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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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6:49:00
天魔神譚第一部
契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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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以千年為單位的時光,人類的時代歷經了幾次的興衰。但,從未有此次如此大對比的興與衰。

  西元三四八七年,擁有超越現今人們所能想像超級科技能力的人類,遍佈於整個銀河系中,人類以其強大的生命力,無與倫比的殖民野心,使人類的版圖擴張到有史以來的龐大───直徑兩億光年的大阪圖。

  但,人類永無止境的擴張野心終於惹怒了銀河系其他種族。於是,一場一比數千億的種族大戰終於在西元三四八七年二月十五日爆發。

  以人類後來居上的科技,佔全銀知性生命體四分之一的人口數,再經歷了三千年的銀河大戰,最後終仍不敵全銀河聯合之力。

  最後,再失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口之後,僅餘的近百億人類全集合於人類的家鄉太陽系中。失去了所有的星戰武器,人類聯盟大首席終於下了一個不該下的決定。將挖空冥王星製成的人造空間蟲洞彈引爆,製造出一顆只有一秒壽命的太陽般大的黑洞,一瞬間,毀滅集結於太陽系外,數目高達千兆的外星聯盟戰艦。

  但代價是人類損失最後百億人口中的九十五億人,一顆面目全非的地球,以及一場遍及全銀河系的高能電磁風暴,一場毀滅性持續千萬年的災害,造成全銀河系每個角落所有電子構造的儀器全部無法使用的情況───只要電磁風暴還存在的一天。

  一秒鐘,讓全銀河系文明倒退了千萬年,也讓原本熱鬧無比的宇宙空間變的無比的安靜,每一個星球自成一個單位發展自己的文化,靜待再一次翱翔於宇宙的時刻再度來臨。

  這是一個在人類由盛轉衰之後,相距久遠年代之後,一個被稱為天魔神的人類的故事,一個充滿英雄、妖魔、妖精、亞人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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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沒出息的亞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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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元歷三七七0年四大陸中被稱為奇武大陸的東大陸,也是四大陸中最大的大陸,在奇武大陸之中,有四大強國平分整個大陸的七成土地分別是東邊的斯達帝國,北邊的奇蘭樓聯盟、南邊的泰龍帝國以及位於三國中間的華那邦公國。

  其中國力以泰龍帝國最強,奇蘭樓聯盟次之,斯達帝國再次之,華那邦公國最弱。

  華那邦公國首都───原曙城。

  一座擁有千年以上歷史的文化古都,位於奇武大陸正中央,具有濃厚的文化氣息、武術氣氛的城市,是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

  在原曙城西郊,一座佔地約百甲的學院。是華那邦公國聞名全大陸的五大學院之一────雲柳學院。

  學院之中分為鎧武科、幻魔科、神藝科三科。

  顧名思義,鎧武科是指導學生如何利用獸幻鎧,引導自我潛能發揮出來,再戰鬥時能增加自己的攻擊力、防護力及恢復力等;幻魔科則是引導學生如何透過魔幻鎧運用外界能量已達到擁有強大攻擊力的“魔法效果”;神藝科則是利用某些具有特殊能力幻獸,在其尚未成長至成熟期時,引導其特殊能力加速成熟,使幻獸轉化型態,形成具有特殊功能的“工具”。

  再鎧武科高年班十一班裏,一群約三十幾個學生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講臺上的老師講著幻獸歷史的課。

  年約四十齣頭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幾個字後,開始口沫橫飛的講了起來:“各位同學都知道,我們人類開始使用幻獸的歷史可以追朔到二千八百年前,傳說中,幻獸乃是遠古時期我們祖先製造出來的一種武器,後來天地發生異變,遠古文化毀滅殆盡,人類進入了混頓黑暗時期,直到二千八百年前,大賢者───海聶.崴魯賓在遠古遺跡中發現了沉眠中的幻獸,再經過了數十年的研究,終於發現了幻獸的使用方式,並且公佈於世,於是造成舉世為之轟動,當時各國也致力於研究,挖掘遠古遺跡,在世人齊力研究之下,終於又發現了無數種的幻獸,再經過千年的研究,終於形成了現今我們所使用的幻獸。”

  頓了頓,又續道:“如今,我們的幻獸大致上可區分為幾個時期,首先是卵期:卵期的幻獸在未孵化之前沒有任何的能力,不同種的幻獸各種時期成長時間皆不同,唯有卵期都大約都需三年的時間,所以公國才會規定年滿十二歲之幼童皆須入學學習如何操控幻獸,只因每一個人再十二歲時必需尋找自己的幻獸卵,如今相信有不少同學的幻獸卵已經孵化了吧!”

  又道:“孵化的幻獸即進入幼生期,幼生期的幻獸無任何的能力但已可以看出這幻獸是屬於哪一種類型,同時這一時期又可以稱之為認主期,幻獸一生唯有這一段時期是唯一的一次認主,一但認定主人後終生不變,同時還有一個有趣的認定,就是幼生期越短的就是越高級的幻獸,如公國皇族所使用的皇族幻獸,據說只有一個月的幼生期。”

  “再來是成長期,成長期的幻獸會變體附身於幼生期所認定的主人身上,因為進入成長期的幻獸需要大量的能量,光靠自己吸收能量根本不夠供成長所需,所以必須依附主人提供能量,主人提供的能量越多,幻獸成長越快同時成熟後也越強,所以同學不必認為自己的幻獸等級不如別人就一定會輸給人,就像大陸上聞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之中就有三人所使用的幻獸是屬於低級幻獸的。”

  “接著是變態期,變態期的幻獸是幻獸一生中最脆弱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幻獸會依照成長及主人供給的能量,主人本身成長的屬性,變化成主人最適合的樣子,也許是武鬥鎧甲,也許是魔導裝甲,甚至可能是工藝輔助獸,因為一隻幻獸只能有一次的變態,所以學院的目的就是教導各位如何去使自己的幻獸成長成自己所需要的樣子。”

  “最後是成熟期,在經過了前面幾個時期後,幻獸最後的階段成熟期就是實用期,依據最後階段可分為武鬥鎧甲的獸幻鎧,魔導裝甲的魔幻鎧,以及具備特殊能力的獸靈具或稱做工藝輔助獸也可以。”

  “另外,幻獸由孵育至實用為止各階段中,除卵期及幼生期無任何特殊能力外,成長期雖因不完全附體而會吸收主人的能量,但也因此會給於主人有限度的攻擊力及防護力,而變態期則因幻獸正處於各項結構轉換的脆弱階段,因此不但無法給於主人力量,反而需要主人的保護才能順利完成變態,成熟期時,幻獸完全固定型態,具有強大的能力,能給於主人相當大的幫助,而且傳說中有些幻獸還具有隱藏能力。”

  說到這,講臺上的老師突然看到一個坐在最後面靠窗的少年正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蓋斯老師見亞芠看著窗外,沒有注意他的講課不由一陣怒火上揚,被學生稱為鬼頭老師的他上課時也只有他-亞芠.斯達克敢不注意聽,正想發火,但想起了他平常的行徑,不由一陣泄氣,不言不語,對外界毫無反應,宛如行屍走肉般是他12歲入學以來唯一的樣子。

  他不是不知道平常在學園中,有不少人因為他是斯達克家族之一而對他冷嘲熱諷,但亞芠千變一律的冷臉相對,從沒見他生過氣。

  嘆口氣,暗道:“生長在太有名氣的家庭中,如果沒有能維持名氣的才能的話,那可是會很痛苦的”。

  搖搖頭,正想繼續講下去,一邊的報時獸已經發出了鳥鳴聲般的叫聲,提醒他下課時間到了,清清喉嚨,道:“各位同學回去時要溫習一下今天的課程,明天我將會實際帶幻獸的各時期型態標本來給各位看,現在下課。”

  話聲一落立見大部分的學生匆匆忙忙的離開,蓋斯老師略為收拾一下,也跟著走了。

  這時,看著窗外的亞芠.斯達克緩緩的轉回頭,一看整間教室內只剩下不到八個人,暗道:“怎麼下課了,這麼快?”收拾一下自己的書,跟著要離開。

  突然,一群五、六個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他面前五個人把他圍了起來,當中一個和他一樣是十五、六歲,卻有著180幾公分高的高大少年道:“亞芠大少爺,你的幻獸帶來了沒?”亞芠一愣:“幻獸?什麼幻獸?”心中不禁暗暗納悶,少年一看亞芠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一旁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少女不屑道:“納肯,人家亞芠大少爺哪會把我們這些平民的話聽在耳裏呢!”

  少年納肯不由氣道:“亞芠,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說完手一拉,不容亞芠說半句就帶著他和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學園一處小湖邊的空地上,放開亞芠,站到他面前三步之處。

  亞芠心中充滿疑惑,他知道這叫納肯的少年是他家老管家布藍.席瓦的孫子納肯.席瓦,受父親所托一起到雲柳學園讀書,順便照顧他。

  納肯可以說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類型,具有相當高的武術天份,被老師稱讚為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右高大英俊,個性又十分幽默風趣,可以說是學園中的風雲人物。

  只是不知為什麼,他老喜歡找他比較一些東西,從武鬥術,魔法到其他成績,測驗等等。

  每當他勝過他時,旁邊的人總是鼓掌道:“好。”他也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實在是令他百思不解,想到這,心中靈光一閃,亞芠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回家途中,納肯他也是帶著一群人包住他,好像說些什麼幻獸的,不過當時他正著迷的看著路邊溪中一隻水德幻獸(注:一偕邁奇系列之一種)捕魚,因此沒聽清楚他說什麼,該不會現在拉他過來就是為了昨天那件事吧?

  不容亞芠多想,納肯已經伸出右手,低喝一聲:“虎王。”

  只見他右手臂上突現一些花紋,然後沿著花紋好似一層奇妙的東西剝落下來,露出他略帶白色的原來膚色而剝落下來的東西,在他的右手掌上聚合成一隻貓般大小,麥金色如貓的動物。

  亞芠一愣,暗道:“是中級四階的炎獸,火虎。”

  納肯對著亞芠邪笑道:“亞芠少爺:既然你不肯帶你的幻獸,那我就請你幫我鑒定一下,我最近才孵化的幻獸,虎王。”

  說完,大喝一聲:“虎王,火焰衝擊炮。”

  虎王立即張嘴,朝著亞芠,喉嚨深處微微閃出光芒,一團約十公分大小的火球,自虎王嘴中射出,飛快的擊中亞芠的胸口。

  悶哼一聲,亞芠只覺得宛如有一隻火熱的大鐵錘,用力的擊中他的胸口,使他再也站不住,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跪了下來。

  原先那個嬌美的少女-蘭妮.特列士-不屑道:“你們瞧瞧,斯達克家的人,竟連一招火焰衝擊炮都擋不住。”

  亞芠待胸口一陣痛苦過後,抬起頭,啞著聲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次都要這樣,找我麻煩,我根本沒有得罪你們?”

  右手邊一個看來有點胖的少年-伊廉.藍邦-更加不屑道:“誰叫你是一個這麼沒用的貴族!平時我們平民,受夠了你們貴族的欺淩,怎麼能不從你身上多找點利息回來呢!”

  是的,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

  不管是平民也好、貴族也好、皇族也罷,力量就是一切。

  而幻獸就代表著力量,也因此,皇族、貴族之所以會高於平民,就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幻獸、強大的力量。

  像他-亞芠.斯達克-這樣沒有幻獸、沒有力量,那與平民又有何異?只能任人欺淩。

  聽到伊廉說的話,亞芠只能沉默,只能暗恨自己,為何沒有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欺淩,只能看著納肯一行人在不屑的笑聲中,逐漸離去的背影。


第二章 傳說的聖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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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華那邦公國,提起當今首相是誰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現今公國的公國議會會長是第幾任,叫什麼名字,也可能有人不曉得,但若提起斯達克家族,每一個公國人民都會對你提起大拇指讚嘆道:真是一門英雄好漢。

  從49年前的陜西關之役,以一支千人部隊抵抗泰龍帝國一支萬人部隊達十七天,直到公國南部大半的土地,而領隊的正是當時只是一個先鋒小將,臨危受命的翰羅.斯達克。當時的他年僅20歲。

  28年前碧波大草原之役,當時戰況陷入膠著狀況,在當時擔任役軍指揮的翰羅.斯達克竟違背指揮軍官原地駐守的命令,以自己的兒子當年才21歲的禦萊.斯達克,為敢死隊隊長,衝進敵軍泰龍帝國的後軍本營,斬下泰龍帝國指揮軍總指揮官名將-環隆的首級。

  這一場戰役使得翰羅升為公國陸軍副指揮官,禦萊則成為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萬騎長。

  10年前宮廷之亂,當時空戰隊指揮官李伯特.凱頓帝國叛亂,結果被當時同晉見國王的翰羅父子,禦萊,及長孫亞華,次孫亞旭,聯合消滅反抗核心一百三十餘人,而這反叛核心的每一個人都是能以一抵百的好手,沒想到竟然被四個人給完全擊殺,尤其其中還有兩個人才15、16歲而已。

  這一役使得公國在三大指揮之上又設了一個總指揮長的職位,而理所當然由翰羅擔任,空下來的陸軍軍團指揮官則由禦萊擔任,而禦萊的兩個兒子則分別擔任正副千騎長的職位。

  5年前阿伯克商港遭到五百名擁有獸幻鎧的海盜集團的攻擊,當時守軍一夜之間被全數消滅,但卻碰上了休假中的亞華,亞旭及三弟亞若,結果三個平均年齡20的青年以三比五百,再經過一夜的激戰後五百人全數消滅於港際,當然三兄弟立即被推為英雄,亞若也憑此平步青雲,擔任起五百騎長來。

  但相較於才華洋溢的父兄。身為麼子的亞芠.斯達克可顯得那麼渺小,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差勁,他只是像一個平凡的十五歲少年,沒有驚人的才能,出色的外表,武術修為平常,魔導修練普通。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在大街上隨便一抓也有一把的平凡少年。

  相形之下,若和他那耀眼的父兄比較起來,真的令人大失所望,若是只有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在他10歲那年,公國國王德野王想知道這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有何特別的才能,所以特別破例,在10歲之齡就對亞芠進行一番測驗,以為會有驚人的發現,誰知,竟然大失所望,亞芠在各方面都很普通,唯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精神穩定指數,竟然是常人最低指數的一半不到。這表示,他連最基本的,屬於生活輔助的獸靈具都不能持有,那可比一般的平民更低下了,是屬於奴隸的低下人種。

  滿門豪傑的斯達克家竟出現了亞芠這麼個人,怎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即使如此,其父仍運用他的影響力,使得亞芠能進入雲柳學院就讀基礎班,但三年來亞芠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每年一度的精神能力測驗每況愈下,現在已不到常人的五分之一了。斯達克家沒出息的亞芠之名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原曙城。

  注1:精神指數越低的人代表精神波的穩定性越差,自我控制能力越差,容易成了別人眼中的怪胎,瘋子之流,而控制幻獸最重要的便是精神波的穩定性了,公國法律規定,精神指數於200以上者才能擁有武鬥鎧甲或魔導裝甲型的幻獸,120─200之間只能具有獸靈具型的幻獸。不過這只是大概,現在只要有錢有勢,就算能力不足也能成為高級幻獸的主人。

  注2:一般正常人精神指數在180─290之間,越高級幻獸所需指數越高。

  看著斯達克公爵府冷硬的大門,有時候,亞芠不禁羨慕起平凡的人家來,一家數口,守著一間小屋子,即使生活困頓,也還是充滿了溫馨。

  反觀他,並非父兄對他不好,相反的,父兄對他可是好的沒話講,只是長年因公駐守在外,相處時間太少了,對他而言,這豪美的公爵府看來太過生冷而巨大了。

  推開門走進大廳,老管家布蘭.席瓦迎面而來,一見到他,立即道:少爺,我聽納肯說你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但也要注意一下時間,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立刻叫人把晚餐送上你的房間。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便自顧的走開。

  看著管家的背影,亞芠不由得笑了,老好人一個,對這個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同樣關心及...撈叨,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已擺了滿桌的飯菜,亞芠大略的吃了一些便叫人收了下去。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後,亞芠從自己衣櫃的一處暗櫃中,拿出一個約30公分的木盒子來,打開盒子上的秘鎖,把盒蓋取下,裏面用絨布填滿整個盒子,中間有一顆奇特的幻獸卵,約巴掌大,整顆幻獸卵呈現出一種象牙白的顏色,還會泛出一種珍珠般的色澤,拿到月光下一照還隱隱間的浮出銀色的奇異花紋,這是他偶然發現的,這幻獸卵在月光下會浮現銀色花紋,日光下則是金色花紋,這顆幻獸卵來到他手中可是十分曲折,是他的舅舅送他的。

  10歲那年,公國皇帝檢查出他的精神指數過低後,家中一片不可置信。

  雖然當時他年紀還小,但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被判出局了,曾經陷入一陣低潮期,當時正好父親口中的怪人,他的舅舅來看他,一聽到這件事不由十分生氣,至今他還記得他氣的對他大吼:“沒有幻獸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看,我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樣子。”

  注:幻獸是有錢或有勢或有特別需要的人才會花時間去培養,一般平民除了國家免費提供的低階幻獸會去培養外,若幻獸因年限到了而死亡的話,是不會在具尋找另一隻幻獸的,甚至有人特別討厭幻獸而遠離。

  不過即使如此,隔天,舅舅還是拿了這一顆幻獸卵送他,然後對他道:“這是一顆聖幻獸的卵,如果我能讓這顆幻獸卵孵出來,那誰也不敢輕視我了。”當時的他著實為擁有這顆美麗幻獸卵高興了好久,一心一意的想趕快把他孵出來。

  不過現在當然知道,舅舅只是在安慰他,不讓他傷心罷了,因為一年前,他找到了舅舅口中那間又大又神秘的幻獸商協會,其實只是在2條街外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的一家破爛幻獸卵的小商店。

  當他拿著這顆幻獸卵去找老闆時,很顯然的,老闆對這幻獸卵印象深刻,因為老闆一看到他手中的幻獸卵時,即笑咪咪的對他道:“這顆卵是他祖父有一次,和八個夥伴一塊到一處遠古遺跡去探險,在一無所獲之下,夥伴們全都失望的走了,只有他祖父不死心,又找了一次,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地上撿到這顆幻獸卵,大概是某只幻獸跑進去產下的吧!就順手帶了回來,擺在店裏,結果從祖父那一代賣到他這一代,先先後後因為這獸卵的樣子奇特美觀而賣了出去,但都被退回來,因為他根本不會孵化,後來他曾拿去找人來檢查一下,發現裏面根本沒有活動跡象,這卵根本就“死”了,但因為看來十分漂亮,所以就擺在店裏做裝飾,反正每家幻獸店都有幾顆號稱傳說中的幻獸卵的,結果在五年前,有個看來怪怪的中年人跑了進來,說要買傳說中的幻獸卵,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把這顆卵賣給了他了。”

  老闆問出那人是亞芠的舅舅後,笑嘻嘻的出示一張帳單給亞芠看說道:那正好,你舅舅這欠我的尾款50公國金幣,要亞芠付出來。

  亞芠不禁嚇一跳,大叫道:“50金幣,你吃人呀!那有那麼貴的,那夠一家4口吃半年呀!你到底把這顆卵賣多少?”老闆笑道:“不貴!不貴!才200金幣而已。傳說中的聖獸卵總是有點身價的!”

  亞芠不由啼笑皆非,正想張口問老闆可不可以退貨?老闆已搶先一步,指著右手邊墻上一塊板子,上面寫著「貨物既出,恕不退貨”。

  一咬牙,掏出他兩年份的零用錢,付了出去。

  看著手中幻獸卵,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雖然所謂傳說中幻獸卵的希望破滅,但亞芠還是習慣性每天抱著它入睡,利用體溫去孵化它,跟它說說話。

  但今天,心中的不甘無限的擴大,想要力量的心情無限的高漲,幾乎令他發瘋,正想依平時的方法,消去心中的激動,手中的幻獸卵卻傳來一陣異樣,合在掌中的幻獸卵溫度異常的升高,升到幾乎燙手的高溫,而且裏面隱隱有東西活動的感覺,五年來,這顆被判定已死的幻獸卵發生異樣,另亞文心中驚喜交加。

  在亞芠滿心期待中,原本光華的外殼開是出現裂痕,然後裂痕加大,一股奇特,說不上香或臭的味道開始散出,充斥整間屋子,有點像鐵的銹味,只是很淡。

  接著,一顆龍眼大小的頭伸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長了棕毛的狼頭,接著整個身子全露了出來,看來只有巴掌不到的大小,亞芠第一個直覺是,“好小!好可愛。”

  短短肥肥的四肢,一身應該是銀色的,但因為沾滿了溼滑黏液而泛出珍珠色澤,好似是四足有毛獸型的小幻獸看了亞芠一眼,伸出小舌頭在他拇指上舔了幾下,發出一聲如蚊聲的叫聲,隨即開始吃起卵殼,亞芠發現這小東西吃起東西來動作可真快,一下子,和它等體積的卵殼一下子就被吃光了,亞芠見它可愛的打了個飽嗝,身個懶腰,舒服的窩在他的掌心中,忍不住笑了。

  剛才的怒氣怨氣早不知飛到哪去了,這時才發現剛才的氣味已變成腐敗的酸臭味,亞芠不由急忙托著這新生的小幻獸保到浴間痛快的替自己及小幻獸洗了個澡,這才發現小幻獸有一身以它的身體來說很密很長的毛,而且,在月光下呈現銀色,在燭光下卻是白色的,就和卵時一樣,不禁想到在日光下是不是也會呈現出金色來?


第三章 未知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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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楊學院圖書館一角,亞芠合上手上的書,這是他這三天中所查的第七十五本書,也是圖書館中的最後一本書--有關幻獸的種類的書籍。

  自從小幻獸孵出後,亞芠便開始要查出這幻獸到底是什麼種類的,但任憑他查遍有的相關書籍卻沒有任何有關這小幻獸的資料,不知它的種類,也不知它的屬性。

  “天殺的”,亞芠暗哼一聲,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養它。

  小傢夥正舒服的窩再桌子一角睡的正舒服,午後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泛出了燦爛的金黃色。

  亞芠用手指輕撫它一身柔軟的長毛,嘆了一口氣,暗道:“小傢夥,你睡的倒舒服,我可為了你的食物傷透了腦筋,這幾天我用遍了各種東西喂你,沒有一樣東西是你要吃的,你到底要吃什麼?”

  感覺到亞芠的撫摸,小幻獸打個呵欠,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亞芠,抬起頭來,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突一個輕盈跳躍,鑽進亞芠旁邊的袋子中,霎時,一陣咬東西的聲音傳來,亞芠馬上打開袋口一看,整個人全愣住了。

  它竟吃起亞芠今天剛買的能量石來,這本來是亞芠買回家,明天蓋斯老師要示範如何用幻獸吸收能量以增加幻獸成長能量的,沒想到這小傢夥竟直接把它給吃下去,這可從來沒聽過。

  亞芠眼睜睜的看它把三塊拳大的能量石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跳到他肩上,摩蹭著他的臉,撒著嬌。

  亞芠彷彿看著怪物般看這小傢夥那巴掌大的身軀,它到底吃去哪了?竟然還要?

  亞芠把小傢夥從肩上捉下來,扥在手上,道:“看你這麼貪吃,外型又像狼型,乾脆就叫你-貪狼星-好了。”

  貪狼星彷彿知道亞芠替他取了個名字,發出了一聲狼嚎,沒有一般狼嚎的凄厲,卻多了一分清亮,聽了倒也蠻好聽的。

  亞芠收拾了一下,帶著貪狼星就要出圖書館,突看到前面一群人走了進來,先是一楞,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進來的正是納肯一群人,納肯看到亞芠也是一楞,在看到亞芠手上的貪狼星更是一呆,隨即冒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令亞芠看了不由心中發毛。

  納肯邪笑道:“亞芠少爺,你也來圖書館?”

  亞芠沒好氣道:“你們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這是你的幻獸嗎?”納肯指這亞芠手中的天狼星道。

  亞芠點點頭不說話,心中暗暗道糟,三天前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深。

  果不其然,納肯道:“今天剛好可以繼續三天前沒有比成的事。”

  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一群人就擁著亞芠往外走了出去,而身材瘦小的亞芠跟本沒有一點反對的餘地就被他們半推半拉的帶了出去。

  注:能量石是一種特殊的結晶,能儲存一定的能量,除供幻獸使用外,還有其他用途,而且使用後能再一次裝填能量。

  圖書館室座落於雲楊學院的東邊,是一座以大理石構成的建築,四四方方的造型,內外兩側皆浮雕著一些圖案及不知名的文字,據說是遠古時期的一種文字,現在已沒有人看的懂,橫寬三十公尺,高七公尺,內分兩層,座落在雲楊學院的雲楊湖左旁,前面是一座足有七百公尺見方的大廣場,是學院用來作重大慶典的地方,平常沒有什麼人來的,左側及後側是一座樹林。

  納肯一行人帶著亞芠走向圖書館左側的樹林中,找了一處約五公尺見方的小空地,其他人全圍在四周,只留納肯及亞芠在空地兩側。

  納肯伸出右手喚出他的幻獸-虎王,對著亞芠道:“我們就以幻獸的第一型態作比試,看看誰的幻獸較強,你可別說我佔你的便宜。”

  亞芠知道,幻獸共有三種型態,第一種極為它原始型態,是平常的樣子;第二種是不完全擬態,即依附在主人身上,提供主人相當程度的攻擊力和防護力,但又不影響主人的外觀及行動,亦即虎王依附在納肯手臂上的型態;第三種即為完全型態,是進入成熟期的幻獸才有的型態,防護主人全身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身體,給予主人完全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鎧或裝甲。

  但是幻獸每成長至一階段,其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有長足的進展,即使是能力最為弱小的第一型態,也會視其成熟度不同而有所差異。

  因此,納肯口中說的漂亮,但實際上,以他已進入成長期的虎王對上尚是幼生期的貪狼星,其結果根本是不比而知。

  但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虎王在納肯的指揮下,發出一聲不似它小小身子所能發出的巨大虎吼聲,一個用力蹬躍,在亞芠還沒從虎吼回過神時就把貪狼星從亞芠掌中撲倒在地。

  亞文大驚失色,驚呼一聲:“遭了。”

  抬頭一看,納肯雙手交握,食、拇指平伸直豎,以食指指尖輕觸自己的額間,兩眼直視在纏鬥中的貪狼星及虎王。

  口中喃喃念道:“前衝、劈爪、頭擊、爪裂………。”

  彷彿心意相通,虎王隨著納肯口中的話,做出相同的動作。

  亞文更是心神若喪。

  這是幻獸及其主人之間的“遠距離心靈通訊法”。

  一般幻獸進入成熟期後,皆能聽懂人言,但若主人及幻獸分開,主人則能利用此法遠距離指揮幻獸的行動或招喚前來身邊。

  亞肯在這利用這方法,一方面是虎王還太小,無法聽懂人言,直接接受他的指揮,一方面卻是把貪狼星當成靶子,訓練自己對虎王的指揮能力,及顯示出強大的自信心。

  因為誰都知道一但使用“遠距離心靈通訊法”,主人及幻獸之間便會形成共鳴狀態,若其中有一方受傷,則另一方也會受相同的傷害。

  納肯此舉分明是告訴亞芠,他絕對不會讓虎王受傷的。

  果然,不一會,貪狼星在虎王一番攻擊下,已是渾身傷痕纍纍,萎靡至極。

  而虎王渾身上下,不但沒一分傷痕,反而在納肯的指揮下,兇猛的攻擊著貪狼星。

  不理一旁急的快自殺的亞芠,在貪狼星幼小的心中,這世上的一切都顯那麼的新奇,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充滿新鮮感,唯一有接觸的人類,他知道他叫亞芠,給它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令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沒想到第一次碰到給它有相同族類的感覺的同類,正當它想好好打一招呼時,同類卻不停的打它、咬它,弄的它好痛好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亞芠怎麼不幫它?

  彷彿聽見了貪狼星心中的話,亞芠不由大叫道:“納肯住手,我認輸,快住手。”

  一邊大叫,亞芠邊快速的跑向鄭被虎王攻擊的渾身是血的貪狼星。

  就差一步就可以把貪狼星納入懷中了,突一股極冷的力量自左側擊中亞芠的左肩,亞芠大叫一聲,被這一股力量打的向又飛出二、三公尺。

  亞文匆忙一轉頭一看,蘭妮手上托著一隻同虎王般大形似一隻淡青色鯉魚的幻獸。

  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蘭妮也有幻獸。”接著心中一陣模糊,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聲聲叫喚,亞芠悠悠的醒來,眼前映出一張蒼老中挾帶著關心的臉,是老管家布藍。

  布藍一臉擔心的看著亞芠,道:“少爺,你怎麼會闖進別人的幻獸決鬥中呢?幸好納肯經過那,不然你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被發現。”

  亞芠轉頭看一下站在布藍身邊的納肯,他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吃定亞芠他不會讓布藍擔心而把著見事告訴他的。

  亞文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涌起了滔天的恨意,不由咬著牙道:“布藍,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布藍搖搖頭嘆道:“那少爺你自己要小心,有什麼事你就叫一下我或納肯。”

  布蘭走出去之後,納肯靠過來,對亞芠邪笑道:“多謝少爺嘴下留情,這是你的幻獸。”

  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亞芠,然後得意洋洋的出去。

  亞芠打開盒子一瞧,貪狼星氣息奄奄的躺在盒中,看到亞芠後,發出一聲幾若不可聞的鳴聲。

  亞芠小心翼翼的捧起它,道:“貪狼星,你別怕,我一定治好你。”

  說著,亞芠立即到家裏的醫藥室中,搬來大量的魔能石,有各種屬性的風、火、水、土,甚至連罕見的光、暗屬性都有,但在一連的施救之下,亞芠不由心慌起來。

  因為,竟沒有一種屬性的魔能石能在貪狼星身上起作用,治好它的傷。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貪狼星,亞芠在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出來。

  打從十歲以後,在也沒哭過的亞芠,終於在現在哭了出來,因為貪狼星對亞芠而言,並不只是幻獸那麼簡單,它等於是他的理想,他心靈的寄託,更是亞芠唯一的朋友,即使只有相處三天而已。

  亞芠不知哭了多久,突覺得臉上一陣溫熱,一看,原來貪狼星不知何時已掙扎到他的面前,正用它的舌頭舐著它的淚水。

  亞芠看著它的模樣心中一慟,一咬牙,道:“貪狼星,你等著,我一定治好你。”

  說完把它放在懷中,雙腿盤起,雙手並伸,將貪狼星夾在掌心與掌心之中。

  雙眼微閉,集中精神在雙掌之間,口中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念完之後,只見亞芠渾身發出白光,越來越強烈,然後全身的光芒集中於雙掌只間及他的眉間。

  沐浴在白光中的貪狼星顯的十分痛苦,有形無質的白光,卻好似一根根尖銳的長針,不斷的往他的傷口鑽進去,令貪狼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它卻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集中在亞芠眉間的白光化成了一道白色光柱,投向貪狼星,形成了一人一獸之間一道光柱連接彼此的奇景。

  藉由這道光柱,亞芠將自己的思想傳達給貪狼星。

  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溫馨感覺,在貪狼星心中回蕩著,令貪狼星無法克制的拼命汲取這種感覺。

  同時,身上原本劇烈難耐的疼痛已逐漸消失,取代的是一種渾身發熱的舒服感覺,而且,也開始覺得身上有力氣了。

  彷彿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眼前的亞芠,貪狼星親密的舐著亞芠的掌心。

  亞芠嘴角含笑,再度凝神,更強盛的白光自他的眉間射出。

  此時若有旁人在場,必可看到一場奇景。

  從亞芠眉間及雙手發出的白光,投在貪狼星身上時,彷彿被它吸收般,一點一滴的融入它的身體內。

  同時原本才巴掌大不到的貪狼星,開始以超乎人想像的急速生長起來。

  短短三分鐘不到,貪狼星已成長了將近三倍大足足有普通的貓狗般大。

  而亞芠似乎已無力為繼,輕哼一聲,雙手發出的白光逐漸淡化,消失。

  隨著亞芠雙手白光消失,貪狼星也停止生長,但亞芠他眉間的白光卻更加的強盛,不停的投往貪狼星身上。

  足足投射了近半小時,這才停止。

  完成一切動作後,亞芠顯的十分虛弱,幾乎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

  剛才他以家傳,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替貪狼星治好身上的傷。

  “回生訣”:顧名思義,轉死回生的意思,利用此法,施法者可以再極短的時間中,將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轉嫁到自己的幻獸身上,在一瞬間,將幻獸的能力再短時間內提升三至五倍,用在戰場上,那效果不言而知,是具有出奇不意,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如果只是如此而已並不足被認為是斯達克家的秘技,事實還有很多方法可達到同樣的目的,如使用藥物,魔法等。

  而回生訣,除此外,尚能藉由此法提升幻獸的等級及與主人之間的聯繫,用此法後,幻獸終生不離主人,而且能大幅度提高幻獸的靈性,及壽命,不受先天所限。

  當然回生訣不是沒缺點,除了一生只能用五次外,主人每用一次,能量耗損之巨,足以令他所有修為降低一半以上,而且事後需修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舊觀。

  而亞芠並未擁有任何鬥氣或魔力修為,只憑著先天的能量供給貪狼星,因此一下子就沒了,只夠貪狼星治好傷口及迅速成長。

  但因某種原因,亞芠的精神能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使的貪狼星雖未提升能力,但它的靈性及與亞芠的聯繫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使的日後亞芠不必藉由“遠距離心靈通訊法”即能和貪狼星做溝通。

  而亞芠精神能力如此的高,也是促使他精神指數檢查過低的元兇,試問,在擁有一般人五倍的精神力之下,稍微的精神波動,其起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又怎能不被判定為精神異常呢?不過這一切亞芠是一無所知的,他現在只為貪狼星擔心。

  本來已被他治好的貪狼星突然變的十分怪異。

  原本溫馴的貪狼星突兇性大發,狠狠的咬了亞芠的右手臂一口,而且還吸他一大口血,吞了下去,然後跳出亞芠的懷中,發出了怪異的吼聲。

  亞芠暗道:“糟了,難道回生決不可以用在還沒認主的幻獸身上?”

  事實上,能不能是沒人能回答他,因為亞芠的祖先中並沒有人像他一樣,為一隻幼生的幻獸如此付出的,因此當然沒人能回答他。

  但接下來貪狼星的變化卻使亞芠眉開眼笑,因為貪狼星在怪叫之後,竟渾身浮出無數的金線,一個飛撲,全身“分解”,包住亞芠的右手手腕至手肘處。

  貪狼星竟再此時認他為主,而且還同時進入成長期。

  看著右手臂上被貪狼星包住的部分,原本貪狼星灰色的顏色正逐漸變成膚色,亞芠不覺喜滋滋的,貪狼星終於認他為主了。

  但很快的,亞芠突覺得不對,竟沒有任何感覺。

  貪狼星附體的剎那,他沒有屬性的感覺,沒有光的明亮、暗的深沉、風的飄逸、水的清冷、火的炙熱、土的厚實。

  任何一項可以用來判斷貪狼星屬性的感覺都沒有。

  想起了這三日的相處,亞芠不由喃喃道:“貪狼星,難道你真的是沒有屬性嗎?”

  注:魔能石:能量石的一種,為幻獸專用,具有短時間內提供幻獸大量能量,提高幻獸體能,助長其恢復力的功能,可以說是幻獸的萬能藥,當然,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第四章 家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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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達克公爵府中,位於西垂一角的練武廳中,一個人影獨自在其中,只見那人右手指著前面一道足有二公尺高,一公尺厚的石墻道:“小星,衝擊炮。”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右手臂上突浮出一顆拳大的狼頭,狼頭嘴一張,一顆白色不足十公分大的光球由口中噴出,擊中石墻,炸出一道約五公分深,十公分大小的洞來,除此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傷佈滿石墻上,看來這石墻以被拿來當靶子有一段時間了。。

  那人不滿意道:“小星,你今天狀況不好噢!”

  彷彿在聆聽什麼,那人一頓之後才道:“原來你又餓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會被你吃垮了。”

  那人走出練武廳,一看天色,皎潔的月亮挂在半空中,今天是個滿月的日子。

  月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人正是亞芠。

  時間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的一個半月後。

  在前一個月中,貪狼星只是一直在沉睡,不管亞芠如何呼喚,右臂處傳來的始終是一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

  直到十天前,正在沉睡中的貪狼星終於醒來,立即引起上課中的亞芠的注意,欣喜的亞芠,不顧老師及同學的眼光,不由分說的立即跑回家,反正基礎教育快結束了,有上跟沒上都一樣,更何況,身為“沒出息”的人,是沒人會管他要做什麼的。

  回到家的亞芠立即喚出貪狼星,發現這一個月來貪狼星,它並未有所長大。

  而一醒來的貪狼星顯的十分饑餓,再短短的十分鐘內,把家中所有的能量石之類富含能量的東西全吃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貪狼星是要吃能量,而不是吃能量石。

  知道這一點的亞芠馬上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能量石回來,供貪狼星吃個飽。

  而經過這十天的試驗後,亞芠終於發現它和貪狼星的聯繫,是如此的緊密,緊密到他竟能何貪狼星做心靈溝通。

  而且亞芠也發現貪狼星除了沒有屬性外,一切和一般的幻獸並沒兩樣,一樣擁有第一、第二型態,一樣能集中體內能量發出,形成衝擊炮。

  這日晚上,正是亞芠訓練完貪狼星後,走出練武廳。

  遠遠看到父親的房間燈光竟然是開著。

  心中一動,立即欣喜的跑過去,除了以近三個月沒見過父親外,更有迫不及待想介紹貪狼星給父親認識的意思。

  走到父親的書房前,還來不及開口,耳中就聽聞到一生暴喝:“誰?”

  亞芠還搞不清狀況時,只覺房門被一股大力衝開,連人影都沒看清,只覺後領一緊,整個人突離地而起,飛進房間中,驚魂未定的亞芠看到房間中的景象時不由驚喜交加,整個房間中人滿為患。

  房間上首坐著兩個人,左方是一個看來約七十的老者,一頭白髮,一把尺長的雪白長鬚,臉上佈滿因長年板著臉而留下的刻痕,只是此時因見到他而放鬆下來,露出一道淡淡慈祥的笑意,但在戰場上以出神入化戰術聞名東大陸的老將-“光榮虎王”翰羅.斯達克,他的爺爺;右首則坐著一個看來約四十好幾的中年人,魁武的身材,滿頭的烏絲,全無一絲皺紋,英俊剛硬的線條,可想而知年輕時不知迷倒多少才女、淑女,正是他父親-禦萊,以善於防守而聞名,被尊稱為“不破熊將”;房間的兩側各有兩個位置,上面已坐了三個人,右前方正是他大哥-亞華,長的有九成似父親但比父親更魁武,事實上他三個哥哥都和父親很像,尤其是大哥,大哥今年三十歲,再戰場上以武勇過人知名著稱,素有“雷火猛獅”之稱;比起魁武的大哥來,坐再左前方的二哥亞旭就顯的十分溫文儒雅,但可別小看二哥,在戰場上擁有“魔鬼風狐”之稱的二哥,以神出鬼沒,出奇不意的偷襲而令敵軍聞名喪膽,同時也是家中的智囊,今年二十八歲;再來是坐在二哥左側的三哥亞若,沒有大哥的勇武,也沒有二哥的狡猾,但論起戰場名聲,三哥卻是最叫敵人喪膽,“不用投降,不要俘虜,一但對敵,立斬不赦”這是戰場上對三哥的評語,因此三哥又有“死神之鷹”的稱號,今年二十七歲。

  被倚為公國長城,戰場上使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將,現在在這裡只是亞芠的家人,在見到他後分別露出難的一見的笑容。

  亞芠也乖巧的分別問好,突然,他想到父兄都在前面,那現站在背後提著他衣領的人是誰?

  不禁問道:“三哥,我後面是誰?”

  亞若還未回答,深厚已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小亞芠,現在才想起我呀?”

  亞芠一聽,好熟的聲音,不知在哪聽過?

  募然靈機一動,他知道在哪聽過了,驚喜的大叫道:“里昂舅舅是你?”

  後面的人傳來一聲大笑,轉到亞芠他前面,只見一身白衣,一頭亞麻色的垂肩長髮隨意披在腦後,看來三十多歲,不是很英俊,但有一股瀟灑飄逸的氣質,正是亞芠五年多不見的小舅-里昂.隆。

  看著酷似亡姐的面貌,里昂心中不由升起對亡姐的懷念,身為泰龍帝國最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又是智名遠播,多少青年貴族看不上眼,卻反而一眼就愛上敵國大將-禦萊.斯達克,當時他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是個有三個孩子,死了老婆的人,真想不到才十九歲的姐姐怎麼會看上他,還不惜違背父親的意思,放棄隆家公爵繼承人的身分,私奔到華那邦公國來?

  里昂忍不住瞄了一下姐夫,伸手摸摸亞聞的頭,道:“這麼久不見,我的小亞芠已經長這麼大了,有沒有想小舅呀?小舅可是天天想你呢?你怎麼都不寫封信給小舅呀?”

  亞聞知道這裡昂舅舅從小就喜歡開他玩笑,多年不見之下,忍不住也開開玩笑道:“小舅你還敢說呢!我不知寫了幾百封信了,但誰知道你又流浪到哪個大陸去了,都不知道要寄去哪?”

  里昂一聽不由啞口無言,他生性自由不羈,喜愛流浪,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被侄子這一說,他不禁無言以對。

  看到他吃鱉,眾人不由發出了連日來第一個開心大笑。

  打完招呼後,亞芠看到不知多久不曾齊聚一堂的家人,心中隱隱一動,忍不住問道:“爸,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嗎?”

  書房中的所有人依聽到亞芠這麼一問不由一愣,互看一眼,禦萊開口問道:“亞芠,怎麼會這麼問呢?難道我們不能是回家休息嗎?”

  亞文搖搖頭道:“不可能只是回來休息而已。”

  說道這亞芠見眾人一副聽他再講下去的樣子,便又道:“從我有記憶起,就算是重大節日,爸或三位哥哥之中,一定會有一個以上駐守在外,沒有像這樣,爺爺、爸爸、哥哥連小舅都到齊了,這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最近即將發生危及國家的大事,如大陸戰爭,但最近十分平靜,不但沒戰爭,甚至還有幾個小國有和談的跡象,所以第一個可能排除;再來第二個可能…..”

  說到這,亞芠凝重道:“最近我學到一句話“功高震主”,德野王好像已經快八十了。”

  說到這,看到父兄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不禁嘆道:“真希望我是猜錯了。”

  二哥亞旭問道:“亞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亞芠嘆道:“我雖然沒出息,但並不是白癡,也沒有耳聾,有些事當然聽的到,想的到啊!”

  話雖如此,但能憑著一些小事就能推出與事實相差不遠的結論,就足以讓所有人吃驚不小。

  禦萊又是欣慰又是慚愧,他現在才發覺他對這小兒子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少的連他有如此出色的才智都不知道。

  一旁從未開過口的翰羅這時開口了。

  “亞旭,你就把一些事告訴亞芠吧,有些是他應該知道的了,也許他還可以拿些主意。”

  亞旭應聲。

  在二哥的解說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事實和他推論相差不遠,而情況更是十分危急。

  原來公國皇帝德野王年輕時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強大功勳,並大量提拔優秀軍事人才,如斯達克家便是,如今年老之後,野心變成猜忌心,雖想傳位於太子,但又怕他手底下這些他一手提拔上來,手握重兵的將領們會欺新皇帝年幼,起兵叛變,因此在十年前宮廷之亂後,許多將領有意無意,直接或間接的戰死或犯錯被斬首,如今還算完好的便只有斯達克家了。

  但現在,情況也不妙,德野王的猜忌心似乎也移到他們身上了,不過畢竟斯達克家每一個人全都位居要職,又在十年前出過死力,替德野王保住王位,因此還算安全。

  但一個月前,宮廷中傳來消息,德野王決定再明年二月建國紀念日時,傳位於太子,加上最近家人又都吃了敗仗,議會對此深表不滿,藉此都把他們招回首都,要議處他們,情況大壞。

  大哥亞華幸幸道:“要不是皇上派那什麼狗屁監軍,處處杯葛我的計畫,加上不知哪個王巴蛋泄漏軍機,我哪會輸。”

  禦萊一皺眉道:“亞華,講話不要那麼粗魯。”

  亞芠無暇聽大哥講些什麼,急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皇上會藉此拿我們家開刀?”

  亞旭凝重的點點頭。

  注1:公國採帝議並治的政治體系,除了有帝王一人外,下設首相兩人,分掌政經兩部分,另有皇、貴族組成的長老議會,平民的公國議會,遇有重大決策時帝王一票,首相各一票,兩議會分代表一票,共五票,以決議投票決定,當中除帝王世襲外,首相由帝王決定人選,交由兩議會同時表決是否堪任,長老會由德高望重知皇、貴族擔任,公國議會則由人民推舉平民代表擔任議會成員。

  注2:德野王三代單傳,唯一獨子死於十年前的宮廷之亂,現在皇太子為皇太孫-黎安.艾塞斯,今年二十二歲。

  二哥陳述的事實深深震撼著亞芠,他從未想過,在家族光榮的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大的危機。

  高官厚爵的代價是隨時有可能家破人亡,一瞬間,家人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面貌,在亞芠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憔悴。

  翰羅看到亞芠不可置信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嘆,雖發現亞芠的智計超乎常人,但他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太早讓他知道這些事是不是做錯了?

  他希望亞芠能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因此當禦萊對他說要利用關係讓他進入雲楊學院高段班時,他力主讓他自行選擇,他實在不希望亞芠也走上和他的哥哥及父親相同的軍人這一條路。

  為了轉移亞芠的注意力,翰羅呵呵一笑道:“亞芠,小孩子別想那麼多,反正凡事有爺爺罩著,我就不相信憑這那些只會在躲在大後方叫囂的大臣、議員能把我們斯達克一家人怎麼了?”

  “對了,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亞芠聽了翰羅的話,心中雖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老人家不想讓他擔心,便也笑著點頭附和。

  在聽到老人家問話,雖不知他要幹麼,但能回話道:“爺爺,再過十四天,我就滿十六了。”

  “爺爺不知能不能留到那時候,趁現在爺爺還記得,我就先送你生日禮物了。”

  畢竟是小孩心性,一聽爺爺要送他生日禮物,馬上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擔心,伸手撒嬌道:“謝謝你,爺爺,不過禮物如果太差,孫兒可不依歐。”

  看到亞芠那既想要禮物,又怕禮物太差的小兒心性,眾人不由開懷大笑。

  翰羅含笑道:“放心,這禮物你一定會滿意的,只是怕你的父親及哥哥們會說我太偏心了。”

  說著,翰羅從懷中拿出一顆不到拳頭大的幻獸卵來,白色光滑的外表,隱隱發出毫光來。

  亞芠及里昂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光幻獸的卵。”

  亞芠不安說:“爺爺,這太貴重了,我…我…我……我不能收……。”

  翰羅故做生氣道:“什麼話!難不成你是不喜歡爺爺送你的禮物,還是瞧不起這禮物?”

  亞芠慌道:“不是,不是的爺爺,只是這光幻獸的卵是屬於上級八階以上的幻獸,我怕我承擔不起,何況哥哥們一定更需要它,更有用到它的地方,如果爺爺把它送給我,那不是觸犯了公國律法,何不把這幻獸卵送給哥哥們,更何況我已經有……。”

  話沒說完,翰羅已打斷他的話道:“男子漢大丈夫,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何必說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長老會那些老傢夥會再配給你一隻幻獸嗎?要給早在三年前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亞芠急道:“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亞芠沒說完,又被翰羅打斷道:“別婆婆媽媽了,你的哥哥們都有幻獸了,就只剩你沒有,難道你要以後別人說“斯達克家的麼兒沒出息到連幻獸都沒有”,而讓爺爺一大把年紀才讓人取笑嗎?”

  一旁的二哥亞旭也道:“亞芠,你就別再辜負爺爺的好意了。”

  大哥亞華道:“老實說,大哥看了也很想要,不過,你可別以為大哥真的神勇到可以供兩隻上級幻獸吸取能量吧?”

  三哥更乾脆道:“你再不接受的話,爺爺可能真的會生氣了,認為你真的瞧不起他。”

  亞芠一聽,哥哥們都這麼說了,只好上前朝翰羅磕個頭,接過這上級八階的光幻獸卵。

  翰羅滿意道:“亞芠你聽好了,這光幻獸是爺爺在十年前宮廷之亂中,因爺爺原本的幻獸陣亡,加上爺爺立下大功,所以長老議會才破例配給爺爺光之虎,爺爺“光榮虎王”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的,你可要好好利用它,別墮了爺爺的名聲。”

  亞芠恭恭敬敬的應聲:“是”。

  翰羅顯然很高興,哈哈大笑道:“我要公國所有人都知道,我斯達克家,一個比一個強。”

  此刻的翰羅高興之餘,顯然不把眼前的阻難放眼中。

  亞芠看到爺爺他老人家那麼高興,也顯得十分高興。

  突然,亞芠發覺父兄的臉色怪怪的,以為他們心生不滿,不由忐忑不安的問道:“爸,你怎麼了?”

  翰羅也發覺了,基於和亞芠同樣的心理,瞪眼問道:“怎麼?禦萊,難道你認為我不該把這東西交給亞芠嗎?”

  禦萊苦笑道:“爸,你怎麼會這麼想?給亞芠還不和給我一樣嗎?只是我為亞芠準備的生日禮物這下可沒用了。”

  說完,禦萊苦笑的從懷中拿出一顆拳大,土黃色表面略為凹凸不平的幻獸卵來。

  苦笑道:“這是我大地之熊的卵,本來是想送給亞芠做生日禮物的,不過現在可用不著了。”

  一旁的亞華、亞旭、亞若竟也都苦笑的拿出一顆幻獸卵來。

  亞芠不由眼角含淚,因為他知道,進入成熟期,除了專為生產用的幻獸外,成為鎧或裝甲的幻獸,基本上是不會生育幻獸卵的,但若主人硬行催生,還是可以自體產下卵的,不過如此一來,幻獸會元氣大傷,非得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才能恢復。

  看著父親手中的大地之熊卵;大哥那顆火紅色,長有絨毛的上級七階火獅之卵;二哥那顆淡青色,上有三條黃線痕的上級七階狂風之狐的卵;三哥手上那顆漆黑,上佈滿亮銀色線條的上級七階碧水雷鷹的卵。

  加上父兄的身型也如爺爺般大了一號,可見他們的幻獸都以第二型態附在他們身上,吸取能量,增加復原的時間。

  在這種危機的時間,家人仍如此關愛他,為他著想,不由令亞芠大受感動,親情表現是無庸置疑的。

  亞芠大嚷:“我要,我要。”

  幾乎用搶的從父兄手中接過這令他永生難忘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第五章 精神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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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沿的亞芠雙手抱頭,強烈的頭疼令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打從五歲那年開始,他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劇烈的頭痛會使他幾欲敲破自己的頭。

  但今晚,家族的危機,家人的親情,使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幾番,一反平常冷淡處事的原則,終於令他惡夢的頭疼在度重現。

  亞芠深吸一口氣,雙腿盤坐起來,雙手互相摩擦,一股熱氣由掌心中產生,接著手掌平伸,微微分開,全神灌注於掌心之中,然後又把雙手掌心並貼於額頭上,一股熱氣由掌心透入額間,藉由這股熱氣,亞芠用意志控制這道熱氣,由額前,經由右腦、右太陽穴、右後頸、沿右脊椎至右腰際、然後回繞沿左脊椎、左後頸、左太陽穴、至左前額,然後在前額處冥想片刻,又再繼續同樣的途徑,再來一次。

  如此周而復始連續的迴圈三十六次後,已花去亞芠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奇怪的是,原本令亞芠感覺到十分炙熱的熱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冷的,在最後幾圈時,竟已冷的令亞芠幾乎感到全身的雞皮疙褡全豎起來,但習慣於每次一做就是三十六個迴圈的亞芠仍堅持把它做完。

  在最後一圈時,亞芠彷彿感覺全身都浸在萬年寒冰中般,令他在運完之後,忍不住打個哆嗦。

  雖然頭痛仍未消失,但腦中卻顯得十分的清醒。

  亞芠深覺奇怪,以往不是沒頭痛過,但只要他依照母親教的辦法連續運使熱氣三十六次後,頭痛就會不藥而愈,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不但頭痛沒消失,原本的熱氣也莫名的轉成為極寒的氣。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哪邊出了什麼問題了?

  亞芠百思不解,加上強烈的頭痛使他無法遏止,頭腦越是清晰,就越能感覺到頭痛的威力,令亞芠感覺到十分難受。

  募然,亞芠靈機一動,下床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塵封已久的大箱子。

  茶色足有一公尺見方的大箱子,是亞芠用來收集母親遺物的箱子,亞芠匆匆打開箱子,經過一番東翻西找,終於在箱子的最底層,找到一個銀色的小木箱。

  亞芠他還記得,十年前,母親躺在病床上,就是從這銀色小木箱中拿出一本舊舊的黃皮小書,教他書中的東西。

  他還記的,母親一字一字的教他唸書中的一字一句,從完全不識字到能默背出全書的內容,足足花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花了母親相當大的心血。

  而且母親還費盡心力,教他去學會這套不知名的功法,慚愧的是,現在除了這套已經變成習慣,每天都會去練他個一回的功法外,書中的內容他全忘光了。

  亞芠打開小木箱,馬上看到木箱最上層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給吾兒”。

  娟秀的筆跡,和父親保管的母親的筆記上的字體一樣,是母親的筆跡。

  亞芠不由的馬上拿起這封信,打開一看,裏頭寫著:

  “亞芠吾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幾歲了?有沒有過的健康快樂?我這一生最引以為憾的事就是無法看到你長大成人,原諒我是個不盡責的母親,無法守護你到最後。

  想必你現在是頭痛欲裂吧!別慌!現在照著我的話做,現在你先深吸一口氣,以那一套我教你的功法,用最快的速度,運行三次。”

  亞芠毫不猶豫的照做,再他用從未用過的最快速度運行三次後,不可思議,冰涼的氣彷彿澆去腦中那股頭痛之火般,令他暫態間,剛才那強烈的頭痛彷彿是在作夢般,完全消失不見了,舒暢的感覺,令亞芠他發出一聲嘆息。

  又續看:

  “不管你是因頭痛或無意中發現這封信的,母親現在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該知道,母親是來自泰龍帝國中的隆家,隆家有著很深遠的歷史,可以追朔到太古時期的大破滅時代,根據家族史的記載,我隆家第一代祖先-貝卡.隆-在大破滅時代,曾受到諸神的詛咒,擁有令人惡夢的強大精神力,藉由這精神力,貝卡先祖開創了隆家的盛景,但好景不常,除了先祖他本人外,後代中,只要擁有這精神力的人,每一個全都以精神崩潰發瘋或神智失常為下場。

  因為沒有人可以承受這強大的精神力而不精神失常的,就連先祖也是偶然中,機緣的學會習慣及操縱這股強大的精神力的,只可惜先祖並未把他的方法流傳下來,也幸好這種能力是每隔四代才會出現一次,所以隆家才得以延續下來。

  寫到這,相信你以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沒錯,你正是我們隆家第五代,也就是可能會有異常精神力的一代。

  不過你別擔心,隆家先祖中,不乏有智之士,在經過長久的研究中,發現了一個方法,可以把這異常精神力封印起來,也著實讓許多先祖平安的過完一生。

  但,當我從家族史中知道這件事時,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先祖可以利用著精神異力開創事業,而我們這些後人卻要把它封印才能生存?這問題在我推算出我我或你小舅的下一代就是精神異力出現的一代時,更加的困惑我。

  於是,我開始研究是不是有其他方法?能不加以封印,而利用這力量,又沒有危險的?

  經過我一番深入的研究後發現了幾個精神異力的產生共同點,其一,精神異力產生都是再當事人約十五至二十歲之間,在經過大喜或大悲之後才會發生;其二,開始產生精神異力時,會在發生之後的一年之間,急速成長到最高點的八成左右,爾後雖仍有所成長,但是就沒那麼明顯了;其三,大部分的祖先,可以說幾乎九成九全是在初期,因精神異力過度發展,導致異像幻影紛呈,因而受不了而自殺。

  歸納出這幾點後,我開始朝兩個方向探討,一、能不能在精神異力發生前就讓人去適應高速發展的精神異力的情況;二、有沒有辦法在精神異力開始發展後,能控制他的發展速度及發揮他?”

  “結果很幸運的,我在泰龍帝國圖書館中,找到一本有關於古代一個神秘宗教的書。

  書中有一則有關於祭拜神明,神明就會賜給信徒堅強的信心的獻禱辭。

  經過我一番深入研究後發現,除去多餘的獻禱、讚美、崇敬辭的部份後,這是一篇不折不扣的精神修練法。

  雖然它的效果對一般人並不顯著,但卻能有效鍛鍊個人的精神力,且更能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這一重大的發現令我欣喜欲狂,這簡直就是專為我們隆家擁有精神異力的人專門開創的功訣嗎!

  後來我在嫁給你爸爸,生了你後,我便著手開始先試著修練這功訣。

  累積五年的經驗,我發現每次以運轉三十六次效果最為顯著,而且心中牽挂越少,越能專注,這功訣越能發揮作用。

  於是在你五歲稍懂人事時,我便教了你這功訣,以便及早讓你習慣於精神力增加的狀況。

  不過我怕我的時間不夠,無法完全教會你全部的功訣,又怕太早教你全部的功訣,你會無法吸收,所以才會先寫下這封信,以防萬一。

  書中我有寫下各階段的現象,你可以對照著練,不用怕練錯了。

  還有,在精神異力正式發動前,修練此一功訣的鑄基篇時,會因精神力增加而經常頭痛,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擔心,只要保持精神狀況正常,不要有太大的悲喜,就不會有頭痛發生,如果在學會控制的方法後就不會了。

  真希望這些話是由我親口告訴你而不是由你從信中得知的。

  最後媽不的不提醒你,如果你在看到這封信時正是大喜大悲後頭 痛欲裂時,這表示你的精神異力開始產生了,如果試用信前面的方法沒辦法減輕頭痛時,這表示這功訣對我們隆家的精神異力沒用,那你要快點用書最後面的精神封印法封住精神異力,千萬不能逞強。

  媽可不想太早在天國看到你。

  母  字”

  終於看完這一封信了,亞芠不禁嘆了一口氣,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好像一口氣把該再這十六年該發生的事全集中在今晚發生了。

  搖搖頭,不再想那麼多了,眼前還事先照母親所說的,先學會全套的功訣再說吧!

  拿起木箱中的黃皮書,表皮上寫著『天心訣”,也不知是原本的名字還是母親取的?

  打開一看,書中前三分之一便是他所學過的【鑄基篇】,中間三分之一是【練心篇】,亞芠一看就知道是將鑄基篇再加以延伸,變化,以鍛鍊精神力為主。

  後三分之一就很奇怪了,叫【自在篇】,什麼“意守中、練元神,鎖意馬、幻自在,化晶心、映宇宙”,看起來好像是在描寫什麼,又似在教人如何做,看的亞芠摸不著丈二腦袋,真是莫名其妙。

  書的最後一頁夾了一張紙,亞文打開一看,上面果然是寫著『精神封印法”,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將這方法背了起來,然後才專心的去研讀天心訣。

  “奇怪?”亞芠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發現母親在書中完全沒有寫出有關任何他的天心訣為何會由熱變寒的原因?

  看了幾遍後,亞芠乾脆不去想它,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母親才沒寫出來。

  事實上,亞芠的母親-凱琳.隆-並不知道天心訣會由熱轉冷,因為她無法預測亞芠修練的程度超乎她的想像,不知他已到一個瓶頸了,是他這個年齡所能容納的精神力的最高極限了。

  她也不知道亞芠會以斯達客家密傳的“回生訣”,強迫性地把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灌注於他的幻獸貪狼星身上。

  當然,她更無法預知亞芠此舉,無意中契合破而後立的自然之道,使的亞芠精神力能更上一層樓,而且從本質上起了一番大改變。

  當下,亞芠立即盤腿坐在床上,以五心(頂心、掌心、腳心)朝天的姿勢坐著,以奇異的節奏呼吸著,排開萬事萬物的雜心,由頭頂的頂心開始,一陣冰涼的氣息順著脊椎擴至全身,再集中於右掌心,再擴散於全身,再集中於左掌心,然後是右腳心,左腳心,最後回到頂心。

  如此周而復始的迴圈著,寒氣也越來越重。

  幻獸簡介:

  一、幻獸由來:

  八千年前,人類引發銀河及規模的大爆炸,強烈的電磁波造成全銀河的所有電子儀器癱瘓,沒人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幸運的是,已當時人類的科技已有相當高的生化技術,而且更進入將擁有強大生命力、攻擊力的人造生物投入實際戰場的能力。

  大爆炸後,人類以僅存的生化人造生物再加以運應原始的世代交替法加以改良,再經過數千年的研究後,終於演化成現今的幻獸,與人類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二、幻獸等級及屬性:

  幻獸以十年為一單位,稱之為一階,分上、中、下三級。

  一至三階為下級幻獸,通常為一般平民所擁有使喚;四至六階為中級幻獸,通常為具有專門技術人員所擁有,如戰士,工匠等;七階至九階為上級幻獸,為各國權貴所把持,嚴格控制其生產來源,只因上級幻獸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因此上級幻獸又有貴族級之稱,後來乾脆把七階叫貴族幻獸,八階叫皇族幻獸,九階叫帝王幻獸。

  而幻獸活的越久,其各方面的能力發展越成熟,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越高級。

  當然,也有傳說中超越三級九階的幻獸,人們通稱為“傳說中的幻獸”,傳說中具有開天闢地的力量,不受幻獸先天壽命及本能的限制,即使主人死去也能生存下來,最有名的莫過於四聖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不過可沒人真正看過。

  幻獸的屬性基本上是以風、火、水、土、光、暗為主。

  每一階的幻獸都有各種的屬性,但唯有光、暗這兩種屬性只有八階以上的幻獸才有。

  一種幻獸只擁有一種屬性,不過有人研究出所謂的第二屬性,能使幻獸在短期內發揮出另一種屬性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隱藏能力。

  三、幻獸與主人的關係:

  幻獸一但認定主人後,其所需的能源一概由主人提供,因此,當主人越強,提供的能源越多,幻獸也會越強,尤其是越高階的幻獸,所需的能源會越多,因此,若主人所提供的能源不足,再高階的幻獸也會威力不足。

  幻獸認主是依靠主人的精神力而定,越高級的幻獸需要認主的精神力越高,若主人精神力太差,甚至會發生幻獸在幼生期不認主或認主後背叛主人的事。



迷戀 於 2015-05-25 08:34:06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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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解除危機




  站在鐵血團總部,鐵血樓前面的草皮上,一大堆人拉拉雜雜的前來送行。
  自昨晚起,當亞芠與妃雅終於情話綿綿完了之後,眾人馬上進入了嚴肅的會議,針對目前的狀況,作出了以下的決議:
  其一:由亞芠及妃雅為首,率領凱特等死神小隊為首的四十多人,前往東塔倫山務必要阻止那些章魚怪的陰謀,當然,如果白虎卵孵化的話,能將它奪到手是最佳不過的。
  其二:現在豐原城的危機由洪伯為首,蓋赤為副,對外放出洪伯這大力神王在此的消息,用以震攝民心安定,並且給於敵方鈦京傭兵團壓力。
  其三:對於其他諸城勢力,發出明暗兩種信函,明函中公開妃雅所帶回來的瑟吉耐城明年提供陶土的供貨訂單副本,已將本城斷人生路的謠言攻破,並且譴責鈦京傭兵團先違反停戰合約,並同時將鈦京及東帝傭兵團當時的協定副本同樣用魔法拓印一份,分送其他勢力:暗函中則送給現時各勢力的留守主腦,暗用百年之約來威脅,若不肯協助豐原城,則半個月之後的百年之約,豐原城主妃雅及鐵血團長蓋赤將無法如期赴約,那眾人終將完全喪失獲得白虎的機會。
  如此,內外明暗手段俱使出,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豐原城現在的困境,讓這些內部的敵人喪失他們興風作浪的機會。
  同時,亞芠更慷慨的將他如何解除蓋赤團長體內毒素的方法寫下,以求鐵血團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鐵血團該有的戰力,以應付各種狀況。
  同時,亞芠更應妃雅之要求,放出五小幻獸,偵查出位在城外包圍的全部的敵人的位子,尤其是以那些魔獸牛怪的所在位置最為重要。
  然後與洪伯約定好,當亞芠他們出發之後,洪伯才施展他的獨門「武器」流星,這種他為自己這只善於近戰的大力神王,專門獨力研究出來,攻擊半徑達五千公尺,威力強大的遠攻武器,一舉殲滅那群牛怪,同時昭告所有人,大力神王重出江湖,以增色他的威信。
  在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參與會議的眾人中,凱特及力奧在見識過剛剛那場亞芠與洪伯的大戰之後,對於洪伯的凜凜威勢感到萬分的欽佩,因而求教於洪伯。
  洪伯看到兩人根骨極佳,又已經有了近一流高手的功力,加上他們的態度極為誠懇,又是亞芠身邊的人,所以竟不惜大出血的,將自己壓箱絕招-神拳及流星,這兩種絕技花了半夜的時間傳授給他們,連在一旁的亞芠及蓋赤等人也獲益非淺。
  而兩人中,凱特為人機警冷靜,善於運用智慧,因此對於洪伯所傳的流星有著相當的體悟,而力奧無論在體格上或是性格上,皆類似洪伯年輕時候,所以對於洪伯所傳授的神拳有著不亞於凱特對流星的領悟,令洪伯在事後感歎道:「要不是這兩個小子(凱特及力奧)因為本身的屬性不合的話,無法學習我本身的帝(地)王真氣,我的一身所學就真的是找到了兩個好傳人了!」
  不過現時當然沒有人知道,在幾年後,凱特及立奧憑的洪伯他所傳授的絕技,加上亞芠的教導,各自練出了一套絕學,成為在十大高手之外,獨樹一幟的三聖之二,幾乎是要超越了十大高手的名頭,同時因為他們倆的成就,讓洪伯這大力神王及曾教導過他們的水妖王被後世評論為歷代十大高手中,最偉大的指導者之一,這也算是洪伯想像不到的。
  所以,眾人雖然一夜未睡,個個還是顯的精神煥發的,對於目前的問題已經有了全盤的解決計畫及應變措施,足以令所有人的精神大振,因而一大早,亞芠就已經命凱特招集了其他的死神小隊的成員,將前一天所準備好的各項物資及鐵羽拉來,整裝待發。
  所有人目前都已在鐵羽上就位好了,只剩下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還站在自己所分配到的鐵羽的旁邊,等待著亞芠及妃雅。
  亞芠與蓋赤一方面再作最後一次的計畫確認及配合方式的溝通,一方面,蓋赤也忍不住的用自己身為長輩的特權,對亞芠殷殷的嘮叨著。
  可以想像一個氣質剛毅,面目嚴肅,看來正經八百的中年人對著一個看上去不像青年的青年人,以著極為嚴肅正經,彷彿在宣達什麼法令般的態勢及語氣,說著要注意什麼天寒要穿衣,肚子餓了要吃飯等等之類的小事。
  這就是亞芠與蓋赤目前所談論的話題,當然,也逗的在一旁旁聽的其他的人不禁掩嘴偷笑,與亞芠這邊兩個鐵漢型的男子所說的與他們外型完全不相稱的話比較起來,妃雅與洪伯這一組顯然是稍微比較正常了點,呃!對其中一個而言!
  散去自己神王氣勢,但已恢復本來面目的洪伯,雖然因為沒有氣勢襯托而不像昨晚那般,叫人以為他是一個身高二公尺半的魁武巨漢,但是,洪伯也足足有二公尺高,今天一樣與昨天相同的神王打扮,只可惜他右手腕上的那一個看來十分花俏,用鮮花及緞帶裝飾的竹籃子卻完全的破壞了他剛硬的形像,同樣的叫人難以想像。
  洪伯此時就像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把妃雅當成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兒,殷殷切切的說著一些完全不符合現狀的告誡勸說的話來,倒是妃雅表現的比較正常,在這一個眾人環視的場所裡,妃雅充分的將他的冷艷的城主本色表現的淋漓盡至,不管洪伯說了什麼,妃雅都是一千零一號的表情,冷艷而冷靜的點頭答是,完全不會因為洪伯的話而影響到,只是若靠近她的話,還是能由妃雅眼中看到她偶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慕擩神色,透露出妃雅對於洪伯這關心舉動的感動,雖則,不太能想像就是了。
  最後,終再長的話別也有結束的時候,亞芠終於跟蓋赤說完了,或者說蓋赤對亞芠說完教了,亞芠轉頭一看妃雅,正好看見妃雅由洪伯手中接過那只竹籃,同時聽到洪伯殷殷道:「妃雅,這裡面是我叫廚師作出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到東塔倫山後,那裡冰天雪地的,也沒什麼東西好吃,你就先忍耐一下,回來後,我會在叫人幫你做你喜歡吃的東西!」不知情的人,聽到這一番話及看到這一個動作的話,還以為現在他們是要去郊遊而不是去執行一項極為危險的任務呢!
  亞芠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不過他也沒資格說別人,剛剛,當他當著眾人的面前正式的向蓋赤拜倒,成為蓋赤的義子之後,似乎蓋赤的父愛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一股腦的傾往亞芠的身上,使他作夢也沒想到,以蓋赤這麼一個身份個性的人,竟然跟一般的人一樣,甚至還要嘮叨,簡直把他當成了三歲小孩子一樣,說出了一大篇的話來,叫他哭笑不得。
  亞芠最後一次的向蓋赤一拜,走到妃雅及洪伯的旁邊,對著還在殷殷話別的兩人說著:「洪伯、妃雅,該出發了!」
  妃雅一轉頭,望著亞芠,突然露出了一個叫眾人為之傾倒的甜蜜笑容,走到亞芠的身邊,也不羞澀,落落大方的挽著亞芠的手臂,對洪伯點點頭
  打從昨夜起,亞芠正式的對他一吻定情,回應了她的苦戀之後,妃雅就完全不故眾人的調笑,緊緊跟著亞芠,表現出一副親密的姿態,所幸亞芠也是一個怪人,不怎麼在意外界的眼光,一確定妃雅真的是他所要的之後,也完全的引發出他內心潛藏的熱情,很快的回應著妃雅的熱情,導致於今早鐵血團的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天還形同陌路的兩人今天一大早竟然就這麼大刺刺的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親密無間的姿態,即使亞芠還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但是光是從他的舉止動作上,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叫人幾乎跌破自己的眼鏡,完全不能相信。
  洪伯看著亞芠及妃雅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親密神態,心中暗暗的點頭,對於妃雅所挑選的亞芠,他可是滿意到極點了,不但有著一身可與他相抗衡的力量,而且閱人眾多的洪伯更是一眼就瞧出,亞芠是那種屬於內熱外冷的人種,一但愛上了就決不後悔的類型,對於妃雅的眼光,他可是從昨夜稱讚到今天,同時也一再的對妃雅耳提面命,要她好好的把握住亞芠這個人。
  洪伯對著亞芠說道:「亞芠,妃雅她本性善良,但是因為自小成長的環境對她造成影響,所以有點任性驕縱,所以你要多多包涵,此形一去,充滿危機,如果有什麼危險發生,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
  亞芠聽著洪伯的話,點點頭,倒是妃雅自己聽到洪伯對他的評語不由的發了一聲不滿的呢喃聲,在她感覺中,彷彿眼前這兩個男人都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人了。
  總算經過了漫長的告別送行,亞芠及妃雅分別來到自己的鐵羽旁,跨坐上去,妃雅對眾人揮揮手道別,輕咋一聲,四十多隻的鐵羽同時拍動翅膀,升空飛去。
  眾人直等到亞芠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的那一頭之後,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洪伯呵呵一笑道:「走嘍!小伙子們都離開了,咱們這些老傢伙也不能辜負小伙子們的期望,砸了自己的招牌,我們就先拿那些不長眼睛沒有腦子的牛怪們開開刀吧!」一時之間,眾人皆感染了洪伯語氣中豪邁的氣息,紛紛的微笑起來,這一刻,豐原城及鐵血團的危機眾人不再放在眼裡了。
  蓋赤似也因為洪伯的豪氣而一掃近日來的低潮思緒,微微一笑道:「副團長,除了必備的城防人員外,馬上招集城內所有能動的人來,我們要好好的出一下這幾天的怨氣。」
  特格一笑,馬上將蓋赤的命令下傳,一個小時後,以洪伯、蓋赤兩人為首,三千多近四千個鐵血團的成員聚集在東邊的城牆外,其中,還包含了一千名直屬蓋赤,卻因為中毒而沒辦法發揮戰力,如今好不容易因為亞芠所教授的方法而將毒素驅離,如今正憋了一肚子怒火,心裡直想砍人的鐵血精兵團。
  蓋赤及特格帶著幾個精兵,隨著洪伯走到城牆上,一旁的精兵立即獻上了豐原城週遭的地形圖。
  蓋赤指著其中幾個被作上記號的地方,沉聲道:「這幾個地方是昨天亞芠偵查出來的,幾個敵人隱藏的地方,這裡分別有著敵人近三成的兵力及五成以上的牛怪聚集,前輩,你的流星範圍可達到嗎?」
  洪伯呵呵一笑道:「亞芠這孩子可真是不可思議,身上的秘密似乎層出不斷,連敵人的分佈,概略的數目都可以偵查的出來,一但讓我知道那群王八蛋的所在位置,那就是他們倒霉的時候了,嘿嘿,這真的令我回想到當初我一個人單挑一萬名斯達帝國騎兵隊的壯舉,今天,倒是要好好領教一下那群怪物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沒有正面的回答蓋赤的問話,但是蓋赤已經由洪伯的語氣中聽出,洪伯有絕對的必勝把握,再度一笑,回頭傳令下去,要所有人準備好,待命準備衝鋒殺敵。
  再回過頭一看,洪伯已經蹲起了馬步,渾身發出了瑩瑩的黃色亮光,即使再這朝陽已經升至半空中,現時陽光普照的時候,蓋赤還是覺得洪伯身上的真氣光芒亮的驚人,再一次的感歎,十大高手畢竟名不虛傳,光看他現在的威勢,就知道外面的人已經有苦頭吃了。
  等到洪伯身上的光芒增強到最高點的時候,蓋赤看見了洪伯身上的光芒又開始往他的雙臂集中,只是這一次,集中在雙臂的光芒慢慢的離臂而起,在洪伯的頭上形成一條形若實質的黃色光帶,然後光帶忽然逐段的碎裂,蓋赤細數一下,碎烈的光帶聚成了二十七顆的大如碗口的光團,慢慢的在洪伯的頭上飄舞著,至此,蓋赤終於相信,昨天洪伯在與亞芠對戰中,果然並未出全力,不然,以他現在二十七顆的流星,也不知道亞芠是不是能接的下來,畢竟,蓋赤知道這是洪伯依照外邊敵人聚集的三處地方,每處九顆流星來計算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洪伯的底限了?
  而在昨夜裡,雖沒有刻意去聽,但是洪伯顯然不介意他們知道他獨門絕技流星的奧秘,因此說話的聲音並未刻意的壓低,所以蓋赤多少也知道了一點洪伯的武器-流星的秘密。
  其實認真的說起來,流星這項武器並不能真算是武器,因為,洪伯的流星主要是利用他身上的獸幻鎧,自己強行從幻獸鎧上剝離出一小部份來,然後以用自己的真氣,大量的灌入這被剝離的小部分組織,直到這一部分組織再也容納不了,直到即將被洪伯那強力的真器給撐爆的臨界點為止。
  然後再利用這小部分組織與本身鎧的能量暫時聯繫及真氣游離操控,實行遠距離的攻擊,等到將這一部分蘊含真氣的組織分送到他想要攻擊的目標身上後,洪伯在操控獸幻鎧,以著一種類似遠距離通訊的方式,透過獸幻鎧,或將這部分組織給爆破,或利用強大的真氣能源穿透敵人的身體,以達到攻擊的目的。
  所以洪伯才會選擇使用下級二階地屬提帕(貘)系的獸幻鎧,一方面,是因為以他的修為來講,鎧對他的保護及增幅作用其實並無多大的作用,二方面,唯有下級幻獸,對於能量的消耗比較少,就算是因為流星是一招先自傷而後傷敵的絕招,他的鎧還可以在他龐大深厚的真氣提供之下,利用幻獸本身本能的快速復原功能,以最快的速度生長復原那被洪伯強行剝離的組織部分,以避免洪伯他發不了幾發流星就將整個獸幻鎧給分解發射出去了。
  而且,蓋赤也聽到洪伯說過,他這善於近身戰的人之所以會選擇攻擊力及防護力都相當弱的提帕(貘)系的幻獸也是基於流星施展的考量,因為,提帕系的幻獸有一個特點,就是對於自己分離部分的組織有相當大的能量聯繫作用,是它惟一的優點,只是這項優點對於一向就算幻化成武器也不會離手的一般人並無大用,有跟沒有一樣,但是對於武器是「流星」的洪伯來講,這可是關係到他流星的射程、攻擊變化及威力最關鍵的因素,所以以一個堂堂十大高手的前輩高人,他所用的幻獸卻是最為可憐的二階幻獸,只不過,這只二階幻獸在洪伯身上可是比什麼階級的都要來的可怕。
  蓋赤一邊想著洪伯流星的原理,一邊注意看著洪伯的動作,當洪伯大喝一聲,原本在他頭上盤旋飛繞的流星忽然之間往上直直的飛上天空,直到消失不見為止。
  洪伯又在大喝一聲,過不了三秒,又是二十七顆流星出現在他的身上,洪伯轉頭對蓋赤道:「這一次我用田字型打法,等一下我第二波流星發出去時,你便叫所有人開始出動。」
  蓋赤聞言點點頭,他知道洪伯口中田字型打法的意思是指,專門對付大面積,敵人異常聚集時的打法,以八顆在外,排成一個正方形的落點,然後在中央處置一顆,九顆流星同時由天空落下,如以一來,當洪伯一感覺到碰到敵人時,可以立即操控流星在落地前炸裂,如此,就能將每一顆的流星發揮到最大的攻擊範圍,避免重複的攻擊面積涵蓋導致攻擊力浪費,是洪伯的流星三種基本用法之一。
  其餘兩樣中的一種是昨夜與亞芠戰鬥是所施出的,一化百千,百千流星,專門用來對付行動敏捷的敵人,且上面依附的真氣具有循敵人能量追蹤攻擊的能力,也是為何昨晚的百千流星會投入亞芠施放的土魔力光團之中而未能發揮應有的威力,那是因為百千流星遭到土魔力元素的吸引所致。
  第三種最為簡單,是用在直接面對面戰鬥中,以速度及威力取勝,跟魔法彈很像,直接朝敵人作直線形或略帶弧度的曲線型的發射攻擊,但是威力及速度卻不是魔法彈可以比的上的。
  如今,洪伯用出了對付群敵的方式,不久,蓋赤在極端注意下,終於看到由天空落下了三群的流星,在陽光的掩飾下,這三群二十七顆流星幾乎是不可辨,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蓋赤也差點沒看到,緊接著,完全沒察覺,也沒想到,有人會由半空中落下攻擊他們的鈦京聯合兵隊,馬上就被洪伯的流星給攻擊的慘不忍睹,而蓋赤耳邊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及流星爆炸的聲音,不由的感歎道:「前輩,您的流星真的是白日奇襲的王者,根本是令人防不勝防呀!沒有人會想到攻擊是來自於天上的。」說的洪伯發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過,蓋赤的感歎也沒多久,因為,當第一波流星轟炸完之後,洪伯又是一聲大喝,第二波流星發射上空。
  蓋赤轉頭一喝道:「副團長,你跟幾位統領依照剛剛的分配,往其他兩處去,精兵團,隨我來!」
  說完,蓋赤對洪伯一揖,右手往上一揮,所有人同時哄堂大喝一聲,城門大開,三千多個滿腹怨氣的傭兵,隨著他們最高的精神指標-蓋赤團長,往敵人的目的地衝去了,而這時,第三波的流星又再度的出現在洪伯的頭上。
  當天晚上,蓋赤、洪伯、特格、及其他鐵血團重要的幹部們聚在一起開會。
  今天一天下來,他們分襲了東、南、西三邊包圍他們的敵人,除了西邊因為已獲得消息,有了預先的防備,使的鐵血團稍微的陷入了苦戰之外,東邊及南邊的敵人可以說在他們尚未到達時,早已被洪伯連續三波的流星給轟的潰不成軍,他們到達現場除了少數幾個功力較高的幹部級敵人外,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傷,就連那些敵人看到大隊人馬來襲之後,也是不戰而屈了。
  大部分的傷亡人數都是在與西面敵人交戰的時候發生的,但是也順利的將西面的敵人給逼退,總合下來,今天一天的戰果,東面及南面的敵人盡數殲滅或擒獲,逼退西面的敵人,連帶的,北面的敵人也不攻自退,鈦京傭兵團的所有人由原先的兩里處的包圍線直退到十里外。
  事後統計,共殲滅敵人四千多人,牛怪千多頭,擒獲敵人二千多人,可以說鈦京的勢力已經被他們一天之後去掉一半了,而鐵血團也只不過死亡三百多人,千多人受傷,實在是大獲全勝,當然,最大功臣還是在今天一舉破了自己紀錄,一天內發出了快兩百發流星,而現在累的臉色蒼白的大力神王-洪伯。
  之後,經過了十三天的對峙,蓋赤不斷的派人出城與鈦京交戰,雖然沒辦法像第一天反擊那般,擁有了極為豐碩的成果,但是,臨時聚合大量人員的鈦京在這還來不及整合完成的時候,與訓練精良,士氣如虹的鐵血團一比,簡直是烏合之眾,再加上,洪伯的大力神王威名在蓋赤的有意操作之下,藉由城內某些人的嘴洩漏出去了,同時更誇大了第一天的戰果,說都是大力神王一人之力所完成的。
  如此一來,鈦京傭兵團中的傭兵一聽到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公然站在豐原城及鐵血團這邊,而且單憑一幾之力就解決了他們一半的人數及仗以為長城的摩獸牛怪將近一半的數目,這下還有誰有鬥志?到後面,只要一看到傳說中,霸氣無敵的魁武巨人大力神王的出現,馬上成鳥獸散,無膽為敵了。
  這使的鈦京傭兵團的勢力逐漸的縮小,再也無力去包圍豐原城了,而且就在這時,當初發出去的明暗雙函終於也發生作用了。
  各大勢力分別來函譴責鈦京傭兵團的作為,同時還威脅,鈦京如再不退兵,則各勢力將會派員前來支援豐原城及鐵血團,終於使的鈦京知道自己想要取代鐵血團的夢想成為幻影,還要接受鐵血團往後的報復,就在第十四天的時候,黯然的退回了自己的根據地,解除了豐原城的危機,同時也保住了妃雅的城主之位,在十五天的期限內,解除了一切的危機。
  而就在鈦京退兵之後的當天,第一批旅客終於在豐原城被圍兩個多月之後,造訪了豐原城,那是一群由約五十多人組成的團體,以著一名八十多歲,充滿著剛毅氣質的威武白髮老者及三個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的年輕人為首的神秘團體。
  進城之後的他們直接拜訪了鐵血團,而且還讓鐵血團蓋赤團長親自出迎的一群旅者。
  只是,見過這一群神秘旅者的人都說,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股十分焦慮的神色。


第七十二章 冰雪傭兵




  時間往前前推七天,在借助了鐵羽快捷的速度,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來到東靼倫山的山腳上的一個村落,只是,這一個村落卻也發現了一件的怪事。
  在亞芠等人在村前的一處空地落下的後,凱特對亞芠道:「頭兒,這個村落是進去東靼倫山之前的最後一個較大的人類的村落,同時這裡也是我們的情報組織凡鐵的一個據點,我們可以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同時將鐵羽寄放在這裡,明天在上山,依照我們的腳程,半天就能夠到達團長所指示的白虎卵的所在地及歷年來比武的所在地。」
  亞芠點點頭,將手中鐵羽的韁繩交給旁邊的一個隊員,帶著貪狼星,舉步就往村子的入口走去,眾人牽著自己的鐵羽跟在亞芠的身後,慢慢的前進。
  自從再一次發現到貪狼星又有異變後,亞芠就發現到,貪狼星似乎不再依附在他的身上了,第二型態的變化能力似乎已經在貪狼星身上消失了,貪狼星要嗎不是以第一型態跟在他身邊,就是完全的第三型態鎧化在他身上,甚至就算是他下令,貪狼星也不擬化出第二型態,亞芠雖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貪狼星那些古怪的能力,他也就坦然。
  只是與貪狼星相處到現在,亞芠對於貪狼星的來歷到也是頭一次的感到懷疑,雖然里昂小舅說貪狼星的各種跡象顯示出他是一隻上古幻獸,他以前也這麼相信的,但是從貪狼星出生以來,歷次以來,所展現的異像異能,他就沒聽說過那只幻獸會的。
  比如說,沒有幻獸一出生就只是純粹的吃能量,沒有幻獸會沒有任何的屬性的,沒有幻獸在第二型態時會具再在一次擬化武器或是發出衝擊炮的,進入最終的成熟期所需要的能量龐大到不可思議,而且,就算是在最終型態中,還能夠針對自己的缺點,加以進化,甚至連外觀都會加以改變,這對進入成熟期時就注定了組織結構已經固定的狀態的幻獸而言,能夠再加以變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依照貪狼星對能量超乎想像的需求,要說它是像其他一般幻獸般,因為神之鑽的影響而有這樣的變化,亞芠實在是無法相信,何況貪狼星在沒有獲得神之鑽前,就已經展現出它的第一特殊能力『融合』了。
  亞芠甚至也在懷疑,這一般人所認定的幻獸生理期的五個階段中,這最後的階段成熟期,真的是貪狼星的最終階段嗎?
  沿途,亞芠心中已經有所決定,當他將他的事情全部都完成後,他要去那一個發現貪狼星的卵的古代遺跡,查查看,到底貪狼星是怎樣的一個幻獸?
  而就在走到村子的入口之前,亞芠忽然停下了腳步,身邊的貪狼星對著村子裡面發出了發怒前的低吼聲,亞芠揚聲道:「是誰?」一聲長笑傳出,數條白色的影子由村子的陰暗處、屋子的背後飛掠出來。
  死神小隊的人立即動了起來,拋開了自己的鐵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瞬間移位到亞芠的面前,擺出了警戒及戰鬥的態勢,就待對方有任何不善的舉動就會一舉發動攻勢將對方毀滅於他們強大的攻勢下。
  亞芠一舉手,將死神小隊的舉動暫時的按奈下來,他慢慢的走到死神小隊警戒線外,面對這一群不知道身份不知道來意的人。
  這時對方也再亞芠的面前擺開了警戒的態勢亞芠逐一的望過去,對方共有二十人,可以看出來是以當中的兩個站在中央處的人為首。
  亞芠仔細的看著中央的兩人,右邊的那一個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有著一頭的細細金色卷髮,長相不但英俊,而且極負個人特色,從他那略為傲踞及身上與這個偏遠小村完全不搭調的純白色的華貴服裝可以看出他的出身絕對非一般的尋常人。
  而站在他的左側方的那一個則另亞芠感到非常的驚訝,看到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一個非常難得一見的強者!
  亞芠不由的仔細的觀察著他,這人是一個看來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的面紅齒白,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練武人的樣子,但是他卻穿著一身的內緊外寬的黃色的衣袍,做著武者的打扮,除此外,在他的背後更是斜背著一把看來比他一百七十公分還高的巨大紫色晶瑩巨劍,又長又寬的巨劍看來好似是一體成型的巨大劍型紫晶體,大部分都在那人的肩上及背後露出來。
  劍身連柄超過兩百公分,無鞘劍身裸露,劍身通體幽紫,而且紫的十分的異常,幾乎讓人感覺到那把大的異常的巨劍是會將任何光芒皆吸入的那種妖異的幽紫,而且更令人感覺到對方的劍上有著一種的奇異力量,好像讓人在對方的劍上可以感覺到好像是大地一般的沉穩感覺,另亞芠不由的一再的看著那把劍,同時,蓋赤曾對他說過的一個名字由他的腦中浮現出來,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
  而除了這兩個為首的人之外,其他旁邊的人清一色的純白色滾金邊的制式制服,看來年齡都差不多約再四十上下,一看就知是護衛之流,可是他們臉上那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殺氣騰騰的彪悍神態,及他們現在正值練武之人黃金時代的年齡,令人一望即知他們的不好惹。
  十八個護衛中區分為兩組,一左一右的分成兩邊各自站立於為首兩人的兩側,一邊是手持武器,眼中精光四射,一邊雖是空手,但是稍有點魔法修為的人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這些人身邊不停流動著的魔法元素能源,令人不敢小覷。
  而由著那個應該是斯文人背後的那一把大的異常,給人特別的宛如大地般沉穩的感覺的奇異紫幽長劍,以及這一群人都是身著白色制服,完全符合了他所知道但是未曾謀過面的某一組織的特徵,亞芠幾乎可以肯定的猜出對方的身份。
  「你們是冰雪樓傭兵團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亞芠道出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顯然是沒想到未曾謀面的亞芠一行人當中,有人能夠一語道出他們的身份,所以每個人都愣了一下,看到他們的反應,亞芠就更是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亞芠往後一揮手,死神小隊的人馬上將自己的武器給收起來,而妃雅及凱特、力奧、夜月也都來到亞芠的身後了,聽到亞芠道破對方的身份,妃雅這豐原城城主顯然也不是幹假的,她也很快的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走到亞芠的身邊,說道:「請問是不是冰雪樓的少樓主-魯西.泰?請問您旁邊的那一位是不是享譽已久的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
  「你好!我是豐原城的妃雅.蘭妮,我旁邊的是本城的鐵血團代表客卿亞芠,我們一起來參加這一次的聚會的。」妃雅繼續的替自己的這一方作介紹。
  當妃雅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凱特湊近亞芠的耳邊,輕聲道:「頭兒,對方身邊的那十八個護衛應該就是冰雪樓最為著名的十八雪衛,由冰雪樓的每一任的樓主一手培養起來,與冰雪樓樓主有著師徒的關係,但是不屬於冰雪樓傭兵團組織,只有樓主或是重要人物外出時才會隨身擔任護衛之流,看他們年齡的樣子,他們應該是現任樓主升日.泰的貼身雪衛了,最近在團裡有人說過了,我們死神小隊的實力應該已經可以追上十八雪衛了,合我們百人之力,卻還是被認為只能堪堪與這十八雪衛相較,可見到他們的彪悍。」
  亞芠評估的看著對方的實力,同時注意到,當那個名叫魯西的少樓主及大地騎士瑟洛再見到妃雅時,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豔神色。
  基於對競爭對手的敵意,以及身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應,亞芠實在是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差透了,差點就想在這把對方全部幹掉,管他是什麼第一傭兵團的代表!開玩笑,他銀月惡魔的女朋友也容的了別人覬覦?
  當然,有此想法的亞芠很難給對方好臉色看,不過,依照亞芠一慣冷酷的形象,就算給對方好臉色看,想必對方能領受的也是極為有限吧!
  一邊的亞芠冷著臉,另外一邊的魯西及瑟洛倒是很熱情,尤其是在妃雅的大美女的面前,一說開了彼此的身份,雖不至於顯的很熱絡,但是至少,在百年之約開始前,彼此倒也還勉強算是同伴,因此倒也與妃雅說說笑笑的。
  妃雅問道:「少樓主,你們來很久了嗎?我記得這裡這個小村不是還有好幾戶人家在這,為什麼我們一路走來,卻不見半個人影?」
  「妃雅城主,你叫我魯西就可以了。」魯西臉上漾著英俊的媚惑笑容對著妃雅笑道,渾然不覺得他已經引起了某人的不悅,隨即又正色道:「城主你們也發現到這裡的異狀了嗎?」
  「其實不止這裡不見人影,我們比你們早來半個月,但是,一來到這裡,我們就發現到我們一個設在這裡的據點中,所有的人全都離奇的失蹤了,後來,我們又遇上了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及她的師門的三十個師姊妹、爾峊擎烈城主-吉爾大公與他的五個結義兄弟、逆十字團的迦嵐少祭司與他的十五個祭司同伴,我們一商量之下,有偶無獨的,他們設在這裡的據點上的人也都離奇的失蹤了,我們懷疑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弄鬼,所以我們協議在大會開始前,先分頭去找尋線索。」
  妃雅一聽,眉頭不由的也皺起來,擔憂道:「那糟了,我記得我豐原城在距這三十里外,也有設一個據點,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
  一旁的大地騎士瑟洛不甘風采都被魯西搶去,搶在魯西前發言,凝重道:「城主你不用去看了,我們剛剛才由那邊過來,那裡也跟我們的據點一樣,人都完全的消失了,而且不只你我的據點這樣,據我們一路走來的觀察結果,連那些非屬於我們八方勢力的一般山裡的百姓也都一樣的消失不見了,似乎在這東靼倫山方圓百里內的人全都消失了。」只是他的聲音與他俊秀外表完全不相合,反而像他身後的那把巨劍般,渾厚、低沉、而且還是個大嗓門。
  「我記得在我們的資料中,這地方似乎是屬於鐵血團的據點吧?」魯西看著妃雅,但是口中的話卻好像是再對著站在妃雅身後三步處的亞芠說道。
  亞芠神色一沉,手一揮,霎時,在他身後四十幾個死神小隊員,一瞬間,用著極快的速度,繞過前面的魯西眾人,分頭往村中鑽了進去,眾人還可以看見凱特不斷的伸手連連打著手勢。
  魯西涼涼道:「亞芠客卿,你不用查了,這地方我們已經完全的看過了,人也都已經完全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用再看了。」
  亞芠定定的看了魯西一眼,不語,把一個魯西看的心裡毛毛的,正想發作,一旁的妃雅似乎察覺到亞芠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剛剛散去的死神小隊的人於又從四面八方回來了,恢復剛剛的隊形,站在亞芠的身後。
  亞芠一頷首,輕輕道:「報!」
  隨即聽到隊伍中,一人道:「東面村子共計十戶人家,判斷約有四十五人,當中二十八個大人十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一人接道:「西面村子共計八戶人家,判斷約有三十七人,當中二十個大人十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又有人接道:「南面村子共計十一戶人家,判斷約有四十三人,當中二十七個大人十六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又傳出聲音續道:「北面村子共計六戶人家,判斷約有二十一人,當中十四的大人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然後,站在隊伍前面的力奧道:「村子內外,沒有任何的打鬥跡象,村外小徑上的草也沒有折損的舊痕跡,表示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照凱特所說去看,所有日常生活用品完全的跟像是有人在一樣,擺在應該在的位置位子上。」
  夜月接道:「村子內外完全沒有任何的魔法波動,除了冰雪樓雪衛大哥們身上所帶的之外,也無任何的魔法戰鬥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施展過魔法的跡象,另外,依凱特的要求,觀察出村外的菜田裡的菜已完全的枯萎焦黃。」
  最後,凱特總結道:「頭兒,依照剛剛兄弟們所觀察的結果,這全村三十五戶人家,一百四十六人,九十六個大人,五十個小孩,在完全沒有攜帶任何的東西的情況下,也未受到任何迫害的離開此地。」
  「依照觀察結果,其屋內的灰塵積厚及村外的菜田枯萎程度,研判必須經過四十五天至四十七天的時間,而且,在這些屋子裡,九成以上皆以擺上餐碗盤,而且為數較多,表示離開時正是村人在吃或還未吃一天中最豐盛的一餐之間,故推論,全村的人是再四十五天至四十七天前的傍晚晚餐時間,因受到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他們再同一時間離開村子推測應該是受到某些類似催眠之類的魔法所致,而疑點在於,一百多個大人小孩,不可能再離開時完全的不留痕跡也不由小徑上離開,唯一可能是,對方有某種可以一次搭載百人以上的飛行物體,由空中離開,這一點我由在村中的一顆大樹頂端,發現到一隻小孩子所穿衣服的腰帶得到證實。」說完,凱特由背後拿出一隻佈滿灰塵的長形小布條,遞給亞芠。
  亞芠伸手接過來,一看,上面有繡著長命百歲的字樣,的確是像小孩子會用的東西。
  亞芠將腰帶遞給魯西,淡淡道:「完全不留任何跡象也可以說是到處都是跡象,魯西少樓主,不知您是否知道有那一種東西可以一次搭在百人飛空的?又是誰有這種東西?」
  魯西俊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剛剛對亞芠信誓旦旦的說完沒有任何跡象證明村人如何消失的,隨即亞芠的手下又馬上的反駁了他的話,不但從村子中找出了村人離開的可能真相,甚至連時間及如何離開,都有了結論,那等於是當眾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讓他下不了台。
  同時心中暗駭,亞芠身後這數十人小隊,看來雖都不出二十歲,但是,光從亞芠一個動作,他們由分散隊形到集合的動作,已經可以看出十分的嚴整,最可怕的是,這些人年紀雖輕,但是心思顯的很細密,能夠再這極短的時間,由村人家裡的狀況,判斷出每戶人家的人數,大人小孩的數目,而且每一個地方的小細節都不放過,顯示出這一百人個個都可以獨當一面,而不純粹是只會聽命行事而已。
  最可怕的是站在外邊的那兩男一女,先是一武一魔針對專業的領域作出判斷,然後,更可怕的是,最後總結的那人,在最短的時間不但可以指揮同伴達到他的要求目的,更可以由同伴的觀察結果中獲得正確的結論及推測,而且心思極為細膩,那菜團他在進村時他走過,但是他卻望也不望一眼,村子裡的房子他進去過,但是他只嫌霉味太重,灰塵太厚,很髒,那顆大樹,村裡的惟一一棵,就在村子中唯一的一口水井旁,他還在下面乘過涼,休息過,為何他就是想不到要到那高達十公尺的樹頂上去看看,就是想不到他所想到的!
  「這人叫做凱特是吧!」魯西注意的看一下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心裡暗暗的念道,這名字,他已經記起來了。
  同時更想到,能夠統領這麼一群訓練嚴謹,個個都有大將之風的優秀人才所組成的小隊,而且,光由凱特在回報給亞芠知道偵查結果時,注視亞芠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崇敬眼色便騙不了人,他對於亞芠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鐵血團客卿是絕對的心悅誠服,連他都如此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煞那間,魯西對這一個一眼即能叫破他們的身份,而且面目陰沉的客卿,亞芠.隆心中產生了莫測高深的揣測。
  而在他身邊的瑟洛就沒想那麼多了,他只是看到死神小隊的身法功力表現,連帶著想到亞芠這領頭人一定更不錯,至少他是少數讓他無法讓他看出他的深度的人之一,因此,對於即將來到的大會,他有著一個期待的冀希,他想要挑戰亞芠!
  而另外一邊,十八個雪衛,基於對死神小隊是屬於同等級、身份的認知,對於死神小隊可以看出來,而他們卻看不出來這些線索一事,他們只是感到極為不服的心理,基於此心理,他們生出了一較長短的心態,目露精光的看著死神小隊一群人。
  現場,心思最單純的便要算是妃雅了,對於這隱藏在這表面下的心理波濤,她並未完全的察覺,她只是覺得氣氛在忽然間變的有點的奇怪,她還以為是因為亞芠的問題讓魯西答不出來所致,基於想要打破的氣氛的想法,妃雅出聲道:「亞芠,據我所知,在這是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一口氣搭載百人以上在空中飛行的,我們何不如跟蒙西少樓主去問問其他人是否知道?」
  既然美人城主給了一個好台階,魯西也不辜負美人城主的一番心意,順勢下台,哈哈笑道:「這我也不敢確定,不如我們就到我跟其他人約定的會合處,去問問其他人吧!」
  說著,伸手比個請的的手勢,魯西領著瑟洛及十八雪衛,一馬當先的往西邊走去,走出了村外。
  亞芠扯了個看不出來的微笑,一揮手朗聲道:「死神小隊,將鐵羽留在這,所有人隨少樓主一塊走!」
  說完,亞芠已經一馬當先的走在魯西等人的身後,而死神小隊也將鐵羽的韁繩結在鐵羽背上的鞍上,對它們下了要它們留在這裡即自行覓食的命令,隨即帶上用具,跟上了亞芠。
  此時,亞芠心中其實是很痛快的,剛剛給的下馬威,魯西那群人已經確實的吃下去了,著實大大的出了他對於魯西及瑟洛看到妃雅時,驚豔及獻慇勤時心裡暗生的氣,而凱特等人也在後頭偷笑,他們跟了亞芠那麼久,那會不知道亞芠心理的想法,所以剛剛格外的賣力表現,不然,平常那有那麼多的繁文儒節的,替亞芠在這新的情敵面前掙了個面子,他們也大大的露了一次臉,何樂而不為?
  只有妃雅這一次異常遲鈍的一如往常般,緊緊的跟在亞芠身邊走著,渾然不覺她這導火線已經提前引發了一場明爭暗鬥了。
  隨著魯西等人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處三面環山,內有一條小溪流過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山谷。
  沿路上,魯西等人似乎有意討教亞芠等人的功力深厚程度,因此,有意無意不斷的加快速度,往目的地快速的前進。
  面對蒙西等人的挑戰亞芠及死神小隊等人不由的暗暗好笑,長距離長時間的急速運動,正是當初亞芠訓練死神小隊時的第一項課題,因此,面對這群人的挑戰,除了妃雅需要亞芠助一臂之力外,死神小隊全體人員全都不溫不火,不離不棄的跟在冰雪樓眾人身後十五公尺處,平穩的前進。
  來到小山谷之後,魯西等人終於在小溪旁停下來,回身一看,亞芠輕飄飄的也幾乎再同時的停在他們身後十公尺處,放開了攬住妃雅纖腰的手臂,臉上瞧不出任何的異狀,倒是妃雅一路上,因為亞芠攬住的她纖腰,帶著她前進,所以她幾乎是足不沾地的隨在眾人之中前進,幾乎完全不花一點力氣,但是俏臉上卻因為亞芠這無意間的親密舉動而紅紅的,叫她心理甜滋滋的。
  死神小隊也一步之差的停在亞芠身後,力奧舒暢無比道:「呵,好久沒有跑的這麼舒服了,如果再長一點,那就真是舒服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十八雪衛臉上突變的很陰沉,一樣是跑這麼一段路,他們的修為照說應該是比他們高上一倍有餘,但是偏偏卻跑了個平手,而且看死神小隊等人,雖然個個渾身大汗,但是卻呼吸平穩,而且精神抖擻,一副再來上一段也行的模樣,論起年紀及修為,他們跑成平手,那也就是表示他們輸了,也難怪十八雪衛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了,而凱特及夜月則是有默契的互望一眼,知道他們又贏了一個暗盤了,勝負競爭已經在暗中不知不覺的展開了。
  看到亞芠等人與他們跑成了個平手,魯西臉色微微一變,卻不說什麼,抬頭看看天色後,對亞芠及妃雅道:「妃雅城主,隆客卿,這地方就是我們這幾天的宿營地,也是約定的會合地點,距離大會開始的地點-虎王坡,只要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算是很近了,照現在看來,其他人還未回來,城主是不是要先到我們的宿營地先休息一下?」
  妃雅搖搖頭,微笑道:「不了,少樓主不用了,我與亞芠他們自己找個地方就行了。」
  聽到妃雅邊說,邊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嬌軀依畏在亞芠的身畔,魯西心中難掩失望的情緒,到現在,再看不出妃雅跟亞芠之間的情愫的話,那他就枉為第一傭兵團的繼任者了,只是他還不認輸,無論他怎麼想,他都覺得他比亞芠這個面目陰沉,未老先衰的白髮小子還來的強的多了。
  但是現在聽到妃雅這一說,為了表示風度,魯西便風度翩翩的道:「那就請妃雅及隆客卿你們先休息一下,這附近,沒有人紮營的地方,都可以在這裡紮營,我先告退了。」不著痕跡的,魯西悄悄的改對妃雅的稱呼,變的更加的親密的直接叫喚妃雅的名字。
  亞芠臉色一沉,不過未待他發怒,魯西已經領著瑟洛及十八雪衛往他們對岸的營地走去,而他也被興致勃勃的妃雅拉著去找他們的營地。
  找了老半天,總算是再一處背陽的溪灣處,找到了一處大的平地,可以容納下他們四十多人的空地,動手紮營設帳起來。
第七十三章 威勢逼人




  在日落前,其他已經到達這東靼侖山範圍內的其他勢力終於回來了,在魯西自告奮勇的介紹下,亞芠及妃雅這才認識了其他的人。
  爾峊擎烈的城主吉爾大公是一個看來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面目方正而樸拙,嘴上留著兩撇修飾整齊的小鬍子,但是光由他那一雙充斥著奇異碧光的雙眼及自信滿滿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必定是學有奇功絕藝,不可小看,而他的五個結義兄弟,號稱五行神使,專門擅長運用古老威力強大的五行神術,與魔法有著相彷的效果,但是卻幾乎不需要吟誦咒語比需要吟誦咒語的魔法還來的令人防不勝防
  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她是一個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色大卷髮,身穿由紅色不知名材質構成的輕便盔甲,擅用雙劍,而且還是一個有著絲毫不輸給妃雅美貌的女子,一個與冰般冷豔的妃雅截然不同的火焰般熾熱的美麗女子,她的三十個師姊妹,來自於奇樓蘭聯盟內,最大的專收女子的武術門派-飛雲門,每一個皆是飛雲門中排名在前五十之內的高手,是一群火辣辣的辣娘子軍團。
  逆十字團的迦嵐少祭司,是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頭髮的俊逸年輕人,在傳說中,逆十字團的開創團長來自於與奇武大陸以西靼侖山脈相隔的中央大陸(亞人大陸)的某一個武力教團-逆十字教中的傳教者,來此宣揚教威,所以開創了逆十字傭兵團,而在逆十字團中,除了現任總掌逆十字團的團祭司及繼任者的少祭司是在本地土生土長的人外,其他的祭司皆來自中央大陸的逆十字總教中,負責協助歷代的團長,因此,並非是逆十字團中的人。
  當然,代表鐵血團的亞芠也非屬於鐵血團中的人,而他的死神小隊,早已劃歸為他所管轄,所以也不算是鐵血團中的人。
  而妃雅更是乾脆,她只有孤身的一個人隨著亞芠等人來這,因此,在此六大勢力的與會人,皆沒有帶他們組合勢力的部下過來,所有人都符合當初與白虎聖獸的誓約。
  如今,在這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八天的時間,在奇蘭樓聯盟中的八大勢力裡,只剩下距此最遠也是勢力最大的奇特城的代表及最近的爾峊擎烈城中的傭兵團,由清一色的魔法師為核心,加上外圍的武士所組成的聖魔導傭兵團兩個勢力的代表尚未來臨。
  經過了魯西的一番介紹之後,其他四個勢力的所有人都對亞芠及妃雅注目的看著他們,看看他們這兩個將來競爭白虎卵的對手。
  當然,帶頭的眼睛中雷電交加,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人當然也開始彼此的打量起來,暗暗揣測對手的實力。
  眼看眼前的情勢越來越緊張,各勢力的敵對意識越來越高張,讓人幾乎以為,百年之約會在此時就開始正式上演,所幸,能被派出來的不是各大勢力的指定繼承人就是頭頭,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所以大家很快的就意識到,現在還有兩方的代表尚未前來,開幹起來只是徒惹人笑話,利了其他的兩方勢力,再加上來到這裡後發現到自己甚至是其他勢力或無關的人全都無緣無故消失的怪事,所以很快的,現場的頭頭都露出了笑容,因為,現在還不是殲滅對手勢力的時候,減消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場風暴。
  緊張的氣息降溫之後,眾人總算是可以坐下來說說自己去查探的結果。
  待所有人都說過了之後,統計起來,在這東靼侖山中,以虎王坡為中心,方圓近百里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初步估計,失蹤的人大約在五千人上下,而這還只是他們查探過的地方的統計而已,其他在百里之外,事不是有人也同樣的失蹤了,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麼龐大的失蹤人口的數字,眾人一方面奇怪為什麼他們都未接獲消息回報,以致於深入東靼侖山中後親眼看到才知道,二方面又不解,這些人為什麼失蹤?若是被人給擄走,這對方擄走這麼多人又有什麼用意?
  當天晚上,亞芠與妃雅一同的參加了與其他四個四方首領的聚會,因為亞芠是突然冒出來的,幾乎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來歷,所有人唯一知道的是他再幾個月前被鐵血團請為客卿,以及他曾在華納幫公國邊境外殲滅了公國的一隊軍隊,獲得了銀月惡魔的稱號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謎,一切顯著很神秘,因此,所有人對他的注意力及好奇心顯然比遠比亞芠對他們的注意力還來的大。
  即使亞芠只是靜靜的坐在妃雅的身邊,不說半句話,但是,自他來到這堆營火的旁邊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卻不由的直往他身上飄。
  一邊的妃雅則在亞芠的授意下,慢慢的對其他四人說出了亞芠的經歷,包括了那群異形怪物的發現,它們來意的猜測,對於白虎的野心及意圖不良等等,不過,當然是隱去了當中某些不宜讓他們知道的部分,比如亞芠的真正身份,進入公國的真正意圖等等。
  眾人半信半疑的聽完了妃雅的描述,老實說,妃雅所說的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因此,他們實在是有點不太相信。
  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在聽完之後,先是對亞芠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後不客氣道:「妃雅城主,恕我放肆了,我想,在座的都是各大勢力的代表,因此,我也不必拐彎抹角的,直接就講了,在我迦闐汐城中的秘聞記載裡,白虎降世到現在為止,應該已經已有五百年了,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次聚會已經是歷代以來的第六次了,相信各位一定也跟我家一樣,歷代的先祖都一再的強調,要我們這些後世子孫絕對的嚴守秘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了白虎的存在。」
  「因為白虎的關係,所以五百多年來,我們八家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但是也永遠不可能是敵人,原因就在於,我們每個人都想要獲得白虎,所以面對競爭的對手,當然也不可能是朋友,但是,我們想要獲得白虎前提便是在於白虎可以孵化,而要讓白虎孵化就需要八家的後人齊心協力才可以,也因此,我們當然也不能成為敵人,在這非敵非友,似敵似友的微妙情況下,我們最好的辦法便是一方面保持這微妙的關係,一方面卻又團結的守住這秘密,避免再增加除了我們八家以外的其他競爭對手。」
  「老實說,因為我剛好面對可以參加這次的聚會,因此,在家父的刻意示意下,我到現在現在連一隻幻獸都沒有,目的就是為了這次的在這一次的聚會中,如果白虎剛好孵化的話,我可以保留全部的力量來獲得白虎以及提供能量給它,相信其他人也一樣。」事實上,現場六家中,除了爾峊擎烈的城主吉爾大公因為年紀的關係及被臨危受命的亞芠外,其他的四個人,包含妃雅在內,的確都是沒有幻獸的。
  凱琳少城主又續道:「在我們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獲得白虎幻獸的策劃之下,現在妃雅城主你卻告訴我們說,白虎的秘密不再是屬於我們八家所有了,現在連遠在華那邦公國的人都知道,而且也想要分一杯羹,而散佈消息的卻是一群非人的怪物,這叫我們要如何的接受?以及相信你呢?」
  妃雅冷豔的臉上微微的一笑道:「我知道要各位相信我所說的話,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證據可以說服你們,但是,你們不覺得為何就偏偏在這次的聚會前,為何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就在白虎之約的前幾日,在這山裡的人會忽然都奇異的消失不見了是件很奇怪的是嗎?這不是顯示出異像來了嗎?」
  凱琳微微的一滯,這件是的確是她無法解釋的。
  「我可以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這是我親身經歷的再由我告訴妃雅的。」亞芠頭一次發言,打斷了兩個美麗女人的針鋒相對,再道:「我想,這件人口失蹤的事情,應該也是它們幹的,既然它們可以輕易的假扮成人類,混進人群中,那麼,擁有可以飛天的交通工具,輕易的擄獲人類,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不知道它們的目的到底是要做什麼?是要清除附近的阻礙還是說另有大用?但是無論如何,對於我們這次的聚會,我想一定有著無法臆測的變數,這就是我的推論,信與不信,隨便你們。」
  亞芠的聲音一貫的冷酷平淡,甚至擺出了一副他只是來通知他們有件事情而已,信與不信,他完全不在乎,也與他無關的樣子。
  但是亞芠越是這樣子,眾人就越是不敢輕忽亞芠及妃雅所提出來的警告,一時之間,不由的各自都低下頭,仔細的想著剛剛亞芠及妃雅所說的話來,營火旁,頓時陷入了一陣的沉寂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迦嵐抬起頭來,微笑道:「亞芠兄,固然你說的有理,但是,我想要請教一下,這一次來,我看你與妃雅城主一個鼻孔出氣,而且你們之間的神態似乎也過於親密了些,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又怎知道你們不是串通起來遍我們的,好獨得白虎?」
  一旁的凱琳略帶酸溜溜的語氣說道:「這還用說,光看他們的樣子,以及妃雅城主敢不帶一個屬於她的本系人馬隨著亞芠客卿前來參加聚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言而明瞭。」
  總歸一句話,他們就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情,而且更怕會受到亞芠及妃雅的聯手欺騙。
  不過,關於這問題,妃雅顯然是早已有所準備,落落大方的回答道:「的確,我跟亞芠之間的關係,正如各位所見的,他是我好不容易追上的男朋友,這點,我不能亦不會否認。」邊說,妃雅邊轉頭對亞芠甜甜的一笑,充分的顯露出熱戀少女中的情懷,連臉上的冰霜都不復見了。
  眾人聽到妃雅親口承認她跟亞芠之間的關係到真的是吃了一驚,猜測總不如親耳證實來的吃驚,而且還親口說出是她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到底亞芠這一個鐵血團突然冒出來的客卿有什麼魅力,能夠讓這堂堂的一城之主,千億富婆,又是如此冷豔的美麗女子倒追他?
  又聽到妃雅續道:「不過,為何我到底不帶任何自己本系的人馬來各位倒是誤會了,這是因為,眾所皆知的,再我們出發時,本城正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所以我才特意的不帶任何人來,一方面是想讓本城裡多一個人即多一分的留守力量,二方面是,想藉此表示出我並沒有想欺騙各位的意思,就連亞芠所帶的這四十幾人來,也沒有想要與各位爭奪白虎的意思,我們的目標是想要阻止那群怪物的逞而已。」
  吉爾大公嘿嘿的,不懷好意的發言道:「若照城主你這麼說來,城主你是表明完全不想要白虎了喲!」
  妃雅看了一眼吉爾大公,搖搖頭,道:「若說對白虎完全沒有獲取的野心是騙人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要白虎,但是一切隨緣,我們最主要目的是要阻止那群怪物,至於白虎,先不講白虎能不能再這次的聚會中孵化還不一定,如果能孵化的話,那麼獲之我幸,不獲之我命,順其自然吧了。」
  一旁的魯西插嘴道:「妃雅城主,你自始至終都只提到自己,而隆客卿則未提半句,焉知亞芠客卿又是否與你的想法相同?還是隆客卿是存著勢在必得的心理也不一定!」
  聽到魯西將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亞芠先是深深的看一下魯西,隨即也出聲了。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隨你!」誤以為亞芠會辯解的魯西聽到亞芠這完全不加辯解的話,不由的一愣,其實不只是他,連其他人也是一愣,完全想不到亞芠會這麼說。
  忽然,亞芠站起來,妃雅忙問道:「亞芠,你要做什麼?」
  亞芠淡淡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不理其他人的反應,直接就轉頭走掉。
  因為亞芠的無理反應,眾人不由的勃然色變,妃雅急忙歉然道:「各位真是對不起了,他為人比較不擅於交際,請各位原諒他的無理。」
  美人說項,眾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氣,只有凱琳狠很的盯了亞芠離去的雄偉背影一眼。
  所有人又聽到妃雅幽幽道:「其實對白虎聖獸最沒野心的是亞芠了。」
  眾人一愣,眼中明顯的露出此話何講的意思,妃雅又道:「先不講他,請各位原諒我隱瞞了他的真正身份,實在是因為他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以我無法告訴各位,但是我唯一可以跟各位說的,就是,在他上面還有三位的兄長,我曾看過他的三位兄長發威,那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天下間絕對沒人可以抵檔的了他的三位兄長合力的全力一擊,沒有任何人,包含了傳說中的十大高手。」
  「而他,是他們四兄弟中最可怕的一位,修為之深厚,到現在我還無法知道他的底限,在我們出發前,他曾經與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單打獨鬥,而且還佔了上風。」
  「而他的三個哥哥所用的幻獸,是由九階的白金角蟒所進化而成的白金龍,是超越九階的聖幻獸,其威力,令人無法想像,但是他三位哥哥所用的白金龍聖幻獸,在看到他的幻獸貪狼星時,卻只有低頭伏首的份,連絲毫的反抗都不敢,所以說,對於白虎他根本一點也不想要,只因為白虎的力量是否可以超越他的幻獸還是在一個未知之數。」
  為了讓他們相信,妃雅不惜的說出了亞芠一家子的恐怖力量,而且因為她的語氣態度極為誠懇及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味道極濃,竟使的眾人無法去懷疑妃雅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假的,而直覺的相信了妃雅所說的,但是這樣一來,卻也聽的其他人心驚膽跳的,不敢置信的望向正逐漸遠走的亞芠的背影。
  在眾人眼中,原本正在走動的亞芠忽然一駐足,高聲招喚道:「小星,回去休息了。」
  接著,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只見到銀光一閃,亞芠的身邊就已經出現的一隻高大威猛,充滿了不可思議威儀的銀色巨狼,那威風凜凜的神態,叫人不敢逼視,跟隨在亞芠的身邊時,那種左顧右盼的高傲神態,彷彿就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正在它的王國中巡視一般,使人無法不去想到,當其他的幻獸慾到這只幻獸時的情景,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也許,就如妃雅剛剛所說的,除了臣服以外,別無他法,因為,這是一隻可以讓聖幻獸也不得不去畏懼它的威儀,承認它的權威的幻獸中的王者吧!
  同時,一聲的長嚎由它的口中發出,一種無法比擬的無形力量頓時攏罩在所有人的心頭,那雄姿,那威儀,那無比的凜冽氣勢,沒有人敢去懷疑潛藏在它體內的力量是何等的不可思議,這………這就是亞芠的幻獸-貪狼星?哪個足以叫傳說中的聖幻獸也不得不低頭伏首的神奇幻獸?
  一時之間,眾人只能癡癡的望著亞芠及貪狼星的身影漸行漸遠,然後隱入黑暗中,但是,亞芠那雄偉孤傲的背影,貪狼星那凜冽的銀色雄姿,他們都知道,他們此生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連那妃雅也一樣。
  這是她頭一次,用這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亞芠,同時更深深的感到一陣的歡娛,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她許心去愛的人,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呀!
  告罪一聲,妃雅起身追著亞芠的身影也沒入了黑夜的陰影中,而留在營火旁邊的其他四人,吉爾大公、迦嵐少祭司、魯西少樓主、凱琳少城主,卻還是震驚於剛剛的所見所聞,久久無法出聲。
  直到最後的一根薪材並出了最後的一點火光,然後整個營火熄滅,使的這一角落陷入黑暗中之後,忽然有人出聲:「也許,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的話,若萬一真有什麼的怪物在旁窺視的話,我們也能有所準備。」
  聲音柔柔的,在這黑暗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莊嚴味道,是迦嵐少祭司所說的。
  「迦嵐兄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就多擔一點心好了。」接續在迦嵐之後,一陣的輕越的聲音又響起來,是魯西在附和著。
  一陣清脆,宛如烈火燃燒時所發出的火星般的聲音道:「可惡,我就不相信真的有像她說的這麼神奇,在我看來,那個亞芠眼中的神光平平無奇,連我那些初入門的師妹的眼光都比他還來的瑩亮,就是人孤僻的緊,又是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利害!」這是凱琳的話。
  接著,在一片黑暗中,忽然燃起了兩顆青綠色的綠火,那是吉爾大公的青碧雙眼,一陣低沉沙啞聲音緩緩的由他的嘴中流出:「就是這樣才可怕,能夠來到這邊的,絕對是我們幾家千挑萬選的精英,連我們自己本身也都自信滿滿,絕對不認為我們自己會輸給誰去,再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他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是絕對不可能來參加這場聚會的,更別說蓋赤那傢伙肯讓他代表他的鐵血團來這裡,既然敢讓他來,必有所恃!」
  「而且,剛剛我本來沒注意到,但是,後來他先走了,再聽到妃雅的那一番話,我才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現象。」
  「剛剛,他坐在我的右方第三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面前的火勢燃的特別的小,也特別的慢,我已經在我這方向添加了三次的乾材了,但是,他直到走前,卻連一次也沒有添加,而在他離開之後,他那個方向的火焰卻忽然間大了起來,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眾人不語,但是吉爾大公彷彿可以看到眾人眼中的不解,他又繼續道:「在我尚未出師前,我曾聽我本門師長談過關於練氣學的各種現象,本門師長曾聽說過,練氣的絕學在遠古時代,曾經有過一次的極興盛,但是後來又逐漸的沒落了,直到我們這幾千年來,才又再度的恢復過來,但是,許多的不可思議的絕學卻也很遺憾的消失絕傳了,在遠古的那一個時代,人們修練真氣絕學時,當人將真氣修練到極限後,在因緣湊巧的突破了人體的極限之後,真氣將進入了一種所謂超凡入聖的境地,根據本門的師長從許多古籍中推論出,進入了所謂超凡入聖的神話階段之後,會有幾個共同的特徵。」
  「第一個特徵,便是所謂的陰極陽生,打個比方講,原本修練的是屬於陽剛型了真氣,到了這個階段之後,便將自己的真氣轉型,變成陽剛陰柔並存型,而且至此以後,要陰就陰,要陽就陽,隨心所欲。」
  「第二個特徵,沒有任何的死

