一伸手,竟在獨孤小藝俏麗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又輕輕擰了一記,嘖嘖讚歎道:「好滑……好香,哈哈……」大笑聲中,衣衫飄飄,腳步聲漸遠。

故作輕佻的掩飾了一下內心的慌張,君大殺手幾乎是落荒而逃……首次發現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第二十章 貴族身份

獨孤小藝心中枰枰亂跳,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臉頰,羞不可抑。下一瞬突然想起了什麼,嚶嚀著道:「明天我去看你……」聲音極低,依舊沒敢抬頭,也不知那冤家聽到了沒有。

「好…我明天等你來…」君大少那一縷清朗的語音隨風飄來,傳至佳人耳中,待到小丫頭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經沒有了那個英挺的影子。

獨孤小藝急急起身,疾跑了兩步,走到廳門,舉目望去,只見那人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好拐過了街口,鳳眸中滿是憧憬,迷醉之色,做夢一般看著空空的街道,臉上全是夢幻般的笑意,帶著薄薄的紅暈,說不出的動人。

「那壞傢伙…」哼!剛才居然擰我的臉…我怎麼沒揣他呢…我…他…本姑娘…本大小姐,哼,明天一定找到他算賬!一定狠狠地踢他屁股幾腳!」

獨孤小藝快樂的哼了一聲,極力的想要表現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卻是不受控制的,如同月牙兒一般彎了起來,洩露了主人那羞喜中帶著滿足的真正心態」

君莫邪單身匹馬。憂哉優哉地回家,只覺得自己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愉悅,那是兩世以來也沒經歷過的一份愉悅,大腦中甚至還有些暈陶陶的感覺,明明沒喝酒,卻有一種微醺的感覺;明明沒有聽到什麼好玩的笑話,也不想笑,可嘴角偏偏扯出了一道溫柔……

壞鳥!難道我中了這丫頭的毒了?

情如素酒,一飲一生休,永世也不會有解藥!

奧。真是頭痛哇,在這個世界,這具身體雖然已經算是調理好了,但生理年紀貌似才剛剛十六歲吧,應該還屬於未成年範疇…放在前世,也就是初三?或者最多不超過高一的半大小子…嗯,貌似那丫頭也不過就這麼大,或者還要再小一點…

這是純粹的早戀啊!

要命哇,早戀是不對滴,這可是要被老師找家長的超級個案…

君大少一路不停的胡思亂想,一路春風滿面,馬蹄急;蹄聲得得,如同得勝歸來的大將軍一般,更覺得胯下戰馬的蹄聲也格外悅耳押韻,如同作詩……

輕飄飄的下馬,君莫邪滿面春風的踏上自家門階,直到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才打斷了他心中的歪歪…在心裡,簡直已經快要洞房花燭夜了

大家請鄙視這貨!大可用推薦、打賞、月票、三千字的催更什麼的一股腦的削在這個不要臉的身上,千萬不用給我面子……砸死,他!

居然一邊想著早戀不好,一邊想著洞房……

「他媽的!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今天新領悟出了幾招,你小子快過來看看這個……」鷹搏空用一種激動得近乎是獻寶的聲音,騰的跳了出來。研究了好幾天,終於自己融會貫通了一式,鷹搏空很激動。

滿眼滿心全是花容月貌的君大少,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長髮飄飄,卻是凶神惡煞的一張臉,冷酷如冰。這個反差…實在…太大了!太巨大了!

君大少皺皺眉頭,不悅地看著這位打攪了自己白日夢的鷹大至尊,心中很有一種狂踹一腳的衝動,雖然是很想衝動一下,可是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這貨咱暫時還惹不起!

「沒空!煩著呢,別鬧我?。君大少皺著眉頭黑著臉,一步走進了自己房裡,轟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隨後跟過來的贏至尊的鼻子差點、夾在門縫裡。

「這是咋回事?明明看見他是一臉笑容,一副樂暈了的樣子回來的,怎地老夫一張口說話,他立即就變成了這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混蛋操性?。

鷹搏空撓了撓頭皮,大惑不解。

…………

今天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但因為一份請柬,變得不再普通!

整今天香城沸騰了。徹底的沸騰了!

凡是有點身份有些家底的人,都在討論著,這個「貴族堂」。到底是一個什麼所在?竟然如此的狂妄?

一份燙銀的請柬,上面有一朵怒放的金色梅花,竟然是純由黃金融化的汁水塗成,每一片花瓣,都是惟妙惟肖,連花蕊也是條條清晰可見!

單單是這一份請柬,甚至只算一個封皮,就已經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了!

內裡有如何呢?

翻開扉頁,首先映入眼簾的乃是兩行與封皮無異的嵌金大字,上聯書:潦倒窮酸請走別路;下聯配:身價百萬莫入此門!

再翻開一頁,卻是一組嵌金篆字,當真氣象萬千:

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

人間雅士,世間極品,衣食住行,豈能庸祿?調素琴。閱金經,聞仙音。得雅意;天品茶,萬金酒,不枉人之一生也。

最後一頁,只得八個大字,龍飛鳳舞,卻是草書------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人家說的明白,凡欲入門者,身價至少也要在百萬之上!這無疑是典型的赫貴及富…就連名字都叫做「貴族堂」紋種亥滿了歧祝

但就是這麼一份充滿了俗氣,充滿了爆發戶的感覺的請柬,上面卻有三家的印鑒!

君家君無意君三爺的私人印鑒!

唐家家族的印鑒。

最令人意外的是,上面還有天香帝國唯一的一代王爵平等王府的印鑒!

單單是這三個大印,就可說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誰敢不去?那簡直是嫌命長了就連是慕容世家和獨孤世家,自問也是惹不起這三個。龐然大物的聯合啊」

一時間天香城貴族圈子裡紛紛揚揚起來。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

只不過才一天的光景,竟然已經刮起了一陣相當火暴的輿論風暴。一開始大家都是頗有微詞,認為這個什麼「貴族堂」行事未免太胡鬧了些,如此赤裸裸的嫌貧愛富,實在是要不得;但到了後來,所有的輿論卻是整個地翻了個個兒。

一些收到請柬的大嘆人心不古,但臉上卻是得意洋洋,因為還有很多的人心中不忿:為啥我沒收到請柬?我的身家大小也在百萬以上啊!這請柬中的意思擺明就是要將天香城所有的貴族富人一網打盡,可憑啥就沒有我的名字?難道我就比別人矮一頭?這不是看不起我嗎?這算什麼道理!?

於是委屈,於是不甘,從私下討論,到公然牢騷……而接到請束的人,從一開始的惶恐,忐忑。到後來的得意洋洋,趾高氣揚……

看看。爺是貴族!是鴻儒!懂嗎?嘖嘖,這是君家、唐家、王府三個京城最頂尖的地方評定的,你敢不服?啥?你比我富?比我有銀子?那你有請柬嗎?!

身份啊!身份啊!

啥叫身份的證明。很簡單,你有請柬就是,沒有啊,您肯定是身家不足百萬,又或者是白丁吧!

這一張請柬,幾乎在極短的時間裡,成為了京城貴族的身份標識!有的哥們,出門穿個純白的袍子,直接把請束插在衣領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走來走去,哪裡人多去哪裡,昂首挺胸,八爺步拽起來,那叫一個拉風啊,咱是鴻儒,咱有風度,咱還特別的有身家!

而那些沒有請柬的人,大是不甘示弱,費盡心思,挖空了頭腦,千方百計地也要想去搞一張,瞪著那些貌似也不如自己的人,卻愣是能帶著請束在自己面前顯擺,眼中如欲冒火。

很多人常年足不出戶,但得到這張請柬之後,卻大肆地走親訪友,最離譜的,一天之內串了十幾個門子,把自己累得像狗兒一樣吐舌頭卻仍是樂此不疲……

這還不算離譜,因為還有更離譜的,甚至可以說是遺禍深遠地…

就這一張請束在天香城引起的風波,就算是首創者的君大高人也萬萬沒有想到的?以至於到了後來。甚至有人壯著膽子求見君三爺,欲要花費重金,也要得到一張請柬……

這樣的事情,讓君無意哭笑不得,求人愣是求到自己那三叔這,實在是太那啥了…」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一向等級制度森嚴,但卻從未有人像現在這般明目張膽干冒天下之大不諱,赤稞裸的搞出這樣的一個貴族堂出來的?

人生一世,誰不好個名呢?

如今有這種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大好機會,那裡還不趨之若鶩呢?就如同現代社會中兩個婦人,就算同樣都帶著一樣的金戒指,還要在有意無意之間比一比孰大孰小呢,更何況在天香城整個貴族圈子中掀起如此之大的風波?

就開在盛寶堂對面的貴族堂,立即吸引了天香城整個上層人士的視線!

這個尚未開張的拍賣行,已經讓無數的人望眼欲穿。這等的轟動,在天香城,絕對屬首例!

清晨,東方射出第一道曙光。

貴族堂大門悄然打開。

隨著兩隊侍衛魚貫而出,在大門口站成整齊的兩排,接著映入眾人眼簾的,竟然是滿院子的新綠!陣陣花香芬芳馥郁著傳出,讓聞到的人倍覺心魂俱醉?

再往裡一看,更是心曠神怡,縱然是最挑剔的人,也絕對會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在如此的深秋時節,院子裡竟然是花草馥郁,奼紫嫣紅。猶如盛春時節一般。偌大的院子,盡都種滿了各種花草,只留下中間一條極為雅致的花間小道,似乎有些彎曲,在兩側花樹的遮映下,竟憑空多了幾分曲徑通幽的超然味道。蜿蜒彎曲小小的通道,不過數丈的遠近,竟然給人一種深不見底,一眼看不到頭的感覺!

單單憑這一點,就已經是別的地方所萬萬及不上的!

不愧是貴族堂啊!

就別的不說,能在深秋時分,令得如此之多不同花期盛開的花卉同一日、同一時盛開,且並無半絲做作之感,這便需要何等的人力物力財力?!



第二十一章 皇帝陛下的結論

貴族堂樓上,傳來隱約地絲竹之聲,隱隱約約,似遠似近」如在雲裡霧裡,猶如是九天仙音,飄渺而下,聽不清楚;但就是這份模糊飄渺,反而更加引人入勝……這份幾近難以形容的婉約,讓所有擁有的請柬的格外慶幸,無論這次拍賣結果如何,自己又是不是有所得,這次的赴會都算是有收穫了!

至於那些手中沒有請柬卻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大感心癢難熬。如此優雅的地方,如此貴族區域,可恨自己卻少了那一份請柬,沒有那份通行證,便不能置身於那份婉約之間,萬二分的遺憾啊,不行」以後就算是花天價也一定要弄一份通行證,一定的,必須的……數日光景之間,貴族堂請柬的單價迅颮升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高度,可謂洛陽紙貴,這令本來頗為心疼耗費大價錢打造請柬出來的唐胖子開了一回眼界,再度以無比仰視地目光鎖定了一意孤行,堅持執行這一策略的君大高人!

啥叫商業奇才,這不就是嗎?自己還是太過目光短淺了!唐胖子自嘲!

事實上,這次的轟動就是穩坐釣魚台的君大高人也是完全沒想到的,這只能說明天香城的有錢人實在是多啊,人的攀比之心太瘋狂了……陽光普照。

貴族堂邀請的客人也盡都應邀而來。大道上一時王刻之間已然儘是極端豪華的頂級馬車,一輛又一輛,車挨車,車靠車,也說不上到底那輛車更奢華一些,滿眼儘是道不完看不盡的奢華富貴。每一個接到請柬的人,都是推出了自己最好的座駕,最能彰顯自己身份高貴的飾物,不惜血本地掛在了馬車上。

舉目望去,富豪雲集!

用胖子的比喻最是恰當,這那還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座座移動的金山哇!隨便每個人身上掉塊肉,也足夠平常人家過幾輩子的……兩個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與兩位清純美麗的白衣少女,四人站在門口,充當迎賓公關。檢驗過了來客手中的請柬之後,便招一招手,立即就會有一位白衣少年接出來,萬分熱情地將這些賓客迎了進去。

請柬上署名的三大家甚至沒有一個熟悉面孔出現,只是這樣安排下人迎接。但每一個被驗證了請柬通過的人都是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很光榮,很光彩,很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08: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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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掌櫃唐源的貴族演繹

一陣陣飄渺的音樂從樓上飄下來,在大廳中迴盪。這些樂曲,也不是多麼罕見罕聞的,但就這樣只聞聲不見人,反而覺得這樣本是十分平凡的樂曲平添了幾分高雅之意。

   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青色,給人一種異常厚重的感覺,雖然色澤並不那麼顯眼,但卻讓人感覺到了溫暖,華貴每一張桌子上,都寫著一份名字,第一排,自然是皇室中人,鶴立雞群,只得四張桌子。所有人都在心中思量著,這貴族堂還真是大牌,居然連皇室也沒有安排包間……不過越是這樣都在一個大廳裡,反而越讓人覺得,自己真的是躋身進了真正的貴族行列——與皇家都沒有距離了,還不是貴族嗎?
  
   所以人人都很高興,額,除了皇室中人。
  
   第二排,乃是各大世家中人,排位不分先後;第三排,乃是官員後裔,以及有爵位的富戶:而第四排往後,則是天香城中的那些大富豪了。
  
   每一排之旬,都有一道彷彿從天而降的珍珠捲簾飄飄灑灑的落下來,卻只遮掩到人的頭頂上方三尺,卻讓每個人都覺得對面盡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了……
  
   四周角落裡,每一個角落均放著一個極其精緻的仙鶴香爐,裊裊青煙緩緩地從鶴嘴中吐出,飄散於空中,倍覺祥和。
  
   有的人很早就來了,幾乎已經枯等了半個上午,卻全然沒有半點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更加的精神飽滿,興致勃勃。
  
   數十名淡黃色衣裳少女端著茶盞,穿花蝴蝶一般來去,人人身姿輕盈,容貌俏麗,舉止大方,進退有度。
  
   在第一排前方,有一重乳白色的厚重掛毯,就如同從天而降一般,遮得後邊嚴嚴實實,乍一看就像一堵異常厚實的牆壁。
  
   音樂聲嘎然而止。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好戲,終於要開鑼了嗎。
  
   面前雪白的掛毯無聲無息地往上升起,露出一個整體雪白的巨大檯子,就在掛毯升起,拍賣台露出的這一刻,四周突然璀璨燦爛,那是無數顆寶石鑲嵌之下,再以不司的部位折射匯成一個光圈,罩在圓台上,一個小小的方圓之地。
  
   在那裡,有一張桌子。
  
   桌上有錘、定音錘這簡直是夢幻一般的安排。號稱是大陸第一的拍賣行盛寶堂,與這樣的設計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野雞遇到了金鳳凰,乞丐迎面與王爺對比……
  
   重重的腳步聲隆隆響起,眾人司時注目,只聽這聲音,就讓人感覺不尋常。要抬著何等沉重的龐然大物,才能發出這般震撼靈魂的腳步聲燈光盡頭。
  
   一堆肉山正自龍行虎步,顧盼自豪的緩步走來,每是一步,那莊嚴的黑袍子下面肥肥的白肉就跳一次歡快的舞蹈,煞是有韻律。
  
   「各位既然接到了本堂所送出的請柬,那麼,各位便是我天香城的貴族,亦是本堂的貴賓!在下乃是貴族堂的大掌櫃,唐源,兼首席拍賣師,謹代表平等王府、君家、唐家三家,亦代表貴族堂,向各位貴族問好,並致以最熱烈的歡迎。」唐源背書一般,流利的大聲說道。說完,居然還鞠了一個躬。
  
   事實上,唐胖子還就是在背書。因為這篇演講稿,乃是君大少親白執筆,洋洋灑灑一大片,險些將建設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也寫了上去。
  
   台下一片掌聲,很熱烈,不說別硌,就說那句「天香城的貴族」,不論是否貨真價實,起碼今後能壓與自己不對付的那些人一頭了!
  
   「貴族堂,顧名思義,乃是惟有真正貴族才能來的地方。那麼,到底什麼是貴族呢?」胖子努力地背著手,做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真的很吃力的說;要說胖子拋開一身肥肉不說,身量也不矮,四肢比例也算正常,雖然不算是高大威猛,卻也是中人之體型,奈何加了那身肥肉之後,原本並不短的胳膊被肥肉包裹著,不短也短了,再加上粗得出了號的腰圍,根本就環繞不過來,兩隻肥手在背後根本不能交接,但唐源還是按照君大少的吩咐,竭力的作出了這麼一副姿態,以顯示他的優雅從容和胸有成竹。
  
   不過唐源的自我感覺雖然良好,自覺是平生最出風頭的一刻,但看在下面的人眼睛裡,卻就像一頭狗熊在哪背著手故做風雅的散步,一舉一動都顯得笨拙至極。
  
   每一個人都是竭力忍住了笑。
  
   唐胖子貌似「威嚴」地四面掃了一眼:「所謂貴族,就是人上人、上等人!比如說,這個東西。」唐源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個圓圓的東西,「相信大家都認識,也都品嚐過,這個叫做土豆的作物。眾所周知,一斤土豆,在集市上不過三文讖就可以買到,可說是最普通的蔬菜。但是!……」
  
   唐源又頓了一頓,吊人冒口。
  
   眾人都不明白,這傢伙講著貴族,怎麼卻掏出來了一個土豆?這玩意大戶人家、名門望族可是從來都不把這東西端上檯面的!
  
   「三文錢一斤的土豆,不但便宜,作菜司樣方便,回家只要用水一煮,就能吃了。或者切絲或者切片,又或切塊,無不如意。」
  
   唐源感覺自己的用詞很有文化,很有點『鴻儒』的感覺,不由得意地做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看在台下眾位『貴族』眼中,卻如是一斤掛在牆上的母豬肉被人抽了一鞭子顯出的那種抽搐,簡直是慘不忍睹!
  
   「但,只要是放到小酒館,無論是切絲切片,只要做成菜了,就要半兩銀子,百倍以上的利潤!」唐胖子滔滔不絕。「在小酒館花半兩銀子的人,相比較起在家裡自己做著吃的人,顯然就是貴族,貴族麼,吃得就是一個價錢!不過,這卻還是一種較為低級的。」
  
   「若是在更高一級的酒店,司樣是一道土豆絲,卻要花費至少三兩銀子。自然,這裡又高了一級。再往上數,額,比如說去了靈霧湖的青樓,一手一個粉頭抱著,然後點一道土豆絲,就要二十兩銀子,要是再多要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大家\&相伴,這土豆絲還得水漲船高,沒有五十兩的銀子估計是下不來的,反正能在靈霧湖請到『大家』相伴的,那裡還會在乎些許銀子……」
  
   唐胖子說到興高采烈處,宛如在妓院裡對著一群嫖客進行演講,一個勁的眨眼睛,臉上更流露出唯有男人才能心領神會的笑容。
  
   果然,下面頓時響起一陣心照不宣的猥瑣笑聲。這種笑聲,讓大廳裡的幾位女客都是大皺眉頭!尤其是跟著二皇子前來的月兒『大家,已經是氣得俏臉發青號……
  
   靈夢公主聽見自己身邊居然也有這等笑聲,側臉一看,只見自己的父皇正瞇著眼睛摸鬍子,眼中的光芒,竟有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深有同感的無量笑容。不由得咳嗽一聲,又加了點勁再咳嗽了一聲。低聲嗔道:「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皇帝陛下頓時尷尬的咳嗽兩聲,接著變得面沉如水,急忙收起奔放的回憶,一本正經,正襟危坐地端坐在小墩子上。心中卻想到:草!差點被這胖子給忽悠了,咱可是雅人來著……
  
   「……當然了,您如果是去到天香城最豪華的酒店接天樓的第九層,點一道土豆絲,一道司樣完全沒有任何特殊地方的土豆絲,就要承惠一百兩銀子!」唐源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在眼前擺了擺。
  
   這個動作,也是踉君莫邪學來的。君莫邪身材高挑,手指細長,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自然是相當的優雅,而且還會帶出骨子裡的傲氣。唐源羨慕不已,偷偷學會,此刻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自覺瀟灑萬分地施展了出來,心中一陣暗爽,哥們總算是露了一次臉。
  
   胖子無疑是露臉了,準確一點應該說是漏臉了……
  
   因為看在別人眼裡,胖子就像一個胖的走不動的老母豬蹄子裡插著一根胡蘿蔔在死樣活氣的擺來擺去,而且還帶著些神經質的僵硬顥抖,臉上居然還有著得意萬分的笑容,在場的貴族無不為之毛骨悚然,即便是身負不俗實力之強者也不例外,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整整一百兩銀子,足夠普通的四口之家買土豆吃上五年!但在接天樓卻只能吃一盤土豆絲,一道在接天樓頂樓最便宜的菜,一盤無論在何方都能吃得到的家常菜!」
  
   唐源哈哈一笑,振臂而呼:「這,難道吃的真的是土豆絲嗎?不!這吃的是風度,吃的是優雅!吃的是地位!吃的是品味!還有,吃的也是這個價錢!吃的,就是高處不勝寒的寂寞!這,才是真正的貴族享受!」
  
   「而今天能置身於我們貴族堂這個大廳中的諸位,任何一人,在整個天香城的富人中的地位,都相當於坐在了接天樓的第九層!」
  
   唐源聲嘶力竭,渾身肌肉激動地顥抖跳躍,神色猙獰瘋狂:「這裡,就是真正貴族的天堂!縱然只是在這裡喝一杯白水,那,也是屬於真正貴族的白水!套用之前的一句話,我們喝的不是白水,而是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處於顛峰的寂寞,只有真正貴族才能體會的寂寞!」
  
   雷鳴般的掌聲大作,胖子這話可說是深得人心,自是大起共鳴。
  
   而樓上一個大房間裡,君莫邪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來胖子口中所謂的真正貴族,就是吃土豆絲,喝白開水的寂寞人氏!」

第二十七章 君莫邪的第一次誘拐

君無意搖頭失笑,連帶著一旁的小楊默也笑了起來,小鬼雖然沒弄明白君大高人話中的含義,可是貌似土豆絲、白開水確實是沒什麼好吃的,這點小鬼卻是知道的。

唐源太過體胖心寬,大大咧咧,記性也並不甚好,早已把後面的內容忘得精光,這一段發言純屬臨場即興發揮,只是憑著尚餘的一點殘留印象,居然被他扯得像模像樣,真是人才。

唐胖子依舊在底下滔滔不絕,君大少爺卻已經沒有了再聽下去的興致,含笑的望著楊默:「怎麼,心情好了吧,楊小姑娘?」

楊默俊秀的小臉瞬間沉了下來,素來對君莫邪叫他小姑娘至為忌諱的他竟然全忘記了反駁,鼻子裡再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又轉過了頭去。平等王世子雖然聰明伶俐,遠勝尋常小鬼頭,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而已,遇到之前那等丟臉的事情,自然一時半刻難以心平氣和,也莫說是他,就算是換了個並無太深城府的成年人,也是萬萬抵受不住的。

「生氣有個屁用!」君大殺手,享了一聲,也不哄勸他,逕自翹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被人欺負了,你也就只知道生氣,別的啥也做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生氣,沒出息。」

「既蔡生氣沒有用,那麼我怎麼做有用呢?」楊默忍受了良久的淚水,終於一股腦地溢了出來。

「叫你小姑娘一點都沒叫錯,一有事就掉眼淚,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掉眼淚,真是丟人,難怪會被人欺負!」君莫邪不屑的道,抓起桌上一個。大蘋果,卡嚓就咬了一口:「哭有用嗎?哭能解決問題嗎?你要是再哭,就給我滾蛋。

滾到別的地方哭擊!我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更不會給你出主意幫你出氣。」

「我不哭。」楊默急忙擦乾了眼淚,卻還是哽咽了兩下,執著地看著君大高人:「君大哥,爹說你是聰明人,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們三個人從小就愛欺負我,我,每次見到他們都心驚肉跳的,什麼都不敢想,只想馬上逃」君大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能不被他們欺負,怎麼才能報仇出氣!?」

「報仇出氣?這個沒辦法。」君莫邪眼皮也不翻一下,老神在在的道:「人家是皇帝的兒子。世俗世界,什麼最大?皇帝最大!皇帝的兒子,要欺負你,你能有啥辦法?忍著唄,誰讓你不如人家家世好呢。」

「可我不想忍。莫邪哥哥,爹說你最聰明了,沒什麼事能難倒你」楊默抓住君莫邪的右手搖晃:「你就給我出個主意吧,我求你了,莫邪哥哥…」

「打住,打住,趕緊打住」君莫邪急忙推開了他的手,不耐煩的道:「這事可不是聰明不聰明能解決的,人家的爹是皇帝,你爹又不是皇帝,你讓我怎麼幫你?真的沒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楊默愣住了,眼睛裡瞬間又蓄滿了水霧,眼見就要流出來,小嘴一扁,直接就要放聲大哭,就在這時,突然眼中一亮,即將出口的哭聲頓時嚥了回去,兩眼晶晶閃光,口中默默念道:莫邪哥哥,你網才說「人家的爹是皇帝,你爹又不是皇帝」

「為什麼我爹不是皇帝呢?同樣都是皇爺爺的兒子,為什麼我爹只是個王爺,皇伯父卻是皇帝?我也是皇爺爺的嫡親血脈,憑什麼他們可以欺負我,我卻一點也不能反抗?」楊默睜著圓圓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地詢問著君大高人。

「你剛才也說了,又是皇爺爺、嫡親血脈什麼,這都是你們家的事情,我哪裡知道?」君莫邪似乎有些不耐煩,道:「你說能不能是你爹當初跟你一樣沒出息,從小就被人欺負,還不敢反抗。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習慣成自然,所以長大了也只能受欺負,自然就當不成皇帝了!所以到現在連兒子也要被欺負!」

「我不要再受欺負!」楊默猛地攥起了小拳頭:「我更不要長大了之後還要受欺負!還有我的後代,我也不要他們被人欺負!」

「這可不好辦了,難鑼」君莫邪虛情假意的歎了口氣。

「是不是只有當了皇帝才會不受欺負?我不會被欺負,我的子孫也不會被欺負?」小楊默問道。

君莫邪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要當皇帝,你說行不行?」楊默睜著純真的大眼睛。

「你?你剛才也說了,你是你皇爺爺的孫子,自然是有資格的!」君莫邪斜著眼:「基礎資格是有了,不過其他的就差得太遠了,遠遠的不夠格!」

「那請莫邪哥哥告訴我,要怎樣才算夠格呢?我不要再被人欺負!」楊默問道。

君莫邪才要回答的當口,就聽見身後的君無意君三爺那邊一陣震天響的咳嗽聲傳來,宛如患上了癆病一般,就怕別人聽不到似的,這麼震耳欲聾的咳嗽聲,竟只局限於這間獨立房間之內,真不愧是天玄高手,竟能如此的收放自如,當真了得!

君三爺在這可是越聽越不司功,本是在哄著孩子開心。怎麼話題三轉兩轉就到了謀町敵必上去了,而且還是毫不隱諱,赤果果的?以君莫邪這等教育小孩子的方法,估計小楊默也不用太長時間,只需跟著君大軍師帶上一兩個月,額,要是還用上一兩個月的時間,豈不是太看不起君大軍師的手段,頂多也就是幾天的功夫,就能成功地把平等王世子調唆成一個鐵桿的造反派。九死無悔的那種,

這小子,究竟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呀,我可回答不了你。回家後呢,也別問你爹了,你爹肯定會說:欺負的好!正好替我教你了,有怎麼樣、怎麼樣的,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誰會欺負你。」君莫邪學著王爺的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每次被欺負,我爹幾乎都是這樣說的,可是他們該怎麼欺負還怎麼欺負,愈發的變本加厲。」楊默眨著眼睛,一臉崇拜,這君哥哥真個好聰明啊。

因為我爺爺也是這般說的。

君莫邪心道,嘴上卻不會照直的說出來,哼了兩聲,道:「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就是一個小叛徒,別人跟你說了什麼話,你一轉身就告訴你爹了。是不是?」

「我才不會出賣朋友呢!我爹說了,出賣朋友的人不是好人,我是好人,我一定不會出賣朋友!小楊默嫩臉漲得通紅。

「你急啥?」君莫邪白了他一眼,道:「不過辦法是沒有的,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玩玩好不好?」

楊默垂頭喪氣,興致缺缺的附和道:「好。」

一邊的君無意總算是把心放回肚子裡了,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這兩個一對小瘋子終於不討論那敏感的話題了,開始講故事了,剛才差點把我嚇出個好歹」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玄武門之變」君莫邪笑瞇瞇的道。於是。唐太宗李世民成了王爺世子,而李建成和李元吉成了李世民的堂哥,也是總愛欺負自己的堂弟」某堂弟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就在玄武門將兩位堂兄殺之,自己坐上了皇位,終於不用被別人欺負了,

君無意開始還能陪著楊默含笑傾聽,他平時也經常聽君莫邪講一些故事,而且很喜歡。比如有一個叫三國演義的故事,裡面的內容就讓君無意如癡如醉,今天見君莫邪又要講故事,而且聽名字自己還原本沒聽過的,自然留心起來。

但隨著君莫邪的循循善誘的演講,君無意還未來得及聽完,剛剛放鬆的神經霎時間就又繃得緊緊的,比剛才還緊,一身冷汗瞬間濕透了裡面的內衣。

故事大王君大高人一個故事居然能令一位天玄高手驚成這個德行,相信這份成就算不是絕後的,卻一定是空前的!

我的天啊,今天當真要活活地把我這血衣大將君三爺氣死一次再嚇死一次不成嗎?君莫邪你小子講的這是什麼狗屁到灶的故事?

我滴今天那,你要是單純的挑唆造反,楊默這小子估計聽過了,出出心頭的那口氣也就算了,孩子都是不記仇,但是你一講這故事,,這不是在火上又澆了一桶油嗎?

「殺得好!就該這樣殺!毫不留情!」小楊默興奮地一揮手,大聲喝彩,目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是憧憬?還是渴望?或者是狂熱或者其他的什麼意思?

君莫邪目光一閃,差不多了。再說的太多的話,一個小孩子能記住多少?種子,是要經過澆水一點點的灌溉,才能成長成大樹的。一下子扔進汪洋大海,是會被淹死的。

下面,一陣奇異的香味轟然散發了出來,引起一片壓抑的驚呼。樓上幾人,都注目看去。

天品美酒的拍賣,經過聲勢浩大的造勢之後,終於開始了。台上,也多了一個身軀挺拔的半百老著,精神抖擻,一身整潔的青衣,濃眉如劍,冷厲不已。

一見到這個人,連君莫邪也是大感意外。這就是那個邋邋遢遢的宋老三嗎?這可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新衣服也穿上了,背也不駐了,腰也不彎了,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贈君一杯酒,送君一身傷。宋傷?!」宋老三一出現,台下頓時有人認了集來。宋傷,傳言中可是一位天玄級別的高手!如今,竟然來為這貴族堂做拍賣師!

真是…貴族到家了。

濃冽的酒味飄空,每個人都是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這等美酒,單憑香味,已經不愧為天品美酒的稱號!人人頓時都有些迫不及待。

靈夢公主身後的黑袍人吸吸鼻子,目中射出奇異的光芒。作為一國之君,這等美酒,他居然也是從未品嚐過的。可見已經稀罕到了何等程度。

第二十八章 好戲開鑼

難怪貴族堂此次能以如此極品好酒為首件拍賣之物,原來這酒竟是一代酒神宋傷精心秘釀的天品美酒!

宋傷本人雖然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承認這酒就是他本人釀的,但在場所有人心中卻都在不由自主的這麼想。畢竟宋傷作為一代天玄高手、絕頂殺手的威名固然顯赫,但對於真正的高層次人物來說,宋傷的酒神之名,才算是真正的深入人心。

在眾目睽睽之中,數名侍女端著大托盤漫步而出,每個托盤上,卻是數十個小小的」酒杯。

這等酒杯 說是酒杯,也就和最小號的酒盅差不多大但卻更顯精緻玲瓏,通體以白銀打就,薄如蟬翼,閃閃發光。

純銀打就的酒杯,除了賞心悅目之外,還可讓人飲得放心,畢竟有毒的美酒是不能用銀杯承載的。可測萬全!只此一項,就可看得貴族堂細心貼慰之意!

在每一桌都放了三隻酒杯,然後,數名侍女提著酒壺,一杯一杯的小心斟滿,惟恐漏了一滴半滴,清冽的美酒從壺嘴中泊淚流出,注入酒杯,隨著酒杯一杯杯地逐漸的斟滿,大廳中的香氣也是愈來愈顯得濃郁。每個人都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無論身份高低。財富多少者盡都忍不住嚥了幾口唾沫。

「此次拍賣的主要物品,就是這種從未在大陸上出現過的,天品美酒!現在,先請大家每位均可試嘗一杯,如此,對稍後的競拍,大家也能作到心中有數。

。宋傷揚聲發話,聲震全場,他站在台上,可與唐源唐大公子大不一樣,淵淳嶽峙。盡顯一代天玄高手風範。

「相信大家飲過此酒之後,盡都會感覺到,這樣的美酒,根本就是酒中神品,乃為無價之寶 !為了這樣的美酒,無論花費了多少。又或是付出了何等的代價。只要能夠最終得到,一切都是值得的!」宋傷一揮手。

「請!」

眾人早被眼前這從未見過的神異美酒所吸引,大是迫不及待地舉起酒杯,這小小的如同手指頭大小的酒杯。讓每一個端起來的人都不禁在心中大罵貴族堂的小氣。

「各位定然在心中說。酒杯實在太小了。實在是不夠喝的宋傷悠然的道:「這裡本人謹待本堂告罪在先了。各位請想。若是這等天品美酒,在一上來就讓各位喝個痛快,卻那裡還有什麼值得珍惜的意義。更遑論稍後花大價錢去拍賣?此故是本堂私心,卻也是不欲褻瀆了這酒中神品」。

眾人隨便一人也盡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個中道理如何不明,盡都一笑置之。

在笑聲中。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靈夢公主不擅飲酒亦不喜飲酒,再說,就是擅飲她也不敢喝啊。身後還有兩個嚇死人的人物呢。之前倍越座在那中間之主位已是大大的惶恐,若非是那人嚴令,實在是不能退避。公主早就退到下邊去了,此刻自然又只得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將酒杯往後一堆,將三杯美酒讓於後邊兩人。

身後的兩名黑袍人早已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幾近迫不及待地端將起來。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肚。兩人同時動容,這兩人可盡都是品遍天下美酒之人,卻也從未品鑒過如是美酒!意猶未盡之下,熾烈的目光同時看向桌上剩下的另一小杯,瞬即兩人目光對視,各不相讓!

以君大少之判斷。隨靈夢公主而來的兩名黑衣人來歷大是不凡,其中一人當是那人,可是若然真是那人,環顧整今天香帝國。又有什麼人能與其分庭抗禮,絲毫不讓!另一個黑衣人是誰?!

「先一步飲下的人群,竟似陷入了一片寂靜之間。

又過了一會,突然有一個聲音,在這一片寂靜中荒腔走板的叫了起來,聲音之纏綿,宛若春夜呻吟,味道古怪至極。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滿臉迷醉之色。看著手中的小小的酒杯,目光如癡如狂,突然一抬頭,騰的站了起來。大聲問道:「當真不愧是酒神秘釀之神品美酒,只一小杯,已令某家傾倒萬端,不知這酒何時開始拍賣的?多少錢底價?也不管多少錢了,本家主今日最少拍十壇!」

這站起來的大漢,卻是天香城第一大鹽商,也是天香城的商會副會主,趙夢龍。

此人之言可謂粗鄙之極,但眾人卻無人駁斥,反盡都深有同感的緩緩點頭。眾人若非是王公大臣便是一方巨賈,自是不願抹殺良心說話!

唯有坐在第二排的獨孤無敵滿臉黑線,喝道:「坐下說話!如此嚴肅環境,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沒見過世面之人!就你這德行,還有點,貴族的樣子嗎?」獨孤大將軍心中打鼓,非常鬱悶。

獨孤大將軍今日前來,固然有為三弟君無意捧場之心。更一的初衷卻是來看君莫邪出醜。立心要贏當日的賭注來著。一罈酒一萬糊「戶開的什麼玩笑賣得出去才真有鬼。泣次打賭尼論如何也是贏定了!

哪知道以現在的趨勢看來,一萬兩銀子一壇的價格,居然貌似一點都不貴!不但可以賣得出來,竟然還有一種能夠大大超出的趨勢,當初說的可是以拍賣價格做數,到時候沒準真就不是當時說的那兩千五百萬兩銀子,而是更多了,真真是要老命啊」

這讓獨孤無敵如何能不鬱悶,就算是抹殺良心也要作一次了,實在不行。一會就直接把會場給他攪了。獨孤大將軍恨恨地斜著眼睛往上看了一眼,那裡,正是君莫邪、君無意叔侄所在之處,想必這兩個傢伙現在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吧?

趙夢龍呃呃兩聲,有些狼狽的坐下,他雖是天香城有數的巨賈,卻是萬萬不敢跟「蠻橫」家族家主抬權的。才一坐下,卻又端起那早已經空了的酒杯。仰起頭張開嘴,甩了兩下,然後扣在鼻子上。深深地吸了吸,由衷的歎了口氣。

一臉的幸福。

獨孤無敵這邊一轉頭。卻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獨孤小藝正笑得一臉滿足甜蜜,看著自己這個當老子的眼神,居然有些幸災樂禍。不由的重重地哼了一聲。威脅道:「你再笑得這麼開心。老子明天就開始著手安排相親。

獨孤小藝笑聲戛然而止,明眸惱怒的看了父親一眼,俏臉一板,氣呼呼的轉過頭去;卻又在下一刻轉回來,做了一個鬼臉,道:「哼,您是看著自己要輸了心裡害怕吧?哼。那麼一筆龐大的債務我看您怎麼還!可是兩干五百萬兩啊,把您賣了都還不上吧!」

獨孤無敵夫怒,口不擇言:「怎麼還?老子有的是辦法!把老子賣了都還不上?很了不起嗎?老子真要沒錢就拿女兒抵債,收那小子做女婿抵了這筆債務總行了吧!「哼!」

獨孤小藝頓時俏臉通紅,霍的站起身來,橫眉冷對:「我才不要!誰稀罕!」

心中又氣又急,她雖然喜歡君莫邪。但卻也絕不願意自己是作為一個賭注被輸給了君莫邪,那樣的話,心上人會怎麼看自己?

眼中頓時有淚。眼淚汪汪,跺跺小腳,扭扭小腰,再也不理會自己父親,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獨孤無敵手足無措,早忘了要攪局的心思,趕緊過去去安慰。英雄豪傑衝上前七人因為名額所限,只跟進來了獨孤英一個,原本在哪咧著大嘴看笑話。卻被獨孤無敵在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你不下去了麼?。樓上,君無意問自己的侄子。

「我感覺有些不大對君莫邪皺著眉頭。手指頭朝天指了指:「似乎是那人也來了,不但他來了,他還帶了一個實力莫測的傢伙,為了不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少出面為妙。」

「哦?。君無意身軀一震。

「我的感覺,應該沒錯君莫邪嘿嘿一笑: 「今日之事。就全部交給唐源和楊默了,相信有他們倆就夠了,我只在關鍵時刻露面。」

君無意會心一笑,卻又皺起眉頭:「你的實真。只怕早晚都要流傳出去,他們,」遲早還是會知道的

君莫邪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所以我們要在他們瞭解之前,搶先就把君家打造成一個無人敢招惹的不墮家族,到時候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只有無可奈何!畢竟只有絕對的實力才是不墮的最強資本」。

下面,宋傷在大肆吹捧了一番此酒的諸般妙處之餘,便退到了一邊。說到對酒中滋味的洞悉,就算是君大少也是有所不及,在宋大酒神一番讚譽之下,眾人對這只得淺嘗的美酒留戀不已,此時更是心動,場中氣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接下來,又輪到大掌櫃唐源粉墨登場的表演時刻了。

「現在,本堂有關這天品美酒拍賣正式開始!每一罈美酒的底價為白銀一萬兩。加價無規定,亦無上限,由於此批美酒數量有限,每桌最多只能一次拍五十壇!再多了沒有貨了唐源挺著大肚子。中氣十足的宣佈。

「敢問唐大」掌櫃,您所說的沒貨」是什麼意思?」唐源話音一落,就有性急的人問了出來。

「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大家大概也聽出來了,此酒乃是宋老窮盡半生的時間,跑遍了整個大陸,所收集到的極品材料,全部都應用上了,卻也就只釀造了這一些!以後,再也沒有這等天品美酒了!所以,此等天品美酒拍賣,就本堂也只此一次」。唐源唏噓的道。

「只此一次!下面一陣驚呼。人人面面相覷:這天品美酒,竟然還是孤品

第二十九章 誰比誰更陰?
不過大家想想也覺得頗有道理。似這等天上聳見,地下難求的美酒又豈是可以輕易釀製的?!

只此一批,才是合情合理呀。

「既然僅此一次,那麼這一次的總數量大約有多少呢?」問出這句話來的人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卻是根本不擅飲酒,甚至剛才也未嘗酒的靈夢公主。

唐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本次拍賣,一共有天品美酒三千壇!無論這次拍出什麼價位,這樣的天品美酒,在這些上。都只能是如同曇花一現,喝一口少一口,喝光了,就算是徹底沒了!」

「三千壇!」下面眾人之中,有好多好酒的人已經是驚呼起來。三千壇,數量似乎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很多了。但。請千萬不要忘記了,現在這裡可是整整一百人參加拍賣,分配到一百人的頭上,每人頂多也就只有三十壇的份額而已。

而每人的購買上限卻是五十壇。而且,前面還有皇室,有各大世家。這些人必然會率先出手,決計不肯空手而歸的,只怕要經過這些人之後,才輪的到自己,但這些人足足有十幾家,起碼也得消耗掉掉八百壇以上的數目!

這也就是說,剩下的八十多家,充其量也就能競爭那餘下的兩千兩百壇!這無疑是說明白,這一次的天品美酒,定然會有很多人是拍不到的!

而一旦拍不到,或者終生也將失去了再嘗美酒的機會!

之後商賈之間的競爭必然空前慘烈!

很多人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就等著彼時喊價了。

「現在拍賣正式開始,第一批拍賣美酒,五十壇!得主僅限一人唐源肥肉一陣抖,很是得瑟。只覺得平生最風光的時玄,就是在這裡舉著定音錘。

「本人出白銀一百萬兩,要這五十壇一人大聲叫道,居然就在第一次叫價,就直接把價格翻了一番!這讓後面有的人心中暗暗叫苦:大爺,這才是第一次,不帶這麼玩的!您這樣喊,後面的輪到我們的時候,價格豈不是要上了天?

第三排之中,那說話的人緩緩站了起來,一身藍袍,如大海般蕩漾。起伏不休,他一站起來,眾人竟似乎已經看到了一片蔚藍的大海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

這人悠然一笑,道:「在下乃是天香城金陽幫幫主。海沉風。本人一向嗜酒如命,如此天品美酒,那是無論如何也要愕到的,白銀百萬想來於在座任何一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多大的數字,請大家賞海家人一個薄面,海家人這裡先行謝過了。」

海沉風自然就是君莫邪為了防備萬一,安排的一個,「托」此刻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站出來接受炮轟。

當然了,他並先站出來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此宣告天奔城頭號江湖幫派金陽幫,幫主已然易主,且這位海大幫主亦因今日之會正式進入了天香帝國上層人物之列。

海沉風這一站出來,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如同磁石遇到了鐵塊,刷的粘到了他的身上。海沉風身形不動如山。但臉色卻略有些不健康的青白,這不禁讓在樓上看戲的君莫邪心中有些納悶:難道就這一兩天的功夫,這位天玄高手就又受了一次重傷?這太頻繁了吧?看來回頭得調教他一下,起碼也得把其實力提高一兩個檔次,要不太不放心了!

這話也就只君大高人敢說,隨隨便便把天玄中人的實力提高一兩個。檔次,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三位皇子、各大世家,卻是紛紛留意起來。

各家早已知曉天香城金陽幫的幫主已然易主,只是任誰也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位高深莫測的天玄高手!

要知神玄高手素來自視絕高,難得插手紅塵是非,而神玄之下便是天玄,亦是整個大陸明面上最中堅的實力層,即以唐家為例,乃天香帝國最大的幾大家族之一,族中最強者卻也不過只得地玄顛峰而已,而以一今天玄強者的身份,竟然入主一個江湖幫派,就算這個江湖幫派是所謂的天香地下第一幫派,也是太跌份了,眾人無不倍覺匪夷所思!

不過就看在其天玄高手的身份上。讓過這五十罈美酒卻也說得過去。一時間果然並無人參與竟價。

眼見塵埃落地之際,不意第二排中,一位年輕的青衣公子款款站了起來,面上雖然罩著蒙面紗巾,但其氣度從容優雅,一舉一動,無不讓人看得心中格外舒服,讓人感覺到。似乎是天底下所有的優雅風致,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再且,簡直都可以作為教科書一般的典範。

那青衣公子正是李家大公子,李悠然!

這還是李悠然多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如此公眾的正式場合!

「我出一百五十萬兩」。李悠然含笑的聲音,如同一道秋日穿過林清風,不帶經毫煙火與。 ,「如此天品美酒,又是第一池拍安:可謂意義重大。本公子亦心醉於此酒,尚請海幫主見諒!」

李悠然含笑的目光看著海沉風,似乎是一副很欣賞的神色。

而真正的內心感情,卻是一點不露。

前日晚上,兩位師兄初次出動,卻重傷而歸,下手的,就正是面前這位金陽幫新任幫主!雖然據說當時乃是兩敗俱傷,但現在李悠然如何能讓海沉風拍賣礙手的如此稱心如意呢?更何況身後,就站著大師兄。

李悠然的打算大抵不外是干擾一下海沉風的勢頭。順便測試一下金陽幫等數家地下幫派的財力,畢竟在這個地界動輒就是數百萬兩的消費,若然這海沉風乃是一勇之夫,一味竟價,只要自己等下瞄準時機抽身而退,便可讓這新任的金陽幫主大大的破財,也算是替兩位師兄小的報了個仇吧!

「原來李公子也是好酒之人?」海沉風呵呵一笑:「這卻也無妨,物競天擇,價高者的。既然如此,在下便再加一點。三百萬兩!」

海沉風從來就不在乎銀子,更何況,如今的的金陽幫,賺銀子也是給君莫邪賺的,無論你李悠然能出到什麼價錢,海沉風都能頂上去。不過,到了一定地步的話,,

現在這個價格。李悠然出還不算太高,除自己之外。只怕未必會有人敢與之競價。可是這樣就轉給他,卻哼哼些不大值得,自然就要再加一點,加一倍也就差不多了。

三百萬兩!

在場眾人雖然盡都是一方豪強,三百萬兩雖然數目不菲,卻也未必太入其眼,但,用三百萬兩銀子來買五十罈酒,便是六萬兩銀子一壇,也實在是太奢侈了一點。地下幫會就是地下幫會啊,果然是視錢財如糞土!

「海幫主果然是財大氣粗!」李悠然悠然一笑,眼波如同春水一般醉人:「既然如此。本公子出三百萬兩零一個銅子。」

三百萬兩零一個銅子!

這樣的叫價。無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海沉風大怒。身匕海水漲潮一般泛出強猛的氣息,冷冷看著李悠然。道:「李公子果然身家豐厚 三百萬兩零一個銅子,嘿嘿!本人為求心頭之好,萬金不惜,,五百萬兩!」

海沉風這下可是真的生了氣,李家這小子實在是太氣人了,你要是好好加價也還罷了。竟然之多加一個銅子,實在是太不地道了,當真是該死之極!這一刻,他已經下了決心要與李悠然卯到底!

這卻是牽扯到尊嚴問題了!

「海幫主剛才不也說是物競天擇,價高者得,怎地竟動怒了,那就很不好了,呵呵。」李悠然雲淡風輕的道,「大家既被此地主人稱為貴族,當有其風度才是。本公子也只是競價購買。似乎並無違規之舉,再說,加價並沒有規定,我們李家小門小戶的。實在也加不起太多的銀子,見諒見諒;不過既然海幫主有意見,我就再多加一點,免得海幫主心中不悅,卻是悠然的罪過了!」

海沉風面色依舊鐵青,心下卻是大喜,心道你小子再多加一點,我就立即收手!讓你小子背這個。黑鍋,自己掏腰包。

李悠然頓了一頓。才終於清雅的開口:「我出五百萬」零兩個銅

」。

海沉風暴跳如雷!蹭的一聲跳到了桌子上。夫吼道:「你小子欺人太甚,我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君莫邪細如蚊蛐的聲音:「讓給他!」

海沉風一怔。下意識的遊目四顧。這玄玄大陸可沒有什麼傳音入密的功夫,海沉風完全不知道,自己耳朵裡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是怎麼來的,為何所有人都像是沒聽到的樣子?這也太詭異了吧?

「我說,讓給他!不要再出價了,這是命令」。耳朵中又傳來了一次君莫邪的聲音!

聲音雖細。但卻極是嚴厲,充滿了不容違拗的命令!

是的,就是命令!

李悠然李大公子才一站出來,君莫邪就已經注意到了他,話說這還是君莫邪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見到李悠然!

這第一眼,君莫邪就感到了一種異樣的不舒服。李悠然無論是氣度還是風采,無論是說話還是一舉一動,都是太 完美了!

無論哪一方面。都是無懈可擊,完美至極的!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人嗎?君莫邪從來就不相信!

天地本不全。世間亦無完美之理!

是故完美,無論在任何世界,都是不存在的!

即便李悠然表現得如是「完美」君大少爺卻在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一個字:假!

由衷的假!
VIP章節目錄 第三十章 各自鎖定目標


如今再看到李悠然的說詞,可謂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地將海沉風逼入了死角,以海沉風天玄強者的定力修養和沉穩心性,竟也被他短短幾句話激的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李悠然的心機,實在是深沉若海!委實是大大敵!

若是海沉風再一味的加價下去,君莫邪幾乎可以斷定,下一次李悠然絕不會再跟了。因為將心比心的話,就算是自己,逼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也會趁此機會而收手。

但李悠然啊李悠然,你的打算固然很好,可惜實在是太有運氣,你遇見的是海沉風,而海沉風背后還有我!注定你這個就算是換做任何一個,別的人都會上當的計策在這里不能得逞!

你真是太好彩了!

所以君莫邪即刻當機立斷,立即制止了海沉風的沖動行為。

“哈哈哈”海沉風亦是江湖知之前李悠然為所激,一時意氣,但得君大高人警示,瞬間已經醒悟。

此時置身在桌子之,立場不可謂不尷尬。實在有尖其大玄尚于身份,卻見海沉風忽爾實兀地一陣仰天大笑道:“李家果然不愧定大香城的大世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呵呵,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如何惹的起太師府?既然李公子如此的志在必得,美酒也開非只有這五十壇,本座就買李公子一個面子,退出這場競價吧!

說著慢條斯理的從桌子上邁步下來,朝李悠然拱拱手,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的道:“李公子果然是愛酒之人如願拍下了這第一波美酒,本座恭喜了!”

只言片語之間驟然 就將整個尷尬局面徹底扭轉了過來,買在定很岸



李悠然瞬間呆住。沒有人知道,一絲迷茫、疑竇的神情第一次流露在他隱藏在面紗之下,素來古井不波的面容之上。

李悠然真的很疑惑,他萬萬也沒想到,對面這個金陽幫常主海沉風明明已經落進了自己的圈套,看他的激動程度。恐怕下一次加價就要喊到一千萬兩了,怎么卻在節骨眼上實然退縮了、打了退堂鼓呢?

我要酒?真是笑話!這酒我固然是要的,但明眼人都知道,商兩排的每個,人都必定是會有酒的,甚至還不用出很高的價錢,基本底價就都可以拿下,我犯得著花五百萬兩銀子買那么幾壇酒嗎?

李悠然第一次感覺到,居然有一件事沒有按照自己的預算進竹!到是看海沉風之前的憤怒那可懸一點也懸做不得假的,那這到底定怎么回事?真個懸崖勒馬嗎?不僅瀟灑地退出這場沒有意義的角逐,還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甚至更給自己安上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名

憑這個海沉風似乎沒有這份貝識吧

又難道在他的身后,其實還另有高人指點不成?可是,就算他牙后有人,此方事起突然剛才只得片玄之余暇。用什么方法到以傳達的呢?實存是令人費解!

