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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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6:49:00
天魔神譚第一部
契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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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以千年為單位的時光,人類的時代歷經了幾次的興衰。但,從未有此次如此大對比的興與衰。

  西元三四八七年,擁有超越現今人們所能想像超級科技能力的人類,遍佈於整個銀河系中,人類以其強大的生命力,無與倫比的殖民野心,使人類的版圖擴張到有史以來的龐大───直徑兩億光年的大阪圖。

  但,人類永無止境的擴張野心終於惹怒了銀河系其他種族。於是,一場一比數千億的種族大戰終於在西元三四八七年二月十五日爆發。

  以人類後來居上的科技,佔全銀知性生命體四分之一的人口數,再經歷了三千年的銀河大戰,最後終仍不敵全銀河聯合之力。

  最後,再失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口之後,僅餘的近百億人類全集合於人類的家鄉太陽系中。失去了所有的星戰武器,人類聯盟大首席終於下了一個不該下的決定。將挖空冥王星製成的人造空間蟲洞彈引爆,製造出一顆只有一秒壽命的太陽般大的黑洞,一瞬間,毀滅集結於太陽系外,數目高達千兆的外星聯盟戰艦。

  但代價是人類損失最後百億人口中的九十五億人,一顆面目全非的地球,以及一場遍及全銀河系的高能電磁風暴,一場毀滅性持續千萬年的災害,造成全銀河系每個角落所有電子構造的儀器全部無法使用的情況───只要電磁風暴還存在的一天。

  一秒鐘,讓全銀河系文明倒退了千萬年,也讓原本熱鬧無比的宇宙空間變的無比的安靜,每一個星球自成一個單位發展自己的文化,靜待再一次翱翔於宇宙的時刻再度來臨。

  這是一個在人類由盛轉衰之後,相距久遠年代之後,一個被稱為天魔神的人類的故事,一個充滿英雄、妖魔、妖精、亞人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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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沒出息的亞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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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元歷三七七0年四大陸中被稱為奇武大陸的東大陸,也是四大陸中最大的大陸,在奇武大陸之中,有四大強國平分整個大陸的七成土地分別是東邊的斯達帝國,北邊的奇蘭樓聯盟、南邊的泰龍帝國以及位於三國中間的華那邦公國。

  其中國力以泰龍帝國最強,奇蘭樓聯盟次之,斯達帝國再次之,華那邦公國最弱。

  華那邦公國首都───原曙城。

  一座擁有千年以上歷史的文化古都,位於奇武大陸正中央,具有濃厚的文化氣息、武術氣氛的城市,是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

  在原曙城西郊,一座佔地約百甲的學院。是華那邦公國聞名全大陸的五大學院之一────雲柳學院。

  學院之中分為鎧武科、幻魔科、神藝科三科。

  顧名思義,鎧武科是指導學生如何利用獸幻鎧,引導自我潛能發揮出來,再戰鬥時能增加自己的攻擊力、防護力及恢復力等;幻魔科則是引導學生如何透過魔幻鎧運用外界能量已達到擁有強大攻擊力的“魔法效果”;神藝科則是利用某些具有特殊能力幻獸,在其尚未成長至成熟期時,引導其特殊能力加速成熟,使幻獸轉化型態,形成具有特殊功能的“工具”。

  再鎧武科高年班十一班裏,一群約三十幾個學生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講臺上的老師講著幻獸歷史的課。

  年約四十齣頭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幾個字後,開始口沫橫飛的講了起來:“各位同學都知道,我們人類開始使用幻獸的歷史可以追朔到二千八百年前,傳說中,幻獸乃是遠古時期我們祖先製造出來的一種武器,後來天地發生異變,遠古文化毀滅殆盡,人類進入了混頓黑暗時期,直到二千八百年前,大賢者───海聶.崴魯賓在遠古遺跡中發現了沉眠中的幻獸,再經過了數十年的研究,終於發現了幻獸的使用方式,並且公佈於世,於是造成舉世為之轟動,當時各國也致力於研究,挖掘遠古遺跡,在世人齊力研究之下,終於又發現了無數種的幻獸,再經過千年的研究,終於形成了現今我們所使用的幻獸。”

  頓了頓,又續道:“如今,我們的幻獸大致上可區分為幾個時期,首先是卵期:卵期的幻獸在未孵化之前沒有任何的能力,不同種的幻獸各種時期成長時間皆不同,唯有卵期都大約都需三年的時間,所以公國才會規定年滿十二歲之幼童皆須入學學習如何操控幻獸,只因每一個人再十二歲時必需尋找自己的幻獸卵,如今相信有不少同學的幻獸卵已經孵化了吧!”

  又道:“孵化的幻獸即進入幼生期,幼生期的幻獸無任何的能力但已可以看出這幻獸是屬於哪一種類型,同時這一時期又可以稱之為認主期,幻獸一生唯有這一段時期是唯一的一次認主,一但認定主人後終生不變,同時還有一個有趣的認定,就是幼生期越短的就是越高級的幻獸,如公國皇族所使用的皇族幻獸,據說只有一個月的幼生期。”

  “再來是成長期,成長期的幻獸會變體附身於幼生期所認定的主人身上,因為進入成長期的幻獸需要大量的能量,光靠自己吸收能量根本不夠供成長所需,所以必須依附主人提供能量,主人提供的能量越多,幻獸成長越快同時成熟後也越強,所以同學不必認為自己的幻獸等級不如別人就一定會輸給人,就像大陸上聞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之中就有三人所使用的幻獸是屬於低級幻獸的。”

  “接著是變態期,變態期的幻獸是幻獸一生中最脆弱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幻獸會依照成長及主人供給的能量,主人本身成長的屬性,變化成主人最適合的樣子,也許是武鬥鎧甲,也許是魔導裝甲,甚至可能是工藝輔助獸,因為一隻幻獸只能有一次的變態,所以學院的目的就是教導各位如何去使自己的幻獸成長成自己所需要的樣子。”

  “最後是成熟期,在經過了前面幾個時期後,幻獸最後的階段成熟期就是實用期,依據最後階段可分為武鬥鎧甲的獸幻鎧,魔導裝甲的魔幻鎧,以及具備特殊能力的獸靈具或稱做工藝輔助獸也可以。”

  “另外,幻獸由孵育至實用為止各階段中,除卵期及幼生期無任何特殊能力外,成長期雖因不完全附體而會吸收主人的能量,但也因此會給於主人有限度的攻擊力及防護力,而變態期則因幻獸正處於各項結構轉換的脆弱階段,因此不但無法給於主人力量,反而需要主人的保護才能順利完成變態,成熟期時,幻獸完全固定型態,具有強大的能力,能給於主人相當大的幫助,而且傳說中有些幻獸還具有隱藏能力。”

  說到這,講臺上的老師突然看到一個坐在最後面靠窗的少年正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蓋斯老師見亞芠看著窗外,沒有注意他的講課不由一陣怒火上揚,被學生稱為鬼頭老師的他上課時也只有他-亞芠.斯達克敢不注意聽,正想發火,但想起了他平常的行徑,不由一陣泄氣,不言不語,對外界毫無反應,宛如行屍走肉般是他12歲入學以來唯一的樣子。

  他不是不知道平常在學園中,有不少人因為他是斯達克家族之一而對他冷嘲熱諷,但亞芠千變一律的冷臉相對,從沒見他生過氣。

  嘆口氣,暗道:“生長在太有名氣的家庭中,如果沒有能維持名氣的才能的話,那可是會很痛苦的”。

  搖搖頭,正想繼續講下去,一邊的報時獸已經發出了鳥鳴聲般的叫聲,提醒他下課時間到了,清清喉嚨,道:“各位同學回去時要溫習一下今天的課程,明天我將會實際帶幻獸的各時期型態標本來給各位看,現在下課。”

  話聲一落立見大部分的學生匆匆忙忙的離開,蓋斯老師略為收拾一下,也跟著走了。

  這時,看著窗外的亞芠.斯達克緩緩的轉回頭,一看整間教室內只剩下不到八個人,暗道:“怎麼下課了,這麼快?”收拾一下自己的書,跟著要離開。

  突然,一群五、六個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他面前五個人把他圍了起來,當中一個和他一樣是十五、六歲,卻有著180幾公分高的高大少年道:“亞芠大少爺,你的幻獸帶來了沒?”亞芠一愣:“幻獸?什麼幻獸?”心中不禁暗暗納悶,少年一看亞芠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一旁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少女不屑道:“納肯,人家亞芠大少爺哪會把我們這些平民的話聽在耳裏呢!”

  少年納肯不由氣道:“亞芠,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說完手一拉,不容亞芠說半句就帶著他和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學園一處小湖邊的空地上,放開亞芠,站到他面前三步之處。

  亞芠心中充滿疑惑,他知道這叫納肯的少年是他家老管家布藍.席瓦的孫子納肯.席瓦,受父親所托一起到雲柳學園讀書,順便照顧他。

  納肯可以說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類型,具有相當高的武術天份,被老師稱讚為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右高大英俊,個性又十分幽默風趣,可以說是學園中的風雲人物。

  只是不知為什麼,他老喜歡找他比較一些東西,從武鬥術,魔法到其他成績,測驗等等。

  每當他勝過他時,旁邊的人總是鼓掌道:“好。”他也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實在是令他百思不解,想到這,心中靈光一閃,亞芠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回家途中,納肯他也是帶著一群人包住他,好像說些什麼幻獸的,不過當時他正著迷的看著路邊溪中一隻水德幻獸(注:一偕邁奇系列之一種)捕魚,因此沒聽清楚他說什麼,該不會現在拉他過來就是為了昨天那件事吧?

  不容亞芠多想,納肯已經伸出右手,低喝一聲:“虎王。”

  只見他右手臂上突現一些花紋,然後沿著花紋好似一層奇妙的東西剝落下來,露出他略帶白色的原來膚色而剝落下來的東西,在他的右手掌上聚合成一隻貓般大小,麥金色如貓的動物。

  亞芠一愣,暗道:“是中級四階的炎獸,火虎。”

  納肯對著亞芠邪笑道:“亞芠少爺:既然你不肯帶你的幻獸,那我就請你幫我鑒定一下,我最近才孵化的幻獸,虎王。”

  說完,大喝一聲:“虎王,火焰衝擊炮。”

  虎王立即張嘴,朝著亞芠,喉嚨深處微微閃出光芒,一團約十公分大小的火球,自虎王嘴中射出,飛快的擊中亞芠的胸口。

  悶哼一聲,亞芠只覺得宛如有一隻火熱的大鐵錘,用力的擊中他的胸口,使他再也站不住,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跪了下來。

  原先那個嬌美的少女-蘭妮.特列士-不屑道:“你們瞧瞧,斯達克家的人,竟連一招火焰衝擊炮都擋不住。”

  亞芠待胸口一陣痛苦過後,抬起頭,啞著聲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次都要這樣,找我麻煩,我根本沒有得罪你們?”

  右手邊一個看來有點胖的少年-伊廉.藍邦-更加不屑道:“誰叫你是一個這麼沒用的貴族!平時我們平民,受夠了你們貴族的欺淩,怎麼能不從你身上多找點利息回來呢!”

  是的,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

  不管是平民也好、貴族也好、皇族也罷,力量就是一切。

  而幻獸就代表著力量,也因此,皇族、貴族之所以會高於平民,就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幻獸、強大的力量。

  像他-亞芠.斯達克-這樣沒有幻獸、沒有力量,那與平民又有何異?只能任人欺淩。

  聽到伊廉說的話,亞芠只能沉默,只能暗恨自己,為何沒有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欺淩,只能看著納肯一行人在不屑的笑聲中,逐漸離去的背影。


第二章 傳說的聖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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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華那邦公國,提起當今首相是誰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現今公國的公國議會會長是第幾任,叫什麼名字,也可能有人不曉得,但若提起斯達克家族,每一個公國人民都會對你提起大拇指讚嘆道:真是一門英雄好漢。

  從49年前的陜西關之役,以一支千人部隊抵抗泰龍帝國一支萬人部隊達十七天,直到公國南部大半的土地,而領隊的正是當時只是一個先鋒小將,臨危受命的翰羅.斯達克。當時的他年僅20歲。

  28年前碧波大草原之役,當時戰況陷入膠著狀況,在當時擔任役軍指揮的翰羅.斯達克竟違背指揮軍官原地駐守的命令,以自己的兒子當年才21歲的禦萊.斯達克,為敢死隊隊長,衝進敵軍泰龍帝國的後軍本營,斬下泰龍帝國指揮軍總指揮官名將-環隆的首級。

  這一場戰役使得翰羅升為公國陸軍副指揮官,禦萊則成為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萬騎長。

  10年前宮廷之亂,當時空戰隊指揮官李伯特.凱頓帝國叛亂,結果被當時同晉見國王的翰羅父子,禦萊,及長孫亞華,次孫亞旭,聯合消滅反抗核心一百三十餘人,而這反叛核心的每一個人都是能以一抵百的好手,沒想到竟然被四個人給完全擊殺,尤其其中還有兩個人才15、16歲而已。

  這一役使得公國在三大指揮之上又設了一個總指揮長的職位,而理所當然由翰羅擔任,空下來的陸軍軍團指揮官則由禦萊擔任,而禦萊的兩個兒子則分別擔任正副千騎長的職位。

  5年前阿伯克商港遭到五百名擁有獸幻鎧的海盜集團的攻擊,當時守軍一夜之間被全數消滅,但卻碰上了休假中的亞華,亞旭及三弟亞若,結果三個平均年齡20的青年以三比五百,再經過一夜的激戰後五百人全數消滅於港際,當然三兄弟立即被推為英雄,亞若也憑此平步青雲,擔任起五百騎長來。

  但相較於才華洋溢的父兄。身為麼子的亞芠.斯達克可顯得那麼渺小,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差勁,他只是像一個平凡的十五歲少年,沒有驚人的才能,出色的外表,武術修為平常,魔導修練普通。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在大街上隨便一抓也有一把的平凡少年。

  相形之下,若和他那耀眼的父兄比較起來,真的令人大失所望,若是只有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在他10歲那年,公國國王德野王想知道這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有何特別的才能,所以特別破例,在10歲之齡就對亞芠進行一番測驗,以為會有驚人的發現,誰知,竟然大失所望,亞芠在各方面都很普通,唯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精神穩定指數,竟然是常人最低指數的一半不到。這表示,他連最基本的,屬於生活輔助的獸靈具都不能持有,那可比一般的平民更低下了,是屬於奴隸的低下人種。

  滿門豪傑的斯達克家竟出現了亞芠這麼個人,怎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即使如此,其父仍運用他的影響力,使得亞芠能進入雲柳學院就讀基礎班,但三年來亞芠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每年一度的精神能力測驗每況愈下,現在已不到常人的五分之一了。斯達克家沒出息的亞芠之名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原曙城。

  注1:精神指數越低的人代表精神波的穩定性越差,自我控制能力越差,容易成了別人眼中的怪胎,瘋子之流,而控制幻獸最重要的便是精神波的穩定性了,公國法律規定,精神指數於200以上者才能擁有武鬥鎧甲或魔導裝甲型的幻獸,120─200之間只能具有獸靈具型的幻獸。不過這只是大概,現在只要有錢有勢,就算能力不足也能成為高級幻獸的主人。

  注2:一般正常人精神指數在180─290之間,越高級幻獸所需指數越高。

  看著斯達克公爵府冷硬的大門,有時候,亞芠不禁羨慕起平凡的人家來,一家數口,守著一間小屋子,即使生活困頓,也還是充滿了溫馨。

  反觀他,並非父兄對他不好,相反的,父兄對他可是好的沒話講,只是長年因公駐守在外,相處時間太少了,對他而言,這豪美的公爵府看來太過生冷而巨大了。

  推開門走進大廳,老管家布蘭.席瓦迎面而來,一見到他,立即道:少爺,我聽納肯說你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但也要注意一下時間,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立刻叫人把晚餐送上你的房間。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便自顧的走開。

  看著管家的背影,亞芠不由得笑了,老好人一個,對這個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同樣關心及...撈叨,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已擺了滿桌的飯菜,亞芠大略的吃了一些便叫人收了下去。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後,亞芠從自己衣櫃的一處暗櫃中,拿出一個約30公分的木盒子來,打開盒子上的秘鎖,把盒蓋取下,裏面用絨布填滿整個盒子,中間有一顆奇特的幻獸卵,約巴掌大,整顆幻獸卵呈現出一種象牙白的顏色,還會泛出一種珍珠般的色澤,拿到月光下一照還隱隱間的浮出銀色的奇異花紋,這是他偶然發現的,這幻獸卵在月光下會浮現銀色花紋,日光下則是金色花紋,這顆幻獸卵來到他手中可是十分曲折,是他的舅舅送他的。

  10歲那年,公國皇帝檢查出他的精神指數過低後,家中一片不可置信。

  雖然當時他年紀還小,但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被判出局了,曾經陷入一陣低潮期,當時正好父親口中的怪人,他的舅舅來看他,一聽到這件事不由十分生氣,至今他還記得他氣的對他大吼:“沒有幻獸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看,我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樣子。”

  注:幻獸是有錢或有勢或有特別需要的人才會花時間去培養,一般平民除了國家免費提供的低階幻獸會去培養外,若幻獸因年限到了而死亡的話,是不會在具尋找另一隻幻獸的,甚至有人特別討厭幻獸而遠離。

  不過即使如此,隔天,舅舅還是拿了這一顆幻獸卵送他,然後對他道:“這是一顆聖幻獸的卵,如果我能讓這顆幻獸卵孵出來,那誰也不敢輕視我了。”當時的他著實為擁有這顆美麗幻獸卵高興了好久,一心一意的想趕快把他孵出來。

  不過現在當然知道,舅舅只是在安慰他,不讓他傷心罷了,因為一年前,他找到了舅舅口中那間又大又神秘的幻獸商協會,其實只是在2條街外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的一家破爛幻獸卵的小商店。

  當他拿著這顆幻獸卵去找老闆時,很顯然的,老闆對這幻獸卵印象深刻,因為老闆一看到他手中的幻獸卵時,即笑咪咪的對他道:“這顆卵是他祖父有一次,和八個夥伴一塊到一處遠古遺跡去探險,在一無所獲之下,夥伴們全都失望的走了,只有他祖父不死心,又找了一次,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地上撿到這顆幻獸卵,大概是某只幻獸跑進去產下的吧!就順手帶了回來,擺在店裏,結果從祖父那一代賣到他這一代,先先後後因為這獸卵的樣子奇特美觀而賣了出去,但都被退回來,因為他根本不會孵化,後來他曾拿去找人來檢查一下,發現裏面根本沒有活動跡象,這卵根本就“死”了,但因為看來十分漂亮,所以就擺在店裏做裝飾,反正每家幻獸店都有幾顆號稱傳說中的幻獸卵的,結果在五年前,有個看來怪怪的中年人跑了進來,說要買傳說中的幻獸卵,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把這顆卵賣給了他了。”

  老闆問出那人是亞芠的舅舅後,笑嘻嘻的出示一張帳單給亞芠看說道:那正好,你舅舅這欠我的尾款50公國金幣,要亞芠付出來。

  亞芠不禁嚇一跳,大叫道:“50金幣,你吃人呀!那有那麼貴的,那夠一家4口吃半年呀!你到底把這顆卵賣多少?”老闆笑道:“不貴!不貴!才200金幣而已。傳說中的聖獸卵總是有點身價的!”

  亞芠不由啼笑皆非,正想張口問老闆可不可以退貨?老闆已搶先一步,指著右手邊墻上一塊板子,上面寫著「貨物既出,恕不退貨”。

  一咬牙,掏出他兩年份的零用錢,付了出去。

  看著手中幻獸卵,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雖然所謂傳說中幻獸卵的希望破滅,但亞芠還是習慣性每天抱著它入睡,利用體溫去孵化它,跟它說說話。

  但今天,心中的不甘無限的擴大,想要力量的心情無限的高漲,幾乎令他發瘋,正想依平時的方法,消去心中的激動,手中的幻獸卵卻傳來一陣異樣,合在掌中的幻獸卵溫度異常的升高,升到幾乎燙手的高溫,而且裏面隱隱有東西活動的感覺,五年來,這顆被判定已死的幻獸卵發生異樣,另亞文心中驚喜交加。

  在亞芠滿心期待中,原本光華的外殼開是出現裂痕,然後裂痕加大,一股奇特,說不上香或臭的味道開始散出,充斥整間屋子,有點像鐵的銹味,只是很淡。

  接著,一顆龍眼大小的頭伸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長了棕毛的狼頭,接著整個身子全露了出來,看來只有巴掌不到的大小,亞芠第一個直覺是,“好小!好可愛。”

  短短肥肥的四肢,一身應該是銀色的,但因為沾滿了溼滑黏液而泛出珍珠色澤,好似是四足有毛獸型的小幻獸看了亞芠一眼,伸出小舌頭在他拇指上舔了幾下,發出一聲如蚊聲的叫聲,隨即開始吃起卵殼,亞芠發現這小東西吃起東西來動作可真快,一下子,和它等體積的卵殼一下子就被吃光了,亞芠見它可愛的打了個飽嗝,身個懶腰,舒服的窩在他的掌心中,忍不住笑了。

  剛才的怒氣怨氣早不知飛到哪去了,這時才發現剛才的氣味已變成腐敗的酸臭味,亞芠不由急忙托著這新生的小幻獸保到浴間痛快的替自己及小幻獸洗了個澡,這才發現小幻獸有一身以它的身體來說很密很長的毛,而且,在月光下呈現銀色,在燭光下卻是白色的,就和卵時一樣,不禁想到在日光下是不是也會呈現出金色來?


第三章 未知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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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楊學院圖書館一角,亞芠合上手上的書,這是他這三天中所查的第七十五本書,也是圖書館中的最後一本書--有關幻獸的種類的書籍。

  自從小幻獸孵出後,亞芠便開始要查出這幻獸到底是什麼種類的,但任憑他查遍有的相關書籍卻沒有任何有關這小幻獸的資料,不知它的種類,也不知它的屬性。

  “天殺的”,亞芠暗哼一聲,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養它。

  小傢夥正舒服的窩再桌子一角睡的正舒服,午後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泛出了燦爛的金黃色。

  亞芠用手指輕撫它一身柔軟的長毛,嘆了一口氣,暗道:“小傢夥,你睡的倒舒服,我可為了你的食物傷透了腦筋,這幾天我用遍了各種東西喂你,沒有一樣東西是你要吃的,你到底要吃什麼?”

  感覺到亞芠的撫摸,小幻獸打個呵欠,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亞芠,抬起頭來,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突一個輕盈跳躍,鑽進亞芠旁邊的袋子中,霎時,一陣咬東西的聲音傳來,亞芠馬上打開袋口一看,整個人全愣住了。

  它竟吃起亞芠今天剛買的能量石來,這本來是亞芠買回家,明天蓋斯老師要示範如何用幻獸吸收能量以增加幻獸成長能量的,沒想到這小傢夥竟直接把它給吃下去,這可從來沒聽過。

  亞芠眼睜睜的看它把三塊拳大的能量石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跳到他肩上,摩蹭著他的臉,撒著嬌。

  亞芠彷彿看著怪物般看這小傢夥那巴掌大的身軀,它到底吃去哪了?竟然還要?

  亞芠把小傢夥從肩上捉下來,扥在手上,道:“看你這麼貪吃,外型又像狼型,乾脆就叫你-貪狼星-好了。”

  貪狼星彷彿知道亞芠替他取了個名字,發出了一聲狼嚎,沒有一般狼嚎的凄厲,卻多了一分清亮,聽了倒也蠻好聽的。

  亞芠收拾了一下,帶著貪狼星就要出圖書館,突看到前面一群人走了進來,先是一楞,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進來的正是納肯一群人,納肯看到亞芠也是一楞,在看到亞芠手上的貪狼星更是一呆,隨即冒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令亞芠看了不由心中發毛。

  納肯邪笑道:“亞芠少爺,你也來圖書館?”

  亞芠沒好氣道:“你們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這是你的幻獸嗎?”納肯指這亞芠手中的天狼星道。

  亞芠點點頭不說話,心中暗暗道糟,三天前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深。

  果不其然,納肯道:“今天剛好可以繼續三天前沒有比成的事。”

  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一群人就擁著亞芠往外走了出去,而身材瘦小的亞芠跟本沒有一點反對的餘地就被他們半推半拉的帶了出去。

  注:能量石是一種特殊的結晶,能儲存一定的能量,除供幻獸使用外,還有其他用途,而且使用後能再一次裝填能量。

  圖書館室座落於雲楊學院的東邊,是一座以大理石構成的建築,四四方方的造型,內外兩側皆浮雕著一些圖案及不知名的文字,據說是遠古時期的一種文字,現在已沒有人看的懂,橫寬三十公尺,高七公尺,內分兩層,座落在雲楊學院的雲楊湖左旁,前面是一座足有七百公尺見方的大廣場,是學院用來作重大慶典的地方,平常沒有什麼人來的,左側及後側是一座樹林。

  納肯一行人帶著亞芠走向圖書館左側的樹林中,找了一處約五公尺見方的小空地,其他人全圍在四周,只留納肯及亞芠在空地兩側。

  納肯伸出右手喚出他的幻獸-虎王,對著亞芠道:“我們就以幻獸的第一型態作比試,看看誰的幻獸較強,你可別說我佔你的便宜。”

  亞芠知道,幻獸共有三種型態,第一種極為它原始型態,是平常的樣子;第二種是不完全擬態,即依附在主人身上,提供主人相當程度的攻擊力和防護力,但又不影響主人的外觀及行動,亦即虎王依附在納肯手臂上的型態;第三種即為完全型態,是進入成熟期的幻獸才有的型態,防護主人全身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身體,給予主人完全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鎧或裝甲。

  但是幻獸每成長至一階段,其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有長足的進展,即使是能力最為弱小的第一型態,也會視其成熟度不同而有所差異。

  因此,納肯口中說的漂亮,但實際上,以他已進入成長期的虎王對上尚是幼生期的貪狼星,其結果根本是不比而知。

  但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虎王在納肯的指揮下,發出一聲不似它小小身子所能發出的巨大虎吼聲,一個用力蹬躍,在亞芠還沒從虎吼回過神時就把貪狼星從亞芠掌中撲倒在地。

  亞文大驚失色,驚呼一聲:“遭了。”

  抬頭一看,納肯雙手交握,食、拇指平伸直豎,以食指指尖輕觸自己的額間,兩眼直視在纏鬥中的貪狼星及虎王。

  口中喃喃念道:“前衝、劈爪、頭擊、爪裂………。”

  彷彿心意相通,虎王隨著納肯口中的話,做出相同的動作。

  亞文更是心神若喪。

  這是幻獸及其主人之間的“遠距離心靈通訊法”。

  一般幻獸進入成熟期後,皆能聽懂人言,但若主人及幻獸分開,主人則能利用此法遠距離指揮幻獸的行動或招喚前來身邊。

  亞肯在這利用這方法,一方面是虎王還太小,無法聽懂人言,直接接受他的指揮,一方面卻是把貪狼星當成靶子,訓練自己對虎王的指揮能力,及顯示出強大的自信心。

  因為誰都知道一但使用“遠距離心靈通訊法”,主人及幻獸之間便會形成共鳴狀態,若其中有一方受傷,則另一方也會受相同的傷害。

  納肯此舉分明是告訴亞芠,他絕對不會讓虎王受傷的。

  果然,不一會,貪狼星在虎王一番攻擊下,已是渾身傷痕纍纍,萎靡至極。

  而虎王渾身上下,不但沒一分傷痕,反而在納肯的指揮下,兇猛的攻擊著貪狼星。

  不理一旁急的快自殺的亞芠,在貪狼星幼小的心中,這世上的一切都顯那麼的新奇,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充滿新鮮感,唯一有接觸的人類,他知道他叫亞芠,給它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令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沒想到第一次碰到給它有相同族類的感覺的同類,正當它想好好打一招呼時,同類卻不停的打它、咬它,弄的它好痛好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亞芠怎麼不幫它?

  彷彿聽見了貪狼星心中的話,亞芠不由大叫道:“納肯住手,我認輸,快住手。”

  一邊大叫,亞芠邊快速的跑向鄭被虎王攻擊的渾身是血的貪狼星。

  就差一步就可以把貪狼星納入懷中了,突一股極冷的力量自左側擊中亞芠的左肩,亞芠大叫一聲,被這一股力量打的向又飛出二、三公尺。

  亞文匆忙一轉頭一看,蘭妮手上托著一隻同虎王般大形似一隻淡青色鯉魚的幻獸。

  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蘭妮也有幻獸。”接著心中一陣模糊,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聲聲叫喚,亞芠悠悠的醒來,眼前映出一張蒼老中挾帶著關心的臉,是老管家布藍。

  布藍一臉擔心的看著亞芠,道:“少爺,你怎麼會闖進別人的幻獸決鬥中呢?幸好納肯經過那,不然你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被發現。”

  亞芠轉頭看一下站在布藍身邊的納肯,他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吃定亞芠他不會讓布藍擔心而把著見事告訴他的。

  亞文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涌起了滔天的恨意,不由咬著牙道:“布藍,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布藍搖搖頭嘆道:“那少爺你自己要小心,有什麼事你就叫一下我或納肯。”

  布蘭走出去之後,納肯靠過來,對亞芠邪笑道:“多謝少爺嘴下留情,這是你的幻獸。”

  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亞芠,然後得意洋洋的出去。

  亞芠打開盒子一瞧,貪狼星氣息奄奄的躺在盒中,看到亞芠後,發出一聲幾若不可聞的鳴聲。

  亞芠小心翼翼的捧起它,道:“貪狼星,你別怕,我一定治好你。”

  說著,亞芠立即到家裏的醫藥室中,搬來大量的魔能石,有各種屬性的風、火、水、土,甚至連罕見的光、暗屬性都有,但在一連的施救之下,亞芠不由心慌起來。

  因為,竟沒有一種屬性的魔能石能在貪狼星身上起作用,治好它的傷。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貪狼星,亞芠在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出來。

  打從十歲以後,在也沒哭過的亞芠,終於在現在哭了出來,因為貪狼星對亞芠而言,並不只是幻獸那麼簡單,它等於是他的理想,他心靈的寄託,更是亞芠唯一的朋友,即使只有相處三天而已。

  亞芠不知哭了多久,突覺得臉上一陣溫熱,一看,原來貪狼星不知何時已掙扎到他的面前,正用它的舌頭舐著它的淚水。

  亞芠看著它的模樣心中一慟,一咬牙,道:“貪狼星,你等著,我一定治好你。”

  說完把它放在懷中,雙腿盤起,雙手並伸,將貪狼星夾在掌心與掌心之中。

  雙眼微閉,集中精神在雙掌之間,口中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念完之後,只見亞芠渾身發出白光,越來越強烈,然後全身的光芒集中於雙掌只間及他的眉間。

  沐浴在白光中的貪狼星顯的十分痛苦,有形無質的白光,卻好似一根根尖銳的長針,不斷的往他的傷口鑽進去,令貪狼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它卻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集中在亞芠眉間的白光化成了一道白色光柱,投向貪狼星,形成了一人一獸之間一道光柱連接彼此的奇景。

  藉由這道光柱,亞芠將自己的思想傳達給貪狼星。

  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溫馨感覺,在貪狼星心中回蕩著,令貪狼星無法克制的拼命汲取這種感覺。

  同時,身上原本劇烈難耐的疼痛已逐漸消失,取代的是一種渾身發熱的舒服感覺,而且,也開始覺得身上有力氣了。

  彷彿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眼前的亞芠,貪狼星親密的舐著亞芠的掌心。

  亞芠嘴角含笑,再度凝神,更強盛的白光自他的眉間射出。

  此時若有旁人在場,必可看到一場奇景。

  從亞芠眉間及雙手發出的白光,投在貪狼星身上時,彷彿被它吸收般,一點一滴的融入它的身體內。

  同時原本才巴掌大不到的貪狼星,開始以超乎人想像的急速生長起來。

  短短三分鐘不到,貪狼星已成長了將近三倍大足足有普通的貓狗般大。

  而亞芠似乎已無力為繼,輕哼一聲,雙手發出的白光逐漸淡化,消失。

  隨著亞芠雙手白光消失,貪狼星也停止生長,但亞芠他眉間的白光卻更加的強盛,不停的投往貪狼星身上。

  足足投射了近半小時,這才停止。

  完成一切動作後,亞芠顯的十分虛弱,幾乎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

  剛才他以家傳,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替貪狼星治好身上的傷。

  “回生訣”:顧名思義,轉死回生的意思,利用此法,施法者可以再極短的時間中,將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轉嫁到自己的幻獸身上,在一瞬間,將幻獸的能力再短時間內提升三至五倍,用在戰場上,那效果不言而知,是具有出奇不意,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如果只是如此而已並不足被認為是斯達克家的秘技,事實還有很多方法可達到同樣的目的,如使用藥物,魔法等。

  而回生訣,除此外,尚能藉由此法提升幻獸的等級及與主人之間的聯繫,用此法後,幻獸終生不離主人,而且能大幅度提高幻獸的靈性,及壽命,不受先天所限。

  當然回生訣不是沒缺點,除了一生只能用五次外,主人每用一次,能量耗損之巨,足以令他所有修為降低一半以上,而且事後需修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舊觀。

  而亞芠並未擁有任何鬥氣或魔力修為,只憑著先天的能量供給貪狼星,因此一下子就沒了,只夠貪狼星治好傷口及迅速成長。

  但因某種原因,亞芠的精神能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使的貪狼星雖未提升能力,但它的靈性及與亞芠的聯繫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使的日後亞芠不必藉由“遠距離心靈通訊法”即能和貪狼星做溝通。

  而亞芠精神能力如此的高,也是促使他精神指數檢查過低的元兇,試問,在擁有一般人五倍的精神力之下,稍微的精神波動,其起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又怎能不被判定為精神異常呢?不過這一切亞芠是一無所知的,他現在只為貪狼星擔心。

  本來已被他治好的貪狼星突然變的十分怪異。

  原本溫馴的貪狼星突兇性大發,狠狠的咬了亞芠的右手臂一口,而且還吸他一大口血,吞了下去,然後跳出亞芠的懷中,發出了怪異的吼聲。

  亞芠暗道:“糟了,難道回生決不可以用在還沒認主的幻獸身上?”

  事實上,能不能是沒人能回答他,因為亞芠的祖先中並沒有人像他一樣,為一隻幼生的幻獸如此付出的,因此當然沒人能回答他。

  但接下來貪狼星的變化卻使亞芠眉開眼笑,因為貪狼星在怪叫之後,竟渾身浮出無數的金線,一個飛撲,全身“分解”,包住亞芠的右手手腕至手肘處。

  貪狼星竟再此時認他為主,而且還同時進入成長期。

  看著右手臂上被貪狼星包住的部分,原本貪狼星灰色的顏色正逐漸變成膚色,亞芠不覺喜滋滋的,貪狼星終於認他為主了。

  但很快的,亞芠突覺得不對,竟沒有任何感覺。

  貪狼星附體的剎那,他沒有屬性的感覺,沒有光的明亮、暗的深沉、風的飄逸、水的清冷、火的炙熱、土的厚實。

  任何一項可以用來判斷貪狼星屬性的感覺都沒有。

  想起了這三日的相處,亞芠不由喃喃道:“貪狼星,難道你真的是沒有屬性嗎?”

  注:魔能石:能量石的一種,為幻獸專用,具有短時間內提供幻獸大量能量,提高幻獸體能,助長其恢復力的功能,可以說是幻獸的萬能藥,當然,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第四章 家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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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達克公爵府中,位於西垂一角的練武廳中,一個人影獨自在其中,只見那人右手指著前面一道足有二公尺高,一公尺厚的石墻道:“小星,衝擊炮。”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右手臂上突浮出一顆拳大的狼頭,狼頭嘴一張,一顆白色不足十公分大的光球由口中噴出,擊中石墻,炸出一道約五公分深,十公分大小的洞來,除此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傷佈滿石墻上,看來這石墻以被拿來當靶子有一段時間了。。

  那人不滿意道:“小星,你今天狀況不好噢!”

  彷彿在聆聽什麼,那人一頓之後才道:“原來你又餓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會被你吃垮了。”

  那人走出練武廳,一看天色,皎潔的月亮挂在半空中,今天是個滿月的日子。

  月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人正是亞芠。

  時間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的一個半月後。

  在前一個月中,貪狼星只是一直在沉睡,不管亞芠如何呼喚,右臂處傳來的始終是一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

  直到十天前,正在沉睡中的貪狼星終於醒來,立即引起上課中的亞芠的注意,欣喜的亞芠,不顧老師及同學的眼光,不由分說的立即跑回家,反正基礎教育快結束了,有上跟沒上都一樣,更何況,身為“沒出息”的人,是沒人會管他要做什麼的。

  回到家的亞芠立即喚出貪狼星,發現這一個月來貪狼星,它並未有所長大。

  而一醒來的貪狼星顯的十分饑餓,再短短的十分鐘內,把家中所有的能量石之類富含能量的東西全吃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貪狼星是要吃能量,而不是吃能量石。

  知道這一點的亞芠馬上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能量石回來,供貪狼星吃個飽。

  而經過這十天的試驗後,亞芠終於發現它和貪狼星的聯繫,是如此的緊密,緊密到他竟能何貪狼星做心靈溝通。

  而且亞芠也發現貪狼星除了沒有屬性外,一切和一般的幻獸並沒兩樣,一樣擁有第一、第二型態,一樣能集中體內能量發出,形成衝擊炮。

  這日晚上,正是亞芠訓練完貪狼星後,走出練武廳。

  遠遠看到父親的房間燈光竟然是開著。

  心中一動,立即欣喜的跑過去,除了以近三個月沒見過父親外,更有迫不及待想介紹貪狼星給父親認識的意思。

  走到父親的書房前,還來不及開口,耳中就聽聞到一生暴喝:“誰?”

  亞芠還搞不清狀況時,只覺房門被一股大力衝開,連人影都沒看清,只覺後領一緊,整個人突離地而起,飛進房間中,驚魂未定的亞芠看到房間中的景象時不由驚喜交加,整個房間中人滿為患。

  房間上首坐著兩個人,左方是一個看來約七十的老者,一頭白髮,一把尺長的雪白長鬚,臉上佈滿因長年板著臉而留下的刻痕,只是此時因見到他而放鬆下來,露出一道淡淡慈祥的笑意,但在戰場上以出神入化戰術聞名東大陸的老將-“光榮虎王”翰羅.斯達克,他的爺爺;右首則坐著一個看來約四十好幾的中年人,魁武的身材,滿頭的烏絲,全無一絲皺紋,英俊剛硬的線條,可想而知年輕時不知迷倒多少才女、淑女,正是他父親-禦萊,以善於防守而聞名,被尊稱為“不破熊將”;房間的兩側各有兩個位置,上面已坐了三個人,右前方正是他大哥-亞華,長的有九成似父親但比父親更魁武,事實上他三個哥哥都和父親很像,尤其是大哥,大哥今年三十歲,再戰場上以武勇過人知名著稱,素有“雷火猛獅”之稱;比起魁武的大哥來,坐再左前方的二哥亞旭就顯的十分溫文儒雅,但可別小看二哥,在戰場上擁有“魔鬼風狐”之稱的二哥,以神出鬼沒,出奇不意的偷襲而令敵軍聞名喪膽,同時也是家中的智囊,今年二十八歲;再來是坐在二哥左側的三哥亞若,沒有大哥的勇武,也沒有二哥的狡猾,但論起戰場名聲,三哥卻是最叫敵人喪膽,“不用投降,不要俘虜,一但對敵,立斬不赦”這是戰場上對三哥的評語,因此三哥又有“死神之鷹”的稱號,今年二十七歲。

  被倚為公國長城,戰場上使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將,現在在這裡只是亞芠的家人,在見到他後分別露出難的一見的笑容。

  亞芠也乖巧的分別問好,突然,他想到父兄都在前面,那現站在背後提著他衣領的人是誰?

  不禁問道:“三哥,我後面是誰?”

  亞若還未回答,深厚已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小亞芠,現在才想起我呀?”

  亞芠一聽,好熟的聲音,不知在哪聽過?

  募然靈機一動,他知道在哪聽過了,驚喜的大叫道:“里昂舅舅是你?”

  後面的人傳來一聲大笑,轉到亞芠他前面,只見一身白衣,一頭亞麻色的垂肩長髮隨意披在腦後,看來三十多歲,不是很英俊,但有一股瀟灑飄逸的氣質,正是亞芠五年多不見的小舅-里昂.隆。

  看著酷似亡姐的面貌,里昂心中不由升起對亡姐的懷念,身為泰龍帝國最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又是智名遠播,多少青年貴族看不上眼,卻反而一眼就愛上敵國大將-禦萊.斯達克,當時他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是個有三個孩子,死了老婆的人,真想不到才十九歲的姐姐怎麼會看上他,還不惜違背父親的意思,放棄隆家公爵繼承人的身分,私奔到華那邦公國來?

  里昂忍不住瞄了一下姐夫,伸手摸摸亞聞的頭,道:“這麼久不見,我的小亞芠已經長這麼大了,有沒有想小舅呀?小舅可是天天想你呢?你怎麼都不寫封信給小舅呀?”

  亞聞知道這裡昂舅舅從小就喜歡開他玩笑,多年不見之下,忍不住也開開玩笑道:“小舅你還敢說呢!我不知寫了幾百封信了,但誰知道你又流浪到哪個大陸去了,都不知道要寄去哪?”

  里昂一聽不由啞口無言,他生性自由不羈,喜愛流浪,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被侄子這一說,他不禁無言以對。

  看到他吃鱉,眾人不由發出了連日來第一個開心大笑。

  打完招呼後,亞芠看到不知多久不曾齊聚一堂的家人,心中隱隱一動,忍不住問道:“爸,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嗎?”

  書房中的所有人依聽到亞芠這麼一問不由一愣,互看一眼,禦萊開口問道:“亞芠,怎麼會這麼問呢?難道我們不能是回家休息嗎?”

  亞文搖搖頭道:“不可能只是回來休息而已。”

  說道這亞芠見眾人一副聽他再講下去的樣子,便又道:“從我有記憶起,就算是重大節日,爸或三位哥哥之中,一定會有一個以上駐守在外,沒有像這樣,爺爺、爸爸、哥哥連小舅都到齊了,這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最近即將發生危及國家的大事,如大陸戰爭,但最近十分平靜,不但沒戰爭,甚至還有幾個小國有和談的跡象,所以第一個可能排除;再來第二個可能…..”

  說到這,亞芠凝重道:“最近我學到一句話“功高震主”,德野王好像已經快八十了。”

  說到這,看到父兄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不禁嘆道:“真希望我是猜錯了。”

  二哥亞旭問道:“亞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亞芠嘆道:“我雖然沒出息,但並不是白癡,也沒有耳聾,有些事當然聽的到,想的到啊!”

  話雖如此,但能憑著一些小事就能推出與事實相差不遠的結論,就足以讓所有人吃驚不小。

  禦萊又是欣慰又是慚愧,他現在才發覺他對這小兒子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少的連他有如此出色的才智都不知道。

  一旁從未開過口的翰羅這時開口了。

  “亞旭,你就把一些事告訴亞芠吧,有些是他應該知道的了,也許他還可以拿些主意。”

  亞旭應聲。

  在二哥的解說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事實和他推論相差不遠,而情況更是十分危急。

  原來公國皇帝德野王年輕時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強大功勳,並大量提拔優秀軍事人才,如斯達克家便是,如今年老之後,野心變成猜忌心,雖想傳位於太子,但又怕他手底下這些他一手提拔上來,手握重兵的將領們會欺新皇帝年幼,起兵叛變,因此在十年前宮廷之亂後,許多將領有意無意,直接或間接的戰死或犯錯被斬首,如今還算完好的便只有斯達克家了。

  但現在,情況也不妙,德野王的猜忌心似乎也移到他們身上了,不過畢竟斯達克家每一個人全都位居要職,又在十年前出過死力,替德野王保住王位,因此還算安全。

  但一個月前,宮廷中傳來消息,德野王決定再明年二月建國紀念日時,傳位於太子,加上最近家人又都吃了敗仗,議會對此深表不滿,藉此都把他們招回首都,要議處他們,情況大壞。

  大哥亞華幸幸道:“要不是皇上派那什麼狗屁監軍,處處杯葛我的計畫,加上不知哪個王巴蛋泄漏軍機,我哪會輸。”

  禦萊一皺眉道:“亞華,講話不要那麼粗魯。”

  亞芠無暇聽大哥講些什麼,急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皇上會藉此拿我們家開刀?”

  亞旭凝重的點點頭。

  注1:公國採帝議並治的政治體系,除了有帝王一人外,下設首相兩人,分掌政經兩部分,另有皇、貴族組成的長老議會,平民的公國議會,遇有重大決策時帝王一票,首相各一票,兩議會分代表一票,共五票,以決議投票決定,當中除帝王世襲外,首相由帝王決定人選,交由兩議會同時表決是否堪任,長老會由德高望重知皇、貴族擔任,公國議會則由人民推舉平民代表擔任議會成員。

  注2:德野王三代單傳,唯一獨子死於十年前的宮廷之亂,現在皇太子為皇太孫-黎安.艾塞斯,今年二十二歲。

  二哥陳述的事實深深震撼著亞芠,他從未想過,在家族光榮的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大的危機。

  高官厚爵的代價是隨時有可能家破人亡,一瞬間,家人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面貌,在亞芠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憔悴。

  翰羅看到亞芠不可置信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嘆,雖發現亞芠的智計超乎常人,但他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太早讓他知道這些事是不是做錯了?

  他希望亞芠能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因此當禦萊對他說要利用關係讓他進入雲楊學院高段班時,他力主讓他自行選擇,他實在不希望亞芠也走上和他的哥哥及父親相同的軍人這一條路。

  為了轉移亞芠的注意力,翰羅呵呵一笑道:“亞芠,小孩子別想那麼多,反正凡事有爺爺罩著,我就不相信憑這那些只會在躲在大後方叫囂的大臣、議員能把我們斯達克一家人怎麼了?”

  “對了,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亞芠聽了翰羅的話,心中雖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老人家不想讓他擔心,便也笑著點頭附和。

  在聽到老人家問話,雖不知他要幹麼,但能回話道:“爺爺,再過十四天,我就滿十六了。”

  “爺爺不知能不能留到那時候,趁現在爺爺還記得,我就先送你生日禮物了。”

  畢竟是小孩心性,一聽爺爺要送他生日禮物,馬上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擔心,伸手撒嬌道:“謝謝你,爺爺,不過禮物如果太差,孫兒可不依歐。”

  看到亞芠那既想要禮物,又怕禮物太差的小兒心性,眾人不由開懷大笑。

  翰羅含笑道:“放心,這禮物你一定會滿意的,只是怕你的父親及哥哥們會說我太偏心了。”

  說著,翰羅從懷中拿出一顆不到拳頭大的幻獸卵來,白色光滑的外表,隱隱發出毫光來。

  亞芠及里昂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光幻獸的卵。”

  亞芠不安說:“爺爺,這太貴重了,我…我…我……我不能收……。”

  翰羅故做生氣道:“什麼話!難不成你是不喜歡爺爺送你的禮物,還是瞧不起這禮物?”

  亞芠慌道:“不是,不是的爺爺,只是這光幻獸的卵是屬於上級八階以上的幻獸,我怕我承擔不起,何況哥哥們一定更需要它,更有用到它的地方,如果爺爺把它送給我,那不是觸犯了公國律法,何不把這幻獸卵送給哥哥們,更何況我已經有……。”

  話沒說完,翰羅已打斷他的話道:“男子漢大丈夫,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何必說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長老會那些老傢夥會再配給你一隻幻獸嗎?要給早在三年前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亞芠急道:“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亞芠沒說完,又被翰羅打斷道:“別婆婆媽媽了,你的哥哥們都有幻獸了,就只剩你沒有,難道你要以後別人說“斯達克家的麼兒沒出息到連幻獸都沒有”,而讓爺爺一大把年紀才讓人取笑嗎?”

  一旁的二哥亞旭也道:“亞芠,你就別再辜負爺爺的好意了。”

  大哥亞華道:“老實說,大哥看了也很想要,不過,你可別以為大哥真的神勇到可以供兩隻上級幻獸吸取能量吧?”

  三哥更乾脆道:“你再不接受的話,爺爺可能真的會生氣了,認為你真的瞧不起他。”

  亞芠一聽,哥哥們都這麼說了,只好上前朝翰羅磕個頭,接過這上級八階的光幻獸卵。

  翰羅滿意道:“亞芠你聽好了,這光幻獸是爺爺在十年前宮廷之亂中,因爺爺原本的幻獸陣亡,加上爺爺立下大功,所以長老議會才破例配給爺爺光之虎,爺爺“光榮虎王”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的,你可要好好利用它,別墮了爺爺的名聲。”

  亞芠恭恭敬敬的應聲:“是”。

  翰羅顯然很高興,哈哈大笑道:“我要公國所有人都知道,我斯達克家,一個比一個強。”

  此刻的翰羅高興之餘,顯然不把眼前的阻難放眼中。

  亞芠看到爺爺他老人家那麼高興,也顯得十分高興。

  突然,亞芠發覺父兄的臉色怪怪的,以為他們心生不滿,不由忐忑不安的問道:“爸,你怎麼了?”

  翰羅也發覺了,基於和亞芠同樣的心理,瞪眼問道:“怎麼?禦萊,難道你認為我不該把這東西交給亞芠嗎?”

  禦萊苦笑道:“爸,你怎麼會這麼想?給亞芠還不和給我一樣嗎?只是我為亞芠準備的生日禮物這下可沒用了。”

  說完,禦萊苦笑的從懷中拿出一顆拳大,土黃色表面略為凹凸不平的幻獸卵來。

  苦笑道:“這是我大地之熊的卵,本來是想送給亞芠做生日禮物的,不過現在可用不著了。”

  一旁的亞華、亞旭、亞若竟也都苦笑的拿出一顆幻獸卵來。

  亞芠不由眼角含淚,因為他知道,進入成熟期,除了專為生產用的幻獸外,成為鎧或裝甲的幻獸,基本上是不會生育幻獸卵的,但若主人硬行催生,還是可以自體產下卵的,不過如此一來,幻獸會元氣大傷,非得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才能恢復。

  看著父親手中的大地之熊卵;大哥那顆火紅色,長有絨毛的上級七階火獅之卵;二哥那顆淡青色,上有三條黃線痕的上級七階狂風之狐的卵;三哥手上那顆漆黑,上佈滿亮銀色線條的上級七階碧水雷鷹的卵。

  加上父兄的身型也如爺爺般大了一號,可見他們的幻獸都以第二型態附在他們身上,吸取能量,增加復原的時間。

  在這種危機的時間,家人仍如此關愛他,為他著想,不由令亞芠大受感動,親情表現是無庸置疑的。

  亞芠大嚷:“我要,我要。”

  幾乎用搶的從父兄手中接過這令他永生難忘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第五章 精神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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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沿的亞芠雙手抱頭,強烈的頭疼令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打從五歲那年開始,他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劇烈的頭痛會使他幾欲敲破自己的頭。

  但今晚,家族的危機,家人的親情,使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幾番,一反平常冷淡處事的原則,終於令他惡夢的頭疼在度重現。

  亞芠深吸一口氣,雙腿盤坐起來,雙手互相摩擦,一股熱氣由掌心中產生,接著手掌平伸,微微分開,全神灌注於掌心之中,然後又把雙手掌心並貼於額頭上,一股熱氣由掌心透入額間,藉由這股熱氣,亞芠用意志控制這道熱氣,由額前,經由右腦、右太陽穴、右後頸、沿右脊椎至右腰際、然後回繞沿左脊椎、左後頸、左太陽穴、至左前額,然後在前額處冥想片刻,又再繼續同樣的途徑,再來一次。

  如此周而復始連續的迴圈三十六次後,已花去亞芠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奇怪的是,原本令亞芠感覺到十分炙熱的熱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冷的,在最後幾圈時,竟已冷的令亞芠幾乎感到全身的雞皮疙褡全豎起來,但習慣於每次一做就是三十六個迴圈的亞芠仍堅持把它做完。

  在最後一圈時,亞芠彷彿感覺全身都浸在萬年寒冰中般,令他在運完之後,忍不住打個哆嗦。

  雖然頭痛仍未消失,但腦中卻顯得十分的清醒。

  亞芠深覺奇怪,以往不是沒頭痛過,但只要他依照母親教的辦法連續運使熱氣三十六次後,頭痛就會不藥而愈,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不但頭痛沒消失,原本的熱氣也莫名的轉成為極寒的氣。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哪邊出了什麼問題了?

  亞芠百思不解,加上強烈的頭痛使他無法遏止,頭腦越是清晰,就越能感覺到頭痛的威力,令亞芠感覺到十分難受。

  募然,亞芠靈機一動,下床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塵封已久的大箱子。

  茶色足有一公尺見方的大箱子,是亞芠用來收集母親遺物的箱子,亞芠匆匆打開箱子,經過一番東翻西找,終於在箱子的最底層,找到一個銀色的小木箱。

  亞芠他還記得,十年前,母親躺在病床上,就是從這銀色小木箱中拿出一本舊舊的黃皮小書,教他書中的東西。

  他還記的,母親一字一字的教他唸書中的一字一句,從完全不識字到能默背出全書的內容,足足花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花了母親相當大的心血。

  而且母親還費盡心力,教他去學會這套不知名的功法,慚愧的是,現在除了這套已經變成習慣,每天都會去練他個一回的功法外,書中的內容他全忘光了。

  亞芠打開小木箱,馬上看到木箱最上層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給吾兒”。

  娟秀的筆跡,和父親保管的母親的筆記上的字體一樣,是母親的筆跡。

  亞芠不由的馬上拿起這封信,打開一看,裏頭寫著:

  “亞芠吾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幾歲了?有沒有過的健康快樂?我這一生最引以為憾的事就是無法看到你長大成人,原諒我是個不盡責的母親,無法守護你到最後。

  想必你現在是頭痛欲裂吧!別慌!現在照著我的話做,現在你先深吸一口氣,以那一套我教你的功法,用最快的速度,運行三次。”

  亞芠毫不猶豫的照做,再他用從未用過的最快速度運行三次後,不可思議,冰涼的氣彷彿澆去腦中那股頭痛之火般,令他暫態間,剛才那強烈的頭痛彷彿是在作夢般,完全消失不見了,舒暢的感覺,令亞芠他發出一聲嘆息。

  又續看:

  “不管你是因頭痛或無意中發現這封信的,母親現在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該知道,母親是來自泰龍帝國中的隆家,隆家有著很深遠的歷史,可以追朔到太古時期的大破滅時代,根據家族史的記載,我隆家第一代祖先-貝卡.隆-在大破滅時代,曾受到諸神的詛咒,擁有令人惡夢的強大精神力,藉由這精神力,貝卡先祖開創了隆家的盛景,但好景不常,除了先祖他本人外,後代中,只要擁有這精神力的人,每一個全都以精神崩潰發瘋或神智失常為下場。

  因為沒有人可以承受這強大的精神力而不精神失常的,就連先祖也是偶然中,機緣的學會習慣及操縱這股強大的精神力的,只可惜先祖並未把他的方法流傳下來,也幸好這種能力是每隔四代才會出現一次,所以隆家才得以延續下來。

  寫到這,相信你以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沒錯,你正是我們隆家第五代,也就是可能會有異常精神力的一代。

  不過你別擔心,隆家先祖中,不乏有智之士,在經過長久的研究中,發現了一個方法,可以把這異常精神力封印起來,也著實讓許多先祖平安的過完一生。

  但,當我從家族史中知道這件事時,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先祖可以利用著精神異力開創事業,而我們這些後人卻要把它封印才能生存?這問題在我推算出我我或你小舅的下一代就是精神異力出現的一代時,更加的困惑我。

  於是,我開始研究是不是有其他方法?能不加以封印,而利用這力量,又沒有危險的?

  經過我一番深入的研究後發現了幾個精神異力的產生共同點,其一,精神異力產生都是再當事人約十五至二十歲之間,在經過大喜或大悲之後才會發生;其二,開始產生精神異力時,會在發生之後的一年之間,急速成長到最高點的八成左右,爾後雖仍有所成長,但是就沒那麼明顯了;其三,大部分的祖先,可以說幾乎九成九全是在初期,因精神異力過度發展,導致異像幻影紛呈,因而受不了而自殺。

  歸納出這幾點後,我開始朝兩個方向探討,一、能不能在精神異力發生前就讓人去適應高速發展的精神異力的情況;二、有沒有辦法在精神異力開始發展後,能控制他的發展速度及發揮他?”

  “結果很幸運的,我在泰龍帝國圖書館中,找到一本有關於古代一個神秘宗教的書。

  書中有一則有關於祭拜神明,神明就會賜給信徒堅強的信心的獻禱辭。

  經過我一番深入研究後發現,除去多餘的獻禱、讚美、崇敬辭的部份後,這是一篇不折不扣的精神修練法。

  雖然它的效果對一般人並不顯著,但卻能有效鍛鍊個人的精神力,且更能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這一重大的發現令我欣喜欲狂,這簡直就是專為我們隆家擁有精神異力的人專門開創的功訣嗎!

  後來我在嫁給你爸爸,生了你後,我便著手開始先試著修練這功訣。

  累積五年的經驗,我發現每次以運轉三十六次效果最為顯著,而且心中牽挂越少,越能專注,這功訣越能發揮作用。

  於是在你五歲稍懂人事時,我便教了你這功訣,以便及早讓你習慣於精神力增加的狀況。

  不過我怕我的時間不夠,無法完全教會你全部的功訣,又怕太早教你全部的功訣,你會無法吸收,所以才會先寫下這封信,以防萬一。

  書中我有寫下各階段的現象,你可以對照著練,不用怕練錯了。

  還有,在精神異力正式發動前,修練此一功訣的鑄基篇時,會因精神力增加而經常頭痛,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擔心,只要保持精神狀況正常,不要有太大的悲喜,就不會有頭痛發生,如果在學會控制的方法後就不會了。

  真希望這些話是由我親口告訴你而不是由你從信中得知的。

  最後媽不的不提醒你,如果你在看到這封信時正是大喜大悲後頭 痛欲裂時,這表示你的精神異力開始產生了,如果試用信前面的方法沒辦法減輕頭痛時,這表示這功訣對我們隆家的精神異力沒用,那你要快點用書最後面的精神封印法封住精神異力,千萬不能逞強。

  媽可不想太早在天國看到你。

  母  字”

  終於看完這一封信了,亞芠不禁嘆了一口氣,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好像一口氣把該再這十六年該發生的事全集中在今晚發生了。

  搖搖頭,不再想那麼多了,眼前還事先照母親所說的,先學會全套的功訣再說吧!

  拿起木箱中的黃皮書,表皮上寫著『天心訣”,也不知是原本的名字還是母親取的?

  打開一看,書中前三分之一便是他所學過的【鑄基篇】,中間三分之一是【練心篇】,亞芠一看就知道是將鑄基篇再加以延伸,變化,以鍛鍊精神力為主。

  後三分之一就很奇怪了,叫【自在篇】,什麼“意守中、練元神,鎖意馬、幻自在,化晶心、映宇宙”,看起來好像是在描寫什麼,又似在教人如何做,看的亞芠摸不著丈二腦袋,真是莫名其妙。

  書的最後一頁夾了一張紙,亞文打開一看,上面果然是寫著『精神封印法”,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將這方法背了起來,然後才專心的去研讀天心訣。

  “奇怪?”亞芠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發現母親在書中完全沒有寫出有關任何他的天心訣為何會由熱變寒的原因?

  看了幾遍後,亞芠乾脆不去想它,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母親才沒寫出來。

  事實上,亞芠的母親-凱琳.隆-並不知道天心訣會由熱轉冷,因為她無法預測亞芠修練的程度超乎她的想像,不知他已到一個瓶頸了,是他這個年齡所能容納的精神力的最高極限了。

  她也不知道亞芠會以斯達客家密傳的“回生訣”,強迫性地把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灌注於他的幻獸貪狼星身上。

  當然,她更無法預知亞芠此舉,無意中契合破而後立的自然之道,使的亞芠精神力能更上一層樓,而且從本質上起了一番大改變。

  當下,亞芠立即盤腿坐在床上,以五心(頂心、掌心、腳心)朝天的姿勢坐著,以奇異的節奏呼吸著,排開萬事萬物的雜心,由頭頂的頂心開始,一陣冰涼的氣息順著脊椎擴至全身,再集中於右掌心,再擴散於全身,再集中於左掌心,然後是右腳心,左腳心,最後回到頂心。

  如此周而復始的迴圈著,寒氣也越來越重。

  幻獸簡介:

  一、幻獸由來:

  八千年前,人類引發銀河及規模的大爆炸,強烈的電磁波造成全銀河的所有電子儀器癱瘓,沒人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幸運的是,已當時人類的科技已有相當高的生化技術,而且更進入將擁有強大生命力、攻擊力的人造生物投入實際戰場的能力。

  大爆炸後,人類以僅存的生化人造生物再加以運應原始的世代交替法加以改良,再經過數千年的研究後,終於演化成現今的幻獸,與人類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二、幻獸等級及屬性:

  幻獸以十年為一單位,稱之為一階,分上、中、下三級。

  一至三階為下級幻獸,通常為一般平民所擁有使喚;四至六階為中級幻獸,通常為具有專門技術人員所擁有,如戰士,工匠等;七階至九階為上級幻獸,為各國權貴所把持,嚴格控制其生產來源,只因上級幻獸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因此上級幻獸又有貴族級之稱,後來乾脆把七階叫貴族幻獸,八階叫皇族幻獸,九階叫帝王幻獸。

  而幻獸活的越久,其各方面的能力發展越成熟,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越高級。

  當然,也有傳說中超越三級九階的幻獸,人們通稱為“傳說中的幻獸”,傳說中具有開天闢地的力量,不受幻獸先天壽命及本能的限制,即使主人死去也能生存下來,最有名的莫過於四聖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不過可沒人真正看過。

  幻獸的屬性基本上是以風、火、水、土、光、暗為主。

  每一階的幻獸都有各種的屬性,但唯有光、暗這兩種屬性只有八階以上的幻獸才有。

  一種幻獸只擁有一種屬性,不過有人研究出所謂的第二屬性,能使幻獸在短期內發揮出另一種屬性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隱藏能力。

  三、幻獸與主人的關係:

  幻獸一但認定主人後,其所需的能源一概由主人提供,因此,當主人越強,提供的能源越多,幻獸也會越強,尤其是越高階的幻獸,所需的能源會越多,因此,若主人所提供的能源不足,再高階的幻獸也會威力不足。

  幻獸認主是依靠主人的精神力而定,越高級的幻獸需要認主的精神力越高,若主人精神力太差,甚至會發生幻獸在幼生期不認主或認主後背叛主人的事。



迷戀 於 2015-05-25 08:34:06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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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十四章 心無定計

作者︰手槍


  炎炎的夏日里,最叫人感覺到痛快的莫過于洗個清涼的冷水澡了。

  住進了賓院里以後,亞觀伙同貪狼星克制不了清涼的誘惑,前往了賓館的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場的冷水澡,洗去了連月來的風塵,甚至是連貪狼星都不免躍進去水池里,大肆的戲水一番。

  在洗去了一身的風塵,換上了干淨的衣物之後,亞觀精神氣爽的看著還在浴間的水池里戲水的貪狼星。

  聳聳肩,亞觀微笑道︰「小星,玩夠了就自己起來,可別玩太久,等一下那個凶巴巴的女人來了看到你這樣子,搞不好又會想出什麼點子來捉弄你唷!」

  輕咆了一聲,亞觀清晰的『听』到了貪狼星所傳遞的心靈通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不理她!

  亞觀不由的一笑,這一路走來,貪狼星那無比人性的表現,叫凱琳等人相處越久就越是驚訝,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有哪里一只幻獸可以在一個月之間完全沒有依附在主人的身上吸收所需要的能量的。

  如此的貪狼星完全的吸引了凱琳等人的注意力,尤其令凱琳更感興趣的是貪狼星那一身具有日金月銀的變色特質的長毛,凱琳把她的好奇付諸行動,整天追著貪狼星拔的毛想來研究看看。

  而連亞觀都被凱琳給吃的死死的了,貪狼星又哪里里會是凱琳的對手?

  不過,除了剛開始的幾次被凱琳偷襲得手之外,此後貪狼星每次看到凱琳都躲的遠遠的,私底下,只有亞觀知道貪狼星已經將凱琳列為相當于『魔』那種等級的可怕對手,可以離多遠就離多遠。

  听到了貪狼星嘴硬的心靈通訊,亞觀不由的暗笑,搖搖頭,留下貪狼星自己在浴間里玩個痛快。

  走出了浴間,穿過了華麗的長廊還有小庭院,亞觀走到了一棟看起來相當華麗的美麗大屋間。

  早已經梳洗完了的翰羅已經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里的大廳當中,悠閑的品嘗著下人送來的熱茶。

  見到亞觀走進來,翰羅招呼道︰「亞觀,來嘗嘗這茶,听說這可是只有泰龍的皇帝才可以享受的到的貢茶冬雪,這可是在初冬第一場雪初下的瞬間所采的極品,嘗嘗看,味道真不錯!」

  亞觀還沒坐下,他就端起面前的那一個不到三指大的茶杯,蓋子一掀,咕嚕一聲,將茶杯里那不到一口份量的冬雪茶給一口吞了下去。

  搖搖頭,翰羅不滿意道︰「真是的,看你,這好好的一杯極品的冬雪都被你給糟蹋了,哪里有人喝茶喝成像你這樣子的?」

  翰羅不滿意,亞觀也不滿意,他可不知道這叫什麼冬雪的有什麼值得翰羅這樣一點一滴的低啜著,這樣一小口別說解渴了,連潤喉都不夠資格。

  叫喚一下旁邊等候招喚的下人,要他去換成另外一種比較解渴的飲料來。

  然後亞觀這才在翰羅不滿、下人偷笑的眼光下,坐到了翰羅的對面。

  待下人送來了符合亞觀所要求的,用一個大琉璃杯裝著淡褐色的清涼飲料之後,將下人給喚退,亞觀問道︰「爺爺,其它人在哪里?」

  翰羅沒好氣的道︰「力奧他們十一個人住在我們左邊的院子,夜月是右邊的獨閣,剛剛威爾總管已經有來過了,他已經安排好了。」

  亞觀點點頭,翰羅詢問道︰「亞觀,現在我們已經到泰龍了,見過你外公外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亞觀沉吟一會,搖搖頭道︰「其實我心里也沒有什麼計畫,只是留了個底,有機會的話可能要通過外公的關系,想辦法見見泰龍的皇帝,到時候在看看吧!」

  翰羅不滿意的搖搖頭,一國之王可不是想見就見的,就拿斯達三位公主來說,她們雖然是使節團,但是也是需要經過了一番相當復雜的辨認,這還是因為他們有隨身攜帶著斯達帝國的文書,才有這樣的禮遇。

  如今已亞觀這樣的一個完全沒有背景的人,想要見到這一樣的一國之尊,除非亞觀是用上了不正常的方法,否則可以說的痴心妄想。

  熟知官場形式的翰羅光是一听到了亞觀隨口答出來的一句話就知道亞觀根本就沒有想過來到了泰龍帝國之後要怎樣才可以達到他所要做目標。

  當場翰羅陷入了沉思,而亞觀也沒有說什麼,他自也知道翰羅考慮的事情。

  老實說,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藉著三位哥哥的關系來面見泰龍帝國的皇帝,但是考慮到了三位哥哥目前是在泰龍帝國里任職,如果說藉著三位哥哥的關系來見到皇帝,不管是從哪里一個方面來說都是極為不恰當,一方面來說,如果因為他的關系,造成了三位哥哥的為難,那是他所極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二方面來說,自從他的家庭因為宮廷間的斗爭而破碎之後,亞觀就已經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跟任何的權利人物牽扯上任何的關系,這也是他當初在斯達帝國里甚至不惜造成嵐大帝的不悅也不肯接受嵐大帝的招攬的主要原因。

  而現在的這一個泰龍的皇帝,根據亞觀他從外面的傳聞來了解,這位皇帝今年才三十出頭,擔任泰龍帝國的皇帝卻已經超過了十年的歷史。

  從他上任以來,積極的提升國家的實力,十年之間,讓原本就已經夠強盛的泰龍帝國的國勢更是蒸蒸日上。

  而且,從五六年前,他們斯達克一家成為政治斗爭下的犧牲品時,這位皇帝竟然會聲討德野王,似乎完全不計較他們斯達克一家以前不知道阻礙過幾次泰龍帝國的擴張野心的仇恨,更以實際行動的聲援他們一家來表示出他的意念。

  更甚,在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中期時,他更是完全不顧國內的各貴族與大臣的反對聲浪,更是毅然而然的任用了他的三位兄長,而且還賦予了極大的兵權,完全的信任三位兄長。

  雖然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而且也獲得了相當大的回報代價。

  可是由這幾件事情來看,這個皇帝若不是一位相當賢能的皇帝,就是一位野心極大的皇帝,所以這才能夠接納敵國的叛將效力,也才能夠用人唯才。

  但是不管是哪里一種類型的皇帝,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身為斯達克家族一員的自己的,即使他並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光是一個他是斯達克家族的一員這件事,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也因此,亞觀他極度的避免去借助三位兄長的力量來獲得他的信任,因為如果那時他拒絕了替他效力,那樣會令他的三位兄長為難。

  尤其是現在,他正要打算利用北斗的情報能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擁有無法抵抗的力量的權威人物,盡管這是他不願意的一件事。

  但是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他必定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了讓所有的人類團結在一起(不管所有人是自願或不自願),而且也唯有如此,將來面對強大的外星怪物時,他方能夠成為所有人的信心。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有著一個身為獸王半身的強力伙伴的緣故。

  唯有這樣才可以讓所有的人類再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可以想到他(她)們同樣也有一個絕對強大的支柱在,這是亞觀與太始在商量過後,認為最好的方法,而死神小隊的揚名正是這計畫的第一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可不認為身為一個帝王,不管是賢能還是野心,會放任像他這樣的一個絕對性的權威人物不在他自己的控制之下吧!

  暗暗的苦笑著,他現在心中的計畫除了太始之外,亞觀可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是親如他的爺爺也一樣,畢竟這實在是太瘋狂也太不可思義了!

  也因此,亞觀是絕對不肯借助自己的三位兄長的力量的,相反的,他必須營造出三位兄長必須要借助他的力量的形象出來,如此才能夠達成他的目標,一個絕對權威,絕對可怕,絕對無敵的形象。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只要能夠有其它的辦法,他甚至也不想要藉助他外公的力量,理由正是跟剛剛一樣,況且,亞觀更是了解到,正因為隆家是泰龍帝國的第一世家,對于他的事情雖然是有著極大的幫助,但是也有可能這樣的一個大世家的勢力,反而會變成了他所要做的事情的阻力。

  到時候夾在其中的亞觀要如何的自處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因此,他也相當的不願意藉由隆家的力量來辦到自己所要辦的事情。

  眼中微微的是放出淡淡的銀光,亞觀瞧著翰羅。

  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心中藏著那樣瘋狂的計畫的翰羅正傷透腦筋的在想要運用自己的三個孫子的關系來讓自己最小的孫子可以面見到泰龍的皇帝的翰羅,忽然察覺的亞觀眼中所釋放出來的詭異銀光,注意到亞觀的瞳孔完全的成為了銀色的,翰羅不由的心中陡然一驚。

  雖然亞觀沒有親口對他說過,但是翰羅光是從其它人的嘴中也知道亞觀的這一項特征--銀瞳無情!

  同時,這也是亞觀之所以被稱之為銀月惡魔的本來面目!

  看到了亞觀好好的忽然在他這個爺爺的面前展露出他絕對無情的一面,翰羅先是一驚,但是卻也同時的察覺到,亞觀會忽然展現出這一面來,一定有他的用意的,而且用意絕對也不簡單。

  秉氣凝神,翰羅深深的望進了亞觀那絲毫不含一點的人類感情的可怕銀眸,他等著亞觀的反應,同時他也暗暗的感到駭然,盡管他不知道曾經見識過多大的場面,面臨過多少的危機,盡管眼前的這對銀眸是他的孫子的,可是,他還是會感到害怕,他竟然會害怕這樣的一對銀眸,說出去恐怕會讓人笑話。

  可是翰羅此時在面對的這樣的一對眼眸真的是感覺到他打從心底起來的恐懼。

  此時亞觀眼中沒有一點的人類感情,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完完全全是一片的純粹銀白,可是就因為這樣,翰羅才感覺到恐懼,這時的他才曉得他的孫子已經成長成一個他想象不到的怪物了。

  銀光去,恢復成正常的顏色,翰羅這時才松了一口氣,原本繃緊的神色這時也才放松下來。

  亞觀飽含歉意的對翰羅道︰「爺爺,真對不起,我嚇著您了嗎?」

  翰羅輕噓了一口氣,搖搖頭,苦笑道︰「亞觀,今天我才知道一件事,成為你的敵人絕對會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噩夢。」

  亞觀心里暗暗的嘆息,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要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展露出這一面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剛剛這才小露了一下,但是沒想到依舊是造成了翰羅的顫栗。

  亞觀真摯道︰「爺爺,您相信我嗎?」

  翰羅一愣,隨即皺眉道︰「你說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這做爺爺的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不相信自己的孫子嗎?」

  看到翰羅似乎有點不悅的樣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亞觀慌忙道︰「爺爺,您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亞觀著急的模樣,翰羅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大了,馬上一笑道︰「嚇到你了?誰叫你剛剛莫名其妙的要嚇爺爺。」

  亞觀這才放心,為了怕翰羅在誤會,所以亞觀急忙又道︰「爺爺,接下來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將維持在剛剛的那種銀月惡魔的狀態之下。」

  「爺爺您先不要問為什麼,我會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只是我想跟爺爺您說一下,讓您心里有個底。」

  看到翰羅想要問話,亞觀急忙的搶先說著,不讓翰羅打斷他的話。

  翰羅狐疑的望了亞觀一會,半晌,他才道︰「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做什麼事情自然會有你的道理在的,只是在我的面前你可不要再露出那副鬼樣來,爺爺老了,可是不經嚇的。」

  亞觀笑道︰「爺爺您放心,孫兒的鬼樣只留給外人看,在您的面前,我可一直都是人模人樣的。」

  翰羅失笑︰「討打!」一時,祖孫之間呈現了深厚的溫馨祖孫情。

  難得放縱自己的在翰羅面前撒撒嬌的亞觀心中也是暗暗的感激翰羅,他知道翰羅此時的心中一定有著相當大的疑惑,但是因為了他的一句話,他卻完全沒問,反而用這樣的方式,表明了無條件的支持著他,這讓亞觀心中的負擔輕松了不少。

  正當亞觀想要說什麼時,忽然,亞觀的心中一動,站了起來,若無其事道︰「爺爺,我想出去看看,好像有人在欺負小星。」

  翰羅失聲道︰「欺負小星?」

  身為獸王半身的貪狼星不去欺負人家就要謝天謝地了,有誰那麼大膽敢欺負小星的?

  看到亞觀轉身走了出去,心生好奇的翰羅也急忙的跟了出去。

  亞觀、翰羅走到他們這座賓院外,馬上就看到了六個人正圍在宅子外的一處平坦的草地外,不知道在喧嘩些什麼?

  走近一看,亞觀與翰羅隨即發現到,再這六個人所圍成的圈子當中,渾身洋溢著閃耀金輝的貪狼星正一臉無聊的趴在草地上,當然,貪狼星無聊的心情也只有亞觀可以感受的到,包括翰羅在內,他們只看見貪狼星趴在地上懶洋洋的,眼楮似張非張的,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在溫暖的秋陽下,一只威猛巨大的金狼趴在柔軟舒服的草地上曬太陽,沒人會說這有什麼不對的,可是,如果這只金狼的周圍有六只看起來相當的威猛的獅、虎、豹、熊等,各種攻擊性相當強烈的凶猛幻獸在的身邊露出銳利的牙爪,咆嘯不已,蠢蠢欲動的話,那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而亞觀與翰羅兩人走出宅子時,正好看見了在貪狼星周邊的一只渾身火紅的赤熊已經耐不住主人的催趕,咆嘯一聲,高高的人立起來,往貪狼星撲抓而去。

  翰羅低呼一聲,而圍在貪狼星與其它幻獸周圍的人卻爆發出了一陣的歡呼聲,似乎在為這只赤熊的發威而歡呼。

  只是,歡呼還沒完,赤熊的爪子已經差了幾公分就要踫到了貪狼星的身上,可是卻忽然的,赤熊的咆嘯卻變成了痛苦的呻吟,盡管差了幾公分就可以踫到貪狼星,但是赤熊卻象是遭受到了什麼痛苦的打擊,收回了撲擊的熊爪,往自己的臉一抹,卻又發出了一聲更震撼的痛吼聲,完全無視主人的命令,在地上猛打滾,不斷的痛吼著。

  詭異的狀況叫外圍的人一呆,連發出聲音都忘,傻傻的望著在地上猛打滾的赤熊,還有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貪狼星,唯有亞觀及翰羅兩個人功力夠深厚,眼力到家才可以看到,赤熊在接近貪狼星時,被貪狼星脖子上的一根針毛給射中了鼻子。

  針毛雖細,但是射中了極為敏感的鼻子也夠痛的了,還況痛極的赤熊還本能的用巨大的熊掌想要除掉鼻子上細小的針毛,結果粗厚的熊掌拿那細小的針毛沒辦法,反而在一抹之下更是挑動了插在鼻子當中的針毛,想當然是痛上加痛了。

  而這也只有相當了解貪狼星底細的亞觀與翰羅兩人才知道這只赤熊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吃了虧,加上剛剛主人的一直催趕,其它的幾只幻獸不約而同的咆嘯一聲,同時往貪狼星撲去,結果,全都步入了赤熊的後塵,不管是黃獅也好,藍虎也罷,青豹也一樣,全都在接近貪狼星的瞬間,抱著自己的頭,或者說想要抱鼻子,但是生理構造讓他們只能抱頭,在地上猛打滾,不斷的發出了屬于們自己特色的痛吼聲。

  而貪狼星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連眼皮都不肯稍稍在睜大一點。

  而這時亞觀與翰羅終于也走到了眾人的背後,只是剛剛包圍在貪狼星周邊的人這時呆愕的望著自己精心培養訓練出來的幻獸,完全沒有察覺到亞觀兩人的來到。

  亞觀從他與貪狼星獨特的心靈契合聯系上,知道了這事情發生的經過了。

  原來剛剛亞觀離開浴室之後,貪狼星獨自的玩了一會水,直到記起了亞觀的交代,覺得夠了才起來。

  原本想要來找亞觀的,但是在走出了浴室之後,看到了宅子外的這一片柔軟的草地,難以抗拒誘惑,便自個來到草地上曬曬太陽,打算過一個悠閑的下午。

  沒想到才剛躺下去沒多久,就發現到遠處正有人以及的同類往這方向走過來。

  想也知道,與亞觀具有相同的精神,而且又是獸王半身之一的貪狼星,承襲了亞觀一貫的冷淡孤傲,對于非自己所親近的陌生人,根本不想去理會。

  更何況,逐漸覺醒的獸王本能更是讓貪狼星在某些方面比亞觀更是傲氣,而且這群人獸也不被貪狼星放在眼中,吹口氣都可以把他們給吹跑,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脅,因此,哪里里會去理會來的是什麼人?依舊是曬著的太陽。

  只是沒想到貪狼星不去理會人家,人家反到來理會了,不過這也難怪了,任何人看到一只金光閃閃的威猛巨狼幻獸獨自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任誰也有兩種反應,膽子

  大的就來看個究竟,膽子小的便閃過一邊去。

  偏偏這群人都是膽子大,而且是極大的那種人,所以便過來一看究竟。

  但是誰知道好死不死的,貪狼星雖然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在沒有刻意展露的王者雄風的情況下,但是卻引發了這一群人身邊的幻獸本能的恐懼,進而令們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剛好這群人訓練這批幻獸正好是要參加幻獸大賽的,見狀哪里有不順水推舟的,更是號令自己的幻獸前去攻擊貪狼星。

  如此一來倒是苦了這群擺出攻擊姿態的幻獸,們原本就本能的畏懼貪狼星,之所以會擺出攻擊的姿態也是再于一種也許這樣可以自保的本能反應的下意識作為,如今被自個的主人這樣的一號令下,頓時叫們夾在主人的命令還有對貪狼星的畏懼之下,無法自處,而這也正是亞觀與翰羅出門所看到的情況。

  而亞觀看到了貪狼星用針毛輕易的打敗的這六只看來最少是六階以上的幻獸,倒也是一愣,不由專注的望著貪狼星。

  說起來,這針毛當初可是貪狼星第一個擁有的技能,在逃亡期間,貪狼星的針毛可是立下了許多的大功,只是打從貪狼星成長到可以鎧化以後,亞觀就幾乎沒有用過這針毛的技能。

  一方面是他所面對的敵人不是小小的針毛就可以解決的,一方面是後來他本身的實力不斷的跳躍式提高,讓他也不在需要針毛了。

  唯有前些日子在斯達帝國時,因為一時的情急,所以用過了一次針毛的延伸功能,解決的一群魔,其余他根本快忘記了他還有這項技能。

  如今看到貪狼星在全身不動的情況下,只用了六根針毛就解決的六只幻獸,讓們失去了戰斗的能力,這不由的挑起了亞觀心中的某個靈感,令亞觀一時之間心中產生了某一個想法。

  而這時,這群人也已經發現到自己的幻獸鼻子上插了一根的細小的金毛,拔出來,解除了自己的幻獸的痛苦之後,他們這也才發現到亞觀與翰羅的來到。

  這只害他們的幻獸痛苦不堪的沃夫幻獸一定跟眼前的這兩人有關系。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轉著同樣的念頭,沒好氣的看著亞觀與翰羅。

  而這時,亞觀與翰羅也才發現到,眼前的六個人都是少年,年紀在二十左右,個個衣裝相當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而且在臉上就差沒寫著我是貴族這樣的字樣,看起來相當的高傲。

  當中的一個,身邊所跟隨著的是剛剛第一個對貪狼星發動攻勢的赤熊的少年站了出來,盛氣凌人的問道︰「這只沃夫系的金狼是你們的嗎?」

  亞觀不理會他的問話,逕自對著一旁懶洋洋的貪狼星道︰「小星,別在這里欺負人了,進來吧!」

  听到亞觀的招喚,貪狼星完全的睜開了雙眼,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亞觀的身邊。

  那少年見到亞觀不理會他的問話,不由的心中一氣,正想要發作,可是身邊的另外一個充滿了書卷氣息的少年卻拉了拉那個少年的衣服,對那個少年施個眼色。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有什麼用意,但是這個少年看來是相當的信任自己的同伴,所以也不發話,任由那個書卷氣息濃厚的少年走過來對著亞觀微笑道︰「失禮了!真是抱歉!」

  亞觀疑惑的看著這一個書卷氣息的少年,少年對亞觀微微一躬身道︰「在下是伊卡郡的帕鐵,我身邊的這一位是亞柏拉郡的西頓,另外還有尼薩郡的錫安,度瑪的隆達,吉珥的岳羅,希尼的亞比,目前在隆府里寄住,兩位相當的陌生,不知兩位是……?」

  亞觀尚未表示什麼,一旁的翰羅卻已經在心里暗贊著。

  比起剛剛那個傲氣的西頓,這個滿是書卷氣息的帕鐵顯然就比較善于交際,起碼他說的話不卑不亢,讓人听了舒服舒服。

  因此,翰羅也微笑道︰「你好,我們是今天剛剛來到隆府的,旁邊這是我的孫子亞觀,不知道各位是諸郡的小王爺,小人失禮了!」

  所謂的郡是指構成泰龍帝國的幾個大部族單位。

  泰龍雖然名之為帝國,但是實際上,他卻是由幾個郡所共同組成的一個大國家,包含了度瑪郡,吉珥郡,亞拉柏郡,尼薩郡,北提倫郡,南提倫郡,伊卡郡,希尼郡,瑪榭郡還有最大的泰龍郡,而當中的泰龍郡的郡主便是這一整個泰龍帝國的盟約共主,所以這也是泰龍帝國為什麼會名為泰龍帝國的原因。

  然而這泰龍帝國之名也是近三百年的事情了,當初的泰龍帝國原本是名為提倫帝國,當時的提倫是最大的郡部,可是當時原本站了整個提倫帝國近三分之一的提倫郡卻因為一場的郡內亂而分裂成了今日的南北郡,因而讓當時的泰龍郡崛起,不但趁機佔領了當時提倫郡的一部份土地而成為第一大郡,而且也將提倫郡的共主地位給奪走,因而變成了今日的泰龍帝國。

  以比例來說,現今的泰龍郡大約是站了整個泰龍帝國近五分之二的土地與勢力,南北提倫大約是五分之一,而剩下的五分之二則是由其它的郡平分,說不上誰比誰強。

  所以,在泰龍帝國當中,各郡雖然享有大部分的郡內自治權,但是仍需要接受中央的節制,遇到關系整個帝國的重要決策時,則是由各郡主所構成的帝國郡廷議來決策。

  而這個郡廷議便是公推一個廷議長出來主持廷議,這個人需要各郡的郡主都認同,但是卻又不會偏向任何一個郡的超脫人物來主持,而現在的廷議長便是亞觀的外公,第一世家現已退休的世家之長-威靈步隆。

  除此外,泰龍帝國在某些方面與之前的奇蘭樓連盟的各城邦的關系相當的類似,只是關系更加的密切與緊密。

  而且因為各郡皆想要凌駕于其它諸郡的上面,而身為第一大郡的當然也不甘將自己的領導權讓給別人,因此在千多年來的精厲圖治發展之下,各郡蓬勃發展,而讓他們所結合的這一個泰龍帝國變成了整個奇武大陸上的第一強國。

  而現在在亞觀與翰羅的面前的這六個少年竟然報出了郡名,據翰羅所知,由于三百多年前提倫郡因為兄弟爭權,所以造成了提倫郡分成南北,同時也痛失了領導權,所以各郡有監于此,因此不約而同的立下了類似的規定。

  每一位郡主都是預先立下自己的繼承人,既可以先行培養自己的繼承人成才,也可以在未來避免發生爭權的事端,同時也唯有那個未來的小郡主才能夠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了自己的郡名。

  因此一听到了眼前的這群少年都是冠上了自己的郡名的翰羅,頓時了解到眼前的這幾個少年都是未來泰龍的各郡郡主,身分與地位相當的不簡單,所以翰羅並不想要在初到泰龍便得罪他們,遂自稱小人。

  渾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幾個少年的身分不簡單的亞觀,奇異的看了一眼擺出了低姿態的翰羅,雖然疑惑翰羅的姿態擺的這麼低,但是他也知道翰羅必有深意,所以他也不說什麼

第二部 第五十五章 悟招無名

作者︰手槍


  帕鐵正想要說些什麼,遠遠的忽然有人嬌喝道︰「你們幾個在這里做什麼?」

  眾人轉頭一看,遠處,以凱琳姊妹為首,大衛、法利還有夜月、力奧等死神小隊也都在盥洗完之後,不約而同的同時來找亞觀祖孫了。

  凱琳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兩手往腰際一插,嬌哼道︰「你們幾個小毛頭想要干什麼?想對我請來的客人做什麼?」

  奇怪的是,這幾個未來的一郡之主在見到凱琳時,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個個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了一種輕微的畏懼神色,帕鐵苦笑道︰「公主殿下您好,您回來了呀!」

  凱琳輕哼一聲︰「早就回來了,你們想干什麼?我警告你們,別以為我的客人好欺負就要欺負人家,當心我會扒掉你們的一層皮!」

  帕鐵等人听到了凱琳的警告之後,不由的面面相覷,對於凱琳的手段,他們可是不敢領教,想到了從前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一個集帝國陛下、第一世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刁蠻公主,想起她整人的手段,眾人皆不寒而栗,急忙連道不敢。

  看到了剛剛還一副天之嬌子模樣的眾人在凱琳面前一副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亞觀與翰羅不由的啞然失笑,看來這凱琳的面子可是相當的大!

  翰羅微笑道︰「凱琳,別這樣,人家只是跟我們聊聊天而已,別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可是嚇到人了!」

  憶琳走到翰羅的身邊,甜笑道︰「爺爺,姊她就是這樣,只是嘴巴利一點而已,不會怎樣的,您老人家別擔心!」

  凱琳叫道︰「好呀,憶琳,連你也皮在癢了是不是?敢這樣的說你老姐?」

  翰羅呵呵一笑,拍拍憶琳的小手,含笑的望著被自己的小妹給糗了的凱琳,直看的凱琳忍不住的也來到翰羅的另外一邊,拉起了翰羅的另外一只手,撒嬌的要翰羅為她主持公道。

  帕鐵等人早已被凱琳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母老虎似的凱琳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到底眼前的這老人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夠讓向來刁蠻的凱琳這樣子?

  眾人的好奇心不由的被挑了起來。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亞觀忽然開口道︰「凱琳,你過來有事嗎?」

  凱琳嬌俏道︰「怎麼,沒事我不可以過來嗎?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表姐,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亞觀無所謂道︰「好吧,表姐,你來這里要做什麼?」

  凱琳,搖搖頭故意道︰「你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爺爺一起去逛街的。」

  亞觀無所謂道︰「那正好,你們去吧,力奧、夜月,你們跟其他人也一起去好了,我有點事情想要獨自思考一下。」

  凱琳一愣,本來只是想要鬧一下亞觀的,哪知亞觀竟然順水推舟的說他不去了,忽然叫凱琳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是。

  翰羅頗有深意看了一下亞觀,呵呵一笑的打圓場道︰「好了,凱琳,既然亞觀有事情,那就我們自己去好了,我也正想要好好的看一下這名聞大陸的瑪茵之盾。」

  凱琳嬌哼一聲,拉著翰羅,同時招呼其他人道︰「咱們走,這生人勿近的不想去是最好了,免得帶出大街還會嚇壞人。」

  說著,凱琳拉著眾人,往大門的方向去了,而亞觀則是啞然失笑的望著凱琳那氣呼呼的背影,心中只覺得逗逗他這個刁蠻的表姐有時候實在是有趣極了。

  看到了凱琳等人走遠了,亞觀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幾個少郡主們,不在理會他們,招呼好貪狼星之後,逕自的走進了宅子內,獨留下這群因為事情的轉變實在太突然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少郡主們。

  走進宅子之後,亞觀四處的巡視一下這間宅子的結構,發現到,這間宅子雖然只是供客人暫住而已,但是里面的格局確是應有盡有,而且這一間還不是最高級的天字號房,對於隆家的財勢,由此已足以窺視出是如何的驚人了。

  找了一下,亞觀已經找到了他所要的找的場地,一處寬大的練武場。

  亞觀手一揮,五小幻獸全都盡出,在這間宅子周圍查探了一會,確定了這間宅子的周圍沒有半個人,甚至連剛剛的那幾個小郡主也都已經離開了,亞觀淡淡的一笑,將五小給召回,望著貪狼星及五小幻獸,忽然輕聲道︰「鎧化!」

  一瞬間,接受到了亞觀的命令之後,貪狼星及五小幻獸頓時渾身閃耀出了金色的花紋,然後很快的『分解』開來,各部分的組織分別的投往亞觀的身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亞觀已經穿上了貪狼之鎧了,而且是進化最新威力最強的貪狼之鎧。

  忍不住的摸摸自己現在身上的鎧甲,說來好笑,這一次還是亞觀頭一次在不是戰斗的時候穿上這一身的盔甲的,而且,由於每次都是在戰斗前才穿上,所以亞觀竟然還沒有一次真正的看過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好奇的看看盔甲外部,那幾乎散布在身體的四周每一個部位,連每一根的手指上都有的那或點或線甚至是不規則圖形的神秘圖紋,亞觀不由的相當的好奇,不知道這一身的圖紋有什麼意義在?

  就在亞觀好奇的觀察布滿盔甲的圖紋時,在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道︰「不用想了太初身上的圖紋是很久以前,我們的創造者因為個人的興趣而設計的,據他說,這些特別設計的圖紋可以讓人看到的人感覺的精神穩定,賦予太初能夠微妙的影醒到人的心情,使人不自覺的受到了太初的吸引,而且會對太初產生一種信賴的感覺的能力,類似一種可以主動散發出一種影響人心的精神力量,讓人把你在他心中定位為他的領袖之類的地位。」

  「不過因為太初並沒有完全的按照當初我們的創造者的希望去演化,而且托你三不五時就受傷的結果,所以現在太初雖然展現出這些圖紋,不過看來它又賦予了這些圖紋另外的一項原本不屬於它該有的功能。」

  「透過了這些原本純粹是精神上可以微妙的影響到人的圖紋,現在太初可以在你的身邊形成了一層能量的護罩,真是該死,能量護罩本來是我這個專司防守的太始的看家本領,太初你這混蛋,好好的發揮你攻擊的本能就好了,干嘛還來跟我搶這生意?」

  亞觀怪異道︰「太始,是你?」

  太始沒好氣道︰「不是我有誰能夠侵入你這精神力量超強的怪物腦子里跟你說話的?」

  亞觀苦笑道︰「你怎麼讓我感覺到你好像整天沒事干,我一鎧化你就找上來,好像專門等著要跟我說話一樣?」

  比人還人性化的太始嘻嘻一笑道︰「這你可誤會了,我可不是整天沒事干,至少在這段日子里,四靈就已經跟沙杷星人干上了一次,青龍跟玄武還受了點傷,尤其是青龍被他們給斷成了兩截,我忙著要替它治療,可不是你想的那麼悠嶨。」

  亞觀關心道︰「怎麼了?難道它們的援兵已經來了嗎?」

  這下輪到太始苦笑道︰「這到還沒,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它們現在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耐性了,所以一個月前才會又發動了一次大攻勢,差點叫四靈吃不消。」

  「不過這樣也好,經過了這一次,雖然青龍受了重傷,不過也將這群怪物的武力瓦解了不少,總共破壞了二十多艘的戰艦,而且是中型戰艦,叫它們這一群在太陽系外虎視眈眈的怪物,至少在它們的援軍到來之前,已經無力再發動了攻擊了,總算是替你爭取到了一點的時間了。」

  亞觀听了不由的乍舌不已,竟然可以將四聖獸的青龍給斷成了兩截,可以想見那時的情況是如何的危急了,不過話說回來,亞觀也同樣的感到不可思議,不愧是四聖獸的青龍,被斷成了兩截竟然還沒死,只是身受重傷,要是一般的幻獸的話,恐怕早活不成了。

  感知亞觀心中所想,太始嗤之以鼻道︰「少見多怪!你以為幻獸全都是一個樣的嗎?,等你來到精靈大陸時你就知道,青龍它為什麼被斷成了兩截都沒事,告訴你,別說是兩截了,就算青龍被斷成十截八截的,它也死不了。」

  亞觀淡淡一笑,雖然被太始罵孤陋寡聞,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見識廣聞的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亞觀一定要問的︰「那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太始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呀,你該不是忘記了吧,我不是說過要叫朱雀來找你嗎?」

  亞觀一愣,太始不提他到還真的是忘記了有這檔子事,朱雀要來便來就是了,有需要它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嗎?還特別主動的用心靈通訊來聯系他?,它不說過心靈的通訊,尤其是這種遙遠的通訊是相當的損耗它的能量的嗎?

  「你以為朱雀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你嗎?」太始受不了了。

  亞觀疑惑道︰「不是可以用心靈通訊嗎?朱雀就用這心靈通訊不就可以跟我聯絡,到時就能夠會合了。」

  感知了亞觀心中所想的事情,太始在亞觀的腦中模擬出昏倒的模樣,罵道︰「你是白痴呀!你以為心靈通訊是什麼東西呀?說通就通嗎?而且就算可以用心靈通訊,那也不代表朱雀就可以知道你現在的位置!」

  頭一次被人家給罵白痴,亞觀心中倒是覺得有趣,也不生氣,只是奇怪太始為什麼要罵他?

  太始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算了,反正跟你解釋你也听不懂,你仔細听我說就是了。」

  「從現在開始,請你維持與太初合體的狀態,直到我定位完畢為止好嗎?」

  「可是你這樣叫朱雀來,不是大不妥嗎?畢竟是四大聖獸之一,恐怕會引起麻煩!」亞觀的問題來了。

  雖然腦海中只是一個模糊無法看清的影子,但是由於彼此是以心靈來通訊,所以亞觀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太始正用一種彷佛在瞧白痴一樣的眼神望著他。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亞觀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經過了短暫而氣氛怪異的沈默之後,太始忽然語帶笑音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反正你現在只要乖乖的照著我的話去做,其他的問題等到你見到朱雀時你自然會知道的。」

  無奈之下,亞觀只得點點頭,反正他今天本來就是要鎧化的,太始說那個什麼定位的,反正只要他鎧化就好不是嗎?

  接收到了亞觀的回應之後,太始的聲音與影子隨即自亞觀的腦海中消失不見,亞觀這才又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心神回到了自己本來的目的,剛剛在听到了太始的說明之後,亞觀忍不住仔細的看著自己身上貪狼之鎧的圖紋,果然,即使是自己本身在看,亞觀依舊感覺到這些的圖紋給了他一種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神秘而穩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的確是會叫人不自覺的受到吸引,太始的話果然是沒錯。

  同時,亞觀心念一動,原本淺金色的圖紋頓時亮了起來,很奇怪,現在這時候太陽還是相當的大,可是,亞觀就是覺得這些圖紋真的是給了他一種亮了起來的感覺。

  伸手向前仔細的一瞧,亞觀看到了在他的手臂之外,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白色的影子,類似的影子將自己的手臂完全的包圍住,好像是他手臂被放大了似的,雖然在太陽底下看起來有點模糊不清,但是亞觀已經可以確認,太始說的沒錯,貪狼星的確是替他造出了一個能量的護罩來,只是不知道這護罩的抵抗力有多大而已。

  將護罩給收了起來,亞觀閉起雙眼,撇開了關於圖紋還有護罩的疑惑,他開始仔細的回憶他心中所知道的眾多的絕學,還有他從以前到現在所經歷過的戰斗。

  原來,剛剛在受到了貪狼星簡單的用幾根針毛就解決了六只中高階的幻獸的啟發,亞觀忽然的想到了,在他自己的戰斗生涯當中,似乎是錯過了很多的東西,而且隨著能力不斷的增長,雖然是學會了很多新的技能,但是同時也遺忘了許多的舊有技能,針毛便是那被遺忘的其中之一。

  而在回憶的同時,亞觀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是不寒而栗。

  原來,在那短暫的回憶當中,亞觀發現到了自己的一項致命的缺點,一項以往他一直的忽略了,但是現在卻不容他再度的忽略下去的缺點。

  那就是,綜觀他以往的戰斗過程,他發現到,不管是面對怎樣的敵人,他似乎全都是用強大的力量來克敵!

  不管是天心真氣還是精神異力都一樣,任何的戰斗,他都是仗著自己深厚的修為或是與天俱來的可怕天賦力量,運用強大的力量差別來對抗敵人。

  就連前些日子在司達帝國的平台大殿當中,雖說他有心要以巧勝力,但是論真來說,他也只是用貪狼爪,搭配精神異力來操縱魔法能量,用以打敗那些黑衣人,就某一個方面來說,他根本沒有達到他所要的目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了貪狼星的技巧,透過了這樣的啟發之後,他這才忽然的省悟到,以往他那看似無敵的戰斗當中,在無敵的背後,他其實是走在一條隨時可能會斷裂的危險高空繩索上,有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力量一定永遠比別人強?

  有了這樣的一個領悟之後,他隨即開始去思考要如何改進這一項的缺失。

  細思之下,亞觀忽然驚訝的發現到,其實他的心中存在了相當多的可以改善他的這一個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他在逃亡的那段時間當中所囫圇吞棗背下的百餘種的各家絕學,里面有許多適合他用來改正自己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一個有系統的招式。

  想到這,亞觀不由的暗罵自己笨了,竟然空坐寶山而不自知,回想起來,只是這些絕學以前他都只是看看,知道這些招式的應付辦法之後,除了在訓練小隊的時候,還有近日被凱琳逼著要教她提升實力時稍微回想過而已,其實他根本沒有去深入的研究。

  就連他獨家創出來的武技森羅萬象,其實也只是基於他的實戰體會的根基上為主,系統性的武技為輔,所專注的是屬於心境的體會。

  就某個角度來說,亞觀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一套適合自己的招式,戰斗當中也都是臨機反應,因此有許多的場面,往往會讓他自己不該被擊中卻被擊中,不該受傷的時候卻受傷了,這種狀況尤其是在以一對多的時候更是經常會發生。

  想到這,亞觀自己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他當初頭一個領悟的是風之心,也最熟練的是風之身法的話,恐怕他現在的尸體都已經化成泥了。

  想到這,亞觀又檢討起自己來,他更是發現到,因為他沒有像大力神王那樣有著自己最擅長,也最適合自己發揮的有系統的武技-神拳,若遇到發生戰斗的狀況時,若論一對一、是一對二甚至是一對三而言,雖然是佔了相當大的好處,可以讓對手根本無法去臆測他的下一步要怎麼走,讓自己靈活的發揮了自己的實力。

  但是,如果遇到了以一對多時,那就慘了。

  畢竟他是人不是真的惡魔,短時間的戰斗還好,如果說戰斗的時間ㄧ長的話,他根本無法在整個戰斗的過程期間,面面俱到的顧及攻擊或防守,因此每次只要一戰斗完,他總是會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這是他自己的一項最大的缺點。

  細思一下他自己近來的戰斗,亞觀驚訝的發現到一件事,每次一戰斗,他往往第一件事就是發動風之身法,然後伺機鑽取敵人的空隙,給於敵人致命的打擊。

  並不是說這種方法就是不好,事實上,這種攻擊的方式的確是相當的有效,而且極為靈活,可以是用於任何的情況。

  但是就因為太過於靈活,所需要的便是極度的集中力以及需要靠快速的反應力,因此便造成了它的缺點,而且這種戰斗的方式是在面對力量較弱的敵人最能發揮威力。

  如果遇到了像是水妖王、大力神王這一類功力修為差不多,而且實戰的經驗也相當的豐富的十大高手級的敵人之流時,憑他們的經驗,到時候風之身法恐怕在他們的面前是不會多有用的,而視狀況臨機反應再怎麼快也快不過經過了千錘百?造就出來的招式發揮,恐怕到時候他只能硬踫硬,看誰的功力比較深厚了。

  當然,憑他現在的力量,他有自信不管面對誰都不會輸,可是如果真的被逼到非得用這種笨方法時,那豈不是損失大了?

  更何況,現在想來,每一次的對敵,雖然說他經常是與眾多的人為敵,但是實際上,在他的感覺上來說,托風之身法的福,事實上每一次與他正面沖突的皆是極少數的人而已。

  在別人眼中看來,他的確是身法無比的靈活,可是他現在確知到這是他自己最大的缺點,尤其是現在在戰斗當中施展風之身法幾乎都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了。

  現在亞觀終於領悟到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了,那就是一套最適合他自己本身,可以應付任何的狀況,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就算他是閉著眼楮施展,也可以全方位的掌握住戰況的一套有系統的武技。

  右手一展一握,一瞬間,尖銳無比的白金劍出現在亞觀的手中了。

  看著自己向來最習慣的武器,亞觀不由的苦笑起來,不知是否有人相信,這支打從清藍之境出來之後就被他給握在手中,不知道曾飲過了多少敵人鮮血,卻從來沒有被任何的敵人,任何的武器給損壞過,既堅硬又銳利的可怕武器,在亞觀來說它的作用其實跟一把砍材刀沒差多少。

  向來,亞觀拿著這把白金劍只懂得劈、砍、挑、刺這之類的最最基本的用法,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發揮出這把白金劍所具有的威力,即使那樣已經夠叫人害怕的了。

  而現在,亞觀打算要好好的發揮出這把白金劍的威力了。

  首先,他打算要學會怎麼樣去用『劍』。

  低頭仔細的回憶當初被他給囫圇吞棗的背下來的眾多絕學,從當中篩選出有關於劍的招式,並且參考人家對於劍的定義與基本含意。

  亞觀開始在腦海里嘗試去形成一個系統,從最基本用劍的到最深奧的劍招,全都在亞觀的腦中不斷的演化。

  憑著亞觀他所具有的森羅萬象那無所不包的玄奧心境,胸中所藏的百種絕技,以及那幾乎人能匹敵的豐富的實戰經驗,亞觀一個小時的專注思考可以比得上別人好幾個月的閉關修練。

  無數精勘的妙招神技在亞觀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爍著,一套套一招招的劍招不停的被亞觀吸收、解析、融合、演化著。

  當太陽西斜,將亞觀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時候,一直靜立的亞觀終於動了。

  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所領會到的東西有多麼的驚人,亞觀此時完全的沈浸在他的心中武學世界當中,無數的精勘妙招不斷的浮現在心頭,亞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的這一個樣子?

  原本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找出記憶在自己腦海中的劍招,將之有系統的整理好之後,好讓自己可以好好的練習一番。

  但是亞觀他卻無法解釋,為何單純的回憶,在不到片刻,竟然毫無理由的在腦海里浮現了無數不屬於他原始記憶所有的奇妙招式。

  可是,他發現到這些忽然毫無理由的蹦出來的奇妙招式,竟彷佛是那些存在在自己心中的招式所演變出來的,又像這些招式是在向他正確的示範,以前他所曾經面對過的戰斗當中,應該是用出這樣的招式來比較妥當。

  一時之間,亞觀只覺得在他的腦海當中彷佛有無數的彷佛是自己的影子正拿著白金劍在為他示範劍招,讓他的腦中充滿了無數的妙招。

  到最後,那些影子的動作甚至脫離了劍的範疇,空手的、拿刀的、雙劍、甚至連貪狼爪所適用的招式也出現了。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招式是又多又雜,可是亞觀卻發現到這些人影的一招一式,每一個細微的角度變化,每一個微妙的轉折,他全都無比清晰的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某些人影在做出某種招式動作的時候,竟然合而為一,某些人影在做出某一個動作的時候又分化為二各自演化出不同的招式。

  如此不斷的融合,不斷的分化之下,到最後,原本無數的人影在亞觀的腦海當中只剩下了六個人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飛舞著。

  六個人影各成一個系統,各自比劃著各自的招式,既不再融合也不再分解,到現在,亞觀已經不知道這六個人影到底是拿刀、拿劍、拿槍、拿爪還是空手了。

  每一個影子彷佛有著相同的開頭及結束,但是卻在中間的過程完全的不同,又彷佛每一個動作又可以理解成是相同的作用以不同的方式來達到,出乎他意料的完全符合他所獨創的森羅萬象的體悟,讓亞觀心中又喜又奇。

  因此,促使他一再而再的,近乎貪婪的記住了這六個彷佛是他自己的化身的人影的招式,記住了他們的姿態,記清楚每一個招式的樣子,記住他們所演化出來的所有可能。

  而沈浸在腦海當中的亞觀完全沒有發現到,當他的腦海當中開始出現人影之時,他無法自制的開始緩緩的揮動著手中緊握的白金劍。

  左一揮、右一劈、前一刺、後一撩,亞觀渾然不知道自己正隨著心中的思考而做出了這些忽快忽慢,好像有什麼道理,但是又令人看不懂,使人覺得萬分莫名其妙的怪異舉動來。

  當腦海當中的人影越來越多的時候,亞觀的動作越快速也越怪異,每一個人影的分合都讓亞觀不由的自主的身軀激烈的顫抖。

  當人影越來越少時,亞觀的動作開始產生了符合某種奇妙的道理的規律,但是此時卻又變的越來越慢。

  等到腦海里只剩下了那六個自成系統的人影時,亞觀的動作卻完全的停了下來,可是,如果仔細的一看,卻又可以清楚的看到,亞觀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完全靜止下來,他的全身正不自覺的急速顫抖著。

  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是,明明肌肉ㄧ次只能接獲到ㄧ個指令,做出ㄧ個動作來,但是現在的亞觀卻像是只能接收ㄧ個指令的肌肉卻再那一瞬間同時的接獲到六個指令,令他全身因為這些龐雜的指令而無法做出適當的反應,因此形之於外,就變成了亞觀彷佛全身痙攣的怪異模樣了。

  最後,因為全身激烈的顫抖的緣故,亞觀竟握不住手中的白金劍,喀的一聲,亞觀手中的白金劍脫手而出,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沉啞的聲音。

  但是這一個聲音傳入了亞觀的耳中,卻不亞於天雷在他的耳邊炸開。

  一瞬間,亞觀腦海里活動不休的人影消失了,亞觀終於回過神來了。

  只是回過神來的亞觀卻彷佛是經歷了一場超越了他的能力極限的艱苦戰斗般,竟然連站都站不住。

  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此時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般,無力的坐倒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兩眼一閉,調運起天心訣,回復他那幾乎被耗盡的精神。

  此時,西垂的夕陽不甘心的釋放它那最後一絲的餘暉,皎潔的月亮尚不肯露臉,大地陷入了一遍深沉的黑暗當中。

  而此時完全沒有人知道,就在這亞觀初到隆府的這個下午,這一夜當中,彷佛是藉著這無比深沈的黑暗在向世人宣告著一般。

  與那森羅萬象心法同被尊為亞觀這一代武聖的兩大驚世絕技的另一項絕技,號稱與森羅萬象是兩位一體密不可分,但是卻又令人更加的難以理解,是森羅萬象心訣形之於外的招訣的第二項絕技-『無名』,在此時的此地開始出現雛形!

第二部 第五十六章 南靈現身

作者︰手槍


  低沈的吐出了胸中的最後一口濁氣,亞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此時如果有人在這里看到亞觀的雙眼的話,想必會被亞觀此時眼中所射出的那恍若實質的銳利目光而感到驚心動魄。

  久久,那銳利的目光才由亞觀的眼中慢慢的退去,逐漸的消失不見,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但若仔細的瞧瞧,便會感覺到,此時亞觀眼神在平靜當中,卻又顯的如此的深不可測,遠比那深山古潭來的寂靜,但是若在仔細的一看的話,卻有可以發現到,那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多變靈動,卻又比天上的繁星要來的精彩。

  如此與眾不同,充滿了矛盾,但是卻又奇異的讓人感覺到如此的融合的眼神,那是現在經歷了一場精神上的激烈變動與發揮,變的更深沈也更加內斂的亞觀的眼神。

  輕輕的晃晃頭,亞觀這時才發現到,不知何時,貪狼星已經脫離的他的身軀,正站在他的面前,雙目中透露著疑惑的望著他。

  亞觀輕笑一聲︰「小星,怎麼了?你也感覺到了呀!看來我以前真的是空坐寶山而不自知,沒想到武學固有的招式竟然會是如此的神奇,能夠讓我有此體會,真是想像不到呀!」

  「現在的我可是有那個自信,可以用一半的力量來達到以前要全力才能夠做到的事情了,真的是太神奇了,你也替我高興吧!」

  低嗚了一聲,貪狼星毫不吝嗇的對亞觀表示出它的欣喜之意,顯然也在為亞觀的實力能夠再做提升而感到興奮。

  事實上,亞觀卻沒有想到今天若非是他而換成是其他人的話,胸中若沒有熟記百家絕學,沒有那樣無比豐富到近乎不可思議的實戰經驗,也沒有身具由萬事萬物那最本源來發揮的奇妙心法森羅萬象的話,又豈是一個光是思考的動作就可以有這樣的提升。

  更何況,亞觀現在所草創出來的招式,幾乎可以說是他到這里的人生歷練所濃縮出來的,是他人生的體驗來鑄造的,也是非得有他這樣的能力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

  可以說,目前亞觀心中所存的,那些尚未正式命名的招式,是亞觀他為自己精心所打造出來,最適合他這一個銀月惡魔的妙招,除了他以外,恐怕其他的人都無法去領悟到他的招法。

  而這些,都是亞觀現在所沒有想到的,他只知道,透過了今天他所領悟到的這些招式技巧,他的力量在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實力又大大的提升了將近一倍,而這還只是招法處與草創的階段,他有信心,等到這些招法像森羅萬象那樣的成熟之後,他一定可以憑這些的招式信心十足的向十大高手之流挑戰的。

  心中的興奮尚未完全的平息,忽然,亞觀的腦海當中詭異的冒出了一陣宛若少女的清脆聲音︰「你是不是叫亞觀?」

  亞觀疑惑的看看四周,雖然這聲音來的如此的詭異與突然,不過,大概因為這聲音听起來相當的清脆動人,所以,亞觀到也不顯的有多麼吃驚的模樣,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相當的習慣這樣的溝通的方式了。

  站了起來,亞觀先是在心里暗暗的回答道是,舉目四下觀望,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心靈通訊的方式並不一定有距離的限制,正如他透過貪狼星可以與身在南大陸的太始溝通無礙。

  可是當這一個聲音傳來時,亞觀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是,他確實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對他發出了這一個心靈通訊的對方正在他的身邊,而且距他相當的近,因此亞觀一站起來就忍不住的四下的觀望起來。

  得到了亞觀所發出去,確定的心靈通訊,那個聲音顯然是相當的高興,亞觀很明確的感受到了對方的雀躍?︰「真是太好了,我找你找了好久了。」

  「你都不知道,太始那家伙在這段時間一直叫我趕快來找你,可是偏偏你又一直沒有跟太初合體,人家本來就不像太始那樣,跟太初你是同為半身之一,所以彼此之間的聯系是那麼的緊密,想要找就可以找到的。」

  「可是太始怎麼都不听人家解釋,老是怪我不賣力去找,總算你今天是一個『完整』的半身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始也不會再叫了。」

  「喂,亞觀,你在看那里?在這啦!我就站在這里啦,在你的右手邊牆上,看到沒?」

  似乎是終於注意到了亞觀並沒有專注的在听他的嘮叨,反而心不在焉的四下觀望著,這聲音的主人似乎終於了解到了亞觀正在找她的正身,所以忍不住得出聲招呼道。

  隨著這個聲音的指揮,亞觀的眼光往右手邊的圍牆上回繞幾次,但是任憑他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岔眼的東西存在,除了 那一只巴掌大,渾身赤紅的尖嘴紅色小鳥之外。

  似乎感到有點不敢置信,同時又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在發瘋,亞觀震驚兼猶豫的,連心靈通訊都不太敢發出去,遲疑道︰「南靈?四聖獸的南方朱雀?」

  「討厭!人家才不是什麼普通的紅色小鳥呢!你看看,普通的紅色小鳥頭上會有像人家這樣美麗的羽冠?會有人家這種又長又細又漂亮的美麗尾翎嗎?」

  隨著這清脆的少女聲音,停在牆上的紅色小鳥忽然的雙翅一展,在幾乎完全沒有拍動的情況下,像是失去了重力般,姿態優美的由牆上飛起,雙翅大展,身影不動的懸浮在距離亞觀面前三十公分,與亞觀的雙眼等高之處。

  同時在聲音的提醒之下,亞觀也才注意到,這懸浮在他面前的紅色小鳥的頭頂上果真有五根三到五公分不等的絨毛細羽構成了一個美麗的羽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皇冠。

  而在尾部則是有十八根細細長長,足有它的本體近三倍長度,宛如孔雀的尾翎正隨風飄揚著,尾翎的末端澎起處,竟然還此起彼落的不斷閃耀著美麗的虹光,看起來剎是炫麗。

  最叫亞觀吃驚的是,在這樣的近距離觀察之下,亞觀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小鳥身上的羽毛並非是真正的羽毛,而是一道道以羽毛的形狀不斷的燃燒的細微紅焰,種種的神異之處都在告訴著亞觀,現在在他面前的的的確確是四方聖獸當中的南靈聖獸-朱雀。

  只是亞觀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朱雀竟然會是這樣的小,跟它的五小幻獸比起來,根本沒有大上多少,而這樣的玲瓏身軀當中,竟然會是隱藏了與那傳說,足足有二十多公尺大的巨大白虎同樣的威力,真的是叫亞觀大吃一驚。

  同時,亞觀這也才了解到,為什麼下午的時候,太始會說等他看到了朱雀就知道的這樣的話語來,太始它根本就是想要看他吃驚的模樣才會故意不告訴他朱雀真正的模樣,害他一直以為朱雀也如白虎般,是一只龐然巨物,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嬌巧可愛。

  四方守護聖獸果然是不同凡響,白虎如是,朱雀如是,亞觀現在已經有點期待另外的青龍與玄武又有什麼神異之處了,尤其是青龍,到底是怎樣的青龍才會讓太始說出就算被斷成了十截八截的也死不了這樣的話來?

