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表時間:2007-11-17 06:49:00
契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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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以千年為單位的時光,人類的時代歷經了幾次的興衰。但,從未有此次如此大對比的興與衰。
西元三四八七年,擁有超越現今人們所能想像超級科技能力的人類,遍佈於整個銀河系中,人類以其強大的生命力,無與倫比的殖民野心,使人類的版圖擴張到有史以來的龐大───直徑兩億光年的大阪圖。
但,人類永無止境的擴張野心終於惹怒了銀河系其他種族。於是,一場一比數千億的種族大戰終於在西元三四八七年二月十五日爆發。
以人類後來居上的科技,佔全銀知性生命體四分之一的人口數,再經歷了三千年的銀河大戰,最後終仍不敵全銀河聯合之力。
最後,再失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口之後,僅餘的近百億人類全集合於人類的家鄉太陽系中。失去了所有的星戰武器,人類聯盟大首席終於下了一個不該下的決定。將挖空冥王星製成的人造空間蟲洞彈引爆,製造出一顆只有一秒壽命的太陽般大的黑洞,一瞬間,毀滅集結於太陽系外,數目高達千兆的外星聯盟戰艦。
但代價是人類損失最後百億人口中的九十五億人,一顆面目全非的地球,以及一場遍及全銀河系的高能電磁風暴,一場毀滅性持續千萬年的災害,造成全銀河系每個角落所有電子構造的儀器全部無法使用的情況───只要電磁風暴還存在的一天。
一秒鐘,讓全銀河系文明倒退了千萬年,也讓原本熱鬧無比的宇宙空間變的無比的安靜,每一個星球自成一個單位發展自己的文化,靜待再一次翱翔於宇宙的時刻再度來臨。
這是一個在人類由盛轉衰之後,相距久遠年代之後,一個被稱為天魔神的人類的故事,一個充滿英雄、妖魔、妖精、亞人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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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沒出息的亞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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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歷三七七0年四大陸中被稱為奇武大陸的東大陸,也是四大陸中最大的大陸,在奇武大陸之中,有四大強國平分整個大陸的七成土地分別是東邊的斯達帝國,北邊的奇蘭樓聯盟、南邊的泰龍帝國以及位於三國中間的華那邦公國。
其中國力以泰龍帝國最強,奇蘭樓聯盟次之,斯達帝國再次之,華那邦公國最弱。
華那邦公國首都───原曙城。
一座擁有千年以上歷史的文化古都,位於奇武大陸正中央,具有濃厚的文化氣息、武術氣氛的城市,是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
在原曙城西郊,一座佔地約百甲的學院。是華那邦公國聞名全大陸的五大學院之一────雲柳學院。
學院之中分為鎧武科、幻魔科、神藝科三科。
顧名思義,鎧武科是指導學生如何利用獸幻鎧,引導自我潛能發揮出來,再戰鬥時能增加自己的攻擊力、防護力及恢復力等;幻魔科則是引導學生如何透過魔幻鎧運用外界能量已達到擁有強大攻擊力的“魔法效果”;神藝科則是利用某些具有特殊能力幻獸,在其尚未成長至成熟期時,引導其特殊能力加速成熟,使幻獸轉化型態,形成具有特殊功能的“工具”。
再鎧武科高年班十一班裏,一群約三十幾個學生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講臺上的老師講著幻獸歷史的課。
年約四十齣頭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幾個字後,開始口沫橫飛的講了起來:“各位同學都知道,我們人類開始使用幻獸的歷史可以追朔到二千八百年前,傳說中,幻獸乃是遠古時期我們祖先製造出來的一種武器,後來天地發生異變,遠古文化毀滅殆盡,人類進入了混頓黑暗時期,直到二千八百年前,大賢者───海聶.崴魯賓在遠古遺跡中發現了沉眠中的幻獸,再經過了數十年的研究,終於發現了幻獸的使用方式,並且公佈於世,於是造成舉世為之轟動,當時各國也致力於研究,挖掘遠古遺跡,在世人齊力研究之下,終於又發現了無數種的幻獸,再經過千年的研究,終於形成了現今我們所使用的幻獸。”
頓了頓,又續道:“如今,我們的幻獸大致上可區分為幾個時期,首先是卵期:卵期的幻獸在未孵化之前沒有任何的能力,不同種的幻獸各種時期成長時間皆不同,唯有卵期都大約都需三年的時間,所以公國才會規定年滿十二歲之幼童皆須入學學習如何操控幻獸,只因每一個人再十二歲時必需尋找自己的幻獸卵,如今相信有不少同學的幻獸卵已經孵化了吧!”
又道:“孵化的幻獸即進入幼生期,幼生期的幻獸無任何的能力但已可以看出這幻獸是屬於哪一種類型,同時這一時期又可以稱之為認主期,幻獸一生唯有這一段時期是唯一的一次認主,一但認定主人後終生不變,同時還有一個有趣的認定,就是幼生期越短的就是越高級的幻獸,如公國皇族所使用的皇族幻獸,據說只有一個月的幼生期。”
“再來是成長期,成長期的幻獸會變體附身於幼生期所認定的主人身上,因為進入成長期的幻獸需要大量的能量,光靠自己吸收能量根本不夠供成長所需,所以必須依附主人提供能量,主人提供的能量越多,幻獸成長越快同時成熟後也越強,所以同學不必認為自己的幻獸等級不如別人就一定會輸給人,就像大陸上聞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之中就有三人所使用的幻獸是屬於低級幻獸的。”
“接著是變態期,變態期的幻獸是幻獸一生中最脆弱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幻獸會依照成長及主人供給的能量,主人本身成長的屬性,變化成主人最適合的樣子,也許是武鬥鎧甲,也許是魔導裝甲,甚至可能是工藝輔助獸,因為一隻幻獸只能有一次的變態,所以學院的目的就是教導各位如何去使自己的幻獸成長成自己所需要的樣子。”
“最後是成熟期,在經過了前面幾個時期後,幻獸最後的階段成熟期就是實用期,依據最後階段可分為武鬥鎧甲的獸幻鎧,魔導裝甲的魔幻鎧,以及具備特殊能力的獸靈具或稱做工藝輔助獸也可以。”
“另外,幻獸由孵育至實用為止各階段中,除卵期及幼生期無任何特殊能力外,成長期雖因不完全附體而會吸收主人的能量,但也因此會給於主人有限度的攻擊力及防護力,而變態期則因幻獸正處於各項結構轉換的脆弱階段,因此不但無法給於主人力量,反而需要主人的保護才能順利完成變態,成熟期時,幻獸完全固定型態,具有強大的能力,能給於主人相當大的幫助,而且傳說中有些幻獸還具有隱藏能力。”
說到這,講臺上的老師突然看到一個坐在最後面靠窗的少年正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蓋斯老師見亞芠看著窗外,沒有注意他的講課不由一陣怒火上揚,被學生稱為鬼頭老師的他上課時也只有他-亞芠.斯達克敢不注意聽,正想發火,但想起了他平常的行徑,不由一陣泄氣,不言不語,對外界毫無反應,宛如行屍走肉般是他12歲入學以來唯一的樣子。
他不是不知道平常在學園中,有不少人因為他是斯達克家族之一而對他冷嘲熱諷,但亞芠千變一律的冷臉相對,從沒見他生過氣。
嘆口氣,暗道:“生長在太有名氣的家庭中,如果沒有能維持名氣的才能的話,那可是會很痛苦的”。
搖搖頭,正想繼續講下去,一邊的報時獸已經發出了鳥鳴聲般的叫聲,提醒他下課時間到了,清清喉嚨,道:“各位同學回去時要溫習一下今天的課程,明天我將會實際帶幻獸的各時期型態標本來給各位看,現在下課。”
話聲一落立見大部分的學生匆匆忙忙的離開,蓋斯老師略為收拾一下,也跟著走了。
這時,看著窗外的亞芠.斯達克緩緩的轉回頭,一看整間教室內只剩下不到八個人,暗道:“怎麼下課了,這麼快?”收拾一下自己的書,跟著要離開。
突然,一群五、六個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他面前五個人把他圍了起來,當中一個和他一樣是十五、六歲,卻有著180幾公分高的高大少年道:“亞芠大少爺,你的幻獸帶來了沒?”亞芠一愣:“幻獸?什麼幻獸?”心中不禁暗暗納悶,少年一看亞芠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一旁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少女不屑道:“納肯,人家亞芠大少爺哪會把我們這些平民的話聽在耳裏呢!”
少年納肯不由氣道:“亞芠,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說完手一拉,不容亞芠說半句就帶著他和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學園一處小湖邊的空地上,放開亞芠,站到他面前三步之處。
亞芠心中充滿疑惑,他知道這叫納肯的少年是他家老管家布藍.席瓦的孫子納肯.席瓦,受父親所托一起到雲柳學園讀書,順便照顧他。
納肯可以說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類型,具有相當高的武術天份,被老師稱讚為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右高大英俊,個性又十分幽默風趣,可以說是學園中的風雲人物。
只是不知為什麼,他老喜歡找他比較一些東西,從武鬥術,魔法到其他成績,測驗等等。
每當他勝過他時,旁邊的人總是鼓掌道:“好。”他也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實在是令他百思不解,想到這,心中靈光一閃,亞芠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回家途中,納肯他也是帶著一群人包住他,好像說些什麼幻獸的,不過當時他正著迷的看著路邊溪中一隻水德幻獸(注:一偕邁奇系列之一種)捕魚,因此沒聽清楚他說什麼,該不會現在拉他過來就是為了昨天那件事吧?
不容亞芠多想,納肯已經伸出右手,低喝一聲:“虎王。”
只見他右手臂上突現一些花紋,然後沿著花紋好似一層奇妙的東西剝落下來,露出他略帶白色的原來膚色而剝落下來的東西,在他的右手掌上聚合成一隻貓般大小,麥金色如貓的動物。
亞芠一愣,暗道:“是中級四階的炎獸,火虎。”
納肯對著亞芠邪笑道:“亞芠少爺:既然你不肯帶你的幻獸,那我就請你幫我鑒定一下,我最近才孵化的幻獸,虎王。”
說完,大喝一聲:“虎王,火焰衝擊炮。”
虎王立即張嘴,朝著亞芠,喉嚨深處微微閃出光芒,一團約十公分大小的火球,自虎王嘴中射出,飛快的擊中亞芠的胸口。
悶哼一聲,亞芠只覺得宛如有一隻火熱的大鐵錘,用力的擊中他的胸口,使他再也站不住,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跪了下來。
原先那個嬌美的少女-蘭妮.特列士-不屑道:“你們瞧瞧,斯達克家的人,竟連一招火焰衝擊炮都擋不住。”
亞芠待胸口一陣痛苦過後,抬起頭,啞著聲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次都要這樣,找我麻煩,我根本沒有得罪你們?”
右手邊一個看來有點胖的少年-伊廉.藍邦-更加不屑道:“誰叫你是一個這麼沒用的貴族!平時我們平民,受夠了你們貴族的欺淩,怎麼能不從你身上多找點利息回來呢!”
是的,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
不管是平民也好、貴族也好、皇族也罷,力量就是一切。
而幻獸就代表著力量,也因此,皇族、貴族之所以會高於平民,就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幻獸、強大的力量。
像他-亞芠.斯達克-這樣沒有幻獸、沒有力量,那與平民又有何異?只能任人欺淩。
聽到伊廉說的話,亞芠只能沉默,只能暗恨自己,為何沒有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欺淩,只能看著納肯一行人在不屑的笑聲中,逐漸離去的背影。
第二章 傳說的聖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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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那邦公國,提起當今首相是誰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現今公國的公國議會會長是第幾任,叫什麼名字,也可能有人不曉得,但若提起斯達克家族,每一個公國人民都會對你提起大拇指讚嘆道:真是一門英雄好漢。
從49年前的陜西關之役,以一支千人部隊抵抗泰龍帝國一支萬人部隊達十七天,直到公國南部大半的土地,而領隊的正是當時只是一個先鋒小將,臨危受命的翰羅.斯達克。當時的他年僅20歲。
28年前碧波大草原之役,當時戰況陷入膠著狀況,在當時擔任役軍指揮的翰羅.斯達克竟違背指揮軍官原地駐守的命令,以自己的兒子當年才21歲的禦萊.斯達克,為敢死隊隊長,衝進敵軍泰龍帝國的後軍本營,斬下泰龍帝國指揮軍總指揮官名將-環隆的首級。
這一場戰役使得翰羅升為公國陸軍副指揮官,禦萊則成為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萬騎長。
10年前宮廷之亂,當時空戰隊指揮官李伯特.凱頓帝國叛亂,結果被當時同晉見國王的翰羅父子,禦萊,及長孫亞華,次孫亞旭,聯合消滅反抗核心一百三十餘人,而這反叛核心的每一個人都是能以一抵百的好手,沒想到竟然被四個人給完全擊殺,尤其其中還有兩個人才15、16歲而已。
這一役使得公國在三大指揮之上又設了一個總指揮長的職位,而理所當然由翰羅擔任,空下來的陸軍軍團指揮官則由禦萊擔任,而禦萊的兩個兒子則分別擔任正副千騎長的職位。
5年前阿伯克商港遭到五百名擁有獸幻鎧的海盜集團的攻擊,當時守軍一夜之間被全數消滅,但卻碰上了休假中的亞華,亞旭及三弟亞若,結果三個平均年齡20的青年以三比五百,再經過一夜的激戰後五百人全數消滅於港際,當然三兄弟立即被推為英雄,亞若也憑此平步青雲,擔任起五百騎長來。
但相較於才華洋溢的父兄。身為麼子的亞芠.斯達克可顯得那麼渺小,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差勁,他只是像一個平凡的十五歲少年,沒有驚人的才能,出色的外表,武術修為平常,魔導修練普通。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在大街上隨便一抓也有一把的平凡少年。
相形之下,若和他那耀眼的父兄比較起來,真的令人大失所望,若是只有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在他10歲那年,公國國王德野王想知道這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有何特別的才能,所以特別破例,在10歲之齡就對亞芠進行一番測驗,以為會有驚人的發現,誰知,竟然大失所望,亞芠在各方面都很普通,唯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精神穩定指數,竟然是常人最低指數的一半不到。這表示,他連最基本的,屬於生活輔助的獸靈具都不能持有,那可比一般的平民更低下了,是屬於奴隸的低下人種。
滿門豪傑的斯達克家竟出現了亞芠這麼個人,怎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即使如此,其父仍運用他的影響力,使得亞芠能進入雲柳學院就讀基礎班,但三年來亞芠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每年一度的精神能力測驗每況愈下,現在已不到常人的五分之一了。斯達克家沒出息的亞芠之名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原曙城。
注1:精神指數越低的人代表精神波的穩定性越差,自我控制能力越差,容易成了別人眼中的怪胎,瘋子之流,而控制幻獸最重要的便是精神波的穩定性了,公國法律規定,精神指數於200以上者才能擁有武鬥鎧甲或魔導裝甲型的幻獸,120─200之間只能具有獸靈具型的幻獸。不過這只是大概,現在只要有錢有勢,就算能力不足也能成為高級幻獸的主人。
注2:一般正常人精神指數在180─290之間,越高級幻獸所需指數越高。
看著斯達克公爵府冷硬的大門,有時候,亞芠不禁羨慕起平凡的人家來,一家數口,守著一間小屋子,即使生活困頓,也還是充滿了溫馨。
反觀他,並非父兄對他不好,相反的,父兄對他可是好的沒話講,只是長年因公駐守在外,相處時間太少了,對他而言,這豪美的公爵府看來太過生冷而巨大了。
推開門走進大廳,老管家布蘭.席瓦迎面而來,一見到他,立即道:少爺,我聽納肯說你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但也要注意一下時間,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立刻叫人把晚餐送上你的房間。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便自顧的走開。
看著管家的背影,亞芠不由得笑了,老好人一個,對這個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同樣關心及...撈叨,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已擺了滿桌的飯菜,亞芠大略的吃了一些便叫人收了下去。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後,亞芠從自己衣櫃的一處暗櫃中,拿出一個約30公分的木盒子來,打開盒子上的秘鎖,把盒蓋取下,裏面用絨布填滿整個盒子,中間有一顆奇特的幻獸卵,約巴掌大,整顆幻獸卵呈現出一種象牙白的顏色,還會泛出一種珍珠般的色澤,拿到月光下一照還隱隱間的浮出銀色的奇異花紋,這是他偶然發現的,這幻獸卵在月光下會浮現銀色花紋,日光下則是金色花紋,這顆幻獸卵來到他手中可是十分曲折,是他的舅舅送他的。
10歲那年,公國皇帝檢查出他的精神指數過低後,家中一片不可置信。
雖然當時他年紀還小,但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被判出局了,曾經陷入一陣低潮期,當時正好父親口中的怪人,他的舅舅來看他,一聽到這件事不由十分生氣,至今他還記得他氣的對他大吼:“沒有幻獸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看,我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樣子。”
注:幻獸是有錢或有勢或有特別需要的人才會花時間去培養,一般平民除了國家免費提供的低階幻獸會去培養外,若幻獸因年限到了而死亡的話,是不會在具尋找另一隻幻獸的,甚至有人特別討厭幻獸而遠離。
不過即使如此,隔天,舅舅還是拿了這一顆幻獸卵送他,然後對他道:“這是一顆聖幻獸的卵,如果我能讓這顆幻獸卵孵出來,那誰也不敢輕視我了。”當時的他著實為擁有這顆美麗幻獸卵高興了好久,一心一意的想趕快把他孵出來。
不過現在當然知道,舅舅只是在安慰他,不讓他傷心罷了,因為一年前,他找到了舅舅口中那間又大又神秘的幻獸商協會,其實只是在2條街外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的一家破爛幻獸卵的小商店。
當他拿著這顆幻獸卵去找老闆時,很顯然的,老闆對這幻獸卵印象深刻,因為老闆一看到他手中的幻獸卵時,即笑咪咪的對他道:“這顆卵是他祖父有一次,和八個夥伴一塊到一處遠古遺跡去探險,在一無所獲之下,夥伴們全都失望的走了,只有他祖父不死心,又找了一次,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地上撿到這顆幻獸卵,大概是某只幻獸跑進去產下的吧!就順手帶了回來,擺在店裏,結果從祖父那一代賣到他這一代,先先後後因為這獸卵的樣子奇特美觀而賣了出去,但都被退回來,因為他根本不會孵化,後來他曾拿去找人來檢查一下,發現裏面根本沒有活動跡象,這卵根本就“死”了,但因為看來十分漂亮,所以就擺在店裏做裝飾,反正每家幻獸店都有幾顆號稱傳說中的幻獸卵的,結果在五年前,有個看來怪怪的中年人跑了進來,說要買傳說中的幻獸卵,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把這顆卵賣給了他了。”
老闆問出那人是亞芠的舅舅後,笑嘻嘻的出示一張帳單給亞芠看說道:那正好,你舅舅這欠我的尾款50公國金幣,要亞芠付出來。
亞芠不禁嚇一跳,大叫道:“50金幣,你吃人呀!那有那麼貴的,那夠一家4口吃半年呀!你到底把這顆卵賣多少?”老闆笑道:“不貴!不貴!才200金幣而已。傳說中的聖獸卵總是有點身價的!”
亞芠不由啼笑皆非,正想張口問老闆可不可以退貨?老闆已搶先一步,指著右手邊墻上一塊板子,上面寫著「貨物既出,恕不退貨”。
一咬牙,掏出他兩年份的零用錢,付了出去。
看著手中幻獸卵,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雖然所謂傳說中幻獸卵的希望破滅,但亞芠還是習慣性每天抱著它入睡,利用體溫去孵化它,跟它說說話。
但今天,心中的不甘無限的擴大,想要力量的心情無限的高漲,幾乎令他發瘋,正想依平時的方法,消去心中的激動,手中的幻獸卵卻傳來一陣異樣,合在掌中的幻獸卵溫度異常的升高,升到幾乎燙手的高溫,而且裏面隱隱有東西活動的感覺,五年來,這顆被判定已死的幻獸卵發生異樣,另亞文心中驚喜交加。
在亞芠滿心期待中,原本光華的外殼開是出現裂痕,然後裂痕加大,一股奇特,說不上香或臭的味道開始散出,充斥整間屋子,有點像鐵的銹味,只是很淡。
接著,一顆龍眼大小的頭伸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長了棕毛的狼頭,接著整個身子全露了出來,看來只有巴掌不到的大小,亞芠第一個直覺是,“好小!好可愛。”
短短肥肥的四肢,一身應該是銀色的,但因為沾滿了溼滑黏液而泛出珍珠色澤,好似是四足有毛獸型的小幻獸看了亞芠一眼,伸出小舌頭在他拇指上舔了幾下,發出一聲如蚊聲的叫聲,隨即開始吃起卵殼,亞芠發現這小東西吃起東西來動作可真快,一下子,和它等體積的卵殼一下子就被吃光了,亞芠見它可愛的打了個飽嗝,身個懶腰,舒服的窩在他的掌心中,忍不住笑了。
剛才的怒氣怨氣早不知飛到哪去了,這時才發現剛才的氣味已變成腐敗的酸臭味,亞芠不由急忙托著這新生的小幻獸保到浴間痛快的替自己及小幻獸洗了個澡,這才發現小幻獸有一身以它的身體來說很密很長的毛,而且,在月光下呈現銀色,在燭光下卻是白色的,就和卵時一樣,不禁想到在日光下是不是也會呈現出金色來?
第三章 未知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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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楊學院圖書館一角,亞芠合上手上的書,這是他這三天中所查的第七十五本書,也是圖書館中的最後一本書--有關幻獸的種類的書籍。
自從小幻獸孵出後,亞芠便開始要查出這幻獸到底是什麼種類的,但任憑他查遍有的相關書籍卻沒有任何有關這小幻獸的資料,不知它的種類,也不知它的屬性。
“天殺的”,亞芠暗哼一聲,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養它。
小傢夥正舒服的窩再桌子一角睡的正舒服,午後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泛出了燦爛的金黃色。
亞芠用手指輕撫它一身柔軟的長毛,嘆了一口氣,暗道:“小傢夥,你睡的倒舒服,我可為了你的食物傷透了腦筋,這幾天我用遍了各種東西喂你,沒有一樣東西是你要吃的,你到底要吃什麼?”
感覺到亞芠的撫摸,小幻獸打個呵欠,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亞芠,抬起頭來,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突一個輕盈跳躍,鑽進亞芠旁邊的袋子中,霎時,一陣咬東西的聲音傳來,亞芠馬上打開袋口一看,整個人全愣住了。
它竟吃起亞芠今天剛買的能量石來,這本來是亞芠買回家,明天蓋斯老師要示範如何用幻獸吸收能量以增加幻獸成長能量的,沒想到這小傢夥竟直接把它給吃下去,這可從來沒聽過。
亞芠眼睜睜的看它把三塊拳大的能量石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跳到他肩上,摩蹭著他的臉,撒著嬌。
亞芠彷彿看著怪物般看這小傢夥那巴掌大的身軀,它到底吃去哪了?竟然還要?
亞芠把小傢夥從肩上捉下來,扥在手上,道:“看你這麼貪吃,外型又像狼型,乾脆就叫你-貪狼星-好了。”
貪狼星彷彿知道亞芠替他取了個名字,發出了一聲狼嚎,沒有一般狼嚎的凄厲,卻多了一分清亮,聽了倒也蠻好聽的。
亞芠收拾了一下,帶著貪狼星就要出圖書館,突看到前面一群人走了進來,先是一楞,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進來的正是納肯一群人,納肯看到亞芠也是一楞,在看到亞芠手上的貪狼星更是一呆,隨即冒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令亞芠看了不由心中發毛。
納肯邪笑道:“亞芠少爺,你也來圖書館?”
亞芠沒好氣道:“你們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這是你的幻獸嗎?”納肯指這亞芠手中的天狼星道。
亞芠點點頭不說話,心中暗暗道糟,三天前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深。
果不其然,納肯道:“今天剛好可以繼續三天前沒有比成的事。”
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一群人就擁著亞芠往外走了出去,而身材瘦小的亞芠跟本沒有一點反對的餘地就被他們半推半拉的帶了出去。
注:能量石是一種特殊的結晶,能儲存一定的能量,除供幻獸使用外,還有其他用途,而且使用後能再一次裝填能量。
圖書館室座落於雲楊學院的東邊,是一座以大理石構成的建築,四四方方的造型,內外兩側皆浮雕著一些圖案及不知名的文字,據說是遠古時期的一種文字,現在已沒有人看的懂,橫寬三十公尺,高七公尺,內分兩層,座落在雲楊學院的雲楊湖左旁,前面是一座足有七百公尺見方的大廣場,是學院用來作重大慶典的地方,平常沒有什麼人來的,左側及後側是一座樹林。
納肯一行人帶著亞芠走向圖書館左側的樹林中,找了一處約五公尺見方的小空地,其他人全圍在四周,只留納肯及亞芠在空地兩側。
納肯伸出右手喚出他的幻獸-虎王,對著亞芠道:“我們就以幻獸的第一型態作比試,看看誰的幻獸較強,你可別說我佔你的便宜。”
亞芠知道,幻獸共有三種型態,第一種極為它原始型態,是平常的樣子;第二種是不完全擬態,即依附在主人身上,提供主人相當程度的攻擊力和防護力,但又不影響主人的外觀及行動,亦即虎王依附在納肯手臂上的型態;第三種即為完全型態,是進入成熟期的幻獸才有的型態,防護主人全身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身體,給予主人完全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鎧或裝甲。
但是幻獸每成長至一階段,其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有長足的進展,即使是能力最為弱小的第一型態,也會視其成熟度不同而有所差異。
因此,納肯口中說的漂亮,但實際上,以他已進入成長期的虎王對上尚是幼生期的貪狼星,其結果根本是不比而知。
但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虎王在納肯的指揮下,發出一聲不似它小小身子所能發出的巨大虎吼聲,一個用力蹬躍,在亞芠還沒從虎吼回過神時就把貪狼星從亞芠掌中撲倒在地。
亞文大驚失色,驚呼一聲:“遭了。”
抬頭一看,納肯雙手交握,食、拇指平伸直豎,以食指指尖輕觸自己的額間,兩眼直視在纏鬥中的貪狼星及虎王。
口中喃喃念道:“前衝、劈爪、頭擊、爪裂………。”
彷彿心意相通,虎王隨著納肯口中的話,做出相同的動作。
亞文更是心神若喪。
這是幻獸及其主人之間的“遠距離心靈通訊法”。
一般幻獸進入成熟期後,皆能聽懂人言,但若主人及幻獸分開,主人則能利用此法遠距離指揮幻獸的行動或招喚前來身邊。
亞肯在這利用這方法,一方面是虎王還太小,無法聽懂人言,直接接受他的指揮,一方面卻是把貪狼星當成靶子,訓練自己對虎王的指揮能力,及顯示出強大的自信心。
因為誰都知道一但使用“遠距離心靈通訊法”,主人及幻獸之間便會形成共鳴狀態,若其中有一方受傷,則另一方也會受相同的傷害。
納肯此舉分明是告訴亞芠,他絕對不會讓虎王受傷的。
果然,不一會,貪狼星在虎王一番攻擊下,已是渾身傷痕纍纍,萎靡至極。
而虎王渾身上下,不但沒一分傷痕,反而在納肯的指揮下,兇猛的攻擊著貪狼星。
不理一旁急的快自殺的亞芠,在貪狼星幼小的心中,這世上的一切都顯那麼的新奇,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充滿新鮮感,唯一有接觸的人類,他知道他叫亞芠,給它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令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沒想到第一次碰到給它有相同族類的感覺的同類,正當它想好好打一招呼時,同類卻不停的打它、咬它,弄的它好痛好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亞芠怎麼不幫它?
彷彿聽見了貪狼星心中的話,亞芠不由大叫道:“納肯住手,我認輸,快住手。”
一邊大叫,亞芠邊快速的跑向鄭被虎王攻擊的渾身是血的貪狼星。
就差一步就可以把貪狼星納入懷中了,突一股極冷的力量自左側擊中亞芠的左肩,亞芠大叫一聲,被這一股力量打的向又飛出二、三公尺。
亞文匆忙一轉頭一看,蘭妮手上托著一隻同虎王般大形似一隻淡青色鯉魚的幻獸。
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蘭妮也有幻獸。”接著心中一陣模糊,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聲聲叫喚,亞芠悠悠的醒來,眼前映出一張蒼老中挾帶著關心的臉,是老管家布藍。
布藍一臉擔心的看著亞芠,道:“少爺,你怎麼會闖進別人的幻獸決鬥中呢?幸好納肯經過那,不然你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被發現。”
亞芠轉頭看一下站在布藍身邊的納肯,他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吃定亞芠他不會讓布藍擔心而把著見事告訴他的。
亞文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涌起了滔天的恨意,不由咬著牙道:“布藍,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布藍搖搖頭嘆道:“那少爺你自己要小心,有什麼事你就叫一下我或納肯。”
布蘭走出去之後,納肯靠過來,對亞芠邪笑道:“多謝少爺嘴下留情,這是你的幻獸。”
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亞芠,然後得意洋洋的出去。
亞芠打開盒子一瞧,貪狼星氣息奄奄的躺在盒中,看到亞芠後,發出一聲幾若不可聞的鳴聲。
亞芠小心翼翼的捧起它,道:“貪狼星,你別怕,我一定治好你。”
說著,亞芠立即到家裏的醫藥室中,搬來大量的魔能石,有各種屬性的風、火、水、土,甚至連罕見的光、暗屬性都有,但在一連的施救之下,亞芠不由心慌起來。
因為,竟沒有一種屬性的魔能石能在貪狼星身上起作用,治好它的傷。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貪狼星,亞芠在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出來。
打從十歲以後,在也沒哭過的亞芠,終於在現在哭了出來,因為貪狼星對亞芠而言,並不只是幻獸那麼簡單,它等於是他的理想,他心靈的寄託,更是亞芠唯一的朋友,即使只有相處三天而已。
亞芠不知哭了多久,突覺得臉上一陣溫熱,一看,原來貪狼星不知何時已掙扎到他的面前,正用它的舌頭舐著它的淚水。
亞芠看著它的模樣心中一慟,一咬牙,道:“貪狼星,你等著,我一定治好你。”
說完把它放在懷中,雙腿盤起,雙手並伸,將貪狼星夾在掌心與掌心之中。
雙眼微閉,集中精神在雙掌之間,口中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念完之後,只見亞芠渾身發出白光,越來越強烈,然後全身的光芒集中於雙掌只間及他的眉間。
沐浴在白光中的貪狼星顯的十分痛苦,有形無質的白光,卻好似一根根尖銳的長針,不斷的往他的傷口鑽進去,令貪狼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它卻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集中在亞芠眉間的白光化成了一道白色光柱,投向貪狼星,形成了一人一獸之間一道光柱連接彼此的奇景。
藉由這道光柱,亞芠將自己的思想傳達給貪狼星。
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溫馨感覺,在貪狼星心中回蕩著,令貪狼星無法克制的拼命汲取這種感覺。
同時,身上原本劇烈難耐的疼痛已逐漸消失,取代的是一種渾身發熱的舒服感覺,而且,也開始覺得身上有力氣了。
彷彿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眼前的亞芠,貪狼星親密的舐著亞芠的掌心。
亞芠嘴角含笑,再度凝神,更強盛的白光自他的眉間射出。
此時若有旁人在場,必可看到一場奇景。
從亞芠眉間及雙手發出的白光,投在貪狼星身上時,彷彿被它吸收般,一點一滴的融入它的身體內。
同時原本才巴掌大不到的貪狼星,開始以超乎人想像的急速生長起來。
短短三分鐘不到,貪狼星已成長了將近三倍大足足有普通的貓狗般大。
而亞芠似乎已無力為繼,輕哼一聲,雙手發出的白光逐漸淡化,消失。
隨著亞芠雙手白光消失,貪狼星也停止生長,但亞芠他眉間的白光卻更加的強盛,不停的投往貪狼星身上。
足足投射了近半小時,這才停止。
完成一切動作後,亞芠顯的十分虛弱,幾乎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
剛才他以家傳,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替貪狼星治好身上的傷。
“回生訣”:顧名思義,轉死回生的意思,利用此法,施法者可以再極短的時間中,將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轉嫁到自己的幻獸身上,在一瞬間,將幻獸的能力再短時間內提升三至五倍,用在戰場上,那效果不言而知,是具有出奇不意,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如果只是如此而已並不足被認為是斯達克家的秘技,事實還有很多方法可達到同樣的目的,如使用藥物,魔法等。
而回生訣,除此外,尚能藉由此法提升幻獸的等級及與主人之間的聯繫,用此法後,幻獸終生不離主人,而且能大幅度提高幻獸的靈性,及壽命,不受先天所限。
當然回生訣不是沒缺點,除了一生只能用五次外,主人每用一次,能量耗損之巨,足以令他所有修為降低一半以上,而且事後需修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舊觀。
而亞芠並未擁有任何鬥氣或魔力修為,只憑著先天的能量供給貪狼星,因此一下子就沒了,只夠貪狼星治好傷口及迅速成長。
但因某種原因,亞芠的精神能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使的貪狼星雖未提升能力,但它的靈性及與亞芠的聯繫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使的日後亞芠不必藉由“遠距離心靈通訊法”即能和貪狼星做溝通。
而亞芠精神能力如此的高,也是促使他精神指數檢查過低的元兇,試問,在擁有一般人五倍的精神力之下,稍微的精神波動,其起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又怎能不被判定為精神異常呢?不過這一切亞芠是一無所知的,他現在只為貪狼星擔心。
本來已被他治好的貪狼星突然變的十分怪異。
原本溫馴的貪狼星突兇性大發,狠狠的咬了亞芠的右手臂一口,而且還吸他一大口血,吞了下去,然後跳出亞芠的懷中,發出了怪異的吼聲。
亞芠暗道:“糟了,難道回生決不可以用在還沒認主的幻獸身上?”
事實上,能不能是沒人能回答他,因為亞芠的祖先中並沒有人像他一樣,為一隻幼生的幻獸如此付出的,因此當然沒人能回答他。
但接下來貪狼星的變化卻使亞芠眉開眼笑,因為貪狼星在怪叫之後,竟渾身浮出無數的金線,一個飛撲,全身“分解”,包住亞芠的右手手腕至手肘處。
貪狼星竟再此時認他為主,而且還同時進入成長期。
看著右手臂上被貪狼星包住的部分,原本貪狼星灰色的顏色正逐漸變成膚色,亞芠不覺喜滋滋的,貪狼星終於認他為主了。
但很快的,亞芠突覺得不對,竟沒有任何感覺。
貪狼星附體的剎那,他沒有屬性的感覺,沒有光的明亮、暗的深沉、風的飄逸、水的清冷、火的炙熱、土的厚實。
任何一項可以用來判斷貪狼星屬性的感覺都沒有。
想起了這三日的相處,亞芠不由喃喃道:“貪狼星,難道你真的是沒有屬性嗎?”
注:魔能石:能量石的一種,為幻獸專用,具有短時間內提供幻獸大量能量,提高幻獸體能,助長其恢復力的功能,可以說是幻獸的萬能藥,當然,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第四章 家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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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達克公爵府中,位於西垂一角的練武廳中,一個人影獨自在其中,只見那人右手指著前面一道足有二公尺高,一公尺厚的石墻道:“小星,衝擊炮。”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右手臂上突浮出一顆拳大的狼頭,狼頭嘴一張,一顆白色不足十公分大的光球由口中噴出,擊中石墻,炸出一道約五公分深,十公分大小的洞來,除此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傷佈滿石墻上,看來這石墻以被拿來當靶子有一段時間了。。
那人不滿意道:“小星,你今天狀況不好噢!”
彷彿在聆聽什麼,那人一頓之後才道:“原來你又餓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會被你吃垮了。”
那人走出練武廳,一看天色,皎潔的月亮挂在半空中,今天是個滿月的日子。
月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人正是亞芠。
時間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的一個半月後。
在前一個月中,貪狼星只是一直在沉睡,不管亞芠如何呼喚,右臂處傳來的始終是一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
直到十天前,正在沉睡中的貪狼星終於醒來,立即引起上課中的亞芠的注意,欣喜的亞芠,不顧老師及同學的眼光,不由分說的立即跑回家,反正基礎教育快結束了,有上跟沒上都一樣,更何況,身為“沒出息”的人,是沒人會管他要做什麼的。
回到家的亞芠立即喚出貪狼星,發現這一個月來貪狼星,它並未有所長大。
而一醒來的貪狼星顯的十分饑餓,再短短的十分鐘內,把家中所有的能量石之類富含能量的東西全吃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貪狼星是要吃能量,而不是吃能量石。
知道這一點的亞芠馬上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能量石回來,供貪狼星吃個飽。
而經過這十天的試驗後,亞芠終於發現它和貪狼星的聯繫,是如此的緊密,緊密到他竟能何貪狼星做心靈溝通。
而且亞芠也發現貪狼星除了沒有屬性外,一切和一般的幻獸並沒兩樣,一樣擁有第一、第二型態,一樣能集中體內能量發出,形成衝擊炮。
這日晚上,正是亞芠訓練完貪狼星後,走出練武廳。
遠遠看到父親的房間燈光竟然是開著。
心中一動,立即欣喜的跑過去,除了以近三個月沒見過父親外,更有迫不及待想介紹貪狼星給父親認識的意思。
走到父親的書房前,還來不及開口,耳中就聽聞到一生暴喝:“誰?”
亞芠還搞不清狀況時,只覺房門被一股大力衝開,連人影都沒看清,只覺後領一緊,整個人突離地而起,飛進房間中,驚魂未定的亞芠看到房間中的景象時不由驚喜交加,整個房間中人滿為患。
房間上首坐著兩個人,左方是一個看來約七十的老者,一頭白髮,一把尺長的雪白長鬚,臉上佈滿因長年板著臉而留下的刻痕,只是此時因見到他而放鬆下來,露出一道淡淡慈祥的笑意,但在戰場上以出神入化戰術聞名東大陸的老將-“光榮虎王”翰羅.斯達克,他的爺爺;右首則坐著一個看來約四十好幾的中年人,魁武的身材,滿頭的烏絲,全無一絲皺紋,英俊剛硬的線條,可想而知年輕時不知迷倒多少才女、淑女,正是他父親-禦萊,以善於防守而聞名,被尊稱為“不破熊將”;房間的兩側各有兩個位置,上面已坐了三個人,右前方正是他大哥-亞華,長的有九成似父親但比父親更魁武,事實上他三個哥哥都和父親很像,尤其是大哥,大哥今年三十歲,再戰場上以武勇過人知名著稱,素有“雷火猛獅”之稱;比起魁武的大哥來,坐再左前方的二哥亞旭就顯的十分溫文儒雅,但可別小看二哥,在戰場上擁有“魔鬼風狐”之稱的二哥,以神出鬼沒,出奇不意的偷襲而令敵軍聞名喪膽,同時也是家中的智囊,今年二十八歲;再來是坐在二哥左側的三哥亞若,沒有大哥的勇武,也沒有二哥的狡猾,但論起戰場名聲,三哥卻是最叫敵人喪膽,“不用投降,不要俘虜,一但對敵,立斬不赦”這是戰場上對三哥的評語,因此三哥又有“死神之鷹”的稱號,今年二十七歲。
被倚為公國長城,戰場上使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將,現在在這裡只是亞芠的家人,在見到他後分別露出難的一見的笑容。
亞芠也乖巧的分別問好,突然,他想到父兄都在前面,那現站在背後提著他衣領的人是誰?
不禁問道:“三哥,我後面是誰?”
亞若還未回答,深厚已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小亞芠,現在才想起我呀?”
亞芠一聽,好熟的聲音,不知在哪聽過?
募然靈機一動,他知道在哪聽過了,驚喜的大叫道:“里昂舅舅是你?”
後面的人傳來一聲大笑,轉到亞芠他前面,只見一身白衣,一頭亞麻色的垂肩長髮隨意披在腦後,看來三十多歲,不是很英俊,但有一股瀟灑飄逸的氣質,正是亞芠五年多不見的小舅-里昂.隆。
看著酷似亡姐的面貌,里昂心中不由升起對亡姐的懷念,身為泰龍帝國最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又是智名遠播,多少青年貴族看不上眼,卻反而一眼就愛上敵國大將-禦萊.斯達克,當時他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是個有三個孩子,死了老婆的人,真想不到才十九歲的姐姐怎麼會看上他,還不惜違背父親的意思,放棄隆家公爵繼承人的身分,私奔到華那邦公國來?
里昂忍不住瞄了一下姐夫,伸手摸摸亞聞的頭,道:“這麼久不見,我的小亞芠已經長這麼大了,有沒有想小舅呀?小舅可是天天想你呢?你怎麼都不寫封信給小舅呀?”
亞聞知道這裡昂舅舅從小就喜歡開他玩笑,多年不見之下,忍不住也開開玩笑道:“小舅你還敢說呢!我不知寫了幾百封信了,但誰知道你又流浪到哪個大陸去了,都不知道要寄去哪?”
里昂一聽不由啞口無言,他生性自由不羈,喜愛流浪,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被侄子這一說,他不禁無言以對。
看到他吃鱉,眾人不由發出了連日來第一個開心大笑。
打完招呼後,亞芠看到不知多久不曾齊聚一堂的家人,心中隱隱一動,忍不住問道:“爸,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嗎?”
書房中的所有人依聽到亞芠這麼一問不由一愣,互看一眼,禦萊開口問道:“亞芠,怎麼會這麼問呢?難道我們不能是回家休息嗎?”
亞文搖搖頭道:“不可能只是回來休息而已。”
說道這亞芠見眾人一副聽他再講下去的樣子,便又道:“從我有記憶起,就算是重大節日,爸或三位哥哥之中,一定會有一個以上駐守在外,沒有像這樣,爺爺、爸爸、哥哥連小舅都到齊了,這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最近即將發生危及國家的大事,如大陸戰爭,但最近十分平靜,不但沒戰爭,甚至還有幾個小國有和談的跡象,所以第一個可能排除;再來第二個可能…..”
說到這,亞芠凝重道:“最近我學到一句話“功高震主”,德野王好像已經快八十了。”
說到這,看到父兄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不禁嘆道:“真希望我是猜錯了。”
二哥亞旭問道:“亞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亞芠嘆道:“我雖然沒出息,但並不是白癡,也沒有耳聾,有些事當然聽的到,想的到啊!”
話雖如此,但能憑著一些小事就能推出與事實相差不遠的結論,就足以讓所有人吃驚不小。
禦萊又是欣慰又是慚愧,他現在才發覺他對這小兒子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少的連他有如此出色的才智都不知道。
一旁從未開過口的翰羅這時開口了。
“亞旭,你就把一些事告訴亞芠吧,有些是他應該知道的了,也許他還可以拿些主意。”
亞旭應聲。
在二哥的解說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事實和他推論相差不遠,而情況更是十分危急。
原來公國皇帝德野王年輕時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強大功勳,並大量提拔優秀軍事人才,如斯達克家便是,如今年老之後,野心變成猜忌心,雖想傳位於太子,但又怕他手底下這些他一手提拔上來,手握重兵的將領們會欺新皇帝年幼,起兵叛變,因此在十年前宮廷之亂後,許多將領有意無意,直接或間接的戰死或犯錯被斬首,如今還算完好的便只有斯達克家了。
但現在,情況也不妙,德野王的猜忌心似乎也移到他們身上了,不過畢竟斯達克家每一個人全都位居要職,又在十年前出過死力,替德野王保住王位,因此還算安全。
但一個月前,宮廷中傳來消息,德野王決定再明年二月建國紀念日時,傳位於太子,加上最近家人又都吃了敗仗,議會對此深表不滿,藉此都把他們招回首都,要議處他們,情況大壞。
大哥亞華幸幸道:“要不是皇上派那什麼狗屁監軍,處處杯葛我的計畫,加上不知哪個王巴蛋泄漏軍機,我哪會輸。”
禦萊一皺眉道:“亞華,講話不要那麼粗魯。”
亞芠無暇聽大哥講些什麼,急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皇上會藉此拿我們家開刀?”
亞旭凝重的點點頭。
注1:公國採帝議並治的政治體系,除了有帝王一人外,下設首相兩人,分掌政經兩部分,另有皇、貴族組成的長老議會,平民的公國議會,遇有重大決策時帝王一票,首相各一票,兩議會分代表一票,共五票,以決議投票決定,當中除帝王世襲外,首相由帝王決定人選,交由兩議會同時表決是否堪任,長老會由德高望重知皇、貴族擔任,公國議會則由人民推舉平民代表擔任議會成員。
注2:德野王三代單傳,唯一獨子死於十年前的宮廷之亂,現在皇太子為皇太孫-黎安.艾塞斯,今年二十二歲。
二哥陳述的事實深深震撼著亞芠,他從未想過,在家族光榮的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大的危機。
高官厚爵的代價是隨時有可能家破人亡,一瞬間,家人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面貌,在亞芠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憔悴。
翰羅看到亞芠不可置信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嘆,雖發現亞芠的智計超乎常人,但他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太早讓他知道這些事是不是做錯了?
他希望亞芠能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因此當禦萊對他說要利用關係讓他進入雲楊學院高段班時,他力主讓他自行選擇,他實在不希望亞芠也走上和他的哥哥及父親相同的軍人這一條路。
為了轉移亞芠的注意力,翰羅呵呵一笑道:“亞芠,小孩子別想那麼多,反正凡事有爺爺罩著,我就不相信憑這那些只會在躲在大後方叫囂的大臣、議員能把我們斯達克一家人怎麼了?”
“對了,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亞芠聽了翰羅的話,心中雖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老人家不想讓他擔心,便也笑著點頭附和。
在聽到老人家問話,雖不知他要幹麼,但能回話道:“爺爺,再過十四天,我就滿十六了。”
“爺爺不知能不能留到那時候,趁現在爺爺還記得,我就先送你生日禮物了。”
畢竟是小孩心性,一聽爺爺要送他生日禮物,馬上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擔心,伸手撒嬌道:“謝謝你,爺爺,不過禮物如果太差,孫兒可不依歐。”
看到亞芠那既想要禮物,又怕禮物太差的小兒心性,眾人不由開懷大笑。
翰羅含笑道:“放心,這禮物你一定會滿意的,只是怕你的父親及哥哥們會說我太偏心了。”
說著,翰羅從懷中拿出一顆不到拳頭大的幻獸卵來,白色光滑的外表,隱隱發出毫光來。
亞芠及里昂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光幻獸的卵。”
亞芠不安說:“爺爺,這太貴重了,我…我…我……我不能收……。”
翰羅故做生氣道:“什麼話!難不成你是不喜歡爺爺送你的禮物,還是瞧不起這禮物?”
亞芠慌道:“不是,不是的爺爺,只是這光幻獸的卵是屬於上級八階以上的幻獸,我怕我承擔不起,何況哥哥們一定更需要它,更有用到它的地方,如果爺爺把它送給我,那不是觸犯了公國律法,何不把這幻獸卵送給哥哥們,更何況我已經有……。”
話沒說完,翰羅已打斷他的話道:“男子漢大丈夫,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何必說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長老會那些老傢夥會再配給你一隻幻獸嗎?要給早在三年前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亞芠急道:“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亞芠沒說完,又被翰羅打斷道:“別婆婆媽媽了,你的哥哥們都有幻獸了,就只剩你沒有,難道你要以後別人說“斯達克家的麼兒沒出息到連幻獸都沒有”,而讓爺爺一大把年紀才讓人取笑嗎?”
一旁的二哥亞旭也道:“亞芠,你就別再辜負爺爺的好意了。”
大哥亞華道:“老實說,大哥看了也很想要,不過,你可別以為大哥真的神勇到可以供兩隻上級幻獸吸取能量吧?”
三哥更乾脆道:“你再不接受的話,爺爺可能真的會生氣了,認為你真的瞧不起他。”
亞芠一聽,哥哥們都這麼說了,只好上前朝翰羅磕個頭,接過這上級八階的光幻獸卵。
翰羅滿意道:“亞芠你聽好了,這光幻獸是爺爺在十年前宮廷之亂中,因爺爺原本的幻獸陣亡,加上爺爺立下大功,所以長老議會才破例配給爺爺光之虎,爺爺“光榮虎王”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的,你可要好好利用它,別墮了爺爺的名聲。”
亞芠恭恭敬敬的應聲:“是”。
翰羅顯然很高興,哈哈大笑道:“我要公國所有人都知道,我斯達克家,一個比一個強。”
此刻的翰羅高興之餘,顯然不把眼前的阻難放眼中。
亞芠看到爺爺他老人家那麼高興,也顯得十分高興。
突然,亞芠發覺父兄的臉色怪怪的,以為他們心生不滿,不由忐忑不安的問道:“爸,你怎麼了?”
翰羅也發覺了,基於和亞芠同樣的心理,瞪眼問道:“怎麼?禦萊,難道你認為我不該把這東西交給亞芠嗎?”
禦萊苦笑道:“爸,你怎麼會這麼想?給亞芠還不和給我一樣嗎?只是我為亞芠準備的生日禮物這下可沒用了。”
說完,禦萊苦笑的從懷中拿出一顆拳大,土黃色表面略為凹凸不平的幻獸卵來。
苦笑道:“這是我大地之熊的卵,本來是想送給亞芠做生日禮物的,不過現在可用不著了。”
一旁的亞華、亞旭、亞若竟也都苦笑的拿出一顆幻獸卵來。
亞芠不由眼角含淚,因為他知道,進入成熟期,除了專為生產用的幻獸外,成為鎧或裝甲的幻獸,基本上是不會生育幻獸卵的,但若主人硬行催生,還是可以自體產下卵的,不過如此一來,幻獸會元氣大傷,非得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才能恢復。
看著父親手中的大地之熊卵;大哥那顆火紅色,長有絨毛的上級七階火獅之卵;二哥那顆淡青色,上有三條黃線痕的上級七階狂風之狐的卵;三哥手上那顆漆黑,上佈滿亮銀色線條的上級七階碧水雷鷹的卵。
加上父兄的身型也如爺爺般大了一號,可見他們的幻獸都以第二型態附在他們身上,吸取能量,增加復原的時間。
在這種危機的時間,家人仍如此關愛他,為他著想,不由令亞芠大受感動,親情表現是無庸置疑的。
亞芠大嚷:“我要,我要。”
幾乎用搶的從父兄手中接過這令他永生難忘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第五章 精神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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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的亞芠雙手抱頭,強烈的頭疼令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打從五歲那年開始,他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劇烈的頭痛會使他幾欲敲破自己的頭。
但今晚,家族的危機,家人的親情,使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幾番,一反平常冷淡處事的原則,終於令他惡夢的頭疼在度重現。
亞芠深吸一口氣,雙腿盤坐起來,雙手互相摩擦,一股熱氣由掌心中產生,接著手掌平伸,微微分開,全神灌注於掌心之中,然後又把雙手掌心並貼於額頭上,一股熱氣由掌心透入額間,藉由這股熱氣,亞芠用意志控制這道熱氣,由額前,經由右腦、右太陽穴、右後頸、沿右脊椎至右腰際、然後回繞沿左脊椎、左後頸、左太陽穴、至左前額,然後在前額處冥想片刻,又再繼續同樣的途徑,再來一次。
如此周而復始連續的迴圈三十六次後,已花去亞芠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奇怪的是,原本令亞芠感覺到十分炙熱的熱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冷的,在最後幾圈時,竟已冷的令亞芠幾乎感到全身的雞皮疙褡全豎起來,但習慣於每次一做就是三十六個迴圈的亞芠仍堅持把它做完。
在最後一圈時,亞芠彷彿感覺全身都浸在萬年寒冰中般,令他在運完之後,忍不住打個哆嗦。
雖然頭痛仍未消失,但腦中卻顯得十分的清醒。
亞芠深覺奇怪,以往不是沒頭痛過,但只要他依照母親教的辦法連續運使熱氣三十六次後,頭痛就會不藥而愈,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不但頭痛沒消失,原本的熱氣也莫名的轉成為極寒的氣。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哪邊出了什麼問題了?
亞芠百思不解,加上強烈的頭痛使他無法遏止,頭腦越是清晰,就越能感覺到頭痛的威力,令亞芠感覺到十分難受。
募然,亞芠靈機一動,下床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塵封已久的大箱子。
茶色足有一公尺見方的大箱子,是亞芠用來收集母親遺物的箱子,亞芠匆匆打開箱子,經過一番東翻西找,終於在箱子的最底層,找到一個銀色的小木箱。
亞芠他還記得,十年前,母親躺在病床上,就是從這銀色小木箱中拿出一本舊舊的黃皮小書,教他書中的東西。
他還記的,母親一字一字的教他唸書中的一字一句,從完全不識字到能默背出全書的內容,足足花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花了母親相當大的心血。
而且母親還費盡心力,教他去學會這套不知名的功法,慚愧的是,現在除了這套已經變成習慣,每天都會去練他個一回的功法外,書中的內容他全忘光了。
亞芠打開小木箱,馬上看到木箱最上層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給吾兒”。
娟秀的筆跡,和父親保管的母親的筆記上的字體一樣,是母親的筆跡。
亞芠不由的馬上拿起這封信,打開一看,裏頭寫著:
“亞芠吾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幾歲了?有沒有過的健康快樂?我這一生最引以為憾的事就是無法看到你長大成人,原諒我是個不盡責的母親,無法守護你到最後。
想必你現在是頭痛欲裂吧!別慌!現在照著我的話做,現在你先深吸一口氣,以那一套我教你的功法,用最快的速度,運行三次。”
亞芠毫不猶豫的照做,再他用從未用過的最快速度運行三次後,不可思議,冰涼的氣彷彿澆去腦中那股頭痛之火般,令他暫態間,剛才那強烈的頭痛彷彿是在作夢般,完全消失不見了,舒暢的感覺,令亞芠他發出一聲嘆息。
又續看:
“不管你是因頭痛或無意中發現這封信的,母親現在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該知道,母親是來自泰龍帝國中的隆家,隆家有著很深遠的歷史,可以追朔到太古時期的大破滅時代,根據家族史的記載,我隆家第一代祖先-貝卡.隆-在大破滅時代,曾受到諸神的詛咒,擁有令人惡夢的強大精神力,藉由這精神力,貝卡先祖開創了隆家的盛景,但好景不常,除了先祖他本人外,後代中,只要擁有這精神力的人,每一個全都以精神崩潰發瘋或神智失常為下場。
因為沒有人可以承受這強大的精神力而不精神失常的,就連先祖也是偶然中,機緣的學會習慣及操縱這股強大的精神力的,只可惜先祖並未把他的方法流傳下來,也幸好這種能力是每隔四代才會出現一次,所以隆家才得以延續下來。
寫到這,相信你以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沒錯,你正是我們隆家第五代,也就是可能會有異常精神力的一代。
不過你別擔心,隆家先祖中,不乏有智之士,在經過長久的研究中,發現了一個方法,可以把這異常精神力封印起來,也著實讓許多先祖平安的過完一生。
但,當我從家族史中知道這件事時,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先祖可以利用著精神異力開創事業,而我們這些後人卻要把它封印才能生存?這問題在我推算出我我或你小舅的下一代就是精神異力出現的一代時,更加的困惑我。
於是,我開始研究是不是有其他方法?能不加以封印,而利用這力量,又沒有危險的?
經過我一番深入的研究後發現了幾個精神異力的產生共同點,其一,精神異力產生都是再當事人約十五至二十歲之間,在經過大喜或大悲之後才會發生;其二,開始產生精神異力時,會在發生之後的一年之間,急速成長到最高點的八成左右,爾後雖仍有所成長,但是就沒那麼明顯了;其三,大部分的祖先,可以說幾乎九成九全是在初期,因精神異力過度發展,導致異像幻影紛呈,因而受不了而自殺。
歸納出這幾點後,我開始朝兩個方向探討,一、能不能在精神異力發生前就讓人去適應高速發展的精神異力的情況;二、有沒有辦法在精神異力開始發展後,能控制他的發展速度及發揮他?”
“結果很幸運的,我在泰龍帝國圖書館中,找到一本有關於古代一個神秘宗教的書。
書中有一則有關於祭拜神明,神明就會賜給信徒堅強的信心的獻禱辭。
經過我一番深入研究後發現,除去多餘的獻禱、讚美、崇敬辭的部份後,這是一篇不折不扣的精神修練法。
雖然它的效果對一般人並不顯著,但卻能有效鍛鍊個人的精神力,且更能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這一重大的發現令我欣喜欲狂,這簡直就是專為我們隆家擁有精神異力的人專門開創的功訣嗎!
後來我在嫁給你爸爸,生了你後,我便著手開始先試著修練這功訣。
累積五年的經驗,我發現每次以運轉三十六次效果最為顯著,而且心中牽挂越少,越能專注,這功訣越能發揮作用。
於是在你五歲稍懂人事時,我便教了你這功訣,以便及早讓你習慣於精神力增加的狀況。
不過我怕我的時間不夠,無法完全教會你全部的功訣,又怕太早教你全部的功訣,你會無法吸收,所以才會先寫下這封信,以防萬一。
書中我有寫下各階段的現象,你可以對照著練,不用怕練錯了。
還有,在精神異力正式發動前,修練此一功訣的鑄基篇時,會因精神力增加而經常頭痛,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擔心,只要保持精神狀況正常,不要有太大的悲喜,就不會有頭痛發生,如果在學會控制的方法後就不會了。
真希望這些話是由我親口告訴你而不是由你從信中得知的。
最後媽不的不提醒你,如果你在看到這封信時正是大喜大悲後頭 痛欲裂時,這表示你的精神異力開始產生了,如果試用信前面的方法沒辦法減輕頭痛時,這表示這功訣對我們隆家的精神異力沒用,那你要快點用書最後面的精神封印法封住精神異力,千萬不能逞強。
媽可不想太早在天國看到你。
母 字”
終於看完這一封信了,亞芠不禁嘆了一口氣,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好像一口氣把該再這十六年該發生的事全集中在今晚發生了。
搖搖頭,不再想那麼多了,眼前還事先照母親所說的,先學會全套的功訣再說吧!
拿起木箱中的黃皮書,表皮上寫著『天心訣”,也不知是原本的名字還是母親取的?
打開一看,書中前三分之一便是他所學過的【鑄基篇】,中間三分之一是【練心篇】,亞芠一看就知道是將鑄基篇再加以延伸,變化,以鍛鍊精神力為主。
後三分之一就很奇怪了,叫【自在篇】,什麼“意守中、練元神,鎖意馬、幻自在,化晶心、映宇宙”,看起來好像是在描寫什麼,又似在教人如何做,看的亞芠摸不著丈二腦袋,真是莫名其妙。
書的最後一頁夾了一張紙,亞文打開一看,上面果然是寫著『精神封印法”,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將這方法背了起來,然後才專心的去研讀天心訣。
“奇怪?”亞芠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發現母親在書中完全沒有寫出有關任何他的天心訣為何會由熱變寒的原因?
看了幾遍後,亞芠乾脆不去想它,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母親才沒寫出來。
事實上,亞芠的母親-凱琳.隆-並不知道天心訣會由熱轉冷,因為她無法預測亞芠修練的程度超乎她的想像,不知他已到一個瓶頸了,是他這個年齡所能容納的精神力的最高極限了。
她也不知道亞芠會以斯達客家密傳的“回生訣”,強迫性地把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灌注於他的幻獸貪狼星身上。
當然,她更無法預知亞芠此舉,無意中契合破而後立的自然之道,使的亞芠精神力能更上一層樓,而且從本質上起了一番大改變。
當下,亞芠立即盤腿坐在床上,以五心(頂心、掌心、腳心)朝天的姿勢坐著,以奇異的節奏呼吸著,排開萬事萬物的雜心,由頭頂的頂心開始,一陣冰涼的氣息順著脊椎擴至全身,再集中於右掌心,再擴散於全身,再集中於左掌心,然後是右腳心,左腳心,最後回到頂心。
如此周而復始的迴圈著,寒氣也越來越重。
幻獸簡介:
一、幻獸由來:
八千年前,人類引發銀河及規模的大爆炸,強烈的電磁波造成全銀河的所有電子儀器癱瘓,沒人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幸運的是,已當時人類的科技已有相當高的生化技術,而且更進入將擁有強大生命力、攻擊力的人造生物投入實際戰場的能力。
大爆炸後,人類以僅存的生化人造生物再加以運應原始的世代交替法加以改良,再經過數千年的研究後,終於演化成現今的幻獸,與人類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二、幻獸等級及屬性:
幻獸以十年為一單位,稱之為一階,分上、中、下三級。
一至三階為下級幻獸,通常為一般平民所擁有使喚;四至六階為中級幻獸,通常為具有專門技術人員所擁有,如戰士,工匠等;七階至九階為上級幻獸,為各國權貴所把持,嚴格控制其生產來源,只因上級幻獸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因此上級幻獸又有貴族級之稱,後來乾脆把七階叫貴族幻獸,八階叫皇族幻獸,九階叫帝王幻獸。
而幻獸活的越久,其各方面的能力發展越成熟,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越高級。
當然,也有傳說中超越三級九階的幻獸,人們通稱為“傳說中的幻獸”,傳說中具有開天闢地的力量,不受幻獸先天壽命及本能的限制,即使主人死去也能生存下來,最有名的莫過於四聖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不過可沒人真正看過。
幻獸的屬性基本上是以風、火、水、土、光、暗為主。
每一階的幻獸都有各種的屬性,但唯有光、暗這兩種屬性只有八階以上的幻獸才有。
一種幻獸只擁有一種屬性,不過有人研究出所謂的第二屬性,能使幻獸在短期內發揮出另一種屬性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隱藏能力。
三、幻獸與主人的關係:
幻獸一但認定主人後,其所需的能源一概由主人提供,因此,當主人越強,提供的能源越多,幻獸也會越強,尤其是越高階的幻獸,所需的能源會越多,因此,若主人所提供的能源不足,再高階的幻獸也會威力不足。
幻獸認主是依靠主人的精神力而定,越高級的幻獸需要認主的精神力越高,若主人精神力太差,甚至會發生幻獸在幼生期不認主或認主後背叛主人的事。
迷戀 於 2015-05-25 08:34:06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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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7-11-17 0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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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芠鍛鍊精神力的同時,禦萊的書房中仍亮著燈光。
兩個人影坐在其中,正是禦萊及里昂。
只見兩人面色凝重的互望著,里昂道:“姐夫,你的決定如何?到底讚不贊成我將亞芠帶走?”
禦萊皺眉道:“你認為情況真的危急到你必須立即把亞芠帶走以避風險的地步嗎?”
里昂苦笑道:“雖然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但爸根據泰龍帝國宮廷密報,獲知德野王將對你斯達克家有重大的動作,所以會急忙找我來,一方面勸你們如見識不可為,應該要當機立斷,逃出華那邦公國,一方面也想叫我帶回亞芠,他老人家不希望姐姐唯一的骨血遭到不幸。”
禦萊臉現苦笑:“是嗎?原來我家的危機連遠在帝國的丈人都知道了。”
里昂不以為然道:“哼!姐夫,德野王的心思連亞芠這孩子都看的出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更何況如果不是如此,那你們每天再議會中後怎麼會被那些議員炮轟,如果不是德野王默許,誰敢?”
“相信我,憑姐夫一家的威名,就算不想到泰龍帝國來,去到任何一個國家,別人一定高舉雙手歡迎你們的,總也好過在這受氣,搞不好還會有生命之危。”里昂一臉真誠的道。
禦萊生氣道:“里昂,別再說了,如果你在說這些話,我就不把你當小舅子了。”
里昂一聽不由沉默了。
一會,禦萊似知自己的話重了點,他道:“里昂,抱歉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的口氣重了點。”
又道:“希望你能體諒一下,家父及我半生的心力全貢獻在這個國家,孩子們更是在這土生土長的,要我背離他,我實在難以照辦。”
“就當我們再為這國家盡最後一分心力吧,如果再不行,我會舉家辭官隱居,不再過問世事。”
“亞芠的事,你自己去對他講吧,他如果願意,你就帶走他吧。”
禦萊顯的疲憊又無奈的說出這一番話,顯見情勢危及到不堪的地步,不然以堅毅聞名,可以面對百萬雄獅而不露懼色的禦萊何以會說出這一番氣弱的話?
里昂體諒的點點頭。
但陷入凝重氣氛中的兩人卻不知,今晚這一番話被某一個人聽去了。
第二天一早,整夜沒睡的亞芠精神氣爽的走出房間,看著外面的庭園,亞芠赫然發覺一切都不同了。
一片綠野之中,顯的生機是那麼旺盛,花園的花草迎著陽光而展現它們的活潑,樹上的蟲鳥,正愉快的展現它們的生命。
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只覺身心未曾如此的舒爽過。
揚起右手,呼喚道:“小星。”
右手臂上立即浮現無數條金線,一隻金光閃閃的狼型幻獸從亞芠的右臂上分離出來,正是貪狼星。
躍下地的貪狼星,以它那在陽光下明亮的金色雙眼望著亞芠。
經過昨夜之後,亞芠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同了,但哪邊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唯一說的上的是,以前他從未去注意到身邊週遭有什麼,但現在不同了,四周旺盛的生機,使他的心境也跟著開朗起來,昨夜獲知的家族危機似乎也沒那麼擔心了。
喚出貪狼星後,發現貪狼星似乎也跟他一樣有所改變了,做明顯的就是,以往它能感覺到貪狼星被他喚出時,心中總是充滿對這世界的好奇心,要不是他在身邊的話,恐怕貪狼星已經不知跑到哪去了。
而現在,貪狼星卻以十分謹慎,打量的眼光看待四周,沒有以前稚嫩的好奇,卻多了一份沉穩。
彷彿一夜之間貪狼星“長大”了。
亞芠愉快道:“小星走,我們去練功。”
發出了一聲嘹喨的長嚎,貪狼星突然小嘴一張,一道金光自嘴中射出,打中左側五公尺外的樹叢。
小樹叢被貪狼星的衝擊炮打的東倒西歪,露出在樹叢後的一個正以雙手發出一道淺藍色氣勁抵銷衝擊炮的身影。
亞芠驚呼一聲:“小舅是你?”
他已看清樹叢後的正是他的小舅-里昂。
里昂微笑道:“亞芠,叫那只幻獸不要攻擊我了,我有事找你談。”
一方面吃驚小舅這麼早就有事找他,一方面更驚訝於貪狼星竟在五公尺外就發現他,而且未經他命令就擅自發出衝擊炮攻擊。
一方面制止貪狼星即將發出的另一發衝擊炮,一方面問道:“小舅,你找我有什麼事?”
里昂沒回答亞芠的問題,反問道:“你哪來的幻獸?是什麼等級的?看來好像是屬於沃夫(狼)系列?”
亞芠先招喚道:“小星,擬化。”
貪狼星又回到亞芠的右手上,他才道:“小舅,你忘記了訝!這是你送我的“聖·幻·獸”。”
里昂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五年前那件事,脫口而出道:“那顆孵不出的卵?”
亞芠切齒道:“是阿!小舅,你想不到吧!”
里昂不由不好意思,一時十分尷尬。
看到里昂那樣子,亞芠不由一笑,里昂見亞芠笑出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喃喃道:“想不到那顆百年不孵的幻獸卵竟也孵出來了。”
“亞芠,他是不是聖幻獸?”
亞文見里昂一臉興奮問,忍不住潑他冷水道:“不知道,至少除了知道它沒有屬性外,其他地方和一般幻獸沒兩樣。”
接著,亞芠把貪狼星孵化後到認他當主人為止,發生的事全告知里昂,里昂聽完之後,沉思了一下。
“亞芠,如果照你說的,這貪狼星是不是聖幻獸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件事就是,它一定是上古遺留下的幻獸沒錯。”
里昂說完之後見亞芠一臉疑問,解釋道:“據我所知,現代幻獸在認主時,只需紀錄下主人的精神特性便可以了,以後便依照這精神特性來接受主人的指揮,但在上古時期,除了精神特性外,還需要主人的血液才能完成主人的辨識。”
“但這一種幻獸因為會隨著主人的身體狀況而有所變化,好處是當主人的能力提升時,幻獸的能力也跟著提升,尤其是主人有新能力時,幻獸也會跟著產生新能力,壞處是,當主人能力衰弱時,幻獸也跟著衰弱,而其起落的程度,是現今的幻獸所比不上的,後來有人發覺這樣的話,如果在戰場上因主人受傷而導致幻獸跟著衰弱,那戰死的機會便大增,於是有人研究出,減少幻獸跟主人肉體上的聯繫,偏重於精神聯繫,雖犧牲許多的好處,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樣的幻獸在戰場上不會因主人受傷或其他因素的衰弱而造成幻獸的戰力低落,大大增加戰場上生存的機會,所以長久演變之下,現今的幻獸都不再需要主人的血液了。”
“呵呵,沒想到我隨便買的幻獸卵都是上古遺物,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亞芠無暇聽里昂在那自我陶醉,他仍震驚貪狼星是上古幻獸的事。
一會,亞芠急問:“小舅,你說貪狼星是上古幻獸是真的確定嗎?”
里昂瞪眼道:“怎會不真,這可是我從隆家密藏古書得知的,不過他為什麼會沒有屬性,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亞芠不勝傃羨道:“真有這本書?”
看到亞芠快流口水的樣子,里昂心中不由一動,他正不知如何開口要亞芠跟他走,這可不就是一個好藉口,暗叫:“天助我也。”
當下立即強調:“當然有這本書,不但有許多現在已失傳的幻獸記載,而且還有許多教人如何提升幻獸能力的方法,而且,說不定這貪狼星沒有屬性的事也可以在當中找到答案,畢竟我當時並沒有很仔細去看。”
“除了這本書外,隆家密藏中還有很多令人想不到的書,內容千奇百怪,五花八 門,不勝凡舉。”
里昂見亞芠羨慕的樣子,心中暗笑,又道:“這次正好我要回家一趟,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何不跟我到隆家一趟,一方面你可以看到這些書,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去看一下你母親生長的地方,更何況你除了母親生病時外公外婆來過兩次外你就沒見過他們了,你也可以順道看看他們,讓兩位老人家高興高興。”
好傢夥,利誘、親情能用上的全用上了,看到亞芠同意的頭要點下來時,里昂不禁十分得意,暗道“真虧自己能臨時編出這一番話來。”
突然,亞芠要點下的頭,點到一半突變成搖頭,道:“小舅,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不能跟你去泰龍帝國。”
里昂張大了嘴,愣道:“為什麼?”
亞芠為難道:“小舅,你這提議如果是昨天對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很高興的和你一起到泰龍帝國去,但現在我不能何你去了。”
里昂知道亞芠是因為他們家的危幾,但他還是問了:“為什麼?”
果然,亞芠答道:“小舅你也知道,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危機,如果是昨天之前,我還不知道的話,那我很有可能會和你一起去見外公外婆,但現在,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話,那不就等於背離我的家人於危機之中而不顧。”
里昂暗道可惜,果然是因為這原因,但他不能不放棄,眼珠一轉,又有一番新說詞。
正色道:“亞芠,你這樣想就錯了,我並不是叫你背離家人,相反的,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的話,你正應該這樣做才對,想想看,就算你在這,你又對你的家人有什麼幫助?”
“說句不動聽的話,論時勢,現實的環境可是你想像不到的複雜,連你祖父、父親英雄一世的人都為此憂心匆匆的,你認為你一個小孩能有什麼用?”
“論武力,憑你一個連“鎧”都沒有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幫助?”
“再退一步來講,如果真的形勢惡劣到你家必須舉家離開公國時,有你在身邊,不就是為你父兄多了一個累贅嗎?”
“所以說,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你跟我走是決對沒錯的。”
亞芠一聽不由沉默下來,因為里昂所講的都沒錯,但……..
“小舅,你好像一定要我跟你到泰龍帝國去,為什麼?”亞芠滿頭問號的問著里昂。
里昂不由一滯,總不能說,因為你家形勢惡劣到可能會家破人亡,你外公怕你遭到不幸,所以叫我來帶你回去吧。
打個哈哈,里昂勉強笑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是你先把話題引到這的,我只不過是附和你的話而已,原先我只是問你要不要到泰龍帝國來玩而已,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聰慧如亞芠又怎不能看出里昂答的很勉強,略一細思,便已知道里昂的用意,心中已有所決定。
他也同時含笑,語帶雙關道:“小舅,多謝你的好意了,我暫時不想離開這,同時也代我向外公及外婆問好,就說我亞芠暫時想和我家人在一起,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到泰龍帝國去見他們的。”
里昂一嘆,他已知亞芠已明瞭他的來意了,同時也做出了回答。
搖搖頭,里昂至此實在也不知要說什麼了。
第七章 武道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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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芠看里昂那樣子,不禁打個哈哈:“小舅,你別這樣子嘛,就像爺爺所說的,在公國中,大概是沒有人敢動我們斯達克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情況並沒有這麼糟。”
里昂苦笑在心,情況可比亞芠能想像的糟多了,當然,他可不會那麼多事,講出來給亞芠擔心。
眼光瞄到亞芠的右手,想起了他那只上古幻獸-貪狼星,想到它的特性,心中一動,也許他可以利用其他方式來幫助亞芠。
想到這,他馬上轉移話題:“算了,亞芠,我們別說這些令人煩心的事了,走,我們到涼亭去談。”
說著一馬當先,走向不遠處的五角涼亭,當先坐在一張椅子上,亞芠也跟著進來,作在里昂對面。
里昂整理一下思緒,想好開場白後,他道:“剛才我聽到你要去練武,你練的是什麼武?”
亞芠一愣,小舅的話題怎麼突然轉到練武來?
不過他仍道:“沒什麼,只是學校教的一些武技。”
里昂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噢!是什麼樣的武技?”
亞芠道:“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幾套獸淩拳、幻武技、衝擊炮等,其中除了衝擊炮外,獸淩拳及幻武技全都要等貪狼星成長為鎧時才能練習。”
里昂插嘴道:“亞芠,你決定把貪狼星培養成獸幻鎧了嗎?這又和那什麼獸淩拳及幻武技有什麼關係?”
亞芠不好意思道:“因為我們家的人都是使用獸幻鎧,所以我也想把貪狼星培養成獸幻鎧,至於那兩套武技,因為獸淩拳是練習如何把幻獸的力量發揮出來,幻武技則是獸幻鎧的專用技,專門來練習將獸幻鎧形成武器用的,所以必須等貪狼星成為獸幻鎧後我才能練習。”
“聽老師說,這兩套武技如果練習有成的話,可以將獸幻鎧的能力發揮到百分之一百二十,亦可同時擬化出三種武器以上,可惜要等到自己的幻獸進入成熟期才有可能練。”
里昂越聽越不對:“我是說你本身是練什麼武技?不是練這些幻獸格鬥技。”
亞芠一愣,莫名其妙道:“就是這幾套武技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里昂一拍自己的額頭,呼道:“慘了,這叫我怎麼講才好?”
“算了算了。”里昂喃喃道:“從頭教起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亞芠聽不清楚,疑道:“小舅你怎麼了?”
里昂不答,問道:“亞芠你可以告訴我,幻獸的能量是從哪來的?我是說成熟期以後。”
亞芠不由皺眉道:“小舅,你是怎麼了,這三歲小孩都知道是靠主人提供的呀!”
里昂不理亞芠又道:“那主人的能量又是從哪來的?”
亞芠不耐道:“當然是自己產生的!小舅你…….”
里昂不讓亞芠說完又追問道:“主人又是如何產生這些能量的?”
亞芠更是莫名妙,答道:“當然是…是….是………”
亞芠是個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里昂替他回答說:“是不是靠平時吃東西所累積的能量?”
亞芠忙點點頭:“沒錯,沒錯。”
里昂搖搖頭,嘆口氣:“這個答案並不算完全對,亞芠,你要知道,人身體可是十分奧妙的,能量的產生不只靠吃東西補充,還有很多的途徑,最明顯的莫過於陽光了,長久不曾照射到陽光的人,身體容易生病,這是因為陽光富含熱量,接受陽光的照射,可以使人的身體暖和,驅除身體內在的陰氣,全賴身體直接吸收陽光熱的能量。”
亞芠聽的似懂非懂,又聽里昂續道:“論起來,最主要的能量來源當然是靠吃東西消化而來的,其他來源所佔的比例可以說是微乎其微,這些主要及次要能量綜合起來,扣除本身身體所需外,多餘的能量就是我們所說至主人能提供幻獸的能量。”
亞芠至此才知小舅在說什麼東西,但仍不清楚他說這些要做什麼?
里昂微微一笑:“把這些多餘的能量提供給幻獸也算是物盡其用,而沒有幻獸的人呢?不是把這些能量浪費掉就是化成脂肪存在身體中,變成胖子。”
“亞芠,你說這樣子是不是太浪費這些能量了?”
亞芠不知不覺的點點頭。
里昂又道:“但是亞芠,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些人可以利用一些特別的方法將這些多餘的能量以一種特別的形式存在體內。”
“利用這些能量,可以做一些特別的事,如受傷時,將這些能量用特別的方式運道受傷的地方,加速復原,或遇有外力襲擊時,可以特別的形式釋放出來,抵銷外襲的外力。”
亞芠聽到此,不由阿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想到剛才里昂由雙手發出一道淺藍色的光芒,抵銷了貪狼星的衝擊炮,本來他很驚奇的要問里昂那到底是什麼,只是後來被里昂一問他又忘了,現在他知道那就是里昂所說的,儲存的多餘能量。
里昂點點頭道:“沒錯,剛才我用來抵銷衝擊炮的就是那種能量。”
“這種能量名字不一,武道家叫做“內力”、“氣”等等;魔法師稱為“神力”、“魔力”等,其實都是講同樣的東西,只是使用及儲存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亞芠聽的張大了嘴,好像在聽神話一樣。
但他的疑問又來了:“小舅,如果說這種東西有那麼好”用,為什麼我長這麼大了,今天才第一次從你身上知道這東西?”
里昂含笑道:“傻小子,你以為氣是很好練的嗎?人人都可以練得的了嘛?”
亞芠不服氣道:“難道不是嗎?只要知道方法每天練習就可以了。”
“這是要講求天資、耐力的,沒有天資,練的再久一樣沒什麼效果,沒耐性,妄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開始練氣時,其進展可以說是近乎無,但如果有一天放棄的話,那就會前功盡棄,因此耐性不佳的人根本不可能練出什麼來。”里昂正色道。
亞芠一聽更加驚訝,里昂道:“現在吃驚還找的很呢!除了這些條件外,練氣的人往往各成一派,每一派都有其傳授條件,有的要求品行,有的要求天資,各種標準不一,因此習成氣的人可說十分少,但只要身有練氣之人,往往都有異能,獲有大的成就,像是大陸上傳聞中的十大高手就是每一個人都有氣或神、魔力。”
亞芠聽的恍如在作夢般,但里昂的話他可十分相信,夢想有一天他也能學得如此奇妙的氣。
里昂含笑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練氣?”
亞芠一聽不由十分興奮,大叫道:“小舅,你要教我嗎?”
里昂搖搖頭道:“戒於我師門規律,我不能隨便收你為徒,傳你練氣法。”
亞芠不由十分失望,但里昂卻露出一絲十分狡猾的笑容,邪笑道:“我的確不能教你本門練氣法,但本門門規可沒規定我不能指導你如練氣。”
亞芠一愣,看到里昂的笑容,亞芠忍不住也嘻笑道:“小舅,看你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沒想到你也這麼狡猾!”
里昂敲了一下亞芠的頭,瞪眼道:“小鬼頭,搞清楚,我這是為誰呀!”
亞芠摸摸頭諂媚道:“是!是!小舅你最聰明瞭,一切都是為了侄子我,辛苦你了。”
里昂一見不由哈哈一笑。
里昂道:“來來,小舅先幫你測一下屬性,看你應該往哪一各方向修習才好。”
亞芠百思不解問道:“小舅,人也有屬性嗎?”
里昂理所當然的道:“怎麼會沒有呢!要知道,天地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屬性只是有些比較明顯,如幻獸明顯到只能表現其中只一種屬性,有些不明顯,如人類,不明顯道乍看之下好像沒有屬性,但因為練氣牽扯到人身的各項反應,所以必須慎重其事,確定所屬屬性,以免練氣時發生體質及所練之氣發生衝突。”
亞芠哦的一聲,他沒想到要氣還有的些的講究,於是他照里昂的指示,雙手互握,必上雙目,全身放輕鬆。
只覺里昂以手放在他的胸前,一股奇異的熱流由里昂的手傳進他的胸口,擴散到他的全身,全身都熱了起來。
漸漸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道亮光,說不出來是什麼顏色的,已是越來越亮,雙眼逐漸無法負荷這亮光,不由輕哼一聲。
雙眼一張,眼前一片耀眼的亮光,一會兒才恢復正常,這才發現里昂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他的手,正含笑的看這他。
見他恢復正常後,他道:“怎樣,亞文你看到什麼顏色的光芒?”
亞芠猶疑道:“小舅,我分辨不出來,我只知道眼前很亮,亮的我的眼睛都受不了了。”
里昂笑道:“原來你是光屬性。”
他解釋道:“剛剛我輸入你身體中的能量是我的氣,因為你體內從未有過如此精練的氣入侵過,所以當我的氣入侵後,身體的本能會排斥外來的氣,因為你的雙眼沒有鍛鍊過的關係,所以當你身體的氣高漲時,你將可以看到自己的氣的顏色,如果是風屬性的則為青綠色;火屬性為紅色;水屬性為藍色;土屬性為黃色;暗屬性為黑色;光屬性則是沒有顏色的亮光。”
亞文點點頭表示他懂了。
里昂對他道:“測出屬性後,再來就是決定練氣方式,亞芠,你要練內家還是外家?”
“內家和外家有什麼區別?”亞芠疑道。
里昂解釋道:“所謂的內家就是專門練氣而言,隨著練氣時日越久,練的氣越深厚,一舉手一投足皆有莫大的威力;外家則是練氣略有成時,即轉而練習外門招式,以求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而在前半段,內家的進度及威力都不如外家來的快及有威力,而後半段,外家則不如內家來的威力十足,要如何選擇全看你自己。”
亞文貪心道:“小舅,難道不能內外家一起練嗎?”
里昂皺眉道:“內外兼修的人不是沒有,但人的一生有限,練氣本身又是很難有所成就,想要兩者兼備實在很困難。”
“不過,其實不管外家或內家,再奠基時都是一樣,必須要有基本的氣才能在求發展,所以我看你也別先急著選擇,先把基礎打好再來考慮。”里昂續道。
亞文點點頭表示同意後問道:“小舅,那我該如何開始練氣呢?”
里昂微笑道:“別心急,你現在要先把你的體能練好。”
“要知道,人的身體是無時無刻都在消耗著能量的,因此如果你的體能越強,身體越習慣於激烈的活動,那平時做任何活動時,必定會比一般人減少能量的銷耗,如此一來所能囤積的能量自然就多了,而且身體健壯的話,不管在練氣,攻擊敵人,防禦方面都有莫大的好處。”
亞芠點點頭,道:“知道了。”
里昂又道:“時間不早了,要如何增強自己的體力你自己去想,我現在先教你如何做基本的練氣。”
想了一下,里昂道:“本門將練氣分為五個步驟,“養氣”、“集氣”、“練氣”、“化氣”、“引氣”;養氣即培養氣的來源,壯大自己體內的氣;集氣,將這些壯大的氣收集集合儲存起來;練氣,把這些儲存的氣加以練化,使其更精純,前面這三步驟是練氣的基本,可以說是三步驟等於一步驟;化氣,則是把氣以各種形式發揮出來,是屬於應用的技巧;引氣,這一步是屬於個人體會,我也不知道,沒辦法告訴你,只知道若完成引氣這一步驟的話,則具有開天闢地之能,幾成人神。”
“好了,你注意了,我先教你幾句口訣,你要每天練習,直到體內氣已固定為止,不然每天不得少於四小時的練氣時間。”說著,里昂立即教亞芠一段口訣,然後又詳細的解釋,直到亞芠完全明白為止。
第二天一早,里昂就向禦萊告辭,離開了斯達克家,亞芠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知道里昂是要回去向外公覆命,也的讓他走了。
里昂離開之後,亞芠也就開始了他的練氣。
每天,只見亞芠背負著一個沉重的揹包,在公爵府裏的練武廳不斷的跑步,做些體能訓練,加強自己的體能。
再做體能時,他還同時依里昂教導的特殊呼吸法,將體能訓練的疲勞消除大半,同時,也把多餘的能量囤積起來。
晚上則花上六個小時來練習里昂教他的練氣法,半個月下來,里昂自覺很有進步,最明顯的莫過於和納肯的一次了。
那一天,亞芠剛從練武廳出來,剛練完體能,亞芠累的他只想要回去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然後再來練氣。
誰知燈他一齣練武廳時,他就看到納肯正在門外,好像也要進去練武廳的樣子。
亞芠不想理他,便自顧的走出去,納肯見到亞芠似也是一楞。
隨即,他的臉上又浮現了亞芠罪討厭的那股邪笑。
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行個禮,問道:“亞芠少爺你好,聽我們府禮的人說,少爺最近每天都來練武廳,然後累噓噓的離開,我本來不相信的,沒想到是真的,不知少爺是在練什麼驚世絕學?”
亞芠不耐道:“這不關你的事。”
說完後,他就要離開,誰知納肯一移身,魁武的身材立即擋在瘦弱的亞芠身前。
他道:“亞芠少爺,你別這樣,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嘛,透漏一下吧!”
亞芠煩躁的伸手一推,怒道:“走開,別煩我。”
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納肯被亞芠一推竟然後退了兩步。
別說納肯吃驚的樣子,亞芠吃驚的程度更甚於納肯,他自覺他並未出多少力,可是竟能把高他一個頭的納肯輕易的推動了,真教亞芠心中驚喜交加。
但表面上,他仍淡淡的道:“滾開,別擋路。”
說完後,不理納肯,亞芠便自顧的離開,完全不知在他身後的納肯露出了妒怒交加的表情。
他完全沒想到,十天前,還是任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亞芠,今日竟然能憑著一推之力把他推退兩步,雖然是他不注意,真打起來亞芠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這進步的速度未免也太驚人了。
一咬牙,暗道:“果然是在練什麼東西,現在就這樣了,如果真讓你練成了,那我不就慘了。”
心中隱隱一個計劃成形。
經過納肯這件事後,亞芠對里昂教的練氣法更是深具信心。
不用說,他馬上自動增加自己練習的量,原本背負三十公斤的負重增加為五十公斤,練氣法由四小時增加為六小時,雖然因而一天只睡不到三小時,但因天心訣的緣故,他依舊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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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看來寬廣的足以當富有人家的大廳,內有無數藏書,擺設十分華麗的房間,卻只是一個人的書房,其主人現在正獨自坐在這間書房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他是一個看來約有六十幾歲的老者,實際年齡已近八十,但因保養得宜,所以看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老者面貌有淩有角,歲月並未削減他的風采,反而更具一股駭人的氣勢,身上的衣飾雖只是簡簡單單的素黃色,但精美的剪裁,高超的繡功,細緻的布料,在在都顯示它不凡的身價,也襯托出它主人非比平常的身分。
老者合上手中的奏折,怒斥:“真是一派胡言,竟敢要本王停止對泰龍帝國用兵,也不想想今日他是托誰的福氣才能身居高官,虛,你在嗎?”
彷彿回應老者的呼喚,一個全身幽黑的人影自房間的黑暗角落浮現出來,一個躬身:“王,你叫我?”
“明天我要麥塔金議員的狗頭,讓其他人知道我德野王雖決定要退休,可一樣不許別人懷疑我的決定。”老者霸氣十足的道。
什麼,原來此人竟是華那邦公國的帝王-德野王。
虛再度一躬身,道:“全依王你的吩咐。”
德野王點點頭道:“去吧!”
虛的身影彷彿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彷彿在那從未有任何東西存在過。
德野王想了想,突又道:“影!”
一道身影如剛才一般,從另一黑暗角落浮現出來。
看來他(她)是影了。
影一躬身,就聽到德野王道:“影,最近老虎一家有什麼動靜?”
影躬身答道:“稟告王上,老虎一家都在家中,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
聲音既脆又清,原來她是個女的。
德野王本來一聽到沒有什麼特別的,顯得很不高興,但在一聽還有下文急忙示意影繼續說下去。
影遲疑道:“前天隆家的獨子來訪,理由是探親,已於昨天離去。”
德野王喜道:“泰龍帝國的隆家?”
影點頭道:“沒錯,另外還有線報,說來訪當日深夜他曾跟現在的當家虎有過談話,不過線報不是很可靠。”
德野王喜道:“沒關係,叫線民來見我,另外通知右相,叫他明天來見我。”
影暗嘆一聲,躬身道:“遵命。”
身形又融入黑暗之中。
德野王大笑道:“翰羅,你這只掉了牙的老虎,我看這次你能跑到哪去?”
兩個月後,距離德野王退位還有一個月。
這兩個月之中,公國中發生了許多的大事,包括反戰聯盟大老麥塔金議員家中無故遭火災,全家人無一生還;泰龍帝國送上停戰協議;海軍總指揮-喀濱.賽連-突然辭官。
但這些都與亞芠無關。
這兩個月之中,除了每天勤於練氣外,就是與家人同享為曾有過的天倫之樂。
世仇泰龍帝國停止攻擊,公國之中有了難得一見的和平景象。
身為公國支柱的斯達克家中的所有人理所當然的在家中度過了罕見的和平的兩個月。
家人陪伴在側,加上又獲知議會已判定前幾次敗戰之罪不在家人身上,使的亞芠在這兩個月中過的比前十五年中所有的快樂加起來還快樂。
這一天,亞芠一如往常,在練武廳中加強體能訓練,忽然,一陣話聲由門口傳來:“亞芠,你在練什麼?”
亞芠轉頭一看,原來三位哥哥都來了,問話的正是大哥亞華。
亞芠停下訓練,欣喜的跑到三位哥哥的旁邊,道:“哥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我是在練習體能。”
亞華笑道:“你怎麼會想練體能呢?我聽管家說,你這兩個月來練的很勤呢!”
亞華不好意思道:“沒有啦!我是依里昂舅舅教我的方法在練氣及加強體能。”
三哥亞若笑道:“沒想到咱們的小弟也會練氣,真了不起。”
亞華懷疑道:“三哥你說“也”,難道你們也會氣?”
亞旭敲一下亞華的頭笑罵道:“這麼瞧不起哥哥?你以為哥哥們的盛名是憑空掉下來的?告訴你,不但哥哥們會,連爺爺跟爸爸都有練氣,而且還比哥哥們強。”
亞芠一聽不由暗吐舌頭,他還以為全家只有他會練氣而沾沾自喜呢!
再一想,突感到不對,興師問罪道:“好呀,哥,你們都瞞著我自己偷偷的練,不讓我知道。”
亞華三人互看一眼,由亞華道:“這可不關我們的事,當初是小媽一直對我們講,說在你二十歲之前不可以讓你接觸到氣,所以父親才沒教你練氣,我們還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練氣了呢?”
亞芠暗暗納悶:“媽說在二十歲之前不可以讓我練氣,難道,是因為我的精神異力的關係?那我現在練氣不知有沒有關係?”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許沒關係吧!”下個結論後,亞芠不再想那麼多。
亞若問他道:“亞芠,你現在是練什麼氣?”