說來煩瑣。實剛這只不過縣思緒電轉的短暫剎那而已,李悠然發呆,一共也只的片井景下一復誠懇萬分的笑了起來,瀟灑的拱拱手,道:“既如此,多謝海幫辛承讓了”

他呵呵的笑了兩聲,自嘲的道:“算起來也是本公子辦起力頭砸了自己的腳,本想使使壞呢,卻被海幫主輕易洞悉。海幫主的心智,讓悠然欽佩不已!他日有機會當再向幫幸請教高明!”

樓上的君莫邪也禁不住嘆息,這個李悠然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實在是太漂亮了。

此事明眼人一看就號李悠然在故意搗亂,抬價。擺明了就是要讓海沉風難堪。而此復李悠然不期然間落了下風。更要白白拿出工五百萬兩銀子的天價把五十壇酒自只買了眾人心中都多少有些嘲關的怠



但李悠然這么一說,卻顯愕反而失明磊落了。敢作敢當,關對失敗,這同樣需要勇氣,需要與度!

靈夢公主身后。兩名黑袍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中都有欣了之意。

“拿得起,放得下,這個李悠然,到也是個人物啊,少牛一輩當真少有人及。

文先生含著笑低低的說道“陛下難道就不考慮一。這個人才

另一黑袍人。也就是天香帝國當今的皇帝陛下,目光深沉,樣低聲說道:“確實值得考慮。不過更值得我考慮的。卻是那個在背后指點海沉風的人 不但請具他能指占得不善祝編無跡可尋,史因那個,人的心智,比李悠然毫不遜色,甚至,很有可能還要高出一籌!,

“背后指點?”文井生不解。

“先生想一想。李悠然三兩句話之間就給海沉風設了一個局,且定一個,一定會踏進去的蒂局。第一次加價五十萬兩。他知道海沉風一足會跟上去。但第二次加價卻只加了一枚銅子:這就立即將海沉風逼得漢一,遼路。更兼勃然大怒,亂了分十:到了第三次禪了必風潦…大價錢卻只加上了兩枚銅子、海沉風那個時候可禪,經被他與樓怒不可遏!再也不會多考慮什么。就如同一頭被蒙上了眼睛的瘋牛只能硬沖了!就算對面是一堵厚牆。難以沖破卻依舊會不顧一切的硬

文先生閉上眼睛。回顧之前發生的一切;發貨果欲臭眾么回事,海沉風那時候,以一位天玄高手的風度修養居然宇全不顧形象的跳上了桌子本就是暴怒到了極點。隨時都會爆發的表姆。

“但他在跳上桌子之后,只說了八個幸“飲、午欺人大其。我”,然后就突然的頓住了!這本集不方該停頓的地方就像浩蕩的江河,突然被人攔腰截斷一般!接著卻又能異常心平車和的下來,拱手認輸,反而是異常漂亮的還擊,可謂集億地大萬攻。”

“你看,李悠然那小子。不也在四處打量著什么。估計他與我有同樣的懷疑。只是沒有人能洞悉至那人到廢某以何種法門何種方式指點的海沉風罷了。所以我說,海沉風身后那人當直厲堂亢論急其心智,又或者是其獨特的手段!”皇帝陛下微算。

文先生一看,果然如此。李悠然吊缺沿有玄音地四外張塑但卻始終在有意無意地窺探四周的行動,卻自然某瞞不討的眼睛



皇帝陛下眼中閃耀著睿智的光彩:“文去縱然某你我處在海沉風那種受了嚴重侮辱的時刻。只怕也未必就能控散技住自屍的情緒吧,更不會去思考更多?所以。我斷宇,海漆貝稽卉那個時候被人瞬間制止!而這個制止他的人選擇了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剛好讓革悠然吟一個大虧!這個,人,或者就是海沉風突然要接堂金陽幫的最大原因吧,呵呵我好像記得,金陽幫原來的幫主,方該吾叫金鋒到吧”

作為日理萬機的一國之君,居然能經住一個地下幫派的首腦的名字,這位皇帝陛下,可謂強悍得很了!

“我還懷疑,這個人。成者就是今夭這場拍糞會的直正組織者也說不定!”皇帝陛下眼神中現出一絲冷意;“所以我們只要盯著海沉風,就一定能得到這個人的消息。”

文先生看著海沉風,雙目巾精一閃。諧“若具仍沿有效果老夫便將海沉風那小子擒下細細審問就算他某銅頭鐵臂老夫也能給他搾出油來!”

這位文先生的口氣當真好大海沉風羔么禪也具一位天玄巾階高手,在這今天下也是除了有限幾個人之外橫著擊的人物他居然說要擒下慢慢審問。

“海沉風始終是蔚藍至尊的徒皇帝陛下淡淡的復了竿,“蔚藍至尊,我們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得不償失。”他悠然的看著台上的唐源:“至于說想要找出這個人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種方法。”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悠然淡然的交上伍悄萬兩銀票欲后身后一個,隨從跟著貴族堂的人去安排裝酒。自己卻又坐了下來娑然自若。

“這個,李悠然,可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物。”君大少爺凝目看著樓下的李悠然,給他下了一個定義,直覺中這家伙的威脅確實很大!

作為前世第一殺手的本能習慣。君莫邪決不賞許自盧身邊有任何威脅存在!尤其是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物君直邪第一個今頭想到的,通常都是毀滅之!

君無意含笑的看看他。有意無意的道“李悠然乃某太師府長孫,也是李家,孟家,還有另外幾個家族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他從不出席這類場合,莫邪。他這次來到這甲比太師革尚辛自前來給的面子還要大哦。

“我才在乎的不是他的面子!他的面子某不某比屁股大對我來說一點關系都沒有,更沒有意義。”君莫邪微婪“我直正存牟的是,他在咱們這花了多少銀子。”話是如此禪眼中卻縣頭莫閃爍。

李悠然此人,必須要納入視線!

君大殺手暗暗地下了決定!

第一批的五十壇酒。出人意料之外地圭出了五百萬兩的天價大幸櫃唐源大是興奮,迅速送上了第二批的五十壇極品羔酒。

“本人出一百萬兩競拍這五十壇,不知懷有誰加價”海沉風又站了起來。這個,托,他做得十分稱職。

當然,他出價是相當合乎情理的,反之若懸他就此偃旗且鼓才是真正的不合理了!

“我出一百五十萬。”個清脆慢耳的聲普不急不緩的省。眾人循聲看去,又是大出意料之外,這出價的人章然某靈夢公主。她能坐到這里,本就出乎眾人預料。現在居然也出了這么高的價錢。
第三十一章 無恥的皇子

這些人,根本沒看見。靈夢公主眼中,著實有著些許的不情願。他身後的黑袍人,著那些美酒兩眼放光。

「既然公主出價,那我就不再出價了,我買下一批便是,海家人總不至於一波也趕不上吧?」海沉風很有風度的笑了笑,表示了善意的退讓。

「現在第二批美酒,靈夢公主出價啦,一百五十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還有沒有更高的?一百五十萬兩第一次」一百五十萬兩第二次,一百五十萬兩第三次,,成交!」

「咚!」一鎚定音!唐胖子很激動,愛死了這種一鎚定音的感覺。

樓上的君莫邪笑得見眉不見眼︰「這胖子實在是讓我無語,居然喊著靈夢公主出嫁了」君無意「噗」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茶水,咳嗽了兩聲,君三爺發現了一件事︰無論什麼事,只要是從君大少爺的嘴裡說出來,那就全然變了味道。這都那跟那啊,剛才胖子明明喊得是「出價了」!等等,出價了、出嫁了,貌似真的沒什麼分別來著!呸,我怎麼也被這小子給帶溝裡去了」

第三批美酒推出,大皇子開了口︰「此酒孤王甚是中意,六十萬兩,要這一波的美酒!」

台上的唐胖子翻了翻白眼,心道,老子真想呸你一臉狗屎,第一批五百萬,第二批一百五十萬。到了你這裡,居然才給了個比底價高一點的價格!而且,這個口氣也不是競拍啊,什麼叫做「六十萬兩,要這一波?。這不是**裸的警告別人︰不要跟我搶,我是大皇子!真是無恥!

大皇子說完,微笑著轉過身來,道︰「還有別人要出價的嘛?沒有關係,這本就是拍賣,價高者得;諸位放心,孤王決計不會在意!」

眾人臉上都是抽搐了兩下。各個在心中大罵︰你這還叫不在意?難道非得說︰誰出價老子就宰了他!才算是介意嗎?

唐源還未說話,一邊;那位稱職的托兒海沉風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道︰「大皇子殿下說得好,價高者得,這一波的酒,我依舊出一百萬兩。」

「哦?」大皇子微笑著看著他,道︰「海幫主真是好氣魄,既然如此,孤王出一百五十萬兩。」海沉風猶豫了一會,似乎想要再加價,但終究還是坐了下去。

接下來連續十六批美酒,海沉風每次都出價,但每次都買不到。一百五十萬兩,居然成了定價!這十六波的美酒盡都被各大世家以一百五十萬兩的價格拍走。

轉眼之間,三千罈美酒,已經少了九百壇!

而後面的人,居然完全沒機會出價!當然,也不敢出價!

忍不住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

酒可是不多了呀!

獨孤無敵大將軍的那張臉已經徹底成了黑炭的顏色!

這下子可是真完蛋了,光這九百罈酒,已經拍出了三千兩百萬的高價!遠遠超過君莫邪當日所說的每壇萬兩。合共兩千五百萬兩的賠償!而剩下的還有兩千多壇!

就最保守的估計,這次拍賣完畢之後,最起碼也能拍出七千萬兩銀子以上的天文數字!

而這個數字,自己要欠著」這簡直就是壓死人的債務呀!

獨孤世家雖大,卻也到哪裡弄到這七千多萬兩銀子?全賣了都不夠還賬的!

難道真要用女兒抵債?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還能真的拿女兒抵債不成?這也就只能在心裡琢磨琢磨,萬一真的那麼幹了。那獨孤世家利馬就會成為整今天香帝國的最大笑話?連酒帳都還不起。居然耍拿自己女兒抵給人家當媳婦才能抹了去,,

「唉!」獨孤無敵長嘆一聲,當真愁腸百結。當時就不應該打賭!尤其不應該加上那一句︰按照拍賣成交價格賠償!這不是自己為自己挖了一個坑自己卻跳了下去反而被埋住了?

原本只得兩千五百萬兩。如今呢,目前最少的成交價也是一百五十萬兩,也就是三萬兩銀子一壇。換到自己家,就是七千五百萬兩了。這還是從最少處說。別說是自己,就算是整個獨孤世家都算上,也是決計拿不出這筆銀子啊,真真的要老命啊!

台上的唐源唐夫公子。興奮地已經快把喉嚨都吼啞了,卻還在那裡大呼小叫,台下的眾位貴族、王公大臣,富豪巨貿們,也一個個張著大嘴巴喊價錢,一個比一個聲音大,唯恐被搶沒了。

這唐大公子也是促狹。依然是一次五十壇的往外搬,絕不多搬一壇,也絕不少搬一壇。

在唯恐買不到,出去便要丟了到手的「貴族」身份的巨大恐懼刺激之下,更形刺激了眾人的購買慾。接下來的競拍過程,更加的迅速,更加的順暢,人人爭先恐後,愈到後來價格也愈顯得越來越高。

到了後來,海沉風這個,「托兒」已經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都變成了君大少

撫兒」。只要有個、喊出」我出百萬兩的」緊接著既職,五六人同時喊︰「我出一車五十萬!」

以至於到最後。貌似這位金陽幫新任幫主的夙願居然愣是沒有完成,這個是後話了!

原本君莫邪只打算賣一萬兩一壇的酒,硬生生被哄搶到了三萬兩打底,上限未定的真正天價!

就這價格還是供不應求,名副其實的供不應求,如果不是有每人限購一次的限制,估計還得再火暴數倍以上。

又經過多番瘋狂爭搶之後,這次的拍賣盛會終近尾聲,要告一段落了,那三千罈酒。已經成功拍賣出兩千七百壇!僅僅餘下了三百罈酒的數目,而這個時候,卻還有一小部分人沒有拍到!

最值得一提的是。從開始一直喊到了末尾,夙願未償的海沉風海大幫主海大托兒,再度扯著喉嚨喊了一嗓子的「我出一百萬兩」。

「且慢,本皇子有話要說!」突然一聲高叫,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三皇子疾步沖上了拍賣台,徑直從唐源手裡將定音鎚搶了過來,砰砰砰三聲,用力在桌子上敲了幾下。

眾人還在準備競爭最後的一部分美酒,卻驚見三皇子突如其來的來了這麼一手,不禁都是大奇,頓時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這位三皇子大人要做什麼?人家正在拍賣呢,你一個皇子居然衝了上去,難道你也想客串一回拍賣師嗎?

「諸位!聽我一言!」三皇子負台上,眼楮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態度卻是說不出的倨傲,惹人生厭。

「今日,我們有幸的嘗這天品美酒,委實是三生有幸,自然是要感激貴族堂的各位股東的!在此本王致以最誠摯的謝意!」三皇子向著唐源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這酒固然絕佳,誠為絕世珍品,但,我們也要懂得起碼的禮儀吧!」

「本王慚愧!」三皇子裝模作樣的喘噓一聲︰「剛才突然想起來,在我們天香帝國。還有一個人,一位最有資格品嚐這等天品美酒的人卻沒有在此!他老人家正在為了國家杜稷,為了黎民蒼生,而嘔心瀝血,彈精竭慮!」

能走進這個所在的「貴族」們,誰也不白給,都是真正的明白人,眾人瞬間已然心中雪亮。如何還不明白這位皇子想要做什麼。

不外是扯虎皮。作大旗,狐假虎威!

「這個人,自然便是本王的父皇!我們天香帝國的國君,皇帝陛下!父皇他老人家他雖然因為國事繁忙,無暇分身,未能親身來此,但,難道我們就不能孝敬他老人家嘛?難道,我們要為了一己的私慾,而置國家於不顧嗎?。

三皇子的聲音漸漸嚴厲起來︰「如此無父無君的行徑,卻是是罪大惡極之事!目前,拍賣已經進入尾聲!美酒也只剩下三百壇!本王提議,這些美酒全部敬獻給我們敬愛的皇帝陛下,大家說可好?。

三皇子洋洋灑灑一大篇說完,下面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想到了三皇子於此刻蹦出來,必然要想方設法謀取這剩下的美酒,但任誰也沒想到,這位三皇子大人,臉皮居然能厚到了如此的地步!聽他話的意思。擺明就是想中止拍賣,然後讓貴族堂一分錢也不能要地將這些美酒直接奉獻出去!

酒由貴族堂出。人情則是他的,建議不是他提的麼!!

頓時人人心中都在怒罵!

你要孝順你爹。你買了給他送去就是,你自己剛才不也拍得了五十壇嗎?怎地又不見你孝順了,現如今要拿著別人的東西送人情,居然還能說得這般的理直氣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本事。一種大本事,一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大本事!

所有人都心中不滿。但所有人也都沒有開口出聲,沒有買到酒的雖然心中不忿,但這部分人在這裡面,已經可算是今日到會中最最底層的一部分,錢財或者多多,後台卻是缺缺,誰敢得罪這位皇帝陛下的親兒子?更何況,提出異議,就等於要被按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誰也不肯多言,所有人頓時將目光都聚焦到了唐源唐大公子身上,要看這位貴族堂的大掌櫃如何應對。

「唐大卓櫃,不知你意下如何呢?」三皇子低沉著聲音,森然問道。

VIp章節目錄第三十二章莫邪哥哥耍流氓真帥


“貴族堂唐某的股份,乃是我唐源的私房錢,跟唐家全無關係!三皇子想要獻給皇上,唐某沒有意見。免費提供但,唐某不能賠本,這樣,這三百壇裡面,有唐某的一百壇,若三皇子有興趣,可以以本次拍賣的最低成交價購買,至於剩下的兩百壇。三皇子想要如何處置,我沒有任何意見!”唐源背。

三皇子雖然產色俱厲,可是胖子壓根就沒在乎他,面對如此強取豪奪的小人,不破口大罵就是給他面子,若非是臨時接到君大高人的傳音,“音”授機宜,估計胖子早就直接炸鍋了!

至於剛才胖子所說的這番話。正是君莫邪以傳音入密之術傳進他的耳朵裡,因此唐胖子聽一句學一句,說得極為緩慢。

三皇子一想,以之前的最低成交價購買?一百壇就得白銀三百萬兩,本皇子可沒有那份閒錢,胖子雖然是白身,但他身後乃是整個唐家,以唐老爺子和父皇的交情。自己和胖子萬一真較真起來,最終還真未必能占到便宜!算了兩百壇也不少了,因此雖然對唐源有些不識抬舉而生氣,但也沒有再找他的麻煩,

三皇子一念至此,朗聲一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大掌櫃對其餘的兩百壇美酒並無異議,來人呀,給本王將剩下的兩百壇裝上馬車,本王要為父皇送上一份大禮!定然稟明貴族堂的功勞!”

“三殿下,你在唱獨腳戲麼?”樓上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懶洋洋地道。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君大少敞著衣襟,俊秀的臉上很有些怒容,一隻大腳丫子踩在欄桿上,兩條腿幾乎成九十度,正冷笑著望著三皇子。

“卻不知君三少是什麼意思?本皇子怎地唱戲了!”三皇子臉色利馬就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三皇子,您這獨角戲唱得一點也不好

!“

君莫邪嘿嘿一聲怪笑,“唐胖子只是貴族堂的大掌櫃!本公子卻是貴族堂的大老闆!這三百壇酒裡面,還有本少爺的一百壇!本大爺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給老子不花錢搬得走!想要搬走,可以,不過要按到目前為止的最高成交價購買,少一個子,也別想動,看那個孫子敢動爺爺的東西!”

君莫邪惡形惡狀,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先後五次改了自己對自己的稱呼,從本公子,本少爺,然後成了本大爺,接著是老子。最後更直接變成了爺爺!

對這位皇帝陛下的親兒子,居然沒有留給他半點臉面!

“這小子真***狂!”獨孤無敵精神一振,對自己的女兒說道:“我以前咋的就沒現,這小子居然還有這份膽氣?真他***,這番話說得讓人舒服!從什麼時候有的呢,真是稀罕事啊!真不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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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君莫邪的未雨綢繆與唐胖子的遠大理想

“無妨!”皇帝陛下眼中深沉莫測,冷然一笑:“靈兒始終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有事?放眼天香帝國,誰敢動她?我便滅他滿門!若有誰不怕,就嘗試好了!”

文先生暗歎一聲,早就有人不怕了,也沒見你滅其滿門,若是女兒真正死了,就算你事後滅了對方滿門,能救回女兒嗎?

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要從這條線上走路了。

經三皇子這一攪和,拍賣提早結束了,除了包括楊默在內的等有數幾人之外,人人皆大歡喜,此刻已經逐漸開始離場了。

君大少爺站在樓上,眼見著獨孤無敵大將軍帶著兒子第一個一溜煙逃了出去,仿佛有鬼在後邊跟著似的,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獨孤小藝卻沒有走,正向樓上這邊走過來。

“完事之後,讓唐源和宋傷火速到我這裡來!我另有事情安排。”君莫邪臉色有些沉重。雖然只是一場拍賣,但君莫邪暗底裡的用心,又豈能明說?豈是小事?

一個小蝴蝶扇扇風,都能夠改變一些原有的軌跡,更何況在這等敏感時刻,組織一場貴族拍賣?動輒就能引動天翻地覆的巨變!

“三叔,外邊安排的那些注意各府各家秘密接觸的我方人手,無論是否已有收穫,現在都要立即撤退!萬萬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每一個人都要將手上的資料迅速整理好,匯總到一處。這次之後,相信本堂對天香各大世家、巨富大賈的實力,基本都能作到心中有數了,尤其是那些附庸實力,更是一清二楚。三叔你要妥善安排這件事,萬萬不能大意。”

“我明白,我會小心行事的。”君無意臉色有些嚴肅,深深頷首。

“現在知曉這件事是我背後安排的,只有三叔,唐源,宋傷,王爺,四個人。三叔是沒有問題的,唐源和宋傷,在經過我提點之後,應該也沒有問題。至於鷹搏空,他或者也能隱約猜測到點什麼,卻也沒甚關係……”君莫邪心中斟酌著,卻並沒有說出聲來,抬頭看著正窩在圓椅上咬牙切齒的小楊默,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楊默,我寫幾個字,等你回去的時候,交給你父王,絕對不可讓他人看到。”

楊默沉悶的答應了一聲。

“對了,還有一個海沉風,他雖然是天玄高手……”君莫邪這功夫可沒時間理會楊默的黯然,繼續考慮著這次行動中的漏洞。

未雨綢繆,才可立於不敗之地。

現場人雖多,但,君莫邪卻始終感覺到,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在到處的尋覓自己。靈夢公主身後突然出現的那兩個黑袍人,讓君莫邪的心中冒出了莫大的危機感!

隨著拍賣大會的落下帷幕,客人也陸續離開,三位皇子相繼而去,尤其是三皇子殿下,迫不及待的欲向他的父皇獻上他的孝子之心,惟靈夢公主仍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靈夢雖然早知道三個哥哥之間為爭皇位誰屬早已水火不容,也早知道父皇的心意,但今天赤裸裸地聽到這種討論,還是讓她接受不了!

這些人,乃是自己父親,乃是自己的手足兄長,盡都是自己的骨肉至親啊!這些本應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可為什麼……為什麼……

靈夢公主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孤獨,很無助。很想找獨孤小藝等貼心姐妹說說話,更想找一個寬厚的肩膀靠一靠…‧‧‧可惜,到哪裡去找這麼一個人呢?

靈夢公主素來明亮的美目此刻竟有些空洞,有些淒迷。她忍不住伸手撫胸,那裡,有四柄飛刀,四柄來自那人的神兵利器,唯一可以給她帶來安慰的東西!冰涼的刀身已經被自己的體溫捂得溫熱。若是……

她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不見,天香國主與文先生更早眾人一步離開,他們的來去卻又如何是公主可以干預的。

公主侍女見公主殿下久久未出,終於從外面進來,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看著人潮漸漸散去。漸漸地,大廳變得空蕩蕩的,異常的空曠,一陣陣迷人的花香緩慢襲來,漸漸取代了那醉人的酒香,也驅走了人群留下的不同氣味,慢慢地讓這個大廳,再度又變得雅致起來。

光線四面投入,明明暗暗,空闊至極。

樓上,依然有淒迷的簫音不知疲倦的婉轉而來,就像是在訴說著世代的孤獨,千年的哀怨……

靈夢靜靜而坐,繹著這飄渺的音樂,越發顯得身影硌纖弱,孤獨……

君大高人剛剛安排人將楊默送走。

這個小世子,今天一天,經歷得事情實在太多,遭受的打擊也是相當的大。本當是一件好玩的事,興沖沖的來了,卻弄得身心俱傷的回去,這對於一個只得十歲的小孩子來說,無疑乃是一件殘酷的事。

但君大高人卻沒有去勸慰,更沒有想方設法哄他開心。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一番磨練,那來醉人花香,絕世鋒芒?

孩子的成長,始終要靠他自己的努力。自己今日已經在他的稚嫩心靈裡埋下了一顆無法磨滅的種子,又經受過如是的打擊,承受了如斯的屈辱,必然會得到真正的成長。無論將來做什麼,現在承受的經歷,都將是將來最寶貴的財富!

惟有經歷的多了,才會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真正男兒。

世間本沒有所謂墮落的感情,唯有被人肆意玩弄拋棄之後,才會遊戲人生!世間本沒有真正野心勃勃之輩,惟有被人壓迫得多了,經過對比之後有那種強烈的失落感的人,才會產生將整個世界踏在腳下、惟我獨尊的想法!

凡事必有因,有因才有果。

一個人永遠不能真正替代另一個人承受他的痛苦。

君大殺手更加不會做這種事!

欣賞是一回事,但幫助,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連你自己都不能承受自己身上的打擊,那麼,我是不會幫助你的!死了,也就死了,不能幫助自己站立的人,滅了也沒有任何可惜,縱然,那人是個好人也不會有例外!

畢竟,整個世界上,一天之內死掉的好人實在太多了。

君大少爺心想:我幫不過來!莫說我不是救世主,就算我真是救世主也幫不過來!

唐源一臉興高采烈地迎上來,胖胖的肥臉激動得發紅。張著嘴巴大呼小叫:“暴利啊!真正的暴利啊!哇哈哈哈,我唐源今天可是賺錢了,沒想到我唐源也有今天!揚眉吐氣啊!”突然一跳,猙獰的對著君莫邪大吼:“九千萬兩,整整九千萬兩啊啊啊啊……”

貌似胖子處於歇斯底里的狂暴狀態,平日就胖子那敢對君大少這個德行,都是錢鬧的!

錢!……原罪啊!

宋傷陰沉著臉跟在他身後,全無半分喜色。在宋傷心中,這等天品美酒賣給這些所謂的貴族,根本就是糟蹋了糧食!師傅的酒乃是世間難覓的神品,如何是用區區錢財可以衡量的,用錢來衡量,根本就是一種褻瀆!

不過君大師傅有令,他不敢違抗罷了。

獨孤小藝跟在最後,一跳一蹦的上來,滿臉滿心歡喜。似乎君莫邪組織的這場拍賣的成功,比她自己成功了還要值得高興。

“是麼?”君莫邪含笑看著他。“胖子,這一次光你的分紅,也有一千多萬兩白銀,可有什麼後續的打算?”

“後續的打算?”唐源轉著眼珠想了一想,慨然道:“有啊,怎麼沒有,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可惜,一直沒有足夠的銀子供我使用,家裡也不會給我那麼大的開銷,所以,一直沒有實現。”

說著,唐胖子歎了口氣,很是神往,而又幽怨的樣子。間或帶著一點如釋重負,夙願即將得逞的欣喜、以及……忐忑。

“什麼遠大的理想?說來聽聽。”君莫邪聞言不禁來了興致,本來是隨口一問,結果居然問出唐胖子最大的夢想。作為齊名的紈褲子弟,君莫邪豈能不好奇,這胖子那滿是肥油埋藏的骯髒的心裡,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遠大的人生夢想?

這倒真是有些咄咄怪事了!

「我一直在想,等我有了錢,真正屬於自己的錢,足夠多的錢,我就……」唐源一臉的感傷,讓房間裡的氣氛都沉悶下來。連獨孤小藝這麼喜歡捉弄唐源得人也不禁閉上了嘴巴,等著唐胖子一舒心意。

「……我就去靈霧湖,將各個樓裡號稱是賣藝不賣身的婊子們全部集中在一間房子裡,每個人都給老子脫的光光的唱歌跳舞!還得一個媚眼接一個媚眼的向我拋著,動作要風騷放浪才行,整那麼一次,萬金不惜!」唐源咂了咂嘴,一臉的回味神往,似乎已經看到了這盛大的一幕。

眾人集體無語!人人臉色怪異。

不愧是京城中最出名的有數紈袴大少,連夢想都是這般的另類!不服不行!

「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狗屁的大家!」唐源憤然道:「他媽的,既然做了妓女,就是要賣的,偏偏掛上一個賣藝不賣身的牌子,還要自稱什麼大家!狗屁大家!臥槽她們租宗!還有的,居然凜然大義地說:我這是為了藝術獻身!草!什麼玩意!他媽的要不是為了銀子,何必這家跳到那家來回的蹦躂?真以為自己是聖女那?」

眾人再度被雷到,不過……胖子的言辭貌似還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既然不是為了錢,這個那個『大家』的模樣兒又不壞,為什麼不找個男人嫁了,怎麼也比幹這個安穩吧?說白了就是犯賤!他媽的,什麼賣藝不賣身!老子用銀子一個個砸死她們!看她們賣不賣!」唐源義憤填膺,很是悲憤。

第三十六章 兄弟,替我背黑鍋吧!



「胖子,你這個理想……額,真是太壯觀了。」君莫邪抹了抹哺巴,貌似已經很是有些無法措辭。記得上次,胖子就高談闊論了一番,這次顯然又勾起了他心中的偏執。

  對胖子這次的發瘋,君莫鄔唯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窮人乍富,鈽多了燒的慌了 !「唐胖子,你你你,你太無恥了 !」獨孤小藝面紅耳赤,杏眼圓睜。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胖子騙了,之前屏息靜氣如此之久,居然是為了等待聽到這一番無恥的言論!胖子的恬不知恥,顯然已經到達了一個很高很高讓眾人仰望的境界!「胖子先別那麼憤慨, 咳 咳 一 一 一 一 一 一」君莫邪干咳兩聲:「跟你 說一件正事。」

  「說吧,說完了我雇幾輛馬車,拉上銀子直奔靈霧湖! 老子要在一晚上花光這幾千萬兩 ! 看什麼大家能抗拒!」唐源財大氣粗的一揮手,說的口乾舌燥,端起桌子上一個杯子,也不問是誰的,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關於這次的拍賣……」君大少爺瞬時沉下了臉,深邃地目光從眾人臉 上掃過。所有人頓時都是感覺心中十室,情不自禁地就跟著 嚴肅了下來,這裡光天玄強者就有君無意、宋傷、海沉風等三大高手,君三爺更兼有長輩的身份,可是在君大少森然的日光注視之下,都是感覺心中一凜,君莫鄔目光的鋒銳,讓這些人都是很是詫異。

  君無意心中讚歎一聲。 這或許,便是一種上位者的獨有氣質吧,也不必怎樣刻意的表現,自然而然的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無限震懾的感覺。

  就連自己這種曾經統帥千軍萬馬血戰一生的大將軍,也不自禁的感到了這種由衷的壓迫感覺,更何況別人?!「這次的拍賣,是……你的主意! 唐源,你明白嗎?」君莫邪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唐源,一字一句的道。

  「這次的拍賣,是我的主意?」唐源摸摸駐袋,一臉的迷惘! 不光是被君大少話裡的含義弄迷糊了,也因為這一聲「唐源」! 君大少極罕有的直呼胖子的本名,他們兩人可說是交情深厚,平素多以你我相稱,又或者以三少、胖子戲稱,如君大少爺這般的直呼本名,卻是極其罕有的 !「對! 這次拍賣會全部都是你的主意! 不管誰來問,都是你的主意! 明權嗎?」君莫邪加重了語氣:「我說的是,無論是誰都要如此回答,沒有例外!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明權了,以後就算你問,這也是我的主意!」唐胖子有些自鳴得意的道:「想不到老子腦瓜子這麼好使,呸,老子的腦瓜本來就好使,這主意老子也想得出,不對,這本就是老子的主意,誰敢懷疑?誰敢不信? 懷疑老子,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誰敢質疑老子的腦瓜,不想活了 ? !

「對! 至於你的初衷,就只是為了賺錢 ! 之所以這裡叫作『貴族堂」,是因為貴族才有錢 ! 之所以有些人請來了,有些人沒請,則是為了刺激消費,……總而言之,一切的佈置都是為了錢 ! 聽明白嗎?」

  君莫邪瞪著他:「無論你現在如何不明白,稍後也得給我全部弄明白 ! 從現在開始,從這一刻開始,創辦貴族堂這個主意,就是你小子出的,你現在立即給我想,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總之,想不出來合理解釋的話,甭說是去靈霧湖瀟灑,就算是貴族堂,你也休想出去一步 !」

  君莫邪萬分蠻不講理,強硬霸道的說道。「兄弟,替我背一次黑鍋吧。」

  「這需要什麼合理的理由 ! 老子本就是天才! 這麼簡單的小小橋段,只要隨便動動腦袋就能琢磨出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哇哈哈……」唐源放聲大笑,似是很淡然地隨口解釋著,渾身肥肉亂顥,全無半點在意的樣子,惟有那一雙細眼睛,看向君莫邪的眼光,出 賣了他,因為那目光中包捨難以言語的擔心之意。

  唐源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聰明,若非他有足夠的頭腦,君大高人又怎麼會找他做合作夥伴。胖子清楚地知道,君莫鄔既然這麼說,定然是遭遇到了什麼,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而君家的處境,由不得君莫邪如此出色。

  所以這一次黑鍋,只好由自己來背,至於自己背不背的起,有沒有人相信,這反而不重 要,因為就現階段而言,胖子是背這個黑鍋的最理想人選,相信到最後,一切的疑問都只能最後不了 了之。

  而最要緊的一點,君莫邪出的這個主意,固然仍是會讓人懷疑到君莫邪,但卻絕不能讓人確定! 這已經是戩然不同的兩回事 !胖子早已經把君三少當作自己的親兄弟了,說實在的,唐家胖子這輩,子嗣雖然不算特別的多,卻也絕對不在少數,甚至與嫡親兄的手足兄弟,正是因為這份心意,胖子今日才會選擇義無返顧地幫助君大殺手,不記報酬,不記後果的出力 !一邊,獨孤小藝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小丫頭雖然天真,卻也是冰雪聰明之人,顯然,她也想到了什麼。 雖然她此刻還沒有想得那麼深那麼遠「但最讓她掛心的,乃是這件事發生是在君莫邪身上,只要牽扯到了君大無賴,無論是任何事,獨孤小 藝都不會掉 以輕心。哪怕,是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到唐源眼中的擔心,還有獨孤小藝臉上的憂慮,君莫鄔不禁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安慰,故作淡然的一笑,道:「沒事的,不信你們看三叔;三叔他老人家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毫不擔心。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三叔可是最擔心我的,你們縱然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三叔嗎?」

  獨孤小藝依言轉眼一看,只見君無意微微含笑,端坐在那裡,果然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見小丫頭看過來,君無意微微一笑,道:「不必擔心,盡力而為就是! 只要一些古老的超級世家不動彈,我君家要在天香帝國保住一個人,還不是太難的事情。

  聽君三爺這麼一說,小丫頭頓時如同吃了定心丸。君無意這句話雖然平淡,但其中那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卻是畢露無遺!小丫頭這邊是放心了,可是胖子卻更擔心了,胖子可非單純的小丫頭可比,個中玄機雖然尚未洞願,卻也瞭解了四五分,若非當真有變,剛才君三少怎麼也不會突然那樣,君三爺剛才的話固然沒有錯,可是那些超級世家動彈了呢?還有皇室,這些勢力都不是現階段的君家可以制衡的,自己一定要盡一切的能力幫住自己這位兄弟,無論如何!胖子和小丫頭並不知情,他們的擔心、憂慮以及那份義無返顧,使他們獲得了來自於君大殺手的真感情,而終君大殺手此生,能獲得這份真情的人,似乎一共也只是寥寥幾人……

  正在這時,忽有人來報,靈夢公主請獨孤小姐下去。

  獨孤小藝站了起來,看了看君莫邪,君莫邪含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去。

  獨孤小藝走出兩步,突然折返,走到君莫邪面前,小手輕輕替他理了理衣領,低聲道:「你……凡事要小心點,知道嗎……大笨蛋。」

  說完,小丫頭低下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自從剛進門便賴在君莫邪身上的小白白叫了一聲,留戀萬分的看了看君莫邪,化作一道白影,追隨著獨孤小藝而去。

  「沒誇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對了胖子,這次的銀子,你暫時還不能動」君莫邪很直接地打消了胖子心中的幻想。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全是藥名。

  「放出消息,不惜一切代價,收購我列明的這些草藥 !」君莫鄔慎重的交到唐源手裡。」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 ! 越快越好」

  「天星草、三色靈芝、九玄根、夢裡香、千葉草、血丹株、龍鬚葉、玄色參、紫竹果、穿山莖…………」唐源倒抽了一口冷氣,以唐胖子的學識,根本不知道這些藥材值 多少錢,他驚訝的是,這批藥材的數目之多,且所需藥量之龐大,讓胖子覺得,自己這分成的股份,恐怕轉眼就從手指縫裡溜走了……

  「三少我的親兄弟 一 一 一 一 一 一」唐 源 哭 喪 著 臉:「那可是我的平生志願……我活著這一輩子,就為了這一個目標了……你你,你不能如此殘忍啊……把我剛賺來的一點小錢都給揮霍了,多少給兄弟留點,兄弟才被逐出家門,手頭實在是……」

  一點小錢?胖子這次的分紅最保守估計,也將超過白銀一千萬兩,天香帝國一年的軍費 也才不過是三千萬兩而已……

  君莫邪一腳踢過去,笑罵:「少廢話! 趕緊的,以後只要這些藥收集全了,銀子,你要多少有多少。你當咱們這貴族堂是就開張這麼一次嗎?就你那點小錢,本少爺壓根就沒看在眼裡,等下次,才讓你知道什麼是大手筆!」

  這還有個更誇張的,這次賺到的要熹■是小錢,那大錢該是多少,大手筆又將有多 大呢? !胖子一聽稍後還有大作為,頓時眉花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呃……三少,這酒……真的就拍賣這麼一次?以後不賣了?真的有點可惜!」

  「絕對不賣了 ! 你難道不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君莫鄔斬釘截鐵的一揮手:「萬一弄出來得多了,就不值錢了。更何況,這等好酒,能讓他們花銀子嘗嘗已經不錯了,難道還供應他們一直喝下去?



第三十七章 手弩的消息



「不錯!師傅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他們的確是不配!」宋傷在一邊聽得心懷大暢,大感深得我心,接著舔著臉湊上來「師傅,您什麼時候教我釀酒啊?」

「隨時都可以!但是,宋傷,我現在要警告你一句話!今後我們的酒,除了我們自己人,誰也不能喝的到我們釀製的酒!因為之後的酒,將比今天的酒更加的美味!明白嗎?。君莫邪壞笑一聲。

「徒兒懂得!此等凡俗之人,如何配喝我們師徒釀的酒!本門仙酒如何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品嚐到的!這大抵就是本門從來未曾流傳於紅塵的主因吧,超塵之仙物豈可濁於俗流?」。宋傷口氣之中,不屑之意很是明顯。顯然,也跟著這位無良的師傅抖了起來。

反到是君大少有點發愣,這傢伙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被他繞糊塗了?!

「嗯,你們先下去吧!收購草藥的事,即為開始進行!」君莫邪揮了揮手。

兩人退平之後,君無意徽微蹙起眉頭,道「莫邪,這次的行動,似乎動靜太大了些,只怕」

「相信仍不妨事!」君莫邪呵呵一笑,道「三叔,您可是說過的,來見過獨孤無敵之後,立即回弈;但直到現在您還在這裡。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你這小鬼頭,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君無意無奈的一笑,道「江南那邊傳來了消息

「哦?。君莫邪眼中精光一閃。

「趙氏商行已經成功完成了玄獸筋手弩的製作。近期內就會將之運送來京城。」君無意的聲音很沉重,慢慢的道「同時,近期另有很多的高手突然行蹤不明,但似乎都是蠢蠢欲動」看來,二皇子這次,要搞一次大動作

「嗯,這個不難揣測,他們鬧得越大,對我們隱身幕後,淡翁得利越有好處,尤其這批手弩更是我們志在必得的。趙氏商行將之送來京城,就等於是給我們送禮。呵呵。君莫邪眯起了眼楮。

「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一切小心為上。

近來風聲越來越緊,相信二皇子那邊不會馬虎行事。除了會有精銳人手接應之外,還有二皇子重金禮騁的高手也會沿途護送;更有江南第一公會的人負責護送前來,更有甚的是,血劍堂也極有可能會派人暗中護送。」

君無意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光是明裡暗裡我們已經知道的力量,就已經有這麼多,勢力頗為可觀,相信還有不少勢力是我們不知道的,如此強大的力量,若是想要從他們手中搶到玄獸手弩,需要動用多大的力量,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更何況,還要做的無聲無息,不留痕跡,」

君無意深深地嘆了口氣「只怕難如登天啊!」

「難如登天也罷,易如反掌也罷。」君莫邪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射出邪異的光彩,俊秀的臉龐顯得有些漠然的詭魅「一切盡皆事在人為!若是我們顧忌著難如登天而不去做,那就真的是比登天還難了!但只要去做,總有辦法可想的。世間任何事,敢想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是的君無意贊因。

「三叔,他們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到京城?」君莫邪沉吟著,「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多長時間籌備?我需要知道最詳盡的具體時間

「從江南到京城,大約先走水路兩天左右的路程,然後棄船登岸,還要再走三天,也就進了京城範圍。」君無意沉吟一下,準確的道「我這是以高手的行路來估算,既然護送這麼一批要命的東西。內中想必不會有庸手。腳程也要比一般人快得多,但要多方面配合的話,至少要走五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們還哼哼五天以上的時間作出安排!」君莫邪緩緩點頭。

「不止!二皇子的人要先趕到江南,然後才會出發!也就是說,這一行最少還有十天以上才會真正走到京城!」君無意斷然道。

「十天?,足夠了」。君莫邪邪笑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笑得很是快意。

「三叔,我重申一點,我需要的乃是最準確的情報!趙家方面這次到底來了什麼人,又都有什麼樣實力,各組織之間的具體勢力又如何,第一公會出動了什麼樣實力,京城這邊,二皇子出動的人是誰。總兵力能有多少」至於血劍堂,我們既然無法獲知他們的消息,可暫時放過,屆時隨機應變

「這沒有問題!」君無意雙手深深的抓緊輪椅,臉色平靜如常「我唯一有興趣知道的,乃是我們這邊需要出動什麼樣的實力?」

「君家供奉堂的人不能動!我們能用的,只有三百衛士;還有三位!」君莫邪咧嘴!「二叔你。海沉風,壞有宋傷公協刁二個人,已經是我們這邊的頂樑柱了。」

「只憑我們三人,恐怕力量遠遠不夠。是否可以讓鷹,?」君無意話沒有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之極。

「絕對不行!」君莫邪斷然否決「一方面鷹搏空的目標太大,而且也太容易曝露身份;更何況」以他的性情,他也絕不會願意接受我的指派去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尤其,這和我們最初的約定相牴觸,還會妨礙未來的計劃!大違之前的初衷。」

「如果怕暴露的話,海沉風的特點也很明顯」只怕很難隱藏身份吧!」君無意道。

「這個到無妨!屆時我會設法把他身上那種特殊的天藍水色去掉。」君莫邪很有把握的道,他抬起頭來,緩緩踱步到窗前,居高臨下的往外看著,淡淡道「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也是一場苦戰。但我們唯有自己扛下來,面對這等事,沒有任何別的勢力可以依靠!我們,只能靠自己!」

「而在以後的任何事情,我們君家,也必將事事靠自己,慢慢的崛起!我們的崛起,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勢力可以阻止!」君莫邪的聲音很低,卻很堅決,很有力!

靈夢公主挽著獨孤小藝,慢慢地走了出去。斜對面的茶樓上,一個身材魁梧如同男人一般的女子站起身來,大踏步走了下來。

孫小美,唐胖子的未婚妻。她早已來了,但卻沒有進去。

「你的臉色很不好。」孫小美看著靈夢公主,目光一閃,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孫小美生就男兒豪邁之形,乃為造化弄人,但其心地善良、慧質蘭心卻極得人望,是靈夢公主、獨孤小藝等一干小姐妹的大姐姐,這群姐妹有什麼心事也不背著這位知心姐姐。

「不瞞姐姐,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些我實在難以啟齒,更不願意提及的事情。」靈夢公主疲倦的揉了揉額頭黯然道。

孫小美何等機智,瞬間已然明了靈夢公主說得必是有關皇室中人的事情,這些事果然不是自己可以開解的,便識機的沒有接口。

靈夢公主亦是冰雪聰明之人,見孫姐姐沒有接話,瞬間已然醒悟,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這不是讓孫姐姐為難麼,急忙又道「可惜姐姐剛才沒有在裡面,否則,姐姐當能幫我看看一個人,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其人之言行,實在是怪異。

「那人是誰?怎地就怪異了!」孫小美聞言不禁來了興致。

「李悠然,李家三代子弟第一人。」靈夢公主壓低了聲音,將剛才自己覺得奇怪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是李悠然奇怪的態度。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靈夢公主敏銳地感到,其中大有不對勁的地方。

「李悠然這個人」孫小美沉吟了許久。似乎很難發表針對性措辭,良久才有些「艱難。的道「跟君莫邪一樣,讓人看不仔細,看不明白,更說不清楚。」

「君莫邪?!」靈夢公主驚叫一聲。「君莫邪和李悠然?這兩個人怎麼可以混為一談?那裡有足以相提並論的地方?」

「這兩個男人,或者沒有什麼足以相提並論的地方,但他們卻都是不簡單。」孫小美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並沒有詳加解釋。但悶著頭走了一會之後,低聲的,近乎自言自語的道「但感覺上,君莫邪要比李悠然更加危險!」

小美姐姐,我就不明白,自從我們姐妹在一起,我就發現你看人特準。」獨孤藝並沒有聽到孫小美聲音壓得極低的自言自語,「但那天,你說我莫邪哥哥傲氣,,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哪裡傲了?不過就是渾身流氓氣,無賴氣稍微多了一點而已。那也沒什麼不好啊,反正覺得挺帥的,你錯過了今天的盛會肯定會後悔的,我和靈夢姐姐可是都看到了,莫邪哥哥實在是太帥了,真的,嘻嘻

「少提你莫邪哥哥的做派,我煩著呢!」靈夢公主嗔了一聲,道小藝,這件事你自己可要好好的斟酌啊,千萬不要為了一時衝動,作出了後悔終身的錯事!聽姐姐一句話」

獨孤小藝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嘟囔道「莫邪哥哥哪裡不好了,難道你的那些哥哥就很好了

靈夢公主立時為之啞然,誠然,君莫邪縱然紈褲,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甚至橫行無忌,卻也沒像自己哥哥那般的不堪!

這人縱是個扛人,卻也是個真小人!

第三部 第三十八章 橫生變故

小丫頭見靈夢公主甚是淒然,自知失言,有心安慰卻有不知如何開口,也呆住了,有些手足無措。

三女半晌無言,終於還是孫小美再度打破僵局,卻是回答獨孤小藝提出的問題……

“你們倆也知道,我自從幼年突遭大變,身體突然這樣長了起來,容貌如斯,心性如何安穩。”孫小美苦澀的抽了抽嘴角:“我從不敢出門,一直呆在自己家裡看書,曾經好多次好幾天不想吃東西,想把體重減回去……但始終無濟於事。直到……直到那年遇到我師父。"

她長長舒了口氣,道:“我從五歲上得了那場怪病,直到如今,已經有十三年了!這十三年來,我看慣了,也看得透了。我自己本就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何,難道我看人還要去看美醜嗎?所以我看人都是憑感覺。至於長得怎麼樣,外在到底如何,表現又如何……都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這人本質是怎麼樣的!這一點,惟有用心看才能看得清楚明白。”孫小美笑了一下,卻笑得有些淒涼:“小藝妹妹,君莫邪這個男子,跟他一向表現出的不同。一向的紈絝浪蕩、橫行無忌,只怕未必是他的偽裝,不過是率性而為罷了,我與他相處雖暫,只有一面之緣,卻是明白的,他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行我素。那分明就是不待天下人 放在眼中!”

“所以,我稱之為傲!”孫小美淡淡的笑了笑:“又或者可以稱之為‘邪’!”

小丫頭深以為然,繼續凝神靜聽小美姐姐的敘說:“但這個人,以我觀來,卻有一個毛病,於他自己倒未必是毛病,但於身邊人而言……君三公子其人卻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是故在你沒有真正確定已然打動他之前,萬萬不要付出的……太多!那樣,小藝妹妹你……只怕會很痛苦的。”

獨孤小藝抿了抿小巧紅潤的嘴唇,眼中有些不滿,卻沒有說話,雖然話不入耳,卻也知道小美姐姐盡是關切之情,並無惡意。

孫小美情知她聽不進去,暗暗歎了口氣。

靈夢公主一直在旁邊,猶如夢遊一般的走著,對兩人之間的談話,似乎聽見了,又似乎全然段聽見;只覺得腦袋裡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發現兩位姐妹都已經住了嘴。

“靈夢,你精神狀態很不好,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去吧。”孫小美擔心的看著她。

“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靈夢公主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回轉皇宮,她不知道,進了那個地方之後,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自己的那些“親人”們。

“靈夢姐姐,既然你不願意回宮,那麼我們不如去找君莫邪吧。”獨孤小藝眼珠一轉,提出了建議:“那傢伙的家裡,可是有很多好玩的。”

她懷中的小白白咕嚕一下冒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睛骨溜溜的四處轉了轉,小玩意已臻八階之境,早已通靈,這邊突聞主人說要帶自己去大好人那裡,如何不歡欣鼓舞。

“也好!我正想看看,這個小藝傾心的傢伙,更是小美姐極力推崇的傢伙,到底有哪一點出眾之處!”靈夢公主強打起精神,自嘲的一笑,道:“這樣的英雄俊傑我居然看不出來好在哪裡,難道我這十幾年眼睛都瞎了不成?”

獨孤小藝臉上一紅,可是真有些生氣了,她可是聽出來了,這不同於小美姐善意的告誡,靈夢公主 口中之言嘲諷之意十足,不由反駁:“那是你一直都有偏見,看見他你就厭惡,怎麼會發現他的好?反正我的眼睛可是亮著呢!”

兩人一路爭吵,孫小美含笑跟在一邊,看著她們姐妹兩人各執己見,爭做一團,然後三個人安步當車,帶著身後的六名侍女,向著君府的方向而去。

一路經過與獨孤小藝的鬥嘴,靈夢公主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了很多。

此處距離君家,已經相隔不遠,依然是繁華大街上,四周人來人往,看到如此兩個絕色美女帶著侍女就在街上這麼徒步的走著,無不多看兩眼,飽飽眼福;畢竟,這樣的極品美女,有的人一輩子未必能見到一次,這次卻一下子見到兩個……

有的儒生道貌岸然的走過,看過一眼急忙轉頭,卻又走出老遠又半回頭不回頭的偷偷摸摸地看,眼中,還帶著一種“我這是欣賞美麗”的眼光……,心中卻在!YY著,我的表現跟別人不一樣,不知道這位美女會不會因為這個與眾不同而對我另眼相看呢……

突然……

狂風起,兩道天藍色的光芒同時沖天而過,分別從兩個方向,閃電般像著靈夢公主一行人射來!利箭!快不可擋。

一聲憤怒的長嘯,一個渾身黑衣的人影,身上泛著湛藍色的迷人光輝,手中長劍凝成一道彩虹般的光圈,斑斕璀璨的長射而下,帶著孤獨寡絕的意味,和生無可戀的寂寞,悍然擋在靈夢公主面前,一人一劍,獨力檔住了兩位同級數天玄高手的圍攻!

來人正是夜孤寒!

砰砰兩響,三人同時後退,兩位黑衣蒙面天玄高手一退複進,同樣耀目的湛藍光閃爍,向著 夜孤寒狠狠地進攻。

夜孤寒冷冷一笑,並不慌亂,長劍斜飄,刷的灑出滿天藍芒,劍劍都指向敵人要害處,以一低二,絲毫不落下風。

大街上突然出現這等事,四下裡的人群盡皆驚呼四散而逃,刹時間整條大街變得空空蕩蕩。

就在夜孤寒三人翻翻滾滾的打成一團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長嘯,又有三條天藍色的人影分從三個方向高速撲來,目標仍是正位於夜孤寒身後的靈夢公主!

夜孤寒震聲大喝,目中射出不顧一切的光芒,突然抽身急退!

與他對戰的兩名黑衣蒙面人正在進攻,夜孤寒不閃不避,硬受一掌一腳,頭一揚,淩空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個空翻,準確地落到靈夢公主身前,長劍發出嗤嗤的聲音,鬚髮皆亂, 卻寸步不讓!

三人的攻擊同時到來!

先前的兩人一擊得手,並不猶豫,也緊隨著夜孤寒的退走,閃電般再度趕來,夜孤寒中憤怒之色突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紅,血紅中,帶著寧靜,平靜!

他身上的天藍色玄氣色彩越來越濃,長劍的殺勢也越來越顯犀利,縱橫來去,勢若瘋虎,但步伐劍法絲毫不亂,竟然硬生生的以一人之力,力拼五位天玄高手!

百忙之中,同時抓住了靈夢公主的嬌軀,盡力望遠方一扔,吼道:“快逃!”

靈夢公主的纖弱嬌軀在空中飄飛而起,遠遠地直出去了十來丈,才終於落在地上眼圈一紅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夜叔叔……”

除卻那前輩高人之外,這世上真正對自己好的,似也只有夜叔叔一人了!

孫小美目光閃爍,心中急速思慮:對方的目標,很明顯是靈夢公主,夜孤寒一人,未必能夠擋得住對方五位天玄高手!

當前之策,唯有儘快的求助援兵。

可是那來的援兵,對方合共五大天玄高手,此等實力,放眼整個天香帝國,也已經是數一數二了,就算是天香的各大世家,也未必有這等的實力!