  大概是因為過於驚訝於朱雀的嬌小與美麗,亞觀不自覺的將心中的所思所想透露了出來,因而取悅了朱雀。

  朱雀高興的在亞觀的身邊來回的繞著圈子,同時亦在亞觀的腦海里形成了清脆的笑聲,最後,朱雀則是乾脆的停在亞觀的肩膀上。

  亞觀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對著朱雀道︰「等一下麻煩你裝成一般的幻獸,有人來了。」

  朱雀會意的點點頭,亞觀只見到朱雀頭上的羽冠,尾部的尾翎忽然的一縮,消失在體內,乍看之下,頓時跟一般的飛禽系幻獸沒兩樣,亞觀不由的暗贊在心,到底是活了八千多年的聖幻獸,果然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朱雀剛剛變化完成,練武場的門外頓時傳來了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往這里走來,而且听聲音還相當的雜,看來有很多人來。

  沒多久,門口處轉過了一個魁武的身影,比力奧還要高上一些,在亞觀的記憶當中,所有他熟識的人里,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身材。

  面露開朗的笑容,亞觀無比歡喜的叫道︰「大哥!」

  「好小子,終於肯露臉了,你害我可擔心死了。」

  來人,亞觀的大哥亞華一見到亞觀,立即快步的上前,狠狠的在亞觀的肩膀上重重著?了一下,然後又來個熱情的擁抱,清楚而明確的表示出了兄弟之間的深厚情感。

  而被亞華重重的攬住的亞觀同時又看到了隨著亞華的背後,二哥亞旭、三哥亞若全都來了,爺爺則是含笑的站在門口處,看著他們。

  離開亞華,亞觀有與亞旭來個熱烈的擁抱,亞旭忍不住熱淚盈框︰「小弟,小弟,這段日子里你到底去那里了,我都快以為你以已經遭遇到不幸了。」

  亞觀也覺得眼角微微的濕潤,喃喃道︰「二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一旁的翰羅走了過來,微笑道︰「好了好了,別忘了我們還有客人在呢!」

  听到了翰羅的話,亞觀兄弟四人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間的眼角那微微的濕潤的閃光,不由的深感到不好意思,各自的擦了擦,這才面對翰羅所說的客人。

  一看之下,原來是霞等斯達帝國的使節團全來了,旁邊還有死神小隊以及另外凱琳姊妹也站在一旁,忽然,看到了站在憶琳身邊的人,亞觀忍不住驚喜的叫道︰「小舅!」

  亞觀的小舅里昂,四年不見了,除了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套精美的帝國制式官服之外,里昂看起來依舊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此時,里昂收起了他向來一貫漫不經心的神態,略帶激動的看著亞觀。

  快步的走了過來,忽然狠狠的在亞觀的頭上硬是敲了一個響頭,罵道︰「混帳家伙,終於肯來了嗎?」說是這麼說,但里昂卻又忍不住的同樣給亞觀一個熱烈的擁抱,歡迎他的來到。

  亞觀充滿感情的叫道︰「小舅!」

  眼前都是自己的親人,在看到了里昂時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童年,此時在面對自己的小舅時,亞觀終於也放開了他向來壓抑住的自我情感,深刻而真摯的叫起里昂來。

  看到了亞觀的模樣,向來習慣於亞觀冷淡的模樣的霞等人在深受感動的同時,亦同時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原來亞觀還真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呀!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這樣的想了,誰叫亞觀自己在與他們一起旅行的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都是那樣的一副平板的面孔,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似的,就連與自己的女友妃雅在相處時也沒有見他笑過,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般。

  等到初見面的激動過後,里昂招呼道︰「走走,我們到廳內去談談。」

  說著,里昂就像是小時候那樣,不加思索的牽起了亞觀的手,往這間宅子的大廳里走去。

  而亞觀則是有點奇異的望著自己那被里昂給牽住的手,只覺透過了掌心,一道的暖流由里昂的掌心傳進了他的掌心,流進了他的心里,溫暖了他的心。

  很快的,在里昂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大廳。

  由於這一間大廳不很大,因此,除了亞觀四兄弟、翰羅、霞及大長老還有理昂及凱琳之外,其他的人自動的不跟進去了,主動的留在外面。

  不分尊卑的坐定之後,心直嘴快的亞華不待亞觀發問,自己就已經先把他們為什麼會一起回來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在今天上午在亞若的帶領之下,霞等使節團到了泰隆宮廷對外所開設的外交使節的辦事處表明了

迷戀 於 2007-11-17 08:0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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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十七章 親人相會

作者︰手槍


  定神的看了低著頭的亞觀,由亞觀的神態當中,里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如果他沒有給亞觀一個明確的說明的話,恐怕他是別想從亞觀的嘴里知道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里昂走到窗前,背對著亞觀,看著窗外,忽然哀傷的嘆口氣道︰「所有認識我的人全都知道,我生性極愛各處游歷,在我活了這三十多將近四十個年頭以來,除了少年以及求師期間還有四年前我從你們家回來之後待在家里的這段時間以外,我幾乎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點逗留一個月以上。」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我曾經在斯達帝國邊境的魔鬼沼澤附近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住了快一年。」

  「那年,是我的姊姊,你的母親嫁到你們家的第二年,我在見過姊姊以後,順道的走到斯達帝國境內,打算去斯達帝國游歷一番。」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就在我踏進斯達帝國的第二天,在那座無名的小村莊中,我的心就失去了,被一個純真善良又美麗的姑娘給偷走了。」

  「那一年,我和她,在那做小村子當中度過了相當幸福的一段歲月。」

  「當時有好幾次,我接獲到了我師傅的書信,要我回來參加我師門的一場與焰靈門每逢二十年一次的比斗,那一場的比斗,太乙門的代表人選是我。」

  「可笑的是,當初原本在我知道我被我師傅選為那一年與焰靈門的弟子交手時,我還興奮了好久,可是,在我跟那小姑娘一起生活之後,我怎麼也不肯再去參加兩門的比斗,尤其是在我知道我的愛人已經懷孕的那時候,我更是不肯離開了。」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我師傅竟然會親自的來到了我的小村子,將百般不願的我強行的帶離了我的愛人的身邊,強迫我去參加那一場比試,事後我才知道善解人意的她因為不忍我為難,所以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主動的寫信通知了我的師門。」

  「可是這樣強迫我去參加比武,結果是可想而知,無心於戰斗的我,那里會是對方的對手,結果我不但慘敗了,而且也身受重傷,足足的昏迷了兩個多月,最後還是我師祖請來聖靈前輩才救回我的這條小命,但是我也在床上躺了近五個月才恢復行動能力。」

  「當我在五個月之後,恢復了行動能力的我終於再度的回到了那個小村子之後,我幾乎不敢置信,迎接我的竟然是我那愛人的墳墓,以及村人口中那失去了蹤影的我的女兒的消息。」

  里昂轉過身來,面對著亞觀,眼中赤裸的悲痛是亞觀從來不曾在他這個向來給人開朗感覺的小舅身上所見過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里昂似乎藉此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情緒,用著彷佛是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的口氣,里昂近乎麻木道︰「事後,我大病了一場,恢復過來以後,我才由村人的口中知道,由於那年發生了旱災,村子里的糧食不夠,我那無緣的岳父一家打算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但是她怎麼也不肯走,一定要留在村子中等我回來,最後我岳父沒法,只得留她一個人在村子里,托村子里不願搬走的人幫忙照顧他。」

  「但是可想而知,連自己都無法養活了,又怎麼有能力去幫助一個非親非故的人?」

  「於是,她在懷孕期間因為身體虛弱,導致她在為我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他就因為產後失調而生了一場重病,最後死於病危。」

  通紅的眼眶中有著莫名的液體在打滾,里昂深深的自責道︰「都是我,他要不是為了要等我這個沒出息的人的話,又怎麼會因而送命呢!」

  亞觀微微的嘆息,他可以想見當里昂在知道這一個消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悲痛,又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後來,我又從村人的嘴中知道,在我妻子臨終前,曾經有一個高貴的女士向他們詢問過我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曾經看到了那位女士照顧著我的妻子。」

  「可是,就在我妻子死後,那位女士在協調村人辦妥了我的妻子的後事之後,他便抱著我那個新生的女兒從村人的面前消失了,沒有一個村人知道她去哪了!」

  「琪娜,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替我生了一個女兒時,我的心中是如何的高興,又是如何的傷心嗎?」

  低語著,里昂忍不住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喃喃的低語不止,連亞觀那無比靈敏的耳朵也只能勉強的听到了里昂的頭一句,其他的彷佛在里昂尚未出口時,就消失在他的唇間了。

  亞觀心中明白,里昂嘴中的那個名字琪娜的主人一定就是他那個福薄的無緣舅媽,而且,也是夜月的母親。

  不斷的低語之後,里昂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苦笑道︰「當我完全的恢復之後,我旅行的目的變成了為了找尋那個村人口中的那個在我的妻子臨終前照顧她,抱走了我的女兒的那個女士。」

  「而這些,我除了你母親以外,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了你外公與外婆,你母親死後,你是第二個知道我這段經歷的人。」

  說完這些話之後,整個房間里面陷入了沈默當中,暗自想著這件事以及沈浸於昔日悲痛情緒的里昂全都不再說話。

  久久之後,亞觀終於抬起頭來說道︰「小舅,難道你就這樣在世界各地不斷的流浪,就為了找尋那個女士還有你的女兒?」

  里昂深深的看著亞觀,苦笑道︰「是又怎樣?還是徒勞無功,什麼也找不到。」

  現在亞觀終於了解了里昂在他記憶里總是不斷的流浪的真相了。

  雖然很想幫助里昂完成他的心願,而且亞觀幾乎就能夠確定夜月就是他那個讓里昂小舅找了十多年徒勞無功的表妹,,但是亞觀還是要確定一下。

  「小舅,就算你找到了那個女士,或者是表妹,你又怎麼能夠確定她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里昂肯定的點點頭道︰「我知道,我跟琪娜所生的女兒我一定能夠認得的,而且,在我女兒的身上應該還有一個信物在,那是我跟琪娜的定情之物。」

  亞觀強忍的心中的急切,故做好奇道︰「小舅,是什麼樣的信物?」

  里昂珍而珍之的從頸下掏出了一條項?,遞給了亞觀看。

  亞觀接過了這一個項?之後,仔細的一瞧,發現到這一條項?的樣式十分的簡單只是一條堅固的項?本身,再加上一個圈狀的飾物套在項?上而已。

  亞觀仔細的一瞧,發現到這一個串在項?上的飾物竟然是一個樣式相當古樸的戒指。

  亞觀一看到這支戒指幾乎就能夠斷定這支戒指是與夜月當初拿給他看的那一個戒指是一對的,不管是在樣式還是在材質上,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里昂懷念道︰「這一支戒指本來應該是一對的,那是我用在小村外發現到的一種奇異的礦石親手打造出來的,我一只,琪娜也有一只,琪娜的那一只上面刻著夜月兩個字,我的這一個上面刻著耀陽兩個字,我們約定好了,將來如果生出來的孩子是男孩,他就叫耀陽,如果是女孩----」

  猛然的抬起頭來,里昂那銳利的目光似乎是射進了亞觀的眼底,一字一句︰「就叫做夜月!」

  亞觀輕吸了一口氣,回望著里昂,忽然起身來到了里昂的面前,嚴肅的臉上忽然洋溢出了祝福的笑容,微笑道︰「我想,關於那位高貴的女士,她應該就是是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六靈魔女。」

  「對吧,『夜月』!」忽然的轉過頭去,面對著窗外的某一個黑暗的角落,亞觀微笑的問道。

  幽幽的,恍若ㄧ條來自不知名之處的幽魂,一個潔白的清麗身影由那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浮現出來,不是那夜月是誰呢?只是此時的夜月臉上失去了平常的笑容,留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

  正如亞觀無法避開夜月那玄乎其玄的靈異感應,因為察覺到亞觀半夜不睡覺反而隨著一個僕人往這走來的怪異行動,因而暗自跟隨在亞觀的身後一看究竟的夜月行蹤同樣無法瞞過亞觀的靈感,盡管夜月已經相當的小心並且用魔法隱起身來也一樣。

  只是,夜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時之間無意隨著亞觀的行動,竟然會听到了關系到她切身的身世,情緒激動之下,然後又在亞觀揭破她的行蹤之下,夜月只得現身出來。

  驚訝的望著窗外的白色身影,里昂難掩他臉上那混雜著震驚、興奮、急切、渴望等種種復雜的情緒,一時之間,竟然叫里昂只能愣愣的望著夜月的身影,完全的說不出話來。

  亞觀淡淡的一笑,將手中的戒指項?放回到像個木頭似的里昂手上,拍拍里昂的肩膀,下一瞬間,亞觀已經出現在窗外夜月的身邊,並肩的站在夜月的身邊,面對著望著夜月背後的夜色,悠悠道︰「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至於你怎麼決定,大哥都支持你。」

  說完,亞觀也拍拍夜月削弱的肩膀,給夜月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一個主宅區的區域,把時間與空間留給了這對曾相見卻不相識的父女。

  待亞觀走了之後,夜月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在平攤的掌心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佛藉此給予自己足夠的勇氣,露出了一個淚中帶笑的表情,緩緩的走向了里昂,直到隔著窗戶相對為止。

  里昂的眼光已經完全被夜月手中的東西給吸引注目光了,那是一只背後刻著夜月兩個字,原本該與耀陽成一對的另外一只戒指。

  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里昂忽然不顧兩人一在內一在外,隔著窗戶,里昂緊緊的擁抱住夜月,語哭音的叫道︰「夜月,我的女兒呀!為父的對不起你!」 經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打從出來以後便一直一個人站在隆府綠屏花園的草地當中的亞觀,仔細的看這在夜色下,與白天不同的這座他母親親手設計的花園。

  每一個地方,都讓亞觀有深刻的體會,都讓他可以感受到當時他母親設計這做綠屏花園時的那種慧心巧思,不知不覺,直到天亮。

  就在天際微明之時,原本一直享受著這寧靜的亞觀忽然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遠處的大門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微微的偏過頭去看了一下大門的方向,盡管亞觀的目光向來銳利,但是他也無法穿過那重重的綠樹所組成的屏障,看到那大門處到底是誰打擾了他的寧靜。

  感覺到亞觀的心情有點浮動,原本一直靜靜的趴在亞觀的足邊的貪狼星也忍不住的微微的抬起頭來,而將自己的頭埋進翅膀當中,站在亞觀的肩膀上,同樣的陪了亞觀一整夜的朱雀也在亞觀的頭微微轉動的時候,伸了出來。

  發出了一聲像極了人類少女初醒來的呵欠聲,朱雀宛如沒有睡飽般,直接的在亞觀的腦海中詢問道︰「亞觀,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亞觀淡淡的撇了朱雀一眼,沒有回答朱雀的詢問。

  朱雀伸了伸翅膀,彷佛人類在伸懶腰般,對於亞觀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以為意,反倒是亞觀那七情不生六欲不動的冷硬僵化的表情令她覺得有趣,偏著頭看著亞觀的臉,興起時,還忍不住用自己的尖喙在亞觀的臉上輕輕的啄著。

  直到亞觀見怪的偏過頭來微微的看了它一眼,朱雀這才在亞觀的腦海中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離開了亞觀的肩膀,以亞觀為中心點,在亞觀的四周飛繞著。

  亞觀無奈的看著朱雀,怎麼這一個朱雀跟太始是一個模樣?都那麼喜歡看他變臉?

  這時候,亞觀的耳邊已經很清楚的接收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當中還夾帶著木輪在石板地上滾動的聲音,顯然剛剛在大門口處的是一輛的馬車。

  微微的眯起了眼楮,亞觀注視著綠樹後道路的轉角處,馬車現在已經很近了。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兩匹神俊的黑色馬匹,亞觀看著這兩匹馬,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光是看它們那顯露在外的氣勢也知道,這兩匹馬可不是一般的趕路運貨用的的普通馬,而是幻獸,有誰能夠這麼奢侈,竟然把兩匹看起來至少在四階以上的幻獸拿來當拉車的?

  幾乎是同時,亞觀便看到了在這兩匹馬的背後,拉著一輛黑色為底,外圍瓖嵌著一只金色雙頭獅子家徽的大馬車。

  忽然,馬車在走到亞觀不遠處的位置時,車前的馬夫忽然緊急的將馬車給拉住,停了下來。

  答案揭曉了,從馬車里面走出來了一個頭發胡子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色,身穿一套以黑色及金色為主要色調的寬大衣袍,看起來相當的高,而且瘦的一個老者從馬車里面走了出來,遙望著亞觀。

  看到了這個老人,亞觀眼中的瞳孔不由的緊縮了起來,雖然說這個老人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可怕的高手,那瘦高削弱的身軀當中隱藏著令人驚奇的強大力量,但是這並不是令亞觀罕見的緊張起來的因素。

  真正的原因是,這個老人與在亞觀的記憶當中的一個跟他相當的親近的影子相當的相似,只是在亞觀的記憶當中,那個他熟捻影子比現在這個身影要來的年輕多了。

  正當亞觀與這一個老人倆倆相看的時候,從馬車里又走出了一個老人,後面出來的這一個老人不論是在長相,還是在穿著上,都與頭一個老人極為類似,唯一不同的事後面的那個老人看起來略胖了一點。

  後來的那個老人在走出馬車之後,亞觀頓時听到他對前一個老者道︰「大哥,怎麼你忽然叫馬車停下來要干什麼?可別說你又想要逛花園了,我可是累了一整夜了,現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可沒有那個興致去陪你逛花園!」

  頭微微的晃了一下,頭一個老者冷然道︰「你看!」

  後面那個老人喃喃道︰「看什麼東西呀?」

  才說完了這一句話,老人就不敢置信的望著亞觀的這一個方向,驚呼道︰「凱琳佷女!」

  第一個老人嘴巴微微的張了張,最後道︰「看清楚,凱琳的頭發不是白色的,更何況,那是一個男的!」

  「男的?」後一個老人訝呼不已,疑惑的望著亞觀,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會那麼像凱琳?他是誰?」。

  頭一個老人又扯了扯嘴角,嚴肅的臉龐似乎微笑了起來︰「喜歡穿黑衣,有著一頭白發,又長的那麼像凱琳,你說他應該是誰?」

  「那是誰?」

  搔搔頭,後一個老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疑惑問著頭一個老者,但是看到自己的大哥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忽然有了一個微笑,老人這下更是驚訝。

  可是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已經自顧的往亞觀的這一方走了過去,他急忙的叫道︰「大哥,等我一下,他到底是誰?」

  「還會有誰會長的那麼像凱琳的?」

  淡淡的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大哥不理會自己的弟弟在一旁的叫喚,依舊往亞觀走了過來,而弟弟則是在听到了亞觀的這個名字之後,先是一愣,隨即他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個人應該是誰,因而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表情。

  將眼前的兩個老人的表情、話聲盡收眼底,亞觀現在有點曉得自己的個性比較像誰了。

  微為緊張的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亞觀也隨之邁步往老人走過去。

  老人與亞觀來到了相距約三步的距離,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彼此仔細的打量著。

  「外公!?」

  「亞觀!?」

  忽然的,老人或者說是亞觀的外公威靈‧隆與亞觀不約而同的同時說話,既是確認又是稱呼彼此。

  臉上同時的浮現了笑容,亞觀單膝點地,對自己的外公行了一個禮。

  略微的一抬手,威靈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快起來!」

  亞觀站了起來,面對著威靈,任由威靈對他上下左右的瞧個不停。

  半晌,威靈忍不住笑道︰「亞觀,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亞觀恭敬道︰「爺爺,好幾年了,我自己都忘記了。」

  威靈臉上的笑容微微擴大,嘆道︰「有十多年嘍!沒想到當初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成為一個軒昂的男人了,時間過的真快。」

  亞觀淡淡的一笑,對於威靈這老人家專有的叨念他可不會笨的去接口。

  而這時,應該是亞觀的二叔公,威靈的雙生兄弟威颯‧隆的老人也走了過來,看著亞觀,威颯嘆道︰「原來是亞觀呀!我還以為是那里來的人,竟然長的跟凱琳那妮子那麼像,害我還以為是凱琳的鬼魂回來了呢!」

  輕皺起眉頭,威靈斜睨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有點責怪他的口無遮攔。

  「大哥,對不起了,你也知道我就是這張嘴管不住,真是抱歉了。」

  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錯話了,看到了威靈的斜睨,威颯不由的舉起雙手,自動的投降道。

  威靈略微的搖搖頭,他實在是拿自己這個小弟沒皮調,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有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而威颯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著亞觀道︰「好小子,知道我老人家是誰嗎?」

  亞觀面露笑容,點點頭道︰「當然知道了,您老人家不就是我媽口中那個最疼她的二叔,我這個小子的好二叔公嗎?」

  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外公,使的亞觀也忍不住的稍稍的俏皮了一下,邊說還邊對威颯眨眨眼。

  很顯然的,亞觀的回答甚合威颯的胃口,令威颯由的呵呵一笑,直道︰「好小子,看你一副跟你外公一個樣的冷漠樣子,沒想到還這麼乖巧,看來,你除了長的像你娘以外,連你娘的個性都學到了,嘴還真的是甜死人了,真是個好小子!」

  「听我的勸,多學學你娘,那甜死人的小嘴還真的是讓我老人家不得不打從心里去疼她,可別學你外公這副姥姥不愛爹爹不疼的死人樣。」

  听到了自個的二弟越說越性起,也越說越不像話,威靈不由的低聲喚道︰「二弟!」

  威靈這一喚,威颯不由的脖子一縮,住了嘴,但是卻又忍不住的對亞觀眨眨眼,似乎在說你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亞觀不由的一笑,好一個有趣的二叔公,他已經喜歡這位之前未曾謀面的二叔公了。

  擺擺手,威靈忽然道︰「二弟,你不是說累了嗎?還不先回去休息?」

  「啥?」

  听到了威靈趕他走,威颯不由的疑惑的看著威靈,但是看到了威靈一副瞪他的模樣,威颯不由的又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好無奈的看著亞觀一眼,自言自語道︰「對歐,我都累了一夜了,想睡覺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威颯還真的是乖乖的轉身往馬車走過去了。

  只是,威靈及亞觀卻又同時的听到威颯一路走一路不滿的喃喃自語道︰「真是的,仗著比我早出生個幾分鐘,就這樣一直管人家,難得佷孫來了,看到佷孫比較喜歡我就把我給趕走,真是沒天理呀!」

  「也不想想,瞧你那副生人勿進的鬼樣子,難怪我的乖乖亞觀佷孫喜歡我這個二叔公比喜歡你這個外公還多了,自己不好好的檢討,老是只會趕我走,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揭竿起義,搶走你這個大哥的位置的,到時候看你憑什麼在趕我走?」

  啼笑皆非的听著威颯一路走一路的碎碎念,威靈正想要叫住威颯。

  忽然,走到馬車前,已經一腳跨進了馬車的威颯忽然的轉過頭來,對著亞觀大聲道︰「亞觀乖乖佷孫,現在二叔公就暫時把你讓給你的外公,下午你可要陪二叔公去逛逛街呀!」

  亞觀還來不及回答,威颯已經察覺到威靈在瞪他了,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走!」

  說完,急忙的跨進了馬車里,呼喝侍從駕車。

  馬車啟動之後,威颯又忍不住的從馬車里伸出頭來,又是對著亞觀叫道︰「亞觀乖乖佷孫,記得呀!下午歐!」

  說完對威靈吐吐舌頭,這才甘心的把頭縮回馬車中,乘著馬車往府里走去。

  亞觀輕笑道︰「有趣的二叔公。」

  威靈無奈的看了看亞觀,的確,他這個二弟老是比他還受歡迎有時候還真的是讓他有點吃味,想到這,威靈自己也忍不住的輕笑起來。

  半晌,威靈這才對亞觀道︰「亞觀,陪陪外公走走好嗎?這段時間外公很好奇你怎麼過的?」

  亞觀輕輕的點點頭,與威靈並肩的走在這作由他的母親親手設計的綠屏花園當中,慢慢的踱起步來。

  走了一會之後,威靈終於開始問起了自從他派里昂前去接亞觀來而亞觀拒絕,一直到他們全家失蹤之後的動作。

  在這段時間里,到底亞觀是遇上了些什麼事情?

  了解到這是外公他老人家關心他的表現,因此,亞觀倒也乖乖的回答了威靈的嶨話家常的詢問,只是某些部份還是不適合讓他知道,不為別的,就怕他老人家操心,所以亞觀還是有點保留。

  走累了,威靈與亞觀停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威靈忍不住的逗逗亞觀身邊的貪狼星還有肩上的朱雀。

  想到了亞觀所說的,這貪狼星竟然是當初里昂所買來的,為了安慰當時幼小的亞觀,所謂的聖幻獸的卵中所孵出的,威靈不免覺得好笑,還真的是那麼巧呀!

  從里昂與亞華他們的嘴中,威靈當然是知道貪狼星的神異之處的,當初亞觀一家人得以逃出生天,這看起來十分威武的貪狼星絕對是主要的原因,因此,威靈越看這貪狼星是越喜歡。

  看到貪狼星乖乖的伏在威靈的身邊,任由威靈撫摸它那一身金光炫麗的長毛,亞觀忍不住的會心一笑。

  他的外公在某一方面來說,不也等於是小星的外公,難怪小星會這麼乖順親密的親近頭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至於剛剛外公問他的事情,他相信外公應該早在哥哥的嘴中知道了一切了,只是,老人家嘛,不管平時在怎樣的嚴肅不苟言笑,對於自己的親人也總是那麼的愛操心,所以外公也不能免俗,非得在听他親口說上一遍不可。

  就這樣,爺孫倆在這棵據威靈說,是亞觀他母親親手種植的大樹下,一邊乘涼,一邊嶨話家常,聯系爺孫之間的感情,一直到發覺到亞觀一夜未歸,而自己尋來的翰羅找到他們為止。

  兩個老人家彼此相見歡,相約一同去喝酒,這才留下了亞觀自己一個人。

  不過,亞觀也沒有嶨太久,剛剛回到他的房間,還沒有坐下,力奧就已經進來稟告說,屋子外有一個自稱是他的二叔公的老人家說要來找他一起去逛街。

  看看窗外的天色,亞觀這才驚訝的發現到,不知何時已經是午後了。

第二部 第五十九章 無名之風

作者︰手槍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亞觀還有力奧,連看自己桌子面前那一群一臉凶像的灰衣劍士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彷佛當他們不存在一般,自顧的酒杯一踫,在這寧靜無比的小酒館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品嘗著自己酒杯里的美酒。

  而已經喝的有點醉態的威颯則是對于眼前的狀況看來感到相當的刺激,有趣的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灰衣劍士,還有還在喝著酒的亞觀及力奧。

  而同樣一張桌子的森生雖然是站了起來,但是被眼前的情況徹底激怒,而且還氣過了頭,這使的他一時之間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來。

  至于其它分散在其它桌子的死神小隊們,所有人的眼光,看也不看眼前的灰衣劍士,反而全都把眼光投向了小酒館里面,維一一張坐了四個人的桌子邊的亞觀身上。

  慢慢的將嘴里的百果酒給咽了下去,亞觀微笑道︰“力奧!”

  聞聲之意,力奧心中很快的計算一下亞觀現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亞觀並不是很生氣,那就是………忽然起身,左一拳、右一掌,一拳一掌一個,一瞬間將眼前那五六個圍在他們桌前,看起來相當礙眼的灰衣劍士給轟了出去,準確的讓他們從被踢壞的大門口到飛出去,同時,力奧也發令了。

  “兄弟們,動手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听到了力奧的命令,眾人也注意到了亞觀的表情還有力奧強調般的動手兩個字,因此,每一個人全都猛的站了起來,像力奧般,徒手的將自己面前的灰衣劍士給打退了。

  當然,其它的人不像力奧有那麼高的功力,又是天生神力,因此,整個店里面頓時傳來了乒乒乓乓的吵雜聲響,年輕人剛剛所期待的混亂情況終于按照他的希望發生了。

  只是,當頭一批六個同伴被力奧一拳打飛,差點撞到他的從門口飛出去,摔落在大街上時,年輕人頓時心頭一跳,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踫到了不好啃的硬果子了。

  果然,年輕人還看不清楚店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狀況時,第二批、第三批,接二連三的,自個的同伴全都被人象是丟死狗般的給丟出來了,而所有人竟然連劍都來不及拔。

  年輕人這下可氣的發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對他,不但不听命令,還敢動手打他的同伴,狂呼一聲︰“反了,反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侍衛隊?真的是反了!”

  听到了年輕人的怒嘯聲,原本氣呆了,然後又被死神小隊那雷霆一殛般的打擊速度給驚傻了的森生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暗叫完了。

  他早該想到的,那個年輕然那種無理的傲慢態度,其它人身上的灰色衣服,全都是屬于某些高關貴族的私人侍衛隊。

  這下完了,他怎麼不早點發現到這件事?

  如今事情既然鬧開了,看來,是不能善了了,最糟的是,為了他一個人的事情,竟然連累到這幾個小伙子,這最叫森生心中是無比的愧疚。

  盡管現在看起來,小伙子們佔了上風,可是,各個權貴私人衛隊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們的人最多,而且一旦結仇以後,必誓言不死不休,因此森生已經可以想見這群小伙子們以後的悲慘遭遇了。

  似乎了解到森生的煩惱,亞觀淡淡的看了森生一眼,忽然隨口道︰“在這世間上,人永遠總是欺善怕惡的,也許某些人可以吃定善良的人,但是,當他們遇到了比他們還來的凶惡的對象時,有時候,反而會比以往臣服于他們面前的人還要來的謙卑、可憐。”

  “嗄!”

  完全無法體會亞觀在說什麼的森生愣愣的望著亞觀,倒是一旁原本醉態可掬的威颯在听到了亞觀的這一番話之後,忽然雙目之中精光畢露,似乎在那一瞬間恢復了清醒,看了亞觀一眼,然後又恢復了剛剛的醉態。

  亞觀忽然微笑的對著森生道︰“大叔,有沒有興趣出去看看?”

  森生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力奧已經自己動手拉起了森生,往往門口處走了出去。

  亞觀回過頭來對著威颯同樣的輕笑道︰“二叔公,我看接下來的場面您老人家不方便也不適合出面,就交給佷孫我好嗎?”

  威爾彷佛是已經喝的有點神智不清道!︰“哦!亞觀乖乖佷孫,你說你要去廁所呀?

  真是的趕快將廢物給排掉,我還等你一起回來喝呢?”

  亞觀淡笑一聲,站了起來,對威颯點點頭之後,便往門外走去。

  坐在原位上的威颯依舊是那副醉的可以的模樣,但是他卻獨自一個人自言自語︰“乖乖,我說大哥呀!看來你我都沒有料到你那個乖乖外孫,我的乖乖外佷孫可是一個相當可怕的人呀!”

  “嘻嘻,不過也幸好他是我的乖乖佷孫,我老人家用不著害怕,哎呀呀!看來又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彷佛是敬了一下現在並不在他面前的大哥一杯,威颯又仰頭的喝下了一杯的酒。

  當亞觀踱步般的走到門口處時,所見到的是,倒了一地哀聲不斷的灰衣劍士們,對面那個年輕人的鐵青臉色的正對旁邊的一個沒見過的,身穿相當華麗的衣服的中年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有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得呆若木雞的森生。

  而死神小隊的十個人則是意猶未盡的看著那個年輕人,似乎現在倒在地上的這六七十人還沒有滿足他們的樣子。

  看了一下地上的灰衣劍士們,亞觀一瞬間就判斷出這群人很明顯的都是被人給折斷了手腳,看來沒有經過個一年半載的療養是別想向正常人般的活動了。

  不過這也難怪了,死神小隊對敵向來就有一個要不得的壞習慣,那就是絕對不留情,管你是天皇老子的什麼人,更何況,所有人又都是喝了一個下午的酒,都是在似醉非醉之際,動起手來,當然就又更是不知輕重,只怪這群灰衣劍士不長眼,在這個時候惹上了他們。

  不過,亞觀同時也注意了一件事,死神小隊的酒品似乎不是怎麼好,看來以後要注意了。

  一腳踢飛地上在腳跟前哀叫不停的灰衣劍士,鬼刃臉上露出了嗜血的可怕笑容,望著那個已經听完了年輕人說話的中年人,似乎在挑釁。

  那樣的笑容,配合鬼刃臉上那不甚美觀的猙獰刀疤,叫一旁的森生看的心驚膽跳得,盡管這樣的笑容並不是對著他來也一樣。

  看了一下四周已經圍了一大群的人再旁觀,森生已經完全的絕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息事寧人希望,現在他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了。

  華服中年人听完了年輕人的話之後,看也不看一眼自己那倒了一地的部屬,以及挑釁他的鬼刃,眼光直接的投向了力奧背後的亞觀,與亞觀的目光踫個正著。

  亞觀感到有意思,看來這個中年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才剛來沒多久,他竟能一眼的就看出有意無意的隱藏在力奧高大的身影背後的他是主腦,看來他一定就是剛剛年輕人嘴里的那個大人了。

  走到了場中,中年人對著一地的部屬喝道︰“還不敢快回去?丟人現眼的家伙!”

  听到了上司的怒喝,哼哼哈哈的灰衣劍士們也不敢再呻吟了,托著被死神小隊折斷的手腳,痛苦萬分的往中年人的背後蹣跚的走了回去。

  很快的,在亞觀等人與中年人之間立即空出了一片的空地,中年人則是泰然的來到了場中,看著亞觀。

  不待亞觀只是,力奧立即的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面對著中年人,而其它的死神小隊則是乖乖的聚集在力奧的身後三步之處,與中年人對峙著,亞觀則是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中年人看到了這樣的陣仗不由的一愣,隨即恢復正常,對力奧拱拱手︰“這位兄弟,這件事情我已經听我的部屬說過了,算是我們的不對,打擾了各位的興致,我在此向各位致上深深的歉意。”

  力奧不可置否的也對中年人拱拱手︰“那里那里!”

  接著,中年人忽然話鋒一轉,厲聲道︰“但是你們卻又不該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將我的人給打成這樣子,,這個過節我是非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絕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反而緊咬著報過于受這件事,緊逼著力奧,幸好力奧向來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冷笑道︰“那你想要怎樣?”

  中年人忽然詭異的瞧著力奧背後的亞觀一眼,冷笑道︰“既然打架輸人,那就在打架上找回來。”

  “四金衛何在?”

  隨著中年人的一聲令下,年輕人的背後忽然的走出了四個右臂上圈綁的一圈的金色奇型文章的中年人來。

  光是看到這四個中年人的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精光畢露恍若實質的眼神,就知道這四個中年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而就在華服中年人叫出了這四個他所謂的金衛的家伙的時候,不知何時,手里提著一個小酒瓶威爾忽然的走了出來,來到了亞觀的面前,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偏偏就是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听到︰“好家伙,金衛可是帝國朝廷的秘密武器,專門訓練出來保護各郡的郡主,個個具有以一擋百的實力,四個金衛聯手,更是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消滅三百人軍隊的實力,連這金衛都派出來了,看你可真的是下了重本不是嗎?”

  “小伙子們,不行可別硬撐呀!對不對?伊卡郡主!”

  原本不想要出面的威颯,在見到了對方的首腦的面目時,這才曉得亞觀等人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主兒,逼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出面提醒亞觀一下。

  听到了威颯借酒裝瘋的提點出了對方的身份,變相的警告亞觀眼前這四人可不好惹,可是菁英中的菁英,專門負責保護各郡的郡主的金衛,能閃就趕快閃。

  對面的華服中年人,伊卡郡主,在听到了威颯的話,同時也看清了威颯的樣子,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的驚疑神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上了威颯。

  隨即不甘示弱的對威颯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威颯大人,真的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到您,不知道這群小英雄是您的?”

  “不相干,他們是我在路上認識的人,隨便你想趕什麼就干什麼!”

  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威颯還示範的拿著手里的酒壺,灌了幾口。

  一旁的森生則早已被眼前的一連串的變化給弄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平常這個瘋瘋癲顛的,老是在他的酒館里胡混的老酒鬼竟然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雖說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威颯大人是哪里根蔥哪里根蒜,但是起碼伊卡郡主的名字他是听過的,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親眼的見到這樣的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而能夠被伊卡郡主稱呼為大人的老酒鬼,不!是威颯大人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吧!

  而旁邊越來越多的圍觀的觀眾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踫到了兩個大人物在較勁,不由大呼過癮,更是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瞧著後續的發展。

  而一旁的力奧見到中年人隨口一叫的就叫出了四個這樣看起來不好惹的部下,再加上威颯的提點,不由的讓力奧的心里手里不覺的發起癢來,在這兩個月里,跟在亞觀的身邊,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打過一場架,渾身的精力沒地方發泄,憋的他可真的是難過極了不禁想要發泄一下。

  “廢話少說,要打叫來吧!”說完了這麼一句挑釁味道極濃的話,力奧正想要迎上前去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背一下,力奧轉頭的一看,原來是亞觀,此時亞觀的臉上掛著看起來相當詭異的笑容,對著力奧示意道︰“力奧,這一場就讓給我吧!”

  听到了亞觀忽然說他要親自上場,力奧的臉色不由的一變,一旁的龍紋忍不住的張口叫道︰“天呀!沒搞錯吧?頭兒你要上場?千萬三思,可別真的想不開呀!”

  听到了龍紋的叫聲,一旁的威颯也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呀!不行就別硬撐了,對方可不好搞,不要到時候喊救命!”

  不知亞觀的真實身份,威颯忍不住的擔心的望了亞觀一眼,畢竟,他太了解金衛的可怕了,尤其伊卡郡主又是擺明了四個金衛聯手的局面,亞觀若有個不小心的話,那他可難對大哥交代了。

  只是,杞人憂天的威颯顯然是低估了亞觀的實力,也誤會了龍紋叫出來的意思,因為,停風接下來附和的話叫威颯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頭兒,白痴紋說的沒錯,您千萬三思呀!這樣的小角色你沒興趣的,交給我們來就好了,況且,你不會真的就這麼殘忍吧?人家只是听命行事,可千萬別想不開呀!”

  無比夸張的叫著,停風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偏偏周圍的力奧等人卻又是一副心有戚戚焉,同感的模樣。

  力奧更是忍不住的開口勸阻道︰“頭兒,我們今天是來玩的,你一上場肯定會見血,這樣不太好吧!”

  亞觀淡淡的一笑,道︰“我自有分寸。”

  說完,不理眾人亞觀便走到了四個金衛的面前,笑容一斂,冷冷的看著早已經被眾人的言語傷到了自尊,氣的滿臉通紅的金衛。

  而威颯這時也忍不住的來到了最前面,悄聲的問著停風道︰“喂!小子,難道我的亞觀乖乖佷孫真有那麼厲害,你們一點都不擔心他被打敗?”

  此時,向來不正經的停風難得的相當正經的苦笑道︰“厲害?說頭兒厲害那還是低估了頭兒了,咱們頭兒簡直不是人吶!”

  “那四個你剛剛說的什麼菁英中的菁英算什麼東西?別說咱們頭兒了,我們兄弟就是專門宰這種菁英中的菁英的老手了,至于您說什麼四個人聯手在一個小時內除掉三百人的軍隊,那可真的是笑話了。”

  “咱們家的頭兒,隨隨便便用一根手指殺的人就比這個不知道要多少倍了,真讓頭兒給認真起來的話,對付十萬大軍恐怕用不著半天的時間,這四個什麼金衛的家伙根本不夠頭兒他塞牙縫。”

  “完了,完了,看頭兒的樣子是認真的,老爺子,您跟那個什麼伊卡郡主不是認識嗎?趕快叫他在悲劇還沒產生之前停止這自尋死路的舉動吧!”

  望著失去了臉上笑容的亞觀,停風不由哇哇的叫著。

  一旁的龍紋插嘴道︰“來不及了,這下對方可是不死也半條命了。”

  不遠處的鬼刃听到了龍紋的話,忍不住的糾正道︰“你說錯了,不是不死也半條命,而是死定了,而且,頭兒隨時都是認真的,可不像你們兩個這麼不正經。”

  也不知道是停風跟龍紋給威颯的印象太糟,還是他們所說的太過不可思議,因此威颯實在是很難相信停風跟龍紋這難得的實話實說。

  不過,就在鬼刃插嘴之後,威颯這也才發現到,不知何時,四周彷佛彌漫的一種相當冰冷的氣息,令人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叫人不寒而栗。

  而在場中,剛剛還滿臉怒容的四金衛現在卻臉色相當的鐵青,隱約間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冷汗不斷的由他們的額頭流下,甚至當中有一個還流進了眼中,但是卻連眨也不敢眨的瞪著大大的雙眼,瞧著亞觀。

  反倒是亞觀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維持著剛剛站到四金衛面前的樣子,比較奇怪的是亞觀背後的雪白發絲正詭異微微飄動著,但是此時全場都被這種詭異的冰冷氣息所籠罩,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點風都沒有,有怎麼會讓亞觀的發絲飄動?

  背對著眾人的亞觀的臉上終于的浮出了堪稱是銀月惡魔的標準冷笑的表情,毫無一點笑的感覺的笑,沒有一絲感情在內的笑,叫看見了亞觀的這個笑容的伊卡郡主及他的人馬,甚至是周圍圍觀好奇觀眾,全都不自覺的被冷汗給浸濕了衣服,似乎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正冷笑等待嗜血的可怕惡魔。

  而首當其沖的四金衛更是心中叫苦連天,怎麼會叫他們踫上了這種可怕的人物,不用打,光是一個眼神一個冷笑,他們就知道他們是死定了,要不是他們的意志堅定,早就轉身有多遠跑多遠了。

  威爾則是相當的奇怪,為什麼眼前的伊卡郡主等人臉色忽然變的這麼奇怪,看起來就象是個死人臉一般?亞觀不是連動都沒有動嗎?

  而力奧等人對于伊卡郡主、四金衛臉上的表情時在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每次都亞觀的面前被嚇得發抖的敵人的恐懼表情嗎?

  經過了一陣的寂靜沈默,亞觀忽然淡淡道︰“該來了吧!”看來亞觀已經失去這樣繼續僵持下去的耐性了。

  听到了亞觀這一發話,四金衛不由的相視一眼,一咬牙,忽然悶聲不響的飛身分往亞觀的四周攻去。

  雖然是徒手,但是從四金衛的拳掌之間所冒出來的呼呼作響的聲音也可以知道四金衛可是全力出手,絕對不容小覷的。

  微低著頭,也不見亞觀如何的動作,只見四金衛打往亞觀的拳腳在即將接觸到亞觀的那一瞬間,忽然變的全部都落空了。

  四金衛到底是泰龍帝國精心訓練出來的菁英人才,見到自己的拳腳落空雖然驚訝但是到也不意外,如果第一拳就可以打中亞觀的話,那亞觀也不配在剛才以一個表情就叫他們不敢動彈的可怕對手了。

  一擊落空之下,四金衛趁勢四個人集成了一團,背靠著背,分頭的往四面警戒著,但是卻忘記了他們的頭上了。

  當四金衛往四面看不到亞觀的人影時,在剛剛以著肉眼難辨的速度跳竄到半空中的亞觀已經在右手的食、中合並而成的劍指上騰出了金色的細長光焰,遠遠的望去就真的象是一把金色長劍,無聲無息的往四金衛之間落下。

  總算四金衛不是叫假的,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之後,並沒有人浪費時間的再往頭上看,不管亞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在他們的頭頂上,四金衛全都一股腦的往四方外沖。

  落回了原地之後的亞觀眼中微微帶著激賞的味道看著驚魂未定的分成四方站定,無比戒慎的望著亞觀的四金衛。

  剛剛如果有哪里一個金衛抬頭來看他的話,就是那遲疑的一瞬間,便難逃亞觀的攻擊了,但是四金衛卻一個也沒有抬起頭來,幾乎就光憑著武者的本能確定了亞觀的位置,躲過了亞觀的突擊。

  收回了指上的天心真氣,看到了四金衛的表現,亞觀已經打消了原本速戰速決的念頭,他決定用這四個功力高強,看起來也經驗豐富的金衛來試試看他昨天剛剛領悟到的,還無以為名的招式。

  右手再度的一張一握,右臂上的五小頓時在亞觀的掌中順應著亞觀的意志,全體擬化成了一把白金劍,只是這把由五小所擬化而成的白金劍跟以往由貪狼星所擬化而成的白金劍有點不太一樣。

  在外形上,光虎劍身、風狐劍刃,獅頭吞劍口,鷹翼當劍顎,熊身是劍柄,五顆幻獸結晶均勻的分布在鷹翼形狀的劍顎兩端與中間之處,仔細的一瞧,略比一般的劍身要來的寬上一指幅的光虎所形成的劍身上,五道色成白、藍、紅、綠、黃的絲狀細紋在若隱若現,似虛似實的劍身中央盤旋環繞著,由獅口處直達頂端,看起來極端的美麗。

  亞觀自己也沒有想到,在經過了昨天的招式領悟之後,用五小當劍竟然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個樣子的白金劍看起來遠比當初的白金劍要來的美觀多了,而且感覺上,這樣的一把劍似乎相當的適合他無以命名的絕招當中的五大絕招。

  只是,這樣的一把劍似乎不在適合稱之為白金劍了,想了想,此劍為五小結合而來,而五小又可以說是來自貪狼星,因此,亞觀遂命名此劍為--太初獸王,以示為貪狼星之分身。

  當然沒把自己心中的訝異與驚喜表現于外,亞觀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舉起了手中的新生的異劍太初獸王,亞觀繼續的看著四金衛。

  而當亞觀拿出了太初獸王的時候,四金衛只覺得心中一涼,除了太初獸王的造型與眾不同之外,亞觀喚出此劍的方法也是前所未聞,那有人不用鎧化就可以使用幻獸武器的?

  這叫四金衛更是對亞觀感到莫測高深,而且心中的寒意也更深。

  同時,四金衛這十也才想起了自己也還沒有出了全力,不約而同的,大叫一聲︰“鎧化!”

  四金衛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句金光閃閃,看起來相當的厚實的獸幻鎧。

  清一色的威猛虎頭出現在四人的右肩上,黃色的盔甲代表著防護力最好的土系幻獸的顏色,是屬于中級六階土系泰格(虎)幻獸,而這正是專司保護的金衛的統一制式幻獸。

  只是,這時候穿上了自己的獸幻鎧的四金衛卻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平常穿上獸幻鎧時的那種實力增強的感覺,反而是讓他們感覺到另一種莫名的拘束感隨著鎧化而襲上心頭。

  察覺到了四金衛那有點不妥的怪異臉色,亞觀不由的微微的偏過了頭,看了一下坐在力奧旁邊的貪狼星與站在貪狼星的頭上一塊看他表演的朱雀一眼,很顯然的,四金衛身上的獸幻鎧正本能的受著獸王半身貪狼星與南靈朱雀聖獸的拘限,無法發揮出平常的戰力來。

  腦中傳來了朱雀嘻嘻笑的聲音,現場唯有他才感受的到,貪狼星與朱雀同時的收斂起了身上的氣息,一瞬間,四金衛也恢復了正常。

  這下,亞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太初獸王。

  就在亞觀舉起了太初獸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隨著亞觀手中的太初獸王的高舉,詭異察覺到了,彷佛有著一層的風隨著太初獸王的高舉而吹動。

  那時在是一種極度怪異的感覺,明明在這個時候,四周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群,沒有一點風可以吹進場中,而且也沒有人感覺到有風在吹的感覺,可是,亞觀的動作就是讓人感覺到有風的感覺。

  就在眾人充滿訝異的同時,亞觀完全沒有停頓的,高舉起太初獸王之後,隨即有往前指,隨著手中往前指的動作,亞觀整個人也往前趨近。

  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亞觀不在是如同以前施展風之身法時的那般,彷佛是隱身般,讓人無法輕易的看清他的移動,他反而每一個舉動都無比清楚的留在了每個人的眼中。

  可是就因為如此,在人眼中的亞觀,每一個瞬間的身影,彷佛都是集中在那同一瞬間,彷佛是化身成了無數個他,在同一瞬間做出了往前移動的每一個細節步驟,這樣,更是讓人無法分辨出哪里一個人才是亞觀的真身。

  偏偏,每一個人卻又無比深刻的清楚知道,亞觀並不是使用出什麼玄奧的身法、分身術之類的技巧,自始至終,始終只有一個亞觀,一個亞觀做出了跨步向前的動作,只是他每一瞬間,每一個舉動,卻象是烙印一般,完全的烙印在所有人的腦中、眼中,因而造成了這樣的錯覺,更是讓人無以捉摸!

  而這正是亞觀無以命名的新招當中的一個支系,一個以森羅萬象的‘風’為基礎,所發展出來的一個支系。

  正如同人可以感覺的到風,听的到風,甚至看的到風,但是,卻永遠無法捉摸到風一樣,現在的亞觀正是如此。

  每一個人,包括了四金衛在內,沒有一個人不清楚而深刻的看到亞觀的每一個動作,沒有一個人不是清楚的感覺到亞觀正一步步的接近四金衛,但是偏偏就是沒有人可以確定到底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亞觀真的是他們所看到的嗎?

  彷佛一個接一個出現在眼中的身影真的就是亞觀現在的位置嗎?

  四金衛也是如此!

  當他們在看到了亞觀的動作時,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舉劍跨步向前的簡單動作在他們的眼中會是如此的可怕。

  在平常,如果有人對他們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上百種的方法可以在一瞬間將對方給擊倒甚至格殺。

  可是,這樣的動作在亞觀的身上出現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隨著他們的修為越高,眼力越強,他們越是痛苦。

  似乎亞觀那每一個深刻留在他們眼中的清晰身影,全都在他們的心中演化出了無窮的可能動作,變成了他們所無法抵抗的每個招式的開頭一樣。

  不約而同的,四金衛的心里同時的泛起了同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們現在所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風’!

  沒錯!唯有風才會讓人這樣的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卻又痛苦的無法去捉摸到他的存在。

  而面對的風,他們唯一的反應就只能任風吹襲而過!

  輕輕巧巧的,亞觀的太初獸王也如風般的略過了四金衛的喉部,也如風般的不留下一絲的痕跡,無聲無息的吹撫而過!然後後退!

  太初獸王在亞觀的手中,隨著那如風的影子,輕輕巧巧的飛舞起來,然後,所有人又感覺到風了。

  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忘記了亞觀的存在,忘記了身邊的人的存在,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每一個人,眼中所有的只是那一把出現的奇特、造型奇特,連舞動也奇特的太初獸王。

  明明是一把足足有一百六十公分長再真實存在不過的長劍,可是,就在亞觀如風而退的那一瞬間,這把劍,在眾人的眼中彷佛是變化成了一股有著劍型的風,漫天撲地的吹襲過每一個人的眼底、心中,然後也如風般的消逝于無形,彷佛風般的來去不留痕跡。

  直到眾人驚醒,感覺到風已經吹過的時候,亞觀已經回到了原位,恢復成了剛剛的模樣,而剛剛眾人所看到的,彷佛就象是風一樣,一場無影無形的風。

  唯一不同的是,四金衛臉上的表情,正如同風一樣。

  風雖然無影無形,但是被風所吹撫過的地方,卻也永遠不可能在像從前一樣了。

  剛剛,四金衛的表情是慎重是緊張,而現在四金衛的表情卻是狂喜與不敢置信的復雜神情。

  雖然他們依舊是與剛剛一樣,動作既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正如眾人所知道的,他們自己也清楚,他們敗了,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他們敗了,敗在這舉劍向前的這樣一個簡單的招式之下。可是,他們的心卻是狂喜的,狂喜著自己得以幸存,狂喜著自己的敗不是敗在這簡單的一劍之下,而是敗在那樣的風之下,敗的他們心服口服,敗的心甘情願,在見證了那樣的風之後!


第二部 第六十章 泰龍監察

作者︰手槍


  似乎是完全的感受不到現場的所有人在看著他一樣,亞觀再自然不過的走回到力奧的背後,站在威爾的身邊,拿過威爾手中的小酒瓶,一仰,喝了一口。

  是慶祝自己的無名招式得以試招成功,還是純粹因為忍受不了森生的百果酒的香味誘惑而品嘗,沒有人可以在亞觀那冷淡無比的表情中得以窺探出來,所有人只是呆呆的看著亞觀那旁若無人,彷佛是再自然也不過的舉動。

  半晌,忽然人群里忽然的鼓起了掌來,難以置信的驚奇狂叫聲響遍了這一條慌區的大街。

  所有人,都是在為亞觀剛剛的那無名的一劍而驚訝狂呼。

  龍蛇混雜的荒區大街上,成千上百的見證到亞觀的那一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出亞觀的那一劍到底是是什麼?又該如何的去形容那簡單的一劍?

  從此時起,『無名』,便成了亞觀的招式的統一稱呼,只因無名以形容,故名之為『無名』!

  而那一劍,在不久以後,便被人稱呼為『無名之風』。 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一張,卻又發現到自己竟然乾澀到無法說出任何的話來,這使的伊卡郡主在走到了像四根木頭般站著的四金衛的旁邊時,卻便成了第五根木頭一樣,微張著嘴,加入了四金衛的行列。

  而此時,人群里的驚呼聲已經慢慢的消退了,可是,另一個似乎蓋過了千百人的驚呼聲的聲音卻取代了眾人的聲音響起。

  「喂!讓讓!讓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大堆人聚階ub這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隨著這一個听起來相當年輕的口音,一群人,硬是擠進了擁擠的人群當中,弄得所有被這群人硬是擠到旁邊的人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可是,當他們真的看清處了那個被人群里面保護的相當結實的那個看來二十多歲的金發英俊年輕人之後,每一個即將破口大罵的人全都同一個動作。

  伸手捂住自己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听話的嘴,然後悄悄的往旁邊一鑽,腳底抹油落跑去了。

  這種情形在這一個金發年輕人往空曠的中間區域一站時,馬上越演越激烈,一瞬間,人群里馬上像是被熱油淋到的螞蟻窩一樣,剎時萬頭鑽動,不到三十秒,所有人全部一掃而空,整條大街就剩下了傻站在街道中央的伊卡郡主等人還有小酒館前面的亞觀等人。

  而大街上的其他部份,竟然也是一片的空蕩蕩的,別說人影了,就連一只蟑螂老鼠都看不見。

  金發的年輕人顯然是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情況,搔搔頭,疑惑的問著自己旁邊的那一堆七八個身穿黑衣一臉彪悍就差沒在身上寫著我是保鏢的種字樣的大漢,呃!更正一點,他們有寫,就在他們的左臂上,有著監察使保鏢團這六個金線大字。

  金發年輕人問道:「喂!剛剛那些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最靠近金發年輕人的大漢臉上帶笑道:「稟告大人,他們是被大人您的英名神武的雄姿給震撼到,在您的面前感到自己的自相慚穢,所以不敢站在大人您的面前,急忙的離開的。」

  金發年輕人似乎相當滿意這個答案,笑容滿嘴道:「說的好極了,我還以為他們是見到我來,所以才會全跑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不放過他們了。」

  當這個金發年輕人的大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亞觀彷佛是听到了大街的某些黑暗的隱晦角落里,傳出了一連串的到抽氣聲,似乎是怕極了這個年輕人而躲起來的行人的聲音。

  年輕人似乎也听到了這個聲音,又問起旁邊的大漢道:「保鏢一號,那是什麼聲音?」

  被年輕人稱為保鏢一號的大漢一副相當習慣的模樣,隨口道:「稟告大人,那是一群老鼠的叫聲!」

  年輕人大人哦的一聲,忽然大聲道:「看來這附近的老鼠好像很多的樣子,老是讓我給踫著了,我想我得找陛下叫人來清理清理了,改天再來多走幾趟!」

  此話一出,當場在各角落里傳出了一連串的呼叫聲,隱約間亞觀好像听到有人昏倒了。

  不過剛剛耳朵很尖的大人現在卻對於那些大呼小叫充耳不聞,直接的轉過頭來,對著伊卡郡主道:「唷!這位不是伊卡郡主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

  「那里!監察使大人不也是很忙,本郡來到瑪茵之盾已經大半個月了,也不見監察使大人您呀!」

  看來伊卡郡主似乎是相當的忌憚這位所謂的監察使大人,見到他打招呼,連忙的拱手作揖,高聲的回應他的問候,但是,從伊卡郡主臉上那種強笑的表情,大有種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的味道!

  監察使大人也不理會伊卡大人的強笑,依舊是熱絡的打著招呼,說著一些向什麼時候有空呀?我想到你家去坐坐的話!

  只是這些話似乎對這位伊卡郡主的殺傷力很大,以至於當伊卡郡主再听到這些話的時候,原本還蠻英俊,充滿著中年男子魅力的臉一瞬間變的鐵青,臉頰也不由自主的不斷的抽 著,甚至連笑容也不見了。

  而這時,年輕的監察使大人似乎是覺得寒暄夠了,便問起了伊卡郡主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階ub這里?

  就在監察使大人詢問著臉色鐵青的伊卡郡主時,亞觀也發現到自己的二叔公威颯這時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比那個伊卡大人好不到那去,這讓亞觀很是疑惑,到底這位監察使大人有何本領,可以讓那位伊卡郡主,還有自己這位在他看來似乎已經近乎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叔公這個樣子?

  亞觀還來不及詢問,一旁似乎也已經發現到威颯的異狀的力奧已經搶先的問道:「老爺子,這位監察使大人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怎麼你的樣子很難看?」

  看來威颯的異狀已經明顯到連向來粗心的力奧也都已經發覺了。

  威颯苦笑一聲,可怕嗎?這位金發的監察使大人已經不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了。

  擁有著諸多的名號,諸如討厭的貪財鬼、可惡的金發小子、有史以來最不像樣的監察使、令人恐懼的金發惡魔之類數也數不盡的外號。

  貪生怕死喜財好色奸詐狡猾運氣好,這一連串的形容詞全都是外人冠之於這位名叫葛瑞斯˙泰華的年輕金發監察使的形容詞。

  其實,如果說亞觀等人對於泰龍帝國的編制有點了解的話,就可以知道,所謂的監察使,並不在泰龍帝國的官位編制里面,任何的一個系統當中,也沒有這種所謂的監察使的職位名稱。

  所謂的監察使,在泰龍帝國當中來說,其實是皇帝自己任命自己所信任的人,充當他的眼楮,代替皇帝本人到全國各地去探訪民隱。

  因此,監察使雖然無權無勢,但是就某一個方面來說,卻是具有著相當大的權力,而且因為監察使本身有著所謂的終身不任官的誓言,因此,更是不會因為人情壓力而喪失了他所應具有的超然地位,這就是泰龍帝國當中特殊的一個存在。

  而歷任以來的泰龍帝國的皇帝當中,有不少的皇帝並未任命監察使,也有不在少數的皇帝所任命的監察使數字超過一個以上。

  而且,能夠被皇帝任命為監察使的人身份是無奇不有,可能是皇帝的親友,可能是皇帝所賞識的人,也可能是帝國中某某出名的人士,但是,唯一的一項共同點就是,被皇帝任命為監察使的人全都是屬於那種潛而不顯的人物,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

  往往都是要到了皇帝因為監察使的緣故,對於某些事或人做出了處置,事後人們在探討之下,這才會曉得,原來在某時某地所出現的某人可能就是監察使。

  而相較於歷代以來的監察使的低調作風,現在這位葛瑞斯監察使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原本,現任的帝國皇帝在上任以來,並未任命監察使,或者是如眾人所猜測的,他任命了,但是跟前幾代一樣不為人知。

  可是,打從皇帝繼位以來,從來沒有人听說過有誰因為不明的原因,什麼事情犯在皇帝的手中,讓皇帝他處分的,因此,喜好猜測的人不由的又猜測也許這個皇帝並不打算任命監察使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就在四年前,皇帝忽然詔告天下,說他任命的一個名叫葛瑞斯的不知那里來的人擔任了他的監察使,代替他巡視帝國各處。

  就在這項消息傳出的第二天,在瑪茵之盾外的一座專門供應瑪茵之盾糧食的城鎮的城主宅前,忽然有一個金發的年輕人投上拜帖,自稱是新任監察使葛瑞斯,因為皇帝陛下要他巡視全國,可是他缺少了路費,所以要求城主從他歷年的貪污所得當中拿一半給他。

  當然,城主是當這個金發的年輕人不是個瘋子就是白痴,誰不好冒充偏偏冒充了他也才接獲到消息的新任監察使?而竟然又這樣光明正大的要求獻金,讓城主他連金發年輕人的臉都不想見,就這樣叫人把他給趕了出去。

  結果第二天一早,皇帝陛下忽然召集附近的城鎮城主,還有朝中的大臣開會,在會議上,皇帝陛下當場拿出了厚厚的一疊紙,丟給了那個趕葛瑞斯出門的城主臉上,紙上全都是那城主歷年以來貪污的每一條記錄,時間地點原因理由全都寫的一清二楚,不容人狡辯。

  那城主當場傻住了,幾個平時與那城主交好的朝中大臣,見狀不由的替那城主求起情來,結果,皇帝陛下又拿出了另外一疊紙,從中分別的挑出了幾個部份,一樣的丟給了那幾個跟城主交好替他求情的大臣們看。

  結果諸位大臣們看了之下,不由的冷汗直流,因為那些紙上注明了,他們曾經在何時何地因洛u顙筐 F那個城主的賄賂的事實。

  嚇得原本也想要替那個城主求情,但是卻慢了一步的其他大臣不敢再說什麼,誰曉得皇帝陛下手中那一疊厚厚的紙里有沒

迷戀 於 2007-11-17 08:0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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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六十二章 見而不識

作者︰手槍


  座落在隆府的貴賓區當中,僅次於天字號房豪華的地字號貴賓館中,正有四個人圍著一張的圓桌臉色凝重中帶著輕松寬慰的神情在說著話。

  仔細的一看,在座的四個人有翰羅、亞觀、里昂、夜月四人。

  緊依偎著里昂,夜月充滿著小兒女型態的嬌俏模樣,甜甜的輪流望著自己剛認沒多久的父親里昂還有以前的結拜大哥現在的表哥亞觀。

  亞觀微笑的開口道︰「小舅、夜月,總而言之,就是你們彼此相認,但是夜月除了更姓隆以外,並不歸入隆家的體系當中是嗎?」

  里昂輕輕的拍了拍夜月,寬慰的笑道︰「這是夜月的意思,本來我是想要讓夜月回歸隆家,享有她應有的地位,但是夜月卻偏偏說她過不習慣隆家的這種世家生活,更何況目前的隆家也不缺繼承人,也相當的穩定,所以夜月更不想因為他的關系而影響到凱琳姊妹的心情。」

  「所以她只肯承認我這個父親及你外公外婆這些親人,但是卻不願意歸入隆家當中,打著第一世家的小公主這樣的光環生活。」

  「本來我是不同意的,但是想想,畢竟夜月也真的實在是過不慣這樣的世家生活,如果光是一心想要把夜月留在身邊的話,那豈不是愛之足以害之,所以我也只能同意了。」

  「反正,只要夜月肯任我這個父親,我就很高興了。」

  听到里昂這充滿著關愛的心情,夜月忍不住眼眶又是微微的一紅,亞觀與翰羅則是欣慰的看著眼前真情流露的里昂及夜月。

  半晌,里昂這才又笑道︰「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跟你外公講,我想,等你外婆明天回來以後,我再一起跟他們說,好讓他們驚喜一番,不但是五年前不肯來的亞觀你來了,還帶來了我一直沒有跟他們說的孫女,想必兩位老人家會很高興吧!」

  只是,此時笑著點頭的亞觀、翰羅、夜月甚至是說出了這一番話的里昂,全然不知到因為里昂的這一番想要讓兩位老人家驚喜而沒有完全的說出來的話,卻差點造成了一場始料未及的隆家家庭風波。

  當晚,四人說笑了一陣子之後,眾人這才分別的就寢,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天未亮,亞觀及夜月不約而同得出現在了貴賓院的花園當中,同是精神異力覺醒的隆家子孫,他們對於睡眠的需求同樣的稀少,這就是亞觀曾經說過的,雖然有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強大精神力量,但是卻也失去了平常人所擁有的,進入能夠忘懷一切晝間煩惱的甜美夢鄉權利的代價。

  不過,有失必有得,雖然是睡的少了,但是卻也養成了亞觀及夜月的一個習慣,總是喜歡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走出戶外,享受著清晨的新鮮空氣,以及那早晨日出時分的美景。

  因此,兄妹兩這才會在昨晚睡的晚,但是清晨卻又不約而同的出現在著美麗的花園當中。

  輕輕的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不想說話是因為不想破壞了這個寧靜的早晨時光。

  兩人並肩的站在草地上,閉起了雙眼,感覺著清晨微帶濕意的涼風吹過身體的那種舒服暢快的感受,象徵的一天的開始。

  慢慢的,朝陽慢慢的出現在天邊,把握著這一個寶貴的時刻,兄妹兩身上開始泛出了不同的光芒,吸納著古人所說的旭日光華。

  不同的是,夜月的身上浮現了淡淡的銀光,仔細的體會這沈浸了一整夜之後,恢復了活力的魔法能量,吸納著這些充滿活力的能量,變成了自己的力量。

  而亞觀除了銀光之外,更是泛起了金色的光芒,金銀兩色的光輝交互輝映,看似逕渭分流但是卻又讓人感覺到好像是無比的緊密的融合在一起,生生不息。

  原來,除了吸納著天地間那充滿的活力的魔法能量以外,亞觀還多了一項,利用這最美好的時光,勤練自己的天心真氣。

  固然有著天生的強大精神力,但是也不是說從此就有著強大的力量。

  在怎樣強大的力量也都是從平常的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沒有勤奮的修練,就算是精神的力量在怎樣的強大也是有限的,要不然,來自相同的血緣的精神異力,在夜月與亞觀身上表現出來的光輝也不會差異這麼大了。

  光是看到了夜月身上的銀色光輝只及亞觀身上的銀輝的一半也知道,在這精神力量的比較上,雖然是來自同一血緣所覺醒的強大精神異力,但是卻有著足足一倍的差距。

  以亞觀五歲築基修練天心訣這幾乎專門為他而設的竅訣,又突破了傳統可以獲得十多倍的修習成果的三十六個周天循環,然後經過了十來年的奠基修練,直到精神異力的覺醒,神之鑽的從旁助力,又在原曙城里在亞觀無意識之間土元素的入侵,與天心真氣這同源不同質的能量相互砥礪,刺激精神異力的大跳躍提升,而才有今天的亞觀的精神異力。

  但這也是依靠著亞觀不間斷的苦修所獲得了,不然也不會跟夜月這個自小修習魔法,而且修練的又是魔法流派當中首屈一指的六靈門魔法的現任六靈魔女有著這近乎一倍的差距。

  再則,非天生就具有的天心真氣所依仗的也全都是亞觀的苦修所換來的,但是今天可以跟亞觀那強大到不該是人所應擁有的精神異力達到均衡而得以達到融合混用的地步。

  固然神之鑽的功不可沒,三十六循環的突破傳統的練氣法是原因之一,但是最主要的因素,確是在於亞觀那勤奮的非人式苦修,再加上與精神異力同遭魔法的土元素入侵而引發自動運作相互的砥礪所推進,才有厚實到如此程度的功力所在。

  可以說,亞觀今天所擁有的這種非人所應有的力量,不管是魔法根本的精神異力也好,是武技的力量來源的天心真氣也罷,全都是亞觀用血汗所換來的,得來不易。

  關於這一點,在不久之後,將有人會徹底的體會到這種絕對的差異。 站在朝陽的陽光下,亞觀與夜月直到身上的光芒在金黃色的陽光照耀下,稀薄到幾乎無法瞧見時,這才同時的輕噓了一口氣,緩緩的停止了修練的功課,回過神來。

  亞觀微笑的看著夜月,說道︰「夜月,最近你的精神異力又再有增加的趨勢了,看來不久大哥我就會比不上你了。」

  夜月自己也顯的很高興,但是能謙虛道︰「那里,我還比不過大哥你的精神異力呢!」

  亞觀忽然微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想來,這隆家如此的家大業大,跟我們同一代的應該有不少才是,但是至今我卻只能感覺到真正能夠將精神異力覺醒的人除了你我以外,再無別人了呀!」

  听到了亞觀突如其來的感嘆,夜月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基於身為精神異力的覺醒者彼此之間的玄奧感應,確實除了她與亞觀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亞觀遙望著隆府主屋的方向,忍不住道︰「不知道現在符合精神異力覺醒條件的人有多少呢?凱琳是不可能了,她早已經過了覺醒的時間了,憶琳也許還可以,但是,她能夠忍受的了精神異力覺醒時的那種痛苦嗎?」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說,夜月也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她的精神異力在覺醒的時候,所帶給她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想來依舊是讓她覺得不寒而栗,也許這就是想要擁有這力量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吧!

  夜月看著依舊是望著主屋的方向的亞觀的側面,心里暗暗的猜測著亞觀此時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她一直有一種感覺,來到了泰龍之後,亞觀好像一直在壓抑自己,听到了昨天力奧對她說的事情,這跟她所熟知的亞觀根本一點都不像。

  而今,亞觀又忽然的提起了這一個關於精神異力的話題,著實讓她想不通。

  忍不住,夜月開口道︰「大哥,你是不是在這里感覺到不開心?我感覺到你好像變了好多,一點都不像是我的大哥了!」

  話出必有因,夜月總覺得她這個大哥變的太過快了些,向來冷漠待人的他曾幾何時,竟然會跟一些對他而言還算的上是陌生的人這樣的熱絡,跟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而且隱約間,她好像可以感受到亞觀一直在壓抑著自己,逼自己去做出一些比較符合人家的期望的事情,感覺上與從前被稱為銀月惡魔的時候根本就是兩種人。

  正如他對待凱琳等人一樣,在還不知到凱琳等人與他的關系的時候,亞觀雖然臉上一樣的冷漠,但是在行動上確是出乎人意料的熱情,看起來,亞觀好像有這什麼的目的似的,而這個目的,該不會是跟前些日子,在她們與妃雅及凱特他們分開時,亞觀要所有人加強自己的修為與實力的那一番話有關吧?

  越想夜月越是感到這個可能性大增,看他除了要求小隊以外,對於像是凱琳她們,亞觀一樣是有種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實力提升到跟他一樣的感覺。

  到底亞觀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夜月忍不住的尋思該如何的套出亞觀的話風來?

  而听到了夜月的問話,亞觀黯淡的一笑,搖搖頭,但是卻沒有回答夜月的話。

  夜月問他開不開心,任誰像他身上背負著這樣大的責任,又怎能夠開心起來?

  面對著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責任,不管他的個性是如何的不願意跟人過於親密,但是他又怎麼能夠讓親人為難,而且向來冷淡的他如果不先融入人群當中,又該如何去要求所有人可以團結一致呢?

  因此,對於夜月的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只能搖搖頭罷了。

  夜月搖搖頭,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轉頭的往主屋的方向一看,目光凝聚在某一群往這個方向來的人群,而亞觀也早已經轉過頭去了。

  看著人影慢慢的走過來,亞觀臉上不由的浮現了一點驚訝的神情,來了人似乎相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距離還相當的遙遠,但是在兩人銳利的目光注視之下,來人的樣子全都一絲不漏的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走在前面的三個人當中的左右兩個都是熟人,右邊的是隆府的總管威爾,左邊的則前兩天曾經跟他們發生過沖突的克瑞。

  而走在兩人中間,讓兩人小心翼翼的扶持著的是一個看來約七十來歲,雍容華貴的老婦人。

  老婦人身上簡單的穿著一套樣式簡單的淡綠色袍子,身上沒有配戴什麼飾品,一頭灰白參雜的頭發也只是簡單的插上了一根翠綠色的發簪子,但是卻又顯的她是如此的貴氣逼人,實在是以她的身份來說,並不需要用一些裝飾品才能彰顯她的身份地位了。

  而她不是別人,正是亞觀記憶當中,那個他只見過一兩次的外婆。

  只是,此時看到了自己的外婆那原本在他記憶當中是如何慈眉善目的容顏,現在卻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而兩邊的克瑞與威爾卻又各是一副得意與愁眉苦臉的模樣,亞觀有種預感,恐怕他所要面對的可能不會是他想像中的那種親人相見的場面吧!

  不待亞觀多想,她的外婆泰龍帝國第一世家的老太君瑪蓮已經領著一大群的僕人還有總管威爾及小孫子克瑞來到了亞觀及夜月兩人的面前了。

  當瑪蓮站住以後,亞觀還來不及開口,在瑪蓮旁邊的克瑞就已經搶先開口道︰「奶奶,就是他們,前兩天就是他們打傷了孫兒的!」

  听著自己向來疼愛的孫子的投訴,瑪蓮不由仔細的看了一下眼前的一男一女,因為某種原因,使的瑪蓮在看人時有點朦朦朧朧的,但是在這有點再朦朧之中,瑪蓮依舊不由的在心里按贊一聲,真是一對相當出色的年輕人呀!

  男的雖然有著一頭的白發,臉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卻可以給人一種相當冷漠,但是卻又給人一種相當成熟穩重感覺,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瑪蓮總是覺得這個男的有著遠比他那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滄傷年紀要小的多的年歲,一身的黑衣,帶給了人一種來自幽暗的氣息,叫人不由的心中微顫。

  而女的更不用說了,二十來歲的模樣,即使是看不清楚那張嫻雅似仙的美麗臉龐,光是她那渾身一身洋溢的神秘氣質,就足以叫瑪蓮覺得她的不俗,一身的白衣更是增添了如夢似幻的氣息,叫人移不開眼楮。

  這一男一女,一黑一白,都給了瑪蓮一種彷佛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人類一樣的感覺,而是一種另類的存在。

  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瑪蓮卻又在心里暗暗的奇怪著,眼前的這兩個人竟然會帶給她一種好像跟她相當的熟悉的感覺,應該是她所認識的人才對,但是瑪蓮卻又確認自己是在今天才見過他們的。

  而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會是自己疼愛的孫子口中的那個,無理的挑釁孫子,將孫子及一群好友給全都打傷了的惡徒?

  瑪蓮實在是不怎麼相信,可是,自己是親眼見到孫子的一些好友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們的保鏢也都是被人給用重手法折斷了手腳,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殘廢終生的,而且孫子也沒有理由去隨便指著兩個人來陷害人家呀!

  心中暗暗的惋惜著,如果今天這兩個年輕人沒有無故的挑釁自己的孫子還動手將人給打傷甚至打殘的話,換做是另外的一個時間與地點,她會很高興的跟這兩個看起來氣宇不凡的年輕人來個忘年之交的。

  輕咳了一下,瑪蓮沈聲道︰「你們就是打傷了我的孫子還有其他的朋友的人嗎?」

  听到了自己外婆的詢問,亞觀不由的心中一嘆,但是仍然淡淡的點點頭。

  他不知到克瑞到底是說了什麼,但是听外婆語氣中的那種問罪的感覺,叫亞觀不由的一陣的失望,這與他想像中跟外婆見面的場景實在是差太多了,使的亞觀一時之間竟然不想要向眼前的外婆說明自己的身份。

  而亞觀既然不想說自己的身份,跟瑪蓮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夜月當然也是跟著自己的大哥的意思,也不對眼前的祖母說出自己的身份來了,同時,由於瑪蓮一見面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使的夜月對於自己的這個祖母的第一個印象可不怎麼好了,當然又更是不想說出來了。

  而亞觀不知道的是,瑪蓮在做出確認時,心中其實也暗暗的希望亞觀能夠否認,因為她實在是無法將眼前的這兩個人與孫子口中那個無理挑釁的人物給連在一起,只要亞觀能夠否認,瑪蓮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亞觀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了,這令瑪蓮心中實在是難為,因為她一眼就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對青年,而現在卻因為要替自己的孫子討回公道而要教訓他們,這令瑪蓮有點難過的感覺。

  似乎是有點察覺到瑪蓮心中的為難,一旁的威爾急忙的開口道︰「主母,他們是凱……….」

  話還沒說完,克瑞在一旁已經搶著道︰「奶奶,您看看,他們仗著自己是姊姊邀請回來的客人,竟然連一點悔過的樣子都沒有,面對您老還是這個樣子,您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們,替孫兒討回一個公道!」

  听到了克瑞的話,再看到瑪蓮輕輕拍著克瑞的手,安慰克瑞,威爾不由的一陣著急。

  老實說,昨天半夜主母忽然跟克瑞少爺一起匆匆忙忙的趕回來,說什麼要教訓那幾個無理斗毆少爺,小姐所請回來的混帳朋友時,他實在是被嚇了一大跳。

  他壓根就不相信克瑞少爺的什麼他跟朋友走在半路上,因為不小心跟人發生了擦撞,結果就被對方莫名其妙的斗毆他們,把他們打傷的這種鬼話。

  老實說,他對於自己少爺的德行也是清楚的很,克瑞少爺是什麼樣的人,恐怕全家上下除了人家不敢說的主母大人以外,有哪一個不清楚的?

  走在路上他不去找人家的麻煩就阿彌陀佛了,那里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煩?一定是他自己去找人家的麻煩結果被人給教訓了,所以才會搞成這樣子的。

  但是這一番話他也只趕在心里說說而已,面對著氣勢洶洶,听到了克瑞少爺的話之後,不顧賞花會還有三天,匆匆忙忙的趕回來質問他凱琳小姐請回來的客人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隆府里的主母大人,他也只能說是了。

  而現在,看到自己又一次的想要說話卻又因為克瑞少爺的關系讓他連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完,威爾實在是不知到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說威爾本身並不知到亞觀的身份,但是因為亞觀長的像他心目中的那個倩影,讓威爾他不由的一直想要找機會向主母進進言,替亞觀開脫一下,但是卻總是因為克瑞在一旁的關系而讓他功虧一簣,著實讓他心中懊惱不已。

  同時,威爾心中也感覺到相當的疑惑,他都可以一眼就看出這位讓凱琳小姐請回來的客人長的很像凱琳大小姐了,怎麼曾經思女成疾的主母大人在面對面這麼久了,竟然還會看不出來?

  仔細的看了一下瑪蓮,威爾不由暗暗的叫糟,氣過頭的主母忘記要帶她的老花眼鏡出來了,沒有老花眼鏡的主母看人都像是霧里看花一樣,蒙蒙霧霧的,怎麼可能會看得出來眼前的人長的有多像凱琳大小姐了,這讓威爾心中所期望的,希望瑪蓮可以因為亞觀長的像是他的母親而愛屋及烏的讓亞觀少受些罪的希望落空了。

  而安慰了一下克瑞以後,瑪蓮轉過頭來面對著亞觀及夜月,嚴肅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亞觀跟夜月同時的點點頭,他們又不像瑪蓮有老花眼,怎麼會不知到眼前的老婦人就是他們的外婆、奶奶呢?

  瑪蓮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無理的打傷了我的孫子,當著我的面竟然還不知到要悔過,是不是真的要我教訓你們才甘願?」

  靜靜的看了自己的外婆一會,亞觀忽然淡淡道︰「打傷克瑞這件事情我並不後悔,我後悔的是當時出手的人並不是我,而且下手不夠重!」

  听到了亞觀的話,瑪蓮不由的被亞觀的話給嚇到,隨即有勃然大怒,竟然有人敢這樣說,打傷了人不打緊,還後悔下手不夠重?

  臉上由紅轉青,什麼對亞觀他們的好感全都飛了,指著亞觀︰「好!好!你好………」

  氣到渾身發抖的瑪蓮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一旁的威爾則是暗叫糟了,主母大人年輕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現在看她這個樣子,分明是多年不曾發作過的脾氣全都給激起來了,偏偏可以克制主母脾氣的主人還有公爵昨晚半夜全都被緊急招進皇宮了。

  如果主母有戴眼鏡的話,也許客人那張長的像凱琳大小姐的臉還可以壓抑主母的脾氣,畢竟主母當初可是最疼凱琳大小姐也最听她的話的,偏偏主母今天卻忘了戴眼鏡,這下可慘了。

  著急的威爾不由急的跟亞觀連失眼色,但是亞觀卻是視如不見,一點也沒有會意他的眼色,還是那一副的冷冰冰的模樣,難道他不知到這樣會更激起瑪蓮的脾氣嗎?

  其實亞觀是知道的,但是不知到怎麼搞的,面對著自己的外婆,明明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清,甚至只要一聲外婆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昨天什麼都沒說,外公就能夠認得出他來。

  而眼前得這個在他小時候來看媽媽時,總是很喜歡把他抱在懷里親膩的親親他的臉頰,買些很令他感興趣的小玩意兒送他,討他歡心,令他相當喜愛的外婆卻反而認不出他來,甚至是一副要找他算帳的模樣,亞觀就覺得心中有一股氣在,像是個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樣,故意要惹自己的父母生氣一樣,越是能讓外婆生氣,他就越故意。

  而一旁的夜月似乎覺得亞觀面對瑪蓮有點冷酷的不近人情的味道,而且這樣讓自己多年不見的外婆生這麼大的氣也實在是不妥,但是基於對亞觀的信任,以為亞觀這麼做必有他的用意,所以她也一直不出聲的靜觀其變。

  但是,夜月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不好犯,亞觀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起了早就應該從他身上消失的小孩子氣,跟自己的外婆斗起氣來!

  就這樣,一個不知一個故意一個不曉得的情況下,整個場面是越來越火爆,現場當中就只有克瑞最高興了,見到瑪蓮發這麼大的脾氣,也不枉他特地的去請他這個奶奶出馬了,他已經可以想見眼前的這兩個令他恨的牙癢癢的人的淒慘下場了。

  不過!克瑞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亞觀旁邊一臉靜肅的夜月一眼,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驚傃。

  那天他因為太過於慌亂,所以沒有看清楚,現在總算看清楚夜月的樣子,但是也讓他不由的感覺到驚為天人的感覺,比他所看過的什麼有名的美女都要美上好幾分,說句難听點的,以前他所以為的美女在夜月的面前根本就像是一只丑小鴨,根本就不能比。

  也許等一下他可以向奶奶求求情,一方面可以在奶奶的面前表現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另一方面也可以獲得這美女的感激,爭取她的好感,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不過那個男的一定不能放過他,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見了就討厭!

  心中暗暗的打著如意算盤的克瑞注意的看著現場的演變,隨時準備上演他的好戲,就在亞觀被他心目中的無敵高手奶奶教訓夠了以後!

第二部 第六十三章 家庭風波

作者︰手槍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瑪蓮出手教訓亞觀,站在瑪蓮身後,隨著瑪蓮來到這里的人,看到了自己的主母氣成這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不待瑪蓮吩咐,已經各自的飛身到亞觀及夜月的周遭,十二個人團團的將亞觀兩人給包圍住了。

  這十二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由隆府精心挑選年齡幼小,但是天資聰穎的幼童,送上了兩大武學勝地之一的太乙門經過十年的訓練教導出來以後,擔任保護隆家主人的精銳護衛當中的十二個。

  而脫俗于人世的太乙門之所以肯幫隆府訓練出這樣的一群高手護衛,主要原因固然是因為實際根據地做落在泰龍帝國當中的太乙門曾經受過隆府不少的幫助之外,歷代的隆府子弟又都曾經在太乙門當中學得自保的本事,是太乙門的弟子外,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瑪蓮本身。

  瑪蓮乃是現任門主的大師姐,同時也是飛雲道君的孫女,最是深獲飛雲道君的喜愛,後來下嫁了當時一樣在太乙門當中修練的亞觀的外公威靈,因此與太乙門的關系可以說是相當的密切。

  瞧在太乙門與隆家的關系是如此的密切,簡直可以說是不分家的情分,所以太乙門無償的替隆府訓練出來這樣的一批武力,一方面是保持與隆府的關系,好讓太乙門助人助己。

  二方面來說,因為飛雲道君這位在太乙門當中雖然已經退位但是依舊有著神話般地位的傳奇人物面子上,保護了隆府等于也是間接的保護了他老人家的孫女,因此才有這群隆府的護衛的存在。

  而到底是出自于兩大武學聖地的太乙門,雖然不是正式的弟子,但是包圍著亞觀的十二個人讓人一看就能感覺得出他們的精神全部都緊鎖在亞觀及夜月的身上,讓人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亞觀淡淡的掃了一下在他面前的護衛群,然後眼光緊鎖在瑪蓮的臉上,似乎在說她是不是想要來真的?

  不知道怎麼的,亞觀那冷淡的目光讓瑪蓮的心不由的一顫,似乎本能再告訴她,她不該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弄到這樣的僵持地步。

  微微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克瑞已經迫不及待的叫道︰“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敢快將他們拿下?”

  本來就已經氣憤亞觀對瑪蓮這樣的態度的護衛群,再包圍住亞觀及夜月兩人之後,就已經是躍躍欲試,只是苦于沒有瑪蓮的命令而不敢妄動,如今一听到克瑞的命令,所有人彷佛是被電電到一樣,包圍圈頓時往亞觀縮來。

  而在亞觀身邊的夜月見狀,早已有所準備的她立即從身上電射出六顆光團,圍繞在她與亞觀的身邊三公尺處,閃耀著強烈的各色光彩。

  見到眼前忽然的出現了六色光團,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護衛們不敢大意,包圍圈猛的後縮。

  帶看清楚這六色光團只是在亞觀及夜月身邊三公尺的範圍當中不斷的飛繞而沒有其它的動作之後,護衛們這才又往亞觀兩人的身邊接近,但是仍然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緩慢靠近著。

  只是,護衛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六個看起來相當美麗的光團威力竟然是這樣大。

  才剛剛超過了亞觀兩人身邊三公尺的界線時,原本飛繞就相當快的六個光團忽然就呈千百倍的加速,往眾護衛們沖了過來。

  拳大的光團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人頭大,速度更是快如閃電,總算一干護衛早存戒心,一看情況不對,頓時猛然的後退,即使如此,當他們看到了被這六顆光團砸中的地方或忽然起火、或結冰、或地裂、或化成了一團的土粉,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不敢想像如果被砸中的是他們時會發生什麼事情。

  同時,看到這光團如此的威力可怕,眾護衛也不由的怒由心生,竟然使用出這樣可怕的武器來,萬一他們閃躲不及的話豈不是沒命了。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低喝一聲,剎時,渾身綻放出了各種光華,在出現時,已經是全身都著上了獸幻鎧了。

  正想重整陣勢將亞觀兩人給拿下,亞觀忽然對著夜月擺擺手,了解亞觀的意思,但是卻百般不願的夜月將六大光團收回了兩手當中,化成了本來的小珠子,望著護衛群,看她的樣子,似乎只要護衛群有什麼動作的話,她隨時會再發出這六元聖珠。

  亞觀往前跨出了一步,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的大喝︰“大膽!你們想要干什麼?”

  一瞬間,十多道身影及如閃電的往這個方向電射而來,團團的為在護衛群外,連瑪蓮、克瑞及威爾都在他們的包圍之列,原來是力奧等十一個小隊員完成了他們的晨間訓練之後,力奧帶著十個小隊員正想要去找亞觀,誰知道,才剛剛的踏出了他們所居住的賓館院子以後,馬上就看到了遠處一黑一白的亞觀及夜月正被一群人包圍在其中,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隨時都緊記著自己的任務的力奧見狀不由狂怒的大喝一聲,跟他身邊十個同樣憤怒的小隊員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以反包圍的姿態將所有人全都包圍在他們的攻擊圈當中。

  要不是看到亞觀及夜月完好的份上,恐怕力奧他們一上來就狠下棘手了,可是就算沒下手,所有人的身上依舊是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渾身彌漫著提聚真氣的光芒,尤其是力奧,他的雙手更是泛出了相當嚇人的近尺長的淡藍色輝芒,顯示力奧不但全身的功力全數動員,連手上的裂靈指套里神之鑽的能量也提出備用了,隨時準備行雷霆一擊。

  而護衛群們則是被眼前功力高絕的力奧等人給嚇到了,才剛听到聲音,下一瞬間,自己眾人的外圍馬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群渾身充滿的無比的殺氣,氣勢凌人的人包圍著他們,令他們心中的警鐘不斷的大響,更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面對這群看起來相當可怕的敵人。

  就在這時候,更是有著一聲相當淒厲而且令人感覺到無比憤怒心情的綿長狼嚎聲音傳來,一道詭異而快如閃電的金光忽然出現在眾人的眼界當中,幾乎是才看到了這到金光出現,金光就已經旋繞了眾人一周,留下了宛如金圈般殘影之後,停在亞觀的身邊了。

  一只渾身閃耀著刺眼金芒,一身華麗的金色長毛無風自動,額前突出了一根足有三十公分的銳利尖角,四足有著與尖角同樣的閃耀著令人感到銳利無比的銀白光華的利爪,貪狼星現身了,而是處于攻擊型態的貪狼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原本在賓院里休息的貪狼星忽然的感覺到了來自于亞觀的一種相當憤怒的情緒,與自從來到泰龍帝國以後亞觀的那種一直相當祥和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這種突如其來的憤怒心情叫貪狼星一時之間本能的起了激烈的反應,以為亞觀是遭遇到了什麼事情,因此不待亞觀的召喚就自行的回到了亞觀的身邊。

  看到了亞觀的身邊忽然出現的貪狼星,護衛群不由的更是暗自驚心,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子的奇異幻獸,光看它那額上獨角足下的利爪還有為露出嘴角的森森利牙,真是夠叫人心驚膽跳的,最可怕的是貪狼星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彷佛是不將他們給放在眼里一樣,充分的表露出了睥睨天下的王者威勢。

  而隨著貪狼星的腳步,慢了一點的朱雀這時也從天而降,停留在亞觀的肩上,一顆赤紅的頭也不斷的回視著亞觀周遭的護衛們。

  身為獸王坐下的四方獸靈之一的朱雀聖獸,原本職務上的劃分就跟擅長于攻擊的白虎一樣,都是專屬于貪狼星這負責攻擊面的太初的直轄獸靈,雖然說貪狼星並不成熟,但是在如此之靠近的情況之下,朱雀同樣的也能夠感受到貪狼星因為來自亞觀的憤怒而引發的攻擊本能。這使的朱雀也恢復了它那朱雀的本來面目,隨著貪狼星的身後也跟著如臨大敵而來。

  這下子,護衛群們都快瘋了。

  才剛剛包圍住亞觀兩個人,一照面就被夜月的六元聖珠逼退,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相當少見的事情了,沒想到一瞬間又出現了這麼一群讓他們沒有把握可以收拾的下的高手群反過來包圍他們,接著,又詭異的出現了這樣的一只充滿著王者之風,用看就知道不好惹的獨角金狼。

  沒想到還沒驚訝完,一只渾身散發著騰騰的火紅烈焰,有著羽冠及十八道細長絢麗尾翎,樣子像極了傳說中的朱雀聖獸(事實上真的是朱雀聖獸)的幻獸又從天而降,看那跟朱雀聖獸很像的飛禽系幻獸才一照面就充滿著敵意的發出了熊熊的烈焰也知道它絕對不是他們這一邊的。

  到底現在被他們包圍住的亞觀是什麼人?

  這樣的一個疑問同時的充滿著所有護衛群的心中,怎麼才包圍他而以就出現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人跟幻獸?令他們全都愣住了。

  就在所有護衛群都傻眼的同時,亞觀面前的瑪蓮反而是因為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而回過神來,暫時的忘掉了剛剛的疑惑,打量起包圍住她的力奧等人還有亞觀身邊的夜月、貪狼星及朱雀,心中同樣的也是充滿著疑惑。

  瑪琳並非是一個愚昧的老婦人,相反的,她的出身她的身份都讓她有著極高的眼力。

  但是,任憑她的眼力如何的高超,她就是瞧不出來眼前包圍住她的力奧等人的身份。

  先且不提力奧等人的功力竟然高到讓瑪蓮有種窺探不清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她自己的師兄弟身上才有過,但是力奧等人是如此的年輕,功力又如此的高絕,就是在她自己那被稱為武學聖地的太乙師門里弟子在這樣的年紀也沒有這樣的修為,而這些人竟又有十一個之多!

  這實在是叫瑪蓮感到無比的疑惑,到底是那里來的這樣一群年輕高手?

  而若瑪蓮知道這樣的死神小隊總共有九十八員的話,想必她又會更是驚訝的。

  再則,力奧等人雖然包圍住她們,但是神態是如此的平靜,可是又讓瑪蓮深刻的感受到了在這種平靜的表面下所隱藏的又是一種如何驚人的潛藏殺意,濃厚的程度瑪蓮此生尚是首見。

  這種平靜當中的凶猛殺意是騙不了人也假裝不來的,是要經過了無數次血腥殘酷的修羅沙場才有可能會產生這樣的一種有如傳說中的修羅般的殺氣的,就是因為如此,瑪蓮更是感覺到無比的震驚。

  再則,後面出現的那兩只奇怪的幻獸更是瑪蓮此生所未見的,具有王者之風的獨角金狼、長的像朱雀聖獸(再說一次是真的朱雀聖獸)的鳳凰?別說看了,瑪蓮連听都沒听過。

  最叫瑪蓮心悸的卻還是亞觀,自始至終,不管場面是如何的變化,亞觀臉上卻依舊是那種冷淡、與世隔離的神情,彷佛是這世間沒有任何一種事物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的,更象是一座永遠籠罩在無邊濃霧下的深山古潭,叫人完全無法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

  看到了這樣的亞觀,瑪蓮無法解釋的心中竟然會感覺到一痛!

  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呀?到底他是曾經遭遇過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有著這種就算是她在自己那一百多歲的祖父身上也不容易看到的那種,彷佛是看穿了一切世情的滄觴神情?

  搖搖頭,彷佛是藉此搖去了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情緒,瑪蓮揮揮手,把幾乎已經將自己的功力完全的提升到最高點的護衛群們給召回她的身邊來。

  看到了瑪蓮及護衛群的舉動,力奧等人雖然感覺到疑惑不解,但是也同時的撤除了包圍圈,來到了亞觀的身後,但是站在夜月身邊的力奧依舊是戒慎的盯著瑪蓮直瞧。

  再看到了瑪蓮身邊的克瑞時,包括力奧在內,所有的死神小隊已經了解到事情一定跟克瑞脫離不了關系,這不由的讓所有人死命的盯著克瑞瞧,看的克瑞不由的心中一陣的慌張。

  尤其是,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向來相當的信任他的奶奶瑪蓮忽然用一種相當奇特的眼色看了他一眼,更是令克瑞心中產生了無比的驚慌,不知道自己的奶奶看自己這一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在怪他惹上了這樣的麻煩還是自己的謊話被奶奶給識破了呢?

  心中一邊極度的慌張克瑞一邊七上八下的告訴自己奶奶不可能會看破他在這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情上所做的隱瞞的,以前奶奶不也是同樣這樣嗎?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克瑞一直見到瑪蓮忽然緊繃著一張臉,走到了亞觀的面前,他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瑪蓮現在的這個樣子就代表她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樣子的話那眼前的這群人就有難了。

  心里暗暗的竊笑著的克瑞再度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事實上,剛剛瑪蓮的確是有點懷疑克瑞所告訴她的‘事實’,但是還不到那種認為克瑞在對她說謊、欺騙她的地步,只是存了這麼樣的一個疑惑,而那是因為她本能的認為向這樣一群功力高絕渾身殺氣的人實在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挑釁人家,而且就算是發生了沖突的話,想來克瑞應該也是無法在她的面前活繃亂跳的了。

  但是瑪蓮這樣的懷疑卻被她心中那股莫名產生的怒火給掩蓋了過去,實在是她從來沒有遇過有人敢這樣子的無禮對待她,尤其又是這樣的一個讓她感覺到無比親切的年輕人,讓她對于亞觀的親切熟悉的感覺反而是助長了她心中的怒火。

  冷著臉,瑪蓮再度問道︰“年輕人,我在問你一次,難道你對于無故傷人這件事一點悔意都沒有嗎?”

  但是回應瑪蓮的問話的卻是亞觀更加的沈默以對,致此,瑪蓮總算是在心里失望了,沒想到脾氣向來火爆的她一在的克制著自己的怒火,詢問著亞觀是否有悔意,為的也只是亞觀的一個表示,那麼她就不會為難眼前的這一個令她有相當好感的年輕人。

  偏偏她所得的卻是亞觀的一再沈默,看在瑪蓮的眼中,就變成了亞觀不知悔改,而力奧等人的到來卻又更讓瑪蓮以為亞觀真如她的孫子克瑞所說的,是一個聚眾傷人的混漲家伙,令瑪蓮的心中不由的暗暗惋惜著,可惜了亞觀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心中惱怒已極的瑪蓮臉上卻忽然的笑了起來,盈盈的笑意當中夾帶著無邊的怒火,更是叫人覺得她已經是憤怒到極點了。

  而站在瑪蓮面前的亞觀此時也是心中相當的後悔,因為自己一時的被鬼迷了心竅,竟然跟自己的外婆嘔起氣來,外婆不認得他又算的了什麼?外公不也是看了他很久最後才由他類似母親的外貌上認出了他來,還確定了一番嗎?

  而外婆本來就是怒氣沖沖的過來,當然也沒那個心情去認他到底是誰了,認不出他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麼他會因為這種事情來跟外婆嘔氣?

  雖然說後來力奧等人還有貪狼星及朱雀的來到另亞觀清醒過來,但是此時已經悔之已晚,瑪蓮早就已經被激起了相當的怒氣了。

  本來還是有可以解釋清楚的機會,但是,瑪蓮卻問了亞觀對于無故傷人是否有所悔意?

  自認為自己並沒有無故傷人的亞觀當然是不可能會有悔意的,而瑪蓮的搶先問出口也打消了亞觀想要向自己的外婆承認自己的身份的念頭。

  在瑪蓮的這個問話之後他才向瑪蓮承認自己的身份,讓亞觀私心里感覺到好象是用祖孫之間的感情來化解這一場的糾紛誤會,讓亞觀有種氣弱的感覺,好像等于是變相的向瑪蓮承認了是他犯了錯的味道,使的亞觀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而面對著亞觀的沈默,瑪蓮心中的怒氣一再的高漲起來,幾度的想要跨步向前,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搞的,瑪蓮提起來的腳跟又放了下去。

  幾次以後,瑪蓮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兩眼未張,嘆氣道︰“算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你再跟我的孫女作朋友了,你走吧!我們隆府已經容不下你了!”

  听到了瑪蓮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大吃一驚。

  克瑞及威爾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瑪蓮在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之後卻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令她生氣的人而感到吃驚,而亞觀則是因為傷心而吃驚。

  雖然說亞觀認為這是一場的誤會,只要解釋清楚的話,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但是瑪蓮的這一段話卻深深的傷到了亞觀那深埋在體內最深處的心,隆府竟然已經容納不下他了?

  這樣的一句話,頓時叫亞觀臉色變的相當的難看,即使是因為誤會而起的氣話,但是依舊是叫比任何人都重視親人的亞觀無比的難受。

  罷了!

  亞觀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自己本來就想要找個機會跟隆府劃清界限,免得隆府受到了他的影響,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嗎?

  讓隆府的老夫人,他的親外婆如此決裂的將他給趕出了隆府!

  只是,雖然是這樣的告訴自己,但是亞觀卻依舊是感覺到心里相當的難受,只是,在他的外表上當然是看不太出來,唯有細心的夜月有點發覺到亞觀的心情,欲言又止的。

  舉起了手,亞觀忽然道︰“我們走!”

  听到了亞觀的這一句話,夜月不由的驚呼道︰“大哥!”

  但是看到了亞觀眼中所透露出來的堅毅神色,夜月卻說不下去了,誰也改變不了亞觀的決定!

  率先的邁開了畢生以來最沈重的一次步伐,亞觀慢慢的經過了瑪蓮的身邊走到瑪蓮身後近三步之處,亞觀忽然的停頓了下來,淡淡的道︰“不管您相不相信,這件事我確認我沒有作錯,我的兄弟們也沒有作錯,理由的話,您去問您身邊的克瑞就可以知道了。”

  也許是感覺到就這樣子走掉會讓自己的外婆傷心,也許是為了要向瑪蓮解釋什麼,也許是為了要讓自己感覺到心安,所以亞觀極為罕見的,在離開之前,對瑪蓮做著徒勞無功的解釋。

  只是,亞觀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一個徒勞無功的解釋,听在勉強的壓抑自己的脾氣,讓亞觀等人離開的瑪蓮耳中,卻是有如火上加油般,讓瑪蓮更是怒不可遏,不但認定了亞觀不知悔改之外,還把亞觀當成了一個沽惡不赦,臨走之前還要企圖為自己的不正當行為狡辯的小人。

  這下子,瑪蓮那里還忍受的了的,緊閉的雙眼一張,憤怒的神光穿射而出,一個回頭,瑪蓮怒喝道︰“住口!你這卑鄙的小人,難道我孫子還會冤枉你不成!”

  說著,憤怒的瑪蓮不加思索的舉起了雙手,身形疾化如電,往亞觀飛射而去。

  亞觀猛一個回頭,雙手舉起,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已經舉到胸前的雙手不但沒有伸出去,反而是放了下來,任由瑪蓮的一雙手重重的擊在了自己的胸前。

  而瑪蓮則是一臉無法置信的望著亞觀的臉,如此的近距離之下,瑪蓮終于是看清了亞觀的那張令她相當熟悉的面孔,一時之間竟然叫她臉色剎然的慘白。

  而不遠處的力奧在看到了自己的頭兒忽然被人給擊中了胸膛,不敢置信當中卻又令她產生了狂怒,爆喝一聲,力奧掄起了巨大的拳頭,帶著紅藍交雜的奇特光彩,往瑪蓮打了過去。

  而瑪蓮已經被亞觀的臉,還有他那能反擊而沒有反擊,反而完全不設防的任由她打中他的胸膛的反應給嚇呆了。

  眼看力奧的拳頭已經要打中瑪蓮了,亞觀冷竣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蒼白的臉色,右手一伸,準確的用掌心接下了力奧的那全力的一拳。

  當亞觀接下了力奧的拳頭以後,幾乎是貼身的瑪蓮清楚的看到了亞觀的臉在那一瞬間變的無比的蒼白,然後又是一片詭異的潮紅,更是不由自主的被力奧的這一拳給逼的倒退了好幾步,最後甚至還無法抑止的從嘴角流出了腥紅的鮮血。

  看到了自己的一拳雖然被亞觀給擋了下來,但是卻弄得亞觀不但被擊退,而且還吐出血來,力奧不由的驚慌的大叫道︰“頭兒!”

  夜月更是一個飛身來到亞觀的面前,雙手冒出了白光,想要用光魔法來替亞觀療傷,但是卻被亞觀給止住了。

  亞觀則是兩眼仔細的看著瑪蓮一下,確定瑪蓮沒事以後他才總算是放了心。

  剛剛,瑪蓮出手時,亞觀辛苦的克制了自己多年來養成的反擊本能,又怕自己的力量太過強橫,會讓瑪蓮因為他的力量本能反撲而受了傷,所以亞觀更是徹底的將自己的力量內斂,完全不抵抗不設防的任由瑪蓮雙掌打在胸前。

  只是,亞觀沒有仔細考慮到的是,人在盛怒之下往往出手不知輕重,而瑪蓮又是身為太乙門的弟子,就算是不怎麼努力,六七十年的修為畢竟不是叫假的,盡管最後因為亞觀不設防的態度而讓瑪蓮收回了幾分力量,但是畢竟是有限的,這兩掌下來恐怕就算是鋼鐵打造的身體也要被打凹了兩個大洞,更何況亞觀這血肉之軀?

  總算,亞觀當年在原曙城里的那一頓昏迷的時間中,無意識的經歷了土元素及他身體里的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的長時間斗爭,意外的讓他的身體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變的無比的強橫,讓他硬生生的吃下了瑪蓮這兩掌。

  但是沒想到事後在亞觀內部真氣混亂的時候,力奧又因為氣憤他受傷,憤而全力出手,匆促的擋下了力奧的這全力的一拳到底叫亞觀再也吃不消,傷上加傷的亞觀再也忍不住胸中一口瘀血,吐了出來。

  而力奧看到亞觀竟然會幫瑪蓮擋下了他的那一拳,吃驚的他,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要怎麼反應?

  而現場最冷靜的要算是威爾了,看到了情況出人意料之外的演化,一旁虎視眈眈的想要出手的其它死神小隊員,威爾急忙的沖過來扶住了死命盯著亞觀的臉發呆,完全不知身外事情發展的瑪蓮。

  一手讓威爾扶著,一手指的亞觀,瑪蓮的臉色變的比亞觀還要來的蒼白,微顫的問道︰“你……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亞觀暗暗的一嘆,他的外婆終于認出他來了,但是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

  搖搖頭,對力奧及夜月等人揮揮手,亞觀轉頭就要離開這里,現在可不是說出自己的名字的好時機。

  但是就在這時候,亞觀忽然臉色一變,在他的前面不遠處,瑪琳等人的背後慢慢的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他的二叔公及令他頭痛的表姐凱琳還有大衛、法利及多尼三人。

  “噯!亞觀乖乖佷孫,原來你跑到這里來了呀!我到處找不到你說!”

  欲阻止而來不及,亞觀的二叔公威颯已經大呼小叫的帶著其它人走了過來!
第二部 第六十四章 殺氣騰騰

作者︰手槍


  听到了威颯喊出了那個令她心驚膽跳的名字,瑪蓮臉色更是慘白,拉著走過她身邊的威颯,虛弱而急切的問道︰“二叔,剛剛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忽然被人給拉住手臂,威颯不由的一驚,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瑪蓮慘白的臉色,雀躍道︰“唉呀!大嫂,你也在這里呀!見過亞觀了嗎?就是凱琳佷女的兒子的那一個,你念念不忘的外孫呀?乖乖的,他可真的是不得了,竟然讓監察使那個家伙主動來求見他,現在人家還在大廳里等著呢!”

  “咦!大嫂,怎麼你的樣子不太對?身體不舒服嗎?”

  說了一大堆,威颯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瑪蓮不對勁的樣子,關心的問著。

  听到了威颯的話,瑪蓮只覺得眼前一黑,不堪刺激的昏倒了。

  瑪蓮的昏倒使的場面一時之間變的相當的混亂,看到了自家大嫂翻白眼,威颯急忙的伸手要扶住瑪蓮昏倒的身子,但是一眨眼,瑪蓮的影子卻消失在他的懷里。

  再一看,不知道何時亞觀竟然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而瑪蓮則是穩穩的倘在亞觀的手中。

  低頭的看了一下瑪蓮的樣子,確定瑪蓮只是因為一時不堪刺激而昏倒了,讓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亞觀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仍然不放心的輸了一些天心真氣及光魔法能量進入瑪蓮的身體里,讓她可以早點恢復。

  完成了之後,亞觀這才低聲的對昏迷中的瑪蓮道︰“外婆對不起,孫兒不是有意的。”

  而這話只有左近的克瑞及威爾听見,至于威颯則還停留在對亞觀神出鬼沒身法的震驚中,听不見亞觀說了些什麼!

  將瑪蓮交給了一旁急的跟什麼似的威爾,交代道︰“總管,讓我外婆休息一陣子她自然醒來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怎麼叫威爾能放心呢!

  雖然說威爾也相當的意外亞觀的身份,但是他卻看起來不怎麼吃驚,也許當他看到了亞觀酷似他母親的面貌時心中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了,只是,好好的一對祖孫竟然會搞成這樣子,甚至還讓瑪琳這老人家不堪刺激的昏倒,這怎麼叫威爾能放心呢?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亞觀一眼,威爾忍不住道︰“亞……小少爺,您別怪主母,主母沒有戴眼鏡的話是看不清楚的。”

  听到了威爾的解釋,亞觀不由的一愣,隨即很快的反應過來,點點頭道︰“沒關系的,我沒有怪她老人家的意思,你等她老人家醒來之後,幫我向她老人家說一聲,我過兩天再來看她,向她老人家請罪!”

  “少爺你………”

  听出了亞觀竟然有著要離去的意思,想起了剛剛瑪蓮所說過的話,威爾不由的急的叫著。

  伸手止住了威爾的話聲,亞觀微笑道︰“總管你放心,我要離開與她老人家沒有關系,這是我早就已經決定的事情,你別在意!”

  雖然隱隱的覺得亞觀這樣子作有點不妥,但是威爾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止亞觀的離去,只得點點頭,心想等主母醒來之後,他再跟主母說好了。

  等著威爾扶著自己的外婆,領著其他的護衛群離開以後,亞觀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奇異的目光四下的巡視了一番以後,定點在旁邊神情相當怪異的克瑞身上,隨即往克瑞走去。

  來到了克瑞的面前,亞觀忽然一個巴掌,將克瑞整個人給打的向外飛了出去,可以想見亞觀有多用力。

  被亞觀的這一個巴掌打飛出去的克瑞只覺得眼前一陣的金光亂閃,腦中一陣的昏昏沈沈的,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何方。

  而亞觀的巴掌卻嚇壞了所有人,威颯、凱琳、憶琳全都不由的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而凱琳更是驚叫道︰“亞觀,你在干什麼?”

  亞觀回過頭來深沈的看了凱琳一眼,然後不理會凱琳等人的驚呼,又往老半天爬不起來的克瑞走去,而凱琳不由的被亞觀的眼中所潛藏的殺機給嚇壞了,不由自主的奔到克瑞的身邊,伸手橫檔在克瑞的面前,驚嚇道︰“亞觀,不要!”

  亞觀淡淡的看了像只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的凱琳,繼續的往克瑞走過去,眼中充滿的無窮的殺機。

  看到這個樣子,憶琳也忍不住的跑到亞觀的面前,兩手一攤,阻止道︰“表哥,哥哥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一副想殺了他的樣子?他也是你的表弟呀!”

  亞觀淡淡的看了憶琳一眼,冷然道︰“讓開!”

  憶琳搖搖頭道︰“不讓!”

  亞觀微微的一皺眉頭,忽然伸手一抓憶琳的手臂,一個後甩,將不由自主尖叫的憶琳甩向看到狀況不妙正要沖過來的威颯的面前,正好落入了威颯的懷里,阻止了威颯的動作。

  將憶琳接下來以後,威颯一眼望去,臉色深沈的亞觀已經走到了臉色變的相當慘白的克瑞面前,而凱琳兩手正緊緊的抱住了亞觀的腰,阻止亞觀對克瑞下毒手,一邊還叫著︰“克瑞快逃,表哥是認真的,快跑,會沒命的!”

  听到了凱琳的話還又看到亞觀殺氣騰騰的臉色,克瑞不是不想要逃,但是剛剛被亞觀出其不意的打了那一巴掌之後,到現在他整個人還昏昏沈沈的,兩條腿根本就不听使喚,別說跑了,他連站起來都沒辦法。

  看著死命的阻止亞觀前進的凱琳還有現在整個人昏倒在自己的祖父懷里的憶琳,克瑞這時候忽然的感到一陣的後悔,後悔自己以前不該听姊姊跟妹妹的勸告,導致現在竟然會踫到這種事情。

  同時,看著自己的姊姊還有正將妹妹放下來急忙沖過來的祖父,克瑞終于知道了,誰是真正的關心自己的人了,只是這個時候知道這些事情好像是有點晚了。

  抓起凱琳的領子,亞觀依舊是輕而易舉的將緊抱著他的凱琳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重施故技的再次一甩,又一次的將凱琳給甩向了威颯,只是這一次,威颯雖然是同樣的也將凱琳給接下來,但是卻也被亞觀暗藏在凱琳身上的真氣給震的全身一陣發麻,動彈不得。

  失去了現場可以庇護自己的三個人的保護,克瑞直接的面對了亞觀讓他更是徹底的感受到亞觀想要殺的心意是如何的堅決了。

  求救的望向了周圍的人群,現在他只希望有人可以出來幫助他。

  但是在周圍的人里,力奧等人別說了,亞觀想要殺的人他們只懂得搶先在亞觀面前殺了他或是在後面補上一刀而已,那里會去想要救人?

  夜月雖然說身份比較不同,跟克瑞有著血緣的關系在,但是這層血緣的關系卻在沒有時間的培養之下,可以說跟陌生人沒有差多少,所以夜月本質上也是跟力奧等人一樣的。

  至于多尼等人先不說他們本來就對克瑞這個惡少沒有多少的好感了,他們一方面並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來,他們也不怎麼相信亞觀會真的動手殺掉自己的表弟的克瑞的,更何況,他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憑他們的程度,就算有心要救克瑞,上去也是白搭,所以他們也是靜觀其變。

  如此一來,可以救他的人沒有動,有心要救他的卻又無法動彈,周圍圍了十多個人,但是克瑞卻覺得跟在沒有人的地方一樣,獨自的面對著臉色看起來相當可怕的亞觀。

  終于,亞觀來到了面無人色的克瑞的面前,克瑞只覺得今天他是難逃一死了。

  有了這樣的覺悟,克瑞反而膽子變的大了起來,微顫道︰“表……表哥,你應該是我的表哥,是凱琳姑姑的兒子,我的表哥吧!你不會為了這一點的小事就……就想要殺你的表弟吧!”

  亞觀冷冷的看著克瑞,不言不語,而亞觀的沈默讓克瑞更是大膽的繼續說著︰“我承認,那天的事情真的是我的不對,但是表哥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是我的幾個朋友全都讓你們給弄斷的手腳,今天我請奶奶來其實也只不過是想要教訓你一下,出口氣而已,你不會因為這樣就要殺…………”

  忽然,說到了一半的克瑞兩眼瞪的大大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亞觀的右手中突然出現的太初獸王的身上,無限驚恐的心情充斥著他的心中,只覺得死亡距離他好近好近。

  罷了!

  看著亞觀緩緩舉起的右手及太初獸王,克瑞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準備受死。

  緊閉雙眼的克瑞隨即感覺到自己的喉間接觸到一種帶著奇特彈性,但是隱隱有著一種刺痛的感覺,好像實體但是又像是虛體的東西,心中再度的嘆了一口氣,等待死神的降臨!

  但是,等了一會,克瑞卻奇怪的沒有感覺到喉頭的這東西有刺進來的感覺,怪異的睜開眼楮一看,卻見到亞觀右手往前直伸,手中那把結構與造型相當奇異的怪劍,那似虛似實的劍刃直指的自己的喉頭,剛剛的感覺便是那恍若不斷的流動的劍尖與自己喉頭的皮膚接觸的感覺。

  冷冷的看著克瑞,亞觀用著跟他的眼神一樣冰冷的語氣緩緩道︰“你說完了嗎?”

  克瑞眼中流露出了明顯的希望來,亞觀肯開口的話,那表示可能還有一絲的機會在,想說話,但是太初獸王的劍尖卻讓他無法開口,只能拼了命,在最大的限度里拼命的搖頭。

  亞觀徐徐道︰“我先要跟你澄清一件事,關于你得罪我的那件事,我並不在意,你今天還找我報復,我也一樣不怪你,因為這是正常的。”

  克瑞心中暗暗的反駁著亞觀,如果不怪他的話那現在又怎麼會拿著這把怪劍指的他的喉嚨?

  又听到亞觀續道︰“但是我卻要問你一件事,你今年幾歲了?”

  克瑞一愣,亞觀怎麼忽然問他幾歲?

  一旁,已經恢復了原狀的威颯、凱琳及憶琳姊妹,這時看到了亞觀似乎暫時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听到了亞觀問克瑞幾歲了,威颯急忙道︰“克瑞已經十七了,亞觀,你別沖動呀!起碼看在我這個二叔公的份上,要饒他一條命呀!”

  對于威颯的求情,亞觀听如未見,冷冷的一笑道︰“十七歲,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算的上是一個大人了,在我十七歲時,我已經是雙手沾滿了血跡,死在我的手上的人起碼五六千人以上了。”

  忽然听到了亞觀提及自己十七歲的事跡,那令人難以置信的死亡數字叫現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愣,十七歲的亞觀竟然已經殺過了五六千人了,真是叫人無法相信,但是卻沒有人敢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有多少。

  而克瑞更是心頭一涼,亞觀這樣的說法是不是確定了他想要殺他的決心呢?一個再十七歲就殺掉了五六千人的人現在再多加他一條小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講,只覺得心中一涼的克瑞頓時覺得萬念俱灰,再也提不起勁來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講,只覺得心中一涼的克瑞頓時覺得萬念俱灰,再也提不起勁來為自己辯護。

  看了閉起了雙眼的克瑞,亞觀忽然又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你要找我報仇這件事情,真的,我一點都不怪你。”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所有人,包含了閉目等死的克瑞也不由的又睜開了眼楮,愣愣的看著亞觀,心中充滿著疑惑,無法判斷出到底亞觀現在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亦或有什麼用意?

  臉上浮出了一種相當奇怪的笑意,叫所有人一瞧之下,不由的心中微微的一動,實在是亞觀這時的笑容令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好像是看破了一切,又似隨性的灑脫,更有著一種對于人性的諷刺的一種復雜的笑意。

  “殺人者人恆殺之!”

  看著克瑞,亞觀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麼一句千古流傳的話來,望眼緊盯著克瑞那一雙充滿著驚駭的雙眼直瞧。

  而克瑞在驚駭之下卻又不免的對亞觀剛剛所說的話不斷的猜測著亞觀的意思到底是什麼用意?

  直到克瑞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時候亞觀這才又道︰“當我第一次將我手中的劍插入了敵人的身體當中,我就有了一個覺悟,那就是總有一天,我也一定會被我的敵人將他的利刃插進我的身體中,取走了我的性命的,那一個人可能是我的仇敵,可能是我的親友,甚至可能是你。”

  望著克瑞的雙眼,亞觀又這麼的說著。

  “所以,我向來不反對人找我報仇,因為,我也是一直追著我的仇敵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報仇。”

  “不過………………”

  亞觀頓了頓,又繼續的說道︰“今天不管是誰對我拔出了刀與劍,不管是因為什麼的原因,為了保留我的生命,我是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我將會將他徹底的摧毀掉,知道摧毀的意思嗎?”

  亞觀問著克瑞,克瑞不自覺的點點頭,亞觀也跟著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克瑞總算不是太笨︰“你很幸運,我向來是不給我的敵人任何可以找我報仇的機會的,並不是我怕他們來找我報仇,只是,嗯!麻煩,對!我這個人向來很討厭麻煩的,因此,對于我的敵人,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斬草除根,殺他一個人如果會引來一百個人來報復我,那我就殺他兩百人,直到沒有人可以來找我報仇為止。”

  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對于敵人向來的血腥手段,亞觀並未刻意的夸張自己的語氣,依舊是那淡淡的聲音,但是就因為如此,更是叫一旁听到的人更是覺得恐怖,竟然能夠如此隨意的說出這樣的可怕的事情,更是叫人無法懷疑這是否是亞觀的恐嚇手段。

  完全不給克瑞任何插嘴的機會,亞觀又說道︰“現在,你曉得你有多幸運了吧?對我拔劍相向而有能夠沒事的想要來找我報仇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了吧!”

  “不過,要不是當時我剛剛到達泰龍,要不是當時有憶琳在身邊,要不是當時我知道你是我的表弟的話,要不是我可以確認你對我沒有傷害性的話,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克瑞這時的眼中忽然的並出憤怒的光芒,恨恨的看著亞觀,亞觀一接觸到克瑞的眼光,不由的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別誤會了,沒有傷害性並不代表就沒有威脅性,我用我的鮮血換來的經歷曾經告訴我,就算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三歲小孩站在我的面前,也是不可以忽略他對我的威脅的,看到我胸膛上的這個疤了嗎?”