亞芠回答:“三哥,我現在只是照里昂小舅所教的,只是在築基,他說等我有一個程度之後,才再繼續盡一步的修練。”
當下亞芠又把里昂教他的東西再一次重復一次給三位哥哥聽。
三人聽完後,亞旭道:“里昂這樣教你是沒錯,但他有沒有說要等你練到什麼程度後才能再近一步?”
亞芠搖搖頭:“小舅沒講,不過根據他所說的,我可能還要練個一兩年才算是有所成就。”
亞華問:“亞芠,你現在練氣有什麼感覺嗎?”
亞芠偏著頭,道:“我現在練氣時,都能感覺到一股極冷的氣順著小舅教我的練氣路線迅速迴圈,而且當我把這些氣囤積再體內丹田時,只覺一團冷氣在那盤旋,當我練體能時,這一股冷氣會分出一部份回繞我的全身,令我全身清涼,練起來也沒那麼辛苦,哥哥,我這樣視算是到什麼程度了?”
亞華三人驚奇的互望一眼,亞華又問道:“亞芠,你說你開始練氣是由里昂教你的?哪道現在你練氣也不過是二個月不到?”
亞芠點點頭。
亞華驚訝道:“真是不可思議,亞芠,你知道你這樣的程度是真氣已穩固的情況,而且是已達到“內斂外放”的程度了,這實在是太驚人了,要不是我確定你以前從未練氣,你又是我弟弟的話,講出這一番話我可是不相信的,要知道這是一般練氣人花上五、六年都不太容易能到達的程度,我也是花上四年才達到你現在的進度,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
亞旭、亞若也是一副心有同感的點點頭。
亞芠一聽三位哥哥的肯定,心中不禁十分高興,笑道:“我只是想媽媽教我的天心訣中藥我一次練三十六迴圈,我就想小舅教我的練氣法也沒說要練幾次迴圈,所以我就乾脆也一樣練三十六次迴圈,只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亞華大叫:“一口氣練三十六迴圈?”
亞若也跟著叫道:“天心訣?”
只有亞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道:“這就難怪了,這就難怪了。”
亞芠莫名其妙道:“有什麼問題嗎?”
亞華三人互看一眼,移到一邊,在亞芠聽不到的角落理,不知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三人才又到亞芠面前。
由亞旭發言道:“亞芠,你不介意讓我們知道天心訣是怎麼回事嗎?三十六次是怎麼來的?如果介意的話也沒關係,這畢竟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亞芠回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說著,他就把母親的遺書這件事說給三位哥哥聽,同時也把天心訣拿出來給他們看。
亞華三人看完天心訣之後,又是經過一番討論,依舊推舉亞旭代言。
亞旭把天心訣還給亞芠後,鄭重道:“亞芠,這一本天心訣你要保管好,我們不知小媽是從哪找來的,在我們眼中,天心訣根本是一本不亞於我們家傳“破魔真氣”的一本練氣學,不,應該是說它比“破魔真氣”要略高一籌。”
“也許小媽及你皆不懂氣的關係,所以只注意到它關於訓練精神力的部分,但關於練氣的部分卻忽略了,這也難怪你練氣的進度如此驚人,畢竟,你雖只有練習精神力鍛鍊的基本部分,但不知不覺中,還是為你將來的練氣打下相當深厚的基礎。”
亞華插口道:“亞芠,你現在可以不必再練習基本口訣了,你的氣已經固定了,再來就是如何精練氣了。”
說著,亞華又拿過亞芠手中的天心訣,打開來,指著其中一些地方道:“小媽再翻譯時,大概是因為不懂氣的緣故,或是因為注重精神力鍛鍊的關係,這一些部分有違練氣的原則,應該做一些修改,這也是為何你練了十一年,光只有增加精神力而氣一無所成的原因,現在你只要加以修改練氣的迴圈路線的話,相信不出幾年你一定會比哥哥們好。”
說完亞華把須修改的部分一一指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當五心迴圈後,亞芠必須把氣集中在丹田處,不然這些辛辛苦苦練出來的氣又成為精神力了。
講完後亞華把天心訣還給亞芠,但亞芠卻拒而不收道:“大哥,既然這天心絕筆破魔真氣好,大哥何不把它留下,跟二哥及三哥一起練呢!”
亞若笑道:“傻弟弟,雖然這天心訣比破魔訣好,但就如小媽所說的,他根本是專為你這種具有特異精神異力體質得人而設的,哥哥們先不講體質不適合練它,練了也無法有像你那麼好的效果,單就哥哥們練“破魔真氣”已有十多年的基礎,要我們放棄“破魔真氣”而從頭練天心訣,那根本是划不來的事。”
說完又呵呵笑道:“我們練破魔訣而得“破魔真氣”,那亞芠你練天心訣而得的真氣不就要叫“天心真氣”了。”
亞華及亞旭點頭笑稱:“是呀!是呀。”
從此,亞芠獨門的真氣總算是有了正式的名稱。
亞旭笑了一陣子後,,突皺眉道:“大哥,我覺得有點不妥,小媽本意是要叫亞芠藉由天心訣來控制他的精神異力,但現在大哥這麼一改,天心訣變成練氣訣,這不是有失本意嗎?”
亞華一聽也覺得不妥,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
乾脆道:“既然這樣,亞芠,你就一半的時間用來練氣,一半的時間用來練精神力好了,這樣既不必放棄任何一項,又能同時鍛鍊到,算是一種變相的解決方法了,等到一年後,你的精神力成長緩慢後,你再來專心練氣好了。”
亞芠想想也是只有這辦法了,便也同意了。
但他有個問題:“大哥,那我是不是每次一樣都要練習三十六個迴圈嗎?”
亞華皺眉道:“一口氣練三十六次迴圈,這我可沒聽過,因為我們每次一練氣都只有練一次迴圈便停了,不過既然小媽說練三十六次效果較好,那你就練三十六次好了,我也想試試破魔訣是不是也可以一口氣練三十六次迴圈,看看效果是不是會有如神助般好。”
亞芠點點頭表示了解,如果真是如此,那任誰也都想試試。
亞若突不懷好意道道:“好了!好了!解說討論就到此為止了。”
“亞芠,來來,三哥試試你的天心真氣練到什麼程度了,戰場上老是打那些小兵兵都不過癮,難得你有這麼一門絕學,三哥從剛才就渾身發癢,咱們試試。”
亞華笑罵道:“好了,你這傢夥,武癡發作到自己的小弟的身上去,來來,真發癢的話,大哥我替你止止癢吧!”
亞若大喜道:“真的嗎大哥?自三年前我們動過一次手後,我們一直沒機會動手了,今天可要好好的試試!”
“我也想知道這三年來你的“破魔真氣”練的如何?”亞華也是躍躍欲試。
第九章 一封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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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華及亞若同時喊一聲:
“獅炎,鎧化。”
“雷鷹,鎧化。”
一瞬間,只見亞華身上發出一道紅光,覆蓋他的全身,亞芠仔細一看,原來那不是什麼紅光,而是亞華身上原本以第二型態附在他身上的幻獸-火獅.獅炎,由第二型態轉變成第三型態-獸幻鎧,原本緊貼他身軀的獅炎,在數秒內,迅速改變體內組織型態,以最堅固之型態在身體各部分形成一塊塊的堅甲,聯結成有如覆蓋全身,鋼鐵般的盔甲,連亞華的頭頸部都有護甲,增加體積卻質量不變的化成全身性的甲胄,除此之外,在亞華胸前更有著一個活生活現,靈氣十足的獅頭紅紋,配上獅炎原本的火紅顏色,使的亞華有如身在一團炙熱獅狀火焰之中。
另一方面,亞若也如亞華一般,幻獸.雷鷹,以相同的速度化身成一身天藍色的全身性盔甲,天藍色的甲胄,胸前一副臨天而翔,栩栩如生,隱含電芒的黑色飛鷹,宛如來自藍天深處的黑鷹。
亞旭笑罵道:“你們兩個傢夥玩真的?想把這間練武廳拆了嗎?亞芠,到我身後來。”
說完,亞旭也喊一聲:“裂風.鎧化。”
一聲令下,亞旭身上也出現一身的天青色的獸幻鎧,張牙舞爪的深青色狐狸,在亞旭胸前,彷若隨風而舞動的樣子。
亞旭右手往前一伸,隱約之間,亞芠好像感覺到,在四周,好像出現了一道無影無形,包圍在四周的“透明膜”。
亞旭對亞芠道;“亞芠記的別離開我五步之內範圍,我已在四周佈下了“氣旋之盾”,只要在這範圍之內,大哥跟二哥所發出的真氣之勁就打不到你了。”
亞芠深覺奇怪,二哥怎麼能佈下只有魔法師才能施展的防禦類魔法?
不知不覺,亞聞把這疑問向二哥提了出來。
亞旭彷彿在看什麼怪物般看著亞芠,疑道:“亞芠你真的不知道?”
亞聞搖搖頭。
亞旭嘆口氣:“真不知道里昂是怎麼教你的?連這種事你都不知道?”
“那幻獸結晶你總算知道吧?”
亞芠點頭又搖頭道:“是聽學校老師講過,但不了解。”
亞旭不由又嘆了更大的一口氣:“真不知道你在學校都學些什麼?”
亞芠不由不好意思,他怎好講說因為他以前因為知道自己不能擁有幻獸的關係,所以在課堂上都在發呆,根本沒在聽課。
亞旭再度嘆了一口氣,突道:“亞芠你看!”
亞芠立即轉頭向大哥及三哥的方向望去。
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她看到大哥雙手五指指尖互觸,掌心之間形成一個空洞,一顆火紅色,散發出炙熱的熱氣,彷若正在燃燒中般的光球,在中間形成。
另一邊,三哥則右手直伸向天,五指成爪狀,掌心之中,一顆炫目程度不下大哥火紅光球的紫色電球在掌中,微微激出的電芒顯示出不可小看它。
亞華大喝一聲:“亞若,接我一招三成功力的炎爆彈。”
亞若微笑道:“大哥來吧!我的雷芒球等著。”
一邊的亞旭道:“亞芠,你知道嗎!所有的幻獸本身皆具有一顆幻獸結晶,平時幻獸都將這顆結晶深埋於體內,因為擁有這顆奇異的結晶的緣故,所以當有需要時,幻獸可以利用結晶集結體內的能量發射出來,就像是衝擊炮。”
“等到幻獸完全成熟時,幻獸結晶會變成一個連接主人及幻獸本身的媒介,當幻獸成為魔導裝甲時,主人的意志傳達給幻獸時,幻獸就是利用結晶為媒介,以少量的力量引動外界大量的能源,形成魔法現象;當幻獸成為獸幻鎧時,幻獸則是運用結晶,加注能量於擬化成的武器之中,增加其堅硬度及威力。”
“而我們擁有氣之人,將氣運用於魔導裝甲時,則能增加魔法的威力及減少施展魔法的預備時間;運用於獸幻鎧時,則可以透過幻獸的結晶,將氣增幅外發,造成類似魔法的效果及增加本身防禦或攻擊力,全看個人如何運用。”
經過亞旭的解說,亞芠總算了解氣的運用了,也才知道“氣旋之盾”是二哥氣的運用。
這時,亞華及亞若已將手中的爆炎彈及雷芒球發出去。
一紅一紫兩顆能量球化成兩道紅紫光芒,在兩人中央互擊,紅紫光芒相互推擠半數秒後,突同時一爆,即使在“氣旋之盾”中的亞芠未能親身感受到其威力,但光看這一爆產生的氣流已把整個練武廳中所有的東西全吹的東倒西歪,亞芠就不難想像其威力如何。
幻想如果兩個哥哥其中之一把這招打在他身上時,亞芠不由吐了吐舌頭,恐怕他會非常難看。
把亞芠的動作看在眼裏的亞旭微微一笑道:“還早呢,大哥跟三弟現在只事先打個招呼,探探對方的功力而已,現在好戲才正要上場。”
果不其然,一下子,亞華及亞若不再發出能量,兩個人全湊在一塊,進行肉搏戰了。
亞華他的動作很簡單,或握拳直擊,或並掌橫斬,或揮臂斜撞,動作雖簡單,但配上他那勁力十足,說不出的赫赫威勢,真有如一隻威猛雄獅一般,看來是如此優雅而充滿力感。
亞若就不一樣了,雙手五指合併成鷹爪狀,以變化無端的動作,或擊,或掃,或抓,或敲,圍著亞華周身,以稍沾即走的姿態,輕靈無比的攻擊著亞華,真的有如一隻蒼鷹般,不中即遠飆。
看了一會,亞芠發現了一見怪事,亞華的動作雖少,也較少擊中亞若,但若一但打中,不管是打中亞若哪,全都痛的亞若嗤牙裂嘴,好像很痛。
而亞若繁複多變的招式動作,靈活無比的動作,雖常常擊中亞華的身體,但好似效果不很好,只能使亞華稍稍頓了頓外,便無礙亞華的招式施展。
亞芠感覺很奇怪,為何同樣是打中對方,卻有如此的差異?
一旁亞旭傳來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解釋給他聽的聲音:“大哥以拙破巧,每一招一式雖少但卻勁力十足,三弟的動作雖快而靈活,但因勁力分散,雖擊中十下,也比不過大哥結結實實打中他一下的效果。”
亞若似也開始察覺自己的錯誤,開始加快動作,把目標集中於亞華的半身,果然如此一來,亞華無法再像剛才那般輕鬆,不得不也跟著加快自己的動作,以應付亞若如蒼鷹搏兔般的犀利攻擊。
二人這一加快動作,可苦了亞芠,他眼中只見一團紅藍糾纏的人影,根本無法看輕他們的動作,而且看久了不由的頭昏眼花,身體為之一晃。
一隻手由旁伸來扶住了他,亞芠一看,是二哥。
亞旭淡淡一笑,身手指著他的下腹丹田處:“想像你操控一道真氣由丹田處,沿著經脈運行集結在你的雙眼處,試試看這樣能不能看的更清楚些。”
亞芠試了一下,只覺丹田處,生出一股冰冷的真氣,隨著他的意志,由丹田順延而上,來到他的雙眼處。
兩眼一陣冰涼,令亞芠感到很舒服,眼前的世界似乎變的明亮了。
他朝亞旭點點頭,再度往亞華及亞若望去,這下可不得了了。
他只覺得亞華及亞若的動作雖仍一樣的快,但他卻可以將他們的動作看的非常清楚,完全不像剛才般有霧裏看花的感覺。
而且,亞芠還察覺到一件奇怪的事,他看到大哥亞華及三哥亞若身上好像附著一層淡淡的白光,轉頭把這件事告訴二哥亞旭時,發現二哥身上竟也有?
亞旭聽了亞芠的問題,輕笑道:“亞芠你知道你現在雙眼也和我們一樣發出光芒,只是你的事淺金色的,我們是白色的,這是真氣作用的具體表現,但也顯示我們都修練的未到火侯,像爺爺及父親,修練到他們那種程度的話,除非他們想讓你知道,不然你根本察覺不出來,到那種程度才叫練氣有成,收放自如。”
“快看,別錯過了,觀看別人練武對自己有一定的益處,錯過了可惜,你看,他們已經開始使用幻獸幻化出武器決鬥了。”
亞芠忙再認真觀看,果然,大哥亞華手上不知時出現一支冒著紅色火焰的五尺長槍,三哥手上則有一枝約一公尺半,碧藍劍身正不斷激發出電芒的長劍。
槍劍交擊,併發出無數的紅色火焰及紫色電流,看來既炫目又危險。
亞芠看的眼花撩亂,亞華及亞若動作越快,亞芠看的越是頭昏眼花,但想起二哥說過,看別人練武對他有莫大的益處,亞芠益發捨不得放棄,更專心注意,全副精神的注意亞華兩人的動作。
奇妙的事發生了,亞芠突然覺得世界全都消失了,好像只剩下正在比鬥中的亞華及亞若和他而已,額心中央一陣的震動,一道遠比真氣要寒冷上十倍以上的能量由額心處傳到他的雙眼。
這時在亞芠的眼中,亞華及亞若的動作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有別剛剛哪種動作雖快但仍看清的感覺。
這時亞華及亞若的動作雖快到一般人只見光不見影的地步,但在亞芠的眼中,他們的動作反而“慢了”,慢到亞芠能清楚地看清他們每一舉手一投足,全身上下匪一處細微的地方,甚至連亞華長槍火焰的燃燒形狀,亞若長劍電流的流動方向,槍刀交擊時槍刀接觸地方的變形,亞芠全都無一遺漏。
這並不是表示亞芠覺得他們的動作變慢,相反的,亞芠清楚的感受亞華兩人動作之速,是他騎十匹馬也跟不上的,但他就是無法理解的清楚他們每一個動作細微處,就好像他們在他眼前演出一個超快速度的慢動作兼放大圖。
亞芠因此不由深深的感謝二哥,若不是他的提點,他根本不知原來看人練武是“要”這樣看的,也因此才知道“武”是這樣子的,從前學校教的真的是…..
可是亞芠卻不知,證專注於觀戰的亞旭根本無暇顧及到他,當然也就沒有察覺到,亞芠雙目的淺金色光芒,在他額前跳動時,開始參入一種詭異的爛銀色光芒,到最後,亞芠竟變成,右金左銀的雙色目光,一個名副其實的金銀妖瞳。
這時亞華及亞若之間的對戰已到尾聲。
在亞芠眼中,亞華及亞若動作明顯的逐漸慢了下來,但每一對擊,其蘊含的“破魔真氣”卻越來越大。
每一次槍劍對打,接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亞旭已無法在正視他們兩人的動作,不由喃喃道:“這兩個傢夥玩真的,這下練武廳可不保了。”
輕哼一聲,雙手連結數道手印,一股強大的能量由身上透出,瞬間增加氣旋之盾的防護力,原本透明的氣旋之盾馬上變的帶有點青色。
正顧及加強氣旋之盾的亞旭根本沒注意亞芠雙目泛出的金銀目光,更別說注意到亞芠完全不受強光的影響,依舊雙目如神的看著打鬥中的兩人。
就再亞旭加強氣旋之盾的同時,亞華及亞若已分開來,彼此相距三公尺。
亞若大喝一聲:“大哥接我一招十成功力的雷鷹之爪。”
一個用力飛躍,亞若跳的老高,背部幾乎觸碰到練武廳高有五公尺的屋頂。
由亞華正上方,手中長劍化成數以百計的劍影,夾帶聲勢驚人的千道電流由上而下,已雷霆萬鈞的姿態往亞華頭頂襲去。
亞華大笑:“來的好,看我的狂獅噬天。”
雙臂於胸前一合,手呈爪狀,慢慢的已肩為軸心張開,一個白色,張大嘴的獅頭狀氣勁,在亞華雙臂處成形。
好似一隻饑餓的獅子正張大嘴,以勞代逸的等著亞若這只不知死活的笨鷹飛進它的嘴中。
亞若一看亞華的態勢,馬上了解到他犯了一個大錯,不該施展這一招示的,如果是用在別人身上也許很有用,但碰上功力高他一籌大哥身上,等於是自尋死路。
但是到如今也不容得亞若後悔,只得再催一成功力,希望藉由由上到下的優勢,彌平和大哥之間功力的差距。
但亞若失望了,當他的雷鷹之爪碰上大哥的狂獅之噬時,幾乎所有的勁力全都被大哥的氣勁衝銷,雖少數透過亞華的氣勁擊中他的身上,但已被削弱的力量怎能對他起作用呢?
話雖如此,但亞若這一招一樣不可小看,在硬拼之下,亞華蹬蹬蹬的連退三步,大吼一聲,亞華雙臂一合一張,轟!的一聲,劇烈的勁力往四面八方散去。
首當其衝的就是亞旭及亞芠,即使身在氣旋只盾中的亞文能感覺到那股激烈的震動,更別說苦苦支撐氣旋之盾的亞旭了。
再來就是整間練武廳了,亞芠幾無法置信,橫寬十公尺,以最堅硬的玄武岩搭建的練武廳竟無法忍受大哥及三哥發出的力道而發出喀喀的哀鳴聲。
亞華及亞若同時收招,亞華大喊:“快走。”
亞旭也叫聲:“不好!”
不由分說拉著搞不清狀況的亞芠,隨著亞華及亞若兩人身後,店也四的飛奔出練武廳。
就在亞旭及亞芠踏出大門的同時,若大的練武廳在也支撐不住,整個倒塌了。
飛揚的灰塵弄得四人渾身狼狽,亞芠兄弟四人看看彼此的狼狽像,忍不住指著彼此,哈哈大笑。
這時聞聲而來的管家,布藍也聞聲而來。
一看到現場,他不由大大的愣了一下,怎麼練武廳無緣無故整個倒塌了,四個小少爺卻灰頭土臉的站再練五廳倒塌處哈哈大笑。
及問道:“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亞華及亞若一聽急忙趕來的管家追問,大笑的聲音不由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因為兄弟切磋,一不小心把練武聽拆了吧!那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亞芠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亞旭道:“我們本來在裏面練武,但剛剛發生大地震,把練武廳震垮了,所以我們逃出來後才變成這樣。”
布藍一愣:“剛剛真有地震?”
亞華、亞旭、亞若、亞芠四兄弟整齊的點點頭。
布蘭喃喃道:“看來我不服老都不行了?剛剛發生地震我竟然都不知道。”
嘆口氣,耳中聽到二少爺亞旭吩咐道:“布藍先生,待回請你派人把這收拾整齊。”
布藍點點頭:“知道了!”
布藍他突然叫住亞芠四人,道:“對了少爺,老爺剛剛在找你們,請快到他的書房。”
四人一愣,父親有事找他們?
匆匆梳洗後,四兄弟馬上到禦萊的書房,進門一看,爺爺和父親正高坐堂上,好像在研究什麼?
四人見過禮後,分別落座。
禦萊一揚手中的東西,遞給亞華道:“你們看看這東西。”
亞旭、亞若、亞芠好奇的伸頭看一下亞華手中的東西。
一看之下,四人皆不由一愣,這是一封請帖。
一封由公國右相-扈伊.碧.達捷-所屬名的請帖。
第十章 舊日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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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華楞道:“爸!這是?”
禦萊點點頭道:“如你們所見的,是扈伊那老傢夥發給我們的宴帖,邀我們三天后到右相府去參加晚宴。”
亞若衝動的道:“不可能,他一定不含好心眼,不然哪會邀我們去他家?”
翰羅一挑眉問道:“亞旭,對這請帖你有什麼看法?”
一聽爺爺講話,眾人全都靜了下來,眼光全注視亞旭,看他怎麼說。
亞旭一皺眉:“爺爺,正如亞若所說,眾所皆知我們斯達克家和右相一派是水火不容,所以孫兒認為其中必有緣故。”
亞若不悅道:“二哥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們跟他不合適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講這有什麼用?”
亞旭又皺眉道:“亞若別急,我還沒說完,就因為如此,所以說,如果當我們再參加他的宴回時出事,如果你是別人,第一個懷疑的是誰?”
“當然是右相了。”亞若當然如是道。
亞旭凝重道:“如果依常理判斷當然是這樣沒錯,但如果依另一種方向來思考,他卻是最沒嫌疑的。”
亞若張大嘴問出在場所有人最想問的一句話:“為什麼?明明他與我們不對頭,又是在參加他的宴會時出事,為什麼反而他的嫌疑最小?”
亞旭道:“就因為扈伊和我們的過節全國皆知。”
亞芠一拍掌嘆道:“原來如此。”
亞旭驚奇的看著亞芠:“亞芠,你明白我的意思?”
亞芠點點頭,解釋道:“二哥的意思是,就因為我們和他有過節,加上他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宴會,所以只要是稍有點腦筋的人,就能判斷出,他根本不可能在宴會時下手對付我們,因為如此一來,不就等於宣告全國他是元兇,就算我們真的再那時出事,別人也會以為是嫁禍之舉,他反而會成為令人同情的受害者,更可藉此舉拔除敵對勢力,可說是一舉數得。”
亞旭微笑道:“真想不到亞芠你的才智竟不在我之下,有朝一日,二哥可能甘拜下風。”
亞芠靦腆道:“我也是一時誤打誤撞猜著的,二哥你別這樣說。”
亞旭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於是,所有人開始為三天后的宴會可能會發生什麼事而絞盡腦汁。
一直注意著亞芠的禦萊突看到他皺眉,似乎有什麼難解問題,不禁問道:“亞芠有什麼問題嗎?”
亞芠搖搖頭道:“我只是一直想不通為何扈伊伊直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只知道我們家和他有仇,可是到底是什麼仇,竟讓他數度公開要置我們於死地,德野王對這情形也不管?我真的不了解。”
禦萊一嘆,眼光飄向正不知神志飄到哪的翰羅。
良久,翰羅終於回過神來,輕嘆一聲道:“禦萊,你就跟孩子們說吧!也該是讓他們知道的時候了,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翰羅就先離開書房,看著父親的背影,禦萊輕輕嘆氣,開始說出一件五十年前的事。
原來,再五十年前,翰羅、扈伊,還有他們的奶奶本事自小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
三人本是比鄰而居的好友,更是相互結拜為兄妹,但隨著年歲漸增,逐漸的,他們的奶奶-瑛慧.碧-已是一個出落的十分美麗的十六歲少女,也逐漸的引起扈伊的愛意,兩個人很快的墬入愛河,當時翰羅因不及扈伊溫柔體貼,雖也有愛意但因身為兩人大哥的身分,一直不敢對叫他大哥的瑛慧開口示愛,等到扈伊及瑛慧成為情侶時,他更開不了口,傷心的翰羅決定毅然而然的去投軍,遠離沐浴愛河的兩人,來個眼不見為凈,避免傷心。
三年後,翰羅因陜西關之役,被公國封為男爵,受封男爵,又是公國英雄,翰羅可謂名利雙收,回到家鄉時,可謂衣錦還鄉。
受到鄉親的盛大歡迎,這其中當然還包含著扈伊及瑛慧。
看到翰羅如此盛況,扈伊不知不覺羨慕起來,就在五天之後,扈伊突留書出走,說要闖一番事業,要瑛慧等他一年。
看到此信時,瑛慧傷心欲絕,當時的他們已是訂婚,再三個月就要結婚了,但扈伊竟說走就走,完全沒考慮她的感受。
聽到此事後的翰羅,雖因扈伊的關係,而把愛意深藏在心,但也不忍見瑛慧如此傷心,於是他便利用手下勢力,找尋著扈伊。但經過一年,不但沒找到扈伊的蹤跡,扈伊也沒照約定回來。
眾人皆以為扈伊已經遭到不幸了。
終於,在一年半之後,翰羅提起勇氣,向瑛慧求婚。
在這一年半之中,翰羅每日安慰瑛慧,尋找扈伊更是不餘遺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瑛慧逐漸淡忘扈伊而愛上翰羅。
因此,當翰羅一求婚,瑛慧考慮三天之後終於答應,二人再四月十八日當日結婚。
原以為就此過著幸福的日子,可惜蒼天弄人。
就在翰羅及瑛慧結婚的四個月後,扈伊回來了,夾帶著當世十大高手之水妖王關門弟子的光環,回到村子。
經由村人的說明,他才知道,他已晚了四個月回來,瑛慧已嫁人了。
嫁給他的結拜大哥翰羅。
聽到這一個消息的
迷戀 於 2007-11-17 06:51: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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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間書房,德野王高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右邊世一個看來約四十上下,一臉陰森的男子,左側則是一個看來約七十左右,滿臉紅光的老者,看他那清奇的外表,可以想見他年輕時一定是一個英俊之人。
德野王閉上的雙眼打開,沉聲道:“扈伊,今晚的宴會你準備好了嗎?”
左側的扈伊一躬身道:“稟告陛下,下臣已佈置好場地,同時已將物證準備好,隨時可進行。”
德野王又沉聲道:“葦諾,人員挑選方面如何?”
右側那面目陰沉的中年人一點頭道:“稟告陛下,下臣已由黑衛隊中挑出三十員,每一個皆是以一擋百的好手,同時對於十滅陣已鍛鍊純熟。”
德野王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記著,今晚之事,我不容許有任何人出錯,也絕不許老虎一家有誰逃脫,如有差錯,提頭來見。”
扈伊及葦諾凜然一栗,同聲說:“是。”
德野王揮揮手道:“下去吧!今晚依計行事。”
兩人一躬身,同時退下。
扈伊及韋諾退下後,德野王又喚道:“虛何在?”
一道幽黑的人影又出現在德野王面前,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德野王道:“今晚帶十個暗魔跟我去參加宴會吧!”
黑影點點頭,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中。
德野王得意大笑道:“天羅地網已佈下,翰羅,希望今晚你不會令我失望。”
黑夜很快就來臨,盈亮的燈光把整個右相府照的金碧輝煌,來來往往的貴族名流顯示右相今晚宴會的盛大。
以翰羅為首的斯達克一家人,來到右相府前,翰羅抬頭看一下高高的右相匾額,輕哼一聲,大步走向前。
門前迎賓的門防一看到翰羅,不待他走到他面前,立即大聲呼道:“翰羅.斯達克公爵到場。”
霎時,原本吵雜的宴會場地立即寂然無聲,所有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在斯達克家一行六人身上。
眾所皆知的,右相與斯達克家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邊是傾向和斯達帝國建交,聯合圍剿泰龍帝國的右相;一邊是傾向以自己的武力,維持國家安全而不借助外力的斯達克家,這兩邊今天怎麼會湊在一起?
其中因果令人玩味。
翰羅一馬當先,走進了極盡奢侈豪華的宴會場地,運用金、銀、藝術品,架構的宴會,杯光酬影,令人傃羨。
主人扈伊正在會場中,和三兩老友親密交談,不知說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見到斯達克一家走進來,臉上浮出奇妙的笑容,迎了上去。
霎時之間,整座大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們,看看這足以被列為公國第一奇景的景色。
扈伊走到翰羅面前三步處,臉上圖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笑道:“大哥,這大概是我們兄弟四十年來第一次在私下會面吧!近來可好?”
話一齣口,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大哥?”什麼時候斯達克公爵跟右相扈伊是兄弟?
驚人的事實令人不敢相信,但接下來的事才真叫人訝異!
只見翰羅感嘆一聲:“這句大哥我已有四十幾年不曾由你口中聽過。”
“想想真是造化弄人,大概你今天很有把握吧!我可能是在劫難逃了,在那之前,能聽你叫我一聲大哥,總算是不虛此行。”
扈伊目光一閃,心中暗暗警惕,翰羅果然是不可小覷,口中卻大笑數聲,身手一搭翰羅的肩膀,笑道:“大哥你在說什麼?走!走!我們兄弟好久沒痛飲一番,今天一定要喝個夠。”
說著就拉著翰羅來到主位旁,喝起酒來。
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其他賓客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什麼時候兩個生死仇人感情這麼好?
另一邊,禦萊、亞華、亞旭、亞若等人也有各自的好友來打招呼,相約在一邊聊起天來,宴會的氣氛是越來越融洽,至少到目前為止!
一邊的亞芠見父兄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越拉越開,心中暗自著急,但他的任務是利用上流社會中認識他的人較少,利用這一優勢,找出脫離的路線。
可是他卻不知,他的行動已落在有心人眼中。
亞芠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摸透右相府的房舍位置,終於找到一條緊急時可供逃生之用的路線。
回到宴會大廳時,看到父兄已不知不覺得分開好遠,正各自高談論闊。
亞芠來到二哥亞旭身邊,跟他交個會心的眼神,亞旭手似無意識地擺了個動作,亞芠了然在心,二哥要他去通知其他哥哥及父親。
這時,原本跟翰羅相談甚歡的扈伊突向翰羅告聲罪,站了起來,走到會場中央,高聲道:“各位貴客請注意一下!”
眾人皆知今天的宴會重頭戲來了,扈伊要宣佈今天宴會的目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是知道扈伊舉辦宴會的目的何在?
扈伊高聲道:“碧華,賢侄請過來一下。”
兩個身影來到扈伊的身邊,一位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上下,身著淺藍晚禮服,長的千嬌百媚的金髮少女,所有人立刻認出是扈伊的大孫女-碧華.碧.達捷,今年二十一歲,是首都出名的美女;另一位是一個約二十六七歲,身材休長的英俊黑髮碧眼青年,淡在場竟沒有一人認識他是誰?
扈伊得意一笑道:“今天邀請各位來是參加宴會主要是要介紹這位青年才俊給各位認識。”
“這位是斯達帝國第一世家-貝侖迪卡家第一世子舑蔚.貝侖迪卡。”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斯達帝國第一世家?
那不是傳言中,權力幾比斯達帝國皇帝還大的世家,為何這世家的第一繼承人會出現在公國之中,還由右相介紹進入公國貴族社交界之中?
答案很快就揭曉,扈伊大聲壓下眾人議論的聲音:“今天不但是舑蔚世子進入我國社交界的日子,也是小孫女和舑蔚世子訂婚的日子。”
聽到這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在場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氣,太..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扈伊這一消息,當場令多數人想到一個問題,身為德野王最得寵臣子,扈伊這一動作是不是表示德野王有意和斯達帝國定交?
不少人不由轉頭看向翰羅,身為反對派之大佬,翰羅反應如何?
結果是令人失望了,翰羅先是面無表情,接著,不少人看他面露笑容,走到扈伊身邊,笑著恭喜道:“二弟,恭喜你了,有個好親家。”
扈伊似乎也十分高興,笑著接受翰羅的恭喜,輕聲道:“大哥,你不會怪我吧!和貝侖迪卡家結親對大哥的立場似乎有點對不起。”
翰羅笑道:“怎麼會呢?你別想太多了。”
扈伊也是笑道:“大哥這樣想,小弟就安心多了,不過待會有鑒是可能需要大哥澄清一下,小弟先在這說聲對不起了。”
翰羅暗道:“終於來了。”
口中卻道:“是什麼事,有問題你儘管問,大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扈伊笑著道:“那小弟就得罪了。”
底下的亞芠不管爺爺和扈伊這老狐狸在上演什麼兄友弟恭的戲碼,只管藉這機會通知到父兄逃脫路線。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亞芠等人已禦萊為首,匯集於宴會場地右後側靠窗處,如有事發生,只要從窗戶跳出,很快就能循著亞芠發現的逃生道路離去。
突然,禦萊發現宴會所有人全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不知發生什麼事?”禦萊心中暗暗疑道。
但他很快的發現原因是扈伊手中的一疊信件。
原來扈伊對翰羅說完後,就從懷中拿出一疊信件,道:“大哥,請你解釋一下,為何我手下呈了一疊信件給我,收信人是陸軍總指揮官禦萊.斯達克上將,而署名是泰龍帝國隆家家主-塔倫彥.隆?”
聲音雖不高,但也足以讓會場所有人靜下來,畢竟前些日子裏,間諜風波令很多人飽受調查之苦,尤其是與軍務有關的人。
翰羅大吃一驚,最遭的情況發生了,信件果然流出,而且還是落在死敵扈伊的手中。
身經百戰的他卻一時慌了手腳,一時之間,翰羅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這一情形,禦萊不由地走到翰羅身前。
亞旭道聲:“糟!”,原本計劃是在宴會上露個臉,等到沒人注意時,所有人再脫離宴會,如此一來,就算半路會被截擊,也能最少爭取到一個晚上的時間。
沒想到,原本判斷為最後王牌的信件,扈伊竟會在宴會上就光明正大的提出來,這下成了注目焦點,想走都走不成了。
亞旭匆匆拋下一句話:“計劃有變,以個人逃離為最優先,逃離後再第二會合點會合。”
說完他就也跟在禦萊身後來到翰羅身邊。
亞華、亞若、亞芠也跟在他身後,來到祖、父身邊。
禦萊看著扈伊手中的信件,問道:“請問右相,你手中的信件是哪來的?”
扈伊狡猾一笑道:“怎麼來得上將就別管那麼多了,你只需知道這信件落在我手中就好了。”
“禦萊上將,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有這些信件?如果沒有好理由的話,休怪我不顧交情,以公國最高軍務首長的身分緝捕你。”
隨著扈伊的話聲一落,會場是洲立即出現一大群全身著鎧或裝甲,全副武裝的士兵。
扈伊手一揮就要動手,翰羅卻大暍一聲:“慢著!”
受攝於翰羅的威勢,所有人的動作為之一頓。
翰羅轉身汀這扈伊一眼,沉聲道:“扈伊,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你忘了我是誰!”
說著,翰羅轉身暍道:“我以公國三軍總指揮翰羅.斯達克之名命令你們,所有的士兵退下。”
霎時,包圍大廳的士兵一陣慌亂,他們只知右相要他們今天來這捉拿背叛公國的姦細,但當他們看到要捉之人是禦萊時,心中就已十分驚訝。
如今,聽到翰羅的命令,一陣驚慌無所適從後,有人開始撤離包圍了,說穿了,其實只是因為,右相雖說是公國最高軍務首長,但真正帶領他們出生入死的卻是翰羅這三軍總指揮,所以士兵們才會習慣的聽從翰羅的命令。
見到士兵的反應,扈伊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嘆道:“翰羅,想不到士兵如此聽你的話,不過反正我本來就沒寄望他們了,退下別礙手礙腳也好。”
翰羅沉聲道:“扈伊,你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扈伊搖搖頭道:“大哥你此言差矣,我止步過世秉公行事吧了,怎麼說我有什麼目的呢?”
翰羅皺眉道:“你一直想把我一家送入地獄是全民皆知的事,別再演戲了。”
扈伊一聽翰羅這樣說,也冷下臉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否認,翰羅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了,當我拿到你兒子的通敵信件時,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今天不管如何,禦萊我是抓定了,你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翰羅一氣:“你…….”
耳邊突傳來門房呼聲道:“德野王陛下駕到。”
翰羅暗道糟,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德野王竟會親自來,這下原本已夠險惡的情況又更險惡了。
只見扈伊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不理翰羅,逕自迎向大門。
所有的賓客跟在扈伊的身後,一起恭迎德野王。
不久,一身華服,一臉笑容的德野王來到宴會大廳,在以扈伊為首的眾人恭迎下,坐上大廳得上座。
德野王環視眾人一週,眼光看到以翰羅為首的斯達克一家時,目光閃爍一下,對扈伊道:“右相,我聽說今天是你孫女定親的日子,所以我特地來這看看,一邊恭喜你,一邊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青年才俊有這福氣,能娶到我公國出名的美女?”
扈伊恭敬道:“下臣多謝陛下好意,事斯達帝國第一世家-舑蔚.貝侖迪卡-世子。”
舑蔚立即上前,行個禮道:“舑蔚.貝侖迪卡見過陛下。”
德野王仔細看了他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扈伊,你找到個好女婿呀!”
扈伊微笑道:“下臣多謝陛下美言。”
德野王一笑,目光一轉,注視翰羅,微笑道:“翰羅你也來了?”
翰羅見德野王問他,只得也出列躬身道:“是!陛下。”
這時德野王露出衣服奇怪的表情道:“氣氛好像很奇怪?剛剛我在門外聽到你們好像在爭論什麼事?你們都是我的愛臣,有什麼事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蔚你們解決也不一定,說吧!”
扈伊趁機把手上的信件拿給德野王看,德野王越看,臉色越是肅穆,甚至生氣。
底下的亞芠突感到手被人握住,手心傳來“自、快、逃”兩個字,是二哥亞旭在他手心中寫道。
亞芠知道是二哥要他趁機快逃,搖搖頭,他怎能不管家人獨自逃生去!
亞旭慘然一笑,對亞芠點點頭,又在亞芠手心寫道“家、全、英、雄”。
亞芠點點頭,二哥是說全家都是英雄人物,沒有臨陣逃生的。
事實上,當德野王踏進大廳時,就以註定斯達克家已註定無望了。
若逃走,則坐實畏罪潛逃的罪名,若不走,則德野王也能以叛國最處決一家人。
亞芠、亞旭這才知道扈伊設計的是天衣無縫,不管事先如何計較,他們一家都無後路了。
現在只能等著德野王如何演出這一場戲了。
第十二章 傾國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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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夜宴”,一個令所有後世史學家傷透腦筋的歷史謎題。
問題其一:當時在華那邦公國歷史中,德野王及右相扈伊皆算是公國歷史上有數的明主賢相,為何竟會聯手陷害當時公國憑以威震諸國的斯達克名將一家?自毀屏障,因此自己敲響華那邦公國一千八百年曆史的滅亡鐘聲,即使當中有人因而懊悔終生?
問題其二:在那一場宴會之中,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為何三軍總指揮翰羅竟會自行承認?而後陷一家人於流亡失所?
不管後世是如何評斷“傾國夜宴”這一歷史上的著名事件。
在當時當事人心中自是各有一番想法。
當德野王看著書信時,亞旭已在翰羅手中寫下“認、楞、逃”三個字,翰羅點點頭,表示會意。
同時亞芠也依亞旭的指示,將這三個字傳給父兄。
一家人用眼神互相交流,已在尋找時機要逃。
終於,德野王看完了這些信件臉色鐵青,怒聲道:“翰羅,你有什麼要說的?”
翰羅突一跪,大聲呼道:“下臣知罪,小兒是受下臣指使,將情報賣給泰龍帝國隆家,因為下臣欠隆家十元公國幣。”
後世史學家將翰羅的話紀錄下來後,史稱“十元賣國事件”,讓華那邦公國最後留下一個千古大笑話。
但在當時可一點都不好笑,儘管翰羅的話荒繆無比,但德野王及扈伊可笑不出來,他們作夢也沒想到,翰羅竟如此輕易地就承認賣國罪行,不管理由如何荒唐,但她畢竟是承認了。
就在德野王及扈伊一楞時,也是斯達克家等待已久的機會,同時數聲“鎧化”的聲音傳出。
翰羅、禦萊、亞華、亞旭、亞若五人,一瞬間,身上全都著上獸幻鎧。
動作最快的亞若身手將亞芠夾在腋下,六個人,五道身影,在半秒之內,全都越過人群,衝破窗戶,朝亞芠探出的路線逃生去。
德野王及扈伊一時失神,竟眼睜睜地看著翰羅等人破窗而逃。
數秒後,德野王怒暍:“虛,把他們給我拿下,生死不論。”
扈伊則是一個飛身,順這翰羅等人的脫離路線追去。
好不容易,逃出了右相府,翰羅發覺一顆大如臉盆的血色光球迎面襲來,不加思索,他大暍一聲:“光箭!”
一道五十公分長的白色光芒隨著翰羅右手一揮,發了出去,跟那不知哪來的光球互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巨大的衝擊力使的翰羅等人動作不由一頓,急奔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這也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們已陷入包圍中。
翰羅大略數了一下,大概三十來個,揚聲道:“你們是誰?我乃翰羅公爵,是誰叫你們阻擋我的去路的?”
正前方,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步出包圍線,來到翰羅前方五步處。
發出一陣長笑:“翰羅公爵久違了,你可還記得故人?”
翰羅仔細一看,驚呼道:“血煞葦諾,你不是已經在十年前已經…….”
血煞葦諾,被喻為公國百年難得一見之練武天才,所有人都相信,終有一天,他一定能比得上大陸傳聞中的十大高手,十年前,他參與宮廷之叛,被翰羅拿下,照說應已經被處決了,怎麼會在這出現?
但不可否認,葦諾的出現令翰羅心中涼了一半。
葦諾面露獰笑:“十年前,我是宮廷罪犯,為你所擒,你可知這十年之中,我天天想找你,若不是陛下不準,翰羅,你早該在十年前就該死了。”
翰羅倒吸一口氣,曾幾何時,桀驁不遜的葦諾竟會聽一個十年前,他恨不得碎屍萬段的德野王的話?而且還給他一種忠誠的感覺?
接著又聽葦諾道:“真高興你也有這一天,剛剛陛下以下令擒住你們,死活不拘,不過你們也真是了得,竟然要陛下出動三十名黑衛隊員,怕讓你們逃了,你們可真了不起。”
翰羅一聽,心中更是難受的要死,黑衛隊,他曾聽說過。
公國中有兩支影子部隊,直接受皇帝所指揮,“黑衛隊”及“暗魔”。
這兩支部隊實際情形如何連他這三軍總指揮也不清楚,只知,他們皆是自幼被挑選入宮廷中,宮廷長期以魔法、藥物控制他們,把這些孩子變成一個只知練功、殺敵、及只服從於皇帝一人的殺人工具,而且其訓練之嚴格據說每一百人中只有三人能成功,所以練出來的人每一個都可以說是怪物一個。
如今這些人一次就有三十個包圍他們,翰羅心中一動問道:“你也有服藥?”
本是隨口問問,不奢望葦諾會回答他,誰知葦諾竟答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那種要對我的幻獸沒用,當然也對我沒用,只是因為陛下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才會服從他。”
翰羅搖搖頭,所要的東西?非名則利,惟此而已,突然,翰羅大喝一聲。
雙手一展,兩顆白光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雙手一合,一把光芒畢現,恍若有形無質的一把五尺長光刀握在右手-光榮明刀。
長刀一揮,大喝:“天墮流星”。
晃如來自九天之外,無數閃耀流星如雨般,往四周包圍他們的人頭上落下。
葦諾搖搖頭,惋惜道:“真衝動。”
只見他神態自若,向後退一步,完全無視那點點流星以化成一道道的刀光。
這時,原本不動的黑衛隊動了起來。
當中的一人喊道:“十絕陣之護陣。”
霎時,三十人當中立即有十個人身上發出一道紅光,一件件貝爾(熊)系列的獸幻鎧出現在他們身上。
十人同時將身上的獸幻鎧幻出一支兩公尺半的長槍,更同時大喝一聲:“千峰萬林。”
雙手將手中的長槍往上一舉,循著詭異的軌跡,幻化出千萬槍影,一瞬間,竟將翰羅所發出的一招天墮流星給化解了。
翰羅暗駭在心,雖說他並未出盡全力,但如此輕易就化解了他的天墮流星也是他所想像不到的。
半響,翰羅看著這十人所移動的位置,心中不由恍然大悟,冷笑道:“原來是利用十人的力量結合起來,破解我的一招。”
葦諾搖搖頭笑道:“沒錯,不愧是三軍總指揮,一下子就看出他們的虛實,他們每一個人雖都比不上你,但如果合起來的話,相信你想打敗他們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亞若早從剛剛時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現在看到葦諾得意的樣子,不由火往上升,在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我來會會你們。”
說著,亞入不顧亞旭的眼色,右手一伸,手臂上一塊獸幻鎧的部分往上往外延伸,脫離亞若的右手護甲,亞若伸手握住脫離的部分,前端部分立即伸長,幻化成亞若的慣用武器-鷹雷劍,同時往圍住翰羅的十人衝去。
可是那十人不為動,反而是週邊那二十人中又傳來一聲:“十絕陣之攻陣。”
又有十個人幻出藍色雷普(豹)系列獸幻鎧,同時手中清一色的出現一把一公尺長的藍色大刀,不由分說的橫一插截,攔住了亞若。
亞若大喝一聲:“滾開!”
千萬道紫色電流由他手中的鷹雷劍發出,沒頭沒腦地往那攔截他的十個人打去。
沒想到,那十人竟發出一聲牛吼,同樣的由長刀中射出雷電回敬亞若,措手不及的亞若被這一擊打的後退幾步。
愕然道:“水屬性-雷豹?”
葦諾又搖頭道:“真是的,沒想到你們一家全都性子那麼急,我話都沒說完,你們就急著要打,你看!你看!又來了!”
一旁的亞華及亞旭打著同樣速戰速決的心意,同時往包圍著翰羅及亞若的二十人分頭攻去,企圖裏應外合,將翰羅及亞若救出包圍。
葦諾嘆道:“你們想的未免太天真了,別忘了我還有十個人呀!”
說時快,剩下的十人又叫出:“十絕陣之詭陣。”
十個人同時著上青色奇(猴)系列獸幻鎧,手上同樣一式的兩公尺長長棍,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住亞華及亞旭。
一邊的禦萊及亞芠異口同聲,脫口道:“亞旭(二哥)右前方的目標(人)。”
亞旭一聽立即快速的反應出來,手一楊,一道碧青的烈光由手被射向右前方的人,原來是他的武器-風狐狂刀。
經由亞旭的一阻擋,十人所組成的詭陣突一頓,立即給亞旭一個好機會,脫出包圍圈中,回到禦萊及亞芠的身邊。
回來才看到亞華因不及脫離而又被包圍在陣中,和翰羅及亞若一般,被陣中的殺氣鎖住不敢隨意動彈。
這下一家子中有三人陷入重圍,情勢惡劣至極,加上因這一耽擱,禦萊等人又聽到一陣話聲道:“真高興我的貴客還在這,就讓我這主人盡一番主人之責吧!”
轉頭一看,竟是扈伊追上來了。
一旁的葦諾根本不管扈伊的來到,只是驚疑的盯著亞芠看。
突問道:“小鬼,你是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那個沒出息的亞芠?”
亞芠狠狠的盯了葦諾一眼道:“正是你家少爺。你問這幹嘛?”
葦諾若有所思的注視亞芠一眼,剛剛亞芠和禦萊同時看出,這十絕陣雖說是以十人為一體,發揮統合的力量來攻擊,但還是有一個主導人物,但是一般人是無法分辨出哪一個是主導人,哪些又是被主導人。
禦萊憑著其豐富的經驗,高深的修為,加上旁觀者清的因素,察覺出主導人並不稀奇,但以亞芠一個十六歲,甚至還稱不上是大人的孩子,又是憑什麼可以和禦萊同時察出十絕陣的主導人來?
莫非,這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恥笑的斯達克家最沒出息的人,竟是是斯達克家隱藏的一件秘密王牌?
當下,葦諾不由對亞芠升起了強烈的殺機。
事實上,禦萊也不知亞芠是如何跟他一起察覺出戰陣領導者是誰?但他早已知道亞芠有著非比尋常的才智,因此顯得不會那麼驚訝,現在他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實力莫測高深的扈伊身上。
而亞芠則是因為他從亞華及亞若對戰之中,所領悟到,後來命名為“神魔眼”的特殊觀察法,察覺出十人之中有一個人的動作總是快過其他九個人一絲絲,所以才能判斷出那個人是戰陣中的主導靈魂人物,因而才能提醒二哥亞旭。
不過他可沒想到卻因此而惹來葦諾的殺機。
扈伊並未把注意力停留在禦萊身上,只見他目光盯著被圍在十絕護陣中不得動彈的翰羅,對葦諾道:“葦諾,把翰羅讓給我好嗎?”
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和葦諾商量,但語氣卻是強硬要求,容不得葦諾反對。
葦諾當然知道他和翰羅的過節,樂得做個順水人情,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手段沒發揮出來,不怕翰羅逃了。
葦諾手一揮:“十絕合運。”
話聲一落,只見原本靜立不動的三十個黑衛隊人,隨著葦諾一聲令下,開始發揮出十絕陣原本的威力來。
只見原本分成三個集團的人不斷地依循某種奇異而特殊的步伐,圍繞著被包圍的三人為中心點旋繞。
不知不覺之間,三個集團越來越靠近,其中甚至有些人開始有所交錯。
亞旭及禦萊靈光一閃,暗叫不妙,他們已看出,這些黑衛隊意圖要三陣合一,想必到時,這陣的威力會大增,擔心陣中三人的安危,慌忙之下,兩人不在考慮到那麼多,同時大喝一聲,一個躍身,禦萊手上出現一把黃色長槍-力霸之槍,與亞旭的風狐狂刀泛出黃色與青色的光芒,往陣中襲去。
但一旁的葦諾大笑道:“太遲了!”
三陣三十個人在禦萊及亞旭一撲之下,陣形突以飛快的速度向外一散,在陣中翰羅三人及禦萊、亞旭還未反應過來時,護、攻、詭三陣已又再度混合,形成一個三十人大陣,真正的十絕大陣。
在那同時,翰羅也發覺他已在陣外,當然他可不會奢望他是靠一己之力逃出,憑這十絕大陣的威力,必是他們故意放過他的。
果然,一旁的扈伊一看翰羅出陣,大笑道:“多謝了葦諾,本相欠你一份情。”
說完扈伊大喊一聲:“白水,著裝。”
一道白色光芒立即覆蓋扈伊全身。
亞芠雙目泛出金銀光芒,在他的神魔眼之下,他清楚的看到,扈伊一聲令下,有別於父兄著鎧時由全身同時變化。
扈伊先是由胸前出現一顆白色光珠,約有十公分大,再由胸前白光分出五顆略小的白光珠,分散至全身的頭、手、腳各處,加上胸前的光珠共六顆,接著由衣服下同時鑽出幻獸的各部分,結合白光,以白光為中心,串聯起來,形成一套覆蓋在全身各處要害,頭,胸,手,腳的魔導裝甲,有別於一般獸幻鎧覆蓋全身幾達百分之百的比例,扈伊的魔導裝甲只覆蓋他身上的重要部分約百分之五十的面積。
著上魔導裝甲白水後,扈伊右手往前一伸,手晚上那顆魔力晶發出一道閃光,一顆約三十公分的白色光球半浮在他的手掌上。
他對翰羅狂笑道:“翰羅,就讓我試試你這光榮虎王到底有多厲害,跟五十年前比起來又如何?”
說著,手中的光球在扈伊的力量運使之下,化成一隻足有五公尺長的白色小龍。
“深海之龍”,出手才五公尺的小龍,在橫躍十公尺的空間,來到翰羅的身前時已漲大了一倍。
翰羅深知不能被扈伊這招深海之龍纏上。不然他只有任他魚肉的份了。
於是翰羅揮動手中的光榮明刀,一招“星換鬥移”,明刀散出無數的刀影,化成陣陣星斗般的光芒,四面八方地往扈伊發出的深海之龍襲去。
星換鬥移硬撼深海之龍,勁力一擊之下,兩人各自退後五六步,再一次確認眼前這人是他一生最大的勁敵。
在翰羅及扈伊互相對峙的同時,一邊被困十絕陣中的禦萊、亞華、亞旭、亞若卻面對著極大的危機。
身處陣中,父子四人無不想盡辦法,想要衝出這一個十絕陣,但每一次,當他們集中於陣中的一人發動攻勢時,只見原本手持長槍的護陣人員,隨便三五個人一揮手中長槍,一個奇光閃過,不要說觸碰到那圍陣之人了,連發出的勁力也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無蹤,那種明明眼前有一道墻圍住你,但當你用力一推時,卻發現這墻是你的幻覺而白費勁時,令陣中的禦萊等人十分難受。
而且當他們不攻時,陣中原本手持長刀,攻陣的人員卻反而打上來,好不容易擊退他們,卻又要防範詭陣的長棍不知何時會從身後出現。
一連串的設計,使的禦萊等人疲於奔命,不但無法聯手破陣,甚至還有一種錯覺,好似陷入陣中的只有他一人,是他一個人要面對三十個功力高絕的人物。
一時之間,陣中的四人皆陷入了極其危急的地步。
而陣外的亞芠此時也正面對著他的生死關卡,葦諾正獰笑著向他走來。
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
葦諾走到亞芠身前,一伸手,手晚上伸出三條尖針似的長鬚,不斷的對著亞芠晃動,造成一種詭異的情景。
他獰笑道:「好一個斯達克家最沒出息的麼兒,我看你才是斯達克家最具威脅的人吧,不過今天碰到我算你不幸,還沒闖下一番作為就要遭到不幸了,真可惜!」
亞芠戒備地看著葦諾,祖、父、兄皆陷入苦戰之中,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幫他,而他卻要面對在場中顯然是第二高手的葦諾,令亞芠不由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面對他。
右手不動,手腕上的三條長鬚,有如長鞭般伸長,剎那間,捲住了來不及反應的亞芠的脖子及雙手手腕處,一個使勁,亞芠整個人,被提往半空中。
脖子上的長鬚,一用力捲住,亞文滿臉通紅,呼吸不順幾乎窒息。
葦諾獰笑:「今天你的運氣真不錯,就讓你試試我的噬血奪體大法,這可是我十年來研究出最痛苦的死法。」
話一說完,只見長鬚尖端,那呈現長針狀的尖端,突浮現無數的小倒鉤,往亞芠的雙臂及頸側刺入,三股有如噴泉般的血液衝出。
當尖刺刺入肉中時,亞芠只覺一股吸力傳來,彷彿全身的血液全都集中在這三個傷口處,被這長鬚吸走一般,大量失血暈眩的情形,出現在亞芠身上。
同時,在全身的骨節處,一種難以言喻又酥、又酸、又痛、又癢,宛如千萬隻螞蟻同時叮咬,渾身的肌肉,因為大量失血而發出抽慉、酸痛的警訊。
亞芠他就好像身處在集所有痛苦於一身的地獄中。
雖然身處這種情況之下,但亞芠的神智卻異常的清醒,那種清醒的感覺,足夠讓他數清身上到底那邊發出痛苦,但也因為身在這種情況之下,使得亞芠痛苦的感覺勝於旁人數十倍。
在大量失血及全身陷入地獄般的疼痛中,亞芠感覺到自己的血、力量正一點一滴的透過這三條長鬚被吸走,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他的心頭。
「不!不!我絕對不可以死在現在,我絕對不能死。」
一股強烈的意志力、精神異力,在亞芠強大的求生意志之下,開始了第一次有意識的運作,額前中央處,慢慢的跳動著,由緩趨快,開始發出銀色的光芒,由弱而強,彷彿回應般,原本依附在他右手臂上的貪狼星,也呼應的發出了淡淡的銀色光芒。
慢慢的,右手臂上開始出現了一顆銀色的狼頭,葦諾那紅色的長鬚,插入的地點,就正是貪狼星張大的口中,詭異的情況出現了。
貪狼星的嘴一合,看起來不像是長鬚插入亞芠的手臂中,反倒是貪狼星咬住了長鬚,一陣咀嚼的聲音傳出,貪狼星竟開始將長鬚咬碎、吞下。
等到貪狼星完全脫離亞芠的右手臂,恢復它的原始型態時,葦諾右手那條長鬚已經被它硬行扯斷吃下去。
恢復原形的貪狼星在亞芠身上口腳並用,三兩下,葦諾三條長鬚全被它弄斷了,一脫離被擒的局勢,亞芠不由跪立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貪狼星則站在亞芠前面,全身毛髮豎立,張牙裂嘴,對葦諾發出憤怒的低嘯聲。
好不容易,亞芠終於喘過氣來,又再度站了起來,這時,葦諾才看到亞芠的雙目竟開始產生異變。
右金左銀,異樣的目光散發出來,越來越強烈,但漸漸地,右眼金色的光芒逐漸變淡,爛銀色的光芒取代金光,片刻之後,一雙銀光閃閃,令葦諾無法直視的目光出現在亞芠臉上。
不知怎麼搞的,葦諾突感到一陣驚慌,一種難以言語的異樣壟罩他全身,使他感覺到他好像是一隻被蛇盯住的青蛙,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深怕一動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一搖頭,葦諾藉著這動作彷彿把心中那股恐懼排出,提起精神道:「原來你還隱藏有這一隻奇怪的幻獸,不愧是斯達克家的王牌,不過你認為憑這只才成長到第三階段的小幻獸能抵的了我的血煞嗎?」
「我的血煞可是不屬於六大屬性中,獨樹一格的血屬性,凡是被我的血煞擊傷,任何一隻幻獸的能量皆會被它所奪走,你的幻獸能抵抗多久?」
這時,葦諾旁邊突出現一個聲音:「葦諾,你的話未免太多了?」
葦諾轉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出現了十一個人,每一個人全身皆裹在烏黑的衣服中,連面目都不清楚。
聽清楚聲音,葦諾豁然一驚,暗道:「是呀!為什麼我現在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儘管心中不願承認,但葦諾心裡明白,他是受攝於亞芠那詭異的目光而不自覺的說出這一番話來,以壯己膽。
如果是在比武中,他已經算是輸了。
這時亞芠眼中的目光已經是漸漸消失,恢復成平常的眼光,剛才,當貪狼星脫離他的右臂,解除他的困境時,亞芠額中央處突以他自己也無法數清的速度,劇烈的跳動。
霎那間,亞芠突心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可以由貪狼星的眼中看到它所看到的,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貪狼星正在腹中,「分析」著血煞的觸鬚,同時在身上開始製造出和那觸鬚相同的能力來?
這種奇異的感覺好像是在告訴亞芠,他正化身成貪狼星一樣。
直到貪狼星「分析完畢」,亞芠才覺得他又回到自己身上來,這時也是葦諾察覺亞芠雙目的銀光減弱的時候。
亞芠事後才知,當時的他正和貪狼星建立起強大的精神聯繫,那散發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造成了葦諾本能上的畏懼,才使的他說出那一番話來。
這時恢復正常的葦諾才有精神去注意其他事。
「虛,你怎麼會來這,又帶來了十個暗魔?」看了身後那十個渾身充滿了神秘感的十個黑影道。
虛一搖頭冷淡道:「陛下他擔心。」
一句話說完,虛就一副不肯在多說的樣子,而葦諾似乎熟知他的性情,也不在多問。
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的亞芠心中一歎,果然是德野王主謀的。
但此時已無暇在去計較這件事到底是誰在主謀的?因為又有異變發生了。
身在危機中的亞芠察覺到父兄身上似乎出了問題,因為他們身上的幻獸鎧似乎有點不聽指揮,而且正逐漸地在從他們身上脫離。
注意到亞芠的眼光及翰羅等人身上的異樣,葦諾冷笑道:「時間到了。」
手一揮,三十黑衛隊員突放棄攻勢,全退到葦諾身後,和那十個暗魔並排。
一旁和翰羅打的火熱的扈伊也察覺到翰羅身上的異狀,在看到葦諾撤掉黑衛隊的圍攻,他也跟著發出一招,逼退翰羅,同時回身到葦諾身前,問道:「時間到了?」
亞芠一家人看到對手全都莫名其妙的後撤,也集中到亞芠身邊,聽到扈伊及葦諾打啞謎似的對話,都摸不清楚到底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們身上的獸幻鎧竟都開始脫離他們,一個個都恢復成原始的第一型態,於是,亞芠這邊突然出現了一隻半人高的白色巨虎、一隻黃色人高巨熊、一隻半人高的紅色雄獅、一隻不亞於半人高的青色狐狸、及一隻立在地上足有人的半身高的藍色巨鷹。
一看就知它們是祖、父、兄的幻獸-光之虎、大地之熊、火獅、狂風之狐、碧水雷鷹。
幻獸們在離開主人身上之後,就一副萎靡不振,窩在地上的樣子。
翰羅等人大驚失色,這要命的時候幻獸們怎麼會這樣?而且他們竟也同時感到全身酥軟無力?
靈機一動,翰羅變色道:「葦諾,你用毒?」
葦諾大笑道:「現在你們知道已經是太晚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看到葦諾一副貓捉老鼠前要玩弄一番的樣子,亞芠不由怒憤填膺,感受到亞芠的怒氣,貪狼星一個怒嚎,化身為一道銀光,往葦諾襲去。
銀光來襲,葦諾一個失神,差點出糗被貪狼星咬中,脫口而出道:
「你沒喝酒?」
眾人才知原來是剛才宴會中的酒有問題,但亞旭卻道:「不只酒有問題吧!不然右相怎麼會沒事?」
眾人一看,果然扈伊的幻獸白水還好好的以魔幻鎧的型態依附在他身上。
葦諾大笑道:「傳聞斯達克家的二子亞旭智計過人,今日一看果然不錯,也罷!看在你們將死的份上,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吧!」
「右相,請你叫貴高足出來吧!」葦諾對扈伊請道。
扈伊無奈道:「葦諾你就是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好吧!納肯,還不快出來向你的主人們見個禮,不要讓人家說我的徒弟沒禮貌。」
翰羅等人一聽之下不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竟是納肯?
果然,扈伊一聲叫喚,從黑暗處走出一個人來,不是納肯是誰?
翰羅痛心疾首道:「納肯,你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我們一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納肯冷笑道:「對不起我?老實說那倒是沒有。」
「那你為何要如此做?」翰羅不敢相信道。
納肯冷淡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出人頭地而已,剛好有這次機會,我就稍加利用而已,我還要謝謝老爺你們給我這個好機會呢!」
亞華怒極反笑道:「就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你就可以出賣我們這些從你小就不斷培養你、照顧你的人?」
納肯再度冷笑道:「培養我?照顧我?說穿了還不是為了你們自己,照顧我是怕別人說你們無情,不會照顧我們這些下人;培養我還不是要我在學校中照顧你們那個沒出息的亞芠,這又算什麼培養我,就算真的事要培養我,我還不是一輩子都無法脫離你們斯達克家的陰影。」
亞華不由啞口無言,他不知道為何一番好意會讓納肯想的如此不堪?
一旁的亞旭倒是比較冷靜,問道:「現在說這些已太晚了,納肯,我只問你兩件事,信件是不是你偷的,還有我們身上種的毒怎麼會和你有關係?」
納肯狂笑道:「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信件雖不是我偷的,但是我騙爺爺去替我拿來的,毒是我昨天下在湯中的,還有那天我也聽到御萊和那一個叫什麼里昂說的話,我也都轉述給陛下聽了,這些都是我做的,連你們的計劃都是我偷聽到而給陛下知道的。」
眾人總算知道失敗的原因是在他們認為最親密的人身上。
一邊的扈伊冷酷道:「該問的都問完了吧!那就該上路了,翰羅,很遺憾你最後還是沒死在我的手中,不過這樣也差不多同樣意思,葦諾,動手。」
葦諾輕笑一聲:「遵命,右相。」
就在同時,一直靜立不言不語的御萊突口中高頌:「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御萊.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回生訣」,斯達克家於戰場上用以轉死回生的絕技。
翰羅及亞華、亞旭、亞若不由臉色大變,翰羅更驚叫道:「御萊,你怎麼會用這一招,要知你已………」
御萊在一片白光中慘笑道:「父親請你別阻止我,今天的危機可說都是我識人不明所造成的,就讓我贖罪吧,你快帶亞華他們走,我來阻止他們。」
饒是如翰羅般的鐵漢,竟也不禁流下老淚來。
已運用過五次回生訣的御萊,這第六次一用,就是激發全身的生命力,威力雖會暴增,但就有如西陲的夕陽,綻放出最後的一滴生命力之後就將進入永恆的睡眠中。
由二哥口中,在獲知父親是使用第六次的回生訣後,亞芠當下是激動的想上前去,阻止父親施展,但該死的,一陣陣令他狂叫的頭痛竟在此時襲來,遠比前幾次還要痛上數千數百倍,令亞芠不由報頭在地上痛的打滾。
這時,御萊終於完成他第六次的回生訣,只見他身上的白光已全數轉移到他的幻獸大地之熊身上,大地之熊獲得御萊的能量後立即顯得十分精神,而失去能量的御萊不但不如想像的委靡不振,反倒顯的神氣萬分,但翰羅等人皆知這是迴光返照,等到御萊的生命力燃燒完後他就會死去。
現在越強就死的越快,這是多麼諷刺。
但這些扈伊及葦諾並不知,他們看到御萊突恢復正常心中不由暗駭。
葦諾大喝道:「黑衛隊十絕陣全力進攻。」
御萊也跟這大喝一聲:「鎧化!」
瞬間,大地之熊又附在御萊身上,鎧化完畢後的御萊雙手各化出一道黃光,形成一道有實無質的黃色光牆,祖住了黑衛隊及扈伊和葦諾的進攻,同時大喝道:「還不快走!」
翰羅等人立即同聲高頌:「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翰羅(亞華、亞旭、亞若).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眼看回生訣將要完成時,一個自始至終都隱身在黑暗中的黑影開始動作。
一個飛身,黑袍中出現一把烏黑的彎刀,無聲無息的往他的目標,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亞芠.
長刀已距亞芠的胸口不到三十公分。
第十四章 英雄輓歌
一道閃著藍光的人影衝過來,踢走亞芠.
黑影-虛冷哼一聲:「愚蠢!」
手中彎刀一轉,一刀砍在藍影腿上,頓時,血光乍現,藍影的右腿上被彎刀劃了一個三十公分,深可見骨的傷口。
亞芠雖因大量失血及第一次運用精神力,不懂節制,造成精神力大量透支,因而引發頭痛,但他能意識十分清楚的看清,那踢他一腳讓他躲過殺身之禍而替他挨了一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亞若。
眼看虛的彎刀在一次斬向亞若的脖子,顧不得頭痛欲裂,渾身酥軟,驚叫的往亞若身上趴去,意欲代亞若挨這一刀。
可是,虛這一刀並未落到他身上,因為,完成回生訣的翰羅、亞華、亞旭重新著鎧後已由亞華擋下這一刀。
翰羅及亞旭分別扶起亞若及亞芠.
翰羅望也不望其他人,只是盯著御萊,含悲道:「御萊,為父的對不起你。」
說完,大喝道:「亞華走!」
「誰敢擋我者,死!」驚人的殺氣令一些埋伏在暗處的伏兵竟無一敢動,任由翰羅等人匆忙離去。
御萊見翰羅等人的身影不見後立即秉除一切外騖,專心對付著眼前這四十餘個高手。
察覺到虛要追去,御萊大喝一聲:「給我回來!」
身上綻放出強烈的黃光,耀眼的連皎潔的月光都失色。
一個強烈的吸力將虛原本前躍的身行硬生生後拉。
虛驚歎一聲:「好個隔空控力,殺死你真是可惜!」
御萊冷哼道:「來試試看!」
對虛襲來的彎刀一看也不看,右手一揮,力霸之槍出手,往虛的頭上打下。
虛雖能一刀刺穿御萊的腹部,但他也將斃命於御萊的力霸之槍下。
他怎肯和御萊做這以命搏命之舉,一個側身,收回手中的彎刀,退後一步,讓過這搏命之局。
而這正是御萊想要的,只見他手中的力霸之槍順著勁勢,來個大回身,一槍掃破最近他身邊兩個黑衛隊員。
至此才察覺出御萊意圖的扈伊懊惱的一伸手,不顧此舉有點以大欺小兼偷襲的意味,發出一道白色光束,恍若實質般,劃過御萊的左肩,留下一條焦黑的傷痕。
但御萊連哼都不哼,反而利用所有人都被扈伊所發的強烈白光眩目時,趁機又用手中的長槍刺穿三個人的胸膛。
三聲慘叫傳來,葦諾才如夢出醒,大聲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呀!乖乖這樣站給人打,還不快結陣攻他。」
眾黑衛隊員才回過神來,開始運行起十絕陣來。
但畢竟剛才以給御萊趁機殺死五人,原本緊密的陣是已經出現了破綻,不到三分鐘,又讓御萊給刺殺其中的五人,這下陣已不成陣了。
可是在外觀戰的虛卻又一揮手道:「暗魔,補充十絕陣。」
話聲一落,原本隱身在黑暗處的十個黑影突如鬼魅般一動,補足十絕陣的間隙,一瞬間,又組成一個十絕大陣。
這十個暗魔一加入,御萊不由感到十分頭痛。
這十人功力何只高上黑衛隊一籌以上,加上他們神出鬼沒的身法,令十絕大陣的威力高上一籌,也令御萊更加難以應付。
而且十絕陣漸漸轉成以這十個暗魔組成的詭陣為主攻,攻陣及護陣為輔。
這下子御萊真的是頭痛無比,不到十分鐘,御萊身上已多出大大小小十多個傷口。
眼看這黑衛隊和暗魔越配合越好,在下去的話,御萊就算沒被陣法殺死,也會死於流血過多。
一咬牙,御萊隊背後暗魔襲來的二把彎刀不理不採,手中力霸之槍用力一揮,化虛為實,硬將他前方的兩個引誘他注意力的黑衛隊員,橫斷成四截,噴出來的鮮紅熱血濺到他身上,加上身後那兩個暗魔彎刀在他背後流下兩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鮮血染紅御萊一身的鎧甲,也不知是敵人的血多還是他的血多?
看到如此情況,即使是敵人,扈伊還是忍不住道聲:「好漢子。」
他已看出御萊不惜硬挨這兩刀,目的是為了解開十絕陣密不可破的陣勢。
果然如此一來,御萊再應付十絕陣時就顯的輕鬆的了,雖然還是險象環生,但他總能在陣中找出一絲絲的陣法空隙,躲過數次的殺身危機。
就再御萊與十絕陣中的黑衛隊及暗魔打的火熱時,一邊的虛已不耐煩道:「這樣下去要如何是好,再讓御萊一個人拖住我們全部的人,光是靠那些普通士兵根本不是翰羅他們的對手,那到時若真的讓翰羅等人給脫逃,陛下交付的任務無法達成時,我們可是誰都擔待不起。」
扈伊及葦諾一聽深覺有理,眼下最重要的事完成陛下的交代,將斯達克一家全部緝獲,不論死活,但現在所有安排好的人手全都被御萊一個人拖住,無法前往緝捕,光憑普通士兵是絕對不是翰羅等人的對手,但要叫他們分出人手追捕,老實說,實在是沒人有這能力。
在三人中功力最高的扈伊也只能與翰羅打個平手,樂觀一點是略高翰羅一籌,但翰羅身邊又有四個孫子在,撇開最小的亞芠,其餘三個孫子都是在公國中以勇猛著稱的勇將,光憑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實是沒有把握能打倒他們全部。
除非三個人一起去才有機會。
而其中最沒信心的要算是葦諾,因為他是親身嘗過亞芠莫名其妙苦頭的人,若要他和扈伊及虛三個人去追,他實在有點心虛,誰知道那個號稱最沒用的亞芠還有什麼奇怪的能力,不過他當然不知道亞芠現在早已陷入精神異力暴走,精神錯亂而昏迷中。
葦諾一聽出扈伊及虛有意要三個人去追擊,馬上反對道:「我認為我們三人去追捕之事甚為不妥。」
虛及扈伊一挑眉,等待葦諾的下文。
葦諾見扈伊及虛並沒立即出言反對,便又道:「要知翰羅一家人威名不虛,如今又是黑夜,翰羅一家人就有如隱藏在黑夜中受傷的猛獸,危險性大增,加上我們三個人與他相比,說句不動聽的話,就算是讓我們追上他們,少了黑衛隊及暗魔之助的我們,相比翰羅身邊有四個孫子之助,不是自甘貶低,但小弟有自知之明,我深知我與翰羅相比還差他一截,更何況他有助力,而我們的助力卻又被纏住,恐怕我們帶再多的士兵,能不能留住他們還是個問題?」
見扈伊及虛深思的樣子,葦諾又看了一眼御萊,加重語氣道:「俗話說「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若我們就此去追拿翰羅等人,萬一讓御萊逃脫,而我們又不能追上翰羅或追上卻不能留下他們,到時不是悔之太晚?」
扈伊和虛一聽深覺有理,扈伊便道:「那好,我們就先拿下御萊再作計議。」
最高位的扈伊如此一說,虛當然無意見,葦諾更不用說,只是葦諾一直很奇怪,為何生平沒怕過任何人的自己,竟一直有種不想和亞芠見面的感覺。
卻不知,再剛剛,他早已被亞芠在他心中無意識的用精神異力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這使的他在數年後再見到亞芠時,竟發生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
且說當葦諾等三人再陣外討論時,一言一語都被陣中的御萊聽個正著,令御萊心中大亂,深怕他們真的追去,後來雖決定解決他才去追擊,令御萊心中暫時鬆了一口氣,但這段時間也在御萊身上又留下數道傷口,所幸他現在是燃燒生命力來作為攻擊的力量,因此身上的傷口都是以百倍的速度在復原,對他並無大礙。
可是如果在受傷下去,原本就已將枯竭的生命力將消逝的更快,所以他心中已有所決定。
御萊突發出一道數倍強的氣勁,硬生生將身邊圍攻他的黑衛隊及暗魔逼退五步,爭取到喘一口氣的時間,身體一前傾,手中力霸之槍泛出黃光,突動作一頓,竟然棄槍,雙手合什,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話:「颯嘶崠。」
身上立即並出一團光亮無比的黃光,隨著御萊雙手一張,黃光一爆,捲起地塵土,混在黃光中往四面八方散去。
那小小的塵埃及黃光竟隱藏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所有的黑衛隊及暗魔打的東倒西歪,更在他們身上留下無數數不清的小傷口,使的每個人都成了一個個血人。
而扈伊在御萊念出那一句奇怪的話時,即臉色大變,驚叫聲:「不好!」
隨即伸手蹲下,手握拳往地下一擊,口中也念出一句同樣奇怪的語句:「埃凘溘。」
拳頭擊中的部分立即由土中竄出五根,足有三人高,兩人寬,冒著寒氣的透明冰柱,正好擋住御萊發出的黃光。
黃光消失,冰柱也跟著縮回到地下,好似一切變故皆未發生,只留下地上五個洞及血流全身的黑衛隊及暗魔,還有七具被御萊趁機殺死的屍體。
饒是奸詐如葦諾,冷酷如虛,也不由被眼前這一瞬間變故弄得張大嘴而不自知。
扈伊壓根不看葦諾及虛一眼,只是神色古怪,震驚中帶有奇怪,不信中帶著疑問,混雜著各種奇怪的情緒,問道:「我是用太古魔導法中的冰系-冰柱.埃凘溘,你呢?」
御萊喘氣道:「太古魔導法地系-塵爆.颯嘶崠。」
扈伊突然發瘋似的猛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只是一個會練氣的武術家,怎麼可能會跨躍魔武極壁?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扈伊連續說出了數個不可能,顯示出他無法置信的驚駭,更好像藉此說服自己一樣。
一邊的葦諾及虛更是驚駭無比,即使是在面對生死大仇的敵人翰羅時,扈伊仍能冷靜自製的對翰羅談笑風生,絲毫不漏一絲殺機,顯見他的修養已爐火純青,但現在只為了御萊說出的一句莫名的怪話及一招奇怪的招式,他就失態到這樣子,令兩人大吃一驚,難道他們剛才問答中的什麼太古魔導法隱藏有什麼秘密?
兩人不加思索,異口同聲喊道:「右相!」
扈伊聽到葦諾及虛的呼喊,豁然一驚,半響,他才恢復常態,但仍緊緊的以一種驚駭(?)的眼光看著御萊。
口中似是自問自答道:「自遠古諸神時代,諸神有一種神聖法力,這是一種能在瞬間發揮出現今魔法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威力的奇妙魔法,藉由當時的神器,諸神祇須念出關鍵的魔導關鍵文字,就能在瞬間施出強大的力量,據說甚至有毀滅天地之能,但經過諸神之戰,當時眾神之首引發最後也是最終最強的神聖法力-破滅之力,雖結束了諸神之戰,但也造成了所謂的大破滅時代。」
「從此以後,眾多的大小神器皆失去了它們所擁有的力量,不管諸神再怎麼引動神聖之力,神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到最後諸神失望了,失去力量的諸神再也不能稱之為神,他們就成了我們人類的祖先,或者可以說,我們全人類都是失去神力的神之後代。」
「後來幻獸出現,人類開始使用幻獸,而據說幻獸是當時惟一具有力量的神器的化身,只是沒有人能證明。」
「在不知多少年代以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有一個人發現幻獸能保有諸神時代神器的神聖法力的力量,雖比之諸神時代傳說的破滅之力,薄弱的不成比例,但畢竟是神聖法力,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後來,有人針對這神聖法力加以研究,發現這力量出現的機率太小了,小到幾乎不可能,而如何引動也是一個謎,就連我……也是在一次奇怪的經歷中發現我擁有這力量,到現在我仍百思不解,但即使如此,仍有人研究出一個規律,也是唯一不變的鐵則,那就是能施展出神聖法力的一定是魔導裝甲的魔幻鎧,沒有任何例外。」
「後來知道這種力量存在的人們將神聖法力稱為-太古之聖力,或稱為太古魔導法,以上這些是我的老師-水聖王告訴我的。」
水聖王,就是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但因他嫌這妖字不好聽,所以自稱水聖王,當然身為他門下弟子的扈伊也是稱他為水聖王。
既是水妖王所說的,當然沒有九成至少也有八成真,但葦諾仍忍不住問道:「那為什麼御萊會施展太古魔導法,他不是使用獸幻鎧嗎?魔武極壁又是什麼?」
扈伊解釋道:「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所謂的魔武極壁就是說,當一個人將目標注重在練氣或魔力時,他雖有可能魔武雙修,但永遠也無法達至其中一項的最頂端,這種現象在太古魔導前更是永恆不變的鐵律,自太古魔導出現後,任何一個擁有太古魔導法的人全都是專修魔法的,只要有練過武術的氣的人,哪怕是只練過一天都不可能學會太古魔導法,這種現象便被稱為「魔武極壁」,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我師水聖王,我師魔武雙修,但終其一生至此,他只是隨著修行日久,修為益深外,他卻一直無法練成太古魔導法,反而是我們這些在他門下專修魔法的弟子,除少數入門年淺,魔法修為不足者外,十個中倒有七八個,都莫名其妙的練成太古魔導法。」
「至於他為什麼能又修武術,又會太古魔導法,只能問他了,恐怕他是數千年來第一人吧!」
御萊聽到扈伊如此說,臉上雖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暗暗苦笑,他哪是真的會什麼太古魔導法,雖說他也知太古魔導法之名,但他可是從來不會這玩意兒,只是他曾在家族史中獲知,祖先中有某一代曾出現一個會太古魔導法的祖先,他把他太古魔導法使用辦法流傳下來,後來他則是有一次在記載上看到一則有關塵爆的技法,因為他本身屬地屬性,因為覺得很像有幫助,所以背了下來,數十年來一直沒什麼幫助,但剛才,他激發全身生命力,囤積這股生命力所化成的力量,本想將之以絕招發出,造成敵人重創,可是不知怎麼的,腦中突浮現這一他早已遺忘的太古魔導法的塵爆,使的他的絕招一滯,施展不順,但箭已上弦,渾身之氣不得不發,不得已,便依塵爆之太古魔導法施出,沒想到頭一次出手就如此的順利而且效果及威力出意料的好,不過當然他可不會將這些告訴扈伊他們的。
當扈伊藉這講述這些關於太古魔導法的密聞,爭取時間,一方面整理自己的心情恢復正常,一方面讓受創的黑衛隊及暗魔恢復行動力,御萊不是不知道,但他本來就是要拖住他們,爭取時間讓父親及兒子們能逃亡,因此他樂得當成不知道,一面聽聽密聞,一面回氣,及檢視自己。
聽完後,御萊才知自己有多幸運,能施出這一招,而他經過檢視後,全身大大小小共有四十多道傷口,令他懷疑自己竟還活著,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剛剛施出那一幾超越能力極限的塵爆,全身獸幻鎧組織壞死兩成以上,開始覺得頭昏目眩,站著似乎已有點困難了。
大限似乎已到!苦笑一聲,按照身體的狀況,他似乎還能用上四記塵爆,足以將眼前這些人重創八成以上,足已阻止他們在明天之前追上父親,如果他還能使用塵爆的話!
幾乎是同時,御萊和葦諾及虛同時一動。
葦諾大喝一聲:「十絕絕命。」
以他為首,黑衛隊全跟在他身後,十二個黑衛隊同時將手中的武器高舉,發出無盡的能量集結成一顆巨大的能量球,葦諾從雙手手腕上再度伸出十多根血紅觸鬚,編成一個網狀,包住那十二人集結成的能量球,半秒內,觸鬚化成一根長足七八公尺的異形血紅長槍,長槍中隱隱透出強烈的血光,一看就之是將十二個人的能量強行壓縮在其中,其威力不言而知。
而發出全部能量後,十二個黑衛隊全昏死在地。
虛則是更詭異,只見他人未動,卻隨手抓來一個暗魔,吼道:「黑暗魔劍。」
霎時,以虛手中那人為基點,那一個暗魔又抓來另一個暗魔,一個接一個,直到九個暗魔全串成一串,虛大喝一聲,全身發出濃黑霧,直到將連他在內十個人全包圍在內,黑霧中,九個暗魔全發出淒厲的叫聲,越是末端越淒厲,好似正在承受不可想像的痛苦。
黑霧微散,可以看出九個暗魔竟全身嚴重扭曲,結成一把大的異常,大的無比恐怖,一把握在虛的手中,由九個活生生的人所組成的巨大惡魔長劍。
一樣是集合眾人全部的力量,但虛的方法比葦諾的力量大的多,確實而完全,也殘酷的多。
御萊無暇為這二十一個黑衛隊及暗魔哀悼,因為葦諾的絕命血槍,虛的黑暗魔劍,已不分先後封死他的前後左右上下,往他斬來。
看來葦諾及虛是打定主意,要一即將他斃殺在此,畢竟他們誰也不知他只有一招塵爆,天知道他還會有什麼異招?
眼看槍劍同時來襲,可是他又不能退,因為退的後果只有被隨後而來的攻勢擊斃為止將無任何反擊機會。
既然不能退,那就硬拚吧!
深吸一口氣,御萊再度將拿在手上的力霸之槍棄於地上,回想塵爆的施
迷戀 於 2007-11-17 06:53: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6:57:00
看一下四周暗無天日的密林一眼,濃密的林木幾乎將天上太陽的光芒完全遮住,只留下一絲絲光線從偶然透出的枝葉隙縫中曳下,照亮他們的四周,讓他們得以繼續前進。
算一下日子,距離上一次的戰鬥已過了半個月了,這是這一年來最長的一次,也許已經擺脫了追殺者的追蹤了。
不過亞芠還是不敢大意,誰也不敢肯定說這些陰魂不散的追殺者會不會再度像以前那樣,莫名其妙的又從他們背後出現。
即使自從進入中央魔域以來他們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除了他們一家以外的人類了。
沿路上,除了半個月前解決一群見利起意的冒險隊伍後,這裡就再沒有見過任何人了。
而且那一次的戰鬥是因那幾個冒險者看到他手中有一顆用來照明的十公分大的珍珠所致,並不是因為認出他們是斯達克一家的原因。
看一下家人,亞芠察覺到爺爺及三位哥哥都已經疲憊的舉步維艱了,時間也差不多近傍晚了,是該找一個過夜的地方了。
突然眼光注意到一個地方,那一個隱藏在三棵大樹之間,要不是亞芠正好站在這位置的話也無法瞧見的一個隱密地洞洞口。
打個手勢,亞芠要家人原地休息,心念一動,一聲低吼傳來,貪狼星已經一頭鑽進那個洞中了。
亞芠閉上雙眼,與貪狼星建立起強大而無間的精神聯繫,在腦中,浮現了貪狼星進入洞中後的所見所聞。
這是一年來,亞芠和貪狼星發展出來的能力,他和貪狼星之間並不需要特別的動作,貪狼星自然而然的就能感應到他的想法而加以回應,這使的當他們身處戰鬥中時,能以密無間隙的動作相互配合,達到異體同心的效果,殲滅敵人。
而當亞芠專心特意的與貪狼星建立起精神聯繫後,他就彷彿化身成貪狼星一般,可以隨意指揮貪狼星的動作,並且貪狼星的所見所聞都會在他腦中浮現,靠著這一奇技,亞芠不知帶領家人躲過多少次的死亡關卡,危險陷阱了。
看到亞芠身上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亞華及亞旭互望一眼,知道他又在運用貪狼星不知在搜索什麼了。
老實說,要不是身在逃亡中,想必他們這小弟一定會震驚整個大陸的吧!
從來不知道有任何人像亞芠那樣對武道有如此優異的天份,彷彿像是專為練武而誕生的,配合上他那幾乎不要命似的苦練,幾乎每一分一秒他都身處在進步中,雖說仍尚未成熟,但只要加以時日,亞芠必定會成為一個大人物的。
不過有一點令他們百思不解,亞芠身上似乎隱藏有多的秘密好像連他本身也不明白。
就拿現在他身上這銀光來講,他們已不知多少次,看到亞芠身處危機絕境時,身上每每會發出那銀光,只要銀光一出現,亞芠就彷若擁有神助般,大發神威,將敵人打的落花流水,但當他們問他時,亞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知這好像是和亞芠擁有的精神異力有關。
就再他們思考時,亞芠以面帶喜色和去探索完的貪狼星走過來。
來到他們面前,亞芠高興道:「爺爺、哥哥,貪狼星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也許我們可以在那地方定居下來。」
一聽到亞芠如此一說,眾人不由精神大振,早在進入中央魔域後,他們就一直再找一個能定居的地方,只是一直未能如意,現在亞芠這一說,眾人哪有不歡欣鼓舞的。
當下不顧休息,急道:「亞芠快快!快帶我們去!」
毫不猶豫,亞芠及貪狼星一馬當先,在前頭領路,亞華等人跟在他們後頭,往那地洞走去。
看到這地洞時,亞華等人不由讚歎一聲:「好個隱密的洞口。」
只見這山洞兩側生長有三顆百年大樹,生長的位置恰好將這洞口遮的十分隱密,再加上一叢叢的雜草及籐蔓,要不是亞芠剛才站的角度十分恰到好處,恐怕也不能發現這地下的洞口。
來到洞口,亞芠等人習慣性的小心翼翼的不破壞洞口原先的景致,進去地洞中。
僅入洞口後是一條綿延而下,不知去到何處的半人高地道。貪狼星在前,亞華等人在中,亞芠殿後,在貪狼星的帶領下,彎曲著身體,慢慢前進。
走了大約過了半小時後,終於這地道開始逐漸寬高起來,眾人的腳步也逐漸的加快。
不一會,眾人終於走出了這漫長的地道,看到眼前的景像所有人不由呆住了,眼前的景象叫人真不敢相信。
在經過綿延直下的地道,眾人皆知現在已是身處於不知多深的地底下,但,地下怎們會有陽光?
當最後的亞芠走出地道後,他看到家人們全呆在地道口,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因為當他第一次借由貪狼星的眼睛看到這裡的景象時,他也是呆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
所以不等命令貪狼星做一仔細的搜索就迫不及待的帶他們來到這。
亞芠仔細的看一下四周,發現這真是一個超大的地下洞窟,初步估計約有將近二千公尺的面積,四周巖壁直往上到近二十公尺的頂上才合攏。
整個地窟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半圓形,光線是來自於地窟頂端,有著無數的孔洞,一條條的陽光從那些小孔中曳下,照亮整個地窟,亞芠似乎可以感受到地窟中充滿陽光的溫熱,真是不可思議。
大概是因為有陽光的關係,地窟中生長了無數的植物,一點也不像是個陰冷的地窟。
那些植物看起來簡直是一個小森林,不但有許多的林木,花草,甚至還有一條蜿蜒整個地窟的小溪,最不可失議的是有一個佔了地窟約五分之一面積的小湖。
這個地窟簡直是自成一個小天地,也難怪會叫亞芠一家人看呆了。
看到這樣的一個奇特而美麗的地方,所有人的疲憊似乎在一瞬間都不見了。
只見亞華等人全都展現出一個一年來幾乎不曾有過的大大笑容,像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一樣,四下飛奔著,就連翰亞芠也不例外。
當一家人全都累了,集中在地道口後,身為大哥的亞華,再看了一下三位弟弟一眼後,又看了一下身處癡呆中的翰羅。
清清喉嚨高聲道:「你們覺得這些地窟怎麼樣?」
亞若點點頭,首先道:「大哥,這地方實在真不錯,真想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亞旭也道:「我認為亞若所講的沒錯,這地方既隱密又十分舒適,也許我們可以考慮把這當成我們暫時隱居的地方。」
一聽最有識見的亞旭都這們說了,眾人不由目光一亮,靜待亞華的決定。
亞華考慮一下,見到眾人期盼的眼光,再想到這一年居無定所的日子,令他也不由新生厭倦了。
於是在亞芠三人的目光下,亞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好吧!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了!」
眾人歡呼一聲,終於有家了!