“小藝,快放小白白去求救兵!”孫小美終是聰慧,一眼看到了獨孤小藝懷中眼中滿是警惕之色的小白白,瞬間想出了這個主意。目前之計,以自己兩人中無論誰都已經來不及去求救,更何況不一定能逃出去。但小白白卻不同,小白白雖然尚稚,實力不高,但以他八階的超高速度,就算是神玄中人,也不容易追得上它,更何況他體積又小,更加的難以捕捉。

獨孤小藝頓時醒悟,從懷中抓出小白白,也不管它聽得懂聽不懂,道:“小白白,全靠你了,趕緊去告訴我父親他們來救命!快去”

孫小美急道:“還磨蹭什麼?”突然刷的在自己胳膊上斬了一刀,強忍痛楚,抓住獨孤小藝的衣襟,撕拉一聲扯下來一塊布條,在自己傷口上一蘸鮮血,接著迅速的綁在了小白白腿上,然後便將它拋了出去……

這下只要獨孤世家的人看到這幅染血的衣料,就會知道獨孤小藝有危險,當會立即趕來。除此之外,唯有等待。

小白白嗷嗚叫了一聲,箭一般的射出,對方五人中的一黑衣蒙面人一聲獰笑,喝道:“小畜,那裡去!”伸手抓來!在他想來,如此幼獸何能當自己一抓。

那想到……

小白白憤怒的一跳,小口中突然露出尖銳的牙齒,狠狠地在那黑衣人手上咬了一口,同時一隻前爪亦閃電般伸出,在伸出的同時,鋒利的爪子刷的抓出,在那人的胳膊上竟然生生的抓下一塊肉來,得意的嗷嗚一聲,連跳帶竄,迅速逸出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一溜煙的沒影了。

那黑衣蒙面人慘烈的痛嚎一聲,這一下當真是痛入骨髓!一名天玄高手,竟然在輕敵大意之下被一名小小的幼獸傷到了這種地步……

他卻不知道,這雖然是未成年的幼獸,但,卻是八階的!








第三部 第三十九章 絕望的溫柔

砰砰幾聲爆響,夜孤寒踉踉蹌蹌退出幾步,嘴角掛上了血絲,但他接著順勢拔身而起,半空又攔住了兩名正要追擊靈夢公主的黑衣蒙面人,長劍如風,一時間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夜孤寒,本來我們的目標只是靈夢公主,倒不一定要傷你性命,不過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們兄弟便也只好成全了你!”手一揮,五人同時從五個方向一起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夜孤寒長劍靈蛇般飆出,眨眼間形成一團光雨,口中大喝道;“你們是誰?有種的不要藏頭茂尾,報上名來!”

“報名?我們一行既然蒙面匿形,就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夜孤寒,想你也是天玄高手,居然會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告訴你,憑你這老白臉還不配知道我們是誰,去地下問閻羅王吧!”

為首的黑衣人嘎嘎怪笑,身子一沖而上,寬闊的黑衣迎風飄展,宛若要遮蔽塵世鬮所有光亮,在半空中振聲喝道:“老三,你速速把那小丫頭擒下,遲則生變,不要多生枝節,夜孤寒就交給我們!”

厲嘯一聲,身子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音疾撲下來,雙臂箕張,十指射出淩厲的勁氣,猶如雙手同時持有十柄藍光閃閃的長劍,轟然落下,聲勢之巨,當真是可驚可怖!

五人中唯一一個身形較為纖細的黑衣蒙面人一聲不吭,擰腰投身而起;待要向靈夢公主消失的方向猛追下去。

只見夜孤寒淒厲的一聲長嘯,聲震長空,長劍如龍翻騰,藍光再度大熾,如狂風驟雨一般連續劈出三百餘劍,於瞬息之間逼退另外的四名敵人,卻被那為首的黑衣人一道銳利的指風擊中左肩,‘啵'的一聲,竟然從身前到身後,同時兩道血箭激射!

夜孤寒全然不顧自身傷勢,再度大吼一聲!一個大翻身,斜縱七丈的空間,帶著淋湧的鮮血,一個跟頭直翻出去,還未落地就是劈頭蓋臉的九十九劍瓢潑大雨一般悍然落下!罩向那身材有些纖細的黑衣蒙面人。

另四人飛速趕上前來,但夜孤寒這一刻卻仿佛如不要命了一般,劍劍與敵共亡,招招以命搏命,只欲共赴黃泉,幽冥同途!硬是憑著淩厲到了極點的犀利攻擊,在自己身前布下了一道幾乎封鋪了整個街道的死神劍網,令五位同級數的天玄高手完全無法越雷池半步!

天玄高手拼命的招數,豈是小可?

夜孤寒顯然是動了拼掉自己這條命的心思想動靈夢,就要先跨過我夜孤寒的屍體!夜孤寒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用自己的全心全意全力全部靈魂全部生命,在詮釋著這句話,實踐著這句話!

每一劍出,都是遍佈天地的孤傲蒼涼!

每一劍出,都是錐心刻骨的瘋狂寂寞!

一劍出手肝腸斷,

孤獨寂寥常相伴;

天涯何處埋深情,

孤絕人生孤絕劍!

孤絕劍法!

夜孤寒的孤絕劍法,在這一刻,已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最終極地步,整個人,只有一個意念支撐著他,絕不能讓他們傷害到靈夢!

除此之外,夜孤寒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瘋狂狀態!

萬古悠悠,唯我一人一劍!

天地蒼茫,風中仗劍飛淩!

這一劍出,送君孤狙黃泉路!

這一劍出,滾滾紅塵莫駐足!

殺!

死!

為首的黑衣人氣的哇哇大叫,此刻卻是無計可使。眼見著靈夢公主在獨孤小藝和孫小美的挾制下,越跑越遠,不由牙根一咬,道:“全力以赴!先解決了這廝!”

夜孤寒哈哈大笑,笑聲中依然滿是蒼涼,長劍突刺而出,劍至中途,突然後退,閃電般刺向左側的黑衣蒙面人,十進一退,混若天成!

夜孤寒戰鬥了一生,幾乎都是在以寡敵眾,戰鬥經驗何等豐富!此刻面臨自己最在乎的靈夢生死關頭,夜孤寒徹底的發揮出了自己平生最巔峰的實力!

錯非如此,夜孤寒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夠對抗五名與其處於同一層次的天玄高手,甚至於未落下風!就算抱了拼命之心,同歸之意,能取得這份戰績,也足以嘯傲當代了!

肩上鮮血不停流出,但他仿若不覺一般!竟絲毫也未有影響到他的戰鬥力!

砰!長劍似乎與什麼兵器硬砸了一下,左側的黑衣人踉蹌後退。

夜孤寒哼了一聲,身子往後晃了兩晃,長劍順勢揮出一個半圓,淒豔的藍光帶著血色揮灑而出,毫不退讓地又連續與三名敵人各自交手一招,劍勢終老,仍不變招,騰身而起,兩條腿如同烏龍絞柱,砰地一聲,與另一名黑衣蒙面人攻來的雙掌正面硬撼!

一聲悶哼,那黑衣蒙面人身子往後一揚,夜孤寒斷線風箏般摔出,鼻孔中噴出幾條血絲,那黑人衣蓄力而發,而夜孤寒卻是在連戰四人之余以餘力對撼,高下不言而喻!

可是夜孤寒仍自不退,勉力在半空中挺身,飄飄忽忽的卻又擋住了剛剛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的一名黑衣蒙面人。

這人正是淚無悲的第二弟子周劍鳴,其人生性最是暴躁,眼見夜孤寒如同打不死一般,死纏不休,心中早已不耐,突然大叫一聲,舉起手中大劍,迎頭劈下!這一劍,已經貫注了全身玄氣,夜孤寒如要躲閃,就必須讓出道路!若是不避,以其目前的身體狀況,仍不樂觀,極有可能就此敗亡。

夜孤寒雙目一陣血紅,一寒,突然倏的退後;周劍鳴大喜,就順勢沖了過去。

但夜孤寒身形一退之後,卻幾乎在同一時間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長劍如風,當當當連續三劍劈在周劍鳴當頭砍下的大劍之上!

夜孤寒可說早有預算,而周劍鳴積蓄至顛峰的勢頭才過,銳氣已洩,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西竭,之後連接夜孤寒三劍,瞬間由強轉弱!,幾近衰竭,周劍鳴只覺得自己胸口如被千鈞大錘狠狠的抨擊了三下!忍不住臉色一白,踉蹌後退,退出幾步,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本身功力,其實並不弱於夜孤寒,但他常年在山上,根本沒怎麼行走江湖,平常也只是師兄弟之間的切磋,戰鬥經驗與夜孤寒這等亡命江湖搏命一生的超級殺手相比,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因此雖然雙方功力勢均力敵,卻在一交手他便吃了個大虧!

這還多得夜孤寒之前受傷不輕,玄氣大耗,否則高手過招生死一瞬,這一招之差,就足以要去了周劍鳴的性命!

夜孤寒暗道可惜,若是自己剛才一擊得手,撕破對方的包圍,或者就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了!夜孤寒此招雖似占盡上風,實則也述不輕鬆,身子被對方玄氣反擊,難以自製的後仰了一下,長劍迅速劃出半個圓弧,嗡嗡顫動,罩住自己全身。

但他也只來得及做到這一步,一口氣息幾乎滯住在喉嚨裡,竟然無法像先前那樣靈活的閃動!

一番惡戰,招招拼命,可說已經消耗了夜孤寒大部分的實力!以一人之身,獨立抗拒五位相同階位的天玄高手的圍攻,夜孤寂能夠有攻有守的勉力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

若說劍勢如虹,先求一死的先聲,就簟對方五人總和也不及夜孤寒,可惜人力有時窮,此時此刻,夜孤寒已漸入油盡燈枯之境。

銳嘯聲起,四人驚見周劍鳴險些喪命,不禁同時紅著眼睛連人帶劍沖來!每個人的眼中,盡都全羞怒交加的凜然殺氣!自己一方五個天玄高手,居然被對方一人生生的阻擋在這裡!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勝敗,在此一舉夜孤寒心中一陣苦笑,看來今天,老命是要留在這裡了!不知靈夢那丫頭,她……逃遠了沒有……

身上本已暗淡的藍光突兀地再度熾烈起來,猶如放射出璀璨光芒的天空巨星,夜孤寒椅所剩不多的剩餘玄氣,盡數的集中在這一擊之中!

周劍鳴羞憤地狂吼一聲,淩空躍起,緊隨在在四位師兄弟之後,向著夜孤寒淩空發起攻擊夜孤寒精確的計算著對方的兵器臨身的時機,雙目中的血紅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靜水深潭一般的平靜、深邃!

唯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戰鬥已經發生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為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前來接應?靈夢公主的侍衛們又在哪裡?皇宮中的高手,為何還不現身?

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夜孤寒深邃的眼神,最後向著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飽含著滄桑,飽含著海一般的深情、與寂寥;無盡的落寞,與孤單;還有濃濃的……不舍!

秀秀,從今以後,我恐怕再也不能儇護你的靈夢了……

雖然我從未得到過你,雖然我對這人生早已厭倦,但在面臨生死的這一刻,雖然我明知道你早已不是我的……但我真的,真的,忘不了你,放不下你,捨不得你……

因為你,始終還是我心中……最柔軟、、、、也最酸疼的地方……

秀秀!

若是今後紅塵中再沒有了我,你,會寂寞嗎?你是否,還願意為我,流下一滴眼淚?

夜孤寒無暇再想,因為五名敵人的刀劍拳腳已經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瞬間將他孤傲的身體淹沒……

夜孤寒長嘯,長笑,暢笑……

長劍帶著毅然、決然,臉上滿是從容淡薄,迎上這一刻的心中,突然往昔所有的過往,曾經的甜蜜,刷的一閃而過,歷歷在目,當年,那清純的飄飄長髮在風中柔美的飄拂,那如花的笑顏,那殷殷的囑託,濃濃的期盼,最後是,那一雙舍滿了洎的,俏麗雙眼在不舍的看著自己……慢慢遠去,模糊……

夜孤寒冷酷了二十年的嘴角,這一刻,閃過了一絲發自心底的溫柔和繾綣。

第四十章 小白白搬救兵



李府。

李悠然獨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前,擺著一副小小的畫像。

畫上的人,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正是靈夢公主!李悠然不愧是一代天香才子,這幅親手繪製的畫,惟妙惟肖,足可見靈夢公主在他心中印象之深刻!

但現在的李悠然卻滿眼都是痛苦之色:想必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

靈夢……

李悠然仰起頭,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突然發自心底的嘶吼了一聲,就像野獸受了重傷的瀕死嚎叫,嘶啞而沉悶,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

這一拳,全是肉體的力量,與堅硬的牆壁碰撞在一起!頓時拳面上鮮血淋漓,汨汨流下,滴滴落在地上。

李悠然恍如未覺,愣愣的呆了一會,突然黯然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珠淚,無聲流出……

對不起!我最愛的人!

為了我的千秋霸業,現在也只能犧牲你……因為我現在,還少不得師門的支持……

……………………………

君莫邪正與君無齋兩人緩步走出貴族堂,再三囑咐了唐源,一定要記得收購全那些草藥,並且每天都要將收購來的妥善安置,保存;終於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一天的忙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說來今日之事,雖有幾個意外發生,但總體來說,卻是非常圓滿的。美酒的拘賣,更是拍出了事先連君莫邪自己也沒有夢想過的高價,可說是滿載而歸!

就算最後因三皇子最後一幕,狐假虎威的無恥搶奪也未算全是壞事,因為君大高人已經借著這事將那顆種子成功種入了小楊默幼小的心靈之中,將來或是引發或是消泯,都在一念之間。

再退十萬步說,最後的一百壇酒,乃是平等王府名下的,那是平等王府的股份,貌似和君家、貴族堂沒啥關係,雖然這麼說是有那麼一點無恥的,但事實結果就是如此的!

在還未將王爺和王府真正當做自己人、真正認可之前,君莫邪是不會為他們出頭的!因為……不值得!

君莫邪並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但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從來不幹!這是殺手準則,也是他為人準則。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英雄……讓別人去當吧。我只是我行我素,隨心所欲……說白了就是:我愛咋地就咋地,想咋地就咋地,誰他媽也別想管得著我!

絕對的自由!——正是君莫邪這一生還求的最大目標!

貴族堂開張之前,君莫邪就曾經說過:我要讓貴族堂達到,除非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樣的地步!但以今日的成果看來,又豈止是吃三年而已?恐怕整個家族也能夠坐吃山空一輩子了……

海沉風海大幫主到最後還是沒能拍到那一壇的美酒,但君莫邪將自己名下的美酒之中分出了五十壇給他,白送,對於自己人,這待遇還是應該有的。

這位舉著一百萬兩的牌子喊了幾百遍的天玄‘大托兒’,終於喜滋滋地拉著美酒回自己的老窩去了。當然,對外宣稱,還是拍賣所得,咱是貴族……

君莫邪騎馬,君無意坐轎,叔侄二人兩袖金風,心情愉快中夾雜著沉重,還有各自對未來的計畫,行動的策劃人手的安排,一路各自尋思各自的盤算,整整一路,居然彼此沒有說過任何話。

叔侄二人都知道,接下來預定的行動,將是一場無比的惡仗!但,卻非打不可,而且,還一定要嬴!不但要嬴,還得要贏的非常漂亮,贏得乾淨俐落!

但敵人的實力,卻勝於自己。

這場仗,到底應該怎麼打?

由古至今,以弱勝強的戰役從來都是美談,可是事到關己,又有幾人能夠真正作到以弱勝強,還要勝而不損,縱非天方夜譚,也肯定是非常難能之事!

君家這一行才剛剛走出沒不遠,突然君莫邪神色一動,一道白影從遠方電射而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那道小小的白影已經鑽進了君莫邪的懷裡,吱吱急叫,兩個小爪子不停地擺來擺去,水漉漉的眼睛中,滿是焦急之色。

“出了什麼事嗎?”君莫邪一眼看到在小白白後腿上綁著一縷淺綠色布條,君莫邪分明記得,獨孤小藝臨走的時候,穿的正是一件淺綠色的衣服,而現在,這淺綠色的布條上,卻染滿了血跡!

獨孤小藝出事了!!

君莫邪突然心中一緊!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被什麼狠狠攫住!連一向平穩的氣息在這一瞬間也紊亂起來,眼前突然泛起獨孤小藝嬌俏頑皮的如花笑顏……

什麼時候,我對這丫頭竟然如此的在意了?

君莫邪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句話:我要去救她!

“三叔,獨孤小藝那邊出事了,我得去看看!”君莫邪兩腿一夾,健馬長嘶一聲,前蹄人立而起,還未落下,後蹄猛地一蹬,箭矢一般躥了出去。瘋狂急驟的馬蹄聲滾雷般響起,君莫邪一人一馬,追著前方的小白白的影子,急速而去!

才剛拐過一個街口,半空中風聲颯颯,一襲青衣輕雲般落在馬背上,但卻是好像毫無重量一般,健馬竟絲毫不覺,放蹄狂奔!

來人正是君無意!

在這位血衣大將的臉上,滿是森寒的殺氣!

獨孤小藝對君莫邪的情意,君無意這等過來人又豈能看不出來?甚至於在君無意心中,獨孤小藝等於已經是自己的侄兒媳婦,如何能讓別人欺負?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也是決不允許!

這正是君家的家族觀念,對管清寒如是,對小丫頭亦如是!

君無意絕對不會讓自己身上發生的悲劇,再在侄兒身上發生一次!若有必要,君無意寧可毀滅一切,也要保護自己的侄兒,侄媳婦!

所以,一聽說這件事情,君無意又豈肯坐視?

健馬狂嘶,狂奔,猶如發瘋一般,一馬雙騎,狀若癲狂的連續穿過幾條街道,接過幾個彎,瞬間消失不見!

只留下身後一溜塵煙,秋風颯颯吹起,塵煙漸漸消散!

獨孤小藝和孫小美兩人都是一樣的意思:讓小白白去獨孤家援救兵!面對如此強敵也只有獨孤家高手盡出,才有反盤的機會,至於別的援兵,就算真搬來了,也未必有用,對方可是五位天玄高手!

但兩人的心意雖然一致,但幼小的小白白卻聽不明白啊;在它幼小的心靈中,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主人遭遇到了危險。

也明白,自己的主人放自己出來,乃是要去尋救兵!

但,去尋誰好呢?當然是去找最厲害的救兵不得不說,小白白還是非常聰明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夠讓它親近,一個自然是它的主人獨孤小藝,而另一個,則是小白白心目中的大好人,也是小白白心中最厲害的人物:君莫邪!

這個人,連自己在作為幼年的時候都能夠提升自己的階位,已經厲害到了什麼地步這還用說嗎?如今自己的主人遇到了危險,搬救兵不找他找誰?

所以小白白很是稱職的找到了君莫鄔。在它的心裡,根本沒有想過去獨孤世家搬救兵——那群粗魯至極的大鬍子,他們是誰啊,找他們來有用嗎?比起這位大好人大高手可是差得遠了……連俺小白白都很不屑他們……

但話又說回來,若是小白白真的去獨孤世家搬救兵的話,等獨孤世家的人盡起高手過來,恐怕黃花菜也涼了……所以無意之中,小白白懵懵懂懂的,卻做了最正確的一件事!

因為,就算小白白去獨孤家報信,小白白畢竟不會說話,獨孤家即使判斷出小丫頭有危險,卻又未必就會高手盡出來救駕,以對方的陣容,五位天玄強者啊,人來少了又用嗎?!

………………………

刀劍同時落下!凝聚了天藍色玄氣的手掌也狠狠的拍了下來!

在這同一時間裡,夜孤寒幾乎是在同時面對著四面八方受敵!若不是為了靈夢,這一刻的夜孤寒想要脫身退走的話,仍是絕對不會很困難!只需用上他的剩下全部功力,急速飛退,便可在瞬間遠揚,就算仍會受些傷損,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靈夢公主還未走遠!他一退,以這五個人的天玄實力,絕對可以在片刻之後擒獲靈夢公主!夜孤寒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抓靈夢,夜孤寒只知道,寧可自己死,也不能讓靈夢落進他們的手裡!

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明知必死,雖千萬人吾往矣!

生死,何足懼?!

夜孤寒卓立如山,在刀劍臨身的刹那,突然一扭身子,猛地一閃,一退,然後複進!同時手中長劍閃出一個淒豔的藍色光圈,就像變成了彎曲的劍身一般,一彈,一刺!

噗!

一柄長劍率先從夜孤寒的小腹左側狠狠地刺了進去,另兩柄長劍斜斜地,幾乎是擦著夜孤寒的身子掠過,衣衫破碎,大片皮肉亦隨著鮮血飛濺西出,又有一雙肉掌,攜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轟擊在夜孤寒的前胸!

喀嚓嚓幾聲磨牙一般的脆響,夜孤寒胸前肋骨盡斷!七竅中同時有鮮血溢出!

但在這一刻,夜孤寒的臉上,卻突然泛起了快意的微笑,或者說,溫柔的獰笑!伴著臉上縱橫交錯的鮮血,顯得慘烈之極!

因為……



第四十一章 寧負蒼天不負卿



夜孤寒手中的長劍,在之前的一彈之際,順著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腋下上削,那人的長劍還在夜孤寒的小腹中,**一抽,竟沒抽動!夜孤寒竟是用自己的肌肉,死死地卡住了那人的長創!

真正的以命相搏!

就是這一頓,長劍已經帶著最慘烈的血光斜削上去。那人心膽俱裂的大叫一聲,當機立斷,棄劍!

可惜,已經遲了少許!他只閃過了整個身體沒有被一刻兩斷的死厄,一條胳膊卻是再也無從倖免。紅光一閃,血霧迸現,手臂離體飛出,連帶著,還削去了半個肩膀。連臉上的肌肉,也刮下來了一層,直露出了白癟癟的骨頭,上面。還有條條細微的蚯蚓般扭曲的神經血



這人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踉蹌退後,雙目中露出驚駭的無與倫比之色,張口大叫:「我的手!我的臉!啊但夜孤寒的長劍已經神速回收。再度順勢刺出!如,閃電!

他所有的動作,不惜身受數擊,盡都是為了這一刻!

這一劍!

夜孤寒知道,現在的自己。久戰力乏,再也無力抵禦五個人的共同進攻,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命相搏!以他的戰鬥經驗,他能清楚地感覺出來,這五個人雖然都是天玄高手,但其中的兩個人的玄氣明顯不穩!似乎是重傷未癒的樣子!

自己現在已經處於強弩之末,最多也只能作到拖這兩個人陪葬!但,那幾個完好的,自己全沒把握!所以,這再個。人是首選目標。也是唯有的目標!

長劍再度異常狠准地刺出。那人剛剛雙掌擊中夜孤寒的前胸,正滿含著慶幸礙手、擊斃敵人的喜悅。但沒想到自己雖然將對方肋骨全部震斷,但對方的胸前卻突然形成了一個漩渦一般,將自己的手掌牢牢



那人情知不妙,奮力一掙,這才勉強掙脫,但就這瞬間的耽誤,寒森森的長劍,帶著璀璨的藍光已經到了他胸前!

死亡一發!

他亡命的慘叫一聲,極力的向一側閃躲著,但剛剛一動,那長劍已經刷的一聲貫胸而入,直至末柄!雖然並未刺中心臟要害,但這一件中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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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救,還是不救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更不需要知道我們針對你的理由,因為你已經沒有機會再活下去了!”淚劍鴻不知怎的,在面前這個女子的逼視之下,竟然衝口說出了這麼一句沒頭腦的話來。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將你們全家都殺光!殺盡!”靈夢公主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但她倔強的睜著眼睛,一眨也不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尖銳淒厲的吼聲,似乎劃破了蒼穹,空中的蕭瑟秋風,突然呼呼地刮了起來,越來越大,靈夢公主的長髮在風中飄零,這一刻,竟然充滿了一種淒迷的美感!

淚劍鴻蒙面巾後的瞳孔猛地一縮,竟突然感覺渾身有些發冷,直覺的感到,有些顫慄!這種怪異的感覺不禁讓他惱羞成怒起來,自己乃堂堂天玄高手,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的兩句話嚇的心中忐忑?這也太離譜了吧!

“啪!”淚劍鴻惱羞成怒之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她一個耳光,罵道:“臭婊子,死到臨頭還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靈夢公主雪白的臉上高高腫起一個巴掌印,頭髮也散落了下來,但目光卻是狠狠的看著他,滿是怨毒與不屈。

淚劍鴻再度對視靈夢公主如此刻毒的眼神,見公主並無服軟的意思,無名怒火再燃,更聯想到此女與以飛刀害死自己三位師弟的兇手有莫大關聯,今夜一戰,也因為此女的護衛再傷了兩位師弟,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殺心大作。

一旁的三師妹卻是見到了大師兄動了殺機,忙規勸道:“大師兄,此女關係到那人,在那人出來之前,暫時不可殺!”

渭劍鴻恍然,狠狠地咬了咬牙,突然一掌砍在靈夢公主後頸上,一把拎起來扔給三師妹,然後打個招呼,就要飛身離去。

“歹人放下公主!”獨孤小藝和孫小美縱身撲了上來,雖然明知不敵,但也不能看著對方就此擄走靈夢公主。

淚劍鴻冷哼了一聲,身形飄起,啪啪兩聲,兩女各自挨了一掌,嘴角掛血,倒飛而出,三個黑衣蒙面人同時縱起身,飄飄忽忽,幾個起落之間已經徹底的無影無蹤了。

淚劍鴻並不是不想殺兩女,而是不能殺!

公主的事是仇恨使然不得不為,但孫小美和獨孤小藝兩人,一個身後是孫家和唐家,另一個背後是獨孤世家,這兩人如果出事,三大世家鬧將起來,對李師弟所在的李家大為不利。

片刻之後……

一道小小的白影閃電般一閃,接著蹄聲如驟雨,幾乎在剛聽到蹄聲的時候,健馬已經急促的轉過街角,來到了現場,人影一閃,兩人飛身而下。

地上,盡是一片血泊!夜孤寒孤零零的身體,就躺在血泊之中!

“小夜!夜孤寒!”君三爺驚呼一聲,落在夜孤寒身邊,三爺卻還須偽裝著雙腿被廢的樣子,就這麼坐在夜孤寒身前,一隻手搭上倖存的左手他腕脈,精純的玄氣洶湧地透入,延續其所餘無幾的生機。

夜孤寒之前大量失血,更身受重創,此刻本已是油盡燈枯,生機更是黯然,若非心中仍有一份牽掛始終放不下,恐怕萬萬不能強撐至此刻,眼神已經模糊、朦朧、渙散,似乎靈魂正在慢慢地離體而去,縱有無窮意志,卻也難以抵抗生命力的流逝,以及死神的降臨…‧‧‧

突然被君無意極為精純的玄氣一逼,神智頓時一清,吃力萬分地睜開眼睛,正看到了君無意瘦削的臉龐,突然眼神一亮,露出極端迫切的神色。

焦急……懇求……夜孤寒的眼神中,盡是這樣的情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君無意急問,夜孤寒此刻卻已經不能說話了;君無意游目四顧,這條本應該繁華的大街,這一刻竟是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存在!

這一幕太不尋常了吧?人都死到哪去了?

“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君無意又急又怒,大吼一聲,長街似乎也隨之震了一震。

仍是無人應答!

君無意與夜孤寒本屬同齡人,夜孤寒較君三爺還稍大幾歲,兩人幼時,夜家與君家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兩人也算是幼年玩伴,自當年夜家敗落,君無意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再見夜孤寒,沒想到闊別了十幾年之後的見面,故友居然瀕臨垂死之邊緣!

夜孤寒感覺著身體內君無意的精純玄氣不斷注入,驚詫君三爺竟有更勝自己、天玄中段以上驚人修為的同時,卻也同樣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漸漸的消失,並沒有因為有大量精純玄氣注入而稍見好轉,眼神愈來愈是急迫,到後來已經隱隱有憤怒的光彩。

君無意眼看夜孤寒的氣息慢慢的微弱下去,情急抬頭:“莫邪……你……他還有救嗎?”

君莫邪歎息一聲,三叔此言一出,就算自己想不出手也不可得了,說實話,有鴻均塔為輔助,君大高人自信這世間只怕還沒有自己救不回來的重傷,君三爺毒入骨髓的十年久疾如是,海沉風丹田破碎,玄氣盡廢也是一樣。

即使今日夜孤寒命若遊絲,眼見玩完亦如是,只是君大少爺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對於夜孤寒又或是靈夢公主,君大少更是並無半點好感,而且還極有可能惹上麻煩。半點好處都沒有,實在是虧本的買賣!

可眼下三叔已經動問,不出手可是不行了,君大高人有些不情願的緩緩地蹲下,一伸手,從君無意手中接過夜孤寒的手臂,微微閉目,精純地開天造化功先天功力如潺潺細流一般,慢慢注入。眉毛卻不由自主地跳了兩下。

夜孤寒的傷勢,可當真令君大高人吃驚非小,因為其傷勢之重,猶在當日海沉風玄氣盡毀重創之上,幾已可說是必死之傷!或者說,他能夠撐到現在不死,根本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他幾乎只剩下了半口氣,不!應該說只剩下了一個信念,連半口氣也沒有了……

在君大高人的神識籠罩透查之下,發現其身上大大小小劍傷掌傷竟多達三十處以上,小腹更遭一劍洞穿,肩膀處也遭不知被什麼劍氣、指力洞穿,身體上兩邊透體地方就有這兩處,最致命的卻是胸前大力撞掌所致,肋骨盡數碎裂折斷,五臟無不移位,簡直就是糟到不能再糟了……

面對這般傷勢,就以君大高人對自身的開天造化功極具信心,但對治癒夜孤寒的把握,卻也是分毫都沒有!目前君莫邪唯一能做到的,就只能暫時吊住他一口氣,使傷勢不至於惡化當場死去而已,但說到要將其完全救活,那可是一點把握也欠奉……

遠處,獨孤小藝和孫小美踉踉蹌蹌的奔過來,遠遠地大呼,“莫邪哥哥,公主被擄走了,快去救公主……”

君莫鄔見到兩女受傷不輕,本還想迎上去,但一聽到這句話,卻又坐了下來,公主的死活,與我何干?幹嘛要老子去拼命?她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沒看夜大酷哥都這麼慘嗎?讓我去拼命?讓我三叔去拼命?憑什麼?給個理由先……

可是瀕死的夜孤寒聽到這句話,卻是全身一震,慘白的臉上突然變得一片潮紅,兩隻眼睛也熱烈了起來,看著君莫鄔與君無意,露出哀求之色。

唯一的救命稻草,通過直接的接觸,夜大酷哥發覺君無意竟已臻天玄中階之境,實力已勝過自己,若有其出手,當有機會救出公主君無意心中一動,低聲問道:“你想讓我們去救公主?”

夜孤寒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您別鬧了,憑我們的力量,如何救她?要我們去送死,您大可以直說!”君莫邪依然催動著開天造化功,眉毛也不抬一下:“三叔玄氣修為雖已臻天玄之境,但身體始終不良於行,您都弄成這樣,更別說我三叔了,至於區區在下本少爺我……就更別說了;想要救她,也是真正有心無力呀;古人雲,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也是命數啊。”

當老子傻的嗎?幹這出力不討好的事,就算真救下那蠢公主,我們能落什麼好,還得暴露三叔的實力,暴露已經痊癒的事實,還得暴露本少爺的實力,怎麼也劃不來,我現在肯出手吊住你最後一口氣,您就知足吧,換了別人,就算是八大至尊第一人的雲別塵也沒這手段!

夜孤寒原本已經極見微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憤怒到了極點地看著君莫邪,君莫邪明顯地感到,夜孤寒的心跳也突然急促了起來,突然加劇的喘息,震動了胸口,使得斷裂成一團的骨頭,發出輕微的錯位聲響……

夜孤寒死死地看著君莫蠐,眼神無盡的憤怒,無盡的悲傷,突然漸漸的轉成哀求,哀懇;看到這種至為淒涼的眼神,君莫邪心中一震!他毫不懷疑,若是此時的夜孤寒還能夠說話的話,定然會拋棄他所有的自尊,拋棄所有的尊嚴來求自己去救靈夢公主!

夜孤寒眼神焦急起來,突然臉上一陣潮紅,喉中咯咯作響,似乎在聚集自己所有的力量,最後一點的力量,終於……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微弱)而不可聞︰“……求……救……!”

然後頭一歪,暈了過去,再無任何聲息。

夜孤寒,寧可燃燒了自己最後的一點生機,也要說出這兩個字雖然他並沒有說完全,但君莫邪和君無意都知道,都明白,夜孤寒所說的話是︰“求你,去救靈夢!”他以自己的生命,最後殘餘的一點生命力為代價,做出了這個請求!

“他……死了嗎?”君無意突然有些悲傷,悵然若失的問道。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他現在,是處於一種假死狀態。”君莫邪手上仍在不斷的輸出功力。“這種狀態,若是再多持續一會,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救人如救火,你還不去救人!”獨孤小藝終於奔了過來嗎,幾乎哭了出來,一把揪住君莫邦的衣襟,“快去救靈夢啊,你還等什麼?”

“幹我何事?”君莫邪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我就一平頭小老百姓,救公主?這種可是應該某位王子來做的事情,你竟要我去,豈不是送死?連天玄高手的夜孤寒都變成了破麻布袋一般,您沒看見啊?讓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救?這話你咋說的出口?”

君大少爺心道,呸,靈夢公主又不是小丫頭你,我憑啥幹這出力不討好的傻事?老子可是為了絡才急急而來的……哪想到還有這等大麻……

“你……嗚嗚……那可怎麼辦?”獨孤小藝心亂如麻,頓時想起,以君莫邪的能力,貌似連自己都打不過,又豈會是哪幾位天玄高手的對手?自己剛才說什麼呢?懊悔之餘,更顯手足無措的道︰“……可那些皇宮侍衛,為何到現在還不出現?”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句話說出來,君無意、君莫邪都是心中一凜,對望一眼,心照不宣。

“莫邪,為了夜孤寒……這一番心意,我們也應該加以援手……更何況,那始終是……公主。”君無意很委婉的道。他能看得出來,自己這個侄兒,對那個靈夢公主很是不感冒,若是自己不出口,恐怕他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也不會插手。

別說公主了,就剛才對夜孤寒施以援手,如不是自己開口,以自己侄子的心性,沒准都能直接不予理會!

以自己對侄兒的瞭解,這種事,他絕對能做得出來。甚至是很理所當然的!很問心無愧的。

“不去!沒興趣!”君莫邪對自己的三叔,也是一口回絕。他隱隱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不小的內幕……還得連累自己暴露了身份……後果可是大大不妙的。

別說一位公主,就算是神仙的女兒,只要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管。有這閒工夫,還不如逗弄逗弄小白白……

再說了……咱君大殺手啥時候幹過沒有好處的買賣……“

你不去!我去!”君無意有些發怒,兩手一撐地,就要躍上馬背!

“我不是為了什麼公主,我是為了夜孤寒!夜孤寒為了靈夢,一如當初你爺爺為了你血洗京城!這份心意,感天動地,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第四十三章 借刀殺人?


君無意無論說別的什麼,君莫邪都不會同意,但惟獨提起了這件事,卻勾起了君莫邪心中最深刻的感動!

君莫邪心頭由衷的一震,眼前頓時泛起君戰天為了自己悍然敲響戰鼓,發動軍隊,血洗京城的往事,不由心中一熱。

這件事,乃是讓君莫邪最感動的事情!

雖然君大殺手明白三叔的決定感性大於理性,君無意若是出手,那麼此次無論是否救下公主,對君家而言都有百害而不一利,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義之所在,當為則為!

所以若當真由三叔出面,事情可能就真的無法遮掩了,可若是由自己出面……

“好!我去!”君莫邪深吸了一口氣,精純地先天靈力瘋狂湧出,灌入夜孤寒幾盡乾涸的經脈之中,暫時維持住他的生機。“不過,三叔,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足夠了,你們先回君家吧,一路上,對他不要有任何的晃動或者……”

“這些戰場救護的事,我懂得不比你少!”君無意打斷了他,“還不快走!”

“您對我可真有信心……那可是五位天玄!”君莫邪苦笑一聲,站起身來,翻身上馬,兩腿一夾,就要疾馳而去。

“你……大壞蛋,你要小心……”獨孤小藝頓時一顆芳心揪了起來,她可是“很知道”君大壞蛋的實力的,這一刻,差點都要攔住他不讓他去。這一刻,獨孤小藝大大的擔心起來,甚至冒出一個極端自私的想法:寧可不救靈夢,大壞蛋你也不要出事啊!

君莫邪在馬背上的身體頓了一頓,沒有回頭,健馬長嘶,揚蹄奔出。

獨孤小藝嬌軀顫抖起來,孫小美緩緩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道:“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恩,小美姐姐……我……是不是很過分,這樣逼著他,他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獨孤小藝六神無主,有些彷徨的問道。

“不會的,放心吧。”孫小美心中暗道:“你那裡逼他了?若不是君三叔出口,就算你逼他一萬次,他不會去還是不會去。所以,你一點也沒逼他,因為憑現在的你,只怕還是逼不了他……”

但這話若是說出來,獨孤小藝未免會太傷心了,所以孫小美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其實,從靈夢公主一行人被襲,然後夜孤寒出手,惡戰,死拼,一直到夜孤寒重傷垂死,淚劍鴻等人抓了靈夢公主而去;這一切,一直都有一個人在暗中看著。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文先生,也就是之前跟在靈夢公主、天香國主一同進入貴族堂的另一個黑衣人,貴族堂規矩,只許持請柬之人攜兩人入內,靈夢公主一行三人,除天香國主、靈夢公主之外,只餘一個空額,便是這文先生的。

文先生除了大有身份之外,更有驚人實力,便如海沉風之輩也難入其法眼,若他肯出手援助,事情自然是大大不同的!

可惜他不能出手!

說來,對夜孤寒這等至情至性之人,文先生其實是很欣賞的。文先生剛才曾數次想要出手救下夜孤寒,但卻始終沒有出手。只因為,若是自己出手的話,皇帝陛下借助此次事件引出那位神秘高人的計畫也就徹底破產了。

曾經拯救靈夢公主的那位天玄顛峰強者可說是天香國主的一隻夢魘,原因無他,天香國主絕不允許在天香帝國範圍以內,有如許強者脫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以外。

若是這人只是個隱士,倒也罷了,但他竟然與靈夢有關係,那就是參與了皇家紛爭!這樣的強者存在與皇室紛爭之中,絕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天香國主不能容忍此人的存在!

縱然是好心,也須明白,此人到底是誰!身份如何,才便於安心。

那神秘天玄顛峰強者如是,另一個夢魘,貴族堂幕後神秘主持之人亦如是!

文先生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竟是如此的矛盾!

眼睜睜地看著夜孤寒那般無聲無息幾無生命跡象的躺在了地上,即使以文先生的沉穩,也幾乎要將自己牙齒咬斷!這樣一個大好男兒,就這麼去了!而且還是為了皇家公主,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最後一點生命,但自己這個明明能幫她的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良心?!何安?

但靈夢公主此時已經被人抓走;不管什麼原因,那神秘天玄巔峰強者固然要引出來,而靈夢公主也絕不能有事!

這是皇帝陛下的囑託那只餘最後一點氣息的夜孤寒又該如何處理?

文先生沒得選擇,就算在不忍心也只好惋惜的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夜孤寒,無奈的歎了口氣,彈身而起,向著那幾個抓走靈夢公主的黑衣蒙面人遁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就在他彈身而起的那一刻,迎面的風吹在臉上,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件事情,或者說是因為引出那位神秘的強者也能夠找出是誰在背後針對靈夢公主,企圖引起事端;但,以自己對皇帝陛下的瞭解,皇帝陛下未必就沒有別的私心!

雖然他並沒有明說,更不好意思明說,但文先生卻清楚,夜孤寒的存在,對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來說,始終是一塊心病,一塊至大的心病!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數十年如一日的虎視眈眈,縱然只把這個想法放在心裡也不行!皇帝也是個男人,他的獨佔欲只會更強!而決不會有半點弱於別人。

無論另一個男人有沒有做過什麼,只要他有想法,就已經是死罪,萬死不赦的死罪!

所以夜孤寒一定要死!

這件事除卻幾個那個比較迫切的“真正”目的之外,這其實更是皇帝陛下的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必死之佈局!

怪不得公主的侍衛那麼弱,並無半點作用,怪不得……陛下只准我自己出手救助公主而非他人,怪不得這裡幾乎等同于禁嚴…‧‧‧原來如此!

文先生不得不佩服,皇帝陛下作為一國之君,他的所思所想計畫之精確,心思之慎密,都是自己所不能及的,甚至心機之寡毒……

遠遠的看著前面三人,文先生心中實在難以說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滋味。

………

君莫邪縱馬而出,一路疾行,迅速轉過幾個街口,又狠抽了幾鞭子,怒箭離弦一般賓士一會,健馬嘴角已經冒出白沫,君大高人眼見看四周無人,突然兩腿一緊,馬韁拋出。同時君大神人的身影就那麼異常突兀地從馬背上消失了……

消失的同時,健馬長嘶一聲,停下腳步,君莫邪拋出的馬韁也正好繞在了路邊的一棵小樹上,纏了兩圈……

做事情,要麼就不做;既然要做,就雷厲風行,全力以赴這一向是君大殺手的行事準則丁。

任何事寸,都只是心念一閃的一個決定。

如果自己決定不救靈夢,那麼,就算靈夢在自己面前被千刀萬剮君大殺手也只會淡然萬分的看著,頂多也就是給兩句刀法不准,不夠犀利的評語;但既然決定了救她了,那麼,靈夢公主的一根毫毛也不能被傷著,要救就救個全身而退。

強大的靈識瞬間鋪天蓋地地四周卷出,就仿佛天上一顆流星狠狠的砸進了大海,激起了滔天的波浪向著四周無邊無際的翻滾出去,覆蓋四野。

全力開啟了陰陽遁的君大神人,現在的速度比起自己正常的巔峰速度又何止增加幾倍,虛無縹緲之中,忽而在左,忽而在右;雖然並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這神秘莫測的一幕,但君大少爺這一刻的心中卻是無比暢快的!

自從開啟鴻鈞塔第二層之後,君莫邪就意外的發現,自己對那陰陽遁的控制已經越來越是熟練,愈來愈得心應手。尤其是這一刻,無所顧忌、全力以赴地施展出來,讓君莫邪更有一種似乎己身已然徹底融入了天地的超脫感覺,似乎茫茫天地之間,只要自己心念一動,想去哪裡就去那裡……

體內的開天造化功如同長江開閘,澎湃奔流,無休無止地提供著無限動力,鴻鈞塔中的浩然的靈氣慢慢的滲出,被吸收……支撐著開天造化功的運行,全無一絲的阻滯;而通過開天造化功在自己身體內的運行,也不斷的吸收天地靈氣,充實進鴻鈞塔之內……

這一切,似乎形成了一個迴圈,一個異常完美的迴圈!

怪不得,君莫邪記得前世,不知道是道家還是佛家,曾經有人提出過,人生就是苦海,而人的身體,則是渡過苦海的唯一寶筏!

君莫邪覺得這句話很符合自己現在的狀況!

君大高人很願意自己能更長久地停留在這個神妙狀態之中,這狀態可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超然之境,可惜……

事實又豈能盡如人意!

前方驟然出現異動!

君莫邪嗖的一聲無聲無息的跨越幾十丈空間,在虛無縹緲的空氣中,留下一個慢慢旋轉地尖底漩渦……慢慢平息……

前面,有三個人正不斷的變換著方向,一溜煙的向城外疾馳,動作敏捷迅速,身法更是靈動,而且,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人的靈識盡都是十分強大,往往若是前方有人的話,這三人定然會提前避開,這一路之上,除了普通百姓之外,居然完全沒有碰到其他人。

而以他們的速度,普通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頂多也只會覺得一陣清風突如其來地從自己身邊刮過,再無點滴痕跡!

VIP章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栽你一贓

君莫邪深吸一口氣,再次加速,吊在三人身后三皿丈的地方,就那么不疾不徐的尾隨著。突然靈識一陣波動,發現了另一個方向,也有一個人正在跟蹤著這邊。而那個人的身法修為,可要比前面這三個黑衣蒙面人高得多了”

難道”是皇家的人?君莫邪心中盤算,腳下不停,卻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而另一個方向,文先生突然“咦”的一聲,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但游目四顧,卻又什么都沒有發現!但以他強大的靈識,卻分明感覺到,另有一位強大至不可思議的高手,已經到了這里!

可是自己為何全無發現呢?

前方乃是一片空闊,幾條人影刷刷的不分先后,跳下了城頭,瞬即遠揚遁走;文先生選擇在最后綴著,還故意地稍停了一會,他不虞之前的那幾個小輩能脫出他的追蹤。他一定要看看,眼前一望無,際的開闊地帶,那人是怎么能躲過自己的觀察的。

就算是第一至尊雲別塵來了。也休想在這種開闊地上瞞過我的眼睛!

但,文先生失望了。

他等了一會,全無所獲。唯一所能感覺到的,也只是那股強大氣息居然漸漸遠去,而且,就在那一大片開闊地上漸漸遠去,而自己,居然依舊什么也看不到!

這怎么可能?!

天下居然有這等人的存在!文先生到抽一口冷氣,但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熾烈萬分的豪情壯志:如此高手”若能與此人交一交手”當是何等的人生快事!

呼的吐出一口氣,文先生迅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橫峰境地,刷的一下,如同一縷青煙飄下城頭,在守門的兵將們毫無所覺地懵懂之中,帝的消失在遠方。

“大師兄,老五的情況相當不妙。我輸入的玄氣全無收效,我們需要盡快的給他治傷,否則只怕”周劍鳴語聲急促,焦急。

“夜孤寒真的好狠,我這邊老四的情況也是如此!”淚劍鴻恨得咬牙切齒。腳下不停:“老五傷勢雖重,但只要好好調養,總有一天會復原,可老四已經是注定殘廢了。連肩膀也被削下半邊,臉更是毀容了,該死的夜孤寒!”

“想不到這個夜孤寒將如此棘手!我們五天玄,任何一人的境界也並不遜色于他,更是五人合力對付他自己,居然還落得如此下場!”三師妹方飄紅嘆息一聲,“幸虧他也活不成了!只可惜四師弟他”

“全是因為靈夢這個賤人!”淚劍鴻憤怒的低吼:“等老子問出那個飛刀賊子的消息,我一定要讓這賤人后悔活在這個。世上!管她是什么狗屁公主!”

“只是我們現在就算問出結果來了,也要等到師傅到來才能行動。”方飄紅嘆息一聲:“四師弟和五師弟重傷垂死,六師弟更是終生無望復原;七**十這四位師弟亦已埋骨天香”這次出來,誰想得到竟會是這等結果!”她幽幽嘆息一聲:“若是師傅知道,定會勃然大怒!大師兄,師傅這兩天就會到來,你要好好准備啊。”

“我能准備什么?”淚劍鴻有些洩氣:“我爹這一次就算不打死我,只怕也得打得我半年下不了床”帶著九位師兄弟一起出來,到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完整”這對他老人家來說,是何等巨大的打擊?輕饒得了我才怪!”

周劍鳴嘆了口氣,道:“估計我們;個人誰也輕松不了。師傅最多這兩天就到了;屆時”唉!真不敢想像他老人家會是什么表情。”

“師傅為了我們十一個人,費盡了心血,如今,,唉,不知道他老人家會多么傷心。”方飄紅嘆息一聲,自己的眼圈卻禁不住紅了”

三人說話間,前面出現一片樹林,:人看看身后沒有跟蹤。毫不遲疑,一頭鑽了進去。身后緊緊追著的君大殺手也如無形無質一般跟著飄了進去。現在君莫邪自然已經聽了出來,眼前這綁架靈夢公主的幾個人,正是雷雨夜卓經參與搶奪玄丹的淚無悲的那幾個。弟子!

心中卻是一陣吃驚:冷血至尊淚無悲就在這兩天抵達天香城?

這可是一個大消息!

即使是在那片茂密的樹林之中,那三個人仍是小心翼翼,三轉兩轉,左兜右兜,這才突然在一棵枯樹樁前停下,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那大師兄淚劍鴻突然一伸手,也不知道是按到了哪里,樹樁突然緩緩挪開,露出了一塊大大的四方石板,再把那石板挪開,露出一個圓圓的洞口。

不過,就在這洞口剛剛露出來的一瞬間,君大殺手已經無影無蹤的先人一步鑽了進去,這一刻的地道才是真正最安全的。然后才是淚劍鴻三人,他們三還要將抱著的師弟們調整了一下姿勢,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鑽了進來,畢竟里邊窄那兩個師弟可是不能再碰撞了。他們那里知道,君大少已經在里面靜候他們入甕了,

隨著那樹樁緩緩合攏。的面上再度恢復一片半靜,再也沒有半點動靜一

文先生一路尾隨追來,之前明明見到這幾人鑽進了樹林,並未脫出他靈識的搜索范圍,但他卻因還要搜索那強大存在而終于晚到了一步,待他到時,那洞口卻已經恢復原狀,並無一絲破綻,任文先生按遍了整個樹林,卻也不見那幾人到了何處;即便以靈識報索,也只能感覺到這些人就在附近,感覺雖然清晰,但難以確定他們到底置身那里!不由大急!這可是真真正正的老貓燒須了!

甚至文先生已經猜到了。這幾人必是借助機關鑽進了地底,借以隱匿蹤跡,但到底從哪里鑽進去的?自己若是發動功力橫掃,必然也會將他們挖出來,可惜那樣就會打草驚蛇,再也沒有了后續計劃。

可如果不將他們找出來,靈夢公主還在他們手中,萬一出了事可怎么辦,怎么向國主交代?文先生頓時有些左右為難,皺眉苦思對策不



洞穴通往的所在乃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的土盡都被拍實。到底是地下,多少有些潮濕的味道。

“你們兩個,趕緊給四師弟五師弟療傷,我來拷問這個賤人!”淚劍鴻有些殺氣騰騰的道。

“大師兄,我知道你因師弟之事而惱火靈夢公主,但手段,,仍須斟酌一二。”方飄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這次,我能看得出來,悠然師弟心中其實很有些痛苦。我看”我們反正也沒有暴露身份,若是能問出來的話,不妨讓悠然師弟做個好人,來個英雄救美,將這丫頭救出去,若是能成就悠然,也不

“也好,就看在集然師弟份上,我不傷她性命便是!”淚劍鴻咬了咬牙。

方飄紅恩了一聲,再不說話,全力為師弟療傷起來。

暗中的君莫邪心中咯噔一下,“悠然師弟。?

只這“悠然”二字,李悠然那小子便再也摘不開了!

難道這次的大事件,李悠然竟然也摻雜其中不成嗎?

淚劍鴻將靈夢拎到了一邊,靠著牆壁放了下來,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精純的玄氣透入,靈夢公主頓時醒了過來。

“你這惡賊!快放我出去!”靈夢公主才睜開眼睛,已經憤怒萬分地叫了出來。“我要去看我夜叔叔!快放了我!”

“公主殿下想要出去可是容易得很,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自然就可以出去!”淚劍鴻哼哼冷笑,道。“你懷里的那幾柄飛刀。就是你視如珍寶的那幾把破刀。公主殿下不會陌生吧?尊貴的靈夢公主,只要你告訴我那刀主人的來歷,我就放了你!決不食言!”

“飛刀的來歷?”靈夢公主錯愕的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綁架自己,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我並沒見過那位前輩高人,我怎么會知道什么來歷?”

“哈哈,,公主這話,未免將我們當做了三歲孩子!”淚劍鴻狠狠的一笑:“我眾位師弟盡皆喪命于那人之手。在這之前更從未聽聞過江湖上有這么一個高人存在,而就我們所知,這位高人唯一的一次出手,便是救了公主殿下!難道公主殿下忘了,上次公主遭遇刺殺,得那人出手相救,那次出手便是那人的唯…次出手!若是公主仍堅持說自己不知道。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君莫邪心中一震,原來此次靈夢公主遇刺,起因居然是自己上次暗中出手救了靈夢公主那件事!這么說來,自己救了他,卻又連累了她?這個中恩怨就難以算清了!

只不過,這些人竟是如何知道這兩件事之中的聯系的?君莫邪思緒一轉。頓時又聯想到了李悠然身上。

原來如此!若是從李家為著眼點,一切疑問盡都迎刃而解!

“就為了這個疑問,你們就害死我的夜叔叔?”靈夢公主身子不能動彈。眼睛怨毒的看著他,如欲噴火。

“不錯!若是公主仍堅持不肯說出那人的來歷,今夜便休想生離此地!”淚劍鴻低聲獰笑:“若然公主仍不打算開口,那么,本人便要用另外的數種手段讓公主說出來!”