  忽然的扯開了自己的胸襟,亞觀自己往下一望,忽然又歉然道︰“真是抱歉了,我身上的傷痕不知到何時不見的,我一時忘了。”

  “不過,在這個地方,曾經有著一道足有四長的傷痕,那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在我的胸前所留下了,他是一個不會武功魔法沒有力量,很單純很單純的普通農家小孩。”

  指著自己光滑白?如玉,心口的位置上,用著奇妙的笑容,亞觀悠悠道。

  克瑞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濃濃不敢置信的眼色,而一旁的威颯、凱琳及憶琳三人同樣的不敢相信亞觀真的曾經踫過這種事情,但是看到了旁邊的力奧、夜月及其他的死神小隊臉上的凝重臉色,卻又不由的相信亞觀的確是踫過這種事情。

  “所以,沒有傷害性並不代表就沒有威脅性,相反的,對我有威脅性的人才是我想要鏟除的,正如你一樣。”

  “泰龍帝國第一世家的未來繼

迷戀 於 2007-11-17 08:0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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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06:00
第二部 第六十六章 再遇怪物

作者︰手槍


  慢慢吞吞的沿著花園的碎石直路直走到盡頭,穿過了一個精美的小拱門,亞觀等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他們踏進了另一個相當優美的花園當中。

  整個花園地勢相當的平坦,除了花草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除了那一個個礙眼的衛兵以外,除此外,整個花園概略成圓形,被一個圓形的三人高圍牆所包圍,唯一的出入口就只有他們剛剛通過的拱門。

  在花園的中央,有一個約近兩百多公尺寬的圓形小湖,湖的中央,有一個三層樓的大理石宮殿,要到達宮殿,必須要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橋,才能到達宮殿的門口,整個宮殿、小橋、碧湖及花園,設計的相當的巧妙,搭配的也相當的好,令人一踏進這里就心生一種相當愉悅的情緒。

  而且,這樣的設計,落在力奧等人的眼中,在他們職業病的計算里,想要無聲無息的侵入這座宮殿里,除非你是用飛的,不然是不太可能不留痕跡的侵入的,如此堅固了美觀及安全的宮殿,還真的是令人贊嘆其巧思,不用說,這棟宮殿是誰的住所大家全都心知肚明。

  奇異的不沿著正道而行走,亞觀直直的往宮殿的前方直線而行。

  走到了湖邊,就在宜楊及葛瑞斯等人的驚訝注視之下,亞觀一個跨步,穩穩的落到了水面上,竟然江湖面當成了平坦的大路,走的是相當的平穩,而亞觀身邊的貪狼星竟也跟著亞觀一起走上了水面,這一人一狼所經之處,竟然連一點的漣漪都沒有激起。

  夜月、力奧兩人互視一眼,夜月身上忽然出現了淡淡的藍色光芒,在太陽底下不仔細看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同樣的踏足到水面上,但是雙腳卻不動的隨著亞觀的身後往前滑行,乍看之下還真的是像個翩翩然的水上仙子,看的一旁的葛瑞斯眼中神光一閃,驚喜的叫道︰“女神,終于又看到我的女神了。”

  而力奧也不落夜月之後,輕喝一聲,身上忽然冒出了火紅色的光焰,讓力奧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包裹在火焰當中的火魔神,腳一踏到水面,頓時傳出了輕輕的嘁嘁聲,听起來像是高溫的火焰忽然遇到水一樣,騰騰的白色煙氣不斷的由他的腳底下冒起,但是卻在踫到他的紅焰時,轉眼間消失無蹤,聲勢相當的驚人。

  隨著力奧及夜月之後,其他的死神小隊等人同樣的互望一眼,苦笑一下,既然亞觀頭兒跟力奧及夜月兩位小隊長都走上了湖面了,本著頭兒走到哪他們跟到哪的心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輕喝一聲,一瞬間,所有人全都穿上了獸幻鎧,同時的往水面上沖了上去。

  這一上陣,隨即可以看出個人的功力及程度的不同了。

  專修天翔心法,精于暗殺的龍紋及停風兩人,只見他們兩個的身影不斷的在水面上各處移動著,不斷的幻化出了一個又一個身形,顯示出他們正處于一種高速運動的狀態,堪稱是踏水無痕!

  同樣的修習天翔心法的希瞿看起來功力就比這兩個成天耍寶的家伙要弱上一點,兩手微開的希瞿渾身包裹在一團無形的旋風當中,所經之處,莫不留下了白花花的水浪,同樣的處于急速移動當中。

  十人當中精修狂瀾心法,面貌討喜,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的班達,有著金銀妖瞳的亂華,還有長的與他那張平凡臉不一樣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迪翔,這三個人踏上了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當中一樣,激起了漫天的水柱,踏著水柱前進,叫人看呆了眼。

  而練就了跟力奧一樣煉焰心法有著黑發胖臉笑眼特徵的亞歷山大以及粗獷的程度可比得上力奧魁武的洛菲羅斯,既沒有天翔心法的速度也不像狂瀾般的如魚得水,功力更是比不上力奧的深厚,無法那樣舉重若輕的用真氣激起水氣來借力,只得乖乖的用上了半生不熟的風之心法,利用快速移動的方式跟著亞觀那似緩實快的身影往對岸飆去。

  而練潛靈心法的鬼刃以及看起來像個忠厚老實人的馬維鴻則是不約而同的輕喝一聲,同時在岸邊一跺足,各自留下了一個深刻的腳印,激起了岸邊水花不斷,然後這才利用這一跺之力騰身而起,一跺之力不夠沖過那就再來一次,足尖一點水面,看是輕輕不著力,但是卻宛如炸彈爆炸般激起了無數的浪花,差點沒噴到其他人的身上,顯示出他們的功力都以到了舉重若輕的高超境界了。

  一時之間,隨著死神小隊個人大展神通的跟著亞觀身後渡過這百公尺的湖面,讓這個湖面五光十色、人影浪花到處充斥著,煞是熱鬧,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前頭的亞觀那種視水面如履平地般,毫無任何異狀,潛而不顯狀態來的令人可怕,當然,這得內行人才看的出來。

  而現在在湖中央的宮殿前面的小平台上正聚集著一群人,而且正好,這群人都是內行人,看到了這樣的情景,頓時讓他們都忘記了要繼續談話,所有人都將注意力全集中在亞觀等人的身上,相視駭然。

  先不說亞觀那種神秘莫測的樣子,光是他身後的力奧、夜月及十個小隊員在過湖所展現出來的功力就已經叫他們夠吃驚了。

  雖然說這短短的百公尺水面他們也都有辦法可以渡過,但是若要做的向他們這樣的輕松的話,那就有待商榷了,最叫他們駭然的是,他們那個不是自小就勤于習武、魔法的?又是經過了明師的調教才有今天的成就。

  但是眼前的這幾個人才幾歲呀?在看他們身上的幻獸鎧,個個覆蓋率達九十以上,分明是九階鎧才會有的身體覆蓋率,倒底從哪里來的這麼一群功力高絕,又有如此多的像是天文數字般驚人九階鎧的可怕年輕高手,他們來這里又想要干什麼?

  而站在湖邊張大了嘴的葛瑞斯與宜楊則是不由的苦笑起來,無論他們怎麼看,眼前的這群人,或者說是亞觀,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在人前賣弄自己本事的人,那又為什麼會忽然展現出這種不借力而渡水面的本事來呢?

  想了半晌,兩個人唯一的結論,也是共同的結論,那就是,亞觀在對宮殿里的人做下馬威。

  沒錯!就是下馬威!

  不約而同的搖頭苦笑一聲,光是隱約的看到宮殿前那群人臉上的驚容,就知道亞觀這個下馬威可真的下的是時候呀!

  不敢遲疑,兩個人同時的招呼一下自己的部屬,沿著宮殿前的彎橋,往宮殿奔去,他們可不敢像亞觀他們那麼大膽,在這群可以說握著泰龍的實權的大人物面前也來這一套,雖然說他們心里也是癢癢的!

  當葛瑞斯及宜楊來到宮殿前時,亞觀等人早已經站在宮殿前的這一群人的面前了。

  只是來到這里之時,宜楊及葛瑞斯卻看到了以葛沃比為首的領導階級人群,個個臉上的神情竟然是用一種極端怪異的神情在望著亞觀及亞觀身邊的貪狼星。

  半晌,葛沃比倒抽了一口氣,喃喃道︰“神魔之像!”

  “神魔之像原來是真有其人?”

  雖然說葛沃比只是喃喃自語,但是現場眾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哪一個不將葛沃比的自言自語給听在耳中?

  忽然的轉過頭去,葛沃比對的身邊的一個僕人急切道︰“去把我的神魔之像給拿出來!”

  僕人領命以後,同樣的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亞觀一眼,然後轉身往宮殿里奔去。

  現場所有人全都不知道葛沃比到底是在干什麼?除了其他的郡主們之外,而葛瑞斯則是大大的一楞。

  他是曾經听過葛沃比對他說過,他在一年多以前曾經用天價買下了一組雕像,好像是近來在帝國境內逐漸聞名的一個被人稱為神匠的巧匠的作品,他也曾經要拿給他看,但是因為自己對于雕像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有去看過。

  可是,現在他這個大哥怎麼會忽然叫人把他珍逾性命的寶貝神魔之像給拿出來,到底他想要干什麼?

  答案很快的就揭曉了,當僕人慎重的拿出了一個長、寬、高約都五十公分的方形盒子交給了葛沃比,當葛沃比將盒子給打開的時候,所有人,甚至是亞觀身後的死神小隊們也全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的驚訝贊嘆的混和叫聲來。

  在盒子用黑色絨布當襯托的底盤上,很明顯的擺著以兩個為一組,總共四個兩組的雕像。

  雕像是青白雙色混和,各自作著祭司與武士打扮的人像,旁邊,也各有著一只或金或銀,神態栩栩如生的威猛神狼搭配著。

  由于這兩隊雕像是如此的唯妙唯俏,不但是人物的五官姿態甚至是那種相同的氣質全都毫無一點遺漏的表現出來,因而才一出現,所有人幾乎是一眼就可以認定,這四尊雕像根本就是以亞觀及貪狼星為藍本所雕出來的。

  看著手中托盤里的神魔之像,葛沃比忍不住道︰“真沒想到,當初我百般的懇求之下神匠伊夜銘才肯將這兩對雕像借我觀賞,我當時還相當好奇的問他,他是怎麼辦到的,可以雕出如此的截然不同,充滿矛盾,但是卻又令人感覺到如此和諧的作品來的?”

  “當他跟我說他是以他的一個朋友為藍本所雕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騙我的,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將這兩種如此極端的面貌融合于一身的人類存在呢?”

  “沒想到,這竟然會是真的,真是叫人無法置信!”

  輕柔的摸摸手中的神魔之像以後,葛沃比轉過頭來面對著亞觀,眼中精芒一閃,泰然的問道︰“現在的你應該是魔的一面吧!那麼你在斯達帝國時應該就是你神的一面吧!我有沒有說錯?慈悲聖者?”

  畢竟是第一強國泰龍帝國的君主,葛沃比絲毫沒有被亞觀森冷的神態給嚇著,反而興致勃勃的指著手上的神魔之像,比對著亞觀的神態輕松的詢問著。

  亞觀眼中銀芒一閃,當他看到了這兩組神魔之像時,他就對眼前的這個泰龍帝國的君主葛沃比產生了好感,畢竟他有著一顆如他一樣欣賞伊夜銘作品的心,這就足以讓亞觀產生同好的親近感。

  因此,亞觀淡淡的對葛沃比欠身︰“陛下你好慈悲聖者或是銀月惡魔都是人家對我冠上的稱呼,我並不是什麼神或魔的,你可以直接叫我亞觀!”

  “銀月惡魔!”

  慈悲聖者或者除了斯達帝國當中的人以外,其他國家的人並沒有幾個曾經听過了,但是若是說到銀月惡魔四個字,那就足以叫听到這四個字的人失聲驚呼起來。

  銀月惡魔乃何許人也?

  血土台上狠心殺戮上萬名的人,手下的死亡殺手在這兩年當中在整個奇武大陸上掀起了漫天的血劫,光憑這兩條就足以叫人聞名喪膽不寒而栗,更別提多多少少流傳在人言之間的其他恐怖傳言了。

  因此,一听到亞觀自承是銀月惡魔,當場使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宜楊更是不由自主的反手拔出了腰上的長劍,迅速的移位到葛沃比的面前,橫插入葛沃比跟亞觀之間,劍尖直比亞觀,臉色大變︰“陛下快退,這個惡魔相當可怕!”

  “銀月惡魔,你來我泰龍帝國的王宮想要做什麼?”望著亞觀,宜楊大喝道。

  而亞觀則是有點無奈的望著宜楊,雖然說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是頂好的,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才說出來,就引起了宜楊這樣的一個激烈反應來。

  再看看其他人,除了葛瑞斯早知他的身份以外,其他站在葛沃比身後的人,大概是各郡的郡主,個個也都是如臨大敵的不但一瞬間都鎧化起來,充滿敵意的面對著他,宜楊身後的衛兵也個個臉色發白,甚至還發出了某種的信號彈,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們的背後還有前方,已經被聞訊趕來的眾多衛兵給擠的密密麻麻的,頓時他跟死神小隊已經陷入了重重的包圍里了。

  就在眾人戒慎的看著他的時候,忽然在衛兵群里,葛沃比的聲音傳了出來︰“干什麼?你們全瘋了嗎?宜楊,還不叫所有人退下!”

  隨著斥喝的聲音傳出,葛沃比的身影也從密密麻麻保護著他的衛兵人群里鑽了出來,轉頭臉色相當難看的看著宜楊。

  听到了葛沃比的斥喝還有被他的難看臉色一瞪,宜楊心中一驚,半晌,這才不情不願的伸手揮了揮,莫名其妙的被緊急信號給招來的衛兵們見到了宜楊的手勢,又莫名其妙的退了下去,卻不知道為什麼才幾個人就要把附近的衛兵全都給招來?

  看到了衛兵們全退下,在這個宮殿前就只剩下臉色有點蒼白的其他郡主,他自己本身,葛瑞斯及宜楊幾人以後,葛沃比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對于剛剛的情勢似乎視如未見的亞觀等人,歉意的一笑。

  接著又轉過頭來面對著宜楊斥責道︰“宜楊你在干什麼?光憑銀月惡魔四個字就驚慌失措,你這個禁衛隊長是怎麼干的?叫這麼多人來干什麼?”

  “人家有表示出任何的敵意嗎?”

  “像你這樣子做,恐怕也會令我們的客人以為我們要對他們不利,到時候你不就成了最大的罪人了,況且,如過說以銀月惡魔這樣的能力來說,你以為這幾個衛兵有用嗎?如果人家真的對我們有敵意的話,那你以為我們還能夠在這里活蹦亂跳嗎?”

  “陛下,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亞觀,我比較喜歡听人家叫我的名字!”

  听到了葛沃比左一句銀月惡魔,又一句銀月惡魔的,亞觀忍不住插嘴的說道,這個听起來會引起人家恐慌的外號以後還是少說為妙!”

  “好吧!亞觀先生,那你現在來這里有什麼事情嗎?”點點頭,罵完了宜楊以後,葛沃比有求必應的照亞觀所說的,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不過為了以示敬意,他還在後面加了先生兩個字。

  亞觀先是深沈的看了葛沃比及葛沃比身後的那群郡主們一眼,然後在徐徐道︰“陛下,請先容我放肆一下,不知道這位是不是就是瑪榭郡主?”

  忽然的走到了一個胖胖身材,滿臉笑容的中年人面前,亞觀眼中銀芒四射的望著他,詢問著。

  胖胖的中年人似乎一愣,他沒想到亞觀這銀月惡魔誰都不找,偏偏的找到了他的頭上,而且出見面下還一眼就叫出了他的身份,令他一陣的狐疑。

  但是,瑪榭郡主依舊是臉掛笑容,點點頭道︰“在下正是印得??瑪榭,不知道亞觀先生你找在下有何指教?”

  亞觀冷冷道︰“瑪榭郡主您真的是不錯,剛剛在听到了我的名字時,所有人,包括了陛下臉色全都變了,唯有郡主您還能夠保持著這樣的笑容,實在是令在下相當的佩服,郡主您的修養真的是一流的呀!”

  一旁的宜楊似乎老毛病又發作了,盡管對象是亞觀,他還是不滿亞觀如此無禮的說話方式,插嘴道︰“銀月……亞觀先生,瑪榭郡主他在幾年前曾經出了一場的意外,導致郡主臉上肌肉僵化,只能夠表現出笑的這樣一個表情來,請你不要針對這一點來說郡主。”

  亞觀點點頭,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瑪榭郡主您的笑容看起來有種很假的感覺,像是人造出來似的,失禮了。”

  瑪榭郡主強笑道︰“先生你多包涵了!”

  亞觀嘴角稍微的一扯,忽然一副隨口發問的樣子道︰“對了,郡主你已經知道我是誰吧?我還不知道郡主您的編號是多少呢?1044號還好吧!上次被我砍下頭來以後他們沒怎樣吧?”

  瑪榭一愣,接著渾身忽然一抖,忽然極快的一出手往亞觀的胸前打去,但是這一拳卻詭異的穿透了亞觀的胸膛。

  在仔細的一瞧,原來真正的亞觀竟然已經退出了五步之外,瑪榭郡主所打中的竟然是亞觀因為極快的飛退而留下來的殘影。

  而瑪榭郡主的這忽然一出手,又是如此狠毒,頓時叫所有人全都傻眼了,怎麼沒有說個幾句話,瑪榭郡主就忽然猛下毒手?

  搖搖頭,亞觀極為冷酷的一笑︰“我不得不佩服你們沙杷星人的科技,竟然能夠這麼唯妙唯俏的完全模仿出了我們人類的外表,不過,似乎你們對于我們人類的狡猾還沒有學的透徹呀!”

  說著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尖酸話,亞觀冷冷的諷刺著瑪榭郡主。

  同時,在亞觀身邊的貪狼星也接到了亞觀的心靈通訊,低吼一聲,忽然的將瑪榭郡主給撞飛出人群,直落到湖面。

  這一切說來甚慢實則發生的極快,快的讓葛沃比等人還來不及反應,亞觀就已經揭破了這個笑眯眯的瑪榭郡主原來是對人類有著極強烈報復心的沙杷星人所假扮的,並且讓貪狼星將他給撞下了湖中。

  直到瑪榭郡主的落水聲傳來,眾人這才完全的回過神來,但是更多的疑問卻同時的涌上了心頭,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事情的發展更是超乎了他們預料之外,不帶葛沃比發問,亞觀長嘯一聲,一瞬間,五小脫離了亞觀的右臂,伙同貪狼星一起鎧化在亞觀的身上了,那種特異的姿態再度的叫人不由的看傻了眼。

  鎧化之後的亞觀,額頭上的尖銳獨角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望著余波未盡的湖面,輕喝道︰“你打算在湖里面待多久?1043號?”

  眾人還搞不清楚亞觀到底在說誰時?答案就已經揭曉在眾人的面前了。

  平靜的湖面上忽然起了相當大的波濤,下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面下爆炸一番,忽然一個龐然大物由湖水中快速的升起,然後懸空停在湖面上一公尺處,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仔細的一看,那是一個成蛹狀,深綠色,長約三十多公尺高約五公尺兩端一圓一尖,表面還不斷的做著收縮擴張,像個活物般的詭異物體,而依舊是一臉笑容的瑪榭郡主正站在圓的這一頭,由半空中往下俯瞰著亞觀。

  “原來是你,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虎王坡上了。”

  以滿臉的笑容卻用著完全沒有一點人味的語氣平板的說著話,叫葛沃比等人不由的不寒而栗,一種詭異絕倫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同時,葛沃比等人又駭然的回頭看著力奧等人,此時力奧等人渾身洋溢著無窮的殺機,個個身上全都閃耀出了強烈的光輝,顯示出他們心中的情緒相當的激動,而且功力更是全數動員起來。

  對于眼前的東西,他們可是一點都不陌生,雖然是小上了許多,但是看樣子可是像極了當初在虎王坡上的那三個怪東西,肯定是同一路的,這一點的認知讓所有的死神小隊完全的激動起來,陣陣的壓迫感由他們的身上傳出,引的葛沃比等人也不由的為之側目。

  以同樣的一種冰冷沒有人味的語氣,亞觀望著站在怪異物體上的瑪榭郡主,或者該說是扮成瑪榭郡主的1043,徐徐道︰“看來,南方真的就是你們在奇武大陸的大本營了!”

  1043絲毫不露痕跡的看著亞觀,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直楞楞的看著亞觀。

  忽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進了亞觀包括其他人的腦海中︰“亞觀小心,這家伙腳下的小型戰機正在聚集能量準備發出能量炮。”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才說完,眾人只見1043腳下的那個叫什麼小型戰機的怪東西圓頭的中央處忽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白光,剛出現就發出了無比強烈的光芒,令眾人不得不互助自己的眼楮,甚至是亞觀也將臉上的面甲給聚合起來,整個人全都隱入了貪狼之鎧當中。

  而就在這眾人護住了自己的雙眼的同時,因為強烈的白光而導致眼前一片火紅當中,忽然又有另外的一團更加赤紅的身影投入了眾人的幾乎已經喪失了視覺作用的眼中,同時,耳邊也听到了前頭傳來了一聲無比高亢的鳳唳鳴聲,當中還夾雜的亞觀深沈的大喝聲以及一連串的砰砰砰的打擊聲。

  好不容易,白光消失,眼底的赤紅還沒有完全的消失,眾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張開眼楮瞧瞧,在還是一片赤紅的景色里,眾人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就在湖面的半空中,身穿貪狼之鎧的亞觀還有一只一人高渾身像是著了火似的,有著十八條美麗尾翎的赤紅火鳥,正與1043的小型戰機打得火熱。

  手持太初獸王的亞觀無論小型戰機飛得多快,他都刁鑽無比的貼身近戰,太初獸王一條一條的在小型戰機身上畫出了無數的切口,沒兩下子,小型戰機就被它體內所冒出來的濃綠氣體給整個包圍住了。

  而恍若火焰化身的朱雀則是兩翅不斷的拍打,一道道的火焰不斷的轟擊在小型戰機的身上,十八道尾翎更是像尖銳的長鞭般,隨意的伸長收縮,在小型戰機的身體表面上留下了一條又一條的焦黑烙印。

  小型戰機也不是沒有反手的余力,不斷的由身體各處射出一道道的白色光芒,直往亞觀及朱雀打來,只是全被靈活的亞觀及朱雀閃過了,但是在底下的眾人看到當中的某一道白光射中了他們背後的宮殿竟把宮殿的一角給轟塌了,不由的叫他們暗暗的心驚不已。

  而王宮的各處,更是因為白光的亂射而到處傳來的尖銳的慘叫聲、混亂的人群吶喊聲以及一波波的火光沖天,看的葛沃比等人不由的心痛不已,同時又為眼前的怪物大對決而感到怵目驚心。

  斗了好一會,一陣銀鈴般的鳳鳴聲由朱雀發了出來,朱雀忽然的身形大漲,一瞬間整個身體忽然的變大了十多倍,雙翅一展,竟然將這個到處亂鑽的小型戰機給整個包進了它的雙翅里,無法動彈。

  亞觀也跟著一聲的長嘯,右手忽然並指前伸,劍指往朱雀雙翅中的小型戰機一指,手臂上,忽然的出現了一條由亞觀的肩膀到指尖長,看不出來實體的赤紅色光芒,下一瞬間,這一條赤紅光芒忽然由亞觀的臂上射出,在眾人的眼中留下了一條火紅的殘影,穿過了朱雀那似虛似實的翅膀,直接命中了小型戰機。

  緊接著,小型戰機在朱雀的翅膀中發出了沉悶轟轟聲,爆炸開來,所有的殘骸更是在爆炸的瞬間,被朱雀雙翅上的高溫火焰給燒成了灰燼,留下了一團團焦黑惡臭的東西落到湖中。

第二部 第六十七章 惡魔揚威

作者︰手槍


  完成了毀滅這架小型戰機的工作之後,亞觀一個返身,來到了力奧等人的面前,大喝道︰「死神小隊听令,將王宮西南方所有出現的魔格殺!」

  听到了亞觀的命令,力奧等人頓時轟然一聲允諾,接著全身泛出了強烈的光芒,十二個人化成了十二道光芒,往王宮的西南方向直線的飛去。

  看到了亞觀及死神小隊的舉動,葛沃比這才回過神來,急聲叫道︰「宜楊!」

  未待葛沃比說完,宜楊馬上接口叫道︰「發出一極警備命令,所有禁衛隊全數趕往王宮西南方,凡是不像人類的東西全都格殺勿論!」

  這就是宜楊聰明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亞觀口中所說的魔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到剛剛的小型戰機也知道不是人類的產品,所以宜楊聰明的下了這樣的一個命令。

  事實上也證明宜楊這個命令也真的是下對了,這時候在宮廷的西南邊,正有著一群為數大約三百左右,渾身暗綠色像背著一個怪異的尖頭龜殼的魔正不斷的由王宮外入侵,沿路把被剛剛那場激變弄得慌張的王宮里的人群殺的一乾二淨,直到死神小隊奉亞觀的命令,發現到它們蹤跡而趕來阻止為止,王宮中死在魔的手中的人已經超過了五百人,尚不包括那些死在小型戰機的白光之下的人。

  當宜楊的命令傳遞出去之後,亞觀已經徐徐的落到了葛沃比的面前,而朱雀又恢復成了剛剛一人高的模樣,大剌剌的停在亞觀的右肩上,看起來相當的奇特。

  葛沃比急著想要問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亞觀不給他機會,搶先道︰「陛下你們先到安全的地方,等我們解決了那群魔之後我再來跟你解釋,說著,亞觀一個騰身,隨即往西南邊飛去,剛剛在半空中他就已經先一步察覺到西南方有魔的身影出現了。

  雖然心中著急,但是葛沃比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所以,他一見到亞觀飛身而去,連忙也跟著交代宜楊道︰「叫所有的金衛到這里集合,宜楊你留在這里保護各位郡主。」

  說完,不理會宜楊正要抗聲的舉動,葛沃比連忙展開身法,追著亞觀的足跡,也往西南方飛掠而去,不過才走沒有幾步,葛沃比就發現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以為是宜楊不听他的命令跟來,轉過頭來正想要斥喝他,卻看到,原來跟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弟弟葛瑞斯。

  葛瑞斯用只有他們兩個才听的到的聲音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葛沃比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小弟功力只比他高不比他低,因此也相當的放心他跟來。

  兩個人發揮出極快的速度,幾分鐘不到,就趕到了另外一處位於王宮的西南方的一塊大草地上的戰場。

  來到這個戰場一看,葛沃比及葛瑞斯兄弟倆幾乎差點沒將昨夜飯給吐了出來。

  現場,大約剩下有兩百多個魔正在與力奧等人交戰當中,周圍,到處布滿著斑斑血跡以及殘骸斷肢,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兩人的鼻端,令人作嘔,可怕的景象更是叫人不忍目睹。

  而先到一步的亞觀則是冰冷的站在最靠近戰場的地方觀戰,在那平板冷硬的面甲、漆黑的晶體當中,絲毫無法察覺出此時他到底再想些什麼?

  除了正在戰斗當中的力奧等人以及觀戰的亞觀以外,周圍越來越多的衛兵到達現場,但是只敢團團的圍住而不敢輕易的加入戰場當中,葛沃比與葛瑞斯實在也無法責怪他們的膽怯,因為,眼前的這一場戰斗根本就不像是人類之間的打斗。

  姿態怪異可怕的魔,不斷的由頸後的尖角處噴出墨綠色的惡臭液體,射向力奧等人,當這些液體沒射中人而落到地上時,便引發了強烈的侵蝕作用,同時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惡臭,可見這墨綠液體毒性之可怕。

  除此外,魔的兩手上又各自握這一把似虛似實的白色光劍,以一種超乎人類的極限能力的速度不斷的圍毆著力奧等人。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力奧等人以十二對兩百多可怕的魔,竟然還可以打個平手。

  夜月這個磨法師故且不論,根本沒有魔可以近的了夜月周身五公尺以內,從夜月雙手毫不間斷的飛射而出的各種風火雷電早已殺的魔鬼哭神號的,在她身邊環繞的六元聖珠更是不停的打擊著企圖想要侵入夜月的身邊,但是往往一踫到夜月的六元聖珠,不是失去了戰斗了能力之外就是被打飛,根本就傷害不到夜月的本身。

  而力奧等人不像夜月那樣的有六元聖珠可以護身,還有可以遠攻的魔法,純武人的他們各有一套辦法可以對付這群可怕的魔!

  以力奧為例,渾身宛如烈火籠罩的力奧根本就不怕魔所噴出的液體,還沒近身就已經被他身上的煉焰氣勁給彈出,一身覆蓋率達九成以上的擬九階獸幻鎧硬挨魔的光劍揮斬,往往魔的光劍一踫到他的獸幻鎧時,也就是力奧手中那把赤身藍芒的大刀將它們劈成兩半的時候,一副硬打硬砸的派勢。

  精於暗殺的停風跟龍紋根本就沒人可以看的到他們的身影,只有在某一個莫名其妙倒下的魔的背後,他們的身影才會隱隱約約的驚鴻一瞥。

  鬼刃是最狠的,跟力奧一樣全是硬打硬砸,但是他又沒有力奧那樣高的功力可以抵抗魔的光劍,因此,他身上的傷痕最多,但是,他身上有幾個傷痕就有幾個魔死在他的手下。

  而一旁的亞觀則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死神小隊在這一大群的魔的包圍遭受圍攻的場景,並非是他不想要出力,而是亞觀已經有所覺悟,接下來他所要面對的將會是完全不知到深淺的外星怪物。

  如果他還像以前那樣對於外星怪物的力量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兩年前的虎王坡之事將會重演,所以他趁著這個機會多多了解這些被外星怪物改造而成的魔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而且,他更深知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應付外星怪物的,到時候除了希望人類能夠團結起來一起對抗外星怪物之外,他更是考慮到了一點,死神小隊必定是會跟他站在最前線,他剛好可以趁機看看,在十二比三百懸殊狀況下,死神小隊面對威力強大的魔能夠有怎樣的表現,畢竟誰也說不準到底外星怪物總共有幾個魔?

  看了好一會,亞觀終於確認,這兩年來力奧等人的進步程度遠遠的超乎他的預料之外,簡直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以十二比三百的狀況下,竟然跟魔可以打成平手,而且,隨著魔的數目越來越少,力奧他們更是逐漸的佔了上風。

  覺得已經夠了的亞觀,忽然長嘯一聲,听到了亞觀的嘯聲以後,力奧及夜月不由的一愣,隨即同時的打了一個招呼,剎時,所有的死神小隊的人全都脫離了包圍住他們的魔,回到了亞觀的身邊。

  力奧疑惑道︰「頭兒,干嘛叫我們都撤退?」

  隱藏在面甲下的亞觀冷冷的一笑,示意力奧他們退下,自己一個人往前移動,逐漸的接近乍失敵手而不斷咆哮的魔。

  站在稍遠處的葛沃比不由的一陣駭然,難道亞觀要以一個人之身來面對這看起來少說還有近兩百個的怪物?

  一旁的葛瑞斯則是緊張的手心直冒汗,聲音乾澀道︰「大哥,你等著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銀月惡魔的姿態。」

  听到了葛瑞斯奇異的嗓音,葛沃比也不由的緊張起來,難道現在的亞觀還不足以稱之為銀月惡魔嗎?

  隨著亞觀一步一步的接近,魔也發現到亞觀的存在,咆哮的往亞觀撲來,而亞觀卻不改任何的行走的節奏,彷佛是眼前這一大群面目猙獰的魔是不存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亞觀的手中竟已握住了不知何時出現的奇形異劍太初獸王。

  第一只魔終於撲飛到了亞觀的面前,但是卻在兩腳還來不及落地的時候,一瞬間就在亞觀的面前被支解開來。

  沒錯,就是支解,在所有人全都沒有看清楚,甚至連亞觀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都無法確定之下,那個面目猙獰全身皮膚堅逾鋼石的魔就在那一瞬間彷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將全身分成了無數不到巴掌大的小塊,望四面飛射而去,所流出來的墨綠色體液連一點都沒有沾到亞觀那金光閃閃的貪狼之鎧。

  看到了這既詭異又殘忍的景象,周圍的衛兵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緊接著,無數的驚呼聲隨著抽氣而呼出,甚至幾個忍不住的嘔吐了出來,葛沃比的臉色也在那一瞬間變的相當的慘白。

  但是比起接下來的景象,剛剛那景象簡直像是小菜一碟,正餐還沒上桌!

  一瞬間,亞觀的身影已經被蜂擁而來的魔給淹沒了,就在眾人還來不及驚呼的瞬間,密密麻麻的魔群當中,忽然傳來了亞觀的一聲輕喝︰「火!」

  隨著亞觀的輕喝聲,忽然在魔的群體當中起了一陣的騷動,眾人只見到,忽然有一把猛烈的大火由魔的團體里燒了起來,直燒的魔的群體里不斷的發出了慘烈的咆哮。

  猛烈的大火隨著魔的身影不斷投入,彷佛是以魔的身軀為燃料,越燒越烈,越燒越大。

  但是,當眾人仔細的一瞧,卻又發現到,這個火其實跟一般所認知的火並不一樣,起碼,這個火竟然會是綠色的,綠色的火,從來沒有听人說過這世界上有這樣的火的存在。

  在看仔細一點,眾人這才駭然的發現到,這把火根本就不是什麼火,眾人眼中所謂的綠色火焰,竟然是由亞觀的手中太初獸王沾染了魔的體液,在揮動向外灑出時,所形成的既燦爛又殘酷的火花。

  只是眾人也深覺的奇怪,為什麼這樣的情形會讓所有人在第一眼看到時,就會有火焰的感覺呢?甚至,竟然還由心的感覺到這是一股相當炙熱的火焰?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就是火,無名之火,亞觀的六大絕招之一的無名之火。

  不同於變化無常的無名之風,無名之火幾乎可以說是亞觀最殘酷的殺敵絕招。

  源自於負面的瘋狂焰心所領悟出來的無名之火,承襲了瘋狂焰心的殘酷獸性,是以生命為燃料所燃起的炙熱火焰,無窮無盡的吸納的任何生命,藉此延續火焰的燃燒。

  瑰麗復雜的招式軌跡,構成了火焰燃燒的形影,以亞觀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飛舞著,點點的火星是太初獸王的劍尖,滾燙的火焰是劍刃的留影,綠色的火光是魔的血液,一篷火熱的綠色火焰就此而誕生。

  如果可以看到面甲之下亞觀的面孔話,想必所有人會無比的驚訝,在面甲底下的亞觀雙眼竟然是緊閉的。

  全心全力的投入了無名之火的施展之下,亞觀隱隱之間感覺到無名之火跟瘋狂焰心一樣,具有可以勾起他心中的獸性,這一發現,使的亞觀為了避免自己又像以前一樣陷入瘋狂而無法控制,所以他提升了自己施展這無名之火的困難度。

  藉著雙眼緊閉,純粹只透過耳朵的听力,對付這群一般人會覺得相當可怕的魔的圍毆,同時,也可以藉著不要目視到眼前的血腥而避免刺激到自己的獸性。

  這個時候,當初亞觀創招的本意就完全的發揮的淋灕盡致了。

  雖然四面八方都有魔的各種攻擊,但是亞觀其實並不怎麼需要耳朵听力的輔助,他只要順著自己的心,將無名之火盡情的施展出來,精妙神奇的無名之火就已將亞觀的周身完全的包圍住,連魔所噴出來的體液竟然沒有一點可以濺入由太初獸王所組成的劍圈當中,反而是變成了亞觀的劍下亡魂,飲恨而終。

  但是看在周圍的人影里,卻變成了亞觀雙腳不動,整個人全都籠罩在這綠色的火焰當中,而他的身周來自四面八方的魔則是像撲火的飛蛾一般,稍一近身,隨即在亞觀身邊的火焰給化成了碎塊,再無一點剛剛的猙獰與恐怖的形象。

  看到這樣的景象,以力奧、夜月為首的死神小隊是感慨最深的。

  老實說,在這兩年當中,他們不約而同的,所有的修練都是以當初虎王坡上令他們飲恨收場的魔為目標來激勵自己。

  今天,他們終於正面跟魔踫上了,也感覺到這兩年來的苦練並沒有白費,比起兩年前跟魔較量讓自己吃盡苦頭來相比,現在十二比三百不但可以勢均力敵,而且還能夠慢慢的蠶食它們,逐漸的佔了上風,的確也真的是夠讓他們驕傲了。

  但是現在看到了亞觀的表現,一比兩百多的魔,竟然還能夠壓倒性的佔了勝面,只看到亞觀那種彷佛是輕而易舉的就將魔給支解的的模樣,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實力跟兩年前與亞觀的相較之下,又被拉的更遠了。

  以致於現在,在看了亞觀的無名之火以後,所有人全都衷心的升起了一個期望,不奢望自己可以追的上亞觀的實力,但是起碼,自己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絕對要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再也無法提升為止。

  也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在若干年之後,實力深不可測的死神小隊廣為人知,而促使他們有此實力的亞觀及亞觀所傳授給他們的森羅萬象之的武學理念也開始被人所探討,最後,開創了奇武大陸上的一片新的武學理念,終於讓亞觀成為了影響武學最大的宗師,成了名副其實的武聖!

  且不管力奧等人心中暗暗的立誓,以葛沃比、葛瑞斯等泰龍帝國王宮這一方面的人馬,心中又是另有一番的感想。

  不知道是剛剛的景象已經麻痹了他們的心或是已經見慣了,此時的他們心中顯的是出乎意料的鎮定,遙望著亞觀的身影,以及魔的前僕後繼,這個時候,在禁衛兵里面的所有人的心目中全都產生了同樣的一個念頭。

  大概是基於人的本性,看到了面目猙獰的魔在亞觀的手底下像是豆腐做的一樣,任由亞觀愛宰便宰,心里同時的升起了一個想法,他們也想要試試看。

  尤其是現在,看到了正一臉嚴肅的瞧著亞觀跟魔的戰斗的葛沃比正站在旁邊,基於想要在陛下的面前好好的露一下,讓葛沃比可以記住他們,對於自己將來也有好處,因此他們不約而同的全都想要參與這場戰斗。

  而他們也確實做了,慢慢的,衛兵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有不少人企圖往魔的圈子當中闖進去。

  只是,當他們真的靠近了整個戰斗的圈子時,這才發現到了一件另他們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竟然不是魔的對手!

  每一個接近魔的衛兵,手中的兵器完全無法傷害到魔的身體,而他們那穿著獸幻鎧身體在魔那銳利的爪子下,竟然比紙扎的還不如,輕輕的一踫就支離破碎了,現在,他們才知道魔的可怕,但是已經是太晚了。

  原本因為1043的死亡而沒有人可以指揮的魔,只是很單純的憑著它們自身的破壞本能來攻擊所有會動的生物,所以,死神小隊及亞觀的輪流上場,便成了它們唯一的攻擊目標,反倒是後來圍攻的王宮衛兵們因為只是靜靜的包圍在四周,因而沒有引起魔的攻擊。

  而現在,衛兵群的輕舉妄動的攻擊,頓時將其他游離在外的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讓它們將攻擊的目標轉移到周圍的衛兵身上,剎時,除了亞觀周遭的魔以外,其他的,大約還有三四十只的魔頓時將它們的魔手伸向了周圍的衛兵當中,頓時,殺的衛兵們哭爹喊娘的,全然沒有還手的餘地,只能任由魔的屠殺。

  這個時候,剛剛本想立功的衛兵們心中全都後悔了,若不是他們的攻擊引來魔對他們的攻擊的話,現在,他們應該還是在旁邊看戲,可是現在,面對著無法抵抗的魔,他們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給他們,就怕被魔找上來,到時候就真的死路一條,哪里還有想要在葛沃比面前立功的想法!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群衛兵們會有此想法。

  晚到一步的他們,並沒有直接接觸到魔的威力,而接觸到魔的衛兵又已經早已死去,他們所看到的,先是死神小隊十二比三百還逐漸的佔了上風,緊接著,殺魔比一只蟲子還要來的輕松的亞觀這種非人的表現。

  因此,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將魔的實力一減再減,到最後,根本就完全不把魔給放在眼里。

  那里又知道,在亞觀及死神小隊手底下宰殺隨意的魔,竟然會是由沙杷星人精心挑選出實力雄厚的人類所改造而成的,打著要以這些魔來將人類滅族的主意,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抗衡的可怕怪物!

  如今知道後悔了,但是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被眼前的血腥徹底的激起了獸性的魔,隨著衛兵們的慘叫及鮮血,越是興奮的到處追殺的慌張失措的衛兵群。

  看到了這樣的變化,葛沃比及葛瑞斯心中著急萬分,偏偏卻也自知以自己的能力上去,根本就無力抵擋魔的威力,就算是上場也是白搭,不由的頻頻望著有能力解決這些魔的亞觀及死神小隊。

  偏偏,這個時候的亞觀除了雙目緊閉以外,整個心神全都浸入了施展無名之火的招意當中,對於身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察覺。

  而有能力解決魔的力奧等人,雖然有心想要將這些四散的魔給解決掉,但是卻又鑒於以往的經歷,讓他們不敢輕易的離開亞觀的身邊,以免到時候又會發生了什麼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變故,況且有沒有接到亞觀的命令,更是不敢四散去阻止魔的殺戮,因此,除了殺掉幾個接近他們的魔之外,力奧等人就只有看著魔越來越散開。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亞觀完全的解決的他身邊的魔以後,亞觀終於回歸了平靜,心神也由半瘋狂的無名之火的招意下緩緩的平靜下來。

  睜開眼楮一看,他的身邊已經累積了一大圈早已分不清是那個部位的碎肉所組成的血肉圈子。

  望著地上的血肉圈子,亞觀不由諷刺的一笑,看來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是脫離不了血與肉。

  抬起頭來一看,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力奧等人好奇的眼色,他們搞不清楚亞觀為什麼在靜止下來以後這麼久都不說話,也不對剛剛四散的魔有所處置?他們本來還以為亞觀是別有用意呢!

  再來便是葛沃比、葛瑞斯兄弟兩無比著急的眼色,他們同樣的不懂為什麼亞觀好像是對那些魔的離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他們又怎麼知道沈浸在自己的招意下的亞觀根本就不清楚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怎麼會做出及時的處置呢?

  忽然全身並出了無數的金紋條芒,亞觀解除了鎧化狀態,恢復了原身。

  見到亞觀忽然的恢復成了原身,眾人不由的一愣,直到亞觀有出了那一圈令人不忍目睹的血肉圈子來到了力奧等人的面前,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不加思索的沖到了亞觀的身邊,葛瑞斯說口而出道︰「大哥,你不管那些逃出去的怪物了嗎?」

  夜月也忍不住道︰「大哥,那些魔恐怕已經跑出王宮的範圍了,我擔心會有民眾受害!」

  亞觀一愣,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到,除了力奧等人還有葛沃比及葛瑞斯以外,這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再也看不到人跡,而比剛剛又多了許多的死去的衛兵的尸體往四面八方擴散出去,亞觀回過頭來,望著葛沃比道︰「陛下,看來現在可不是我們聊天的時間!」

  不待葛沃比回話,亞觀又已經一個轉身面對力奧等人︰「死神小隊听令!」

  听到了亞觀的話,亞觀等人不由的全都肅然的挺直的腰桿,等著亞觀的命令。

  「搜索出所有潛逃的魔,就地格殺!」

  「是!」

  隨著亞觀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死神小隊轟然一聲應諾,隨即一個轉身,十二個人分成了十二個方向,化成了十二道光芒,往四面八方電射而去。

  葛沃比見狀正想要趁機做些什麼時,忽然又見到亞觀背後的頭發忽然詭異的不斷亂舞著,同時,由亞觀的身上更是同時的傳出了虎、獅、鷹、熊、狐五種動物的巨大嘶吼聲,沒有心理準備的葛沃比及葛瑞斯頓時被這一陣的聲音給嚇得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接著,他們隨即就看到了從亞觀的斗蓬下,五道顏色不同的光芒同時的穿出,隨著力奧他們的身後,分頭往各方飛去。

  亞觀回過頭來對著葛沃比及葛瑞斯點點頭,隨即,就在兩人的面前,背後的白發舞動的更加的激烈,而亞觀的雙足逐漸的離地,不一會,亞觀已經飛身到半空之中,在葛瑞斯及葛沃比兄弟倆的面前變成了一個小點。

  緊接著,他們隨即听到了半空中,傳來的亞觀的聲音︰「所有人注意,凡是見到綠色長相不類人,嗜血的怪物者,盡速躲避,不要與其正面沖突!」

  聲音不顯的怎麼大,但是葛沃比及葛瑞斯卻相信,這一番話恐怕不只他們兩個,整個瑪茵之盾里的人民都會听的一清二楚。

  葛沃比在亞觀的聲音過後,急忙對身邊的葛瑞斯道︰「小弟,馬上傳我的命令,令所有的部隊全都動起來,並且把瑪茵之盾外面的所有部隊力量也全都集中回瑪茵之盾,以應不時之需,全力的搜索那群怪物。」

  葛瑞斯點點頭,隨即騰身離去。

  葛沃比回過頭來,看著半空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失去了蹤影的亞觀原本的位置,嘆口氣道︰「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

  搖搖頭,葛沃比轉身回去了他的宮殿,他要應付接下來即將產生的混亂了。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怪物,指的是非人的魔還是將魔生殺由心同樣屬於非人階級的亞觀?

  這一天,號稱是瑪茵之盾最混亂的一天,就在亞觀的聲音下拉開了序幕。

第二部 第六十八章 逢魔之日

作者︰手槍


  瑪茵之盾最混亂的一天。

  對於這一天,對於居住在瑪茵之盾里的人民而言,既是惡夢般的一天,又像是幻夢般的一天,使的所有人對於這一天全都是印象無比的深刻,甚至在若干年之後,這一天還被瑪茵之盾稱之為『逢魔之日』,視為年中的一項重大的節日。

  根據某些民間的傳說,這逢魔之日的開始,是在下午的時候,由一陣自半空中所傳來的警告聲音所拉開序幕的。

  被民間傳頌為警世神音的聲音在同一時間中,傳進了瑪茵之盾里的百萬民眾的耳朵當中,警世神音警告所有人要小心一種有著龜背綠膚的人形怪物,不要正面遇上它們。

  當時人民們哪里會知道有這種怪物會出現?因此也不當一回事。

  但是,隨著這股聲音過後不久,先是由王宮周圍的各個達官貴人的府邸開始,遭受到這種不知哪來的怪物入侵。

  各家各府所設置的警衛武力在這種怪物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隨著這種怪物的出現,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被這群怪物給摧毀了。

  不過慶幸的是,在與這怪物的遭遇當中,真正死亡的人數遠比估計的少,幾乎除了幾個正面挑戰它們的笨蛋以外,這群怪物並不去追殺那些沒有攻擊它們的人。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有一群同樣不知哪里來的人及時的阻止了這群怪物的屠殺。

  對於這群人,在民間的傳說當中,有著相當詳盡的描述,雖然說型態樣貌無一相同,但是相同的是,這群人同樣的都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摧枯拉朽的將這群恐怖的怪物給解決掉,避免了更多人的傷亡。

  當中,形象最奇特的有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

  那個女的據說長的是美若天仙,出現時,渾身籠罩在一陣彩色光芒當中,像個美麗的女神一般,周圍有著六顆顏色不同的光團在懸繞著,把她的周圍營造的如夢似幻。

  同時,這個女神般的人每次一出現,在她面前的怪物不是被凍為冰屑就是被烤成了焦炭,無一幸免,而受驚的人群往往一听到這個女神的溫言撫慰,心中的驚慌頓時全不見了,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女神般的人物。

  而男的當中的一個,同樣的叫人印象深刻,少見的魁武身材叫人一見難忘,渾身籠罩在一團赤紅的火焰當中,乍看之下,就像是火焰魔神現身一般。

  每一次的出現就如他的身材般令人難忘,人未至聲已先到,伴隨著一聲大喝聲,見到他的人眼前就只看到一團令人溫暖的火焰降臨,然後,威脅他們生命的怪物便在這個火焰魔神般的人物手下,被打成碎片,再也無法威脅到任何人。

  但是,若要論起最叫人難忘的,恐怕首屬第三人了,而他,也是出現最頻繁的人,但是最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長相!

  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往往便是他那頭無風自動的飄舞白發,漆黑的背影,籠罩在一層神秘的淡淡銀輝之下的身影,還有那幾乎快凍結人心的渾身冰冷寒氣。

  往往,這個人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擋住了怪物對於人們的威脅,人們所能見到的也就只有他的背影,但是奇怪的是,這飛舞的白發,漆黑的背影、銀色的光輝、冷冷的氣息,卻叫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安全的感覺傳來,彷佛這世界上的任何威脅都會因為他的存在而消失,包括了他們面前那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怪物也一樣。

  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不吭聲,往往沈默的將這些怪物給殺掉以後便消失無蹤。

  但是同樣的叫人嘖嘖稱奇的是,他出現的地方,如果有人受傷的話,在他消失的地方往往都會留下了一團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白色光團,只要你沒有死,在這團光團光芒所籠罩之下,身上的病都會再光團消失之前完全的痊愈,甚至也傳出了某些身患某些病癥的人在這光團照耀之下,同樣的將多年的痼疾給治好。

  而這還只是這個奇異的人令人稱奇的三個原因之一,另一個叫人稱奇的原因是,有好幾起的人曾看到,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出現時,在他的頭頂上,一只有著十八道尾翎,形象像極了傳說中的四方守護聖獸朱雀的火鳥在飛舞著,甚至還有人指證歷歷的說他們曾經听到那火鳥還發出了最美妙的鳴聲,叫人一听難忘。

  而除此外,這個神秘的黑衣人身邊也跟隨著一只從來沒有見過的,長著白色獨角的銀色巨狼,也有幾起的人看到這之銀色的獨角巨狼獨力的將怪物給拆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第三個原因,這個神秘人似乎不喜歡說話,他出現那麼多次,九成九的人沒有听到他吭過半聲,唯一的幸運兒就是在他頭一次出現時的那一家人曾經听到他說話。

  那家人事後回憶道,當時,他們一家本來是用完晚餐之後在院子里休息,忽然,後來被稱為魔的怪物破牆而入,當頭第一下便把這家的男主人給打飛到牆邊,讓男主人爬不起來。

  而被嚇呆的其他家人等到回過神來時,那魔已經到他們的面前了,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魔那猙獰的臉孔忽然的縮小。

  眾人一陣的驚呼,在仔細的一看,這才知道,原來不是魔縮小了,而是它被人用絕大的力量給打飛了,就像剛剛它打飛男主人那樣,而打飛它的,是一只由護著小兒子的女主人的背後身出來的一只手。

  接著,發楞的女主人即被嚇呆的小兒子就這麼看到由她們的背後,慢慢的走出了一個背對著她們的黑衣人。

  黑衣人慢慢的走到那個掙扎要爬起來,不斷發出可怕的咆哮聲的魔的面前。

  一家人隨即听到了一聲輕的幾乎以為是他們的錯覺的聲音。

  「既然身為人又不再是人,何苦又何忍殘害自己的同胞呢?就讓我幫你解除你的痛苦吧!」

  聲音一說完,他們就只見到黑衣人身手往魔的額頭隔空輕輕一拍,隨即便看到原本還咆哮不止的魔頓時停止了它的咆哮,然後化成了一團的軟泥般的物體,再也威脅不到他們一家人。

  而留下了一團懸浮在半空中的白光以後,這個黑衣人就這麼在一家子面前完全的消失不見。

  所以,對於這個神秘到連臉都沒有人看到的黑衣人,最是受到了民間的熱烈討論。

  當然,除了這三個人以外,其他的還有好幾個人也是同樣的在危急的時候解救了不少的人,只是沒有這三個人來的令人印象深刻。 時間是逢魔之日過後的第三天,經過了前兩天的翻天覆地,終於在今天整個瑪茵之盾回歸了正常。

  在瑪茵之盾東區的王宮深處,葛沃比的會議室里,獨坐上首的葛沃比面目陰沈的跟其他臉色也不比他好的郡主們正听著監察使葛瑞斯在報這三天以來的各種數據。

  葛瑞斯清越的聲音環繞這間會議室,他道︰「………根據統計的結果,在逢魔之日當天,死亡的人數總共四千三百六十七人,其中的兩千餘人皆是王宮的衛兵或僕役,再來便是當夜在對抗魔的時候遭魔所殺害的一千四百餘人,民間死亡的人數在一千上下,財物損失,包括王宮在內,總共損失了十三萬金幣左右,這是初步的估計。」

  「另外,陛下所召回的兵力已經全力投入了維持治安的工作當中,在瑪茵之盾里,現在一切的秩序都已經完全恢復了!」

  面目陰沈的葛沃比詢問道︰「民間對於逢魔之日的反應怎麼樣?」

  葛瑞斯看了葛沃比一眼,然後才答道︰「不安是一定的,但是,現在民間談論最多的卻還是亞觀先生他們的事跡,尤其是亞觀先生本人,幾乎都被傳訟成了神般的人物了。」

  「監察使,請坐!」

  點點頭,葛沃比讓葛瑞斯坐下以後,自己又低頭的望著他的桌子前,那四尊特意的被他拿出來的亞觀及貪狼星的雕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久久,葛沃比忽然拿起了手上的一份資料,自己翻著看,各郡主的面前也都有一份相同的資料,那是關於最近他們最重視的,商盟境內由新商聯所引發的動亂調查報告,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葛沃比忽然會叫人拿出來。

  半晌,葛沃比翻到了其中的某頁,指著當中的某一條念道︰「目前據查商盟與新商聯之沖突已經逐漸的僵化,商盟里的人民普遍支持新商聯的作為,迫使商盟的盟主基列需采高壓手段才能逼使民眾不敢親近新商聯,實是一項飲鳩止渴,極端不聰明的作法。」

  「現在針對雙方武力比較,商盟有舊有的聖魔導及逆十字兩大佣兵團以及兩大城四小城的支持,新商聯卻有原第一、第二的冰雪樓與鐵血兩大佣兵團及第二第三大城的舊有力量所組成,再加上這幾年來的發展,現在實力已經跟商盟平等。」

  「不過,現在的的情勢發展卻出乎當初所預料的,商聯竟然是穩佔上風,逐漸的壓迫著商盟的勢力,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竟然已經取回了原奇蘭樓聯盟近三分之一的領地。」

  「據事後調查的結果顯示,其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商聯當中不知何時忽然的出現了一群功力高絕的高手。」

  「這群高手年齡不知、數目不詳、來歷不明、面貌神秘,彷佛是從天而降,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何方,只知道他們一出現,便將商盟仗以為主力的魔獸牛怪玩弄於鼓掌之間,大力的屠殺著這些牛怪,短短的不到三日,商盟境內就已經布滿了牛怪的尸體。」

  「爾後,這些神秘高手又不斷的暗殺著商盟所屬的成員,因為他們來去無蹤,行事又不擇手段,弄得商盟的人現在越是佔有高位越是人人自危,讓商聯得以輕易著佔去了三分之一的領土,現在,商盟與商聯的主力全都投入了在豐原城的對峙當中。」

  念完了這一段,葛沃比不再念下去,現場頓時的陷入了一陣的沈默當中,只是,一干的郡主也在懷疑,葛沃比忽然將半個多月前的資料拿出來干什麼?這不是他們早已知道的了?

  久久,葛沃比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各郡主道︰「各位對於這些事情有什麼看法?」

  听到了葛沃比的詢問,各郡郡主不由的面面相覷,該發表的意見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已經發表過了,現在又要他們發表干什麼?何況,今早的會議不是為了要因應這三天的混亂而召開的嗎?怎麼現在又在這里說這些舊新聞作什麼?

  將各郡主的疑惑看在眼里,葛沃比也知道自己忽然拿出這些東西來確實也叫這些郡主難以猜測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對葛瑞斯輕輕的一點頭示意,葛瑞斯立即站起來道︰「各位郡主,相信你們一定很懷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忽然拿商盟境內的事情來做文章吧?現在就由本使在這里先為各位說明一下!」

  听到葛瑞斯要做說明,所有的郡主全都將眼光集中在葛瑞斯的身上,听听他要說什麼?

  「首先,我先向各位郡主說明一下,由於商盟境內竟然出現這麼一群神秘的高手,而我們的情報網卻又無法查出這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陛下為了防範未燃,特令本使透過情報組織北斗調查這一群人的背景。」

  一听到葛瑞斯說這些資料是來自大陸第一情報組織北斗的,所有人不由的充滿著興趣的听著葛瑞斯怎麼說,老實說,他們也曾經私底下去調查過這些神秘人物的背景,可是所得的皆是不詳兩個字,極端的神秘,但是因為這些人只在商盟境內活動,所以他們也不怎麼在意。

  如今听到葛沃比竟然透過北斗來調查這些神秘人,哪有不讓他們感興趣的?

  看到眾郡主的興趣都被挑起,葛瑞斯不由暗暗的吐了吐舌頭,哪里是請北斗去調查的,根本就是北斗主動透露,由他這個北斗七星的紫星親自說給他們知道的。

  滿足了他自己小小的虛榮心以後,葛瑞斯這才正色道︰「根據北斗的情報指出,這群神秘的高手相當的神秘,成員大約有百人,都是由二十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所組成的,並未隸屬於商聯的組織,所有的號令全都是由商聯之主原豐原城主妃雅小姐對他們的首領直接的請求的。」

  「這群年輕高手與商盟之間也不存有主顧或是主從關系,看起倒還比較像是妃雅小姐的私人朋友關系,純粹是拔刀相助的模樣,當中的奧妙頗令人猜測。」

  听到這,向來心直口快的南提倫郡郡主忍不住插嘴道︰「那還不簡單,一定是那個首領跟妃雅小姐有什麼親密關系在,听說那個妃雅號稱冰火女王,可是咱們奇武大陸出了名的絕世美女,肯定是那個首領愛好冰火女王她的美色,所甘願出力幫她。」

  本來只是開玩笑,但是南提倫郡主越說越覺得有那回事,而且似乎也引起了其他郡主的同感,畢竟,自古以來又有那個英雄得以逃過美人關?

  臉上浮現出了令人害怕的邪邪笑意,葛瑞斯同意的點點頭道︰「郡主您說的對,不過,這一番話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郡主您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完,不理笑聲嘎然而斷的南提倫郡主,葛瑞斯繼續道︰「這一群神秘的年輕高手,根據北斗的調查,僅得知他們的名字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簡稱死神小隊。」

  「他們並沒有一定的特徵,不像時下的各組織都有其一定規範的制服或是同樣的武功來歷等,唯一僅知的是,他們的右臂上都會有一個六角形以火焰為框內有一個骷髏斗蓬及兩把交叉鐮刀的死神標志,相當的符合他們的隊名。」

  不甘剛剛被葛瑞斯給嚇到,南提倫郡主忍不住的問道︰「那這個又跟我們今天開會的目的有什麼關系?別說他們已經來到我們泰龍了!」

  本來只是想諷刺一下葛瑞斯,但是沒想到,葛瑞斯竟然還真的是點點頭道︰「沒錯,他們已經來到了我們泰龍了,各位也都見過他們了!」

  一听到這里,南提倫郡主不由兩眼一瞪,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而某幾個比較細心的郡主不其然的,聯想到三天前那一群各展神通的渡過外面湖面的年輕人,心中暗暗的猜想,該不會……

  不給各郡主再繼續猜測的時間,葛瑞斯繼續道︰「北斗的報告更是指出了一件事,那個首領並非是這個死神小隊的真正首領,真正的首領其實是另有其人。」

  「而那個人,各位郡主都曾經與他接觸過,那位首領的名字就叫亞觀,也就是這幾年來大陸惡夢的銀月惡魔,而所謂的死神小隊,其實也就是這兩年來造成了大陸上一遍人心慌恐,無人得識其真面目的死亡殺手!」

  一口氣說完,葛瑞斯滿意的看著各郡主慘白的臉色無論是銀月惡魔或是死亡殺手,那可都具有閻王帖般的可怕威力。

  「等等,你所說的死神鐮刀小隊莫非是亞華將軍所說的,十人之力可以殲滅現在我們最精銳的部隊金色獵虎、藏風青狐以及藍天飛鷹,引起相當大猜測的那個傳說中的死神小隊?」

  角落里,忽然的出現了一個聲音,把原本打算要坐下的葛瑞斯又喊住了。

  葛瑞斯轉頭一看,角落里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他相當熟悉的禁衛隊長宜楊將軍,此時宜楊將軍嘴巴微張,顯然也是想要發問,但是卻被他身邊的同伴給搶先了。

  而他身邊的同伴,問出了這個問題的人有著一張略為細長的馬臉,右臉頰上有著一道刀疤,年約在三十左右,正是接獲到葛沃比的命令,日夜急趕,終於在今天早上趕回到瑪茵之盾,但是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又參加的這一場清晨會

迷戀 於 2007-11-17 08:0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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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第三個人


夜深人靜時分,身為泰龍帝國第一世家的隆府主屋區域卻是熱鬧滾滾,幾乎所有人都不得入眠,原因就在於主屋的某個角落,一個不停的傳出來,令人無法忍受的慘痛叫聲,叫人不得安眠。
在主屋的西區,屬於克瑞這個隆家未來繼承者的大屋中,幾乎所有隆家主係的人全都聚集在克瑞的房間當中,個個眼睜睜,緊張兮兮的看著坐在床沿,正替被凱琳給弄昏的克瑞把脈的亞芠。

良久,亞芠將克瑞的手給放下,站了起來,面對著眾人,亞芠對夜月投以一個只有他們彼此了解的眼神,然後這才面對著眾人。

仔細的看了一下擠在這個房間裏的人臉上的表情。

他的外公嚴肅的臉上有著難掩的緊張,二叔公緊張之外更是充滿著焦急,小舅則是跟爺爺一樣,雖然緊張但是更多的是對他的信任,凱琳與憶琳則是有點怪罪他的樣子,令亞芠不由在心底苦笑起來。

至於他的外婆,現在總算是戴上了她的老花眼鏡,臉上充滿著愧疚還有焦急混合的複雜神情。

亞芠先對眾人投以一個要大家安心的表情,然後才徐徐道:“大家不用著急,克瑞一切正常。”

心直嘴快的凱琳當場發飆道:“什麼正常?你在騙鬼呀!”

“從晚上吃過晚飯以後,克瑞就一直喊著他頭痛,還亂叫些人聽不懂的話,甚至還叫說他看到他被你給殺了,哪一點正常?你到給我說說看!”

亞芠苦笑一聲,他可不敢得罪他這個叼蠻的表姊,連忙解釋道:“精神異力覺醒的話,頭痛跟見到幻象都是正常的。”

凱琳狐疑道:“精神異力?什麼精神異力?”

倒是一旁的威靈、威颯還有里昂一聽到精神異力四個字便忍不住的驚叫出來

威靈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難道先祖的傳說是真的?”

憶琳忍不住搖搖威靈的手,嬌問:“大爺爺,什麼是精神異力?”

威靈臉色凝重的答道:“所謂的精神異力是指我們隆家自古以來,每隔幾代人就會莫名其妙出現的一種精神力量異變。”

“具有這種精神力量異變的人,其精神力是一般人的數十倍以上,擁有著令人想像不到的可怕力量,傳說中,我們隆家的第一代先祖就是擁有這樣的力量,所以才得以創下這麼大的家業來。”

“但是,這種力量卻同時也被稱為惡夢的力量!”

一旁的凱琳也忍不住的問道:“既然可以擁有常人數十倍的精神力量,那又為什麼會被稱為惡夢的力量呢?”

威颯接續威靈解釋道:“因為這種力量是來自於精神的變化,因此,在變化的時候會引起令人無法忍受的可怕頭痛以及無時無刻的幻象,據說在歷代的先祖當中,不少人曾經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精神力量變異所帶來的痛苦,自殺或是拿東西敲破自己頭的不在少數。”

聽到威靈說的可怕,凱琳及憶琳不由的驚叫一聲,俏臉剎時變的慘白不已,在她們想來,那克瑞豈不是死定了?

見到凱琳姊妹這樣子,威颯安慰道:“你們別擔心,先祖有鑒於此,所以早已經研究出了一種精神封印法來,可以將異常的精神異力封印住,這樣就沒事了。”

“倒是……”

威颯忍不住的轉過頭來看著亞芠,威靈接替威颯的話尾道:“亞芠,你怎麼能夠確認克瑞現在是精神異力覺醒呢?”

亞芠淡淡一笑,夜月已經替他回答了:“大哥的精神異力早已經覺醒完了,所以他當然一眼就可以認出克瑞現在的情況!”

“什麼?”

所有人不由的失聲大叫,不敢置信的望著亞芠,尤其是威靈等人,歷代先祖當中早已經註明了每當精神異力覺醒時,定要將之封印起來,不然下場一定極為悽慘,而亞芠竟然完成了整個精神異力的覺醒?

亞芠淡淡一笑:“隆家血統的精神異力可以使人具有強大的精神力量,而外公剛剛你也說錯了,精神異力的產生並非是莫名其妙,而是有固定的定律的。”

威靈一挑眉,顯然還沒有從亞芠已經完成精神異力的異變震驚當中醒來,脫口而出道:“怎麼說?”

亞芠看屋內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他,便道:“簡單來說,精神異力的產生是以隆家血統每五代一次的頻率出現,要精神異力覺醒,第一個條件便是他必須是隆家逢五的子孫。”

“再則,第二個條件便是年齡必須要在十五到二十歲的少年期間,第三個條件便是,必須要在這段期間當中,遭遇到大喜或是大悲的事情,如此達到三個條件才有可能會造成精神異力的覺醒!”

“當然,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那以後就不再有可能會產生精神異力的異變了。”

對著凱琳,亞芠微笑的說著,叫凱琳不知道是該慶倖自己沒事還是該惋惜自己失去了擁有強大力量的機會?

不過,一想到當中所需要的條件,凱琳與憶琳姊妹倆不由的面面相覷,這麼說來,憶琳也有可能會發生精神異力的異變的機會嘍?

只是,她們卻搞不懂什麼叫大喜或大悲?憶琳不由怯生生的問道:“表哥,那什麼叫做大喜與大悲?”

畢竟是關係到她自己也有可能會產生精神異力的機會,所以向來相當內向的憶琳也忍不住的詢問起來。

夜月拉著憶琳的小手,代替亞芠回答道:“憶琳,大喜或大悲顧名思義,其實指的是情緒的波動過大,所謂的大喜大悲,其實只是說明的讓人較容易懂而已,正如克瑞一樣,因為前幾天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促使他的精神波動太過於強烈,這才導致了克瑞的精神異力產生覺醒。”

雖然是在幫憶琳說明,但是夜月的話等於也是替眾人解開了克瑞精神異力忽然覺醒的原因,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原因還是出在亞芠身上呀!

不過,眾人這時到沒有責怪亞芠,反倒是夜月的說明引起了幾位老大人的注意。

亞芠身為隆家的子孫,又是千百年來首度完成精神異力變異的第一人,對於精神異力的了解當然是不在話下,但是怎麼亞芠身邊的這個看起來相當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也這麼了解精神異力的本質?在看她滿口大哥大哥的叫的亞芠親熱極了,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

而一旁一直未出聲的瑪蓮則是面呈異色的望著夜月,經過了認不出亞芠而產生的誤會,對馬蓮而言可是記憶深刻,如今,看到夜月的樣子,無論她怎麼看,隱隱間都覺得夜月長的好像有點面熟?

一想到這,瑪蓮不由的更仔細的看著夜月的長相,還真的是越看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到後來,瑪蓮奇異的神情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看到眾人在看她,威颯乾脆問道:“嫂子,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直瞧?”

“沒什麼!”瑪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故作沒事道,但是眾人可全看得出來一定有什麼的,只是現在也不好追問。

同時,威靈轉過頭來,對著夜月問道:“小姑娘,我記得你好像叫做夜月是吧?

我看你好像很了解我們隆家的精神異力,是亞芠跟你講的嗎?”

夜月聽到威靈的詢問,忍不住的看了一下亞芠及里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旁的亞芠微笑道:“外公,夜月之所以了解精神異力的特質的確是我告訴她的,有什麼不妥嗎?”

威靈搖搖頭道:“是沒什麼不妥的,只是我看到夜月從剛剛在聽到克瑞的狀況時,臉上的表情跟你一模一樣,而且還跟你再交換眼色,所以我一時覺得奇怪,就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這也沒什麼!”

亞芠一愣,他這個外公看的到真的是很細,連他跟夜月之間的交換眼色都看得出來!

想了想,亞芠微微的睨了里昂一眼,微笑道:“外公,其實你有所不知,論真算起來,就算我沒有跟夜月說過精神異力的事情的話,夜月也是相當的了解精神異力的,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夜月才是真正的善於使用精神異力的人,比我還要來的擅長。”

笑了笑,不管威靈他們臉上那一副震驚的模樣,亞芠對著夜月及里昂道:“夜月可是也已經完成了精神異力的變異的第二人,克瑞勉強來說只能算的上是第三號!”

“什麼?”

聽到這,威靈、威颯已經忍不住的驚叫出來,一時之間威靈及威颯不由的懷疑起亞芠到底在說什麼?一個外人怎麼會有他們隆家的精神異力?

除非……

里昂微微一笑,既然亞芠都已經幫他說出來了,那他也不在隱瞞了,走到夜月的身邊,摸摸夜月的頭,微笑道:“夜月,還不叫人?”

夜月臉上漾起笑容,對威颯、威靈還有瑪蓮施了個禮道:“爺爺、奶奶、二叔公!”

同時,里昂微笑道:“父親、母親、二叔,我像你們介紹,夜月是我失散了二十年的女兒,是亞芠幫我找回來的!”

三位老大人一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威靈及威颯忍不住的倒退幾步,坐在椅子上,而瑪蓮則是身體一晃,夜月見狀急忙的衝過去把瑪蓮扶住,這才不至於讓瑪蓮出糗。

對三個老人來說,這一刻實在是太刺激了,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夜月竟然會是他們隆家的嫡系,而且還是堅決不肯成親的里昂的女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威靈他們這個樣子,里昂跟亞芠也是大吃一驚,顯然這個驚喜真的是太過於刺激了,使的三個老大人全承受不住。

好半晌,終於撫平了自己不堪刺激的心情,瑪蓮最先開口:“你…夜月,你真的是我們的孫女?”

夜月含笑道:“是的,奶奶!”

一旁的里昂連忙解釋道:“父親,母親,你們還記得二十年前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失蹤吧!那時候,我曾經遇上了一個女孩,夜月就是那個女孩留給我的!”

雖然是短短的幾句,但是卻遮掩不住里昂語氣理淡淡得憂傷,令所有人不由的為之黯然,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一段令人黯然的無緣感情,不過,這個時候肯定不是追問里昂的好時機,三個老大人很快的就被自己忽然跑出來了一個這麼大的孫女、孫侄女的歡樂取代了剛剛由里昂所引起的憂愁。

威靈伸手道:“夜月,來,讓爺爺看看你。”

夜月扶著瑪蓮,走到威靈的面前,瑪蓮欣喜道:“老爺,夜月長的真是漂亮呀!

而且你看看,夜月的這雙眼睛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里昂小時候的樣子,又大又圓,難怪剛剛我怎麼看她怎麼覺得面熟,原來真的是我們的孫女呀!”

忽然,瑪蓮原本忍不住摸摸夜月俏臉的手忽然一僵,不自在的轉頭看了一下身後帶笑的亞芠,瑪蓮忽然覺得有點難過,自己對於以往不曾見過也不知道她的存在的夜月能夠在一眼當中覺得她相當的面熟,但是對於亞芠卻面對面那麼久竟然沒有認出亞芠來。

此時的瑪蓮心中真的是相當的難過,但是卻又更怕亞芠會誤會她厚此薄彼,使的瑪蓮神情相當的不自然。

現場所有人都是明眼人,看到瑪蓮的不自在哪有不曉得瑪蓮的心結的,所有人不由的將目光全都集中在亞芠的臉上。

微嘆一口氣,看來雖然嘴裏不說,但是眾人還是很在意他離開隆府這件事,他是不是要改變一下決定?不然的話,恐怕外婆會一直內疚下去的。

微微一笑,亞芠來到瑪蓮的身邊,對夜月略一示意,從夜月的手邊接過瑪蓮,親膩的攬住了瑪蓮,微笑道:“外婆,您別在意那件事情,外公不是已經跟您說過了,我會離開是有其他原因的,絕對不是您的關係的,您在這樣的話,那我只好搬回來了!”

聽到亞芠這麼一講,瑪蓮不由眼眶一紅,眼中更是充滿一陣的溼氣:“亞芠,你願意原諒外婆了嗎?”

亞芠嘆了一口氣,看到瑪蓮這樣鑽牛角尖的樣子,使他不由的更加的愧疚,什麼藉口不好用,怎麼會用到這個爛藉口,害字小就相當疼愛他的外婆這麼難過。

“外婆您別這麼說,您就當在我小時候調皮您打我屁股一樣,那時候我不也是跟您鬧過氣嗎?就當是那樣就好了,再說,我剛剛不是說過要搬回來了嗎?”

聽到亞芠一提到以前的事情,瑪蓮忍不住的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小時候的亞芠在她的面前可真的是皮的要命,好幾次她還真的忍不住打了亞芠的屁股,讓亞芠跟她生起悶氣呢!

如今一想起來,也讓瑪蓮忍不住的一笑,現在想想,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呀!當初讓她抱在懷裏疼在心裏的小孩現在都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是一個氣宇軒昂的堂堂男兒了。

而眾人看到瑪蓮這一笑,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心知瑪蓮的心結終於解開了,現在總算是真的雨過天晴了。

忽然,瑪蓮道:“不行,亞芠,你不是說你會搬出隆府是有你的理由的,如今外婆既然知道你沒有怪外婆的意思,那你就不用特地在搬回來了,這樣會讓你為難的。”

亞芠又攬了攬瑪蓮,微笑道:“外婆您別擔心,之前我之所以會搬出去,的確是有我的考量,但是比起那個目的,現在引導精神異力覺醒的克瑞順利的完成異變卻又是更重要了。”

亞芠這麼的一講,頓時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由剛剛夜月的認祖歸宗上又拉回了床上的克瑞身上。

威颯忍不住的問道:“亞芠,你的意思是?”

亞芠微微一笑:“二叔公,難道您不認為,克瑞好不容易有精神異力覺醒的機會,就這樣的把他封印掉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嗎?”

“更何況,有我跟夜月的例子在前,證明這精神異力的覺醒並非不可能,所以……我想讓克瑞順利的完成精神異力的異變。”

“而且,我這次回來的另一個目的也是想要看看我們隆家裏,到底還有多少個人有機會可以讓精神異力覺醒的。”

威靈及威颯一聽不由的相視一眼,他們是知道的,亞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要匯集一切所能準備的力量,然後去面對即將來到的人類浩劫。

既然如此,擁有強大力量的隆家精神異力當然早已在亞芠的考量當中了,因此,他們並不準備反對亞芠的意思。

而其他人,則也是羨慕克瑞有這個機會,哪會再反對的!只是他們全然沒有想過,想要獲得精神異力是必須要透過如何嚴苛的考驗,如果知道的話,恐怕他們也許會考慮一下的。

昏昏沈沈當中,克瑞勉強的睜開了眼睛,本能的扶住了頭,不見了,那痛的他想要打破自己頭的頭痛不見了,欣喜之下,克瑞急忙的坐起來。

還沒有看清自己在那邊,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醒了?”

乍聽這個充滿著一股冰冷無情的聲音,克瑞不由的一愣,本能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他的眼中,正將窗外明媚的金色陽光帶進陰暗的屋子裏,溫暖著房間的窗邊,有一個人背對著他站在窗戶旁,不怎麼強烈但是卻叫他剛從黑暗中睜開的雙眼無法忍受的雙眼要一直連眨好幾下,才能夠適應他金色的陽光。

終於,克瑞看清楚窗邊的人了,頓時讓克瑞心中陡然的一跳,一股恐懼涌上心頭,隨即又想到這樣的自己豈不是太過示弱了?

強壓自己的恐懼,用著不亞於那聲音的冰冷道:“是你?你來幹什麼?一年之期不是才過三天而已?”

那人轉過身來,正面的面對克瑞,正是亞芠。

背對著陽光的亞芠,讓克瑞瞧不清楚亞芠的表情,只聽到亞芠冰冷的聲音道: “既然已經醒來了那就去吃飯吧!”

至此,克瑞忍不住大叫道:“夠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指揮本少爺!”

忽然一個大力傳來,一瞬間,克瑞只覺得一股他無法抵擋的無形壓力傳來,將他整個人又壓回了床上,不但使他動彈不得,而且還令他感覺到呼吸困難,這時克瑞也才發覺到,現在在他身底下的‘床’並不是他所熟悉的溫軟大床,而只是一堆稻草而已。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你的表哥,記得嗎?不過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稱呼,那就是隆家繼承人的頭啣,記得從今以後你要稱呼我為子爵表哥,聽到沒?”

亞芠冰冷的聲音又傳進了克瑞的耳中,直到亞芠說完,那一股壓制的克瑞的無形壓力也同時的消失了。

但是,聽清楚了亞芠的話的克瑞根本就無視於那股壓力的消失,本能的跳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叫道:“你說什麼?”

亞芠走向前,來到克瑞的面前,一向冰冷無情的眼中罕見的露出了明顯的輕視眼光,無情道:“聽不清楚嗎?”

克瑞臉色一瞬間變的慘白,不是聽不清楚,而是不敢置信,如果真的照亞芠所說的,那他豈不是被亞芠給奪走一切了嗎?

胡亂的一揮手,克瑞大吼道:“我不相信,大爺爺呢?我要去找大爺爺!”

說著,克瑞一個轉身就往門的方向衝去,那裏知道還沒走出幾步,忽然他又發現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又出現了,只是這次不像剛剛那樣的‘溫柔’。

沒錯,忽然被這股無形的壓力給往後彈飛,狠狠的撞擊到墻上,痛的克瑞不由的慘叫一聲,跌落在他剛剛躺的稻草堆上相比,剛剛只把他壓住的力量真的算的上是溫柔了。

彎下身來,亞芠很明顯的不屑道:“找外公想要幹什麼?問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嗎?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亞芠忽然丟了一張紙給痛的爬不起來的克瑞,自己又走到剛剛的位置去,背對著克瑞。

-克瑞巍巍顫顫的拿起了那一張紙,一看之下,不由的心中一涼。

那是一張上面名書隆府的繼承人為亞芠·斯達克的繼承書,上面有著亞芠的簽名還有威靈與威颯的簽名。

這種紙他小時候也見過一次,那就是他被立為隆家的繼承人時也曾經在同樣的紙上簽過名,上面同樣的有大爺爺及爺爺的簽名,而最重要的是,這種紙是隆家根據古傳的密法所製作的只有身為家主的人才知道如何的製作,水浸不溼火燒不毀,連要把它撕掉都不可能,是隆家專門為了確保未來繼承人的身份而造出來的,根本就假造不來。

而這張紙上甚至有註明,原隆家的繼承人克瑞·隆被廢,也就是說,他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已經被廢除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克瑞子爵了。

一想到這,克瑞不由的心神若喪,整個人全都呆住了。

就在這時,亞芠那可恨的冰冷聲音又傳來:“看完了就把它還我,趕快去吃飯,我還有事情要你做!”

“做什麼?”

失神的克瑞連與亞芠頂撞的力氣都失去了,木然的望著亞芠。

忽然,那惡夢般的頭痛又發生了,痛的克瑞忍不住的抱頭痛叫起來,亞芠見狀一個跨步,忽然一掌拍在克瑞的頭上,克瑞只覺得一股冷氣由亞芠的手掌傳進了他的腦中,將那痛苦給壓制下去。

克瑞一個掙扎,猛的後退,赤紅著雙眼怒吼道:“你幹什麼?”

亞芠淡淡道:“替你阻止頭痛,保住你的小命,這是我答應外婆交換隆家繼承人的條件。”

一聽到這,克瑞忍不住大吼道:“你休想,我寧願痛死也不會讓你得到隆家的。”

口裏這麼喊,但是克瑞整顆心卻又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難道他是以幫他治療頭痛來換取隆家的繼承人的位置,讓大爺爺他們不得不妥協?

亞芠忽然將臉湊進克瑞,眼中掩飾不住的諷刺與輕視:“你想的沒錯,這是我跟爺爺他們交換的條件,你可別輕視你現在的頭痛,那可是隆家血統所引發的精神異力異變,隨著發作的時間越來越久,頭痛會越激烈,最後甚至會出現幻象,到最後甚至會致人於死,隆家的祖先裏不少人曾經因此而死於非命。”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最少要給我活過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你死不了,那隆家就是我的了。”

“你……你休想,我寧願死也不會把隆府給你的。”抱著頭,克瑞雙眼怒睜的幾乎讓人以為會裂開,憤怒的叫著。

站起來,亞芠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也沒關係,如果你在這一年當中死了,那我正好順理成章的成為隆家的繼承人,這樣也不錯。”

說完,亞芠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外走了出去,出門之前,克瑞又聽到亞芠道: “如果沒事的話,那就出來吧,該做的還是要做,畢竟我已經答應了外公跟外婆他們了,雖然說我認為沒什麼必要就是了,反正你在一年後還是一樣會在百招之內死在我的手上。”

說完,亞芠已經不見了人影,而克瑞則是震驚於亞芠的那一番話。

他怎麼會忘記亞芠就是他姑姑凱琳的獨生子,依照大爺爺他們對於堂姑的疼愛及懷念,很有可能在移情作用之下,真的在他死後就讓他當個真正的繼承人,這怎麼行呢!

不!

克瑞在心中恨恨的想著,他絕對不把繼承人的位子讓給亞芠,他一定要在精神異力的異變下活過來,而且一年之後他不但要擋住亞芠的百招,還要在百招之中將亞芠給打敗,把繼承人的位子搶回來。

眼中不由的綻放出了堅毅的光芒,以及混雜著決心跟對亞芠的恨意,克瑞站了起來,大步的踏出了這間房間,渾然不覺,不知何時,剛剛那痛的他慘叫的頭痛已經消失不見了。

來到房間外,克瑞這才發現到原來這裡還是在隆府裏,那熟悉的綠樹身影不由的叫克瑞心中安定了點,舉目四下一看,原來這地方是隆府的後院下人區裏面的某個院子,他好像還記得這裡是一處原本被當成庫房的院子。

往背後一看,他剛剛走出來的正是一間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木屋,有點老舊,果然沒錯。

眼光看到某個方向,發現到在前方的草坪上,亞芠背對著他站著,在亞芠跟他之間,有一張方形的小鬥桌,桌面上擺著兩三碟的食物,知道這是要給他吃的,所以克瑞毫不客氣的往桌子旁一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三兩下吃個精光以後,克瑞拍拍肚皮滿足道:“吃飽了!接下來要幹什麼?”

亞芠一彈指,立即有一個克瑞沒見過的年輕人出現在克瑞的面前,而克瑞竟然沒有看到這個年輕人是如何出現的?

年輕人不發一語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將小鬥桌扛上肩膀,對著亞芠躬了個身,看也不看克瑞一眼,轉身的往院子的拱門外走了出去。

克瑞懶懶道:“快點,我在等你呢!”

亞芠轉過身來,絲毫不因克瑞無理挑釁的態度而有任何的異常,還是那張令克瑞痛恨的冷漠臉孔。

“接受訓練,跟我打一場!”

聽到亞芠冷冷的說完,克瑞就忽然覺得亞芠的身影放大,然後肚子上傳來一個令他永生難忘的重擊,一瞬間,克瑞整個人彎曲的像只被煮熟的蝦子,整個人倒在地上,痛到他連叫都叫不出來,剛剛才吃下去的早餐又都吐的一乾二凈,眼前更是一陣的發黑。

到最後,在整個視角完全變黑之前,克瑞又聽到亞芠的冷言冷語道:“看來我高估你了,廢物一個,你…不值得我動手!”

接下來,克瑞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七十一章 地獄磨練

 
時間是克瑞接受亞芠的‘訓練’之後的第三天中午,附近的下人們照例的跑得遠遠的,不為別的,實在是克瑞所發出的那種非人式慘叫,令所有的下人們晚上都忍不住的作惡夢,以致於他們在白天,根本不敢靠近這棟院子,就算沒有威靈的禁令也一樣。
在這棟原本當成倉庫但是現在被亞芠拿來替克瑞訓練的院子當中,克瑞正頂著大太陽站在院子前面的草皮上,而亞芠則是愜意的坐在一張看起來相當舒適的椅子上,窩在主屋的陰影裏,看著手裏的一本書。

忽然,克瑞又是一聲慘叫傳出,亞芠連頭也不抬道:“鬼刃,潑水!”

話才說完,克瑞虛弱的聲音已經傳來:“不……不用了,我沒有昏!”

話才說完,不知道從哪出現的鬼刃已經忠實的執行亞芠的命令,提起著一大桶的冰水往克瑞的頭上淋了下去,然後照樣不發一語的向亞芠微微躬了個身,又這麼的在克瑞的面前消失不見了。

克瑞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三天以來,他的三餐都是由這個臉上有疤的怪人照顧他,每一次都是來去無蹤,也從來不說半句話,他有時還以為這傢夥該不會是啞巴吧?

但是,猛的從地上跳起來,克瑞破口大罵道:“你…該死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我沒昏,你還潑什麼水?”

對於克瑞的破口大罵亞芠視若無睹,依舊是低頭看他的書,冷冷道:“還有力氣,不錯,烈芒繼續!”

隨著亞芠的話聲一落,克瑞不遠處,渾身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烈芒發出了一聲驚天的虎吼,化身成一道金光,往克瑞撲來。

克瑞一驚,七手八腳的往旁邊一滾,躲過了烈芒的這金光急射,邊滾邊罵:“死家夥,當心我把你烤來吃!再來?”

狼狽不堪的站起來,一拳照著烈芒的金光砸下,拳頭跟金光碰個正著,當場由手上傳來的一股劇痛叫克瑞不由的大叫一聲,忘形之下,被回過身來的烈芒一頭撞在他的頭上。

悶哼一聲,咚的一摔,這下措手不及的克瑞是真的昏過去了。

亞芠依舊是冷冷道:“鬼刃!”

然後又提著滿滿一桶水的鬼刃再度的出現在昏倒的克瑞的身邊,冰水往下一淋,大喊一聲好冰,克瑞又醒來了,而鬼刃又不見了。

接下不用亞芠吩咐,烈芒的金光又飛來,迷迷糊糊的克瑞一件金光什麼也不想,猛的一個滾身,就往旁邊一閃,直到下一次他再度被烈芒給打昏為止,一再地重復著,而亞芠自始至終都沒抬過頭。

院子外,站在高處理看著院子裏的景象,威靈、威颯、瑪蓮、里昂、凱琳姊妹及夜月已經看了好一陣子。

瑪蓮臉色有點蒼白的問道:“夜月,你說這三天就一直這樣?”

一旁的夜月微笑道:“不!剛剛我們很難得看到克瑞終於躲過三次而且還打中了那道金芒,這可是這三天來的頭一次。”

說著話的同時,院子裏克瑞的慘叫聲又再一次的傳來。

威颯喃喃道:“亞芠這孩子到底再想些什麼?”

一旁的憶琳則是忍不住的搓搓自己的手臂朝身邊的凱琳道:“姐,表哥好可怕唷!克瑞哥哥好可憐,如果我的精神異力也覺醒的話,是不是也要這樣子?”

凱琳無語,因為她現在正在慶倖自己已經過了二十歲了,不用擔心自己的精神異力覺醒而要面對這種非人的折磨,她真的很懷疑,接受了這樣的‘訓練’之下,克瑞這三天是怎麼活過來的?

不要說凱琳懷疑了,當天晚上,躺在稻草上的克瑞摸摸自己深尚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他也相當的懷疑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痛的睡不著,克瑞忍不住爬了起來,走出室外。

亞芠除了不準他走出這院子以外,他並未禁止克瑞在院子裏到處活動。

而克瑞早在第一天時,企圖跑出這院子而被亞芠給一拳打的衝破了院子的圍墻掉回屋子裏就讓克瑞知道,如果不想自找苦頭吃的話,他最好是乖乖的聽話,不過,他也覺得奇怪,怎麼到現在爺爺奶奶他們還沒有來看他?

如果他們來看他的話,他一定要讓爺爺跟奶奶知道亞芠的惡行。

想著自己的心事的克瑞不經意的低頭,忽然看到了圍墻邊的草叢裏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克瑞走過去一看,是一本書。

克瑞打這本書給拿起來一看,隨即認出了這本書是這三天以來亞芠一直拿在手中看的書,好奇之下,克瑞便將這本書給拿進了房間裏,就著燈光一看。

這本書的書皮十分的破舊,上面有著隆府裏藏書閣的標記,書名已經模糊不清了,翻開內容一看,竟然是一篇名叫天心訣的運氣訣,一看開頭的序篇,克瑞差點驚叫出聲。

忽然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克瑞急忙的就地一躺,聽到了腳步聲一直在圍墻邊轉呀轉的,半晌忽然有一個聲音道:“奇怪,頭兒不是說那本書應該是掉在圍墻邊嗎?

怎麼找不到?”

另一聲聲音響起道:“肥風你少在那裏嘰嘰叫了,找不到那本書當心被頭兒給扒皮,頭兒說過那本書很重要的!”

被稱為肥風的聲音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白癡紋!可是你看我們已經找了三遍了還是找不到呀!”

白癡紋道:“也許頭兒是掉在其他地方了,或者…是被裏面那小子給撿走了也不一定。”

肥風反駁道:“說你白癡你還不相信?頭兒早就說過了,裏面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白癡,那裏知道那本書有多重要?會去揀才有鬼,要不然的話就不會讓那本書給丟在藏書閣裏幾百年都沒人動過了,現在隆家裏恐怕都已經出了一大堆絕頂高手了,哪可以容的我們在這裡神氣?”

“算了算了,我們到別處去找吧!”似乎是認同了肥風的說法,白癡紋說出了克瑞最想要聽的話來,兩個人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直到確定兩個人都已經走遠了,克瑞急忙的跳起來,從懷中掏出了天心訣,仔細的看了起來,同時喃喃自語的念起來。

“字諭隆家後代子孫,吾乃隆家第一代先祖貝卡·隆,此書中的天心訣乃吾一生所學之精華,專門針對吾家之精神異力而創出,可以同時修練精神力量及天心真氣,盼望吾後世子孫依訣修練,藉此以光大吾隆家之門楣,切記在精神異力變異之初期修習此天心訣最是有用!望吾家子孫莫望吾之冀希!”

看完了天心訣的開頭序篇,克瑞忍不住的怒聲道:“可惡,原來我們家早就有應付精神異力的方法了,卻還是被那傢夥給拿來威脅,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爺爺他們!”

剛剛站起來,克瑞忽然又坐下自言自語道:“不行,如果我真的就這樣去告訴爺爺他們這件事,那萬一他順勢說這本書本來就是他準備要給我的,那豈不是糟了?”

“不行,既然這本書是針對精神異力的,那不如我先把這天心訣給學會了,到時候再看看他的嘴臉會是怎樣?到時看我不耍他白癡才怪!”

越想越對,克瑞連忙的翻開到鑄基篇看了起來,邊看邊喃喃自語道:“正心端意,潛心於內以五心朝天之勢,冥想體內有………”

“奇怪,正心端意我是知道,這個五心朝天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姿勢?還有所謂體內的熱氣又是什麼?再來………”

院子的圍墻外,七八個人站在圍墻週邊,望著喃喃自語的克瑞,當中一個黑影嘆息道:“還敢說想要耍人家白癡玩?我看你才是白癡呀!被人家耍著玩才對!”

“老爺子您說的對極了,他要不是白癡的話,那也不用頭兒連著三天將書給擺在那裏他都沒發現了,害我們兄弟倆白等了兩晚總算今天可以松了一口氣了,頭兒交代的戲也演完了,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仔細一看,在圍墻外的即是今天下午的原班人馬,不過還多的停風及龍紋兩個人,最先開口的就是威颯,而接著說話的正是剛和龍紋演完戲的停風。

旁邊的眾人聽到威颯及停風的話,不由的相視苦笑起來,實在是因為他們也覺得克瑞也真的是挺白癡的。

一旁的憶琳忍不住的問道:“奶奶,為什麼表哥不直接把天心訣交給克瑞哥哥,反而要這麼費事的寫下來然後裝作故意掉了讓克瑞哥哥撿去呢?”

瑪蓮慈祥的拍拍憶琳的肩膀道:“這就是你亞芠表哥聰明的地方,他知道現在你克瑞哥哥恨他恨的牙癢癢的,如果你亞芠表哥直接把天心訣教給你克瑞哥哥的話,你克瑞哥哥一定會彆扭的不想要去學。”

“相反的,你亞芠表哥故意把這本書裝成是我們第一代的祖先所留下來的墨寶,而且還特別的派了這兩個小兄弟在你克瑞哥哥的房外演出了這麼一場戲,讓你克瑞哥哥知道,這本書裏面的天心訣很重要,練了可以成為絕世高手,而你亞芠哥哥他也根本就不想要把這本書給你克瑞哥哥看。”

“這樣一來的話,依照克瑞那彆扭的個性還有故意要唱反調的性子,他絕對會拼命苦練,這樣就達到你表哥的目的了。”接著瑪蓮的話尾,威靈續著說道。

說完,威靈忍不住的搖頭嘆息道:“亞芠這孩子真的是…,果然跟親家翁說的一樣,彆扭的很呀!”

同時,一旁的威颯則是哇哇大叫道:“真是笨死了,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笨的孫子呀?連五心朝天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一旁的夜月則是含笑道:“爺爺,大哥雖然是個性挺彆扭的,不過他可是很體貼的,每天晚上他可都是趁著克瑞睡熟以後替克瑞治療的,所以克瑞這幾天才能夠這樣活蹦亂跳的。”

“二爺爺,您放心好了,大哥可是比你還著急呢?明天恐怕我們第一代祖先所寫的天心訣詮釋這本書就又會被克瑞給‘撿到’了,您別急呀!”

夜月才說完,眾人忽然就聽到了亞芠的冷哼聲,夜月古怪的一笑:“您看人家沒說錯吧?大哥比您還注意克瑞的情況呢?不過大哥他比較害羞,就怕被人給知道他有多體貼,所以現在是不會出現的,二爺爺你就別瞧了。”

聽到亞芠的冷哼聲忍不住的四下瞧著的威颯,聽到夜月俏皮的話之後,停下了觀望的動作,露出了會意的笑容,而眾人更是捂住了嘴,臉上都是怪怪的神情,深怕自己忍不住的笑起來會驚到院子裏的克瑞,急忙的往外撤出,他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笑聲而讓亞芠‘體貼’的心意而化為流水。

第二天,克瑞依舊是接受烈芒的‘訓練’,只是克瑞顯的有點心不在焉,被烈芒給撞昏的次數比昨天還要來的多,但是,克瑞卻一點也不覺得痛苦,反而心裏不停的暗笑著。

因為,今天的亞芠並未坐在他的椅子上,反而四齣的走動著,雖然他極力的掩飾,但是克瑞卻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亞芠的眼光不停的在地上各處巡視著,尤其是那陰暗的角落,更是讓亞芠眼光光頻頻光顧,看的克瑞心中暗喜。

中午的用餐時間,克瑞邊慢吞吞的吃飯,邊仔細的看著亞芠的動作,耳朵拉的長長的,聽著亞芠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

聽了老半天,克瑞只聽到幾句,什麼:“還好…森羅萬象沒有不見、奇怪,天心訣注釋怎麼也不見了?算了,那本裏面也只不過是說明天心訣裏面的各種現象及注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光是這幾句,就夠克瑞心中暗喜了,森羅萬像是什麼他是不知道啦,不過想來應該也是好東西才對,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正在煩惱這天心訣他看不懂,沒想到今天就聽到了還有一本天心訣註釋,真是太好了。

克瑞已經開始祈禱晚上趕快來臨,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的到的。

而院子墻外的某個角落裏,一大群與昨天相同的原班人馬蹲在墻角,正凝神用耳朵聽著亞芠那相當差勁的演技告訴克瑞他還有一本天心訣註釋不見了。

所有人都是一個樣,捂著嘴巴,眼睛下彎,嘴角上扯,心裏同樣的一個念頭:亞芠,你的演技也太差了吧?要讓克瑞聽見也不用特別的加重音吧?幸好克瑞是個白癡,不然你騙得了誰呀?

直到克瑞的第一聲慘叫傳出來,眾人這才又退回到主屋的大廳裏,所有人忍不住的研究起剛剛亞芠的演技,最後獲得了一個結論。

亞芠還是繼續當他那個是全天下都恐懼的銀月惡魔好了,依照他的資質來說,他如果去演戲的話恐怕會是全天下爛的演員。

而就在眾人說說笑笑之際,忽然有僕人來報,說監察使來拜訪,威靈一聽,連忙的外出迎接。

半晌,威靈又獨自一個人走了進來,眾人見狀連忙的問到怎麼回事?

威靈一說之下,這才知道,原來是陛下決定在後天晚上與亞芠會面。

眾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即這才想到,這幾天為了克瑞的事情,所有人都昏頭了,忘記了亞芠所身負的重任,如今一聽到陛下要與亞芠會面,想來是陛下已經有所決定了。

因此,一聽到威靈這麼一說,所有人不由的又安靜下來,同時,他們也知道,一旦等到陛下的答案以後,也就是亞芠即將離開的時候,瑪蓮當場眼眶一紅,好不容易亞芠回來了,竟然這麼早就又要離開了?

威靈嘆了一口氣,伸手攬住了瑪蓮的肩膀,多年的夫妻,他又怎會不知道瑪蓮心情?

輕輕的擦擦瑪蓮的眼角淚水,威靈安慰道:“別這樣好嗎?我們都知道亞芠這孩子非尋常人,他不可能一直這樣的陪著我們的,你這樣子豈不是叫亞芠到時不能安心的離開?”

瑪蓮點點頭,忍不住哽耶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你也不想想,亞芠他自從來了以後,先是忙著處理其他的事情而東奔西跑得,現在,他又忙著克瑞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多跟他相處,而現在又知道他呆不了多久,你教我怎麼不難過?”

威靈想想這到也是,自從亞芠來了以後,他們到還真的沒有跟亞芠好好的聚過呢!

想了想,威靈忽然臉露笑容道:“不然這樣好了,再過半個月就是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到時後一定會很熱鬧的,況且亞芠也曾經說過,他需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替克瑞鑄基,時間正是剛剛好,不如我們就把亞芠留到那個時候,這樣的話起碼我們就有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的聚聚了。”

一聽到威靈這麼一說,瑪蓮當然是舉雙手同意,威颯也是大聲的叫好,畢竟這盧勘學院每年度的幻獸大會可是一大盛舉,想來亞芠應該也是有興趣才是。

既然已經決定了,眾人便開始計畫起如何去說服亞芠還有,為期半個月的盧勘學院幻獸大會該到那邊去玩才好,如此看的一旁的夜月不由暗暗發笑,她可不敢再這時說出,亞芠還沒有那麼快就離開泰龍,他還需要到泰龍的南方去一趟呢!

當天晚上半夜時分,正當克瑞窩在稻草堆上竊喜的研究他從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的天心訣註釋時,亞芠已經經由天空,落到了泰龍帝國的王宮深處,葛沃比所居住的湖上宮殿裏面的花園中了。

為了因應亞芠的到來,葛沃比一到傍晚就將整個宮殿裏的所有人全都給趕了出去,整個偌大宮殿裏,就只有他一個人在。

當亞芠出現在宮殿的花園時,葛沃比已經在花園周圍的走廊上等待亞芠了。

朝葛沃比點點頭:“陛下,累您久等了。”

葛沃比微笑道:“哪,先生你一路遠來辛苦了,請隨我來。”

說著,葛沃比在前領著亞芠往他的書房走去。

來到了書房,亞芠及葛沃比不分主從的分頭坐下以後,亞芠不浪費時間的問道:“不知道陛下的決定為何?”

葛沃比顯然也是已經了解到亞芠這種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點點頭道:“我已經看過了斯達帝國三位公主所帶來的,嵐大帝私人密函了,而且根據我們帝國的情報顯示,在斯達帝國當中確實如先生所說的,嵐大帝他已經開始進行與先生的約定了。”

亞芠點點頭道:“既然陛下你已經確認過了,那我想請問一下陛下的意見是?”

葛沃比把自己的坐姿調整的舒服了一些,然後才道:“話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先生你。”

亞芠淡淡道:“陛下請說!”

葛沃比微笑道:“前幾天先生你曾經說過,如有一天我們各國可以攜手合作的話,那麼你將會提供增加我們實力的方法,這一個方法到底是什麼呢?又怎樣才能夠算的上是對各國的實力提升,恕我無禮,我並不認為光憑先生你一人就有這個資格可以輕言對一個國家的實力有所影響!”

亞芠淡淡道:“陛下的顧慮很對,也與當初嵐大帝的說法一樣!”

一聽到亞芠這麼一說,葛沃比不由的感到興趣,老實說,在幾天前當亞芠說出了他可以讓泰龍在最短的時間內實力提升到另外一個層次時,他實也感到驚訝,雖然感情告訴他,像亞芠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會用這種天大的笑話當誘惑他點頭的幌子的,但是很可惜的,要治理一個國家所需要依仗的並非是感情,而是理性。

也因此,雖然說他曾經見過了假裝瑪榭郡主的1043,也見識過了小型戰機,更親眼目睹魔的可怕,而亞芠所提出來的也並非不是不可忍受的,他只不過是要求他暫時的放下了國家之間的仇恨,停止征戰,全力的提升自己國家的實力以因應不知何時即將來到人類浩劫。

這一點對他而言,也算是蠻切合泰龍目前的方針的,畢竟才經過三國大戰沒多久,現在也正是需要修生養息的時候,但是他卻對於亞芠所提出的,在增加國家實力他可以提供相當大的幫助這一點感覺到好奇以及疑惑,令他有一點猜測,此時也忍不住的提了出來。

說完以後,葛沃比緊盯著亞芠那雙銀光閃耀的瞳眸,仔細的看著亞芠的反應,但是他失望了,亞芠的眼中有的只是一片平靜到幾乎空虛的眼神,莫測高深到令他向來頗為自豪的觀人之術都失靈。

而亞芠則是在望著葛沃比一會之後,忽然才道:“陛下您知道幻獸吧?”

葛沃比含蓄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亞芠現在忽然的提起幻獸這兩個字當然是有其用意,絕對不會只是一時想到才說出來的,況且,如果想用這個話題來轉移他的注意力的話更是笑話一則了,說到幻獸又有哪一個人會不熟的?

現在這個時代裏食、衣、住、行又有哪一個方面是離開的了幻獸的?

不過,亞芠這時忽然提起這幻獸,讓葛沃比不由的想起了前幾天,亞芠身邊的那一隻狀似傳說中朱雀聖獸的異鳥還有鎧化型態不同於人的那只金狼。

亞芠站起來,走到窗戶旁先是看了窗戶外一眼,然後這才又繼續道:“那幻獸的演化史相信陛下您也應該相當的了解吧?”

雖然亞芠是背對著他,但是心中一陣疑惑的葛沃比依舊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怎麼亞芠凈說這個,連幻獸的演化史都搬出來了,那可是兒童啟智時所學到的第一課呀!

亞芠繼續說道:“根據人類的記載,幻獸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兩千八百年前,當時,獸之賢者海聶威·魯賓發現到幻獸卵,從而開始我們人類使用幻獸的歷史…”

耳中聽著亞芠說這些耳熟能詳的歷史,葛沃比卻不由的心中一陣的異樣,當他在聽到亞芠說到人類的歷史時,在那剎那間,葛沃比彷彿有種錯覺,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亞芠並非是一個人類,那樣的口氣那樣的用詞方式,幾乎讓葛沃比認為亞芠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人類,是一種非人式的說明。

“事實上,人類以為幻獸的歷史開始是在兩千年前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幻獸的真正的歷史應該可以追溯到八千多年前的大破滅時代,最大的證據就是一直到現在為止,一直還有許多新型的幻獸被人類給發現,總不能夠說這些幻獸都是源自於獸之賢者一個人發現的吧!”

葛沃比心中一直念的又來了、又來了,事實上,他現在根本就無心去聽亞芠所說著,因為亞芠所說的,也是這幾千年來學術上一直爭論不休的兩大論點之一,他所注意的純粹只是亞芠那種非人類式的說話方式。

到底說幻獸從以前就一直存在,只是一直到獸之賢者以後才有一個統一的禦使方法這才讓人以為幻獸起源於獸之賢者的發現,還是說現在所有的幻獸是來自於獸之賢者所發現的獸卵,經過了數千年的沿生而誕生出現今這麼多的幻獸種類,全都因為年代久遠不可考,而成為一項歷史的迷團。

不過,他也不會以為亞芠這時候有這麼單純的只想要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因此,葛沃比還是注意的聽著亞芠的話。

轉過身來,亞芠走回原位,繼續的說道:“陛下一定相當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時候提起這件事情吧?”

葛沃比不掩飾的點點頭,他隨即見到亞芠的嘴角輕輕的一扯,也許亞芠是在笑吧?葛沃比有點不確定的想著,實在是現在的亞芠令人很難以想像他會向一般人的笑。

亞芠微笑道:“剛剛我所說的其實都有我的道理,而且我也有著證據,等一下再讓陛下瞧瞧,現在我先把該說的說完。”

“幻獸,其實是我們現在所取的名字,在遙遠之前的年代裏,或者該說是在八千多年前的大破滅時代之前,幻獸並不是叫做幻獸,它們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叫做戰鬥生化獸,是大破滅時代之前的人類用一種名叫科學的魔法所創造出來,專門為戰鬥而生的一種可怕武器。”

“這些戰鬥生化獸有著如人般的智慧,強大的生命力,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是當時人類仗以跟我之前跟陛下您說過的外星生物交戰時的有利武器之一。”

“而在經過了大破滅的時候,人類的其他武器全都因為莫名的原因而失去了應有的效用,但是戰鬥生化獸卻不然。”

“它們那旺盛的生命力讓它們很輕易的就躲過了大破滅的時代危機,與人類一樣的生存下來,甚至是脫離了人類的控制,躲藏到人類所找不到的地方,延續著它們的種族生命。”

這時葛沃比嘴巴一張,他有滿肚子的疑問,亞芠能為什麼說的這樣的肯定?彷彿是他親眼所見一般?但是卻被亞芠示意待會再問,葛沃比只好閉緊嘴巴。

亞芠又道:“這些存活下來的戰鬥生化獸能力有高有低,威力有強有弱,但是隨著時間的演進,那些能力強大的戰鬥生化獸們,在缺少了人類龐大能量的供應,然後又自己無法找到足夠提供它們生存的能量之下,逐漸的消失了。”

“反倒是一些比較弱小的幻獸,因為它們生存所需的能量較少,容易尋得,反而使的它們順利的一直生存至今日,進而演化成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幻獸。”

聽亞芠說到這,葛沃比有點明白亞芠的意思了,大概亞芠掌握了某些太古時期強大的戰鬥生化獸的生存地點,所以他才能有這樣的把握,畢竟現在幻獸就是實力的象徵,自己的國家若是擁有比別人更強的幻獸當然是會更強了。

而且,經亞芠這麼一提醒,葛沃比不由的想起了亞芠的那兩隻與眾不同的幻獸來,莫非這兩隻幻獸就是亞芠所謂的上古時代強大的戰鬥生化獸?

其實葛沃比這樣的猜測也不能夠算不對,畢竟貪狼星與朱雀的確也算的上是上古遺留下的強大戰鬥生化獸,只是這兩戰鬥生化獸還要更特殊些,一隻是所有幻獸頂點的獸王半身,一隻則是僅次於獸王的四靈之一,說出來恐怕葛沃比會被嚇壞了。

不過,他猜測亞芠是掌握了某些上古遺留下來的戰鬥生化獸生存地點卻與亞芠要告訴他的差太多了。

第七十二章 朱雀神威


“陛下,您認為兩千多年前獸之賢者時代的幻獸與現今的同階幻獸,誰比較強?”
不知道亞芠想要說什麼的葛沃比謹慎道:“我想應該是差不多吧?或者現今的幻獸會弱一點,不過想來應該是差不了多少吧!”

聽到了葛沃比不確定的語氣,亞芠發出了會心的微笑,想必葛沃比是受到剛剛他那一番話的影響,所以才會有此一說,不過很遺憾的:“陛下你錯了,是現今的幻獸比較強,而且還相差至少一倍的實力!”

“咦!”

葛沃比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這樣豈不是與亞芠剛剛所說的自相矛盾嗎?

亞芠微笑道:“陛下,其實這一點都不矛盾,你想想看,現在受人類所飼養的幻獸能量是來自於誰就可以知道了。”

“跟兩千多年前相比,不管是魔法還是武學,人類都是一直隨著時間的演化而不斷的進步當中,自然,只能夠由自己主人身上獲得能量的幻獸隨著一代代的主人能力不斷的增加,所能夠提供的能量越多,幻獸當然也是一代代的進化,一代代的力量比以前更強了。”

“當然了,這兩千年前的幻獸之所以比現在弱,其主要的原因除了最初的強力戰鬥生化獸因為缺乏能量而消失以外,另外一個也是因為這是長期演化的結果所造成的。”

“要知道幻獸是一種生命力相當旺盛的生命體,為了要求生存,除了一些本來就需求能量相當少的幻獸以外,其實大部分的幻獸都為了適應環境而減少對於能量的吸納,經過長久的演化之下,當然它們的力量也因為吸納的能量少了而變弱了。”

“所以說,若要講上古幻獸比較強的話,其實也是對的,只是這個上古指的是什麼時候就有差了。”

這時葛沃比不但眼睛眼睛瞪的大大的,連嘴巴也張的大大的,都足夠塞近一顆雞蛋了,亞芠這話可以說根本的就顛覆了一般人的觀念,總是認為古代的東西比較好,幻獸也一樣的道理,原來就算是指上古也有時期上的差別的。

光看葛沃比的樣子,亞芠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亞芠又解釋道:“當然,現在有很多人都會認為上古幻獸,我說的上古幻獸是指一般人所謂的時期,並不是大破滅時代,這點望陛下分清楚才好!”

“這上古幻獸會比現代的幻獸強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使用上古幻獸的人其實是非常的少的,再加上上古幻獸不像現在的幻獸一樣,在經過了幾千年來的發展以後,所有的能力幾乎都已經跟人類相輔相依。”

“這些上古幻獸因為與人類合作的時間較短,往往或多或少都還具有某些它們所獨有的特殊能力。”

“而且因為有機會能夠使用上古幻獸的人本來就很少,而能夠仗以出名的更少,因此,瞧在一般人的眼中,就變成了每一隻上古幻獸都十分的強大,有著某些隱藏的特殊能力,所以才會造成了人的錯覺。”

聽到這裡,葛沃比一想之下果然是如此,歷史上所知,使用上古幻獸的人就那麼幾個,人人果然都十分強大,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當然就是他們所用的是與眾不同的上古幻獸,還有那些上古幻獸所隱藏的神秘能力了,難怪會給人這樣的錯覺了,他不自覺的點頭表示受教了。

到這時,葛沃比幾乎都忘記了他本來的問題了,興致勃勃的聽著亞芠的論點。

而亞芠也沒有讓他失望,繼續說道:“剛剛已經說過了,上古時期那些真正強力的幻獸其實都因為缺乏所需的能量或是自我演化而逐漸的消失了,當然了當中還是有些因為各種的原因而保留了它們原本的力量繼續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如傳說當中的聖獸。”

“只不過,那些殘留下來的上古強力幻獸並不足以提供一個國家提升實力之所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少到現今的幻獸光用壓的就可以壓死它們。”

“此外,大部分上古時代的幻獸也因應環境的變化,主動的削弱了它們的力量,讓它們對於能量的需求減少,藉此以延續它們的種族生命。”

聽到亞芠忽然又把話題繞回來葛沃比不由的一愣,隨即想到亞芠所說的的確是一個鐵則,不管是怎樣的個強力的幻獸,如果說數目太過於少的話,那就無法形成一股可以有效利用的力量。

正如魔法師以及習武之人一樣,雖然明知道魔法師以及武人都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卻因為人數過於稀少,始終無法成為決定戰場致勝因素的主流,最多,只能擔任特殊的任務而已,決定戰場勝敗的最終因素還是在於雖然不會魔法也不會武功,但是人數最多的一般士兵。

而人都是如此了,何況在戰場上受到人支配的幻獸!

不過……

葛沃比忍不住偷覷了一下眼前的亞芠,這套鐵則看起來在眼前的這個怪物身上似乎形同虛設,畢竟,他可是個在血土臺上以一人之力敵萬人,又將萬人盡數斬殺於地,讓血土臺屍積成山血流成河的銀月惡魔。

渾然不知道葛沃比現在腦中再轉著什麼念頭的亞芠繼續道:“現在的幻獸整體素質之所以比以前的幻獸強,原因就在於現在的人整體素質比以前的人強,而剛好,我有一個‘朋友’知道如何讓現在的幻獸發揮出它們在最原始時代裏,所應該具有的力量。”

“不是那种經過演化之後,被削弱後的實力,而是最古代,屬於太古時期的大破滅之前,原始的戰鬥生化獸所應該具有的本來力量。”

一聽到這,葛沃比忍不住的跳了起來,聽亞芠說了這麼多,他總算是曉得亞芠想要說什麼了,原來亞芠所謂的提升實力就是這麼一回事!

葛沃比忍不住想道,如果照亞芠所說的一切屬實的話,他真的有辦法可以引導現在泰龍理軍隊中的幻獸發揮出最原始的力量的話,那當然能夠把泰龍的實力提升到另外的一個層次了。

一想到這,葛沃比就怎麼也坐不住了,所有的幻獸全都可以發揮出太古時期最原始,在那被稱為眾神時代的大破滅之前,作為被稱做是戰鬥生化獸的強力武器的力量。

如果他的國家裏的軍隊都是那樣的部隊,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光是想像就讓葛沃比不寒而慄,那幾乎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難怪嵐大帝那傢夥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聽亞芠的話,不但積極的準備面對人類浩劫,還如此的賣力,有種全民皆兵的味道,說穿了,還不是對於亞芠所說的引導出所有幻獸原始力量而感興趣,還不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國家在著想。

一想到這,葛沃比不由的暗自的埋怨起亞芠為何這麼晚才來找他,讓他白白的浪費了這段日子。

只是……

除了這一點之外,葛沃比卻又感覺到有點恐懼,因為亞芠所說的實在是太過理想與美好了,讓他有點不踏實的感覺,令他在渴望之餘,又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儘管亞芠的提議對於泰龍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害處,但是,因為這個引導所有幻獸發揮處太古時期的原本實力提議實在是太誘人了,如果亞芠是騙他的話,葛沃比恐怕會後悔的要死,因此,葛沃比不由傻楞楞的看著亞芠。

面對葛沃比的異樣,亞芠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畢竟當初的嵐大帝也曾用這副模樣來看他。

亞芠微微一笑:“陛下,我知道您心中有所懷疑,現在,我就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

一聽到亞芠這麼一說,葛沃比不由精神一振,注意的瞧著亞芠。

不過亞芠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反而繼續發言道:“陛下,現在,我可以告訴陛下您一件剛剛沒有告訴陛下您的事。”

“什麼事?”

葛沃比狐疑的望著亞芠,他已經完全被亞芠給牽著鼻子走了。

亞芠嘴角微扯:“其實,剛剛我所說的,太古時期的強力戰鬥生化獸除了某部分消失以外,所剩下的數目並不足已有任何的影響是有一點不太對的!”

葛沃比倒沒有什麼異常,他已經習慣亞芠這種異軍突起的講話方式了,他現在只想要聽聽看亞芠到底要說些什麼!

“其實,這世界上還是有某些幻獸,就算它們的數量很少,但是依其實力來說,依舊是無法用一般幻獸的數目來取代的!”

“最明顯的,莫過於人類之間傳頌了數千年之久,但是卻始終沒有人見過其廬山真面目,傳說裏守護著四方,是聖幻獸中聖幻獸的四方守護聖獸,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以及南·方·朱·雀!”

隨著亞芠的話聲一落,一道赤紅的光芒由書房的窗外電射進來,落在亞芠高高舉起的右手臂上。

葛沃比定神一看,卻是當日曾經匆忙見過的那只奇怪的紅色小鳥,難道………亞芠所說的證據就是指這只奇怪的幻獸嗎?

亞芠很快的就解除了葛沃比的疑惑,領著葛沃比走出書房,亞芠微笑道:“陛下請看!”

右臂一揚,手臂上的朱雀騰空而起,亞芠高聲道:“朱雀,展現你真正的姿態吧!”

聽清楚亞芠所說的話以後,葛沃比只覺眼前的一切都變的不真實起來,今天他的心臟遭受到了最嚴厲的考驗!

朱雀?

哈哈!葛沃比忍不住在心中叫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叫他吃驚了,就算…就算那只怪鳥真的是傳說中的南方聖獸朱雀,就算朱雀真的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再吃驚了!

有點神智不清的葛沃比已經放棄了吃驚的念頭了,學著亞芠,仰起頭來,看著振翅高飛朱雀飛入了漆黑的夜空中,直到它紅色的身影不見為止。

這一夜,又是一個令全瑪茵之盾的人民無眠的夜晚!

所有在這一個時間還在戶外的人,全都看見了,看見了瑪茵之盾的夜空裏,一場不可思議的景象在發生著。

首先,看似漆黑的夜空中,在不知道多高的空中某處,忽然的燃起了一個小小的火苗。

這小小的火苗小到唯一知道它存在的兩個人要用盡了目力才能看見在他們的頭頂正上方有這麼一朵小火焰的存在。

然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十秒以後,第一個瑪茵之盾裏的人發現了這朵已經變的像一個車輪般大的火焰存在了。

一分鐘後,第一百個瑪茵之盾的人也看到了這一顆變的足有兩公尺大的火焰了,開始叫他的親戚朋友也出來看。

兩分鐘後,第一千個人被自己的家人叫出來的人也看到了這朵火焰了,它已經擴張成十公尺大了。

五分鐘後,第一萬個人走出了自己的家門,也看到了半空中的那一朵近二十公尺大的燃燒火焰,然後他忍不住沿著大街小巷狂呼不止。

十分鐘之後,瑪茵之盾的百萬人口擠滿了所有可以看到天空中那朵燃燒中火焰的地方,訝異它的突然以及巨大,這時候,火焰已經變成了上千尺的大火球,將瑪茵之盾的夜空燒成了一片的火紅,幾乎讓人以為世界末日來到!

然後,就在十分零一秒的時候,在瑪茵之盾百萬人口的親眼見證下,有史以來,四方聖獸的南靈朱雀首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現身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空中的那朵超過千尺的燃燒火焰忽然的從中間分裂開來,引的瑪茵之盾裏的百萬人口同時的尖叫起來,那耀眼的光芒叫所有人不得不瞇上雙眼才能看清。

這時候,所有人也才注意到,原來,那火球並不是裂開來,而是在伸展,那也不是什麼火球,而是一隻赤紅的火鳥,那是一隻巨大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巨大火鳥在伸展它那最少超過三千尺以上的寬大羽翅。

仔細的瞧,空中那只火鳥,有著美麗的鮮紅羽冠,猛烈燃燒的赤紅身軀及羽毛,還有那閃閃發亮的十八道細長尾翎正隨風飛舞。

朱雀!是朱雀!

百萬人口心中同時只有一個念頭,現在在他們眼前的,不正是傳說中那西方守護聖獸朱雀的形象嗎?

一瞬間,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或雙手合拾,或跪地朝拜,地處南方的泰龍對於屬於南方的朱雀聖獸本來就有種親切感,如今,傳說中的朱雀竟然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這一刻,所有瑪茵之盾裏的人們全都把朱雀當成了他們的護國聖獸了。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夠解釋這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形的南方守護聖獸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瑪茵之盾的上空?