迷戀 於 2007-11-17 07:2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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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31:00
第七十四章 開啟虎門





  六大勢力的人馬聚集在這一個小山谷中長達七天,每天,各勢力都派出人到山區周邊的各個地區,一方面繼續查探是否還有其他的異狀,一方面,卻也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其他剩下了兩家奇特城與聖魔導傭兵團的代表,只是,連續一周的偵查結果,卻完全沒有發現到異像,失蹤的人員已經統計出高達上萬人了,不但這些人就像是化成空氣消失一般,令亞芠等人所派出的人完全沒辦法偵測他們的下落,連奇特城及聖魔導的代表竟然也跟消失一樣,完全的沒有察覺出他們的蹤跡。
  再這段時間中,亞芠帶著妃雅親自到虎王坡去查看地形,也將歷代約會的地方給查探出來。
  說起來,虎王坡的地形實在是十分的奇特,與其說它是一個坡,還不如說他是一個大的比較特殊的山堐平台。
  東面是一座高達數公千尺以上直入雲霄的筆直山峰,又直又滑的山峰,遠遠望去,還真的很像是一把聳立在大地上的巨劍,這山峰本來沒有名字,但是因為幾百年來八大勢力皆在此約會,所以為了方便記住及稱呼,便稱這座筆直獨峰為巨劍峰,而虎王坡就像是巨劍峰這把聳立在大地上億萬年代的古老巨劍僅存一邊的劍鍔般,位在於巨劍峰的西面的半山腰上,是人類攀登巨劍峰所能達到的最高處,也是整座巨劍峰唯一的一處可以讓人活動的地方。
  整個虎王坡東臨筆直無法攀爬的巨劍峰,西濱高達不知幾千公尺的深淵,深淵裡,終日煙霧裊裊,無法看輕到底有多深有多高,底下又是什麼?
  而且,要上虎王坡,只能依靠一條僅足供三人齊頭並進的小路蜿蜒而上,在坡上,鎮日吹撫著強烈的山風,如此險惡的地形下,這也難怪八大勢力的首腦不敢獨自一人上來,因為只要有其中一人心生不軌,不需要派人攻擊,只要暗中派人上來堵住那一條小道的話,那麼,與會的人不是餓死在坡上就是只有被寒冷刺骨的山風凍斃的份了,要不,也只能跳下那深不可測的深淵,去尋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生存機會了。
  除此外,虎王坡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大,不可思議的大,足足有近三公里平方大小的三角形面積,可以容納十萬人以上在這裡作活動還措措有餘。
  眾人在那不知名的小山谷中等了七天,在等待著這七天中,發生了一點的小插曲,冰血樓的現任樓主,魯西的父親升日.泰忽然來信,將大地騎士瑟洛忽然調了回去,臨陣換將,事出必有因,引的魯西心裡一陣的不安。
  直到最後一天晚上,奇特城與聖魔導的人終究是沒有出現,第二天一大早,在距離第一線陽光出現上有幾個小時前,所有人,已經摸黑的前往了巨劍峰的虎王坡。
  由於眾人皆是千挑萬選出來,個個不是萬中選一就是精英中的精英,黑暗與沿途上的崎嶇山路,不但沒有造成眾人的障礙,反而還成為了眾人比試的項目,每一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務必求在此時即壓過其他人,一時之間,各種神功奇藝競相出籠,白光紅光藍光綠光,五光十色,由眾人的身上發了出來,天上飛地上跑離地浮的,各種方式無一不奇,人人爭的是第一個到達虎王坡的榮耀,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大會已經開始了,而這便是它的熱身。
  因此,原本估計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的虎王坡,卻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所有人都已經到達了。
  當第一線陽光出現在虎王坡上時,六大家的人卻已經都是出現在虎王坡上了,按照位置排列,第一的是吉爾大公一群人,第二是魯西的冰雪樓人馬,第三是凱琳師姊妹,第四是迦嵐的祭司團,第五,也是最後的,卻是亞芠及妃雅以及一半死神小隊一群代表第二大城第二大武力的集團,而且還距離第四的迦嵐一群人有相當的距離。
  隊伍中的力奧剛開始時看著前面的那群人在競速,不覺心癢難耐,好想也上前去插一腳,他自信,以他的能力,絕對不輸給他們,事實上,不止是他,死神小隊隊伍中大半的人都有此想法。
  但是,只要一想及,在出發前,他們的頭兒亞芠說的好,他們此行純粹是要阻止那群怪物的陰謀得逞,不讓人類遭遇大難,目的不在白虎,因此,保存實力精力最重要,比起前面那一群至今還不知道,被自己的首腦瞞在鼓裡,還單純的以為是要去爭取八大勢力未來百年利益分配大祭,而眼巴巴的趕著去送死的他們,眾人就覺得他們幸福多了,最起碼,亞芠一點都不瞞他們,不但將所有的事情老實的對他們說,而且還不諱言的告訴他們此行危險異常,甚至可能有九死一生的危機而任由他們自行選擇來或不來,當然了,所有人全都毫無異議的真誠跟著亞芠來。
  然後,再看到走在他們面前的亞芠,雖然亞芠一手攬著妃雅的小蠻腰,讓妃雅幾乎是雙腳離地的被亞芠帶著走,在如此多負擔一個人的重量之下,亞芠卻依舊是一副輕鬆愉快的神情,雙腳不曾離地,一步一跨的前進著,也不見他特別的做勢,身上也沒有散發出他們所熟悉的金光,似乎完全不用力的情況下,姿態優美的不帶一絲火氣,恍若他已化身成為了山風的同伴,隨風優雅自在的前進,迎面而來的山風完全的不對他造成影響,反觀他們,頂著強烈的山風,非得將自己的真氣發出體外,形成一層可以隔開山風的氣罩,這才能夠順利的跟上亞芠那好似完全不用力,動作也不快的優雅身形,眾人不由的讚歎在心,同時渴望著,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達到亞芠這樣的修為,看著亞芠的背影前進,似乎變成了一種的享受了,心中的那股爭雄之心,也被亞芠這優雅怡然自得,完全不帶一絲火氣的美妙身法給慢慢的消除了。
  當第一線陽光將整個虎王坡照亮之後,眾人赫然發覺,原來他們並不是第一個登上虎王坡的,早在虎王坡上的中心處,那塊開啟白虎洞穴關鍵的白色巨嚴旁,已經有十多人站在那了,走近一看,不是前幾天遍尋不著的奇特城及聖魔導傭兵團的代表是誰?
  亞芠一看,奇特城的代表是老相識了,正是妃雅的表哥基列,在他的身邊跟了一群人,應該是他的朋友之類的人,而在他的對面,透過凱特的介紹,亞芠知道了那個站在最前面,身上穿著一套以黑色為底色,上面用各種顏色繡出了無數奇形怪狀符號,長的幾乎拖地的寬大長袍,手裡拿著一跟黑色不知名東西作成的法杖,有著一頭白頭髮挽成了一個髮髻,下巴滿是白鬍子,面露苦澀的老人是聖魔導傭兵團的團長,號稱魔法賢者的賈濟.央喀爾,在他身後的那十個身穿與他類似黑袍的長袍的老年人,只是年紀不像賈濟那麼老,衣服上的符號也沒有賈濟那麼多,應該就是聖魔導裡最著名的十大聖使了,十大聖使可是每一代團長上任時,對外召來的魔法高手,地位與鐵血團的客卿相當的類似,看來這次賈濟是把所有的血本全都投下了,不但自己團裡魔法最高的十人都派來,連他自己都親自出馬,而不是要他的繼承人,他的大弟子羅連出來代表。
  亞芠直覺的不喜歡眼前的情況,前幾天找都找不到的兩方人馬竟然這麼毫無預警的就出現在這裡,事前卻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尤其是在他們搜遍了這方圓的百里內,卻還是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但是他們卻突然的出現在這裡,這令他感覺到不舒服。
  再來就是聖魔導的團長賈濟及他身後十個聖使臉上的苦澀表情,今天是頭一次見面,以前也不曾見過他們,但是,照凱特所說的,他們應該是對此次的約會有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才會不惜的派出最強的十一個人來,但是亞芠在他們的臉上卻完全的找不到這種決心,反而是只有苦澀而已,彷彿來這裡實非他們所願,如果說這十一個人本來的表情就是剛好都是這個樣子那倒也還罷了,如果不是,那…………
  再來,最最叫亞芠心裡不舒服的,便是基列臉上的自信笑容了,以及彷彿完全不在意他的態度,照說,看到自己以前一心追求的對象,被自己以前看不起,而且還得罪過他的人,這樣親密的摟抱在一起,他會像是個沒事人般,不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而且還親密的叫道:「唷,那不是亞芠跟表妹嗎?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了呀!我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們很久了,都快被寒風給凍僵了。」
  彷彿是知道亞芠及妃雅一行人與其他四家有著心結,一聽到基列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向走在最後的亞芠及妃雅打招呼,而且說的好像他們已經是先約好了這裡碰面似的,當場使的其他四家紛紛對亞芠及妃雅投以不信任的一眼,七天前的心結再度的浮上心頭。
  亞芠彷彿可以看出隱藏在基列笑容下的陰影,彷彿在說他為他成功的挑起了亞芠與其他人之間的心結而感到得意,令他感到極為的不愉快。
  除此外,亞芠那在生與死之間培養出來,近乎野獸般的敏銳直覺,從他上到這個虎王坡上就一直在告訴他,有人或者某種東西正在窺視著他們,虎王坡上瀰漫著他最不喜歡的惡意,令他全身不自在,將自己的警覺心提到最高,而且眼光也不時的往四周望去。
  但是,在這虎王坡異常平坦,能夠一眼望盡的坡面上,除了眼前的那塊一公尺高兩公尺寬的方形巨嚴及他們這一群人外,連塊較大的岔眼石頭都沒有,這令亞芠百思不解。
  最後,亞雯感覺到那股冥冥中解釋不出的惡意及窺探的感覺好像來自他們的頭上,令亞芠忍不住的抬頭往上一看,但是他卻失望了,除了在他們後方的巨劍峰的巨大黑色身影及厚厚的遮住了藍色天空的清晨的白色山嵐外,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是他的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了當他抬頭往上看時,基列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與得意,亞芠暗暗的留了心,低下頭來,看著眾人之間爾虞我詐的虛偽歡談。
  這時,在亞芠剛剛看的方向,在那高高的浮在半空的山嵐中,有著三個巨大的不可思議的黑色身影,黑色身影裡的某處,忽然傳出了一陣唧唧唧的怪異叫聲,黑暗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綠色的影子,若亞芠在此,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那就是剛剛他仰頭向上看的樣子,一條細細長長的東西伸到這由光所組成的亞芠的影子上,唧唧唧的一連串聲音又再度的響起來,另外又響起了其他的唧唧唧的聲音似在附和,聲音是又急又快,而且很難聽。
  若將其翻譯成人類的語言,意思便是說:「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人類,不但打壞了1044的生化盔甲,還讓1044差點窒息而死,幸虧我及時將他救回來了,不然我們就損失了重要的一員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不用借助任何的東西,單純只憑他身上那具簡陋的生化裝備,就能夠發出了與以前人類需要使用相當的設備才能夠發出的光波炮,據我事後的偵測,能量值竟高達一千左右,那等同是我們及人類以前的小型戰機所能發出的功率了,實在是很危險,我主張我們應該就趁現在發射能量炮,將這個人類給消滅。」
  另一個聲音道:「1043別急,這時代的人類的作戰方法與我們以前所認知的不同,根據我的研究,這時代好像是因為電磁風暴的關係,使的人類也如同其他的銀河種族般,失去了他們的科技,退化到原始狀態,不過,人類畢竟是以前曾經以單一種族掀起了銀河大戰的瘋狂種族,雖然失去了科技,但是他們卻轉而研究出另外一種類似我們生化科技的技術,將自己的肉體當成了武器,搭配以前遺留下來的簡陋生化獸,發展出了另外的一種力量來,他們將那種力量分成了由內而外的氣與由外而內的魔法,你所說的大概就是這類的東西,假以時日,也許他們又能夠像我們一樣的單靠著生化科技,再度的在銀河中掀起了戰爭,到時候,銀河將不在有種族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才會主張在這時候,他們的技術上未成熟前,趕快展開行動,將他們全被消滅。」
  一旁又有個聲音道:「0027,難怪我以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要一力的主張不惜犧牲,穿過那四隻怪物的保護圈,降到這星球上來,原來是這樣呀!」
  0027帶點無奈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人類造出來的那四隻怪物實在是太可怕了,那遠遠比不上我們宇宙戰艦的渺小身軀中卻隱藏了無窮的力量,一隻可抵上我們十艘的戰艦,再加上角翼族與靈思族又一力的說他們在星球上還有以前被人類捉去的族人後代在,所以又不肯讓我們發射行星級毀滅炮,所以我只好用這種方法了。」
  「對了,0068,說到角翼族跟靈思族,他們潛進來的成員情況如何?」0027想起來的問道。
  0068,剛剛那個聲音道:「前幾個地球月有跟他們聯繫過,角翼族的黑角已經取得了跟你在人類王國中類似的地位了,現在正在設法讓他們瞭解真相,反攻人類,倒是靈思族,靈思族的黯達達靈說,因為在靈思族的遺民中,還保有人類以前遺留下來的一部生化腦,所以受至於那個生化腦的影響,他們沒辦法進入靈思族的遺民,在這地球上被稱為精靈的政治核心,現在他正在想辦法。」
  0027喃喃道:「真是一群廢物,都想了五百多個地球年了,還想不出辦法,當初要不是他們被那個生化腦發現的話,也不會讓那四隻怪物知道我們已經進入地球了,還讓其中一隻生下分身,妄想對付我們,害我們空有威力強大的戰艦卻無法使用,都是那群廢物害的,甚至還煽動角翼族說要來救回他們的遺民,若照我的意思,根本就不用去理會那些已經被地球人類同化的叛徒遺民,幾發行星級毀滅炮不就解決了,讓那群怪物去守著這顆死星就行了,根本不必這麼多事,害的我還要多費手腳。」
  甩甩長鬚,0027道:「算了,不要去理會他們,反正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們也沒有藉口可以阻止我們了,對了,我的玩具到了沒?」0027又對0068說道。
  0068回道:「目前的位置據此約三十里,依照他們的速度,很快就會到達了。」
  「0027,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你的玩具這麼聽話?」0068問著0027。
  0027得意道:「人類這種生物是暨愚蠢又貪心,我只要藉著我的地位,讓他享受到一些便利,在讓他得到一點的力量當甜頭,他就對你死心踏地了,然後,我在跟他說要把他們眼中的聖獸,白虎那隻怪物的分身送給他,那就乖乖的帶人來了,真是好玩。」
  「不過,我這玩具也跟一般的人類不太一樣,他對於人類中那些所謂身份高貴的人似乎不懷好意,但是對於一般的所謂平民卻是照顧有加,到現在我還想不通他的想法,不過,這樣的玩具不是更有趣,更好玩?」
  「呵呵呵呵………………………」旁邊的幾個笑聲傳來。
  接著,0027又道:「等一下,那個白癡將人引進巢穴後,你們就將那些無意識的人類放出去,依照我對人類的觀察,肯定那些人類會不忍對自己的同類下手,那麼,他們很快就會被他們眼中的同類同伴給撕碎了,到時,我們也好放心的將那只白虎怪物的分身給殺掉,到時候,距離我們回家的時間就不遠了。」
  接著,在黑暗中,傳來一陣東西移動的聲音。遠遠的,0027的聲音又傳來道:「我下去扮演我的角色,你們在上面,隨時準備支援。」說著,黑暗中只剩下亞芠那仰頭上望的光像,一切再無聲息。
  而身在地面的亞芠等人並不知道在他們的頭上隱藏著可怕得敵人,現在的他們正為了百年之約的如何履行而傷透腦筋。
  一邊的人主張要依照先祖留下來的程序,先用個藉口,將自己所帶來的人遣開,然後對他們說,利益的分配是看誰的力量最大,實力最堅強,先將八家分成兩隊,然後城對城,團對團,決定出先後順序後,在論出城與團之間的高下,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打,而他們則用要去拿出證明的藉口,開啟了白虎洞的門戶,然後進去輸送能量給白虎,順便看看白虎到底是孵化了沒,如果孵化的話,當然是自己先在內打一場,再叫其他人進來幫襯,如果沒有孵化的話,等他們輸送完能量,依據先祖的記載昏迷後,再出來時,他們也一定都死光了。
  但是,對於這已經用過五次的法子,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亞芠及妃雅,他們本意就不在於白虎,當然,也不想要讓自己的死神小隊因為這種事,導致自己內部掀起內鬨,因而糊里糊塗的送命,更何況,他們還要對付那些不知道何時會忽然冒出來的怪物,再加上,妃雅連一個人都沒帶來,這方法根本是行不通。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基列竟然也反對這個法子,甚至提出不如先進去白虎的洞中,然後輸完能量之後,再看白虎有沒有孵化,如果有孵化的話,各人再憑自己所帶來的力量,決定白虎的歸向,若沒孵化的話,那乾脆就真的辦一場利益劃分大會,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而隨著基列提出的意見,聖魔導的賈濟竟然也同意,於是,八家便分成了兩邊對抗,最後,魯西一方終於妥協,反正只要不讓他們進到洞中,他們也不知道洞中白虎卵的存在,也不用怕秘密外洩,更何況,再缺少了四個信物下,也不可能開啟的了白虎的地道,所以他們只有妥協。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勢力面前,先對自己所帶來的人說明,他們要先去拿出這次大會的信物,要他們固守在原地,同時監視器他人不要讓他們進到他們要去的地方,當然,除了亞芠之外,其他人都各有一番的說辭,結束之後,八大家的帶頭人又聚集到巨嚴旁,分別取出代表自己所屬的信物。
  分別是奇特城的城主令、豐原城的商印、迦闐汐城的城章、爾峊擎烈城的最高權杖、冰雪樓的樓主令、鐵血團的團長令、逆十字團的逆十字信符、聖魔導的法杖等八項信物。
  待所有人將自己所帶過來的信物給放置在那塊巨嚴的最頂端之後,亞芠等人退到巨嚴的東南方,密切的注意看著巨嚴上的八個信物的變化。
  不久,白虎當初附著於信物上的力量開始發揮了,一陣陣柔和的白光同時的由八個信物上慢慢的發了出來,就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白光有小而變強,而底下的巨嚴也隨之呼應的也發出了白光,過不到三分鐘,立即見到整座巨嚴被它那由內而外所發出的白光照映的彷彿便成了一個白玉般晶瑩的玉石。
  隨之,一陣陣的地鳴聲由腳底下傳來,眾人彷彿可以感覺到一陣的天搖地動,巨嚴所在的位置慢慢的向上壟起了,一個足有兩人高,可供三人並行的地道出現了,森幽的陰暗地道,往下而盤旋,不到十公尺處,就已經被一片的黑暗給掩蓋住了,使人無法看見盡頭,但是卻又奇異的給人一種彷若直達地心的感受。
  所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們的盼望,力量的泉源,就盡在此洞中了,此去,可能會獲得了可以稱雄世界的力量,也可能會失望而回,也有可能什麼也不會發生,懷著複雜而又期盼的心情,所有人互看一眼,同時的往洞中慢慢的舉步。
  待其他人都進去之後,亞芠及妃雅相視一眼,亞芠交代貪狼星留在外面以防萬一,自己與凱特打個招呼後,也與妃雅一同的進到地道中,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自己的首領進到這個以著令他們驚異萬分的方式出現的深洞中,留在虎王坡上的七個團體,不約而同的,分別在以這個地洞為中心,在十公尺外分別佔據了一塊地盤,謹慎的戒備著,一方面警戒是否有外力入侵,一方面卻又小心的注意著不要讓眼前這些似敵似友的人闖入了洞中,而時間就在這這彼此戒備的情況下,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一切彷彿顯的很安靜,但是,這份寧靜要即將因為三個位在空中的龐大身影逐漸靠近而即將宣告破滅。

第七十六章 義無反顧




  亞芠一路的追趕著基列的蹤跡,但是他也暗暗的覺得奇怪,以他前幾個月見過基列的修為,他不該有這麼快的動作呀,雖然他受到了迦嵐的阻擋而浪費了一點的時間,但是,憑他的速度,到現在追了這麼久也該已經追上基列了呀,可是,在這暗無一絲光亮的狹長地道中,他卻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基列的形跡,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一想到這,雅聞記得了剛剛基列奪取白虎時所發出了那兩道白光,對於那白光,他可是記億猶新,因為,他曾在原曙城中看過的那兩個怪物及中央魔域中看過魔的手中發出,再想及基列突然出現的可疑跡象與凱特的推論,難道………
  亞芠心中不寒而慄,如果說他的猜想正確的話,基列必定與那群怪物有所掛勾,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暗罵一聲:「該死的東西!」亞芠身上的金光猛然的一放,全力施展風的身法,急速的往前進,果然有如一股暴風過境般的迅捷。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遠的,亞芠看到了出現了出口的陽光了,同時,也瞧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很快的由出口處竄出,不是基列是誰?
  再加快速度,亞芠很快的就來到了出口,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卻叫他一向平靜的臉上也失去了平靜的表情。
  現在在寬廣的虎王坡上,不知何時,竟然站了滿滿的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的人頭,少說也也上萬人,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在虎王坡的上空約將近三十公尺處,竟然有三個看不出到底有多大的怪東西像雲一般的漂浮在上空處。
  這怪東西說來也真怪,沒頭沒尾的,通體成綠色,表面無比的光華,概略的成兩端尖中間圓的橄欖形,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所造的,而且還會像生物一般的在表面上微微的收縮蠕動著,看來就像是一個生物一樣,而且,它們也大的太誇張了,整個虎王坡竟然全都攏罩在它們的陰影下,令人無法想像這麼大的東西到底是如何的可以這麼輕飄飄的浮在空中。
  而在虎王坡的這一個白虎洞的四周,可以看到寺方都有各大勢力的人正竭盡全力的再阻擋這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往這地洞靠近。
  亞芠先是關切的看著在他右手方的凱特等人,發現到,凱特等人正結成了他所傳授的十絕陣,一方面相互支援以求自保,一方面對抗著密密麻麻的敵人,眾人身上雖然都帶點傷,但是暫時還無大礙。
  再看看其他的人,亞芠不意外的看到了現場只有四方的人馬在抵抗,基列所帶來的人,迦嵐的同伴,賈濟的人馬全都已經不見了。
  現場只有在他東面的凱琳的師姊妹,西面冰雪樓的十八雪衛,南面的他的死神小隊,北面的吉爾大公的五個結義兄弟五行使者,剛好一邊一個勢力在抵抗。
  而當中,損失最嚴重的要算是凱琳的師姊妹了,三十幾個人,現在已剩下十來個,正苦苦的支撐著,隨時有被突破的跡象,其他人都是多少受到一點輕重傷而已,還都能夠支撐一會。
  而面前在場中的敵人,一望即知道,正是那群他們遍尋不著,離奇失蹤的老百姓,因為他們個個男女年齡身份服裝都不一樣,而且一看就是不知道被人用了什麼方法,令他們變的完全不畏死,而且力大無窮,一但被他們纏上,拳打腳踢牙咬都來,下場便是死無完屍,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連刀劍砍在身上都不能讓他們露出痛苦的神情,這令亞芠聯想到那群怪物的表情。
  這一群老中青幼的人,老到七八十歲的老人,幼到牙牙學語的幼童後面的源源不絕的像向裡推擠,前面的則和不畏死的往眾人的刀劍裡衝殺,甚至亞芠還正好看到一個抱著孩子不畏死的衝向他前方的凱琳的師姊妹的一個婦人,當然,首當其衝的那個人不忍心的向後一讓,似乎不想要傷害婦人及她懷中的孩子,當然,代價就是東面的防守線又向後退了幾公尺,以及十幾個師姊妹現場又少了三個。
  亞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但是想也知道,一定跟頭上的那三個巨大的怪東西及那群怪物脫不了關係。
  長嘯一聲,死神小隊那邊立即傳來一陣的驚喜的暴喝聲:「太好了!頭兒回來了!」
  但是,死神小隊誰也沒敢回過頭來,反而個個更加聚精會神的對眼前的敵人展開攻勢,但是,獲知亞芠的回歸,令他們彷彿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不但又在這群密密麻麻的敵人手中又搶回了一大塊的地盤,而且還有餘力的分出了人手,支援凱琳的師姊妹,保住了搖搖欲墬的東面防線。
  不過,眾人沒想到的是,亞芠這一聲的長嘯似乎是具有莫大的威力,在他們頭頂上的怪物忽然冒出了一陣的墨綠光芒,然後那群不知被什麼東西迷失心智的失蹤老百姓忽然的宛如潮水般的停止了他們的攻勢,遠遠的退到一百公尺外,以地洞的入口為中心,將亞芠等人團團圍住。
  這群人的攻勢一停止,眾人立即如釋重負的迅速的回到了亞芠的身邊。
  霎時,亞芠的耳邊充滿了無數的聲音,一會凱特問他有沒有事,一下子其他人問亞芠還在洞內的他們的首領怎麼了,一會夜月臉色極為難看的對亞芠說道這群人太可怕了,和不畏死的往他們衝過來,一會,一邊凱琳的師姊妹又淚流滿面的哭叫道她再撐不下去了,面對婦人小孩,她們真的下不了手。
  鬧的亞芠心煩意亂的,煩不勝煩大喝道:「都給我住口,各家的人聽著,你們的頭領還在裡面,他們沒事,等一下就會出來了,凱特,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攝於亞芠的大喝聲,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凱特精要的說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芠才知道,原來在他們進去地道不到半個小時,頭上這三個怪東西就突然的由雲層中現身,一看到這三個怪物之後,聖魔導的十聖使就忽然像是發瘋似的大叫道:「怪物,怪物來了,快逃!」
  接著,十個人不約而同的往虎王坡的那個對外小道衝去,但是,他們快,那三個大怪物也不慢,由當中最大的那一個突然的射出了一道白光,然後,十聖使最後留在世上的便是一團焦黑的痕跡,而他們連一聲慘叫都未來的及發出。
  當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呆的時候,左邊的那一個大怪物忽然很快的落到地上,接著,黑壓壓一大群的人影由那怪物的肚子處出現,然後,那怪物又回到我們的頭上,但是,那群人忽然的往他們殺過來。
  正當眾人再驚疑中戒備的時候,逆十字團的十五個祭司及奇特城的人竟然忽然的窩裡反,殺傷了不少人,然後在這群人中消失不見蹤影,死神小隊中也有人受了傷,最後,四方的人分成四面,與他們這群人相將持著。
  可是,他們很快的就發現到,這群人應該只是一般人,只是,不知為何,他們的變的很瘋狂,又力大無窮,而且還悍不畏死。
  雖然沒有一人是他們的一合之敵,但是,眾多的人數,卻叫他們殺到手都軟了,如果說對方是敵人的話那他們還好下煞手,但是,偏偏他們都看出對方本來就是老百姓,當中還多的是小孩子,婦人,幾個女孩子根本就下不了手,但是也因此而失去了不少人。
  接著亞芠也將自己在洞中發生的事情也說出來,眾人一方面氣憤基列、迦嵐及賈濟的叛變,一方面,除了小隊中的人員外,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要爭奪傳說中的白虎聖獸的分身,而不是他們所知的要爭取八大家的未來百年的利益分配問題,令他們對於自己首領的欺騙感到萬分的氣憤,尤其是在犧牲的麼多人候,他們卻才由一個外人的口中獲知到真相。
  想了一下子,亞芠伸手輕撫一下現在已經來到他身邊,渾身浴血的貪狼星,沉思道:「那麼,凱特,你看,他們現在退到那麼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不知道,也許是想困死我們吧!」凱特苦笑道,然後,他忽然的盯著一個方向道:「更也許,他們是想要試試看怎樣才能更快更有效的將我們給解決掉吧」
  眾人忙往凱特看的方向望去,卻見到一對大約三十來個年紀不超過十歲的小孩子,手裡拿著簡陋的木棒及鐮刀之類的工具刀,面目呆滯的往他們走來,在他們身後約十公尺處同樣人數的一隊的婦人也往這走著,而另外一隊的老人及一隊的青年人也正在聚合著。
  眾人中幾個女孩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叫道:「天呀!他們竟然派出老弱婦孺來,不行,我下不了手。」
  亞芠看著自己一方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的夜月,及那群已經淚流滿面的凱琳的師姊妹一眼,冷笑著深沉道:「看來,對方深知我們這裡不忍心對老弱婦孺下手的軟心腸呀!」聽到亞芠那略帶諷刺的聲音,幾個女孩子已經人不住的哭的更大聲,畢竟,她們都是些年輕的少女呀!
  凱特忐忑不安道:「頭兒,要不要我們去.....」
  話未說完,亞芠已經一伸手道:「我去!」聲音斬釘截鐵,而且充滿了一種極度冷酷的味道。
  凱特聳然一驚,在他感覺上,他好像又感覺到,亞芠又變回了當初他們初見他時的,那一個在公國境外一舉屠殺上百人,獲的惡魔稱號的銀月惡魔的那一個人了。
  欲言又止的,看著亞芠慢慢的往那群小孩子迎去,一旁的夜月已經緊張的不自覺的握著凱特的手,怯生生的與凱特望著亞芠的冷厲背影,一句大哥含在口中未能出口。
  所有人很快的就已經看到,當亞芠一與那群小孩子接觸,霎時,血肉橫飛,亞芠似乎比平常更加的凶殘,所有死在他手中的小孩子沒有一個是完好的,最好的情況也是身首分離,最慘的更是被亞芠震成血肉粉屑,幾個女孩子口中驚叫連連,根本已經不敢看了,口裡直叫著惡魔,他果然是惡魔。
  接著,小孩子身後的婦孺隊,老人隊,同樣的一樣的悲慘下場,倒是最後的青壯隊,亞芠顯然的花費了更多的時間,而且手上也被留下了一道的傷口,直到亞芠帶著滿身的血跡回來,所有人,包括死神小隊沒人說的出一句話來,實在是,亞芠此時手段之凶殘,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像,連他最親近的死神小隊都一樣。
  橫目掃了一下被他凶殘手段鎮攝的眾人,包含自己的死神小隊,還有剛剛由地道中出來的妃雅等人,亞芠冷冷的一笑,動手替自己左臂上的小傷口治療一下,很快的,他又恢復如初了。
  看到亞芠動手替自己治傷,妃雅這才如夢初醒,拋下了昏迷中的迦嵐,急忙跑過來道:「亞芠,你受傷了?」
  死神小隊中的人這時也才回過神來,急忙的圍到亞芠的身邊慰問,但是,亞芠卻將他們給推開道:「沒事,我死不了,有時間就趕快運功恢復精力,他們又再靠近了。」
  看到亞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妃雅,死神小隊都不由的一愣,妃雅更是幽幽道:「亞芠,你.....」
  但是亞芠截口道:「快準備,他們來了,所有人等一下跟著我,這次我們真的要拚死突圍了!」
  亞芠摸摸身邊的貪狼星,忽然的大喝一聲:「所有人跟我來,小星,你殿後,保護妃雅,我們走!」
  說完,亞芠已經一馬當先的往虎王坡上的那條小路的方向衝去,其他人見狀,不及再說什麼,只能隨著亞芠的身後,往那群又再度的往他們聚集過來的群眾,衝殺過去。
  霎時間,所有人有戰成了一團,這次,所有人經過亞芠的刺激,同時也知道,不動手的話,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因此,所有人都竭盡全力,隨在亞芠的身後往前衝殺。
  霎時,整個虎王坡上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每個人似乎都殺紅了眼,只知道全力以赴,而堆積在虎王坡上的百姓屍體都已經快鋪滿了亞芠等人所經之處,但是,那些人卻向是無窮無盡一般,對他們蜂湧而至,將他們幾乎困在原地,那小道,似乎就在那遙遠的天邊那樣的遙遠。
  幕然,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映入亞芠的眼中,亞芠急大聲喝道:「所有人退!」領著所有人往後退,同時,隊伍中也在各處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亞芠盲目的阻擋著黑色的身影,掩護所有人撤退,慌不擇路下,待亞芠發覺時,他們已經被困在虎王坡三角形最前端的那一角,後面是面臨著深不可知的深淵,而在他們前方,是一排排的一身灰暗色,佈滿尖刺,將整個人包的緊緊只留下面孔外露的不知名鎧甲,而且讓人噁心的是,這些鎧甲上的尖刺竟然像是活物般,不斷的伸縮蠕動著,在來就是他們背後那明顯突出,甚至前端還超出他們頭部,宛如龜殼模樣的部位,然後,就是那一張一臉呆滯,而且竟然還不斷流口水的青白死魚臉,以及臉上的那雙看不到眼珠,整只青碧碧眼球,不管怎樣看,這群不請自來的人就是亞芠他們在奇華森林中遇到的魔,而且,看其人數,最少有上百個,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熟知魔的力量的妃雅及死神小隊,不由的絕望道:「魔,是魔,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下子,我們真的是完了。」
  其他人雖然是頭一次看到魔,但是那詭異的形象,加上剛剛,就是他們傷了他們身邊的同伴,而且,再湊上死神小隊的絕望叫聲,所有人的心情也不由的跌到谷底,一股絕望的氣氛瀰漫在眾人之間。
  亞芠戒慎的看著這群魔成半圓形的將他們困在這個絕望之角,並未再採取任何行動,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一下他身後的眾人,發現到,因為剛剛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壓力,所以,這一次眾人運氣出奇的好,竟無一陣亡的,只是不少人在魔的偷襲下,身受重傷,連死神小隊也不能倖免。
  亞芠把握機會,先是替死神小隊的人處理一下傷勢,讓他們恢復了一點的戰力,起碼的在等一下的混戰中,能有自保的能力。
  但是,當他要向凱琳諸女治傷時,卻遭到凱琳的拒絕,說什麼,她們也被肯讓亞芠這連小孩子也都下的了如此凶殘手段的人治療,其他的魯西、吉爾大公也是苦笑的拒絕,只是,他們倒不像凱琳那樣口出惡言,只是,剛剛亞芠那凶殘的手段,看來也同樣的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亞芠無所謂的轉頭的回過來死神小隊這一邊,他可還沒有偉大到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會想要幫他們治傷也只不過是本著多一個人即多一分戰力的想法,在這時候,能多保留一分的真氣便是多一分的戰力呀!
  回到死神小隊的這邊,亞芠剛好聽到妃雅疑惑道:「奇怪,他們現在既不動手,但是又包圍在我們前面到底是要幹什麼?」
  亞芠順口答道:「在等,他們在等,在等他們的幕後主使人出現與我們談判。」語氣中的諷刺味道是掩不住的。
  聽到亞芠忽然的出聲,妃雅嚇了一跳,看到亞芠就在他的身邊,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看來,剛剛亞芠的手段不只在魯西等人的心中留下,而且也在妃雅及死神小隊的心中也留下了。
  亞芠定定的深深看了妃雅一眼,問道:「妃雅,你..沒事吧?」
  妃雅被亞芠看的一陣心慌,慌亂的點點頭。
  看到妃雅沒事,亞芠這也才點點頭,轉身走到貪狼星的身邊,但是,妃雅還是敏銳的在亞芠轉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亞芠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淡淡的惆悵。
  「亞芠!」妃雅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但是,叫出了亞芠的名字後,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而亞芠聽到妃雅叫他,似乎一頓,好像是在等著下文,但是,妃雅終究未能說出來,而讓亞芠再度的舉步往貪狼星走去,但是,亞芠的背影卻有種說不來的寂寥。
  而不久之後,妃雅將知道,她這現在未說出來的話,將差點再也沒機會說了,那將是她痛苦好久,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直到....
  來到貪狼星處,亞芠愛憐的替貪狼星割除它替妃雅檔下的那一劑由魔所噴出的腐蝕性綠液的部分,將自己的天心真氣輸入貪狼星的身體,幫助它恢復。
  不久,待亞芠將貪狼星給治好之後,包圍住他們的人群及魔已經讓開了一條路,路的盡頭,一個他刻骨銘心的人出現了。
  「納肯」,口中不自覺的念出了這個名字,亞芠眼中露出了露骨的仇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當中,站在中間第二個的一個英姿勃勃的年輕人。
  亞芠迎了上去,其他的妃雅、魯西、吉爾、凱琳也都分別的來到亞芠的兩側面對這一群人,而這一群五個人中,三個是他們所熟知的,正是最右方,精神萎靡的迦嵐及賈濟,最左方的基列,基列的懷中還抱著一隻看來像小狗般大,背上有著一對可愛翅翼,渾身晶瑩雪白的小老虎,現在正不安分的在基列懷中掙扎不休,那定是聖獸白虎的分身-小白虎了。
  而中間是一個看來面貌極為普通,普通到即使現在面對面,眾人還是無法看輕他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在他跟基列之間,即是納肯。
  眾人一方面對基列三人怒目而視,一方面,卻也暗自的揣測那站在中間的那兩人到底是誰?看他們所站的位置,應該是主導人才是。
  亞芠是眾人唯一知道他們真正身份的,除了納肯是他想忘也忘不了的之外,中間那人,即使亞芠他並未見過,但是,因為他的普通平凡便是他最大的特徵,所以,亞芠幾乎一眼就確認出,他就是那個他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取代扈伊成為公國右相,權傾朝野的海格.泰坦,同時,真正的身份也是那群意圖對全人類不利的怪物中的一員。
  海格開口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華那邦公國的右相海格,旁邊這位是我的學生納肯。」海格的聲音意如他的外表般,平淡無奇,沒有一點身為位高權重的人該有的霸氣,一如平常人,若硬要說有一點的特色的話,便是他的聲音一點抑揚頓挫都沒有,令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
  倒是,海格說出了他的身份後,引起了眾人的訝異,他們當然聽過海格的大名,這個在一年之間,將華那邦公國的國力提高到已經逐漸蓋過排名第三的斯達帝國,對於這麼一個傳奇中的人物忽然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所策劃的,令眾人不由的又驚又怒。
  海格續道:「其實,我還蠻佩服你們的,竟然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將我的一萬三千四百六十個人給殺了四千三百二十四個人,令我大大的出乎意料,怎樣,我很欣賞你們,要不要成為我的手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聽到這裡,眾人當中不少人幾乎要衝動的答應了,但是,眾人皆是老奸巨猾之士,深知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定還有條件的,便靜靜的聽著海格的下文,果然,海格接下來的話將一些抑制不堅的人要投降的主意完全的打消了。
  海格續道:「當然,因為我們彼此是屬於敵對的勢力,所以,我必須要將你們變成向他們一樣的無意識才能放心,這樣你們是否願意?」
  聽到海格這樣一說,所有人都徹底的死心了,事情已是絕望了,要他們變成像這群老百姓一樣的活死人,他們當然是寧死不肯了,紛紛的拒絕叫罵起來。
  海格聽著眾人的叫罵聲,先是由萬般不情願,但是又不敢反抗的基列手中抱過那只一直對他表示出敵意的小白虎,忽然將小白虎掩入他的寬大衣袖中,不到三秒鐘,小白虎激烈掙扎慘叫一聲,接著,小白虎及然不動了。
  海格大袖一展,小白虎靜靜躺在他的懷中,只是,眾人都可以清楚的見到,在小白虎的頭上多了一個醒目的綠色的小突起,而且,小白虎原本粉紅色的清澈眼睛現在也變成了綠森森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海格已經用了不知道什麼麼方法,將小白虎給控制了。
  抱著小白虎,海格對著所有人道:「現在,你們唯一的希望就已經在我的控制下了,看你們還有什麼的方法可以對抗我,納肯,這白虎就當你的幻獸,我剛剛已經對它下達了聽你指揮的指令,現在,它只會聽你一個人的命令。」不理基列勃然大變的臉色,海格輕易的將他辛苦得來的小白虎交給了納肯。
  納肯驚喜的由海格手中接過那已經變的極為溫馴的小白虎,對海格感激的無地復加。
  將小白虎交給了納肯之後,海格在對亞芠等人一笑,道:「那麼,既然各位拒絕我的好意,那麼我很遺憾的告訴各位,各位都得死在這裡了。」只是,眾人可完全的感覺不出他有任何的遺憾之意,他的聲音依舊是這麼的平板。
  說完,海格便也轉身的就往人群中走進去,而基列恨恨的盯了海格的背影一眼,再看一下亞芠他們,最後又在一次的狠狠的看了抱著白虎,面露喜色的納肯一眼,跟著迦嵐、賈濟,隨著海格消失在人海中。
  當納肯也要離去前,從剛剛一直未出聲的亞芠突然道:「納肯,原來你所謂的要為人民爭取福利是這樣的爭取法的?任由手無縛雞之力的一般百姓受到你們的操縱,來這裡送死。」聲音冷淡平和,不是興師問罪,只是單純的陳訴事實與疑問。
  納肯顯然是想不到亞芠會跟他說話,先是疑惑的看著亞芠一會,然後,疑道:「你..很像我印象中的一個人,不,你不可能是他,現在,他應該已經不知道死在哪一個地方了。」
  亞芠知道,納肯畢竟與他相處了十多年,即使在他現在已經面貌大變的現在,他還是有隱隱約約的印象,只是無法肯定而已。
  隨即,又聽到納肯微笑的對亞芠說道:「算了,不管你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大概是在哪裡聽到了我的傳言了吧!既然你問起,那我到要問你看看,你說,他國,甚至是一個敵國的人民會如何,又與我何干?」
  「更何況,讓他們變成這樣子的又不是我,何況,就算他們變成這樣子再糟也算是還活著,總必殺了他們要好多了吧!你們可別忘記了,殺死他們的,是你們不是我。」
  「想要用這點讓我良心不安,放你們一條生路,那我勸你,你是用錯了方法了!」留下了一陣的哈哈大笑,納肯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聽到納肯的話,亞芠一陣的沉默,納肯的話並沒錯,但是,隱隱間,亞芠卻感覺到一陣的失望,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一直在找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讓他拋開對仇恨執著的藉口,但是,很顯然的,納肯的答案卻不是他所要的,因此,他感到一陣無由來的失望。
  直到一聲聲的驚呼聲將他喚回心神,亞芠轉頭一看,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魔已經慢慢的往他們的這個方向前進,而引的隊伍中的一些女孩子一陣陣的驚叫聲,絕望的心理已經完全的讓她們幾乎忘記了她們有力量在身,完全的興不起一絲一毫的抵抗心裡,不但是她們,亞芠更看到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死神小隊也完全的毫無鬥志了,更別說他們當中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勢,而連死神小隊都這樣了,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當機立斷,亞芠忽然高聲叫道:「所有人都集中到我的身邊。」
  在這麼一個絕望的時刻,只有有人出來挺身疾呼,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聽令行事了,所有人,將近一百個人,全都集中在亞芠的身邊周圍。
  亞芠喊一聲:「小星,鎧化。」
  一直以來,亞芠一直都未讓貪狼星鎧化到他的身上,如今,亞芠也不得不鎧化了,霎時,一陣的狼嚎聲傳來,亞芠身上白光一閃,銀色的長髮隨風飄逸,異變後的貪狼星第二次的鎧化到亞芠的身上了。
  那全身性的銀鎧,散發出了一陣陣的威嚴氣息,莊嚴著神態,叫人無法直視,這時,天上的太陽似乎也不忍心去窺探那隱藏在龐大陰影下即將發生的慘事,躲入了厚厚的烏雲中,一陣的龐沱大雨宛如傾洩般的往下直落。
  當所有人全都聚集完畢之後,亞芠也完成了鎧化,平板的面具面對著眾人,亞芠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銀色的光芒,雙手微舉到自己的胸前,輕聲而溫柔道:「生命奇跡-水之含苞待放!」
  一瞬間,亞芠全身的光芒全都集中到他的掌心之處,小腹處的神之鑽也散發出了藍色的光輝,一朵,小小的,水藍色的花苞狀的魔法出現在亞芠的手上的銀色光輝裡,完如有生命般的微微顫動,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宛如親眼目睹了奇跡一般,果如亞芠所說的,在他的手上真的是出現了奇跡,一種生命的奇跡。
  這朵小小的,生命奇跡所產生的生命的花朵,在亞芠的掌心中慢慢的變大起來,大到將所有人全都包圍在其中,遠遠的望去,果然像是一朵含苞未綻的花苞,而眾人就位在花苞中。
  花苞中的眾人感覺到,一種極為溫暖的感覺充斥著他們的身心,絕望的心,疲憊的身體,似乎在逐漸的好轉中,所有人不由的訝異的望著亞芠。
  但是,他們卻看到,亞芠在施出了這一個魔法後,卻是顯的搖搖欲墬了,妃雅忙跑過去扶助亞芠,亞芠似乎很累了,連連的吸了好幾口大氣,才緩慢道:「這個魔法是我最後的力量了,他可以幫助你們在當中慢慢的恢復身體,而且具有抵擋外力侵入的功能,大家記著了,我們並不是絕望,我知道,傳說中的白虎正往這裡趕來中,我不知道它何時會到,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如果我們能夠支持到白虎降臨,那麼,你們還有希望。」
  眾人一聽到亞芠這麼說,心中不由的又燃起了希望,如果說,白虎真的是降臨的話,那麼,他們真的是還有活命的希望,這麼一來,所有人不由的又興奮起來。
  但是,卻只有妃雅敏感的聽出來,亞芠自始至終,都說你們,而不說我們,同時,她又看到亞芠又在一次的推開了她,往魔法的外圍走去,妃雅不由的尖叫道:「亞芠,你要到哪裡去?」
  亞芠頭也不轉的說道:「這個魔法雖然可以防止外力的入侵,但並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要去阻止他們靠近,我已經設下了禁制,你們出不來,好好在裡面修養,如果...那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妃雅望著亞芠那此客看來是無比寂寥的孤寂身影,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越來越強烈的不詳預感讓妃雅不由的感覺到,亞芠此去有種一去不回的味道,尤其是那最後的一句話,使的妃雅不顧一切的往亞芠衝過去,想要將他拉回來。
  只是晚了,厚厚的魔法結界已經將她阻擋在結界內,那不足三十公分的距離,在妃雅的眼中,卻像是一層永遠無法越過的鴻溝般,叫她無法到達。
  眼淚,已經無法自制的不聽話的流了出來,留在心中口中的,就只有亞芠的背影及他的名字。

第七十七章 泣血惡魔




  走出了結界的亞芠,不再的顧慮到在她身後無聲飲泣的妃雅,此刻的他,已經將自己再度的化身為銀月惡魔的型態,對天仰首長嘯一聲。
  大喝道:「就讓你們知道,銀月惡魔的血腥手段是怎樣的一個地獄光景,現在,你們已經再也沒有退路了。」
  一聲的長嘯,一句的大喝,那群心神喪失的人與魔,立即被亞芠給引了過來。
  亞芠大喝一聲,雙手銀光一閃,兩把的白金劍立即由貪狼星擬化出來,出現在亞芠的雙手上,這是亞芠頭一次的雙手出現武器。
  風的身法全力的加速,一陣幾乎無法瞧清的銀色影子在龐沱大雨中,往人群衝了過去,鮮紅色的鮮血頓時將清澈的雨水給染紅了,仿若,上天也在為這身不由己的殺戮而落下了鮮紅的血淚。
  悲慘的殺戮,就在這龐沱的大雨中無聲無息,而又無比的慘列的展開了,一場一比一萬的必死戰役。
  在這種場合,所有人皆為敵人,完全的沒有後顧之憂下,所有人,這才真正的看到了何為惡魔稱號的由來。
  那渾身浴血的身影,輕易的就奪走了一條條的生命,不管這一條生命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在惡魔的眼前,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個企圖要對他不利的敵人,對於敵人,惡魔的手段,即是殺·無·赦!
  那沾滿了瘋狂的身影,混在人群中忽隱忽現,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之下,在這個虎王坡上,恍若形成了一個由血所積成的湖泊,鮮紅的血水,每一滴,都代表著一條條的人命葬身在亞芠手中的雙劍上,每一道金光閃過,所伴隨著的全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又是數條的人命消失了。
  但是,惡魔這一次所碰到的對手卻跟以往完全的不同,雖然,在他的眼中,除了力氣大些,瘋狂些之外,跟他所認知的一般人沒兩樣,但是,這些敵人並不懂得什麼叫畏懼,即使他殺再多人,即使地面上已經被一具具七凌八落的屍首掩蓋住了原本的青綠地面,即使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但是,敵人還是完全沒有畏懼的跡象,蜂湧的往他殺過來。
  惡魔會痛,他是人,所以當然會痛,當魔的光刃一次又一次的斬在惡魔的身上,再堅硬的盔甲也抵不過那一次次的傷害,終於,魔的光刃有機會傷害到惡魔的身體了,光刃的傷害帶給了惡魔雙倍的疼痛,但是,這雙倍的疼痛在現在的這一個時候,卻只是更激起了惡魔的怒火,讓他麻痺的神經在一次的舒活了出來,然後,搾乾自己的每一分力量,在惡魔的反擊之下,魔並竟也只是魔而已,怎麼也比不上真正的惡魔,沒有魔有任何的機會將手上的光刃第二次的觸碰到惡魔的身上,傷害到惡魔的身體,觸怒到惡魔的唯一下場便是,一場粉身碎骨的葬禮在等著魔。
  最後,那些人偶,那些魔,那些失去了自己意識的人,終於也會怕了,有關惡魔的殺戮,有關鮮血的染眼,有關呼吸的停止,太多有關的有關了,那陣代表死亡化身的銀色惡魔的身影,那被惡魔帶來降臨於世間的死亡氣息,終於讓這些已經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學會了如何用本能去體會,如何的用本能去記下,那是一種在身體的最最深處的,任何的東西或藥物也無法剝奪的本能的畏懼,那有關於死亡的銀色身影所代表的意義!
  人也好!魔也罷!終於學會了死亡的代表,就是那銀色的身影,飄揚在銀影背後的銀白長髮所代表的就是死亡的巨大身影,但是,已經太晚了,那是他們犧牲了一半的同伴才獲得的本能共識。
  但是,在他們的本能並未感知到的是,惡魔再怎樣的凶殘,畢竟,他還是一個人,死神的鐮刀再利,在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之後,也會變的駑鈍了,死亡的氣息再快,背負了太多的生命之後,依舊會變的沉重,於是,惡魔終究還是一個人!
  背對著魔法的結界,惡魔,銀月的惡魔終究又恢復了人的身份了,疲憊的身心已經讓他的雙手發軟,枯竭的力量也讓他再也提不起腳步,但是,他也已經教會了人及魔,所謂的惡魔又是什麼了,因此,人與魔只能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背後,爭著一雙雙無意識的雙眼或是不忍的眼睛,望著他,維持著十公尺的距離,沒有人或魔能夠超越這只要兩秒就可以通過的短暫距離,因為,不管是人或魔,都已經知道,那就是生與死的距離,看來雖小,但卻是生死之間那無法,也不可以跨越的鴻溝。
  但是,主掌人與魔的怪物卻已經等不及了,沒有感情的怪物並未能夠體會出那瀰漫再人與魔之間的深深的畏懼,它只是一再的催促著,催促著魔與人,再去向那已經筋疲力盡的惡魔在一次的挑戰,當人與魔再一次的像惡魔踏出他們戒慎的腳步。
  掀起了腥風血雨的惡魔,終於也不知的倒下了,但是他仍再度的掙扎的站了起來,面對著一群又一群的人與魔,惡魔終於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了,忍不住的一回頭,看一下,曾在他殺戮生涯中,帶給了他人與人之間信賴的同伴,教會他何謂情愛的女友,這一望,終於,惡魔也忍不住的墮淚了。
  一絲絲,鮮紅的血淚,不知由何而來,也許真是惡魔的血淚,慢慢的由惡魔的臉形面甲上,由他的頭,落入了他由鮮紅的晶石鑲嵌的雙眼,在眼眶裡打個滾,然後,在他的冷硬臉龐上,留下了兩條的鮮紅。
  看到這一景象,惡魔的同伴們終於忍不住的落淚了,粗豪如力奧,搥胸頓足的大嚎道:「頭兒,快回來,頭兒,已經夠了,讓我們幫你,已經夠了。」雄壯的身軀不斷的撞擊著那似無形,但卻堅硬無比的隔開了他與惡魔之間的結界,爆起了層層的閃光。
  冷靜如凱特,自從跟在惡魔的身邊之後,便一直的致力於修習惡魔所教會他的第一課,冷靜,而他也確實做到了,但是,此刻,他卻也怎麼都冷靜不了,悲叫道:「頭兒,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頭一次的見面,那場殺戮,我會感覺到悲哀了,因為,頭兒你是人,不是真正的惡魔,所以會哭會笑,只是,你將笑給了我們,而淚,卻在一場又一場的違反你心意的殺戮中,盡情了流下,那飛揚的鮮血就是頭兒你所留的淚呀,那麼鮮紅,那麼的多,那樣的悲哀,頭兒,不要再流淚了,你的淚就讓我來代替你流吧,請你不要再悲傷了,回來吧!」
  活潑如夜月,此時,取代了活潑的笑容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悲傷大哭,淚!是她唯一所能說的出口的,陣陣的大哥的呼喚,宛如稚子呼親,令人不忍聞之。
  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小隊,此時,卻只是一群又一群抱頭痛哭的悲傷的人。
  而曾對惡魔許心相愛的妃雅呢?趴在離惡魔最近的結界處,一次又一次的,口中喃喃的念道:「亞芠,你回來呀!快回到我的身邊來,我有好多的話想要對你說,我好想好想對你說,拜託你,給我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讓你聽聽我怎麼說,好不好,亞芠,你快回來好不好!」
  一聲聲的呼喚,宛如杜鵑泣血,令人聞之落淚,她,無淚!因為,淚在流出眼眶之前,已經讓心底那悲傷的火焰蒸乾了,所以,她,無淚!因為,她已經無淚了!
  但是,在這時,有人出聲了:「你們到底在哭什麼?不是已經知道了,白虎會來,到時候,我們都有活命的機會,既然他能做出這麼結實的結界,呆在結界裡直到白虎來不是很好嗎?是他自己喜歡殺人,所以他才會出去殺人的。」
  「既然喜歡殺人,那麼,總有一天會讓人殺死是一定的,現在只是他的報應來了,你們又何必替他哭?這殺人兇手,連小孩子也能下的了手,你們真當他是個大英雄嗎?」
  力奧猛然一回頭,暴怒道:「賤女人,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對著剛剛出口傷人的人,力奧不由的暴怒連連,對著她,凱琳狂吼。
  凱琳也怒道:「賤男人,要我說,我就說,還怕你不成,我說,你又何必去撞那結界,那可是你的大英雄為保護我們而設下的,萬一撞破了,那我們豈不是糟了,你想死,我們可還不想死!」
  力奧這下狂怒了,爆吼著往凱琳衝去,但是,卻被凱特攔住,凱特恢復冷靜道:「力奧,別衝動,她說的對,我們不能辜負頭兒的一番苦心。」
  力奧掙扎道:「凱特,放開我,我要活劈了這個賤女人,她竟...她竟然這樣的....」
  話未說完,狂怒中的力奧已經被凱特一手制住了,動彈不得。
  凱琳見狀,諷刺道:「看吧!連你自己人都因為想活下去,而制住你,不讓你亂來,你知道了吧,大笨牛,那人純粹的只是因為想殺人,所以才會搞成這樣子,怨不得別人。」凱琳得意的笑聲讓力奧氣的差點昏過去。
  凱特有禮的對著凱琳道:「凱琳少城主,感謝你提醒了我,不讓力奧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我們頭兒的一番苦心,謝謝你。」
  凱琳得意的眼神一飄急怒中的力奧,似乎在說,看吧,她說的沒錯吧!
  隨即,又聽到凱特有禮道:「但是,你污辱了我們的頭兒,等於污辱了我們心目中的神,我以銀月惡魔座下死神小隊小隊長的身份對天發誓,錯過了今天,如果我還能活著,那麼,我將不顧一切的制你於死地,即使毀滅你的迦闐汐城也在所不惜。」
  聽到凱特的毒誓,凱琳臉上的得意笑容也不由的一滯,接著,所有人又聽到一陣整齊的聲音轟然道:「以銀月惡魔座下死神小隊之榮譽起誓,畢生終將制你於死地。」聲音之大,眼神之陰鬱,殺氣之盛,讓凱琳這天之驕女終於被嚇的坐倒在地上,心中一陣的後悔著剛剛的一時嘴快。
  忽然,夜月走過來,溫柔的扶起了凱琳,凱琳以為是她的那位的師姊妹,說了聲謝謝,誰知道,抬頭一看,卻看到了夜月臉上陰森的笑容,認出了夜月是亞芠的人,不由的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兩個火辣辣的耳光已經讓她暈頭轉向了。
  接著,夜月冷森森的道:「他們都是真正的英雄,是好漢子,所以他們不打女人,但是,我打,因為,我是女人。」
  「看清楚,你是因為誰而能在這裡口出狂言的?兇手是嗎?你的心腸很好嗎?看清楚,是哪一個兇手承擔起那個慘忍血腥的惡名,讓敵人不再派出戰力低弱的老弱婦孺,是那一個殺手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婦女稚子的血腥,讓你這好心腸的人不用再沾上婦女稚子的鮮血?」蠻橫的將凱琳扭向正站在人與魔面前的亞芠,逼他看著,同時,所有人聽到夜月的話,這才想起,從剛剛到現在,場中都是些壯青年,沒有半個老弱婦孺稚子,他們終於想起了亞芠剛剛那極度凶殘的手段,原來他是藉此讓敵人知道,再派些老弱婦孺來是沒用的,也體會到亞芠的隱藏在血腥下的苦心,讓老弱婦孺倖免於戰鬥中死亡,也消除了他們的心病,但是卻讓自己獨染上了不該有的血腥。
  將凱琳又扭回來,夜月再度的冷森道:「你不是身份極為嬌貴的少城主嗎?你不是一個天之嬌驕女嗎?你理想的夢中人不是應該是一個大仁大義的英雄嗎?這個大英雄不是應該跪在地上,乞求你的賜愛嗎?」
  「可惜我大哥不是個大英雄,他的確是大仁大義,但是,他從不認為他是一個大英雄,而且他的雙手也沾滿了血腥,你的英雄應該不是哪種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吧!可惜,他並不是你的大英雄,因為,這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他不會跪在地上向你乞愛,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他自己,他自己,包括我們在內,也從來沒想到他是一個大英雄,他冷酷,他無情,他狠辣,他冷血,他高傲,但是,他還是我大哥,還是我們最尊敬的人,還是她最愛人,因為他就是他,不是你的大英雄。」
  「看清楚沒,那個她,身份比你高,地位比你高,長的比你漂亮,才情比你好,她才是真正的天之嬌嬌女,而你,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正日夢想著你的大英雄,我大哥很具有吸引力吧,會讓你看的目不轉睛的吧,可是,他的眼中並沒有你的存在,知道嗎,被寵壞的小女孩,吃不到葡萄不要說葡萄酸,你只能恨你自己為什麼不夠高,讓你能吃到甜美的葡萄,小女孩,以後別再亂說話了,因為,你已經惹到了兩個十大高手,及一群會為你及你自己的家人帶來滅亡之災的殺手了,記得,如果過了今天,你還能夠活著,那就趕快回去像你的家人哭訴,說你已經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一群真真正正在原曙城裡,掀起了焚城烈焰,雙手沾滿了血腥的殺手,你已經將死神的鐮刀親自拿回去自己的家中,架在自己家人的脖子上了。」說完,夜月在給了凱林兩個耳光子,然後將她扔回她的師姊妹的身上,頭也不回的走回到結界的旁邊。
  而眾人聽到了夜月的話,這也才瞭解到凱琳為什麼會在這結骨眼上,說出了那不知輕重的話,原來是她不知不覺間被亞芠的魅力所惑,但是亞芠卻

迷戀 於 2007-11-17 07:3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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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33:00
天魔神譚第二部 作者︰手槍

契子

  某不知名的山區里,忽然間出現了一堆的人來,仔細的一看,這一群人都是介於二十到四十之間的青壯漢子,人數足足的高達兩百多人。

  只是不知道為何?再這一個十分偏僻人跡罕至的偏遠荒山里,會忽然的出現了這麼多的人?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個個身上全副武裝,手里拿著各種的武器,在他們的身後,一具用粗如人臂的粗鐵條打造的一個長寬高有五公尺的巨大鐵籠子,而且看那鐵籠子上的鐵條隱隱泛出了奇異的光彩,顯然是經過了魔法加持過的,不是一般的鐵籠子。

  站在這一群人的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灰褐色的獸喚鎧的一個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他胸前的那一只泛出了黃色光彩,活靈活現的黃色虎紋,就可以知道,眼前這一個年輕人並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就能夠擁有了上級七階地屬泰格(虎)系的高級幻獸受所擬化而成的獸幻鎧,這在斯達帝國中實在是極為的難見,若非是貴族的話就是身具有某些奇異的技能,所以才能夠擁有這七階的幻獸。

  這一群人在這里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了。忽然在人群中有一個人走出來,來到這個年輕人的身邊輕聲道︰「副隊長,這只銀魔狼王真的會出現嗎?我們已經在這里等一天了!」

  年輕人看一下問話的人,然後肯定的道︰「錯不了,今天是四號,正好是月圓之月,根據這兩年來的紀錄來看,每逢月圓之夜,這只銀魔狼王一定會出現的。」

  問話的那人忐忑不安道︰「副隊長,你認為我們可以將這只銀魔狼王活捉嗎?」

  年輕人看一下剛剛才由山的另一邊升上來的皎潔圓月,無奈道︰「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將這只具有奇特治療之力的銀魔狼王活捉到手,陛下的生死就全看我們了。」

  「說起來也真的一定沒人肯相信的,堂堂斯達帝國的王國侍衛團精英盡出,跑到這個偏遠的山區,竟然是要捉一只完全不知道來歷的魔獸,而且還要活捉,說出來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那人嘆氣道。

  被稱為副隊長的年輕人無奈道︰「別說我們了,希果,你看,長老院的長老不都也已經出來了,目的就是要活捉這只銀魔狼王,少在那里唉聲嘆氣了,趕快戒備順便養足精神吧,這只銀魔狼王可不好對付,別忘了前車之鑒。」

  指著在另外的一邊的一群看來都已經七八十歲的老人團,副隊長嘆氣道。

  被稱為希果的那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也嘆了口氣,正想要轉身回去眼楮無意的往右邊一漂,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副…隊長……銀…魔…狼王……出現了……快看!」手指的千公尺外的一處山涯,語不成調。

  眾人听到了希果的話,忙順著希果的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都集中在那處山涯平台上。

  最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輪看來大的不可思議的皎潔明月,由眾人的角度望去,剛好可以看見,那向外突出的平台正好位在圓月的中央處。

  然後,在平台的正中央處,一只仰天望月,足足有三公尺高的巨大銀色的巨狼,正仰天的發出了一聲聲的淒厲長嚎。

  有生以來,眾人首次看到如此巨大,如此威風凜凜的巨狼,那一身在圓月下輝映出來的銀色光輝,恍若比那輪圓月還有來的燦爛而耀眼,睥睨天下的凜凜神姿,深深的震撼著眾人的心底最深處的一角,久久竟然沒有人可以說的出話來。

  銀狼長嚎完了之後,忽然轉頭的看向眾人,被那雙恍若銀色太陽的雙眼一望,眾人不由的都興起了一種幾乎要伏首膜拜的敬意,現在別說想要抓它了,光是這樣與它的雙眼一觸,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深的趕到一種無法匹敵的感覺,如何又能夠去動手抓它呢?

  直到銀狼消失在山涯上,那個副隊長這才回過神來,驚呼道︰「大家,大家況發出信號,銀魔狼王出現了,通知所有人動手。」

  接著,無數道燦爛的紅色火花在天空中爆了開來,霎時在這個不知名的荒山中,無數道的人影在當中穿梭著,帶著無數的呼喊及陣陣的狼嚎聲……………………………………


第二部 第一章 冒險團體

作者︰手槍


  威頓,歸來酒館的老板,他的祖、父到他,一家三代,再這個木匠小鎮中已經開了這家酒館達八十幾年,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總愛告訴他,這個木匠小鎮本來是專門出產一種木雕的手工藝品而聞名。

  但是後來,大約就在八十幾年前,木匠小鎮附近忽然出現了大批的魔獸,日日侵擾木匠小鎮,將小鎮中的人殺了一大半,然後,又有傳言說,在這木匠小鎮的不遠處,有一個古代的遺跡出土,因而吸引了大批的人潮,包括一些不怕死的觀光客以及一些夢想古代遺跡能帶給他們財富或是力量的冒險者來臨。

  而他的祖父便是當初隨著人潮,看準了這個商機,所以特地的來到這位於斯達帝國偏遠的山區小鎮開設了這家的酒館,也的確是賺了不少。

  但現在,已經是八十幾年了,他這祖傳三代的酒館如今已經是這小鎮中算是頂古老的酒館了,傳說中的古代遺跡被開挖的差不多,魔獸也幾乎被殺光了,從小就看著許多冒險者人潮來來去去,到現在,他也已經四十多歲了,他也沒听過有誰因為遺跡而致富的,倒是因為那些偶然出現的魔獸而受傷的冒險者及觀光客他見過不少,就像現在酒館里唯一的那桌上的那群客人。

  見過不知道多少冒險者的威頓,當這群人在三天前一踏入他這家酒館時,他就知道,又是一個冒險團體,這是很淺然易見的。

  三天前下午,也跟今天一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這個團體中,披著擋雨披風,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手持魔法杖,身材瘦小,臉色蒼白的小個子年輕人,就如世人對於魔法師的刻板印象,小個子,白著臉,身穿黑色的大袍,威頓暗笑在心,現在,就算是最古板的魔法師也很難得的穿上黑色的法師袍了,而這年輕人顯然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魔法師一般,還穿著不知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制服』,光看那一身又厚又重,而且還密不通風的黑色法師袍,威頓就替他難受。

  在魔法師的後面,是一個穿著白色的袍子的黑發國字臉的中年人,雖然看不懂他的白色衣服胸口處繡的那個又像字又像圖的怪符號到底是什麼,但是,光憑他一進門,一見到他就對他微笑點頭打招呼,而且還在自己胸前筆劃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勢,威頓也就立即知道,這家伙肯定是斯達地國中特產的神官或是祭司了,溫和有禮,而且三句不離神。

  第三個就好玩了,才一進門,兩只眼楮就不安分的四下直轉,威頓心中的戒心霎時的升到最高,光看這家伙一臉獐頭鼠目,賊頭賊腦,身材矮小靈活的樣子,威頓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家伙百分之百是個賊,正是他這類店家想拒絕又不能拒絕,只能列為必須要提高警覺的黑名單客戶。

  第四個,光听他的腳步聲,威頓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武者,彷佛是嫌下雨聲還不夠吵,重重的腳步聲,在重重的踩在石磚的積水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濺水聲,不是武士是什麼?

  果然,當那個黑幽幽的大塊頭走進門中,背後的那把大劍一映入眼中,威頓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武士的身邊,還半扶半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重的要命的鋼鐵盔甲,左手臂及右大腿都綁著繃帶著人,去,竟然還有個武士。

  威頓他最討厭這種武士了,跟武者不一樣,武士往往的是出身名門的武者,自認高人一等,而他們在實力上也的確是比武者要來的堅強,但是,威頓他就是討厭武士的那種看起人來彷佛瞧不起人,說起話來氣勢凌人的傲樣,他反而比較喜歡一般武者那種性格,雖然有時候是粗魯了些,也容易打壞他的家具,但是,直性子的他們,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的,听起來反倒是很舒服。

  第六個,當她一踏進門,威噸的眼楮就忍不住的差點瞪穿,精靈,精靈耶!那個在精靈大陸(南大陸)上才有的種族,號稱是美麗的代言人,那一頭碧綠色的垂腰長發,瓜子臉蛋,身穿一套窄袖緊腰綠色上衣及同色系的長褲,將她的玲瓏身段表現的一覽無遺,足下是一雙不知什麼質料所造的綠色軟靴。

  較為嬌小的身高,比剛剛那個最矮的魔法師還要矮上半個頭,象徵她種族特色的長尖耳,在她如雲的碧綠長發中,更為突出。

  兩肩上系著一件同樣是綠色的披風下,在走動間,隱隱的露出了一個白色小弓,一身是綠的裝扮,搭配上它迷人容貌上的那雙閃著青綠的美麗雙眼,真的不愧是傳說中美麗代言人的種族。

  威頓雙眼一直的舍不得離開那綠色精靈因為天雨而讓她的衣服緊貼在身,進而顯露出她曼妙曲線的胴體的美麗景致,一邊算著,善於遠攻及大面積攻擊的魔法師,精於防御及治療的祭司,專長收集情報及破解機關的小偷,貼身肉搏最強的武士與武者,美麗善使弓箭的狙擊者精靈。

  哇哇!真是不得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陣容這麼整齊的冒險隊伍了,幾乎冒險者隊伍中,所有必須要具備的角色及技能,這支隊伍都有了,尤其最難得的是那個美麗的精靈,一向只有在精靈大陸活動的她們為什麼今天會突然的出現在這里,想不透這點的威頓乾脆不想了,急忙上前去招呼,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跟美麗而難得一見的精靈小姐打聲招呼。

  但是,走到一半的威頓卻又被嚇了一大跳,不知何時,再這支隊伍面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威頓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一直是注視著精靈,但是,這個身影卻不知怎了搞的,忽然的出現再精靈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他卻完全的看不出他是怎了進來及走到這里的?

  看著那個身影,威噸心中的疑問頓時升到最高,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看來年約近三十的青年,有著一頭略為凌亂的黑色短發,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卻給人一種仰之彌堅的穩重感覺,不是很帥但是很性格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他好像很值得信任。

  身上僅著一件寬松的黑色的武士服,肩上套著旅行者常見的大披風,披風的顏色已經變的灰灰舊舊的了,可見已經使用相當的久了,身上雖然沒有帶任何的武器,但是偏偏識人頗多的威頓卻感覺到這個人有種強大的氣勢。

  看到威頓直直的看著他,青年微笑道︰「老板,麻煩我們要七間房間,給我們來點吃的,並來壺酒讓我們暖暖身子,阿!再幫我們請個醫生來,我們有同伴受傷了。」

  在他身後的那個祭司出聲道︰「凱特,不要麻煩了,你的治療比我這祭司還厲害,不用叫什麼醫生了。」

  那個身穿重鎧的武者也虛弱道︰「是呀凱特大哥,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剛剛對我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只要讓我好好的吃一頓跟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個被他們稱呼為凱特的青年听了無奈道︰「好吧,那就不要叫醫生了,等一下你就好好的休息。」於是,他們便再這里住了三天。

  由於店里沒又其他的客人了,而且這個冒險隊伍又是威頓近幾年來所見到的成員最是齊全的冒險者,所以,他格外的注意他們。

  經過了三天的相處,威頓概略知道,那個魔法師叫做摩洛.賽亞,據他自己說,他是斯達帝國中富有盛名三大魔法師之一的大魔法師晨海大法師的弟子之一,是出來做結業前的修行的,在為三年後的結業測試而做準備,希望自己以後可以成為向他老師那樣的大魔法師。

  小偷叫普勒.約沙,是在某一次做案時,失風被捕,剛好遇到了以前認識的友人,就是斯達帝國獨特政教合一體制中的最大教宗,以崇拜渾沌神為名的渾沌神教里的中位祭司,也就是那個喜歡穿白衣的中年祭司拜倫塔.謝拉所救,以後便與拜倫塔一起結伴旅行。

  武士叫魯格.阿摩司,身分可不簡單,是帝國中五大家族里阿摩司家族里的小公子,是出來做旅游的,那個叫那克.所多的武者則是奉命保護他的。

  美麗的精靈小姐,她的名字太長,發音太困難,而且听不懂,但是她的夥伴都叫她蘿莉希菲,听說她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不過以精靈們超過三百年的漫長壽命而言,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大約相等於人類的十六歲左右,听說她這個精靈之所以會打破一向足不出精靈大陸,就算有也只會到中大陸(亞人大陸)的慣例,來到這個純人類所生存的奇武大陸,是因為她受到她們精靈的守護神的引導,來到奇武大陸上找一個人的。

  至於,最後的一號人物,威頓對他可是充滿了謎團,好奇的要死。

  在這個團體中,不管是祭司是魔法師是小偷是武者是精靈也好,與威頓曾見過的許多的形形色色的相同職業的人一樣,幾乎讓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氣質來,就歲是最難得一見的精靈,她出色及奇異的外貌也是讓人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唯獨這個人青年不一樣。

  據他們自己的同伴說,他也是一個武士,但是威頓卻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來有任何與武者武士相類似的氣質,在他他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待人溫和有禮,說話也不像是一般的武者般的百無禁忌,也沒有向武士般的盛氣凌人,偶而眼中不經意留露出來的淡淡憂思,叫人可以略微的窺出他心中似乎隱藏的很大的心事,不過這機會也是很少,威頓只有再他外出後回來時臉上不經意的失望神色中略微的窺探到。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個名叫凱特的青年人所給他的感覺,與其說是近於武士,還不如說他是一個訓練有術的軍人,規律的生活作息,冷靜而穩健的行動,對於同伴們經常的听到他引導同伴們做這做那的,似乎是很習於發號施令指揮人,是這支隊伍中的靈魂人物。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打從他們住進來,連續三天的陰雨天氣,連一向最好動的小偷也窩在館里不出去,但是這個叫凱特的青年卻每天早出晚歸的,冒著風雨外出探听消息,听他的同伴說,他好像也在找一個人。

  白天即將結束,因為下雨的關系,所以天暗的特別快,下午五點多,天就已經完全的暗下來了。

  不久之前,凱特一如前兩天一樣帶著淡淡失望的神色回到了酒館里,現在他們一夥人正聚在桌子前享用他們的晚餐。

  晚餐後,威頓端著幾壺酒來到他們的桌前,將酒再桌子上缹好了之後,他也一屁股的坐下了。

  由於這三天里,威頓的酒館里就只有他們這一群客人,所以威頓也與他們建立起了交情,有時候沒事時,他也會陪他們喝喝小酒。

  幾個人中,除了那個精靈小姐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喝一些,威頓招呼道︰「來,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這兩天一直下雨,氣溫低了些,容易受寒。」

  小偷普勒調笑道︰「喂喂!老板,我們可沒有叫酒呀!」

  威頓一瞪眼道︰「放心,我請的,不用錢的,真是的,賊就是賊,平常害人害習慣了,就怕被人家給害了!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的一心只打別人錢包的主意!」說到最後,聲音變成了低語的呢喃,不過可沒逃出眾人的耳朵。

  眾人不由的噗滋的一笑,普勒一愣,氣道︰「你………..」話未說完,坐在他旁邊的那克已經到了一杯酒,塞的普勒的手中,笑道︰「算了,老板好心請我們喝酒,你就別在多說了,誰要叫你本來就是老板的天生死對頭。」

  眾人一听不由的又笑了出來,普勒氣呼呼的將手里的酒一口喝光,轉頭對那克氣道︰「那克,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那克伸出大手啪的一聲,拍的一下普勒瘦小的肩膀,笑道︰「我可沒說錯呀,誰叫你是個做賊的,難怪老板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人家肯請你喝酒算不錯了。」

  普勒一滯,喃喃道︰「做賊犯到你呀!每次你都這樣,算了,喝酒,不跟你這大笨牛吵了。」

  眾人又笑了出來,那克跟普勒兩人不知道是八字不對盤還是什麼原因,打從他們認識那天起,每天不吵上一吵,彷佛就渾身沒近似的。

  輕?一下威頓的酒,拜倫塔放下酒杯問道︰「老板,能不能請問你一下,最近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新鮮的消息?」向來,要獲得各類消息最佳的場所,莫過於是在酒館旅店這類的場所了,所以老實持重的拜倫塔才會這麼問威頓。喝一小口酒,威頓想了想,道︰「最新消息嗎?嗯,老實說,因為本鎮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所以向來會來到本鎮的人實在也並不多,因此,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其實也已經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現在可能已經過期了。」威頓歉然的說道。

  一旁的魯格不脫二十來歲青年的好奇心,笑道︰「沒關系拉,搞不好我們比老板你還來的孤陋寡聞呢,老板你就說來听听好了。」

  對著魯格善意的一笑,經過了三天來的相處,威頓已經知道魯格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實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對凡事都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且不愧是出身五大家族之一的小公子,雖然難免有一點世家大族的年輕驕氣,但是已經比以前他所見過的那些所謂出身名們的武者們要好的太多了,顯然世家大族在家教上可是很注重的。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威頓清清喉嚨,邊喝著酒邊道︰「我這邊所知道的消息總共有三件,其實說是三件,但是都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第一件,在距離這里東邊一百公里處的另一個山區小鎮-清陽鎮听說在年前發現的一座頗大的極剛礦,听說不少人都很感興趣,不過目前听說清陽鎮好像想要自己獨立的開采。」

  「第二件事,同樣在東方,听說有一群心狠手辣的強盜集團,聚集在清陽鎮附近,好像是從奇蘭樓連盟來的,好像對這極剛礦也有興趣,听說這個盜賊團為首的是一個叫銀月惡魔的家伙,听說他十分的心狠手辣,已經殺了不少的人了,現在清陽鎮正大量的雇請佣兵,要消滅這個強盜團。」

  听到魯格所說的第二件事之後,一邊的魯格忍不住的問道︰「怎麼現在還有人敢打著銀月惡魔的稱號嗎?真是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怕死亡殺手找上門嗎?」

  威頓一笑道︰「呵呵,只要有利可圖,不怕死的人可是很多的,反正他們所在的山區那麼偏僻,大概死亡殺手也不會出現吧!」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精靈小姐蘿莉希菲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聲音清清脆脆的,帶點奇特的口音,听來十分美妙動听。

  「什麼銀月惡魔的?什麼假冒的?死亡殺手?這是怎麼一回事?」蘿莉希菲十分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小偷听到精靈發問,不由的賣弄起了他的見識來,微笑道︰「蘿莉希菲,你是在兩年前奇武大陸上三大強國戰亂時來的,所以難怪你不清楚了。」

  輕咳一聲,普勒續道︰「說起這銀月惡魔這個稱號,那可是我們全奇武大陸上最出名的一個名字,但是,這銀月惡魔的稱號雖然響亮,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知道到底真的有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長的是圓是扁,完全沒有人知道。」

  蘿莉希菲一听,更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子?一個連真面目都沒人知道的人為什麼會弄得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急忙的追問下去。

  普勒續道︰「最先傳出這個名字的是在兩年多之前,是由奇蘭樓聯盟中的各大城及各大佣兵團里傳出了,听說,在兩年多之前,各大勢力都分別的派遣人前往一處遠本叫做巨劍峰,後來改名叫斷劍峰的無名山前,去收拾一大堆堆積的像山一樣的尸體。」

  「這些尸體數量之多,將斷劍峰上的一個名叫虎王坡的大平台,足足有三公里見方的大平台完全的覆蓋的連一點的地面都看不見,所留出來的鮮血,將整個虎王坡完全的染成了紅褐色的,听說一直到現在,上到虎王坡時,向下掘地一公尺,還能夠見到當時那無數的鮮血所染紅的深紅色的土壤,這使的虎王坡改名為血土台。」

  「據說,當時在這一大堆的尸體中,老中青幼,男女老少全都有,有的老人已經八九十歲了,有的小孩子甚至還是嬰兒,但是無一幸免的被人殘酷的殺死在那里。」

  「當時前去收拾善後的人,听說完成回來之後,不少人因此而發瘋,就算沒瘋的也好不到哪去,听說那些人到現在連見到紅色的東西就都會不自覺的害怕,可見到當時虎王坡上的悲慘情況。」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一點就是,據傳連盟中某些高層人士無意見透漏,造成這種悲慘的大屠殺狀況的竟然是只有一個人的力量,是由一個人殺死了這麼多的人,事後清點的結果,這些人都是斷劍峰附近的山區居民,雖然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里,而被一個人屠殺殆盡,但是,雖然都是一般人,但是以一敵一萬的事實俱在,那些人都是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

  「而所有連盟中來自各家的消息全都一致的指出,殺死這些人的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家伙,八家的答案全都一樣。」

  「因此,一夕之間,銀月惡魔的凶殘名聲傳遍了全大陸的大小國家,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斷劍峰下,改名為血土台的虎王坡上的萬人屠殺慘案,以及銀月惡魔的凶名。」

  「這個完全沒人性的大殺手的出現,造成了一股的風潮,那就是在大陸上一夕之間,忽然的冒出來了許多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或是叫做銀月惡魔的強盜集團。」

  「這些人假借著那個真正造成了斷劍峰血土台萬人屠殺慘案的銀月惡魔的惡名,干了不少的壞事,也的確是嚇壞了不少的人。」

  「可是,他們卻也得意沒多久,不出三個月,這些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忽然被一群奇怪的家伙給找上了,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他們不管面對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是一個人,一個小團體,甚至是一個大組織,全都一單獨的一個人找上去,而所有被他們所找上的人或組織,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再見到隔天的太陽的,完完全全的都死在一個敵人的手上,不管是多麼可怕的組織,有多多的人,無一例外。」

  「這一群神秘的人物除了都一單獨的一個人行動外,還有一個最奇特的特徵,就是原先那些假稱銀月惡魔用來嚇唬人所用的各種繡有銀月惡魔字樣的旗幟,徽章,甚至是圖像,這些人在殲滅掉那些假冒的人之後,會將這些東西細心的收集起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將這些東西細心的保養過了。」

  「然後,听到消息後趕來的人,只能看到尸首與這些經過細心保養的東西,以及在這些東西旁邊有人書寫著,這些人並非銀月惡魔,尸首任憑處置,但是不準損傷任何銀月惡魔的字樣徽章的字。」

  「曾有人不信邪的在當場蓐罵了銀月惡魔的話,並且將這些有關銀月惡魔的東西全部給破壞殆盡,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被人發現到他被人折斷了那只踏了銀月惡魔異樣旗幟的腿,問他是誰干的?他只知道是一個在胸前有著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志的人影干的,而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長的樣子,只知道那人跟他警告說,他能夠體諒他怨恨那些假冒銀月惡魔的人,但是不準他出言辱及銀月惡魔,否則下次就不是折斷他一條腿那樣簡單了。」

  「當這種事在一個月內,在全大陸各處不斷的上演了數百件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群前有著死神徽章的神秘人物必定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系,而且是相當密切的關系,所以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假借銀月惡魔的名字,更不容許有人侮辱了銀月惡魔,這位銀月惡魔這好原本就相當神秘的人物更是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神秘面紗,同時也讓人不敢在假藉著銀月惡魔的名字為惡了,而那些擁有可怕死神標志的神秘人物則被人稱之為死亡殺手。」

  一口氣說到這,普勒拿起了酒,大大的慣了一口,喘口氣,續道︰「所以,現在不管是誰,只要哪邊听說有個叫銀月惡魔的家伙或是組織的,就知道遲早死亡殺手都會早上門去,帶來死亡當作見面禮,因此,我們才會說那個老板說的家伙要倒大楣了。」

  就在這時拜倫塔忽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咦聲,讓不管是說的興奮的普勒,或是听的入迷的蘿莉雅菲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將眼光集中在凱特的身上,臉上不由的都浮出了相同的震驚與疑惑的表情。

  不知何時,向來都掛在凱特嘴角的微笑不見了,現在的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十分平靜,但是,那一雙瞪的大大的雙眼中,卻不斷的散發出了令人怵目驚心的狠戾光芒。

  可是,在這同時,凱特竟然又在兩頰上流著奇異的淚水,彷佛是很悲傷的樣子,這種狠戾中融合著悲傷的樣子,不要說威頓從來沒見過,連與凱特相處了兩年的其他人,也不曾見過這樣子的凱特。

  注意到凱特的眼神是看往飄渺虛無的不知名遠方的拜倫塔,不由的輕生的叫道︰「凱特!凱特!你怎麼了?」連連的叫了幾聲,終於將心神不知道飄到何方的凱特的靈魂給叫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凱特見到眾人皆面目怪異的看著他,不由的疑惑道︰「怎麼了?你們怎麼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邊說著,凱特邊伸手摸象自己的臉。

  「凱特,你是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坐在他對面的蘿莉雅菲指著凱特的臉又道︰「而且你怎麼哭了?」

  還來不及否認,凱特就摸到了自己臉上的一陣的濕熱,先是一愣,隨極的強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傷心事而已,真是對不起,我走了神,讓各位看笑話了。」

  邊說,凱特邊抹去臉上的淚水,同時又急切的向威頓問道︰「老板,剛剛听你說在東邊的清陽陣外有人自稱是銀月惡魔是不是?」

  威頓一愣,不知道凱特問這要干什麼?想答話時,卻讓他看到了一個讓他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驚呼出聲的東西。

  剛剛,一直坐在凱特左手邊的年輕魔法師摩洛,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普勒剛剛那一番話的影響,使的他無法不去注意到,那個凱特靠著他身邊的左臂上,一直繡在凱特凱特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的黑布,以往他不知道是看習慣了,還是沒有注意到,或是受到了普勒的影響,讓他現在無法不去注意到這個現在看來無比醒目的繡在灰褐色上衣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

  不知是哪來的沖動,摩洛悄悄的伸出了手,一邊說道︰「凱特,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要問你了,到底你為什麼要在你的左臂上繡上這麼一個黑色的六角形?」邊說,一接觸到這的黑色六角形,摩洛立即的抓住用力的往下一撕。

  察覺到摩洛的意圖,凱克急叫道︰「摩洛,不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摩洛已經將這個黑色的六角形布給撕了下來。

  雖然凱特立即的伸手遮住了那個在黑布下的東西,但是,那短短的一瞬間,已夠眾人看清楚了。

  所有人,包括老板威頓在內,突然的像是觸電一般的往上猛然的一跳,大聲的驚呼道︰「死亡殺手!?」

  激烈的聲音在這家小店里不斷的回響著,凱特喪氣的放下的慢了一步遮掩的右手,垂然低下頭來。

  在他的左臂上,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志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臂上,眾人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是飯後聊天的標志會忽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竟然是與他們一同生活冒險了兩年多的同伴的手臂上。

  對於普勒剛剛所說的話還香當深刻的中人立即的任出了凱特左臂上隱藏在黑布下的標志,使的眾人嚇的跳了起來,驚駭的看著凱特。

  久久,算是眾人當中最為穩重的拜倫塔瞪目乍舌,結結巴巴的道︰「凱……特……,你…..你是…..死亡殺…..手….?」聲音中帶著微顫,顯示出他心情的激動與震撼。

  久久,凱特終於又抬起頭來,又恢復了他原先帶著微笑的笑容道︰「不!我不是什麼死亡殺手,我是死神鐮刀小隊!死亡殺手是外界對我們的胡亂稱呼。」

  看著凱特臂上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標志,死神鐮刀的確是比死亡殺手要來的適合這個可怕的標志,眾人不由的細細的念了幾遍。

第二部 第二章 前往清陽

作者︰手槍


  凱特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凱特到底在做什麼?

  不久,答案揭曉了,眾人只見到進去房間不久之後的凱特手里提著他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走到眾人的面前對眾人一一的點頭之後,忽然的往門外走去。

  眾人大愣,拜倫塔急問道︰“凱特,你要上哪去?”

  凱特在門口處暫定,回過頭來微笑道︰“既然已經被你們知道我的真正身分了,想來你們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我想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好了,感謝各位這兩年來的照顧,再見了。”

  說完,凱特就要繼續的往外走,摩洛忽然的叫道︰“凱特,你是不是在氣我不該撕下你的臂章的黑布,所以氣的不想跟我們在一起?”

  凱特回過頭來,微笑道︰“摩洛,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今天你不這樣做,總有一天,我自己也會對你們表明身分的,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那你為什麼要走?”摩洛慢慢的走到了凱特的面前,指著凱特背上的行李說道。

  凱特苦笑道︰“我想,你們大概不會想要跟一個傳說中的殺手在一起吧,所以我想為了你們好,我先離開好了。”

  拜倫塔也隨著摩洛的腳步來到凱特的面前,听到凱特這樣一說,忙道︰“凱特,你這是什麼話?好歹我們在一起相處也已經兩年了,對于你的性子我們還不了解嗎?怎麼把我們說的跟什麼似的樣子呢?”

  凱特歉然的一笑道︰“呃,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要因為我的名聲而造成了你們的困擾,所以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走過來,蘿莉希菲微笑道︰“什麼名聲呀?凱特你只不過是讓我們知道你的另外的一個身分而已呀,你還不就是你,為什麼就因為這樣就想要離開?”

  身為精靈的她,實在是不懂凱特為什麼會這樣子說,只不過是他還具有另外一個身分罷了,凱特還不就是凱特,為了另外一個身分就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她實在是搞不懂凱特的想法。

  凱特微微的一笑道︰“蘿莉希菲,你不知道,我的另外的一個身分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畢竟,剛剛你也已經听到普勒說過了,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以前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真正的身分,所以還沒關系,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那麼我也不適合跟你們在一起了。”

  魯格皺眉道︰“凱特大哥,你這樣子說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了,難道我們會因為你是屬于死亡……死神鐮刀小隊的一員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嗎?還是你認為我們不配跟你在一起?要知道,死神小隊在各國之間可是口碑極好的一個團體,雖然只是針對銀月惡魔這個稱號來,但是也著實的替各國除去了不少為非作歹的敗類,擁有很大的名聲呀!”

  凱特一陣的苦笑,本來他只是想因為自己的身分暴露,所以不要替他們惹來麻煩,但是現在被他們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下來,他只得在眾人的半拉半勸之下,又將自己的行李拿回去自己的房間里去,然後跟其他人又再度的作回到自己剛剛所作的那個位置上了。

  眾人坐定之後,老板威頓又再度的拿上來了幾瓶酒,替眾人又都倒了一杯之後,也隨之坐下,坐下之後,威頓的兩只眼楮直直的盯著凱特直瞧,事實上,不止他一個,其他人也都是跟他一樣的盯著凱特直瞧。

  看到眾人眼中完全的寫著“我有滿肚子疑問,我可不可以問?”的神情,凱特一笑道︰“好了,不用一直盯著我瞧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最後,所以有人當中年紀最大的拜倫塔最先開口道︰“凱特,你所謂的死神小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凱特悠然道︰“沒什麼!只是我們是一個小團體,是屬于某人名下的小團體,死神鐮刀就是他賜與我們的稱號,以死神鐮刀為名的九十九人小隊!”

  听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魯格疑道︰“凱特你是說你們死神鐮刀小隊總共有九十九人,像你一樣的高手?”

  凱特搖搖頭道︰“高手倒未必,不過我們真的是九十九個沒錯!功力大概也差不多。”

  听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大吃一驚,畢竟跟凱特相處過兩年的他們身知道凱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以往他們不知道曾經遭遇過多少的危難,再這其中凱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不容懷疑的,如今凱特又說還有其他的九十八個人,實力跟他一樣,這叫眾人實在是很難以相信。

  但是說不相信卻又明白凱特沒有理由也沒必要來欺騙他們,只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將向凱特這樣可怕的九十九個人歸入自己的麾下?擁有這麼一只由高手所組成的可怕的部隊那可以比的上一支軍隊了。

  剛剛因為自己的沖動而揭穿了凱特的身分的摩洛這下也忍不住的再出聲問道︰“凱特,你們到底是在誰的手下呀,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指揮你們這麼的一群人?就是那個你一直再找但是又不肯告訴我們的人嗎?”

  听到摩洛這一問,凱特不由的將自己的眼光移到窗戶外那漆黑的夜空,夜空里有著一顆剛剛升到半空中的圓月,皎潔的月光在剛下過雨之後的月亮又是更圓更亮了。

  “今天又是四號了!”凱特望著那輪的圓月,喃喃道︰“又是一個圓月……這已經是我所看見的第二十七個圓月了。”

  眾人一愣,隨著凱特的眼光望著外面半空中的月亮,皎潔的月亮所散發出來的月光,彷佛為外面的街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外層。

  敏感的眾人幾乎隨即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聲響遍全大陸,但是卻完全的沒有人曾經見過他的真面目的一個人--銀月惡魔!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凱特臉上露出了一抹奇妙的微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如果有,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人……”

  “在這世界上唯有一個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就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為有魔才可以隨意的操控死神的鐮刀,可以掌我們的生死,因為,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賜與的,為了他的一句話,我們隨時可以拋去我們的生命,為了他,就算要我們與天下為敵我們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你們剛剛在談論的人,也就是我一直不肯告訴你們我再找的人,一個不能算是人的人,一個就算我們死神鐮刀全部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只手的人,一個擁有惡魔的稱號的人!”

  眼中並出了無比強烈的狂熱、崇敬的光彩,向來給他們一直冷靜的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凱特的眼中忽然的散發出了這樣的光彩,然後,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銀‧月‧惡‧魔。”

  雖然隱隱之間已經知道了答案了,但是當眾人一听到凱特真的說出了他們意料中的那個名字時,所有人還是依舊覺得心頭沉沉的,被凱特眼中的神采,口中的名字給鎮的說不出話來。

  不約而同的,闔上了自己的眼楮,深吸了好幾口氣,盡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被凱特震的狂跳的心,久久,終于有人出聲了。

  “凱特,原來你們真的是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系,那麼說,以前的那場銀月惡魔的風波就是你們干的了?”

  眾人睜開眼楮,瞧見了那說話的正是拜倫塔,此時他正雙目睜睜的與凱特互望。

  “沒錯,對于那些冒著我們最尊敬的人的名字去為非作歹的家伙,全都難逃我其他夥伴的制裁。”這時候的凱特又恢復了他們一向熟悉的冷靜的神態,泰然的回答了拜倫塔的問題。

  拜倫塔點點頭道︰“那些人的確該死,你們殺了他們倒也不為過,但是,對于斷劍峰下血土台的慘案,你又作何解釋?”

  听到拜倫塔這樣一問,眾人心中不由的暗道聲遭了,他們麼忘記了,拜倫塔身為渾沌教的中位祭司,本著慈愛的教義,當然是最見不得別人傷害別人的,血土台的慘案連一般人都不忍耳賭了,更別說是拜倫塔了,深怕拜倫塔會因此跟凱特打起來,眾人正想要出言來阻止時,但是凱特的反應卻叫他們不由的呆住了。

  當拜倫塔一說到血土台的時候,凱特剛剛恢復的冷靜神色又在瞬間崩毀,無比痛苦的神色忽然的出現在凱特的臉上,原本靜靜的放在桌沿的雙手忽然的緊緊的握起來,顯示出了無比激動的心情。

  “血土台上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我們所殺的,因為如果我們不殺他們的話,那麼我們就要死,對于這點,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錯,但是,我好恨,好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必須要讓我們的主來背負這個不該由他來背負的血腥惡名,我好恨。”凱特的話聲顯的很平靜,但是他所說出來的恨與卻又讓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強自壓抑的激動。

  羅莉希菲忍不住的問道︰“凱特,血土台的慘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于這個血土台的慘案他實在是心中好奇的要死,而且她怎麼也不相信凱特會是一個連無辜的老弱婦孺都殺死的人,所以她忍不住的又問了一次。

  長長的嘆了口氣,凱特慢慢的,一句一句的將斷劍峰下血土台的慘案前因後果都說的清楚,這一說,足足的說了快兩個小時,終于將血土台百年之約給說個清楚。

  當凱特說完之後,眾人不由的都低下了頭,他們根本沒想到,原來在這駭人听聞的慘案的背後,竟然隱藏了如此復雜、可怕、駭人听聞的因果。

  四方守護聖獸白虎的百年之約,外星怪物的陰謀與來襲,萬多個失去神智的人,白虎卵的誕生,這每一件都叫人幾乎無法致信,也讓所有人都花了很多的時間這才能夠消化完畢凱特所說出來的真相。

  半晌,凱特起身,說道︰“無論你們信不信,這就是血土台所有事情的真相,明天,我決定要到老板所說的清陽鎮去看看,如果你們還願意跟我在一起旅行的話,那麼明天就在這里會合。”說完,凱特在一個轉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留下了其他無言的其他的人,還依舊在消化凱特所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凱特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房門一看,在他兩邊的其他同伴的人的房間門現在卻都觀的緊緊的,凱特不由的一陣的失望,看來他們都已經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這也難怪了,誰會喜歡跟一個凶名在外的惡人在一起旅行的,只是一想到曾經朝夕相處兩年的同伴現在卻要分開,即使是他也忍不住的一陣的心傷。

  慢慢的來到了酒館樓下的大廳處,一下樓,凱特不由的一愣,隨即臉上不由的浮出了由心而發的喜悅笑容,在樓下大廳處,只見到現在再大廳處有著七個人其中的六個人旁邊擺著一些個人的行李,正是拜倫塔他們六人。

  不知道何時,他們已經早就等在這大廳中等他了,看到凱特下樓,魯格最先叫道︰“凱特,你太晚起床了唷,你看,大夥都等了你很久了。”

  走到他們的身邊,凱特坐在那克特別空出來的椅子上,微笑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普勒夸張道︰“早?大夥可是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在睡覺,都是你這害人精說什麼今天一早在這里會合,結果也沒有說幾點,我們怕你自個先跑了,所以天還沒亮,全部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結過反倒是你這家伙睡的最是安穩,一直到現在才起床。”

  笑笑的接過了老板威頓所拿來的早餐,凱特充滿歉意及歡喜道︰“真是對不起了,我真的是忘記了,謝謝你們到現在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拜倫塔微笑道︰“凱特,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說那麼多了,趕快吃完早餐,現在我們可是對于你口中的那個人好奇的緊呢,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跟你見識見識到他呢!”

  笑著點點頭,凱特很快的吃完了早餐之後,與大家一起告別了老板威頓,罩著老板威頓所指的方向,往晴陽鎮去了。

  望著凱特眾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威噸不由的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論起來,他的收獲最多,不但見識到了傳說中最為神秘彪悍的死亡殺手,還獲知道了震驚全大陸的神秘事件背後的真相,其價值直比上三天的客資。

  傍晚時分,正在房間里不知道寫些什麼的威頓忽然的听到了酒館外傳來的一陣陣喧嘩的聲音,好奇的他將東西收好之後,走出了酒館一看,卻發現道正有一群人往他這酒館的方向奔來,沿路上大呼小叫的。

  威頓好奇的一瞧,不由的臉色大變,這群大呼小叫的人正是木匠小鎮里的人,在他們的背後,一大群的魔獸地虎正到處的奔跑追逐人群。

  這地虎是木匠小鎮附近最常見到的一種四階魔獸,身長不滿一公尺,形狀似虎,身上布滿了尖銳的岩石,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喜歡群居,經常一出現就是十幾二十幾只,來到這里的冒險者最常的死在它們的利爪及尖牙中,以前也常常的跑進鎮中來獵食鎮民,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只是為何這一次又侵入鎮里?鎮中的護衛團再干什麼?

  抓住了一個跑到他身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青年,急問道︰“約典,怎麼會有魔獸跑進來鎮里?護衛團在哪里?”

  瘦弱青年約典白著臉急道︰“威頓大叔,趕快逃,這一次魔獸們大舉入侵,到現在鎮里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

  “護衛團,別提了,這一次句說就是護衛團中的人想要去偷地虎的卵,所以才會引的地虎們大舉入侵,現在護衛團已經全死光了,但是偏偏他們又將這一群地虎給引到鎮里來,在不逃就來不及了。”說完,不顧臉色大變的威頓,約點一個轉身,就又要往鎮外逃去。

  只是,約典這一個轉身,立即撞上了一個魁武的人影,強力的一撞之下,約典被這人影撞著倒坐在地,還來不及破口大罵,立即听到一個聲音道︰“這位大叔,請問你們的鎮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一群的地虎沖進來,還到處一團亂?”

  威頓及約典同時的往這一個魁武的身影一看,約典乍舌于這一個身影的高大而將道口的咒罵聲又吞了回去,而威頓卻是兩眼一亮,原本慌急的神色立即的一緩。

  不顧上有旁人在場,威頓急急道︰“這位……請問你是死神鐮刀小隊的成員吧!拜托你,請你幫幫我們小鎮,驅除這些魔獸地虎吧!請你幫幫忙!”

  這個看來約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魁武大漢,有著一張粗豪的臉,穿著一身看來已經穿了很久的老舊灰褐色的貼身衣褲,背後還系著一把暗紅色的連鞘長刀,足足有一百五十公分長,左肩上背著一個布滿了灰塵的行李,但是最吸引威頓目光的卻是這一個快兩公尺高的大漢左臂上繡著一個六角形的黑布。

  “咦!”魁武的大漢摸摸頭,奇怪道︰“這位老兄,你說的話有怪怪的唷,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死神鐮刀小隊?”大漢顯然很奇怪為什麼威頓竟然一語就叫出了很少人知道的稱號,所以顯的既驚奇又不敢置信。

  “現在先不要說這些,請你先消滅這些魔獸,我有重要的消息,是關于你最關心的那個人的消息,等一下說給你听,拜托你先幫幫忙。”看到大漢一副懷疑的眼光直注視著他,但是卻一直沒動作,威頓靈機一動,急忙叫道。

  大漢臉色一變,隨即拋下了背後的行李,丟下一句︰“老兄,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待會咱們可要好好的談談。”

  說完大漢穿過了重重的疲于奔命的人群,來到酒館右側的街道上,獨自的一個人面對著一整群三十多只的地虎魔獸。

  這時候,附近的人已經跑到威頓的身邊,听到威頓請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消滅魔獸,在逃命之餘,又難掩心中的好奇,大多數人不由的都駐足在威頓的身邊,看著威頓珍而珍之的撿起了那個大漢丟下來的行李。

  一旁的約典兩眼望著正面對著一群狂怒中的地虎魔獸的魁武大漢,一邊忍不住的問出了現場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威頓大叔,那個人是誰?他能夠對付這麼多的魔獸嗎?”

  威頓一掃剛剛著急的神色,輕松道︰“放心,如果他不行的話,就沒人行了,就怕他不肯幫我們,只要他肯幫忙,今天這群魔獸已經不成禍害了。”說完,不理其他人一副驚疑不信的神色,威頓專注的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大漢,而現在,這群地虎魔獸已經距離大漢不到二十公尺了。

  在眾人眼中,這一個大漢不但沒有用幻獸鎧化,甚至連他背上的暗紅長刀也沒有拔出來,只是雙手握起拳頭,就這麼面對著這一群在眾人眼中無比可怕的魔獸。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魔獸群來到大漢的面前,掄起了不知何時冒著紅色光芒的雙拳,眾人只見到這一個人東砸一拳,西捶一下,動作也沒有說很快,但是偏偏這一群地虎完全沒有機會侵入這個大漢雙拳所築起的防線。

  最叫眾人正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是,地虎那一身堅硬岩石的外層保護,在這一個大漢的雙拳之下,竟然像是紙扎的一般,應聲而破,沒有任合一只地虎需要大漢再打第二下的,每只地虎在大漢一打中時,立即給人感覺到好像是著了火一樣,慘叫一聲,渾身冒出紅光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眼看是活不成了。

  三兩下,這一大群的魔獸大部份皆已喪生再這大漢的手中,其他的也宛如喪家之犬般的哀嚎的逃離了這個小鎮。

  大漢拍拍手,宛如做了一項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再其他鎮民睜目結舌下,回到威頓的面前,微笑道︰“老兄,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威頓,忍不住的看像大漢那雙現在已經恢復成原狀的大手,半晌,他才記得說道︰“今天早上,凱特剛剛從我這里離開,所以我知道你的身分。”

  順著威頓的目光,大漢望向自己左肩上的六角形黑布,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呀!”

  威頓又續道︰“關于剛剛我所說的,再距離這里東方約一百里處的清陽鎮外,有一群盜賊,據他們自稱,他們的首腦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家伙,凱特已經往那個方向去。”

  大漢一愣,自言自語道︰“原來凱特已經來過這里了呀,嘿!沒想到我們想的都一樣,不過目前,還是先解決那個可惡的家伙再說。”

  說完,接過威頓手中自己的行李,匆匆的拋下一句︰“老兄,多謝了,我叫力奧。”

  說完,所有人,包括威頓在內就看到,這個只知道名字叫做力奧的大漢像一陣風般,來去匆匆的,很快的又消失在鎮外的小路上。

  剩下的眾人不由的全都呆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威頓只能在心里苦笑一聲,好一個魯莽的家伙呀!

  搖搖頭,趁著眾人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之時,威頓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酒館中,關上門來,以避開待會其他人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問題。

  回到房間里,威頓拿出了剛剛他收下的東西,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灰色小竹筒,打開了竹筒的一邊,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的紙條,想了想,再用一支細細的尖銳小筆,在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字的紙條上又添了幾筆。

  仔細的一瞧,威頓在紙條上寫著︰“發現死神鐮刀小隊蹤跡,並已獲知血土台慘案的真相,請立即派人前往清楊鎮查探,死神鐮刀小隊之目標名為凱特、力奧兩人。”落款人是橙屬16密星。

  若是知道內情的人在這里便可以知道,號稱大陸上第一的情報組織“北斗”,分布在各處的密探耳目,分別是以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彩七色為分支,再以編號為區分,威噸這一個看來無一特色的的平凡酒店老板,竟然也是屬于北斗的一員。

  將紙條塞回竹筒里,系上北斗傳訊用的小型鴿型幻獸的身上,將這幻獸放開之後,小幻獸便往南方飛去。

  望著信鴿消失的方向,威頓忽然的一拍頭,自言自語道︰“哎呀!昨天被凱特一打岔,我都忘記昨天只講了兩個消息,第三個,那個關于能夠治愈各種奇病的銀魔狼王也在那附近出沒的消息沒講,真的是忘記了。”

  再拍拍頭,威頓轉頭有回到自己的酒館中,只是,他並不知道,他這一個不小心的忘記了,卻害的凱特差點與某人失之交臂了。

第二部 第三章 銀魔狼王

作者︰手槍


  清陽鎮,位在斯達帝國中的西北端的山區偏遠小鎮,距離斯達帝國西邊與奇樓蘭連盟交界處的東韃倫山約有一千五百公里。

  該鎮約有兩千七百多戶的人家,之所以會取名為清陽鎮,是因為該鎮三面環山,東面向陽,三面的高山將山區里的水氣給阻隔在外,使的這一個小鎮變的溫暖而干燥,氣溫宜人,非常的適合人居住,是斯達帝國西面的山區中一個較為興盛的山區小鎮,幾乎都可以稱之為大鎮了。

  時間已經近傍晚,這時在清陽鎮外,一個風塵僕僕的大漢正一步步的走向清陽鎮中。

  望著清陽鎮中處處因為晚餐時間將至而飄起的裊裊炊煙,大漢抹一下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的道︰“終于來到清陽鎮了,我看今天晚上就先再這里休息一下好了,明天再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那個冒牌的家伙到底在哪里。”說著,大漢已經放緩了腳步的走進小鎮里了。

  原來,這一個魁武的大漢正是為了尋找亞觀,兩年來足跡遍及大陸各處,如今又回到當初亞觀消失的東韃倫山附近,正又做著第二次地毯式搜索,今天中午再木匠小鎮獲知道威頓告知清陽鎮外有一隊冒著亞觀知名的強盜集團而怒氣沖沖的趕來的力奧。

  因為是獨自一個人,再加上人又是在盛怒之下,所以,腳程變的非常的快的力奧反而比凱特一行人更加的快的到達了清陽鎮。

  在鎮中,找了一家旅店,力奧開了一間的房間,做著盥洗及用餐、休息的動作。

  再這同時,再清陽鎮中,最為高闊富麗的一間房子中,是這一個清陽鎮鎮長的房子里,有一群人正坐在大廳上用著餐。

  仔細一瞧,在這一間大廳中,總共有七個人,為著一張大方桌,在這里享用著豐盛的大餐。

  方桌的上首,是這間小鎮的鎮長-馬可‧飛倫,一個看來十分肥胖的老年人,身上穿金戴銀的,可以看的出來,他正極力的再為這場餐會營造歡樂的氣氛,不過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多成功,因為在場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陰沉著一張的臉,食不知味的吃著這一頓本來應該很豐盛的晚餐。

  坐在鎮長對面的是一個看來最少已經有八九十歲,有著滿頭白發的嚴峻的老者,身上穿著一套深青色的長袍,胸口上面繡著一個火焰,說起來,這個老者可是斯達帝國中大大有名的一個魔法師,是三大魔法師中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威勒泰,是現在斯達帝國中魔法軍團的團長,也是長老院的首席長老。

  在馬可的右手方的第一位是一個看來約四十多歲,身穿藏青色輕袍,有著一張國字臉,一嘴落腮胡,黑發的雄壯中年人,他是斯達帝國目前的王宮禁衛隊的隊長-卡特‧阿摩司,是斯達帝國中有數的高手,同時也是五大家族里的阿摩司家族里現任族長的弟弟,只是目前這一個高手的右肩上卻裹著一白色的繃帶,看來好像受了傷。

  仔細的一瞧,現場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的三個人也受了傷,分別是坐在他的右方的另外的一個,身穿鐵灰色貼身武士服裝,褐發黑眼,看來約二十多歲的高瘦年輕人-尼倫‧亞摩,是禁衛隊中的四個副隊長中的一個,同時也是斯達帝國中五大家族里的亞摩家族中的未來繼承人,同時也是帝國王都中年輕一代的高手。

  而坐在卡特對面的是一個身穿暗褐色武士裝,有著一張豪邁方臉,灰發的魁武漢子,年紀與尼倫相彷的年輕人--亞薩‧加利,也是禁衛隊的副隊長之一,同時也是五大家族里的加利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只是現在他們的身上也都是帶著傷。

  除了眼前的兩個副隊長之外,這一次沒來的還有兩個留在帝都的副隊長,分別是伊勒‧馬拿及齧蔚。貝侖迪卡分別是五大家族里的馬拿家族與貝侖迪卡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由這身為禁衛隊的五個首領的身分來看,可以說,帝國的禁衛隊實際上是把持在帝國中的五大家族的手里,而禁衛隊中的成員實際上也可以說都是以五大家族里的骨干為核心。

  另外,坐在尼倫右手邊,靠近米非耶的一個身穿黑色衣袍,又黑又瘦又干又小,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弱老者-比東‧荷耶魯,可別小看這個外表看來要死不活的老人,他可是號稱斯達帝國中的第一高手,被譽為最有希望在二十八年後,可能會登上大陸十大高手之位的高人。

  他不但是禁衛隊中的客席講師,也是斯達帝國長老會中的一員,更是禁衛隊長卡特的老師。

  再來,是在這席中最後一人,坐在米非耶的右手方,也是惟一的一位女性--甦蘭‧南提斯。

  甦蘭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四五歲的黑發黑眼年輕女子,面貌稱不上是美麗,只能算是清秀的中等美女,是米非耶的得意學生,對于魔法有著驚人的天賦,再加上對于魔法有很大的興趣,更是喜歡研究一些關于魔法的學問,才二十四歲的她,卻已經是帝都中年輕一代里的的第一魔法高手,但是同時也是被稱為怪人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穿著與她的老師同樣顏色的袍子,這一次是特別隨著她的老師前來研究那只號稱具以奇異治愈之力的銀魔狼王,而現場三個受傷的人也是在昨天晚上緝捕魔狼王不成,反而被魔狼王所傷的。

  好不容易,在馬可油膩的聲音,自以為好笑的說笑中,結束了這一場氣氛尷尬的晚餐,僕人們將晚餐的東西全都收完之後,所有人移到大廳上去坐,待所有人全都坐定之後,馬可搓著雙手,巴結的笑問道︰“長老,隊長,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將鎮外的那群天殺的強盜解決掉,你們知道的,那群可惡的家伙已經造成本鎮大量的損失了。”

  米非耶兩眼一閉,不理馬可,卡特雙眼中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神色,打斷他的問話,反問道︰“這不急,等我們捉到魔狼王之後再派幾個人去清掃一下就行了,倒是你說的那兩個祖孫,到底來了沒?”