君莫邪心中一陣緊急思考對策,剛才他已經接近到靈夢公主身邊,本想著能夠將靈夢公主收進鴻鈞塔,自己便可無聲無息的消失,但接連嘗試了好幾次,卻始終毫無效果!看來那鴻鈞塔,除了自己,外人休想能夠進去?又或者是自己的修為不到那個境界呢?

但既然這條路行不通,君莫邪的如意算盤也就破滅了一大半。畢竟若是能夠將公主收入鴻均塔,便再無后顧之憂,君大高手很自信可以趁亂撿便宜,最不濟也能將那幾個已經受了傷的干掉!

但此刻。卻是能將靈夢公主救走已經很不錯了。這幾人可全是天玄高手。若是自己顯露了行跡,恐怕還是要吃大虧!

淚劍鴻一把捏住靈夢公主下頜,強制的讓她抬起頭來,狠狠地問道:“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公主若是仍自強項,在下就只好得罪了!”

便在這時,突然虛無縹緲中傳出一聲突兀地冷笑,一個怪異冷啃的聲音冷冷響起:“原來淚無悲就教出了這么幾個垃圾玩意兒?什么冷血至尊。當真是可笑至極!”

話聲未落,突然幽暗的空間藍光大亮,一柄小巧的飛刀,如同從虛無中突然幻化一般,帶著夢幻般的色彩,緩緩在空中飛過,直映的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湛藍!

奪!

飛刀插在泥土拍實的牆壁上,居然發出一聲刺入腐朽的木頭一樣的聲音。

三人同時跳起,淚劍鴻雙掌護胸,大喝道:“閣下既然來了,還藏頭露尾做什么?老子等你,可是毛經等了多時了!”

周劍鳴與方飄紅兩柄長劍同時出鞘,橫劍當胸,四面環顧,如臨大敵!

一個飄渺的聲音冷笑:“憑你們幾個小輩也配跟本座叫板,不自量力!”

靈夢公主目中熱淚頓時激動的滾滾而下,掙扎著問道:“前輩”是你嗎?我求你!求求你”帶我去看我夜叔叔!求你殺了他們,為我夜叔叔報仇!”

地下這番動靜可是很大的,尤其是淚劍鴻的那一聲大吼,簡直就是聲聞數里。外面的文先生瞬間便察覺到了。

他本就在密切注意著這里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而淚劍鴻的這一聲吼無疑為他提供了最好的方向指示,只見文羌生風也似地縱身來到了那洞穴入口處。繼續屏息傾聽,只要找到那一干人的藏身之處,便表示這一切又在回到了掌握之中。

而現在淚劍鴻三人卻發現了一件極為震驚的事情,可以說是恐怖加詭異的驚人一幕!

靈夢公主本是靠著牆的嬌軀突然嗖的一下子虛空漂浮了起來,就那么活生生地漂浮在空中,接著又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刷的急速竄了出



淚劍鴻大驚,縱身急撲,但終究晚了一步。君莫邪發動陰陽遁的速度何等快捷。就在淚劍鴻才做出縱身的動作的時候,君莫邪已經轟的一聲帶著靈夢公主徑直沖破了上面的石板,頓時底下一陣大亮,卻是光線瞬時之間透了進去。

淚劍鴻等三人憤怒地大吼一聲,緊隨其后撲了上來。

文先生卻在這樹樁旁邊走來走去,猶豫是不是要立刻破開地底屏障去解救靈夢公主,又或者再多等片刻;突然聞聽山崩海嘯一般一聲巨響,屁股下面的石板突然粉碎,強烈的爆炸。幾乎讓猝不及防的文先生掉了下去。忙不迭的閃過一邊,正要開口喝問,卻見眼前一個曼妙的身體直直的向著自己懷中扔了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靈夢公主的嬌軀!

緊接著三個黑衣蒙面人嗖嗖先后竄了出來,成品字形將自己包圍,一人怒吼:“藏頭露尾的老王八蛋,你再藏啊,你再躲啊,你怎么不跑了。裝神弄鬼的東西,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文先生剛剛忙不迭的伸手抱住靈夢公主。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包圍之中,心念一轉,不由得大大叫苦!

這下可是被人栽贓栽得不輕!



第四十五章 功成我就退


以文先生的閱歷,如何能夠判斷不出眼前形勢?

之前定然是有人出手救了靈夢公主,但這人卻又不方便露面,眼見自己跟來,更有襄助公主脫險之實力,便直接將靈夢公主拋給自己。只是……這人如何知道我就一定會救她?

這個可惡的傢伙!這麼一栽贓,自己的行跡完全**,還談什麼後續計劃?

真真是搗亂之極本來盤算打得滿好,自己隱身一旁,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又或者是鶴蚌相爭,自己漁翁得利。那裡想到,不但黃雀、漁翁沒當上,直接成代罪羔羊了,這真***豈有此理之極現在這事鬧得,自己行蹤直接全面**了;此行不僅查不到那什麼神秘的天玄顛峰高手了,而且現在公主就在自己懷裡抱著,出手極不方便,更不要提抓住幾個人審問,偏偏身邊連一個幫手都沒有,就看對方那幾人瞅自己的眼神,簡直都要把自己給活吃了一般……看選情況,聚集連這伙兒綁架靈夢公主的小子的底細也查不出以久先生的實力固然不會畏懼淚劍鴻等人,但是此刻的心情卻可說已經鬱結到了極右老夫若但只是為了救靈夢公主的話,豈能容你們將靈夢公主帶到了這裡?早在半路就從你們三個貨手裡把人搶回來了!別說救人,就算幹掉你們幾個,也就是多費幾下事而已,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偏偏懷中的靈夢公主一個勁的掙扎著,不住口的央求:「前輩,求你殺了他們,為我夜叔叔報仇,求你救救我夜叔叔……」

靈夢一被那神秘人抱在懷裡,雖然仍自看不見那前輩高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心中卻是自然而然的泛起一種由衷的安全感覺:這,就是一直像夜叔叔一樣在暗中保護我的前輩高人!只要有他在這裡,我肯定就沒有危險了,隨即便擔心起夜孤寒的生死來了。

接著身體被突兀地懸空拋了出去,接著落進另一人的懷裡,女孩兒家生性敏感,立即從氣味中辨別出,這人正是皇宮中那位客卿前輩,也是父皇的一任神秘的朋友,文先生原來他也到了,有這兩大高人聯手,那批賊子一個也跑不掉,必然可以為夜叔叔報仇,有這樣的前輩高人在,必然可以救回夜叔叔一命的一隻是,這文先生的懷抱雖然也很溫暖,但缺少了那一份淡淡的窩心的感覺,和那種自內心的安全感……靈夢公主的想法自然是很美好的,卻實在是太過異想天開,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事情的展和她的想法大相逕庭,幾乎就沒有半點相同的地方……

那邊,文先告越琢磨越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隻手護住靈夢公主,另一隻手赤手空拳的展開攻勢,竟然就以一掌之力與這三人展開交手,而且還顯得游刃有餘,甚至是頗佔上風,逮著眼前的三個小輩就是一頓狠揍 文先生自然知道,眼前這樁窩心事,百分之一百就是那位暗中保護靈夢公主的高手所整治出來的;算人者人恆算之,一定是那傢伙現了自己的跟蹤,又不想**他自己的身份,這才來了這麼一手,這並不算多出奇的事。甚至於為這麼一位實力高深莫測的高人嫁禍,文先生也沒什麼太過不去的、想不開的,畢竟在這個世界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這早就是世人公認的至理,但問題就是:自始至終,文先生居然連那位高人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半點這才是讓鬱悶讓他自卑 讓他氣憤讓他無語 兼憋屈的最大原因!

自認實力凡入聖的文先生這輩子都沒吃這麼的癟!這份莫測實力,莫說是區區天玄顛峰,就算是八大至尊中人也未必能擁有但通過這一陣打,卻讓文先生打出了一份心得,越打感覺愈是熟悉,突然托地跳出園子,面色沉重:「原來汝等乃是冷血至尊門下!不知淚至尊近來可好?未知我天香帝國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淚至尊?竟然遭致諸位淚至尊嫡系門徒合力綁架皇家公主,做出這等下作之事?難道忘記了當初至尊之盟約不成?」

「什麼雷至尊雨至尊?老不死的你在說定。

這老頭到底是誰,他的實力可不僅僅局限於之前所知的天玄顛峰之境界,只以一手應敵,就能把自己等幾人要得如此狼狽,這份實力幾乎已不在自己父親之下,而且他還知道當年的至尊盟約,怎麼在這等緊要關口卻鑽出來了這麼一個傢伙?這事看來難以善了了不過,這老東西玄功再高也好,始終是他放飛刀殺了四位師弟,這個仇卻是非報不可!「老東西,有種的留下你的名字!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始終要做個了斷!」

文先生哼了一聲,情知自己又多背了個黑鍋,卻也並不辯解,以他的身份,也犯不著跟這幾個後輩辯解什麼,再說了,這個當口,就算解釋能解釋的清楚嗎?

更見淚劍鴻出言不遜,心中不禁一怒,突然身子閃電般前飄,啪的一聲,重重地賞了他一記耳光,喝道,「老夫的名字,憑你小子還不配知道!今日就看在淚無悲的面子上,放你們這幾個後輩離去!若是再有冒犯,有至尊盟約在此,就算是淚無悲親至也救不了你們!給我滾!」

說完,抱著靈夢公主,身子依然面對著淚劍鴻等三人,雙腳卻已離地,緩緩地向後飄去,在這茂密的樹林之中,他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竟然一棵樹也沒有鞋到,整個人如同是騰雲駕霧一般飛走了,遠遠傳來一句話:「轉告淚無悲那老兒,就說今日之事,我姓文的,定要找他問傘清楚明白!」

淚劍鴻等人對望一眼,都是不禁駭然!良久,周劍嗚悻悻的道,「老不死的,殺了我四個師弟,居然還敢如此地大言不慚、恬不知恥的要找我們算賬!等師傅來了,看這老不死的往哪裡逃!」

其餘兩人,淚劍鴻與方飄紅同聲應是。對方武功如此高強,單憑自己師兄弟三人是萬萬報不了仇的了,就算多不情願,也只能罷手,而今之計,只好等師父到來再作打算君大少爺吹著口哨,慢慢悠悠地來到拴著馬的地方,解下健馬,翻身而上,一路春風得意,揚鞭催馬,回家去了。

其實早在剛剛現那神秘高手跟蹤淚劍鴻三人的時候,君莫鄔便已經打算好了這麼佈局了。反正有陰陽遁神招的存在,諒這般人誰也沒本事看得見自己,哼哼,讓你們調查我,兩家狗咬狗去吧!大爺才沒有這麼多的閒工夫陪著你們玩這樣多釋,既政出了靈夢,還沒有**自己一點半點。

圓滿加額地完成任務,多好啊!老子可是一點也不稀罕那啥公主報答我,如此一來一拍手兩瞪眼,正好等他回到了家裡,君無意等人早已望眼穿。

為啥?

夜孤寒的傷勢,早已經到了隨時都有斷氣可能的程度……即便請出了鷹搏空親自出手輸入玄氣,但奈何夜孤寒的傷勢已經不是所謂精純玄氣所能夠起作用的了,他乃是生機已盡,就算有再大量、再精純的玄氣,也無濟於事他欠缺的,乃是靈魂賦予血肉的生機包括瘳搏空在內,都對此一籌莫展,毫無辦法!錯非鷹大至尊剛才輸了一道最為精純柔和的至尊級玄氣給夜孤寒,夜孤寒能否撐至現在都要兩說君莫邪一臉失落地走進來,所有人一起站了起來工「公主找剖了沒有?」君莫邪無精打采的搖搖頭,頹然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咕嘟喝了一口,大牢,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人都擄走號那麼長時間了,到哪裡找去?沒找到!」

君無意歎了口氣,沒有說話。獨孤小藝想要說什麼,卻被孫小美抓住小手捏了一把,便住了嘀。鷹挖空哼了一聲,道:「這人已經這樣了,再注入更多的玄氣也是浪費,既然君小傢伙回來了,也就用不到老夫了,老夫回去練功去。」也不打招呼,揚長而去,走的極是瀟灑。

獨孤小藝撇撇嘴,道,「這老頭兒,除了搭搭脈之外,啥都不會,居然還好意思當郎中……你們君家怎地請了這麼一個江湖騙子?多浪費米飯啊!」

這一句話說出來,讓正是在門外的鷹搏空身子頓時一個趔趄,幾乎摔倒,氣憤憤地哼了一聲,這小丫頭怎麼回事,若非是老夫剛才施以提手,以玄氣助其續命,這重傷小子能撐到君小賊回來嗎?可眼看著那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自己又實在不得脾氣,大袖一揮,刷的一聲無影無蹤。



第四十六章 君家祖訓!


君大神醫抓起夜孤寒的手,精純的先天靈氣瞬間輸入,夜孤寒喉中發出微弱的嗆咳,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血。
  
  「難!」君莫邪搖搖頭,眉頭緊皺。抬頭看著君無意:「非常難 !而且救治他所要 花費的代價……只怕會很大,很大很大!」轉頭向著獨孤小藝和孫小美喝了一聲:「你們兩個擔驚受怕的還沒夠?趕緊去那邊休息一會去 !」他說的那邊,自然是管清寒的小院。
  
  君無意聞絃歌而知雅意,幫忙勸解道:「小藝侄女,小美侄女,你們去找你們的清寒姐姐玩去吧,這裡有我們,放心吧,沒事的。你們鄒家,我都已經派人去通知了,稍後就會來人接你們回 去,小夜雖是你們長輩,始終乃是男子,你們在這裡,莫鄔不好施救。」
  
  獨孤小藝嘟著嘀不開心了,君三爺說得雖是合情合理,小丫頭卻盛覺自己被當做了外人,扭著小腰撅著哺不肯走,卻被孫小美連勸帶拉博弄走了,孫大小姐何等機敏,早已察覺這叔侄之間只怕有什麼秘話要說,自己兩人可是不方便在場的。」公主專-沒找到嗎?」君無意哼 !一 笑:「若是沒找到,你小子會回來?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要麼不應承,既然應承了就一定會做到 !」
  
  「您知道就得了,還說出來幹嘛。」君莫邪繼續往夜孤寒身體內輸入靈氣,另外慢慢的矯正骨位,無奈的歎口氣:「三叔,侖日之事;靈夢公主雖然討厭我,但那是我以前不肖所致,怎地也怪不得人家;夜孤寒清冷孤傲,也算是一位人傑,一個好漢子 !」
  
  說到這裡,君莫邪的聲音沉重起來:「話雖如此說,但今日襄助他們,卻未必是正確的 ! 委實是不該救的 !三叔豈不知,我們君家本就是風雨飄搖,此時再增變數,更是危機重重 !雖然我已經做出了佈置,相信暫時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但終有蛛絲馬跡可循。獨孤小藝和孫小美這兩個丫頭,已經是一處極大的破紱所在 !其二,就是三叔你,夜孤寒的事情,你我都清楚,此人身份敏感至極,不僅是叛逆之後,還是……另一件事情的主角 !」
  
  君莫邪正色看著君無意:「三叔,此事,你實在是欠考慮了 !此事,於君家,與人與己都不算一件好事 !」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君無意深沉的目光看著君莫鄔,口氣凝重,慢僂的道:「你可知道,當初和我,和你爹你二叔一起成長的幾位將門之後,當初共有十九人;到現在只剩下了我,夜孤寒,還有獨孤家三 兄弟和慕容世家的慕容成龍;就還有我們六人!」
  
  君無意喟歎一聲:「今日之事,若我們救了夜孤寒,陛下固然會心中不舒服;但也只是不舒服而已;他為了這件事,已經不舒服了十幾年 ! 就再多不舒服一次,又能如何?但我若是改變初衷,撒手不理,將來於九泉之下,如何去面對其他的十三位弟兄?就算你爺爺,也是饒不了我的! 就算你 爺爺不會怪我,我自己自問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我仍堅持,救!」
  
  「莫鄔,你記住!我們君家,從不喻自己是君子,卻永遠是恩怨分明的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我們君家子孫,自有君家的驕傲和堅持!一向以來,皆是如此!當年,你的祖爺爺,也就是你爺爺的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鐵匠,臨終之前,傳下君家傳家祖君無意的乒音莊嚴起來。」什麼祖訓?」君莫鄔有些好奇的問道。」胯下有鳥,必做男人!頂天立地,去他媽的!」君無意慢慢的念出了這十六個字。
  
  不得不說,這君家的祖「可說是相當粗鄙的,簡直就是絲毫也沒有加以潤飾的。
  
  「……胯下有鳥,必做男人!頂天立地,去他媽的!……」君莫鄢喃喃念了兩遍,起初想笑,但越想越是覺得這十六個字,實在是太他媽的對自己的冒口 !「好祖訓!」君莫邪大聲喝彩,情緒有些激動,道:「看來這位祖宗,在臨死之前,也不虧是一個,男人!」
  
  「不錯! 世上之人,胯下有鳥的不計其數;但真正能做到一個『備人 的,卻是寥寥無幾!男人? 什麼是男人?」君無意鷹耳般的眼神看著君莫鄔。
  
  「男人,就是丈夫! 大丈夫! 鐵骨丹心奇男子,頂天立地大丈夫!」君莫鄔哈哈一笑,說的暢快無比。這句話說出來,只感覺自己心胸也為之一闊 !一暢 !
  
  「不錯!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畏手畏腳,貪生怕死;這樣的人,就算娶了一百個老蔞生八百個兒子,也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君無意哈哈大笑:「鐵骨丹心奇男子,頂天立地大丈夫! 說得好!」「只是我最欣賞的,還是這位祖爺爺祖訓的最後四傘字:去他媽的 !」君莫鄔笑得暢快:「這句話可是太對我冒口了,簡直是神來之筆叩!嗍這四個字作為祖「不愧我君家祖宗!」「「!」
  
  君無意莞爾一笑,道:「不錯,這四個字看似粗鄙不文,其實內裡所含的豁達和狂傲灑脫,實在是淋漓盡致!」「我行我素,隨心所欲,天地萬法,去他媽的!」君莫鄔心中高興,這樣的祖宗遺「簡直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你看中的是第四句,但我看中的,卻是第三句 !或者,這便是你和我性格的不同;也導致了我們叔侄二人為人處世的風格迥然有異 !」
  
  君無意收起了笑容,緩緩地道:「頂天立地!我對這四個字的理解是:無論何事,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惟先問心無愧,始能頂天立地!」
  
  「生死不足懼,榮華何足論!錢財須有道,一生須無愧!」君無意斬釘戩鐵的道:「祖宗遺「是有順序的;先做好一個男人;然後才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在這兩者的前提下,才能夠外來任何事情,都能夠理直氣壯的說一 句:去他媽的 !」
  
  說完,君無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莫邪,所謂祖「秣明白了嗎?而今,明白我的選擇了嗎?」「是,三叔,我明白了。」君莫邪肅然道:「首先要對得住自己,才能夠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不錯!」君無意很欣慰。但他卻完全沒聽出來,君莫邪的理解,與他的理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完完全全不是一回事 !
  
  君莫鄔所說的是『對得住自己,!這與君無意所說的『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可說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甚至是南轅北轍,完全扯不到一 起 的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叔侄二人說話之間,君莫邦的開天造化功也沒有中斷輸出 精純靈氣,在這塵世所無的 天地靈氣灌輸之下,夜孤寒的呼吸,已經稍見平穩,卻仍是昏迷不醒,其實君莫鄔現在,也最多只能做到這一步,只能暫時維持住夜孤寒的生命不會徹底斷絕,但要想痊癒,甚至是有明顯的好轉……就暫時而言還是無能為力的 !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獨孤大將軍帶著侍衛前來,孫尚書帶人來訪;君無意急忙安排請進門來。獨孤無敵與孫尚書剛剛進屋,就又聽見下人傳報:靈夢公主來了……
  
  原來靈夢公主被文先生救回皇宮之後,立即吵著要見夜孤寒,要見她的夜叔叔,態度異常的波烈,甚至於皇帝親自來勸撫,也無濟於事,而且在皇帝陛下親臨之後,靈夢公主的態度更顯抗拒,很有些冷漠的 樣 子 一 一 一 一 一 一到後來,終於不顧一切的要出宮;皇帝 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靈夢公主出宮之後,立刻四下裡打聽到夜孤寒的下落,後打聽到夜孤寒乃是被君家的三爺君無意救走,靈夢公主大喜過望,立即上門而來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在靈夢公主身後,還跟著三位有些氣喘噓噓的老頭兒,正是包括方回生在內的最富盛名的大內三大神醫。後面跟著的侍衛提著 三人的藥箱,一路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夜叔叔……」靈夢公主幾乎就是硬闖入君家大宅的,直接飛奔著進來,眼中全無別人的存在,焦急萬分地向著君無意問道:「君三叔,我夜叔叔呢?他在哪裡?」
  
  總算還知道叫人,連不算太離譜!
  
  君無意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靈夢公主如墮冰窟,眼前一黑,幾乎摔倒。 顥聲 道:「難道。夜叔叔他已經……」
  
  「公主殿下不要亂猜,夜兄雖然傷勢沉重,但目前還未至於有性命之憂,我已經將他安置在莫邪的小院那裡了,唉……無意不敢隱瞞公主,夜兄性命雖暫時無恙,但情況卻非常不妙。」君無意想了想,還是提前說下,讓靈夢公主有一個心理準備。
  
  君三爺能如此掏心窩子的說話,不為別的,就只為了 靈夢公主身為皇帝女兒,堂堂的一國公主,卻能對夜孤寒如此的真情流寓,如此的關懷緊張,就不枉了夜孤寒如此拚命一場!
  
  這個女娃,倒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啊。見慣了皇室三個皇子相互傾軋的君無意,此刻見到靈夢公主對待夜孤寒這等赤子情懷,君無意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是挺不錯的。夜孤寒的床前。
  
  方回生三人仔細地查了一番,均無奈地站起身來,搖了插頭,期期艾艾的道:「公主殿下節哀,夜先生之前大戰之時,不但身受多處重傷,外傷內傷均已至致命之境地,這也還罷了,最難辦的卻是夜先生之前- 失血的情況實在大過嚴重,已愈人體血液總量之半數以上,人體一旦喪失三分之一的血量,就已極難挽救,非藥石之力可以挽回!雨夜先生能撐到此時尚未斃命,卻是多得兩位高人以精純已極的玄氣活輸為其續命,可是那玄氣始終是外來之物,能夠續命已經是極限,相信已再無轉機…請公主千萬節哀…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
  
  盛名之下,果無虛士,方回生等三人不愧為天香國最著名的三大神醫,輕易地掌握了夜孤寒眼下的情況,甚聖還推斷出了之前有兩大高人曾為夜孤寒輸氣續命,可惜避三大神醫聯手卻也無能拯救!

第四十七章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什麼?!你說夜叔叔沒救了?!我不信,方老御醫,拜託您想想辦法!」靈夢公主驟聽三大神醫給出的結論,身子立時就是一晃,俏臉頓時變得雪白,突然一嗆,小口中溢出血來,眼神頓時變得灰暗無比,卻有不死心的連聲哀告三大神醫之首的方回生。

「公主容稟,夜先生除了大量失血之外,內外傷亦已嚴重至極,胸前肋骨全折,五臟俱損,外傷亦多達敏十處;說句不好聽的,夜先生的整具身體,已經是沒有半點生機……」

方回生語氣異常沉重的解釋:「如此傷勢,就是神仙到來,也是絕無希望!他能支撐到此刻,讓公主見上最後一面,已經是……非常難得靈夢公主再也支持不住,晃了兩晃,一跤跌倒在地。

方回生三人搖頭歎息,不敢再多打攪公主,收拾藥箱,出門而去。

「夜叔叔……」靈夢公主失神的喃喃念叨,傾國傾城的臉上,臉色幾乎與躺在床上的夜孤寒一樣的顏色!獨孤無敵等人皆是臉上現出不忍之色,搖頭歎息,不再打攪他們兩人最後的相聚,紛紛出門,前往君家大廳。

只有獨孤小藝和孫小美兩女留在小院裡陪著靈夢公主,唯恐她再出什麼意外。但看到靈夢公主如此的傷心欲絕,孫小美猶豫了好一會,終是不忍,低聲在靈夢公主耳邊快速的說了一句:「君莫邪能救夜先生!」

孫小美雖非美女卻是才女,當真冰雪聰明,說到智慧才智絕不在李悠然之下,從之前君莫邪與君無意的談話之中,早已隱隱地猜了出來,君莫邪應該是有能力可以救治夜孤寒的。

卻不知為何不願出手,再加上公主身份敏感,也就更加的……此時見君莫邪在一邊悶聲不吭,而靈夢公主悲痛欲絕,不由得心軟,才提醒了她一聲。

對孫小美這位好姐妹的話,靈夢公主一直都是十分信服,雖然對君莫邪沒有信心,但卻對孫小美是沒有懷疑的。

何況,對於這一刻的靈夢公主而言,就算是再荒謬的說法,也是絕無僅有的救命稻草,她一定會抓緊,即使哪個辦法的機會再渺小,她也一定會嘗試!我一定要救回夜叔叔的性命,不惜一切代價!眾人都走了,君莫邪卻那都沒去,小院本就是他的居所,夜孤寒鳩佔鵲巢,直接霸佔了他的大床,難不成還要自己再挪窩嗎?那有這個道理!君大少爺翹起二郎腿,坐在屋子裡唯…張太師椅上,雙目微閉,心中在思量著,既然已經應承了三叔要幫夜孤寒醫治,就一定要醫治好,可是這小子的傷勢實在不好辦,到底該如何下手才好處理呢?

失血太多,這本是三大神醫最棘手的地方,於君大高人卻不算什麼,畢竟君大高人有兩世智慧,只要找到血型合適的人,輸血就可,這個縱然麻煩些,有君大國手加先天靈氣輔助,都不算大問題。

至於那些內傷、劍創外傷,君莫邪也很有把握能醫好,有大量珍惜備材、靈氣滋養為輔助,也能解決,就算夜孤寒不免成為一個獨臂之人,性命卻是無礙的。

而真正棘手的反而是,夜孤寒的肋骨,情況之嚴重,當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居然斷了有十五根之多;胸部位置直接陷下去了,其中部分斷裂的肋骨,還不止是斷成了兩節,而是斷成了三四節,四五節一r…r一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且這個問題幾近無解!若單純是骨傷,倒也沒什麼,只要能承受些痛苦,也就能慢慢癒合但現在內外交煎之一,只怕光是接骨,也足以要掉夜孤寒現在微弱的元氣,幹掉他的小命!夜孤寒現在僅存的一點微弱元氣也儘是外來之物,乃是腐大至尊與君大高人兩人先手為其灌輸的,如今能達到勉強續命的效果已經是極限,絕對無法支持得住任何稍大的動靜!但若是先治外傷,調養元氣的話,等有足夠元氣負荷這次整骨的時候,估計夜孤寒的骨頭也就已經徹底畸形了……

君莫邪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苦苦思索,渾無半點頭緒。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麻*醉藥!若是有麻*醉藥的話,治療夜孤寒也就不是太困難了……

等等……麻*醉藥!?

君莫邪突然興奮起來,狠狠地一拍大腿,啪的一聲,君莫邪驚訝的睜大7眼睛,因為……剛才這一下沒有拘在自己的大腿上,因為大腿完全沒感覺……

那拘在哪了,手明明有感覺啊,而且那個手感很那啥的說……

待到君大少爺睜眼一看,但見靈夢公主正擺著謨,兩眼淚花的看著他,俏臉上,清晰可見的五道手指印慢慢地鼓了起來……

這一掌,競然實打實的拘在了靈夢公主臉上!一記無比超級響亮地大耳光……

「臥槽!你幹什麼?鬼似地湊過來,能不能出點聲?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君大少爺先是一陣頭痛,又是一陣頭大,剛才心神專注,一門心思的想著問題,竟沒注意靈夢公主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自己拍拍自己的大腿,居然也能拘到美女的臉上,而且這位美女還是位公主……

這桃花運真是……沒治了……

可是,非常出乎君大少爺意料的是,靈夢公主顯然很痛,小臉都抽抽了,但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是滿眼乞求地看著他,突然開口求道:「那個)君十…十…三少)求十…一你)救救我的夜叔叔)行嗎;!」

君莫邪愕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明白,心中頓時一怒,閃電般鋒銳的眼神迅速的看了正在一邊的獨孤小藝和孫小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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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們三個都很蠢!

靈夢公主渾身一顫,被他兇神惡煞的表情和眼神嚇得心中一縮,居然真的不敢哭出來!

“尤其是在夜孤寒重傷之後,你居然直接不跑了!真是很好、很強大,您真是重情重義,也甘願為了你的夜叔叔做一切事情,很好,很感人!我真的很想說我佩服您!!”

君莫邪咬著牙狠狠點頭,突然石破天驚般怒吼:“可您有沒有想過,在你的身邊,還有你兩個好姐妹!你那麼重情意,死活不跑,她們能拋下你獨自逃跑嗎?你就是在直接害她們,害死她們!若是今日之事不是為了綁架,而是為了刺殺,現在你們三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堆死肉!漂亮管個屁用!敵人目標是你,你死的不虧,可你連累了兩個無辜的姐妹!若她們真有個什麼不測,你過意的去嗎?”

“可是……”靈夢公主突然覺得從心底有些畏懼,亦有些慚愧,不敢再看君莫邪的眼睛,甚婁不敢再看旁邊的兩位姐妹。

“可是什麼?”君莫邪聲色俱厲:"可是夜孤寒那時候已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不放心是不是?這更是混帳邏輯!”

“如果夜孤寒沒死。保得你平安,自然無事;如果夜孤寒死了,在他來說,為了保護你而死,也是死得其所,死得甘願!他用他的生命,來掩護你逃走,這便是他死的代價所在!可是,你非但沒有逃走,反而直接不動了,你讓他的死完全的失去了意義!再沒有半點用處!他付出了生命所換來的機會被你輕輕放過,縱死,他也不會瞑目!”

“蠢女人!什麼時候你那顆塞滿了豆腐渣的腦袋能夠開開竅?嗯?!真是蠢得不可救藥!這樣的腦子居然還好意思自誇冰雪聰明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我呸!”君莫邪罵人罵得有些累,不得不說,這樣疾言厲色的罵一位公主,心中還是蠻有成就感的,痛快啊,可是把之前被人無視的仇報了!

“還有你!”指著獨孤小藝:"沒事拿著把刀綁在自己胳膊上,很有趣、很好玩嗎?……你幹什麼不綁在褲襠裡?你知不知道,那套刀法要配合你這柄刀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綁在身上有啥用?你腦袋也被驢踢了?”

重重的喘了口氣,君莫邪繼續開罵:“捨不得?有什麼可捨不得的?刀!是用來做什麼的?刀不是用來觀賞的,也不是用來裝飾的!刀的存在,就是為了斬人砍人剁人殺人的!綁在胳膊上幹啥?我辛辛苦苦為你打造一柄刀,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綁在自己胳膊上耬後天天出汗用你的一身臭汗把它腐爛了完事?你知道我當初打造這刀花了多少心力多少精力多少時間嗎?暴殄天物!”

“蠢!你也是蠢得不可救藥!她是滿腦子豆腐渣,你腦袋一定是進水了!強點也有限!”君莫邪手指頭點著獨孤小藝鼻尖,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

獨孤小藝臉色雪白,極力的往後仰,躲避著他的唾沫星子。

“再說了,那時候人家目標又不是你,靈夢公主肯定已經跑不掉了,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的跑路求救兵圖後策,還傻愣愣地向人家沖過去?人家那是天玄強者!天玄是什麼你們懂嗎?就好像一個乞丐向著帝王說,我要造反!那是一樣的道理。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的小身板摁成碎渣!不!渣都不剩一點!說你們螳臂當車、蚍蜉撼樹都是抬舉你們,簡直是糟踐人家天玄強者!”

“你是第二個蠢女人!”君莫邪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定論。

“還有你!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智慧嗎?”君莫邪照樣沒放過孫小美:“她不懂,難道你也傻了不成嗎?明知道自己是在逃命,居然在一覽無餘的大街上跑?你那是逃命嗎?我看更像是散步,這是什麼腦殘才能想出來的傻瓜逃跑路線?你就不會多繞幾條路,兩側盡是民宅,多闖幾家前門進後門出的把戲也能安全很多吧?居然一條直通通的大路在上面狂奔!你以為你們的速度能跑得過天玄高手??”

“我知道,你自己容顏不好,所以為人處世別出心裁,看人看得准,看問題看事情也能看得透徹!所以你在這方面你很自傲!你自傲個屁!那有什麼用?你連你自己還看不明白,你看別人看得再准,也是假的!懂嗎?小丫頭不通世事、公主心志迷蒙,你是唯一一個明白人,就不能直接打暈公主,帶她離開嗎?我確信,只要你早一步打暈那個蠢女人,你們絕對可以安然逃脫,甚至連夜孤寒也有機會脫身,你道我說的對是不對?!”

“不瞭解自己,休想去真有多聰明,能夠看透所有人的心意,你自以為掌握了男人的心理,女人的弱點!我告訴你!不論男女,都有自己的思想,誰也不會願意自己讓別人掌控!不要用你那可憐的智慧去衡量別人,就現在看來,你還差得遠,隨便一點錯誤的決定,就足以害死人,如今夜孤寒就是最好的事例!”

“自己愚蠢不要緊!但拜託你們不要連累別人,尤其是自己的親人!”君莫邪吼一聲。

君莫邪劈頭蓋臉一頓大罵,口沫四濺,酣暢淋漓,將一任公主兩位大小姐罵的抬不起頭,就像訓孫子一般。

“可是……剛才你也說過,我們充其量不過是金玄程度,距離天玄,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最大依規,我等又能如何?”孫小美哼了一聲,被他指著鼻子罵有些不滿,梗著脖子說道,這小妞可不同於公主或者小丫頭,也是極微的角色,利馬反擊!

“難道實力都是天上掉的嗎?”君莫邪鼻子裡嗤了一聲:“天天梳妝打扮,能夠練出強橫實力?天天把自己當做花瓶,永遠把自己當做被保護的物件,能夠練出絕世武功嗎?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真正的強者,你知道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嗎!?那是你們這些大小姐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的!甚至平常的參悟,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和靈魂去拼搏出來的!”

君莫邪笑了一聲:“你們現在年紀小小,就已經是金玄境界,可說是年輕一輩中的天才人物!想來有很多人都說過,你們這點年紀能有金玄當真是難能可貴,甚至我也承認這點,可修練玄功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費事費力、費財費物,最是與人間俗事相違背,而你們卻也到了女人一生中年華最好的那幾年!女子中的天才從來也不少,但真正能夠捨棄自己的美貌與青春而成就一個蓋世高手的,從古到今千萬年來,寥寥無幾!”

“跟你們說這些的目的,只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像今天這樣犯蠢!因為你們實力低,所以類似於今天這樣的事情,相信今後一定還會出現!我還相信沒有人願意做第二個夜孤寒,犧牲的毫無價值!懂嗎?!”

君莫邪哼哼兩聲,發洩完畢,意興闌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閉上了眼睛,不耐煩的道:“不要再跟我爭辯什麼大道理,沒用的!若是你們能自信用什麼狗屁道理說服敵人,倒也不妨。若是不能,就都趁早的給我閉上嘴,少爺忙了許久,要休息休息了。”

三女起初面紅耳赤,但後來聽得君莫邪的話雖然難聽到了極點,卻也頗有道理。不由的一個個都垂著頭沉思起來。

獨孤小藝鼓著嘴,翻著白眼,哼哼兩聲,皺起小鼻子,嘟囔道:“真是不可理喻!哼,人家著緊你逞的東西居然也錯了,什麼人啊,氣死我了,回頭我就把那刀解下來,看你還說……”

便在這時,外面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乍聽聲音就好像是有一頭大象一般的龐然大物在向著這邊發足狂奔,速度那叫一個駭人,不是快的駭人,而是那個慢得駭人。

三女面面相覷之間,只聽見外面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道:“我說三少,三祖宗……你是存心要我跑斷腿呀……可憐我這一路光汗也出了幾十斤了……要什麼藥要得這麼急,還指名我親自送來,真是他奶奶地……完事了,咱倆下午去靈霧湖快活一下吧?”

“嘖嘖,想起那裡的姑娘們一個個粉嫩粉嫩的,哥哥我嘴裡的口水就一個勁的流哇,對了,先找那幾個大家,試試你說的那個‘用完不給錢,就不算買’的手法,真是絕啊……三少,你可真是行家裡手……小弟我佩服你佩服的雞雞朝天不彎腰……”

來人是誰,呼之欲出,不言而喻……乍聽這話,房裡三個女人的臉色同時變作了鍋底之色,黑的嚇人!三個女人同時露出了同樣的眼神:要殺人!

真正是要吃人的眼神!

隨著抱怨聲和馬屁聲,唐大少爺拖著自己的大肚子氣喘吁吁的進了門,門檻太高,唐胖子還是很費力氣的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肚子提了提才算是一步邁了進來。十進門還未來得及說話,便驚見三位美女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如同要一口將自己吞下肚去,立時愣在當場,突然慘叫一聲:“我的媽呀……”

懷中的草藥霎時間撒了一地,拔腿就往外跑


第五十二章 冷血至尊

三女那肯放過。同時靈活地撲了上去,唐胖子的速度那裡比得上這三位靈活的姑奶奶。被孫小美揪住耳朵就生拉硬拽了回來,唐胖子不住哀號,不住哀求。卻還眼之間就飽受虐待,

「好你個唐胖子!居然敢勾搭君三少去那些不知所謂的去處,看今天姑奶奶不把你這一身肥油都點了天燈!你還真有出息哈,居然滿嘴的姑娘們,」

孫小美在前率先出手,三女被君莫邪劈頭蓋臉的跳腳大罵卻不敢反駁,人人都積攢了一肚子氣,胖子正是一個適時出現的現成出氣筒!不用他出氣,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了,而且,還是有理由有原因的正大光明的合理利用,

唐源鼻涕與眼淚齊飛,胖臉共肥軀一色,剎那間胖乎乎的大臉、圓滾滾的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腳,一時間,白的、青的、紫的、黑的」無不齊備,慘叫聲驚天動地,一個勁地求君三少大發慈悲救命救兄弟於水火之中,可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看來,修理胖子也是件力氣活,三女累得嬌喘噓噓總算住了手,這才想起邊上還有一個正牌的罪魁禍首,這下可是抓住了把柄,總算可以出出剛才的滿腔悶氣了,唐源也終於抬起頭想要抱怨兩句一

「君莫邪,沒想到你」突然三女同時住口房中一片寂靜。

向著著莫邪原本坐著的位置一看,四個人同時傻了眼:君大少已經不知何時早不見了,,

連地上的卓藥也不見了,,

這動作,真是神速之極。

宮中傳出消息;著令唐老爺子帶其長孫唐源明日一早入宮規見。唐萬里老爺子不知是何緣故,但君命難違,只好派人來到君家,接這個自己已經逐出家門的「長孫」回家。

灰頭土臉的唐大少連連叩謝滿天神佛,終於脫離了苦海,連衣服也來不及換,狼狽萬分的逃竄而出。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爺爺真的好可愛,只如救苦救難的神佛一般,,

時間一點點過去,慢慢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君家大院。突起。

並廳大擺筵席。宴請獨孤大將軍和孫尚書兩位貴客。

這次宴席的規格檔次可是相當的高地,乃是由君老爺子與君無意親自出陪,但君莫邪卻像是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讓三位咬牙切齒想要找他算賬的娘子軍更加的氣破了肚皮!

直到深夜,大家都已睡去,君莫邪才偷偷摸摸的從鴻鈞塔中現身出來。左右瞄了一眼。這才鑽進了自己臥室。

開玩笑,我君大少可絕不是為了躲避那三個黃毛丫頭!不過是三個小姑娘而已,我怕什麼?我躲起來;,只不過是為夜孤寒配藥而!

所謂救人如救火。怎麼可以耽擱」雖然這次配藥配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罷了」難道人都不需要休息的嘛?!真正大驚小怪!

安慰了自己一番。君大少手中托著自己只花了半個時辰就鼓搗出的麻*醉藥,一副內服,一副外敷;走到了床前,開始正式著手為夜孤寒治療骨傷。

這次可真正費了好大得勁兒,才總算將夜孤寒胸腔內斷裂的肋骨如同一點點繡花一般接在一起,徹底整治好,君大高人汗濕中衣,疲累不堪,全無半分儀態一**坐了下來,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我的親媽呀,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下次再有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打死老子也不做了!奶奶滴,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而就在這時。君莫邪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渾身一冷,只覺得身上汗毛盡數都豎了起來。空中的氣息也在瞬息之間變得寡絕狠毒,殺氣凜然,冷冽萬端!

君莫邪霍然抬頭,凜然往外看去,驚人神識瞬間已經撒了出去」

突如其來,一股鋪天蓋地的狂暴氣息在天香城的某一處猛然爆發,綿延數十里,

這股氣息中。充滿了無盡的狂怒,還有,痛心!

是的,就是痛心!只是一股飄渺的氣息,卻讓人感到了發出這股氣息的人,是如何的悲痛!這,是一股實實在在的感受」

君大高人可以確認,這股氣息的擁有者必然是一個頂級的超強者,且還是君大殺手二世為人以來,所見過的最強者,甚至還在石長笑、鷹搏空之上!

一個因為某種原因而陷入無盡狂怒、極度傷心的超強者!

正在君大高人緊張地思考看到底安生了什麼事情的的時候,一個殺機凜然的聲音突然就在一片寂靜中從半空中驚雷一般炸響,山崩海嘯一般滾過長空:「鷹搏空!文蒼宇!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給老子滾了出!」

接著便是一陣蒼涼悲憤的長嘯,驚天而起!

發出聲音的這人絲毫不顧忌此天香帝國的都城。下面邁有赤數的普湧人。更毫不顧門經是深夜時分,全無忌憚的運起全身玄功高聲大喝,氣勢之足,聲威之盛,震驚天下!

長嘯聲仍自如同龍吟虎嘯一般,震天動地,在整今天香城的上空轟隆隆迴盪,不絕於耳,過不多時,嘯聲並不稍緩,更如是天崩地裂,江河倒流一般,似乎有無數人同時在萬里蒼穹之間同聲長嘯!

一時間,所有人都從夢中驚醒,即使睡夢再沉之人也不例外,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除了這轟隆隆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一點別的聲音!

就在盛寶堂的樓頂。一個孤傲削瘦的黑衣人就這麼站在那裡,放聲大吼,肆無忌憚!聲音中。滿是悲憤!憤怒!狂怒!

以及不惜毀滅一切的強霸殺氣!

「有膽殺人,沒膽面對我嗎?鷹搏空!文蒼宇!你們兩個死了嗎?!敢做不敢當的懦夫!」黑衣人又是一聲大叫,聲威更盛!

離得較近的人。有不少人耳中轟然一響,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因為兩隻耳朵瞬間「刷」的噴出血絲,耳鼓破裂,聽力全失」

君家大院中和皇宮中同時有高昂嘯聲傳出,一如長空鷹唳,一如老龍長吟;三股驚天音浪糾纏在一處,下方眾人頓時感覺壓力大減。

砰!

君無意的小院中。一條矯健身影如蒼鷹般飛起,帶著不絕的長嘯騰空而上,直直地升上半空十丈之高,凌空一個盤旋,猶如鷹揚九霄一般,向著盛寶堂的方向凌空飛去!

「冷血至尊淚無悲!原來是你老小子到了,老子等你好久了!」鷹搏空長笑一聲。流星般飛了過去。「今天就讓老子瞧瞧。你淚無悲這個。冷血的傢伙憑什麼能夠位居八大至尊第五!」

同時從皇宮方向。一個綿綿泊泊的聲音平和地道:「淚至尊,鷹至尊;小弟文蒼宇。向兩位至尊見禮了。」

文蒼宇,正是皇宮中那位文先生,他的聲音異常平和,綿密,絲毫不顯急驟,似乎也並未如何用力,但不知為何,他這平和的聲音,夾雜在兩大至尊的音效比拚之中,居然仍是清晰可聞,絲毫也未落下風。

由此可見。這位文先生的玄功,縱然不如兩大至尊,卻也是相差無幾!

三人就在盛寶堂的樓頂,鼎足而立,天上群星閃耀,地下屋瓦連綿大街小巷縱橫交錯。秋風呼嘯,三人都是衣袂飄揚,如同九霄神仙,翩然降臨凡塵。

居然是冷血至尊淚無悲親自到了!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這老小子合共十個徒弟,如今死了四個,殘了三個,還是殘得沒的復原那種,這回可得好好看看這傢伙是怎麼發颶的,要是將皇宮裡那貨幹掉的話。可就真正幫了俺的大忙了」

君大殺手乍聞此人便是淚無悲,即使已經見識過了冷血至尊之前的驚天威勢,心中仍並無半點懼意,反而精神一振,迅速展開陰陽遁,尾隨在鷹搏空身後。一步不拉地跟了上去。他剛走,君無意藍衣飄飄的身影便到了他的房間之內,一看只餘夜孤寒孤零零的躺著,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再無一。不由苦笑了一聲,自己這個侄子手段固然通天,這膽量卻也是同樣通天的。

淚無悲身形頎長。白面無鬚,天空中雖有星光閃耀,但大地卻是一片黑暗,而淚無悲的眼睛,就在一片黑暗之中,熠熠發光,閃爍著無情的森寒色彩;但仔細看去,卻可以清晰地看愕出,在這位冷血至尊的眼內,還有著濃濃的悲痛,無從排解!

雖然號稱冷血至尊。但辛苦培育的十個弟子突然間殘三亡四,這位以冷血名震天下的大高手,依然不能免俗!

或者,任誰也不能免俗!

對於淚無悲來說,能同時培育出十名天玄弟子,可個極大的成就,而這份成就卻是其他七大至尊所沒有的!

可是,只在月餘之間。十大弟子,折損了三分之二。這個打擊,即使是修為驚天的淚無悲也是無,從排解的」

尾隨鷹大至尊而來的君大高人可沒心情體會淚無悲的傷痛,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或者說,那應該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發現,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所遇到的高手,頂尖者無非就是淚無悲、石長笑、鷹搏空還有天罰森林的那兩位魔獸之王,再就是這位文先生,和風雪銀城的三位至尊神玄長老,外加一個宇唐國師費夢晨。

而在這些人的身上,自文先生之下的,還不算很明顯,但從鷹搏空往上,這些真正的至尊級高手們,無不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那就是,孤獨!

第五十三章 至尊尋仇

是的,孤獨!

似乎無論站在那里,無論身邊有多少人,這些人,總是異常孤獨的。.

與周圍的任何環境,均是格格不入!似乎茫茫天地之間,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一般。

那是一行豪邁的孤獨!

亦是一種蒼涼的寂寞!

難道,這便是成為至尊高手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又或者說是,高處不勝寒?若是我將來有一天也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會不會和他們一樣的孤獨寂寞?

不過,相信在這些上,若是單論寂賓的境界的話,自己恐怕是登峰造極了。君莫邪心中冷冷一哼:老子雖然功力比不上你們,但卻比你們寂寞的多了!

君莫邪心中不斷思索著,卻又見人影連閃,又是兩個人登上了屋面。白須飄飄,臉色凝重。來人正是風血銀城三長老,九長老。

“兩位至尊大駕光臨,文兄仙蹤也在此地現身,我銀城榮寵之至!就請三位下來,喝上一杯香茗如何?”三長老拱手,含笑。

他明明見到對方三人已經是劍拔弩張,但在這等時候,銀城來人之中就以他為尊,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銀城的殃浹風度的!所以雖然這番話頗不合景,卻也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淚無悲淒厲的長笑一聲,對三長老的問詢置之不理,震聲喝道:“鷹搏空!我六弟子骨折筋裂,殘疾終生,可是你下的手?!”

三長老臉上一陣尷尬。不管他本身實力如何,但他在這里畢竟還是代表了風雪銀城!被淚無悲如此無視。頓時感到氣往上沖。但看到淚無悲明顯有些癲狂的樣子,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鷹搏空哈哈一笑,輕描淡寫的道:“淚兄何必如此動怒,不過是一個弟子罷了,老夫不過是好心替你管教管教!再說了,你有十個徒弟呢。殘廢上一個半個的,也無所謂吧!對了。他好象還是你十個徒弟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進入天玄的弟子,如此廢物。廢了也就廢了,我是在代你清理垃圾,免得你自己礙于情面不好意思下手,你說是吧。哈哈,哈哈,”

淚無悲身上的強猛氣機突然再這一刻沉寂了下來,身周似乎有一股看不見的暗流在緩緩湧動,他凝目看著鷹搏空,眼中殺機越來越盛,緩緩的點頭,低沉地道:“好!很好!鷹搏空,你不愧是師叔輩的人物,對付一今后輩,果然是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鷹搏空“哼了一聲,睥睨的看著淚無悲。冷笑道:“怎么,你要為你徒弟報仇嗎?淚無悲,那便來吧,我等這個機會。已經三十年了!老子早就覺得當年所謂的排名不對勁了!”

淚無悲壓抑的一笑,道:“想死莫急﹔鷹搏空,我到很有興趣知道我的徒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居然讓你不顧身份的下此毒手?”

鷹搏空冷冷道:“得罪我,他配嗎?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淚無悲。這個理由,行么?”

淚無悲的六弟子在鷹搏空遭受石長笑等人圍攻之際,出手盜竊鷹搏空懷中的玄丹,更險些礙手,讓鷹搏空丟個大臉,但這種事,鷹搏空又怎么肯解釋?!

不管有原因還是沒有原因,淚無悲這樣居高臨下的口氣問話,鷹搏空是絕不會解釋什么的。褻瀆至尊,本就該死,至尊之間,不得低頭!

誰是誰非,實力才是講道理的唯一方式!

“這個理由很好,真的很好!鷹搏空,我會記住你這個理由的!”淚無悲悲槍的大笑一聲,卻轉向文蒼宇,聲音顯得很是凝重:“文兄可是,那里的人?駐在天香帝國的?”

文蒼宇溫文爾雅的一笑,道:“淚至尊果然是慧眼如炬!不錯,文某正是至尊盟約天香帝國的守護人!”

淚無悲微微閉了閉眼睛,夭地間少了他鬼火般閃爍的眼睛,頓時一暗﹔但他瞬間之后,接著睜開,頓時從他目光中又射出一陣殘忍寡毒的慘碧色,讓人感覺四周頓時陰風呼嘯,鬼火憧憧﹔他語聲無比陰冷的道:“文蒼宇,至尊盟約的守護人。並不是殺我四名弟子的理由!你以為盟約守護之人就可以行事肆無忌憚嗎?”

文蒼宇幽幽一嘆,仰看天,臉上掠過薄薄的一層怒色,對淚無悲不分青紅皂白的咄咄逼人有些不舒服,但想起自己的職責,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把怒火壓了下去。

他沉思了好久,才低下頭,平視著淚無悲,淡淡的道:“淚至尊,此事孰是孰非,自有公論,文某不跟你廢話講道理,惟有一言須得說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的弟子。不是文某殺的!”

文蒼宇沉聲道:“我只向你解釋這一次!無論你相信與否,接受與否。今日你的責問和嘲諷,來日文某必當討教淚至尊高招!”

淚無悲沉默了一會,漠然道:“文兄既如此說,,淚某如何不信!”他的聲飛繃然冷硬。但卻突然散去了殺毒顯得平和了此。其系賭一出和!“不過文兄若要賜教的話,淚某,隨時可以奉陪!”

“不過。殺我弟子的人,到底是誰?文兄可否賜教?若文兄肯坦誠告之,淚無悲願為之前之不敬而致歉!”淚無悲籠在衣袖的雙手一撤,垂在身側,這乃是一個表示友善的姿勢。

以淚無悲的身份而論,能因自己徒弟之事向另一人如此說話,即使那人也擁有神玄一級的實力,也是至為難能可貴的!

“那人來歷神秘莫測,實力亦復神秘莫廁,文某對其也頗有興趣,可惜始終也渾無半點頭緒。甚至還曾經在無聲無息之中被他栽贓嫁禍,此人之手段高明,文某心服口服!”

文蒼宇爽朗的笑了笑,自爆其短,卻並無羞慚之色,對于被人栽贓,也表現出了罕有的豁達,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乃是云淡風輕,不值一曬的小事。

“不過想要找出那人,卻須淚子尊親自出馬了。文某已是甘拜下風,無能為力!”