身長翅寬最少在三千公尺以上的巨大朱雀先是在空中伸展著它的羽翼,然後引頸發出了一聲全瑪茵之盾的人都可以聽見的嘹亮鳴聲,緊接著雙翅微動,頓時使的朱雀正下方的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火熱勁風吹來。

同時,整個瑪茵之盾裏更是意外的引發了一場異象。

所有的幻獸,無論大小強弱幾階,就在朱雀發出了這樣的一聲鳴叫聲以後,不約而同的脫離了自己主人的身體或是各種禁錮,全都跑出了戶外來,朝著天空中的朱雀,竟然做出了各種一看就知道是臣服膜拜的動作來。

看到了這樣子景象的瑪茵之盾裏的人民又更加的確信了,天上的火鳥定是傳說中的朱雀聖獸,不然哪來這麼大的聲勢?又如何可以讓整個瑪茵之盾裏的幻獸全都臣服?

而有心人這也才發現到,原來在幻獸的世界裏,竟然也存在著階級的觀念,這麼說來,與朱雀同級的四方聖獸是不是幻獸當中的最高階者?

只不過,心裏存著這個想法的人跟其他人一樣,所有的心神全被空中的

迷戀 於 2007-11-17 08:08: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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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死靈峽谷

 
在泰龍帝國南方,屬於瑪榭郡的地域中,有一個相當著名的死靈峽谷。
這座死靈峽谷沒有人知道它產生於何時,只知道,好像自有這大陸的存在,這座死靈峽谷就存在這了。

死靈峽谷全長近兩千多公里,最寬處有四十多公里,最窄處也有十多公里,而深度則是沒有人知道,因為死靈峽谷全長近兩千多公里,最寬處有四十多公里,最窄處也有十多公里,而深度則是沒有人知道,因為這自死靈峽谷裏面終年雲霧瀰漫,就算是夏至那日的強烈陽光,也無法照射到峽谷的底層。

而且,整個死靈峽谷是位於泰龍瑪榭郡的瑪榭盆地當中,其周圍方圓十里內吋草不生,但是十里之外,卻是瑪榭郡甚至可以說是泰龍理最富庶得幾個農產地之一,這種詭異的情形讓瑪榭郡裏的人民相當的奇異。

除此以外,死靈峽谷還有一個相當特殊的地方,整個死靈峽谷往下凹陷的部分,所有的石壁全市最陡峭也最險峻的地形,有人花了大半輩子去研究,但是卻連一處可以下降到死靈峽谷當中,而傳說中,也曾經有人藉助幻獸的力量下去,但是從來沒有人回來過。

種種神秘的跡象,為這座死靈峽谷蒙上了一層神秘的不祥面紗,令當地的人不敢過於接近這座峽谷的四周,甚至連峽谷方圓十里以內的裸露岩地都沒有人願意踏進。

但是這一日,半夜的時候,確有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這座可怕的死靈峽谷的旁邊,態度自然的望著峽谷裏雲霧翻騰的谷底。

這是一個宛如來自九幽的身影,冷冽的氣息恍若非人,出奇的,這個身影竟然與著這恐怖的死靈峽谷相當的搭配。

黑影說話了:“死靈峽谷嗎?跟我這個銀月惡魔倒是相當的相配呀!”

在這個大陸上,敢自稱銀月惡魔的人幾乎全被殺光了,唯一僅存的就只有正牌貨,也就是真正的銀月惡魔亞芠而已。

但是,亞芠半夜不休息,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個距離瑪茵之盾數千里外的死靈峽谷旁做什麼?

答案很快的就揭曉了,一個黑色的魁武身影很快的來到了亞芠的身後,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道:“恩人,是你嗎?”

亞芠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個黑衣人,在轉身的同時,亞芠也已經收斂起身上冷冽的氣息,換上了溫和的笑意,看著黑衣人:“坎茲,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黑衣人坎茲興奮的看著亞芠,搖搖頭道:“不,我一點都不辛苦,倒是恩人你怎麼來了?我聽到北斗說你要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呢!”

亞芠微笑道:“情況有變,坎茲最近這裡有什麼變化嗎?”

坎茲道:“還是老樣子,那些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每次都是匆匆的飛走或是飛回來,也不知道它們在幹什麼,倒是這幾天晚上,一口氣出現了十多只來來回回的,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亞芠暗暗的點點頭,想必這群怪物已經察覺了它們的同伴少了一個了,所以才會有這麼頻繁的舉動。

這時候,天上淡淡的月牙露出了烏雲,藉著月光,可清楚的看清那個黑衣人的面貌,原來,這一個黑衣人竟然是當日在斯達帝國帝都當中,那一個渾身是傷,而且又中了微量神化劑的武士。

原來這個武士坎茲原本是瑪榭郡主的親信近衛,但是幾年前,坎茲意外的發現到瑪榭郡主在一次出遊回來後,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一些瑪榭郡主應該知道的事情,卻還要他來提醒,引起了坎茲的懷疑。

坎茲將疑問放在心裏面,莫不吭聲的暗暗查訪起來,幾年下來,竟然讓他發現到瑪榭郡主竟然早就被一群怪物所取代,甚至,他還發現到瑪榭郡主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這死靈峽谷。

這一發現,令坎茲相當的震驚,但是他深知這群怪物神通廣大,只敢將這個秘密放在心裏,不敢隨意的透露出來給人知道,因為他無法確定到底哪些人是由這群怪物所假扮的。

終於在幾個月前,他接獲到假扮瑪榭郡主的怪物的命令,要他到一個地方去打擊一群突然出現的怪物,當時跟他一起去的還有其他好幾個都是瑪榭郡裏面的好手跟他一起去。

原本這種事情是相當正常的,但是偏偏坎茲卻是知道這個假瑪榭郡主的秘密的,而這一次他們所要去的地方又是在死靈峽谷的左近,因此,隱隱之間感覺到有點不妙的坎茲不由的提高警覺。

果然,在到達假郡主所指定的地方之後,便出現了一群魔將他們團團的圍住,企圖要活捉他們。

坎茲假意被擒,然後趁著魔沒有注意的時候,竄逃出來,只是沒想到當初被擒之時,坎茲等人就已經被魔給注射了微量的神化劑,為即將到來的改造而做準備。

因為體內這微量的神化劑的影響,令坎茲在逃亡的路途上吃盡了苦頭,必須時時的克制自己那幾乎不受控制的獸性,但是也慶倖有著些神化劑在體中,讓坎茲得以發揮出高出以往一倍的力量,讓他順利的逃過了好幾次魔的追緝。

最後,坎茲終於逃進了斯達帝國的帝都中,正好碰上了那時亞芠在帝都裏施展醫術治人,坎茲本想去試試看,但是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軟維護了兩個不相識的陌生老幼,竟然會使的亞芠對他另眼相待。

而且,他的運氣更好的是,亞芠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所中的神化劑,而且,亞芠也可能是人類當中最瞭解神化劑,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治療神化劑的人。

治好坎茲以後,亞芠與坎茲開公佈誠的密談了一夜,坎茲終於從亞芠的身上得知那群怪物的真正來歷,而亞芠的收穫也不少,從坎茲的口中得知了杷沙星人已經假扮泰龍帝國實權人士之一的瑪榭郡主,也獲知了死靈峽谷的存在。

懷疑死靈峽谷可能就是杷沙星人在奇武大陸的大本營的亞芠,便托熱心又熟知當地地形的坎茲幫他監視這死靈峽谷,然後又托請北斗幫忙,利用北斗那堪稱是全大陸最快速的情報傳遞系統,彼此聯繫。

透過北斗的情報系統與坎茲,亞芠隨時隨地都掌握著這個死靈峽谷的所有狀況,同時,這段日子以來,經過了坎茲的觀察,亞芠也幾乎有八成的把握,這一個人跡罕至又有著可怕名字的死靈峽谷應該就是杷沙星人的大本營沒錯。

而今天早上,亞芠之所以會如此有把握,敢答應葛沃比要提供有力的證據,就是因為有坎茲及死靈峽谷的存在,亞芠已經打算來活捉一個杷沙星人回去給那些傢夥們瞧瞧。

所以,亞芠才會連夜趕來這裡,並且約坎茲來這裡見面。

在聽到亞芠說情況有變時,坎茲不由的一愣,疑惑道:“恩人,什麼變化?”

亞芠微笑道:“總之說來話長,這一次我來這裡主要是想要抓一隻怪物回去。”

聽到亞芠這麼一講,坎茲不由的一愣,正想要問時,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道:“喝,怎麼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兩個年輕人在這裡?”

“是誰?”

乍聽人聲之下,坎茲失聲大叫,同時轉過頭來,看向背後。

而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不要說坎茲嚇了一大跳,亞芠的反應比坎茲還要來的劇烈,猛一個轉身,雙眼中閃耀著充滿了無窮殺機的銀光,看向了背後的來人。

自從他精神異力大成以來,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的接近到他的身後而讓他不自覺,甚至亞芠向來靈敏到不可思議的直覺也不管用,著實叫亞芠大吃一驚,使的亞芠難得的擺出了這麼樣的一個戒備神態來。

當亞芠轉過身來時,就看到了在他跟坎茲的背後五公尺處,站了一個老人。

看起來除了有一頭淩亂略帶淡紅色的頭髮以外,就跟一般人印象當中的老人沒兩樣,瘦瘦小小的身材,微曲的腰桿,乾燥的皮膚,黑黑的臉,幾乎就在轉過身來的一瞬間,亞芠已經將這個老人看個徹底。

在亞芠的眼中,他完全感受不出這一個老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越是這樣,亞芠越是擔心,能夠無聲無息的侵入他的背後五公尺,甚至不出聲的話他還沒有發現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亞芠陰鬱的盯著這個老人直瞧,而坎茲則是在看到他們身後是一個老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起碼不是什麼怪物之類的東西。

沒有任何的懷疑,坎茲臉帶笑容道:“老先生,你怎麼會一個人到這裡來?這個地方很危險的,趕快離開吧!”

老人呵呵一笑道:“誰說我是一個人來著?我可是跟我兄弟一起的。”

坎茲疑惑道:“老先生,你怎麼會跟你兄弟跑來這裡?這地方可是死靈峽谷呀!”

“啥!死靈峽谷?”

“慘了慘了,都怪那只怪鳥啦!怎麼會跑到這個號稱有來無回的可怕地方來?”

聽到了坎茲說這裡是死靈峽谷,老人不由一臉著急,搓著手直打轉,一副慌急的樣子。

坎茲好奇的問道:“老先生,你說什麼怪鳥?”

老人停下來,看著坎茲,嘆扣氣道:“本來,我跟我兄弟是想要去拜訪我一個朋友的小兄弟,但是沒想到半路上,忽然看到了一隻渾身發黑,然後頭上又有著白色影子的怪鳥在天上飛,大概……啊!大概有你身邊這個人那麼大,所以我跟我兄第一時好奇就跟著它跑,沒想到這一跑竟然會跑到這地方來,實在是太可怕了,那只怪鳥該不會是從這個死靈峽谷裏跑出來的惡魔吧?”

“唉呀,看起來還真的是跟你旁邊的這個小兄弟好像!”

聽到老人的比喻,坎茲忍不住的看了一下他身邊面目陰沈的亞芠,呃…還真是巧呀!亞芠可不是一身的黑衣外加一頭的白髮?

坎茲憋笑道:“好了老先生,我這位朋友可不是什麼你看到的惡魔怪鳥的,而且我們在這裡也沒有看到你說的怪鳥,這個地方真的很危險,你就趕快找到你兄弟,然後離開這裡!”

老先生點點頭,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自始至終不發一語的亞芠忽然由身上冒出了冷冽的冰寒殺氣,籠罩著老人,冷聲道:“你…是誰?”

對於亞芠所發出來的強烈壓迫感及冰冷的殺氣恍若未覺,老人有點莫名其妙道:“我?我就是我呀!不然我還是誰?”

站在亞芠的身邊,間接的感覺到亞芠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忍不住滴滴的打了個冷顫,同時也因為亞芠的反應而感覺到眼前的老人好像不似他想像中得那麼簡單,坎茲驚異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不敢再開口。

亞芠往前跨出了一步,雖然只是一步,但是在坎茲的眼中,亞芠在那一瞬間,身形卻變的無限的高大起來,彷彿像座巨山般,令人望而生畏!

“你…是誰?”

固執的問著同樣的話,但是語氣卻比剛剛要平靜的多,但是寒氣卻又更重,聽的坎茲忍不住的搓搓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到,自己的手臂尚不知何時,竟然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

老人搖搖頭道:“小夥子,幹嘛那麼兇?好好,我叫維蓋?瑟華,我兄弟叫維岸,這下你滿意了吧?”

搖搖手,完全是亞芠那會另一般人心顫膽寒的氣勢如無物,老人嘻笑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腦中急速的搜尋維蓋這個名字,結果一無所獲的亞芠,又往前踏出一步,慢慢的舉起手來,又問道:“你…維蓋是誰?”

好吧,最少有進步了,多說出了兩個字,果然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難搞的很!

老人心中有點無奈的想著,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亞芠那五指並攏,緩慢而僵硬的舉起來的右手,臉上雖然是微微笑著,但是心中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終於,亞芠的手臂高舉過頭,停頓在他的頭上,筆直向天,一旁的坎茲忍不住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

亞芠的整個氣息內斂,剛剛那種令坎茲起雞皮疙瘩的冰冷氣息不再,但是看在坎茲的眼中,此時的亞芠恍如是變成了一個石人一般,彷彿自有大地存在以來,他就以這種姿勢佇立在此,歷經千萬年不變,更叫坎茲無法相信的是,他完全無法將此時的亞芠跟剛剛的亞芠連在一起。

剛剛的亞芠雖然冷,但是坎茲還是可以感覺到亞芠是一個有生命的人,可是,現在的亞芠全身上下卻又完全不一樣,全身僵硬的彷彿是由生鐵巨岩所雕琢出來的,沒有任何的生命感覺,偏偏又是有種無窮澎湃的生命力隱藏在其中,蠢蠢欲動,彷彿隨時會爆發出來一樣。

摸摸自己的頭,坎茲感覺自己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腦袋裏會突然的冒出這樣的奇怪念頭?生命力,這個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東西會在這時跟亞芠串連在一起?

“地!”

感覺到老人維蓋沒有作進一步說明的打算,亞芠忽然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個字出來。

聽到了亞芠的地字,坎茲心中陡然的一跳,彷彿亞芠的這一個字激起了他身上的某種東西,使的坎茲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飛快的跳了開來,見鬼般的傻看著亞芠。

而亞芠這時已經慢慢的將高舉的右臂往下揮動。

亞芠的動作是如此的緩慢,如此的凝重,坎茲彷彿可以感受到亞芠的手上有著千萬斤的東西凝聚在上頭,造成了亞芠手臂揮動的困難。

“慢!慢!慢點!小夥子,有話好說,千萬別動粗,我老人家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來不及了,老人雖然兩手直搖,但是卻搖不動亞芠那宛如生鐵所鑄的僵硬面孔與比北極寒冰還要冷硬的心。

‘無名之地’已經發出去了!一道黃光脫手而出,直射入亞芠身前約一公尺處的地面上,不留半點痕跡。

看到亞芠的手臂垂直向下,恢復成剛剛的樣子,坎茲奇怪的看著亞芠,有點不太明僚亞芠手臂這麼一揮,喊了一聲令他渾身一震的地字,又發出了一道黃色閃光,但是現在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坎茲疑惑不解,但是老人這下可緊張了,突然的輕喝一聲,頭上的頭髮一瞬間由淡紅轉變成了深紅,黑黑的臉上同時的浮現出了一股血紅色的光芒,令人懷疑起他的紅髮是因為某種神秘的力量所造成的。

老人眼中紅光勃發,注視著地面,隨後,地面上傳來了一陣的鳴聲,地鳴聲隨即轉變成了轟轟作響,同時,老人的腳底下,開始出現了像是岩柱、裂口、斷層、震動、尖刺等等,千奇百怪的東西,但是奇怪的是,這些東西只在老人的腳下兩公尺內發生。

乍看之下,就像有人在地底下,利用大地在對老人出招,看的一旁的坎茲目瞪口呆的。

而老人面對這種近乎魔法但是遠比魔法要來的多變而又複雜、急速的攻擊方式,可真的是令他叫苦連天,最慘的是,他明知道這些的變化全都是由亞芠剛剛的那一道黃光所引起的,偏偏卻又無法臆測出到底下一秒從地底冒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而且,他想要攻擊也不知道該攻擊誰?使的老人應付起來相當的辛苦。

半晌,老人乾脆大喝一聲,兩手發出了閃耀的紅光,往腳底下拍出一掌,然後整個人往空中躍起,這下子地底下冒出來的東西再也打不到他了吧!

老人心中得意的想著,小夥子,這一招什麼地的雖然奇妙,但是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你想不到我老人家會飛吧!

似乎是察覺的老人心中的想法,亞芠冷冷的一笑,忽然又再一次的舉起右臂,然後又往下一揮。

而就在這時,老人所拍出的那一掌立即引發地面激烈的反應,地面上砰的一聲,忽然揚起了漫天的灰塵,細微的煙塵夾帶著強烈的勁力往空中漫射而去,恍如當日禦萊的塵爆再現。

老人大驚失色,急忙的大吼一聲,渾身飆射出強烈無比的血紅光芒,偏偏此時,亞芠信手一揮的殲月斬氣勁又已經來到了老人的面前。

下有塵爆亂射,前有殲月斬來襲,老人的心中叫苦不已,這下,他可真的是後悔幹嘛沒事愛現,亂飛一通,這下可好了,被人給當成活靶打著好玩。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老人手底下可不慢,兩手一揮,施出了漫天的掌影,勉強的抵擋了亞芠這倣塵爆的可怕招式,同時身形猛的往後一番,險而險之的閃過了亞芠的這到殲月斬。

好不容易的閃過了這兩招,老人落地之後,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下剛剛被他閃過的月牙狀殲月斬,看到殲月斬在地面上劃過了一道又長又深的痕跡,然後轟的一聲爆了開來,炸出了一個足有三人寬一人深的大洞,不由的暗暗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乖乖的不得了,還好小夥子留了一手,聽說這招應該是X形的,才出來一半算是對我老人家不錯了,免得我老人家出糗,不過,要是挨上一記也不好玩。

煙塵之中,老人發出了一陣的咳嗽聲:“咳咳咳,慢,慢慢,小夥子,我是水妖怪的朋友,別下重手!”

老人這話說的正是時候,因為這時候亞芠已經第三度將右臂舉起來,直聽到老人提起水妖怪三個字才又慢慢的放下來,因為,他曾經聽到洪伯提及水妖怪這三個字,這是一些對水妖王熟識的人才會有的稱呼,既然叫得出這三個字,那應該認識水妖王,很有可能如他所說的,真的是水妖王的朋友,不過,亞芠還是不敢大意,一個可以在‘土’之下毫發無傷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物,呃,也許不是毫發無傷!

隨著咳嗽及說話聲,老人從煙塵堆裏面跑出來,身上雖然沒有傷,但是一旁的坎茲一看之下,卻又忍不住的悶笑一聲。老人身上原本穿著一件相當普通的灰白色麻布衣,但是在亞芠的土所引發的塵爆之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件洞洞裝,破的亂七八糟的,令老人看起來相當的狼狽。

“你到底是誰?”

完全視老人一身的狼狽若不見,亞芠依舊兩眼直盯著他,淡淡的詢問著。

老人嘆了一口氣:“噯,小夥子別那麼心急,可千萬別拿我當敵人看,我老人家可從水妖怪的嘴裏知道太多成為你的敵人的事情了,我可不想當你敵人。”

見老人老是將話題東扯西扯的,就是不肯說出他到底是誰,亞芠忍不住的一挑眉忍不住就想要發作,但是心中念頭一轉,根據他對於這些所謂的老前輩的瞭解,這些個傢夥一個比一個怪,拿水妖王來說,堂堂的十大高手之一,但是卻不喜歡他叫他老前輩,反倒是喜歡跟他平輩相稱。

而這個老人,滿口老人家老人家的自稱,該不會他是跟水妖王相反的例子吧?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一動,換個方法,一拱手道:“前輩,真是對不住了,因為你不聲不響的就出現,所以我才會這樣,不知您如何稱呼?”

果然,亞芠這麼一說,維蓋頓時眉開眼笑,不斷的點頭:“嗯,孺子可教也,我老人家大你快三百歲,你稱呼我這一聲老前輩,絕對是不吃虧。”

“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好了,像水妖怪他們這幾個老朋友,喜歡叫我血魔,不好意思,剛好跟你一樣都是魔字輩的,你說我是誰?”

血魔?

亞芠喃喃的念了這個名字,微皺著眉頭,血魔這麼名字聽起來相當的陌生,好像沒有聽說過。

血魔?血?等等!

他說他跟水妖王是老朋友,又活了近三百歲,那一頭頭髮剛剛好像也曾經變成血紅色的,跟夜月曾經對他說的某一個人很像!

符合了這些條件的,就亞芠所知,好像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真正誠心誠意的,亞芠朝維蓋一拱手,真摯道:“原來是您老,恕晚輩不知,多有得罪!”

一旁的坎茲兩隻眼睛都瞪的快凸出來了。

雖然跟亞芠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亞芠也會有這種擺出低姿態的時候,真的是叫坎茲大開眼界。

到底,這個看起來嘻嘻哈哈的老人是誰呀?

維蓋,大陸上傳說中的十大高手當中,連續蟬聯兩百年,地位無人得以動搖,公認的第一高手血魔、血獸皇,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好小子,這樣你也猜得出來是我老人家?”

亞芠訕訕一笑:“您老真是愛該玩笑,捉弄晚輩!”

聽到亞芠這麼一說,維蓋的大笑聲頓時變成了苦笑,開玩笑,這一個玩笑也未免太大了吧,差點開的老命都給丟了,以後,還是少找眼前這小夥子開玩笑才是。
第七十五章 血皇現身


再一次拱手,亞芠問到:
“前輩您尊駕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沒事,沒什麼事,本來是剛好要去找你的,後來看到隆府裏忽然有一個人禦氣飛出,我心裏想想隆府裏面能夠禦氣飛出的,好象除了你以外也沒有別人了,一時好奇,就跟了你過來,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哈哈,我老人家還真的是天才!”

看著血獸皇得意的笑容,亞芠現在已經有點適應這個傳說中的高人,那種倚老賣老的說話方式,因此倒也不覺得怎麼樣。

但是對於血獸皇輕描淡寫的說他是從隆府跟著他來的這件事,他倒是被嚇了一大跳。

原本,他還有點奇怪,這位第二高手血獸皇好象有點名不副實,雖然對自己的無名只招相當的有自信,但是這一招他也不過是出了三成功力試探而已,沒想到這位血獸皇竟然會接的這麼狼狽,著實叫亞芠有點意外。

他當然不會自信到自己的三成力量真的可以叫血獸皇這麼狼狽不堪,也因此,他對於這個自稱是血獸皇的老人,心裏其實還有著相當的疑惑。

可是,這個血獸皇所說的如果是真的,他真的是從隆府就開始一直尾隨在他的後面,數千里的飛行當中又一直沒有讓他發現的話,那麼他的實力就不是亞芠所想的那樣淺薄。

其實,血獸皇這個第一高手,在了解他的底細的同樣十大高手當中,西哪個來有著“最弱的最強高手”的稱號,這個秘密便隱藏在他的外號當中。

堪稱當世最了解幻獸的血獸皇,曾經嘗試開發出不少新型幻獸,諸如當年葦諾的吸血幻獸,蘇蘭的雙重屬性天使幻獸,甚至是近來聞名全大陸,甚至是仗以為惡的魔獸牛怪,也是血獸皇的某一為叛徒偷取自他的成果改良出來的,獸王之名堪稱名副其實。

而哪個血字,除了影射他有著一頭血紅色的頭髮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來自與他那一套自創的魔功——滅血魔功,那是血獸皇在研究幻獸多年以後,將他在幻獸上的成就,演進變化所研發出來的一套恐怖魔功。

這套滅血魔功之所以恐怖,就在與這套魔功有著前所未見的血屬性,而根據血獸皇自己對好友的透露,這所謂的血屬性其實是由水跟火兩種屬性所延伸組合而成一種新的屬性,其實是有跡可尋的。

之所以會如此可怕,便是在於這套魔功對於任何只要有血有體液,所有體內有著體液的生物,這套 魔功都具有噩夢般的破壞力。

但是相對的,這套魔功也只對生物有效,對於沒有血的無生命物體,那就一點用也沒有了,也因此,血獸皇才有著所謂“最弱的最強高手”之稱!充分的表示出血獸皇對於生物與非生物之間那極端的落差,一反功力越高只要運用得宜的話,不管是生物還是非生物都有很有用的理論。而剛剛,亞芠恰好是用非近身戰的方式攻擊血獸皇,剛好咬死了血獸皇的弱點。

面對沒有生命的泥沙與氣勁,血獸皇只能用他數百年的修為,狼狽的躲避亞芠的攻擊,而無法發揮出他的實力。

今天如果是亞芠跟的近身戰的話,那麼結局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這項事實,也很快的展現在亞芠及坎茲的面前。

當亞芠還想要說什麼時,忽然的,從坎茲背後的死靈峽谷裏面,驀然飛出了三艘屬於沙杷星人的深綠色小型戰機身影。

看到三艘小型戰機,不待亞芠發話,血獸皇已經先失聲大叫道:

“好傢夥,竟然連這裡都有”

一邊大喝,血獸皇一邊身若雷電,往那三艘小型戰機飛射而去,雙手一揚,不由分說的往那三艘戰機貼身的各印一掌。

血紅的光芒一瞬間由血獸皇的雙手,傳進了小型戰機的身體裏面,充斥著整艘戰機。

就在亞芠及坎茲驚奇的注視下,三艘戰機不約而同的激烈扭動起來,緊接著,渾身上下開始產生了嚴重的龜裂現象。

沒有等到龜裂的現象密布全身,在戰機的側邊忽然開出了一個半人大的小洞口,各有三個人影從裏面竄出,來到了亞芠等人面前,九個人影一字排開。

而他們背後那三艘小型戰機,則是在一連串的龜裂扭曲以後,在亞芠等人的眼前,慢慢的崩解開來,墜回死靈峽谷內。

亞芠及坎茲有由一陣張口結舌。

尤其是亞芠,當日他花費了諾大的精神與力量,才有朱雀一同將一艘小型戰機給擊毀,但是血獸皇卻只是拍出看起來不怎麼用力的三掌,一掌一艘,這小型戰機竟然就這麼被毀,實在是太不可思意了。

維蓋這血獸皇真是不愧有第二高手之稱。

但是亞芠,卻不知道,固然血獸皇很強,但是也不至於可以強到這種離譜的地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他身具滅血魔功,對於任何的生物體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力殺傷力,也因此,同樣具有生物性質的小型戰機,才會讓血獸皇一掌一艘,解決的乾淨利落。

身懷滅血魔功的血獸皇,堪塵是以生化科技起家的沙杷星人最大的天敵,而且是那種致命性的天敵。

或者該說是三個沙杷星人與六個魔的身上,注意的看著他們,同時心中暗喜,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引出了三個怪物來,這下也省得他要冒者危險,潛進不知道深淺的死靈峽谷中了。

看著眼前的亞芠三人,三個沙杷星人當中的一個,轉頭面向血獸皇,冷冷道:

“原來是你,難怪這裡會忽然出現了龐大的能量反應。”

看來似乎與血獸皇是老相識了,所以對於血獸皇三掌毀掉他們的三艘小型戰艦並不感到驚訝。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們驚訝,大概也看不出來吧!

血獸皇搖搖手道:

“嘿,可別誤會了,讓你們察覺的能量可不是我,不過原來你們是在這裡呀,難怪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

聽到了血獸皇的話,說話的那個人轉過頭來看著亞芠與坎茲,平板道:

“那是你們兩個了,是誰?

“應該不是你,你最近老是在這附近繞來繞去的,我們沒有感覺到你的身上有那種能量,這麼說是你了?”

先看著坎茲,沙杷星人說了一段話,說的坎茲一陣心虛,他還以為自己的行動相當的隱秘呢,原來人家早就看在眼裏了,只是自己太弱了,所以人家理都不想理他。

待說話的沙杷星人轉過來面對自己,亞芠也回以比他更冷的目光,不吭半聲,在他以為,跟這群怪物沒什麼好說的,見了面就打就是了。

想到即做,亞芠忽然一個騰身,無名之風施展而出,往那個三個沙杷星人急速迫近。

不過看來,亞芠這招曾經造成無數人震驚的無名之風,似乎對這三個怪物沒有什麼作用,絲毫不受無名之風所引起的“實象”所惑,準確的用快速的速度,閃過了亞芠的突襲。

這時,血獸皇的叫聲也傳來了:

“小夥子,跟這群怪物用什麼身法是沒有用的,它們完全不受幻象迷惑。

“跟它們打架,只能比誰的動作快,速度快,誰的皮比較厚禁的起揍,誰的力量大,打一下可以比別人十下,只有絕對的力量才對它們有用,記得要打頭部才有用呀!”

看來,這個大陸十大高手排行第一的血獸皇,也對這群沙杷星人不陌生,對於他們的弱點如數家珍。

不過,血獸皇有一點說錯了。

固然無名之風的實象對沙杷星人沒有用大出亞芠的意外,但是亞芠的目標本來也就不是那三個沙杷星人,讓它們躲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依照亞芠一貫的戰鬥態度,向來,就不怎麼喜歡一開始就跟頭目單挑,然後然後讓一些小魚在旁邊鬧場,所以,亞芠的習慣是,先剪除羽翼,再打首領,他的目標是,六個魔。

雖然經過了沙杷星人的改造,但是,魔還是具有著人類的本質,例如,它們的眼楮看起來雖然一片碧綠,但是功用跟人也沒有什麼兩樣,腦子雖然沒有思考的能力,但是還是存在基本的本能,也因此,亞芠的身影在它們的腦海裏,同樣形成了無數的實象。

也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又或許是因為三個沙杷星人光顧著躲避而來不及發號施令總而言之,當亞芠的身影來到他們的面前時,六個魔也只是傻楞楞的站在原地,任由亞芠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太初獸王銳利的劍身,在它們身上來回的飛劃而過。前後不到兩秒鐘,亞芠已經回到了他剛剛所站的位置,手上依舊是空空如也,除了背後的披風還有白髮微微的飄動以外,就好象亞芠根本沒有離開過。

但是,在眾人面前的那六個魔,竟然發出了一聲聲非人似的慘吼。

儘管它們都已經是非人,但是那種叫聲,依舊讓一旁的坎茲與血獸皇,清楚而深刻的感覺到他們正遭受一種強烈的痛苦。

然後,就在兩人的眼前,這六個魔的叫聲忽然同時停止下來,緊接著,從它們身上,一塊塊令人噁心的部位從六個魔的身上逐一落下,直到六個魔都完全變成了六堆再也看不出原來摸樣的碎肉塊為止。

看到這麼一幕恐怖的摸樣,坎茲不由的臉色發白,最後忍不住捂著嘴,閃到一邊去。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景象的他,此時已經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而活了近三百歲的血獸皇,雖然漫長的壽命讓他看過了不知多少殘酷的場面,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叫他不由的一陣噁心,強子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強笑道:

“小夥子,你的手段可真毒呀!不愧是令全大陸做噩夢的‘銀月惡魔’!”

倒是一手締造出這種景象的亞芠,此時面無表情,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是如果維蓋可以聽到他的心聲的話,想必就不會認為他的手段狠毒了。

除非是想要立威,否則,亞芠殺人一向是乾淨利落,一劍斃命,絕對不會浪費力氣把人給砍成碎塊,會造成這樣的殘酷效果,實在是因為他所用的武器是太初獸王的緣故。

有著光之身,風之刀的太初獸王,儘管只是刺上一下,來自烈主強烈的光元素,就會將敵人的身體內部組織整個給破壞掉。

而九尾所引發的風元素,更會在一瞬間變成一道道的風刃,將敵人全身給肢解開來,可以說,死在太初獸王底下,就算想要全屍也很困難。

不過,寧叫人怕,不叫人愛的亞芠,當然最不會把這個秘密隨便透露給人的,他還是冷冷的看著被肢解的六堆魔的屍體,看著一旁嘔吐的坎茲,臉色有點發白的血獸皇,以及站在一旁,似乎也為六個魔的慘狀而吃驚的三個沙杷星人。

臉上依舊是像鋼鐵所鑄成的一樣,完全不為所動的亞芠,面對著三個沙杷星人,平板道:

“你們的編號?”

剛剛聽到維蓋叫出亞芠的名號之後,三個沙杷星人似乎也被勾起了回憶。

當中一個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引來白虎害我們損失一艘中級戰艦的`銀月惡魔`!”

亞芠冷冷道:

“別說廢話了,你們是乖乖的跟我走?還是要我把你們的頭砍下來帶回去?”

似乎覺得亞芠的話相當好笑,但是因為並沒有表示人類七情六欲的功能,所以三個沙杷星人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人類有時忘形之下的捧腹大笑的動作,而且還發出了嘿嘿嘿的怪叫聲,表示對亞芠的諷刺。

這也難怪了,自從來到了地球這麼久以來,鮮少人類是它們生化盔甲的對手,就算是像血獸皇這類令它們頗為忌憚的人類存在,擁有超越人類不知道幾千年生化科技的它們,當然不把它們眼中幾乎是過著相當原始生活的人類看在眼裏,總認為只要憑藉著他們的生化科技,對於人類還不是生殺由心。

再加上此處,也真的如亞芠所猜想的,是他們在奇武大陸上的根據地,亞芠等於是在它們家門口前大言不慚的叫囂,哪能讓它們不覺得好笑?

甚至連一旁的血獸皇也忍不住搖頭,從這三個沙杷星人出現以後,他就知道他遍尋不著的怪物巢穴就在此地,他現在只想要趕快離開,糾集好力量之後,再來這裡好好的掃蕩一番,現在可不敢輕易的挑起戰端。

亞芠可不知道維蓋的難處,他此次的來意本來就是要抓個沙杷星人回去做證,現在既然有三隻現成的送上來,當然他是不肯放過了。

擁有著超人的實力與戰鬥天分的亞芠,又經過了血獸皇剛剛的提點,亞芠幾乎發揮出了最強的速度,往三個沙杷星人飛掠而去。

亞芠這種幾乎令人無法置信的速度一展開,頓時另血獸皇不由的輕噫了一聲,雖然早就從水妖王的嘴中知道亞芠了得,剛剛自己也親自嘗試過,但是血獸皇從沒有想過,水妖王所謂的亞芠了得,竟然會是到了這樣的一種程度。

亞芠所展現出來的極快速度,幾乎是才一施展,亞芠當場就好似變成了兩個似的,一個站在原地,而一個,已經出現在三個捧腹大笑的沙杷星人的面前。

就連血獸皇也沒有看到亞芠是如何透過他眼前這十五公尺的距離,跟三個沙杷星人一樣,幾乎錯覺有兩個亞芠。

也因此,儘管是在捧腹大笑,但是依舊緊緊的注意著亞芠與維蓋的動態的沙杷星人,注意歸注意,但是亞芠這種出乎意料的速度還是打的它們措手不及,步上了剛剛六魔的後路,被亞芠給一斬而斷。

只不過這次亞芠為了要保持完整,徒手將三個沙杷星人的頭給摘下來。

這前後的時間,連眨一次眼楮的時間都不夠,亞芠就已經完成了這項壯舉,一舉摘下三個沙杷星人生化盔甲的腦袋。

說來這三個沙杷星人也實在是夠冤枉的憑著它們生化盔甲的能力,少說也可以跟亞芠打上幾十回合的,至少逃命的本事也該有的,但是卻因為一時的大意,整個腦袋都被亞芠給拿下來了。

甚至直到亞芠將它們的腦袋給撿起來,它們才懂得發出當時在原曙城華那邦宮廷裏,1044曾經發過的刺耳尖銳聲音。

強烈的尖銳刺耳聲,夾帶著某種令人心昏神暈的力量,直接刺入了亞芠,血獸皇還有坎茲的耳朵中。擁有超逾常人的精神異力的亞芠,以及同樣有無比實力的維蓋當然是不受影響,但是坎茲就不一樣了,刺耳鳴聲一入耳,好不容易吐完站起來的坎茲頓時身形一晃,險呼呼的要摔倒。

血獸皇身形一閃,閃到了坎茲的身邊,伸手扶住坎茲的肋下,微笑道:

“小夥子身子這麼差,一點點的叫聲就令你受不了了?”

坎茲苦笑一聲,他可是一個正常人呀,哪能夠跟眼前這兩個怪物相比!他還能說什麼?

這時候亞芠提著三顆依舊尖叫不止的頭,走了過來。

隨著亞芠越走越近,坎茲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血獸皇忍不住說道:

“小夥子,想辦法將這三顆頭給弄的叫不了吧,聽了怪擾人的你這個朋友都受不了,乾脆,用冰把它們給包起來吧!你應該是想要把它們給帶回去吧?冰起來是最好的,我記得我們以前也曾經冰過一個,就算是冰大半個月它們還是能夠活蹦亂跳的。”

聽到血獸皇這麼一說,亞芠不由的苦笑一聲。

要他用魔法殺千百個人,這對他來說可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如果要他用魔法把這三顆頭給冰起來而又不傷到這三個頭,那他可沒有把握做到這麼精巧的事情,也許夜月能夠做到。

看到了亞芠的表情,血獸皇也不又的一楞:

“不會吧,水妖怪不是說過你會魔法的嗎?你不會冰魔法?”

亞芠難得的老臉一紅,朝血獸皇點點頭,不敢說自己粗手粗腳的,怕還沒冰成功就把這三個頭給冰成碎塊了,維蓋要誤會就給他誤會好了。

搔搔頭,血獸皇沒辦法道:

“這樣呀!可是這三顆頭要是不趕快處理的話,他們的叫聲會引來其他的怪物的,那沒辦法了,只好叫我兄弟出面了!

“喂,兄弟,換手了,這擋子事叫給你處理了!”

自言自語了一番,亞芠及被血獸皇扶住的坎茲,忍不住瞪大眼楮看著血獸皇。

只見血獸皇的話一說完,眼楮一閉,他那頭原本淡紅色的頭髮忽然從發梢開始,仿佛褪色似的,紅色的部分逐漸的後退,露出了銀白的髮絲,同時滿頭的髮發也變的平順起來,不到幾個呼吸之間,血獸皇的頭髮已經變成了全部是銀白色的,平平穩穩的緊貼在他的頸背後。

同時,血獸皇的眼楮再度一張,與剛剛看似平凡但是隱約間有種霸氣的眼神不同,此時的血獸皇雙眼當中所射出來的,是一種令人看了會覺得相當祥和的眼光。

對此,坎茲感覺最深,他只覺得自己被這樣一雙眼楮一注視,仿佛如沐春風般,渾身所有的痛苦憂慮全部不見了,甚至剛剛令他難過的刺耳尖叫猶在耳邊,但是他全都不當一回事,眼中就只有血獸皇的這一雙眼楮而已。

血獸皇對坎茲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來看亞芠,嘴中唸唸有詞的,揚手一揮,發出了一道白光往亞芠射去。

亞芠本能一閃。

“轉!”

白光仿佛有自主意識一樣,隨著血獸皇的轉字一齣口,也跟著轉彎往亞芠射去。

血獸皇露齒一笑道:

“小夥子果然是疑心很重,不必擔心!”

亞芠先是一驚,隨即停止了自己想要再度躲閃的身形。

不是因為血獸皇的話,而是因為他發現到這道白光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他手上的三顆人頭。

白光過後,眼尖的亞芠頓時反縣三顆人頭的表面上,有著一層沒有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的透明晶瑩薄層出現,隱隱間,有股淡淡的寒意從三顆人頭散發出來,當然隨著這層透明冰晶的出現,三顆人頭的尖銳叫聲也完全的消失了。

亞芠不由的嘆為觀止,這顯然是一道冰封魔法,雖然說所用的魔力並不多,但是另亞芠佩服的是,這魔法用的如此之巧妙,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亞芠自付,將這樣的程度拿來與自己相比,每次只會施展強大的魔力來剋敵的自己,簡直可以羞愧而死了。

就連自己的獨創魔法生命奇跡,在巧妙上也比不上這道冰凍魔法的程度。

緊接著,血獸皇又對坎茲露齒一笑,伸手發出一道白光,籠罩在坎茲的身上。

一瞬間,坎茲只覺得自己渾身一輕,仿佛處於身體最完善的狀況下,根本不再需要人的扶持了,急忙的掙扎脫血獸皇的扶持,往後退了幾步,拱手道:

“維蓋前輩,謝謝你了,晚輩沒事了。”

血獸皇露齒一笑,遙遙頭道:

“不用客氣了,對了!我不是維蓋,我是維岸?瑟華!你說的維蓋是我的弟弟。”

坎茲目瞪口呆,完全沒有辦法了解老人家剛剛明明自稱維蓋,怎麼一轉眼又變成了維岸了,難不成頭髮變了,連人也不一樣了?

而亞芠對次倒不那麼驚訝,一方面是血獸皇剛剛的說法已經很明顯的說出了要叫他的兄弟出來,雖然說亞芠也沒有想到血獸皇所謂的“叫出來”,竟然會是這麼一種方式,但是他卻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剛剛的血獸皇是維蓋,還有現在的維岸兩人的不同。

撇開頭髮的顏色不談,現在這個維岸無論是在眼神、氣質、說話方式上,都跟剛剛的血獸皇完全不一樣,說是另外一個人也沒有錯。

再則,亞芠本身也經歷過精神異變時期,思想轉變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只要一用精神異力,整個人好象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從思考到言行都跟以往的他不一樣,現在雖然因為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的莫名融合,而消除了那種現象,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影響,所以亞芠格外能夠接受這中本身是一個人,但是卻身具兩種性格的事情。

況且,血獸皇有著一頭的紅髮,而眼前的維岸卻是滿頭的銀白髮絲,好分的很,只要在觀念上不要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兩種性格,而是不同的人來看待,也就不會那麼奇怪了。

不過亞芠心裏倒還是存在著一個疑惑,這維蓋是大名鼎鼎的第一高手血獸皇,而這個維岸,光看他一手冰封魔法也知道他不簡單,那他又是誰呢?

想到即問,亞芠問到:

“老人家初次見面,您好,請問您是……?”

維岸顯然很高興亞芠是真心的將他與維蓋分開來看待,忍不住也對亞芠微微笑一下,點點頭不像剛剛的維蓋那麼夾纏,他很乾脆道:

“亞芠小兄弟,初次見面你好,很高興你分的清楚我跟我兄弟維蓋的差別,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的,不過別人都比較喜歡稱呼我為聖靈魔導師!”

此話不出,坎茲不由的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維岸。

想不到,全大陸敬仰的聖靈魔導師現在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難怪他的眼光如此的祥和,令人如沐春風,難怪剛才他才一伸手,他的身體就完全復原了。

而亞芠也同樣的驚訝,但是說實際上是同樣的一個人,那麼,既然維蓋是第一的血獸皇,而與他共用一個身體的維岸是聖靈魔導師,那也就不怎麼令人意外了。
第七十六章 聖靈導師


聖靈魔導師維岸正想要說什麼時,忽然微笑道:“看來,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不如,我們回去再說吧!”
說著,聖靈魔導師忽然嘴中唸唸有辭,同時兩手一連串比劃出相當複雜的手勢,緊接著,亞芠就發現有眾多的光元素聚集在他們的四周,令他們四周變的越來越明亮。

聖靈魔導師忽然輕一聲:“起!”

接著,亞芠與坎茲隨即感覺到身外有某種力量,柔和的將他們的身體給托起來,隨即往天外飛去。

同時,亞芠亦感覺到死靈峽谷裏,起了莫名的騷動。

在他們起飛的時候,忽然從死靈峽谷裏竄出十多艘小型戰機,尾隨著他們而來。

聖靈魔導師輕笑這:“別追了,我可不是我兄弟呀,可應付不了你們,不過,你們也追 不上吧!”

在聖靈魔導師說話之問,身在光團當中的亞芠頓時感受到一陣迎面而來的壓力,顯示出他們現在正逐漸往前加速飛行當中。

亞芠相信,現在如果從外面看來的話,那他們大概就像是一個飛越天際的流星吧。

這樣的領悟,讓亞芠心中另有所感。

原來,以前他以為在天上飛行,會被地上的人當成靶子來打的這個問題,像聖靈魔導師這樣的老前輩早已經考慮過了。就像現在一樣,雖然聖靈魔導師聚集了這麼多的光元素,看似相當的顯眼,但是外人只會以為是一個流星,而不會有其他的感覺,反而是一種相當好的保護色。

似乎是相當了解亞芠此時心中的想法,聖靈魔導師祥和道:“夥子,有所體會吧?”

亞芠點點頭,聖靈魔導師微笑道:“像我們這些有能力飛翔的老傢夥們,個個都練了一套可以隱身保護自己的方法,像水妖王他就習慣用他的靈藍真勁包圍自己,然後飛得老高,讓人家就算想看也看不到,而我,就是用光元素來做掩飾,需知越是醒目,反倒越不惹人在意!倒是你,小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實在是令我們幾個老傢夥大吃一驚,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十大裏面還有一些潛而不顯的老不死,可是相當的注意著你的行動呢!不過,可能就是因為你的功力提升的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你錯過了很多需要用時間與經驗去累積才能夠體會到的事情。”

“就像你的飛行一樣,沒有練任何藏雲訣的你,不但飛得比我們經常飛的高度要來的低,又飛得那樣快,真氣鼓蕩之下,只要有點本事的傢夥,當然都可以輕易的追蹤到你的行蹤,想必我兄弟可以追的到你這件事,相當的令你困擾吧!”

說著,聖靈魔導師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忽然驚覺到亞芠困惑的臉色,隨即又解釋道:“唉呀!抱歉?真抱歉,所謂的藏雲訣就是我們對於飛行時,可以隱藏身法的法訣,大都是脫離不了隱形、斂聲、護身這三種形式,不過基於避免太過驚世駭俗,大都是偏向於隱形及斂聲 這兩方面。”

“一來,可以避免輕易泄漏出自己的行蹤,二來,能夠修行到可以飛行的人,大都是功 力深厚的老傢夥,自然也不太伯別人趁著他在飛行時偷襲他。”察覺出亞芠不懂什麼叫做藏雲訣,所以聖靈魔導師連忙的解釋,順便說明瞭一下,令亞芠了解。

亞芠點點頭,眼珠子一轉,忽然深思道:“前輩,那有沒有人專門學習在飛行時攻擊的技巧,或是利用飛行來攻擊的方式呢?我總認為飛行時雖然速度相當的快速,但是如果光是用來移動的話,似乎有點浪費,而且,飛行時的速度,似乎也可以變成一種相當強力的武器。”

亞芠不由的聯想到當日在虎王坡上,雖然他的神志模糊,但是對於白虎從天而降,化身流星一口氣撞進了他無可奈何的外星怪物的戰艦當中,那樣的雷霆威勢,不由的令亞芠印象相當的深刻,也令亞芠起了傚法之心。

聽到亞芠的說法,聖靈魔導師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當中,半晌,他才道:“倒是沒有人 這麼做過。”

亞芠一愣,急忙的詢問起來。

老實說,在他修煉的生涯裏,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相互討論的,所有的疑惑全都要仰賴自己去解決,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雖然因此開創出像森羅萬象、生命奇跡、無名這些奇特的絕招魔法,但是卻也讓亞芠有著更多的疑惑。

難得現在眼前有這麼一個大名鼎鼎、數一數二的前輩高手聖靈魔導師可以請益,亞芠忍不住把握機會請教起來。

至於身後那些追上來的沙杷星人的小型戰機,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邊去了。而一旁的坎茲又已經震驚於他‘飛起來’的事實而說不出話來,更是沒有人會打擾他。

面對亞芠的詢問,聖靈魔導師緩緩說道:“拿我這魔法師來做例子好了,我們魔法師在飛行時,必須先要有能力聚集足夠的元素能源,大都是風元素,就是我自己也不例外,頂多是外面再罩層光元素罷了。”

“但是風元素卻有個特點,那就是風元素實在太過於活潑靈動了,這在平時是一項優點沒錯,可以縮短施法聚集的時間,也可以擴大魔法的威力半徑,但是在飛行上,這項優點就變成了一項缺點了。”

“想要控制風元素同時的往相同的地方作用,本來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更遑論是要控制足以將自己整個人給托起來所需要的龐大風元素,那又更加的困難了。”

“再說,就算可以飛起來,還需要注意到飛行時,要隨時吸收週遭的風元素來補充飛行時所耗損的元素能量,還要應付沿路上可能會碰到的空氣亂流或是什麼意外的,光是應付這些,就已經夠叫人花費全部的精神在此,哪有什麼餘力可以進行空中的戰鬥的?”

“也因此,不管是魔力如何強大的魔法師,即便如我,遇到戰鬥的時候,還是腳踏實地 為主,在戰鬥當中飛起來,那大都是為了逃跑或是逼不得已的就那麼一下,真正要在飛行中戰鬥,那幾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忽然,聖靈魔導師眼中微微的閃耀著紅光:“等等,我兄弟也有話要我轉達,嗯…嗯…”

半晌,聖靈魔導帥恢復原狀,微笑道:“由於現在是我在飛行,他無法控制我所召集的元素能量,所以托我轉達,有什麼不懂的,等一下你再問他好了。”

亞芠點點頭,看來這聖靈魔導師及血獸皇雖然是兩人一體,但是一擅武功一長魔法,各 有所長,無法干涉對方的領域。

獲得亞芠的會意以後,聖靈魔導師才轉述道:“我兄弟說,以真氣飛行的方法,其實也跟魔法有著類似的弱點。真氣是來自於人體本身,每個人體內的真氣都有著一定的含量,要達到可以離地飛翔,說真的,一般人可能練個百十年都很難達到,除非是那種天賦異稟或是有所奇遇的人,能夠超脫了人體的極限,修煉到擁有可以違反大地局限,而後才能離地飛行。”

“而往往,這種人大都是像我們這种老不死的傢夥,我兄弟說你是個小怪物,所以你不算在內。”

聽到聖靈魔導師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亞芠不由的苫笑起來。

又聽到聖靈魔導師續道:“撇開利用幻獸的增幅力量,或是特殊幻獸的力量來飛行的傢夥不算,嗯,我兄弟說這種勉強飛行的傢夥不能算的上是真的會飛行,只是些小雜魚,不要去介意。”

亞芠啼笑皆非道:“前輩,用不著把獸王前輩嘮叨的話,也跟著說出來吧? ”

聖靈魔導師不由的一愣,隨即一笑,道:“姦,不過我兄弟他要我轉達說,你這小怪物敢說我嘮叨,待會要你好看,嗯,正式來了唷!”

亞芠哭笑不得的點點頭,聽到聖靈魔導師繼續轉述血獸皇的話,道:“撇開那些藉助外力來飛行的人不講,真正可以依靠自己力量來飛行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而小怪物你應該也知道,使用真氣飛行其實是相當累人的事情,對真氣的消耗,遠比在地上移動的時候要耗損好多倍,而且,由於飛行時,還必須要將真氣外放,藉此以抵抗迎面而來的強風吹襲,或是其他空中的鳥類、異物之類的衝撞到自己,不像魔法師可以憑藉著自己所召集的魔法元素,在外形成保護罩來保護自己,所以,真氣的消耗量就又更大了。”

“因此,既然在天空中碰到敵人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飛行時,驅動身形與保護身體所需要耗費的真氣能量又那麼多,當然就沒有;個練武的人,會頭腦壞掉的去練這會累死自己的玩意兒了。”

“如果小怪物你真的對飛行攻擊的方式有興趣的話,那有機會的話你去找太乙門那個號稱飛行天下第一的野鶴,笨,就是飛雲道君啦!他也許對這個問題有研究也不 定!”

完全倣照血獸皇的語氣,甚至也跟著叫他小怪物,連罵人的口氣都一模一樣,聖靈魔導師忠實的呈現原味,只是弄得亞芠哭笑不得。

轉述完了血獸皇的話之後,聖靈魔導師又恢復了他的溫和,道:“這樣亞芠你了解到為什麼無論是魔法師還是練武的人當中,沒有人去練飛行中攻擊的方式了吧?”

亞芠理解的點點頭,但是又有點不以為然。跟沙杷星人戰鬥過那麼多次的他,深深的感受到了沙杷星人在空中的優勢,那如果到了總決戰的時候,面對著掌握了空中優勢的沙杷星人,光靠人類當中幾個會飛的人,又豈能應 付所有的危機?

因此,亞芠此時深刻感覺到這一個致命性的問題。

沉思了半晌,亞芠心中靈機一動,忍不住道:“那前輩,如果說我們可以解決上述那些問題的話,那不就可以進行空中的戰鬥了?”

比如說,我們是不是要經常的利用能量石來做各種的用途,如果說我們可以利用某種方法,讓能量石當中的能量,按照我們所想要的方式來進行釋放與運作,那這樣來的話,如果說可以填充到足以供一個人飛行的風元素能量,那麼就連一個普通人,也 可以憑藉著能量石而飛行了,不是嗎? ”

“這樣的話,那經過修煉的魔法師當然也可以依靠能量石來飛行,在空中的戰鬥就不成問題了,那是適應或不適應的問題了,使用真氣的練武人也可以發揮出所長來,而且如果熟練的話,還可以發揮出更靈活的動作來,不是嗎? ”

“混帳小怪物,藉助外力飛行,算不上是真本事。 ”聖靈魔導師忽然吐出了這麼句話來 。

不過亞芠也不奇怪,因為光聽第一句也知道,他是轉述血獸皇的話來的,不過亞芠他才不鳥血獸皇呢!什麼藉助外力不外力的,他現在只想要增加人類在未來的空中優勢而已。

不過,接下來聖靈魔導師本人所說的話,卻把亞芠的滿腔熱情給澆熄了。

“亞芠,你所說的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在理論上也是可行的,但是卻有一個致命傷。”

亞芠一愣,忍不住詢問道:“前輩,什麼致命傷? ”

聖靈魔導師微笑道:“首先,你說的這個方法中,能量石只是一個很單純儲存能量的東西,要如何讓能量石裏面的能量,可以按照我們所希望的方式釋放出來,這就是個相當難以解決的問題了。”

“再來,你想,以一個能量石所能儲存的能量來說,體積越大,代表著能夠儲存的能量越大,那你想,需要有多大的能量石,才能夠儲存足夠的能量,來供一個人短暫的飛行,更別提要長途飛行與做激烈的戰鬥活動?”

不待亞芠去想,聖靈魔導師已經將答案給說出來了:“恐怕那需要比一個人的身體更大,試想看看,就算你有辦法解決前一個問題,而且也能夠找到這麼大的能量石,據我所知,現在的能量石最大的也不過是半人大小而已,背著一個比自己還要大的能量石,又可以靈活到裏去呢?”

聽聖靈魔導師說到一半,亞芠也理解到這項方法不可行,不由一陣失望。

看到亞芠失望的模樣,聖靈魔導師卻忍不住神秘一笑,正想要對亞芠說什麼,卻突然忍不住眼睛一閉,道:“兄弟,別吵!給亞芠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聖靈魔導師此話一齣,頓時將亞芠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想也知道,必然是聖靈魔導師想說什麼,但是血獸皇卻不準他說,兩個人意見相左,這也令亞芠相當的好奇,聖靈魔導師到底想要說什麼?

聖靈魔導師的眼睛再度睜開來,溫和的笑道:“別理他,他在跟我嘔氣!”

亞芠點點頭,渴望的看著聖靈魔導師,不知道聖靈魔導師想要說什麼?

聖靈魔導師清清喉嚨,道:“其實,你剛剛的想法,我跟我兄弟兩個也都曾經想過了,你也應該要知道,其實我們兩個,不!不止我們兩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的傑出人物,其實也都知道那群怪物們的存在,也都曾經與它們有過接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會對我們懷有那麼深的敵意,但是它們想要對人類不利是事實,所以我們也都曾經與它們對抗過。”

“而在對抗當中,我們也都發覺到,我們有著一項無法與它們相比,而且是相當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空戰。往往我們跟它們大打一場時,打贏了,它們往天上一飛,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離開,不是追不上,而是不能追,追上了,沒辦法動手的我們只能變成活靶,任人家宰著玩。”

“我們打輸了,卻不敢往天上飛,只能抱頭鼠竄,否則,在天上被它們給追上了,也是死路一條,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一點上面。”

亞芠一陣驚奇,首次得以聽到此秘聞的他這才知道,原來暗地裏一直有人在抵禦著沙杷星人的攻擊,恐怕這也是讓人類一直存活至今的重要因素之一吧!

“想必,你會有空中攻擊方法研究的念頭,應該也是起於對那群怪物的空中優勢之感吧?”聖靈魔導師慈祥的笑道。

直到亞芠點點頭,聖靈魔導師才又道:“就因為有不少的同伴都是輸在這一點上而冤枉的犧牲了,所以你剛剛所想到的問題,很早以前就有人在研究了。”

“倒是你提出來的方法,還真是叫我們兄弟倆吃驚,竟然花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想到了唯一一個可行方法,亞芠,你真是不簡單,果然是後生可畏!”

對於聖靈魔導師的稱讚,亞芠倒是不以為意,他在意的事是聖靈魔導師剛剛所說的 話裏,所透露出來的訊息。

難道……

看到亞芠驚喜的表情,聖靈魔導師祥和道:

“你猜的沒錯,別看我兄弟那樣子,事實上 ,他對於這方面的研究其實可以算的上不遺餘力,所成就的幾乎也可以說是當世的第一。剛剛你提出來那種使用能量石的方法,的確是相當的不錯,而且,似乎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當然,只要解決了剛剛我問你的那兩個難題也就行了。”

“針對這兩個問題,我們曾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去研究,不過,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去驅動能量石內的能量,與適當大小的能量石來使用,著實也令我們相當的頭痛,尤其是我兄弟,他更是廢寢忘食的研究著,但是,到最後,我們卻不得不宣佈這項研究的失敗。”

雖然聖靈魔導師說的如此絕望,但是亞芠還是注意的聽著,他知道,必定還有下文。

“但是,亞芠,你知道幻獸這種生物,其實是相當神秘的嗎? ”

話題一轉,聖靈魔導師卻忽然將話頭指向幻獸。

這話出自於跟獸王共用一個身體的聖靈魔導師的嘴中,亞芠是絕對不敢輕忽之,腦中急速的轉動著各種念頭,猜測著聖靈魔導師為什麼會忽然提到幻獸?忽然,心中靈機一動,即使是亞芠,也忍不住失聲驚呼一聲:“啊,難道……”

聖靈魔導師臉卜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微笑道:“亞芠,你果然是心思靈敏,我才對你稍微提醒一點,你就馬上了解了。”話鋒一轉,又繞回原來的題目,聖靈魔導師繼續道:“依舊是本著使用能量石的能量,來取代人身飛行時所需要耗用的能量這樣的一個思考題目,只是把能量石換成了幻獸。”

“我兄弟將他最擅長的幻獸學識完全的活用,以幻獸取代了能量石的位置,這樣一來,事情就變的相當簡單與明瞭了。”

“第一,幻獸本身具有儲存大量能量特質,雖然說能量的多寡受到幻獸位階的限制,而有大小之分,但是即使是第一階的幻獸,所能儲存的能量也比與它等重的能量石要來的多的多。”

“第二,幻獸又有一個好處,在透過了以各種特殊的方法培育之後,幻獸便可以成為具備種種奇特功能的獸靈具,可以為人類提供種種的服務,當然,也一定可以讓幻獸按照我們的理想那樣,可以隨意的操縱風元素的能量,因此,我兄弟他便將主意動到了幻獸的頭上來。”

“經過了仔細而精密的評估以後,更是因為顧及到使用者的關係,所以,我兄弟最 後選擇了下級一階風屬(飛鼠)係的幻獸,作為目標去培育。”

“最主要是因為一階的幻獸消耗的能量少,而且體積也小,不會影響到人的行動, 甚至,一個可以使用四階鐘的人,就算再加上一個二的獸靈具,也不會成為多大的負擔,而飛鼠雖然本身並不會飛,但是對於風的操控卻有其獨具的高超本能,因此,可以說一階的風係飛鼠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經過了長年的努力,我兄弟他終於培養出一隻,具有強烈操縱風係元素能力的飛鼠獸靈具,而且經實驗證明,這只飛鼠也確實可以帶著自己的主人在天空中飛翔,只是,這一個嘗試卻也令我兄弟相當的灰心,因為,它可以說是最好的成功,但是也是最大的失敗。”

雖然說聖靈魔導師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亞芠可以體會得出來,當時的血獸皇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力在上面。”

雖然只是一階的飛鼠幻獸,但是一隻飛鼠也只能夠使用一種方法去培養,而這種讓飛鼠變成可以帶著人在天空中飛行,又是前所未有的嘗試,根本沒有任何的前例可循,完全必須要開創出新的方法來。

為此,血獸皇不知道要犧牲掉多少的飛鼠幻獸,還有多少的時間與能量,才能夠培養出這麼一隻成功的獸靈具來?

只是,亞芠卻又相當的懷疑,什麼叫做最好的成功與最大的失敗?聖靈魔導師忽然將他那有點破破爛爛的上衣下襬給掀了起來。

亞芠隨即看到在聖靈魔導師的腰上,有著一條深青色約兩指半寬,隱隱泛出金屬光澤的奇異腰帶,在腰帶的正中央,有著亞芠相當熟悉的一顆幻獸核心,或者說幻獸結晶正不斷的閃耀著白色及青色的光芒。

難道這就是聖靈魔導師剛剛所說的,那個可以帶人飛行,風係飛鼠的獸靈具?

指著腰上的腰帶,聖靈魔導師嘆口

迷戀 於 2007-11-17 08:0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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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11:00
第七十八章 滅血魔功


“怎麼樣,小怪物,關於那件事情你沒問題吧?”血獸皇明知故問的詢問著。
亞芠點點頭,同時心中也暗暗的盤算起來。

依照血獸皇剛剛據說的異族比武大會的事情,還有前一陣子云中央大陸,水妖王所帶回來的聖日祭司觀察到魔族那邊有異變的訊息,再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亞芠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底了。

血獸皇所說的!異族菁英比武大會變質的時間,大約相等於沙杷星人等聯盟潛進人類世界的時間,想來比武大會之所以會變質,應該是因為受到了它們的影響的緣故。

而魔族那邊之所以會有所異動,也該是與它們脫離不了關係,而精靈族那方的話,亞芠並不怎麼擔心,畢竟有太始在那邊坐鎮,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太始應該會先做處理的。

那麼,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他勢必都要參加異族菁英的比武大會的,如果說外星聯盟能夠忍耐到那個時候還不屐攻勢的話!

“前輩,那這一次到底要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有哪些人?”想了想,夜月終於忍不住的問起血獸皇來。

血獸皇微微一笑道:

“第一個,當然就是你了,小妮子你應該也跑不掉,再來的話,你大哥的三兄弟我們也列入考量當中,還有妃雅小妮子也是一樣,再者死神小隊則是要看他們未來的發展如何才能夠決定,基本上,力奧與凱特兩個都相當有希望,其他人則是差了一點。”

“還有,最近也崛起了相當多的後起新秀,像是在聯盟裏面的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老泥鰍的記名弟子火魔導尉狄?斐濟,還有幾個我們原先培養出來的儲備人員,都有可能會被挑選為將來參加異族菁英比武大會的人員。將來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聽到了血獸皇這麼的一說,亞芠倒是心中一動。這大地騎士當初與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而且跟火魔導尉狄?斐濟一樣,都曾經是鐵血國的客卿人先之一。如今,他已經是挂名的鐵血團團長,不知道這兩人的近況如何?

想到這,亞芠忍不住的詢問起血獸皇來。

聽到亞芠的詢問,血獸皇哈的一聲:

“哈!這你可問對人了!尉狄那小子不爭氣,秘書還沒有獲得老泥鰍的首肯,就自以為天下無知的跑出來,僥倖的被他給闖下了一點名頭以後,又學人家去混什麼組織的。最後被老泥鰍給揪回去加強磨練。”

“而瑟洛小子則也是順便的被追著尉狄而來的老泥鰍給抓走,也打算要好好的訓練一下,免得糟蹋了這塊美玉。所以他們現在應該還在老泥鰍那裏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可告訴你們呀!老泥鰍教訓起人來,可是比水妖怪還來的可怕。也許不久以後,他們就會出來了。”

亞芠一愣,懷疑的看了一下血獸皇。怎麼他就沒有這種好運氣?隨隨便便就可以踫到高人指點?就是跟水妖王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聽過水妖王指點他任何一點的東西?

似乎能夠了解亞的想法,血獸皇又是似笑非笑得看了亞芠一下道:

“怎麼?你小怪物也想要我們這群老傢夥的指點嗎?”

血獸皇又再搖搖手:

“免啦免啦!你自己練的都快比我們幾個老傢夥強了,哪還需要我們來指點?”

“再說,水妖怪也說過,與其把我們這點破爛老本教給你,倒不如讓你自己去摸索。

起碼,你練到現在,年紀輕輕的,但能力論真來說也跟我們差不多。這表示你自己摸索出來的比我們的還好的多,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指點。”

而一旁的夜月則是忍不住的撲哧一笑,沒想到亞芠也會為這種事情而計較的!

而亞芠則是淡淡的一笑。剛剛他只是有點錯愕,同時也是感覺到有點疑惑。這幾位老前輩看起來似乎都有種教育狂的傾向。幾乎隨隨便便在成名的人裏面挑幾個,都跟他們脫離不了關係。

當然,亞芠也能夠理解。他們是為了人族後起之秀不如他們的理想,而會這樣做。

只是,想到了血獸皇剛剛說過他們很注意他,怎麼就沒人來給過他指點而感到疑惑。

但是如果說為此而吃味的話,那到也沒有那種心思,畢竟如血獸皇所說的,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就覺得不會比他們差了。如果他們真的有心要指點他的話,搞不好他還不想學呢。

大概是太過於專注於自己的想法,所以亞芠並未有任何的表示,但是這樣一來,反倒是令血獸皇誤會了。

“怎麼,還真的是心理不平衡?認為我們幾個老傢夥藏私?”血獸皇愣了愣地說道:

“也對,難怪你會這麼想了。無緣無故的要你承擔這些責任,但是你連一點的甜頭都沒有,這也實在是對你不公平!”

“這樣好了,反正我的滅血魔功到現在也沒個傳人。不如,小怪物你就勉強一點!

學學看吧,雖然只是一套破武功。不過,倒也蠻適合你的,哈哈!“銀月惡魔”加上滅血魔功,光聽就覺得不錯!”

剛剛回過神來,聽到了血獸皇的話,亞不由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難道血獸皇真的是誤會他了?

正想要出言表示時,卻又被血獸皇滔滔不絕的話,給弄得昏頭轉向的。根本就插不上嘴。在聽到血獸皇講完以後,亞芠不由的愣住了。雖然不知道何謂滅血魔功,但是光是聽名字也知道,恐怕血獸皇的名聲跟這套魔功是脫離不了關係。

血獸皇竟然隨隨便便就說要傳給他?

而一旁的夜月則是無比驚喜道:

“太好了,大哥,前輩願意傳授你滅血魔功。我師傅曾經說過,這可是前輩的不傳之秘。是前輩最厲害的功夫!”

“哪是什麼最厲害的功夫,還不是因為我就只會這一套。不是最厲害的是什麼?”

血獸皇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得意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

而亞芠則是責怪的看了夜月一下之後,才拱手道:

“前輩,您誤會了,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亞芠卻說不下去。因為,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解釋什麼。

雖然血獸皇表面上笑咪咪的,但是,他的眼中卻完全的流露著堅定的意思。不管血獸皇剛剛是如何想的,如果他推辭的話,那未免也太不尊重這個天下第一高手了。而且,血獸皇也不是那種因為一點小事就做出輕率決定的人。再說好了,面對天下第一高手願意傳他的功夫,亞芠說他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如此,亞芠只好一拱手道:

“既然前輩這麼說了,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願晚輩能夠不讓前輩失望才是。”

血獸皇這才真的是笑了起來。

說到底,剛剛他也是順勢而為。自知已經活了三百多歲了,能夠再活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總是不願意自己苦心研究出來的功夫失傳。他也想要找個能夠傳承的人。而剛好亞芠甚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來。

但是,他也有著身為第一高手的自尊。如果說自己願意傳授絕技給人,但是人家卻不肯接受的話,那豈不讓他面子掃地?

幸好,亞芠跟水妖王相處過一段時間,相當的了解到這些所謂的天下十大高手的前輩,個個都有著自己的怪脾氣。

因此,也不矯情的就滿口要學了。

呵呵地一笑,血獸皇滿意的看著亞道:

“不過,小怪物,咱們話可是要說在前頭。我這滅血魔功其實也不是頭一次的傳給人了。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學的完整,不是我老人家藏私,而是那些人的資質雖好,但是就是學不會滅血魔功。所以,萬一到時候你學不會的話,可別怪我老人家唷!”

亞芠點點頭,天下第一高手的壓箱絕學,如果說好學的話,那也就不會讓血獸皇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了。對此,亞已經有所心理準備。

微微地一笑,夜月起身道:

“那前輩,我就不打擾你了。”

血獸皇點點頭道:

“小妮子你自便!”

即使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血獸皇也無法罔顧私心,無私的教人是一回事,自己的絕學讓其他人知道又是一回事。因而,興安盟這種禁忌的夜月,主動的告辭了。而血獸皇自也是不意外月的突然說要離開。

走出了亞芠所居住的獨院,夜月隨即設下了一個相當牢固的隔音結界。

雖然裏面是當世的第一高手心臟自己最信任的大哥,這世界上可以躲過他們的耳目而侵入到可以聽見他們說話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但是在這種傳功授藝的時候,小心點總是好的。

因此,夜月自願的當起了護法人。幫血獸皇心臟亞芠戒備著。

而在這時候,不遠處,有著某一個看起來相當興奮的人。踏著輕快的腳步,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在看到了夜月那抹白色的身影之時,忽然的加快了腳步,快奔過來!

傍晚時分,腦袋裏塞滿各種東西的亞芠,有點頭昏腦脹得走出了獨院。腦袋裏面還殘存著血獸皇對他所說的話。

“其實,我並不懂什麼武功!”

開口的第一句話,血獸皇就在亞芠的心裏面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天下共尊的第一高手血獸皇竟然說他不會武功,那可真的是會嚇掉了天下人的下巴。

但是亞芠卻不敢輕忽血獸皇這聽似相當不合理的話,以血獸皇的身份,又怎麼會說出這連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話來?

凝神注意的聽著,亞芠相信這必定就是血獸皇所謂的,為何沒有人可以學會滅血魔功的理由之所在了。

“你也應該知道,我跟我兄弟是共用一個身體,但是我們之間的情形,你可能並不了解。因為,我們跟所謂的雙重價格並不一樣。”

指著自己的腦袋,血獸皇神秘的微笑道:

“在這個腦袋裏面,擠著原本應該分開的兩個頭腦!”

亞芠不由的微張著嘴。

儘管已經見識過不知道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但是,他卻也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愣了半晌,亞芠終於收起了那副跟他形象相差太遠的傻樣,恢復成了他原本的冷肅神色,看著血獸皇。

血獸皇滿意地點點頭:

“小怪物,你不愧是小怪物。對於這種與常理不符的事情,竟然可以這麼快的就接受了。果然是我們所看上的後起之秀!”

“總之,你應該可以了解到,這腦子既然有兩個,是別人的兩倍,那麼當然了,學起魔法來,當然也就跟別人不一樣,既快又好了!”

亞芠點點頭。身懷精神異力的他,當然能夠體會血獸皇的話中用意。畢竟,精神力的強衰,就代表著一個人魔力大小強弱程度,這是定理也是鐵則,但是這又與滅血魔功有什麼關係?

嘆了一口氣:

“唉,其實,最先的時候,我們並不是這樣子的,或者說,最先的時候,我並不存在自己的意識,也可以說,原本我並非是處於清醒的狀態,而是一直靜靜的沉睡在我兄弟的腦袋裏面,成為提供他另外一份精神力量的來源。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第一次異族比武大會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兄弟他已經是一名實力相當強大的魔法師,當然,那時候的他還未被人稱之為聖靈魔導師,只是一個擁有強大魔力的魔法師而已。

“在我們之前那一代的十大高手之一,也是我兄弟的師傅,他看中了我兄弟強大的魔力,讓他取代他的位置,參加比武大會。

“並不能說我兄弟的師傅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那時候我兄弟的魔力早已經在他之上了,以我兄弟的實力去參加比武大會,成為新一代的十大高手,可以說絕對是名至實歸,但是我兄弟的師傅卻忽略了一件事情,一件差點害得我兄弟喪命的事。

“要知道,我兄弟可以說是一個面軟心慈,心中只有對生命的熱愛與保護意志的人,平常,最看不得別人受苦,因此他幾乎對於他師傅所傳授的攻擊係魔法不屑一顧,總認為那是一種殘害生命的方法,根本就不願意去學習,就算是學了也是為了應付他師傅而已。

“因此可想而知,在異族菁英匯集的比武大會上,我兄弟雖然說為了要守護人類,而逼得自己不得不去攻擊別人,但是對他而言,就算是異族也是一條寶貴的生命,在比武大會上,他除了將敵人給挫敗,讓敵人受傷,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更別說是要人性命了。

“但是,敵人並未因此而領受我兄弟的好意,在比武大會最後一場的異族混戰當中,當時身為人類代表裏面魔力量第一的我兄弟,頓時成了異族菁英狙擊的目標,存心想要將他給剷除。

“若是我兄弟就此死去,我想我兄弟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吧!”

第七十九章 幻獸評審


血獸皇不由的露出了相當諷刺的笑容,隨即又嘆了口所道:“但是偏偏那時候,人族的年輕一代十大高手幾乎都已經面臨慘敗,而我兄弟的師傅,為了不讓我當時身受重傷的兄弟遭遇不幸,竟然一口氣將他所有的魔力灌輸給我兄弟,但是自己卻在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狀況下,慘死於各族菁英交手所散發出來的各式氣勁之下。
“看著自己的師傅為了自己而冤枉慘死,自己的同伴個個岌岌可危,又想到自己所身負的重大責任,畢生以來,我那心中只有慈念的兄弟,心中竟然產生了一股的殺氣,他開始悔恨起為何自己不在剛剛痛下殺手,那樣,自己的師傅也不會誤死!同伴也不會陷入了如此的慘狀!甚至,當時我的兄弟還以為自己已經聽到了千萬同胞悲苦遭遇的痛嚎聲!”

說到這裡,血獸皇忍不住的長長嘆了一口氣,而亞芠則是一陣漠然,對於生與死之間,他已經看得太多了,對於聖靈魔導師的慈心,他並不認為不對,但是,他卻有著自己的看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他一貫的態度!沉默了一下,血獸皇繼續道:“當時,很奇怪的,當我兄弟心裏面產生了那股的殺氣以後,被這前所未有的感情所震駭,我竟然甦醒了,沉睡了將近六十幾年,一直渾渾噩噩的我,吸收了我兄弟的這股怨氣殺氣,我甦醒了!”

亞芠不由心中暗嘆,他幾乎可以想到接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果然,血獸皇眼中忽然迸出了無比強烈的血紅光芒,聲音卻變的相當的緩慢低沉,緩緩道:“在我兄弟腦中沉睡了六十幾年的我一醒來,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從我兄弟自誕生起到當時的所有事情,我這才知道,原來看似沉睡的我,其實一直透過了我兄弟的雙眼在看著世間。

而且,醒來之後,我發現到了,我兄弟師傅灌輸到我兄弟,我們兄弟體內的魔力,我兄弟並未能夠吸收了一點半分,全都變成了被我所吸收,大概是那時候我兄弟本能的抗拒著,對他而言等於是他師傅生命代表的魔力吧!那時候的我,因為是承襲了我兄弟的殺意而甦醒的,當然,當時的我心中也是充滿著無限的殺機。幾乎是我兄弟相反性格的我,恨不得將眼前的那群異族菁英給殺個精光,但是,我卻力有未逮。要知道,我所會的,等於也是我兄弟所會的,因此,我兄弟不會攻擊魔法,當然,我也是一樣的不會,但是,我卻又極力的想要殺掉眼前的異族人。忽然,我想起了,當時,我的一位應該算是我兄弟的師執輩,正在研究一種可以將精神力在體內轉化為真氣的方法,但是並未完全成功,而那位師執輩也曾經與我兄弟討論過那種不成熟的方法,雖然可以帶給人相當可怕的力量,但是也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來。

可是,當時剛剛甦醒的我,早已經被殺氣給衝昏頭了,只想要有強大的力量,用最殘酷的手法來殺死眼前的敵人,所以,我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跟我兄弟不一樣的方式,將我吸納自我兄弟師傅的精神力量,一瞬間轉化成為真氣。當然,畢竟是沒完成的方法,我也因此會出了相當的代價,我這一轉化之下,原來我們兄弟倆的頭髮由黑變紅,連我自己,也幾乎在那一瞬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心中所想的,幾乎都有是要如何以最殘酷的手法殺死敵人,變成了一個似人似獸,渾身籠罩在血紅光芒的人形怪物。再來的事情,你應該也可以想到,全然沒有學過任何武功的我,憑著體內轉化而來的霸道真氣,大力的屠殺那些異族菁英們。而且在戰鬥當中,我更是本能的循著我兄弟所學到的,最強的攻擊方式,水與火屬性的魔法方式,將真氣強行灌入敵人的體內,引起敵人體內的血液或逼出、或冰封、或雷擊、或焚幹的殘酷異變。此後,這一道霸道的真氣就被當時的幾個同伴稱之為滅血真氣,而由於我展示出這真氣的時候,渾身赤紅,像魔更像人,行動更是宛如一隻嗜血狂獸,以狂飲敵人的鮮血為樂,因而,在事後了解到真相的同伴們,便將我稱之為血獸皇。而這套功法則稱之為滅血魔功,從此我血獸皇便與我兄弟聖靈魔導師共存於一身,直到現在。”

亞芠一直沉默的聽到現在,思緒完全的浸溼在血獸皇所敘述的當年的事情當中,在他感覺上,血獸皇似乎跟他相當的類似,同樣的曾經失去了人性化身為嗜血狂獸的經歷,令他相當的感到親近!兩人分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半晌,血獸皇又哈哈笑道:“真是的,幹嘛老是想這些陳年老事,來來,小怪物,我這就教你滅血魔功的奧秘所在,能夠吸收多少,會不會練成,就看你自己的福份了。”

說完,就在亞芠強自的收攝心神下,血獸皇開始講述起何謂滅血魔功來。

整整的一個下午,亞芠的腦中硬是記下了血獸皇所教授的每一字一語,知道能夠讓血獸皇仗以成名數百年的滅血魔功,絕對不是這短短一個下午就可以學會的,因此亞芠只得先背下來。

一個下午下來,亞芠自覺大有收穫,撇開能不能學會血獸皇的獨門絕活不說,光是血獸皇今天的講述,就已經讓亞文受用無窮了。

而血獸皇其實也只是將精神力量轉化的方法,以及他累積的上百年的運用真氣的方式傳授給亞芠罷了,對血獸皇而言,滅血魔功就仿佛是他天生就會的,因此,他也只能這樣子傳授給亞芠。但血獸皇說的是很簡單,把精神力是特殊方法轉化成滅血真氣,然後在學會了他累積百年的技巧,這樣子自然滅血魔功就能學會,但是其中牽扯的各種技巧與方法,卻不是光聽識字可以了解的。

可是對亞芠而言,這樣卻是相當的符合他的胃口,是讓他最能夠接受的傳授方式。

其實以滅血魔功來說,其作用的方法,幾乎是講究如何要將真氣用各種方法灌進敵人的身體當中,然後以真氣的力量來模擬出水火兩種魔法的各種現象,藉此由內而外的將敵人體內組織完全的破壞掉。當然,這其中還牽扯到滅血真氣的那種獨特的、由精神力轉化而來、幾乎是橫跨了真氣與精神力的雙重效果在內的霸道及詭異的特性在內,不過,這也正是為什麼血獸皇的滅血魔功,從沒有人得真傳的原因所在!透過了血獸皇的經驗傳承,對亞芠來說,讓他的種種招式的運用技巧,更是變的更加的熟練、有效果,當然,也是更加的殘酷!

現在他的破壞力又增進了一大步,無論是天心真氣或是魔法的精神異力都一樣,但是這對亞文的敵人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血獸皇傳授完了以後,這個性情堪稱古怪的老前輩,這這麼悶聲不響的獨自離去了,獨留亞芠自己一個人在大廳裏面,思考剛剛他所傳授的各种經驗與滅血魔功。

在確定自己已經完全的將血獸皇所說的全都記住了以後,亞芠這才拖著疲累但是卻相當興奮的心情,緩緩的走到了獨院外!才剛剛走到獨院外,亞芠便看到了夜月一個人正坐在獨院外的草皮上,臉上正浮現著一種似苦笑又似好玩的表情看著前面,而在夜月的前面,另外一個鑫金髮身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亞芠暗暗的一笑,在夜月還沒有發現到他出來的時候,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靜靜的回到了大廳裏面,繼續的思考剛剛他覺得血獸皇所傳授的,對他相當有用的東西。

同時心中忍不住的想著剛剛的畫面,看來那位監察使葛瑞斯已經展開了他的攻勢了,但是能否打動夜月的芳心,那就不是他所能夠掌握的了,全看葛瑞斯的手段如何了。

他所能夠做的就是象現在,幫他製造出一個可以與夜月獨處的機會了。

再說一次,他可是相當看好葛瑞斯的!

領著夜月,力奧等死神小隊人員,第二次的在葛瑞斯的帶領之下,亞芠等人再次的來到了葛沃比所在的宮殿外。

而這一次他們所來的時刻,而是那麼的湊巧,竟然又是葛沃比皇帝集合轄下各郡郡主開會的時間,但是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同樣是負責守衛的宜揚將軍一點也沒有為難亞芠等人,反而是恭敬的領著亞芠等人進去宮殿裏面。

上一次,夜月,力奧等人並未能進到這座宮殿裏面,而亞芠雖然是後來有來過,但是,那次卻是來去匆匆,又是在黑夜裏,所以也沒有看清楚這座宮殿的模樣。

這一次,總算是所有人都看清楚這座宮殿的模樣了,但是看清楚之後,卻又忍不住的讚嘆起來。

比起泰龍帝國王宮本身其他的宮殿,或者是斯達帝國的王宮,這座宮殿在規模上,只能夠算的上是一座小型的宮殿!甚至,連稱之為小型也有點勉強,簡直可以稱的上是一座迷你宮殿!

但是,這座宮殿的設計卻是叫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宮殿整體成一個長方的回字形,底面中央有一個拱型通道,透過拱型通道以後,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宮殿內部的一座相當精美的小花園,再加上宮殿外的大花園,可以想見,葛沃比這位皇帝是如何的喜歡萬紫千紅,花團錦簇的景象了。

宮殿的正對面,即是葛沃比的起居室兼書房之類的私人空間,也是當日亞芠與他密談的所在。

右側,即是葛沃比有時候召集國內重臣召開會議的小會議廳,亦即現在葛沃比及各郡郡主所在的位置。

左邊,即是葛沃比專人禦廚的廚房,托葛瑞斯的福,亞芠等人也都知道這間廚房的用意所在,這是喜好美食的葛沃比特別命人建造的。

整座宮殿的四周墻上沒有什麼華貴的裝飾,但是有著極為高明的巧匠在上面浮雕著相當精美的花鳥蟲魚的圖案,甚至連接著整座宮殿四面的走廊上的大理石圓柱,也都不例外。

在經過了巧匠的精心設計與巧妙安排及高超的手藝裝飾之下,讓整間宮殿墻上的圖案仿佛就像是活了過來似的,變成了另外的一個花園般,叫人不由的讚賞這巧匠的心思之巧妙,後來亞芠才知道,原來這座宮殿的墻上並沒有這些圖案,這些圖案全都是後來才加雕上去的,而雕塑的人,正是他的老朋友神匠伊夜銘!

而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葛沃比與其他的郡主正站在宮殿的走廊前等著他們,在葛沃比的前面,擺著一張上頭蓋著白布的方桌,白佈下明顯的有著三個圓圓的東西,看樣子,應該就是昨天早上,他叫葛瑞斯要拿給葛沃比的三顆沙耙星人的人頭!

葛沃比看到亞芠來了以後,微笑道:

“亞芠先生,歡迎你抽空來!”

亞芠點點頭,淡淡道:

“陛下,您忽然召喚我過來,莫非是要我解開這三顆人頭?”

說著,也不見亞芠如何的作勢,方桌上的白布便忽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掀開來,露出了方桌上的東西,果然是沙耙星人的人頭!

葛沃比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亞芠已經轉頭對著夜月道:

“夜月,幫大哥解開這冰封魔法,大哥粗手粗腳的,怕一不小心就毀了這三顆人頭。”

夜月微微一笑,走上來,她那絕麗的容貌頓時叫葛沃比等人不由的一楞,就連原本要怒喝亞芠無禮的宜揚,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縴手一伸,一道白光由夜月的掌心中射出,一舉掃過了桌子上的三顆人頭,頓時化解了聖靈魔導師在這三顆人頭上面所施加的冰封魔法。

同一瞬間,亞芠伸手劃出了一道淡淡的金光,天心真氣化成了一道銳利的氣勁,將三顆人頭的天靈蓋一舉切開而且彈走。

三顆人頭一被亞芠所切開之後,所有人,包含了葛沃比及葛瑞斯兩人,都忍不住的往前湊近一瞧。

只見這三個人頭裏面,沒有一般人的灰白大腦,取而代之的,是三隻如人拳頭大,有著四條觸須,形似一隻四腳章魚的小怪物盤桓在頭顱的中央處。

解開了冰封以後,這三隻章魚怪物顯然是慢慢的甦醒過來,忽然,三隻小章魚同時發出了一陣又尖又細,刺耳無比的尖叫聲,而這尖叫聲一入耳以後,所有人頓時感覺到頭痛欲裂,不由的抱頭痛叫起來。

邊發出了尖叫聲,三顆人頭忽然移動在一起,就在眾人的眼前開始融合起來,慢慢的,變成了一顆大型的圓球。

這大型的圓球忽然往天空中一彈,看樣子似乎是想要破空而去。

只可惜,亞芠自始至終就一直注意著這三顆人頭的變化,反手一攤掌,一顆相當迷你的聚元轟天破的金色光球出現在亞芠的手掌上,輕輕的往那大圓球一丟。

一瞬間,當小如拇指的聚元轟天破的金色光球接觸到大圓球時,只見,大圓球整個失去了浮力,往下掉了下來,而在來不及與地面接觸的時候,大圓球整個都被亞芠的聚元轟天破給震了個粉碎,只留下了如碎肉般的零碎肉塊掉在眾人的面前。

亞芠冷冷的道:

“陛下,這樣足夠做證明瞭吧!”

還沒有從剛才那陣尖叫聲裏面完全回復過來,葛沃比一手扶著頭道:

“夠了,夠了!”

亞芠點點頭,正想要說些什麼時,忽然,一旁有人出聲道:

“陛下等等,剛剛我們根本就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以這樣來做證明的話,那豈非是太過於草率了?”

聽到了這話以後,在葛沃比身後的各郡郡主不由的同意的點點頭,而葛沃比與葛瑞斯兩人則是以一種相當怪異的眼光看向了說話的人,除了亞芠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

剛剛發話的人,伊卡郡主同樣的一手扶著頭,慢慢的走到葛沃比的面前,道: “陛下,這三顆人頭裏面的東西我們根本就還來不及看清楚,現在,卻又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了,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證明真的是有怪物會假冒人類,而且,誰也不敢保證這三顆人頭是假造出來的!各位郡主你們說是不是?”

忽然轉過頭來對著其他郡主這麼說道,伊卡郡主當然是立即的獲得其他郡主的響應,說到底,誰也不想要把自己手上的權力給交出來,當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因此,所有郡主很快的就忘記了剛剛見到三個人頭裏面的章魚怪時所產生的震驚,以及那陣讓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尖叫,努力的支持著伊卡郡主的話來。

亞芠冷冷一笑,對於這樣的事情走勢發展,他早已預料在心,早知道幾個郡主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會被這三顆人頭給說服的!

亞芠正想要出聲,但是有人比他更早一步:

“那各位郡主你們想要怎樣?才能夠讓你們覺得足夠證明呢?”

冷厲的望著各郡郡主,葛瑞斯此時臉上全然沒有他平常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各郡的郡主:

“你們要證明,亞芠先生也把怪物的人頭摘到你們的面前讓你們看過了,但是自己又不看清楚,現在反倒說不足以證明,說吧!你們到底要什麼樣的證據才肯相信?”

一幹郡主面面相覷,其實,他們心中早在當日碰到假扮瑪榭郡主的一零四三以及小型戰機時,就已經信了五成,而今,三隻藏在怪物頭中的章魚怪更是令他們信了九成,可是無論怎麼說,要他們交出手裏的權力,也真是令他們挺不願意的,最後,所有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剛剛發話的伊卡郡主身上。

南提倫郡主道:

“伊卡,你怎麼說?”

伊卡郡主皺著眉頭,其實,他也是拿不定主意,對於亞芠的話以及他所提出來的證據,其實他本人也是相信的,但是,他就是無法忍受亞芠那種樣子,尤其是亞芠還曾經得罪過他,所以他總不想要讓亞亞稱心如意,才會貿然得出聲反駁一下,如今,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也是有點心慌的感覺。

不自覺的看了一下葛沃比,葛瑞斯兩人,發覺到他們兩人正面目陰沉的望著他,伊卡郡主不由的心中一涼,他知道,自己現在可是已經大禍臨頭了。

面對著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帝王還有最難纏的監察使,擺明瞭這兩人都已經是在支持著亞芠了,但是自己卻因為一時之氣,大膽的出言反駁他們的決議,這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再看一下亞芠,伊卡郡主更是心中一震,此時亞芠臉上很明顯的擺出了一副諷刺的表情看著他,雖然還是冷冷的微笑,但是,伊卡郡主偏偏就是可以從那雙平淡的銀色雙眼中,感覺到一陣淡淡的譏笑以及殺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錯覺,但是一想到了自從亞芠出現在他面前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伊卡郡主就更是發慌,感覺上,自己好象得罪了一個比葛沃比還要不能去得罪的人物!

半晌,伊卡郡主靈機一動道:

“恩,其實亞芠先生所提出來的證據也確實有著其可信的程度,如果說全盤給予否認的話,那也太過無視於亞芠先生的辛勞了!

“不如就這樣吧!再過半個月不到,盧勘學院一年一度的幻獸大會就要開辦了,我們不如就請亞芠先生擔任比武大會的評審以及武鬥大會的嘉賓。

“這樣一來,亞芠先生也可以先以此來證明,您對陛下所說的幻獸提升實力一事的真假,況且,這樣一來,陛下也可以籍著這次的機會,向大家宣佈亞芠先生的好意,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伊卡郡主說完之後,看著亞芠,似乎是不愁亞芠不答應的樣子。

事實上,對於奇異的貪狼星,在場的所有人都曾經看過,也知道必有著神秘之處,因此,對於伊卡郡主的提議,眾人也都曉得其實這也是伊卡郡主退讓一步的表示。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擔任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評審並不簡單,由於幻獸的種類相當的繁多,而且所擅長的也都不一樣,有的有力,有的速度快,有的會飛,有的會遊。

因此,雖然盧勘學院已經將整個大會的比試項目儘量的減少,合併,但是還是高達了近百項的各種比賽項目。

而要擔任這些項目的評審,當然勢必要精通與該項特長,最少,他的幻獸也需要是那一領域的佼佼者,如此所做出來的裁判才能夠讓所有參賽者,甚至是所有人心服口服。

因此,每一年的幻獸大會幾乎是全盧勘學院的所有老師全都出動,而且如遇到人數不足或是嫩裏不足以勝任時,都還需要向各方申請支援,譬如泰龍帝國的宮廷每年都要派出好幾人擔任各種裁判或是辦事員,甚至每一位郡主,都是某一項項目的主審。

而幻獸大會裏面最引人注意的幻獸比武大會的評審,其所要求的資格更是比其他項目要來的高上許多!

原因就在於幻獸比武大會,顧名思義,就是以幻獸為主角的比武大會,在這場大會中,各種的幻獸將會無所不用其極,在主人的命令下,打敗對手,而且,比賽的場地更是為了因應各種幻獸的習性而有著陸,海,空三種環境混合的擂臺。

因此比武大會的輸贏可是要看幻獸的能力,還有幻獸與主人只見的默契了,人的因素只不過時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況且要是一個弄不好,就會像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一個上級的八階幻獸卻輸給了中級的四階幻獸,這種事情,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因此,擔任這比武大會的評審的資格當然更是需要嚴格一點,不然,如何面對悠悠眾口?

更何況,比武大會的冠軍也等於是整個幻獸大會的總冠軍,除了有豐厚的獎金,獎品以外,更是會受到各界的矚目,不但是一項至高的榮譽,而且,也是可以表現自己實力的最好地方。

而擔任比武大會上的嘉賓的人,所要面對的是幻獸比武大會前四強的挑戰。

雖然輸贏並不影響前四強的決戰資格,而且前四強與嘉賓的幻獸之間的戰鬥,名義上,也是一場表演性質的演出而已。

其主要目的便是要負責引導出前四強的真正實力來,甚至是有著臨場指導的用意,好在觀眾的面前能夠讓前四強有著更好的表現,可以有更精彩的表演。

但是,嘉賓之所以為嘉賓,最困難的地方就在於,嘉賓既不能夠將四強的幻獸給打傷,但是也不能夠輸的泰難看,免得失了自己的面子,而且,又要引出四強的潛力來,對於擔任嘉賓的人跟幻獸,是一大嚴峻的挑戰,而以往,嘉賓都是由盧勘學院的正副院長擔任,由此可知道嘉賓的重要性。

這與前四強的挑戰雖然說並不一定就要贏,起碼不能輸的泰難看,但像亞芠這樣,同時擔任比武大會評審以及嘉賓的,更是史無前例,伊卡郡主這樣的說法,等於是逼的亞芠絕對不能夠輸給四強,否則亞芠如何令人信服他的判決?

尤其,亞芠用以說服葛沃比以及葛沃比說服其他郡主的理由,是以提升幻獸的實力為餌,如此一來,亞芠若不親自現身說法的話,又怎麼能夠讓人信服,所以,亞芠不但不能輸,甚至還要在比武場上現身說法,用前四強的幻獸來做例子,而這便是伊卡郡主的主意。因此所有人也都是知道,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條件的伊卡郡主,其實私心在讓步之餘,還是含有挑戰亞芠的意思。

“好!我答應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了!”冷冷的一笑,亞芠答應了伊卡郡主所提出來的條件。

猜不透亞芠這所謂的最後一次是指他的讓步,或是說不想在此事上做糾纏,但是無論哪一種,不用大腦想也知道,如果到時候再有以外的話,恐怕亞芠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只是,包括葛沃比,葛瑞斯兄弟倆,對於亞芠一口答應的如此自信滿滿的樣子,卻又感覺到相當的不解,難道亞芠就真的事那麼有自信嗎?

或者是,亞芠這個外來者根本就不知道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擔任總評審與比武大會的嘉賓又是怎樣的一個情形?所以會說的這般的有自信?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些擁有著九階幻獸的人,再比武大會上,如果沒有自己的身份在撐著腰的話,可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自己一定是穩贏的,葛沃比也不例外!

畢竟,比的是幻獸而不是人!

當然了,如果他們了解到貪狼星的真正身份的話,恐怕也會像亞芠一樣吧!

伊卡郡主所提出來的這個條件在亞芠看來根本就是鬧劇一場,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隻幻獸敢去挑戰身為獸王的貪狼星呢?

至於說要引導出幻獸的潛力來,對亞芠更是不成問題,畢竟,現在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個最了解幻獸的人類血獸皇,以及,身為獸王半身的太始在幫他撐腰,隨便向他們討個兩招,還不是手到擒來?

答應完了伊卡郡主的條件之後,亞芠已經沒有耐性再跟這幾個郡主多做糾纏,一個回身,領著力奧等人,又如他們來時一樣,離開了這個宮殿。

走往隆府當中往下人區小木屋的路上,亞芠不由的回想起,剛剛與外公威靈他們的談話。

原本威靈等人還在煩惱,該如何說服亞芠留到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結束以後再離開,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亞芠靜讓就已經先告訴他們,他即將擔任幻獸大會中的高潮戲,比武大會的評審以及嘉賓。

如此一來,當然時令威靈等人欣喜欲狂!雖然這樣一來,亞芠真正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變少了,但是與他們的設想確實不謀而合。

不過,威靈等人當然也是感到憂心仲仲,土生土長的他們,哪會不曉得亞芠所答應的條件是怎麼的一回事!

從威靈的口中,亞芠終於知道了,他所答應的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在威靈和威颯還有里昂耳提面命下,亞芠終於了解到盧勘幻獸大會的意義,以及擔任比武大會的評審跟嘉賓的意義何在!

雖然訝異於區區一個幻獸比武大會,竟然會有著如此的意義所在,但是相對於威靈等人的憂心仲仲,亞芠,反倒是相當的悠閒,不為別的,他相信,那些郡主所要看的,並不是他擔任評審的正職,而是他在比武大會上的表現,這才是他們所關心的重點。

而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貪狼星的身份,最清楚它的實力,也是對貪狼星最有信心的人,所以,對於擔任幻獸比武大會的嘉賓跟評審,亞芠倒是不顯得有多緊張。

結束了與威靈他們的談話以後,亞芠終於想起了被他丟在一邊已經好幾天的克瑞了,他又來到了克瑞的小屋前。

來到了小屋面前,亞芠站在門口看著裏面的克瑞,此時的克瑞正全神貫注的與烈芒對峙著,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亞芠回來了。

望著眼前的情景,亞芠迅速的與烈芒作了一番的溝通,了解到這兩三天來克瑞的進度,出乎亞芠意料的,克瑞的進步相當的快。

這兩三天來,克瑞已經可以輕鬆的躲過了烈芒以一半的速度攻擊,雖然說還沒有還手的力量,但是起碼不象前幾天那樣,沒幾分鐘就叫烈芒把他打昏了,現在,他最少可以磨上幾分鐘的時間了,看來,他是相當認真的在練習天心真氣,這才會讓他的反映加快許多。

靜悄悄的走進了小木屋的院子裏,亞芠終於引起了克瑞的注意,令克瑞忍不住的轉頭來看了一下亞芠,臉上不由的呆了一呆,顯然是沒想到亞芠這麼快就回來了。

而克瑞的這麼一轉頭加上一楞之下,走神的結果,就是措手不及的被烈芒在肚子上又重重的撞了一下。

痛哼一聲,克瑞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指著肚子悶哼不止。

亞芠暗暗的點點頭,看來克瑞真的是大有進步,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被烈芒一撞就昏過去,但是亞芠臉上卻還是冷冷道:

“你已經死了一次,戰鬥中竟敢分心走神,此乃大忌,這點不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你真的不知道?克瑞大少爺。”

邊指著像是整個腸子都糾結在一起的肚子痛哼,克瑞邊痛苦的喘著氣怒叫道:“少多管閒事,本少爺不需要你來說這些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廢話!”

嘴裏雖然不服輸,但是克瑞也暗暗的恨自己為什麼會失神?

現在恐怕克瑞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亞芠剛才所說的話了,以他現在痛的站不起來的樣子,刻骨銘心的記住了!

亞芠冷冷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大少爺你就請繼續吧!”

說完,亞芠又坐回他的椅子上,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書低頭看著,不再理會好奇的想要看看亞芠又在看什麼書的克瑞。

忽然,克瑞眼角一閃,不顧自己的肚子還痛的要命,連忙狼狽不堪的往地上一滾,閃過了朝他的頭飛過來,那道烈芒所化的金光。

雖然相當的狼狽,但是,克瑞畢竟已經閃過了烈芒的頭一擊,然後又跟烈芒在這小小的院子當中玩起捉迷藏來。

過了一會,亞芠抬起頭來,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抹的讚許光芒,但是聲音還是相當的冰冷道:

“烈芒,你可以用嘴跟這個大少爺玩玩了。”

聽到了亞芠的話,烈芒所化成的金光隨即一頓,停在克瑞面前的半空中,忽然,小嘴一張,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大吼,不由的嚇了克瑞一下。

細想一下這幾天來的情形,這烈芒竟然是從來沒有用過嘴咬的攻擊方式,所有的攻擊全都是用撞的。

一想到這一點,克瑞不由的心中一震,知道接下來,他恐怕是不怎麼好過了,最少,被烈芒這只小怪物給抓到的話,恐怕不會只是被撞昏這麼簡單了。

即使明知如此,克瑞依舊是不服輸的叫罵道:

“來呀!小怪物,我就不相信你那張比顆鳥蛋都小的臭嘴,能夠對本少爺怎樣?”

亞芠淡淡的一笑,在亞芠的示意下,烈芒當場示範了一下,用它那張比顆鳥蛋還小的嘴,硬是把院子裏面唯一的一株大腿粗的樹給攔腰咬斷了。

看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情景,克瑞不由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它的身體恐怕不比那顆樹還要硬,而且也細多了,恐怕容不得烈芒那張比鳥蛋還要小的嘴巴碰上一下,如此的認知,使得克瑞不由自主,戒慎的看著烈芒那張微微泛著白光的嘴。

亞芠淡淡道:

“烈芒,開始吧!”

說完,亞芠又低頭的看起了書,而烈芒與克瑞,又繼續展開了你追我躲的遊戲。

大概是為自己的生命著想的緣故吧,克瑞前所未有的將全副精神都灌注在閃躲烈芒的攻擊上,渾然不覺,自己為了保住小命,什麼豬滾狗爬的姿勢都拿了出來,所求的,全都是要躲過那張泛著白光的小嘴。

從亞芠過來一直到傍晚,克瑞奇跡似的竟然沒有被烈芒給碰到過。

“停!”

忽然一聲停傳入了克瑞的耳中,剛剛聽到了亞芠的聲音,克瑞還沒有會意過來,直到烈芒忽然的在空中一轉身,落到了亞芠的大腿上,克瑞這才回過神來,也才想到,亞芠剛剛的那個聲音是什麼意思,原來是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忽然之間,克瑞只覺得渾身一陣虛脫,再也站不住腳的整個人坐倒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抬頭看顆一下天空,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天空竟然已經是一片的昏黃,一天又將結束了。

就在此時,夜月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院子前面,輕笑一聲:

“大哥,爺爺,要我來告訴你,你要找的人都已經來了,爺爺輕你馬上到大廳去!”

克瑞驚訝的發現,當夜月說完之後,亞芠那張他以為除了呆板以外,不會有其他表情的冷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

站了起來,亞芠看也不看他一眼,很快的繞過了坐在地上的克瑞,來到夜月的身邊,微笑道:

“都來了嗎?那太好了,夜月,叫力奧他們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就出發!”

點點頭,亞芠及夜月一前一後的很快就離開了這座院子,連烈芒也跟去了。

而克瑞則是莫名其妙,他根本聽不懂亞芠與夜月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但是最叫他氣憤的是,亞芠也好,夜月也好,竟然全都當他不存在一樣,看都不看他一樣,就這樣離去?

當然,克瑞忘記要生氣了,眼光也直楞楞的看著亞芠剛剛坐著椅子上的莫個物品,強拖著近乎虛脫的身體,蹣跚的來到椅子前,拿起了椅子上的東西。

那是剛剛亞芠在匆忙之際,忘記要帶走的東西。

一本書!

一本上面寫著隆家第四代祖先的名字,在書中,第四代祖先自稱他的身法天下第一,裏面有著他的自述,還有好幾套他最引以為傲的身法收錄在其中的一本武學秘籍!

最叫克瑞高興的是,這本書裏面還有著詳細的注解,他根本就不用愁自己會看不懂,欣喜欲狂的克瑞連忙將這本書給塞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一副沒事的樣子,走回他現在住的相當習慣的小木屋當中。

只不過,克瑞似乎沒有發現到,為什麼第四代祖先記述身法的字,會跟第一代祖先記述天心訣的字一模一樣,他們應該最少差上一百五十年,還有,幾千年前的文字又怎麼會跟現在他所學的一模一樣呢?

第八十章 覺死磨練


獨立在碼茵之盾郊外,某一處說險峻也不怎麼險峻,說蠻荒也不怎麼蠻荒的山區裏某一株大樹的枝幹上,亞芠狀似悠閒的雙眼微閉,倚靠著粗大的樹榦,有著說不出來的瀟灑。
其實如果有人可以在現在虧見到亞芠的內心的話,必定可以察覺出,亞芠的內心遠不如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閒暇,或者說,是相當的熱鬧的。

透過了五小的心靈傳遞,亞芠幾乎將方圓三十公里內的一花一木盡數的收納入他的意識觀察當中,當然,也包括了數十條在這區域當中不斷的出沒人影的一舉一動,全都無法逃過亞芠的觀測。

亞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這得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應亞芠之要求,以及基於某種私心作祟,退而不休的威靈以他前代家煮的最高身份,下了一道緊急命令,無論親疏,凡是年齡在十五歲至二十歲之間的所有隆家的子侄,全都在本家的府邸集合。

以隆家幾千年來的傳承來說,雖然說只要十五到二十歲的少年,但是集合起來也有個兩三百人的龐大人數。

這兩三百人的龐大人數集合以後,威靈二話不說的全都將他們交給了亞芠,雖然當初亞芠只是告訴威靈說他想要為隆家盡一份心力,雖則威靈有點不知道亞芠想要幹什麼,但是基於對亞芠的信任,威靈絲毫不過問亞芠的動機,一口氣將所有人交給亞芠指揮。

再說,雖然不曉得亞芠想要幹什麼,但是在官場上打混了數十年的威靈又怎麼會真的連一點都猜不到亞芠想要幹什麼?就在他知道亞芠有心要培養克瑞的精神異力大成之後?

而威靈的猜想也可以說是切中的亞芠的心思,面對即將來到的浩劫,亞芠怎麼可能會忘記了隆家精神異力的可怕威力與戰力呢?

可以說,打從亞芠踏進泰龍帝國以來,他的心中無時無刻都在打的隆家血統所衍生的精神異力的主意,只是亞芠一直無法掌握如何啟發精神異力的重要入門鑰匙。

畢竟真正獲得精神異力覺醒的也不過只有他及夜月,頂多再加上他母親生前的猜測而已,可以印證的實例實在是太少了。

但是,克瑞精神異力的覺醒等於是將他所欠缺的,最重要的那把鑰匙送到了他的面前,進而令亞芠恍然大悟,領悟到了若要以人為的方式刺激精神異力覺醒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把人的情緒給逼到極限,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生死關頭的強大壓力來逼迫,正如克瑞這最好的例子。

當亞芠領悟到了這一點之後,頓時一個計畫在心中誕生,而這也是亞芠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裡的原因,只是,同時也註定了那些應召而來的隆家子侄們未來的地獄生活,那是一場貨真價實的地獄生活。

當三天前,威靈將總共兩百七十四個隆家子侄交給了亞芠以後,完全沒有解釋自己身份的亞芠隨即將所有人全都帶到了這個他觀察過最適合的區域當中。

老實說,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大小姐們與亞芠在初見面時也不是沒有疑問,懷疑亞芠到底是什麼人?懷疑為何向來高高在上的威靈會忽然召集他們這些分家的人?也懷疑亞芠為什麼要將他們給帶到山區當中?

但是並沒有人敢發問,原因之一就是威靈曾經對他們說過,在未來這段時間當中如果有人不聽從亞芠的話,他便會將那人從隆家的族籍當中剔除,那等於是斷了他們生活與享樂以及依仗的一切,因此,對於亞芠的任何命令,沒有人敢有所懷疑及違背,頂多是私底下暗暗的疑惑。

再者,亞芠與他們會面時也不是普通狀態的亞芠,或者說那該是亞芠向來極力隱藏的真面目,那屬於銀月惡魔,曾經讓鐵血團的副團長特格破門而出的陰冷面目。

老實說,面對這樣面目的亞芠,就連力奧等人也是吃不消,更別提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了,沒被當場嚇昏已經算是祖上有德了。

連夜將所有人給帶到這塊山區以後,運用自己的能力,亞芠將所有人給灑到這塊區域當中。

亞芠只告訴他們,在半個月內,所有人必須要用各種的方法,在這塊區域裏面活下來,而最重要的就是,在這區域當中,並非沒有別人,相反的,這塊區域裏面隱藏著一個強盜的根據地。

這群強盜平常是以搶奪碼茵之盾進出的商隊維生,泰龍帝國當局雖然數度的派人圍剿,但是因為這群強盜相當的狡猾而且下手又相當的狠辣,向來有不留活口之稱,因此,一直無法找到他們的根據地而加以殲滅,因此才一直讓他們逍遙法外。

不過這群強盜也無法躲過天生對於危機有著敏銳到不可思議第六感,同時又有著五對令人無法察覺的偵察眼睛的亞芠的尋找,而這也正是亞芠會選擇這塊區域來當隆家子侄們的測驗場的原因。

每一個人發下一把短刀,然後告訴他們這附近有著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而他們必須要這地方生存半個月的事情以後,在所有人還搞不清楚狀況之時,就已經被亞芠一個一個由半空中給踢到了各處,當然,當中少不了夜月這幫兇的協助。

剛開始的時候,這群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還以為亞芠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或者說是亞芠在騙他們,因此也不怎麼在意,反而大部分都是興致勃勃的,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當他們在與強盜群有所接觸,而被強盜們拿著亮晃晃的武器追殺,甚至當中有不少人因此而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時,劇烈的痛苦終於讓他們醒悟到,亞芠並不是在開玩笑,看那群強盜的樣子,一個不小心,恐怕自己的這條小命會玩完。

總算不幸中大幸的是,眾人雖然說是嬌生慣養,但畢竟是第一世家隆家的子弟,多少有點本事,還沒有人一照面就被強盜們給殺死的,或者說,真正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被亞芠安排在暗地裏照應的力奧等人就會暗中出手,挽救他們一條小命。

儘管如此,當中還是有少數人身受重傷,全仗亞芠在暗中出手將他們的傷勢恢復到不會致命的程度,因此才得以活下來。

而今天是隆家的子侄們進入了這塊區域裏面的第三天。

在這三天當中,眾人可真的是吃盡了苦頭,身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把短刀的眾人,除了要想辦法找到吃的,還要不停的躲避強盜們越來越頻繁的搜索動作,避免自己被人給發現進而活下去。

不是沒有人不想要遠遁,但是在亞芠及死神小隊暗中巧妙的安排下,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出這方圓三十公里的範圍內,更要命的是,在亞芠巧妙的安排下,兩百七十四個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可以碰到另外一個人。

每個人都獨自一個人在這個處處危機的山區當中,面對著生死的考驗。

又饑又累,而且又要隨時面對著死亡威脅的眾人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每個人,不由全都恨死亞芠了。

而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藉由死亡這最具壓力的威脅,引發出他們對他強烈的恨意,在這種情況下,想必很快的引誘出他們的潛能,刺激他們的精神異力覺醒。

而且,力奧等人仿佛是玩上癮了似的,每當這眾人無所不用其極的隱藏起來時,力奧等人便會將強盜們引到眾人躲藏之處,弄著眾人無論到哪去都好像不安全,個個都幾乎快被逼瘋了,已經到達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面對這樣的情況,承受了這樣的壓力,眾人做出了各種不同的反應來。

某些人,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忍不住的對強盜們投降,立刻的,投降的人跟強盜們立即的消失,強盜的下場不用說,都變成了力奧他們打發時間的玩具,而投降的人當天便被送回了隆府,但是,從此隆家當中也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也有的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地點去躲藏,宛如驚弓之鳥,不斷的更換藏身的地點,直到自己再也受不了了,在崩潰之前,由亞芠確定精神異力無法覺醒,然後才被力奧等人給打昏送回去隆府,他們的下場雖然不至於被踢出隆家,但是也從此被打入冷宮當中,在隆家裏面在無出頭的機會。

而最好的是,面對這樣的情況,能夠冷靜的觀察出自己現在的情況,然後做出各種的處置,無論是起而面對眾盜亦或是在改進自己的躲避技術,減少再被發現的機會,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躲的過眾盜的搜索也躲不過亞芠的眼睛,仍是一再的被找到。

三天下來,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已經不足兩百人了,而這不足兩百人才是亞芠真正寄予重望的人選。

輕輕的一聲微笑在亞芠的身邊響起:“嘻!看來再過不久,精神異力就要變成不值錢的東西了。”

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亞芠望向身邊的清麗少女,微皺著眉道:“夜月,你怎麼來了?”

臉上挂著笑容的夜月,微笑道:“大哥,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怎麼不給人家參加?人家在隆府裏面好無聊喔!”

亞芠寵溺的道:“怎麼?你也想插一腳?”

夜月點點頭,忽而嫣然一笑道:“有人躲到這裡來了,大哥,要我趕他回去嗎?”

眼光往某處飄了一眼,搖搖頭道:“不用了,亂華跟在他後面。”

夜月的眼光往遠處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的人影一望,果然在那人影的背後看到一個人正悠閒的跟在那人的背後,雖然看不清楚背後那個人的臉,但是夜月相信一定如亞芠所說的,是亂華沒錯。

忽然看到亂華伸手一揚,不知道丟出了什麼東西,隨即隱身不見,而那跌跌撞撞的人忽然左腿一曲,整個人摔倒在地,滾了一圈這才宛如驚弓之鳥的飛快爬了起來,舉頭四下觀望了一番,隨即低頭往另外一個方向一竄,鑽進草叢中不見了。

看到了這個樣子,夜月不由的掩嘴悶笑一聲,看來這就是力奧他們防止眾人跑出這個區域的方法了。

忽然,亞芠轉過身來面對著夜月,詢問道:“夜月,到底有什麼事情?”

很顯然的,亞芠相當的了解到,夜月絕對不會就因為無聊而特別的跑來找他的。

夜月略帶疑惑道:“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找你?”

亞芠輕輕的敲了一下夜月的頭,無限寵溺道:“不要小看你大哥。”

夜月摸摸被亞芠敲到的地方,向來清冷脫俗的麗容上因為亞芠的精準猜測而略帶驚訝,一掃人前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姿,反而略帶嬌憨道:“是爺爺他要找你,人家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亞芠點點頭,隨即又被夜月那略帶嬌憨的嬌俏模樣給弄得忍不住的一笑,這可是相當難得一件的極景呢!

忍不住打趣道:“我說夜月呀!你可別隨便在其他人的面前,尤其是某人的面前擺出這副模樣來,不然某人可是會受不了的。”

聽到了亞芠的打趣,夜月忍不住的臉上一紅,隨即一推亞芠道:“大哥,你在胡說些什麼?”

順著夜月的一推,亞芠往後一倒,懸浮在半空中,輕輕一笑,道:“好好,夜月,幫大哥看一下情況,大哥去去就來!”

說完,亞芠這才返身一騰,往瑪茵之盾的方向飛了過去。

離開的同時,亞芠更是暗暗的發出了一個心靈的通訊給潛伏在某處的貪狼星,要它協助夜月注意一下這群受測驗的人的情況,畢竟,貪狼星可是他的分身,又有夜月再主持,這是再穩固不過的。

望著亞芠急速飛馳而去的背影,夜月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噗哧一笑,隨即恢復了原來的平靜,美目先是流轉一下週遭的環境之後,忽然雙手在胸前靈巧的結出了幾個複雜的手印,口中低聲的念道:“天地萬靈,請響應吾所召喚,賜我眾生之感,分享萬物靈感﹍萬物之眼!”

隨著夜月輕叱一聲,由她的雙手隨即慢慢的往外散發出了一股無影無形的波動,往四面八方飛散而去,而夜月本人則是美眸緊閉,不言不語恍若睡著了一般。

這是夜月六靈一脈所傳承的,一種相當玄妙的偵測法門,可以用來偵測四周的各種狀況,以夜月現在的能力來說,不要說方圓三十里內的區域,恐怕連百里之內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她的感覺,只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像亞芠那樣,藉助五小的力量而可以‘看見’,只是可以感覺到而已,但是也足以代替亞芠來監控這附近的所有動靜了。

不想要驚世駭俗引起別人的注意,亞芠一路上幾乎以著一種令人肉眼難辨的極快速度,幾乎是成一直線,半跑半跳的越過了重重的阻礙,很快的回到了隆府當中。

才剛剛進入隆府的大廳裏,亞芠就不由的被眼前來訪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呆以後,他很快的走進了大廳裏面。

看到亞芠走進了大廳以後,大廳裏面的人不由的皆一喜,做為主人的威靈微笑道:“亞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知道威靈此話沒什麼用意,只是隨口問問,亞芠也隨口答道:“剛剛夜月去通知我之後,我就回來了。”

轉過頭來,對著其他的幾個客人道:“長老你們好!”

客人,斯達帝國的大長老米非耶以及站在米非耶的身旁,在看到亞芠時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了驚喜神色的蘇蘭,還有葛瑞斯等三人。

亞芠分別的對他們點點頭以後,然後才往威靈的旁邊一坐,眾人也才分頭的作回自己的椅子上。

輕輕喉嚨,威靈看了一下米非耶等人然後才道:“亞芠,這幾位客人有事情要找你幫忙!”

亞芠一愣,有事要找他幫忙?表面上不露動靜,亞芠轉頭看向米非耶。

米非耶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葛瑞斯就已經搶的回答道:“事實上,並不是這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有事情要麻煩大哥你,而是我們有事情要麻煩大哥你。”

亞芠一愣靜靜的看的葛瑞斯,等著葛瑞斯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葛瑞斯輕輕喉嚨之後,微笑道:“大哥,我聽這兩位尊敬的長老說過,你在斯達帝國當中是以慈悲聖者而聞名是不是?”

亞芠眉頭微微的皺起,葛瑞斯忽然提起這事要來幹什麼?

葛瑞斯眼睛一轉,微笑道:“大哥,能不能請你幫忙我們去治療一個人?

不發一語,亞芠定定的看著葛瑞斯,然後轉過頭來看著米非耶以及蘇蘭,到底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米非耶輕咳一聲道:“聖者,好久不見了!”

亞芠點點頭,隨即又聽到米非耶道:“昨天,我們在晉見葛沃比陛下時,正好遇見了來自華那邦公國的使者,不過很可惜的,那位使者大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再來使的途中,竟然遭受到了不知名的人物的偷襲,勉強的來到這裡以後,跟陛下見面不到幾分鐘,才說不到幾句話就已經支援不住的陷入了昏迷當中,所以……。”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看著米非耶,亞芠冷冷的道。

聽到了亞芠冷淡的話語,米非耶不由的一滯,隨即又道:“呃……這個…………”

一旁的蘇蘭跟著道:“約瑟…你……你不要這樣,我們也知道你跟華那邦之間的事情,不過那個人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聽到蘇蘭稱呼他為約瑟,亞芠緊繃的臉色不由的軟化下來,望了蘇蘭一眼:“蘇蘭長……姊姊,到底是什麼事情?”