  馬可听出了卡特語氣中潛藏的怒氣,急忙搓手道︰“隊長真是抱歉,因為白天他們都到山上去撿材,所以找不到他們,現在他們大概已經回來了,我已經叫人去叫他們來了,大概馬上就會到了。”望著大廳門外的漆黑夜色,馬可急急的解釋道。

  甦蘭這時候開口了︰“鎮長,趁那對祖孫還沒有來之前,能不能再請你再說一次關于魔狼王發現的經過。”

  聲音又嬌又柔的,十分的好听,令人想不到,一個頂多只能稱的上清秀佳人的人,竟然是有這麼好听的聲音,這大概是上天給她的另外的一項的補償吧!

  听著甦蘭提出的要求,馬克一愣,他沒想到甦蘭會再度的提出了這一個的要求,在他們來到這里的半個多月以來,連這一次在內,這已經是第五次的同樣的要求了。

  再這段時間中,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由他統一的說明了一次之外,他們還私下到各處去找尋其他的鎮民詢問關于銀魔狼王出現時的種種的跡象,在他們當中,尤以這一個甦蘭最為奇怪,光是問他關于魔狼王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更別提她還是最經常的到處去查探這些鎮民對于魔狼王的了解的人,照道理說他應該已經很了解了,但是即使如此,馬克還是不敢不答。

  輕輕喉嚨,馬克慢慢的說道︰“這銀魔狼王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年前,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第一次發現到它的存在的就是現在去叫來的這一對祖孫。”

  “剛開始時,原本是這對祖孫中的祖父在一次上山掉落懸,受到了不治的重傷,他孫子因為一直到天黑還沒見到祖父回來,所以上山去找他,後來找到了生命垂危的祖父,好不容易運到山下之後,對于只剩下了一口氣的祖父,鎮里的大夫也認為這個人沒救了,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那個祖父卻奇跡般的又完全復原的又出現在鎮上。”“鎮上的人都覺得十分驚奇,一在的追問之下,再知道再昨天晚上深夜的時候,那祖父本來已經在等死了,但是朦朧中,卻看到一只閃耀著耀眼銀光的巨大狼王忽然的沖破了他家的大門,闖進了他的家中,他本來以為死定了,但對他而言,只是早死一點而已,反正都要死了,所以他也沒差,只是不放心他那的痴呆的孫子。”

  “誰知道,這只魔狼王不但沒有對他們不利,反而在一陣的銀光閃耀之下,那祖父只覺得一陣全身舒坦的感覺襲上心頭,接著他就完全的不醒人事了。”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卻發現到他一身致命的重傷卻奇跡的回復了過來,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卻完全的不知道。”

  “鎮里的人不相信,紛紛的跑到了那對祖孫的家中去看,果然看到那對祖孫家的大門好像被一只龐然大物給撞破了,而且屋外的四周都留下了許多巨大的狼的腳印,加上昨天還厭厭一息的祖父現在卻完全向個沒是人般的站在眾人的面前,這又卻令人不相信。”

  “這件事一傳開了之後,不少人都全來本鎮查看,後來,終于有人發現到,這一只奇異的銀魔狼王有時會在山中出沒,曾經有人企圖的要抓它,但是只要企圖要抓它的人,隔天都會被發現到橫尸山中,但是對于一般的人,這只魔狼王卻完全理也不理,任由人去窺探它也不會怎樣。”

  邊說,馬克邊偷偷的瞄一下眾人身上裹著傷巾的的地方,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股惡意的笑意,眾人雖知道,但也不由的相視苦笑,正如馬克所說的,想起昨天他們企圖的想要抓住那只魔狼王所引起的戰斗,到現在想起來,能夠安全坐在這里,還真的是托天之幸。

  而一旁的甦蘭可不管其他怎麼想,她追問道︰“馬克鎮長,根據我這半個月來的查詢結果,好像只要有受到不治之癥的病人被那對祖孫知道的話,當天晚上,銀魔狼王一定會出現治好那個病人,以致

迷戀 於 2007-11-17 07:3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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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章 心之遺落

作者︰手槍


  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發揮出他此生最快的速度,疾若雷電般的往那一個已經消失在他眼中的背影追去。

  幾乎在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內,力奧已經趕在那背影還沒鑽進另外的一個山坡上的林子里的小徑之前,趕到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由于力奧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眼前這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看清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只知道一個魁武的大漢就這麼忽然的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嚇的其中的兩個人不由的發出了一生的尖叫聲。

  總算當中的一個比較機警,馬上就回過神來,喝聲的問道︰“站住,你是誰?想要干什麼?”

  但是,對于這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二十來歲的青年,力奧根本理都不理,他所有的目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眼前的這一個雙手提著干柴,穿著一身的粗陋麻衣的青年的身上,這一個讓他認為是他們苦尋了兩年不著的頭兒,銀月惡魔亞觀的青年身上。但是,怎麼會這樣子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在心中不住的吶喊著,力奧難掩心中的失望,那股狂喜後落空的空虛,期望過甚後所產生的難受,幾乎叫力奧痛苦的想要狂叫一番,難過的差點掉下淚來。

  “黑發?不是白發?”臉上百味雜陳的力奧,變的神情無比的怪異,忍不住喃喃的說著,他心中有著無比的困惑,無窮的失望,無比的震撼,讓他完全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才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在他印象中的頭兒不該是黑發,而是有著一頭的白發才對,他的頭兒也不會無意義的傻笑,更不會見到他還一無反應,以往雙目中冷厲的眼神到哪去了?傷的神態什麼時候被一股的童真給取代了?由于力奧臉上的神情太過于復雜百變,以致于竟然使的眼前的這三人給看的完全的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力奧那似哭似笑的神情到底怎麼回事?

  終于,在眼前的年輕人的連連的喝問之下,力奧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將目光由這個讓他誤以為是亞觀的青年的身上移了開來,宛如兩只小火炬般的望這其他的兩人。

  其他的這兩人,一個是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小老者,班白的灰發,被太陽曬的幽黑的粗老面貌,跟一般的老人沒兩樣,另外一個,也就是站在他面前原先在賀問他,但是現在卻被他的目光看的低下了頭的二十來歲的青年,有著一張普通的臉,除了有一雙較濃較粗的黑眉之外,並無其他的特色,同時,也是剛剛再林子里假扮黑衣人的五人之一。

  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力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可沒忘記這張臉的主人所教他的第一件事,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那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的方法。

  強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真是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實在是這位兄弟太像我的一個朋友,以致于讓我失態,嚇到你們了。”

  听到力奧這麼一說,加上力奧臉上那抹強裝步來的苦澀笑容,完全的表現出他心中的失望,讓那個站在力奧面前的年輕人臉上的緊張神色這才稍稍的松懈下來,但是依舊不敢大意。

  “你說約瑟跟你的朋友很像?”指著一旁有著一頭黑發,露著傻笑的青年,青年問道說。

  力奧低頭的念念約瑟這兩個字幾次之後,力奧才又抬起頭來,苦笑道︰“是的,除了我的朋友有一頭的白發之外,其他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心底暗暗的奇怪,力奧可沒放過,當他在說到他的朋友有著一頭的白發的時候,站在約瑟身邊的那個老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駭神情,以及眼中明顯顯露出來的戒備神情。發現到這一點之後,力奧原本心中死心的期望不由的有再度的燃起了一個火苗,他立即猜到這其中並定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不然,這老人也不會有這種的反應。

  畢竟,力奧雖然懶的動腦筋,但是並不就代表他就是很笨,不然,他也學不會大力神王的神拳了,也沒辦法運用亞觀教授給他的武學理念去創出了一套自己的武技來。但是,無論他在怎麼的懶的傷腦筋,對于自己的心中最尊敬的人有關的是他更是全身貫注的去猜這里頭到底是藏有什麼的奧妙,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個人,除了神情與發色跟他印象中不一樣之外,他根本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頭兒的化身嘛!

  力奧正想再說些什麼話來探探口風時,老人已經拉下臉來,伸手拉住了那個被他認為是亞觀的青年,沉聲道︰“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你認錯人了,那很抱歉,我們很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請你讓開。”

  邊說著,老人拉起了那個身分不明的人,繞過力奧,往林子中的小徑一鑽,消失在林木之後,不見了蹤影。

  力奧並未阻止老人的行動,一方面是他知道現在眼前的人是不是亞觀還是一個問題,二則,如果那人真的是亞觀的話,那為什麼再見到他的時候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好像並不太正常,而且表情與發色都不太對,除了那個老人那怪異的神態叫他起疑心之外,他也知道他根本不能在這一個老人的口中問出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來,何況,現在站在他的面前的還有一個人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知道的資訊。

  拉住了那個被老人那奇異的動作給弄得一愣一愣的青年,力奧微笑道︰“兄弟,為了以示我嚇到你的歉意,走,我請你喝杯酒,向你道歉一下。”

  說著不理那青年怪異的神態,拉著青年,望清陽鎮中的街道走去。

  而那青年一方面被眼前局勢給弄糊涂了,渾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的跑出了這麼的一個奇怪的怪人來,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印象中向來十分和藹的老伯會忽然變的這麼的不通情理?

  只不過是認錯人而已,干麻就像是人家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樣,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連他幫他拿的干柴也不要了?真是奇怪,而眼前這一個陌生的怪人就更怪了,彼此非親非故的,只是一個認錯了人就說要賠罪,要請他喝酒?不過算了,反正有人請喝酒,不喝白不喝,更何況,就算現在他不想去,這怪人拉住他的手上傳來的強勁了力量也容不得他說不了,在怪人的帶領之下,終于走進了鎮中最熱鬧的酒館里了。先不說力奧再別有用心的听這一個青年喝酒,同時趁機在他的口中獲取了他所要知道的事情。

  拉著自己的孫子回到屋子里的福隆驚魂未定的將自己跟孫子亞瑟關進了房中,直到確定剛剛在陸上遇到的怪人-力奧沒有跟來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摸摸亞瑟那一投亂七八糟的黑發,看著亞瑟臉上的傻笑,福隆忍不住的眼框一紅,低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卻也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突然,有人敲門,嚇了福隆一大跳,往門縫里一瞧,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松下了那顆提到口中的心,福隆認出了現在在敲門的那一個年輕女子正是昨天在鎮長的府邸中,問他關于聖狼王的事情的那個女子。

  知道她的來歷不小,福隆急忙的開門,同時問道︰“大人,您來這里有事嗎?快請進來坐。”

  年輕的女子甦蘭輕笑道︰“老人家,您叫我甦蘭就好了,不用這麼客氣。”邊說,甦蘭邊在福隆的手勢下,走進了這間蠻小的簡陋木屋中。

  察覺到福隆臉上的怪異神情以及滿身大汗的樣子,甦蘭忍不住的好奇的問道︰“老人家,是發生了什麼是嗎?看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嗎?”听到甦蘭的問話,不善說謊的福隆吱吱嗚嗚的老半天,這才免強的說道︰“沒……沒什麼,制市在回來的路上被一條蛇給嚇到了而已,現在沒事了。”

  甦蘭何嘗看不出來福隆在說謊,不過,既然福隆不想說的話,那也不會這麼煞風景的的去硬要人家說出來。

  略為沉思的一會,抬頭看向福隆道︰“老人家,其實我今天來最主要是想要看看,那個聖狼王到底是如何的替人治病的,您知道聖狼王今天晚上會出現嗎?”

  福隆先是一愣,隨即本能的抬頭看向窗外,現在天才剛黑,連月亮都還沒有出來,正是最昏暗的時候,回過頭來看看甦蘭,沒有把握道︰“呃,這個我也不知道,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其實並不一定的,不過,以往幾乎只要是在圓月的時候,它應該都會出現的,不過,昨天初四晚上,聖狼王也沒有出現,我想大概是因為最近鎮上傳說有人想要來捉它的關系,所以它可能在這幾天中都不會出現……呃……”

  說到一半,福隆這才忽然的想起來的眼前的這一個女子不就是最近鎮上鬧的沸騰騰的那群要捉聖狼王當中的一個人嗎?頓時叫福隆說不下去了。

  聰慧如甦蘭,又怎會不知道福隆心中的顧忌,但是她也聰明的故作沒有听清楚的樣子,接口道︰“那這麼說,今天晚上聖狼王是不會出現了?”

  听到甦蘭沒有怪罪的意思,福隆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頭道︰“照以前的經驗是這樣沒錯,但是也說不定,就像剛剛我所說的,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很難估算,誰也拿捏不準。”

  難掩心中的失望,甦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福隆祖孫倆現在滿身塵土的狼狽樣子,甦蘭起身道︰“老人家,既然這樣,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工作了一天,想必你們已經很累了,請你們先休息好了。”

  說著,甦蘭起身的往外走去,而福隆今天也實在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應付她,便也不再挽留,只交代孫子約瑟替他送客,便自己走到屋子後面,去做晚飯了。

  傻傻的約瑟照著福隆的話,跟著甦蘭往屋子外走去,直走到屋外十多公尺處,還是跟在甦蘭身後不即不離的,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甦蘭忍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看這一個別人眼中的傻子一眼,實在是不知道他跟著她要做什麼?

  其實若有熟識的人在這,就會知道,只要甦蘭說一句要他回去,他就會回去了,只是甦蘭並不知道約瑟是別人說一句他動一下的個性,所以只能任由約瑟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著她。

  跟著跟著,甦蘭忍不住的打量起這一個傻子,前幾次,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一個別人傳說是聖狼使的福隆的身上,因此,現在才算是第一次的正視的看著這一個約瑟。

  邊看著約瑟,甦蘭邊想著她這半個多月來才鎮里及鎮長口中獲知道的關于福隆及約瑟這對祖孫的一切事情。

  由鎮長口中,甦蘭知道福隆及約瑟祖孫是在快兩年前搬到這個小鎮上住的,祖父福隆跟一般的人沒有兩樣,就像是一個自小生長在山里的樸實老人,頂多他是比較熱心,剛來鎮上就博取了鎮里的人對他的相當的好感,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了,除去了因為聖狼王所帶來的所謂的聖狼使的光環之後,他跟一般的老人沒有什麼不同。

  倒是他這個看來有點智能不足的孫子,比起平凡的祖父來,這個智能不足的孫子約瑟有更多讓鎮里的人討論的事情。

  最大的論點當然是他是一個智能不足的人這件事了,但是,由那些與福隆祖孫較熟的人口中,甦蘭意外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個看來二十多歲的青年與其說他的智能不足,還不如說他的心智好像是停留在五六歲的階段,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別人做什麼說什麼,他就學什麼听什麼,不太像一般人心中那種智能不足的人的樣子。

  最叫人稱奇的是,有一次,就再他們剛搬來這一個小鎮沒有多久,鎮里的一群以打獵維生的年輕獵人們有一次無聊之下,趁著福隆不注意的時候,將約瑟給拐帶了出來,將約瑟帶的一座林子里。

  好玩的教約瑟如何使用獵刀、標槍、弓箭等這類的打獵用具,剛開始只是好玩,但是,當其中的一個獵人將一支弓箭射中一只小兔子時,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都不說話,而讓人以為他是啞巴的約瑟忽然的出聲問旁邊的一個獵人,說用弓箭是不是就是要打兔子?

  而那年輕的獵人一方面驚奇于約瑟這一個傻子竟然會說話,一方面也好玩的模菱兩可的說,其實也不一定,只要是林子里會動的動物都可以射。

  接下來,所有原本抱著嘻笑的心態的獵人們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約瑟再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本事實在是過于驚人了。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在這座不算小的林子里,所以會動的生物,除了他們這一群人之外,還有那些躲在樹洞里、地底下的生物之外,所有的動物,竟然沒有一只可以躲的過約瑟的手中的弓箭的。

  天上飛的小鳥,地上爬的走獸,水里游的魚,沒有一只可以躲的過約瑟手中的那一把普通的獵弓所射出來的無法看輕的銳利長箭,甚至,所有人還發現到,帶來的長箭用完了,約瑟竟然隨手的檢起了地上的樹枝,架在光上就射了出去。

  無論是檢起來的樹枝長的怎麼的彎曲畸形,用著手中的那把普通的獵弓,約瑟都有辦法將它射出,而且正中目標,直到一個小時後福隆尋來,將約瑟帶走,林子里已經沒有任何超過手掌大的動物還活著了,最後這些獵人將這些被約瑟射死的獵物收集起來,這群獵人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在這座他們常來的林子里沒錯是沒有什麼凶猛的生物在,但是像是野生的狐狸、狗之類可以算的上是中大型的生物,在約瑟的弓箭下,與那些蛇、兔、雞之類的小型生物一般,全都一箭斃命,無論約瑟射出了是銳利的長箭還是那些奇形怪狀粗細不一的樹枝都一樣,最可怕的是,所有被約瑟射中的部位,完全與剛剛那個在約瑟面前示範射殺一只兔子的那個年輕獵人在兔子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全都是一箭穿心,沒有任何例外的。

  最後,總合起所有死在約瑟弓箭下的各種獵物,竟然多達兩千多只,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找到的,也就是說,約瑟再一個小時中連續的拉了兩千多下。

  曾有人試過,與約瑟拉同樣的一張弓,但是一個小時下來,光是拉空弦,最多的也只不過是拉的八百多下,那更別說要像約瑟那樣還要在林子里穿梭找獵物,架箭瞄準獵物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約瑟所獵來的獵物卻是擺在眾人的面前,由不得眾人不相信。

  事情傳開之後,曾引的福隆這老好人大發脾氣,認為鎮民不該拿他的孫子開玩笑,但是更多的是,沒有鎮民敢在輕視這一個傻子,也沒有人敢再開他玩笑,捉弄他,深怕萬一捉弄不成,萬一反而讓約瑟這傻子給學起來,認為這樣做是對的的話,反過來用在每個人的身上,那按照約瑟那鬼樣子,肯定是會玩死人的。

  其他還有許多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在這一個傻子的身上,像是大冷天的下雪的天氣,約瑟身上永遠是一件單薄的粗麻衣,也沒有見到他生過病,千斤的巨石在他手中跟顆小石頭沒兩樣,任由他耍著玩,驚人的運動能力,或者是嚇死人的敏銳感覺,無論多遠的地方,多小的聲音,他都可以听的到看的到。

  要不是福隆信誓旦旦的說約瑟是他孫子,還有兩年來約瑟就是這一副傻子的樣子的話,鎮民還以為約瑟搞不好是神仙下凡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想起了鎮里這眾多關于約瑟的傳聞,甦蘭不由的頭一次的對這一個傻子產生了興趣。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轉身望著隨著她停下來而跟著也停下來,站在她的身後兩步之遙的約瑟,心理幾乎的興起了一股沖動,她想撥開那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臉的亂發,看看約瑟這一個鎮民口中傳言的怪異的傻子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就甦蘭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的有了一陣的晚風由甦蘭的背後吹來,正好吹撫著約瑟的正面,柔柔涼涼的晚風就是這麼剛好的,將約瑟臉上的亂發往後吹撫了。

  亂發一散,約瑟的臉正面的面對了甦蘭,砰砰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穆然的加快了好幾倍,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兩三秒,但是,甦然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爭氣的在跳動著,為了眼前的這一個人人口中的傻子而激烈的跳動著。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一張有菱有角的俊秀面貌,五官搭配的無比的恰當,充分的將一個男人所該有的特色完全的表現出來,但是卻又不至于會因此而顯的過于陽剛。

  一雙宛如深潭的黑色眼眸中,完全沒有沾染的一絲人間的雜氣,宛如是最純粹的存在,像兩顆最美麗的寶石般,讓他整個人完全的變的無比的生意盎然。

  一頭亂發,不但未曾掩蓋住了他的秀逸,而且更因為這一頭的亂發,讓他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滄傷的感覺,真是無比的奇特,有著一雙最純粹,比初生的嬰兒還要讓人感覺到純粹,不帶任何色彩的黑色眼眸的人,竟然會給人一種只有經歷過無數的悲苦磨難之後,才有的那種歷盡滄傷的悲愴色彩。

  兩種截然不同的姿態,在他的身上奇妙的融合著,形成了一種叫人無法形容,但是卻致命的吸引力。

  倒退了好幾步,甦蘭只覺得臉上無法控制的燒了起來。

  透過那已經恢復原狀的遮臉亂發,甦蘭痴痴的望著約瑟那隱藏在亂發下的面部輪廓,一個不留神,腳後跟踢到了一塊石頭,“哎呀!”的一聲,失去了重心平衡,整個人往後一倒。

  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時,甦蘭就發現到自己忽然的出現在一個人的懷里頭上傳來的一個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抬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已經離開了她剛剛所站的位置,變成了被人抱在懷中里。

  感覺著被人抱在懷里的那中溫暖的感受,甦蘭不由的抬起了頭來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但是,一抬起頭來,甦蘭立即的久感覺到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麼抬起頭來的。因為,當她這麼的一抬頭,映入她眼中的就是那雙純潔的好像在也容納不下任何的人間煙火,完全不帶一點雜質的美麗黑瞳,霎時,甦蘭再也看不見任何其他的東西,眼前,就只有那雙好似無比清撤,完全無任何一絲遮掩一望即可見底的瞳眸,又似一雙無法看清到底有多深的黑潭般的眸子。

  瞬時間,甦蘭知道了一件事,她的心,已經遺留在這一雙黑潭中,再也拿不回來了。

  就在甦蘭察覺著自己的心已經遺落在那雙黑潭里的同時,在斯達帝國西南方,介于東韃侖山與奇華森林的中間地帶,斯達帝國與前奇蘭摟連盟,現在的合盟國的國境交界處,一處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一處大的不可思議的沼澤中,一處當地附近的人稱之為魔沼的森幽龐大的可怕的沼澤地,一處號稱有進無出,就算在當地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最老的人也不敢進去的恐怖沼澤里。

  在這一個沼澤地的中央有一個約一公里大小的干燥地塊,這個地方除了有長了不少的奇怪植物及一些怪異的動物外,千百年來從未有人踏足過,但是不知在幾年前起,這個人跡難尋的地方忽然搬來了一個中年的婦人,就在這一個恐怖的地方定居下來。而在當時,跟在中年婦人身邊的還有一個長相秀麗的美麗少女,少女曾經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好幾年,但是,在兩年前,這個少女又再度的回到這個地方。

  在這塊干燥地的東邊一角,有著一個深入地面的深洞,此時,天才剛黑沒多久,居住在這塊干燥地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的中年婦人忽然出現在這塊深洞外。

  中年婦人伸手往那塊完全的蓋住深洞出口的萬斤巨岩一揮,一道黃光閃過,巨岩應光飛到一邊,中年婦人輕嘆一聲,慢慢的走進了那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洞中。

  不久,來到深洞最深處的一處寬廣的方形石室中,中年婦人輕喚一聲︰“孩子,百日之期已到,你還好吧!”

  隨著中年婦人的話聲一落,在方形石室的中央處忽然的閃耀出一點的青藍色的光芒,光芒慢慢的加大了,一個顯的有點消瘦的清麗倩影出現在青藍光芒中,一朵朵的青藍光芒像一團神聖的光暈,將少女充滿了倩影的美麗風情壟罩在其中。

  中年婦人一時之間不由的看呆了,直到女子輕聲的喚道︰“師傅,百日之期這麼快就到了嗎?”

  听到女子的呼喚,中年婦人臉上浮出了一抹的慈祥的笑容,微笑道︰“早已經到了,師傅沒想到在這百日中,你真的做到了只依靠清水渡日,藉由這樣嚴酷的試練,將你自己的精神逼到最極限而激發出你的潛力,更想不到你出關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麼快?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孩子,你現在就能夠通過這百日苦修的最後關卡,想當初,師傅一直到四十歲才敢作嘗試,現在,你卻在二十歲不到就完全的通過了這一道關卡,恐怕現在你的修為已經跟師傅我差不多了吧!師傅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了,現在,你就是我們六靈門的唯一傳人了。”

  清麗女子顯然是沒想到中年婦人會這麼說,驚喜道︰“師傅,您的意思是?”

  中年婦人慈祥的笑道︰“傻孩子,師傅是說你已經出師了,可以去找你念念不忘的義兄了。”

  女子驚喜的叫道︰“師傅,真是謝謝您。”

  “傻孩子,師傅才要謝謝你的那個義兄呢!兩年前,當你忽然跑回來,說要學會本門所有的魔法時,師傅不知道有多高興,當初,師傅要傳你魔法,你死也不肯,逼你練,你還受不了的自己跑了出去,沒想到,這一回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拼面練習密法,在這一年之內就不可思議的突破了太古魔導法的使用限制,能夠自由的使用太古魔導法,現在竟然又在不到二十歲之齡就完成了百日苦修,完全的超出了師父的期望,而且也完全的打破了我們六靈門歷代以來的先祖的成就,將魔法修練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連以前師父幫你施加的封印,你都能夠憑著自身的力量,將之打破,化阻力為助力,師傅真的是替你感到高興呀!”

  “好了,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然後你再出發吧!”

  說著,中年婦人慈愛的扶起了女子,慢慢的往深洞外走出,女子一邊讓自己的師傅扶著她,一邊,她則嘴中念念有詞的,說的盡是同一個稱呼︰“大哥,我來找你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可以幫你了,你要等我!”

  于是,那個被後世尊稱為魔法之聖女神,現在還是一個年輕少女的女子,在她出關之後的第二天,滿懷著強大的信心與實力,迫不即待的離開了這一個在別人的眼中認為可怕,但卻是她的家的沼澤,踏上了她的尋兄之旅。

第二部 第六章 查探真實

作者︰手槍


  呆坐在自己的臨時房間中,甦蘭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坐了多久,是幾分鐘,還是已經一整夜了!

  她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到鎮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的,她只知道,就算到現在,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充斥著,都還盡是那雙宛如清可見底又像不知多深的純黑瞳眸。

  她是真的感到困惑了,在昨晚以前,她十分自信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讓她困惑,就算在以前當她在修練那些別人甚至是她師父都認為極難成功,相當困難的魔法時,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感覺到如此的困惑,她到底是怎麼了?

  無法對旁人說出口,她只能暗自的尋思,這算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在帝都中被人認為是最有天份的魔法師,年紀輕輕的就與她師父一同為帝國長老院中的一員,擁有強大的魔力,一肚子別人拍馬也追不上的豐富學養,外貌雖然稱不上是美麗,但是才氣橫溢的才女美名在帝都中可是家喻戶曉。

  但是,像她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再這一個地方?再這一個偏僻的小鎮里,將自己堅守了二十五年的一顆心,遺落了,遺落在這一個小鎮中,遺落在有著那一雙純黑的瞳眸中,而那個人,那個擁有著那一雙純黑眸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人人眼中的白痴?

  但是,這又如何?呆子也吧,傻子也吧,在那雙美麗的黑瞳之下,一切都顯的那麼的無足輕重。

  雖然她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也不相信愛情的存在,但是,自己的心是無法欺騙的,她真的是一見鐘情了,真的是一見鐘情的愛上了那個有著一雙美麗眼眸的男人。

  既然騙不了自己,既然確信自己已經真的是愛上了那個有著那雙眼眸的人,那麼,就算他是痴子,他是傻子,是呆子,那又怎樣,愛上就愛上了,那麼就去愛他吧!反正,她已經夠聰明了,對于這點,相信整個帝國的人都沒有人會否認的,那麼,自己所愛上的人就算是傻了點,呆了些,又有什麼關系?

  “愛就愛吧!”喃喃的說出了自昨夜以來的第一句話,向來以聰慧聞名整個帝都的她,理智向來是她最自豪的一件事,就算是在面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如往常的理智去思考自己的心態,既然已經確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傻子,那麼,就算對方是傻子,她也決定要去愛他了。

  這是她想了一整夜的結論,一個令別人無法相信的結論。

  想通了,甦蘭只覺得渾身一陣的輕松,彷佛是放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在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負擔,現在的她,只想要趕快的跑到那個人的身邊,她要去告訴他她的決定,不管他是不是能夠體會。

  站起來,開了門,人還沒有走出去,她就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在她的門前,作著還來不及敲下去的清門動作。

  甦蘭一愣道︰“老師,您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原來,這一個站在她門前正要敲門的正是她的老師,斯達帝國中長老院的第一長老,魔法軍團的團長,帝國里最負盛名的三大魔法之一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灸威勒泰。

  看著自己的得意學生,米非耶向來嚴肅的臉上也不由的浮起了一抹和藹的笑容,緩和道︰“甦蘭,昨天你怎麼回事?那麼晚才回來,而且只丟下一句你很累就把自己鎖在門里,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家都很擔心你。”

  听到一向疼愛自己的老師溫和的關心,甦蘭心中一暖,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心事,眼底不由的浮起了一抹的羞澀,隨即掩蓋過去,輕聲道︰“老師,我沒事,讓您擔心了,昨天我只是太累了,所以一回來就睡著了,真是抱歉。”

  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由自己一手養大的得意弟子,米非耶又怎會不知道她說的沒事就是在掩蓋有事?

  更何況,她說昨天她一回房就上床睡覺,這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昨天根本就是在桌前坐了一夜,在他的魔法探知下,他是知道她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忽羞忽笑的,再加上現在她的眼中,充斥著一種小女人在戀愛中才會散發出來的光彩,他這雙老眼老歸老,到也不是老到看不出自己學生的變化,她肯定是再昨天踫上了她的意中人了。

  米非耶在心中如此的說著,雖然他外表看來很嚴肅,但是,他可是一個很開通的老師,尤其有很擔心自己這一個學生因為才氣太高,至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看的上她的眼,現在,意外的知道她有心上人了,米非耶心中只有歡喜。

  雖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可以讓他這一個才高八斗的學生看的上眼,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追問的時候,米非耶只是很溫和的笑道︰“沒事就好,昨天因為你回來的匆忙,所以不知道,卡特隊長昨天請了幾個客人回來,這幾個客人都不錯,既然你都已經起來了,那你跟我去見見他們好了。”說完,米非耶轉身往走道的另一端的大廳走去。

  听到老師說有幾個客人不錯,甦蘭雖然很想去找約瑟,但是卻又難耐心中對于老師口中的那幾個所謂“不錯”的客人感到好奇。

  她知道,老師一向自視甚高,不管如何,能夠被他評定為不錯的人可是相當稀少的,就算當初她再極短的時間內學會老師教她那些深奧的魔法時,她也只是博取了老師的一句不錯而已,如今竟然還有人可以讓老師評定為不錯,那一定就真的是不錯了。

  不由自主的,就要尾隨著老師往大廳去時,剛走出去兩三步的米非耶忽然轉過頭來,對甦蘭露出一個滿懷深意的奇妙笑容,意有所指的微笑道︰“甦蘭,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老師很歡迎你來找老師談談,不管如何,老師都會支持你的。”

  說完,米非耶又繼續的往前走,但是,甦蘭卻被米非耶的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話給弄得滿臉通紅,覺得好像在老師那奇妙的笑容下,隱藏著某些好像已經被他給看透的東西,這叫甦蘭心中又羞又急,感覺到臉上熱熱的,一方面是慶幸老師現在沒有在回過頭來,不然,這樣子就會被老師看到了,一方面,卻又窩心于剛剛老師所說的,支持她的話。

  看到老師越走越遠,甦蘭忙追趕了上去,一邊用力的控制自己臉上的燒紅,終于再來到大廳時,甦蘭成功的讓自己又恢復成原來的冷靜的樣子。

  走進大廳一瞧,大廳里真是人滿為患,除了自己一行的人全都到齊之外,還多了幾個人正與大伙在談天,鎮長馬克的這間大廳雖然不算小,但是,一口氣擠進十多人,倒也顯的有點擁擠。

  在老師沒說之前,甦蘭逐一的掃過這幾個陌生的客人,在這群人當中,有一個看來古靈精怪,不知道身分的中年漢子,及一個穿著白衣,看來十分穩重的中年人,從白衣上的符號,甦蘭知道這人是國內最盛行的渾沌神教中的祭司。

  另外,還有三個有點印象的人,一個是身穿黑色魔法袍的瘦小青年,甦蘭知道他,他是與老師齊名的三大魔法師里的晨海大法師-晨海灸艾頓的弟子之一,另外兩個氣宇軒昂的武士打扮的年輕人,甦蘭也有過幾面之緣,好像就是禁衛隊長卡特的阿摩司家族里的人,她記得那個年紀較小的人好像就是阿摩司家里的小公子,听說他已經外出旅行好幾年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

  另外一個,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明眼人一望即知,她是一個精靈,那種不類人類的驚人的美貌,叫同為女子的她也不由的看呆了,這可是她頭一次見到精靈,以往只有在書籍上才會看到的種族。

  再來,是一對看來面貌相似的年輕人及小孩,甦蘭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弟吧,現在,他們正站在坐在比東長老旁邊,正與比東長老談笑晏晏的一個身穿白底滾金邊,雙目間散發出驚人利芒的中年人的身後。

  “咦!”甦蘭忍不住的輕咦了一聲,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向來陰沉的比東長老與人談的這麼高興的,而且對象還是兩個人。

  除了那個坐在比東長老右手邊的白衣中年人之外,還有坐在他左手邊的一個看來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現場這些人當中,無論是認識的也好,不認識的也好,最叫她感覺到醒目的就是那一個身穿一般旅行者常穿的,洗的泛白的寬大袍子的年輕人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這年輕人不像那個精靈般因為過人的美貌而叫人注意他,事實上,這青年人雖然長的還蠻英俊的,但是還不到可以遮蓋精靈美貌的地步。

  他也不像那個白衣中年人那麼兩眼楮光四射,想叫人忽視都不能,他的雙眼平和,不顯的特別的銳利,也沒有什麼出色的特征。

  但是,這一個年輕人卻是在現場中顯的特別的突出,叫人想忽視都不能,甦蘭看了老半天,終于覺得,在這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有種奇怪的氣質,雖然他的氣質平和,雖然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他的氣質卻叫甦蘭無法不去想到好像這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一個站在世局外,冷眼看人間的一個人,那隱藏在微笑下,是一種絕對的陌生的隔離感,好像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他的樣子。

  只有再看到他跟自己的同伴在說話時,那種隔離感才會消退,甦蘭她還沒有看過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沒有看過這種情況這麼明顯的人。

  甦蘭不由的想起了在帝都中的一個人,那是在兩年前三國大戰中,因傷引退的老將軍,在老將軍還沒退隱之前,有時候,她也曾經在老將軍的身上看過這種奇特的氣質,她曾問過老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老將軍自嘲的告訴她,這是因為在戰場上他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這才能掌握全局,掌握己方的勝利,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下,在平常,他也會有種身在戰場上必須要保持冷靜旁觀局勢的態度。

  但是,老將軍是再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戰場洗禮,才有這種的樣子,可是,卻也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明顯,這點,令甦蘭想不通。

  當然,如果甦蘭知道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的身分,知道他以前的經歷,曉的他追求修持的目標,那麼,甦蘭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反而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身分可是那個在全大陸都知道他的凶名的銀月惡魔麾下,協助銀月惡魔率領由一群精英中的精英所組成的超強隊伍,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長之一,不知道隨著銀月惡魔經歷過多少次的殺伐戰場,在銀月惡魔失蹤之後,為了追尋銀月惡魔的蹤跡,及制裁那些冒充銀月惡魔名字的人,兩年來,足跡踏遍全大陸,又不知道經過多少戰場,而且盡力的追求銀月惡魔教授他的第一課,以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為目標,現在又再度的回到兩年前的起點再一次搜尋的凱特。

  就在米非耶低聲的為自己的學生介紹眼前的這一群客人,在高聲的將自己的得意學生介紹給這一群他覺得不錯的客人相互認識時,在清陽小鎮外,鎮民們傳說的聖狼王降臨的聖地的小山坡上,一個身背暗紅長刀的魁武身影慢慢的走向那處小山坡,在這同時,由清陽鎮的另外一端,司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駐扎處,一群氣勢凶凶,由禁衛隊的幾個小隊長率領的大批人馬,人數約在兩三百人,同時的由駐扎處走了出來,目的地,同樣的是這一個小山丘。

  走到這一個以那間簡陋的小木屋為中心,往四面八方加蓋了好幾個簡陋的木棚子,里面躺滿了病患的空地上,力奧幾乎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昨晚,他藉著賠罪的理由,請那一個後來知道他叫做傅來的年輕人喝酒,趁機套套他的口風,剛開始,傅來還對他有強烈的戒心,但是,幾杯的黃湯下肚之後,再加上力奧那隱藏在粗豪大嗓門與豪邁的熱情神態下,有技巧的套問下,什麼鎮里的那個叫做馬克的鎮長對鎮民多壞多壞,後山里發現的,稀少金屬的極剛礦如果開采的話,所獲的利潤有多多,不過壞心的鎮長卻想要將這座極鋼礦脈佔為己有,傳說中會替人家治病的聖狼王有多神奇,全都讓力奧在傅來的口中一一的挖了出來。

  當然,力奧也不會放過他最主要的目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昨天傍晚他遇到的那個酷似亞觀的一老一少是對祖孫,祖父叫福隆,孫子叫做約瑟,是在兩年前搬到這里的,听說以前他們是住在更靠近山里的地方,後來因為約瑟的父母都死了,所以福隆在帶著他這個看來有點痴呆的孫子,來到這里。

  同時,力奧也從他的口中,獲知道了那些關于約瑟這一個白痴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事跡。

  當這些是跡听在力奧的耳中,再搭配上那些關于什麼閃耀著銀色光輝的聖狼王的奇怪事跡,力奧幾乎已經九成九的斷定,那個約瑟一定就是他們遍尋不著的頭兒亞觀,而那只所謂的聖狼王,不是亞觀身邊的那一只與亞觀心靈相通,靈異非常的神奇幻獸貪狼星是誰?

  現在,只要解開為什麼亞觀白發變黑,以及為什麼會變成像一個白痴的謎,還有,向來與亞觀形影不離的貪狼星為什麼沒有在亞觀的身邊,反而搞出了什麼聖狼王的事情來?再者,貪狼星雖然神俊高大,但是也不至于像是傅來所說的,連頭到尾足有三公尺長的巨大尺寸的謎就可以確信,約瑟就是亞觀了,所以,為了解開這幾個謎,及尋回亞觀,力奧在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這里了。

  看著那一間在這一群木棚子中央的小木屋,由傅來的口中,力奧知道現在的這一個時候,福隆已經帶著那個應該是他頭兒亞觀的約瑟到山里去工作了。

  雖然他現在很想找到約瑟,但是,他還有另外的一項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鎮里的人傳頌中的聖狼王,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貪狼星,如果真的是貪狼星的話,那麼所謂的聖狼王的傳說自然得以解開,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與那只神奇的幻獸貪狼星心靈相通,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傳言只要讓福隆祖孫知道誰生病了,聖狼王就會出現來替人治病,雖然,力奧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貪狼星也會替人治病了。

  舉步慢慢的走進這一個空地上,力奧左顧右盼一番,渾然不知,他那彪悍的神態,雄壯的身軀,讓他一踏進這一塊空地時,這就讓他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略為的巡視了一遍,因為有數百人在這里來來去去的活動著,所以,力奧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關于聖狼王的活動跡象,想了想,力奧往旁邊的林子里鑽了進去,那里比較少在活動,應該比較可以找到他所要的線索。

  在林子里,力奧轉了好幾圈,終于讓他在林子里的一處湖泊旁,找到了幾個梅花型的獸足大腳印,看起來足足有巴掌大,推論其主人應該具有的尺寸,應該就是那個疑似貪狼星的聖狼王所留下的。

  還來不及再找其他的線索力奧忽然就听到林子里傳來的一陣紛亂的腳步及說話聲,傾耳仔細一听,力奧立即的听到了在這一群人聲中,有一個大嗓門在對其他的人叫道︰“記得,待會將那群正在等那只魔狼畜生的家伙都給我趕走,不要讓那只畜生再有增加自己擁護者的機會,我就不相信那只畜生真的有那麼神。”

  隨即,不少人回應那個大嗓門的命令,力奧再听了一會,由這一群人氣憤的談論聲中,終于知道,現在這一群人是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中所派出來要活捉那只傳說中的聖狼王的菁英部隊,但是偏偏在兩天前的晚上,雖然踫上了聖狼王,但是不但沒有捉到聖狼王,偏偏還在聖狼王的反擊之下,不但沒有捉的成聖狼王,而且還死人不少人,再加上,在這一個小鎮中半個多月以來,因為他們要捉聖狼王,所以受盡了鎮民的白眼,氣憤之下,他們這才決定來找這些想要讓聖狼王治療的外地人的麻煩。

  搖搖頭,力奧暗笑在心,如果那只聖狼王真的是他所知道的貪狼星的話,那麼,就算他們再來一倍的人,那也是肉包子打狗,只夠讓貪狼星熱熱身而已,肯定他們是不知死活,所以才敢去找貪狼星的麻煩!

  但是,力奧卻又想到,剛剛在那空地里的木棚子里的,全都是一些半死不活的病人,被這些人這一干擾的話,恐怕病情又會加重,而且力奧也對他們這樣將自己捉不到聖狼王的氣出在那些無辜的病人及其家屬的身上的作風感到不滿,正想要出去阻止他們。

  忽然,力奧跨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低下頭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他可能還要留在這里一陣子,若是就這麼出去的話,萬一被他們給記住了因而記恨在心的話,雖然他是不怕,但總是一種困擾,而且也可能會對他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困擾。

  靈機一動,力奧已經想到辦法了,身形一動,霎時,力奧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幾分鐘之後,力奧再度的出現在昨天傍晚,他看到那群黑衣人放置的黑衣及兵器的地方,單手一推,那塊蓋著樹洞的巨石被力奧推了開來,力奧低頭的鑽進了那個樹洞中。

  不知多久,力奧又再度的鑽了出來,但是,當他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了一整套昨晚所看見的黑衣,手里拿著一把大刀,而他自己的衣服與暗紅長刀則放在樹洞里。

  將巨石給放回原處,力奧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現再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是放再樹洞里那二十幾套衣服中最大的了,但是與他魁武的身子比較起來,卻還是小了點,不太合身。

  蒙上黑色只露出雙眼的蒙頭布,力奧苦笑的自嘲道︰“沒想到我這個貨真價實的死神小隊長現在反而要去冒充那些冒牌貨的行頭,呵!要是給其他人知道了,那肯定是會被他們給笑掉大牙的。”

  不再遲疑,倒提著手上的那把粗陋,刀身上還簡陋的浮雕著一個圓形東西,大概是銀色月亮的象征的大刀,力奧身形一閃,再度的往那處空地趕去。

  當力奧趕到那處空地時,正好看到,那群王宮禁衛隊與那些求助的病人及家屬正在對峙,兩邊的人馬各踞一方,但是,誰強誰弱已經一眼可知。

  在這場中,屬于王宮禁衛隊的人馬足足的快三百人,擠的他們這一方密密麻麻的,而病人這一邊也不過是兩百不到,除了人數上的差異之外,病人這邊八成以上都是病患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就算其中有少數人氣憤的起來反抗,但是看看現再二三十個倒在這群禁衛兵面前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吃了大虧了,不過這也難怪,一方面是老弱病患,一方面則是訓練有術的王宮禁衛兵,強弱那可是一面倒的。

  而力奧到時,正好是禁衛兵這一面已經派人將所有的木棚子砸個稀爛,為首的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正得意的對眼前這一群敢怒不敢言的病患及家屬說話的時候。

  力奧隱藏在空地旁的一叢灌木林後,指著那些倒在地上痛叫及被砸的稀爛的木棚子,听到那大胡子得意的笑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敢不听命令的家伙,那些木棚子及現在倒在地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現在,我限定你們在一個小時內全都給我離開這里,離開清陽鎮。”

  “其實,你們也不要誤會了,我們之所以會強迫你們離開,主要還是為了你們好,怕萬一那只魔狼畜生萬一發狂的話,會對你們不利,更何況,既然生病了,那不去找醫生反而來找一只什麼都不知道的畜生,那豈不是本末倒置了,所以,不管各位怎麼誤會我們,我們還是要強迫各位離開,請各位見諒了。”

  大胡子的話是很動听,只不過,光是看到他面前的這群病患及家屬眼中那幾乎噴出的怒火,就知道,人家根本是當他在放屁。

  大胡子說完之後,隨即下令道︰“現在所有人都給我離開這里。”

  但是,過了一會,這群怒火中燒的病人及家屬卻沒有一個動的,每一個都只是死命的盯著他看。

  大胡子的臉色一沉,怒聲道︰“好呀!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所有人都給我捉回去。”

  站在大胡子身後的禁衛兵們轟然的應諾一聲,就要動手,忽然一個大吼聲音傳來︰“這里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師父,你在哪里?”

  隨即,一道黑影極快的由力奧對面的林子里竄了出來,看到黑影竄出,力奧連忙將要站起來的身形又穩住,靜觀其變。

  黑影來到病患之間站定,是一個約十六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的黃布麻衣,身材瘦高,約有一百八十公分高,面貌樸實,一雙又黑又濃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右手里提著一個水壺,左手抓著一把快兩公尺長的粗黑鐵槍,正焦急的查看人群。

  忽然,那少年的背後,在那群倒在地上的人群里,一個虛弱的聲音道︰“星河,我在這里!”

  听到聲音,少年慌急的丟下了手里的水壺跟鐵槍,轉身的往聲音的來處奔去,在人群中,由地上浮起了一個白發蒼蒼,看來宛如風中殘燭的虛弱瘦小老人。

  從這老人那白紙般的青白臉色與嘴角的鮮血,可以知道老人現在是病上加傷,距死不遠了。

  少年星河焦急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我才去打個水,你就變成了這樣?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老人還來不及說話,禁衛兵的現場的頭子,那個大胡子已經涼涼的說道︰“小鬼,趕快帶著你的那個老鬼師父離開這里,不然,我可是要將你們完全都抓回去,到時候,你的老鬼師父可真的是死定了。”

  听到大胡子這一說,老人不由的一氣,要不是他現在身中劇毒,威風一世的他,何嘗被這樣的說過?怒急攻心之下,老人激烈的咳起嗽來,一時喘不過氣來,竟昏了過去。

第二部 第七章 冒牌真貨

作者︰手槍


  看到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受不了刺激的昏了過去,少年邊殺氣騰騰的瞪了眼前的這一群禁衛兵一眼,邊抱起了自己的師父,走回到病患這邊。

  大胡子嘲笑道︰「小鬼,趕快走吧,不然等一下當心你挨揍,呵呵呵呵…………」

  少年星河將自己的師父交給旁邊的一個中年婦人,請她幫忙的看顧一下自己的師父後,彎下腰來,撿起了自己剛剛拋下的鐵槍。

  猛的一個轉身,死命的盯著那個大胡子及其他的禁衛兵,怒聲道︰「就是你們對不對,師父他老人家身中劇毒,你們還將他老人家給打成這樣子,你們該死!」

  大胡子旁邊的一個三角眼的青年嘲笑道︰「小鬼,打了你那個老鬼師父又怎樣?再羅唆,我可是會連你也一塊打,到時候,就算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星河氣的怒吼一聲,身上忽然的冒出了黃光,霎時,一具黃光閃閃的獸幻鎧出現在星河的身上,胸前的那一只活靈活現的盤繞黃色蛇紋,叫人怵目驚心。

  藏在灌木叢後的力奧輕咦了一聲,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年輕人竟然在這小小的年紀,就能夠讓自己的幻獸完全的成長到第五階段的成熟期,而且還一只上級七階地屬施奈克(蛇)系的獸幻鎧,可見這一個少年並不簡單。

  只見到當這一個少年完全的穿上了他的獸幻鎧之後,禁衛隊的眾人不由的一震的慌張,畢竟,他們再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有一身只有將軍的貴族才會有的上級七階的幻獸。

  不過,帶頭的那個大胡子不愧是帶頭的,很快的救回過神來,在這一個少年還沒有沖到他們的面前時,他已經先叫道︰「大家別慌,七階鎧又怎樣?我就不相信這一個乳臭味乾的臭小子能夠完全的發揮出七階鎧的威力,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在這里呢!」

  听到大胡子這麼一講,一干禁衛隊的眾人想想也是,雖然說幻獸的階級越高,所能夠發揮的威力也越大,但是,最重要的,卻還是要看用這幻獸的主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就不相信這一個少年會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抵擋他們這盡三百人的力量。

  定下心來之後,禁衛隊的眾人馬上都鎧化起來,力奧定神一看,這群禁衛隊的隊員倒也不可小看,一但鎧化起來,里面大多數人起碼都是四階五階鎧以上,當中幾個比較特殊的,像是那一個大胡子,他就有著六階鎧。

  同時,力奧也看到這一群禁衛兵倒也真的是不負斯達帝國王宮禁衛兵的名聲,一定下心來之後,立即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在這一群人當中,身著近身肉搏型的獸幻鎧的人主動的移位到面對這一個少年的第一線,而身著魔幻鎧的人,則站在那曾由同伴所組成的肉壁防線之後,楊起了雙手,一些簡單的什麼火球、冰柱、雷電的魔法接連不斷的往那個往他們直沖而來的少年射去,那短短的十多公尺的距離,全都被他們的攻擊魔法給充滿了每一寸的空間,一百多人同時發起魔法來,確實聲勢十分驚人。

  力奧看了一會,不由的搖搖頭,暗暗為這一個少年感到惋惜,這少年不知道是對自己身上的七階鎧防護的能力太過於自信,還是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被這些魔法給打倒,對於這些魔法竟然閃都不閃,就這麼直直的往禁衛隊的隊伍中直沖。

  這樣做簡直是在送死嘛!就算這些魔法的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的話,那就算他身著七階鎧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還有一百多個虎視眈眈的人在等著他!

  果不期然,這少年才前進不到二十公尺的距離,他的身上就已經不滿了許多大小的傷口,鎧甲上也盡是火燒電擊的焦黑痕跡,連帶的,他的速度也很明顯的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星河終於沖到禁衛隊的前面的隊伍之間,雖然因為自己的同伴的關系,後面的魔法無法再對他瞄準,但是,眼前這一百多個人群起而攻,就夠他受的了。

  力奧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不可否認的,星河的確是有著很好的底子,所學的也的確是絕學,但是,星河的表現讓力奧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往往一招一式的施展,完全的都是固定的架式,就算眼前的敵人已經退後,讓他在也打不著,他還是非得將這一招給完全的施展完了,然後在施展下一招,再加上剛剛他承受了大量的魔法打擊,讓他現在施出來的招式的威力與速度都大減,哪里還是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禁衛隊的對手,不出幾分鐘,他的身上又更是增加了無數的傷口了。

  大胡子也察覺到星河的缺點,喜的吆喝道︰「大伙加把勁,這家伙不行了!」

  說著,大胡子也開始加入了戰圈中,多了大胡子這一個不管在功力或是經驗上都比其他人還有高上一等的對手的加入,星河的局勢又更加的堪憂了。

  忽然,身在圍攻中的星河奮起餘力,大喝一聲︰「接我一招靈蛇槍法的絕招-雷蛇亂舞。」

  隨著星河的話聲,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鐵槍忽然的在前面的槍尖利刃忽然的泛出了黃白的光芒,隨即,整支鐵槍被星河舞的像是改變了它的堅硬的材質。

  鐵黑的槍身,黃白的槍刃,在星河的周邊不斷的神出鬼沒的隱現著,因為星河快速的動作,加上奇特的運槍方式,給了所有的人一種好像這把原本看來極為普通的硬鐵槍好像是一條神出鬼沒的蛇一般,柔軟而快速的在星河的身邊吐著蛇信。

  槍刃的黃色光芒畫出了一道道宛如雷電般彎曲多變的軌跡,煞時間,星河身邊近身的敵人全都傷在星河這把鐵槍之下,果然是絕招一出,不同凡響。

  但是,一旁的力奧卻眉頭又皺的更緊了,這星河明明已經到強弩之末了,卻還是不認輸的出盡死力的用出了這一招一看就知道會消耗大量體力與真氣的大絕招,就算讓他傷到在多的人,也沒用了,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發揮出這一招的全部威力,又怎能冀希一招轉敗為勝呢?

  果然,當禁衛隊的人發現到星河這招非同小可,便也立即的擴大了對他的包圍圈,雖然有不少人還是傷在他的槍下,但是,受傷的人全都是一些皮肉傷,真的受到較大的傷害的人只有幾個倒楣鬼而已,凡而是星河這一招完全的將他的精力給榨乾了,發現到傷不了人之後而停下來時,星河只能大口喘氣的撐著鐵槍站在包圍圈內,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星河已經完全的精疲力盡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傷在星河的手里,大胡子這下也真的是動怒了,怒吼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連王宮禁衛隊都敢傷,我要好好的教訓你。」

  說著,單手一舉,手上忽然的冒出了白光,往星河的胸前劈砍而去,這一下如果真的被他給劈中,那可不是教訓而已,可能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看著大胡子的手掌越來越近,星河眼中不由的泛起了絕望的神色,想躲,但是卻發覺連站都很困難,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一旁的禁衛隊臉上不由的都浮起了可怕的笑容,他們可是知道,大胡子這一招正是大胡子之所以仗以為禁衛隊小隊長的絕招,這小子是死定了。

  連在星河背後的那些病患們也不由的發出了驚叫聲,當中大多數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楮,他們實在是不忍見到星河那悲慘的下場。

  但是,忽然,禁衛隊中的人都傳出了驚呼聲,當中夾帶著大胡子那刺耳的慘叫聲,病患們不由的睜開了眼楮往星河處一瞧,不知何時,在星河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魁武的黑衣人。

  大胡子出招的手掌現在卻姿態怪異的被這一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握在手中,光看那只手嚴重的扭曲現象,以及大胡子忽然變的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大胡子的這只手是廢定了。

  原來,力奧即時的出手了,不但替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星河接下了大胡子的這一招,而且順便將大胡子的右手給廢掉。

  隨手的一拉,在大胡子的痛叫聲中,大胡子那原本不算矮小的身軀在力奧的手中隨意的一甩,伴隨著大胡子的慘嚎聲,大胡子被力奧丟回自己的同伴處。

  禁衛兵們發現,大胡子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所有人不由的對力奧這忽然出現,而且又全身包裹在黑衣下,不以真面目見人的神秘人物感到一陣的震撼,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完全的都注視在力奧的身上。

  力奧左顧右盼了一會,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里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禁衛隊當中的一個人,應該是地位僅次於大胡子的那個三角眼的青年,怒聲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與我們做對!」

  這時,在力奧背後的那群病患之中,忽然有人叫道︰「他…這人是銀…月…惡魔!」指著那把被力奧倒提的大刀上的圓月號志,那人恐懼的叫著。

  一听到銀月惡魔的名字,病患中的人不由的騷動起來了,雖然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銀月惡魔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凶名可是人人如雷貫耳,再加上,來到這清陽鎮上,他們就听過鎮里沸沸嚷嚷的關於銀月惡魔隱身在鎮外的傳言,而且听說不少人都見過,也有人傳說出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銀月惡魔的手中了,霎時,整個場中不由的都彌漫著一股恐懼的氣氛。

  雙眼里透出著笑意,雖然只是假冒著自己的身分的舉動,但是力奧卻也同時的趕到一陣的暢快感,早在兩年前,因為頭兒亞觀的失蹤,所以所有的人都決定將自己的隊徽與真實的身分給隱藏起來,直到找到亞觀時,他們這把銳利的死神鐮刀才會再度的一展利芒,現在,距那個時候為期不遠了。

  听著眾人傳入了他耳際的喧嘩聲,力奧隱藏在黑布下的臉微笑的大喝道︰「我乃銀月惡魔麾下死神鐮刀小隊,你們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再他面前的禁衛隊的成員們驚疑的看著力奧那身隱藏在小了一號的黑衣下,鼓起的肌肉,令人不由的想像著那宛如要爆炸般的身軀中到底隱藏了什麼力量。

  而听到了力奧的問話,再病患中較為大膽的,馬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將這群禁衛隊要將他們趕離這里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了。

  力奧故作姿態的听完之後,皺起了眉頭,面對著禁衛隊的人,舌綻如雷的大喝道︰「滾!」

  被這一聲的大喝給嚇了一跳,禁衛隊中的人不由的臉色一變,隨即的大怒,以往,再斯達帝國中也出現了不少的自稱是銀月惡魔的人,但是,這些人往往不是死在傳說中的死亡殺手的手中,便是在他們其他的同伴的圍剿中喪身,因此,銀月惡魔現在再他們的心目中可以說已經是一個找死的象徵了,他們也不怕了。

  剛剛只是因為看到大胡子的小隊長忽然的傷在力奧這個詭異出縣的黑衣人的手上而讓他們一陣的震驚,但是馬上又回過神來,誰知道,他們都還沒有發作,力奧反倒先要他們滾,這下,哪里還不讓他們勃然大怒的?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禁衛隊的人不說二話,馬上對力奧群起而攻。

  面對著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力奧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了殘酷的笑意,以寡擊眾,以一敵多,他可是獲得真傳的,誰叫,他是惡魔座前的死神鐮刀。

  長笑一聲,力奧往人群中沖進,砍殺聲立即響遍了這一個空地上。

  站在戰場外圍的星河可是看呆了,一樣的對付同樣的一批人,但是力奧硬是跟他不一樣,他實在是很難想像,以利奧那麼魁武的身軀,在人群中竟然的可以做到這樣靈活的動作,不管對方離襲的是兵器還是魔法,力奧全都從容的閃過,然後只要他可以傷害到對方,不管對方被他傷到的地方是手是腳,是要害不是要害,力奧全都毫不客氣的下手,能夠削弱對方的一分戰力是一分,與他剛剛那樣,非要害不打,非重要部位不傷的方法完全的不一樣。

  但是,星河卻不得不承認,與力奧相較之下,剛剛他的打法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面對著眾多的人群,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與機會去一一找到他們的要害來打擊?但是力奧的手下,即使傷到的是皮毛,但是人只要一受傷,動作便會慢了下來,攻擊時便會有所顧忌,這讓力奧有更多的打擊他們的機會。

  前前後後不到十來分鐘,力奧已經在這一群禁衛隊中游走了一圈,退回了原位,星河仔細一瞧,雖然眼前的禁衛隊的人數一個也不少,但是,星河可以看出,這些人也都已經受了傷,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害,但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全都是在手呀腳呀的部位,暫時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戰斗的能力了。

  力奧再度的大喝道︰「滾!」

  禁衛兵們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力奧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在他們這近三百人的隊伍中,力奧如入無人之境的進退自如,自己的這一方不但沒有踫到力奧的一根的寒毛,反而在力奧的手底下傷了不少的人,雖則都是一些小傷,但是也讓他們失去了戰斗的能力了。

  正當禁衛隊們還在猶疑的時候,力奧忽然的一揚右手的大刀,電也似的往眾人射去,銀光一閃,那個三角眼的青年只覺得頭上一涼,一瞬間,三角眼的已經被力奧給射出來的刀子劃破了頭皮,刀子同時也夾帶著強勁的呼嘯聲,直直的往外面飛去。

  被力奧刀子這一射,禁衛隊的眾人再也不敢遲疑,扶起了還在昏迷中的大胡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一個空地。

  看的禁衛隊的人如潮水般的退去,力奧心中老實說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剛剛,他只是靠著先聲奪人的政策將這一群人給打怯了,如果真的說要拼命的話,那他也必須要全力以赴,畢竟,能夠擔任一國的王宮禁衛隊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加上他們的人數也不少,他到時真的就得動用實力了。

  微笑的看著禁衛隊退去,力奧轉過身來,走到星河的師父的身前,低下身來,星河原本震攝於力奧的實力展現,感覺到今天看力奧這一場的戰斗,令他獲益非淺,但是,現在看到力奧忽然的走到他師父的面前,還把他師父給拉了起來,星河不由的一驚,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黑衣人想要干什麼?

  急忙的往力奧及他他師父的面前沖去,但是,沖到了一半,星河卻不由的又慢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力奧坐在他師父的身後,雙掌緊貼著他師父的背心,兩團紅光出現在力奧的雙手處。

  而隨著力奧的紅光溢出,他師父原本蒼白的死灰面孔忽然變的越

迷戀 於 2007-11-17 07:3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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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41:00
天魔神譚第二部 第十章
作者:手槍

  正當甦蘭還想要發問的時候,她卻看到凱特跟那個對她敵意甚濃的力奧忽然的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走出樹叢往約瑟及聖狼王,不!是貪狼星的方向走過去,不加思索的,甦蘭身體比腦子動的更快的也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三人身形一動之際,原本靜靜的蹲伏在約瑟旁邊的貪狼星忽然的睜開眼楮,站了起來,對著他們的方向發出了警戒的低吼聲。

  來到貪狼星前面,距離貪狼星不到五公尺之際,足以看清彼此的近距離時,凱特與力奧同時的停下了接近的腳步,看到他們停下來,甦蘭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凱特的右手邊。

  而甦蘭也發覺到,不知何時,這貪狼星原本警戒發怒的聲音竟然已經轉變成了歡娛的聲音,原本低垂的尾巴也開始在慢慢的搖動著,在在的都顯示出,這凱特口中的貪狼星真的認識他們,同時也表示出歡迎高興的意味。

  突然,甦蘭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它..它竟然在笑?

  甦蘭敢發誓,她沒想到,區區的一只幻獸,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幾階的幻獸,但是,竟然會像人類般清楚的表示出七情六欲的感覺,她寧願她是看錯了,但是,如果說她是眼花的話,那,那麼貪狼星嘴角旁翹起的肌肉又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只是嘴巴在抽筋?

  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甦蘭幾乎以為自己要昏倒了,在她的學識里,她從沒有听說過有任何的幻獸可以笑的,而且是笑的這麼的清楚而明顯。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甦蘭這下真的是覺得笑只是一像小兒科而已,如果她在貪狼星笑的時候,她就昏倒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就再甦蘭感覺到貪狼星在笑的時候,忽然貪狼星的瞳孔對上了她以及力奧、凱特的雙眼,她雖然沒有听到貪狼星發出了任何的聲音,但是,她不可思議的由貪狼星的眼中竟然讀出了一個意思。

  『凱特、力奧,你們終於找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甦蘭在度的以為了自己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所以才會眼花了,她竟然以為貪狼星用眼神在對她們傳遞消息,而且更在跟凱特他們交談?

  正要揉揉眼楮的同時,甦蘭忽然的又在貪狼星的眼中接受到一句話︰『你們旁邊的這一個女人是誰?我記的她好像是前幾天要抓我的那一夥人中的一個,妃雅、夜月呢?她們怎麼沒來?大伙呢?』

  妃雅?夜月?听起來像是人名,但是,妃雅跟夜月是什麼?怎麼她的腦中會忽然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以前從來沒听過的名詞?

  以為自己暨眼花之後又產生了幻想,甦蘭不由的抬頭看一下漆黑的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但是,凱特的說話聲打破了她以為自己有毛病的猜疑,甦蘭近乎震驚的听到了凱特說話︰「小星,真是抱歉,我們大家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一直到今天才知道了你們的在這里的消息。」

  「而且大伙也都很好,只是現在他們都四散到各地去找你跟頭兒了,城主不知道我們來這里,至於夜月的話,兩年前,夜月因為自己完全的沒有辦法對頭兒及你有所幫助,所以她告訴我們她要回去找她的師傅,最遲會在兩年之內學遍她師門的魔法,然後在出來跟我們一起找你們,免的到時後,她又只能眼睜睜的看到你們的不幸,所以這次只有我跟力奧在這里不其而遇,並且僥幸的發現到你們的蹤跡,尋線追來。」

  甦蘭明顯的看到了貪狼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那就好,老實說,我還真的是蠻擔心你們的安危的,听到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咦!她怎麼了?』看到了一旁白著臉的甦蘭,貪狼星忍不住的問道。

  听到了貪狼星的問話,力奧幸幸的道︰「沒什麼,她只是被你嚇到了而已,她可能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會有想你這樣的可以用眼神來傳遞你的意思的幻獸,更沒想到你可以跟人交談,所以被你嚇到了,老實說,我們剛剛也是被你嚇到了,以前你雖然也可以用眼神傳遞出你的意思來,但是,也沒像現在這麼恐怖,讓我們以為簡直是在跟一個人交談一樣。」

  「阿!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忽然想起來,這樣一說好像有點瞧不起貪狼星的味道,所以力奧連忙道歉,對於貪狼星這幾乎是亞觀分身的神奇幻獸,力奧對它的尊敬可以說是與亞觀完全一樣的。

  貪狼星又是一個笑意的眼神撇了甦蘭一眼,然後道︰『沒關系,不知情的人會被我嚇到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我也不想要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以前一樣。』忽然的回頭的望了渾身壟罩在金色光霧里的約瑟,或者該稱為亞觀才對的身影一眼,貪狼星略帶無奈的道。

  凱特見到貪狼星的樣子,急忙道︰「對了,小星,頭兒到底是怎麼了?他,約瑟,是頭兒沒錯吧!」

  貪狼星坐了下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對!也不對!』

  這下,不但好不容易適應了貪狼星獨特的『說話方式』的甦蘭不解,凱特與力奧也同時的感到疑惑,什麼叫對也不對?

  看到他們不解,貪狼星無奈道︰『兩年前,當我在那一次的收回了五小,然後又再一次的發揮出特殊能力之時,他已經身受重傷,身體的傷雖然我用盡了全力幫他治好了,但是最重要的,他的腦部因為同時的受到了那個神化劑的侵蝕還有動用了那個不該用的禁招,導致嚴重的受損,本來,以我當時的力量應該也是可以幫他給完全的治好的,只是需要時間,而且要大量的時間。』

  『但是,當時你們也在場,你們也知道,我們最需要的時間卻也是最缺乏的,所以,當時,我便先讓他恢復了某部分的行動能力,但是,一恢復了行動能力,他的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那些怪物給打退,結果你們的看到了。』

  『在那團白光沖下之時,怪物爆炸,我也被那爆炸的威力給炸飛了,一直飛了不知道多遠,最後終於由高空中掉下來。』

  『而在當時,連番的戰斗與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別說是他,就連我也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了,所以好不容易讓我們安全的著地之後,我也本能的要進入了沉眠中。』

  『但就再我要從他身上退開之時,我卻發現到一件致命的事!』

  听到貪狼星『說』到這里,凱特及力奧不由的急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想必就跟亞觀現在會變成了這樣子有絕對的關系了。

  『你們應該都知道,當幻獸再跟主人結合的時候,幻獸本身的意志是沉睡的,在將身體交給了自己的主人使用的!』

  听到貪狼星不回答凱特的話,忽然的將話題給轉移到這一個方向,凱特及力奧不由的一愣,但是,對於貪狼星所說的,他們卻也是滿頭的霧水,老實的搖頭說不知道,以往,他們鎧化就鎧化,那里會想到什麼幻獸本身的意志在不在的?

  貪狼星見狀正想要解釋,忽然旁邊一個清脆柔美的聲音道︰「我知道!」霎時,貪狼星、力奧、凱特的眼光全都望向聲音的主人,甦蘭。

  剛剛,甦蘭對於貪狼星與凱特及力奧的談話,十句中倒有九句听不懂的,但是,當貪狼星一說到這個時,甦蘭不由的精神一震,這可是她的專業領域,忍不住的出聲了。

  看到兩人一狼的眼光全望向他,甦蘭雖然的感覺到一怯,但是還是大聲道︰「關於這點我知道,由於幻獸與主人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再結合時,因為是將這兩個個體結合成為一體,所以,一人一獸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主導行動,而那個主導行動的就是主人本身,所以再那時候,因為主人同時操控著兩個軀體,所以幻獸本身的意志在自己的身體主導權被主人所奪取之後,它便會陷入沉睡之中,直到下一次,主人將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了幻獸,也就是解除了鎧化現象,不管是第二型態或是第三型態,將自己的幻獸還原成第一型態,這時,幻獸的精神意志才會甦醒過來,再度的主導屬於自己的身體,我說的對不對?」

  甦蘭對貪狼星做出了詢問,當然,貪狼星也回給了她一個完全正確的眼神,只是,甦蘭還是覺得一陣的怪異,這些如果是在與她的老師,或是其他的飽學之士來說,一點都不會奇怪,但是,她現在卻在對著一只幻獸說出了這些的話來,這怎能不叫她覺得怪異?

  不過,貪狼星可不管她心中怎麼想?她又轉過頭來,對凱特及力奧道︰『基本上,現在,每個人與自己的幻獸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但是,我跟貪狼星的相處模式卻是有點特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過敏,但是,凱特跟力奧忍不住的相對望一眼,確定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的神色,在他們一見到貪狼星的同時,一直到現在的狀況,他們一直有一個錯覺,那就是,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巨大銀狼,如果將它換成了人形,然後再冠以他們心目中的那一個形象,那麼,就活脫脫的是他們的頭兒亞觀了,無論在語氣或是說話方式,都跟他們記憶中的沒兩樣。

  這種懷疑在貪狼星『脫口』而出的那最後一句話時,他們又感覺到更強烈了。

  察覺到凱特及力奧的異狀,貪狼星忽然的又扯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道︰「穿幫了嗎?虧我怕嚇到你們還一直冒著貪狼星的身分,真是多此一舉,我想你們應該是想到了我在清藍之境中所說的話了吧!那些關於聖幻獸取代我大哥他們的推論!」

  听到貪狼星這麼的一說,原本剛剛跟貪狼星一樣坐下來的凱特與力奧不約而同的,像是觸電一般的高高跳了起來,駭然的指著貪狼星,不敢置信的驚呼道︰「頭兒?」

  剩下的,只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甦蘭,她完全不知道貪狼星還有凱特與力奧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對於剛剛貪狼星的『話』,她只是很單純的以為是自己的理解錯誤而已,完全不像凱特與力奧般的同時的想到了一個最糟的結果。

  雖然凱特及力奧被嚇的跳了起來,但是貪狼星不慌不忙的道︰『先坐下來,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听』到了貪狼星的話,凱特與力奧驚魂未定的在貪狼星的指示下,坐了下來,靜待這一個有著貪狼星的形象,實則內在卻是他們頭兒給他們的說明。

  貪狼星,不!外表是貪狼星,內在卻是銀月惡魔的亞觀又道︰『一般人與自己的幻獸相處的確是像這位小姐剛剛所說的那樣,但是,我跟貪狼星卻不太一樣,由於貪狼星本身的奇特身分、力量,以及我自貪狼星小時候起,已經曾經三次的對貪狼星施我的家傳密技回生訣,因此,可以說,就再我鎧化的時候,貪狼星其實並不是完全的陷入沉睡中的,主要就是因為再三次回生訣與我本身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已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既然精神上並無分別,是同一個個體,那麼,我與貪狼星的鎧化其實只是將我們兩個不同的軀體做更進一部的結合而已,精神上就某一個角度來說,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精神,差別只在於我以亞觀的身分,它以貪狼星的身分在做活動而已,這種奇異的狀況一直到那次的意外中,我才有了最深的體會。』

  『當時,我本身的腦部,因為上述的影響之下,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正常的功能了,而我之所以會保持著行動與思考的能力,其實,全是著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是結合的,依靠著貪狼星在活動。』

  『而當我發現到貪狼星即將陷入沉睡中,而要與我解除結合時,我馬上知道解除鎧化之後,當我的精神在度的會歸到我的本身之時,依我那當時錯亂的腦子,唯一的下場,便是完全的失去了我的自我,就算我的腦子又恢復正常了,我也只能變成一個白痴而已,於是,我下了一個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那就是,這一次的解除鎧化,我並未將我的精神撤回自己的本體,反而將我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投注到貪狼星的身上,比以前都還要更徹底的投入,完完全全的投入。』

  語破天驚的,亞觀(貪狼星)說出了令人不敢相信,也完全無法置信話來,听到這里,力奧與凱特都已經完全的了解了亞觀(貪狼星)的意思了,但是也震駭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甦蘭已經乾脆的兩眼一翻,在理解了亞觀(貪狼星)所說的話之後,這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智慧所能理解的奇跡,一個人的精神竟然可以脫離自己的本體,融入了自己的幻獸中生活?

  同時也讓她的理智完全無法接受亞觀(貪狼星)所說的,而被嚇昏了。

  至於凱特與力奧雖然不至於向甦蘭那麼的夸張,但是,她們的臉色也是一片的慘白,也好不到哪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所找到的亞觀不是亞觀?

  亞觀(以後不管是哪一個個體發言的,只要是亞觀所發言的,都以亞觀來說),一直的等到了凱特與力奧完全的恢復了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又再度的開口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將事情想的太過於復雜,只要換個方式想,想說以前,我是一直在人類的形體上,現在,只不過是反了過來,我變成了貪狼星而已,我還是我,還是我,亞觀‧斯達克的精神意志為主導的。」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凱特與力奧果然是覺得好過了點,反正,亞觀就是亞觀,不管是以他的原本身體,還是現在的用貪狼星的身體,並沒有兩樣,到這時,他們也終於的解開了為什麼外界的人會傳說貪狼星會治病的道理了,依照他們對於亞觀的了解,如果說現在的貪狼星內在其實是亞觀的話,那不會治病的話那才時真的不可思議呢。

  但是,即使已經知道了亞觀現在的狀況,兩人也比較可以接受了,但是,凱特及力奧還是覺得有點的疑問,哪就是,現在既然亞觀原本的精神在貪狼星的身上,那麼,現在在他們面前的亞觀,不!應該說是正在活動的亞觀又到底是誰呢?

  沖動的力奧馬上的將這一個疑問提了出來,亞觀轉頭的看了自己那正坐在大石上練功的身體,無奈道︰「當時,當我將自己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之後,我將貪狼星身上所僅存的能量完全的轉移到我本來的身體,然後,依照我自己的意思,這些能量會在未來里,維持著我這一個本來應該變成了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的身體。」

  「但是,很顯然的,我錯了,雖然我這樣講好像是有點在自夸,但是,我還真的是錯估了我自己的潛力了。」

  又是得意又是傷腦筋的,亞觀慢慢的說道︰「我完全沒有想到,再我的身體自我復原的這一段時間,隨著混亂的腦子慢慢的復原,當初,也不知道是我移的不夠徹底,亦或是人體本來就是如此的奧妙,我發現到,其實我所謂的完全脫離本體其實不然,我所謂的轉移也只不過是我將我所有的記憶、反應、個性、力量等等我所能掌控的那些表層的東西,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但是,那些關於我自己的本能,之類的東西,其實還是留藏在我自己的身體上。」

  「也因此,隨著我的身體復原之後,這些也在我的身體上開始運作了,在加上,我又疏忽了一點,就是在我掉落的地方雖然說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並不代表沒人在,再我的精神隨著貪狼星的本能沉睡的這段時間,又人發現到我的身體,因此而將我給帶走了,偏偏他又是一個極富愛心的人,耐心的教導了宛如一張白紙的我,因而讓我又重生了。」

  亞觀說了一大堆,但是他卻發現到不但力奧一副越听越不能理解,最後他放棄去了解他所說的話,凱特也是滿頭霧水,一副很想知道但是偏偏卻又听不懂的樣子,他放棄了,畢竟,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親身去體驗到的話,如果又人對他這麼說,他也很難去理解。

  想了想,亞觀又換個簡單的方式,簡單的解釋道︰「打個比方講,假如說,我是一顆樹的話,那麼,我精神的轉移就是將那些在地面上的樹干,枝枝葉葉的搬離了自己的地方,而留在原地的,就是只有根而已,而這些根,就是我因為沒有想過在地下還有根,以為地面上的全部就是我的全部了,所以說我的根就是那些我認為已經轉移但是還是沒有轉移的部分。」

  「而你們知道嗎?一顆大樹如果根還留在地下,沒有被挖出來的話,那麼,如果經過了細心的照顧的話,這些根會在怎樣?」亞觀問的兩人。

  力奧直覺得反應道︰「當然就是在發芽了!」

  凱特也跟著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的身體就是在再一次發展,以誕生出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精神?就跟樹一樣?就算是枝干被砍了,還是可以生出新的樹苗來?」

  知道兩人現在都已經完全的懂了,亞觀贊許的點點頭,補充道︰「基本上,的確是如此沒錯,但是,你們別忘了,人可不像是樹那麼單純,雖然,都是同樣的基礎,但是發展出來的,不可能會完全的相同的。」

  「今天除非他在與我有著相同的經歷,不!就算是相同的經歷,他也不可能會跟我有著相同的精神的,天底下沒有任何的人會相同的,正如任何的人對於相同的一件事都不可能會有相同的想法,我的身體所新誕生的我絕對不可能會跟現在的我一樣。」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在這一個我還沒有具備完全的精神之前,在度的回到我自己的身體上,說來也許是有點殘酷,新生的我自誕生到現在也已經快兩年了,看著他在摸索這個對他來說還很新鮮很有趣的世界就好像是再看著我小時候一樣,但是,為了這個自私的我,卻非得將那個新生的我給扼殺掉,那種感覺真是不好受,真的是相當的不好受,根本就是要我殺掉我自己一樣。」

  帶著凱特與力奧所不能理解的惆悵語氣,亞觀難得的吐露了他的另外一面,在這兩年之內,他看著新生的自己,他有時候會在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沒有受到迫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不必千里逃亡,如果他沒有成為銀月惡魔,如果他不是生長在那樣的環境,必須在生與死中求生存的話,他是不是也會跟他這一個新生的他一樣?

  如此的純潔?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富有愛心?如此的惹人關懷?如此如此的美好?生活雖然是困苦,但是,好美,真的是很美,如此的平凡而美好,但是,越是如此,他一想到終究會有這麼的一天,他必須要結束這麼美好的生活,在度的投進了用鮮血與生命所構築的生活,揮舞著沾滿了鮮血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取走了不知道有多少條的性命,因此,他自欺欺人的任由新生的自己在這一個偏僻的小鎮過著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他不負責任的拋棄了所有關心他的人,關愛他的家人,真心敬他愛戴他的死神鐮刀小隊,還有,那個哭的像水做的淚人兒,他從沒想到她那冷艷的表層之下,會是如此的脆弱的她,那個真真正正愛她,為了愛他,不惜將自己所有被他所厭惡的缺點完全改進的她,完全不會介意他的過往,他的惡名的她,他的愛!

  「頭兒,頭兒,你怎麼了?」凱特的一聲聲的催促,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望著眼前的他的少數的朋友之二,同時也是他的部下的兩個人,亞觀知道,他的安逸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可笑的是,當他在白天感覺到他們的力量之時,他還是自欺欺人的躲在水中,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而已。

  回過神來的亞觀略帶苦笑的問道︰「凱特,有什麼事?」當然,憑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還不足以做出像人類那樣微妙的苦笑的笑容的,因此,凱特與力奧也無從察覺他的內心。

  凱特道︰「頭兒,那照你所說的,你豈不是越早回到自己的身上越好?」

  再度的將眼光注意在大石上的另一個自己,亞觀略帶無奈道︰「不行的凱特,現在不行的。」

  力奧沖動的道︰「為什麼?頭兒,越早回到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對你,會是對他…另一個你不是越好?」

  亞觀奇異的望著力奧,他沒想到看來一像不用大腦的力奧竟然比凱特更加的細心,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痛苦了,是吧!的確是痛苦,腐敗,灰暗的自己為了自私的理由,竟然要抹殺了新生而美好的自己!真是可笑的緊。

  很明顯的露出了一個苦笑的眼神,亞觀道︰「力奧,凱特,當初,我再轉移的時候,將自己的力量及一切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完全的通通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所以說我的身體可以說是不留半點東西的空白,如今,這段空白維持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的適硬了這段的空白,因此,若是現在,我如果回到了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麼隨著精神之後而來的那龐大的力量也會將我現在這脆弱的身體給完全的崩壞!」

  「因為力量的太過於龐大,所以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真是可笑,但確實是我現在唯一的疑慮。」

  听出了亞觀口氣中的自潮,凱特與力奧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最後力奧只好道︰「頭兒,那你現在讓你,我是說新生的你練功就是為了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亞觀微笑道︰「不!並不是我讓新生的我練功的,只是,該怎麼說呢?人的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就算,新生的我什麼都不懂,但是,身體卻是舊有的,我的身體還是記得我的天心訣,自動的教導了新生的我去鍛?我的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但是,大概是我以前的基礎不錯,所以,新生的我練起來,不管是在天心真氣還是在精神異力,速度都很快,幾乎我以前的一倍,可笑的是,新生的我練的越快越好,我的身體越強壯,那麼,距離他被我殺死的日子也就越近了,現在的他已經有我以前的四成力量了,當他的力量一達到以前的七成時………」

  不用亞觀說完,力奧已經興奮的叫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的力量恢復成以前的七成,你就可以回到你的身上了?那要怎麼回到自己的身上?」

  亞觀很簡單道︰「鎧化,再一次的鎧化在自己的身上,當精神再度的融合再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了。」

  鎧特與力奧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的簡單,簡單到讓他們一呆。

  說完,亞觀忽然道︰「另一個我快要練完功了,我就要醒了,你們離開吧!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不要去打擾新生的我了,反正新生的我也不認識你們,就讓他再度過一段安穩的時間好了,如果有是要找我的話,那麼,平常我都會在這個小湖里,到這來找我好了。」

  听出了亞觀語氣里的惆悵,這時的凱特與力奧也隱約間的體會出了他的心境,不約而同的恭敬的應︰「是!」

  就在力奧及凱特即將離開之際,亞觀忽然道︰「對了,你們注意一下,這陣上最近有人冒充我的名號,你們不要為難他們了,他們只是一群想要反抗這小鎮里那個貪婪的鎮長而已,如果可以的話,就幫幫他們吧!畢竟,他們也算是我的朋友,另一個我的朋友,而我,不太方便出面。」

  兩人一愣,他們都忘記了這件事了,如今听到了亞觀這麼一說,兩人的心中也是一喜,這與他們的打算不謀而合。

  這時,凱特忽然的想起來了,急忙問道︰「頭兒,要不要招集其他的人?」

  亞觀在進入湖中前,丟下了一句︰「也好,我也挺想念大家的!」隨即,他已經完全的隱身在湖水中不見了蹤影。

  而听到了亞觀的話之後,凱特與力奧不由的興奮的想望一眼,好久了,沉寂已久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徽章終於可以在度的重現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忽然察覺到新生的亞觀身上的金色光霧已經飛快的消隱在他的身上,知道他快醒了,凱特與力奧連忙的隱遁進森林中,不見了蹤影。

  但是,消失在湖水中的亞觀,隱身在森林里的凱特與力奧兩人,他們都忘記了一個人,一個昏倒在湖邊,昏倒在新生的亞觀-約瑟面前的甦蘭。


第二部 第十一章 魔力之花

作者︰手槍


  「不要!」驚了一身的汗,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的甦蘭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是她已經住了大半個月的熟悉的房間。

  忍不住的由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往桌子旁邊一坐,看一下計時器,還只是凌晨的四點鐘,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的昏暗,但是,她卻已經完全的沒有睡意了。

  一方面是剛才的噩夢,雖然她再醒來的同時,也以經記不住那噩夢了,但是,在夢中那種驚心動魄的恐懼感覺,卻叫她依舊是難以忘懷,在者,想起昨晚的經歷,同樣的叫她睡不著,雖然她已經有兩天沒有正式的休息過,雖然她在昨夜很晚才回來,再床上也躺了很久才睡著,但是,她卻絲毫的感覺不到睡意。

  不知不覺的從那個她在昨晚抱著睡覺的精巧小盒子,強大的魔法氣息由盒子的里面,透過了外面的那一層的魔法結界散發了出來,她看著這一個盒子,在盒子外師下這一層結界的目的不是為了要將盒子里面的東西鎖住,而是為了要保護這個盒子中的東西,不要讓它消失,最好是永遠的保留了下來,就像是象徵的她的情懷。

  還記的昨晚,當她在昏迷中醒來時,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一雙比繁星點點的夜空還來的璨爛,比月亮要來的明亮,比太陽還要來的璀璨的那一雙黑眸,那雙讓她無法翻身卻也甘之如飴的雙眼。

  一時之間,她忘記了要尖叫,忘記了剛剛所听的訊息,忘記了她現在還躺在濕冷的草皮上,忘記了所有身外的一切,只是,只是懂的呆呆的望著那雙叫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不願意退出來的那雙瞳眸。

  耳中听到了一陣的聲音,一陣低柔的嗓音,她只知道,這聲音是她不會忘記的,但是,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卻完全的沒有听到,因為,這是他,擁有著這一雙叫她難忘的瞳眸的男人,約瑟的聲音。

  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一個躺在地上兩眼發直的女人,約瑟忍不住的摸摸頭,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懂,所以,他一直謹記著爺爺對他說過的話,也一直的照辦無誤。

  爺爺曾說過,如果有人躺在地上的話,要過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

  在他從那舒服的休息(練功)中睜開眼楮時,他就看到這個女人躺在地上,所以他馬上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有什麼是她可以幫助她的?

  但是,再他將她給叫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到這個女人竟然兩眼發直的看著他,動也不動,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傷?

  想了想,用他不是很靈光的腦袋想了一下,約瑟最後決定用那個,雖然爺爺說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他會那個,但是,如果對一個可能受傷的人用的話,爺爺應該是不會罵他吧!

  下了最後的判斷之後,約瑟理所當然的伸出了右手,直接的貼近了這個怪女人的身上,感覺到這一個女人忽然全身一動,然後臉上忽然的紅了起來,沒錯,她一定是一個受傷的病人。

  沾沾自喜的約瑟覺得用那個一定有用的,所以他也用了那個了。

  而躺在草地上的甦蘭,忽然的感覺到自己那敏感的胸部上忽然的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貼上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叫她不由的立即的回過神來,同時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在發燙,一望之下,不由的一顫,他真的將手緊貼在自己的高聳上,正想出言阻止,卻又忽然的看到了他的手掌忽然的冒出了金光,掌心處又忽然的傳出了一股讓她感覺到十分舒服的,說不是是冷是熱的氣流,慢慢的游走了她的全身,最後,又回到了他手掌與他相貼之處,消失不見了。

  氣流游走一圈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掌,發出了奇怪的驚疑聲,右手一伸,似乎要在來一次,甦蘭見狀,不由的一驚,雖然,她近乎眷戀的希望可以讓他在貼近一次,但是,這事畢竟對她十分的陌生,而且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羞澀,雖然心中千肯萬肯,但是無論如何,還是不宜。

  急忙的出聲道:「等等,我沒事,不要在弄了!」

  說著,甦蘭不自覺的抓著約瑟那伸出了一半的手,站了起來,與約瑟對望,可是一望之下,她又忍不住的痴了,兩眼發直的望著他的雙眼。

  過了好久,甦蘭這才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忽然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暗暗的罵道:「清醒點,甦蘭,他什麼都不知道,奶不要像一個花痴那樣,嚇著了人家了,奶引以為傲的理智呢?怎麼可以像一個好像不知多少年沒有見過男人的花痴女?奶到底知不知道?不可以再看他的眼楮了。」

  做好了一番的心理建設之後,甦蘭這才又抬起頭來望著約瑟,總算這一次的心理建設有效了,她勉強的由約瑟的雙眼的魔力中脫離出來,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注意的看的甦蘭那清秀的臉上忽紅忽白的,神色百變,而且還不時的拉拉自己的頭發,或是敲敲自己的頭,約瑟不由的感覺到好有趣,他從來沒有見過臉上的神情如此復雜多變的表情,完全不像其他人,忍不住的呵呵傻笑出聲。

  好不容易抬起頭的甦蘭在听到約瑟的笑聲,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她剛剛那瘋婆子般的花痴舉動讓他覺得有趣,所以笑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樣子,有哪點項一個名震帝都的火焰法師的才名?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拉進了他們之間不少的距離,半晌,約瑟忽然的想到了他已經出來了很久了,爺爺會擔心了,他得要趕快回去才行,連忙的問道:「喂!奶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那我要走了。」

  一听到約瑟這麼一說,甦蘭馬上就慌了,連話也不算是談上半句,他就要走了,靈機一動,甦然忽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故作痛苦道:「不行,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听到甦蘭說他肚子痛,約瑟不由的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走道已經蹲下來的甦蘭的身邊,跟著蹲下來道:「奶沒事吧?」

  「沒事,讓我坐下來休息一下就好了!」嘴里說沒事,但是甦蘭的臉上卻又表現出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下,叫約瑟怎能放心的走回去?

  跟著坐在甦蘭的身邊,約瑟向來只有傻笑的臉上忽然的浮現出了一抹關心的樣子,擔心道:「奶…要不要跟我回家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看到約瑟一臉擔心的樣子,甦蘭不由的一陣的罪惡感襲上心頭,雖然只是相處了極為短暫的時間,但是,甦蘭很形顯的感覺到,其實,約瑟並不像外面的人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傻子,他只是比較單純一點,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不知世事,而她如此的利用約瑟那天真的善良,真叫她有點慚愧。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甦蘭開始慢慢的與約瑟談起天來,雖然只是聊點日常生活的小事,但是在甦蘭有技巧的引導之下,約瑟開始,慢慢的,由原本是甦蘭一個人唱獨角戲,對約瑟述說著她自己的事情,而約瑟只是露著傻笑,偶而露出了一抹令甦蘭不覺的心顫的深思表情,而慢慢的,約瑟也開始會跟她說話。

  雖然約瑟都只是說一些關於他跟爺爺福隆在山里所發生的事,見過的東西,救過了那些的動物,雖然就只有簡簡單單的生活瑣事,但是,這已經是約瑟單純的日子中的全部了。

  一邊聊天,甦蘭一邊想著,她不知道所謂的情人之間的相處到底是怎樣的情形?但是,就再與約瑟聊天的幾個小時中,甦蘭發現到,這是她這輩子活到現在,所感覺到最興奮,最高興的時候,雖然只是听一些以往她絕不會感到興趣的小事,雖然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甦蘭很肯定一件事,對於約瑟,她感覺到她已經是越陷越深了,當月亮升到天空的最頂端時,約瑟忽然听到了一個呼喚他的聲音,站起來道:「甦蘭姐姐,謝謝奶陪我聊天,爺爺在叫我了,我要回去了。」

  听到約瑟說他要回去了,甦蘭不由的感覺到依依不舍,這段時間,快樂的讓她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了,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甦蘭忽然的張口脫口而出道:「約瑟,我明天可不可以來找你聊天?」

  約瑟本來已經轉過身去了,听到甦蘭的話之後,忽然興奮的又轉回來,高興而雀躍的叫道:「太好了,姐姐奶願意跟我講話,那實在是太好了,鎮里的人都說我傻,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說話,只有姐姐奶不笑我傻,那明天我們就一樣到這里好不好?」

  甦蘭笑著點點頭,約瑟興奮伸出手來的,道:「那姐姐,我們來打勾勾,到時候不到的人是傻瓜。」

  甦蘭也伸出了手,與約瑟打了個勾勾,笑道:「傻瓜,姐姐還怕你不想來了呢!」

  「嘿嘿!我是傻瓜,那姐姐不就是大傻瓜?」生平頭一次,約瑟感覺到讓人家叫傻瓜而不會讓他感覺到生氣,所以也忍不住的開開甦蘭的玩笑。

  打完了勾勾,約瑟這才高高興興的又轉過身來離去。

  甦蘭輕輕的一抹眼框里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淡淡淚水,自言自語道:「是呀!我的確是一個大傻瓜!」

  話才剛剛說完,甦蘭就忽然的看到了原本已經遠去的約瑟忽然有一蹦一跳的跑回來,急忙的將自己的淚水完全的擦乾,甦蘭微笑的問道:「約瑟,有什麼事嗎?」

  約瑟興奮的道:「姐姐,我忽然想到,今天在山里我看到一朵好美麗的花,今天來不及摘來送給姐姐,所以,我想,我先作出這個東西來代替,明天,我再摘來送給姐姐。」

  邊說著,約瑟忽然的伸出了雙手,慢慢的,甦蘭驚奇的看到在約瑟的雙手掌心上,出現了強大的魔力波動,奇怪的是,這麼強大的魔力波動卻完全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壓力,反而,甦蘭感覺到一陣柔柔的,溫暖的感覺,在約瑟的手上匯聚著。

  然後,奇跡出現了,一朵小小的,宛如是正在掙扎的要綻放出美麗的豐姿,由難以想像的水元素魔力所匯聚而成的一個水藍色的美麗花苞出現在約瑟的手上,然後,一片片的,散發著柔和美麗色澤的水藍色花瓣,慢慢的由花苞分離了出來,慢慢的構築成了一朵不可能存在世俗上的美麗花朵,一朵由水元素魔力所形成,美的不可思議的魔法之花。

  雙手捧著這朵美麗而虛幻的花朵,約瑟將它放在本能的伸出手來接的甦蘭的手上,傻笑道:「這朵花先送給奶。」

  說完,約瑟這才真真正正的轉過身來離去。

  望著約瑟慢慢遠去的身影,在看一下手里那現在依舊存在,而且宛如一朵真真正正的花般,迎著晚風,正微微的顫的它的花瓣的美麗花朵,甦蘭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這,他是怎麼辦到的?」

  甦蘭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師在內,竟然能夠如此的運用魔法力量,甚至創造出了一個這麼美麗的花朵。

  忽然,一個聲音,強制的侵入了她的腦中,在她的腦海里說出了一句話:「這是他的魔法,以創造出生命型態為追求的目標的魔法,生命奇跡-水之含苞待放,具有很大的守護能力的魔法結界,同時,也是我的魔法。」

  「生命奇跡!」喃喃的念出了這句話,忽然,甦蘭想起來這個縈繞在腦海中的陌生聲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猛然的一個轉身,往後一看,那巨大的銀色身影,不知在何時,竟然站在她的背後了。

  甦蘭幾乎被嚇的差點跌倒了,手中的那朵魔法之花也不由的離手而去,甦蘭驚呼一聲,眼看著那朵看來十分脆弱,就像是她的愛情一樣的花朵即將掉在地上了,甦蘭眼中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這是約瑟頭一次送她的禮物,對她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就在這絕望之際,那朵魔法的花朵忽然的飛了起來,飛到那銀色的身影的面前,懸浮在銀色身影面前的半空中,而那銀色的身影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亞 ,有著貪狼星外表的亞 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看到花朵無恙,甦蘭不禁松了一口氣,但是,當她在看到亞 時,她的心中的絕望又更是高漲了起來。

  無法自欺欺人,眼前這一個有著幻獸外表的『人』,才是真正的約瑟,但是,她卻無法接受,如果他是真正的約瑟的話,那麼,現在她所愛上的約瑟又是代表什麼意義呢?難道只是他一時的代替品?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似乎完全的了解甦蘭心中的所思所想,亞 遙望著令一個自己消失的方向,嘆氣道:「他並不是我的代替品,他是我,而我也是他,只是………….」

  只是什麼?亞 並未說出來,但是,他跟甦蘭都知道他的意思,現在的他與新生的他之間的關系,就好像是一個是未來,已經完全成長的他,一個,卻是幼小單純的他,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完全截然不同,最明顯的,就是甦蘭根本是把亞 跟約瑟當成了不同的人來看待。

  搖搖頭,亞 嘆氣道:「雖然這樣講有點奇怪,但是,我還是真的很謝謝奶喜歡我,但是,為了奶,為了我好,請你原諒自私的我,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在跟我見面了,不管是為了你們的目的,還是為奶自己的情感。」

  經過了兩年沉澱的亞 ,在看待新生的自己再度成長的同時,似乎也已經慢慢的有了一點的人味,開始懂得什麼叫做溫情了,所以,他真摯的希望,這一個唯一的一個對於新生的自己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而且很明顯的喜歡上他的善良女子,不要因為這一段注定已經沒有希望的戀情而受到傷害。

  甦蘭何嘗又不知道亞 所說的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向來具有的理智再這一個時候,不!應該說就再她看到那一雙美麗的黑色瞳眸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九霄雲外了,現在的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無法遏止她自己的情感。

  看到甦蘭低頭不答,亞 在度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在亞 的面前藍光慢慢的閃耀著,甦蘭抬起頭來一看,卻見到,剛剛,約瑟送給她的那朵美麗的魔法花朵,現在,已經包在一團透明的美麗藍色光球中,遠遠的望去,就像是浸在一團美麗純淨的水中,展露著它朦朧的美麗。

  慢慢的,包裹著魔法之花的水藍色光球飄到甦蘭的面前,落到甦蘭的雙手上,亞 微笑道:「我,另一個我,約瑟,因為還不是很成熟,所以,這朵花本來應該很快的就會消失了,所以我又在對它加了點力量,讓它可以存留久一點的時間,希望奶會喜歡。」

  「這可是我….我們頭一次送花給一個女孩子,希望奶會喜歡。」

  「但是,我希望奶不要再來這里,不要再在來找另外的一個我了,如果,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知道奶再來這里的話,那麼,我不敢保證在下一次,我不會因此而錯手的將奶給殺死,再見了,甦蘭小姐。」

  隱藏在溫溫的笑意下,亞 卻說著令甦蘭心中一陣驚悚的殘酷言語,然後,亞 又慢慢的又走向水中,直到消失不見。

  而甦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鎮上,她只知道,現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團的亂,關於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務,關於自己的情感。

  慢慢的摩裟手中的盒子,在昨晚回來之後,甦蘭她珍而珍之的找出了這一個精美的盒子,將那個由約瑟送她,再經過亞 加持過,美的不可思議的魔花,放入了其中,並在外層設下了一個結界,不讓魔花的魔力散失,只要魔力還存在的一天,這朵魔花就會永保它絕不凋謝的神態,那麼,她也能夠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她這段初戀也許還有希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陣的敲門聲驚醒了甦蘭,回過神來的她這才驚覺得發現到,不知道何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初升的朝陽正開始照耀的大地。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甦蘭,奶醒了嗎?」

  是老師?甦蘭匆忙的回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門,她的老師,米非耶依舊是一身的青衫飄飄的站在她的門外。

  略帶責怪的,米非耶皺起了眉頭道:「甦蘭,奶是怎麼搞的,昨天我們大伙等了奶一整夜,就要听奶說說看這魔狼王出現的情況,但是,奶卻讓我們白等了,而且回來後一聲不響的就回房間。」

  「瞧瞧奶,我看奶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即,米非耶一邊踏進甦蘭的房間,又一邊關心的問道。

  忽然,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甦蘭用來放置魔花的那個木盒子,感覺到里面不可思議的魔力存在,米非耶不由咦的一聲,往前踏了一步,正想要拿起來看看,誰知道,一旁的甦蘭臉色忽然一變,搶先米非耶一步,拿起了這個木盒子,直覺的藏在背後。

  在看到米非耶猶疑、奇怪的眼神,甦蘭也知道自己這舉動真的是很怪異,而且也對老師相當的不敬,甦蘭的道:「老師,對不起,這東西是我的一個朋友送我的私人物品,所以…….」

  米非耶一舉手,截斷了甦蘭的話,理解道:「算了,奶不用在說了,今天我來,我是想要知道奶昨天在空地上見到魔狼王的情況,看看它是不是有什麼弱點!」

  到了一杯茶,將自己腦中的那些雜念完全的趨出腦中,甦蘭慢慢的說著昨天聖狼王(亞 )出現後的一舉一動,以及她自己觀察的結果,足足的說了快一個小時,甦蘭這才將昨天的事說完。

  米非耶靜靜的听著甦蘭的話,直到甦蘭完全的說完了之後,米非耶凝重道:「甦蘭,那根據奶觀察的結果,這魔狼王如果真像奶所說的那樣的神奇,擁有這麼大的力量,那依奶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有沒有辦法抓住它?」

  「這是不可能的,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抓住它根本是不可能的。」甦蘭極為肯定的說著,對於這點,早在昨天她還不知道聖狼王的真正身分之時,光是看到亞 在為其他人治病時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她就已經有這種的感覺了,再加上,她沒有跟老師說的,凱特及力奧,這兩個很明顯的功力強極一時的高手更是站在聖狼王,也就是亞 的陣線,光是這兩人,如果到時候她們真的想要抓住聖狼王的話,第一個受到攻擊的,一定就是出自於他們的手。

  光是他們昨天的表現,甦蘭就知道他們已經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損失慘重,更別說那個外表是狼,實則是一個人的聖狼王,他到底具有多大的能力,根本無從推算,但是,光憑力奧昨天的那一番話及他們兩個的表現,她就可以知道,聖狼王亞 絕對是非同凡響。

  听到了甦蘭的判斷,米非耶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得意學生,他是絕對信的過的,何況她又是一個幻獸的專家,她說沒辦法,那就一定沒辦法了。

  但是,事態卻又容不得他們退縮,嘆了一口氣,米非耶道:「甦蘭,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不可能抓住魔狼王,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因此死在魔狼王的手下,我們還是要一定要想辦法將魔狼王捉回去。」

  「昨天,帝都里來了一封緊急的聯絡信,是大殿下親筆,陛下在這幾天的病況越來越嚴重,殿下要我們不惜任何的犧牲,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在三天內,抓住魔狼王,帶回帝都,幫陛下治病。」

  在甦蘭難看的臉色下,米非耶沉重的說出了這一個令甦蘭臉色大變的消息及命令。

  甦蘭驚呼道:「怎麼可能?半個月前陛下的狀況不是還很好?怎麼可能會現在變的這麼糟?」

  米非耶凝重道:「不知道,我們不在帝都,所以我們不疑多加猜測,現在,我們只要想怎麼將魔狼王帶回去,一切等抓到魔狼王回到帝都在說吧!」

  知道老師說的意思,極有可能,跟二殿下有關,不然,向來溫和的大殿下怎麼可能會忽然的下了這麼個嚴厲的命令?

  一時之間,米非耶與甦蘭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不同的是,米非耶只是單純的想要如何的抓住亞 這魔狼王,而了解到那不可思議的真相的甦蘭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沈思許久,甦蘭忽然的一咬牙道:「老師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

  「但是,我們若用這一個辦法可能會激起魔狼王的怒氣,也許我們會得不償失也不一定。」在米非耶驚奇的注視之下甦蘭忽然的說出了這一段話來。

  听到甦蘭這麼的一說,米非耶驚喜道:「甦蘭,奶有什麼好方法?」

  驚喜之下,米非耶不由的忽略了甦蘭說出這一番話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一股哀傷的神情。

  听到老師的追問,甦蘭咬咬牙,毅然道:「老師,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的方法,現在,我只請您轉告卡特隊長他們,我希望我們所有人可以在一個小時後做好離開這里的準備。」

  「而且,我希望一離開這里,我們就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記得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

  「並且,老師我希望您老人家可以運用您的力量,要求帝都的魔法軍團與長老會所有人布置出一級的守城之策。」

  米非耶勃然色變,驚疑道:「一級守城?甦蘭,奶在說什麼?一級守城是只有在帝都遭遇到大軍圍攻,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才可以動用的,奶知道奶在說什麼嗎?」

  甦蘭苦笑道:「老師,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這樣做,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把我可以說服他,所以我只好利用這種方法將魔狼王給引到帝都去,但是,,這確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了。」

  「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低語著米非耶也听不清楚的呢喃,甦蘭嘆了口氣。

  米非耶一愣,卻見到甦蘭已經先站了起來:「老師,事不宜遲,請老師先去做這件事吧,我去將魔狼王給引來,記得,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

  說完,甦蘭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留下了一臉若有所司的米非耶。

  米非耶心里暗暗的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錯覺,他怎麼覺得他這一個學生現在似乎有種一去不返的神態。

  心中雖然的存疑,但是基於對自己的學生的信任,米非耶也不敢待慢,就在甦蘭往外走去時,他也馬上的趕去安排各種事宜。

第二部 第十二章 私心作祟

作者︰手槍


  第十二章 私心作祟────────────────────────────────────────────────────────────────────────────────

  在清陽鎮外,以米非耶與比東諸人為首的長老團與司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的近兩千人的大隊人馬迎著初升的朝陽,正苦苦的等待著。

  站在隊伍面前的比東靠近米非耶,疑惑道︰“我說老火(比東對米非耶的膩稱)呀!

  你這麼一大早的就急急的將我們大伙全拉來這里,到底你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正焦急的往四周觀望著的米非耶,再听到比東的問話的時候,一皺眉道︰“但願我能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們就只能等待甦蘭回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沒有希望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了。”

  說著,米非耶不再理會其他人滿頭的霧水,繼續的觀望著遠處,心里暗暗的焦急,怎麼半個小已經過了,而甦蘭卻還不見人影?

  忽然,米非耶眉頭一舒,喜道︰“回來了,甦蘭回來了,所有人準備了。”

  遠遠的,一道冒著紅色的光芒的人影半浮半飄在空中,急速的往這一個方向飛馳而來。

  來到近處一看,確是甦蘭兩手各自夾帶著一望即知是在昏迷中的兩個人影,神情緊張的往這一個方向而來。

  來到眾人的面前,甦蘭不由分說的道︰“快,所有人趕快準備離開,魔狼王隨時會追來,遲了就來不及了。”

  說完,在甦蘭緊張的連連催促之下,眾人不敢輕忽,在卡特的指揮之下,大隊人馬飛快的往帝都的方向離去。

  甦蘭將人往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一放,緊張的往像歸來之途,見沒有任何的跡象,甦蘭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能不敢大意的急急的催促著眾人的腳步。

  在這同時,米非耶、比東、卡特、尼倫、亞薩五人已經聚集在甦蘭的身邊,現在的他們所有人都是滿肚子的疑問,他們都知道甦蘭現在所夾帶來的人就是那兩個被人稱為聖狼使的福隆祖孫,但是甦蘭帶他們來干什麼?

  可別告訴他們,以他們為餌就可以引來魔狼王!

  卻不知,現在眾人心中的念頭卻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確中甦蘭的打算。

  嘆了口氣,甦蘭望一下眾人,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但是現在請你們先不要問,請你們相信我,有福隆祖孫在我們的手上,魔狼王絕對會追來的,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在魔狼王追來之前,先趕回帝都。”

  甦蘭講的沒頭沒尾的,弄得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不過眾人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來說,想要一舉擒獲魔狼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既然甦蘭說有福隆祖孫可以引來魔狼王,那眾人也只好相信她了,加緊腳步,往帝都的方向前去。

  到了黃昏時候,卡特找到了正坐在馬車里照顧依舊再昏迷中的福隆祖孫的米非耶與甦蘭,道︰“大長老,現在快入夜了,大伙都累了,現在我們可不可以先停下來休息一晚?”

  甦蘭探頭出車外,看一下現在已經隱身在山的另外一頭,正不甘新的散發出最後一絲余光的太陽,焦慮道︰“隊長,我們不能連夜趕路嗎?”

  卡特面有難色道︰“甦蘭小姐,連夜趕路不是不行,但是今天一整天下來,底下的弟兄們趕了一天了路了,到現在已經是很累了,現在距離帝都以我們現在的速度的話,最少還需要四天的時間,如果連夜趕路的話,那我不敢保證明天大家還有精神可以繼續的趕路。”

  甦蘭心中雖然十分的著急,但是她也知道卡特的話也沒錯,想了一下,最後甦蘭道︰

  “不然這樣,隊長,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好了,我先帶著他們倆人先一步的趕回帝都去好了。”

  卡特一愣,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甦蘭一副這麼急的樣子?今天一整天下來,甦蘭已經叫他們趕了快兩百里的路了,要不是現在帶的人士王宮禁衛隊的菁英的話,哪能夠走這麼快?

  但是甦蘭卻彷佛還嫌不夠似的,還不斷的催促著,今天一天下來,隊伍里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抱怨的聲音了,怎麼現在她還想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見到卡特低頭不語,甦蘭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旁的米非耶已經截口道︰“甦蘭,別說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了,要之欲速則不達,別那麼心急,就算魔狼王真的追來了也沒關系,不是正合我們意?”

  “卡特,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了。”對甦蘭說完之後,米非耶又轉頭對卡特說道。

  接到米非耶的命令之後,卡特點點頭,馬上離開馬車,吆喝著所有人停止前進,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做扎營的動作了。

  走出馬車見到所有人在準備扎營的動作,甦蘭只能急在心里,卻無法將她心中的焦慮說給人听。

  今天一早,她到約瑟家,出奇不意的將福隆與約瑟祖孫給制昏,將他們給帶了回來,卻又不敢他們回醒,主要就是因為她知道,主人與幻獸之間,往往有著一種其意的心靈的聯系。

  雖然不知道約瑟與聖狼王(亞觀)之間是不是也保有這種的關系,但是想來,既然亞觀現在所用的是他原本的幻獸貪狼星的身體,而他的意識應該會比所有人主人跟幻獸之間的關系更加的密切。

  而她就是打算用這方法,在最快的速度將約瑟給帶回到帝都之後,再讓貪狼星找來。

  也因此,她才不敢讓約瑟知道她正要將他們給帶回帝都,以免的約瑟知道了之後,連帶著約瑟的前身亞觀也會跟著知道。

  她不敢想像萬一亞觀知道他們未經他的允許就將約瑟給待到帝都時,會如何的狂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至于如果順利的將約瑟給待到帝都之後,引來亞觀的這一行動是好是壞,她已經無暇再去計較了,最壞的打算,她已經有了心里的準備,在面對亞觀的怒氣之時,她有不惜以命來平息亞觀的怒氣的最壞打算了。

  只可惜,這些話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承受著,同時,在她的心中也已經有了一番的打算了。

  就在這大地陷入了一片昏暗的同時,在亞觀隱身的小湖中,經過了一整天沉眠的亞觀慢慢的由水中浮了出來,站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及然無聲的影子遙望天際,無聲的嘆息道︰“要交給我決定?太始,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這等大事豈是我一個人可以說決定就決定的?”

  太始?隱藏在亞觀心中的一個名字,獸王的分身之一,太始?為什麼亞觀現在的心中會出現了這一個名字?而所謂的決定?又是要決定什麼?

  在這兩年之中,除了變成以貪狼星的身份活動之外,亞觀的背後似乎又隱藏了許多難以對人言的秘密。

  就在無聲的感嘆之余,亞觀忽然向是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似的,轉頭遙望約瑟家的方向,忽然,胸前隱藏在銀光閃耀的長毛之下,代表著雷霆神鷹雷羽的那一顆水藍色的幻獸結晶忽然的透過重重的銀色長毛,發出了閃耀的光芒,然後,恍如一分為二般,一到宛如影子般的銀藍色的巨鷹像是一道影子的由亞觀的身上沖天而起,在亞觀的頭上略一盤旋便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往約瑟所著的地方沖去。

  不到五秒鐘,亞觀忽然的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怒氣,透過了雷羽的眼楮,亞觀清楚的看到了現在在約瑟祖孫所著的小木屋里,完全的一片的漆黑,根本沒有半個人在。

  這也解開了,為什麼他沒有辦法感覺到約瑟的思想,因為,約瑟已經離開了他所能感覺到的範圍了,約瑟不見了。

  夾帶在猛烈的怒氣中,亞觀渾身並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亞觀仰天發出了怒嚎聲中,以亞觀的貪狼星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猛烈的爆發出來,就像是一道強烈的颶風般一瞬間,將亞觀腳底下的小湖的湖水刮的一干二淨,夾帶在湖水與颶風中的強橫力量,更是在一瞬間的將小湖四周的環境破壞的慘不忍睹,使的四周像是經歷了一場的毀天滅地的一般。

  發泄完怒氣之後,兩道人影以著極快的速度來到亞觀的面前,同聲道︰“頭兒,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影正是凱特與力奧。

  今天一整天,他們都隱藏在亞觀的四周,除了凱特回到鎮上對自己的同伴交代一些事情,順便買一些吃的之外,他們在無離開這里半步,因此,忽然的看到亞觀有了這麼大的動作,令他們感覺到一陣的驚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觀平復一下因為約瑟不見所帶來的怒氣,轉過頭來對著力奧與凱特道︰“約瑟,我的新生消失了,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你們去查查,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听到亞觀所傳遞給他們的信息,凱特與力奧不由的一陣的吃驚,約瑟怎麼會不見了?

  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呀!

  互望一眼,不在多說什麼,兩個人分頭的一往鎮上一往約瑟的小屋分別的前去察看。

  看到力奧與凱特離開之後,亞觀胸前的幻獸結晶再度的發出了紅、黃、青的三色,金焰聖獅猛炎、撼地熊王暴王、風雷狂狐九尾,與先前的雷羽一樣,在沉睡在貪狼星的體內兩年之後,再度在亞觀的意志的激發下醒了過來。

  一瞬間,亞觀那銀亮的身軀宛如錯覺般,一分為四,紅獅、黃熊、青狐,三道身影由他的身上分離了出來,在亞觀的意志指揮之下,分頭的往約瑟平常會去的地方去做察看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亞觀所召喚出來的四幻獸不但將約瑟常去的地方查探了好幾次,甚至連方圓三十公里之內的每一寸地面都查過了,但是,就是不見約瑟的蹤跡,甚至連福隆也不見蹤影,到此,亞觀終于可以確定,約瑟失蹤了。

  亞觀暗暗的咬牙,偏偏在這時候約瑟竟然失蹤了,現在,約瑟的失蹤不但關系到他能不能復體重生,還關系到不久之後的一件大事,亞觀心中的焦急實是非比尋常。

  就在雷羽等回來不久之後,力奧與凱特也回來了,只是,在力奧的手中卻提了一個大胖子。

  在力奧手中的大胖子亞觀認出來,這個大胖子是這個清陽鎮的鎮長馬可。

  走到亞觀的面前,力奧最先開口道︰“頭兒我跟凱特分頭調查的結果發現到,約瑟不見的原因似乎跟今天早上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忽然離開有關,所以我將鎮長給抓來這里,頭兒你可以問問他。”

  亞觀低下頭來盯著馬可,圓睜的銀輝雙目里盡是駭人的殺機直瞧的馬可渾身冒汗,差點被亞觀就這麼的看的嚇暈了。

  看了一會,亞觀忽然的用眼神說道︰“我問你,斯達王宮的禁衛隊們到哪去了?”

  馬可先是一愣,她被亞觀這前所未有的溝通的方式給嚇到了,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亞觀的眼中讀出了這一句話。

  但是當亞觀再度充滿了殺機的又問了一次之後,馬可終于確定自己不是眼花,而是這一只眾人口中盛傳,但是今天才頭一次見到的聖狼王真的是用這種方式在與他說話。

  緊管驚駭莫名,馬可依舊不敢遲疑,急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到哪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曾听他們當中有人說過,他們因為用強的抓……。。抓不到你,所以這次才由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設計要引你到帝都去,所以我想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在回去帝都的路上了吧!”

  亞觀心中一動,再問道︰“那個設計要引我到帝都的人是誰?他有打算要怎麼讓我到帝都去!”

  “這我不知道!”馬可匆匆的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似乎又怕亞觀會不滿意,又補充道︰“真的!請你相信我,他們今天早上走的十分的匆忙,一大早就匆匆的集合所有人到鎮外去了,我根本沒有機會在問的更詳細一點。”

  隨即馬可又瞄了站在他旁邊的凱特一眼道︰“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請凱特先生到帝都去問他的同伴,他們今天早上也是匆匆忙忙的就被卡特大隊帶走了,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帝都,他們也只來的及交代我說如果凱特先生有回來了話,就跟凱特先生說他們先跟卡特隊長到帝都去等他,要凱特先生到帝都跟他們會合。”

  亞觀听了沉思了一會,然後才道︰“凱特,看來約瑟的失蹤跟禁衛隊脫離不了關系了,我們的人還要多就才會趕來這里?”