“如此便已經耍多謝文兄了!”淚無悲一拱手,眼中寒芒一閃,道:“文兄請便,今日叨擾,多有得罪!”

文蒼宇哈哈一笑,一拱手,道:“山高水長,后會有期!文某乃有職弄在身,請恕我失陪了!”

他雙手保持著抱拳的姿勢,身子就像一片樹葉突然被狂風刮起,飄搖升上天空。后退,瘦削的身子就像一張紙片在夜空里搖曳了兩下,便無影無蹤。

君大少爺在一邊看得心中怒罵不已:他奶奶滴,這些至尊級的人物解釋誤會,這也太簡單,太容易了吧?冷血至尊淚無悲怎地也這般輕易的就相信了”別人就說了一句不是他干的,這位八大至尊中的第五至尊居然利馬就相信了!

文先生就不能撒謊嗎?也太好騙了吧!

真是,無語!

心中腹誹是一回事,其實說來君莫邪也是明白的。修為到了這些人的境界,實在是已經沒有了撒謊的必要!到了這等高度,任誰也不會怕事!反倒是解釋,顯得頗為難得!

一般來說。就算是誤會了,也絕不屬于解釋的。因為解釋本身,便是一種示弱!

之前鷹搏空就是如此!

而在文蒼宇進行解釋之后,淚無悲也就立即相信了。而且對對方的態度立刻不同!因為以文蒼宇的身份,若是不想解釋,就連淚無悲,也毫無辦法!

但他解釋了。雖然他的玄功不及淚無悲,但以他的身份而言,確實給了淚無悲一今天大的面子!

“那個的方的人?”君莫邪隨即注意力轉移到這句話上面來,心中暗暗思忖:“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怎地看起來就連淚無悲這等八大至尊中人也是頗為忌憚的樣子?其中,難道還有什么別的貓膩不成?”

淚無悲轉臉看著鷹搏空,雙手負后,冷冷哼了一聲,道:“老鷹,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突然對著三長老和九長老一甩袖子,喝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不是寒風雪,沒有資格介入這件事,下去吧!”

一股勁風呼嘯而去,三、九兩位長老只覺得撲面生痛,雖然心中憤怒,但形式比人強,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拱了拱手。順著那陣勁風,跳了下去。心中憤慨:等我們銀城來人,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鷹搏空哈哈大笑,長身而起,如蒼鷹飛騰,直掠半空,大笑道:“好一個師徒情深,想為你徒弟報仇的,就跟看來吧!”

淚無悲尖銳的一聲呼嘯,猶如千魂萬鬼同時湧出了鬼門關,身子冉冉升起,刷的緊隨著鷹搏空,兩人身影眨眨眼就不見了,,

星河耿耿。夜涼如水。

君莫邪無聲無息地展開陰陽遁法,吊在兩人身后,一路緊緊跟隨。

不得不說。至尊實力就是至尊實力,君莫邪全力展開陰陽遁地度,絕對是驚世駭俗級別的!但此時跟著這兩個人,居然很是感覺吃力!

換句話說。隱身跟蹤的也就是君大高人,相信換了此玄天香的任何一人,誰也跟不上,甚至包括那個神秘莫測的文先生在內!

鷹搏空的蒼鷹身法,本就是玄玄大6一絕,亦鷹大至尊自信可以稱尊于八大至尊的最強依仗,這次為了給淚無悲一個下馬威,此刻自然是全力施為。淚無悲自然不敢怠慢﹔兩人在輕身功夫上,自然而然的又開始了比拼!

雖然兩人見面之后只是唇槍舌劍,並未動手,但實際上,卻已經比拼了兩場!

之前長嘯相纏,便是音波之戰,鷹搏空在玄氣修為上確實要稍遜一籌,不免落了些許下風,這一點兩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此刻的度比拼,便是第二場的較量!



第五十四章 小小搗亂一下

所以鷹搏空與淚無悲兩人雖然只是速度趕往空闊戰場,但兩大至尊卻都已經出盡了全力!惟恐落了後招,丟了顏面,鷹大至尊自討自己剛才在玄氣音波較量上落了下風,若是不能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上搏回一個彩頭,自己更有何顏面與淚無悲爭風?

而淚無悲此番乃是為了替徒弟出頭而來,更忌諱折卻自己銳氣,強自提氣追逐鷹搏空,絲毫也不肯落後!

這樣一來,君莫邪的陰陽遁雖然堪稱神妙,威力也夠驚人,但畢竟功力尚淺,還不能盡占陰陽遁之神奧,如何能比得上這兩位至尊級的大人物?

說實在的,以他如此年齡如此修為,能跟得上這兩人就已經是傳出去足以讓天下震驚的超級震撼性新聞了!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如同浮光掠影,又如同天外流星,瞬息而過,見房越房,遇樓借力,只得恍惚之間,已經逸出了天香城,消失在茫茫空闊之處。

百萬人口的大城,占地面積可是不小,但這兩人從城中心到飛出城,居然只是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這等極速,君莫邪估計就算是前世的內喲;鬥機,也未必能趕得上……

見前面兩人已經在自己的視線範疇之內消失,君大高人大有幾分沮喪之意,這貌似是老子二世為人以來,首次把人追丟吧,再舉日一看,不由苦笑不已。

真是有緣啊,麻痺的!今天下午老子剛從這裡面救出來了一個天大麻煩,現在半夜三更的大晚上居然又被引回到了這裡!

這裡難道風水特別好嗎?

君莫邪左右看了看,確認了自己的這個推斷。

此地孤懸野外,四周茫茫無人煙,林木茂密,當真是一個殺人越貨的絕佳去處!

站在樹梢上,夜風呼呼吹拂,君大少爺只覺神志一清,大是愜意,一時間豪情頓起,幾乎要忍不住吼一嗓子:穿林嗯~~海、跨啊~~雪哦~~原崦崦~~,氣沖恩恩~~霄漢~~~安安安安安

不過這聲洪亮的高歌,終究還是沒唱出來。因為在這一刻,密林內突然爆發出兩股絕強的氣勢,山呼海嘯一般將整片密林一起淹沒!

還以為那兩個老東西已經走遠了,原來就在相隔不遠的地方開始交手了,看來這地界不單自己滿意,別人也滿意,真是好地方啊!

眼見著無數顆大樹紛紛向反方向的傾斜,樹幹哢嚓哢嚓作響,幾乎隨時便要折斷的樣子!把個正豪情滿懷準備休息一下高歌幾聲的君大少差點就晃下來了,口中暗暗咒駡一聲︰這兩個老東西,真他媽的沒半點情趣,不知道戰鬥也是需要藝術的嗎?

隨即無聲無息的向裡潛了過去,畢竟有機會觀賞至尊之間的對戰還是很難得的!

密林正中,鷹搏空與淚無悲兩人相隔十丈,對面而立!兩人中間的地面異常的平整,原本生長在這裡的大樹,在兩人的氣機對轟之下,早已經無聲無息的變作了粉末,消失在天地之間!

現在的場地,比前世的籃球場地還要來的平整!

這麼好的手藝,這兩個老傢伙怎麼不去修路!還最應該到偏遠山區去修路!這他媽的比挖掘機壓路機還要平整的多,也方便許多啊。背著手瞪著眼做個無限裝逼的姿勢,路就平了,這等速庋,不利用一下實在是大浪費了……

兩人之間無形無質的氣場一波波地向外擴散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鷹搏空原本平平垂在腦後的長髮髮絲漸顯淩亂了,開始向後微微仰起,更有隨風飄零的跡象。而對面的淚無悲,卻仍是紋絲不動,連衣衫下擺也是一點也沒有揚起。

兩人修為之強弱,高下立判!

“老鷹,這些年裡,你進步可是不小呀!”淚無悲冷冷地哼了一聲:“不過速度我雖不如你,但玄功方面,你差的遠!在我面前,你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是嗎?不見得吧!”鷹搏空猛地騰身而起,這一躍,就像是壓抑到了極點的高壓彈簧突然反彈,整個身體成一柄標槍的形狀直直的刺向天空!

氣勢方面的比拼鷹大至尊已經是落盡了下風,若是再這樣魃強持續下去,只怕就要徹底陷入淚無悲的氣場,屆時可就真正回天乏力了!所以鷹搏空當機立斷,立即沖天飛起!衝破淚無悲的氣機封鎖再說其他!

鷹搏空於八大至尊中敬陪末座,本身之玄氣修為也確實是八人之末,這點眾所周知,並不足奇,若是他一味糾纏與其他至尊比拼氣勢,那他也就不配這至尊之名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鷹大至尊最強的手段從來也不是玄氣!

這一躍的高度,顯然突破了鷹搏空自己原有的高度水準,直直拔空二十丈有餘,整個人在夜空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極為模糊的小黑點!

淚無悲雙眸中鬼火般的光芒一閃,大喝一聲,也不敢怠慢,以腳尖做軸,突然身子一矮,手臂一旋,整個人宛如陀螺一般急速旋轉,只得一瞬,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型的龍捲風團,卷著幾乎是黑的發亮的詭異氣體,將周圍所有的樹木甚至是草地泥土都卷了起來,範圍越來越大,龍捲風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強!

半空中響起尖銳的呼嘯,刺破人的耳膜一般淒厲的長鳴著,快如閃電的落了下來。空中發出啪啪啪的音爆,乃是鷹搏空本身的速度到了一個極限,身軀和衣衫摩擦空氣發出來的強烈破空之聲!

鷹搏空右手在前,成爪式,左手在後,托在肩前,一頭黑亮的長髮,與地面垂直的插向蒼穹,但人卻是在往下落……

鷹搏空的整個身體,就像是天上神魔大戰中被射出的一支驚天利箭!呼嘯著向淚無悲射來!

“來得好!"淚無悲冷喝一聲,地面上的龍捲風突然拔地而起,迎向空中那道黑色的矯健身影。兩下裡驟然接觸,突然發出一陣‘啵啵’的響聲,兩股驚天巨力瞬即消失無蹤,鷹搏空也再度站在了淚無悲的面前,雙爪幻化,儼然若千變萬化一般的抓了過去。

淚無悲醅唳的冷哼,雙掌黑氣繚繞,並無半點畏怯的迎上,兩人四隻手霎時間交手教百次,突然砰地一聲,淚無悲身子倒飛而出,鷹搏空的雄軀亦踉蹌後退。

這一飛一退,中間的空間便頓時隔開了幾十丈的距離!

就在兩人退後的這一刻,正中間那塊兩股勁力接觸的地方,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產生了一陣強烈的爆炸!餘波所及,連君莫邪隱身的那棵足足在二十丈之外的大樹也在瞬間節節折斷!

好驚人的爆炸餘波!

君大殺手正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代表這世上最強八大高手中兩人的顛峰決戰,更把這個世界的頂尖武功與自己心中的原有招式做出比較,如此強者之間相鬥,縱然是旁觀,那也絕對是獲益匪淺的啊。

哪想到自己這邊才剛剛想通了一招,藏身的大樹卻突然斷了,而且還是斷成了幾十截!君莫邪直接被隱身的那節樹幹甩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實在是事發突然,居然沒來得及轉移!

雖然仍在隱身狀態,可這番滋味也不好受,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兩世為人,貌似第一這般狼狽,亦因為太過意外,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聲音極低的說。

這聲悶哼音量確實極低,但對於那兩大至尊而言,卻不亞於旱天霹靂,旁邊有人偷窺,自己兩人竟然全無所覺?!

那邊兩人不禁同時大喝︰“誰?!給我滾出來?”

君大高人此刻可是不敢露頭,縮縮脖子,直接施展木遁,急速轉移到了另一棵大樹上,心念一閃︰兩大至尊的比武,到目前為止,大致已經是分出高下了。

雖然這場比拼還只是剛剛開始,但以管窺豹,已經能看得出來;鷹搏空暫時還不是淚無悲的對手!時間長了,恐怕是要吃虧!

這就像兩大財主鬥富,一個只得十億,而另一個卻有十五億,兩人的財富就這人世間而言,都已經足夠他們盡情的愛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但兩者相鬥,鬥到最後,始終還是那擁有十五億者獲勝。畢竟他的底蘊更勝一籌。

但鷹搏空現在可是自己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出醜?既然如此,我就給他們小小的搗亂一下吧。君莫邪一念到此,突然心生一計;再次發出一聲輕微之極的冷哼,聲音中滿是不屑,接著再次轉移!

兩道人影已經如同流星趕月一般落在了他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分毫不差!

可是陰陽遁當真神妙,就在兩大至尊眼皮底下,仍能輕易隱匿!

兩大至尊細細地搜查一遍,讓是毫無所獲,不禁面面相覷。兩人心中都是震驚無限,能在自己兩人眼皮底下潛入如此近處,此人玄功,絕不在自己二人之下,甚至可能還有過之!這人是誰?又有何目的?

剛才那一聲冷哼,分明是有些不屑,看不起自己的樣子!是誰,居然這麼狂傲?

鷹搏空突然醒悟,罵道︰“淚無悲,你丫的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約來了幫手!老子鄙視你!就你這德行的,還好意思自稱是八大至尊中人!”

“放你媽的屁!”淚無悲大怒︰“老子對付你這樣的,還需要什麼幫手?當真是笑話!是你的幫手吧?鷹桴空,你別在這賊喊捉賊,乾脆明白叫出來好了,老子以一敵二,教訓你們!”

兩人話都是如此說,但兩人心中卻已經各自起了戒備之心,兩人實力雖有高下之別,但相差頗為有限,對方一旦有一個實力不差的幫手,隨時可以扭轉戰果,不禁同時將速戰速決的心思升了起來。



第五十五章 睚眥必報


「就算你有幫手,老子又有何懼? !」鷹搏空嘿嘿冷笑,雙手一亮,成鷹爪形,冷哼道:「淚無悲,你這老小子玄氣修為確實略勝老子一頭發絲,這點老子承認,可是對戰勝負之關鍵卻並非只取決於玄氣高低,今日算你的運氣好,老子讓你開開眼界,老子剛剛創出來的絕世武功就拿你這個第五至尊開開葷吧! 嘎嘎……」

大笑聲中,鷹搏空的身影再度加快,變得更為飄忽不定,就像一隻有形無質的鬼魅幽靈,突然天地之間全是呼嘯的鷹爪,一道道厲烈的勁風縱橫交錯,從一個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穿透而來,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

如果這是一隻鷹,那麼, 也是鷹的靈魂在攻擊 !

鬼鷹九爪 !

「好鷹爪!」淚無悲猛地喝了一聲彩,對運見所未見的奇妙鷹爪吸引住了全部心神,厲嘯一聲,全力反撲!

嗤 嗤 嗤 ………

淚無悲終究是吃了 這從未在這世界上出現的奇妙武功的虧,身體連續被鷹大至尊的鷹爪劃破三道,淚無悲心道不好,雖驚不亂,腳下異常沉穩的接連後退,而鷹搏空卻是得勢不饒人,長嘯一聲,第二招接著使出 !

一直到目前為止,鷹大至尊所完全參遁的,就只這鬼鷹九式的首兩式,乍見一擊奏效,心中信心大增。

趁熱打鐵的發出了第二招!

啪啪啪……一陣爆豆般的響動,淚無悲身上連中幾扳,突然厲吼一聲,身上黑氣瀰漫,玄氣海嘯般聚集起來。 身為第五至尊的淚無悲被鷹搏空遇到這般地步,終於不再留手,全力以赴,發動了自己的冷血絕命指 !

轟的一聲大響,兩人同時踉蹌後退。

淚無悲幾近無法置信,愣愣地看了看 自己胸前五道鮮血淋漓的爪印,豁然枯頭:「這套鷹爪神功,叫什麼名字?共得幾招?」

鷹搏空臉色潮紅,胸前急劇起伏,冷冷道:「老子的新招味道如何! 這叫鬼鷹九式 ! 顧名思義,自然共得九招,開了眼界吧?!」

「九招? 如此奇招,竟有九招? 鬼鷹九式?! 果然不愧鬼鷹之名 !」淚無悲悶哼一聲,道:「鷹搏空,你果然不同以往 ! 今日之事,大有蹊蹺,老夫再沒興趣跟你在 此蘑菇,便暫且作罷,哼,我隨時會找你的!」

鷹搏空哈哈大笑,道:「老子的獨門絕招滋味如何?想討教的話本尊隨時恭候 !」

「鷹搏空,念在大家同為八尊中人,再次警告你一句,遠離君家,可保全身 !」淚無悲哼了一聲:「君家同時惹上兩大勢力,如今再加上老夫,若有必要也會不吝出手 ! 鷹搏空,當老夫要滅絕君家之時,不希望看到你在場! 否則 絕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滅絕君家?為何?」鷹搏空冷哼一聲:「什麼時候我鷹搏空做事,要輪得到你淚無悲說話?等你有自信破解我的鬼鷹九式,再大放厥詞不遲!」

「不知悔改! 不知死活!」

淚無悲低低的哼了一聲,身子拔起,嗖的一聲無影無蹤! 一見情況不對,淚無悲立即收手 ! 鷹搏空的鬼鷹九式,當真是詭異莫測,且一招比一招更強,令他感到強大威脅,再無之前的必勝信心,若是鷹搏空當真有幫手在這裡,難免自己一世英名付與流水!

所以淚無悲當機立斷,立即遠揚!

鷹搏空默然半晌,突然輕輕嘆息一聲:「好懸! 好險!」

人家能於八大至尊中排名前五,果然不是鹱有原因的。

此刻結束戰鬥,看似平分秋色,但鷹搏空卻知道,實則是自己敗了自己的鬼鷹九式固然收穫不菲,卻已洩底,以後勢必再難收意外之功,這便意味著自己的壓箱底的絕招全部用光,而對方的冷血絕命指卻還才只是剛剛開始! 不過是被自己這兩招奇絕天下的巧妙鷹爪鎮住了而已,還有就是,自從那莫名其妙的一聲悶哼之後,兩人搜遍周圍,沒有發現痕跡。 從那一刻起,兩人便早已經無心戀戰了。

唯恐自己兩人鷸蚌相爭,卻被別人漁翁得利! 這一點,不可不防!

若是自己兩人鬥到最後,兩敗俱傷是板上釘釘的 事 !

一舉擊殺兩大至尊 ! 這是何等瘋狂的美名啊! 天下玄者,誰不想所以兩人硬拚兩招,便不約而同的一起罷手 !

若不是剛剛修煉了這鬼鷹九式,更完全參悟了首兩招,恐怕今天自己便要大大的丟個丑! 淚 無悲的實力,當真是切切實實的在自己之上 !

不愧是冷血 至尊!

說起來,自己逆要感激那位發出聲音的人,而不管他是什麼居心。

看來,自 己還要再抓緊啊,鬼鷹九式,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趕緊的融會貫通才好! 嘆了口氣,鷹搏空飛身離去。

在他們兩人離開之前,君大高人早已經離開了。

此刻的君大少爺心中一肚子怒火,沒處宣洩!

對淚無悲的話,君大殺手刻是氣憤到 了極點 !

是,不錯! 我們君家暫時是與兩大勢力全部扯上了恩怨,但那也不代表我們君家是任何人都能 夠來踩一腳的 !

什麼叫做「君家同時惹上兩大勢力,就算是老夫,若有必要也會不吝出手 ! 鷹搏空,當老夫要滅絕君家之時,不希望看到你在場! 否則絕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一想起淚無悲這句話,君莫極一肚子 火。

這根本就是在擺明威脅鷹搏空趕緊離開君家! 他媽滴,老子好不容易忽悠來一個至尊做護院,我容易嘛我 ! 你第五至尊又怎麼地?

草 ! 跟老子作對,別說你只是第五至尊,就算是第一至尊雲別塵,又能如何?等老子十有機會就玩死你!

為什麼還等有機會,現在就開始玩,看誰玩得過誰!

君莫邪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媽的,你這老不死的十個徒弟死了四個,看來還是死得太少! 老子暫時對付不了你,也對付不了你那幾個完整的天玄徒弟,可老子想要刺殺你的那 幾個殘廢徒弟,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你不是心 痛徒弟嗎?索性再讓你這老小子心痛到家好了 !

邪君一怒,不管不顧!

君大殺手不禁想起了君家祖訓:胯下有鳥,必做男人,頂天立地,去他媽的 !

不錯,就是要去他媽的,去他奶奶個熊 ! 君莫邪怒罵一聲,直接全速展開陰陽遁,一溜煙的回城,直奔李家大院!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狗屁第五至尊第六之尊,今天老子要是不讓你哭到死,我就把雞雞撕 下來給你做風箏 ! 憤怒之下,這一路的速度可比來的時候快得多了……

一路尋遍,裡裡外外找了一遍,居然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道那幾個人居然沒住在李家嗎?這事可鬧挺的,怎麼回事?君大少爺在一片虛無中撓了撓頭皮,終於一跺腳,刷的潛入了地下,慢慢的一點點搜尋,傾聽上面動靜,然後尋找地下密室。

一 圈 …… 兩 圈 ……終 於 –

上面一個模糊的聲音引起了君莫邪的注意:

「……玄獸筋手弩……事關重大,一切小心……可是好東西呀……」就這麼斷斷續續的幾個字,鑽進了君莫邪的耳朵,讓君莫邪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循著聲音來源,慢慢靠近。

老子正在打著主意的玄獸筋手弩,這裡居然有人也意欲染指?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穫!

「此批玄獸筋再加上金剛鐵母製造出極品手弩,殺傷力巨大,不要說是普通士兵,就算是地玄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難免飲恨手弩之下 ! 實在是不可 多得的殺人利器! 只可惜這一次,我們只能無奈放棄 !」一個聲音聲情並茂的嘆息著。

「為什麼要放棄? ! 李師弟,這件事可不能這般輕易放過了 ! 這對你們李家來說,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那些東西,可是全部現成做好了的啊! 而且,特殊製造之後,那批手弩殺傷力可是極為恐怖的 ! 難道你要放過這個機會不成?為什麼呢?」一個聲音焦急地道。

君莫邪能聽的出來,這正是那位大師兄,淚劍鴻的聲音,很是急切,像是在勸說著什麼人。

「大師兄,我何嘗不知道這批手弩關係重大?」一個清朗的聲音,帶著極致的優雅和矜持、清越脫俗,只是聽著說話的聲音,便可想像出,這說話的人的儀表該是何等的出眾。

只聽他繼續道:「可是,這次十位師兄來到天香城幫我,我李悠然並沒有為師門做出任何事情,反而每時每刻都在受著師傅的教誨和師兄師姐們的寵愛,實在是受之有愧! 現在更為了我的事,連累的四位師兄永遠埋骨天香,還有三位師兄終生殘疾,已令小弟悔恨萬分……小弟我那裡還有什麼臉面再讓師兄們為我出力?若是再有那位師兄有甚不幸「那我李悠然豈不是更加的禽獸不如?」

「李師弟何出此等見外之言?我們乃是師兄弟,你的事,便是我們大家的事 !」淚劍鴻焦急地道:「再說,若是這批手弩真個被二皇子得到了,天知道這個白癡會做出什麼事?總歸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若是二皇子因此而成事,那麼,不僅是君家,迷你們李家也是屬於現在皇帝的鐵桿力量,豈能漏得下你們?師弟 ! 這件事卻是刻不容緩的,你一向果決,此刻 怎地這般的婆婆媽媽?」

第五十六章 老子殺得不過癮!

「不不不,師兄心意,小弟真正心領了!」李悠然似乎在痛苦的搖著頭:「大師兄,你知道嗎?崧,現在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是四位師兄站在我的面前,渾身鮮血淋漓,傷痕纍纍……我我……我李悠然真真是愧對他們啊!此次手弩之事,二皇子必然會動用他身邊最大的力量護送來京城,明裡暗裡,高手不計其數!若是大師兄你們再發生什麼……意外……那小弟還不如乾脆死了!」

上面頓時一陣感動的歎息;地下的君莫邪不由得在心裡破口大罵:裝逼啊!裝逼啊!這個李悠然真是太能裝逼了!絕對已經到了一代宗師的水平了,簡直都快要追上我了……

若是你不打算讓他們出手,那你又何必在他們面前刻意提起這件事情?現在提起來了,說明了厲害之處,更說明白了對你自己的威脅,卻又改口說不想要……

就算你百般制止,萬般決絕,就算你真個言辭拒絕他們前去,這些感動中的師兄們也一定會偷著去,這番心機,當真是了得,以前可是小覷這小子了!

明明想要這幾個人去給你當炮灰,但卻非得要人家感動到自己說出來,感覺他們欠了你的似地,還得讓他們感覺到你多偉大多麼勉為其……

麻辣隔壁的!裝逼也不是這樣裝的!

果然!

「那怎麼可以!」上面三個聲音同時叫了起來:「我們怎能看著小師弟的滿門陷入如斯危境之中卻坐視不理?那我們成什麼人了?小師弟又把我等當做什麼人了,再說,若是李家得到了那批手弩,我們多少也能放點心啊。此事不必再提,就這麼決定了!屆時,有我們三人出手!定要為李師弟將玄獸手弩搶了過來,完完整整的交到師弟你的!若是小師弟實在不放心,多派些手下給我們打下手也就是了!」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李悠然似乎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態度似乎越來越堅決:「可是,小弟怎麼能名L應啊!……小弟我實在是心中有愧……實在是良心不安……」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婆婆媽媽的幹什麼?你平日的果毅決絕那裡去了?」這是一個女子聲音,看來是那位三師姐:「李師弟!你不讓我們去,難道你就看著整個李家慢慢步入危險的境地嗎?」

「師門恩重,小弟我寧可自家陷入危晝,也萬萬不肯再讓眾位師兄師姐去冒此大險!」聽得出來,李悠然這句話,顯然是咬著牙說的,斬釘截鐵!

「胡說八道!」另外三人都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義憤填膺。

還是淚劍鴻先開口:「李師弟,若是你再這麼說,便是看不起我們,便是不承認我們是你的師兄弟!那麼,我拍拍屁股立即就走,從此不見你李悠然!」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豪氣干雲,肝膽相照!

在地下偷聽的君大少爺簡直都快笑抽了,這叫什麼事啊,原來淚無悲調教出來的弟子盡都是這般貨色,估計淚無悲本人也好不到那去吧「既然如此……大師兄,你們……千萬要小心!」李悠然已經被感動的哽咽了起來,吐字都有些不清楚了:「請諸位師兄謹慎記,寧可不要這批手弩,悠然也要師兄師姐平安歸來!我會調派最大的力量,協助師兄師姐,師兄師姐請千萬不要吝惜人力,即使全犧牲了也無所謂,只要幾位師兄可以安然歸來,再大的損失也再所不惜!」

「儘管放心就是,一切包在戢,們身上!小師弟你等我們的好消息吧!」三人把胸膛拍的啪啪響,豪情滿懷,充滿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豪邁!

地下的君莫邪終於不笑了,反而深深地在心裡歎了口氣:又是一幫被李悠然賣了還要幫著他數錢的傻逼!看來這三個人是被李悠然徹底的洗了了一一淚無悲這個兒子,和這倆徒弟,真是到了一定的地步!難怪之前合五人之力圍戰夜孤寒,戰果還如此蕭條。

人啊,沒有智慧真可憐!

「多謝師兄師姐!據我的情報,那批手弩應該在十三天後抵達京城南卻屆時,我們便按計劃展開行動!」估計上面的李悠然應該在哪深深地鞠躬,然後三人便開始談論起具體的行動計劃來。

君莫邪聽了一會便已經明白,接著就沒有了再聽李悠然**傻子的興趣,因為,在此刻,他的心中突然又有了一個新的打算……

當然,那是以後的話!

此刻,乃是殺人的時光!君大殺手從未忘記,自己此來的初衷!縱然聽到了重要消息,那也絕不妨礙君莫邪殺人的決心!

無聲無息的從地下升上來,舉目四顧,發現自己此刻乃是置身在一座空闊的大院子裡。

君莫邪舉目看去,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在李府找不到他們的原因:這本就李府之外啊!乃是緊挨著李府的一座院子。

怪不得!

又轉了一轉,便聽見不遠處一片青翠的竹林包圍著的廂房裡有痛苦的呻吟的聲音,君莫邪嘴角下彎出一個殘酷的幅度「身子一閃,便閃-了進去。

房中盡都是藥味,三個師兄弟各據一張軟塌,在那裡靜靜地躺著,偶爾抽搐一下,人人臉色慘白。

「唉!真是可憐啊,看你們如此痛苦,就讓哥哥我來拯救你們出苦海吧!」君莫邪悲天憫人的歎息一聲,卻已經將牆上掛著的一柄大刀取了下來,看來是這三人中某個人的隨身兵器,就在虛無中,猛地舉起,快如閃電,毫不猶豫,更不眨眼,如同剁餃子餡一般起落……

噗噗噗,一這三人都已經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傷,此刻還能留得一口氣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哪裡還能作出反抗,直接連多出一口氣也來不及,就已經慘遭厄運!

鮮血橫飛,血肉四濺……

最後一位,正是那位輕功超卓的六師兄,他眼睜睜的看著鋼刀突然詭異的漂浮了起來,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卻見鋼刀閃電般落了下來,身邊的一位師兄一位師弟,兩顆大好頭顱噗的一聲,就這麼詭異的與身軀脫離,西瓜脫離了瓜秧一般滾了出去……

他恐懼至極,正要張口驚呼,突然虛無中有什麼東西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喊不齒聲,像是一隻手,還帶著溫熱,但為什麼看不見?

為什麼看不見?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他只想到了這裡,就看到那柄無人控制的刀向著自己的脖頸,刷的落了下來……

君大殺手停了手,冷冷一橫,拿起一片布條,就在遍地鮮血中蘸了蘸,嘿嘿一芙,歪歪扭扭的在牆上寫了幾個字:「那天殺了四個,他媽的不過癮;今天再來砍三個,偏偏都是他媽的半死不活的,怎麼能過癮!等過幾天再砍死最後那三個,要是再不過癮就輪到你了我親愛的冷血至尊無悲姐姐……」

想了想,似乎意猶未盡,又在一邊的牆上多添了幾個字,這才心滿意足的立即遁走。

偏房距離李悠然等人所在的正房有十幾丈的距離,君大殺手何等手段,非但動作急疾,過程迅速,雖然用力很大,其實砍在毫無抵抗能力的人體上,壓根發不出多大聲音,只是『噗噗噗,幾聲輕微的響動,便已經完事,這本就是一個優秀殺手的基本功,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再說……這把刀也實在夠鋒利……

相信就算有人碰巧聽到,恐怕也只是認為有人忍不住放了幾個屁那樣的聲音,因此居然直到完事也無人發覺這幾人已經永遠擺脫了人間苦海,遠離痛苦,往生極樂世界去了……

君大殺手這邊才剛遁出來這個院子,就看到遠方一條人影慢悠悠地向著這邊飄來,雙手負後,一片出塵的氣概,動作瀟灑,不疾不徐,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問題想不通……

正是名震天下的冷血至尊媚-無悲!

老不死的,你來遲了一步!君莫邪惡狠狠地笑了笑,故意的與他擦肩而過十十就在君莫邪擦著淚無悲的身邊過去的時候,淚無悲突然像是察覺了什麼,身體姿態雖無任何變化,但本身的氣機卻在一瞬間提升到了巔峰,一陣恐怖的澎湃威壓從四面八方的湧來,君莫邪只感到一陣山嶽般的重壓當頭而來,心中暗叫厲害,伸伸舌頭,刷的遁進了鴻鈞塔。

奶奶滴,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現在老子就在這裡面,有種的你進來咎!

不過,貌似之前從無人能夠發現,為何這次淚無悲卻有了反應?君莫邪蹲在鴻鈞塔大殿中苦苦思索,難道自己這神妙的遁法還有什麼破綻不成?

又或者是到達了這些至尊層次的高人,已經能夠發現或者感應到我的異常?還是說……我明白了,君莫邪突然想起自己剛剛殺過人,身上猶帶著凜冽的殺氣!

想來定是這陣殺氣讓淚無悲感覺到了危險!再加上自己心中對淚無悲本就帶著敵意,那麼他能感覺出來也就不足為奇。

這麼說,我在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氣的時候是可以隨意隱身的,但一旦帶著情緒,就不行了。

這也就從側面直接打消了君莫邪憑著這隱身之術去刺殺什麼至尊的YY念頭



第五十七章超級誤會

君大殺手的想法雖然乃是大有道理,但和事實其尖還是有些出入。

陰陽遁法雖然確是蓋代奇學,即使是八大至尊也沒有能力洞悉君大高人的蹤跡。但陰陽遁法在不使用其中五行遁化的時候,雖然也可以隱身匿跡不虞人發現,卻並非是真正的遁入虛空,始終會引動宴氣流動的異常。其實這也不算是異常,只是一個正常人走動,改變些須空氣流動變化而已。轉載自┄┄而這樣的細微變化,絕大多數的人是沒有辦法察覺的。

可是淚無悲是什么人?他若是覺察不到的話,那他也不是淚無悲!

點滴的空氣波動異常瞬間已經被他捕捉到了,只是明前這一幕太過詭異,殺氣之濃烈可說是他生平僅見,可以推斷對方的實力絕對是高深莫測層次。所以淚無悲立即釋放自身威壓,護住自己全身。

而之后君大高人遁入鴻鈞塔之內,那就真正不是淚無悲可以察覺的!

君莫邪想通了這一切,頓時心中有些失落。再說在塔里已經呆了一會,估計外邊的淚無悲也走了,便刷的又遁了出來。哪知道一看,淚無悲居然還在街上站著,就在君莫邪剛出來的這一剪,淚無悲閃電般的目光已經向著他隱身的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如同兩團鬼火,在夜空中突然閃現!

“草!這老小子真閑!”君莫邪一陣郁悶,沒奈何,再度遁了進去,心中暗暗發狠:媽滴,老子在這里面,天亮之前不出去了還不行”

至尊高手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靈覺,剛才君大高人之氣息雖然一閃即逝,卻給淚大至尊留下了異常深匆的印象,萬萬不敢怠慢。

淚無悲會過鷹搏空之后,一路回來,左右沒事,速度也就難免慢了一些,沿途又刻意搜查著那位曾經發出聲音的神祕人的蹤影,速度自然也就更慢了,,

剛走到這里,突然覺得空氣流動加速,又感覺到一股血腥的殺氣在向著自己接近之中,不由得在第一時間就提聚了全身玄功,蓄勢待發。他能感覺到,這股殺氣的鋒銳,有多么可怕!

惟有當世最頂級的殺手才能帶來這么強烈的殺氣,而如此強猛的殺意甚至已經夠資格刺殺自己了,所以即便以淚無悲之能,也是絲毫不敢怠慢的,瞬間釋放威壓,嚴陣以待。

這個衡量標准自然是以君大殺手的超級殺氣做出比較的,這股子殺氣乃是君莫邪骨子里的東西,雖說現在君大少爺並沒有這般強橫的實力,但那股子殺手之王的凜絕殺氣,卻是絲毫不減!

淚無悲全神貫注的默默地靜等了一會,哪想到居然全然的無聲無息了,連剛才的凜冽殺氣也無影無蹤,四周一片寂靜祥和,任何的風吹草動也沒有。不由得夫奇!難道真是我的錯覺?可我怎么可能出現錯覺這種事情?

正在疑神疑鬼的剛要解除這種如臨大敵的狀態的時候,突然身邊的氣機又是一陣波動,那股血腥的殺氣,又在自己身邊出現了,而且這次,一出現就幾乎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有什么自遠至近的說法,,

淚無悲的心念瞬間欲一動,可這股恐怖的殺氣又突兀至極地的消失了,消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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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這下糗大了
君莫邪還未起床,正在床上研究著自己的綺夢,同時很丟人的現,內褲貌似已經不能穿了,濕了一大坨,禺手一摸,居然已經有些硬……

(這情形,相信看書的哥們兒,大家嘿嘿嘿……心照不宣……大家都很純潔滴……)

真是可恥啊!夢遺這樣的事情,居然能生在了我君大殺手的身上,這種丟臉的事,我滴個夭哪,說出去誰信啊……真真英名掃地啊!

君大少急忙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失去了第一次”的身體,鬼鬼祟祟地露出頭查看一番,這才忙不迭的曲腿抬臀…褳褲啊!再不換下耒,這也太難受了啊。

刷的一聲,動作無比利索,已經從身上褪了下來,用手一團,便從被子里伸出表,想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扔掉……

可是…… 突然! 砰!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房門一下子被撞開,君老爺子白須飄揚滿臉著急,毛急火燎地進了門,張口就是一聲大喝︰“你小子怎地逆不起耒,你要籍!到什麼時候!”

啥叫無巧不成書呢,這就是了,這麼羚的時刻,居然被人撞見了!

還是個男人,老男人! 君大少這一刻簡直有了自殺的沖動,閃電般把伸出的手縮進了被子

里,一疊連聲的模模糊糊的答應︰“這就起,這就起,您老是不是先出去……

“你手里拿的啥?”君老爺子一下子起了疑心,非但沒出去,反而走進了兩步,立眉嗔目一聲大喝︰“給老夫拿出來瞧瞧!”

“沒噲,沒啥,真沒啥……”君莫鄔只感覺自己兩輩子從沒有如此刻這般狼狽,一個勁的往被窩里縮,抱怨道︰“爺爺,您老人家也太不講究了,我這還睡著覺哪,你就這麼砰的進來,幸虧現在還沒媳婦,要是給您找了孫媳婦,難道您也這麼不管不顧的闖進來了?”

這叫什麼話? 君老爺子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楮,滿頭黑線,眼冒金星︰“孽障!

怎麼說話呢?老夫我……你小子還不趕緊拿出來!?非得要老夫費事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揪住被子,天玄高手的功力,豈是君莫邪這個小菜鳥可以抵御的?頓時嗖的一聲掀了開來,君老爺子面前霎時出現了一枚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物事,中間黑乎乎的一團,長槍猶自顫巍奠,地,粗大至極,筆直地搖頭晃腦……

君莫鄔毫無心理準備,驚叫一聲,雙手神的捂住胯下,羞憤欲死;突然把心一橫,反正丟人也丟大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徹大悟

一般的松開手,就在床上徑直站起來,赤條條的挺著那話兒,優雅的扭 了扭屁股,走了兩步貓步,對著一下子成了化石一般的老爺子道︰“爺爺,您不就是想看看嘛……現在,可看見了?”

老爺子如夢初醒,禁不住老臉通紅,掄圓了手臂,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淠脆悅耳之極︰“我看你個混帳玩意兒……”

突然一伸手,將君莫邪手中那團物事搶了過來。非得看看你小子藏的是啥!怎地感覺還有些濕漉漉的,老爺子一時間沒想到那方面,居然還

愣一下,舉著這團布湊在鼻子前面嗅了一嗅,頓時感覺到了一種旗患久違的古怪氣味……

霎咚間,老爺子終于徹底醒悟! 老臉一陣通紅,把那物事一扔,惡狠狠地撲了上去︰“……老夫打死你這個小不要臉的!……”頓時慘叫

聲陣陣響起,淒慘之極……

君三爺遠遠地聽見慘叫聲,急忙趕來;正好踫見老父親紅著老臉從君莫邪的房間里出來,氣的還直吹著胡子……眼角卻是隱隱有些笑

“爹,莫鄔又讓您生氣了?”三爺小心翼翼的問道。

“莫提那個小畜生!”君老爺子抖了抖抓過那物事的右手,無言地張張嘴,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搖了半天腦袋,才終于道︰

“唉孩子長大啦……是時候找媳婦啦……”背著手溜了……

走到了門外才想起耒此來的目的,遠遠地吼一聲︰“對了,老三

你讓這小孽障趕緊準備一下,陛下要見他!”然後嗖的一聲沒影了……

今天的事,老爺子這位統帥舉國兵馬的老帥,也感到了格外的丟臉,自己一世英雄,今天居然看了孫子的凶器,還拿了那啥,真是丟臉……問題是,心中郁悶之余,卻又忍不住的想笑……

還有些老懷大慰的意思…大了啊,已經可以那啥了,那本錢……

可是相當的不差啊,都快趕上老夫當年,雖然比老夫還差那麼一點,但

也絕對夠用了,更何況才十六,還有大大的展的余地……

趕緊的為我們君家開枝散葉吧……老爺子雙手在自己胸前虐抱了一下,就像是抱著嬰兒的動作,似乎在溫習著什麼,老臉頓時笑開了花……

過了一會,君三爺才見到自己那神奇佷兒第一次如此的低調,大姑娘一般的低著頭,在自己身上衣服上這里拉拉那里扯扯的走了出來,似乎是非常的不對勁……

“到底咋回事?你又作啥妖,我咋就沒看明白你爺爺,到底是生氣

呢,還是開心呢,那到底是噲表情呢,一邊罵你,一邊笑眯眯的,趕鑒給我一個解釋!”君三爺一頭霧水。

君大少萬般無奈的抬起頭,一臉的難為情,虔誠的拱拱手︰“三叔,求求您……別問了……

這事實在不是能當面解說的事啊!

雖說君大少的驗皮厚絕對要比萬里長城拐彎處還要厚上一倍,但就算是級厚臉皮也有軟肋,這樁事實在太丟人了,真正的很十分非常特別相當的非同小可呀……

終于在吃飯的時候,君無意才從父親嘴里得知了這件事,同時,一

起吃飯的鷹搏空當然也聽到了,君無意當場把吃下去的米飯變作兩道白

線從兩個鼻孔里嗆了出來,差點噴到對面坐的鷹搏空……

至于差點被噴到的鷹大至尊一點沒動怒,只是面色古怪的愣了一會,接著就笑得幾乎岔了氣,好久沒這麼開心了,簡直比昨天僥幸戰平淚無悲還要開心,可是太有意思了……

吃過了早飯,君莫邪靶孫二人不理那位已經笑得躺在自己輪椅上直抽抽的血衣大將以及有氣無力、八大至尊之一的鷹至尊,沒事人一般,雙雙上馬,直往皇宮而去。

只留下君無意與鷹桴空,笑得死去活來差點走火入魔的二人組……

皇帝陛下之所以突然要見君莫鄔,原來是不知道上了哪門子瘋,要

將那已經鋁過的金秋才子宴在今日突然舉行,而且,地點就設立在皇宮。

這可是大大反常的事情。

自從昨天半夜傳出這個消息,主持此事的禮部尚書孫成何幾乎跑斷了腿,自然,比他更忙的便是文星書院的那些老夫子們,多少學子翹以盼的盛事,卻突然被告之取消了;在失望許久以後,突然又來了消息,卻是這樣的急促……

晚上才決定下來的事,居然明日伎要舉行,得有多少人趕不及參與呢……

幾位白頭的老夫子都在心里怒罵︰迪叫什麼事啊,就算是急著吃奶,也得解開懷呀……

不過沒辦法,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他老人家說了今天,那就是今天!若是惹惱了皇帝陛下,一怒從此取消,那豈不是自己這幫老東西葬送了學子們的金光大道?

這次不僅是時間緊,地點怪異,而且規模也是空前的宏大,不但各大世家的公子們也都在邀請之列,三位皇子和幾位公主也列席參加,甚至于各家族的才女們,也是來者不拒,只要你來就行!

所以,君莫鄔、唐胖子這等臭名昭著的紈褲們,居然也是榜上有名,盡都收到了請柬……

一路上,老爺子沉著臉沒說話,君莫邪也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祖孫二人同時感覺到,這次所謂的金秋才子宴,恐怕是娑無好宴啊!

太反常了!太不正常號,簡直是離譜!

尤其是君莫鄔,隱隱的感覺到,似乎有一張什麼無形中的大網,

在向著自己罩下來……君莫邪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針對誰也不應該針對我呀!老子固然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博

古通今詩詞歌賦琴投書畫樣樣皆通,但這些人不知道呀;現在在這些人眼里,老子算老幾啊……

“莫邪。今日之事……老夫總感覺那里不對勁。”君戰天老爺子

目光凝重︰“你……要盡量藏拙!”

君莫邪為了讓爺爺寬心,開朗的笑了笑︰“爺爺,您還信不過我?

裝瘋賣傻,咱可是一絕啊!咱是天香第一紈褲,還藏什麼拙,咱本來就 拙!”

“小鬼頭!”君老爺子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無形中感覺壓力大減。

皇宮前矗立著一尊肉山!

君莫邪一看,哈,熟人啊,正是唐胖子……一對難兄難弟,一個不落…,…

君老爺子進去上早朝了,至于君大紈褲和唐胖子兩人一個蹲在地

上,一個蹲不下斜倚在牆上,都是惡形惡狀毫無形象可言,自顧白的嘮嗑。

旁邊的各家公子和才子們一個個滿身光鮮,意氣飛揚,瀟灑自如,

與這兩人更是格格不入。見二人如此憊懶,紛紛躲得這二人遠遠的,有不認識的便打聽起來。

“這倆人是誰?怎地如此不顧儀態!”一人問道。

“你不知道啊?你居然不認識這兩人?”另外一個聲音很驚訝,

聽這驚訝的程度,活像是美國人不知道盛頓,法國人不知道拿破侖,德國人不知道希特勒一般。



第六十章今天讓我流氓到底吧

「怎麼地?我應該知道?難道他們很有名嗎?」問的人很是詫異。難道這兩個又猥瑣又自鳴的意的傢伙,居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成?可看這形象,,不像呀,」

「京城四害,你應該知道吧?」另一人吊著眼睛,用一種指點迷津的口氣,道。

「這個倒是知道;無非就是肥豬唐,惡霸君,還有茅廁裡的臭蟲和飯桌上的蒼蠅難道??」

「不錯!面前這兩位。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肥豬唐和惡霸君!乃是與茅廁裡的臭蟲和飯桌上的蒼蠅齊名於世的另兩大害!」

「怪不得一見這倆人就覺得有一種扁人的衝動,原來如此!京城四害,嘖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說起來真是有損斯文啊,這樣的渣,居然也有資格來參加才子宴,世風日下,人心不豐啊,,唉!」

「唉」吾竟與這等敗類並立於世,恨不得以頭搶地,深以為恥啊!」一陣同聲長嘆,喘噓不已。諸如此類的言論。沸沸揚揚,所有人都斜著眼看著這久負盛名的「兩大害」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人人眼中,皆是鄙視,個個臉色,全是不屑。

君莫邪與唐源兩人恍如未聞,很是自在。

「胖子,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的話?」君莫邪壓的低低的聲音。

「忘不了」唐源懶洋洋的睜開眼皮:「你還信不過咱家?」

「我就是怕你小子豬油蒙了心,肥肉堵了眼,草!」君莫邪罵道。

「君子不重咋不威!嗯。這可是我爺爺說的。」唐源搖頭晃腦,很是自有

「就你丫這樣的居然也敢說自己是君子」!」君莫邪乾嘔了一聲。再說了,現在這些上,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君子!

搞定了胖子這邊,君莫邪略略放心,剩下的,就看自己發揮了!他奶奶滴,今天就讓你們這些棒槌看看,什麼才叫做流氓!老子流氓不死你們!

在這裡乾等著?老子哪有這些國際時間?哼哼,今天就讓老子流氓到底吧!

「那誰,說你哪,看什麼看?很好看嗎?」君莫邪斜吊著眼,問一個正偷偷看自己的油頭粉面的傢伙。這傢伙,認得,卻是孟家的人。上次曾經有份參與與孟海洲一起陷害唐胖子的,記得好像叫孟飛的,但現在當然是裝作不認識了。

「沒看啥。」那叫孟飛的傢伙也很吊,一斜眼一偏頭,給君莫邪一今後腦勺。也是。凡是接到邀請的,又有哪一個沒有點身份?孟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

「臥槽」君莫邪拉長了腔調怪叫一聲,一邊擼袖子。一邊就要脫衣服沖上前去:「你誰家的?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草!看啥看?看你媽個頭啊!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塞你**裡你信不信?!」

君大少直著脖子,青筋鼓起老高,咬著牙齒,吊著眼睛,口沫四濺。

那油頭粉面的少年孟飛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好好的站在這裡,只不過看了兩眼就招來這等無妄之災,別人都看了,為啥就我自己遭殃?被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罵的幾乎吐血,滿臉通紅。結結巴巴了好幾次,氣的直接說不出話來。

「算了!三少,何必跟這些俗人一般見識!」唐胖子急忙勸解,寬宏大量的道。

現在是該他出場的時候。兩人狐朋狗友這麼久,唐胖子與君莫邪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他一把拉住君莫邪:「留點精神,待會兒我們還要在金鑑殿上一鳴驚人呢!展露一下咱倆的蓋世才華,說不定陛下一高興,賞咱倆什麼承相太師的做做,也過過官癮。」

「說的也是!」君莫邪撫了撫頭髮,很是臭屁的甩了一甩,「老子不跟這些俗人一般見識!」

兩人這一唱一和,令旁邊的所有人都是有一種強力的猛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就你們倆那德行?還一鳴驚人蓋世才華?弄個承相太師的做做?我真是草了,,

啥叫驢不知自己臉長,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是長見識啊」

「君莫邪!你什麼意思!難道看我好欺負不成嗎?」那油頭粉面的孟飛張口結舌了半天,終於順過一口氣,暴跳如雷地怒罵出口。

「大家可看見了啊!是這小子挑事,可不能怪我吧!」君莫邪一副受害者的無辜的樣子攤攤手:「我本打算大家都是世交,既然來到這裡的都不是外人,大家說是不是?說句話就算了,可這傢伙居然不依不饒的!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皇宮哇!他居然在這裡如此咆哮,哼哼,你小子想造反嗎?還是孟家想謀朝篡個?」

眾人齊齊暈翻。太無恥了!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就算是莫須有的罪名,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你」胡說八道!」孟飛幾乎氣暈過去,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如同風中落葉。

君大紈袴卻並不怠慢。徑直衝了過棄,左右開弓,啪啪的幾個耳光。清脆悅

技,接著就腳跺在小肚子卜,動作瀟灑利索。

孟飛猝不及防之下,再說怎麼也想不到就在皇宮裡這貨居然真的就敢大打出手!頓時被打懵了,只覺眼前金光閃爍。星光燦爛,接著就彎著腰,像個蝦子一般捂著肚子躬下身子。君大少得理不饒人,痛打落水狗,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一躍而起,口中「哦耶」一聲怪叫,砰的一下子重重的將他打倒在地,接著,君大少的兩條腿便如旋風一般輪了起來,照著孟飛臉上狂奔!

不多時。這位油頭粉面的孟大少爺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幾乎比唐源還胖!

眾人頓時鼓噪起來,這個君莫邪,也太無法無天了!

「算了,君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青年臉上帶著不忿,在君莫邪又要抬腳踩下去的時候,拉住了他。

眾人一看。有熱鬧瞧了。盡都是京城最古老的家族的人,著君莫邪這位最大紈袴如行下台!

「你誰呀?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算老幾呀?你知不知道。這孟小子犯了什麼罪名?稀里糊塗就想出來架樑,活膩歪了你?」

君莫邪吊著眼睛直起腰,身子一歪,**一扭。整個人成「」形,左手插著腰。歪著頭,就像一把巨型的大茶壺。

「在下慕容千里!慕容世家的三代子孫!」錦衣青年臉上帶著驕傲的神情,微微抬著下巴,傲然看著君莫邪,慢條斯理的,用一種君莫邪最討厭的裝逼的腔調,說道:「君三少,呵呵,你看」是不是給我個面子呢?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就此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哇靠!慕容世家耶,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胖子,快救命,我被嚇的喘不過氣來了

君大少一副震驚過度的樣子跳了起來,誇張的叫了兩聲,一邊拍著胸口,好像吃驚不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然後卻在突然間一板臉,猶如戴面具一般快捷的變了臉色:「嚇唬我?!居然拿慕容世家來壓我?!嘖嘖半。嘖嘖嘖」

君莫邪繞著慕容千里走了兩圈,伸著脖子,咧著嘴。咬著牙:「哈!哈!哈!慕容千里,你很牛叉耶;慕容世家,好大的名頭,嘿嘿嘿,認得少爺我是誰不?」

還沒等慕容千里說話,君莫邪已經陰陽怪氣的道:「你是不是覺得,慕容世家比我君家牛逼?呵呵,你年紀輕輕的居然能代表慕容世家?臥槽!真是牛啊!看來慕容家是要和孟家聯手造反,顛覆我天香了,我明白了!」君莫邪點著頭。

「我沒說我代表慕容世家!更沒說什麼造反!你別在這造謠!君莫邪,你這一套用在別人的身上可以,在我身上可不好使」。慕容千里斜眼一看,幾位族裡的兄弟已經看著自己的眼神出現了異樣,急忙大聲解釋。

「不能代表慕容世家?那你跳出來做毛啊?草!老子做人真是失敗,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欺負欺負!真他奶奶滴活得全無半點樂趣可言。

君莫邪唉嘆一聲,突然橫眉豎目:「既然你小子不能代表慕容世家那你鑽出來冒充什麼大尾巴驢?還不給老子滾了下去?看!再他媽看我一眼試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閹了你讓你直接不用出這皇宮就能找一口飯吃?趕緊給我滾!草!」

君三少的囂張熙扈終於引起眾怒,眾才子,眾公子紛紛鄙視,七嘴八舌的指責;君莫邪叉腰而立,來者不拒,就在皇宮大殿前面,氣湧如山,舌戰群才!污言穢語,詣酒而出;市井粗話,綿綿不絕;聲音越來越大,唾沫星子越來越多,但卻是毫不退縮。

正所謂有詩云:任他千軍萬馬,我自砥狂中流!