聽到了亞芠依舊是稱呼她為姊姊,蘇蘭不由的心中一顫,癡癡的望著亞芠,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要回答亞芠。

一旁的葛瑞斯見機不可失,急忙的插嘴道:“大哥,那個使者本是華那邦公國派遣來我國作親善大使的,但是卻在進入我國的領土以後,受到了不知哪來的歹徒襲擊,導致大使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陛下他命令了瑪茵之盾裏所有的醫生替那位大使治療皆無效,剛好碰到米非耶長老,在米非耶長老的提醒之下,陛下才要我來請你去看看的。”

不用說,米非耶自然會將亞芠在司達帝國的帝都當中的所作所為全都一清二楚的告訴了葛沃比,才會有現在他們三個人的拜訪。

而亞芠並未細思葛瑞斯的說明,他的心還震驚於剛剛對蘇蘭脫口而出的那句姊姊上。

原本亞芠一直以為,就算現在他的靈魂是兩個部分所組成的,但是也應該是以他原本的記憶為主的,屬於約瑟的那部分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影響才是,但是事實上他錯了,屬於約瑟的靈魂並非對他沒有影響,相反的,影響是相當的大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顯現出來而已。

而現在,與多日未見的蘇蘭的會面,那句脫口而出的姊姊正是約瑟性格部分甦醒的最好證明,而且,亞芠

迷戀 於 2007-11-17 08:1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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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14:00
第八十二章 分外眼紅


看著自己的兩個同伴對於亞芠的怒目相識,知道他們相當的擔心著自己的安危,納肯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陣相當溫暖的感覺,伸手拍拍伊簾跟蘭妮的手,安撫一下他們兩個,然後,強撐的全身好像快散的身體,納肯勉強的站了起來,同樣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對亞芠打招呼道:“亞芠,好久不見了,謝謝你的好禮了。”
納肯當然知道,剛剛亞芠對他的痛打應該就是一種治療的手段,只是,他也了解到,治療恐怕是附帶的而已,最重要的是亞芠想要收點利息,證據就是,他現在比剛剛不得動彈還要來的痛苦多了。

亞芠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納肯也不以為意,轉過頭來面對著葛沃比,艱難的對著葛沃比做個宮廷常用的禮節:“陛下您好,恕在下未能即時見禮,請陛下見諒!”

即使明知到納肯是曾經出賣過自己的主人而換取榮耀的人,但是現在納肯的作為卻是贏得了葛沃比的好感,苦笑的回了個禮,然後關心的道:“大使,你先躺下吧,我看你現在好像連站著都很困難。”

“謝謝陛下您的關心了,在下經……經亞芠先生治療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亞芠這時終於正眼的看了納肯,冷道:“別高興的太早了,剛剛我只不過是將你體內的那些神化劑給逼出來而已,腦袋裏面的我只是暫時壓下而已,放著不管的話,早晚還是會反撲的,到時候你就當個活死人好了!”

望著亞芠,納肯忽然露出了一個奇妙的笑容,看著亞芠。

半晌,納肯忽然轉過頭來對著葛沃比說道:“陛下,雖然很失禮,但是能不能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想要跟我這個‘好朋友’聊聊天?”

葛沃比一愣,隨即點點頭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不過,待會能不能請大使跟我旁邊的這個宜楊將軍談談,我們可能需要大使閣下你提供一下關於那些襲擊你的人的相關資料,畢竟,這關係到我國的外交安全,是關我國的大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到最後,葛沃比好像瞄了一下一旁冷著一張臉的亞芠,仿佛他這話是在對亞芠說的,而不是在對納肯說的,只是,亞芠好像沒聽見似的,還是喝著自己那早已經冷掉的茶。

苦笑一聲,葛沃比朝其他人招招手道:“來吧!各位,把這間房間讓給大使跟亞芠先生他們這對許久未見的‘好朋友’吧,我們出去吧!”

眾人猶疑的看看亞芠以及看看納肯,老實說,亞芠跟納肯之間怎麼看也不像是葛沃比所說的‘好朋友’,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在這裡是相當的礙事的,因此,也乖乖的隨著葛沃比出去。

而納肯則是對他身旁欲言又止的伊簾、蘭妮擺擺手道:“伊簾、蘭妮,你們也出去吧!”

相當不放心放他跟亞芠在一起的伊簾與蘭妮,本想阻止納肯的找死舉動,但是看到了納肯眼中的那種堅定的光彩,多年相處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個時候的納肯是勸不聽的,無奈之餘,兩人也只好乖乖的隨著葛沃比等人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口,伊簾與蘭妮立即聽到葛沃比正在交代宜楊道:“宜楊,記得把所有的人都給我撤出這做宮殿,不管這個房間裏面傳出了什麼聲音都不要管,老天保祐,這間宮殿可是我王宮當中最好的貴賓殿,希望不要被亞芠先生給拆了才好!”

宜楊點點頭表示了解之後,葛沃比看到了伊簾跟蘭妮走了出來,轉過頭來問道:“侍衛長(伊簾)、幕僚長(蘭妮),你們是否要跟我們一樣離開宮殿?”

伊簾與蘭妮面面相覷,忍不住的又轉頭看了一下背後那破了個大洞的房間一眼,隨即對葛沃比搖搖頭,表示他們留在這裡就行了。

葛沃比也不勉強,點點頭之後,嘴裏不知道念著什麼,領著一大群的人很快的就撤出了宮殿外。

房間之中,當眾人全部離開以後,整個房間當中變的相當的冷清,納肯站了一會,自顧的來到了亞芠的旁邊椅子上一坐,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倒了亞芠的茶杯空了,也替亞芠倒了一杯,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啜飲的茶,房間中完全的一片寂靜。

不久,納肯似乎是不小心的牽動了剛剛被亞芠毆打的傷勢,輕輕的發出了痛呼聲,引起了亞芠的眼光一掃。

痛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納肯苦笑一聲,用著鼻音相當濃的怪異聲音道:“現在你想怎麼辦?殺我?”

沉默了一會,亞芠忽然冷硬道:“暫時……不想。”

似乎不訝異亞芠的答案,而且也沒有小命被人捏在手中的感覺,納肯聳了聳肩,卻又引的自己痛呼一聲,最後才道:“為什麼?”

亞芠不答,反問:“誰想要殺你?”

“海格,我的老師,你也見過的,當日在虎王坡上的那傢夥!”

喝了口茶,納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似乎不當亞芠隨時可能會拔劍宰了他。

“說吧,為什麼不殺我,根據我的了解,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銀月惡魔,沒道理會放過我的,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話。”

又再度的問了一次,同時也是確認自己的猜想,見到亞芠並未否認,納肯幾乎就能夠確定了,亞芠並定是令他那個沒人性的老師傷透腦筋的人了。

把玩著手中精美的茶杯,亞芠輕聲道:“納肯,你是一個小人,一個標準的小人!”

納肯聳聳肩,不例外的又忍不住的痛哼一聲,他可不認為亞芠是那種會辱罵別人的人,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在這個世界上,正人君子只有兩個,一個屍骨已寒,另外一個則是發瘋了。

“而小人向來很能求生存,而且,相當的好用!”

聽著亞芠說著言不及義的話,納肯知道這只是亞芠的開場白而已。

“你認為我為什麼會救你?”

納肯也學的亞芠一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表面上看來好像不在意,實則,心中急速的轉的腦筋,老實說,亞芠會救他令他也相當的感興趣,尤其是,他是最了解亞芠的人之一了,以亞芠的個性,還有他的傳聞來說,無論如何亞芠都沒有救他的理由!

慢慢的,納肯仿佛是理出了一個頭緒,忽然?起頭來,看著亞芠,一字一句的說著:“華那邦公國!”

是了,比起他出賣斯達克家的仇恨,相信亞芠更是清楚,他真正的仇敵是華那邦公國,或者說是華那邦公國的德野王,就算,他不出賣斯達克家,德野王也會找出一個可以出賣斯達克家的人來。

因此,比起對他的怨恨,相信亞芠更是憎恨華那邦公國,他們才是造成斯達克家慘況的真正兇手,而他只不過是在背後推一把而已,而這也是納肯所能夠想到的理由。

亞芠會放過他的唯一一個理由是因為他還有更大的目標!

笑了!

亞芠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奇妙的笑容!

“納肯,以前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聰明的,從你小時候開始,你就很聰明的!”

納肯也笑了。

“嗯!這一點不需要你跟我說,很多人都在說!”

亞芠與納肯,兩個小時候的死敵,現在的仇敵忽然相視而笑,只是,他們的笑好像充滿的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味道。

就在此時,忽然房間外傳來了一聲聲的叫喝聲,同時也有的焦急聲音。

“納肯,納肯,你給我滾出來!”

“將軍,將軍,不要在這裡鬧事!”

聲音雖然同樣都是屬於粗豪,但是很明顯的是兩個人同時發出來的聲音。

納肯一挑眉,眼光不由的看向門外,亞芠則是面露一種詭異的表情,另納肯在一看之下不由的心中發毛。

緊接著,門外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同時,隱隱約約間,伊簾與蘭妮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同時,一個魁武,散發著無比熱力的大漢出現在門口,掩飾不住的濃厚殺意由他的身上不斷的翻騰著。

大漢眼光往房間中一瀏覽,當眼光看到了亞芠時,明顯的一愣,隨即又往亞芠身邊的納肯一看,似乎在確認納肯的身份,畢竟,納肯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不太像個人,鼻青臉腫不說,渾身破破爛爛的,還留著紅紅綠綠的血。

半晌,大漢好像是確認了納肯的身份了,大喝一聲:“納肯,你這卑鄙小人,那命來!”

怒喊著,手中的長槍翻騰著炙熱的金色火焰,聲若雷霆的往納肯次來。

看著電射而來的長槍,納肯不由的臉色一變,心知肚明,如果挨上了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恐怕不死也半條命了。

急忙一個閃身,急速的往旁邊竄了出去,而大漢顯的是因為怒急攻心,出手不留餘地,納肯這一閃,槍勢竟然直對著納肯旁邊的亞芠射來。

大漢見狀,發覺自己的槍勢去的太盡而收不了,連忙大叫道:“亞芠,快閃!”

淡淡一笑,亞芠忽然一伸手,準到不能再準的一手握住了大漢長槍的槍尖,長槍上面那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高溫火焰仿佛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鎖住了大漢的長槍,亞芠微笑道:“大哥,對付這種人不值得你用槍,留點力比較好!”

大漢,亞芠的大哥亞華聽到了亞芠的話不由的一愣,又發現到自己的長槍被亞芠給鎖住收不回來,怒不則言大吼道:“什麼?亞芠你要為這個卑鄙小人求情?”

亞芠搖搖頭,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道:“不!大哥,我是覺得一槍殺了他太輕鬆了,用手把他給淩刮了不是比較好?”

“好!”

大喝一聲,連槍也不要了,直接的留在亞芠的手中,掄起了鬥大的拳頭,亞華不由分說的往正想要閃的遠遠的納肯打了過去。

亞芠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長槍往旁邊一放,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給喝完之後,這才彈彈衣服,站了起來,這時,亞華與納肯兩人早已在一追一逃之下,跑出房間了。

走出了房間一看,門外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一大堆的人,葛沃比等人不說,連他的家人也全到了。

他爺爺翰羅,在一個看起來相當漂亮,而且有點面熟的年輕女郎的陪伴下,站在一旁,大哥亞華不說他正追的四處逃竄的納肯,二哥亞旭站在一旁眼光陰沈的看著納肯,在看到他從房間裏面走出來時不由的一愣,眼中透露出了納悶疑惑的眼色,似乎在詢問著他,同時也向他走了過來。

三哥亞若則是像貓戲耗子般的以一敵二,阻擋著怒叫連連的伊簾跟蘭妮不得靠近納肯,而葛沃比他們似乎是覺得眼前的情況相當的有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除了那個一板一眼的宜楊將軍好幾次想要衝出來阻止亞華追殺納肯,但是卻屢屢被葛沃比所阻擋。

走到了亞芠的身邊,亞旭疑惑的問道:“亞芠,剛剛你在裏面?”

看到亞旭指著房間,亞芠點點頭,他當然是知道亞旭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他並不認為現在是解釋的好機會,只是對亞旭點點頭之後道:“二哥,待會在跟你解釋,你幫我跟大哥說一聲,叫他先別急著把那傢夥給打死,我還有事要問他。”

亞旭點點頭,他自也知道全家人當中,報仇之心最強烈的非亞芠莫屬,既然亞芠都這麼說了一定有著他的用意,因此一聽到亞芠這麼一講,他完全沒有異議的往亞華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好這時,身上帶傷的納肯終於被亞華給追上了,被亞華的幾個鐵拳往身上一砸,納肯忍不住的吐了好幾口血來。

亞旭來到亞華的身邊,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了亞華對著納肯的頭頂砸下的拳頭。

感覺到自己的拳頭被人給阻擋,亞華不由紅著眼,往來人一看,卻是自己的二弟亞旭,這才忍住了想要殺了來人的心情,沙啞道:“亞旭,幹嘛阻止我?”

知道這時候跟自己這個既在無比憤怒又衝動的大哥說什麼都沒用的,亞旭相當乾脆而又陰森道:“大哥,留一點給我,我也手癢了。”

點點頭,亞華乾脆的往後退一步,畢竟好東西要跟好兄弟分享才對!

輕輕的將納肯扶了起來,看著納肯那鼻青臉腫,還不斷吐血的臉,亞旭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又吐出了一口血,看著眼前笑得迷人的亞旭,納肯苦笑道:“二少爺,好久不見了。”

亞旭點點頭,一樣是笑得相當的迷人道:“納肯是呀,我們是好久不見了,我可是想死你呢!”

聽著亞旭那詭異萬分的詢問,納肯絕對不會誤會亞旭有什麼怪異傾向的,畢竟,亞旭現在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勁好像越來越重,已經痛的他差點想要大叫了,至於亞旭說想死他,他看應該是想他死吧!

亞旭又繼續道:“嗯,好歹我們也曾經是一家人,既然你人都來到這裡了,怎麼好不跟我們說一下,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呢?”

忽然之間,一聲輕微的喀啦聲由納肯的肩膀中傳了出來,納肯臉色瞬間變的死白,忍不住的痛呼一聲,看來,他的鎖骨好像已經斷了吧!

儘管如此,納肯還是強撐著,強笑道:“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二少爺呢!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邊笑面狐正邊說笑邊下手痛宰真小人時,亞芠已經來到了翰羅的身邊了。

輕輕的對著翰羅行個禮,亞芠站在翰羅的身邊,一同看著亞旭慢慢的幫納肯屬著身上的骨頭數目。

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肅殺氣勢,翰羅淡淡道:“亞芠,聽監察使說是你救了納肯那畜生的?”

亞芠眼光淡淡的掃了一下在一旁偷聽,臉色有點變的葛瑞斯,點點頭道:“是的爺爺,孫兒有點事情要問他!”

翰羅終於將眼光移回亞芠的身上,定定的看了亞芠一會,久久,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你已經長大了,有你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莫忘記,納肯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要小心一點!”

姜不愧是老的辣,光從亞芠的一句話中,翰羅幾乎就可以推測出亞芠葫蘆裏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了。

亞芠點點頭,同時亦為翰羅的諒解而感到高興,畢竟,如果翰羅不想讓納肯有機會在他面前亂竄的話,恐怕亞芠還是得拔劍把他解決掉,那這樣依來對他而言,想要辦的事情可就麻煩多了。

不過此時的亞芠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他似乎正逐漸的轉變當中,今天換做是剛剛從清藍之境出來的他的話,恐怕納肯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馬上就會被他給碎屍萬段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但就了納肯一條小命,而且還阻止自己的家人取他性命,更心平氣和的聯想到納肯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讓他利用的。

“阿!那個人快被亞旭殺死了!”

忽然一聲的嬌呼吸引了亞芠的注意,令亞芠不由的將目光轉移到聲音的主人的身上,那個站在翰羅身邊的美麗女子的身上。

第二眼看到她,亞芠終於想起她是誰了:“影小姐是嗎?你放心,只要納肯還剩下一口氣,我就有辦法將他救活的,現在讓二哥他們出口氣也不錯!”

在想起女子是誰的同時,亞芠亦想起來,當初,這個美麗的女子與他大哥之間的那種奇妙的氣氛,現在看到她出現在這裡,想必是有譜了,所以亞芠也是格外的溫和回應著影。

聽到了亞芠在對自己說話,原本是德野王密探,但是卻在清藍之境外被亞芠一家所救,然後拋去了自己密探身份的影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對亞芠點點頭。

這時,亞芠看到納肯已經真的只剩下一口氣了,全身的骨頭大概都已經被亞旭給數光了,另一方面,伊簾跟蘭妮也被亞華給玩夠了,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被電焦的黑痕,冷冷的一笑,亞芠高聲道:“大哥、二哥、三哥,夠了!”

聽到亞芠的話,三兄弟先是看了一下亞芠,總算剛剛的發泄讓他們冷靜了一點,聽到自己小弟的聲音之後,才停下了手,亞若一手一個,提著已經完全沒有反手餘地的伊簾跟蘭妮走了過來,而亞旭則是更乾脆,伸手一拋,納肯像灘爛泥般的被拋到亞芠的前面。

葛沃比等人不由的面面相覷,皆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懼,他們在看到納肯的這副慘狀,全都被嚇了一大跳,從此在他們的心中種下了一個觀念,畢竟是出產銀月惡魔的一家子,其成員非魔即惡,惹火了這一家子恐怕自殺會比較好一點。

在場最傷腦筋的應該算是葛沃比了,照理來說,他身為泰龍帝國的皇帝,實在是不能夠任人將別國來訪的親善大使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慘狀的,無如,造成這副樣子的人一個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光榮虎王,親手把人打成這樣的又是他最倚重的三個將軍,更慘的是,那個臉上始終挂的奇異的笑容的惡魔才是他最不想去得罪的人。

幹皇帝幹到像他這個樣子也實在是痛苦的很哪!一想到這,葛沃比忍不住的將眼光給挪到自己旁邊的兄弟的身上,也許,他應該退休享福了。

感覺到葛沃比正在看他,葛瑞斯不由的奇怪的看了葛沃比一眼,只覺得葛沃比眼中的光芒有種令他不寒而慄的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而被亞若提過來的伊簾與蘭妮兩個人,在看到納肯渾身血跡的像灘爛泥般的倒在地上時,眼睛都紅了,蘭妮不講,眼淚早就已經停不了了,而伊簾更是紅了眼,怒吼道:“可惡,你們指揮欺負一個病人算什麼好漢,有種對著我來,納肯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樣子對待他算什麼?

亞若冷硬道:“想死還不容易!”

說著,一把將伊簾給丟在地上,手往上一提,掌心裏閃耀著熾烈的藍色電流,就待要給伊簾一個痛快。

忽然,原本癱軟在地的納肯強撐著?起頭來,叫道:“伊簾,不要再說了!”

太過於激動之下,納肯又吐了口血,這下真的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伊簾跟蘭妮見狀,連忙的爬到納肯的身邊,完全無視亞若的手,急切的將納肯扶起來,問道:“納肯,納肯,你沒事吧!”

納肯強笑一聲,喃喃道:“暫時死不了!”

看到納肯這模樣,蘭妮不由的鼻頭一酸,紅著眼?起頭來大喊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就算納肯曾經對不起你們,你們也沒必要將他給打成這樣子呀!”

“欺負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病人算的上什麼英雄好漢?”

“人家說你們斯達克一家都是英雄,都是好漢?我呸,你們只是一群欺善怕惡的人而已!”

出奇的,蘭妮這樣的怒罵一通,連最衝動的亞華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說到底,他們全都是真正的鐵漢,在仇人剛見面被仇恨衝昏頭的時間過後,現在看到納肯三人的狼狽模樣,倒也是感覺到有點心虛的感覺。

尤其時亞華,想到剛剛再見到納肯時,納肯就已經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在追打的時候,納肯更是幾乎快連跑都跑不動了,更別說是反擊了。

如果是在與納肯正面硬碰硬的公平敵對上,一刀將納肯給殺了的話也許他還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點心虛的感覺,但是任憑他怎麼想,從剛剛開始,他就好像是在欺負弱者一樣,因此,任由蘭妮說的難聽,衝動如亞華也不吭聲,任由蘭妮叫罵著。

“早在納肯有心出賣我們的時候,你們應該就要有所覺悟,終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下場不是嗎?”

冷冷的說著這一番話的人是亞芠,向來鐵石心腸的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的,更何況,他認為這樣還太便宜了納肯了。

而聽到亞芠的話,蘭妮不由的轉過頭來對亞芠怒目相向,但是卻也不敢向亞芠口出惡言了,畢竟納肯的一條小命還捏在亞芠的手中。

冷哼一聲,亞芠忽然伸手朝向納肯,張開的五指上,分別的出現了白色的光芒,凝結成了五顆小小的光珠。

手指輕輕一彈,五顆光珠離指而出,緩緩的飛到了納肯三人的頭頂上,繞著三人直打傳。

一旁的葛沃比等人近乎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們終於了解到,為什麼當初在斯達帝國時,亞芠會被人尊稱為慈悲聖者了,現在在他們面前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近乎神跡般的奇跡。

在五顆光珠的光芒照耀下,除了渾身血污的納肯看不出來之外,伊簾、蘭妮身上那些被亞若的電流所打擊,那些產生的焦黑部位,開始慢慢的乾枯起來,然後慢慢的,一塊塊焦黑的死皮逐漸的脫落,露出了裏面那種,恍如嬰兒般新生的嬌嫩肌膚,令人難以想像這五顆小小的光珠竟然會有如此神奇而快速的妙用,就連恢復魔法也沒有這麼快的效率!

一旁的米非耶忍不住喃喃道:“聖者,果然是聖者才能夠展現的神跡呀!”

而事實上,當初在斯達帝國時的亞芠其實也還並沒有這種能力,頂多,他也只能夠藉著無名醫經上所記載的各種不可思議的治療方式,以自己的那雄厚到不可思議地不的真氣或是精神異力,針對病人的病症來加強治療,從而達到迅速治愈的效果而已。

現在的亞芠之所以會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其實是得力於當初在接觸到月光草時,受到了月光草的特性所啟發,從而學習到這種特別的方式。

其實原理說穿了也是相當的簡單,亞芠只不過是透過了光珠的方式,將他所發出來的光係能量,透過緩慢釋放的方式,慢慢的輸進了人體當中,讓這些能量一方面可以刺激到人體的自然痊癒的功能,另一方面有藉由這種方式來提供人體在痊癒時所需要的能量。

當然了,要做到恰到好處的能量供應,還要做到適當的供應速率,也只有亞芠這個熟讀過無名醫經,擁有強大力量,而且又曾經以聖狼王之姿不知道治愈過多少病人,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的亞芠才拿捏得準。

而在未來,亞芠所發出的這到神奇的光芒則是被人們視為亞芠這個‘慈悲聖者’的獨門絕活,這道光,則是被人稱為‘聖愈之光’!

第八十三章 豐原城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浴在令人感覺到溫暖的白光之下的納肯忽然發出了一個呻吟聲,同時的驚醒了伊簾跟蘭妮。
在伊簾跟蘭妮的目瞪口呆之下,剛剛還如一灘爛泥的納肯忽然掙脫了伊簾與蘭妮的扶持,獨立的坐了起來。

好奇的看看自己的身體各部位,有點不敢置信的摸摸剛剛每一處,曾經遭到亞旭摧殘,被他給打斷的骨頭,只覺得記憶中的部位,除了有點酸酸麻麻的以外,仿佛剛剛被亞旭折斷全身的骨頭是一場的惡夢一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直到頭頂上的白光消失,已經可以站起來的納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再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而一旁的亞華雖也震驚亞芠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是如此的神奇,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抱怨道:“亞芠,你幹嘛要救這個小子,你嫌他害的我們還不夠慘嗎?”

亞華的抱怨提醒了忙著檢查自己的身體的納肯,令他終於想到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捏在人家的手掌心裏,搞不好,亞芠之所以要救他是想要再來一次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起了剛剛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納肯倒是希望亞芠能夠乾脆的給他一刀算了。

望著臉色有點難看的納肯,然後再看著自己的家人一眼,亞芠的眼中很明顯的流露出了一種奇妙的神色,但是就連最聰明的亞旭,最親近的翰羅,都無法解讀出亞芠眼中到底是充斥著什麼?

單手忽然放在納肯的肩上,亞芠對著葛沃比點點頭道:“陛下,請恕在下失禮,跟您借點時間,我要跟大使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

葛沃比點點頭,看到現在為止,這場戲大概也接近尾聲了,既然這位大使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死,起碼他也可以放心了,至少納肯這位親善大使應該是不會死在這家子的手中了。

見獲得了葛沃比的首肯,亞芠又對葛沃比點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對自己的二哥亞旭使個眼色,然後提著納肯,慢慢的騰身而起,往王宮外直線的飛了出去。

他相信,憑著他二哥的智慧,以及他臨行前的那個眼色,二哥亞旭一定會幫他處理好善後的事情了,包括安撫一下他那個衝動的大哥。

而亞芠與納肯這一談,便談了一整天,一直到隔天的清晨,亞芠才又帶著納肯回到這做宮殿裏面。

沒有人知道亞芠跟納肯到底談了什麼東西,任由伊簾與蘭妮百般的詢問,納肯卻是守口如瓶,而亞芠更不用說了,沒有人會想要去碰這個硬丁子的。

只曉得,與納肯談完了以後,亞芠又花上了一整天的時間,跟自己的爺爺、三個哥哥甚至還請來了他的外公威靈、二叔公威颯以及小舅里昂這三為與他相當的親近,但是足以代表著泰龍第一世家的代表人物參與這個秘密的家族會議,然後當天晚上亞芠又秘密的進了王宮一次,一直到隔天才出來,一切的行動顯的是那麼的神秘。

五天之後,由泰龍帝國的官方管道對外發佈了一個令世人震驚的消息,官方的訊息是這樣子說的:

經泰龍宮廷當局努力不懈的招聘之下,原華那邦公國總指揮官───光榮虎王───翰羅˙斯達克將軍經吾感召,願歸順我國,為國效力,吾訂於下月初一拜官封將,任命為我國之帝國元帥。

屬名為泰龍帝國皇帝陛下葛沃比˙那雷!

這消息普一發佈,各種的情報機關,民間團體,政治單位,無不用盡了最快的方法,將這一篇發表上呈到最高首腦的手中,頓時引發了全大陸的暗潮洶湧沸騰。

翰羅將軍乃和許人也,生平大小戰役數百場,建立了他不敗老將的威名,人稱光榮虎王,三個孫子聯手將華那邦與斯達帝國聯軍打的七零八落,原先因為涉入了華那邦公國之叛國罪名而曾經消失匿跡了數年,人人皆以為已經亡故,但是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而且一齣現就被泰龍帝國網羅,甚至賦予了帝國當中從未有過的所謂的帝國元帥一職,足以令世人震驚。

每一個接獲到這個消息的人頭一個反應便是華那邦公國有難了。

有誰不知,翰羅將軍與華那邦之間的仇恨的?又有誰不知泰龍與華那邦之間的國仇大恨的?

如今兩者結合起來,豈不就是擺明瞭要跟華那邦公國過不去?

附帶一提的,當這個消息傳進了世人的耳中以後,冒險者賞金榜上已經自動的將斯達克一家的賞金名字自動的剔除了,沒辦法,畢竟冒險者公會在如何的龐大也只不過是一個民間的組織,總不好將人家未來的帝國元帥的名字登錄在賞金榜的首位,這樣不是擺明瞭要跟泰龍帝國過不去嗎?

而當某位掌握了大陸最大的情報系統,同時又兼任泰龍的監察使一職,可是卻一直不務正業整天遊手好閒的某人將這個消息傳入了翰羅的耳中時,翰羅也只是一笑置之,對他而言,是不是被懸賞其實都無所謂的,當然了,其他的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而就在泰龍帝國以其他各國之間暗地裏一再地做著各種舉動的同時,位在遠處的新商盟與商聯之間的緊張局勢變化也更是一日三變。

位於豐原城外四十里處的一座四季常春的山谷,是妃雅等人的商聯二十萬大軍的駐紮之處。

因為這一個多月以來,新商盟跟商聯之間戰況膠著,因此,在商聯的聯軍總部當中瀰漫著一種相當緊張但是卻又感到無可奈何的氣氛。

這一日,在商聯聯軍總部當中,一如昔日的召開了每三日一次的軍事會議,凡是沒有軍務在身的大老們幾乎全都聚集在一堂。

商聯聯主冰火女王妃雅、商聯聯軍鐵血支部長蓋赤、冰雪樓支部長升日˙泰、爾峊擎烈支部長吉爾大公皆在列,圍著一張ㄩ形會議桌聽取著站在會議桌內揚首侃侃而談的冰雪樓少樓主魯西報告著。

在座的同時還有位居客座的凱特以及威勢逼人的大力神王洪伯分別的坐在妃雅的兩側。

除了他們以外,在方形桌的兩端尾側還各自坐著一高胖一矮瘦的兩個老人。

坐在妃雅左手邊,身穿一襲華麗貴服的高胖老者名叫帝卓˙湯瑪斯,右手邊同樣的是一身華服的矮瘦老者名叫朗尼˙道根。

這兩個老者乃是響應妃雅等人的商聯所發出來的號召,前來加入討伐基列的新商盟行列,原聯盟中的商人們所推派出來的兩名代表。

“目前,我方雖然日日前往叫戰但是新商盟方面卻一直拒不應戰,遇有我方企圖強攻時,新商盟方面便派遣出親友團在城墻上,令我方之戰士們戰意全失,無法強行登墻作戰。”

“現在報告傷亡狀況,這三天以來,我方除了十九名探子在潛進豐原城失去了音訊,判斷應是被新商盟方面給截殺以外,其餘無任何人傷亡,報告完畢!”

說完,整理一下手中的資料,魯西返身走回自己的父親旁邊,坐了下來。

抬頭看看諸人,妃雅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開口詢問道:“各位對於目前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半晌,蓋赤穩重的開口道:“聯主,說實在的,目前新商盟方面閉城自守拒不應戰,加上又派出了親友團來,實在是令人相當的頭痛,尤其是我方舊屬豐原城的士兵,幾乎個個戰意全消,就連在城外叫戰,也變成了閒話家常,根本就打不起來呀!”

蓋赤說的可笑,但是卻是整個商聯聯軍目前最頭痛的問題。

親友團,這一個看似好笑的稱謂,但是卻是有用的很,光是這麼一支由原先各城邦的鄉親父老們所組成的老弱殘兵,竟然以不足一萬的人數,硬是阻擋了商聯二十萬如狼似虎的精銳戰士,說出來可能會笑掉人家的大牙,但這就是事實!

比起了軍隊當中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聯軍當中只存在著出錢的老闆與受到雇庸的傭兵之間的關係,因此妃雅等人無法向軍隊當中下令指揮,大部分都是用說的方式。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看準了商聯聯軍與軍隊的截然不同的本質,竟然將境內各處德高望重的長者們全部都集中在豐原城中,當一路銳不可當的商聯傭兵聯軍撲到豐原城時,所有的戰士們赫然發現到自己家鄉的長者竟然早就在城墻上等著他們了。

面對著這種情況,又有哪一個人可以將手中的刀槍棍棒遞出去的?

偏偏,豐原城方面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清楚的了解到聯軍畢竟跟一般的軍隊不一樣,無法以軍令強行逼迫自己的戰士圍城攻堅,況且,妃雅她們也不忍心對這一群可能是打小看著她們長大的七老八十又手無縛雞之力長者們下手,導致於戰況一直膠著至今,而豐原城也一直高枕無憂。

一萬多個沒有一點戰力的老弱婦孺憑著人情,硬是頂住了二十萬的大軍,為此,妃雅他們可真的是傷透了腦筋了,偏偏他們又完全無法可施。

看著一個個低下了頭的各大勢力的首領們,任憑他們平時如何的驍勇善戰智計百齣,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也只能搖頭嘆氣了,但是別光是說別人,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籌莫展呢!

搖搖頭,妃雅站起來,正想要宣佈散會,大夥再回去想個幾天,看看能不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眼看著這一場的軍事會議幾乎又要落的跟前幾次一樣無計可施的下場,忽然一個相當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聯主,我有話要說!”

妃雅一愣,隨即點點頭,又坐了下來,同時伸手道:“帝卓長老請說!”

高胖老者,掌握著全大陸近一成糧秣生意,同時,亦是這次聯軍軍糧最大的贊助商的帝卓站了起來,先是看了所有的人一眼,然後才道:“各位,請容我再提醒各位一下!”

“我方目前困居在此,二十萬人的大軍每日耗費糧草不斐,如不能在近日內改善現況的話,恐怕我方的軍糧會入不敷出,這點希望聯主還有各位長老要注意一點!”

一旁的矮瘦老者朗尼也跟著站起來道:“聯主,除了糧食的問題要注意以外,本長老也要再提醒一次,現在時日已經越來越接近秋末,即將跨入冬季了,一旦進入冬季以後,我方可能會需要大量的冬衣禦寒,雖然本長老對於戰事並不甚了解,但是本長老也知道,冬天的戰事必定比現在更加的艱困,攻城更是不易。”

“如此看來!”

朗尼細小的眼睛中立即的閃爍出了銳利的光芒:“本長老在此建議聯主及各位長老,若不儘快改善目前的困境的話,恐怕我們不得不撤退以尋求一個過冬的場所了。”

帝卓與朗尼的一搭一唱,眾人不由微微的皺起眉頭來,甚至連妃雅也不能倖免。

他們所說的在座的眾人又豈不明白?只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撤退與進攻都是兩難的選擇。

如果在這個時候撤退的話,恐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軍聲勢與信心會蕩然無存,而且下一次新商盟方面畢竟會有所戒備,到時,想要在擁有現在這種打的新商盟措手不及的優勢局面就難了!

而如果決定要進攻的話,看看現在,光是一個豐原城,竟然就將他們這二十萬大軍拖在這裡,親友團更使的聯軍面臨著無力無計可施的窘境,更是令人難過,打擊著所有人的信心,唯一的優勢恐怕只是佔領了原連盟三分之一的土地而已。

但是大家也都很清楚,在名義上商聯雖然說已經奪回了就聯盟三分之一的領土,但是,畢竟不管是新商盟也好還是商聯也好,都並非是國家,只是商業商會的集合體,對彼此而言,佔領土地的多寡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一切最重要的還是要向利益看齊。

關於這一點最明顯的證據就在於,名義上已經佔領了舊聯盟的基列所屬奇特城組織,從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嚷著要建立起一個能夠與泰龍、斯達、華那邦看齊的大國家,但是時至今日,卻依舊只是一個商業連盟,而不是一個體制健全的國家,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組成了新商盟的份子大都是商人,對他們而言,建立國家並沒有什麼好處,遠不如舊連盟那樣,只要有人可以給他們做生意賺錢,那麼一切就沒問題了!

基列想要建立起一個國家,等於是要在他們的頭上再加一個限制,那等於是減少了他們賺錢的機會,他們又怎麼肯呢?

也因此,沒有國家級的武力在後面支援著,基列也不敢得罪舊連盟當中的所有人,只能拼命的刮錢,以求早日建立起一個龐大的軍隊,藉此來完成他的理想,只不過在外人沒有想到的是,基列刮錢的原因除了要自己建立軍隊以外,還得要應付另外一個無底洞。

也因此,即使明知妃雅等的商聯一路勢如破竹的將舊連盟南方的土地全都給佔領了,基列的新商盟方面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掌握的人數多寡才是最重要的關鍵因素。

雖然在這場與其要爭土地不如說要爭人口的戰爭當中,土地並不值錢,可是城池就不一樣了,畢竟所有的舊連盟當中的城池,之所以會建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經商,是商業與金錢的精華結晶,尤其是代表著原先八大勢力當中的第二大城與第二大傭兵團的舊有根據地豐原城,是僅次於第一大城奇特城的商業精華城市,簡直是一顆藥力超強的信心大補丸。

如果商聯聯軍能夠順利的收回的話,那對於商聯的士氣提振可是有著無法估計的好處的,也能夠在商聯聯軍當中某些信心不足之輩的心中立下了今天能夠回收豐原城,明天就可以回收其他城的牢不可破的信心與觀念。

而且,身為就八大勢力當中之一的豐原城,在妃雅與蓋赤的眼中,更是一塊甜美無比的大餅,有誰能夠比他們更了解更清楚豐原城所蘊含的各種潛力與妙用的呢?

也因此,當商聯決定不再徒勞無功的奪取土地分散兵力,改而集中全力奪得一座商業大城以此來安定本方軍心以及準備過冬時,妃雅與蓋赤當然是立即的提議四大城當中距離南方最近,也就是距離他們最近的豐原城了,並且還舉出了種種的理由,終於說服了其他的人,同意進攻豐原城。

當然了,這其中是免不了妃雅以及蓋赤的一點點私心在其中,而其他的長老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看在妃雅畢竟是名義上的聯主,而鐵血團也是聯軍的兩大重要支柱之一,這幾年來對商聯都有著良多的貢獻,再加上時間也不能容許他們在去找另外一座可以容納二十萬大軍的大城來攻佔,所以才會全力的支援攻復豐原城。

而這也正是妃雅所屬的商聯會集中全力在此想要收服豐原城,以及基列所屬的新商盟不惜用出了親友團這樣的一個無恥的戰術以阻止商聯佔領豐原城的原因。

望著兩個新加入的長老,所有人的眉頭都緊緊的皺著,老實說,打從戰況膠著以來,這兩位長老幾乎是每一次的開會都會提出這兩個問題來,實在是已經引起了眾人相當的反感了。

雖然說兩位長老所提出來的問題是目前的切要問題沒錯,但是,如果有人整天在自己的耳邊提醒著你同樣的事情的話,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恐怕也是會心生不悅吧!

況且,在座的所有人其實也都對這兩個長老的為人有著一定程度的不滿。

雖然很感謝他們無條件的提供了整個聯軍大半的糧食與衣物,但是,看到這兩位長老每每在聯軍佔領一個新的地方時,便藉著聯軍的軍事威脅,狐假虎威的將當地所有與他們相關的產業全都半強迫半買斷納為己有,要不是看在拿人手軟吃人嘴軟的份上,妃雅早就跟他們翻臉了。

而現在,因為戰況的膠著,使的聯盟的聯軍一直未能在佔領新的地盤,無利可圖想必是另他們相當的不滿,所以在這之前,總是一再地催促說乾脆轉移陣地,進攻其他地方好了。

而現在,竟然還乾脆的叫說撤兵,的確是另在場的人相當的不滿。

輕輕的一笑,妃雅點點頭道:“兩位長老言之有理,不過因為這事事關重大所以需要從長計議,不如,等散會之後,且容我思考一下相關的事宜再向兩位長老說明可好!”

帝卓一聽,正想要發言,妃雅已經搶先一步,巧笑的轉頭對著另外一邊的朗尼道:“對了!朗尼長老,既然您提到了冬季快到的事,我想,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跟您討論一下,不知道由您的管道是否可以獲得足以供應我軍全體所需要的冬衣,當然了,我方也會照市價購買的!”

輕笑著,妃雅強調了一下依照市價購買這個詞,聽的朗尼不由的喜孜孜的,二十萬大軍所需要的禦寒衣物全都由他所供應,這是一個多大的利潤呢!

急急的點點頭,朗尼坐了下來,心裏頭不斷的在盤算著這次的交易,他到底可以從中獲取多少的利潤,因為太過於專心了,以致於坐下以後,一直低著頭的他從頭到尾沒有看見他對面的帝卓一直在給他使眼色。

看到朗尼坐下以後,妃雅轉過頭來,對著帝卓略帶疑惑道:“帝卓長老,您還有問題嗎?”

帝卓看了一下一直低著頭的朗尼,微微的嘆口氣,沒好氣道:“不!聯主,我沒有問題了!”

說完,帝卓也跟著坐了下來,而妃雅則是再次的環顧一下所有人,最後道:“好了,如果大家都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今天的會議就開到此為止,大家下去之後,在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可以對付親友團的方法,那麼,散會!”

說完,妃雅對所有人點了點頭,當先的走出了會議室,洪伯跟凱特互望一眼,也跟了上去。

當天夜裏,在妃雅的私人休息室裏面,又再度的召開了一場小型的會議,與會的人員,除了新加入的兩位長老不在以外,早上參與開會的人員幾乎全都在了。

“妃雅,凡鐵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在豐原城中,目前僅知有精兵八萬,親友團共一萬三千多人,至於是否還有所隱藏,則需要在進一步的調查。”

“另外,這一次也有著重大的突破,凡鐵已經調查出來了,目前主持豐原城內防務的主事者是新近才加入新商盟,擔任基列手下第一謀臣的滬伊˙碧˙達捷!”

最先開口的是蓋赤,他不勝欷噓的感嘆道:“果然是曾經擔任過華那邦公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的重臣,我們的計畫他似乎都了若指掌。”

“根據凡鐵與滬伊身邊的人接觸的暗中查探調查結果說明,滬伊與基列頭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指出,我們最後一定會找一個城池佔領,最有可能的就是豐原城。”

“而當他受到基列的重用時,所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在最短的時間當中,集合各處所有德高望重的長者,並且將他們帶到豐原城來。”

“當時基列那方的人全都不解滬伊集合這麼一群人想要幹什麼,直到現在看來,滬伊那傢夥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呀!我方的困境全都是出於他的策劃,只可惜,這樣的一個好人才竟然不能夠為我們所用,真是可惜呀!”

所有人全都了解到蓋赤所說的不能夠為他們所用的意思何指,畢竟眾人全都知道,滬伊跟亞芠所屬的斯達克一家子之間的仇恨,可是用大海的水也洗不清的,所以也就註定了,他們與這麼一個可怕的人物是一定要站在敵對的立場。

妃雅微皺著眉,轉頭詢問道:“那蓋赤叔叔,凡鐵有沒有指出滬伊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控制那些長者的?”

“有!具凡鐵所說,那些長者們好像每隔五天就要服食一種特殊的藥物,但是那是什麼藥物,因為那東西都是按人頭髮的,所以凡鐵也無法取得實物送回,所以也不知道!”

妃雅喃喃道:“是靠藥物嗎?這倒也不出我們所料!”

想了想,妃雅又轉頭對一旁的升日問道:“樓主,那我們現在的戰士們反應如何?”

聽到了妃雅的詢問,升日樓主那張白的有點過份的臉上很明顯的出現了相當不滿的表情,搖搖頭道:“跟我早上所說的一樣,大部分的戰士幾乎全都失去了戰意,我冰雪樓所屬的舊部與大公的擎烈城舊部總算還有點戰意,可是也幾乎快變成了將每日的叫戰當成了認親會,幾乎全都在找著是不是有自己所認識的人。”

“不過最嚴重的還是妃雅小姐你與蓋赤兄的舊部,很明顯的已經完全沒有戰意了,壓根就把叫戰當成了在跟自己的尊長親人會面聊天一樣,根本一點都沒有警覺的意識!”

聽到升日一點都不客氣的形容詞,妃雅與蓋赤不由的露出了苦笑,誰叫他們的家就在這裡!

搖搖頭,妃雅望向了吉爾大公,不待妃雅發問,吉爾大公已經先站起來說道:“還是老樣子,兩個老傢夥今天晚上又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了。”

“不過,剛剛蓋赤兄提起滬伊這個人,我才想到一件事。”

聽到吉爾大公這麼一說,妃雅急忙的問道:“大公,是什麼事?”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吉爾大公。

吉爾大公雙眼突然的亮起了一陣青光,嚴肅道:“當初,我接受妃雅小姐你的命令,前去調查兩個老傢夥的來歷時,我手下的弟兄們給我的報告中曾經提過一件事,當時我並不怎麼在意,但是現在想來,確實是太過於輕忽了!”

見吉爾大公說了半天就是沒有說到正題,所有人不由的一陣的心急,一旁的洪伯差點沒有出聲催促吉爾大公說快一點,幸而吉爾大公又繼續的說了下去。

“在報告當中曾經提到的一點是,帝卓那傢夥生意的範圍重心都是在華那邦公國的境內,當初,在滬伊沒有失勢之前,曾經有傳言說,帝卓一直極力的巴結滬伊,而且顯然他相當的成功,跟滬伊建立起了相當的交情來,關於這一點,令我想到了一件不寒而慄的事情!”

什麼事情吉爾大公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精的像是回鍋了好幾次的老油條,又哪會聽不出來吉爾大公的言下之意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所有人真的是如吉爾大公所說的,感覺到一陣的不寒而慄!

沉默了半晌,妃雅又在問道:“那大公,你是否曾經發現過帝卓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嗎?從他加入我們以後?”

“沒有,因為以前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所以在這方面我並沒有特別的要求,妃雅小姐你放心,待會我會交代下去的!”搖搖頭,吉爾大公回答道。

妃雅點點頭,看向凱特,凱特立即道:“妃雅小姐,目前兄弟們的回報中,連今天在內,已經三十五天沒有看見牛怪了,依據我的判斷,應該是前幾次的結果,導致牛怪數量大減,再加上基列他知道再派出牛怪來也沒有用了,所以應該是暫時不會再派出來了。”

“另外,北斗曾經轉遞了某位對牛怪有著相當研究的前輩高人的話給我,說牛怪這怪物,相當的懼怕寒冷,只要溫度低於某一個程度,牛怪就會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被活活的凍死,所以我想,如果到冬季之前牛怪一直沒有出現的話,那我們在整個冬季應該都不用擔心牛怪會出來搗亂了。”

聽到凱特的補充說明,蓋赤頗有興趣的問道:“凱特,北斗傳來的消息正確嗎?那位前輩是誰?他的話可信嗎?”

而蓋赤所問出來的也正是眾人都感興趣的,沒辦法,雖說現在已經有著凱特這群專門克制牛怪的死神小隊的存在,但是每次牛怪一齣現,或多或少都會帶來輕重不一的傷亡,他們實在是被這群悍不畏死又相當難纏的怪物給打怕了。

回頭看了蓋赤一眼,凱特露齒一笑道:“我想應該是可信的吧,如果說天下第一高手血獸皇的親筆信所說的話都不能相信的話,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的話能夠相信的了!”

聽見了凱特的話,整個會議室裏面的所有人不由的全都嚇了一大跳,頓時之間交談聲不絕於耳,沒想到他們這一場戰爭,竟然會連那個傳說中的絕世高人也來插上一腳,真是叫他們意外!

就在眾人吵吵鬧鬧的同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就在懷疑,這些前所未見,仿佛是忽然之間憑空冒出來魔獸牛怪,跟那個老傢夥有關係了,也只有那個老傢夥才會去研究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現在他插手這件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搞不好,他可能還會親自出面來說明。”

“哼!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他搞出來的話,到時候我非要他負責不可!”

聽到了這個聲音,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沒有人敢懷疑,為什麼這個人敢叫血獸皇為老傢夥,也沒人懷疑他敢不敢叫血獸皇負責任這件事情,因為,發言的人,正是大陸十大高手當中排名第七的大力神王。

在座的所有人可是都曾經親眼看過,大力神王洪伯在面對無人能擋的牛怪時,一手一隻,兩手分別的抓著有他身體兩倍大的魔獸牛怪當武器,一口氣解決掉一大群的牛怪,把可怕的牛怪耍著玩。

當初,要不是他只有孤單一人,又要對付牛怪又要保護老弱的話,恐怕輪不到凱特他們這一群死神小隊來揚名,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所有的牛怪了,更別提洪伯還有著一招被蓋赤尊稱為白日奇襲王者之稱的流星,曾經在一天之內解決了數千頭的牛怪,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因此,當洪伯這似抱怨似恐嚇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不過可沒有人會笨的去質疑洪伯是不是辦的到。

抱怨完了以後,洪伯轉過身來,面對著妃雅,忽然殺氣騰騰道:“妃雅,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豐原城裏面到底是誰在主事的,不如今天我就殺進城裏面去把那個什麼滬伊宰了,這樣不是既省事又乾脆?”

洪伯此話一齣,不由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暗殺敵方主將而打敗敵軍的例子歷史上多的是,將滬伊給殺了的確是相當妙的一個主意,如此一來,豐原城在群龍無首之下,想要攻破它的確是省事多了,尤其說出這話的人又是洪伯,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想來被洪伯宣判死刑而還能活下來的人應該是沒有吧!

誰知道,聽完了洪伯的主意以後,第一個搖頭的便是妃雅,而跟著妃雅之後,凱特也搖頭了。

第八十四章 錯綜複雜


見到妃雅否決他的提議,洪伯不由的一愣:“妃雅,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不答洪伯的詢問,妃雅轉過頭來詢問蓋赤道:“蓋赤伯伯,我想請問你一下,這傳回來情報的凡鐵是什麼時候派出去的?”

蓋赤一愣,隨即很快的回答道:“就在我得知上一次派出去的探子全失去消息以後,我在加派的。”

“也就是說這些探子都是在今天派出去的嘍!”妃雅望著蓋赤說道。

不待蓋赤回答,妃雅又繼續說道:“蓋赤伯伯,剛剛你說這些情報來源都是由凡鐵接觸滬伊身邊的人所查出來的,關於這一點,蓋赤伯伯,我有個疑問!”

“雖然我並不很清楚探子們探聽情報的程式是如何,但是我想,不管是如何傑出的探子,在進入敵方的勢力範圍時,首先要做的應該是掌握週遭的環境然後才有餘力來查探其他的吧!”

蓋赤點點頭,妃雅所說的一點都沒錯,隨即又聽到妃雅道:“伯伯,你覺得光是一天的時間,不應該說是一個白天的時間,新派出的探子能夠做到掌握一切該掌握的事情,然後還進一步的順利接觸到敵方主將身邊的親近人員,查探出我們花上了一個多月,前前後後派出了不下十餘次上百的探子卻一直查不出來的事情?”

“伯伯,你覺得你今天所派出去的探子能力有強到之前所有探子的能力綜合起來還要強嗎?”

“或者這一次的探子真的是運氣好的過火,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這麼多珍貴的情報?”

妃雅每問一個問題,蓋赤就搖一次頭,同時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再怎麼本領通天的探子也不可能辦到這樣的事情來,至於說運氣,那更是笑話!

任何一個對於情報有點概念的人都知道,想要查到有用的情報,憑藉的是大膽而小心的行事,謹慎而仔細的觀察、分析與聯想的能力,才能夠從所有可以取得的情資當中找出自己所要的情報,運氣雖然也是當中的一個因素,但也只是佔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畢竟情報可不是大街上的銅錢,用撿的就可以取得。

最後,妃雅又問道:“伯伯,你能夠確定凡鐵所傳給你的情報都是來自凡鐵的手筆嗎?”

“沒錯,無論是所用的紙筆,傳遞的方式,約定的暗號,使用的密語,全都是我今天所派出的凡鐵的成員的手筆沒錯!”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蓋赤此時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妃雅點點頭,下了結論:“那麼,問題就是出在凡鐵的身上了。”

聽到了妃雅說出了他不想承認也不想說出口的話,蓋赤臉色已經是青裏夾白,黑中帶灰,用難看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臉色了。

嘴巴略一抖動,想說什麼但是卻來不及說出來,妃雅已經搶著說道:“伯伯,你別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當然相信伯伯你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也相信凡鐵的成員個個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夥伴!”

“但是別忘了,在新商盟背後的陰影下,有著它們的存在,我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它們有沒有插手,但是經驗告訴我們,只要有它們的存在,凡事最好要做最壞的打算,畢竟,有它們在!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聽到妃雅這麼一說,蓋赤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畢竟,沒有人會想要自己手底下應該是最值得信任的探子背叛自己吧,如果說有那群怪物存在的話,那麼妃雅如此的懷疑絕對是正常的,換成了自己的話也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在看到了蓋赤已經能夠接受自己的說法以後,妃雅將眼光移往其他人臉上,每個人都是一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畢竟在座的都是一方之雄,雖然她跟蓋赤之間的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的,但是他們完全可以理解他們之間的對話。

看到眾人的模樣,妃雅忽然發出了一個輕靈的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後才又道:“我想各位現在應該都很清楚了吧!”

“既然對方能夠發現到我們前幾次所派出去的探子,那麼沒有道理我們這次所派出去的探子他們會發現不了,就算沒能發現,就算主事者再怎麼無能,在經歷過了前幾次的經驗之後,難道會不曉得提高警覺?如此又怎麼能夠讓我們的探子這麼輕易的就探出來如此重要的情報呢?”

“更何況對方的主事者又是那個具有如此先見之明,輕易的就可以抓住我們聯軍弱點的老狐狸滬伊,相信憑他的聰明才智,對於這點應該是早已注意到了,否則我們前幾次的探子也不會有去無回了。”

“咦!妃雅小姐,剛剛你不是說情報有問題嗎?怎麼還會認為對方的主事者是那個滬伊呢?”

從頭到尾一直參與這場聯軍核心的真正會議的魯西,因為曉得自己還不夠資格在這種場所上發言,所以一直保持著沉默,靜靜的聽著在座的尊長的話,可是這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不由脫口而出的發問了。

但是,當魯西發現到因為自己的發問,會議室裏面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他時,魯西不由的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因為很顯然的,從自己的父親眼中,他讀出了不贊同的眼色,令他相當的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竟然會讓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看他?

妃雅對魯西溫和的一笑道:“魯西大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過這一則情報的正確性!”

那你又為什麼說這個情報有問題?雖然心中藏著這個疑問,但是魯西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幸好妃雅已經在幫他解答了。

“剛剛,我之所以會與蓋赤伯伯問這麼多的問題,所懷疑的並非是情報的正確性,而是情報的來源問題,很顯然的,這些情報絕對是正確的,或者說是對方故意透露給我們的正確情報,真正有問題的是情報的來源,而這就是對方的居心到底何在的問題了。”

看到了魯西還是一臉茫然,妃雅也知道魯西不懂,不只是魯西,一旁的洪伯也是一臉疑惑,知道他們不是向她跟幾個首長這樣,打從出生開始就因為利益的關係而對人心的險惡有著相當的體悟,幾乎一輩子都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看事情當然是永遠會看的深一點,也習慣將事情給做最壞的打算。

因此魯西與洪伯無法理解她的言下之意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倒是凱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才叫妃雅相當的驚訝,同時她亦暗暗的感嘆,亞芠果然是用心良苦,派了凱特這麼一個好助手給她,她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凱特總是在暗地裏幫她解決相當多的問題,一想到著,妃雅不由的強烈的思念起身在遠方的亞芠來。

很快的收回心神,整了整思緒,妃雅看到了魯西與洪伯正等待著她的答案,不由暗怪自己怎麼在這時候走了神?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妃雅很快的說道:“我們應該要想想,既然能夠抓到我們的探子,那麼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故意泄漏情報給我們呢?”

“我想唯一的答案就是,泄漏了這些情報,畢竟有著可以比這些情報讓我們知道還有著更多的收益在,所以滬伊才會將這些情報泄漏給我們知情,反正這些情報說起來就算給我們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俗話說要釣得大魚就一定要捨得香餌!而這條大魚就是洪伯,而香餌就是滬伊本人了!”

也不知道是妃雅說的太快還是魯西跟洪伯真的是腦袋轉不過來,所以兩個人還是一臉茫然,倒是凱特恍然大悟的模樣贏得了妃雅的眼神稱讚!

妃雅耐心的解釋道:“首先,我們先來看看這個由敵人主動透露,凡鐵傳遞的情報裏面有些什麼?”

“第一個,這個情報裏面最重要的一點當然就是現在這個豐原城裏面,主事者是滬伊,而這也正是我們一直以來最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甚至我不懷疑,從一開始的隱瞞一直到現在的透露,都是滬伊故意造成的假像,為的就是在為一件事情鋪路。”

“你們也許會奇怪滬伊為什麼要這麼做吧,但是如果揭開來說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試想看看,一個一直保持神秘的主事者忽然現身在我們的面前,然後又有意無意的讓我們知道,我們目前所遭遇到的一切窘境全是這個主事者一手造成的,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可怕敵手,我們頭一個產生的想法會是什麼?”

“這麼可怕的敵人還是越早除去越好,說不定還能夠有助於我們解除眼前的困境。”

回答妃雅的不是困惑的洪伯與魯西,而是臉上挂著奇特笑容的凱特。

妃雅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又道:“既然我們都會想要除去這麼可怕的敵人,那麼派什麼樣的人去當然是最重要的了,而很剛好的,情報當中又有這麼一條,豐原城中有八萬的精兵,試想看看,在座的人當中,有誰能夠輕易的突破八萬精兵的封鎖取得主事者的性命然後全身而退的?”

不由分說,包括了已經被妃雅的說明吸引了注意力的蓋赤、升日與吉爾全都將眼光注視著洪伯,連洪伯也都指著自己。

但是這時魯西又有問題了:“但是妃雅小姐,凱特也有這個能力呀!甚至死神小隊裏面的人也都有這個能力呀!為什麼一定是洪伯?”

妃雅笑了笑說:“對於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懷疑凱特與死神小隊的能力的,只是這並非是輕視凱特他們,而是如果要求百分之百成功的話,我想死神小隊與洪伯,我會不加思考的選擇洪伯的,畢竟,身為大陸十大高手之一,就算是刺殺失敗,洪伯也絕對有這個能力可以擺脫八萬精兵全身而退的。”

眾人全都頗有同感的點頭,就連提出問題的魯西也不由自主的同意了妃雅的論點,畢竟在剛剛當洪伯說出要殺掉滬伊時,他們都有個共同感覺,那就是滬伊是死定了。

不過妃雅的理由似乎還不止於此,她又繼續道:“還有一點也是我確定滬伊的目標是在洪伯的理由之一,試想看看,在我方陣營裏有著洪伯這傳說中的高手做鎮,對於敵方的士氣打擊是何等的嚴重,而這也是滬伊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但是如果可以將洪伯給擊殺的話,那麼對於滬伊的新商盟一方士氣的提震會有多大的效果那是無法想像的,正如同我們想要奪得豐原城的理由一樣。”

“再則,除了洪伯以外,我也想不出來,我們之間有誰需要滬伊花上一個多月的時間來佈置可以一舉擊殺洪伯的手段?”

眾人不由的點點頭,洪伯的確是有這個資格沒錯!

“因此相較於洪伯這條大魚的價值,與其透露假情報來讓洪伯在刺殺途中發現而驚走洪伯,倒不如直接的說出自己有著八萬的精兵這個消息,一方面可以逼使我方除了洪伯以外無人可派,另一方面,也等於是變相的警告我們說來的人如果能力太低的話肯定是有去無回的。”

“這樣的話滬伊就能夠確保來人就算不是洪伯的話,能力也差不了洪伯多少,他一樣有賺頭!”

“同時,說出自己兵力的多少也是滬伊厲害之處,我想,滬伊一定很深入的研究過洪伯的行事風格,八萬的精兵應該就是洪伯的能力極限了。”

聽到妃雅的說法,洪伯不由的點點頭,剛剛之所以感發下豪語要取滬伊的性命也是評估過自己還能夠再八萬精兵裏面進出自如,再多他也沒辦法了,畢竟他可不是傻子,會明知敵勢過強還傻傻的跑去送死。

妃雅微笑道:“這就是了,能夠如此清楚的掌握到我們的心意與企圖,滬伊還真的是相當的難得呀!”

隨即,妃雅又臉色陰沈道:“不過,這也正是滬伊厲害之處,能夠讓我們落入他的計算當中最好,但是他也根本就不怕我們看破他的計謀,畢竟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刺殺他的好機會,所以他也知道,無論我們有沒有看破,我們都不會放過這個可能解除現在這個僵局的好機會的。”

至此,魯西終於全都弄懂了,所有的安排根本都是衝著洪伯來的,而且還不怕洪伯不上鉤。

再怎麼說,這都

迷戀 於 2007-11-17 08:1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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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7-11-17 08:17:00
第八十六章 四面埋伏


趁著夜色,凱特充分的發揮了他所有的技巧,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嚴密警衛,靜靜的潛進了位在於豐原城地理位置的正中央,原本妃雅的住所宅邸,同時也是整個豐原城裏面最豪華的大宅﹍﹍豐原府當中。
在凱特的推測裏面,滬伊如果真的要安排陷阱的話,所能選擇的無非是兩個地點,一個是鐵血團的總部,另一個無非就是他現在的豐原府了。

在經過了一番的思考之後,凱特決定在這兩個地方都走一遍,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運氣似乎不錯,第一個選擇就正中目標了。

比起了沿路而來那種鬼影全無,寂靜無聲的景象,顯然,眼前的豐原府要熱鬧的多了。

整個府邸當中幾乎全都點起了耀眼的燈火,讓整個豐原府裏面幾乎沒有陰暗的角落,而且從大門口開始,幾乎是三步一岡五步一哨,全身著鎧荷槍帶刀的衛兵幾乎站滿了每一個可以站的地方,將整個豐原府掌握在他們的監控當中。

無論滬伊是否真的有在這裡,看到了這樣的陣仗,凱特直覺的就有一探的必要。

藉著以前奉亞芠的命令來這裡找妃雅時所記熟的府裏的地形,凱特既輕巧又靈敏的,充分的發揮藝高人膽大的道理,謹慎而又大膽的作風,一路有驚無險的在不驚動任何人的作為之下,慢慢的潛進了府裏的重要部位。

來到了這個屬於核心的所在,很明顯的戒備又更加的森嚴了,凱特亦發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每一個房間。

只可惜的是,每一個房間當中幾乎都沒有人在,偶有人的也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人,一看年紀就知道不是他的目標。

最後,凱特終於想到了一個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躍上了屋頂,閉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岡哨,終於來到了一間隱藏於所有建築之中的一棟小平房外。

這棟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平房當日曾經是妃雅用來處理豐原城裏各種事務的書房,可以說是整個豐原府裏面戒備最是森嚴的地方。

凱特略微帶著緊張與興奮的心情隱藏在陰暗處看著不遠處的小平房,看來他的猜測應該是沒錯,比起往日來說,現在在他的面前的這座平房的戒備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碼,這棟小平房四周看起來雖然好像都沒有人,但是他硬是在黑暗的角落中聽出了數十聲的低微呼吸聲,連他也搞不清楚暗中到底有多少人盯著那間屋子瞧,想過去根本就沒有機會…

想了想,凱特隨即靜靜的轉過身來,開始幫剛剛為了找個觀察的好位子而將原本隱藏在這裡,但是被他給無聲的打昏的衛兵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扒下了他的衣服之後凱特仔細的將他的衣服給套在自己的衣服外,拿著他的兵器隨即發出了一聲引人注意的驚咦聲,然後大搖大擺的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剛剛走出來,不遠處隨即有人發聲道:“威樂,你在幹什麼?長老不是要我們藏好戒備嗎?”

凱特邊往小平房的方向走過去邊含糊道:“剛剛我好像看到了小平房上面有什麼東西晃過的樣子,所以忍不住的走出來瞧瞧。”

那聲音好像暗罵了一聲粗話,隨即又道:“威樂,快回來,你忘了長老的交代了嗎?無論看見什麼東西都不要出聲,長老自會處理,用不著你替他擔心!”

凱特心裏暗暗的一喜,看來滬伊真的是在那小平房裏了,那個所謂的長老應該就是他沒錯,而他的陷阱應該也在那屋子中,看來他真的是運氣不錯!

但是嘴裏卻不待慢道:“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搞不好真的可以發現什麼,那我不就發了!”

那人嘀咕了幾聲,照凱特的猜想應該又是粗話吧!隨即才又聽到那人道:“算了,你想爭功就去吧!當心功沒爭成倒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長老的本是你也看過了,自己小心點。”

凱特暗笑一聲看來這個傢夥到還挺關心那個被他給打昏的衛兵的,不過他大概是想不到他可不是威樂,而是前來刺殺滬伊的刺客。

不過想想也是,大概也沒人想到過,他這個刺客竟然會這麼大剌剌的假裝成他們的人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吧!

事實上,凱特的這個舉動可真的是大膽妄為,而且也險之又險,萬一一個不對,或是暗中的衛兵再精明一點,他等於是自暴位置,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而顯然的,凱特的大膽冒險也有了回報,一路任由他大搖大擺的往小平房走過去,就是不見有人出來盤查他,頂多是凱特經過時,黑暗中老是有人不屑的發出了斥鼻聲,顯然,剛剛他與那個衛兵的說話已經被其他人給聽在耳中了,所以在認他是自己人的情況下,頂多是對於凱特的‘拍馬屁’行為感到不悅以外,也沒人想到要阻止他。

終於來到了小平房的側邊墻角,凱特假意的觀察一下墻壁的高度,然後輕輕的低喝一聲,大腳一跨,用力的在墻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腳印,然後藉由一蹬之力跳上了小平房上的屋頂上。

人雖然是上了屋頂,但是免不了的,耳力不錯的凱特聽到了黑暗中傳來了好幾聲不屑的聲音,當中甚至有人說什麼連個小小的屋頂都跳不上去,還想要發現什麼東西,真是笑死人了,當場引的凱特心裏暗暗發笑。

上到了屋頂以後,巧妙的利用了屋頂的高度與平板的屋頂所造成了視覺死角,凱特半伏在屋頂上,暗自運功,徒手無聲的在屋頂上開了一個小洞,就著小洞往下一望,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頭髮剩下沒多少的頭頂,微微的調整了一下角度,凱特很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個坐在桌子前,正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書的一個老人。

雖然沒看過滬伊,但是凱特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了,底下的這個老人應該就是他此行的目標沒錯,況且,這間屋子裏面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看了一會,老人終於抬起頭來,好像是脖子因為長久維持同一個姿勢而酸痛的往四下扭轉的時候,凱特隱約間可以看的見,這是一個臉上的皺紋多的可以夾死好幾隻蚊子的老人。

扭完了脖子之後,老人又繼續的低下頭來,同時還伸手翻了桌子上大概是書本的東西,然後又恢復成了剛剛凱特初見的姿勢。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而且看的不怎麼仔細,但是從年齡上來推論,應該是錯不了了。

即使如此,凱特還是不放心的在看了一下屋內各處,再三確認之下,屋內沒有什麼岔眼的東西,凱特終於決定採取行動了。

而正在這時,屋內的老人又開始的抬起頭來,凱特深怕老人會起身離開這個位置,那這樣一來老人剛好位在他的正下方如此好刺殺位置的優勢就沒了。

不敢遲疑,凱特隨即輕喝一聲,運氣一震,隨即將他所在的位置屋頂給震碎,整個人夾著雷霆萬鈞的下擊聲勢,往老人的頭頂落下,這時候的凱特也不管會不會引起了外人的注意了,一切已完成刺殺的任務為優先!

萬幸老人似乎還沒有發現到自己頭頂上所發生的事情,抬起頭來也只是扭扭酸痛的脖子並沒有離座。

只是凱特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雖然曾經從頭兒的口中知道了滬伊曾經被他給封住了魔力,但是應該也不會耳不失聰到連剛剛自己在他頭上破屋而入所發出來的聲音也沒聽到吧!

再來,凱特在瞬間也注意到了,老人扭頭的順序好像跟剛剛一模一樣,甚至凱特還懷疑連角度也都一樣。

不好!我中計了!

心裏暗暗的叫著糟,但是凱特已經收不回他全力下墬的攻勢了,現在他只求一切都是他想太多而已!

只是上天似乎不想讓凱特太好過,當他手中的大刀接觸到了老人的身影時,整個屋子當中忽然亮起了一到青綠的光芒。

光芒過後,凱特定神一看,哪有什麼老人,甚至連剛剛的桌椅也都不見了,只有擺在他面前的一個綠色的水晶狀的東西。

隱約間,凱特好像看到了某處的墻壁有在移動的跡象,只是知道自己已經中伏的凱特可不想等到那個墻壁動完。

飛快的丟下了手中的大刀,一聲鎧化之下,凱特的背後頓時出現了一隻形象飄忽的威猛豹子的青色光芒圖紋,在青光的照耀下,其睜眼難辨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剛剛綠色的強光。

青光過後,現場已經不見了凱特的身影了,就在這一瞬間,凱特已經穿上了獸幻鎧,而且循著原路幾乎族不沾地的一路狂飆到快要脫出小平房周圍的暗樁監視的範圍了,只不過,此時周圍的暗樁也都已經在剛剛凱特破屋而入時所引發的巨大聲響吸引的現出身影來,追逐著凱特那因急速移動而化成的青影。

知道了自己還是太過小看滬伊所設下的陷阱,因而中了伏,想必現在整個城裏面都知道他的存在了,想起了自己還四散的弟兄,邊急速賓士竄往豐原府外邊閃躲反應過來的前方攔路衛兵,凱特百忙之中還抽空的朝天空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紅色光芒,警告著其他的小隊員事跡敗露儘快的要撤離。

此時的凱特已經無法顧及其他人是否能順利的完成任務了,只要一想到那不可思議的,彷如跟真的一樣令人分佈清真假的‘老人’,凱特不由的就心急如焚。

面對擁有那種能力的滬伊,凱特現在不知道在這個陷阱當中,滬伊到底還有多少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其他的地方到底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只要一想到這個,凱特就更是著急了!

而就在凱特邊急急撤出豐原府邊急著通知其他人時,在小平房裏面,那扇空白的墻壁終於完全打開來了,從墻壁當中,走出了一個與剛剛凱特所見的老人一模一樣的老人,看來他應該就是策劃這一切的人,也是凱特此行的目標滬伊了。

滬伊撿起了地上的綠色水晶,冷笑道:“果然不是大力神王,是他手底下的人,看來計畫相當的順利!”

說完,滬伊又看著屋頂上的破洞,相當怨毒的喃喃自語道:“跑吧!看看中了麻醉光的你可以跑多遠?等你跑不動的時候,還不是乖乖的手到擒來,相信以你們為餌,他想不來也不行!”

如果妃雅也在這裡的話,聽到滬伊的話,想必她會驚覺,到頭來她還是中了滬伊的算計,落入了滬伊的計謀中,看來滬伊的是故意要引起她的警覺,好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以為滬伊的目標是在聯軍當中享有崇高地位,實力最強的大力神王,而自始自終,滬伊的目標本就不是大力神王,而是凱特等死神小隊!

可嘆的是,自以為已經看穿了滬伊的陰謀的妃雅與凱特,卻還是傻傻的一頭鑽進了滬伊的圈套當中。

拖著大量的追兵,凱特一頭撞出了豐原府,在大街上到處的亂撞。

衝出了豐原府之後,凱特這才驚覺到,不知何時,整個豐原城的街道上到處充滿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凱特等於是一頭撞進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但是奇怪的是,看到了凱特,街道上的士兵非但不上前圍剿,反而拉開了他們與他之間的距離,只在遠處不停的大呼小叫著。

凱特心中雖然是覺得奇怪,但是他卻也不敢稍有停頓,趁機的躍上了街道上的屋頂,避開了底下大街上的擁擠士兵,任準的城外的方向直直的往城外衝去。

已經無暇去隱藏身影的凱特很快的就發現到,為什麼這些士兵不攻擊他了。

因為在屋頂上不斷的賓士跳躍的他,赫然發現到,自己的手腳好像越來越不聽使喚了,逐漸的失去了感覺,令原本應該是相當輕鬆跳躍急行便的好像速度越來越慢,也越來越困難。

不陡然的,凱特想起了剛剛在屋中的那到不知其意的綠光,看來,就是那道綠光在作怪。

難怪街道上的士兵們不攻擊他,反而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但是無論他跑到哪,士兵們就大呼小叫的,原來,他們早知道他的身體已經逐漸的麻木起來,早晚會失去行動能力,難怪他們怎麼也不肯近他的身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又是出自於滬伊的手筆,不與他對抗,只是藉由叫聲來表明他的位置所在,任憑他失去行動自如的能力。

面對著不肯與自己對打的敵手,任憑他本領通天也是無可奈何的。

但是滬伊,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你以為憑我的能力,在完全沒有受到阻攔的情況下,會無法衝出豐原城嗎?

看著遠處已經逐漸的出現了豐原城城墻的黑影,凱特不由的暗自冷笑著。

只是,就在此時,心中冷笑的凱特忽然的看到了遠處,分成兩邊,接連的升起了好幾道的紅色信號,一看之下,凱特心中頓時亡魂皆冒,他知道,滬伊的陷阱又啟動了。

身為死神小隊的隊長,凱特當然是一看之下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幾道紅色信號的用意是什麼?

一邊是風組與水組所發出來的求救信號,表示他們急需要支援,另外一邊則是火組與土組回應風水兩組的信號,表明瞭他們現在無力去支援他們。

停頓了一下以後,隨即,兩到金色的光芒分別的從兩組的所在地升空。

看到了這兩道金光,凱特不由的心中一顫,金光的用意他再清楚不過了,同時,也是凱特最不希望使用到的信號。

這道金色信號表示出了,現在自己這一方情況已經是危急到不能在危急的情況,甚至已經到達就算有人趕來也沒有救了的地步,周圍如果還有同伴的話,不用在過來,自己趕快找地方逃生去吧!

看到了這道等於是宣佈自己死期的訊號,凱特渾身已經是被冷汗給浸溼了,他多麼希望自己是看錯了,身為死神小隊怎麼可能會遭遇到這種情況呢?但是凱特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

抬頭看了一下遠處那已經相當巨大的幽暗城墻,他知道,自己如果奮力一搏的話,想要安全的回到聯軍所在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問題是,他能夠照著兄弟們的信號所表示的那樣,趕快找地方逃生去嗎?

答案是………不能!

當日,在虎王坡上,頭兒不曾棄大家而去,現在,身為隊長的他也無法棄自己的弟兄而去,否則就算他逃得一命,那麼他也無言茍活了。

一咬牙,凱特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的劃上了一刀,鮮血頓時染遍了他的盔甲,藉著強烈的疼痛,凱特換回了自己的感覺,猛一轉頭,倒頭往兄弟們的方向衝了過去。

既然要死,哪麼大家就一塊死吧!死神小隊沒有丟下自己同伴而獨自逃生的人!

同時,凱特在掉頭的同時,一瞬間將自己身上所有攜帶的金色信號彈往空中發放,隨即,又同時的把所有攜帶的信號彈依序的發放著,藉此標示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很顯然的,其他的人似乎也是存著相同的心思,也不斷的發放著信號彈,標示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最後,終於在豐原城的中央塔旁的廣場上,凱特終於的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們,也看到了兄弟們背後那群緊跟不捨但是卻又不肯靠近的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兵隊!

而當凱特與所有人會合在一起的時候,從凱特來的方向,也同時的傳出了密雜的腳步聲,人數絕對不會少於其他兩面的兵隊也隨著凱特之後現身了,與其他兩方的兵隊會合在一起,將整個中央塔以及附近團團的包圍住,將凱特等人圍困在中間。

會合在一起以後,凱特等人隨即察覺到,所有人的身上幾乎全都帶著傷口,還不停的冒著血,唯獨,這些傷口全都只有一兩道而已,看來就像是自己弄上去的,所有人的遭遇已經不言可知了。

彼此互看一眼,又看了一下彼此身上的傷口,死神小隊所有人,包括了凱特在內,不約而同的仰頭大笑起來,看來不愧是同一個出身,連刺激自己的方法也全都一樣呀!

笑完了,凱特橫目往四下那宛如人海般密密麻麻的包圍住他們的商聯所屬兵隊一眼,隨即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殺氣騰騰的說道:“兄弟們準備好了嗎?”

不約而同,所有人高呼道:“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隊長你了!”

凱特忍不住的綻放出了他一貫的笑意:“那好,這是最後一場了,就讓他們後悔惹上了我們死神小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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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了一連串的怪叫聲,死神小隊所有的人在一瞬間渾身騰起了令人膽寒心顫的濃烈殺氣,在這個時候,什麼也不必說了,所有人都已經有了最佳的打算了!

正如凱特剛剛所說的,死神鐮刀小隊豈能輕辱?就讓大家用生命來讓所有人知道,讓他們後悔吧!

高高舉起了手,然後重重的放下,凱特一馬當先的大吼一聲,往四周的兵隊撲去,而其他人也沒有比凱特慢上多少,幾乎是奮不顧身的,一頭闖進了那密密麻麻的兵隊當中。

有力而堅定的一張一縮,位於右肩上的那之像極了可愛的小狗般的青色小豹子忽然詭異的話成了一道綠色的線條,直接的順著手臂投入了手掌心當中,化身成了一把足足快有一個人長,像鞭更像於刀的青色超長細刀,被凱特給握住了。

一向以來,自從功力大成以後,鮮少拿出自己的幻獸武器的凱特在現在的這個時候,終於展現出了他的專用武器了。

細長的刀尖雖著凱特那猛烈的前撲之勢,忽然的綻放出了一道無色透明的空氣之刃,往那擁擠在一起的兵隊群中橫掃而去。

仿佛在為自己的外號下定最明確的注解一般,遠長於一般長刀一倍以上的超長細刀,加上前端那令人防不可防的無形氣刃,在搭配上凱特靈活而猛烈的身影,擁擠的兵隊此時真的是遭到了最嚴重的打擊!

隨著凱特的一揮,凡是在他面前五公尺以後的兵隊,無論身上有無盔甲護身,有無武器阻擾,半徑五公尺內之人物,皆順著凱特的一揮之勢,攔腰而斷,無一倖免。

遠遠的望過去,仿佛就像是一個陷入了瘋狂的人,揮舞著又長又利的大鐮刀,在收割著所有的人命。

無論是那因為沾染了鮮血而使的無形的氣刃也泛出了清楚而深刻的圓弧紅刃,亦或者是那擁有著銳利的刀刃的青色鐮柄,無一都在說明著,為何當初,凱特會被人稱之為風鐮之來由。

而狂影更是不用說了!

當一向冷靜而理智的凱特捨棄了冷靜,拋開了理智,投入了對鮮血與戰鬥的狂熱當中時,手持著宛如一把有著血鐮青柄的大鐮刀的凱特,絕絕對對是所有與他為敵者的最大惡夢。

沒有人可以接近到凱特身周的五公尺之內,近乎瘋狂,也像是喜悅著眼前那一株株形之為人類的作物,像個技巧熟練至極的老農般,一大把一大把,大力的收割著名之為生命的果實,用以填滿空虛的地獄穀倉!

完全無法忍受自己的同伴在眼前被那無形的刀刃所切割,幾乎是戰意全消的,所有的人全都驚恐的往四下逃竄,無如,人群實在是太擁擠了,在怎樣逃,卻也逃不過那一次又一次,飛揮而來的透明氣刃,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化成了下一個受害者恐懼的血鐮紅影。

很快的,凱特的身邊已經充滿著用屍體所鋪設而成的殘酷地板。

其他的人沒有凱特那樣的功力,也沒有凱特那樣的精力,但即使身上的傷口已經壓不住了陣陣的麻痹感,但是死神小隊的其他人依舊是不停的動著。

雖然已經失去了靈活,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所有人也如同凱特那般,那邊的敵人最多便往那邊衝。

拖著有點遲疑的身體,拿出了醉大師精心打造的銳利神兵,鼓起了所有的力量催動著體內所有能夠催起的真氣,刺激著手上深埋在指套裏神之鑽的強大能量,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奮戰。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似乎是從頭到尾,看起來相當精銳的兵隊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還手,除了逃之外還是逃,完全沒有人肯跟死神小隊正面戰鬥的。

是陷阱嗎?

包含凱特在內的所有人心中不由的藏著這麼的一個疑惑,難道這又是滬伊的另外一個陷阱?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包括凱特在內的所有人,早已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因此也不去探究,只是一殺再殺,能夠殺兩個絕對不會只殺一個,對於那陣陣驚恐的慘嚎聲,意外的,似乎只能夠激起凱特他們更強烈的殺機,壓榨出最後的一分力量,將眼前會活動的物體全都殲滅的殘酷殺機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由功力最弱的開始,死神小隊的小隊員一個接著一個的不支倒地,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擁擠的人潮給拖了出來,來到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現場,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死神小隊殺戮自己手下的滬伊麵前。

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那凄涼的可怕殺戮戰場,滬伊似乎完全沒有感覺,他所在意的是,在他眼前,一個接著一個橫臥餘地,渾身動彈不得,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死神小隊的小隊員。

不知何時,場中只剩下了功力最高的凱特一個人在追逐著越來難追逐的兵隊群了。

看著凱特那已經相當蹣跚的腳步,再也無剛剛的靈活與猛烈的樣子的凱特也知道,凱特倒下也是不晚的事情了。

終於,一個蹌踉,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有踢到什麼東西的凱特砰的一聲倒下了,倒在剛剛被他給攔腰而斷的某一節屍體上。

幾乎零距離的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死不瞑目而兩眼怒張的蒼白臉孔,凱特暗暗的苦笑一聲,也該夠本了!

心念一動,想要逆轉真氣自盡,但是沒想到的是,不但全身宛如木石般的沒有任何的感覺而無法行動,就連體內那向來靈活自如了真氣也完全沒有感覺,罷了!看來自己連想要自裁的機會也沒了!

體悟到這一點的凱特心裏暗暗的嘆口氣,想來個眼不見為凈卻發現他連閉眼的權力也沒有了。

忽然,一陣清脆的掌聲傳入了凱特的耳朵當中。

“好!好!好!”

“不愧是死神鐮刀小隊,中了能在一瞬間將人給完全麻痹的麻痹光竟然還能夠跑到這裡來,而且還殺了我這麼多的手下,真的不愧是死神小隊呀!”

輕輕的拍著手掌,滬伊完全無視於周圍那群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對他敢怒不敢言的士兵們那怨毒的神色,緩緩的來到了凱特的面前。
第八十七章 女王之怒


隨著滬伊的來到,周圍立即有兩個看起來像是滬伊親信的士兵很快的跑過來,將凱特給拉了起來,讓他面對滬伊。
同時,其他的小隊員也各有人照顧的被拉到凱特的面前,一起面對著滬伊那張充滿著皺紋的臉。

無法壓抑心中遷怒的恨意,望著動彈不得的凱特等人,滬伊忽然仰面大笑起來,笑聲當中充斥著無盡的怨毒,饒是凱特等人膽大包天悍不畏死,在這種完全的處於下風的時刻,也聽的他們心中一陣陣的感到不妙。

忽然的伸手拔出了旁邊一個士兵的配劍,滬伊用力的往凱特的大腿上一插!

雖然身上還有著獸幻鎧的保護,但是因為此時凱特沒有半點的真氣護身,因此再堅硬的護鎧也經不起滬伊如此大力的一刺,剎時鮮血頓時有凱特的大腿上噴濺出來。

所幸凱特身上所受到的麻醉光似乎不但是取走了凱特等人的行動能力,甚至連感覺也都消失了,因此,明知自己現在的大腿上還插著一支亮晃晃的長劍,但是凱特卻臉色連變都沒變,如果凱特此時還有能力可以變臉的話!

用力的將長劍一吋吋的往大腿中刺進去,滬伊臉上儘是猙獰的殺意與憎恨:“終於,你們全都落入了我的手中了吧!”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小子守底下的三個小隊長之一,我記得你叫凱特是不是呀!”

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嘴巴在講話而停止,反而更是用力的往凱特的大腿中刺了進去,終於,在點出凱特的身份之後,滬伊也狠狠的用長劍在凱特的大腿上刺個對穿。

松手的將長劍留在凱特的身上,滬伊看起來似乎是極度疲倦的往後退了幾步,自然有一兩個人馬上迎上來扶住了他。

掙開了旁人的扶持,滬伊再度的來到了凱特的面前,忽然又是一個伸手的將凱特大腿上的長劍給拔了出來,然後又換成了另外一條腿,同樣的用盡了全力才把長劍給刺進了凱特的大腿當中,然後又拔了出來,然後又換成了手。

直到長劍在凱特的身上四進四齣,徹底的將凱特的四肢給完全的廢掉之後,滬伊這時才像是滿意了一般,將長劍給丟在一旁,然後又從懷裏給掏出了一顆不到半個拳頭大的白色小圓球,小白球一離開滬伊的懷中便不斷的閃耀著白色的光芒,籠罩在凱特以及其他人的身上,然後滬伊才又將小白球給收了回去,得意的看著凱特。

“我知道,你現在因為麻醉光的關係,所以無論我怎麼傷你你都沒有感覺,但是你放心,麻醉光的效果很快就會過去了,等會你就知道了!”

轉過頭來,滬伊對其他人說道:“來人!把這幾個傢夥的四肢全都給我廢了,我倒要看看沒有了行動能力的死神小隊有多厲害!”

一聲令下,幾乎拉著其他隊員的士兵二話不說的拔出了自己的劍,也學著滬伊剛剛那樣,在其他的小隊員身上炮製出了相同的傷口。

面對著此時自己以及其他兄弟們四肢被廢的命運,也許是因為麻醉光的影響所致,所以凱特出奇的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只是比起了現在自己身落敵手四肢被廢的命運,凱特所關心的是,滬伊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他心裏暗暗有個預感,滬伊將他們給擒住絕對不會就只為了要廢他們的四肢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尤其是他在看到了其他的兄弟們一個不少的被抓住以後,他更是如此的確信著,滬伊一定還有更深的用意在!

似乎是早已有所準備,滬伊很快的命人拿來了一隻只三公尺高的鐵柱來,就地的在地上打動直立起來。

凱特還不清楚這鐵柱到底要趕什麼時,就已經聽到滬伊大喊道:“來人,把這些傢夥給我吊上鐵柱,我要所有人都看的到他們的慘樣!”

說著,凱特幾乎是頭一個的,雙手被人給綁載了從鐵柱上端拉下來的一條粗大的鐵煉上,適到好處的調整之下,凱特整個人剛好被鐵柱給高高的吊了起來,兩腳離地的懸浮在半空裏,腳下同時的也挂上了一顆二十公斤重的大鐵球,而其他的人也很快的步入了凱特的後塵。

很快的,整個中央塔前面的空地上林立了八十七個鐵柱,每一個鐵柱上全都懸挂了一個渾身赤紅染血、麻痹,完全的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死神小隊。

所有人都吊好了的同時,凱特忽然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輕哼!原本木楞的眼角也不自覺的開始微微抽蓄著,周圍的死神小隊也開始傳出了悶哼聲!

原來,正如滬伊所說的,他身上的麻痹光的效用已經開始慢慢的減退了。

痛!痛!痛!

無盡的疼痛由輕而重,開始由凱特的四肢逐漸的蔓延到全身,仿佛是每一吋的神經都在吶喊著,強烈的痛隨著四肢上那仿佛是被撕裂般的痛苦,蔓延著全身,此時此刻,凱特寧願還是剛剛那樣的麻木還比較好。

也不知道滬伊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此時恢復了知覺的凱特依舊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甚至連體內的真氣依舊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總算他還可以稍稍的轉個頭,看一下四周與他同樣狼狽的兄弟們了。

看著其他人的樣子,凱特忽然覺得一陣的悲哀涌上心頭,曾幾何時,人人心目中最畏懼的死神小隊竟然會因為一個失誤而落入了現在的這個窘境,甚至連求速死都不能,只能任人欺淩?

雖然身體上的非人疼痛讓凱特他幾乎想要立即結束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卻也不由的更是感到憂心,滬伊如此辛苦的將他們給擒住廢去四肢又吊在這裡到底是有何居心?他絕對不相信滬伊只是單純的想要把他們給吊死而已!

無法肯定滬伊到底想要做什麼的凱特此時除了身體上的劇痛以外,心中更是萬分的焦慮,他心中隱隱有一個預感,他絕對不會喜歡滬伊要做的事情的。

等到所有人全都安排好了以後,滬伊似乎是相當欣賞凱特等人狼狽的模樣,站在眾人的面前品頭論足了一番之後,這才揮揮手,一個站在滬伊身後不遠處,打扮看起來像是滬伊的副官的一個中年人隨即轉頭往後叫道:“帶上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原本密密麻麻的隊伍開始起了騷動,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正有一大群人正往這個方向擠進來。

半晌,終於在另外一群士兵的戒護之下,一大群人出現在已經痛的天昏地暗的凱特等人的面前!

看到了這一大群人,凱特等人瞬間臉色變的相當的慘白,因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今天晚上目標之一的親友團。

在士兵的戒護之下,親友團來到了滬伊的身邊,滬伊對著所有的親友團的長者微笑道:“各位!相信你們剛剛已經看到了,眼前的這一群人士如何的豪不由欲的對著你們的幻影揮刀的,現在你們願意相信我的話了吧!聯軍壓根就是想要娶你們的性命的!”

聽到滬伊對親友團所說的話,凱特不由的眼前一黑,他終於知道另外一邊的弟兄們是遇到了什麼狀況了,而很顯然的,滬伊也想到了,甚至還將計就計擺了他們一道。

至此,凱特算是心灰意冷了,沒想到他們從頭到尾都被滬伊給利用去了!

在聽到了滬伊的話之後,親友團當中的人不由的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忽然,當中有人拿起了地上的碎石頭,往凱特一丟:“可惡的傢夥,我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竟然這麼狠心的想要殺害我們?”

不到拳頭大的碎石頭敲在凱特的臉上並未能造成傷害,但是,那個老人的話卻是叫凱特心中百味雜陳,小小的石頭卻比大鐵錘還要令凱特感到痛苦!

他無話可說,因為他們真的是抱著能救即救,不能救即殺的目的來到這裡的!

只是,儘管明知在戰爭之下,任何的犧牲都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他們也有著這樣的覺悟,但是,看到了這麼一大群七八十歲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斷的撿起了地上的東西丟著他們,臉上更是抱著明顯的痛惡與憎恨的神情,凱特指覺得一陣的心痛。

也許所有人都抱著與凱特相同的想法,因此,無論這群老人用什麼東西砸他們,甚至最後還忍不住的衝到他們面前對他們拳打腳踢,甚至還有用咬的,弄得身上的盔甲上面沾滿了自己所流出來的鮮血,但是就是沒有人吭聲,默默的忍受的老人的拳打腳踢,而這也正是隨後趕來的洪伯所見到的景象。

半夜裏,明顯的察覺到了豐原城當中不斷的傳出了喧鬧聲,當中還夾雜著各種的煙火訊號不斷的在空中綻放,擔心凱特等人情況的妃雅幾乎忍不住的想要趕過去一探究竟,幸好洪伯同樣的也不放心,因此強行的將妃雅給勸下了之後,他才匆匆的飛到了豐原城上空。

來到豐原城之後,憑洪伯的能力,他很快的就察覺到了豐原城裏面的異狀,同時也發現到了中央塔附近的狀況,連忙的趕到中央塔。

誰知道來到中央塔的上空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擠滿了中央塔附近,數也數不清的士兵,以及空曠無人站立處的那一大堆殘骸斷肢,令人難以想像剛剛到底是發生多激烈的戰鬥!

在仔細的一看之下,洪伯不由的亡魂皆冒,凱特等人竟然被人給活生生的吊在一根又一根的鐵柱上面,而且,還有一大群七老八十的老人正不斷的對著凱特等人拳打腳踢,心裏面第一個反映就是凱特等人已經不幸了。

這實在是不能夠怪洪伯會如此想,實在是凱特等人現在就跟個死人沒兩樣,渾身上下原本威風凜凜的獸幻鎧如今早已經破破爛爛的,很難令人想像那幻獸是否還活著!再加上他們個個又都是渾身血跡,也難怪會令洪伯如此想了。

看著下面那恍如是在鞭屍般的舉動,洪伯只覺得心中的怒意與殺氣不斷的高漲起來,哪管底下‘鞭屍’的人每個看起來都七老八十的老人,二話不說,隨手發出了七八顆流星往當中的人群給炸了下去,同時聲如轟雷般的怒喝道:“住手!”

總算洪伯在盛怒之下還顧忌到怕會傷害到凱特等人的‘屍身’因此下手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幾個親友團的老人被流星給砸中身亡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安然無恙,否則依照凱特等人現在的情況來說,恐怕洪伯這七八顆流星砸下來,可真的會便成了屍體!

而底下原本上在憤怒凱特等人竟然想要殺害自己的親友團,在忽然看到七八顆流星飛下來砸死了幾個人,又聽到了洪伯那聲大喝,不由的全被嚇了一大跳,驚叫的不斷往後退,亂七八糟的涌入了士兵當中。

對他們而言,這些原本強迫把他們帶來,又逼他們上城墻用人情打動聯軍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不要攻城,拿他們的老命當擋箭牌的新商盟士兵,在親演看到死神小隊毫不猶豫的對他們的幻影一刀展下的時候起,已經悄悄的在他們的轉變成了他們的守護神了。

因此,遇到這轟雷般的聲音還有會打死人的流星之時,他們自然而然的跑進了他們當中尋求保護了。

看著底下亂成一片的士兵以及親友團,此時的洪伯真的是殺氣滔天,渾身雄厚的帝王真氣因為他激動情緒而綻放出了強烈的黃色光輝籠罩在他的全身,幾乎把洪伯變成了一個黃銅所鑄的鐵人般,無數顆閃耀的黃色流星不斷的在洪伯的周身急速的飛翔著,看來洪伯已經是真的動了大怒了。

就在這時,底下忽然有一句話傳進了洪伯的耳朵中,頓時叫洪伯為之一愣,身上的黃光與流星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大力神王,如果你還要他們的命的話就不要輕舉妄動!”

洪伯眼光不由的凝聚在現場裏面為一的一個完全無懼於他的威勢的老人,滬伊的身上來。

同時,滬伊雖然是口出威脅,但是在知道凱特等人還沒死的情況下,他不由的心中一陣興奮,仔細的打量一下凱特等人,果然發現到他們雖然看起來像個死人,但是身體還微微的有在顫動,這一發現頓時叫洪伯心裏面的高興真的是無法形容,無論如何,只要人沒死,一切都還有希望。

同時就在洪伯打量凱特等人的狀況時,滬伊已經趁機叫人將劍給架在凱特等人的身上了,以免洪伯會出來搶救凱特他們。

其實滬伊也小看了洪伯了,以洪伯堂堂十大高手之一的大力神王,有怎麼會看不出來凱特等人現在早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光憑他一個人根本就無法在最短的時間當中一口氣把他們救出來,何況,眼前的情勢也擺明瞭滬伊是要藉著凱特等人達到他麼某種要脅的目的,因此洪伯也就任由滬伊等人把劍給架在凱特等人的身上了。

緩緩的降到了滬伊的面前,此時完全展露自己神王威儀的洪伯足不沾地懸浮在三十公分高的地面上,面目陰沈的面對著滬伊。

在滬伊兩邊的人早已經被洪伯樣子給嚇到了,不由自主的垂下頭來正視洪伯的眼光,反而是滬伊這個現在沒有半點力量的衰老老人竟然無視於洪伯的視線,惡狠狠的與洪伯對視著。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想浪費時間,洪伯直接的挑名,聲若洪鐘的直接詢問著眼前這個讓他地一眼看到就相當討厭的滬伊。

狠毒的一笑,滬伊看了一下凱特等人,然後才道:“我要求你們以最塊的速度通知亞芠那個小子,我等他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他如果沒有來的話,那麼我就會把這些傢夥的屍體送回去給你們!”

滬伊此話一齣,不但是洪伯一愣,就連滬伊身邊的手下也是大楞。

雖然說他們並不清楚滬伊的計畫細節到底為何,但是對死神小隊的威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更何況現在就連傳說中的神人大力神王也現身,可以見到死神小隊的身價不凡。

但是手中掌握了身價如此不凡的死神小隊的滬伊,竟然只是要大力神王通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叫什麼亞芠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是呀!照道理來說應該是要求對方退兵才是正理呀!

身為滬伊的手下,他們不由的百思不解,剛剛的副官忍不住的叫道:“大人!”

滬伊兩眼一睜,忽然的伸手一揚,只見一道綠光射出,當場把那個副官給打的往後滾了好幾圈。

滬伊冷聲道:“懷疑我的話嗎?”

洪伯這下更是摸不著丈二腦袋了,滬伊怎麼會忽然的要他通知亞芠?

“然後洪伯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凱特他們落入敵手跑回來?”鐵青著臉,妃雅似乎相當憤怒的望著剛剛說完的洪伯。

苦笑的點點頭,洪伯道:“滬伊那傢夥交給了我這個綠色的球之後,跟我說了用法之後,我想起了今天早上還要發動總攻擊,所以這才急忙的趕回來!”

聽完洪伯所說的以後,在對照之前的推論,妃雅整個人全都呆住了,她竟然從頭到尾都落入了滬伊的計算當中呢!

“都是我,要不是我自作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話,凱特他們現在也不會身現險境,全都怪我!”

“如果凱特他們有個什麼意外,我怎麼對的起亞芠?”忽然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妃雅無比自責的喃喃自語起來。

看到妃雅這個樣子,洪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雖然說謀略並非是他的長項,但是憑著他所知的亞芠與滬伊之間的事情來看也知道,滬伊根本從頭到尾的目標都是在於亞芠身上!

而妃雅的樣子也實在是令洪伯相當的擔心,但是也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不由的擔心的叫道:“妃雅!”

“妃雅,這不是你的錯!”

隨著洪伯的聲音,另外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也跟著響起,是蓋赤的聲音!

以經跟其他人在門口聽完洪伯所說的事情經過之後,瞧見妃雅自責的模樣,蓋赤也出聲了。

慢慢的走到妃雅的身邊,蓋赤安慰道:“妃雅,這並不是你的錯,錯只我們太過於高估滬伊這個人了。”

抬起頭來,睜著一雙已經帶著水霧的紅色雙眸,妃雅瞧著蓋赤。

看到妃雅的模樣,蓋赤不由的暗暗一嘆,再怎麼說,妃雅到底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將這重擔壓在她的肩上也的確是苦了她。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蓋赤肯定的對妃雅露個微笑道:“妃雅,你真的沒有錯,事實上,昨天晚上你的推論真的一點錯誤都沒有,甚至比我們這幾個打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還要來的敏銳,而且還能夠發現我們所沒有發現到的疑點,老實說,論聰明才智,你已經比我們幾個老傢夥要強的多了!”

一旁的吉爾大公以及升日樓主也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著蓋赤的話,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們真的是心服口服,況且這幾年來,妃雅的表現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因此,現在看到妃雅如此難過,他們也不好受,也想出言安慰妃雅,只是被蓋赤搶先一步而已。

“但是,我卻害的凱特他們身現險境!”妃雅喃喃道,心中的結還是無法解開。

蓋赤嘆了一口氣:“妃雅,我想包括你我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在內,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了!”

“什麼事?”

洪伯立即詢問起來,不忍看到妃雅如此的自責模樣,只要能夠引開妃雅的注意力,要他幹什麼都行!

“其實無論怎麼看,妃雅你的猜測並沒有錯,一切也都合情合理,也找不到任何的缺點,甚至我們幾個老傢夥都沒辦法像妃雅你那麼精準的一眼看出了滬伊的企圖!”

也不管妃雅有沒有再聽,洪伯一發問,蓋赤立即從善如流的說了起來。

“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點,就是把滬伊投靠基列的行動誤認為滬伊就是基列那方的人,因此,無論滬伊的任何所作所為,我們都是以滬伊是屬於新商盟的觀點來看待的!”

吉爾大公一聽到蓋赤這麼一說,連忙詢問道:“蓋赤兄,你的意思是?”

蓋赤臉色有點凝重道:“我想,這個滬伊所謂的投靠,毋寧說是滬伊與基列達成了某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協議。”

“而這個協議現在想來應該就是說要除掉亞芠吧!”

升日樓主也問了:“蓋赤兄,此話怎講?”

蓋赤回答道:“正如同我們都曉得,在基列的背後有著‘它們’的存在,而基列他們也都曉得,我們其實也都跟亞芠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而偏偏照目前的情勢看起來,亞芠才是他們真正最忌諱的,正好,這時候最怨恨亞芠,甚至怨恨亞芠一家人的滬伊出現了。”

“無論滬伊是用了什麼方法與‘它們’聯繫上,甚至說服它們,總之,滬伊跟它們肯定是一拍兩相合,有了共識,企圖要對亞芠不利,所以滬伊所謂的投靠基列恐怕只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而已,至於基列的新商盟,則根本不在滬伊的心上。”

說到這裡,大家全都懂了,也相當清楚了。

正確來說,妃雅所做的各種推論根本就沒有錯誤,但是,妃雅卻錯了一點,她錯的是她對於人性的估計,也錯估了滬伊對亞芠的怨恨,自始自終,滬伊壓根就沒有想要幫助基列,基列的死活根本就不被他放在心上。

他所在意的是身在遠方的亞芠,甚至,他一切的計謀,不管是豐原城的親友團,不管是誤導他們以為他的目標是洪伯而引誘凱特他們前來,進而將凱特他們給全都活捉起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繞著亞芠傳!

而滬伊的想法也不言可知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一定還設計了更加狠毒的陷阱等著他們通知亞芠之後,好讓亞芠一腳踩進去。

尤其是對於凱特等人的實力,在場的眾人可以說是知之甚詳,而憑著凱特等人的實力竟然或落到那樣狼狽的被滬伊給生擒,再想到滬伊對於亞芠的仇恨,光是想到這,眾人不由的不寒而慄起來。

妃雅忽然抬起頭來,仿佛以經恢復了冷靜道:“這件事情,不可以通知亞芠,蓋赤伯伯,請你立即集合所有人,原訂總攻擊的命令繼續執行!”

眾人大楞,蓋赤正想要說什麼,忽然從帥帳的門口匆匆忙忙的衝進來了兩個人影,大嚷道:“大事不好了!”

眾人更是一呆,看清楚這兩個衝進來的人正是被排拒在政治核心之外的帝卓與朗尼,大聲嚷嚷的人正是朗尼。

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帥帳裏面的低氣壓,朗尼一跑近來,立即結結巴巴道:“聯主,外面,外面鬧起來了!”

未等心情糟透了的妃雅說話,最靠近朗尼的升日樓主已經先伸手扶助了看起來像是搖搖欲墬的朗尼瘦小的身子,溫言道:“朗尼長老,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吞了吞口水,大概是升日樓主的溫言起了作用,朗尼定了定神之後,總算說話不再結巴的道:“外面,豐原城裏面不知道怎麼的,剛剛忽然的放出了兩三千個親友團的人,往我們的駐地過來,已經跟我們的士兵接觸了。”

眾人聽到朗尼這樣的一說,不由的互望一眼,心中隱隱感到不祥。

“那些親友團告訴我們的士兵說,昨天晚上,聯主派了一大群人前往豐原城裏面想要把他們全都給殺掉,免得他們阻礙了聯主收回豐原城!”

“他們還親眼看到大力神王企圖要就那些人,但是被城裏面的人給打退了!”

“什麼!”聽到了朗尼的話,整個帥帳裏面的所有人全都臉色一呆,隨即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又聽到朗尼繼續道:“現在,整個聯軍的部隊全都亂了套,底下的人全都吵著要聯主出去給他們一個公道,竟然想要殺害他們的親人尊長,還騙他們說派人去保護他們,原來是要殺害他們,如果聯主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他們就要集體頭往新商盟那邊!”

聽到朗尼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原來他們還是低估了滬伊了,竟然意圖一箭多雕,不但將他們最有戰力的死神小隊擒住,意圖引來亞芠好報仇,而且還藉機讓親友團散佈謠言,或者是事實,好讓底下的部隊離心離德,更甚,竟然還藉機重種的打擊洪伯大力神王的威信。

更甚的是,儘管明知這並非事實,但是今天早上洪伯匆匆忙忙的由豐原城回來,神色緊張是眾所皆見的,另他們就算想要辯解更是無從辯解起,反而會落實了士兵的口實。

“他們還說…”看著眾人相當難看的臉色,朗尼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的說下去。

鐵青著臉,妃雅打個手勢要朗尼繼續的說下去。

朗尼只好繼續的說道:“他們還說,現在城裏的主事者要他們傳話說,說什麼如果在期限內,沒有通知他的話,他沒有來的話,他絕對不會手軟的,還有說什麼如果在這段期間內我們聯軍發動攻勢的話,那麼每發動一次攻勢,他就會殺掉一百個親友團與五個那些人之一,反正他那邊人很多,也不知道主事者要他們傳這些話幹什麼?”

蓋赤忍不住頭痛的一拍頭,喃喃道:“完了,連這個他都想到,這下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通知亞芠?”

朗尼與一旁的帝卓不由的一愣,亞芠是誰?

不過現在可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帝卓開口道:“聯主,現在的情況怎麼處理?”

妃雅閉上了眼睛外表看起來像是在思考,其他的人也都以為妃雅正在思考,實際上,妃雅現在心中除了一片混亂之外,什麼事情也無法想起來,太多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全部都擠在一起發生,令妃雅措手不及。

深深的呼吸了好幾下,不管耳邊所聽到的從帥帳外所傳進來越來越大聲的喧嘩,妃雅終於勉強的定下了心。

想及凱特等人現在還急需要人救援,妃雅不由的暗暗一咬牙,她決定了!

睜開一雙幾乎完全讓人瞧不出任何感情來的眼睛,妃雅淡淡道:“蓋赤伯伯,請你現在立即率領精兵團的人員馬上將那些由城裏面放出來的親友團給‘請’到空置營區去,如有未從者,一律視同姦細處置,格殺勿論!”

蓋赤一愣,隨即點點頭,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那些剛出虎口的老人家,但是這的確是維一可以迅速遏止軍心的辦法,不過蓋赤顯然是還擔心的太早了點。

“吉爾大公,請你派遣你手下支部的人員擔任止謠者,凡是底下有人再談論這件事情者,一律嚴懲不殆!”

就在蓋赤還在思考時,妃雅已經轉頭對著一旁的吉爾大公這麼的說起來。

吉爾大公一愣,隨即點點頭,又聽到妃雅補充道:“凡是屢勸不聽者,大公,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

吉爾大公這下真的是愣住了,妃雅這話不等於是要發佈禁言令嗎?這怎麼可以!

面目陰沈的妃雅臉色冷森的望著吉爾大公,看的吉爾大公不由的心中一陣發毛,感覺上,令他不由的想起了當日再見到亞芠時的情景,出奇的,吉爾大公竟然將亞芠冷酷的面貌與現在妃雅冰霜的容貌結合在一起了。

當然,除了吉爾大公以外,所有人也同樣的被妃雅的命令給嚇到了,所有人的心中同時泛起了一個念頭,到底妃雅知不知道她現在在說什麼?

底下的戰士可是傭兵而不是士兵呀!怎麼可能用上這種強制高壓的手段呢!難道妃雅不怕引起底下的強烈反彈嗎?

冷冷的看著所有人驚愕的表情,妃雅對於他們心中的所思所想一目了然。

完全不帶人味的冷冷一笑:“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狀況了,因為體恤下屬所以任由毫無戰力的親友團阻擋了我們這麼久,因為不可以強制命令所以我們無法有效的執行各種命令,從今天起,如有人不執行命令者,殺˙ 無˙赦!”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猛然的一震,不約而同的被妃雅話語當中的那種決斷無情的殺意給嚇了一大跳。

還來不及反應時,妃雅又說道:“洪伯!”

本能的應了一聲,原本低頭沉思的洪伯隨即看向了妃雅。

望著洪伯,妃雅一字一句的說道:“洪伯,我希望你能夠擔任我方的都戰官,凡是有任何人違反軍令者,格殺勿論!”

“另外,通知北斗,要他們以最快的時間聯絡上亞芠,告訴他我們這裡發生的事情,同時把這個圓球交給他!”

說著,妃雅將手中的圓球拋給了洪伯,喃喃自語道:“既然滬伊想要見銀月惡魔,那麼,我就讓他見他吧!”

緊接著,又大聲道:“通令下去,全軍修整,亞芠來到之時即為我軍攻城之日!”

說完,妃雅不理會呆若木雞的眾人,起身轉頭走回她自己的房間。

望著妃雅消失的背影,所有人不由的一陣膽戰心驚起來。

以往,雖然說妃雅在外人的面前一項不茍言笑而博得了一個冰火女王的稱號,但是在他們這幾個長輩的面前,卻向來談笑晏晏,絲毫令他們感受不到有任何的寒意。

但是此時,他們卻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妃雅語氣當中的那種冰冷之情,仿佛在此時,她真的是化身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冰心女王,在她的眼中,不再有親疏之別,有的就只有是否可以利用的價值,光看他對洪伯的態度來說好了,根本上,已經不把洪伯給當成了以前的洪伯了,而是把洪伯給當成了大力神王來看待。

讓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大力神王當一個可以先斬後奏的督戰官,恐怕還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去反抗洪伯的力量吧!

在看她剛剛的自言自語,什麼滬伊想要見銀月惡魔她就讓他見?

只要一想到如果讓亞芠知道自己鍾愛的死神小隊現在的情況,眾人不由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而且,聽起來的感覺,妃雅好像把銀月惡魔與他的愛侶亞芠之間,劃上了一個不等號,銀月惡魔是銀月惡魔,她是利用銀月惡魔來攻佔豐原城,至於銀月惡魔的名字叫亞芠,身份是她的愛侶這一點,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考慮到的樣子。

一想到這,所有人忍不住的又往妃雅房間的方向望去,仿佛是在看,這個妃雅跟以前的妃雅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忽然,包括帥帳內的蓋赤、升日、吉爾、帝卓、朗尼等核心長老,帥帳外的精兵團,甚至是範圍闊達周圍三公里半徑之內,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一陣難以言語,恍如實質般的強大壓迫感壓在身上心上,叫人不得動彈也無法出聲,而壓力的來源﹍﹍

在蓋赤等人驚駭的注視下,洪伯,不!應該說看起來仿佛有丈二般高的大力神王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看一臉驚駭的蓋赤眾人,隨即面像妃雅的房間,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下,忽然向妃雅的房間方向點了點頭,聲若洪鐘道:“大力神王遵命!”

一瞬間,蓋赤等人如遭雷擊,同時心中恍然大悟,他們終於領悟到了,妃雅已經真的是鐵了心,想要排除傭兵那單兵戰鬥能力雖強,但是團體戰力卻差,甚至有時還會出現抗命的陋習,決心把這二十萬大軍建立成一個團體,而不再是一盤散沙了。

所以,最了解妃雅的洪伯才會在這時,收起了對妃雅那種長輩式的關愛,轉而換之,提供給妃雅的是大力神王的那種攻無不克戰無不聖的強橫力量為助力,這正是洪伯對於妃雅毫無異議的支援表現。

看來,滬伊的詭計不但是讓妃雅的冰心浮現,就連洪伯這個自從加入聯軍以來,向來韜光隱晦甚少出手的大力神王也真正的發怒了。

大力神王加上冰火女王,還有另外那個雖不在場,但是如果出現肯定殺意滔天的銀月惡魔,有這三個人在,滬伊的詭計恐怕不是會那麼順利的!

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泛起了這麼一個想法來。
第八十八章 幻獸裁判


最受到瑪茵之盾人民歡迎的盧勘學院幻獸大會終於在昨天開幕了。
在大會當中,最受到人議論紛紛的不是在開幕式的遊行隊伍當中竟然出現了高達九階的帝王級幻獸火焰之豹,而且是由去年及前年魔法組冠軍所擁有。

也不是這次的大會堪稱是盧勘學院百年來最盛大的一次,不但幾乎是各郡的郡主全都出席外,甚至連帝國陛下也都親自到場參加開幕式,而是在這場大會上,竟然意外的出現了五隻令人無法分辨其位階的奇異幻獸。

沒有人曉得這五隻看來只有巴掌大,身上某處閃耀著太陽般的金色光輝的小幻獸到底是從哪來的,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有沒有主人!

只知道,當大會開幕式的遊行隊伍一齣現時,這五隻小幻獸就處在於屬於大會評審的第一支隊伍當中,而且還是走在所有人的面前,那位置以往都是屬於最重要的幻獸比武大賽的裁判席,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偏偏,這一次人沒有見到半個,反而是這五隻來路不明的小幻獸出盡了鋒頭,真的叫人相當的意外。

後來,驚奇的去查問學院裏面的負責人,所得的結果竟然是說,由帝國宮廷的葛沃比陛下親自下令,這一屆的比武大會的裁判全部由這五隻小幻獸擔任!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所有聽到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有這種事?

雖然說幻獸大會的主角是幻獸沒錯,但是做為裁判,全都是人類呀,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幻獸可以擔任比賽的裁判的,尤其是最重要的比武大會的裁判,難不成,這五隻奇怪的小幻獸是新出現的異種幻獸,專門拿來當比賽裁判用的裁判幻獸?

幾乎都抱著同樣的想法,無數心生好奇的人全都在上午開幕遊行結束之後,中午才用完午餐的時候便一口氣擠進了幻獸比武大賽四個比賽的場地,其盛況之空前,甚至可以媲美最後兩場的冠亞軍之賽!

在眾多民眾的引頸期盼之下,下午的幻獸比武大賽中終於開幕了。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第一場的比賽上竟然會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當兩個盧勘學院一年級的新生帶著他們的幻獸從長條形的競賽場地兩端走出來時,不由的全被嚇傻了,待在兩邊的大門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兩個應該是助手模樣的人員親自去牽拉,才將他們給帶到了場地中央。

這一場的幻獸比武是在於一個位於一座可以容納五千人左右的露天方形競技場狀建築物中央處,一個直徑約十五公尺,高約一公尺的圓形平臺上舉行。

平臺上概略成一個不均勻的太極狀圖形,大的範圍與小的範圍面積大約是相差一倍,大的那一邊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堅硬而平坦石板平臺,除了中間的部位有一推鬆軟的黑色沙子。

小的一邊是一個裝滿清澈水的水池,在池壁也就是平臺屬於水池一部份的外面,是用某種透明的晶體所做成的,可以輕易的讓觀眾看到池裏面的任何一個角落。

事實上,整個用來幻獸比武時的四個場地全都跟這個場地一模一樣,甚至那個有別於這四個場地,專門供前四強所使用的第五個場地,除了賽場平臺面積大上一倍,能夠容納的觀眾席增加到上萬人,設備比較好以外,其餘的跟這個賽場都是一模一樣。

這個賽場是盧勘學院花費了許久時間研究,可以適合各種同種類或是不同種類的幻獸比武所用的,無論比賽的幻獸是屬於水系、空係、地係幻獸,在這種場地上也都可以盡情的發揮出她們的能力來,甚至也顧及到某些需要藉助沙土的幻獸,還特別的留了一堆沙子可以使用,顧慮可以說相當的詳細。

至於會飛的幻獸,整個平臺的上空都是可供活動的範圍,在平臺的四周,自然有學院所派出來的魔法師沿著平臺設下了結界,一方面可以限制幻獸不得超出平臺活動,另一方面,同時也可以預防幻獸在交戰時,避免有人弄鬼,同時還可以預防幻獸誤傷觀眾,相當的完善。

在助手人員的引導下,兩名年輕的學員來到了比武平臺的兩端,兩兩相對,同時在協辦人員的示意下,同時的將自己的幻獸給喚上了比武平臺的石板上,觀眾不由的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並非兩個年輕學員是出名的人員,他們只是沒沒無名的平凡學生,長相也不出色,也不是他們的幻獸有何驚奇之處,這兩隻幻獸全都一模一樣,都是現在瑪茵之盾裏面最常見的幾種幻獸之一,中級四階火屬泰格係幻獸。

而是,所有的觀眾全都曉得,當比武的幻獸就位之後,也就是這場比賽的裁判出場的時候了。

就在眾人期盼下,比賽平臺上忽然金光一閃,在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情況下,赫然的出現了一隻約巴掌大,渾身赤紅外帶金色燦爛鬃毛的可愛小獅子,站在兩隻幻獸的正中央處。

看到這只小幻獸的出現,頓時暴起了相當大的議論聲,雖然先前早已經有傳言了,但是真的看到了眼前這五隻小幻獸當中的一隻出現時,還是叫人相當的訝異。

忽然,這只如果坐的稍遠,或是眼力稍微差點很可能就會忽略它的迷你小幻獸忽然仰天發出了一聲與它的嬌小身軀完全不相符的響亮獅吼。

宛如雷響般的巨大吼聲頓時將整個比賽場地裏所有觀眾的議論聲全都一口氣給壓了下來,令所有人不由的面面相覷,為這充滿了唯我獨尊氣息的霸氣獅吼而感到心驚!

當整個場地裏面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之後,已經經過了特別交代的兩個助手人員當中一個立即發話道:“各位貴賓,由於今年的裁判與以往不同,所以今天起一直到比賽結束,全都由我們這兩個特別加派的協辦人員補充說明!”

不理會場中逐漸響起的嗡嗡議論聲,另外一個人接著說起了整個比賽的各種相關規則,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只要以前曾經聽過的人全都知道。

唯一比較特別的是,裏面最前面與最後面增加了兩條,前面第一條是說凡是裁判出現發出聲音即代表比賽開始,途中如有意外情況發生的話,則裁判自會採取行動,比賽結束時則同樣取決於裁判的兩聲,當裁判發出兩聲之後離開者即代表輸去的一方。

最後一條則是說如在比賽當中或之後有任何關於比賽的疑問者,可於賽後向兩名助手人員說出,並且由協辦人員決定是否保留這一場的結果!

明眼人一聽即知道這兩條新的規定全都是為了因應這前所未有的幻獸裁判而特別的頒訂出來的,畢竟以幻獸為裁判來判定幻獸比武的結果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以才會在最後再附加了這一條可以申辯的規定以保證所有人都可以心服口服。

在兩個助手人員說明完畢之後,他們兩個人隨即一人一邊的分別站在兩個比賽人員的身邊,同時的介紹兩個人,在左邊的叫圖塔,右邊的叫流威,同樣都是盧勘學員的一年級學生。

彷彿是事先已經排演過了,當兩個助手分別的介紹完了自己一方的人之後,站在中央不動的金紅獅形幻獸隨即又仰首發出了一聲比剛剛小聲一點的獅吼,顯然是在說比賽開始了。

兩個年輕的學員圖塔與名威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規定,連忙的雙手交握在自己的面前,食、拇指緊貼平伸直豎,兩食指指尖輕觸自己的額間兩拇指微觸鼻間,兩眼似是直視自己的幻獸又似是失去了目光焦距什麼也沒有再看般,同時間兩個人的幻獸不約而同的恍若觸電般的一顫,隨即各自發出了一聲虎嘯,只是這一聲的虎嘯聽在觀眾以及彼此的耳中,與剛剛那金鬃小紅獅的獅吼相較,實在是相差太多了,一點也沒有王者的威風,反倒是成了小貓在叫的感覺!