  凱特一躬身道︰“昨晚我已經連夜將頭兒您的意思

迷戀 於 2007-11-17 07:4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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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四章 異智鎧化

作者︰手槍


  當甦蘭身上的光芒到達了某一個程度之後,全身的光芒忽然的全都聚集在她的背後,露出了一身已經變的完全透明的盔甲來。

  這時,亞觀終于知道為什麼甦蘭會稱呼自己的魔幻鎧甲為安琪兒(天使)了。

  聚集在甦蘭背後的光芒並未消失,反而由甦蘭的兩肩起形成了兩片宛如翅膀的光芒,看來還真的像是天使一樣。

  亞觀點點頭,忽然的長嘯一聲,身前的猛炎也跟著咆嘯了一聲,金色的火焰忽然的漲大了一倍,使的猛炎的身型看起來變大了不少。

  一個猛撲,猛炎撲往甦蘭,甦蘭背後平身的光翅忽然的高高抬啟,然後散發出強烈的光芒,然後猛然的往下一揮,甦蘭整個人幕然的往上一飛,躲過了猛炎的撲擊。

  接著,身在半空中的甦蘭一雙光翼忽然的下揮,將猛炎整個包在光翼之中。

  甦蘭背後的這雙光翼顯然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猛炎的前沖的威勢看來如此的猛烈,但是一踫到甦蘭的這一雙看來是由無形的光所組成的羽翼時,卻完全的無法脫離這雙羽翼的困?,整個冒著火焰的身子在光芒中只能怒吼連連,任平身上的烈火燃燒的再猛烈,一觸到白光就完全無作用的余地。

  困住了猛炎之後,甦蘭忽然伸手在自己左胸上的魔幻晶一觸,隨著手掌的一觸之下,一道類似長槍狀的白色光芒由魔幻晶上出現了。

  握住這支宛如實質的光芒之槍,甦蘭嬌喝道︰“光雷槍!”

  光槍脫手而出,射向猛炎,似乎也感覺到這一把光雷之槍來勢洶洶,猛炎忽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吼,原本足足三公尺多的身軀幕然的縮水了一半,然後,由口中,噴出了炙烈的金黃光焰,正正的噴向了那把光雷之槍。

  金焰與白光相踫,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似乎是同歸于盡,連帶著,甦蘭的光之翼也被猛炎的金焰給燒出了一個洞,剛好足以讓身型縮小一半的猛炎脫出。

  一脫離光之翼的禁錮,猛炎立即狂怒的往半空中的甦蘭撲去,而發現到被猛炎脫出她的控制,甦蘭心頭一震,本想要多開猛炎的撲擊,但是,忽然之間,甦蘭紅潤的臉色忽然一白,悶哼一聲,整個人就這麼由五公尺的空中掉到地面上,讓猛炎撲了個空。

  亞觀一愣,不由的暗嘆甦蘭的反應敏捷,但是,她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猛炎的攻勢。

  果然,猛炎雖然撲了個空,但是一發現到自己的目標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範圍,立即的在空中的一扭身,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調頭的往落到地上的甦蘭撲去。

  慢著!就再猛炎快落到甦蘭的頭上時,亞觀剛好看到掉在地上的甦蘭竟然這麼的軟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竟然也變回了原先的紅色,只是現在不若剛剛的亮紅晶瑩,卻顯的十分黯淡的暗紅色。

  亞觀臉色一變,原來甦蘭剛剛不是應變,而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用盡了身上的魔力,魔力透支的昏倒了。

  看到猛炎不留情的撲往已經昏倒不知人事的甦蘭,殺人盈萬的亞觀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的感覺到心中一震,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收回了猛炎。

  但是,比亞觀的動作更快的是,一到人影忽然的竄到猛炎的面前,豁盡全力的一掌將猛炎給打回頭,同時,猛炎也化成了一道的紅色光芒,收回到亞觀的身上。

  亞觀心中一震,那個一掌將猛炎打退的不是剛被他保護在結界中的約瑟是誰?

  眼看到約瑟現在渾身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的破爛的爛,看來他是看到甦蘭陷入決定而豁出全力,打破了他設下的結界,阻擋了猛炎的攻擊,所以看來才會這麼的狼狽不堪。

  這時,約瑟憤怒的看一下昏倒在地的甦蘭,生氣的對亞觀道︰

  “壞聖狼王,你欺負姐姐,我要打你。”

  亞觀先是一愣,隨即好笑道︰“憑你?”

  約瑟直直的看著亞觀,不,應該是說他現在正看著貪狼星,忽然極有智慧的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也感覺到,我以前好像有跟姐姐一樣的幻獸,所以,我現在就要跟我的幻獸一起來打你。”

  亞觀本來是感到一陣的好笑,但是看到約瑟認真的樣子,亞觀可覺得不好玩了,約瑟就等于他自己,他知道約瑟現在說出來的話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認真的,但是,他現在哪來的幻獸?難道……

  約瑟看著亞觀,自言自語道︰“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幻獸就在我的身邊,我要叫他了。”簡直是廢話,約瑟,也就是亞觀的幻獸不正是貪狼星嗎?現在,亞觀意志存在的貪狼星不正是站在他的面前。

  約瑟臉色一整,喃喃道︰“我好像記得,姐姐是這麼說的,鎧化,我的幻獸!”

  來不及阻止約瑟說出這句話來,亞觀心中不由的大罵笨蛋,現在的情況可遭了。

  雖然現在貪狼星的身軀由他的意志在主導,但是,畢竟貪狼星的身軀不是他本來的身軀,再加上貪狼星的身體與他本來的身體,現在的約瑟有著遠比一般人要來的親密關系。

  即使亞觀一在的自我抑制,但是畢竟比不上原來貪狼星的本能的驅動,當約瑟一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亞觀,不!應該說是受到約瑟這一句話的影醒與刺激而醒過來的屬于貪狼星的意志的部分開始有了動作。

  盡管亞觀盡力的阻止,但是,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卻開始在全身浮出了淡淡的金線,然後,違反亞觀意志的鎧化開始了。

  一瞬間,亞觀,或者說貪狼星開始擬態,分解了自己的身體組織,開始往約瑟的身上移動,然後,攏罩在一陣的金光之中,慢慢的,銀白長發飄逸,血腥與死亡的代名詞的銀月惡魔終于回覆了原本的型態。

  幕然之間,才剛結合好的威武型態忽然爆炸般的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的往四面八方釋放出強烈的金光與銀光。

  金光與銀光來的急去的也快,在金銀光芒消失之後,一個駭人的景象出現在金銀光芒照射的地方。

  一個寬達數百公尺,圓滑的十公尺深大坑出現在這里,而站在大坑中心處的,是一個站立的人,全裸的一個白發男子,還有,一個躺在一只半人高大的銀色巨狼背上,由五個巴掌大光點構成的強力結界守護的一個狼狽的年輕女人。

  忽然,那個站立的白發男子忽然的吐出了一句話︰“笨蛋!”

  說完,白發男子也宛如?倒的大廈般直挺挺的倒下了。

  是誰?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同時,一個苦尋愛徒的大魔法師與陪著老友一起尋徒的武術高人終于被這一連串的爆炸聲與強烈的光芒引來了。

  時間是斯達帝國的禁衛隊離開清陽鎮的第七天,地點在斯達王宮長老院的某一個優雅的房間中,一個人,一個有著一頭白發的年輕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經過了七天的沉眠之後,終于征開了雙眼。

  映入男子眼中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裝飾精美的天花板。

  再度的合上了眼楮,然後又慢慢的征開了雙眼,男子,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看現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屋外的昏黃的陽光斜斜的透過窗子照進屋內。

  第一件事,男子在心底問著自己︰“誰?我是誰?”

  似乎沉思了一下子,男子臉上忽然的浮出了奇妙的笑容微笑的自問自答道︰“我是亞觀,我是亞觀˙斯達克。”

  “我是,我也是約瑟!呵呵………。”忽然的笑了出來。

  抬起了雙手,看看自己久違了雙手,這個自稱是亞觀,同時也是約瑟的男人微笑道︰“看來情況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遭嘛!”

  心里暗暗的尋思著,那一場關系重大的鎧化中,亞觀的意志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出奇的,並沒有像亞觀自己原先的推測,以為他的意志會排斥約瑟,或者約瑟的意志會排斥著亞觀的意志歸來。

  兩個同出一源的意是宛如水乳交融般,出奇的融合在一起,對約瑟而言,亞觀的意是就像是他所經歷的一場漫長而可怕的血腥惡夢,只是這場惡夢是真實的而已。

  而對亞觀而言,約瑟的意識就像是他短暫而甜美的美夢,雖然短暫,但卻也叫他念念不忘。

  彼此是彼此的夢,彼此也是彼此的另外的一個真實的經歷,同時,也都是自己,這該怎麼說?

  是融合?不,應該說是互補,現在醒過來的他,感覺到自己有了某一點的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但是,卻感到一種的滿足與充實,恍若心里空虛的某處被某種東西填滿了,那個東西,便是另外的一個自己。

  至于現在他該叫什麼名字好呢?亞觀?還是約瑟?

  反正都是自己,不過,畢竟亞觀這個名字他用了十八年了,而約瑟才不過兩年不到,叫亞觀還是比較習慣吧!

  忽然,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是一個樸實的的老人,不是別人,是福隆。

  看到亞觀醒來了,福隆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約瑟,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爺爺真擔心你就這麼一睡不醒,真是謝天謝地。”

  亞觀自然而然道︰“爺爺,對不起了,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此話一出,福隆原本驚喜的臉色忽然的一滯,他似乎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猶疑道︰“你…。。約瑟?”

  亞觀淡淡的一笑道︰“我是約瑟沒錯,但是你也可以說我不是約瑟,但是,爺爺,這有差別嗎?我就是我,始終都是我!”

  神情古怪的盯著亞觀看了一會,隨即的喪氣道︰“原來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呀!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有一天會來,但是,沒想到,沒想到會這麼早。”

  說著,福隆不由的一雙老眼濕潤起來了,對他而言,亞觀的恢復記憶就等于是他喪失了他唯一的親人了。

  亞觀看到福隆流出了淚水,不由的大驚的由床上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福隆那一雙因為長年做粗活而顯的十分的粗糙的老手,真摯的道︰“爺爺,您別傷心,我就算已經恢復了記憶,我也還是您的孫子約瑟,從您將我帶回家的那一刻起,我都永遠是您的孫子,永遠都是,如果您喜歡,您也可以叫我約瑟呀!”

  亞觀對于這一個真心待如自己的親孫的老人是由衷的敬愛,也真心的將他視為自己的爺爺,因此,一看到他哀傷的樣子,可就趕到心里一陣的刺痛,也不由自主的馬上安慰著他。

  感覺到亞觀還像以前那樣,在跟他說話時,喜歡握這他這雙粗糙的手說話,眼中的那股真摯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也因此,福隆心中不由的放了一半的心,感覺到好像還在以前亞觀還沒恢復記憶前一樣。

  破涕為笑道︰“真的?你還是我的約瑟?還是跟記憶沒有喪失前一樣?是我的約瑟?”

  亞觀淡淡而真摯的微笑道︰“是的,爺爺,我還是您老人家的約瑟,不管有沒有失憶,我還都是我,還是您的約瑟。”

  知道現在可不是對福隆這個讓他真心敬愛的老人解釋他沒有失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繼續的傷心了,所以亞觀也順應著他所能理解的話,安慰這個老人。

  同時,亞觀也感到一陣陌生,但是令他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溫情在心中縈繞,也許,這就是屬于約瑟的溫情吧!

  久久,福隆反用力的握住了亞觀的雙手,微笑道︰“能夠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來,告訴爺爺,你的本名叫做什麼?應該不是爺爺隨口替你取的約瑟吧!”

  亞觀也跟著微笑道︰“爺爺,我的本名叫做亞觀,亞觀˙斯達克!”

  “亞觀嗎!”福隆喃喃的念了幾聲,微笑道︰“那好,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恢復記憶了,我還是叫你的本名好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還是我的約瑟就行了,就像你所說的,你還是你嘛,叫什麼都無所謂!”

  亞觀看到福隆接受了現在的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心頭一陣的快慰,忍不住的俏皮笑道︰“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現在,我不用每隔十天忍受一次那種臭的要命的草汁染發的味道了,您也不用為了要我染發而欠我一大堆的甜果而傷腦筋了。”

  听到亞觀忽然俏皮的說出了這一句話,福隆先是一愣,隨即也忍不住的發笑,記得,當初因為亞觀的一頭白發太過于醒目,所以福隆美隔一段時間都要要他自己發現的染色草汁將亞觀的白發染成黑色的。

  偏偏這種草汁又是臭的要命,所以每次福隆都要用山里一種特產的甜果來哄騙約瑟乖乖的讓他染發,這可是他跟約瑟祖孫之間的小秘密,同時,也引起了福隆想到了這兩年中與約瑟相處之間的親情快樂,但是,現在他不在擔心了,因為,不管是叫約瑟,還是叫亞觀,都是他的孫子!

  笑了一會,忽然,福隆睨著亞觀的身子邊笑邊瞧道︰“好了!不管你要叫什麼,現在你應該先穿上衣服呀!一個大男人的,光著身子可不怎麼好看唷!”

  亞觀一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到,剛剛光顧著安慰福隆,都忘記了現在自己可是一身光溜溜的,這下,亞觀可破天荒的紅了臉,急忙的拿起了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的衣服,匆匆的穿了上去。

  擺在床邊的是一襲寬大的白色袍子,可以看的出來是由一種不知名但極為高級的布料所剪裁而成的衣服,穿戴在身上,雖然這套衣服將全身上下除了頭部以外的部位全部都遮蓋住了,甚至連手的部位在不特亦將手上台的話一樣是遮掩在寬大的袖袍中。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之下,即使全身都被這套袍子包的密密的,但是這套衣服顯然是經過特殊的設計,十分的透氣,亞觀絲毫感覺不出有任何氣悶的感覺。

  當亞觀穿戴好了之後,轉身面對福隆,卻看到福隆面露奇異的表情看著他,亞觀以為自己身上哪里不對勁,忍不住的看看自己,疑惑道︰“爺爺,有什麼不對嗎?”

  福隆搖搖頭道︰“真是人要衣裝,約…。亞觀,你穿上這套衣服後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完全的不一樣,感覺到有種好像很神聖的感覺。”

  亞觀疑惑道︰“有嗎?”在度的低頭看看自己,心中同時的暗暗苦笑。

  神聖?這可是頭一次有人對他說他有種神聖的感覺,以往,他只有被人冠上殘忍、冷血、狠辣,神聖這名詞道是頭一次有人對他這麼說。

  搖搖頭,亞觀忽然想起來,問道︰“爺爺,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這里又是哪里?”

  福隆微笑道︰“可久了,你足足睡了七天多了,至于這里的話,說起來你一定不會相信的,這里可是咱們斯達帝國的王宮,而且,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僅次于陛下所住的長老院中呢?”

  听福隆的話意,他這個一生當中九成九的時間都在偏遠的山區里度過的平凡老人似乎已能夠在這里為榮。

  不過,亞觀可沒有感染到福隆的興奮,他只想到他怎麼會在這里?

  是不是王宮禁衛隊再他昏迷的時候帶他來的?

  亞觀又問道︰“爺爺,我們怎麼會在這里?是誰帶我們來的?”

  福隆搖搖頭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當我醒過來時,我就已經在這里了,人家只告訴我這里是王宮的長老院,同時,也在前天,那個長老院的大長老才帶我來這里看你,大長老你還記得吧?”

  亞觀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個穿著一身青衣,看來很嚴肅的老人,只不過現在他還多知道一點,那個大長老可不簡單,他身上所具有的魔力以他當時還在約瑟的時候,根本杜測不出他的深淺。

  見到亞觀點點頭,福隆這才續道︰“大長老當時帶我來時,只告訴我說你已經昏迷五天了,要我照顧你,這里是長老院也是他跟我說的。”

  “不過,真的很奇怪,雖然我這幾天並沒有踫到多少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這里的人似乎對我有點客氣的過分了,真的很奇怪。”福隆疑惑的說著。

  亞觀點點頭,對于這點他可是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在甦蘭的口中,他知道這一次禁衛隊與長老院中的長老之所以會到清陽鎮主要就是想要抓他這聖狼王來替某個人治病,而能夠勞動這群位高權種的人出來替他找人治病,亞觀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大概也猜的出來,一定是王家中的人,甚至可能是斯達帝國的帝王。

  也因此,對于傳言中好像與聖狼王有關系的福隆這聖狼使,當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得罪的,言語舉動之間難免會有點客氣的過火的表現。

  想到甦蘭,亞觀不由的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現在他已經跟約瑟互補的關系,所以,對于甦蘭的形象也不若再單純是亞觀時候的那麼惡劣了,更何況,他自今也很少踫到有人可以硬踫他八成的力量了,說實在的,約瑟信任兼有點喜歡甦蘭,而亞觀則是有點佩服她。

  想著,如果照福隆所說的,他已經昏迷七天了,那麼在七天前,他與甦蘭的一戰中,甦蘭最後雖然未接完他的第二招,猛炎的全力一擊,最後導致脫力而陷入昏迷中,但是想來應該沒有大礙吧!

  想到這,亞觀不由的又想起來七天前的那一次的鎧化與意識融合,直到現在,亞觀依舊忍不住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說,意識的融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順利與完美,但是,另外一件他所擔心的事情卻也無法避免的發生了。

  由于當時屬于約瑟的身體中只有本來四成左右的力量,在加上硬突破結界又有所損耗,因此,當意識融合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潛藏在貪狼星身上的那股約瑟的身體所無法承受的龐大力量。

  雖說當時因為意識融合之後,對身體的主控有了統一,但是身體無法承受那股力量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了免于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給粉身碎骨,亞觀他在緊急的情況之下,在一次的將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幾個部分,寄托到原本已經跟貪狼星融為一體的五小幻獸的身上,在一次的將它們給由貪狼星的身上夾帶著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分離了出來。

  除此外,更將那些連五小都已經無法承受的力量除了自己盡量容納之外,無法容納的部分都在當時卸出體外,想來所造成的景象應該是相當可觀吧。

  其實,亞觀所不知道的適合只可觀,當米非耶與比東在到達現場時,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們根本不認為這是人力所能夠造成了,搞的他們疑神疑鬼的,至于他們所見的大坑這件事,他們自今還不敢像任何人提起。

  而亞觀想了一下,這樣他自己算了算,分給五小的幻獸大概是約有五成的能量,等于五小幻獸每只都在體內藏有他自己的一成的力量,而現在的身體最多只能吸收約三成的力量,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只有他以前全盛時期的約七成左右,不過,亞觀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現在他已經回歸了自己的身體,很快的他就能夠恢復以往了,甚至在貪狼星在度進化的現在,他也可以再一次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對于將來的那件事他又有更大的把握了,現在,只不過是暫時被打回原形而已。

  不想這個,亞觀忽然想起了,在力量卸出了同時,在約瑟那部分的影響之下,怕傷到甦蘭,所以他曾命令貪狼星與五小守護著甦蘭,現在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立即的,亞觀發出了他的心靈通訊,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貪狼星現在果然又在度的陷入了沉睡了,回應他的通訊的只有五小。

  只不過,亞觀現在透過了某個管道他已經知道貪狼星的沉睡只是暫時性的,主要是因為貪狼星雖然是身為獸王半身之一的太初,但是因為在遠古時代,當貪狼星誕生的時候,因為剛好踫上大毀滅,所以貪狼星並未真的完全的誕生在這個世上,它是一個不完全的獸王半身,所以,它才會有這些像是融合、進化的奇異能力,主要是因為貪狼星身為獸王的半身,本能的不能容許又任何的幻獸比它更強,在加上它又感覺到自己的不完整,所以,貪狼星才會一再的吸收別的幻獸的特長,用以改善自己的缺陷,再以進化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達到真正的獸王相符的力量。

  當然,這也跟亞觀他自己本身那強逾一般人的精神異力,以及意外獲得的神之鑽所能提供的龐大的能量脫離不了關系,今天換做是另外的一個人當貪狼星的主人的話,也許貪狼星就會變成一般的幻獸過其一生。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要不是亞觀的話,恐怕別人也沒有那個能力將沉眠中的貪狼星喚醒吧!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那個”的推論說給亞觀知道的,至于推論是真是假,那可是要靠時間來證明的。

  不在想這些事情,亞觀認定了貪狼星與五小的位置,牽著福隆道︰

  “爺爺,走,我們出去逛逛。”

  福隆一愣,隨及急道︰“亞觀,不可以的,大長老交代說,因為這地方是王宮,所以未經允許的話,我們不可以到處闖的。”

  亞觀微笑道︰“爺爺,您放心,王宮又如何?我也不是頭一次到王宮的,我到要看看斯達帝國的王宮有什麼神氣的地方?何況,我想要走的地方至今還沒有人敢擋過我的路!”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福隆就往外走去。

  福隆不由的心中一震,亞觀無意間顯現出來的那種睥睨群倫的傲氣,叫福隆不由的心折不已,使的福隆無法去懷疑亞觀剛剛所說的話,深信,亞觀真的是像他所說的,這世間還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同時,福隆也心中暗震不已,現在他才想起了一個問題,他這個孫子在沒有失憶之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管他的,反正他只要知道,他永遠是他的孫子就行了,其他的事,理他那麼多干什麼?

  只要亞觀還是他的孫子,他就無以為憾了,他心中永遠的記得,亞觀說過他永遠是他的孫子,這樣就行了,呵呵,一個這樣的孫子,福隆有預感,總又一天,全天下的人會羨慕他有這麼一個孫子的。

第二部 第十五章 聖者慈悲

作者︰手槍


  跟在亞觀身後,福隆只見到亞觀帶著他七拐八彎的,穿過了重重的門戶,來到一處他也沒來過的地方。

  沿路上,被亞觀帶著的福隆奇異的沒有踫到任何的一個人,幾乎要讓他以為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但是,當亞觀帶著他穿過了一個大門,走進了一個優美的花圃庭院時,眼前的景象卻又讓福隆大吃一驚,因為現在在他們的面前,竟然有著一排排的人在守衛著。

  就算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福隆也知道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這一個院子以及院子中間的那間屋子有點不太一樣,最明顯的不是因為這間屋子看來比較大,比較華美,而是圍在屋子外面,那群高達百多人,戒備森嚴的衛兵。

  老實說,福隆還真的有點擔心亞觀會這麼的就闖了進去,不過幸好亞觀只是走到屋子外面的庭院小徑上就站住了。

  看著屋子外的這群戒備森嚴的衛兵們,亞觀臉色森冷的望著他們,現在的他總算是恢復了惡魔的本色。

  而衛兵早已發現到亞觀及福隆的來到,由于亞觀與福隆是生面孔,福隆看起來還好,不過亞觀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亞觀心里其實並無惡意,無奈,當亞觀冷下臉的時候,那副樣子可是比一些滿臉橫肉,只差臉上沒寫著壞人兩個字的人要來的凶惡多了,並非亞觀的面目可蹭,相反的,亞觀可是長的很帥的,在加上那身奇異的氣質,可以說是具有相當的魅力。

  但是,偏偏亞觀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不經意間所留露出來的威嚴儀態,還是叫人不敢輕忽。

  亞觀有點好笑的望著面前這群如臨大敵的衛兵們,知道自己來了突兀,但是也不需要擺出一副隨時要砍殺的樣子吧!

  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亞觀嘆口氣道︰“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看看甦蘭而已。”

  要看甦蘭長老?衛兵們面面相覷,在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甦蘭長老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眼前這人竟然說要看甦蘭長老?難道不知道甦蘭長老現在正在昏迷中嗎?更何況現在在屋子里面還有那些小怪物在?他是什麼意思?

  總算,亞觀的神態氣質非尋常,在加上這些衛兵里有幾個識貨的人,其中看來約四十來歲,看來應該是這群衛兵的帶頭的,先看看亞觀,然後問道︰“請問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甦蘭長老現在人身體不適中,不見客,我等就是受命守護甦蘭長老的,請恕我等礙于職守,不能放你通行。”

  亞觀點點頭,這人應答有禮軟中帶硬,又不會沖動,也說的亞觀倒真的是不好為難他,更何況,亞觀他的本意也不是來這里得罪人的,于是亞觀溫言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相強。”

  “這位大哥,我是你們那個甦蘭長老請回來的客人,你不如叫個人去請大長老或是個可以做主的人來,就說,我們叫福隆與約瑟,他們就知道了。”

  听到亞觀不為難他們,中年人倒是松了口氣,他也溫言道︰“原來您是甦蘭長老的朋友,那請您稍微的等一下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長老。”

  亞觀點點頭,馬上就看到這一個中年人叫了旁邊的一個人離開,看來是要去找大長老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亞觀覺得十分的無聊,便對著眼前的這群衛兵們一個個的看了過去,大概是因為在這兩年,以貪狼星的身分不知道為幾千個人治過病了,所以亞觀頭一件事便是透過了只有一半的神魔眼,望像這一群人的身體狀況。

  這樣一個一個的看著,但是,被亞觀所看的人卻不由的感到一震的雞皮疙瘩直冒,因為原本亞觀雖然氣質回異常人,但是至少衛兵們都知道亞觀並無惡意,所以除了戒備之外,倒也沒有多大的擔心,但是,當亞觀用出了一半,只有天心真氣的神魔之眼時,眾人只看到亞觀的兩眼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被他直視的人卻有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亞觀這眼中的金光看的透抵,好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似的,完全沒有一絲的隱密可言,這也難怪他們不今不由自主的回避著亞觀的眼光。

  忽然,亞觀走到剛剛那個回話的中年人的身邊,對著中年人的身邊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又左臂肘彎處曾受過傷害,現在雖然好了,但是有時候晚上會睡到一半時忽然在舊傷處發疼,平常也有酸酸麻麻的感覺?”

  原本,看到亞觀忽然的眼冒金光時,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不知道亞觀到底想要干什麼?尤其是當亞觀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時,眾人更是將心中的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隨時代中年人一聲令下就要發動攻擊。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亞觀的目標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他旁邊的那個青年,而且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所有听到亞觀這一番話的人,包括那個中年人皆不由的一愣,他們都知道,那個青年叫做漢克,也知道漢克在三四年前左臂的確曾經受過傷,怎麼今天初見面的亞觀會知道?

  而漢克本人則更是驚駭莫名,自己的傷自己最了解,怎麼亞觀一眼就認出他曾經受過傷,而且還將他的狀況說的一清二處的,嚇的漢克不由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漢克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觀微微的一笑,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只不過是因為他被他給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亞觀淡笑道︰“這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好了。”

  說完,亞觀伸出手來,往漢克的左臂一按,手中的金光一冒,漢克頓時感覺到被亞觀握住的地方傳進了一種熱熱的,讓他感覺十分舒服的熱流來,而且,舊創處的那種一直困擾著他的那種酸麻的感覺,一踫到亞觀的這一股熱流,頓時像是見到了春陽的冬雪一般,完全的溶化不見了。

  前前後後不到五秒鐘,亞觀的手已經又放開了漢克的左手了。

  漢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左臂,結結巴巴道︰“奇…怪,酸麻不見了,感覺好舒服,好像被拿掉了一樣。”

  亞觀微笑道︰“記得,這兩天你的左手不要太用力,過兩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漢克感激道︰“謝謝你,先生,你治好了我的舊疾了,真是謝謝你。”

  欣喜之下,漢克不由的用先生來稱呼亞觀,這可是斯達帝國內,對于尊敬的人的敬稱。

  旁邊的眾人不由的看呆了,光看漢克的樣子,就知道剛剛亞觀真的是治好了他的傷了,所以漢克才會這樣的感激。

  呆了呆,忽然,在隊伍中有好幾個人忽然的跑出了隊伍,對著亞觀道︰“先生,先生,能不能請您也幫小人看看,我的腰好像有點問題。”

  “先生,我的膝蓋處一到下雨天就會發疼。”

  “先生,我的脖子……。”

  “先生……”

  有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眾人哪里會放過?不顧現在他們應該對著亞觀兩人警戒,所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的人全都對著亞觀求起醫來。

  亞觀一愣,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凡正閑著也閑著,亞觀便逐一的替這些求醫的人看了起來,這對于曾經治療不知道多少的重癥患者的亞觀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隨手之舉而已。

  而那些身上沒帶有什麼病痛的人,則看到自己的同袍,在經過亞觀的一雙手的觸摸之下,立刻像是渾身的骨頭輕了一大半般,顯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是號更是不勝感激的對著亞觀直道謝,而在他們之中,又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求醫的某些同袍中的人,的確真的是患有了某些的痼疾或是舊傷,而且身受其苦,這就更令眾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在這當中,最鎮定的要算是福隆了,他早知道,再亞觀還是約瑟時,亞觀就曾經用這種方法替一些小動物們治病,現在,他還為了怕因此而太引人注意而對約瑟三申五令的,不準亞觀在別人的面前施展的,現在,恢復了記憶的亞觀當然也可以幫人治病了!

  盡管他曾懷疑過亞觀以前的身分,不過,看到亞觀現在在替人治病的樣子,福隆可是真的放心了,看到亞觀不嫌厭煩的築伊的對人治療,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卻又叫人看的目不轉楮的,似乎可以感覺到笑容里所隱藏的溫柔與慈悲的心腸,這樣的亞觀,如果說他是什麼壞人的話,恐怕福隆頭一個就不相信了。

  而亞觀自己本身則是在心中暗暗的沉思著,以往,他可不會做出這種像是無緣無故的替陌生人治病的舉動來,而且,自己更是訝異的發現到自己的耐心什麼時候便的這麼好了,而且還會好心的告訴他們在他用天心真氣替他們治療好傷之後,還要注意些什麼東西,忌會些什麼!自己都覺得很驚訝,這大概是因為約瑟的緣故吧!

  至于約瑟對他的這種影響到底是好是壞?亞觀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亞觀望著眼前的這一張張在受到他的治療之後,滿懷感激的樸素笑意的陌生的臉,雖然只是輕輕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你先生!”

  但是,亞觀卻覺得這一聲聲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謝謝兩個字,在出自他們的口,听入他的耳,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縈繞在心中,這種感覺,似乎是要比以前當他再殺戮時,所面對的那一張張死白的臉孔,恐懼的垂死慘叫聲,要叫他來的舒服的多了,簡直有著天堂與地獄的分別,他喜歡,他很喜歡這種的感覺,真的是很喜歡。

  他在想,也許,他以後對于這種感覺會上癮吧!

  不過,亞觀可不覺得這又有什麼不好的?

  也因此,隨著一聲聲的謝謝流入心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溫暖著亞觀向來生冷的心,叫亞觀治的更起勁了。

  到最後,所有的衛兵們全都放棄了自己的守衛的職責,圍繞在亞觀的四周,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對著亞觀表現出他們最真摯的感謝之意。

  尤其是,當最後的一絲的夕陽的金黃光芒,透過了重重的屋檐,照映再亞觀的那一頭的雪白長發上時,昏黃的陽光在白發上映照出了金黃的光彩,宛如在亞觀的身後形成了一道的神聖的金黃的光圈。

  煞那間,所有的人,包括了一旁含笑的福隆不由的心頭一震,在那一瞬間,眾人只覺得一震的感動縈繞心頭,在那一瞬間,映照出了那一頭的金黃,光耀奪目的亞觀在他們的心中,就像是駕的金光降到人世間的慈悲之神般,是那麼的神聖光潔,是那樣的撼動人心,難以言語的感動擁上心頭,久久不能言語。

  在搭配上亞觀剛剛的那種近乎神跡般的治療,無法遏止的,眾人的心中竟然的產生了一種想要膜拜他的念頭。

  而事實上,所有人真的是那麼做了,不由自主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所有人,竟然就在亞觀的錯愕之下,緩緩的蹲了下去,雙膝及地,兩手合什,無比虔誠的禱祝道︰“先生,您真的是一位聖者,一位滿懷慈悲,為了救助我們而降生的聖者,慈悲的聖者呀!”

  “慈悲聖者!”

  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在搭配上他們臉上的那種虔誠的神情,不由的深深的震撼著亞觀的心,一時之間,亞觀竟然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股淡淡的微笑,但是,心中的心情卻是激蕩不已,又感到無比的熾熱。

  而這就是,在衛兵的陪伴之下,焦急的趕來這里的米非耶第一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一個站在膜拜的眾人中間,臉上露著一抹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很溫暖,很溫暖的笑意的一個,白發中映照的金黃,穿著一身隨風飄動,飄飄然的白衣,宛如莊嚴的慈悲之神般的一個年輕人。

  慈悲聖者,也是他唯一听的到的一句話。

  當米非耶在為眼前的景象所撼的同時,由庭院的另外一端,一個穿著一身華麗白衣的年輕少女,在一大群的侍女陪伴之下慢慢的走近這個院子。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時,不由的嬌聲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聲音中,隱隱的有著不悅的味道。

  被著一個聲音所驚擾,眾人如夢初醒,原先的那一個中年人最先醒悟過來,看到了兩邊的門都有站著人,一看輕來人,中年人不由的一愣,隨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大聲的見禮道︰“見過二公主殿下,大長老。”

  中年人比平常更大的問候聲隱隱的帶有提醒其他人的味道。

  果然,在听到中年人的問禮聲之後,一干還跪在地上的衛兵們立即也跟著省悟過來,在听到中年人的問候聲中的稱呼,大長老?二公主殿下?

  完了,眾人也不由的像中年人般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下可慘了,他們擺明的有虧職守,連大長老與二公主殿下來到這里都不知道,這下可遭了。

  急忙的站了起來,分別的對著兩邊的人見禮問候,一時之間場面弄得很亂。

  而亞觀在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之後,悄聲的走到福隆的身邊,抬頭望向一邊的人,剛好迎上了一雙探索的目光,是米非耶的眼光。

  對于那個所謂的二公主,亞觀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米非耶,在幾天前,身為亞觀的他曾遠遠的看過這一個站在遠處給他極大威脅感的清瞿老人,約瑟也曾經看過他,但是,都沒有一次這麼近而且清楚的看著他。

  映入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強,眼前的這一個米非耶真的很強,在他曾經見過的人中,除了他無法看輕深淺的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與大力神王洪伯之外,米非耶是他所踫到最強的一個人,身上所蘊含的魔力比使用魔幻鎧時的甦蘭還要來的強大,真不愧是所謂的大長老。

  而亞觀覺得意外,米非耶更是心中無比的震驚,鮮少人,鮮少人可以讓他這雙眼楮看不清深淺的,而眼前的亞觀卻真的是叫他感覺到無法看輕深淺,米非耶只能夠察覺出來,亞觀身上所潛藏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隱隱間,米非耶更感覺到一股他說不出來預感,如果他跟亞觀較量的話,他可能會輸,沒有理由,他就是這樣的覺得。

  而會給他這種感覺的,在他所知的高手中,除了屬于他的師執輩中的,當世十大高手中的血獸皇之外,就只有亞觀能給他這種感覺。

  而且,出于一種魔法師的直覺,米非耶更是感覺到,現在隔著人群與他相望的亞觀身上所帶的血腥味,更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是最重的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但是,他真的就是剛剛那個他所見到的,那個站在眾衛兵中間,接受眾人的膜拜,露出了連他也為之心折的慈悲笑容的那個人嗎?

  忽然,米非耶身體一震,血腥味不見了,亞觀的臉上又浮現笑容了,又變成剛剛的那個宛如慈悲神只般的了,這下,米非耶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眼楮與直覺來了,一個人怎能有兩種這麼極端的變化?

  事實上,當亞觀判斷出米非耶對他沒有敵意時,他不知不覺的又露出了約瑟習慣的笑容了,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從醒來到現在不到短短的兩個小時中,除了剛剛與米非耶目光接觸時的互相探索時笑意收斂外,臉上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當他笑的時候,就如同約瑟的溫和,不笑時,卻又恢復了亞觀的肅殺,兩種特質隨著亞觀他的心境而替換著,是如此的自然,自然道亞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但是,卻帶給了旁人,如現在驚疑不定的米非耶,一種無法適應的難解。

  就再米非耶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的一個嬌喝聲傳來︰“溫洋這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亞觀轉過頭去看,發出嬌喝的人正是剛剛晚米非耶一步來到這里的二公主殿下。

  而被二公主殿下點名的中年人,溫洋,不由的渾身冷汗,戰戰兢兢道︰“啟稟公主,我們…。我們……”

  我們了老半天,溫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總不能跟二公主說他們剛剛將一個陌生人當成神般的在膜拜他吧!

  似乎是察覺到溫洋的窘境,一旁的米非耶出聲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轉移了二公主的注意力,米非耶慢慢的踱步到二公主的面前,拱手道。

  听到米非耶出聲,二公主似乎一愣,剛剛她一來就見到一大群跪在地上的人,因此,反而沒有注意到站在她斜對面的另外一個門外,跟她一樣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住的米非耶。

  對于眼前的米非耶,雖然她貴為公主,但是也不敢怠忽這一個一手掌國內精銳的魔法兵團,一手握著長老院的大長老,更何況,他還是她的老師之一的老人。

  急忙的見禮道︰“老師,原來您也在這里呀!”

  見到自己成功的轉移了,在他的示意下,溫洋知機的悄悄的帶著所有的衛兵退下,避開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只是,他們這一退下,不到一夜之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來了一個慈悲聖者,能在一觸之間,治好任何的病痛。

  而聖者,在帝國中的意義就代表著神的使者,神所展現的奇跡的意思。

  慈悲聖者,一個展現著慈悲奇跡的神之使者,現在就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二公主不是沒看見溫洋等人的退開,只不過現在她正在跟米非耶說話,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以後有時間在早他了。

  而溫洋若是知道自己被這個王家中以愛捉弄人著稱的二公主記在心上的話,想必會大嘆時運不濟吧!

  米非耶微笑道︰“殿下,您到長老院來是有什麼事嗎?”

  “難道您有什麼課業上的問題?”米非耶又加了一句話。

  听到米非耶提到課業兩個字,二公主就覺得一陣的頭痛,老實說,在所有的老師中,就米非耶這大長老最叫她頭痛,原因就在于,不知道是她自己沒天份還是真的學不會,在她們五個兄妹當中,就唯獨她對于魔法最沒天份,偏偏,教她們魔法的就是眼前的米非耶,所以,只要一踫上米非耶說出有關魔法的事來,她就非常的頭痛。

  呵呵的干笑幾聲,二公主忙轉移話題道︰“老師,我是想來探望一下甦蘭姐姐的,听說她身體不適,所以我想來看看她,甦蘭姐姐現在在房里嗎?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她?”

  米非耶搖搖頭道︰“殿下,謝謝你的關心了,甦蘭一定也會很高興你來看她的,不過,因為甦蘭現在所生的病事會傳染的,所以殿下你不宜進去看她,等過兩天她的病情穩定一點的話,我會叫她去向殿下拜候的。”

  二公主搖搖頭道︰“不成不成,甦蘭姐姐都生病了,應該是我來問候她才對,怎麼可以叫她來呢?”

  “既然甦蘭姐姐現在不適宜見外人,那我回去了,等甦蘭姐姐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我再來好了。”

  含笑點點頭,米非耶直到一定一定,等到甦蘭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他一定會通知她的。

  臨走之前,二公主忍不住的回頭看一下含笑站在一旁的亞觀與略顯的緊張的福隆一眼。

  剛剛,衛兵們離開之後,就一直站再那里的亞觀與福隆顯的十分的醒目,尤其是亞觀,更是叫二公主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原以為米非耶會介紹給她認識,但是沒想到米非耶卻突然的提起了她最頭痛的課業,叫她不加思索的想要先走為妙。

  雖然她立即省悟到這是米非耶的用意,要她先離開這里,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了,也容不得她在反悔,只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心不甘強不院的在米非耶的“恭送”之下,慢慢的離開了這一個院子了。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二公主,米非耶在轉過頭來,面對著亞觀跟福隆。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米非耶現在心中確實是感到非常的古怪,什麼時候,約瑟已經醒來了?而且,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以前他所見過的白痴?

  不待米非耶開口,亞觀已經先道︰“大長老,現在我們應該先將甦蘭給救起來吧!有什麼事,等救起甦蘭之後再來說。”

  米非耶訝異的點點頭,招呼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那些東西果然是跟你有關系,你們現在就跟我進去?”

  亞觀搖搖頭,轉頭對站在他旁邊的福隆道︰“爺爺,你現在這里等一下,我跟大長老進去里面就甦蘭長老,我很快就回來了。”

  亞觀早再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間屋子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守護住了,不但防止外人進去,也防止里面的東西出來,不然,他早已經將五小喚出了。

  雖然應該沒有什麼關系,但是,亞觀還是請福隆在這里等一下,以免的萬一進到里面若有什麼變故,他可能會照應不到他。

  福隆點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亞觀走到米非耶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道︰“大長老,我們現在進去?”

  米非耶點點頭,帶著亞觀來到房門前,米非耶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淡淡的紅光,亞觀只听到米非耶道︰“我先解除一下魔法陣,我們酒可以進去了。”

  魔法陣?亞觀想一下這一個以前只听說過但是沒有看見過的東西,在他的記憶中,魔法陣向來是那些魔法非常高明的大魔法師的專用物品,就他了解好像適用某些方法或是裝置,將施出來的魔法場時間的保留原狀,以達到某一個目的或是用途。

  當然,對于魔法陣他是一知半解,完全不了解魔法陣的用途與原理。

  看著米非耶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能量石,口中念了幾聲听不清楚的話,比了幾個莫名其妙的手勢,竟然在短短的不到兩三秒中,他之前所感覺到的那種隱隱間排斥別人盡去里面的力量竟然就這麼的消失于無形,亞觀不由的感嘆起來,到底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師,跟半路出家,完全自己摸索魔法的運用的他不一樣,能夠做到這麼巧妙的魔法運用,而讓他連看都看不出來。

  米非耶做完動作之後,一伸手道︰“約瑟,可以了。”

  亞觀截口道︰“大長老,叫我亞觀好了,我現在叫亞觀。”

  “亞觀嗎!”米非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在說什麼,當先的推開了房間,走了進去。

  跟在米非耶旁邊的亞觀一進到屋子里面,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間寬敞的大廳,看起來有點凌亂,在大廳里,所有原來的桌椅現在都被人搬到角落,在平滑的地板上,東一顆西一個的,擺了不少的能量石,亞觀完全看不出來這些能量石有什麼作用與關聯,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剛剛的那股力量一定跟現在的這一堆奇怪的東西有關。

  米非耶帶著亞觀,穿過了這些東西,走進了右邊的一個房間中,還沒到房間門口,忽然的,竟有五到銀色閃電般的東西沖破了厚厚的房門,往米非耶與亞觀射來。

  米非耶一驚,亞觀已在他的身後道︰“大長老無彷。”

  一跨部的迎上了那五道銀色的閃電,順時間,閃電來到亞觀的面前奇異的不見了,而在亞觀的身上,卻又出現了五只看來小巧可愛,巴掌大的小幻獸來,獅、虎、熊、鷹、狐,五只看來十分可愛的銀色小幻獸。

  正是原本已經與貪狼星合為一體,但是在七天前卻因為亞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又讓它們分離出來,在它們的身上灌注了一部分的力量,在臨危受命的在亞觀的意志下守護甦蘭,而讓米非耶在這七天中傷透腦筋的五小幻獸。

第二部 第十六章 水妖再現

作者︰手槍


  看到亞觀輕松的撫摸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各處的五小幻獸,米非耶不覺得面露異色。

  在這七天中,他可是深刻的了解到,眼前這五之長相可愛的小東西可是一群怪物,讓他跟比東傷透了腦筋。

  因為它們的關系,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自己那在昏迷中的愛徒一步,要不是看在這五只小怪物好像是在守護自己的愛徒兒沒有惡意,兼怕會傷害到甦蘭的話,他早就已經火大的將這五只小怪物給收拾掉了,雖然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可以打贏它們就是了。

  看到現在在亞觀身上那種親熱溫馴的樣子,在想到他跟比東為了將昏迷中的甦蘭跟亞觀給帶回來時所受到的這五只小怪物的阻饒所吃的苦頭,米非耶不由的恨的牙癢癢的。

  邊親熱的摸著五小幻獸,邊听著五小幻獸所傳來的這幾天的經歷之後,亞觀滿懷歉意的對米非耶道︰“大長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甦蘭長老原來是您的學生,所以也沒有跟五小說清楚,導致讓您到現在沒辦法靠近甦蘭長老,真是抱歉。”

  米非耶驚疑的望了亞觀一眼,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是誰?難道這五只小怪……幻獸都是你的幻獸,不然,你怎麼可以跟他們溝通,里面那只看起來跟魔狼王很像,但是好像是小了一大半的幻獸又是跟你有什麼關系?”

  亞觀淡淡道︰“他們都是我的幻獸。”

  “大長老,現在不是追問我這個的時間吧!您不先看看甦蘭長老?”亞觀轉移話題道。

  听到亞觀說道甦蘭,米非耶這才一驚,想到了現在既然沒有五小幻獸的阻饒,他總算是可以看看自己的愛徒的狀況了,這七天來,他還真擔心甦蘭的情況。

  馬上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們一看,再門中是一監看來略顯的零亂的房間,亞觀暗暗的看著這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半的空間被一堆堆的書給佔去了空間,里面的擺設也十分簡單,就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跟兩張椅子,除此外,就是一堆又一堆的書,佔滿了這一個房間的大半的空間,實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而在這一房間的床上,躺了一個人,正是甦蘭,一如七天前的樣子,甦蘭的臉上蒼白的可怕,而在床邊,貪郎星則是安然的躺在那里沉睡著。

  亞觀與米非耶上前,米非耶正待要替甦蘭看看她的情況怎樣時,亞觀已經先一步的上前,伸手在甦蘭的額頭上一貼,銀光一閃,不到十秒鐘,甦蘭的臉色忽然的由蒼白變的紅潤,隨即,亞觀收起手來,對一旁的米非耶道︰“甦蘭長老沒事,她只是暫時的脫力,再加上多日未進食的關系,所以現在顯的身體有點虛弱,只要讓她修養幾天就行了。”

  米非耶將信就疑,自己也探身看一下甦蘭的情況,果然甦蘭現在的情況正如亞觀所說的,而且,他更是感覺到一點,就是原本甦蘭身上近乎枯竭的魔力現在正急速的在恢復中,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在恢復中沒錯,這亞觀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是跟他剛剛的那手里的銀光有關?

  對于亞觀,米非耶是越來越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到底亞觀是怎樣的一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米非耶的疑惑,亞觀抱起了一旁的貪狼星,扭過頭來對米非耶道︰“大長老,請你在甦蘭長老醒來之後,跟她說她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約瑟還活著,還有,約瑟向她說聲謝謝,她永遠是約瑟的姐姐,同時,也是我的姐姐。”

  留下了這一番的另米非耶滿頭霧水的話之後,亞觀抱著貪狼星,走出了甦蘭的房間,招呼著福隆,回到了自己暫時的房間中了,徒留下米非耶在那位亞觀到底是什麼人而傷透腦筋。

  回到房間之後,亞觀將貪狼星放到自己的床上,對著福隆問道︰

  “爺爺,您睡哪里?”

  福隆先是愣愣的看著亞觀抱著放在床上,那個跟他印象中的聖狼王很像但是卻卻縮小了一半的貪狼星,在听到亞觀問他,忙道︰“我就睡在隔壁。”

  “爺爺,我知道您現在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不過,等我先將小星喚醒之後,我在一一的跟您解釋,現在,您先去休息好了。”

  福隆一愣,點點頭,知道亞觀現在叫他去休息,必定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也不多講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個空間給他。

  待福隆離開之後,亞觀轉過頭來,盤坐在貪狼星的身邊,兩手合並貼在貪狼星的額頭處,整個人慢慢的映出了銀光。

  在這兩年中,因為他的關系,貪狼星事實上一直是在沉睡當中,所以,亞觀現在必須用自己的精神異力喚醒屬于貪狼星的意志。

  在精神異力不斷的傳進貪狼星的身體中的同時,亞觀不斷的發出了他的招喚聲,要將貪狼星沉睡中的精神給喚醒了過來。

  此時的亞觀,在這種全神貫注的情況之下,最忌諱有外力的打擾,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到的身影,慢慢的,無聲無息的侵入了亞觀的房間,站在亞觀房間的一角,動也不動,令人猜不透他的意圖。

  終于,在亞觀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努力之下,貪狼星慢慢的睜開了眼楮,亞觀欣慰的擦擦額頭上的汗,果然“它”教他的方法沒錯,以後他再也不怕貪狼星會因為能量耗盡而陷入沉睡中的這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了。

  醒過來的貪狼星立即透過了它跟亞觀之間緊密無間的精神聯系得知道了在這兩年中亞觀所發生的事了,興奮的舔著亞觀的臉,它很高興亞觀終于又恢復正常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那個無聲無息的身影慢慢的動了一下,亞觀頓時感覺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立即的一沉,一瞬間,整間屋子中立即充斥著亞觀那恍如實質般,足以凍心凝血的冰寒殺氣。

  亞觀朝著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大喝道︰“誰?”同時,貪狼星也一掃向亞觀撒嬌的嬌態,在現它魔狼的威風,渾身的銀毛無風自動,猛烈的撲向亞觀大喝的方向。

  那個無形的身影一閃,避過了貪狼星的狼撲,同時,一個清越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來︰“好呀!亞觀,兩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的障眼法都可以視破!”

  亞觀一愣,好熟的聲音呀!隨即心中一動,驚喜道︰“前輩,是您?”

  在這同時,原本因為天黑而昏暗的房間中突然在某一個角落里出現了淡淡的藍光,隨即,藍光一閃之後,一個人拿開了罩在光明能量石外的套子,讓整間房間大放光明。

  亞觀一瞧,含笑的站在桌子邊的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俊美的臉龐上露著一股淡淡的妖異魅力,不正是水妖王是誰?

  亞觀連忙起身的來到水妖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水妖王一禮道︰“前輩,好久不見了,您怎會大駕光臨?”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揮揮手道︰“得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多禮了,坐吧!”

  自顧的在椅子子上坐了下來,同時轉頭對著一旁的貪狼星微笑道︰

  “小星,你也好久不見了,你現在也看起來不錯呀!”

  小星搖搖尾巴,親熱的舔了舔水妖王身出來摸它的頭的掌心,乖乖的坐在水妖王旁邊,讓水妖王摸摸它一身的長毛,不時的發出了舒服的哼聲。

  亞觀在水妖王的旁邊坐下之後,在一次的問道︰“前輩,您怎麼會來這里?”

  水妖王邊摸著貪狼星邊微笑道︰“你也知道呀,我這個人就是閑不住,前兩年,我去了亞人大陸,在上個月才回來,本想說來斯達帝國辦點事,沒想到,無意間看到了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運什麼東西,尤其這東西有讓我感覺到好像有著很強的力量。”

  “好奇之下,我便偷偷的跟了下來,沒想到,在他們運送的東西當中我竟然看到了在昏迷中的亞觀你,所以,我便順便跟了下來,看看亞觀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了。”

  亞觀听了不由的一陣的感動,水妖王位為當代的十大高手之一的一個絕世高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一直的對他照顧有加,無意間踫到自己在昏迷中還特地的放下了自己的事情暗中照應自己,關愛之情不言可知,只是,亞觀知道對于水妖王這絕世高人說什麼謝謝是多余的,所以他也只能放在心上,以後有機會在報答他了。

  心中暗暗的打著主意,亞觀又再听到水妖王道︰“對了,亞觀,你真不錯呀,我瞧你現在的力量跟兩年前比起來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呵呵,你真是我這被子所看過的唯一的一個怪物,功力的進步的這麼快,我年輕時可沒有你這麼可怕,我記得你現在應該適才二十吧,如果讓你練到我這個年紀的話,我怕你都上天了,真是不可思議。”

  亞觀含蓄的一笑,這兩年對他而言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力量的增長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期,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說現在他只有兩年前的七成的力量而已。

  “對了,亞觀,憑你的功力怎麼會讓人加給弄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呢?你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亞觀輕嘆了一口氣,對于水妖王,他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慢慢的,逐一的將他自己自水妖王離開時的所有經歷,一一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這一說可是說了一整夜,直到天將明之際,亞觀這才將自己所有的經歷完全的說完。

  水妖王听完之後,瞪著大大的眼楮,像是在瞧一個怪物般的直盯著亞觀直瞧。

  久久,水妖王苦笑道︰“我說亞觀呀,是人皆認為我以為怪,故而送給了我這麼一個妖王的名號,照我看來,你呀!才真的是一個怪物呀,誰麼怪事沒讓你踫上?我看以後我這個妖王的名字恐怕要送給你了。”

  亞觀苦笑著,不知該怎麼答,這可不是嘛,先是自己個人的功力提升的完全的超乎了常識,接收自己父親臨死前的記憶,擁有一只可以自行進化,怪物般的幻獸,轉移自己的意識到自己的幻獸身體中生活了兩年,而自己的身體又誕生了一個新的意識,最後又跟心的自己融合,又是遇上了那麼多的不可思議的怪事,到現在,他自己都覺得,當初驅使他要替父報仇的復仇意志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都變成了微不足道了。

  的確是向水妖王所說的,他現在真的是跟一個怪物沒兩樣了。

  “算了!算了!”水妖王搖搖頭道︰“我看你說了一整夜也累了,為了慶祝你重生成功,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亞觀的手,直直的往王宮外沖了出去,亞觀苦笑著,但也不好掃了水妖王的興,只得順著水妖王的勢子,跟著他往王宮外走去,臨行之際,他只能高聲的對著隔壁房的福隆道︰

  “爺爺,我跟一位朋友出去一下,最晚晚上就會回來了,您不用替我擔心。”

  話說完,他已經被水妖王給拖了出去,也不知道福隆到底是已經起床听到沒。

  頻著水妖王與亞觀兩個人的功力,進出戒備森嚴的王宮還不是輕而易舉,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兩個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斯達帝國帝都清晨王宮周圍的街道上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相伴而行,一個是看來約二十來歲,俊美的幾乎快不像人類,渾身一股妖異的氣質的年輕人,一個是有著一頭隨意披散的雪白長發,同樣英俊的不像話,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似乎有種不可思議的威儀在他的身上,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一個年輕人。

  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是一個也是夠引人注目的了,更何況是兩個同樣的引人注目的人走在一起?

  幾乎整條的大街上,所有清晨不管是起來工作還是在做些什麼事的人們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致的注意著這兩個不像是人的人。

  只可惜,接上人們注意的目光對于這兩個人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一個是活的太久,看慣了也見多了的不老妖怪,一個則是孤僻成性,雖然已經改善很多了,但是照樣是我行我素,再多人也見過的冷血殺手,兩個人任是哪一個也完全不會介意人們的目光的。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拉著亞觀出來說要慶祝他重生的水妖王兩個人。

  只是,看到水妖王這麼東張西望的,似乎還沒有找到他理想中的所謂慶祝的方法。

  忽然,水妖王目光一亮,指的前面的街角某處顯的很高興道︰

  “總算是找到一家在清晨有開的了,走,亞觀,我們到那去慶祝。”

  亞觀順著水妖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苦笑起來,水妖王所指的是一家裝飾紅紅綠綠的大酒店,到底他曾在原曙城中住了十多年,知道眼前的這一家店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場所,因為在任何的一個稍大的城鎮里,都會產生這種專攻男人在夜里尋歡作樂生色場所,眼前這間恐怕就是這類的場所,而且,恐怕不是在早上開門,而是打昨晚到現在,還來不及關門的吧!只是沒想到剛好會被水妖王給看上了。

  拉著亞觀,水妖王性沖沖的走了進去,站在大門旁邊的是一個滿臉橫肉,就差臉上沒寫著我是壞人幾個字的三十歲的大漢。

  大漢的名字就叫作查司,是這家彩虹居的首席打手,專門對付一些來到這里喝酒作樂但是卻不長眼的人的,在這一條街上,說起了他拳王查司,這可是具有半夜嚇的小孩子不敢哭的威名的。

  今天早上,一如往常的,他在忙了整夜之後,雖然困的要死,但是,他還是盡責在四周繞了幾圈,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才會去休息的

迷戀 於 2007-11-17 07:4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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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44:00
第二部 第十八章 故人重逢

作者︰手槍


  就在亞觀的不滿累積到最鼎盛的時候,強烈的殺機已經由他的身上飄出,雖不會像是對待敵人那樣殺無赦,但是,若真的讓亞觀動手之時,肯定眼前的這一群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要來求醫的,肯定都不會太好過的。

  而就在亞觀即將動手之前,忽然的,眼前的一件事讓亞 渾身的殺氣盡消,雖然眼前的人群依舊的混亂,雖然耳際那求醫推擠的唉叫聲越來越大,但是,亞觀的目光卻穿過了重重的人群,注視在某一點上。

  在那距離亞觀站立的位置處,約二十來公尺處,有著一群人,說一群人其實也不適當,在那里,其實只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有跟其他人一樣,不斷的往這個方向推擠著,一樣的混雜在混亂的人群當中,但是,亞觀卻發現到了他們的不一樣。

  那三個人,一個渾身包扎了無數繃帶,有些地方還露出了鮮紅的血水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左右的大漢,一個看來,約十歲左右,面黃肌瘦,渾身穿著破破爛爛的,極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從哪一個垃圾對里撿來的破衣服的一個小女孩,還有,被這個身上都是傷的大漢,以及瘦小的小女孩護在其中的,是一個身上穿著比起小女孩還要來的破爛,臉上都是一些爛瘡,身上的其他部位搞不好也一樣的一個七八十歲的瞎眼老太婆。

  這三個人雖然也一樣的盡力的往前擠著,但是,當亞觀注意到他們時,亞觀銳利的眼光透過了重重的人群,看的出來,這三個人與其說是在往前擠,還不如說他們是身不由己的順著後面擁擠的人群被推向前,而那個渾身是傷的大漢,正盡力的不要讓旁人踫到那個被他護在胸前的老太婆,避免老太婆身上的爛瘡因為旁邊的人的處踫而感到疼痛,但是,這樣一來,身體因為不斷的推擠而導致傷口破裂,大漢身上的繃帶已經慢慢的被自己的鮮血給染紅了,強烈的疼痛叫他每被踫撞到一次就痛的臉色發白,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緊緊的護住身前的老乞婆。

  而在他身前的小女孩,除了盡力的彌補大漢照顧不到的地方之外,亞觀耳中听到的,除了大漢因為踫撞到傷口而發出了悶哼聲外,還有的,就是這個小女孩不斷的對四周的人請求,不管是讓他們離開這里或是讓他們可以靠近亞觀他一點都好,只求周圍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只可惜,周圍的人只知道要向亞觀的方向不斷的推擠著,對於這個已經淚流滿面,請求拜托到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來的小女孩的哀求聲根本是听而未聞。

  而年小力幼的小女孩也根本無法推開越來越擠的人群,而在她身後的大漢自己本身已經身受重傷,光是照顧老乞婆都已經幾乎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也根本無力穿越重重的人群了。

  就這麼,在這混亂人群中的三個人,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亞觀的注意力了。

  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面前,在他面前,還是一樣的人群推擠,站在後頭的人全力的想要擠到前面來,站在前面的人,則盡力的將企圖擠進亞觀周邊圈子的人推到後面去,維持著自己可以接受亞觀治療的第一個的權利。

  只是,自始至終,他們卻完全的沒有想過,打從大門出來到現在已經快十分鐘了,但是亞 卻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眼光所看的盡是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耳中所听的都是他們听不到的聲音,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打算動手替人治療或是說話的跡象,那麼,如果說因此而觸怒了亞觀,讓他不想替人治病的話,他們這樣的爭先恐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總算,眾人盡管互推互擠,場面混亂不堪,但是,所有人總算是知道一點,沒有人敢侵入亞觀的身邊三公尺之內,打擾了亞觀這個可以帶給他們無窮希望,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言不語的慈悲聖者。

  就在吵雜的人群中,忽然的,一陣充滿了說不出來味道的奇特嘯聲,由小而大,由低沉到高亢,慢慢的在人群中散播出來由低而細的嘯聲一直到搞不好整個帝都都可以听見震耳長吟,終於將整條街幾乎瘋狂的人群的激動的情緒給震住了,所有人不由的停下了推擠叫喊的聲音,注視著發出了這道驚心動魄長嘯聲的主人-亞 。

  站在由人群包圍住,小小的空間中,仰起頭,亞觀發出了綿長不絕的長嘯,一波接一波的聲浪震撼著所有听聞到的人心。

  無法解釋出嘯聲中的含意,只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無言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好象是在哀憐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憤怒,又像是怒吼著眾生的愚昧,又彷佛是感受到一種無法憾動的存在,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所有人,所有听到了亞觀這一聲的長嘯的人,全都被亞 憾動了他們心底的最深處,但是到底是听到了什麼?卻又沒有人可以說的出來,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聆听著亞這一聲,宛如永遠不會斷絕的長嘯。

  終於,亞觀長嘯完了,慢慢的低下頭來,靜靜的用目光橫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不知道怎麼回事,亞 的眼光中只有平靜,但是,所有接觸到亞 的眼光的人卻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來,不敢正視著亞觀,彷佛是一個個明明做錯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孩子般,這是所有人的共同的感覺。

  慢慢的,邁開的自己的腳步,亞觀慢慢的走向了剛剛他所注意到的角落。

  隨著亞觀的走動,眾人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路,這時沒有人猜出亞觀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也沒有人再敢出聲要求亞觀替他們治病,所有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亞雯的動作及為亞觀讓出一條路來。

  慢慢的來到了那個大漢、小女孩、老乞婆的面前,亞 輕輕的扶起了因為周圍的壓力突然的消失,而感到松懈的坐倒在地的小女孩,柔聲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怎麼搞的,剛剛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一看到這個小女孩那雙純真的雙眼,亞 不由的又再度的想起來,那個在華那邦公國中,深深的震撼了他冷厲內心,頭一次讓他見識到人性溫暖的小女孩-靈兒。

  靈兒也有著一雙同樣純真的瞳眸,盡管她有著坎坷的經歷,但是她卻不失人性的溫暖與善良,算算日子,靈兒大概也像這個小女孩一樣大了吧!

  忽然,就在亞觀問著小女孩的的時候,剛剛的那個大漢現在也已經支持不住的像小女孩般的坐倒在地上了,只是一坐下來,這一個大漢就已經同時的向後一倒,昏死過去了。

  听到了大漢的摔倒在地的聲音,小女孩顯然十分的著急,不顧亞觀的扶持,掙扎的跑過去看了大漢一眼,在看到雖然一身的狼狽兼惡臭難聞,但是顯然被大漢跟小女孩保護的很好的老乞婆臉色雖難看,但是卻毫發無傷。

  急忙的跑到亞觀的面前,張口欲言,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小臉上不由的寫滿了焦急慌張的神色。

  亞觀之意的忽然的伸手在小女孩的喉嚨上一貼,手掌上金光慢慢的閃耀著,小女孩只覺得喉嚨間忽然的感覺到一股的熱流流入,讓她乾澀燒痛的喉嚨好舒服,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

  亞觀的手一離開,小女孩就已經發現到自己可以說話了,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叔叔,叔叔,求求你趕快救救那位大叔好不好!」

  叔叔?好懷念的一個稱呼,在亞 活了二十個孤寂血腥的年頭中,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個人,會叫他叔叔的就只有那唯一的一個人,那個相處雖然只有一天,但是總是爭著一雙無邪的純真大眼,一步一步的跟隨在他的身後,當看到他治好了一個病人時,總是很高興很高興的,用著她可愛的笑容,甜甜的聲音,高高興興的叫著他叔叔,不管他所治好的那個人她認不認識,那個使他頭一次無償,沒有想要任何的回報的為旁人人付出,在那個他只是純粹的一頭血腥的惡魔,對人心最最失望的時候,用著她的天真與善良,化去了他的冷厲的那個八歲的小女孩。

  仔細一看,剛剛所沒有注意到的,雖然瘦的過分,臉色雖然很難看,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但是,那個一樣的為了他人的安危而著急的神情是那樣的熟悉,那個雖然還有點沙啞,但是卻跟記憶中的那甜甜的聲音這樣的類似。

  自此,饒是亞觀,也不由的失聲驚呼道:「靈兒!」

  亞 難掩驚訝,一個的抱起了渾身髒污的靈兒,急切而關心的問道:「靈兒,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個老婆婆是誰?那個昏倒的人是誰?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話聲雖然急切,問題雖然多,但是倒也顯示出亞 真的是很疼愛靈兒這個可愛善良的小女孩,也只有靈兒可以讓亞 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之外,這麼的關心。

  不過,靈兒顯然並不了解亞觀這唯有對她才會的關心舉動,她急切的說道:「叔叔,先救救大叔好不好!」

  邊說,邊在亞 的懷中,輕輕的用她的小手拉著亞 的衣襟,亞觀會意的一笑,看來就算已經過了兩年多了,靈兒的個性還是不會變,永遠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

  不再讓靈兒擔心,亞觀抱著靈兒,走到那個昏倒的大漢的面前,空出了右手,貼在大漢的胸口處,掌心處慢慢的浮現了金黃的光輝,那燦爛的光輝,自大漢的胸口處,慢慢的傳遍了大漢的全身。

  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到眾人的頭頂上了,圍繞在亞觀四周的人全部都看到了一個奇景,現在雖然是烈日當空,可是,在眾人的眼中,除了那在天上的烈日之外,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正在治療著那大漢的亞觀卻更像一顆散發著溫暖的太陽。

  手一搭上那大漢的身體,表面上亞雯雖然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實際上亞觀卻不由的一驚,眼前這一個大漢身上雖然是布滿了傷口,而且看起來像適一個血人般的可怖,但是這些都只是一些皮肉傷,只要療養得宜的話,根本要不了命的。

  真正讓亞觀心理暗暗的皺眉的,卻是那股潛藏在這一個大漢體內的那種的奇怪的毒素。

  這種毒素對亞 是一種要命的熟悉,不為什麼,只因為這種毒可以說是一種運用破壞的方式,一方面給於人體無法恢復的損壞,一方面卻徹底的激發了人類的潛能的怪異毒素。

  曾經嘗過這種滋味的亞觀對於它可是熟的不能在熟了,這東西就是亞 當初曾經使用過的神化劑!

  但是,為什麼這一個大漢的身上會有這麼一個神化劑的存在?即使亞 現在可以感覺到這一個大漢身上的神化劑的份量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亞觀曾經親身經歷過的話,想必會忽略過去,但是,這個應該是華那邦公國極機密的神化劑怎麼也不該出現在這斯達帝國的帝都中呀!

  強掩心中的疑惑,亞觀先是輸入了自己大量的天心真氣,抑制住神化劑繼續的摧殘這個大漢的身體,順便在替他止止血,不過,這個大漢因為流血過多暫時是還醒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候,總算愛華在接獲到自家門前被一堆人給幾乎快擠破了,糾集了一大堆人馬,三四十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擁著愛華,大刺刺的排開了擁擠的人潮,來到了亞的身邊。

  愛華看一下四周因為亞觀替那大漢治病,周身泛出了金光,搭配烈陽的光彩,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的靜肅神秘的姿態,因而看呆了的求醫民眾們。

  愛華對亞 一躬手道:「先生,這里是不是需要我來……驅離……?」

  亞 這時剛好已經暫時的替這一個大漢渾身的傷口止好了血,看到愛華帶著人來到,還有听到他的提議。

  再轉過頭來看一下現在四周已經回過神來,蠢蠢欲動的眾人,嘆了一口氣,正要點頭時,忽然的,亞觀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拉了他的衣領。

  低下頭來一看,原來是被他抱在懷中,現在正一臉期求,水靈的大眼里有流露出了那種在兩年前,讓他忍不住的替人治病,?人擔憂懇求的神色。

  而且,亞觀更是了解到,靈而現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個神色全是因洛uo听見了愛華的話,同時更?周圍的那些前來求醫的病人們感到擔心。

  畢竟就算她的年紀尚幼,但是這幾年來的坎坷生活也叫她知道,愛華所謂的驅離的真正的意思,而這些惟在四周的人,看熱鬧的就算了,真正身上有病的人是絕對受不了任何靈兒曾經看過的所謂的驅離的動作的。

  也因此,靈兒不由的著急起來,不由自主的拉拉現在這個將她抱在懷中,看起來好像跟記憶中有點不一樣,原本很嚴肅可怕,但是實際上人很好(只有對她而言)的白發叔叔的衣服。

  見識過人情溫暖的靈兒知道,白發叔叔是我有決定權的,所以,她忍不住的求起情來,?這些剛剛差點害死那個不認識的好心大叔,還有弄得婆婆很痛苦的伯叔姨們求起情來。

  而亞 很奇異的竟能完全了解到靈兒單純善良的心思表現在小動作與那雙水靈大眼上的意義。

  兩年前,心硬如鐵的亞觀已經無法拒絕這可愛的小姑娘那為人擔憂而懇求他的眼神,現在,他更加的拒絕不了!

  無奈的嘆口氣,亞觀道:「靈兒,你不想要叔叔趕快替你的婆婆治好病嗎?現在叔叔就帶你們回去在好好的幫你婆婆治病好嗎?」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靈兒不由的看了一眼現在已經被愛華身邊的人給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的大漢與婆婆,眼中不由的泛起了掙扎的神色。

  半晌,忽然的感覺到亞觀正抱著她在周圍的人的護送之下,慢慢的往外移動著,輕輕的咬了一下下唇,靈兒忍不住的拉拉亞 的衣襟,吶吶道:「叔叔,可是這些來求叔叔塤uㄙ漕 B伯們也很痛苦,你看他們也好像都生病呢!」

  亞 听到了靈兒的話之後,駐足低下頭來,對著靈兒露出一抹輕笑道:「靈兒,你忘記了嗎?剛剛他們不是對你們不斷的排擠,甚至讓那個好心幫助你們的大叔給弄得昏倒了?難道你要叔叔幫他們治病嗎?」

  「可是,這里面也有很多的叔叔伯伯生病呀!」靈兒看一下圍在他們四周眼露期待的密密人群一眼,忽然又道:「叔叔,那個大叔你已經治好了,婆婆的病也暫時沒關系,你可不可以再替他們看看好不好!」

  邊說,靈兒邊輕輕的扯著亞觀衣服,現在的靈兒似乎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剛剛她所遭受到的痛苦了,替剛剛還傷害她的人們求著亞 。

  而在周圍听到了亞觀與靈兒的對談的人想到了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感到一陣的羞愧,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不敢望向亞觀與靈兒,感覺上,都覺得自己好像連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都不如,深深的愧疚叫他們再也不敢向亞 要求要亞觀至他們的病痛。

  靈兒又在看看亞觀,然後,靈兒嬌聲道:「叔叔,婆婆可以等你先幫這些伯伯們治療完之後在在替婆婆她治病呀!」

  亞觀一愣,隨即臉上突然的浮現了一個奇妙的微笑,亞 忽然的一個轉身,對著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的愛華道:「愛華先生,你能不能空出一個房間來給我?」

  愛華一愣隨即的問道:「先生你是打算………..」

  亞觀點點頭道:「請你幫我準備一間比較空曠的房間,里面只需要幾張的椅子就行了,然後再請你派人幫我這幾位同伴送到長老院去。」

  愛華點點頭,轉過頭來低聲的對著站在他旁邊的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轉過頭來在對亞 道:「先生,一切照您的吩咐。」

  亞觀點點頭道:「愛華先生,麻煩你派幾個人將這個大漢與老婆婆送到長老院去,就說…….就說是我請回來的。」

  一時之間自己這個身為不知該說是客還是囚的人有點不知道該怎樣的說才能讓長老院可以讓他收容這兩個人,所以亞觀乾脆不負責任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反正現在是長老院有求於他應該能讓他收容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吧!

  愛華點點頭,又轉頭的招呼了自己的手下,當下立即的出來了四五個大漢邊扶邊抬的送走了那兩個到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瞎眼老婆婆與昏迷中的大漢。

  看到大漢與老婆婆被送走之後,亞 微笑的對著靈兒道:「靈兒,想不想要看叔叔替人家治病?」

  看到亞觀在自己的暖言相求下,輕易的改變了自己原先的主意,改而要替那些原本他理都不想理的自私人群治病,完全不了解自己做到了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靈兒听到了亞 的垂問,靈兒只是天真的雀躍道:「好呀!好呀!叔叔,請你趕快替他們治病好嗎?那些叔叔伯伯們好像病的很重的樣子。」

  可不是嗎!站了一整個早上,忍受烈陽的照射,人群的推擠,正常人都覺得受不了了,更何況周圍里面十個到有六七個都是有病有傷在身的,當然臉色不會好看到哪去,當然叫靈兒這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擔心不已。

  亞觀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指的看了周圍的人潮一眼,在愛華的引導下再度的往彩虹居內走進去,當然,他的懷中還是抱著靈兒。

  而眾人則是難掩愧疚,所有人都想起了剛剛自己的作為,同時也知道自己自私自利的行為其實已經觸怒了亞 這一個慈悲聖者了,本來他已經不打算要幫助眾人了,現在之所以願意替眾人行使神跡治病,全賴亞 懷中的那一個又瘦又小小女孩的求情,當中幾個剛剛就站在靈兒身邊的人更是覺得汗顏,他們連一個小女孩都比不上呀!

  於是,當十分鐘後,原本在亞觀進去之後就關上的彩虹居的大門再度的打開,而為了預防剛剛的暴動情形而加派了三十幾的人手的愛華驚奇的發現到,他加派人手的舉動根本是多餘的,因為,當他站在門口宣布道:「聖者說你們可以開始進來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卻發現到,原本靜肅的人群雖然如他所預期的,開始有了騷動,但是,與他預期相反的卻是,騷動的人群卻不是在爭取說誰是第一個。

  反倒是,當人群越來越騷動之後,在人群中開始有人慢慢的往前進了,而且,幾乎是自發性的,頭一個進來的人事一個躺在由兩個人抬著的簡陋的擔架上的一個正在昏迷中,臉色灰青,一望即知道,這個人的病情已經是到了可能這口氣喘出來下一口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吸進去的絕望地步了。

  第二個人也是用台的,當然,這個人的情況絕對不比第一個好多少,更慘的是,這個人的兩腿自大腿一半以下都不見了,包裹在原本應該是膝蓋部位的紗布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雖然同樣的被兩個人抬著,雖然也在昏迷中,但是起碼他的呼吸聲比第一個還來的重了一點,但也是重了那麼一點,一樣的出多入少。

  再來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

  一直到第十個人,或者是該說第十個躺著讓人抬著,第二十個抬著病人的人跨進了他的彩虹居,然後再無人進去,眾人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最後的一個人消失在彩虹居的大門深處,再無人進去為止,全都是重病重傷到呼吸出多入少的病人。

  然後,當第一組的兩個人淚流滿面的台著不知道與他們是什麼關系的病人再度的由門中出來,眾人,包含站在門口的愛華與他身邊戒備的大漢們,全都緊張的望著他們。

  最先讓他們注意到的是,那兩個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然是淚流滿面,但是,所流下的卻是喜極而泣的歡樂淚水,不復進門時的那種面無表情的絕望悲淒的神色,有的只是無限的狂喜與感謝。

  再看躺在他們之間的擔架上的那個病人,雖然一樣是在昏迷中,但是,就算是愛華這一個對著醫道一知半解的人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病人臉上的灰青已經被紅潤所取代,呼吸雖然是一樣的低細,但是,卻要有力的多了,看的出起伏的胸部正明白的表示出生命已經在他的身上再度的駐足了下來,不在急於離去了。

  霎時,彩虹居外的大街上立即的傳出了無法形容,雖然亂,雖然吵,雖然很大聲,但是卻無比的狂喜的歡呼聲。

  隨即,眾人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的歡呼聲,因為他們怕,也是尊敬的不敢驚擾,不敢去驚擾那個現在在里面,正對著一個個本已經絕望的人始展神跡的那個聖者,那個帶給了絕望的人再一次機會,始展著令人無法置信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擺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神跡的慈悲的聖者。

  聖者是慈悲的,因為他將一次又一次的神跡帶給了他們,再給了人們一次的希望。

  當第二個,那個雙腿盡失的人,坐在他的同伴所抬的擔架上,滿懷感激的讓他的同伴抬出來時,第二次的神跡又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於是,難掩心中機動情緒的眾人,已經淚流滿面了,因為任誰都知道,聖者的神跡再度的再一個人的身上展現了,同樣的,這樣的神跡將會再度的出現在自己或是自己所關心的親友的身上了。

  聖者,果然是慈悲的!

  聖者,神的使者!

  聖者,帶給了絕望的人群再一次希望的聖者!

  慈悲的聖者!

第二部 第十九章 聖者光環

作者︰手槍


  「你說什麼?」將茶杯端到了嘴前卻忘記了要喝下去的動作,專注的听的站在他面前,對他稟告現在在帝都內城中發生的事情的老人是米非耶。

  而現在,站在米非耶面前的那個人是一個穿著一身的青色衣服,做著僕人打扮,約三十來歲的青年。

  米非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再問一次道:「你再說一次!」

  僕人很顯然是被米非耶這與他像來嚴肅的模樣截然相反的激動樣子給嚇到了,不由的吞吞吐吐的好一會,才在米非耶急切的神情中慢慢的說出了一段話來。

  原來,這一個僕人正是米非耶安排服侍亞 與福隆的僕從,今天早上,他送早餐去給福隆與亞 時,發現到只有福隆一個人在,不由的好奇的問問福隆亞 到底是去哪了?

  從福隆口中獲知,亞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只說他一下子就會回來,要福隆他不必擔心。

  本來這個僕人听听也就算了,也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就在不久前,他送午餐去給福隆時,卻發現到亞 竟然還是沒有回來,令福隆擔心的要命。

  而這一個僕人自己也不好過,同時也暗暗的擔心起來,畢竟,對於自己所服侍的人忽然的失蹤,而且一失蹤就是一整個上午,而他竟然不知道亞 到底是去哪了,說到底,他也算是失職了。

  於是一方面是福隆的拜托,一方面是自己也很擔心會受到處分,所以,他便偷偷的溜出了長老院,去打听看看有沒有亞 的消息。

  誰知道,他才一出長老院,他馬上就听到了路人說,在內城中,不知怎麼的忽然的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听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種神聖的力量,可以對一些重病的病人治療,讓他們重獲新生的希望,听說這一個慈悲聖者的力量甚至比一些治愈魔法還要來的神奇而不可思議,只要讓聖者那閃耀著神聖的金光的手觸摸過任何的病痛全都不藥而愈。

  現在,這一個慈悲聖者正在帝都里最出名的那一家彩虹居里施展神跡,替人治病。

  而且,現在整個帝都里沸沸騰騰的,盡是在談論這一個慈悲聖者的消息,听說現在排在彩虹居外等待慈悲聖者替他們治病的人已經高達幾千人了,幾乎將彩虹居周圍的所有街道擠個水 不通。

  最重要的是,听人家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色的長發,看來約二十多歲,長相俊秀無比,這不正是他以為已經失蹤的約瑟(亞 )嗎?

  獲得了這一個消息之後,僕人他不敢相信的跑到彩虹居外去瞧瞧,果然,在彩虹居外到處是人,他根本擠不進去,只能站在最外圍听著人家談論。

  遠遠的望去,在彩虹居外,只見一個又一個的看來就知道生了重病的患者或讓自己的親友抬進去或是自己走進去,但是過了一會就像是重病痊愈般的走出彩虹居。

  這一個僕人听到旁邊的人說這一個聖者到現在最少已經治好了不下數百人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是失望而回的。

  看了半天不得要領的僕人不敢隱瞞,急忙的擠出了越來越擁擠,越來越多的人群,回到了長老院來,對米非耶稟告他的所見所聞的事情。

  听完了僕人的話,米非耶皺起了眉頭,揮揮手,僕人知意的對他鞠了個恭,恭敬的退了下去。

  米非耶喃喃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甦蘭,難道奶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人身具這樣的異能,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要將他給帶回來?」

  听完了僕人稟告的關於亞 所展現出了的不可思議的奇異能力,米非耶不由的疑惑起甦蘭當初的用意,事實上,米非耶到真的是誤會了甦蘭了,甦蘭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當時的約瑟具有這樣的能力,何況現在,約瑟早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約瑟了,而是已經融合後的原本意識-亞 了。

  就在米非耶上腦筋的同時,忽然的在門外又有一個人走進來,稟告道:「大長老,現在長老院外有幾個人說他們是彩虹居的人,奉聖者之命將兩個人送來長老院。」

  米非耶一愣,問到:「什麼人?」

  那人道:「是一個昏迷中的大漢還有一個瞎眼的老婆婆。」

  米非耶嘆口氣,不管他們是誰,現在既然知道了亞 身具有這樣的異能,為了他們的目的,他不能也不可以拒絕的亞 叫人送過來的人進門。

  完全的合乎了亞 當時猜想,米非耶點點頭道:「叫人引導他們將人送到貴賓苑里,就讓他們在那里好了。」

  那人一愣,貴賓苑?那可是專門讓一些各國或是地位高尚的貴賓居住的地方呀!現在?一個渾身是傷的不知身分的大漢,一個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知哪來的乞丐婆,這樣的兩個人竟然要給他們住在那?

  雖然心中還是絕的疑惑,但是那人也不敢遲疑的點點頭,轉過身就要去辦了,就在他轉過身去時,米非耶忽然又道:「對了,順便將前幾天來的那個客人福隆一起也遷過去吧!」

  那人在一愣,隨即點點頭的走出了大門,去做米非耶交代的事了。

  想了想,米非耶站起身來,還沒有動馬上就看到了整個廳子里忽然的閃耀起了各色的光芒,光芒斂去,現出了十多個或男或女,但是都是最少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大長老,什麼時候我們的長老院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才剛出現,一個看來不比米非耶年輕,穿著一身的黑色法師袍的禿頭老人立即的嚷嚷問道。

  米非耶停下了正要跨出去的腳步,疑惑道:「怎麼你們都知道了呀!」

  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十七個老人,包含米非耶還有現在還再昏迷中的甦蘭總共十九個,是斯達帝國中的十九長老,也是享有斯達帝國的至高名譽的十九個人,可以說是斯達帝國的秘密武器,個個都擁有著極高的能力,即使是當中最年輕的甦蘭也可以擋的下亞 八成功力的一擊,更別說其他人了。

  而現在,全部的長老除了甦蘭之外已經都到齊了,米非耶看看眾人一眼,剛剛的那個發話的禿頭黑衣法師又嚷嚷道:「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整的帝都里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什麼從我們長老院跑出去的慈悲聖者了,听說他到現在為止已經治好了好幾千人了。」

  好幾千人?米非耶一愣,幾分鐘前他才听說慈悲聖者治好上百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好幾千人了?

  心中雖然有疑問,不過,見多識廣的米非耶倒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研究,這個人數的問題想也只道一定是以訛傳訛的結果,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亞 會說他是從長老院出來的,而且又為什麼會跑到最著名的聲色場所彩虹居中去替人治病?

  無暇對其他人解釋,而且更因為某件顧慮,所以米非耶苦笑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听說而已,我現在正要去一探究竟。」

  禿頭魔法師听到了米非耶的回答之後,嘴道:「大長老,既然這樣我們也跟你一塊去好了,看看到底是哪個家伙這麼大膽的敢用我們長老院的名義來招搖撞騙的。」

  米非耶一听不由的一愣,他可是知道這禿頭的魔法師是在今年剛剛進來長老院的,而他也一向以自己身為長老院的一份子為榮,看到他這樣子,莫非是想要去教訓亞 ?

  米非耶不由的一陣的遲疑,同時,眼光也不由的同時的飄往那個站在眾人的最後面,長的一臉和善,臉上永遠的笑咪咪的一個福泰的另一個長老的臉上。

  他,也是米非耶的另外的一個顧慮。

  但是米非耶又在想了想,反正這件事早晚都要給所有的人知道的,現在也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差別而已,但願亞 真的是如外面所傳的那樣的神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不在顧慮了。

  點點頭,米非耶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塊去吧,不過希望大家可以先查明真相,況且,這個慈悲聖者這幾天倒也真的是住在我們長老院中,若說他是從我們長老院中出去,在某方面來說倒也沒錯。」

  說完,紅光一閃,米非耶化成了一道的紅色的流星由他站的位置處飛起,沖往大廳外了。

  而眾人听到了米非耶這麼的一說,不由的一愣,那禿頭的黑衣魔法師嚷道:「大長老,你是什麼意思?」

  話才出口,這才發現到米非耶化身的紅色流星已經飛遠了,摸摸自己的禿頭,黑衣魔法師急聲道:「大長老等等我們呀!」

  說完,身上黃光一閃,黑衣魔法師隱身在一團的黃光中,貼地的也跟在米非耶的身後飛出了長老院的大廳中,其他人見狀也不怠慢,各展神通的跟著也離開了大廳,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中立即的空無一人。

  而這時在彩虹居中原本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廳里,所有的擺設已經被搬的清空,大廳里只有留下了兩張的椅子及一張長方狀的平桌。

  坐在兩張的相對的椅子其中的一張上,亞 的手正懸浮的擺在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的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年輕少婦的小腹上。

  淡淡的金光正由亞 的手掌心里,徐徐的散發出來照映在這個少婦的小腹上,少婦臉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該說是痛苦還是舒服的神色,而在少婦的旁邊,一個看來有點忠厚老實,應該是這個少婦的丈夫的年輕人正緊張的看著亞 的動作以及自己妻子的反應。

  過不了多久,亞 終於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天心真氣,往著這對年輕的夫婦淡笑道:「好了,以後記得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免的又再動到了胎氣。」

  年輕的丈夫萬分感謝道:「聖者,謝謝您了,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您才好,這是我們夫婦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家期盼已久的孩子,今天要不是您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父母交代才好,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亞 揮揮手道:「不要說什麼謝了,記得我剛剛跟你交代的事情,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

  「這幾天你也要自己多加注意,最好是多休息,還有千萬不要在去吃什麼所謂的偏方的藥了,如果身體真的有什麼病痛的話叫要去找醫生,可別听信什麼好偏方了,要記得奶現在是一個孕婦,亂吃藥物的話我可不保證下一次還來的及救回奶的孩子。」

  再正色的對這年輕的妻子交代一番,這對因為太過操勞身體不適,而誤信所謂的偏方導致胎兒差點不保的夫妻才千謝萬謝的像亞 告別,走出了這間大廳。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愛華走進來,看著亞 的臉上難掩的疲色,不由的擔心道:「聖者,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快傍晚了,您已經治療了快要五六百人了,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從中午到現在,愛華已經被亞 這種盡心盡力的替一些不相識的人治療的舉動給弄得佩服敬重不已,而且,愛華同時也看出來,亞 替他們治病所用的金光其實就是一種真氣,而能夠將自己辛苦修練來的真氣無私的用來替人治療,這樣的胸襟又怎能叫愛華不去敬重呢?

  吐了口氣,亞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夕陽斜照的時分了,不知不覺的他已經替人治療了一整個下午了。

  轉過頭去,看看現在正窩在他的椅子旁,睡的香甜的靈兒,亞 不自覺的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靈兒剛剛從他替人治療時就一直的呆在他的身邊,直到亞 模仿愛華的點穴手法,讓靈兒疲憊的身心陷入沉睡中,以免有些病人的傷勢過於嚴重而嚇到了靈兒,現在看著靈兒,亞 感覺到一股窩心的感覺縈繞在心頭,真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呀!

  問道:「愛華,現在外面還有多少人?」在愛華的堅持必須要這樣子叫他下,亞 只得直呼愛華的名字。

  愛華恭敬的回道:「聖者,現再外面還是一樣,人看起來不但沒有少,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樣子。」

  亞 搖搖頭,嘆聲道:「還有那麼多呀!」

  隨即又再嘆聲的道:「其實這里面除了前面的那些人真的是情況很遭的以外,在後面的這些人其實都可以請一般的醫生替他們治療的,根本不需要我來出手的。」

  愛華點點頭附和道:「沒錯!不過,誰叫聖者您現在的名頭太出名了,好像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尤其時前面幾個都已經被宣布為絕望的病人都在聖者您的手下起死回生,更是叫他們對您推崇倒了極點了,這反而讓他們信任您比信任那些醫生還來的多。」

  亞 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亞 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甚至像是在口中沒有說出來,而愛華也未能听清楚。

  隨即,亞 對愛華點點頭道:「也好,今天就到這里好了!」

  愛華看了看窩在椅子邊睡覺的靈兒一眼,疑問道:「聖者,能不能請問您一下,這個小女孩跟您是什麼關系,我看您好像很疼愛這個小女孩。」

  看一下愛華,亞 暗笑在心,他知道愛華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困擾在心里很久了,尤其是今天中午的時候,看到他因為靈兒的一句話竟然就改變了主意,替人治起病來,這更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能夠忍到現在才發問,愛華已經相當的有耐性了。

  亞 愛憐的摸摸靈兒髒亂的頭發,搖搖頭的笑道:「其實,她是我的大恩人,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天使,引領我這個滿手血腥的人有救贖自己的機會的小天使。」

  「嗄?」听不懂亞 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愛華不由的輕呼一聲,滿頭的霧水。

  亞 滿懷深意的望了愛華一眼,淡淡道:「愛華,身為北斗這個奇武大陸最大情報組織的七巨頭之紅星的你,亞 這一個名字沒有讓你想起什麼嗎?」

  「兩年前的那場屠殺!」看到愛華深思不解的樣子,亞 乾脆挑明的說。

  「兩年前的屠殺?亞 …..?啊!」喃喃的念了幾次,愛華忽然的瞪大了眼楮,像是見鬼了般的直直的瞧著亞 。

  吞了吞口水,彷佛是窒息般的呼吸困難,很辛苦的,愛華艱難苦澀的吐出了幾個字道:「兩年前的血土台慘案,銀…月…惡……魔………?」

  事實上,以愛華的能力早就應該猜出來亞 的另外的一個身分了,但是,因為亞 這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是以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形象出現的,因此一時之間,愛華實在無法與那個北斗一直想要查出來的神秘人物,那個自一出現就走在由血腥與殘酷所築成的旅途上的銀月惡魔聯想在一起。

  導致現在亞 自己挑明來說,愛華這下可是被嚇個不清了。

  亞 輕輕的抱起來一旁的靈兒,等到愛華終於回過神來之後,亞 這才道:「愛華,希望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亞 並未說明白,但是,愛華只要一想到眼前這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另外的一個身分竟然就是那一個掀起了漫天的血腥,令全大陸為之膽戰心驚的銀月惡魔時,一想到那後果,愛華忍不住膽寒。

  看到亞 抱著靈兒似乎想要走出這個房間,吞了吞口水,愛華乾澀道:「聖…者,您…您要離開嗎?」

  亞 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著愛華,似笑非笑道:「愛華,你認為我有資格稱為聖者這個高尚的名稱嗎?」

  「這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本是一頭滿手血腥的惡魔的現在?」

  愛華一愣,畢竟他也非常人,似乎可以感覺出來亞 那隱藏在笑容下的苦澀,很快的,愛華完全的恢復了在未听到亞 說出自己的身分之前的真摯敬重的表情,真誠道:「不,您還是聖者,是一個真正的聖者,不管您的真正身分是什麼,您都真的是一位聖者。」

  「在下添為北斗的一員,對您的了解遠比其他的人要多的多了,從您剛剛在這塊大陸上嶄露頭角開始,每一次的戰役,每一次的令人聞名喪膽的殺戮,我們都知道,沒有一次是您先挑起的,也沒有一次不是您在被逼無奈之下才痛下殺手的,所以,您絕對是一個聖者,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在下敢說一聲,在北斗之中只有敬重您的人,沒有因此而懼怕您的。」

  「黃星也托我們所有的北斗成員要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與感謝,向您懺悔當初不該因一時的失態而傷了您的心,同時也向您感謝您為他孫女報了仇。」

  亞 一挑眉,不知道愛華到底是在說什麼,為什麼又說到北斗的另外的一個巨頭黃星的身上了?

  愛華朝的亞 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道:「先前不知道您就是銀月惡魔,所以未能向您致意,在此先向您道歉,本組織之黃星就是那位在公國邊境時,您因為為了替他尋回公道,一怒之下屠盡公國的邊防軍,再那場戰役中獲得了銀月惡魔的稱號,但是他卻對您無禮導致事後一直後悔不以的老人家。」

  亞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那個老人家,不過,身為北斗黃星的他怎會沒有自保能力呢?亞 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他也聰明的不去問,只是點點頭,道:「原來是那位老人家,愛華,你替我向他說一聲,要他不要太在意了。」

  愛華也跟著點點頭,隨即又道:「因為黃星的緣故,所以我們北斗一直的致力的注意您的行蹤,現在在下既然知道您在這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黃星他老人家,我想,他一頂很希望能夠獲得您的下落的,要知道,自從您在血土台下落不明之後,他老人家就一直的替您擔憂。」

  亞 淡淡一笑,他到也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的親友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會替自己擔心的,而且竟然還是大名鼎鼎的北斗黃星,甚至還勞動了整個組織來搜尋自己的下落,那感覺真是叫亞 他感到說不出的溫暖,看來,這個人間還有挽救的餘地呀!

  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亞 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興奮的愛華的陪伴下,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廳,直到大門處。

  就在亞 正想要向愛華告辭時,忽然的,在大門口處,由天上落下來,由人群中鑽出來了幾個人影,一字排開的在亞 的面前。

  仔細的數了一下現在站在亞 的面前,一字排開的隔開了重重的人群的人正好是十八個,正是聞訊趕來的長老院的長老群。

  原本是想要來興師問罪的長老群一出現在人群面前時,正好是亞 剛剛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門口,圍在彩虹居的大門之外的人群在看到亞 時,群情激動的大喊聖者之名的時候。

  看到激動的人群時,眾長老不由的相視大駭,從群眾的激動呼喊中,他們可以感覺出來眾人對於亞 的推崇與敬愛,這使著他們不敢在這時興師問罪。

  米非耶當機立斷的對著亞 一躬身道:「聖者辛苦您了!」

  就在米非耶說這句話的同時,群眾中也有人已經認出來了現在忽然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竟然是長老院中德高望重的十九長老中的十八位,同時,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更是叫眾人感覺到一愣。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的米非耶轉過身來,面對著群眾道:「各位靜靜請听我說,聖者他替各位治了一天的病,現在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了,現在請各位讓讓,讓聖者回長老院休息,改天聖者要替各位治病時,長老院會再另行通知!」

  話一說完,立即的引起了群眾的議論紛紛,米非耶一皺眉正要在出聲時,他卻又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現象出現。

  在他們的面前,忽然的,原本擁擠到令他們也得各展神通才能夠通過重重的人群來到亞 面前的混亂人群中,忽然像是切了開一般,不需要他在催促的自動的展開了一條的通道,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自動的站在通道的兩側,空出了一條可以讓五個人並行的大路來。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十八位長老臉色不由的都變了,那是需要多大的聲望才能夠讓原本毫無秩序的人群在一句話之下,就自動的做出了這麼整齊的自發性的舉動?

  只有一天,不,只有一個下午而已,亞 竟然就能夠獲的這麼大的聲望,這真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的一件事呀!

  可是,十八位長老卻不知道,亞 之所以能夠有這等的聲望,除了說他在今天下午替人治病所獲得的聖者名聲之外,他們可也是出了一半的力呀。

  雖然只是現在出現在這里,但是,長老院的十九位長老除了各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之外,平常人難的一見,而這時,卻一口氣的出現了十九位,幾乎全部都來來,雖說他們本意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可是,由剛剛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舉動,再加上十八個長老全都出動,看在群眾的眼中,卻變成了,長老院的全部的長老出動,為的就是要迎接亞 這位聖者回去休息。

  多麼駭人呀!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全體出迎聖者,這樣的景象,瞬時間將亞 的聖者之名提升到最高的頂點,再加上亞 治療了那麼多的重病患者的事實擺在眼前,更是落實的亞 的慈悲聖者之名。

  雖非本意,但是陰錯陽差之下,亞 現在已經被冠上了聖者這一個神般的光環了。

  雖然立即的省悟了自己的出現所帶來的後果,但是,十八位長老現在只能苦在心里,現在,這場戲只能繼續的演下去了。

  米非耶在轉過頭來,對著亞 一恭手,道:「聖者,請回去休息吧!」

  早已看出了十八位長老興師問罪的本意的亞 ,看到米非耶那即使不願意,但是還是得演下去的局面,嘴角暗暗的帶著諷刺的微笑,在米非耶等十八位長老名為迎接護送,實為監視的舉動下,走在十八位長老之間,慢慢的往長老院走去了。

待續.....
亞芠因天鷹文學為亞觀....
所以不為更改
第二部 第二十章 英雄救美

作者︰手槍


  慢慢的走進了斯達帝國的帝都,希瞿望這這個千年古都中那好似無比的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幾年了?好像已經十來年了吧!」

  心中自問自答了一下,記得當初離開這座城市的的景象好像還是昨日一般,而現在,他終于又再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城市中了,不同的是當初他是一家四口匆匆的離開,而現在,他卻只剩下了孤身的一個人了。

  不自覺的摸了摸隱藏在衣服下,左胸那道當初幾乎傷到了心髒的那一道傷疤,這道真的是刻骨銘心的傷呀,用一家三條命所換來了傷痕,永遠叫他無法忘記的傷疤。

  很奇怪,照說在十年前經過悉心的照料之後,應該早就已經完全的恢復了的傷痕,可是,每次的只要想到了那件事,那個人,他卻都還是感覺到當初那把冰冷的刀子插入時的那種錐心刺骨疼痛,叫他想忘都忘不了。

  好想呀,真的好想就這麼的趕到那個人的身邊,讓他也常常這種的錐心刺骨的疼痛,想必他的鮮血一定會很香甜的,但是,他不能,他現在不能,因為,他是懷著比自己那仇恨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充滿了幸福與悲傷的城市。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一邊懷念的看的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景觀于人潮,一方面張大了耳朵,仔細的听著路人的閑談,他想要從中獲得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過進城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卻大失所望,他所听到的消息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想了想,希瞿最後只能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酒館中,希望在這家酒館中可以听到他想要听的消息。

  在酒館中叫了一壺的酒之後,邊喝邊仔細的聆听著店里面的人的談話,听了許久之後,希瞿暗暗的覺得很奇怪,在這里所听到的所有人的談話中,被人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了。

  听說他再今天一天中不知道已經治好了多少的人的重病,也不知道讓多少人有再度活下去的希望,听說這一個聖者在今天傍晚的時候,還勞動了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出來迎接他回去休息,而且大長老更當眾的對著所有人說道,改天聖者要再度的救人的時候,會由長老院統一的對外發布消息。

  最奇怪的是,在今天以前,帝都中從來沒有听說過有慈悲聖者這一號人物,彷佛他就象是從天空中掉下來的一般,專門為了要像人們展示神跡一般的人物。

  希瞿本來听听也就算了,但是听到後來越听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傳言中,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發,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了。

  雖然是如此,可是這一個聖者的行事方式與他所知道的那個人的行事風格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如果說今天他在這里听到的是帝都的哪里邊听說死了一大群的人的話,那麼他幾乎有九成的肯定那個人絕對是在這里的,可是現在,他所听到的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竟然是在這里行醫救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看來他真的是要去看看這一個所謂的慈悲聖者到底是何方的神聖,為什麼會跟他所知道的那個人一樣有著一頭的白發。

  希瞿剛剛想要與他旁邊的攀談一下,探听一下那個慈悲聖者到底是在哪里里時,忽然的,希瞿看到了在酒店的門外,竟然上演著典型的你追我逃的戲出。

  前面在逃的是兩個苗條的身影,而後面的是看來約十來個壯漢擁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家伙在追逐著前面的兩個身影。

  本來,依照希瞿所受的訓練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管閑事的,可是,當後面的那一撥的人經過了酒店的門口時,希瞿一瞧見了那一個被一群人擁著的那個看來約三十多歲的青年時,希瞿原本看來頗為英俊的面容立即的被猙獰的仇恨給遮掩住了。

  所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許是那個青年平常壞事干的多了,仗著自己的老子是帝都的四大城守之一,天塌下來有自己的老子撐著,所以什麼壞事沒干過?

  如今,剛好見到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正想要一如往常的調戲一番,可以的話,順便的可以帶回去享受享受,哪里里知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終會踫到鬼,終于被一個十年前的仇人給瞧見了。

  差遣著自己的保鑣,慢慢一步一步的將這兩個下午他就注意到了的小姑娘給逼近了死胡同里,十幾個大漢看著眼前面對著前無去路的死胡同的臉上的那種絕望的神色,所有人不由的得意的大笑起來,這兩個小姑娘是跑不掉了。

  現在近里看著,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小姑娘真的是很漂亮,在帝都里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的,尤其是那個躲在另外一個背後的那一個,臉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朵茉莉花般,更令人想要去憐惜她。

  只可惜,眼前的這一群人當中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著憐香惜玉的情懷的,現在他們只知道,這兩個人是跑不掉了。

  終于,看到了再也無路可逃了,那個一直保護著另外的一個人的,看來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驚慌道︰「你們到底是誰?從剛剛就一直跟著我們想要干什麼?」

  「呵呵,我們的確是想要干什麼沒錯兩位小姐。」青年人衡道步沙倫臉上帶著會讓純潔的少女作惡夢的笑容,邪\邪的笑著。

  听出了衡道特別加重的某一個音節,即使自小生長在尊貴的環境中,兩個少女也是懂得那個字音的意思的,這下子更是叫兩個少女更是無比的驚慌了。

  原先發言的那個少女大呼道︰「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亂來唷,可知道我們是誰?小心你們會沒命的。」

  雖說釋出言威脅,不過這少女講出口的話實在是空洞的叫人無法感受到任何的威脅感,更別提這個少女根本就是一邊顫抖一邊幾乎語不成聲的出聲的。

  當場,衡道與他的同伴幾乎同時的爆笑出聲,邊笑,衡道邊開玩笑的叫道︰「埃唷,我好怕唷!小妞你們有什麼來頭說來听听呀!」

  听到了衡道這麼說,那少女也知道恐怕真的說出了自己的身分來的話也沒辦法去遏止他們可能做出來的惡行,可是不說的話,恐怕兩人就在這里會變的十分的悲慘,自己還無所謂,要是身後的這位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提起勇氣,少女結結巴巴道︰「告訴你們,我身後這位可是三公主閣下,你們膽敢無禮!」

  「三公主?」衡道等人先是一愕,看了自始至終一直躲在少女背後的那一個,看來大約十六歲左右的少女,隨即的又大笑道︰「就憑她?」

  「如果他是三公主的話那我就是斯達帝國的皇帝了,哈哈哈哈……….」隨即衡道又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看到衡道的樣子,在白痴的人也看的出來衡道根本就不相信,少女無奈的看著打從剛剛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背後,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的三公主一眼,果然這樣子根本就不象是一國的公主,可是,誰叫自己的主子自小就是一個膽小的人,既不像大公主霞殿下那樣擁有一身的好武功,也沒有向二公主露殿下那樣鬼靈精怪聰明過人,有的只有聞名在外,膽小如鼠的三公主霧殿下之名而已。

  阿!現在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察覺到衡道等人的身影又逐漸的靠近了,侍女月萍不由的驚叫出聲來,一邊叫著一邊後悔著,誰叫自己再听到了那個什麼慈悲聖者的名字時,要慫恿向來膽小的霧殿下出來看看,要不是自己硬將霧殿下拖出來的話,她們現在也不會踫到這種事了。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一遇到這種事,只能求有沒有人可以見義勇為的出來幫助她們了,可是,月萍也知道這大概是不可能了,剛剛光是在街上時,雖然有人看到她們被追逐,可是一見到這群人時,每一個都像見鬼四的紛紛逃開,隱約間,月萍還听見不知道是誰氣說道,帝都三虎的花面虎又再調戲良家婦女了,可惜這兩個女孩子。

  一想到這,在看到面露下留笑容逐漸逼近的衡道,月萍心中不由的一陣的絕望,而被她護在身後的霧殿下沒有昏倒已經算是大幸了,又怎麼可能奢望霧殿下可以拿出公主威嚴來嚇退他們?

  就再衡道伸出手即將要抓住月萍時,所有人突然的听到了一句話︰「十年不見了,你還是一樣的下流的令人想要將你碎尸萬段嗎?花面虎?」

  聲音里透漏著一股不祥的預兆,冷到骨子里的殺氣頓時的將衡道一顆被欲火沖昏頭的心給震醒,但是對霧殿下與月萍而言,這聲冷的可以的聲音卻比任何的音樂要來的好听多了,簡直是救命的聲音呀!

  不過,在最初因為干壞事被人揭破的本能愧疚過去以後,衡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轉過頭來,衡道怒喝道︰「是哪里個不怕死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趕來打擾大爺尋歡作樂?」

  同時,轉過頭來的人都已經看見了,站在眾人的背後約十公尺處,有著一個背光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站在那,同時聲音也由他傳出來道︰「我什麼都沒吃所以膽子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是想要打擾你的『好事』!只是想來跟你收一筆十年前的債而已。」

  衡道一愣,還來不及說話,忽然的就看到了由那人的雙手忽然的發出了淡淡的藍光,然後一句話傳來︰「為虎作倀死不足惜。」

  然後看都沒看清楚,那人彷佛一瞬間的就消失不見了,接著,又馬上出現在衡道的面前一步之處,緊接著,原本為在衡道身邊,摩拳擦掌就待衡道一聲令下馬上要給這個不速之客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的其它人忽然象是沒了骨頭般的忽然的軟倒在地。

  這時,若有人可以去翻動他們的身體的話,必定可以看見,在他們的額心處,有著一個針尖般系的小血孔,若不仔細瞧的話還真瞧不見,而腦袋被鑽了這麼的一個小孔,這些人肯定是已經懶的呼吸了。

  衡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保鑣、家僕會忽然的軟倒在地,可是,就算他是白痴也知道他們的情況一定是不妙了,就算他們還站的好好的,憑這個人剛剛那神出鬼沒的動作,衡道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撞到了鐵板了。

  仔細的看著現在的這一個忽然的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橫道強自鎮定的打量著希瞿,只見到希瞿是一個看起來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目略為犂;黑,長的是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樣子,長相也是屬于俊逸一類的人物,只是,他什麼時候欠了這個人的債?

  就在衡道還沒出聲時,希瞿忽然的轉過頭對著三公主與月萍道︰「兩位小姐,這里不安全,趕快離開。」

  好機會!當希瞿偏過頭與三公主她們說話,沒有注意到衡道時,衡道立即的發動了攻勢,不知道從哪里里變出來的一把小刀,猛的往希瞿的胸膛揷;了下去。

  三公主與月萍正好瞧見,一聲的驚呼聲還來不及的發出來,就以看到了希瞿彷佛是變魔術般的,右臂一伸一縮,衡道原本握在手中往他刺下的小刀忽然的出現在了希瞿的手上,在衡道的手臂上化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瞬時間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沾濕了衡道的手臂。

  這時,兩女的驚呼聲這才叫出口,只是驚呼變成了驚喜的呼叫了。

  希瞿冷冷的望著衡道,殺氣騰騰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只會躲在人的背後暗算人。」

  而衡道早已被這忽然的變化已經手上傷口的劇疼弄得六神無主了,慘白的臉色倒退了幾步,慘叫道︰「你….你到底是誰?」

  希瞿這時面對這一個十年來念念不忘的仇人,反倒是顯的特別的冷靜,攸攸道︰「也許你已經忘記了,十年前,你曾經以卑鄙的手法逼的一家人走投無路,為的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家人的大女兒你還記的吧!」

  「十年前,你率領了一大群的人將那家人逼到了絕地,我姊姊引此而愧疚的自裁,但是你還是不放過我們一家人,就在我們即將逃出帝都前,你又追了上來,將我的父母,小弟全都殺死了,可是你沒想到吧,胸前挨了這麼一刀的我竟然還活著,這十年來我真的好想念你,想的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伴隨著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的那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引的兩個少女不由的齊聲驚呼起來。

  而衡道則是臉色更是近乎鐵青,對他而言,這類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像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哪里會記得十年前他干了什麼?

  只是,現在看來當初的劫後余生的小孩現在要回來報仇了,看來他今天是難逃一命了。

  鐵青的臉,衡道幾乎咬牙切齒道︰「老子哪里記的那麼多,要殺要剮就來吧,老子如果叫一聲就不算是好漢。」

  希瞿聲音平靜到近乎一點感情的起伏都沒有的道︰「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記的這類的事情的,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殺你的是誰而已而又是為了什麼而已!」

  衡道的臉色再度的一變,他投一次遇見這種人,竟然可以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的冷靜,這讓他一點可趁之機都沒有,就再這同時,希瞿的手再一揚,這下子衡道可看清楚了,只見到希瞿的手中一道微乎其為的藍光閃過,然後,他完好的左手立即的感覺到一陣的冰寒徹骨,不自然的垂了下來,像變成了不是自己的一般。

  衡道驚慌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希趨冷哼道︰「只是先收點利息而已!」

  然後緊接著,手又再一揚,衡道頓時感覺到兩腿同時的一麻,整個人不由自己的跌倒了,趴在了這條小巷子里冰冷骯髒的地面上。

  忽然的跌倒,讓衡道整張臉跌的滿臉的血,鼻子都撞歪了,疼的衡道不由自主的罵道︰「可惡的家伙,要殺要剮隨便你了,但是你不可以這樣的污辱我。」

  「只是先收點利息!」

  依舊是淡淡的這一句話,然後希瞿不再理會叫罵中的衡道,轉過頭來對著三公主還有月萍道︰「你們還不趕快走?」

  三公主及月萍先是一愣,隨即的月萍很快的點點頭,對著希瞿道︰「謝謝你了!」

  然後拉著三公主就要往外走,可是,三公主卻忽然的反拉住了月萍,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聲若訥蚊道︰「這位英雄謝謝你的幫助,可是,就算這個人在壞,你也不可以殺他唷!」

  希瞿一愣,注目的瞧著那個就算是在跟他說話頭還是抬不起來的嬌小人兒,玩味道︰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忘記了剛剛他要對你們做什麼嗎?還是你這樣還想替他求情,然後再讓更多的人遭遇到像你一樣的遭遇?」

  似乎是想不到希瞿會這樣講,一愕之下,三公主愕然的抬起了頭,看著希瞿,驚慌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帝都里畢竟有法律規範的,像他這麼壞的人應該要給于法律制裁,而不是讓自己因為傷害這個壞人而也要跟著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希瞿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來膽小無比的小姑娘會有這麼樣的勇氣來跟他說這個,同時,再看到這少女抬起來的臉時,希瞿同時的也感覺到一陣驚艷的感覺。

  這並不是說這個少女就真的是長的天香國色,是一個絕世大美女,事實上,這少女雖然是美麗動人,但是再見慣了妃雅城主的那種冷艷至極的美女的他,並不會因為這少女的美麗而失神。

  但是,該怎麼說呢?

  這少女看起來才不過十六歲左右,有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秀麗的五官,略為蒼白的臉色顯示出余悸猶存的驚慌,但是,在她鼓起勇氣說出了那些話的時候,希瞿卻可以感覺到其中對他的關心,也許她是真的認為他不應該要為衡道而觸犯了斯達帝國的法律,因此而傷害到他自己吧!

  這使的希瞿忽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投一次的感受到異性的關懷,一時之間一種

迷戀 於 2007-11-17 07:44: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7-11-17 07:46:00
第二部 第二十二章 夜月之謎

作者︰手槍


  張了張嘴,亞觀忽然的發出了一聲輕喝︰“住手!”

  聲音一出口,場中立即的傳出了水妖王高興的笑聲︰“呵呵呵呵……過癮,真是過癮,你們幾個小子這兩年真的是長進了許多。”

  話聲未落,水妖王的身影已經突兀的消失在戰場的中央,然後又詭異的出現在了亞觀的身邊。

  亞觀不由的心中暗暗的苦笑了起來,光是听到水妖王的聲音就知道,水妖王並非認不出來死神小隊,而是他的武痴的性子又發作了,所以才會干上。

  轉頭一看水妖王,水妖王一身的衣服顯的十分的凌亂,還有幾個破洞,身上臉上都被汗水浸濕,氣息也顯的有點急促,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滿足與興奮。

  看一下亞觀,還有站在亞觀身後現在只有十七位的長老,以及更遠處正在聚集,越來越多的衛兵們,水妖王忽然道︰“亞觀,這幾個想要綁架你的小子就交給你處置了,我先走一步了。”

  “前……”舉起手,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水妖王的身影就這麼突然的消失不見了,亞觀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好氣好笑,有時候他還真的懷疑,水妖王看起來真的是傳說中的十大高手之一嗎?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要來的愛玩,不過,亞觀他自己也從來不會去懷疑水妖王的實力的,就像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就算他再看幾次,他還是不知道水妖王怎麼辦到了,這點,他就自嘆不如了,比他的風的身法還來的可怕。

  不再理會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去的水妖王,還有因為水妖王忽隱忽現的身法而驚訝的以為見鬼而呆住的十七位長老以及他們身後的衛兵,亞觀轉過頭來看像了面前一樣已經呆住了的死神小隊眾人。

  清楚的听到了水妖王叫亞觀為亞觀,而不是稱呼他為約瑟,死神小隊的眾人幾乎同時的都想到了一件事,難道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亞觀,他們的頭兒本人?不是那個他們所認為的約瑟?

  亞觀看到了死神小隊的呆樣,不由的露齒一笑,微笑道︰“凱特、力奧,情況有變,我已是我了。”

  亞觀說的話沒頭沒尾的,再他的身後的長老們及衛兵們听的摸不著丈二腦袋,滿頭霧水的,但是听在凱特、力奧等的死神小隊耳中,卻是在清楚不過了,任誰也都知道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他們找了兩年多的亞觀了。

  一時之間,死神小隊的所有人,包括了凱特與力奧,雖然已經與亞觀接觸過了,不過那時亞觀是貪狼星的形象,總是覺得像再做夢般有點不踏實的感覺,但是現在不會了,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的真的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形象,一時之間,總覺得心里好像有千言萬語的,但是卻全哽在胸前說不出話來。現場的場面頓時陷入了一陣異樣的沉默中。

  不但死神小隊有這種感覺,亞觀自己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向來在外人眼中冷酷至極的他,對于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死神小隊,又何嘗不是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在?

  往前踏出了一步,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到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亞觀忽然的感覺到一陣非常熟悉的感覺傳來,忽然間,在這里,所有學過魔法,有著相當造詣程度的人忽然的跟亞觀一樣,同時的抬頭望天空中的某一個方向望去。

  所有抬起頭的人,包括了亞觀在內,全都看到了,在天際,竟然有著一顆泛著各種顏色,看來十分美麗的流星劃過了天際。

  或者說,有著一顆五顏六色的流星正往這個方向飛來,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了,這一顆流星有這很強大的魔法力量。

  很快的,這顆帶著強大的魔法力量的美麗流星幾乎是直直的朝向眾人的方向飛來,就再眾人呼吸了三四次的短暫時間之後,流星從天而降,落到了亞觀與死神小隊之間的空地上了,沒有眾人想像中的猛烈撞擊聲,有的只是那五顏六色的光芒,照耀的眾人一陣的神移目眩,繽紛耀眼的光芒,幾乎叫眾人睜不開眼楮。

  慢慢的炫耀歸于平淡,耀眼的光彩慢慢的收斂起來,等到眾人的眼楮恢復正常時,卻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弄的一愣一愣的了。

  怎如何形容呢?

  一個宛如仙女般的美麗少女,俏立在流星落地之處,她穿著一身潔白如雪,飄然似仙的衣裳,在她的身邊四周,圍繞著六顆大如拳頭,閃耀著青、紅、藍、黃、白、黑,代表著風火水土光?六大元素顏色的珠子,懸浮在她的身邊,緩緩的轉動著,看起來宛如是夜空中,受到群星圍繞的夜空明月般,清麗神秘,恍若月之女神。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攝心神,全都說不出話來,那時在是眼前的景象太過于撼動人心的美麗。

  亞觀最先回過神來,體內忽然起了騷動的精神異力在告訴著他,眼前的這一個美麗的少女竟然與她一樣有著好像出自同源力量,而她的樣子……

  雖然輪廓沒什麼大變,可是,那遠比以前不知道要高出了幾個階層的神秘氣質,叫人不敢相信她真的是他認識的那一個人。

  略帶遲疑的,亞觀輕輕的喚道︰“夜月,是你嗎?”