又有詩贊曰:橫眉冷對千夫指,一張嘴全罵回去!

唐胖子無限崇拜地看著君三少瘦削卻高大的背影,一個勁的讚歎:這口才!這反應!真是敏捷,真是牛叉啊!真是,,沒治了,唯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小孩吃糖嚼了!(絕了!)

眾口紛紜。群情激奮,大殿前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如同菜市場一般,眼看著就要打起群架來

「放肆!皇宮重地!何人敢在此如此高聲喧嘩?都不要腦袋了嗎?。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暮鼓晨鐘,振聾發聵!

正在吵的不亦樂乎的眾人抬頭一看,不由得人人都是喊了一聲天:朝中各位大佬。包括各個家族的老爺子,一個個黑著臉站在那裡,每個人的臉上,都能掛下一層霜來。

「成何體統!」獨孤縱橫老爺子大喝一聲,唯恐天下不亂似地。

眾小年輕一個個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心中把君莫邪恨到了極處: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形象,就因為這貨一朝喪失殆盡全落進了眾位大佬的眼裡,,唉!



第六十一章才子們來了
自然,大殿前除了有數的三五個人之外,其他人盡都參與了這場罵戰,正所謂法不責眾,也只好不了了之。

等眾人各自回到原位站好,眾大佬才發現,君三少拍著屁股站了起來。感情這半夭這丫的罵累了居然還知道坐著罵的……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丫的就算坐著沒有板凳,居然也不肯虐待自己的屁股…在他的屁股下面,赫然還有一個豬頭也似地人躺在那里,已經奄奄一息了。正是孟家那位孟飛孟公子……君少爺剛才就是坐在他的背上與群情激奮的眾人展開對罵地!怪不得他罵到激動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扭一扭腰,轉轉屁股。

原來如此……

看孟公子這樣拳,這次的金秋才子宴鐵定的缺席無疑了……

“還不快抬進去請御醫!”王家家主孟學聖憤怒焦急的一聲吁喝,隨即轉過臉來看著君戰天,皮笑肉不動的道︰“君老,令孫可真是年輕有為呀……”

“咳咳……互兄過獎了,呵呵,莫鄔他年少無知,實在是當不得孟兄如此盛贊,切莫慣壞了他…君老爺子捋著胡子,眯著眼楮答謝。

孟學聖一個趔趄幾乎摔倒,連旁邊的眾位大佬也都人人都是一個踉蹌︰我們算是明白了,原來無恥這種事,也是有遺傳的……

大殿前的這出由君大紈褲刻意引起的鬧劇,聲勢如此之激烈,響動如此之大,牽連如此之廣,最終參與的人數如此之多,正在大殿里議事的文武大臣和皇帝又不聾,自然是聽到了。也正因為聽見外面越來越是澆烈,縱是涵養再好的也頂不住了,這才匆匆地結束了殿議,原本最少要兩個時辰以上的殿議,今天居然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因為眾大佬的心思都已經不在這里了啊,外面正在爭執的,可盡都是各家的寶貝疙瘩,聽那動靜,沒準再晚出去一會兒,就真出人命了……君大少,中暗笑著,感覺很爽《嘿嘿,老子這兩輩子,除了那些死人之外,啥時候等過人啊,你們這幫家伙居然敢讓我在殿外等候,我要是不折騰出點事來,豈不是太便宜了你們?

此刻,距離才子宴開宴時間尚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但已經有許多太監宮女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前後招呼著。

“這個,三少……那啥都在哪個大殿?你知道不?”唐源問著君莫邪,同時小眼楮四處梭巡︰“傳說中的那些才女閨秀們怎地一個也沒見?光是一些文縐縐不象老爺們的大老爺們,有個屁的意思?咋地也得先滑溜滑溜眼珠子啊……”

“貌似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咱們陛下吧,問我有個毛用。君莫邪隨手從玉石欄桿外摘了一根半枯的狗尾巴草,邪邪地叼在嘴里,*。下翻動,于是那束毛茸茸的草尖就在他的嘴巴前面上下翻騰,靈動之極。

唐胖子羨慕的看著,他那張大臉上的肥肉尖在太9,嘴唇太厚,舌頭也較常人粗短,根本做不到君莫鄔這麼靈活,口中哼了一聲,道︰

“我要是敢去問陛下,估計我爺爺能立馬剝了我的皮。體說你不知道就得了,居然讓我去問陛下,干嗎這麼害我,你可是我大哥……”

“草,老子這次可是第一次未皇宮,跟你腳前腳後一起來的,你比我還早些,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當著大家你可千萬別管我叫哥,有你這一肥弟弟,我眼暈!”

君莫邪翻了翻白眼,眼神一瞥,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胖子,另一批不象爺們的老爺們來了,還是你的老相好;那不是文星書院的才子們嗎!你瞧,走得那叫一個整齊,跟他媽閱兵似地,做作,一堆偽君子。”

果然,大殿前面寬闊的玉石台階光滑地面上,一隊清一色白衣飄飄的青年人,正一個個風度扁扁,儒雅瀟灑地到來,一個個的盡都是眉清目秀,隨便一人亦是氣度高華,超塵脫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人。

在最前面兩個白須老者的帶領下,踱著四方步,慢慢入場。

最前面的兩個老者,面容甚是清 ,白發蕭蕭,只得書生方巾柬發,寬袍大袖,充滿了博學鴻儒的派頭。正是文星書院的兩大教習,也是舉國學子們亢不欽仰的兩大學者,梅高節,孔令揚。

唐胖子鼻孔中嗤了一聲,低聲道︰“又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家伙帶著他們的一干徒子徒孫,一家子偽君子,媽的,老子看了他們就想吐,等下就再踅摸一個最能裝逼的,老子哪正缺個專門給老子洗內褲的小廝,以前那個被老子給作了,現在想想居然有點後悔了。”

君莫鄔微微抬著下巴,看了看這群人,吊著眼楮哼了兩聲,表示認可胖子的話,他是知道胖子這段壞人壞事的,甚至還大盛贊同。

湊巧,身後落有大聲感嘆起來︰“真不愧是文星書院啊,果然是胸藏錦繡人自潔i,腹有詩書氣便華!文星書院的學子,果然盡都是我天誇帝國的人中龍鳳,天之驕子!”

“真是個棒槌!”君莫邪唐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鄙夷的嗤了一聲,然後不約而同地揚起頭,到了一邊。

到哪都有捧臭腳抱粗腿的貨色,可是此刻大殿之上盡都是各大世家的後起之秀,更不乏已經確定後繼家主身份之人,竟然要對一些只會死讀書的酸書生進行吹捧,實在是大掉價了!就算有心拓攬,也稍嫌惡心了一些。

兩人雖然退得不慢,但現在四周一片寂靜,兩人異口同聲的聲音湊合在一起,已經算得上是響亮了,瞬時之間,大殿前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這兩個貨身上,一時間眾目睽睽,萬眾矚目。

尤其是那文星書院帶隊的兩位老夫子,看向君莫耶和唐源二人的日光,猶如看到了兩坨狗屎,異乎尋常的厭惡、不屑。

突然被這麼多大人物小人物才子們公子們一起鄙視著,唐胖子可是著實的嚇了一跳,肥臉變色,身軀有些顥顥,別看胖子可以私底下玩死玩殘個把才子,更多卻是因為那才子本身人品下賤不堪,趨炎附勢,才被胖子弄死,此刻如此突兀地被如此之多的目光鎖定,其中還有不少的大人物,說不害怕,自己都是不信的。

褲子是有點怕了,可是君大紈褲卻是顯得毫不在乎,索性高高地仰著頭,目光斜斜地往下瞥……

面對著近百人的鄙視,君大少表現出的,乃是一派居高臨下的強硬氣度,目中無人的睥睨傲氣,榮辱不驚的傲然風采,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無賴派頭……

他強任他強,我比他更強!這本就是君大殺手絡行事格言!“朽木,不可雕也!”梅高節椽老大人冷厲的目光注視著這紈褲二人組,終于把山羊胡子一翹,一拂衣袖,低低的,不屑的,鄙夷的罵了一句,畢竟是老資格老牌子文人,更下賤一點的詞匯這老人家可是一點都不會地,就這一句,已經是一個最激烈、最嚴重的罵詞了,真他娘的文雅啊!一句“文雅”的罵詞之余,老爺子目不斜視、大刺刺地從兩人面前經過,徑直帶領學子們一路前行,來到台階上,與眾位朝中大臣一個個見禮,寒暄,將自己欣賞的出眾門生一個個分別引見。

君莫邪卻發現,兩個老家伙走過自己身邊時,斜斜的看了胖子一眼,目光中,竟然是深深的恨意!要說這些才子們,尤其是文星書院的才子們和大儒們,在整個天香國最恨的一個人絕不是什麼奸臣什麼小人,至于君莫邪更是不在他們眼中,他們最痛恨的人是…唐胖子唐源!其實這並不出奇,剛才就提到了,唐胖子自身紈褲、卑鄙不說,居然還利用家族權勢,將一位文星書院畢業、大名鼎鼎的才子連番陷害,最後更是將人家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卻又跳出來裝好人,收攏到手下。

若單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這個萬惡的胖子居然讓那位才子什麼事都不干,天天在家里為自己的女人洗內褲……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如此的侮辱斯文,置文星書院于何地?置天香萬千才子于何地?

這件事,唐胖子甚至未作保密,自然是傳的涔沸揚揚,尤其是梅高節和孔令揚兩位老大人,聞說自己的得意弟子被人如此作踐,居然落到了這般下場,當場幾乎吐血。從那之後,唐胖子的污名,在文星書院之中,卻是比在天香城紈褲中的名氣還要響亮……

至于那麼冤死的大才子本身到底是不是趨炎附勢、利欲燻心根本就沒人介意,只要是我們文星學院出來就是人才,才華橫溢、仁心仁德的才子,就算有些許功利之心又如何,也就是白璧微瑕,世人誰沒有功利之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反正唐胖子你害人玩人侮辱斯文就是你不對!以上就是文星書院從老夫子到每一個學員的一致共識,若是不能折辱一下這個胖子,估計文星書院的這兩位老夫子盡都會死不瞑目的。

今天既然有這機會,那便決不會錯過!在另一個角落曇→,一名青衣少年靜靜地站立著,臉上帶著面紗,對面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不聞不問,似乎眼前的一切事情,對他來說都是雲煙過眼,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一向的清清淡淡,卻倍顯和煦,溫柔。雖然輕紗蒙臉,但卻讓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少年骨子里的那種絕世風華。

正是太師府長孫,李悠然李公子!時間到。

第六十二章不還錢那就用


一個胖乎乎的太監擇著拂塵出現在大殿門口最頂層的台階上,耷拉著臉皮,一臉身為人妖的苦悶。尖細怪異的嗓子打著彎叫出來:“時辰已到”有請眾位大人,眾位才子,眾位公子,移步含香殿,等候覲見叭”

君莫邪干嘔一聲,這聲音,真是***,,**呀。

比電視里的還要更加的難聽,,

這也無可厚非,電視劇都是模仿秀,幾曾有一位真正的太監上毒表演的?但現在在這里的這位。卻是貨真價實的胯下取多點東西又少點東

眾位老資格人士卻是齊齊的對望一眼,心照不宣。含香殿,乃是皇宮中最大的一處宮殿,足可容納上千人同時吃飯還有富余,看來此次才子宴,規模超前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呀,怎么就不能早通知幾天呢,不少優秀子弟都在外邊趕不回來的!

君大少爺等人正要動身,只聽那太監尖聲道:“陛下有旨,著”忠勇侯唐萬里攜其孫唐源覲見!”

唐源嚇了一跳,苦兮兮的看著君大高人:“臥槽,這咋回事?”

君大高人翻個白眼,轉身不理唐源,真以為哥是神仙,啥都問我呢?!君大紈绔一路歪著頭巾聳著肩膀扭著屁股邁著輕盈地貓步向含香殿進發而去,,眾人無不側目,

台階上的君戰天老爺子看著台下正無比拉風、風騷之極的孫子,只覺得腦袋有些疼痛:老夫是讓你藏拙,可沒讓你這么“藏”吧?”這也太鶴立雞群、出類拔萃吧,不對。這應該叫雞立鶴群!?完了完了,老子一輩子的英名,就毀在你小子這屁股幾扭上了,

獨孤無敵老爺子腆著毛臉湊過來,一雙眼睛還在看著君莫邪那扭得搖曳生姿的屁股蛋兒,嘖嘖連聲:“老君頭,老夫算來這還是在你孫子長大之后第一次見這小子吧?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了不起啊,真是,與眾不同,矯矯不群啊!呵呵呵”雖說一嘴的拜年瞌,可語氣那叫一個古怪!

君戰天哼了一聲,濃眉一皺,突然停住了腳步:“老獨孤,我好像記得,你們獨孤家欠了我們君家九千萬兩銀子哪,你居然還當沒事人一樣”什么時候還?給個痛快話吧。

君老爺子素來老而彌堅,跟獨孤老爺子更是橫了一輩子,如何肯讓其如此奚落,正好有個把柄在手。此刻見這老匹夫居然不知死活的來調侃自己,君老爺子豈是好惹的?張口就逼債!

獨孤縱橫霎時間愣住,瞪圓了眼睛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草!你殺了我得了!九千萬兩,,麻痺的,你以為老子的獨孤府是國庫啊?就算是國庫,現在也拿不出這么多啊”。

“那你老小子是打算賴賬嗎?”君老爺子一瞪眼:“這可是你們獨孤世家親口承認的,按照那些酒的拍賣價格賠償,怎么地,現在想反悔?我可告訴你,這可不是一筆小錢,為了添這筆帳,弄得我們君家都雞毛鴨血了,就算官司是打到御前,你獨孤家也是休想賴掉這筆錢地,這些上還是有公道二字的!獨孤縱橫,須知世間之事,人在做,天在

”。

獨孤老爺子頓時為之氣結。被他這夾槍帶棒的一番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巢四佛圓寂。

但他雖然蠻橫,卻也不是賴賬的主,再說,這個事現在幾乎整今天香城都知道了,想賴賬也無從賴起啊。

可是,,這帳似乎也不能這么算吧,話也不是這么說地;怎么君家就雞毛鴨血了,還要告什么御狀。這都什么說法啊;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心中早已把兒子罵了幾百遍:看看你這混賬,都是你這敗家子給老夫惹的禍!看你小子那輩子能還清!

一想到這里,突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不錯,我們獨孤家是欠了你們君家的銀子,老夫恩怨分明,最是講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乃是天公地道的事情。難道老夫就那么下作?居然還會賴你們區區幾千萬兩銀子不成?真當誰都跟你似的,多把那筆小錢當回事啊!君戰天,銀子多了你能帶進棺材里啊?老子看不起你君家這樣的守財奴”。

君戰天險些氣死,這老貨說的可是太輕松了,區區幾千萬?那筆錢幾乎就是天香帝國三年的軍費啊。索性死咬住不放:“既然不在乎,那你趕緊的還給我啊,一筆小錢還拖著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君家還等著這筆小錢開飯呢!守財奴咋地了?總比某些人賴賬強!”

“我什么時候說不還了!”獨孤縱橫翻著白眼:“我們是承認有這筆債務,只是老夫手頭暫時不是很寬裕,自然是不著急還的。尤其當時也沒有說明白什么時候還清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今年還不了,不是還有明年后年嗎?就算這輩子還不了,不是還滑,輩子記得某公曾經說過,午子孫孫丹窮匿。而債卻不敵舊。如何不能還清耶?!”

略哈哈,”旁邊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

自從兩個老家伙湊在一起嘀咕,就有人注意;待到兩人談到那筆龐大的債務,頓時一堆白發播播的腦袋就都湊了過來。

正是各大家族的老爺子們,個個都是一臉的八卦,紛紛要看獨孤縱橫的笑話。

而此玄聽到獨孤縱橫居然能謅出這么一句極端的不要臉的經典說詞,一幫老頭子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這老貨,太有才了,只是一筆債務而已,居然被他一下子推到了下輩子,還乎乎孫孫無窮匿,太他娘的無恥了,無恥新高峰啊,,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放你媽的屁!”君老爺子急了:“誰跟你下輩子,忒無恥!”突然眼珠一轉,道:“獨孤。這事倒也不是不可以通融地;你要是實在沒錢還,可以拿你孫女低債。只要把你的孫,女給老夫的孫子聳媳婦,這樣,咱們兩家就變成了親家

“如此一來,老夫難道還能跟親家計較這點銀子不成?自然就把你家這筆債務給免了,怎么樣?我告訴你,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九千萬兩白銀啊;折算成黃金,也得有九十萬兩,足夠能澆鑄同等大小的人兒一千個!怎么樣?”

“放你媽的屁!你個該死的君老鬼!”獨孤縱橫急了。吹胡子瞪眼,毫不客氣的開口大罵:“我那孫女,乃是仙女般的人兒,你再看看你倒霉孫子,你再看看

說著,手指頭指點著正惡形惡狀的君大紈绔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就這小子,也配的上我孫女?你讓天下人說說,他倆般配嗎?”

“這話說的有道理。我也知道你孫女配不上我孫子,實話告訴你,我孫子想要你孫女可是你孫女莫大的造化!”

君老爺子瞇著眼:“老獨孤,你現在要是不同意,等有一天若是生米做成了熟飯,你可就悔之晚矣了。到時候人財兩空,莫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他敢!老夫閹了他!”

獨孤縱橫大怒,氣咻咻的就要沖上前開打,君老爺子那會在乎他?利利索索的直接拉開了架勢;眾位老大人一看情形不對,這倆老貨真個要開干!連忙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分別勸住兩人,這才避免了一場驚天鬧劇,,

要是兩大家族的老爺子。軍方的兩大巨頭就在皇宮里大打出手起來,那這熱鬧,可真夠瞧的……

兩位老爺子都在死命的掙歪著,如欲吃人地看著對方,拳打腳踢,皆在空處,

活戰天,你看好你孫子”若是惹得老夫不滿,一巴掌把他的**揪下來喂鳥!那時候你君家可就真的絕后嘍!”獨孤縱橫口沫四濺的叫囂。

“呸,你以為你這老貨有這能耐!難道以為老夫近年來修身養性,不曾動手就怕了你嗎?!這些年忘了沒教你,你這老東西倒是長了翅膀要上天了,今天老夫就破例拾掇拾掇你,不識抬舉的老匹夫”

君老爺子也狂怒,***,老夫這是可憐你那孫女一片癡心,要不然憑我孫子的條件。就算是皇上的公主也配不上!更何況是你孫女?居然得了便宜賣乖,天下還有這等無恥的人”

除了幾個老爺子死命的拖住他們,其他的文武百官都是急匆匆的趕緊路過,目不斜視。

這倆老東西,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惹的,,

獨孤縱橫還好些,雖然不大講理,但起碼沒性命危險,但君家那老東西,平時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更自詡“修身養性”什么。可上次卻不動不驚的一下子斬殺了三分之一的朝堂大臣,乃是一個典型的殺人不眨眼抽筋不皺眉的沉默劊子手啊,,

如今這兩人爭執,此處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哇”,

“唐源?”天德殿中,一派溫和的皇帝陛下看著面前的大胖子,縱然他心性沉穩之極,卻也忍不住眉梢狂跳了一下。

唐萬里這個孫子,給人的壓迫性實在太震撼了!那天在貴族堂,隔得比較遠還沒覺得怎么著。此刻距離近了,頓時覺得,這一身肥肉,實在是肥碩已極,太有安全感了!在唐源的身上,充分體現了帝國經濟制度的優越性。

看到了唐源,頓時有一種百姓衣食無憂的幸福感覺”

“是!唐源參見陛下。”唐源艱難的跪在地上,肚皮刷的一下在身前地上鋪開,猶如地毯。想磕個頭,卻愣是磕在了自己肚皮上”



第六十三章胖子過關


唐源很是有些惶恐的意思,爺爺送到門口就又回去了,只留下自己面對這位初次見面的至尊皇帝陛下,心中實在是有些忐忑。

帖起來吧。來人,賜座。”看到他的狼狽樣子。皇帝陛下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和藹可親的揮揮手。

“是,謝陛下。”唐源胖手撐了兩撐,爬起身來。抹了把汗”心翼翼的就想坐下。

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著,太監搬來的椅子乃是一只圈椅,而且體積並不大。當然,若是一般比較正常身材的人絕對是可以很輕松地坐進去的,甚至還會有不少的富裕,可是唐胖子坐進去,卻實在是勉為其難。

唐胖子牢記著爺爺的教誨:在陛下面前,若是賜座,萬萬不可大模大樣的坐下,只稍坐半邊屁股就行了,一定要記住!但是現在,唐胖子很想坐進半邊屁股去。問題就在于,這張圈椅,貌似連半邊屁股也坐不進去啊,這玩意也太小一點了吧,難怪別人就只能坐半邊屁股。

吭哧一聲,終于把自己的半邊屁股塞了進去,圈椅頓時滿滿的,一圈肥肉掛在四周。卻是溢了出來。

“哈哈”皇帝終于沒忍住,竟自笑了出來。唐源陪著干笑,只覺得自己的頭上汗水漸漸滲出來。

“唐源,聽說。那貴族堂,你是當家掌櫃的?”皇帝止住了笑,有意無意的問道。眼底深處,悄無聲息的一道幽幽的寒光閃過。

“是,陛下,小臣”草民”在下”我川”唐胖子大汗淋漓,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想自稱小臣”但想想不合適,自己身無官職;想自稱“草民”但自己卻又不是;有心想自稱“在下”可這是江湖口吻,若是自稱“我”又太不恭敬了”

一時間居然噎住了。

“沒事,你隨意就好。”皇帝陛下溫和的道:“唐源,你可否告訴聯。上次貴族堂拍賣,這么好的辦法,到底是誰的主意?”

“這個”那個,陛下,嘿嘿,那個是這么回事胖子心中一轉,我靠,怪不得老大如此鄭重地一再囑咐我,原來居然是這位大佬要知道,老大真是高啊……

“其實啊。當初是因為我當時,咳咳,就是比較年輕,不懂事犯了點錯,被我爺爺逐出了家門。當時”就琢磨著,我一定得干出點事來,讓老人家看看。把我逐出家門的決定是不對地。”唐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是我什么都不會,就是對賺錢感興趣

“你是說,這個主意其實是你出的?”皇帝陛下臉色沉了下集,頓時一種沉沉的威壓無言的向著唐源壓了下來。

這可不是什么玄氣高手的氣場,而是純粹的帝王之威!

這玩意就算是君大高人,又或者是八大至尊什么的也是模仿不來的

只是的!陛下,”這其實也不算什么。就是個小買賣而已。”唐源霎時間汗透重衣,只覺得渾身起了痱子一般的燥熱起來,但卻是直接紅嘴白牙地扛了下來。

皇帝的眼睛瞪著他,半晌沒有再說話;手指頭輕輕在龍椅上敲著,發出清脆的“咚咚”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大殿中,分外的清晰。唐源只感覺每一下都是敲擊在自己的心臟上,一時間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劇烈起來,只覺得渾身冒虛汗,身子發軟,頂住,一定要頂住……

“還沒什么?買賣而已?唐源,你,可知罪?”皇帝陛下微微瞇起了眼睛,只留下一道銳利的縫隙,觀察著唐胖子的臉色。

;卜卜的有罪,就是不知小的那里犯錯了”,請,請大爺賜教”唐源更緊張了,也更不知道怎么稱呼自己。突然想起來自己逛妓院的時候,妓院里小厮的自稱;想了一想。覺得用在這里甚是合適,于是便如此說了出來。

只是他慌亂之下。只知道原版照抄,連大爺也叫了出來,口氣更學的十足,那故院小厮與客人說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必然會搶著認錯,不錯也錯。態度真正一個好。

這下可倒好,胖子成了大茶壺兼皮條客,而皇帝陛下稀里糊塗的就成了嫖客,…

“你那里有罪?你的這場拍賣會,將整個京城攪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皇帝陛下哼了一聲,繼續施加威拜皇帝陛下乃是尊貴之人,那里會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已經成了,額,大爺了。

小的”當時真沒想那么多,就只是打算自食其力,咳咳,也就是盤算著能從各位大爺手里賺些糊口的銀子而已,根本就沒那些有的沒的小的絕對沒有強買強賣,絕對是你情我願的”唐源汗珠流成了一條線

各位大爺”

恩,這句話一出。皇帝頓時成了大眾嫖客中的一員,而且,這些嫖客中,還有他自己的三個兒子”而胖子稀里糊塗,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讓這父子四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同游之誼”,

“先不說別的,就單只是你提出的“貴族。兩個字,便已經挑起了京城豪富之家的攀比之心,日趨嚴重,血個不京都物價急速卜漲;由千你們給每個行根只不,卻注明白只有得到邀請的才是貴族,大大地挑起了在行業內部的激烈紛爭,引發私人恩怨;現在天香城的鹽商,布商,“所有的行業,都在明爭暗斗,甚至,已有數例流血事件發生!其三,還挑動了政局不穩“川關于這最后一點,皇帝陛下自然不能明說,但只是這么一提,已經嚇得唐源不輕。

原來老大暗中還有這等偉大的計發小和后手!真真是”偶像啊,我還以為只是為了銀子呢,,我真蠢啊,層次還是不夠啊。要不怎么是我拋頭露面,沖鋒陷陣,老大穩坐后方,這才叫真正的運籌,那啥之中,那啥千里之外呢。

皇帝陛下看到唐源一臉的迷惘,更加的肯定此事絕不是他的主意,至少不是他的主謀。緩緩從龍椅上站起,悠緩的走了兩步,背著手站在唐源身前三丈之處:“唐源,你身為忠勇侯之孫,就算你再紈绔,就算你再如何的不學無朮,將來一生的榮華富貴,也還是少不了你的,何苦要代人出頭、替人受過?葬送了你自己和你唐家的大好前途?你認為。這樣值得?”

攻心之計!**裸的攻心之計!

任何一個家族的后人,在面對這樣的威脅的時候,都絕對無法安然處之。這一點,皇帝陛下確信無疑!所以他說出這句話之后,眼睛就像釘子一般盯在了唐源臉上。

但皇帝陛下絕對想不到的是,這一套說辭,君大高人在得知可能露餡之后,早已經在事先對唐胖子演練了好幾遍,君大高人雖然沒有所謂帝皇的王八之氣。但殺氣卻是更勝一籌滴,區區一點王八之氣,可是奈何不了胖子地。

其實,若是皇帝陛下只是一個勁的閑話家常,以唐胖子的心性修養。如何是他這老狐狸的手腳?遲早會露出些許馬腳的,到那時,以點帶面,胖子就算再有准備,也是招架不住的。

但現在含香殿還有近千人等著,皇帝陛下為求速戰速決,一下子拐到了這方面,卻是正好鑽進了君大高人設計好的套路上來。

這個問題對唐源來說。好有一PS:一個學習成績墊底基本啥也不會的高中生在高考前夕的到了一套試卷,並被人強行逼著背誦了下來,到了高考那一天才發現,居然這就是高考試題,而且還是整套的”

老大真是神機妙算啊!唐源心中崇拜的想到!

接格吧!

“陛下啊,您有所不知小的就都跟您說了吧,小的當日被家祖逐出家門,大抵是小的罪有應得沒什么好說,只是那時小的被家祖一頓家法收拾得遍體鱗傷。連動一動都無能為力,更是被清身出戶,並未帶得本分銀子,正值此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際,我的好兄弟,君家三少君莫邪出現,正是他解救我于危難之際,拯救我于困頓之中。更不避諱,將我帶回君家。加以調養,此恩此情”胖子七情上臉,一臉的感動。

“你的意思,其實這主意是君家三出的?”皇帝陛下真的有點怒了,這個胖子東拉西扯的,怎地這么討厭!

“陛下你誤會了。您聽我把話說完,當日進得君家為我那好兄弟熱情款待,三茶六飯、衣食住行,可說無微不至,唐源雖只是一紈绔子弟,並無甚么長處。卻也知道知恩圖報,可是此刻寄人籬下,如何談得報答,自思自己也就在商業方面稍微有點過人之處,又靈機一觸,思及我與君兄弟的一大共同之處

你倆的共同之處?紈绔?敗家?不爭氣?還有什么?

“陛下也知,市井謠傳我和君兄弟乃是我天香第一第二號的紈绔子弟小的正是在此中覓到了一線靈感。憶往昔崢嶸歲月,我不知錢財可貴,肆意揮霍,往往一不值錢的東西,卻與人胡亂竟價,而一擲千金,而環顧國都,如我與三少一般的子弟也不在少數,若以紈绔代名命之,稱之“貴族。卻也恰如其分,不是貴族,何來紈绔?這便不失為一今生財之道,反正這些人也不拿著銀子當回事”

“說來也巧,前些時候小的機緣巧合認識了酒道天下第一名家宋傷前輩,愕他首肯。貴族堂得到前輩祕釀的絕世美酒,諸般巧合之下,湊巧造成了今日之局面。若陛下仍有疑問,唐源願為陛下一一解答!”胖子一氣道來,不知道是不是話說順了,還是因為眼前皇帝陛下的態度早就被君大高人估中,胖子竟全無之前的惶恐了!

都問到這了,皇帝陛下如何肯輕務放手,事無巨細,一一詳問。

已有腹案的胖子絲毫也不慌張,對答如流,每一項理由,都是入情入理,無懈可擊。說到被家族逐出的傷心處,胖子更是按照君大導演設計的精彩劇本,漏*點演繹,涕淚縱橫,嚎啕大哭。

一堆肥肉汗水四濺,淚水四濺的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第六十四章 第一次正面相對!

  皇帝陛下歎了口氣;看來這胖子今天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不過他的回答……也實在是太流暢了一些,這也太有詞了吧?有些厭煩加疲累的回到龍椅上坐下,皺眉沉思。
  
    他起身離座,負手而立,站在唐胖子面前,本是最大限度的借助這莊嚴的大殿發揮自己的最大威儀,進一步的壓迫胖子的心理。這一點他本來做得很成功,但千不該萬不該,他起身之後第一個問題就問到了君莫邪的套路上去。
  
    這樣一來,胖子心中反而被他勾起了對君老大的崇拜,無形之中,相互抵消,這股子威壓也就用處不大了……「朕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皇帝陛下似乎有些疲倦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輕輕往外揮了揮。
  
    唐胖子如夢大赦,頓時身心一鬆,蒼天啊,大地啊,總算是熬過去了。正要站起身來道謝,突然 !皇帝陛下一下子抬起頭,兩道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支銳利的利箭,直直的射進了唐源的目中,一字一字的,陰測測的,單刀直入的問道:「出這個主意的,是君無意吧?!」
  
    唐源剛欲站起,心神放鬆之下,只覺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突然聽到皇帝問話,剛聽到一個君字,便登時慌了,也沒聽清楚皇帝陛下說的是什麼,驚慌失措的呆住,大嘴圓張,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啊?!」皇帝陛下看眷唐源,微微的笑了起來:「難道也不是嗎?」
  
    卻說君大紈褲這邊緊走了兩步,揮著手叫道:「喂,這個蒙著臉見不得人的小子 !」卻是在招呼李悠然。
  
    李悠然灑然停步,靜靜地站住等待君莫邪到來,身邊的幾位少年公子想要陪著他一起留下,李悠然輕輕揮揮手,雖然沒說出一句話,但用意卻是非常明顯的。於雲淡風輕之中,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但身後的眾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有異議,紛紛走了。
  
    這,乃是無形的威儀!雖然在君莫邪的眼中看出來這純粹就是在裝逼,但能夠像李悠然這樣時時刻刻都在裝,而且裝的連他自己也相信了,這就是一種境界了 !李悠然負著一隻手,一舉一動,皆有混若天成,瀟灑自然之意,自然而然地給人一種玉樹臨風,超塵脫俗的優雅感覺。
  
    他淡淡的看著君莫邪,目中隱隱露出複雜之色。有平淡,有鬥志,有忌憚……但卻都是一閃而過。
  
    「不知君三少有何指教?」李悠然的態度,既不顯得親近,也不顯得疏遠,但聲音清朗,不高不低,讓人聽在耳朵裡,說不出的舒服。「態度還算不錯,有點家教,本少爺既然過來,那自然是要指教你的。」君莫邪大咧咧的道。「請講。」李悠然的眼中浮現出春水般的笑意,柔聲道:「能夠聆聽君三少的教誨,悠然不勝榮幸,洗耳恭聽。」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整天帶著這面紗,你累不累?熱不熱?到底是為了裝逼,還是真見不得人?又想調戲哪位 良家婦女 哪『巴。」君莫邪斜著眼看著他,一張口,就是挑釁。」或者,你毀容了?!」
  
    李悠然平常根本不露面,君莫邪對這個只比自己大了幾歲、名聲卻大得嚇人的傢伙甚是好奇,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很是有些忌憚之意!
  
    原因無他,這個人,實在是太虛絡,心機也太過深沉,城府更是深得嚇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人,但表面上卻是一成不變的淡然、謙良、敦厚。對這樣的笑面虎,君大殺手向來心中忌憚!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算計自己?
  
    君大殺手從來不怕惡人,不怕狂人,不怕英雄,不怕好漢,不怕君子,更不怕小人! 但最怕的,也是最令人厭惡的,是偽君子 !李悠然的偽君子的程度,已經達到了大偽似真、大詐若誠,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 !
  
    君莫邪剛才教訓的孟飛,以及破口大罵的眾人,基本都算是李悠然的小弟 ! 但李悠然居然毫無反應,反而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自己 !審視自己 !而且,目 中,隱隱有忌憚之意 !難道誇悠然對我已經有防備之心?或者他發現了什麼?所以君莫邪這次當機立斷,選擇率先出招,多少試探一下,看這傢伙對自己究竟是如何的態度,今後,如何應對也好心中有底。
  
    「三少猜中了 !我正是毀容了。」李悠然目中似乎閃過一道傷痛,對君莫邪的話絲毫不以為忤,語氣依舊平淡。似乎在謹慎提防,又似乎,君莫邪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自 己生氣。
  
    「摘下那破布來讓我看看 !」君莫邪很有興趣的端詳著他的面紗,輕佻的命令道:「哥還沒見過毀了容是啥樣子呢。聽說你以前還是個小白臉,有點可惜了
  
    在君莫邪心裡,還有另一個原因。記得之前,李悠然追求靈夢公主可說是不連餘力;從在貴族堂的那時,李悠然看著靈夢公主的眼神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李悠然對靈夢公主,實在 是一往情深。這個,可是半點也是做不了偽的 !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在面對自己的利益的時候,卻能夠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深愛的女人置之於死地,全然不理。甚至於這個死局根本就是他本人布下的!
  
    君大少爺決計不會忘記,淚劍鴻等人,就是李悠然的師兄。而對付靈夢公主,正是他們出的手;而且,這一切顯然就是李悠然的授意。
  
    目的只是為了找出自己假扮的那個隱藏之中的『天玄巔峰飛刀高手 ! 他只是隱約感覺到,那 個神秘人物的存在對他可能是一種威脅,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犧牲自己深愛的女人,去換取這個情報!就只是情報而已!情,不是假的;但他卻能隨時捨棄,如棄敞履 !
  
    君莫邪覺得這樣苗人,簡直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只能稱之為人渣、變態 ! 但從表面上看起來,卻是氣度雍榮閑雅,完美無暇,這更加的讓君莫邪心中不痛快!
  
    難道你就不能跟我一樣明 目張膽的當今惡人嗎?!玩那些虛頭八腦的什麼意思!所以老子一定要撕車騎的面 具 !讓你原形畢露 !
  
    兩大青年才俊第一次正面交手,一個流氓氣十足,一個風度過人。兩個人都帶著偽裝西每,卻不知道是誰先揭破誰的面具 !這又是一場較量!
  
    「歿了容的樣子自 然是不好看。」李悠然平靜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道:「不過若是君三少捨得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割上兩 刀的話,回家照照鏡子就看到了。」
  
    「真~一~~滴嗎?」君莫鄔拉著長腔,科睨著他:「李公子可真是深有體會呀。不過本少爺雖然想看,卻想先知道一下,原本挺好看的小白臉兒突然沒法見人了,心裡到底是啥感覺?很刺激吧?」
  
    李悠然再好的修養 也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澆起了心頭火氣,笑容微冷 眼神微微十寒,道:「確實很刺激,那還是一種很爽的感覺。若是君三少自己捨不得,或者,我可以幫忙,一定會讓 三少欲仙欲死,如癡如醉。」
  
    「哈哈哈…」君莫邪大笑。 拍著 李 悠然的肩 膀。大聲 道:「原來悠然公子竟也是同道中人,以前竟全然不知,可是錯過許多好事,悠然兄當真了得,只一句話便道中了小弟心思,更令我想起於在靈霧湖眠花宿柳的美好時光,哈哈,大家既同為花國知己,不知悠然兄何時指點小弟兩手絕招呢?」
  
    眾人頓時連走遠了的也回過頭來,看著這邊。
  
    居然有人與天香城公認的第一才寺,也是第一少年君子李悠然公然討論宿妓嫖娼,當真是一大新聞,而且聽那意思,李悠然赫然是花叢老手,竟令天香 第 一紈褲君莫邪君大少爺也要俯首稱臣,當真是意外至極。
  
    李悠然目中怒色一閃而過,突然看著君莫邪,悠然道:「在這方面,愚兄雖然癡長了幾歲,卻如何能與 三少相提並論,自是要甘拜下風的。君三少不但這方面了得,而且其他方面,也是……超卓得很啊。「哦?原來我竟然這麼牛叉?說說看?我運人,最喜歡別人誇我了。」君莫邪聳了聳肩膀,笑嘻嘻地道。
  
    ,恍如說,君三少助唐源贏回媳婦的那一手 蓋世賭技,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呀。」李悠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一會之後,才說出了這句話,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哦?不錯不錯,是有這麼回事 !幸運之神跟著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君莫鄔滿有興趣的看著他。
  
    「再比如說,三少與唐絡中午暴打秦小寶,剛過了一晚,北城幫就灰飛煙滅……」李悠然橄微一笑,漫步向前走著,眼睛似乎並不看君莫邪,但君莫邦的神識卻告訴自己,這傢伙正在密切地注視著自己的每一份反映!
  
    「那是北城幫作惡多端,老天爺要收嘛,再說了,那等小角色,我可是沒把那些雜碎看在眼裡,卻居然值得悠然公子掛在嘴邊?」君莫邪挑了挑眉毛:「看來悠然公子與北城幫關係不淺啊。」
  
    李悠然淺淺的笑了笑,悠悠道:「又比如……君三少在盛寶堂指點江山,讓李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了那極之珍貴的玉珊瑚……
  
    李悠然悠然的笑了笑,溫柔的看著君莫邪,低沉地道:「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買回來之後卻意外爆炸了……」



第六十五章 我們不妨好好玩玩


「再比如……君三少在家養'病,獨孤家族;英雄"豪傑衝上前去了,記得在之前,君三少見到他們七人向來是有多遠躲多遠的,但這次,卻將之一舉拿下,更與無敵大人立下了賭約,藉著'貴族堂一場拍賣,讓獨孤家族欠下了你們君家九千萬兩的債務,真是大手筆啊……」

「聽說,八大至尊的鷹搏空,目前居然莫名其妙地就留在了君家……呵呵,君三少。還要我再說下去嗎?」李媸然溫柔的看著他,柔聲道:「我很不解,為何每一件事情裡,都有你的身影呢?真是高人啊,高深莫測啊!」

君莫邪目中寒芒一閃,嘿嘿一笑,吊兒郎當的道:「其實,我也很奇怪,悠然公子的身影。似乎也是到處都是……,實在是不同凡響,從江湖到朝堂,從一品到至尊,悠然公子,似乎到處都'有你那張毀了容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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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1-03-12 14:19:00

第六十八章 你運氣真好!


輕輕咳了兩聲,老態龍鍾的文星書院教習梅高節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先走向皇帝陛下施禮,再團團做個羅圈揖:「陛下,各位大人,此次金秋才子宴。佳節重陽,正是人生好時節,老夫謹代表文星書院千百學子,恭祝陛下千秋萬代,願天祐我天香,民豐國泰,文武鼎盛,早日掃平大陸諸國,一統江山,造福蒼生!今日之盛會,多虧了陛下皇恩浩蕩,於科舉之外,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此乃我」

他囉哩囉嗦說了一通,只是說到了一個過門。正要進入正題,突然一個聲音低聲的埋怨道:「堂堂皇家盛宴,怎地菜還沒吃幾口就沒了,這也太說不過去」胖子!我也體諒你丫的肚子大。可是你也是不是應該體諒一下我們幾個」你怎麼能這麼吃呢,一桌子菜這麼一會功夫都快被你一個人造完了,」

這個聲音咋聽似乎並不大,甚至還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的,但此時大殿上除了梅高節仁人說話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言不發,屏息靜氣,當真是落針可聞,眾人頓時都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瞬時之間,人人臉上現出古怪之色,,

說話的正是君莫邪,君大少爺有心攪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至於被他指責的唐源一隻手舉著半邊螃蟹,錯愕的看著他,一臉的莫大冤枉。老大,到底咱倆誰吃得多?我雖然吃得不少,可也沒趕上您一半吧?您說這話,可是太沒良心了吧?!

梅高節正在感慨萬分地發表演說,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打斷,不由得一怒,被打斷的話題居然是一個如此無恥的人講述地如此無恥的話題,更加的氣沖牛斗,正待要顫著嘴唇怒斥一番,卻聽到一個聲音粗的像破鑼。很是鄙視的道:「見過無恥的,可是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明明是自己把好東西一股腦都吃了,居然還好意思誣陷別人吃得多,這什麼人啊」

正是獨孤英,獨孤英一直為自己沒有搶到熊掌而憤憤然,此刻當然要站出來發表不滿,他可不是刻意放聲說話,不過此君人高馬壯,即使以平常音量說話,也和普通人高聲叫嚷差不多,再加上君大少爺的作怪,自然也是全場皆聞,就卑音層次而言,卻比君大少爺之前還要更勝數籌!

君莫邪見有人助陣,興致更濃,一撇嘴道:「我吃的不快點能行嗎?丫的!別人家都是來一個兩個的,你們家可到好,一傢伙拖家帶口的十幾口子人幾乎全到,個個,膘肥體壯,腚大腰圓,偏偏還都湊在一張卓子上,哥要是吃的不快點,估計連湯都沒得喝了,」

唐胖子急忙艱難的站了起來打圓場:「三少,這也無可厚非啊,畢竟這頓飯。他,,他不花錢的呀

此言一出。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是情不自禁的發出來「噗」的一聲怪聲。那幾個老頭子更是笑得惡形惡狀,唯有獨孤縱橫瞪著眼睛盯著胖子。如欲吃人一般。

霎時間莊嚴的大殿到處都是「吭哧吭哧。的捂著嘴巴笑的聲音。

那梅高節梅老先生氣得渾身發抖,正要說話,突然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椰愉的道:,「君家的人,果然盡都是這樣的囂張跋扈啊。名不虛傳。」眾人一陣大訝,循聲看去,說話的人一身白衣,居於上座,卻是這次宴會的貴客,風雪銀城,蕭鳳梧!

蕭鳳梧自然知道叔叔蕭寒與君家君無意之間的事情,再加上公主寒煙夢自從從君家回來,口上便一直得意的自稱認了一今後輩,這讓佔有慾極強的蕭大少心裡大不舒服,此玄便一馬當先的出言諷刺。

「這位是?」君莫邪裝著不認識的樣子。

「在下姓蕭,風雪銀城蕭家的人,蕭鳳梧!」蕭鳳梧眉毛一挑,嘿嘿笑了兩聲。胸膛一挺,手中刷地展開一柄折扇,徐徐搖了兩下,目光在一側美女如雲的一桌上掃了過去,動作甚是瀟灑。

「好名字!」卻是坐在一邊的李悠然說了話:「蕭兄這名字真是超凡脫俗。乃有仙氣!」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蕭家與君家有仇,李悠然自然要大大地加以利用。

「呵呵。說起在下的名字,倒也是有個來歷的。」蕭鳳梧很是有些得意,被李悠然搔到了癢處,細細的解釋道:「據說當年在下臨出生的那一晚。家母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隻鳳凰。落在了一棵梧桐樹上。所以,為在下取名為鳳梧。」

「竟是天賜的好名字!」李悠然鼓鼓掌,一臉的讚歎。

「哈哈君真邪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蕭鳳梧很憤怒的看著他,正在得意的時候,豈容打斷?

「也沒什麼,我在想「協媽可真有水平。辦很會做集。居然夢到了隻鳳凰落在仍佰刪樹上,然後你就叫鳳梧了,好名字呀好名字

君莫邪想忍住笑。卻又沒忍住,繼續前仰後合了一會,才道:「我在想,若是那一夜你媽做錯了夢,沒夢到鳳凰和梧桐樹,反而夢到了一隻雞落在了一株爸蕉樹上,那你現在該叫什麼呢?要知道。做夢可是沒準的事啊,你能叫現在的名字,真是好運氣!」

皇帝陛下一口酒嗆了出來,滿臉通紅,一陣咳嗽,哭笑不得。

夢到了一隻雞落在了苞蕉樹上?這」再聯想到蕭鳳梧的姓,眾人頓時都醒悟了過來。

所有人都想笑。但所有人亦都顧忌著風雪銀城的威勢,卻是萬萬不敢笑出聲來的,有好幾人都是很辛苦的嗆了起來。

「什麼意思?」蕭鳳梧有些不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突然回味過來,霎時臉罩寒霜:「君莫邪,你敢罵我?」

「我罵你?我罵你什麼了?」君莫邪一臉無辜:「就算你是風雪銀城蕭家的人,也不能不講道理吧?捉姦捉雙,捉賊捉贓,說話,要有證據!」

「你明明罵我小」蕭鳳梧話到嘴邊,終於醒悟自己險些又上了當,出醜人前,不禁怒吼一聲:「著莫邪,我要殺了你!」

「風雪銀城果然厲害,不愧是當世最著名的大勢力!」君莫邪搖頭讚歎,一片敬佩:「在人家的國土上,受著國賓的待遇,更被請進了皇宮,高據首席;在舉國上下文武百官朝廷重臣眾目睽睽之下,甚至面對著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居然就敢公然叫囂要殺害方重臣的唯一孫子這等魄力,真是佩服啊佩服。」

這麼一說,眾大臣人人臉上盡都不好看了起來。

是呀,在吾皇面前就要砍殺了軍方重臣的唯一孫子,這要是離開了皇宮,還不定怎麼囂張呢。

蕭寒急忙站起。強令侄兒坐下,拱拱手,歉然道:「鳳梧年幼,不曉世事;一時衝動,請眾位見諒!」蕭寒當然不曾在乎什麼皇家,但卻也不願貿然與任何一國的皇室為仇作對。畢竟有至尊盟約在前,約束力還是很強的。再說,人家好心好意請自己等人前來,若是被挑撥得與天香結了死仇,卻是自己等人太不懂事了,這事放到那也不好聽。

皇帝陛下寬宏的笑了笑,表示不妨事。

下面,君莫邪也只好坐下了,獨孤小藝卻湊了過來,睜著圓圓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一隻雞落在芭蕉樹上,叫什麼名字

君莫邪險些一個跟頭鑽進了桌子底下,抹著鼻子苦笑:「額,這個,去問問你哥哥就知道了,他肯定知道。我剛才說了好多話,太口乾了,讓我先喝口知nbsp;nbsp;,」

獨孤小藝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問獨孤英,就見到獨孤英一張黑臉霎時間紫漲起來,這樣的事,自己當哥哥的如何能向妹妹解釋這事?!不禁惡狠狠的看了君莫邪一眼,結結巴巴的推辭,獨孤小藝卻是不滿意,嘟著小嘴又是撒嬌又是威脅,將獨孤家兄弟七人人人都是弄得狼狽不堪。

眼看大殿中氣氛有些尷尬文星書院中另一位教習孔令揚,站了起來,道:「去歲金秋才子宴,各大世家的才子才女與我文興書院對戰,我文星書院雖然僥倖略勝一籌,但卻始終無人勝過李太師府上的長孫李公子;老朽至今耿耿於懷。今日,有幾位弟子欲向李公子討教一番,不知如何?。

眾人精神一振。重頭戲終於來了!

文星書院的各位才子們也是人人眼中發光。自從進入這大殿,諸位才子盡都是食不甘味,就為了這一刻,若是能將這位公認的天香第一才子難住,起碼在這學識方面就表示是自己略勝一籌,對前途無疑是大有好處的!

李悠然淺笑著,翩然站起目光溫潤的看著眾人,道:「悠然才疏學淺,如何能當得眾位才子發難,還是不要獻醜了。不過,諸位若要討教,眼前到是另有一人。無論學識還是智計,都令悠然佩服的很,眾位不妨向他討教一二吧

「敢問公子,那位大才是誰?」眾人一起發問,心中都是疑惑,難道這天香城,還有能夠讓李悠然心服口服的絕世之才?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可奇了怪了。

「正是君莫邪。君公子」。李悠然微微一笑,用一種真誠的口氣說道,同時手一指,掉著君大少,目標明確之極。君莫邪正舉著一隻雞腿啃得滿嘴油膩,突然間麻煩天上來,不由得狠狠瞪了李悠然一眼。

草!你小子公然陷害老子!

眾皆嘩然。

第六十九章 看我獨踩文星書院


孟海州等人都只道李悠然乃是在藉機為難君莫邪,紛紛起哄。卻哪裡知道,李悠然說的,乃是真心話。

「悠然公子未免說笑了。」孔令揚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君公子或許,,在別的方面另有額,建樹;但在詩詞之道卻是未曾聞名,這未兔…」

有人偷笑起來,孔夫子說話固然隱晦至極,但眾人可是都能聽的出地,所謂君莫邪能有所「建樹。的別的方面,無非也就是青樓楚館、跑狗鬥雞、欺男霸女那些令人不齒的事,至於別的地方,這小子還能有什麼建樹?人人心中都是誇了一句:老夫子就是老夫子,連損人都是這麼文雅。

「孔夫子不必顧慮,呵呵。若是貴門生連君莫邪也辯不過,又何必找悠然公子比試呢?」孟海洲微微一笑回答道,此言卻是大大地好了孔老夫子一軍。

孔令揚為之氣結。道我心血澆灌的弟子若是還比不上那個紈褲,那老夫真要一根繩子兩個套。尋了短見算了。再不說話,手一揮,指定一名弟子出戰,自己悶悶的坐了下來。

「士卜生韓志東,向君公子討教。

一個青年微笑著站了起來,隔得遠遠地深深一揖,然後抬起頭來。目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屑。

「嗯,井教就不必了,有空我教你兩招散手,保你能縱橫靈霧湖,雄風大展就是,個中玄奧如何是可以當眾示範的?就算你不介意。我還是介意的。」

君莫邪何等眼神,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呵呵一笑,擠擠眼,打個哈哈之餘,更直接給其戴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帽子。

小生一向潔身自好,靈霧湖那等地方小生卻是從來不去的。」韓志東聲音有些發冷。心中一陣鄙視:果然是一大敗類,自己向他討教學識,他居然一句話就說到了妓院上面去了,你也知道這是大庭廣眾之地嗎?真真是有辱斯文!

「你沒去過靈霧湖?那你是去什麼地方?」君莫邪心中反感起來,丫的你們還沒完了不成,晃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哦,對了,是本公子疏忽了,看韓才子這身打扮寒酸得很,想必也去不起那等地方,看來若是萬一有了需要,也就是手持長矛,於心中運籌帷幄,在斗室之中,縱橫揮闔,雄風凜凜,一槍滅盡億萬兵馬,事後也只得喘一口粗氣罷了

這是什麼話!韓志東一張白婪的俊臉頓時打了雞血一般紅了起來,霎時間脖子也粗了……

君大少這句話用詞似是很文雅,而且說來還很有氣勢,眾人之中,有不少人均是愣了一下,仔細想了一番才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都是吃吃地笑起來。這小子,實在是知,壞了!