歡欣鼓舞的眾人馬上找了一個依靠小湖邊的平地,搭起了一個小棚子,暫時作一個休息的地方,這時由外面透進的陽光已經逐漸消失了。
但是,亞文等人卻又見到一番奇特的美景。
原本照亮地窟的陽光消失後,洞窟不但沒如他們所想的陷入黑暗之中,反而在地窟的四壁及頂端,開始發出淡淡的藍光,柔和的藍光不但照亮黑暗的洞窟,而且更增添一種柔和迷離的景致。
看到這種景象,眾人不由陶醉在這與白天完全截然不同的美景中,令人神醉情迷。
但是一振大煞風景的怪異叫聲有如金鐵交鳴聲,由湖中傳了出來,驚醒了沉浸在美景中的亞文等人。
亞芠最先反應過來,一個飛身強先移位到哥哥們的身邊,面對湖中警戒,攤狼星也出現在亞文身邊。
眾人朝湖中一看,在湖的正中央,據他們約十五公尺的地方,浮現一顆巨大的頭,看起來約將近有一公尺大,有點像蛇頭的樣子,佈滿白色的鱗片,最奇異的地方是它的頭頂上有著一跟一公尺長的圓形白色尖刺。
亞若驚呼道:「這是什麼怪物?」
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為沒人見過這種怪物,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是傳說中的白金角蟒。」
眾人一看,翰羅不知何時又恢復正常神志,而且還從那臨時的小棚子中出來,該正是他回答亞若的疑問的。
眾人先是高興,翰羅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神智清晰了,不由的各叫了幾聲「爺爺」。
翰羅道:「有事待會再談,我們先離開這座小湖吧!不要去刺激它,不然事情就糟了!」
一聽翰羅這樣說,亞文等人忙放輕動作的後退,直退到看不見白金角蟒的地方,眾人才又停了下來重新聚在一起。
翰羅看一下正一臉擔心他的四個孫子一眼歎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們了。」
一聽翰羅這樣一說,亞文等人目框不由一紅,又聽翰羅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整天腦袋昏昏沉沉的,不但拖累你們還讓你們照顧我,爺爺真是對不起你們。」
亞華忙道:「爺爺你別這們說嘛!只是爺爺你現在怎麼又變好了?」
翰羅道:「不知怎麼搞的一來到這地方,我的神志就開始逐漸清醒起來,不但覺得老毛病沒了,而且還連以前神智不清時做過的事都記起來了,我自己也想不通。」
聽翰羅這樣一說,亞芠四人也才注意到爺爺雙目清澈,神志遠比以前發病時短站的神智清醒不同,看來好像完全痊癒了。
這一點叫眾人十分高興,希望翰羅是真的全都痊癒了。
突然,白金角蟒在湖中又是傳來一聲怒吼。
翰羅聞聲臉色大變,急道:「遭了!白金角蟒發現我們闖進它的洞穴中了,現在它發怒了。」
亞芠疑道:「爺爺!那白金角蟒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你這麼緊張?」
翰羅苦笑道:「白金角蟒不是什麼怪物,它是一種極為兇猛的幻獸,它的角是世上最堅硬的東西之一,它的口能吐出白灼之焰,也能吐出酸液,生有四爪,形似龍蛇之類,全身生有強韌的鱗片,刀槍不入,動作更是快速,有人傳說四聖獸中的青龍就是白金角蟒的一種。」
亞聞不由一皺眉,那只白金角蟒真有這麼厲害?他有點不相信。
翰羅見到亞芠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歎道:「三十年前,我有一次行軍也是到這奇華森林的外圍森林城鎮中,當時也是碰到有一座城鎮中傳出有白金角蟒的危害消息,當時我第一次派出一支百人小隊前去殲滅這支做亂的白金角蟒,誰知,百人小隊一去不回,全數被那只白金角蟒殺光,於是第二次,我又親自帶隊五百人前去圍剿,那一次,五百人只剩下不到兩百人回來,大多數的人全死在那只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液,還有那支無堅不摧的獨角上,令我記憶猶深,所以剛剛我一回過神後,雖不知發生什麼事,但一見那白金角蟒就立即認出來了,而且,這只白金角蟒比我當時圍剿的那一隻至少大了一倍有餘。」
亞華四人聽到這白金角蟒真的如此的利害,那不是叫他們放棄這一個地方了嗎?
哪他們可真的很不甘心,也不願意就這樣的放棄這一個那麼好的地方。
看到四個孫子全都擺出一個躍躍欲試的樣子,翰羅心中不由十分的奇怪問道:「你們是怎麼了?」
經過亞華一番的解釋後,翰羅才知道他們已經選定這地方作為他們將來定居的地方,而且他一聽說這地方真的那麼隱密,翰羅不由也跟著怦然心動,但問題是那一隻白金角蟒。
一邊的亞文乾脆道:「爺爺,哥哥,我先去試試,如果真的打他不過我們在另想辦法。」
說著,招呼道:「小星,我們走!」
不待翰羅反對,他就和貪狼星快奔到正由湖中爬到案上的白金角蟒前面,不由分說,和貪狼星一人一狼合力一擊將那足有十公尺長的白金角蟒再度打下湖中。
翰羅急道:「這孩子怎麼這心急,這白金角蟒可一點都不好惹,而且更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力敵的。」
亞旭安慰道:「爺爺您別急,現在的亞芠可是不容小覷,就算沒有獸幻鎧,跟以前的我們比起來可是一點都不遜色,所以你別急,先讓他試試也好,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
翰羅皺眉暗道:「就算真的是亞芠進步很多,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就這樣有勇無謀的前去挑戰呀!」
但看到亞華等三人一副對亞芠信心十足的樣子,翰羅在也說不下去了,只好高聲道:「亞芠注意白金角蟒口中吐出的東西,不要讓它纏上或用獨角打中你,它的弱點在眼睛。」
不用翰羅提醒,亞芠那在生死中歷練出來的戰鬥第六感已經告訴他絕對不能太靠近白金角蟒。
而當他擊中白金角蟒身上時,只覺滑不溜手的,力量打在它身上好像在替它搔癢一樣。
令亞芠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一邊的貪狼星處境也如亞芠一般,口咬、爪撕,白金角蟒全不當一回事。
反而更激起白金角蟒的凶性,發出一聲嘶吼,大嘴一張,一道炫目亮麗的白色光焰直射而出,朝亞芠射去。
亞芠大吃一驚,忙扭身避過,讓這道火焰在他腰際外半公尺處射過,即使如此,亞芠仍可以感到白色火焰那炙熱無比的焰力。
叫亞芠嚇出一身的冷汗,這時剛好翰羅的警語傳來。
亞芠立即叫道:「小星,用針毛射它的眼睛。」
貪狼星長哮一聲,渾身長毛無風自動,頸上的毛髮豎起,有如一根根的鋼針,一甩頭,數十根針毛射出,一一擊中白金角蟒的頭,其中數根正好打中它的眼睛。
果然立即見效,痛的白金角蟒再度狂吼一聲。
這鋼針是來自葦諾的血煞的,一年前,貪狼星因為要保護亞芠,所以將血煞的觸手吃下去,當時亞芠和貪狼興建立精神聯繫時,感覺到貪狼星正分析著血煞的觸手,當時雖不知貪狼星有何作用,後來在戰鬥中,亞芠發現貪狼星竟能將全身的長毛或柔或鋼,而且還能伸長或射出,這等於是變相的擁有血煞觸手的能力,亞芠百思不解,但貪狼星擁有這樣的能力他當然是很高興,因此也就不再研究為何貪狼星有這樣的能力了,只是在這一年中,貪狼星在也沒有再度展現這樣的能力了。
因此當此時,亞芠會叫貪狼星射出鋼針,一看見效,亞芠不由十分高興,再接再厲,又教貪狼星再射出幾波的針毛,只可惜這次失效了。
白金角蟒已沉入水中,針毛射入水中立即威力大減,更何況白金角蟒身在水中,不易瞄準,貪狼星這些針毛算是白射了。
亞芠見白金角蟒潛入水中,心中暗暗一驚,他可不認為它會這樣就算了。
於是,亞芠將貪狼星喚到身邊,目光泛出金銀雙色,他已用上神魔眼來查看白金角蟒的行蹤,但是他失望了,原本清澈的湖水已被白金角蟒弄得混濁無比,任由亞芠用盡目力都看不出白金角蟒的行蹤。
這時,突然一道白光由亞芠站立的地面衝出,亞芠性而再前一刻中感覺到地下傳來一陣異樣的震動,所以在白光衝出時,他以一個跳躍,向後退了幾步,同時亞芠聞到一股腥酸難聞的異味衝鼻而入。
暗道:「不妙!」
原來那從地下衝出的不是什麼白光,而是白金角蟒頭上的獨角。
白金角蟒竟利用它那根無堅不摧的獨角,從湖底鑽到地下,然後由亞芠的腳底下衝出地面,同時對亞芠吐了一道腐蝕酸液。
亞芠大驚之下,用全力扭身後退,瞬時間,橫越過五公尺的距離,和白金角蟒遙遙相對。
亞芠暗地裡出冷汗,剛才差一點就躲不過白金角蟒的連續雙擊。
而這時,亞芠也才看清白金角蟒的全貌。
全長超過十公尺的龐大身軀,通身佈滿白色鱗片,頭部似蛇,長頸,身體處漲大,一條佔了它全身一半的長尾,四肢看來十分粗壯而有力,上四指爪,一雙泛出血紅色的目光正以一種十分兇惡的眼神盯這亞芠,完全忽略站在亞芠身後二十公尺處的翰羅等人。
這是當然的,窩被侵入,又讓亞芠這侵入者打的眼睛好痛,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白金角蟒心中燃燒,這時的它眼中除了亞芠外在沒別人,顯然它已把所有的債全算在亞芠的身上。
感應到白金角蟒從眼中散發出來對他的那一股強烈憤怒及殺意,亞芠不由苦笑在心。
第十七章 白金角蟒
一邊的亞華見亞芠和白金角蟒這樣的龐然大物相互對峙,頓覺不妙,隨手在行李中一抽,竟抽出一把約近一百五十公分的鐵劍飛擲給亞芠道:「亞芠接劍。」
隨即將手中的長劍朝亞芠擲去。
亞芠聽到大哥亞華的話,立即一轉身身手接住那一把來勢甚急的鐵劍。
看這兩人那配合良好的動作及默契,顯見他們已經配合很多次過了。
接過劍後的亞芠立即默運天心真氣,手中那把平凡的鐵劍立即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可見亞芠已將天心真氣運到劍上。
一旁的翰羅歎道:「想不到亞芠竟已到達將體內真氣外貫器物的地步,想當初我還是到二十多歲才有這個成就,真不簡單。」
就在翰羅讚歎時,亞芠已經一揮手中長劍,與貪狼星一左一右朝白金角蟒攻擊。
亞芠每一揮動手中長劍,帶著一道金色光芒,以一種奇異而似乎又循著某種奇異的軌道,每次往往都能避過白金角蟒的防禦擊中它,但亞芠不得不承認他的失敗。
每一次,他雖都能打中白金角蟒,但最多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一條條的白痕,根本無法傷及它半分,一邊的貪狼星也是一樣,根本傷不了白金角蟒。
而白金角蟒雖也同樣不能傷及亞芠及貪狼星分毫,但她那不時由口中冒出來的烈焰、酸液,還有那森森巨口利牙,有力的前肢,長長的長尾,配上它那龐大的身軀,及與體積不配的靈活動作,每每都讓亞芠及貪狼星躲的萬分辛苦,加上白金角蟒似乎很喜歡用它的頭上獨角來攻擊,對這根號稱無堅不摧白金角,亞芠可真是恨的牙癢癢的。
有好幾次,當亞芠急著躲開這根白金角時,都差一點不是叫火焰噴中,就是被長尾險些掃中,或被它的爪擦身而過,弄得亞芠好不驚險。
尤其是當亞芠在一次的因為要躲開這根白金角而被白金蟒的利爪在左肩上留下四到血痕時,亞芠已氣的口不擇言大罵道:「小星,趕快想辦法將這根該死的白金角給我拆下來,讓我在它身上次幾個窟窿,叫這只衰蛇嘗嘗利害。」
本是隨便說說,但沒想到亞芠這時正和貪狼星建立起比平時更進一步的戰鬥精神聯繫,雖不像他平時專心的建立精神聯繫那樣深入結合,但也足以讓貪狼星在接到亞芠的命令後,發動它的特殊能力-「融合」。
亞芠只見貪狼星突退到戰場外,亞芠正不知它搞什麼鬼時,貪狼星已看準一個時機,一個超長的跳躍,朝白金角蟒頭上的白金角躍去。
白金角也察覺貪狼星的目標是它的獨角,它乾脆把白金角對準貪狼星的頭,打算來個迎頭刺入。
看到貪狼星這恍如自殺的舉動,亞芠不由驚呼一聲:「小星你在幹什麼?」
同時不自覺的加深和貪狼星的精神聯繫,意圖將貪狼星喚回,誰知這正是貪狼星需要的。
在場包括亞芠在內的眾人卻看到一幕想像不到的情況。
就在白金角的尖端將要觸及貪狼星的頭時,怪事發生。
貪狼星在它要被白金角刺穿時,整個身體突浮現無數金色條文,整個身體不但分解開來,避過那致命一擊,同時還將白金角蟒頭上的白金角整個包圍起來。
看到貪狼星如此異常的動作,亞芠不由一愣,他根本不清楚貪狼星到底要幹什麼?
而白金角蟒被貪狼星依附在頭上的獨角上後,顯然十分痛苦,完全不顧就站在它身前不到五公尺處的亞芠,只是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吼聲,連帶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但由於貪狼星伊負的獨角剛好位在它無法攻擊到的地方,史的白金角蟒除了痛吼外,完全無法對貪郎星做任何的動作。
亞文見狀也是一愣,精神異力一展,再度與貪狼星的精神進行最深最緊密的結合。
一年前的感覺再現,亞文又感到貪狼星正不斷的在「分析」白金角蟒那根號稱最堅硬的白金角。
而且這次,它更深深的感到貪狼星不但分析著這跟白金角,它還更進一步的,正一點一滴逐漸消蝕著白金角,那種感覺,就好像貪狼星將白金角「吃了」下去一樣。
在翰羅等人的眼中,所看到的景像是,貪狼星無緣無故化身擬態成一個銀色的繭狀物,將白金角的獨角包在其中,白金角蟒則是十分痛苦似的在地上打滾。
亞文整個人有如一尊石像般靜立在白金角蟒面前,身上還發出了若隱若現的淡淡銀色光輝,與貪狼星所發出的銀色光芒相互輝映。
如此詭異的景象,叫四人不由一陣異樣怪感。
突然,亞旭驚叫道:「你們看!」
和羅等三人的眼光朝亞旭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貪狼星擬態成的奇異繭狀物突一陣奇異的扭動,給他們的感覺似乎貪狼星每一次扭動體積就會縮小一點。
而且不只如此,當貪狼星扭動時,白金角蟒都會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吼,而那正是亞芠身上的銀色光輝更加閃耀之時。
這三者的現象令翰羅等人深深感到,其中一定是有很大的關聯,而關鍵正是亞文身上的銀色光輝。
事實上,翰羅的猜測一點也沒錯。
當亞芠感覺到他和貪狼星的精神結合再一起時,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貪狼星整個精神「融入」他的精神中,它的精神也「融入」貪狼星的精神中,一人一獸再無分別,他可以知到貪狼星的想法、動作,因為那就是他的想法、動作。
身在這一種情況下還是第一次,亞文不由想試一試,他能不能控制貪狼星的動作,於是,他就拿貪狼星吸收白金角這件事來嘗試一下。
結果異常的令他滿意,當他想加強吸收速度時,只是一動念,他就感覺到貪狼星就好像是他另一個身體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加快吸收的速度,想減慢時就減慢,一點也不需要刻意作做,就像用自己的手去拿東西一樣的自然。
如此一來,令亞文欣喜萬分,開始將注意力集中於貪狼星身上,異於常人強大的精神力開始產生作用。
經由亞芠將他的精神力透過他和貪狼星的聯繫,加注到貪狼星的身上,令貪狼星的能量、力量大增。
也使的白金角蟒頭上那根白金角,在亞芠及貪狼星通力合作下,很快的就被貪狼星消蝕光。
完任務後的貪狼星立即離開白金角蟒的頭部,留在白金角蟒頭部的只有一個約十五公分大的血孔。
離開頭部後的貪狼星並未回復原形,反而向亞文飛來。
再翰羅眾人驚異的眼光中,貪狼星直接以第二型態,半擬態化依附在亞文的上半身。
貪狼星那龐大的身軀有如變形蟲般擬態鑽進亞文的衣服中,將亞文整個上半身,由頸部起,向下延伸到腰部,整個包圍起來,當場叫亞芠的身體增大了兩號。
原本灰白色的體色開始逐漸轉化成亞芠的膚色,連在亞芠身上舊有的傷痕,貪狼星都一一在自己的身上擬化出來,到此為止都合一般幻獸第二型態擬化差不多,只是精細的不可思議而已,那還叫人可以接受,但接下來貪狼星的擬化動作卻叫翰羅等駭叫「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原來他們看到,當貪狼星完成第二型態擬化後,竟又在亞芠手臂的部分又分伸出一部分,順著亞芠的手臂,手腕,直到亞芠手握的鐵劍上,將整支鐵劍包圍住,恍若也依附在鐵劍上一樣。
一陣扭動,依附的部分逐漸幻化成鐵劍的形狀,不久,亞芠手上就握有一支發出和白金角蟒頭上白金角相同顏色的白色巨劍。
這…這…這根本是考驗翰羅等人的基本常識嘛!
他們從未看過或聽過世上有哪一級哪一階的幻獸,在以第二形態附身在主人身上時,其依附的部位還包括主人身上的武器的,而且看勢還能增加武器的攻擊力。
這種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事情竟就那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根本就是在挑戰千年研究下來的幻獸常識嘛!
翰羅等互望一眼,算了!算了!他們已打算放棄去研究,當亞芠和貪狼星這上古遺留下來的幻獸配合在一起時,到底還具有多少他們未知的奇怪能力?
後面的翰羅四人對貪狼星這奇怪的能力感到十分吃驚時,身為當事人的亞芠卻覺得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當貪狼星完成消蝕白金角蟒的白金角時,亞芠就已經感覺到,貪狼星為了這一個任務,已將體內的能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在無餘力去做其他的動作,如對白金角蟒行攻擊之類的任務。
而且它本能的要回到亞芠他這主人身邊,依附在他身上,吸收亞芠身上的能量,已補足它損耗的能量。
對於這情況,亞芠卻無法可施。
但是,當貪狼星開始依附到亞芠身上時,亞芠突產生一個想法,貪狼星既然可以附身到他身上,那當然也可以增加依附的部位,如現在他手上的鐵劍。
仍和亞芠保持深度精神結合的貪狼星一感應到亞芠的想法,果然分出一部分依附在亞芠的鐵劍上,而且更近一步的,在亞芠的意志下,依附在鐵劍上的部份全都是它剛從白金角蟒頭上硬是奪來的白金角的組成部分。
將亞芠手上的普通鐵劍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白金劍。
完成這一個動作後,亞芠就感覺到貪狼星逐漸的陷入能量耗盡的休眠中。
這時的白金角蟒正陷入狂怒之中,巢穴無故被異類入侵的震怒,受到攻擊的氣憤,加上又被一隻平常只有當它零食的四角動物不知用什麼方法將它引以為傲的角給弄不見了,而且又帶給它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劇痛,種種怒火合起來,令他忍部駐要將眼前這奇怪的兩腳動物給撕個粉碎不足以消彌其熊熊的怒火。
亞芠見失去獨角後又身受重創的白金獨角不再攻擊他,只是用他那雙幾乎泛出血紅色光芒的紅眼直直盯著他,那一種暴風與前的寧靜叫亞芠益發不敢大意。
一年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接下來白金角蟒的攻擊必是瘋狂而如暴風雨般的激烈。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機中,亞芠決定先發制人。
緊了緊手中經貪狼星依附後的白金劍,亞芠展開一個架式,他以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斜垂右側方,輕點在地面上,雙腳右前左後,微微下蹲,成弓箭步,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把拉滿弦蓄勢待發的銳箭,正要向他的目標射出。
幕然,亞芠輕喝一聲:「疾速之劍。」
整個人有如一支脫弦快箭,帶起一道白色閃光,向白金角蟒襲去。
亞芠的動作固然快的旁人看不清,白金角蟒的動作也不慢狂吼一聲,雙爪一揮,口中吐出酸液,竟沾在自己的爪上,往襲擊而來的亞芠抓去。
但是這一爪卻落空了,亞芠原本快如閃電的身形卻突兀的一轉,原本直行的方向一轉,劃出一各大弧,不但閃過白金角蟒正面的爪勢,還繞到它的右側,手中巨劍重重一揮,毫不客氣的在白金角蟒的右腹處劃下一個長達一公尺的大傷口。
白金角蟒痛吼一聲,和剛才的攻擊不一樣,亞芠這一次確確實實的劃破白金角蟒那堅韌鱗膚,讓它流出碧綠色的鮮血。
突如其來的劇痛叫白金角蟒痛的更加瘋狂的攻擊亞芠,他作夢也沒想到亞文靜能如此輕易的就傷害到它。
而亞芠一擊成功後,心中篤定,白金角蟒在他手中的白金巨劍之下已不再是刀槍不入了。
有了這個保障,白金角蟒在亞芠眼中只是一隻體積較龐大的魔獸而已,除了會噴火及吐酸液外,和一般的魔獸並沒兩樣。
在這個體認下,亞芠更加冷靜的伊邊閃避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水攻擊,遇到它的爪、尾攻擊時便順手一劍,又在白金角蟒的爪及尾上留下一個傷口,當它退縮時,亞芠更不客氣的上前攻擊白金角蟒龐大的身軀。
不到十分鐘,白金角蟒已是渾身都流下碧綠的血液,渾身佈滿亞芠送給它的大小傷口。
看到亞芠將白金角蟒玩弄於鼓掌之間,翰羅等人深覺不可思議,尤其是翰羅。
三十年前那只白金角蟒那造成他前後犧牲三四百人才得以殲滅它的強大攻擊力,令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比上一次更大於一倍的白金角蟒卻在亞芠手中視若無物,生殺由心,令他不由十分感歎。
看著白金角蟒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翰羅不知怎麼的,心中一軟,叫道:「亞芠,放過它吧!畢竟是我們先侵擾到它的地盤,它也沒遭惹到我們,就放它一條生路吧!」
聞聽翰羅的話,亞芠不由一愣,急忙收回正斬向那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反抗的白金角蟒的頭部的一劍。
收回劍後,亞芠疑道:「爺爺,您怎麼會叫我收手放過它呢?」
翰羅搖搖頭歎氣道:「看到它這樣子,實在是令我於心不忍,是我們先闖進它的巢穴的,它只是遭到無妄之災,如果我們再將它趕盡殺絕的話,那讓我聯想到我們和將我們逼入絕境的德野王又有什麼分別?」
亞芠一聽不由一陣沉默。
是的,白金角蟒並沒有傷害到他們任何一個人,自始自終,都是他先侵入白金角蟒這原本和平的巢穴,而且也是他先發起攻擊的,還拔掉它的白金角,把它砍的渾身是傷,幾乎斃命。
的確是夠了,再打下去就於情於理皆不合了。
這時,因亞芠停手的白金角蟒得以喘息,再休息一下子後,它已恢復了些微的行動力,似是知道眼前這有著一嘴長長鬍子的老人就是阻止它的敵人發出最後一擊,救了它一條命的人。
輕輕發出有點類似風吹樹梢的低嘯聲。
一邊慢慢的爬行到翰邏輯亞芠身前,巨頭朝他們連點,原本深紅的血眼恢復成漂亮的粉紅色,這大概是它原本的眼色,而且還隱隱透露出一股哀憐的神色。
這時只要是明眼人就一定能看出,白金角蟒已經是完全的臣服了。
翰羅及亞芠先是一愣,接著翰羅突哈哈大笑:「好傢伙,真會見風轉舵,不愧是被評定上級九階的超級幻獸,真是靈性十足。」
亞芠一愣,打了半天,他這才知道原來這白金角蟒竟是高達九階的超級幻獸,能打敗它,亞芠不由也有點沾沾自喜。
白金角蟒突又是一聲輕嘯,對亞芠點點頭,一扭頭,朝湖中走去,中間又回頭幾次。
翰羅見狀一愣,隨即笑道:「我們走,白金角蟒在叫我們跟它去。」
話說完,一馬當先走去,亞芠與亞華等三個哥哥相覷一眼,百思不解,但也急忙跟上去。
來到湖邊,白金角蟒又回頭朝亞芠等人輕吼一聲,隨即一頭鑽進湖水中,潛到深水處沒入不見身影。
亞芠等人面面相覷,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也跟著潛進湖中。
所幸,正當他們猶豫時,白金角蟒已又很快的回到湖面,再度上岸。
亞芠等忙讓出一個空位讓白金角蟒龐大的身軀能順利上岸來。
回到岸上後,白金角蟒巨嘴一張,由口中吐出數顆大如雞蛋,泛著淡淡藍色光芒,有點半透明的東西。
眾人只見白金角蟒撿了其中一顆較小的,舌頭一伸,捲住那一顆寶石般的東西,巨頭一仰,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又低頭把那些寶石用嘴頂到亞芠身前。
亞旭伸手拿起其中一顆,就著洞窟的藍光仔細的詳看一會,突驚呼道:「這是神之鑽,真是不可思議,它竟然真的存在?」
翰羅一聽亞旭道出是神之鑽後,自己也忙伸手拿起一顆,仔細查看一下。
一會,只見翰羅渾身顫抖,淚流滿面,喃喃道:「天見可憐,天見可憐,我們一家有救了。」
看到翰羅及亞旭如此激動的神態,亞芠滿頭問號:「大哥,神之鑽是什麼?」
亞華也是一臉奇異的神色道:「神之鑽,一種傳說中的能源石,數量稀少到幾乎沒人見過,史上記載只有出現三次,那就是分別在三國-華那邦、斯達、泰龍三國的創國者手上出現過,甚至連到底有還是沒有,也無人能證明,只知史上記載,「有石,色成粉藍,似晶透,又似海樣深,具莫大異能,能活一切生,可置一切死,如神之同在,其名曰神之鑽」。」
「據說神之鑽有著無限的能源,可以供應一隻幻獸一輩子的能源所需還無法用完,有了神之鑽,幻獸當場能跨越數級,擁有無限的潛力,除此外,若我們練氣的武道家或練神、魔力的魔法師,手上有一塊神之鑽的話,那等於握有一張不死金牌,因為我們能藉由自己所練的氣或力,提煉出其中能源,不但能加強自身的力量,還有著在危急時能迅速回復傷勢,具有起死回生之用,傳說中,三國創始者曾因神之鑽而躲過無數次的死亡之禍。」
「而其珍貴之處在於其產生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其能源到底從何而來,也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它,因此更別說要像一般市面上普通能量石一樣去複製製造了,一般人根本連它的名稱都不知道。」
一聽到這,亞芠忍不住插嘴道:「難道連哥哥你們體內的………」
亞華大笑的點點頭。
亞芠一聽不禁喜上眉頭,如果真有如此的妙用,那長久以來,一直壓在他心頭上,爺爺及哥哥們身中的劇毒隨時都可能將他們的性命取去的夢厭終於能去掉了。
亞芠忙也拿起其中一塊,放在眼前一看,果然如大哥亞所說的,雞蛋大小的神之鑽,呈現出一種迷離的粉藍色色澤,乍看之下好像是透明的,但仔細一看,卻看到內部好像無窮無盡的深遠,隔著神之鑽看到對側的景象,竟是如此得的遙遠而不可及,那種感覺很難說請楚,就好像明明可以握在手中的東西當他仔細看時竟是如此的無邊無際的廣大。
這時,白金角蟒身上已開始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奇妙的事發生了。
亞芠一家人只見,白金角蟒身上那些被亞文化出的傷口逐漸的縮小癒合,直到不見,最扯的是,它頭上那個血動靜也開始浮出一點白白的東西,那白色逐漸變大、突起,不久,一跟比它原先還要長,還要出的全新白金角竟又出現在白金角蟒的額間處。
眾人眼睜睜的看到白金角蟒在他們面前以它自己本身印證神之鑽那可以起死回生的傳說。
眼看白金角蟒不但全身傷勢盡復,還更顯的比受傷前更精神亦亦。
亞芠等人立即爆發出如天的笑聲,激情的互擁,亞芠更留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一年來的心酸總算有了代價。
翰羅看著白金角蟒對他點點頭後又轉身回到湖中。
喃喃道:「一飲一酌皆是天注定。」
要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要亞芠放過白金角蟒一馬,白金角蟒也不會感恩圖報的送給他們一家作夢都沒想到的珍貴禮物-神之鑽。
於是,斯達克一家就在這神秘的地窟,與白金角蟒為鄰,住了下來。
第十八章 再度出發
獨自一人坐在湖邊,亞芠把玩手中的那一顆雞蛋大小的天神之鑽。
來到這一個被他們定名為「清藍之境」的地窟已經過了一年,再這一年之中,爺爺及三位哥哥的情況時好時壞。
雖說懷有能創造奇跡的神之鑽,但畢竟他們所中的滅魂香太過於霸道,加上他們中毒已逾一年,毒素早已深入他們的骨髓之中,藉由神之鑽散發出來的龐大能量,也僅是能壓抑情況不再惡化而已,要排出體中所有的毒素還是要靠他們自己本身的力量,而這並不是三天兩天就能達成的。
而這也是亞芠強忍對父親生死之謎,而不能也不敢再回公國查探的原因之一,畢竟,如為親眼看到,誰也都會對自己父親生死抱一分希望,即使這一個希望是如何的渺茫。
另一個原因就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已經兩年多了,但是卻至今能遲遲未能進入變態期及成熟期。
對於這件事,不但亞芠百思不解,連見多識廣的翰羅、智計無方的亞旭也都和亞芠一樣無法解釋。
為了這件事,亞芠甚至停止天心訣的修練,整天讓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全力提供貪狼星成長所需的能源,但是奇怪的是,在來到這清藍之境後,亞芠雖說讓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但是他卻清楚的感覺到,貪狼星即使是依附在他身上,但是它所吸納的能量卻驚人的少,少到亞芠幾乎感覺不到貪狼星是不是真的有從他身上吸納能量。
為此,亞芠甚至還主動的將天心真氣運用他一年來體會到的一種技巧,將他龐大的天心真氣強行灌注在依附他身上的貪狼星身上,強逼貪狼星吸收,而這種技巧本是他從一本秘笈中學到的,是專門將氣用來在治療傷患的一種技巧,而亞芠將這稍做改變,用來灌注天心真氣於貪狼星身上。
但結果還是大失所望,貪狼星彷彿就是一個無底洞般,任由亞芠幾乎耗盡他全身的能量,連精神異力都用上了,但貪狼星卻是照單全收之下,卻也彷彿毫無所覺一樣,還是沒有半點的變化。
為此,亞芠還花了將近兩個月,靠著神之鑽的能量幫助,他才恢復原來的水平。
經過這一次後,亞芠開始疑問是不是他的能量不夠貪狼星成長所需的緣故?
於是,亞芠又狠下心來,拿出他和家人平分後所得的唯一一顆神之鑽,利用強大的精神深度結合,發揮出貪狼星的奇特技能「融合」,令貪狼星將這一顆神之鑽「吃」下去。
希望能藉由神之鑽那彷彿是無窮無盡的龐大能源,促使貪狼星進入成熟期。
但是,亞芠又再度失望了。
吃下神之鑽後的貪狼星並未像前兩次一樣,擁有了血煞觸鬚同功能的鋼毛,或白金角蟒一樣監應無比的組織,也擁有神之鑽的龐大能量。
被貪狼星吃下的神之鑽又復原成原來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這顆神之鑽卻變成鑲坎在貪狼星結實的胸前,彷彿貪狼星身上本來就有著神之鑽一樣。
除此之外,貪狼星還是沒有半點的變化,只是原本金銀的光彩中多了一點淡藍色的光華罷了。
至此,亞芠不得不宣告放棄,他實在是想不出為何貪狼星會遲遲未能進入成熟期的獸幻鎧。
最後,一切只能歸於貪狼星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幻獸,一定有很多他所不瞭解的地方,畢竟,貪狼星光是卵期就不知有幾百幾千年了,也許,時間到了,貪狼星就能自然進入成熟期吧!
不過,亞芠心中還是有一個令他深深恐懼的陰影在,萬一,貪狼星的成長期也同卵期一樣需要個幾百幾千年的話,那他…………
獨自坐在湖畔,手中拿著的是從大哥那借來的神之鑽,神之鑽雖不能使貪狼星跨越進入成熟期,但是,它的功效卻也不容亞芠抹滅。
這半年以來,亞芠靠這輪流從爺爺及三個哥哥手中借來的神之鑽,練習天心訣。
每一次,當他手握神之鑽練功時,他都能感覺到,由手中的神之鑽流出一股他無法形容的能量,那種奇特的能量給他一種又似寒冷、又似熾熱,又似冷熱交雜的奇感,令他全身都十分舒服。
而解這股奇特的能量當他運行真氣時,會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真氣中,著壯他的天心真氣,令亞芠每一次的修練都有平常的一倍多的收穫。
而且,亞芠更發現了神之鑽一個極大的作用,那就是,當他把神之鑽置於小腹丹田處修練時,神之鑽會發出一股奇妙的引力,因倒在他體內運行的天心真氣加速運行,使的他每一次修練時成大大縮短,而效果卻不會因此而減少。
當他欣喜的將這一個發現告訴翰羅等家人時,翰羅等略一試用,果然,修練起來的破魔真氣有效率多了,這一個重大的發現,令全家人有餘力鎧使利用真氣排除體內那些滅魂香。
除此之外,亞芠更發現當他把神之鑽至於額間修練精神異力時一樣有著相同的效果。
於是亞芠只要一有空,他就輪流修練著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
可是,因為他的神之鑽已經讓貪狼星融合,他無法運用來修練,每一次都要向家人屆他們的神之鑽來修練,這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事,而且更會銀物刀家人去毒復原的時間。
因此,亞芠便經常較已玩全臣服他們一家人的白金角蟒到湖中去尋找看有沒有神之鑽。
但是,似乎白金角蟒在一年前叼上岸的六顆神之鑽是當中最大的了,因為一年來,白金角蟒雖說也有找到神之鑽,但那些神之鑽最大的也只不過是如綠豆般大小罷了。
但是亞芠的試用修煉之後發覺,這些綠豆大小的神之鑽雖一樣蘊含極大的能量,但用來修練卻比元心那些雞蛋大小的神之鑽要差太遠了,似乎,神之鑽的功效是和它的體積成正比。
今天是亞芠最後一次讓白金角蟒作嘗試。
待在這一年中,亞芠他日夜就是想要查探出父親的生死之謎及為家人報仇。
如今,他在也忍不住了。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年來,已經沒有任何追殺者來到這清藍之境,現在祖、兄的逐漸康復,剩下的餘毒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排除,而這地方除了十分隱密外,更有著一條白金角蟒的守護,相信在安全上絕對是沒有問題了。
如今在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能阻止他在回到公國去。
就在亞芠沉思時,他前面的湖水突翻騰起來,一跟雪白的獨角衝出,隨及一顆龐大的蛇頭跟著浮出水面,正式那白金角蟒。
浮出水面後的白金角蟒發出一聲輕嘶,對這亞芠搖搖頭。
亞芠低歎一聲:「又沒發現?」
白金角蟒晃晃頭,大嘴一張,血紅長舌一伸,將三力綠豆大小的淡藍光芒丟往亞芠,亞芠伸手一接。
低頭一看掌心,是三顆綠豆大小的神之鑽,歎道:「看來這神之鑽真的是靠湖水長年沉澱累積而形成的,再也沒有大一點的了,算了,金角(白金角蟒之名),別再找了。」
白金角蟒一聽,晃晃巨頭,輕嘶一聲,轉身又沉入湖中去睡它的大頭覺了。
亞芠苦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拳頭大白色的袋子,打開袋口,將手中的三粒神之鑽放入,看這袋子沉甸甸的,看來裡面是放了不少的小顆的神之鑽了。
站起來,亞芠將手中的大顆神之鑽及盛小顆神之鑽的袋子放回懷中,轉身走向距他不到一百公尺處的一間木屋。
這間小木屋說是小木屋也不是很妥當,因為它是由八根高三公尺,粗達直徑近八十公分的大柱子為支柱,沒有屋頂,只是配上幾根略小的木頭,用樹皮草草的隔了幾個隔間,每一個隔間大不過兩公尺見方,底下同樣鋪了樹皮。
本來是以一張張的手工草蓆為簾,不過現在都捲起來了,裡面完全沒任何擺設。
中央的隔間最大,約有五公尺見方,地上沒有鋪任何東西,不過到擺了幾個約七、八十公分高,粗如腰身的枯木頭,中央還有一個約一公尺高,直徑兩公尺的大樹幹,上面擺了幾個用木抔挖成的粗糙壺、杯。
而翰羅、亞華、亞旭、亞若分別坐樹幹四周的矮木頭上,看來這就是他們的客廳及房間了。
原本在這清藍之境的地窟中,沒有強烈的陽光,也不會颳風下雨,本是不需要屋子的。
但是基於習慣使然及練功驅毒清靜著想,他們還是蓋了這樣一間的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奇形木屋。
亞芠見到家人全都聚在一塊,似是一愣,看一夏天窟頂上,透過奇妙的水晶引導下來的陽光的投射的位置,現在還是剛清晨太陽初升而已。
以往這個時候,爺爺及哥哥們不是在修練就是還在睡覺,怎麼今天會全聚在一起?
翰羅等人看到亞芠走過來,亞華最先興奮大叫道:「亞芠你快來,你二哥有新的發現!」
亞芠一愣,暗道:「什麼新發現?」
雖然心中充滿疑問,但是亞芠能加快腳步的來到家人們的面前,在僅剩的一張木頭椅上坐下來,邊問道:「二哥你有什麼新發現?」
只見平時一向冷靜的二哥亞旭這時也難掩興奮的神色道:「其實我這也不是什麼新發現,亞芠,你還記得以前你曾向我們提過,小媽曾教過你,每一次修練要連續作三十六個循環?」
亞芠點點頭,暗道這和三十六次循環有何關係?
只聽亞旭又道:「昨晚,我正為了修練一直無法有所突破,沒辦法順利逼出體內的滅魂香而苦惱時,我突然想起你向我提過的這件事。」
「當時我因為陷入瓶頸中,於是,就一橫心,大算試試你說的三十六次循環。」
「要知道,世間的武道家,再修練時,每一次都是以一個循環為主,那主要是因為礙於時間及專注力的限制,並非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有著特殊的精神異力。」
「亞芠你是因為剛開始修練時就是專注於精神修練,及因為築基修練時早已習慣於三十六次循環,所以做來好像很容易,但對我而言卻不一樣。」
「早已習慣於每次修練皆是一次循環的我而言,一下子要我修練三十六次循環,那等實是要我相當於三十六倍的心力,那實在是一件相當吃力的事。」
亞芠聽了不由一愣,他作夢也想不到,對他而言,每一次修練運行三十六次是一件有如喝水般輕易自然的事,但聽二哥說的話意,這對他而言好像是一件及難辦到的事?
又聽亞旭道:「昨晚我一橫心之下,開始了亞芠你所說的三十六次循環的修練。」
「剛開始時,我的確實很困難,尤其市當地一次循環完成要直接進入第二次循環時,我幾乎無法自制的要將真氣那回丹田處,幸好我早已有心理準備,強逼早已席於只做一次循環的自己將真氣運行略過丹田直接進入第二次循環,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第二循環跳第三循環,直到第三十六次循環都是不成問題了。」
「不過我還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頭一次運行三十六次循還所需花費的精神力可不是我這第一次嘗試的人就能承擔的起的。」
「所幸一方面我已有了心理準備,令一方面,神之鑽奇異的效能使的我在修練時真氣運行出乎意料外的快,大大的縮減了原先估計所需耗費的時間,如此一來總算是讓我免強支撐達到三十六次循環了。」
亞芠一聽急問道:「二哥,那效果怎麼樣?」
亞旭喜道:「真的是很奇妙,三十六次的循環修煉下來,我覺得我的破魔真氣大有斬獲,如能持之以恆,相信不但能逼出體中的毒素,而且破魔真氣也將會大大的有所進展。」
亞芠一聽,真為家人感到高興。
翰羅也忍不住手撫頷下長鬚,笑道:「練了一輩子的武,今天才算是開拓了新的武學新知,想不到一個不懂武學的媳婦,在死後還能交我這身為公公的什麼才是武學,原來武學就是不斷的創新,不斷的改進,那才叫真武學。」
說這些話時,翰羅實是一時感歎,但沒想到底下四個孫子卻個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翰羅大笑一聲道:「打鐵趁熱,我們這就好好的去練習一下吧!」
說完翰羅站起來就要去練功,亞芠突叫道:「爺爺請先等一等,我有些事想說。」
翰羅一愣,從又坐下來道:「亞芠你有什麼事?」
亞芠想一下,鄭重道:「爺爺,我想回到公國去一下!」
此話一出,非但翰羅一愣,連亞華、亞旭、亞若也同樣的一呆。
亞華不加思索的反對道:「亞芠你要回公國?不行,那太危險了,你不要去。」
翰羅定定的看著亞芠,半響,歎氣道:「亞芠你還是提出來了,這兩個月以來,我已察覺出你心已不在此,相信你已有所決定了吧!也許我也無法阻止你的決心吧!」
亞芠堅毅的點點頭,他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到公國一趟。
亞華見翰羅似乎同意,道:「不行,我還是反對,現在回到公國去等於是自找死路,太危險了,我反對。」
亞芠輕聲道:「大哥你別擔心,相信已現在的我的修為而言,如果不遇上真正的高手的話,一定沒問題的,更何況我還是經過了逃亡一年中無數次戰鬥的洗禮,大哥你應該可以信任我的能力的。」
「更何況,以我現在的樣子,相信如果我自己不告訴別人我就是亞芠.斯達克的話,應該沒人能認出我來。」亞芠撫著自己那一頭已長到背部的白色長髮,輕輕的道。
看到亞芠的這一頭白色長髮,翰羅等人不由一陣沉默,那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也代表著斯達克家悲痛的以往。
心中那股深深的沉痛讓翰羅不由自主的歎出了一口深深的歎息:「亞芠,去吧!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也爺在也經不起再一次失去家人的傷痛了。」
亞華苦笑一聲,他已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重重的按著亞芠的肩膀,表達出他關懷的心情。
亞若也跟著翰羅歎了一口氣道:「亞芠,三哥本也是反對你再去冒險的,但是,三哥一看到你這一頭白髮,三哥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來阻止你的念頭了,答應三哥一件事,不要在白髮之外又留下任何會讓三哥後悔一輩子的痕跡回來,不然三哥會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在今天答應讓你去冒險的事!」
亞芠聽到三哥亞若這一說,不禁眼角濕潤的點點頭。
最後是亞旭故作平靜的說:「亞芠,這一次出去,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你不光是只有一個人而已,不管要做什麼事之前,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爺爺想想,不要讓我們擔心,好嗎?」
亞芠點點頭。
亞芠略為收拾一下,在家人的目送之下,他一腳走進地道中,踏上旅途。
時間正是大陸紀年-元核歷三七七三年-也正是亞芠剛好成年的十八歲,大陸又將陷入一場戰亂之中。
第十九章 血之威名(上)
在奇華森林外圍的森林市鎮中共有三座一點也不輸平原上大都市的森林市鎮,她們分別為靠近東邊華那邦公國的繁花之鎮-蒂萊渥爾鎮,這是一個專門出產奇花異蕊,以花聞名的市鎮,人口約三萬多人,隸屬於華那邦公國的國境中,只是華那邦公國並沒有在此設立治安單位,所以她仍是一個獨立市鎮。
再來是位於蒂萊渥爾鎮北方二十公里處,有著美酒之鎮美稱-紹舒岱提鎮,這一個市鎮中專以出產美酒聞名,利用奇華森林中眾多美味的新鮮水果,加工釀造出芳香美酒,是整個奇武大陸中酒徒們的最愛,人口略多,約有近五萬的人生活其中,她的位置正好位在,奇華森林最北方,隸屬奇蘭樓聯盟的一個加盟城鎮,不過,內行人都知道,紹舒岱提鎮同時也市大陸中一處最大的走私貨集散地,所以她又被稱為走私之鎮。
最後一座大市鎮則是在奇華森林西側,為泰龍帝國所屬,膩稱「龍刃」的一座軍事型城鎮,鎮中人口大約近七萬,其中三萬人是泰龍帝國常備駐軍,專門恪守泰龍帝國與華那邦公國及奇蘭樓聯盟交接處的國境安全事宜。
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初入夜時分,美酒之鎮紹舒岱提正式一天之中最熱鬧時間的開始。
身為以酒聞名的市鎮,當然最不會缺的就是酒了,理所當然的,因為酒而因應而生的酒館、酒吧、酒店當然是也不會少。
清碧酒館,以紹舒岱提鎮聞名的一種碧綠色,使用奇華森林中一種特殊的碧鈴花,非三年才得以釀成的奇特美酒為名。
正如清碧酒那股清淡而餘香不絕,味道濃厚中不失清雅,色澤清碧中帶著瑩透,令每一個品嚐過她的美味的人都會一再的留連,非得一再品嚐不可的特色。
清碧酒館以其獨特的特色,用奇華森林中帶有一種清香的香木搭建而成,三層的樓面,每一層約有上百坪,裡面以非同一般酒館雜亂,典雅而簡潔的擺設,親切中不失有禮的服務,令每一個來過清碧酒館中的酒客都會再三留連。
也因此,清碧酒館是紹舒岱提鎮中四大酒館中之一,同時也是歷史最悠久的一間酒館,據說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
在這一個華燈初上的時分,今晚的清碧酒館一如往常一樣賓客滿座。
清碧酒館的三樓,專為品酒而來的酒客們設置的一個樓面,不同一、二兩層樓吵雜,三樓全都是一些較有流品的酒客,雖不免會高談論闊,但比起一、二樓來講的確是十分清幽。
只是,這時原本高談論闊的眾酒客們突奇異的安靜下來,所有的人全都一致的將目光集中於上來三樓的樓梯處。
在那樓梯處,一名長的千嬌百媚的女服務生正走了上來,指示一個女服務生有什麼好看的,這個清碧酒館中的女服務生每一個都是嬌媚動人,但是所有人都早已見慣了,更何況這個女服務生並非是酒館中最動人的一位,可見眾人並非在看她,那為何所有人都轉頭向樓梯處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那個女服務生身後,跟上了一個人。
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十分奇特而怪異的人,看來約二十六、七歲,穿著一身冒險者最常穿的暗褐色斗袍,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全身包括手腳全隱藏在寬大的斗篷中,年紀輕輕的卻有著一頭只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家還不一定會有的雪白長髮,完全無一絲雜色的白髮用一個白色發箛隨意束在腦後,其餘任由及背的長髮散在肩背上,再他身邊,還有一隻高及那怪人腰部的高大幻獸,看它的外形是屬於沃夫(狼)系的幻獸。
這一人一獸走上三樓後,身前領路的女服務生嬌聲道:「亞芠.隆先生,您還是要老位置嗎?」
不用說,這人正是一個月前由清藍之境出來的亞芠,旁邊的幻獸正是他的幻獸貪狼星,只是此時他為避人耳目,改冠母性,自稱亞芠.隆。
亞芠無視樓上眾人的注視,只對那女服務聲道句:「照舊!」
他就自己一個人往一個在三樓燈光較照不到,因於陰影中的一個黑暗靠窗的位子上坐下,貪狼星則乖乖的趴伏在他腳邊。
女服務生焉然一笑轉身下樓,不到一分鐘,她又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上面有著一個約一公升的酒瓶及一個小酒杯,將酒擺在亞芠桌上後,又幫亞芠倒滿了一杯,亞芠身手拿起酒杯仰頭飲下,女服務生又馬上幫他再倒一杯。
亞芠飲完一杯後轉頭看向窗外,半響,他轉頭一看,那女服務生正站在他旁邊,以一種癡癡的眼光看這他,亞芠一皺眉,歎氣道:「這裡不用你服務,你下去吧!」
女服務生失望的應了聲,依依不捨的再看他一眼才拿著手中的盤子轉身下樓。
不可否認的,遺傳到母親的美貌及父親俊逸的亞芠本身就極具吸引少女的魅力,尤其是他現在的樣子,沒有一般二十來歲青年輕浮神態,歷盡風霜的他有著一種沉穩的神態,滿頭的白髮加上他俊逸無比的面貌,融合他沉穩的神態,令亞芠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魅力,令清碧酒館中所有的女服務生為之神昏顛倒,完全不知道亞芠真實年齡才十八歲。
看到這種情況,一個酒客忍不住酸葡萄道:「真是的,一個少年白的怪人竟也讓這些女服務生這樣,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一旁的友人忙噓聲道:「別說了,你忘了半個月前的事了嗎?找死嗎?」
那酒客如夢初醒,打個寒顫,馬上低頭不語。
但是,這些話有怎能逃的過修為精湛的亞芠之耳呢?只是亞芠不理,又轉頭看向窗外,看到亞芠看向窗外,冷清的三樓又開始熱絡起來,酒客們又開始高談論闊起來,其中難免談到半個月前那幕令人怵目驚心的事。
同樣是那一桌的客人,三個約二十七、八歲的好友同桌共飲,正面正面對著亞芠的青年見兩個好友打從那個白髮青年上樓後就不斷的偷瞄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連素來最膽大妄為的好友在另一好友淡淡提一句「半個月前的事」,光是這一句話就能令他閉嘴,他可從來沒見過這一個好友這麼膽小過,不由好奇心大幟,急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阻止好友胡言亂語的另一個好友又是偷瞄一下依舊看著窗外的亞芠一眼,確定亞芠沒有注意到他們後,他才低聲說出半個月前的一件事。
原來,在半個月前,亞芠因為太久沒離開過清藍之境,他忘記了回到公國的路,在奇華森林中迷了半個月的路,最後竟跑到這一個與前往公國完全背道而馳的紹舒岱提鎮來。
那一天,亞芠進到城鎮中時同樣是在現在的時間,已經七八天光靠水果果腹的亞芠已是飢腸轆轆,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煙的城鎮中,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地方好好大吃一頓,而他選中的地方就是這間清碧酒館。
當時,他叫了一堆東西,正要大快朵頤一番時,突一聲驚叫傳來,一到嬌小的身影朝他撞來,眼明手快的亞芠馬上一個閃身,躲過這個不知有何企圖的身影。
等到他定神一看,才知道這一個身影正是店中的一個女服務生,不知何故驚慌失措的撞到他這邊來,雖沒撞到亞芠,但是卻把亞芠的桌子撞翻了,連帶的,亞芠的晚餐也餵飽了地板。
亞芠惋惜的看一下自己的晚餐,抬頭一看,原來,他的隔壁桌作了七八個橫眉豎眼的魁武大漢。
當中的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大漢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大漢旁邊的同伴淫邪的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
被稱為老大的大漢搓搓手道:「真不是蓋的,又大又軟,你們聞聞,我手上還留著乳香呢!」
淫邪的樣子令人作嘔,亞芠搖搖頭,看一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殘餘菜渣,正一臉楚楚可憐,捂著自己胸部的女服務生,典型的借酒裝瘋,調戲婦孺。
自認倒楣的亞芠伸手扶起女服務生,轉身走向另一桌,這類閒事他可不想管,更何況,在逃亡期間,他就曾吃過這類多管閒事的虧。
但是,亞芠卻也沒想到,他不想管閒事,閒事到自己找上門了。
他不知道,剛剛那頭一搖,及伸手一扶女服務生,竟也為他惹來麻煩。
就再他轉頭走向另一張桌子時,腦後突傳來一道勁風,生死歷練出來的本能反應,亞芠不加思索的身體一偏,步伐一跨,不知怎麼搞的,整個人在沒有人看的清的狀況下,反身繞到偷襲者的身後,隨手一肘,狠狠的撞在偷襲者的背部,將偷襲者打的仆倒在地上。
亞芠定神一看,竟是那一個帶頭的大漢,雖搞不清楚為何他要偷襲他,但也知道這下麻煩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大漢的同伴見自個的老大貝人打的仆倒在地,個個渾然色變,當中一個大叫道:「好傢伙,原來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們尋歡時打擾我們的興致,兄弟們,將這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給宰了!」
亞芠暗暗叫屈,他什麼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暗叫歸暗叫,見到他們七八個人從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小尖刀,一副真的想把他宰了的樣子,不由激起了亞芠心中潛藏以久的殺氣,低喝一聲,兩手一展,五指彎曲如虎爪,以著極快的動作,後發先至,往來勢洶洶的眾人衝去。
大漢們不知死期已至,還狂呼的迎向亞芠,結果可想而知,平時光靠魁武的身材,眾多的人手,橫行鄉鎮,又怎麼會是身經百戰
迷戀 於 2007-11-17 06:57: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00:00
奇蘭樓聯盟是一個不似國家組織的國家,她並沒有一般國家所應具有的領土、元首、或主權之類的東西存在她的體制內。
以四個人口達十萬以上的大城邦-奇特、豐原、迦闐汐、爾峊擎烈,及六個人口介於四萬到十萬之間的中、小型城邦-百嘉天、煉岢、刀碩挹、卡妙、赤雷影、凱達斯勒,再加上無以數計的市鎮、商會、集團等等聯合而成的就是奇蘭樓聯盟。
連她的名字還是以最大的城邦-奇特城,最大的商會-蘭霏寒商會,最大的集團-冰雪樓傭兵團,三者各取一字而形成的。
沒有國家約束,沒有領土限制,更沒有官僚剝削,說穿了,奇蘭樓聯盟就是一個專們為賺錢而存在的一個沒有國家意識的國家。
若要問大陸上對大陸霸權最沒野心的是誰?當首推奇蘭樓聯盟。
在聯盟中,一城的城主就是城中最有權勢的人,也是城中最有錢的人,城中一切大半都屬於他的,城民是他的職員,城主提供城民安樂的生活,城民為城主賺進大把大把的錢財,各取所需。
而商會之主是沒有城市的城主,各有其生存活動的行業,有的商會專於煉鐵如神兵商會,有的精於採礦如堅晶商會,有的善於運輸如飛馬商會,與各城密切配合,互相依附而生存。
集團,以提供武力為其商業價值的組織,有個統一的名稱-傭兵團。
大陸中以奇蘭樓聯盟的經濟最為富裕,也是各國覬覦的大肥羊,肥嫩嫩的充裕油水,任是那一國都眼紅不已,但卻沒有人敢動手侵犯她,原因就是奇蘭蘭聯盟中所存在的傭兵。
與各城的城主訂下契約,提供武力保護城池的安全,擔任所有城民(包括城主在內)的生命保險,作為運送貨物時的臨時保鑣。
傭兵的存在保護了奇蘭樓聯盟城堡及人和生財貨物的安全,同時也令奇蘭樓聯盟躍為大陸上第二強的國家商業組織。
令全大陸聞風而逃的奇蘭樓聯盟內的傭兵團,大大小小數十個,大至萬人級的大型傭兵團,小至數百數十人為一個傭兵團,而其中最知名的要算是四大傭兵團,依照其排名為-冰雪樓、鐵血、逆十字、聖魔導等四大傭兵團。
四大傭兵團每一個都是組織超過萬人以上的超大型傭兵團。
而據說,不管是哪一個傭兵團,只要他們願意,隨時能以其強大的武力獨立建立一個國家,因而有這四大傭兵團及無數規模不等的傭兵組織,奇蘭樓聯名的武力當然是高人一等。
位於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豐原城中,
在豐原城北角,一座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豪宅中,大宅外的鐵門上書有「鐵血」兩個血紅的大字,沒錯,這間豪宅正是奇樓蘭聯盟中第二大的鐵血傭兵團設在豐原城中的總部。
四大傭兵團各自在四座大城中設置自己的總部,冰雪樓總部位於奇特城,逆十字位在迦闐汐城,聖魔導則在爾峊擎烈城中。
四大傭兵集團分別與四大城訂下契約,總部駐守在其城中,同時也保護其周邊的各市鎮,商會,而六小城則是分別由四大集團護衛其一,其餘兩城則是由其他的傭兵團護衛。
在以利益掛帥的奇蘭樓聯盟中,所有人顯得異常的團結,即使私底下每個城邦、商會、集團,都為其本身的利益明爭暗鬥不已,但是深知唇亡齒寒道理的各個組織,當有人欺到頭上時,所有人卻顯的十分團結,全力對付外來者,這種關起門來自家人打死活該,卻不容外人對他們有一點點的杯葛的心態,讓奇蘭樓聯盟存在了近千年,雖說比不上其他大國的歷史悠久,但也是真令人夠瞧的了。
現在正是深夜,不過鐵血傭兵團總部的中央核心處一角,一間獨立於其他建築,在它四周兩百公尺內無一建築存在,彷彿在宣告它的獨特。
用深黑色堅硬玄武岩建成,三層高的小樓獨立在一片平整無比的草地中央,在這深夜中,黑色樓層那黑色影子,似乎散發出了一陣陣剛硬、冷肅,危機重重的壓迫感,令人不敢輕易接近它。
而它正是鐵血傭兵團一萬八千人精神的象徵,也是團長用來決議重大決策,兼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它的名字就叫鐵血,用鐵和血築成的鐵血小樓。
只是,今天執勤的衛兵們覺得十分奇怪,以剛硬,固執於規律存在的團長,就算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都不能打亂他那有如用尺刻畫出來的作息,為何在已是深夜的現在,平常早已就寢的團長卻在他的書房中仍透出微微的燈光來,而且據上一班交接的衛兵說,剛入夜時分,團長及他的左右護衛風塵僕僕的由城外回來,一回來不顧梳洗就直接進到書房中,同時叫人找來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兩人入樓,直到現在快五個小時了,他們都沒出來過。
正當外頭衛兵為他們團長難得一見的奇怪作息而十分疑惑時,鐵血小樓中,位於第一層後半部,團長辦公室中,五個人安坐在其中,正寂然無聲低頭看這他們手中的一份資料。
沉寂已久後,坐在上位的團長輕咳一聲,引起所有人的,若亞芠在此,他一定能認出這一個團長就是在清碧酒館與他打招呼的人。
團長名為蓋赤.斐斯特,今年正好六十歲,接任團長已三十多年。
他是一個由外表看來,約四十左右,面貌方正,濃眉大眼,一看就知他是一個方方正正,循規蹈矩,實實在在的人。
魁武的身材一點也不亞於曾和亞芠戰鬥過的達格。
能身為一萬八千多人的首領,蓋赤當然是有其一套,不然哪足以領導其下屬。
此時,蓋赤見房中除了他外的其餘四人都把眼光投在他身上,滿意的點點頭沉聲道:「各位對手中資料中描述的這三人有什麼意見?提出來我們大家討論討論。」
坐在蓋赤右方靠近他的一個看來約六十左右,看來極瘦的瘦高老者,是為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擔任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已有四十多年的經驗,現年近八十的他還是老當益壯,是蓋赤的父執輩,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時,將一輩子都奉獻給鐵血傭兵團,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的特格也是少數在蓋赤眼前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因此,見到其他的三人對他使的眼色,特格會意,立即清咳一聲,第一個說話。
「根據手上的資料,團長想吸收這三個人入團我們是十分樂意,但是有一點,我想提醒團長一下。」
蓋赤點點頭,示意特格繼續說下去。
特格又道:「在這三個人中,前面兩人是我們從他們出道時就一直在注意的,擁有完整的背景,戰役紀錄,武功來源,對他們的人品也有過一定的品鑒,所以才由團會中決定延請他們加盟本團,列為客賓地位的。」
「但是,團長你所提的第三個人選,對我們實在是有一點問題,不知團長能不能說明為何團長一定要將這一個人聘為客卿?」
蓋赤沉思一下,沉聲道:「其實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當我看到他時,雖說他現在在功力表現碧不如我們原先意圖招攬的那兩人一樣深厚,而且又好似連「鎧」都沒有,但我卻直覺此子將來必定非池中之物,如果現在不將他納入我們的陣營中的話,將來我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其他四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種驚奇的神色,他們作夢也沒想到會再以方正個性,凡事實事求是著名的團長口中聽到「直覺」這兩個字。
而且對這第三個人選有如此超乎他們意料的評價,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
與特格相反,長的肥肥胖胖,像一顆肉球般的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道:「那團長你現在找我們來是要我派出招引使者去招引第三人來本團嗎」
蓋赤搖搖頭道:「我招你們來主要是要你們來幫我想想看,這一個少年是否真的適合進來我們鐵血團中?」
「畢竟想招他進來完全都是我個人的一己之見,參雜私人感情後,我並沒把握這一個決定是對的。」
聽完蓋赤的話後,眾人不由一時沉默下來,關於這檔事,他們誰也不敢作決議,因為蓋赤的意思分明是他想招攬這第三個人選,但他又不能確定他這麼做事對是錯,所以要他們幫他做一個分析,這下子所有人都不由仔細思考了,畢竟再怎麼說,鐵血團的客卿身份是非同小可的呀!
與副團長有著相同的權責,必要時甚至能代團長替團長下達指示,在鐵血團五百多年創團的歷史中,招攬的客卿也不過才區區共三十多人而已,若非這次因為有「那件事」的話,他們也不用再度招攬客卿。
就在眾人沉思時,一陣鳥鳴聲傳來,眾人一致轉頭朝蓋赤右方看去。
蓋赤陳聲道:「歷鉔,你去看一下,「凡鐵」又何消息傳來,竟然以火急急報傳遞消息?」
歷鉔點點頭,起身朝右方一個暗櫃走去,從中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夾來,拿到蓋赤面前,蓋赤點點頭道:「念出來。」
凡鐵,鐵血團專門的情報探子,滲透全大陸各個地方。專門收集各種情報,供鐵血團高級幹部們判斷是否對他們鐵血團有任何不利的消息,藉由這項暗地組織的功能,鐵血團得以度過無數的危機,存在至今,而凡鐵則是取其平庸無奇之義,說明凡鐵成員每一個的外表皆是平平無奇,唯有如此,才能探出許多的秘密消息。
火急急報,凡鐵的最高速件,直達團長的房間,顯示這件事是十萬火急。
歷鉔打開信封,從中抽出一疊信件,看過一遍後道:「根據凡鐵的報告說,這第三個人選來歷真的查不出來,最多只知,他最早出現的地方是在奇華森林中,身邊帶只系幻獸,半個月前第一次出現在紹舒岱提鎮上,入夜第一晚即造成八人重傷殘障,三天前,一場街頭混戰中,造成鎮中盤據的一個流氓幫派-青衣幫完全滅亡,在該役中,青衣幫傾其所有的人手,計有九十八人,當中有四十六人擁有三階以上的獸幻鎧,幫主及二幫主更是擁有五階的獸幻鎧,但是在該役中,這九十八人皆亡,現場血肉模糊,第三人選毫髮無傷的從容離去,該役是岱紹舒提鎮百年來最悲慘的一役,事後更造成二十一人因無法忍受奇血腥的景像而發瘋。」
「事後根據凡鐵調查結果,除第三人選自稱亞芠.隆,無法查出其任何的來歷,連其所用的武功,依據描述,竟完全無任何的系統與其類似。」
封巽喃喃道:「完全不知來歷,連武功都判定不出來?這下可難辦了。」
歷鉔又繼續道:「這一個亞芠.隆除來歷及武功無法查清外,其身邊的幻獸,一隻怪異的奇怪幻獸,據凡鐵這連續三天的追蹤報告顯示,亞芠.隆在這三天中,一直是任由這只幻獸自由行動,從未見到這只幻獸擬態依附在他身上過,而且這只幻獸本身外型判斷應該是屬於沃夫系,但其灰白毛色在日光下呈金,月光下呈銀的奇特特徵確令人無法判斷奇真正的系別,更甚,其靈異的程度幾與人無異。」
念到這,歷鉔突道:「在這我做個補充說明。」
「三天前,團長即右衛-耐得.司徒與我本人曾在紹舒岱提鎮親眼看到這場的戰役,當時我們就親眼看到,亞芠.隆身邊這只類沃夫系的幻獸,在無人命令下,將一個意圖暗算亞芠.隆的人叼出,阻止那人的的陰謀,爾後更在該戰中,成為亞芠.隆的得力幫手,幫他解決至少三分之一的敵人,根本無須亞芠.隆的命令,其靈異的程度根本無庸置疑的。」
「附帶一提,當時在戰鬥前,本人特別注意到,雖然這只幻獸沒有跟亞芠.隆合體,但是卻在戰鬥之前,自行擬化出銳利的獨角、長牙,利爪,爾後才進行戰鬥,戰鬥中更是十分凶殘。」
特格聽完更是自言自語道:「沒有任何來歷,一隻跟魔獸沒任何分別的幻獸,這恐怕要讓他加入客卿是難上加難了。」
眾所皆知,所謂的魔獸就是沒有主人的幻獸,藉由其父母身上或其他途徑,獲取所需的能源而成長,雖不能像一般幻獸般完全擬態變化,但依其本能也是能做有限度的擬態變化,具有強烈的野生本能及攻擊侵入它領域的攻擊性,這便是魔獸。
聽到特格的自言自語,蓋赤不由一皺眉,但仍示意歷鉔繼續說下去。
依照凡鐵傳來的消息指出,這次我們意圖招攬的三個人當中,前兩個也同樣是其他三方注意的焦點,而且其他三方也如我方一樣,已經和那兩人有過接觸,但是也跟我方一樣,沒有獲得任何的明確回答。
至於亞芠.隆,雖然也有注意到,但是似乎只是注意而已,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只有我方調查的十分仔細,報告到此為止了。
蓋赤聽完沉思片刻,道:「看來另外三方也為半年後那件事開始行動了,封巽,加派人手對那兩人的延請,務必不要讓他們投入另三方中,還有,如果條件不是太誇張的話,盡量達到他們的要求。」
封巽點點頭,他已瞭解蓋赤要以全力將那兩人爭取下來的企圖。
見到封巽點頭後,蓋赤緩緩看過這四個他最信任的親信一眼,沉聲道:「至於第三人選,亞芠.隆的問題,我們就試試去延請看看吧!」
坐在一邊,由頭至尾沒講過半句話的右衛-耐得.司徒徒敲敲椅背,發出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後,一陣比手畫腳起來,原來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吧,難怪從頭到尾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眾人與他相處少說二、三十年,對他的手語當然是很瞭解,一看就知。
「我認為,我們應該將重心至於亞芠.隆身上,全力延聘他擔任客卿。」一陣比手畫腳的將他的意思表明的耐得見眾人一副奇怪的樣子,知道他們是不瞭解他主張。
又比道:「根據我所看到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傭兵,鐵石心腸不講,查不出來歷也可說他並不屬於任何一方,而且根據祥穿的報告指出,亞芠.隆住在他的店中時,並看不出他是一個凶殘之人,這表示他只是對他的敵人會這樣子,最重要的一點,在看到他對敵的手段後,我實在是不想和他這種人為敵,再想遠一點,以他這二十多歲,在不著『鎧」的情況之下,還有能力殲滅百人,一但他著鎧或修為日深之下,與他為敵會有什麼後果,那真叫我不寒而慄。」
露出一個苦笑,耐得比道:「不想與他為敵最佳的辦法就是,將他變成我們的夥伴。」
想到亞芠那殘酷無比的血腥手段,歷鉔不由的暗暗點頭。
眾人這才知原來亞芠竟在耐特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歷鉔也跟著附和道:「我覺得耐特講的沒錯,如果我有這種敵人的話,那可真的不妙。」
蓋赤搖搖道:「那就這樣好了,不管他能不能在半年後派上用場,我們仍全力爭取他加入我們,現在他在哪?」蓋赤右轉頭對歷咂問道。
歷鉔立即道:「凡鐵的道告中說他現在正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
蓋赤點點頭道:「封巽,立即派人與他接觸。」
封巽應聲:「是。」
蓋赤哈哈大笑道:「我真想看看當另外三方見到亞芠.隆的段時,那是怎麼一個景象?」
眾人紛紛以笑聲回應。
在鐵血團的這一個結論改變了亞芠的後半生。
而此刻,亞芠正即將面對他最大的危機。
第二十二章 貪狼化鎧(上)
打從三天前,亞芠在紹舒岱提鎮中闖下了連殺百人的大禍後,自知他在這個城市中已是呆不下去了,所以當他將達格等人完完全全的殲滅後,他便離開這個城鎮。
憑著剛剛的表現,包括守衛在內,根本沒人敢擋在亞芠面前,使的亞文能從容的離開這一個城鎮中。
踏出紹舒岱提鎮的城門後,亞芠略一辨識方向,邁開腳步,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去。
他已在這個城鎮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急於回到公國中找尋父親生死之謎的他,邁開腳步,立即往公國方向趕路。
至於剛剛在城中的那一場的血腥殺戮,在亞文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感想,早在一年前的逃亡生涯中,亞芠早已學會將他自己的憐憫之心收到心底的深處,決不讓軟弱的憐憫出現在他如鋼似鐵的意志中。
殺戮的逃亡生涯是萬分的艱辛的,面對有如潮水般前仆後繼而來的敵人,唯有將自己化身為殺戮的修羅才得以生存下來。
但是,自古明言「殺人者,人恆殺之。」,每一次的勝利是生存的保證,但連亞芠自己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或下一次的下一次他還能如此幸運的獲勝?
而要生存下來卻唯有不斷的勝利,而勝利的條件就是,人狠比人更狠,人毒比人更毒,也因此,他才能保護家人去到清藍之境。
今天將這百人一次屠盡,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今天如果身處劣勢的是他,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殺人與被殺,亞芠絕對不會選錯的。
而且,今天他若不是抱著這一個決心,早在一年前,他及他的家人早已不知死過幾次了,現在的墳墓上的荒草早已能搭屋了。
亞芠很快的將今晚的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夜色,他踏上往華那邦公國的旅途。
不過,急於趕路的亞芠並未想到,他卻還未狠的徹底,毒的透徹,青衣幫還有人活著呢!
連續三天的趕路,亞芠已走到華那邦公國與奇蘭樓聯盟的交界處,也是奇蘭樓聯盟最南邊的城市-凱達斯勒城。
凱達斯勒城面積約八千平方公尺,人口數約三萬八千人,是屬於聯盟中排名最小的城市,這一個城市是由鈦京、東帝兩個人數介於兩千至三千的中型傭兵團所保護的。
凱達斯勒城是一個以礦產,器物冶煉著名的城市,她的附近就有幾個盛產各種金屬的礦源,當然,凱達斯勒城的兵器也是很有名的,不少人聞名而來,專門來此購買許多精良的兵器。
托出產兵器的福,凱達斯勒城雖小,但她的財富卻一點也不亞於其他的城市,而負責她武力保障的鈦京、東帝這兩個傭兵團人數雖少,但他們充分而精良的裝備使他們的武力非同小可,等閒之人也不敢輕易的侵犯她。
來到這做凱達斯勒城的亞芠,托三天前在紹舒岱提鎮中的事跡之福,他的惡魔之名傳播的非常快,還沒進城之前,亞芠就無意聽到路人在談論紹舒岱提鎮中出現的惡魔之事。
苦笑的摸一下自己藏在斗篷頭套中的白髮,有點暗暗慶幸,幸好他因為趕路的緣故,一直以冒險者那種為防風塵、蚊蟲而將全身隱在斗篷中的裝扮。
無意中隱藏了最明顯的特徵,他那頭白髮。
加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白天趕路,走的又是些鄉村小道,沒碰上幾個人,跟隨在他身邊的貪狼星又因陽光照射,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他至今能沒被認出他就是大家口中盛傳的那一個,有著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銀色巨狼的惡魔。
但是現在,亞芠聽到他大開殺界的消息已傳到凱達斯勒城,天色又近晚,等一下月亮出來,貪狼星又會變成銀色,那他就無所遁形了。
轉個方向,他決定不進城了,今天他就要在野外過夜,明天起也許他該叫貪狼星依附到他身上,並且去將頭髮染色了。
找到一個乾燥的樹洞,舒服的躺進去,按摩一下趕了一天的路,感到的有點疲憊的肌肉,亞文心中有了這一個想法。
貪狼星安詳的躺在亞芠身邊,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隙縫照進樹洞中,在貪狼星身上映出點點的銀光,一切顯的是那麼的安祥。
但是,危機正一步步的踏進他們身邊。
夜晚,漆黑的背景,神秘的氣氛,許多事情發生都是在黑夜之中,其中包括「殺人」。
幾乎是和貪狼星同時,亞芠原本緊閉的雙眼一章,沒來由的,一種驚心肉跳的感覺令他由沉睡中突然驚醒。
以最快的速度,亞芠及貪狼星由樹洞中鑽出,來到樹洞前一個略為平坦寬敞的空地上。
抬頭往四周看去,亞芠目光不由一凝,現在雖已是月亮西垂的深夜,但眼光精銳的亞芠仍在劇他不到十公尺處看到有幾個黑影。
現在他知道為何被驚醒了,是因為殺氣,來自黑影中的一個明顯只到其他黑影一半高的黑影。
雖然此時,皎潔的月亮已逐漸隱沒在地平線的那一頭,但是,亞芠仍看輕眼前的黑影是人。
「一、二、三、四、五、六」心中暗暗數一下,眼前共六個人,包括一個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的人。
對於這一個坐在大石頭上的人,亞芠一點也不陌生,銳利的目光透過黑暗,亞芠清楚的看出,那人正是半個多月前,輩他一掌折斷又大腿的青衣幫三當家。
呃!他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而驚醒他的殺氣就是由他身上發出來的。
不過那也難怪了,誰叫亞芠殺了人家那麼多人呢?現在可好了,人家來報仇了。
暗暗苦笑一聲,用心靈感應止住一旁正不斷發出低沉警戒吼聲的貪狼星,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他們,看看他們現在要怎麼做?
見亞芠走上前,六個人,喔不除了不良於行的青衣幫三當家以外,其餘五個人全都也跟這上前,直到相距三公尺後,亞芠及對方同時止步,這時亞芠已能看輕對方每一個人了。
亞文細細的觀察對方,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由心中升起,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每當有這種感覺時,就表示他很不妙了。
看著對方,對方五個人一字排開,在亞芠最右方的那一個人看來約三十上下,身上已穿著上一件暗灰色的獸幻鎧是屬地系中的屬性,右間處浮現一顆蛇頭,一看就知是施耐克(蛇)系,手中拿著一根足足兩公尺長的鐵灰色長槍,瘦長的身材,加上精光四射的雙眼,由雙手青筋浮起的樣子,一看就知不好惹。
右方第二人,身材是五人中最矮小的,約四十來歲,同樣身著一件獸幻鎧,藍色的鎧色表示是水屬性,右肩同樣浮現一顆猴狀頭,一看就知是莫奇(猴)系,身材瘦小,雖空著雙手,但光看十指上由獸幻鎧伸出的那十根長逾十公分的銀白利爪,就知他也同樣不好惹。
在最左方的那人並未著鎧,身材也是同樣屬瘦高型的,看來約五、六十歲,但他身穿一身一看就知利於貼身肉搏的淺藍勁裝,根據亞芠所知,這種人就是所謂的真正武術家,完全不借任何外力,以精純的修為,打倒敵人,就令一個角度來說,這種人若不是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是絕不敢在戰鬥中不穿獸幻鎧的,而亞芠也從其隱泛藍光的眼中,看到同為練氣者的特徵。
左邊第二位,身穿一件右肩浮出一顆虎頭的獸幻鎧,火紅色的鎧甲表示出火的屬性,而且是泰格(虎)系,拿著一把足有一點五公尺,略帶弧度的大刀,是五人之中身材最魁武的,看來約二十七、八歲。
最後是中間那人了,一看到他,亞芠心臟不由重重的到抽一下。
「危險!危險!」全身的神經緊繃,本能正強烈的警告他,這人絕對的危險,如有可能,最好他現在就轉身逃離。
但是,逃亡生涯養成他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習慣,就是絕對不背敵而逃。
暗暗吸了一口氣,亞芠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度打量這明顯是五人之首的人。
一身華麗的貴族衣飾,外貌出眾,看來很年輕,約不過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套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白色連身衣袍,雖未著鎧,但在亞芠的眼光中,那略大一號的上半身表示他只是並未將幻獸鎧化,這麼做表示他對自己有自信,渾身上下除了守中一把竹扇外(裝飾用的那一種),再沒看到任何的武器。
亞芠看到他的臉時,一觸到他的眼光,不由腦袋一轟,渾然忘記一切,一種想要向他膜拜的衝動由心底升起,強烈到令亞芠幾乎是無法自制的雙膝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了。
就在這瞬間,亞芠突覺額心一陣跳動,一到冰冷無比,令他幾乎打個寒顫的氣,由額心處衝出,一分為二,往腦及眼睛衝去,瞬時間,他只覺腦中一振「清醒」過來,同時眼中一亮,那種臣服的衝動立即消失無蹤,他也看清對方的面貌,只覺對方只是英俊一點而已,到是他的眼睛亮的有點過火了。
而對方見亞芠站的穩穩的,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事實上,當他一站到亞芠面前時,他就已師傳的秘法,將他的意志由目光透出,逼迫對方屈服在他的眼光下,以往用這招,不知多少人都敗在他手下了,就算察覺到他眼光有鬼的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過,但是,眼前這人,除了先前的一點迷惘外,竟在他都來不及反應下,就又恢復正常,而且竟還由雙目中射出兩道銀光,在一觸之下,他竟反而覺得對方的眼光很亮,亮的他感到壓迫感,要不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早已轉頭避過了。
察覺對方的不簡單,在銀光的逼迫下,那人慢慢的收起密法,而亞芠眼中的銀光也隨著密法收斂而逐漸淡弱下去。
事實上,他卻不知,亞芠的精神異力及精神修為,正是他密法最大的剋星,只是亞芠從未遭過精神上的攻擊,不知如何反應,一切只是依本能而反應,所以才讓他無意中逃過一次大劫。
當亞芠及那人眼光都恢復正常後,那人見亞芠只是望著他,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那人只好唰一聲,打開手中的竹扇,以著一幅宛如現在在好友聊天的親熱語氣道:「兄弟可是在紹舒岱提鎮中,以一人之力,解決百人的亞芠.隆兄?」
亞芠不答,只是靜靜的量他面前的這五個人,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擁有六階的獸幻鎧,一個是具有一看就知相當強的真氣修為,另一人莫測高深,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如國以硬碰硬,他恐怕是會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尋思逃命的辦法,亞芠當然就不及回答那人的問話,在他們的眼中當然就變成變相的藐視他們,不由心中暗暗的生怒,但也起了莫測高深之心,想不透為何亞芠對他們所百出來的態勢會是如不見?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可依仗而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就在亞芠暗暗尋思當中,對方又再度開口說話了:「阿!我差點忘了,還沒介紹自己,在這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們是凱達斯勒城鈦京傭兵團,我是傭兵團副隊長-鄔魏.俄伺離,最右邊是我的第七隊隊長-埃廉.戴,第二位是第八隊隊長-裕臨,陳,最左邊是本團的武術教頭-愷裡.硩聶華,第二位也是武術教頭-斐聶.周。」
說完,鄔魏仔細看一下亞芠的反應,但是他失望了,亞芠能不言不語的看這他們,完全沒反應。
說起來,鄔魏一開始就用錯方法了,亞芠並非奇蘭樓聯盟的人,所以當人不知道他們在這有著跺一跺腳可以震驚整個凱達斯勒城的實力,可以說,鈦京在這的威名全靠他們建立,五個人各有所長,自他們加入鈦京傭兵團到現在,將鈦京的勢力托襯的凌駕到另一個東帝傭兵團之上,甚至有人說鄔魏就是下一任的鈦京傭兵團團長,由此可見他們的威名之盛,平常人見到他們其中任一個都很難,但如今竟一口氣都出現在亞芠的面前,實是難得。
但是,想要用他們的名聲讓亞芠亂心,好給於他們有趁之機的鄔魏卻是打錯主意了。
亞芠並非凱達斯勒城,甚至不是奇蘭樓聯盟中人,他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外人,又怎會知道他們到底是老幾,想用名聲讓亞文震駭,那可好比去問魚什麼叫做火一樣,沒用,沒用的。
而且非但他用錯計謀,同時也引的後面那個青衣幫三當家的不滿,大叫道:「鄔魏副團長,我付三萬金幣是叫你們來將這個惡魔殺掉,不是請你們來和他聊天的。」
亞芠一聽,總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花錢僱傭兵來要他的小命。
暗暗苦笑一聲,三萬奇蘭樓金幣,約等於四萬五千公國金幣,他還真的花的出來,三萬金幣可叫一家五口十年吃喝不用愁了,拿來僱傭兵還不如拿來自己花,真是想不開。
不過亞芠還是暗暗驚心,眼前這五個人竟是用三萬金幣請出來的傭兵,那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再三天前才一殺近百人,如今才來五個人就干找他麻煩,亞芠可是又把心中的警覺再度提高。
察覺到亞芠身上慢慢飄出淡淡的殺氣,鄔魏心中暗喜,亞芠終究是忍不住了。
右手一伸,呼喚道:「燎原,出來見見你的兄弟吧!」
一道紅光由鄔魏的寬大袖口衝出,直到貪狼星的前面三步處落地,現出一隻高大不下貪狼星的幻獸。
亞芠眼中瞳孔一縮,那是一隻渾身火紅,和貪狼星同為沃夫(狼)系的幻獸。
那隻狼形幻獸在貪狼星面前一落地就發出一聲的的低吼聲,貪狼星也回以露出獠牙的怒吼。
鄔魏看到兩隻同為沃夫系的銀、紅巨狼相互敵視,得意笑道:「這種事本是不需我親自出馬的,但因為聽說亞芠兄你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而我剛好也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你看他們的感情多好!」
這時,亞芠身上已是飄出一陣陣冰冷的殺氣,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加上前面有一之外形相似的幻獸在挑,貪狼星馬上發出一陣長嚎,身上再度出現了角、牙、爪的利芒。
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五人也不由微微色變,聽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貪狼星這一個模樣的確會讓一些叫一些膽子不夠大的人嚇到。
而另一邊的幻獸燎原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發出一聲震天長嚎,渾身火紅的毛宛如火焰燃燒般,隱泛紅光,讓燎原宛如一團燃燒中的狼形火焰。
亞芠見狀,原本就不樂觀的心情再度一沉,能將能量外放,那不是七階以上的幻獸是辦不到的。
鄔魏見到亞芠的臉色再度一沉,不由又得意一笑:「我的燎原是七階幻獸,不知亞芠兄你的幻獸是哪一階的?」
亞芠身上的殺氣濃厚的最高點,殺氣騰騰道:「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隨即大吼道:「小星,上。」
貪狼星一接到亞芠的命令後,馬上又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淒厲長嚎,化身一道銀光往他前面的燎原撲去,霎時,一銀一紅兩隻幻獸糾纏在一塊。
亞芠同時身上金光一盛,往鄔魏撲擊。
鄔魏大笑一聲,身形似慢實快,往後連退三,五步,最左側的愷裡冷哼一聲,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伸,帶起一道藍光往亞芠的胸前一打,亞芠不加思索,同樣右手握拳,往愷裡右拳一擊,硬碰硬,兩人雙拳一碰之下,發出了宛如金鐵交鳴的聲響,兩人都同時被震退,亞芠還比愷裡多退一步。
暗歎一聲,他的修為比不上愷裡多年的精純,但現在無暇計較誰高誰強,因為埃廉的鐵灰長槍,斐攝的大刀,以分別往他的前胸後背刺、斬而來,不待身體站穩,亞芠飛快的往右一閃,長槍及大刀立即隨著亞芠的動向改為橫掃,亞芠大喝一聲,右腳一踢,踢在長槍槍身,將槍踢歪,左手掄拳,猛力往後一揮,正好擊中斐攝握刀的手,再大刀還未近身時就將刀擊向地面,逃過一劫。
將他們的兵器擊退後,亞芠眼角突瞄到一個黑影,不加思索,硬生生將失去平衡的身體往下一閃,一道黑影橫過亞芠的上面,因為錯估亞芠的動作,只再亞芠的左肩留下一道五爪血痕。
亞芠身形往右一翻,再度站了起來,看一下左肩的血痕,這正是有如猴狀的裕臨的傑作。
裕臨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不錯,以一敵三竟還能躲過我的突襲,果然是不能小看。」
亞芠一皺眉,他一照面就被留下紀念品,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怒氣突發,兩眼一張,神魔眼的金銀光芒一併,發出一聲長嘯,亞芠雙手呈虎爪狀,金芒閃爍,往愷裡閃去,不由分說,照頭一爪。
愷裡大笑,五指併攏如刀,雙臂直揮,劃出無數片藍色掌影,與亞芠的爪影一碰,兩人再度同時被震飛,但亞芠藉這一陣之力,轉身往裕臨的右肩落下一爪。
沒有防備的裕臨一時不查,反應不急,竟叫亞芠的爪子搭上他的右肩,所幸他動作很快,立即矮伸向後一翻,雙足往亞芠的下腹一踢。
亞芠一退,暗叫可惜,扔掉手中被他從裕臨右肩抓下的一部分獸幻愷,他本是想先將這一個動作最靈活的裕臨廢掉他的雙手,讓他無法在偷襲他,可惜裕臨的動作太快,使他只能抓下一塊獸幻鎧,而不能對他的本體帶來傷害。
饒是如此,裕臨還是嚇出一身冷汗,右肩失去鎧甲裝甲而冷颼颼的感覺有向再提醒他再這一個人手上失敗了一次。
一陣羞怒之火上升,頓時讓裕臨忘記一切,怒火熊熊的一展身形,快速的往亞芠衝去,怒叫道:「小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見到裕臨來勢洶洶,亞芠不懼反喜,正中下懷。
就怕他不來,亞芠自知他的動作是比不上裕臨,如今見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的。
第二十三章 貪狼化鎧(中)
凝力一聚,亞芠的雙手掌心中突出現一到淡淡金色的長形光芒,由於這到光芒只有不到五公分,又是隱藏在金光閃爍的掌心中,怒火攻心的裕臨根本無法看見。
衝到亞聞面前的裕臨大喝一聲:「千流爪影。」
宛如千條光影般,裕臨的雙臂連連揮動,一時之間,他好似掌有千百隻手臂一般,成千上萬的手臂帶著無數散發出森森白光的利爪,向亞芠渾身抓來。
亞芠輕哼一聲,雙手交叉,護住頭臉,渾身發出旺盛的金光。
決定速戰速決的決心令亞文存心硬抵這一招,將天心真氣運至全身,亞文渾身發出金光,藉由天心真氣的能量,加強身體的抗力,任由裕臨將他那渾身的爪影全招呼到他的身上,未的是要找尋一絲的破綻。
終於,隱藏在雙臂下的亞文雙眼並出強烈的光芒,他看到了,他看到當裕臨雙手揮動之際他會不自覺的將他胸口的防禦鬆開,這就是他所等待的。
毫不猶豫,當裕臨再度將胸口的防禦鬆懈時,亞文大喝一聲:「破魔之箭。」
手中醞釀已久的兩支五公分長,天心真氣形成的短箭朝裕臨無防備的胸口射了出去。
是斯達克家的秘法,將真氣於體外高密度的凝結,發出,用以襲擊敵人,威力不下於弓箭,而且更上一籌,更令人無法提防。
裕臨正打的亞芠十分高興,哪之亞芠竟殘毫無預兆的就從手中射出兩隻金色短箭,一時不查的他立即被這兩支短箭射中胸口。
金色短箭沒入胸口,鮮血立即有如噴泉般噴出,裕臨慘叫一聲,蹬蹬蹬的到退了幾步,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亞芠:「你…你…你…..」
作夢也想不到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會突然射出兩隻金色短箭暗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幾乎站不住。
兩箭生效,亞文也不由驚訝於裕臨的功力不凡,受到他這兩支以真氣凝成的短箭,他竟還能站著,不由分說,亞芠大喝一聲,右手再度發出強烈的金光,往裕臨的頸部斬下,他要給裕臨最後一擊。
但就再此時,旁邊的愷裡三人見狀不妙,同時大喝一聲,拳、刀、槍往亞芠身上招呼,逼的亞芠不得度放棄這一擊,轉身避過三人合力一擊。
退後三公尺,亞芠看到他們聚在裕臨身邊,由愷裡雙手發出藍光,在裕臨身上連點,只見裕臨胸前的兩到傷口立即收口,停止流血。
看到這一種情況,亞文心中微微一動,這是一種運用真氣加強傷口癒合的速度,療效不亞於魔法師的回復咒,立即想到他也會這類的真氣療法,只是以往他並不注重,如今見到愷裡及裕臨的動作,他不由暗自試試,運起一種忘記是叫作氣原咒或是氣療咒的心法,只覺天心真氣在全身繞了一圈,身上因為剛剛裕臨的攻擊的傷口竟產生一種涼涼的感覺,令他心中暗喜。
同時暗暗責怪自己,為何不早一點注重這一方面的奇特功能,如今他又大大的增加勝算,至少能延長自己戰鬥的時間。
伸手拉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袍,亞芠再度嚴陣以待。
這時,愷裡已將裕臨拉至安全處,轉身和埃廉、斐攝三人面對亞芠,身上殺氣騰騰的,顯示剛剛亞文重創裕臨以真正的激怒他們了,接下來的戰鬥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輕鬆了。
趁機,亞芠抽空看一下貪狼星那邊,貪狼星及燎原正在他二十公尺外對峙,貪狼星身上已有不少處的燒傷及撕咬的傷口,而燎原更慘些,它身上更多的傷口,最大的是它額際的一道近十公分的傷口,一看就知是被貪狼星頭上的獨角所傷,而鎢魏則站在他們五公尺外,眉頭微皺的看著燎原,注意到亞芠正在看他,鎢魏突露出一抹令亞芠十分不喜歡的怪異微笑,亞芠心中十分不舒服,但也知道貪狼星目前至少是佔上風,他就放心一點了。
現在他是自身難保,望著殺氣騰騰的愷裡三人,他也無暇去想鎢魏的笑容有什麼涵義,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度面對愷裡三人的攻勢。
不容亞芠想太多,愷裡已先一步大喝一聲:「小子,嘗嘗我的寒浪掌。」
說著,亞芠只見愷利的雙手藍光大盛,開始上下擺動,帶著森森寒氣往亞芠攻來。
藍色掌影聯成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勢,當中挾帶著森森寒氣,令亞芠真有身在浪濤之間的錯覺,同時又聽愷裡吼道:「寒浪掌第一掌-浪起潮湧。」
無數的掌影令人摸不著他真正的殺機在哪,但是,他卻不知道亞芠的神魔眼卻正好是他這一招的剋星,金銀光芒再度一閃,亞芠輕易的就找到愷裡的雙掌真正位置,只見亞芠輕哼一聲:「來的好。」雙手在握拳往右下方及正中央同時擊出,精準無比的與愷裡雙掌互碰。
再度上演前兩次的情況,兩人又是同時後退,但這次亞芠卻不待身形站定,第一時間又是躍身向前,他要搶在埃廉及斐攝還未攻擊他之前,先纏住愷裡,避免以一敵三的窘境。
果然,當亞芠前躍時,埃廉、斐攝兩人的槍及刀已在他身後掠過。
來到愷裡身前,大吼道:「同為練氣者,接受了你這麼多的招待,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禮尚往來,你也接我一招「雷鷹之爪」吧!」
說時慢作時快,亞芠一個高躍,飛身到愷裡的上頭。
一邊的埃廉、斐攝要搶過來,但是愷裡卻大叫道:「你們別過來,這是我的。」
愷裡已是被亞芠那句「身為練氣者」的話扣住了,無論如何,他也要獨自接下亞芠這一招,如過讓埃廉、斐攝來幫忙,那就等於是承認他不如亞芠了,如此一來,身為高傲的練氣者的愷裡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聽到愷裡的話,身在半空中的亞芠部由暗暗佩服愷裡,同時暗喜爺爺所說的果然沒錯,練氣之人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的,他略一挑撥,愷裡馬上上當,要獨接亞芠這一招。
當下亞芠有什麼好懷疑的,鼓盡全力,天心真氣全數運至雙臂處,以臂代劍,大吼:「雷鷹之爪。」
亞若的絕招之一,由亞芠用來,雖不若亞若般的有雷電之勢助威,但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全力推動之下,亞芠的雙臂宛如,以肉眼無法看輕的快速動作,化身為無數閃爍金色光彩的千百支利爪,以漫布天空之勢,向愷裡迎頭罩下。
愷裡看到亞芠這一招,招未到而勁先至,他也不敢小覷,喝道:「寒浪掌三大絕招之彌天寒浪。」
雙掌如撐天之勢,由下往上,帶起瑩瑩藍光如沖天巨浪般與亞芠的利爪接觸。
爪掌一接觸,立即響氣一連串有如金鐵交鳴般刺耳難聽的巨大聲響。
金光及藍光交雜,看來無比的耀眼,不過外人看著好看,身在其中的愷裡可是一點都不好受。
由下往上先天上就弱於由上往下,加上亞芠的天心真氣本就不弱他多少,他所用的又是亞若經由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絕招,因此愷裡就注定他失敗的命運。
經過半空中看不清的短暫急速對打後,愷裡慘叫一聲,被亞芠用飽含天心真氣的有爪狠狠的一爪抓在他的左腰之際,留下了五條又深又長的爪痕。
有如泉湧的傷口令愷裡當場失去再戰的能力,一聲慘叫後,馬上由半空之中跌了下來。
亞芠由空中借反震之力,向後翻了個身,輕輕的落地。
剛才那一陣對扙,耗時雖少,但已耗盡亞芠身上八成的精力,畢竟同樣練有真氣的愷裡可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對付,而且這一招本是要結合獸幻鎧的能量才能使出,但是亞芠卻由一己之力,施展出這一招,當然是十分吃力,不過不用這招又不行。
兩個六階獸幻鎧,加上一個擁有七階幻獸,實力不知深淺的鎢魏,他可不想耗太多時間在一個人身上,即使他會大耗真氣。
在外表雖極力保持鎮靜,但起伏不斷的胸脯是瞞不了別人的,埃廉及斐攝互望一眼,身經百戰的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亞芠現在的情況。
極具默契的兩人同時提起手中的兵器,揮動著往亞芠身上招呼,這一次亞芠看到他們的兵器已經發出了土黃色及火紅色的光芒,動作也明顯的比以前快多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亞芠現在已無力將天心真氣運行到全身,加上他就算是完全狀態,他也不敢輕易讓這些兵器砸在身上。
強運真氣到雙腿上,加快自己的速度,亞芠一個轉身,飛快的倒躍四公尺餘,躲過槍刀之擊。
可是,當亞芠閃過槍刀正想反擊時,心中突一動,他怪異的一扭身,三根短箭從他的腰際飛過,一看,竟是不遠處的青衣幫三當家手持一個短弩射來的,正想開口大罵他卑鄙,眼間的亞芠突看到短弩上有五個凹槽,而他剛才才躲過三根短箭,心中暗暗叫道不妙。
這時,剛好埃廉的長槍冒著黃色光芒迎頭刺來,亞芠一個側身,躲過長槍的直砸,伸出右手將長槍一把握住,反身一抽,想把長槍奪來,誰知再這要命的時候,只覺背後兩處一痛一麻,一時之間出不了力,奪槍不成反讓埃廉順勢用槍身在他的小腹重重的硬敲一記。
硬吃下這一記的亞芠痛的差點跪下,這時又剛好是斐攝揮動手中的大刀往亞芠景不斬下,亞芠大吃一驚,顧不得其他,往地下用力一滾,總算是逃離大刀的範圍。
但是也因這一滾,將背上的兩之短箭弄得插的更進去了,亞芠一站起來,其忙身手在背後拔下短箭,拿到眼前一看,短箭竟是發出了塗上藥物的綠色光芒。
這時也正是背上發出了熱麻的感覺,亞芠急忙把身上僅存的天心真氣運到背後,雖好過了點,但是熱麻的感覺依舊存在,而且仍有隱隱擴散到全身的趨勢。
亞芠轉頭對三當家怒喝道:「你這卑鄙的小人。」
三當家狂笑道:「惡魔,這下看你死不死,箭上塗的是劇毒-毒麻散,中了它,你會全身麻痺,然後再痛苦中看到自己逐漸的死去,哈哈哈哈哈……..」
這時的埃廉及斐攝四也感覺到三當家的手段不太光明,不由皺起眉頭望著他。
察覺到埃廉及斐攝的眼光,三當家怒道:「你們還楞在那幹什麼?還不趁現在殺了他?我用三萬金幣可不是請你們來看戲的!」
斐攝搖搖頭道:「算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動手吧!」
說著,提起長槍,又往亞芠刺去,埃廉見夥伴動手,也只好歎口氣,拿著手中的大刀,也往亞芠斬來。
這下子亞芠可叫苦連天,面對長槍大刀,亞芠雖想反擊,但卻提不起絲毫的力量來,只能一在狼狽的閃躲,幸好埃廉、斐攝兩人似也覺得這樣太不光明,下手時不自覺的減了幾分力,讓亞芠得以憑著經驗躲過數次斷頭之危,但是,就算這樣,幾個照面下來,亞芠還是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一邊躲著刀槍,亞芠一邊苦笑在心,看來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現在用不著毒麻散的毒效,光是全身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已足叫他頭昏眼花,渾身欲振乏力,只是逃亡時磨練出來的堅毅心志令他咬牙力撐,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而已。
一邊的三當家見到亞芠狼狽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狂笑:「太好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不要讓他死的太舒服,再多殺他幾刀,再讓他痛苦一點。」
聽到三當家的話,亞芠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恨部的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眼前這兩把刀槍卻讓他不要說靠近他,連自保都不可能。
就再這時,亞芠聽到貪狼星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百忙中轉頭一看,心情立即大受震撼。
在二十公尺外,貪狼星及燎原的戰場上,不知何時,鎢魏竟然和燎原合體,看他的樣子,一身火紅色的盔甲,燎原在鎢魏身上,各自在頭部,前胸,手部小臂,下腹,大腿膝蓋以下,形成重點式的護甲,而且在胸前狼形紅紋的頭上有一顆約八公分大小紅色的魔幻鎧專屬的增幅晶球,連帶在手臂上也各有兩顆增幅晶球,原來鎢魏是個魔法師,難怪他不直接參與戰鬥。
但是令亞芠色變的並不是鎢魏是魔法師這件事,而是,貪狼星現在正四腳離地,被鎢魏用右手緊緊的扼住它的喉嚨,懸在半空中,而且還用著左手放出青色的高熱火焰,而火焰正逐漸的靠近貪狼星的頭,企圖將貪狼星燒死。
看到貪狼星陷入死危境,亞芠幾乎是不加思索的,猛一個轉身,完全不顧埃廉、斐攝的槍刀各自在他的背後留下了兩道身可見骨的大傷口,往烏魏猛撲了過去。
正要將貪狼星置之死地的鎢未完全沒想到亞芠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一時不察,被亞芠用肩膀撞開,貪狼星也因這一撞而脫離鎢魏的右掌,重獲自由。
撞倒鎢魏後的亞芠再沒力氣,倒在地上,貪狼星發出了哼哼的輕哼聲,用頭磨了一下亞芠的身體。
亞芠輕歎一聲,伸出他無力的手,輕輕的撫摸貪狼星的大頭,看到貪狼星也如他一般,原本漂亮的毛被燒的參差不齊,還隱隱發出惡臭,全身上下更是不少於一、二十處燒傷。
歎口氣:「小星,看來今天就是我們的忌日,我們恐怕不能生離此地了。」
聽到亞芠的話,貪狼星用舌頭舔了亞芠的臉一下,轉個身,面對著已會合在一起的鎢魏、埃廉、斐攝三人,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一付誓死保衛亞芠的模樣。
看到貪狼星警戒的樣子,鎢魏不由歎道:「隆兄,在下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一個不簡單的敵人,不說別的,你以一己之力,重創在下兩個同伴,你的幻獸又將我的燎原重創,始的我不得不鎧話來對付它,今天如果你不自恃,再開始時就鎧化的話,我想我們要將你打敗恐怕是不容易。」
亞芠一手扶著貪狼星的背上,吃力的站起來,同時暗暗苦笑,能鎧化他早鎧化了,何必弄得自己這麼狼狽,這可是生命問題呀!