  聲音雖輕,但是在這個受到少女那神秘的氣質所影響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寂靜當刻,所有人都被亞觀著這一句話給換回心神。

  而受到眾人矚目的少女,打從一出現以來,她那明亮的雙眼就一直的鎖定在亞觀的身上,听到了亞觀的叫喚。

  少女,夜月,嬌軀不由的一顫,六顆光團頓時的沒入了夜月的身軀消失不見了。

  原本明亮的大眼頓時被水氣所掩蓋,兩股的清淚沿著臉頰而留下,積蓄了兩年的淚水終于滑落,嬌呼一聲︰“大哥!”

  夜月整個人忽然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撲在亞觀的懷中,喜極的哭泣著了。

  饒是亞觀,也不由的眼角濕潤,略帶笨拙的輕輕拍著懷里的這一個打從以前就讓他當成了自己的真正妹妹般疼愛的少女,安慰著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呆了,渾然不覺得沉醉在亞觀與夜月之間的那種真摯的兄妹情感中,感受著他們的真情流露。

  好不容易,夜月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看到了自己的眼淚沾濕了亞觀胸前的大半衣襟,不由的感到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來。

  夜月張口欲言,可是亞觀卻搶先一步的用自己干淨的袖子,擦擦夜月臉上的淚痕,同時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你看你,像個美麗的仙子一樣,可是卻哭的紅了雙眼,大哥可是看了會心疼的。”

  夜月破涕一笑,臉上不由的一紅,撒嬌道︰“大哥,你怎麼可以笑人家?誰叫你要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這麼久,害的人家都快擔心死了,好不容易見了面,可是你卻又笑人家!”

  亞觀淡淡的一笑,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你看別人都在看你哭的丑樣,都在笑話你了,你還不趕快收下眼淚的話,可真的會破壞你的形象了。”

  听到了亞觀的話之後,旁邊所有人不由的都暗叫冤枉,夜月此時哪里丑了?

  就算與亞觀站在一起,夜月那一身神秘的氣質,無可比擬的脫俗麗容,就像是一個明亮的珍珠般,絲毫不見遜色,而且還與亞觀像是兩顆相互砥礪的鑽石般,散發出更強烈的光芒,吸引著眾人的眼光,雖然是雙目微紅,俏臉帶淚,可是卻更叫人生起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又有哪里丑了?

  幾個沖動的人已經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反駁亞觀的話了,可是卻又被亞觀說出來的話給壓回去了,亞觀指著夜月的身後道︰“你看,凱特他們都來了,你在這樣難道不怕他們笑話你?”

  夜月一愣,打從她落地以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亞觀的身上,所以實在也沒看清楚在這里還有哪些人在,這時一听到亞觀說凱特他們也來了,不由的轉頭一看,可不是嗎?

  在她的背後,黑壓壓的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凱特跟力奧,夜月嬌聲道︰“凱特,力奧,你們也找到大哥了呀!我還以為你們還在趕來的途中呢!”

  凱特微笑道︰“就差你一人就到齊了。”

  夜月一愣,隨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的自亞觀的懷中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凱特的身邊,俏皮道︰“夜月歸隊!”

  凱特極力奧不由的一笑,凱特忽然的叫道︰“注意!”

  瞬時間,站在凱特、力奧、夜月身後立即的一片人群晃動,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立即的出現了一個整齊的方塊隊形。

  站在眾人面前最左邊的力奧大喝一聲,高聲道︰“惡魔不出,死鐮不現!”

  最右邊的夜月接口道︰“銀月升空,死神舞天!”

  中央的凱特續道︰“死神鐮刀小隊九十九名成員全員到齊,向頭兒報到!”

  同時間,當凱特說完之後,繡在左臂上的那快六角形的黑布忽然的話成了一隊的灰塵,所有的人都一樣,力奧、夜月的黑布,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所有的死神小隊的成員,所有的人的黑布,全都化成了灰塵。

  凱特左手斜舉前胸,露出了他左臂上的那個,叫人看了怵目驚心的死神徽章,屈著右膝,朝亞觀半跪了下來,同時高聲道︰“見過頭兒!”

  其他的人也隨著凱特的動作,無比宏亮的大聲道︰“見過頭兒!”

  看著眼前這一群忽然矮了半截的人群,亞觀這時也難掩心中的激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透過了這個彷佛是儀式般的舉動之後,亞觀無比深刻的感受到了所有人對他的真摯愛戴,令他難得一見的也跟著激動起來。

  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亞觀卻發現到因為想說的話太多了,想做的事太多了,全都哽在胸口,讓他的胸口一陣的發熱發漲,令他無法做出什麼的舉動來。

  只能不停的吸氣、呼氣,只是卻怎麼也平復不了自己的激動心情,久久,亞觀只能啞著聲音,難掩激動道︰“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麼?還不快起來?”

  “凱特,你還不趕快叫所有人起來,真是胡鬧!”

  嘴里說的是胡鬧,可是,當所有的人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卻是,向來只流血不流淚的銀月惡魔卻因為他們的這一個動作,現在竟然兩眼發紅,眼角積蓄著快要溢出的晶瑩眼淚。

  力奧深刻而真摯的道︰“頭兒,我們終于又見到你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將所有人的心聲全部都說了出來了,也知道彼此都接收到對方的心意了。

  下一瞬間,亞觀已經被這一群兩年來,令全大陸風聲鶴唳的死神小隊給團團的圍住了。

  而站在外圍的米非耶等人的長老群及衛兵們早就已經看呆了,完全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了。

  他們只能呆呆的看著所有的人,亞觀、凱特、力奧、夜月,以及九十六個死神鐮刀小隊那在歡笑的淚水中的相聚。

  今晚這一切的演變太快了,叫他們無所適從,從剛剛到現在,他們只能呆在那,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米非耶最先的回過神來,悄悄的對其他人揮揮手,要衛兵們退下,當衛兵們離開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亞觀等人時,亞觀他們這才想到了在這里還有其他的人在。

  這使的眾人喜悅的心情慢慢的沉澱下來,一如往常般,當亞觀慢慢的走向了米非耶等十七位長老時,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隨在亞觀的身後不到三步之處,其他的人則又是再凱特三人的身後。

  當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米非耶等人走去時,米非耶等人不由的一陣的緊張,雖然不知道亞觀的深淺,但是,光是剛剛凱特等人表現出來的功力就已經夠叫人驚訝了。

  最重要的是,在場的長老當中有一大半是魔法師,在剛剛,夜月出現時所表現出來的魔法力量叫他們感覺到一陣的震驚,可是,最叫他們吃驚的是,夜月現身時在她身邊環繞的那六個光團。

  米非耶暗暗的駭然,如果他沒有記錯及看錯的話,那六個光團應該就是那件傳說中的東西,一個代表著學習魔法的人最為崇敬的某一個人的身分代表。

  而那樣的一個人竟然只是亞觀的某一個手下?

  米非耶忍不住的看看隨在亞觀身後的夜月以及與夜月並立的凱特與力奧一眼,看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竟然是比亞觀還略差一籌。

  “這怎麼可能?還有兩個人可以跟她並立?”米非耶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駭叫著。

  雖然覺得米非耶等人的臉色有點怪異,可是與死神小隊再相會的喜悅讓亞觀不想再這時候旁生枝節,亞觀對著臉色不太好的米非耶道︰“大長老,很抱歉驚擾你們了,不知道您能不能空出一個地方讓我的這群朋友們住下?”

  米非耶根本沒有注意听亞觀再說些什麼?直到亞觀又再說了一次之後,米非耶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投注在夜月身上的怪異目光,急忙的道︰“歐!…好的,我馬上叫人收拾貴賓苑,讓你的朋友住進去。”

  說完急忙的吩咐了旁邊的一位長老,看到了那個長老離開之後,米非耶這才又轉過頭來,只是又忍不住的再將目光給投注在夜月的身上。

  亞觀也發現了這樣的一個情況,除了米非耶以外,其他的好幾位長老都跟米非耶一樣,用一種很奇異眼光看著夜月,當中有驚訝,有怪異,有疑問,有崇敬,有羨慕,但是還好就是沒有什麼惡意在。

  不過這樣的被人看著,夜月似乎也有點感到不悅了,輕輕的哼了一聲。

  一干的長老一听到了夜月的那一聲的輕哼,卻像是被電電到一般,就差點沒有跳起來。

  看到的眾長老的樣子,亞觀不由的感覺到十分的疑惑,他感覺到眾長老似乎是很尊敬夜月的感覺,而且還很像很怕夜月感到不悅的樣子。

  向魂不守舍的米非耶在內的十六位長老告辭,領著死神小隊,在急忙趕來的僕人的帶領下,走到了比他昨天住的地方要高級的好幾倍的貴賓苑里安頓,臨走之前,臨走之前,亞觀還依舊感覺的到眾長老的那股深深覺得不可思議的眼光依舊的投注在夜月的身上。

  走到了貴賓苑里,死神小隊的所有人都各自在這一間院子里找了房間安頓下來,而凱特、力奧、夜月則是隨著亞觀到大廳里,圍在一張桌子邊詳談。

  亞觀概略的說了一下自己到達這里之後的過程,凱特與力奧這才知道原來帝都里盛傳的慈悲聖者還真的是在說亞觀,熟知亞觀為人的他們到還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而夜月因為是剛才趕到的,所以不知道亞觀他們再說些什麼,經過了凱特的一番的解釋之後,夜月這才知道原來在找到亞觀之後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曲折。

  而凱特與力奧則是說了一下自己來的過程,他們在清陽鎮依照亞觀的話等了五天之後,死神小隊的成員除了當時還不知道行蹤的夜月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在五天一到,夜月又還沒有歸隊下,凱特最後決定先趕來帝都,只留下了口信要交給夜月,然後便花了三天的時間趕來帝都,終于在今天傍晚前來到帝都,所有的人分頭的進帝都探听消息。

  最後判斷出帝都居民口中的那個慈悲聖者無論在外貌或是出現的時間,都跟亞觀極為符合,可能是用著亞觀的身體在活動的約瑟,所以他們才找來長老院,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的將約瑟帶走。

  沒想到才再長老院外商議完畢,水妖王竟然就出現了,而且還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的往所有的人攻擊。

  大概是因為兩年前的訓練太過于刻骨銘心了,所以每個人,包括凱特跟力奧在內,竟然在沒有跟水妖王說上半句話的情況之下,就這麼糊里糊涂的打了老半天,接下來的事情亞觀都看到了。

  而夜月則說明,她在前幾天才完成了她師父的認可,讓她出來。

  出來之後她一時間也沒有想過要與其他人連絡,就這麼東晃西逛的漫無目的的找著亞觀的蹤跡,一直到三天前,她終于想起來了要與其他的人聯系一下,透過了原本鐵血團的情報系統,她才得知,原來凱特已經傳出了找到了亞觀以及死神小隊集合的訊息,問明了地點之後,夜月她才心急如焚的趕到了清陽鎮,可是,當她在今天早上匆匆忙忙的趕到清陽鎮時,這才知道其他人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前來帝都了,現在那里也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在听到了凱特特地留給她的口信之後,夜月她不惜的用上了大耗能量的飛行方式,直接的由清陽鎮飛來帝都,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于在剛剛來到了帝都了。

  可是,當夜月一來到帝都之後,卻又冥冥之間感應到帝都的某處有一種非常的吸引她的東西存在著,那時她心想反正凱特也沒有說要在帝都的哪里會合,所以便朝著那個吸引她的東西處飛來。

  哪里知道來到這里之後,赫然的發現到亞觀竟然在這里,而且連凱特他們也在這里,欣喜之下,夜月一時間也忘了要找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來的。

  說到這,夜月忽然怪異的望著亞觀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一直在吸引我的就是大哥你本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觀望著夜月,微笑道︰“其實夜月你現在也同樣的在吸引我呢?”

  夜月不由的一愣,凱特與力奧則是相視一眼,感覺到十分奇怪。

  亞觀沒有正面的回答夜月的問題,忽然問道︰“夜月,你先跟大哥說一下,這兩年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哥現在感覺到你的力量增長的太過于異常,就連同樣的擁有神之鑽的凱特與力奧他們,在這兩年中的力量增長也遠遠的比不過你的迅速,現在的你,比之兩年前,力量的差異竟然有十多倍,這到底是為什麼?”

  亞觀此話一出,凱特與力奧不由的相視駭然,在這兩年中他們已經覺得自己的力量大為的增加,已經是可以列為奇跡的程度了,可是夜月的進展竟然比他們還要來的快,這夜月到底是怎麼辦到了?

  夜月也是一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道︰“還是瞞不過大哥你,被大哥你看透了呀!”

  亞觀莞爾的一笑,伸手摸摸夜月的頭發,寵溺道︰“你呀!剛以為你已經長大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像個小孩子,調皮,是不是想要嚇大哥一下呀?”

  凱特與力奧不由的也跟著一笑,盡管說夜月現在變的跟他們的印像中完全不一樣了,可是在他們的心目中,還是那個活潑的女孩,叫人由心的疼愛。

  夜月在吐了吐舌頭,陷入了沉思中,慢慢的說道︰“在兩年前,我因為慚愧自己沒有能幫上大哥的忙,所以我便回去找我師傅,學習我們一門的魔法,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剛開始的一年之中,我邊學習魔法的同時,我異常的感覺到我經常的會不自覺的感覺到頭痛,那種頭痛我無法形容,可是一痛起來就叫我差點沒將自己的頭給打破了,那段時間真的是叫我生不如死。”

  “可是奇怪的是,每一次當我頭痛過之後,我就發現到我的精神力量竟然出現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幅增長,而且還讓我很快的就能夠掌控了那些原本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可以使用的魔法。”

  一听到這,亞觀忽然急切的道︰“夜月,大哥問你,你的那種頭痛是不是痛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沖出腦子一樣?是不是發做的期間只有一年,一年之後就逐漸的減少了發作的次數?還有,在頭痛的時候是不是有許多的幻象產生?有時這些幻象會逼的自己差點沒發瘋?”

  亞觀每問一句,夜月就驚訝的發出了聲音,當亞觀說完之後,夜月不由的萬分驚訝道︰“大哥,你怎麼都知道?我都沒有說呢!”

  亞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的擺手道︰“夜月,你繼續說下去!”

  夜月疑惑的看了亞觀一眼,然後才又道︰“正如剛剛大哥所說的,在那一年中,那些不定時會發做的頭痛,還有接連而來的幻象,差點沒把我給逼瘋,要不是每次痛苦的代價是精神力量的大幅度增長,還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增加之後可以對大哥有所幫助的話,我幾乎是撐不下去了。”听到這,亞觀忍不住的拍拍夜月的肩膀,給她鼓勵。

  夜月感激的看了亞觀一眼,繼續道︰“所幸這些狀況在一年後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而我的精神力量也成長到了具我師傅估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強橫狀態,遠遠的超出了本門歷代著先祖所擁有的力量。”

  “這樣異常的精神力量讓我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很快的就學會了本門的各種魔法,而且,我師傅她還破例的提前讓我接受百日苦修,然後授與我本門的至高聖物。”

  看到了亞觀、凱特、及力奧三人疑惑不解的樣子,夜月解釋道︰“就是這些東西。”

  說著,夜月忽然的由身上冒出了六個光團,然後光團集中在夜月的小手上,現出了六顆拇指大的晶瑩小珠,分成六色,閃耀著神秘的光芒。

  而亞觀等人也認出來這六顆小珠就是剛剛在夜月身邊環繞的光團,正待出聲詢問,忽然有一個聲音由大廳外傳了進來道︰“呵呵,老朋友,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一下?”

  話聲一落,听中藍光一閃,已經重新的換好一身碧藍色衣服的水妖王笑意盈盈的出現在大廳里,可是當他看清大廳里的人時,卻不由的發出了驚疑的聲音︰“怎麼是你們在這里呀!”

  一看到水妖王出現,亞觀等人立即的站起來,躬身道︰“前輩!”

  水妖王點點頭,兩眼往大廳的各處打量一下,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奇怪,之前明明有感覺到她的力量,剛剛又有一次,而且是在這里,怎麼現在卻沒有看到人?”

  “前輩,您說的人是誰?”凱特望了夜月一眼,問著水妖王道。

  水妖王擺擺手道︰“你們坐呀!”隨及自己也找了個位子,緊鄰著力奧坐下來。

  等亞觀等人也坐下來之後,水妖王這才回到凱特的問題道︰“我說的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們剛剛在這里有沒有看到一個雍容華貴,長的很漂亮的婦人?”

  亞觀搖搖頭,問道︰“前輩,您說的這位婦人是誰?”

  水妖王看著亞觀,微笑道︰“就是十大高手里的六靈魔女呀!”

  “六靈魔女?”

  听到水妖王這麼一說,凱特與力奧不由的驚訝的叫了出來。

  “六靈魔女嗎?”亞觀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望著夜月手中的那六顆晶瑩剔透的各色晶珠,它們正好是六顆。

第二部 第二十三章 身世迷離

作者︰手槍


  「咦!」順著亞觀的眼光,水妖王這下也注意到了夜月手中的那六顆晶珠。

  水妖王懷疑的問道︰「夜月,你怎麼會有六神聖珠?」

  力奧忍不住的插嘴問道︰「前輩,你說的六神聖珠是只夜月手上的這六顆珠子嗎?」

  水妖王眼光直盯著夜月手上的六神聖珠,回答力奧的話道︰「六神聖珠,代表著光、?、風、火、水、土六大屬性的魔法聖物,在外人的眼中,這六顆珠子頂多只是可以較快聚集魔法能量的魔法工具,可是,若是在六靈門的人的手上的話,配合六靈門的魔法,這六顆珠子可以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擁有可以開天闢地的力量。」

  「而所謂的六靈門的稱號,十大高手之一的六靈魔女,就是源這六顆小珠子!」水妖王又補充了一下。

  力奧不可思議的看的夜月,疑惑道︰「夜月,你師傅是十大高手的六靈魔女?而她現在將這六神聖珠給了你?」

  夜月點點頭,似乎有點得意的看著力奧,力奧不由的驚呼道︰「那你當初干嘛騙我們,還跟我們當個什麼小隊長的?憑你的名頭就算想要干個副團長都沒問題呀!」

  夜月不好意思道︰「人家是因為當初不敢讓師傅他知道人家在鐵血團嘛!你都不知道,師傅她要我背的那些魔法咒語是又臭又長,要全背起來可是很痛苦的!可是師傅又一直要人家去背,所以……….」

  所以她是逃家的,這句話夜月沒說,可是所有人都知道。

  「更何況,當初人家也沒有騙你們呀!只是你們一直沒有問我的師傅是誰嘛!所以我才沒有說呀!」夜月忽然笑的像只小狐狸般,反駁著力奧。

  一旁的亞觀與水妖王听的滿頭霧水,亞觀不由的問起凱特來,在凱特的解釋下才知道,原來當初在遇見亞觀的前一年。

  有一天他跟力奧正豐原城中閑逛,那時候他跟力奧才剛升上小隊長沒多久,所以便約定去慶祝一下。

  走在路上,他們正好踫見了一個受到人欺負的美麗少女,而那個欺負少女的人正好是他們認識的一個早已經被鐵血團通緝很久的黑暗佣兵,他們正想要出手幫助這少女,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女根本不用他們出手,竟然簡簡單單的將那個他們自己估計要兩個人出手的黑暗佣兵給整個人給冰封起來。

  看到這個少女有那麼高的魔法,兩個人不由的心生結識的念頭,便過去跟那個少女攀談起來。

  攀談之下,發現到彼此極為投契,又知道這個少女是因為受不了她的師傅『不正當的管教』,所以逃了出來的,現在舉目無親沒有地方去。

  于是力奧干脆就邀請她加入了鐵血團,與他們倆個一組,而少女也答應了,而且很快的,憑著少女那過人的魔法,一年之間就與凱特跟力奧立下了許多的功勞,升為了小隊長。

  那個少女就是現在正跟力奧斗嘴的夜月。

  水妖王與亞觀听完了不由的啞然失笑,而夜月雖然在跟力奧斗嘴,但是也听見了凱特的說話,看到亞觀與水妖王在笑,忍不住的嬌嗔道︰「大哥,你怎麼跟前輩都在笑我,我真的沒有騙力奧跟凱特嘛!誰叫他們自己不來問我的,總不能要我自己跑到他們面前對他們說︰『喂!你們知道嗎?我師傅可是十大高手中的六靈魔女』吧!」

  听到夜月說的有趣,這下所有人全都笑開了臉了。

  看到眾人直笑,夜月想到了自己剛剛說的也真的好玩,忍不住自己也笑了出來,大廳頓時被笑聲所充斥著。

  笑了一會,水妖王忽然感嘆的看著夜月道︰「ㄚ頭,我可真羨幕你師傅,不知打哪里找來你這個好徒弟的,年紀輕輕的就可以操控這六神聖珠的,具我所知,你們六靈門中好像還沒有人在五十歲之前就可以隨意的操控六神聖珠吧?能夠使用其中的兩三顆已經算是不得了的成就了,看你師傅這麼放心的將六顆六神聖珠全都交給你了,相信你已經是操控自如了吧!」

  夜月略帶得意的點點頭道︰「那是當然的了,要不是通過了師傅的考驗的話,師傅還不肯把這六神聖珠給我用呢!」

  水妖王搖搖頭道︰「所以我才說很羨幕你師傅,有你這麼一個青出于藍更勝于藍的好徒弟可以教,我收了滿天下的徒弟,就是沒有一個像你們這樣的好弟子的!」

  亞觀截口道︰「前輩,您忘記了嗎?您不是已經找到了一個合您意的好弟子了嗎?」

  望著亞觀的笑容,水妖王拍拍自己的頭,道︰「哎呀!我怎麼忘記了那個渾小子了?

  不行,到現在愛華還沒有將他給送過來,我得去看看才行。」

  說著,水妖王的身影不由的又在原處消失了,亞觀望著水妖王消失的身影,喃喃道︰

  「再怎麼看還是弄不懂前輩怎麼辦到著忽隱忽現的。」

  一旁的夜月插嘴道︰「大哥,前輩用的只是一點的障眼法還有加速魔法而已,不是什麼奧妙的身法,這是魔法師最常用的,我也會。」

  說完夜月忽然的也消失在原位,只是亞觀忽然的急轉頭,望向自己的身後,夜月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了。

  看到亞觀在看她,夜月不由的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不過我當然不像前輩用的那麼出神入化,還是會被大哥你察覺到。」

  亞觀點點頭,一旁的凱特微笑的提醒道︰「夜月,你還沒有說完呢!」

  夜月被凱特這一提醒,隨即省悟,又出現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道︰「其實接下來也沒有什麼事了,就像你們所之道的,精神力量的大幅度增加,學會了本門的魔法,以及領受了六神聖珠之後,我便出來找大哥了,至于為什麼會感覺到大哥對我有種奇特的吸引,這點我也不知道。」

  繞回了剛剛的話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望著亞觀,關于這個問題,他們相信若是亞觀無法給他們答復的話,就沒人可以給他們答案了。

  亞觀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們以前應該听我說過,我的力量來源有二︰其一是凱特你們最熟悉的天心真氣;其二便是精神異力。」

  凱特、力奧、夜月紛紛的點頭,只是這跟夜月與他之間的吸引力有什麼關系?

  亞觀又道︰「天心真氣我就不再加以解釋了,凱特你們身上的真氣怎麼來的我的天心真氣就是怎麼來的。」

  「問題在于我的精神異力,你們都只知道我的精神異力是一種超乎常人的精神力量,遠大于常人的數十倍之強橫。」

  三人又點點頭,關于這點,他們也是都知道的。

  隨即,又听到了亞觀道︰「可是你們所不知道的是,我這精神異力並非完全的是由修習而來的,有大半是來自于天生的。」眾人阿的一聲,這可從來沒有听亞觀說過。

  亞觀微笑道︰「我的精神異力是來自我的家族遺傳,不過並非是我父親的這一邊,而是來自我的另一個家族,我母親的家族,位在泰龍帝國的第一世家隆家。」

  眾人這下更是訝異的不由的驚呼出來,原來,亞觀除了是名聞大陸的斯達克名家一家之外,竟還有第一強國中的最大世家隆家的血統。

  要不是亞觀今天親口說出來的話,誰也不知道,同時眾人這也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當初初見面時,亞觀會說自己姓隆的原因了。

  亞觀不理會眾人的驚訝表情,他直直的盯著夜月的眼楮,直直的瞧著,徐徐道︰「在我母親的隆家中,有著一個遺傳的異能,那就是每隔五代就會出現了身具強大的精神異能的後代來,而我這一代正好是那會出現這精神異能的一代。」

  「隆家這精神異能出現的時間,大約是在當事人十五到二十歲之間,在經歷了大悲大喜之後,刺激到自己的精神,然後才會開始產生精神的異常增長,而精神的異常增長為期大約一年,一年之後會增長到最高點的八成左右。」

  「另外由于精神力量的無限增長,所以會引發強烈的頭痛及幻象的產生,隆家的祖先中,因為這個原因而導致不少的後代不得不將這一個能力給封印起來,以免的自己死于瘋狂。」

  听到了亞觀的解釋後,夜月三人已經知道亞觀在說什麼了,這種的描述好像完全的合乎夜月的情況。

  夜月兩年前正好是十八歲,而且又是經歷了她視為大哥的亞觀下落不明,生死難料的大悲,而後在一年間忽然的產生了強烈不知原因的頭痛與幻象的困擾,再加上精神力量的詭異大幅增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無論是哪里一點,實在都是完全的合乎了剛剛亞觀所敘述的,關于他們隆家的精神異力的產生原因、條件、現象的種種,這頓時的帶給了他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力奧不確定道︰「夜月,我記得你好像就是姓隆吧!」

  夜月雖然心中趕到無比的疑惑,不過她還是解釋道︰「你不要誤會了,我的姓的那個瓏是玲瓏的瓏,可不是隆家的那個隆,可不要搞混了。」

  力奧摸摸頭,疑惑道︰「是這樣嗎?」

  亞觀點點頭道︰「正是這一點讓我想不通的,照我跟夜月的情況來看,分明是我的精神異力與夜月剛剛完成的精神異力基于同源而產生的共鳴,所以我們之間才會有那種相互吸引的感覺,可是夜月又不是姓隆,若要說這世上還有另外的一個姓瓏的家族具有跟隆家有類似的精神異力的遺傳的話,那也太過于不可思議與巧合了。」

  眾人,包括夜月自己也同意的點點頭,如果真的有這種狀況的話,那真的巧合的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凱特說道︰「頭兒,會不會夜月是隆家的某位的後代,我記得夜月你說過你是一個孤兒,是你母親在臨終前巧遇你師傅,所以將你托付給你師傅扶養的吧?」

  夜月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師傅只是告訴我說她遇見我母親時,我母親已經是病的很重了,整個人都處在意識不清楚的階段,在我師傅照顧我母親的三天中,只有在我母親在臨終前,意識回光返照的稍微清醒了一點,只說我出了我的名字還有說我的父親姓瓏,所以我師傅才叫我夜月步瓏。」

  凱特喃喃道︰「會不會是因為同音的誤會?」

  夜月忽然的大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反正姓什麼我都一樣,沒什麼好研究的。」

  眾人了然的感受到夜月這時候的心情,自己的母親病的快要死了,可是自己的父親卻不見人影,反而要一個外人來照顧臨終前的母親,以及年幼的自己,說心里不難受是騙人的,換成了是自己的話,恐怕也會有跟夜月現在一樣的反應,所以眾人視機轉移了話題,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研究。

  凱特與力奧盡力的說說笑笑,好不容易的將夜月從自己的身世不明的陰影中拉了出來,讓夜月終于的開朗的繼續的與眾人說笑,可是,真的已經讓夜月走出了低霾嗎?

  深夜了,疲憊的人群早已經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可是在院子里的涼亭上,卻還有著一個清麗的身影遙望的天際的半月,懷抱著無窮的愁思。

  思想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明明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一但起了個頭,思緒就怎麼也止不住。

  坐在涼亭上,睡不著的夜月心中此時充斥的惆悵的思緒,晚上,雖然欣喜與大哥的相逢,可是,凱特的一番話卻再無意間挑起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痛,真的好難過。

  說自己不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那是騙人的,可是,不這樣騙人,甚至騙自己的話,自己又能怎麼辦?

  師傅說過了,母親過世之後,師傅帶著當時還是嬰兒的自己,留在那里等了足足的一個多月,但是一直等不到有人來,所以不得不帶著自己離開,而像這樣,自己的父親豈不是一個…………….

  不想要說出那個字眼,可是,心中卻無法欺騙自己,無奈的輕撫著自己這自小就掛在胸口上的小戒指,戒指是由一種名叫月光石的寶石瓖?在一種不知名的金屬上,漆黑的金屬指圈內刻著夜月兩個字,想來就是自己的名字的來源,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卻從來沒有試圖的找過自己呢?

  長夜漫漫,可是夜月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忽然的,一種熟悉的感覺由身後傳來,夜月不由的轉頭一看,那個有著一頭白發,熟悉的穎長人影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夜月,睡不著嗎?」人影出聲了。

  夜月嗯的一聲,小聲道︰「大哥,你還沒睡嗎?」

  人影,亞觀慢慢的走到了夜月的身邊,伸手輕拍夜月的肩,微笑道︰「精神異力大成之後,睡眠的時間便相對的減少了許多,這大概是擁有精神異力的代價,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卻無法強迫自己進入可以忘記一切的夢鄉中,去尋那片刻的安寧。」

  在夜月的旁邊坐了下來,亞觀微笑道︰「在想自己的身世?」

  夜月點點頭,對于亞觀,她並不想要隱瞞什麼。

  「夜月,你知道嗎?大哥其實很喜歡跟家人在一起的,不過,以前的遭遇卻讓大哥我也只能跟家人再一起,對于其它的人則是抱持著一種相當的不信任感,看到了任何的人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人對我有沒有惡意,你說,是不是很可悲?」

  听著亞觀說著話,夜月輕輕的點點頭,她知道這是亞觀的開場白而已。

  亞觀又道︰「老實說,當初與你們相遇時,正好是我最陰沉,最不喜歡跟家人以外的人在一起的時候!」

  「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你們,尤其是你,一股難以形容的親切感就不由的油然而生,這讓我拉不下臉來逼的你們三個不要再跟著我。」

  「在听到你說你認我為大哥的時候,我雖然嘴里不說,可是,我真的是很高興,直到現在,能夠擁有你這一個妹妹一直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事。」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夜月不由的感動的忍不住的深深的擁抱了亞觀一下,感動道︰「大哥,我也是,我一直已有你這樣的一位大哥為榮。」

  亞觀任由夜月躺在他的懷中,雖然看來很親密,但是卻充分的表現出了他跟夜月之間的兄妹之前的深厚。

  亞觀輕輕的拍著夜月的小手,微笑道︰「其實你不用太過于介意自己的身分,反正,不管你是哪里里人,父親是誰?你都一樣是大哥的好妹子,都是我們所熟悉的夜月,所以你不要太過于介意,凱特他也不是故意的,到現在,他還傻傻的呆站在自己的房間外面,一直深深的自責自己今天晚上不該沒想清楚的傷到你的心了。」

  「嗯!我知道,我沒有在怪凱特。」夜月點點頭。

  亞觀微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亞觀忽然道︰「夜月,大哥有件事要跟你說。」

  「大哥,有什麼事?」夜月也隨著亞文的眼光注視著天上的月亮,隨口道。

  亞觀略微的沉思一下,思考一下自己的措辭,然後才道︰「無論如何,夜月,等大哥完成了這里對人的承諾之後,你隨大哥到泰龍帝國去一下,大哥希望你可以查出自己的真正身分,不要讓自己的身分永遠的成為了自己的困擾。」

  夜月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輕的幾乎不可察的微微點頭道︰「大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亞觀點點頭,霎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忽然,亞觀道︰「夜月,既然你現在擁有了精神異力,呃!大哥的意思是姑且把你那奇特的精神力量當成了跟大哥一樣的精神異力。」

  夜月了解的點點頭,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夜月現在所具有的九成九是精神異力,不然的話亞觀不會說出要夜月隨他到泰龍帝國去找出自己的身分的話來的。

  亞觀低下頭來看著夜月續道︰「大哥想,有些該注意的事情還是要讓你知道一下,包括大哥自己對精神異力的了解與運用方法。」

  「或許對現在的你而言,大哥自己悟出來的方法不登大雅,不過,多學一點東西對你總是好處的。」

  看到夜月點點頭,亞觀便道︰「那走吧,到大哥的房里去吧,夜深了!」

  夜月點點頭,站了起來,等到亞觀也跟著站起來時,夜月忽然︰「咦!誰?」的一聲,對著某處陰暗的地方嬌喝道。

  亞觀淡淡道︰「已經離開了,夜月不用問了。」

  看到亞觀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夜月不由的疑惑的望著亞觀,不禁問道︰「大哥,那是誰?」

  亞觀近乎嘆息道︰「沒什麼,只是某人而已!」

  夜月不由的皺起了她那雙好看的眉頭,更加疑惑的看著亞觀,不過既然知道亞觀不想說,夜月也不再多問,隨著亞觀,慢慢的走向了亞觀的房間。

  直到亞觀與夜月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一道看來無比的蒼白的削弱身影慢慢的走出了陰暗的角落。

  人影痴痴的望著已經消失的亞觀的背影,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悄悄的滑落了那人的臉頰,滴到了草皮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淚痕。

  人影喃喃道︰「原來這就是你不願我接近約瑟的原因嗎?那就是你的愛人嗎?好美麗的人呀!可是,你好狠呀!好狠的心呀!」

  「原來,對你來說,我也只是某人而已!」蒼白人影的淚水似乎怎麼也止不住。

  孤寂的身影似乎象征的無奈的難圓冀希。

  那蒼白的身影,痴情的眼楮,晶瑩的淚水,與那天空中漆黑的夜空,殘缺的半月,稀疏的殘星相伴,彷佛直到永遠….永遠的永遠…….

第二部 第二十四章 深入宮廷

作者︰手槍


  第二天一早,懷著興奮的一夜睡不著的心情,米非耶一大早就來到了亞觀的房前,還來不及走近,亞觀那原本緊閉的房門就已經先行打開了。

  從房門內,一個渾身洋溢著神秘的氣息的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從內走出來,只是米非耶敏感的察覺到這個在昨天晚上忽然的出現的白衣女子,今天早上突然由亞觀的房間中出來時,臉上有著難掩的疲憊神色。

  而在她的身後,同樣的一身白衣飄飄的亞觀也隨著走了出來,米非耶指見到亞觀微微的低下頭來,在白衣女子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引的白衣女子不由的一陣的嬌笑。

  面對著此情此景,米非耶並非聖人,也由不的他不去聯想到某個不該有的聯想,一時之間,米非耶不由的呆在那,覺得很尷尬,好像自己打擾到人家的好事了一樣,踟躕著不知該不該靠近。

  而亞觀與夜月兄妹倆,在經過了一夜的相互討論,時是獲益良多。

  亞觀將夜月引導到了一個夜月以往想都沒想過的神秘的魔法境界,而亞觀則是在夜月的身上獲得了他最欠缺的,關於魔法的各種基本的原理,讓他自己領悟到的魔法-生命奇跡又再一步的獲得了補充,使的更加的完善。

  由於一個晚上兩人越談越盡興,不知不覺間竟然忘記了時間,直到天亮。

  一直的等到他們察覺到有人靠近時,這才發現到竟然已經天亮了,所以這才開門的走了出來,以致於引起了米非耶的揣測。

  不過兩人道是沒有想那麼多,看到了米非耶站在遠處,在昨晚亞觀已經向夜月解釋過了他曾經答應米非耶的承諾了,所以一看到米非耶來,夜月就知道米非耶想要做什麼。

  夜月偏著頭,對亞觀道︰「大哥,我先去叫凱特他們集合好了,等要出發時,你再通知我們一下。」

  亞觀點點頭,夜月這才往另外的一個方向去。

  看到了夜月離開,亞觀先是對米非耶點頭致意,然後發出了心靈的招喚,不知道打哪處,立即的沖出了一道金色的巨大身影,金光一,貪狼星精神奕奕的站在了亞觀的身邊。

  一如往常的隱身在貪狼星一身茂密的燦爛長毛中的五小也伸出了它們的頭,對著亞觀打招呼之後,又縮了回去。

  ?著貪狼星,迎向了米非耶,亞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大長老,現在就要盡皇宮嗎?」

  誤以為自己打擾了亞觀的好事的米非耶?點難為情的問著亞觀道︰「聖者,您現在方便嗎?」自從亞觀答應米非耶的要求之後,米非耶又都叫亞觀為聖者了。

  不知道米非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的亞觀,先是疑惑的看了米非耶一眼,然後道︰「不是說今天要進宮嗎?不過我沒想到大長老你會這麼早就過來,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可能要先請大長老你先等一下了。」

  米非耶自以為了解的打哈哈道︰「沒問題!沒問題!」

  亞觀怪異的看了米非耶一眼,隨及的招呼貪狼星,一起進到房里,過了好一會,盥洗完的亞觀這才又精神氣爽的走了出來。

  走到米非耶的面前,亞觀點點頭道︰「大長老,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同時,亞觀對著天空發出了一顆水藍色的魔法彈,讓魔法彈在上空爆炸,發出了漂亮的水藍色光華。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由四周忽然的好幾個人影全都掠空而來,停在亞觀的身後。

  看到亞觀的動作以及凱特他們集合在亞觀身後的樣子,米非耶不由的一愣,隨及的詢問道︰「聖者,難道他們也要跟我們一起去?」

  也難怪米非耶這樣問了,畢竟他現在要帶亞觀去的地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而是整個斯達帝國戒備最森嚴的皇宮,如今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去,不弄得滿城風雨才怪!

  亞觀還沒說話,站在亞觀身後的凱特已經先道︰「不管是去哪里,我們永遠都跟隨著頭兒,要阻止我們除非你先殺了我們!」

  米非耶不由的嚇了一跳,真有這麼嚴重?

  可是當他看到的在亞觀身後的所有人都跟說出了這一番話的凱特一樣,一臉認真無比的樣子,米非耶這下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

  真是開玩笑,先別說現在他有求於亞觀,光是昨天在看到了凱特他們的表現,米非耶就不想要嘗試那樣的舉動了,想都不想。

  無奈之餘,米非耶只得默認了凱特他們的舉動,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穿過了重重的殿門,直接的走到了斯達帝國的皇宮深處。

  隨著米非耶的腳步,亞觀等人慢慢的走進了一個看來景致優美,但是卻又不會顯的太過於浮華的世界中。

  看著四周的宮廷景致,亞觀不由的暗嘆在心,相較於文化氣息較濃厚的華那邦宮廷,斯達帝國的宮廷看起來讓她要覺得比較順眼了一些。

  本身並沒有什麼文化素養的亞觀,基於一個單純武夫的角度來看,斯達帝國的宮廷看起來實是外弛內張,各種宮廷的擺設與宮殿的位置,是在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上,並未給人太多的死角,想要像以前侵入華那邦皇宮那樣的侵入了斯達帝國宮廷實在是不太可能,除非他一路的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們一個一個的解決掉,不愧是立國以來從未停止過爭戰的國家,連宮廷都充滿了濃濃的肅殺之氣,連跟在亞觀身邊的貪狼星都感覺到有點的不安,而輕輕的靠近亞觀走著。

  顯然的在他身後的凱特等人似也發現到眾人已經在米非耶的帶領下慢慢的走進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了,隱約間已經露出了警戒神色,亞觀對凱特點頭示意,要他稍安勿躁,凱特才慢慢的平復過來。

  忽然的,米非耶帶著他們穿過了一道拱門,走進了一個看來很不一樣的地方,停在了一間看起來高大雄偉的美麗宮殿。

  宮殿呈長方形的形狀,以深黑、潔白的大理石為主要建材,在四周有著一條的大理石柱的走廊,屋頂是呈現四方錐的形狀,大門則是開在宮殿長方形較長的這一面。

  在宮殿大門面前有一個大約可以容納五六百人的大廣場,上面有用約一公尺高的石柱規劃出來的行走通道,直直的由宮殿四周隔離外界的圍牆拱門連接到宮殿的大門前,就是亞觀等人目前站的地方。

  而在其他的部分,還布置著一些山水擺設,無數的衛兵四散在各處警戒著。

  站在大門前,米非耶轉過頭來,面帶難色的看著亞觀,還未說話,凱特已經先一步的一舉手做了一個手勢,瞬間,站在最後面的九十六個死神小隊的隊員忽然的一哄而散,還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圍牆上、拱門邊,假山側,道路前,所有人零零落落的四散著,雙眼各自的盯著不同的方向。

  仔細的一瞧,整個宮殿前的場地都已經落入了死神小隊的掌握中,隨時能對任何突發的狀況作出最直接的反應。

  米非耶訝異的看著死神小隊的舉動,他當然不是白痴到看不出死神小隊的舉動的用意而以為是他們是在找地方休息,相反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死神小隊的用意,可是,卻吃驚於完全不需要指揮,單憑著一個手勢,九十幾人竟然的就將整個場地完全的?入控制中,因而驚訝於死神小隊的出色與默契的可怕。

  也因此,使的米非耶完全的沒有想到死神小隊現在的舉動其實是失禮至極,擺明的根本不相信他,而才會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在看亞觀,以及現在已經站在亞觀的身後一步之處,擺明的要跟亞觀進去的凱特與力奧、夜月三人,米非耶還能說什麼?在嘆一口氣,不在說什麼,也不在理會那些直到這時才從死神小隊的行動中清醒過來,卻驚訝的發現到自己已經落入了死神小隊銳利的眼光監視下,分布在宮殿四周的明暗衛兵起的騷動,上前去叫門了。

  一個作著僕人裝扮的人走出來開門,看到了米非耶之後,對著米非耶行個禮,然後道︰「大長老,殿下已經等您很久了。」

  米非耶點點頭,轉頭的看了一下亞觀,是一他們跟他進去,亞觀則是暗自的皺起了眉頭,殿下?生病的不是帝國的嵐大帝嗎?怎麼是殿下?

  不過,亞觀還是跟著走了進去,而凱特他們則是盡職的守在亞觀的身後,跟了進去。

  在度的穿過了重重的走廊與門戶,亞觀等四人一狼終於的來到了一間看來優雅的大廳中。

  來到大廳里,在大廳上面,坐著一個看來約二十三四歲,面目駿逸,充滿了書卷氣,臉上的著急神情掩飾不了他的一身溫文儒雅的高貴氣息。

  而在他的身邊,兩個長相不惡,面貌相似,身穿輕盔,眼露精光,看來實力不弱,好像是兄弟的年輕人,正用著他們銳利的眼神看著亞觀等人,然後皺起了眉頭的看著站在亞觀身邊的貪狼星。

  亞觀略微的看了一下那個坐在中間的年輕人,在巡視一下旁邊的那兩個類似的兄弟之後,便盯著米非耶。

  米非耶先是對著那個中間的年輕人微微的點頭道︰「殿下,聖者已經來了。」

  听到了米非耶的話之後,亞觀立知眼前的年輕人定是斯達帝國的下任帝王繼承人,帝國的大殿下-鳴‧伯?。

  看到亞觀看著鳴殿下,在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中那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忽然大喝道︰「大膽,見到殿下還不行禮!」

  亞觀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凱特忽然的往前的一踏步,龐大的氣勢忽然的由凱特的身上涌出,頓時讓站在殿下兩邊的兄弟倆臉色大變。

  幸好亞觀及時的一擺手,止住了凱特的動作,而大殿下鳴也開口道︰「狂龍不得無禮,聖者乃非常人,不可失禮。」

  隨即的轉過頭來對亞觀道︰「聖者你好,本宮是帝國的現任王子鳴,請你原諒本宮的部屬無禮之舉。」

  人家以禮相待,亞觀倒也不為失禮的對著鳴道︰「殿下你好,是否現在可以替陛下治病了?」

  亞觀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不由的都一愣,誰也沒想到亞觀竟然一開口就直指主題,完全沒有任何的客套。

  過了好一會,鳴這才強笑道︰「聖者果真非常人,說話也這麼的有趣,不過聖者既然已經先提出來的,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

  說完,在身旁的兩個人的護送之下,鳴與米非耶帶著亞觀四人一狼,又走出了宮殿。

  一出宮殿,看到了宮殿外的景象,眾人不由的一愣,直到凱特又一舉手打個暗號,所有的死神小隊這才由他們監控的地點回到宮殿的大門兩側。

  看到兩旁的人,鳴等人不由的疑惑的看著米非耶,米非耶解釋道︰「他們是聖者的…..」

  亞觀淡淡的接口道︰「朋友!」

  鳴不由的看著亞觀,強笑道︰「聖者原來有這麼多本事高強的朋友。」

  亞觀淡淡的扯了個嘴角,不言,看到亞觀的樣子,鳴身邊的狂龍不由的又冷哼了一聲,而討了個沒趣的鳴則是打了個哈哈,繼續的往前走去。

  現在的鳴已經有點了解亞觀並不想要多跟他打交道的作風了,所以一路的走來,幾乎是沒有人出聲說話,而沿路的衛兵們則是好奇的看著這一群平常難得一見的浩浩蕩蕩人群在宮廷中走動,不過看到在前面的是鳴跟米非耶,倒也沒有人敢查問的。

  終於的來到了另外的一間,四周有著寬廣的大理石廣場的宮殿面前了,這宮殿除了周圍的空地要大上鳴的宮殿面前的廣場十多倍外,樣式與鳴的那間宮殿差不多,不過整體是以黑色的大理石所構建,外表還有黃金之類的貴重金屬做裝飾,整體的造型、大小都比鳴的宮殿要來的精美及雄偉。

  無聲的一行人來到了宮殿面前,卻發現到在宮殿面前的那座可以容納兩三千人措措有餘的大廣場上,竟然站了兩三百人,一看到鳴,紛紛的對鳴問安。

  發現到亞觀忽然的停下了腳步,面罩寒霜的看著十幾公尺外人群,鳴與米非耶也不由的跟著停下來。

  看到了亞觀那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卻明顯的讓人感覺到他的不悅的型態,鳴不知怎麼的,忽然的感到了一陣的不安,似乎自己有點懼怕亞觀現在的樣子。

  鳴顧不得回那些向自己問安的朝中大臣們回禮,不安的解釋道︰「本來是想要悄悄的請聖者將我父王的病治好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深夜,幾個跟本….我比較交好的大臣忽然深夜來拜訪我,說什麼現在朝中里的所有大臣都知道我已經請到了昨天下午在帝都中活人無數的聖者您來替我父王治病,所以今天天未亮,幾乎所有的朝中大臣們都已經聚集在這里,期待著聖者您展現神跡,替父王治病。」

  發覺到自己在亞觀的面前竟然無法順利的說出來代表身分的自稱,鳴顯的有點不知所措,同時不由的用起了敬稱來向亞觀解釋目前的情況。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亞觀並未說話,不過身上的怒氣顯然的消退了一點,起碼,鳴不再感覺到亞觀身上還有剛剛的那種無法形容的畏懼了。

  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轉頭的迎向了那些現在已經前進到可以听到鳴剛剛的話聲,而臉色怪異的看著鳴跟亞觀的大臣們,鳴先是輕咳一聲,然後叫道︰「各位大臣請讓讓,讓聖者過去。」

  人群慢慢的分開之後,鳴這才又轉過頭來,不確定的看著亞觀一眼,亞觀淡淡的道︰「殿下,請帶路!」

  穿過了人群,眾人在四周大臣驚疑、評估的眼光中,慢慢的來到了由二十個精神抖擻,手持某種亞觀叫不出來名字,有點像槍,但是在槍尖的地方卻多出來一道橫出來的利刃,呈現十字型,身穿厚重的重形盔甲的衛兵所守衛的宮殿大門前。

  隨著鳴正要往內走進去,鳴卻忽然的停下了腳步,面色陰沉的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一行人。

  從門內走出來的人群,當中有一個看起來跟鳴相當的類似,在他的身邊還有五個身穿華服的老人,在五個老人的身後,還有另外的五個看起來年紀不一,但是最年輕的也最少有四十好幾的中、老年人。

  以他們行走的隊伍來看,顯然的是以那個與鳴相當類似的年輕人的身分最尊,所有人都在他的身後一步之處跟著他,亞觀立知,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米非耶所說的,斯達帝國那個野心勃勃,想要將鳴給擠下王位的二殿下-武‧伯?。

  這時站在亞觀身邊的米非耶湊過頭來,低聲的對亞觀解釋起那些人的身分,亞觀一听,那個與鳴長相極為相似的年輕人果然是二殿下武。

  而走在他身後第一排的人則是掌握了這個國家最重要的軍、農、經濟的五個大臣,分別是最左邊,穿著一身整齊的灰底滾金邊的軍服,胸前別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各色徽章,白淨臉,禿頭,看來約六十多歲,已經有點福態的大將軍-以司‧法連。

  左邊第二個,看來大概有七十了,瘦瘦高高的,留著兩撇的白胡子,頭發只剩下頭頂四周,穿了件與以司一模一樣的軍服,是斯達帝國的另外一位大將軍-瑟頓‧羅波安耶利‧烏茲薩克,走在武的正後方,看起來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老年人,臉上滿滿的皺紋,一雙眼楮又細又小,穿著米黃色的大袍,可是他卻是一手掌控斯達帝國所有的農業事務的農政大臣。

  在農政大臣的左手邊是外交大臣-米凱‧馬哈拉,斯達帝國的所有外交事宜都是由他所掌握,包括了購買大量補足帝國內的不足的糧食的業務也是他經手的,而他本人樣子可真夠瞧的,相貌堂堂不說,米非耶說他已經六十五歲了,可視看起來卻還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人,端整的五官,搭配一身的剪裁合宜的淡藍色貴族式華服,還有他獨有的一種似乎可以讓人放心的信任他的敦厚長者氣質,難怪他可以成為出色的外交大臣。

  而最後一位,是掌管斯達帝國的各種經濟操作、稅收業務的經濟大臣-奈連‧楊,有著一身肥肥胖胖的身材,即使已經穿著寬大的暗黃色袍子,還是給人笨重的感覺,而在他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從外表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標準的老好人,可是,米非耶卻告訴亞觀他的心計是這五人中最深沉的,是一個標準的笑面虎,不過,其他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就是了。

  這五個人,幾乎掌握了斯達帝國的主要命脈的運作,加上彼此之間的利益糾葛,多年來相互勾結利用,在斯達帝國的朝廷中構成了相當大的勢力,而獲得了他們的支持的二殿下武,若是嵐大帝一直昏迷不醒的話,可以說已經將斯達帝國的八成納入了自己的掌握中了,難怪鳴會期待嵐大帝趕快醒過來。

  而在五大臣的身後,第二排的那五個人則是五大世家的現任家主。

  五個人同樣的穿著一身樣是相同,但是顏色不一的貼身勁裝,而且在所有人的上半身也都穿著擦的雪亮的銀白色輕鎧,只是在左胸的位置上有著不同的徽章的盔甲。

  後來凱特對亞觀解釋後亞觀才知道在斯達帝國中盔甲是身分地位的象徵,所以只要是有貴族身分的人經常會穿著盔甲來昭顯自己的身分與地位,有時,有些平民也會穿起盔甲來,只不過那身的盔甲如果真的遇上了砍殺,會有多少的作用那可是見仁見智的,並不會因為幻獸的存在而有所改變。

  而若說五大臣是代表著斯達帝國宮廷的勢力,那麼五大家族便是代表著民間的勢力。

  在米非耶的解釋下,亞觀才知道,當初斯達帝國的第一代皇帝在這山林間率人建立了斯達帝國的時候,在斯達帝國的國境內,有著五大原住於此的民族,幾乎佔了當時斯達帝國人口的三分之一,這些本地的民族當然不滿當初的斯達帝國侵略了他們認定的勢力範圍,所以經常的作亂,引的第一代的皇帝萬分的頭痛,既無法將他們完全的驅除出去,又無力去阻止他們的作亂。

  最後,第一代的皇帝想出了一個辦法,一方面的采取了封給五個民族的族長帝國最高的公爵爵位,並讓他們世襲,且保持他們原先享有的權利的懷柔政策,一方面卻又不斷的用高壓的手段打擊每一次反抗統治的作亂,如此的懷柔高壓的手段並行,終於將這五大民族給收服了,五大民族沿傳千年至今,就變成了五大世家。

  雖說千年後的今日,五大民族因為血脈與一般的斯達帝國人民融合,再加上歷代的皇帝各種的手段削弱他們的勢力,導致現在的五大家族的勢力大大的衰退,已經不如千年前的強盛了,可是五大家族的公爵爵位畢竟是第一代的皇帝親手給予,並允諾永世流傳的,再加上五大家族又經過了千年的發展

迷戀 於 2007-11-17 07:46: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7-11-17 07:47:00
第二部 第二十六章 五小異變

作者︰手槍


  在眾人凝聚的眼光中,亞觀輕哼一聲,兩手忽然的往嵐大帝的身上一推,嵐大帝整個人轉了個身,變成了頭向亞觀腳朝另外一邊的方向。

  亞觀的雙手立即的按向了嵐大帝的頭頂,一瞬間將手中的金光整個的灌進了嵐大帝的頭中,讓嵐大帝的整顆頭變成了向金子所鑄,金光閃閃的。

  眾人由於角度的關系,所以只有看到了亞觀的胸前忽然的金光大盛,強烈的金光彷佛的將亞觀背後的那鎧化後出來的銀白長發變成了一絲絲的金線般,在亞觀的身後閃耀飛舞著,再加上,當亞觀一開始動作,夜月也跟著控制六神聖珠中的光神聖珠,將她投在光神聖珠上的光明聖咒的白光縮細,投在了嵐大帝的頭上。

  由背後看來,亞觀那一頭變成了金黃色的長發,金光閃耀中,與光神聖珠那聖潔的白色光芒將相輝映,一種神聖的感覺藉著亞觀的背影傳到了眾人的眼中,在這一個時候,沒有人不認為,亞觀真的是一個散發慈藹的聖者,慈悲聖者之名深入他們的心中。

  幾乎釋懷著一種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情懷,所有人屏息的看著亞觀現在的舉動,緊張的等著亞觀治療的結果。

  過了不知道多久,夜月忽然的一顫,嬌軀瞬間被涌出來的汗水所浸濕,極大光明聖咒畢竟是極大光明聖咒,也唯有像夜月這樣有著精神異力的魔法師才可以持續的發出了這麼久,消耗魔力極大的咒語,可是看來,夜月似乎也是到了極限了,再也無力的發出那樣的魔法了。

  察覺到夜月所發出的極大光明聖咒的聖潔之光慢慢的減弱,亞觀幕然的大喝一聲︰「夜月收手!」

  同時的,亞觀手上的金光隨之的一,嵐大帝也隨之的掉下了厚厚的床上,亞觀身上的貪狼之鎧也在瞬間的同時解除了鎧化。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當夜月一顫的同時,亞觀的輕喝傳來,金光與貪狼之鎧同時的消失,而亞觀卻又在嵐大帝往下掉的同時,飛快的順手在嵐大帝的頸上一劃,一到小小的不到一公分的傷口出現在嵐大帝的頸上,令人驚異的是,這個傷口上卻冒出了綠色的液體來。

  亞觀不顧得其他,伸手在嵐大帝的頸子上的傷口一擠,擠出了大約小指般大的份量的液體,當亞觀看到了傷口終於流出的少量的紅色鮮血時,他才放心的轉過身來。

  而這時眾人也才回過神來,驚奇的發現到,不但夜月一副十分疲憊,渾身被汗水給浸濕的樣子,連褪下了鎧化的的亞觀竟然也是渾身濕淋淋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而一旁的貪狼星更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臥倒在亞觀的腳邊,似乎連動都不想要動。

  眾人沒想到這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亞觀與夜月竟然會累成這樣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米非耶急忙的問道︰「聖者,陛下現在的情況怎樣?」

  亞觀輕噓了一口氣,伸手向米非耶一甩,一道綠芒由亞觀的右手掌心射向米非耶射去,米非耶本能的張開了他的魔法護罩,只見亞觀所射出了綠光一觸到火焰所構成的,米非耶驚鴻一瞥的看到了護罩上出現了一點的綠色液體,還沒有看清楚,綠色東西已經被他護罩上的火焰給燒成了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了。

  亞觀的聲音同時的傳來了︰「這是造成嵐大帝昏迷不醒的東西。」可惜,米非耶等人已經來不及看清楚了。

  一旁的鳴急問道︰「聖者,那現在我父王他沒事了吧?」

  亞觀淡淡道︰「醒過來是沒有問題,不過,現在還不能動,過幾天我再幫逼出其他的綠液。」不想要說出神化劑的名字,所以亞觀姑且用綠液來稱呼那些東西。

  鳴听到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已經可以醒過來了,不由的大喜過望,隨即又感到疑惑,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問道︰「為什麼?聖者你為什麼不現在就馬上替我父王給治好?難道你有什麼要求?」

  在鳴的觀念里,潛意識里根本是認為亞觀是沖著如果治好的他的父王嵐大帝會有相當的獎賞而來,不過實在也是不能怪他,誰叫他要生在以利益為主要目的的王家之中,只是在這個時候問出來,難免……….

  亞觀根本懶的回答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的自顧的走到夜月的身邊,伸手扶著夜月的粉背,關懷道︰「夜月,沒事吧?」

  夜月幾乎將自己的全部的重量全移到了亞觀那在她背後的手臂上,強笑道︰「沒事!只是有點脫力而已!」

  亞觀微笑道︰「辛苦你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對貪狼星招招手道︰「小星,走!」

  扶著夜月,帶著貪狼星,亞觀理也懶的理其他人,自顧的走出了這一間金碧輝煌的房間中,只有在亞觀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之前,傳來了亞觀冷淡的聲音道︰「三天後我再來。」接著,亞觀隨即的消失在門後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亞觀的身影已經消失的背影,隨即的轉過頭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看向了鳴。

  而鳴則是滿臉通紅,早在他看到亞觀的動作時,就已經省悟到自己白痴的問錯了話了。

  在這個房間內的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剛剛那十分鐘雖然短暫,可是亞觀與夜月他們卻是耗盡了全力,夜月甚至需要靠著亞觀的扶持才能走出這間房間,而他竟然蠢的問亞觀為什麼不一口氣將他的父王給治好,而且甚至還問亞觀有什麼要求的蠢話……..

  他已經看到了某一個世家的家主在搖頭了。

  幸而,床上忽然的傳來的一句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全身不能動?咦!你們在這里干什麼?」

  嵐大帝,兩年來昏迷不醒的嵐大帝奇跡似的在亞觀的力量下,終於醒過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的被床上正拼命的要坐起來,但是卻發現到自己除了頭可以勉強的轉動之外,全身卻像是沒了知覺般的,怎麼也動不了的嵐大帝給吸引了注意力,全都圍在嵐大帝的床邊,免去了鳴的一個尷尬的場面。

  而這時,在宮殿外,亞觀小心翼翼的服著夜月走出了宮殿,全體站在宮殿外的死神小隊的人看到了自己的頭兒再進去沒多久之後,忽然與夜月渾身濕淋淋的走出來,急忙的迎了上來。

  可是,亞觀尚未走到宮殿外,面對著外面的宮殿大門處的那二十個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精挑細選出來,擔任嵐大帝的宮殿的衛兵,因為沒有注意到亞觀正扶著夜月要走出來,而只有看到了死神小隊九十多人忽然的往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剛剛的事情他們也有看見,因而誤以為死神小隊是等不下去了,所以要硬沖進去。

  紛紛威風凜凜的大喝著,手上那似槍非槍的怪兵器一橫,就要阻止死神小隊的前進,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的一動手中的兵器,馬上就感覺到眼前一黑,接下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而在後面的那一大群大臣們則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呼,在他們的眼中,只看到,當死神小隊往宮殿的大門沖去,衛兵們一聲大喝,手中的兵器一橫,在死神小隊的隊伍中忽然的就有兩道身影以超越其他人一倍的速度往前沖去,剛好一人一邊,連動作都沒看清楚,兩道人影就這麼的通過了衛兵的守備搶進了大門中,而二十個衛兵們則在兩個人影通過了之後,倒飛出去,還沒落地,所有的死神小隊的人就完全的涌進了大門中,而那些衛兵則是落地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站起來的。

  大臣里也有不少是身懷絕技的人,平時也深知這群專門替嵐大帝守門的衛兵們的實力如何,可是,竟然就這麼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的就被人打倒在地,不知生死,所有人,內行的驚駭,外行的驚訝,但是所有人都不由的發出了驚呼聲。

  原來,越眾而出的是心急如焚的凱特與力奧,不耐跟大門的衛兵解釋,乾脆就一人一邊的各解決的十個衛兵,幸好他們下手有分寸,只打暈沒打死,然後急忙的沖到了亞觀的面前。

  將手臂上的夜月交給了驚疑不定的凱特,亞觀忽然的往前一倒,虛弱道︰「回去!」

  剛說完,亞觀的兩眼一暗,昏了過去,被驚魂未定的力奧接個正著,看到了亞觀的樣子,眾人不由的驚叫起來。

  從沒有看過亞觀這樣子的眾人,立即的殺氣勃發,一手攬著亞觀,力奧渾身殺氣騰騰的拔出了背上的赤紅長刀,就要往宮殿里沖,其他人也是一樣。

  一旁的夜月急忙虛弱的阻止道︰「等等!你們誤會了,照大哥的話,先回去長老院再說!」

  夜月的話聲雖然小,不過今非昔比的眾人還是人人都听到了,也不由的一愣!

  誤會?難道頭兒不是在里面遭到敵人的襲擊嗎?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而看到了眾人疑惑的看著她,夜月急忙解釋道︰「趕快走吧,回去了我再向你們解釋!絕對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

  而雖然也被亞觀突然的嚇到了,可是夜月還是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急忙的解釋著,只因為自己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實在是太熟悉眾人的心態,若非自己是知道原因的話,恐怕看到了亞觀這樣子的自己會是沖第一個的,知道若不先將人安撫下來,恐怕一時半刻之後,這座雄偉的宮殿就會化成了廢墟了,所以夜月急忙的提醒了殺氣騰騰的眾人。

  而在門外的眾大臣只看到了才剛沖進去的死神小隊忽然的又像是潮水般的又退了出來,然後像陣風般的掃過了眾人,連人影都沒有看清楚,死神小隊的人又全都消失不見了。

  眾人已經完全被死神小隊古里古怪的動作給弄得滿頭霧水,只能傻傻的看著死神小隊的離開,而沒有任何人想到要阻止先打倒衛兵又突然的像逃難般的死神小隊的離開,呃!如果他們有能力阻止的話!

  當死神小隊將亞觀與夜月緊緊的保護在中央,像陣風的回到了長老院他們寄住的貴賓苑中時,夜月也已經將亞觀昏倒的原因給解釋清楚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本來他們是以為亞觀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強敵,而導致被打昏了,害的他們以為是哪里來的人可以打倒他們心目中魔神般的強大的亞觀,而已經準備就算躍身死也要將對方給殺了。

  可是听完了夜月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亞觀不是遇到強敵,而是為了救人而脫力的昏倒了(夜月猜的),這才叫眾人松了一口氣,所有人的心中同時的泛起了一個念頭︰「我就說嘛!這天底下還有誰可以打敗頭兒的?以前就算是遇到任何百死一生的危急場面,也沒見頭兒昏倒過,原來是為了救人才脫力的昏倒!」

  不過盡管如此,回到了貴賓苑之後,力奧將亞觀放到了他的房間的床上,讓亞觀休息後,所有人依舊不敢大意,三名隊長級的凱特、力奧,甚至是已經累的可以的夜月在凱特與力奧的百般規勸之下,依舊的執意的與他們一起留在亞觀的身邊,寧願拖著疲憊的身體,在亞觀的房中慢慢的休息也不願離開去睡一覺,而其他的死神小隊的人則是團團的圍在亞觀的房間外,滴水不露的守護著亞觀,靜待亞觀醒來。

  這是高興自己的父王終於醒過來,而在大長老米非耶的陪伴下,一方面想來向亞觀致謝並未自己剛剛的失言而致歉的鳴與米非耶在踏進了貴賓苑之後所見的情形。

  而本來是想要來向亞觀致意的鳴跟米非耶卻被阻在門外不得進入,任憑他們說破了嘴,死神小隊的人依舊是不言不語,殺氣騰騰的瞪著他們,壓根也沒有一點想要放這兩個身分尊貴的人進去的跡象。

  沒辦法了,鳴只得失望而回,而米非耶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居所,而自始至終,他們根本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連見亞觀一面都不行?

  終於到入夜的時分,亞觀終於的醒了過來。

  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坐了起來,確認自己已經回到長老院,昏迷了一整天之後,亞觀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沒想到沒有五小的幫助還是太吃力的,不過……..沒想到會這樣。」

  今天早上,亞觀用來替嵐大帝逼出殘害他身體的神化劑的方法是先以自己的天心真氣灌進嵐大帝的頭中,憑著他對於神化劑的異常熟悉,找出了在嵐大帝的頭中神化劑佔領的部位,然後將這些神化劑給逼出來。

  這說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甚難,畢竟,人的頭部是全身最精密的地方,容不得一絲的傷害,要不是亞觀他自己曾經注射過神化劑,曾受過其害,知道神化劑的主要傷害的部位在哪;要不是貪狼星有過一次幫亞觀逼出體中的神化劑的經驗,而現在又鎧化在亞觀的身上協助;要不是亞觀曾經學過無名醫經,熟練任何的運用真氣替人治療的方式,知道如何的掌握力道︰要不是亞觀的修為深厚又有貪狼星與神之鑽的龐大力量的幫助,亞觀也不敢嘗試。

  可是盡管如此,亞觀依舊不敢大意,還是叫夜月施出了光明魔法里效力最好的恢復魔法來幫助他,以防萬一。

  可以說嵐大帝的運氣異常的好,要不是遇到了亞觀,而亞觀剛好又有貪狼星與夜月在側,不然,恐怕他這輩子就只能在床上一直到死為止了。

  可是,好了嵐大帝,卻苦了亞觀,忘記了自己現在身體尚未完全的恢復過來,也還只是勉強的容納了以前的九成力量,而貪狼星當初也有五小之助,所以不小心的施出了自己的身體尚無法適應的強大力量的結果就是強撐著離開宮殿之後,昏倒在力奧的懷中的結果。

  見到亞觀終於的醒過來了,除了正閉目冥思,以求魔力早日恢復的夜月之外,一直的站在亞觀的床邊的凱特與力奧不由的驚喜交加。

  力奧忍不住的埋怨道︰「頭兒,你今天早上干麻那麼賣力?為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人,弄到自己脫力的昏倒,害的大夥都快擔心死了!」

  亞觀不由的啞然失笑,堂堂的斯達帝國的嵐大帝在力奧的口中卻成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人,若被其他斯達帝國的人听到了,恐怕力奧會被斯達帝國的人給追殺了。

  可是,在力奧的心中,亞觀可是他最重視的,為了別人而弄到自己昏倒,管他是什麼人,都叫力奧差點沒拔刀去砍了他,管他是什麼帝國的大帝。

  一旁的凱特則是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沒說什麼,除了熟知自己這兄弟沖動,出口無心的火爆個性外,還有的就是自己也有那個念頭,所以他倒也不好說什麼,他只是關心的問道︰「頭兒,你覺得怎麼樣了?」

  下了床,凱特向前了一步,正要扶著他,亞觀一擺手,止住的凱特的動作,含笑道︰「無仿,我沒有你想像中的虛弱,,況且,這次可真的是因禍得福了!」

  偏著頭,凱特與力奧疑惑的看著亞觀,渾然不知道亞觀現在所說的因禍得福是什麼意思?

  看著自己,因為早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弄濕了,所以力奧與凱特已經幫他脫掉,現在的亞觀他是光著腳丫,赤裸著上身,僅著一條貼身的長褲站在床前。

  亞觀伸了伸一個懶腰,然後再坐回了自己的床沿,示意凱特與力奧也坐下。

  等力奧與凱特各拉著一張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之後,亞觀這才含笑道︰「記得當初我跟你們說過吧,我現在的身體並無法完全的容納我的精神與力量的回歸吧!」

  凱特點點頭道︰「記得,當初頭兒你不是說要等約瑟將力量修到你的七成時,你才可以放心的回歸嗎?結果幾天不見,頭兒你卻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叫我們嚇了一跳!」

  力奧也點點頭道︰「對呀!昨晚我們還以為你就是約瑟,差點要將你給搶走!」

  听到了力奧的口無遮攔,凱特忍不住的瞪了力奧一下,示意他別亂開口,惹的亞觀不由的輕笑著。

  凱特與力奧不可思議的呆呆的看著輕笑的亞觀,誰麼時候頭兒也會這樣開心的笑了?兩人不可思議的在心中暗暗的驚叫著。

  力奧訥訥的道︰「頭兒,你怎麼……….」

  「變的很多是不是?」亞觀含笑的反問道。

  力奧不由的吞吞口水,點點頭,昨天本來就有點感覺了,只是重逢的喜悅讓他沒有想那麼多,可是,現在卻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起碼,就他以前對亞觀的認識來說,亞觀是絕對不會去干那什麼聖者會做的事,也不會為了救人而弄到自己脫力的,似乎,亞觀現在好像比較像『人』了!

  力奧不由的與凱特相視一眼,確認了對方與自己有著相同的感覺。

  看到了凱特與力奧傻愣愣的望著他,亞觀不由的失笑道︰「別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我,我只是有點改變罷了!嗯!某些感情比較豐富罷了!」

  凱特與力奧還是不可思議的望著亞觀,亞觀乾脆道︰「記得我說過了,如果我要回到本體的話我就必須要藉著鎧化,將新生的我,也就是屬於約瑟的精神給消滅掉吧?」

  不待凱特與力奧回答,亞觀又續道︰「不過,這件事卻是我想錯了,原來,當約瑟意外的引起了小星不受我控制,本能的接受了當時位在我的身體上的約瑟的意志而鎧化時,我這才驚訝的發現到,根本無需消滅約瑟的精神,只是在鎧化時,我的精神就與約瑟的精神融合了,畢竟,都是同一個身體所產生的精神,所以會融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還是有一點不出我的計算,就是,當我跟約瑟的融合之後,出自於同源的精神雖然融合在一起,可是,這樣卻改變不了我的身體負荷不了我的力量的事實,使的我不得不用一些緊急的應變措施。」

  微笑的看著凱特、力奧,還有不知何時已經回過神來,听的入迷的夜月三人,亞觀一攤手道︰「結果,就變成了你們現在所看見的,多了一點個性上的差異,還有只有著以前的八成的力量的我了。」

  夜月不由的驚訝的問道︰「大哥,那你今天早上是……..」

  亞觀點點頭道︰「因為替嵐大帝治療,而忘形之下用出了我的身體所不能承受的力量,雖然因為脫力而昏倒,可是卻意外的因禍得福,促使的我的身體提早的恢復了原本應有的能力,如今,我可以說已經是完全的恢復了以前的水準了,當然,我是指在我將當初暫寄在外的力量收回來的話。」

  三人不由的一愣,什麼暫寄在外的力量收回?力量還可以寄在他處,想要的時候在收回嗎?

  三人疑惑的看著亞觀,完全的不了解亞觀到底再說些什麼?

  亞觀也不多加解釋,心念一動,幾秒鐘的時間,忽然的五道銀光由外面破窗而入,全數停在了亞觀伸起來的右臂上。

  三人輕呼道︰「五小!」

  看的身軀只有不到拳頭大,迷你的十分可愛,現在全身已經變成了跟貪狼星同樣的顏色的鷹、獅、熊、狐、虎五只小幻獸,三人略有所悟,想必亞觀所謂的力量寄在他處,一定就是在這五小的身上了。

  微微的一笑,五小幻獸先是朝亞觀鳴叫了一聲,隨即看起來很高興的向凱特他們又鳴叫了幾聲,似乎在打招呼。

  夜月嘻嘻的笑道︰「五小,好久不見了,你們看來似乎更漂亮了。」

  听出了夜月在夸獎它們,雷羽高興的由亞觀的肩上飛到夜月的肩上,在夜月的臉頰上用它的嘴喙一點,然後再飛回到亞觀的右肩上,逗的夜月更是笑的開心。

  亞觀笑道︰「好了,小家伙們,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可以將我的力量還給我了。」

  五小听到了亞觀的話之後,先是偏著頭看了亞觀一眼,然後由雷羽最先的高聲的鳴叫起來,小小的身子發出了絕對不相稱的洪亮的鷹鳴,隨即的其他的四小也跟著高聲的吼叫起來,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都被五小的鳴吼聲給充斥著。

  同時的,雷羽的雙翅大展,渾身的羽毛都豎立了起來,其他的四小也不惶多讓的高抬著頭,渾身的銀毛無風而動,小小的身軀卻散發出威猛的神態,而且身上同時的冒出了騰騰的金銀混雜的光焰。

  這些光芒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由五小的身上匯聚在亞觀的掌心處,鑽盡了亞觀的體內。

  亞觀的臉上微微的泛出了紅暈,將五小身上的五成力量給收了回來。

  凱特他們呆呆的望著眼前亞觀所造成的奇景,足足的過了十多分鐘,五小終於的停下了發出了金銀色的光芒。

  而就在金銀光芒停下來的同時,亞紋忽然輕咦的一聲,在三人的面前,又出現了另外的一種異像。

  停在亞觀的平伸的右手臂上的五小,身上忽然的同時的出現了奇妙的金線,隨即的以著及快的動作將自己『分解』開來,所有的組織混在一起,包覆了亞觀由右肩到右手指的整個部位,頓時的將亞觀的右手臂變成了像是用銀做成的一樣,銀光閃閃的,然後,銀光這才慢慢的去,變成了亞觀原本的膚色,直到看不出來有何差異為止。

  凱特他們驚訝的叫道︰「鎧化?」

  難以置信的看著亞觀,眼中驚疑不定,同時的將眼光注視在亞觀的右手臂上。

  而亞觀本人則是看起來比凱特他們更加的不敢相信,忍不住的伸伸右手,又摸摸看,最後平身著右臂,心念一動,小臂上,慢慢的突出了一塊的組織,然後,形成了雷羽的樣子。

  拍拍翅膀,雷羽在屋子里飛了一圈,然後又再度的停回亞觀的右臂上,融入了右臂中不見了。

  再一動念,手腕上忽然一顆拳般大的猛炎的銀色獅頭浮現出來,獅嘴一張,在獅嘴里出現的一顆小小的,金紅色的小光球,又消失,然後猛炎的頭又慢慢的沉入了亞觀的右臂中不見了。

  然後亞觀又是手掌一展,密閉的房間中忽然的出現了一陣的無形旋風吹動,明顯的感覺到這旋風以亞觀的手掌為風眼,逐漸的旋轉向風眼聚櫳,凝聚成了一團冒著青光的凝實的風眼,浮現在亞觀的手掌心上,然後,一只小小的,渾身冒著青光,可愛的能量狀態的九尾出現了,隨即又再發出了一道的強烈的青光,九尾又再度的消失。

  疑惑不解的看著亞觀的動作,從雷羽的出現消失,猛炎的差點發出沖擊炮,九尾以著能量體出現再消失,凱特三個人是越看越疑惑不解,渾然不知道亞觀到底再干什麼?

  未等凱特他們發問,亞觀已經先揮揮自己的右臂,興奮的笑道︰「本來我還以為這幾個小家伙因為先天不良的緣故,所以這輩子只能維持著幼生期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可以擬態的依附在我的右臂上,真是令我想不到!」

  夜月疑惑道︰「大哥,你是說這五小現在已經進入了成長期,所以可以擬態的依附在你的右臂上?」

  亞觀點頭又搖頭,還來不及解釋,隨即的又听到了凱特更是疑惑的問道︰「可是頭兒你不是曾說過了,五小因為先天不良,所以它們現在的樣子已經是它們最初及最終的樣子了,怎麼現在有說它們進入了生長期了?」

  亞觀一聳肩道︰「別問我,也許是兩年前,五小徹底的與小星融合之後,意外的獲得了貪狼星的某部分的能力,也許那時它們就已經有了可以以第二型態的姿態擬態依附在我的身上的能力了也不一定,只是直到今天我將它們由貪狼星的身上分離出來,又因為我取回來屬於我的力量,致使的它們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瞬間少了龐大的能量,所以這才本能的依附在我的身上。」

  力奧哇哇的叫道︰「哇!頭兒,這下可不得了了,你看看,你有貪狼星,五小,總共六只的幻獸,等到了五小長大了,那你不就成了第一個擁有六個鎧的人了?」

  亞觀含笑的搖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力奧,我無法像你解釋,可是,我可以感覺到,五小現在的擬態能力是來自貪狼星給它們的身體組織的能力,並不是五小自己進入了生長期,基本上,它們還是在幼生期,並不會因為可以擬態在我的身上而有所成長,它們還是會維持那小小的樣子,你可以把這想像成五小在幼生期時多了一個擬態的能力,就可以了解我的話了,對不對!小星?」

  轉過頭來,亞觀忽然的對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間中,走到亞觀的身邊的貪狼星。

  貪狼星听到了亞觀問它,立即點點頭,同時的對著力奧拋出了一個你很笨,這種事情也要人來替你解釋的眼神。

  看到了貪狼星的眼神,力奧不由的尷尬的傻笑著,會被幻獸罵笨的人,他大概是頭一個吧!

  夜月與凱特則早就已經是笑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直喊笑痛了。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很興奮的看著亞觀的右臂,亞觀乾脆又叫出了五小,讓他們瞧個過癮。

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腥風再起

作者︰手槍


  三天之後,一樣的在米非耶的帶領之下,亞觀與死神小隊的所有人,直趨宮廷的深處,只不過,這次沒有經過了鳴的引導,米非耶直接的帶領著他們來到了嵐大帝的宮殿前。

  在宮殿的大門前,亞觀停下了腳步,正想要叫凱特他們在宮殿外等著時,米非耶微笑道︰「聖者,不用這麼麻煩了,陛下已經有交代了,您的朋友也可以進去。」

  亞觀點點頭,沒說什麼,就跟著米非耶往宮殿內走了進去。

  而既然嵐大帝說他們可以進去了,凱特他們當然是求之不得,緊緊的在亞觀的身後,在大門衛兵的怒目而視下,泰然的走了進去。

  三天前,當時在大門前輪值的二十名衛兵被凱特與力奧給打暈的事情,早已經在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中流傳開來了,向來自許為精英中的精英的禁衛隊中專門負責固守嵐大帝的宮殿衛兵們,當然是會極度的不滿同袍貝凱特與力奧給打昏了。

  不過,力奧他們可是不理會衛兵的怒目而視,自顧的跟著亞觀走進了宮殿中。

  明顯的感覺到衛兵所發出來的敵意,亞觀淡淡的輕瞥一下衛兵一眼,不知怎麼搞的,當所有的衛兵一接觸到亞觀那完全無法解釋,帶著幽黑的色彩的雙時,即使並未從亞觀的眼中感覺到任何的敵意,可是,所有的人還是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彷佛是來自於心底最深處的那一種的恐懼,不明顯,但是卻完全的佔據了他們所有的身心,叫他們感覺到,那目光相接的不到千分之一秒卻有如千年般的久遠。

  直到亞觀等人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那宮殿的深處之後,眾人這才感覺到好像活過來了一般,互相的一望之下,都看到了自己的同扮演中那掩飾不住的恐懼還有那一身被冷汗給浸濕了的盔甲。

  來到了嵐大帝的寢宮面前,米非耶轉過頭來對著亞觀,略微的一皺眉的看著亞觀身後的死神小隊,微微的張口道︰「聖者,您的同伴們……?」

  知道能夠讓凱特他們進來這里已經是他們目前所能夠容忍的極限了,畢竟在過去的話就是嵐大帝的寢宮了,亞觀並不笨,當米非耶一停下來之後他就已經知道米非耶想要做什麼了。

  輕輕的對凱特點點頭,凱特知意的轉過身來,對其他的死神小隊作出了一個手勢,瞬間死神小隊一哄而散。

  米非耶在一次贊嘆的看著死神小隊又再度的將這一個地方給納入了他們的掌握中了。

  雖然明知道死神小隊這樣著舉動對他們來說是既無禮又藐視的意味甚濃,可是,他就是無法對死神小對那俐落乾脆的行動,無須任何言語的默契配合而感到任何的憤怒。

  轉過頭來,米非耶對亞觀道︰「聖者,請進,陛下在他的房里等你!」

  看到了米非耶似乎是沒有要跟他一起進去的意思,亞觀也不多說什麼,對夜月輕輕的一擺手,帶著夜月,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那條通往嵐大帝寢宮的走道中了。

  走沒多遠,剛剛繞過了一個轉角,亞觀就看到了鳴跟武兩兄弟在嵐大帝的寢宮大門前向兩個盡責的衛兵般的守護著。

  鳴看到他來似乎是很高興,對著亞觀道︰「聖者,您終於來了,父王在里面等你了!」

  說著,鳴拉開了門,同時的讓開了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是不打算要跟他一起進去,所以亞觀也不客氣的領著夜月走進去。

  走進去之前,亞觀與夜月忽然的同時的一駐足,眼角微微的撇了一下站在另外一邊的武。

  武的臉上現在也與鳴一樣浮著欣喜的笑容,可是,在他的眼底卻極為輕微的出現了一抹令人無法看清楚的精光,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是,他卻無法躲的過在這世界有著那種對於惡意有種無法解釋的敏感靈覺,世上只有兩個人擁有的精神異力,亞觀與夜月的敏銳靈覺,令他們不由的微微的頓了頓。

  感覺到亞觀眼角的眼光似乎給了他一種完全被看透了的不愉快感覺的武,再察覺到了亞觀與夜月的舉動,武不由的暗自心頭一震,隨即的台起頭來,用著他所能夠做出來的真摯笑容面對的亞觀。

  不過可惜的是,他這個舉動是白作了,因為亞觀與夜月在一頓之後隨即的有馬上往嵐大帝寢宮走了進去,而它們那幾乎無法查覺的輕微一頓也只有武察覺到而已。

  看到了亞觀與夜月走進去,鳴將門合上,武這才發覺到,自己竟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與鳴互望一眼,鳴與武這對面合心不合的兄弟彼此臉上泛起了一抹虛假的笑容,然後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待著。

  走進了房間中,亞觀與夜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用厚厚的枕頭墊在身後,讓自己可以坐起來,然後爭著一雙銳利的光芒的嵐大帝,正坐在床上望著他們。

  亞觀泰然的走到嵐大帝的面前,先是深深的與嵐大帝互望一眼,嵐大帝的眼中不知道怎麼搞的,在與亞觀對望不久之後,忽然的慢慢的浮出了淡淡的笑意,銳利的眼神也慢慢的軟化下來,而亞觀的眼神則是有點奇妙的變化。

  忽然,嵐大帝略帶著沙啞與低沉聲音想起來,道︰「聖者,我的病還需要治療多久?」

  亞觀淡淡道︰「陛下擔心?」

  嵐大帝微笑道︰「擔心?活到這年紀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我很想跟聖者多聚聚,所以我才會這樣問!」

  聚聚?亞觀心中略帶訝異,忍不住的一挑眉,望著這一個傳說中的戰爭狂人。

  「好幾個人在這三天中對我說過了,聖者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冷淡、孤僻、怪異、神秘,似乎都是所有人對你的觀感,著實的令我感到很好奇,令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著樣的一個怪異的聖者。」

  嵐大帝似乎有著相當的談話興致,滔滔不絕的又道︰「當我第一眼看到你之後,我不得不承認所有人的形容真的是對著,甚至,他們還有點保留。」

  「可是,除了這些已外,我卻還發現到另外的一件事,一件相當令我怪異的事情。」

  「聖者,也許你真的是一個聖者沒錯!你是我這輩子里,第一個所看到了,第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野心的人!」

  嵐大帝的話似乎是挑起了亞觀的興趣了,坐在了夜月移過來的椅子上,正面的面對著嵐大帝,听听他這番話是怎麼回事?

  嵐大帝似乎心情很好,笑咪咪的望著亞觀,含笑道︰「呵呵,你的眼楮是我所看過最純粹,完全的深黑的顏色,也許悲哀,也許冷淡,也許堅毅,但是,就是沒有我在每個人的眼中曾經看過的野心的色彩。」

  「聖者,你告訴我,像你這樣的一個擁有強大的自信,強大的力量的人,為什麼我會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野心呢?」

  同時,嵐大帝又對亞觀擺擺手,微笑道︰「不要對我否認你的強大,光是我听到我兩個不成才的兒子所說的,跟在你身邊的那群人,我就相信他們如果有意願的話,我這小小的宮殿是絕對擋不住他們的。」

  「還有,你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小姑娘如果米非耶長老沒看錯的話,她可能就是這一代的六靈魔女吧!能夠讓一群隨手打敗我的精銳衛兵的一群人,還有堂堂的十大高手對你唯命是從,還有我在你眼中看到的那無比強大的自信,你本身也絕對不是凡人吧!」

  亞觀略帶驚訝的看著嵐大帝,果然不愧是在為三十多年並吞了五個小國的一代大帝,果然是與眾不同,有著十分敏銳的感覺與眼光,雖然醒來才三天,可是他卻好像已經很了解他們一行人的底細了。

  淡淡的一笑,亞觀不答反問︰「陛下似乎是對於我本身比對於我是否可以治好你的病要來的感興趣?」

  嵐大帝眼中閃耀著趣味的光芒,微笑道︰「反正你都已經來了,也不急在一時,而且,我還真的是對你這個聖者比較有興趣沒錯!誰叫你這麼的讓我感到有趣!」

  嵐大帝大刺刺表示出了自己的意思,絲毫不理一旁的夜月那驚訝的表情,夜月她可是頭一次听到有人將有趣冠在亞觀的頭上的。

  亞觀微微一笑,現在,他發現到自己已經有點喜歡上這個皇帝了,起碼,他知道嵐大帝在他的面前說的都是實話,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是真的對於他這個人感到興趣,如此而已!好一個爽直的皇帝,跟德野王比起來真的是差很多,一掃他對於皇帝這一個名詞的反感。

  亞觀既然對了這一個嵐大帝有了相當的好感,自然不會再擺出一副巨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淡淡的笑道︰「陛下,我想我們還是先治好你的病在說吧,以後多的是時間可以聊天。」

  嵐大帝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問道︰「聖者,那我現在該怎麼配合你?」

  亞觀淡淡的一笑道︰「不必怎麼刻意的配合,你只要放松自己就行了。」

  嵐大帝微笑的道︰「那看來我這病人是相當的輕松呀!」

  亞觀不再多言,站了起來,對著一旁的貪狼星道︰「小星,鎧化!」金光一閃,亞觀再度的展現出了銀月惡魔的形象來。

  看到了亞觀的那特異的鎧化形象,嵐大帝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抹驚異的神色,不過他並未說些什麼,靜靜的等待著亞觀的行動。

  亞觀轉過頭來對著夜月道︰「夜月,等一下你在一邊待命就好了,今天不需要你在施法了。」

  夜月一愣,但是還是乖乖的站在了亞觀的右後方,不過不怎麼放心的她還是放出了六神聖珠里的光神聖珠,以防萬一。

  亞觀對夜月交代完之後,他又對著嵐大帝道︰「陛下,今天主要是要替你迫出身體當中的綠液,如果順利的話你應該在今天就能夠完全的復原了,可是,待會可能會有點難過,可能陛下你要忍一忍了。」

  嵐大帝豪邁道︰「聖者來吧!小小的痛苦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嘴里說的豪邁,可以不到三分鐘,嵐大帝就已經感覺到後悔了。

  天殺的!有點難過?什麼叫一點難過?這種感覺叫做一點難過?

  當亞觀的身上再度的發出了金光,然後透過了雙掌將兩道金光化成了兩道的金色光柱投諸在嵐大帝的身上的時候,嵐大帝只覺原本好像完全沒知覺得身體似乎在那一瞬間完全的恢復了知覺。

  在亞觀的天心真氣所化成的金光照耀之下,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襲上全身,在金光一接觸到自己的身體時,嵐大帝就感覺到好像從骨子里有著無數的小蟲子在鑽動著。

  起先這些小蟲子只是慢慢的動著,帶給了嵐大帝一種搔癢的感覺,叫他差點笑出來,可是,隨著金光越照越久,這些小蟲子竟然越動越厲害,彷佛是受不了這些金光的照射,越來越粗暴的到處鑽動的,到最後竟然由他的骨頭里鑽出了外面的血肉之中來,在他的身體各處游移,帶給了他一種像是血肉被硬生生的啃蝕的強烈劇痛,當中還夾帶著一種無法去形容的酸癢,叫他又想痛叫又想大笑,令他難過的眼淚鼻水都流出來了,但是卻連發出一聲叫聲的力量都沒有。

  事實上嵐大帝自己的感覺並沒有錯,亞文正是用他的天心真氣在替他逼出潛伏在骨頭神經之間的神化劑來。

  基於對神化劑的親身體驗與前幾次的經驗了解到,那些怪物所研究出來的神化劑主要是針對人類的腦部與神經來作侵害與激發人體的潛能,所以亞觀在三天前才會最先的完成了將潛伏在嵐大帝的腦中的神化劑給逼出來的動作,在完成了嵐大帝的腦部的清除之後,其餘身上的神化劑就好辦了,再加上有了頭一次的經驗以及亞觀如今不但完全的恢復了以前的實力,而且力量相當於增加了以前全盛時期的近乎三分之一的實力,以這樣的能力,在對付嵐大帝身體中的神化劑豈還不是駕輕就熟。

  而在亞觀右後方的夜月一方面緊張的看著亞觀治療嵐大帝,一方面卻又不自覺的替嵐大帝感覺到難受,光看嵐大帝臉上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淚鼻水並流,渾身被冷汗給浸濕了樣子,再無一點一國之王的威嚴,就知道他現在絕對不是亞觀剛剛所說的一點點的難受而已,不由的對他寄與無限的同情。

  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過去了,亞觀依舊是維持著站立發出著天心真氣的樣子,而嵐大帝的身子則是越來越抖動,冷汗則是不斷的冒出了他的身體,直接的將他所在的床單完全的弄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觀忽然的清哼一聲,兩手微微的一顫,天心真氣的金色光芒忽然的大增,嵐大帝隨即跟著有所反應,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雙臂一揮,一瞬間的從床上給跳了起來,同時痛嚎道︰「痛死我了!」

  同時脫離了亞觀的天心真氣的照耀之處,亞觀再度的輕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天心真氣。

  而這時嵐大帝的身上反而並發出了亞觀剛剛灌注在他身上的天心真氣的光芒,同時,一股淡淡的綠氣夾雜在天心真氣的金芒中往四下飛散,消失於無形。

  由於嵐大帝的鬼叫聲實在是太大聲了,整個房間里都是他的痛叫聲,引的站在門外的鳴跟武不由分說的撞開了嵐大帝寢室的大門,沖了進來。

  一進來,鳴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叫道︰「父王!您痊愈了?」

  一旁的武也回過神來,急道︰「恭喜父王!賀喜父王!」

  在兩人的眼中,此時嵐大帝正站在自己的床鋪上,不住的跳動著,口中不住的哼哼哈哈的不知道在叫些什麼,雙手一直在身上這里摸摸那里抓抓,一付又癢又痛的樣子,對於他們的問安充耳未聞。

  過了一會嵐大帝似乎是覺得跳夠了也抓爽了,終於的踫的一聲,又坐回了床上。

  而亞觀早在鳴跟武闖進來的時候已經被夜月緊張的扶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休息了,總算亞觀現在的功力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所以除了出了一身的大汗之外,到也沒有其他的不對勁的地方。

  終於回過神來的嵐大帝看起來除了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倒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而且現在也能夠行動自如的自己跨坐在床沿邊。

  在听到了鳴與武的問候之外,嵐大帝先是吐出了一口長長的大氣,回過神來疲憊的回過神來對著鳴兩兄弟揮揮手道︰「沒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還有是要跟聖者談談。」

  兄弟倆欲言又止的望著嵐大帝還有亞觀一眼,不再說什麼,乖乖的走出了這一間房間,留下嵐大帝與亞觀跟夜月三人來。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之後,嵐大帝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對著亞觀道︰「聖者呀!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來替我治療?怎麼我渾身的骨節像是要散了一般,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難過。」

  亞觀淡淡的一笑,知道嵐大帝本來就沒有病,只是中了神化劑的毒,如今毒一去,整個人就跟完全好了一般,而對於嵐大帝的問題他也不想多提,因此只是回給了嵐大帝一個淡淡的微笑。

  而能夠擔任一國的帝王三十多年,前後並吞了五個國家的嵐大帝當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起碼,他還看的出來亞觀對於這一個問題並不想要多提,所以他也笑了笑,不再在這一個問題上打傳。

  話鋒一轉,嵐大帝略帶點疑惑的問道︰「聖者,你的本名應該不是叫做聖者吧?如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請教一下?」

  想來,大概也只又亞觀這一個對嵐大帝幾乎有著救命之恩的人才能夠讓嵐大帝這一國之均如此和顏悅色的請教他的大名了。

  亞觀淡淡的回道︰「陛下叫我亞觀就行了!」

  嵐大帝喃喃道︰「亞觀嗎?」

  隨即,嵐大帝忽然眼中精光並射,面目轉為嚴肅,問道︰「好!亞觀,你治好了我,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嗎?」

  亞觀搖搖頭︰「不必了,治好陛下的病是我對一個人的允諾,我並不想要任何的要求!」

  嵐大帝微微一笑道︰「想來也是,憑我那個不成才的兒子想來也無法輕易的就請動了你這號的人物,你可是我這輩子來所見到的惟一個沒有任何的野心的人物,想來也絕對不會因為名利而專程來替我治病吧!」

  亞觀笑而不答,忽然的道︰「陛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提一下,不管你相不相信……..」

  臨走之際,除了夜月之外,沒有人知道亞觀在治好了嵐大帝之後,又呆在嵐大帝的身邊兩個多小時里干什麼與說了什麼?

  只知道,當兩個多小時之後,當亞觀帶著夜月走出了嵐大帝的房間中後,一直守在門口的鳴跟武終於可以進去看嵐大帝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嵐大帝的臉上有種說不出來,似奇妙又似恐懼的神情,而到底亞觀對嵐大帝說了些什麼?一直到幾年之後才有人知道。

  而帶著死神小隊的人馬匆匆的回到了長老院的貴賓苑之後,听到了下人回報當初與靈兒一起被他給帶回來的那個身中微量神化劑的大漢終於在昏睡了四天之後醒了過來,亞觀隨即的去找他,神神秘秘的與那個大漢關在屋子里一整個下午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情?說些什麼?

  死神小隊的人也只是知道,當亞觀與那個大漢談完之後,眾人只見那大漢不顧自己的一身的傷勢尚未完全的恢復,天色將黑,匆匆茫茫的就離開了!

  這一連串的神秘舉動搞的死神小隊的人滿頭霧水,不過,基於對亞觀的信任,並沒有人詢問亞觀到底在做什麼?

  只是,隱隱約約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似乎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彌漫再亞觀的四周,凝重的讓人感覺到詭異。

  不過,當天晚上,同時的傳來了一好一壞的兩個消息,立刻的就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好消息!其實也不能說是好消息,由米非耶的口中傳來了,因為亞觀替嵐大帝治好了他的怪病,所以嵐大帝決定要在明天晚上舉辦一個宴會,一方面是慶祝自己的康復,一方面,則是要宣布封亞觀為斯達帝國的榮譽長老,一方面是藉機將亞蚊介紹給斯達帝國的達官顯要們。

  另外一個是一個壞消息,是凱特由原連盟四大勢力所組成的商會的秘密情報組織所帶回來的,商會之主-冰火女王妃雅失蹤了,在昨天來到斯達帝國帝都外五十里外失蹤了,唯一能找到的就只有遺留在一處荒野的妃雅的破碎座車,然而,妃雅還有隨行的保鑣的人都不見了。

  看到了亞觀听到了凱特所帶回來的這一個消息之後的的臉色,熟知亞雯性子的死神小隊們似乎感覺到了,惡魔已經撕下了聖者的面貌,死亡的黑影開始彌漫在帝都的四周!

  而死神的鐮刀即將在惡魔的揮舞下,開始在黑暗中散發出清冷的寒光,那屬於惡魔所有的漆黑寂靜之夜里,正淡淡的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第二部 第二十八章 荒門盜團

作者︰手槍


  黑夜里,距離荒野外的一個不知名小徑的路邊,一個黑衣白發的穎長人影寂靜無聲的站在路邊,在這一個人影的面前,一堆馬車的殘骸橫放在小徑旁。

  從馬車的殘骸可以看的出來,在未遭人破壞之前,這應該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這從那破爛的車身上那些很明顯的被硬拆卸下來的痕跡,還有四周那些不小心遺留在地面的某些金光閃閃的裝飾品可以看的出來。

  再則,在這馬車的四周,那範圍頗大的凌亂痕跡,斑斑血跡,兼或遺留了幾把的殘刀斷箭更是可以看的出來這輛馬車很明顯的是遭受到了大量人群的洗劫,而且當時曾經發生了激烈的戰斗。

  白發人影靜靜的站在馬車前,不言不語,人影抬頭望向了天空,但是眼楮的焦點不知道看向哪里里,四周更是寂靜無比,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息以這個白發人影為中心像四周蔓延。

  忽然,在這個人影的背後出現了三個人影,那是兩男一女,同樣的身著黑色的衣物。

  後來出現的人影當中的一個人對著原先的白發黑衣的人影微微的一躬身道︰「頭兒,北斗的消息指出,四大盜團里的荒門團曾經在半個月前在這附近現身,三天前卻奇異的消失了蹤跡,為數兩千三百個人全都不見了,連北斗都還暫時的查不出他們現在的蹤影。」

  唯一的女性也道︰「大哥,商團里說這一次跟妃雅姐一起出來的有團長的雙衛歷箈、耐得左右雙衛,還有一個替妃雅姐趕車的僕人。」

  「剛剛已經發現到了那個僕人的尸體了,而城主與雙衛卻完全沒有看見到蹤影。」最後又補充道︰「那個僕人的尸體就在東方十里處。」

  白發黑衣的人影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冷聲道︰「走!」一瞬間,在場的四個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在距離斯達帝國的帝都近八十里處,有著一個高不過百公尺的小山坡,小山坡背對帝都的方向,有著一座不足一千公尺方圓大小的小樹林,在這座樹林中央,有著一間看來頗為破舊的石板屋,看這石板屋周圍雜草叢生年久失修的樣子,應該是帝都附近的居民廢棄不要的房子。

  這座石板屋看起來雖然不怎麼大,但是,由于是用石板塊堆建起來,所以盡管廢棄多年,外表破舊不堪,實際上這座石板屋倒也還很固的很。

  在這麼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這間為處于人跡罕至的石板屋周圍的雜草叢里,忽然有著十來個人影隱藏在高及人腰的草叢中,悄悄的用著潛伏在地面上移動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由四周往這間石板屋靠近。

  由于天空的月牙正散發出了極為微弱的昏黃月光,再加上茂盛的草叢的掩護下,這些幾乎是貼在地面上爬行的人群若不是站在他們的身邊的話,幾乎是根本看不出來有著一大群的人正慢慢的往這間石板屋前進。

  而就在這群人當中的最前面的第一個人已經爬到了幾乎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了這間石板屋的牆壁,眼見他們花了三四個小時小心翼翼的在不發出任何可以讓屋里的人發現到他們的存在的輕慢動作,終于如願的靠近了這間的石板屋,這叫所有人不由的心中十分興奮。

  在所有人的眼中,屋子里面的人群就是代表著一座無窮無盡的富有藏寶庫,擒獲里面的人就代表擁有了他們作孟也想象不到的財富,而現在,他們就要將這座可以讓他們所有人十輩子也花不完的藏寶庫據為己有。

  就在第一個人悄悄的對著在他的身後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就待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即將群起而攻,破門而入。

  就在這同時候,異變突生,忽然的,由石板屋里那破碎的窗戶中,突然的竄出了兩條火紅色,宛如兩條約拇指粗,,長的有點過火,像極了小火龍般的兩條冒著騰騰烈焰的火紅長鞭,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長鞭宛如在空中戲耍的火龍般,以著靈活到不可思議的伸展扭動動作,最前端幾乎是沾地的在屋子的外圍一公尺處畫出了一個完整的大圓,飛快的在屋子的四周飛繞了一圈。

  一瞬間,錯愕的眾人即使身體已經完全的貼近在地面上,還是逃不過火紅長鞭的襲擊,無一例外的發出了刺耳至極的一聲慘叫,而且也就這麼一聲的慘叫,所有被長鞭掃的飛到了半空中的人全都渾身冒出了強烈的火光,落下地之後,全都變成了一具具焦黑的物體,向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焦臭味。

  躲在樹林中的十雙難掩驚懼的神色的眼楮注視著在這間石板小屋周圍發生的慘劇。

  直到那一雙靈活的火紅色長鞭縮回到石板小屋中,四周再度的恢復了寂靜,當中的某一雙眼楮處驚疑的輕聲說道︰「這是第四波的人了,自從他們進到屋子里,我們的人在這一天一夜之間完全無法靠近,那雙鞭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說完,石板屋的四周又再度的陷入了沉默中,一切都顯的很安靜,安靜的叫人心慌。

  忽然,隱藏在黑暗的森林中的那十雙眼楮同時的一亮,緊閉了一天一夜的石板屋終于有動靜了,破碎的大門輕輕的被人由內推了開來,一個,渾身裹在熾熱的紅焰里的苗條身影出現了。

  穿著一身的彷佛是由火焰所濃縮構成的火紅色的火焰盔甲,覆蓋著全身高達九成五以上,輕薄而精巧的輕型盔甲完全的緊貼在女子的身軀外,盔甲外圍有著正伸縮不停的火紅色火焰,在這一苗條的身影四周往外的散發著熾熱的熱焰。

  但是唯一露在盔甲外面的臉部卻又布滿了濃濃的寒霜,冷肅的神情充斥在她那冷艷至極的美麗秀容上,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光芒由她的雙目中往外射出,向四周散放出濃濃的殺意。

  這個外表看起來像團高熱的火焰,神情卻宛如萬年不化寒冰的冷艷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千里迢迢的趕來尋找亞觀,但是卻又意外的遭到了不明的人士的襲擊,導致現在被困守在這里的原豐原城城主妃雅步蘭妮,現在大陸上人稱-冰火女王。

  慢慢的走到石板屋外三公尺處,妃雅冷然的一掃四周,右臂忽然的往前一伸,在她的面前凌空畫起了一個大圓,隨著手的動作,伸出的食指指尖上忽然的延伸出了一條看起來像絲一般的細小的淡紅長線。

  一看到這一條細微道幾乎看不見的長線出現,隱藏在森林中的那十雙在黑暗中的眼楮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抹驚慌的神色,紛紛以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退去。

  長達三公尺的紅色細絲長線,隨著妃雅的手指畫出了一個完整的大圓之後,頭尾竟然相互的結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直徑一公尺多的圓圈,然後脫離了妃雅的指尖,整個圓圈以細絲為中心,猛烈的爆發出了熾熱的火紅火焰洪流,,變成了一個火圈飛旋的往四周飛射而出。

  以著詭異的圓周活動的軌跡,這一個火紅的火焰圈在妃雅的操控之下,以石板屋為圓心,往四周不斷的擴大飛旋著。

  任何的東西,不管是潮濕的小草,巨大的樹木,只要一被這火圈觸踫到立即的起火燃燒,直到這火圈消失之後,在不到三分鐘之內,妃雅已經再這石板屋的四周燃起了一圈足足二十幾公尺寬的火圈。

  站在火圈之中的妃雅,似乎已經完全的融入了火焰之中,完全分不清到底在她身邊的火是她的獸幻鎧的火焰還是燃燒的火焰了。

  遠遠的望去,妃雅就象是一尊被火焰所包圍在其中的冰霜女神,一方面既散發出了濃濃的凍煞人寒霜,另一方面卻又同時的散發著火紅的熱焰,叫人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矛盾無比的寒冰與火焰所擄獲,甘心做一個撲火的飛蛾,明知火焰傷人,寒霜刺骨,卻又無法自制的趨向那寒冰與火焰的矛盾存在。

  火焰持續的燃燒著,站在飛舞的火焰光芒中的妃雅臉上依舊保持著冰冷的神情,站在遠處,好不容易的脫離了火焰的焚灸那好幾雙眼中看著火焰中的妃雅,眼中不約而同的散發著又愛又恨又羨又妒的光彩,妃雅的實力之強遠遠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妃雅的冷叫他們連骨子里最深處都被凍僵,妃雅的熱也叫他們難以靠近,妃雅的美叫他們驚心,而妃雅的財富更是叫他們難以抗拒,到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就算想要撤退也不能了。

  當可以燃燒的東西慢慢的燒盡了,火焰慢慢的減弱,徒留下了一地的焦黑之後,自始至終未發一語的妃雅這才又慢慢的轉身走進了石板屋里,然後,石板屋那有幾乎等于沒有的大門又再度的關上了。

  外圍,幾雙的眼楮相互的窺視,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期了,面對這一個掌握了全大陸上十分之一的財富的商會首領,要是早知道她會如此的難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去踫她的,可是現在,仇已經結下,這一次不是妃雅被他們所擒獲就是他們所有人都死在于妃雅的手下。

  深深知道如今得罪了大陸上最富有的商會主人的他們,如果這一次沒有將妃雅給完全的控制在手中的話,如果讓妃雅給逃出了他們的掌握,那麼,他們即將要面對商會的強大武力的追緝還有甚至天價般的賞金,這將讓他們在這塊廣大的大陸上無立錐之地,如今他們只能祈求沒水沒糧,而且已經被圍困了兩天的妃雅會很快的就屈服。

  回到了石板屋中的妃雅,一反剛剛的那種威風凜凜的樣子,一進到屋子中,她就象是支持不住般的坐倒在地上,渾身的獸幻鎧也象是有了自主的意識般,發出了淡淡的金光之後,由妃雅的身上慢慢的退了下來,還原成一條約手臂粗,兩公尺長,有著一身閃耀著亮麗的赤紅亮鱗的漂亮小龍,那火焰般的赤紅長鬃,對稱分叉的小巧雙角,銅鈴般的圓楮,游動不停的嘴角雙須,蜿蜒如蛇的細長身軀,四條五爪腿臂,再再的說明著紅色小龍的身分,一只超越了九階的帝王級以上的聖幻獸-白金火龍。

  白金角蟒的第四顆白金龍的卵,在兩年前由亞觀交給了妃雅,在這兩年間,這顆白金龍的卵在妃雅的手中孵化成了妃雅的白金火龍,成為了妃雅的幻獸。

  白金龍圈繞在妃雅的身邊,而妃雅則是虛弱的吐著大氣,剛剛她其實已經耗盡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分的力量了。

  雖然說在這兩年中,妃雅受到了大力神王的親身指導,又有著亞觀贈她的兩顆神之鑽的協助,讓她得以飛躍般提升了自己的力量,可是,白金火龍幻化成鎧之後所耗費的能量需求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根本不是現在的妃雅的能力可以承擔的。

  想當初,亞華三兄弟本身就有著相當深厚的基礎,然後又各有著一顆最大的神之鑽協助,在清藍之境中心無旁?的潛心休習了一年多的時間,卻還是無法自由的操控白金龍的強大力量。

  而現在,妃雅的起步既慢,所擁有的神之鑽又比不上亞華他們,雖然有著大力神王洪伯的指導,但是兩年的休習還不到當初亞華他們剛進入清藍之境時功力的程度,因此雖然有著白金龍這樣的聖幻獸為自己的幻獸,但是妃雅卻還是沒有具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去操縱,頂多就是像剛剛那樣唬唬人還可以。

  但是,也不能否認的,在這兩年中,妃雅的力量之增長也是令大力神王稱贊有加,認為妃雅是他所見過的在短期中實力增加最快速的一個,甚至當年他自己在妃雅的這年紀時,差不多也只有妃雅現在這樣的能力,而那是他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潛心修練才有的成果,完全不像妃雅這樣幾乎是在無的狀態下進步到這一個程度。

  況且,以妃雅自己的家傳的,曾經讓她的先祖在五百年前登上十大高手之一的絕學-

  紅蓮飛練,再加上他的指導,將來妃雅的成就絕對是超出他的境界,更難得了是妃雅的進步幅度更是他所見過的最快的人。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妃雅可是等不到了,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應付那些包圍在屋子外的那千多人的強悍盜匪的圍攻,促使她現在只能困守在這里。

  好不容易,妃雅喘過了一口氣,兩天來滴水粒米未進,再加上剛剛的逞強耗費龐大的力量嚇阻外面的人越雷池一步的行動,讓妃雅現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黑暗的屋子里,忽然的一個聲音傳出來道︰「城主,您先走吧,不要在因為我們的緣故被困守在這里,這樣我們于心難安呀!」

  聲音是屬于三十來歲即將步入四十歲的聲音,語氣中夾帶著濃濃的歉意與焦急的味道,這時也可以看清楚,在這黑暗的屋子里說話的人正是現在精神萎靡的窩在牆角的兩個人影當中的一個所發出來的,這兩個人正是這一次為了保護妃雅,前鐵血團的團長蓋赤將自己的左右雙衛歷箈與耐得派了出來,說話的是歷箈,而那個未發一言的正是耐得。

  听著歷箈的話,妃雅苦澀的一笑,她何嘗不知道,現在被困守在這里,時間一長的話絕對是他們三個人現在都會被外面的那些人給擒獲,如果她可以逃出去的話,他們也許會礙于她的緣故不敢傷害受傷了歷箈與耐得。

  可惜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她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及自信可以逃過這一千多人密密麻麻的包圍圈,更何況,要叫她撇下歷箈與耐得獨自的逃生,她也辦不到,先且不說他們是為了要保護她才會受傷的,在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人從來沒有拋棄過自己的同伴獨自的逃生過,傾心戀他的她當然更是不可能去做出這種事來。

  「別說了,你們先安心的將自己的傷勢穩定下來在說吧!」

  伸手阻止了歷箈再一次的想要出言勸她先行逃離這里的話,妃雅淡淡的說著,隨即閉目養神,表示自己累了,不願意再討論了,事實上,她也真的是很累。

  而就在石板屋里陷入安靜時,相反的,在這座小樹林的外圍卻變的相當的熱鬧。

  時間往前推十分鐘,就在妃雅在石板屋外燃起了焚天的烈焰的同時,位在距離這座小森林約十公里外,有著一群人以著扇形的隊形,正沿著三天前遺留下來的大量的戰斗的痕跡,搜索著前進,看他們的方向,正好是正對的十公里外的小樹林,而這一群人的核心正是走在前面,黑衣白發的亞觀,還有跟隨在他的身後的凱特、力奧、夜月三人,其它的死神小隊則是分布在四周,一邊搜索地面的痕跡,一邊警戒著。

  忽然,察覺到前面的夜空中有著淡淡的火紅色的光芒,凱特叫道︰「頭兒,前面………」

  亞觀斷聲道︰「走!」

  話聲一出,亞觀當先化身為風,變成了一股墨黑的旋風,往那紅光的地點飛馳而去,其它的人,也響應的跟在亞觀的身後,飛快的隨著亞觀往那映照出一片火紅夜空的方向,迅速的飛掠而去。

  短短的十公里的距離在眾人飛快的速度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小樹林外。

  剛剛在小樹林外站住,站在眾人最前面的亞觀立即敏感的察覺到林子里有著一股濃厚的敵意,同時,樹林里面竟然同時的射出了十多支利箭,朝著眾人的頭上飛馳而來。

  亞觀冷哼一聲,看似隨意的伸手在胸前輕輕的一彈,金色的天心真氣脫手而出,來到眾人的面前的那一大片的利箭無一例外的,全被亞觀這看似隨意的一彈之下,全都硬生生的被亞觀用更強大的力量,沿著來時的路徑被反射了回去,霎時,當這些利箭被反彈回去之後,樹林里立即的發生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在亞觀身後的凱特臉色一變,一揮手大喝道︰「殺!」

迷戀 於 2007-11-17 07:47: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7-11-17 07:49:00
第二部 第三十章 世家族長

作者︰手槍


  斯達帝國里的長老院中的貴賓苑的大廳里,大長老米非耶坐在大廳中,陪同的還有亞,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還有那個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再加上亞的幫助下,現在已經完全的恢復正常,但是醒來之後卻一直不肯離開亞,所以現在緊緊的挨著亞,與亞同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的妃雅。

  米非耶在剛剛來到時不由的為妃雅的絕艷容姿所攝,同時也疑惑為何出現這樣的一個麗人?而且看樣子似乎與亞的關系不淺,不過想及亞古怪的個性,既然亞不打算介紹,那米非耶自也知趣的不問。

  這一次米非耶的來到拜訪主要是替亞送來請帖的,現在擺在亞的面前的有十章請帖,分別是五大臣與五大世家的族長送來的請帖,巧合的是,這些請帖都是邀請亞在今天中午的時候過府請宴,看來這十個幾乎掌握了斯達帝國的重臣都打算在今天晚上國宴之前,先跟亞套好關系,畢竟,嵐大帝打算在今天晚上國宴的時候宣布亞為斯達帝國的第二十位榮譽長老的事情在達官權貴之間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如果可以跟亞這位身為嵐大帝的救命恩人的新任長老打好關系,將來不知道會有什麼益處是現在所無法想到的。

  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十張精美的請帖,亞淡淡的笑道︰「大長老,這些請帖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米非耶微笑道︰「昨天晚上就已經送來了,不過那時候因為聖者您不在,所以我也無法轉交給您。」

  亞淡淡的看著桌上的請帖,忽然的對凱特道︰「凱特,你說你有個朋友是阿摩司家的人吧?」

  听到亞詢問,凱特會意道︰「頭兒,我那個朋友叫做魯格.阿摩司,是阿摩司家現任家主的幼子,是一個相當優秀的年輕人。」

  亞輕輕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微笑道︰「都來這麼多天了,凱特,你想不想要去拜訪一下自己的朋友?」

  凱特點點頭道︰「頭兒,那你的意思是?」

  亞轉過頭來對著米非耶道︰「大長老,麻煩你替我將這些請帖給退回去,就說我很感謝他們的好意,不過,我想,我們停留在這里的時間並不會多久,所以可能沒空去逐一的拜會,只能找幾個好朋友去聊聊天罷了。」

  听著亞與凱特的一搭一唱,米非耶了解的點點頭,知道亞不想要卷入斯達帝國的宮廷權力紛爭,就算去拜會某人,也只是私人的形勢前往拜訪,不參雜任何的味道。

  米非耶苦笑道︰「那好,聖者,我會替您轉達您的意思的。」

  說完,米非耶就起身告辭了,今天他來主要是要藉著替亞送請帖的機會看看亞的反應,好獲知亞在各方的勢力中到底是偏向哪邊。

  如今听到了亞與凱特的一搭一唱,知道不管如何,亞並沒有傾向哪一邊的意思,而且如果亞剛剛所說的都是真心的話,那麼亞甚至明確的表示出他不想介入兩位皇子的王位之爭,不過對於這一點米非耶持著保留的態度。

  望著米非耶慢慢的走出了大廳,一旁的妃雅偏過頭來,微微的笑道︰「亞,你這樣明白的表示出不想要介入任何一方的意思,難道不怕會同時的得罪所有的人嗎?」

  亞淡淡的一笑︰「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替嵐大帝治病,主要是因為這是我答應了一個人的諾言,如今嵐大帝既然已經痊愈了,那我也不想要在這里呆太久,得罪他們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有了一個國家的仇人了,在多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會以為我就怕了嗎?」

  妃雅嫣然一笑道︰「嘻嘻,我才不過說了一句,你就說了一大串,算我怕了你了,誰不知道惡魔可是很恐怖的!」

  夜月在一旁插嘴道︰「我說妃雅姐這你可錯了唷!現在大哥可是慈悲聖者,可是悲天憫人的很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敬仰著大哥呢!」

  「是呀城主你就不知道,現在的頭兒可是在這里受到萬人的景仰呢!」力奧也不甘寂寞的插了一下的嘴。

  听到了力奧與夜月這麼的一說,妃雅不由的大感興趣,忙追問起來。

  經過了夜月與力奧的一番解釋之後,妃雅不可思議的看著亞,似乎很難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妃雅忍不住的摸摸亞的額頭,疑惑道︰「亞,你沒事吧?」

  看到妃雅這樣子,亞不由的啞然失笑,伸手從自己的額頭處拉下了妃雅的小手道︰「你別听夜月還有力奧在那里胡說,那都只是巧合而已。」

  盡管听亞這樣的說,妃雅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作夢也沒想到,兩年不見之後亞竟然會從一個惡魔變成了人人口中的聖者。

  看到了妃雅的樣子,力奧與夜月不由同時的一笑,想起了幾天前自己在听說到這件事時,也是跟妃雅一個樣,他們可以體會的到妃雅此時的心情。

  眾人說說笑笑的,難得的表現出了輕松的一面。

  亞由妃雅的口中知道了,在這兩年中,妃雅在結合了四個勢力之後,創立了全大陸上勢力最龐大,資本最雄厚的商團,幾乎是囊括了全大陸上的一半的各種礦砂交易,所累積的財富更是天文數字的驚人,形成了一股相當龐大的勢力。

  同時,由妃雅的嘴中,亞也才知道了自己的爺爺與三位兄長的近況。

  他的爺爺翰羅目前還在清藍之境中安享天年,而他的三個哥哥則是在兩年前,因為亞受難遭遇,再加上憤怒家仇的怒火,所以在兩年前就投入了泰龍帝國中,存心不想要讓華那邦公國太好過。

  憑著他們的威名與能力,在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中,當然是大放異彩,三兄弟重重的打擊著華那邦與斯達的聯軍,叫他們吃盡了苦頭,再一次的證明斯達克家族的威名與不可欺侮,又創下了另一番的戰場神話,可以說泰龍帝國可以在兩國的夾攻之下依舊的屹立不搖,亞的三個哥哥功不可沒。

  現在,亞華三人在泰龍帝國中官拜侯爵,統領著泰龍帝國的三個人統領了整個帝國將進三分之一的大軍,再加上與第一世家隆家的親密關系,可以說已經是成為了泰隆帝國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是目前熾手可熱的人物。

  听到了自己親人的消息之後,亞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前幾天他也曾經詢問凱特,但是因為凱特在之前的兩年中一直的致力尋找他的蹤跡,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亞的家人現在的近況如何?