吼叫完了之後,在各自主人的‘遠距離心靈通訊法’的指揮驅動下,兩隻半人高的紅色大老虎精神抖擻的往場中央衝去了。

當兩隻紅色老虎來到場中頭對頭的互撞之際,觀眾們不由的發出了一陣的驚呼聲,不為別的,而是那只金鬃小紅獅竟然在兩頭大它十多倍的大老虎相撞的前一瞬間,身上金光一閃,就這麼飛上了空中。

四足雖然騰空,但是小紅獅的身形卻穩如泰山的懸浮在兩頭大紅虎的頭頂上半尺處,動也不動!

當眾人意識到他們看到了什麼時,哪會不發出了驚呼聲來,因為他們所看到的是一隻前所未見的金鬃小紅獅在他們的面前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

迷戀 於 2007-11-17 08:1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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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19:00

第九十章 決賽開始


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依舊是在不斷的進行著。
雖然一如往年般,今年的幻獸比武大賽依舊是幻獸大會的重點,但是今年卻讓人感覺到格外的受到注目,其注目的程度甚至遠遠的超乎往年,其受人矚目的程度甚至已經是到達了讓其他種類的幻獸比賽已經完全失去了吸引人觀賞的地步,所有人的目光焦點全都注意在幻獸比武大賽。

而其受人矚目的原因就在於今年的幻獸比武大賽與往年不同,裁判是由幻獸所擔任的,跟以往的由人所擔任的完全不一樣。

這些幻獸外型的小巧可愛與裁判精準靈敏的特點,一再地吸引著人們的眼光,各種的神異之處更是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主要話題!

由於有這些與眾不同的幻獸裁判的緣故,使的整個幻獸比武大賽的賽程出乎意料之外的快速,原本預計要十天才能夠結束的幻獸比武大賽,提早到第四天的時候,也就是今天就已經選出了前四強,準備要做最後的冠亞軍總決賽了!

因此,在今天一大早,幾乎還沒到幻獸比武大賽正式開始的時間,被作來前四強最後四場比賽的場地就已經擠滿了人群了。

提早來到賽場觀眾席的瑪茵之盾的人民,三三兩兩的討論起這幾天的幻獸裁判來。

老實說,這次的幻獸比武大賽,所有的鋒頭幾乎都全被那幾隻幻獸裁判給搶光了,正如人們可以如數家珍的說出這四隻幻獸各有什麼特異的地方,可以說出今天賽場的門票已經被人喊價到每席十金幣,相當等於普通一家四口一個月的生活費的驚人價格。

但是如果問人說今年的前四強是哪些幻獸?它們的主人是誰?有什麼特長?或者今天早上貼在大門口處的那張,寫著今天的賽程的公佈欄上到底是寫些什麼東西,大概問十個能夠有一兩個回答就已經算不錯了,大家來的目的全都在於那四隻幻獸。

而且,大家也都相當的興奮,因為聽說,之前那之唯一沒有擔任前幾場比賽的第五隻幻獸也將在今天出場了,大家所討論的重點都在這裡。

而提早來到賽場的人們也都聽說了,今天的比賽,帝國的陛下也會親自到場,不過令人相當議論紛紛的是,以往,陛下雖然也曾經來過,但是都是在最後一場的冠亞軍比賽時才出現,像今天一大早就說要來,那可是相當的令人感覺到意外,同時也令人不由的談論起陛下到底是為什麼一大早就來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位於賽場的北方,一處明顯的高逾期他的觀眾席至少兩公尺,上面還特地的搭建著遮陽旁的寬大貴賓臺上,開始有人在上面進行佈置了。

過了一會,所有人隨即的看到了,在那座平臺上,已經被盧勘學院的人員佈置的美輪美奐了,但是,卻還是沒有人出現在那作貴賓臺上。

終於,在太陽剛剛升到半空中,會場裏面的觀眾開始感受到太陽的威力而熱出汗來,正顯的已經開始不耐煩時,貴賓臺上開始有人出現了,當場,賽場裏面近兩萬多雙的眼睛全都注視著北面的那作貴賓臺上。

慢慢的,在貴賓臺上,經由服務人員的引導下,貴賓臺逐漸的有人出現了,每當一個人由貴賓臺背後走上臺,坐在貴賓臺上的豪華大椅上時,就不由的引起了底下的人群一片驚呼聲。

度瑪郡主、吉珥郡主、亞拉柏郡主、尼薩郡主、北提倫郡主、南提倫郡主、伊卡郡主、希尼郡主!

哇!

除了瑪榭郡主聽說他好像患了急病不能來,所以派代表來參加以外,其他的所有郡主全都來了,但是這些郡主們卻一上臺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但是卻還是留下了五個空位置,以及在第一排之前的四張特別豪華的大椅子。

郡主們的如此就坐方式,叫貴賓台下,所有的人不由的都在猜測起這些空位置還有前頭的椅子到底是屬於誰的?

葛沃比陛下不用說,他一定是最前面的四張椅子當中的一個,而盧勘學院的院長,身為地主,又曾經是陛下的老師,所以,他應該也會前面四張椅子當中的一個,那還有誰會坐上前面的四張椅子之一的?

另外,在郡主們所在的第一排上還有五個空位,這些空位又到底是誰的呢?雖然隨著幾位郡主的來到,陸續還有很多的人上臺,但是這些人也只是乖乖的坐在郡主們的後面,始終沒有人走到郡主們的身邊或是之前的椅子上坐下,可見他們都還不夠格,但是這些不夠格的人當中,不少都是人們平常相當熟悉的一些重臣們!

無盡的疑惑充滿著底下的其他觀眾心中,讓他們忍不住的竊竊私語起來!

很快的,終於在貴賓臺上的椅子快被坐滿的時候,答案揭曉了,有兩個人,一老一壯,走上了貴賓臺,年輕的直接在郡主的身邊一個椅子上坐下,而老人則是坐到前面的四張椅子當中的一張上,有人已經忍不住的驚呼出來:“隆家的老爵爺威靈廷議長大人還有現任公爵里昂大人?他們怎麼會來?”

沒錯!這佔去了兩張椅子當中的兩張椅子的正是威靈及里昂父子。

這也難怪底下的人群會這麼訝異了,威靈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人,平常都幾乎是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尤其是這幾年來,卸下了公爵的爵位之後更是深居淺出的,已經相當少在公開場合上亮向了。

而里昂更不用說了,除了最近的幾年來,因為接下了威靈的位置,所以有時因公不得不出現以外,其他的時間平常人根本就難得見他一面,更別提他之前根本就是在大陸上流浪,人人只知道隆家威靈老公爵有個兒子叫里昂,但到底是長什麼樣子,曉得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如今,這樣的兩個人竟然連同一起出現在這種場合上,再加上臺上的其他幾個郡主,第一世家與各郡郡主出現在此,令所有人不由的感到意外又興奮,沒想到這個幻獸大會竟然可以看到這些掌握著泰龍帝國實權的重量級人物一起出現。

那接下來,有誰會出現呢?所有人不由的更加的期待起來。

就在眾人期盼下,葛沃比在葛瑞斯以及盧勘學院的院長貝漢的陪伴下,慢慢的走上了貴賓臺。

看到葛沃比這個深獲民心的皇帝,底下的觀眾們不由的爆發出了熱烈的歡迎聲,表示出了對葛沃比的支持,當場令各郡的郡主臉色有點難堪,怎麼也沒想到葛沃比在人民之間的聲望竟然會如此的好。

而隨著葛沃比之後,又有一老四少跟著走上了貴賓席。

看到了這一群人,民眾也同樣的報以熱烈的歡迎聲,因為當中的三個,是目前的整個瑪因之盾裏面所有年輕人的偶像,斯達克家族的亞華、亞旭、亞若三位將軍。

只是眾人也相當的奇怪,走在亞華三人面前的那個頭髮全白,但是卻神情威武嚴肅的老人是大家全都沒有見過的,到底他是誰?

募然間,觀眾席上隨即的傳出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許多機伶的人已經聯想到了前幾天帝國宮廷所發佈出來的訊息,隨即,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老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慢慢的,光榮虎王、翰羅元帥的呼聲由細而響,由小而大,逐漸的充斥在這個數萬人的會場當中,慢慢的演化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歡呼聲,幾乎所有人全都主動的起立,高聲的歡呼著翰羅的綽號以及名字。

在這一個以實力為判斷一個人價值的時代裏面,有什麼可以比得上在戰場上號稱不敗的名聲要來的令人尊敬與崇拜呢?

儘管翰羅曾經是帝國的大敵,但是時過境遷的現在,透過了泰龍帝國宮廷由葛沃比具名的宣言,人們早已知道了,現在,這位不敗的老將已經是為屬本國最高階的元帥,即將統領整個帝國的軍隊,因此,人們依舊是給予了翰羅無比的歡呼聲,甚至還有淩駕在葛沃比之上的趨勢。

沒辦法!誰叫用兵如神的翰羅在這個時代裏面,幾乎就是每一位平民心目中戰神的化身,而有這位戰神站在自己的國家這一方,豈不是代表著自己的國家受到戰神的眷顧?又怎能叫人民不為之瘋狂?

剛剛走上高臺,隨即的接收到了人們近乎瘋狂的歡呼吶喊聲,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如此熱烈的歡迎的翰羅不由的一愣,古樸嚴肅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相當意外的表情!

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葛沃比移駕到翰羅的面前,微笑道:“元帥,請你跟我們的人民們打個招呼吧!你看他們是如此的高興著你的來臨!”

翰羅一愕,隨即理解的點點頭,新來初到的自己,一來就被葛沃比任命為軍方最高階的元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尋求別人的認同,而顯然這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可以得到人民最直接的支持,那麼對於他元帥地位的牢固將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難道,這全都在葛沃比的計算當中嗎?

隨著葛沃比來到高臺最前方,翰羅一邊面帶笑容的朝著熱情的群眾揮手致意,一邊心裏暗暗的尋思著。

一直以來,他所看所聽到著,莫不是葛沃比這位皇帝被亞芠給吃的死死的,令他頗有種這個創造出了泰龍帝國更加強盛傳聞的皇帝有種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但是如果今天的局勢是在他有意的安排下產生的話,那麼,翰羅知道,這位皇帝的溫和笑容下似乎也是相當的不簡單。

不過就算不是,翰羅也曉得他絕對不會再輕忽這位皇帝的,能夠把握住每一分可利用的局面,營造對自己每一分的有利局勢,而且又有如此的雅量,絲毫不以他人的聲勢超越過自己而心生不悅,這樣的一位皇帝,翰羅絕對不會相信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的!

眼角不經意的掃過了笑容滿面的望著自己在對人們揮手致敬的葛沃比,翰羅心裏暗暗的下了這個定論。

而由於葛沃比與翰羅的閃耀光環的緣故,所有幾乎沒有人有注意到,在亞華三人背後,有著一頭隨意披散的白髮,渾身裹在深黑色披風當中,身邊帶著高大的金色貪狼星,臉上神情相當冷漠的亞芠也走上了貴賓臺上,坐在里昂的身邊。

安撫完了熱情的群眾,葛沃比拉著翰羅,坐到他的身邊的大椅上,至此,整個貴賓臺上的座位總算是坐滿了,最前頭的四個座位由右而左分別是貝漢、葛沃比、翰羅、威靈四人,第一排則是由右而左分別是八位郡主、亞華四人以及里昂,第二排以後則是其他位高權重的大臣們。

等到群眾慢慢的乾凈下來之後,貝漢看了一下葛沃比,得到葛沃比的點頭示意之後,隨即往後的揮揮手,半晌,貴賓臺底下的比武大賽場地上終於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盧勘學院教師服飾,大約六七十歲,留著一嘴的長鬚的老人家,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可是盧勘學院的副院長薩克,沒想到竟然要勞動到副院長來擔綱今天比賽的主持人!

薩克臉上的長鬚微動,一陣平和低沈的聲音隨即以薩克傳遍了整個比賽會場數萬人的耳朵:“首先,很高興今天各位能夠撥空前來觀賞本校幻獸比武大賽的最後四場決賽!”

“相信各位都已知道,本次幻獸大會,本校相當榮幸的能夠讓陛下以及各郡郡主,還有第一世家的兩位公爵、新任我國元帥之職的翰羅元帥,以及其他的大臣們撥空前來觀賞。”

“不才在下謹代表本校貝漢校長以及所有的師生竭誠歡迎這幾位貴賓以及各位帝國的同胞們的來到!”

說完,薩克首先對貴賓臺鞠個恭,獲得了葛沃比等人的揮手致意,然後又往四邊的參觀臺同樣的鞠個恭,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姜不愧是老的辣,短短的幾句話,薩克已經將整個會場裏面的所有人全都問安過了!

輕輕喉嚨,薩克繼續道:“相信各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今天到底是獎落誰家了,如此,在下也不再多多羅唆什麼,首先,我們先歡迎今天經過幾經波折而誕生的四位幻獸強者上場。”

薩克此話一完,隨即又再一次的獲得了觀眾們的掌聲,而在掌聲當中,從貴賓台下的一處門戶中,四人四獸依序的走了出來!

薩克高舉雙手,止住了掌聲,隨後才道:“首先,我們先來歡迎本次大會第一個脫穎而出的幻獸及其主人,乃是本校四年級學生波依·各雅達,所持幻獸為上級七階風屬莫奇(猴)係幻獸風猴,專長為千幻爪,爪稱千幻如影隨形,本次大會與它對決的挑戰者沒有任何一隻幻獸可以逃過這一招!”

隨著薩克的介紹,一個身材瘦小,外型如猴的青衣少年帶著一隻青色的半人高大猴子跳上了高臺,主人與幻獸的模樣如此相像頓時引發了觀眾席的一連串笑聲,而波依也不管,領著自己的幻獸在賽臺上朝四方的觀眾揮手致意。

隨著波依之後,一個身材相當高壯,穿著一身緊身的白色武士服,腰係長刀的少年,領著一隻同樣高壯的白色大虎跳上了高臺。

薩克見狀,連忙的介紹道:“這位是第二位脫穎而出的本校五年級學生雪華·斐爾,別看他的名字像女生,他可是本校武技第一人,幻獸與我們的翰羅元帥所用的幻獸一樣,是為上級八階光屬泰格(虎)係幻獸,我們這位學生別看他年紀小,在會前這位學生可是曾向在下透露,他生平最敬佩的就是翰羅元帥,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找來了這麼一隻光榮王虎為幻獸,立志要傚法翰羅元帥!”

“哈哈哈哈,好志氣!本帥的位置就等著你來坐,但是,光是學本帥是不夠的,你要想的是如何超越本帥,知道嗎雪華同學!”

陣陣低沈有力,震的全場的觀眾耳朵生疼的長笑聲從翰羅的嘴中發了出來,令所有人不由的將目光全都注視在不知何時站起來的翰羅身上。

能夠受到自己偶像的讚許與鼓勵雪華不由的興奮的臉蛋發紅,不自覺得大聲說道:“是!翰羅元帥,我一定會以超越你的成就為目標的!”

翰羅再度的發出了一聲長笑聲:“哈哈哈哈,好孩子,果然有志氣,如果你願意的話,本帥身邊的親兵正好有缺,不知………”

翰羅話還沒有說完,雪華馬上興奮的大叫道:“好!元帥,我願意!”

翰羅不由的再度的仰首發出了一聲長笑聲:“那好,既然要當本帥的親兵,那麼就給我好好的表現,否則,你來報到時本帥鐵定會先打你十個屁股,聽到沒有!”

雪華滿臉通紅的隨即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的喊道:“是!元帥,屬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台下的觀眾們不由的一陣譁然,這種賽前招募親兵的舉動可是前所未見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著,光榮虎王果然是與眾不同,同時又心裏暗暗的對臺上興奮的滿臉通紅的雪華感到無比的羨慕與妒忌,竟然這樣輕易的就當上了翰羅的親兵。

雖然說親兵沒有官職,而且又相當的累,但是親兵就等於是主將的親信,而且又是翰羅這不得了的新任元帥的親信,將來的成就可是不可限量,雪華等於是一步登天!

說完了話之後,翰羅坐了下來,連忙向葛沃比請罪道:“陛下,請恕臣下專擅了!”

葛沃比微笑道:“元帥不必如此,我可是很高興元帥如此的豪情不輸當年,而且,如此一來我國的人民相信又會再度的引發出了一股從軍潮,如此大大的有利我國,這都是元帥你的功勞!”

翰羅微微一笑,連道不敢之後,這才又將目光專注的看向賽臺上。

經過了翰羅這一打岔,薩克的介紹被迫中止,等到翰羅坐下之後,薩克連忙道:“就讓我們恭喜雪華同學,能夠擔任元帥大人的親兵這麼一個想求都求不到的職位,但是現在還是讓我們在來歡迎下一位同學吧!”

聽到了薩克這麼一說,早已經在賽臺邊等待已久的多尼立即帶著火豹跳上了賽臺。

薩克伸手介紹道:“第三位同學可真的是不得了,他可是本校前兩年連續兩次蟬聯幻獸大會魔法組的冠軍,是今年才三年級的多尼·桑爾同學。”

“今年,多尼同學重整旗鼓,帶來了一隻上級九階火屬雷普(豹)係的帝王級幻獸火豹,夾著帝王幻獸之威力,頭一次參加幻獸比武大賽即一口氣衝進前四強,實力不可輕忽!”

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魔法師袍,手裏拿著法仗,多尼也學著前面兩位一樣,開始繞場向觀眾們揮手示意。

深吸了一口氣,薩克揚聲道:“最後一位,是本校同樣三年的同學賽華·比列凱爾,持有幻獸為上級九階地屬施奈克(蛇)係的帝王級幻獸震蛇。”

“賽華同學亦是幻獸比武大會的常客,去年更是夾著震蛇帝王幻獸的威力,一舉奪冠,今年,賽華同學更是信誓旦旦說,他還是穩居第一寶座,請各位拭目以待。”

隨著薩克的介紹,一個身材高壯不輸雪華的黃衣少年高舉的上面盤著一條三指粗黃蛇的右手也跟著跳上了賽臺,神情相當高傲的向所有人點頭示意。

貴賓臺上,賽華在出場,薩克介紹到賽華是去年的冠軍時,葛瑞斯忽然的撇撇嘴道:“真是奇怪了,去年的前四強好像都因為狀況不好,所以不是實力大打折扣就是棄權,好像有點奇怪,您說是吧!比列凱爾農業大臣?”

位於第二排第一個位置,有對小眼睛,長的有點胖胖的比列凱爾大臣為欠了個身,呵呵笑道:“監察使您說的這到也是!小兒在去年好像也實在是運氣太好了點,所以我一再地告誡著他,千萬不可以太過於自傲自滿,否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時候他恐怕會吃苦頭!”

葛瑞斯完全同意的附和道:“大臣您的真的是有遠見,難怪教子有方!”

話頭一轉,又說道:“不過,說到這個吃苦頭,聽說令郎前一位的那個多尼,原本仗著自己在魔法組上連續兩年得到冠軍,今年竟然驕傲自大的妄想參加幻獸比武大賽,也不想想他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平民,憑著四階的幻獸就想要參加,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死的,幸好老天有眼,聽說幾個月前那小子自持的幻獸竟然出了意外喪生了,大臣,您說這是不是天意!”

比列凱爾大臣也跟著微笑道:“嗯!監察使大人您說的是!”

葛瑞斯又說道:“聽說那傢夥也不知道是不是向老天借了膽,竟然趕誘惑凱琳公主殿下及憶琳郡主,甚至是大衛與法利兩位少年英傑,竟然妄想要去找一隻高級的幻獸來參加比賽,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一時瞎了眼,竟然還真的讓那混帳小子給找到了一隻九階的火豹。”

“只是公主及郡主殿下受到他的牽累,到現在都被威靈老公爵給關在家裏禁足著,甚至連大衛與法利兩人也被陛下給處分了,就是唯獨這小子把事情撇的一乾二凈,現在還敢這麼大剌剌參加比賽,而且還進入了前四強,大臣,您說,換做您是我的話,會不會在私底下想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帳小子?”

比列凱爾大臣肥肥的臉頰微微的一抽慉,圓圓的臉上列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監察使大人,您真是愛開玩笑,那位同學能夠一直支持到現在是他的本事,我們這些做大人的怎麼能夠再私底下教訓人家呢?這樣豈不是有失體面!”

葛瑞斯點頭同意道:“還是大人您考慮的比較慎重,是我失態了!”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期待著令郎給這個混帳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吧!我看,也只有大臣令郎的九階震蛇才有辦法對抗那個小子的九階火豹了,咳!真希望我也能夠有一隻九階的帝王幻獸好使喚!”

“來來!大臣,咱們好好看看令郎有什麼傑出的表現,我可是很期待的。”

比列凱爾眼中不自覺的射出了狠毒的光芒,狠狠的釘在正一副搖頭嘆息看著賽臺上動靜的葛瑞斯的背後,嘴裏卻說出了相當謙遜的話道:“就怕監察使大人您會大失所望了!”

頭也不回,葛瑞斯淡淡的道:“大臣您就別這麼謙遜了,我相信令郎一定能夠有‘很好’的表現的,過于謙遜那可是會成為虛偽唷!”

貴賓臺上,葛沃比與翰羅、貝漢、威靈高談論闊的說笑著,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談話聲,而第二排以後的人,則是臉上七情六欲不動的靜靜的觀賞著這一場葛瑞斯與比列凱爾大臣之間針鋒相對的戲外戲,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比列凱爾大臣慘了。

很顯然的,葛瑞斯監察使的下一位受害者已經鎖定了這位向來位高權重又肥的流油的大臣了!

第九十一章 異變之始


在賽臺上,波依、雪華、多尼、賽華四位參賽者已經朝四周的觀眾打完了招呼,回到了薩克的身後一字排開。
當著所有人的面,薩克再一次的說明今天的賽程以及相關規定!

全都說完了一後,薩克最後終於說道:“現在,讓我們大家來歡迎有史以來首度出現的五位幻獸裁判!”

薩克此話一齣,當場又在賽場裏面再度的掀起了一場熱烈的歡迎聲,老實說,在場的觀眾裏面,十個到有七個是衝著這五隻奇妙的幻獸來的。

在薩克的介紹以及觀眾的瘋狂鼓掌歡迎聲當中,五聲巨大的震的整個諾大的會場回音不斷,眾人耳膜生疼的吼聲由會場的其中一的大門裏傳了出來。

虎嘯、獅吼、熊咆、狐嘶、鷹鳴同時的響起,同時,從黑暗的大門裏面,慢慢的走出了五隻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著刺眼光輝的金色幻獸。

近乎瘋狂歡迎的群眾們不由紛紛騷動起來,拼命的睜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五隻嬌小可愛的幻獸裁判!

裂芒等五小一邊發著吼聲,一邊慢慢的跑到賽臺上,在薩克的面前一字排開,然後朝著貴賓臺上整齊劃一的點頭示意。

如此靈巧的模樣,不由的叫所有人又是一陣的驚訝,觀眾當中,到有近三分之一的人今天還是首次見到五小,之前雖然曾聽說過五小是如何的靈性,但是總比不上眼見為憑,今天終於親眼見到之後,終於曉得這五隻小幻獸裁判果然是如此的神異,令人議論紛紛。

而在高臺上的葛沃比與葛瑞斯則是不由的輕輕一瞥坐在第一排最左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賽臺上景象的亞芠,別人也許會會錯意,但是他們心知肚明,五小示意的對象到底是誰,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薩克又大聲的說道:“相信各位現在一定已經迫不及待了吧!那好,我們現在就先來進行今天的開幕表演賽,現在,我們就請光虎裂芒裁判擔任本次的大會嘉賓,首先,我們先請第一位波依同學的幻獸風………”

薩克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陣雖然沒有五小那麼大的音量,但是論綿延不絕與高亢,卻是相當驚人的一聲淒厲狼號從貴賓臺上傳了出來,震的人心恍恍,弄著薩克話說不下去,整場的觀眾左顧右盼的,似乎在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貴賓臺上,忽然傳出了驚呼聲,幾乎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眼光全都看向了那只高傲的站在貴賓臺前緣,不斷的仰首發出長嚎的威武金狼,並且還發現到,這只金狼不斷的長嚎之外,還不住的左顧右盼的往四邊的觀眾席望去,隱約間眼中透露出了挑釁的眼光,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終於轉一到金狼貪狼星的主人,亞芠的身上來了。

里昂悄聲道:“亞芠,這是怎麼回事?小星怎麼會忽然這樣?”

亞芠嘴角微微顯露出一抹的笑意,輕笑道:“小星這幾天老是嫌說睡太飽了,渾身骨頭髮癢,想要活動一下,昨天,它還跟我要求說要當這場大會的嘉賓,陪小朋友們玩玩,但是我一直不準,今天早上過來時就一直跟我鬧脾氣,我也沒想到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乾脆的就自己出聲挑戰,倒也令我相當的意外!”

里昂聽的不由的張口結舌,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幻獸,竟然還會跟自己的主人要求東要求西,還會鬧脾氣!真是個怪胎幻獸。

不過想想,這倒也不是不可理解,在他知道小星的真實身份之後,當然能夠體會的到,身為獸王半身的小星怎麼可能會容許別的幻獸比它更出風頭!難怪會自己提出挑戰也想要出出風頭了!

里昂再度的悄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亞芠瞄了一眼賽臺上,因為貪狼星的長嚎而起了騷動的四隻參賽者幻獸,無所謂道:“既然小星都出言挑釁人家了,乾脆就如它的意玩玩好了,它鬧夠了自然就會停下來!”

里昂再度的目瞪口呆,亞芠怎麼可以把這種大鬧會場的事說的這麼輕鬆?

但是,情勢上卻由不得里昂可以作主,終於獲得了亞芠的默許之後,貪狼星威風凜凜的轉頭看了一下貴賓臺上其他幾個同樣目瞪口呆的人之後,忽然一個輕鬆的飛跳,直直的落到了賽臺上,悠閒的來到了五小的面前,輕哼一聲,五小隨即低下頭來退到一邊去,不敢干涉貪狼星的‘玩玩’!

貪狼星輕鬆的望著眼前的四隻上級幻獸,輕扯了一下一邊的嘴角肌肉,微露閃亮的獠牙,貴賓臺上的里昂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怎麼的,雖然一個是人一隻是狼外貌差異極端的大,但是貪狼星這個不經意的舉動,一瞬間,讓他有種跟亞芠的冷笑好像的感覺,真不愧是一對的人獸,連冷笑都這麼像!

收到了貪狼星那種輕視的冷笑與神情,四隻上級幻獸不由的全都騷動起來,不甘示弱的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充滿敵意的望著威風凜凜的貪狼星,要不是各自的主人見狀不妙連連制止,恐怕全都衝上去了。

這個時候,貴賓臺上的人幾乎已經全都站了起來,葛瑞斯走了過來,苦笑道:“我的大哥呀!您怎麼讓你的幻獸跑上去,這是嚴重的干擾大會的進行呀!”

亞芠淡淡一笑道:“反正都是我的幻獸,既然小星想玩就讓它去玩,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下,聽到亞芠完全不負責任的說法,葛瑞斯也不由的如剛剛的里昂那樣,目瞪口呆起來。

將眼光從葛瑞斯身上移開,注視在臺上耀武揚威的貪狼星身上,隨口道:“還楞在那裏幹什麼,院長不是就在這嗎?你去向院長稟告一下,就說大會的嘉賓由烈芒換成小星不就行了,不過,最好跟院長說一下,要那四隻上級幻獸一起上場表演,這樣可能會精彩些!”

亞芠的這些話並未刻意的壓低音量,再加上貴賓臺上的所有人現在正注意著帶來貪狼星的亞芠與葛瑞斯談話,因此,不需要看葛瑞斯傳話,貝漢就聽的一清二楚了。

只是,聽清楚亞芠近乎狂妄的話之後,貝漢不由的氣得發抖,對他而言,原本他就已經是完全的看在葛沃比的面子上,才會冒著學院傳統的幻獸大會可能會變成一個大笑話的危險,答應了葛沃比的請求,破例的讓幻獸擔任幻獸比武大賽的裁判。

雖然說後來事實證明著五隻小幻獸裁判並未讓他失望,幻獸比武大賽的前三天可謂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但是,沒有到整個幻獸比武大賽真的完全結束,貝漢的那一顆心始終是放不下來。

眼看著最後一天的賽程即將結束,沒想到才剛要進行開賽前的表演賽,那個不知哪還的白髮小子竟然還隨便的讓自己的幻獸鬧場,還口出狂言的說要以自己的一隻幻獸單挑四隻的上級幻獸,這叫貝漢怎麼會受的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到了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葛瑞斯,還有帶著歉意與請求的看著自己的葛沃比,貝漢幾乎咬著牙道:“我知道了!”

轉過身去,走到了貴賓臺前,大聲道:“薩克,大賽的嘉賓改變,就是那只金狼,金狼的主人說要以一敵四,你就按照人家的意思,讓四隻上級幻獸跟那只幻獸好好的表演一番吧!”

望著前頭背影微顫的貝漢,葛沃比與葛瑞斯兄弟兩不由的無奈的互望一眼,他們知道貝漢院長肯定是氣炸了,難得還能夠保持風度,不過,他們卻也隱隱間有種期待,老實說,他們也實在是對亞芠身邊的貪狼星這一隻幻獸好奇的要死,也許,今天他們就可以見識到這只感覺上就與一般幻獸不太一樣的奇怪幻獸的能力了。

亞旭在貝漢宣佈的同時,,也把身體伸向亞芠,在亞芠的旁邊悄聲道:“亞芠,這樣妥嗎?你讓小星去跟那四隻幻獸互鬥,這樣可以嗎?”

亞旭當然不是在擔心貪狼星會不敵四隻上級幻獸,相反的,他可是最清楚貪狼星實力的人之一,別說是四隻上級幻獸了,就是在加上十隻八隻的,也不夠貪狼星塞牙縫,但是,他卻擔心另外一件事。

亞芠看了一下自己的二哥,微笑道:“二哥,你放心,小星為了可以玩,早就已經收斂身上的氣息了,你沒看到底下那四隻幻獸可以躍躍欲試呢!”

亞旭順著亞芠的話,瞧向了賽臺上的四隻上級幻獸,果然沒有自己的白金龍在貪狼星面前的那種畏懼臣服的樣子,這才放了心,說老實話,他還真的擔心貪狼星會在眾人面前顯露出它獸王的威風,萬一到時候讓人察覺到貪狼星擁有令萬獸臣服的能力時,那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就在亞芠、亞旭兄弟悄聲交談的時候,賽臺上,接獲到貝漢的命令,雖然心中無比的疑惑,但是也忠實的執行著貝漢意思的薩克又再度的揚聲道:“各位觀眾,因為一點執行上的小差錯關係,所以,本次大會的嘉賓為現在大家眼前所見的金狼,這次,由金狼與四隻挑戰者幻獸同時表演,請各位盡情欣賞。”

匆匆的說完,薩克隨即低聲的對多尼四人交代了一番,然後匆匆的下臺,而多尼等人則是看了一下神氣萬分的貪狼星之後,留下了自己的幻獸在臺上之後,也跟著下了臺,站在臺邊,開始準備戰鬥!

剛剛,貝漢的話,大多數人都有聽到,因此,他們對於這場臨陣換將的表演賽,不由的抱著相當大的好奇心,薩克一說完,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仔細的瞪大眼睛瞧著賽臺。

但是,親身參與這場表演賽的四人當中,除了多尼早已經知道眼前的金狼是亞芠的幻獸,對於貪狼星的實力早已身具戒心以外,其他的三人,卻是心中暗暗的憤怒著。

雖然說暫時看不出貪狼星到底是屬於幾階的幻獸,但是好歹現在在場上就已經有兩隻九階火豹、震蛇,一隻八階光虎、一隻七階風猴,而那個不知藏在哪的幻獸主人竟然敢大膽到想用自己的一隻幻獸來挑戰他們這四隻強力的貴族級幻獸,簡直是不知死活,而且也太藐視他們了。

因此,當同樣的站在臺邊的薩克大喊了一聲‘比賽開始’之後,波依、雪華、賽華三人同時的驅動自己的幻獸,往貪狼星撲去。

貪狼星輕輕的一跳,腳步靈活的不像是一隻四隻腳著地的幻獸,十分輕鬆的閃過了三隻幻獸的衝擊,而且還忽然極度詭異的幻化出了四五個化身,反過來包圍著三隻幻獸。

波依三人一愣,連帶著他們的幻獸也是跟著一愣,他們根本就無從分辨出到底哪一個身影才是真的,不由的面面相覷!

這時,忽然連續好幾個火焰衝擊炮從剛開始就跳到一邊的火豹口中吐了出來,直擊貪狼星的化身影子,原來是多尼驅動火豹攻擊了。

火焰衝擊炮的火焰球穿過了當中的好幾個影子,將影子給消滅掉,但是其中的一個卻被當中的一個影子嘴巴一張,吞了進去。

多尼等人不約而同的大叫一聲:“在這裡!”同時一瞬間,發動了第二波的攻勢。

震蛇忽然的一頭鑽入了賽場地面當中,失去了蹤影,而光虎則是渾身白光大盛,彷彿是一道利劍般,快速的往貪狼星衝去,而風猴則是高高的跳到半空中,手中的長臂利爪由上往下的話成了千百到爪影朝貪狼星的頭頂罩下,火豹則又是連吐火球封死了貪狼星的四周空間,使的貪狼星無法輕易的逃開光虎與風猴的攻擊。

貪狼星不慌不忙的相準了光虎的來勢,不退反進,反而以不輸給光虎的速度瞬間的往光虎衝去,很難想像體型相差甚大的光虎與貪狼星再這麼快速度,頭對頭的互撞之下,竟然會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幾乎就在光虎與貪狼星一撞之下,光虎哀嚎一聲的往後猛烈翻滾退去。

不過總算貪狼星也沒有佔到便宜,同樣的被光虎這麼一撞之下彈向空中。

可是,接下來的變化卻叫光虎的主人雪華目瞪口呆,因為,貪狼星被光虎的這一撞之下,彈的也未免實在太高了點,甚至已經高到半空中風猴的上方,然後雪華就看到原本一直翻滾的貪狼星在彈高道風猴上方時,忽然的頭下尾上的停止了翻滾,接著修長有力四腳一曲一彈,正中風猴完全沒有防備的背部,將風猴給踢的瞬間墬落到地上,摔的半天爬不起來。

而貪狼星則又是藉著這一踢之力,居高臨下的直接往身在旁邊,不斷的吐著火焰偷襲它的火豹衝去,大頭狠狠的在火豹的側腹上一撞再一頂,火豹也發出了哀嚎聲的被貪狼星給衝撞的四腳離地,飛上了半空中不停的翻滾著。

而就在貪狼星撞飛了火豹,四腳剛剛落地的同時,在貪狼星身子底下的賽場石板上,忽然的穿出了一條速度極快的細長黃色身影,是賽華的震蛇,原來賽華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

眼看著震蛇即將接觸到貪狼星那完全沒有防備的腹部,賽華臉上不由的出現了得意的神情!

但是,還沒得意完,就在賽華臉上剛剛出現笑容的那一瞬間,貪狼星忽然的前腳一彈,人立起來,時機巧到不能再巧的剛好讓震蛇緊貼著它的腹胸,筆直的往空中衝去。

眼明嘴快的貪狼星更是趁機一口咬住了衝的過了頭的震蛇尾部,大頭來個螺旋飛繞,左三圈右三圈,然後再來個上下左右前後亂晃之後,這才大嘴一松,將被它晃的頭昏眼花的震蛇拋向了好不容易才從地板上爬起來的風猴身上。

可憐的風猴好不容易從墬落的疼痛中恢復過來,馬上又被給貪狼星晃的頭昏眼花的震蛇本能的緊緊纏住,蛇身強勁的勒緊力道叫風猴不但感到疼痛,更是喘不過氣來,不由的兩爪不由抓著緊纏著自己的身體不放的震蛇,吱吱吱的亂叫起來,滿場地的痛苦打滾著。

這一切說來甚慢,但是卻發生的雷光電火般的快速,不到短短的五秒鐘,五隻幻獸的第一波接觸就已經結束了,結果是貪狼星大勝,而四隻高級幻獸則是在一旁不斷的哀嚎與翻滾。

觀眾們不敢置信的看著賽臺上的景象,直到好半晌,他們才懂得發出了震天的掌聲與歡呼,光是這一場的表演賽,就令他們覺得值回票價了,他們可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靈活而且聰明的幻獸,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擊退了四隻上級幻獸的聯手攻擊!

事實上,他們如果知道貪狼星以前可是專門打混仗的高手,對手越多它越如魚得水的話,對於這四隻高級幻獸的下場也就不會這麼吃驚了!

好半晌,觀眾們的掌聲忽然的停了下來,恢復成剛剛的平靜,又專注的看著賽場上的精彩表演。

這時,風猴與震蛇已經在各自的主人命令下分了開來,光虎與火豹也恢復過來,四隻幻獸一字排開的站在貪狼星面前五公尺處,與貪狼星對峙著,這個時候,無論是幻獸自己本身,還是主人全都不敢輕易的發動攻勢了。

而就在這時,貴賓臺上,葛瑞斯許久不見的保鏢一號忽然出現在貴賓來上,悄悄的來到了正與其他人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賽臺上精彩戰況的葛瑞斯身邊,拍拍葛瑞斯。

葛瑞斯身子一震,轉過頭來,保鏢一號隨即將手中的一顆綠色的圓球以及一封信交給了葛瑞斯,同時湊在葛瑞斯的耳邊說了一大段話。

葛瑞斯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揮揮手,保鏢一號隨即點點頭的退了下去,葛瑞斯則是望向亞芠的方向,卻見到亞芠正看著他。

葛瑞斯臉色略帶的來到亞芠的身邊,先將手上的信件以及圓球交給了亞芠,然後低聲的說道:“大哥這信跟圓球是大力神王老前輩受到妃雅小姐的託付,要我們北斗用最快的速度轉交給你的,神王前輩交代口信說,這事情十萬火急,請大哥你一定要趕快看!”

亞芠略帶驚訝的看了葛瑞斯一眼,得到葛瑞斯點頭表示此事千真萬確之後,這才低頭的看了一下手中的信件,想了想,然後才開始拆開信件,看起裏面的內容。

葛瑞斯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當中的幾句,但是卻已經叫葛瑞斯臉上浮現了完全無法置信的驚訝表情!

亞芠臉色不變的將信件當中的內容很快的看了一遍,然後握住綠色圓球,很快的,當初妃雅曾經看過的畫面又在亞芠的面前很快的出現,只是,當第一個畫面出現時,葛瑞斯,還有亞芠身邊注意到葛瑞斯與亞芠動作的亞華、里昂等人還來不及的看清楚畫面內容時,就忽然的發現到,畫面又瞬間消失了!

再一看,卻看到不知何時,亞芠手中的信件與綠色圓珠不知怎麼的,竟然化成了一堆的粉塵,從亞芠的手中滑落下來,在地上堆成了一堆灰、綠交雜的塵土。

亞華好奇的問著已經將眼光轉回到賽臺上的亞芠道:“亞芠,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臉色不變道:“沒什麼,凱特他們那邊好像有點問題,可能需要我過去處理一下而已!”

亞華點點頭,便不打算再問,在他想來,實力超強的凱特他們能夠有什麼問題!大概是想偷懶,所以才會要亞芠過去一趟罷了,在說亞芠也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沒事!但是亞華很快的就發覺自己錯了,因為並不是沒事,相反的,是事情大條了!

一旁的葛瑞斯忍不住道:“大哥,信件上不是說死神小隊他們中計被擒,現在隨時有生命的危險,對方還附上了死神小隊他們的狀況,限定你在半個月內要過去,否則死神小隊將性命不保!”

“現在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明天就是最後期限,大哥你不趕快趕過去嗎?”

“什麼?葛瑞斯你說什麼?”

亞芠還沒有反應,一旁聽到葛瑞斯的話的亞華等人已經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亞華更是大手扣住了葛瑞斯的肩膀,不斷的搖晃,且大聲的問著。

葛瑞斯苦笑著,強忍著肩膀被不知輕重的亞華扣住的疼痛,忍痛的點點頭。

得到葛瑞斯的表示之後,亞華等人不由的全都把眼光凝聚在亞芠身上,里昂急切的說道:“亞芠,你怎麼能夠還這樣坐在這裡,死神小隊現在處境相當的危險,你還不趕快過去一趟!”

在場的人全都知道,死神小隊與亞芠之間的關係,因此一聽到死神小隊有危險,雖然感到驚訝,但是卻是更加的擔心,全都用眼光如里昂般的催促著亞芠趕快趕過去才對!

亞芠收回了賽場上眼光,輕輕的瞟了眾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不用這麼急,凱特他們就是訓練不夠所以才會被人家給設計了,讓他們多吃點苦頭才會記得這次的教訓,否則老是倚仗著自己力量,完全不動腦子就以為可以走遍天下的話,今天的事情遲早會重演,到時我恐怕就救不得他們了,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

“再說了,到明天為止還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把這裡的賽程完成之後我在過去也來得及,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不擔心才有鬼,雖然亞芠是笑著跟他們說不用擔心,但是,亞芠臉上的笑容卻叫所有人不寒而慄,被亞芠那瞳孔好像縮到最小的的眼神瞟過,全身就像是赤裸的浸在北極的寒冰當中,打從心裏的感覺到連骨頭都凍僵的一種冰冷,這樣的亞芠是不是就是那個,他們只有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被稱為銀月惡魔的亞芠?

微微的一笑,亞芠又再度的把眼光移到賽場上,眾人這才彷彿是松了一口大氣似的,不由自主的望著亞芠那看起來相當陌生的背影。

忽然,亞華張口的呼道:“亞………”

還來不及完整的說出口,一旁的亞旭已經眼明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亞華的嘴,對他不住的搖頭眨眼示意,直到亞華點頭表示理解之後,亞旭這才鬆開了手,兩兄弟再度的與里昂、亞若、葛瑞斯三人一樣,將眼光投注到亞芠背後的白髮上。

亞芠本來有頭雪白的頭髮,但是此時,在亞華五人的眼中,亞芠那頭本該是純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長髮卻出現了異狀。

雪白閃亮的頭髮,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干擾下,開始輕輕的飛舞飄動起來,雪白的髮絲雖然依舊是雪白,但是,那雪白的髮絲所飄過的地方,卻留下了一道相當短暫,近乎是錯覺的‘黑光’殘影,這樣的詭異情況,叫所有人不由的相當的擔心。

無論這種無法解釋的情況到底是什麼,眾人心中都有種相當不祥的預感,無論是對死神小隊,還是這平靜的異常的亞芠!

而在觀眾席上,忽然的傳出了一陣的驚呼聲,引的亞華等人也不由自主的將眼光投向了觀眾席,卻也同樣的忍不住的發出了驚呼來!

同一時間,位於遠處隆府裏,本來專心的再傳授著魔法的夜月,還有學習魔法的連同克瑞在內的二十八個精神異力的擁有者,忽然同時的身體激烈顫抖,猛然的站起來不約而同的轉身朝向了同一個方向。

此時,在他們所有人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股比黑暗還要黑暗的感覺充斥著他們的內心,一股難以言語,但是又猛烈的無法承受的恐懼與不祥的感覺,叫他們所有人,甚至包含了夜月在內,不由自主的同時的顫抖起來。

而他們面對的方向,以地理的位置來說,正好就是盧勘學院,幻獸比武大賽的最大會場之所在!

第九十二章 貪狼進化


在幻獸比武大賽的最後會場賽臺上,正上演著一幕令人完全想不到的景象。
原本應該是完全佔了上風的貪狼星不知為什麼,竟然會忽然的被光虎、風猴、震蛇、火豹緊緊的咬住了,鮮紅的鮮血不斷的由貪狼星的身上流了出來,幾乎沾滿了貪狼星那一身無比漂亮燦爛的金色長毛!

時間往前推三十秒,正當貴賓臺上,亞華等人忽然震驚的發現到亞芠頭髮上的異象時,原本在賽臺上與四隻幻獸對峙著貪狼星,忽然放棄了警戒的姿態,恢復成了正常的立姿,微抬著頭,轉投向著貴賓臺,兩眼直視著貴賓臺,動也不動!

貪狼星如此突然的舉動,頓時叫所有的觀眾忽然的起了騷動,竊竊私語起來,而身為對手的四隻上級幻獸,雖然不知道貪狼星為什麼忽然的放棄防禦,還看著其他的地方,但是,本能告訴它們,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因此,不待主人驅使,隨即一邊發出了衝擊炮,同時往前撲向貪狼星。

面對衝擊炮以及在後面的四隻幻獸,貪狼星看也不看一眼,而且似乎是完全的沒有注意到似的,只是一直抬頭的望著貴賓臺的方向,眼看著四顆臉盆大小的衝擊炮已經要接觸到貪狼星的身體了,所有人不由的為貪狼星如此大膽的行徑而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

但是驚呼底下,卻又更加興奮的注意的貪狼星又要用什麼方法來閃過這四顆衝擊炮以及隨後而來的四隻幻獸?

只是,大家卻失望了,貪狼星根本就沒有閃躲的意思,它動也不動的任由四顆衝擊炮直接的攻擊到身上,甚至連隨後而來的四隻幻獸的利嘴狠狠的咬中了它,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近乎噴灑而出,貪狼星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動也不動的看著貴賓臺的方向,而這就是亞華等人所看到的景象。

亞華等人的驚呼聲傳進了亞芠的耳中,同時也等於是傳進了貪狼星的耳中。

亞芠雖然是不為所動,但是,貪狼星卻好像身子微微的一顫,慢慢的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而這時候,四隻上級幻獸早已經被自己的主人因為戒心於貪狼星的反常反應,而授命的退到了一旁,萬分警戒的看著貪狼星。

似乎終於確定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似的,貪狼星忽然的仰天的發出了一連串無比淒厲的又無比憤怒的長嚎,一聲接著一聲,聲音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的高亢,一聲比一聲的響亮,不少的觀眾,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叫道:“不要再叫了!”

但是貪狼星彷彿是完全沒有聽到觀眾席上面的那些怒吼抗議聲,它依舊是持續不斷的發出了尖銳而高亢的淒厲長嚎,一聲接著一聲,幾乎是完全沒有間斷!

在貪狼星那綿延不絕的淒厲激動長嚎中,亞華等人不由的面面相覷,亞芠那種完全異乎平常的平靜,貪狼星那種異乎平常的激動淒厲長嚎,令他們有種奇怪的感覺,此刻,亞芠好像已經將人類的感情從自己的身上抹去,而貪狼星,則是完全代替著已經將人類該有的感情從身上剔除的亞芠,長嘯出亞芠心中那種明明有著無盡的焦慮與憤怒,但是卻又要強制壓抑的心情!

經過了長達五分鐘的長嚎宣泄之後,貪狼星終於停止了長嚎,低下頭來望著它四周的四隻幻獸,然後又高高的揚起頭來,但是卻沒有發出長嚎。

正當眾人在為貪狼星的舉動不解時,在貪狼星胸前的長毛忽然的往兩側飄動,一顆雞蛋大小的藍色水晶忽然迸出了強烈的藍色光芒,接著,藍色的光芒開始慢慢的減弱,然後慢慢的消失不見了,整個現場,唯有貴賓臺上一直注視著貪狼星的亞芠可以察覺到,藍光並非消失,而是被‘吞’進了貪狼星的體內。

自數年前,他因為年少無知,為了刺激貪狼星提早的進入成熟期,因此強迫貪狼星吞下,但是卻一直沒有被貪狼星給吸收吸納,凡而變成了鑲崁在胸前,變成了隨時提供貪狼星龐大能量的神之鑽,在這個時候,經然開始被貪狼星分解開來,龐大的能量一瞬間在貪狼星的體內解放開來。

亞芠幾乎可以感覺到,那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注進了貪狼星體內的每一顆細胞當中,被每一顆的細胞給一一的吸收,最後,完全的消失在貪狼星的體內各處。

隱約間,亞芠感覺到貪狼星在完全的‘吃掉’胸前的神之鑽以後,體內產生了某種的異變,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變,亞芠卻說不上來,只曉得,現在的貪狼星雖然還是貪狼星,但已經不是前一秒的那個貪狼星了。

而對於這一切,亞芠出奇的完全以一種相當冷靜的姿態觀察感受著,他知道自己應該為這種事情而感到訝異,但是,他卻又曉得,自己其實是一點都不感到吃驚,反而隱隱間,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完全不覺得貪狼星忽然在這個時候‘吃掉’神之鑽有什麼不對的!

而除了亞芠以外,其他的人,包括了貴賓臺上的葛沃比、翰羅、里昂等人,所看見的也只有貪狼星的身上忽然的迸出了藍色的光芒,隨後,另外一股金色的光芒由貪狼星的身上發了出來,越來越是強烈,甚至取代了原先的藍色光芒,最後將貪狼星變成了一隻宛如由金色光線所編織而成的巨狼。

在金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的同時,眾人隱隱間看到了貪狼星那幾乎染滿全身的血跡開始慢慢的變淡,直到消失,最後,金色的光輝也逐漸的消退!

如此出乎人意料,而又令人感到萬分經其的變化,弄得整個會場裏面的人全都不由的摒住了氣息,不敢喘出一口大氣來,深怕會影響到賽場上令人無比驚奇的變化,以致於當貪狼星身上的光芒消失時,會場中不斷的傳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大聲喘氣的聲音。

過了好半晌,在觀眾席上,忽然傳出了有人驚叫的聲音:“那……那是什麼怪物?”

此時,在賽臺上頭,映入所有人眼中的身影,那是一隻比原先的貪狼星要高大上三分,幾乎可以達到成年人胸部,頭如果仰起的話,甚至可能比人還高,有著一身相當濃密而且長的驚人的金色長毛,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高大的過了份的狼。

但是這只高大的過了份的狼卻在額頭上長了一根又細又尖的三十公分金色長角,同時在脖子與胸膛相接處,還有著一對順著健壯的胸部,緊貼著體表往後生長延伸,而且在前腿外側更是一分為二,一邊順著身體外側邊延伸到腹部外側的部位,另一邊則往上延伸,在脖子的正後方竟黏合在一起,像極了一個寬大的頸護甲一樣的粗大彎曲銳角!

修長而有力的四肢則是分別的在腿的股關節、膝部關節處的外側,各自的生長出了一根順著腳站立的方向,往下生長,約兩指粗的筆直利角,像一把把小寶劍似的,分成了兩個部分,完全將四肢置於內側的八根銳角。

看到了這樣的一隻前所未見的奇怪幻獸,眾人心中不由的興起了一種相當荒謬的感覺,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很像一隻穿上了攻守皆備盔甲的武裝沃夫係幻獸。

但是,當所有人想要在看清楚一點時,卻又發現到,哪有什麼順著身體生長具有保護作用的角?那只不過是看起來好像長大了一點的貪狼星而已,也許身上的金色長毛是長了點,但是哪有什麼角的存在?

有點誤以為那是自己眼花的觀眾們,忍不住的伸手揉揉眼睛,果然,站在賽臺上的正是剛剛的貪狼星而已,剛剛那些什麼光呀!角呀!根本就是自己眼花!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人有勇氣把剛剛自己所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因為,那實在是太荒謬了,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的話,就算有人說給自己聽,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內幾乎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到地上都可能會聽的見。

而完成了異變之後的貪狼星,就在光芒收斂的同一瞬間,把身上那些忽然生長出來的角給收了起來,因此,才會讓全場數萬的觀眾誤以為自己眼花,而不敢將剛剛所見的事實給說出來,所有人,只能靜靜的看著在賽臺上,好像在一瞬間長大了不少的貪狼星開始慢慢的踱起步。

忽然,當貪狼星來到了火豹的面前時,火豹忽然的四腿一曲,像極了人類的那種屈膝跪拜的模樣似的,四腳曲縮於身子底下,任由一旁的多尼不斷的驅動命令,但是卻完全不敢動彈,赤紅色的毛皮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正不斷的顫抖著。

貪狼星抬起了右前腳,輕踩在火豹的背部上,忽然轉過頭來,望向了其他的三隻幻獸。

一被貪狼星那金色的瞳孔光芒掃過,七階的風猴也好、八階的光虎也好、九階的震蛇也好,竟然全都頃倒在地上,不斷的激烈顫抖,而貪狼星腳下的火豹更是發出了一聽就相當明白的臣服哀鳴聲。

看來,在貪狼星剛剛轉變的那瞬間,一時之間無法收斂起來的獸王氣息,不但令在場的四隻幻獸感應到了,使的它們完全無法興起反抗之心,甚至連主人的命令也不聽從的臣服在貪狼星的面前。

而且,剛剛貪狼星那一閃而逝的獸王氣息,更是讓火豹回憶起當初初見貪狼星時,它所感應到的那種完全無法抗拒,甚至會不由自主的要服從的恐懼感了,以致於火豹的表現最為差勁,不但臣服,而且還發出了乞憐鳴聲!

觀眾席上的眾人大嘩,他們完全弄不清楚賽場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不容他們多想,貪狼星再巡視一眼臣服於自己的獸王威嚴氣息之下的四隻高級幻獸之後,輕輕的甩了一下長尾,隨即挪開了火豹背上的的右前腳,轉身的走到賽臺面前,也不見它如何的用力,感覺上就好像事後腿輕輕的一踏,貪狼星便相當輕鬆的躍上了貴賓臺的上頭。

變的更加高大,更加耀眼的貪狼星,旁若無人的在貴賓臺上眾人那混雜著充滿疑惑、驚訝、無法置信以及略帶恐懼的眼光中,慢慢的走回了亞芠的身邊,靜靜的趴了下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光,不斷的在趴在地上的貪狼星,還有端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甚至連神情也沒有一絲改變的亞芠身上,不斷的來回巡視著,他們隱隱間感覺到,他們好像見識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好半晌,亞芠忽然冷淡的開口說道:“嘉賓表演賽好像已經結束了,不是該進行下一場了?”

亞芠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叫沒有心裏準備的眾人被嚇了一大跳,好幾個大臣甚至還跳了起來,然後才又相當不好意思的坐回座位上。

而亞芠的話同時的也提醒了貝漢院長,是該進行下一場比賽了,連忙的發出了個訊號,要底下同樣呆住的薩克進行下一個比賽,之後,貝漢院長忍不住的又將眼光望往亞芠與貪狼星的身上。

雖然明知到嘉賓表演賽已經被弄砸了,但是,貝漢院長卻完全的興不起任何的憤怒的感覺,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亞芠與貪狼星這對令他充滿著無數疑問的一人一獸身上。

         ※       ※       ※

多尼好不容易的才將餘悸猶存的火豹半拖半拉的弄下了平臺,但是卻又在薩克的命令下,與雪華一起,將他們的火豹跟光虎給弄上了賽臺,準備做第一場淘汰賽。

多尼跟雪華兩個人站在賽臺的對應方,不由的相視苦笑起來,對他們而言,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雖然他們也同樣的搞不清楚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卻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幻獸現在正處於一種極度的精神不穩定狀況,稍一不慎,幻獸可能會就此背叛他們,偏偏,他們卻還要立刻參加淘汰賽,這讓他們相當的為難。

說實在的,在幻獸比武大賽上都已經辛辛苦苦的打到這麼樣的一個地步了,他們誰也不會想要放棄幾乎就措手可得的榮耀。

雪華是為了要取得更高的榮耀,好讓他自己能夠在翰羅的面前取得一個好印象,更何況,他也已經誇下海口了,而多尼同樣的也想要為自己以及另外的一個人取得更高的榮耀,更捨不得放棄這個有可能讓他出人頭地的好機會!

因此,儘管知道自己的幻獸精神狀態並不穩定,而且有不聽命令行動的跡象,但是當薩克在一旁宣佈比賽開始之後,他們幾乎是同時的強制驅動自己的幻獸,希望能夠迅速的解決對方的幻獸,只是,結果卻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

受到了剛剛貪狼星的獸王氣息影響,火豹與光虎兩隻幻獸現在可真的是變的渾身軟趴趴的,幾乎半點力都使不上來,更別提發揮出實力來了。

看到它們在多尼與雪華的催促下,腳步虛浮無力的走到場中央,你撞我一下,我咬你一口,那種動作又慢又沒力的模樣,還真的叫人搖頭嘆氣,觀眾們更是不斷的發出了噓聲來,與剛剛在表演賽上的精彩表現相較,簡直就像一個是天上的白雲,一個則是地上的黑泥,根本不能比。

貴賓臺上,葛沃比等人不由的面面相覷,最後,這樣的比賽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還是八階跟九階的幻獸呢!一階的幻獸還可能比它們還要來的撞咬的有力跟靈活呢!最後,他們忍不住的把眼光移往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亞芠與貪狼星的身上去!

翰羅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他所看見的是,亞芠正面無表情,看似聚精會神的瞧著比賽,但是知孫莫若祖,光看亞芠眼中的目光渙散,垂下的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不斷將趴在他身邊的貪狼星的長毛在手指上,卷了又放,放了又卷的無意識動作,就知道亞芠現在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早已不知道飛向哪去了。

眼光移向一旁的亞旭,剛剛,他因為是坐在前頭,所以雖然隱約間知道後頭的亞芠有發生一點的騷動,但是具體而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造成了亞芠現在這個模樣,他倒是完全的不知情,令他忍不住的對亞旭投以疑惑的眼光。

亞旭見到翰羅再看著他,輕輕的一晃頭,無聲的嘆口氣,手指微比著亞芠與貪狼星,然後拉拉自己的頭髮。

翰羅不明其意,不由皺著眉頭看了亞旭以及旁邊臉上表情又是擔心又是古怪的亞華、亞若以及里昂一眼,最後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落在亞芠的頭髮上。

才看不到幾秒,翰羅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

他雖然年老,但是眼睛並未昏花,在亞旭的特別提醒下,他很快的就發覺到,亞芠那發間的隱約‘黑光’的詭異現象,而且,貪狼星那一身金色的長毛,在長毛飄動間,竟然隱約也有著跟亞芠頭髮相同的‘黑光’異狀,這樣的情況叫翰羅本能的感到有種奇怪的不祥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在亞芠與貪狼星身上發生了。

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以及擔心,翰羅正想向葛沃比告罪一聲過去看看時,才剛轉過頭去,馬上就聽見全場發出了一陣的噓聲,翰羅不由的將目光集中在賽場上,原來是比賽已經分出勝負了。

經過了數十次軟弱無力的直接互撞互咬,多尼的火豹終於仗著階級高於雪華的光虎一階的關係,硬是讓光虎比它早點忍受不了,發出了哀嚎聲,完全不顧雪華的怒叱,夾著尾巴跳下了賽臺,緊緊挨著雪華的腳邊,不停的顫著抖。

剛剛貪狼星所帶給它的那種無形壓力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儘管身上只有受到了火豹那種幾乎無法傷害它的撞擊與嘴咬,但是那一點一滴的小小疼痛,卻也同時一點一滴的勾引出了它心中的恐懼,最後終於讓光虎受不了那種無形的壓力,發出了哀嚎聲,夾著尾巴跑下臺認輸了。

反觀多尼的火豹,雖然說在貪狼星的面前表現的比光虎還要差勁,但是再怎麼說它畢竟高於光虎一階,身為九階的帝王幻獸,在各方面都比光虎來的強,而且,就因為火豹曾經見識過貪狼星的威嚴,所以現在第二次的接觸,讓火豹恢復的又更快了一些,這才勉強的將光虎給咬的夾著尾巴跑掉,獲得勝利!

不過很顯然的,觀眾對於這樣近乎兒戲的戰鬥過程與結果,相當的不滿,滿場的發出了噓聲來,甚至還有些不良的觀眾指著雪華腳邊不斷發抖的光虎,不斷的發出了嘲笑聲。

這樣的一個結果,不但是身為落敗者的雪華感到無比的羞恥,就是身為勝利者的多尼,看到了雖然是打敗了對手,但是卻垂頭喪氣趴在賽臺上頭的火豹,再加上剛剛那種戰鬥以及勝利的方式,多尼同樣是滿臉通紅,幾乎是立刻就想要將火豹給喚下來!

忽然,一聲巨大的虎吼從賽臺上傳了出來,震攝住不斷發出噓聲的吵鬧觀眾,同時吸引的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賽臺的一角,原來,雖然自從貪狼星出現之後,便使的觀眾們暫時的忘了五小裁判它們的存在,但是在比賽開始之後,它們卻依舊是忠實的執行著自己身為裁判的任務,派出了光虎烈芒來擔任這場的比賽,而那聲虎吼就是烈芒所發出的。

巨大的吼聲讓觀眾們忘記要發出噓聲,傻傻的望著嬌小可愛的烈芒神氣萬分的從賽臺的角落走到垂頭喪氣的火豹面前。

來到了火豹的面前,烈芒從喉嚨發出了一陣陣低沈的嘶吼聲,似乎在向火豹說些什麼似的,半晌,所有人就看到了火豹在烈芒那彷彿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嚴厲的低沈嘶吼聲當中,勉強的從地上站起來,開始做著勝利者的繞場活動,而烈芒則是在火豹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還不停的發出吼聲來。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大家全都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不過眾人越看卻越是驚奇,包括了同樣的搞不清楚狀況的多尼在內,所有人震驚的看到了,火豹起先是在烈芒的催促下,勉強的繞著場,但是當它繞到第三圈時,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火豹的腳步變的輕鬆,尾巴也開始往上翹起,隨著走動有節奏的晃動著,似乎火豹已經重拾信心,恢復成了它身為九階幻獸的氣勢了。

繞完了第三圈,回到了原點之後,火豹仰首發出了一聲的豹吼,吼聲當中充滿著強大的自信心,畢竟不管怎麼說,它是勝利者不是嗎?

驚喜著,多尼迎接著又是充滿著自信自傲的火豹走下臺來,忍不住的摸摸火豹高舉的頭,眼光卻又不自覺得飄向了臺上那只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火豹自信的烈芒身上。

在眾人的注目下,烈芒又再度的發出了一聲的虎嘯,然後轉向薩克點點頭,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薩克一愣,暗道:“傳言這幾隻小幻獸神異的驚人,沒想到竟然神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呵

迷戀 於 2007-11-17 08:1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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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20:00
第九十四章 苦中作樂


豐原城外,兩個臉色凝重的人,頂著風雪的寒冷天氣,站在平原上,正遠遠的望著豐原城那厚實的城墻還有城墻上方正來來回回不斷巡視的衛兵們,以及一個又一個的被綁在十字形刑架上,渾身赤裸僅存一點遮羞布,在寒冬裏不斷的被凍暈又被凍醒,徘徊在生死界線上的顫抖身影。
好半晌,當中的那個看起來較為嬌小,厚厚的冬衣當中隱約可見玲瓏曲線,分明是一個女子,她忽然的問道:“洪伯,東西有送到了嗎?”

儘管是大雪天但是依舊是穿著一件薄薄的短汗衫,身材魁武的洪伯苦笑道:“北斗已經說過了,如果是純粹的傳遞消息的話,那麼三天的時間,他們有把握可以把消息給傳到他的耳中,但是如果要加上物品的話,那麼,就算是再怎麼趕,最快也要十天的時間,再加上現在全境都在下雪,風雪阻礙著行途,那又更慢了!”

“妃雅,你問這個要幹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妃雅遙望著豐原城,喃喃道:“明天,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他……來得及嗎?”

轉過頭來,妃雅抬起了掩埋在厚帽下的絕麗容顏,望著洪伯問道:“洪伯,我是不是很矛盾?明明很希望要他趕快趕來好可以救凱特他們一命,但是,偏偏我又選擇了最慢的傳遞方法,我這樣是不是很矛盾!”

洪伯感慨的搖搖頭:“不!你只是關心則亂,對你而言,凱特他們是一定要救,但是如果凱特他們與亞芠他相比較的話,你無疑的會選擇亞芠,所以,你潛意識裏不希望亞芠踏進了扈伊專為他設下的陷阱當中,所以才會有這種看似矛盾的舉動!”

洪伯一語切中了妃雅的心事,妃雅不由的身形一晃,臉色瞬間便的慘白,也許,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卻又不肯承認!

“洪伯,我是不是一個很無情的女人?明明凱特他們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但是我不但讓他們在軍隊裏面遭受到排擠,現在,他們為了我甘願承擔罵名的去暗殺親友團而失陷在其中生不如死,而我,卻這麼無情的為了亞芠一個人,寧願犧牲他們那麼多人,我是不是一個很無情的壞女人?”

緊緊的抓著洪伯的粗壯的手臂,此時的妃雅完全沒有一點女王的堅毅模樣,反而脆弱得像一個隨時會崩潰的小女孩一樣,迫切的希求她視之如父如祖的洪伯的援手。

連日來,人前鐵面無情,人後擔心憂傷,已經叫妃雅心力交瘁,在這個幾乎可以說宣判凱特他們死刑的前夕,妃雅終於再也受不了內心的苛責,忍不住的吐露出了心目中的憂傷了。

洪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他的援手,拍拍妃雅冰冷的小手,微笑道:“妃雅,你在別人的眼中,也許真的就是那麼的無情,那樣的鐵面無私,但是在洪伯的心中,你永遠是那個在父母雙亡時,在洪伯懷裏哭泣的小女孩,你一點都不壞,更不是無情的女人。”

“你只是,選擇了該選擇的而已,相信凱特他們也不會怪你的,就我對凱特他們的了解,與其說要讓亞芠冒著生命危險前去就他們,我相信,他們寧願選擇自盡,但是,他們現在卻沒有辦法,我相信,現在他們的心中與你一樣都是那麼的痛苦,而我更相信,他們絕對不願意你去通知亞芠他們的事的,相信我!”

妃雅哀傷的看著洪伯,喃喃道:“真的是如此嗎?”

“但是,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好擔心,我好擔心凱特他們呀!我真的好怕!好怕凱特他們真的因為我的選擇而死去,洪伯,我真的好怕呀!”

說著,妃雅的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一滴滴的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面對親近的人即將因為自己的無情選擇而步入了死亡之道,任憑妃雅的心在怎樣的冷,在如何的理智,她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洪伯忽然仰天的發出了一聲的怒嘯,狂落的白雪彷彿是受到了某種不可測的力量影響下,完全無法落入洪伯與妃雅周圍五公尺內的範圍。

低下頭來,盛怒的臉卻用相當輕柔的動作,洪伯緩緩的拭去妃雅臉上的淚水,輕聲的說道:“妃雅,洪伯在這裡答應你,如果凱特他們真的遭到了不幸,洪伯對天立誓,勢必會殺進豐原城中的一兵一卒,替凱特他們報仇!”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看來洪伯這個大力神王,因為連日來對凱特他們生命的擔憂與受制於人,再加上現在妃雅的淚水,讓他真的是大動肝火,發了真怒了,甚至怒氣已經旁及豐原城當中的每一條生命了。

妃雅拉著洪伯的手,猛烈的搖頭:“不!洪伯,其他的人是無辜的,千萬不要這樣呀!”

但是這次,洪伯卻沒有聽妃雅的話,他又發出了一聲的怒笑:“無辜?無辜的人會將凱特他們在這種大寒天裏脫光架在城墻上?無辜的人會在城墻上朝凱特他們丟石頭給我們看?無辜的人會連一湯一飯也不給凱特他們吃?”

“就算是在怎麼罪大惡極的犯人,在斬首前也有享用最後一餐的權力,但是你看看,這十幾天來,加注於凱特他們身上的,除了淩辱與虐待之外,我看不到任何的人道立場!”

忽然抓著妃雅的雙肩,洪伯一字一句的說道:“妃雅,相信我,連我都為此而動了真怒,都想殺光這群人了,如果這事情被亞芠給知道的話,你能夠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景象嗎?”

不由自主的,妃雅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如果被亞芠給知道的話會怎麼樣?妃雅無法想像,但是她知道,光是憑著現在城墻上凱特他們的慘狀,依照亞芠的性子,那將會是一場最大的悲劇,一場銀月惡魔血洗豐原城的大悲劇!

他們是受到扈伊脅迫的!

這樣的一句話,妃雅卻說不出口,也許,剛開始真的是受到扈伊命令的脅迫才會這麼做的,但是,當親友團親自現身說法,讓全豐原城裏的人都知道凱特他們是為了暗殺他們而潛進豐原城裏的時候,城裏的居民便很樂意的執行扈伊的命令了。

大人們,經過凱特他們身邊時,總是忍不住的拿個棍棒打著凱特他們,剛開始是為了出氣,但是之後則是因為凱特他們很好欺負,又不會反擊,小孩子們,更是以向凱特他們丟擲石頭為樂,這些,他們在城外都看得很清楚。

就連自己的聯軍方面,妃雅也沒有找到一個會為凱特他們擔憂的人存在,對於凱特他們的情況,幸災樂禍是大多數人的心態,少數雖然會覺得凱特他們的遭遇過慘的,但是卻不敢吭聲,因為,會犯了眾怒,妃雅有時會忍不住的想著,凱特他們為了聯軍付出了這麼多,真的是值得嗎?

而最叫妃雅痛心的事,他在前幾天,親眼的看到了一個百姓,竟然失手的將凱特的左眼給打的鮮血直流,當妃雅看到凱特失去了一隻眼睛之後,當時,她悲痛憤怒的差點就要揮軍直攻豐原城,是洪伯將她打暈了,才止住了她的瘋狂。

妃雅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忍受這樣子多久,但是她知道,也曉得,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她恐怕會先忍不住的殺光自己陣營裏面所有私底下對凱特他們冷嘲熱諷的人。

也許,現在妃雅能夠慶倖的是,多日的未進食與寒冷的天氣已經讓凱特他們處於彌留的狀況,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苦了,讓他們少吃一點苦。

但是看到凱特他們那渾身吾處不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又好希望,凱特他們就這樣去了也許會比較好一點,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與什麼理由,凱特他們還能夠在這種環境下一直的稱到現在?

城墻上,挂在十字形刑架上面,渾身早已動的發青發紫的凱特忽然呻吟了一聲,喃喃道:“兄弟們,還活著的報個數吧!”

雖然聲音已經的虛弱就跟小貓一樣,但是,在凱特的身邊,其他的十字架上,卻慢慢的傳來了一、二、三……一直到八十六的數位。

凱特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只能夠苦澀的說道:“哦!還沒人死呀!”

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隊長,你這個領頭的都沒死了,我們幾個小雜魚怎麼可能會死?”

此話一齣,凱特週遭隨即的傳來了就是就是的附和聲,當場的引所有在十字刑架上的死神小隊發出了虛弱的笑聲來,包括了凱特在內。

凱特幾經艱辛才露出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這倒也是,果然要下地獄的話,還是要我這個領頭的隊長要先走才是!”

剛剛的聲音又說道:“這也沒辦法,誰叫咱們頭兒那種人,除非是他自己活得不耐煩了,所以才會下地獄稱雄,否則的話,大概還會有個幾千幾萬年的壽命吧!咱們這幾個兄弟們只好靠你這個隊長照顧了,所以要下地獄的話,你這個隊長不先去熟悉熟悉地頭怎麼行?”

凱特忍不住的又笑道:“這話果真有道理,喂!是誰說的?我要下地獄之前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另一個相當乾澀,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道:“隊…長,不用問了,剛…剛是坎…茲說的,不過大概是說…太多話…,所以,一時…之間沒力了,現在兩眼…翻白,大概是昏過去了!”

凱特勉強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又是誰?我現在耳朵有點不太清楚了,右眼又好像有點怪怪的,看不到,喂!誰可以告訴我我的右眼怎麼了?”

第三個比較好一點的聲音響起道:“隊長,塔力爾好像也昏過去了!”

第四個聲音,雖然是笑著,但是卻隱藏不住悲傷的說道:“隊長,甭問了,你的右眼已經凸出來了,看來大概是不能用了,現在上面還停了一隻蒼蠅在你的瞳孔上面呢!”

凱特點點頭,喃喃道:“難怪我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呀!”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喃喃道:“那可怎麼辦,下了地獄之後,我豈不是變成了一隻獨眼鬼了,那麼,遇到打架的時候該怎麼辦呀!”

第四個聲音略帶哽耶道:“隊長,你的右邊就交給我了,我來當你的右眼,幫你監視著右邊,絕對不會讓人接近你的!”

凱特心中了然,拼命的想要轉頭,但是卻依舊看不到自己的右邊的同伴,只能問道:“是柳銘嗎?那我的右邊就交給你了。”

在凱特右手邊的第一個十字刑架上,瘦瘦小小的柳銘拼命的點頭,後來又想到凱特看不到,連忙哽耶的說道:“隊長你放心,你的右手邊我會幫你守的死死的。”

說著,柳銘又忍不住的看著凱特那血肉模糊,右眼外凸的右臉頰,三天前,那一棒子本來是該落到他的頭上的,是凱特隊長見他狀況不妙,才罵了對方,把對方的目標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去,否則,凱特隊長的右臉不會變成這樣,右眼更不會廢掉!

柳銘不由的又想起了三天前的那個手持釘棍的大漢,不由的暗暗發誓,如果他以後還活著的話,絕對會把那傢夥給碎屍萬段,一想到這,柳銘不由的氣衝胸口,一口氣轉不過來,他也暈過去了。

凱特連叫喚了幾聲柳銘,沒有獲得回應,就知道柳銘也昏倒了。

忽然,第三個聲音響起道:“隊長,剛剛提到了頭兒,你想,頭兒會不會來?”

凱特把頭轉過去,總算是看到了在另外一個十字刑架上的粗壯大漢,微笑道:“怎麼問這問題?維剋你心裏怎麼想?”

大漢維克略帶苦笑道:“老實說,我實在是不知道,心裏明明很渴望頭兒可以來救我們,但是,我又不希望頭兒可以來,實在是很矛盾!”

凱特點點頭,問道:“維克,老實說,你怕死嗎?”

維克毫不猶豫的點頭道:“隊長,老實說,我真的是怕死,而且怕極了,所以每次我出手都是最狠的,拼命的貫徹頭兒的教誨,沒辦法,別看我人長的粗壯,可是我就是真的怕死!”

維克這話一齣,凱特還來不及回應,周圍幾個還醒著的人,馬上開始紛紛的說起了自己的感想,結果竟然相當出乎意料的,向來最勇猛,出手最狠絕的死神小隊,竟然沒有一個視死如歸的勇者,全都是一個比一個怕死,甚至還發展出了一套怕死理論。

說什麼,為了避免自己死,所以最好在對方還來不及拔刀之前就砍對方一刀,還有什麼單對單時,如果硬挨對方一刀受點傷,可是對方絕對會被自己砍中,而且鐵定死的話,那麼就去挨那刀,這樣可以換得對方鐵定死而自己不會死,還有什麼打群架時,最好讓自己的一個同伴當個替死鬼,然後自己在背後撿死魚,輕鬆又安全之類的。

這些話聽的在十字刑架周圍,冒著風雪警戒的豐原城衛兵們目瞪口呆的,本來嘛!到這種地步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像這樣子彼此說說笑笑得,相當有精神的樣子就已經叫人驚奇了,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聽到了什麼越怕死出手越要狠的理論,還有誰最怕死的,這什麼跟什麼嘛!原來大名鼎鼎的死神小隊竟然是一群怕死鬼!

好半晌,凱特這才說道:“好了好了!全都是一群膽小鬼,我還真的是愧為你們的隊長,還真的是膽小怕死極了!”

週遭的衛兵們不由的暗暗點頭,有這麼一群膽小怕死的手下,身為隊長的的確是會感到很可恥!

馬上,他們又聽到凱特罵道:“你們說那個是甚麼話嘛!真是的,頭兒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維克忍不住的問道:“不然隊長,你會怎麼做?換成是頭兒的話,頭兒又會怎麼做?”

凱特沈吟的一會,這才笑著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嘛!我才不會給對方拔刀的機會呢!一見面我就在他背後來個一刀不就解決了?還有什麼單對單,笨蛋才會去單挑,我底下有你們,對方一個我就推你們十個出去,對方有兩個我就推二十個出去,不就輕鬆的解決對方了?”

“還有,打群架時一個替死鬼怎麼夠?最好拿全部的人當替死鬼,吸引敵人全部的注意力,然後再混水摸魚,這樣才安全嘛!”

死神小隊的同伴不由齊聲的發出了一陣的噓聲,甚至還有一個不怎麼響亮的口哨傳出來,最後,某人綜合了大家的意見之後,說道:“隊長,你果然不愧是隊長,果然夠怕死!”

凱特得意的一笑,還忍不住的咳了幾聲,絲毫沒有被人說怕死的羞愧感!

忽然,另一個聲音問道:“隊長,你還沒有說頭兒呢?換成頭兒時會怎麼樣?”

凱特得意的一笑道:“這你都不知道了,有你們這麼一群怕死的手下,又有我這個更怕死的隊長,頭兒不用提你們也該知道,說是全天下最怕死的人也不為過,所以,頭兒在碰到敵人時,大概人家的殺自還沒有喊出口就會發現被頭兒給分屍了。”

“如果是遇到了單對單的話,想也知道,頭兒一定是派我們三個,我們三個一定會派你們,所以,無論如何死的一定不是我們,如果是群毆的話,那更好辦,大概還沒來得及開打,頭兒就已經清場完畢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頭兒最喜歡那種單對多的情況,前後左右都是敵人,砍起人來多順手,儘管拿刀猛揮就是了,一點都不用擔心砍到自己!”

底下的衛兵本來還邊暗暗的取笑凱特他們膽小怕死邊聽他們說,但是聽到後頭,越聽卻越是忍不住的渾身發冷,冷汗淋漓,如果是這麼樣的一個怕死法的話,那麼現在挂在十字刑架上的這八十七個人絕對會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敵人!

因為自己很怕死,所以就要敵人先死!

好可怕的想法呀!

         ※       ※       ※

半晌,忽然所有人都聽到凱特幽幽的問道:“對了,你們想,下了地獄以後,閻羅王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子?”

好半晌,這才有人不確定的說著:“我想,應該是有一雙銳利的光用眼光就可以瞪死人的眼睛吧?”

既然已經有人開頭了,馬上便有人跟進道:“閻羅王應該也是喜歡穿著一身的黑衣服吧!”

“嗯!為了展現風範與氣質,一定會有一個黑色鬥蓬加身。”馬上有人接著說道。

“手底下有一群拿著大鐮刀的死神!”

“長相英俊到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吭氣!”

“手一揮就可以帶走大批的人命!”

“一定會養只威猛的小寵物在身邊,應該是狼!”

“一齣現就會嚇死鬼!”

“還有很酷!”

“還要很冷!”

“最重要是很無情!”

“對自己人要很好!”

“對敵人要很兇殘!”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半晌,凱特這才沒好氣的說道:“要不要再加上閻羅王有頭長長的白髮呀?”

眾人不由的大大的點頭,齊聲說道:“隊長不愧是隊長,果然是一言命中核心,難怪我們怎麼想就是感覺到閻羅王好像少了什麼似的,原來就是少了一頭白髮呀!”

凱特又好氣又好笑的叫道:“喂喂!那個形象應該叫做惡魔才對吧?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地獄的老大,可不是在討論咱們頭兒呀!”

整齊的哦的一聲,眾人一副恍然大悟,有人還說道:“難怪我怎麼總覺得,那些特點組合起來很熟悉,原來是頭兒呀!我還以為我在彌留間已經見過閻羅王他了呢!白白的嚇了自己一跳,真是嚇死我了!”

忽然有一個聲音冒出來道:“隊長,幹嘛想那麼多,反正只要我們下去的話,那老頭的位置還不是會被我們給推翻!”

“我再怎麼想,我還是覺得,地獄的死神給咱們幾個哥們來幹可能會比較適合一點,而我們的頭兒,當然會變成地獄的頭兒了,管他閻老頭長什麼樣子,反正他的位置已經坐太久了,也該讓讓賢了!”

嗯嗯!

此話一齣,當場弄得所有在十字刑架上還醒著的死神小隊們嘿嘿嘿的直笑著,言下之意不語可知,甚至還有人喃喃的念道:“死神啊死神!還不趕快來交接!難道你們捨不得那個位置嗎?”

周圍的衛兵們一時之間只覺渾身發毛忍不住的面面相覷,前幾秒,他們以為他們碰到了全天下最可怕的敵人,而現在,他們卻認為自己碰到了神經病,大冷天的,竟然來看守這一群神經病!

卻不知,凱特等人若不是藉由這種方式,彼此調侃分散對痛苦與時間的注意力,並且尋求彼此的慰藉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早已經支持不下去了。

也因此,不管在怎樣的口乾舌燥,在怎樣的困乏欲睡,當有人醒著時,便會拉著同樣醒著的人作著看似毫無意義的閒扯蛋,胡說八道一通,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忘記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自己未來下場的擔心,只因,在自己的週遭有著這麼一群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彼此相互扶持下,這才叫所有人有辦法支撐到現在,但是,似乎時間也到了。

忽然有個人領著一大群人走上了城墻,來道了凱特等人的面前,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青年人。

青年人抬頭看看凱特等人,冷笑道:“哦!還活著呀!”

凱特努力的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道:“託福託福!總算活的還算蠻愉快的!”

年輕人冷哼一聲,不與凱特多談,直接的指揮著他帶來的人道:“所有人動作快點,天黑之前要把這幾個傢夥給抬過去!”

眾人應諾一聲,開始七手八腳的將凱特等人連人帶架的從堅固的城墻上拆了下來,然後四人一組,抬著成大字形的凱特等人,開始走下城墻。

似乎是沒話找話說,凱特忽然努力的偏著頭,對著走在他旁邊的年輕人問道:“喂,怎麼會忽然想要幫我們搬家?”

年輕人看了凱特一眼,不回答,凱特又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們的時間到了?”

“呵呵,被吊的太久了,我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大概是凱特喋喋不休的話較年輕人覺得刺耳,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種明明氣已經出多入少的重傷的人,又是十多天不吃不喝的,還能夠這麼多話的,年輕人終於轉過頭來,正眼的瞧向了凱特,淡淡道:“想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再過個一天,你們就活不下去了,又何不介意!”

凱特忍不住的詢問道:“那你打算把我們兄弟幾個給搬去哪?”

年輕人古怪的看著凱特一眼,最後臉又轉過去,隨口的說道:“扈伊長老說你們幾個都快死了,乾脆就讓你們死在大庭廣眾之下,中央塔的廣場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要把你們給搬去那裏!”

凱特還想要問什麼,年輕人已經往前走去了,而一旁抬著他的衛兵則是伸手狠狠的刮了凱特一個巴掌,啐罵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真是找死!”

凱特終於閉上的嘴巴,剛剛,從那個年輕人的嘴中,凱特已經獲知了太多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表面上,凱特好像完全不在意,而且還相當享受著被人家抬的愉快感覺,但是,他心中卻腦筋動個不停。

從年輕人的嘴中,他已經知道了,扈伊所說的期限已經到了,而且就在明天,而且,看來扈伊要對他們處刑的地方應該就在豐原城當中最大的廣場中央塔周邊。

凱特仔細的想著中央塔附近的地形,除了在廣場中央有著可以直接的望到城外的中央高塔之外,周圍全都是一般的民房,完全沒有任何可疑或是可以埋伏的地方。

那麼這樣的話,扈伊為什麼能夠信誓旦旦的想要引誘頭兒他過來,而又能夠有把握讓頭兒中俘呢?

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是凱特知道,中央塔附近的廣場絕對是步步危機,這個時候,他真的是衷心的期盼著,最好妃雅沒有通知道亞芠,或者是說亞芠來不及趕回來!
第九十五章 月下激情


不知道被挂在這裡已經多久了,凱特當中昏過了一次然後又再度的醒過來之後,忍不住的抬著視線已經有點模糊不清的單眼,四下看看。
這一次眾人依舊是被挂在十字形的刑架上,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中央塔的前頭,成了一個小方陣。

凱特身在方陣的最中央,忍不住的左看看右瞧瞧,數了數周圍總共有八十六個模糊的十字架人影,這才叫凱特暗暗的松了,沒有少任何一個十字刑架,這表是自己的兄弟們都還活著!

舉目往四周望去,卻發現這個廣場上,除了他們幾個被挂在十字刑架上的人之外,竟然別無其他的人影,連一個看守他們的人都沒有。

整個廣場漆黑寂靜的有點嚇人,感覺上就好像與他們被擒的那一夜一模一樣!

凱特忍不住的叫道:“喂!有沒有人在呀?扈伊,你這個老王八蛋在哪?”

一個聲音響起道:“隊長,不用叫了,從剛剛他們把我們擺在這裡以後,所有的人全都一口氣的退走,完全沒有任何人影留在這附近!”

凱特望了聲音的來源一眼,模糊的是已經讓他看不清楚說話的人是誰了,但是他依舊是仔細的辨識著,但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凱特卻不得不宣告放棄,多日來的折磨,已經讓他無比的衰弱,就算明知道自己周圍有著自己的兄弟再說話,但是他除了一個個模糊的人影之外,卻什麼也看不到。

宣告放棄的凱特無奈的看著天,遠遠的,一輪圓盤般大的皎潔月亮從東邊升了上來,不知何時起,天上的烏雲已經完全的消失了,今年第一場的初雪終於停止了。

也許是眼花,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係,不知怎麼的,在凱特迷蒙的眼中,他所望見的那一輪皎潔明亮的月亮似乎相當的亮,甚至亮的他有點睜不開眼睛!更亮的他移不開眼,癡癡的望著天邊的月亮!

位置在凱特周圍的人,本來想跟凱特再閒扯蛋打發時間,但是凱特忽然的沒了聲音,本來還以為凱特又昏過去了,但是一看之下,眾人這才注意到凱特那癡癡的模樣。

凱特那奇異的神態令眾人相當的訝異,不由也學著凱特的目光將眼光移向天空,注視著天邊的那一輪初升的皎月。

慢慢的,一個接著一個,受到了凱特以及其他同伴的影響下,出奇的,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昏迷的,所有人,全都努力的瞪大了眼睛,默默的看著天邊的月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的月亮已經升到了半空中,不知道是誰,忽然的嘆息道:“啊!又是月初了,月亮……又圓了!”

“是呀!我忽然發現到,原來,圓圓的月亮看起來竟然會是這麼樣的漂亮,但是,以後還有機會可以看到嗎?”

另外一個聲音忍不住的也嘆息起來,雖然是喃喃自語,但是在極度饑渴的情況下,五感變的無比敏銳的眾人卻同樣的將這自言自語給聽在耳裏,一時之間,眾人不由的垂下了頭來。

他們正值青春年少,又是曾經令人聞風喪膽,功力高絕一時,正是前程看好的死神鐮刀小隊,而今,卻是在這裡身無分褸的被人給綁在十字刑架上,忍受著饑寒交迫與死亡陰影的考驗,也許正如他們在開玩笑時所說的,他們也是一般的人,同樣的也會怕死,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更不想死!

但是情勢不由人,身限囹錮?????,他們也只能夠以這種自嘲的方式,讓自己忘記了身體上的痛苦,死亡的陰影,讓自己在最後這一刻,可以活的更灑脫,走的更愉快些,但無論是誰,就算是走的如何的灑脫,死亡,總是叫人不自覺得畏懼著!

現在,在這麼一個寂靜無聲,黑暗而詭異的夜晚,輕輕的一句嘆息,終也勾引起了他們那潛藏在內心深處對於生命的眷戀與不捨,表現出了黯然的神色來!

忽然,一個低沈的聲音響起:“大家……看到了什麼?”

低垂著頭的眾人,不由的將垂的低低的頭給抬了起來,能夠看的見的人拼命的轉頭,看不見的人則是拼命的拉長耳朵,所有人,全都一心的注意著說出了這話的凱特,心中儘是無盡的疑惑與好奇,不就是天上的月亮嗎?凱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看著其他的人,凱特依舊是努力的抬著頭,瞪大著僅存一隻的眼睛,遙望著天空中似乎變的更大更亮的月亮!

眾人無論看不看的到凱特的樣子,不約而同的也都抬起了頭,與凱特一樣遙望著天空中的皎月。

隔了好一會,凱特忽然又說道:“我的眼睛好像快不行了,在我的眼中,我連月亮上面的陰影都看不見了,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好大好圓又好亮的皎潔月亮!”

“在我的眼中,我就只有看到了這麼一個東西,一個,彷彿是我這輩子以來所見過,最大、最圓、最亮的………銀·色·月·亮!”

一字一頓,當凱特最後的四個字逸出口中,銀色月亮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當中時,所有人不由的全身猛烈的一震,原本無神而低垂的雙眼忽然在那一瞬間瞪的大大的,眼中充滿著一種相當熾熱的光彩。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般,凱特忽然的垂下了頭,單眼無神的望著正前方,喃喃道:“真是奇怪呀!當我看到這個月亮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心中產生了一種相當陌生,但是又很奇怪的感覺,誰……可以告訴我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忽然又猛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然後又低下來,努力的往四周努力的環視一圈,儘管凱特現在幾乎快看不見東西了,但是他還是用盡最大的努力睜大著眼睛看著一個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誰……能夠告訴我,銀月的月亮對我們而言是代表著什麼?在銀色的月亮下,最讓人震撼的是誰?”

“是誰,總是在這個銀色的月光下,走在我們的前頭,帶領著我們締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跡?”

“是誰,在我們染血的時候,告訴了我們,什麼較問心無愧?”

“是誰,告訴了我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是誰,曾經教導了我們,凡對敵著殺·無·赦!”

“是誰,就算是在那最後的關頭中,也不願是捨棄我們而獨自逃生?”

“那是誰?誰能告訴我?”

凱特忽然像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嘶聲力竭的大喊出這些話來!

“銀……月惡魔!”

“是銀月惡魔!”

“是我們的頭兒,銀月惡魔!”

“那是我們的首領,是我們的頭兒,是最震撼人心的銀月惡魔!”

此起彼落,一聲又一聲,相同的答案,從每一個彷彿豪氣盡復,熱血沸騰的嘴中,不斷的大聲叫喊出來!

“是呀!就是那個總是在銀月的月光之下,揮舞著帶走敵人生命的死神鐮刀,渾身沾滿了赤紅鮮血的染血惡魔,他是我們的首領,一個就算是在最絕望的困境下,就算我們都已經放棄的情況下,也永遠不會放棄拯救我們的銀月惡魔,一個讓我們每一個人可以大聲而驕傲的說出來,那個他!銀月惡魔!就是我們的頭兒!”

大口大口的發出了牛喘聲來,凱特的獨眼瞪的大大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每一個人,全都雙眼盡赤,大大的喘著氣,渾身的激情無視於週遭詭異的寂靜,無視寒冷的風霜殘雪,化成了一道道的熱血,灌注著每一個人那衰弱的身體,讓他們重新恢復了生氣!

而比之死神小隊的熱血沸騰,在凱特等人周圍,用人的肉眼所無法看到的,隱藏在詭異的某種隱形布幕之下,那群密密麻麻的人影卻是渾身冷汗直流!

凱特他們每一個人所說的,所吶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這些數以千萬計的人全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們卻寧願他們沒有聽的那麼的清楚!

一直到此時此刻為止,他們這才由凱特等人的嘴中獲知,讓他們漏夜在此等待著要埋伏的對象,竟然會是那個傳說中的大陸惡夢,手一揮就可以帶走一千條人命,一個眼光可以讓人死上一百次的,最最可怕的銀月惡魔!

而這一群,這一群瀕臨垂死邊緣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恐怖惡魔的手下,難怪,難怪從最大的情報組織北斗所散發出來的傳言當中,用來形容那個大陸惡夢的形容詞總是說,所謂的銀月惡魔,指的便是沐浴在銀月光輝下,渾身渲染著鮮血,手持死神的鐮刀,從容的帶走每一個擋在他前頭的敵人性命的一匹惡魔!

原來,銀月惡魔手中的死神鐮刀,所指的就是眼前的這一群人,所說的就是死神鐮刀小隊!

銀月惡魔的死神鐮刀就是死神鐮刀小隊!

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及自己即將面對的敵人是誰之後,隱身的兵隊們,儘管人數眾多,但是卻依舊是感到背後涼颼颼,心中沈惦惦,牙齒發酸頭皮發麻,腳好像站的不怎麼穩,手裏的兵器好像一瞬間重了十倍,幾乎都快叫他們拿不動了。

此時此刻,望著神情激動的凱特等人,所有的人,全都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起來,希望!希望那個恐怖的惡魔千萬不要出現在這裡!

只是,也許是因為隱身起來的緣故,所以天上的神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或者說是就連神也畏懼著那個銀色的惡魔,因此,當兵隊們在祈禱的時候,遙遠天空中的月亮中心,忽然出現了一道幾乎無法令人察覺的銀色流星,流星的方向,正是往這裡而來!

         ※       ※       ※

激動的情緒過後,凱特睜著無神的獨眼,侃侃道:“兄弟們,我們全都錯了!”

所有的死神小隊全都注意著凱特的話,就連隱藏的人也忍不住的仔細聽了起來!

“我們真的是錯得太離譜了!”凱特感嘆的說著。

“想想這段日子以來,我們,有哪一點像是死神鐮刀小隊的樣子?頭兒的臉全都被我們給丟光了!”

“身限險境,渾身不得動彈又如何,我們就是我們,不到最後一秒鐘,不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如此就自認無望,放棄了一切求生的希望,我們真的是愧對死神小隊的威名了!”

聽到了凱特這樣子講,所有人不由的同意的點點頭,的確,這段日子以來,他們還真的是沒有想過要如何的脫困,每天除了昏倒以外,難得醒過來的時間就是彼此的閒扯打發時間等死,這未免也太過悲觀了!

“隊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有人問著凱特。

凱特決斷道:“無論頭兒是不真的會來,大家先想辦法脫困再說!”

眾人點點頭,開始絞盡腦汁,尋求如何可以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他們的求生意志已經完全的被激勵起來了。

隱身的兵隊群不由目瞪口呆的望著凱特等人,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凱特他們竟然還能夠如此的樂觀,還想要脫困?明明他們不是已經連動都不能動,又渾身是傷的在這樣酷寒的天氣下不吃不喝的過了這麼久,他們能夠有什麼方法脫困?

但是儘管明知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豐原城的傭兵部隊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的輕視凱特他們了,誰叫銀月惡魔的名聲是那麼的顯赫!而代表著銀月惡魔手中那把,專門奪人性命的死神鐮刀的死神鐮刀小隊,也同樣是絕對不容輕忽的!

         ※       ※       ※

同一時間,妃雅與洪伯已經回到了聯軍所在的山谷當中,正召集著所有的核心人員在妃雅的帥帳當中,商討有關明天凱特等人將要面臨的命運。

帥帳的會議室裏面,每個人的臉色都相當的難看,而且氣氛相當的低沈,顯示出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討論如何營救凱特他們的會議進行的相當不順利。

鐵青著臉,妃雅重重的拍著她面前的桌子,怒聲道:“帝卓長老請你在說一遍!”

悠閒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帝卓完全不在乎妃雅難看的臉色,相當怡然的說道:“聯主,無論我在說幾次都一樣,聯主還是打消想發兵偷襲豐原城而去救死神小隊的念頭比較好!”

妃雅面目陰沈的望著帝卓,她自己當然也知道,忽然的說要趁今夜發兵偷襲豐原城趁機營救凱特他們這件事,其實只是純粹的不忍心看凱特他們就此死於非命,所以才想要這麼做。

這只是她私人的一種相當不理智的衝動,起碼想要為凱特他們盡一份心力,而不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凱特他們步上黃泉!

但是,阻止她的人卻不應該是帝卓,在已經發現了帝卓的面目與目的的現在,自己格外的忍受不了帝卓的存在,要不是聯軍還需要帝卓的話,那麼,自己早就殺掉他,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

完全無視於妃雅殺氣騰騰的鐵青臉色,帝卓轉過頭去,對著在座的其他人說道:“各位長老,你們說我說的沒錯吧!”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了洪伯、蓋赤、升日、吉爾、朗尼、魯西在內,不由的你望我我望你,但是卻沒有人趕吭聲半句。

帝卓到底是基於何種居心加入聯軍的,恐怕除了真的是為了利益而加入聯軍當中,存心大賺一筆,而也真的給他賺到了朗尼之外,其他人全都一清二楚!

雖然沒有獲得其他人的支持,但是他也不在意,得意的說道:“聯主,現在我們聯軍當中的人,幾乎都跟豐原城裏面的人一樣,巴不得死神小隊趕快一點為他們的罪孽付出代價來,誰叫他們竟然會膽大妄為的想要去暗殺親友團,我們的戰士根本就對這群傢夥沒有任何的好感。”

“這一點,我們可以從這一段日子以來,每次,底下的戰士們全都搶著要知道死神小隊在豐原城裏面的狀況,每次大家只有轟然叫好,只有活該那群不知死活的傢夥的遭遇,可沒有人想過要去救死神小隊的。”

“既然是這樣,聯主現在忽然的說要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救死神小隊,難道不怕大家反彈嗎?”

妃雅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好半晌,妃雅厲聲道:“誰?是誰將死神小隊在豐原城理的狀況傳出去的?”

被妃雅如此的怒喝,所有人不由的避開了妃雅的目光,只有蓋赤輕咳一聲道:“聯主,這是我的主意!”

妃雅還來不及說什麼,蓋赤便已經黯然道:“雖然說現在凱特他們不再是我鐵血團的一員,但是他們必經都曾經是我鐵血團當中的一份子,是我將他們親手劃歸給亞芠的,我也想要救他們!”

“所以,當我在獲知凱特他們在豐原成當中遭受到的不仁道待遇時,我當時可以說是憤怒極了,但是同時我也想到,如果讓其他的人也知道的話,說不一定也會激起別人的義憤,搞不好在眾志成城之下,可以將凱特他們救出來也不一定,所以我不加思索的將凱特他們的狀況給公佈出來。”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底下的戰士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對凱特他們的現況感到激憤的,反而是幸災樂禍的佔了其中九成,真的是適得其反!”

“聯主,這是我的過失,請你處罰我吧!”

“聯主,這就是了,戰士們根本就是巴不得死神小隊快點死,又怎麼有辦法照著你所說的那樣,冒著生命危險潛進豐原城中去營救死神小隊呢?”彷彿是找到了最有利的同夥,帝卓得意洋洋的說著。

滿意的看著妃雅的氣焰在他的話語中逐漸的削弱下來,帝卓決定在加一劑重藥:“聯主,請恕我在提醒你一下,現在我們的戰士們已經對於在這種天氣下還要困居在此,進不得也退不得的窘況相當的佈滿了,全仗我跟朗尼長老不惜血本的供應了大量的糧食與衣物才壓下去的。”

“如果聯主真的是要一意孤行的話,請恕我倆不再奉賠了!”

一旁的吉爾忽然冷哼一聲:“哦!這麼說來我們聯軍付給你的金幣都是假的嘍!照帝卓長老你這麼說,所有的糧食你全都是自願提供的,那麼我們就不應該再付給你錢了吧!”

帝卓一滯怒聲道:“吉爾長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吉爾眼中輕光一閃:“就是話裏的意思!”

“你……”帝卓猛的站起來,憤怒的指著吉爾,氣的說不出話來。

面對著兩個長老的言語衝突,妃雅原本已經夠煩的心更是紛亂不堪,幾乎差點就要拍桌而起了。

就在這時,忽然的一個身穿守衛服裝的人衝衝忙忙的衝進了帥帳當中,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蓋赤站起來,喝叱道:“你在搞什麼?不知道我們正在開會嗎?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衝進來?”

這是蓋赤所屬的精兵團的人,專門負責替妃雅守帳的,所以這人如此失禮的衝進來,當場使的蓋赤忍不住的對他叱罵起來!

衛兵完全不理會蓋赤的怒容,大口的喘著氣,臉色泛白慌慌張張的叫道:“他……他出現了!”

眾人大疑,是誰出現了?怎麼會叫這個衛兵變成這個樣子?

妃雅還來不及出口詢問,一旁的洪伯已經很快的站起來,望著帥帳外的某一個方向,驚呼道:“好強的殺氣!”

衛兵同時也緩過氣來,但是依舊是相當的慌張的說道:“聯主,團長,新團長回來了!”

眾人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什麼團長新團長回來的?衛兵的話更是叫所有人更加的如墬迷霧當中,更加的摸不著頭緒!

見到所有人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衛兵連忙指著外面,乾澀的說道:“我們鐵血團新的團長已經回來了,現在在外面,有好幾個人因為不認識他,跟他發生了衝突,現在已經被打倒上百人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眾人這下可聽清楚了,蓋赤最先反應過來,身體忽然猛然一震,衝下了座位,緊扣著衛兵的雙肩,急聲的問道:“人現在在哪?”

衛兵強忍著雙肩被蓋赤的大手扣住的疼痛,白著臉說道:“就在外面,團長您趕快過去,其他人可能阻止不了其他的人!”

蓋赤二話不說的馬上往外衝了出去,而比他更快的卻是洪伯魁武的身影,眾人也明白了,升日、魯膝、吉爾也連忙的跟著衝了出去!

妃雅並沒有跟著所有人衝出去,反倒是重重的坐回座位上,喃喃道:“是你嗎?你趕回來了嗎?”

說完,妃雅忽然的也用力的躍起,身上忽然的泛出了一道紅蓮火焰,化身成一道飛焰也往帥帳外衝了出去。

被遺忘在帥帳當中的帝卓與朗尼不由的面面相覷,到底是誰讓大家這麼激動?

難道………………

忽然的一聲狼嚎從外頭傳進了帥帳當中!不知怎麼的,一聽到了這聲的狼嚎,帝卓心中忽然的泛起了一種相當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是…………‘他’?

         ※       ※       ※

時間往前推五分鐘,在聯軍小山谷當中,只要是還沒睡,還在帳棚外的人,幾乎都同時的看到了,莫名其妙的,忽然有一顆耀眼的銀色流星自高空中筆直的墬落到山谷聯軍紮營的中央部分。

流星的墬落當場立即引起了擔任守衛的戰士們的注意力,在流星墬落的空地附近的人立即趕往空地上,只是來到空地上之後,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流星,反而看到了一個銀色的人影站在空地的中央處。

還來不及看清那銀色的人影長什麼樣子,所有人便忽然的聽到了一個相當冷酷的聲音說道:“叫妃雅出來!”

這個銀色的人影來得莫名古怪,又是用著冷酷的聲音指明要叫聯主出來,所有人幾乎立即判斷出來人來意不善,,看到了銀色的人影好像有要移動的傾向,盡忠職守的守衛們不加思索的立刻大喊道:“來人止步!請先說明來意!”

冷酷的聲音又再響起,這次還參雜了被壓抑住的不耐煩感道:“妃雅不在嗎?那蓋赤團長?升日樓主還是吉爾大公,這幾個人當中總有一個人在的吧!快叫他們出來!”

銀色的聲音幾乎是直指聯軍的所有為高權重的大人物的名字,本能的,守衛們判斷出了這個人一定是聯軍的敵人,守衛們二話不說,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便往銀色的人影衝了過去,同時大叫道:“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銀色的人影微微的皺起了眉角,原本面目難辨的銀色身影忽然一晃,接著竟然一分為二分成了兩邊的往急衝而來的眾多守衛們迎上。

兩道身影一閃而過,但是凡是經過之處,原本急衝的守衛們忽然的像是被某種力量硬生生的彈了回去,連哼都不哼半聲,整個人摔到了雪地上,倒地不起,也不知是生是死?

兩道身影又回到了原處,但是這次卻沒有在合成一個,只是站在一塊而已!

其他沒有往前衝的人最先注意的,當然就是那個正散發著剛剛銀色的光輝的巨大影子,在雪地光芒的照射下,眾人所看到的,竟然是一隻巨大的幾乎要比人還要高大,身上穿著某種盔甲,頭上長的一根長長的銳利獨角,看起來像是一隻狼的四腳生物。

在仔細的一看,這只類似狼的生物身上的跟本不是什麼盔甲,而是它本身所長出來的,相當奇特的大小銀白色的角。

來不及驚訝,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站在這只銀狼右邊的那個漆黑的人影,忍不住的打量著那個人影。

當中某些人,眼光在一接觸到漆黑身影的那張冷酷的臉以及滿頭的白髮時,忽然臉色大變,他們知道是誰來了!

曉得他是誰的衛兵相視一眼,當中一人立即轉頭往率帳的方向狂奔而去,其他的人則對於躺在地上的同伴們投以同情的一瞥,在他們的認定裏,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大概是沒有希望了!

而其他的人,先是震撼於同伴們的被彈飛的詭異情況,後又吃驚於那只長相奇怪的狼形怪獸,爾後不由的心中一股怒氣在滋長著,紛紛大喝一聲,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就要衝過去了!

西達,是原鐵血團直屬團長的精兵團的一個小隊長,他曾見過他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他也是最早趕到這個空地的人之一,這時,西達不由的暗暗慶倖自己因為感覺到剛剛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而且又指明要聯主或團長出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的想要逮捕來人,在這個時候,他真的是很慶倖自己剛剛的正確決定,沒有盲目的撲上去!

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家全都手裏拿著兵器,越來越靠近來人跟那只怪獸,忽然的看到了那個人的嘴角灣起了一個冷漠的微笑,西達不由的心中一震,想起了他的傳言與習慣,心中一急,連忙的大叫一聲:“所有人住手!”

剎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西達的身上來,就連來人也一樣。

西達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但是被來人一看卻是渾身不對勁,感覺上,好像來人正在評估他身上的哪一個地方比較好下刀的樣子!

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錯覺,西達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提起了全身的每一分勇氣,越眾而出來到來人的面前,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作了一個單手單膝點地的大禮,用著他自認最恭敬的聲音說道:“鐵血傭兵團直屬團長精兵團小隊長西達,見過團長大人!”

旁邊的不由大嘩,來人似乎也是一愣,隨即,又很快的跳出了二三十個人,同樣的對著來人做出了單手單膝點地的大禮,同時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旁觀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時,來人已經回過神來,伸手虛扶一下,以西達為首的眾人馬上感到一陣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托起,不敢用力,所有人都隨著這股無形的力量站了起來。

來人點點頭問道:“既然有你們在那正好,凱特他們人現在在哪?”

西達注意到了來人嘴角的冷笑已經消失了,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總比出現那恐怖的嗜血微笑要來的好!

不敢怠慢,西達恭敬的說道:“稟告團長,凱特他們目前正在豐原成當中。”

想了想,西達忽然又補充的說道:“團長,凱特隊長他們好慘呀!被城裏面的人挂在十字刑架上赤身裸體在外面硬挨著風雪又不給他們吃喝的,還每天都被城裏面的人打著出氣,還聽說凱特隊長為此還失去了一隻眼睛!”

瞬間,當西達說完之後,所有人頓時感覺到整個空地上瀰漫著一種令人冷到骨子裏的寒氣,跟這股寒氣一比較,這幾天的天寒地凍簡直就像是夏天一樣,所有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

寒氣一齣現隨即馬上消失,快的好像是幻覺一般,但是後知後覺的寒顫卻遍佈了自己的。

來人淡淡的說道:“西達,你做得很好,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人,對我拔刀的話,我也恐怕會克制不了把人給碎屍萬段!”

西達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從骨子裏透出了一股寒氣,因為他知道,來人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

來人遙望著豐原城的方向,忽然淡淡的說道:“西達,告訴洪伯他們,我去赴約了,凱特他們我會把他們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同時,我也會讓對方付出該付的代價的!”

話一說完,一旁的巨大銀狼便仰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長嚎,來人斷聲道:“小星,走!”

說著,來人與那只眾人已經可以確定是一隻狼的狼形奇獸化成了兩道銀光,沖天而去!

來人一離開,包括了西達在內所有出來參見來人的人,全都像是渾身失去了力量似的,渾身發軟的坐倒在雪地上!

旁邊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將西達給扶起來,一邊問道:“西達,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叫那個人團長?你們的蓋赤團長現在不正在帥帳當中跟聯主他們開會嗎?”

西達沒好氣的說道:“拜託,豪賓你沒有聽說過嗎?我們的蓋赤團長早就宣佈退位,將團長之位讓給了我們的新團長了嗎?”

豪賓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個人就是你們的新團長呀!怎麼我們都沒見過?”

西達白了豪賓一眼:“你不會想見到他的,相信我,就連我們也不會想要去見到他的?”

豪賓不可思議的叫道:“這怎麼可能?他可是你們的新團長呢!你們怎麼會不想要去見他?”

西達不想回答豪賓這個問題,轉身就待要離去,忽然,西達不敢置信的望著四周的地上,在雪地上,剛剛被來人給打倒的衛兵們正一邊呻吟一邊被旁人給扶起來,西達不可思議的喃喃道:“天呀!是我眼花了不成?還是發生奇跡了?他們竟然沒有被團長給殺死?”

跟在西達身邊的豪賓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看其他剛剛同樣的出來參見那個什麼新團長的原鐵血團的人,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剛剛那些被扶起來的人。

豪賓忍不住的問道:“西達,你到底再說什麼?什麼他們沒有被你們團長給殺死有那麼不可思議嗎?難不成你們團長還會殺自己人不成?這只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嘛!”

被豪賓煩的受不了,西達冷笑道:“會不會殺自己人,等我們團長回來之後你就知道了,那幾個對死神小隊最不滿,叫的最大聲,認為死神小隊要早點受死的人可有難了!”

豪賓百思不解,忍不住的追問道:“西達,這是為什麼?”

西達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著豪賓,反問道:“豪賓,你知道為什麼咱們聯軍裏面原先屬於鐵血團的人,在死神小隊中伏之後,卻從來不曾參加過你們聲討死神小隊嗎?”

豪賓不解的說道:“你不提我還不覺得奇怪呢!西達,你們鐵血團的人不是一向提到死神小隊,說話就是酸溜溜的嗎?怎麼在最近都不坑半聲?”

西達的臉微微的一紅道:“我們說話會酸溜溜的那是因為我們妒忌死神小隊,非常的妒忌他們,所以說話難免會帶點酸,但是我們並不是真的就對死神小隊有什麼意見,並非存有惡意的,在加上因為我們不想死,所以我們很聰明的不會去胡亂吭聲!”

“哪向有些人還真的是不知者不怕呀!批評死神小隊也就算了,死神小隊不跟他們計較已經是他們的好狗運了,現在可好了,死神小隊一有難,他們一個說的比一個大聲,好像都恨不得死神小隊趕快去死似的,真是不知死活!”

豪賓總覺得西達的語氣當中夾帶著很濃很濃的幸災樂禍的意謂。

西達忽然用一種充滿惡意的笑容問著豪賓道:“豪賓,你曉得死神小隊的全名嗎?”

豪賓不由的一愣,死神小隊不就是死神小隊嘛!還有分什麼全名半名的?

西達大概也知道豪賓並不曉得,所以他已經自問自答的說道:“死神小隊,全名死神鐮刀小隊全員九十九人,有三名小隊長凱特、力奧以及唯一的一名女性也是隊長的夜月,九十六個隊員,全體人員所使用的都是九階鎧,而死神小隊是他們這些人的簡稱!”

豪賓更是摸不著丈二腦袋了,西達忽然的說這些要幹什麼?

西達幽幽的說道:“豪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豪賓本能的問道:“什麼話?”

“在銀色月光下,手持死神鐮刀,渾身沾滿著赤紅鮮血,帶走每一個在他面前的敵人性命的惡魔!”

聽著西達唱歌似的念出了這一段話來,豪賓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略帶恐懼道:“西達,你要死啦!忽然說這個大陸惡夢要幹什麼?”

西達惡意的一笑道:“豪賓你還不明白嗎?聽到了這句話,在想想死神小隊的全名,你還想不通嗎?”

豪賓狐疑的望著西達那相當刺眼的惡意笑容,喃喃的念道:“在銀色月光下,手持死神鐮刀…………死神鐮刀小隊?”

兩手緊抓著西達的手臂,豪賓恐懼的叫道:“難道惡魔的鐮刀指的就是死神鐮刀小隊?那……剛剛那個人是?”

輕輕的掙脫了豪賓的雙手,西達詭異的笑道:“你終於懂了,剛剛那個人就是你所想的那個人沒錯,死神小隊就是惡魔的鐮刀這也沒錯,那個人也正是我們的新團長!”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得趕快去跟蓋赤團長他們報告這件事了!”

拋下了呆若木雞的豪賓,西達連忙的迎向了遠方急速接近的人群,這一次,他可是立下大功了!

而豪賓則是整個人傻掉了,嘴裏不住的喃喃念著:“怎麼辦?怎麼辦?我也有說過死神小隊的壞話呀!惹上他我不是活不了了!”

豪賓忽然抬頭向天舉手合掌的喃喃念道:“老天爺,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曾經說過死神小隊的壞話呀!不然我可遭了!”

向老天爺祈禱完,豪賓不自在的望望四周,縮縮脖子,連忙的往人群當中走了進去,他可真的希望自己要是沒那麼好奇,跑來問西達這件事就好了!

第九十六章 再見仇人


不知道在刑架上呆了多久,凱特等人雖然說是努力的要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但是,他們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雖然腦海裏面存在著好幾十種的各種逃脫的念頭,但是,只要他們的身體還像現在這樣,渾身乏力動都不能動,那麼,再好的方法再妙的念頭,全都是枉然,只是,眾人並不氣餒,還是拼命的想破了頭的想要脫困而出。

由月升一直掙扎到月亮升到半空中中,死神小隊的人一直沒有放棄想要脫困的念頭,可是,面對四肢筋脈被挑斷,又被扈伊用了某種不知名方法封住體內真氣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說是一籌莫展。

忽然,在凱特的面前忽然的出現了一個人影,是下午帶人將凱特他們給帶來這裡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著正不斷的用著虛弱無力的手掙扎著想要脫離將他的手固定在十字刑架上的金屬鐵鎖,忽然的說道:“你不用白費功夫了,這鐵鎖是扈伊長老特別拿出來要鎖住像你們這種功力高絕的人的秘密武器,不管用什麼方法,一旦被這種鐵鎖給鎖住了,除非有鑰匙,否則是絕對無法用任何的方法解開的。”

凱特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下這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忽然的穿過了廣大的廣場,忽然的出現在他面前的年輕人,不理會他,又繼續的不斷的扭動著雙手,不斷的想要硬行掙脫!

老實說,年輕人是真的相當的佩服凱特他們的不屈鬥志,儘管是身在不同的敵對立場,但是看到凱特他們明明是手腳筋被挑斷,稍一動作就會疼的要命,但是,凱特他們依舊是強忍著不滿額頭的冷汗,也不顧手腳腕上已經磨的鮮血淋漓,他們還是不屈不饒的重復著徒勞無功,又會對自己帶來難以想像的痛苦的動作。

因此,再看了許久的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的現出身形來,企圖要阻止凱特他們那在他眼中是自找苦頭吃的舉動!

看著凱特並不理會他,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凱特鮮血淋漓的拳頭,大喊道:“喂!看清楚現實好不好!”

“你看看,憑你現在這樣軟弱無力的手,能夠拿這連用刀都切不斷的鐵鎖怎麼辦?”

“不要再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了,既然已經註定了你們的下場,何不讓自己臨死之前好過一點?還有,你們也是!”轉著頭,年輕人忍不住的對著其他同樣的不斷掙扎的死神小隊怒吼著,不知怎麼的,他只覺得看到了凱特他們的痛苦掙扎,他的心中就是有一股氣不斷的涌上來,忍不住的大吼起來。

儘管已經疼的全身都佈滿了冷汗,凱特依舊是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勉強的微微一笑道:“是嗎?我就不相信這東西真的那麼厲害!”

“我也不相信,沒有鑰匙又如何?如果刀斬不斷,那麼,換成了我的這把太初獸王又如何呢?”

年輕人還想要說什麼時,忽然這麼一句相當冷漠的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凱特以及其他死神小隊員不敢置信的猛抬起頭來,瞪大了雙眼,凱特等人臉上同時的佈滿了無法置信的狂喜表情,凱特嘴巴一張,正想要說什麼。

忽然,又是一陣狼嚎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冷淡的聲音輕喚一聲:“風!”

一瞬間,年輕人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事實,在他的眼前,竟然一口氣出現了八十七個,長的一模一樣,穿著黑衣,有著一頭無法看得出來是白還是黑的飄逸長髮,長的是他所見過最為俊美,但是神情相當冷漠的人忽然的出現在所有的十字刑架面前,手中持著一把閃耀著奇異光輝的奇形異劍,輕輕的在十字刑架上一點。

年輕人無法置信的看見了所有的十字刑架,包括了那無法解開的鐵鎖,一瞬間崩毀成一堆散灰,而在十字刑架上的死神小隊則是安然無恙的被那群人,或者那人,因為最後,八十七個身影只剩下了一個,所有的死神小隊全都被他給扶到一邊會合在一起,然後被一層金色的結界給保護起來,就連在他眼前的凱特也不例外。

年輕人只覺得腦中一陣的渾沌起來,那個人自出現八十七個分身到所有的分身合而為一,將死神小隊救下之後設下結界保護為止,年輕人痛苦的知道,這個人的動作雖然很快,甚至快到讓他眼前出現了殘像,但是並不是真的就有八十七個分身,還是有著先後的順序的。

但是,儘管明知道時間有先後,但是在年輕人的眼中這些人影卻彷彿是同時的出現,同時的消失,這種時間感覺上的混亂,讓年輕人完全忘記了該要阻止他救下死神小隊,而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輕描淡寫的將所有的十字刑架化為灰塵,然後將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保護起來。

站在結介面前,這個明明有著一頭白色的頭髮,但是卻散發著黑色光芒,滿臉冷漠的面對著年輕人說道:“還有,是誰說我的死神小隊會死在這裡的?叫他出來讓我看看!”

‘我的死神小隊’?

年輕人忽然全身泛起了一種極度恐懼的戰栗,這個人說‘我的’?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如此稱呼死神小隊為‘我的’的人,就…就只有……那個人!

“啊………”

“銀月惡魔……!”

年輕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悽慘的慘叫,被公認為大陸惡夢的恐怖人物銀月惡魔,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饒是年輕人平常自認膽大,卻也忍不住的驚恐慘叫起來!

光是意識到他是什麼人,就已經嚇得年輕人完全失態的驚叫起來的銀月惡魔亞芠,聽著年輕人刺耳的慘叫聲,嘴角忽然的浮出了一抹他招牌的嗜血冷漠微笑,偏著頭,望了空無一物的廣場一眼,右腳忽然的往地上一頓足,黃光閃過,伴隨著亞芠冷冷的一句:“地!”

一瞬間,黃光由亞芠足下的一點擴散成為佈滿了整個龐大廣場的黃芒,緊接著,無數的岩刺從地面上急速竄起。

隨著岩刺的竄起,無數淒厲的慘叫聲從空無一人的廣場上響起,交織成了一幕悽慘的死亡交響樂!

在結界當中,感受著被亞芠守護的溫暖,只覺身上的好像開始恢復力氣了的凱特等人無比震驚的望著那一根根突出地面,高達三公尺以上的岩刺上頭。

在岩刺的上頭,依舊是空無一物,但是,慘叫聲卻是從岩刺上傳出來的,同時,空空蕩蕩的岩刺上頭,竟然會憑空的出現了大量的鮮血,有的鮮血,順著岩刺流下染紅了一根根的岩刺,有的鮮血,卻是隔著岩刺一段小小的距離,憑空的外噴,彷彿,就像有著無數的隱形的人在岩刺上頭流出了他們的鮮血!