看到亞芠需靠著貪狼星才站的起來,鎢魏知道勝負已分。
第二十四章 貪狼化鎧(下)
一邊的青衣幫三當家同樣知道亞芠已無再戰之力,他的本意是要鎢魏將亞芠殺死,但強烈的恨意令他改變主意了,他大叫道:「鎢魏副團長,現在先不要殺他,將他擒回去,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鎢魏一聽,無奈道:「隆兄真是抱歉,我本事想讓你有個英雄的死法的,可是我的金主說話了,不得已,我只好將你擒回去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含。」
亞芠不言不動,他並非沒聽到三幫主及鎢魏的話,只是從剛才,他站起來後發覺到,他的背後似乎開始感到一陣辣辣的劇痛,雖然不好受,但總比剛才毒麻散發作時那般無知無覺要好的多了。
心中暗暗道,大概是剛才那兩道傷口的關係吧!雖然重創了他,但是毒麻散的毒素也隨著傷口流出的血流出體外,如此才恢復了背部的知覺。
同時,他也感覺到他的身體裡,天心真氣正慢慢由枯竭而逐漸的恢復,雖緩慢而微弱,但比起剛才來,他總算是還具有一拼的力量。
「最少要拉一個墊背。」亞芠心中暗暗的決定道。
從剛剛到現在,他打倒的對手都只是重傷而沒生命的危險,雖說是和對手的功力高強及互相協助有關,但也一反他一貫的對敵手段。
暗暗選中目標,亞芠凝聚全身的力量,打算等他們來擒住他的瞬間,突起發難,拉個墊背的人。
鎢魏等三人見亞芠聽完話後,低頭不語,過了一會,依舊低著頭,以為他已經是認命或無力到根本不能反擊了。
三個人便同時跨步往亞芠走來,事實上,亞芠在他們的眼中已經跟個死人差不多了,不管是認命或無法反抗,對他們都無所謂了,只要把亞芠擒下,他們今天這一個三萬金幣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鎢魏的手觸到亞芠的肩膀時,亞芠突起而發難,右手大力一揮,將鎢魏及埃廉同時猛力的推開,左手不客氣的將五指插往斐攝的胸口。
以亞芠左手上泛出的強烈金光來看,就算斐攝身穿六階的獸幻鎧,在不注意之下,也難逃被亞芠開胸破肚的下場。
但是,斐攝卻早已好似知道亞芠的企圖,當亞芠推開鎢魏及埃廉,同時將左手插向斐攝的胸口時,鎢魏及埃廉都只來得及反應叫聲危險時,斐社的長槍卻早已在亞芠的手掌之前,用槍身重重的往亞芠的手掌敲了下去。
力道之大,連鎢魏及埃廉都聽到數聲清脆的喀喀聲,耿別提被敲了這一下的亞芠本人。
堅毅如亞芠,在斐攝這一敲之下,也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他知道,挨了這一敲,他的左手骨全都被敲斷了。
刺骨銘心的劇疼叫亞芠連退幾步,這時,貪狼星一個猛撲,將斐攝撲倒在地上,大嘴一張,常常的獠牙就要刺進斐攝的喉嚨中。
就在此時,一聲吟唱響起,正是被亞芠推的向後的鎢魏施法:「以我之名,我命令你,在大氣中的火焰精靈們,在我手上集結-炎龍。」
一聲令下,鎢魏吟唱完咒語後,他胸前的魔力晶立即發出紅光,連帶著伸長的右手臂上的小魔力晶也跟著發光。
亞芠可以清楚的看到由鎢魏四周出現了點點的光點,聚集於他的掌心中,形成一條火龍狀的火焰,在鎢魏的施法下,火龍離手以著極快的速度往貪狼星背後襲至。
亞芠驚呼一聲,在貪狼星的獠牙觸碰到斐攝喉嚨皮膚的剎那,炎龍擊中貪狼星的背部,將貪狼星打的發出一聲痛嚎,往前飛出去。
重重的摔到地上,發出了呻吟聲。
用炎龍打飛貪狼星後,鎢魏急問道:「斐攝,你沒事吧?」
亞芠用右手握在骨頭斷掉的左手上,無法置信的望著斐攝,他不相信他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事先預防。
斐攝爬起來,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懻道:「真多虧了那只幻獸,讓我先有了防備,不然我可慘了。」
鎢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攝才道:「剛我本來是也沒注意到這些事的,但是當我靠近他時,我突然注意到,剛剛那之原本凶狠的幻獸現在突然變的這麼溫馴,雖然沒露出警戒的神態,但是,它那雙眼睛卻直盯著我看,看的我毛毛的,不由心生戒意,暗暗準備,果然,我一靠近,亞芠就向我偷襲,既然有所準備,我當然是不會讓他偷襲成功的。」
眾人才恍然大悟,亞芠更是暗叫可惜,他沒想到問題出在貪狼星的身上,大概是貪狼星接到他的心靈感應,所以才會露出奇異的形態,讓事情功虧一簀。
見到亞芠還有能力反抗,鎢魏冷笑一聲,道:「埃廉,將他的雙手給我斬下,順便將那只幻獸給殺了。」
這時,貪狼星已掙扎的回到我的身邊,在我身邊對著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三人露出獠牙。
看到埃廉慢慢揮動手中的大刀一步步的靠近,亞芠已是絕望了,但他絕對不甘就此認輸。
跌坐到地上,兩腿盤膝,強撐著斷掉痛腫的左手,兩手合拾,雙目微閉。
一邊的鎢魏見狀,立即判斷出亞芠在使用某一種密法,立即大吼道:「阻止他!」
但亞芠已飛快的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回生訣,斯達克家引以為傲,專在生命垂危時才能施展,一生只能使用五次的回生訣,這是亞芠第二次的施展回生訣。
盛大的金光在亞芠念完之後,由亞芠全身盛綻,鎢魏等人一見到亞芠全身放出金光,誤以為亞芠施展同歸於盡的自爆法,當場不進反退,連帶不遠出的兩個傷患都給抱走。
這一誤判可將情形完全的改觀了。讓亞芠有時間將他的能量過繼給貪狼星。
當鎢魏等人退到十五公尺外,轉身看向亞芠時,只見亞芠正以雙手掌心正對著貪狼星,一道金色光柱由亞芠雙手掌心射出,投在貪狼星身上,奇事發生,在那金光投射同時,傷口竟漸漸的消失,不,是癒合了。
不管是焦黑的燒傷,血紅的傷口,在金光之下,全都慢慢的不見了,而且連原先被燎原燒的亂七八糟的銀色長毛照樣又長了出來。
金光持續約三十多秒,亞芠的掌心才不再發出金光,但是這三十多秒已讓貪狼星恢復原狀,更甚,更有精神了。
金光停止後,亞芠只覺一陣虛弱襲遍全身,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耗用的真氣太多了,所以能量只夠提供貪狼星三十多秒的時間。
噓了一口氣,亞芠叫道:「小星,你快回到清藍之境,告訴爺爺,說我已遭不幸,我真的好恨,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我…….」
突然之間,亞芠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陣強烈的頭痛襲來,比從前更加的痛,更加的猛烈。
一時之間,痛的亞芠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滾來,連滾了幾圈,亞芠一個用力跳了起來,大吼一聲。
額心一連串快到他數不清的激烈跳動,猛烈而寒徹全身的寒流突然感覺到衝破他的額心,衝到外面來。
在鎢魏等人看來,只見到亞芠突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突然又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接著全身發出銀色的光芒,其耀眼的程度一點也不下剛才發出的金光,甚至更耀眼些,然後,由額前衝出一道極亮的銀光,同樣往貪狼星身上照去。
一接到這道銀光,貪狼星立即仰天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高亢長嚎。慢慢的,一邊承受銀光,一邊走向亞芠.
而頭痛中的亞芠只覺當寒流衝破額心時,他那頭痛的感覺好似也隨之而去,令他十分舒服,他也才注意到自己正由額心處發出一銀光,連接到貪狼星身上。
當他射出的銀光越多,貪狼星的身上銀輝也跟著越亮,亮眼的銀光充塞著貪狼星的全身,最後,銀光甚至擴散到貪狼星胸口的神之鑽上。
當銀光有逐漸侵入神之鑽中的趨勢時,神之鑽似也要抵禦銀光的侵襲,也跟著發出藍色的光芒,銀光有多亮,藍光就有多亮,直到亞芠連精神力化成的銀光也發完了,不再發出為止。
這個時候,亞芠可真的心空空,身空空,渾身上下沒半點力不講,連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根本就失去思考能力了,而這時,貪狼星的異變正要開始。
失去了亞芠精神異力銀光的支持,貪狼星身上的銀色光輝不再增加,但是,神之鑽的藍色光輝卻還持續不停的變亮,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亮到令人睜不開眼。
幕然,貪狼星發出一聲震天高亢狼嚎,十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人突看到一個令人說不出來的怪異情景。
當貪狼星的狼嚎一止,身上的銀光突大盛,那種感覺,好像是銀光將藍光吞噬掉一樣,不到半秒鐘,所有的藍光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貪狼星身上不知比剛才亮了多少倍的銀光。
接著,站在失神的亞芠的面前的貪狼星身上出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
金色花紋出現的時間連眨一次眼的時間都不到,貪狼星立即變形擬態,開始依附到亞芠的身上。
但是這一次與以往的擬態依附不一樣,這一次不光是上半身,由頭至腳,亞芠整個人幾乎是全包在貪狼星擬態後的身體中。
貪狼星的組織不斷的在亞芠身上各部位不停的擩動,慢慢的,每一個部分都開始逐漸的成形,形成的不是亞芠皮膚的那種肉色,形狀也不是依照亞芠的體型平均依附在每一個部位;顏色是那種貪狼星在夜晚月光下泛出的銀色;形狀是由一塊塊,宛如盔甲連結的部分。
「鎧」,是鎧,貪狼星終於擬化成「鎧」了。
但是,一邊的鎢魏等人卻顯的驚駭莫名,埃廉忍不住吞了吞一口口水,乾聲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那東西….,那東西是「鎧」嗎?」
在他們眼中,眼前這由亞芠及貪狼星合體,形成的東西,他們真不知該不該稱之為「鎧」?
與一般常識中的鎧完全不同,貪狼星擬化成的鎧依附率是百分之一百,就算是依附率最高的獸幻鎧,再擬化成鎧時,最低限度會露出臉來,或是其他部分,但是,貪狼星的鎧卻是將亞芠整個人,由頭至腳,完完全全的包裹再厚實的盔甲中,完全不露一絲部分。
盔甲上,完全沒有任何能分辨它階級的部份存在,不像三階、四階、五階般,形成鎧時會在身體某部位出現幻獸原形的某些特徵;也沒有六階般會在肩上出現原形的頭;也沒有七階的胸口圖紋;當然更不像八階著鎧時會在在身後形成短暫的能量原形;難不成是九階幻獸?但那更不可能了,雖然沒見過九階幻獸,但傳說中,九階幻獸在形成鎧時,會分化出一隻小形的原形獸,跟在身邊,但是他也沒有,如果硬要說特徵的話,只能說,在亞芠的頭部鎧甲部分,其構成的形狀就是有如一隻正處長嘯中的魔狼,眼為頂,牙做邊,環繞臉頰四周,臉部是一個除上面只有兩顆黑色不知名晶體位在眼睛部份外,口鼻完全都隱藏在平坦的臉甲中,另外在手背,腳背處有著貪狼星原形時的四支利爪,除此外,別無一般獸幻鎧的特徵。
而且,鎢魏甚至無法判別它到底是獸幻鎧或魔幻鎧?
只因,貪狼星的鎧化雖覆蓋亞芠全身百分之百,就像獸幻鎧一樣,覆蓋主人全身達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它卻怪異的具有魔力晶。
不用懷疑,鎢魏一眼就注意到,在亞芠鎧化後的胸部正中央,一顆足足十公分大,透明的魔力增幅結晶,鑲嵌在亞芠的胸前,另外,在他雙手手晚外側,各有一顆約五公分大的魔力晶,大腿外側也有同樣的兩顆,連額頭都有一顆兩公分大的魔力晶,最最奇怪的是,在腹部處,竟然有一顆雞蛋大,圓形的藍色不知名晶體,好似是原先鑲嵌在貪狼星胸前的藍色晶體。
而這同時具有獸、魔幻鎧特徵,又將主人全身包裹的鎧,別說看,連聽都沒聽過。
鎢魏等人雖驚疑不定,但慢慢的,他們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鎧化後的亞芠竟然就直直得站在那動也不動,完全沒有一點的動作。
原來,當亞芠施用回生訣時,剛開始是天心真氣在回生訣半強迫式的力量之下,全數的投入貪狼星的體內,但是,亞芠忘記了他還有另一種力量,就是他天生具有的精神異力,經過天心訣修煉後的精神異力本已十分穩定的,若不經啟用,本不至於會如天心真氣般釋出,但剛好那時,亞芠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及對力量的渴求,以至於精神力過於
迷戀 於 2007-11-17 07:0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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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伊夜銘的小屋後,亞芠在森林中,順著伊夜銘指示的方向,亞芠安步當車的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前往。
看一下附近的景色,照伊夜銘所說的,以要再半天的路程,他就可以到達公國的邊境。
突然,亞芠耳尖的聽到一聲聲的驚呼,好似是十多人同時發出的呼喊聲,亞芠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再他前面一百多公尺處,一群,大約十來個人驚慌失措的朝他這方向奔來,亞芠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亞芠不由立定下來,等待他們跑過來,不久,人群已經跑到他的面前,亞芠叫住了其中一個,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會逃命般的跑過來?」
那是一個看來約四十來歲,國字臉,留有一臉落腮鬍的中年男子驚慌道:「老弟快逃,面那邊有魔獸作亂,我們的保鑣已經五六個被那只魔獸殺死了。」
說完不等亞芠回話,他又很快的跟上逃命的隊伍,逃命去了。
這下子可挑起亞芠的好奇心了,加快步伐,亞芠往眾人來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快三分鐘的路程,來到一處路邊的小空地,亞芠見到空地上的景象,饒是他見多視廣,他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反胃,肚子裡胃酸直冒。
在空地上,那景象簡直是個修羅場。
一隻看來約三公尺高,五公尺長得龐然大物,長的是牛身獅頭,身上長滿了鱗片,頭上還有三根黑漆漆的彎曲銳角,充滿著恐怖氣息的怪物聳立其中。
空地的四周散佈著支離破碎的人體,原本土黃色的空地,如今已沾滿了斑斑的血跡。
最令亞芠不可原諒的是,這隻怪物竟然在吃人的屍體?
亞芠瞳孔不禁一凝,他從未聽過有任何的魔獸會吃人的屍體,也從未看過、聽過有這種的奇形怪狀的怪物存在著,即是再以神秘的奇華森林中也一樣。
亞芠只覺一股莫名的怒氣升起,不加思索的,亞芠怒叫一聲:「小星」。
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他身上的貪狼星接到亞芠的命令之後,右臂部分,立即向突出,一大塊的部分開始細長化,慢慢的一把1.5公尺長,白色的長劍在亞芠的右臂處形成,以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形成,亞芠反手一握,白金劍脫離本體穩穩的握在亞芠手上。
右腳用力一蹬地,亞芠身若離弦的長箭,飛快的往那怪物衝去。
來到怪物面前,天心真氣在體內快速的繞行一周,真氣立即往手中的白金劍灌入,純白的白金劍立即發出強烈的金光。
來到怪物的面前,亞芠手中白金劍用力一揮,往怪物的腹部一擊,從亞芠出現在怪物面前到貪狼星擬化白金劍,到亞芠衝到怪物面前,這一切說來甚遲,但實際上卻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因此當亞芠一劍砍在在怪物的身上時,那怪物才回過神來,痛吼一聲,亞芠的劍已經在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怪物低頭扭頸,用頭上的彎角往貼身站立在他身邊的亞芠身上頂去。
亞芠冷笑一聲:「小意思」,手中白金劍一豎,硬碰怪物頭頂彎角。
霎時,乒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亞芠雖因那股巨力而被震退,善怪物頭上的三根利角也被亞芠硬是削斷其中一根。
亞芠冷笑在心,他就不信,以號稱無堅不催的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加上他身具的天心真氣,他就不信硬碰硬之下,怪物的角會有多硬?
重新將手上的劍擺好架勢,「疾速之劍」,亞芠大喝一聲,身形塊如疾箭,手中白金劍由下而上,一揮,怪物怒吼一聲,對於亞芠這一招曾令九階幻獸白金角蟒吃盡苦頭的一招,怪物根本避無可避,在亞芠這一招之下,它的左腿立即被化成一道金芒的白金劍切下來。
砰的一聲,失去左腿,同時也失去平衡的怪物倒下了地。
亞芠提劍上前,在怪物頭上高高舉起,白色長劍再度發出金芒,用力往下一揮,往怪物的頭頸斬下。
就在這同時,一聲:「劍下留情」,傳來,同時亞芠也聽見他的被後傳來一陣破風聲。
不及斬下,亞芠一揮手中劍,連劍帶人順勢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手中長劍往那產生破風聲的東西一劍兩段,那是一根長箭。
將長箭斬下後,亞芠抬頭一看,不遠處,距他約十五公尺外,有三個人站在那,兩男一女。
三個人全都是身穿同一樣式的武士服,以黑色為底,金色滾邊,右胸口處繡了一個鮮紅色的「血」字。
如果亞芠是奇蘭樓聯盟的人,他一定知道,這是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的制服,而且這三人的地位都不低,黑底金邊,那是隊長級的人才能穿的衣飾。
只可惜,亞芠並不是奇蘭樓中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只知道,對方阻止他殺掉這一個怪物,而且,右邊的那一個女子手上有著一張長弓,是她用箭偷襲他的。
一陣怒火中燒,亞芠身上開始發出森森寒意的殺氣,他要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而對方三人可也不是簡單人物,為了某種的理由,他們不的不阻止亞芠殺掉這一隻怪物,心中已是心生愧疚,一感覺到亞芠身上的陰寒殺氣,當中那個人立即叫道:「這位大哥先息怒,聽我們解釋一下。」
亞芠本欲發動攻勢,一聽到這話,不由一楞,身上的殺氣一斂,那人見到亞芠身上的殺氣有一點消退了,馬上又道:「這位大哥,我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您先聽我說一下。」
亞芠見他們兩手大張,離開身上的武器,連那一個女子都拋開手中的長弓,三個人慢慢的走過來,用這種方式表達無惡意,亞芠也不由慢慢的收斂身上的殺氣。
突然,三個人臉色大變,齊聲喊道:「小心」。
亞芠冷哼一聲,手中原本垂下的長劍發出金光,反身一劍,將那只被他砍斷一腿,但沒給於致命一擊,現在反倒想偷襲亞芠他的怪物,將它的頭一劍而斷,斗大的頭立即飛了出去,有如泉湧的鮮血從斷掉頸部噴出,而那怪物連一聲吼聲都沒來的及發出就一劍斃命了。
三個人見亞芠如此輕而易舉將這隻怪物就解決了,訝異之情佈滿臉上。
亞芠解決了這隻怪物後,手一甩,手中的白金劍脫手,右臂上立即突出一塊組織,包住白金劍,兩秒不到,白金劍就消失在亞芠的右臂處。
收回白金劍後,亞芠再一個轉身,面對那三人,話語如冰道:「說吧!我給你們機會解釋,為何阻止我殺這怪物?」
話中森森的殺意,另三人心中不盡冒出絲絲寒氣。
三個人互望一眼,仍是由中間那個人發言,他道:「這位大哥,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鐵血團第七大團第一隊小隊長,凱特.萊列,右邊的大個子是我的同伴第二隊小隊長,力奧.茲伊因,以及同樣第五隊的小隊長夜月.恩普義。」
亞芠一挑眉,不語,見到亞芠沒什麼表示,凱特反倒有一種他好像炫耀而人家不裡的難堪,即使他本身並沒此意。
輕咳一下,凱特道:「其實我們追蹤這一隻怪物已經有三天了,這隻怪物本來是突然出現在我們豐原城的城郊外,它毀掉了城郊一個近四百多人的小村,當時,我們兵團派出三百人來消滅它,負責的就是我們三個小隊。」
「可是,這隻怪物渾身刀槍不入,連我們隊上的魔法師獅初的魔法都對它無可奈何,因為我們攻擊緣故,這隻怪物似乎也怕到了,它便竄逃而去,我們三人位以示負責,所以便結伴追蹤,經過我們三天來的追蹤,我們發現,這一隻怪物似乎是有目的的逃竄,一路上,它都會避開人跡較多的地方,由一些小路逃離,發現這一點後,我們立即決議跟它到底,看看它到底是從何而來。」
亞芠冷冷道:「於是你們就看著這一隻怪物一路上殺人吃人,而不去理會?」
凱特一滯,一邊的女子委屈接道:「不,我們並不知道它會殺人甚至吃人,我們一路跟來,它都光是奔跑逃竄,我們也是跟了快兩天,一直到我們都受不了了,我們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又馬上跟了上來,哪知…哪知變成這樣?我們也不想呀!」
說到最後,那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語帶哭音,這時亞芠才注意到,那女子是一個十七、八歲,面貌姣好的少女。
而旁邊的凱特及大個子力奧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看到他們的樣子,亞芠也不說什麼,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
看到亞芠突物的動作,三個人全都一楞,不由自主,三個人全都快步走到亞芠的身後。
亞芠邊走,邊回頭冷冷道:「現在這隻怪物都被我殺了,你們也跟蹤不了了,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
三個人不由一楞,暗暗自問,是呀,跟他作什麼?
心中這麼想,但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亞芠走著。
亞芠見都走上空地外的道路上,三個人還是跟著他走個不停,亞芠乾脆停下來,轉身面對著他們,不耐煩道:「你們到底跟我做什麼?」
凱特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沉默著。
亞芠叉起手來,壓下不耐煩的心情,靜待他們說出個理由來。
半響,凱特靈機一動,問道:「我是想請問這位大哥,剛才大哥那把是什麼劍,這麼簡單就將那隻怪物殺死?」
亞芠有點好氣又好笑,看到力奧及夜月如搗臼般的頭直點,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是臨時找出來的借口?
臉色一板,冷森道:「這不幹你們的事吧?」
凱特三人不由臉色一紅,的確,有哪個笨蛋會把他的秘密武器告訴別人?
尷尬的一笑,凱特也不知要說什麼,其他兩個當然就更不曉得要說什麼了。
一邊的夜月靈機一動,問道:「還不知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呢?我們試想跟你做個朋友。」
力奧及凱特當然是異口同聲道:「對呀!對呀!我們是想跟大哥作個朋友,所以才會跟著大哥你走的。」
亞芠啼笑皆非,聽他們左一句大哥,右一聲大哥,有沒有搞錯?
他是知道他的外表比實際年齡還成熟,但也不會老到哪去呀!而他們,除了那個叫夜月的少女看來可能真比他小外,其他那個凱特及力奧看來都是二十多歲了,還叫他作大哥,亞芠不由有點怪怪的。
歎口氣,亞芠認輸,道:「我叫亞芠.隆,那把劍是白金劍,用白金角蟒的獨角做成的,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凱特等人點點頭,齊聲道:「大哥原來叫亞芠.隆,劍是白金劍,知道了。」
亞芠見到他們三人動作整齊劃一,異口同聲的樣子,陰沉的臉色也不禁放鬆,微微露出笑意來。
突然,凱特突然像想到什麼,大叫道:「亞芠.隆?那個殺盡青衣幫的亞芠.隆?惡魔的亞芠.隆?」
亞芠一聽凱特每叫一句,臉色不由陰沉一分,凱特叫完後,亞芠的臉色又恢復成質問他們見死不救時的森冷表情。
他可不知道他的事跡連什麼鐵血團都知道?
大概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見到亞芠的臉色益發難看,夜月忍不住輕輕的推推凱特。
怪叫完了之後的凱特,被夜月這一推,加上亞芠難看的臉色,這下凱特在遲鈍夜知道他已冒犯亞芠了。
訥訥道:「隆大哥,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看著凱特誠懇道歉的樣子,亞芠也實在是氣不起來,更何況他驚訝的神態也叫亞芠十分不解,就算他真的心狠手辣,但是他也不用這麼吃驚訝?
而一邊的力奧更是露出一副原來就是你的樣子。
看到亞芠的臉色好看一點後,凱特更是喃喃自語道:「看到那頭白髮,我就該想起來了,畢竟,少年白髮的人並不多見。」
亞芠更是奇怪,照凱特的話來推斷,他應該是在找他才對,為什麼要找他?難道要替青衣幫報仇?
一想到這,亞芠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按暗的警戒著。
而力奧在凱特陪罪時,他已經細細的打量過亞芠,不過,力奧私心裡對於那件事實在是有點不以為然,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不錯,但比其他所知的另外兩個人,實在是差了點。
力奧清清喉嚨,道:「你就是那一個團長獨排眾議,要聘你為本團客卿的那一個亞芠.隆?」
亞芠一皺眉「客卿,什麼客卿?這和你們鐵血團團長有什麼關係?我可不認識他!」不知力奧在說些什麼的亞芠不由問出來。
一旁的凱特及夜月叫道:「力奧,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們察覺出力奧語氣中的不以為然。
亞芠再一皺眉,問道:「剛剛你說什麼客卿的,那是怎麼回事?」
凱特一邊拉拉力奧的衣服,一邊對亞芠道:「隆先生,不如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對您說。」
察覺到凱特用上敬語,亞芠直覺不是好事,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他很不喜歡,但是又難耐心中冒出的好奇心,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竟牽扯到這幾個人的團長,這時亞芠還不知道鐵血團的勢力如何,不然他會更加驚訝,他竟然跟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團長扯上關係。
於是,亞芠見到路邊不遠處,一棵綠葉成蔭大樹,一馬當先的走過去,凱特三人馬上跟了上來。
走到大樹下,亞芠倚著樹幹,席地而坐,凱特三人見狀,也跟著坐在亞芠面前兩步之處。
亞芠示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到底跟你這什嘮子的團長扯上什麼關係?」
力奧訂正道:「是鐵血團。」
凱特一瞪眼道:「力奧.茲伊音。」
連名帶姓的叫著力奧的名字,表示出凱特已經在生氣了,力奧當然聽的出他這個同伴在生氣了,幸幸的閉上嘴。
看到力奧閉嘴後,凱特才轉頭對亞芠抱歉,希望亞芠不要介意力奧的態度。
亞芠揮揮手,無所謂道:「算了算了,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先聲明,我以前可從來不認識什麼團長的。」
凱特微笑道:「隆先生您不認識我們團長沒關係,我們只要確定您就是將青衣幫一舉擊垮的亞芠.隆先生就行了,您是嗎?」
亞芠歎口氣:「我就是將殺了青衣幫的人的亞芠.隆,你們團長找我是想為青衣幫報仇嗎?」
凱特訝呼道:「隆先生您想歪了,我們團長不是想找您為青衣幫報仇,相反的,我們團長是想請你擔認本團的客卿。」
接著又不好意思道:「其實這是本該由我們團長直接向您提出的,但是,因為本團前些日子派出的招引人員一直無法找到先生您,所以我們團長才會通令我們這些駐守在各地的小隊長們,如果見到您,務必要向您提出他的誠意,並邀請您到團本部一行。」
亞芠訝道:「客卿?那是什麼?」
凱特解釋道:「本團的客卿權責相當於本團的副團長,但是並不受團長直接管轄,只有在客卿願意時,可以為本團做點事,而本團則隨時提供客卿所需之支援,是本團一個相當超然的榮譽職位。」
亞芠心中暗道:「騙人,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不用負責,不用做事?需要時,隨時提供支援?這大概是哪一個不出名的集團,知道我曾在紹舒岱提鎮中殺了近百人,想讓我掛個名,提高一下知名度。」
這時的亞芠壓根的忘了初見面時,凱特說過,他們三個小隊就有三百人的事,至少三百人的規模以在華那邦公國的傭兵集團來說,已經是不能算是小了,不過,就算他還記得,亞芠大概也會認為他是在胡說的吧!畢竟,出現在他面前的只有眼前的這三人而已。
一邊的夜月補充道:「我們的客卿自創團以來,也不過才三十多人,這實在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機會及榮譽,我們真摯的希望隆先生您答應團長的請求,如過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到團部,團長一定很希望再見到您的。」
夜月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坐實了亞芠自個的推論,一個小傭兵團,光是客卿就有三十多人,這種光吃東西不給錢的人這麼多,難怪只能是個小傭兵團,要靠他的名氣來提高知名度,想必其他人大概也是沒什麼了不起的,靠著一點點的名聲,在這一個傭兵團中騙吃騙喝,他沒興趣。
亞芠聽完後,看到凱特直楞楞的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於是,亞芠淡淡道:「對不起,請你們替我謝謝你們團長的好意,我沒興趣去當什麼客卿的。」
說完,亞芠起身就要走了,而一聽亞芠拒絕,凱特慌道:「隆先生,您先別倔覺得那麼快,只要您跟我到我們的團部後,見過我們的團長,您一定會改變主義的。」
亞芠更是冷淡道:「真對不起,我還有事,不能跟你去見你們的團長。」
說完大步一跨,閃過凱特等人,又往公國的方向走去。
事實上,亞芠根本從頭自尾都是自以為是,一萬八千多人的鐵血團可不是什麼小傭兵團,五百多年的創團史中,擁有客卿地位的也才不過三十多人,而且每一個人可不是有名而已,而是大大有名,並且還是因為對鐵血團有過極大的幫助,才獲得當代團主贈與榮譽的客卿之位,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鐵血團有某個原因,需要一個不是鐵血團團員的團員的人的幫助,他們可不會主動的尋找客卿,畢竟,鐵血團最近一個客卿距今已有七十多年了。
第二十七章 銀月惡魔
亞芠不理凱特等人,自顧的走了,身後的凱特及夜月互望一眼,同時拉起心不甘情不願的力奧,跟上去。
力奧心中十分不甘,邊走,邊自言自語道:「神氣什麼?不想當客卿就不要當嘛!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說的那麼明瞭,說他不想幹,你們還跟他作什麼?」
「其實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嘛,白金角蟒我聽過,它頭上的獨角號稱無堅不催,能殺死那蘋怪物還不是靠那蘋白金角蟒的角做成的劍,如過我有那把劍的話,我一樣能殺掉那蘋怪物。」
「團長也真是好笑,青衣幫那群雜碎幫我提鞋我都嫌不夠格,只不過是心狠手辣些,殺光他們而已,這樣就要邀他擔任客卿,真不知道團長他在想什麼?」
雖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可是大到連走在前面的亞芠都聽的一清二處,更別說拉著他走的凱特及夜月了。
夜月氣他口不擇言,恨恨道:「力奧你再嘴巴不乾不淨的,我就對你不客氣。」
凱特也附和道:「力奧你很厲害嘛,這些話你怎麼不去對團長說?」
見到兩個同伴真的生氣了,力奧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但是仍嘟囔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凱特及夜月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再去管他。
他們不理會力奧,亞芠當然更不會去理他,仍是自顧的趕路,於是,四個人就這樣分成兩撥,前一後三,默默的走著。
眼見公國的邊境在望,亞芠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因為,凱特三人在他身後已經跟了近三個多小時了。
被這樣三個人亦步亦趨的連續跟了三個小時,聖人都會發火的,更何況亞芠壓根跟聖人沾不邊。
尤其他此行回到公國主要是秘密察訪,如果他們跟在身後,有這麼顯眼的三人跟隨之下,他還講什麼秘密察訪?
越想越氣,亞芠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怒道:「你們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見亞芠回過身來喝問,凱特輕推一下夜月,夜月故做委屈道:「沒有呀!我們只是想看隆先生您要落腳到哪裡,我們好回報我們團長,請我們團長自己來見先生您,也許到時候,先生您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亞芠聽了為之氣結,一個嬌美少女委屈的對你說出這些話來,實在是令人發不出脾氣來,這招美女牌用的還真是時候。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你們真能跟我到公國境內?」亞芠心中暗暗咬牙道。
亞芠不管他們,沿著道路走去,凱特三人在互望一眼,又不即不離跟了上去。
走了快半個小時,亞芠見到前面出現一個小山丘,心中百味雜陳,根據伊夜銘的說法,過了這一個山丘,就能看到公國駐守在此的一隊邊境軍營,通過軍營就到達公國境內了。
摸摸背後的包袱,裡面是伊夜銘送他的幾樣小雕刻品,一路上他早已想好了,就拿這個販賣雕刻品為借口,通過邊防。
可憐亞芠身為一個貴族,這輩子從來不知道真正的商人可不像他這樣只拿幾個小東西就橫越國境,到他國做買賣,如果真的讓他用這一個理由就輕易的通過國境邊防軍的檢查的話,那可真的是一個大笑話了。
而上天似乎也不想讓亞芠鬧這麼一個大笑話,因此,當亞芠及凱特三個人越過小山丘後,他們所看到的是,在距他們所在地約三公里之外,公國的邊防營區中,正冒出了濃濃的黑煙,營區前,一大堆人亂哄哄的,亞芠雙目並出神魔眼特有的光芒,查看一下,半響,亞芠突一語不發,身形以著極快的動作,往邊防營區飛掠而去。
凱特三人也同時看見邊防營區的濃煙,三個人也如亞芠般凝神看了一下,一會,三個人用眼神互相交換意見,決定了,三人同展身形,跟隨在亞芠身後,飛掠而去。
亞芠很快的就來到營區,看到營區前的狀況似乎是穩定下來了。
站在營區大門前,亞芠環目四顧,滿地死屍遍佈營區四周,鮮紅色的血跡突滿營區周圍,一大群衣盔不整的公國邊防軍站在營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估計大約有五六百人,另一邊,一望即知是一群平民老百姓,手持各種的武器,男女老少衣服雜雜,約近三百多人,而亞芠見地上的死屍大多是衣服不一的老百姓,勝負之分早已很明白。
相互對峙的雙方人馬一見亞芠來到,不約而同的望向亞芠。
由邊防軍中,一個約四十來歲,滿臉需的魁武大漢走出來,熟知公國軍階的亞芠一看那大漢的肩膀,繡有一朵藍底金邊雲朵,以這一個營區來說,他必是這營區的最高指揮官,公國邊防軍的千騎長-邊防軍大隊長。
這一個千騎長排開部隊,走出人群,來到亞芠前約三十步之處,大喊道:「你是哪來的冒險者,到這有什麼事?這裡有本邊防軍在辦事,你如果沒有很緊急的事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離開這裡,免的到時候刀槍不長眼,被砍傷了算你倒楣。」
亞芠一皺眉,問道:「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這些公國邊防軍會跟這些平民起衝突?」
聲音淡淡冷冷的,不是很大聲,但是卻令現場每一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在場兩邊之中不乏有識之士,知道亞芠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充分的顯示出他的實力來,立即引起了兩邊的竊竊私語。
千騎長也不是笨蛋,亞芠顯示出來的實力立即造成效果,千騎長立即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幾個奇蘭樓商人不服管教,不想繳稅,聚眾意圖偷襲本營,冒險者,如果你是奇蘭樓的人,我奉勸你別多管閒事,他們已經犯了我國的叛亂罪,依我國法律一律死刑,現在我正要執行,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們,我會記上你一筆功勞的,如何,要不要幫忙?能讓你以後都能順利通關,不用在繳稅!」
千騎長不笨,另一邊的平民們也不是白癡,一個站在平民最前面,約六十來歲,有著一嘴白子的老人,嘶聲厲吼道:「說謊!你在說謊!你的良心到底在哪裡,竟敢在這抹灰黑白,顛倒是非?我們哪一次不是規規矩矩的繳稅通關,但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除了要我們繳多出一倍稅金的金額外,攜帶的貨物你們見到喜歡的隨手就拿走,而且,對我們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最後,甚至還把魔手伸到我們的家眷來,我可憐的孫女,竟然被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先姦後殺,她才十五歲呀!」
說到最後,老人聲淚俱下,嘶聲力竭,怨毒無比。
千騎長面目抽蓄吼道:「你這糟老頭在胡說些什麼!誰姦殺你的孫女了?不就告訴過你,你孫女跌落溪流,早已不見屍首了。」
老人伸出顫抖的右手,緊握的雙手慢慢打開,手中一條藍色項鏈及一枚黑色雲狀金屬飾品。
怨毒道:「你想不到吧!我孫女的屍體在下游被我的朋友找到了,好慘呀!我這爺爺都幾乎認不出她的樣子了,赤裸的身體上佈滿被施暴的傷痕,全身下就剩下握在手中的著個金屬東西及頸上的項鏈,還我孫女的命來!」
極其怨毒的叫聲令千騎長為之色變。
亞芠眼中瞳孔一凝,公國軍人專有的雲狀金飾?
至此,誰是誰非不言可知。
不知何時,凱特三人也來到亞芠身後,老人的怨述叫他們三人為之色變,衝動的力奧已經忍不住手搭在腰際的劍炳上,就要衝上去給這群喪盡天良的傢伙好看,但是,他卻被眼明手快的凱特拉住,力奧臉色一變,就要跟凱特翻臉,但是,凱特一隻亞芠後,力奧也不由按奈住他衝動的脾氣,只因,亞芠現在身上冒出了無窮無盡,深沉無比,寒氣逼人的恍若實質的殺氣。
「夠了!夠了!」心中瘋狂的吶喊著,面對這等窮兇惡極之事,無盡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天呀!為何公國境內會發生種事?天!你既然認由它發生,那我就算要殺盡在場每一個人我也要為此討回公道!」亞芠心中由此刻起,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這時,似乎連太陽也不忍見到即將發生的慘劇,悄悄的消失在森林的那一頭,而散發出濛濛亮光的圓月取代了太陽的位置,慢慢的,由地平線的那一頭緩緩的升起。
當月亮那皎潔的月光照耀到亞芠的身上時,不論是公國邊防軍、商人這一邊,甚或是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不約而同的,皆倒抽一口氣。
只因此時,映著月光之下,亞芠身上開始冒出了點點的銀光,點點銀光逐漸聚集再一起,匯聚成一團人型的光輝,將亞芠全身包裹住,耀眼的光芒使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
「鎧化」,亞芠及貪狼星在首次在彼此配合下,第一次展現出鎧化後的姿態,一樣是全身化鎧,一樣是面目隱藏於面甲中,只是,原本該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如今卻彷彿回應亞芠心中的怒氣、殺意般,化成了兩粒火紅色的晶體,並出了長長的紅芒,只是,又有誰能在那耀眼的銀光中察覺到這些呢?也許,面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對於此刻亞芠心中怒火的無知是一種的幸福吧!
但,也許是出自於武人敏銳的感官,凱特等人再銀光到達最高點時,似乎察覺出銀光有點不一樣了,好似在耀眼的銀光中攙入了一層薄薄的白光,令他們覺得眼睛舒服些,即使如此,那耀眼的銀光還是叫他們看不清楚銀光中的亞芠現狀,也同樣還是令其他人睜不開眼。
慢慢的,銀光中心出現了一把映著金光的長劍,千騎長對於亞芠著鎧時發出的銀光雖然心中暗暗滴咕,不知亞芠在搞什麼鬼,但是,當那泛著金光的長劍一出現,對於那長型的物體,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臉色大變,怒吼道:「小心敵方不善。」
敵方不善?那自然就是有惡了!
一聽這話,所有邊防軍立即警戒起來。
可惜為時已晚,身在銀光中的亞芠如吐冰渣般寒聲道:「人渣該死」。
身上銀芒突然逐漸的消失,直到不見為止,不,不是身為銀光中心的亞芠消失不見,而是亞芠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道當他衝進邊防軍隊伍中時,人們眼光還被他銀色光影的殘像深深的吸住。
當第一聲的慘叫發生在隊伍中時,千騎長立即發現了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足以叫他死一百次的錯誤。
這個人,這個正毫不留情屠殺他部署的人,從來沒說過他是個冒險者,從頭自尾,都是他一相情願的因為他身上穿著冒險者穿的斗袍,而認為他是一個冒險者,當然,更不要奢求這個人會依照冒險者決鬥的規矩,「問戰」、「布規」、「立架」,「決戰」的程序來做。
「他…他….他….他是一個殺人者。」耳中聽到因為他下意識的判斷錯誤,沒來的及下令叫部下們戒備,而導致措手不及而被亞芠殺的落花流水的部下慘叫聲,千騎長發出了一聲近似於哀嚎的叫聲。
當亞芠鎧化後,那也就注定了邊防軍即將遇到一個惡夢了。
手持白金劍,將全身所有的天心真氣完完全全的動員起來,面對這些訓練有素,每一個都身具獸幻鎧或魔幻鎧的邊防軍,即使人數無比眾多,亞芠依舊是無畏無懼的一頭衝進其中,也許是心中的怒火掩蓋對人數相差懸殊的現實,也許是對貪狼星及自我實力的信心的緣故,總之,當亞芠衝進站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時,亞芠毫不猶豫的急揮手中白金劍,將周圍為的邊防軍一一了結,他根本不管這樣一作,會激起邊防軍們的怒火。
當亞芠的白金劍由第十五個人的的胸前抽出,一道鮮血隨之噴出,不用說,哪人眼看是回不成了。
但是,當亞芠界結束這一個人的性命的同時,所有的邊防軍也由初時亞芠鎧化時的異像中清醒過來,
畢竟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很快的,五百多人就結成了一個圓陣,密密麻麻的將亞芠包圍在其中。
千騎長進到陣式中後,對著被包圍的亞芠獰笑道:「多管閒事的傢伙,自不量力,竟敢殺害我的部下,我要你償命。」
「弟兄們,將這傢伙給我分屍。」千騎長手一揮,大吼道,隨即,五百多人同時大喝一聲,往亞芠攻去。
亞芠冷冷一笑,以五百多人圍攻他一個人?這個千騎長未免也太笨了,這等於是給他一個混水摸魚的機會。
手中長劍一改初攻的猛烈威勢,亞芠的動作突然變的慢了起來,慢而且輕,宛如微風般。
流風撫雲,亞旭的絕招,也是亞芠藉由伊夜銘所說的話第一個澈悟的絕招。
借由其招意,亞芠彷若化身為風,而有形的武器又怎能斬斷無形的風呢?
無數件的刀、槍、劍、斧與亞芠擦身而過,往往看到武器好像要傷到亞芠之時,不知怎麼搞的,卻都是落空,而亞芠那又輕又慢的長劍,反到總是那樣剛好的在敵人武器落空之時,輕輕慢慢的插入他的要害,但是,動作雖輕雖慢,又有哪一具「鎧」能抵擋亞芠那灌注了天心真氣,由號稱無堅不摧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
一次一個,不知不覺間,在亞芠身旁開始累積了數也數不輕的屍首,沒有慘烈的景象,沒有驚駭的殺氣,有的只是亞芠那宛如微風的撫過的動作,當然,也就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亞芠那隱藏在平靜微風下的駭人殺機。
所有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前仆後繼的將生命投入亞芠那醉人的微風之中,直到,在外旁觀的千騎長終於發現不對了。
不知多少的部下投進攻擊之中,但是,在亞芠經過之後,留下來的只是無盡的屍體。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千騎長心中暗暗驚駭,他從未見過亞芠這種人,獨自一人面對五百多人,不但無所畏懼,反而不斷的屠殺。
千騎長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聽我號令,後撤結陣,組成圓陣、菱陣再進攻。」
原來,亞芠在不知不覺間,讓千騎長心生威脅,他已不把亞芠當成一個人來看待,而是把亞芠當成一支軍隊來看,所以他要以對付軍隊的方式來對付亞芠了。
一聽到千騎長的命令,所有人馬上後退,停下攻勢,開始組成戰陣,但是,亞芠哪有可能讓他們組成戰陣?
即使是他,也不敢自信在正規軍的戰陣衝擊下,他還能完好如初?
於是乎,亞芠的雙眼再度發出血紅銳芒,身上的銀光再盛,銀色的光輝化成一道銀色的旋風,襲往那些還沒組成戰陣,站穩陣腳的士兵們。
一樣的流風撫雲,只是,亞芠將招意再提升,威力再增加,剛剛若是微風,那麼,現在的亞芠就是化身成一道旋風了,
快而疾的旋風吹過每一個人,旋風所到之處,伴隨著無數的鮮血,這時所有的人才察覺出亞芠絕招的威力,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地上堆滿了無數同袍的屍體,而這將這些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變成屍體的正是眼前還在揮動手中屠刀的敵人,甚至,眼尖的人還發現,付出無數同伴的生命之後,竟然在亞芠身上沒有造成任何一到傷口。
聰明的人開始知道眼前的敵人不是好吃的果子了,殺了無數人之後,身上除了銀光依舊閃耀外,在無任何的傷痕,自覺聰明的人開始向後退了,退到亞芠銀色旋風吹不到的地方。
戰再場外指揮的千騎長馬上察覺到這種的情形,看到某些部屬退卻,氣的他大吼道:「媽的!你們這些傢伙,平常有吃有喝的時候,個個跑第一,現在要你們殺敵,每一個卻都像個龜孫似的,躲的遠遠的,還不快上前向這傢伙攻擊!」
遭了!千騎長不喊還好,這一叫可遭了,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有人躲到後面去了,本來與亞芠正面對決的人都被亞芠一劍進出即鮮血狂噴到下後在也起不來了,如此強敵以叫他們膽顫心驚,如今一聽到有人躲到後面去,人家聰明他也不笨,馬上傚法,也跟著躲到後面去。
這一躲可躲出個死神來。
原本被亞芠擾亂而無法組成戰陣的隊伍已經夠混亂了,如今再加上每一個人都想躲到後面去,隊伍更是亂到根本再無隊形存在的情形。
看到眼前這等狀況,亞芠心中暗暗歎氣,曾幾何時,公國的軍隊竟然變成了這樣子?為何與父兄口中那訓練精良,軍紀嚴整的印象差那麼多?
雖然心中如此之想,但是,亞芠依舊是毫不留情,面對極力想躲開他的士兵們,亞芠身形再度一展,旋風之風勢增強。
亞芠的流風撫雲由旋風再度增強為狂風、暴風、甚至龍捲風,銀色龍捲風所到之處,夾帶無數的腥風血雨,以及那些真正見識到亞芠下手狠絕的手段的士兵,所發出的刺耳慘叫的悲號聲。
連在外的千騎長再也忍不住,狂吼一聲加入了戰局。
場外,所有的人都同一表情,亞芠所造成的腥風血雨壓的他們的心中沉甸甸的,包括了凱特等人。
幾乎是慘白著臉,凱特聲如吶蚊,抽氣道:「已經是第幾個了?一百?兩百?還是三百?」
力奧也是好不到哪去,近乎喃喃自語的聲調:「惡魔!惡魔!原來這就是惡魔的真面目?」
低沉的聲調只有他旁邊的凱特及夜月聽的清楚,夜月早已忍不住的轉頭過去,不敢再看下去了。
如今,一聽到力奧的話,她再也受不了了,倒退幾步,轉身跑開,同時語帶哭音大叫道:「夠了!夠了!不要再殺下去了!難道你真是一個惡魔?」
一邊的平民們比夜月要早轉頭,雖然仇恨不共戴天,但眼前的血腥也足以叫他們不忍目睹。
夜月的大叫聲傳來,不知是誰最先叫出來的,一句:「銀月下的惡魔。」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可不是嗎?站在殘肢斷體,血跡斑斑的殺戮戰場中,揮動手中血跡斑斑的武器,皎潔月光照耀下銀色光輝的惡魔,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形容?
慢慢的,「銀月惡魔」之名坐實眾人的心中,開始不斷的有人呼出這一句名字,一人喊,兩人叫,三人呼,匯聚成一聲聲充斥整個殺戮戰場的空間的聲音,令與亞芠對戰的士兵們更是心神若喪,再也戰不下去了。
血腥的場面,沒有一絲手軟的屠夫,加上旁觀者惡魔的呼聲,那是過慣了安逸的邊防檢查任務日子的士兵們所能忍受的?
不知是誰起頭的,嘩的一聲,所有人,包括那千騎長,全都有志一同的,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亞芠一愣,眼見尚有近百名的敵人突然一哄而散,亞芠再快也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跑掉。
沒有了敵人,亞芠當然不再殺戮,手中白金劍一揮,白金劍立即沒入鎧中消失不見。
收回劍後,亞芠緩緩的走向那群平民,但是,在眾人眼中,背對月亮走來的亞芠,身上閃閃的銀光,將上血紅的雙眼及佈滿身上的斑斑血跡,令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由心底深處冒出了深深的寒氣。
此時亞芠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就真的是如一個銀月惡魔般駭人。
亞芠走到剛剛那老人的面前,微微一點頭,手向前一伸,想在他肩上拍拍,以示安慰之意,誰知,當亞芠的手一接觸到老人的肩膀時,老人竟然向後猛然一縮,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亞芠大愣,隨即看到老人及其他人眼中那掩飾不住的驚恐、畏懼神色,他明白了。
血腥的殺戮已經深深的鎮攝這群人了,即使亞芠是為他們報仇,即使是仇人的鮮血,但他的手段依舊足以叫他們無比驚駭。
血紅的雙眼恢復成黑色,銀光燦爛的鎧也消失,亞芠輕輕的歎了一聲,轉身到早已呆若木雞的凱特三人面前,輕輕道:「你們不是要我去見你們的團長嗎?走吧!」
說完,亞芠已不回頭的走向來時路。
這時,老人才彷彿記起亞芠是為他孫女報仇的人,掙扎的越眾而出,大叫道:「恩人!恩人!您別走!是小老兒的錯,是小老兒不知感恩,恩人請您別走呀!」
聽到這句話後,亞芠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無比深沉,無比悲哀,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然後又轉頭繼續的走下去。
看到亞芠那一個笑容的人,每一個都不由心神大震,那種深沉,那種悲哀,那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笑容。
而見到亞芠不停步,老人反身像凱特等人跪求道:「恩人的同伴們,請你們叫恩人停下來好嗎?剛剛那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感恩,所以才會這樣,拜託你們請恩人留下來好嗎?」
凱特扶起老人,輕歎一口氣:「老人家你錯了,我們不是他的同伴。」
站起來後的老人疑道:「那請問你們是?」
凱特歎氣道:「我們只是三個不小心看到了一場名為悲哀的殺戮的人,也許,今後也將繼續的看下去。」
留下了一句謎樣的話後,凱特招呼力奧及夜月,跟著遠去的亞芠的身影,跑了過去,留下了滿心愧疚及滿頭霧水的老人。
時間為正值-太元歷三七七八年七月初四晚,即將震驚全大陸、全世界的「銀月惡魔」終於誕生。
註:冒險者決鬥規矩:
冒險者是一種相當自由的職業,風行整個大陸,幾乎是每一個想要出名的年輕人都會第一個選擇擔任冒險者,要加入冒險者無須特別的條件,只需將每一家商店都有的冒險者徽買一個別上,再找三個冒險者為之見證,就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不想成為冒險者時,同樣找三個冒險者見證,在他們面前拔下冒險者徽,就能脫下冒險者的外衣,因此,一個強盜也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一個出名的探險家也可能是一個冒險者,但是,就因為冒險者多數為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所組成,有時,為了一點的意氣之爭或是爭奪寶物之時,都有可能會已發一場冒險者之戰,為此,冒險者還一度被認為紛亂根源,因此,在千年以前,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為了加入冒險者的那些年輕人的生命及冒險者知名聲著想,他制定了一條規矩,一條在以及其自由著稱的冒險者世界中,由所有冒險者以生命共同遵守的規定,也是唯一的一條規定-冒險者決鬥規矩。
在冒險者世界中,不管是因為任何事起衝突,如有一方意欲以武力來解決事端,那他就必須沿用冒險者決鬥規矩來做,不管雙方都是冒險者或是只有一方是冒險者而已都一樣。
如果有任何一方違背這規矩,除非無人知曉,不然,知曉的冒險者都會將消息傳出,而違反之人將會受到所有的冒險者通緝,不死不休,即使被通緝之人並非冒險者也一樣,只因另一方為冒險者,如你違背,一樣視同違反冒險者決鬥規矩。
冒險者決鬥規矩區分四個部分:
一、「問戰」:詢問對方是否願意接受挑戰?不過通常不會有不願意的情況出現,因為若回答不願意則會被視為懦夫,永遠受人取笑,因此這一條形同虛設,只是一個程序上確認。
二、「布規」:由第三者充任公證者宣佈決鬥條件,保括決鬥武器,時間,程度等等,如使用幻獸,致死方休;如臨時未有第三者出現,也可雙方同時立下證書,親筆簽名,以示公正,但這機會很少,因為公證人並未規定一定要同為冒險者才行,有時連一普通人也能充當冒險者決鬥公證人。
三、「立架」:決定決鬥場地位置、範圍後,雙方擺開架式,靜待公證人下令決鬥。
四、「決戰」:完成上面事項後,在公證人一聲令下,雙方便能進入真正的決鬥了。
這一條冒險者決鬥規矩出世後,的確大大的提升冒險者的名聲,並且保存了許多的寶貴生命,至少不用擔心同伴臨時起意,在背後給自己一刀,而且不少人為了出名,甚至自動加入冒險者行列中,四處找人決鬥,使的冒險者決鬥規矩變成了一種變相快速成名的工具。
附帶一提,這兩年來,冒險者世界之中,首位通緝便是斯達克一家人,一切只因他們在逃亡期間,為保生命,通常管不了那麼多,往往一擁而上,根本不管什麼冒險者決鬥規矩,所以成為冒險者最大的通緝犯,甚至有人說,如有人能解決斯達克一家,一定會獲得傑迪拉刺徽章,一種冒險者中至高無上的榮譽徽章,以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之名為名的徽章,因此,時到今日,斯達克一家的搜索行動能在某個角落進行著。
第二十八章 初為人師
依舊是前一後三的隊伍,亞芠及鎧特三人一路走來默默無語,皎潔的月光只能為他們這四個旅人照耀前路及身影,但是對於他們之間那一種沉默到近似於詭異的氣氛,月亮也只能默默的看著而已。
亞芠不說話,位在他身後十步之遙的鎧特等三人也不敢發出一滴聲息。
默默的走著路的亞芠此時根本沒有發現道瀰漫在他身周的詭異氣息,他只是不斷的想著,不停思考著,想著他到底是作對還是不對,思考他應該這麼做還是不應該這麼做?
思考著,當他見到那老人的神情時,他為何會有一種極為悲哀的思緒浮上心頭?
為何在替他們報完仇之後,他會答應去見那鐵血團團長?
是老人的表情令他改變意志?改變他急於尋找出父親的生死之謎的心情?
是的,不能否認的,的確是老人的表情令他不由自主的興起了一種急欲躲開的衝動,但是,他錯了嗎?
「不,我並沒有做錯,我只是做出我應該做的事而已。」亞文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
「那為何我又無法看那老人的表情?」另一個疑問又在亞文心中響起。
「是我的意志不堅嗎?」,「是我因我的作為無法見那老人嗎?」,「是我無法忍受老人那種畏懼的神情嗎?」接二連三的問題在亞文心中不停的響起。
「沒錯,我的確是無法忍受老人那彷彿對上極為可怕的怪物般的神情面對著我。」無法欺騙自己的亞芠心中暗暗對自己承認著。
承認這一點後亞芠反而感覺平靜些了,對於剛剛的事,亞芠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如果在重來,他還是會這樣做,既然自認沒做錯,那他又何必自尋煩惱?
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他問心無愧,別人對他所作所為又有何干?
想通這一點後,亞芠只覺心境豁然開朗,在無任何的糾葛。
他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已走錯路了。
「現在我在哪?」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亞芠駐足四下觀望,這地方他沒有來過,很快的,亞芠立即判斷出他迷路了。
這時,他才想到剛剛他一時衝動之下,他答應要去見鐵血團團長,而現在,凱特他們三人還跟在他身後。
轉過頭一看,果然沒錯,凱特三人果然是跟在他後面約十步之遙。
亞芠招呼道:「凱特,這是哪裡?我們要往哪裡走?」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突然駐足四下觀望,現在又轉頭問他們,心中不由十分怪異,但又不敢不答,結結巴巴道:「這附近有一個叫艾俄知的小村,是在凱達斯勒城東北角,距凱達斯勒城有一天的路程。」
不過那是當然的,在見識過那一場的大屠殺之後,又有那一個正常人能正常的面對一個親手屠殺數百人的殺手而不結巴的?
亞芠聽到凱特的話聲,心中暗暗一歎,他也是受到剛剛那件事的影響了,不過經由剛才的思考,亞芠已經不會在意了。
他只是一挑眉道:「那我們要去見你們團長該如何走,需要多久的時間?」
凱特苦笑道:「我們的團部設在豐原城,如果依照現在這種的速度,要走到豐原城需要約十天的路程,如果要到那去的話,我們今晚恐怕要到艾俄知村休息一晚,明天在出發了。」
亞芠點點頭:「那麼你就帶路吧!」
凱特應了聲,招呼力奧及夜月,越過亞芠,走在前頭。
在凱特的帶路下,亞芠很快的就跟他們來到一座村落中。
亞芠環顧這村落,稱它為村落未免太委屈他了,繁榮的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潮,這幾乎是一個小鎮的規模了,怎麼會被稱為「村落」呢?
看出了亞芠的疑問,凱特解釋道:「艾俄知村是其蘭樓聯盟進入華那邦公國最後一個人群居住的村子,許多人不管是哪裡來的,在錯過宿頭後,都會來此過夜,所以讓它慢慢的發展起來,現在,這邊規模已不小了,但是,因為習慣使然,我們還是都叫他做艾俄知村。」
亞芠恍然的點點頭,難怪這裡十間店裡有五間是旅店。
凱特一馬當先,找了一家看起來蠻高級的旅店,走了進去,向櫃台要了四間房間,定完了房間後,凱特又要了一桌菜,招呼道:「隆先生,先用餐吧!待會在下去休息。」
亞芠的確感到肚子有點俄了,也不客氣,隨著服侍人員,和凱特等人到一張空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不久,菜也上來了,亞芠一瞧,還真的是菜,清一色的蔬菜類,亞芠愣道:「你們都是不吃肉的嗎?」
只見凱特三人面有難色,尤其是夜月,一聽到肉,臉色立即慘白起來,轉過頭去,欲欲作嘔。
亞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剛剛那陣的屠殺對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導致他們現在聞肉慾嘔,叫他們吃,他們很可能會當場吐給他看。
一想到這,亞芠不知打哪來的念頭,道:「你們不吃肉,我可是想的很,老闆,給我來一盤烤肉,要三分熟的,最好是端上來時,還會冒出血水的,這樣子的肉我最喜歡吃了。」最後幾句,亞芠是高聲對櫃台邊的店老闆說的。
這時,雖說已是深夜了,但是,店堂中還有不少人在,一聽到亞芠高聲說出這些話了,有的已經覺得亞芠說得有點噁心了,更何況是剛剛見識過大屠殺的凱特三人。
這下子,凱特及力奧已經是臉色白的嚇人,強忍欲作嘔的陣陣噁心,而夜月已經是受不了的往廁所去了。
很快的,肉以端上來,果真如亞芠的要求,微微焦黑的肉塊上滲出血水,烤肉的香味中更帶點血腥味,這下子,連力奧都受不了了,捂著嘴,衝進廁所中了,只剩凱特還強撐著,不過,臉色也跟個死人差不多。
這時,夜月總算回來的,不過,再看到那盤肉後,她又乾嘔一聲,再度衝進廁所裡。
看到這樣子,亞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聲由他嘴中發了出來,凱特再白癡也知道,亞芠是故意捉弄他們的。
瞪著正哈哈大笑的亞芠,凱特實在是弄迷糊了,一個人怎能有這樣多的面貌?
剛剛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舉屠殺數百人,隨後又流露出那麼令他無比震撼的深沉悲哀,現在,又像個小孩子般,以捉弄到他們為樂,這….亞芠.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而且,剛剛他才完成一場大屠殺,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受不了,他怎能如此輕易就拿起這盤血肉糢糊的肉來開玩笑?
「咦?」看著這盤肉,凱特覺得似乎不像剛才那般的令他作嘔了?
笑完後的亞文件到凱特直盯著那盤肉,臉色似乎好看了點,語帶雙關道:「現在,好點了嗎?」
凱特一愣,亞芠所說的話似乎是別有用意?
這時,力奧及夜月已經臉色慘白的回座,亞芠用叉子叉起一塊肉,悠悠問道:「你們是傭兵吧?」
力奧及夜月莫名其妙,凱特已經回答道:「沒錯,我們是鐵血團的傭兵。」
凱特他雖不知道亞芠這樣問有何用意,但是他隱隱覺得亞芠是忽有他的用意在,所以他也就搶先回答了。
亞芠再度道:「傭兵是生活在鐵與血的日子中,隨時都過著朝不保夕,以生命做賭注的生活,戰鬥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消滅敵人是最大的宗旨,活下來是最終的目的,相信你們的創團人將傭兵團取名為鐵血就是這個目的吧?是想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不要忘了傭兵生活就是鐵與血交集而成的吧!」
凱特三人不自覺的點點頭,亞芠所說的的確沒錯,但是他們還是搞不懂亞芠說這干麻?
又聽亞芠續道:「捉弄你們的確是我的本意,但是,看到你們這樣子,我忍不住想到,以你們這樣的表現,在生與死的戰場中,你們能活到現在實在是一種奇跡。」
力奧忍不住開口想申辯,好歹他們在鐵血團中小隊長的排名至少排在三十名內,被亞芠說的如此不堪,他怎能心服?
但是,當亞芠雙眼一瞪,一股殺氣直撲力奧而去,被這充滿殺氣的眼睛一瞪,力奧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了。
亞芠的殺氣變化,不只力奧感受到,連凱特及夜月都感覺到了,夜月甚至還不自覺的伸手握在她的弓身上。
亞芠的殺氣一放即斂,又恢復平常,微微露出笑意道:「說你們差你們還不承認,你瞧,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身為一個傭兵,經常是處在於一個殺伐的世界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與人以命相搏,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碰到的敵人都比你們弱吧!萬一碰到比你們強的呢?乖乖的站著等人家砍?」
「不是,你們當然不會那麼笨,就算是碰到強敵,你們還是會盡力去打倒對方的,對不對?」
凱特三人立即對亞芠的問話點點頭。
亞芠又道:「在與強敵交手中,最重要的就是冷靜這兩個字,冷靜能讓你在對戰中發揮出所有的實力,冷靜能讓你正確的判斷出敵我之勢,做出最有利於己的判斷,而你們就是不夠冷靜,所以,當我這屠夫完成屠殺後,我還能冷靜自如,而你們這三個旁觀者卻連一盤帶血的肉都令你們食不下嚥,因為令你們會聯想到那場屠殺,而且被我的殺氣一嚇就連話都說不出口,你認為我會因為一句話就對你下殺手嗎?」
「不會,相信你們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基於你們不夠冷靜之下,你們絕對沒辦法想到這方面來,我說的沒錯吧!」說完後,亞芠含笑的將叉子上的肉吃下去。
凱特三人聽完亞芠所說的話之後,不禁陷入沉思,半響,凱特突然拿起手中的叉子,也叉塊肉,吃下去,力奧及夜月馬上如法泡製,各叉塊肉,吃下去。
當他們吃下肉之後,彷彿這塊肉是仙丹妙藥般,心中對亞芠那場殺戮好是不再那麼驚駭了,當然,要說完全不在意那是騙人的,但至少不再那樣的心神不定了。
亞芠微微一笑,其實他對眼前這三個人蠻有好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苦口婆心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冷靜,說來容易,但這可是他在無數修羅場中用生命及鮮血換來的,如果沒有這兩個字,他可活不到現在了。
亞芠見到他們都恢復正常後,便也和他們開始開懷用餐了。
但是,吃到一半時,店老闆突然來到他們的身邊,搓搓手道:「客人打擾一下,真是抱歉,我有些是想跟客人打擾一下。」
亞芠等人一愣,凱特開口道:「老闆你說吧!有什麼事?」
老闆乾笑道:「是這樣的,因為剛剛又來兩個客人,因為小店剛剛被客人定下的房間是最後的四間,所以我想客人是否能讓出一間來,讓那兩位客人住?」
凱特一愣,隨即豪爽道:「沒問題,我們就讓出一間。」
老闆大喜道:「多謝客人,給您添麻煩真對不起,這餐就算小店請的。」
說完後,老闆歡天喜地的走了,亞芠眼睛看到老闆走到櫃台邊,跟兩個一身勁裝的高大漢子說話,又見那兩個漢子搖搖頭,半響,老闆哭喪著臉又走過來。
亞芠暗道:「麻煩來了!」
果然,老闆一來即道:「客人真對不起,那兩位客人說要你們讓出兩個房間來讓他們住。」
凱特一聽,不由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我是看在同是出外人的份上,所以才讓出一間房間的,竟然得吋進呎,老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不想讓房了,一間都不讓。」
老闆一聽,心中暗暗喊糟,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又回到櫃台邊,半響,亞芠就看到那兩個漢子氣沖沖的走過來。
亞芠不言不語,他到要看凱特怎麼處理?
兩個漢子走到亞芠的桌子旁,當中一個較高大的,看來約二十八九歲,快一百九公分高,臉上有一條橫過鼻樑的刀疤的漢子一掌擊在桌面上,把亞芠等人的菜都打的跳起來,那漢子怒道:「你們是哪來的雜種,大爺要你們兩間房間是你們的運氣,你們在囉唆些什麼?在敢說不的話,大爺我就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威嚇完了,大漢立即轉頭叫道:「店老闆,還不快帶大爺到房間?」
大漢的話罵的實在難聽,亞芠雙目怒張,就要起身,看到亞芠的動作,凱特等人實是嚇了一大跳,凱特馬上站起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大漢打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來。
凱特冷聲道:「老闆,把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丟出去。」
隨即陰森地對那兩個大漢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好好記住,打你們的是我,要報仇的話到鐵血團的團部來,我是第七大團第一小隊的小隊長凱特.萊列,別找錯人了,滾!」
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的兩個大漢一聽,不由打個寒顫,知道自己惹到不能惹的人了,這下不用老闆丟,自個連呻吟都不敢,馬上跳起來狂奔出去。
亞芠淡淡一笑,道:「凱特,你的動作還真快嗯!」
凱特尷尬一笑,坐了下來,心中暗暗道:「開什麼玩笑?讓你動手還得了,我可不想讓這裡變成血海屠城。」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經過兩大漢這麼一鬧,亞芠也沒心情再吃了,招來服侍人員,要他帶路去休息了。
而凱特等人還是待在那,等亞芠走的不見人影後,凱特才餘悸猶存道:「剛才好險,我看咱們這一路上,我們要辛苦些,遇到這種麻煩我們最好搶先出手,千萬不要讓他動手,不然可有的瞧了。」
夜月同感道:「凱特說的沒錯,我剛剛看到他要站起來時,心中還重重的抽了幾下,我實在是怕死了他那真如惡魔般的手段,力奧你呢?」
力奧道:「我雖然也被他的手段嚇到,不過,你們不覺得嗎?剛剛他所說的,有關冷靜的話,令我覺得獲益良多的。」
一聽力奧這麼說,凱特及夜月也不由的點頭,心有同感,一時之間,三個人全都沉默下來,細細的咀嚼亞芠所說的有關於冷靜一事。
半響,凱特才道:「這夠我們想很久的,現在還是專心於將他帶回豐原城就夠了,這段日子中,如果還遇到相同的狀況時,就依剛才之議,由我們搶先動手,千萬不要讓他有機會展現惡魔手段,記住了嗎?」
力奧及夜月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十九章 豐原之行
豐原城高大的城門終於出現在亞芠及凱特等人面前,以巨大的石頭一塊塊築起,高及十公尺以上,厚厚的城牆給人一種氣勢磅礡的巨大壓迫感,外層長滿了一層厚厚的青苔,感覺到好像聳立億萬年之久的歷史滄觴,高有五公尺,寬有十公尺,以厚實鐵塊做門的城門讓亞芠有種無法摧毀的錯覺,上面一塊大大的黑底匾額,上書「豐原古城」四字。
凱特驕傲道:「隆先生,這就是我們鐵血團總部駐紮的豐原城,由於我們鐵血團駐紮在此的原因,所以它的治安是全奇蘭樓聯盟最好的地方,這全都是我們鐵血團的功勞。」
看到凱特得意的樣子,亞芠臉色一板,冷道:「看過才知道。」
看到亞芠森冷的臉色,凱特及力奧和葉月部由一陣膽戰心驚,這十天以來,他們怕定了亞芠的這個臉色了。
看到凱特等人臉色發白,亞芠不由心中暗笑,這十天以來,他發現了一個奇妙的現象,每當遇見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事,只要他擺起臉孔來,凱特三人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搶在他面前動手。
尤其是,他們好像很怕他鬧事似的,一直盡力的讓他避免與人接觸,什麼事都幫他弄得好好的,服侍他就像在服侍老太爺般,讓他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都不讓他費心到,更甚,遇到不長眼的,都比他早一步動手,把對方教訓個夠,教訓的程度還隨他的臉色而定,只要他臉色沒恢復正常,他們都不停手,有一次還差點將人打死。
亞芠可不是笨蛋,一次兩次之後,他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看來他們是怕如果讓他出手的話,會造成另一次的大屠殺,所以以另一種方式,搶在他前面出手,且避免他跟人的直接接觸以免造成風波,以這樣的方式來阻止他的殺機。
剛開始時,亞芠覺得啼笑皆非,這簡直把他當成見人就殺的殺人狂了,但是,慢慢的,亞芠覺得這樣的情況很好玩,當他一有什麼動作時,就有人搶著幫他完成,根本不用他動手。
最後亞芠乾脆想,既然有人自願為他做事,他何不好好的利用?
於是乎,亞芠一路上,看到不順眼的事時,他就板起臉孔來,凱特三人自然就火燒屁股般的替他處理完畢,根本不用他費心。
因此,一路上下來,亞芠藉由凱特等人之手,道也著實做了不少行俠仗義的事。
只是,累著了凱特三人,但是,亞芠也沒讓他們做白工,一路上,亞芠倒也指點了他們不少的東西。
以亞芠經戰近千場的經驗,加上腦中存放百多種的各家絕技,說出來的東西哪會差的哪裡去?
雖非有系統的指導,所說的道理也是十分簡單明瞭,但是用在戰鬥上卻也是有著極大的作用在,令凱特三人獲益良多。
而且經由這十天的相處,亞芠對他們也有了相當的瞭解。
凱特,今年二十五歲,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長相駿逸,個性冷靜果斷,為人聰明機警,善於臨機應變,擁有一具風屬六階雷普(豹)系的獸幻鎧,武器是由獸幻鎧擬化出來的一把一公尺長的長刀,平常則隨身佩帶一把同一樣式的鐵製長刀,以供不時之需,沒有練氣,專長是一套十八式的風雲刀法,精於近身肉搏。
力奧,今年二十三歲,身高約兩百公分,極為魁武,相貌粗曠,個性豪爽衝動,脾氣火爆,做事看
迷戀 於 2007-11-17 07:02: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04:00
一大清早,太陽都還沒升起,亞芠卻早已盥洗完,而且已經練了一會天心真氣了。
環顧四周,亞芠不由暗讚環境之清幽,他目前正身處在一處獨立的院子中,藍白相間的一間二樓小屋,同時還自有一座佔地約三十多坪的小院子,涼亭、假山、小僑、流水,一應具全,佈置的真的沒話說,看來十分古典而優雅,令人身處其中十分的舒適而鬆弛,而且,這裡更是沒有人來打擾,除了亞芠需要時,拉洞房內一條叫人繩,會有人來服務外,根本沒人來此,叫亞芠獲得了一個難得的寧靜之夜。
剛練完天心真氣,亞芠只覺渾身暖呼呼的,十分舒服,精神也很好。
突然,一個人影走進了院子中,亞芠一瞧,原來是蓋赤,亞芠立即從涼亭中起來,問候道:「伯父,您早。」
蓋赤呵呵一笑道:「亞芠,你也早呀,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亞芠環視四周,微笑道:「這地方環境既好,又十分安靜,小侄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蓋赤呵呵笑著,亞芠問道:「伯父,您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蓋赤點點頭,道:「亞芠你這麼早起來,你剛剛是在練氣吧!」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亞芠點點頭,道:「小侄的確是在練氣,不過剛剛已經練完了,伯父,有什麼問題嗎?」
蓋赤問道:「亞芠你練的是什麼氣,是不是破魔真氣?」
亞芠答道:「小侄練的是天心真氣。」
蓋赤一楞道:「天心真氣?不是你家傳的破魔真氣?」
亞芠一聽,反倒一楞,反問道:「伯父怎知我家的破魔真氣?」
蓋赤呵呵笑道:「身為華那邦公國的支柱棟樑,我們這些人又怎能不去調查你們斯達克家的底細?」
亞芠一聽到也釋然,只是忽然感到有點情緒低落,曾幾何時,風光的斯達克家現在卻落到這樣的地步?
看到亞芠突然變的有點陰沉的臉色,蓋赤知道自己在不小心中,挑起了亞芠的家仇之恨,連忙轉移話題:「亞芠,我問你,你現在的天心真氣已經有幾年的功力了?」
亞芠一楞,「幾年的功力?什麼是幾年的功力?」他疑道。
蓋赤一聽到亞芠反問,倒也是一呆:「你不知道?亞芠你不知道練氣計算功力的單位?」
亞芠苦笑搖搖頭,他的天心真氣幾乎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但是對於一般練氣的常識,他可能比一個學徒還要不如。
蓋赤不可思議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學的,竟然連真氣基本的計算單位都不知道,算了算了,你仔細聽著,所謂的真氣是我們練氣人利用特殊的方法,將能量儲存在體內,依照修練的方式不同,所儲存的真氣也有不同的形式,依據其形式的不同,各種的真氣也有不同的特色,依照其特色,真氣就有了各種的不同的名稱,就像我的烈日真氣,及你家的破魔真氣,都是具有極剛至烈的特性,是屬於極剛的真氣,而所謂的真氣年度,就是練氣的基本計算單位,以練氣一年所練出的量,來判別出功力高低,相信你應該是知道真氣是隨著練氣時間越久越深厚吧?」
亞芠點點頭,但是他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伯父,如果照你這樣說的確是一個很客觀的比較,但是我卻有一個疑問,在我想來,每個人練氣的勤奮程度不一樣,每個人練氣一年的所得當然也會不同,這樣不是會不公平嗎?」
蓋赤含笑道:「很好的問題,誠你所言,這樣光憑練氣的時間來計算當然是會有所不公,於是,我們的前輩就想出了一個既客觀又公平計算方法,你瞧,利用這個能量珠,練氣者將真氣注入其中,藉由能量珠的亮度反應,測出到底身含多少的真氣,再對照前輩們花了無數心力測出的基本一真氣年的份量,就能客觀的計算出來了。」
邊說,蓋赤邊從懷中拿出一顆約五公分的透明小珠來,遞給亞芠.
亞芠好奇的接過來把玩看看。
蓋赤含笑道:「亞芠你試試看,瞬間運用全力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其中看看。」
亞芠一笑,也不見他作勢,手中的能量珠就發出了強烈的金光,刺眼的光芒讓亞芠的手都隱在金光中,幸好金光一閃即斂,又恢復原狀了。
但是蓋赤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訝異道:「亞芠,剛剛你已經用全力了嗎?」
亞芠也被這能量珠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好像一時出力過猛了。」他不敢說他才用了八成的力量而已。
蓋赤漬漬稱奇道:「亞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你的功力可一點都不亞於我了,照我看來,你最少已有五十年的真氣功力了,你說你才十八歲,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練的?」
若蓋赤知道亞芠實際上的天心真氣早已超過六十年,想必會更驚訝,若再知道亞芠的天心真氣還比不上他身具的另一種能量-精神異力,蓋赤恐怕會當場昏倒。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亞芠從開始練習天心真氣時就迥異常人的以三十六次循環修練,加上亞芠在未正式修練之前,就奠下了極深厚的基礎,後來又經歷了一年逃亡時,死亡威脅的逼迫下,使他使出渾身解數增強自己的天心真氣,最重要的是,亞芠又獲得了只在傳聞中存在的神之鑽,藉由神之鑽的幫助,亞芠在吸納了神之鑽龐大的能源,將這些能量轉化成他的天心真氣,更使的他的天心真氣已成倍數的速度暴增,因而才造就了他與年齡不符的真氣深厚程度。
當然,這些是連亞芠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但是,他總算是知道自己的天心真氣修練到什麼程度了,知道自己能與蓋赤相比擬,不管怎樣,亞芠總是十分高興的。
蓋赤彷彿在看什麼似的般瞧著亞芠,忽而微笑道:「亞芠你真不愧是銀月惡魔,連你的真氣修練都是一般人作夢都想不到的深厚呀,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
亞芠一楞,他的功力深厚跟蓋赤放心有什麼關係?亞文忙追問到底是什麼緣故?
經過蓋赤一番的解釋亞芠才知道,原來,蓋赤這一次預定要客卿總共有三個人,除了亞芠外,另外兩個人,都是奇蘭樓聯盟中的成名人物,一個是火魔導-尉騠.斐濟,傳聞是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冰炎魔龍使的關門弟子,專長於火焰魔法,曾一度將橫行於聯盟北部的一批盜賊-自濟盟八百多人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另一個是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以手中的一把紫晶光劍將功力威震奇蘭樓聯盟東部的天藍門打的無還手之力,而且他還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天才劍士,專長於地系魔法。
這兩人是奇蘭樓聯盟這十年來最傑出的兩個高手,打遍奇蘭樓聯盟境內無敵手,蓋赤的鐵血盟早在三年前就在注意他們了,已經預定要招攬他們,只是,在五天前,蓋赤已經接到消息,這兩人已經分別拒絕了鐵血團的邀約,尉騠.斐濟投身聖魔導傭兵團的懷抱中,瑟洛。喀吉沙則目前與冰雪樓傭兵團詳細密談中,看來加入冰雪樓也是遲早的事,如今,變成三個客卿人選只有亞芠是真正的加入,偏偏亞芠在三人之中,是名氣最小,功力也被認為是最低的一個,因此當蓋赤在昨晚宣佈亞芠加盟時,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中反對最激烈的要算是留守在團部七大團的統領了。
他們嚴重的質疑亞芠是否趁機大佔便宜,畢竟,客卿的權責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不過礙於提議亞芠任客卿的畢竟是他們的團長,所以他們也有一個折衷的辦法,就是希望亞芠能通過鐵血三難的考驗。
但是,所謂的鐵血三難,那是在新任團長將接任之際,所必須接受並通過,以示他有這一個能力來領導鐵血團的考驗。
鐵血三難之一:空手斗狂豹,新任團長必須在不依靠任何外力之下,在規定的三個小時中,將十隻野生豹擊斃,條件是,不能依靠幻獸的力量,不准使用武器,而且這些豹子都會被注入能使其陷入瘋狂的藥物,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之下,可謂是非生即死的局面,而這還是三項關卡中的第一項,也是最簡單的一項。
第二難:奈何之室,專門考驗新任團長的耐力,受測者必須進一個石室之中,這間石室是以厚重的大理石築成,而且是身在二十公尺的水中,受測者不能攜帶任何的食物、飲水,而且連衣服都不能穿,就這樣赤裸的進到石室中,當然,石室中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存在,受測者就在這空無一物,無比沉靜的環境下,渡過十五天,十五天後,再由人從外開啟大門,如能自動走出的話,那就表示過關,乍看之下好似沒什麼,但是歷年來,有太多的人往往堅持不到三天就放棄了,只因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下,寂靜的精神壓力,及來自身體飢餓乾渴的考驗是一個正常人所無法承受的。
鐵血第三難:軍武之難,第三關同時也是最難的一關,因為在這一關是考驗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身為一個超大型傭兵團的領導人,對其領導能力的要求是無庸置疑的,而通過前面兩關充其量只能說他個人的能力不錯,但是要擔任一個領導者還不夠,所以再第三關中,就是要考驗一下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條件是,由新任團長在鐵血團的見習兵隊中,挑出五十個人,由新任團長施以訓練,為期三個月,施訓內容由新任團長自行規劃,三個月後,不管是合力或獨力,必須由這五十人擊斃四十隻巨蟒,而這類巨蟒是奇蘭樓聯盟特產的殺人巨蟒,最大能長到十多公尺,粗如水桶,力大無窮,且有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而既稱為見習兵隊,必知其中成員都是些年幼體弱的少年為主,用三個月來訓練,就要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談何容易?而且,除了要有獨立訓練的能力外,還牽扯到如何讓所有人遵照指示訓練及如何規劃完成任務,那就更加的困難了,據蓋赤自己說,當初他訓練出來的五十個人也不過殺死了三十八條,而且還死了五個人,最後還是看在他是前任團長的兒子份上,加上他還蠻得人望的,所以才勉強通過上一代十七位統領的認同,接任團長之位。
而今,在場的七位統領竟要亞芠參加這個三難之關,雖說蓋赤心中極度不願,但鑒於擔任客卿需要有服眾的能力,及蓋赤他心中的某項考量,所以他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而他今天早上過來,就是想詢問亞芠願不願意接受這考驗?