  總算亞現在由妃雅的口中知道了,眾人尚且安好,那就讓他放心了,至於建立的功勛如何,亞反而不是很在意。

  看看時間,已經是到快要到達中午了,該是到阿摩司家拜訪了。

  雖然亞並不喜歡與人交際,但是一方面亞想要見見凱特口中贊不絕口的這兩年來與他一起旅行的同伴,一方面,他剛剛也已經對米非耶說過了要去拜訪阿摩司家了,如果不去的話,恐怕又會引起了不必要的揣測。

  招呼一下眾人,領著妃雅與死神小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米非耶特別派出來領路的僕人的帶領下,往阿摩司家出發。

  來到阿摩司家的府邸面前,亞等人不由的贊嘆阿摩司家到底不愧是佇立司達帝國千年以上的大世家,光是看著阿摩司家的大門,什麼叫做雕梁畫棟,什麼叫做富豪之家,光是從那扇用金銀來裝飾,有著華麗的精美浮雕的大門就可以看的出來。

  還沒有走進大門,大門咿呀的一聲,被推了開來,七八個身影站在大門的內面,一待大門一開,立即的走了出來。

  看到了這七八個人,凱特高興的叫道︰「唉,你們原來都在這里呀!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原來這群迎出來的人正是凱特的好友,拜倫塔、摩洛、普勒、魯格、那克、蘿莉希菲等人,他們一見到了凱特立即很高興的迎了上來。

  緊接著,在拜倫塔等人的身候,又有著一大群的人也跟著走出了大門。

  仔細的一看,第二批的人是以阿摩司的現任家主荷達伊為首,在他的身邊,當盛、星河師徒,肅圖、天風、玄風叔佷三人,伴隨著荷達伊漫步的走出來。

  見到了白發飄飄的亞,荷達伊呵呵的大笑道︰「歡迎,聖者,你的到來我們期盼的心情終於的獲得了補償。」

  亞淡淡的一笑,而肅圖則是奇異的看了在亞的旁邊挽著亞的手臂,巧笑甜兮的妃雅一眼,急忙的見禮道︰「商聯護衛長見過聯主,隆長老!」

  妃雅輕笑道︰「李護衛長不用多禮了,沒想到你也來到這里了?」

  說完,妃雅聲在亞的耳邊解釋,亞這才知道,原來在新成立的商業聯合中,所有人公推妃雅為商業聯合的聯主,主掌商業聯合的各種運作。

  這除了因為妃雅的商業才能受到了公認之外,再有就是因為妃雅及亞揭開了奇特城的陰謀讓各勢力有準備的時間,再來,又有著鐵血團及十大高手里的大力神王在妃雅這一方,才讓妃雅給當上了聯主。

  而其他勢力的手領則是組成了商聯的長老團,專門負責督促聯主的作為,而由於在商聯成立之初,蓋赤就已經向所有人宣布,他已經將他的鐵血團的團主之為交給了亞,所以現在在亞還沒出現之前他可以代理,可是若亞一出現的話,那麼鐵血團的所屬勢力便自動的移交給亞,可以說他現在只是幫亞代管鐵血團而已。

  因此,亞自然的就成了商聯名正言順的長老之一,也是為什麼肅圖會一見面就稱呼亞為長老的緣故,不過稱呼亞為隆長老卻是因為亞的真正身分在知情的人的保密下,大家還不知道的緣故,因而延用了亞的化名。

  經過了一番熱烈的迎接,亞等人在荷達伊的延請之下,進入了阿摩司家的大廳中,分別的坐定。

  荷達伊笑咪咪的看著坐在他下方右邊的亞與妃雅,含笑道︰「今天真的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沒想到除了聖者願意移駕之外,連大名鼎鼎的商業聯盟的聯主,冰火女王妃雅小姐都來了,兩位可是我作夢都想要請的貴客呀!」

  亞與妃雅含笑不語,由於凱特與魯格的關系,所以他們對於這個阿摩司家的家主有著相當的好感,所以也格外的感覺到他的熱忱。

  尤其是,阿摩司家是以貴重金屬的買賣起家,擁有著相當大的家族礦脈,自采自賣,與妃雅現在所領導的商業聯合更是有著相當多的合作機會,妃雅與荷達伊雖然未曾見過面,但是再生意上的關系,卻使的他們早已經神交已久,因此現在一見面就有著談不完的話題。

  這邊的亞、妃雅與荷達伊三人笑語歡談,那廂的凱特與拜倫塔等人更是相談甚歡,兩年的同伴一段時間不見了,似乎有著相當多的話題好聊。

  尤其是當凱特對他們說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頭兒之後,更是令所有人不由的對於凱特的頭兒的這一個凶名傳聞全大陸的絕是大魔頭心生好奇。

  更甚的是,當他們知道了所謂的銀月惡魔竟然就是這幾天帝都中鋒頭最健,最受到人敬仰的慈悲聖者時,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听錯了。

  在凱特肯定的表示下,全廳中所有人那不可置信的眼光不由的全都投諸在那坐在上大廳的上首處,正帶著溫和的笑意靜靜的听著妃雅與荷達伊談論著現在的大陸上的大勢。

  看到了亞的那樣子,眾人實在是無法想像的出亞是那個冷血屠盡萬人的可怕凶人,反而覺得,由那溫和的笑臉中所透露出來的更像是近日所傳言中的慈悲聖者,帶著一股溫和。

  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在盯著自己瞧,亞偏過頭來對著眾人看了一眼,接著對著荷達伊告罪一聲,起身的往眾人走過來。

  看到了亞對著他們走了過來,除了凱特、力奧、夜月三人之外,其他的人不由的緊張的感覺到一陣的緊張,畢竟現在往他們走過來的人可是全大陸都知道的可怕人物。

  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亞略帶點好笑的看著已經緊張的全身硬梆梆的眾人,甚至當中的普勒額頭上都已經出現了細微的汗珠了。

  亞好笑的道︰「凱特,怎麼不替我介紹一下你的這幾位的好朋友?」凱特似乎也覺得好笑,帶著笑容一一的替亞介紹起了身旁的幾位好友。

  亞一一的伸出手來與所有人握著手,這種的動作似乎給所有人緊張的心情感覺到平靜。

  握完了手之後,亞再度的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之後,這才又轉過身去,再度的走回到妃雅的身邊,靜靜的听著妃雅與荷達伊談天。

  呆呆的望著自己張開的手掌,似乎還感覺到手上有著剛剛與亞握手時的餘溫,那克不可思議的輕聲道︰「原來他的手也是溫溫熱熱的呀!」

  邊說還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在為亞的手與一般人的手沒有兩樣而感覺到不敢置信。

  一旁的魯格忍不住的叱喝道︰「那克,你在說什麼鬼話?人的手當然是溫溫熱熱的了。」

  嘴里雖然這麼的說,但是魯格卻在心里也暗自的窘著,因為,他原本也以為惡魔的手會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呢!看來,他真的是被銀月惡魔的傳言弄得六神無主了。

  且不說凱特這一面的人或多或少的跟那克有著相同的心思,坐在上首的荷達伊則是忍不住的望了專程的去跟所有人握了一次手,然後又莫名其妙回坐的亞一眼。

  他雖然是在跟妃雅談話,但是他可沒有遺漏其他人的談話,尤其是他又從自己的兒子的嘴中知道了這一個慈悲聖者其實真正的身分卻是造就了全大陸噩夢的銀月惡魔時,對於亞的注意力更是專注。

  當他看到了亞忽然的作了這一個看起來似乎是莫名其妙的動作之後,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似乎有點改變,本來他還有點的疑惑著亞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是,當他看到了魯格等人臉上的那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覺,還有因為心情的放松而不自覺的將說話的聲音放大時,略一思考一下,他立即的明白了亞的用意,同時的也深深的感覺有點慚愧。

  因為,亞正是用著這種的方法,透過了握手,讓魯格他們知道,他其實也是一個人,並不是就真的是一個惡魔,而他的內心中又何嘗不是因為戒於所謂的銀月惡魔的名聲,所以他始終潛意識的與亞保持著一點的距離,跟妃雅談的較多,對於亞這一個主客,反倒是冷落了不少。

  亞提醒魯格他們,又何嘗不是間接的再說他這一個以名聲來論人的失職主人呢?

  心中帶著一點的慚愧,還有佩服亞這種透過了不經意的動作而現出來的睿智,荷達伊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的長笑︰「哈哈哈哈,聖者,真是抱歉了,因為我跟妃雅小姐平常有生意的往來,一時聊的太盡興了,所以失態怠忽了你這位貴客,真是抱歉!」

  亞的臉上依舊是微笑不變,微微的一欠身,沒說什麼!倒是這樣一來,整個大廳里的氣氛顯的是更加的融洽與輕松了。

  荷達伊正想要說些什麼時,忽然的,由大廳外傳進來了一個蒼老而雄渾的聲音道︰「荷達伊老弟,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的高興?我才剛進大門就听到了你的笑聲?」

  緊接著,一個看起來雖然已經八十好幾了,但是依舊是給人一種精神十足,老而彌堅,身穿著一襲雪衫布衣的老者走了進來。

  荷達伊不由的驚疑道︰「唉呀!是什麼風將老哥哥您給吹來了?」邊說著,荷伊達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亞與妃雅基於一個客人的身分,也跟著荷達伊站了起來,同時的迎了上去。

  荷達伊先是與老人握了一下手,隨即的轉過身來對著亞與妃雅道︰「聖者,妃雅小姐,來來,我替你們介紹,這位可是我們斯達帝國五大世家中,最高傲、神秘,不過現在卻是毛快掉光的一匹無毛老狼,加利家族的現任家主邱米羅公爵。」

  而亞也認出來這個邱米羅公爵是當日在嵐大帝的寢宮前,除了荷達伊之外,唯一的一個對他表示善意的老人,只是亞還搞不清楚這位公爵閣下為何|這樣就是了。

  听到了荷達伊的介紹,邱米羅輕笑一聲,反嘴道︰「老弟,你怎麼這樣的說起我來?我可比不上你這只本該翱翔天際,不過現在卻被拔光了毛的脫毛鷹來的慘!」

  听著兩個家主彼此的戲謔是無毛狼跟脫毛鷹,眾人忍不住的為之噴飯,妃雅與夜月更是掩嘴悶笑不止,連亞也不由的嘴角微微的抽動著,但是也因此更能讓人感受到這兩個相差近三十歲的老友之間的友情深厚。

  說說笑笑間,僕人來稟告說午餐準備好了,荷達伊分別的牽起了亞與邱米羅,微笑道︰「我說老哥哥呀,今天你忽然的來到我這想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不過天大的事也沒有吃飯大,咱們先吃飯再說!」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亞與邱米羅,同時的招呼著其他的人,往飯廳走去。

  在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後,賓主盡歡的眾人同時的來到了阿摩司家的後院涼亭中乘涼。

  凱特等死神小隊與拜倫塔等人在魯格與那克這兩個半主人的陪伴下在涼亭外聊著天,而荷達伊這主人則是陪著亞、妃雅、邱米羅三人在涼亭中一邊享受午後的涼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著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笑容,但是卻微微可以感覺的出其中所包含著一種隔離的感覺的亞,荷達伊一邊琢磨著待會該怎麼說,一邊隨口的問道︰「老哥哥,你現在可以說你到底是來這里做什麼的了吧?」

  「沒什麼,我只是對聖者感到好奇,所以想過來見見聖者而已。」輕笑著,邱米羅如同荷達伊一般的注視著亞,似乎也不經意的回答著荷達伊的問話。

  荷達伊似乎沒想到邱米羅會這樣的回答,奇異的望著邱米羅一眼。

  邱米羅渾然不在意荷達伊的眼光,反而是注意著亞那似乎完全不為所動的淡淡的笑容,看似老眼昏花的眼中卻閃耀著銳利的光芒。

  久久,邱米羅在荷達伊與妃雅的驚愕眼光中忽然的哈哈的大笑起來,邱米羅轉身對著呆愕的荷達伊笑道︰「瞧你的,那是什麼表情呀?老哥哥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難不成你會以為我臨老變性,變成了一個老不修,跟其他的人一樣全打著想要利用聖者的關系來爭權奪利嗎?」

  荷達伊顯然是松了一口氣,不諱言道︰「我就是怕老哥哥你變成了一個老不修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與邱米羅相交數十年的荷達伊是最了解的,他這一個個性直爽,但是行事卻是一貫的低調的老哥哥所擁有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他這個老哥哥有這個意願的話,現在的所謂的五大世家中的第一世家-貝倫迪卡的第一世家的地位,他這個老哥哥可以再最短的時間內取而代之。

  當然,正如他這個老哥哥一樣,他自己的阿摩司家也是有著隱藏的秘密實力,相信其他的世家也一樣,可是總括來說,加利家這個外人眼中行事最低調,被諭為五世家中最後一名的世家,其真正的實力卻是排行第一,這一點不只是他心中有數,其他的世家的家主也是有著同樣的體認。

  所以,當他以為邱米羅有意要參與現在的斯達帝國的權力斗爭時,他才會愣住了。

  嘆笑著搖搖頭,邱米羅將眼光移到亞的身上,或者說是在亞身邊乖乖的趴在地上休息的貪狼星的身上,含笑道︰「其實我與其說對聖者有興趣還不如說我對聖者身邊的這一只沃夫幻獸有興趣。」

  一听到邱米羅這樣的一說,荷達伊不由的恍然大悟,暗暗的罵自己是呆子,其實不光是邱米羅,連他自己,甚至是其他的世家也一樣,對於自己的家族徽章代表的動物都有種近乎偏執的喜愛。

  而亞的貪狼星所給人的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還有那天在嵐大地的寢宮中,亞那與眾不同的鎧化現象,著實的另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萬分的驚奇。

  而其他的人都這樣了,更是別提以狼為家族代表的加利家的邱米羅了,難怪他會急急的來拜訪。

  而亞更是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早從初見面道剛剛的餐敘中,他就已經發現到邱米羅的眼光落在貪狼星的身上的時間比看他的時間還來的多的多,而且越看越是充滿了狂熱的光芒。

  而原本趴在地上的貪狼星在听到了邱米羅的談話說到了自己時,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眾人一眼,眼中微微的透露出來疑惑來?

  接收到了貪狼星的疑惑,亞輕輕的摸摸貪狼星的頭,微笑道︰「小星,這位老爺子說對你很感興趣,所以特別的來看看你的。」

  听到了亞的話,貪狼星不由的輕哼一聲,眼中流露出了『少無聊了,我有什麼好看的!』的意念來。

  用著這樣的眼神,貪狼星白了邱米羅一眼,偏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在他眼中很無聊的老頭子,低下頭來繼續的閉目休息了。

  但是貪狼星的這一眼卻使的邱米羅驚喜交加的叫道︰「老弟,你……你看見沒?它…….它竟然會說話!!」

  而荷達伊卻沒有回答邱米羅的問話,因為他已經被貪狼星剛剛的那一眼給嚇到了,從來沒有見識過可以用眼神如此的清晰的表達出自己意思的幻獸的荷達伊是真的被嚇到了。

  可是令他更震驚的事又發生了,原本臉上含笑的亞忽然的笑容一斂,右手一揮,彷佛是錯覺般,荷達伊好像是看到了亞的右手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竟然變成了金色,然後一只看來約一公尺大小,渾身裹在閃閃的雷電中的神俊雷鷹出現在亞的手臂上,緊接著,雷鷹竟然的化成了一道的亮眼藍電,飛沖而出,直撲後院的某道門後。

  再讓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中,門後隨即的傳來了一聲的驚呼聲,藍電隨即的飛回,不同的是,這時候水藍雷鷹雷羽的爪上卻已經捉著一個看起來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只是他的手腳卻是瘦小的可憐,是一個行動不便的人。

  一看到了那個被雷羽抓著浮在半空中,驚叫聲猶未停的年輕人的樣子,荷達伊驚呼道︰「魯泰,你怎麼會來到這里呢?」

  听到了荷達伊的驚呼聲,亞立知自己搞錯了,心念一動,雷羽隨即的將爪下那個叫魯泰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荷達伊的手中。

  亞同時滿懷歉意道︰「阿摩司公爵,真是抱歉,剛剛因為我察覺到有人在外面偷窺,誤以為是宵小之類的,所以才匆忙的叫雷羽抓了回來,不知道這位是?」

  荷達伊還來不及的回答,察覺到了涼亭中的異變的凱特等人全都圍了過來,一見到那年輕人,魯格驚呼道︰「大哥!」

  同時,在看出了魯泰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荷達伊這才有暇望向亞,介紹道︰「聖者,這個是我不成才的大兒子魯泰,我不知道他來了卻又不出來,造成聖者的誤會,真是抱歉。」

  亞急忙的搖搖頭,望著似乎是驚魂未定,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的魯泰,帶著一點歉意一點補償的心情,嘗試的問道︰「我看魯泰大哥好像不良於行,不知是什麼緣故?」

  荷達伊苦笑的解釋下,眾人才知道,原來魯泰本來也是一個正常人,而且還有著一身相當深厚的功力,可是在三年前卻在外出歷練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受了一身的重傷回來,當時的荷達伊實在是被魯泰給嚇呆了。

  因為魯泰在回來時不但渾身是傷,而且手腳筋全被人給挑斷了,荷達伊找遍了各地的名醫,卻只是勉強的救回了魯泰的一條小命,但是魯泰的手腳卻是被宣布為沒有治愈的希望。

  被救回了一條小命的魯泰在獲知自己由一個原本是大世家的繼承人變成了一個廢人時,不由的萬念俱灰,終日將自己給鎖在自己的房間中不見任何人,甚至連自己如何的受傷的事情也不說,而阿摩司家的人為了避免刺激到他所以也不忍逼問,一直到現在。

  听完了荷達伊的敘述,亞輕聲道︰「不知道公爵您是否願意,我可以試試看幫魯泰大哥治療看看,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真的?那太好了,我兒有救了!」听到了亞的話,荷達伊不由的驚喜萬分,但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其實我之所以想要請聖者你來主要就是為了我這個兒子的傷勢,想要懇求聖者大發慈悲,救救我兒!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他今天之所以送請帖要請亞來主要也就是為了他的這一個寶貝兒子。

  亞看著已經回過了神來,在听到了荷達伊與亞的對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渴望的看著亞的魯泰一眼,雖然不忍潑荷達伊與魯泰的冷水,但是亞還是先說道︰「族長,您這樣說就是看不起我了,我一定會盡力的替魯泰大哥試試看,但是我無法給你保證!」

  荷達伊急忙道︰「沒關系!沒關系!只要聖者你肯出手就好了,我不求我兒可以恢復正常,我只希望他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好了。」雙目微微的含淚,身為一家之主的荷達伊近乎懇求的說道。

  看到了荷達伊的樣子,亞不由的想起來為了讓自己家人逃生而不惜的犧牲自己的父親,心中已經決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讓魯泰恢復正常,以慰荷達伊的那一顆愛子之心。

  要荷達伊將魯泰放在涼亭里的桌子上,亞輕輕的伸手在魯泰的四肢上檢查著,眾人幾乎屏息的看著亞的動作。

  久久,亞面目含笑的站了起來,看到了亞臉上的笑容,荷達伊的一顆心幾乎都快提到喉頭,亞臉上的笑容是不是就代表著魯泰有救了?

第二部 第三十一章 服儀之爭

作者︰手槍


  「萬幸,魯泰大哥的四支雖然都被人家給用重手法給挑斷了,但是因為用的是利器,加上事後又及時的調理,所以經脈、神經雖然斷了,可是肌肉還尚稱完整,而且受傷到現在不算太久,所以還有機會可以治好。」

  听著亞面帶笑容的說著那些幾乎是一听就知道是毫無希望的重癥,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心驚膽跳,而荷伊達與魯泰什麼也沒有听到,他們只听到了亞的最後一句話『可以治好』,一顆心這才總算松了下來,同時雖然亞還沒有動手治療,但是被亞這一個在幾天前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個絕望病人的慈悲聖者親口斷定沒有問題可以治好,又有什麼比這個更叫人高興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的雙眼忽然的閃耀出了一金一銀的光芒,一種難以言語的莊嚴威勢頓時的充斥著所有人的心中,令眾人幾乎想要跪拜的臣服在亞的面前,所幸亞眼中的金銀光芒很快的就消失了,免的讓所有人真的跪拜下去。

  嘗試的施展出了完整的神魔眼,亞心中不由的大定,看來魯泰真的是注定有救了。

  其實魯泰的傷勢與醉大師極為的類似,因此能用以治療的方法也是相同的,可是自從精神異力大成以來,因為兩種力量的程度差異,亞就發現到自己無法同時的施展出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這對亞來說雖然有點不便但是亞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一直到現在,天心真氣終于追上了精神異力的成長,兩種屬于同源的力量終于又再像它們最初時一樣,又融洽無間了。

  而要治療魯泰的話,是需要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同時的發揮,本來亞的打算是可以由夜月來負責精神異力的方面,但是夜月到底不像他那麼有經驗,而且夜月的精神異力到底是不是隆家的精神異力還有待商確,多少有點不保險。

  可是,令人不得不贊嘆魯泰的運氣之好,自從亞的精神與肉體分離兩年多再度的結合之後,力量增長到他自己也無法掌握的現在,他隱隱的發現到似乎自己的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已經產生了一點的變化,當他使用其中的一種時,令一種力量也有種騷動的感覺,只是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如今,為了要替魯泰治傷,所以亞勉強的一試,結果竟然是出乎他自己意料的順利,讓他又找回了自己最初的技能-—神魔眼。

  當然,現在的亞並不知道,同時施展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會對自己甚至是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那將是許多人的福音,以及,更多人的噩夢,那種最深最沉,用鮮血與生命所構成的,最可怕的噩夢。

  要求所有人暫時的離開了整個涼亭的周圍十公尺之外,亞站在緊張萬分的魯泰的面前,伸出了雙手,仿佛是從前他在練習天心訣時的手勢,兩手微微的相距大約三公分左右,亞將整個心神全都聚集在自己的兩手之間。

  慢慢的,亞的兩手開始浮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光芒,左金右銀的光輝將他的兩手掌變成了像是金子與銀子所鑄成的,正如他現在的神魔眼一般。

  用上了神魔眼,亞仔細的觀察著魯泰的身上在神魔眼下所浮現出來的經脈血管的走向,腦中不斷的復習著當初替醉大師治療的步驟。

  忽然的,亞發出了一聲令所有人心頭暗震的低喝聲,雙手飛快的直拿魯泰的兩肩,沉重的力道與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的侵入,令魯泰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天心真氣在內不斷的將他的那些錯接的經脈一一的截斷在硬生生的接上的那種斬經斷脈之苦,精神異力在外的不斷刺激經脈重新生長,肌肉的機能復舒的酸癢的復雜感覺交錯,叫魯泰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飽受這種痛苦折磨的他就已經叫不出來,渾身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而亞對于魯泰的慘狀似乎又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只是一再的催著自己那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可怕的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不斷的重復著將魯泰的經脈截斷接上刺激生長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分的經過了,在涼亭外觀察的眾人每一個人看到了魯泰那痛苦的樣子也不由的似乎感同身受,跟著流出了冷汗。

  荷達伊最是舍不得,但是,光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那原本萎縮的相當嚴重的四肢,在魯泰的痛苦中,竟然微微的有種慢慢的漲大的感覺,而且枯燥的膚質也有了光澤。

  種種的跡象都在說明魯泰的傷勢慢慢的好轉了,這使的荷達伊強忍心中的不舍,看著魯泰在亞的手中叫到叫不出聲,冷汗更是流到流不出來。

  終于,在眾人以及魯泰以為幾乎不會停止的漫長等待中,亞再輕喝一聲,雙手上的銀光忽然的消失不見,兩手同時的發出了金光,灌注在魯泰的身上,直到快將魯泰給變成了金人,亞這才猛然的收手後退,而這時的魯泰早已經被亞的治療給痛的昏了過去了。

  看到了亞的治療完成了,荷達伊最先的沖了上去,發現到自己的兒子在一團金光中正面露甜笑的安穩睡著,這才讓他放下心來,而耳中听到了妃雅急問道︰「亞,你沒事吧!」

  轉頭一看,荷達伊不由的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看著亞那一身同樣的被汗水給浸濕的衣服,荷達伊自也是知道亞為了替魯泰治傷,損耗絕對是相當的龐大的。

  感激的心情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的表示出自己的謝意,只能夠一再的說謝謝,除了這句話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亞擺擺手,示意荷達伊不必如此,他之所以肯替魯泰治傷主要是因為他的那一顆愛子之心的緣故。

  撐著虛弱的身體,亞現在只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剛剛他為了免除魯泰多受治療的痛苦,用這自己超人的力量一口氣的將魯泰身上的傷完全的根治,完全的破除了無名醫經原作者需要多次治療的程序,而且為了確保魯泰的復原,他又多留了半成力量的天心真氣在魯泰的身上,讓魯泰的身體慢慢的吸收,所以他的損失遠比荷達伊想象的多。

  正想要像荷達伊告辭回去休息時,亞忽然注意到身旁,牽著臉色過分的蒼白的天風的肅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亞忍不住的問道︰「肅圖你有什麼事嗎?」

  肅圖看看亞,再看看自己的佷子,欲言又止的,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注意到了天風過分蒼白的臉色,亞自然的理解到了肅圖所未能說出口的話來。

  亞伸出了手,對天風柔聲道︰「小弟來,告訴亞大哥,你身上有什麼病?」

  邊說邊在妃雅及夜月等人不怎麼贊同的眼光中,亞走向了天風,牽過了天風的小手,柔聲的問著,同時天心真氣慢慢的透進了玄風的身體中,仔細的查看著玄風的身體狀況。

  玄風怯生生的說道︰「隆長老,爸爸媽媽說玄風因為什麼胎毒的關系,所以先天不良,沒辦法做激烈的運動,所以伯伯帶我出來求醫。」

  亞輕笑道︰「小弟,叫我哥哥就好了,亞大哥我今年才二十歲,你可別學其它人叫大哥我什麼長老的,你看大哥我像是那種七老八十的長老嗎?再這麼叫可是會把大哥我叫老的。」

  為了緩和玄風緊張的情緒,亞略帶輕松的語氣說著,只是雖然如願以償的逗笑了玄風,讓他甜笑的叫他一聲大哥,但是卻叫一旁的荷達伊、丘米羅、魯格、拜倫塔等人一陣的不敢置信,不信眼前的這一個一身神秘的白發青年竟然才只有二十歲而已,原本他們還以為亞是一個七老八十,只是修練有成駐顏有術,所以這才會有著一張鶴發童顏的臉的某位前輩,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年輕?

  輕笑著,亞緩慢道︰「來,小弟,听大哥的話,你慢慢的想象著你的小腹處有著一團的氣流,這一團氣流會隨著大哥現在由你的手中傳進你的身體中的暖氣,慢慢的在你的身上游走。」

  邊說,亞邊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先是輕輕的點著玄風的丹田處,然後在轉移著其它的地方,同時灌注著自己的天心真氣來替玄風開拓經脈。

  看起來雖然好象比較簡單,亞也沒有特異的清場,對于所謂的先天不良的病癥,在無名醫經上並未有所記載,所以亞也不清楚,而且他更是抱持著反正治一個人是治,治兩個人也是治,所以他試著替天風拓展經脈,並且看情況傳他一種真氣心法,以許可以改變天風先天不良的體質。

  只是出乎了亞的預料之外的是,天風的體質竟然是大異常人,他的身上竟然隱隱的有種會吸收天心真氣的反應,這不由的挑起了亞的好奇,再度的加強自己的天心真氣的輸入份量,固執的要替玄風給打通渾身的經脈。

  由于自己的特異體質,所以小天風完全的感覺不到一般人被強行打通經脈時會有的痛苦感覺,反而是亞越是將將天心真氣輸入他的體中,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吸收的亞的天心真氣越多,天風就越是感覺到渾身熱呼呼的,好不舒服。

  結果亞用天心真氣在玄風的體內繞了一周,竟然不知不覺的被玄風給吸收了近四成的能量,這可是需要亞練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恢復過來的份量,比剛剛替魯泰治傷還多耗了一倍的真氣。

  如此一來,苦了亞卻有福了玄風,在身體吸收了亞這麼多的天心真氣之後,以後天風別說激烈運動了,就算是狂練武與人打斗都可以保證玄風無病無痛的活到八十歲沒問題!

  看著玄風原本過分蒼白的小臉在亞的手一握上他的手之後,竟然慢慢的變的越來越紅潤,到最後甚至是紅光滿面,一副再正常不過的樣子,肅圖的心中不由的充滿了感激,他從來沒有見過玄風的臉色這樣的好過。

  但是,當肅圖看到了原本半彎著腰的亞松開了玄風的小手站了起來的臉之後,肅圖心中的感激卻變成了愧疚了,因為,此時的亞臉上雖然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只要有眼楮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亞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倦容以及有點蒼白的臉色。

  看到了亞的樣子,妃雅與夜月不由的驚呼一聲,不約而同的上來扶著亞,一個叫大哥一個叫亞的急問道︰「亞怎麼了?」

  亞回以一個苦笑︰「真是失算,玄風的體質竟然會吸收他人的真氣為己用,一趟的真氣運行下來,幾乎耗盡了我的天心真氣,真是失算。」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只是有點累而已。」隨即,亞有轉頭的安撫一下滿臉焦急的妃雅、夜月以及凱特等人。

  看到了亞現在的這一副疲累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是凶手之一的荷達伊馬上叫人準備了一間房間,讓亞休息,亞也不客氣,在妃雅與夜月的孱扶下,隨著僕人到房間中去休息了。

  等到亞再出來時,已經是時間近傍晚時了,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打坐休息,亞的天心真氣雖然無法立即的恢復,不過在表面上倒是已經完全的正常了。

  再一個下午都在他的身邊守護著他的妃雅與夜月的陪伴下,剛剛走出房間門來到了後院處,亞馬上的就看到了一副令他幾乎為之噴飯的景象。

  在後院中央的涼亭里何達伊與丘米羅還有魯格三人正坐在其中,丘米羅面對著貪狼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而何達伊父子倆則是面對著現在已經完全的現出了本來面目,停在涼亭里的雷羽,臉上浮現著如痴如醉的神情。

  察覺到了亞來了,貪狼星與雷羽兩幻獸馬上往亞這方向移了過來,親密的在亞的腳邊與肩上摩蹭著。

  引的跟在兩幻獸身後來到的丘米羅與荷達伊臉上滿是妒忌的味道。

  剛剛在亞休息的時間中,兩個老大人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貪狼星與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本來的雷羽的身上,雖然說兩只幻獸對這兩個老大人並不怎麼理會,可是兩個公爵族長卻對貪狼星與雷羽在不經意中所表現出來的靈慧所吸引,越看越是喜歡,甚至還搬來了一大堆的十分高級的幻獸能量石來討好兩只幻獸,可惜的是兩只幻獸甩都不甩他們,所以現在一看到了兩幻獸對亞的那股親熱勁不由的叫他們吃味不已。

  亞好笑的輕輕的逗一下雷羽,當雷羽慢慢的依附在他的右臂上消失不見之後,荷達伊臉上不由的透露出了一陣的失望。

  而丘米羅則是緊張的望著亞,深怕他也將貪狼星給依附在身上,那麼他就見不到了才一個下午就讓自己越看越喜愛的幻獸貪狼星了。

  看著兩個族長像個小孩子般似的,仿佛是好不容易的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但是卻又發現到這玩具是別人的那種失望的樣子,亞不禁莞爾,但是總不能要她把貪狼星跟雷羽讓給他們吧!

  輕咳一聲,亞道︰「兩位公爵,我想我這就告辭好了,待會還要去參加大帝的國宴,我想我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了。」

  荷達伊與丘米羅悵然若失,忽然,荷達伊忽然的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道︰「啊!對了老哥哥,你的家族不就是以紡織為主的嗎?和不叫你的手下替聖者他們趕制衣服,這樣豈不是不用讓聖者他們在奔波一次?」

  丘米羅這時也像是才想起來的說道︰「對對!聖者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叫人過來。」

  說著立即的往庭外奔去,亞好笑的看著迫不及待的丘米羅還有像是惡作劇得逞的荷達伊,他實在很懷疑荷達伊與丘米羅這樣熱心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貪狼星與雷羽的份上較多?

  不想掃了兩個年紀一大把卻還向小孩子的兩個族長大人的興,亞只好留了下來。

  當然,亞也很識趣的又喚出了雷羽,命令雷羽停在荷達伊的肩上,看著荷達伊還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般獲得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心愛玩具,小心翼翼又寶貝萬分的帶著雷羽到一邊去的樣子,死神小隊的人不由的全悶笑不已。

  不久,亞等人看到了丘米羅興沖沖的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竟然是浩浩蕩蕩的跟了三四百人,每個人的手上還都拿著針線、布尺、剪刀之類的裁縫用具,看的眾人幾乎嘴巴要掉了下來!

  丘米羅想要做什麼呀?怎麼搞了這麼大的一個場面?

  跟在丘米羅身後的那一大群人馬上將亞、妃雅、凱特等死神小隊的人包圍住,拿起了手中的布尺,不由分說的就替他們量起身來。

  首次遇見這樣的場面的亞等人,全傻眼了,呆呆傻傻的隨人擺布,任憑這群興致勃勃的裁縫指揮他們舉臂抬腳的,全都搞不清楚狀況?

  現場的亞等人當中唯一算是清醒的就只有妃雅了,除了七嘴八舌的向身邊替她自己量身的裁縫師傅的要求自己的衣服樣式外,妃雅還一心分多用的與其它的人討論凱特、力奧、夜月還有其它的死神小隊的衣服的樣式,甚至連丘米羅也興致勃勃的以專家的身分加入了討論中。

  好不容易,終于妃雅與丘米羅敲定了自己,凱特、夜月、力奧以及其它的死神小隊的衣服樣式之後,輪到了亞了。

  接下來,亞等人傻眼的見識到了除了鮮血的戰斗之外的另一場戰爭場面,一場亞這一個惡魔自認甘拜下風的戰爭,他根本就完全的插不上嘴,只能呆呆傻傻的任由丘米羅,妃雅在他的身上到處的亂點亂摸著。

  負責要替亞定制衣服的裁縫師們聚集在亞的身邊,听著妃雅與丘米羅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著亞到底該穿什麼比較好?

  一個是世家家主,一個是商業的聯主,兩個一老一少為了決定亞到底該穿什麼而幾乎爆發了一場的戰爭。

  丘米羅認為亞身為一個聖者應該是要穿著類似聖職人員所穿的聖袍之類的衣服,而妃雅卻認為亞應該是要穿著武士服,她對當初亞所穿著的那一身的黑色武士服所表現出來的英姿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這一場為了亞該穿什麼而引發的口水之戰在歷經了快半個小時之後,終于以雙方各退一步為結束,看著所有的裁縫師如潮水的退去之後,亞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除了在武學上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就的他,在其它的方面卻是完全空白的白痴,他從來不知道穿個衣服會有這麼多的學問?

  什麼材質,縫法,樣式,色調配合,氣質的搭配等等,听的亞一個頭兩個大,听著妃雅與丘米羅在討論他應該穿什麼的那一刻,亞還真的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白痴!

  現在那些裁縫師終于的退下了,亞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剛剛的半小時叫他比跟千人對戰還來的感覺到疲累。

  不過,亞可沒有輕松多久,加利家的裁縫師傅們充分的發揮了高度的機動,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馬上又有的一大堆了裁縫師傅們陸陸續續的捧著新制成的衣服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拉著剛剛自己負責的死神小隊的隊員到其它的地方去。

  不久,當所有人再度的來到了後苑里階uX的時候,亞不由贊嘆的望著所有人。

  現在在這里當中,死神小隊的所有人全都換上了一套嶄新的新服裝,一式的墨黑為底,貼身而不束縛的武士服設計,上半身額外的加穿著一件銀白色的短冑,左臂上依舊繡著死神小隊的標志,背後又加了一件外黑內藍的大披風,讓死神小隊的隊員們看起來既威風又神氣。

  而凱特身上的穿著則是一套以青色為底,樣式與一般的死神小隊員的樣式一樣,只是凱特多了滾金線的縫邊,披風內側是為青色的,讓凱特有著一種英氣之外再添幾分的溫文。

  力奧與凱特一樣,只是他的衣服與披風內側為火紅色,讓力奧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而夜月則是與眾不同的穿的一身的雪白,外罩一層紗紡,微風吹來,輕紗微飄,讓夜月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虛幻般的充滿了朦朧的美感,更是完全的將夜月的那種夜空明月的清麗深邃的氣質表露無疑,才一出現就叫人給看呆了。

  與夜月不同的是,妃雅穿著一身淡紅色的晚禮服,剪裁得宜的設計將妃雅那凹凸玲瓏有致的身段展露無疑,晚禮服的胸前用無數的小碎鑽相成了一朵火焰的圖樣,無肩的樣式讓妃雅的雪肩與晚禮服相互揮映,更是叫妃雅向團燃燒中的火焰,同樣的叫人看傻了眼。

  最後,終于輪到了亞了,當亞終于的在裁縫師的協助下,換上了嶄新的衣服走到眾人的面前之後,眾人終于的繼夜月、妃雅之後在一次的又呆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亞長的很英俊,尤其是配合上了他一身與眾不同的氣質,更是充滿了一種冷冷的吸引力,只是平常相處久了因此倒也不怎麼注意,但是,眾人所沒有想象到的是,亞在換上了這一身由妃雅與丘米羅討論出來的衣服之後,竟然會是如此的出色。

  宛如深夜的一身漆黑,完全沒有參雜任何一點的雜色,一身設計精美的純黑武士服,令亞看起來有種神秘的氣質,特殊設計的寬大披風,在亞不動時,可以將亞的全身罩住,變成了一襲類似袍子般的衣服,讓亞又有著另外一種特殊的莊嚴。

  頂級的衣料讓亞完全不會因為披風的存在而感覺到任何的氣悶與不舒服,讓亞一穿就喜歡上。

  滿頭的白發全數往後梳理,用一條黑色的發巾在尾端束住,白發黑衣,兩種孑然相反的顏色在亞的身上出奇的調融洽,就像是亞的惡魔與聖者的身分一樣。

  看到了亞的樣子,所有人全都呆住了,尤其是妃雅,她又再一次的感到後悔,亞實在是太出色了!

  看到了眾人的傻樣,亞幸好已經有過了之前在瑟吉耐城的經驗了,所以到也泰然自如,不像頭一次般的失措。

  好不容易的眾人回過神來,妃雅正想要說什麼時,不遠處,不知道何時已經穿好了一身的華服,手里捧著雷羽,一邊滿足的撫摸著雷羽柔順的羽毛,一邊走過來的荷達伊邊走邊高聲的叫道︰「聖者,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及許多的馬匹,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

  說到一半,來到了亞的面前,看清楚了眾人的樣子之後的荷達伊暮然的呆住了,後面的話在也說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的回過神來之後的荷達伊忍不住的一陣搖頭晃腦,左看看又瞧瞧的,看看亞,看看妃雅,看看夜月,再看看凱特、力奧,最後眼光移到眾多的死神小隊的身上。

  最後,荷達伊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麼,忽然的又轉過頭來,對著旁邊的一個僕人道︰「去告訴總管,叫總管把府里所有的馬車全部都給我拉出來。」

  說完,荷達伊又轉過頭來對著一旁似乎很滿意亞等人的服飾的丘米羅抱怨道︰「我說老哥哥,梅是你干嘛將聖者他們打扮的這樣的出色呢?難到你就不怕待會宴會時會讓那些王公貴族子弟們暴動?」

  听到了荷達伊那間接卻露骨的稱贊,難得亞竟然也感覺到一絲的不好意思,而丘米羅則是呵呵的直笑。

第二部 第三十二章 會前風雲

作者︰手槍


  在斯達帝都的王宮禁區中的某處,原本鮮少人會來到的一角,從兩天前忽然的就陸陸續續的有眾多的人手前來布置。

  這地方是一個足以容納上萬人的長型大廣場,在廣場的最底端,有著十層的台階,踏上了這十層的台階之後,上面是一個宛如平台般,有著超大平面,可以容納上千人的一座高達七公尺近乎兩層樓高的豪華大殿。

  大殿是一座只有一面牆,其餘三面都是由無數根潔白的大理石柱所支撐的奇型建築,除了唯一的一面牆之外,大殿四周的石柱上到處刻滿了精美的石雕,全都是斯達帝國歷代以來的種種事跡與英雄故事。

  這座廣場與大殿,是斯達帝國專門用來舉行國宴的地方,在這數十年間,使用到這個地方的次數屈指可數,連這一次在內,總共也才七次,前六次是因為現任的蘭大帝登基時,還有並吞五國之後,各自舉辦過了一次,而這第七次,則是為了慶祝嵐大帝的康復。

  同時,有著特殊管道的人也同時的知道了兩件事,除了嵐大帝本身之外,嵐大帝更要在這里宣布長老院的第二十位長老,還有…….

  听說嵐大帝將在今天晚上宣布一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光是從嵐大帝貼身的人口中獲知,在嵐大帝甦醒過來的這幾天當中,嵐大帝分別的找了許多像是五大臣五世家的家主這類的重要大臣,詢問一些事情。

  雖然這些大臣並未說明是什麼事,但是光是由這些被嵐大帝所招見的大臣那心思重重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嵐大帝所詢問的事情絕對是非同小可,因此只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都好奇的要死,所有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是跟斯達帝國的帝位繼承有關?

  因此,在這一次的國宴當中,幾乎可以說在整個帝都里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是在斯達帝國的各處的達官顯要,幾乎都用盡了各種的方法誑u︿來參加這一場的宴會。

  自傍晚太陽還沒下山之前,幾乎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到了這一場的宴會場所,只是到目前為止,有資格走到平台上的大殿里的重量級人物到也尚未出現一個。

  導致於現在,整個大殿里沒有半個人的存在,而在大殿以外的部分里,卻已經是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了,只見到三三兩兩的聚成了一個個小談話圈,所談論的莫不是今天晚上的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終於,有人在走進了會場之後,立即往平台上的大殿走了上去了,頓時的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看清了他們的身分之後,所有人不由的議論紛紛,倒不是現在走上去的人他們沒有這個資格上去,事實上,帝國中也沒有規定說國宴時份量不夠的人不可以上平台大殿去,只是大家都習慣了會衡量自己的身分地位,考量自己是否有資格跟其他的人平起平坐,所以才會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奇特的現象。

  而現在走上去的人不管是在他們自己的心中或是在其他人的眼中絕對是有這個資格可以走上去的,因為,他們是斯達帝國的二殿下武還有五位農政財經的大臣。

  看到了他們走上去,眾人忍不住的議論紛紛,雖然說全帝都甚至是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帝國的五位大臣向來與二殿下過往甚密,甚至還曾經有某位在非公開的場合上說過他們全都支持二殿下。

  不過,自從嵐大帝清醒以後,二殿下與五大臣道沒有一起出現在任何的場合過,現在竟然會在這麼一個重要的場合一塊出現,敏感的人已經在討論起了那個關於王位繼承人的傳言恐怕是真的了。

  緊接著二殿下與五大臣之後的,有有一群人進來會場了,而且同樣的是直登平台大殿,已經有人竊竊私語的說出了第二撥人的身分了,是大殿下鳴以及十九位長老。

  走到了平台大殿上,大殿下鳴帶著十九位長老走到了與二殿下武遙遙相對的另外的一個角落,連招呼都省了。

  看著眼前平台大殿上的雙方人馬,眾人不由的搖頭嘆息,誰強誰弱一望即知。

  雖然說鳴的這一方有著武一方近四倍的人數但是勢力的代表卻不能以人數來論,五大臣代表著斯達帝國中五大政治勢力,絕對不是不管世事的長老院的地位所能迄及的,長老院支持鳴只能給鳴名聲上的支持,對於鳴的實力並未有多少的助力。

  緊接著鳴跟武的登台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有人慢慢的往台上走了上去。

  這些人或親鳴,或親武,或是中立的,到最後,在平台大殿中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畫面,一方是以鳴與長老院為首的勢力代表,一方面是以武及五大臣為首的第二勢力代表,相較之下,鳴的勢力比之武的勢力不論在人數或是在勢力上都比不過武。

  至於第三方的中立區,則是以三大世家貝侖迪卡、亞摩、馬拿三大世家的族長以及他們的本系人馬為首的一群人。

  眼看著該到的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時候,平台下的人群忽然的想到了,台上還缺了另外的兩大世家的家族,還有,也算是今天的主角之一,這幾天最受帝都的人談論的慈悲聖者也尚未到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宴會場所外,忽然浩浩蕩蕩的駛來了十餘輛的豪華十人座大馬車,馬車上都浮刻著一只翔天的神鷹,迎賓的人立即的認出來是阿摩司家的家徽,雖然奇怪為什麼阿摩司會一口氣的派出了這麼多的馬車來,但是他們還是立即的迎了上去,替阿摩司家的馬車開門。

  第一輛車走下來的是滿頭白發及白需,精神十足的邱米羅,第二個是荷達伊,顯然的邱米羅搭乘阿摩司家的馬車來參加宴會的舉動讓迎賓的人愣住了,而完全沒有注意到隨後下來的亞 。

  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們卻又發現到第二輛的馬車上又下來了兩位前所未見的美麗女神,驚艷的感覺讓他們又都呆住了,直到死神小隊的人跟著下了馬車護著亞 等人走進了會場之後還未能回過神來。

  在荷達伊,邱米羅,還有妃雅夜月等死神小隊的陪伴下,亞 緩緩的走進了會場。

  看著會場里的眾多的人群,亞 心中不知怎麼的感覺到有點不安的感覺,亞 安慰自己,那一定是因為前幾次參加宴會不愉快的後遺癥,只是,亞 怎麼也難擺脫心中的不詳預感。

  暮然,亞 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不安了,因為,他看到了在這一場的宴會中,有著太多看起來不像是達官顯要的人了,而且,除了自己的這一方之外,攜帶兵器的人也太多了一些。

  也許其中有些是斯達帝國的保安人員,也許有些是官員們的保鑣之流,可是真的是太多了一些,平均五個人當中就有一個帶著兵器的,也許這是斯達帝國的特色,但是亞總覺得怪怪的,暗暗的向凱特施了個眼色。

  警銳的凱特在接收到了亞 的暗號之後,也同時察覺到了怪異之處,馬上的傳遞出了暗號給所有的隊員。

  接獲了凱特的信號之後的死神小隊表面上雖然沒有任何的異狀,可是,卻暗自的警戒著。

  如此一來,本來就被亞 等人高雅的風采給吸引,而瞬間的將整個鬧哄哄的會場給變的寂靜無聲的人群,頓時感受到了死神小隊所傳出來的那種無聲無形的壓迫感,更是叫人說不出話來。

  在荷達伊與邱米羅的引導下,亞 等人走在人群自動讓開的道路上,往平台大殿前進。

  走到了平台的石階前,亞 忽然的停下了腳步,而亞 一停,死神小隊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發現到了亞 等人的停步,荷達伊與邱米羅也跟著停了下來,疑惑不解的望著亞 。

  亞 問道:「兩位族長,有規定我們要到上面去嗎?」

  荷達伊疑惑道:「沒有呀!聖者有什麼問題嗎?」

  亞 輕輕的搖搖頭道:「那在下就在下面找個地方好了,我不上去了!」說完,亞找了個最陰暗最沒有人的地方,走了過去,這一次要不是因為礙於嵐大帝的邀約,不想掃了一國之王的面子而不得不來的話,他現在恐怕早就領著死神小隊前往泰龍了,更別說要他站到那上頭去了,亞 可沒興趣站到那上頭給人像看戲般的看著。

  看到了亞 怪異的舉止,荷達伊與邱米羅他們可是想不通亞 這個年輕人在想些什麼?

  不過畢竟他們是陪著亞 來的,所以也只好隔著一段距離對兩位殿下及其餘三個世家的家主拱拱手,打個招呼,然後他們也不上平台大殿了,直接的走到了亞 的身邊。

  而在平台大殿中的眾人則是訝異於何時加利與阿摩司家的人與亞 這一個慈悲聖者大紅人這麼熟了?他們的身邊早已經有人向他們稟告亞 等人是搭著阿摩司家的馬車來的,同行的還有加利家的邱米羅,這使的他們不由的暗暗的猜測起兩大世家與亞 的關系了。

  當然了,平台自始至終只有一雙眼楮絲毫不存任何的猜測與懷疑,有的只是濃濃的哀愁的望著亞 。

  當亞 等人避開了鬧紛紛的人群走到了陰暗的角落之後,在平台上的兩位王子殿下卻忽然同時的舉步走下了平台。

  而這兩個兄弟在距離亞 不到十公尺處走在一塊了,這使的他們同時發現到了自己與對方的目的竟然是相同的,這使的他們不約而同的身形一頓,彼此的互瞪一眼之後,在又再度的舉步上前!

  看到了兩位殿下相同的行動,其他的人不由的更加的議論紛紛,現在他們已經都知道了亞 就是近日帝都里最出風頭的慈悲聖者,所以兩位殿下同時的找上了亞 更是令人想要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到了自己成為了眾人的注目焦點,亞 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忽然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原來是妃雅,同時兩位殿下也開口道:「聖者你好!」雖然說因為王位而不合,不過畢竟是兄弟,問候語一模一樣。

  亞 冷冷的對他們點點頭,正想要出言時,忽然手臂上的小手一緊,亞 微微的偏過頭去,听到了妃雅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來就好了!」

  說著,妃雅淡淡的笑道:「兩位殿下真是對不起了,聖者因為今天替荷達伊族長的大公子治病,所以現在很累,只想要休息,真是對不起了。」

  自小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環境中生長,加上又相當的了解亞 的性子,知道了自己這一方與兩個世家的族長一起來到這里,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想,光是看到了跟在兩個殿下身邊的那一群人已經不少人不斷的在瞄著兩個族長,就可以知道了。

  而且亞 既不喜歡出風頭,更不想也沒有那個精神牽扯進斯達帝國的權力斗爭中,所以絕對不會給兩個殿下好臉色看的,所以妃雅便主動的替亞 發起言來,反正魯泰的受傷想必是全帝都都知道了,而亞 的確也是替魯泰治療,所以掀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此一來,一方面藉口疲憊不想要應酬以避免一口氣得罪了這兩個地頭蛇,一方面也杜絕了其他人的猜想,免的又引起了什麼麻煩。

  剛剛走到亞 的面前,鳴跟武當然是注意到了亞 身邊的這兩個美麗的不像人的女子,一個是之前就見過了,渾身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的夜月,而另外的這一個親密的挽著亞 的手臂的女郎則像團火焰般,明知會燙傷人卻又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美人出口,鳴跟武當然是馬上從應如流,將亞 剛剛那近乎無禮的回應忘的一乾二淨,打了個哈哈。

  而妃雅的回答也同時暗暗的解釋了為什麼會跟兩個族長一起來的原因,釋去了大部分人的疑惑。

  而且,藉著這樣的一句話,妃雅更是提醒了兩個族長,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與亞 這一個嵐大帝眼前的大紅人,但是卻來歷不明又不屬於兩位殿下的陣營的人物一起來參加這一場宴會會給人什麼猜想!

  一旁的荷達伊隨即的接口道:「是呀!啟稟殿下,小臣因為犬子的傷勢日益嚴重,所以今天不得不硬著頭皮懇請聖者施術,挽救小犬,著實的讓聖者費了不少的心思與力氣,說來實在慚愧。」

  鳴關心的問道:「阿摩司公爵,那現在魯泰兄弟的狀況怎樣了?想必在聖者的妙手回春之下大有好轉吧!」

  荷達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多謝殿下的關心,小犬現在的殘疾在聖者的妙手下雖然說已經有點好轉,但是要像個正常人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妃雅心中暗暗的笑著,看著荷達伊唱作俱佳的與鳴一搭一唱著,看今天下午荷達伊像個小孩子的樣子,還真是瞧不出來他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說了老半天全都在打官腔,話里有話,什麼叫作不知道何年何月?以魯泰現在的情況,其實只要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就可以完全的恢復正常了,當然是不需要

迷戀 於 2007-11-17 07:4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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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50:00
第二部 第三十四章 隊長之決

作者︰手槍


  听著兩個人的談笑,力奧強忍著浮出臉上的笑意,板著臉怒道︰「胡鬧!停風,龍紋,你們兩個家伙怎能對兩位大將軍無禮?還不快回來?」

  龍紋臉上浮出了憨厚又有點痴傻的笑容,對力奧傻笑道︰「隊長,這兩個老頭…啊!兩個大將軍不是說要挑戰嗎?剛剛停風說我們最會的就是專門挑軟的吃的『暗殺』手段,所以既然要比劃當然是要比我們擅長的,所以我們才會先『下手為強』呀!這樣做不對嗎?不然我們在重來一次好了,這次我們一定會手腳快一點的!絕對不會讓兩位大將軍有察覺的機會的!一定讓他們死的不知不覺,力奧隊長,這樣應該可以吧?」

  听到了龍紋特別的強調了暗殺,先下手為強這兩句話的語音,同時的察覺到抵在身體背後的那尖銳的東西在龍紋提及暗殺與先下手為強時,又忽然的更往前了一點,弄得自己有點痛了,瑟頓不由的身體一顫,臉色更是微微的一變。

  而听到了龍紋用真摯的聲音說出了奸詐的話,力奧再也忍不住噗滋的一笑,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一旁的停風听到了龍紋竟然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忽然的手上看似不經意的一用力,原本比他略高半個頭的以司頓時矮了半截,讓停風與龍紋面對面,停風大聲的嚷嚷道︰「哎呀!你這個該死的白痴紋,明明是你跟我說要先下手為強的,不然我們這麼弱小,搞不好等一下一被人家比劃兩下就死定了不是嗎?」

  見鬼了!他們弱小?

  听到了停風的這一聲嚷嚷的所有人心中同時的浮起了那句話,能夠在眾目睽睽下無聲無息的潛近了兩個大將軍身邊制住了兩位大將軍,隨隨便便的一按,身經百戰修為深厚的以司大將軍就矮了半截,這樣說自己很弱小?真是見鬼了!

  同時,所有人心中同時的對著亞觀身邊的那一大群的身穿黑衣神情標和的年輕人另眼相看了,雖然說停風與龍紋是出奇不意,帶點偷襲的味道而制住了兩位大將軍,但是從剛剛他們所站的位置,身上的服飾來看,這兩人還只不過是一般的成員,而一般的成員就有此實力了,那麼,位於帶頭的人的實力又會是怎樣呢?

  越想,眾人越是心驚,不自覺的圍觀在周圍的人忽然的減少了一些。

  這時,忽然的又有一個人慢慢的走出了死神小隊的隊伍中,來到了亞觀的面前,對著亞觀為一躬身說道︰「頭兒,既然卡特隊長有意思要比劃,同樣的身為隊長,我也有這個義務接下這個挑戰。」

  原來這人竟然是凱特,凱特早在眾人對亞觀苦苦相逼,好像非得看到亞觀被人給打敗,當著眾人的面出丑時就已經怒火中燒,要不是體念到亞觀不想要節外生枝,甚至不惜向人低頭的份上,他也不會忍到現在,可是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而旁邊的人在听到了凱特的話更像是火上加油,在眾人的心目中,卡特雖然是隊長沒錯,但是卡特的這一個隊長的意義與凱特的隊長的意義根本不是相同一回事,卡特可是掌握著司達帝國的王宮上萬人精銳的禁衛隊隊長,哪里是凱特這個不到百人,卻有著兩個(別人不知道夜月也是隊長之一)隊長的意義一樣。

  一個人越眾而出,來到了卡特的身邊,指著凱特叫囂道︰「卑賤的家伙,你以為你是誰呀!敢與卡特隊長相比?隊長?真是笑死人了!」

  說話的人是派爾,因為希瞿殺死了自己的獨子的緣故,所以他連帶的恨上了亞觀等人,听到了凱特的話之後,忍不住的出來加油添醋,火上加油一番。而且因為心中恨極,所以出口也不怎麼客氣。

  听到了派爾的叫囂,死神小隊的所有人不由的一陣的憤怒,派爾罵的太惡毒了,低垂著頭的凱特渾身不由的急促的顫抖起來,無窮的憤怒引發了無窮的殺機,陣陣殺氣由他的身上涌了出來。

  忽然的,眾人一陣的驚呼,原本在懶慵慵的半倚在兩個上將軍身邊的停風與龍紋忽然身形詭異的連閃,離開了兩位上將軍,來到了派爾的身邊。

  龍紋手上拿著一把細細長長,彷佛是一根被放大的長針般的奇異兵器,尖銳的尖端正抵在派爾的脖子上,而停風則是手持一條乍看之下類似一條長鞭,實則是由三十五個小鋼節所組成的多節棍鞭,纏在了派爾的腰際,從停風手中的力道,絕對不懷疑停風可以將派爾攔腰而斷。

  停風這時也不笑了,陰森森道︰「該死的家伙,趕出言侮辱凱特隊長,你該死!」隨即,手中慢慢的用起力來。

  一時之間,周遭的人不由的被停風給嚇到了,沒想到這樣的一個滿臉笑容的胖子竟然說變臉就變臉,而且還如此的殺氣騰騰的,叫人難以適應前後的變化。

  忽然的,一句平和的聲音傳來︰「停風,龍紋回來!」

  霎時,一听到了這個聲音,停風與龍紋原本殺氣蓋頂的態度陡然一變,恭敬的同聲應聲道︰「是!」

  隨即,如同他們出現時一般,龍紋與停風立即的消失在派爾的身邊,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而在這當世中能夠讓兩個人如此的听話的,除了一人之外在無別人,正是亞觀,是亞觀喝退了龍?與停風。

  信步的走到了卡特還有派爾之間,亞觀忽然的微笑道︰「我是不知道各位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好像非得逼我出手不可。」

  「也吧!大家好像都很喜歡看我出糗,那我就出一次糗吧!」由於亞觀在帝國里一直是以一個只會治病的聖者,從來沒有出過手,身邊雖然有著一大群的人,但是卻又更加的讓人相信亞觀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亞觀可以肯定這幾個大臣是想藉著卡特之手來打擊他的聲威,畢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中,實力就是代表著一切!

  听著亞觀的話,卡特不由的一陣的為難,他的本意並不是要向亞觀挑戰,只是想要替自己的弟兄們找回一點的面子,但是被幾個大臣們這樣一搭一唱之下,卻完全的變了質了,好像變成了他無禮的要求亞觀一定要出手。

  可是在怎麼說,以亞觀這樣的一位聖者,就算他在如何的高深莫測,也絕對不會是自己這樣的一個專門的戰斗人員的對手,到時候萬一不小心傷到了亞觀,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亞觀了,而且這也不是他的本意呀!

  輕輕的一揮手,原本覆蓋在他的身周,經過特殊設計的披風隨著亞觀的手一楊,畫出了一波引人注意的波浪,往後飛揚著,露出了亞觀一身的?黑精美的武士服。

  眾人訝異的望著亞觀一身的裝扮,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亞觀一身類似神職人員的寬袍被解開之後,底下竟然是一身剪裁貼身,讓亞觀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勃的武士服。

  更沒想到的是,只是一個服裝的樣式改變,亞觀整個人的形象頓時的由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變成了一個威嚴的武者,隨著亞觀臉上的淡淡笑容的消失,面無表情的亞觀竟然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直視,孤傲冷酷的氣息,叫人由心底發出了寒意。

  兩個大將軍以司、瑟頓還有西督衛派爾忽然感到了本能的畏懼,當亞觀那平板的眼光投注在他們的身上時,他們竟然發現到自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自己的眼光,不敢與亞觀對視。

  就在這時,見到事情越發不可收拾,嵐大帝終於開口了︰「胡鬧!卡特,兩位將軍,還有派爾,你們還不趕快向聖者道歉!竟然感對本王的客人如此的無禮?」

  迎向嵐大帝的雙眼目光,亞觀冷冷道︰「陛下不必了,我並不怪卡特隊長,畢竟他是對於陛下的一番忠心而做出這樣的作為,我可以理解卡特隊長的心態,但是,我絕對不原諒可出狂言侮辱我的朋友的人,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朋友而沒有付出代價的!」

  而嵐大帝在听到了亞觀拒絕他的調停時,不由的一滯,暗叫聲壞了,他怎麼會忘記亞觀另外出了名的名聲,他那古怪的脾氣,如今看來除非他用帝王的權力強行的壓制了自己的人,不然是沒完沒了了。

  而當亞觀說出了這樣的話時,兩眼一直盯著派爾,雖然沒有向凱特那樣的散發出殺氣,眼神也是一貫的平和,但是派爾卻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令他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嘴快了。

  就在嵐大帝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亞觀與派爾之間,替派爾擋下了亞觀那令他如芒刺在背的眼光,開口道︰「聖者,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下官惹起的,如聖者不快,下官在此向聖者您說聲抱歉!」

  說話的人是卡特,生性魯直的他還真的是以為派爾是替他說話而造成了亞觀的不快,不忍派爾為難,所以出面替派爾抵下了亞觀的挑戰。

  看到了卡特挺身而出,亞觀冷硬的眼神不由的一軟,對於卡特這人,他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情,他可不想要太為難他。

  忽然的,一個人影又出現在卡特的面前不到三步之處,背著亞觀,對亞觀道︰「頭兒,就讓我跟卡特隊長討教一番吧!」

  原來這人是剛剛請戰不成的凱特,亞觀還來不及點點頭,一旁的嵐大帝就已經搶先道︰「聖者,今天是我慶祝康復的好日子,我並不希望鬧出多大的事情來,現在,我們就讓卡特還有貴友相互切磋一下,無論是好是壞,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為止好了嗎?」

  望著嵐大帝,亞觀完全沒有看錯的察覺了嵐大帝眼中的堅持,他總算是見識到了這一代的大帝的強硬作風,想來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叫他有點惱怒了,所以絕不容人再鬧大。

  算了,這里總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亞觀也不想要一個好好的宴會鬧的這樣的不愉快,就依照嵐大帝所說的,一切到此為止好了!

  亞觀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背後的披風又再度的回復了原狀,旋即亞觀又向凱特道︰「凱特你就向卡特隊長好好的討教一番,切忌不可受傷。」

  同時的嵐大帝也領著人往後退到了面對亞觀的另外的一個方向,將中間的場地讓給了卡特還有凱特兩人,同樣的對卡特交代點到為止之類的話。

  被留在場中的卡特與凱特兩人互相的點點頭,打了一個招呼,隨即的各自的往後退出了一步,面對面著凝視彼此。

  凱特的手忽然往腰際上一摸,隨即的又向想起來什麼似的,隨即的又放了下來。

  在凱特的腰際藏了一把醉大師精心打造的軟劍,是凱特的慣用兵器,凱特原本是本能的想要拔出,但是在看到了卡特是空手的狀態,在家上又想起來剛剛亞觀的交代,不能受傷,這個不能受傷指的除了他之外,同樣的也是要他對卡特手下留情,不要傷到他的意思,所以凱特又放棄了拔劍的打算。

  只是凱特的手這麼的一抬一放,頓時的給了卡特進攻的機會,大喝一聲,卡特忽然的一個大跨步,右手一拳的往凱特的胸前由下而上的打去,一陣奇異的呼嘯聲由卡特的拳頭上傳了出來。

  凱特感受到了卡特這一拳的勁風,不由的分神的想著,這卡特畢竟是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的隊長,光是看著一拳的力道,死神小隊里的人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打的出來,不過……

  凱特嘴角浮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力量大可不一定就代表一定會勝利呀!

  輕輕的一旋身,凱特避過了卡特的這一拳,轉身到卡特的右手邊,伸手往卡特的右肋下一拍。

  對於凱特輕易的閃過了自己的這一拳,卡特並不感到驚訝,早在清陽鎮時,他就已經見識過凱特那神出鬼沒靈活異常的身法,閃不過去反倒是不正常的。

  收回了自己試探用的一拳,卡特一個回身,踢出了左腿,夾帶的凌厲的勁風,往凱特的下腹而去,若是被他這一腳給踢實了,就算凱特一拳打中他的右肋也無盡於事了。

  略帶驚疑的,凱特閃過了卡特的這一腿,他沒想到卡特竟然會用出了這樣的類似同歸於盡的手法,當然,他的一掌也是落了空。

  恢復了彼此對峙的型態,凱特忽然大喝一聲,兩手化掌為拳,忽然的幻化出了無數的拳影,漫天鋪地的往卡特襲去。

  卡特臉色一變,?他用掌舞出了滿天的掌影,與凱特的拳影相交,引發了一傳串砰砰砰的聲音,亞觀身邊的力奧忍不住大喝一聲︰「好!神拳第三式拳影漫天!」

  連串的拳掌相交的爆音過後,凱特與卡特兩人同時的被交擊的力量給逼退了,就在卡特立地駐樁,止住了自己猛退的身形之際,凱特卻利用這擊退自己的力量,兩腳在地上猛踏,身形詭異的化出了一個大圓,反而將這力量化成了助力,讓他沿著大圓的軌道,極度快速的來到了卡特的背後,又是一拳直擊卡特的背心。

  才剛剛止住身形,還來不及調整自己的重心的卡特察覺到眼前忽然的失去了凱特的蹤跡,而背後卻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拳風,不由的大駭,不顧重心不穩,大喝一聲,上半身往前一彎,同時的大腳一跨,猛往前跨出幾步,躲開了凱特的這一拳。

  凱特面露笑意,窮追猛打,原式不變的緊跟著卡特的背後,追擊而去。

  卡特不甘示弱,忽然來了個回馬槍,右腿忽然的往後一個倒踹,本想阻止凱特的追擊好讓自己重新調整攻勢,誰知道這一腳卻反而被凱特所利用,原本直擊的右拳忽然的化拳為掌,在卡特的右腿上一拍,將卡特的右腿後踹之勢給拍落地,而且來利用這一拍之力,騰身而起,飛躍到卡特的頭上,一個倒栽,頭下腳上的在閃避不及的卡特的兩肩上一按,然後又是一個騰身而起,換回了立姿,兩腿在空中接連的踢出了一遍的腿影,往卡特罩頭而下。

  被凱特在雙肩上一按,只覺得兩臂一陣的酥軟,心知肚明凱特手下留情,不然絕對不會是只有酥軟而已的卡特,強撐著兩臂,交叉在頭前,硬擋下了凱特這連續不斷,最少數十下的重腿。

  如此一來,卡特原本酥軟的兩手頓時又更覺得又麻又痛,差點舉不起來,身形也由原來的前沖的變成了被凱特強行的踢退了。

  讓卡特吃了好幾腿的凱特在落地之後,絲毫不給卡特喘息的時間,輕喝一聲,身形在展,宛如一陣青色的旋風般,夾帶著強烈的氣旋,又在度的往卡特襲去,兩手不住的伸縮擊打,身影在原地停留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半秒。

  而卡特的兩手本來就被凱特給弄成了又酸又痛又麻,再加上一直沒有機會喘息,連調整自己的重心,恢復戰斗姿勢的時間都沒有,面對著凱特旋風般毫不間斷與留情的打擊,只能一再的防守著,但是情況卻是越來越糟。

  凱特與卡特這一番硬踫硬,高下立見,卡特雖然說年紀較長,但是也大不了凱特幾歲,依照年歲來論功力,也絕對不會比凱特高出多少,而凱特雖然練氣至今也不過近三年,可是在亞觀所贈與的神之鑽的協助下,又學會了亞觀精挑出來的天翔心法,然後又學會了亞觀獨門的真氣三十六循環的修練方式,三年的時間已經是比之卡特幾乎有著更為深厚的真氣修為,更何況凱特還有著在實戰中所累積出來的深厚打斗經驗,雖然礙於亞觀的命令而白白的放棄了幾乎有十餘次取下卡特的生命的機會,但是卡特與凱特相比無論在哪一方面都略有不足,因此與凱特相較之下,卡特馬上就顯的綁手綁腳的。

  這種情況在卡特硬踫硬的接下了凱特的拳影漫天之後更為明顯,凱特靈活的身形在卡特的身邊不停的環繞著,而卡特由初時的搶攻到有攻有守,在到只能勉強的守住凱特那詭異的攻擊,再到現在卡特幾乎快守不住了。

  明眼人都知道,卡特的落敗是早晚而已,只是大家沒有想到,打從開始到現在,凱特與卡特才交手幾招?卡特卻這麼快的就露出了敗像,這真叫人難以想像,難道凱特真的是強到這樣的地步嗎?

  其實並不,說真的,凱特與卡特的差異若說有,其實也只是微乎其微,但是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兩人的經驗不同。

  凱特自從跟隨在亞觀的身邊之後,先後所遇見到的都是功力高絕的怪物,如水妖王、大力神王、斯達克家的三兄弟、怪物-魔等,最重要的是有一個怪物中的怪物-亞觀始終立在他的面前,這令凱特的眼界大為寬廣。

  在則,接受了亞觀與水妖王親灸,以實戰為目的的訓練,在加上在尋找亞觀的期間,他遇上了不少假冒亞觀之名行惡,而被他所鏟除,可以說凱特說是身經百戰一點也不夸張,有著超出他年歲正常的實戰經驗。

  這幾年的遭遇,讓凱特除了眼界更加的寬廣,功力的修為更高之外,善用戰斗中的每一個情勢,將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局面變成對自己有利的局面,更懂的要把握住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局面,一佔上風即趁勝追擊,絕對不給對手有任何的可以反攻的機會,這是凱特在戰斗中所領悟的,也是教也教不來的,而這也是凱特與卡特最大的不同點。

  反觀卡特,身為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隊長,其功力高絕絕對是不容懷疑的,但是,貴族身分,身居高位的他又曾經有幾次是需要他親身動手的?因此一遇到了功力與他相若的凱特,缺乏了在生死間歷練出來的實戰經驗,便成了他致命的缺點。

  就在眼看著卡特即將落敗之時,一旁一直緊張的觀戰的荷達伊忽然的一聲大喝道︰「住手!」

  隨即,荷達伊轉身對著嵐大帝與亞觀道︰「陛下,聖者,我代舍弟認輸,這場比試是凱特隊長獲勝了。」

  滿身是汗的卡特沒有意見,雖然不甘願,但是他卻不能昧著良心說凱特不強,在剛剛那場極為短暫的打斗中,他有好幾次都感覺到了凱特的手幾乎都要伸到了他的身上要害,卻又忽然的收回去,而且現在自己滿身的冷汗,而凱特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誰強誰弱不講人自知。

  垂頭喪氣的對著凱特與亞觀一拱手︰「聖者,凱特隊長,我認輸了!」

  然後轉身來到嵐大帝的面前,單膝一跪,垂著頭道︰「陛下對不起,請原諒下官有辱國威,請陛下允許下官辭去禁衛隊的隊長一職,下官無顏再擔任禁衛隊隊長了。」

  嵐大帝呵呵的一笑,親自的伸手扶起了卡特,微笑道︰「卡特,你又何需如此介意呢?勝敗乃兵家常事,又有誰敢說他永遠不敗呢?」

  「在說,聖者乃當世奇人,能夠跟隨在聖者身邊的人自然也非泛泛之輩,你實在無須如此的介意才是。」听著嵐大帝的話,卡特感激的望著嵐大帝第一眼,在嵐大帝的親自牽扶下,急忙的站了起來。

  亞觀忍不住的在心中贊嘆著,嵐大帝不愧是嵐大帝,這話一出,既會去除了卡特打輸的心病,而且讓卡特更加的感激他,對他更忠心,而且又連帶的吹捧了他一下,還真的是一舉兩得。

  事情發展至此,總算是事過境遷了,卡特雖然未能打敗凱特,但是他畢竟是已經盡力了,連他都無法打敗的人,禁衛隊們也知道自己被打昏實在是不冤枉,而兩位大將軍及派爾自也是看的出來,嵐大帝對於他們的自做主張已經有點不悅了,所以也沒有人再敢拿這件事情來大作文章,乖乖的跟在嵐大帝的身後,來到了大殿唯一的一面牆下的那張椅子兩側,站在嵐大帝的兩邊。

  嵐大帝兩眼發出了凌利的眼神,先是橫掃了大殿里所有的人,所有人不由的都被嵐大帝的眼光看的心里發麻,整座大殿里寂然無聲。

  而在大殿平台下,那些沒有資格進來大殿中的更多的人群,也已經發現到了大殿里的異狀,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的重頭戲終於來了,嵐大帝即將要宣布眾人一值在猜測的事情了,於是在大殿外的所有人群也跟著變成了安靜無聲,而且所有人更是盡力的往這個大殿周遭聚集,將平台大殿四周擠個水泄不通。


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帝位之爭

作者︰手槍


  坐在整個宴會中唯一的一章的王座上,嵐大帝雙眼神光懾懾,充滿了一種不怒而威的神態,展現出了一種的霸者的神態。

  在他的身後,兩位殿下鳴跟武分立左右,右手邊是五大臣,左手邊是五世家的族長,再來就是許多大小的官員肅靜的立在他們面前,而亞觀等人則是參雜在大小官員這一邊。

  亞觀看著眼前的陣仗,頓時知道嵐大帝想必有相當中要的事情要宣布,而連他一個外人都可以看的出來,更是別說斯達帝國中的其他大小官員了。

  隨著嵐大帝的肅穆神態,整個平台大殿中充斥著一種十分凝重的氣息,幾乎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嵐大帝先是用眼光掃視了一遍然後忽然的揚聲道︰「各位,自本王登基以來到現在已經三十幾個年頭了,一直到現在,本王不敢說做的盡善盡美,但是本王敢說,對於我們帝國的各方面,我已經是竭盡全力的去改善。」

  「滅五國增加我國的耕地面積,讓我們的人民免於饑餓,這是我最自豪的一件事,但是,本王也有一個遺憾,就是不該在兩年前發動那一場對泰龍的戰爭,在那場的戰爭中,我國並未獲得任何的實質的利益,又導致我國的國力大減,連本王也因為受傷而昏迷了近兩年的時間,幸虧有聖者的幫助,本王現在才能夠坐在這里跟各位說話。」

  听到了嵐大帝提及亞觀,所有人不由的都將目光給匯聚在亞觀的身上,而亞觀則是靜靜的接受別人的注目。

  嵐大帝續道︰「聖者除了幫本王的病給治好之外,他更是?給了本王一個極度重要的消息,本王在此先暫且保留這消息的內容,因為這消息的內容實在是太過於驚駭了。」

  听到了嵐大帝這樣的一講,所有人不由的都議論紛紛,到底是什麼消息會讓嵐大帝這樣的震驚?甚至說出了驚駭這樣的字眼來?

  一時之間整座大殿,包括了平台外,在听到了用魔法轉述嵐大帝的話之後的全部人都變的鬧哄哄起來。

  嵐大帝將手一舉,止住了眾人的喧嘩,直到所有人都靜下來之後,嵐大帝這才又說道︰「各位先不必猜測,時機到了我自會跟各位宣布的。」

  「現在,我先向各位宣布一件事,自今晚起,全國進入戒備時期,所有的歡慶活動暫停,國內所有的政策都以加強軍備為主。」

  听到嵐大帝頒布了這樣的一個命令,這下,整個宴會像是炸了鍋般,發出了喧天吵鬧聲,戒備的命令是在帝國遭受到了最大的危機,甚至可能會滅國時才會頒布的命令,怎麼嵐大帝現在會在這樣的一個時機頒布?而事先一點的跡象與消息都沒有?難道是跟亞觀所說的那個消息有關?

  在眾人的喧鬧中,嵐大帝與亞觀靜靜的交會著眼光,最後,嵐大帝又再度的以他洪亮的聲音道︰「現在,我在此宣布,全國男丁在年滿十八者,皆需進入軍隊受訓,各大軍團的兵力擴編,各軍團長加強部隊的訓練,隨時備戰,詳細之辦法等會後研討再行頒布!」

  震驚過後,所有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等著嵐大帝接下來了命令。

  嵐大帝向左右一看,對著兩位殿下道︰「鳴听令!」

  鳴一听到嵐大帝的點名,急忙的往前一跨步,在嵐大帝的面前屈膝一跪,嵐大帝命令道︰「鳴,從明天起,你開始擔任監察使的職位,負責監察國內各大小事項的執行,如有人未盡忠職守,本王允許你有先斬後奏之權。」

  听到了嵐大帝的任命,鳴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然後狂喜的對嵐大帝深深的一拜,難掩心中的驚喜道︰「兒臣遵命,兒臣定不會負父王之所托!」

  監察使,代表著真正的王儲在接帝位之前,必須要擔任的一個職位,具有王儲真正的參政的象徵意義,可以說嵐大帝要鳴擔任監察使等於就是真正的承認了鳴的王儲身分了,難怪鳴會這樣的驚喜。

  微笑的看了鳴一眼,嵐大帝柔聲道︰「鳴,先退下吧!」

  鳴在對嵐大帝深深的一躬身,然後在站起來,移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偏過頭來看一下自己的弟弟武一眼,不意外的瞧見了武滿臉鐵青的神色。

  緊接著,嵐大帝又再度的對大殿里諸多的重要官員們宣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包括了五大臣與五世家的家主在內。

  命令宣達完畢之後,嵐大帝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道︰「好了,各位好好的打握這最後一次的宴會歡樂一下吧,之後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在舉行宴會了。」

  嵐大帝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又有誰可以真正的投入這場宴會中呢?今天晚上听到了這麼多的震驚的消息,又是戒備的命令又是擴大軍備,然後,王儲的身分又正式的確立了,誰還有心情要跳舞?許多人現在已經在心中暗暗的打算著等一下要好好的跟鳴親近一下了。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父王稍待,兒臣不服!」

  會自稱兒臣的除了鳴之外便只有武了,而鳴的王儲身分確立他又怎會不服?

  因此,停下了腳步,嵐大帝轉過身來對著滿臉鐵青的武,縐著眉頭問道︰「武,你有何不服?」

  武近乎無禮的道︰「父王,為什麼你會立鳴為王儲,難道您認為我的能力比不上鳴嗎?」

  嵐大帝眉頭皺的更緊,但是還是搖搖頭柔聲道︰「武,並不!相信我們心中都有數,你的能力並不比你的哥哥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你哥哥要強一些!」

  听著嵐大帝的回答,鳴雖然覺得不自在,但是王位眼看已經到手了,所以他也不怎麼在意嵐大帝這樣的評論了,能力比較差又有什麼關系?嵐大帝選他為王位繼承人是事實呀!

  但是武卻不甘願的問道︰「父王,那你為什麼舍我而選擇鳴?」

  嵐大帝溫和一笑道︰「因為你不適合,如果是平常的情形之下,或許我會選你當王位的繼承人,但是現在這時期,我們的國家不適合有你這樣的帝王!」

  听到了嵐大帝不算解釋的解釋之後,武先是臉色極度難看的盯了洋洋得意的鳴一眼,隨即忽然的放聲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不適合?不適合?就為了一句不適合,父王你完全的否定了我的一切的努力,全都因為這一句的不適合?」

  遠遠的看到了武近乎失控的瘋狂模樣,亞觀不知道怎麼搞的,心中忽然的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加思索的,亞觀忽然的大喝一聲道︰「死神小隊集合!」

  伴隨著亞觀的呼喝聲,狂笑中的武同時的瘋狂叫道︰「父王呀!既然你不肯讓我繼承王位,那就別怪兒臣不孝了!」

  「所有人注意,動手!」忽然的對著平台大殿之外,武忽然的用魔法發出了一聲巨吼。

  在這同時,死神小隊在接獲道亞觀的命令之後,瞬間展現出了他們過人的反應力,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原本散布在平台大殿各處,本來就負有著警戒的全體人員立即的往亞觀的身邊匯聚,將亞觀、妃雅團團的圍在中央,同時的排除了其他不屬於他們團體的每一個人,形成了一個大圓,往四面八方警戒。

  而見到了武的狂態還有武那不合理的大喝聲,嵐大帝臉色陡然的突變,再听到了隨著武的命令之後,在平台大殿之外忽然的傳來了無數聲的慘叫聲,嵐大帝頓時的想到了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而隨同在嵐大帝的身邊的卡特,在听到了平台大殿外傳來的慘叫聲之後,卡特當機立斷的狂叫道︰「護駕!」

  同時伸手拔出了腰際上的那一把剛剛與凱特比試時沒有使用到的長劍,面對著武,與其他大殿里的十多個禁衛兵們、以米非耶為首的十九位長老,一起將嵐大帝還有鳴護在其中。

  鳴驚慌的叫道︰「武?你想要干什麼?」而嵐大帝則是面目陰森的望著狂態畢露的武,未發一語,眼中充滿著憤怒、不信、痛心等等復雜的情緒。

  听到了鳴的喝問,武又是發出了一聲的狂笑,然後對著鳴怒叫道︰「我想要干什麼?你這白痴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嵐大帝憤怒道︰「武,現在收手還來的及,我可以原諒你,不要把自己陷入死地!」

  武望著嵐大帝,兩眼赤紅,情緒有點不穩的叫囂道︰「父王,太遲了,我既然已經發動了就絕對不達目的不罷休,再說,父王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到底是誰陷入了死地呀?」

  在嵐大帝與鳴跟武談話的期間,大殿外不斷的有慘叫聲傳了進來,而在大殿里,不斷的有人拔出了身上的刀劍,或是反抗或是壓制,布置奢華的平台大殿中不斷的上演著一幕幕的鮮血慘劇。

  或還察覺不出現在的狀況的人或是雖然察覺但是卻沒有自保能力的大小官員們,在武早已計畫及安排好的人手突襲下,逐漸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武的手下壓倒性的殘殺著。

  更慘的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大群黑衣蒙面人,突兀的出現在這作平台大殿中,加入了武的人手的行列,對於一些反抗的人加以屠殺,除了少數的人之外,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全都被他們給斬殺了,幸好武的本意並非要將所有人屠盡,而是要壓制,所以才沒有將這作平台大殿化成了血海地獄,不過那也夠瞧的了。

  從武開始發出命令到完全的控制住局面,前後的時間不到五分鐘,但是大殿中已經去掉了五分之一人數了,其他的除了少數人之外已經全被武的手下及黑衣人給制住了。

  看著大殿里的淒慘狀況,還有大殿外原本連續不斷的慘叫聲現在已經變成了稀稀落落,嵐大帝不由的一陣的驚駭,知道自己因為措手不及,及未事先防備,所以現在已經落入了早已計畫的武的計算中,情況已經非他所能夠掌握了。

  低聲的嘆息了一聲,望了自己身邊現在似乎已經察覺出來武的意圖以及自己的處境之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鳴一眼,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嵐大帝的眼光往大殿的四周一掃時,忽然眼中一亮,再度的充滿了希望。

  注意到了嵐大帝的眼光,武隨著嵐大帝的眼光往大殿四處一看,不由的冷哼一聲,原來大殿中的人並非全無反手的餘地,還是有不少人再反抗著武的手下及黑衣人。

  五大世家的族長與他們各世家的子弟或隨從,還有許多的武將都各自集結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體,正抵抗著黑衣人的圍攻。

  而其中最醒目的要算是亞觀一行人了,人數最多,而且態度是最輕松的,在死神小隊所聚集而成的大圓中,亞觀近乎冷淡的望著四周正不斷發生的屠殺慘劇。

  在他的四周,死神小隊緊緊的將他給守護在其中,對於來犯的武的手下或是黑衣人,死神小對毫不留情的斬殺在地,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死神小隊的四周已經圍了一圈的尸體,而死神小隊的人卻還是毫發未傷,到現在不管是武原先安排在眾人之間的人馬或是後來才出現的黑衣人,都只敢圍在死神小隊的四周,不敢近身,而令人奇異的是以亞觀為首的死神小隊的人馬一點都沒有驚慌的神色,每一個都如亞觀般一副冷淡至極的生硬臉孔,而且也沒有突圍的打算,任由武的人馬將他們給團團的包圍住。

  而嵐大帝就是在瞧見了亞觀諸人的表現,所以不由的燃起了一點的希望。

  看到了亞觀還有其他人的反抗,武不冷哼一聲︰「住手!」

  同時轉過頭去,對著從剛剛的屠殺開始,就來到了武的身邊的五大臣道︰「你們將大殿里所有人給押出去,另外從大殿外在將多餘的人手給叫進來,那幾個人順便帶進來。」

  領命的五大臣急忙的指揮人馬押著那一整群已經被繳械控制住的非己方的人馬走出了大殿,只留下來武,還有全部的黑衣人,以及被黑衣人給圍在其中的其他反抗的人。

  沒多久,一批批的黑衣人由大殿外涌了進來,幾乎快要將整個大殿給擠滿了,包括亞觀及死神小隊在內,所有的人全都被黑衣人給硬擠的幾乎快要湊成一塊了。

  看著眼前為數眾多的黑衣人,嵐大帝與鳴心中充滿著疑惑,他們完全不知道武何時有這樣的一批實力看起來相當的深厚,而且又是這樣的多的黑衣人來?

  武得意的看著被黑衣人給包圍住的眾人,忽然的發出了狂笑聲,笑夠了之後他忽然對著眾人道︰「現在的局面很清楚了,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願意支持我擔任帝國的下任帝王的人,如果願意向我宣誓效忠的話,我不但保證你們可以保有現在的職位,而且還可以加升一級。」

  「我現在數到三,願意的人就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乖乖的束手就縛,我可以既往不咎!」

  得意至極的武望著眾人,嘴里開始念著︰「一……..二…………三!」

  隨著三聲的數落,知道大勢已去的眾人當中幾乎大半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束手就縛,當中甚至包括了兩個世家-馬拿、貝侖迪卡兩個世家的族長。

  當武繳械之後,還依舊是拿著武器,打算要反抗的就只剩下了嵐大帝一群人,阿摩司、加利、亞摩三家,以及亞觀一行人了。

  幾乎已經將所有的局面掌控在手掌心中了的武,無法遮掩他的得意之情,同時又因為三個世家不識時務以及亞觀等人的堅持而更加的感到憤怒。

  一旁,已經做好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將帝都其他的三個督衛前下靜候發落,同時也將自己的手下安排的將這一個平台大殿給圍的密密麻麻的西督衛派爾走到了武的面前,對武一躬身道︰「殿下,所有人現在已經全部都被控制住了。」

  見到派爾的來到,嵐大帝等人心中一驚,同時的感到了無比的憤怒,難怪武膽敢在這一個時候發動政變,也難怪會有這樣多的攜刀帶槍的人可以這樣輕易的混入了這一個宴會之中,原來是因為派爾的緣故。

  這一個宴會場所正是?在於帝都的西半部,治安的維持也理所當然的也是由派爾這個西督尉所負責的,難怪武可以這樣輕易的就將人手給潛進了會場中,原來派爾早已經是他的人了。

  至今,不管是嵐大帝也好,或者是鳴,全都懊惱自己為什麼要來參加或是舉辦了這一場的宴會,導自於現在自己空有著龐大的勢力,卻被武用兩千多人的微薄武力給鎖在這里,受困於重圍之中,完全不得動彈。

  對著武稟告完了自己的工作之後,派爾兩眼赤紅,面露嗜血的表情,仇恨的望著被黑衣人圍困在其中的亞觀等人,派爾對著武道︰「殿下,下官有一個不請之請!」

  武對派爾搖搖手道︰「我知道你想要干什麼,先等一下。」

  慢慢的踱步道面無表情的嵐大帝還有臉上混雜著憤怒與恐懼的鳴等人的面前,武呵呵的笑道︰「父王,現在你是不是肯將王位給傳給我了?」

  嵐大帝面無表情,不!還是可以隱隱間看的出來他的眼稍正微微的抽動著,盯著武,嵐大帝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道︰「不!我還是老話一句,你,不適合擔任帝國的帝王,剛剛我還不敢十分的確定,但是現在我真的是完全的確定了!」

  听到了嵐大帝的話,武不由的猛吸了一口氣,從他的樣子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滿肚子的怒火,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再度的忍了下來,大概是因為現在主動之權是操之在他的手中吧!

  怒極的武,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父王,只怕現在由不得你了,我只要一聲令下,帝國的王位就在我之手了,不適合是嗎?就算不適合,我依舊將會是帝國的下一位大帝,武大帝!」

  「你…..」先是怒斥了一聲,隨即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嵐大帝望了身邊的鳴,又看了武一眼,垂然的一嘆道︰「唉!武,你真的是一個傻孩子,王位對你而言真的有那麼的重要嗎?听為父的勸,趁你現在還沒有造成太大的錯,收手吧!」

  古怪的盯著嵐大帝直瞧,武忽然的狂笑道︰「怎麼?現在你想要用溫情攻勢嗎?可別忘了,在你教我跟你旁邊的那個廢物的第一件事中,凡欲成大事著,必舍七情六欲,沒想到你現在反而用著沒用的親情來企圖打動我,你當我是你旁邊的那個廢物呀?」

  嵐大帝听到了武的話,不由的心中一顫,但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是,這時,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道︰「親情是沒用的東西嗎?」

  此話一出,當場吸引了嵐大帝、武、鳴三個父子的注視,甚至於其他的人也都不由的將眼光移到發話人的身上,而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冷冷的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始至終冷眼旁觀事態發展的亞觀。

  听到了亞觀的冷言冷語,武在眾人的擁促之下,分開了重重的黑衣人的包圍圈,來到了亞觀等人的面前,武皮笑肉不笑的道︰「聖者,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亞觀走在死神小隊自動分開的道路上,來到了武的面前,隔著五公尺的距離與武正面相對,慢慢的打量著神態看起來實在是幾乎已近瘋狂的武,眼中流露著冷冷的肅殺之氣,亞觀冷聲道︰「沒什麼高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想要走了!」

  听到了亞觀的話,武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隨即彷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般,忽然的狂笑起來,彷佛笑聲是會傳染一般,整座大殿里忽然的響起了哄天的笑聲,除了現在還被數千人圍困在當中,被人家拿著利劍指著的嵐大帝等人沒有笑,可是,他們卻也像武剛剛般的呆住了,甚至不少人都搖起頭來。

  對他們而言,亞觀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的確真的是一個大笑話,武今天晚上擺明的就是一網打盡的局面,事實上他也真的是辦到了,而亞觀卻又輕易的說出了他要走的要求,難怪令嵐大帝等人搖頭而武等人則是狂笑不止。

  好不容易笑完的武,伸手擦擦他笑出來的眼淚,對著亞觀道︰「行!聖者這樣的乾脆,本宮當然是不會不識相了,不過,聖者還麻煩你在離開之前先對本宮宣誓效忠,本宮絕對任由聖者離開。」

  「想必聖者不會對自己的神所立下的誓言違背吧?」看著亞觀,武又加了一句話。

  說到底,武雖然很怨恨亞觀治好了嵐大帝的病情,害的他自己的一番苦心付諸流水,而逼的他不得不鋌而走險,突而發難,一舉擒下第國中的大多數的重要官員,以及自己的父兄,用此來獲得他夢寐以求的王位,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大勢底定的時機,他卻又舍不得亞觀這樣的一個人才無法為己所用,所以想要憑著武力逼的亞觀對著他所信仰的神立下誓言,畢竟再怎麼說聖者可以不能違背自己的神的!

  不過,武似乎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了!

  望著武,亞觀忽然冷冷的道︰「殿下信神?」

  武一愣,渾然不知道亞觀為什麼會忽然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亞觀忽然又道︰「我對神發誓你就可以放心了?」

  武這下更是滿頭的霧水了,他有點听不太出來到底亞觀忽然的說出這些事情來做什麼?不過亞觀的問話卻忽然的提醒了他一件事,雖然說在這個時代中大多數人都信神,尤其是至高無上的渾沌之神,可是,難道亞觀真的對神發誓他就可以放心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亞觀隨口的一個發誓當然無法讓他信任亞觀真的是效忠於他!

  剛剛武之所以會脫口而出主要是因為他本著一般的觀念,對於崇拜神的魔法師或是教徒,對神所發出來的誓言是絕對至高無上,不可以違背的,而聖者是對於各教中修行地位崇高無比的人物,擁有極高的德行聲望,並且獲得了世人的認同的尊稱,而他也只是基於亞觀的聖者的名號脫口而出的話,壓根就沒有想到亞觀這一個聖者的名聲到底是怎麼來的,所以一听到了亞觀的反問,他頓時的覺得不妥,只是他也奇怪為什麼亞觀要問這個問題?

  亞觀忽然的指著自己,還有其他的三個世家的族長道︰「如果我不願意,你要如何處置我們?三個世家的族長呢?」

  「當然是立即的監禁起來,直到你們願意效忠於我為止,你們在不識相的話,哪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原本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回答亞觀的問題,可是剛武一接觸到亞觀那冷厲的眼神卻又不由自主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亞觀又指著嵐大帝與鳴,還有在他們身邊的其他的長老跟卡特等禁衛兵們問道︰「那他們呢?」

  不加思索的,武怒氣勃發,殺氣騰騰道︰「不識相的家伙現在就算是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邊說武般盯著長老群與卡特等人,注意到了武的眼光,亞觀眼中泛出了冷冷的譏笑,又再問道︰「那你的父王跟兄長呢?」

  武一愣,又听到亞觀道︰「你的父王不將王位傳給你,所以該死,你的兄長不該與你爭奪王位,所以也該死是不是?」

第二部 第三十六章 血影冥蝶

作者︰手槍


  听到亞觀忽然說出這一番話來,武不由一滯。

  說到底,他雖然痛恨自己的父兄,可是真的在這個時候,他卻又說不出來要將他們置於死地的話,畢竟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他的親人。

  看到了武一滯的樣子,王觀淡淡的一笑,不再言語。

  而武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被亞觀給愚弄了,竟然任由亞觀對他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不由怒氣沖天,正想要發怒時,忽然的,亞觀身形一閃,詭異的穿過了五公尺多的距離,忽然出現在武的面前。

  看到了亞觀突然放大的臉,在兩人近到幾乎可以讓他感受到亞觀身上冷冽殺意的同時,武忽然發現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剛剛他竟然會愚笨的被亞觀的問題給攪亂了心思,以致於不知不覺中傻傻離開了自己的衛兵守護圈中,讓亞觀有可趁之機。

  可是亞觀卻沒有像武所想像般,趁機將他給制服,反倒是亞觀面對面望著武,平靜道︰「我對於你們的兄弟爭權奪利沒有興趣,我再說一次,我可以離開了嗎?」

  看著在近距離之下,亞觀那雖然很平靜,但是依舊可以讓他感受到一股沉重壓迫感的只眼,武不由大大倒抽了一口氣。

  高傲的身世讓他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物,當中有很多是具有相當震攝人心的力量的人,最近的一個,就是他的父王嵐大帝。

  他見識過許多的人物,不管是多麼出的人物,都會在父王的帝王威嚴面前矮了一截,甚少人可以與身為帝王的父王正面相抗衡,就連身為兒子的自己,有時候也會在父王的面前感覺到不安。

  可是父王的帝王威嚴與眼前這一個聖者相比較起來,卻又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了。

  不像父王一望就會讓人心驚膽跳的帝王威嚴,武感受到了亞觀所帶給他的一種莫名的奇異壓力,不由自主的打量著亞觀。

  一頭雪白的長發整整齊齊用一個黑色發箍束縛在背後,俊美無濤的臉上毫無表情。黑黑的瞳眸中完全察覺不出有任何的情感在其中,彷只是很單純的是一種水晶裝飾而已。

  但是就算是這樣,一種難言的冷漠氣息,還是由亞觀的身上無聲無息發了出來,籠罩他的全身。

  強大的壓迫感叫武幾乎不能呼吸,不加思索的武不由自主退了幾步。

  隨即一驚,深怕自己一動之下會引動亞觀對他不利的反應,只是亞觀就這麼冷冷的望著他,完全沒有任何動手的跡像。

  脫離了亞觀的氣勢籠罩之後武並未覺得好過,直到在他身邊的人發現到他們的失職,再度的將武給護衛在他們其中,武這才覺得好過一些,只是他依舊敢與亞觀的眼楮對視。

  似乎人群的包圍帶給武相當的信心,武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忽然神秘的笑了起來︰「聖者是我們的貴賓,既然你想要離開,本宮忝為主人又豈能強留!」

  「只不過,我想聖者也許會對我另外幾個客人有談談的興趣吧!」

  難掩眼中的得意狡獪神色,武在接獲到旁邊的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忽然又補充了這樣的一句話。

  當武說到幾個客人時,亞觀第一件事就想到了他寄在長院中的乾爺爺福隆、靈兒還有靈兒的婆婆三人,事先不知道武會政變,留在長老院的他們可真的是一點自保的力量都沒有,難道......

  面目瞬間變的相當陰森,亞觀注意到武的身邊忽然起了騷動,三個人被黑衣人給架了出來,不是靈兒他們是誰?

  看著靈兒等人被黑衣人給只手反縛在背後,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給推到了武的面前,隔著一層黑衣人與亞觀相望。

  福隆苦澀的臉上難掩驚慌,對亞觀苦道︰「亞觀,這倒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剛剛這群人會忽然闖進了長老院,二話不說就抓了我們,還把我們綁到這里來?」

  亞觀眼角微微一抽,隨即柔聲對福隆道︰「爺爺,您別擔心,沒事的!」

  說著,亞觀轉過頭來對著嵐大帝身邊的大長老米非耶怒目一視,隨即陰郁的看向了武。

  武得意的一笑︰「呵,聖者不知道你現在要不要再走了?」

  亞觀冷硬道︰「說!要求!」

  難掩心中的怒意,亞觀似乎是覺得跟武再這麼廢話下去是浪費時間,但是卻又不得不問,畢竟現在落武手中的是少數幾個他所關心的人。

  武似乎一愣,隨即理解了亞髖的意思,武微笑道︰「其實是還是老話一句,本宮希望聖者你能對我宣誓效忠。」

  「好,我宣誓向你效忠,這樣滿意了吧?放人!」亞觀出奇乾脆,沒浪費半點的時間,立即說道。

  可是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傻位了。

  尤其是武,他根本沒想到亞竟然會這樣的乾脆,乾脆到連一點的考慮,一點的猶豫都沒有,直接了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這反而是給他一種亞根本在說笑的感覺。

  望著亞觀那絲毫不露半點感情的冷臉,武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亞觀又再度的張口道︰「你要的我已經做到了,放人!」

  听著亞觀的催促,武不由思考了一下,到底亞觀剛剛所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是真是假都沒關系,武乾笑道︰「聖者果然是一個乾脆的人物,不過本宮現在可能沒辦法放人,只要聖者在日後盡心替本宮辦事,這兩位老人家與小妹妹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換言之,武對亞觀還是不放心,這三個人就是人質,留著要控制亞觀的籌碼。

  望著武那笑意盈盈的臉,亞真的覺得愈來愈厭惡,而且,心中的殺機是愈來愈熾烈,閉上了眼楮,亞觀微抬著頭,看起來好像在深思一般。

  不到兩個呼吸時間,亞觀低下頭來,睜開眼楮,然後一只燦銀瞳眸出現在武的面前。

  緩緩的回繞了平台大殿一圈,所有人一接觸到了亞觀燦銀的只眼,不由感到呼吸一滯,強大的壓迫感頓時由亞觀的眼中流露出來,令人本能感覺恐懼在心中慢慢滋長著。

  其中,反應最大的便要算是妃雅以及死神小隊的人馬了,與亞觀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們太了解當亞觀的只瞳變成燦銀所代表的意義了。

  那將是,一場用血與肉所鑄造而成的劫難,無聲無息的所有人開始動員了全身的力量,準備了!一場無情的殺戮已經在醞釀中了!

  平板的聲音由面無表情的亞觀嘴中慢慢的吐出︰「我很討厭你們,事實上,要不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我根本不想要來到這里!」

  听到亞觀的話,在長老群中某個人不由地輕輕的「啊」了一聲,隨即亞觀又慢慢的說道︰「對於你們那些爭權奪利的狗屁事,我也不想干預,誰死誰活對我來說都一樣。」

  隨著亞觀的說話,所有人忽然覺得整座大殿里的溫度好像陡然降了好幾度,讓人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全都冒了出來。

  冷硬的表情、無起伏的聲音、生硬的眼神、亞觀面對著武,冷聲道︰「但是,武,你不該的,你不應該抓我的人,又用他們來威脅我的!」

  听到了亞觀的話,武不由感到一陣寒栗,明明人質在手,但是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正在發生中。

  亞觀再道︰「武,我再問你一次,人放是不放?」

  終於,亞觀冷硬無禮的態度也激怒了武,怒火讓他忽略了心中的不祥預感,武的臉色一紅,不由分說的抽出了身邊的黑衣人的一把劍,架在靠他最近的靈兒的脖子上,怒氣天道︰「我也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服從我?」

  皇族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在這種人質在握,大事底定的局面下,卻又讓自己感覺到再在亞觀的氣勢下處於下風,所以怒火天的武忍不位用出了最卑劣的手段,直接以人質的性命來逼迫亞觀的臣服。

  其實認真來說,武如果冷靜下來的話,自然也可以判斷出,就算他用這種方法讓亞觀臣服於他,他也並未有任何實質上的效益(包括武在內的大殿中所有人,並不知亞觀及死神小隊所擁有的是怎樣的一個力量)。

  反而是,如果逼反了亞觀,依亞觀文身邊的那群人(死神小隊)的戰力來說,可能會讓自己遭受到難以估計的損失,甚至於將他的優勢局面給反轉。

  只是現在在自尊與怒氣的作用下,武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般,執意的要獲得亞觀的屈服,彷藉此才能挽回他的面子與自尊般,非要亞觀屈服不可。

  突兀的,亞觀笑了,一種完全不帶笑意的笑,亞觀道︰「武,你要屈服到底是想要我做什麼?難道就為了那種你們口中所謂者的力量嗎?」

  搖搖頭,亞觀笑容收斂,平板的道︰「不過,我想你是錯了,錯得太不該了,錯得太離譜了!」

  口中說的話,亞觀靈敏的感覺告訴他,在他背後的死神小隊有了一種奇妙的動作,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但是信任死神小隊就如信任另外一個自己的亞觀,冷靜而震撼的繼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想,武,包括你在內,也許你們都不知道,所謂的聖者只不過是們強加在我身上的稱呼,我,不是什麼麼聖者,慈悲對我來說是一種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東西。」

  冷靜到無任何的情緒反應的亞觀,言出驚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冷冷看著武,亞觀忽然冷冽帶著嘲笑的眼神道︰「真正的我,你們可能不曉得吧!」

  「魔!才是真我,惡魔才是人們對我的稱呼!」

  一字一句,忽然說出了自己是魔的亞觀接收到了所有人,包含了被困住的人以及困住人的人,所有人驚訝的呼聲。

  彷亞觀的話是信號,忽然覺得不對的武,發現到在自己的背後詭異的出現了兩個粗大的身影,同時,拿劍的右手由肘處傳來了一陣的冰涼,措手不及之下,隨著兩個身影詭異的在身後出現然後遠飆而去,三個人質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再定神一看亞觀的身道竟多出了五個人影。

  其中兩個一高壯一肥胖的人,他記得好像就是剛剛自稱精於暗殺,鬧得兩位大將軍面目無光,叫什麼龍紋還有停風的伙,而另外三人正是剛剛還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質嗎?

  而且這時,武更發現到,自己身邊的人不知怎麼回事然開始搖搖晃晃起來,而自己剛剛那彷被涼風吹過的手肘處忽然傳來了猛烈的燒痛,低頭一看,沒了!

  右手齊肘以下竟然消失不見了,而當身邊的人搖晃之後倒了下來,武這才驚慌的發現到自己的右手臂,拄著長劍的右手臂現在正蒼白的掉落在地上!

  隨著無法忍受的事實的發現,右手又再度傳來燒熱之後折骨斷臂的可怕痛楚,無法忍受的武不由發出了一聲的慘嚎。痛叫中,武更是叫著︰「殺!殺了他們!」

  可是,另一聲冷厲,震撼的聲卻又完全的壓制過了武的慘叫與命令!

  「吾名乃銀.月.惡.魔!」

  令人無法置信的稱號,由亞觀的嘴中一字一句吐了出來,強烈的殺氣震攝了大殿中的所有人的心神,竟然使所有人全都傻住了,所有人。

  不管是信或是不信,當亞觀自是銀月亞魔的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全都驚愣住了。

  慈悲聖者與銀月亞魔,好大的差別呀!

  可是就在所有人全都愣住的時候,並不代表亞觀身後的死神小隊,他跟著愣住了。

  齊聚了一百人的叫聲為一聲︰「鎧化!」

  同樣的一聲鎧化令下,死神小隊隊伍里瞬時出現了五光十色的閃耀光芒。

  九十九個死神小隊的人再加上一個妃雅共計一百人,一瞬間在眾人的面前渾身散發了各種光華,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能量幻獸光輝出現在所有人的身後。

  光芒去,無一例外的,所有人幾乎是在身上穿上了覆蓋全身高筸九成以上的面積的各種獸幻鎧,或腳邊、或手上、或肩上、全都停留了一只小小的可愛幻獸分身。

  全抽氣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在平台大殿中響了起來,所有人無法相信眼中所見的事實,或者說不肯去相信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百個具有九階帝王鎧的隊伍!

  可是死神小隊並不會因為眾人的訝異與吃驚而遲緩了他們的動作,幾乎就在鎧化完成的瞬間,死神小隊就像是一個威力強大的炸彈般炸了開來。

  噴射而出的碎片是一個個死神小隊的隊員所化身而成的死神鐮刀的影子,所經之處無一不是一聲聲慘叫與一朵朵妖艷血花,一曲由生命所演奏的死亡之樂在銀月惡魔的前奏之後,正式的奏起!

  望著眼前的慘狀,听著耳中充斥著慘叫聲,不管是被包圍的還是包圍的人終於回過神來。

  被包圍的人,如嵐大帝與長老群,如三大世家,不約而同的也鎧化起來,他們趁機脫離了包圍圈與包圍者,而武卻勃然色變。

  發覺到眼前情況不妙,武瘋狂的喊道︰「所有人注射神化劑!」

  亞觀正將福隆、靈兒、及靈兒的婆婆給弄暈,將他們交給沒有加入戰斗的妃雅與夜月照顧,避免他們因為眼前的血腥場面駭著,他在听到了武忽然叫出了這一聲不該說出來的物的名字時,猛然的抬頭望向了武。

  看到了武忽然將左手伸到額前,用自己的額頭用力撞了一下左手腕上一個裝飾精美的手環,再看到了其他人接獲到武的命令之後,大殿里還未與死神小隊接觸的黑衣人不約而同往自己的左手上一按,亞觀再白痴也知道神化劑就藏在他們的左手腕上。

  曾經與注射神化劑的暗魔交過手,也曾經自己注射過神化劑的亞觀,太了解神化劑的威力了,也許眼前的武或是這群黑衣人修為不比華那邦公國的暗魔部隊,但是注射過了神化劑之後一樣是要命的。

  在精神異力的影響下,銀瞳中冷靜無人性的計算,亞觀很快就判斷出了就算死神小隊出盡了全力,也絕非是這一大堆超過了上千人,注射過神化劑的黑衣人的對手。

  「死神小隊听令!血影冥蝶!」

  听到了亞觀忽然說出這樣一個命令,包括正與妃雅一起戒慎的守護著福隆三人的夜月、隨手斬殺了幾名敵人之後就駐立在原地替其他死神小隊隊員壓陣的凱特與力奧、還有四散殺戮黑衣人的所有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員,所有人的動作不由一顫。

  就如同死神小隊最常用的,亞觀脫胎自疾風巨盜特有攻勢的疾風陣一般,所謂的血影冥蝶,其實指的就是當初亞觀在訓練他們時,特別替他們所排定出來的幾種陣勢之一。

  只不過,比較特別的是,同樣是匯聚了死神小隊隊員個體的力量來克敵的各種陣勢當中,血影冥蝶是唯一的一個將九十九個死神鐮刀小隊員的全體人員,結合成一體的超大陣勢,也可是說威力最大的一種。

  猶記當初,所有人在練習亞觀所排定的幾個陣勢時,這個血影冥蝶是所有的陣勢當中練習最多,但卻是亞觀最不想要大家練習的。

  因為亞觀曾說血影冥蝶之所以稱之為血影冥蝶,主畏就是因為只要此陣一展,就是表示死神小隊是處在於一種極度危險險的狀態,甚至連逃脫都幾乎不可能了。

  是種同歸於盡的可怕陣法,此陣一出,絕對有人見血,有人死亡,不管這個人是敵人還是自己!

  無暇去追究亞觀為什麼會忽然要大家用出這樣一個陣法來,但是基於對亞觀的信任,還有對於這個陣法的了解,沒有人敢有任何的停頓,也沒有人敢延誤。

  死神隊全部忽然匯聚在一起了,而夜月,甚至連向妃雅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與凱特跟力奧一起沖進了死神小隊的隊伍核心中。

  匯聚成了一個成橢圓形的密密麻麻的陣勢,在陣勢中忽然傳出了夜月的聲音︰

  「冥-府-引-路,蝶-舞-招-魂!」

  一字一句,夜月所說出來的聲音完全不像她平常那種清脆的聲音,反而像是故意將語調與口氣放慢,低沉的聲音中夾帶著微微的顫音,听得妃雅不由自主寒毛聳立,可怕的聲音宛如冤魂招喚,叫人由心底發寒。

  隨著夜月的話聲一落原本聚集的密密麻麻的死神小隊,開始有所動作了。

  先是兩個人影由遠離亞觀與妃雅的位置的另外一方沖出,接著,由橢圓形弧面的兩側,死神小隊的人忽然分成了四部份往外擴散,直到兩邊各出現了共四個似圓似方的圈子,個一圈都有兩層的整齊的交錯排列,中間是一個空地。

  而在四個說圓不圓說方不方的圈中央,身穿一件覆蓋全身筸七成,渾身精美但不知道有何含意的恚雜花紋,分別在胸口、手腕、兩肩處有著深藍的菱形水晶魔幻鎧的夜月站在中央處,六顆六神聖珠威力全開,帶著長長的芒尾,在她的頭頂處不斷的盤繞著。

  而最先沖出隊伍的是凱特與力奧,此刻正在這一個像花瓣的四個圈子前方不斷的游走著。

  妃雅仔細一看,這一個陣形極為怪異,組成四個圈子的那九十六個死神小隊的隊員不斷的在隊伍里移動著,每一個圈子外十二內也十二人,但是內外兩層卻又分別呈現順逆時鐘的兩種不同方向迅速移動,每一個圈子之內外兩層的人員在移動到最接近夜月的部位時會來個內外互換,等於說游走了一圈之後就會由外變內,由內變外。

  感覺上就像是一個圓形在某一點有了斷層,使死神小隊只能沿著這一個殘缺的圓形平面流動,而且每一個圈子之間內外的相反,左邊的是外順內逆,右邊的就內順外逆,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兩個相鄰的圈子一定是方向相反的。

  但是接下當陣勢完全展開之後,妃雅就直的是驚訝得闔不攏嘴了。

  四個圈子忽然的極有默契的同時往四面一展,然後又再一縮,伸縮時間完全一致,最奇妙的是,當伸展時,整個陣形的面擴大了三倍不止,縮時卻幾乎連最初的陣形的二分之二還不到,而且整個隊伍除了小圈子的伸縮之外,還不斷的變換方向與移動位置。

  妃雅看了老半天,終於瞧出來,整個陣行隊伍的移動是以在最前面的力奧跟凱特的方向為依歸,而指揮整個隊伍的小圈子伸與縮還有移動的是位在四個小圈交叉處的夜月,可以說夜月

迷戀 於 2007-11-17 07:50: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7-11-17 07:52:00
第二部 第三十八章 風雨過後

作者︰手槍


  將平台大殿里的黑衣人全部殲滅之後的亞觀,擔心離開了大殿的死神小隊,急忙的由大殿里沖了出來。

  沖出了大殿一看,在不遠處,靠近大殿外的廣場邊緣的精美宮門前,死神小隊正被以武為首,夾帶著大量的黑衣人與武的其他部隊的人馬給圍困著。

  由於敵方人多勢眾,又有著注射了神化劑的武以及黑衣人部隊的牽制,再加上又要分心照顧被保護在當中的嵐大帝以及其他受傷的死神小隊的同伴而無法行動自如,所以現在死神小隊的情勢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正當亞觀提步要趕過去時,在死神小隊的包圍圈中,忽然往空中射出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

  信號彈升到半空中後,在空中爆出了一聲強烈的爆音,同時留下了滿天的紅色火光,久久不散。

  信號彈一出,在死神小隊的圈子里傳出了一聲大吼道︰「各位再撐一下,援兵馬上就來了。」

  同時與這一聲的大吼幾乎同時的,武也怒叫道︰「快呀!所有人趕快給我殺掉他們。」

  亞觀听出了原先的那一聲大吼是司達帝國的禁衛隊隊長卡特的聲音,想來那一個紅色的信號彈是求援的信號了。

  同樣的,在紅色的信號彈余光未消之時,又同時的有白色、綠色、黃色的信號彈,接續著紅色的信號彈之後,由死神小隊的圈子里發了出來,在半空中爆炸開來。

  看這幾顆信號彈的顏色,亞觀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三個世家的族長所發出來的本家求救信號!