殘酷的景象證實著凱特他們的幻想,隨著鮮血的流出,每個岩刺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個被鮮血所染紅,身穿盔甲的血紅人影。

凱特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既殘酷又詭異的景象,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在他們四周看似空無一人的廣場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隱形的人,也才知道為什麼年輕人會忽然的出現在他們之中。

更是直到此時凱特他們才了解到,為什麼,當初,他們會失敗的那麼慘,一舉一動全都被人掌握得這麼清楚,原來,打從他們進城開始,他們的周圍就有著這麼一群隱形的人在監視著他們,難怪他們一舉一動全都會落到別人的眼中,進而安排出陷阱來!

年輕人驚恐的看著同伴們被串在岩刺上的身影,無比恐懼的盯著造成了這一幕景象的亞芠,在這個時候,在年輕人那已經被恐懼擄獲的混亂心中,全是無盡的恐懼在滋長著。

好半晌,年輕人這才驚恐的叫道:“惡魔,你果然是惡魔,不然怎麼可能會知道有人隱形在這裡?”

“救命呀!惡魔要殺人了!啊…………”

幾乎已經被內心的恐懼弄得神經失常的年輕人忽然瘋狂的叫著救命,掉頭拔腿就跑!

亞芠冷漠的看著已經有點瘋瘋癲癲的年

迷戀 於 2007-11-17 08:2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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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22:00
天魔神譚 第三部 第一集 風雲始動 作者:手槍

楔 子


「你真的不再考慮?」

「嗯……………」

「你的情況真的是不適合去那,畢竟你跟『它』現在都是處在於一種相當不穩定的狀態呀!」

「……我沒有別的選擇!」

「都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錯估了那………」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畢竟我們都知道那是需要承受風險的!」

「!好吧!就讓它去協助你好了,你盡量少動用屬於『它』的力量。」

「另外你如果想要說服他們的話恐怕是不太可能,不如就這樣子做吧…………」

「嗯,我知道了,另外他們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會的,自己要小心一點呀!」

「嗯,我走了!」

迷濛的空間當中隨著這句話,頓時少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只留下了一道詭異的影子發出了長長的嘆息聲來!

第一章 風雲始動


距離泰龍帝國盧勘學院的幻獸大會之後的第七個月,同時也是泰龍與斯達兩帝國聯手進攻華那邦公國的第一個月。

在泰龍帝國對華那邦公國用兵的百萬大軍陣營當中,位屬中軍的帥帳當中,一身淡褐色戎裝的翰羅正站在一張桌子面前,背對門口抬頭看著掛在帥帳上方的軍事地形圖。

在軍事地形圖上,位屬華那邦公國全境地形圖下方碧波草原邊緣處的泰龍帝國百萬大軍以藍點作表示,位於地圖上方,在魔鬼沼澤前緣處,有一大遍的黃點,那是斯達帝國所派出的百萬大軍。

而華那邦公國所屬的大軍總共有兩百五十萬,留三十萬在原曙城四周擔任後備,派出兩百二十萬,區分成兩半,分別的在碧波草原前與魔鬼沼澤處,密密麻麻的分佈著,以紅點表示。

在兩國聯手之下,短短的一個月內,已經聯手佔領了華那邦公國近五分之一的領地,速度不可謂不快,這主要都是歸功於兩國同時出兵一北一南的進攻華那邦公國,導致華那邦公國必須要兩面應敵,又再加上有翰羅這一個堪稱是最瞭解華那邦公國各種軍事的聯軍元帥在主持大局的關係。

但是,這幾天來,翰羅卻相當的煩惱,首要的原因就在於華那邦公國的抵抗是如此出乎人意料的頑強,翰羅完全沒想到,短短的幾年之間,華那邦公國的常備軍隊竟然一口氣增加了快兩百萬。

就翰羅對華那邦公國的內部瞭解,這根本就是一項不可能的事情,以致於當他從葛瑞斯手中接到現在整個華那邦公國的軍事力量報告時,不由的嚇了翰羅一大跳。

雖然依舊是按照著原訂計畫的與斯達帝國聯合派兵進攻,但是在翰羅的心中,卻是一直對於現在的這種太過於順利的現象感覺到有點的不安。

無論在這麼看,以他對於華那邦公國的瞭解來說,這樣的進度實在是太超乎自己預算的快了,快的讓漢羅這一輩子都在戰場上打滾的老將感覺到有種山雨欲來之前的寧靜的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再加上這幾天下來,不時的底下通報上來,有很多的軍官老是被人給暗殺,弄得整個軍營一片人心慌慌,著實令翰羅相當的頭痛,在他想來,這應該就是華那邦開始的反擊了,只是翰羅卻沒有想到,華那邦公國方面並未在戰場上反擊,反倒是用這種相當卑鄙的方式來反擊!

揉揉有點發酸的額頭,翰羅揚聲說道:「衛兵!衛兵!」

隨著翰羅的叫喚,帥帳外頓時傳來了一個應和聲,同時一個身穿鐵甲手持長槍的銀白人影走了進來,在翰羅的面前單膝點地道:「元帥有何吩咐?」

翰羅頭也沒回的說道:「馬上去請所有的將軍過來!」

衛兵應諾一聲,隨即馬上起身轉身往帥帳外走了過去,帥帳外頓時傳來了各個奔跑的聲音。

不到十分鐘,所有在軍中的將軍級將領全都趕了過來,聚集在翰羅的帥帳當中,就算是沒能夠來得及趕來的其他將軍也都有專用的魔法師透過了傳訊幻獸的光幕參與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聚集!

所有的人全都屏息的等著翰羅轉過身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到翰羅的思緒。

好半晌,翰羅終於從牆上的軍事地圖上挪回了目光,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銳利的目光一一的掃過了帥帳當中的十多個位高權重的將領臉上。

當每一個人被翰羅那銳利而嚴肅的目光逼的垂下頭來時,翰羅終於開口道:「你們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三天以來,我軍方面竟然連續發生了兩百多起的基層軍官將領被暗殺的事件?」

聽到翰羅說出這件事情來,所有人不由的面露一陣的苦笑,老實說,在他們過來之前,每一個人也正都在為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的,雖然說被暗殺的軍官將領全都是那些位列最末位的軍官,但是由於這些軍官是直接接觸士兵,他們的被暗殺頓時讓士兵們直接感到生命受到威脅!

再加上,這些最末位的軍官又都是最基層的人,想要找到接替者可真的是讓所有人傷透了腦筋,到現在,兩百多個被暗殺軍官的職位還有九成以上沒有補齊,直接的導致了整個帝國軍隊的攻勢停頓,這恐怕不是在場的所有人所能夠預料的到的!

見到所有人都不吭聲,翰羅眼光直接的穿過了傳訊幻獸的魔法光幕,注視著身在最右翼的亞旭身上,在這一場的戰役當中,亞華、亞旭、亞若三兄弟分別的統領著前鋒、右翼、左翼的三大軍團。

雖然身為元帥的翰羅任命自己的三個孫子擔任幾乎是僅次於他元帥的次要位置,分別的統領了帝國近乎一半的軍隊,頗令人微詞,認為他任用私人!

但是不可否認的,用武勇的亞華擔任前鋒軍,搭配上狡詐若狐的亞旭的右翼軍,以及強悍不畏死的亞若的左翼軍,在配合翰羅本身的中軍,可以說翰羅指揮起來有如臂指,相當的順暢流利,創下了比斯達帝國方面更好的戰績,這也使的旁人無話可說。

也因此,今晚的這一場會議,亞華三人並未能在場。

看到了翰羅的目光,亞旭略一沈思之後,緩緩的說道:「元帥,我們不得不佩服華那邦公國的這一項戰略!」

「比較起高級的軍官來說,這些基層的軍官是直接面對著士兵,等於也直接影響著士兵們的士氣,而且,他們也是整於是我們整個軍團的神經末稍,如果這些神經末稍被殺死了,就算擔任大腦部位的高級幹部再怎麼聰明,擔任肌肉的士兵再怎麼強壯,整個軍團也就只能癱瘓了!」

「再加上,基層軍官的保護以及自我防衛力都遠比高級軍官差,更容易為敵人的暗殺部隊所趁,也許殺個一兩個並不會對整個軍團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像現在這樣一口氣在幾天內被殺了上百個軍官的話,那影響之重大甚至可以跟元帥您被暗殺沒兩樣,目前已經可以看出這樣的徵兆了!」

雖然明知到自己的孫子是藉著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敵人可能也會把主意給打到自己的身上來,提醒自己務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但是此時的翰羅卻無法為亞旭的關懷而感到開心!

翰羅注視著亞旭說道:「關於這一點本帥自是有所定奪,本帥還不至於將那群只會在黑暗當中偷偷摸摸的宵小看在眼中!」

「至於你剛剛所說的相信現在大家都已經有體會了,目前,本帥所想要知道的是,對於現在的情況你可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解決?」

聽到了翰羅的話,亞旭不由的垂下頭來,露出了一個沈思的表情來,看來,這幾天他也是一直為這件事情在傷腦筋,但是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出適當的方法來!

翰羅見向來智計百出的亞旭面露苦思,不由的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華那邦方面擺明的就是以大欺小,不來硬碰硬,專挑那些基層的軍官動手,偏偏,他們又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對付那些神出鬼沒的暗殺者,總不能讓在場的這些高級將官去保護那些基層軍官吧,就算這些高級的軍官肯,那豈非是本末倒置了,搞不好,華那邦公國方面就是希望自己這一方會這樣幹!況且,人手也不足!

想到這,翰羅不由的又嘆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如果亞跟他的死神小隊在的話那就好了,亞也好,死神小隊也罷,對於這種事情恐怕要比在場的任何人都來的勝任吧!

忽然,翰羅心中一震,猛的抬頭看著魔法光幕另外一方的亞旭,亞旭也正看著他!

「難道只能夠動用他們?」望著亞旭,翰羅喃喃道。

聽到了翰羅的喃喃自語,所有人不由的疑惑的看著彷彿在打啞謎的翰羅與亞旭祖孫倆,不知道翰羅所謂的他們是指誰?

另一方的亞旭點點頭,但是翰羅卻同時的搖搖頭道:「不成!亞交代過,最少要過一年才可以,現在還太早了!」

一聽到翰羅提到亞的名字,所有人不由的渾身冒起了一股寒氣,現在,大陸惡夢銀月惡魔是斯達克家么子一事早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但是隨著銀月惡魔的身份被公佈出來的,還有在半年前,亞在一怒之下,一掌震毀千年古都豐原城連同城內三十多萬的平民與傭兵部隊化成飛灰,化成了現在名為魔湖的大湖這樣一個驚人事實!

加上當時有著傳說當中的四聖獸之二的西方白虎與南方朱雀同時現身,而且看樣子根本就是聽命於亞的模樣的消息,更是叫人無比的震驚!

一直到現在,所有人也不知道該怎麼的形容當他們在聽到銀月惡魔亞的名字時心中的感覺了,也許有欽佩,有不可思議,但是最大的,卻也還是恐懼!

儘管,在透過了北鬥的宣傳,所有的人都曉得今天的兩大帝國聯手,北方的奇蘭樓聯盟復名等,種種震驚全大陸的事情全都是出於他的手筆,目的也是想要讓全人類團結起來,最終還是善意的,但是,那非人式的強大力量卻也依舊是造成了所有人本能的恐懼!

如今,眾人一聽到翰羅與亞旭打啞謎般的所提到的『他們』是與那個早已經是全大陸公認,超越了前一代十大高手的可怕惡魔有關係,所有人全都不敢出聲了,靜靜的聽著翰羅與亞旭的對談!

有點嘆息的望著帳內垂著頭,但是卻拚命拉長耳朵的其他人,翰羅不是不知道他們對於亞的觀感,但是,這卻也是他能力所未及的地方,他根本就無法扭轉他們對於亞這個銀月惡魔的恐懼!

再度的看向亞旭,翰羅沈聲道:「亞旭,亞在離開之前曾經一再地交代過,千萬不可以讓他們在一年之期未到前就進行戰鬥,這樣對於他們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個亞了!」

一說到這,翰羅原本嚴肅的臉龐不由的也一陣的軟化下來,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抹悲哀的神色,幸而其他的人全都低著頭,不然,看到翰羅露出如此的神態來,恐怕會一陣的吃驚吧!

「不!元帥,亞只有說過,他們最好是不要在一年期限當中動武,但是並沒有說一定不可以。」

「我想,在這個時候,正是用的上他們的時候,恐怕除了他們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人可以了,就算是金衛也對付不了這一群隱藏在黑暗當中的暗殺者。」

「元帥,您別忘了,他們都有著跟亞一樣的直覺,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順利的完成剷除那些隱身在黑暗當中的暗殺者的角色的,況且,他們的人數也夠,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方面命令他們出動,一方面命令金衛加強營區的警戒,相信如此一來,應該就可以讓華那邦公國的陰謀不攻自破的!」

「除了使用他們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不太妥的感覺,跟亞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一旁的亞華顯然也很清楚翰羅跟亞旭在說誰,因此也忍不住的插嘴問了出來!

「哼!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大哥你莫非忘記了,亞就曾經說過,他之所以留下他們,目的就是希望他們的力量會有所幫助,況且,力奧不也曾私下與我們說過他們的事情了,就算不妥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那樣的『力量』正是我們目前所需要的,這樣就夠了!」

亞若也開口了,而且還出乎人意料的相當的冷酷而強硬,似乎一點也不把他們當『人』再看待,只是力量的代表而已!

或者,這就是戰爭的可怕之處,在戰爭中,『人』是不存在著,戰場上,存在的就只有殘酷與血腥罷了!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來,翰羅抬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三個孫子,緩緩的說道:「咳!看來我真的是老了,這種事情還要你們來提醒我!」

忽然的轉頭朝門外的親兵揚聲說道:「衛兵!」

隨即,一個衛兵立即的跑進來,馬上聽到了翰羅厲聲道:「傳令魔力部隊與武力部隊,由今天晚上起,限期十天,將所有潛藏在黑暗當中屬於華那邦公國的所有暗樁與可疑份子緝捕,不拘任何手段,死活不論,如有延遲,所有人當心提頭來見!」

說著,抽起了桌子上的一面元帥令箭,擲給了那衛兵,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看到了那衛兵在接過翰羅的令箭時,不由的身軀一顫,彷彿翰羅說出了極為可怕的事情似的,還差點接不住翰羅的令箭,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帥帳。

看到了衛兵的模樣,所有人不由的感覺到心中一震,不約而同的浮起了一個想法,看來這所謂的魔力部隊與武力部隊應該就是剛剛翰羅所謂的『他們』了!

無論他們是誰?既然與銀月惡魔那殺人魔王有關係,就算不是惡魔也是一群殺胚了!

只是眾人卻不曉得,這魔力部隊與武力部隊在半年前,都還只是一群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不過他們倒是猜對了一點,現在這一群大少爺可是個個都脫胎換骨,簡直像極了當年被稱為死亡殺手的死神小隊的一群殺氣沖天又居心剖測的殺手了!

第二章 入門考驗


印象中,我頭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我二十七歲的時候!

以一個聖族人二十七歲來說,那個時候我大概大約等於人族的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個時候,我正被我的族人給追殺當中,原因就在於我私自的逃出了奴隸營!

當時,在我的面前有十多個我的主人的手下正逼近我,我知道,如果讓他們靠近我的話,那麼身為私自逃脫的奴隸而言,我這輩子算是完了,甚至,可能還會當場被格殺,畢竟,殺死一個奴隸對於他們那些族人而言,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為了求生存,於是,我拚命的跑,拼了命的跑。

也不知道是他們存著貓捉耗子之前的玩弄心態還是我的運氣真的特別的好,已經三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渾身又被鞭子給打的渾身是傷的我,竟然可以逃了一整夜沒有被人給追上!

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等到黑色的夜晚消失之後,當太陽出來之際,失去了夜色保護的我,在這片佈滿黃沙的土地上,我將再也沒有任何的保障!

在我極端不願意以及極端恐懼之下,東邊的太陽終於慢慢的出現了!

很奇怪的是,向來都是令我覺得熾熱可怕的沙漠烈陽竟然會讓我覺得好冷!真的好冷!

刺眼而冰冷的陽光讓我渾身一陣的戰慄,因為,我聽到了在我的後面,傳來了我最不願意聽見的重重腳步聲以及刺耳的潮笑聲,我知道,他們已經追來了,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已經追來了!

拚命跑,我完全不顧自己的肺幾乎快要被這乾熱的空氣給烤乾了,拚命的跑,就算我的腳再怎麼的無力顫抖,我還是要拚命的跑,因為我知道,跑雖然不一定可以躲的過他們,但是如果我不跑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會死!

然後,就在我不知道第幾次的撲跌在已經開始提高溫度的黃沙當中時,我的身邊已經站滿了人,我認得他們,更正確來說,我是認得他們手中那萬惡的灰黑長鞭,因為,這些鞭子都曾經在我的身上烙下了不可抹滅的痕跡!

然後,我看到了『他』!

一個只有在故老當中口耳,那個傳說中,頭上沒有角,背上沒有翅膀,身體相當軟弱而且沒有堅硬的鱗片保護的『人』!

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族的人為什麼會來到我們聖族大陸,更是一腳踏進了就算是我們族人也視為畏途的死亡沙漠盆地,但是,他就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背著東方地平線上那火紅的太陽,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走到了我以及在追殺我的人的面前。

在場,包括了正想要逃面的我以及想要追殺我的其他人,我們全都只能夠傻傻的望著那個黑色的身影,夾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氣,慢慢的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葛?」

冰冷的黑色人影,還不及我的肩膀的高度的矮小個子,卻有著我的千百倍氣勢,用著冰冷的語氣,冷冷的說出了一個字,那是我的名字,或者是一個近似音?

但是無論如何,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還是都在為我當時的反應在慶幸著,因為,當時我點頭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我這輩子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個景象,那群追殺我的人在一陣的金光閃爍之後,竟然在一瞬間被支解成了我都無法認出來到底原本該是屬於哪一個族人的哪一個部分的碎肉堆。

『他』,露出了一個沈思的表情,然後很快的念道:「跟我走!」

然後直直的穿過了我的旁邊,往我逃亡的來向,那個奴隸營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曉得,他根本就不懂我們的語言,他對我說的話全都是從那只一直停在他的肩榜上,美的不可思議的長翎小鳥傳遞給他覆誦出來的,難怪不管我怎麼聽我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但是卻絲毫不眼他那股令人畏懼的氣勢!

同樣的,我還是在慶幸著我又做出了正確的第二個決定,跟著這個奇怪又冰冷的陌生人類走向奴隸營!

捫心自問,如果當時我的腦袋清醒一點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走向那個我費盡千辛萬苦,經歷了九死一生的險境才逃出來的奴隸營的,因為,越靠近奴隸營一步就等於是越靠近死亡一步!

但是,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昏了頭,或者是因為他的氣勢讓我覺得我不能違背他的意思,所以,我還是跟著他走了,走向了對我而言,是邁向死亡之途的方向。

我驚奇的發現到,原本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竄逃而出的地方,當我要走回去時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而已!

來到了奴隸營外,出奇的,奴隸營外圍那深黑色的厚實高牆,以往,是我這個卑微的奴隸最大的黑色夢魘,但是在當時,我不知怎麼的,卻感覺到,那牆,好矮!好薄!

然後我就聽到了他再度用那怪異的口音叫我等著,然後我就看到他手上忽然的出現了一把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劍,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穿牆而過,只在那號稱打不破的牆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洞口!

我無法按耐心中的好奇心,所以,我偷偷的在他所留下的牆洞上看著他。

當他穿牆而過時,向來警備森嚴的奴隸營裡面的警衛已經發現到他了,紛紛的包圍過來,怒喝著,但是他動也不動!

眼看著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是他還是沒有一點的動作!

很奇怪,我知道擅闖奴隸營的人一定會被格殺,更何況是他這樣的一個『人』,但是不知怎麼的,當我看著他那黑黑的衣服,冷冷的背影時,我卻忽然間發現到一件事,我好像一點都不會去擔心這個陌生的救命恩人的安全,也許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一件事了,這個人,不!這個他的同族稱呼他為魔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可以阻擋他想要做的事情的!

一百八十六個人,我永遠記得這個數字,這是當時奴隸營裡面所有的奴隸主跟他們的手下的數目,也是在殺死我的父母的大仇上有一份的人,扣掉了剛剛被他殺掉的那十來個人的人數,還有一百七十個人,同時,也是我頭一次看到的,他大手筆的殺戮的人數,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樣的一個數目對他而言,可能只需要動根小指頭就夠了,但是,那第一次的事實,卻叫我永難忘懷。

我已經不清楚我當時到底是看到了什麼,但是我卻永遠記得一個景象,一個冷冷的黑色人影,站在一堆血肉模糊的殺戮戰場當中,帶著冷冷的殺意,遙望著天際!

當時,我只有一個感覺,那個人,那個陌生的人族,是一顆黑色的太陽,一顆散發著冰冷的漆黑太陽,會叫人為之凍結的冰冷太陽!

只是不到幾分鐘,我馬上就發現到了,太陽畢竟還是太陽,還是會散發著溫暖的,儘管是黑色的,儘管會讓人感覺到冰冷,但是,只要是太陽,那就會給人溫暖,就算是這個黑色的冰冷太陽也一樣!

黑色而冰冷的太陽,那個他,忽然伸手朝天,發出了無數到的光芒,照射在我、以及奴隸營當中其他奴隸的身上,這樣的光芒,我後來才知道這叫 之光,但是當時對此一無所知的我只知道,這道光,好溫暖好溫暖,彷彿是我這輩子所感覺到最溫暖的光輝了!

爾後,他的名字,他的姓,便成了我的姓,這是我對他所能夠做到的最大的敬意!

(摘自黑陽聖朝開朝皇帝 葛﹒亞﹒斯達克﹒丘列來﹒比凱基儂回憶錄,我在黑暗的日子─黑陽字號由來的冰冷太陽篇!)

         ※       ※       ※

就在翰羅正式命令武力與魔力小隊出發的同時,在大地的另外一端,還正處於白晝的炎熱沙漠裡,正有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不斷往前狂奔著。

說是人,但是實際上,卻跟一般的人類有點不太一樣。

前一個身高在兩百三十公分以上,頭上長著一對彎曲的黑角,背後有著一對等背大,看起來有點狼狽與破損的皮膜肉翅,身上的鐵灰色盔甲佈滿了一條條的破損痕跡,就連盔甲底下那裸露在毒辣的太陽強光下那佈滿了黑藍色的鱗片的皮膚也都是充滿了傷痕。

後一個長相與前一個類似,但是身高更高一點,大約有兩百五十公分左右,與前一人不同的是,後面那一個身上並沒有穿盔甲,只是草草的在身上披了一件粗布麻衣,手上也沒有向前一個那樣提著一把大刀,但是光看他手長上那四根銳利的爪子也知道,前一個人身上的傷痕都是由這雙手掌上的爪子所造就出來的。

看起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所謂的聖族,也就是人類口中的魔族人?

但是如果仔細的看一下後頭的這一個魔族人,必定會相當驚訝的發現到,這一個魔族人身上的傷可是前頭那一個的兩倍以上,但是怎麼會是傷重的人在追殺傷輕的人呢?

沒有多少猶豫,後面擺明在追殺前面那一個的魔族人眼看著前頭的人影已經越跑越遠了,讓他追了一整夜都追不到,後頭的那一個魔族人不由的怒急攻心,大喝一聲,在奔跑的同時,忽然兩手同時的往腳下的沙地狠狠的一拍,整個人幾乎是平貼著地表,像支利箭般的直射往前頭那人的方向,一瞬間拉近了近五分之一的距離。

看到了這一招有用,後頭的魔族人隨即又再來一次,然後又一次,而前頭的魔族人雖然並未回頭,但是他似乎對於後頭追殺自己的那個人的舉動非常的清楚。

眼看著後面的魔族人藉著手腳並用的方式,手中的利爪就要接觸到他的背心了,前一位魔族人忽然的來一個回馬槍,迅速的轉身同時手中的銳利大刀也不由分說的砍往後頭追上來的魔族人的頭。

耗用了偌大力氣終於追上來的後一個魔族人怎麼也沒想到剛剛死命逃跑的敵人竟然會如此說停就停,還來個相當狠毒的回馬槍,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他只能夠勉強的一偏頭,相當勉強的閃過了這當頭的一刀,但是卻又被前一位魔族人的大刀砍中了胸膛,灑出了大量的深藍色鮮血來。

不過顯然的,後頭的這一個魔族人是屬於那種悍勇不畏死的人,他並未因為自己胸膛上的重傷而有所退縮,相反的,他卻趁此機會,左手扣住胸前的大刀,也不管銳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了他掌中的細鱗皮膚,讓他又再添一傷口,只是固執的不讓敵人有機會抽出大刀來,右手快逾閃電往敵人當胸一插,直接的穿過了厚實的盔甲,捏碎了敵人那在小腹中心的『心核』(魔族人相當人類的心臟器官)。

前一個魔族人不由的發出了一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頓時軟倒在地,心核被捏碎的他已經注定了失敗死亡的命運。

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之後,終於將十二名敵人一舉間滅的勝利魔族人彷彿在敵人死亡的瞬間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倒在敵人的身邊。

這也難怪他了,先是跟十二個力量比自己強的聖族士兵大打一場,好不容易以命換命的方式擊殺了其中十一個,渾身上下留下了二十幾道傷口,然後又追殺了僅存的為一一個敵人一整夜,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在半個月前,他才剛剛從奴隸營當中跑出來!

仰躺在令人感覺到越來越燙的黃沙上,這個魔族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體力的耗盡再加上失血過多,令他再也無法直接的去面對雖然才剛剛升上沒多久,但是卻也相當刺眼的朝陽光輝,不由的讓他半瞇起眼來。

模糊的視線當中,忽然有一抹淡淡的紅光閃過,這個魔族人頓時精神大振,勉強的坐起來,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浮在半空中的艷紅影子,腦海裡,頓時傳來了這半個月來早已令他相當熟悉的清脆聲音。

「真是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命的傢伙,這是第幾次了?這段時間以來你第幾次身受重傷了?葛!」

少年的魔族人,葛,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那身上唯一沒有佈滿細鱗,但是相當狹長還微微的露出了幾顆尖銳利牙的臉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這一笑卻扯動他身上的傷勢,讓他的笑容變成了苦笑,看起來,反倒是更加的猙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葛伸出雙手,傲然道:「這沒什麼,只要讓老師可以認我為弟子,就算在叫我在多受上幾次的重傷,我也認為這是值得的。」

「況且,男人身上的傷口就代表著他的勇猛程度,只可惜,師傅的醫術實在是太好了,每次都不讓我留下傷口!」

說著,葛忽然有點惋惜的看著自己身上這些還在留著血,已經被沙子弄臟的大小傷口,頗有種相當可惜的模樣!

有點受不了的看著葛那身的筆直的八根手指頭,再聽到葛的話,那艷紅的影子,一隻大約巴掌大的赤紅小鳥,火紅的小眼中正流露出一種正在看瘋子的目光,瞧著眼前的這個名叫葛的少年聖族人。

拍拍背上的羽翅,赤紅的小鳥停在葛的肩膀上,忽然用嘴喙在葛那角質化的放射狀耳聒上用力的啄了一下,發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然後它的聲音又流入了葛的腦海當中:「真要那麼勇猛,那你幹嘛每次你老師在幫你治療時你要哇哇大叫?」

摸摸被紅色小鳥啄了一下的耳聒,葛有點不好意思道:「那不一樣嘛!師傅在治療時真的很痛嘛!」

聽到了葛的話,紅色的小鳥忽然用它那小小的翅膀在葛的後額處狠狠的拍了一下,氣道:「痛?既然知道痛那幹嘛在挨刀子的時候不會想說會痛,也沒見你閃過一次,真是大白癡一個!」

葛相當冤枉的說道:「怎麼可以呢!面對敵人的挑戰,如果閃躲的話那不是表示我怕他們了!」

很顯然的,葛的這一番話當場令這紅色的小鳥一陣氣急,懶得跟他再說了,乾脆的飛上了葛的頭頂,不斷的用嘴喙狠狠的啄著葛的頭,直弄得葛哇哇痛叫,但是早已累到連手都抬不起來的葛除了痛叫之外,也無力阻攔這紅色的小鳥對他的欺負!

忽然,紅色的小鳥停下了猛啄葛的動作,同時,葛滴溜溜的打了一個冷顫,葛與紅色的小鳥同時的轉頭看向東方的方向。

紅色的小鳥丟下了一句話:「懶得理你這個笨蛋白癡了,等會我要叫你老師好好的照顧你一下!」

說著拍拍翅膀,迎向了東方的那個正慢慢接近的黑色身影,而葛則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紅色的小鳥在說些什麼,他只是相當虔誠的,用著無比尊敬的眼光看著那正由東方的太陽升起之處慢慢接近的漆黑身影。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有人問及葛他一生當中最難忘的景像是什麼時?葛毫不猶豫的回答到,他這一生當中最難忘的事情,便是在滾滾的黃沙當中,看到了一個漆黑的身影,彷彿是背負著耀眼的太陽,緩緩的走向他的景象!

漆黑的身影來到了葛的面前,似乎相當冷淡的說道:「站的起來嗎?」

葛正想要一表勇猛,兩手出力想要把自己的龐大身子給撐起來,但是卻發現到自己力不從心,想到這幾天來的相處經驗,葛連忙的搖頭,吶吶道:「老師,對不起,我站不起來!」

話才說完,葛隨即感覺到有種無形的力量在一瞬間,將他的身子給撐起來,讓他得以站在眼前這個只到他胸膛的師傅的面前。

師傅的目光微微的掃過了葛的身體,那以人類來講實在是沒有半點缺憾,若要說有那也只是太冷了點的俊美臉龐上微微的皺著眉頭,也不見他是如何的作勢,葛忽然發現到,自己跟這個冷言少語的師傅已經浮現在半空中了,同時,一股不知哪裡來的泉水忽然的遊伴空中出現,一把淋在葛的身上。

葛不顧身上的傷口被這水淋的火辣辣的疼著,他只是相當驚訝,但是又有點習以為常,努力的張大著嘴,拚命的吞嚥著這些流過他的臉的水,滋潤一下已經相當乾澀的喉嚨還有補充一下體內的水分。

水將葛身上的傷口上的沙粒沖洗掉之後,隨即就如同出現時一樣,忽然間莫名的消失無蹤,同時,葛也發現到自己正被一團白光包裹著,隨即,一股相當熟悉的舒服感覺隨即襲上全身。

好半晌,白光消失,葛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雖然還不能做激烈的運動,體力也尚未恢復,但是起碼,已經是不再流血而結痂了!

師傅忽然說道:「葛,這是我第幾次治療你了?」

葛原本來沈浸在那舒服的感覺當中,一聽到師傅這十多天以來頭一次與他見面時問了他第二句話,葛一面是吃驚,一面又是好奇,但是不敢怠慢,連忙的回想著。

想了老半天,葛終於囁嚅的開口道:「老師,我……我不知道。」

老師忽然的嘆口氣:「第四十次,葛,這半個多月以來,你平均每天受三次的重傷!」

「你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不將你的傷完全治療好嗎?」

忽然的轉移話題,老師那一雙冷然的雙眼直盯著葛瞧,直看的葛一陣的發毛!

但是發毛歸發毛,葛還是老實的搖頭道:「老師,我不知道,為什麼?」

師傅並沒有回答葛的話,忽然又道:「葛,你真的想要當我的學生嗎?」

一方面是相當驚訝師傅今天與他見面怎麼忽然之間變的這麼多話起來,跟以前與他見面時沒話是正常一句算很多的狀況比較起來,實在是相當的異常,另一方面,葛卻又相當的震驚。

自從第一天,他在看到了老師的強大以後,立誓要拜這個人族為師開始,老師雖然從來沒有反對自己叫他師傅,但是卻也沒有答應過,今天,這還是頭一次老師對於自己要拜他為師這件事情提出問題來,當場令葛不由的又是興奮又是恐懼!

興奮是老師終於正視到自己的誠意了,恐懼是萬一老師不同意的話,那該怎麼辦?

「老…老師,我…弟…弟子是絕…絕對想…想要當老…老師您的學生的!」

心裡患得患失,連帶的使的葛的話也說的結結巴巴起來。

好半晌,在葛渴望的目光注視,老師那平板冷硬的聲音終於響起來道:「那好,這個地方距離西邊的坎維拉特鎮還有三百公里,只要,你能夠在五天之內,毫髮無傷的走到坎維拉特鎮,話,那麼,我就收你當我的開門大弟子!」

一聽到老師這麼一講,葛不由的興奮的拚命的點頭,開門大弟子,開門大弟子耶!這不就表示,如果自己可以順利的通過老師所設下的考驗的話,那麼,自己就有機會可以受到師傅最全面的指導?

想到了那一天晚上師傅所展現出來的強橫力量,以及這段時間以來,老師屢屢在自己面前所展現出來的那些不可思議到近乎神跡的本事,葛就只覺得心中一陣熱血沸騰,什麼困難他也不怕了。

「葛,要接受這個條件嗎?」

望著興奮的不能自己的葛,老師忽然又冷淡的問道。

當然,當然要了!

激動興奮的說不出話來的葛連連的大頭連點,彷彿怕老師會誤以為他不願意一樣。

忽然,正興奮的點頭的葛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師傅,不可思議,看起來向是由冰塊所打造而成的師傅嘴角那拉起來的幅度代表什麼意思?師……師傅他!他在笑嗎?

同時,看起來向在笑的師傅忽然的張嘴,一道相當平板,但是卻相當響亮而且傳的很遠的聲音從師傅的嘴中傳出來:「逃亡奴隸葛在此!」

聽著遠方不斷傳回來的回音,一再地響著逃亡奴隸葛在此的話聲,葛呆若木雞的望著眼前又已經恢復成一貫冰冷表情的老師,此時的他,還無法會意出師傅為什麼會忽然的說出了這句聽起來像是傳的相當遙遠的話來,同時,他的耳朵也還被師傅那句話震的有點嗡嗡耳鳴不已!

模模糊糊當中,他忽然又聽到師傅說了一句話:「葛,記得,是三天之內感到坎維拉特鎮,而且還要毫髮無傷!」

說完這句話,葛就楞楞的看著師傅帶著肩上的那只名叫朱雀的赤紅小鳥,筆直的沖天而上,然後轉向東方,那發出了金色耀眼光芒,恐怕在這一片平坦的黃色沙漠當中,千里之內只要眼睛沒有瞎的人獸都可以看的見!

呆了好半晌,葛忽然怪叫一聲,不由分說的低頭開始狂奔起來,目標東方三百里外的坎維拉特鎮,他在不快一點離開這裡的話,恐怕接下來,大批大批的追緝他的人就要來了!

一邊狂奔,葛不由的一邊心裡暗暗的叫苦不已,剛剛老師那一句話跟沖天而起的光芒,豈不等於就在告訴別人,從奴隸營當中跑出來的逃亡奴隸葛就在這裡?那他要怎麼感到坎維拉特鎮?

難道,這就是老師給他的考驗?他怎麼可能通過?

第三章 異域師徒


與徘徊在葛心中相同的疑問,同樣的哽在朱雀的心中!

當朱雀忍不住的開口詢問葛那極想要拜在門下的師傅,也就是遠離奇武大陸,不知怎麼的竟然孤身一人晃到魔族大陸來的亞時,已經是距離離開葛第三天的午後了。

坐在一家由人類所開的小酒館當中,亞愜意的由酒館那開放式的室內空間當中,望著門外來來往往的高大魔族,也就是聖族人與人類的街道。

雖然這塊土地是名叫魔族大陸,是屬於魔族所有,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能夠賺錢的地方,就一定可以看到人類商人的蹤影,尤其是這個魔族大陸的東岸通商海口的港口商鎮,在這裡,更是有著相當多的遠道而來的人類蹤跡!

喝了一點溫熱的白開水,亞冷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微笑,反問道:「朱雀,你想葛有可能在三天當中來到這裡嗎?」

毫不猶豫的,站在桌子上的朱雀搖搖她的赤紅小頭,直接道:「除非天降紅雨,否則依照葛那傢伙的程度的話,想要在三天當中來到這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亞微微一笑道:「我想也是!」

「那你怎麼………」

朱雀有點納悶又有點吃驚的望著亞,難不成亞一點也不想要收下葛這個徒弟,所以故意出這種不可能的任務來刁難葛?

但是還沒說完,朱雀隨即又想到了,如果亞真的是不想要收下葛這個徒弟的話,那麼,依照亞的個性又怎麼會因為一個濱死的老人臨終遺言,在做到救出葛之後又這麼樣的照顧葛呢?還屢屢的幫葛治療,這又跟亞的行事作風相駁,那亞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低頭把玩著手中相當粗糙但是對於在魔族大陸上而言,卻是相當難得一件的珍貴陶器的小茶杯,亞忽然的問道:「朱雀,你認為葛這人怎麼樣?」

有點不太曉得亞為什麼會忽然的問出了這句話來,但是朱雀還是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覺:「很不錯的一個小伙子!」

「雖然是魔族,但是撇開種族於外貌來說,這小子倒是一個可造之才,難得的是,心智相當堅毅,第一天說要拜你為師,就死心眼的一直認定了你是他的師傅,甚至當你說不許他用武器時,他竟然在這半個多月來面對任何的敵人全憑手上的爪子,實在是一個心智相當堅毅的小伙子。」

「咦!說到這個,亞,你幹嘛不許人家用武器來著?」

亞微微一笑,抬頭望著小鎮遠方那在大沙漠的西方正逐漸的沈沒的火紅夕陽,微笑道:「跟人類比起來,魔族人的身體雖然無法習氣,但是,無論是在體格、力量、反應,甚至是自我保護的能力上,魔族人真的是得天獨厚,真不愧是太始所說的,具有最強橫肉體的種族!」

偏著頭,朱雀疑惑的看著亞,這一點它當然是早已知道了,但是這個時候亞又說出來幹什麼?

「不過,也許是因為種族天性的關係,魔族人雖然說有著強橫的肉體,但是他們的性子卻叫人不敢領教!」

「撇開本性上的好鬥嗜血姑且不論,我們這段日子以來深入瞭解魔族人的性子應該可以發現到,他們其實都是相當單純的,天生的崇拜強者,而且死心眼,對於勝負的執念雖然看中,但是卻也不失光明磊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相當的乾脆,這一點可比人類要來的單純可愛多了,起碼,他們不會玩陰的!」

望著朱雀,亞忽然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朱雀嘖嘖道:「瞧你說這甚麼話嘛!好像你根本不把自己當成人類似的,把人類貶的那麼低!」

亞輕輕一笑:「別忘了,基本上,我早已經不被歸類於人類的一面了,無論是本質或者是評價!」

雖然亞是笑著說出來,但是,朱雀還是可以從亞的眼中讀到那深埋在心底深處的苦澀,忍不住的安慰道:「亞,別這樣,等太初醒過來以後自然就可以脫離你的身體了,,別把自己說的好像是某種怪物一樣!」

輕輕的一嘆,亞又再度的將目光投注於沙漠的另外一端,喃喃道:「難道我還不夠怪嗎?」

輕輕的搖搖頭,朱雀從桌子上跳到亞的肩膀上,轉移話題道:「亞,你還沒有說為什麼規定葛一定要在三天之內來到這裡呢!」

亞悠悠道:「基於這段日子以來對於葛的瞭解,其實,我也是有心想要成全他,畢竟,這也牽扯到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但是朱雀你想想看,身負血海深仇的葛,之所以想要拜我為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好讓他日後得以順利的報仇!你想想看,一個身懷如此強烈的復仇心的人,真的可以達到我們的要求嗎?」

「你是說?」有點明白亞的意思,但是卻又感覺到相當的糊塗的朱雀楞楞的看著亞!

「強烈的企圖心、堅定的意志、這兩樣葛都有,但是他卻還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項,衡量得失的機智之心,而我,並不是再刁難他,只是…」

話沒說完,朱雀已經接著說道:「只是想趁此看看葛的智慧程度如何,能不能夠摒除了那種好勇鬥狠的種族天性!」

說完,朱雀忍不住呵呵的笑道:「不過亞呀!這一點好像太難了一點,那小子不知道被我啄了幾百下了,還是死都不肯改,還說什麼男人的傷痕就是勛章的怪論,結果每次一跟人戰鬥還不是弄得滿身是傷,由小知大,這傢伙的頑固程度恐怕跟你從前有的比,你認為這方法有效嗎?」

亞輕輕一笑,摸摸朱雀的頭頂羽冠道:「會的,如果他想要獲得力量的企圖心夠強,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話,他會改的,這是我這過來人的經驗呀!」

「再說,我也不希望葛在步上我曾經犯過的過錯,被仇恨之心給蒙蔽上雙眼,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的後塵!」

這一句話是朱雀從亞的腦海中聽到的,亞並未說出口來。

眼珠一轉,朱雀不由的也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來,正想要說些什麼轉移一下這話題時,忽然,一個龐大的身影擋住了亞的目光!

「喂!人類小子,把你肩膀上的紅色怪鳥拿給本大爺,大爺我看上了它了!」

「該死的傢伙,竟然說我這個可愛又美麗的南方聖獸朱雀是怪鳥!」

先是習慣性的將這個站在街道上隔著一個小小的護欄面對亞唧唧呱呱的說著話的魔族人的語言在亞的腦海當中翻譯出來,隨即,朱雀忍不住的自己罵了出來。

亞冷冷的望著面前這一個幾乎快兩公尺八的高大魔族人,不言不語。

看到亞沒反應,這個魔族人先是一愣,隨即乾脆自己伸手往亞的肩膀上的朱雀抓來,只可惜還沒有碰到朱雀的半根羽毛時,忽然,一隻看起來不像是人類手掌,反倒像是一隻長滿了銀色毛髮的擬人化獸爪忽然從亞的鬥蓬裡面伸了出來。

銳利的五爪直接的搭上了那魔族人的肩膀,很快的順著魔族人的手臂往下一劃,魔族人不由的慘嚎一聲,他手臂上那堅硬的鱗片好像是假的一般,完全沒有半點保護的作用,相當輕易的就被亞由鬥蓬底下伸出來的獸爪一分為六片,直痛的魔族人抓著自己的手臂往後一倒,不斷的翻滾慘叫著!

亞冷冷的用著生硬的聖(魔)族語說道:「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別以為身為聖族就可以對人類予取予求!」

說話的同時,那將魔族人的手臂一分為六的駭人獸爪慢慢的收斂起獸毛以及利爪,恢復成了原本應該有的面貌,亞的左手!

完全不顧街道上痛的不斷打滾慘叫的魔族人,亞從座位上起來,順手丟下了一個魔族大陸的通用金幣,帶著朱雀緩緩的走出了小茶館,隨即消失在眾人的面前,只留下了滿堂目瞪口呆的人類同胞們!

此時,在這片荒蕪的酷熱沙漠當中,毒辣的太陽正好不甘心的釋放出了最後的一絲餘暉,而東邊的天空,皎潔的銀色月亮同樣的在這一片大陸的東方升起,而且更大更圓!

「該死!」

就在亞跟朱雀坐在小茶館當中閑聊的時候,葛正把自己埋在沙堆當中,兩隻眼睛不停的在前面五十公尺處的一隊士兵身上以及天邊正逐漸西沈的太陽,心裡不住的咒罵著!

眼看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今天已經是師傅所規定的最後一天了,可是,現在自己竟然還距離坎維拉特鎮還有七八十里的路程,這叫他怎麼在老師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嘛!

何況,越是距離坎維拉特鎮越近,就越多是就越多是來來回回等著要抓住他的士兵們,叫他更是寸步難行,更別提,他根本不可能與他們發生戰鬥,以免自己受了傷,到時候老師就更不可能會收下自己了!

越想,葛心中越是一陣嘆氣,就算是在奴隸營當中,面對兇狠的奴隸頭子跟長滿倒刺的皮鞭,他也沒有這麼窩囊過,看著敵人在眼前來來回回的走著,自己不但不能夠上前攻擊,還得像只小老鼠一樣躲在沙子裡面不敢出面,越想,葛的心中就越是憋著一口氣!

好幾次都想要衝出去,但是又沒有自信能夠全身而退,這個時候,葛忍不住的埋怨起自己為來的老師來,都是他弄著這麼一個什麼鬼考驗,讓他在這三天來除了躲躲藏藏的往坎維拉特鎮前進之外,什麼事情也不能幹。

雖然有好幾次葛幾乎都快忍不住的想要衝出去大殺一場,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想要追隨的老師─亞那冰冷的神情,心中頓時像是被一盆冰水淋下,教他原本衝動激昂的心情頓時冷了下來,不敢順應心中的衝動!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眼前的人已經完全的遠離了,但是太陽也已經下山了,正是月亮將出未出之前最昏暗的時刻,葛幾乎是在耗盡了自己心中最後一絲耐性的情況下,飛快的從沙堆竄出,拔腿往記憶當中的坎維拉特鎮的方向狂奔而去,現在,他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要趕快到坎維拉特鎮上去。

可惜天不從人願,葛才一轉身跑出了沒幾步,正好就正面撞見了另外一批前來搜索他的小隊伍。

葛的心中叫苦不已,一咬牙,忽然發出了一聲大吼聲,揮舞著雙手直接的撲往那一群士兵的正面。

私兵們一愣,看到了葛來勢洶洶的模樣,本能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擺出了戰鬥的架勢來,等著葛衝過來,誰知道葛還沒有跟最前頭的人接觸,卻忽然來個大幅度的繞圈子,直接的繞過了眼前的這一批人,狂奔而去。

士兵們在發了一會楞之後,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怪叫一聲,往葛的背影狂追過去,而葛更是死命的狂奔著。

這個時候,葛這半個多月以來在亞有意無意之間訓練的成果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比起了一身厚重的鋼鐵裝備的士兵們,身上僅僅穿著著輕便服裝的葛速度顯然是快多了,逐漸的拉開了與士兵之間的距離,眼看著自己一行人追不上葛,士兵的頭目連忙的發出了一聲聲宛如悶雷般的怪異吼聲,遠遠的往沙漠的四面八方傳了出去,很快的,隨即從遠方有同樣的怪異吼聲傳來。

聽到了這種聲音,葛不由的心中一涼,這是族人們在遇警時的一種特殊的傳訊方法,可以有效的將訊息傳遞給遠方的同陣營的人,幾乎是不加思索的,葛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埋頭狂奔起來。

這種你追我逃的狀況,在士兵們不斷的發出那怪異的吼聲,以及錯估葛前進速度的狀況下,逐漸的演變成了一幕相當特殊的景象。

前頭,葛單身一人不斷的往前狂奔,而在他的後面四五百公尺外,確有著上百個揮舞著兵器不斷咒罵的士兵隊伍不死心的追逐著他的足跡,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另外一隊加入追逐的行列,聲勢也變得越來越浩大。

不敢回頭看怕會影響到自己的速度,但是光是聽到後頭傳來越來越大的聲勢,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幾乎已經將附近所有的隊伍全都吸引過來了!

不過,葛在隱隱間卻也有著一個疑惑在。

雖然說自己從奴隸營當中逃出來,嚴重的影響到華頭目(注)的威信,但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叫華頭目一口氣派出了這麼多的士兵不眠不休的追著自己半個多月吧?

就算是因為奴隸營老師他給攻破了,導致裡面數百個奴隸們逃跑,但是就他所知,他所在的奴隸營比起了華頭目所擁有的其他奴隸營而言,這一個只有數百人的奴隸營其實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怎麼可能會讓華頭目下了如此重本?

搖搖頭,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葛不再花費心思在這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上,轉而專注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往坎維拉特鎮的方向奔馳而去。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奔馳,背後追著他跑的士兵團已經聚集到兩三百人的驚人人數之後,葛終於看到坎維拉特鎮的影子出現在遠方的視線裡了,可是,葛這個時候的心情卻是不喜反驚,因為,他同樣的看到了在他行進的方向有著密密麻麻的人影在等著他。

轉頭左右的觀望了一下,葛的心情更可以說是雪上加霜,因為在他背後的私兵們雖然追不上他,但是也擺出了左右包抄的態勢,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眼看著前面越來越清晰的另外一群士兵團同樣的也呈現出了包抄的模樣,葛一咬牙,忽然往右一轉,鼓起最後的力量,狂奔而去,打算重施故技,改變路線逃脫敵人的包圍!

不過這一次葛的運氣顯然不怎麼好,他不改變路線還好,一改變路線,隨即引起了連鎖反應,在葛前面的私兵隊伍像是砸了鍋的螞蟻一樣,用葛所無法達到的快速速度,很快的就擋住了葛的逃脫路線,而其他人也同時的追了上來,很快的就密密麻麻的將葛包圍起來。

其實,葛若不是因為已經狂奔了大半夜,精疲力盡的話,他也許有可能可以逃脫出士兵團的包圍的,只可惜這個時候的葛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以逸待勞的前方私兵們的包圍了。

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葛微彎著腰,一邊打量著四面八方包圍著他,怒氣騰騰的私兵們,葛自也是知道,為了他一個人,讓這麼多人半個多月以來在這片沙漠中搜尋著他的蹤跡,這些士兵心中所累積起來的怨怒可是非同小可,如果被他們抓住的話,恐怕是會被碎屍萬段吧!

不過儘管如此,從小到大,以及這半個多月以來的經歷都在告訴他,事情就算是到了最後關頭,只要還沒有定局,就算是已經絕望了,也千萬不要灰心,因此,面對數百人的包圍圈,葛還是拿著一雙赤紅怪眼不住的往四下打量著,企圖找出一條生路來!

好半晌,終於有一個相當高大的人從士兵隊伍當中走了出來,來到葛的前方。

看到了那個手持大砍刀,有著一對灰色長角的人,葛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抹驚慌的神色。

那人怪叫道:「該死的膽小鬼,我看你可以逃到哪裡去?」

「炳,你少在那裡叫囂了,有種跟你家少爺單打獨鬥一番!」強壓下心中的驚慌,葛大剌剌的對炳提出了單打獨鬥的挑戰!

炳有點疑惑的看著葛,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小畜生,才不過半個月不見,你的膽子就變大了?」

「好,老子我就讓你知道你這個卑賤的奴隸跟我這堂堂的武頭之間的力量有多大的差別,就如你的願!」

炳原本是葛所屬的那個奴隸營最高的管事,半個多月前因為有事離開,因此被葛找到了機會逃出了奴隸營,害的他被自己上頭的氏長狠狠罵了一頓,如今好不容易的找到了葛,而葛竟然還敢對他提出挑戰,叫炳逵不由的又怒又好笑,這樣一個小小的奴隸竟然還敢挑戰他,怎麼不叫炳逵驚訝!

答應了葛的挑戰之後,炳逵不由分說的,一揮手中的大砍刀,直接的往葛的身上砍來,在炳逵的想法當中,向葛這樣一個只懂得四處逃竄的鼠輩會有什麼本事?

不過這一次炳逵卻錯了,葛在這半個多月以來,幾乎是天天都在生死之間徘徊,雖然亞不曾真正的教導過他一招一式,但是光是這些在生死之間所鍛煉出來的經驗就已經叫葛脫胎換骨了。

看準了炳的大刀來勢,葛一個閃身,動作雖然看起來有點狼狽跟不雅,但是卻順利的閃到了炳的背後,伸出爪子便往炳的背後抓去。

這一段日子以來,葛早就發現到自己的爪子似乎相當的銳利,除了可以在奴隸營當中用來刨地下的岩石塊之外,對於私兵身上的鋼鐵盔甲似乎也是相當的有用。

看到了葛竟然如此輕易的就閃過了自己的一刀,而且還竄到背後抓向自己的背心,炳不由的輕咦了一聲,但是他的確不負比兵還要高一級武頭,在葛的爪子還來不及抓上他的背心時,炳便往前大跨一步,同時轉頭揮刀橫斬,不但閃過了葛的一抓,還趁勢往葛的腰上斬來。

去勢過盡的葛一時之間無法收回自己的爪子,在看到炳這一刀往自己的腰際掃過來時,不由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險呼其險的勉強往旁邊扭動一下,雖然避過了攔腰而斷的下場,但是卻也被炳在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死裡逃生的喜悅與腰上傷口的火辣辣疼痛全都比不過發現到自己受傷了的葛心中的狂怒,既然身上已經帶傷,而且自己又遲到,表示自己已經無緣拜在亞的門下了,這樣的一個認知不由的叫葛心中生出了難以言語的狂怒!

幾乎是不加思索的,葛發出了一個野獸般的怒吼聲,高高的跳起,兩手的爪子泛起了駭人的寒光,往炳當頭抓下。

炳不驚反喜,心裡暗笑葛是自找死路,同時豎起了手中的大刀,往葛刺去,對炳而言,半空中的葛等於是一塊任由他愛從哪裡下手就從哪裡下手的肥肉,收拾起來根本不費勁。

忽然,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原本刺往葛胸腹之間心核的大刀連忙的回收,因為他終於記起了自己的上司還要他將葛活捉回去的命令。

收刀正想要改換另外一招來活捉葛時,炳萬萬沒有想到葛竟然趁機一把抓住了他的刀身,也不顧自己的手掌被銳利的刀刃劃的鮮血直流,反而順勢一爪抓下。

一時之間錯愕的炳沒來得及閃過葛這一抓,竟然被葛一爪插入了他的頭顱當中,當場灰色的腦漿與深藍色的鮮血噴出,炳冤枉的死於非命。

說炳冤枉也的確沒錯,憑著他身為武頭的實力,就算這段日子來葛的進步在多,也絕對不可能殺他的,但是炳卻因為有令在身,再加上一時的驚愕與疏忽,相當冤枉的就這麼死於葛的爪下,無論再怎麼看,炳絕對是相當冤枉的。

絲毫不理會炳的屍身,葛劈手將炳的大砍刀奪了過來,揮舞著大砍刀,便往還在因為炳死於葛這個奴隸手下的驚人景象呆楞的其他士兵身上招呼。

終於,當暴怒如狂的葛將第四個士兵斬於刀下之後,士兵們終於回過神來,發出了怪叫聲,也紛紛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往葛身上招呼起來,現場頓時陷入了一場的混戰裡。

混戰當中,葛幾乎是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一般,採取以命換命的方式,他的身上有多少的傷口,在他的周圍就有多少的士兵倒在他的大刀或是爪子下。

看到了實力並不怎麼樣,但是卻悍不畏死的葛渾身沾滿了鮮血,不要命的在隊伍當中來回的狂殺著,饒是悍不畏死的魔族士兵們也不由的被葛這樣的一個瘋狂的行動給嚇到了,不知不覺的開始盡量的避開了葛的周圍,使的隊伍越來越混亂。

而在這場混亂當中,完全沒有人發現到在混亂的外圍,有著一紅一銀的兩個身影,正用一種非人的速度一左一右的圈繞著整個人群,凡是被這金紅的身影飄過的地方,一層層的人群便無聲無息的倒下,看那人群倒下的模樣,眼看是活不成了!

當這兩個影子的動作越來越快,同時也越來越接近核心時,包括了葛在內,終於發現到這兩個不請自來的怪異影子了,但是不同的是,正在圍攻葛的私兵們是驚駭欲絕,而已經被圍攻到渾身是傷搖搖欲的葛則是驚喜交加,幾乎是不加思索的,葛大叫道:「老師、朱雀!」

葛並未看錯,這兩個從背後屠殺私兵的身影的確是亞跟朱雀!

聽到了葛的叫喚,亞恍若未聞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而本體只有拳頭大,但是卻散發著強烈而高溫紅光的朱雀卻在聽到了葛的叫聲之後,收斂起自己的光芒,靈巧的一個轉身,直接的穿過了重重的人群,來到了葛的面前,笑道:「小子,你看起來很狼狽呀!」

勉強的躲過了某個士兵當頭砍過來的一刀,葛苦笑一聲,反手將爪子插進了那私兵的小腹中,掏出了私兵的心核一把捏碎。

朱雀發出了一聲銀玲般的笑聲,忽然雙翅一展,一道火牆瞬間出現在葛的周圍,將葛以及士兵們給隔離開來。

火牆外的私兵們全都感覺到了那到朱雀所發出來的火牆劇烈的高溫,因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葛在火牆當中卻完全沒有感覺到這火牆有什麼異狀,除了感覺上比較溫暖一點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適,可見朱雀操縱能量的本是已經出神入化了。

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的葛不由分說的往地上一坐,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沒有汗腺可以散熱的他在經過了大半夜的狂奔以及剛剛生死關頭的戰鬥,現在他早已經熱的腦袋發昏四肢無力了。

朱雀輕輕一笑,隨即轉身穿過了火牆,與亞會合在一起。

而竄出火牆之後,朱雀有點訝異的發現到,亞這一次竟然會手下留情,兩三百個士兵現在竟然還有剩下七八十個,雖則這七八十個士兵現在渾身是傷,而且都已經被繳械的跪趴滿地,看起來相當的狼狽,但是畢竟他們還活著不是嗎?

朱雀大惑不解的來到了正拿著一雙冰冷的雙眼盯著地上投降的士兵們看的亞肩上,忍不住的詢問道:「亞,你幹嘛留下他們?」

亞淡淡道:「這幾個人還算是可造之才,暫時留他們一條小命!」

朱雀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你是打算……」

朱雀的話還沒說完,亞便已經點頭,隨即跨步往葛的方向走了過去,朱雀所布起的火燄高牆對於亞而言恍如無物,輕易的便被亞穿了過去。

來到葛的面前,葛一看到亞過來,連忙站起來,注意到了亞正盯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葛不由的相當愧疚的垂下頭來,囁嚅道:「前輩,我………」

知道自己不但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來到坎維拉特鎮,而且又違反了亞所立下的條件,與人發生了戰鬥,自己已經喪失了拜亞為師的資格,因此此時葛不敢再大膽的稱呼亞為師,只得稱呼亞為前輩!

透過了朱雀的翻譯,亞似乎也為葛的稱呼而感到一愣,隨即他便想到了葛這個稱呼的用意,亞暗暗的點點頭,隨即轉過身去,伸手一揮,直接的將朱雀的火牆撤掉,隨即淡淡道:「跟我來!」

葛一愣,看到了亞已經先開步走了,葛連忙跟著亞的背後走著。

亞帶著葛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比較高的沙丘上,遠眺著在月光的照耀下遍的一片銀白的荒涼沙漠,好半晌不言不動!

站在亞背後三步之處的葛雖然頭昏目眩,身上的傷口更是火辣辣的抽痛著,但是亞沒有表示之前,葛還是連動都不敢動!

「一年!」

葛一愕,聽到亞忽然說出了一年兩個字,葛大惑不解,眼光忍不住從地上移到亞的背影上。

忽然,亞轉過頭來,變得爛銀的雙眼緊緊的鎖著葛那赤紅的雙目,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年當中,如果你可以征服整個聖族大陸的話,那麼,你還是我的大弟子!」

「什麼?」

畢生以來所聽過的話,莫過於亞此時所說的話最叫葛感到吃驚,亞到底再說什麼?

若非他深知自己眼前這個想要拜師的人類不是那種會說笑的人的話,葛幾乎以為亞是在開他的玩笑,但是就算這樣,葛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亞往前跨出了一步,雙眼依舊盯著葛的臉說道:「我可以給你強悍無匹的力量,可以教你怎樣訓練出百萬雄師,但是我要你在統一了聖族大陸之後答應我一件事,葛,你答不答應?」

聽著亞用平版生硬的語氣說出了自己可能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話,葛忽然覺得一陣熱血沸騰,不知怎麼的,葛就是相信眼前的亞絕對可以辦到他所說的事情,強大的力量,征服別人,這是潛藏在每一個聖族人心中來自最深處追求的本能,葛怎麼可能會逃的過這樣的一個誘惑?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葛兩眼也盯著亞的銀瞳,一點也不輸給亞銀瞳中冰冷的寒意,充滿著無比熾熱的光彩!

笑了,亞笑了!

也許說來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土地上,亞真的笑了。

對於現在的亞而言,這世界上能夠讓他笑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但是眼前,葛打從內心所發出來的野心火燄卻讓亞笑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葛是一個不甘於人後的人,只要他妥加培養,絕對可以達到他所要的目的的!

忽然看到了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神色,亞不動聲色的又轉過身去,好似在欣賞著沙漠的夜景,又似在給消化的時間。

好半晌,亞這才又淡淡的說道:「葛,我不會騙你,我來到你們聖族大陸是有我的目的的,而我的目的,牽扯到你們聖族跟為師的人族之間的生死存亡!」

為師……?

還在為亞那突如其來的所謂目的而感到疑惑時,葛卻又聽到了這樣的兩個字,不由的讓葛有如雷殛般的呆望著亞的背影,整個人已經全都傻住了!

忽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進了葛的腦海當中:「傻小子,還傻在那裡幹什麼?你可知道,以你師傅的身份

迷戀 於 2007-11-17 08:2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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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異域故人


坎維拉特鎮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海港地理位置於死神沙漠盆地的最北端,因為坎維拉特鎮距離奇武大陸的直線距離最近,所以,一般來自奇武大陸的人類商人大都是由這兒登上魔族大陸進行交易的,也因此,坎維拉特鎮也就變成了人類的聚集地。

在鎮外成凹字形的港口中,停了好幾艘的遠洋商艦,來到了港口碼頭處,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些商艦。

銳利的目光讓亞輕易的從這七八艘的商船中找到了他所要找的目標,那是一艘從泰龍帝國出航,上面掛著一面有著鳳舞,死之鳳舞姿態的旗幟,隸屬於新﹒奇樓蘭聯盟的大商船。

來到船邊,亞輕輕的一躍,直接的從碼頭落到船甲板上,而亞的來到,頓時叫那些原本正在甲板上忙著活的水手們嚇了一大跳,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亞靜靜的站在甲板中央,好半晌,終於有一個頭上包著灰色頭巾,年齡介於中年之間,看起來比較大膽的中年水手走過來問道:「請問貴客是?」

亞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相當柔和的笑容,衝散了他身上不少的肅殺之氣,微笑道:「抱歉,嚇到你們了,不知隆達老伯是否在這船上?」

水手一愣,有點狐疑的看著亞,而旁邊的其他幾個水手更是微微的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來,亞一愣,隨即伸手輕輕的在胸前比了幾個簡單的手勢,同時說道:「是我唐突了!」

看到了亞的手勢,那個明顯是一幹水手當中頭領的,也是出面與亞交談的水手神色一弛,連連的揮出了幾個手勢,同時伸手比了個請的手勢,歉然道:「不!是我們太過小心了,在這個異域裡,能夠知道老爺子的本名的人大概也只有您了,您是那位吧!」

看著水手首領臉上有點遲疑的神情,亞臉上的微笑不變,輕輕的點頭,頓時,旁邊的幾個水手全都不由自己的到抽了口氣,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亞來。

看著亞臉上那近乎完美的眩目微笑,水手們有點無法跟那個傳說當中的身影聯想在一起,直到亞跟著水手首領進入船艙當中之後,才有人輕輕啊的一聲,一瞬間,其他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那個發出了輕啊聲的水手身上,疑惑的看著他。

那個發出輕啊聲的水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解釋給其他人聽的輕聲說道:「莫非,我們剛剛所見的就是那個傳說中,他的另外一個面貌嗎?」

另一個人忍不住的問道:「什麼傳說中的另一個面貌?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呀!」

「慈悲聖者!」

隨著那水手的答案,眾人也不由的輕輕的發出了啊聲來,原來如此呀!大伙全都明白了。

畢竟,此人最初了名的就是對敵心狠手辣,對友照顧,最令人嘖嘖稱奇的便是在半年多以前,因為他手下的死神小隊遭受到無人道的凌虐,使的他再一怒之下一擊將千年古都豐原成化成了一個大湖,用三十多萬的性命來平息他的怒氣這一件事!

直到現在,雖然他們已經遠離家門超過四個月了,他們還是知道在奇武大陸上最叫人傳頌的兩句話便是『寧當銀月隨魔影,不為聖者頂上雲』!

家喻戶曉的大陸鐵則首要第一條,寧可在銀月下當惡魔的影子也千萬不要妄想遮掩慈悲聖者的光芒。

當銀月惡魔的朋友可以獲得他真摯的友誼,見到那號稱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者的慈悲面貌,但若成了慈悲聖者的敵人,所獲得的將是惡魔殘酷的劍與刀,這是每一個奇武大陸上的人全都知道的一項鐵則!

儘管相當的沒有道理,相當的霸氣,相當的令人無法心服,但是,這卻是整個奇武大陸上所有人公認的一項用數十萬性命,不管是死去的或者活過來的血淋淋教訓所換來的,儘管,活的永遠比死的要少的那麼的多!

而這些水手們這時真的是相當的興奮,因為,身為北鬥一員的他們,竟然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換到了大陸上的人們作夢也想要獲得的惡魔的友誼,最大的証據便是他們剛剛見到了那個聖者的笑容,而不是惡魔的刀與劍,有什麼比這個還有說服力的呢?

懷抱著與甲板上的水手們同樣的興奮心情,帶著與之為友則是天底下最令人興奮的事,與之為敵則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這樣的心情,水手首領領著亞走過了狹長的船艙通道,來到了位於船艙中層的一間房間面前。

轉過身來,水手首領精神亦奕的說道:「老爺子就在這裡,他已經等您好幾天了!」

亞點點頭,忽然伸手在水手首領的胸前一拍,一陣金光閃過,水手首領先是心頭一滯,感覺到呼吸彷彿是要窒息一樣,忽而一股暖流流過,不知怎麼的,以前胸口經常有種鬱鬱的感覺竟然不見了。

水手首領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哪裡冒犯了亞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但是當自己的胸口一陣輕鬆傳來,身體彷彿是去掉一個重擔的感覺到一陣舒爽時,這才恍然大悟,知道困擾自己十多年的惡疾現在已經在亞的這拍之下完全的消失了,不由感激的朝亞點點頭。

還來不及道謝,亞已經溫和的說道:「船老大,謝謝你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說著,亞來到了艙門面前輕輕的敲了兩下,當裡頭傳出了一聲蒼老的口音說進來時,亞便推門進去了,留下了有點不敢置信的望著早已合上的艙門的船老大。

從以前,他就已經聽說過了亞的眾多傳言,也曾聽說過隸屬於北鬥的成員,如果有幸可以跟亞有所接觸的話,或多或少都會得到一點好處,這使的凡是隸屬北鬥的成員對於傳遞消息給亞的任務莫不極力爭取。

以前他就很懷疑,為什麼這麼多人搶著要跟亞這個傳說當中的殺人魔王接觸,難道真的有那麼好嗎?

但是現在他相信了,只不過是做這自己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幫亞領個路,竟然這樣也可以使的自己相當困擾的痼疾在亞的一拍之下完全的消失無蹤,這麼好的事情難怪大家要搶著幹了!

晃晃頭,船老大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跑上甲板將這件事情說給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羨慕死他們,慈悲聖者的手呢!天底下那麼多人,大多是見識到銀月惡魔的血腥手段,能夠見識到慈悲聖者的治癒手段的人可是沒幾個呢!這下還不讓那些個混小子羨慕死!

且不管船老大以及眾水手興奮的心情,當亞走進了船艙當中時,第一個映入眼中的便是那迎面另一面牆上一小格一小格佈滿了整面牆的木格架子,再來,便是背對著他,一個面對著整面小格子不斷的將小格子上或多或少的紙片一會拿出來一會放進去的苗條身影,還有那正坐在靠窗的一頭,藉著小圓窗投進來的目光,拿著一個有放大功能的水晶棒,正研究著面前桌子上那一大堆的資料的老人家。

亞的進來並未能讓這兩人的動作停下來,那苗條的身影依舊是忙碌的取放著小格子上的紙條,老人還是繼續低著頭研究桌上的資料。

亞輕咳了一聲,老人家頭也不抬的說道:「裡根(船老大)呀!告訴你了午餐等一下在吃,我要先將這些東西研究完,不要再來吵我了!」

亞一愕!

午餐?

他好像記得他剛剛走進來時太陽都已經西垂了,怎麼原來這個老人到現在還沒有吃午餐呀!

亞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他當然知道老人家為什麼會忙到連午餐都拖到現在沒有吃的原因,但是就因為明白,所以亞更加的感動!

他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讓這麼一位白髮蒼蒼,又是位居北鬥最高位階的黃星如此辛勞,為的就只是他之前說過的,想要弄清楚這個魔族大陸的各種人文地理資料這樣的一句話。

為了他這樣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這位本來早該退休的北鬥黃星竟然二話不說的說他年輕時曾經到過魔族大陸,因此特地帶著一大批北鬥菁英遠渡重洋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魔族大陸幫他收集分析資料。

而連黃星都忙得忘記要吃飯了,亞更難想像那上千個分派出去收集資料的北鬥菁英們在這片廣大的大陸上又是如何的辛勞!

還有………

亞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那個早在他一聲輕咳時,便嬌軀微顫轉過身來,驚喜交加的望著他,欲言又止的俏佳人,他的義姐──蘇蘭。

當日,他雖然已經藉著虛幻之花向蘇蘭表明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但是蘇蘭卻依舊追隨著他到新商盟,甚至與菲雅姊姊妹妹的叫的相當的親熱。

當初水妖王他們的建議亞先暫時的離開一下人們眼前,避免因為他在一怒之下擊沈豐原城的事情引發人們的恐懼與抵抗,讓亞之前的一番苦心付諸流水之時,亞雖然是不以為意,但是凱特他們的傷勢在歷經亞以及聖靈魔導師兩大行家輪番檢查之後,內外傷勢雖然可以治療,但是凱特等人那種不明原因的身體無法行動的禁制卻一直無法解除。

最後,亞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得求助於太始,在太始說他可以治療,但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的情況下,亞只得帶著全體的死神小隊遠渡重洋的到精靈大陸,來到太始本身所在之處,讓凱特他們得以接受治療。

而亞自是瞭解到眾人的一番苦心,雖然說他自認為自己並沒有錯,但是為了避免引發一般人民的反感,所以無論是水妖王也好,妃雅也好,全都一力的讚成亞帶死神小隊到太始處求醫,甚至為了要讓亞可以放心的離開,水妖王與血獸皇更大拍胸脯,保証他們幾個老傢伙會在亞離開的這段時間中將整個奇武大陸的人類凝聚成一個整體,甚至有不惜重新出山站在幕前的打算。

但是亞在帶著死神小隊離開時,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妃雅竟然是打著光靠夜月一個女孩子實在是不足以照顧這一大群的傷者的理由,硬是讓蘇蘭也跟著亞到精靈大陸去!

爾後,當亞離開精靈大陸輾轉來到魔族大陸時,卻又發現到蘇蘭不知怎麼的,竟然也跟著黃星的北鬥一群人也同樣的來到了魔族大陸,同時還帶來了雜務纏身無法跟隨在亞身邊的妃雅的訊息,妃雅說,她已經拜託蘇蘭照顧他了,所以,絕對不可以像在精靈大陸上那樣撇開蘇蘭一個人上路!

妃雅的用心、蘇蘭的用情,亞不是不知道,只是感情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以說明!

亞並不是那種會以美醜來看待一個人的人,沒錯,外貌清秀的蘇蘭是拍馬也比不過妃雅的冷艷美麗,但是蘇蘭那溫柔的性子,在精靈大陸的那段時間照顧亞無微不至的表現,是妃雅怎麼也比不上的。

亞不是無心的人,也非真的無情,蘇蘭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裡,對於蘇蘭在情愛無望之下,寧願守著姊弟之名只求能夠跟在他的身邊的堅定表現,亞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這個世界當中能夠讓亞無法拉下臉來對待的人也許有如鳳毛麟爪般的稀少,但是蘇蘭肯定是當中的一個,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對亞與對亞心中的約瑟來說,蘇蘭,始終是一位姊姊,也只能是一位姊姊!

無聲的嘆口氣,亞朝蘇蘭點點頭,回應著蘇蘭見到她的驚喜,隨即轉過頭來面對著坐在書桌後已經抬起頭來看這他的老人隆達,也就是北鬥的黃星,當日亞在華納邦公國邊境所遇到的那個不幸的老人。

亞朝著隆達點點頭,說道:「老伯,好久不見了!」

終於見到了自己朝思目想的恩人,隆達不由激動的站起來道:「恩人,真的是好久不見了,老朽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亞淡淡的一笑,從這個老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屬於人類那崇高的感情。

對他而言,幾年前的一件殺戮早已經是從他的記憶裡面淡淡的消除了,但是對於這個老人而言,卻是一輩子銘記在心的愧疚與感謝。

從葛瑞斯的口中,亞間接的獲知了黃星這幾年來瘋狂的動用了他所屬的北鬥勢力就為了找尋他的蹤跡,也因為他的緣故,使的北鬥在他剛剛嶄露頭角時便對他有了極度密切的注意力,也才有了今天他與北鬥密切無間的配合。

「來來!請坐!」隆達見到亞還站著,連忙的伸手請亞在艙內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看到了蘇蘭楞楞的站在一旁,隆達連忙的說道:「蘇蘭呀!你不是常常念著你這個義弟嗎?好不容易你義弟來了,怎麼還楞在那不敢快招呼?」

義弟嗎?

亞保含深意的眼光看了一下蘇蘭,忽然張口道:「…姐,你就不用麻煩了,咱們姊弟之間何必計較這些!」

當亞叫了自己一聲姊姊時,蘇蘭心中不由的一顫,實在是說不清楚心中那複雜的感受,是悲傷還是欣喜?

「沒關係,難得你都來了,我去準備一點茶點好了,正好老爺子也需要休息一下。」淡雅的說著,蘇蘭輕輕的點點頭,轉過身來默默的看了亞一眼,隨即推開門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這一老一少,她知道亞這麼突然得出現一定有著重要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在旁邊打擾他們的好。

看著蘇蘭與亞之間說不出來的詭異互動,年老成精的隆達哪裡還會看不出這對義姊弟之間瀰漫著一種奇異的氣氛,但是這種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太過探究!

走出了桌子後,隆達來到亞的旁邊坐下,側身問道:「恩人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亞微笑道:「老伯還是叫我亞好了,恩人聽起來真的是很奇怪!」

隆達朗爽一笑道:「那好,我就不客氣叫你亞了!」

活了這麼久了,隆達倒也相當的相當的豪氣,看來,儘管是不會武功或魔法,但是身為北鬥的黃星還是有著他的氣度,知道在亞的面前太過於謙遜就變成了虛偽,因此立即從善如流的改變了稱呼,同時也拉近了他跟亞之間的距離。

不再客氣,亞開門見山的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老伯您是有目的的,我想跟您要一份有關這個大陸的各大勢力的情報的。」

隆達一副不出所料的點點頭,起身走到他的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用不知道是何種材質捲起來的紙卷遞給亞道:「這是這個大陸的概略地形圖與各大勢力,不過抱歉的是因為我們來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只能夠概略的調查出這裡出名的勢力以及各種地形,還在持續的補充當中,這只是一份簡圖!」

攤開了紙卷,亞一邊看著一邊聽著隆達解釋,雖然隆達說是簡圖,但是在亞看來,這一份五十公分見方的所謂簡圖,不但上面清楚的標示出了整個魔族大陸的顯著地形,甚至連大陸上的各魔族勢力以及當中明顯的佔有五個比較大地盤的勢力首領以及重要人物的名字上面全都標示的清清楚楚的。

這不由的叫亞暗讚在心,不愧是專門搞情報出身的北鬥,來到這魔族大陸說來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竟然可以在這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的魔族大陸上有此成績,真的是相當的有效率!

忽然,亞眼尖的看到了地圖上距離坎維拉特鎮東北方一千五百公里的沙漠邊緣處清楚的標示了一個湖泊,上面還寫著天水湖,在天水湖的下面卻又加了一個流字,天水湖應該就是這個湖泊的名字,但是這個流呢?看起來倒像是魔族的人名,亞忍不住指著這個流自問道:「老伯,這個流是什麼意思?」

隆達看了一下,很快的解釋道:「噢!這個流是指傳說中一個居住在天水湖的魔族人。」

亞一愕,隨即被挑起好奇心了,能夠入的了黃星的法眼而特別在這張簡圖上標示名字的魔族人,想來必定不凡!

不等亞發問,隆達便已經先自己說起來道:「要說這個人,得先提到整個魔族大陸的勢力分配,在這個大陸上總共有著五大部族瓜分著整個魔族大陸的地盤,而這五大部族分別是天坦部族、雅色圖部族、黎流閩部族、比裡部族與愛濃部族,其勢力大小依序排列。」

「在這五大部族當中,都有著相當特殊的人物存在著,而也正是這些人物的存在而主導著整個魔族大陸的勢力分配與部族興盛衰亡。」

話鋒一轉,隆達忽然似校非笑道:「其實,經過我們一番的查探之後,我們發現到,魔族大陸上其實也是有著類似我們大陸十大高手的排行榜,他們稱之為鬥神(注)。」

「在整個魔族大陸上,能夠被稱之為鬥神的人總共有十六人,當中的十五人分別的位屬於整個魔族大陸上最大的五個族,都是這些族的頭目與氏長,其中最大勢力的天坦族中就獨佔了當中的五位,其餘的四族當中分別有一至三位。」

「而這個流則是獨立於部族之外的第十六位鬥神,也是唯一一個可以不借用部族的勢力而與其他十五位鬥神相互抗庭的一個傳奇人物。」

「在魔族的傳說當中,這個流﹒鬥神成名一百多年來,歷經了大大小小的戰陣上千次,死在他手中的人物高達數千人,而且其他的十五個鬥神幾乎都曾經跟他動過手,只除了第一勢力那位號稱實力最強的天﹒鬥神之外,不過他與其他鬥神之間的勝敗就不是我們可以查得出來的,畢竟在這塊大陸上,鬥神的地位有如我們的十大高手,幾乎沒有人敢去問結果。」

「而這位因為其好鬥的性格而被整個魔族大陸上另外封了一個戰神之名的流﹒鬥神在三十年前不知怎麼的忽然隱居在這個天水湖旁,而因為他崇高的地位,所以原本掌控這個天水湖的沙漠愛濃族還特別的將這個天水湖附近三十里內劃為禁區,不準任何的人進入打擾到流﹒鬥神的寧靜,所以我才特別的將他的名字也列上去。」

注意到隆達在說這位流﹒鬥神的事跡時還不住的用著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亞不由的心裡頭暗暗的苦笑起來,從隆達的眼中,亞讀出了這位流﹒鬥神跟他比還差多了的意思,怎能不叫亞為之苦笑!

同時,從隆達剛剛的敘述當中,亞忍不住的細數了一下這張簡圖上的人名:天、靜、風、拳、刀、重、意、界、瑪、魯、史、摩、炎、狂、圖,再加上最後的流,總共是十六個人名也是代表魔族最強的十六人,十六鬥神!

亞暗暗的記住了這些人名以及所屬的勢力,看來,想要幫助葛征服整個魔族大陸,這十六鬥神便是橫越在葛面前的十六道高大的城牆關卡了。

不過,亞心中忽然泛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流﹒鬥神,既不成立自己的部族(注),也不加入任何一方,這與崇尚強大與戰鬥的魔族人天性不符,而且,如果隆達所說的沒錯的話,那麼好鬥的一個人會忽然的隱居起來其中內情也一定相當的不簡單,也許,在葛他們有足夠實力起事之前,他該去拜訪一下這個有戰神之稱的鬥神,畢竟看起來,大家也算是鄰居不是嗎?

就在亞暗暗的考慮什麼時候去拜訪一下這位流﹒鬥神時,艙門再度的打開了,雙手拖著上面擺著茶壺與幾樣精緻小點心的一個精緻的圓盤,蘇蘭走進來了,同時,亞忽然心中一震!

見到了蘇蘭以及蘇蘭手上的東西,隆達不由的呵呵一笑道:「哇!這麼香?蘇蘭,今天可真難得,你竟然會親自下廚做了這些小茶點,你知道嗎?自從上次我吃過你的手藝之後,其他東西我都食之無味了,看來今天托了亞的福我可是口福不淺!」

隆達邊說邊忍不住的用鼻子吸吸空氣的聞香舉動頓時叫蘇蘭浮現了一抹笑容,誰知這時候,亞忽然站起來道:「老伯,我還有急事先離開了,麻煩你繼續注意一下有關魔族大陸的動態,我們在聯絡好了!」說著亞起步就要走!

看到了亞如此突兀的舉動隆達不由的一愣,隨即注意到了蘇蘭那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隆達傻住了!

走到蘇蘭的面前,看到了蘇蘭那忽然蒼白的臉色,亞忽然心中一陣不忍,莫名其妙的就伸手拿起了一塊烤的色香俱全的金黃色小餅乾納入嘴中,只覺的這小餅乾外脆內酥入口即化,頓時讓他覺得口齒生香,的確是難得的美味。

亞有點含糊道:「姐,這次我真的有事,你烤的餅乾真的很好吃,下次有機會我再來品嚐一下你的手藝!」

說著,亞又拿起了一塊,丟進了自己的嘴中,然後才出了艙門揚長而去,但是經過了這一會,蘇蘭的臉色已經不再是像剛剛那樣的蒼白了,反倒是有點紅暈有點振奮的樣子。

一旁的隆達看了老半天,忽然嘆口氣道:「蘇蘭,想不想跟我談談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蘭一愕,轉頭看了一下隆達,隆達正用一種相當慈愛的眼光看著她!

         ※       ※       ※

註:鬥神:在魔族大陸上對於實力高強的人所賦予的一種尊稱,必須要由旁人給予並且公認才算數,其他的自己取的都不算數,其實力簡單來說,單挑一萬魔族精兵而不死大概就有機會可以被稱呼為鬥神了。

當然了,並非說實力堅強的魔族人就會被稱之為鬥神,還是有許多實力相當堅強的人無法成為鬥神,最主要的原因往往是在於名氣!

因為鬥神之所以名為鬥神,那是因為想要讓整個大陸的人都認識自己的實力,則參與打鬥是最好的方法,每一個鬥神幾乎都有著成千上百的戰鬥經驗!

註:在魔族大陸中,實力代表著一切,如果有足夠的實力的話,便可以集合大量的人才與人民佔地為王成立自己的部族,類似於人類的自立為王,但是卻比人類簡單的多了,只要拳頭夠大,想要創立出屬於自己的部族其實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而被賦予最強稱號的鬥神當然是最佳的部族氏長人選了。

第六章 光風之悟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那寶貝徒弟幹的好事!」

站在沙丘上,望著眼前亂七八糟的人群,葛正賣力的在指揮著一群衣衫堪縷狼狽不堪的人群,而私兵們則是在旁邊看戲的樣子,亞微皺著眉頭問著感應他回來而飛過來迎接他的朱雀!

落在亞的肩上,朱雀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原來,就在亞離開沒多久之後,正專心訓練葛以及士兵們的朱雀忽然發現到在距離他們所在地約三十公里之外,正有著一大群魔族人在黃沙之中跋涉著,看他們的行進方向,正好是往這裡過來。

朱雀心生好奇之下,便叫葛前往偵察,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將他們驅離以避免這個秘密訓練所曝光。

誰知道葛去了一段時間之後,非但沒有將那群人給驅離,反倒是將這麼拉里拉雜的一大堆人給帶了回來,問他怎麼回事,葛光是顧著指揮這群人也沒回答它,氣的朱雀只得發信號讓亞回來,害的亞以為訓練所出了什麼事情而急忙的趕回來!

亞仔細的觀察一下訓練所當中的那一大群約近千人的人群,看著他們這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個個身上帶著奇奇怪怪的工具包袱,一看就知道是不知哪來的落難百姓,葛怎麼會將這一群人給帶回來?而且看著葛大呼小叫的分配位置,有的人甚至放下了身上的包袱,開始幹起設營搭帳的活,一副要在這裡住下來的模樣,這是怎麼一回事?

忙著指揮眾人的葛終於發現到了在他身前的沙丘倒影中,忽然的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葛連忙的轉頭一看,看到了亞已經回來了,葛連忙大聲的吼了幾句,然後連跑帶爬的跑上了沙丘來到亞的面前鞠躬道:「老師您回來了呀!」

皺著眉,亞問道:「葛,這群人是哪裡來的?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帶來這裡?」

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亞的反應,他倒也是自知他在未經亞的同意之下將這麼一大群的人給帶來這裡的行為,如果亞要處罰他的話他也無話可說,因此此時葛雖然低著頭,但是還是忍不住不斷的偷瞄著亞的臉色,還好,除了微微皺眉之外臉色倒也是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是那麼的陰沈,看來亞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將葛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正如葛心裡所嘀咕的一樣,對於這件事情亞倒也真的不是在生氣,只是疑惑葛為什麼會將這麼一群不知哪來的人給帶來這裡。

確定亞沒有生氣,葛的心中倒也是鬆了一口氣,連忙一五一十的將他為什麼會把這麼一群人給帶來這裡的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葛在朱雀的要求之下前往偵察這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時,憑著在奴隸營中的經驗,葛幾乎是在第一眼就確定了這群人一定是不知道哪裡跑來的貧民群,葛甚至不懷疑當中有一大半的奴隸的。

但是儘管是如此,葛卻也還不敢大意,依舊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觀察了一陣子,終於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夥人應該是逃難的人群之後,想到了朱雀的交代,於是便想要現身去打交道,順便想想辦法讓他們繞路!

就在這時候,葛忽然感覺到了周圍有著某種的騷動,葛的臉色不由的一變,他太熟悉這種騷動了,這是沙漠裡面最駭人聽聞的沙漠狼群。

這種沙漠狼群少則數十隻多則上千隻,經常成群結隊的以襲擊往來沙漠的行旅維生,在沙漠中遇到了這種狼群如果沒有自保的力量的話,可以說是注定了要埋骨黃沙的下場,而無論葛怎麼看,眼前的這群人都是屬於那種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人。

看看這一群人,老人小孩就佔了快三分之一,其他的還有身材比較嬌小無力(對男性魔族人而言)的女性,真正的青壯男性還佔了不到全部的四分之一的數,這群沙漠狼群如果說是小股的可能還好,但是如果說遇到了那種三四百隻的中型狼群的話,葛幾乎就可以想見這群人的下場了。

靜靜的趴在黃沙當中,早已經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的葛可以感覺的到自己周圍有著越來越多的騷動,是沙漠狼群,現在它們在自己的周圍,而且按照著騷動的規模來看,這群狼群很遺憾的,應該最少有中等的規模以上,不知怎麼的,感知了狼群的規模之後,葛不禁對眼前的這一群完全不知到狼群來到而依舊在鬆軟的黃沙上辛苦跋涉行走的人群感到著急。

忽然,很明顯的,那個走在最前面看似領隊的壯年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兩眼不停的打量著周圍波浪起伏的沙丘,忽然舉起手來大吼道:「大家快集合,狼群來了!」

看著隊伍因為中年人的大吼而起了騷動,原本拖的長長的隊伍行列隨即很快的往中央靠攏,力量比較薄弱的老弱全都被保護在最安全的中心處,能夠戰鬥的不分是男女全都拿起了各種相當簡陋粗糙的刀劍來戒備,當中甚至不少人連刀劍都沒有,手上只拿著一切烤肉用的鐵杈之類的東西而已。

葛暗嘆一聲,那中年人雖然總算是早一步的發現了狼群的存在,但是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在人群還沒能夠完全的來得及完全收斂完畢,狼群們就已經開始顯露跡象,不斷的發出了尖銳的狼嚎,同時也由周圍的沙丘不斷的往這堆人群衝了過去,遠遠望過去就像是周圍的沙丘全都崩塌了一樣,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黃色巨浪,葛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他還是低估了狼群的數目了,就眼前看來至少有上千頭之多。

面對如此眾多的狼群,頓時叫人群更加的慌亂起來,到處響起了哭叫聲來,中年人的臉色不由的也變得相當的難看,頓時中年人大喊道:「大家跟我去殺了這群畜生!」

說著中年人比了一個手勢,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帶著一半的青年往四周的狼群主動的迎了過去!

雙方很快的就交戰在一起來,到處都是一遍喊殺狼嚎聲。

不可否認的,魔族人堅硬的身體與強悍的力量在這一場的魔狼角逐上的確是佔了很大的便宜,任憑沙漠狼群是如何的兇狠,那尖牙利爪在魔族人的身上也不過是造就出了一條條的傷痕而已,並未能夠徹底的重創這群人。

但是到底是蟻多咬死象,每一個魔族人最少要應付十來條的兇狠沙漠之狼,再加上這群人很明顯的是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一般平民,所平藉著也就只有力量而已,因此,幾乎與狼群一交手就鬧的手忙腳亂,個個渾身是傷的。

潛伏在沙堆當中葛看到了眼前這群人岌岌可危,有許多的狼群分別的對著那些落單的人群進行攻擊,已經有好幾個人已經死於狼吻之下,又看到了狼群現在正試圖突破眾人的防守線直接攻擊那些被青壯守護在內的老弱,不由的心中一陣熱血沸騰,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的從沙堆中竄起,發出了一聲沈雷般的大喝聲,直接的撲往位於他左手邊最高點的那一頭比起其他沙漠之狼要大上一半的巨大黃狼!

從剛剛開始,葛便注意到了那頭巨狼的存在,旁觀者清的他注意到了這一頭巨狼是最先發出攻擊的狼嚎的,但是卻又沒有搶先攻擊,在看它的體型以及所站的位置,確定這頭巨狼是這群狼群的頭目,抱著擒賊先擒王的理念,葛一出手便是直接的攻擊這一頭狼王。

察覺到葛的偷襲,狼王發出了一聲的咆哮聲,身邊幾條看起來彷彿是這一頭狼王的親衛隊的大狼不由分說的展露著銳利的獠牙往葛撲來。

在經過了半個月的生死磨練又讓亞訓練了一個多月,葛現在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憑著運氣逃出奴隸營的人了,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學過一招半式的,但是葛在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力量、速度甚至是五感都有了長足的提升,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把這十來條大狼放在眼裡,只是輕輕的閃過了這些大狼的撲咬,有機會就給個一拳,毫不停留的直接撲向那頭狼群首領。

看到了葛完全不受到其他狼群的阻擋向自己撲來,頭狼頓時又發出了一聲咆哮,獠牙一露,等著葛的過來。

看到了頭狼威猛的神態,葛心中暗自的一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往那頭狼撲去。

畢竟是頭狼,雖然是畜生但是卻也知道葛這一拳是挨不得的,四足一蹬地,竟然從沙丘上躍起直接的跳向人狼混戰的地方。

被頭狼閃過了自己這樣蓄滿氣勢的全力一擊,葛沒有時間驚訝,一撲不中之下頓時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同時一扭腰,姿態怪異的反身跳起追著頭狼跳入了混戰當中。

頭狼竟然靈異到知道葛是不會放過它的,在進入了混戰堆當中之後頭狼竟然沒有趁勢躲入狼群裡面,反倒是四足站定大張著嘴等著葛的自投羅網。

看到了這頭狼的模樣葛不由的一陣心驚,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頭狼,他這一追等於是把自己給送上了頭狼的獠牙下,但是現在身在半空中的他想要改變落點也已經來不及了。

而既然來不及改變自己的落點,生性強悍堅毅的葛乾脆也不打算挽救了,鼓起了全身的力量,捏緊了拳頭直接的往那頭狼落下。

等不及葛落下,頭狼怒吼一聲,四肢再度的一蹬,撲往了即將落地的葛,張大的嘴狠狠的咬了過來。

膽大的葛再見到頭狼的狠勢時非但沒有怯弱,反而是一揮左拳看準了頭狼的大嘴一插,將整個拳頭直接的打入了頭狼的大嘴中,直探到喉嚨。

頭狼顯然是作夢也沒想到會碰到這麼大膽的人,竟然敢將自己的拳頭往它的嘴中送,頓時叫頭狼渾身一震,而葛的這一大膽的作為同時也為葛獲得了致勝的契機。

大嘴被整個全頭塞滿的頭狼根本就無法用力的往下咬,再加上拳頭直接的插入喉嚨當中阻礙了呼吸,使的頭狼在那一瞬間痛苦的幾乎窒息,幸好頭狼痛苦的時間並不長,一發現到自己的無心冒險之舉竟然為自己創得了這麼大的有利收穫!

葛完全沒有絲毫懷疑的,揮舞著空著的右拳,一瞬間死命的在頭狼的小腹胸部之間狠狠的揍了好幾拳,真的是拳拳到肉,拳拳碎骨。

等到葛覺得夠了之後,將頭狼甩開時,頭狼早已經在葛那瘋狂的打擊與窒息的痛苦當中一命歸西。

彷彿是動物本身的靈覺一般,當頭狼被葛甩開時,週遭的狼群彷彿是在同一瞬間察覺到了自己的頭目已經死亡了,由葛周圍的狼群開始,停下了攻擊的動作,轉而發出了一連串戚厲的高亢吼聲,隨即,宛如它們來時一樣,潮水般的退去,只留下了幾十具的屍體以及上百具的狼屍,當中包含了那頭狼的巨大狼屍,滿地瘡痍!

有點疑惑著看著狼群撤退,葛沒想到這沙漠狼群竟然在頭狼死後便不戰而退,否則真的再打起來的話,恐怕他也討不了好!

想起了自己剛剛因為一時熱血沸騰衝動的加入了戰局,要不是幸運的很快解決了頭狼的話,恐怕面對這上千頭兇狠的沙漠之狼,他也只能夠落荒而逃,哪裡能夠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甚至是毫髮無傷的站在這!

這時候,那群人的領頭中年人已經叫人開始收拾起了自己人的屍體以及狼屍,這沙漠之狼的肉質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流離失所的流浪族民(注)倒也是相當難得一見的食物,可不能夠浪費。

一邊命人收拾殘局,這支流浪族民的首領往葛走過來。

來到葛的面前,中年人單膝一跪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感謝這位畢達(魔族語中對身份高貴的人尊稱的意思,概略等於人族的大人、高貴的人、恩人之類的意思)不嫌棄我等卑賤之身出手相救!」

從小就在奴隸營裡面長大,二十幾年來都被人當成了最低賤的奴隸來看待的葛作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可以被人冠以畢達這樣的稱呼,真的叫葛有種怪怪的感受。

看到了中年人還跪在自己的面前,葛連忙慌張的走上前伸手將這中年人給扶了起來,略帶慌張道:「這位大叔,我…我不是什麼畢達,只是一個奴隸,請你不要這樣子!」

不懂得說謊的葛還是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來,或者這世間就只有說謊是人族最擅長於說謊這一項特殊技能吧!

中年人一愕,雖然說他不是什麼武藝高強的人物,但是能夠領著千百個流浪族民到處流浪的他一點眼力倒是有的,剛剛看葛的出手,分明是有著不俗力量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奴隸呢?

不過儘管葛自稱是一個奴隸,但是對於中年人來都一樣,畢竟葛是救了自己一群人的人,因此中年人還是對葛相當的尊重。

在中年人的力邀之下,葛隨著中年人來到了人群所在之處,看來這群流浪族民已經知道了葛是挽救了他們這一次危機的人,因此看到了葛隨著中年人過來,紛紛的圍過來畢達畢達的叫個不停,弄的葛一陣不好意思,頭上的雙角都泛起了一陣的藍色來(等於人類的臉紅)。

被熱情的人們圍了好一陣子,葛這才得以脫身出來,來到中年人的面前,葛已經知道他叫做級了。

望著眼前衣不蔽體個個狼狽不堪的人群,葛忍不住的問道:「級,你們是怎麼回事?就我所知,就算是流浪族民也不該這樣狼狽呀?」

級看了葛一眼,忍不住的搖頭嘆氣道:「其實,我們本來也有快兩千人的,但是前些日子我們在流浪到比裡部族與愛濃部族的交界處時,正好遇上了兩個部族在交戰,措手不及的我們當場損失了很多人,後來為了要躲避兩國的交戰區域,不得以只好進入沙漠。」

「誰知道進入沙漠之後,我們發現竟然在沙漠當中迷路了,更遭的是因為是急忙逃離的緣故,使的我們很多的物資全都在逃難的期間遺失,迷路又缺乏物資的我們就變成了你現在所看到的模樣了,四百六十人,這一路走來我們損失了四百六十人,當中雖然大多是老弱,但是也不乏為了尋找食物與跟沙漠上的野獸搏鬥而喪命的勇士。」

「今天,要不是畢達您伸出援手的話,我想,我們這支流浪族民就要盡數喪生於狼腹了!」

聽著級說的哀戚,在看到了現場有許多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生吃起了那又腥又硬的狼肉來,可見在沙漠的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到底是過著怎樣的一個生活了。

望著人群,葛忍不住的問道:「級,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跟葛一樣同樣望著族民們,級有點木然道:「我們也不能怎麼辦,現在由於比裡部族與愛濃部族交戰的關係,使的整個死亡沙漠盆地的邊界全都戒嚴當中,就算我們可以找到沙漠中的出路也沒辦法通過,現在,我們只想要找到一個有水有食物的地方暫時的居住一下,等到兩個部族交戰完解除了邊界的戒嚴我們才離開這個死亡沙漠盆地。」

看了葛一眼,級又搖搖頭道:「不過這一切都要我們可以在兩個部族交戰的這段時間之內活下來才成,想來也不簡單,這兩個部族是老冤家了,這兩三百年來每隔個幾年就要打上那麼一次,也不見誰壓倒誰了,看來這一次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但是就算兩個部族不打了,我們安全的離開這個沙漠,以後,除了在到其他地方繼續著流浪以外,還能夠有什麼打算?」

最後一句話級算是徹底的披露出了身為流浪族民的悲哀,同時,在葛轉述著級的話的同時,亞也不由的心中一動,不過葛可看不出來亞在想什麼,他還是繼續的說下去!

聽完了級所說的,葛不禁感到心中一酸,曾經身為奴隸的他對於級他們這種流浪族民的悲哀,他是格外的可以體會的到。

又是一個熱血上湧,葛忽然衝口而出道:「級,不如你們就到我那去吧!雖然我那邊沒有好的飲水跟食物,但是起碼是一個可以安身的場所!」

基於熱血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剛剛才說出口,葛便已經感到後悔了,畢竟那裡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地方,起碼,沒有經過亞的同意便將這群流浪族民給帶過去真的可以嗎?

「葛畢達,我……我們…您…您真的願意給我們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嗎?這是真的嗎?」

緊緊握著葛的手,級激動到有點語無倫次,而葛望著級的臉,他已經說不出後悔的話來了。

得到了葛確認的點頭回應,級激動的握著葛的手上下的晃動了好幾次,然後興奮的說道:「葛畢達,請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叫大家準備,很快就可以出發了。」

說著,級連爬帶跑的衝往人群面前大聲的宣佈著葛願意要帶大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絲毫沒有剛剛指揮眾人奮勇殺敵的那種穩重鎮定的感覺,可見葛所說的話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喜悅,而級宣佈的話立即也引起了眾人的喜悅歡呼聲。

看這眾人高興的樣子,葛心中不由的充滿了一種滿足感,同時對於可能會受到亞的責怪一事,葛現在也是抱著一種順其自然他甘願承受的心裡了。

因此,在說完將這一群流浪族民帶來這裡的原因之後,葛在亞的面前半屈膝的跪下道:「老師,我知道我沒有事先徵求你的同意而將他們帶回來必定會讓老師您不高興,學生願意接受老師您的處罰,只求老師您答應讓這群人在這裡暫住好嗎?」

亞的臉絲毫不因葛的話而有所變動,但是看在葛的眼中卻又顯的是那麼的莫測高深,更是教葛心中忐忑不安。

而原本在底下興高採烈的設營搭帳的流浪族民們早已經發現到了沙丘上的事情了。

看著沙丘上不知怎麼的忽然出現了一個相當罕見的人族這就已經夠叫他們吃驚的了,隨即又看到了眾人心目中的大恩人先是相當恭敬的在這個人族的面前不知道說些什麼事情,然後忽然的做出了相當高的單膝跪地禮仰望著那個人族,這不由的叫大家相當的吃驚。

在他們的一幹魔族人的種族觀念裡,他們的種族之所以稱之為『聖族』就是因為他們是最至高無上的,就算是族中最低等的奴隸也都還比其他的種族還要更高等,如今,眾人心目中的葛畢達竟然會對一個低等的人族做出這樣的禮節來,真的是叫大家相當的吃驚!

但是眾人當中最吃驚的便要算是級了!

剛剛,他就發現到亞的存在,在看到葛有點神色不安的走向亞時,他也跟著走了過來,在他的心中,對於拯救了他們並且提供了他們這麼一個安穩隱密地方生活的葛是相當的尊敬的,他不知道亞這個人族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來這裡,但是他早已打定主意了,如果說亞要對葛不利的話,那麼就算是要他這一條命他也要維護葛的安全。

誰知道,他在旁邊聽到葛對於這個人族的第一句話,第一個稱呼便叫級差點叫出聲來,這個人族竟然會是葛的老師,這真是不可思議!

按奈下了心中的疑慮,級雖然是站的遠遠的,但是他卻拚命的拉長了耳朵聽著葛跟亞之間的一言一語,聽到最後,得知了葛帶他們過來可能會遭受到葛的這個人族老師的處罰時,級在也忍不住了,跑了過來。

在葛後面一步之處也同樣的單膝點地,望著亞,一字一句的說道:「葛畢達的人族老師,這件事情不關葛畢達的事情,全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你要處罰誰的話,就請你處罰我好了,葛畢達他拯救了我們,是我們的大畢達,是一個大好人,請你不要處罰他!」

級的話同樣的透過了肩上朱雀的翻譯進入了亞的腦海當中,但是亞恍若未聞般只是靜靜的看著同樣靜靜的看著他的葛。

好半晌,亞忽然開口道:「葛,如果你願意將這些人馬上趕走,那我還可以原諒你這件事,不然的話,我將會把你踢出師門之外,從此你將不再是我的學生了!」

亞此話一出,葛與級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來,在這個大陸上,學生被自己的老師踢出師門,那可是一件最可恥最不可饒恕的大罪,任何一個被自己的老師捨棄的學生終生都將遭受到他人的恥笑,不管他這輩子有多大的發展,在旁人的眼中,他始終是一個被老師捨棄的棄徒而已!

而葛更是作夢也沒想到亞竟然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他一定要將這些流浪族民趕走?

一瞬間,葛恍若遭受到雷擊般的呆住了,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葛的樣子,級終於忍不住的發出了他的不滿來:「葛畢達的人族老師,你這未免也太過份了,葛畢達並沒有犯了什麼嚴重的過錯,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亞將極度冰冷的目光投向了級,雖然是膽怯於亞那冰冷的目光,但是級卻還是不由的叫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走,我帶著我的人走,我們已經承受過葛畢達一次的救命之恩了,如果因為我們的關係而害的葛畢達被逐出了師門,那就是我們天大的罪過,我們走!」

轉過身來,級對著葛說道:「葛畢達,感謝你對我們的照顧,我們這就離開,避免你被你的人族老師逐出門牆,反正我們也流浪慣了,過慣了苦日子,爛命一條誰也拿不去,改日,如果有緣再相見的話,我們一定會報達你的恩惠的!」

說完,級憤恨的瞪了亞一眼,隨即往沙丘下方移動,真的是要叫人離開了。

亞注意到了,原本聽到他說要將他逐出門牆,葛的眼神是一陣的渙散,但是再聽完了級的話之後,葛的眼神凝聚起來了,而且發出了一種相當堅定的神色,忽然朝亞磕了三個頭,力量之大弄得沙地上凹了一個大洞來。

亞靜靜的看著葛的舉動,不發一語。

磕完了三個頭之後,葛站起來,恭敬的對著亞道:「老師,雖然你已經不再承認我是您的學生了,但是我心目中依舊還是當您是我的老師,謝謝您這段日子以來對學生我的照顧,請老師您多加保重!」

葛此話等於是表示出了他寧願被亞逐出門牆也不願意將這群流浪族民趕離!

但是儘管已經明白了葛的決定,但是亞還是問道:「葛,你的決定是?」

葛淡淡道:「老師,我不想要將這群流離失所的可憐人趕離這裡,但是我也不敢違背老師您的意思,所以,我只好跟他們一起離開了!」

亞似乎是一愕,隨即說道:「葛,你大可不必如此,反正他們現在已經要走了,他們離開,你依舊是我的學生!」

似乎是笑了,葛淡淡的笑道:「不!老師,既然學生將他們從狼口中救了下來,又將他們帶來這裡,那麼我對他們有一份責任在,況且,他們是相信我所以才會跟我過來,如今,我既然無法做到讓他們在這裡安居的諾言,但是我又不能違背老師您,所以,我選擇跟他們一起離開!」

說著,葛對亞點點頭,隨即,轉身叫道:「級,你等等,我跟你們一起走!」

原本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的即在聽到葛的叫喚之後,不由的轉過頭來一看,這一看之下,級整個人愣住了,竟然連葛叫他的事情也忘記了。

發現到級的表情有點不對勁葛不由的一愣,也隨著級的目光,轉頭看向了他背後,在他的背後沒有別人,就只有亞的存在,自然而然的,葛的目光也集中在亞身上,當葛的目光接觸到亞的臉上時,葛也像級一樣愣住了!

亞那原本應該是冰冷、生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此時,竟然浮現出了一種奇特的微笑。

儘管因為種族不同所以審美觀也不同,儘管身為魔族的他們無法很明確的分辨出人族微妙表情的差異,但是他們就是知道,亞在笑!

無法形容亞的微笑是怎樣的一種笑,但是,看著亞臉上所浮現出來的那種,充滿著一種彷彿虛幻般的悠遠,彷彿是來自心底最深處,最真摯的微笑,不知怎麼的,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忽然的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望著亞的笑容的他們只覺得那笑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笑容,是最溫柔的笑容,更是最美麗的笑容,用盡了一切他們所知道的形容詞,他們也覺得無法真正的形容出亞的笑到底是給了他們怎麼樣的一種感受!

微蒙幻虛之笑!

一個只有亞真心真情流露時,才有可能會出現在亞的臉上的一種由心而發的溫柔笑容!

此時此刻,葛與級有幸得以看到亞此生第二次的微蒙幻虛之笑,彷彿心中所有的不平,所有的委屈與陰影,全都在亞的這一笑之下完全消失於無形,而亞肩上的朱雀則是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一種只要是生命便不會錯過的對於真正的美,真正的溫柔所不由自主發出來的嘆息,葛與級也一樣,同樣的嘆息也出自於他們的嘴中!

同時在這瞬間,沈浸於亞的笑容當中的葛與級完全沒有發現到,不知何時起,在亞的身體周邊忽然慢慢的吹起了溫柔的風來,輕輕的微風溫柔的撫過了這裡每一個人的身軀,帶走了沙漠中的燥熱,平息了人們心中的騷動。

慢慢的,風勢慢慢的加大起來,但是卻完全沒有帶給人任何的一絲不適,直到狂風吹起的黃沙阻礙了眼前的景象,葛與級才從亞的微笑當中回過神來,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那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

回過神來的葛與級赫然發現到,在自己的身體周邊竟然佈滿了寂靜而瘋狂的風,漫天撲地的黃沙讓他們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看不見其他的東西,隱約間,好像有很多的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引發出了尖叫聲來,但是這雜亂的尖叫生在傳進其他人的耳中時已經不比蚊子叫聲大上多少了。

忽然,一道光明劃破了這遍佈黃沙的世界,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然後第二道、第三道……,一道接著一道的耀眼但是不難受的白光不斷的劃破著黃色的天地,直到每個人眼中的黃色天地被白色所取代為止。

然後,所有人發現了,在這白色的天地裡,所有人身上的創傷消失了,無論是年代久遠的痼疾,新近的傷口,全都在這到令人感覺到耀眼的白色光芒下消失於無形,而且就連心底那隱藏起來無形的傷痛,彷彿也被這白光所驅離一樣,眾人在這白色的天地裡所感覺到的,除了溫暖之外,還是溫暖!

慢慢的,白光逐漸的淡去,天地,又恢復成原先的天地……

不!

天也許一樣是跟剛剛同樣的藍,但是地卻變了,眾人無比驚訝的發現到,不知何時起,自己所在的原本是一片亂石黃沙的地方,此時,自己卻站在了一個看起來雖然有點破舊荒廢,但是明顯的是用石材所構建起來的建築群當中,從各個建築頂端那一角或是突出的的地方,眾人依稀可以辨識出那部分,正好是他們剛剛身邊的亂石林中的一部份!

最明顯的莫過於在某棟高大的尖塔型建築,在那離地近十公尺的頂端處,很明顯的被人用某種力量刮去了一層,多出了一個斜面,讓顯露出整個部分之後的建築看起來怪怪的感覺,而那個斜面上有著亞用手指所畫出來的幾十個人形!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難道剛剛的那陣奇異的怪風竟然在那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把這裡的黃沙全部吹捲一空,因而顯現出了這不知道已經埋在黃沙底下多久的古代建築來?

雖然無法置信,但是這卻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釋的。

相較於其他正忙著用奇跡的眼神看著四周的新環境與打量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經痊癒的傷口的其他人,葛與級此時心中的震撼真的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因為他們真的是看到了一切事情的發展,知道這推動這奇跡的力量來源是誰!

因為他們站的很近,所以他們至今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亞的周邊還不斷有著溫柔的微風輕輕的吹動著他的髮梢與衣角,淡淡的白色光輝尚未完全的從亞的身上消失。

站在某座三層高樓古跡的頂端,亞閉著雙眼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對於他自己無意間外洩出來的力量所造成的景像他一無所知,他只是靜靜的感覺著體內的那種神秘的溫柔力量的存在。

忽然,一個帶著恭喜意思的意念侵入了亞的腦海當中,喚醒了亞的神魂!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念,亞絲毫沒有任何的訝異,彷彿,這樣的意念可以流入他腦海當中是相當的自然了!

「恭喜你了亞!你終於真正的領略了光的能量了!連風都更近一層了,真有你的!」

「是你呀!」

「對呀!除了我這個跟你跟你一體兩面的傢伙以外,有誰可以這樣跟你說話!」

腦海裡面的亞似乎輕笑著搖搖頭道:「對呀!除了你這陰魂不散的傢伙之外的確是沒有人可以這麼輕易的侵入我的思考裡了!」

意念的主人,來自另外一個大陸上的主宰,守護了地球八千多年,堪稱是地球生命守護神的至高幻獸王者的半身之一,太始,對著自己的另外一個半身發出了調侃的笑意道:「看來看來真正的領略了風與光的真諦,對你的心境影響還真是大呀!竟然還可以跟我開起玩笑來!」

亞淡淡的一笑:「是呀!我也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從我的徒兒身上領略到光明的真諦以及那風的堅韌,的確是想不到呀!」

帶著笑意,太始道:「你如果早點有這本事的話,也不必將凱特他們送到我這裡來了,不過這也不算慢,有了你的這層領悟,連我也受益良多,凱特他們也可以盡早恢復了!」

「你?」難掩心中的疑惑,亞忍不住對著萬里之外的太始發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帶著濃濃的笑意,太始故做驚訝道:「咦?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們是一體的兩面,你的力量有何突破我的力量也會跟著增加的這件事嗎?」

亞一愕,正想要發話,太始的意念又傳來了:「好了我不多說了,我要去試試你新領悟的光之力量了,實驗品就拿凱特他們好了,掰掰!」

亞氣極,但是太始卻已經切掉了彼此之間的聯繫了,憑他現在的能力量要主動連獲上太始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亞也只好搖頭醒來了。

醒過來的亞,最先看到的就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撤徹底底的改變了。

亞眼中驚訝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即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第二層樓高的葛與級正楞楞的看著他,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

有點理解到這是自己在先後領悟到了風與光的能量之後所造成的後果,亞也沒有多說什麼。

望著葛,亞輕輕叫喚道:「葛!」

聽到了亞在叫他,葛本能的恭身道:「老師!」

隨即,葛忽然想到了自己已經被亞給逐出師門了,這一聲老師豈不是冒犯亞了?

望著葛,亞淡淡的說道:「這些人,是你帶來的,你便要負責,這一切與我無關,別奢望我會幫你的忙知道嗎?」

葛一愣,本能的點點頭,隨即想到亞到底再說什麼?他們不是已經要離開了嗎?

未待葛反應,亞又說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安排這些人,三天後的晚上你來找我!」

說完,亞又對旁邊的朱雀道:「朱雀,這幾天你辛苦一下,那些私兵的訓練就交給你了,實戰的訓練這三天當中暫時取消,等我回來在說!」

朱雀點點頭,亞隨即轉身輕輕的一躍破空飛翔而去了,他要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的消化自己剛剛受到了葛那為人不為己的犧牲精神所感,因而引發了光與風的領悟經驗了!

望著亞迅速遠去消失的背影,葛全傻眼了,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       ※       ※

註:流浪族人:沒有自己所屬的部族,在魔族大陸上到處流浪尋求寄身之所,成員千奇百怪,脫逃的私兵,沒落的部族族民,沒有主人的奴隸都有,身份僅高於一般的奴隸一點,在某些部族當中,甚至將流浪族民的地位看做比一般的奴隸還要低下。

一般的部族很少會肯接受這些流浪族民的,因為流浪族民的組成份子甚雜,往往每到一處便會引發該處的社會亂象,是各部族排斥的對象。

第七章 二擇其一


看著葛一臉呆呆的樣子,朱雀飛到了葛的頭上,用力的一啄,那相當習慣的疼痛頓時教葛回過神來,不敢得罪朱雀,葛可憐兮兮的問道:「朱雀,老師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是有沒有被逐出師門?還有級他們可不可以留下來?」

朱雀嘻嘻的一笑,忽然又啄了葛一下罵道:「說你是笨小子還真的是夠笨的了。」

「你到現在還沒有領悟到嗎?剛剛的一切都是你老師在考驗你的!」

葛這下真的是忍不住的抓抓頭,相當納悶的說道:「朱雀,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受到了葛抓頭動作的影響,朱雀不敢在葛的頭上立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葛給拍成了鳥乾,飛起來,虛浮在葛的面前,擺起了前輩的架子教訓道:「真是夠笨的了!」

「笨小子,你想想看,你老師剛剛交代了你什麼事?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你在想一下,你那個老師雖然說人是無情了點,性格嘛!的確是相當的彆扭,但是你認為你老師會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嗎?他會那種因為一點小事情就要把你逐出師門的人嗎?」

朱雀每說一句,葛的臉上便多浮出一分的驚喜的笑容,到最後,甚至是裂著嘴大笑的說道:「朱雀,老師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被逐出師門,而且級他們也可以留在這裡?」

朱雀看著葛傻笑的模樣,想到了這小子怎麼到現在才想通,又想到自己剛剛被這小子的抓頭動作給嚇到,忍不住忽然小翅膀往葛的頭上一拍,可別小看了朱雀身小,這一拍頓時教葛跌了個狗吃屎,但是儘管如此葛還是笑的跟個白癡一樣,樂不可支。

一旁的級則是看的心驚膽跳的,他只看到葛面對著一隻紅色的奇異怪鳥不斷的自言自語(朱雀與葛的交談是用心靈感應,別人聽不見),最後還被那只怪鳥一個翅膀拍的往前摔了一下,真的瞧不出這怪鳥的力量有那麼大。

雖然說是很擔心葛的情況,但是光是從葛的自言自語當中,級很快的就瞭解到了葛在說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葛的那個人族老師在考驗葛的心智的作為,雖然不知道葛的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聽到自己等人可以留在這裡,級就不由的心中一陣的興奮起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葛的樣子,分明是通過了他老師的考驗了,在大陸上流浪了這麼久,一雙眼睛不知道看過了多少的人情世故,級深深的瞭解到,如果說老師設下了考驗,而學生可以順利的通過的話,那麼將來從老師身上獲得的好處一定是不少,一想到這,級不禁為葛高興起來!果然是好心有好報!

而葛自己倒是不像級想了那麼多,對於亞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葛完全沒有去猜測,他現在只是相當高興自己沒有真的被老師給逐出師門,而且級他們也能夠留在這裡這兩件事而高興著。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流進了級的腦海裡面:「這個直腸子笨腦筋的傻小子還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你說是不是呀?」

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級忽然發現到朱雀正用一雙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小眼睛別有深意的望著他,他終於知道剛剛為什麼葛會自言自語了,也曉得剛剛那話是由這只怪鳥直接傳進他的腦海裡面的。

望著朱雀,級不由的暗叫一聲我的天!

剛剛,他正想倒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葛,可以趁這個機會從他的那個人族老師身上多挖點東西,好多得點好處,沒想到朱雀卻彷彿對他的心中所思一清二楚般。

剛剛那段話等於是在警告他,葛就是因為他的直腸子笨腦筋所以才能夠通過亞的考驗,如今他如果告訴他要這樣做的話,那等於是將葛那通過考驗的特質抹煞掉了,到時候,可能會適得其反。

一想到這,級忍不住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他真的是做了,反而會造成了愛之得以害之的後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朝朱雀肯定的點點頭,級轉頭看著地上傻笑的葛,心中有點同意了朱雀的論點,不是這麼傻又這麼直的葛,在剛剛是絕對通不過亞的考驗的,畢竟,為了他們這麼一群不相幹的卑賤流浪族民,竟然寧願讓自己的老師逐出師門,的確是傻的可以,但是也傻的叫人忍不住的尊敬他!

         ※       ※       ※

盤坐在一間臨時清理出來的空曠石室當中,亞臉上表情高深莫測的望著正揣測不安的望著自己的葛,心裡暗暗的感嘆著,人的際遇還真的相當的難以掌控呀!

他作夢也沒想到,他自己竟然會在這個他別有居心收下的徒兒身上領悟了光與風的真諦!

當初因為自己一時性起,想要看看這個徒兒的心性如何,所以乘勢藉機的要他在人與力量之間作一個選擇。

依照他對於葛的瞭解,相當渴望力量的葛應該是百分之百會選擇將級一群人驅離才是,更何況,級他們跟葛之間也根本沒有什麼故舊之情,會做這樣的選擇才是合理的。

但是亞怎麼也沒想到,為了級那麼一群與他毫不相幹的人,葛竟然會選擇與被他逐出師門,為的只是他的心中那一份責任感,真的是叫亞相當的意外。

當時的他雖然說表面上平靜無波,但是實際上,葛那堅毅的眼神在他的眼中卻是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亞無法理解,為什麼呢?

葛明知道在在這個大陸上,唯有他可以讓他這個奴隸出身的人獲得強橫的力量,而且他也確實在這麼做,為什麼葛竟然會這樣堅定的選擇了這樣一條放棄了他最渴望的通往力量之路,反而願意跟這一群流浪族民們離開?

不!

亞知道自己明白的,其實,他真的是明白的,只是他從來不願去想這件事而已!