亞芠在聽完蓋赤的解說之後,心中也不由暗暗咋舌不已,鐵血團的團長竟然要經過這樣的考驗才能擔任,真是不簡單,難怪,在通過這些考驗後的團長領導之下,鐵血團想不強也難了。
如今一聽到蓋赤的詢問,亞芠細思一下,點頭道:「伯父,我願意接受考驗。」
蓋赤一聽不由十分欣慰,但仍叮嚀道:「亞芠,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就算你不是客卿,我也不會失望的,畢竟我們都認識了不是嗎?」
亞芠搖搖頭道:「伯父你想錯了,我並沒有勉強自己,雖然我會同意接受考驗一部份是因為我已答應你要擔任客卿的緣故,但是我更想知道,我在這種考驗之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算是對我自己本身能力的挑戰吧!」
蓋赤一聽,他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他便問道:「好吧!那…亞芠你什麼時候能接受考驗?」
亞芠兩手一攤,微笑道:「昨天我吃的飽睡的好,現在正精力充沛,隨時能接受考驗。」
蓋赤不由豎起大拇指讚聲道:「好樣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伯父我現在就通知下去,今天就開始舉行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你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待會,伯父會叫人來通知你,就讓他們看看伯父的眼光不是蓋的,也叫他們瞧瞧你銀月惡魔之名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說完,在一陣豪氣的笑聲中,蓋赤走出了亞芠居住的小院子。
送走了蓋赤,亞芠繼續瞑目練氣,將天心真氣再好好修練一番,過了不久,有人送來了早餐,竟是夜月!
夜月將早餐擺在院子裡的涼亭中,招呼道:「隆先生,請用早餐了。」
亞芠一笑,走進涼亭中,坐在桌子前,問道:「夜月,怎麼是你送過來?你不是隊長嗎?怎麼做這些侍從在做的事?」
夜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實這是我從侍從那拿過來的,隆先生,我都知道了,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
亞芠淡淡一笑,不說話,拿起一塊麵包咬起來。
邊聽到夜月興奮道:「你知道嗎?鐵血三難自從二十七年前,團長在就任團長之前舉行過一次外,這二十七年來,還沒有人敢再挑戰它,這可是二十七年來頭一次舉行的,如果是我要參加,我一定會緊張到站都站不住,哪像先生您,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還在吃早餐。」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瞧著亞芠.
亞芠剛好解決手中的麵包,聞言好笑道:「不然你叫我怎麼辦?跟你一樣?一副快上吊的樣子?參加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怎麼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緊張?冷靜點,冷靜點,記得我教你們的第一件事嗎?要冷靜。」
夜月扭著雙手,急道:「這叫人家怎麼冷靜的下來?鐵血三難耶!不是什麼三易耶!」
亞芠搖搖頭,對於夜月,他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小妹一樣看待,見到她這緊張的樣子,亞芠正想說些什麼,眼角又看到兩個人影如火燒屁股般的衝進院子裡來。
人未到,亞芠就先聽到一陣大吼道:「隆先生,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
亞芠定神一瞧,這不是凱特跟力奧是誰!而大叫的正是力奧。
亞芠微微一笑:「真是的,怎麼你們幾個都一樣,耳朵比兔子還長,這麼快就聽到消息了?」
亞芠光看他們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就知道他們是在被窩中聽到消息,還沒來得及梳洗就沖沖忙忙的趕過來。
力奧不耐道:「隆先生,剛剛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是真的假的?」
一邊的凱特這次沒阻止力奧那在平時一定會被他糾正的無禮問話,可見他也是很心急事情是真是假。
亞芠閒適一笑道:「你們別急,先進去盥洗一下,我待會在一併講給你們聽,記得嗎?我一在跟你們講的,冷靜,冷靜。」
這時凱特及力奧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同時也才注意到夜月正站在一邊,這時他們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力奧還楞楞道:「夜月,你是什麼時候來得,我怎麼沒看見?」
夜月皺著鼻子,不屑道:「人家才不像你們兩個懶豬一樣,光是會睡懶覺,人家我可是很早就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盥洗,省的你們在這裡丟人。」
說著,夜月一邊一個,拉著凱特及力奧就進屋裡去了。
看著三人的背影,亞芠只覺心中一股暖流流過,相處雖然才短短的十日,但是不知不覺中,亞芠也跟他們建立起友情來,從他們剛剛關心的表現來看,亞芠暗幸自己交到了三個好朋友了。
不到三分鐘,凱特三人就出來了,同時坐在他身邊,亞芠才慢慢將剛剛,蓋赤來時所說的,七位統領反對,但是提出如果他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而且能通過的話,就承認他夠資格擔任客卿一事,說給凱特等人知道。
聽完之後,力奧幸幸道:「統領們也真的是老糊塗了,以往沒通過的人聽說都以殘廢或發瘋做下場,尤其是第一場的空手斗狂豹,下場都是不死也殘廢,竟然還拿這種事出來,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凱特一皺眉,勸道:「隆先生,我也認為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畢竟這不是兒戲,鐵血三難太危險了。」
亞芠看到他們三人一臉關心的表情,心中一陣感動,但是他畢竟不是那種習慣將心裡的思緒表現在臉上的人,於是他便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激起他們對他的信心。
於是,只見亞芠臉色一沉,道:「你們認為我是誰?我可是被稱為銀月惡魔的人呀!那小小的難關會難的倒我?」
一聽到銀月惡魔四個字,凱特三人不禁背脊一陣發寒,彷彿十天前那場大屠殺又在眼前重現,他們幾乎是看到十隻風豹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樣子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已在院子外叫道:「隆先生,團長請您去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請您跟我來。」
第三十二章 鐵血三難
隨著侍從,亞芠慢慢的走到鐵血團團部的練武場上,那是一座約近兩百公尺見方的石質大廣場,廣場四周擺滿了為數眾多的兵器架,上頭擺滿了刀、槍、劍、斧、錘、煉、戈、戟、刺,林林總總的一大堆,有些亞芠見都沒見過,可見鐵血團中尚武風之興盛,不過這也難怪了,誰叫它是一個傭兵團。
亞芠到達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大概有上千人,簡直是人山人海,大概現在在宅子中的人全來了。
侍從辛苦的排開人群,終於帶著亞芠及凱特等人走到廣場中央,沿路上,亞芠總算是嘗到身為注目焦點的苦處,一路上,他實在是聽夠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多是一些「長的好年輕呀!」,「怎麼有一頭白髮?」,「長的還不錯。」,以及更多的「他就是那個一舉屠殺上百人的銀月惡魔?真不敢相信!」,「他以為他是誰,想擔任客卿?門都沒有!」,「自找死路!」,「自大的傢伙!」等等,而且清一色都是由男人發出的。
亞芠暗暗苦笑,看來他在這的人緣非但不好,而且是遭透了。
不過這時亞芠也無暇細想,因為他已走到廣場的中央,在廣場正中央處,早已搭起了一座由手腕粗的鐵條組成,約三公尺高,直徑十公尺的大型鐵龍,鐵龍裡,正有十隻不斷咆嘯著的兇猛花斑豹被粗鐵煉鎖在龍邊,而蓋赤正站在鐵龍外,他的旁邊還有站了十多個人。
蓋赤一見到亞芠來到,馬上由臉上浮出笑容,招呼道:「快過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些人都是我們鐵血團的重要幹部,重要的支柱。」
亞芠馬上走到蓋赤面前,聽到蓋赤一一介紹著。
站在蓋赤最左邊的一個,身高約一百七左右,有著一張的圓圓的笑臉,是第一大團統領-比勒。煉遜,專長一套追風棍法,他的幻獸是一隻灰色中級六階地屬格力歐(羊)系幻獸,現就站在他身邊。
第二位,第二大團統領-茲格。奈,身材瘦瘦高高的,約一百九,看來約六十歲左右,專長一套無影劍,幻獸是一隻青色中級六階風屬莫奇(猴)系幻獸,一樣站在他的右邊。
第三位,第三大團統領-麥克。匹衛,他是所有人中最矮的,約一百五,長的活像一隻大老鼠,幻獸也是一隻黑色中級六階地屬茂失(鼠)系幻獸,一樣站在他身邊,專善一套靈巧的滅靈手。
第四位及第五位,第四及第五大團統領-密施。威廉,密克。威廉,是一對臠生兄弟,長的一模一樣,約一百七左右,微壯,連幻獸都一樣,是兩隻紅色中級六階火屬諦爾(鹿)系幻獸,就站在兩兄弟中間,專長一套兩人合擊的雙龍刀法。
第六位,也是最靠近蓋赤的,是副團長-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是在場中最瘦也最老的一個,幻獸是一隻白色上級八階水屬施奈克(蛇)系幻獸,不過沒看到,大概是擬態依附在身上吧!專長一套威力強大的水月刀,是結合武術及魔法的招式。
再來是蓋赤右手邊第一位,蓋赤的貼身右衛-耐得。司徒,是一個啞巴,身材粗壯如牛,幻獸是一隻黑色上級七階水屬賴爾(獅)系幻獸,使的一手大地之斧,加上力大無窮,不少想暗殺蓋赤的人都先死在他手中,對蓋赤忠心耿耿。
右邊第二位,左衛-歷鉔.濱太,相貌英俊,同樣對蓋赤忠心耿耿,幻獸是一隻紅色上級七階火屬赫斯(馬)系幻獸,只是跟耐得。司徒一樣,幻獸都擬態依附在身上,專長一套追風掌及裂風腿。
第三位,在場中最胖的一個,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善使一套號稱滴水不漏的絕招-石晶拳,幻獸是一隻灰色上級七階地屬艾勒(象)系幻獸。
第四位,第六大團統領,也是在場所有的重量級人物裡唯一的一個女性-瑟琳。碧蒂,約四十出頭,從其臉龐風韻猶存的風采,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是一個美人,具有一隻藍色中級六階水屬格利歐(羊)系魔幻鎧,擅用魔法,是一個魔法師,特別擅長水系魔法。
第五位,第七大團的統領-赫緒。岱裡,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徵,平凡的臉,平凡的身材,幻獸是一隻黑色中級地屬雷普(豹)系獸幻鎧,使用武器為一對三爪勾,一套碎玉爪,碰到的人可沒有一個完整的。
最後,蓋赤將在場中的人介紹完之後,他又道:「另外還有十位統領,及武器、情報、糧錙、刑事、見習兵隊、武術教頭、魔法教頭等,將近二十多人因現在不在場,以後有機會再另行介紹。」
介紹完了之後,蓋赤開始朝著現場的眾人講話,大意是說,亞聞即將加入鐵血團中,擔任客卿一職,但因為客卿一職事關重大,所以舉行了這一次的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以通過鐵血三難的測驗來表示他願擔任客卿一職,並且藉由此次的考驗,用實力來表示他絕對有實力擔任客卿一職。
說完之後,當場眾人立即議論紛紛,褒貶不一,蓋赤再一舉手,止住了眾人的議論,然後對亞芠問道:「亞芠.隆,我以當代鐵血團團長之身份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且至死不怨?在這我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不願意,你儘管說出來沒關係,雖然當不成客卿,但你仍是我們的朋友。」
亞芠環顧四周,見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著他的回答,亞芠最後眼光到蓋赤臉上,宇蓋赤的目光相接觸,只覺蓋赤的眼光中充滿了鼓勵的意味。
亞芠吸足了氣,大聲而肯定的說:「我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在通過考驗之後,擔任客卿,為鐵血團盡心盡力。」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下來,緊接著,馬上爆發出一陣轟天歡呼,不管對亞芠的觀感如何,至少在此刻,面對著十隻兇猛無比的花班豹,亞芠能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他的勇氣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當亞芠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之後,蓋赤微微一笑,待眾人歡呼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之後,他才又道:「那好,亞芠,現在請你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下來。」
亞芠一笑,道:「小星,出來吧!」
隨著亞芠的招喚聲一落,亞芠的聲上立即飛出一片金色的部分,金色的部分完全脫離亞芠本體之後落在地上,形成一隻金光閃閃的兇猛巨狼,正是貪狼星。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貪狼星金色的身影顯的是如此的威猛而震攝人心,只是,難免又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議論,眾所皆知,銀月惡魔著名的就在於他那隻銀色有如惡魔般的凶殘魔狼,但是,怎麼會是…。金色的?
而且,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金色巨狼,在眾人眼中,那威風凜凜的神態,竟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敬畏?一絲的…。神聖而不可褻瀆?
這會是銀色魔狼?
不,這是傳說中的聖獸才會散發出來的,金色的神聖光輝,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共同心聲。
就在所有人都被貪狼星的金色光輝迷惑住眼光之時,又有數聲的抽氣聲傳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一個焦點之上-亞芠,不知何時,脫下身上的斗篷及上衣,身上僅存一件灰褐色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亞芠.
赤裸著上身的亞芠充分的展現出他那充滿力與美的體態,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在亞芠那完美的體態上,充斥著無數大大小小,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痕,乍看之下極為可怕,但再看仔細一點,卻有一種奇異的威勢,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沒有辦法移開。
脫掉衣服後的亞芠,在眾人眼中反而變的高大了許多,蓋赤以著幾乎旁人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是要經過什麼樣慘烈的修羅場才能造就出那一身的勳章?要在生與死得夾縫中,度過了多少的時間才有那非人式的,屬於傳說中戰神才會有的絕對的吸引力?」
最後,還是亞芠自行打開鐵籠的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了鐵門,嘩啦嘩啦的鐵煉聲響起,這才喚回眾人的心神,蓋赤見亞芠已經自行走進鐵籠中,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馬上補救的喊道:「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斗狂豹,現在開始實施。」
如夢初醒的眾人才在蓋赤的吆喝聲中,各就各位。
當亞芠進到鐵籠之後,馬上有十個人在蓋赤一聲令下,來到十隻花班豹處外圍,將花班豹頸上的鐵煉勒緊,然後各自拿出一管注射針筒狀的東西,將注射針筒尖端細長鐵針的部分刺入花班豹的頸部,隨即往底部一按,將針筒中的東西完全都注入花班豹的體內。
蓋赤見所有人都將針筒中的東西注入花斑豹體內之後,他才道:「亞芠,你記住了,注入花斑豹體內刺激瘋狂的藥物,會在三分鐘之後完全發作,注意了,放!」最後一個自是對勒緊花斑豹頸部鐵煉的十個人發令。
在聽到蓋赤的命令之後,十個人同時鬆動手中的鐵煉,將鐵煉由花斑豹頸部拉出,釋放這十隻花斑豹。
在花斑豹被釋放的瞬間,所有的人,心全都快跳到口腔,他們以為亞芠會立即撲上前,趁這些花斑豹尚未陷入瘋狂之前,先展開一陣屠殺,以求能殺幾隻算幾隻的如意算盤,畢竟,銀月惡魔嗜殺之名言由在耳,畢竟,蓋赤提醒他要利用這有限的三分鐘多殺幾隻,以求在花斑豹陷入瘋狂之際能多一點勝算,這樣的提點所有人都聽的出來,而這也是歷年來所有參加者相同的策略。
但是,失望,失望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雙目低垂,微微望著地面,雙手自然而無力的下垂身體的兩側,亞芠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站在鐵籠的正中央,站在十隻氣勢凶凶的花斑豹的包圍中,動也不動。
而那些剛被人從野外抓來,頸部被生硬鐵煉鎖的死死的,現在又被強行注進了令它們感到渾身不對勁的冰冷東西,然後又被關在這一個限制住它們自由的花斑豹們,發怒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氣化為一聲聲的咆嘯,由森森利牙之間吼了出來,他們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令它們發洩心中狂怒的目標。
慕然,豹子們終於發現了它們需要的目標,一個好大好醒目的目標,一個能讓它們發洩出所有怒火的大而醒目的目標。
那還等什麼呢?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花斑豹全都怒吼一聲,同時往它們的目標飛撲而去,但是,那粗硬的鐵條卻擋住了它們與目標的接觸,只因,它們的目標是-貪狼星,蹲坐在籠外,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輝的貪狼星。
端坐的貪狼星,眼中流露出只有同為幻獸才能理解的輕蔑光芒,十隻花斑豹在它眼中也只不過數目多了點,但是對它根本造不成威脅。
雖然艷陽高照,雖然人群擁擠之下,場中央只有微微,若有似無的微風吹過,但是,貪狼星身上的長毛依舊是激烈的飄動著,掀起了一層層的金色波濤。
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再度議論紛紛,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諾大的人站在鐵龍中央,而成群的兇猛花斑豹卻視如未見,十隻花斑豹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鐵籠外的那只沃夫幻獸猛撲。
不管外面的的人怎麼想,亞芠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他在感覺,感覺著風。
當他進到籠子中時,他的確是想一開始就狠下殺手,一舉屠殺個幾隻,以增勝算,但是,就在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身上五感提升至最高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風。
風在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過他的身體,輕的好似不存在一樣,如果亞芠他不是現在的五感提高到最高點,如果他不曾將二哥亞旭風的招式-流風撫雲的招意提升再提升,突破再突破,那麼,他對是不會去注意到這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出來的輕風的,但是,他偏偏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這輕輕柔柔的風。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抹輕柔的風觸動了亞芠心底的那一根弦,毫無道理的,亞芠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風的流動之中。
跟十天前的風之型態不同,亞芠幾乎,幾乎是在這輕輕柔柔的微風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沒有狂風的狂,沒有龍捲風的霸,甚至,讓人幾乎是感覺不到,幾乎不存在的風,但是,這風卻有著在其他風的外表表像下,令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一種近乎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最原始的存在,最純粹的存在,近乎到人心的存在,那是……風的心。
「原來,風也是有心的呀!」亞芠心中暗暗的感受著風給他的風之心,吹撫在身上的風雖輕雖柔,但是,亞芠卻依舊感覺到那輕柔中,帶著熱熱,就像艷陽般的熱一樣的,又向人心熱熱的溫度,熱風之心,這是……夏風之心。
夏天中,吹撫過熾熱大地,熱情的夏風的風之心。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的風就是缺少了心呀!難怪!難怪!難怪十天之前,藉由流雲撫風的招意,我明明已將自己化身為風,但是,總覺得我的招是風,但又不是風?已經窮盡了風的型態的招,明明已經是變化到了極端,但我總覺得好像能再提升,好像還能再更加地進入風的境界,原來我就是缺少了心,缺少了風之心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的身周,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吹起,流風撫雲已不再是流風撫雲了,而是風!純正的風,這是屬於他的招,他的風,森羅萬象之「風」終於完成。
當亞芠沉醉於風心存在的同時,十隻花斑豹已經慢慢的陷入了瘋狂的境界了,對貪狼星那進在咫尺,卻怎麼樣都觸摸不到怒氣,史的十隻花斑豹都瘋狂的咆嘯起來,然後,終於有一隻豹子發現了亞芠的存在,瘋狂的怒氣馬上轉移到亞芠的身上。
怒吼一聲,往亞芠撲來。
眼見花斑豹的利爪就快要落在亞芠的頭上了,但亞芠能像一個木頭人般,呆呆地站在那,動也不動,膽小的人已經驚叫出聲,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面了。
但是,就在花斑豹銳利的爪子要落在亞芠頭上的那一瞬間,亞芠忽然動了,又慢又輕的動了,輕輕慢慢的動作卻就那麼剛好地讓利爪落空。
看見的人心中都同樣的感覺到,看到亞芠躲過利爪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了流動的風在觸碰到物體時,回流而過般的自然,絲毫不帶起一分的火氣,就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但是,其他的花斑豹同樣的在那一隻花斑豹的刺激之下,也開始把目標集中在亞芠身上,開始向亞芠撲殺,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驚呼。
但是,他們是白叫了,因為,亞芠已經是一陣風,一陣摸不著的風。
就算花斑豹的長爪再有力,也不能捕捉流動不息風,就算花斑豹的獠牙再尖,也不能撕裂沒有型態的風。
就這麼輕輕飄飄,亞芠在花斑豹群兇猛的撲擊中,逐一的閃過它們的利爪獠牙,避過它們瘋狂的攻擊。
屢撲不中的花斑豹們開始煩躁,開始怒吼,開始更加的瘋狂。
怒火加藥物的刺激之下,它們瘋狂的腦子不再能分辨敵我,充血的雙眼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晃動的身影成了攻擊的目標,於是焉,一場瘋狂的,淒慘的,同類互殘的戲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展開。
而化身成風的亞芠早已在花斑豹陷入瘋狂而胡亂攻擊之時,已退到鐵籠邊,靜觀這一場的慘劇。
鮮血飛濺,哀嚎沖天,十條瘋狂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能動的越來越少。
由十隻、九隻、八隻、七……………兩隻,到其中一隻也倒下了,只有最後一隻還能站著,不過,那也是一隻渾身鮮血,傷口密佈,雙目盡瞎,牙斷爪折,搖搖欲墜,離死不遠的花斑豹了。
失去了其他的對手,瘋狂的殺意慢慢的消退,花斑豹開始尋找同伴,但是,雙眼已在戰鬥中失去的花斑豹只能揚起了頭,拚命的嗅著。
但是,血呀!濃厚的腥膻血腥味遮蓋了同伴們那能令它安心的熟悉氣味,鼻中嗅到的只有血呀!
在它黑暗的世界中,花斑豹開始發出了輕柔的低吼聲,彷如招喚遠方遊子的低聲,這是它招呼同伴的聲音呀!
可是,它的同伴再也不能回應它的呼喚,得不到回應的花斑豹呼喚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起來,配合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為花斑豹的吼聲聞之心酸。
一種天下何其大,惟吾獨存的辛酸。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靜觀其變的亞芠動了。
慢慢地走到失去雙眼,揚首長吼的花斑豹前,亞芠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觸碰到花斑豹的額際,金光一閃,天心真氣藉著亞芠的手印在花斑豹的頭上。
慢慢的,花斑豹血眼合了起來,淒厲長吼停了下來,也停下了它的心跳,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亞芠完成這一動作之後,轉身走到鐵籠前,伸出右手,天心真氣一貫,閃耀金芒的右手將鐵籠硬是破個大洞。
然後,亞芠轉頭在望向那只花斑豹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走出鐵籠,只是,亞芠留下了一個只有貪狼星才能感受到的,輕輕淡淡的歎息。
面對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亞芠走到蓋赤面前,問道:「我,過關了嗎?」
這時,所有人才忽然如夢出醒般,喧嘩起來,不知何人起的頭,有人開始怒罵起來,怒罵著亞芠,罵他為何如此的冷血,為何他竟這麼殘忍,那一隻花斑豹已經夠可憐了,為何亞芠還要置它於死地?而且一點表示是都沒有,只是關心他是否已經過關了?
人呀!實在是一種極為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想要考驗亞芠,而提出這一個辦法,造成這樣的情況的不就是他們嗎?那為何身為元兇的他們不曾怪過自己的主意,卻是責怪自始至終,也不過動了一次手,解決一隻重傷花斑豹的亞芠?
也許,只因亞芠是那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實際動手的人吧!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對於這些怒罵,亞芠聽若未聞,只等著蓋赤給他答案。
蓋赤想了一下,然後道:「全部的花斑豹死亡,你又全身而退,沒有理由說你沒通過,我在此宣佈,亞芠.隆通過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考驗。」
說完,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恭喜,所有人都只是議論紛紛,畢竟,從以前傳下來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通過方式,只出一招,不!只有連一招都稱不上的一掌?這樣也算是通過?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亞芠不管眾人說什麼,他一聽蓋赤宣佈他通過之後,立即招呼貪狼星,排開人群,走向自己住宿的地方。
怒罵的人群見亞文離開後,罵的更難聽,一邊的蓋赤也是沒想到亞芠竟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身具至少五十年真氣修為的人需要用到這種偷機取巧的方式來通過這次的考驗。
可是,亞芠此舉畢竟是有偷機之嫌疑,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說服這些統領們,於是,他招集所有重要的幹部們道會議室去,希望可以說服他們認同亞芠通過第一次考驗。
看到所有重要人物全都離開後,聚集的眾人也深感沒趣,不到招呼,便也自行離開,今天這件事足夠他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除了善後人員外,還上有三個人留在廣場中,正是凱特、力奧、夜月三人。
三人在眾人離去許久之後,仍是一直沉默著,三個人心中同樣想著一件事。
他們是真正見識過亞文屠殺手段的人之一,今天亞芠只出一掌,毀滅一條即將死亡的生命,在他們的心目中,亞芠今天真的不但一點都不殘忍,而且可以說亞芠今天是過分的慈悲了,
只是,他們又見到了亞芠走出籠子時,眼中的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悲色,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亞芠與表現在外的殘忍、冷血、酷厲完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同時也給他們另一種深深的體會,彷彿他們更加的瞭解亞芠的真面目了。
夜月說道:「也許死亡有時候是一種的慈悲。」
力奧也說道:「也許,在某些場合,死亡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凱特沉默一下子,開始念出了一首,不之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做出來的一首非詩非歌的句子:
「殺所當殺者,
赦理當赦者。
毒手悲心。
殘人命,
斷己腸。
殺!
吾願無悔之。
赦!
吾亦無悔之。」
第三十三章 初悟異力
時間是在空手搏狂豹過後的第三天,亞芠再度經由人的引導,來到鐵血樓。
再這三天中,亞芠不動一招一式就通過了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消息,藉由當日在場的觀眾群之口,透漏給了豐原城的人知道,現在幾乎是所有豐原城的人都知道,在鐵血團中來了一個人,接受鐵血團中專門為考驗新任團長而設的鐵血三難。
這可是二十幾年來頭一遭呀!
剛剛聽到這消息的人全都驚訝莫名,非分探聽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這麼大膽?
一聽是傳聞在聯盟邊界處一口氣屠殺了數百華那邦公國邊防軍的銀月惡魔,所有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直覺那些豹一定死的很難看。
誰知,一問之下,才知這一個令人聞名心驚的銀月惡魔竟然一開始就躲的那些豹子們遠遠的,等到豹子陷入瘋狂自相殘殺之後,他才將最後一隻重傷幾近不治的豹子殺死,一聽到原來亞芠是這樣通過考驗的,所有聽到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認定亞芠根本是名不符實,搞不好,連那屠殺之名也是誤傳的。
如果外面的人這樣想也就吧了,但是,連鐵血團中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亞芠在這三天中根本是受盡人的白眼,所幸亞芠這沉浸於他新悟招式的的天地中,不然恐怕又會滋生出事端來。
不過也因為亞芠通過第一關的方法有一點偷機之嫌,導致蓋赤花了三天的時間才說服那些統領幹部們,這也是為何亞芠在三天後才得以再參加鐵血三難之第二難-奈何之室。
走進鐵血樓中,亞芠見到了第一層會議室中,有十多人,是蓋赤及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及左右護衛,七大統領等人,跟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在場的只有這些重要幹部們,除此外,別無他人。
蓋赤見到亞芠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亞芠,今天叫你過來,想必你已知道要幹嘛吧!」
亞芠點點頭:「要繼續第二關奈何之室的考驗。」
蓋赤頭一點道:「沒錯,但是因為出了小問題,所以要在這跟你說清楚一下。」
亞芠疑道:「什麼問題?」
蓋赤為難道:「因為在這的這些統領們認為你在通關時偷機,所以他們想要再一次對你挑戰。」
亞芠眉梢一挑:「現在?」
蓋赤忙道:「當然是等你通過第二次的考驗之後了。」
亞芠望向蓋赤身後的七位統領,只見他們臉上各自浮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新中部由有氣,道:「好,如果我能通過奈何之室的考驗,我一定接受統領的挑戰。」
蓋赤點點頭,轉過身去對七位統領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他一拉亞芠來道會議室團長座位後面,一拍牆壁,牆上露出一個黑幽幽的門戶,拉著亞芠就走進門戶中。
留在會議室中的人全都一臉尷尬,他們當然知道蓋赤在生氣了,因為他們先是對他提議的人選提出疑問,現在又對通過第一次考驗的方式產生質疑,進而提出在一次確認亞芠資格的挑戰,這是很嚴重藐視團長的行為,但是他們就算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事,誰叫客卿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甚至關係到一些人的生死問題,所以當他們提出這些事時,連團長也不得不妥協。
所有人互想看一眼,各自也跟在蓋赤及亞芠後面,走進門戶中。
亞芠跟在蓋赤身後,走進門戶中後,立即發覺這一道門戶是以著極陡的坡度,向下而去,蓋赤身手拿起一顆亮著亮光的光明石,邊走邊道:「亞芠,接下來這奈何之室是位在鐵血樓地底下三十公尺處,一個地下湖中的湖底,那地方是絕對安靜而無任何人干擾的。」
亞芠暗暗咋舌,又是地底,又是地下湖,又是湖水中的,為了這樣的一個考驗竟然找了一個如此隱密的地方,真是不簡單。
當然,此客亞芠完全不知道奈何之室為何會被稱為奈何,那可是一處寂靜的地獄呀!而他現在正往那地獄前去。
亞芠估計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穿過深長黑暗的隧道之後,亞芠終於跟著蓋赤來道一座底湖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亞芠不由深受震撼,真的是一座又大又深的地底湖,放眼望去,廣大的湖面彷彿是無邊無盡,由四面發出不知哪裡來的淡淡青光,將整個湖水照的青螢螢的,另他有種彷彿回到清藍之境的錯覺。
蓋赤說道:「這座地底湖範圍極為廣泛,據估計,可能整個豐原城都在它的範圍中,這是我團第一代團長發現的。」
亞芠一聽整個諾大的豐原城竟然都包含在其中,不由疑道:「那伯父你們不怕豐原城有一天會陷落嗎?」
蓋赤一笑道:「大自然是很奇妙的,雖然豐原城底下有著地底湖,但是地底湖與地面之間,也有著一層極為堅硬的玄武岩,支撐著地面,更何況,離地面最近的地方就在此地,也有著三十公尺之厚,其他地方更是厚的多了,所以根本不用怕,就算是再過一千年,這地方也不會陷落。」
但是,蓋赤根本沒想到,在數年後,亞芠就親手將這座豐原城一舉擊陷,造就了東大陸最大的一座湖。
這時,副團長特格等人也來道蓋赤及亞芠身後,一見到他們來了,蓋赤即道:「亞芠走吧!你趕快通過這場測試,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久待,二十幾年前的經歷,我是刻骨銘心,歷歷在目。」
亞芠暗訝,連蓋赤這樣的人都對這場測驗如此恐懼,亞芠不由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輕視,他再也不敢輕視這一場看來似乎宛如兒戲的測驗,原本他心中想到,如果他一進入奈何之室時,立刻運起了天心真氣,專心修練,如此一來,以他再絕對靜止的狀態之下,就算十五天不吃不喝,雖難過了點,但也不至於會過不了,但是如今聽蓋赤一講,一定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
蓋赤在講完後,從懷中拿出一跟巴掌大,黃色的銅製鑰匙,往出口旁邊的一處插了進去,一扭,嘎嘎嘎的刺耳聲響起,另一道門戶出現在亞芠面前。
蓋赤道:「亞芠,待會你進去之後,將幻獸及身上的衣服完全脫下之後,令患受將你的所有東西帶出來,然後你再進入奈何之室中,裡面有一個機關,扳動它,奈何之室的門就會關上,待你的幻獸出來之後,我們會把這個門也關上,到時,就是你奈何之室測驗真正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受不了時,只需扳動那一個機關,就能出來奈何之室,不過到時,外面這一層門會鎖死,等我們在上面接到你開門的消息時,我們會來幫你開門,不過你也會失去測驗的資格,如果你堅持到十五天之後,我們一樣會幫你開門,到時你在裡面才能將機關扳動,走出奈何之室,到時你就真正通過測驗了。」
亞芠點點頭表示知道,便一頭走進走道之中,黑幽幽的走道另亞芠走起來備感辛苦,不得已,亞芠運起了天心真氣,藉著身上天心真氣散出淡淡的金光,亞芠總算是走到盡頭。
來到盡頭,亞芠見到了一間約十公尺見方的大房間,整間的屋子都是由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所鑄成,整間房間空蕩蕩的,亞芠一眼就瞧見了蓋赤所說的機關,那是在對面的的牆上,一根黑色的鈑手。
亞芠馬上在心中呼叫道:「小星,出來。」
一個白色的身影馬上由亞芠身上脫離,一落地,馬上現出貪狼星的身形,亞聞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下後,披掛在貪狼星身上,交代道:「小星,你將我的衣服送到上面去,記的,要好好的看好那些神之鑽,不能讓人拿走。」
貪狼星朝亞芠點點頭,送來一道要亞芠放心的精神感應,然後便走了出去。
亞芠一笑,轉身走進了奈何之室,來到另一道牆邊,扳動那一個機關,看著奈何之室的們無聲無息的關上了,他正式開始接受奈何之事的考驗。
而當貪狼星帶著亞文的衣服回到蓋赤的面前後,蓋赤也知道亞芠已經關上了石門,封閉奈何之室了,便道:「走吧!我們回到上面去,十五天後再下來吧!」
說完身手一轉那鑰匙,石門又合了上來。
蓋赤抽出鑰匙,招呼道:「走吧!我們上去。」
說完蓋赤等人就上去了,但是,貪狼星卻留在石門外,動也不動,任由蓋赤等人如何的招呼都不肯,甚至,當蓋赤要強拉時,貪狼星竟然發怒的在頭上伸出了白金角來,見識過貪狼星的狠勁,蓋赤不敢相強,只好將貪狼星留在地底湖邊,自己和其他人上去。
而此時的亞芠正在奈何之室中雙腿盤坐,練起天心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亞芠由深深的入定中醒來,由於現在的環境一片漆黑,亞芠也不之事什麼時候了。
依照平時的練功時間來計算,他大概是練了約三四個小時吧!也就是他進來裡面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
顧慮到他現在在這密閉的空間,為了節省有限的空氣及他的能量,於是,亞芠又再度入定練氣。
練了一遍又一遍,亞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練了多久,只知他已經感覺到丹田處一陣漲痛,渾身也是一陣的又熱又酸又痛,知道自己是因為一下子練氣過度,造成身體的不適,就算他在無知,也知道這是經脈過度勞累的後果,如果現在他還不停下來休息的話,恐怕會造成一輩子的傷害。
因此,亞芠不得不停下來,但是又因怕室內的空氣不夠他用,而且更怕身體撐不了十五天,所以他也不敢起來活動,只好呆坐著,腦袋裡東想西想的。
想他的家人現在好不好,想貪狼星現在在哪?想白虎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幻獸,想他從小到現在的經歷,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想來想去,他不知想了多久,想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由睡眠中醒來,突覺得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亞芠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剛剛睡著時消耗太多的空氣了,急忙再度打坐練氣,亞芠這時不禁暗暗後悔,當初要進來的前一天,蓋赤曾拿了一套名為龜息大法的書要給他看,但是,當初他認為這第二關沒什麼,頻他的能力一定能順利過關,於是也沒接受,雖說蓋赤說這是當初他憑之通過奈何之室的法寶,但他實在太粗心了,也太有自信了,不當一回事,現在可好了。
奈何之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而他,現在只要一動真氣,就覺得體內的真氣火熱異常,渾身經脈也是痛的要命,亞芠知道這都是因為他練功過度,加上身處一個密不通風的密室,導致體內廢氣無法順利排出,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等等!火熱?」亞芠心中突然靈機一動,天心真氣是熱的,那他還有一項冷的呀!
精神異力,對!就是精神異力,打從一年前,他的精神異力停止急速暴增,頭痛的問題不再困擾他了之後,他就不再練用天心訣練那精神異力了,只專注於天心真氣的凝練,如今,他全身的經脈及丹田處有如火燒般,而他的的精神異力正好是運行路線和天心真氣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最初及最後回歸地方在額心之外,別無他異,加上精神異力是冰寒的,配上現在的燥熱,不正剛好,而且不用再動用到丹田處的真氣。
大喜之下,亞芠也不管自己的推論對不對,馬上就凝神,聚起了一年沒有練習的天心訣精神練法。
果然,一下子,亞芠又覺得熟悉的精神異力冰冷的感覺由額心處起,慢慢的順著熟悉的路線,循環全身,冰冷的精神力通過之後,亞芠只覺身上那些原本燥熱無比的經脈變的十分舒服,冰冰涼涼的精神力彷彿降下了那令他痛苦的燥熱一般。
只是,當他的精神異力流過之後,經脈依舊是無比燥熱,而且甚至有更激烈的跡象。
亞芠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他錯了,精神異力雖然是冰涼無比,但是,那也是一種的能量,本質上,跟丹田處的天心真氣沒有兩樣,只是它是由腦部產生的而已。
因此,就算它是冰冷的,運行在他現在全身熱漲的經脈中一樣是會照成了傷害,即使它會令他感到舒服一樣。
但是,亞芠又不敢停下來,現在奈何之室內,空氣已經混濁,如果他停下運功,身體機能再度恢復平常的需求,室中的空氣鐵定會不夠他用。
亞芠只好一再的運行著精神異力,管它現在會對他造成如何的傷害,要他認輸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當亞芠又持續運行精神異力的同時,經脈的熱燥脹痛就越是激烈無比,受不了的亞芠乾脆想道,既然精神異力會令他舒服,而他無論如何又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乾脆讓精神異力完全充斥全身好了,於是,在他心念一動之下,原本在他體內以常人不敢想像速度運行循環的精神異力首次開始減慢速度,慢慢的減慢。
在亞芠刻意作為之下,減慢的精神異力慢慢的,原本該是團狀的能量,慢慢的拉出一條尾巴,尾巴越拉越長,速度也越來越慢,團狀的精神異力的能量開始變成長條狀,越來越長。
不知何時起,精神異力的能量慢慢的散佈在全身的經脈之中,這時,亞芠不知道何時起,他已停止了外呼吸,變成一具口息全無,恍如死人的一個人。
剩下的,就只有亞芠幾無法感覺到的微弱心跳,以及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能量。
亞芠不知道,他再不知何時,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萬古以來最神秘的精神能量的力量,亞芠暫時性的進入先天胎息狀態,但是又與一般人認知的先天胎息狀況不一樣。
一般人練氣的某一程度之下,藉由某些機緣,會斷絕了一切外在的生機,光靠內在的自給自足,但是,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大多是頭頂泥丸穴處,還是會保留與外界能量的一息溝通交流,但是,亞芠此刻卻真真正正的與外界斷絕一切的溝通管道。
惡劣的環境令他在入定中身體本能的斷絕了呼吸,拒絕外界不乾淨的空氣進到他的體內,改由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提供他此刻所需的能量。
依照亞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傳說中的十大高手親到,恐怕也無法探出他到底是處在什麼狀況。
而身為當事人的亞芠當人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如何,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神志在此刻是異常的清楚,完全沒有傳說中,晉入先天胎息之境時,神智會有種彷若與天地結合在一起,宛如夢中的恍惚感的奇異感覺。
他只是專注的用內視之法,觀察體內的狀況,當然根本不知他晉入如此異類的先天胎息之境。
剛開始,亞芠還能分辨出何處是他精神異力能量的頭,何處是尾,但是,慢慢的,精神能量宛如結合一體,緩慢的在亞芠身體經脈之內繞行著,到此刻,亞芠只覺身體內的精神能量渾然一體,處處是頭處處是尾,令他無法分辨。
亞芠心中一想,反正他現在全身冷颼颼的,十分舒服,他到也不太計較了。
慢著!亞芠感覺到不對了,他竟然還能「想」?現在他不是正在入定中嗎?為何還能想?
亞芠忙仔細的檢查一下自己,沒錯呀!他一樣是在凝神內觀,以意運氣,跟他平常入定時根本沒兩樣,那為何他又能分心想東西?而且還感覺到很平常,一點都沒有任何的勉強?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產生的先兆吧?
一想到走火入魔,亞芠益發不感大意,專心的專注精神力運行,但是過不了多久,亞芠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移起來。
隨著精神異力的持續運行,亞芠就越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好像是一分為二,一個正專注的入定催動體內的精神異力運行,一個卻是平常的自己,一樣的思考,一樣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赤裸外表皮膚上略帶寒意的感覺,這實在是很難以形容,他知道明明都是他,但他的精神卻一分為二,卻又二合為一,一面專注全力運行精神能量,一面卻天馬行空胡思亂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解的亞芠最後想到一件事,他以前強迫自己記下的那些密技不知當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亞芠立即用力回想著他以前背過的東西,以他現在,在精神異力的運行之下,頭腦異常的清晰,思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明快,加上他現在擁有了,他私底下命名為森羅萬象的體悟,雖然尚未完成,但在這些條件之下,亞芠從新思考那些密技內容時,不知不覺有了更徹底的認識。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以前他背下來的這些東西中,內容無所不函,加上他本著森羅萬象探討萬象本質的觀點,來思考這些的東西,那還有不手到擒來的?
不知不覺中,亞芠忘記了他原先的目的,專注的一頭栽進心中庫藏的世界中,時光在亞芠的思考中慢慢的流失。
在這暗無天日中的世界中,亞芠不知過了多久,他總於醒了過來,說醒過來也許不太正確,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但是他的確有有一種醒了的感覺。
亞芠知道這是自己身上的精神能量在不知何時,開始以著極快的速度增加,而且來源是來自於體外的一種能量,這種的能量將亞文體內的精神能量擴張的一倍有餘,但是奇怪的是,亞芠又很清楚的把握到,這些能量跟他的精神能量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這種本質上的差異,叫他能在跟精神能量混在一起中,卻又清楚的分辨出這種外來能量,實在是一種怪異的感覺。
亞芠仔細的查察這些外來能量,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由心中升起。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亞芠實在是忍不住了,雙眼突然一張,眼中銀光一盛,亞芠在那一瞬間,由先天之境落回到後天之境,他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口氣。
眼前的景象實在事太令他震驚了,他竟然在「水」中?
不,不是水,但釋他眼前的景象又該如做解釋?
一片藍藍的,恍如流水的東西在他的身周慢慢的流動著,就是像水一樣的東西充斥在這一間奈何之室中,淡淡的藍光,叫亞芠能看清著這間石室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且,這種藍光有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在藍色像水的物體中時,亞芠似乎感覺到一種十分陌生而溫柔的感覺,由心中自然而然的,亞芠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歎息,一句「母親」在心中縈繞。
沒錯,亞芠在這一「水」樣的物質中就好像是回到他母親的懷抱中一樣,藍色的「水」輕輕柔的包圍住他,似乎正再撫慰他的心靈般。
「母親」,一句母親令亞芠心中一動,他記的,在雲楊學院中,老師曾教過,在魔法中,風、火、水、土、光、暗六大元素中,水被喻為生命之母,是天下萬物生成的母親,難道這些就是水的本來元素能量?
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他目前所在的情況。
為何突然萬無一物的奈何之室中會突然出現這些東西,為何他在這些水中,還能自由自在的呼吸著。
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可以無拘無束的穿透任何有形的東西,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平常就充斥在人的身周,有形而無實質,所以他現在應該是正再一個水原素能量異常聚集的房間中,所以才會如此。
那是什麼原因讓元素能量聚集在此呢?
亞芠看看自己正不斷發出銀光的身軀,心想試試也好,右手一伸,心中一動,依照平常的聚氣方式,精神能量慢慢的聚在右手上,奇異的事發生了。
原本游離在奈何知室中的水元素能量突然有如潮水般,像他的手中聚集,不到三秒鐘,亞芠的手中立即出現了一個拳大,散發出瑩瑩藍光的藍色光球。
亞芠可以感覺到,在這一顆光球中,隱藏著無窮的能量,具有莫大的威能。
這下子亞芠可笑的合不攏嘴了,一陣得意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確定長久以來,一直困擾他的精神異力的用途這下被他找到了。
原來他身上的精神異力竟能操控外在的元素能量?那不表示他也有著成為魔法師的能力?
而且亞芠更深知,憑他遠超常人的強大精神異力,對於魔法他絕對是有著先天的優勢在,現在就等他在進一步鍛煉就成了。
一想到這一點,亞芠就恨不得現在馬上去找個魔法老師,好好的發揮自己天生的精神異力。
就再亞芠陷入剛剛發覺自己精神異力真正用途時,奈何之室封閉的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行突破,在煙霧瀰漫中,十幾道人影衝了進來。
第三十四章 魔法初戰
突如其來的刺眼亮光叫亞芠雙目一陣刺痛,忍不住將眼睛閉上,過了一會,一陣陣此起彼落的呼聲從亞芠面前傳來。
亞芠感到了有人拿了一件毯子類的東西披在他身上,亞芠忍不住睜眼一瞧,是蓋赤。
蓋赤再亞芠睜開眼之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的驚呼:「亞芠你的眼?」
在蓋赤眼中,亞芠此時的眼睛瞳孔完全是銀色的,而且還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眼神,令他著一個鐵血團團長一時之間心神大受震盪,忍不住驚呼出聲。
亞芠一愣,開口道:「伯父,你們怎麼會忽然打破門衝進來?」多日缺水的情況之下,亞芠現在的聲音十分沙啞難聽。
蓋赤忍不住的別開眼睛,眼光不能直接接觸的亞芠的銀色眼睛,但是他還是回答道:「你再裡面已經呆了進十八天了,遠遠超過十五天的限制,本來我們再兩天前已經下來要替你開門,結果我們一靠近你那一隻幻獸,你的那之幻獸就六親不認的向我們攻擊,我們還傷了好幾個人呢!」
「後來我們想,也許你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急的我們不得不想盡辦法的將你那一隻幻獸給制服。」
接著,蓋赤又苦笑道:「沒想到你那只幻獸不知是哪來的怪物,站著外面那一條走廊,跟我們整整堅持了三天,讓我們無法逾雷池一步,搞的我們好不狼狽,偏偏我們又不能下重手,免的傷了你的幻獸,對你不好交代。」
亞芠歉然道:「伯父對不起了,小星大概是因為感應到我正在入定,怕你們對我有什麼影響,所以才會阻止你們進來,造成伯父的困擾真是對不住。」
蓋赤苦笑道:「現在先別說那些,剛剛特格副團長突然感覺到奈何之室中聚集了極為驚人的可怕水原素能量,我們怕你出了意外,所以不得不下重手,將你的小星轟成重傷,誰知你的小星寧死不肯放行,一直糾纏著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用鐵鍊將它給鍊起來,派人看管,我們快出去阻止它吧!」
一邊的副團長特格突插嘴道:「亞芠,你還是先把手中的能量散去吧!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了。」邊說,特格還戒慎的看著亞芠手中那顆藍色光球。
亞芠一愣,隨即啞然失笑,特格不說,他倒還真的是忘記他手中的那顆水元素聚集而成的光
迷戀 於 2007-11-17 07:04: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06:00
月亮升起時分,亞芠在凱特籍齊力奧和夜月的陪伴之下,來到了練武場中,練武場上,一千四百名的見習學員已經站在那裡一整個下午,每一個人全都一副精神萎靡的神情,見到了亞芠終於來了,個個都振起了精神,希望能讓亞芠選中他,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呀!
因為任誰都知道,歷代以來,只要是被新任團長選中擔任鐵血第三難的受訓人員,在完成任務之後,不但能學的一身高深的技能,而且還有機會在新任團長的的提拔下,擔任一些高階的職位,畢竟,受過新任團長的三個月訓練之後,它們也算是團長一手訓練出來的子弟兵,而提拔自己訓練出來的子弟兵也是人之常情。
這一次雖然不是新任團長的考驗,但是,團長也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如果被亞芠選上,而且又能通過考驗,那團長立即宣佈每一個人晉任正式團員,而且還能獲的一百個金幣作為獎賞,並且,若表現優良的話,還有可能擔任成為十人之首的分隊長職位,這樣的好事,除了夜月隊長曾碰到,使她成為鐵血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百人隊長之外,還沒有聽過有誰有碰過這樣的好事呢!
因此有怎能不讓他們這群十多歲的少年們趨之若鶩呢?巴不得讓亞芠給挑選上。
亞芠來到練武場後,放眼望去,發現他們這些見習兵隊,也不過都是一些年齡與他相彷的年輕人,亞芠對自己剛剛心中決定的挑選方法不由一陣猶豫,他不知道,經過他的篩選之後,能有多少人合格?
但是現在也不由得他猶豫了,亞芠登上臨時搭成的一個半人高的的站台,向他們望去,果然如凱特所說的,一千四百個人分成十四個區塊,十四個區塊又組成一個大形正方區塊,亞芠見到凱特等人已經照他的吩咐,分別站到區塊的左右後三邊,亞芠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做篩選的工作。
只見亞芠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體內的精神異力全部動員起來,一瞬間亞芠的瞳孔變成了銀色的,一股濃厚黑暗的冰冷殺氣自他身上飄出,一瞬間,隴罩了全部一千四百人,接著,亞芠嘴巴一張,舌綻春雷般大吼一聲:「殺………」
強烈的殺氣如潮洶湧般的朝這一千四百人襲去,一瞬間,所有人全都被亞芠那強烈的有如實質般的殺氣震攝住了,幾乎是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但也只是幾乎而已,還是有少數人能好好的站著,即使站的人再一千四百人中只有極少數,但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
站在三個角落的凱特三人一聽到亞芠大喊聲殺之後。馬上振筆急書,飛快的紀錄下來,一會,亞芠的殺氣收斂,所有人這也才恢復了正常,凱特三人都來到亞芠的身邊,亞芠問道:「都記好了嗎?」
凱特及立奧跟夜月全都點點頭,亞芠才道:「那好吧!你們可以開始叫他們出來了。」
說完,亞芠才下了站台,自己走到一邊去,耳邊聽到隨他之後站到站台上的凱特大聲道:「現在所有人聽著,被我念到你的位置的人出來集合,第一區塊,第一排第四、七、八人,第二排第一個,第三排……第二區塊第一排第…………。」。
凱特完換力奧,接著又換夜月,所有人都念完之後,力奧將這些人都集合起來,凱特則又站到站台上宏聲道:「除了剛剛念到的人留下外,其他人全部帶回。」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剛剛那就是亞芠的挑選方式,因為被叫到的人全都是剛剛在亞芠的殺氣及大喝之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人。
雖不甘願,但也只好服從凱特的命令,其他人都帶回去休息了。
待所有人都回去之後,凱克三人互相商議一下,將這些人全都帶到亞芠身後五步之處,凱特走近亞芠身邊,對被對著所有人的亞芠輕聲道:「隆先生,這些人似乎太多了。」
亞芠不經意道:「總共有多少人?」
凱特輕聲道:「剛剛我們照你的吩咐,將那些不懼你的殺氣的人全都記下來,集合起來,一算,總共有九十六人,比預定的五十人多出一倍。」
亞芠一聽有這麼多人,不待凱特說完,猛一轉身,面向所有人,依舊是銀色的瞳孔,散發出攝人的光彩,緩緩的由左至右,向每一個人望去。
半響,亞芠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雖然他並不帶殺氣的看著他們,但是,在亞芠刻意的運用著他的精神異力之下,亞芠他整個人全身都充斥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尤其是由瞳孔中散發出來的逼人目光,叫所有人都無法與他目光直接逼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避過亞芠的目光,但是每一個人卻還都是站的直直的,沒有一個人退縮,亞芠十分滿意,要知他的銀色瞳孔散發出來的威勢,連蓋赤都免不了要迴避一下呀!
看到有這麼多人留下,亞芠心中暗暗讚歎,鐵血團果然名不虛傳,稍微一挑選,就有這麼多意志堅強的人出現,如過這些人再經過戰場的磨練,將來必定都是鐵血團的中堅。
一想到這,亞芠的瞳孔恢復原狀,對凱特輕鬆道:「人是多了點,不過人多的話,困難度也相對的增加,相信其他人不會有意見的,凱特就幫我將他們的名字抄下,呈報給團長吧,讓他做一個裁決,如果團長沒意見,那明天就叫他們到城外的訓練場報到吧!」
說完,亞芠就自行離開了,留下了相視苦笑的凱特三人,及驚魂未定的九十六個見習兵隊人員,剛剛亞芠那一個銀色眼神,叫他們絕對是忘不了那種彷彿被亞芠一眼窺盡所有秘密的怪異感的,站在他們眼前的亞芠就像是一座他們絕對無法靠近的巍峨高山,同時也讓他們無法自制的興起了絕對不能違抗眼前這一個人的念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在當天晚上,亞芠就接到了蓋赤的手稿,手搞上說,亞芠如果願意提高第三難的難度的話,其他的幹部們也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一個但書,因為人數增多,所以三個月之後,對於成果驗收,亞芠必須用這些人一舉擒殺一百條的殺人巨蟒,但是蓋赤也給了亞芠一個優待,畢竟他並非新任團長,只是利用這樣困難的方式來考驗他有沒有能力擔任客卿,所以蓋赤給他一個權力,就是在訓練期間,亞芠有權將那些他認為不合格的人給剔除,只要最後人數沒有少於五十人,隨便亞芠想剔除幾個就幾個,而且到時針對留下來的人數多寡,還會再調整擒殺的數量,並且會給於亞芠全力的支援,支援他在訓練途中所需要的一切要求。
蓋赤這一個命令等於給予亞芠一個很有利的局勢。也就是亞芠可以在訓練之中將一些較差的人淘汰,那剩下的人就全都是精英了,到時想要過關的話,一定會增加不少的勝算。
看完蓋赤的手搞之後。亞芠輕噓了口氣,對於擒殺巨蟒數目的增加亞芠算是早在心裡有數了,只是對於蓋赤給他的這一個汰弱存強的有利條件他倒是想不到。
這下他可真的是好辦多了。
第二天一早,亞芠就在侍從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豐原城外的鐵血團專屬玄字訓練場,凱特、力奧及夜月等三人及九十六名的見習兵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凱特及力奧、夜月同樣身著著一身黑色貼身的訓練裝束,與他們身後的見習兵裝束完全一模一樣,亞芠不由一楞。
看到亞芠臉上擺出來的疑問神色,一邊的侍從說道:「隆先生,您有所不知,依照以前的慣例,新任團長在進行第三難的考驗時,可以要求一員隊長級以上的人做助手,只是身為助手的人必須要暫時剔除他的身份階級,變成一般的團員,而這次團長因為鑒於隆先生您對於本團中的人員並不熟悉,所以團長想要替您挑一個助手,誰知道凱特隊長他們一聽團長要替您找一個助手,立即自告奮勇,想擔任您的助手,團長見他們的意志甚堅又考慮到隆先生您的這次訓練人員又近百人,加上凱特隊長三人又遠比其他人與您熟識,所以特別破例讓他們三人同時擔任您的助手,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三位隊長在團中近兩百名隊長中至少都排名在三十名內,尤其是凱特隊長,據說他可是前五名之一,也是被稱為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位統領的人選。」
隨著侍從的的解說,亞芠也才知道凱特三人在此的前因後果,同時更才瞭解到,凱特三人就算是在鐵血團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時,亞芠也已經來到凱特三人的面前,凱特下個口令:「全體注意,敬禮。」
所有的人一致將右拳橫擺胸前,齊聲宏亮道:「隆先生好。」
這是鐵血團標準的敬禮姿勢,亞芠雖未曾經歷過這等的陣仗,但他畢竟出身軍人世家,也曾見過父兄校閱部屬時的樣子,有樣學樣,他也將右拳衡握在胸,道:「各位好!」
凱特見亞芠回完禮,便又一聲:「禮畢!」
同時報告道:「助理幹部三員及見習兵九十六員,合計九十九員,全員到齊,請隆先生訓話。」
亞芠沉默一下,突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往頭上揚了楊,大聲道:「今天各位聚集在此,要幹什麼,相信不用我再多說大家都很清楚,我在這邊只對各位說一件事情,我並不需要這麼多人。」
亞芠又揚揚手中的的紙,道:「這是團長的手稿,裡面寫著,他允許我在這三個月中,有權將那些我認為不夠格的人剔除,你們要記得,想不讓我剔除,只有一件要求,那就是達成我的要求標準。」
頓了頓,亞芠又陰森道:「你們裡面那些想趁這個機會獲得上面賞識,尋求陞官發財的傢伙聽著了,我知道團長已經答應你們,如果通過這次的考驗,便許給你們很多的好處,不過你們要失望了,因為在我出來之前,我已經是寫了一封信給團長,請他收回這些成命,也就是說,就算你們通過這次的考驗,你們還是拿不到那些好處。」
亞芠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下面的議論紛紛,但亞芠又說道:「不過你們也別失望,因為我會給你們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在戰場上,生死之間,生存下去的力量,絕對的力量。」
說完,底下不由的靜下來,又聽到亞芠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想退出的就到我的身後,絕對沒有人會笑你們,我數到十,十以後,還留在我前面的人就表示要據續接受我的訓練,一、二、三………」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亞芠竟然會說出這一番大大打擊士氣的話來,突聽到一聲:「十。」
亞芠讀到十之後,終究沒有人出來,亞芠微笑道:「很好,證明各位都是一個極勇氣的人,但現在不退出,並不代表再未來三個月中,你就不會被我剔除,記得,只要各位沒辦法達到我的要求,我絕對會不客氣的將各位剔除在我的訓練之中,現在,凱特,為爭取時間,你帶所有人去跑步,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停。」
這時,亞芠臉上的微笑在眾人眼中,簡直比鬼還可怕,而凱特一接到亞芠的命令,毫不猶豫的,馬上就整理部隊,要跑起來了。
亞芠又補充一句:「記得,我說是用跑的,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當中有哪些人給我用輕身身法的,如果讓我知道,視同不合格。」
亞芠這樣一說,立即讓當中有些人暗暗叫苦,當中的確有些人對輕身身法學有專精,而輕身身法對於長途趕路的確有著快又輕鬆的功用,但亞芠這樣一說,讓他們的美夢破碎了。
整理完部隊後,凱特立即帶著所有人出發,以凱特在前,力奧在後,夜月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唯一的一位女孩子在中的態勢,開始了不知何時會停的跑步。
帶所有人在凱特的帶領下,離開玄字訓練所的大門之後,那個帶領亞芠來的侍從才對亞芠道:「隆先生,那我回去向團長覆命了,對了,團長要我跟你說,您需要的東西最晚三天後會幫您準備好,送來玄字訓練所,要您不用擔心,以後我每兩天會來一次,有什麼需要或欠缺的,您就告訴我就行了,我會幫您準備。」
亞芠點點頭,看著向他行個禮之後,轉身離去的侍從,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侍從,難怪會知道一些普通侍從所不知道的事,他才正在奇怪呢!他應該是伯父所派來,他的心腹吧!
待侍從離開之後。整個玄字訓練場就只有亞芠他一個人在,亞芠四下看看,才知道它的環境如何。
依據蓋赤給他的資料中說,鐵血團共有八座訓練場,分佈在豐原城及城郊處,區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字訓練場,其中天、地字訓練場位在城中,設備最好,距團部最近,尤其是天字訓練場,設備最佳,更是歷代以來,鐵血三難中軍武之難進行的場地,但亞芠卻說他不想在城中訓練,於是便朝城郊外的其他六座訓練場尋找,但是,宇宙洪荒四座訓練場是見習兵隊的訓練場,雖較大設備也不錯,但總不能因為亞芠這一百人的緣故,將這四座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訓練場中的任一座給特別讓出來三個月吧!
剔除之後,只剩下玄、黃字兩座訓練場了,黃字訓練場還好,距豐原城不算太遠,設備也不錯,平常只有團長的精兵隊有時會用到,而玄字訓練場所在位置不但距豐原城最遠,最小,設備最差,而且它幾乎是呈半廢棄狀態,但是亞芠偏偏就是選中了它。
蓋赤在勸說不成之下,只好依亞芠的意見,在五天前就派人來這裡整理。
亞芠到處看了一下,這座玄字訓練場雖說是最小,但佔地也有近千坪,呈一個圓形的區域,周圍用鐵絲圍起,裡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八棟房子,一間大澡堂,一間小浴室,一間兵器庫,一間雜務庫,一間超大的寢室,以及兩間小寢室,還有一間,明顯的是新搭成的小木屋,外面貼有他亞芠.隆的名子的房間,看來就是他將來三個月生活的房子了。
亞芠再看一下,玄字訓練場的水是來自由其他地方引來的泉水,這裡沒有廚房,伙食應亞芠之要求,由鄰近的宇字訓練場煮好後送來,除了這八棟大小屋子外,再來就是由八棟屋子環繞在中央處的一個略成圓形,約四百公尺大,泥土廣場,上面還有新近除草的痕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的確是很簡陋,但也很符合亞芠安靜、隱密、偏僻的要求。
因為在訓練場鐵絲外面。就是一片森林。只有大門口外有一條小路通往外面。
勘查完環境之後,亞芠走進為他而新搭的小木屋,發覺裡面設備到不錯,木屋區分成三個隔間,頭一間是一間有著一張小長桌,另有七八張椅子的迷你小會議室,中間隔間是一間書房,裡面有著一張書桌及椅子,還有幾個小書櫃,最後一個隔間就是他的寢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及一個衣櫃,一切簡單,但該要有的都有了。
亞芠朝中間隔間的書桌前一坐,拿起比紙,在叫凱特他們回來之前,他還有好多事要完成呢!
瞬時,亞芠陷入了沉思,同時動筆疾書。
第三十七章 氣之傳授
十天,整整的十天,就受亞芠訓練的見習兵們只覺日子真是水深火熱,每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大地一片黑暗之際,他們就全都被亞芠叫起來,匆匆的吃過由宇字訓練場特別早煮完送過來來的早餐之後,就由凱特帶班,努力的跑著,直跑到中午,回來休息一下,草草的吃個午餐之後,稍微休息個半小時,馬上又繼續接受下午的跑步,一樣,一直跑到晚餐的時間,才又回到訓練所,吃過晚餐之後,連休息都沒有,馬上又照著亞芠所交代的,拿起了一個個奇重無比的各種舉重訓練器材,在亞芠規定的時間內,做完規定的進度之後,才准去洗澡休息,每個人每天都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練完了,洗好了澡,往床上一躺,一瞬間就進入夢鄉了,這樣的日子一天日復一天,不是沒人想放棄,只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放棄,而其他人卻撐過去,那自己的面子要擺哪裡,不是沒人想偷懶,但以要一想到亞芠那充滿威脅的話及那雙似乎看透人心的銀色雙瞳跟渾身的殺氣,每個人都渾身冷汗,只有多做,沒有人敢少做的。
這樣的生活,不但見習兵們叫苦連天,連凱特等人也都十分不好受,因為亞芠要求他們,除了見習兵們要做之外,連他們也都不能偷懶,不但要跟著見習兵們做,而且還要做更多,這一項要求將凱特及力奧、夜月弄得七渾八素的,簡直讓他們又回想到以前練功時的日子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雖然同樣是在跑步,但是因為第一天跑完步之後,有人向亞芠反應這樣一直跑,沒有一點新鮮感,可不可以多點變化,像是練練招、做做其他訓練等,而亞芠的確也是一個善體民意的好上司,想要有點其他變化是不是?於是亞芠每天都想出了不同的方式,像第一天是徒手跑步,第二天是拿著自己的兵器在跑,第三天則是換成在腳上別上一個負重袋,第四天是除了腳上的負重袋外又在手上多了兩個負重袋,到了第五天起,除了手腕腳踝上的負重袋外,兵器也上手了,第六天更慘,背後還加了一個大背包,然後一直到這第十天為止,每天的背包都加重一些,亞芠的確是讓他們每天的跑步不會覺得枯燥無味,只是,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很懷念剛開始的那一個枯燥(?)乏味(?)普通的跑步了,因為,不管亞芠怎麼變,他們帶的東西永遠比昨天多,比昨天重,至於當初到底是誰跟亞芠說來點變化的那一個人?想當然是沒有人會承認了,成為小隊成立的第一個懸案!
不過,雖然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每一次,當他們從外邊回來,亞芠都是從他的房間裡出來,晚上有人起來上廁所時,總會看到亞芠小屋的燈光還亮著,十天以來都是如此,道也引起了一些猜測,不過猜測的內容,想也知道,下屬在猜上司的行為時,別以為會有什麼好話,在此就不在贅述,以免污染別人的心靈。
而今天,正式訓練以來的第十一天,每一個人都是磨拳擦掌的,因為,昨天,亞芠就宣佈,今天他要做一個測驗,測驗內容就是他們每天所做的跑步。
亞芠今天將會跟著他們一起跑,由亞芠跑在前面,若有人再開跑十分鐘之後,能超越亞芠的話,那人當場不用再跑了,今天一整天以及明天一天,全部都是他休息的時間,這一條規矩從開跑十分鐘後起一直到亞芠回到玄字訓練場停下來休息為止都有效。
但是,如果再亞芠回到訓練場後半個小時內還沒有回來者,就視同不及格做算,但是,當眾人聽到亞芠說明天是徒手跑時,所有的人,包括凱特三人,全都信心滿滿的,畢竟,這十天的地獄般跑步,任誰都深知自己在體力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因此,一大早,亞芠還沒出來之前,幾乎所有人全都已經在廣長上聚集完畢了,等待著亞芠出現。
當亞芠一如往常的走出房間,他就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聚集在屋前的廣場上,亞芠一愣,隨即似笑非笑道:「今天各位都很有精神呀!」
聽到亞芠所說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個很有自信的笑容,就待亞芠開始測驗了。
亞芠看了眾人一眼,含笑道:「看來今天大家的精力都很充沛呀,那好,吃過早餐之後,我也不用多說,我們大家就來好好的比一比吧!」
當下,凱特立即招呼所有人,開始用起今天的早餐了,好不容易吃過了早餐,所有人全都看著亞芠的動作。
看到他們那一種迫不及待的樣子,亞芠心中暗笑,他以前在練氣時,所背的東西絕對比他們重三倍有餘,他們以為光是十天的負重跑步訓練就能贏過他?還早的很呢!
當下,亞芠也不延誤時間,叫凱特集合所有人之後,馬上一聲令下,頭一個狂奔而去。
所有人見亞文已經開始跑了,忙不急急追了過去,霎時,只見煙塵滿天,將初升的朝陽光都給擋住了。
當亞芠開始跑起來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怎麼說呢?
當亞芠一開始跑的時候,就像當他有用不完的體力一樣,以幾近出盡全力來狂奔般的速度狂奔著,速度之快,快到讓所有人在開跑十分鐘之後,只能遠遠的吊著亞芠的背影,卻完全無法跟上亞芠,所有人只能看著他渺小的背影而跑著。
本來,亞文跑的快也就罷了,所有人全都以為亞芠用這種方式來跑,一定很快就會沒力的慢下來,但是,每一個人都失望了,因為在經過連續一個小時的狂奔之後,亞芠的速度不但沒有如他們預期的變慢,反而還有漸漸增快的趨勢。
但如果光是只有這樣那就算了,最氣人的,令所有人心中咒罵的是,亞芠不但跑的快,而且他還專門挑那種崎嶇不平,寸步難行的路線來跑。
橫溪涉水,攀山越巖,一點都不誇張,一個小時跑下來,眾人幾乎是覺得,跟著亞芠一起跑,比他們自己在訓練時還累,但是,累歸累,所有人心中都同樣的抱著一個想法,他們指望亞芠不久就一定會慢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令他們全都是咬牙硬撐,跟著亞芠一步一步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身在最前面的亞芠終於開始慢了下來,一感覺到亞文慢了下來之後,在他身後,那些都快跑的吐血的見習兵們立即欣喜若狂,他們終於等到亞芠慢下來了。
用不著吆喝,所有人立即都加快腳步,努力的往前跑,終於,最前面的凱特追上了亞芠,並且也同樣的超越了他,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接二連三的,幾乎是一大半的人都超過了亞芠,原本所有超越亞芠人都欣喜若狂,但是,有人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
仔細一看,這裡不就是玄字訓練所嗎?什麼時候,他們又回到了訓練場來?
而且,一看亞芠,根本不是他們超越了亞芠,而是亞芠早在進入玄字訓練場的大門時,他就以經停了下來,所以他們才超越他,而且不知何時,太陽早已升到最高處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是跑了一整個上午了。
亞芠站在玄字訓練所的大門口,數了一下人頭,發覺這一群見習兵雖然沒能在途中追上他,但是,也沒有人如他想的,落後太多,可見他們的素質十分平均,而且以前被訓練的也很扎實,所以在經過這十天的鍛煉之下,他們的潛能已經被發揮出來了。
亞芠在他們所有人都進來之後,感覺到十分滿意,因為從他近來到最後一個人進到玄字訓練場之大門,相差不到十分鐘,這足以讓亞芠感到十分欣慰。
而眾人,看到亞芠跑完後的那一股神定氣閒的樣子,心底大呼上當,光看他那只有除流了一身大汗外,神定氣閒的,一點也沒有累的感覺,反倒是他們這些在後面追著他跑的人,個個的都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尤其,當亞芠又在一旁說些風涼話道:「怎麼?今天我也只不過跑的稍微快一點,不過跑的路程也跟你們平常一樣長,這樣你們就受不了了?」
眾人一聽不由為之氣結,今天早上以著比以前還快上一倍的速度,跑完跟以前一樣子的路程,而且路線還比以前的難跑上一倍不只,這樣子還要被亞芠說成這樣,好像一文不值得樣子,實在是令人氣結,但亞芠事實上的確是比他們快的多了,他們只能氣在心裡口難開。
待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之後,亞芠才又說道:「其實你們會跑的比我差最主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
眾人剛剛見到亞芠用非人的速度跑在他們前面,他們已經是深受打擊,如今聽到亞芠要說出原因,每個人哪有不會引頸傾聽?
亞芠說完,見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之後,亞芠滿意的一笑,伸出他的右手,掌心一開,全身泛出了一陣的金光。
就算是在陽光之下,所有人依舊能看見亞芠身上那強盛的金光,以及那金光一現後,亞芠身上所發出的凜凜氣勢,遠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令人不敢逼視,令人不敢對他生出任何一絲的不敬,每一個人都以近乎崇敬而無比景仰的眼光望著亞芠.
接著,亞芠身上的金光在一瞬間由全身匯聚到亞芠的右掌上,一顆足有近十公分的能源球半浮在亞芠的掌心上約五公分處。
金色的能源球發出了強烈光芒,就像是在亞芠掌中浮出一顆小太陽一般。
亞芠輕喝一聲道:「注意了。」
隨著亞芠的話聲一落,也不見到亞芠如何作勢,手上那顆由天心真氣聚集而成的濃縮能源球,由亞芠的手中飛出,往玄字訓練場的右側飛去,霎時間,金光沒入茂密的森林中。
眾人一顆心提到口中,過了約五秒鐘,不見有任何的反應,眾人正暗笑亞芠雷聲大雨點小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金光由能源球消失的地方發出,強烈的光芒將整個玄字訓練場照耀成金黃色的,也讓所有的人幾乎都快睜不開眼睛。
半瞇著眼睛的眾人,在金光消失過後,眼睛還未完全恢復之前,耳中又聞聽到一聲有如雷鳴般的爆裂劇響。
轟!的一聲,所有人幾乎都忍不住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就看見,在金光的範圍中,原本幾近十餘、二十公尺高的濃密樹林中,宛如遇風的灰塵般,無聲無息的化成為陣陣的飛灰,消失於無形。
過程中無聲無息,但是那中怵目驚心的景象,在無聲無息中,反而更是令人震撼。
久久,所有人全都被震的張口結舌,動也不動,說不出話來,包括一手泡製出這一景象的亞芠在內。
亞芠這一次可為費盡了苦心,他先是用驚人的體力、運動能力,將這一群見習兵們完全的折服,然後再說出他之所以會比他們強的原因就在於他身具真氣之故,為了加強氣對他們的印象,進而提起他們的興趣,亞芠更不惜工本,用出了他所記的的一招,不適於在實戰中施展的絕招-聚元轟天破。
這聚元轟天破名字是十分霸氣,原理是將全身的真器具成一顆極度濃縮的真氣能源球,然後將之發出,這種傾全身之力,聚為一擊的招式,其威力是無庸置疑的,尤其在亞芠這種級數下施展,當然更是駭人,但是,如果真的在以生死決戰的戰場上,有哪個敵人會笨笨的讓你聚氣完成,然後再傻傻的站在那裡讓你打?
但是,扣除聚氣時間過長,速度過慢的缺點,這聚元轟天破的確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威力,用在此時此地,就成了亞芠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見習兵們最佳宣揚的氣之威力的最好招式。
只是,亞芠自身也沒有想到,當他傾其全身之力,聚氣施展這一招聚元轟天破時,威力竟然是超乎他所想像,亞芠心中暗駭此招威力之大,心中更是想到,如過他對此招作一番改良,將他的聚氣時間減少,將發出的速度加快,即使因此而讓威力減弱,但如果配合上出奇不意的話,那不就成了一招很好用的招式?
想到這,亞芠心中暗喜,但一看到眼前這些呆若木雞的一群人時,亞芠心中暗暗怪自己,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呀!
亞芠立即輕輕的發出一彈指聲,換回所有人的神魂,道:「感想如何?這就是所謂氣的威力!」
眾人張口結舌,根本說不出話來,亞芠又道:「氣的功用,不勝枚舉,可以讓人跑的快,跳的高,看的遠,力更大,也能加強自己的防護力,也能像剛才我那樣發出用以傷人,除此外,也能提升自己的治癒力,延長壽命,更能將一個人的能力無止盡的提升,可以說,學會氣的好處不勝枚舉。」
這時,當然就會有所謂的好奇寶寶出現了,眾人之中,馬上有人問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事:「頭兒(眾人對亞芠的膩稱),既然氣有你所說的那麼神奇,為什麼我們以前從未聽人說過,團裡也沒有人教過我們?那你講這麼多,又施展氣給我們看,是不是你就是打算要教我們學會氣?」
亞芠聽到有人發問,不由呵呵的笑了出來,這些問題跟他以前第一次聽小舅里昂對他解說氣時問的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於是,亞芠將里昂對他所說的又照本宣科的搬了出來,問道:「真是一群傻小子,你們以為氣是那麼容易就學的會的嗎?要知氣是將我們平常體內的多餘能量,以某些特殊方法,將這些能量儲存在體內,氣的性質其實跟魔法師所謂的神、魔力,在某一層面來講,其實都是一種十分相似的存在,只是,它們的修練方式及儲存方法、使用方式有所不同,氣是一種……………………。」
亞芠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氣的奇妙之處,向所有的人解釋了一個大概,只是其效果如何?
光看底下他們個個臉上那種充滿了迷惑的臉,亞芠就知道他可以說白白浪費了一大堆的口水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了,氣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形式,要他們這群在兩個小時前完全沒聽過何謂氣的小子再短短時間中弄懂什麼叫做氣,進而弄出個概念來,的確也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乾脆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肚子裡有很多的疑問,不過時間不容許我在這樣一一為你們解答,來來,就讓我先替你們看看你們的屬性為何,然後在教你們一些基本的練氣法,其他的,就等你們學會練氣之後再去仔細體會就行了。」
說完,亞芠馬上就凱特過來,依照當時里昂測他屬性的方式,叫凱特閉上眼睛,然後輸入了微量的天心真氣,叫凱特記下他所看到的顏色,然後再換成力奧,但是當他叫夜月時,夜月卻說他早已在修練魔力,所以亞芠不必測她的屬性,亞芠這才記起,夜月是一個魔法師,於是他就叫底下的見習兵們一個一個過來,讓他測測屬性。
又是花了快兩個小時,亞芠才總算將每一個人都測出屬性,但是如此一來,就算亞芠的修為不弱,在先放出凝聚全身真氣於一擊的聚元轟天破,後又為近百人測出屬性,真氣的消耗讓亞芠也幾乎是大喊吃不消,足足讓他休息了好一會,亞芠才將他們各個屬性的人全都聚集起來,區分成幾個區塊。
亞芠這才發現,當中竟然沒一有一個是屬於光、暗屬性的,風屬性的有二十個,以凱特為首,火屬性的有二十八個,以力奧為首,水屬性的有三十個,土屬性的有十八個。
完成屬性分類之後,亞芠赫然發現當中不少人愁眉苦臉的。
亞芠疑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喜歡只道自己的屬性嗎?」
愁眉苦臉的人互相的看了一下,當中的一個代表說道:「頭兒,我們不是不高興能知道自己的屬性為何!只是,我們是想到我們的屬性跟我們的幻獸屬性並不合,所以想到,萬一我們真的學會了威力這麼強大的氣時,會不會對幻獸造成不良的影響,或是我們在也不能使用幻獸了?我們是在為這煩惱。」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應和。
亞芠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呵呵大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檔子是呀!如果在貪狼星未鎧化之前,他道還真的答不出來,如今…。。
亞芠呵呵笑道:「你們真是自尋煩惱,雖說幻獸所用的能量是由身為主人的所提供的,但可不代表主人的屬性會對幻獸造成什麼影響,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早在以前就該出現了,也不會輪到你們擔心。」
亞芠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解釋道:「幻獸依附主人吸納能量,就好比我們在吃東西一樣,不管吃下什麼東西,落入胃中之後,經過消化,獲得的就是純粹的能量,因此,主人到底是提供種屬性的能源,對於幻獸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若說完全沒影響,那到也不是,本來一個未練氣的人,體內的力量雖有所屬性,但其差別遠比不過練氣之人專注於某一屬性上那樣的明顯,因此在於結合幻獸能量上當然會有所影響,只是並非有絕對的壞處,拿風跟火來說,即使因為屬性的不同,但是只要控制得宜,就會有風助火勢,火助風威之效果,當然也就更多了許多的變化,因此,主人跟幻獸的屬性不一,或相同,差別就在於一個是只要有巧思,就能有無窮的變化,一個是一加一可能會等於二或三甚或四的差別,至於其中的優劣,那完全要看個人了。」
聽完了亞芠的解釋,眾人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屬性一不一樣,都是各有各的好處,因此所有人哪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一窩鋒的跟亞芠要求要學氣。
在吵雜的眾人中,亞芠特別注意到,夜月似乎是對他剛剛說的一番話特別有所體悟,不過這也難怪了,夜月身為現場中的唯一一個魔法師,對於能量的運用,尤其是不同能量的配合方面,當然是學有專精的,因此對亞芠剛剛所說的話當然是一聽就懂了,也特別有所體悟。
第三十八章 醉兵師匠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亞芠的帶領下,開始了另一個階段的訓練。
每一個人,身上背負的重量又增加了不少,跑的速度跟路程也是前十天所不能比的,但是,即使每一個人在亞芠的操練之下,個個每天都是累的像狗一像,但是,不但沒有人抱怨,反而在亞芠操練之餘,都還自動自發的去練習,只因,他們都發覺,在一路狂奔之下,當他們配合亞芠所教授,一屬性不同而有所差異的特殊呼吸法時,在體內,他們都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但是有明顯存在的微弱或冷或熱的氣流在體內流動,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就是亞芠所說的氣了,既然練出了一點的成效,當然所有人更希望能早日有所成,因而被亞芠操練的還嫌不足,還自動的練起來。
亞芠見到眾人這麼勤奮。當然是十分高興,自覺一番苦心沒白費,他所教導的,是他花了整整十天,在腦中百種絕技中,以他森羅萬象體悟,挑出來,他認為最有效果,也最有威力的練氣法,風的天翔心法,火的煉焰心法,水的狂瀾心法,土的潛靈心法,可惜光的聖明訣,暗的冥王法沒有人有福消受,不然以聖明訣跟冥王法威力最強。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在亞芠的督處之下,幾乎可以說進步非常之快,尤其在體力方面,現在的眾人,若亞芠在沒有施展天心真氣的情況下,凱特三人已經能跟他跑個齊頭,其他人也能再他後面亦步亦驅,想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就將他們甩脫,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亞芠還是有些不滿足,不滿足的地方就是在於他們練氣的程度,老實說,眾人的氣進步的程度已經是非常快了,只是,礙於練氣築棋的部分,本就是要循系漸進,絲毫急不得,但是,眼前,亞芠他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考驗,但是依照眾人的進度,除了凱特及力奧兩人可能在兩個月之後,他們的天翔心法及煉焰心法能達到實戰的程度外,其他人根本還要最少三四個月才能派上用場,而且就算能派上用場,也只是基本的能力而已,要達到他的標準還很遠呢,而亞芠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了。
經過一番仔細思考,亞芠想出了一個辦法,似乎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決定了之後,亞文決定進城一趟,走出了小屋,亞芠,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站在廣場上等他,亞芠招來凱特,說道:「凱特,今天我有事情要進城一下,今天的訓練,我就交給你了。」
凱特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這一個月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幾乎完全的臣服於亞芠,不只因為亞芠教他們氣的緣故,更因亞芠處處顯示出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的實力,更因為亞芠那股近呼天生的領袖氣質,令他們不知不覺間,對亞芠是無比的敬崇。
離開玄字訓練場,亞芠花了快兩個小時回到豐原城中,一進城,亞芠立即找尋他的目標,不是鐵血團的團部,而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打鐵鋪,武器店。
花了整個上午的時間,亞芠幾乎快逛片了整個豐原城,但是,他卻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亞芠又改變了主意。
他開始在一攤攤的路邊小攤子上逛來逛去,終於,當亞芠逛到第十九座攤子時,亞芠眼光一亮,所有的焦點集中在一雙手套上。
拿起了這一雙手套,那是一雙用契卡金屬所打成的掌套,黑幽幽的黯然無光毫不起眼,亞芠試戴了一下,由手腕到手指的第一指節全部都包住,露出十隻指頭,整雙手套將首長密密的包住,但是上面精巧的溝紋設計,讓手掌在緊密包圍中,還能充分的發揮透氣的功能,而且,這雙露指手套上的花紋還讓整雙手套看來既美觀又不破壞他的防護工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當然,最令亞芠注意的是,這雙手套除了外觀前所未見之外,在掌心處,還有一個酒瓶的圖記,這令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受伊夜銘所托,找尋的一個人,一個手藝高超的兵器工匠,伊夜銘的師弟,曾任斯達帝國的總兵大臣-醉兵師匠。
一邊的小販見到亞芠對這雙手套愛不釋手,忍不住道:「客人,您喜歡這副手套嗎?今天這是我第一筆生意,我就算您便宜一點,一個金幣如何?」
「一個金幣?」亞芠錯愕的復訟道,心中暗暗為這副手套叫屈,光是用來製作手套的契卡金屬就價值不亞於五十個金幣,若再加上它精巧的手工,就算喊到兩百金幣的天價都一點都不誇張,現在這一個小販竟然說只要一個金幣?他有沒有聽錯?
小販見亞芠錯愕的臉色,會錯了意,以為亞芠嫌貴,心中暗暗尋思道,這雙見鬼的手套擺了快七八天,沒見人拿起來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不賣白不賣,反正不要錢的,先賣了再說,於是,小販又道:「客人你既然這麼喜歡,那好吧,我就做個賠本生意,十個銀幣賣你。」
亞芠古怪的一笑,的確是賠本生意,價值最少兩百金幣的精品,被他這不識貨的傢伙當成廢品在賣,真是滑天下之大譏。
想歸想,亞芠還是掏出兩枚金幣,遞給小販道:「只要你告訴我,這手套是從哪來的,我不但用一枚金幣跟你買這依附手套,還多給你一枚金幣。」
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小販終於說出,原來這副手套是他在一個欠他錢的老頭家裡拿過來的,他也不知那老頭是從哪裡拿來的,他只不過是拿來當一點利息吧了。
聽完小販所說的,亞芠又問清那老頭住的地方,亞芠轉頭就走,不顧在他背後暗自竊笑賺到兩枚金幣的小販,只是不知,若小販得知那雙手套的真正價值時,還會不會笑的出來?
依照小販所說,亞芠來到一條小巷子,這是一條充滿了髒亂,惡臭,毫無秩序的遊民巷,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貧民窟。
走進貧民窟,兩邊除了垃圾外,就是一陣陣的惡臭,以及無數衣衫堪縷的貧民,為數不下數百之多,他們看著亞芠走進了他們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作,以往,只要有人敢單身走進來,往往都是一擁而上,行名乞討實為搶奪的動作,只是,在見到亞芠時,亞芠那滿頭白髮,一身斗篷,及陰森寒冷的氣息,叫所有人都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走道巷子最底層的一家破爛到幾乎不成屋形的一家。
推開形同虛設的破爛木門,亞芠走進屋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酒氣及臭氣混雜而成的怪異難聞味道,滿地的酒瓶散落一地。
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百在角落裡的一張髒的可以的床,其他的除的酒瓶外,什麼都沒有。
亞芠走近了那張床,上面躺了一個人,呃,應該還活著吧?
只見他大字型的躺著,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到看不出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滿頭亂髮,鬍子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亞芠輕搖一下,道:「老酒鬼,老酒鬼,醒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搖了幾下,不見反應,亞芠記起了小販說的話,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一瓶巴掌大,他特地去買的酒,啵的一聲,將蓋子打開,濃郁的酒香立即充斥整間房子。
一下子,前一秒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立刻床床上跳起來,大叫道:「酒,酒,誰的酒?借我老頭子喝幾口。」
這時他才注意道亞芠,更正,是亞芠手上那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一把搶了過來,頭一仰,咕嚕咕嚕了喝了幾大口,然後無限滿足道:「是二十年的清碧酒,好久沒喝過了這麼好的酒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亞芠的存在,驚愕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亞芠不由一陣好笑,老酒鬼果然是老酒鬼,眼中除了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記起了他來的目的,亞芠伸起了他的雙手,讓老酒鬼看一下依舊戴在手上的拳套,問道:「老酒鬼,你別管我是誰?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這副手套是誰做的?」
見到亞芠手上的手套,老酒鬼隱藏在亂髮下的眼睛幕然一睜,隨及黯淡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一雙靈裂指套,謝謝你的酒了,酒還你。」
說著,老酒鬼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緊握的酒瓶遞給亞芠,轉身又回到床上,背對亞芠躺下。
見到老酒鬼的反應,亞芠一愣,若告訴他其中沒鬼,打死他都不相信,他都還不知道這副手套叫靈裂指套,而老酒鬼卻一口就能叫出它的名稱,加上讓他這麼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放棄到手的美酒,若說其中沒鬼,亞芠第一個就不相信。
尤其是老酒鬼剛剛那一眼中,充滿了驚訝、懷念的眼光,並未逃過亞芠的眼睛,亞芠幾乎能判定,這副手套若不是老酒鬼所制,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關係,既然找到了地頭,亞芠多的是時間來跟他耗,不顧地上髒的幾乎快出油,亞芠踢開了酒瓶,席地而坐,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讓清碧酒那特有的溫潤滑過喉嚨,還讚聲:「好酒」。
同時促狹的運氣,微風吹起,將香濃的酒香往老酒鬼送去,一下子,亞芠只聽到背對他的老酒鬼一直傳來陣陣的口水吞嚥聲。
亞芠心中暗笑,他更用摧發酒香,加強了酒味,不到十分鐘,老酒鬼投降了,坐起來,跳下床,又是一把搶過亞芠手上的酒瓶,大大的喝了幾口。
然後苦笑道:「好吧!我投降,你到底想幹什麼?」
亞芠輕笑一聲,說道:「我只想知道,這一雙靈裂指套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造的吧?是不是,醉兵師匠-醉大師?」
老酒鬼一聽到亞芠說出醉大師這一個名字時,原本醉眼惺忪,無神的雙眼立即變的精光四射,隨即精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迷惘神情。
「醉兵師匠!真的是好熟悉的名字呀!」搖搖頭,老酒鬼歎聲道:「年輕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醉大師。」
亞芠一笑,伸手入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淡淡道:「好!我就當您不是醉大師,不過,我想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件東西?」
說著揚揚手中的東西,老酒鬼本是漫不經心的撇了亞芠手中東西一眼,突地,兩眼大睜,不可置信道:「法玉?」
不由分說的拋開剛剛他還報的緊緊的酒瓶,兩手一張,從亞芠手中硬是搶下那塊東西,亞芠也任由老酒鬼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下。
老酒鬼細細的觀察著從亞芠守中奪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約有五公分大小的方形青碧玉珮,玉珮一角有一個小孔,用一條白繩綁住,整枚玉珮上佈滿了無數的花鳥魚蟲獸,幾乎令人無法相信,一塊小小的玉珮上能夠雕出這樣多的圖紋。
老酒鬼細細的撫摸著這塊玉珮,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哪還有剛剛一副醉迷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老酒鬼才將手中奪自亞芠的玉珮合入掌中,抬頭望向亞芠,欲言又止的,幕然,老酒鬼發現亞芠神態靜肅的轉身看著外邊。
老酒鬼不由自主的也轉投看著那剛剛被亞芠一推幾乎解體的大門外一瞧,他終於瞧見亞芠是在看什麼了。
在大門外約五十公尺處,貧民街道上,正有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往這一個方向走來。
很明顯的,那是二主十僕,共十二個人,只因他們只有兩個人走在路中央,其餘十個人都是分散在兩側,對一些上前乞討的貧民拳打腳踢的,不讓他們靠近走在中央的兩人。
更因為走在中間的兩人衣著一白一綠,無比華貴,其他十人皆是身著淡灰色勁裝之故,更令人足以聯想到這必是二主十僕或保鏢之類的組合。
等他們走近了之後,亞芠只覺心中一股厭惡感升起,剛剛他遠遠的就聽出有人朝這邊走來,目標好似是老酒鬼的這一間屋子,只是,亞芠他沒想到,走在中央的來人竟然是熟識的兩人。
一個是他第一次來到鐵血團時在貴賓室碰到的那一個黑髮青年,另一個則是在半個多月前,對他公然是愛的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
亞芠似笑非笑道:「老酒鬼,你這裡還真的熱鬧呀!」
老酒鬼這時也看清了來人,不由一愣道:「怎麼又是他們?」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也已經看清了老酒鬼及亞芠,同時道:「是你?」
同樣的一句話,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黑髮青年是帶著一種戒慎的語氣,妃雅則是飽含驚喜之意。
兩人在說出這一句之後,互相狐疑的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往老酒鬼的屋子走來。
而亞芠則是咀嚼著老酒鬼那句話,心中想著該不會在他之前,他們已經找過老酒鬼了吧?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已經走到屋子中,站在亞芠及老酒鬼的面前,妃雅先是狐疑的看一下亞芠及老酒鬼一眼,然後對亞芠問道:「原來你就是銀月惡魔亞芠.隆呀!難怪這幾天我左思右想的,就是想不起來在豐原城中曾經見過你。」
對於這一個任性的城主千金,亞芠對他的興趣還遠不如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個對他露出明顯敵意的黑髮青年。
靈異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個黑髮青年本來對他不明顯的戒慎這逐漸的轉化成一種敵意,隊前迪的敵意,從妃雅自動找他說話開始。
亞芠心中無奈的想著,這種女人真虧還有人喜歡,不過現在對我展現敵意未免太早了吧!我也才見過她第二次而已,不過亞芠當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妃雅見亞芠又是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心中的怒火一楊,大小姐脾氣幾乎又要發出來,但又想及上一次的經驗,隨即軟化下來道:「請問你是不是號稱殺人盈千的銀月惡魔亞芠·隆·先·生?」
講到最後,妃雅還是難掩本性的一字一頓,加強先生兩個字,亞芠不由心中莞爾一笑,點一下頭,算是對她禮貌(?)的問句作一個回答。
見到亞芠作出正面的回答,一邊的黑髮青年神色更是不對勁,而一邊的老酒鬼見到亞芠三人幾乎是無視他的存在,心中不由有點不是滋味,他應該是主角吧?加上他有著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一下亞芠,於是他也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各位呀,我記得這地方好像是我家吧!不知各位這麼有興致,特地跑到我家來聊天?」語氣中調侃的味道甚濃,濃到令亞芠他們都記起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這時黑髮青年才道:「表妹,不要忘了我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妃雅一皺眉,對亞芠說道:「亞芠,你先等我一下,等我解決了正事之後,我想跟你談一下。」說完妃雅立即轉過頭去面對老酒鬼。
而聽到妃雅這一句話之後,亞芠及納黑髮青年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城煮熟道同意讓他直稱自己的名字了?在看到黑髮青年那邊頭過來充滿了妒恨的眼色,這一個啞巴虧,亞芠只能暗自苦笑的吞下。
這時,妃雅已經走到了老酒鬼面前,肅聲道:「醉大師,您說十天之後要給本城主一個答覆,現在距上一次已經過了十天,不知您是不是答應我的邀請,願意擔任我豐原城兵工總監?」
亞芠聽到了妃雅所說的話之後,心中暗暗想到,妃雅的目的果然是跟他一致的,雖然不知道兵工總監是要做什麼,但光聽到名字,就知道一定跟兵器有關,而這正是他所知道,醉兵師匠-醉大師之所以被如此尊稱的原因,因為,醉大師在兵器上的傑出成就令人尊稱他為醉兵師匠,連名字都被人稱為醉大師,而不敢直呼其名,久而久之,醉大師的本名反而沒人知道,大家都是以為醉兵師匠本名就叫做醉大師,不過亞芠卻是少數幾個知道他本名的人。
註:契卡金屬,黑色,具有完全不反光的特點,是一種極具延展性,同時具有柔軟度及堅硬的奇特金屬,因為其特性,所以很少有人將之用來打造成武器用,大多是用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能將契卡金屬打成一雙手套,其手藝之高超是不用多說的。
第三十九章 醫經無名
面對著妃雅的問話,老酒鬼-醉大師苦笑一聲,舉起了右手,直伸向前,與肩齊高,他的動作吸引了亞聞等人的眼光,看了一會,妃雅冷哼一聲,轉身掉頭就走,同時對亞芠說道:「亞芠,改天我們找個時間再敘,表哥走吧!我們不用再為一個廢人費心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黑髮青年說的,黑髮青年很顯然是還搞不清為何妃雅會突然放棄招攬醉大師,他不是明明再來之前還很有自信的說一定要讓醉大師為她所用的?