  眼看著武等人的攻擊越來越是猛烈,亞觀不再遲疑,馬上投入了戰場中,只是這一次,亞觀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他還一口氣的喚出了五小的能量體,伴隨著他一起支援死神小隊。

  只見銀、白、紅、青、黃、藍五道光芒極快的沖入了黑衣人之間,所經之處,黑衣人被這六色的身影給切出了一道道的切口。

  發現到了熟悉的銀色身影之後,死神小隊的所有人不由的精神一振,除了少數人繼續的保護圈子里的人不受到傷害之外,其他的人,以力奧為首,開始展開了猛烈的反擊,至此,總算才看出死神小隊的個體戰斗力的強橫。

  相較於注射過了神化劑的黑衣人,死神小隊雖然力量稍遜一籌,但是他們豐富的戰斗經驗,擬似九階,實力在八階鎧上下的獸幻鎧配合下,立即給予黑衣人重創,更別說屬於武,但是並未注射神化劑的其他私人武力了。

  再加上,一個神出鬼沒的亞觀,五個連攻擊都不知道該如何攻擊的能量狀態的幻獸,頓時殺的武的陣營一陣鬼哭神嚎,幾無還手的余地。

  最後,亞觀終於找上了武了,現場中,只有武的功力最高,而且是敵人的首腦,所以亞觀對於這個引發一切事故的人最是痛惡,現在當然是不可能放過他了。

  夾帶著龐大的氣勢,亞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武,沿途所遇到的黑衣人或是一般的敵人,全都在亞觀的氣勢下,不自覺的退縮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擋住亞觀的去路。

  此刻的亞觀,臉上的盔甲已經密合起來,平板的面甲上,兩顆代表著眼楮,由黑轉紅的晶體閃耀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光芒,叫武不由的為之一顫。

  怒吼一聲,原本佔盡優勢的局面全都因為亞觀的關系,便成了現在這樣的一個不利的局面,武的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因此,雖然覺得亞觀現在的氣勢不利於他,可是武還是難忍心中的怒意及殺意,若不將亞觀給挫骨揚灰的話,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狂吼一聲之後,武主動的迎向了亞觀,在他的怒氣之下,武的僅存的左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劍形的白光,而且背後也迅速的隆起,等他在靠近一點,亞觀同時也察覺出武的雙眼現在已經是瞳孔消失不見,只剩下青碧色的可怕光芒。

  暗嘆一聲,武現在的形象跟兩年前的魔極度的相似,現在若要說武沒有跟華那邦有所勾結亞觀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搞不好,嵐大帝身上的神化劑與武可能也脫不了關系。

  冷冷的看著武朝自己撲來,亞觀隱藏在面甲下的面目冷冷的一笑,兩年前,他能夠一人殲滅上萬人與數百的魔,兩年後的今天,他當然更是不將化身成魔的武給放在眼里。

  不過現在武及其他黑衣人所注射的神化劑與他兩年前所踫到的有點不太一樣,起碼現在可以保留他們本來的意識,所以在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奇怪的力量前,亞觀還是謹慎的與武保持著距離。

  手臂上的貪狼之爪縮回,銀光閃耀的白金劍再度的出現在手中,亞觀與武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單純只靠手中的長劍與武周旋著。

  幾次的白金之劍與武手中的光劍相交之後,亞觀奇異的發現到,手中的白金劍竟然無法擋住光劍的劈砍,每每武的光劍都能視亞觀手中的白金劍若無物,直接穿透白金劍往他的身上斬來。

  要不是亞觀的風之身法出神入化,再加上他存著警戒之心,恐怕亞觀早已經挨了好幾下了。

  摸清了武的光劍的性能之後,亞觀不再猶豫,身影在武的面前一頓,大喝一聲︰「大地之怒!」

  手中的白金劍由下而上,似緩實快的網上抬到最高處,震撼人心,地鳴般的聲音再度的由亞觀的劍上傳出。

  冷冷的看著往他直線沖來的武,亞觀隨著口里的那一聲大喝,白金劍一轉,彷佛要將大地一劍兩斷般的往下直劈了下來。

  白金劍雖然沒有接觸到武,但是亞觀這一劈之力在白金劍的劍尖處形成了強大的沖擊震波,隔空將臨時閃躲,但是並未能完全躲過的武的一條右腿給斬了下來,而且還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長足十多公尺,不知道多深的劍痕,這一擊之力叫人目瞪口呆。

  這時,先前卡特與三大世家的族長所發出來的求救信號也發揮了作用,無數的人潮涌進了這一個宴會廣場中。

  最先到達的當然是卡特所統領,負責著王宮安全的禁衛隊,不久三大世家的武力也跟著到來。

  眾多的人數很快的將武的私人部隊,包括已經被亞觀的五小幻獸以及死神小隊殺的七凌八落的黑衣人全都被制服了。

  不管身外的發展,亞觀看著被他一劍斷腿的武依舊是掙扎的要站起來,斬斷他一條腿似乎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而且斷腿也只流出了一點點的墨綠色液體後便止住了,似乎體內的血液全都被神化劑給變成了那種古怪的液體了!

  舉起手中的長劍,一如往常的,亞觀絕對不給武有在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他要一勞永逸,將武給徹底的打垮,甚至殺了他。

  忽然,一聲急叫傳來︰「聖者,手下留情!」

  熟悉的聲音讓亞觀的動作不由的一頓,偏過來一看,是嵐大帝。

  在長老群,禁衛隊以及死神小隊的密切保護下,完全沒有受到一點的傷的嵐大帝一直很關切亞觀與武的對戰,在看到了武敗於亞觀之手,進而又察覺出了亞觀的意思之後,他急忙的喊停。

  手中的白金劍指著武的脖子,亞觀等著嵐大帝走過來,他不知道嵐大帝叫他手下留情又什麼用意,難道他要?武求情?

  為他這一個為了權勢地位不惜要殺父害兄的兒子求情?

  很不幸的,亞觀的猜測成真,來到了亞觀的身邊,看著現在幾乎已經不像人的武一眼,嵐大帝一瞬間好像老了數十歲,像個遲暮的老人,不再有一代大帝的威儀。

  轉過頭來,對著亞觀求情道︰「聖者,能不能請你饒過武一命?畢竟他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隱藏在冷硬的面甲下的亞觀直直的望著一臉哀戚的嵐大帝,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斯達帝國的帝王,只是一個為了自己不懂事的孩子,而傷心悲哀的可憐父親!

  長長的嘆了口氣,盡管自己不認為放過武這樣的一個狼子野心的人一命是件好主意,但是他又何嘗忍心傷害了這麼一個為子傷心的老人的心呢?

  忽然抬腳往武的小腹一踢,一腳將武給踢飛,同時強大的天心真氣透過這一踢,強橫的貫入了武的身體中。

  被亞觀踢飛然後落地的武渾身冒出了金光來,全身不停的抽蓄顫抖著,痛苦不堪,而且也不斷的慘叫著,然後,由他的右手右腿傷口處,忽然冒出了一滴滴的綠色腥臭液體,武也慢慢的恢復成了人形。

  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驚喜的對他直道謝的嵐大帝以及旁邊看呆了的卡特等人,亞觀走向了死神小隊。

  來到死神小隊的面前,亞觀身上浮現出了無數的金光,蛻下了貪狼之鎧,恢復成了原身。

  摸摸跟著恢復成了第一型態的貪狼星,亞觀對貪狼星輸送了一道辛苦了的心靈訊息,然後對著死神小隊道︰「我們走吧!」

  死神小隊應命,跟在亞觀身後,慢慢的走出了這一個宴會廣場。

  也許對於斯達帝國的人來說,今晚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一個充滿著背叛、混亂與死亡的夜晚,但是……..

  死亡!這一個名詞對死神小隊而言,只要是跟在亞觀的身邊,想要追隨銀月惡魔的身影的話,就必須要習慣的,何況,他們也見過太多了,多到幾乎已經是習慣了。

  走著,亞觀忽然的發現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給挽住了,轉過頭來一看,是妃雅。

  妃雅回過頭來看了一下到處布滿血跡與尸體的廣場,再轉過頭來對著亞觀,欲言又止的,最後,妃雅終於張嘴道︰「亞觀,我有句話一直想要向你說,卻又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說,在兩年前,我……….」

  忽然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妃雅紅潤的小嘴,亞觀微笑道︰「妃雅,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

  再度的一開口,亞觀同樣的一伸手,拍拍妃雅挽在他的手臂上的小手,含笑道︰「我們之間還需要多說什麼嗎?我了解你的心意,你也了解我心意,這樣不就夠了嗎?」

  「是呀!這樣的確就夠了呀!」喃喃的念道,妃雅偏頭的倚在亞觀的一邊,緩步的走出了廣場,一切真的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這樣就夠了,只要他們能夠繼續的體會出彼此的心意就行了。

  望著前方亞觀英挺,妃雅眷戀的背影,在他們身後的眾人不由的浮現了祝福的笑容,尤其是夜月。

  她最是知道兩年前,亞觀失蹤之後,妃雅的心中就一直存在這一個心結,她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在虎王坡上竟然會懷疑亞觀的人格,恨自己無法體會亞觀那隱藏在殘酷下,溫馨而悲哀的溫柔,也無法遺忘當時自己本能的拒絕亞觀的觸踫時,亞觀臉上那種哀戚的笑容,經常讓她在半夜中驚醒。

  如今,這一個心結終於解開了,夜月知道,妃雅現在心中再無隔閡,她的全部信任將完全的投諸在亞觀的身上,對於亞觀的信任恐怕是到達了就算亞觀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她也不會懷疑的地步。

  也許有點夸張,但是,熱戀中的情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釋去了剛剛戰斗時所引起的不愉快感覺,夜月急忙的趕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忙追了上去,不過所有人有志一同的與前面的兩個身影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讓他們享受一下難得的心靈交會時光!

  第二天一早,死神小隊在做著例行性的跑步練習。

  自從兩年前,接受過了亞觀的訓練之後,到現在,死神小隊一直保持著這樣的一個習慣,甚至已經是到達了一天不跑個一下就渾身不對勁的感覺。

  由於昨天在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亞觀自己說出他是銀月惡魔這個消息並未讓人所知,可是死神小隊的悍勇無雙的形象卻反而是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因此,當今天死神小隊藉著禁衛隊的練兵場跑步時,立即吸引了大量的禁衛兵前來觀看。

  原本圍觀的禁衛兵在看到了死神小隊一直在繞著練兵場跑步,而不做其他的訓練時,深感有點意外,可是當他們越看越久,就越覺得不可思議,同時感覺到死神小隊之所以比他們更強實在不是沒有他的道理的。

  剛開始時,死神小隊的人馬只是很單純的繞著練兵場跑步,只是速度很快,可是有許多的禁衛兵還認為如果是這種的速度的話,那他們絕對也不輸給他們的。

  可是當死神小隊越跑越久,速度竟然也一直在往上提升著,到最後簡直是跟全力沖刺沒兩樣了。

  而且在跑完了看來像是熱身的三圈練兵場,足足有近五公里之距離以後,所有的死神小隊竟然全身都泛出了光芒,動用了他們的真氣,只是這真氣並不是用來加速的,相反的,死神小隊使用真氣看起來像是毫無意義的散發出來,內行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這樣的做法只會加重他們身體的負擔,因此一用出了真氣之後,馬上讓死神小隊的速度減慢了下來,恢復成了當開始的速度。

  一直到第六圈跑完,死神小隊的速度才又恢復成了第三圈的速度。

  到現在,死神小隊少說也已經跑了近十公里的距離了,同時也讓禁衛隊的人甘拜下風,對於是斯達帝國軍隊中的精英的禁衛隊而言,十公里並不難跑完,可是要向死神小隊那樣不但加重了身體的負擔,而且還用這種全力沖刺才有的速度跑完全程,那可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最要命的是,在開始第七圈的跑步時,死神小隊的所有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拿出了身上的武器來,開始對著身邊的同伴攻擊起來,看到了死神小隊攻擊時的那股狠勁,令禁衛隊的人不由的毛骨悚然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彷佛身邊的人不是他們自己的同伴,而是自己的生死仇敵般,死命的往要害里刺,明攻暗襲都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而且這期間還不斷的加快的跑步的速度,更是叫人駭然。

  到最後,禁衛隊的人終於了解到,死神小隊這樣做的理由了,這樣的訓練不但可以增強體力,而且還可以藉由真氣的逆向散發的作用讓他們的身體與真氣同時的獲得了鍛鏈,而跑步中的對戰更是可以增加彼此的反應能力與戰斗經驗。

  對於想出了這一個辦法來訓練自己的同伴的亞觀,禁衛隊所有人,包括了是後趕來的卡特不由佩服的五體投地,卡特甚至兩眼放光,他想要將這一個方法給用在自己的部下訓練上。

  不過,禁衛隊的人全都誤會了,這一個方法並不是亞觀所想出來的,而是死神小隊自己所討論出來的。

  對於絕對的重視實戰經驗的死神小隊而言,鍛鏈體力只是他們其中的一樣最基本的,可是照他們現在的能力而言,就算叫他們跑上一整天實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在經過了昨天的戰斗,深感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的死神小隊,便連夜討論出了這樣的一個辦法來,這樣一來,藉這這樣的一個訓練方式,體力,真氣,戰斗全都面面俱到的訓練到了。

  而今天是他們頭一次的施行,沒想到倒是造成了禁衛隊的震驚。

  好不容易,跑完了十圈之後,死神小隊終於停了下來,所有的隊員圍著力奧與凱特成了一個圓圈。

  緊接著禁衛隊的人員立即看見了死神小隊大開一場批斗大會,以力奧跟凱特為中心,所有人開始毫不客氣的批評起誰剛剛的速度太慢,誰的招式對應不對,誰剛剛如果是真打的話會受到多少的傷,甚至誰不知道死過了幾次了。

  一個個的點名,一個個的批評,甚至是力奧與凱特都不例外,看著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可是也讓禁衛隊的人受益良多,畢竟這些都是死神小隊再戰斗中所體驗出來的精華。

  整個批斗大會一直持續到亞觀小心的扶著福隆,身邊跟著妃雅、夜月、靈兒,跟靈兒的婆婆走進這一個練兵場才宣告結束。

  看到了亞觀等人走進了場中,卡特急忙走過去見禮道︰「聖者您早!」

  因為亞觀昨天的表現,所以卡特對亞觀格外的恭敬,尤其是他還是知道亞觀是銀月惡魔的另外一個駭人听聞的身分的人,雖然說嵐大帝因為亞觀的銀月惡魔的身分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主動的封鎖了亞觀的真正身分,可是知道內情的卡特可不敢有所怠忽。

  亞觀淡笑的對卡特點點頭,回禮道︰「隊長你也早!」

  而在听到了亞觀與卡特的禮貌問答,原本熱衷於討論的死神小隊也回過神來,急忙也過來亞觀的身前,凱特與力奧代表的見禮道︰「頭兒,你早呀!我們現在要離開了嗎?」

  听到了凱特忽然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卡特不禁一愣!

  亞觀要離開了?

  存著這樣的一個疑惑,卡特不解的望著亞觀︰「聖者,您怎麼這麼早就要離開了?」

  亞觀淡淡的笑了一下,解釋道︰「我想我們在留在貴國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盡早離開的好!」

  「可是您昨天不是與陛下說好了嗎?您要走之前會先通知我們,好讓陛下派遣使節團跟您一塊離開呀!」卡特著急的說道。

  亞觀暗嘆一聲,露出了一個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

  卡特一愣,他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亞觀只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當然也知道今天若是自己的話也會想要早點離開這里的,可是身為禁衛隊的隊長,即使卡特可以體會亞觀的想法,卻也不容他自己就這麼讓亞觀這一個可以說前後救過了嵐大帝兩次,而且還是帝國的大恩人就這樣悶聲不響的離開,偏偏他又沒有什麼說辭可以阻止亞觀的決心。

  被逼的沒法子,他只好道︰「那請聖者稍待一下,容下官先前去稟告陛下聖者的意思如何?」

  想了想,亞觀點點頭,畢竟人家也是一國之王,就這麼不告而別也有點太失禮了。

  見到亞觀同意,卡特急忙叫人先亞觀等人到禁衛隊的貴賓接待室去,說穿了他也真的很怕亞觀只是隨口敷延他,所以用這方法叫自己的部下看著亞觀等人,不過卡特倒也沒想到,亞觀若真的想要走的話,恐怕也不是他們可以攔的住的。

  在貴賓室里,亞觀等人坐在里面邊等著卡特的消息邊談著天,忽然,福隆道︰「亞我想我就不跟你們走了!」

  所有人不由的一愣,怎麼福隆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亞觀急忙問道︰「爺爺,為什麼?」

  「亞觀,爺爺知道你非常人,這次出去絕對不是向你昨晚向我說的那樣,只是想要到處去看看而已。」福隆安祥的一笑道︰「爺爺我昨晚想了一夜,最後,我還是決定回到清陽鎮好了!」

  亞觀著急道︰「爺爺,您這是說什麼話呢?難道您認為孫兒無法照顧您?」

  福隆笑著搖搖頭道︰「傻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爺爺可不是信不過你,爺爺也相信你有那個孝心。」

  「只是,爺爺只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爺爺就覺得不對勁,雖然你跟我說那只是一場誤會,可是我也可不是一個傻子,又怎麼會瞧不出來那群人抓著我是想要威脅你呢?」

  「再者,爺爺我既然知道你非常人,當然也可以猜的出你一定是身負相當的責任,就像咱們山里的一句老話,越大的石頭越是負有支撐山的責任。」

  「爺爺光是看到我們帝國里的這些高官因為你的關系,對爺爺那麼的尊敬,爺爺我就知道你真的很不凡,也一定是負有上天所給予的重要責任在。」

  「而我這樣的一個什麼都不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糟老頭子,若真的跟著你走的話,豈不是在加重你的負擔?搞不好如果昨晚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了,那不是讓你為難?」

  「所以爺爺想來想去,還是回到清陽鎮好了,反正我也相當的懷念爺爺的那些老朋友,這樣做的話,既可以避免你讓別人有機可趁,用爺爺來威脅你,而且也可以減輕你的負擔,也能夠讓爺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再說,如果你真的對爺爺有份孝心在的話,那麼你就不要阻止爺爺的決定,還是你要讓我這麼一個老頭隨你在外奔波?」

  「只要你有空時想到你還有我這樣的一個老頭子,肯過來看看我的話,那我就很高興了。」

  听著福隆的話,亞觀雖然很不同意,可是他卻拿不出什麼話來勸福隆打消去意,而且,正如福隆所說的,他的確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此去更是吉凶難料,他不怕昨天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可是卻也怕福隆會受到了傷害,那也叫他傷腦筋。

  想來想去,亞觀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福隆,而且福隆又說的很明白,如果他對福隆有一點孝心的話,就不要去勸他,這叫亞觀該如何說服他?

  也許,福隆的這一個決定是最好的!

  正當亞觀絞盡腦汁想要說服福隆改變主意時,忽然卡特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通報,說是嵐大帝已經來了。

  暫時將福隆的決定放在一旁,在卡特的解釋下亞觀眾人這才知道,昨夜的一場政變之後,可以說整個帝都中的人,包括了嵐大帝都沒有睡,甚至卡特自己也是在天剛亮的時候,奉了嵐大帝的命令前來調配所有的禁衛隊,前往搜查昨晚叛變的亂黨,因此巧合的遇上了晨訓的死神小隊的。

  剛剛一听到了亞觀說他們要離開,所以這才又急忙的回到王宮中去稟告嵐大帝,哪里知道,才剛走到半路上,他就遇到了嵐大帝的侍從,這才知道,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叛變的事情,在告一段落之後,嵐大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大功臣-亞觀等人,年老成精的他知道亞觀他們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絕對會加深亞觀的去意的,不會想要多留在這里!

  所以天才剛亮,他馬上就派遣侍從到長老院來請亞觀進宮,誰知道侍從在到達長老院之後,才由長老院的僕人口中知道,亞觀他們一大早就收拾完畢,到禁衛隊的練兵場了,所以侍從又急忙的趕來,這才在半路上遇到了心急如焚的卡特。

  卡特打發侍從回去向嵐大帝稟告亞觀的辭意,然後他才又在趕回來,先將亞觀給挽留住。

  隨著卡特剛剛說完,就馬上有衛兵進來稟告說嵐大帝來了。

  沒想到嵐大帝來的這麼的快,亞觀不由的一愣,只得馬上與卡特出去迎接。

  才剛出了大門,亞觀就已經看到了嵐大帝浩浩蕩蕩的率著一大群人趕來,見到了亞,嵐大帝因為政變以及一夜沒睡,看起來好似老了好幾十歲的憔悴面容強撐起笑容道︰「聖者,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是不是嫌本王招待不周?」

  亞觀搖搖頭道︰「陛下您誤會了,我知道您現在百事纏身,所以不好意思在打擾您,更何況您也知道那件事已經是迫在眉梢了,所以我才想先告辭的。」

  嵐大帝一挑眉,雖然亞觀說的有理,可是他也不是不知道亞觀並未盡其實,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心力再與亞觀交際。

  因此,嵐大帝便打個哈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強留聖者了,不過聖者應該還記得昨天我們的約定吧,你瞧,現在我把人都帶來了,他們就麻煩聖者你了。」

  看著嵐大帝身後的人,亞觀忍不住也一挑眉,訝異道︰「這些……,全部?」

  嵐大帝一笑,點點頭,肯定道︰「是呀!他們全部!」

  亞觀不由的心里暗自的苦笑,他怎麼會忘記了,一個國家出使他國會是怎樣的一個麻煩事!

  不談其他,光是眼前的這一大群人,亞觀不由的頭痛起來,好一個嵐大帝,簡直是把他當成了免費的保鑣了!

  三個公主、兩個世家家主及隨行人員,還有五個長老,共三十多人,真叫他夠傷腦筋了。

第三十九章


  而其他人,包括了那五個冒險者身上也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只是稍微比哈德大叔好一點,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差他們還可以自己走回來而已。

  從那天之後,那五個冒險者絕口不提那只魔獸的事情,整天躲在旅店里養傷。

  而哈德大叔因為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所以,理所當然的,照顧哈德大叔的責任就落在阿來的身上了。

  今天晚上,阿來來到了村子東邊的一個小山坡上,這座山坡再過去一點便是奪去了他父母親生命的大沼澤了。

  不過,阿來來這到這里可不是要憑吊他的父母的,而是因為在這山坡上,產著一種叫做月花的多葉小草,這種草對於被火燒傷有的相當的靈效,可是這種草平常跟一般的雜草看起來實在是沒兩樣,只有在月光下,這種草的葉子會反射月亮的光輝,像是一朵會發光的小花,這才能夠讓人辨識出來,所以這幾天阿來每天晚上都來到這里拔月花,替哈德大叔治療身上的燙傷。

  阿來在月亮還沒升起的時刻就已經來到了這個盛產月花的小山坡上,幾天的訓練下,阿來已經概略的可以在沒有月光下就可以辨別出月花來,好不容易拔了一大堆,終於等到月亮出來了,習慣的看著天邊的月亮,今天是月初的月圓之月,月亮又大又亮,在月光的照射下,他所拔的果然都是月花!

  看著月亮,阿來心中暗暗的高興著,這幾天,因為這一次村里被火燒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月花根本不夠用,所以哈德大叔的傷勢越來越重了,實在是令阿來心中很擔心,幸好今天是月圓之夜,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大豐收,也許他還可以將明天的份,甚至是隔壁的酒鬼叔叔的份都采夠,一想到這,阿來心里就實在是很高興。

  忽然,在望著天邊的圓月的同時,阿來眼中映入了一個畫面,他看到了一個奇特的人,奇特的景象,叫阿來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

  在阿來的眼中,小山坡的另一邊,靠近沼澤那一側,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慢慢的浮出了小山坡的最頂端。

  阿來不知怎麼的,忽然的感覺到,他所看到的那個人影,好像根本不是這世間的人一樣,在小山坡的頂端慢慢的出現,給了阿來一種宛如那個身影是來自神秘的地獄,漆黑而邪惡的惡魔,正一步步的爬出了地獄般的那種恐懼感。

  近乎屏息的,阿來心中微微的顫抖著,心里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以往的夜里,哈德大叔對他所說的什麼地獄、魔鬼、怪物的恐怖故事,邊看著那身影往他的方向移動著。

  因為那身影是背對著天上的月亮,所以阿來無法看清楚那黑影的面貌,只能隱約的瞧見,這一個黑影有著一頭的雪白長發,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正散發著耀眼的銀色光輝。

  一身漆黑的衣服,在背後,一件看起來有點過大,同樣是漆黑的斗篷在他的背後隨著他的走動與晚風的吹動而飄揚,像是傳說中惡魔那會帶來最漆黑的惡夢般的黑色羽翼,令阿來心里暗暗的肯定,他這輩子絕對無法忘記這樣的一個奇特詭異的景象。

  而且,阿來還同時的注意到了,在這一個人影的背後,竟然還跟隨著一只大的異常,足足有半人高大,渾身閃耀著銀色光暉的巨犬(?),那種左顧右盼的傲然神態,讓阿來感覺到這一只大狗(?)像極了傳說中看守著地獄的魔犬!同樣的叫阿來心生恐懼。

  阿來就這麼站在原地,抬著頭,傻傻的看著這一人一狗(?)逐漸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直到那人的背影將圓圓的月亮給完全的遮住了,那人跟狗也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一步之處了。

  停在阿來的面前,那黑影忽然的對著阿來問道︰「小兄弟,請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一個村子叫海凱村的?」聲音有點低沉,但是說不出來的好听,還帶著一種奇異的味道。

  終於,阿來這時也已經可以看清楚這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的面貌,但是一望之下,阿來不由的傻住了,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在阿來的眼中,這個像是來自地獄最底部的惡魔,竟然有著一張他畢生所見最俊美的面孔,駿逸的面貌上,掛著一種看起來很溫暖很溫暖的淡淡笑容,充滿的一種讓人感覺到很舒服的感覺,這竟然使的阿來一陣的失神。

  這時阿來的心中才知道,原來這不是什麼惡魔,而是一個人,一個長的很英俊,而且還有著溫暖的笑容的人。

  直到黑衣人又再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後,阿來這才回過神來,剛剛的話他沒听清楚,所以阿來反問道︰「這位大叔,你剛剛說什麼?」

  黑衣人一呆,他似乎沒想到阿來竟然一開口就稱呼他為大叔!

  啼笑皆非的黑衣人也懶的糾正阿來,又在一次的問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叫做海凱村的村子?」

  阿來立即回答道︰「啊!大叔你要找我們村子呀?」

  听到了自己正好問到了海凱村的人,黑衣人也為自己的好運氣而感到高興,連忙的追問道︰「是呀!小兄弟,能不能請問你一下,你們村子在哪里?能不能帶我去一下?」

  阿來熱心道︰「沒問題的大叔,不過大叔請你先等一下,我采足了月花之後我再帶你去!」

  黑衣人點點頭,得到了他的答應,阿來急忙的彎下腰來繼續的采著月花。

  好不容易阿來將月花給采到他認為足夠之後,他才停下來,對著黑衣人一笑道︰「大叔,讓你久等了,我現在馬上帶你回去我們村子。」

  黑衣人點點頭,?著他身邊的大狗,跟在阿來的身後,慢慢的往他們村子走去。

  沿路上,阿來嶨著沒事,不由好奇的打量著黑衣人,最後忍不住問道︰「大叔,你是外地人吧?要到我們村子干什麼?是要找人嗎?」

  黑衣人點點頭含笑道︰「是呀!我找一位叫耐吉的人。」

  阿來略帶訝異道︰「胡子伯伯?大叔你找胡子伯伯要做什麼?」

  黑衣人欣慰道︰「耐吉還在你們村子中嗎?我是說你說的胡子伯伯。」

  阿來道︰「在呀!當然在了,胡子伯伯現在當然在我們的村子中了,而且他還開了我們村子里唯一的一間旅店呢!」

  黑衣人喃喃自語道︰「那還好,我總算是沒有找錯地方。」

  阿來听不清楚黑衣人在說些什麼,同時也奇怪胡子伯伯的朋友他都認識,怎麼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正想要問時,黑衣人低下頭來對著阿來道︰「其實我這次來主要要送一個人回來,小兄弟,你認不認識你胡子伯伯的母親?」

  「巧仁婆婆?」阿來驚呼一聲,忍不住拉住了黑衣人的衣袖,驚喜的叫道︰「大叔你知道巧仁婆婆在哪里?能不能跟我說?我好回去跟胡子伯伯說。」

  「自從兩年前胡子伯伯?巧仁婆婆說要出去治療眼楮,不小心跟巧仁婆婆失散後,胡子伯伯找了巧仁婆婆好久都找不到,最後胡子伯伯自己一個人很傷心的回來村子,一直到一年前他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如果胡子伯伯知道巧仁婆婆的消息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听到阿來這樣一說,黑衣人不由的心中暗感欣慰,不枉他千里迢迢的將巧仁婆婆送回來,正如巧仁婆婆所說的,他兒子耐吉還真的是一個很孝順她的好兒子,不過也難怪了,有巧仁婆婆這樣的一個善心的好母親,又怎會沒有一個孝順的孩子呢!

  黑衣人停下了腳步,拍拍阿來的肩膀,微笑道︰「小兄弟,你別急,我這次來就是要將巧仁婆婆給送回來的。」

  阿來興奮道︰「真的?那巧仁婆婆呢?巧仁婆婆怎麼沒有跟著大叔你回來?」邊說,阿來邊不住的往黑衣人來的方向直瞧著。

  「小弟弟,你別急,大….叔我是先來找出巧仁婆婆住的地方的,現在找到了,我才可以通知我的同伴將巧仁婆婆給送回來呀!」似乎有點不太習慣自稱為大叔,黑衣人微露苦笑的對阿來說道。

  听到了黑衣人的解釋,阿來這才相信了黑衣人的話,急忙道︰「大叔,那我們走快一點,我馬上帶你回到我們的村子里。」

  「還有,大叔,我叫阿來,你叫我阿來就行了。」

  對著黑衣人靦腆的說著,阿來加快的腳步,似乎急的最好現在就將黑衣人給帶回到自己的村子中。

  「阿來,你拔這麼多會發光的奇怪花朵要做什麼?」黑衣人點點頭,跟在阿來的身旁完全不受阿來的速度的影響,依舊是一副相當的悠然自在的樣子,而且還好奇的望著阿來的籃子里,那些在月光下閃耀著動人的光華的月花,問道︰「這里似乎相當的偏僻,應該不是你這樣的一個小孩子在半夜里來的地方?」

  阿來隨即邊走邊像黑衣人解釋起這月花的奇特功效以及這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

  听到阿來說這種奇怪的小草對於燙傷有著神奇的效果,黑衣人似乎蠻感興趣的,隨手往地上一探,忽然一株閃耀的光華的月花凌空的飛向了黑衣人的手中,讓黑衣人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著。

  看到了黑衣人的動作,阿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同時的想起了剛剛黑衣人在初見面時所給他的感覺,不由的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說現在因為黑衣人的和顏悅色,讓他感覺不到剛剛的那種相當可怕的壓迫感,可是這不經意的動作,卻叫阿來十分驚訝,因為那些來到村子里的冒險者當中,有一個人就是當著全村的人露了這麼一手。

  那個冒險者當著村里的人的面前,隔著一小段的距離,將手伸向一個擺在桌子上的茶杯,過了幾秒鐘之後,桌子上那個茶杯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一樣,主動的飛入了那個冒險者的手中。

  也就因為那個冒險者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村里的人才願意冒險跟他們去追捕那只可怕的高級魔獸的。

  但是那個冒險者在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之時,看他的樣子卻完全不像這個黑衣人大叔那樣的輕松愉快,雖則他也知道茶杯的重量跟一侏小草的重量是不能比的。

  不過身為外行人的阿來也不知道雖然茶杯與小草的重量雖然相差好幾倍,可是同樣是隔空取物,相較於安穩的擺在桌子上的茶杯,還需要運功才能吸取到手的冒險者而言,在走動中,隨意的一揮手之下就可以在千百株雜草中分辨出了月花,然後連根帶葉絲毫無損的由土中隔空取到手中的黑衣人,在功力上的差別可不是以道理可以計算出來的。

  不過就算阿來不知其中之理,但是光是黑衣人這樣的一個動作便足以叫阿來另眼相待,深深的感覺到現在臉上掛著笑容,走在他的旁邊的黑衣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物,起碼,他長這麼大了,除了那個冒險者之外就只有這個黑衣人的大叔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里,阿來忍不住的在轉過頭來望著走在另外一邊,趾高氣昂,驕傲的令人難以忽視的那一只大狗(?)。

  那一身銀亮耀眼的長毛,傲氣凌雲的皇者之風,一再的向阿來在表明這一只狗可不簡單。

  而黑衣人研究完了手中的月花之後,不禁贊嘆造物者的神奇,竟然有這種可以將月亮反射太陽的月光的能量,吸收儲存起來的奇妙小草。

  這小草平常所吸收的能量不但足以供自己的生長所需,而且其中所蘊含的光的能量還有奇妙的作用。

  在黑衣人將月花拔起來的同時,月花也同時的停止了吸收月光的能量,如此一來,對於能量特別的敏感的黑衣人,在其本身特異的精神力量的協助下,立即可以感受到,停止了吸收月光能量的月花,正慢慢的將月光的能量慢慢的釋放出來。

  只是這月花因為本身所蘊含的月光的能量並不多,釋放出來也是很微弱很微弱的一點點,這樣微弱的能量錯非黑衣人恐怕誰也感覺不出來。

  只是一侏的月花也許很微弱,但是當很多的月花同時的聚集在一起時,其釋放出來的月光能量,或者是說光能量卻是相當的可觀。

  據黑衣人自己估計,大約一千株的月花所釋放出來的光能量幾乎可以比的上他妹子一成力量所施放的回復魔法的效力了。

  而且因為月花的釋放相當的緩慢,而且又是同時由上千株來釋放,因此除了相當的持久之外,更是有著由單獨一人施放回復魔法時所無法比較的優勢,由多點放射,無論是哪個方向與部位全都可以滋潤的到。

  這月花何止對燙傷有用?不管是哪一種傷勢,簡直是任何回復魔法可以辦到的事情它都可以辦到,當然,那得那個人識貨,而且聚集相當份量的月花!並且可以忍受在時效上差了一點才行。

  若有所悟的黑衣人將手中的月花順手放到了阿來的籃子里,正好瞧見了阿來的面前有一個大窟窿,而阿來卻完全不看前面,反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夥伴,黑衣人不由的一笑,轉手將阿來給攔了下來。

  「阿來,你在看什麼?」黑衣人笑笑的問著阿來。

  阿來這才注意到自己差點一腳踩進眼前的大窟窿,若是踩進去的話,恐怕不跌個七葷八素的,不由的小臉一紅。

  見到阿來不答,黑衣人又笑了笑的問道︰「阿來,大叔看你好像對大叔的幻獸很感興趣唷?」

  阿來本來不好意思回答的,但是听到了黑衣人自己提起,忍不住藉機的問道︰「大叔,你是不是冒險者?我看你的幻獸好神氣呀!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神氣的大狗,簡直比人還要神氣呢!」

  黑衣人本來還以為阿來要說什麼,在听到阿來問他是不是冒險者時,他正想要出言否認,誰知道他卻又听到阿來說他的幻獸是一只大狗?

  天呀!黑衣人盡管外表有點冷淡,但是畢竟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年齡可遠不如他的外表那樣的蒼老,多少還帶點童心未泯,只是平常實在是沒什麼機會表現出來,可是,今天晚上,先是被阿來叫成了大叔,然後又听到夥伴在阿來的眼中竟然是……..是一只神氣的大狗?

  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了可算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爆笑聲,邊笑邊忍不住的拍拍自己的夥伴的頭,狂笑道︰「哎呀!小星,你真不錯,原來你是一只神氣的大狗呀!我可是一直到今天才知道!」

  邊說邊拍,黑衣人邊忍不住的狂笑著,阿來的童言童語竟然出乎意料的挑起了他的笑意。

  而這阿來眼中,黑衣人大叔與神氣的銀色大狗,這一人一狗不是別人,正是率隊離開斯達帝國近半個月的亞觀與貪狼星。

  原本依照亞觀及死神小隊的腳程,應該是早就要到達華那邦公國的國境了。

  可是,因為隊伍當中挾帶著許多人,而且,為了替靈兒報答恩情,亞觀除了竭盡所能的替那個照顧靈兒一段時間,也就是剛剛亞觀與阿來口中的巧仁老婆婆治療她的眼疾,讓她回復光明之外,更是在老婆婆的口中知道了她還有一個兒子在世之後,亞觀便決定將巧人婆婆送回家。

  所以一方面是為了替靈兒報恩,一方面這也剛好是去奇華森林的順路,所以亞觀等人才會延遲到現在才到斯達帝國的邊境。

  不過由於當初巧仁老婆婆離開自己的村子時眼楮就已經不太好,全是仗著自己的兒子的帶領,如今一與兒子失散,一生足未出其村子五十里外的巧仁婆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由外面回到自己的村子。

  幸好夜月打小在魔鬼沼澤中成長,雖然是在魔鬼沼澤中央,但是對於附近的地形還有點認識,這才由夜月領路,依照巧仁婆婆的描述,找到了附近與巧仁婆婆口中最類似的地形,然後在由一半的死神小隊,在亞觀的率領下,分頭出來尋找。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本來亞觀想如果今晚在沒有消息的話,那也就只好先將巧仁婆婆給安置在某處,然後他們在前往泰龍帝國。

  誰知道今天晚上,亞觀不小心走叉了方向,但是卻幸運的,第一個踫上的人竟然就是他們找了三天,卻又遍尋不著的,巧仁婆婆的村子-海凱村中的人。

  而在找到了海凱村子的消息,而且踫上的又是這麼樣的一個淳樸天真的少年,亞觀真的是被逗笑了。

  但是在一旁的貪狼星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被阿來給當成了一條狗似乎讓它覺得被看低了格調,忍不住的由鼻子發出了一聲的哼聲,不過這一聲叱鼻聲到也真的是叫阿來被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笑夠了的亞觀,望著被貪狼星給嚇了一跳的阿來,心中忽然的冒出了一個惡作劇的主意,算是當作才二十歲就被人給叫成了大叔的一點小小的報復,畢竟他這銀月惡魔可不能叫假的,哪有被人給「欺負」了卻算了的?

  亞觀臉上忽然的冒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問阿來道︰「阿來,這離你們的村莊還有多遠,要怎麼走?」

  阿來雖然被亞觀給笑的心里發毛,但是仍然回答道︰「只要一直走下去不用變方向,大約半個小時就會到了。」

  「是嗎?」亞觀古怪的看著阿來,忽然又道︰「阿來,想不想要坐坐看大叔的這一只大狗?」

  「嗄?」阿來還來不及理解亞觀的話中的意思,與亞觀心意相通,而且跟亞觀有著同樣的想法,想要叫這個把它當成一只狗來看待的阿來一點驚喜的貪狼星,在阿來的話聲還未落時,忽然的就一個猛撲,由阿來的兩腿跨下一穿而過。

  身材還相當矮小的阿來頓時被有半個成人般高大的貪狼星給拱坐在它的背上。

  亞觀輕笑一聲︰「小星,比比看,看誰先到海凱村。」

  說著亞觀身影宛如鬼魅般的,在身後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真身早已經沖到前方三十公尺遠了,而且還在加快速度。

  貪狼星長嚎一聲,似乎不滿亞觀的偷跑,一瞬間也由靜而變動,才剛剛察覺出自己被大叔的大狗給拱坐在它的背上的阿來,都還來不及坐穩,頓時被貪狼星猛的前沖的沖力給弄得往後一仰。

  貪狼星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場嚇的阿來哇哇大叫,兩手死命的抓著貪狼星又細又長的銀白長毛,費了相當大的勁才將自己後仰的身子變成伏在貪狼星的背上,任由貪狼星背著他跑。

  而且這時阿來也才注意到,在他的周遭,迎面強烈的風不斷的吹來,兩邊的景象以快到他都分不清的速度向後飛逝,像是一陣一陣的黑影,不斷的消失在兩邊。

  這種前所未有的高速前進的快感頓時叫阿來瞬間忘記了剛剛的恐懼,沉浸在這樣的急速快感當中。

  只可惜阿來還來不及多體會幾下,阿來立即看到了,原本一直在他的面前不遠處,若即若離的亞觀的身影忽然一瞬間變的好大,然後跨下載著他跑的貪狼星身上忽然傳來了一個相當大的反沖力量。

  措手不及的阿來被這力量給震的抓不住貪狼星的長毛,同時也坐不住的身體往前一沖,竟飛過了貪狼星的頭頂,掉在貪狼星面前的地上,跌了個狗吃屎的古怪姿勢。

  總算亞觀及時出手在地上不出了一層真氣,而且打小就摔慣了的阿來也不將這樣的摔跤放在眼里,因此除了摔的姿勢難看點,不小心吃了一點的泥之外,阿來倒也沒受傷,只是他辛苦了大半夜拔來的月花,全都隨著他這一摔,籃子脫手而出,月花也掉了滿地。

  很快的爬起來的阿來,本能的就像對待村子里的想要咬他的小狗一樣,伸出手來,對著貪狼星叫道︰「壞狗,你摔到我了。」

  揚起的手掌正想要打下去,阿來卻又忽然的發現到,貪狼星可比村子里的小狗要大上很多,而且看起來也可怕多了,害的他打不下去。

  但是,不打的話,他又難忿貪狼星現在看著他的眼中全都是笑意,就這樣打又不敢,不打又很生氣,阿來就這麼僵在貪狼星的面前。

  而看到了阿來的樣子,由急速中瞬間停止的亞觀忍不住的又爆笑出來,他的笑聲立即引的阿來惱羞成怒,轉過頭來正想要開罵。

  可是轉過頭來的阿來卻又看到了在爆笑中的亞觀隨手一揮,原本散落一地的月花竟然像是磁粉遇上了磁鐵一般,同時的由地上飛進了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亞觀手中的那個原本屬於他的籃子里。

  將手中已經裝回了地上的月花的籃子交給阿來,亞觀笑嘻嘻道︰「阿來,別生氣,大叔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呆滯的接過了籃子,阿來狐疑的望著自己手中的籃子,以為自己剛剛是眼花了,但是理智與手中籃子的重量卻又在告訴他,剛剛可不是眼花。

  還來不及去問亞觀剛剛是怎麼回事?已經恢復正常的亞觀指著前方道︰「阿來,這里是你的村子嗎?」

待續.....
主角名字會有所失誤.請見諒.....

第二部 第四十章 純心感魔

作者︰手槍


  听到了亞觀的話,阿來轉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村子前面的小徑了,不遠處,位在村子最外面的村長家的燈光正不停的閃爍著,由窗戶里,阿來輕易的可以看見長滿了白胡子白頭發的村長正坐在壁爐前他最心愛的搖椅上抽著煙管。

  阿來驚訝的望著亞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原本他要走半個小時的路途卻在剛剛亞觀與貪狼星的帶領下,不到五分鐘就走完了!

  看著阿來的表情,亞觀就知道自己沒有走錯,亞觀催促道︰「阿來,咱們到你胡子伯伯的旅店吧!」

  阿來呆呆的點點頭,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帶著亞觀慢慢的走進了村子里,由村前通過村子中間的廣場,可以直接到村子尾的大道上。

  而阿來口中的胡子伯伯,耐吉的旅店就是在村子中間的廣場,獨立出來,旁邊有一口水井的兩層樓木造方形屋。

  隨著阿來走到廣場上,亞觀心中真的是有所感,這個村子看起來雖然很小,大概頂多也只有百來戶,看著屋子的樣子與環境,可以說生活不是很好。

  就連現在在他的眼前,阿來口中的胡子伯伯,海凱村里唯一的一家旅店,看起來也都只比其他的房子稍大一點,令亞觀很懷疑這家旅店不知道可不可以同時容納二十個人以上的旅客寄宿。

  而且,這家旅店外表相當的樸實,唯一的裝飾便是年代久遠所產生的牆上斑駁的痕跡,完全不像他以前在其他城市中所見到的旅店那般,外表不是精美就是典雅,而且佔地廣,環境優美,這家旅店完全沒有那些,就這麼單獨的一幢,什麼也沒有,除了在木造的斑駁門面上掛了一個小小的招牌,上面寫著兩個字,『旅店』,讓人可以分辨出這是家旅店之外,一切就這麼儉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但是,亞觀卻是相當的喜歡這個村子,甚至是這個旅店所代表的氣氛。

  由於現在時間還不是很晚,所以走進村子里,亞觀隨處可以看見兩旁的屋檐下,或是廣場上,甚或道路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或是散步的村民。

  而阿來跟每一個村民不斷的打著招呼,而村民們也跟阿來說笑著,甚至對於他這個跟在阿來身後的陌生人,他們也都展現出他們善意樸拙的熱忱笑容,或對亞觀他揮揮手,或是點頭打招呼,歡迎他這個陌生人的到來。

  看著走在前面的阿來,亞觀的臉上不由的泛起了真誠的微笑,他似乎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熱情善良的小村子以及里面的村民了。

  而在村子間走動時,亞觀同時也注意到了,這個村子里,有許多的人身上各處都綁著白色的繃帶,身上?著傷。

  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阿來口中的那些,與五個冒險者去捕捉高級魔獸,但是卻因為失敗而受傷回來的村民了。

  無暇去注意亞觀,一來到廣場阿來立即走向旅店,頭也不回的推開了旅店那個看起來倒還像個旅店該有的雙扇半門,頭也不回的沖了進去。

  站在外面廣場上的亞觀馬上听到阿來人未進聲先進的大叫聲︰「胡子伯伯,胡子伯伯,你在哪?」

  亞觀一笑,跟著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才一進門立即有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撲鼻而來,進門一看,這間旅店至少內部跟一般的旅店差不多,第一層都是打通所有的隔間,變成了一個大廳。

  在面對門的對面牆前,有一個小吧台,吧台里面沒有人,倒是吧台後方有個半瓖?再牆上的木造酒櫃,酒櫃上面的架子,擺了許多瓶瓶罐罐,或空或滿,不知道裝了什麼樣的液體,或是酒的瓶子。

  在吧台與大門之間,十張四人小矮桌,兩邊各擺了五張,呈兩行整齊排列,中間留有一條可供三人並行的小通道,現在這個時刻已有六張坐滿了人。

  亞觀略微的四下一望,發覺在座的大都是面目藜黑,臉上洋溢著淳樸憨厚笑容的人,應該是村里的人吧!

  唯一叫亞觀比較感到刺眼的是,在最里面陰暗處,在吧台左手邊的那張桌子上,擠了五個人,三男兩女,其中三個身邊還有一根長長的用布卷起來的東西,憑亞觀的經驗立知那都是兵器。

  不過亞觀今天還這里可不是要惹麻煩的,何況他也不想要惹麻煩,所以他也只是在知道有這麼一桌的人在之後,立即又將眼光移到其他的地方打量起來了。

  除了前面有個吧台及矮桌之外,在亞觀的右手邊,有一個沿著牆壁直上二樓的木造小樓梯,只能單獨容納一個人上下。

  在樓梯的下方,靠近吧台的旁邊,有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小方門,門前用一件現在已經瞧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現在只是一件灰中帶黑,被油污渲染的相當可觀的布簾阻住了亞觀向內窺視的目光。

  看到了小門外的那個布簾猶自晃動,而阿來已經不見了,亞觀不用猜也知道阿來是進去了那個小門中了。

  自己找了張沒人坐的矮桌坐下,耳中听到了由小門中傳出來一震低沉沙啞的叫聲道︰「阿來,你來干麻?是哈德酒癮又犯了?叫你來買酒的嗎?」

  「我前兩天不是在跟你說過了,哈德這陣子不能喝酒,我是絕對不會把酒賣給他的,就算是你來也一樣!去去去!別再來煩我了,你回去跟哈德講,我是絕對不會賣酒給他的,叫他別妄想了,別妨礙我炒菜,你安遜伯還在等我的小菜呢!」伴隨著這個聲音的是小門中傳出的一陣炒菜聲。

  而接續著這話聲的是阿來的反駁︰「胡子伯伯不是啦!不是大叔叫我來,我今天來是幫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的…….」

  接著,阿來的聲音低了下來,隨即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道︰「什麼?阿來,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阿來的聲音響起道︰「胡子伯伯是真的,那位大叔現在就在門外,穿黑衣服的那位!」

  緊接著,小門中忽然的傳出了一陣乒乒乓乓,好像有人跌跌撞撞的弄倒了許多的家具一樣的聲音傳出來,然後,一個中等身材,微胖,穿著一件被油污渲染的青灰色棉袍,臉上留著一臉幾乎遮住他大半臉的絡腮胡,面目有點幽黑的中年人拖著阿來的手,由小門中沖了出來。

  跌跌撞撞的中年人拉著同樣被他弄得跌跌撞撞的阿來沖出來之後,大叫道︰「在哪?」

  眼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橫目一掃,隨即注意到坐在門邊,一身黑衣的亞觀。

  放開了阿來,中年人,阿來嘴里的胡子伯伯,亞觀此行要找的人,巧仁婆婆的兒子耐吉一個箭步的沖到亞觀的面前,情急之下握住了亞觀的右手急問道︰「老兄,阿來說你將我娘給帶回來是不是?是不是?」

  看到耐吉著急的樣子,亞觀微微一笑的安撫道︰「你就是耐吉兄是嗎?你放心,你母親巧仁婆婆現在正由我的同伴守著!」

  听到亞觀這樣的回答等於是告訴耐吉說阿來剛剛的話都是真的,他母親真的被亞觀給帶回來了,這下耐吉哪里能不急的,急忙晃著亞觀的右手道︰「老兄,拜托你,能不能請你趕快告訴我母親的下落?我要去接他回來。」

  亞觀拍拍耐吉的手,道︰「耐吉兄,有耐心一點,你讓我通知一下我的同伴將你的母親給送來,這樣也許會比較快喲!」

  搓著雙手,耐吉怪不好意思的直對亞觀道謝,但是同時卻又不禁用他那雙充滿渴望的雙眼催促著亞觀趕快通知他的同伴。

  亞觀暗暗一笑,右手一楊,銀光一閃,右手臂上頓時出現了一身銀羽的雷羽,亞觀淡淡一笑道︰「雷羽,你回去通知凱特將巧仁婆婆送來這。」長鳴一聲,再發出了一聲鷹唳之後,雷羽已經化成一道銀光,沖出了旅店直往天際。

  原本亞觀是不需要用講的就可以命令雷羽的,但是為了讓耐吉安心,所以亞觀這才會特別的說出口。

  可是,就在亞觀喚出雷羽時,那原本坐在陰暗的角落里的那五的冒險者眼中頓時精光一閃,同時的也注意到了乖乖的坐在亞觀腳邊,神態威猛的貪狼星,五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奇妙的眼色。

  而亞觀因為專注的與耐吉談話,所以也未注意到這五個人的奇特神態。

  當雷羽離開之後,旅店里,那些村里的人原本就?亞觀這忽然出現,神態裝扮又非凡的人而感到十分的好奇,全都靜下來听著亞觀跟耐吉的談話。

  听了老半天,他們終於听出來,原來亞觀是專門送兩年前失了蹤的巧仁婆婆回來的!

  關於耐吉這大胡子的遭遇,村里的人有誰不知?兩年前耐吉落寞的樣子又有誰沒見過?沒有去安慰過他?

  因此,現在一听到巧仁婆婆有消息了,而且現在還讓人送回村里了,所有人不由的替耐吉高興著,紛紛的過來向耐吉道賀。

  而對於亞觀這送巧仁婆婆回來的人,雖然亞觀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陌生人,雖然巧仁婆婆不是他們的母親,但是,他們卻好像比耐吉還要高興般,不約而同的替現在心里只有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母親的念頭,但是卻忘記了要向亞觀道謝的耐吉,向亞觀表示出他們的道謝之意。

  看到了旅店里的人,不斷的向耐吉道賀,也不停的對自己說一些雖然有點詞不達意,但是卻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出他們真誠道謝的味道,亞觀只覺得心中漲著滿滿的溫暖。

  真的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小村子,這村子里的人真的好善良呀!

  察覺到了,有許多的村民跑出去外面,向其他人宣布巧仁婆婆回來的消息,因而導致這個小小的旅店里人越來越多,幾乎是擠滿了人潮,全都向耐吉道賀,以及對他答謝,亞觀不由的有點尷尬。

  自覺自己並沒有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順路的將巧仁婆婆給送回來,但是他卻接受了村民這樣熱誠真摯的歡迎,甚至耐吉在回過神來之後,竟然還向亞觀一跪,感謝亞觀將他母親送回。

  亞觀慌的急忙將耐吉給拉起來,同時心中感覺到十分的慚愧,他並不值得眾村民這樣的感謝。

  同時間,亞觀此刻才真的是下定了決心了。

  望著眼前這一張張對他表示著謝意的樸拙面孔,亞觀心想,真的是應該給『它』一個明確的答案了。

  雖然說這麼久都一直沒有聯絡,但是想必『它』應該還在等他的決定吧?

  看著這樣一個善良的小村子,善良的村民,亞觀實在是不忍心讓這樣一個美好的小村子在未來灰飛湮滅。

  或許人間的丑惡不少,但是善良也絕對不會滅絕的,為了這些可愛的人們,他是該下定決心了,不該再猶豫不決了!已經可以給它答案了。

  頭一次,亞觀覺得自己應該下定決心了,也應該努力點,不是為了少數人,也不是為了什麼目的,光是為了這些善良的純樸村民及其他的跟他們一樣的人們臉上的笑容,他就應該要順應自己的心,去達成『它』的期望!

  同時,這也是為了那上萬個在虎王坡上,無辜的慘死在他的手底下的人們,他所能做出的最好的贖罪與歉意了!

  渾然不知道此時面?笑容的亞觀正下定了一個在未來幾年之間會影響到他們、人類,乃至於全大陸,全世界的重大決心,單純而善良的村民們,依舊是不斷的替耐吉感到高興,也不吝惜的對亞觀展現他們真誠的笑容,讓整個旅店里充滿了無盡的歡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觀忽然微笑的對著耐吉道︰「耐吉,巧仁婆婆回來了。」

  隨著亞觀的話聲一落,由門外忽然的沖進來了一道銀光,銀光落在亞觀的手臂上,現出了銀光閃耀的雷羽。

  眾人認出了是剛剛亞觀命令去通知他的同伴將將巧仁婆婆送回來的幻獸,不由的發出了轟天的歡呼聲。

  望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的雷羽,想起了無論是貪狼星、雷羽,甚至是其他的幾只幻獸,都是自它們出生開始,便伴隨在自己的身邊,隨他出生入死,亞觀忍不住輕輕的慰撫了一下雷羽的一身銀羽,道︰「雷羽,辛苦你了。」

  雷羽在亞觀的手指下,舒服的發出了一聲的低鳴聲,隨即慢慢的擬化回亞觀的右臂,消失不見了。

  亞觀抬起頭來,忽然發現到眾人正愣愣的看著他,不由的一挑眉,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他們這樣看著他是什麼意思?

  忽然,一旁得阿來吶吶道︰「大叔,剛剛…..你笑的好好看唷!」

  亞觀一愣,不知道阿來忽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卻不知,剛剛亞觀在慰撫雷羽時,臉上無意間展露出了另一種的笑容,與他自跟約瑟融合之後,所習慣掛在臉上的那種,雖然看起來也很好看,但是卻隱隱間?著一種心中隔離感覺的笑容不一樣,是一種更為真實的溫柔笑容,彷佛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由亞觀臉上的笑容接觸到了亞觀那潛藏在心底最深處,從來沒有人可以挖掘出來的溫柔與善良。

  那樣出乎真心的笑容,當場叫所有人看呆了,誰也無法忘記亞觀那一刻的微笑。

  而現場年紀最小的阿來,用他那天真純潔的心靈,馬上就發現到了亞觀的笑容不一樣的地方,無法形容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但是只知道他很喜歡亞觀剛剛那一瞬間的笑容,所以忍不住的用『好好看』這樣的名詞來形容亞觀剛剛那一瞬間真情流露的笑容,同時也深獲其他村民之心,紛紛對著亞觀點頭,贊同阿來的話。

  亞觀一愣,他真的是有點不太明白阿來及村民們的意思,不過,感覺到村子外正有幾個人進來,知道現在可不是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於是……

  轉過頭去,亞觀對著耐吉道︰「耐吉兄,你現在還傻在這里干什麼?不出去迎接你的母親嗎?」

  經亞觀的提醒耐吉這才如夢初醒,與其他同樣的自亞觀剛剛一瞬間的笑容中回過神來的村民們,歡呼一聲,一哄的擠出了門外。

  亞觀淡淡一笑,無意間眼光繞過了陰暗的那一個角落,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幾個冒險者正聚精會神的在看著他,亞觀一愣下,對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跟在最後一個的村民後面,走出了旅店。

  來到旅店外,亞觀不由的一愣,眼前這塊海凱村唯一的一個廣場上,此時已經布滿了人,將原本就不大的泥土廣場幾乎塞的滿滿的,好像全村子的人都來了,亞觀估計眼前最少有一兩百人。

  走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耐吉身邊,亞觀發現耐吉現在全身正微微的發著抖,可見他此時心情的激動實在是難以言語。

  就在此時,廣場外邊的小路上,已經出現了幾個人影,亞觀銳利的眼神已經先眾人一步的瞧出來,來

迷戀 於 2007-11-17 07:5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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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53:00
第二部 第四十二章 戰斗授技

作者︰手槍


  不知道是第幾輪的攻勢了,五個人的攻擊沒有一次可以進的了亞觀的身的,有時才剛出招就被亞觀給化解掉了。

  而對於亞觀的評論,五個年輕人雖然恨的牙癢癢的,但是在年輕人不服輸的心理影響下,眾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吧!你說不夠快,那我就快一點,你說太輕,那我就重一點,你說不夠刁鑽,那我就取個更刁鑽一點的角度!

  不知不覺間,五個人毫無自覺中,慢慢的學會了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達到最好的效果,也開始體會到什麼樣的攻擊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最有用。

  眾人開始用身體去體會可能練上幾十年也體會不到的事情了,那就是,實戰的經驗。

  忽然,站在外圍念咒攻擊的多尼忽然的大喊道︰「住手!」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其他的四個人還是乖乖的停手,聚集在多尼的身邊,凱琳渾身是汗,氣喘噓噓的問道︰「多尼,你在發什麼神經呀!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凱琳這可不是說大話,因為越後面,五人的技巧越進步,亞觀應付起來就越是不輕松,讓他們心中滋生了即將打敗亞觀的希望,所以多尼的喊停叫凱琳,甚至是其他人也都相當的不悅。

  同樣的滿身大汗的多尼苦笑著指著亞觀的腳下道︰「甭打了,我們早就輸了。」

  眾人順著多尼的手指往亞觀的腳下一看,不由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因為在亞觀四周的地下,全都是他們凌亂的腳步,而卻完全沒有亞觀的一點腳印。

  仔細回想起來,打從開始戰斗起,亞觀好像就只有搖頭擺身舉手,除此外,他好像完全沒有用腳,甚至,好像都是他們在主動攻擊,而亞觀從沒有主動的反擊過?

  這代表什麼意思,眾人的心中都相當的清楚,但是,卻也讓眾人格外的不能接受,尤其是,當眾人在停手之後,亞觀竟然就這麼背負雙手,冷笑(?)的看著他們,那嘲諷(?)的眼神彷佛是還在挑釁著他們,在說著,好一場的熱身,還要繼續嗎?

  眾人不由的氣極,但是技不如人的事實卻又叫他們無可奈何!

  臉上浮著冷笑(?),亞觀忽然出聲道︰「魔法師應該是團體里最冷靜的一個人,能夠面對敵人任何的挑釁,更要做到就算同伴死在面前,在戰斗結束前也必須忘記了同伴的犧牲,專心的掌握全局,給其他的夥伴最佳的支援,你到現在才發現,你還不夠冷靜,你…..還未合格!」

  听到了亞觀這樣根本是在說教的口氣,凱琳更是生氣,干你屁事,這句話正要出口,卻見到多尼竟然對亞觀拱手道︰「受教了,多謝閣下,我以後會注意的!」

  凱琳無比驚訝的望著多尼,卻又看到亞觀點點頭道︰「不錯,你還真的不錯,不像某人,滿腦子沖動,既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進,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該撤退,長了眼楮卻跟沒長一樣,滿肚子草包,光只會在那邊叫囂!」

  「可惡!你說誰?」听著亞觀的話,凱琳不由的氣的渾身發抖,更讓她覺得可惡的是,亞觀還一副誰答話就是誰的樣子,叫凱琳更是氣炸了心肺,怒叫道︰「可惡,我要殺了你!」

  忽然的,亞觀雙眼銀光一閃,右手往前一舉,龐大冰冷到近乎實質的殺氣往凱琳直涌而去,冷冷道︰「你說要殺誰?」

  同時,手上的五指前端忽然的閃耀出了可怕的耀眼白光同時的亂彈出了無數道的光束,近乎零亂的光華交錯亂閃,好似亂射一通,但是卻又巧合的緊貼凱琳的身軀而過,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焦黑人型。

  一瞬間,當亞觀所發出的月靈散華光能量亂射而來時,不管是首當其沖的凱琳,或是站在她身邊的多尼四人,只覺得背脊一陣冰寒,他們竟然完全提不起絲毫的反抗甚至是閃躲的意識,一瞬間,他們彷佛已經看見了死神正在對他們招手了。

  「阿!天快亮了,該回去了!」不知何時,又恢復了原狀的亞觀抬頭望天,忽然說出了這麼一番的話來。

  但是亞觀那無比冰冷的殺氣狂涌與詭異的消失,月靈散華亂射的可怕景象,卻已經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這時他們才發現到,原本因激烈的打斗而渾身的熱汗,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絲絲的冷汗,叫他們不自覺得感覺到有點發冷。

  轉過頭來,亞觀對著一旁的火豹道︰「大家伙,這幾個年輕人不錯,打個商量,讓你的孩子認那個魔法師當主人好嗎?他絕對不會埋沒你的孩子的。」

  火豹听完了亞觀的話之後,爭的一雙大大的紅眼,望了多尼一會,忽然將嘴里刁著的小火豹放到地上,對亞觀輕輕的嗚?幾聲。

  透過了貪狼星听懂了火豹的意思之後,亞觀微笑道︰「你舍不得?」

  「那好吧!」回過頭來看著多尼一眼之後,亞觀又對火豹道︰「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家了,不如你就跟著他吧,這樣你既不用離開你的孩子,他也可以獲得心目中的好幻獸,相信有你在身邊跟著的話,他應該不至於會虐待你的孩子的,你也可以順便保護你孩子的主人不要讓人欺負,你看怎麼樣?」

  低吼了一聲,火豹忽然刁起了小火豹,輕搖著尾巴,慢慢的走到多尼的身邊,將大嘴里的小火豹交到驚疑不定的多尼的手中,然後對多尼點點頭,坐在多尼的身邊。

  而其他人則是彷佛是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直直的瞧著亞觀。

  剛剛才被亞觀的殺氣給震的說不出話來的眾人,才剛回過神,就听見了亞觀與火豹在打交道,而且竟然不需要任何的打斗,就叫一只高階的魔獸乖乖的將自己的孩子交到了人類的手中,而且還願意保護可以說是奪去了自己孩子的人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理會眾人見鬼的眼神,亞觀正色對多尼道︰「這大家伙可是上級九階火系的雷普幻獸,現在人家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了你,你可不要讓大家伙的孩子受到委屈!不然別說大家伙不饒你,我也不饒你了。」

  近乎顫抖的捧起手中小的相當可愛的小火豹,雖然知道大家伙是高級幻獸,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高到這樣的程度,竟然是九階的帝王級幻獸!

  夢想的事情不但達成了,而且還遠超乎自己的理想,情緒激動的多尼心中激崛,難以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重重的點著頭,看看亞觀又望望手中,旁邊的火豹,他幾乎想捏捏自己這是不是在作夢?

  作夢也不敢想的帝王級幻獸現在就在自己的手中,而且還買一送一,還多了一只大的,生長的環境讓多尼無比清楚的了解到,能獲得了帝王級的幻獸對自己是怎樣的一個意義,對自己又有怎樣的影響,此時的他對亞觀實在是感激的無以復加。

  而其他人則是無法相信的望著亞觀,他們當然也知道九階帝王級的幻獸是怎樣的難得?而亞觀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將它們讓給了多尼,叫他們也像多尼一樣,以為自己在作夢。

  亞觀淡笑道︰「魔法師,你要記得,帝王幻獸雖然可貴,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若主人沒有足夠的實力,帝王幻獸也只是名字好听的廢物而已,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是!是!」到此時終於恢復了說話能力的多尼重重的點頭︰「我會加強我的能力的,絕對不辱帝王幻獸之名!」

  亞觀點點頭,在看一下微微發白的天際,自言自語道︰「忙了一夜累死了,該回去了。」

  說著,對貪狼星擺擺手,轉身邁開步伐,慢慢的離開了這里。

  望著亞觀的背影,眾人開始對著亞觀充滿了疑惑,他們當然不是傻子,自然也可以體會出來,剛剛在亞觀的『指導』下,他們的進步有多驚人,而且亞觀還將這有錢還買不到的九階帝王幻獸毫無條件的讓給了多尼,剛剛的殺氣更是叫他們心中難以忘懷,到底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是怎樣的一個人?眾人心中的疑惑可以說是達到了最高點。

  忽然,從頭自尾都沒有出聲的憶琳指的亞觀剛剛與他們戰斗的地方,還有走過的地方,驚疑道︰「你們看!」

  眾人一看,紛紛的驚叫出聲,不管是剛剛與他們斗了大半夜的站的地方,還是走過的地方,在這布滿黃沙的土丘上,竟然完全沒有看見亞觀的腳印?

  眾人互望一眼,這下連對亞觀最不滿的凱琳都沒有意見,五個人同時的一點頭,凱琳忽然高聲的對著已經慢慢的遠去的亞觀的背影叫道︰「老頭,你等一等!」

  說著,五個人心意相通的同時往亞觀的背影追了上去,難得踫上了這樣的一個人,不跟著太可惜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念頭!

  而就再亞觀被五個人追著的時候,在距他們一段不短的距離之外,靠近大沼澤的一塊不小的乾燥草地上,正聚集了一百五十多人在這露宿著,數十頂的大小帳棚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此時天際剛發白,太陽還沒露臉,在這塊空地上,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起身了。

  在這些人當中,其中九成以上都在空地上坐著自我的鍛?,少數人在圍觀著,還有另外的少數人在準備著早餐。

  在這一百多近一百五十人當中,大多數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有十多個年紀超過四十以上的中老年人,以及極少數的女性。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不超過十個的女性卻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尤其是當中的兩個,身穿一紅一白的衣服,雖然樣式簡單,但是卻絲毫無損她們那或火熱或神秘的特質。

  另外三個身穿較華麗衣飾的三個少女,雖然比起那一紅一白的美女較遜一籌,但是天生的貴族氣質,卻也遜色不到哪去。

  正當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團體中,每個人井然有序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原本坐在一起聊天的白衣紅衣美女當中的白衣少女忽然站起來,對著紅衣女郎喜道︰「大哥回來了!」

  紅衣女郎也跟著站起來,先是臉色一喜,隨即又臭著臉道︰「誰里他呀!明明說只出去一下子的,誰知道就一整夜不回來,虧他還叫力奧帶口信說他一會就回來了,就光會騙人!」

  白衣少女悶笑道︰「妃雅姐,這麼說你是在生氣了唷?那好,等一下我跟大哥說你在生氣,所以不想要理他了!」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悶笑道︰「不過,妃雅姐,你現在生氣給我看是沒用的,可別忘了,我以前教過你的,要生氣撒嬌也必須要讓大哥看的見才有用,給我看是沒用的!」

  「哎呀!要死了,夜月你在說什麼東西啦!」臉上忽然的飄過了紅雲,妃雅不由的捏了夜月縴細的腰際一下,看到了夜月還是曖昧的悶笑著,急忙轉移話題道︰「快去接你大哥啦!」

  說著紅著臉,妃雅一馬當先的往營外走去,獨留下笑的可惡的夜月,似乎在說,說不理他,可是跑的比誰都快呀!

  微微一笑,夜月也招呼其他的人,跟著走出了營區,原來,這個營區里的人是死神小隊與斯達帝國的出使團,

  本來人數並不多,但是不知怎麼搞的,在出斯達帝國的帝都之前,人數忽然的激增起來。

  除了亞觀、死神小隊、妃雅、靈兒、巧仁婆婆及三位公主、加利、阿摩司兩個家主、大長老米非耶等五位長老,幾個服侍他們的下人的使節團外,在出城時,不知怎麼搞的,凱特的幾個冒險的夥伴,肅圖伯佷三人,星河師徒兩人,竟然也跟了上來。

  結果出城時,全團人數高達一百五十五人的高額數目,叫亞觀真有點訝異,又有點好笑,什麼時候他的死神小隊這麼搶手?

  不過在昨晚,亞觀終於按著巧仁婆婆的心願,將巧仁婆婆給送回家了,少掉了一個人。

  望著營區外逐漸出現的人群,亞觀暗暗的想著,同時感覺著身後不遠處,還有五個跟屁蟲遠遠的吊著,讓他有種好像是送出了一個卻換回了五個的感覺。

  走到眾人的面前,面對著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妃雅、夜月、力奧與凱特四人,亞觀微微一笑道︰「我回來了。」四人也同樣的對著亞觀也報以微笑。

  接著,亞觀又向幾個長者,三位公主殿下也問個好之後,營區內已經有人走出來,回報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眾人進去用餐。

  揮揮手讓回報的僕人下去,荷達伊忽然瞧見了站在遠處的凱琳五人,問道︰「聖者,他們是誰?」

  盡管已經知道了亞觀的真正身分是什麼,但是對於亞觀這治好了自己兒子絕癥的大恩人,荷達依還是習慣稱呼亞觀為聖者,至於他人,雖然跟荷達依的理由不一樣,但是若要他們叫亞觀為惡魔,他們倒寧願叫他聖者,盡管不少人都感覺怪怪的,但是既然叫慣了也不想要改了。

  亞觀轉過頭來,望著臉上有點尷尬的凱琳等人,老實說,他們實在是沒想到亞觀會有這樣多的同伴,這叫他們種很怪異的感覺,畢竟亞觀昨天晚上給他們的感覺應該是那種極為孤僻,不喜歡跟人在一起的家伙,以致於他們好不容易追上了亞觀的時候,也不敢靠的太近,深怕亞觀又給他們?一次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或是再來依次月靈散華,那可會叫他們少了好幾年的壽命的,所以他們只敢遠遠跟著。

  如今,一看到了亞觀竟然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的有著樣多的同伴,更是叫他們不敢相信,尤其是凱琳,雖然相隔有一段的距離,但是凱琳還是很輕易的可以看的出來,兩個與亞觀較為親密的妃雅與夜月更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跟絕俗的容顏,凱琳不由的叫道︰「天呀!那個怪老頭竟然會有這樣漂亮的女朋友?」

  如果亞觀此時听到了凱琳的話,恐怕會啼笑皆非吧,他又升級了,由老頭變成了怪老頭!

  不過,此時的亞觀既未回頭看到凱琳的樣子,也沒有听見凱琳的話,他只是對其他人淡淡的笑道︰「沒什麼,只是一群很有趣的年輕人而已,不用理他們。」

  不過,听到了亞觀說他們是一群有趣的年輕人,所有人具感到很感興趣,能夠被亞觀形容為有趣的人,想必一定有其『有趣』的地方吧?

  接著,凱琳諸人就看到前面的亞觀等人絲毫不理會他們,就這麼的直直的走入了營區中,眾人略失所望,一旁的大衛用他的大嗓門道︰「凱琳,我們現在還要在跟下去嗎?」

  看來這凱琳可是他們這一個小團體的主導人,眾人還真的是習慣听這個有點驕縱的大小姐的話。

  正當凱琳還在考慮的時候,忽然,由營區中又走出了那個在他們眼中,跟亞觀表現的較為親密的夜月,而且竟然直接的走到了凱琳等人的面前。

  夜月面帶笑容,對著凱琳等人自我介紹道︰「各位好,我叫夜月,不知道各位跟著我大哥有何指教?」

  凱琳忍不住的驚叫道︰「什麼?那個怪老頭是你大哥?這怎麼可能?」

  「怪老頭?」夜月先是狐疑的看著凱琳,然後似乎是會意到了凱琳在說誰,忍不住的噗滋一笑︰「呵,我想,各位應該是誤會了,我大哥他不是什麼怪老頭,他今年才二十而已!各位可別誤會了。」

  同時,夜月現在已經有點了解到了,亞觀為什麼會說他們有趣了,天呀!她還是頭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大哥作怪老頭的!

  不過想想,夜月更是忍不住的掩嘴悶笑起來,實在是太貼切了,雖然年紀才二十,可是她這個大哥呀,有時候她還真的是覺得好像一個老頭子,無論是在行事作風或是思想上,根本完全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沒有一點像個年輕人的。

  而凱琳等人也只能傻傻的望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夜月,他們實在是怎麼想也想不到,亞觀竟然才只有二十歲,那不是只有比憶琳大而已嗎?其他人早已經二十多了,這怎麼可能?不論在怎麼看,亞觀在他們的眼中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說他有五十歲他們可能還肯相信!二十歲?真的是見鬼了!

  喘著氣,夜月笑道︰「我知道各位可能有點不相信,但是,我大哥他真的只有二十歲而已,可不是那種七老八十歲了老頭子,相信我,他只是…..嗯,有點未老先衰而已!」

  說著,夜月又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天呀!救救她,肚子好痛!

  好不容易,夜月笑夠了,抬起頭,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夜月正色的問道︰「不知道各位跟著我大哥到底有何目的?」

  五人互望一眼,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到底跟著亞觀要做什麼?他們自己也無法解釋,只是本能的就這麼跟了上來,現在被夜月這麼的一問,就連最善辯的凱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夜月不由的一笑,令她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與凱特、力奧三人,當時他們也不是像他們現在這樣,一遇到亞觀就這麼傻愣愣的,什麼也沒想的就跟著亞觀,一直到現在。

  一想到這,夜月頓時的覺得對眼前的這幾人感到特別的有認同感,微笑道︰「總之,現在請各位先隨我到我們的營區里用早餐好了,你們應該還沒有用餐吧?」

  轉過身去,夜月忽然的又回頭道︰「想不出來也沒關系,你們就暫時跟著我們好了,等到有一天想到了在跟我說好了。」

  說完,夜月便往營區里走了進去,而凱琳五人互看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當然了,多尼身邊的火豹也跟著進去了。

  當夜月領著五人一豹進到營區里之後,營區里的人大多數已經用完了餐,力奧正在呼喊著眾人拆下營帳,整理準備離開,而亞觀、妃雅、凱特、米非耶、荷達依、邱米羅、正圍在一起,看著六人中間的地圖,討論著下一步該往哪去?

  由於這次的使節團可以說是秘密的出使的性質,絕對不能夠讓華那邦公國知道,雖然說直接穿過華納邦公國的領地去泰龍帝國是最快的,但是被發現的機率最高,因此,米非耶與兩位家主一直力主盡量不要走華那邦公國的領地。

  而亞觀也不想要走華那邦公國的領地,因為他怕自己太靠近原曙城的話,會忍不住心中的仇恨,再度的干出了兩年前的那種有勇無謀的蠢事。

  而且他也想要去找自己已經兩年多不見,現在一直在奇華森林深處的清藍之境生活的爺爺,於是,對於接下來的行進路線,可以說眾人都獲得了同樣的共識,那就是沿著大沼澤,走到原奇蘭樓連盟與華納邦公國的交界處的奇華森林,然後走奇華森林的森林路徑,一直到龍刃市鎮,通過龍刃進入泰龍帝國的國境。

  當行程決定之後,亞觀正好看到了夜月領著凱琳五個人走進營區里來,亞觀站起來對著其他人道︰「那麼我們就這麼決定了,接下來的路程還需要大家彼此配合,尤其在進入了奇華森林之後,更是步步危機,凱特,你去通知其他人再過半小時我們就要出發了,叫眾人加快腳步。」

  「還有,今天我們要趕到奇華森林的最北點。」手指的地圖上的一個點-『紹舒岱提鎮』,續道︰「叫所有人舍棄一切不重要的物資,三位公主的馬車空出兩輛來裝一些較重的東西,大長老這沒問題吧?」

  听到了亞觀對他這樣說,大長老米非耶急忙的點頭,然後又見到亞觀對著一旁的妃雅道︰「妃雅,你有沒有辦法通知你手下的商會在紹舒岱提鎮替我們準備好所有人進入森林所需要的裝備?」

  妃雅甜笑的點點頭︰「沒問題的,但是會合的地點在哪里呢?」

  亞觀略一沉思,然後道︰「就在鎮里的清碧酒館好了。」沒辦法,誰叫紹舒岱提鎮里,他就只知道一間清碧酒館。

  妃雅站起來,大概要去通知了,亞觀這又追加道︰「記的叫他們做的隱密一點,不要引起了基列那邊的人的注意!」

  妃雅微笑道︰「是,大老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亞觀倒是被妃雅的這一句大老爺,還有其他人臉上古怪的笑容笑的有點臉上發熱。

  在這幾天的相處之後,對於亞觀與妃雅之間的關系了,眾人雖然都沒問,但個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哪會看不出來的,因此對於妃雅這如此不避嫌的舉動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反而是成了他們私底下糗笑亞觀的題材。

  調整一下自己的思緒,亞觀再對著凱特道︰「凱特,等一下向所有人說清楚,這次我們即將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絕對不容許落隊,一但落隊只能自己想辦法追上來或是回去帝都,我是不會等他們的。」

  凱特點點頭,其他的米非耶、荷達依、邱米羅,也同樣的點頭,他們知道亞觀這句話基本上是在對著他們這使節團里的人說的,死神小隊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亞觀再多交代的,但是使節團里多的是一些不懂武功或是魔法的人,他們才是真的要跟上的一群人。

  同時,所有人的心中也是充滿的疑惑,為何今天亞觀會表現出這麼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與他前幾天自帝都出來,就是那副好像什麼也無所謂,幾時到達泰龍都沒有差的樣子真的是天差地別,今天預定要趕的路,可是以前三四天的份量。

  雖然心中感到疑惑,不過還是沒有人去問亞觀為什麼要這麼趕?凱特別說了,他本來就是亞觀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而大長老米非耶與兩個家主則是在出帝都時,嵐大帝特別的交代此行以亞觀為主,他們當然也是亞觀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存著心中的疑惑,所有人馬上開始去準備起來,等一下可有一陣的好趕了。

  望著眾人繁忙的樣子,亞觀不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疑惑,但是現在卻不是解釋的好時機,真的還不是時機,對現在而言,能夠多爭取一點的時間就多一分的勝算,但是,恐怕要達到『它』的要求還有一段路要走。

  望著身邊的貪狼星,亞觀微微的嘆道︰「小星,也許我選擇了一條很辛苦的路也不一定,你說是吧?」

  貪狼星不語,只是把它的那顆毛茸茸的大頭輕輕的在亞觀的大腿上摩蹭撒嬌。

第二部 第四十三章 女王威儀

作者︰手槍


  剛剛由沉思中回過神來,望著走在最前面的亞觀與妃雅,多尼的心中實在是充滿了疑惑,一整天下來,他們五個陌生人跟著這個團體一起行動,對於這個團體他可是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當然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團體是由幾個小團體所集合而成的,整個大團體是以走在前面,他現在已經知道他叫做亞觀,凱琳口中的怪老頭為核心的。

  但是,在他們走進這個團體時,竟然完全沒有人來盤問他們,最基本的出身,到底有什麼目的,完全都沒有人來問。

  每個人彷佛都當他們是隱形人,各做各的事,甚至連那個亞觀就算看到他們時,也沒有去問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跟著他?

  一整天以來,只有原先的那個夜月,還有夜月後來又帶來的,負責指揮這個團體行動的斯文年輕人凱特,跟大個子力奧來跟他們聊天,但是也不是在盤問他們,只是很純粹的聊天。

  尤其是,他很難忘記當凱特跟力奧在听到夜月說他們是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的就跟著亞觀來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跟夜月早晨時一樣,似笑非笑的,說不出來的詭異。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在了解了昨天他們與亞觀所發生的事情經過之後,以及他們一時糊涂(凱琳說著),卻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著亞觀一起走的舉動後,他們卻對他們益發的親熱起來,一副他們很了解的樣子。

  真是奇怪,這樣的一個看也知道相當嚴緊密合的團體會這樣?毫無疑問的接納五個連來歷與目的都不知道的人加入他們的旅程當中嗎?

  關於這點,多尼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不過起碼他知道,這些人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就是了。

  轉過頭去,多尼望著大衛,大衛正與力奧聊的相當的高興,這兩個身材相當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一旁,法利正與那個叫星河,同樣也是拿槍的青年在談天,而星河的師父則是在旁邊听著,偶而插上個幾句,總是叫法利與星河臉上寫滿了疑惑,然後更熱烈的討論起來。

  凱琳與憶琳則是一左一右的與夜月聊的也是相當的愉快,不時傳來她們的輕笑聲。

  忽然,身邊有一個人出現了,多尼轉頭一看,是凱特,凱特從出發到現在一直在隊伍里東跑西跑的,是整個團體里最忙碌的一個,可以說這個團體里的靈魂是亞觀的話,那麼凱特就是這個團體里的大腦,負責指揮這個團體的行動。

  凱特微笑道︰「多尼,你在想什麼?」

  多尼搖搖頭道︰「沒什麼!」

  凱特再一笑︰「是不是在想昨天我們頭兒跟你說的,那個關於冷靜審度全局的事情?」

  「阿?」多尼疑惑的看著凱特,剛剛他的確是在想這件事,但是卻不知道該達到怎樣的程度才算是冷靜?如今被凱特這一提,多尼剛剛的疑惑不由的全又升上來。

  凱特見著了多尼的迷惑樣子,只是輕笑道︰「這沒人可以告訴你的,等你可以在經過一場的殺戮之後,吃下一盤的帶血的肉時,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留下了如謎的這句話之後,凱特笑的詭異的加快速度往前走去,來到亞觀的背後,留下了滿頭霧水的多尼,什麼叫吃下一盤帶血的肉?

  經過了一天的急趕,眾人已經超乎亞觀的期望,在太陽還在半空中的下午時分來到奇華森林已在望地方,在大約再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就可以到達了紹舒岱提鎮了,看來可望在天黑之前到達鎮中。

  來到了亞觀的背後,凱特還沒有開口,亞觀遙望著前方的地平線上那逐漸浮起的綠意,頭也不回道︰「凱特,不用減慢速度了,早點到鎮上也好早點休息。」

  凱特點點頭,正要回到隊伍中,忽然,亞觀停了下來,他身邊的妃雅與身後的凱特當然也立即的停了下來,更後邊的人見到前面的亞觀三人停下,所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疑惑不解的望著亞觀。

  閉上眼楮側耳傾听了半晌,亞觀的斗篷中忽然的沖出了一道銀光,直上清冥,在空中繞了一大圈之後,銀光再度的沖下引入亞觀的斗篷中不見。

  所有人見怪不怪的望著亞觀,知道那是亞觀獨具的偵查方式,利用與他心靈相通,飛行速度快,眼力又好的雷羽在半空中偵查,以盡早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一路走來眾人已經不只一次的看到亞觀這樣做了。

  只是,這次卻有點不太一樣,已經來到亞觀身邊的力奧與夜月,跟妃雅與凱特同時的察覺到亞觀臉上微笑的表情收斂成為平板的面孔,而且還夾帶的一絲的殺機,這是很少見到的。

  忽然轉過身來,亞觀對著所有人道︰「死神小隊听令,周遭三十里內,凡盜賊聚集殺傷百姓者,殺!」

  隨著一聲叫所有人為之膽顫的殺聲一落,金光一閃,亞觀已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了,而遠處,一抹的金光正遙遙的逸出在眾人的眼界中。

  忽然看到了亞觀展現出這種非人的速度,所有人不由的驚訝萬分,尤其是米非耶等人。

  向來已經相當熟悉亞觀那種凡事不聞不問,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模樣,如今亞觀卻忽然的展現出了這樣積極的樣子,還真的是叫他們相當的不習慣呢!

  而一旁的凱特已經喊叫道︰「風火水土各小隊往東南西北方,夜月,妃雅小姐,你們留守!」

  說著,凱特已經當先的往東方的方向前去,在她的身後跟的一群人隨著凱特的腳步前去,都是具有相當的機動性的快速部隊。

  而力奧則是長嘯著,領著另外一群的人往南邊的方向前去,看起來全都是一個樣子,隨著力奧發出了震天的長嘯,去風風火火的直沖而去。

  另外的西方與北方,也都各有一群人飛奔而去,或是腳步聲似輕若重,宛如大地震撼,或是如流水過地,無一不覆,具展現出了不同的風格。

  留在原地的加利家主邱米羅不由的贊嘆道︰「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聖者的這個小隊竟然包含了風火水土各項屬性的武者,難怪會有這樣可怕的實力了!」

  不理會邱米羅的感嘆,妃雅冷靜道︰「各位注意了,能夠讓亞觀這樣的生氣及反應,可見我們周圍一定有相當可怕的事情發生,請各位以三輛馬車為中心圍成一個圓圈,有能力的人請站外圍,沒有自保能力的人上馬車或是留在馬車四周,大家動作快!」

  亞觀不在,身為亞觀的伴侶的妃雅自然的成了暫時的領導人,所有人全都無異議的照著妃雅的話來行動。

  看到了眾人排成了三位公主、靈兒、僕從在內,五長老、兩世家的家主及其他的人為外圍的兩個同心圓後,妃雅對著夜月一點頭。

  夜月看到了妃雅的樣子,忽然的由身上飛出了六顆六神聖珠,化成了六道的流星不斷的在眾人的頭上回繞著。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經過了,忽然邱米羅、荷達伊與米非耶同時臉色一變,同聲道︰「有人過來了,人數相當的多,四面八方都有。」

  在說這話的同時,四面八方地平線已經已經慢慢的浮現了眾多的身影,正逐漸的往這個方向前進,隱約間,風中還夾帶的陣陣喊殺的聲音。

  妃雅當機立斷,迅速道︰「五位長老,兩位族長,夜月,請你們留守,並隨時支援我們,其他人擴大守護圈,以五百公尺為界線,不準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說完,妃雅已經當先的嬌喝一聲︰「紅蓮鎧化!」

  隨著妃雅的一聲嬌喝,從她的身體各處忽然的冒出了騰騰的火紅烈焰,將妃雅整個人包圍成了一個火人似的。

  然後,當妃雅急速的往前飛?而出,身上的烈焰被勁風一吹而散,妃雅的身上已經是穿上了一套完全將她的嬌軀包覆住,只留下了臉孔在外,而且還繼續的燃燒的烈焰的火紅盔甲,同時妃雅的兩手上又各自的撤出了兩條粗如小指,長足三公尺的細長紅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正前方距離眾人五百公尺的地方,靜待來人的到達。

  其他的人見狀也不敢怠慢,紛紛的喚出了自己的盔甲,然後按照的妃雅的指派,擴大了守護圈。

  而留在原地的夜月在穿上了一身的半透明琉璃狀的魔幻鎧之後,跟著飛到了眾人的上空,靜立在馬車的正上方,準備隨時支援。

  忽然,夜月發現到自己的身邊多出了兩個人,轉頭一看,竟是穿上了一身淡紅色半身短鎧,手里拿了根足有一個人高的長法杖,胸前的魔法結晶正閃耀著光芒的米飛耶,以及與她的魔幻鎧相當的類似,同樣是半透明琉璃狀,身上閃耀著淡淡紅芒,背後卻又長出了兩片白色的羽翼的甦蘭。

  米飛耶對夜月一笑道︰「我們師徒也來幫忙支援。」

  夜月回以善意的一笑,但是她卻更是敏感的注意到了,甦蘭臉上正帶著明顯的擔心,遙望著亞觀消失的方向。

  注意到了這一點的夜月暗暗的將這個疑問放在心中,但願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才好!

  很快的,周圍的人群已經來到了彼此可以目視到對方的面目的距離,妃雅等人發現到這一群人雖然很多,但是除了少數橫眉豎眼的家伙之外,大多數是衣衫檻縷的人,雖則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武器。

  妃雅嬌喝道︰「來人止步,不得靠近!」

  不過,已經紅了眼的眾人又怎麼會听妃雅的話而停步,妃雅的話反倒是引起了眾人的情緒高亢,紛紛的大喊一聲殺,往妃雅等人沖來。

  在妃雅當面,人數眾多的人群中,忽然的傳出了一聲︰「殺呀!殺了他們就可以搶到東西了,我們……」

  說到一半聲音忽然嘎然而止,原因是一條細長的紅鞭忽然的出現在說出這話的一個橫眉豎眼的大漢的脖子上,將他給拉出了群眾當中,然後順勢的將他的脖子一把絞斷,紅鞭收回,頭部歪成怪異形狀的大漢立即的掉到了地上,引起了周邊的人驚呼。

  而隨著長鞭的收回,在眾人大喊殺的同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壓過了眾人的聲音,宛如十二月的寒霜般冷道︰「還有誰說要搶東西的?」

  頓時,在妃雅面前的人全都被妃雅給鎮住了。

  可是,在其他的幾個方向卻相當的不利,情緒高亢,人數又相當眾多的人群宛如潮水般的往前急涌,雖然當中大多數的人都是武藝平凡,甚至稱不上是有武藝,只懂得胡亂揮動手中的武器的平凡人。

  可是在這麼多的人同時的沖擊之下,沒有人擋的住這樣的人潮攻擊,不由的紛紛後退起來。

  就在這層薄弱的防守區即將被人給突破的同時,忽然有上空中突然的飛來了數十顆的火球、火箭、火龍,朝著人潮最擁擠的地方轟擊,炸的人潮忽然的沸騰起來,不少人都受了傷。

  雖然暫時的轟散了攻擊的人潮,解除了現在的危機,但是在遠處還有更多的人源源不絕的往這涌了過來,長此下去,守護圈被人突破是早晚的事情。

  在四下的環顧了一下目前自己同伴的狀況之後,妃雅下的這樣的結論,同時心中暗暗的焦急起來。

  回頭的看了一下浮在半空中,正雙手不斷的發出了火紅色的火球,轟散聚集的人群不讓他們聚成人潮攻擊的夜月、米非耶、甦蘭三人,妃雅頓時的生出了一個主意。

  一瞬間,她身上原本淡淡的,好像裝飾般的火焰忽然的變成了大火炬般,猛烈的燃燒起來,右手凌空一指,一道細絲般的紅絲出現在她的指尖上,細絲一出現即燃燒出了猛烈的火焰,隨著妃雅畫出了一個大圓而變成了一個大火圈。

  嬌喝一聲,火圈急速的旋轉起來,沿著地面繞出了一個廣大的圓圈,焚起地面上的枯草,燒出了一個大火圈,隔離了人潮與自己人之間的火焰鴻溝。

  在上空中的夜月一看到了妃雅的作為頓時心神領會,手一指,原本在她的身邊回繞的六神聖珠中的火神聖珠開始聚集著周圍龐大的火焰魔法能量。

  斥喝一聲,聚集了大量的火焰能量的火神聖珠往下俯沖,隨著妃雅的火圈,也開始的繞起了圈子來。

  火神聖珠所夾帶的火焰能量與妃雅所發出的火圈能量匯聚在一起,竟然變成了一條火龍般的形狀,龐大的火龍不斷的追逐著面前的火紅龍珠,兜起圈子來,更加嚴密的隔離起眾人與人潮之間的間隔。

  看到了這樣的狀況,所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起碼在夜月的魔法力用完之前,她們是打不進來了。

  可是這時,隱身在火焰中的妃雅卻忽然的回頭對著夜月打個招呼,緊接著竟然走進了火焰圈子當中。

  看到了妃雅這樣形同自殺般的走進了高溫的火焰圈當中,眾人不由的驚呼出聲,連夜月也是臉色微變,而這時正好是人潮的第二批感到,被火焰圈子阻擋在外,第三批,第四批以及不知道還有幾批的人馬還繼續的往這涌來的時候。

  火焰圈子外,早已經殺紅了眼,越來越多的人潮不斷的叫囂著,火圈內那三輛裝飾華美的馬車是他們的目標,可是里面的那群人,還有這可恨的火圈卻又叫他們裹足不前,只能不停的發出了可怕的叫囂聲。

  數百人,越來越多人的叫囂聲,讓身在火圈里的米非耶等人不由的臉色微變,其他人,包括了三位公主也只敢在馬車旁邊緊張的望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听著越來越可怕的叫罵聲,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身在半空中的夜月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的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虎王坡上的情況,這是何等的類似。

  咬著牙,身邊的五顆聖珠閃耀著無比的光華,飛行的速度更是急速的增加,夜月更是幾度想要招回在外圍隔離人潮的火神聖珠,施展出師傅一再交代絕對不能輕易的施展的禁招,可是想起了鑽進火焰圈子當中的妃雅,她又忍了下來,只是她也覺得奇怪,妃雅怎麼完全沒有動靜?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在眾人驚疑,夜月擔心的時候,整個火圈忽然產生的詭異的變化,火圈當中忽然急速的射出了一圈的火箭,將火圈周圍那些叫的最大聲的家伙給化成了灰燼。

  一時之間,火圈周圍的人群竟然全傻眼了,在沒有人敢叫了。

  然後,在聚集著最多的人潮的地方的火圈,忽然產生了極度詭異的變化,那個部分的火焰忽然燃燒出了比周圍的火焰還要高出一半高度的熾熱火焰,讓靠近的人潮不由自主的驚叫著倒退了。

  忽然圈子外,許多眼楮較利的人忍不住的驚叫道︰「看!天呀!火焰中有人影!」

  隨著數十人的同聲尖叫,周圍的人群不斷的向這個方向靠攏,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而靠近的人極力的想要離開這詭異的火焰區域,你推我擠之下,場面極度的混亂。

  終於,在火焰中的人影慢慢的現身了,全身裹在赤紅的火焰當中走出了燃燒中的火圈,兩手緊緊握拳垂在兩側,在身後,竟然有著數十條,像是火蛇一般的火焰不斷的伸縮扭動燃燒著,在人影周圍舞動。

  而唯一沒有受到火焰的掩蓋的就只有在火焰中,隱約人影上的那張絕艷的面孔,正是妃雅!

  雖然周圍因為火焰的燃燒而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燙熱,但是,當人潮中的人一踫到了慢慢的走出了火焰圈子的妃雅的雙眼時,卻不由的讓那雙彷佛是比十二月的寒冰溫度更低的冰冷瞳子給看的像是身處在十二月寒天之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緩緩的四下一望,凡是與妃雅的雙眼目光接觸的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妃雅緩慢而冷厲道︰「你們聚集在這里是想要搶奪我嗎?」

  听著妃雅那冰渣般的寒冷口氣,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心慌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忽然在人群中,有個人突然叫道︰「他媽的!裝神弄鬼!」

  妃雅犀利的眼神一瞬間找出了那個躲在人群中叫罵的人,兩手不動,但是在她的身邊環繞的火蛇當中的一條忽然真像一條蛇般,極快的往那人一伸。

  在眾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慘叫的被妃雅的火蛇給纏住了腰部,凌空的拉飛到眾人的頭上。

  突如其來的攻擊,腰上火焰燃燒時的疼痛,叫這人不由自主的慘叫出聲,不斷的掙扎著,也不斷的求饒著。

  可是,面罩寒霜的妃雅卻對這個人的慘叫,對他的求饒視若無賭,任憑這人在空中不斷的被她的火焰長蛇燃燒著。

  她又再一次的問道︰「我問你們,你們聚集在這里是想要搶奪我的東西嗎?」

  空中的人慘叫依舊不停,妃雅毫無一絲溫度的語氣依舊在耳,眾人不由的臉色慘白起來,不知所措。

  隨著空中的人的慘叫聲不斷,到越來越是虛弱,越是細小,終於停止,那人終於攔腰被妃雅的火蛇給燒成了兩截,焦黑的尸體分成了兩段的掉落在地面上,嚇的所有人不由的尖叫一聲。

  而在火圈中,所有人也不由的臉色大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整天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纏著亞觀的艷麗女子,竟然會心硬如斯,將一個人活活的燒成了兩截。

  只是誰也沒有看見,當那人被火蛇給卷起在空中活烤的時候,妃雅的眼中閃過了一陣的不忍、掙扎及水霧,但是她掩飾的很好,好到完全沒有讓任何人瞧見,依舊是那副冷冰冰,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的樣子。

  甚至在那人被火蛇給燒成了兩段之後,妃雅身邊的火蛇忽然變的更加的激烈舞動,更長,更靈活,甚至還飛到了眾人的頭上。

  而且,妃雅又再度的用更冷的聲音問道︰「我再問一次,你們聚集在這里是想要搶奪我的東西嗎?要搶奪我冰火女王嗎?」

  遠比前兩次所加起來還要冰冷的語氣,彷佛再說她已經很不耐煩了,同一件事竟要她問三次還沒有答案。

  不耐煩的冰冷語氣,加速飛舞的火蛇,讓眾人不由自己的倒退了好幾步。

  往前跨出了一步,妃雅的火蛇其中一條忽然的指著一個高壯的大漢道︰「你要搶我的東西嗎?」

  被妃雅的火蛇這麼的一指,大漢竟然連手中的武器都拿不住,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磕頭道︰「女王饒命呀!不是,我不是要搶您的東西。」

  妃雅轉過頭來,另外一條火蛇忽然的又指著另外的一個年輕人道︰「那麼是你要搶我的東西了?」

  年輕人與剛剛的那個大漢一樣,甚至還嚇出了尿來,哭叫的跪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要搶您的東西,女王饒命呀!」

  「那麼是你們了嗎?」身邊的火蛇忽然的分出了十條分別指的躲在人群背後的十個人。

  當然,這十個人也不由自主的高叫饒命,畢竟剛剛妃雅那活活的將一個人給燒成了兩段的可怕手段恐怕他們這輩子怎麼也忘不了。

  所有人的心中全都存在,妃雅實在是太可怕了,萬一被她給認定是想要搶她的東西的話,那下場如何,眾人已經是越想越怕了。

  不待妃雅的詢問,頓時一大群人跪了下來,不住的哭叫,說他們絕對不是想要搶劫她的。

  妃雅望著跪了一地的眾人,還有遠處正逐漸增加,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但是卻看到了自己數百人的同伴正不斷的對著一個渾身冒火的女子哭叫求饒的樣子而驚疑不定的人群。

  妃雅淡淡道︰「既然你們不想要搶劫我,那麼你們這麼多的人聚集在這里,手里拿刀拿槍的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此時听到了妃雅語氣不再像剛剛那樣的冰冷,而且一直在眾人頭上呼呼飛舞的火蛇也變小,而且回到了妃雅的身邊,這時眾人哪敢對這個恐怖的女魔頭說謊,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一時之間場地里轟轟起來,听著妃雅滿頭霧水。

  眼看場面吵雜不堪,妃雅身上的火蛇忽然又在一次的加大了飛舞的範圍,在眾人頭上環繞著,嚇的眾人急忙的住嘴,不敢再說些什麼,白痴也知道,妃雅生氣了。

  只是妃雅為什麼生氣,眾人卻滿頭的霧水,因此更加的不知所措。

  忽然,在跪著的人群當中,一個身穿著還算乾淨的青綠色,滿是縫補的痕跡的長袍,滿臉菜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對著妃雅一拱手道︰「女王,還是由在下替大家說吧!」

  妃雅點點頭,中年人再度的恭敬道︰「啟稟女王…..」

  妃雅截口道︰「我叫妃雅,別叫我女王!」

  「妃雅!」中年人喃喃的念道,忽然,中年人面露喜色道︰「難道您就是原豐原城城主,現任的商業聯合的聯主妃雅小姐。」

  妃雅有點訝異中年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分,不由的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是豐原城的妃雅。」

  中年人馬上鞠躬道︰「該死!我應該在您說出您是冰火女王時就該想到是城主您了!」

  听到了中年人稱呼自己為城主,妃雅一陣的疑惑,會稱呼她為城主的就只有豐原城的舊有部屬的人了,難道他是…?

  似乎是瞧出了妃雅的疑惑,中年人馬上道︰「屬下是豐原城陶土庫房的一個管事嘉勒,當日因為家有老母所以未隨城主撤出豐原城。」

  听到了真是自己的舊屬,妃雅倒也相當的高興,柔聲道︰「嘉勒,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不在豐原城中呢?」

  嘉勒嘆口氣道︰「城主有所不知,當初奇特城佔領聯盟之後,隨即宣布創立新營商連盟,然後又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說為了建設新商盟,故需要每個人繳交大量的稅金。」

  「原本稅金雖然重,但是咱們聯盟原本就是經商起家的,因此倒也還可以負荷,但是在今年起,新商盟忽然變本加厲的,多加了無數的重稅,一時之間,原本在前一年就已經被稅金給幾乎掏空的連盟人民便無法負荷這樣的政策,不少人被稅金弄得加破人亡。」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那倒還好,可是,因為重稅的緣故,所以不少人開始鋌而走險,不是加入了許多的盜賊團就是又建立了新了盜賊團,不斷的搶劫著。」

  「而新商盟根本不管人民的死活,他們只是一昧的繳收各種的重稅,導致盜賊越來越多,可是這就苦了沒有戰斗能力的一般老百姓,暨無法抵抗新商盟的課稅,有無法加入盜賊團來躲避,一時之間,整個商盟亂成了一團。」

  「然而,不知道是何時開始,老百姓們發現到,當盜賊團多到無法可想的數目之後,每天他們要面對的是時時刻刻都有盜賊團來光顧,搶到最後無東西可搶,就連身上的衣服,房子里的任何可以搬的東西全搬光了。」

  「如此一來,苦不堪言的老百姓慢慢的養成了今天我被搶了,明天我就去搶人家的,甚至發生了不搶人自己就會被搶,會活不下去的覺悟,如此的惡性循環之下,大家在沒有預期之下便聚成了這樣的一個數目無比龐大,恍若蝗蟲過境的流民強盜團。」

  「其實大家也都只是迫不得已的可憐人而已,連…..連我自己…..又何嘗不是……」說到最後,想起了自己這段日子的生活,嘉勒不禁兩眼泛紅,語帶哽噎的在也說不下去了。

  這一番話,雖然短短的幾句,卻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辛酸,一時之間,所有人不由的哀哀的哭泣起來,讓這個地方變的愁雲慘霧。

  望著眼前哭成了一團的眾人,妃雅心中何嘗又不是替他們感到悲哀,他們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是她豐原城的子弟,甚至就算不是她豐原城的子弟又何嘗不是連盟的子弟呢?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所有人開始對妃雅跪求著,口里呼喊著城主,叫著女王,救救他們,不要在讓他們流離失所了。

  不知不覺間,妃雅身邊飛舞的火蛇慢慢的數目減少,也慢慢的變淡變小了,妃雅的臉色也變的慘白,有點慘白的嘴唇一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話來。

  她暨為他們感到哀傷,導致心里的集中力散失,又因為自己強行催出了超出了自己能力的力量,因此而開始支撐不住了。

  忽然,一只金光燦爛,強橫無雙的手臂穿過了她周身的熾熱火焰,扶起了她搖搖欲?的身軀,一陣給她力量的熱流由這只手流進了她的身體中,令她重拾力量。

  同時,一個令她精神一振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鼓勵道︰「你听,這群人將你當成了他們真正的女王,是他們現在的唯一希望所在,所以支持點,他們可都是你的子民,身為他們的女王,你應該要為你的子弟們盡點心了。」

  不知何時,背後的火圈已經完全的消失了,圈子里,站著一個個筆挺,身上沾滿了經過了一場激戰所染上的鮮紅血腥,但是臉上同時布滿著哀淒的的死神小隊正呆滯的望著眼前這跪了一大片的人,同樣的來自連盟,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同胞們竟然會說出了這樣的話,不去搶別人就活不下去,這是何等的淒慘,何等的絕望才會說出來的話?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都痴痴的望著身上開始又冒出了騰騰的烈焰的妃雅。

  深吸了一口氣,妃雅身上的火焰忽然急速的猛烈燃燒起來,燒出的遠比剛剛要熾熱不知多少,由火紅轉變而成了金黃的火焰,一瞬間,妃雅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個被金黃光焰所圍繞,威風凜凜的女王,散發著令人肅然起敬的威嚴氣質,叫人不敢直視她。

  輕輕的,妃雅那輕柔但是卻又充滿著無比信心的聲音傳進了現場所有人的耳中︰「同胞們,請起來,听我說,各位不要再這樣渾渾噩噩的依靠搶劫來度日了,回去我們的家鄉吧!」

  「現在的苦難只是暫時的,請各位忍耐一下,我相信總有一天,各位一定會再度的回到從前的安樂歲月的,雖然,我現在無法向保證什麼時候可以回復到從前,但是,請各位耐心的等待吧!」

  「總有一天,我會將奇特城給拉下台,讓各位重享安樂的歲月,這是我-妃雅‧蘭妮-對各位的諾言!」

  「現在,請各位收起你們的武器,回去家鄉,耐心的等待著我與各位約定之日的到來。」

  隨著妃雅一字一字的聲音傳遍了所有人的耳邊,所有人不由的歡呼起來,有了妃雅這原豐原城城主,現在聞名全大陸的冰火女王的諾言,所有人彷佛是吃了定心丸般,不停著歡呼著妃雅的名字,冰火女王的名號,響徹整的奇華森林面前的草原上。

  微笑的看著身後的人影,妃雅紅潤的異常的臉上浮出了一抹奇異的微笑,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對著她身後的人說道︰「你看,我現在可以施展出五十八道紅焰赤?,比我的先祖紀錄中還要多出三道,我可以辦到對他們的諾言嗎?」

  熟悉而冷硬的面貌線條中,似乎比平常多了一抹相當熾熱的笑容,彷佛是了解她心中的徨,面甲下的他信心十足的道︰「當然,你當然辦的到了,可別忘了你是誰?你可是我銀月惡魔的伴侶,名揚全大陸,掌握了大陸十分之一的財富的冰火女王!」

  似乎是放心了,臉上浮現著疲憊的笑容,妃雅喃喃道︰「這樣就好,只是,怎麼會覺得現在我好累?」

  一直在背後支持著他的亞觀微笑道︰「沒有問題的,現在,你只是因為使用出了超乎自己能力的力量,所以才會覺得很累,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

  話說完,亞觀不由的啞然失笑,妃雅已經昏睡過去了,保持著在亞觀的扶持下,身上依舊是散發著熾熱的金色火焰,身形依舊筆挺的情況下,在她所眷戀,能讓她安心的人身邊,深深的熟睡著!

  輕輕的扳開妃雅握的死緊的雙拳,里面,是正閃耀著粉藍色的美麗色澤的一根發釵及一枚戒指,只是現在駑鈍的邊緣已經深深?入妃雅柔嫩掌心的肉中了,輕輕的取下了發釵跟戒指,手上同時閃過一道的金光,止住了傷口急涌而出的鮮血,亞觀一嘆,又一笑!

  忽然由背後延伸出了一雙美麗的金色巨翼,輕輕的拍動著,亞觀悄聲而溫柔的對正在沉睡中的妃雅道︰「真的,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比只懂得以殺止殺的我要好太多了,所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帶給連盟新的希望的,現在,好好的休息吧!再醒來時,你會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隨即,寬大而耀眼的金翅輕柔的將妃雅包圍住了,金黃的光輝一閃而沒,亞觀與妃雅已經在人群面前消失不見!

第二部 第四十四章 大計策定

作者︰手槍


  半夜時分,紹舒岱提鎮中的清碧酒館前,微笑的互望一眼,亞觀與妃雅攜手的走進了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清碧酒館。

  剛剛一路走來,沿路所听到的事,就是今天下午發生在奇華森林前面的事情,冰火女王所立下的承諾已經是眾人最熱烈的討論重點了。

  沿路听到自己成為了眾人談論的重點,妃雅不由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妃雅在亞觀的鼓勵下也決定要盡一己之力,替聯盟的百姓開創一個幸福的生活空間。

  剛剛走進酒館里,迎面,酒館老板祥穿圓圓的笑臉已經迎面而來,充滿熱誠道︰「隆先生,蘭妮小姐,請隨我上三樓,貴友都在上面等著你們呢!」

  說著深深的朝他們一鞠躬,然後轉過身去帶路,而亞觀與妃雅則是相視的一笑,早在亞觀帶著妃雅離開時,他已經先對凱特打過招呼了,要他們來清碧酒館等他們,現在凱特他們果然已經在這里了。

  而一樓的酒客,看到了老板祥川竟然如此恭敬的親自出來迎接來人,不由的所有人對這兩個能夠被老板親自迎接嶺路的客人感到萬分的好奇。

  只是,當其中有些人在看到了亞觀時不由的臉色大變,記憶猶深的他們,又怎麼會忘記了在三年前,造成了紹舒岱提鎮最大的血案的人物?

  看到了周圍的酒客變色的臉龐,亞觀不由的無奈的一笑,但是他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是他自己所造成的,不是嗎?

  走到了三樓,在三樓上已經人滿為患,都是死神小隊與使節團,而所有人在看到了亞觀與妃雅出現不由的紛紛站起來,同時的發出了一聲的歡呼聲。

  走到了夜月與凱特、力奧所坐的那一桌上,亞觀與妃雅對眾人點點頭之後分頭坐下。

  夜月打趣道︰「大哥,你怎麼可以帶著妃雅姐去約了這麼久的會?害我們在這里痴痴的等著你們?是不是干了什麼壞事呀?」

  被夜月這麼一說,妃雅不由的俏臉火紅起來,彷佛在告訴眾人,這消失的大半夜里,還真的是不知道干了什麼壞事!

  看著嬌羞的妃雅渾身忽然的綻放出了驚人的魅力,還有一旁的亞觀古怪的臉色,本來只是調侃的夜月不由的一愣,傻傻的望著輕咳的亞觀還有嬌羞但是彷佛是多出了什麼似的妃雅,夜月忽然嘴角冒出了古怪的笑容,若有所思的望著妃雅跟亞觀。

  輕咳著,亞觀微敲了一下夜月的頭,有點不自在道︰「淘氣,說這什麼話?」

  「呵呵呵……」傻笑著的夜月只是怪怪的望著他們,不敢在多問什麼。

  久久,當亞觀完全擺脫了不自在的表情之後,他正色的問著身邊的凱特道︰「凱特,我們離開之後那群人後續的發展呢?」

  凱特垂手道︰「他們在頭兒你跟小姐離開之後,現在在我們的勸導還有資助物資之後,他們現在已經動身回去連盟了,嘉勒要我轉告小姐,說他們誠心的希望小姐再度的回到連盟,並且真摯的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語氣中透露著一股真誠的敬意,今天下午妃雅的表現已經真的贏得了凱特與其他人的尊敬,而不只是因為她是豐原城主,也不再是因為亞觀的關系了,而是真正的尊敬著她本身。

  察覺的凱特微妙的態度轉變,亞觀對妃雅淡淡的一笑,隨即,對凱特道︰「凱特,我想我們接下來的計畫要變更了。」

  听到了亞觀這麼的一說,同桌的人不由的一愣,只有妃雅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而且還面帶擔心。

  看到了凱特等人都面露注意傾听的樣子,亞觀略微思考一下,然後道︰「這一次,位在連盟邊境處的此地竟然會出現了這麼多的流寇,可以見的,現在連盟境內的情況一定是非常的嚴重了。」

  「剛剛我一路走來所見,就連這不屬於連盟管轄的邵舒岱提鎮,雖然沒有受到流寇的影響,但是明顯與前兩年比較起來叉很多,可以想見,連盟的情況時在已經是萬分的危急了。」

  一旁的妃雅也插嘴道︰「其實連盟當初之所以可以成立,最主要的理由全在於連盟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經商環境,這才由相當多的商人聚集成了原本的連盟。」

  「因此,連盟本質上與一般的國家不一樣,只是我不知道基列他們到底再想些什麼?既然想要建國,可是偏偏卻又將國家搞成這副模樣,對於這樣的狀況來說,我想許多的商人一定已經轉移了自己的根基,由連盟撤出了。」

  亞觀續道︰「本來奇特城要建立一個國家,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並什麼害處,但是,他們不該為了建國而侵害到我們的權益,讓我們在連盟中失去了立足之地,再加上,奇特城現在雖然成立了一個新的國家,但是並未盡到一個國家該盡的義務,讓自己國內的人民生活更加的美好,反而弄成了這樣的一個民不聊生的地步!」

  「所以剛剛我與妃雅商量過了,奇特城既然先對我們不義,又沒有盡到一個新國家的義務,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連盟的未來,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我跟妃雅都決定要奪回連盟的主導地位。」

  「凱特,我現在要你帶領大部分的死神小隊,負責從旁協助妃雅,不管是以武力,還是以任何的方式,奪回連盟的主導權。」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凱特不由的一愣,有點不太了解亞觀的意思。

  亞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現在的連盟當中大量的人口流失,當中尤以經商有成的大商人居多,而目前若想要奪回連盟的主導權的話,首要必定是先要聯合這些逃出連盟的商人的力量。」

  「而想要讓他們認同,繼而加入我們,以妃雅現在所屬的商業聯合的經濟實力,聯合里原本連盟的四大勢力,都可以成為號招,可是唯獨缺了當中的一項,那就是武力!」

  听著亞觀的話,所有人更是滿頭霧水了,完全不知道亞觀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武力?難道四大勢力合起來的武力還不夠嗎?

  亞觀笑了笑道︰「事實上,剛剛在我跟妃雅的討論下,我認為,商聯的四大勢力所結合出來的,尤其是原第一第二佣兵團冰雪樓與鐵血團,武力的綜合跟新商盟應該是五五波,就算有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在兩年前商聯畢竟是失勢的一方,論起信心來,不管是外人或是商聯中的人,都沒有那個必勝的自信可以與新商盟比較,也因此,我們現在就是要開創出一個我們的武力絕對可以與新商盟相比較,甚至遠高出他們的表現,來吸引那些逃出新商盟的商人的加入與支持,而且也可以用來增加我們自己內部的信心,好跟新商盟一較長短。」

  「亞觀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商聯內部在經過了兩年來的修養之後,論起實力我絕對有那個自信可以與新商盟相比,但是卻因為我們內部的信心不足,因而使的我不敢輕舉妄動,最主要的就是,我們沒有向新商盟那種可以造成人心恐懼的強大武力的代表,像是牛怪這種怪物,而且,我們都心知肚明,在奇特城,或者是說基列的身後,還有『它們』的存在,到時候我們真的反攻回去時,『它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皺起眉頭來,凱特不確定道︰「那頭兒、小姐,你們現在的意思是?」

  亞觀微微一笑道︰「凱特,我記得當初你們在我失蹤不久之後,將迦闐汐城給弄得殘破不堪,導致迦闐汐城舉城投向奇特城那一方,而且也因此造成了所有知道你們存在的人都不敢說出你們的存在,以免去觸怒到你們,步入了迦闐矽城的下場是嗎?」

  听到亞觀翻出了兩年前的老帳,不止凱特,連一旁的力奧、夜月,還有周圍拉長了耳朵听這一桌說話的死神小隊們也全都臉上火辣辣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當初的確是太過火了,只因為一時的憤怒,憑著心頭的熱血,他們以一百人不到的力量,竟然明的暗的全來,將迦闐汐城弄成那樣子,搞的迦闐汐城全城的人恐懼的投向了奇特城以尋求保護,不然若是迦闐汐城依舊在自己這一方的話,就算最不濟,也能夠跟奇特城分庭抗禮,而不用搞成現在有家歸不得的窘態,如今听到了亞觀舊事重提,莫非是想要算舊帳?