望著葛的眼神,亞的思緒彷彿隨風般的飄盪,飛過了萬里汪洋,飛過了窮山惡水,飛到了他的故鄉。

思緒的回憶中,亞彷彿是化身成風一般,他的心是風的心,他的身是風的姿態,而他的生命就是那風的生命,風就是他的全部,風就是他的一切,風也就是他,他也就是風!

以前他曾經明白的風的姿態,領悟的風的心,曉得了風也有生命,這些,一切的一切,在這個思緒飄洋過海的時候,全都在他的身上融為一體,他,亞﹒斯達克,便是那風的另一個名字,因為他的心、他的身、他的生命便是那風的心、風的身、風的生命!

輕輕的,他充滿著他那思緒的風溫柔的吹撫過那萬里外故鄉中的每一寸秀麗的大地、雄偉的高山、寧靜的湖泊、美麗的河流,還有那一張接著一張,充滿的樸實而真誠的笑臉,一個個用他們那真摯樸實的心,在那片豐厚的大

迷戀 於 2007-11-17 08:2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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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龍成虫


第三天,自從自己的老師亞離開之後,葛已經呆在亞的房間中三天了。

在這三天當中,級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每一次過來就是看到葛手裡抓著劃滿了蚯蚓一樣東西(人族文字)的石板,呆呆的看著,跟他說話,葛也只是嗯嗯嗯要不就啊啊啊的回應,看樣子也知道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叫級相當的傷腦筋,真的是想不通那些石板真有那麼好看?竟然會讓葛連續看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傍晚,葛終於從亞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早已經在房間外面等很久的級見狀連忙的上前道:「葛,你終於肯出來了!」

葛木訥的望了級一眼,接著恍若未見般嘴裡喃喃自語,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了。

級大愕,連忙的追上去,這次,級終於聽清楚葛到底是在嘴裡念著什麼了。

「不可能………!」

「好驚人………!」

「好可怕………」

「這……叫人不敢相信………」

雖然是聽清楚了,但是級卻覺得更加莫名其妙,把自己關了三天,出來後葛又是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是叫級想不通其中到底是有什麼奧妙在?

看著葛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房子的方向,級不由的嘆口氣,算了,那件事情就自己來作主好了!

回頭來,看到葛在進去自己的屋子前竟然在大門旁撞了一下,隨即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往屋內走去,沒多久,即便在屋外聽到了屋內傳來了葛那宛如雷響般的打呼聲來。

級搖搖頭,轉身來到了已經被所有人公認為聚會場所的半邊廣場處。

在半邊廣場處,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裡,流浪族民、士兵們,全都在這個廣場上等著他,或者是說等著他帶葛過來!

望著眼前一張張充滿著期盼,但是卻又再看到只有他一個人走過來而充滿著失望的臉孔,級不由的暗自苦笑一聲。

來到眾人的面前,級嘆口氣道:「各位,請聽我一言!」

原本心中期盼的人沒有出現而導致議論紛紛的眾人,再聽到了級的話之後,全部都安靜下來,靜靜的聽著級要說什麼?

望著眾人,級說道:「各位,剛剛,我去找過葛畢達了,但是由於葛畢達這幾天來不眠不休的在他人族老師的屋子裡面,所以,剛剛我見到他時,葛畢達已經是相當疲倦了,而且也已經先去休息了。」

「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去吵他了!」

聽到了級這麼一說,眾人不由的起了騷動,大家盼了這麼多天,結果卻換來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叫大家不由的相當的失望!

輕咳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後,級正色道:「大家稍安勿躁,葛畢達他現在真的是太累了,我想,我們就維持原狀好了,其他的,等葛畢達醒過來之後再說好了!」

雖然相當的不情願,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當中的辦法了,畢竟,葛一方面是大家的恩人,另一方面來講,又是有求於葛,所以大家也不敢真的去吵葛,因此,吵鬧了一陣子之後,大家便只能夠解散了。

另一方面,深深的陷入了各種奇奇怪怪招式在自己的腦海當中上演的恐怖夢境當中的葛則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已經快要吵翻天了,他依舊是一邊狂喊著什麼怒嘯狂海、絕天斬、襲魂手……等眾多一聽就知道是某種武功招式的名字,一邊陷入更深的惡夢當中!

         ※       ※       ※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魁武的人影正在半邊廣場辛勤的揮拳打擊著掩蓋了大部分廣場的斜坡沙堆那鬆軟的沙子,仔細一看,這個人影實在是相當怪異的一個人影,全身給人一種凹凸不平的感覺,原來這個人不是天生就長成這個樣子,而是在他自己的肩、臂、腰、腿上,全都用相當粗重的石塊繫在上面,看那重量,恐怕不比這個人的體重輕上多少!

再仔細的靠近一點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睡了一整天之後,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的葛,但是葛怎麼會發神經似的在自己的身上各處繫上了這麼多的重物,然後來這裡打著沙子玩?

原來,葛現在所做的完全是依照亞在第一塊石板上所記錄下來的,可以有效而且迅速提升他的力量的方法來辦!

經過了快兩個月每天研究葛的魔族人身體,亞發展出了一整套有系統的訓練訓練方式,可以在最大限度當中增加葛的力量、速度、體力……等等的基本能力。

亞寫在石板上的第一條要求便是,要葛在他所指定的身體各處,分別的繫上亞所造出來的重物,然後每天到沙堆廣場的沙堆前空手打擊沙堆,直到葛可以徒手打出塊狀的沙子時,葛才有資格進行下一步。

而且,在亞寫在石板上面的,對於葛打沙堆的姿勢還有相當嚴格的要求,他要求葛必須要以蹲馬步的姿勢,按照著小腿、大腿、腰、肩、手臂然後拳頭的順序凝聚力量然後以拳頭的正面打沙子。

葛原本以為這是相當簡單的事情,誰知道,當他真的開始這樣練的時候,他才發現到亞所定下的方法到底有多困難!

葛要面對的第一個困難便是背負在身上的重物,有這些重物在身,饒葛自認自己的體力在這段時間當中已經有長足的進步來,還是會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第二個困難便是要確實按照亞所說的方法來揮拳打沙子的話,葛試了整個早上,但是不是忘了腰就是腿沒用力,全都沒有達到亞的要求。

第三個困難就是,無論葛怎麼嘗試,不管他如何的運用拳頭怎麼打,每一次,打出來的沙子全都像是天女散花般,別說凝為塊狀了,就是同一個方向的也沒有。

葛雖然不知道亞為什麼給他出的第一個功課是這樣的,但是,相信自己的老師不會欺騙自己的葛,一整個早上還是不斷持續的努力打著沙子。

其實,葛並不曉得,亞要他在身上背負著這些重物以及依照他所規定的方式來打沙子,為的便是充分的鍛煉葛全身上下的肌肉,這樣的用力方式可以充分的運動到每一根肌肉,而且,還能夠讓葛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如何運用自己全身的力量,並且對於身體的協調性也有著相當大的幫助。

除此外,由於葛的身上背負著重物,使的葛在不知不覺間同樣的在鍛煉著自己的體力跟力量,再加上亞又要求他必須要打出成塊狀的沙子,這等於是教葛如何的去學習將全身的力量凝聚成為一點,對一個練武的人來說,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人人都可以辦的到的,但是能夠將力量凝聚成為一點可不是一般的練武之人可以辦到的。

當然了,像這種兼顧了許多方面的訓練絕對不會有多好過就是了,對葛來說,每一拳幾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加上身上的重量不斷的在消耗著他的體力,讓葛更是累個半死,有好幾次葛都幾乎想要停止不練,但是,每每想到了亞在離開之前的那個鼓勵的笑容,葛便咬著牙繼續的練下去。

當葛不知道對沙子打出了第幾拳的時候,在他的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在看他打沙子了,連級也過來了。

站在葛的旁邊,級一邊皺著眉頭看著隨著葛一拳又一拳而飛揚的沙子,一邊忍不住的問道:「葛畢達,你這是在幹什麼?」

葛手裡的動作完全沒停,只是抬頭看了一下級,隨即又繼續的打著拳,不過,他倒是回答級了。

「這是我的老師要我做的訓練!」

級一挑眉,葛所說的顯然是出乎了級的意料之外,同時也挑起了級的好奇心,忍不住的在一旁觀察起來,好半晌,他只見到葛不斷的變換著出拳的角度打著他前面的沙子。

看了好久,級還是看不太懂,終於耐不住好奇心的問道:「葛畢達,你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一邊喘著氣,葛一邊相當乾脆的回答道:「不知道,這是我的老師對我出的第一個課題,我一定要完成用拳頭打出塊狀的沙子來。」

級一聽也如同葛剛開始時所想的那樣,心中暗想,這還不簡單?

一邊想著,級一邊忍不住的模仿起葛的姿勢,也開始打起了眼前的沙堆來,只不過,他也如同葛一樣,打出的全都是天女散花!

級不信邪,不由連出了好幾拳的開始打了起來,而一旁,早就有人好奇的學著葛的姿勢嘗試起來了。

級連連的出了好幾十拳,打的自己的手都快酸死了,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打出所謂的塊狀沙子來,他出的力量越大,速度越快,飛濺起來的沙子就越散,而且,用這種怪異的姿勢(魔族沒有所謂的馬步這個觀念)越蹲兩腿也越酸越痛,到最後,級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轉而向葛求教起來!

雖然說葛並不想讓級一直在身邊打擾著自己,但是,葛還是暫時的停止了自己的訓練,耐心的對級說起了如何蹲馬步,如何的出力,然後如何的打出自己凝聚了力量的拳頭,而在葛對級說話的同時,在葛的旁邊,早已經圍了大量的人紛紛拉長耳朵聽著葛對級的教導。

當葛對級說完繼續著自己的訓練之後,幾乎整個流浪族民跟士兵全都聞風而來,一時之間,只看到了半邊廣場的四周全都佈滿了一個個蹲著馬步的人影在打著沙子,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沒位置了還特地的跑到其他地方去找合適的地方練習,但是卻無一可以打得出整塊的沙子來了。

         ※       ※       ※

第二天一大早,經過了昨天連續一整天訓練的葛在天剛亮的時候,拖著無比酸痛的身體來到了半邊廣場要繼續昨天未完成的訓練。

誰知道,當葛來到半邊廣場的時候,卻發現到半邊廣場上早就已經擠滿了人群在做著訓練,看到葛過來時,紛紛的湧了上來,甲問著:「葛畢達,請問一下,這個馬步到底是要怎樣蹲才對?昨天我好像蹲的不怎麼對!」

乙問道:「葛畢達,這個小腿、大腿、腰、手的力量到底要怎樣的串連在一起呀?」

丙問說:「葛畢達,你能不能示範一次給我看一下怎麼打拳,昨天我好像都做錯了!」

另外一邊,士兵甲說道:「葛,你說這個要用拳頭打出塊狀的沙子到底是怎麼打呀?我怎麼都打不出來?」

士兵乙又搶著道:「葛,我想這個打拳出去的時候是不是要轉腰呀?昨天我轉腰好像力量比較大唷!」

葛昏頭了,完全沒有心裡準備的葛一下子面對著這麼多的人跟問題,轟的葛整個腦子全都亂了,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終於一聲大喊傳來,壓制住了眾人的問題跟擁擠:「所有人退開,讓葛畢達幫我們示範一次,大家不要這樣子煩葛畢達了!」

是級,他看葛被眾人煩的臉色都有點變了,連忙大聲的喝止眾人。

葛感激的看了一下走到他身邊的級,隨即聽到級低聲的說道:「葛畢達,請你示範一下昨天的練習好嗎?」

腦袋裡面一片渾沌的葛楞楞的在眾人特意讓出來的地方,一紮馬步,輕喝一聲,隨即一拳打出,頓時,一小團的沙子應拳而出,頓時引來了眾人的驚呼聲,是一團耶,雖然還是有些散沙,但是很明顯的可以看的出來葛的這一拳真的是打出了非天女散花的另外一種景象。

當眾人瘋狂上湧正想要問葛到底是怎麼做到時,一旁的級已經發出大叫道:「大家不必問了,想想看昨天葛畢達練習了多久,你們又練習了多久?就算葛畢達告訴你們怎麼辦到的,你們又有辦法可以辦到嗎?」

「現在,想要跟葛畢達一樣辦到這種事的就自己去練習吧!」

一聽到自己的首領開口了,在想到昨天自己的確是沒打幾拳就停下來休息了,的確是沒資格問葛,因此,所有人全都低著頭,默默的找了自己的地盤,開始練習起來,一時之間,大喝聲紛紛的響起,以為打的時候叫出聲音來就可以打出一整團的沙子的眾人也倣傚葛剛剛的作為,一邊大叫一邊練習起來。

而葛對於週遭的事情,甚至是級剛剛所說的話根本就沒聽進耳裡,他只是相當驚奇的望著自己的手,怎麼也想不通,昨天無論他怎麼打都是天女散花,怎麼今天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可以打出這麼聚集的沙團來?

好半晌,想不通自己怎麼辦到的葛回過神來,望著站在一旁笑瞇瞇的級,又看看周圍密密麻麻在練習的人群,終於忍不住的問道:「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們今天都……」

聽到葛終於問起了這一回事,級這才含笑的說起為什麼今天這麼一大早,他們都會聚集在這裡的原因了!

原來昨天,眾人原本看著葛在打沙子做訓練,好奇的也跟著練了一會,但是大家都一樣,沒練多久,就因為自己一直打不出塊狀的沙子,再加上渾身酸痛而且又頂著沙漠中的毒辣太陽而受不了的停止了嘗試。

本來這樣也就罷了,剛好在昨天晚上,有幾個有三個流浪族民的小孩子因為細故拌嘴而吵起來,最後演變成打架來。

本來這種事也不值的大驚小怪的,但是,偏偏叫人不敢置信的是,在打架的雙方一邊是兩個足足大了三歲的兄弟,另一邊則是一個相當瘦小的孩子,可是打架的結果卻是那個瘦小的孩子大獲全勝,兩個年紀塊頭都比較大的孩子全被打昏而結束。

剛好,那時候有幾個大人在旁邊看到了,發現到,原本那個比較瘦小的孩子剛開始是被兩個大孩子追著打,但是也許是被逼急了,那個瘦小的孩子忽然反撲,想也不想的就給兩個大塊頭孩子一人一拳,沒想到這一拳竟然就叫兩個大孩子當場被打倒還昏了過去。

旁邊的大人大驚失色,連忙的過來察看那兩個昏倒的孩子,總算是沒有大礙,直到雙方的家長都來了之後和解也就算是了事了。

但是事後問起那個小孩到底是怎樣把兩個比他大的孩子給打昏的,那個小孩吞吞吐吐的說,那時候他也想不到那麼多,就只是順手把今天早上他好奇的跟著葛練了幾便的拳給打出來,他也沒想到真的打中了兩人,還把兩個人給打昏了。

很快的,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所有人的耳中,從這個小孩子的身上,眾人這才瞭解到,今天早上大家跟著葛胡亂練著玩的打沙子遊戲的拳竟然會這麼的利害,於是,便有了今天早上的這一幕!

葛聽了乍舌不已,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要自己做的訓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一個練過幾遍的小孩子竟然可以一拳將一個比他大的孩子打昏,而且還是一次兩個!

難怪今天早上大家都跑過來練習了,這樣有用的東西誰不想學會?

知道了當中的原因之後,葛朝級點點頭,便想去繼續他的練習了,既然知道老師教的東西這麼有用,自己當然更要認真的練習了。

就在這時,級忽然將葛拉住,然後拖著葛到廣場邊緣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這裡除了他跟葛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葛有點疑惑的看著級,不知道級把他拉到這來想要幹什麼?他還要把握時間練習呢!

在確定自己的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之後,級相當嚴肅的望著葛,忽然道:「葛畢達,這樣真的可以嗎?」

葛一愣,級到底再說什麼可以?

知道葛聽不懂,級補充說明道:「我是說,你把你老師教你的東西告訴大家真的可以嗎?」

葛再一愣,他還是聽不懂級到底是在說什麼?

見到葛是真的不懂,級只好說的更坦白道:「葛畢達,我知道你還年輕,有很多的事情你不懂,我是想要提醒你一件事,不管是我們聖族還是人族,通常都有一條規定,那就是師門絕學在未經老師的許可之前不可以私自的傳給外人你知道嗎?」

一瞬間,葛頭上那原本帶著微微藍色色澤的雙角變的蒼白了,他聽懂了,就算他在怎麼無知,他也是知道這種有關師門大忌的事的!

來不及向級道謝,葛先是往半邊廣場的方向衝出了幾步,隨即停了下來,似乎是想了一下之後,忽然又轉頭往亞的屋子的方向衝了過去。

望著葛匆匆忙忙的身影,級不由的嘆口氣,他可以瞭解到葛此時現在心中的擔憂。

見多識廣的他太清楚這種將師門絕學外傳的後果了,就他以往所聽到的,像這種私自將師門絕學傳給外人的下場往往都是相當悲慘的,不但傳的人可能會受到師門最嚴厲的處分,那些學的人最輕的便是被廢掉,嚴重一點的便是被殺了,藉此以避免讓師門的絕學外傳!

也因此,當初他禁止了眾人去學習那些刻在最高建築頂端的招式,自己也不敢去學,就怕因為未經亞的同意而擅自的學會了那些東西的話會招到不可測的後果。

而現在,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將他亞教他東西也教給了眾人,知道這嚴重後果的級這才藉著自己的特權與不準打擾葛修練的理由來禁止其他人向葛詢問,但是他的能力也到此為止了!

看出了在這樣下去萬一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引起了亞的不悅的話,不但葛會受到處罰,甚至眾人的下場也會相當的淒慘的,所以,級才不得不偷偷的提醒一下葛,否則,像這種絕學可是人人都想學的,如果沒有這種顧忌的話,恐怕他會練的比任何人都兇,畢竟,他實在是嘗夠了那種沒有力量而被人視為低等人的滋味了!

望著消失在街角的葛的背影,級又忍不住的搖搖頭,光是葛知道忌諱還不夠,他還要去提醒一下眾人,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搞不好,大家的下場可不會好看到哪!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葛搖搖頭的往半邊廣場走了過去,一邊還在心裡暗暗的琢磨著該用什麼理由讓大家停止練習,畢竟,大家都是流浪族民的一員,他可以體會大家渴望力量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是那麼的迫切!

         ※       ※       ※

另一邊,葛急急忙忙的衝回了亞的屋子裡面,二話不講的就搖著坐在亞的石桌上打盹的朱雀,把朱雀給叫醒過來!

睜開眼睛,朱雀看著一臉驚慌的葛,疑惑的問道:「葛,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驚慌?」

葛苦笑一聲,焦慮的說道:「朱雀,怎麼辦,我違背老師的意思了,我完了!」

見到葛一副又驚慌又害怕的樣子,朱雀心中一奇,安撫道:「葛,別慌張,有甚麼話你慢慢說沒關係!」

聽從了朱雀的話,葛連連的吸氣,平撫一下自己那因為級的一席話而相當慌恐的心情,好半晌,葛這才說道:「朱雀,怎麼辦?我竟然把老師教我的訓練方法教給了其他的人了,我犯了師門大忌了,我會被老師處罰了!」

聽著葛的話,朱雀不由的心中一驚:「什麼?你把那篇心法教人了?」

葛一愣,這才會意到朱雀指的是那一篇亞教給他的人族天下第一高手的密藏心法,不由的搖搖頭道:「不!不是那篇心法,而是老師教我的訓練方式!」

朱雀一愕,什麼訓練方式?

見到朱雀不明白,葛這才想到眼前的朱雀不過是一隻鳥,怎麼可能會瞭解到師門大忌這類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自己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商量,所以,葛還是一五一十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級對他提醒的話,全都一股腦的說給朱雀聽!

說完了之後,葛既擔心又害怕的望著朱雀,希望朱雀這只跟亞形影不離的神秘小鳥可以給他出個主意才好。

好不容易的從葛那顛三倒四的話當中聽出了葛到底是在為什麼事情擔心之後,朱雀不由的在心中暗笑起來,這種事也好怕成這個樣子?

但是看到葛那麼擔心的樣子,朱雀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葛,你先別擔心,你先想想,當初你老師說過的話!你的老師有沒有說不準你將他教你的東西教給別人?」

葛一愣,但是還是乖乖的回想一下當初亞交代他的話,想了一下之後,葛搖搖頭,亞當初是沒有說過不準他將他教他的東西教會別人,但是亞也沒有說過他可以教別人的話呀!

直接的從葛的腦海裡面讀取了葛的想法,朱雀神秘的笑了笑道:「還記得當初你的老師曾經說過,級那一夥人怎麼樣都與他無關,他們是你收來的人就是你的責任這句話吧?」

葛點點頭,朱雀又繼續道:「你的老師當初在離開時也曾經跟你說過,這裡的一切全都由你全權處理吧?」

「還要你去訓練那些士兵是吧?」

「從你老師的話來看,也就是說,不管級那夥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跟你的老師他無關是吧?」

朱雀每說一句葛便點一次頭,但是他還是不懂這跟他洩漏師門絕學有什麼關係?

朱雀含笑道:「笨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老師為什麼要叫沒有半點真才實料的你來負責訓練那些士兵?」

葛一愣,他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訓練那些士兵,說實在的,要不是亞曾經在他的腦海裡面灌了一些東西的話,那些士兵基本上都比他懂得武術還要多呢!他是憑什麼要去訓練他們?

經朱雀這麼一提,葛不由的愣住了,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朱雀微笑道:「說到底,就是你小子笨,也不想想看,你的老師既然已經留了這麼一大堆的石板秘笈給你,說了要讓你處理一切,又要你去訓練他些士兵好成為你日後的基本武力,你就不會多轉個腦筋想一下,你的老師的意思就是說要你按照石板上的東西來訓練那些士兵們,不然,你的老師幹嘛花那麼大的功夫讓你學會人族的文字跟武學常識,為的就是要你在這段時間在那些士兵的心目中奠定你的地位,否則,那些士兵永遠只是口服心不服,但是如果你能夠給予他們強大的力量,那他們才會真的服了你,接受你的領導!」

「真是笨呀!虧你老師還提醒你說,這些東西全都是按照你們聖族人的體質設計出來的,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就不是聖族人了吧?」

見到葛不開竅,朱雀忍不住的透露出了一點亞的用心來點醒一下葛,這下子,葛終於瞭解到了,原來亞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替他這個學生設想那麼多了呀!

想起了剛剛那些士兵們的表現,葛現在是格外的可以體會到亞的用心,若非如此的話,在那些士兵們的眼中,自己永遠是亞的學生而已,又如何能夠去領導這一批亞專門收來給自己當武力的士兵呢?

經過了朱雀這麼一說,士兵方面是沒問題了,因為老師等於是已經同意了,但是那些流浪族民呢?

還來不及問出口,朱雀照樣已經從葛那單純的腦袋裡面讀出來了,不由氣惱的飛起來,在葛的腦袋上用的一啄,氣呼呼的說道:「還以為你是真的開竅了呢!原來還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呀!」

「剛剛我對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你的老師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級那夥人跟他完全沒有關係,就算你要把他教給你的東西『白白』的教給他們也是跟他沒關,這你懂了吧?」

摸摸被朱雀啄到的地方,葛這下真的是放心了,搞了老半天,原來老師把東西教給他之後,他要怎麼處理老師一概不過問呀!

真是的,害他白白的擔心了老半天!

看著葛那幅傻蛋兼白癡的樣子,朱雀只是猛翻白眼,他到底是真懂還是假懂呀!

算了,亞已經交代過他了,除非葛有事主動來問它,否則的話它不要插手葛的任何決定!

回到桌子上,朱雀兩眼一閉,笨小子到底是成龍還是成蟲,就看這段時間的表現了,它也愛莫能助,只能祝他好運了,該提醒的它已經提醒過了,不懂的把握時機它也沒辦法了!

天魔神譚 第三部 第二集 龍騰九天 作者:手槍

第一章 雷火天擊


如果在奇武大陸大陸上,隨便在路邊找一個路人詢問他對於傳說當中精靈大陸有什麼觀感的話,想必頭一個印象便是……

所謂的精靈大陸便是有一大片一大片寬廣的翠綠平原、蒼鬱的森林,美麗的湖泊所構成的美麗世界,這似乎是一般人對於傳說當中居住著精靈的精靈大陸一貫的印象,而的確,如果撇開了靠近精靈大陸東南方的荒涼沙漠不談,整個春夏之際的精靈大陸上面七成以上的景象也確實是如人們所想像的這樣沒錯!

那麼第二個印象呢?

當然,既然是精靈大陸,那麼便少不了那些出沒在美麗的原野、翠綠的森林、優美的湖泊當中,被譽為美麗代言人的精靈們了。

對於精靈們,就算是沒見過也都曉得,精靈是一種與人類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美麗種族,除了有著一雙比人類要來的尖且長的耳朵、瘦弱但是卻相當輕盈的身軀、寧靜恬和的性情、喜歡親近大自然、天生的魔法師……

只要說到這個居住在遙遠北大陸的傳說當中的種族,相信每一個人都可以連續三天三夜說的不完,畢竟,美麗優雅而又神秘的精靈族向來都是人類心目中美好的化身,正如同可怕殘暴的魔族一直都是人類心目中的惡夢一般,是兩個極端的形象。

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如果有人真的可以跟精靈們生活一段時間的話,那麼就會發現到,精靈們那細長的尖耳往往會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好像不管自己再說甚麼話都有著無數的精靈在一旁竊聽著!

優雅的舉止有時候看起來似乎是有禮的過了份,讓人在與他們進對應退方面感覺到格外的疲憊。

性情與其說是寧靜恬和到還不如說是天生的冷淡,似乎很少事情會激發起他們的興趣的!

而喜歡大自然的態度已經是近於病態了,對於自認自己種族生命的起源來自於某種植物的精靈們根本捨不得傷害到任何一株的小草,以致於當你在精靈面前走路時必須要時時的小心,免得你不小心踏死了某株小草而引來精靈的魔法彈……

說到這個,分外的叫人痛恨精靈們天生在魔法上的天分,就算是一個精靈的三歲小孩子,隨隨便便也可以發出簡單的魔法來,魔法似乎已經變成了精靈們的一切生活的依據、工具,甚至是仗以維生的手段了。

如果有一天,當精靈們失去了魔法的話,想必,這世界上的精靈們將會有九成九以上是活不下去了!

發出了這樣的一個感嘆與惡意的嘆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遠渡重洋而來的力奧,此時的力奧正站在一座小山坡上,一邊帶點無聊的望著山坡前方那廣闊的草原,一邊忍不住的說著。

這也難怪了,誰叫力奧在來到這個精靈大陸半年多以來,雖然說天天都有著相當美味的水果蔬菜享用,但是如果說連續半年多以來天天餐餐都是吃這些東西的話,想必再怎麼樣美味的果蔬也都會失去了吸引力了,他真的是受夠了每天以水果或是蔬菜為食的日子,這對於平常大魚大肉習慣了的力奧而言,能夠一直忍受到現在已經算是相當的不簡單了。

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雖然不時都可以看到男俊女美的精靈們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但是如果這些美麗的精靈們如果整天對你扳著一張冷臉相對的話,想必,再怎麼樣漂亮的景色也都會失去光澤的。

而在一旁微笑聆聽著力奧一連串抱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更顯的仙意盎然宛如月光仙子般的夜月。

夜月好笑得看著一臉不滿的力奧,忽而微笑道:「還敢說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你不是才跟其他人在人家的聖域中捕了一隻動物宰了吃嗎?」

聽到夜月這句話,力奧不由的一滯,有點尷尬的摸摸頭,傻笑的看了夜月一眼,隨即轉移話題道:「夜月,你想凱特他們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出來?」

「那個太始都已經把凱特他們『吃下去』那麼久了,怎麼現在還不吐出來?」

雖然明知到力奧再轉移話題,但是力奧的話卻也成功的挑起了夜月的愁思,忍不住的喃喃道:「這倒也是,太始雖然說一再地保証可以治好凱特他們,但是到現在都已經半年多了,怎麼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叫人心急!」

「偏偏,我們又沒辦法進去看看凱特他們的情況,光是在這裡守著也真的是急死人了!」

忽而,夜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忽然一瞪力奧道:「力奧,剛剛你說什麼?怎麼可以說太始把凱特他們『吃下去』呢?應該說是太始將凱特他們納入體內治療才對!」

「你歐!之前就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人家精靈已經很不滿咱們幾個可以隨意的進出他們的聖域了,要不是看在太始的份上也容不得我們在這裡生活下來,你在這麼口無遮攔的,要是讓精靈們知道你又在嘴裡『污蔑』他們的聖神的話,我怕到時候你會被他們給趕出這塊聖域的!」

見到夜月翹眉毛瞪眼睛的教訓模樣,力奧連忙的低頭認錯,不敢在夜月的面前作怪。

只是,頭兒低低的力奧卻也忍不住的在嘴裡嘟嚷道:「什麼嘛!怎麼夜月越來越不可愛了,老是動不動就擺出了這麼一副模樣,還真的是叫人受不了!」

可不是嘛!

站在力奧面前的夜月,背後迎著淡淡的銀色月光,一身雪白的雪紡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欲迎風飛去的仙女般,靈氣逼人的緊。

再加上夜月此時俏臉薄怒的嬌俏模樣,更是衍伸出了一種叫人不敢直視的英氣,等閑之人恐怕是不敢在夜月的面前吐出一口大氣來的。

不過此時在夜月的面前可不是等閑之人,而是跟夜月熟到不能再熟,本身的能力又是不比夜月差上多少的力奧,再加上力奧那少根筋的個性,因此,力奧相當自然的在夜月的面前擺出了這一副似真似假的認錯模樣來。

而面對著力奧,夜月剛剛保持不到幾秒鐘的仙女模樣頓時宣告破功,忍不住的噗叱一笑,又恢復成了只有在亞與死神小隊面前才會出現的活潑個性,忍不住的揮舞著秀氣的拳頭,狠狠的在高出她不只兩個頭的力奧頭上,高高的往上一跳然後重重的在力奧的頭上硬是敲上一個拳頭。

力奧摸摸自己那雖然被夜月敲上一記,但是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的頭,忍不住的看了一下在他面前又似薄怒又似好笑的夜月,心裡卻也忍不住的感嘆起來,這幾年來,夜月的變化實在是相當的大,就連他這個對夜月相當熟悉的夜月的人來看,也不得不說一聲夜月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記得當初與夜月初見面時,夜月還是一個天真未鑿的小女孩,爾後,夜月那驚人的魔法能力為她爭取到了在鐵血團當中榮任小隊長職位的一席之地,但是在他跟凱特的眼中,夜月始終是那個喜歡笑鬧的可愛小妹子。

而加入了死神小隊之後,身為整個死神小隊當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又是如此年輕而漂亮,更是被小隊當中的同伴們視為夢中的女神,幾乎是僅次於頭兒的崇拜著,而他更是知道,在小隊裡面不少人對夜月都抱持著除了對一個小隊長的尊敬以外,還有著一個男性對於女性的喜愛,只是誰也沒膽開口。

現在想想,他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呢!

整天跟夜月這樣的一個大美女相處在一起,人家常常在說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之類的話,怎麼他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過想要追求著夜月的念頭?

最多,他也只是把夜月當成了一個可以疼愛的小妹子,而從兩年的分別之後,變化更加大的夜月再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使的他對於夜月除了是一個讓他疼愛的小妹子以外,更多的是衍生出了一種對於可以信賴的同伴的純粹同袍之情,不只是他而已,凱特似乎也是有著與他相同的觀感。

對於凱特與他而言,夜月不但是他們的小妹子,而且又更是他們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背後交給她守護一個強而有力的同伴。

力奧忍不住的想著,三個人之間,與其說是同伴,到還不如說是更貼近於感情濃厚得兄妹、可以將生命托付給彼此的同伴的關係。

會演變成這樣的一個情況,也許一方面該說是無論是他也好,凱特也好,跟夜月實在是太熟了,熟到彼此心中在想什麼都相當的清楚,也熟到彼此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會產生那種名叫愛情的噁心東東!

除此外,再分別兩年之後,產生了精神異力的夜月在某方面實在是與頭兒亞相當的類似,使的他也好、凱特也好,有時候在夜月的身上都可以不經意的窺視到頭兒亞的某些影子……

一想到這,力奧忍不住的佩服起那個膽子大的連他都佩服的『屠魔勇士』,那個北鬥的紫星了。

恐怕放眼全天底下,也只有他這個膽子大的不可思議,而且臉皮厚到連頭兒的太初獸王都刺不進去,個性更是無賴到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他個幾腳的葛瑞斯才敢大膽的對夜月示愛,甚至也勇於付諸實際的行動,賣力的追求夜月了。

現在想來,力奧絕對是在嘴裡心裡都承認夜月是一個絕世大美女,但是光是想到夜月的身份,她的能力、她的其他種種,面對這些而還能夠提起勇氣來追求她的人,絕對是堪稱的上是一個勇敢的屠魔勇士了,讓他在此為這位勇敢而可以想見未來悲慘下場的葛瑞斯致上最高的敬意!

         ※       ※       ※

夜月有點猶疑的望著忽然楞楞的看著他的力奧,心中直覺的感覺到,此時用著怪異的眼光正不斷的打量著自己的力奧心中絕對是在轉著什麼奇怪的念頭,而那念頭一定是那種她絕對不會想知道的怪念頭。

如同自己的大哥亞相當相信他那對於危機所產生的直覺反應,夜月對於自己的直覺也相當的信賴,因此,看著力奧還不知死活的用那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夜月的臉上忽然的浮現出了一種相當甜美的笑容,同一瞬間,數十道突如其來的風刃、冰箭、火球、巖刺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一股腦的往正陷入自己的古怪念頭的力奧飛了過去。

強烈的危機感很快的讓力奧將他那不知道飛到哪去的心神在一瞬間回過神來。

望著四面八方飛射而來的恐怖攻擊,力奧不由的怪叫一聲,一瞬間身上大放異彩,宛如赤紅烈燄般的氣勁一瞬間籠罩著他的全身,迎接了那數十道的攻擊,產生了一連串轟轟烈烈的爆炸聲來,當場,力奧被無數飛揚而起的塵煙所淹沒。

好半晌,塵煙散去,身上的衣服有點破損,看起來有點狼狽的力奧從煙幕中現身,回復過來的力奧忍不住哇哇大叫道:「好呀夜月,你個妮子,竟然敢暗算我,看來你是皮在癢了!」

俏皮的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夜月半個鬼臉道:「活該!誰叫你剛剛要想什麼奇怪的念頭,活該被人家暗算!」

看著俏皮的夜月,力奧有點恍惚起來,此時的夜月讓他回憶起了幾年前那個俏皮、活潑的夜月,一瞬間,力奧有點時光倒流的感覺,同時心中也有了一點感悟。

雖然說在彼此分開兩年之後,夜月變得不像是他記憶當中的那個夜月,但是本質上,她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夜月呀!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力奧還是擺出了一副惡人嘴臉,兩手一搓,一瞬間手掌竟然燃起了火燄般的光華,朝著夜月擺擺手道:「死妮子,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恐怕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說完,力奧虎吼一聲,宛如燃燒著火燄般的雙手一握拳,頓時發出了數以百記的鬥大火紅拳影往夜月那纖細的身軀招呼過去。

此時如果有人在場的話恐怕會以為力奧跟夜月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的,因為,任誰也看得出來,力奧此時可是全力以赴,那似真似幻的火燄拳影可不說著玩的,如果挨上一記的話恐怕會被力奧一拳給打的粉身碎骨,要知道,力奧這一出手可是他根據大力神王傳授給他的神拳,配合自己的體質與性格,所專門開發出來的,一套他命名為雷火天擊的恐怖招數。

雖然說這套拳法尚未成熟,但是光看這出手第一招的威勢也知道,力奧這套拳法可是威力相當的驚人的,再說好了,在日後,力奧也正是憑藉著這套雷火天擊拳法,因而被世人稱為寰宇三聖之一,雷火天擊拳更是被人視為夢幻般的極陽至剛的拳法,號稱是如天雷怒擊烈火燎原,極盡剛烈之威勢!

         ※       ※       ※

望著力奧所發出來的那些聲勢浩大漫天撲地的火紅拳影,夜月全然不見一絲的緊張。

當力奧的拳影幾乎就快要接觸到她的身上時,夜月那絕美的臉龐忽然浮現了一股得意的笑容,同時一瞬間,一股龐大而無可抵擋的雪白冰冷寒氣從夜月的身上猛烈的爆發出來,一瞬間將夜月身周的拳影盡數擋在身外,同時,夜月的身影也在那一瞬間消失在那白色的寒氣之中。

勁氣受阻,力奧反手將拳頭往腰下一收,剛剛那漫天撲地的拳影像是一場幻覺般的一瞬間消失於無形,但是看著力奧的神情,肅穆中帶著萬分警戒的模樣可以想見,此時的力奧已經將全部的精神與力量匯聚成一點,就待白霧散去便會對夜月發動那石破天驚的一擊。

不過顯然夜月並沒有給力奧這個機會,當白霧散去之後,原先夜月所站立之處竟以不見她的蹤跡,而對此,力奧顯然是並不怎麼意外,完全沒有因為夜月的藉霧隱身而有所動搖,相反的,力奧反倒是更加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四周的狀況,預防著夜月隨時會不知道在哪裡出現。

而就在白霧完全消失的同時,力奧忽然發出了一聲大喝,腰下的鐵拳往他腳下的地面上狠狠的一拳砸下,同一瞬間,力奧腳下的地面竟也產生出了異狀,一道道尖刺般的物體正飛快的往上竄升,只可惜全被力奧的這一拳給打的粉碎,就連整個小山坡在這一瞬間竟然也在硬受了力奧的這一拳之後產生了一震的晃動,轟的一聲,被力奧給一拳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洞來,弄得石屑、塵土飛揚,聲勢相當的浩大。

此時,在力奧還來不及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了夜月那美妙但是相當虛無飄渺的聲音道:「大笨蛋,你中計了吧!」

同時,隨著夜月的聲音傳進了力奧的耳中,在力奧頭頂的正上方忽然的出現了夜月優美如仙的身影,一道閃耀著藍色光華的光箭從夜月的指尖往底下的力奧電射而來!

「來的好!」

不慌不忙的力奧在夜月一出聲的同時便已經察覺到夜月的位置,直擊地面的右拳還來不及收回的同時,左拳忽然往上一揮,同時,不知何時已經在左手掌心中醞釀出來的火紅色真氣彈準到不能在準的往夜月的位置飛射而去,甚至比夜月的光箭還要來的快出手。

力奧的真氣彈與夜月的光箭錯身而過,直接的命中了臉上顯現錯愕的兩人身上!

不!

無論是真氣彈還是光箭,並不是真正的命中了兩人,相反的,是直接的穿過了兩人那帶著驚愕同時混雜著得意神情的身影,一往天空,一直落地,完全不受到阻攔的穿透了兩人的身影。

當真氣彈在半空中炸出了赤紅的光芒,藍色的光箭直擊地面將那已經被力奧一拳給轟出了一個大洞的山坡更是徹底的炸個粉碎移為平地時,在距離小山坡右手邊約五十幾公尺處,同時又傳來了一連串乒乒乓乓交手聲,不知何時,兩個人都已經移位到這裡又交起手來了。

只見,力奧穩如泰山的站立在一塊大石上,兩手運氣成盾的在拳頭前方擬出了一小塊不規則圓形的半透明火紅氣盾,他揮舞著雙拳不斷的在週身上下移動著,硬碰硬的擊碎那些從四面八方飛過來的風刃、火球、冰箭甚至是雷電之類的攻擊。

而夜月則是宛如跳舞般的在力奧的四周舞動的身軀,雖然看起來相當的賞心悅目,但是,往往夜月輕輕的一挑手、一抬腳,勾個小指頭,抿嘴一笑便有著無數的火球、風刃、冰箭、雷電種種的攻擊詭異的出現在各種角度上的虛空之中,然後往力奧的身上攻擊過去。

這些出自夜月之手看起來相當單純的小攻擊看起來雖然說是威力不強,但是當一口氣出現個十幾二十幾道,而且還完全沒有停頓的瘋狂襲擊時,儘管強如力奧也只能居於守勢,逐一的打發這些襲擊。

望著不遠處的夜月的身影,力奧一邊阻擋來自四周的攻擊,一邊咬牙切齒的叫道:「好個夜月,竟然用幻影來騙我,虧你還是堂堂的六靈魔女,竟然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完全沒有停止手上的攻擊,夜月嘻嘻一笑道:「你不也一樣,竟然用虛影這種彫蟲小技,真的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事實上,不管是魔法的幻影亦或是武術中的虛影,絕對不是向力奧與夜月嘴裡所說的那樣,是不入流的彫蟲小技,相反的,想要做到像力奧那樣能夠讓本體毫無痕跡的脫離還留下一個那麼具有真實感的虛影,或者是像夜月那樣逼真到連魔法都可以發出來的幻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辦到的,說難聽一點,光是靠這兩招他們就可以吃掉天底下一半的魔法師或是武術家了不過可惜的是彼此都不是普通人,這樣的手段連用來迷惑對方的資格都沒有,當兩人的虛影還在那裡打得火熱時,本尊早已在這碰上頭了。

         ※       ※       ※

在交戰當中,居於守勢的力奧很清楚的看出了自己所處的劣勢,姑且不論夜月的精神異力足夠讓她維持這種攻擊三天三夜也沒關係,也不去討論近戰的武術家跟一個善於遠攻的魔法師隔了這麼一個十來公尺的距離對戰是如何的不智,光是看到夜月那一副輕鬆愉快,而自己卻被這些不痛不癢的攻擊給弄得有點手忙腳亂的,力奧便覺的有點牙癢癢的。

輕哼一聲,決心改變主從地位的力奧忽然運氣一振,原本只在原本在拳頭前方的氣盾頓時消失,但是手掌上卻重新的燃起的火燄般的光芒,甚至擴散到兩肩。

揮舞著只手臂,對於四周的攻擊不閃不避,力奧直接的往夜月撲了過去!反正這些攻擊,在夜月為了省時省力之下,威力都不大,雖然挨上了會有點痛,但是吃上個幾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到了力奧的舉動,夜月先是一愣,隨即對力奧的企圖瞭然於胸,嘴角勾起了一抹相當邪氣的笑容,夜月幹脆停下了攻擊,等著力奧來到她的面前。

對於夜月的舉動於表情,力奧本能的覺的有點不妥,但是卻也是不改初衷的一往無前的朝夜月直撲而來,只是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戒,他可是太瞭解夜月那出神入化的魔法!

不容力奧多想,短短的十多公尺的距離在力奧的速度之下幾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間便飛越過了。

當力奧來到夜月的面前,原本力奧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打個一拳再說,但是就在力奧距離夜月幾乎伸手可及的距離時,當力奧一瞧見夜月那從發間隱約透露出來的淡青光芒時,力奧那原本蓄滿了力的一拳卻怎麼也打不出去了。

力奧不但放棄了這幾乎是措手可得的一拳,反倒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以著比來勢更快更猛的速度猛烈的往後退,甚至連轉身都沒時間。

才剛剛離開不到三步,夜月臉上的詭笑更是明顯,同時嘲笑道:「來不及了!」

話才剛說完,夜月的身邊忽然詭異的出現了一道相當猛烈而且龐大的升空氣璇,活脫脫的是一道相當可怕的龍捲風,在看仔細一點,強烈的氣流中夾帶著泛著青色的氣刃,可以想見被這到龍卷捲到會是如何的一個下場!

而力奧雖然說見機的早,但是卻也是稍嫌晚了些,雖然退的很快,但是也不足以讓他可以全身而退,就差個幾步才能夠脫離這龍卷的威力範圍!

幸好,力奧早有所準備了,當龍卷的氣旋一出現的同時,力奧的身上已經泛出了強烈的赤紅光芒,幾乎將力奧整個身影全都籠罩在這光芒當中,同時力奧還大喝一聲:「狂雷馳電!」

一瞬間,力奧氣運右拳,聚力萬鈞的往龍卷外的虛空猛烈的一揮拳,整個人隨著拳勢往龍卷的威力範圍外飛也似的電射而出。

這一招狂雷馳電本來是力奧開發用來追擊敵人,藉由力量聚集於拳上,身隨拳走以極快的速度往敵人衝殺過去,不過現在看來,用來脫困倒也是相當的便利,起碼,力奧看起來雖然是有點狼狽,但是卻也毫髮無傷的脫離出了夜月所發出了這道長滿了利齒的龍卷之外。

         ※       ※       ※

當力奧一脫離龍卷的範圍時,龍卷同時的消失於無蹤,顯現出在龍卷中心衣角不揚的夜月來。

望著夜月頭頂上那顆閃爍著青色光輝的風神聖珠,力奧忍不住的叫道:「喂!夜月,你有沒有一點敬業精神呀!」

「難道你不曉得嗎?魔法師的近戰能力應該是要很差很差勁的才是呀!怎麼你每次都來這招?」

「魔法師遠遠的打著人好玩這是正理沒錯,但是人家千辛萬苦的竄到你身邊時,你就應該要乖乖的認輸了,怎麼每次都來這招龍捲風,搞的我無從下手,這也太卑鄙了吧!」

夜月彈了彈指頭,忽然從身上有飛出了五色光芒,正是六靈魔女招牌的六神聖珠,一攤手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火雨、冰華、碎巖、破光、蝕幽,看你比較喜歡哪一種等一下你再過來時我就放哪一種好了!」

力奧一滯,比起那五種來說,他頓時覺得龍捲好像還比經輕鬆一點,起碼應付龍卷他多少有些經驗在。

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力奧搖搖頭,有點啼笑皆非道:「我看,不如你就………」

話還為說完,力奧忽然一個虎撲,兩手大張五指合併成一個掌刀,一邊往夜月的方向撲去一邊卻又詭異的不斷旋轉著,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道火紅的龍捲風般充滿著強勁的力量。

夜月微微一挑眉,力奧什麼時候學會了停風他們那一套話說到一半忽然就攻擊的習慣來著?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

兩手輕輕的在胸前合併,十指有如盛開的蓮花般連連的比出了一連串的奇妙手勢來,同時,由夜月四面八方的虛空當中不斷的出現了淡淡的藍色光點急速的在夜月的前方匯聚成一個碗大的藍色光球,隨即光球猶如一顆種子般的抽枝展葉最後甚至綻放出了盛開的千葉水蓮花來。

這一切說來甚慢實則從力奧的突襲到夜月的面前出現了這麼一朵盛開的藍色蓮花的時間不到三秒鐘。

雖然是在急速旋轉當中,但是力奧卻也是將夜月的一舉一動完全的看在眼裡,當夜月面前出現的花朵開始一瓣一瓣的綻放時,力奧忍不住的驚叫:「夜月,你好狠……,竟然連月舞蓮心這招都拿出來了,我跟你拼了。」

話一說完,來到夜月面前的力奧渾身的紅光大盛,力奧的身形完全隱入了赤紅的龍捲風當中,強烈的炙熱真氣有如高溫的火燄般將力奧周圍的空氣全都給弄得景象都扭曲起來,再加上月舞蓮心那一瓣一瓣的花瓣間所引起的漣漪頓時將夜月與力奧周圍的空間弄得有如虛幻般,叫人看的有種虛幻不實的感受。

赤紅而猛烈的龍捲風與虛幻美麗的月舞蓮心正面硬碰之下,頓時產生了一連串霹靂啪啦的聲響,由細而大聲,而且越來越密集。

不到幾個呼吸之間,力奧的火系真氣與夜月的水系魔法在屬性相剋之下引發了強烈的爆炸來,同時那強烈的威力更是幾乎把以力奧跟夜月為圓心周圍五十公尺半徑內的所有東西全都破壞一空,就連地皮都刮起了好大的一片。

爆炸過後,在煙霧瀰漫中,隱約間力奧與夜月對立著,半晌,力奧雄渾的的笑聲、夜月輕靈的笑聲同時的響起來。

放眼一看,力奧渾身的衣服幾乎全毀在這出乎意料的爆炸之中,渾身上下只是披著一條條破破爛爛的布條,而夜月則是好一些,雖然不像力奧那樣幾乎快要達到衣不蔽體的地步,身上的衣物大致上也完好如初,但是夜月那一身原本雪白的衣服早已經變成了土黃色,梳理整齊的長髮幾乎也跟一堆鳥窩雜草一樣,這時的兩人看起哪裡還有一點原本的樣子?簡直比乞丐還要來的狼狽不堪!

忽然,大笑當中的力奧跟夜月同時的停下了笑聲,灰頭土臉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怪怪的神情,同時兩人互視一眼不由分說的分別運轉真氣與施展魔法,以著看起來像是落荒而逃的速度飛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已經被他們一時性起比劃而弄得狼狽不堪的地方,遠遠的,無數的人影正往這裡衝過來。

半晌,幾個纖細的身影來這這塊裸露出岩層的圈子當中,低下頭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力奧與夜月所留下的圓形圈子以及週遭慘不忍睹的景象,好半晌,當中一人抬起頭來忽然用著一種聽起來很悅耳,但是可以聽出當中蘊含著相當大怒氣的語言仰天大叫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聽的懂精靈語的人在這裡必定可以聽得出來,那人叫的是:「可惡!又是他們那群怪物搞出來的破壞!」
第二章 沖突之源


位於奇武大陸北方,隔著西靼倫山脈與奇武大陸相交,被人類稱之為精靈大陸的北方大陸對於人類來說向來都是詩人嘴中充滿著美麗、夢幻、完美、憧憬的源頭。

歷年來在各個詩人、冒險者、探險家嘴中筆下所描繪出來的,幾乎都一模一樣……

無盡的森林、廣闊的原野、寧靜的森林、溫馴的動物以及美麗的精靈…………

等等!

為什麼?

為什麼原本應該是相當的茂密而且蒼鬱的森林現在竟然會在森林的中心地帶出現了一大圈不規則圓形的空曠平地來?

還有,森林當中應該保有的寧靜曾幾何時竟然會被喧嘩所取代,弄得森林的動物們不但不敢接近這裡,而且還驚慌失措的往外竄逃著。

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引起了這一串喧嘩的兇手竟然會是被稱之為美麗代言人的優雅精靈們……呃!起碼精靈們必須要對破壞了森林安寧的罪過承擔一半的責任。

置於另外一半的責任,則是站在精靈們的正對面,帶點不甩神情的力奧等人。

精靈們的人數大約與力奧等人相等,一樣是十來個人,此時很明顯的看得出來,眾精靈們是以那個站在所有的精靈們的正前方,有這一頭耀眼金髮,但是原本應該是相當俊秀的面貌此時卻因為憤怒而弄得有點扭曲的年輕男性精靈為主。

金髮精靈雙眼中幾乎是快要噴出了怒火來,用著原本應該是清朗但是卻因為憤怒而使的有點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人類,我再說一次,現在,請你們滾出我們的聖域!」

說完,金髮精靈還不停的深吸了好幾口氣,顯示出他現在其實已經是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而在金髮精靈的左後方,蘿莉希菲正一臉擔心的望著力奧等人。

跟其他足不出精靈大陸的精靈們比較起來,曾經在奇武大陸上流浪了兩年多,爾後又帶著力奧等人來到了這個精靈大陸的蘿莉希菲顯然是更加的親近力奧等人,同時也更加的為力奧等人處境而擔心著。

回想今天早上,當她聽到了身為聖域森林警衛隊的大哥丘力希菲(金髮精靈)氣呼呼的招呼著其他的警衛隊員說要將力奧等人給趕出聖域森林時,蘿莉希菲不由的大吃一驚,完全無法阻止憤怒的大哥他們來找力奧,蘿莉希菲只得跟著自己的大哥還有其他警衛隊員來到這裡。

聽了一整個早上,蘿莉希菲總算是瞭解到為什麼大哥以及其他的警衛隊員會如此的憤怒了!

原來昨天晚上,正好是丘力希菲等人輪值到守護聖域森林的東方。

當昨天晚上丘力希菲領著其他的隊員正在做例行的巡邏時,忽然的發現到在聖域森林的某處有著強烈的能量反應,同時隱約間還從天邊傳來了赤紅的閃爍光芒。

當時,誤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的丘力希菲領著自己的隊員匆匆的感到了感應到有著強大能量反應的地點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大片狼狽不堪的森林,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森林了,應該稱之為廢墟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當場使的丘力希菲不由的發出了怒吼來。

要知道,身為一個精靈最是愛好大自然,同時也最看不得大自然被惡意的破壞,尤其,現在被破壞的又是被精靈們給視為至高無上的聖地─聖域森林,任何一位精靈絕對不會容許有人破壞聖域森林當中的一花一草一木的,而更別提身為精靈,而且又是負有守護著聖域森林責任的丘力希菲等人了,聖域森林被人破壞再加上自己失職的責任感,頓時叫丘力希菲等人幾乎是氣的快昏過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丘力希菲與其他警衛隊員們便怒火沖沖的來到了力奧等人的營區來,不需要任何的証據,目前可以居住在聖域森林當中的生物就只有力奧等人,而且,他們也是唯一的外人,況且,向這類破壞森林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就如這一片長老們好意劃出來讓力奧等人居住的地方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要不是瞧再讓力奧等人居住在聖域森林當中是聖神的旨意的話,任何一個瞧見這裡環境的精靈絕對會跟力奧等人拚命的。

第一次清出了這一片空地來還可以說力奧等人的生活習慣跟他們不一樣,也可以看在聖神的意志上來原諒他們,但是隨著這半年多來,今天砍了東邊的百年樹說要來作桌椅,明天打破西山的奇形岩石說是在練掌力,每天每天大大小小破壞森林的事情不斷的發生著,搞不好,明天南邊的小溪、北邊的草地又會因為某個原因而被同樣的一群人給破壞了。

因此,昨天晚上那麼大規模的破壞森林的兇手根本就不需要查証,除了這一群野蠻的人類之外,丘力希菲實在是想不到會有那個精靈會在這個保護猶恐不及的聖域森林中幹出了這樣的天大惡事來!

當蘿莉希菲聽出了事情的原委之後,蘿莉希菲不由的也一陣的感到無力可施。

以往,族人們早就對於讓力奧等人任意的出入甚至居住在崇高的聖域森林當中就已經相當的不滿了,而每天力奧等人有意無意的對聖域森林造成大大小小的破壞更是讓族人們的敵對意識不斷的高漲。

這一切全都是仗著聖神有時的安撫以及自己倚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將這些不滿的情緒給強壓了下來。

可是現在看來,族人們的不滿已經達到最高點了,偏偏此時帶頭的又是自己的親大哥,自己總不好當面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自己的親大哥,最要命的是,聖神前陣子告訴自己目前他要專注治療凱特他們所以無法分心,已經多日不曾在族人的面前現過身了,如今這樣的一個情況,沒有聖神的旨意,憑著自己,一個精靈候補大祭司的身份可以像以前那樣將大家、包括大哥的不滿壓抑下去嗎?

想到這,蘿莉希菲不由得有點忿忿的望著力奧等人,甚至以往她自己最喜歡的夜月也都在其內心埋怨的行列當中。

老實說,對於她這個曾經到過奇武大陸,然後又與力奧等人生活過一段時間,與力奧等人可以算的上相當熟悉的精靈來說,她的確是有點過於偏袒力奧等人了。

但是這也沒辦法,誰叫力奧他們不但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更是他的兄弟呀!

因此,雖然說自己其實也是有點不滿力奧他們老是不聽自己的勸告老是這麼粗心大意的,這是甚至還做出這樣的事來,但是,她還是決定要出面維護一下力奧他們!

看著相對於越來越是憤怒的自己一方,力奧等人慢慢的由剛開始的慚愧道歉態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轉變,似乎由原本的低姿態慢慢的變得有點開始強硬起來了。

說的上多多少少瞭解力奧等人脾氣的蘿莉希菲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再繼續的沉默下去了,輕輕的扯了一下自己臉色很難看的大哥,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雖然說是在盛怒當中,但是丘力希菲無論是身為一個大哥或者是身為一個警衛對隊長的公私身份上,丘力希菲絕對不會漠視自己的小妹以及精靈大祭司唯一候補祭司的蘿莉希菲的存在的。

因此,當蘿莉希菲輕輕的拉扯自己的衣角時,丘力希菲吞下了口裡再度欲脫口而出趕人的話,轉過頭來看著蘿莉希菲,不知道蘿莉希菲想幹什麼?

蘿莉希菲一反從前在力奧等人面前就用人類語言的慣例,忽然用精靈語輕聲說道:「大哥,你先跟其他人回去好嗎?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知道這個時候讓自己的大哥等人在這裡絕對是會讓整個場面越來越僵持,同時也更會挑起力奧等人的怒氣來,畢竟,在所有的精靈們當中她是最瞭解力奧等人是怎樣的一群人,他們可是曾經將奇武大陸鬧的灰頭土臉的死神鐮刀小隊啊!

雖然現在在這裡的只有十多個人,但是死神鐮刀小隊當中任何的一個人都絕對不能夠小覷的,而在脾氣上,雖然說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但是有時候也不是很講理的,如果讓自己的大哥在這麼繼續的壓迫下去的話……

無論如何還是先把大哥他們請走讓他們冷靜一下好了,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蘿莉西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過蘿莉希菲這一次顯然是注定要失望了。

以往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大哥此刻再聽了自己的話之後,竟然就這麼悶聲不響的望著自己,看著丘力希菲那帶著怒紅的臉色以及說不出古怪的眼神,蘿莉希菲不由的心中一陣的莫名不祥。

好半晌,正當蘿莉希菲提起了勇氣想要再一次的勸自己的大哥他們離開時,丘力希菲卻忽然開口道:「小妹,我真的不應該答應讓你獨自一人到人類那骯臟的地方去的,不,我甚至不應該讓你離開我們大陸的。」

蘿莉希菲一愕,卻又聽到了丘力希菲用著相當沉痛的聲音說道:「蘿莉,看看你,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了?」

「你看看這裡,難道你忘記了嗎?以前,你是最喜歡聖域森林的,你經常告訴大哥我說,你是如何如何的喜歡著聖域森林當中的每一顆樹、每一朵花、每一株小草的。」

「你說過,你將來如果真的有幸可以成為大祭司的話,你只願將聖神許諾給大祭司的願望用來讓聖神答應讓你可以在這個聖域森林一直生活到老。」

「但是現在看看你!」

「蘿莉,難道你忘記了嗎?這裡是你最喜歡的,美麗的聖域森林呀!」

「曾經,你比身為警衛隊隊長的大哥我還要來的心切保護著這一個聖域森林的!」

「但是現在看看你,以往你最痛恨有人破壞了這做美麗聖域森林的,但是現在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著這群一再破壞森林的人類,蘿莉!你變了!」

「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心中充滿著對森林熱愛的小妹了,人類的污穢與醜惡已經完全的污蔑你那純淨的心靈了!」

「我…………」

乍聽到自己大哥的話語,蘿莉不由的一滯,一瞬間,她不由的被自己大哥的聲調所感染,雖然知道自己對於喜愛聖域森林的心情依舊是不變,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反駁著自己兄長的指控,直到此時,蘿莉希菲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段日子以來在自己的兄長眼中竟然已經變了,難怪,難怪這段日子以來族人們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怪怪的。

原來這不是自己所以為的,是因為自己離開了族人太久了,所以才會產生了這種隔離感,原來在自己的族人眼中,甚至在自己的大哥眼中,自己竟然會變成了這麼樣的一個包庇著破壞聖域森林的壞人呀!

一時之間,蘿莉希菲心中充斥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感受,是委屈、是悲傷、是痛苦、抑或是憤怒,蘿莉希菲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形容。

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蘿莉希菲這時也完全忘記了要勸自己的兄長趕快離開,以避免他們與力奧他們之間的衝突越來越激烈了。

帶著沉痛的眼神,丘力希菲忘了自己低頭沉默不語的小妹,丘力希菲再度的轉頭將矛頭對準了眼前的這一群野蠻的人類──力

迷戀 於 2007-11-17 08:2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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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8:26:00
第四章 惡魔低語


聖域森林守衛隊專屬的營寨當中,蘿莉希菲一臉緊張的望著正白著臉接受醫師治療的丘力希菲。

看了一會,蘿莉希菲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再一次勸說道:「大哥,你真的不願意接受亞先生的治療?相信我,他的治療技術真的很好,你還是接受他的治療吧!」

不知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在接骨治療當中疼痛難耐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丘力希菲此時的臉色真的是相當的難看,更甚的是,當他聽完了蘿莉希菲的勸告之後,臉色又更是變得更加鐵青的望著蘿莉希菲,直看的蘿莉希菲心中一陣暗驚,感覺上她好像說錯了什麼了!

好半晌,丘力希菲輕哼一聲:「蘿莉希菲,那群人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把這群人給帶來這裡?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個聖域森林乃是一個禁地,就連平常的其他族人在未經許可之下都不可以靠近這裡百里之內,你為什麼要把這一群人類給帶來這裡?」

蘿莉希菲心中一驚,跟著又是感到一陣的委屈,兩年多不見的大哥,竟然一件面就用這種彷彿是在審問犯人的口氣來訊問自己,頓時叫蘿莉希菲心中重見親人的激動心情冷卻下來。

望著自己的大哥丘力希菲,蘿莉希菲開始慢慢的講述起她接受了大祭司所分配,經由聖神(太始)示意的大祭司考驗密令,前往人族所在的奇武大陸尋找著聖神要她找尋的一個人族開始,一直到這兩年來的各種經歷,最後回來為止!

這邊當蘿莉希菲在講述自己的經歷給丘力希菲知道時,這時在營寨中央的一個平常精靈們用來集合以及做各種訓練的泥地小廣場上,亞一行人停駐在這裡,而在廣場的四周,一大群的精靈正萬分戒備的望著他們,某些人甚至還取出自己的武器,監視與看守的意味甚濃。

微微的皺著眉頭望著四周的精靈們,亞心中只覺的一陣的煩躁,他實在不該在這裡停留的,雖然說精靈大陸的太陽並不強,但是肌肉嚴重萎縮的凱特他們連帶的身體各項機能也嚴重的退化,這廂,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眾人就已經被太陽給曬的一陣頭昏眼花冷汗直冒,就連功力最高的凱特也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

就在亞正在為目前陷入的難境而感到煩心時,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力奧不滿的咆哮聲,亞轉頭一看,卻見到在他所在的對面,力奧正一臉憤怒的對著正不斷騷動的精靈們。

亞的目光在力奧的身上略轉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望向站在力奧身邊,臉上也略帶著怒意的夜月臉上來。

察覺到了亞的注視,夜月抬起頭來回望著亞那彷彿在詢問的目光,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原來,不只是亞注意到了凱特他們目前的情況不怎麼好,力奧跟夜月也同樣的注意到了,在知道陽光是造成凱特他們難過的兇手之後,力奧二話不說的就要把凱特他們給挪移到陰涼處,但是力奧的動作卻遭受到了周圍負責監視他們的精靈們的阻擋。

雖然說彼此間語言不通,但是卻可以從精靈們抽出腰跨間的長劍指著自己的舉動,讓力奧明白的感受出精靈們並不喜歡他現在的動作。

力奧比手劃腳了好一番,解釋著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幫自己的同伴移到陰涼處而已。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語言不通還是力奧的臉色太過於駭人的緣故,精靈們似乎無法體會力奧的意思,甚至不少的精靈們都加入了與力奧對峙的行列,當然力奧的臉色也隨著精靈們越來越強硬的阻擋動作而更加的難看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咆哮起來,眼看著就要起衝突了,而就在這時也吸引了亞的注意。

很快的來到了亞的面前,夜月略帶急躁的說道:「大哥,凱特他們的情形不怎麼妙呀!力奧剛剛想要把凱特他們給移到陰涼處現在已經跟那些監視我們的精靈們發生衝突了!」

微微的搖搖頭,亞亞的眉頭皺的更緊,但是,夜月隨即看到了亞原本皺著的眉頭散了開來,又恢復成了他原先帶著淡淡的冷漠笑容的模樣,同時,也不見亞如何的動作,夜月只覺得從亞的身上傳來了魔力騷動的感覺,不斷的往亞的腳底下潛入了地下去。

輕輕的一跺腳,頓時,在夜月還來不及詢問亞在做什麼,隨即便看到了從亞周邊的地面忽然的揚起了大量的塵土,幾乎將亞的身影給完全遮蔽起來。

灰黃的塵土彷彿是一根黃色柱子般筆直的往天空湧去同時聽到亞朗聲道:「別介意,我只是在幫我的同伴們製造一個可以遮涼的東西而已!」

儘管聽不懂亞所說的話,但是原本因為亞這突如起來的詭異舉動而起了騷動,幾乎每一個精靈都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亞,相當奇異的,精靈們雖然聽不懂亞所說的話,但是卻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出亞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再加上亞的動作非常的快,黃色的煙塵再升不到十公尺的空中便相當整齊的往四周擴散,正好擴散成了一個圓形的黃色塵雲恰好阻擋了天空中太陽照射在凱特他們身上的陽光。

同時,隨著亞的心中一動,在這片人工的黃色塵雲陰影底下,開始吹起了徐徐的涼風來,讓凱特他們頓時好過很多。

亞轉過身來,不再理會周圍如臨大敵般手持刀劍警戒的精靈們,低聲的喚道:「力奧,別吵了,過來!」

不用亞吩咐,早在亞製造出了這麼一朵人工雲之後,力奧便已主動的停止了與精靈們的對峙,幾乎就在亞剛剛說完話,力奧便已經來到了亞的面前,輕聲的喚道:「頭兒,這群傢伙竟然敢……」

不讓力奧說完,亞已經擺擺手阻止了力奧的話尾,略帶無奈道:「算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外來者,不好太得罪這些精靈們,就忍一下吧!反正凱特他們現在應該也舒服點了。」

說完,亞閉上雙眼,輕輕的調動起體內的精神異力,維持這麼一個讓凱特他們得以感到舒適的環境。

對亞那龐大無比的精神異力來說,維持這麼一個環境並不會損耗多少的魔力,唯獨因為己身的魔力過於龐大,所以亞必須要格外的小心,別讓這遮陽的雲跟涼爽的風變成了狂暴的塵爆以及恐怖的零度凍氣,想來,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亞需要注意這種事情吧!

而亞身前的力奧與夜月則是在聽完了亞的話之後,兩個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不停的在亞的臉上不斷的掃瞄著,他們實在是很難想像,以亞的個性竟然會說出了這種不要得罪人的話來?他們有沒有聽錯?

夜月跟力奧忍不住的互望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們的大哥(頭兒)嗎?

向來最無法忍受別人用刀劍指著他的亞什麼時候竟然可以在這麼一個有近百個虎視眈眈的精靈刀下還這麼心平氣和的閉目養神(雖然力奧與夜月都曉得亞並不是真的在閉目養神,但是外表看起來就是這樣沒錯),而且還說出了這麼一個不要得罪人的示弱的話來!

力奧幾乎忍不住的想要脫口而出問道,他這個頭兒是不是因為水土不服所以生病了才會胡言亂語起來?

但是力奧還來不及說出口,夜月忽然輕輕的咳了一聲,紅潤的小嘴意有所指微微一嚅,力奧一愕的偏頭一瞧,頓時,力奧心中猛的一顫,甚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剛剛那餘怒未消的模樣頓時完全的消失無蹤,心頭換而上之的卻是無盡的暖流與震撼。

力奧再一次的體認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一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讓銀月惡魔向人低頭,但是如果是他的同伴的話,那麼,傲視天下的銀月惡魔絕對不會吝惜自己的骨節與傲氣的,因為,銀月惡魔就是這麼樣的一個讓敵人流血而讓同伴溫馨的人。

再一次,力奧無比深刻的感受到了亞那種從來不曾說出口的關懷,而這種關懷只能夠從不經意間體會的到,他再一次的慶幸著,自己真的是跟對人了!

與腦筋總是單純的喜歡走直線的力奧相比,凱特這幾個直接享受到了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關懷的小隊員們,似乎更早一步領悟到亞的用心,因為陰涼的涼風而相當舒服的凱特他們,此時臉上全然沒有剛剛的蒼白,更甚,個個臉上也如同力奧般,脹紅著臉往著閉上眼睛的亞,在這個時候,誰也說不出話來,也不必說什麼!

而一旁的夜月在點醒了力奧之後,自己帶著震撼與甜美的笑容忍不住的又轉頭看一下閉起雙眼的亞,沒有人在能比她更體會的到亞此時的心情了,她瞭解亞的意思,亞並不希望在因為其他的因素來耽誤凱特他們就醫的時間,因此,這才忍氣吞聲的在這裡還接受其他精靈的監視,為的就是寧願浪費這一點時間來換取其他精靈的信任,讓他們相信自己一群人真的是沒有惡意。

夜月相信,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凱特他們的緣故的話,依亞以往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好易與的,恐怕早已經在這塊陌生的精靈大陸上掀起風波來了,哪裡還會顧慮到浪費一點時間來換取精靈的信任以避免之後要進入聖域森林時受到精靈的阻止而別外生枝反而更耽誤到時間的顧慮來!

說到底,如果這是在奇武大陸的話恐怕沒人會相信亞會讓人這樣的監視他的,看來現在讓凱特他們恢復原狀的信念在亞的心目中真的是高於一切。

心中雖然暗暗的感動,但是夜月卻也忍不住的在心裡嘆道:「真的是一個笨拙的大哥呀!竟然笨拙到只會用行動來關心他人,而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以外,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你的心呢?」

這邊夜月等人正震撼著亞那不驚異的退讓所展現出來的沉默關懷時,四周的精靈們的想法顯然是跟夜月他們南轅北側。

對精靈們而言,他們更加震撼的是亞在這不經意間所展現出來的實力。

之前,亞對上丘力希菲時雖然也小露了一手,但是眾精靈們更在意的是亞身旁的貪狼星重傷了丘力希菲所帶來的憤怒,真正對於亞這一群遠渡重洋而來的人類所代表的意義根本沒幾個人在意的。

而現在,亞這麼露了一手,對於打從出生開始,天生對天地之間的能量無比敏銳的精靈們來說,不亞重重的當面打了他們一拳。

沒人再比天生是魔法師的精靈們深刻的瞭解到亞這一手的困難度了,事先他們完全沒有感受到亞的魔力騷動,而亞竟然就在他們眼前出手造出這朵人工雲來,直到那時幾個能力比較好的精靈這才感受到亞是運用魔力操縱自然元素之力,真叫他們不敢置信,甚至現在,儘管亞不斷的輸出魔力控制人工雲與涼風,但是除了幾少數幾個精靈微微有所感之外,大部分的精靈依舊是感受不到周邊的能量有何異動變化,真的是叫這一群精靈不太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他們的面前。

頓時,亞在一幹精靈眼中的地位被提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實在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類竟然可以活用自然元素到這樣的地步,都比他們的長老們還要厲害了。

實際上,如果瞭解內情的人的話便會知道,亞或許單純的在魔力的量上可以稱的上是舉世無雙的地步,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會讓精靈們感覺不到他的魔力在運作的。

精靈們根本就搞錯方向了,在經年的戰鬥當中,亞體內的天心真氣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跟精神異力處於一種奇妙的混和狀態,往往亞一舉一動若非刻意的話,都是精神異力混雜著天心真氣一起出來的,若要亞自己分別出到底自己發出的能量是屬於真氣還是魔力,如果沒有仔細的去分辨的話,亞自己也說不上,反正體內能量的發揮已經成為了他本能的一部分了,什麼時間用什麼種類的能量,對亞來說這都不在他思考的範圍內,反正因時因地制宜,哪一種有用他便自然會用哪一種,而且大多是大部分的精神異力混著少部分的天心真氣或是相反的情況。

恐怕亞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從接受了血獸皇傳授給他血魔功之後,便不知不覺的受到了血魔功特性中精神力與真氣完全融合的方向進行著,不過與血魔功不同的是,血魔功是因特殊的技巧而產生的一種被動強迫性的結果。

而亞卻是因為不斷的戰鬥與各種際遇,讓亞雖然沒有刻意,但是本能卻已經察覺到將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這兩種能量完全的融合才是最好的結果,因此這是自然而然,漫長而完美演化的結果。

但是無論如何,亞的這一手開始讓幾個比較聰敏的精靈們開始思考起亞這麼一群人來到他們這個封閉的精靈大陸的用意了。

尤其是當他們想到了,身為大祭司三大候補祭司的蘿莉希菲在兩年多前奉命前往人類所在的奇武大陸尋找某個人,如今亞等人的來到,是否就代表著亞便是大祭司所預示的那個,聖神所要找尋的人呢?

那麼,如果眼前的亞真的就是聖神簌命一定要找的的人類的話,那他的來到代表著什麼意義呢?

隱約間,有智之士似乎感覺到了,平靜已久的精靈大陸將因為亞的來到而產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了。

就在一幹精靈們還在為亞的精彩表演以及來到精靈大陸所代表的意義而感到無比驚訝與憂心時,一旁,在這個營區當中看起來算是最大的一間屋子,那是一棟在百年巨樹中硬是挖出了一個可以供起居生活的空間但是還依舊保持著巨樹蓬勃生長的奇特屋子。

事實上,在這一個營區裡面每一棟屋子都是這樣來的,這樣隨著數目生長而搭建出來的獨特房屋,在凌亂當中竟也具有某種奇異的協調感,看來這就是精靈們獨特的建築方式了。

在這最大的屋子面前,幾個身影慢慢的走出了那無門的通道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為首的是右手腕正裹著微微泛著白光的淡綠紗布的丘力希菲以及正滿臉擔心的蘿莉希菲,其他幾個跟在丘力希菲與蘿莉希菲身後的應該都是丘力希菲的隨扈隊員了。

來到了亞的面前,丘力希菲先是恨恨的望著亞一眼,隨即冷硬道:「人類,你們的願望我已經通過蘿莉希菲知道了,不過想要進入聖域森林並不是我一個小小的護衛隊長可以決定的。」

看到了亞沒有任何的反應,丘力希菲這才又道:「人類,我要求你們暫時停駐在這裡接受我們護衛隊的監視,我已經通知了我們駐紮(注)的長老團,相信很快就會有回應了。」

亞撇了一下一旁的精靈們,淡淡的說道:「我不希望在這段時間內有人做出任何會讓我誤以為有敵意的行為,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說完,亞朝著夜月點點頭,隨即邁步往營區外圍的方向走了過去,夜月連忙的運起魔力將凱特等人托起來跟著亞的腳步往外走著,忽而,亞轉過身來,像是在說明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嗯,我們就住在東邊的山坡上!」

亞所說的正是剛剛他與丘力希菲起衝突的地方,當然了,亞的行動又再度的引起了丘力希菲甚至是其他精靈們的不滿,丘力希菲更是用著一種近似人類的那種仇恨的眼光看著亞一行人的背影。

丘力希菲的眼光被蘿莉希菲看到了,不知不覺,蘿莉希菲的心頭似乎間蒙上了一片不祥的陰影。

         ※       ※       ※

在這片小山坡上已經停駐了快兩天了,終於就在亞的耐性完全的耗盡,幾乎就在亞想要硬闖進去聖域森林的時候,終於在蘿莉希菲與丘力希菲的陪伴下,一個身材幾乎要比蘿莉希菲還要瘦弱矮小,但是看年紀似乎比較大一點的中年精靈走進了亞等人臨時搭建起來的休息營地裡了。

中年精靈似乎是相當感興趣的望著亞營區內的一切擺設,彷彿充滿著好奇心的隨處望著,要不是中年精靈那鬢腳不容錯看的銀白髮絲有別於其他翠綠髮色,明顯的看的出來已經有一點年紀的話,那好奇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亞等人相信這個精靈便是這兩天來蘿莉希菲一直說的,要他們等待的長老團的代表!

中年精靈來到了亞的面前,終於把他那不斷四下遊移的眼光焦點定在了亞的臉上,眼中似乎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奇光,面帶微笑的望著亞。

比起了亞此時臉上溫和但是隔離的淡笑,中年精靈的笑容顯然是相當的熱情與溫和,一旁的蘿莉希菲正想張口味彼此介紹一下時,這個來自長老團代表的中年精靈已經主動出聲用相當標準的人族語言說道:「你好,想必您就是亞先生了吧!」

不待亞回應,中年精靈便自顧的說下去道:「在下是長老團常駐對外使者,我叫……靈心,亞先生你好!」

略帶遲疑了一下,似乎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翻譯成了人族語言該怎麼稱呼了,中年精靈靈心熱情的朝著亞打了一個招呼!

亞微微的彎了彎腰,最了一個有禮但冷淡的回禮,不讓這個一看就很活潑的靈心有發言的機會,亞直接得出聲打斷了靈心不知還想要說什麼的話,開門見山的說道:「靈心先生你好,請問我們可以進去聖域森林了嗎?」

似乎沒想到亞連最基本的見面應酬都沒有就直接的提出了疑問,幹幹的笑了兩聲,靈心打個哈哈道:「當然當然了,先生你們不但是我族未來大祭司所引領過來,又是聖神特別交代的貴客,您當然是可以進入聖域森林了,是誰說不可以的?」

有點警惕的望著故作惡臉的靈心,不知怎麼的,亞打從見到這一個看起來相當熱情活潑而且愛笑的靈心時,心裡的警鐘不斷的響著,本能的感覺到,這個笑嘻嘻的靈心遠比他表面所看起來的要來的可怕無比。

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才初次見面的友好精靈有這麼強的戒心,只能解釋他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第六感正不斷的警告著他這個靈心不簡單,而且冥冥中,似乎可以感受到靈心看他的目光相當的怪異,充滿著某種好奇與古怪的味道。

不喜歡,亞直覺得不喜歡眼前的這一個看起來相當熱情的精靈,心中的一股殺意幾乎是無法遏止的散發出來,頓時,整個週遭的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在這一個陽光明媚的時刻,竟然有種恍若深處九幽般的冰冷感覺。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精靈們全都將他們那才剛剛收下沒多久的武器又全都拔了出來,朝著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散發出冰冷殺意的亞身上來,而力奧等人也沒慢到哪去,幾乎是同時的擺出了架勢,一半的人守護住凱特他們,另一半的人則警戒的望著四周,雙方面的局面幾乎是一觸即發。

整個場子裡面,除了亞以外,幾乎沒有人搞的清楚,為什麼話說的好好的,一下子整個場面竟然就變成了這副火藥味極濃的情況。

好半晌,亞輕輕的吐了口氣,那駭人的冰冷殺意有如潮水般的退去,大伙又可以感受的到那陽光照射在身上的炎熱溫度了。

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亞眼神微微的撇向了半空中,輕輕的說道:「有勞了!」

隨著亞的殺意收斂以及話聲傳出,力奧等人雖然是楞了一愣,但是也知道亞此時已無殺機,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戒備的姿勢轉向了周圍的精靈們。

周圍的精靈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此時自己心中的感受,這麼一大群百年難得一件的人族訪客,打從來到這裡便帶給了他們一連串的『驚喜』,只是這種驚喜卻是叫他們心驚膽跳的,尤其是剛剛那股彷彿是夾帶著濃濃血腥味的殺意,更是叫精靈們一直到現在才感覺到不知何時,他們身上竟然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但是總算是靈心最先回復過來,先是深深的看了亞一眼,最後朝周圍揮揮手,看到了靈心的手勢之後,精靈們這才將手中的武器再度的放下。

靈心此時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相當的勉強,仿照人類的禮節,對亞拱拱手道:「這…這個亞先生是嗎?不知在下有什麼地方冒犯您了?」

靈心這話問的相當的有學問,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可以感覺的出來,亞剛剛在跟靈心說完話之後,他便莫名其妙的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機,全都針對著靈心這個在場精靈族中身份最高的人(注),而現在雖然殺機不再,但是只要敏感一點的人或精靈都可以感覺的出,亞的殺機並不是消失,而是變得收斂與深沉,尤其是靈心自己,此時他全身的汗毛全都豎立起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亞看起來雖然半側著身斜望著天空,但是實際上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亞注視著,這種緩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叫靈心相當的難受,危機還沒過去,相反的,是變得更加的深沉而可怕!

因此,靈心不得不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他實在是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哪裡得罪了這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好惹的亞了?

看著依舊是保持著斜角望天無禮姿態的亞,在場所有人,甚至是問出話來的靈心都不以為亞會想解釋,但是,就在眾人的驚訝注視下,亞說話了。

「靈心長老,不知你是否知道人類有著一種所謂的第六感呢?」

沒頭沒腦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亞頓時叫在場聽的懂他所說的人類以及靈心與蘿莉希菲兄妹們不由的感到一愕,半晌,靈心略帶恐懼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知道亞先生您的意思是指那種類似動物本能的直覺嗎?」

「算是吧!」垂下頭來,亞淡淡道:「這樣解釋也可以!」

「那不知亞先生您……您如此對待在下是跟那個第…六感有關係嗎?」靈心益發小心翼翼的問道,彷彿此時在他面前的亞是一頭正露出利齒正欲往他撲來的嗜血惡獸般,雖然在某種角度上,亞可比嗜血惡獸要來的可怕多了。

臉上露出了習慣性的淡淡笑容,亞似笑非笑道:「答對了!」

「老實說,我向來相當信任自己的第六感,而我的第六感也無數次的替我準確的分辨出我的敵人來,幫助我脫離了無數次的鬼門關!」

「那麼,亞先生的第六感是否告訴您……」

不容靈心說完,亞的臉上笑容更加的深刻起來,但是看在靈心或是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充斥著更加血腥的殘酷惡意,亞輕笑道:「我的第六感正不斷的警告著我,你…靈心,其實並不如你表面那樣的怕我,但是,也可以說你比其他的人更怕我!」

這什麼跟什麼!

在場,聽不懂人族語言的其他精靈也就算了,其他聽到了亞所說的人竟連夜月也無法瞭解亞這充滿矛盾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解的望著亞!

不理其他人疑惑的眼光,亞幾乎是用著這是事實的口氣說道:「靈心,你認識我是吧!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也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是吧!」

眾人更加迷惑了,根本完全聽不懂亞在說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人錯過了靈心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震驚神色,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恐怕除了最單純的蘿莉希菲以外,其他人全都看到了。

現場,整個氣氛隨著亞的話與靈心的變臉為之悖變,力奧與夜月等人的神態有了一種相當微妙不可覺的變化了,靈心的四周彷彿充滿了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凝重空氣。

對力奧與夜月等人而言,聽不懂亞到底再說什麼沒關係,但是他們只要知道眼前這個靈心似乎並不單純,而亞對於這個靈心似乎也有某種相當怪異的瞭解,是一種不友善的對待,那這就夠了!

就在這麼一個微妙的時刻,一個冷硬的聲音硬是穿插了進來:「夠了!人類,我不準你在對靈心長老不敬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丘力希菲,自從他的手被貪狼星給咬斷之後,對於亞這一夥人便一直表現出強烈敵意的丘力希菲終於藉機發揮了。

亞淡淡的掃了滿臉脹紅的丘力希菲,淡淡的一笑,輕輕的一揮手,說道:「靈心先生,請帶路吧!」

說是帶路,但是,亞卻自己一路的往前走去,彷彿,他早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了。

事實上,停留在這幾天,亞早已經跟太始聯絡上了,當然知道如何過去了,對亞而言,靈心的來到,意義相當於只是徵求精靈族答應放行的一個通行証而已,但是沒有通行証並不就代表他不能過去,只是這樣對蘿莉希菲以及向來照顧精靈族的太始難為而已!

         ※       ※       ※

浩浩盪盪的來到了真正屬於聖域森林的核心部位之後,已經恢復常態的靈心微笑道:「亞先生,再下去便是我族自古以來的禁地,也是我族聖神的聖域了,您請小心!」

看著靈心熱心的神態,似乎剛剛亞對他的敵意只是一場的幻夢而已!

亞微微一笑,忽然側身的往靈心的耳邊低聲的說不知什麼,然後微笑的走進了聖域森林的核心處。

一幹眾人無比驚訝的看到了靈心的臉色忽然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甚至是帶了一種不容錯覺的恐懼神態。

收住了往前跨的腳,靈心忽然強笑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不如,蘿莉希菲,就請你帶亞先生他們進去好了,丘力希菲,你跟其他人跟我來!」

用著極為別腳的推托之詞,靈心的動作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徒留一臉莫名其妙的丘力希菲等人。

蘿莉希菲略有所思的望著靈心的背影,剛剛,她很剛好的聽到了亞對靈心所說的『話』了!

一直到很久以後,蘿莉希菲才曉得,當時,亞所用的那種她完全聽不懂的『話』,但是卻讓她感到彷彿是來自心底的熟悉的語言,是遠古時代,屬於精靈族,或者說是屬於靈思族的母語,一種潛藏在她心底深處的母星語言。

由於當時,亞的聲音是如此的低沉沙啞,聲調又是那樣的緩慢陰沈,彷彿是充滿著某種不可測的意念在其中,讓蘿莉希菲不知不覺的把亞所說的幾句不知名語言給整個記下來。

很久以後,當蘿莉希菲學會了屬於靈思族的語言之後,她才瞭解到,亞當時所說的話的意思。

『歡迎來到恐怖的大殿、血腥的祭壇,這是只屬於惡魔的故鄉,幽冥地獄的大門已經為您開啟了,不知您,來自遙遠星際,勇氣可嘉的貴賓先生不知是否有意願進入其中呢!在下誠摯邀您同遊黑暗的幽冥!』

蘿莉希菲一生始終無法忘記,那種彷彿來自九幽冰冷的風所化身的惡意玩笑話從亞的嘴中一字一句的吐出時的惡意,蘿莉希菲忍不住的想著,所謂惡魔的夜半低語聲,應該就是亞所說的話吧!

         ※       ※       ※

註:為了維護整個聖域森林的安全以及其他各種事關精靈族的各種例行事項運作,因此精靈們有了一個算是創舉的動作,那就是排定三十個精靈族長擔任常駐長老團,任期一年,專門來執行各種工作以及臨時處置各種狀況。


第五章 四型幻獸


蘿莉希菲現在似乎已經想不起來當自己帶領著亞他們來到平常她與其他兩個聖女跟隨著大祭司祭祀聖神,同時聆聽聖神聲音的神木祭壇之後的事情了。

事實上,對此蘿莉希菲已經相當的習慣了,以往也都是這樣。

不管是她也好,甚至身為她的導師的大祭司也好,對於祭壇的一切彷彿都相當的熟悉,但是如果真的要想的話,在記憶當中的祭壇彷彿都蒙上了一層看不清楚的薄紗,無論怎麼的努力想,她們就是想不起來自己踏入祭壇之後的事情,走出祭壇之後,腦海當中就只存著聖神指示她們的聲音而已,這一次也不例外。

隱約間,蘿莉希菲只記得,當她將亞等人帶到祭壇前時,亞跟其他人彷彿是進去了某個地方,然後等她在聖域森林中央地帶外圍回過神來時,已經是第三天午後,凱特他們已經不見了,在他的身邊就只有亞跟力奧、夜月等十二個完好如初的死神小隊而已,不過,蘿莉希菲注意到了,當時亞的臉色相當的蒼白難看,而向來與亞形影不離的貪狼星卻已經不知所蹤。

之後,亞讓夜月他們留在聖域森林較外圍處,自己一個人說要出去逛逛,然後就這麼不見人影一直到現在。

在力奧他們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由於彼此的生活習慣不同,再加上力奧他們有心無心的作為,使的以自己的大哥丘力希菲為首的聖域森林守護隊跟以力奧、夜月為首的死神小隊彼此之間的衝突越來越激烈白熱化。

自己憑著身為下一代準大祭司的聖女身份,外加託言這一切都是聖神的指示撐腰,一直不斷的努力化解著雙方的矛盾與衝突。

但是現在……

望著眼前憤怒的大群族人們,蘿莉希菲知道,自己終於再也抑制不了族人與力奧他們之間的衝突了。

這樣的體悟,在蘿莉希菲看到了眼前的族人們宛如潮流般的分開了一條道路,在道路的盡頭,三個人影緩緩的走進來時,蘿莉希菲終於完全瞭解此時自己的處境了。

那三個人,蘿莉希菲可以說是相當的熟,就算當中一個本來並不怎麼熟,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也真的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三個人當中,走在最左邊的是一臉笑容的靈心,而右邊的,是她同門姊妹,另一個聖女,一個讓她自愧不如,無論是在容貌、實力、人緣,都不是她所能夠企及,曾經是呼聲最大,被人認為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屆大祭司的聖女─蔓羅夏。

而走在靈心與蔓羅夏兩人前面,身上穿著一件繡著風、火、水、土等四象元素符號白袍,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歲,渾身充滿著無盡靈氣的美麗精靈不是別人,正是他蘿莉希菲最敬重的老師,精靈大祭司─森華,一個沿襲了八千多年,打從第一位的那個將聖神捧在胸前來到精靈大陸的美麗精靈之後,每一位的大祭司都叫森華,一個代表著熱愛自然與生命,是善與美的化身的名字。

隨著大祭司森華帶領著靈心以及蔓羅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衝突場面的中央,她們經過時,每一個精靈,不管前一秒他們是不是臉紅脖子粗的咆哮著,這一秒,他們都恭恭敬敬的垂下了精靈那驕傲無比的自尊與挺直的雙肩,靜靜的兩手握拳在胸前交叉,微微的往前彎四十五度,做出精靈最高的禮節來。

當森華來到了蘿莉希菲面前時,蘿莉希菲也跟著做出了雙手握拳交叉於胸前的動作,只不過她並沒有彎腰,因為對於森華而言,天地間所有的眾生都是平等的,那怕是一顆小草一個人,都是自然的一份子,都享有同樣的陽光與大地,因此,大祭司森華並不是一代傳一代,而是一位傳一位,姊姊給妹妹,八千年前的森華與現在的森華只是姊妹而已!

因此,已經通過了最後考驗的蘿莉希菲不再是大祭司的學生了,而是已經變成了大祭司森華的妹妹,下一位森華,當然了,身為妹妹的蘿莉希菲自然是不需要像其他的族人一樣對相當於自己姊姊的大祭司森華行大禮。

大祭司微微一笑伸手輕輕的扶起了蘿莉希菲,還來不及說話,一旁忽然傳來了一個冷哼聲道:「蘿莉希菲,你未免太過自持了吧!難道你真以為你就是下一位大祭司嗎?別忘了,還有我呢!」

蘿莉希菲在見到蔓羅夏之後,心中的不祥預感果然是在蔓羅夏的冷哼聲中驗証了。

有幸被大祭司收為學生,蘿莉希菲與蔓羅夏是屬於同時被大祭司教導的同伴,同時彼此也是競爭對手。

兩年前,蘿莉希菲與蔓羅夏同時的被賦予了聖女要成為大祭司之前的最後一項考驗。

蘿莉希菲的考驗是不用再說了,而蔓羅夏的考驗也如同蘿莉希菲那樣,要去尋找一個人,不同的是,蘿莉希菲要尋找的人雖然並不清楚,但是確有太始在她身上融入的能量感應,讓她在頭一次見到亞時就確認亞便是她要找的人了。

而蔓羅夏則是渡海去到了另外的魔族大陸,去尋找那個蘿莉希菲與蔓羅夏只聞其名而不見其人,那個早她們十多年成為大祭司的學生,然後在十幾年前的最後試驗中一去不返的同門師姐。

如今,蔓羅夏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如此有自信,莫非她已經找到了那個失蹤的師姐,解開了她的失蹤之謎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與蔓羅夏都通過了最後的考驗,最後,只能夠讓長老會來決定由誰擔任下一位大祭司了。

而很遺憾的,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人類社會中生活過了兩三年的蘿莉希菲以她從人類身上學來的智慧,她可以清楚的判斷出來,身為最大族氏的族長獨生女,人長的漂亮,幾乎是全部男精靈的夢中情人,她蘿莉希菲是絕對比不過蔓羅夏的,對於這點,蘿莉希菲本身清楚,蔓羅夏自己也相當的清楚。

不過,顯然這個時候蔓羅夏的出聲並不是很恰當,因為,受到了蔓羅夏聲音的影響,剛剛,因為大祭司來到而平穩下來的場面再度的失控,不過這個時候,精靈們失控不是跟萬分警戒的夜月及力奧他們打起來,而是向大祭司大吐苦水。

獨立於精靈族的政治體系之外,身為聖神的代言人,是美麗與善良的凝聚體,大祭司森華,一個存在於精靈族之間,以一人便有跟整個長老會相比較,甚至更勝一籌地位的奇特人物,此時臉上正帶著淡淡的笑容,毫無一點厭倦與排斥的聽著耳邊在同一瞬間最少有十個聲音同時入耳的抱怨。

不知道大祭司是如何的在同一瞬間聽完這麼多的訴苦的,但是,大祭司顯然是聽的相當的清楚。

不過此時此刻,蘿莉希菲倒真的是希望大祭司的耳朵不要那麼的靈敏好聽得出族人們的申訴抱怨,因為蘿莉希菲在認識大祭司百多年來,破天荒頭一遭的看到了大祭司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當大祭司略帶不讚同的眼神投向她時,蘿莉希菲只覺心中一涼,她知道,事情再也無轉圜的餘地了。

可以說整個精靈族當中最敬崇聖神的大祭司怎麼能夠容忍有人破壞聖域森林的一花一草呢?更別提將聖域森林劃為禁區正是第三十五位大祭司的提議,而每一位大祭司都是以維護聖域森林的完整為己任,這下可糟了!

在大祭司還沒開口之前,蘿莉希菲搶先一步的張口想要解釋一下,雖然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在族人們眼中縱容外來人類恣意破壞聖域森林的舉動有什麼好解釋的。

只是,蘿莉希菲卻沒想到她快竟然還有人比她更快!

「算了,我們離開聖域森林好了!」

說話的是夜月,她所用的是字正腔圓的精靈語,因此當夜月此話一出,原本吵雜而近乎失控的場面頓時慢慢的安靜下來,所有的精靈們都安靜下來,注視著說出這話來的夜月!

不知道是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但是顯然的,此時能聽會說精靈語的夜月已經全權代表了現場十二個死神小隊的立場了,光是看到力奧等人靜靜的佇立在夜月背後三步之處,大祭司等人也可以相當明確的獲知夜月的代表立場。

微微的側身正面朝著夜月,大祭司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夜月面前五步處停了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夜月。

說實在的,如果現在不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景下,看到大祭司與夜月兩兩相對,林中涼風徐徐吹過帶起了兩人雪白衣角飄動的情景,實在是一個相當的令人賞心悅目的美麗畫面。

大祭司不用說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中別有奧妙,歷位大祭司不管原先是美是醜,當她當上大祭司之後,不用經過多久,便會容貌氣質逐漸的改變,進而成為精靈族中公認的第一美女,眼前的這一位大祭司也不例外。

而夜月也是一個擁有著絕對不弱於大祭司絕美容貌的大美女,而且,與大祭司那春風化雨般讓人一見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她的溫馨親和氣質相較,宛如嫡仙下凡,渾身洋溢著讓人心中無法產生任何猥褻知心的飄渺絕世仙氣的夜月,一點也沒有弱於大祭司。

兩個同樣美麗而氣質迥異的大美人相對互視的絕美畫面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美景,尤其是兩人間因為立場相對而對彼此所產生的隱隱間的敵意對峙,更是將兩人之間的氣質徹底的激發出來,幾乎是叫人感覺到,在夜月與大祭司之間有著無形激烈火花的產生。

但是就算是如此旁觀的眾人也不覺得有絲毫的損及兩人的絕美艷姿,因為,一個是叫人感到無比親近宛如冬日暖陽的大祭司,一個是秋天夜空孤傲的銀月,無論是哪一個,世俗間的紛擾與爭鬥根本就無法影響兩人的氣質,反倒是更讓人覺得暖陽與孤月的和煦跟清冽!

不知不覺間,不管是人類也好還是精靈也罷,全都屏息的注視著夜月與大祭司的一舉一動!

好半晌,大祭司先是露出了一個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輕輕的說道:「這位小姑娘,你剛剛說你們要離開是嗎?」

夜月不言不語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大祭司的詢問,緊接著又聽到大祭司說道:「難道你認為把我們精靈一族最是崇高的聖地聖域森林破壞的一塌糊塗之後,你只要拍拍手說離開就能夠為此事做負責嗎?」

夜月終於開口說話了:「那大祭司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其實,看在你們是我一族聖神所邀請而來的客人,我們也不好太過於苛責你們,如果說硬是要求你們接受長老會的審判的話,這也的確是太過了一點,而且有違聖神的旨意…」

「因此,我想我們只好委屈幾位客人離開我們的聖域森林,改移到另外的地方暫居,同時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度的發生,只好委屈各位接受我們的監控,直到各位的同伴出來以後,請你們離開我們這塊大陸為止了。」

翠綠的雙眸中輕輕的閃耀過了一抹略帶低暗的墨綠流光,大祭司微笑的望著夜月。

雖然說大祭司與夜月一直都用精靈語來交談,但是夜月一直低聲的翻譯著她與大祭司之間的談話,因此,力奧他們也清楚大祭司的要求。

憑良心講,不管是因為了什麼樣的原因,死神小隊等人的確是破壞了人家費盡心思保護的聖域森林這點始終是事實,而現在,大祭司只是要求他們離開這做聖域森林,同時接受他們的監控,這樣的待遇也的確是相當的優渥了。

但是……

夜月的耳旁突然的傳來了相當細微的聲音,是力奧正用傳音的方法在對她說話。

「夜月,不能答應呀!你忘了嗎,頭兒臨走前一直交代我們,千萬不可以離開這做聖域森林,太始也說過(藉著蘿莉希菲之口),這段時間內它要專注於治療凱特他們,因此,沒有辦法察覺外界的情況,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

輕輕的擺擺手,夜月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隨即又轉了回去,面對著大祭司,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點點頭道:「尊貴的大祭司,感謝您的既往不咎,請您給我們兩天的時間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願意接受您的安排!」

雖然這次夜月沒有翻譯出她的話來,但是光聽到一旁的蘿莉希菲的表情以及大祭司的笑容,力奧也知道夜月肯定是答應了大祭司的要求了!

心中雖然著急,但是相信夜月此舉必有深意的他只能忍著心中的焦慮與疑惑,在一旁閉口不言。

大祭司滿意的點點頭,眼看著此是就要這麼輕描淡寫的決定了,力奧等人固然是覺得不妥,大祭司一旁的其他年輕精靈族人們更是喧嘩起來,他們更是不敢相信這樣破壞了聖域森林之後,死神小隊等人竟然只是那麼簡單的,離開聖域森林就了事了?

站在大祭司背後的蔓羅夏忍不住張嘴說道:「姊姊,他們……」

大祭司擺擺手,將蔓羅夏未完的話止住了,淡淡的說道:「我想,蔓羅夏,你去通知一下長老團好嗎?我們就請這幾位尊貴的客人到卡羅平原去暫住好了!」

卡羅平原?

大祭司此話一出,蔓羅夏不由的一呆,蘿莉希菲更是忍不住的驚叫出來,而周圍聽到了大祭司的話的其他精靈族人們更是議論紛紛,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大祭司要將這幾個人族的人搬到卡羅平原去暫住了。

看到了精靈們怪異與驚訝的眼光以及蘿莉希菲奇怪的表情,夜月在白癡也知道卡羅平原可不是一個什麼好住所,更何況,她也是少數幾個瞭解精靈族的人類之一,當然更不可能不知道卡羅平原這個與聖域森林一樣,同樣的被精靈族們視為禁區的的地方了。

卡羅平原,在精靈大陸的地理位置上是緊鄰著聖域森林的,雖名之為平原,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寸草不生的荒涼谷地。

之所以會成為精靈族的禁區,其原因與聖域森林完全相反,卡羅平原是一個隱藏著某種奇怪現象的地方,在卡羅平原當中,空間裡的魔法元素不知怎麼的竟然會完全的消失無蹤,在這塊土地上,完全沒有辦法施展魔法,這對把魔法當成日常生活手段的精靈族而言,的確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方。

但是只是說不能夠使用魔法,那倒也還好,並不足以構成一個禁地的要件,最要命的是,在這一個平原當中,棲息著一種精靈們命名為卡羅的怪異魔蟲。

這些魔蟲的姿態千奇百怪,小從幾公分大小大至數百公尺大小都有,佈滿著整個卡羅平原數千里的每一塊土地。

這些魔蟲本身並沒有任何的攻擊力,甚至大多數是真的如其名一般,身軟如蟲,但是最要命的是,卡羅魔蟲們極度的嗜食能量,因此,每當有身上蘊含著龐大魔法元素能量的精靈進入其中時,每每引起卡羅魔蟲們的群起爭食,對它們而言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美味呀!雖說多數的情況並不足以害命,但是能量被完全吸光的精靈們少不了要躺個一年半載的,更別提當卡羅魔蟲吸收能量時的噁心情況了,足以叫一個正常、高傲、略帶點潔癖的精靈連續作上幾個月的噩夢,因此,每一個精靈可以說是把這卡羅平原視為最恐怖的地方。

而卡羅這個字,在精靈族的語言當中便是指噩夢了。

如今,一聽到大祭司要求死神小隊進入卡羅一幹精靈們不由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死神小隊注定要大吃苦頭了。

雖然無法如期的讓死神小隊等人接受長老會的審判,但是對於精靈們而言,進入卡羅平原可比接受長老會的審判要可怕多了,因此,幾乎所有人都相當滿意大祭司的決議。

而一旁的丘力希菲雖然覺得大祭司這樣做有點偏袒死神小隊的味道,但是看到其他人都一副相當滿意的樣子,丘力希菲也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不滿,附和著大祭司的決議了。

擺擺手,大祭司輕聲的說道:「好了,現在大伙趕快回去自己的職位吧,千萬別忘記了大家還有守護聖域森林的重任在身。」

經大祭司這麼一說,原本聚眾鬧市的精靈們不由的紛紛的發出了一聲驚呼來,剛剛因為氣憤所以幾乎全部的人都來這裡了,現在整個東面的森林守護幾乎可以說是放空城了,他們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如今聽到大祭司這麼一提醒,頓時整個場面全都鬧了起來,幾乎可以說用雞飛狗跳來形容都不過份,剎時間,原本擁擠吵雜的場面變得相當的安靜,現場只剩下丘力希菲兄妹、大祭司、蔓羅夏、靈心以及死神小隊一行人而已。

絲毫不受剛剛的喧鬧所影響,大祭司還是一副相當安寧祥和模樣的對著丘力希菲兄妹以及靈心跟蔓羅夏道:「丘力希菲,你先回去你的工作崗位,蔓羅夏、蘿莉希菲,你們幫我送靈心長老回去,這一次全多虧了靈心長老通知我這場混亂,好讓我可以及時的阻止混亂擴大下去!」

說著,大祭司對著靈心點點頭,表示謝意,而自始至終未發一語的靈心則是一如平常的微笑對著大祭司施了個禮,然後便與滿頭霧水但是不敢發出疑問的蔓羅夏以及蘿莉希菲兩人往外走了出去。

大祭司微笑的望著蘿莉希菲等人的背影遠離了之後,這才又轉過身來望著死神小隊等人,夜月等人也知道,大祭司之所以把人都支走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要跟他們說,只是不知道這一位地位顯赫又是頭一次見面的大祭司有甚麼話要對她們說罷了!

而接下來,大祭司的動作卻較大家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實在是有點看不懂大祭司在幹什麼?

只見,大祭司忽然的平伸出纖纖玉手,掌心朝上,仔細一看,卻見到在大祭司的手掌心上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圓形白色珠子。

還來不及問大祭司想要幹什麼時,就已經見到大祭司微微的一笑,夜月頓時感覺到大祭司身上的魔力起了輕微的騷動,她正將她的魔力集中在手掌心上,也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很快的,在死神小隊眾人的注視之下,大祭司手上的白色圓珠在吸收了大祭司的魔力之後,開始出現了裂痕,然後,眾人隨即看到了從這一顆產生龜裂的圓珠中赫然爬出了一條晶瑩剔透的白色小蟲。

白色的小蟲整體大約為一個拇指大小,圓圓滾滾的,在最前端處有一根閃電狀的可愛角突物,四顆通體淡黃的晶狀眼睛,外加身下不知多少對的短短小腳,錯非眾人的眼力實在不錯,根本無法看清楚這小蟲子的長相竟然如此的奇特。

在眾人不知道這是小蟲子用來幹嘛的時候,大家又看到了原本才拇指大小的小蟲子竟然向吹風一般的快速增長起來,眨眼間,小蟲子的身軀已經有十來公分公分大小了。

緊接著,眾人又隨即看到了小蟲子在長不到二十公分的時候,忽然開始收縮起來,變成了不到十公分大小的一個類似繭狀的物體。

夜月靈機一動,在大祭司手中的這一隻小蟲子看起來很像是正在演化出一生的成長歷程,從卵到幼蟲然後成蛹,莫非……

夜月的推測一點都沒有錯,幾乎就在夜月有所結論的時候,剛剛才成蛹的小蟲子緊接著馬上破蛹而出,羽化成了一隻約巴掌大,通體雪白有著兩對比本身還要大上十倍以上的美麗七彩蝶翅的巨大蝴蝶。

這只美麗的蝴蝶從大祭司的手掌心中緩緩的飛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停留在大祭司的肩膀上,兩對翅膀輕輕的拍了兩下,頓時七彩般的鱗粉從蝴蝶的翅膀中散出,擴散到四周,隱約間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七彩護罩,煞是好看。

死神小隊的眾人相當驚奇的看著籠罩在周圍的七彩粉護罩以及大祭司肩膀上的蝴蝶,這還是他們頭一次看到這麼奇異的生物。

夜月忍不住的問道:「大祭司,能不能請問一下,您肩膀上的這只蝴蝶是不是精靈族當中頗負盛名的光鱗之蝶?」

大祭司微笑的點點頭,竟然用起了人族的語言稱讚道:「小姑娘好見識,竟然可以一眼看的出來我的羽光就是光鱗之蝶!」

一旁的力奧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夜月,這東西……那只光什麼蝶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夜月讚嘆的看著大祭司肩上正慢慢拍著美麗七彩翅膀的蝴蝶,一邊不可思議的解釋道:「這只光鱗之蝶就跟我們的幻獸一樣,是屬於精靈們常用的昆蟲型幻獸。」

「而這只光鱗之蝶,在地位以及威力上,等於就是我們所說的上級九階帝王幻獸了,真不可思議,這還是我頭一次親眼瞧見昆蟲型的幻獸呢!」

指著光鱗之蝶,夜月無比驚奇的說著,使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的仔細的觀察起這只帝王級的昆蟲型幻獸來。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其實,各位不需要太驚訝,幻獸的型態是千變萬化的,其能力更是無窮無盡,像我這只羽光只是其中之一。」

「其實真的說起來,不管是你們人類所使用的動物型幻獸或者是我們精靈使用的昆蟲型幻獸,甚至是相當罕見的植物型幻獸與礦物型幻獸,基本上都是屬於幻獸的一支。」

「不同的是,你們人類通常都是把幻獸拿來當成了護身用的盔甲,而我們精靈們則是習慣直接把幻獸當成了輔助來使用而已,所以基本上讓自己的幻獸現身的機會不多。」

「那,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力奧實在是忍不住心中滿滿的好奇,忍不住的詢問起剛剛的景象來。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這個就牽扯到幻獸生命型態所表現出來的不同了。」

「以你們動物型的幻獸來說,因為是屬於動物生命型態,所以,無法像我們的幻之蟲那樣,在主人不需要的時候便回歸成卵狀沉眠,以減少主人能量損耗,而必須要隨時跟隨在自己主人的身邊吸收主人的能量生存。」

「不過你們所使用的動物型幻獸在威力以及使喚上,都比我們這種幻之蟲要來的強大而且便利多了,只是需要付出較多的能量還供養幻獸而已,所以,長年下來,動物型的獸系便成了這類生命的主流,而昆蟲型的幻之蟲,植物型的大地主宰、礦物型的結晶生命則慢慢的遭到了淘汰,以致於現今,你們人類只知幻獸而不知尚有幻之蟲、大地主宰以及結晶生命等種類的幻獸了。」

「認真說起來,四系的幻獸各有各的優缺點,每一系幻獸都有著各種的能力,但是依照聖神對我們的教導指出,其實嚴格來講,四系的幻獸當中,攻擊力以獸系的幻獸最強,礦物系的結晶生命因為其鋼鐵般堅硬的身軀而擁有最強的守護功能,而植物系的大地主宰則是具備了最佳後勤補給的能力,而我們精靈族常用昆蟲系的幻之蟲則是擁有多樣化的輔助功能。」

聽完了大祭司的話,死神小隊等人真的是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他們從來就不知道,原來早已經與他們的生命相依相存的幻獸還有這麼多的種類與分野,真的是叫人意想不到,不過可沒人會懷疑大祭司所說的,畢竟,這些都是來自於獸王半身的太始所教導的,沒有人會懷疑太始對幻獸的瞭解程度的。

而在聽完了大祭司的解釋之後,夜月不由的想到了,大祭司無緣無故的展現出她的羽光,又設下了這麼一個一看便知倒是某種結界的護罩,應該不只是純粹就想要跟他們說這些事情而已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夜月的心思,大祭司忍不住的對著夜月一笑,隨即徐徐的說道:「其實,之所以會對各位說這麼多,是因為聖神要我對各位轉述的。」

聽到了大祭司似乎是將話題繞到正題了,所有人不由的聚精會神的聽著大祭司的話來。

只聽大祭司悠悠的說道:「先說一下今天的決定好了,其實,我早知道各位對聖域森林造成了或多或少的破壞,只是一方面各位是聖神所邀請過來的客人,另一方面,又有蘿莉希菲在幫各位,所以,我也就故做不知,只是沒想到,在有心人的煽動下,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幸好那有心人不知是何居心的竟然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而我也來得及時,總算是避免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聽到了大祭司的話,眾人不由的張大了嘴,怎麼也沒想到,這看似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而引發的衝突,竟然會事出於有心人的挑撥。

而且再大祭司就差沒指名道姓的說明之下,眾人這才知道,那個有心人竟然會是那個始終笑瞇瞇的,讓人易生好感的靈心所為,難怪當初亞在離開前,一再地交代要小心靈心了。

只是,這又跟大祭司這麼小心翼翼的要與他們講的話有什麼關係?

這是眾人心中的疑問!


第六章 順水推舟


「各位可能不曉得,聖神他曾經答應過你們的首領,就是那個……叫亞的人類,要讓遠古幻獸再度的重臨大地……」

「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是不是這跟大祭司您要我們到那個什麼卡羅平原的事情有關?」未等大祭司說完,力奧忍不住的搶先問道,一旁的夜月則是忍不住驚奇看了力奧一眼,真沒想到這一次力奧的腦筋竟然動得這麼快,還搶在她面前問出她想要問的事情,真是不簡單,好難得呢!

大祭司讚許的點點頭道:「其實,這關係到我大祭司一脈自古相傳的一項大秘密。」

「秘密?能不能請大祭司說來聽聽?」

雖然明知道大祭司現在提到這一個秘密,想必就是有說出來的打算,但是就算是死神小隊,一聽到是人家自古相傳的大秘密,也還是難以擺脫人類劣根性,總想探聽一下旁人秘密,死神小隊中不知是誰忽然迸出了這一句話來,催促著大祭司趕快說出來,而其他人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等著大祭司說出了這個秘密來的模樣。

看到了眾人好奇以及急切的模樣,大祭司不由的掩嘴一笑,似乎是覺得死神小隊的人員反應相當有趣,害的力奧等人不由的尷尬的一笑,也不敢再催大祭司說出來了。

大祭司也不故作神秘,大大方方的說道:「其實,依照我們大祭司傳承下來的聖神記載當中,卡羅平原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由聖神命令四大守護聖獸當中的玄武聖獸開闢出來,然後由青龍聖獸守護的。」

「相傳,這卡羅平原原本是聖神他用來讓一些遠古時期的古代各種幻獸生存的居住地,同時,依照例位大祭司的推測,聖神他也在這卡羅平原當中不知道在進行著什麼計畫,當然,這些都是我們例位大祭司依照自己的觀察所推測出來的,算不得準!」

「只是這兩三千年來,青龍聖獸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再去看守著卡羅平原,使的卡羅平原產生了異變,而變成了現在的噩夢平原!」

聽到了大祭司略帶疑惑的話語,力奧與夜月不由的相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大祭司口中的什麼原因到底是什麼了,說穿了,還不就是跟那些異星怪物有關係,只是沒想到,以太始跟大祭司之間的關係,竟然連大祭司都不知道,很多事情還要自己去推測,這下,不由的令力奧等人感覺到,自己一行人真的是很幸運,能夠碰上像亞這樣的首領,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總是喜歡對下屬遮東掩西的,一切坦白以告!

搖搖頭,大祭司察覺到了力奧等人古怪的臉色,以為是因為她跑題的緣故,連忙道:「真是抱歉了,是我跑題了!」

一旁的夜月欲言又止的,最後才道:「沒關係的大祭司,我們其實巴不得您在多跑題一些,好讓我們在多知道一些從沒聽聞過的事情呢!」

夜月此話一出,不由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會意的微笑,只是夜月等死神小隊心中還是存著一點的歉意,在沒有亞的同意之下,他們也不敢把他們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好解決這位一見面便給大家相當好感的大祭司的疑惑!

很快的,大祭司又繼續的說道:「其實,在各位還沒來到我們精靈大陸之前,聖神他有一次曾經對我說過,說當你們來到以後,便要我引你們到卡羅平原去。」

夜月會意的說道:「所以大祭司您就剛好趁這一次的衝突,順理成章的名為處罰我們要我們到卡羅平原去,同時又可以解決我們與貴族之間的衝突吧!好一個一箭雙鵰!」

「錯了!是一件三雕才對!」對於人族語言修養不比在場任何人差的大祭司坦白的說道:「其實,這當中也包含了我的一點私心,我其實也不希望看到各位繼續對聖域森林的破壞,只是因為各位都是聖神他的客人,所以我也不好太過於限制與責怪各位,所以……」

……所以就順便趁機把他們給踢到卡羅平原去了,省得他們繼續破壞聖域森林,讓她看了煩心!

這句話大祭司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眾人全都可以會意的出來,個個臉上不由的羞紅起來,畢竟這件事不管再怎麼看,都是死神小隊的錯,人家這樣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幸好,眾人尷尬的時間不長,很快的就又讓大祭司的話給吸引注意力了。

大祭司繼續的說道:「聖神他指示我像你們轉達,想要真正的使用幻獸,讓幻獸發揮出百分之百、百分之兩百甚至超越遠古時期的幻獸威力的話,光是憑著自己本身的能力提升是不夠的,而且也緩不濟急。」

「遠古時代,人們使用幻獸時,通常最少要具備有兩種類型以上的幻獸,最佳的狀況當然是同時的具備有動物、植物、昆蟲、礦物四型的幻獸。」

「以植物系的大地主宰吸收外界能量提供給主人本身能量不足之部分,操縱動物型幻獸來攻擊,用礦物型的結晶生命來防衛自己,然後再以昆蟲系的幻之蟲來做輔助,這才是真正的幻獸使用方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都是只使喚四型當中的一隻幻獸,這樣根本就無法完全的發揮出幻獸的強大威力!」

當大祭司說到這個時,忍不住的想到,現在不管是人類還是精靈,基本上都使用一隻幻獸便擁有了相當強大的威力,如果說真的有人可以同時具備了四種擅長不同,相輔相成的幻獸的話,那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驚人法?

不但大祭司是如此的想法,就連死神小隊等人也是一愣一愣的,剛剛才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有四種生命型態的幻獸,現在馬上又得知四系的幻獸竟然可以相輔相成,真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呀!

一時之間,眾人不由的全都癡癡的想像起來,如果自己真的擁有齊全這四種幻獸的話,自己的能力肯定會獲得相當大的提升,只是不知道會提升到怎樣的一個程度?

好半晌,大祭司畢竟早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所以也最先回過神來,看到了眾人驚喜交加的,彷彿是故意要打擊眾人的意外驚喜似的,忽然又道:「不過,這畢竟也只是一個理想的狀況,依照聖神所說的,在遠古時代當中,擁有四種幻獸的人雖大有人在,但是真正能夠憑著本身的能力養活四隻不同種類幻獸的人實在也並不多,更別提可以真正活用這四種幻獸達到出神入化的人了,基本上,能夠將兩種類型不一樣的幻獸靈活運用的人實在也不多。」

聽到了大祭司這一席話,眾人不由的一陣心中發涼,不由的,眾人開始暗暗的評估起來,如果自己真的擁有了其他三種類型的幻獸的話,自己真的有那個能力可以去養活那些幻獸,甚至是靈活的運用它們嗎?

越想,眾人越是心中發虛,基本上個個都沒有那個把握,不由的開始擔心起自己萬一真的擁有那麼多的幻獸,萬一『玩』不起來,那可就丟臉丟到家了,到時候恐怕也不敢自稱是什麼天下無敵的死神鐮刀小隊了。

不過眾人也實在是擔心的太過了,太始並未向大祭司說明,在遠古時代當中,幻獸並非是人類唯一的武器,人類還有的是其他威力更強大的武器在,再加上當時的生化獸還只是處於開始壯大發展沒多久,甚至連獸王也只誕生了半身的太始,太初還沒影子,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

也因此,幻獸在當時高科技的人類社會中只是處於尚未完全成熟的一種武器系統,真正有心發展幻獸系統的人類並不多,當中多的是一些研究家與文弱的書生,所以太始才會有此一說,只是沒想到透過了大祭司轉達以後,倒是打擊了力奧等人的信心了。

看到了眾人苦著臉的模樣,大祭司忍不住掩嘴輕輕的笑了出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到,其實這些來自遠方的人類也蠻有趣的,心裡想什麼都可以從臉上看出來,真是有趣呀!

輕輕的搖搖頭,收斂一下臉上的笑意,大祭司再度嚴肅的說道:「其實,這一次之所以要讓各位到卡羅平原,除了是依聖神的指示以外,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們幫忙一下。」

眾人一愕,夜月代表的問道:「大祭司,請問有什麼事情呢?」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放心,絕對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雖然我也知道殺人放火正是你們最擅長的事情!」

聽到大祭司這樣,眾人忍不住的又再度的臉紅了,今天,他們在這個氣質高雅的大祭司面前臉紅的次數恐已經是往年的總和了。

輕笑了一下,隨即,大祭司的臉上忽然的瀰漫上了淡淡的憂慮神色,眾人一看不由的一呆,能夠讓這位大祭司表現出憂慮的事情恐怕不是很好辦!

看到眾人擔心的模樣,大祭司臉上的憂慮的眉頭不由的一舒,似笑非笑道:「別告訴我大名鼎鼎的死神鐮刀小隊還有什麼事情辦不了的!」

眾人一陣的苦笑,被大祭司這麼一頂高帽

迷戀 於 2007-11-17 08:2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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