但是基於佳人至上的道理,他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只是臨走之際,黑髮青年將他高傲的臉孔巍巍靠近了亞芠,傲聲道:「記住了,我叫基列。納迦瞿,是你絕對贏不了的對手。」說完,黑髮青年基列。納迦瞿踩著傲氣的步伐離開了這間小屋。
只是,他沒想到,亞芠對他根本視如不見,更別說記得他的名字了,他現在眼中只有醉大師的那支右手。
那是一肢蒼白,瘦弱,無力,而且還發出陣陣顫抖的一肢老人手臂,一眼就能瞧出絕對無法在握住鐵錘的廢手。
醉大師夢囈般道:「三十年前,我初完成了靈裂指套,興沖沖的要找人幫我試驗一下它的功能如何,正好當時還是太子的斯達帝國帝王來找我,要我幫他打造出一件武器,見到了靈裂指套,便高興的說他願意幫我試驗看看,當時,我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便請太子幫忙試一下指套是否合用,誰知這一試,試出了一個大問題來,太子在試驗過程中出了意外,導致他的右掌被斬下,當時的陛下非常生氣,認為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於是下令挑斷我的雙手手筋,讓我這輩子在也不能揮動工具,打造任何東西。」
隨即,醉大師又苦笑一聲:「當時,陛下雖未取我的性命,但也奪去了我的官爵及技術的生命,將我放逐出境,後來我流浪到豐原城來,當時,我碰到一位好心的醫生,他替我檢查之後,告訴我,當時挑斷我的手筋的人手下留情,並未完全挑斷,如果當時我能立即去治療的話,那還有八成的治癒希望,但是,因為我本身愛喝酒,加上當時認為手筋被挑斷,一切都沒希望了,鎮日藉酒消愁,一再延誤治癒時機及酒精的侵蝕之下,這雙手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了,到現在,酒瓶是我唯一拿的起來的重物。」
說完,醉大師放下了顫抖的更厲害的右手,苦笑問道:「小伙子,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亞芠沉默了一下子之後,問道:「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鎮日借酒消愁?」
醉大師苦笑道:「不然你要我一個廢人到哪去,除了酒之外,我已經是一無所有。」
亞芠一皺眉又問道:「難道你都完全沒有想過在去找其他的醫生幫你治療看看?」
醉大師搖搖頭道:「我是曾經找過了不少的醫生,但是每一個醫生都是給我相同的答案,我這雙手是沒有的救了。」
亞芠一聽不由搖頭歎息,這下子他的期望落空了,看來他還是要另外找一個方法了。
但是,又聽到醉大師說道:「雖然我的手已經幾乎絕望了,但是當初那一個替我診斷的醫生還是告訴了我一個方法,只是這一個方法有點不太可能而已。」
亞芠一聽還有希望,急忙問道:「還有什麼方法?」
醉大師苦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方法,他只是跟我說,如果我能找到兩個具有同源性質,習有氣及魔法之力的人,用上他教給我的方法,先打通雙臂的經脈斷裂之處,然後再以魔法的回覆咒語施展在手臂上,如此一來,我的手臂還是有著六成的治癒希望,但是你想也知道,氣跟魔法根本是不同的東西,先不講修為到足以替人治病需要多深厚的功力,而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人,光是一個需要具有同員的氣與魔法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呀,有誰不知道,氣是鍛煉肉身,而魔法力則是修練精神力的。」
亞芠聽了,心中幕然一動,搶著問道:「醉大師,那一個醫生有沒有說過,具同源的氣及魔法力如果不同性質的話能不能對你有所幫助?」
敢情他想到他身具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都是來至天心訣的修練,只是修練的方式稍微有點不同而已,基本上,這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同源的兩種力量,唯一差別只是天心真氣偏陽,精神異力偏陰,所以他要問個清楚,如果可行的話………。。
醉大師一楞:「這倒是沒有聽到他說過,但是想來………」靈光一閃,醉大師這才想起為何亞芠要問這個,難道……。。
一聲驚呼,醉大師驚叫道:「小伙子,難道你知道哪裡有這樣的人存在?」邊說,醉大師還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的抓著亞芠的手,緊張的問道。
這也難怪醉大師如此的失態了,畢竟這可是關係他一生重大的關鍵。
亞芠點點頭,猶豫地說道:「我的確知道這樣的人存在,只是……」
醉大師一聽到亞芠說出口,恍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緊抓著亞芠的手不放,慌道:「那兩人在哪裡,在哪裡,是那邊的高人?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請他們治療我,你快帶我去。」
醉大師的神態極為急迫,幾乎是迫不及待,亞芠輕歎一口氣道:「唉,也不是那編的高人,就是我。」
醉大師一聽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道:「是你…。。?」
亞芠一看就知道醉大師不相信,雙目一亮,金銀雙色的目芒再度由他的雙眼中冒出,神魔眼,混雜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同時於左右雙眼作用的神魔眼在亞芠刻意的施為下,第一次在非戰鬥中施出。
金銀光芒立即由亞芠的雙眼中透出攏罩著醉大師的全身,醉大師滴滴打個冷顫,一瞬間,醉大師幾乎以為自己在亞芠的眼光之下,室一個赤裸裸毫無一私隱密的人,令他首次對一個人的眼光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心,不由自主的幾乎道:「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他覺得自己已經毫無一絲的隱密了。
誰知醉大師說完之後,正想扭身躲避亞芠的眼光,誰知身體才一動,亞芠立即眼中光芒更盛,一股莫名的壓力令他動彈不得,同時耳中傳來了亞芠一聲大喝:「不要動。」令醉大師不禁呆住,只見亞芠的金銀目光不住的環視他的週身,尤以雙臂處最久,令他感覺十分的奇怪。
原來亞芠本來施出神魔眼試想證明他同時練有氣及魔力,誰知,當他將神魔眼的焦點對在醉大師的身上時,卻看到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天心真氣盈斥的左眼世界之中,亞芠瞧見了在醉大師身上,有許多的地方散發出各種身案不同的紅光,當他全力發出神魔眼之時,那些紅光更令他清晰的分辨出,有的是柔和看來很舒服的淡淡紅光,有的是深色看來凝重的令人不舒服的暗紅光,而且暗紅光都是集中於醉大師的兩臂肩上的部位。
而在精神異力充斥的右眼世界中,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奇妙的景象,一條條,細到幾乎不可辨識銀色細絲,散佈在醉大師的全身,尤其在亞芠全力施為神魔眼之下,銀色的光斯就讓亞芠益發看的清楚,而且,就如亞芠左眼中所見到的一樣,在醉大師雙肩之間,銀色的光絲似乎糾結在一起,有種雜亂的感覺。
這是亞芠首次在非戰鬥的情況之下,將神魔眼集中觀察一個人,第一次觀察所得的結果,亞文在一對照醉大師剛剛所說他的雙手殘廢的話,亞芠幾乎為之驚喜,他幾乎可以判斷出,他所看到的正是醉大師體內的狀況,為了確認,亞芠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右手,發覺,自己的右手整知手藝上不知何時竟然也有著大片濫濫的紅色,但是更多的是,無數呈現由金色及銀色結合而成的條狀物,若隱若現的散佈在右手臂上,仔細看看一下金銀條狀物分佈的位置,正是他平時運行天心覺得位置之所在,而在金銀紅三色之外,更有一種清澈的晶瑩的藍色光輝,無處不在的充斥在右手臂上,恍若流水般緩緩的流轉著,幾乎在瞬間,亞芠就明白金銀雙色是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藍色則是他以前吸入體中的水源素能量,而紅色,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身體本身就具有的先天能量,由先天能量,亞芠可以輕易的判斷出身體的狀況如何。
強忍對神魔眼的奇異發現的驚喜,亞芠脫口而出說道:「醉大師,你以前被挑斷手筋之處是不是就在肩部?」邊說,亞芠邊伸手指出他的肩上最暗色及銀光最混亂之處。
這下醉大師可驚訝的何不櫳嘴,怎麼他還沒跟亞芠說出他受傷的地方,亞芠卻能一處不差的精確指出來?
雖然醉大師沒說,但是亞芠卻已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這下對於治癒他的傷勢,亞芠就更有把握了。
見到亞文指出了他的傷勢所在,醉大師哪有不立即信心大增的,急道:「小伙子你等一下。」說著,醉大師一頭鑽進了他那張髒破的床底下,一陣掏東西的聲音傳出,一會,醉大師又鑽出了床底下,只是這時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黑木盒,由木盒上那種腐蝕的程度上看來,亞芠可以看出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醉大師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木盒,從中拿出了由不到十張紙裝訂而成的小冊子來,丟下木盒,醉大師翻開了其中的一頁,攤開遞給亞文說道:「小伙子你快看看,這裡的東西你會不會?」
亞芠接過來一瞧,一瞬間,幾乎就深深的栽入書中的內容,眼睛在也離不開了。
醉大師指給他看的部分,是一篇說明如何利用真氣,將體內糾結的經脈打通,並且利用真氣蘊含的能量,加速促進體內生機生長復原,以達到調養療傷的目的。
同時亞芠在一翻動,在書的前面還附有一張人體經脈全圖,筆知以前他母親用來教導他的經脈圖不知要精細複雜多少,其他的,還有更多的依照各種狀況,發展出的治療方式,但是,最叫亞芠不敢相信的是,在每一篇真氣療傷的背後,還有一篇論述同樣的病症,但是卻由魔法角度,說明如何施展魔法力,達到與真氣療傷目的相同的方法,其中內容無比詭異,以一般認知的魔法回覆咒迥然不同,但是卻該死的有道理極了。
像醉大師所受的傷,書中將這種傷勢稱之為經脈斷續症,其原因是因為醉大師的經脈在受傷之後,沒有經過良好的治療,任由身體自行癒合,導致經脈錯亂,有些接上,有些沒接上或接錯了,因而造成了他現今的狀況,治療方法就是由外部,運用真氣將這些未接或接錯或接不完全的經脈,再一次將其硬行切斷,然後運用真氣再度構築出正確的連接線路,以真氣增加經脈的復原力,在醉懂得時間內
迷戀 於 2007-11-17 07:06: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08:00
好不容易,亞芠找著一絲空隙,朝瓦若爆出一記殲爆斷月斬,射向他,逼瓦若不得不暫避其鋒,亞芠趁機應是挨了風鐮四傑好幾下的攻擊,強行脫出了風鐮四傑的包圍,離的他們遠遠的,爭取時間,重新整氣恢復戰力。
離開險境之後的亞芠,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暗暗責怪自己,在這一個生死戰鬥間,怎麼自己竟然會分神去想其他的東西,導致被瓦若有機可趁,讓他從他的背後很很的給他來一下,還讓自己遭到了風鐮四傑的圍攻,要不是他現在身著貪狼星所化成的獸幻鎧,恐怕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了。同時,亞芠更心中暗怒,他從二年前起,就從來沒有人能偷偷接近他的背後而不讓他發覺,如今竟然因為一時失神,叫瓦若偷襲得手,怎能不叫他怒極。
但此時,見到亞芠狀似無力反擊,雖然無法瞧見亞芠在盔甲之下的表情如何,但是剛剛那結結實實全力的一擊的接觸感,加上從出現到剛剛,亞芠就是一副又冷又酷的樣子,跟現在的慌張模樣截然不同,瓦若本能的判定,一定是剛剛的重擊讓他一時之間回不了氣,導致現在亞芠的狀況一定不佳,千萬不能讓亞芠回過氣來,一想到這,瓦若立即大吼道:「大家加把勁,這傢伙快不行了」,所有的人一聽,心中對亞芠剛剛屢下辣手的一絲恐懼立即消失,個個馬上精神百倍,勇氣十足,凶性大發,響應著瓦若的呼應,發揮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疾風之稱的戰術,以著極快的速度,將亞芠當成中心點,宛如旋風一般,兩至四人一組,利用時間差,向亞芠攻擊。
亞芠尚未完全回氣,其他的盜群又攻了上來,這多對一的混亂局面本是亞芠最擅長的,但是偏偏,這一次攻擊他的盜群們卻跟以往不一樣,他們不愧是讓兩國頭痛的疾風劇盜,除了每一個人都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之外,對於攻擊方式更是訓練有數。
只見他們以二至四人為一組,一波一波的向亞芠發動攻勢,就像是一陣陣迎面而來,無窮無盡的狂風一樣,一擊中,退!一擊不中,退!,既不影響彼此的攻擊,還有著相互掩護,分誘亞芠注意力的奇效,讓亞芠十分的傷腦筋加上風鐮四傑及瓦若在外圍處抽冷子偷襲的攻勢,亞芠難得的表現出後繼無力,手忙腳亂的攻勢。
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亞文心中的殺氣、怒氣沸騰至最高點,他心知肚明,現場的每一個人的修為絕對都跟他不能比,在一對一甚至一對二、對三的情況之下,亞芠絕對能將他們吃的死死的,但是偏偏,他們又是有著絕佳的默契,你來我往,分批攻擊亞芠,叫亞芠尚未平復的血氣再度動盪不安起來,而卻又一直找不到回氣的時間,身處在疾風盜們有如潮水般的接續不停,如狂風般銳利的攻勢之下,讓亞芠光是應付攻勢的時間幾乎都不夠了,那能找出時間來回氣!,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辦不到。
在這種追之不及,避之不足,無奈的攻勢之下,亞芠空有著一身深厚的天心真氣,滿腹精招妙式,卻完全無用武之地,怒火終於讓亞芠乾脆放棄防禦,雙目在面具之後泛出金銀光芒,全力施展出神魔眼,看清疾風盜們攻擊之勢,然後以風的身法閃躲,遇到躲不過的,就扙著將天心真氣注入搭配外層白金組織,堅硬無比的鎧甲硬接,雖然狼狽,但是,亞芠卻爭取到了極少的回氣空間,體內的沸騰動盪的血氣,終於在亞芠這種方式之下,一點一滴的慢慢恢復了。
但是似乎神對亞芠做了一個大的惡作劇,在這種被密集攻擊的情況之下,就算亞芠天心真氣深厚,就算貪狼星的鎧甲結構結實,就算白金組織堅硬無比,在完全不還手的情況之下,持續承受強力攻擊的鎧甲,也耐不住那一波接一波強力的攻勢,尤其當風鐮四傑加入攻勢中,瓦若再度趁機發出魔法火彈時,亞芠身上的貪狼之鎧終也耐不住一連串的攻擊,堅硬無比的鎧甲表面,白金組織上面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在承接到第二次攻擊之時,亞芠終於知道,為何上古幻獸會被人淘汰了。
該死的,他竟然會痛,龜裂的鎧甲被第二次攻擊之後,如果傷及內部的結構,亞芠竟然會感覺到,好像就是他的本體受傷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更慘的是,亞芠現在的精神是跟著貪狼星的精神做最深度的結合狀態,可以說貪狼星的身體就是他的身體,貪狼星的精神就是他的精神,因此,這樣一來,除了肉體上的受傷本能疼痛外,亞芠還從貪狼星身上接受到另外一波的痛覺,等於,亞芠接受著雙倍的疼痛。
越痛,亞芠的心中越怒,閃躲的身法就越是遲緩慌亂,幾乎是失去了風的流暢感,這時,亞芠才發覺到,他所草創的森羅萬象還是有著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森羅萬象的基礎是建立在心對招的體悟,可以說森羅萬象根本就沒有固定招型,沒有一定的套路,優點是,在一對一或混亂之中,有著絕對的威力,能應對手之招而施出相應之招,具有無窮的變化,因而立於不敗之地,而缺點就是,當陷入這樣的情況時,沒有一定的招型,全視臨機反應的森羅萬象,在對手以多攻一,而又彼此配合之下,就會產生顧此失彼,或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的料敵機先之憾,況且,亞芠的森羅萬象還未完成,情況就更是糟。
面對這從逃亡結束以來第一次發生的危機,亞芠卻全然無法改善,雙倍的痛覺叫亞芠在精神及肉體上完全無法保持冷靜,更別說對森羅萬象的保持,當風鐮四傑的兵刃及瓦若的火魔法彈同時打中亞芠之時,森羅萬象的風之心終於宣告棄守,無可比擬的痛感叫亞芠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吼。
接下來,亞芠所面對的就是一連串的酷厲打擊,無數的兵器,將亞芠的貪狼之鎧表層白金組織粉碎瓦解,直接穿破鎧甲攻擊到亞芠的身體,一波波無間斷的雙重痛覺叫亞芠腦中幾乎在也無法思考,身體上又增添了無數的新痕。
亞芠只是本能的抗拒,閃躲,反擊,終於,一向給於人血腥的銀月惡魔,在此刻,真的是滿身的血腥了,只是,血腥是來自於他本身的血。
亞芠已經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打擊,他只知道,『痛』已經叫他快要發瘋了,他現在心中唯一存在的念頭只有,他絕對不能倒下,不然爺爺跟哥哥會死。
痛的幾乎失去思考能力的腦子似乎讓亞芠重回昔日保護家人逃亡的時光了。
看到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般的亞芠,一開始就發揮他身為領導者及魔法師的義務與專長,而離戰鬥中心遠遠抽冷子攻擊的瓦若冷笑了,以旁觀者的立場觀察,亞芠傷到這一個程度之下,應該早該倒下了,雖然不知道亞芠為何能支持到現在?但是也該是結束這場令他疾風團幾乎瓦解的莫名戰鬥的時候了。
決定了,瓦若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他要讓這一個不請自來,差點讓疾風團滅團的銀月惡魔一個難忘而痛苦之死,以他的最大絕招。
散去手中的火魔法彈,瓦若雙手在胸前憑空畫出了一個逆五芒星,指間發出的紅色魔法能量隨著他的動作散溢出來,滯留在他的胸前形成一個憑空虛立的紅色逆五芒星,畫完逆五芒之後,瓦若雙手在胸與五芒之間,結出一個奇特的手印,左手握拳,將姆指豎起,由右手四指握在掌心中,右手拇指同樣豎起,口中念道:「天地五芒焰靈,聽我祈禱,願以我之名為引,願以我之命為媒,祈求天焰之魂,五火之靈,冥界炎龍,入我五芒,借我焰力,滅吾心障-三界怒焰狂龍。」
隨著瓦若的呢喃咒語,他的精神逐漸統一,全心全意以著自己身上的魔法力、精神,引導巨大的火元素之魔力,由虛空之中,沿著逆五芒星的五個角注入逆五芒星之中,將空洞的逆五芒星填滿,待五芒星中充滿了紅色光芒之後,瓦若的胸前魔力晶發出了強烈的紅光,照射到他結印的雙手上,讓瓦若的雙手好像燃起了一團火焰一般,隨即雙手倏分,握拳直擊逆五芒星,一條巨大,紅到成暗紅色的火焰之龍由逆五芒中脫飛而出,往亞芠直撲而去,而這時,也正是瓦若念完咒語的同時。
原本圍攻亞芠的眾人,早在瓦若唸咒的同時,就已經躲的遠遠的,知道這是瓦若最大的絕招,以往碰到的人全都沒有一個人活著,但威力大,範圍也大,所以特別讓出一個空地,好讓瓦若他盡情施展,反正任誰也都知道,亞芠此刻連站著都很困難,因此也不怕他跑了。
果然就算沒人繼續攻擊亞芠,亞芠也站在原地東搖西晃,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連散發著致命高溫的三界怒焰狂龍來襲,亞芠也都是視若未賭,令人替他捏把冷汗。
如果此時亞芠的面孔露在外面的話,眾人必定可以看見,亞芠已經因為受傷過重加上失血過多,整張臉已經是慘白如紙,雙目緊閉,此刻的亞芠,已經為了他一時的疏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即將包含他的生命在內。
然而就在這一個要命的時候,一旁,從戰鬥開始就被疏忽的那群少女們,她們從頭至今,一直看著亞芠的戰鬥,因為她們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希望就繫在亞芠的身上,至少………再差也不過是跟現在一像罷了,如今,看到唯一的希望就即將要被那一隻面目猙獰的暗紅火焰巨龍給吞噬掉,怎能不讓她們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
這幾聲的驚呼聲傳到瓦若等人的耳中,就像是在宣告他們的勝利一般,眼前的那可恨的敵人就要被三界怒焰狂龍的火焰給吞噬掉,瓦若他幾乎可以看到亞芠在火焰中痛苦掙扎的樣子了,一抹獰笑浮現在嘴角。
但是,就再他得意之際,異變發生了,原本該是被火焰吞噬的亞芠忽然週身發出藍光,抵禦住三界怒焰狂龍的焰龍之威,而且還隱隱傳來了強大的反震之力,令他不得不再加重力量,摧使炎龍攻擊。
原來,當亞芠陷入半昏半醒的失神狀態之時,耳中傳來少女們的驚呼聲,細小的驚呼聲傳到他耳中之後,卻成為宛如天雷般的巨響,一瞬間,將他的神志拉回現實,亞芠迷離的神智清醒之後,立即想起了他現在的的處境,眼前一隻長足十公尺以上的巨大炎龍已經張牙舞爪的來到距他不到十公尺之處,現在他的身邊雖沒有人,但是全身劇痛的他卻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眼看炎龍即將來到,亞芠不由一陣的絕望,閉起了鎧甲下的雙眼。
隨即,亞芠又睜開了眼睛,他絕對不能容許自己放下了家人,放棄了許多他應該完成的事情,就這麼死去。
但是,不甘願又如何,眼下,身受重創的他不要說動用體內的天心真氣,此刻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甚至自知只要他敢動一下,恐怕下一秒,他就會倒地不起吧!
就在這時候,亞芠他已經可以感受到炎龍散發出來,迎面而來的熾熱氣息,眼看下一秒鐘,他就要葬身在炎龍的熱焰中,一陣不想死的強烈意志奮起,同時,剛剛失神中被攻擊的傷勢似乎在這一刻一口氣暴發出來,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無法比擬,接不足以形容亞芠現在所受的痛苦,將亞芠清醒的心又一次掩埋住,亞芠幾乎是用盡力氣的痛吼一聲,令所有人不禁伸手掩耳,不忍聽聞。
隨即,異變發生,在亞芠發出痛吼之後,強烈的疼痛,讓亞芠在一瞬間感覺到眼前發黑,全身的感覺盡失,宛如陷入的一場無窮無盡的痛苦噩夢之中,突然,亞芠又感覺到一陣奇特的感覺,雖然失去全部的感覺,但是,他卻特別清晰的感覺到他位於額際,兩眉中間處,他精神異力儲存,產生,發揮作用的那一點,在那一瞬間,感受到痛苦的亞芠強烈的希望有什麼力量來消除他身上的痛苦及面臨的的死亡!
奇跡發生了,剛剛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揮出來的精神異力,在這一個他身受無邊痛苦的時刻,卻反而讓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一點,集中在他的精神異力之源,他只感到,跟以往的跳動不同,在這一個時刻,精神異力之源竟然一個大大的收縮,收縮的幅度讓亞芠幾乎以為這一個跟氣的丹田有相似功能的精神異力之源,會就這麼收縮到消失不見了,誰知,就在亞芠以為精神異力之源消失之際,又忽然一個猛力的擴張,一縮一張之間的幅度,亞芠以為他的額頭好似在這之間被硬撞破了一個洞。
然而,就在這一張一縮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中,一股讓他全身幾乎凝結,從未有過經驗的強大冰冷精神異力在精神異力之源,一瞬間,充斥亞芠全身,好像原先儲存在額際源頭的所有精神異力全被擠出。
強大而冰冷的精神異力取代了原本溫暖而渾厚的天心真氣,在亞芠的身體中流動著,清澈而純粹的精神異力,將身體經脈及各部位中殘存的天心真氣,一股腦的強力壓回丹田,而不屬於體內自然生成的所有水元素,更是在精神異力的壓迫之下,全數轟出體外,剛好跟來襲的三界怒焰狂龍的火元素發生了屬性相抗的情形,這也是瓦若所看見的情況。
在那一瞬間,亞芠只覺得他的意志無比清晰,痛苦彷彿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的來到而消失,全身的感覺又恢復了,除了一身的外傷之外,他簡直就是處在完全的狀態,甚至比自己在完全狀態之下還要強大,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身體內充斥的力量是精神異力而不是天心真氣。
除此之外,亞芠甚至能感受到,當他的精神異力擴散到貪狼星身上之時,那一刻,他感覺到,貪狼星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正以著平常數百倍的速度,在恢復著身上的創傷,最驚奇的是,亞芠更是清楚的感受到,貪狼星已經記下了這次的教訓,白金組織不在光是度在外層,而是混雜在體內的組織中,徹底的改變鎧化結構,將防護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今後絕對不會發生今天這種被連續攻擊之後就外表破裂的情況,因而傷害到本體,這一個發現讓亞芠心中暗喜。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已經是貪狼星第二次調整它的鎧化結構,第一次是在他第一次昏迷中鎧化之後被斐攝一槍刺穿他左臂,所以第二次鎧化時,吸收經驗的貪狼星便在鎧的外部度上一層堅硬無比的白金組織,而這次,度上白金組織的鎧甲再度因為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而被攻破,所以,貪狼星又是一次的從根本的改變了鎧甲的組織結構,讓它的防護力在度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亞芠更不曉得,這就是貪狼星繼第一特殊技『融合』之後,再度展現出來的第二隱藏特殊技-『進化』。
擁有著其他幻獸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特殊能力,在進入成熟期之後,不管是獸幻鎧或魔幻鎧,其型態終生不變,但貪狼星卻能在每一次戰鬥之後,吸收前一次的經驗,在下一次鎧化時,做出修正,讓自己變的更加的完美。
亞芠雖不明所以,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在貪狼星復原之後,他應該先要解決眼前這一條,跟被他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僵持不下的焰龍。
由於現在體內充斥的純粹的精神異力,原本他習慣操縱的天心真氣如今已經都被精神異力強橫的壓制在丹田處動彈不得,如今,他也不敢撤去身上的精神異力,換成天心真氣來運用,天曉得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天心真氣能不能抵抗眼前的焰龍,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改用這些取代天心真氣流動於經脈中的精神異力,但是,最是虛無飄緲的精神力也能像真氣一般的運用嗎?
即使亞芠的精神異力天生就是一般人的十來倍(經過其特殊的遺傳性精神成長期之後),亞芠也不敢肯定,嘗試一下,把精神異力當成真氣一樣的用法,集中一小部分的精神異力於右手,隨著手的揮動,亞芠驚異的發現,打從貪狼星鎧化以來,恍若裝飾品般,任由亞芠嘗試各種方法都完全沒反應的魔力晶,在亞芠此刻體內為單純精神異力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隨著亞芠將精神異力集中於右手的時候,位在右手手腕及手背之間的那一顆約五公分大小的魔力晶竟然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亞芠只覺得透過了那一顆魔力晶發出了精神異力之後,竟然吸引了右臂附近的水元素能量,隨著亞芠的意志,這些水元素能量化成一道藍色光箭射向瓦若的焰龍。
第一次的嘗試成功,亞芠心中卻是完全無欣喜之情,從剛剛精神異力充斥在全身之後,亞芠就覺得他的喜、怒、哀、樂等等,屬於人類該有的情緒,逐漸的消失,到現在,剩下的,只是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冷靜,絕對的冷酷,不管是對人或對己!
況且這時,就算他察覺到這一種情況,對於已經沒有人類感情的亞芠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他只是做著他該做的事。
一瞬間,亞芠身上大大小小,胸口的,手背的,大腿外側的,以及額心雙眉間的,六顆魔力晶同時並出強烈的銀光,亞芠已經將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不但將剛剛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又全部吸納操控,還額外的吸收現地範圍的其他水元素能量,一併納入掌控之中。
這段時間,亞芠從閉目等死,嘗試操控精神異力,到正式運用精神異力操控體外的水元素能量,也不過短短的十餘秒,但是對於在精神異力刺激下,腦袋思考以遠超過正常人速度運轉的亞芠而言,卻像是過了十幾分鐘一樣。
不過此刻的亞芠是不會注意這種事的,他只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及……以龍還龍!
無數的水元素在亞芠的刻意為之之下,巨集成一條比瓦若的焰龍還大上幾分的水龍成形,而且,水元素的異常聚集,能量的摩擦之下,竟然產生了強大的電流,於是,三界怒焰狂龍對上了雷電水龍。
雙龍互擊之下,平地一聲雷,轟轟轟的聲音不絕於耳,屬性互克,看的就是誰的力量大了,勝負已經不言而知,雷電水龍在扣除與三界怒焰狂龍相互消滅的部分之外,還有餘留一部分的能量,以及可怕的雷電,直接往四面八方散射,霎時,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最後三十幾個尚能站著的疾風盜們,已經成為一個個肉靶,在雷電及水元素的利刃之下,不是被電焦就是被碎裂,只有跟瓦若站的最近的風鐮四傑托了瓦若預先設下,防止能量反撲的魔法護罩之福,只受了點輕傷,但是也只有他們五人還站著,疾風劇盜到此已經是瓦解了。
但是,戰鬥還未結束,當焰龍跟水龍同歸於盡之時,亞芠就已經再度發動攻勢了,所以,當瓦若及風鐮四傑還在因為情況急轉直下,亞芠反敗為勝的事實在呆愣之時,無情的亞芠已經欺到他們的身邊,一伸手,用手掌硬插進風鐮四傑中一人的胸膛中。
慘叫聲終於叫回其他四人的心神,但在看到前一刻還厭厭一息,劇死不源的亞芠忽然隨手消滅瓦若最強大的絕招,順便幹掉其他因為看這場魔法之爭而入迷的人,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殺掉四傑之一!
巨大的恐懼陰影,亞芠那非人的行徑叫瓦若他們現在只想遠遠的逃離他,根本提不起一絲對抗的勇氣。
第一次,瓦若與剩餘的三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絕望的慘叫,轉身以他們自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逃往鐵羽休息處。
如今只有鐵羽能幫助他們遠遠躲開亞芠這一個可怕的銀月惡魔,看這瓦若四人快速的逃向鐵羽,亞芠露出一抹不屬於人類的冷笑,慢慢的抽出現在已死去的風鐮四傑之一的胸膛中的染血手掌,森羅萬象之風又再度出現在亞芠身上,只是,這次刮的是又陰又寒,刺骨凍血的幽冥之風。
第四十二章 水妖現身
看著瓦若四人逃命的奔到鐵羽處,運出風的身法的亞芠不疾不徐的追在他們身後二十公尺處,待亞芠來到鐵羽處時,四人皆已各乘上了一匹鐵羽的背上,甚至,動作最快的瓦若已經摧使跨下的鐵羽鼓動翅膀,帶起一片氣流慢慢的離地而起。
亞芠正想對瓦若發動攻擊,但是瓦若一看亞芠朝他撲來,大驚失色的,馬上揚手連發五、六顆火魔法彈,往亞芠射來,讓亞芠動作不由一頓。
就這麼一頓,其他三人也已經由鐵羽帶著,慢慢離地而起。
亞芠眼睛一動,當機立斷,捨瓦若而就風鐮三傑,右手一楊,白金劍立即出現在他的掌心中,身如風動,往三傑撲去。
三傑可不像瓦若般是一個魔法師,具有遠距離攻擊的能力,但是他們又不敢讓亞芠欺近身邊,於是,三把奇形兵刃被他們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拋出,帶著強勁的威勢向亞芠射來,這一擊可是用盡了他們吃奶了力氣,只求將亞芠阻個兩三秒,只要鐵羽升空,那就是他們的天下。
憑著他們駕馭鐵羽的技術,根本就不怕亞芠追上,到時,他們就能遠遠的逃離了這一個可怕的傢伙。
幕然,三傑眼光一凝,臉色慘白,心臟幾乎是當場停頓,他們…他們沒想到,面對這三把被當成暗器使用的兵器,亞芠的反應竟然是不躲不避,而且還挺起胸膛,加快速度迎向它們。
原來亞芠一見到這三把兵刃飛來,幾乎是在一瞬間,亞芠就極度冷靜的判斷出,這三把兵刃根本就不能對新生的貪狼之鎧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且,他還計算出,三把兵刃夾帶的力道,只要他運出八成的力量,對他而言就等同不存在一樣,於是亞芠立即運出了八成的力量,加快身形,自動迎向三把兵器。
果然,在三傑眼中,三把兵刃在正面擊中亞芠之後,只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然後就彈開,亞芠恍若未覺得依舊以著極快的速度往三傑掠來。
白光一閃,三聲「不……」同時由三傑口中呼喊出來,而這也是他們此聲中最後的一個聲音,三顆人頭在白光閃過之後,高高的飛起,而亞芠早已轉頭再度掠向瓦若處。
剛剛的那一瞬間,亞芠以著極度冷靜、理性到非人的程度,不但計算出敵我雙方的優劣程度,而且還採取了最佳也最冷酷最有效的作法,解決了三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不然,試問,有哪一個人會笨到主動的迎向三把兵器的攻擊,還能冷靜挺起了裝甲最厚實的胸膛迎向兵器,這實非是一個人能辦的到的,因為,在本能的驅使之下,任何人都會採取了最正確的做法,先用身法避過這三把兵器,然後再上前結束三傑,即使這個方法可能會因為閃避而被拖延時間,導致三傑脫逃,但是,亞芠卻能在一瞬間採取了最正確的方式,正面迎上,連擋都不擋就用身體硬接,一點時間都沒耗費的順利將三傑解決,這說來容易,但是若非亞芠現在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的話,相信他也辦不到,因為這根本就是一見違逆本能的做法,因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會明知有三把來勢洶洶的兵器飛來,還主動上去讓它插,即使明知道對自己是不會造成影響的。
而展現出非人一面解決三傑之後的亞芠來到剛剛瓦若之處,可惜已經晚了,瓦若以經駕著鐵羽不知飛向哪去了。
但是,這也早已在亞芠的預料當中,亞芠一點也不因為錯失殺掉瓦若的時機而氣餒,呃!如果此時他還有氣餒的情緒的話。
亞芠抬起頭來,向四面八方望去,臉部鎧甲上原本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在亞芠抬頭的一瞬間,整個化成了銀色的。
運出一半的神魔眼(只有精神異力的力量),加上貪狼星的眼部結構再亞芠的意志下,產生了類似望遠鏡的功能,終於讓亞芠看出,在虛空之中,有著一條若有似無的紅色能量帶正在消散,正是瓦若身上火魔力無意識中遺留下的痕跡,趁著能量尚未消失之前,亞芠順著同一方向望去,果然在他右前方兩百公尺處,二十公尺高的地方,發現了一身紅的瓦若搭著一純白的鐵羽,正以及快的速度遠離他的位置。
這樣的距離,不要說在在這一個只有稀微月光的黑夜中,就算是在大白天的,也很難去注意到,偏偏,亞芠的精神神魔眼對能量有著超乎常人想像的敏感性,再加上貪狼星的力量之助,瓦若根本沒有機會逃離亞芠的雙眼。
而現在,看著正遠去的瓦若,亞芠的心中立即產生出了三個解決方法:
其一,就這麼任他離開,不用理他。
其二,他也拉一匹鐵羽追上去。
其三,另找方法。
幾乎一瞬間,亞芠就已經決定了,第一個方法與他一向的『對敵殺無赦』理念不符,第二個方法,姑且不論他根本不會駕馭鐵羽,就算他會,現在追上去也太晚了,理所當然,就剩下第三個方法了。
但是,他有什麼方法能追上瓦若?答案只有一個,他新獲得的魔法攻擊力量。
慢慢的將右手平舉過肩,五指伸直併攏,整隻手臂成四十五度角的角度朝向半空中的瓦若,手臂上的魔力晶發出了銀光,開始聚集起附近的水元素能量,一道,大約近四十公分長,粗約二公分的水藍色光箭慢慢的再亞芠的手臂上方十公分處成形。
亞芠立即集中精神將光箭瞄向半空中的瓦若,而當他集中精神時,亞芠感覺到,原本鎧化之後應該意識陷入沉眠中,而將身體完全交給他使用的貪狼星在此刻『醒』了,醒過來的貪狼星有點類似以前,貪狼星尚未進入成熟期之前,亞芠常利用精神的深度結合,透過貪狼星的感覺,來察覺敵情,只是這一次是貪狼星透過亞芠的眼睛來看瓦若。
同時,亞芠更察覺出,在他的雙眼的世界中,出現了兩個三角形及一個圓形的奇異圖案,,不到半秒中,三個圖案同時在被幕然放大的瓦若背後結合為一,兩個三角形重疊位在圓圈之中,同時,亞芠的腦中更傳來貪狼星一道瞄準完成的心靈感應,而且亞芠更察知,當圖形完成時,在他手臂上的光箭角度有了微妙的調整。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亞芠也知道這是貪狼星運用它的力量,幫他完成瞄準的動作,毫不猶疑的,亞芠立即一催精神異力,光箭帶起了一道絢爛光彩的藍色軌跡,幾乎在發出的一瞬間就擊中了正在逃命的瓦若,在亞芠眼中被貪狼星特意放大的視界中,亞芠清楚的看出光箭同時穿透過鐵羽及瓦若的身體,帶出了一連串深紅的血,隨即,瓦若掉下鐵羽的背部,與鐵羽一同開始墜落。
由瓦若奇特怪異的墜落姿勢,亞芠知道瓦若已經完全無生存的希望了,相信瓦若他至死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完成這一動作之後的貪狼星,隨即又陷入了深眠中,亞芠的眼睛也恢復了原來的功能,奇異的圖案也消失了。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亞芠轉身走向那一群畏縮在一起的少女們,卻不知,剛剛雙龍交擊的巨響,已經驚醒了玄字訓練所凱特等人,以及正在豐原城外搜索的兩方人馬,剛剛那一擊更將他們都吸引了過來,更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亞芠來到了少女們的面前,正想說些什麼,但眼睛一瞧,就看到了二十幾張驚恐莫名的臉孔,他太熟悉這種神色了,不過他也不會在意了。
心中一動,銀色的貪狼之鎧立即浮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由亞芠身上剝落,還原成為貪狼星的原始第一型態。
同時,亞芠的精神異力回到了額心之間,乍失支撐的力量,亞芠只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傷口覺得隱隱作痛,亞芠這時也恢復了正常的感情。
不過在那群飽受催才的少女們眼中,亞芠有沒有感情存在根本沒什麼不同,至少,亞芠現在就已著極為冷淡的語氣問道:「你們要生要死?」
眾人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每個人心中暗道:「完了,剛脫離沒人性的強盜之手,現在有落入這一個殺人魔王手中,這下可真的是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中,沒人回答亞芠的話,亞芠見狀,又冷道:「既然沒人回答我,我姑且當成你們都想活下去,既然想活下去,那就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哪裡的人?」
一干少女一聽到亞芠的問話?不由鬆了口氣!原來亞芠只是想要問話而已。
亞芠問過了一會之後,才有一個有著一雙大大眼睛的少女怯生生道:「我們當中一些人是來自其他城市,隨人來做買賣的,另外都是在豐原城中的人,我們都是被這群強盜硬抓來了。」
亞芠點點頭,不再問什麼,轉身面向了背後的方向,吵雜的人生由森林中傳了出來。
亞芠眼角一撇,看到少女們現在的樣子,不由的一皺眉,跟在他身邊的貪狼星立即發出了一聲長嚎,同時縱身一越,叼起一邊的幾具屍首,用力的拋向少女們。
僵硬的屍體砸在身上,引的眾女「阿…阿…阿…」的驚恐尖叫,以為亞芠不知道想出了什麼的可怕的方法,不知道她們等一下會有什麼下場?
亞芠眉頭一皺,低喝道:「叫什麼!快點將屍體上的衣服扒下,暫時穿著,有人來了!」
眾女這才知道,原來是要給她們穿衣服的,這才放心,七手八腳的動手八著屍體上的衣服,掩蓋著她們幾乎全裸的身軀。
同時,心中暗暗想著,原來在這看是冷酷無情怪人的外表下,竟然還會體諒注意到她們幾乎身不著片縷的問題,心中不一陣奇異的感覺,好像亞芠冷酷的外表之下有著不符的溫暖心腸,他好像沒有想像中的冷酷。
且不管眾女心中怎麼個想法,在亞芠的耳中,他已經聽到了力奧那粗豪的吼聲,令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溫情,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已經跟他建立起了感情,尤其在這殘酷的殺戮之後,更令亞芠不由的感到了莫名的感觸。
不久,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在森林的周圍,為首的正是力奧及鎧特等人,凱特大叫道:「找到了,頭兒在這。」從時仰首發出了一陣的長嘯,通知其他的人。
一邊的力奧見到了亞芠身處在一處佈滿無數屍首的場地,周圍一陣零亂的樣子,說明剛剛戰況的激烈,「漬漬漬」的歎氣聲由他口中發了出來。
「頭兒,你又大開殺戒了嗎?這次的倒楣對手是誰?」力奧邊翻動腳邊的依據屍體邊問道。
兒一旁的見習兵們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個修羅場給嚇呆了,滿地的血腥,滿地的殘肢斷骸,無比刺鼻的血腥味,叫一些人已經受不了的轉身嘔吐起來。
力奧看到見習兵們的樣子,搖搖頭道:「真是膽氣太差,要早點習慣呀!別忘了我們頭兒是銀月惡魔,跟著他的話,這種場面會常常見到的!」
亞芠不由哭笑不的,力奧好似將他說成了一個屠夫一樣,同時,見到了力奧他們的來到,心中不由一鬆懈下他戒備的心情,立即感覺到一陣虛弱的感覺襲上心頭,令他搖搖晃晃的,畢竟,不管是怎麼說,雖然他的精神異力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是他先前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又不能像貪狼星一般,光靠能量補充就能快速恢復。
察覺到亞芠的情況不對勁,力奧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扶著亞芠,讓他坐下休息,同時驚訝道:「老天!頭兒你到底是碰到哪一個對手了?怎麼這麼狼狽?以前見你跟公國邊防部隊五百人單挑也沒見過你受傷呀!」
亞芠感覺到身上的傷口正火辣辣的抽痛,邊皺眉邊道:「是疾風劇盜。」
力奧還來不及答話,一邊帶著夜月來到亞芠身邊的凱特倒吸口氣道:「疾風劇盜?那個五大盜團之中,被人稱為最神秘最彪悍的疾風劇盜?老天!頭兒,你知道嗎?你可幹下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亞芠還未來的及答話,一邊已有人接口道:「原來這些傢伙就是疾風劇盜呀!小伙子,他們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嗎?」,是一個年輕輕柔的男性口音,但是聲音極為陌生,亞芠等人都沒有聽過。
包括亞芠在內,立即轉頭向右邊的聲音來處看去,那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跟亞芠一樣,有著一頭白髮,被整整齊齊的梳理在腦後,長的比亞芠還要英俊,而且更有著一對散發出妖異的光彩的藍瞳,他正背負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亞芠,臉上還流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
凱特等人見到他,不禁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侵入他們的身邊?紛紛拔出身上的兵器,站在亞芠面前戒備,同時更察覺到,所有在場的九十六個見習兵不知道何時起,竟然全身都被一層淡淡的藍光包住,個個奇形怪狀的呆立著,夜月驚呼道:「深海結界,水系的高等定身術?」
那年輕人淡淡的笑了說:「女娃兒好見識,竟然看的出來。」
而夜月則十分緊張道:「注意了!能施出深海結界的魔法師絕對是一個高手,小心了!」
而亞芠在看到這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之後,竟然產生了極強烈的反應,原本收束的精神異力再度的充盈全身,他又恢復成那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了,慢慢的在凱特等人身後站起來,冷靜的審度著彼此雙方的局勢,發現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在,但是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威脅感,他甚至不能肯定對方的實力到底是什麼境界?
亞芠立即說道:「凱特、力奧、夜月,你們先去照顧其他人,這裡讓我來!」
凱特等人不敢違背,立即照辦,但是,他們卻也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是哪邊不對勁,但是就是明顯的感覺到亞芠再命令他們時,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有說不上來,卻不知,亞芠此時又是一個無喜無悲的人了,已以前雖然深沉,但是偶而卻還是會有一點人的感覺,但是現在的亞芠卻是在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徒具人形而無人情。
那年輕人奇異的看一下亞芠一眼,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著麼強大的魔力修為!我開始相信你真的能憑著一己之力,將疾風劇盜給滅團了。」
隨即一皺眉道:「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喂!小伙子,你是練哪一種的魔力呀?怎麼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向你一樣,本來應該是固定在腦部的魔力竟然跟真氣一樣,在全身的經脈中川流不息的,告訴我,你是怎麼練的,好不好?」
亞芠不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年輕人又搔搔頭,說著:「不願意呀!那算了!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一不見唸咒,二不見作勢,一道粗達十公分的水柱從他的腳前的地面噴了出來,往亞芠射來,威力不大,但是卻很快,如果亞芠不注意的話,鐵定會出糗的。
不過這種事是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亞芠身上,只見亞芠他不慌不忙,右手一展,銀色光輝一閃,跟著,水柱恍如遇到什麼似的,反射回去。
被反射的水柱來到年輕人一步之處,竟然又硬生生的扭曲再往亞芠射去,而且明顯的威力、速度都是增加了不少,另亞芠又伸出了左手,同樣的銀光一閃,將水柱引道左側無人處。
年輕人經意的咦的一聲,邪魅的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竟然有人把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小伙子你真是不簡單呀!」
「不過,我到真想看看擬著當成真氣使用的魔力用起魔法來時會有什麼奇形出現。」
說著,那年輕人右手一楊,無數條水藍色的光帶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道:「接我一招波光魔法吧!」
水藍色光帶在年輕人說完之後,便往亞芠飛了過去,從光帶的威勢看來,亞芠毫不懷疑這些光帶絕對能夠一舉穿透他的身體,於是,亞芠一催精神異力,身周無數的水元素能量力立即聚集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藍色光球,將亞芠全身給護住了。
而光帶一碰到光球之後,就像是將水到入海中一樣,跟這光球容為一體,除了在光球表面上機起了一連串的起伏外,完全無法透過光球,觸及亞芠.
但亞芠並不以能自保就自滿,只見他右手一展,原本罩住他全身的光球,立即縮小,縮成一顆約十光分大小的絢爛光球,亞芠輕喝一聲:「換你接我一招水魔法彈。」
說完,亞芠的右手掌心中銀光一閃,凝聚水元素能量的魔法彈立即向年輕人射去,誰知道,當魔法彈射來之際,年輕人竟然是也發出一顆他不知何時聚集好的藍色水魔法彈,與亞芠的魔法彈相互一擊,同歸於盡。
年輕人這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有趣!頭一次見到有人將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連施展魔法也與眾不同,光靠魔力塑造魔法施展類型,一不唸咒,二不用精神控制,類似真氣的用法,好好,真不錯,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小伙子,你真的是有前途。」
亞芠這時也同樣深深的覺得眼前這人極度的不簡單,他每一個出招,這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察覺出他出招的原理,見解也與眾不同,不由的慢慢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含笑看了亞芠一眼,微笑道:「好小子,你是百年來第一個敢當我面問我是誰的人!看在這麼有趣的魔法上面,我就告訴你吧!」
「名字我是早已忘記,不過我自號水聖王,不爽我的人都叫我做水妖王。」
水妖王三個字一出口,立即引來凱特等人倒抽一口氣的抽氣聲,同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喊道:「師父!」
第四十三章 重獲故物
玄字訓練所中,亞芠居住的小屋中,在那間會議室內,三個人坐在那邊,水妖王居中的正位,亞芠及副團長特格分居左右相陪。
水妖王瞄一下特格微笑道:「特格你怎麼會來?」
特格恭敬道:「因為師弟叫人送封信給我,要我邦他搜查疾風劇盜團,說他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讓他們給搶奪了,那是他要送給師傅二百三十歲誕辰的禮物。」
水妖王一挑眉:「送給我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水妖王饒有興趣的問道。
特格一點頭說道:「聽師弟信中所提的,那是五顆高級的幻獸卵,裡面還有一顆上級八階的光系獸卵,那是濕地的一番孝心,因為他聽我說過,師傅您最近幾年都是一直在研究太古魔導法,需要大量的光系幻獸,所以特別去搜集來的。」
水妖王哦的一聲,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而一邊的亞芠一聽說到,高級幻獸卵,八階光屬性,又是水妖王的徒弟,心中微微一動,好像想到什麼,但是又抓不住重點。
這時,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凱特的聲音傳來道:「副團長,你要我找的東西,現在已經找到了。」
特格微笑的高聲道:「是嗎!那快點送進來。」
門外的凱特答應一聲,隨即開門進來,手上捧了一個木盒子,特格微笑道:「就是這東西嗎?拿來我看看!」
渾然不知,當亞芠眼光一接觸到這一個木盒時,當場立即使他寒冰般的臉色為之大變,叫道:「等等!」
隨即人馬上離座而起,極快的來到凱特面前,伸手拿過那一個大約近三十公分大小的深褐色木盒。
亞芠一拿過木盒,立即仔細的查看一番,水妖王、特格、凱特雖然不知道亞芠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從亞芠那張迅息萬變的臉色也能瞧出,這盒子必定引常有極大的秘密。
果然,亞芠在細看之後,盒子表面上有一隻旋繞的龍,那是用一種永不退色的色彩所畫,而他對這一隻木盒絕對不陌生。
因為,這只木盒是他父親送給他的,而且,也是他以前用來珍藏貪狼星尚未孵化前的卵,後來則用來乘放家人送給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五顆上級幻獸卵。
兩年多以前,在那一天,他們全家人逃出原曙城時,他因為太過匆忙,所以沒有攜帶這些獸卵出來,他原本以為他這輩子在也奪不回來了,天見可憐,這些對他意義極為重大,代表他年少時,和樂家庭的象徵竟然機緣湊巧的讓他碰到了。
亞芠緊握著木盒,看著水妖王及特格,臉色凝重道:「前輩,你們所說的,你的那一個徒弟是不是就是華那邦公國的長老議會會長扈伊?」
水妖王及特格一楞,特格疑道:「亞芠,莫非你忍為我的那個扈伊師弟?」
見多識廣的水妖王更是心中有數的問道:「小伙子,看你這樣快吃人的樣子,莫非我那徒弟跟你有過節不成?」
亞芠將這一個盒子提起來,對於他們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道:「前輩,算是晚輩求你,請你將這一個盒子及盒子中的幻獸卵一併讓給我好嗎?對於你的大恩大德,晚輩一輩子銘記在心。」
特格臉色大變:「亞芠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將成為本團的客卿,你也不該如此膽大妄為,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亞芠冷漠的一點頭:「我知道是享譽近兩百年的十大高手之一的水聖王前輩,加上您又是晚輩的長輩,所以晚輩才會以禮相求,不情之請尚請見諒。」言下之意,就是不管答不答應,對這這東西亞芠他是勢在必得了。
特格臉色勃然一變,就要站起來,但是卻被水妖王伸手一阻。
水妖王轉身站起來,來到亞芠面前,神色平穩安詳,令人摸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圖到底為何?只是用他那雙妖異的雙眼盯著亞芠直瞧,令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一陣毛骨悚然,光是水妖王他眼角的餘光就讓凱特他幾乎承受不住那種詭異的感覺,凱特實在是不敢相信亞芠在這種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的根水妖王直直互望!
半響,水妖王悠悠的開口說道:「老實說,這些東西是你殲滅了疾風劇盜所獲得的,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裡的話,相信這些東西最後還是會落在你手中,況且,上級幻獸卵,尤其是八階以上的光屬性,雖是萬金難求,但是還不一定還放在我的眼中,就算送你也未嘗不可。」
水妖王說到著話風一轉,神色轉為酷厲道:「但我乃何許人也!我徒弟一片孝心送給我的禮物你這麼不說半句理由就這樣說要就要,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吧!」
「小伙子,我雖然欣賞你,但是你也不要自視太高,得意忘形起來!當心你會踢到鐵板!」
凱特這時總算知道水妖王為何會被稱之為『妖』了,他那說變就變,詭譎難測的行事作風,的確是不愧為妖之名,前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卻說翻臉無情就翻臉無情的作風令凱特不寒而慄。
面對水妖王詭譎怒氣勃發的神態,鎮靜如亞芠也不由不自覺的運起了精神異力,瞳孔一瞬間變成了銀色,身上飄出了一陣陰寒無情的氣息,與水妖王對峙著,看到亞芠的變色瞳孔,饒是水妖王見多視廣,他也不由的一楞,他雖知道有些特殊的功法能讓人改變外表甚至是雙眼的顏色,但是那是循序漸進,慢慢改變的,而且一但改變之後,除非功散,不然是不可能會恢復原狀的,哪項亞芠這樣說變就變,而且亞芠此時給他一種非人的神態,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一個人,那一個第一次給他恐懼的人,令水妖王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而若論及對亞芠神態改變最驚訝的卻要算是凱特,當亞芠神態有了微妙的改變之後,見識過亞芠殘殺,溫情等各種神態的凱特卻驚訝的何不櫳嘴,不知怎麼搞的,他就是敏感的感覺到亞芠這樣子跟以前絕對不一樣,絕對不能觸犯這樣子的亞芠,不然他絕對會讓亞芠當場斬殺,理智告訴他,水妖王絕對有能力將所有人,包含亞芠在內殺死在此,但是本能的情感卻更強烈的警告他,這樣子的亞芠才是絕對的可怕,他甚至衷心的希望,水妖王能答應亞文的要求,自問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亞芠跟水妖王對峙一下子之後,審度眼前的局勢,亞芠自知他絕對不可能在水妖王的手中討到好處,於是,亞芠冷淡而平板生硬的說道:「這東西原本是屬於我的東西,對我有著超越它價值的意義存在,而你的徒弟就是那一個與我有著永不可解深仇大恨的仇人,讓我家破人亡,亡命而逃的兇手之一,我絕對不容許這東西落入旁人之手。」
水妖王聽完亞芠說的話之後,神色古怪的盯著亞芠,盯到亞芠身後的凱特都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水妖王才道:「小子,你都說出來,不怕我會趁機宰了你?」
亞芠生硬說道:「我要這東西,但我打不過你!要嘛,殺了我!不然,東西給我!」
言下之意,水妖王若東西不給他,就只有殺了他。
同時,亞芠的都身已經開始慢慢的飄出了藍色的光芒,他已經開始聚集水的魔法元素了。
對於亞芠的動作,水妖王視若未見,忽而他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是我欣賞的人,竟有此膽量,這東西是你的了。」
「知於你跟扈伊之間的仇怨,我也不插手,只希望將來你跟扈伊之間,不管是如何結局,都要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做的太絕,雖然是不太可能。」水妖王又苦笑的補充一句,表明不管他們之間的是非恩怨。
亞芠散去身上的精神異力及魔法能量,將手中的木盒收入懷中,對水妖王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對水妖王的話還是贈送之舉示意,總之,一場可能發生的爭戰糾紛總算是敉平。
看到這樣,凱特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他也才更想起了另一件事,剛剛被亞芠及水妖王這一打叉,他幾乎忘記了。
暗叫一聲糊塗,凱特忙道:「頭兒,水前輩,副團長,那個豐原城主現在正在訓練場外,剛剛她說要進來,所以我特來稟告。」
水妖王一撇嘴道:「告訴那什麼城主的,叫他滾回去,這裡可不是他來的地方!」
凱特一楞,隨即一瞧亞芠,卻見到亞芠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只好一躬身退了出去,轉達去了。
亞芠對於這一個千金小姐既厭煩又得罪不起,乾脆就如水妖王所說的,不要讓她進來算了,圖個耳根子清靜,因此也就任由凱特去傳話。
凱特離開之後,水妖王又回到座位上,在他的示意下,亞芠也回到了他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水妖王說道:「小伙子,東西你也拿了,我也不插手你跟扈伊之間的事,那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的誠意出來?」
亞芠一楞,水妖王這時候突然提起了這話題,不知道有什麼用意?疑道:「前輩有何需要晚輩代勞的?晚輩雖不成才,但也一定會盡力去完成的。」
水妖王摸摸下巴,微笑道:「也不是什麼事,只是最近我比較無聊,希望你能跟我打個架,讓我舒活舒活。」
亞芠聽完不由一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水妖王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跟他打架?
忽然亞芠看到一邊的特格正向他眨眼打暗號,要他答應,亞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 都要他答應了,亞芠便一點頭道:「如果前輩有這種興致的話,晚輩一定奉陪。」
這時,原本聽到亞芠的回答而笑咪咪的水妖王忽然臉色一斂,狀似傾聽一會,冷哼一聲:「好一個無禮的刁蠻女娃。」
亞芠及特格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不明白水妖王到底在說什麼?過了十餘秒之後,亞芠才幾乎跟 同時聽到一陣爭吵聲由遠而近,亞芠一聽正是那一個刁蠻城主千金跟凱特的聲音。
心中暗歎,他與水妖王的修為竟然相差這麼多,畢竟人家兩百年的修為可不是說假的。
不久,會議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千嬌百媚的妃雅在凱特阻止不果的情況下,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同時嬌蠻喝道:「是那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阻止本城主進來?」
就在妃雅踏進了會議室的同時,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水妖王突然一個消失,突兀的出現在妃雅的面前一步之處,冷然道:「是我!」
動作之快,連亞芠也是只見到了一條模糊的藍影猶他面前閃過,幾乎看都看不清楚。
而妃雅幾乎是立即被水妖王忽隱忽現的詭魅動作給嚇了一跳,一呆之餘,又聽到水妖王冷硬道:「看來不給你一點的教訓,你不會知道該去學會如何的尊重別人的。」
說完,水妖王右手一伸,貼在妃雅的額際,口中念動著奇怪,沒有人聽的懂得咒語,手掌上藍光一閃一閃的,不久,水妖王收手,身形一閃,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而妃雅卻是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
亞芠看到她的樣子,不由覺得十分奇怪,尤其當水妖王再難動那咒語時,他雖然聽不懂,但是卻也覺得收藏在他額際的精神異力卻也隨著水妖王的咒語而隱隱有騷動的跡象,忍不住問道:「前輩,剛剛你對於妃雅所施的魔法到底是什麼?」
水妖王古怪的看了亞芠一眼,再瞄一下呆滯的妃雅,神秘的笑道:「原來如此!小伙子,你果然與眾不同,連看女朋友的眼光也與常人不同,她的確是很漂亮,配你剛剛好是一對,不過那性子可真的是叫人不敢領教,不過你放心,我這可是在幫你。」
「你儘管可以放心,剛剛我施加在他身上的是一道寧心咒,這是專門來讓人的心緒恢復平靜的,只不過我施在她身上的咒語是經過我改良的,經過了我的改良之後,這道咒語會強制的讓她的心神保持在一定的波動幅度內,如果太過於亢奮的話,她就會受到了一點的小小的處分,像是頭痛、忽冷忽熱之類的,不過你儘管放心,對於她的身體是不會造成傷害的,我叫這咒語為緊箍咒,市模仿遠古時代,一則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所創的,現在我就把解除痛苦及下咒跟永久解除的方法教你。」
說完,亞芠只聽到耳邊傳來水妖王的耳語邊的聲音,但是卻未見水妖王的口在動,知道這是傳聞中真氣練到極至才會的心語傳音。
心中不由苦笑,對於水妖王的誤會,亞芠不禁啼笑皆非,不知該如何的解釋,但是也只能將水妖王教他的緊箍咒記下來。
亞芠一聽完這緊箍咒之後,不由感歎水妖王果真是名不虛傳,光是這道緊箍咒就異想天開,根本與一般的魔法差異甚多,竟是以人的精神來作為魔法啟動的開關,只是最後一句話卻叫亞芠感覺到一陣火辣辣臉紅,因為水妖王竟然叫他利用這一個緊箍咒好好的調教妃雅的性子,讓她變成一個溫柔的女子,對於他的誤會,亞芠已經感到十分無力了,不知該如何的解釋。
傳授完了之後,水妖王突然一伸懶腰,欠聲道:「都快天亮了,鬧了一夜,畢竟人真的是老了,有點受不了了,小伙子,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水妖王不由分說的拉著正為剛剛他的話在偷笑的特格及凱特出門,同時反手關上門。
亞芠不由一陣迷糊,一個修為了兩百年的人會因為一夜未休息而喊累?
但是當他察覺到整間的會議室中只剩下他跟呆滯中的妃雅時,對於水妖王的意圖,哪有不恍然大悟的,面對著水妖王的『好意』,亞芠不由發出一聲苦笑。
亞芠正想也學水妖王開溜時,呆滯的妃雅卻已經眼珠一轉,回過神來,叫道:「你是誰?」
隨及她卻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整個房間中只有她跟一臉奇怪表情的亞芠在,其他的人不知何時竟然都不見了。
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亞芠這時也才恢復了他一貫的陰沉神色,答道:「他們有事先走了。」同時心中暗暗的咒罵水妖王。
他可以面對成千上百的兇惡敵人,但是叫他面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卻是花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令他渾身不對勁,尤其是,妃雅一聽到其他人都不在時,便睜著一雙的大眼,直直的瞧著他,直看的亞芠渾身發毛,真想快點離開這裡。
這並不是妃雅的眼色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他從未見過的異樣因素,雖然不具任何的殺傷力,可是卻較亞芠直覺的想逃,真是笑話,敢面對任何可怕的敵人,但是卻不敢面對一個少女的眼神,亞芠在心中忍不住自嘲著。
就在亞芠想要起身的同時,妃雅突然哀憐道:「我真的那麼可怕嗎?可怕到讓你這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連幾分鐘中都不想跟我相處一下嗎?」敢情妃雅她也看出了亞芠急著想離開的神情。
妃雅這樣一說,亞芠反倒是不好意思離開,調整一下坐姿,第一次正視起妃雅。
亞芠這時真的不得不承認,妃雅的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少女,如果撇開她那令人不敢領教的性子,光看他那冷艷的外表真的會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但是面對妃雅的問話,亞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沉默。
見到亞芠沉默的樣子,妃雅不由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令亞芠在看了之後,竟然心生一種隱隱不捨的神態,雖不明顯,但已足以讓亞芠說口而出道:「不!其實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話一出口,亞芠就暗自後悔了,他不是明明巴不得離的妃雅遠遠的,怎麼又說出這句話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妃雅在聽到亞芠說的這句話之後,立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卻隨及笑容一斂,低聲道:「其實你可以不要安慰我的,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你這樣說。」
妃雅繼又低歎道:「其實你不講我也知道,我全身上下,就這樣的一張臉皮能入目,其他的,在別人眼中,可能連一個畜生都不如。」
亞芠聞言大楞,為何妃雅這一個千金大小姐會這樣說?
妃雅走進亞芠,在亞芠的身邊坐下,輕輕攬著亞芠的左臂,將頭輕倚在亞芠的左肩上,察覺出亞芠在那一瞬間身體變僵硬起來之後,她輕歎一口氣:「拜託!一會就好,請委屈假裝一下,假裝成是讓我一輩子依靠的人好嗎?就一下子就可以了,過了今天之後,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亞芠百思不解,怎麼今天的妃雅變的這樣奇怪?跟他平常所知所見的妃雅完全都不一樣?難道這也是水妖王的緊箍咒的效果?
卻不知,水妖王的緊箍咒雖然扮演著催化的作用,但是這也是妃雅心中隱藏著極大的心事之故,才會有此的異常神態。
察覺到枕著頭的左肩慢慢的軟化,妃雅滿足的一歎氣,閉上雙眼,此時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副畫面,必定會為其美麗溫馨的感覺而讚歎,卻不知道相依的兩人其實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突然開口道:「為什麼?」語聲中夾帶了一絲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依舊閉起雙眼的妃雅知道雅芠在問什麼,輕聲道:「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蘭妮是我母親的名字,很好笑吧!」
「外人以為城主是一個極為光彩的人,每一個都以為我是一個天之驕女,但是有誰知道,我多麼痛恨我生來注定就是一城之主,多麼痛恨我那被稱為第一美女的外號,有誰知道,我有多少次一個人在孤寂的夜裡想要拋去城主之名,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多少次想毀掉我的容貌,就算是醜陋無比也勝過現在。」
亞芠心中暗暗的震撼,他知道在水妖王的緊箍咒下及他的的感覺中,妃雅現在所說的都是她的真心話,但是他仍然不說話,因為妃雅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需要一個能專心傾聽的聽眾,於是亞芠能然保持靜默,專心聆聽著妃雅的心語呢喃。
妃雅又道:「豐原城跟奇特城在八百年前,都是屬於當初最大商會-蘭霏寒商會所有的,當時,商會裡出現了一個商業鬼才,因為她的緣故,讓商會的規模成長了一倍,幾乎讓聯盟中近六成的商業契機都被商會所把持,這事對商會本是一件極為好的一件事,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商業鬼才不應該是商會主人的女兒,更不該是下任繼承者的姊姊,當時她們的父親因為姊姊的才能,甚至想讓她繼任商會之主的位子,當然,這樣對弟弟絕對是不好受的,於是,弟弟聯合那些怕商會過度壯大的其他商會,發起了一連串的敵對行為,而姊姊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也有所反擊,姐弟的互鬥之下,終於讓商會之主,他們的父親活活氣死。」
「在父親死後,姊姊的權勢立即成直線滑落,畢竟弟弟是正統的繼承人,而姊姊就算能力再高,她的一切都是依靠父親而來的,如果她是男的,那還有一爭之力,偏偏她又是一個女的,所以一下子,支持她的人全都轉而支持她的弟弟,一夜之間,姊姊才知道了她原來也是別人利用來分離商會的棋子之一,可惜太晚了,獲得壓倒性勝利的弟弟對於他這一個姊姊已不在容情,將她逐出家門。」
「被逐出家們的姊姊窮途潦倒,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以往跟她交往的人在她不再有勢之後,交情也付之一炬,因此,立誓報復的姊姊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包括利用她的身體去……。,總之,在姊姊處心積慮之下,終於重獲她的勢力,將整個商會一分為二,成就了現在的豐原城。」
「在我們家的家訓中,當家主的存在只為了將奇特城打敗,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說到這,妃雅話聲一落,又恢復了沉默,亞芠正想說些什麼,妃雅突然又道:「亞芠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很冷血的女人,不過這大概是我們家女人共同的特點吧!」
「你知道嗎!我並不是我們家第一個父不詳的女人,連我媽、我奶奶、我的許多前人,大都是父不詳,說來可悲,雖然身為豐原城主,但是,有時候,卻連自己的身體還都是要出賣,一切都只是為了要讓豐原城強大,強大到足以打敗奇特城,真是一個可悲的宿命呀!」
「可悲!可悲!亞芠你知道嗎!我花了無數心血,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一個被人罵的無情女人,終於讓豐原成的商機有了長足的進展,但是,當我的表哥一來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毀了,只因為他是奇特成的下任城主,只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哼!我的那些親愛的家族長輩們,竟然要我跟我的母親,跟我的祖先一樣,用美色去勾引表哥,出賣自己的身體來保障他們更好的享受。」
「其實,我知道表哥是喜歡我的,他看我的眼神是騙不了我的,只是,他更喜歡我家的財富而已。」
「但是你不一樣,知道嗎亞芠!你跟其他人跟我表哥都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跟他們那種一見面就想脫光我衣服把我拉上床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知道我的外表不錯,又有富可敵國的家產,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選,因此,就算我任性一點,就算我刁蠻一些,就算我無理取鬧,看在我的這些條件上面,在還沒有把我弄上手之前,任何一個有心於我的人,都不會介意的,既然人家不介意,那我又何必客氣呢!男人!只不過是一個靠本能活動的生物吧了!」
妃雅突用手用力的抓著亞芠的手臂,慢慢道:「但是亞芠你不一樣喔!第一次在高塔上見到你,我的確是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跟其他的男人一樣,都對我的外表產生了興趣,但是你卻是頭一個,連我過世的母親都沒有這樣,第一個敢毫不遲疑,毫不客氣,敢打我、罵我的一個男人!敢對我的缺點,完全不顧我的身份地位、面子,狠狠的教訓我一噸,跟其他的那些只會奉承我的軟骨頭的男人都不一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你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一個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之後,我想了很久,大概這就是人的劣根姓吧!得不到是最好的!」緊閉的雙眼下,妃雅的嘴角飄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亞芠聽完暗叫一聲慚愧,初見面時,他根本就不知道妃雅真正的身份,因此被妃雅這樣的一說,他反倒有點不自在。
同時,亞芠更是深深的震撼著,這一個看來刁蠻、無理、任性、喜怒無常的城主千金,竟然在她的心中藏有著這樣的心事,外在的種種都只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今晚的她,雖然講話講的有點語無倫次的,但是
迷戀 於 2007-11-17 07:08: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10:00
在奇蘭樓聯盟及華那邦公國交界處,一個不知名的邊境的小鎮外,亞芠一行人在此紮營準備過夜。
離開豐原城已經有半多月了,名義上他是負責保護城主妃雅的,但是,從出發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見過妃雅面,只聽說妃雅現在身體欠安,一直躲在車中休息,亞芠當然心知肚明,是水妖王施在妃雅身上的緊箍咒在作怪的關係,難怪會聽說最近城主的脾氣好很多。
而說到保護嗎!亞芠不近啼笑皆非,這一行人中,光是城主妃雅個人的家臣,私人保鏢,僕人,加起來就有兩百多人,加上那一個也跟上來的奇特城少主的隨身三百多人,說來可笑,但是在這一行人中,亞芠這隊真正的保鏢卻也不過才百人,又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來也十分的怪異。
這也因而一路上,亞芠老是聽到凱特他們跟他報告說,底下的隊員們都一直被人欺負、諷刺的,只不過亞芠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引起爭端,都叫他們隱忍下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就是為何這一次的路程行進快的有點異常,平常這種規模的團體,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完,這次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令亞芠心中十分的奇怪,雖然他的心裡是很高興能這麼早就到公國邊境。
後來,亞芠他聽說這是城主跟奇特城少主共同的命令,想起了與白虎的百年之約,現在到那時還有三個半月的時間,如果不快些,考慮路程及處理事情的時間,便會來不及,心中便也釋然。
這一天,眾人在城外紮營,由於考慮到,一行人將近七百多人,鎮中沒有那麼大的空地好容納下所有人,都在城外,需要的東西則是派人到鎮內去購買補給。
今晚在這裡辦好公國的入境手續之後,明天就能入境,如果照之前的速度來計算的話,再過五天就能夠到達公國的商業重鎮-瑟吉耐城,那距他的目的地,以他的腳程來計算,只要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不過今晚似乎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派遣在外圍監控的人不斷的回報著,四周不斷有不明的人在窺探著,因為國境處,警備兵力較弱,盜匪橫行,也許是有人看上他們了。
聽完了凱特給他做的報告,亞芠走出了他的營帳,看看天色,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一日了,冬季即將來到,夜晚已經開始令人感覺到森森的寒意。
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看著今天那剛由地平線的那端升起的月亮,似乎感覺到比平常更大更圓,而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抬頭關天這一個動作,但是他們卻感覺到一股由骨子裡升起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拉拉身上的衣服,他們衷心的希望,今晚不要有那不開眼的小賊來,不是擔心眾人的安全,而是他們有預感,越靠近公國,亞芠就越回復到他們當初所見的,銀月惡魔的樣子。
不需要凶狠的表情,不用犀利的眼光,單是靠近他的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殺氣,將人凍的動彈不得。
連現在轄下的那九十六名隊員,也能感覺到亞芠的轉變,也不敢像在訓練所那樣,有時還有人敢開開亞芠的玩笑,現在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的行動著,凱特三人知道,這是因為亞芠又開始流露出他那股攝人氣勢的緣故,最明顯的要算是其他的團隊同伴了,沒有人敢在亞芠的四周超過三分鐘的,連欺負底下隊員的事情也少了。
望著亞芠的背影,夜月忍不住的走上前,將手中她隨手帶出的披風搭在亞芠的肩上,輕聲道:「隆大哥,你知道嗎!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雖然你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對你有種很親很親近的感覺,就好像你是我的家人一樣,我是打從心底把你當成我的大哥來看,我知道你心理有事,但是你可不可以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就算我們能力不足,沒辦法幫你,多個人替你承擔心事,也許你會好過點。」這是夜月第一次叫亞芠大哥。
一聽到夜月叫他大哥,亞芠心中不由的流過一絲的暖流,好像就回到了他跟家人相處的時候一樣。
忍不住轉過身來,身手輕撫著夜月那頭跟他未白頭之前,相同的亞麻色頭髮,然後道:「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小妹妹的,夜月,你是否……。。」。
未待亞芠說完,夜月就高興的抱著亞芠的右手歡呼道:「太好了!我也一直想要有一個大哥,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大哥!大哥!」
聽到夜月連叫了幾聲的大哥,以及那雀躍的樣子,亞芠一路上繃的緊緊的臉色也不由的鬆了下來,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只是輕扯一下嘴角而已,但也總算是笑了。
一旁的凱特及力奧見到亞芠跟夜月忽然認為兄妹,先是一楞,但是當他們見到亞芠微笑之時,隨及跟著大喜,力奧打趣道:「夜月,這下可不得了了,被你認了這麼一個大哥,以後誰想欺負你的話,真的得考慮考慮了。」
夜月俏皮道:「現在你才知道呀!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看我不告訴我大哥才怪!」
力奧忙討饒一番,看到夜月跟力奧的鬥嘴,亞芠及凱特忍不住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隊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頭兒!頭兒!情況不妙!營外友好多人包圍著我們呀!」
亞芠笑容一斂,皺眉道:「是什麼人?城主呢?」
隊員道:「不知道,聽其他人講,好像是附近的盜賊聯合起來的,城主已經到營外跟他們談話了。」
亞芠的眉頭皺的更深,道:「你去通知其他人集合,凱特、力奧、夜月,我們到營外去看看怎麼回事!」
凱特三人饒有默契的互望一眼,他們擔心的事情過然發生了,連忙跟上亞芠的腳步,穿過重重的營帳,來到外圍。
還沒走到營區的外面,亞芠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的哄堂大笑,當中夾帶著叫罵聲,亞芠加快速度,來到營外,發覺營外是兩批人馬在對峙。
亞芠一看,除了他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不過他也習慣了,這一路上走來,遇到的一些毛賊,幾乎都是由這些城主及奇特城少主的保鏢所打發的,畢竟,他們難得在自己主人面前有所表現,加上亞芠所代的這隊傭兵,不管是人數或在外表上,都不太令人能信任,所以亞芠這負責保安的主角,往往都是在事情處理完之後才最後一個獲得通知的,不過,他也樂得輕鬆。
但是,這次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亞芠光看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最少有一兩千人,難怪會拖到讓他的人發現。
亞芠走到人群面前,發現妃雅正一臉慘白的靠在那一個奇特城少主,她表哥的懷中,呃!到現在為止,亞芠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看到妃雅雙手捂頭,一副頭痛的樣子,以及在她面前一群賊人色咪咪的笑聲,亞芠就知道,一定是妃雅的千金脾氣發作,跟這群賊子鬥口,結果被他們說了什麼下流話,氣的妃雅她緊箍咒發作,現在頭痛欲裂。
曾受過頭痛之苦的亞芠感同身受,二話不說,走到妃雅面前,手一伸,藍光一閃,暫時解除了妃雅的頭痛。
而妃雅一見到亞芠出現,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亞芠淡淡道:「保護你。」說完不再理會妃雅那一副震驚的樣子,轉身面對那群被派來談判的十個盜賊代表。
亞芠生硬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這群人是我保護的,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快走!」
雖說亞芠的口氣很大,但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很難令人不得不重視他所說的話,群道不得不仔細的考量一下亞芠所說的話。
忽然,一個長的高高瘦瘦,大馬臉,一雙精光四射怪眼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來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大聲道:「你說你是這旅團的保鏢,那為何我們的人沿途都沒有見過你?」
亞芠一歎,不耐煩道:「難不成我要昭告天下,經你同意不成?」
馬臉男子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到要問你,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由你做主不成?」
亞芠點點頭,卻不知站在他背後,奇特城的少主基列。納迦瞿臉色為之一變,欲言又止。
馬臉男子陰笑道:「那我到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亞芠一挑眉,心中滿是訝異,他第一次聽到盜賊向人討公道的!
馬臉男子又道:「本來咱們幹強盜的,既然幹這搶人財物的沒本錢買賣,當然心理早已有所準備,要槍人財物,就要有隨時會被人殺了的準備,一般而言,像我們這類小股的集團對於你們這種大旅團是不會不長眼到去懂你們的,不過,我們當中也是有些不開眼的,想沾點便宜,總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出來,這些人被你們捉到,如果被你們一刀殺了,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長眼,那也就算了。」
「可是,你們不該將這些人百般玩弄,還挑斷人家的手腳筋的,讓人終生殘廢,還口出狂言,說歡迎來報酬,這一路上下來,已經有三四十個人受害,當中甚至有些只是去看看風色,根本沒有冒犯到你們的無辜人,你說,這該怎麼辦?」
亞芠一聽,不由回頭冷冷的盯一下身後的人群,一些人被亞芠森寒的眼光一看,不禁作賊心虛的低下頭來。
所謂盜亦有道,槍財不成反被殺,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要搶人財物,那就要有以命去換的覺悟,但像現在這樣,將人弄成殘廢,還大言不慚,說歡迎人家來報酬,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看到亞芠的責怪眼光,奇特城少主基列一挺胸膛,道:「這是我下的命令,敢來冒犯我們,當然不能輕饒,怎麼,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他針對亞芠說道。
亞芠一瞄旁邊已有三四個人倒在那邊哼哼哈哈的,顯然已經出了虧,而在這個他剛認了一個小妹的大好日子裡,他也不想見血,所以他也不理基列,逕自轉頭面向群盜。
亞芠說道:「我方的確是有錯,但那也是你們先對我們意圖不軌的,既然雙方都有錯,那不如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我在此向你們說聲抱歉,那些人受傷的人醫藥費由我們出,令未我們再給他們一筆錢,另外在包份大禮給各位,已是歉意,希望將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知各位的意見如何?」
亞芠此話可謂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極盡公平之求,群盜也不是白癡,真打起來,勝負還是未料之事,有沒有勝算還是另一回事,何況亞芠已經先低頭陪罪了,略一商議,當然是見好就收。
於是,馬臉男子又代表發言道:「老弟,既然你都這麼講了,我們也不是不明理,如果真能這樣,那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亞芠點點頭,正想開口,一邊的基列突然跑到亞芠旁邊,插嘴道:「等等,這個團隊可不是你說了就算了,記得,你只是我們請來的傭兵,別亂作主張,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盡力將這些該死的賊子們殺了就行了,誰要你跟他們妥協的?」
亞芠跟馬臉男子一聽,臉色不由一變,眼見一場皆大歡喜的收場竟然跑出了那麼一個不開眼的人來鬧場,令他們十分難堪,尤其是慢慢已經接近到能聽清楚亞芠跟馬年男子談話的群道部由又哄堂起來。
亞芠忍住氣,不禮基列,轉頭對著妃雅道:「妃雅,你是此行之主,你怎麼說?」
妃雅難為的看看亞芠跟基列,最後,一咬牙道:「我覺得還是依表哥的意思比較好,誰叫他們要先來對我們意圖不軌的!」
亞芠目光一凝,冷硬道:「你說什麼?」
馬臉男子苦笑道:「算了!老弟,我知道你也是幫人辦事的,主子說不行,你也沒辦法,既然這樣,那待會生死各為其主,只要你不插手,我們絕對不會犯你的。」
一旁的基列本來聽到亞芠直喚妃雅之名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又聽到妃雅支持他的決定,不由眉開眼笑起來,如今一聽到馬臉男子的話,哪有不趁機落井下石的道理,大叫道:「我才在奇怪呢!一路上從沒見你出面打發毛賊,如今見到你這麼維護這些毛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已經跟他們勾結了,難怪你一點都不像個保鏢,鐵血團竟然會出了你這麼一個勾結匪類的敗類,真是令人失望呀!」
基列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想起亞芠的確是從沒見到他出面過,忍不住將懷疑的眼光投向亞芠,連妃雅也一樣。
剛好妃雅這一眼被亞芠及基列收入眼底,基列是得意洋洋,而亞芠卻是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就在眾人開始對亞芠不信任的同時,馬臉男子突然大喝道:「住口!你真是一個腦袋生糞的無聊貴公子,令人一見你就想作嘔,我們從來不否認我們是賊,是強盜,但是你絕對不能將我們的人格看扁,難道你以為憑我大盜捷克想搶你們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基列本來聽到捷克罵的難聽,本想發作的,但是一聽到大盜捷克之名,不由倒吸了口氣,大盜捷克,橫行奇蘭樓聯盟境內二十年,沒有他搶不成的人,而且他專搶富商,劫富濟貧,是個頗具俠名的盜賊,除此之外,他所領導的捷克集團,更是名列五大盜團之一,號稱被他看上眼的沒有搶不成的。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了,又聽到捷克道:「這本來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剛好路過此地,我底下的小弟說有個聚會,我才來看看,剛好被眾家兄弟們推為臨時首領之一,以前我可眉見過這位白髮老弟,說我們勾結?真是笑話!」
「還有,你們這群白癡,不是我要罵你們,你們以為真打起來,你們當中幾個還能活著的,還有幾個能完好如初的?怎麼?嫌活的不耐煩,想自殺,我跟這個老弟就是不想這樣子,才想早個解決的方法的,既然你們不領情,還污辱我跟這個老弟的人格,沒關係,既然這樣,捷克盜團所有人退出,這場局老子我不參加了。」捷克氣的指著 鼻子大罵道。
果然在他一聲令下,近五百多人脫隊而出,捷克臨走之前,還陰森道:「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一個是豐原城的城主,一個是奇特城的少主,老子跟你們沒完沒了,今後見到你們兩城的商隊,老子我見一個搶一個,見兩個搶一雙,跟你們沒完沒了。」
又對亞芠道:「老弟,今天老哥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淌這攤混水,我看你最好點遠離這些腦袋長屎的傢伙,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被他們害死的。」
亞芠還能說些什麼,苦笑的對捷克一拱手,算是謝他的好意,隨及退回他已經集結好的小隊,這事,他無力也不想管了。
凱特問道:「頭兒,怎麼辦?」
力奧叫道:「反正他們誣你是奸細,乾脆我們就做個真正的奸細好了,反過來打這群不長眼的傢伙。」說完他還一副怒憤的樣子。
亞芠搖搖頭,道:「見機行事吧!」
基列及妃雅一聽到捷克表明身份就開始後悔了,如今見到亞芠退到後面,表明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基列還好,但是妃雅心中不禁急起來了,因為,他可是知道亞芠這銀月惡魔可是有實力一人獨殲五盜團之首的疾風劇盜,如果有了他,別說眼前這千多人,就算捷克盜團也加入,一樣不夠看。
妃雅忍不住尖叫道:「亞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要保護我呀!」
妃雅不講還好,一急之下,驕縱的千金本色顯露無疑,令亞芠心中更不由的厭惡,轉過頭去不再理她。
基列見到妃雅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道:「表妹,不用他幫忙,我就不相信幾個小毛賊將我們怎麼樣?」
妃雅急道:「表哥你不知道,亞芠他……。。」
不容妃雅講完,基列急欲在妃雅面前表現的微妙心態,及情勢也不容他再遲疑,騎虎難下的心態令基列不聽妃雅講完,一聲令下,打斷了妃雅的話,同時令所有人開始發動了攻勢。
而一邊的群盜,也早已躍躍欲試,一見到基列發動攻勢,也跟著大喊一聲,所有人不由分說的上前圍攻。
而這些由妃雅及基列帶來的人果然非是一般的保鏢,個個功力高強,也難怪 不將這些盜賊放在眼裡,可惜,彼此雙方的人數實在相差甚多,有近三倍之距,這可不是以一比三那麼簡單,而是千多人比四百多相差近八百人之多。
雖然妃雅這一方功力較高,但是,猛虎難敵猴群,蟻多咬死象,只見到血肉橫飛,一個一個人的倒下,人數漸漸的少了。
雖然群盜死的人更多,但是他們剩下的人更多,到最後,連基列及妃雅都加入了戰圈,而亞芠還是不為所動,靜觀其變。
半響。亞芠忽然對著所有人問道:「你們能殺人嗎?」
因為這時,已經有幾十個已經殺紅眼的強盜慢慢的向亞芠等人逼近,而其他的隊員都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等血腥的戰場而臉色微微變了。
不過,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亞芠的獨特的挑選及訓練的人,聽到亞芠的回答,在看到戰場上剩下無幾的己方人數,以及正開始逼近的人群,所有人很快的回過神來,對於亞芠的問話,則是以脫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個胸前的標誌作回答。
那是一個外成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亞芠一挑眉,他怎不知道他們何時在胸前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標誌?
凱特道:「頭兒,這是大家一同決議的,惡魔的手下那不就是死神嗎!所以大家決定以死神標誌作小隊的隊徽,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上自己拓印上的。」
亞芠忽而大笑道:「好一個惡魔的手下就是死神,既然你們將它露出來,那不就表示你們都要化身為死神,才不會辱及這一個徽章,去吧!各位隊員,從今天起,你們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你們就是死神手中那把勾魂鐮刀的化身,你們就是死亡的代表,是敵人的死神,哈哈哈哈。」
眾隊員們一聽到亞芠的話,心中不由一陣熱血沸騰,把第一次見到殘酷戰場的恐懼忘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大喊一聲:「死神鐮刀小隊,殺………」
所有人,在亞芠的一聲令下,果真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所到之處,勾魂攝魄,無一倖免,群盜的人數再多,也抵不住這些親授亞芠訓練,水妖王指導,再以應付實戰的的前提之下,所訓練出來的殺人兵器,尤其,在曾見識過亞芠殺伐手段的凱特三人耳提面命之下,所有人都承襲了亞芠的一貫理念,下手決不留情,對敵殺無赦的手段,正面來的,背面來的,只要能將敵斃命,所有人絕不考慮是否公平。
這時一些盜群的首領心中不禁暗暗咒罵,明明這群人安分的站在旁邊,偏偏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去惹出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根本就是殺人魔王,簡直比他們這群強盜還像強盜,瞧瞧,幾個圍攻一個,明的暗的全都來,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嗎!
有了亞芠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加入,情勢立即逆轉,怯於小隊殘酷的手段,群盜開始退卻了,其他的人也開始反撲,慢慢的,開始轉敗為勝了。
忽然,一聲驚叫傳來, 急忙轉頭一看,竟是妃雅的長鞭被一個敵人的兵器給奪走,眼見另一個敵人的大刀即將砍中妃雅,心中大急,卻擺脫不了眼前的敵人,只能看這妃雅即將香消玉殞。
忽然,兩道半月型的金色氣勁射來,擊中了那兩個圍攻妃雅的盜賊,半月氣勁觸體即爆,當場將兩個敵人轟碎,一個人影拾起長邊交回妃雅的手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原來是亞芠.