  懷著這樣的心情,所有人不由慌張的看著亞觀。

  看到了眾人的樣子,亞觀露齒一笑︰「別慌,我沒有怪各位的意思,雖然說這件事情你們的確是做錯了,而且也太過火了,但是我也沒什麼資格來責怪你們,因為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原曙城干出同樣的事情來,何況事情做了就做了,現在後悔也挽回不了什麼。

迷戀 於 2007-11-17 07:5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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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56:00
第二部 第四十六章 虎王出柙

作者︰手槍


  就在亞觀邀請自己的爺爺翰羅離開清藍之境的第二天一早,斯達帝國的使節團與力奧、夜月等十二個死神小隊員,再加上五個來歷不明的冒險者,一群人正在距離清藍之境入口處約三十公里外的一個小空地上享用著早餐。

  昨天傍晚時分,在亞觀的帶領下,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個小空地上,聲明說他要去見一個人,之後便將所有人都拋在這里,獨自一個人離開,一夜未歸直到現在。

  原本死神小隊的成員都已經去過了清藍之境,而且都是深獲亞觀信任的人,所以讓他們跟去也無所謂,可是現在隊伍里卻參雜了使節團跟五個冒險者。

  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加上清藍之境是亞觀一家最後的樂土,而且現在在其中生活著對亞觀來說相當重要的翰羅,所以為了避免將來有什麼不測,亞觀便將他們給留在這里等候著自己,即使這樣做會給其他人一種亞觀不信任他們的感覺。

  不過亞觀並不在乎這個,人與人的相處,要學會互相信任可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這樣可以保持著清藍之境的秘密。

  而經過了難得一整夜的休息,所有的人都感覺到精神百倍,神采飛揚。

  自從離開了紹舒岱提鎮之後,眾人便一頭鑽進了茂密的奇華森林中,過著幾乎不見天日的日子。

  在這段日子里,所有人可真是苦不堪言,所有人在亞觀的帶領下,幾乎是專門挑那種沒人會走的森林密徑,或是必須要斬荊除棘才能通過的,不算路的路,往奇華森林的深處前進。

  在這些密郁蔽日,幾乎連大白天也只能夠透過那偶而的樹木枝葉細縫中,不小心流泄下來的微小光芒來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以及照明前路的陰暗森林。

  走沒多久,所有人便已經昏頭轉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就連幾個見多識廣的老人家,如米非耶等,也只知道目前一行人是在奇華森林當中,而且正往森林的中央深入,但是到底真正的地方在哪里?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全仗著亞觀的引路。

  事實上,這卻是亞觀為了保持秘密,被亞觀給整的冤枉,因為亞觀是帶著他們繞相當長的一段路,將他們給整的暈頭轉向的,這才將他們真正的帶往清藍之境的所在地。

  只是亞觀這為了保密之舉,卻也叫所有人都吃盡了苦頭,尤其是三位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 面對著連綿不絕的茂密森林,在將天上的陽光都給遮蔽住了的幽暗森林中,走在崎嶇不平,有時連路都稱不上的小徑上摸黑前進,三位公主可真的是吃足了苦頭。

  每每,面對著彷佛是沒有盡頭的去路,三位公主實在是累的想要尖叫,打從出生以來她們哪里吃過這樣的苦頭?

  但是如果說只有這一路上的舟車勞頓的話,三位公主倒還可以忍受,最可怕的是,亞觀所帶領他們走的路,幾乎是那種哪邊難走往哪邊,這邊崎嶇往這邊,而且動不動,就是踫到了甚麼可怕的怪物或是什麼奇怪的植物,總是叫人手忙腳亂的,時時刻刻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樣才能避免自己被什麼東西給弄得不是渾身是傷就是又癢又痛的。

  可是話雖如此,但是每次,當她們累的想要拒絕再走下去時,只要想到父王對她們的交代,她們就不敢耍公主脾氣,況且,就算想說,每次只要她們一看到亞觀的身影,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開玩笑,她們可是了解那個臉上似乎都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前頭領路的亞觀的真正底細的,對於一個不知道已經殺過了多少人的可怕惡魔,他哪里會管她們是什麼公主的,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三位公主倒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的跟著亞觀一直走。

  不過意外的就是,這一路上走來,因為人數比較少,而且沒有了一般的侍從在身邊,所以她們不必太顧忌皇家的威儀,死巴著公主的面子不放,反正早在幾天前,當她們被那些怪物們給嚇的放聲尖叫時,什麼公主的形象早就已經破滅了。

  況且,在身邊的人不是打小看她們長大的長輩,不然就是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與其對他們說什麼優雅高尚的公主風度,那倒還不如想想看,怎樣才可以讓自己再這段時間當中過的舒服一點。

  如,將一身華貴的衣服換成了實而不華的麻布衫,足下的繡花鞋也換做了丑丑,但是很實用的鹿皮靴,一身零零碎碎的首飾配件之類的東西早已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可以說,三位公主首次的嘗試著拋開了一切規範與教條,向一個普通的少女般進行了一段雖然辛苦,但是卻相當有意思的旅程。

  而當中最如魚的水的便要算是最古靈精怪,生平別無所好,就是最愛捉弄人的二公主露了。

  剛剛開始時,因為曾經在國宴的平台大殿上見識過死神小隊殺人如拔野草,大把大把來的狠戾模樣,而且彼此不熟,所以露著實的安分了好一陣子。

  可是等到相處幾天之後,畢竟彼此都是年輕人,很快的就混熟了,死神小隊也不拿她們當成是一國的公主,以平等的地位來論交,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

  熟識之後,露也發現到,其實死神小隊並不如她想像中的那麼恐怖,至少,在沒有拿起武器砍人的時候,他們跟她一樣,會說會笑,一點也不可怕。

  事實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包括露再內的三位公主全都感覺到,除了殺人比較狠之外,死神小隊的這十二個人給她們的感覺,還要比遠在帝國宮廷中的那些笑里藏刀的貴族們還要來的好相處多了。

  只不過,誤交損友的露,跟小隊里的停風與龍?一見如故,她可還記的當日在大殿上,停風與龍紋一搭一唱的,整的兩個大將軍滿面豆花,看的她當時實在是很高興,因為她最討厭五大臣了,尤其是那兩個仗著自己掌握兵權,老是依老賣老的大將軍。

  後來在停風與龍紋的慫恿下,露徹底的發揮了她惡整人的天份,可以說除了亞觀及幾個長者她不敢之外,其他人幾乎全吃過了露的虧,整的他們哭笑不得。

  剛開始時,死神小隊還能夠冷著臉對露擺出一副酷酷的臉孔,讓露不敢太過分,可是相處一久,當露了解到原來死神小隊的家伙全都是面惡心善(?),臉再冷也不敢真的對她怎樣!尤其是當她的身邊還有停風與龍紋在支持(慫恿)時,她更是有恃無恐的大開起死神小隊的玩笑來。

  到最後,每個死神小隊的人都難逃她的毒手,尤其是力奧,露怎麼也不肯相信,像力奧這樣的一個粗線條的家伙,竟然會是死神小隊的三個隊長之一?

  在露的想法中,像力奧這樣說話不經大腦,做事身體比腦子先動,就算被整了也要過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樣的一個反應遲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竟然會是這麼恐怖的隊伍的小隊長之一?

  由於露怎麼也不肯相信,所以她對於力奧格外的青睞,經常惡搞力奧,看看力奧是不是真的是小隊的隊長?

  可是一路上這樣下來,露唯一的結論就是,力奧的皮很厚,力量很大,腦子不怎麼靈光,這是她唯一的結論。

  托了露、停風還有龍紋的福,同樣是三人的惡搞對象,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態,眾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一路上更是有說有笑的,無意間,許多關於亞觀的事情,或者是死神小隊的事情,在不經意間都說了出來。

  而他們以往的事跡,叫幾個大老們不由的相當的心驚,都暗暗的慶幸,幸好嵐大帝是選擇當亞觀的朋友,而不是當亞觀的敵人,不然恐怕他們的帝都現在已經殘破不堪了。

  除了露之外,大公主霞,也是跟死神小隊的人員相處的相當的愉快。

  雖然是貴為一國的長公主,但是嗜武如狂的她,在平台大殿時,就已經對死神小隊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因此混熟之後,霞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拿著問題到處去請教隊員們武學。

  而在這堆當中唯有夜月一個女孩子的死神小隊,哪曾有過像霞這樣年輕又漂亮,而且還是一國公主的漂亮女孩來請教問題的?

  因此個個像極了拼命展開自己的漂亮尾巴的雄孔雀,紛紛賣弄自己的所學,以求在霞這位美麗的公主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

  只可惜,眾人雖然是力求表現,但是霞卻是越請教越不明白,同一個問題問了十個人,十個人就有十種答案,每個人的答案又全都完全不一樣,讓霞是越問越糊涂,越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這也難怪了,死神小隊本來在鐵血團當中,都是由鐵血團的見習兵隊當中由亞觀所選出來的,除了基礎的部分之外,其他的都是由亞觀這銀月惡魔所經手,水妖王從旁協助所訓練出來的。

  偏偏這一妖一魔的訓練方法都是那麼奇怪,一個是將人打個半死之後再罵出他們的缺點,至於怎麼改進那是他們家的事。

  一個是只把自己武技上的心得-森羅萬象的原理講給他們听,之後便扔給他們一大堆的各種密笈,叫他們自己去看,去研究,他只負責解答不負責教,唯一的共同點就只有兩人都是針對實戰來訓練而已。

  因此,死神小隊可以說他們現在所學的,除了基礎部分之外,其餘的都是來自於以亞觀的森羅萬象心法為根本,在水妖王的毒打與歷年來的實戰中,參考了亞觀寫給他們的一大堆的各種密笈里,自己研究出來,最適合自己的作戰方法與攻擊、防御方式,根本沒有一個人是相同的,也沒有所謂的系統性。

  這跟一般的門派或是組織里的人所接受的統一觀念完全不一樣,每個人都是獨成一家,各成一派,當然每個人對同樣的一件事都有其自己獨特精堪的看法了。

  而不知道死神小隊訓練方式的霞,所問出來的問題,所請教的事情,除了在基礎部份較有條里之外,其他的當然是隨著問題越深入,請教的人越多,說法越多,好像每個人都有道理,又好像每個人都哪邊怪怪的情況下,她不迷糊才怪!

  到最後,霞幾乎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對的,哪一個是錯的,倒是一旁的荷達伊畢竟修為較高,再加上旁觀者清,知道每個死神小隊的隊員教她的東西其實都是對著,但是那是對他們自己本身而言,對於霞本身來說,那就不一定了,所以他乾脆建議她去請教亞觀好了,她應該可以從亞觀的說法中找到她想要的。

  只不過霞還無法下定決心,去找亞觀這個傳說中的惡魔來討論一番。

  不過霞倒也從各家各人的說法中,獲益非淺,而其他幾個專修武技的人,則是被這樣的情況給嚇到了,沒想到死神小隊里的每一個人,即使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都可以說出自己的一套道理,而且還真不錯,照這情況發展下去,二十年後,不!只要十年就夠了。

  十年後,當死神小隊再成熟一點,那就有九十八個新興的,而且是具有相當可怕的威力的絕學出現了,那豈不是天底下的武技都會因為這九十八個絕學而徹底的改觀?

  而對於能訓練出來這九十八個不受傳統的觀念所影響,可以開創出最適合自己,也等於是全所未見的武學的人的亞觀,到底他的實力到底是到達怎樣的一個程度,他們是越來越好奇,也是越來越佩服了!

  至於三位公主殿下中最小的三公主霧,這個害羞的小姑娘,則又是另外一種的相處模式了。

  雖然都很熟了,可是除非是其他人主動的找她說話,不然霧總是躲在自己大姐,或是二姐的背後,听姐姐跟其他人熱烈的談論各種她听不懂得問題,或是今天要用什麼方法整什麼人的。

  再不然,就是低著頭,默默的跟在希瞿的背後,而且時間是越來越久,越來越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眾人看到霧跟在希瞿的背後時,總是對他們投以一個古怪的笑容,笑的希瞿莫名其妙,直想要問霧到底跟他要做什麼?

  可是根本來不及開口,希瞿只要一停下來,剛剛轉頭,還來不及開口,霧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飛也似的縮回自己的姐姐背後,彷佛是個備受欺負的小媳婦似的,害的希瞿莫名奇妙的被自己的同伴紛紛投以殺人的眼光,好像他干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般,偏偏希瞿又什麼都沒干,這才叫希瞿嘔的很。

  可是,如果不管她的話,沒多久,希瞿又會發覺到霧又像個背後靈般的,又再度默默的跟在他背後三公尺處。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次,希瞿沒輒了,她愛跟就讓她跟好了,他也沒辦法。

  不過,老實說,被一個這樣漂亮的小公主跟在身後,希瞿倒也是相當的滿足自我的虛榮心,因此,對於同伴紛紛投來的可怕殺人眼光,他也是得意的很! 在經過了一整夜的安穩休息之後,所有人在早上醒來時顯的都是精神百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嶨聊。

  被三位公主以及凱琳等人圍在中間,夜月正對她們說著以前亞觀在鐵血團當中參加鐵血三難的故事。

  無論是出乎人意料的空手搏狂豹的過程、奈何之室的遠超規定時間的閉關,都叫眾人听的如痴如醉,在夜月低回的嗓音中,不由自主的為身為主角的亞觀擔心著。

  當夜月講到亞觀獨豎一幟的挑選方法,選擇出現在的死神鐮刀小隊的隊員,眾人不由的訝異於亞觀古怪的想法,難怪死神小隊會如此的與眾不同了。

  忽然,夜月抬頭望像空地旁的一叢九重葛後,微笑道︰「大哥,你回來了呀!」

  九重葛後轉出了一個漆黑的人影,微笑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呀!」正是從清藍之境回來的亞觀。

  夜月看著亞觀笑了笑,自從她的精神異力覺醒以來,只要亞觀接近到某一個程度,不管亞觀如何的隱藏他的氣息,夜月始終可以感受到亞觀的行蹤。

  看到亞觀回來了,原本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的其他人也跟著往亞觀的身邊聚集過來。

  亞觀對著所有人點個頭,大聲招呼之後,轉過身來對著九重葛後揚聲︰「爺爺,您看,我說的沒錯吧!夜月一定是第一個發現到我們的人!」

  听到了亞觀對著九重葛後叫爺爺,眾人不由的一陣的納悶,亞觀的爺爺不是福隆嗎?他不是已經回去清陽鎮了,怎麼現在又跑出了一個爺爺來?

  倒是死神小隊,一听到亞觀叫爺爺,哪有不知道是誰在九重葛後面的,驚喜的,所有人不由的馬上的拔出了身邊的兵器,高舉豎立在額前的做出了最高敬意的軍禮。

  看到了死神小隊忽然的展現出了當日在國宴上所展現出來的威武風儀,所有人不由的訝異的望著他們,而這時,由九重葛後也轉出來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看到了這一個老人家的出現,所有人不由的到抽了一口氣,光是一映入眼中的那股不怒自威的神態,以及彷佛戰神降臨般的威嚴氣息,叫所有人不由的為之心折,這是一個何等的英雄了得的人物!

  看著翰羅,所有人不由的被他的威儀所鎮攝,而翰羅則是神態自若的對著力奧等人揮揮手,答了他們的軍禮。

  收回了手中致敬的武器,力奧等人崇敬的望著翰羅,對於這位可以說是所有有志男兒心目中的偶像,不敗老將光榮虎王,無論見過幾次,都還是叫他們無比的尊敬。

  這時,加利家主邱米羅在初見翰羅的震撼之後,回過神來,同時也認出了現在眼前這個叫他為之心折的人物是誰了。

  不敢置信的,邱米羅驚呼道︰「光榮虎王,斯達克公爵?」

  隨著邱米羅的驚呼聲,其他人也認出來了,荷達伊、米非耶及其他的幾位長老,又怎麼可能會忘記翰羅這個曾經讓無數想要侵略華那邦公國的國家吃盡苦頭,可是後來卻在一夕之間失了蹤,僅知他被華那邦公國通緝,罪名是叛國的不敗老將呢?

  老一輩的不敢相信傳說中以死的人會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眼前,而年輕一輩的則是在听到了眼前的這位神態氣質令人心折的老人竟然就是所有有志從軍的年輕人最高的偶像,所有人不由的兩眼放光,無比崇敬的望著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微微的一笑,翰羅跟所有人分別的打招呼,邱米羅等老人別說了,從前的交戰當中,翰羅與他們早已知道彼此的存在了,而年輕一輩的,力奧等人翰羅早已認識了,其他人亞觀也有先給他說過了。

  年輕人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跟自己握手,心中的激崛情緒就別說了。

  倒是邱米羅等人心中不由的也充滿了感嘆,早些年的話,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機會跟這個他們心目中的頭號大敵這樣握手言歡的,如今物換星移,這樣的局面恐怕是他們當初想都想不到的。

  看翰羅這樣精神亦亦,豪氣猶在的模樣,看來所謂的叛國與通緝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打擊,還是這樣的叫人心折,就算是他的敵人也不得不服他的風度。

  等等!

  所有人同時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亞觀說了什麼來著?

  他剛剛是不是說,他的『爺爺』?翰羅‧斯達克是他的爺爺?亞觀是斯達克家族里的人?

  所有人的眼光一瞬間匯聚在亞觀的身上。

  亞觀‧斯達克?這是銀月惡魔的本名?

  亞觀‧斯達克?名聞大陸,號稱最血腥的噩夢中的噩夢的銀月惡魔。

  有點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眾人真的是大吃一驚,怎麼也想不到,在戰場上讓敵人都不得不佩服的老將翰羅,跟大陸上許多人的噩夢,血腥的銀月惡魔亞觀竟然會是祖孫,真是令人想不到!

  這極大的落差叫他們不由的全都傻眼了。

  原本是很單純的一個具有神跡般的治療能力的慈悲聖者,真實身分是兩年前的大陸噩夢銀月惡魔就已經夠叫人吃驚了,如今,竟然還搖身一變,變成了實際身分是大陸最出名的名將家族的一員,到底亞觀的背後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眾人不由的極度好奇起來。

  而且,幾個老人家不像年輕人般,能夠跟自己的偶像見面就激動的幾乎忘了自己,他們還更深一層的考慮起其他的事情來。

  在這個國際情勢混亂,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面,這個在戰場上享有近乎不敗神話般的地位,失蹤已經五年,傳言中早已死去的不敗名將現在忽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由自己的孫子給請出來,這其中的含意叫人玩味三分。

  更深一點,眾人已經在考慮起,到底翰羅的出現會帶給了大陸怎樣的一個風暴,在這風暴中,自己的國家會受到怎樣的影響?是好還是壞呢?

  在則,被通緝了五年的翰羅如今再度的出現,又有什麼意圖?

  當然,如果說翰羅這位目前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名將,如果能夠為帝國所用的話,就算是擺著好看,對於斯達帝國有怎樣的益處,那可以說是怎麼也說不盡的。

  也難怪邱米羅等人會這麼想了,雖然說斯達克一家是因為叛國罪而被華那邦所通緝,但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所謂的叛國,也只不過是國際間的一個公開大笑話而已!

  如果斯達克家族真的叛了國,現在的華那邦早已不存在了,哪里還能夠屹立不搖的?叛國?還不如說是功高震主來的正確。

  兩年前的三強國之間的大戰,泰龍帝國大膽的啟用了當時忽然出現在泰龍的亞華三人,狠狠的給了合攻它的華那邦與斯達帝國一個耳括子,教兩國慘淡收場,證明了斯達克家族的不可欺辱。

  雖然事後華那邦一再的發表聲明,嚴重的譴責泰龍帝國不守國際約定,公然的任用了公國的叛國者為將,失去了國際的信用。

  不過,這也只是徒惹人看笑話!國際間只瞧見了,當時被兩國夾攻而岌岌可危的泰龍帝國,因為任用了亞華三兄弟,雖然不至於反敗為勝,但是卻也逼的兩國不得不以講和為收場的結果。

  更何況,當時泰龍的敗績全是在亞華他們未加入之前所留下的,當亞華他們加入泰龍的軍隊之後,便逐步的將兩國的軍隊逼退,這才讓兩國見勢不好,而不得不以講和為收場。

  當時,各國皆在暗地里羨慕泰龍帝國可以獲得這三員的猛將,而恥笑華那邦白白將人才送給了泰龍,搞的自己下不了台,而且听說在戰後華那邦的軍方也在譴責退休了的德野王,因為當時亞華他們打的口號就是,要報復華那邦公國對他們的污蔑還有不實的指控與通緝,既然華那邦公國說他們叛國,那他們就真的叛給公國看。

  而且他們什麼時候,誰不投靠,偏偏選在三國大戰,泰龍岌岌可危的時候,投靠了泰龍這華那邦的世仇強國,還立刻替泰龍打了好幾場漂漂亮亮的勝仗,狠狠的在華那邦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當時在交戰中,嵐大帝就曾經感嘆的說過,為什麼如此的猛將人才竟然不能為他所用?如果現在時間能倒轉,就算要他破壞了跟華那邦的邦交,如當初泰龍帝國般,在斯達克家族受到通緝時,發表聲明譴責華那邦公國,聲援斯達克家族,以換取三年後的今日,亞華三人能為他所用,他也在所不惜!

  孫子尚且如此了,更別說是享譽數十年的翰羅了,如果能夠爭取到翰羅加入斯達帝國,想必亞華三人也一定會跟著自己的爺爺一起加入帝國中,那到時,別說是統一大陸了,就算是要征服其他的大陸,斯達帝國也一定有這個自信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知道,銀月惡魔竟然也是斯達克家族里的一員,那翰羅本身,跟他的附帶價值是怎樣的一個情況,眾人用膝蓋想也知道。

  因此,不約而同的,米非耶、邱米羅、荷達伊心里都同樣的在轉著相同的念頭!

  而一旁的亞觀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邱米羅等幾個老人家臉上百變的神色,他當然很清楚邱米羅等人現在腦袋里是打著什麼樣的念頭,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憑著他爺爺的威望,三位哥哥的大名,還有必要時,他銀月惡魔的名頭,他倒要看看,到時候有誰會不想要爭取拉攏他們一家子的?

  現在,他已經有點期待著進入泰龍之後,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不過,心里得意的亞觀到是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凱林等人臉上浮現了一種怪異的神色,令人玩味!

第二部 第四十七章 抵達龍刃

作者︰手槍


  放緩了腳步,隨著人群的速度慢慢的走在龍刃鎮出了名,寬廣的足以供十輛馬車齊頭並進的筆直中央大道上,映入眼中的是到處來來往往的熱鬧人潮。

  腳步踏在中央大道的青石板路上顯的是格外的清脆與吵雜,兩邊特別栽種的茂密行道樹的綠蔭下,展示著南北雜物百貨的攤販與店家不停的吆喝叫賣聲顯的是那樣的繁榮與興盛。

  偶有幾個比較賣力的商家前面,自然的聚集著相當多的人潮,樂的商家叫賣的聲音也就更加的熱烈。

  看著這樣的景象,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跋涉,終於越過了奇華森林來到了龍刃鎮的亞觀眾人不由相當的感慨。

  不愧是第一強國,百姓的生活果然是繁榮了許多,與一個多月前,在紹舒岱提鎮前所听到的,在新商盟中生活的百姓真的是兩般的日子。

  走在亞觀的身邊,翰羅隨口的介紹道︰「這龍刃鎮雖然是名列森林三大市鎮之一,可是它並不真的就在森林里,而且,與其說它是一個市鎮,倒還不如說這龍刃鎮是一個堅固而頑強的軍事堡壘!」

  順手指的剛剛進來龍刃的關卡,厚實的城牆依舊清晰可見,長年的與泰龍對峙,使的翰羅對於龍刃鎮這一個泰龍的北方門戶重鎮熟捻的像是自家的院子一般。

  「龍刃鎮是一個四方形的城鎮,四周圍全是高達十公尺以上,寬五公尺,由堅硬厚重的大青石所圍成,唯一出入龍刃的方法便是通過了中央通道兩端的南北門,我們剛剛通過的就是北門。」

  「由於龍刃周圍有這麼一個城牆,城的四周又有一道寬達十公尺的護城河將整個龍刃環繞起來,所以當年,不管基於行軍困難,或是龍刃的易守難攻的考量,華那邦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從這里進攻過。」

  「也因此,龍刃雖然說是扼守泰龍北方門戶,是泰龍仗之以扼奇蘭樓聯盟跟華那邦公國三國交界線的重要據點,但是自從它建立以來,從來就不曾發生過戰爭。」

  「未領受過戰火的侵襲,讓這里的百姓看來雖無比的繁榮,但是比起了泰龍南方與華那邦交界的其他城市,這里的軍民看起來就顯的少了那麼一點的戒慎的味道,現在看起來,這倒是我當年的錯失了!」

  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說沒兩句話,翰羅就不由的又從各種景象做起軍事上的考量了。

  而且,越說越性起的翰羅又繼續道︰「其實龍刃這地方,它的地理位置是泰龍最北角的城都,是泰龍的北方軍事重鎮,左接橫扈泰龍與奇蘭樓的天然國境線的梅達爾山脈,右鄰奇華森林,遙控廣大的森林區域,扼控鄰近的森林通道與市鎮,無論在地理上還是在軍事上,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在!」

  「而且,只要通過龍刃之後,就可以進入龍刃背後那毫無地險可阻的廣大平原腹地,也就是泰龍的精華地段,所以,泰龍在這里囤積了大量的重兵,我記得五年前好像就有……一個加強軍團,近四萬多的人馬吧!」

  看到了亞觀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原本說的口沫橫飛的翰羅這才驚覺到,他怎麼說起這些事情來了?又不是要來偵查軍情的!

  倒是走在後頭的米非耶、荷達伊、邱米羅等人听的津津有味的,能夠听翰羅親口解析軍事評判,那可不是常有的事情。

  察覺到自己離題了,翰羅輕咳一下,這才又繼續了替亞觀等人介紹龍刃的特色。

  手指著前方,翰羅笑道︰「由於當初龍刃的建設都是以軍事為考量,所以龍刃的規劃都是以能夠迅速的通過大量的人員,能夠為軍事上作出最快最好的反應為考量基礎,因此,我們現在走的中央大道,還有與中央大道成十字交錯的勝利大道,將龍刃鎮里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區,是龍刃里的重要道路,所有的道路甚至是居民的居住規劃也是以這兩條大道為基礎在發展的。」

  「而在南門以外,就是駐守在這里的軍團的本部,無數的軍營林立,可是如果真的想要來龍刃玩的話,可以玩的地方大部分也都是集中在南門以外的城郊,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去瞧瞧!」

  「出了南門,沿著龍刃外的大道,快一點的話,走差不多十來天,就可以直接到達泰龍的首都『瑪茵之盾』,可以說是相當的便捷。」

  耳中听著翰羅的解說,眾人心中自是各有一番的領受,不愧是曾經統領過一國大軍的翰羅,所說的每每都切中重點,而且簡單而清楚,更是面面俱到。

  看到了路邊有一個飯館,時間又已經近中午了,亞觀便道︰「爺爺,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先用個餐吧,順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在討論一下接下來了行程!」

  邊說,邊徵求到其他人的同意之後,亞觀一馬當先的走進了這家位於中央大道旁,看起來頗具歷史,顯的古色古香的大餐館。

  而眾人也隨著亞觀走進了這家的餐館,打算要好好的?賞一下自己這近兩個月來的奔波辛勞。

  享用完一頓的風盛大餐之後,眾人愜意的坐在餐館四樓的雅座上,喝著香純的茶茗,頗有興致的看著樓下中央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潮,真是一個難得的午後。

  忽然,在餐館正對面,聚集了相當多的人潮,眾人不約而同的將注意了給集中在那里了。

  雖說相距二十公尺,但是眾人豈是簡單的人物?稍一凝神,人潮中的話馬上就讓眾人給听在耳中了。

  听了好一會,直到人潮逐漸的散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亞觀對著翰羅道︰「爺爺,看來咱們會給亞若哥哥一個驚喜了!」

  微笑點頭,翰羅也是一副相當高興的樣子。

  原來剛剛對街的人潮是有一個人在宣布事情,不知那人是打哪听來了,最近好像是因為新商盟境內爆發了相當嚴重的流寇問題。

  由於龍刃地屬偏北,靠近新商盟,所以,泰龍當朝怕那些在新商盟境內的流寇會往這里流竄,所以特別的加派了三萬的兵馬來這里駐守。

  而這三萬兵馬領軍的就是泰龍當朝紅的發熱的三位年輕將領,在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中被泰龍帝國中的人民公認的英雄之一,也就是亞觀的三哥,亞若所領軍的。

  雖然說亞若這次只是純粹將這三萬兵馬移交給駐守在這里的軍團指揮康達‧威廉斯將軍,不久就要離去,但是有機會可以看看這個帝國的不少少女夢中情人的英雄將領,也是讓龍刃的居民相當的高興。

  當然,對於翰羅跟亞觀而言,親人的相見更是讓他們相當的期待,而且,亞觀還正愁不知道到瑪茵之盾時,該怎麼去找自己的三位哥哥呢!沒想到亞若就自己送上來了。

  當下,眾人毫無異議的一致決定,找了家旅店住下來,等亞若的來到。 而就在亞觀等人輕松的在龍刃鎮住下,等待亞若來到的同時,位於龍刃數千里之外的原曙城宮廷中,氣氛卻一點也不輕松。

  華那邦公國的宮廷里,已經連開了三天的緊急會議,這是這兩個月來第三次招開這樣的緊急會議,會議中討論的主題便是有關北方的盟邦斯達帝國近來的異動情形。

  在這兩個月里,埋伏在斯達帝國當中的探子不斷的回報著斯達帝國的最新動態,包括了自兩個月前,斯達帝國的嵐大帝正式的確認了王儲的消息、二王子武的叛變失敗、帝國連日的加強練兵、以及對於公國的各種不友善回應等等,都是這次會議的主題。

  由早開到中午的緊急會議,終於在剛剛有了一個不是很好,但是多少都可以獲得各方面的人馬勉強同意的結論之後,宣布圓滿散會。

  會後,顧不得用餐,在宮廷深處,現任的公國帝王黎安王的書房里,又招開了另外一場的小型會議。

  與會的人有面目蒼白,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黎安王,面目平凡,身材平凡,看起來幾乎是一個平凡到一無是處的當朝宰相海格,還有,兩年前,在三國大戰中大出風頭,展現出了戰術天份,被稱為戰術天才,平步青雲的由一個軍團長長擢升為三軍總指揮官,又因為他的身邊一直都跟著一只純白的老虎,所以被人稱為白虎神將,當朝最年輕,最高階的將領納肯。

  輕撫一下因為連日來的緊湊會議而帶來的疲倦頭痛,黎安王不悅道︰「海格,你給我解釋,為什麼一向與我們教好的武會忽然叛變而且叛變就算了還會失敗?還有,我國借於武的三千黑衛隊又為何會全軍覆沒?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過,武肯定是下任的斯達帝國繼承人,為什麼現在又會變成了鳴那個家伙?害我的一番苦心全白費了,而且還將兩國之間的關系給打亂了?」越說,黎安王的聲音越大,顯示出他越來越不悅。

  平淡的,完全不受黎安王所影響的,海格平淡的聲音響起︰「陛下,此次的失敗全是那一個來歷不明的什麼聖者所造成了,他不但將將中了神化劑的嵐大帝給救醒,在武的叛變當中也扮演了相當大的腳色,讓武的叛變失敗。」

  「如今我已經命人前去查探那個聖者的來歷,相信很快的就會有下落了。」

  「至於目前與斯達帝國的關系交壞,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所改善了,請陛下寬心以待!」

  听到海格的話,黎安王挺直了上身,懷疑的看著海格︰「海格,你是不是又瞞著我干了什麼事情?兩年前的白虎事件是如此,私下與武交好是如此,現在你又是如此?」

  邊說,黎安王不由的略帶妒意的望著一直默默不語的納肯,還有他足邊那只渾身綻放著豪光的白色大虎。

  海格一拜︰「請陛下原諒,臣之所以會這麼做全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們公國著想,請陛下原諒!」

  搖搖頭,黎安王揮揮手道︰「算了,記得下次要先向我報告再去做!」

  海格恭敬的一拜道︰「遵命!」只是在他平板的臉上看不見多少的恭敬。

  轉過頭來,黎安王繼續道︰「納肯,到底邊境上那些來自新商盟的流寇你處理的怎樣了?」

  納肯恭敬道︰「起稟陛下,目前臣已經派遣一萬騎兵前往邊境,並命邊境各城加強巡邏,不許流寇靠近我國邊境,相信很快就可以給陛下及長老會一個圓滿的結果了。」

  「不過由於這次新商盟境內的流寇流竄,所以新商盟的基列城主書面致臣道,今年的貢金可能會減少兩成,他要臣……」

  「混帳!貢金可是他說要少就可以少的?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幫他取得奇樓蘭的主權的,你去給我告訴基列那家伙,今年的貢金少一個子都不行,不夠就叫他自己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貢金是從哪里來的,我都還沒有找他算流寇這筆賬,他竟然還說要少貢金?」

  「敢給我少了晚了,當心我抄了他的新商盟!」

  听到了貢金減少,黎安王不由的暴怒起來,不過這也難怪了,這兩年來,新商盟秘密呈來的貢金可是佔了華那邦目前的百萬大軍一半的軍費,是養活這麼樣龐大的軍隊的必須經費,也難怪黎安王一听到要少會如此的暴怒了。

  點點頭,納肯不再說什麼,繼續的靜待黎安王的指示。

  君臣三人又繼續的商量了幾個重點之後,這一個宮廷內部的小型會議終於宣告結束,海格與納肯向黎安王告了退,離開書房。

  看著合上了的門,黎安王忽然自言自語︰「我還要忍受他們倒什麼時候?」

  「忍耐一點,想要開創一番大事業就得要忍人所不能忍,既然他們有這個能力,那你就放任他們去玩,別忘了,他們的一切權力都是來自於你,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最終的勝利者還是我們。」

  寬廣的書櫃後,忽然的傳出了一陣蒼老的口音,徐徐的說著。

  「但是,我忍不住了,他們的眼里根本就沒有我,你叫我還要忍的什麼時候?」

  「一個字,還是忍!」

  說完,書櫃後蒼老的聲音彷佛消失一般,只留下了書房里,黎安王陰郁的眼光不斷的閃爍著。 離開了令人透不過氣的宮廷,海格不發一語的在宮門前與納肯分手,逕自上了他的馬車離開,見怪不怪的納肯絲毫不以為海格這樣做有何奇怪。

  雖然外面的人都以為,納肯跟海格名屬師生,而海格對於納肯這一個學生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師生之間理當有著深厚的感情。

  但是,只有納肯以及他身邊的人才知道,納肯跟海格之間的師生關系事實上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除非是有必要,否則海格絕對不會與納肯講話,事實上,對於其他人海格也是一向如此,可以說,納肯跟海格之間除了多了那一個有名無實的師生之名之外,其他的根本就與一般的陌生人沒兩樣。

  納肯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他除了公事上,或是有什麼要求以外,也絕對不會主動的跟海格說話的,而且他對於海格的了解比起外人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差別。

  站在宮廷的大門前,納肯等了一會,一個身材微胖的青年騎著馬,拉著另外的一匹馬來到了他的面前。

  青年下了馬,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老大,陛下又臭罵你一頓了嗎?」

  納肯微笑道︰「沒有,今天被炮轟的不是我!」

  「噢!那就是那個沒人性的家伙了?」

  捶了青年一下,納肯笑道︰「喂喂,伊廉,人家可是我的老師,別每次都說人家沒人性好不好。」

  微胖青年伊簾哈哈道︰「反正那家伙沒人性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又不是只有我在說而已,倒是我還真的佩服你呢,竟然可以跟那家伙整天相對,要是我的話,光是看到了那張沒有任何感情的臉,就算是幾秒鐘我都受不了了,虧你撐的下來!」

  「沒辦法呀!誰叫他是我的老師,而且要不是托了他的福的話,今天我們的理想也不會這麼的快就有這樣的成果了!」聳聳肩,納肯無奈的說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伊簾忽然的道︰「阿!慘了,蘭妮要我跟你說,如果開完會的話,趕快到扶養院去,今天可是我們第一間扶養院的落成典禮,大家從一早就在等你去剪采,你這個主角不到是不行的!」

  提起了扶養院,納肯的心情也不由的興奮起來,這幾年中,納肯不斷的藉著自己的職權之便,不斷的開設了大量的醫院、救濟院等等之類的替人民謀求福利的機關組織。

  尤其是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他登上了總指揮的位置之後,藉著戰後需要恢復元氣及撫恤的理由,納肯大量的開闢了這些場所與組織,到現在幾乎已經是遍布全國了。

  而這扶養院也正是這之類的,由國家扶養那些沒人扶養,流離失所的老弱婦孺,讓他們可以有一個衣食無缺的家好遮風避雨。

  今天正是第一間扶養院啟用的日子,如果效果好的話,納肯計畫如其他的醫院或是一些救濟機關一樣,將推行到全國去。

  納肯輕嘿一聲,跨身上馬,轉頭對伊簾道︰「還等什麼?快走了!」輕喝一聲,兩腿一夾馬肚,帶著身邊的白虎絕塵而去。

  看到納肯跑的飛快,伊簾不由的哇哇大叫道︰「納肯等等我,別跑那麼快!」說著也趕快的跨身上馬,追了上去。

  經過了一會的奔馳,出了原曙城的城門,遠遠的,望見了在城郊不遠處,一間紅瓦白牆的建築已在望,房屋前院的外面,正擠了一大群黑壓壓的人群,納肯心中一喜,急忙的加快了腳步,往前奔馳而去。

  來到了人群面前,納肯停下了馬,正待下馬,而發現到了納肯的來到,人群也爆出了震天的掌聲,所有人圍了過來,鬧的納肯手忙腳亂的。

  正想請眾人讓讓,好讓自己下馬,納肯眼角忽然的察覺到有五道白光由熱烈歡迎他的人群當中射了出來,一射馬,四射他。

  一驚之下,納肯當機立斷,跨下兩腿一用力,坐下的駿馬被納肯的雙腿馬刺一夾之下,劇痛的人立長嘶起來,僥幸的避過了那五道計算十分精準的白光。

  順勢的在馬背上騰身而起,抽出了跨間的長劍,在半空中橫目一掃,馬上就看出了人群中有幾個人正往外逃竄而去。

  大喝一聲,宛如巨鷹掠物,手持長劍的納肯雙臂大張,直往當中的兩個人撲去,手中的長劍一揮,準確的在那兩人的背心處一進一出,兩個人頓時倒地不起。

  翩然落下,轉頭一看,隨後跟來的伊簾也發現了異狀,左手抽出了他馬背上的長槍,脫手而出,長槍有如雷電般的直直的插中了另外的一個人的背心處,將他給釘在地上,同時右手拿起馬鞭往另外一個人的脖子一卷,將那個人卷個正著。

  粗如拇指的粗糙馬鞭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勒傷,而這時在前院的人潮背後,傳來一聲的嬌喝︰「賊子爾敢!」伴隨著這一聲的嬌喝還有一陣利箭破空聲。

  納肯叫道︰「蘭妮留活口!」

  可惜他叫晚了,強勁的箭失已經貫穿了那人的後腦杓,強勁的力道將那人給撞的往前跌飛,倒地之後,再也爬不起來,不斷的抽蓄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納肯嘆氣的穿過了人群,望著手持長弓,一身貼身藍衣,英氣勃勃中帶著嬌媚的蘭妮,蘭妮則是略帶歉意的回望著納肯,她來不及收手了。

  而這時群眾才反應過來,驚叫連連的到處亂竄,一時之間場面極為混亂失控。

  納肯氣沉丹田大聲道︰「各位靜靜,各位靜靜,沒事了,讓各位受驚了,真是抱歉!」

  听到了納肯的話,失控的人群慢慢的平靜下來,讓出了一個空間,給納肯。

  而這時一旁的伊簾手里拿著依舊是掙扎不休的刺客,來到了納肯的身邊,大嘴一裂笑道︰「老大,我就知道蘭妮出手沒個準,所以這家伙我特地留下來給你處理。」

  這時身邊的人群也逐漸的安靜下來,納肯先是對著周圍的人群一抱拳,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那個年紀約在三十來歲,臉色鐵青的刺客道︰「我也不問你的主使人是誰,我只要你回去跟你的主人說,叫他下次少派你們來丟人現眼,有種的話就跟我面對面一對一的單挑!」

  說完,納肯又對伊簾道︰「伊簾,廢去他的武功,讓他走,順邊將他同伴的尸體帶回去!」

  伊簾一愣,不敢相信道︰「就這樣?他們要殺你呢?你還放他走?」

  納肯一嘆正想要說些什麼,一旁已經有一個清脆的嗓音道︰「不然你還想要怎樣?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殺了他對他背後的家伙也沒什麼影響,倒還不如讓他帶個口信回去給那個見不得人的家伙,叫他下次給我小心一點,在敢來我就殺了他全家!」

  逐漸的走到納肯的身邊,蘭妮對著伊簾說道,同時也顯示出納肯的遇刺讓蘭妮心中十分的氣憤。

  伊簾點點頭,拿著刺客轉身走出了人群,邊走眾人還邊听到伊簾道︰「該死的家伙,讓你逃過了一劫,下一次別讓我在城里踫到你,不然看我不把你扒皮,好好的把我們的口信帶到!」

  說著,伊簾已經消失在人群的背後,而這時人群也才起哄。

  雖然以前就曾經听說過三軍總指揮官納肯將軍是貴族的眼中釘,經常不斷明的暗的找他的麻煩,但是沒想到竟然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派遣刺客刺殺納肯將軍,親眼所見才知道原來納肯將軍是在這種的壓力下生活的。

  真虧納肯將軍竟然還這麼有心,替平民們謀取福利,當下讓所有人不由的十分感動,一瞬間,所有人全都擁到了納肯的身邊慰問他。

  蘭妮退到一旁,看著人群中的納肯手忙腳亂的向那些群眾答謝他們的關心,知道今天的這一場刺殺又讓納肯的聲名更水漲船高,更獲人心,如果讓那個派出刺客的人知道的話,恐怕他不氣的吐血才怪!

  可是,以一個納肯身邊的人來說,她卻也很擔心這樣的情況,近來納肯被刺殺的次數已經逐漸的增加,雖然納肯本人並不在意,但是,身為他身邊的人有豈會不介意的?

  這樣的好運氣能夠繼續到幾時?終有一天那些人會派出他們所無法匹敵的對手的,到那時………蘭妮幾乎不敢想像!

  而好不容易安撫了眾人之後,納肯轉過頭來看著蘭妮,看到了蘭妮臉上難看的臉色,納肯自也知道蘭妮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

  對蘭妮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情況一定會好轉的,至少,現在的人民都相當的支持他,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看懂了納肯的意思,可是蘭妮有怎麼能真的放下心來呢?

  不想讓納肯知道自己心中的擔心,蘭妮換上了笑臉,走到納肯的身邊,對著所有人脆聲道︰「各位,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請納肯將軍先剪采好了!」

  听到了蘭妮這樣的一說,眾人總算是記起了今天聚集在這里的目的了,不就是要為這一家新啟用的扶養院嗎?

  紛紛的啪手鼓掌,在眾人的歡迎下,納肯慢慢的走到了屋前前院的大門,一條鮮紅的彩帶橫牽在門前。

  舉起右手,納肯輕輕的一劃,彩帶應聲而斷,緊接著,轟天的掌聲響起,所有人不斷的對著納肯道賀。

  第一家扶養院正式啟用,未來將會造福那些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

第二部 第四十八章 出使泰龍

作者︰手槍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納肯、伊廉還有蘭妮三人坐在大廳上休息著。

  依照華那邦公國的爵位來算,公國的三軍總指揮應是屬於公爵的爵位,理應有自己的府邸。

  可是,納肯這位公國第一位由平民出身,而且年紀輕輕的,在二十歲就高升到了公國軍方最高位的將軍卻因為他的出身,還有貴族的排擠,再加上他現在的爵位還只是侯爵,使的他並未能夠享有總指揮官應有的地位與權益。

  托言納肯的爵位是侯爵,以及納肯晉升的太快,因此來不及替他再蓋一間侯爵府,兩年來,納肯的私人府邸就這麼的被拖延下來了。

  說來諷刺,目前,納肯所住的地方卻是以前的斯達克公爵府,簡單的整修過後讓納肯住了進去,事實上這也是貴族們的惡意捉弄,因為誰都知道,當初就是納肯檢舉了斯達克家的謀反陰謀,換而言之,納肯是靠出賣斯達克家才擁有今天的高位的。

  當初要搬進斯達克公爵府時,納肯身邊的人,如伊廉與蘭妮都是全力反對,認為貴族們欺人太甚了,倒是納肯自己沒什麼意見,只說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斯達克公爵府他從小住慣了,現在能再回去倒也不賴,更何況又是重新整修過了,招牌也換了,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況且,與其將錢花在替他再蓋一間全新的伯爵府倒還不如將這些錢拿來替貧民們多蓋幾間的回生堂來的好。

  就是這麼的一句話,納肯換得了他身邊的人全心的愛戴,全力的支持他。

  坐在大廳上休息了一會,納肯爭開眼楮,望這兩位好友,伊廉與蘭妮早在等他的解釋了。

  身為納肯的好友,而且還是納肯的親衛隊的隊長與參謀長,伊廉與蘭妮不但需要納肯對他們解說這三天來的緊急會議的內容,更需要納肯對於今天中午的刺殺做出回應。

  眼中冷電一閃,納肯道︰「今天緊急會議中共有兩個決議,你們應該都知道,是針對近日來斯達帝國的不友善回應還有新商盟境內的流寇問題做出了決議。」

  「總括來說,就是要加強與斯達帝國的聯系,還有增加對邊境的防務,絕對不讓新商盟境內的流寇侵入我國的領地,否則格殺勿論!」

  「伊廉你負責通知邊境的高商,叫他要特別的注意一下新商盟的流寇蹤跡,還要加強邊防的防務。」

  伊廉點點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老大,前些日子高商有來信,說邊境那邊的幾個貴族將領一再的杯葛他的職權,要不就陽奉陰違的,讓他很多的命令都無法順利推行!」

  冷笑一聲,納肯殺氣騰騰的對著伊廉道︰「告訴高商,叫他盡管給我狠宰那群不開眼的家伙,有什麼事情我負責,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敢再不尊號令而行?」

  伊廉點點頭,納肯治軍向來是以嚴厲聞名,在他的手底下,觸犯了軍令等於是被判了死刑,管他是什麼背景有什麼身分,或是請誰來說情,納肯一律不賣面子。

  如此狠戾的作風固然讓納肯豎立的無數的敵人,也變成沒有任何的貴族想要來到他的手底下的,令納肯不得不從平民中去找尋他所要的人,雖然因此而開發出了不少的杰出人才,但是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再朝的將領還是貴族居多。

  不過,納肯手底下的人不就是因為納肯這種的一視同仁的作風而被他所吸引,如果納肯會妥協的話那他也不是納肯了!

  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伊廉已經可以想見當高商接到納肯的命令之後會如何的欣喜欲狂了,看來邊境的那些狂妄自尊的貴族將軍們要倒大楣了。

  轉過頭來,納肯對著蘭妮問道︰「蘭妮,今天的刺客有下落了嗎?」

  蘭妮點點頭道︰「我派去跟蹤的人說那刺客進入了一家民房就不見了,我調查過了,那間民房是屬於城里的大商賈溪握的財產,而溪握最近好像跟財務官走的很近,我記得前些日子你好像將一群借口徵稅而私下斂財的財務使給殺了吧!」

  納肯眼中冷電一射,冷聲道︰「派出影子部隊(納肯私人暗殺部隊),將溪握名下的那五家大酒店給我燒了,讓他瞧清楚該往那邊靠才對,還有,听說財務官在外養了不少的小老婆,他的地位好像全是來自於他那個善妒的老婆是吧!」

  點點頭,蘭妮她知道該怎麼做了,有來有往,這是納肯的一貫宗旨。

  該說納肯奸詐嗎?恐怕答案是肯定的,納肯的確是很奸詐,而且還是屬於心機相當深沉,是最可怕的那一種,人前說的是一套,人後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但是,再這樣的一個身邊都是敵人的環境中,太過於善良與敦厚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受到了欺凌若是沒有反擊的話,只會讓那些的貴族更加的過分,更加的猖狂,越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別人算我以一,我則還人以十,唯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某些人知道最好乖乖的,不要妄想耍一些小手段。

  若非這樣,讓貴族們知道他納肯可不是軟柿子,別想要挑軟的吃,恐怕納肯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了,更別說佔有了這麼一個人人眼紅的高位,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軍總指揮。

  就某個方面來說,納肯跟某個與他在同一環境中成長的人還真的是有著異曲同工的觀念。

  不同的是,某人是比較形之於外,比較剛烈,而納肯則是偏向於內,比較柔軟。

  同樣讓人畏懼,但一個是保有正面的形象,一個則是負面形象深入人心,手段上,納肯還比較值得稱贊!

  將事情下達了指示之後,納肯懷里忽然傳出了震湯,他一愣,隨即示意伊廉與蘭妮先離開一下。

  知道每當納肯突然想要一個人獨處時,有九成以上的機會是他那個沒有人性的老師有事情要找他了,伊廉與蘭妮對納肯投以同情的一瞥,離開了大廳。

  苦笑了一聲,納肯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換上了平板的面孔,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圓型的東西,往前面一丟。

  圓形的東西被納肯一丟之後,懸浮在納肯前面的空中,發出了一陣的綠色光芒,接著,光芒中出現了海格那染上了一層濃綠顏色,毫無表情的臉孔。

  死魚般的眼珠直直的盯著納肯,影像中的海格嘴巴一陣的張合,他那平板的聲音傳入了納肯的耳中︰「納肯,你現在立即準備,明天出發到泰龍去,隨行的人自己決定,此行的名義是親善造訪。」

  「去給我查查那個叫亞觀的聖者底細,他目前人在泰龍中,隨行的還有斯達帝國的三位公主、五個斯達帝國的長老,以及加利、阿摩司的家主。」

  「好好的探查一下他們的意圖,如有必要,順便將他們給我請回來作客!」

  說完,海格的臉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亞觀、三位公主、米非耶、邱米羅、荷達伊等主要人員的面孔,讓納肯逐一辨認。

  听到了亞觀的這一個名字,納肯不由的心中無比的震湯著,連圓球恢復原狀飛回到他的手上都不知道。

  回憶剛剛看到的名叫亞觀的聖者的面孔,納肯也同時的回憶起,當初在奪取白虎時,他在虎王坡上曾經見過這一個人,而且他還問了他相當古怪的問題。

  他還記得當初在見到他時,明明就不曾見過的臉,可是卻讓他感覺到一陣相當的熟悉感,讓他聯想到某一個人。

  如今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了,但是可能嗎?這個亞觀會是當年那個他所認識的亞觀嗎?

  可是毫無自保能力的他不應該早在一連串的追殺當中,就應該要死於非命了嗎?

  老實說,亞觀是他唯一心存歉意的貴族,記得當初年紀尚小的他,專門以欺負這個在他眼中一無是處的亞觀為樂,似乎從欺負他可以獲的了相當的滿足。

  可是現在想想,他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亞觀雖然是一個貴族,但是他本身並沒有像一般的貴族少年一樣盛氣凌人,以欺負人平民的小孩為樂。

  也許這跟亞觀本身並沒有什麼力量有關,但是許多沒有力量的貴族小孩還不是照樣以欺負人為樂?

  現在看來,一直靜靜的任他欺負的亞觀還真的是一個怪胎,同時也為當時自己的不懂事而捏了一把冷汗,憑當時亞觀的地位,一句話可以叫當時的他生不如死,而他竟然還敢任意的欺負亞觀?

  不知不覺的陷入了當初的那些童年往事,似乎從中找尋到了難得了樂趣,納肯不由自主的一再的回憶著,訝異的發現到,與亞觀相處的時間似乎佔了他童年時相當大的部分,即使這個相處是冠以欺負的名稱!

  他都有點懷疑了,現在的他敢向貴族的權威挑戰是不是當時在亞觀的身上培養出來的?

  搖搖頭,拋開了這個令他自己想要發笑的念頭,納肯嚴肅的想了一下海格為什麼要他這一個身為公國的三軍總指揮官親自出馬?就為了要去查探一個身分不明的人?

  難道是他察覺出了他的意圖?想要趁他出國的期間連根拔除他私人培養的武力?

  不,這不可能呀?打從他有了那個主意之後,他就全權的交給了他所信任的敦日去準備,別說是他了,甚至是他身邊的人從來都沒有去查探過敦日的進度,而敦日也從來沒有跟他聯系過,根本沒人會發現到敦日與他們的關系的,而海格又怎麼可能會發現?

  更何況,海格這個人更有著似乎是巴不得天下越亂越好的性子,如果他真的知道他意圖的話,有怎麼可能會想要拔除他的勢力?恐怕他還有可能會私底下替他掩蓋呢!對於這點納肯還有這個把握。

  想了想,反正海格在做事都是這樣的神秘,一切等他到泰龍也許就會真相大白了。

  想到這,納肯卻又不由自主的猜想那個也叫亞觀的聖者的人,到底他的真實身分是誰?會不會真的就是他所認識的亞觀呢?

  越想,納肯幾乎越肯定這個亞觀應該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亞觀,先不提當初見面時給他的熟悉感覺,他是知道的,現在斯達克家的亞華、亞旭、亞若三兄弟在泰龍中。

  雖然當初在三國大戰時,當亞華三兄弟出現在泰龍的陣營時,他已經因為連續的大戰而立下了無數大功,因而被其他的貴族們怕他再繼續的立功而將他調離了前線,促使他未能跟亞華他們正面相遇。

  不過,他現在倒還真的感謝當初那些排擠他的貴族們,若不是因為他們的緣故,他也不會因為無數的大功,沒有敗績的亮麗成績,在海格的強力推薦下,幾乎是滿朝反對的聲浪中登上了這個位置的。

  而從亞華他們出現以來,無論是公國的軍隊還是斯達帝國的軍隊沒有沒吃到敗仗的,想來納肯就不得不想發笑,同時也暗贊自己的運氣好,不用面對亞華他們。

  而且如果真的與亞華他們正面相對,想必,亞華三兄弟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他給殺了的吧!誰叫他是出賣他們家的凶手!

  況且,雖然外面的人一直稱贊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戰術天才,憑著他杰出的戰術,屢屢讓敵人吃了無數的敗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戰術天才,天才也只不過是比別人多努力而已!

  而他的天才根本就是來自於斯達克家族在當日來不及一同帶出的幾位長勝將軍的私人筆記而已。

  從享有戰場神話,戰術靈活多變,出人意料的翰羅,善守的御萊,善攻的亞華,善謀的亞旭,善襲的亞若,斯達克家族的幾位杰出將領都有,當納肯拿到了他們的私人筆記時,心中的欣喜真的是難以言語的,他瘋狂的將他們的經驗給吸收,化成了自己的東西,才能再戰場上成為別人眼中的戰術天才,開創了無數的戰績。

  這樣身為學生的他要跟自己的老師對戰,他可還沒有那麼大的自信可以打敗他們,也唯有他這個研究過斯達克家的人所遺留下來的筆記才會知道,在戰場上,斯達克家族會有多可怕!

  而且雖然他不想要承認,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斯達克家真的是影響他最多的,有斯達克家這個跳板才有現在的他。

  不過,對於出賣了斯達克家一事,納肯從來沒有後悔過,雖然斯達克家也是從平民出身的,但是看他們曾經做過了什麼?

  佔了高位之後,斯達克家不也是跟其他的貴族一樣,無視於人民的困境,差別只在於斯達克家族是專注於戰爭,不像其他的貴族是專注在享樂。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斯達克家族的確對他們祖孫很好,不像一般的貴族把人民當成了垃圾那樣的對待,但是也只不過是緊限於幾個與他們比較親近的平民。

  而且這樣的情況誰能保證會持續多久?也許目前的這三代是這樣子,但是誰敢保證在下一代,下下一代,在貴族糜爛的生活影響下不會腐化?不會像現在的貴族們一樣?

  所以他絕對不會後悔出賣了斯達克家來換取現在的地位,盡管他們怎樣的杰出,不管他們曾經對他多好,對於這樣出自平民但是卻不管平民死活,只會獨善其身的貴族,他不覺得出賣他們有什麼過錯!

  他有自信,他絕對不會是那種只要自己好而不管平民死活的人,他也有自信,他絕對會做的比他們好,事實上,他現在就做的比他們更好,比他們多更多!

  因為覺得這一次怎麼會經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再叫他們進去,完全跟以前往往只有三兩句話就決定了一件事情,所以伊廉跟蘭妮在納肯還沒有說可以前,便自做主張,大膽的走進大廳。

  走進大廳中之後,伊廉跟蘭妮所看到的是,手握著專門跟他那個沒有人性的老師通話用的圓球,納肯保持著他們走出去時的坐姿,兩眼呆滯的望著地板上的某一個角落,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進來。

  伊廉輕輕的叫喚道︰「納肯,納肯你怎麼了?」

  「嗄!我不後悔!」

  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納肯脫口而出的說出了這麼的一句話來,嚇了一廉與蘭妮一大跳。

  蘭妮急忙的問道︰「納肯,你沒事吧?」

  伊廉則是疑惑道︰「不後悔?納肯你不後悔什麼?」

  回過神來的納肯忽然看到了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兩張放大的臉,他不由的嚇了一大跳︰「你們干嘛?」

  見到納肯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伊廉??道︰「沒有啦,我們是看你老半天不出聲叫我們,讓我們在外面等了這麼久,進來又看到你在發呆,所以這才看看你怎麼了?」

  「你剛剛說什麼東西你不後悔?」

  納肯一愣,隨即微笑道︰「沒什麼!」

  隨即又道︰「你們先坐,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對你們宣布。」

  伊廉與蘭妮坐下之後,納肯隨即將剛剛海格要他辦的事情對伊廉與蘭妮說了出來。

  一听到納肯要到泰龍去做親善訪問,蘭妮隨即激烈的反對︰「納肯,你瘋了不成?泰龍跟我們是什麼關系你還不了解嗎?你堂堂一個公國的三軍總指揮,是軍部最高級的將官,竟然要你到敵對國去做什麼狗屁親善訪問,不怕你一去不回嗎?」

  伊廉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也是滿臉的不同意,理由跟蘭妮一模一樣。

  早已知道蘭妮與伊廉會有這樣的反應,納肯淡淡的一笑道︰「你們先別急,先听我說一下。」

  伊廉示意蘭妮,要她先稍安勿躁,先听

迷戀 於 2007-11-17 07:5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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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7:59:00
二部 第五十章 表姊駕到

作者︰手槍


  某日上午,在龍刃鎮外南面城郊外的軍營前,無數的老百姓正聚集在這一帶等待著。

  之所以全鎮里幾乎三分之一的人權都聚集在這里是因為,傳言了大半個月,來自泰龍帝都為了因應國境上的流寇所派來的援軍已經距離這里只剩下半天的路程了。

  照說,龍刃鎮每隔半年,駐守在這里的守軍都會來一次大輪調,每一次的輪調,一來一往之間最少都會有上萬人的規模。

  雖然每次的輪調駐守都會吸引大批的龍刃鎮的鎮民前來觀望,但是,也佔了鎮民當中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口圍觀,遠遠的比不上這一次的圍觀的人數來的龐大。

  而這一次只有區區的萬人增援部隊之所以會這樣的受到人矚目,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這一次的增援部隊的指揮官是泰龍帝國中,所有的人民公認的英雄人物之一,亞若將軍。

  頂著頭上的烈日,在眾人的翹首期盼下,最前面的人終於傳來了歡呼聲︰「來了!來了!亞若將軍來了。」

  一听到了這歡呼聲,民眾頓時紛紛的往前方擠去,務求第一眼能看到這一個,在戰場上被譽為死亡之鷹,曾經令帝國軍人聞風喪膽,但現在卻是他們帝國的驕傲的亞若‧斯達克將軍。

  最先映入人群眼中的便是身穿深藍色勁服,胸前有的老鷹花紋的部隊,是亞若一手訓練出來的三千精銳親衛部隊『藍天飛鷹』。

  看到了這一群精神抖擻,神氣萬分的隊伍,人群里面不由的竊竊私語起來。

  「听說呀,這藍天飛鷹可是亞若將軍親自一個一個的挑選出來,然後在親自訓練出來的,是一支可以比的上萬人部隊的精銳隊伍。」

  「對呀對呀!听說這藍天飛鷹部隊的戰斗能力好像連帝都里直屬陛下的禁衛隊都甘拜下風呢!」

  「對呀!我在帝都的堂哥上一次來玩的時候跟我說過,去年在帝都里所舉辦的王宮擂台賽中,听說禁衛隊好像就是敗給了藍天飛鷹,氣的統領禁衛隊的宜揚將軍差點沒吐血,禁衛隊好像今年一整年來都被宜揚將軍操練的很慘,好像宜揚將軍打算在今年的王宮擂台賽中討回去年的面子。」

  「真是的,真虧宜揚將軍還在去年說他的禁衛隊是咱們帝國中最精銳的部隊,沒想到連一個訓練才不到一年的部隊都打不過,對吧,亞若將軍的藍天飛鷹應該是在去年年初才成立的吧?」

  「哼!我說你們還真的是孤陋寡聞,現在在帝都里禁衛隊早就不是咱們帝國里最精瑞的部隊了,而且,去年的王宮擂台賽中,禁衛隊也不是敗給了藍天飛鷹而已!而是連前三名都沒有進去!」

  「在去年的王宮擂台賽中,除了個人組的冠軍是由禁衛隊的副隊長甚威爾將軍獲得之外,其他的在團體組上,去年的冠軍為三支隊伍平列,第二、三名從缺,禁衛隊名列第四。」

  「所以現在呀,在帝都瑪茵之盾里,最出名的三支部隊,就是去年的三支同列第一名的部隊,分別是亞華將軍的金色獵虎,亞旭將軍的藏風青狐還有就是亞若將軍的藍天飛鷹這三支精銳部隊。」

  「听說呀,這三支隊伍的成員,全都是擁有清一色的五階虎、狐、鷹三種幻獸的成員所組成的,听說在去年之間,為了要加入這三支精銳的隊伍,不知道有多少的年輕平民貴族們,到處去搜尋五階的這三種幻獸,甚至不惜傾家蕩產,到現在,整個瑪因之盾里,十個里有七個的年輕人都換成了這三種的幻獸了。」

  「要不是三位將軍受封伯爵,只能夠擁有三千人的親衛隊的限制的話,恐怕三位將軍隨隨便便都可以組成一個萬人親衛隊,而且听說等著要加入的人更多!」

  眼看著藍天飛鷹這支隊伍越來越接近,人群里的人紛紛的賣弄起自己的見聞,幾乎任何的官方、小道的消息在人群里都可以听的到,尤其是最後那一個大腹便便,長的相當胖,一副大商人模樣的中年人聚集了更多的人,听著他說些難得听聞的消息。

  而見到了自己的話受到了眾人的注意之後,這中年商人更是得意,而且也更是口沫橫飛的說了起來。

  在著人群中,一樣等的著翰羅、亞觀等眾人難免也听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不過,听到了自己的孫子、兄長,在泰龍首都瑪茵之盾中闖下了這樣大的名聲,甚至是連他們的麾下的親衛隊都有這樣的名聲,他們也是與有榮焉,替他們感到高興,同時也更注意的听著那中年人還會說些什麼?

  見到自己的停頓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中年商人先是得意的一笑,隨即的又顧做神秘道︰「不過,雖然這金色獵虎、藏風青狐、藍天飛鷹三支隊伍在王宮擂台賽上大出風頭,可是,你們絕對想不到,在獲得團體組的冠軍那天晚上的慶功宴里,亞華將軍代表他們三兄弟對自己麾下的這三支剛獲得了冠軍,顯的特別的興奮、驕傲的親衛隊說了些什麼!」

  听到了中年商人這故做神秘的模樣,眾人不由的心癢難耐,更想要知道到底亞華將軍說了什麼?不禁連連的催促著。

  見吊夠了眾人的胃口,中年商人這才得意萬分,特意的壓低了聲音,好像神秘的說道︰「听說呀,那天晚上,本來三支親衛隊都很興奮,可是亞華將軍卻很遺憾的告訴他們,他很遺憾他們兄弟所屬的親衛隊竟然眼光這麼的狹小,這樣的無知,小小的一個優勝就可以滿足他們了,可見他們還不入流。」

  「听到了亞華將軍這樣的一說,雖然是自己的將軍,可是這些親衛隊們也是極度的不服了。」

  「事實上也難怪他們會不服,想想看,成軍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在全國的軍隊代表大賽,王宮擂台賽上大風頭,不但並列團體組的第一名,就連個人賽上,要不是禁衛隊派出了副隊長,號稱是瑪茵之盾里的年輕第一劍手,而且還是有著子爵爵位的甚威爾將軍來跟他們這些普通士兵競爭的話,第一名也不會落入了禁衛隊的手中,但是即使是這樣,個人賽里他們卻也是囊括了前十名當中的六名,又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將軍竟然會說自己是不入流的部隊?」

  「哪知道,就在眾人抗議的時候,亞華將軍竟然告訴他們說,他之所以會說他們不入流是有絕對的理由的,因為,就他所知道,在這一個世界上,還有一支比他們合起來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的可怕隊伍,那支隊伍隨隨便便的派出十個人來,就可以完全的將他們當中任何一支隊伍給完全的殲滅,而且那支隊伍不管是在團體還是個人的成就上,都可以稱的上是絕對可怕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精銳隊伍,而他們只是三位將軍模仿那只可怕的精銳隊伍的方式訓練出來的而已。」

  眾人在听到了中年商人這樣的一說,不由的全被嚇了一大跳,這世間真的有那種部隊?十個人就可以比的上三千個精銳的親衛隊?

  這下,眾人哪有不好奇的追問著,到底是哪個部隊這麼可怕?竟然連亞華將軍都自認為他的親衛隊也比不上?

  神秘兮兮的環顧著眾人,中年商人正想要開口,忽然,他的眼光集中在某一點,愣住了。

  那令中年商人愣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亞觀,看著亞觀,中年商人忽然對著亞觀眨眨右眼,神秘的一笑,然後這才又對著周圍的人繼續的說著。

  原本,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亞觀,在听到中年商人的話時,總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他口中說的那個,亞華所說的隊伍很像是某一支他很熟悉的隊伍,相當的熟悉。

  而且,在看到中年商人對著他眨眼,亞觀這下更是確認了,無論這個中年商人是誰?

  他一定認識他!而且他口中的那個亞華所說的精銳部隊該不會正是他所猜想的吧?

  「雖然那一晚無論親衛隊們怎麼的要求,亞華將軍都不肯說出他口中的那一個隊伍叫什麼名字,可是,哼哼,剛好我的結拜大哥的二叔的義弟的………的孩子就是在藏風青狐親衛隊里擔任亞旭將軍的傳令兵,有一回他在無意中听到了三位將軍在嶨聊,而且聊的話題還是那個所謂真正的精銳部隊的事情。」

  「偷偷的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亂傳,當時我那個親戚只敢听幾句,可是他卻正好听到了最重要的部分,在他偷听時,正好听到亞旭將軍竟然說,他們現在的親衛隊如果在訓練上個十年,可許可以比的上現在的小隊實力,而一旁的亞華將軍竟然也點頭稱是,可是卻又說只是怕在十年後,小隊又更可怕了,最後,我那親戚在離開前,只听到了亞華將軍說了什麼十年後親衛隊想跟死神……的。」

  「我那親戚前思後想的,最後,他猜,那支三位將軍口中的精銳部隊一定是叫死神什麼小隊的,光是听這個名字就讓人害怕,而這個消息就是他偷偷的告訴我們的。」

  听到了中年商人的話,眾人不由的張大了嘴,幾乎不敢相信有這種事?

  天呀,這可真的是一見大新聞呀!

  而注意听著中年商人的話的亞觀根本就是愣住了,如果說這個中年商人口中的那的死神什麼小隊的隊伍不是他的死神鐮刀小隊的話,那他就不是銀月惡魔了。

  這個中年商人到底是誰?不但認得他,而且還好像知道他跟死神小隊之間很多的事情,而無論亞華哥哥他們有沒有真的說過這些話,這個中年商人將這些話說給了這些老百姓們听到底是有什麼用意?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惡意?

  有點摸不著頭緒的亞觀回過神來時,正想要去找一下那個中年商人詢問,可是他才往他一跨步,那個中年商人一個彷佛不經意的動作卻叫亞觀頓了頓,同時心中忍不住的暗笑起來。

  高,真是高呀!

  原來,那個中年商人在亞觀忍不住的往他一跨時,看似無意的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擦汗,掌心朝著亞觀一展隨收,一縷黃芒已經映入了亞觀的眼中了。

  那是一顆,平貼在中年商人的掌心當中,十分精巧的黃色五芒星。

  曾經听祥川提過了,北斗當中彼此辨識身分的方法當中,有一種最簡單,適用於任何的場合的方法,那就是在掌心當中放置一枚星星狀的東西。

  黃色的星星,黃星,原來這人竟然是北斗的黃星名下的一員!

  同時,亞觀這下也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北斗的神通廣大了,一個月前才剛剛協議,現在,他們竟然會連這龍刃鎮都在他們散布消息的範圍當中。

  想著剛剛中年商人的談話內容,亞觀不由的會心一笑,北斗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利用人的好奇心,讓他們的消息在每一個听到這個消息的人都以為自己听到的消息是難得一件的秘密消息。

  而秘密,往往是最容易公開的,運用的這種方式,北斗可謂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這個消息以最自然最快速的方法散布出來,恐怕不用到明天,整個龍刃鎮的人全都知道了,有一支叫死神什麼小隊的隊伍,可是連三位將軍的親衛隊都比不上的可怕隊伍。

  除了一句「高!」之外,亞觀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去形容北斗散布消息的方法了,真的不愧是第一情報組織,收集情報不得了,散布起情報來,同樣讓人不得不佩服。

  注意的听著那個黃星的中年人的談話,亞觀渾然不知亞若的親衛隊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忽然身邊有人輕輕的踫了他一下,是翰羅。

  亞觀不解的看著翰羅,隨著翰羅的手指一比的方向一瞧,亞觀不由的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眼光穿過了叢叢的人群,在一大隊精神抖擻的親衛隊當中有這樣的一個人停下了跨下的座駕,呆愕的望著他們這一個方向。

  那是一個身穿天藍色的勁服,樣式與周圍的藍天飛鷹親衛隊一樣,除了他的背後多了一件藍色披風,以及身上的勁服滾金邊的一個看起來約二十七八歲的俊挺年輕人,正是亞若。

  此時的亞若正一臉不可思議兼無比狂喜的望著亞觀等人,連身邊的親衛隊對他投以奇怪的眼光都不顧了。

  本來隱藏在人群當中的亞觀及翰羅等人應該是不會被亞若給看見的,無如一身黑衣白發的亞觀實在是太過於醒目了,站在人群當中,更有著鶴立雞群的神態,再加上身邊的人因為亞觀等人的神態,不自覺的很少人敢靠近他們,因而讓他們身邊與其他的地方人頭鑽動不同,顯的特別的空曠多了,因而哪有不被亞若一眼注意到的?

  只是,亞若作夢也沒想到,原本只是一趟單調無聊的押兵運補,竟然會讓他給見著了生死不明的亞觀,還有在清藍之境當中,任憑他們三兄弟怎麼說也不肯跟他們來斯達帝國享福的翰羅。

  看到了亞若的臉上神情逐漸由呆滯變成了狂喜,而且一副馬上要下馬過來的態勢,翰羅搶先一步,對亞若搖搖手,同時指著遠處被一群人擁促著正逐漸靠過來的康達‧威廉斯將軍的身影,示意他先辦好正事,在來相會。

  亞若會意的點點頭,一拍跨下的駿馬,往康達將軍奔馳而去。

  望著亞若的身影,翰羅微微一笑︰「走吧,咱們到鎮里去等亞若吧,他辦完正事之後自然會過來找我們的!」

  听到了翰羅這樣的一說,眾人當然是沒有意見,脫出了擁擠的人群,往鎮內走去。

  只是在離開人群之後,亞觀微微的一笑,回過頭來看著遠處,正與康達將軍接頭,但是顯然很心不在焉的亞若一眼,右手一揮,一到金光往亞若飛去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且不說亞觀等人的離去,當亞若帶著禁衛隊還有隨後的數萬增員部隊來到了康達的面前,對康達偏偏的施了一禮。

  康達本身是泰龍帝國的侯爵,論爵位比亞若高上一階,而且還是泰龍帝國的現任帝王的堂弟,不但是皇親國戚,而且也是泰龍出了名的勇將,不然現年年方三十的他也不會擔任這個泰龍北方重要門戶的職位。

  亞若看了一下康達將軍,三十歲的康達將軍正處於人生的黃金時期,有著一張略為細長的馬臉,右臉頰上有著一個刀疤,身材瘦高,眼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顯示出他不但是一個勇將也是一個智將,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將領。

  亞若與康達今天是頭一次見面,以往因為康達長年駐守在這龍刃鎮,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見亞若等人,在亞若打量他的同時,康達也同時的打量著亞若。

  只是這初見面的第一印象,康達卻有點失望,有種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想起了在瑪茵之盾當中所傳來的評語,亞華勇、亞旭智、亞若悍的評語,康達卻是有點不太相信,實在是現在在他面前的亞若完全的讓他感覺不到有哪一點稱的上是悍的感覺。

  雖然亞若的外表賣相相當的不錯,可是現在光是看到了亞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臉上不斷的流露出一種呆呆的傻笑,實在是令康達有點不太敢相信,像亞若這樣的人會是以悍聞名的人物?

  緊接著亞若與康達舉行了一連串復雜的交接儀式,在儀式當中,心不在焉的亞若不斷的出錯,更是看的康達心中不斷的搖頭嘆息,亞若這個樣子實在是與他心中的期待相差太多了。

  而心理只想著趕快將正事辦完的亞若,根本無暇去注意到自己在康達的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是跌到最低點了,依舊是滿腦子想著翰羅及亞觀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這里?

  好不容易,經過了一連串繁復的手續之後,亞若將他所帶領過來的三萬兵馬移交給了康達將軍。

  辦好之後,照理來說,必定會有一場的交際應酬,不過心急於要跟亞觀他們會合的亞若無心於交際,而康達也因為亞若的表現讓他十分的不滿意而也不想跟他套交情。

  所以當兵馬成功的交接之後,亞若一向康達告辭,康達立即答應,創下了泰龍帝國有史以來最快的兵員交接紀錄。

  當亞若率領著自己的三千親衛隊在康達的目送下離開了軍營時,康達忽然的看到了由空中射下了一道的燦爛金光,停在了亞若的肩膀上,隱約間,可以看出是一只迷你的金鷹,同時一聲清脆的鷹鳴聲傳遍了整個大營。

  康達不由的有點好奇那只金鷹是哪里來的?只可惜現在亞若已經是越行越遠,讓他來不及問了。 在龍刃鎮外五十公里外的一處小樹林當中,亞若一行人在這里駐扎休息。

  在樹林的一角,將自己的親衛隊留在樹林當中,肩膀上不知何時停著一只可愛小金鷹的亞若卻一個人走到樹林的邊緣處,喚走負責警衛的衛兵,自己一個人留在樹林邊緣處,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停在亞若的肩膀上的金鷹雷羽忽然的振翅高鳴,亞若焦急的臉色一緩,喜道︰

  「爺爺,亞觀,你們來了呀!」

  一聲豪邁的長笑傳來,一群人分開了樹叢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亞若等待已久的翰羅與亞觀。

  亞若先是興奮的朝翰羅行了一個禮,然後狠狠的在亞觀堅實的胸膛上捶了一下,罵道︰「死家伙,你怎麼可以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走就是好幾年,你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嗎?」口里雖然這麼說,但是亞若卻又忍不住的與亞觀來個熱烈的擁抱,表現出兄弟之間的深厚感情。

  向來冷情的亞觀在自己的三哥面前也不由的露出了真誠的笑容,熱烈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兄長。

  激動過後,亞若這才注意到在亞觀的身後有好幾個人正含笑的看著他們。

  亞觀看到了亞若疑惑的樣子,連忙的替亞若介紹起自己一行人的身分,听到了三位公主的身分時,亞若不由的驚移不定,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斯達帝國的三位公主殿下會親自來到這里,甚至還有兩個世家的家主和五位長老,令亞若不由的疑惑起他們的用意,不過因為是跟亞觀一起來的所以他也不是很追究他們的用心。

  不過,當亞觀介紹到凱琳等人時,亞若卻阻止了亞觀的介紹,走到凱琳的面前,微微一欠身道︰「下臣一等伯爵亞若‧斯達克見過公主殿下。」

  「咦!」看到了亞若的舉動,眾人不由的發出了一聲的驚咦聲,連亞觀也忍不住的瞥了凱琳一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凱琳這一個刁蠻少女竟然會是一個公主殿下!

  來不及阻止亞若的動作的凱琳不由的懊惱的一跺腳,叫道︰「表哥,你在干什麼?」

  「表哥?」

  凱琳的稱呼卻又叫眾人再度的一驚,訝呼出來!

  亞若起身,看到眾人的樣子,不由的疑惑道︰「咦!爺爺,亞觀,難道你們不知道凱琳是隆家的小公主,也是帝國陛下的義妹,凱林公主嗎?」

  眾人乍舌的望著凱琳,雖然這一段日子以來的相處,眾人隱隱約約間感覺到凱琳他們的身分不簡單,但是他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凱琳竟然會是泰龍帝國的公主!

  除了凱琳的身分之外,翰羅與亞觀卻又更想到了一點,凱琳剛剛叫亞若表哥,而亞若也說凱林是隆家的小公主,那豈不就代表著,凱林是隆家的子女,那他們的關系?

  不待翰羅與亞觀反應過來,凱琳已經先一步甜甜的對著翰羅叫道︰「爺爺,請恕我的隱瞞之罪,實在是因為關系重大,在沒有確認爺爺你們的身分之前,我不敢說出自己的身分。」

  翰羅呵呵一笑道︰「沒關系!」

  接著,凱琳又是無比得意的對著亞觀道︰「來小表弟,叫聲表姊來听听!」

  眾人不由的一愣,隨即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亞觀的年紀比凱琳要小上兩三歲,的確是要叫凱琳一聲表姊沒錯。

  只是,眾人看看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凱琳那嬌俏的模樣,還有面目陰冷生人勿近的亞觀的樣子,真的令人很難想像他們這竟然是表姊弟的關系。

  一方面好笑他們的關系,令一方面眾人又大感疑惑,什麼時候斯達克家竟然會與他們的死敵,泰龍帝國的第一世家隆家有這樣的親密關系在?

  這恐怕就算他們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真是令人不敢置信,第一世家與斯達克家?

  只是,斯達帝國的人馬作夢也沒有想到,這最叫人不敢相信是表姊弟的凱琳與亞觀才真的是有血緣的關系,其他的翰羅、亞若只不過是因為亞觀的關系而與隆家有關系而已。

  而眾人當中,另一個最是驚奇的就是夜月了,當日就曾經與亞觀推論過她可能是隆家的人,面對這一個可能是自己的堂或表姊妹的少女,夜月不由的仔細的看起凱琳跟憶琳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響,現在在知道她們是隆家的人之後,夜月忽然覺得凱琳跟憶琳跟她長的還真的是有幾分的相似,還真的像是同一個血緣似的。

  而亞觀則是瞪著凱琳,嘴角上微微的抽動著,他怎麼也沒想到凱琳姊妹竟然會是她的表姊妹,久久,他才微微的叫道︰「表姊!表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比這個看起來比他還來的幼稚的凱琳小的事實,所以亞觀的表姊叫的比表妹要來的小聲多了。

  凱琳也不計較,光是看到了亞觀臉上古怪的神色,就已經夠讓她得意了。

  擺擺手,凱琳一副老大姐的模樣道︰「嗯!『表弟』不用這麼多禮了,表姊我今天忘記準備禮物了,改天再補給你一份見面禮!」

  听到了凱琳特別的強調表弟這一個名字,亞觀不由的一滯,臉上的表情越現古怪,其他的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真的很難的看到亞觀這個樣子。

  忽然,亞觀又覺得不對道︰「可是我不是只有一個小舅,而我記得小舅他可沒有結婚呀?」

  亞若微笑的解釋道︰「凱琳是亞觀你二叔公的孫女。」

  凱琳拍拍亞觀的肩膀哀聲嘆氣道︰「知道了吧!可不是我在佔你的便宜,你以為我很想要有一個怪老頭般的表弟嗎?」當場,眾人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亞觀不由的一氣,確認了彼此之間的親屬關系之後,凱琳更加的肆無忌憚的開啟了亞觀的玩笑了,誰叫亞觀是她的『表弟』!
第二部 第五十一章 瑪茵之盾

作者︰手槍


  隨著亞若,眾人一起前往泰龍帝國的首都瑪茵之盾。

  一路上,亞若已經了解到了霞等幾位公主秘密前來泰龍帝國的目的,而他也拍胸脯保證,一定替她們引薦給帝國的陛下。

  亞若的承諾著實讓眾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見泰龍的皇帝還有讓他相信他們的身分與誠意,如今有了亞若的協助,最困難的反倒是成了最簡單的事情了。

  倒是在前往瑪茵之盾的這段路途當中,對亞觀來說還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痛苦的一件事情,亞觀都有點認為這比當初在逃亡期間還來的難過。

  讓亞觀難過的根源就是在凱琳的身上。

  在這一路上,凱琳毫不客氣的運用了自己身為『表姊』的特權,似乎想要在這段時間挖空亞觀的所學,讓亞觀幾乎不堪其擾,偏偏亞觀卻又拒絕不了凱琳的要求,只因凱琳振振有詞說沒有理由表姊要比表弟弱的。

  沒辦法,礙于表姐有命,亞觀只好挖空心思,弄出一些適合凱琳的武學來,讓凱琳學個過癮,如此一來連其它的人也沾光不少。

  以亞觀現在的實力來說,經過了一連串的戰斗體驗,論起實戰經驗恐怕放眼全大陸連十大高手也沒有他來的多,而且他所面對的往往都是比他來的強大的敵人,讓他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

  而在清陽鎮中化身貪狼星的兩年里,通過了對于能量的感應特別敏感的貪狼星的身軀,並且隱藏在大自然里的生活,讓他無論在魔法能量運用的生命奇跡,亦或是武技展現的森羅萬象體會上,都有著無法形容的大躍進,不再是處于探索階段,而是已經到達了成熟階段。

  也之所以如此,亞觀才能夠在月舞情人湖時,可以擔任夜月的幕後特效,營造出那樣的美輪美奐的境界來。

  如今,應凱琳的要求,對亞觀來說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隨手拈來的奇技神招,就夠凱琳練個老半天了,連其它的人也是受益良多。

  而在這段期間,亞觀也才知道,原來凱琳他們五個人都是泰龍帝國中的最高學府-盧勘學院中的人,除了凱琳與憶琳姊妹是隆家人之外,多尼來自于平民,是盧勘學院當中有名的才子,法利與大衛則是由泰龍帝國的皇帝葛沃比步那雷所精挑出來的精英份子,一方面在學院中保護凱琳姊妹,一方面也是一同的在學院當中深造,是泰龍帝國未來的棟梁精英人才。

  也難怪這一個小隊伍里都是以凱琳為馬首是瞻了。

  而這一次,他們之所以會來到斯達帝國的邊境,主要就是因為在盧勘學院當中有著一個傳統,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校際幻獸大賽。

  顧名思義,在校際幻獸大賽當中別開生面的是,這種大賽不是比武也不是比魔法,而是比幻獸。

  其原因就是在于盧勘學院是一所專門培養優秀的領導人才的學院,每一年可以從這所學院畢業的人幾乎都是各方渴求的,是屬于領導階層的人才。

  幾乎在泰龍帝國當中,在各方面的領域有出色表現的人,十個里面到有七八個是盧勘的學生,這也是為什麼不管在魔法還是在武技方面不是很出色的盧勘學院會成為泰龍的最高學府的原因。

  而基于這樣的一個教育方針,當初這盧勘學院里的創始人便立下了這樣的一個校園大賽的慣例,由學生自己培養自己的幻獸,然後讓自己的幻獸以第一型態跟其它的幻獸去比斗,藉由這樣的方式來取代在學院當中,學生無法真正的展露他們的領導培養的能力。

  而且用這樣的方式除了可以避免學院當中優秀學生的損傷,更因為比賽的是幻獸,所以沒有人那麼多的顧忌及影響,主人只要培養的好,就算是下級的幻獸也可以在獨有的領域勝過高級的幻獸,使的這樣的比賽更具有公平性。

  而每一個自己的幻獸在大賽當中脫穎而出的人都會被人認定為,這一個人在領導上面有著相當的才能,是一項很高的榮譽。

  久而久之,每年的幻獸大會都會吸引了相當多的人前來觀望,而學院當中的學生也將這一個幻獸大賽視為表現自己的才能最好的一個場所,尤其是像多尼這種不具有貴族身分的平民更是如此。

  而且,多尼已經連續兩次在學院的幻獸大賽當中獲得了魔法組的第一名,今年如果能夠再獲得一次第一名的話,那就打破了盧勘學院的紀錄,連續三次獲的榜首的紀錄,對于多尼而言,不但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而且將來不管在什麼方面都有著很好的助力。

  而這一次,凱琳他們會來到斯達帝國也是因為,原本多尼仗以獲得前兩年的第一名的是一只中級四階的水系幻獸,可是在幾個月前,多尼這一只呼聲最高的幻獸在某一次的『意外』當中失去了,所以多尼不得不再找另外一只幻獸。

  可是可想而知,身為平民的多尼,根本沒有辦法獲得多高階的幻獸,而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在去培養出一之雖然低階但優秀的幻獸來。

  所以,多尼便把主意打到野外的野生魔獸的身上,想要去找一只比較高階的小幻獸,既不用再花時間去孵化,而且也可以直接的讓小幻獸認主在施以訓練,以求在幻獸大賽當中獲得好成績。

  可惜的是,野生的魔獸雖然多,可是,真正高級的魔獸卻相當的少,大部分已經被各國給捕捉去訓成了私有的幻獸加以飼養,要不然就是找到的就是還是卵狀,緩不濟急的魔獸卵。

  找了好久,這才找到了一只看起來很高級的魔獸,而且剛好已經由卵中孵化出來的幻獸。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找到的那一只魔獸竟然會是一只九階的帝王級魔獸,旁邊還有小魔獸的母親在守護著,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叫他們無功而返,幸而巧遇亞觀這才讓多尼如願以償。

  也因此,亞觀讓給了多尼的這一只小火豹,而且還附加了一只大火豹,叫多尼對他的感激可真的是用筆墨難以形容。

  再加上亞觀在多尼的面前一直表現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每每一句話都可以讓多尼的修為增加,使的這一路上,多尼幾乎是黏著亞觀黏的緊緊的,就巴望可以在亞觀身上在挖出一些東西來。

  而亞觀也樂于提升多尼的修為,本著現在有越多優秀的人才,將來人類越有實力去對抗天外怪物,也就越有生機的理念下,亞觀更是不遺余力的加強著多尼實力,還有其他幾個在看到多尼的修為大有突破,也跟著來湊熱鬧的其它人。

  結果在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旅程來到瑪茵之盾的時候,年輕一輩的人全都在亞觀的手底下脫胎換骨,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在亞若及凱琳等人的帶領之下,亞觀等人在經過了繁復的過關進城手續之後,所有人終于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無比繁榮的瑪茵之盾當中。

  看著瑪茵之盾里那繁榮的景象,亞觀不由的暗自比較著他所去過的其它大城。

  不管是華納幫公國的首都原曙城,亦或奇蘭樓的第二大城豐原城,還是斯達帝國的帝都,這瑪茵之盾都不愧是大陸第一強國泰龍帝國的第一首都之稱。

  不管是路邊的商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潮,全都展現出一副相當可觀的熱鬧景象。

  看到了眾人的驚訝模樣,一旁的凱琳得意道︰「我們這個瑪茵之盾里面總共有上百萬的人口,佔地百余里,不管是在人口還是在佔地上,都是我們泰龍帝國的第一位。」

  「在本城的中心處,我們的第一代陛下立有一座高達五十公尺的巨大白玉石像,乃是我國所信奉的戰爭女神瑪茵的石像,乃是我們泰龍的精神象征,而這座城之所以會取名為瑪茵之盾就是取守護戰爭女神瑪茵的意思。」

  「城里共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依序為東、西、南、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八方八區。」

  「正東的天區是帝國的王室所在,東北的宇區是一些王公貴族的住所,東南的宙區則是負責皇宮的安全的禁衛隊或是瑪茵之盾的治安城衛的營區還有諸多的行政機關所在。」

  「正北的黃區與西北的洪區則是一些平民所居住的地方,而黃區比洪區要來的高級一些。」

  「正西的地區則是瑪茵之盾經商交易的地方,正南方的玄區則是我們盧勘學院,還有一些學術集會場所還有一些象是打鐵、紡織、藥房之類比較希奇古怪的場所所在。」

  「而西南方的荒區則是………」

  原本說的興高采烈的凱琳忽然一滯,亞觀等人好奇的看著她,一旁的亞若自是知道凱琳為什麼會說不下去的原因,他接著道︰「荒區是整的瑪茵之盾里佔地最廣的地方,但是人物也最為復雜,三教九流都有,不過最出名的還是荒區的一些酒樓妓院,是一處紅燈酒綠的聲色場所,算是瑪茵之盾最繁榮也是最混亂的一區。」

  眾人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為什麼凱琳說不下去,要她一個妙齡少女介紹這樣的一個地方,也的確是難為她了。

  既然已經接過了話頭了,亞若干脆繼續道︰「除了這八大區之外,在瑪茵之盾的周圍還有好幾個小市鎮,專門負責提供瑪茵之盾所需,也是相當的熱鬧,而所謂的百萬人口其實也是包含了周圍市鎮的人口。」

  「真正可以在瑪茵之盾里面定居的人口也不過是五十來萬,不過比起大陸上的其它重要的城市來說,瑪茵之盾也足以稱之為第一大城了。」

  又指的大街兩旁的大大小小商店的招牌,亞若微笑道︰「我們現在就是在已經商為主的洪區,待會我們要先到宙區去,我先去軍部覆命,然後我在帶三位公主到皇室辦事處去正式的投帖,然後咱們再到我住的地方休息,等待陛下的招見。」

  說到這,翰羅忽然的輕咳一聲道︰「亞若,不如你與三位公主的使節團去覆命以及投帖,我跟亞觀則由凱琳帶我們去拜訪一下親家好了,我想亞觀也想見見自己的外公外婆吧!」

  「我們就在隆家會合好了!」

  眾人一愣,所有人的眼光不由的投往亞觀,亞觀雖然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的,不過,打從他進城以來,心中的確也是很想要漸漸自己的外公外婆,因此也不反對翰羅的提議,遂也點點頭同意了。

  看到亞觀這一個領頭的不反對這樣的提議,所有人便也按照這樣的安排去做了,約定好會面的時間,所有人分頭行事。

  亞若帶著十個跟他一起進城的親衛隊護送著以三位公主為首的斯達帝國使節團往宙區去了,而亞觀、翰羅與死神小隊則是跟著凱琳五人往王公貴族們所居住的宇區去了。

  沿路,凱琳口齒清晰,引經據典的介紹著這座最少也有千多年歷史的古城各項的名勝古跡,听的眾人津津有味的,看來凱琳這個刁蠻公主刁蠻歸刁蠻,倒也不是那種不知世事的大小姐,肚子里多少還有點墨水在。

  不過,這座瑪茵之盾也真的不愧是凱琳稱之為大陸第一大城的名號,眾人在凱琳的帶領之下,由早上清晨進城,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卻依舊還沒有走到目的地。

  看到眾人的樣子,凱琳最後不得不去叫輛馬車,直接前往宇區,這才免了眾人在人潮里推擠前進的痛苦。

  坐在馬車里,看著馬車穿過了一條條的大街小巷,直弄得眾人頭昏眼花的,好不容易在凱琳一聲到了之下,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看來城大也不是最好的。

  下了馬車,趁著凱琳在付錢的時候,眾人不由的仔細打量一下附近的環境,最先映入眾人眼中的,就是足下一個廣大到望不見邊界的超大型的廣場,以及在遠處佇立的一座高大到不可思議的白玉石像。。

  石象是一座渾身晶瑩雪白的女性的塑像,身穿輕盔手持長劍,面貌身段優美。

  這座白玉石像少說也距離眾人至少兩三千公尺,但是卻依舊可以讓亞觀等人看的一清二楚,並且可以感覺出這座玉像的巨大,可見這座玉像有多大。

  打發馬車走了之後,見到眾人的眼光全都被遠處的白玉巨像給吸引住了,凱琳得意道︰「這座石像就是我們帝國的精神指標戰爭女神瑪茵的塑像。」

  手指的瑪茵石像,凱琳又是驕傲又是得意的道︰「整座石象是由二十多萬白玉塊所購成,從初建到完成總共耗費了兩百多年,歷經了五位皇帝,是我們帝國最高的象征。」

  「我們現在所在的廣場是在瑪茵之盾的中心點,這座廣場名字就叫做戰神廣場,廣場成正圓,半徑三千尺,全大陸再沒有第二個廣場可以比這戰神廣場要來的大,而整個廣場的中心點就是這座高達三十五公尺的戰爭女神像。」

  「在我們帝國當中,身為一個軍人最高的榮譽便是在這戰神廣場中,在戰爭女神的面前,由陛下親自頒發的女神之徽,而這幾十年來,只有三個人有這樣的榮耀!」

  亞觀與翰羅轉過頭來望著凱琳,凱琳點點頭道︰「沒錯,在這幾十年當中,就只有亞華表哥他們三人在去年受頒女神之徽這個榮譽,所以他們才會被整個帝國視為英雄。」

  翰羅跟亞觀不由的乍舌不已,他們雖然知道亞華他們在泰龍帝國當中有相當不錯的表現,但是也沒想過竟然會好到這樣的程度,著實叫他們相當的吃驚,只是他們又感到疑惑,凱琳帶他們來到這里要做什麼?

  看到眾人疑惑的樣子,凱琳略想一下馬上就知道了,微笑的解釋道︰「在過去就是宇區了,因為宇區中所住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人物,所以宇區里面的管制相當的嚴格,需要經過了重重的關卡才可以順利的到達隆家的府邸,一般的馬車無法直接到達宇區當中,我們現在就要在這戰神廣場的周邊換上隆家的私人馬車這樣才可以到達隆家所在。」

  眾人了解的點點頭,在凱琳的帶領下,來到了戰神廣場旁邊的一間,外面停著一輛車廂上有著一只雙頭黃金獅子馬車的兩層小樓房子外,凱琳指的馬車道︰「雙頭黃金獅就是我們隆家的家徽,而這里就是我們隆家所設的辦事處,其它稍微有點份量的家族或是官員也同樣再這戰神廣場的四周設有辦事處。」

  眾人似懂非懂,雖然不太了解為什麼各家要在這里設辦事處,但是卻也知道一定有其用意在,不過凱琳並未解釋,她只是交代眾人先在這里等待著,然後她就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樓房當中。

  力奧好奇的看著馬車,馬車比剛剛他們乘坐的那輛可以讓二十多個人同乘的大馬車要來的小的多了,看起來最多可以供五六個人共乘,不過外表倒是裝飾很精美,顯示出第一世家的不同凡響,而那雙頭黃金獅近看時才知道,竟然是用黃金來裝飾的,可見隆家的財力之豐厚,連一輛馬車竟然都用黃金來裝飾,真叫人想象不到。

  正當中人訝異的看著馬車上的黃金裝飾時,由馬車的另外一方忽然的走來了好幾個年輕人。

  這幾個年輕人衣著華貴,他們在來到了馬車前,看到了亞觀等人時,當中一個看起來大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面目一變,大喝道︰「哪里里來的乞丐?在我們家的馬車前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麼?還不趕快滾開!」

  忽然的听到了這樣的一聲大喝,眾人不由的一呆,轉過頭來看著這六個年輕人,不知道他們在叫些什麼?什麼乞丐的?

  翰羅的眉頭略微的皺了起來,亞觀的笑容也消失了,而其它的人也是臉色相當的難看,這群人實在是太無禮了。

  原先大喝的年輕人,看到亞觀等人不理會他們不由的來到了亞觀的面前,叫道︰「喂,你耳聾了嗎?」

  邊說,手一伸究要往亞伸的肩膀上給搭上了,可是還來不及給踫到了亞觀的肩膀上,那個少年頓時就感覺到一振天翻地覆,上下顛倒了。

  踫的一聲,這個無理的少年已經是被人給甩飛出去,掉到了地上了,而在亞觀的面前則是出現了一個身影,滿臉冷肅的味道,左頰上還有一道的疤痕,正冷冷的望著那個被摔的七葷八素少年。

  看到了少年被摔了出去,他身邊的幾個同伴不由的臉色一變,不由分說的抽出了他們隨身攜帶的配劍,亮晃晃的利劍直直的對著眾人。

  看到了少年的同伴這個樣子,將少年給摔出去的疤臉身影,不由的一陣的殺氣騰出了身外,手已經搭上了他腰際的長劍。

  眼看即將上眼一場流血紛爭,一旁的亞觀忽然沉聲道︰「鬼刃,別沖動,退下!」

  疤臉人鬼刃听到了力奧命令,微微的對力奧一躬身,隨即不發一語的退下,整個人給眼前的這一干少年一種透不過起來的狠辣氣息。

  亞觀往前一跨步︰「小朋友,你們想要做什麼?」

  「你們可知道,有時候隨隨便便的拔劍,可是會引發出你們所無法承擔的後果的!」

  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這一群少年,亞觀臉上透露著一種莫測高深的氣息,同時又讓人感覺到一陣難以形容的寒意在四周蔓延著,雖然是青天白日陽光普照之下,可是所有人卻又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而這時,再一旁的憶琳等人似乎認識眼前的這一群人到底是誰,不由的臉色一變,但是卻又因為亞觀的舉動而不敢說些什麼。

  至今日,他們才又見識到了亞觀狠辣的一面,令他們不由的又回想起當日初見亞觀時的那種驚心動魄的感受。

  亞觀冷然的望著眼前的這一群少年,直看到他們臉色大變,而這時剛剛被鬼刃給摔飛出去的少年也已經回過神來,掙扎著由地上爬了起來,剛剛鬼刃並未手下留情,以少年這樣的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哪里里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剛剛爬起來,想起來自己被人給摔出去,當場不由的大發雷霆。

  不由分說的拔出了腰上的長劍指著亞觀,怒叫道︰「誰?剛剛是誰敢摔我?難道不知道我乃是隆家唯一的繼承人克瑞步隆子爵嗎?給我出來!我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听到了少年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眾人不由的臉色變的相當的古怪,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踫上了隆家的繼承人,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不經世事的無知大少爺。

  不自覺的躲在人群里,窩在法利背後的憶琳不由的伸手遮臉發出了一聲的呻吟聲,而法利只是冷冷的道︰「丟臉,連被誰摔出去的都搞不清楚還想要教訓人?」

  法利並未壓低聲量,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包括了那個在發怒的克瑞,克瑞听到了法利的諷刺,更是火上加油,怒吼道︰「是誰?是誰在說話?有種出來!」

  法利冷哼一聲,似乎是不屑說話,而這一聲冷哼聲也將克瑞的眼光吸引到法利身上,看到了法利,克瑞臉色不由的一變,大嚷︰「好呀!本爵道是誰敢這麼大膽?原來是你這家伙,怎麼,仗著有本爵的大姐在背後撐腰,你越來越大膽了,忘記你自己的身分了嗎?竟敢根本爵作對!」

  克瑞此話一出,眾人哪里有不知道想必法利跟克瑞以前相處一定是相當的不愉快,看來是有舊隙在。

  法利冷哼一聲,正待要出聲,在他身後憶琳不由的焦急的輕輕扯了法利的衣服一下,阻止了法利的發言。

  只是這個小動作卻被克瑞給看在眼里,冷哼道︰「怎麼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一個吃里扒外,串通外人來對付自己哥哥的『好妹妹』呀!」

  被克瑞這一點名,憶琳也藏不住了,無奈的由法利的背後走了出來,怯生生的叫道︰「哥哥,好久不見了!」

  克瑞冷哼一聲︰「好呀!真是個好妹妹,兩個月不見,你一回來頭一件事就是對付我這哥哥,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哥哥的存在嗎?」

  憶琳為難的看著克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面對克瑞的指控,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倒是一旁的亞觀,原本一直靜靜的看的克瑞在耍威風,這時,他緩緩的踱步到憶琳的面前,淡淡的問道︰「憶琳,這個不長眼的家伙是你哥哥?」

  憶琳無奈的點點頭,老實說,她還真的有點不太想要承認克瑞是她的哥哥。

  看到了亞觀忽然橫插在他跟憶琳之間,克瑞不由的一怒︰「喂!你,白頭發的,你是哪里里來的賤民,本爵在跟妹妹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余地!」

  听到了克瑞的話,當場所有人的臉上不由的面露一種奇怪的神色,似乎感覺到這個出口家世閉口本爵的家伙有大難了。

  而听到了克瑞的叫囂,亞觀忽然的轉過身來,克瑞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亞觀已經欺身到他的面前,幾乎完全的貼近克瑞,冷冷道︰「賤民?子爵閣下,你是在說我嗎?」

  被亞觀鬼魅般的動作給嚇到,再加上亞觀忽然放大的面孔,克瑞不由的驚呼一聲,倒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亞觀,手中的長劍無意識的對準了亞觀的胸膛,引的眾人一陣的驚呼!

  示意眾人不要動作,亞觀冷冷的往前跨進了一步,走到了克瑞的面前,幾乎讓克瑞手中的劍快要觸到了他的胸前。

  亞觀先是低頭看了一下胸前的利刃,隨即抬起頭來目露寒光的望著克瑞,慢慢道︰「你拔出劍來是想要對付我嗎?」

  雖然語氣平和,但是任誰也听的出亞觀口氣當中潛藏的殺氣,尤其是現在,所有人幾乎全都明了亞觀的行事作風,如此一來更是震撼于亞觀口氣里的殺意,令全部的人不寒而。

  眼看亞觀越來越靠近克瑞,憶琳不由的尖叫一聲︰「不要!」

  憶琳的尖叫聲一出口,頓時叫原本就被亞觀的那種逼人的氣勢給弄得六神無主的克瑞不由的手一抖,手中的長劍本能的往亞觀的胸前刺進,更是引的憶琳又再度的尖叫一聲。

  一刺之下,克瑞不由的也隨著憶琳之後尖叫一聲,他原本就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親手殺人的時候。

  忽然,克瑞感覺不太對勁,他的劍好像被什麼給阻擋住了,定神一看,卻見到在他的劍尖,接觸到亞觀的胸前的地方,竟然有一層的金光阻擋了劍的刺入,他的劍根本就無法刺入亞觀的身體當中。

  亞觀又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長劍,然後瞄了一眼在克瑞的身後那四五個面無血色,跟克瑞一樣被這種長劍無法刺不進去肉體的奇特景象給驚呆了的幾個大少爺一眼。

  慢條斯理的伸手用兩指夾住了克瑞的長劍,克瑞只覺得一陣的大力傳來,渾身如遭雷電般的被這股力量給震的倒飛了出去,摔的比剛剛更慘。

  可是這一次克瑞卻在還來不及爬起來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連自己躺在地上,渾身的泥土都來不顧,就這麼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真是一把好劍,只可惜在你的手上卻變成了一把廢物!」

  兩指夾著雪亮的劍刃處,亞觀似乎惋惜的看的手上的長劍,一道金光閃過,克瑞的長劍已經化成了一堆的鐵粉,隨風而逝,在亞觀的指間完全不留一點的殘渣。

  眼楮一瞪,亞觀冷哼一聲︰「滾!」

  一揮手,轉了個身,不在理會已經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的一干大少爺們。

  平常只懂得仗著自己的家世與貴族身分,在這瑪茵之盾里到處作威作福,欺凌百姓的幾個貴族少爺們,哪里里曾經見過這樣神奇的景象?

  且又踫到了完全不將他們的身分看在眼里,特立獨行的亞觀,更是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樣的差異讓他們所有人全都傻眼了,而且也真的被這個比他們還凶惡的人給嚇到了。

  亞觀的滾字一出口,幾個人完全無法去對這樣的無禮的舉動生氣,本能的連滾帶爬的離的遠遠的,狠不得離亞觀越遠越好。

  他們並非是白痴,當然也知道他們今天是撞到了鐵板,遇到這樣一個不將他們的身分給看在眼里,劍刺不傷,化鐵成粉的怪物,他們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一雙腿給他們,跑的比誰都快!

第二部 第五十二章 毒手佛心

作者︰手槍


  叫人準備馬車之後,凱琳終於從屋子里出來,只是她出來之時,遠遠的看到了有好幾個看起來很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看著眾人從馬車的背面走了出來,除了亞觀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很奇怪的臉色,凱琳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你們的臉色怎麼那麼古怪?」

  憶琳搖搖頭,苦笑道︰「沒什麼,姐,馬車交代好了嗎?」

  凱琳點點頭,這時從屋子里又走出來了一個坐著御者打扮的中年人,他先對憶琳躬身問好,然後在對凱琳道︰「大小姐,請您先上車,小的這就去牽馬過來。」

  凱琳點點頭,招呼道︰「好了,我們先上車好了。」

  看看馬車,凱琳又隨即道︰「不過各位真是抱歉了,因為這輛馬車平常只供我們家少數人在使用,因此空間不足,我已經叫人在去招呼另外幾輛馬車過來,只是我們現在可能要分成兩批人上路。」

  亞觀等人點點頭,最後決定這一輛馬車由凱琳姊妹、亞觀祖孫還有夜月五人先坐,其他的人則是等待下一輛馬車前來。

  這時剛剛的那個御者也已經將馬車給準備好了,亞觀等人便上了馬車,往隆家出發。

  且不管亞觀等人坐著馬車離開,留在原地等著下一輛馬車的其他人各自找了一個地方躲避著強烈的太陽,邊休息著。

  已經跟力奧混的相當熟的大衛自然也招呼力奧道附近的街道陰影處休息,看著力奧還不正常的臉色,大衛以為力奧在擔心剛剛的克瑞他們會前來報復,忍不住道︰「力奧大哥,剛剛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那幾個小子就是這樣子,剛剛被頭兒(他隨著力奧稱呼亞觀為頭兒)嚇過以後,我看他們這下不敢過來了,不過可能頭兒以後會難過點,畢竟他可是公爵夫婦最疼愛的孫子,就怕他會在公爵夫婦面前搬弄是非。」

  力奧冷哼一聲︰「哼!我可不是在擔心他們會報復,相反的,我是在為他們能夠在用劍指著頭兒後,還能夠逃過一條命而覺得不可思議!」

  一旁的停風嘻皮笑臉道︰「哎唷,隊長你也別這樣嘛!人家好歹是頭兒的表弟,頭兒總不能像在對付敵人一樣,光是看到人家拔劍就干掉人家呀!」

  听到了力奧等人在談論剛剛的事情,眾人不由的也興致勃勃的圍過來,多尼好奇的問停風道︰「停風兄,你這話怎麼講?難不成以往你們頭兒只要看見人家拔劍相向就會干掉人家?」

  「剛剛那還是最輕微的呢!咱們頭兒一貫的行事作風就是,他絕對不會去主動惹事,但是只要事情惹到了他的頭上,他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一旁的龍?

  笑的相當的夸張。

  停風不甘寂寞的接口道︰「還說呢!要不是看在那個什麼克瑞是他表弟的份上,恐怕他這次不死也會脫層皮,看來,報出自己的身家還真的有點用呢!」

  邊說停風還邊搖頭晃腦的,一副相當的惋惜的樣子,似乎為這次亞觀被人用劍指著,但是卻沒有見血而感覺到可惜!

  「我看不一定,今天要不是這個克瑞報出他是隆家的繼承人,是頭兒的表弟的話,頭兒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別忘了,我們就有好幾次就曾經見過比這個克瑞還要來的橫行霸道的家伙,但是頭兒除了擺出那副死人臉以外,也沒有見他發過飆,頭兒的肚量可大的很!」

  「我看頭兒是愛之深責之切,看到未來隆家的繼承人這樣的不成才,所以才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嚇一嚇他的!」一旁的龍?忍不住老毛病犯了,跟停風逗起嘴來。

  一旁的多尼听到了龍?跟停風的斗嘴,不由的感到有趣,問起了一旁的力奧,在他的感覺中,亞觀似乎是一個相當矛盾的人,這是他從這幾個月來的相處所深深體會到的。

  從頭一次見面,亞觀先是毫無理由的,狠狠的跟他們大打出手,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送他最高級的帝王幻獸,而在對打當中卻又別開生面的提升了他及其他人的實力,而且在對付那些流寇時,一會狠辣如魔,毫不留情的屠殺了一大半,一會又慈悲如聖,為他們的遭遇而感到悲哀,替他們做好妥善的安排。

  這段日子以來,亞觀的所作所為讓多尼感覺到無比的矛盾與詭異,似乎完全沒有一個一定的風格,這讓他對於亞觀這個人更是充滿了好奇心。

  听到了多尼的詢問,力奧先是苦笑了一聲,隨即又陷入了深思,想起了當初在鐵血三難當中,凱特的評語,力奧這個大老粗難得的展現出他細膩的一面微笑道︰「你問咱們頭兒的為人嘛…………」

  「該怎麼說呢?咱們頭兒是一個毒手佛心的人呀!」

  听到了力奧的說法,不但是多尼、法利、大衛三個人好奇,就連其他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十個人也聚集在力奧的身邊,听著力奧說出對亞觀的為人觀感。

  思緒彷佛是陷入了往昔,力奧諉諉的道出了當初他們三個與亞觀初見面時的情況,還有鐵血三難時,在頭一難空手搏狂豹,他、凱特,還有夜月三人對於亞觀的感覺。

  多尼三人且不提,其他的十個小隊員也是頭一次听到力奧提及當初的事情,在那時,他們還都只是鐵血團里的一個小小的見習兵,根本不知道亞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偶有听到,也只是片面的,如今在力奧的口中听到亞觀完整的事跡,不由的感到十分的興奮。

  慢慢的听著力奧的敘述,眾人不由的沉浸在亞觀往昔的事跡里,從華那邦公國邊境的獲得銀月惡魔稱號的殺戮,直到血土台的萬人屠殺事件。

  在力奧的嘴中說出來別有一番的感情,死神小隊里的人全都不由的眼框紅了起來,不管是當日有沒有在虎王坡上,他們都可以感受的到,當日亞觀性命相護的關懷,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現在,對於亞觀也才會這樣的瘋狂擁戴,為了亞觀可以拋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沒關系!

  在力奧粗豪的低沉聲音中,多尼三人似乎也可以感受到亞觀的那種隱藏在血腥下的慈悲,名為殘酷的溫柔,令他們心中不由的熱血沸騰著,恨自己為何不是親眼所見。

  力奧說完了,性格與力奧相當的近似,同樣是魯直型的大衛不由的沙啞著聲音道︰「原來銀月惡魔是這樣的一個人呀!」

  「那他應該是好人呀!怎麼大陸上一听到銀月惡魔這四個字就好像是萬惡不赦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力奧謂然的一嘆道︰「好人?什麼樣的人是好人?」

  大衛理所當然道︰「好人就是作了好事的人呀!」

  「那什麼樣的事情才算的上是好事呢?」力奧雙眼中似乎是帶著一陣的迷霧,反問著大衛。

  「就是……。」就是什麼,大衛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以稱的上是好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是要他舉例出來,大衛此時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力奧拍拍大衛的肩膀,忽然的放聲大笑道︰「老弟,思考這種東西不是咱們這種人作的來的,學學老哥我,我可是從來不去干這種無聊的事情,反正我只知道,只要是有人想要對我們家頭兒不利的話,我就砍他全家就行了,管他是誰!」

  听到了力奧這忽然豪放的樣子,眾人不由的一呆,大衛感覺到力奧說的好像有什麼不對之處,但是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一旁的法利忽然的問道︰「那照你這麼說,剛剛如果說克瑞真的對你們頭兒不利的話,那你也要砍了他?不管他是你們家頭兒的表弟?」

  力奧微笑的看著法利︰「如果今天克瑞真的想要對我們家頭兒不利,而他如果是真的有這個能力可以辦到的話,那我告訴你,是的!我會砍了他!」

  伸手阻住了法利的話頭,力奧續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會無法接受,但是我可以跟你講,如果說今天克瑞真的對我們家頭兒不利的話,那可能不需要我們來動手,我們頭兒自己會先將他給砍了。」

  力奧此話一出,死神小隊的所有人皆有志一同的點頭,證明力奧的說法無誤,亞觀真的會這樣做。

  一旁的多尼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如果你們頭兒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的話,別說克瑞好了,假設今天換成了是一個毫無干系的別人,只因為別人拔劍相向就這樣的將人家給殺了,完全不理會人家到底是什麼原因而拔劍相向,那豈不是有點是非不分了?」

  力奧呵呵一笑道︰「這世間本來就沒有純粹的是非對錯,任何一件事都有兩面,殺人也是如此,如果今天被殺的是你的親友,你當然會悲痛,如果今天被殺的是你的仇人,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就看你從什麼角度去看待這件事而已!」

  多尼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這時馬車已經來了,力奧呵呵一笑的止住了這一場即將展開的辯論,笑道︰「好了,我們也別在這里說這個話題了,馬車來了,我們也該走了。」

  隨著力奧的聲音,兩輛比剛剛的馬車還要來的大的馬車已經駛近了他們的身邊。

  眾人見狀,連忙的趨近了這兩輛的馬車,但是就在這時,力奧忽然阻止了眾人的動作,一旁的街角處,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往這趕了過來。

  望這那一群二三十個的人群,力奧臉上似笑非笑的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咱們頭兒那一貫的宗旨還真的是非常的簡單俐落,你們瞧,頭兒難得一次沒有動手,這下我們可麻煩了。」

  多尼臉色相當難看的道︰「大家注意了,這一群人都是帝國里各大臣們的子

  弟,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他們身後的那一群人是他們的保鑣,里面臥虎藏龍,大家小心一點。」

  冷哼一聲,死神小隊里,鬼刃不屑道︰「隊長,該怎麼辦?跟以前一樣?」

  說著,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橫劃一下,意思相當明白的看著力奧。

  微微的一皺眉,力奧搖搖頭道︰「算了,畢竟人家帶頭的是頭兒的表弟,而且咱們初到此地,不要給頭兒惹麻煩,除了為首的幾個之外,其他的打殘就算了,不要傷他們的性命。」

  听到了力奧這樣的一說,多尼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

  他們原本就很擔心力奧他們會得罪這群小霸王們,畢竟他們太了解這群少年背後所代表的身分,所以听到了力奧所說的前半段不由的放了心,雖然自己這一方多少會有點皮肉痛,受點傷,可是卻不會將這件事給擴大。

  哪里知道,長久以來受到了亞觀薰陶的力奧等人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在華那邦公國當中他們都敢放火燒原曙城了,哪里會怕這一群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不良少年所組成的人群。

  因此,當多尼他們一听到力奧竟然輕易的說出了將他們給打殘了就好這樣的話來,而且這還是看在亞觀的面子上,那如果不看呢?他們真的不敢想下去,同時也感到無法置信,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當力奧說完之後,死神小隊的十個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那群人撲去了,而這時以克瑞還有剛剛那幾個年輕人為首的人群正好來到力奧他們的面前,克瑞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還來不及開口,力奧等人就已經完全不給他機會,如狼似虎的往他們給撲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平常只知道仗著自己的家人、保鑣為非作歹的這一群少年們,在隨身的保鑣群被死神小隊痛宰之後,他們哪里是力奧等人的對手,霎時哎哎的慘叫不斷的響起。

  不分首從,死神小隊的人完全照著力奧剛剛所說的,打殘了事,無一例外的,沒兩三下,除了剛剛的克瑞那幾個人以外,所有的人,全都被力奧等人給打斷了腿。

  而克瑞等人則是嚇的臉色發白,他們可從來沒有踫過像力奧他們這樣的殺手集團,竟連一句話都不給他們說的機會,就把自己的同伴,保鑣們給全部打斷了腿。

  听著同伴們因為腿被打斷而發出的痛叫哀嚎聲,他們的臉全都沒有一點的血色了。

  當力奧不懷好意的靠近了克瑞時,克瑞不由的尖叫一聲︰「你………你想要干什麼?」

  力奧冷笑著︰「大少爺,我不想要干什麼,反到是我想要問你,你找了這麼樣的一大群人想要干什麼?」

  克瑞面目慘白,卻說不出話來,而力奧也不逼他,看在克瑞好歹是亞觀的表弟的份上,他也不為己甚。

  長笑一聲︰「大少爺,敬告你一件事,想要找人麻煩之前要先看看對方是不是可以讓你找麻煩,可別偷雞不著蝕把米,下次你可能就沒有這麼的幸運了。」

  說完,完全不在理會臉色相當難看的克瑞,力奧招呼道︰「咱們走吧,頭兒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我們得趕快追上去。」

  「咦?駕馬車的人呢?怎麼不在了?我們怎麼去呀?」

  看到了兩輛馬車前

迷戀 於 2007-11-17 07:5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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