一時間滿大殿都是屬於男人的那種心領袖會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猥褻笑聲……

唯有靈夢公主、獨孤小藝、寒煙夢等一干名暖才女一個個地瞪著驚異的眼睛,不解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心中隱隱覺得這只怕不是什麼好事,但又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壞事,聽君莫邪的話,乃是描寫了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呀,但,為何卻又如此古怪?

幾個老爺子相互之間擠眉弄眼。唯有他們幾個才是真正毫無忌憚的放聲大笑,還一邊拍著桌子,拍著大腿,笑得見眉不見眼。獨孤縱橫一巴掌拍在渾身正笑得顫抖的唐萬里肩膀上,低聲笑道:「老唐。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倆剛剛進入軍旅的那時候,激戰天狼山那一戰前夕;君老兒是小隊長,那一夜,老唐你就這麼威風了一回,我們可都看見了,你明天一大早就偷偷爬起來出去洗內,」

唐萬里頓時臉紅脖子粗的跳了起來,再也顧不得自己對獨孤縱橫是多麼忌憚,惡狠狠地張開手叉住了他粗壯的脖子,低聲咆哮:「你這個,老王八蛋!你敢再說下去」

獨孤縱橫連聲咳嗽,卻一邊笑一邊求饒,幾個老傢伙紛紛都將大拇指挺到了唐萬里鼻子下面。原來大家都聽到了」

唐老爺子滿臉通紅,氣咻咻的站起來就要走,卻被幾個老頭兒一起按住,陪著笑勸了下來。

獨孤小藝見七個哥哥都在哪緊緊的抿著嘴笑,黑臉上竟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情形,肩膀還一顫一顫。一抖一抖,似乎真的很好笑,不由問道:「他說的是啥?真的這麼好笑麼?」

呃,,兄弟七人面面相覷。盡皆尷尬的愣了愣,然後一起整齊劃一的搖頭:「不好笑,哪裡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獨孤小藝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轉過了頭,突然感覺這幾個男子,包括自己的哥哥們和君莫邪,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這麼討厭!今天居然問什麼都得不到回答,真是氣死了!

暗中把君莫邪說的話回味了一遍,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心想你們不說就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好去外」等我回家問母親一我就不信邁真不知道了」

韓志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情知自己和這等紈褲鬥嘴下去。絕對佔不了上風,道:「今日陛下天恩。賜下這金秋才子宴小生慚愧,得以跟隨恩師,濫竽充數而來;適才來時,見到御花園中金菊丹桂迎寒怒放,偶得一上聯,請君公子賜教!」

說完,也不等君莫邪反應接受還是不接受,便徑直念了出來:「御花園,菊花香,蘭花香,桂花香,花香花香花花香,天香飄香,飄香千里,千里第一香。」

此聯一出,眾人都沉思了起來。

此聯看似簡單,卻並不簡單。尤其最後一句,還嵌入了「天香」的二字,更隱喻地說出了對天香帝國的祝福,但馬匹卻是拍的全無痕跡可說是箇中高手。一時間眾人都在搜腸刮肚,想在別人前面對出來,也好在陛下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的才華。

至於君莫邪,眾人都沒存指望這麼高深的有難度的對聯讓他對,豈不是開玩笑嘛?對到下輩子他也對不出來呀!

「君公子小生才疏學淺,勉強也只能出得這般粗淺的上聯,不知可還能入得君公子之法眼嘛?」韓志東呵呵一笑,很是謙遜的看著君莫邪,表情甚是誠懇:「還請君公子不吝賜教一二!」

他若是不說這句話,甚至一直等到君莫邪對不出來出了醜還不說話,眾人必然會在鄙視君莫邪的同時而高看他一眼,相信眾大佬心中也會因為這個上聯,留下他一個特別的印象。畢竟這等即景而出一副難度極大的上聯,也是不俗的才華;但他這句話一出,卻是讓大佬們人人心中都是歎了一口氣。

如此得理不饒人,得志便猖狂的「才子」心性早已是落了下乘。更何況你一個經受文星書院多年熏陶的人,在詩詞對聯上為難一個紈褲子弟,難道就這麼值得自豪嗎?

這個所謂的才子,終身成就。絕不會高!

縱然有機會能爬上來。眾大佬卻也不允許如此心性的人上位!誰能保證這傢伙得勢之後會不會對付自己?所以韓志東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就徹底宣告了自己政治前途的滅亡,此刻猶自在沾沾自喜,,

君莫邪皺起了眉頭,若是即興作詩,到可以剩竊一下,但這種即興對聯,想刻竊也無從竊起啊。丫的第一陣怎麼就比起了狗屁對聯呢?比別的不行嗎?真是他奶奶滴,

孔令揚老夫子瞇起了眼睛。很是得意:「君公子若是對不出,不妨明說就是,呵呵,對公子來說。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眾人一陣輕笑,這老頭真是不依不饒啊,而且貫徹了他一貫的習慣,罵人不帶髒字,看來還準備再罵下去。

君莫邪氣往上衝,突然將心一橫,大聲道:「這有何難?不就是一個狗屁上聯嗎?看哥哥給你對上來,一人獨踩文星書院!」

一片噓聲四起,這貨真敢說話呀,就他那兩下子,居然敢說這種瘋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看來這小子今天要被文星書院狠虐一番了,,

唯有李悠然和君戰天老爺子兩人眼神都是縮了起來,李悠然卻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而這個上聯李悠然也在心中嘗試對過,總覺得對的不工穩。此玄卻見君莫邪口出狂言,忍不住在心裡想道:難道他真的比他們強?

君老爺子則是有些著急。這小兔崽子,不是說好了讓你藏拙嗎?怎地現在卻又鋒芒畢露起來了?

孔令揚冷笑一聲,道:「君公子可真是有自信呀,這樣吧,若是君公子當真在一炷香之內對了出來,我文星書院甘願就此認輸;但若是對不出來,就請君公子代為向唐少爺斡旋,將我那可憐的弟子交還給我如何?」

他說的弟子,自然就是被唐源虐待的「洗內褲才子」趙成松,但那位趙才子在唐源被逐出家門的時候,唯恐留下禍害,早已經一頓棍棒打殺了,到哪裡還他去?就算是從陰曹地府招了魂回來,此刻骨頭也早臭了「沒有問題!」君莫邪一揚脖子,大包大攬。心道若是對不上來,哥就將你那弟子的屍骨還給你也就走了,你光要弟子,又沒說活的還是死的,這個咱是不會介意地,,

「不過我要是對出來了這個。你們也要對我一個!你們若是對不上來,那麼,你們文星書院從此以後在少爺我面前,不得再說對聯這倆字,怎麼樣?」君莫邪一聲怪笑。

第七十章 如此下聯

“一言為定!”孔令揚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裡,別說你未必能對出韓志東的這句上聯,就算你真能僥倖對出來,就憑這紈絝出的淺薄對聯,難道還能難得住我們整間文星書院嗎?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君莫邪一拍大腿,啪的一聲脆響,抓起桌上一壇酒,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仰起頭灌了兩口,思考了一會,再仰起頭灌了兩口,又思索一會。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連皇帝陛下也不例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眼中,隱隱閃過一道寒光。若是君莫邪真的能將這對聯對得工穩,那麼,自己對君家,便真的需要重新估量一下了……

獨孤小藝和靈夢公主都有些焦急地看著他,心中不住埋怨:逞什麼能?萬一要是對不上來可就丟了大臉了,但唯恐打攪了他的思路,也不敢出聲。

眼看君莫邪一壇酒已經下去了大半壇,獨孤英急了:“喂!你不會就是用這個機會想多喝酒吧?”

獨孤小藝狠狠白了自己大哥一眼,嗔道:“別人還沒急,你急什麼?”獨孤英撓了撓頭,訕訕的坐下,眼巴巴地看著君莫邪手中的酒壇……

突然!

君莫邪一抬頭,右手一舉,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又清又脆,道:“有了!”

眾人期待之下,君大少得意洋洋地念出了自己的下聯:“逐臭銜,人屎臭,狗屎臭,豬屎臭,屎臭屎臭屎屎臭,儒臭遺臭,遺臭萬年,萬年獨自臭。”

一片驚震!

“絕對啊,真是絕對啊……以香對臭,以屎對花……嘔嘔……”唐源急忙跳出來誇獎,但誅還沒說完已經被他口中的這‘絕對’噁心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肚子裡煩惡欲嘔……

這對子對的……實在是太絕了一一噁心人噁心的太絕了,再加上剛 吃過N多的東西,不噁心要吐那才怪了呢……

眾人都是面色古怪,有些悲憤的看著君莫邪,突然,哇的一聲,風雪銀城的小公主寒煙夢捂著嘴巴跑了出去,隨即眾位大小姐一窩蜂的捂著嘴巴小碎步……

最後連獨孤小藝也捂著嘴巴跑了,臨跑出去還恨恨的白了君莫邪一 眼。

“誰敢說我沒對上?咱對得工穩不工穩!

抓了一個螃蟹,三下五除二就將蟹黃掏了出來,塞進了嘴裡,一陣大嚼。

眾人看著他將那黃黃的蟹黃塞進嘴裡,想起剛才那噁心到極點的下聯,頓時人人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對子確實是對上了,而且,還狠狠的將這些大儒們罵了一頓,光是那句‘儒臭遺臭’,就能讓老夫子們氣的手腳大顫。至於格律方面,就連孔令揚和梅高節也不敢說這樣的對聯是沒對上或者不工整,但是……

這樣的對聯在所有人都在吃著飯的時候你對出來,那不是存心找難看嗎?你對上了下聯,但卻直接令所有人都搞的都沒有了半點食欲……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出題了。”君莫鄔得意洋洋的揮了揮手中的半邊螃蟹:“記得在半月之前,那一天,我正在家裡,額……研究詩詞,突然我爺爺有一位故友來訪,這位故友的名字很奇怪,所以我印象很深;他姓和,名尚;他送給我爺爺一幅畫,是他親手畫的一幅荷花圖,臨走時,留下一個上聯,我爺爺他老人家請教了很多人都沒有對上來。”

說到這裡,獨孤小藝等眾女一個個地蒼白著臉回來了,每個人都是恨恨的瞪著眼看著君莫邪,簡直就是恨不得跑過來咬他一口

他說到這裡,已經有人好奇地問道:“卻不知君三少所說的上聯具體是什麼?”

“這幅上聯很簡單,只得七字一一畫上荷花和尚畫。”

君莫邪哼哼兩聲,將這個絕對拋了出來。至於這個黑鍋,則是直接扣在了君老爺子身上,反正現在老爺子就在場,也不怕穿幫。這個世上,或者有太多人不能信任,但自己的爺爺,卻絕對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之一!

別說當面撒謊,就算是不當面,君老爺子也必須給孫子擦這個屁 股!

“畫上荷花和尚畫……畫上荷花和尚畫……”這個上聯一出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這上聯咋一看似乎很簡單,但仔細一咂摸,卻是人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是反正都能讀,而且反正意思都是一樣;中間嵌了一個人名,反正都有;頭尾兩個字雖然相同,但一動一靜,截然相反。

眾位老夫子人人都是皺起了眉頭,萬萬沒想到這個無惡不作不學無術的紈絝一開口居然拋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面對這如神來之筆的千古絕對,文星書院的一干才子陷入了前所未見的苦戰!二十名才子同時皺眉苦思,人人絞盡腦汁,大費思量。

己方出的難題已經被君莫邪對了出來,縱然對出的下聯頗為不堪,但對不來就是對出來了,這卻已經是一個不容更改的事實了,而眼下對方的題目出了,己方卻是一籌莫展,若是最終答不出來,那麼,便等於是整個文星書院被君莫邪難住了。

這本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神話”!可是這個神話就偏偏發生了!

若是合整個書院才智仍不能很完美的破解這個絕對,被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難住了??那將是多麼丟臉的事情?整個書院,代表天香帝國最高才學的學府抒情何以堪!

其實這個上聯,就算君莫邪前世的地球,這對聯也屬於一個絕對!

直到後來掛到網上,無數人殫精竭慮,幾經累積之下才勉強對出了幾個,而且無論是意境上、格律上,又或者是其他的條件,能夠作到對仗工穩,天衣無縫的,可說是一句也沒。

如此絕對,要讓這些才子們在短短一炷香之內對得出來,那簡直就是太難為人了。

兩大夫子亦在冥思苦想!

梅高節梅老夫子苦苦的皺著眉頭,緹緩地來回踱步;不時地搖一搖頭,喃喃道︰“不行,不行!”然後繼續沉思。

孔令揚孔老先生一動不動,閉上眼睛仰首望天,臉上是一片深沉的思考之色,遠遠看去,似乎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那蕭蕭的白髮,更是如雪似銀,讓人看上去,竟然忍不住的產生一種心酸的情緒。

其實這場對決乃是針對於在場的文星書院這次與會的才子們,兩位老夫子並不應該介入其內,嚴格一點說更是違規的,可是此刻關乎文星書院百多年以來的聲譽,兩位老夫子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至於君大少爺對此更不在乎,別說只多加上那兩個老鬼,就算你再多找來十個二十個又能如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炷香嫋嫋吐著青煙,終於全然化作灰燼。

奇跡沒有出現!

“我對不出!我認輸了!”韓志東頹然垂下了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眨由衷的強烈挫敗感,自己,文星書院培養出來的高材生,竟然要在君莫邪這個紈絝子弟面前對對子對輸了!

這一刻,他簡直想死了!

“不!你雖然輸了,但輸的卻不是你!起碼不止是你!”君莫邪半躺在自己椅子上,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因為,跟我打賭的,不是你!你,充其量不過只是這裡的一顆棋子,一顆最不起眼的棋子,還沒有跟我打賭的資格!不管哪一方面,你都不夠格!你差得遠!”

說完,君莫邪抬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梅高節和孔令揚:“兩位老夫子,你們說,是麼?”

“是我們輸了!”兩個老頭兒一臉的失魂落魄,眼中也沒有了剛才那剛進來的時候神采飛揚的神采,作為舉國公認的大才,文興書院的扛鼎之人,居然要在君莫邪面前認輸,這種強烈的羞辱,讓兩個老頭都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孔令揚顫抖著嘴唇,低聲道:“老夫履行承諾,從此文星書院,在你君莫邪面前,不談對聯!”

一時間,大殿中鴉雀無聲。

君莫邪歎了口氣,對這兩個老頭兒的風骨,他心中也是頗為敬重的,也不願意就將對方逼到這種地步;單憑這兩人組織文星書院,擇優而錄,為帝國殫精竭慮培養人才;而且所選入文星書院的學子之中,素來不以貧賤,只論才學,無視富貴,無視權貴,只這幾點,就值得君莫邪佩服!

但這兩個人,固然可敬,卻仍有太多的不足。若單以學識而論,兩人自然是足夠的,但以方法和目的而言,兩人卻錯了!他們只注重了學識能力的培養,卻忽略了人品的塑造!

教師,不止是教授知識而已這麼簡單的。

在君莫邪穿越之前,就有一句話廣為流傳: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誠然,所謂一代大儒,教出來的弟子個個學識淵博,詩詞出眾,極善謀略,更有意的去培養他們的從政能力,可以保證他們一旦踏入仕途,便可儘快地施展所學和自身的才華;但卻忽略了一點,若是他們心性不佳的話,凡事唯利是圖,一切的中心只圍繞著自己的利益得失與榮華富貴,那麼,這樣的官員將是極為可怕的!

別的不說,就以文星書院而論,這兩位老頭子名下的弟子,卻有數千名之多!

一旦這些人離開了學府踏入了官場,或有高低,或有貧富,但不可否認的,每個人都能夠謀到自己的差事,縱然不能縱橫官場,但文星書院出來的弟子,卻是各大勢力家族極好的幕僚人選;甚至最不濟者,也能撈個師爺或者文案的差事。

在沒有經過道德教育之後就踏入社會的這一批人,將會給普通的民眾造成多大的危害?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所以,君莫邪在這一方面,很看不慣!非常的看不慣,甚至是鄙視!

所以,就算今天將這兩個老頭子氣死了,君莫邪也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甚至覺得很是應該。

我不是好人,也沒有興趣去關心什麼萬民疾苦天下蒼生,但,你們既然要欺負到我的頭上,那說不得就要勉為其難的替滅行道一次。

世事弄人啊,君莫邪長歎一聲;看看被你們逼的,連殺手也變成衛道士了。君大殺手突然覺得自己高尚了起來——媽的,老子這個無論到哪個世界也是被通緝的人,居然也會救萬民于疾苦,解蒼生於倒懸……額,雖然這一切還沒發生……



第七十一章 我罵不死你們!

“君三公子,雖然兩位師尊光明磊落,早看穿了輸贏勝敗乃屬過眼雲煙,並不計較這一時的得失,不屑與你一般見識,但在下卻想問問,君三公子出的這個上聯,自己可有下聯麼?若是有絕佳下聯,望請賜下,讓我等開開眼界。”文星書院中一個書生長身站了起來,顯然對輸了這一局很有些不服氣。

“你這人怎地比李悠然還虛偽!”

君莫邪愕然萬分地看著他:“拜託你想事情的時候先用用大腦,不要老是用屁股來想問題!若是一副連我自己都能對的上的上聯,我會拿出來刁難人麼?你小時候讓驢踢過嗎?文星書院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笨蛋?”

“哦,對了,我看你不僅腦袋笨,耳朵也聾了吧?我在出題之前就明說了這是別人出的題,至今沒人能對上,我不過是拿來借用而已,你哪只耳朵聽到是我自己做的了?我看你要麼是沒長腦袋,要麼是腦袋裡邊長了黴!居然管我要下聯?你真好意思開口!天星書院都是這等輸打嬴要,沒理狡理的貨色嗎?”

君大少爺這次的開口倒沒多少人有說詞,畢竟在出題之前他早就說明這個對聯根本就不是他本人所出,而是從別的地方得來,擺明是拿來難為人的,此刻那書生以此點問難,欲借此挽回些許面子,卻是白費心計,更惹他人恥笑!

那書生頓時面紅耳赤!

別人都沒啥想法,惟有一邊的李悠然有些意外的睜了睜眼睛,這人怎麼回事,怎地又把自己牽扯就進去了?什麼叫做“你運人怎地比李悠然還虛偽?”

他媽的,這叫人話嗎?我怎麼就虛偽了?

“師父剛一開口認輸,扭臉就派徒弟出來撒賴?文星書院難道竟是這般的輸不起嗎?”君莫邪的聲音很大,顯得中氣充足,“若是當真輸不起的話,那本公子讓一步也沒什麼所謂。本公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知道敬老尊賢的。”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不是好人呀?所有人都在大翻白眼。

有你這麼敬老尊賢的嗎?你都快敬兩位老夫子敬到地底下去了…‧‧‧

“顏豐,退下!輸了就是輸了,無謂爭辯,何必拘泥於一次半次的得失?這不過只是第一場,難道憑我文星書院,再沒有扳回來的機會嗎?”孔令揚哆嗦著嘴唇,嚴詞將弟子叱了下去。

不拘泥於一次半次的得失,孔老先生此時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這可不是一場比試失利那麼單純,這次可是丟了大人了,前幾年金秋才子宴或者互有勝負,可那時盡都在落月湖中心島舉行的,而且皇帝陛下也並不在場。但這次卻是在皇宮裡,不僅皇帝陛下在,而且各位帝國高層一個不缺,規模更比往年大了許多倍,偏偏在這個時候輸了……

豈不令人懊喪之極!

若說文星書院以往最痛恨的紈絝子弟乃是胖子唐源,現在胖子已經退到第二了,君大少爺榮等榜首,而且還是萬年不換的那種,文星書院的一干老中青才子可是把君大少爺恨到骨頭裡了……

“呵呵,孔老師說得對,對對子,不過是文人無聊的時候打發光陰的一種遊戲罷了,真正體現才學的,還屬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啊……”李悠然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難道還沒有一樣能比得過君公子麼?”

這句話可是毒辣的很!

在滿朝文武面前,文星書院若是就此罷手,豈不就代表著整個書院自認沒有一樣技藝比得過君莫邪君大紈絝?文星書院豈能塌得起這個台?焉肯善罷甘休?

暫態又是劍拔弩張。

我算看准了,李悠然這小子根本就是沒安好心!果然是小白臉沒好心眼,存心想借助這幫老夫子的刀逼著老子亮底牌呀。

君莫邪眼珠一轉,先把頭往後側了側,看這樣子幾乎貼近了獨孤小藝的小嘴,然後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哈哈大笑:“說的也是,文星書院這次來的人可是不少,幸虧我們這邊也是人才濟濟!我們各大世家後人,豈能怯陣?本公子與悠然公子聯手對抗文星書院,傳出去無論誰勝誰負,也必是一段佳話;剛才悠然公子也說了,他在很多方面,都對本公子很佩服,呵呵,也就是說,本公子技高一籌;換句話說,本少爺比李悠然可強的多了,嘿嘿嘿嘿……大家都聽見了吧?所以,若是你們連悠然公子也比不過,那就不用來找我了!本公子可是很忙地,時間非常之金貴,每時每刻都是幾千萬兩銀子的進賬,哪裡耽擱得起啊。”

這番話連消帶打,反擊得甚是漂亮,不僅將所有世家子弟一下子全綁在了自己的戰船上,更將李悠然推了出去做頭號替死鬼,正是攻防兼備,無跡可尋的一招。

所有人都投過來了讚歎的目光,對象卻不是對君莫邪,而是對獨孤小藝。君莫邪那一側頭,一點頭,然後態度大改,更說出了這麼一番攻守兼備、進退自如的說詞,任是一個木頭人也看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若不是獨孤小藝給他支了招那才叫見了鬼!就憑這麼一個混帳東西,哪裡能說得出這麼有水準的話?

再說了,這傢伙剛才說的很不自然,似乎是背書一般,而且居然一大段話裡沒有半個髒字!若不是人教的這可忒離奇了!

見君莫邪仰頭倒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看他這放賴的樣子,就算是問他什麼也不會回答了;文星書院眾人一陣無力,只好轉向李悠然:“如此,餘等便先向李公子討教而二。”

李悠然微笑著站起來,微微頷首:“不勝榮幸。”竟是對自己被君莫邪推出來並未有什麼反感。

說實在的,君莫邪已經勝了一場,無論勝得是否光彩,贏了就是贏了,自覺為天之驕子的李悠然怎地也不願意被他比下去。

龍椅之上,皇帝陛下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李悠然,垂下眼睛,餘光卻是落在了君莫邪和獨孤小藝身上,內中神色,深不可測。

“既然已經對過了對子,聞聽李公子一首悠然簫知名天下,那麼我們這一場便比比音律如何?在下金音震,願向悠然公子請教一二。”一個書生緩步而出,先向皇帝和眾大佬們行了一禮,這才轉而面對李悠然。動作從容不迫,手中輕輕持著一柄白玉打造的玉簫。

“金音公子音律名動天下,如何是悠然能夠比擬的?這一場不用比了,在下認輸就是。”李悠然苦笑一聲,這倒不是李悠然故意認輸。值此盛會,李大公子未嘗不想出出風頭,畢竟,這可是在本朝天子面前,若是能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將來無論做什麼,都可收事半功倍之功。

但這金音震卻實在是勁敵,且是一個難以匹敵的勁敵!其人一身家傳簫技,在十五歲時,便已經名傳大陸,卻那裡是自己這個附庸風雅的半調子可以能比的?文星書院派出他來,分明就是想扳回一局,奠定雙方不分勝負的局面,再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仗。

“呵呵,我和莫邪公子每人一陣,這場悠然慚愧,技不如人,甘心認輸。”李悠然面不改色,道:“下一場又該輪到莫邪公子你了,悠然在此欲祝君三少旗開得勝。”

君莫邪俺說了一聲靠!這傢伙居然直接連比都不比,就直接認輸,這也太那啥了吧……要是我,就算對方怎麼厲害,也得直著嗓子吼上一曲流行歌曲,寧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嚇死啊。

金秋才子宴,一般是由雙方挑釁引開,然後從詩詞百家琴棋書畫徐徐過度,到治國方略,民生安置,對外策略,等等,直到諸藝盡都賽過才算完事。

目前,在君莫邦的鬼話之下,總算是形成了對壘的兩個派系,但無論是火藥味,還是對壘的激烈態度,都是遠遠超過了往年。這一點,凡是參加過歷年金秋才子宴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出來,也就君大少爺、唐胖子這倆首度真正參與比拼的傢伙沒這見識。

之前自然也參與過的,不過那是去泡妞把妹,跟此時不可同日而語啊……

接下來,便是鬥詩詞,禮部尚書孫成河與眾人商議一會,終於決定當場出題,然後雙方作詩,當場比拼,判定優劣,決出勝負。

“此次評詩,以學問為題。請雙方出定人選。”孫成河看了看君莫邪,搖了搖頭,顯然心中已經判了勝負,歎息一聲。

君莫邪本就沒打算贏,打個哈哈便過。

又是一個藍衣才子站了起來,聽介紹,卻是叫秦求仕;單憑這名字,就可想像得出,這位秦求仕的父母對功名熱衷到了什麼地步……

“請君公子賜教。”春求仕皺眉苦思一番,約莫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道。

一邊的執筆的太監早有準備,提腕懸肘,凝神以待秦求仕開口,他便會全程記錄。

“勇登書山淩雲霄,敢渡學海觀怒潮;心正意勤何須徑,攀星摘鬥路未遙;願將此身付國祚,怎吝熱血鑄虹橋;此生若能得寸進,不負今朝揮狼毫。”

這位秦求仕倒也確是不凡,只得短短的半柱香,居然作得一首七律,意境雖然未臻上乘,但對仗卻是頗為工穩的,可算是一篇上上之作,尤其其中不僅闡明了做學問的態度,更隱隱表現出了一心為國的豪情壯志以及渴求一展身手的遠大抱負。

執筆太監抄秦完畢之後,便恭敬地將那詩作交給皇帝陛下過目。皇帝瞄了一眼之後,深深看了秦求仕一眼,臉上不動聲色,揮手令各位文臣傳閱一番,眾臣均是點頭稱善;這些人各有才華,但料想自己若是處在同等位置,在龐大的壓力下,半柱香的時間作出一首詩的話,未必就能強過這一首。

“好濕,好濕啊,秦兄真是淫得一手好濕啊。”君莫邪啪啪鼓掌,笑的淫蕩至極。“這手.淫濕的本事,君某人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啊,速度也太快了;快槍手啊……”

“多謝君公子讚譽,小生才疏學淺,令君公卓與諸位前輩見笑了,”秦求仕哪裡能夠參透他話中玄機,謙遜的道︰“還請君公子指教;在下也等著恭聆君公子大作。”

“我的大作?不不,本公子資源多得很,可以隨便射擊,用不著淫濕,更不能淫一手濕,自然,決計更加不能淫一被子濕……”君莫邪急忙謙讓,在眾人聽起來,簡直是顛三倒四。

唐源突然嗤嗤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之後,似乎控制不住,捧著自己的大肚子,笑得嘴臉抽搐,渾身痙攣,似乎快要不行了,唐源這段時間經受君大少的薰陶,已經隱隱有青出於藍之勢。別人或者還沒聽明白君大少爺所淫之句,胖子卻是聽得清楚明白,如何不笑……

未明白個中玄虛的眾人大是鄙視︰這胖子真不厚道,你跟君莫邪是一夥的,此刻見他出醜居然如此的幸災樂禍!這人品,真是令人鄙視。

“君公子才華橫溢,豈能就此認輸?這是萬萬不行的,總要吟一首詩出來大家評定評定才好。”剛才那韓志東此刻跳出來搖旗呐喊,非得讓君莫邪出一次大醜不可。

“難道君公子不屑於與我等比試嗎?”梅高節老眼一翻,森然道:“如此做學問,那可要不得啊……”

“君三少乃是尚武家庭,不通文采……也是難免的。”文星書院一名才子呵呵笑著,充滿了志得意滿的快意,看著君莫鄔出醜,大是快慰。

“就此認輸,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難道諸位覺得很意外嗎?”

此言一出,猶如一個絕佳的冷笑話,想笑的不想笑的,皆都放聲大笑,笑聲裡,充滿了嘲弄之意。

其實我真的真的是看不起你們地!

這句話君莫邪當然不會說出來,不過你們既然非要找罵,而且還一個個找的如此的迫切,那本公子不狠狠的罵你們一頓,倒是太對不起你們了……

君莫邪冷哼一聲,慨然應允道︰“既然眾位如此盛意拳拳,那本少爺也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不過,做學問……本少爺還真就從來沒做過,就不按題作詩了,隨便吟一首大家聽聽樂吧。”

“隨便吟一首?君公子真是大才啊,舉手投足之間便已成詩,佩服,佩服。”又是那韓志東,自從他對聯對輸了,便恨上了君莫邪,若不是君莫邪,自己怎麼會如此狼狽?若是因此而失去了前途,便等於是君莫邪毀了自己一生!

如今有報仇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此刻他早已不是為了文星書院的勝負,而是為了一己之私的洩憤了。

“文星書院的……才子……”君莫邪歪著頭笑了笑,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都是這樣的……人品嘛?我怎麼覺得,還不如我這個走馬草台柳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紈絝呢?這樣的人,就是文星書院準備推薦給帝國的後起之秀嗎?我不明白,若是這樣的心性主政一方……會不會日日做新郎,夜夜換新娘呢?”

他這句話輕飄飄地說出來,似乎是純粹的無心之言,又似乎是當場駡街,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帝陛下突然眼中精光一閃,臉色一變,隨即沉思了起來。

眾位大佬們也都是一怔,若有所急。

在這一刻,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想起,歷年來的金秋才子宴之上,文星書院方面的拳拳爭勝之心,似乎也忒強烈了一點……

頓時眾人的目光在沉思之後又都轉到了君莫邪身上,這傢伙究竟是無心而出?還是有意點明呢?

一看之下,頓時大失所望。這丫的現在的形象……實在是太……猥瑣到家了!

說完那句話,君莫邪皺起眉頭,緩緩從座位中踱了出來,歪著脖子還梗著,一副極其風騷的樣子,渾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八爺步極其自然的接連邁出,提臀,擰腰,邁步,似前還後,似後還前,一隻手裝逼的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仿佛觸電在胸前哆嗦。動作似木訥,卻又頗為流暢,怪異而又瀟灑。

若是任何一個地球人看到了,都會立即認得出來,這正是以八字步起腳的邁克爾傑克遜的成名作:太空步、機械步!這兩大絕技合二為一,終告現身於異世界了!

若有識貨之人更會立即尖叫喝彩︰看這手抖得,簡直是真正的觸電啊,瞧那脖子梗的,真是牛叉啊,看這幾步走的,哇操!這簡直是邁克爾傑克遜靈魂附體了哇!

可惜,這些異世界的棒槌不懂得欣賞藝術,君大少有一種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感覺。懷才不遇啊。不過老子即將破口大駡,還在乎什麼形象?自然是越壞越好!老子也不指望這些人能給我什麼助力,今天不罵個痛快,老子還不回去了呢!

看著大殿上眾人一副見到了傻子般的表情,簡直每個人很有種不忍卒睹的感覺工君戰天這孫子,真是活寶得到了家了,君家怎麼會出來這麼一個寶貨?吳語了……

便在這時,只聽得君大少腰肢一扭,整個人來了個標準的過電動作,右手抽筋般刷的舉上頭頂,做了一個蘭花指,啪的一聲響指,左手捂在小肚子上,腰肢款款前後動作,擺動,媚眼亂飄。

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動作放在君大少爺前世的那個世界,這些都是貨真價實、超高難度的舞技顛峰傑作,沒有相當深厚的功底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至於君大少爺為什麼能作出來……原因很簡單,只要你也有如君大少爺一般的身手,你也可以很容易的做出來……

但這些超高難度、超富藝術感的高級動作,看在這些‘棒槌‘眼中,每個人都直接聯想到了床上運動,縱然是女子也不例外。看這丫的下半身的高速聳動,真是……太不堪入目了!

“有了……”君莫邪似乎呻吟似地怪叫一聲,叫的大殿上各位公主才女娘娘們都是面紅耳赤。紛紛怒駡,這傢伙實在是太下流無恥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就在挑逗我……們……

獨孤小藝雙目噴火,靈夢公主俏臉煞白,兩女都有一種渴望:立即將這傢伙/登徒子按倒在地,狠狠地揍一頓!太丟人現眼了!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想跟我談情,不漂亮不行,甭跟我說愛,我這人大壞。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傳說;不要招惹我,我讓你吐血……”

在眾目睽睽之下,君大少的詩句終於一句句吐露了出來,而且,使用一種極其讓人不堪入耳的聲音,一句句清晰的傳來︰“別跟我得瑟,哥就是你爺;別跟我牛逼,切你小雞雞;哥心中寂寞,殺人再放火;你敢為難我?尼瑪戈壁的……”

說到最後一句,君大少的手指頭很巧合的指處,正好就是文星書院一干才子大儒們的方向,臉上尤自是一片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我罵不死你們這幫老不死的!為難我?草!也不看看大爺我是什麼人!

舉座譁然!

在場之人有哪一個不是人精?每個人都是官場的老油條,查言觀色過了大半生的人,就算別人的言語之中有一句半句的犯禁,也要細細的揣摩半天,更何況君莫邪這種,直接就是在指著鼻子罵大街了。

每一句盡都是流氓行徑,每一句盡都是無賴作風;後八句更是指著文星書院的鼻子,口沫四濺的破口大駡起來,更兼有威脅,有侮辱,有恐嚇,最後更是涉及了長輩……

“你你……你你你……”梅高節,孔令揚兩位博學鴻儒一輩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羞辱過?更何況被一個紈絝少爺當著文武百官當著皇上面前放肆的狂罵,暫態之間氣得手腳哆嗦,鬍鬚亂顫,一張原本白皙的老臉,霎時間發了藍,哆嗦了半晌,突然孔老大人一翻白眼,乾脆俐落得暈了過去……

“好孽障!”君戰天老爺子刷的蹦了出來,氣得鬍鬚都張了開來,似乎是憤怒之下拿捏不准力道,一腳狠狠的踢在孫子屁股上,君莫邪偷偷一眨眼,應聲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不偏不倚的向著大殿的柱子撞了過去。看那意思,這下子要是真撞實了,非得直接腦漿迸裂不可。

但,那邊卻有一個人在。

誰?

自然是君老爺子對面的獨孤縱橫。

這倆老頭子合作了一輩子,誰不知道誰的心思呢?早已經站准了位置,一把將君莫邪穩當按住,瞪眼大喝:“君戰天!你這老東西,老糊塗了?難道你就要將你君家這唯一的一根獨苗打殺了不成?”

這老頭真絕!一口就說出了,這乃是君家的獨苗,打殺誰也是決計不能打殺他滴……

“今天誰都別攔著我!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小畜生!簡直是丟人顯眼,有辱斯文,玷污君家門風,不好好教訓一下,他還不翻了天去!”君戰天瘋了一般紅著眼睛就要撲上去,看這樣子,是非得將自己孫子扒皮拆骨了不可……

不過老爺子這句話,卻讓一眾文武大臣都是鄙視得到了家:有辱斯文?敢情你君戰天也知道什麼叫斯文?你孫子這個樣子,還不是你慣得?那天不玷污幾次門風呢?剛才還要打死呢,一會就改成教訓了,佩服啊佩服!

不過腹誹歸腹誹,已經有獨孤老爺子示範在前了,一乾老頭子照樣一擁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拉大腿的拉大腿,先把君戰天拉開再說啊,要不這老貨怎麼下臺?

唐胖子一聲驚叫,以鬼哭神嚎一般的嗓音,震驚的響起:“要殺人啦!殺死人啦,救人啊!……三少哇……我的好兄弟,你你……千萬不要死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君莫邪奔了過去,沿途肥肉如同大海漲潮,潮起潮落,洶湧澎湃。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龍椅上的皇帝陛下也已經看不下去了,一拍龍椅把手,震怒的喝道︰“統統住嘴!統統住手!成何體統!!”

一聲龍威,眾人都在一瞬間停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呼呼直喘氣,大家都好像是費盡了體力,其實大家都知道,誰也沒真得出力氣……

“求陛下為我們做主!嚴懲這喪心病狂的無恥之徒!”文星書院在梅高節的率領下,痛哭流涕的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多少年了,或者敗過,或者勝過,但那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赤裸裸的羞辱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君莫邪躺在地上裝昏迷,嘴角往下歪了歪,直接再沒動彈。

“今日之事,朕很不高興!很掃興!”皇帝陛下震怒的甩了甩袖子,“各大世家胡攪蠻纏,文星書院所謂才子,竟這般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日後如何能為萬民造福?今日此事,就此作罷!各自回去好好反省!”

說到這裡,人人都是有些失魂落魄,皇帝這話,說得夠重的。

正吞這時,突然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聲音急惶惶的叫道:“緊急戰報!”

軍方各大佬均是一怔,神色都凜冽了起來。戰報,或許是這幫嗜血的老傢伙最渴望的東西,可是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一個侍衛急務匆的進來,跪在地上,呈上書信。

“天罰玄獸潮衝擊南部?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帝陛下展開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疑惑不解的自語了一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江湖中居然也有生死至尊石長笑,連同血魂山莊,共同發出至尊召喚令?難道,事情真的有這麼大嗎?”

第七十二章 遇刺


某間僻靜的幽室。

一張分外古樸的棋盤.

黑白子,已然糾纏』成一團,廝殺得異常的慘烈。

「文兄,未知今日之事,你感覺如何?」皇帝陛下輕輕按下一枚黑子。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在他對面,文蒼宇黑衣如墨,在這皇宮中,皇帝陛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至交穿著這等顏色的衣服。

「仍是難以判定,不過,他身上並沒有多大玄氣的波動,這一點

卻是可以確認的。枚白子。

文蒼宇面色不動,眼神輕輕閃動了一下,落下一

「文兄此子之用意竟是要截殺我這大龍嗎?卻非是易事啊。」皇帝陛下含笑應了一招,道:「不過我總感覺,君家的那個小傢伙,不大對勁。你看呢?」

「豈止是不大對勁,應該是很不對勁才對。」文先生慎重的閉上眼睛,考慮了一會,道:「君莫邪此子,很是古怪。行事透著邪氣無拘無束;今日在大殿上,雖然貌似紈褲,耍弄了天下人;但據老夫看來,他卻不是假扮的。

「文兄的意思是……」皇帝陛下微微垂下頭,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太

陽**上,微微揉動。

「他只怕根本就沒將在座的所有人壽在緞中!」文先生用一種深思熟慮的口氣說出了這句話,顯然。對君莫邪的一舉一動,他已經考慮了很久,此時,只是借助一個時機,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就是所有人。包括陛下在內,也不在他的眼內。

「哦?竟是此意!」皇帝陛下拈著棋子的手在空中一頓:「未知先

生可有何良言教胗?」

「那有什麼良言,我只覺得那君莫邪乃用一種公認的紈褲手段,向眾人展示了他的狂傲;但同時,卻也等於告訴了陛下一件事。」文蒼宇呵呵一笑。

「他無意於世間權勢紛爭!」皇帝陛下替他說出了答案:「他等於清楚明白地告訴了朕這句話,讓朕安心,永遠也不必忌憚他;而且,他用嬉笑怒罵到極至的態度,提醒了朕。文星書院的教育,是何等的失敗。而那些所謂的才子,又是何等的不堪!讓朕看到了帝國的隱患和官場的弊端,無形之中,讓朕承他一個情,一個莫大的人情。

「是的,這樣的人,實在不必刻意的去提防;本來天星書院多年來本朝教育英才,大有貢獻,他們的功績不容抹殺,但近年來過於注重學員本身才藝的栽培,忽略了對其自身脾性的教導,大有捨本逐末之嫌,而且,由天星書院培育出來的學員,最多也不過是人才,或者是一時之選。人中之傑,但說到領袖琿綸、人中之雄,卻是差得遠了!

「所以文星的隱患,只是小事。

「而天香眾臣之後的後嗣子孫之中。也大有非凡之輩,但大多仍在掌控之中,唯有兩個人讓人擔憂,天才的讓人憂慮!」文蒼宇微微一笑:「一個是李悠然,而另一個就是君莫邪!

「孿悠然?」皇帝陛下笑了笑:「李悠然此子野心極大,非但心機深沉之極,喜怒不形於色,為人處世更是圓滑,滴水不漏;常聽人言。此子乃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之能!不過李悠然縱然才華橫溢,天資過人,,卻還未能令我將之放在心上。

「這是為何?」這次輪到文蒼宇不解,如此天才竟仍未能入目?

「或者李悠然自己都尚未察覺。他所掌握的所有的一切手段,研究的所有學識,都是有一個共同點:為將為帥為相皆可,甚至是輔玫,宰輔。亦無不可;但這,終究是臣屬之道,絕非帝王之術!

皇帝曬然一笑:「所以李悠然充其量也只能止步於人才之境,最多就是一個人傑罷了,若是此子能再進一步的話,倒可算得一個梟雄,但他卻偏偏沒有君臨天下的氣度!……縱有野心,也並不足稱道。我完全有把握,在他野心將起的時候,將之撲滅,何以為憂?!

「一個帝王,豈能**見不得人的陰謀?李悠然已經習慣了身居幕後。縱然讓他正面站出來,他也不會;即使勉強為之也會很不習慣!但帝王之才卻需要堂堂正正,面對天下蒼生。所以,李悠然,或者為一時之選,但卻可暫時不論,只需注意其動向便可,能用則用之,不能用則除之,他或能翻起些須波浪,卻絕對無能形成海嘯。

皇帝陛下一番話說下來,佼將公認的天香第一才子李悠然給排除了。

「還是陛下思緒周詳;佩服。」文蒼宇仔仔細細地考慮了一番這才終於出口認可。不得不承認,在看人的這一方面,這位九五之尊。比起自己確實要高出不少。蓋因他看人,乃是以一個帝王的角度去看,而自己,卻是以一位武學宗師的目光去看,兩者之間的差異,如同天與地的分隔,直接不是同一路數。

「惟有那君莫邪,卻遠遠要比李悠然更危險,兩者的危險程度對比。甚至不可同日而語。那李悠然可說已是鋒芒畢露,而君莫邪卻依舊如潛龍在淵,一旦羽翼豐,滿,便可礡爪飛揚。雖然此人已經明示自己無意亍權勢,但無論向哪個方面發展。釋可說是出類拔萃之輩!那李悠然縱然能夠翻雲覆雨,卻尚在可控之列;但君莫邪一旦強勢出現,卻必將是一柄絕

**劍,

未必有人能擋!」

皇帝陛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目前大陸各國,雖然亦是人才輩出。但像君莫邪和辜悠然這等絕世人傑。卻是從未出現過;若是朕能夠再有五十年時間,倒可好好地琢.磨這兩個人,將來便可以這武,成就本朝的擎天柱石!而且兩人性格相沖,更是保持平衡的絕佳拘檔!但在此等時候出現這兩個人,對我天香國來說,卻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陛下春秋鼎盛,正是年富力強,何出此言?」文蒼宇呵呵一笑,

安慰道。

「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或許還有十年二十年的活頭,卻絕對不能撐得再久。多少年前的創痛,連毒心藥王都曾說過,人力有時窮,朕的體質,已經非人力可為。文先生你就不必再安慰我了。

「現在朕唯一擔心,亦是最擔心的卻是,這兩個人盡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朕在世之時,自然有把握鉗制他們,但朕一旦辭世,朕的那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能夠駕馭這兩人。縱然是只對付其中一個,也是力有未逮,彼時……」皇帝陛下悵然的歎了口氣。

「眼下四海靖平,波瀾不生,邊境無事;國內各大家族,對陛下亦是忠心耿耿,相信短期之內絕對不會什麼事發生的。」文蒼宇開道:「陛下大可放心。「其實,正因為無事發生,才是我目前拿不定主意的主要原因。文先生大約還禾看得出來,如今李悠然與君莫邪兩人,實際上已經取代了老一輩,成為維持軍政平衡的關鍵人物。無論哪一個出了事,都會讓這份平衡瞬時打破,國內的平靜亦佘隨之四分五裂;所以現在決計動不得他倆。

但若是就這般留著他們,未來的危害,未必會比現在小,而且動輒會有亡國之禍。

「陛下的意思……終究還是要……現在除之??」文蒼宇沉思了一會,低著頭慢慢地問道。

「決計不可!朕虧負君家的,已經夠多了。如何能將君家的唯一血脈也除掉?」

皇帝陛下苦澀的笑了笑,但這話說得,卻是連文先生也不信的。

「再說,現在也不是適當的時候。文兄請想,或是君莫邪真個死了。引起的動盪,我們天香國能承受的起嗎?就算死,也要死於真正的意外才行。否則,君家派系的反擊,將是魚死網破之局!就單從這方面來說,君家派系還禾分化之前,是萬萬不宜動手的。

他歎了口氣:「更何況,你不務忘記,君莫邪的背後,除了君家之外,還牽扯到另一個家族,那個家族,或者在武力方面不如風雪銀城或者血魂山莊,但,當車君無悔戰死之後,他們的反撲,卻令整個大陸為之顫慄!

他無限後悔的歎息一聲,似乎是從心靈深處,用靈魂在歎息。

從這聲歎息之中,文蒼宇可以明明白白的聽出來,這位心思一向最是難猜,喜怒從不形於色的皇帝陛下,此刻是如何的懊惱和後悔!

「東方世家?邵個舉世公認的刺客之家?!」文蒼宇霍然睜開眼睛。忍不住驚呼一聲:「他們不是在八年前銷聲匿跡了嗎?難道東方世家。就是君莫邪的外祖家?」

「你猜得沒錯!」皇帝陛下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抬起頭來:「當年君無悔,君無夢意外戰死;東方世家所屬的一流刺客突然瘋狂了一般傾巢而出,面對狹天香帝國,面對風雪銀城,面對整個大陸開始了血腥慘烈的死亡報復!那一年,幾乎每時每刻,都有風雪銀城的駐外人員遭受刺殺;每時每刻,凡是曾經與君無悔對陣過的將軍,都有人被暗殺!而朕的那處暗傷……正是在那個時候。東方世家連續派出了一十七名一流殺手死士,以命換傷,造成了朕至今無法恢復,也是永遠無法恢復的傷害!

「當時,非但

bobo1206 於 2011-03-12 14:1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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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決心!

靜靜地站著看著場中殘酷的練。君莫邪的目先冷酷而無情。

他所要的,不僅僅如此!唯有讓這些人的身體強度達到了各自的極限。等自己的那批丹藥出來,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讓他們每個人都一舉提升上去。

將來,君莫邪賦予這支隊伍的主要任務,就是殺戮!殺戮!不斷的殺戮!永不停息的殺戮!

君府的中間,那高高的塔上,君戰天老爺子與君無意兩人並肩而立。看著下面殘酷到極點的「練」兩個人都是有些眉眼抽搐。

「無意,依你看,莫邪他練這批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至於這麼練嗎?」君老爺子目光凝重。

「若是以尋常軍士而言,這樣的練無疑是在收買人命,縱然是練不敗之師也嫌過分了,但據我看來,莫邪練這只部隊目的無非只得一個,殺戮!」君無意的目光有些垂涎,這也難怪,相信任何一位將軍。見到這樣的隊伍,若是不眼饞,那才是咄咄怪事!

這樣的隊伍,根本就是任何的將軍夢寐以求的夢幻部隊!任何一支部隊中,不要說有這樣的人三百人。哪怕是僅有一百人,也是一股無堅不摧的洪流!在戰場上必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任何敵軍的噩夢!

「殺戮!」老爺子目光中閃出一絲憂慮:「縱然是殺戮,那也要看是為誰而殺戮,為什麼而殺戮,殺戮的目的和初衷,這一點無論於世於國於人於己都非常之重要

「父親此言,孩兒不敢芶同,孩兒倒覺得,不管是為了什麼什麼。這幫人,只會為一個人戰鬥就足夠!」君無意圖光冷沉:「這三百人,永遠只會為了莫邪一人戰鬥!為了莫邪,就是為了君家!因為君家的未來,全在莫邪的身上!什麼於世、於國、於人,真的重要嗎?」

「這樣的力量 」老爺子憂慮不減:「若是一旦現身於人前,惹人疑忌必不可免!」

「疑忌?又如何?」君無意雙目微微瞇了起來,鋒銳的寒光一透而出:「這些年,君家何時不為人忌?!我們君家做的,承受的,還不夠嗎?」。

君無意這番話,已經接近於君莫邪的思維,相當的目無君上。

老爺子長歎一聲,黯然不語。自己當年的某些選擇真的正確嗎?君家人材凋零,自己是否也應該負上些責任呢?!

「有了莫邪的君家,終將崛起!不再受任何人,任何勢力的掣肘!這一點,我無比自信!」君無意慢慢轉過頭,看著大院中慘烈的打鬥,緩緩地道:「而這,卻還需要時間,還需要實力!需要絕對的實力,我們現在,已經擁有了這絕對實力的雛形!」他的拳頭慢慢的攥了起來,骨節一陣輕響。

「莫邪那小子不是說釉也要看他們練嗎?怎麼不見人影?。君老爺子目光撥尋一圈。

「這些人的練,早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監督了。

君無意眼中現出佩服之意。「練兵到這一步,已經是登峰造極!至於莫邪,不知道又去幹什麼去了。這小子,素來神秘的很。我們不要管他了,管了更煩心,不管才省心啊!反正他現在,已經是潛龍將出。父親,我們便,,放手吧

老爺子哼了一聲,道:「不管?省心?你想得到是挺好,你不覺得你這個當叔叔的,實在是不夠盡心,莫邪的年紀可是不你就不知道要關心一下莫邪的婚事嗎?」

「我怎麼不知道莫邪長大了。該娶媳婦了,哪天您不是都親眼見證了嗎?對了,那小子的本錢不錯吧?!」君三爺突兀的問道。

「真的很不錯,很有老夫當年的風範 呸,你小子說什麼呢,欠揍嗎?」君老爺子瞬間醒悟,抬手欲修理君無意。

三爺呵呵一樂,「爹,你惱什麼。莫邪長大了,難道您還不開心嗎?不過呢,娶親的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當然」若是您老人家認為自己可以勉強莫邪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我當然沒意見,反而會樂觀其成。」

面對兒子的反將一軍。君老爺子為之氣結,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這個寶貝孫子,想要勉強他做一件小事也未必能夠。更不要說如此突兀的要他成親了。

「那獨孤丫頭,對莫邪可是很不錯啊,我看莫邪對她也有意思,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沒?那丫頭自己怕頂不住莫邪!」君老爺子不死心的問。

這對道貌岸然的無良父子直接為侄子,孫子開始構劃後宮!

「額,除此之外,他以前不也經常去靈霧湖轉悠轉悠嗎!那裡說不定,」君無意眨了眨眼。

老爺子險些暈倒,一手扶額:「那些就算了,還有別的沒?。

「記得之前,莫邪對他大妓清寒很有野心的」君無意說完這句話。刷的一聲直接破窗飛走,沒了影子。他知道若是留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王八蛋!給老子滾!」老爺子勃然大怒,想要繼續發飆,卻發現兒子已經無影無蹤了,不由得一瞪眼。一跺腳,一路咆哮著下樓而去。但咆哮到半途,卻又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難道,我們君家,就非得耽擱人家一輩子?」老爺子長歎一口氣。卻又搖搖頭:「荒唐!荒唐之極!」也不知道老傢伙說的什麼荒唐

操場邊的一片虛無中,君莫邪隱隱聽見這裡的君老爺子的一陣咆哮。不由得一腦袋霧水:老爺子這時弈旬書曬鋤加舊姍)不一樣的體盼」譏閱讀奸甚外卜北了?怎地突然間發起了火? 君大少自然不知道,老爺子這次的怒火,完全是被他引起來的,雖然他真的很無辜,

身子一閃,君莫邪的影子也從場地邊消失不見。

看看天色將晚,君莫邪心中隱隱有一種期待,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可是不少哇。

第一,銀城蕭鳳梧身上佩戴的那玩意可是件好東西啊,能引起鴻鈞塔反應的怎麼會是凡品?君大少爺雖然還不知道那玩意究竟是什麼,但不管知道不知道,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肯定要先搶回來再說的。

其次,那個行刺自己的殺手,君莫邪對其可是有著莫大興趣的。

而且那個著手的行事作風,君莫邪很喜歡。甚至是很認可的。

絕不正面作戰,一擊不中,絕不回頭,立即遠揚而去,並無一絲的拖泥帶水。這正是前世君莫邪的行事手法。這也是君莫邪在這個世界所見到的真正意義上的「殺手,!之前的那些什麼殺手組織之流的,在君莫邪眼中,那些人只是一般的好勇鬥狠的玄者而已。

那裡有半點殺手的風範?