原來亞芠再將小隊的人員下令全部加入戰場之後,他就一個人在戰場中踱步,雖然亞芠只有一個人,又未著鎧,但是他那一副森冷的樣子,加上光是手下人就殺的他們哭爹喊娘的,竟然沒有忍趕來惹他,任由亞芠在激鬥中來去自如,見到幾方人員危險就幫一下,所以他才能就了妃雅的一條小命,卻不知道,亞芠是他一生中最弱的時候,貪狼星至今沉睡未醒,五小幻獸又奉他之命守護貪狼星,而他本身傷勢剛好,渾身的真氣及精神異力還恢復不到平常的三成,但是卻因為他的氣勢,史的所有的人寧願去面對他手下小隊的那些殺手,也不願意與亞芠這看似悠閒實則外強中乾的銀月惡魔。
而妃雅一被亞芠所救之後,這下再也不敢大意,身為嬌貴城主的她,曾幾何時的曾親眼目睹這種修羅戰場,更別說是親臨其中而險險的遭到殺身之禍,這下她千金小姐的脾氣再大,也不敢在耍刁,死命的巴著一臉冷酷的亞芠,不敢稍離半步,也不管亞芠理都不理她,只走自己的,不用亞芠罵她,妃雅心中就已經充滿悔意,尤其見到亞芠雖然救了她,但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心中在也忍不住,只覺得剛剛不該反對亞芠的意見,強烈的悔意令妃雅不顧一切的拉住亞芠的衣袖,眼淚樸漱的流下來,怎麼也止不住,口中只是哽噎對亞芠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人家下次會聽你的話!你原諒人家好不好!」邊說邊扯著亞芠的袖子。
亞芠大大的一呆,沒想到妃雅這高傲、刁蠻、無理的千金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想起了那一夜妃雅的傾訴,心中一軟,伸手替妃雅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慰道:「別哭了!」他不講還好,一說,妃雅哭的更厲害,亞芠第一次慌了手腳,只得拍拍妃雅的肩,讓她哭個夠。
而這一幕落入了一直很注意妃雅的基列眼中,他沒想到一直是趾高氣昂的妃雅竟然也有這一小女兒的神態,但是更氣的是竟然是向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鏢展露,氣的基列失了神,差點叫敵人砍中他,同時亞芠、妃雅、基列三人的神態也都落入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的眼睛中。
就在此時,一句大喝聲傳來:「還不都給我住手!」
亞芠聽出是捷克的大喝聲,一擺手,小隊所有人立即回到亞芠身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有小隊的助陣,當然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略一清點人數,亞芠這方除小隊之外,只剩下不足百人,而小隊所有人除幾個受傷之外,其他的人完好如初,但是盜群方面就慘了,仙逝捷克帶走佇立的五百多人,使的原先的近兩千人聯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再經過一場戰鬥,及死神鐮刀小隊的殺戮,現在竟然剩下不足四百人,而大多數人都是死在死神鐮刀小隊手上。
面對這樣的兩敗俱傷手段,所有人真是悔不當初,更後悔不該不接受捷克及亞芠的調停的。
捷克率領了他的五百捷克盜團的人進來,捷克直直得盯著亞芠背後小隊上的死神鐮刀標誌,苦笑道:「我的老天!老弟!你這是打哪找來的一群怪物組成的隊伍,千多人竟然讓你的小隊在不到半小時內吃道剩下不到四百人,真是可怕。」
亞芠淡笑道:「這是死神鐮刀小隊!」
捷克搖頭苦笑:「死神鐮刀小隊?果然是死神的鐮刀。」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給老哥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吧!」捷克再度搖頭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道:「既然老哥你都這樣講了,那小弟也不敢作的太過分,只是小弟對敵人一向是斬無赦,只要他們答應從今以後,不來找小弟報復,小弟衝著老哥的面子,二話不說,絕對放人。」
捷克看著剩餘群盜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搖頭道:「這點老弟你儘管放心,光看他們的樣子,就算給他們在多的膽,他們這輩子恐怕都不敢跟老弟你朝面了,更別說報仇之說。」其餘群盜也連番的保證絕不敢再惹亞芠他們了。
亞芠點點頭,群盜忙歡天喜地的向亞芠及捷克謝過饒命急救命之恩後,火燒屁股般的離去,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敢收了。
看到眾盜離去後,捷克才對亞芠道:「謝啦老弟,我欠你一份情,有空到瑟吉耐城來,我就在那。」
亞芠心中一動,微微點頭,一拱手,送捷克跟他的盜團離開,這才轉過身來,面對其他人。
對於亞芠放走那些明明可以一舉殺之的盜群,沒有人敢說什麼,機斯基列心中雖然憤恨不平,但也自知,亞芠根本不會聽他的,而妃雅則絲毫不敢在反對亞芠的決定,剛剛那一次,已經夠她嚇破膽了,至於其他人,當然更不敢講話了。
亞芠來到妃雅跟基列面前,生硬道:「這裡不能住了,請城主決定要移到哪裡去,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妃雅一度伸手想叫亞芠,卻叫不出來,只能任由亞芠離開。
亞芠來到小隊面前之後,發現所有人竟都呆呆的望著那片被殘肢斷骸,鮮血灑滿的地方在發呆,亞芠輕咳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
半響,有人乾澀道:「頭兒!這都是我們造成的嗎?」
亞芠一偏頭,回道:「你說呢?」
那人又道:「好奇怪呀!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我為什麼沒有特別的感覺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心理真的很害怕外,當我一真的上場,除了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比頭兒你慢,力量比頭兒你弱,姿態更是僵硬無比,身法也比不上水前輩,當然也更好抓住他們的弱點,真的好奇怪呀,明明跟平常用的力量一樣,為什麼這麼簡單就一招將他們給殺了?他們甚至連我的誘招都看不出來?還傻傻的自己撞進來?這樣也能當強盜?強盜不是都很凶悍的嗎?這到底是為什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亞芠知道這正是他們的關鍵之時,一個不好,這些人就成了嗜血狂魔了,只見亞芠不慌不忙道:「雖然有人說,殺人時會令自己的心變的混亂,尤其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但是,你們雖然殺人,但是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護其他人,所以你們才能心平氣和,只因為你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心中當然沒有負擔,你們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為了自救救人而殺人。」、
「至於其他的事,那更簡單,雖然強盜很厲害,但是你們卻更厲害,我跟水前輩也比這些強盜厲害,所以你們當然會覺得它們樣樣都比不上我,也比不上你們。」說完之後,亞芠難得露出了個笑容,他知道這些話夠他們這些涉世未深,正處在第一次殺人而心智動搖階段的年輕人想很久,不過,亞芠有信心,這些人都是他所訓練出來的,一定能度過這一個心魔階段的。
就在亞芠正想轉身就走,留給他們一個思考的空間之際,忽然,原先的那一個聲音又怯生生的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強了?」
亞芠轉頭,露出一個令所有人都看呆的大大笑容,然後以肯定道
能在肯定的語氣,鄭重道:「是的!你們很強!比大多數人要強的多了!但是,如果你們能讓自己的心更強,那你們一定會更強!」
另一道聲音問起:「頭兒!那該如何讓我們的心更強?」
亞芠轉身指著自己的胸,微笑道:「答案就在你們心裡,問問自己的心吧!」
說完,亞芠就離開了,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歡呼,夾帶著好幾聲「問心無愧」,令亞芠也不由的微微一笑,因為他知道,他的小隊又更強了。
第四十七章 月下計心
經過了一場的激戰之後,在妃雅及基列的示意之下,包含亞芠及死神鐮刀小隊等,殘存的三百多人轉移了一個營地,在搭營宿帳之後,已經是下半夜了。
雖然人人都充滿了倦意,但是因為各種的理由,真正睡著的卻也沒有幾個人。
妃雅在她的營帳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還是充滿了夜裡以來發生的事情,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到帳外,看看夜景。
穿過一個小樹林,妃雅驚訝的發現,那竟是一個小山丘,而山丘上,早有一個人先她而到了,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碩長背影,妃雅一眼就認出,正是那一個她今晚使她睡不著的元兇,亞芠.
妃雅輕吸了一口氣,來到亞芠的背後,輕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離公國越近,亞芠心中就越是澎湃不能自以,今晚,他又是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不自覺的走到這地方,遙望著那一個令他愛恨交加的華那邦公國,一個不再是他的國家的國家。
剛來沒多久,亞芠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剛在想到底是誰打擾了他的安寧?一陣熟悉的香水味就飄近了鼻端,原來是她!
從背後傳來的問句,亞芠微微一歎,頭也不轉道:「不敢,我只不過是一個負責保護你的保鏢,怎敢生你的氣。」
妃雅一聽就知道亞芠還在為今晚的事生氣,而且還氣的不輕,她不禁道:「真對不起嗎!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他們對人家這麼無禮,心理就有氣,所以才會想要教訓他們的。」
亞芠轉過身來,面對妃雅冷笑道:「人家對你無禮你就想要給人家一個教訓,那麼你對人家無理的時候人家豈不是也要教訓教訓你?」
妃雅抗聲道:「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他們只是卑劣的盜賊,而我可是身為一城之主,身份當然不一樣,怎能相互比較呢?」
亞芠一聽不由氣往上衝,冷笑道:「醒醒吧!什麼城主?除了是一個沒腦筋的刁蠻千金之外,你根本沒有身為一個城主的氣度,也許你在商業上的成就高人一等,但是就我所知的,自從你掌城主之位以來,豐原城中好像貧民增加了不少,只富了一些肥腸油肚的奸商。」
「不過想必尊貴的城主你大概也聽不進去我這一個小小的保鏢的話吧!」亞芠諷刺道。
妃雅一聽,小姐脾氣不禁有發作,氣道:「你說話公平一點,那些人自己沒本事,又自甘墮落,又怎能算在我的頭上?這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的,況且那些廢物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為他們費心幹什麼?我只是……」
亞芠根本已經聽不下去,插嘴打斷妃雅的話道:「真抱歉!我這小保鏢明天還要保護偉大的城主您,恕我先告退下回去休息了。」
說完,亞芠不理會妃雅在他身後瞪眼叫他站住,怒氣沖沖的離開。
看到亞芠怒氣沖沖的離去之後,半響,妃雅氣消之後,心裡這又後悔起來,為什麼講不到幾句話,又發起脾氣來。
待了一會,妃雅才幽幽一歎,轉身就要離去,突然,她看到她的來路上有一個人慢慢的走來,那人顯然也看到妃雅了,呼叫道:「表妹,原來你在這呀!我找了你好久了。」
邊說邊一展身形,很快就來到妃雅的面前,原來是她的表哥基列。
妃雅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容,沒好氣道:「你找我幹什麼?」
基列看到妃雅似乎心情不佳,陪笑道:「表妹,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我們是否要繼續明天的行程?你看,我們隨伴的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這樣繼續上路是不是太危險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轉回去,下次再帶更多人來這樣比較安全。」
妃雅沒好氣道:「不是還有鐵血團的傭兵在嗎?」
基列怒道:「說到這我就生氣,表妹你不覺得嗎?你看那個帶隊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得上下尊卑之理,看她今晚的表現,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隨隨便便就把那些小毛賊給放走了,一點也都不會請示我們一下,他只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鏢吧了,表妹,你說氣不氣人?」
妃雅狐疑的想著,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那應該是他的作為吧,最後還不是靠亞芠他們救回一條命,為何他一點都不知道要感恩,還在她面前編排亞芠的是非?同時,妃雅她也很悲哀的發現,她竟然也是那自大妄為,自作主張的一員,想必其他人對她的觀感,就像是她現在對基列的觀感一樣,是那樣的不堪,那樣的無知,那樣的不屑,這樣一想,妃雅似乎能瞭解亞芠今晚為何會那樣的生氣了,因為她也開始氣起自己了。
妃雅看著基列,這一個在亞芠尚未出現之前,本來她以為會是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心中不由自主的跟亞芠比較起來,基列雖然處處討好她,好像處處都為她著想,但是從今天的事可以知道,他其實好像並不如外表那麼光鮮,氣度狹小,他根本不讓她知道這次是亞芠擔任保鏢之事可看出,從出發前她問這次鐵血團派誰擔任保護任務時,左右隨從本要回答她的,卻被他搶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不讓她知道是亞芠,他明明知道她喜歡亞芠的呀!竟然在這種不該欺瞞的事上掩蓋,又可以表現出他那種不識大體,專為一己之私利的自私性格,如今稍一遇挫折,就想打退堂鼓,完全不顧旅程已經剩下最後階段了,又說明他貪生怕死的缺點。
妃雅試探道:「不!我想要留在這,表哥你先回去招集一些人來,我在這等你。」
基列臉色一變,小心翼翼道:「表妹,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但是一見到妃雅板起了臉孔,連忙陪笑道:「好好!我立即回去,表妹你等我過來。」
很好,又多了一條軟弱沒有主見的缺點,妃雅心中暗道。
妃雅略見疲憊道:「表哥,你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
基列不敢違背,只叮嚀妃雅要好好的休息後,他便離開。
待基列的背影消失之後,妃雅再度歎了口氣,她完全沒想到,在換了一個角度之後,她看起基列竟是如此的不堪?那麼他呢?她又是如何的看著亞芠呢?
妃雅仔細的想著,雖然亞芠從頭自尾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總是一副冰冷酷寒的樣子,但是到真正的關頭,他卻是能令她信任的一個人,雖然他總是話中帶刺,但是每一字一句好像都真正的刺中了她心裡的弱點,所以每每她跟他講不到幾句總會受不了的發怒,但是,妃雅心知肚明,亞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亞芠看她是不是像現在她看基列一樣的不堪呢?
有生以來第一次,妃雅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坐了下來,妃雅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臂彎間,不停的歎氣。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妃雅她的身後問道:「你到底喜歡誰?」
正陷入自怨自艾的妃雅台起頭來,飛快的抹去臉上不知何時留下了淚水,轉頭一看,是一個美麗的嬌俏少女,她認的她,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她知道她是常在亞芠身邊的三人之一的少女,好像叫夜月吧!
夜月其實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但是她藏在林子裡藏的很好,連亞芠一時不察之下也沒有發現到她,所以她也是從頭看到尾的。
當她看到亞芠及基列先後離去之後,她本來也想要離開的,但是看到了妃雅獨自一個人坐在這,忽然心中覺得微微不忍,等了一下之後,她終於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她想,有些事要跟妃雅說清楚一下。
夜月問完後看到妃雅轉過頭來,雖然臉上還是一副高傲的神態,但是她紅腫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在哭,看到妃雅似乎還在發呆,夜月又問了一次。
妃雅的確是搞不清楚夜月到底在問什麼,但是她卻有種好像心事被人窺破的惱怒羞恨感,正想發作,卻又聽到夜月又問第三次:「我說大小姐,剛剛那個你表哥跟我大哥亞芠,你到底喜歡誰?」
一聽到亞芠的名字,妃雅幾乎是瞬間連耳朵都紅了,夜月輕歎一口氣,看到妃雅的樣子,不用她回答夜月也知道妃雅的答案,暗道:「大哥你可別怪小妹我替你找麻煩呀!」心中這麼想,但是夜月卻還是一屁股坐在妃雅的身邊。
看到夜月坐下後直拿她那雙精靈古怪的雙眼盯著她瞧,如果是別人的話,恐怕她早已經發怒了,但是,夜月卻是叫她心上人大哥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妃雅就是生不了氣,反而讓她越看,越覺得臉紅起來。
忽然,夜月大叫道:「這就對了,拿這副樣子去見我大哥吧!保證你如願以償!」
妃雅原本羞紅低垂的圖幕然抬起來,她怎麼聽不懂夜月在說什麼?
夜月微笑道:「我說城主大小姐,我是說叫你以後就用這樣子去見我的亞芠大哥,保證一定能讓你將她的心整個搶過來。」
一聽到夜月說的話,妃雅忍不住的又羞紅了臉,夜月促狹的伸手捏捏妃雅紅透了的臉頰,歎道:「真是太可惜了,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給我看真的太可惜了,如果你早拿出來的話,我大哥一定會讓你給迷的神昏顛倒,不!應該是所有的男人都躲不掉你這種魅力的。」
夜月這話可不是白講的,妃雅本就是給人一種冷艷型感覺的美女,因此當她展現出這種小女兒害羞的嬌態,就更是叫人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半響,妃雅終於恢復正常了,她渾沌的腦筋恢復正常之後,立即問道:「你真的是亞芠的妹妹?」
夜月乾脆道:「今天剛新任的,入夜時分才跟大哥認了兄妹的名份。」
妃雅不解,今天剛認?這是怎麼回事?
而夜月也不多作解釋,她只道:「其實我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所以你跟我大哥還有你表哥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妃雅臉色一變,就要發作,但是卻被夜月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大哥喜歡你的話,那就收起你那令人受不了的千金脾氣,好好聽我說。」這句話給將她的火全部驅散了。
夜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知道嗎?其實你在我大哥心中真的佔有了一席之地喔!」
妃雅臉色一喜道:「真的?」
夜月點點頭:「怎麼不真?不然我我干麻浪費口水浪費時間在這跟你說話?」
「何況說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因為這樣,我還懶的跟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講話呢!」夜月補充道。
如果是今晚以前,妃雅一聽到這句話哪有不馬上發飆的,但是經過今晚的事及剛剛的沉思,還有夜月剛剛的那句話,令她有了一種另外的感受,苦笑道:「在你眼中我真的有那麼差勁?」
夜月驚訝的發現妃雅竟然不向她預期那樣的發怒,還問出這一句話,很好,很好的現象。
夜月立即再下一帖重藥,不屑道:「你現在才知道呀!像你這種千金小姐喔,都是一個樣,以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男人都是賤骨頭,何該讓你們當狗一樣玩弄,稍一不順就亂發脾氣,世界是以你們為中心,繞著你們轉,尤其是你,你知道豐原城中一般的的百姓叫你什麼嗎?他們都叫你蛇蠍女,說你專門吸窮人的血,養活那些富人,說你根本是冷血動物,心裡一點感情都沒有,說你……」拉里拉雜的,夜月說了一大堆的缺點,都是城中對妃雅的評價,也說的妃雅頭越垂越低。
夜月足足列了三四十條妃雅的評價給她聽,這些都是以往任何人都不敢在妃雅面前提的,最后妃雅才在夜月意猶未盡中抬頭問道:「原來我在你們眼中那麼不堪,那你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是要幫我的樣子?」
夜月誇張的歎口氣道:「這就是作人家妹妹的悲哀呀!雖然我大哥今年才十八歲,但是依照他的名聲及那個死人樣,我可以預見在未來日子中,絕對不會有人喜歡他,難得碰到一個像你這樣不怕死的,長的又好看,嫁妝又豐厚,又不怕死的愛上他,我這作小妹的當然要幫他一下。」
妃雅不敢置信的道:「他真的才十八歲?但是他的樣子?他的……?他竟然還小我兩歲,這……這……我以為他……」
夜月暗笑在心,誇張道:「很難令人相信吧!偷偷告訴你,這可是我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他跟水妖王前輩說話時聽來的,別人都不知道喔!」
隨及更歎氣道:「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我這個當人小妹的要這樣干了吧!有這樣一個未老先衰,又整天都擺出一張人見人怕,鬼見鬼驚的死人臉,還有一個臭名遠播的兇惡名號,誰還敢喜歡他?」
妃雅雖然還仍未從亞芠竟然還小她兩歲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但是一聽到夜月的話之後,仍直覺的反駁道:「才不是呢?亞芠他看起來既成熟又有魅力,而且那是一個真正男子漢該有的樣子,根本……好呀!你在騙我?」妃雅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夜月賊兮兮的笑著望著她,這才知道她受騙,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對亞芠的觀感被夜月套出來了,不由又臉紅起來。
夜月賊兮兮笑道:「好了,你的臉紅給我看沒用,要就去紅給我大哥看才有用,現在先別紅呀!」被夜月這一說,妃雅就越是紅的厲害。
過了一會,夜月才又道:「好了!不開你玩笑了,現在我就教你如何追上我大哥,俘虜他的心的擒心大計。」
一聽到夜月這樣一講,妃雅顧不得連上紅潮未退,立即正坐,一副恭聽訓示的乖巧樣子。
夜月暗笑在心,隨即也正色道:「首先你必須將你以前的一些惡名聲改過,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另一半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人吧?」妃雅點點頭,就算夜月不講,她也不想讓自己再這樣下去。
「再來,像你今天這樣跟我大哥說話是不行的,說不了三句話,我大哥就被你激怒,你也想媽小姐脾氣,怎能讓我大哥對你有好印象?」
「你先要克制自己的小姐脾氣,心平氣和的找機會跟我大哥聊天,不一定要聊些什麼,但是盡量讓他發現你的優點。」
「你最擅長什麼?」夜月突然問道。
妃雅楞道:「我最擅長經商。」
夜月一副快昏倒的樣子,道:「我是說你會不會煮菜之類的,任何女孩子該會的手藝?能在我大哥面前表現出你溫柔賢淑一面來的東西?」
妃雅搖搖頭,不好意思道:「我都不會!」
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叫道:「天呀!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拍拍頭,夜月一副受不了道:「算了!這方面放棄,再來,你要注意到一件事,我大哥曾說過,的頭髮以前跟我的頭髮是一樣的顏色,這表示他是曾經受過什麼大變故,導致他年紀輕輕的就少年白頭,所以他難免會有性情古怪之處,這時你就必須發揮你的母性本能,好好的慰藉他的心靈。」
「再來,你自己也說過,我大哥是真正的男人,說難聽點就是很自大,不喜歡別人當面反抗他,所以你一定不能跟他吵起來,這樣會令自己難堪的。」
聽到這,妃雅忍不住插嘴道:「那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夜月一楞,隨即恍然大悟道:「這只是剛開始時,等到大哥對你的觀感改變之後,你可以開始用點撒嬌,偶而發點無傷大雅的小脾氣,讓他知道你的不滿,吸引他的注意等等。」
妃雅聽完,心中不安道:「這些辦法真的可行嗎?還有,照你所說的,你大哥不是很討厭我的脾氣嗎?」
反觀妃雅不安的樣子,夜月反而信心十足道:「這你儘管放心,如大哥心裡對你沒意思,她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激怒,剛才在戰場上,儘管在生氣,也會不自覺的放慢自己的腳步,讓你跟上他,依照他的個性來說,如果真是不相干的人,任你說些什麼,他都無動於衷的,也不會管你死活的,所以我才會來教你。」
「至於以後真的你不小心發脾氣了,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你最遭的一面大哥都見過了,如過你能奪心成功的話,只要不是動不動就發脾氣,就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
夜月幾乎是拍著胸膛打包票,妃雅依舊狐疑道:「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招式?」
夜月一楞,答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仿間有很多這種的愛情書,裡面多的是像你這種例子,隨便一找都有幾十幾百個方法的。」
看到妃雅搖頭說不知道,夜月懷疑道:「那你都看些什麼書?」
妃雅道:「商業學,經濟學,國勢論……」
夜月一掩耳道:「別說這些一聽就到一點樂趣都沒有的書,難怪你會追不上我大哥,真該多看看愛情書的。」
看到夜月的樣子,妃雅忍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笑了開來,夜月見到妃雅笑開,她也跟著笑起來,心中暗暗得意道:「大哥,我替你騙到一個富婆嫂子了,感謝我吧!」
身在營帳中正準備就寢的亞芠突然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打了個冷顫,冥冥中他好像感覺到他的末日即將來到了。
就這樣,在這一個殺戮之後,明月高懸的深夜裡,兩位美麗的少女定下了一套奪心大計。
第四十八章 華麗宴會
沒人知道,為什麼基列會忽然帶了所有人說要回到豐原城,而妃雅竟然留下來,還打發了身邊所有人跟基列回去,明明她還跟基列說要留在鎮中的某家旅店中等他帶人回來。
但是基列前腳剛離城,妃雅後腳就跟亞芠說要他跟他的小隊保護她到瑟吉耐城去,而且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大半天,妃雅竟然一步也沒有踏進亞芠為她特別叫人一塊帶上路的馬車中一步,反而跟著他們一樣用走的,還跟夜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有說有笑的,什麼時候兩個人感情變這麼好了?
而且最叫亞芠怪怪的是,兩個美麗的少女有時候說到一半還會忽然轉頭來看他一眼,對他笑笑,亞芠雖然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是光看他幾次差點被路上的石頭或窟窿絆倒就知道他心中實是非常奇怪,不像外表那麼平靜,尤其是昨晚臨睡前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在妃雅及夜月轉頭看她時更強烈了。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他重新踏上華那邦公國土地的感慨,三年前,他與家人由這裡逃了出去,如今,他又回到這裡,只是他的心境不同,方式不同,甚至連他的樣子也不同了。
在街角上,他斯達克一家依舊是通緝的榜首,只是不再有人認出他來了,德野王、扈伊,這兩個他刻骨銘心的名字,隨著越接近原曙城,在他的心中就越是鮮明,幾乎令亞芠按耐不住,直想直接殺到他們處。
只是,亞芠自知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就算有死神小隊之助,他的實力還不足以令他報仇,何況此時,他最主要是想要查出父親的生死之謎,報仇,暫時還是只能放在心裡。
終於,在沒有大隊人馬的拖累之下,原本預計五天的路程,只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瑟吉耐城。
入城找了一家大旅店,包了十多個獨院,終於讓亞芠這一百零一人完全的安頓下來,反正妃雅的錢多到花不完,她也不會在意。
所有人都安頓之後,剛剛才回到房間正要著手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的亞芠突然聽到有隊員來報,說城主有請,亞芠心中暗暗奇怪,為什麼妃雅這時候會叫人來叫他過去?
但是亞芠還是略為收拾一下,就來到妃雅的房間外,輕敲一下門,門裡傳出了妃雅清脆的問話:「誰?」
亞芠輕咳一聲道:「是我,亞芠·隆!」
妃雅道:「請進!門沒鎖。」亞芠聞聲推門走進去。
才一進門,亞芠只覺得眼前一亮,妃雅就站在門前,穿著一身的水藍色低肩連身窄裙的晚禮服,上面用碎鑽鑲嵌出一隻展翅欲飛的藍鳳,露出一雙白玉般的玉臂,再胸襟上也鑲了一顆水藍寶石,看來既典雅又高貴,充分的將妃雅那種冷艷的貴族氣質表露無疑,令妃雅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尊冷艷的女神般,令人耳目一新。
看到亞芠在錯愕之間,露出了驚艷的神色,令妃雅心中暗喜,果然不枉她的精心打扮,以往她在很多人過這種神色,照理說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亞芠就硬是讓她感到心中一絲甜意。
妃雅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亞芠被妃雅一問這才回神,輕咳一下掩蓋剛剛失神的窘態,故作冷靜道:「還可以!」
妃雅竊笑在心,隨口問道:「我想這樣去參加宴會,你認為可以嗎?」
本是隨口問問,誰知亞芠一聽到要參加宴會,竟然眉頭一皺,搖搖頭,拿起了一旁的一條藍色絲巾,披在妃雅裸露的肩膀上道:「這樣好多了!剛剛太曝露了。」
什麼?竟敢說她精心的裝扮不好,還說太暴露了?妃雅心火一升,當場就想發作,但想到夜月這三天來對她耳提面命的話,妃雅又忍下氣來,忽而,妃雅感到心中一甜,亞芠剛剛那不自覺的表現,豈不是就像夜月所說的男人的獨佔欲?不然為何亞芠會批評她那身算是很保守的晚禮服?也只不過是肩膀小露一下而已!
而亞芠接下來的動作更令妃雅驚訝的幾乎快將提議她先將這身衣服穿給亞芠看的夜月感激到無地復加,因為……因為看來一身冷硬的亞芠竟然拿出了一根鳳型小發叉,黑幽幽叉身上鑲了一顆約兩公分的粉藍色寶石插在她那只是簡單挽個髮型,盤在頭上的發間,一根小小的發叉,令妃雅整個人變的有種迷離的感覺,只因為那藍色的光芒比任何頭飾要來的美麗,又很搭配她的妝扮,然後又拿出一枚小戒指,上面同樣有一顆藍色的水鑽,戴在她右手的小指上,這兩顆寶石,饒是妃雅見識過無數的名貴珍寶,也找不出比它們更美麗的寶石,尤其這還是亞芠親手替她戴上的,這輩子休想叫她拿下來。
亞芠略為笨拙道:「我覺得這樣比較適合你,這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是醉大師利用我拿給他的神之鑽,將其中剩下的較大部分打造成一些飾品,讓我避免遺失,如果你覺得不適合的話,就拿下來吧,如果還喜歡,那就送你吧!」
妃雅幾乎激動感激的想抱住夜月跟醉大師痛吻,以往雖然不少人送她飾品,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向亞芠般令她感覺到無限的驚喜,哪有不喜歡的,直點頭說好,就怕亞芠說不送她了,如果她知道神之鑽的真正價值?想必妃雅會喜的昏倒吧!
至此,一切都像夜月所說的,甚至比她所說的更好,妃雅對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就更有信心了。
妃雅馬上從旁邊拿出一套早已準備好著衣服,交在亞芠手上,道:「好了!現在該換你換衣服了。」
亞芠一楞,莫名其妙道:「我換衣服幹嘛?」
妃雅一副理直氣壯道:「陪我參加今天的晚宴呀!別跟我說你不想去,是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何況宴會本來就是要攜伴參加的,你該不會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參加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舉辦的宴會吧?」邊說,妃雅邊半推半拉的將亞芠推到盥洗更衣室門口,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露出了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著妃雅那明明強迫中獎的手段,但是亞芠卻怎麼也硬不起心來拒絕,輕歎一口氣,認命的轉身關上門,天曉得他有多痛恨參加宴會,自從那一夜之後。
看到亞芠進去更衣間關上門,然後傳來水聲之後,妃雅幾乎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歡呼,第一次,第一次她沒有跟亞芠吵起來,而且還讓亞芠照她的話作,更意外的獲得亞芠贈送的禮物,一切都太美好了,幾乎讓她以為身在夢中,果然就像夜月所說的,柔能克剛。
不久,更衣室的門打了開來,亞芠走了出來,這下換妃雅發呆,她知道亞芠長的很英俊,但是,她沒想到,當亞芠換上那一套她精心挑選的黑色武士服之後,竟然會這樣的出色。
修逸碩長的身材,搭配一身黑的武士奘顯的更加英氣勃勃,俊逸的面貌,一頭及肩白髮隨意束在腦後,黑衣白髮,看來對比既是無比的強烈又合適,更將亞芠那種冷酷中帶著滄殤的奇異魅力充分的表現出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強烈的發光體,會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下換妃雅心中有點患得患失,有點後悔將亞芠打扮的如此的出色,這樣去參加那種充滿貴族千金、富家子女的宴會,等於是將一塊大肥肉送入惡虎口中嘛!
倒是亞芠被妃雅看的渾身不對勁,以為自己哪邊穿錯了,再三的確定身上沒問題之後,才連換幾聲,將妃雅的魂喚回來。
最後,才在妃雅心不甘情不願之下,走出房間。
出門前,亞芠照例招集小隊眾人,做好交代,誰知,眾人根本沒聽進去,所有人都看亞芠跟妃雅的扮相看呆了,只有夜月在底下向妃雅連豎大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最後,亞芠在眾人奇異的眼光關愛之下,匆匆交代幾句之後,逃命似的拉著妃雅坐上宴會主人派來的馬車,離去,但是直到亞芠及妃雅的馬車看不見了,眾人依舊是未能回神。
在馬車上,妃雅才向亞芠解釋道:「這一次會來瑟吉耐城主要是因為豐原城本是專產醫藥、絲綢、陶器等手工藝品的城市,但是其中的陶器因為本身並不出產陶土,所以需要由外面進口,而瑟吉耐城就是一個盛產陶土的城市,每年提供豐原城的陶土幾乎是佔了豐原城年需的三分之一強,但是這次不知怎麼搞的,忽然城中掌控陶土的大商會陶業商會的會主忽然說明年不肯再提供陶土給我們豐原城,這簡直是要斷豐原城的商業生命,最後在我的百般協調之下才知,原來是商會會主-拿寧.韃靼列不滿我自登城主五年來,從未拜訪過他,認為我不夠尊重他,所以我才會急急趕來,畢竟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而當我在近城之前,已經叫你的隊員先幫我通知一下拿寧,誰知他馬上說要舉辦宴會歡迎我,所以我才會請你陪我來,因為他是……」
說到這,妃雅不由欲言又止,臉色幕然通紅起來,亞芠本要追問下文,但是見到妃雅的嬌羞樣子,不由的忘記了要追問下去,一時之間,馬車內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中,直到到達目的為止,沒有人說半句話。
說起瑟吉耐城,每一個人第一印象想起的就是那種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身為公國的經濟重鎮,在這一個城中多的是一些富人豪紳,由於它除了盛產各種的經濟產品外,又是位在交通要害,造就了它無比繁榮的景象。
在這裡中商人士新興的貴族,與名存實亡的貴族相較之下,商人雖然沒有貴族之名,但是掌握有經濟之權的他們卻遠比貴族還來的像貴族,當中的佼佼者便是分別掌握城中兩大經濟命脈的陶業商會韃靼列家族,以及獨霸運輸的飛輪業者聯閤家族亦逖家族,這兩大家族彼此配合,囊括了瑟吉耐城中七成多的商業聲息,更令的他們不但在這瑟吉耐城中呼風喚雨,而且在整個公國中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今日,兩大家族中的韃靼列當家主忽然說要舉辦宴會,雖然事出倉促,但是在他龐大的財力支援之下,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會場佈置出來。
雖然拿凝說這只是一般的小宴會,舉辦的地點也是在他的自宅,但是一就是雕樑畫棟,金盃銀籌,極盡奢華之能事,參加的名門豪流也高達上千的人數,說是一場大型宴會也不為過。
只是參加的的人都不知道拿寧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到底是要幹什麼?唯一知道的是聽說是要歡迎一個來自異國的貴客,至於是誰,卻沒有人知道,引的眾人議論紛紛。
忽然,原本吵雜的宴會會場突然變的連根針掉道地上都聽的到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一雙站在門口的男女身上。
那是一對及冷、艷、俊、美於一身的男女,男的一身黑,滿頭白髮,渾身冷肅的氣質,幾乎令人血液為之停頓,但是眼光卻怎麼樣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而女的則是一身的藍,渾身儘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冷傲氣息,就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冷艷美女,夠冷夠艷,但是卻叫人更想去融化這一座冰山,令當場不論男女皆為之呼吸一頓。
看到眾人都在看他們,冷艷美女忽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哇哇,這可不得了了,眾人只覺得好像一下子由寒冬回到春天般的春意盎然,令引的倒抽氣聲不絕於耳。
冷艷美女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將手挽在身邊男伴的臂彎之處,慢慢的走進會場中,這時門房才如夢初醒般盡力大聲喊道:「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妃雅·蘭妮城主駕到。」
霎時,原本安靜到連一點聲音的沒有的會場變的比菜市場還吵,眾人一聽到眼前這對令人眼光移不開的俊男美女竟然是豐原城的城主,這下,宴會主角終於真相大明,同時卻也更引的眾人猜測,豐原城主來這裡幹什麼?敏感的人已想到必是與生意有關。
這時,已經有人看到拿寧正向豐原城主處走去,眾人不由引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麼。
在眾人矚目之下,拿寧慢慢的走近了亞芠跟妃雅,拿寧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保養有加,看起來卻還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充滿了成熟的魅力。
拿寧來到妃雅的面前之後,大笑幾聲:「賢侄女,我看到你就跟看到你母親一樣,沒想到才幾年不見,你就出落的那樣大方了,想必你母親也會以你為榮吧!」
妃雅略一躬身道:「多謝伯伯的招待,侄女在這裡向您問好了。」
拿寧呵呵一笑:「說什麼招待這種見外的話,我跟你母親算是老朋友了,對你這故人之女,我可是顧念的很,只是你一直都不來讓我看看,這次來這可要讓伯伯好好招待幾天了。」
妃雅盈盈笑道:「伯伯才叫侄女不要見外,為何伯伯您自己倒真的見外了,侄女不是已經在這邊了!」
拿寧呵呵笑道:「那倒是,那倒是,是伯伯失言了。」
這邊妃雅跟拿寧說笑盈盈,那邊亞芠卻是臉色陰沉,他直覺的不喜歡這個叫拿寧的人,當他瞇起眼睛看人時,亞芠就感覺到一種令他不舒服的感覺特別強烈,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跟以前他碰到意圖暗算他的一些追殺者的感覺一樣。
而亞芠一像都很信任自己這種無法解釋的靈覺的,因為相信,所以他得以逃過了無數的殺身之禍。
終於,拿寧終於「注意」到亞芠這一個妃雅的同伴了,微笑道:「還沒請教這位是?」
妃雅一笑,正要答話,亞芠已經冷冷道:「保鏢!」
妃雅笑臉不由一凝,隨即恢復笑意,臉色轉變快的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她隨即補充道:「伯伯你可別聽亞芠在胡說,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不過他比較不喜歡出風頭而已。」
拿寧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看賢侄女跟你這位救命恩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這本是客套話,誰知道妃雅竟然幽幽一歎道:「就是人家看不上眼。」
這下子,所有聽到他們談話的人,包含拿寧跟亞芠全都傻眼了,妃雅此話一出,不諦明白的表示出她喜歡亞芠的意思,對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妃雅這種集富貴美貌於一身的少女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一時之間,拿寧到也不知該如何的接話,但是不可否認的,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示出喜歡之意,的確讓亞芠在驚訝中帶著一絲無法言語的感動,雖然他早已知道妃雅喜歡他,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最後,還是拿寧打個哈哈,扯開話題,拉著妃雅去介紹其他的人。
而在介紹人之時,妃雅雖然剛剛石破天驚的說出了表明心意的那一番話,但隨即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隨著拿寧向一些新知舊識打招呼,最尷尬的要算是亞芠.一方面,亞芠因為不耐跟這些名貴富紳打交道,總是落後在妃雅身後幾步處,因此,他得忍受週遭其他人投注來的探索目光,因為人人都想知道,這一個被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城主當眾宣告喜歡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一時之間,亞芠身周充斥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最後,亞芠終於受不了了,在妃雅不注意之時,悄悄的溜出了會場,躲到會場外面的陰暗一角。
由陰暗處向會場內部看去,華麗的宴會正進行到最高潮,以拿寧及妃雅為
迷戀 於 2007-11-17 07:10: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12:00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忽然感覺到,臉上濕濕熱熱的,弄得他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原來五小幻獸都聚到他的身邊,其中的烈芒正用它的小舌頭舔著他的臉,把他給弄醒過來。
見到亞芠醒來之後,五小幻獸齊歡鳴一聲,不斷的往亞芠身上磨 著,弄得亞芠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著,傷口的痛讓亞芠記起了剛剛的事,一看天色,還是繁星點點的深夜,看來他也沒睡多久,旁邊的扈伊還在昏迷中。
亞芠掙扎的坐了起來,一看自己,還真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佈滿了傷口,尤其是右小腿上的那一道被穿透的大傷口,更令他幾乎站不起來,所幸因為剛剛屢次被扈伊冰凍之下,傷口上早已為冰冷而停止了流血,不然以這傷勢,恐怕他會在昏迷中失血過多而亡。
亞芠簡單的自療一下自己的傷口,幸好亞芠已經無名醫經中的東西完全記在腦中,儘管手邊沒有其他的醫療用具,但是憑著伊經上獨特的療法及亞芠幾近於枯竭的天心真氣,亞芠還是能將身上的傷口作了最好的治療。
治療完了之後,亞芠發現扈伊還未醒來,但是,亞芠更知道,在接受了他的封印之後,扈伊如今已經跟一個廢人差不多了,但是他依舊不能放心,招來五小幻獸,令它們找來一條樹籐之後,亞芠將扈伊緊緊的困起來,然後才拿了一點水,將扈伊給潑醒過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扈伊已經瞭解到自己現在身處的處境了,同時更察覺到,他體內原本的魔力在他醒來之後卻像是忽然消失一般,令他完全無力可施,無法脫離現在的困境。
亞芠坐在扈伊旁邊看著他醒來、掙扎,到最後的失望,他才道:「扈伊你不用掙扎了,你身上已經被我下了無法可解的精神封印,如果你是戰士的話,也許還沒差,但偏偏你是一個魔法師,你身上的魔力已經完全被我封印了。」
扈伊一聽,心中不由大受震盪,他作夢也沒想到亞芠竟然將他的力量給封印住,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更別說接下來亞芠不知會在他身上施加什麼酷刑了。
一時之間,扈伊只覺得萬念俱灰,彷彿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一般,亞芠看到扈伊臉上宛如死人般的蒼白臉色,知道他已經確認他的話已經奏效了,他身上的魔力真的是消失了。
至此,亞芠才放下了心頭的那一顆大石頭,亞芠讓扈伊作了起來問道:「扈伊,既然現在你已經落入我手中,希望你聰明一點,回答我的問題。」
半響,扈伊臉色如土道:「你問吧,既然我已落入你手,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逼我說的,關於這一點老夫還有自知之明。」
亞芠點點頭道:「很好,我問你,為什麼你會來到瑟吉耐城裡?」
「不要跟我說你只是路過之類的鬼話,我絕對不相信。」亞芠又補充說道。
扈伊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亞芠一問就問到了他不能開口的事,這事情牽扯很廣,叫他如何說?
亞芠見到扈伊臉色百變,哪有不知道扈伊實是不願說出實話?冷笑一聲,伸手往扈伊的胸口一點,天心真氣灌入,扈伊還不知道亞芠此舉有何用意之時,立即就感到全身忽然一陣抽蓄,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出的強烈痛苦彷彿由身體內部骨頭之中所發出的強烈劇痛,令他身上每一條神經,每一個肌肉,每一滴血,都發出了呻吟,簡直比死還要痛苦,更令扈伊不由自主的用盡全身的力量慘叫出來。
亞芠冷笑一聲,無名醫經除了讓他學會了高深的怪異醫術之外,更令亞芠知道,如何令一個人身處在無邊的痛苦之中,要不是他恨極了扈伊的話,這等殘酷的手段他萬萬不會施展出來,但是此刻,扈伊的慘叫聽在他的耳中,卻令亞芠感到一種怪異的痛快感覺。
經過了五分多鐘,亞芠才伸手又在扈伊的胸口一點,解除了扈伊的痛苦,但是經過了亞芠這次五分多鐘的整治,扈伊已經宛如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臉色蒼白如死人不講,渾身像是剛從水中被撈起來,濕淋淋的,冷汗已經浸濕他全身,呼吸出多入少了。
不過亞芠可一點都不會可憐他,光是想到全家人被他害的落到如今的地步,亞芠的心中就只有一個字「恨」!
亞芠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半響,扈伊才歎聲道:「罷了罷了!如今既落你手,我已有必死的覺悟了,我就告訴你吧!」
就在扈伊的回答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在一年前,公國宮廷中忽然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只知道他名叫海格.泰坦,除此之外,他所有的身份背景等等的資料卻完全查不出來,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公國皇帝黎安王無比的信任,甚至竟然還獨排眾臣之意,破格將他任用為右相,這下當然是引發了眾臣的不滿,但是,那些曾經表示不滿的眾臣卻都在一個禮拜內,或死於意外,或為人所暗殺,或因為不明原因失蹤,總之,所有的反對派在一個禮拜內全被連根拔除,其中包含左相在內,引的重大臣們人心慌慌的,在也不敢提出反對海格擔任右相的反對意見。
奇怪的是,黎安王對於此事仿若視若無睹,這下眾大臣們哪有不知道聖意的,知機的人馬上開始對這一個新任的右相巴結起來,果然,所有靠往右相的大臣都獲得了黎安王的提拔,而且眾大臣更發現,這一個新任右相果然是有著真本事,兩個月不到,他就頒下了許多的律令,這些律令令華納幫公國的國勢變的更加強盛,這下眾人更加無話可說,更何況眾大臣更發現黎安王幾乎對海格的話言聽計從,當然就更加沒人敢說什麼了。
後來,我安排在宮廷中的密探在三個月前的一天,忽然回報一個消息給我,說是有一天,海格忽然跟黎安王密談,談話中說到了在奇樓蘭聯盟境內西側的東靼侖山上有一隻傳說中的白虎聖獸卵,每百年會開啟一次,讓人類進入其中,除的這一個時間之外,其他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進到白虎卵身邊,以及奇樓蘭聯盟四大城、四大傭兵團的百年密約,連啟關的時間海格都跟黎安王說的清清楚楚的,令黎安王立即心生奪取之意。
密探竊聽到這一個重大的消息之後,馬上向我回報,誰知他所獲消息才說完,那個密探就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碎體爆裂而亡,同時,海格也跟著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來的。
海格出現之後,只對我說他很歡迎我一同去爭取白虎聖獸的卵,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原因,但是當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不待我問話,就跟他出現之時一樣,忽然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又同樣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不會客氣,也照辦了。
聽到這,亞芠插口道:「所以當你知道豐原城城主來時,你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扈伊點點頭,亞芠則心中暗暗尋思,如果照蓋赤跟他所說的話,有關白虎聖獸之事應該是只有四大城主及四大傭兵團長才知道的事,為何這一個叫海格的人會知道?
亞芠便又問道:「扈伊,你認為海格是不是四大傭兵團長或四大城主之人?」
這次扈伊到很老實說出來:「不是,都不是他們本人也不是他們身邊的親信,在我知道關於白虎聖獸這件事之後,我也曾經這麼懷疑過,但是經我查證之後,我確定他跟其他樓蘭聯盟中的任何一個組織都完全沒關係。」
聽到這,亞芠心中暗叫奇怪,又聽到扈伊續道:「海格……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是人,他的外表就跟一個極為普通的人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特色,讓你見過他之後轉身就會忘記他長的什麼樣,但是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道的惡魔一般,沒有任何一件事能瞞過他,甚至,我就曾經有一次看到曾經有一群人意圖偷襲他,誰知道他彷彿早就知道一樣,我只看到他一舉手,由掌心冒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那群三十多人轉眼之間就被他手中發出的白光給一舉分屍,連他身邊十公尺都沒能靠近,而我根本無法察覺出他手中的那道白光到底是魔法或氣?」
「最可怕的是,海格的那一雙眼睛,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竟然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任何的人類感情,對了,就像剛剛第一次見到你時同樣的感覺。」邊說,扈伊還邊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亞芠聽到扈伊這樣一說,心中也注意由微微感到一絲的怪異感,因為他本身就擁有將自己化身為毫無人類感情的人,所以他更能深深的體會到,當一個人如果真的毫無人類感情時,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狀況,那是一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花任何代價,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的一種恐怖人物,如果那一個海格真的如扈伊所說的那樣沒有感情的人的話,亞芠他真心的希望不要跟他對上,不然絕對是一種大災難。
沉思一下之後,亞芠又繼續問道:「那德野王呢?」
扈伊這次到不需要亞芠威脅,很乾脆道:「不知道,聽說他好像最近身體微恙,自他退位之後,我就很少見過他了,聽說是在一個隱密的地方養病。」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那貴高足納肯的近況呢?」亞芠是打定主意從扈伊口中探出了他所有敵人的近況。
扈伊冷亨一聲:「哼!不要跟我提這一個畜生,早在一年前,海格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師另投,現在是海格的唯一弟子,更是公國最年輕的部隊長,而且是實質領兵的部隊長,可不是掛個虛名而已。」
亞芠一聽暗暗驚心,就他所知,公國的部隊編制共分陸、海、空三軍團,陸軍團下轄五部,每部有三個團隊,團隊下有十大隊,大隊下又有五中隊,中隊下又各有兩小隊,而團隊長就是萬騎長,海、空則各有兩部,總合起來,公國共有二十七萬常備軍,也就是有至少二十七個真正的萬騎長,九個部隊長,其他尚不包括領乾薪不做事的,但若戰時再臨時徵調,那就不止於此。
因此,納肯以一個年齡才十九歲的年輕人,加上他又是一個平民的身份,雖然他因為出賣他斯達克家而被德野王封為男爵身份,但是他畢竟不脫是一個平民的事實,因此如今他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時間,竟然就成為了一個實際統領三萬人的部隊長,那是一種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這也難怪亞芠會如此的吃驚了,不過他吃驚歸吃驚,想要報仇的意願依舊不變。
亞芠問完之後,沉思半響,扈伊見他說完納肯的近況之後,亞芠就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不說話,一陣奇異的寂靜困擾著他,心中不由感覺到一陣氣悶,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著呼風喚雨日子的他何時起竟然要對一個後生小子的問話如此詳盡的回答?而且竟然還要看他的臉色?心中不由興起了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越想心中越是氣極,忍不住叫道:「沒出息的小子,你問完了吧?問完了就趕快給我一個痛快,你這樣悶聲不響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亞芠心中還是有一個問題極想知道的,但是他又很怕,怕萬一扈伊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想像的,那他該怎麼辦?
如今聽到了扈伊的怒叫聲,心裡一橫,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不管答案是什麼?他寧願搞清楚也不願如此模糊不清。
亞芠點點頭,問出了他最想知道,但是同時也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一件事:「我父親真的死了嗎?」
扈伊猛然的轉頭看一下亞芠,神色極為古怪,一反剛剛怒氣沖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種帶點敬佩、恍惚、不解、以及奇妙的慚愧表情,慢慢的,低沉的,將那一夜中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亞芠,畢竟,御萊臨死之前的真相,在扈伊等三個存活下來的人心中早已立下決心,除非斯達克家的人問起,否則,將永埋在心。
乍看之下似乎很矛盾,但是這是他們唯一對御萊這一個以一敵百,寧死不屈的敵人唯一能表示敬意的一個方法,並不因他們與斯達克家的仇恨而相互矛盾,所以扈伊不但說的很詳盡,而且還甚至把當初御萊過世的地點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亞芠.亞芠聽完之後,眼淚已經忍不住盈眶而出,流下了他被稱惡魔以來的第一滴眼淚,此刻的他並不是什麼銀月惡魔,只是一個哀吊父親死亡已成事實的普通少年。
扈伊看到亞芠就這麼沒有出聲,靜靜的任由眼淚流下來,即使彼此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活了七十多歲,他怎會不知道,這種沒有哭出聲音的哭才是真正由心中所發出來的,最最深沉的悲哀。
而當亞芠從扈伊口中聽到了父親在那最後一刻隨風而逝的情形時,他心中的悲痛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兩年多以來,他對父親唯一的思念,唯一的冀希,就在扈伊的口中完全的破滅了,也令他全身的力量幾乎都被搾乾了一般,心裡空空虛虛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只能任由眼淚止不住的在臉上橫流。
過了好一會,亞芠心中慢慢的浮現了一個念頭,唯一的一個念頭,一個掩蓋住了一切的的強烈念頭,唯一的,絕對的,渴望的,拋下一切,趕到父親亡故的地方悼念的唯一念頭。
如今沒有任何的人、事,能夠阻止他的這一個決定。
搖搖晃晃的,亞芠勉力的掙扎站了起來,隨手一掌,金光一閃,一道微弱的掌勁朝扈伊的頭部射去,扈伊頭部血花一噴,慘叫一聲,倒地不動了。
發出了這一道掌勁之後,亞芠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往原曙城的方向掙扎走去。
而當亞芠隨後跟上他的五小幻獸離開之後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原本該已經被亞芠置之死地的扈伊忽然發出了一聲的呻吟,兩眼一張,醒了過來。
原來當時亞芠心中雖然記得要滅口,無如他已經將近燈枯油盡的境界,所以當他以為他已經全力發掌打中扈伊的頭部要害之時,事實上他的掌勁微弱的可憐,即使打的是扈伊頭部的要害,還是沒能致扈伊于死地,加上他心中的強烈渴望早已掩蓋了一切,因此也沒有檢查扈伊的生死,而讓扈伊躲過了一次的死劫。
當扈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頭部劇痛欲裂,但是他畢竟沒有死,亞芠早已不見蹤跡,沉默了老半響,忽然神經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死,我沒死?沒出息的傢伙,今天我既然沒死,那改日就是你死了,我要你永遠都後悔,沒有在今天將我殺死,哈哈哈哈……。」笑到最後,扈伊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失去了魔力,差點死在一個後生小子手中,天下哪裡還有比這個更令扈伊心中怨毒的?如今的他,所有的新仇舊恨都全集中在亞芠身上了,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發誓一定要不計任何的手段讓亞芠生死不如,唯有如此才能一消他心中的怨恨。
陰狠刻毒的笑聲充斥在這一個沒有人的森林之中,而遠去的亞芠並未能聽到。
第五十二章 魔狼甦醒
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原曙城,因為其地理位置近於整個奇武大陸的地理中心,所以它一向是大陸的文化藝術經濟的匯聚中心,是一座充滿了文化氣息的歷史古都,但是它成為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卻是近七百年的事,其主要原因當然也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
原曙城雖然是位在於大陸的地理中心,但是若以華那邦公國那地處偏東南,成狹長茄形,西窄東寬的國家地形來說,位於國家西北部,靠近於與其餘三國交界的原曙城,再軍事考量上,不可否認的,絕對是一個不利於軍事的國家首都,但是若以文化等其他方面來說,原曙城卻是一個集眾多優良條件於一身的都市,而華那邦公國中的人也都以自己國家擁有了這樣的一個歷史文化古都為傲。
至於軍事戰爭?歷代以來,雖然也從沒少過戰爭,但是那都是在邊境遠方的事,大大小小的戰爭從來沒有進過原曙城千里以內的地面,所以在七百年前,公國出了一個酷愛文化術養的皇帝,將整個公國的首都搬到了原曙城。
當然,能居住在原曙城中的人都有著一定的文化術養,更是自視高人一等,只是,在今天早上,把守城門的衛兵一大清早,打開大門之時,就發現了城門之外倒了一個渾身污穢、臭氣沖天的乞丐,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破衣服,看來又髒又破的,史的美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全都鄙夷的冷哼,而且他身上的臭氣更令路人不又的掩鼻快速通過。
看到城門開啟,這一個乞丐由原先倒在城角的姿勢爬了起來,往城中走了進去,一旁看守的衛兵見狀過來用手中的長槍的炳狠狠的再這一個乞丐的胸口處砸了一下,將這一個乞丐打的跌倒在地,口中罵道:「走開!走開!你這臭乞丐也想要進城,不怕污了城裡的環境?」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輕蔑。
乞丐被衛兵打了這一記之後,仍然掙扎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城門走去,對於這一個衛兵他根本當他不存在,衛兵見狀,不由怒氣勃發,提起手中的長槍,用上利刃的這一邊,就要往乞丐身上扎去,一邊的另一個衛兵見狀,心中不忍的阻止道:「算啦!你看他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你看人家怪可憐的,就當作做好事,放他進去吧!」
提槍的衛兵一聽到同伴的勸阻,幸幸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道:「算他運氣好!」
而那乞丐根本不理他,自顧的走進城中,看著乞丐進城之後,原先勸阻的那一個衛兵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去執行他城門守衛的工作,同時也拉了他那一個心裡猶有不甘的同伴一同去回到崗位。
乞丐進城之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原曙城的北角,只是看他搖搖晃晃的身形,真令人擔心他會不會在下一步就會倒地不起了?
不過,他畢竟還是撐到他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個被列為原曙城中禁地之所在的一個地方,一個充滿了土元素的地方。
乞丐有著一頭白色的頭髮,只是現在已經被灰塵泥土掩蓋成了灰黑色,乞丐也有著一張俊美無方的臉孔,只是現在同樣的被塵土給掩蓋住了,他是誰?
他正是聞聽父親確實已死之噩耗,不顧一切奔至原曙城父親死亡之地的亞芠.
亞芠他一路走來,雖然身受重傷;雖然他已幾近油盡燈枯;雖然他已經幾乎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但是,這卻都無法阻止他的意志,憑著亞芠他那幾乎非人般的頑強意念,拖著幾乎隨時會倒地不起的身軀,亞芠他在經過三天三夜幾乎不眠不休的掙扎,終於如願的來到了扈伊所說的,父親最後隨風而逝的地方。
來到這一個地方之後,亞芠的心中不由一慟,雖然已經經過了兩年的的時間,這裡找已經是荒無人跡廢墟,但是,亞芠依舊彷彿能沖體外那凝後無比的土元素能量中感覺到那一次的戰役是如何的悲壯,父親又是如何的壯烈犧牲!
到這時,亞芠在也支撐不住了,到達了他心目中的目的地之後,原本一直支撐著他衰弱身體的精神意志就像是忽然消失不見了一般。
亞芠無力的跪了下來,一句爸爸未能來得及叫出口,他已經兩眼一閉,頭一垂,整個人恍若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碰的一聲,倒了下來,倒在他父親那隨風而逝的最後的地方。
亞芠這一倒就是五天,整整的五天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隨在他身後的五小幻獸因為這裡濃厚到不可思議的土元素之影響,連原本土之屬性的暴王也不敢輕易的踏雷池一步,更何況是其他的小幻獸了。
事實上,在這一個禁地裡,早在一半年前起,這一個地方就已經因為它越來越龐大的土元素聚集而令任何的人獸無法靠近一步,唯有亞芠,因為他心中思父成癡,加上他的身體早已經因為重傷及長途的跋涉,令他幾乎對外界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既不會痛也不會癢,對任何的事物都已視若無睹,心中唯有想要來的這裡的渴望而已,如此的反常的身心狀況,反而令亞芠不顧一切的走進了這一個禁區,來到達了它的中心點。
但是亞芠沒感覺並不就代表這地方沒有威脅,事實上,過於濃厚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侵蝕著亞芠衰弱的身體,這也是為何亞芠會支持不住的另一個最大原因。
當亞芠再土元素禁區中昏倒之時,身在禁區外的五小幻獸同時感應到了,藉由貪狼星混雜在他們身體內的部分組織,五小幻獸等同變相的認亞芠為主了,也擁有了跟貪狼星一樣的與亞聞有的獨特的心靈通訊,但是,在此刻,他們竟然失去了亞芠的心靈訊息,這一項感知立即叫這幾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幻獸們慌了手腳,這時候,它們既進不去禁區,又沒人給它們明確的指示,此時唯一能想起的,就只有還在沉睡中的貪狼星了。
經過了彼此交換意見,五小幻獸最後決定,由速度最快的雷羽回去找貪狼星,另外四隻獅、熊、虎、狐四獸留在這裡守護。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的話,必定會相當驚訝,只見到當五小幻獸商議完畢之後,就見到四小幻獸一個閃身,不知道躲去哪裡了,而決定回去求援的雷羽停在半空中,忽而發出了一聲的長唳,然後雙翅一展,胸前的神之鑽再度發出了藍光,巨形光鷹再度出現,在經過了三天前亞芠的魔法運用之後,雷羽已經掌握了利用神之鑽能量的天賦本能,此時即於求助的它毫不猶豫的用出了這一個會大大耗損能量的方法。
果然,當雷羽身外的能量光鷹巨翅一揮,雷羽就像一根光箭般,劃破天際,急射而出,途中經過了人群聚集之處,就算偶而有人抬頭望見,也只見到了一顆橫過天際的流星而已。
果然雷羽用了這一招之後,原本三天的路程立即被它縮減為一天不到的飛行時數,清晨出發,當天的深夜,雷羽已經到了瑟吉耐城了。
在瑟吉耐城中的某家旅店裡,妃雅及死神鐮刀小隊正擔心不已,從妃雅帶回來的消息中,眾人先是震驚於亞芠的真實身份,然後經過了一夜之後,亞芠仍未回來,眾人開始擔心起來,雖然不知道扈伊與亞文到底有什麼事要說的,但是,以亞芠身為公國首位通緝犯的身份,眾人更是擔心他會與公國長老扈伊打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那以亞芠現在仍未復原的身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因此,當隔天天一亮,眾人見到亞芠依舊沒有回來,所有人立即全部出動,找尋著亞芠的下落,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搜尋,最後終於在靠近城外的一處秘林之中,發現了一個地方有著極濃密的魔法戰鬥只後遺留下來的魔法元素痕跡,妃雅更從副進散落的的破碎步調上發覺,質料正是她拿給亞芠穿的衣服的質料,如此一來,眾人就更擔心了。
接連三天的搜索,卻毫無所見,連扈伊也不見蹤跡,經過了三天的搜索之後,正當眾人已經幾乎放棄了搜索的行動,帶著疲倦的身心回到旅店之時,一道炫麗無比的藍色流星橫過了眾人的頭頂,落到了旅店的後院之中。
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異像,眾人不由大吃一驚,不由分說,所有人全都跟在藍光之後,往旅店的後院奔過去。
當所有人來到旅店後院,發現藍光落下的位置正是亞芠那間沒有睡過一晚的房間,而在房間之中,雖然沒有人,但是,卻有著一隻沉睡中的幻獸,貪狼星。
但是,當他們一看到房間時,卻看到被留下來守衛貪狼星的兩個小隊人員呆若木雞的看著房間內,不,是透過已經被撞穿一面牆的房間內部,而房間內,一隻佔了大半的房間空間的藍色光鷹正傲然的站在裡面,這一幕奇怪的景象,令所有人大驚失色。
藍色光鷹偏了偏頭,看一下房外的眾人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轉過頭來,對著正躺在床上,深深沉睡的貪狼星輕聲的鳴叫起來,叫聲又急又快,彷彿十分著急一般,聯防外的眾人都可以感受到光鷹心中的著急之意,只是眾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這一隻光鷹是由何而來,為何而來?比較靠近房間的妃雅、凱特等人甚至發現光鷹鳴叫之時,並未張口,聲音也不是由嘴中吐出,而是由它的胸腹之間發出的。
正當所有人百思不解之時,光鷹在經過了連續幾分鐘的鳴叫,但是看到貪狼星依舊在深沉的睡眠之中而無任何的反應,光鷹在眾人的面前又有了新的動作了。
只見光鷹忽然又發出了一聲又高又響又疾的高鳴聲,接著眾人就見到原本佔了大半個房間的光鷹竟然在一瞬間縮小了,縮小到不到一個巴掌大,是雷羽,眾人眼中同時看出了這一隻光鷹竟然是被亞芠命令守護貪狼星的五小幻獸之一的碧水雷鷹-雷羽。
只是,五小幻獸不是在亞芠失蹤的同時也跟著失蹤了嗎?為何現在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不過,眾人還是很高興雷羽的回歸,不管怎麼說,雷羽的出現總是為亞芠的消息帶來了一點的曙光。
不過雷羽可不管眾人心理怎麼想,它這一次回來主要是要向貪狼星求援的,但是任它如何的叫喚,貪狼星卻總是不醒就是不醒,令它無法可施。
最後,雷羽一急之下,將體外縈繞的能量全數集中於體內,醞釀出了一顆極度壓縮的衝擊炮,就在眾人吃驚的訝異聲中,嘴喙一張,一顆小小的,約不過綠豆大小,但是卻散發出了無數強烈的雷芒電蛇的迷你型衝擊炮。
只是這衝擊炮雖然很迷你,但是威力可一點都不迷你,就在眾人吃驚的瞪視之下,這一小小的衝擊炮一觸及貪狼星沉睡中的身體,竟然發出了宛如雷打般的轟轟聲響,一時之間,強光、電芒、巨響,掩蓋住了眾人的眼耳,加上衝擊炮更造成了塵土飛楊,更令人無法看到房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巨響強光過後,煙霧瀰漫的房間發出了喀啦喀啦的倒塌聲,同時,一聲高亢清越了狼嚎聲從煙霧中傳了出來,飄近了眾人的耳中,以凱特為首的三人,他們是現場眾人之中唯一的三個聽過這種聲音的三人,當然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們高興的叫道:「頭而的幻獸貪狼星醒了!」語氣中難掩欣喜之意。
眾人不知道為何凱特三人會表現出這麼高興的神態,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貪狼星與亞芠之間有著外人難以理解的聯繫存在,而凱特他們,剛好知道這一點之故,當然也曉得,亞聞的下落就落在貪狼星的頭上了。
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煙塵慢慢的沉澱下來,煙霧之中,一隻高大、威武、氣勢凜凜的銀色巨狼出現在一片的廢墟之中,天上的半月似乎將光芒集中在它的身上,令它閃耀出令人耀眼的光彩,胸前的那一顆藍色的晶體更不斷的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輝,現場中所有人不由心中暗暗訝異,這與亞芠送給他們的裂靈指套中鑲嵌的晶體,或是飾品是如此的相似而眼熟,只是大的多了。
當煙霧完全散去之後,貪狼星慢慢的走到眾人面前,眾人這才看清楚,貪狼星竟是如此的具有壓迫感,如此的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懼,這也難怪,這還是貪狼星首次在眾人面前完全的展露出它的雄姿,以往不是依附在亞芠的身上就是沉睡中。
走出了那間在雷羽衝擊炮之下被化為廢墟的房間,貪狼星身上的銀毛忽然無風自動,由頸下伸出了幾根的銀毛,在它的面前構成了一個平台,讓看來已經是精疲力竭的雷羽停在上面,與它的眼睛平視。
雷羽一停在貪狼星的銀毛上之後,立即啾啾啾的鳴叫不止,貪狼星則是偶或清哼幾聲,任哪一個人,一看就知道雷羽跟貪狼星是在交談,幻獸與幻獸在交談?見鬼了!怎麼沒聽人說過?幻獸還會彼此交談的?眾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了這一個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頭,但是只有凱特三人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將亞芠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視之為正常的,如過有一天,亞芠身邊沒發生怪事,那才真的是怪事。
眼看著鷹叫狼嚎不止,凱特不由往前踏進一步,急聲問道:「貪狼星,你是不是有頭兒的消息?他在哪裡?快帶我們去好嗎?」
貪狼星聞言停下了與雷羽的交談,偏頭看一下凱特,然後轉過頭去,又對雷羽低吼幾聲,雷羽這才不再鳴叫,然後眾人才見到貪狼星身上銀毛忽然又伸出了幾根,往雷羽身上一卷,將雷羽捲入了它的頭頂,讓雷羽整個身體沒入了貪狼星的銀毛中,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鷹頭露在貪狼星的兩耳之間,同時,貪狼星身上的神之鑽慢慢的綻放出了柔和的藍光,眾人之中沒人知道貪狼星及雷羽在幹什麼?卻不知,雷羽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貪狼星的分身之一,因而貪狼星感應到雷羽損耗了大量的能量之後,便讓雷羽它以貼近它身體的方法,由貪狼星自神之鑽中提出能量來補充雷羽損失的能量。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貪狼星對著凱特低吼一聲,凱特心中一動,問道:「貪狼星,你現在要帶我們去找頭兒嗎?」
貪狼星點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眾人忙跟著貪狼星走去,連東西也不帶了。
一路上,瑟吉耐城中的路人都可以看到一個奇景,一隻威風凜凜的銀色巨狼,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引的路人們議論紛紛。
一走出城外,貪狼星一個揚首,發出了一聲的高亢狼嚎,眾人之中的夜月到底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聽出貪狼星今夜的叫聲有異,似乎帶著一點焦急的意味,便大聲道:「大家注意的,貪狼星看起來很急的樣子,看來頭兒的情況似乎不妙,待會貪狼星可能會急趕,大家要跟上。」
話才說完,貪狼星就轉頭跟夜月點點頭,剛剛一路上它就一直對亞芠發出了它的心靈感應,誰知亞芠果然如雷羽所告訴它的一般,它所發出的心靈感應全都如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亞芠的回應,這自它出生以來還是頭一遭,經過了一路出城的嘗試,貪狼星最後終於難忍開始焦急起來,剛好夜月說出了它想說卻無法說的事,轉頭對夜月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再度回頭,依著它頭上的雷羽指示的方向開始狂奔起來。
眾人見狀,連忙跨步跟了上去,如果有幸看到的人,想必就能看到這一幕奇景,一道銀光在前奔馳,後面跟了一大群身上泛著各色光芒的一群人跟著,聲勢極為壯觀。
此去,死神鐮刀中將在原曙城中掀起了狂風巨浪,打響了第一次的名聲,也不知道是死神鐮刀小隊之幸,還是公國原曙城守軍之不幸?
唯一能確定的事,以貪狼星為首,一大群殺手將聯手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第五十三章 父親遺澤
靜靜的,在原曙城北邊的一角,被列為禁地的一處,有幾個人站在禁地之外,不知道是在討論些什麼,他們一群共六人,其中的五人都是白鬍子白頭髮的老年人,看起來絕對不會少於七八十歲,剩下的那一個,卻是一個看來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長的一臉古靈精怪的,兩隻眼睛不是亂轉,直往面前的那一團涵蓋了將近十幾條街的黃色光團直瞧。
老者之一看了一下這一個外表平靜,實則內部正不停翻騰的土元素光團一眼,歎道:「真是丟臉丟大了,憑我們魔導宗門五老之名,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來研究,竟然還查探不出著一個土元素魔力聚集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那還可以推說因為事發之時我們並不在場,但是現在,竟然在我們的眼皮之下,這些土元素發生了異變,而我們從頭到尾觀察了半天,竟然還是不知道原因,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豈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其他的四個老人聞言也不由歎了一口氣,此時如果有外人聽到老者的話,必定會嚇了一大跳,魔導宗門耶!奇武大陸上最高的魔法組織,被所有的魔法師視為最高的存在,而其魔導宗們的最高們主是名列十大高手之一-聖靈魔導師,傳說中擁有能讓死人復活的能力,最具有慈悲心的聖靈魔導師,與水妖王一般,成名了兩多百年,是十大高手中活的最久的,輩分也是最大的。
而魔導宗門即為他一手所創,至今,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強大勢力,但是其潛在的力量卻是無法估計的,光是魔導宗門一聲令下,全大陸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魔法師會響應,其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如果能讓魔導宗門聘為榮譽弟子的話,就有權能進入宗門中學習到更高深的魔法,甚至搞不好,還能親獲聖靈魔導師的指導,這可是作夢都想不到的機會,另一個原因就是,魔導宗門自兩百年前創立至今,唯一的宗旨就是要為全人類謀求福祉,而他們也的確做到了,哪邊有災難就往哪邊去,令無數的民眾受惠,因而魔導宗門在整個大陸上,就像是一個救苦救難,神般的存在,誰若想對他們不利,首先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憤怒的人民,所幸,魔導宗師門一向不會插手關於那些爭戰之事,因此各國也沒有機會也不想去對他們不利,甚至,還會主動的配合著魔導宗門的行事,因為誰會知道,自己國內的魔法師有幾個是魔導宗門中的人?
而宗門五老,正是僅次於門主聖靈魔導師的存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沒無常,平常人絕難以見到他們當中任一個一面,就算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誰知道,現在竟然一出現就是五人全出動,實是因為這一次土元素聚集的原因太過於異常,令他們也受到震動,才會一口氣五人都來。
先發話的老者又說道:「五弟,土魔法是你最擅長的,對於土魔法元素變化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一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眼光立即向五人當中的一個最為高大的黃皮膚老者注目,五老是以光、風、水、火、土為排名,他們皆已經將魔法修到連外表都改變的地步,像土長老就有一身的黃皮膚,光長老則有一頭銀髮,風長老則有一雙青綠色的眼睛,水長老則是指甲全部變成了藍色,火長老則是體溫高到不可思議。
土長老一聽到為首的大哥光長老問他,他立即答道:「關於這件事,我也一直百思不解,照理來說,天地間的各項元素都有其自然的分佈之道,絕不可能有這種異常聚集的事情發生,就算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必須要耗掉多少的魔法力才能將整個豐原城中的元素完全聚集在這裡?更別說是維持了將近了兩年半的時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就算是以魔法陣為輔也辦不到,至少在我所知的魔法陣中沒有一個有這種功能的,更何況兩年來一直無影無形的土魔力元素忽然會忽然產生變化現形讓我們看到,卻除了這樣之外就無其他的現象,更是不可思議。」
風長老問道:「那會不會是有些什麼聖物之類的東西出現造成的?或者跟昨天早上進去的那一個人有關係,不然怎麼半年來一點變化都沒有,昨天底下的人回報說有人進到裡面,今天一早就變成這樣子了是不是跟他有關?」
土長老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聯手施法查看過了,這裡面除了是一個廢墟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或任何岔眼的東西存在,而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能逃過我們兄弟聯手的法眼,至於昨天的那一個人,二哥,你昨天不是在他進去之前就已經用魔法查看過了,他根本沒有一點的魔力,可見只是一個普通的乞丐,不定他早就已經逃出去了,裡面連我們都受不了,更別說他了。」
一旁的少年見到幾個老人臉色凝重的說著他有點聽不太懂的話,便道:「幾位爺爺,為什麼你們今天不進去瞧瞧?以往你們不是每隔個幾天都會進去看看的嗎?」
光長老摸摸少年的頭道:「傻孩子,爺爺們不是不想進去瞧瞧,只是今天這些土元素波動的特別厲害,而且還隱隱傳出拒絕人進去的訊息,爺爺不想要冒險,所以只好在外面察看了。」
少年點點頭,又聽到土長老說道:「總之,不管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有預感,這些土元素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眾人一聽不由同意的點點頭。
時間正是亞芠進入土元素禁區之後的第二天,魔導宗門的五大長老開始不分日夜的在外看守起來。
當亞芠在土元素禁區中暈倒了之後,再他體內存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開始有所動作起來。
原本他在經過了與扈伊的一場激戰以及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降到幾乎不存在的地步,所以才會令風長老在他進去之前用魔法也探測不出他體內含有一絲的能量存在,因而以無他是一般的人而不在意。
降到最低並不代表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就此消失,反而是,當亞芠暈倒之後,兩種的能量開始作怪起來。
由於亞芠經過了幾天的折騰,如今已到達了體內完全空虛的地步,再加上,此時在他的身體外面,無數的土元素正不停的擠壓著他,基於排外的特性,如今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企圖將亞芠給牌即出去或完全的同化他,如此一來,敬更激起了亞文體內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本能的反撲,以抵禦土元素的入侵。
加上亞芠此克正陷入了昏迷的失神狀態,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那有會不作怪的?
一時之間,在亞芠的身上就可以看到,一金一銀的兩種光芒正不斷的交替閃耀,而且因為添新真氣及精神異力本質不相容的特性,可以看出,兩種力量不斷的在亞芠身上追逐的,金色的天心真氣往東,銀色的精神異力就往西,一在左,令一就在右,偶而不預期的遇上之後,馬上打架,並出璀璨的金銀光芒之後,兩道能量發現彼此勢均力敵便又沿原路回去,反正此時亞芠的身體無比的空曠,完全任由兩道能量四處橫流,甚至連原本不在它們運行的路線兩道能量也不約而同的侵入了,幸而亞芠此時是在昏迷之中,不然這種跟走火入魔沒兩樣的情況,又是一口氣兩道能量走叉路,其強烈的痛苦會讓人忍不住自殺的。
話雖如此,但是也因為這兩種能量的走火入魔因而導致亞芠身上每一根的髮絲,每一條經脈,每一寸皮膚,每一段的肌肉,每一條的血管,全都是兩道能量遊走之所在,但是也因為這一個緣故,史的亞芠全身所有的潛力全都被釋放出來了,使的兩道能量在亞芠身上無拘無束的遊走一圈之後,原本虛弱的能量立即壯大不少,然後又是一次的相互拚鬥,結果又是勢均力敵,然後又是一陣遊走,在繼續的拚鬥,每一次的遊走,亞芠的潛力都被釋放出一分,兩道能量也都壯大不少,但是,其走火入魔般的痛苦卻也是沒有人所能忍受的,亞芠也不能,至少清醒時的他也無法忍受兩種能量在體內穿梭的那種剃骨碎肉焚血斷經般的痛苦,只是亞芠現在正在昏迷中,他自己的腦部本能的讓拒絕接受這些會令他發狂的痛苦,而讓亞文體內的兩道能量為所欲為,逐漸的壯大的自己。
但是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總有那麼一次,當兩種能量壯大到讓亞芠的身體會無法忍受它們的的互相拚鬥之時,亞芠就會破體而亡。
但是,不得不稱讚亞芠的運氣好的不可思議,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正是一個充斥的無比濃厚又龐大的土元素能量聚集地,當亞芠體內的兩股能量越是強大,體外的土元素就越是產生更強大的排斥之力,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遊走,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相互拚鬥之後,兩道能量忽然發現了,原本任它們縱橫無礙的亞芠的身體出現了第三者。
原來是亞文體外的土元素已經是累積到非得一舉將亞芠整個身體完全消滅的濃厚程度,因而突破了亞芠身上的有形組織-皮膚,入侵到亞芠的體內來,首當其衝的就是亞芠體內的那兩道能量,尤其這一道外來的土完素能量是挾帶著企圖一舉要將亞芠整個人給消滅掉的威勢入侵,立即令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放下彼此的征戰,一同面對土元素能量的入侵,霎時,亞芠的身體金銀光芒立即綻放出來,在外形成一個金銀雙色的光繭,而無數的土元素開始騷動起來,往亞芠的身周聚集起來,這也就是魔導宗門五老在外看到的現象,只是他們所見的只不過是最外圍而已。
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兩種的力量,以亞芠的身體為戰場,與外在入侵的土元素不斷的鬥爭著,連續的鬥爭了四天四夜,這一場征戰的使的亞芠的身體在經過一連串的戰鬥之後,幾乎是遭受到了最徹底的破壞,不過天地之間就是如此的奧妙,土元素是又被稱為大地元素的一種能量,供應著天地萬物的成長,是生命之源,當這些入侵到亞芠體內的土元素被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給打敗驅散之後,竟還原成為最原始純粹,不帶任何意志的原始土的能量,散落到亞芠的身體的各處,一點一滴的滋潤著亞芠殘破的身體,讓亞芠身上的傷痛,包括與扈伊的戰鬥中所受的外傷,被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因為強行貫通全身激發潛力時所受到的內在傷害,全都在精粹的土元素能量的滋潤之下,慢慢的復原起來,甚至更加的健壯,亞芠的身體越是健壯,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就越能發揮、刺激出他的潛力,而讓兩種力量更加壯大,抵禦更多源源而來的土元素入侵,乃至將其打散更多的土元素到亞芠全身,如此的週而復始的循環之下,亞芠不但內外舊傷完全盡去,身體被改善到越來越完美的程度,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也因此不但完全恢復過來,而且更是一再的突破再突破,遠遠的超越了以前的程度,達到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程度,當然,這其中的痛苦也不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的了的,除了已經昏迷到完全不之外事的亞芠之外,沒人能忍受,甚至,若亞芠不是在昏迷中的話,他也無法忍受,畢竟再怎麼講,天底下又有那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的身體中,經脈好了再斷,斷了再好,血液一會沸騰一會結冰,肌肉一下子被斬斷一下子又長好,週而復始,連續不斷的四天四夜。
此時在禁區外圍,魔導宗門五老及那一個少年又站在禁區外圍,只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比起四天前的位置足足向前推進了二十多公尺,五個老人臉色十分凝重的看著表面上依舊是束縛在一個固定範圍內,實則內部是無比的洶湧翻騰的土元素,四天來的觀察,只是令他們更加的百思不解而已。
在他們的魔法探知中,知道裡面現在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兩種的力量,這兩種的力量讓他們感覺到好像是同種同屬更是同源,但是卻又有著決然的不同,甚至彼此之間還有著相互排斥的跡象,而且,據他們的推論,這兩種的力量正是土元素異變的原因。
四天前,在這些土元素之中,這兩種的力量還微弱到連他們都無法用魔法探知察覺到,但是,經過這三天來的觀察,這兩種的力量竟然以他們也無法想像的速度快速的增長著,而且是越來越龐大,而他們也更察覺到,土元素正全力的排斥著這些的力量,但是經過了三天之後,那兩種的力量已經壯大到任一種都足以跟這些土元素的力量相抗衡,要不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互斥,想必現在這些土元素已經是被打散了,只是他們也無法解釋,為何這些土元素似乎是忽然再這三天中縮水了?只知道,一定跟那兩種突然出現的力量有關。
一旁最是性烈如火的火長老突然道:「真的是好可怕的力量呀!這股土元素也好,裡面那兩種力量也好,真的都可怕到不是人所能擁有的,這恐怕是傳說中的神或魔才能擁有的力量,我以前真是太坐井觀天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種力量的出現,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慄呀!大哥,我們真的能將這種力量化解掉或是據為己有嗎?」
彷彿要印證火長老的話一般,原本就已經翻騰不止的土元素忽然就像是被倒進了水的沸油一樣,恍若快爆炸一樣的翻騰,然後忽然以著一種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一樣的感覺忽然在五老一小的面前如潮水般的退去,讓出了它們已經佔據了兩年半的地盤,一切的異變都是因為火長老口中的『魔』醒了,銀月惡魔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之後,終於醒了。
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亞芠的身體一再的歷經了土元素、天心真氣、精神異力三種力量的再三爭鬥,一次次的被破壞,又一次次的復原,又再一次次的再被破壞,再復原,週而復始的,然後讓亞芠的身體一次次的更加的堅紉而有力、強悍,直到,他那一在被破壞後又重生的身體強悍道已經讓外侵的土元素無法傷害他,內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被他所適應,同時三種力量也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再彼此相互的爭戰,亞芠的腦部本能的感覺到這一種的狀況,再加上亞芠以在昏迷中休息夠了,所以,他「醒」了。
當亞芠在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原本再他體內橫行無阻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不管它們如今以強橫到那一種的地步,畢竟它們都是因應亞芠而生,因而,在亞芠甦醒之際,盤據在亞芠身體各處的兩種力量立即回歸了它們的本源丹田及精神之源,重新納入了亞芠的意志掌握之中。
如此一來,原本微妙的三雄抵制局面立即宣告失守,乍失抗力的土元素立即如潮水般的湧進了亞芠的身體之中。
而剛醒來的亞芠,他並不知道在他沉睡的五天裡,他的身體已經經歷了無窮的痛苦,產生了難以相信的變化,他只覺得他好像是睡了一個無夢的甜美的覺,這除了歸功於他腦部的本能拒絕會危害到他意志的痛苦進入外,還得要感謝自小折磨他的頭痛之故,讓亞芠的神經及精神遠比一般人來的強韌,及更能忍受痛苦,不然,就算是腦部在如何的拒絕痛苦,那種地獄般的劇痛還是會讓亞芠給痛醒,然後品嚐到他此生決忘不了的地獄,然後令他發瘋、發狂。
所幸,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如今的亞芠只是感覺到他好像是睡了一個覺,渾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令亞芠他在坐起來之後,忍不住身個懶腰,只覺得痛快不已。
然後,奇事發生了,亞芠一伸懶腰,就覺得渾身上下,好像不知道是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動作逸了出去,雖不明白,但是身體卻輕鬆了不少,接著,亞芠就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陣樹倒屋毀的怪異聲響,舉目一看,再他四周近五十公尺內竟然被移為平地?
亞芠不由一陣張口結舌,這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這是在他體內三種力量交戰之後,所遺留下來的餘勁,在亞芠的動作之下,被排出體外所致。
亞芠想了半天,猜不透是何故?忽然他「咦」的一聲!他感覺到有東西在侵入他的身體內,正是那土元素,事實上,土元素的入侵從亞芠醒來之際就沒停過,但是一方面,亞芠的身體已經堅韌到足以承受這些力量的入侵,二方面,亞芠的身體更是早已習慣土元素的入侵,再加上亞芠初醒來,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因此也就完全沒發現,當然,等亞芠完全回神,或是土元素入侵的量累積到足以讓亞芠感覺到不對勁之時,亞芠還是會發現的,只是剛剛亞芠再無意識中發出殘勁之時,阻斷了周圍的土元素對他的入侵,等到殘勁發盡,土元素再度重來之時,亞芠當然會感覺到一陣的異樣,進而發現了土元素的入侵。
亞芠看看四周,發現了四周的景色都帶點朦朧的黃色光輝,同時察覺到,在他的四周充斥著魔法能量,有點像是在奈何之室中一樣,只是在這裡他所感覺到的是一種厚實、凝重、溫和的能量,這是………土元素能量,亞芠心中靈光一閃,對自己暗道。
感覺到土元素能量依然是不斷的入侵,亞芠記起了他來的目的,這些土元素雖然不構成威脅,但是也真是礙人。
「既然你們想要入侵我的身體,那我就讓你們入侵個夠。」亞芠在心中暗暗的道。
事實上,那是亞芠因為現在他的身體極為強韌,所以才會把這些比洪水還要可怕的土元素當成擾人的霧氣,而決意解決它們,將它們吸盡,如換成是別人,跑都來不及,那裡還會想吸光這些土元素?
不過,亞芠還是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當他運起了精神異力,要將這些土元素吸收之時,他最先是發覺到,他額際的精神之源不像以前般的快速跳動,而是一種極慢,慢到幾乎感覺不到精神之源的跳動,但是亞芠卻依舊能感覺到精神之源那一張一縮的規律變化,這種慢到令亞芠能清楚的感到精神之源如何跳動的感覺,還是亞芠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令他覺得無比的怪異。
然後,令他無法想像的龐大土元素在他的精神異力的強力作用之下,湧進了他的身體,其數量之龐大,令亞芠幾乎以為他會爆體而亡,但是,更叫他吃驚的是,這麼多的土元素湧進身體中,他竟然沒有感覺,正確來說,是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
再來,更叫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宛如潮水般湧入的土元素,亞芠感覺到一件令他落淚的事情發生了。
他感覺到他父親的存在了,隨著土元素的湧入,亞芠也知道了這些土元素為何會聚集在這裡了。
原來,當初亞芠的父親在臨死之際,最後一記的塵爆未能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被塵爆的力量反噬而化為煙塵,但是也因這一記塵爆所蘊含的能量,反而陰錯陽差的,將御萊最後的記憶保留下來,換成另一個說法就是,御萊雖已經死亡,但是他的靈魂卻因為塵爆的能量得以繼續存在,只是他再也不能思考,只能延續著臨死前的意念,一邊以原來的能量為核心,吸收附近相同的土元素能量,然後要消滅他眼前早已離開的敵人-扈伊、葦諾、虛等三人,只是他這最後一擊在也發不出去了。
這也是為何一項最穩重的土元素會突然聚集於此,而且會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全都是因為御萊的記憶影響,將他面前的人當成他的敵人了。
直到亞芠到來,不但有能力與這些土元素抗衡,而且還運用精神異力將這些土元素吸納,如此一來,這些記憶著御萊記憶的土元素被亞芠吸納之後,當然亞芠的精神產生了共鳴,讓亞芠接收了御萊的記憶,不但獲知了當初那一戰的真相,還從御萊的記憶中,感覺到御萊對他們全家的那種父親的愛是如何的深刻,甚而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他們安全的父愛。
當亞芠吸納了全部的土元素之後,也同時獲知了父親的愛,一滴眼淚終於由眼角滑落。
這是魔導宗門五老一小隨著急收的土元素之後,來到中心點之處,所看到的景象,五天前那一個進入禁區的乞丐端坐在一個廢墟的中央,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銀光及黃光,而他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珠。
同時,死神鐮刀小隊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跋涉之後,終於在這一個時刻來到原曙城外。
第五十四章 首都風雲
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急奔之後,死神鐮刀小隊終於發揮出被亞芠訓練出來的成果,長時間下來只有略作休息,便又再度跟隨著貪狼星趕路,等他們來到原曙城之外時,眾人雖然是疲憊,但是一就是看來精神抖擻,不過,在經過了亞芠的訓練之下,這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眾人反而對妃雅的表現才真的是叫人吃驚。
在這一路的急趕中,最痛苦的要算是妃雅了,眾人沒想到一向給人嬌生慣養的印象的妃雅竟然能追的上眾人的腳程,即使她已經是趕路趕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快追不上的樣子,但是她依舊是沒有脫隊,甚至也婉拒了夜月等人意欲助她一臂之力的好意,執意用自己的力量趕路,這麼一來,不但略為改變了眾人對她的印象,令所有人開始對她有了一絲的好感,至少,沒有人會再將她當成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了。
不過,妃雅一路走來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光是要追上眾人的腳程就夠她幾乎吐血了,哪有餘暇注意到別人看她的目光已有所改變?
在剛剛從瑟吉耐城出發之時,妃雅還能夠勉強追著眾人的腳步急奔,但是要不了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是慢慢的落隊了,這時候,夜月也發現到了妃雅追不上,便急忙到妃雅的身邊道:「妃雅,不如我陪你慢慢走,等一下到有人住的地方再租輛馬車趕路,這樣子比較快!」
妃雅此時的心中除了對亞芠的安危十分著急之外,更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羞慚,她沒想到,一向自豪不同一般千金小姐那種嬌生慣養的模樣的自己,原來卻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嬌生慣養、弱不經風的大小姐,光看到現在才稍微的趕一下路便累成這樣子,其他人卻是連大氣都不喘一下,還有餘力過來幫助自己?
一時之間,妃雅彷若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她,都是以著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她,譏笑她真的是一個沒用的人一般,即使她明知道夜月是出自一片好意,但是她就次覺得夜月此舉更好像是在譏笑她的沒用一般,不由的激起了她那種莫名的傲氣,她就不相信她會輸給其他人,夜月辦的到,她一樣可以。
婉言挽拒了夜月的好意,決定憑著自己的力量感到原曙城,不理其他人略帶訝異的目光,自己埋頭趕起路來,她就不相信自己辦不到。
憑著心中的那一股不服輸的意念,妃雅的確是堅持了近兩個小時不落隊,但是,當貪狼星再加速,眾人也隨之加快速度之時,妃雅終於沒有辦法再跟上了,落在隊伍後面遠遠的。
夜月終於看不下去來到妃雅身邊道:「妃雅,我看你已經支撐不了了,何不叫輛馬車坐?」
妃雅搖搖頭,她就不相信她會追趕不上其他的人?
不過,妃雅雖然拒絕了夜月的好意,但是她卻也注意到了一件奇事,就是夜月身上竟然帶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輝,而再轉頭注意看一下,其他人身上竟然也隱隱的發出了紅、青、藍、黃的光輝,而且妃雅更注意到這些光輝明顯與否,似乎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而且其中更是以凱特、力奧、夜月三人為最顯著。
妃雅即使已經因為趕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忍不住問道:「夜月,你們身上的光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光芒?」
夜月聞言先是一楞,隨即會意道:「喔!這是因為我們邊跑邊運氣的關係,這樣跑起來才會又快又輕鬆,而且跑久一點也不會累。」
妃雅聞言先是一楞,隨即好像在跟夜月說話,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道:「氣嗎?」
夜月沒有聽清楚,問道:「妃雅,你說什麼?」
妃雅搖搖頭,道:「沒什麼,我記得我好像學過氣呢!」
夜月驚奇道:「真的?那你為什麼不用氣?」
妃雅略見羞慚道:「因為我以前我母親曾教過我我家的家傳密學——『紅蓮飛煉』,但是後來我母親死後,我認為這什麼紅蓮飛煉練起來除了身上熱熱的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所以我也沒有在練習了,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沒練了。」
夜月驚訝道:「紅蓮飛煉?原來你練的是紅蓮飛煉,好可惜喔!紅蓮飛煉我曾聽我師傅講過,那是一種極為有名,而且專為女孩子家開創出來的一種屬於剛柔並濟的絕學,如果能學成,那可真的是一種威力很大的絕學,你放棄真的好可惜。」
妃雅驚喜道:「真的?」
夜月搖搖頭道:「怎麼會不真,據我師傅說,在六百年前,出了一個武功奇高的神秘女子,這名女子曾一個人將當時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之一東海天叟打的落花流水,可惜經過這一役之後,這名女子就消失不見了,而她只留下一句話,說她是用紅蓮飛煉打敗東海天叟的,據當時觀戰的人說,那名女子出招之時,渾身綻放出瑩瑩紅光,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朵火焰紅蓮一般,迎風飛舞,煞是好看,而一出手,便是兩條紅白長鞭,宛如飛煉一般,打的東海天叟毫無還手之力,我真沒想到原來妃雅你是那名女子的後人,你知道嗎?那名女子可是頭一個登上奇武大陸十大高手之列的人,而且也是最神秘的一個人,要不是我師傅要我專門練魔法的話,我還真的好想叫你教我呀!」
妃雅聽了更是驚訝萬分,她是頭一次從外人口中知道,原來她家傳的紅蓮飛煉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威名,不由的深深的感到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可下苦工將紅蓮飛煉練成,導致今天會這麼狼狽。
同時心中更暗暗的決定以後一定要將這家傳密學給練成,不過,現在最急迫的,還是要先趕上其他的人,剛剛夜月陪著她說話,現在兩個人已經落後非常多了,忙問起夜月,如何利用氣讓自己可以跑的更快?