那些人,根本就不配被稱作殺手!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手極速攻擊殺招,君莫邪自信,若是自己得到了那一招神技,自己的殺傷力絕對可以再度颮升數級,就算對手是神玄中人,自己也可以嘗試狙殺之!

其中必有玄奧!

直到臨近自己的小院,虛無中的君莫邪一怔,停下繁亂的思緒,也停止行進中的身形。

在自己的小院門口,有兩個小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已經不知道跪了到底多久。

瘦弱,單薄的背影,卻透出一股永不認輸的倔強意味。

君莫邪歎了口氣,鬼魅一般現出身影,慢慢地走了過去。這兩人。正是那次他與君無意從黃花堂之中救出來的一眾少年之中的兩個。其他人都已經陸續安置好了去處。唯有這兩個孩子,卻是死活不走。非要學本事,報仇。

但這兩人傷殘雖然不算太嚴重。卻也全是啞巴,舌頭都被割去了半截。再無開口發聲的可能,其中一人更是只有一隻手臂!

君莫邪並不是沒有心動過,但在檢查過兩人之後,卻還是無奈地拒絕了。這兩個孩子確實毅力驚人。仇恨感也很到位,但資質卻是平庸偏下。更何況,如今已經變成了兩個殘疾。

黃花堂放棄對他們的培養,不是沒有原因的。

君莫邪曾經全方位的認真考慮過。若是全心培養這兩個孩子,那麼。以他們頑強的毅力來說,再加上自己的殘酷刮練和指導,只要他們肯下苦功,能挨過時間的洗禮,經過數十年的積累,那麼他們就可以有相當的成就,今生甚至有機會達到的玄之境界!

地玄強者,這個成就,不可謂不高。這本就是常人一生都難以達到的成就,對一般人、尋常勢力而言,絕對是一個需要仰望的高度,但對象是他們,以及君莫邪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首先,君莫邪怎能等得起?更不要說要在他們身上花費海量的金錢藥物和時間!若是只能獲得兩個最多也只能止步於地玄的高手 而且還集要花如是漫長的時間,對君莫邪來說,那就完全沒有培養的必要和價值了。

再者,他們渴望的復仇之力。卻也不是在短期之內可以修成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君莫邪雖然同情他們,也暗許他們的毅力,但卻很清楚的認識到,事不可為。

可是這兩個,孩子,自從被他拒絕之後,天天都跪在這裡,一見到君莫邪出現,雖然不能說話,但眼中卻儘是哀求。

今天,已經是他們長跪不起的第九天了!

聽到了君莫邪那熟悉的腳步聲。兩個瘦弱的身子都是一顫,接著背脊夾加挺直了起來。卻仍是跪著,一動不動。

歎了口氣,君莫邪緩步走到他們面前:「抬起頭來,著著我!」聲音中,帶著無可違抗的命令。

兩個少年身子一顫,依言抬頭。看著君莫邪。

君莫邪一怔,這兩個最多只得十三四歲的孩子,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前幾日的迫切和渴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但卻又不是空洞的死寂,而是一種漠視生死,無視天地萬物的死,寂!

死,寂,卻絕不空洞!

君莫邪心中泛起一陣歎息:這是一種絕頂殺手的眼神!壓迫到了極點 之後轉換而成的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神!甚至,視他們自己,也如草芥!

若是他們的資質能稍強三分。只要能再強三分,君莫邪便會毫不猶豫的收下他們!但」無奈的是,他們先天的稟賦實在太次了」

成才,需要百分之一的靈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卻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還要重要!

「說說你們的理由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決心到底如何!」君莫邪心中有一種憐意,這兩個孩子,都是從那些罈子裡被救出來的,他們曾經遭受過的苦難,絕對是讓常人無法想像的。但正是這樣的兩個人,滿腔的仇恨,卻偏偏沒有練武的資質!讓君莫邪也不由得為他們歎息。

決心?

兩人對望一眼,突然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

左邊那孩子突然將自己唯一倖存的左手的食指伸進口中,狠狠的一咬。小小的腦袋用力一側,頓時撕下來一大塊皮肉,鮮血治泊而出;他渾身疼的顫抖了一下,臉色一白。但身形舊北保持動不動。伸出手指,在地用鮮血寫了個嘩二河到半。鮮血流勢漸緩,他很不滿意的看了看,然後再抬起來。伸進口中,死命的咬住,再次狠狠的一扯!

一聲脆響,一根短短的指骨被硬生生扯了出來,白株株的扔在地上」鮮血噴泉般濺出,血箭噴出好遠。竟有些許,濺到了君莫邪的臉上!

而另一個孩子,居然做出了跟他同樣的動作!兩人小小的身軀顫抖著。但卻控制著自己,就用噴湧而出的鮮血,在地上端端正正的寫了八個大字。

左邊那孩子寫的是:千刀萬剮,至死不悔!

右邊那孩子寫的是:不成強者,唯死而已!

十六個血字,字字飽滿,有力!雖然歪歪斜斜,但每一筆每一劃,都是那樣的用力,都是一絲不芶!

寫完,兩個。搖子伏在地上,向著君莫邪,重重地磕下頭去!

君莫邪的雙眼突然變作了血色!在這一刻,君莫邪離奇地感到了。自己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兩世為人的邪君,素來自認冷血淡漠,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亦不仁,視蒼生如無物!就連當日在黃花堂的時候,見到那等慘無人道的景象,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心靈顫抖,但現在,這兩個倔強的少年。卻深深地打動了他!

「好!既有如此心意,我也不吝惜給你們機會!」君莫邪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血色漸漸淡去,沉聲道:「我今日便給你們日後能威凌天下的機會,但,你們也要記住。這也是充滿了無盡殺機的死亡之徑!希望你們,,莫要讓我失望!」

兩個孩子同時抬起頭,他們口不能言,但眼中卻射出極度的狂喜;瞬間,狂喜之色便變成了無比的堅毅,似乎用自己的全部靈魂做下了一個決定,同時向著君莫邪磕下頭去。一頭磕下,額頭破裂,鮮血飛濺!

君莫邪一把抱起兩人,飛也似地衝進門去。兩個少年經受了如此大的痛苦,雖然沒哼一聲,但若是不及時治療,便絕對會出問題 很大很大的問題。

君莫邪既然答應造就他們,就絕不會允許他們再出意外!

有這樣的毅力和狠勁,就算資質不好,難道還不能彌補嗎?世上資質好的人如過江之卿,但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毅力和狠勁?

沒有足夠的努力,即使你再有天賦又如何!

一個能夠對自己都這樣狠絕。那麼對敵人呢?

小院門口,天地間最後的一抹亮色映照下,十六個血字熠熠生輝。

千刀萬剮,至死不悔!

不成強者,唯死而已!

夜幕轟然罩下!

看著自己床上兩個瘦弱的身影。君莫邪緊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現在,君莫邪居住的地方,已經徹底被傷員堆滿了,滿是濃重的藥味。

一邊的大床上,夜孤寒在那裡平靜的躺著,呼吸仍形微弱,卻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而這一邊,是君莫邪收拾出來的另一張床鋪,此刻又被那兩個小傢伙霸佔了,,

三個傷員,三個殘廢,

那兩個少年,在君莫邪終於答應他們之後。緊繃的精神終於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但一直到暈過去,居然仍是無聲無息!居然未曾呻吟一聲!

見過狠的,但這樣沒有半點的武功底子就對自己這麼狠的,君莫邪這還是首次得見!

這兩個小鬼竟比自己還狠?!

自己既然答應了他們,要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造就他們呢?這卻是君莫邪最拿不定主意的一件事。

用玄氣嗎?這個途徑肯定是不行了!但凡他們有些許修煉玄氣的資質。也不會被黃花堂的人裝進了大罈子裡。

罷了!

君莫邪猛的站了起來,眼神突然射出狠辣的凶光,大不了老子破例教給他們我前世的內功心法,一切按照我當年的標準來練,至於他們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若是能盡快升到第四層開天造化功,還能煉製洗髓丹,,

就讓老子親手製造出兩今日後震驚整個玄玄大陸的終極殺神吧!有這樣的狠勁,有這樣的毅力,再加上我的功法和靈藥,老子硬堆也要堆出兩個恐怖的煞星出來!

輕輕地走出房門,君莫邪坐在門檻上,仰望夜空。思緒悠悠,穿越過來已經時間不短了,今夜卻又被這兩個倔強的少年勾起了自己的心事。

自己的前世,那時候自己何嘗不是跟這兩個孩子一樣?玩命的練。死命的摧殘自己,有多少次。自己曾經練功練到休克?有多少次,自己把自己練到了死亡的邊緣不斷地打轉?

邪君的蓋世威名,又是如何得來?誰知道這威名的背後,隱藏著自己多少努力、多少汗水、多少血淚的付出?同門師兄弟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就算最努力的一個,自己的練量也有把握超出他三操以上!

男人,想要成功,想要成就蓋世威名,那就對自己狠一點!

對敵人狠,那不算什麼!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將自己的生命也做到漠視,才是真正的顛峰殺手!才能真正的無往而不利!心中有任何掛牽,都是障礙!

這是,前世師傅的話!

君莫邪眼前心中浮起一張面孔。一張黑得像鐵,冷得像冰的臉孔,眸中的殺氣彷彿要凝成實質,但。就是這雙眼睛,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很寬慰。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君莫邪每次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出來。

小在,眾雙虛丹中的眼睛,似乎穿越了兩個世界。正遙蟹地餚自己。

一如既往的冷凜,卻帶著祥和!

「師父」君莫邪黯然低下頭。雙手抱膝,一動不動,門縫中透出的一絲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夜風中,他的身影有些瑟縮,有些孤獨,,寂寥,,

強者,,真的就這麼值得人這麼嚮往嗎?

身後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一件溫暖的大氅披在了身上。

君莫邪依然沒動,突然悠悠問道:「可兒,告訴我,你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強者嗎?」

「啊?小蘿莉舶氐的驚呼一聲。顯然很意外:「強者?那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很有趣的問題,只要你成為像老鷹那樣的強人 彼時就可以想殺誰就殺誰,縱橫天下。逍遙一生,你願意嗎?」君莫邪沉沉的道。

可兒來到他身邊,靜靜地挨著他坐了下來,微微歪著頭,兩手托著香腮,看著天空的月色,認真的思考起來;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柔美的色彩。

半晌之後,可兒羞澀的笑了笑。道:「強者」我不想成為那樣的強者刪」

「哦?為什麼?」君莫邪微微側著頭,看了看這小丫頭。可兒的話。真的讓他感到了意外。在君大殺手的認知裡,任何人只要有成為強者的機會,無論事後是否能作到,起碼眼下口頭上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羞澀的低下頭,可兒似乎在輕輕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甲:「公子,我不知道成為一個強者是什麼感覺。但我真的不想 或者那樣很風光,還可以享受萬眾矚目和傳頌,很,我不知道怎麼說了;但我只是一個小丫頭,公子的小丫頭,我只盼望著。一生一世的服侍著公子,看著每一天公子穿著我洗過的衣服,每一天。公子吃著我做的飯,然後靜靜的等待,公子回家來,,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小女人

說完,可兒羞澀的笑了笑:「公子,我這樣說是不是」很沒有志氣?可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什麼強者!」

「不!你說的」很好,這樣的可兒,才是最可愛的,我最喜歡的小女孩。」君莫邪第一次細細的打量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小丫頭,柔和的月光下,可兒的皮膚細嫩,白哲;髮髻幾根輕柔的髮絲隨風輕舞;長長的睫毛,不安的一眨一眨;耳際,似乎還有細細的絨毛貼在肌膚上,」

小丫頭被君莫邪打量的坐立不安。侷促地絞著手指,裝作沒看見,但心裡卻砰砰亂跳,俏臉上慢慢的紅起來,緩緩的低下頭,只覺得心裡如同裝著小鹿一般。

君莫邪有趣的笑了起來,心神突然覺得格外的放鬆。身邊有這麼一個可人的小丫頭,君莫邪覺得心裡很平靜,竟也有種小卻由衷的幸福感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這點真是半點勉強不得的。

就像小丫頭,她的理想固然很單純,卻很實際,而且,也很溫馨……

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道:「夜深了,你先回房去睡吧。

君莫邪詫異的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很」溫柔」就像是,面對著自己前世那些剛入師門的小師妹」,

「嗯。」可兒柔順的低著頭,答應了一聲,緩緩的站起來,感覺自己香頰似乎在發燒,渾身無力一般慢慢向房中走去。

走了兩步,這才想起來,回頭道:「公子你也早些休息」,呃?」這一回頭才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君莫邪,現在居然已經無影無蹤。

「真快小丫頭咬著嘴唇,又羞又笑,抿起了嘴,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不由得一下子摀住了臉」我在想些什麼呀」

君莫邪迎著夜風,無影無形的高速飛掠著,感覺著自己體內的開天造個自發的運轉著,每一個循環。都為自己帶來強大的力量來源,以一種不可阻擋的趨勢,無時無刻的在經脈中流淌,只感覺無比的愜意。

前方便是盛安堂了。

君莫邪刻意地收斂了一下自身氣息。無聲無息的飄進,然後瞬間消失在地下,潛入地平之後,神識才用滲透著每一寸地皮的方式,緩緩地散發了出去。

君莫邪沒有忘記,上次差點兒被淚無悲發現的事情。盛寶堂內,起碼自己知道的就三位神玄存在,豈敢馬虎大意?

小心謹慎本就是一個頂尖殺手所必備的特點!

可是這次發出神識探測的結果,卻令君大殺手大大地吃了一驚!

什麼時候盛寶堂多出了這麼多的高手?

這可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實力!

君莫邪清晰的探測到,盛寶堂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均有不止一股的強大神念在盤旋、警衛著;隨便一個人,都有近乎天玄巔峰的修為!君莫邪細細的感知著,竟然有七個人!而另外兩個稍弱一線的,想必就是蕭寒和慕雪瞳。

什麼時候,天玄巔峰居然如此的氾濫了?

又或者是,風雪銀城來了援軍?

而在中間的位置,幾股神識更是強大!應該是神玄的修為,甚至其中一人,在君莫邪的感知中,就算比不上鷹搏空,卻也不會遜色的太多!那便是接近至尊強者的存在!

一二三,,四,,五,,不對!還有一個!竟然合共有六位神玄級高手!君莫邪突然覺得身上涔涔的冒出汗來。

第七十五章 蕭家的佈置和打算



六個神玄強者,七位天玄巔峰,還有兩今天玄中階!這對於目前的天香城來說,乃是何等恐怖的一股力量!

風雪銀城為何要派這麼一批高手前來?這個問題君莫邪冉**想都能想得出來!若不是為了君家,還能為了誰?之所以出動這麼多人,自然是因為駐紮在君家的八大至尊之一。鷹搏空。

若是這股力量配合得好了,甚至有實力擊殺鷹搏空!

君莫邪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陰陽遁法。鑽到了最中間的那一大間房子底下,靜悄悄地潛伏了起來。

現在的主要目的,已經不是奪取寶貝那樣單純,自己必須知道這些人的真正來意,和風雪銀城的真正打算,然後迅速制定出對策,消解對方的實力。

否則的話,這等情形,後果實在堪憂,,

沒想到一時貪念,卻收穫了這麼一條重要消息!君莫邪在地底下歎了口氣:人,還是多少貪婪那麼一點才好哇。瞧瞧,這不就好處跟著就來了嗎?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餡餅嗎?!

老天爺還走向著好人的,本少爺作盡好事,替天行道、警惡懲奸、行善積德、修橋鋪路、造福一方」後邊那些還沒來得及做,不過,若非本少爺乃是天大的大好人,老天爺能這麼眷顧本少爺嗎?哼哼」

為什麼?難道還要那該死的殘廢再這般的囂張下去嗎?我看不如借此機會,乾脆來個斬草除根。免得夜長夢多!」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一個聲音有些憤慨的響起,聽起來,很不甘心。說話的,正是蕭寒。

「放肆!我等此次的行止乃銀城上層集體研究所得,幾時輪到你來質疑說話?竟如此的不分尊卑」。

一個陰柔的聲音陸測測地呵斥一聲:「當年若不是你這孽障一意孤行。四處煽風點火,那裡會有現在這般的亂子?當初銀城之變,若不是東方世家橫空出手劫殺我們引起了江湖公憤反而轉移了視線,恐怕已經因為你的胡鬧遭受了至尊盟約的大力干預;如今,你還要將銀城徹底毀滅才甘心嗎?」

「區區一個君家,焉能毀滅得了銀城?爺爺,這事怎能怪我胡鬧?這可是奪妻之恨!與殺父之仇並列為不共戴天之仇!試問,世上又有哪一個男人能嚥得下這口氣?」蕭寒的聲音很激動。

爺爺?蕭寒的爺爺?那豈不就是風雪銀城之中蕭家的最高層人物?只不知道此君是蕭行雲還是蕭布雨?君莫邪屏息靜氣,一動不動的繼續竊口斤,將所有聲線鉅細無遺的盡收耳中。

「但你已經毀滅了君家四個人了。而且儘是中堅力量!君無意也因你這孽障的緣故被弄成了殘疾,你還想怎麼樣?非要真個雞犬不留才合你的心意嗎?」那陰柔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再說,現在是什麼光景?血魂山莊聯合石長笑發出至尊召喚令,豈是小事?我等亦要立即便要奔赴南疆,豈能因你這孽障的一點無稽恩怨耽擱,在這等關口再橫生是非?」

不得不承認,就單以此人之言談、處事風格,倒還算是頗為大氣的,至少不似蕭寒那般的不堪!

「說起這件事,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兩者大有些關聯,請爺爺參祥。」蕭寒似乎是精神一振:「在今日臨出皇宮的時候,接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只得很簡短的內容:君無意此次將率軍南下,應對天南玄潮。

爺爺,我們不如

「天南玄獸潮」派些尋常士兵有什麼用?」那陰柔的聲音突然一頓,似乎在沉思了一下,道:「嗯。不錯,若然當真如此,,這倒真是個機會也說不定

「二哥,這來歷莫名的紙條提及的,雖確是一個機會,但也請二哥不要忘記,至尊召喚令一出。想來那鷹搏空也是要去往天南的;若他前往。則必定會與君無意一路;有鷹搏空在,就算是對付君無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繞來繞去,還是要集中到鷹搏空身上,這個,老傢伙才是問題的核心所在!」

二哥?看來蕭家的第二號人物,蕭布雨!

「說的不錯!鷹搏空這老兒,既然有強出頭的念想,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老六之仇,怎能不報」。

蕭布雨陰柔的聲音充滿了殺氣:「待到了天南,我等見機行事。先集中我等六人和七劍之力,十三人合力圍攻斬殺鷹搏空;然後再決定是否收拾君無意,只要鷹搏空不在。一切自然盡在我等掌握之中。更何況。在那種地方動手,事後只要隨手往玄獸身上一推,也就完事了。」

「二哥的意思,是要暫時放過他們,等到了天南再做處理?」一個。蒼老的聲音。君莫邪能聽得出來,正是那位三長老的聲音。

「不錯!如今至尊召喚令已出,若是我們在到天南之前還在互相私鬥,尤其還是糾眾挑弄之威。只怕其他的幾大系尊都會因此向銀城發難。咱知洲天南,再做處置蕭布雨陰沉沉的道。

「此外,還有那來歷神秘、本領亦復神秘的黑衣蒙面人蕭布雨語聲更加陰柔起來:「他既然不顧身份也要搶奪我們蕭家的續魂,玉。說明這東西對他極為重要。此次再次在鳳梧身上出現,只要他察覺了,定會再次前來搶奪。老夫之所以讓鳳梧獨處一室,便是盡量給予那人方便

他陰沉沉的一笑,道:「以那神秘人之能,若是硬行搶奪,我等難免會出現傷亡!現在東西就在鳳梧身上,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拿到,反而不會多生是非。老夫已經在上面下了神識禁制,更加上了千里鎖魂香;香隼也已經隨時待命,只要他拿到手裡,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能夠輕易的找到他!絕對跑不了他。一旦確定目標,便要集中全部力量,不惜一切代價,一舉絕殺之!收回兩塊續魂玉!」

「二哥高見!」眾人紛紛道。聽得出,人人的精神都是一陣振奮。唯有君莫邪在地底下一陣愕然:竟有這等好事?拱手相讓?

不得不說,蕭布雨這一招,對付當今之世任何一人都有功效,甚至就算是雲別塵拿到手裡,也會有妹絲馬跡現出。但這一招,唯獨對君莫邪無用,,

就像是美人計,卻對著一名太監用了,額,這比喻雖然有些不雅。但道理卻是異曲同工的。

突然,上面眾位長老都是一驚:「二哥,你已經可以使用神識禁制?那豈不是已經邁進了神玄四品之境?。

「呵呵」聽得出來,蕭布雨的笑聲中多少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慚愧,閉關十年,才終於前進這一步!這也是我這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抓住那神秘人的信心之所在。」

「恭喜二哥神功大進!」眾人齊聲道。地下的君莫邪心中在偷笑:信心?在少爺我這裡談信心,你行嗎?起碼你這神識禁制和什麼千里鎖魂香,少爺我只當作一個屁!

「恩」這一次若是能對付君家成功,任何人也不得走漏半點風聲!知道了嗎?」蕭布雨雙目威稜四射的環視一周,沉沉的道。

「這是自然!否則城主怪罪下來,每個人的滋味都不好受。更別說。君家背後始終有個東方世家,一切自然要隱密的進行眾人呵呵一笑,又討論起別的來。

此刻的君大少爺大是惱怒,好個蕭家,竟真個如此的歹毒,本少爺倒要看看,這次天南之行,到底誰會被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二哥,此次玄獸潮,看來大是不同凡響。莫非是天罰裡面的幾個王者出動干預此事了嗎?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動靜?如今至尊令已出,依二哥你估計,八大至尊之中,還有誰會去?。這是九長老的聲音。

「這個並不難判斷,第一至尊雲別塵這許多年來皆不在世上顯蹤。這次只怕也未必會例外;而蔚藍至尊夢紅塵相隔天南實在太遠,就算最終得到了消息;相信也不一定會去。而冷血至尊淚無悲、鷹搏空兩人卻是肯定會去。畢竟他們就在天香城,想跑也跑不了。至於發出這至尊召喚令的生死至尊石長笑目前已經身在血魂山莊。那絕天至尊厲絕天想來也不會不顧自家安危,必然會返回山莊。粗略一算,八位至尊已有四位必至。而風雪銀城是由我們代表城主前去,且綜合實力只怕還是眾人之中最強的一方,至於最後的問天至尊卻是唯一說不准的一個,可能會去,也可能不會去。不過,即便他不去,以目前所聚集的強橫實力論,對付這次的玄獸潮料想也足夠了!」蕭布雨微微笑了笑,顯出強大的自信。

「不過這次的玄獸潮來得也忒詭異了一些,聽來就直接衝擊了血魂山莊,,二哥,我沒記得天罰方面與血魂山莊有過什麼過節啊。」三長老皺著眉頭。

「不管如何,玄獸出天罰,內中必有緣故。

攻擊血魂山莊,也定然是有目的的。這一點,等我們到了,應該就可知道其中原因了蕭布雨微微合起眼睛,看這樣子,明顯是不想再說話了。

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玄獸潮的原因,這些人自然是一頭霧水,但在地底的君莫邪卻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君莫邪不由得苦笑。

若是自己猜測無誤的話,這次的玄獸潮恐怕與自己還真的脫不了關係。



第七十六章 天南玄獸潮


君莫邪記得,上次自己與鶴衝霄、熊開山談的條件,就是讓他們去騷擾血魂山莊,更要打斷血魂山莊少莊主的腿。只要他們完成了這個目標,再回到天香城之後,自己便為他們提升功力,突破瓶頸。作為他們替自己拖住血魂山莊的報

他們當時說的是以半月為限。而自己放寬限制,給加長到一個同時間。本以為這樁子事他們自己說的如此輕鬆,應該早已完成了才對;但一直到現在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君莫邪自己也正在奇怪呢。

現在卻突如其來的爆發出玄獸潮事件,不是這兩個傢伙搞出來的,還能是誰?

但」自己當時只是要求他們拖住血魂山莊就行了,沒讓他們這麼囂張的對付整今天下的玄者這麼誇張啊!如今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算怎麼一回事?

想到這一點,君莫邪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那兩個人不應該不知道啊,但為什麼如此不智?難道真的是另有原因?

君莫邪固然不知道,其實這件事。刺,連當時興致沖沖的前往天南的兩大玄獸之王也是鬱悶到了極點。

人算不如天算!

說到對付一個沒有絕天至尊坐鎮的血魂山莊,在兩人看來,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再說了,這事根本也不用正面為敵,只需小規模的騷擾一下就可以,這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啊。

但兩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由於他們在天香城這麼一露面,生死至尊石長笑瞬時引起了警怯。在結束了玄丹爭奪的當天晚上,石長笑就立即動身前往天南血魂山莊,查問此事。

玄獸之王出天舁,豈是小事?

畢竟,血魂山莊緊挨著天罰森林。天罰玄獸王者離開森林,這麼大的事情,血魂山莊不應該不知道才對。而更加無巧不成書的是,絕天至尊厲絕天恰恰在這段時間裡,倦游思歸,也回到了血魂山莊,

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就在這個特定的時間裡,轟轟烈烈地發生了!

鶴衝霄和熊開山這兩位玄獸王者大模大樣的趕到血魂山莊,直接囂張至極地踹開了莊門,大力貫徹君莫邪的搗亂方針,先大肆燒砸搶了一番,將整個血魂山莊搞得雞飛狗跳牆,隨後更當面提出了條件:要讓我們停止搗亂,行!把你們少主叫出來。讓老子打斷那子兩條腿老子拍拍屁股立即就走。

這樣的條件。血魂山莊如何能夠答應?行謂主辱臣死,正是此理!

兩獸雖然都擁有接近至尊級修為加更勝至尊級高手的強悍肉身,但血魂山莊卻也有十幾位神玄、幾十位天玄,一言不合,雙方大打出手。

至尊畢竟是至尊,王者畢竟是王者;鶴衝霄與熊開山如同虎入羊群,砰砰乓乓打得興高采烈順手之極,以兩人之力,絲毫也不落下風;他們可不會像真正的八大至尊中人一般。顧及自己「高人」的身份單打獨鬥什麼的,更沒有任何的顧忌,甚至趁著混亂,直接在血魂山莊裡縱橫來去,東邊推倒一面牆,西面放上一把火,讓血魂山莊的眾位神玄憤怒的無以復加,卻又無法可施,群毆也只能勉強應付,一旦實力分散,那就不是打人,而是被人打了!

那兩位玄獸之王正作妖作得厲害。搗亂搗愕高興的時候,樂極生悲了。

先是生死至尊石長笑及時趕到了。趕到的時候,正是最混亂的一玄。見到這等混亂局面,石長笑自然是選擇站在血魂山莊一邊,二話不說直接加入戰圈,一人抵住了熊開山!剩下的眾人全力針對鶴衝霄。有了一大至尊的參戰,情勢在瞬間就發生了逆轉。鶴衝霄和熊開山直接陷入了下風之中。

若是兩人在此時就選擇退去的話,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左右任務也基本算是完成了,但兩人身為玄獸王者,豈能落了這個面子?

若是被人家來個。厲害一點的一打就放棄了,那麼自己有什麼臉面去找那神秘的高人去提升修為突破瓶頸?人家的要求也沒全做到啊;充其量也只是推倒了幾座房子,也算得上是搗亂嗎?

再說了,人家特別聲明,要求打斷厲騰雲的再條腿,可是現在卻連人影都沒見到呢。那神秘的高手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不得不說,這兩個玄獸之王的心眼都很實在;真正的實在人,自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就是多了一個石長笑?就算今天打不過,那明天再來打,咱們看看誰能熬得過誰?

難道你們人類比我們玄獸還更抗熬?真真是豈有此理了!

說到底,兩人盡都是皮糙肉厚之輩,至尊實力以下的打擊對他們而言根本也不怎麼在乎,縱是被人圍攻。仍自高呼酣鬥,大有越戰越勇之趨勢,三下兩下之間,居然還被他們打殺了數人。再之後,兩獸又比漆倉丹高年風度,撇開石長笑。一個勁的瘋狂破壞!鋒張洲…去。

然後……

還沒等到眾人回過氣來,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又繼續上門搗亂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這兩獸真的都很有一股格外執著的風度。

這份執著可是讓血魂山莊上下叫苦不迭:高手不是沒有的,就算是神玄強者也有不少,但」看大門的守院子的總不能也是神玄吧?這兩獸盡都是超級高手,忽而在東忽而在西的,就算是神仙也防不住啊。

雖然有數人都能夠與這兩個傢伙單打獨鬥一番,但卻是絕對沒有本事留住他們。更不要提什麼打殺,,

眾高手越來越是疲累,兩獸卻是越打越興致高昂。只覺得一生之中,就屬這幾天打得格外痛快。

曳,在這個時候,集劇發生了「厲絕天回來了」

可以想像,這位天下第二的至尊有多麼暴怒!短短幾年沒回家,自個家現在居然被人直接打上門來了」而且打得方圓三百里的血魂止。莊一片狼藉,到處都在冒著煙,這裡塌了,那裡到了,這還是血魂山莊嗎?這還是我畢生心血、苦心經營之所在嗎?

這簡直就是一片難民營!

厲絕天一怒出手,幾乎將兩大玄獸王者斃在當場!

兩獸雖然厲害,那也得分跟誰比,他們或者可以與石長笑一戰,卻絕不是至尊次席厲絕天的對手。更何況他們之前玩得太盡,不說是強弩之末、疲憊不堪也差不多,早已不是正常的巔峰狀態了。

總算兩獸的肉身確實強悍,兩獸合力勉強可以和厲絕天周旋一會,,

最終戰果,兩獸重傷而遁,血魂山莊大勝。

說是大勝,其實也就是說得好聽。這戰果可是大有水分的,厲絕天半生心血經營的血魂山莊幾乎毀於一旦,一干神玄天玄高手,有多人傷在二獸手下。雖然厲絕天大敗了二獸,畢竟沒有能留下任何其一,說是勝利,頂多也只是慘勝罷了!

不過,再怎麼說,老莊主歸來,生死至尊來訪,還剛擊潰了兩大玄獸王者;這都是值得哥興的事情,值得慶祝。但就在當晚大擺宴席的時候,意外再生!

全無任何徵兆,漫山遍野儘是玄獸直接衝了過來」

低級的,中級的,高級的」應有盡有!只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

最可怕的是,玄獸嗜血狼群簡直是成千上萬上十萬的如滾滾浪潮,洶湧澎湃的前僕後繼而來,,

剛應付完狼群,本就不在狀態的血魂山莊方面更是損失慘重,漫止。遍野的玄獸刷的一聲退的無影無蹤,萬幸啊!

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卻見密密麻麻的天罰森林的特產,金玄食人螞蟻一路滾滾而來,,

原來不是萬幸,而是不幸!

這還不算完,應付食人螞蟻之外,還得應付天上各種飛行玄獸狂風暴雨般襲擊。

據說當時血魂山莊上空連續兩天暗天無日,,

兩大玄獸之王吃了虧,這還了得!直接引發了玄獸潮。

這次可不僅僅是為了完成與那神秘強者之間的承諾了,而是顏面問題。還有仇恨問題!堂堂玄獸王者。居然被人打的夾著尾巴逃了」丟獸啊!若不能找回這個場子,如何能夠領袖群獸?

而且,最過分的是,厲絕天出手擊退兩獸之時,他身後的眾高手都是歡呼喝彩,這幾天被兩獸欺壓的狠了,現在見他們吃癟,自然是什麼難聽說什麼,怎麼風涼怎麼說;兩獸沒有被厲絕天當場打死,卻反而差點兒被這些人氣死!

所以兩大玄獸之王直接怒了,暴怒!怒毛衝冠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之中,天罰森林暫時出了點兒小小的變故,讓兩獸更加的肆無忌憚,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旦沒有了約束,那還不一切往大處搞?再說了,場面不大的話,怎麼能對付得了絕天至尊?

所以,一場不顧一切、不顧後果的玄獸潮狂飆般捲起,瘋狂席捲而至。

這樣的力量,縱然厲絕天手段通天。但他也只得一人而已,節節敗退。但,兩大玄獸之王卻全無收手之意,一味的不依不饒,居然是一副斬盡殺絕的樣子,,

兩獸心中也有苦衷:老大,趕緊把你兒子交出來,我們輕輕地打斷他的腿,立即就退了啊,你怎麼就這麼地不識相呢?我們又不給他打碎。只是輕輕的打斷,養兩天就好了!好歹也要讓我們走個過場吧!靠。這麼簡單的事情就能換得我們退兵,偏偏這幾個老傢伙還非要死磕到底酬

第七十七章 紅顏禍水?



但厲絕天是何等人?至尊次席,僅次於天下第一雲別塵的存在「若是在這等情況下將自己的兒子交了出去,那以後還混不混了?所以雙方也不是沒有進行過談判,但每一次談判,都是談不到片刻,就瞬間崩盤,雙方 打得是越來越激烈。 血魂山莊終於消耗不起,再打下去,就全軍覆沒都變作玄獸的食物化作糞便了……

  求援。

  於是厲絕天與石長笑不得已聯手發出至尊召喚令,向天下玄者求再往後,於是乎,就是君莫邪等人現在知道的情況了。

  這事,已經徹底的鬧大了……

  而且,所有人都是稀里糊塗的,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包括挑起事端的兩大玄獸之王,也是一頭霧水。

  那人光讓我們對付血魂山莊,可是為了啥呢?不知道哇。

  這個問題,不光他們鬱悶,作為受害者一方的厲絕天和他的血魂山莊更加的納悶加上鬱悶加上惱怒。 我們到底招誰惹誰了 ? 怎麼地突然之間就天降橫禍? 這背後得是什麼人物在作怪啊,這一切也太詭異 了。巴? !厲絕天曾經無數次的問鶴衝霄和熊開山:「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們相安無事,甚至還有買賣往來,現在你們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就不共戴天一樣殺了過來……就算你們跟我血魂山莊開戰,也要先給個理由吧 。。r 。。。是啊,厲絕天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非常的合情合理。就算兩國開戰,也要事出有因吧?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兩獸總是啞口無言! 理虧啊,難道還能說:

  我們打賭輸給了人家,那人看你們血魂山莊不順眼,所以我們就來了。

  我們就只是想 輕輕的打斷你兒子的腿,如此而已?這樣說得多掉面子?

  好像自己兄弟已經淪落為別人的打手一般……再咋說,咱們也是響噹噹、號令一方的大人物哇。 兩獸支支吾吾,到後來被逼問的緊了,熊開山臭脾氣上來了《丫的你不就是 個第二至尊嗎?居然還敢審問起我們未了?你算老幾呀?尤其是熊開山之後的一句話出口,厲絕夭再也沒問過,雙方卻是打得更凶更狠了。現在,就算是玄獸方面想要退兵,厲絕天也絕對會跟著殺進夭罰森林去。

  氣崩了 一 一 一 一 一因為熊開山來了一句相當經典的說詞:「不為什麼,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 看你們血魂山莊就長了一副欠揍的臉! 當日你們不是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哥倆嗎?我們今天也仗著獸多,賤負欺負你,怎麼地吧?你他媽個老東西八十多 了居然還玩弄人家小姑娘讓人家替你生兒子,就算你這老不羞不覺得羞得慌,作為鄰居老子還覺得臉紅呢……所以老子就想拾掇拾掇你們……」

  一句話直接將厲絕天這位一百多歲的第二至尊激得幾乎吐血! 而雙方的戰鬥,也在這一句話之後直接升級! 而至尊召喚令,也在這句話之後,厲絕天狂怒之下悍然發出 !至 此,雙方居然已經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於是乎,成千上萬的人和玄獸,都是一頭霧水的集結、拚殺。更直接導致了現在已經是一片屍山血海,結下了解不開的仇怨的地步,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真相,到底是為什麼……

  甚至就算是這場事故的源頭,君莫鄔君大少爺,也是懵懵懂懂,一片愕然。

  哥只想讓你們去搞搞破壞好的吧?可沒讓你們掀起世界大戰啊 !這場紛爭,可不能怪到俺的頭上……俺不是有意的,俺真是無辜滴 !當然,若是厲絕天知道此事的真正起因,自己辛苦一生創立的血魂山莊差點兒就此覆滅,乃是因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想要納個小妾的話,相信會直接狂噴一口鮮紅而亡。

  什麼是紅顏禍水?這個詞,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用無數的玄獸的屍骨和無數的高手的鮮血,在萬眾無語望天探求真相的情況下,做出了最真實,也是最權威的演繹……

  總古至今,古今中外,盡都有紅顏誤國的傳說,卻還沒有任何一位紅顏能夠如此的禍害武林中人,甚至,連獸也禍害了……

  管清寒,這位君家少奶奶算是開 了先河,相信這不但是空前的「也一定是絕後的!若是單從這一 點上來評論,君家少奶奶管清寒絕對可-以被評上宇宙第一美人了……當然,這位美人與歷朝歷代古今中外引起軒然大波的美人兒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辜。

  甚至比她們更無辜!因為管清寒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她自己還在萬里之外的京城悲秋憐月,哪裡知道萬里之外已經因為自己而打得白骨盈山?

  這整個的一件事,其實就是一樁千古懸案!;而地下,還有一位疼大少也在皺緊了眉頭思考。

  這場玄獸潮,究竟是為了什麼捏?咋搞得這麼大陣仗呢?真是費思量 啊 一 一 一 一 一君莫邪靜靜地站在地下,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個來回,總覺得此事不得要領,內中必然有什麼變故是超出自己原來的預算的。 終於作出了決定:管他呢,這什麼玄獸潮跟俺有啥關係?這獸潮對俺而言還是大好事呢! 再說了,俺就算真要去天罰森林的話,那也是去尋寶的,阻擊獸潮什麼,誰願意去誰去,咱可是沒有那閒功夫地 一 一 一 一還有,地面上那些個老傢伙可真是太可恨了 ! 居然如此處心積慮的要對付三叔,對付君家,甚至欲一舉滅我君家 ! 奎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瞬間遁出一段距離,君大少爺無聲無息地鑽出地面,自然,還是在隱身狀態。

  這就是陰陽遁法的玄妙之處,縱然是多 麼高的高手也是難以找尋其身影的,前者君大少爺雖似被淚無悲覺察了些許的蛛絲馬跡,但淚大至尊始終也不曾真個找到,君大少爺在吃驚於至尊級高手的敏銳感官之餘,卻也對 自己的陰陽遁法信心倍添,連至尊級高手都無從察覺自 己絡跡,更遑論其他的小蝦米了 !蕭鳳梧很明顯沒有在這間眾人聚會秘議的房間裡,或許,憑他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到這裡來參與這等高檔次的合議,君莫鄔可是不會忘記自己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

  連鴻鈞塔都能被引起反應的好東西……額,蕭家的續魂玉?這名字好拗口 ! 君莫鄔腹誹了一聲,嘴角一歪,蕭布雨的神識禁制?千里鋪魂香 ?哼哼,老子得手之後,馬上就收進鴻鈞塔裡,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的神識 禁制也只能是無濟於事吧? 至於哪個什麼狗屁的千里鎖魂香……你那香就算再牛叉,總不能追到我的意識之中去吧?

  這不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吝俺比你更好!難得蕭家的長老們一番娟意,單獨將蕭鳳梧隔離在一間房子裡,就等著自己來偷,這麼的配合自己,這不就等於是雙手奉送給了 自己嗎,這等好意,豈能辜負、豈能不笑納?若是辜負了蕭布雨二長老這一番心意,君莫鄔甚至會感到自己有些罪大惡極了……

  這位蕭家二長老,不但大氣、大度、還相當的大方……

  所以君莫 邪開始興致勃勃地搜索著任何一間房子,尋找寶藏之所在。既然他們如此處心積慮的設計也要讓自己偷走,應該不難找才對!君莫邪靜下心來,仔細的探測著房中各股強大的神念,果然發現了一個共同點《幾乎每個人都分散出了一股或強或弱的精神力,若有若無的監測著中間一間密室,在如此之多 的精神力籠罩之下,若是真有什麼人一頭闖進去,是決計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全身而退的。

  君莫邪心中嘿嘿一笑,並無絲毫懼意,逕直地向著那間密室潛行了過去,草,你們一個個得都以為自己是至尊級強者啊,就個神念也想監測?是太看得起你們自己了,還是太小看老子 了?!果然一切都不出所料之外。

  一臉還帶著些許蒼白的蕭鳳梧正盤膝坐在房子中 間閉目運功,一雙手放在胸前,平托著一塊玉珮,那玉正是君大少爺此行的目的,續魂玉。

  這玉珮自然是正貨,並不摻假,君莫邪甚至能感覺到,在那玉珮之中隱含著極為精純的龐大能量,隨著蕭鳳梧的呼吸和玄氣運轉,正一點一滴的從玉珮之中抽離出來,慢慢的轉化形成一股可以吸收的玄氣能量,滲入蕭鳳梧的經脈之中。如此每隔兩個周天的玄氣運行之後,便能發現蕭鳳梧的臉色便幾乎以微不可查的好轉了一些。

  原來蕭家一直是這麼使用續魂玉的。君莫邪頓時心中瞭然。

  君 大少爺可以清晰感覺那精純的能量慢慢的轉換到蕭鳳梧身體裡面,雖然對於玉珮所蘊涵的龐大能量而言,蕭鳳梧所吸收的不過只是九牛一毛,但君大少仍是大為心疼:就這麼一個混蛋似的東西,而且還是蕭家的下賤玩意,怎麼配享用這麼高檔的貨色?

  這等行徑,板本就是暴殄天珍、天怒人怨 !唯有在本少爺我這裡,才算是恰如其分、物有所值、珠聯璧合、天衣無縫 一 一 一 一所以君莫邪沒有一絲的猶豫,身子疾速飄過。 乃於虛無之中,右手成鷹爪型,飄飄渺渺的便扳了過去 !勢如閃電

第七十八章 玉珮逃走了……


蕭鳳梧正在全心全神地吸收著玉珮裡的精純能量,以此來修復自己受損的身體經脈。 他也明白這一次純粹是用自己做餌,心中說不害怕是假的。 還有一種恐慌就是,萬一那神秘人來得太早,就算自重身份不屑殺自己,但只要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全部恢復……那可是又要憑空多受好幾天的折磨了……

  所以他很用功,全心全意地吸收著經由玉珮而來的精純能量,他亦清晰地感受著自己破損的經脈在玉珮傳導過來的精純能量緩緩包 裹之下,猶如是整個人被泡進了溫煦的泉水之中,只覺得渾身上下盡都暖洋洋的,舒泰之極,而受損的經脈,也正在以異常迅速的驚人速度快速的恢復 著,這種奇妙的舒服感覺,讓他幾乎想要呻吟出來,只覺得自己的神魂飄飄蕩 蕩,如登天境,如仙如夢、如癡如醉!正在最舒服的時候,突然手中猛地一震,玉珮瞬時不翼而飛 !蕭鳳梧大驚之下,急忙睜開眼睛,卻見到那枚玉珮竟在自己的胸前懸空漂浮著,稍稍一頓之餘,迅速遠去。 更為離奇的是,蕭鳳梧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的影子和氣息存在;就像是這塊玉珮突然長豐腿,擁有了自己的生命,正在逃走一般。

  怎麼會發生這樣!j 事情?這是怎麼回事?這絕對不是有什麼高人以高深玄氣虛空引導玉珮,一則沒這個必要,二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玄氣波動,這其中的分別,蕭鳳梧還是會分辨的,那眼前的又是怎麼回事 !蕭鳳梧神智一陣模糊,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 用力甩了甩頭,這才清醒了幾分,眼看著那塊玉珮就要飄出門去,一想到玉珮的神奇功效,大是不含,終於鼓足勇氣,各身撲了上去,一邊口中淒厲的大叫起來:「來人啊……玉珮逃走了」

  玉珮逃走了?

  處於虛無中的君莫邪幾乎被他這一句話逗得笑出聲 來露了形跡! 他媽的,這小子真是太有才了 ! 這方玉珮雖確實是神妙之寶物,但說到底始終是一件死物,居然用「逃走了」來形容,真正的……無語了。

  但蕭鳳梧情急之下,又沒法清晰說明眼前這等玄奇的事件,要說被人搶走了偷走了……但明明就沒見到有人動手啊,甚至連鬼影子也沒見有一個。 所以蕭鳳梧也只好大喊:玉珮逃走了。 卻渾然沒意識到,這句話說出來,是多麼的可笑,雖然就眼前的狀況而眼,這其 實是很契合的一個說法……

  「有人來搶奪續魂玉!」就在君莫邪一抓出手,玉珮從蕭鳳梧的手中掉落的那一刻,另一間房中的蕭布雨白眉一聳,騰的站了起來「他下的神識禁制在第一時間將這個信息反饋到了他的腦海裡,幾乎在同時,一隻纖小-的綠色羽毛的鷹耳從蕭布雨懷中閃電般飛出,直射蕭鳳梧的房間方向。

  說實話,這個結果可說既在他意料之中,卻又在情理之外的。

  以三長老所描述的那神秘人強橫實力而車,前者他既然會不顧身份取是一個後輩的隨身寶物,今次想來也是不會放過另外半邊的玉珮,必是志在必得無疑。

  可是,眼下這個秘室卻已被如此之多的高手神識所籠罩,如此強大的防護之力,就算是第一至尊雲別塵也難以不露身份的硬撼,相信只要是正常人,就絕對沒有辦法在不觸動守護者的神識的之下進入;可是這個神秘人居然就如此無聲無息地潛入其中,此等手段便可說是罕見罕聞的超凡技藝了 !下一刻,蕭布雨瘦削的身子已經如同一朵白雲一般,緊跟著輕飄飄的飛 了出去。

  飛向蕭鳳梧養傷的秘室 !與此同時,一聲陰柔至極卻又格外犀利的長嘯從他口中連綿不斷的發出,聲音不高,但卻綿綿不休;整個鹹寶堂瞬間便被他的這聲長嘯驚動,神玄強者的速度何等快速,幾乎在剎那之間,就按照之前的安排,合共十二名頂峰高手已經就蕭 鳳梧養傷的房間圍成了一個包圍囡,每個人都是全神貫注,凝神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一個可以在如此之多神識籠罩之下潛入秘室盜寶的高手,絕非易於之輩,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此人是大敵!蕭布雨清嘯未畢,眼中殺機狂閃,一停不停地率先撲進了蕭鳳梧養傷的房間。

  在他距離房門還有七尺左右距離的時候,堅硬厚實的紫檀木房門便已經在他的玄氣侵襲之下,無聲無息的化作了半天碎屑,瞬間消失在空中,蕭布雨身如游龍,一閃而進,其速當真如同閃電一般!這正是蕭布雨的如意算盤,只要這裡出現奔常,所有人一齊出動。

  但不必所有人都要闖進房間裡來,那樣的話,局勢一亂,反而更利於敵人逃走。

  只需要實力最強的自己一人單身沖八,而其他人圍繞著這一片形成巨大的包圍囡,嚴密監視,封鎖這整個空間任何一條可供逃走的線路,只要那人一旦出來,無論在哪個方向,都會迎來迎頭痛擊 !自己這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將會在見到那人的第一時間裡,爆發出自己的全部功力,為的,就是能夠稍稍的阻攔他一下 !

甚至,只需要阻攔他眨眨眼的功夫的一半,就已經足夠所有人圍攏過來,聯手合擊 !蕭布雨有這個自信,自己這些人之中,哪怕是最弱的一個,縱然是八大至尊之首的雲別塵來了,只要以生命為代價,也能夠稍阻他一時 !連雲別塵也不行,更遑論他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蕭外邊還有五位神 玄,銀城七劍 !那神秘人縱然可以無聲無息的潛入,但面對如此嚴密的封鎖,再想悄然離開,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

這個計劃,絕對天衣 無縫,萬無一失、絕無意外!但,事實上大大的出乎了蕭布雨的預料,絕無意外也出現意外了他飛也似地衝進蕭鳳梧的房間,渾身的神玄玄氣已經盡數提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 團狂暴的龍捲風一般。

  他早已從傳聞中得知了這個神秘人物的恐怖實力,縱無畏懼之心,卻有忌憚之意, 以三六兩位兄弟的描述,恐怕自己一個疏忽,沒準就會折在這個神秘的人物手下,哪裡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衝進房間,玄氣護住全身,足尖一旋,忽的一聲轉了一個圈,就像是芭蕾舞的女演員在做著超級高難度的動作……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房中,只有蕭鳳梧一個人傻呆呆地站著。

  「人呢?」蕭布面心中大叫不妙:難道已經來晚了一步?不可能吧?香鷹也是指向得這個方向,怎麼會弄錯?

  「什麼人?」蕭鳳梧茫然不知道自己這位祖爺爺問的是什麼,懵懵懂懂的回了一句。

  「搶走續魂玉的人哪?你傻了?」蕭布雨被自己這個玄孫氣得幾乎吐血,他媽的,玉珮就在他的手裡被人搶走了,他居然反問自己一句:

  什麼人?幸手蕭布雨修養足夠,否則真會被他氣得走火入魔了。

  「沒有人,哪有人啊。」蕭鳳梧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暴怒中的祖爺爺,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腦袋還在一個勁的迷惘之中:玉珮怎麼會自己飛走了呢?真是奇怪啊,難道它成精了?

  「沒有人?沒有人那你手上的續魂玉哪裡去了?你難道要告訴老夫,它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蕭布雨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呵斥。

  「是呀是呀,祖爺爺,剛才那年真的好奇怪,玉珮雖然沒長翅膀,卻真是自己飛走的,真的……」蕭鳳梧一臉的認真。

  「廢物!」蕭布雨氣得大罵一聲,嗖的一聲躥了出去,整張臉孔已經氣得發黑。 見過沒用的,也見過傻的,但沒見過這樣廢物的。偏偏這樣的廢物,居然還是自己的玄孫子……

  「可……我說的是真的呀……玉珮真的是自己飛走了,就是沒長翅膀,飄飄忽忽的飛走了,速度還挺快的……」在蕭布雨背後,蕭鳳梧無限委屈的嘟囔著,只感覺到自己冤枉的不得了。 這年頭,為什麼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呢?自己說的都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事啊!

「我操你祖奶奶! 你這混蛋還不給老子閉嘴 !」半空中傳來一聲暴怒的大罵,隨即一道幾乎凝成實質的掌風刷的飛了下來,啪的一聲,打在蕭鳳梧臉上,蕭鳳梧被打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上頓時缸的老捂著臉,蕭鳳梧哀怨之極,但卻在心裡尋思:你丫的草我祖奶奶,那正是找對了人,他媽的,你要是不那 啥……這世界上連我爺爺都沒呢 一 一 一蕭布雨身子如同天際流星一般躥起半空中,騰身盛寶堂樓閣之上空十丈之處,就這麼懸空而立,身子急速的轉動一圉,如雷似電的眼神霎時間掃遍四面八方。

方圓十數里之內,在璀璨星光之下,盡皆收入眼底,卻沒有 發現任何一點可以的蛛絲馬跡!那人的走競也如他的 來,一般的無聲無息?!小巧的香鷹圍著他來回轉圈,顯然,連這小東西,也失去了自己的目標。

  這怎麼可能?!

第七十九章 我們栽了!


蕭布雨陰柔的聲音沉沉的響起,如同爆發前的火山,有著說不出的壓抑: “爾等可曾見到有人出來?”

四面八方十二位高手同時面面相 您第一個沖進去的,都沒發現什么,難道還能指望我們發現什么?根本就沒有人出來過啊!

“二哥放心,我們十二人已經將這一片區域完全鎖定,方圓兩百丈之內,縱 然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飛得出去,清二哥全力施為便是。”

三長老手按劍柄,肅容說道。白發如銀,白須如雪,長劍光寒。

“三哥說得不錯!二哥盡管放心就是。”其余幾人都是立即應和, 信誓旦旦。

若是在這之前,蕭布雨聽到他們這番話,肯定還會很欣慰,而且也會很豪。


畢竟,這一幫兄弟的能力,那是無可置疑的。 但現在聽到這番豪言壯語,蕭布雨卻只感到滑稽,甚至慚愧到有些無地自容的意思。一種強烈的無力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仰天長嘆一聲,無比格落寞, 從天空中緩緩

bobo1206 於 2011-03-14 12:1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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