夜月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是經過了這兩三個月以來亞芠的耳提面命,對於氣的運行方式到也相當的瞭解,便也教起了妃雅,如何將丹田內的真氣提出運行到雙腿,如何以氣調息,以息養力等等,說來只是一些極為淺薄的技巧。
但是妃雅經夜月這一提點,生澀的運起了幾乎被她自己已經放棄的紅蓮真氣,雖然感覺到只是一點點,非常的薄弱,但是卻已足以令她身上慢慢的發出了微弱的粉紅色光芒,而且使她覺得疲勞似乎一下子恢復了過來,腳步也變的輕快多了,速度也變快了,而且也慢慢的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除此之外,妃雅更發現,當她運起紅蓮真氣之時,隨著真氣的運作,亞芠送給她的鳳釵及戒指竟然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能量,加入了她的真氣之中,雖然不明顯,但是,真氣確實在這兩道能量的匯入之中,由斷斷續續的微弱熱流,慢慢的茁壯起來。
等到她跟死神鐮刀小隊到達原曙城外之時,她發現她體內的紅蓮真氣竟然增大了一倍,妃雅此時才知道亞芠送給她的這兩個飾品珍貴之處,心中對亞芠的愛意不由更加的加深了一層,同時更加的對亞芠行蹤不明之事,益發擔心。
當眾人來到城外之時,發覺到,原曙城不愧是一國之首都,光看那高達二十餘公尺的厚實堅硬的城牆,以及在牆垛上不停來來回回巡邏個不停的一隊隊衛兵,寬大的城門處,約十來個衛兵對著進出城的人群逐一搜查,樣子是既認真又仔細,眾人不由的叫苦連天。
雖然門口處的衛兵沒有幾個人,但是在城牆上巡邏的衛兵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而且雖然原曙城中並不禁止傭兵之類的人進入,甚至態度還不錯,但是那也只限於三三兩小團體,如果向他們這樣的百人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進去,不出問題那才有鬼,搞不好人家還會以為他們是一群意圖搶劫的盜匪,偏偏當初他們出來的太過於匆忙,一些已經辦好的通關文件或是身份證明之類的證件全都沒帶,如何通過查檢進去原曙城中,真叫凱特等人傷透腦筋。
正當眾人在那勘查地形兼商量如何進城之際,一旁的貪狼星則無聊的伸個懶腰打個呵欠,與一般幻獸不同,貪狼星在經過亞芠先後三次的回生訣精神異力培養之下,其靈志早已經不亞於人類,而且它又不像五小幻獸一樣,它與亞芠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主人與幻獸之間的關係,最明顯的例子便是,當雷羽以衝擊炮硬是將它從身棉中轟醒過來之時,通知了它亞芠下落不明的事情(五小幻獸因為太過年幼,無法直接跟貪狼星做心靈通訊),而貪狼星雖然一樣無法與亞芠維持著心靈通訊,但是,它還是可以隱隱之間,它還是可以感知道亞芠的位置之所在,而且還沒有危險,至少在它的感知裡是還沒有危險,不過這一種現象還是令貪狼星覺得不對勁,所以它依舊是急著趕到亞芠之處。
誰知道,一到原曙城外,貪狼星就被凱特叫住了,要它等一下,不過說了也奇怪,凱特似乎從來沒懷疑貪狼星會不
迷戀 於 2007-11-17 07:1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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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陣陣的狼嚎聲,亞芠,五老,少年都看到了一道金光幾乎是半浮在半空中,像極了一支巨大的金箭,有如疾閃電光一般,飛射而來,撲進亞芠的懷間。
五老驚訝的發現到亞芠原本那宛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陰沉冷厲臉色竟然在那一瞬間蕩漾出一抹極為溫柔開懷的笑容。
看到了亞芠臉上的笑容,宗門五老不由為之大震,因為那與亞芠剛剛那種冷厲的臉色根本是一百八十度的突兀轉變,但是不能否認的,他們比較喜歡亞芠現在的樣子,而且還覺得亞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順眼極了,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樣子,令人不由的陶醉在他的笑容裡,哪裡還有剛剛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也因為五老注意力完全被亞芠的笑容給吸引了,因而完全沒有注意到亞芠懷中的那一隻巨大的金色巨狼。
耳中聽到了亞芠說道:「好朋友,好久不見了,真是想你。」
五老這時才將注意力由亞芠臉上納燦爛的笑容移到他的懷中那說話的對象,那一隻在午後陽光下閃耀著璀璨金光的幻獸貪狼星的身上。
雖然是頭一次見面,但是五老也不由的為貪狼星那種威猛的神態所吸引,還有亞芠與貪狼星之間所表現出來的親密無間的神態所惑,幾乎使的他們心中的敵意全消,而任由亞芠與貪狼星敘舊,沒有打擾他們。
不久亞芠及五老又聽到了一陣紛亂的腳步傳來,亞芠停止了與貪狼星的敘舊,和五老同時轉頭看向貪狼星來的方向,映入亞芠眼中的是那一張張極為熟悉的臉孔,竟是他的死神鐮刀小隊?亞芠心中暗暗奇道。
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的亞芠心中不免因為貪狼星及死神鐮刀小隊的突然出現而感覺到驚訝萬分而且還帶點驚喜的心情。
亞芠站直身體,對凱特等人道:「凱特,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塊大石頭,高興道:「頭兒你沒事呀!那太好了,你失蹤的這七八天,我們可擔心死了。」
亞芠聽到凱特說他已經失蹤七八天了,心中不由為之一愣,亞芠的眼光逐一的掃過了小隊的每一個人,他們臉上儘是掩不住的欣喜神色,亞芠心中不無感動,畢竟,即使被人稱為惡魔的他在看到了還是有人是真心的關心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道暖流流過。
亞芠微笑道:「沒事!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這?」亞芠在看到妃雅也在人群中之後,不由的對她一笑,表現出了難的溫和笑意,引的妃雅嬌顏一紅,羞答答的垂下頭玩弄自己的衣角,然後亞芠才對凱特問話。
凱特興奮的將雷羽回去報訊,叫醒貪狼星,然後他們才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來到這裡,這時候,貪狼星已將雷羽從它的長毛中推出,亞芠伸手接過了雷羽,讓雷羽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發出了一道感謝它替他所做的事的心靈通訊,傳給了雷羽,雷羽也啾啾鳴叫著,用著它的頭輕磨著亞芠的臉頰。
半響,亞芠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從剛剛起,就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敘舊的五老,道:「五位長老,真的是很抱歉,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告訴你們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剛剛我只有一個人,但是現在……」
亞芠語氣中明白的表示出,剛剛在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講了,更何況現在他大援在側,當然是更不可能說了,但是,他話還未講完,光長老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別說了,就算你現在有了支援,但是我們還是不會改變我們的心意的,並不是我們不通情理,實在這件事太過古怪,我們非得弄個清楚不可,不管你現在有多少人,我們全接下來了。」
其他四位長老也是一副非要亞芠交代個清楚,不然決不罷休的樣子。
亞芠皺起了眉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將事情交代個清楚,除了不想與這五位可敬的長老對敵,但是剛剛他不說,現在他就更是不能說了,非關意氣用事,實在是現在連凱特、妃雅等人全都來到這裡了,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洩漏的關係而導致其他人壽道牽累,雖說對象是這五個令人尊敬的老者,但是,亞芠只是光聽他們說自己是宗門五老,並非就能夠確認他們就是真正的宗門五老,就算他們真是宗門五老,亞芠也無法把握住當他們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不能拿小隊一百條生命做賭注!
因此,這一場架似乎是打定了,既然決定要打,亞芠就決不能容許自己輸了,幾乎是同時,當光長老說完時,亞芠已經由身上飄出了澈骨的冷凝寒氣,用這來對光長老作出回應,以光長老為首的五位長老也不是白癡,光是由亞文身上的氣勢就知道這事已經是無法善了了。
不約而同的,五位長老身上的五隻幻獸分身在五長老的意志之下,慢慢的擬態變化成五支形態各異的魔杖,出現在五老的手上,這時,凱特等人也才注意到,剛剛因為見到亞文無恙而太過於興奮,因而沒注意到,竟然有這五個著凱的老人站在旁邊,一副來意不善的樣子,立即引起了眾人的反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就待亞芠一聲令下,就要將這五個老人解決,即使他們已經看出這五個老人有著九階的鎧,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對這五個敵人露出了敵意。
亞芠察覺出小隊的敵意,一擺手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私人的事,你們不要插手,由我自己來解決。」
眾人不由一愣,但是還是順從的聽著亞芠的話,凱特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鎧化起來,幾乎是一瞬間,五個長老老馬上就看到了惟再他們身周的近百人身上,發出了強烈的各色光芒,同時,在他們身後不更由這些光芒組成了各種的動物型態。
這下子,五位長老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陡然的重重多跳了好幾下,他們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年輕人身邊,竟然有著這麼一群八階鎧的高手存在?
而不但是五老驚訝,連亞芠自己也是無法置信,什麼時候起,他的小隊人員竟然有了八階鎧了?明明他們也只不過五階、六階鎧而已嗎?最高階的也只不過是夜月的七階鎧?怎麼忽然間全變成了青一色的八階鎧?
卻不知,這完全是亞芠他自己本身所造成的,原因就在於亞芠送給他們的那一顆神之鑽,當初亞芠送給他們每人一顆神之鑽本意是想要提身每個人的氣,果然在神之鑽的幫助之下,每一個人的氣有了跨越頒的提升,短短的三個月的練氣時間,就比的上其他人三年的成效,功效可謂高的驚人,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神之鑽的龐大能源支持下,他們身上的幻獸竟然在一次的變化,一口氣突破了「階」的層級限制,直接晉陞到第八階,當然,現今的他們還沒有辦法與真正的八階幻獸一較長短,但是假以時日,小隊成員的幻獸一定能夠真正成為八階甚或九階幻獸,但是光是現在這樣也夠唬人的了,大陸上可沒有那一個國家可以找出一隊像這樣子由純粹八階鎧的幻獸軍團,甚至,能找出三十個八階鎧就偷笑了,而且九成都是皇室成員。
亞芠雖然驚訝加不解,但是心中的高興可想而知的,這下他的報仇大舉又更有把握了,只是,今天這一場戰還是不能讓他們插手,畢竟,這是他私人的恩怨,而且對像又不是一般的人,他不能讓他珍惜的部下成為人民的公敵,畢竟,背負著血腥的惡魔之名有他一個已經是夠多了。
亞芠一聲:「鎧化」,貪狼星再度發出了一聲的長嘯,金光一閃,睽違以久的貪郎之鎧再度出現在亞芠的身上。
那無比的凜冽威勢,那震動人心的姿態,那閃耀無比的光芒,即使已經見過數次的小隊成員還是依舊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氣,尤以親眼見過亞芠屠殺手段的凱特三人最是震撼,他們心中一直有一個錯覺,就是當亞芠著鎧之時,就代表他已經下定了屠殺的決心,他們為這五個老者表示哀悼,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身著九階的鎧,再凱特三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一堆死人了。
凱特手一揮,小隊成員立即成一個圓形,將亞芠及五老為在中間處,空出了約五十公尺的空地。
五老當然不敢大意,當亞芠那一身奇異的貪郎之鎧出現再身上之時,還有戰在最前線凱特三人眼中流露出憐憫之光,以及其他人擺出陣勢之時,再再都顯示出對亞芠的無比信心,更令五老不敢大意。
而著鎧之後的亞芠呆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了,因為貪狼星化鎧依附到他的身上之後,亞芠赫然發現他的眼中竟然分化出了六個「視界」。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他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一個世界是他透過眼前黑色晶體所看到的正確視界,而另外五個看到的同樣的一個警像但是角度卻不一樣,甚至其中一個還是由上往下的俯瞰視角,令亞芠一時之間覺得無比的怪異而失神,當亞芠稍唯一比對,立刻察覺出,另外的五個視角竟然是五小幻獸所見到的視界,這下可令亞芠無比的驚訝喜悅,那豈不表示,只要他運用得宜的話,不管在那裡,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亞芠忍住心中的欣喜,冷靜的試探一下,右手微微的一伸,一顆比當初扈伊對戰之時還要大上一輩的水魔法但成型,再要發未發之際,亞芠心中暗暗對雷羽下達了個命令,果然,當他的魔法彈對著五老發出之時,再他視角中的下看的雷羽視線立即便成為向下俯衝的樣子,然後,以他本來的視線來看,即看到雷羽由半空中衝下,雨那一顆水魔法彈合而為一,再度變化成一隻水藍色光鷹,五老衝去,亞芠心中一動,雷羽馬上將目標鎖定水長老,衝了過去。
這一個嘗試讓亞芠很高興,因為這表示他又多出了幾個好幫手了,果然,亞芠不浪費時間的又招喚來土元素,心中的一個視界有產生了變化,土魔法彈一發,暴王前衝至土魔法彈面前,與雷羽一般情況,結合了土魔法元素的能量,一隻足有三人高的巨大黃色光熊出現在亞芠及五老面前,發出了一聲轟雷般的怒吼,朝著亞芠指定的土長老衝了過去,而亞芠隨後右手金光一閃,白金劍出現在手,也隨著光熊背後一步之差,往其他三老衝去。
而五老當亞芠招喚出光鷹之時,心中已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光鷹竟然突破了一般魔法常識中直、散、弧、曲路線的魔法攻擊常識,恍若有生命一般的認定了水長老,往他攻去,完全不理會其他四人,鬧的水長老手忙腳亂的,差的在光鷹的第一擊就吃大虧,最慘的是,不論水長老施展哪些魔法,全都像是在替光鷹進補一般,施出來的各種水魔法能量全教光鷹給吃下去,讓光鷹越來越大,而水魔法元素能量組成光鷹對水長老的魔法攻擊可以不聞不問,水長老卻挨不得光鷹的一擊,逼的水長老左閃右躲的,好不狼狽。
其他四位長老很快的就發現了水長老之窘境,但是想幫忙卻沒辦法,因為光熊已經對著土長老衝過來,所幸土長老不像水長老般沒有準備,被光鷹鬧個狼狽不堪,但是也僅有自保之力,與水長老一樣,拿他眼前的敵人沒辦法,只能等著魔法效力(注)消失。
但是水長老及土長老的情況還算是不錯,其他三位光、火、風三位讓亞芠親自操劍攻擊的長老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當亞芠衝出之時,心裡已打定主意,絕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攻擊力大的大型魔法,因此,亞芠一上場就用上了風之心,只見亞芠化身成為一道金色的旋風,後發先至的在光熊之前,截住五位長老,將他們圈進了白金劍的劍影之中。
論魔力,亞芠現今的魔法能力還差五長老中任一個一籌不只,但是,如過論近戰的能力,再來十個五長老也絕不是亞芠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五長老已經被亞芠用光鷹、光熊引開兩個,只剩三個人的話更不是亞芠的對手,而三位長老也只道亞芠是打的近戰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魔法的主意,但是他們卻無法可施,就算想要攻擊施咒攻擊,往往一陣金風過後,還為廿權的咒語又都被打斷了,而不用唸咒的小魔法就算打中亞芠,面對亞芠堅逾鐵石的鎧甲就像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為所動,更何況在亞芠那迅捷的動作之下,十之七八都落空了,這也是魔法師的悲哀,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只能用在遠距離攻擊。
很快的,三長老身上馬上就出現了無數的傷口,這還是亞芠略為手下留情的,不忍將這善明遠播的長老致命的緣故,不然憑白金劍鋒利的程度,就算三長老有九階鎧護住要害,還是難逃一命。
眼看著五位長老如今已是岌岌可危,如今只要亞芠一狠下心來,明年的今天此時就是五長老的忌日了,不過,大概是五長老平時好事作多了,上天不欲看他們喪命,因此,派來了能讓亞芠消火的人來。
就在亞芠開始慢慢的覺得五長老太不知進退,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不肯自動放棄認輸,令亞芠開始有點心中不耐煩起來,他還想要報仇,沒時間與他們再玩下去,萬一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亞芠一想到這一點,手中的白金劍不知不覺的已經加快速度起來,不想殺他們,但也容不得他們壞事。
不過亞芠的決心還是下的太慢了,因為一連串的沉重整齊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令所有小隊的人側目,連在打鬥中的亞芠也放棄的所得的優勢,躍離三長老,同時也招回雷羽及暴王。
而小隊的人以解除包圍之勢,來到亞芠身後集合,不久一隊約兩百人,身著獸幻鎧,踏著整齊腳步的首都衛兵來到。
原來當初死神小隊強行闖關,鬧的那一個守關的小隊長如臨大敵的吹下了警哨,引了首都禁衛軍動員起來,結果一問之下,才知竟然是一群百多人衝進原曙城中,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也不能不小心,於是,便派出了一中隊的兩百人,順著路人指引的方向,前往查看。
而一路上越走發覺越近禁區,帶隊的中隊長發現似乎不妙,好像不是一般的盜賊團的樣子,加上又聽到了一連串的狼號聲及爆炸聲,於是,他便打發了一個人回去報訊,然後才叫所有人著上獸幻鎧,以戰陣的方式前往搜查。
誰知道他不叫人著鎧倒還好,這一個謹慎的動作一作,反而引來了死神的臨頭。
當亞芠罷戰後又看到有這麼一群衛兵的出現,熟知原曙城城防作業的他立即知道,這是原曙城禁衛軍面對大敵時才會做的動作,卻不知道這是死神小隊引來的後患,反而以為是眼前這五個自稱是宗門五老的傢伙故意拖延時間,以待禁衛兵來到,不然以這如此偏僻前一刻又是禁區的地方,怎麼會忽然多出這麼多裝上獸幻鎧的禁衛兵?
亞芠有此誤會不打緊,最糟的是,剛剛他因為宗門五老及重見小隊人員而壓下的報仇怒焰現在又因這一隊禁衛兵的出現而從新燃起,而起燒的更旺更熾烈,一股與剛剛那只有戰意而無殺意截然不同的極為冰冷的氣息由身上飄出,殺意已在亞芠身上沸騰起來。
透過那由黑轉紅再轉血紅的晶體,亞芠對五老撇過一眼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即使未能親眼感受到亞芠的眼神,但是五老年老成京的閱歷又怎會不知道亞芠已將這一隊禁衛兵出現的帳算在他們頭上了,而五老只是想要從亞芠身上查出土元素禁區形成的原因,根本不想與亞芠這種不但有以一舉之力擺平他們五老實力的高手為敵,更何況看他身邊還有一隊百人小隊,不但每個人看來對他忠心耿耿,而且清一色都市具有八階鎧的雄厚實力,與他為敵根本就是跟死神交朋友一樣嘛,他們怎樣都沒關係,只咬不要牽累其他人就好。
五老心中暗暗的叫苦連天,剛剛亞芠已經對他們很不友善了,這下再加上這一個誤會,恐怕不成生死大敵才怪,光長老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企圖開口對亞芠辯解他們的清白無辜,可惜亞芠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光長老還未來的及開口,亞芠已經是一個騰身怒喝道:「死神小隊聽令,滅口。」
滅誰的口?當然是那一群不知死神已光顧的衛兵,死神鐮刀小隊的每一個人只覺熱血沸騰,這還是亞芠首次在戰鬥中發出的第一道正式命令,被亞芠這一命命,中人棉千軍萬馬也敢沖,更還況只是小小的兩百多名衛兵?
當亞芠身先士卒,一頭衝進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衛兵之間,白金劍的金光一閃,馬上有三顆人頭飛起,臉上尤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霎時,原本整齊的衛兵陣勢立即大亂。
這些衛兵多是原曙城中權貴士族子弟,藉著擔任禁衛兵之職,逃避上邊防守防之役,平時養尊處優,仗勢欺人,有時抓抓小竊賊,哪裡真的曾經經歷過何謂戰場!因此戰戰也是擺著好看外,整體的戰鬥力可是令人慘不忍睹,難怪當亞芠一衝三條命之下,立即使的戰陣亂了起來,任憑小隊長如何的呼喊指揮還是一團亂,更何況,繼亞芠之後,又有一百個由亞芠親手訓練出來,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水妖王親身磨練,而培養出來的一群殺手中的殺手,一次衝擊之下,兩百多個人中已剩下不到二十個,當亞芠轉身面對五老之時,連那二十個人也跟著下地獄,而他們只比他們的同伴出喊了一聲慘叫而已。
整個戰鬥快的不可思議,不到一分鐘,兩百個活生生的禁衛兵已經擺平一地,無一存活,乾淨俐落的叫五老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那種極為突兀,前一刻還是一群雄赳赳的禁衛兵,下一秒卻變成了屍橫遍地景象,更是叫人噩夢連連。
亞芠慢慢的往五老走去,臉上紅色的晶體散發出害人的熾烈紅芒,彷彿象徵著亞芠此刻心中難消的殺意一般,五老臉上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知道這一次絕對是生死之局,而且是他們死亞芠生,這還是他們成名數十年,歷經多少生死劫難後,首次生起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近的感覺,若問為什麼,大概只能說是他們感覺到亞芠及死神小隊那種殺人好比拔一根草般的感覺吧!
幕然,當亞芠向他們走出第三步之時,忽而轉頭道:「所有人跟我走!」
一瞬間,亞芠一個轉身,往禁區深處走去,而小隊中所有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亞芠的命令卻是絕對服從,沒有人再往五老處看上一眼,跟著亞芠的路線,宛如旋風般,一會就消失在禁區深處的廢墟中。
五老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那種恍若隔世的重生喜悅,卻也叫他們不想也無力再追究原因,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身上早已叫冷汗給浸濕了,雖然沒說出,但是彼此眼中卻都流露出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在這五個修為精堪,養性有成的老魔法師的眼中、臉上、身體,完全的展露出來,當亞芠等人完全消失之後,五老已經再也站不住了,紛紛解除鎧化,跌坐在地。
而很快的,他們也知道為何亞芠會忽然率眾離去了,因為,一隊足有千人的進為大隊已經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到他們的眼前,必此互望一眼,再度由彼此眼中察覺的對於亞芠神秘的恐懼,為何竟向未卜先知一般,先一步的放棄擊殺他們而率部離去,在那禁衛大隊來之前一步?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亞芠只是命雷羽散去能量恢復原狀之後,飛到上空中,利用著鎧之後他能看到雷羽之所看到的視界,而用以預先警戒,果然,當禁衛大隊的身影落入雷羽的眼中之時,亞芠立即有所警覺,更馬上判斷出,他雖有把握將五老格殺當地,但是也不免會與千人大隊照面,他雖不怕他們,但總是棘手,為避免麻煩,影響他的報仇大計,亞芠只好先一步將人帶離,放棄殺掉五老的舉動。
而當千人禁衛兵大隊來到這裡之時,當然是免不了一陣的驚駭大怒,同時更激起了同仇敵愾的士氣,發是非將亞芠這一群兇手格殺不可。
當然,他們也發現了極為狼狽的五老,所幸大隊長認識這五個長老,知道他們是為了解開土元素異常聚集之謎而來此,更因為他需要他們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五老的身份,禁衛兵不但沒有依照一貫作風寧可錯殺一百而不願放過一人的作風,把五老當成罪犯抓起來,反而當場把他們當成上賓款待,而五長老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於是,十分鐘之後,原曙城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立即關起來,嚴禁任何人進出,城牆上來回巡邏的士兵增加不只十倍,街道上行人全無,只有一隊隊的禁衛兵來往巡邏,挨家挨戶搜查,不但查百姓平民家,漣漪般的王公大臣也不放過,全城五萬禁衛兵全員動員起來,目的只為了找一百人,看似兒戲,但是卻沒人敢輕忽,因為,禁衛兵中由那千人大隊最先傳出,搜查的目標是能將魔導宗門五老打敗,一瞬間殺掉兩百多名禁衛兵的兇手,兩百多具屍體還擺在禁衛兵的西營區門口,每一個由那經過的人都可以看見,誰敢輕忽?誰敢大意?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躺在那!
時間就在這種極為緊張嚴肅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由午後一直搜到入夜,原曙城的地皮都快叫搜索的禁衛兵踏破了,但是兇手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完全查不出任何的痕跡,一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在五萬人的搜索下,原曙城再怎麼大也有個限度,不可能會完全消失,怎麼會查不出來?
無盡的疑問在禁衛兵上下層的心中滋生,開始有人認為亞芠一行人早已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潛離城中了,同時也令無數人心中部由的鬆了口氣,若真的與這群兇手對上,恐怕會傷亡產重吧,也因此,禁衛兵們開始鬆懈下來,搜查也沒那麼起勁了,一方面是累了,二方面則是在同仇敵愾的激憤過去之後,冷靜下來的人開始為自己打算,不但祈禱自己不要是第一個搜出亞芠一行人的人,更是希望亞芠真的已經是脫離了原曙城,因為任誰也知道,地一個發現的人已亞芠一行人的手段絕對是成為烈士的機率高達九成九,而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烈士。
而當一干衛兵鬧哄哄的在到處搜查之時,在一處為人們刻意去遺忘,令一個因為人而成為禁忌的區域中,亞芠一行人則隱匿於此,而這區域在兩年半之前一直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斯達克公爵府」。
只是現在,黑底金字的府名被拆下,厚實的鐵門上長滿了紅銹,野草叢生,窗毀門壞,如今只是一個敗落的廢屋,但卻是躲藏的一個最佳地點。
亞芠站在他原本的房間中,經過了兩年半,他又再度的回到了他的「家」,看這眼前的一片淒涼景色,亞芠忍不住心中無限的惆悵,正所謂人事依舊而景色全非。
過了半響,凱特敲敲們走進了亞芠的房間,亞芠轉過身來面對這凱特,淡淡問道:「凱特,外邊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一躬身,必恭必敬道:「頭兒,外邊的人聲已經慢慢的減弱了,天色也已經暗起來,是時候了。」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弟兄們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回道:「承蒙頭兒您不把我們當成外人,願意把這關於您生死的事情告訴我們,弟兄們都十分為您感到憤愾,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為您報仇,每一個都精神抖擻。」
亞芠聞言輕聲一歎道:「唉!真不知道把你們捲進我個人的私仇中是對還是錯?」
凱特聞言一愣道:「頭兒你這樣講就不對了,我們今天能有這種成就全是頭兒你造就的,我們無已回報,這正是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況且,頭兒你們一家本來就一直是我們崇敬的對象,整個大陸誰不知道斯達克一家人全都是真正的英雄好漢,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是我們的福氣,水裡來火裡去,若皺個眉頭,我們就不算是好漢,更別提頭兒你對我們的恩情了。」
亞芠輕歎一聲:「好吧!跟所有人講,一個小時後出發。」
凱特一躬身,退出了房間。
原來亞芠在領著小隊的成員來道他的舊宅之後,便對全部的人開公佈誠,將自己的來歷、來到這裡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的,然後也明白的說出此次報仇之舉極為危險,如果有人不願意的話,儘管退出也行,他絕對不會見怪的,畢竟這事關眾人的個人生命問題。
絕果出乎意料的,不但是沒有人退出,而且全部的人還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義憤填膺的要替亞芠一家報仇,令亞芠著實感動。
不久當凱特退出之後,又有人來敲門,亞芠一愣,開口道:「請進!」來人聞聲開門進來,亞芠轉頭一看,竟是妃雅。
亞芠真的是一愣,他不知道妃雅忽然在這時後來到這裡幹什麼?
妃雅看到亞芠看著她,幽幽道:「不請我坐一下嗎?」
亞芠一愣,伸手一延道:「城主請坐!」
妃雅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幽幽歎道:「道現在你還叫我城主。」
亞芠苦笑一聲,對於妃雅,他實在是理不清他心中的的感覺,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知道妃雅對他的愛意,但是他自己呢?
不可否認的,他現在的確是對她改觀了不少,但是若說是愛她,可能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若說她對妃雅這一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幫助他,不有所感動是騙人的。
亞芠清清喉嚨,咳聲道:「妃雅你真的不再考慮?此行十分危險,甚至有喪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出去的話,相信沒人認識你,就算認出你來,憑你豐原城主的身份,相信沒人敢對你怎樣的。」
妃雅搖搖頭道:「豐原城主又怎樣?連一個自己真喜喜歡的人都沒有又有何用!」
亞芠歎口氣:「妃雅,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又是一個通緝犯,身上背負著報仇雪恨的重責大任,實在是不值得你的錯愛呀!」
妃雅睜著一雙水靈大眼,問道:「愛一個人事不需要理由的,早在第一次見面,你完全不顧我的身份,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之後,將我給叫醒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一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了,我現在來這裡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心裡有沒有我?」
亞芠忍不住的回過頭避開妃雅那雙充滿真摯愛意的眼睛,走到窗戶旁邊,看著窗外,老半天不回話。
妃雅看到亞芠避而不談,晶亮的雙眼立即暗淡下來,幽幽的歎口氣,站起來,就要出門,就在她一腳踏出房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亞芠那冷厲中帶著一私不自覺溫情的話語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給我時間吧!讓我們多點時間相處,也許我會愛上你也不一定,也許……」
話未說完,妃雅已經警喜的忘形轉身朝亞芠撲過去,一雙柔嫩溫熱的唇已經吻上亞芠那略帶冰嘴唇了,讓亞芠接下來的話消失在熱情的吻中。
半響,妃雅才羞澀離開亞芠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而這時,由遠而近,腳步聲傳來,亞芠知道這是凱特的腳步聲,時間已經到了。
亞芠及妃雅互望一眼,亞芠不再說什麼,走了出去,望著亞芠雄偉的背影,妃雅口中念著只有她自己聽的清楚的聲音道:「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第五十七章 意外生物
面對著精神抖擻的小隊人員那一張張興奮中夾帶著緊張氣息的年輕臉孔,亞芠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再問自己一次,將這群還有著無限光明前途的年輕人捲進了自己私人的恩怨中到底是對還是錯?不知道!他真的是不知道,亞芠真的是不知道!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報仇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的不發了,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小隊的幫助,他希望報仇的機會將會大大的減少。
亞芠凝神看一下所有人,這是他現在所能做的,眼中透出了無窮的信心,沉靜道:「各位,我真的很高興你們願意幫助我復仇,但是,我希望各位更要緊記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一場的戰鬥中,如果各位能夠為自己為我而活下來,那我會更高興。」
頓了頓,亞芠繼續說道:「相信各位都知道,我想要復仇的對象是已退位的公國德野王,也就是說,我的敵人並不只他一的人而已,而是包括了更多的公國禁衛兵,能力比一般禁衛兵還要高強上百倍的黑衛隊,甚至還有許多我所不知道的奇人異士,因而,如果是正面硬拚的話,就算是有你們之助,卻也還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可以說,可能連德野王的影子都還看不到,我們就已被碎屍萬段了,所以,我需要的,不是各位陪我正面的衝殺,而是要各位幫我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好讓我能夠順利潛進宮廷之中,找出德野王,以報大仇。」
半響,亞芠看大家都沒有出聲,亞芠又道:「今天這一場的戰鬥,我希望各位能竭盡所能的發揮出全力,我相信,以各位如今的能力,加上我專門為各位量身訂造的戰術,各位一定能夠再這一場的戰鬥中獲得充分的發揮,各位要記得,今天的任務是要幫我引開敵人,而不是正面交戰。」
眾人一聽到亞芠這麼說不由一愣,但是基於對亞芠的服從,所有人還是順從的大喝一聲,表示出對亞芠命令的瞭解。
亞芠說完之後,對凱特施個眼色,凱特立即站出來,開始對所有人進行分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立即被分成了三組人,分別由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領頭。
亞芠見所有人全都已經分好組別之後,亞芠隨即開始對所有人說出他的計畫來,片刻之後,等到所有人全都已經瞭解之後,亞芠一聲令下,三隊的人馬馬上由凱特等三人帶頭,分別往三個方向離去,而妃雅則與夜月同一組,臨行之前,妃雅深深的看了亞芠一眼,然後才隨著眾人頭也不回的離去,而那一眼,已經足夠讓亞芠心中大大震動了一下,一股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芠將自己那因為妃雅的一眼及因報仇在即而顯的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發出了一道心靈招喚,亞芠在月光照射之下的身軀立即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狼星在接受到亞芠的招喚之下,立即改變了型態,變化成為第三型態——貪狼之鎧。
六個視界又再度出現在亞芠的眼中,但是,其中的四個視界正不斷的變化著,而這正是在亞芠的計畫中佔著最重要的一環。
由亞芠派出了烈芒、九尾、猛炎,三小幻獸配付給凱特三人的隊伍,然後亞芠再放出雷羽,以亞芠為司令中心,藉由雷羽在半空中所看到的景象,配合亞芠接收到三小幻獸所看到的景象之後,統一調配所有人的行動,等於是所有人的行動都置於亞芠的掌控之下了,包括那些在街上到處巡邏的一隊隊的禁衛兵。
亞芠站在院子裡,慢慢的府外的人聲開始沸騰起來了,死神小隊已經引起了禁衛兵的注意了。
在亞芠的視線之下,最先與禁衛兵接觸的是力奧率領的三十人。
當力奧率領著三十個人跟著由亞芠所指揮的九尾來到了一處大廣場處之時,正好迎面碰的了兩隊約近百人的禁衛兵,一遇到這群人時,力奧先是一愣,隨及瞭解到這正是亞芠要他們開始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時候了,大笑一聲,力奧一聲:「兄弟們,好好的大幹一場吧!」
眾人轟然一聲應諾一聲,再力奧的帶領之下,宛如一窩出柙的猛虎一般,往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禁衛兵衝去,這下子,經歷過亞芠的鍛煉,水妖王親自磨練的成果馬上就展現出來了。
面對著這一群比他們多上近六七倍的禁衛兵,沒有任何人有一點的退卻跡象,反而個個精神抖擻,殺氣沖天的,才一接觸,進衛兵們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了死亡的慘叫。
不過,畢竟禁衛兵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慌亂,但是馬上就展開了反擊,不過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心狠手辣的殺手。
只見除了力奧之外,其他的三十個人各自分成了以五人為一組的六個小組,六個人分成了六個方向望四面八方殺了過去,沿路所經之處只見到血肉橫飛,慘叫連連,尤其是他們那一套融合了疾風劇盜的那一種奇特的連環不斷的陣法,一波波的往外擴張,就真的是像一陣陣夾帶著無比殺氣的烈風,所經之處,無人可逃。
而力澳此時更是完全的發揮出了他那種凜冽的性格,一把一百五十公分長的大刀,在他的手中宛如是死神的勾魂鐮刀一般,夾帶著赤紅的真氣,遇槍破槍,見人破體,到最後,一干禁衛兵們也分不清楚,到底力奧刀子上的赤紅是他所發出的真氣顏色還是他們同伴身上的血?
而在立奧這一組與敵人交戰的同時,另一邊的凱特及夜月兩組也同時與禁衛兵們碰頭了。
在凱特這一組裡,凱特打一接獲到亞芠要他吸引敵人注意的命令時,他就已經開始在思考如何才能吸引更多的敵人來,好方便亞芠接下來的行動?最後他獲得了一個結論,就是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那要如何將事情鬧大呢?大概除了殺人之外就只有放火了!
於是,當一接觸到敵人之時,凱特立即將眼前這十幾個禁衛兵解決掉,然後,他開始命人將沿路經過的民家的一些平民趕出他們的家,然後叫人放起火來,很快的,凱特這一組小隊所經之處全都是烈焰騰空,夾帶著龐大的民眾暴亂,果然如此一來,立即將他們附近的禁衛兵們全都吸引過來,讓附近的區域幾乎為之一空,當然,他們所遭受到的阻力也最大。
而夜月及妃雅這一組則與凱特這一組截然不同,她們卻是以暗殺的形式,所經之處,一個也沒放過的將全部的禁衛兵們殺個精光。
不過,當凱特這一組開始放起火來之時,夜月及妃雅馬上知道凱特的用意,立即跟進的放起火來,而且,在妃雅的主意之下,她們這一組更勝一籌,專找一些看來是大戶的人家放火,妃雅的理由是,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怕死,所以當他們以神出鬼沒的方式,不斷的殺人放火時,更是引起了比凱特那一面還要大的動亂,畢竟,在這原曙城中的大戶人家可全都是一些高官貴族或是富商豪流之類的人物。
當然,再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本身具有相當的實力,可惜他們現在所碰到的卻是一群只為了吸引敵人注意力而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做正面衝突的殺手,讓他們氣的怒吼連連,卻也無可奈何,因而引起了更大的騷動,而局勢越混亂則是死神小隊越高興見到的一件事。
這些情況全都一一的納入了亞芠的眼中,雖然覺得對那些被他無故牽扯件來的人覺得很抱歉,但是亞芠卻不會覺得後悔,當他藉由雷羽的眼睛看到其他地區的禁衛兵們已經逐漸的被三組人馬吸引過去了,此時,屬於原曙城中心處的宮廷反倒不如現在的外圍處那麼多的人。
亞芠深吸一口氣,是時候了,是他可以開始報仇行動的時候了,銀光一閃,一陣夾的著無限仇怨之氣的銀色旋風由斯達克公爵府中刮了出來,直向華納幫公國宮廷而去。
華那邦公國王族所居住的壯麗宮廷外圍城牆上,到處是一隊隊巡邏的衛兵,原曙城中那沖天映紅半天的烈焰,喧嘩的吵鬧聲似乎並未影響到宮廷的安寧,偶或有一隊隊的衛兵在巡邏經過看的見烈焰之處的位置時,會停下來看一下那被烈焰映紅的天空,似乎也是在奇怪,為何今天的原曙城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似乎是熱鬧起來,除此外,一切都顯的是那麼的安祥,但是現在的安寧在一陣銀色旋風吹過宮廷之外的城牆之時也宣告結束。
最先碰到這一道銀色旋風的是一隊伍人一組的城牆衛兵,只可惜,當那一股銀色旋風吹過之時,五個人只覺得金光一閃,他們就再也不知道人世間的事情了,當然,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告訴別人,到底那道銀風是什麼東西,如果他們有看清楚的話!只因,當銀風吹過,留下的是五個人那被切斷喉嚨,表情安詳的恍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五個人的屍首。
快速的銀風連續的穿越過了一隊隊的衛兵,同樣的事情一再發生,當銀風撫過之處,一個個完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衛兵,就變成一具具屍體,而且還完全沒有機會去通知其他的人,很快的,諾大的宮廷城牆已被銀風繞了一圈,所有的衛兵全都是城了一具具僵硬的屍體,詳細數來,總數超過了三百人,而且都是一擊斃命。
很快的,當銀風解決了外圍的衛兵之後,毫不停留的,又往宮廷內城而去,介於外圍城牆與內城之間,是一處極為寬廣的美麗花園,這一座花園是平常王族們在遊戲休息的地方,因此也沒有派多少的衛兵去看守,因此,這一道要命的銀風更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的就潛進到內城的範圍之中。
而內城是王族居住之地,戒備之森嚴當然是不言可知,因而,這道銀風在看見的這麼多的衛兵到處巡邏之時,也不得不暫停下來,飄進了黑暗的角落,露出了銀風的真正實體,正是那穿上了貪狼之鎧的亞芠.
來到了內城之中,亞芠也不敢大意,憑著他的記憶以及高深莫測的修為,亞芠宛如一抹銀色的幽靈,閃過了無數的衛兵,來到了中樞的地方,憑著他的記憶,亞芠潛至往昔他曾隨著父兄見過德野王的那一間書房,只是,當亞芠來這一間書房時,書房中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不過亞芠並未感覺到失望,畢竟,他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根本不敢奢望德野王會真的就在這裡。
看到這裡沒人,亞芠立即轉身就要退出,到其他的地方去找找看,誰知道,就在亞芠轉身之時,他赫然發現到在他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下饒是亞芠如此冷靜的人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之下,潛到的的背後?
一驚過後,亞芠立即冷靜下來,打量對方,只見,他是一個看來約三十來歲的人,長相極為平凡,平凡到亞芠完全察覺不出他到底有何特徵,平凡的臉孔,中等的身材,但是,如此的平凡在此時此地卻更是顯的如此的不平凡。
亞芠猜不出他到底是誰?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黑衛隊(亞芠當初並不知道除了黑衛隊外還有
),忽然,亞芠看到了這一個人打量他的眼光,那是一種毫無感情,沒有一點人類該有的情緒的眼光,靈機一動,一個名字浮現在心底-海格,公國的新任首相海格。
亞芠及「海格」就這麼靜靜的對立著,過了幾分鐘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海格」在想什麼亞芠並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他這麼耗著,腦中不住的打量著脫身的方法,由扈伊的口中,亞芠知道海格並不簡單,他當然不敢大意,慢慢的,亞芠運起了精神異力,隱藏在晶體之下的眼神也變的不再顯露出感情來,他也變成一個機械了。
不過,亞芠沒想到的是,當他變成沒有感情之時,泛起心頭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轉身就走。
一切只因精神異力的影響,也算是亞芠變異後的精神異力的後遺症,原來當亞芠施出了精神異力之後,他便已經是拋開了人的身份思想,一切變的純粹只為該與不該,完全不參雜任何的個人感情因素在內,而他本來就知道,光憑著死神鐮刀小隊一百人的協助,就想要對前任的公國皇帝德野王展開復仇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全是憑著心中的那一股報仇意念所致,如今他這麼思想一轉換,便也立即拋開了這一個唯一促使他報仇的唯一信念,所以當然也不想在這一個處處危機地方與這一個渾身神秘的「海格」起衝突,所以他才會轉身就走。
而當亞芠突兀的一個轉身破窗而出之時,海格似乎也是一呆,但是他的反應卻也超出了亞芠的預測,幾乎是在亞芠破窗之際,「海格」的身形立即動了起來,隨著亞芠的動作亦步亦趨的在亞芠身後不到三步的距離跟著亞芠,隨著亞芠到中庭的花園之處。
亞芠見甩不開海格,突然一個轉身,右手一揮,白金劍脫手而出,往海格的胸口劃去,而海格的反應也原比亞芠想像的要快的多,在如此的快的追逐之下,亞芠又是突兀的猛然出手,海格竟然也能做出反應,只是,海格那一個停步轉身閃躲的動作讓亞芠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因為當亞芠轉身揮劍之時,海格竟然以一種完全違逆人體的動作,上半身以一個猛轉一百八十度的狀態,閃過亞芠揮出來的劍,但即使如此,亞芠的劍還是在海格的胸口間留下了一個傷口,但是真正讓亞芠吃驚的卻在後頭。
大概是亞芠殺人殺多了,所以對於劍入人體的動作有著一種下意識的熟悉感,但是當亞芠的劍劃破海格的胸際之後,亞芠卻生出了一種怪異感覺,因為他覺得手中的白金劍在插入海格的身體中之時,
當他劍劃入體卻沒有那一種堅硬骨頭橫阻的感覺,但是卻多了一種怪異的阻力之時,亞芠立即心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海格」被亞芠這麼一劍劃破胸口,右手白光一閃,猛然對亞芠的頭射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亞芠暗驚出了一身汗,勉強的偏頭躲過了這一不知名的白光,但是躲的了頭卻躲不了肩膀,肩上的鎧甲之處被這一道白光擦過了,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跡,即使是隔著鎧甲,亞芠還是感覺到這一道白光帶給了他一種強烈的灼熱刺痛感,令亞芠不得不暫緩攻勢,向後退了幾步,讓過了這一輪的攻勢。
分開之後的亞芠及海格,分別低頭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發覺並無大礙,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看來,若是旁人看來,一個是右肩膀上一片焦黑,還不停的冒出白煙,空氣中散步著一種焦臭難聞的氣味看起來右手應該已經是被廢了,一個是胸口處被開了一個足足近二十公分的大傷口,而且還不停的流出了白色的血液,等等,「白色」的血液?
亞芠在面甲之下的眼睛瞳孔不由一凝,那個應該是紅色血液的白色液體是什麼?而依照慣例,被他在胸口上開一個大洞的人會是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亞芠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但這還是因為他現在是處在於一種無悲無喜,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狀況之下,才只是有點「不太舒服」,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亞芠不禁想起了扈伊對海格的評語:「他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這下子,連亞芠都不得不贊同扈伊的話,也許「海格」根本不是人,只是亞芠自己也沒有想到,在旁人的眼中,他也不能算是一個人。
這時,海格又抬起了雙手,朝著亞芠又發出了兩道白光,這下子亞芠可看清了,他看到「海格」是現在掌心之中泛出了紅光,然後再由掌心之中直接的發出了拇指粗的白色閃光,朝他射來,亞芠不慌不忙的一邊閃身避過了這兩道閃光,然後也朝著海格一伸右手,一道黃色的光芒也朝著海格射去。
土元素,亞芠這一次將土元素比照水元素的方式,將土元素聚集之後射出,不過亞芠還是察覺出土元素的聚集比水元素要慢上許多,大概是跟元素本身的特性有關吧!
當亞芠射出了土魔法彈之後,赫然發現到,竟然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海格」,而且手中還出現了一個閃耀著白光的盾牌狀東西,將他這一個魔法彈給擋下來,兩道光芒相撞之下,閃耀出了強烈的黃白光彩。
這下子,亞芠也不由的驚咦一聲,亞芠仔細看一下,原來眼前這兩個長的還是有一點的差異,只是他們看來都是這麼的平凡而普通,導致亞芠在乍看之下,以為又出現了令一個「海格」。
只是這麼一來就打破了亞芠原先認為第一個人是海格的猜想,如果這兩人不是海格的話,那他們到底是誰?為何會與扈伊所形容的海格如此的相像?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第二個「海格」對第一個海格道:「1044,一個人類為什麼也要花這麼多的時間?」
第一個被稱為1044的海格道:「這不是一個的普通的人類,他具有不亞於我們的能量,我一個在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將他殺掉,1043,我需要協助。」
這時亞芠反倒覺得十分奇怪,大概是受到了扈伊的話的影響,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不論說話的語氣、用詞遣句,無一不十分的怪異,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兩人非我族類一般,什麼1043、1044,什麼人類、能量的,一般人會以號碼來稱呼彼此,會用人類來稱呼另一人嗎?
加上剛剛以芠他一劍砍中1044時的那一種感覺,亞芠心中升起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彷彿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人,而是不知道是什麼精怪化身成人似的。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撤退的意念又更加的堅定,即使他現在已經由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退出,但是從剛剛與1044短暫的接觸之下,亞芠已經知道對方決不亞於他,再加上現在對方又有了幫手,不管他們其中之一到底是不是海格都無所謂,因為宮廷中還有神秘的黑衛隊,還有為數不少的禁衛兵,,不管他甘不甘心,今天他要報仇之舉已經變成了鏡花水月之想,為今之計就只有在身份還未曝光之前,先行撤退。
不過亞芠想要撤退,眼前這兩個怪裡怪氣的1043、1044可不放過他,悶聲不響的,雙手一展,竟然各自在他們的手上出現了一把似棍似槍白色東西,在亞芠看來很像是他爺爺的光榮明刀一樣的幻獸能量武器,怎麼有人不用借助幻獸就能使用幻獸武器?不過此時,已經不容亞芠多想,四把亮晃晃的武器已經朝他斬來,亞芠忙一揮手中的白金劍,與1043、1044戰在一起了。
不過亞芠這一打可真的是打的叫苦連天,因為這兩個人不但人怪名字怪,連所用的招式都怪的很,以亞芠如今的閱歷,甚少招式是他沒見過的,但是這兩人所用的招式,亞芠別所看過,連聽都沒聽過,因為在亞芠眼中,這兩人一開打之後,竟然渾身變的跟沒有骨頭般,渾身四肢不但亂扭亂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而且兩支手臂跟鞭子一樣,忽長忽短的,甩來甩去,加上他們手中的那兩把白色的光劍又威力無窮,連白金劍這號稱最堅硬的東西,而且還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灌注之下,還是被這四把光劍砍的充滿了缺口,叫亞芠這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也鬧的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的反擊。
終於亞芠找到了一個空隙,手中的白金劍猛揮,連發出了十餘道的斷月斬,轟向這兩個怪人,然後他在重整旗鼓,左手一展,同時喝叫道:「暴王!」
一道黃色光芒射出,與突然衝出的暴王合一,一隻三公尺高的黃色巨熊出現,往亞芠右邊那一個不知道是1043還是1044的傢伙撲去,而亞芠則化身狂風,刮起了濃厚的血腥之風,向另外一個傢伙殺了過去。
亞芠一衝上去就是連續不斷的斷月斬,一波波毫無間隙的半月型金色氣勁直接往1044飛了過去,那強勁的爆破威力,就算1044閃過了正面直擊,還是讓那爆破的威力震的七渾八素的,幾乎是無還手餘地,所以當亞芠化身為風之後,輕易的就貼近了1044的身邊,手中白金劍毫不客氣的就一刀劃過了1044的喉嚨,幾乎快將之一刀兩斷。
一擊得手之後,亞芠立即轉身,就要去解決另外一個傢伙,那知,原本在亞芠心中已經是死人一個的1044竟然在亞芠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光劍劃過了亞芠腰際,所幸亞芠夠警覺,急忙扭身一閃,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腰斬之危,但是他那堅硬的貪狼之鎧卻被這兩把光劍當成了薄紙一般,狠狠的開了兩道口子,雖完沒有傷及皮肉,但也令亞芠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閃過這一危機之後,亞芠急忙退後了幾步,望向1044,這時他才看清楚,被他一劍破喉的1044竟然連一點命危的跡象都沒有,還又開始揮動手中的雙劍要往亞芠殺過來,而喉嚨上的傷口這時在亞芠的眼中別說沒流出一滴血,這時已經在以超過亞芠理解能力的速度在痊癒,依照這種速度繼續下去,亞芠開出的這道足夠一般人死上十次以上的傷口可能不到一分鐘就會痊癒了。
這是哪裡來的怪物?一向鎮靜的亞芠這時也不由的有點心慌起來。
亞芠一咬牙,既然砍一半殺不死這怪物,那他就將他的脖子全砍斷好了,一打定主意,亞芠又緊了緊手中的白金劍,往1044殺過去,這一次,亞芠還未靠近1044時,1044就感覺道亞芠整個人由身上飄出了一種他所無法理解的沉重氣息,好像是看到大地在向他撞過來一樣,令他的動作不由為之一頓,而亞芠立即察覺出1044這一下的破綻,手中劍似緩實疾,似重實輕的高高舉起,由右上向左下方,以一種宛如高山傾倒般鉅力萬鈞的氣勢,朝1044用力一劃,正是亞芠最新近悟出的大地之心所化成的招式,永遠只有一招一式,但是所有的意念卻全都是請住在這一招一式之中,所以,沒有人能擋的住這一招一式的威力,即使這一招一式之間看來是如此的簡單而明瞭,宛如大地一般的純樸,但是其所蘊含的力量去無人能估計,1044也不例外,亞芠這看似簡單無比的由上至下的一劍,卻令他擋無所擋,避無可避,硬生生吃了下來,結局是,1044被亞芠一間斷頭,餘勢破膛,幾乎被分成了三段。
亞芠暗噓一聲,這下子這怪物該死了吧!
同時,另一邊也傳來了一生尖嘯,亞芠不用轉頭也知道,這是1043發出的尖嘯聲,他從暴王的視角中早已得知,剛剛暴王跟1043兩個對戰中發現到,他們根本無法傷害到彼此,暴王還說的過去,他現在身體大部分本來就都是以能量組成,加上1043手中又是能量劍,除非是正面打中暴王的本體,不然與它的能量體交戰等於是在替他搔癢一樣,無法損傷,而暴王略為遲緩的動作也一樣無法傷到1043,所以他們只是再彼此牽制而已。
但是,當亞芠一劍斬下1044的頭之後,1043馬上像瘋了一般,完全不顧暴王的巨掌襲擊,將背後賣給了暴王,留下了五道大傷口,然後急忙的奔到1044的頭部處,將1044那斷掉的頭給撿了起來,問道:「1044,你有沒有事?」
亞芠極為不解,都已經被他給斷頭了,還要問有沒有事?難不成斷掉的死人頭還會回答他?
事實上,亞芠在下一秒真的是差點驚呼出來,因為1044那一顆死人頭還真的是回答1043,他只聽到1044的頭不停的發出了一陣陣抑揚頓挫的刺耳鳴聲,有點像是鐵板互相摩擦時的聲音,而1043則不斷點頭道:「沒關係!只要本體沒有受到傷害,待會我再幫你換上一個新的裝甲行了。」
至此,亞芠不再懷疑,眼前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不知道打哪來的怪物絕對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怪物變成的,而且聽到那一個1043之言,好像頭部才是他們的本體,其他的部份由由某種「裝甲」構成的,難怪無論他怎麼打都沒效,這下子,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心中的意念一動,精神異力的那一種熟悉的冰冷感覺又再度的充斥了他的全身,他的情感又再度的被冰封起來,變成了一個無血無淚的無情人。
右手一指,那一招只有用過一次的絕招又再度出現,只見到亞芠的手臂上又出現了一道光亮的藍色光劍,然後,貪狼星的意識再度在亞芠的心中甦醒過來,然後,又一次的一聲「瞄準完畢」,亞芠心中一動,光劍在眨眼間射出,目標——「人頭」。
第五十八章 瘋狂焰心
閃光一閃即至,狠狠的打中了1044了人頭。
1043見到亞芠發出了那一道藍光,不由大聲的叫道:「光波炮?」聲音雖然一樣平板沒有變化,但是亞芠從他的那一種比剛剛還要大上數倍的音量中可以察覺出,聲音中所夾帶的驚訝之情,原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那個什麼裝甲的東西才會讓人覺得他們是沒有感情而已。
亞芠心中雖然想著其他的事情,但是眼睛依舊直直的注視著那被他的光劍打中的「人頭」,由於貪狼星之助,亞芠輕易瞄準了人頭的頭頂之處,整個「人頭」頭蓋骨已被亞芠的光箭給打碎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不是想像中的白色腦髓,而是一隻看來約十幾公分大,渾身青綠,只有一個大頭,大頭上有著七八顆看來像眼或斑點的黑色東西,再大頭底下還有著四隻細細長長的像是觸鬚一樣的東西,總而言之,這「東西」看來就像是一隻少了四隻腳的章魚,只是看來比章魚噁心多了,雖然怵目驚心,但是亞芠一方面已經心裡有所準備,二則他現在根本沒有情緒可言,所以才能如此詳細的觀察。
而當亞芠一打破頭蓋骨之後,這一隻「章魚」看來好像是很痛苦,發出了比剛剛還要尖銳的叫聲,看來似乎就是1044的本體了,亞芠正想要有所動作,確實消滅這兩「只」不知那來的章魚怪之時,忽而腦中一陣刺痛,接著忽然覺得渾身一陣虛脫的感覺,讓他動彈不得,身體沒辦法動作。
而1043則馬上用手,正確來說是將手變形,包住了那一隻章魚怪,朝亞芠看一眼,即使眼光極為平淡無奇,亞芠還是能察覺出那眼光之下所隱藏的恨意。
亞芠以為它會馬上殺過來,誰知道1043只是看了亞芠一眼之後,就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亞芠收起了精神異力,暗暗的苦笑一聲,看來這1043是要先救助自己的同伴了。
而這時,亞芠腦中的那一種刺痛的感覺即無力感也慢慢的退去了,雖然還是有所影響,但是已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了。
這時,亞芠心中也十分難得的猶疑不斷,到底是要再一次報仇還是先退下,下一次再來?
若說要他現在退下,他實在是心有不甘,眼看都來到這了,卻一事無成的回去,叫他怎能甘心,但是若要繼續報仇之行,宮廷現在已知道有這種怪物存在,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隻,但是,絕對是他報仇之舉的一大阻礙,正在亞芠猶豫不決之時,他聽到了一種聲音,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
不管處理任何事情,永遠是第二時間到來的禁衛兵在經過亞芠及那兩隻章魚怪的一連串戰鬥之後,終於也來了,而且再亞芠的四周已包圍之勢,將亞芠包圍在他們之中,雖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亞芠光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就知道人數絕對在千人之上。
很好!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泛出了一抹冷笑,既然沒辦法找出德野王報仇,那麼收點利息也好。
此時眾禁衛兵們見到亞芠只有獨身一人站在花園之間,而已方卻有千多人,還在繼續增加,所有人無不想將亞芠拿下,好立個大功,而這些一向眼高頂的禁衛兵們也不想想亞芠敢一個人獨自潛入到這裡而不被發現,且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們若是知道亞芠的名聲及現在心裡所想的事情的話,絕不敢像現在這樣每一個都想第一個動手拿下亞芠,好立功,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就這樣一人喊殺,千人衝鋒,往亞芠處殺了過去,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又再一次露出了噬血至極的冷酷微笑,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煞那間,無數的腥風血雨在亞芠身邊展了開來,彷彿是歷史的重現,亞芠在一次的展開了他銀月惡魔的本色,右手中的白金劍將每一個靠近他的禁衛兵斬殺於地,空著左手則不斷的發出了氣勁,將遠處的敵人震死,尤其亞芠在發出的氣勁中融合了斷月斬的原理,雖不像正宗的斷月斬般威力無窮,但是每當掌勁或拳勁在禁衛兵的人群中爆開之時,少則一個,多則四五個勁衛兵,絕對是身受重傷,倒地不起,畢竟,這些勁衛兵們都只是普通人,又怎麼會是魔武雙修的亞芠的對手?更何況,自亞芠的旁邊還有一隻不會累,不會受傷的三尺巨熊暴王的存在呢!
很快的,在亞芠所經之處用屍集成山,血流成河來形容絕不過火,千多名衛兵那夠亞芠殺的,只是每當亞芠殺了一名就有兩名的支援,導至亞芠有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而亞芠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他的手段卻也是一樣的狠辣,毫不留情,但是面對著亞芠這樣子的敵人的禁衛兵可真的是打從心裡的生出了恐懼。
殘忍的手段,冷酷的殺意,完全不知何謂手軟的鐵石心腸,一個殺過一個,高超到手底下完全沒有一回之敵的武功,加上一身刀劍完全無法留下痕跡的堅硬鎧甲,還有旁邊那一隻完全不會流血,只流別人血的怪物巨熊,這樣的敵人要如何的敵對?
慢慢的,在亞芠的身邊敵人開始稀少了,沒有人敢在靠近亞芠,任由禁衛兵的高階如何叫喚,還是無法讓一干衛兵們來面對亞芠這一個死神般的敵人,即使現在在亞芠周圍已經包圍了不下五千名的禁衛兵們還是一樣。
但是,他們很快的就後悔不該讓亞芠有空閒的時間了,因為當亞芠一有空閒之時,亞芠馬上收回了手中的白金劍,眾人還搞不清楚亞芠要幹什麼時,就見到亞芠的雙手都已經是泛出了黃色的光芒,眾人驚呼一聲:「魔法!是魔法!快呀!不能讓他用魔法!」
話說完,眾人急急忙忙的往亞芠撲去,但是已經太慢了,亞芠使用魔法本來就已經與一般的魔法師不一樣,是不需要唸咒的,因此當然也快很多,而眾人剛剛又因為懼怕亞芠的殺傷力而離亞芠遠遠的,因而這下就算知道亞芠想要用魔法也來不及阻止了,果然,當沖最快的人還沒靠近亞芠到亞芠的五公尺之內時,亞芠已經將手中的土元素向下打入地面了,霎時,眾人只覺得地面一陣的晃動,然後,無數銳利的石柱以亞芠為中心點,由內而外,幾乎在那一瞬間就破土而出,這是亞芠第一次正式的將魔法以「正統」的方式施展出來,而代價就是數以百計來不及反應逃生的禁衛兵被亞芠周圍五十公尺內突然衝出地面的二公尺高的茂密石柱給活生生的破體而亡。
在看到了這麼樣子的景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回過神來,然後,嘔——嘔——嘔——
面對著這樣的景象,膽子小一點的人已經乾脆的嚇暈了,好一點的也不停的嘔吐著,真正能站著的根本不到十分之一,而且沒有一個是臉色正常的,剛剛雖然死的人比現在還多,但是起碼那是在接連的戰鬥中纍積起來的,眾人雖覺得可怕,但也還能忍受,但是,現在一下子,亞芠就在一瞬間之中將數百人給殺掉,而且是用這種如此殘酷血腥可怕的方式,將人給殺死,甚至還有些人掛在石柱上尚未死去,伸著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呼叫著自己的同袍,慘叫的說著他不想死呀!那就像是一場地獄,
而如果說剛剛亞芠的殺戮是噩夢,那麼現在展現在眾人眼前那一具具被石柱,殘酷插入體內爆體而亡的屍骸石林就是地獄了。
一時之間,五千多人的禁衛兵們竟然沒有一個說的出話來,只因,那實在是一場令人想忘也忘不了的地獄之像。
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彷彿是一場傳染迅速的疾病般,由內而外的在禁衛兵中傳了開來,那種景象,而一身亮銀鎧甲站在血肉之中的亞芠就像是來自九幽中的地獄魔王般,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而對這一切,亞芠並無所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會用最精準的手法,最省力的方式殺掉眼前敵人的無情殺手,於是,亞芠的身上又開始冒出了黃光,只是亞芠現在也沒有發現,現在的他使用精神異力並不會將自己體內的元素魔力逼出了
迷戀 於 2007-11-17 07:22: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26:00
第六十章 遊子歸鄉
黑夜來臨,亞芠在經過了忙碌的一天之後,替醫院中的所有人看了一遍,順便幫他們治療一下,這醫院中的病患遠比亞芠所想像的要多,導致當亞芠一趟治療完之下,饒是亞芠的功力通神,依舊是大喊吃不消,使的亞芠十分疲憊。
現在的亞芠也很難以去論定自己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明知道目前他們還是身在危機之中,但是亞芠還是不顧一切的耗用真氣及精神異力,幫這些受疾病之苦的人治病,也許是無法拒絕靈兒的乞求眼光,也許是不忍心看到這麼多人受到疾病之苦,更也許是受到了納肯的刺激,也許都有那麼一點的成分吧!
但是不容否認的,當亞芠見到每一個病患在接受他的治療之後,用他們那真摯而溫馨的感謝笑容向他表示出謝意之時,亞芠只覺得他那一顆生冷的心中流過了一陣陣的熱流,讓他幾乎忘記了疲憊。
不過,病人再多也有治完的時候,當亞芠將最後一個病人治療好了之後,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入夜了。
在這一段時間之中,納肯出奇的竟沒有派人來攻擊這一間長生堂,讓亞芠得以安心的治病,而死神小隊在經過整天的休息之後,也顯的精神煥發,個個摩拳擦掌的,要再大幹一番。
亞芠略做休息一番之後,便在大廳之中招集了所有的小隊隊員,對著所有人,亞芠說道:「各位隊員,相信現在的情況各位已經很瞭解了,以目前的局勢來說,我們唯一的出路就只有硬行途圍的份了,凱特,在半個小時之後,我要你將所有人排定三角隊形,準備突圍。」眾人應諾一聲,隨即在凱特的指揮之下,往另一邊移動。
見到小隊成員們離開,蒙德·坎司,那一個年輕的醫生牽著靈兒的手來到亞芠的前面,在經過了一天的相處之後,他們似乎已經有點遼解亞芠的個性,知道他不如外表那般的駭人,對於亞芠也不再像白天時的那一般害怕。
蒙德道:「隊長(他還不知道亞芠的名字),你們想要出去了嗎?」蒙德凝重的看著亞芠.
亞芠輕歎一口氣道:「醫生,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們是不可能就這樣子束手就擒的。」
在經過了一整天的相處之後,亞芠同樣的也瞭解到這一個年輕醫生心中的古道熱腸,只可惜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不然他會很願意與他這樣一個熱心的人相處結交的。
想了想,亞芠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遞給蒙德,蒙德本能的接過來,疑問道:「隊長,你這是?」
亞芠微微一笑道:「這是一篇利用真氣或魔力來治療各種傷病的奇書,這本書沒有名字,我叫它做無名醫經,我今天所用的方法都是從當中學來的,送給你,姑且充當我對這一次造成原曙城中混亂人民的
一番心意。」
「我知道我沒什麼資格說這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學成這本書中的東西之後,用以造福人民,算是我的一番贖罪吧!」亞芠他已經看出蒙德有歸還之意,所以說出了這一番話來,一聽到亞芠這樣子一講,蒙德反倒沒辦法再說什麼,畢竟這麼一頂幫助人民的大帽子扣下來,加上他早已對亞芠的手法極為羨慕,所以他也不矯情的就收下了。
半響,蒙德才想到他來的目的,突開口道:「隊長,你們真的要硬闖?」
亞芠一邊檢查自己身上還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一邊不經意的點點頭,忽然他又聽到蒙德輕聲道:「呃!我知道一條地下秘密道路,如果你信任我的話,那…我可以幫你們帶路。」
一聽到這,亞芠的動作不由的一頓,抬頭直直看著蒙德,蒙德被亞芠這一看,看的心裡直發毛,忽然,亞芠微微一笑,高聲道:「凱特,計劃有變,你過來。」
接著又對蒙德微笑道:「我當然信任你。」
蒙德微微的激動起來,他實在只是不願再看到血肉橫飛的現象,再加上亞芠今天為那麼多的病患治病,令他心中對亞芠產生了極度的好感,不想讓亞芠跟他最敬仰的納肯發生衝突,而且剛好他知道這麼一條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通道,所以姑且一試,心裡實在沒多大的把握亞芠會相信她這麼一個外人的,只是他沒想到亞芠竟然二話不說的就信任了他的提議,令他心中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半響,在蒙德的解釋之下,亞芠等人才知道,原來在原曙城下有著一個極為複雜的水道設施,蒙德以前曾幹過下水道的清潔員,所以他知道一條直接由長生堂可以通到城外護城河的捷徑,亞芠沉思一下,馬上又在招集眾人,說明計畫更改,然後由蒙德帶隊,找到了長生堂中的廚房裡的下水道入口,由蒙德帶路,眾人亦步亦驅的跟在他身後,慢慢的潛出了原曙城。
在下水道中,沒有人發出一底說話的聲音,眾人心中雖然充滿了疑問,為何亞芠會忽然轉變他的行事作風,前一天還一副若不報仇是不罷休的神態,今天卻寧願鑽下水道也不願與那些近衛兵決一生死,儘管敵勢強大,但是他們也非泛泛之輩呀!不過眾人卻也沒人會對亞芠的決定發出疑問的,一方面是這下水道的氣味著實難聞,二方面是眾人對亞芠的命令是絕對的遵從的。
亞芠不是不知道死神小隊隊員心中的困惑,只是現在並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加上他自己也很難說出他現在的心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所以亞芠也就注定了他這一次的報仇之舉是要虎頭蛇尾收場了。
在這寂靜的下水道裡,除了眾人行進之間所發出的踏水聲之外,別無其他的聲音,亞芠這時候想了很多,真的是很多很多,多到即將影響到整個東大陸的局勢發展,甚至整個世界未來的局勢,都在亞芠身處下水道行進時,開始注定將有一番孑然不同的走向了。
好不容易,眾人終於在經過了快一個小時的跋涉,穿過了重重的下水道,終於來到了護城河的出口處。
蒙德對亞芠點頭一示意,他只能送到這裡了,亞芠點點頭,就看到蒙德又轉身往原路回去,而這時,亞芠經過精神感應,知道在城中長生堂外,納肯現在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對著亞芠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留下的雷羽及暴王發動了強烈的猛攻了,看來他是不將他們消滅不罷休了。
知道時間緊迫,亞芠忙招呼所有人趕快去沿著護城河陰暗的角落,脫離原曙城的勢力範圍。
臨走之際,亞芠再一次轉頭看一下這一座他自小成長的城市,亞芠以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原曙城,我會再回來的,納肯,到時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心在為人民著想還是在偽善,哼哼……」
接著,亞芠帶著死神小隊九十九位成員以及妃雅頭也不回的往國境的方向離去,同時發出了一道的心靈通訊,招回雷羽及暴王。
在城中長生堂之前,正與禁衛兵們交戰中的兩小幻獸,一接獲到亞芠的心流通訊之後,各自長鳴一聲,它們那龐大的魔法能量身軀立即暴漲,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將周圍數十人炸傷,同時更激起了滿天的灰塵,掩蓋了所有人的視線,而在煙霧瀰漫中,沒人能看到有兩道銀光向天際流竄而去,正是雷羽夾帶著暴王,飛空而去,徒留下了一臉驚愕的眾人,直到現在,他們還搞不清楚到底他們所面對的敵人是哪裡來的。
亞芠帶著所有人連夜趕路,一夜之間,所有人趕了將盡快兩百里的路程,直到天亮,亞芠才下令休息,畢竟,如果在大白天的一百多人在大路上趕路的話,一定是極為顯目,搞不好還會引來敵人,所以亞芠乾脆晝伏夜出。
連續七天的急行趕路,亞芠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奇華森林之處,這一路上,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到底那兩個怪物是什麼東西?只是他想了想,心裡一直沒有答案,他便想找人來問,在加上,這時候已經是來到了奇華森林之處,在森林外圍,亞芠一方面這一個問題梗在心裡難受,二方面,他這時又想起了在森林裡的家人,心中實在難忍對家人的思念之情,乾脆,亞芠就帶著死神小隊,心裡為自己找個藉口,說想問一下見多識廣的家人之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就這麼往奇華森林深處的情藍之境去了。
在奇華森林中,眾人經過了大半個月的穿梭,雖然不知道亞芠帶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但是光看亞芠臉上那不經意流漏出來的急切神態,就知道這件事對亞芠十分的重要,因此倒也沒有人問出心中的疑問,終於,在經過了十多天的艱苦跋涉,亞芠帶著死神小隊的所有人來到了清藍之境的入口處了。
看到亞芠臉上的那一種宛如遊子歸鄉的急切神態,妃雅走上前,忍不住將她這憋在心中已經半個月的疑問問出來:「亞芠,這裡是哪裡?」同時眼光也隨著亞芠看向同一地方,那是由三顆樹組成的樹叢。
亞芠看一下妃雅,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日夜相處之下,亞芠知道自己跟妃雅之間的感情似乎是一日千里,他看的出來妃亞正不斷的努力改變自己,好成為他心中的伴侶,而他自己何嘗也不是在妃雅的影響之下,變的開朗許多,而他們之間的情況,所有小隊的成員都是看在眼裡,也為他們覺得高興。
因此亞芠一聽到妃雅的疑問,忍不住輕柔一笑道:「這裡是我的家!」
妃雅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就以見到亞芠已經招呼其他人,往三顆樹之間的一個隱藏在雜草中的一個隱密樹洞中鑽了進去。
妃雅一愣,也不敢落後,急忙隨著亞芠的身後鑽了進去,妃雅及死神小隊的成員在亞芠身後跟了許久,妃雅才阿的一聲,這時她才會意起亞芠的意思,亞芠的意思不就表示這裡是他的家,而他的家人不就都在這裡?
答案很快就已經揭曉了,眾人在亞芠的帶領之下,很快的就已經來到一處美的不像話的地方,所有人不由的為這地方的美麗而深深的震撼著。
正當眾人迷醉的同時,亞文同樣難掩心中的激動,雖然離開家才不過幾個月,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感覺到好像是離開這裡已經幾十年一樣,忽然,亞芠感覺到一聲十分熟悉的暴喝聲傳來:「什麼人?」同時,一道銳利至極的勁風襲來。
不加思索的,亞芠揚手一揮,跟著發出了一道掌勁,將來襲的勁風抵銷,接著,他就看到來人,來人是一個魁武的大漢,不是他大哥亞華是誰?
亞華顯然也認出了亞芠,兄弟倆不顧還有其他在場,驚喜的大呼一聲,熱切的互擁起來,而其他人則顯的十分奇怪,為什麼亞芠會忽然跟著那一偷襲他的人這麼親切的擁抱?只有妃雅大略猜的出來。
過了約三四分鐘,亞芠及亞華才分開來,亞芠仔細的看一下多月不見的大哥,只見到亞華現在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身材又恢復成以前那魁武宛如巨山般的雄壯,而且雙目之間精神亦亦隱有精芒閃過,宛如恢復了在公國被稱為雷火猛獅時代的哥哥一樣,看來哥哥亞華不但是身中的劇毒已經完全的去除了,而且在個人修為上,還有著驚人的突破。
而亞華也察覺出亞芠這一趟出去外面在回來之後,顯然有了極大的改變,他說不出來是那裡有著變化,但是就是知道亞芠真的是變的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讓他這個作大哥的感覺到亞芠更加深不可測了。
兄弟倆互望許久之後,皆察覺出了對方的成長,不由的相視而大笑一場,豪邁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清藍之境,而在亞芠及亞華身後的死神小隊隊員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亞芠這一個可以一口氣殺上個千百人而不眨眼的銀月惡魔竟然會信一個普通人一樣的大笑,而且還笑的這麼開心、開懷,當中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至今,除了妃雅之外,其他人還不知道眼前這一個人到底是誰?而亞芠帶著他們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還真的是叫他們又是吃驚又是萬分欣喜的。
不久,亞芠及亞華的笑聲已經引來的其他人的注意,很快的,在小隊其他人眼光還來不及注意到的時候,又已經有了數道人影以超越常人眼睛的速度來到亞芠及亞華的身邊,凱特最先注意到,大喝道:「是誰?」正要抽出腰際的大刀之時,卻看到在他心中跟神幾乎是同等級的的亞芠竟然對著當中的一個黑影雙腿一曲,跪了下去,同時叫道:「爺爺,不肖孫兒回來看您了!」
眾人當中,除了妃雅有心理準備之外,其他人,包括將刀子抽到一半的凱特都不禁腦袋一轟,亞芠竟然對著那人叫爺爺?那…··那眼前這些人豈不是……··斯達克一家人?
眾人心中這時幾乎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曉得呆呆的看這眼前的這一群人,包括那白髮蒼蒼卻掩蓋不住令人心折威嚴氣度的光榮虎王翰羅,身材魁武,宛如雄獅在世的雷火猛獅亞華,溫文儒雅卻智若狡狐的魔鬼風狐亞旭,俊美的臉頰上有一道刀疤,但卻沒有減損其俊秀,反而更增添幾分邪異魅力,在戰場上被稱為死亡之鷹的亞若。
斯達克家族,只要是曾上過戰場的人絕對不會沒聽過的一家人,一家之中,任何一個都被稱為不敗的戰場之神,所有與他們敵對過的人就算敗了都還是會忍不住稱讚他們的一家的英雄神話人物,是大陸上任何一個立志揚名立萬的年輕人心中的偶像,即使在被當成通緝犯的今日,還是有不少的國家想要招攬他們,因為任誰都知道,有了他們的存在,那比多百萬大軍還好用,而且人人也都知道,他們一家之所以會被當成背叛者,那是因為華納幫公國忌諱他們功高震主之故,這是國際上的一個公開的秘密,第一強國泰龍帝國甚至宣稱,要為他們一家向華那邦公國討回公道,因而與華那邦公國爆發了不少次的戰爭。
而現在,這一群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怎能不叫死神小隊所有人心中激動萬分,尤其是,他們雖知道亞芠也是斯達克一家的人,但是畢竟亞芠未曾在戰場上豎立了強大的名聲,在加上亞芠一直未談論家人的情況,因此他們皆猜測亞芠可能是斯達克一家唯一倖存的人,如今,在他們心中應該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又怎能叫他們不激動呢?
這邊,死神小隊成員因為見到了他們心中的偶像而激動萬分,那邊,家人久別重逢的斯達克一家子激動之情絲毫不亞於他們,甚至還有過之。
漢羅見到亞芠之後,差點老淚縱橫,伸手扶起亞芠,啞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看看,這段日子你瘦了。」
短短的一句話以足以將心中的親情完全的宣洩出來,尤其是由翰羅這一個英雄一世的老人口中說出來,更是刻骨銘心,亞芠一聽忍不住鼻頭一酸,差點也掉下眼淚來,儘管他在別人眼中是如何的神秘,如何的冷酷,在家人的眼中,他永遠是那一個被受家人呵護的么子,永遠讓家人無法放心的孩子!
他的幾個哥哥,亞華、亞旭、亞若也忍不住過來對著亞芠噓寒問暖一番,他們也跟亞芠有著同樣的感覺,才幾個月不見,卻像是幾十年沒見一樣的思念呀!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當世之雄,很快的就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待激動的情緒過後,翰羅這才呵呵一笑道:「瞧我這都老糊塗了,亞芠,後面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瞧我都光顧著與你講話,都忘記了要招呼你的朋友了。」這時,斯達克一家所有人的眼光才往死神小隊成員身上注視過來。
被心目中的偶像注視,連力奧這等粗豪之人也不津顯的緊張萬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最後,還是妃雅因為先有了準備,所以最先回過神來,微微一施禮道:「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
凱特等人這下子也回神了,由凱特拔出長刀,施了一個在戰場上表示最尊敬的撇刀禮,宏聲道:「銀月惡魔座下死神鐮刀小隊全體成員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也齊聲道:「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聲音之宏亮,激的整個清蘭之境洞穴微微顫動,而且之所以會用著亞芠的綽號是因為在正式場合上,用軍禮敬禮的話必須加上職位稱呼,但是亞芠因為沒有職位,所以凱特靈機一動,用亞芠的綽號以代替,然後在報上自己的隊名全銜,這算是一種最為隆重的見禮方式,而翰羅在軍隊中打滾了一輩子,那有不知道之理,馬上近乎本能的伸手在胸前握拳一橫,然後放下,凱特這才收刀禮畢,其他人微弓的身體才站直起來。
翰羅等人臉上透著疑問,瞧向亞芠,亞芠臉色微紅道:「這幾位是我在外面收下的部下,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剛剛敬禮的那一位叫作凱特,在他身後的是力奧及夜月,而銀月惡魔是我在外面人家給綽號,而這位……」亞芠指著妃雅遲疑一下道:「這位是孫子的好朋友。」話說完臉上還微微的紅了一下。
亞華等人聽了不由浮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亞華甚至還捶了亞芠一下,怪聲道:「好小子,出去一趟就拐回來一個漂亮的『女的』好朋友呀!」
亞華說的語調怪裡怪氣的,還特別在女的這兩字上加重,調侃之意極為明顯,亞芠被亞華這一說,本來恢復原狀的臉色不由一紅,而妃雅更別說了,臉上已經紅的快滴出汁來,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她好鑽進去,但是心裡卻也是甜滋滋的,這不諦說亞芠以在他最親密的家人面前公然承認與她的關係了,這可比什麼情話都要叫妃雅來的高興。
而翰羅聽亞芠的介紹之後,心裡暗暗吃驚,眼前亞芠所帶來的這一堆死神小隊的隊員個個眼中精光閃閃,一看就知道修為不弱,都是高手,他不知道在那找來的?而這一個自稱豐原城城主的女孩就更不得了了,他當然知道豐原城所代表的意義,而且看她這樣子,顯然是不否認與亞芠的關係,到底亞芠在這幾個月中作了什麼事?
而翰羅他若知道眼前這一群高手是亞芠一手塑造出來的,而妃雅這一個女友關係是由妃雅歷經千辛萬苦才幻得亞芠的承認的話,他恐怕會驚訝的何不上嘴。
寒暄一陣子之後,亞芠叫小隊其他人在清蘭之境中找個地方安頓一下,然後與家人到他們那一間怪屋去,妃雅體貼的知道他們一家人多日不見,必有相當多的話要說,所以沒跟去。
在屋子的大廳裡,亞芠隊著家人開始說出了他這幾個月來的經歷,從離開奇華森林迷路,道一舉屠盡青衣幫,見到腐敗的公國邊境部隊,屠殺之後獲得銀月惡魔的封號,到遇見鐵血團團長,獲知道白虎聖獸的百年秘約,參加鐵血三難,訓練死神鐮刀小隊獲得客卿資格,首獲父親的死訊,前往公國報仇,廢掉扈伊,然後獲知父親的真正死訊,然後再到原曙城中,接收了父親臨終前的記憶及遺留的土元素魔力,一直到侵入宮廷之中遇見1044及1043兩隻章魚怪物,再到一舉屠殺四千人的禁衛兵及兩百多人的黑衛隊,然後遇見納肯,再由下水道脫離然後回到奇華森林為此,亞芠無一隱瞞的將此行全部告訴了家人,一直說到清藍之境開始散發出淡藍光華為止,說了快五六個小時。
眾人隨著亞芠所說的話而情緒起伏不止,尤其當眾人由亞芠口中獲知愈來的真正死因之時,更是個個泣不成聲,情緒激動的難以自制,到後來聽到亞芠竟一口氣屠盡原數城中近五千的人時,他們也能體會到亞芠心中的感受,換作是他們自己,恐怕也跟亞芠差不多。
當亞芠講完之後,眾人不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亞芠這幾個月的經歷的確可以說是驚心動魄,翰羅見天色已晚,便叫所有人先去休息,他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尤其是御萊的死訊,即使他們早已有所準備了,他們還是需要時間好好的平復心中的傷痛,於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眾人醒來,死神小隊開始了一天的訓練,這是他們只要有時間就一定會作的,而妃雅依舊與死神小隊在一起訓練,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斯達客一家則是圍在圓桌旁談話。
經過了一夜的思索,眾人雖然睡的很少,但依舊精神亦亦,翰羅看一下他的四個孫子一眼,沉聲道:「昨天亞芠已經帶回了這麼多的消息,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亞華最是衝動,暴怒道:「那還用問,我們趕快回到公國中,殺了德野王及納肯這兩個小人,替爸報仇。」
一邊的亞若更是冷酷道:「不止他們,黑衛隊及暗魔都不能放過。」
翰羅掠過亞芠,看著亞旭,亞旭沉思一下子之後,沉聲道:「我覺得父親的仇是一定要報,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件事。」一聽到亞旭這樣說,亞華及亞若不由的同聲叫道:「亞旭!」「二哥!」
翰羅伸手一阻亞華及亞若的叫聲,道:「亞旭,說說你的看法。」
亞旭再度沉思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道:「這次亞芠總共帶回了三個消息,一個是父親過世的事,一個是白虎聖獸的事,還有一個是那兩個怪物的事。」
「爸過世,這個仇是一定要報,但是這報仇之事需從長計議,急也急不得,畢竟我們的仇人非比尋常,況且他們也不會跑掉。」
「倒是後面這兩件事,說是兩件事情,其實可以看作是一件事情來說。」
「我記得,四方聖獸又名叫四方守護聖獸,這是因為傳說中,四方聖獸專司守護全人類的安全,所以才會被稱呼為守護聖獸,如今,依照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加上扈伊所說的話,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
「以往我們都是把聖獸當作是傳說中的虛物,守護則是一種形容詞,但是如今,亞芠說到聖獸是真有其物,而且扈伊又說那個海格知道白虎聖獸的事情,加上亞芠更證明到竟有那兩個怪物,而且似乎與海格有關係。」
「我們來假設好了,既然聖獸是真的存在,那麼說他們在守護人類之事也是真的了,那又為什麼要守護人類?我想一定不是光字面上的形容那麼簡單而已,既然需要守護,那換個角度想想,不就表示出有東西想對人類不利嗎?」
說到這,亞旭頓一下,讓所有人消化一下他所說的話之後,他才又道:「想想看,我們人類在四聖獸守護之下經過了幾千年的時間,一直到現在才因為亞芠機緣湊巧,因為白虎卵的事情,因而獲知真有聖獸存在,那麼海格又憑什麼知道聖獸之事?我不相信他會是那八家的後人,加上亞芠曾說過,他感覺到那個1043、1044對他似乎有著很深的敵意,再加上扈伊也說過,他覺得海格似乎對所有人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那麼,搭配上亞芠所說的怪物形象,如果我說,四聖獸之所以守護我們人類就是因為有這種怪物想對我們人類不利,而當中的某一部份已經潛到我們人類社會之中,所以白虎聖獸需要分化出一個分身來對付他們,這也是為何海格會對所有人都有一種敵意,也是為何他會對白虎聖獸之事如此的清楚,因為,白虎想對付的就是他們,因為,他們就是我們全人類的共同大敵,只因我們常說最瞭解自己的一定是我們的敵人。」
亞旭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聲音雖不大,但是內容卻十分的經世駭俗,震的全家人不寒而慄,這些結論是亞旭由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所作出來的推論,雖然只是推論,但是卻顯的那麼的絲絲入扣,合情合理,也是那麼的驚心動魄的,以致於當亞旭說完之後,全家人都陷入了一陣無言的沉默,誰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亞旭打破沉默道:「這些話是我經過了一夜的推敲所獲得的,相信亞芠也是跟我獲得了相同的結論,所以他才會白白的放棄的即將報得的大仇,甚至,連納肯也不願意殺,以免打草驚蛇。」
亞芠一聽不由點點頭,當時他在原曙城中之時,的確有機會能夠報得大仇,到最後雖然因為種種的因素而令他放棄了報仇之舉,不過,他的確是有著一種冥冥中的感覺,阻止他去報仇,如今亞旭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那兩個怪物的出現的緣故。
過了一會,翰羅這才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是急不容緩了,亞芠,你說白虎聖獸的百年之約距今還剩下多久?」
亞芠道:「還差不多一個半月。」
「既然這件事情勢關係到我們全人類的未來,雖然不知道那怪物想對我們人類怎樣?但是想來絕不是好路的,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今天讓我們知道了,我們決不能讓白虎卵落入他們的手中,為了我們自己,為了全人類,就讓我們貢獻出自己的一分力吧!」翰羅豪氣萬丈的說道,這時候他真像是回到以前統領三軍的光榮虎王,充滿了萬丈豪情。
亞芠等人也感染到了翰羅的豪氣,轟然應諾,可是,亞芠在激情之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皺眉頭,翰羅注意到之後,馬上問道:「亞芠,你覺得那邊有什麼問題?」
亞芠為難道:「不!沒什麼!」話雖這麼說,但是眾人從亞芠的臉上就能看出非但不只有什麼,而且還是大大的有什麼。
「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家人眼光的逼視之下,亞芠終於說道:「我想到的是因為爺爺及哥哥現在的幻獸都已經死去了,而這一次我們所要面對的是那種奇怪的生物,顯的是相當危險,所以我想……爺爺及哥哥還是留在這裡好了。」
其他人互看一眼,還來不及開口,就又聽到亞芠又說:「本來我找回爺爺你們以前送我的幻獸卵之時,是想要將他們歸還給爺爺及哥哥的,但是陰錯陽差之下,這些小幻獸都已經認我為主了,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們沒有自保的能力,怕我們拖累你,所以想讓我們在這裡養老就好了?」眾人臉色古怪,似笑非笑的望著亞芠,由亞旭代表開口說道。
「呀……!不!………我不……」亞芠聽到亞旭這麼一說,深怕家人誤會他的意思了,偏偏這時面對自己的家人他反到顯的張口結舌起來,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
眾人看到亞芠那一副不知該如何說起的緊張樣,亞華不由的大笑道:「呵呵,傻亞芠,你二哥是在逗你的,我們現在可不是一年前的我們了,我們也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幹嗎這麼急著解釋?」
亞芠一聽,果然見到家人臉上並無怪罪之意,這才放下心來,又聽到「如果我們真的會有危險,都是自家人,說出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真的會因此而怪罪於你?」這是亞旭接在亞華後面說道。
家人說說笑笑之間,斯達克一家終於作出了影響大陸千年的決議。
第六十一章 金龍聖鎧
在清藍之境的小湖畔,斯達克一家人全聚集在這裡,這是亞華等人要向亞芠證明自己已經非比尋常,絕對不會危險,好讓他們這一個愛操心的四弟放心。
只見到亞華、亞旭、亞若三人一字排開,面對著湖水,齊聲喝呼道:「炎龍!」「風龍!」「水龍!」
話聲一落,亞芠力見到三道金光由湖水中衝出,速度之快,連亞芠都看不清楚,金光衝至亞華三人身邊之後,現出了三條宛如傳說的的龍一般的幻獸。
長有三公尺,粗約半尺的身軀,霞光閃耀的金色鱗片,頭形如牛,眼大如鈴,嘴生長鬚,頂有雙角,頸生紅、青、藍各色長鬃,背生長翼,腹有四爪,活脫脫的是三隻傳說中的金色小龍。
亞芠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三知不知道哪裡來的金色龍狀的幻獸,不知道三個哥哥是從哪裡弄來的?
亞旭含笑解釋了一番,亞芠才知道,原來再他離開清藍之境不到一個月之後,白金角蟒忽然生下了四顆獸卵,他們將這些獸卵取來之後,正在討論之時,亞若無意間用真氣往獸卵一貫,想要測一下獸卵裡面到底是什麼,誰知道這一測之下,他手中的那一顆白金角蟒的幻獸卵竟然受到刺激而孵化出來。
孵化出出來的小幻獸幾乎在同一瞬間,竟認亞若為主,同時成長到第三階段,我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亞若就讓這隻小幻獸給依附在身上了。
「當時我們可以為是遇到了什麼怪物了呢!」亞旭笑著解釋道,「我們作夢也沒想到,這出生的小幻獸在依附到亞若的身上之後馬上就開始吸收大量的能量。」
亞若邊回憶邊補充道:「那時候我都快嚇死了,才短短的不到十秒鐘,我整個人就幾乎快虛脫了,後來總算當時我隨身攜帶著我那一顆神之鑽,藉由神之鑽的龐大能源,我總算是沒有被這只水龍給吸成人乾。」
亞華接道:「後來我們想起了,你曾說過你的貪狼星偶而也會一口氣吸乾你的能量,我們想,這白金角蟒本來就是九階幻獸,搞不好跟你的貪狼星有相同的等級,所以亞若乾脆也不將這只幻獸給喚離開身體,就讓它一直依附在身上,任由它吸收身體的能量,直到它吸飽為止,結果你猜怎麼著?」亞華得意的對亞芠問出了這一個問題,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篤定亞芠是絕對猜不出來的樣子。
而亞芠的確也真的是猜不出來,忙問道:「後來怎麼了?」
亞旭微笑道:「這一隻幻獸足足依附在你三哥的身上一個月,時時刻刻的在吸收你三哥的能量,害的你三哥整天抱著神之鑽,鑽不離手的猛練氣,總算讓你三哥給撐過來了。」
亞若笑道:「想起了那一個月可真的叫我不寒而慄,翼龍吸收我的能量真的是又快又急,我整天除了吸納神之鑽的能量練氣外,幾乎連吃飯跟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不過總算一個月之後,水龍順利的經過了成長期,而進入了變態期,我們沒想到水龍的成長速度竟然這麼快,不過,托水龍的福,在這一個月中,我因為每天廢寢忘食的練破魔真氣,再加上神之鑽的能量協助,竟然讓我的破魔真氣成長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連身上的餘毒也在我強大的真氣逼迫之下,現在早已經是逼個精光,甚至,以前腿上的舊傷也全好了,真可謂因禍得福。」
亞芠一聽,高興道:「所以……」
亞華點點頭,也跟著笑道:「沒錯,既然你三哥沒有事,而且還意外的因禍得福,所以我跟你二哥當然也沒不會放過這一個好機會了,也個自選了一顆白金角蟒的獸卵,運氣將之促生,以獲得了與你三哥同樣的成就。」
亞旭更道:「除此之外,我們更驚訝的發現道一件事,這件事與亞芠你也很有關係。」
亞芠一愣,急問道是什麼關係?
亞旭立即說出了第一次,有關人類對超越九階以上的聖幻獸的推論,在他們都完成了白金角蟒獸卵的孵化及成長之後,他們也同樣的注意到有關於小白金角蟒與他們的母親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外形,活脫脫的是一條小金龍,因此,為這原因,他們想了很久,最後推測出,白金角蟒之所以會忽然生下這四顆獸卵大概是與一年前它所吞下神之鑽有關係,眾所皆知的,神之鑽具有強大的能量,能夠將幻獸的等級一再的提升,當時,白金角蟒雖然因為身受幾乎致命的重傷而吞下神之鑽,但是,這些神之鑽在治療好白金角蟒的重傷之後,卻還有強大的能源,這些能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能量不夠將白金角蟒巨大的身軀再作一提升,或是某些其他未知的原因,總之,這些能源一就是存在白金角蟒的體中,無處宣洩。
而白金角蟒在這一年當中,因為這些能量的刺激,竟使的它本能了利用生產來消耗這些多餘的能量,所以才會一口氣生下了四顆獸卵。
這四顆獸卵在白金角蟒的體內吸收了那些神之鑽強大的能量之後,因而產生了階的提升,因為白金角蟒本身就已經市最高階的九階帝王級幻獸,因此,再一提升之下,這些小幻獸就成為了十階以上的聖幻獸階級。
這些獸卵本來是要靠自己吸收足夠的能量之後才能孵化,但是偏偏碰到了亞若,而亞若有著神之鑽,因而,讓這些獸卵提早孵化,而且還透過亞若吸收了足供它成長所需的能量,所以讓它在極短的一個月之間,成長完畢。
亞芠聽到這,感覺到好像很熟悉,這不就與貪狼星的成長歷程很像嗎?差別就再於他當時無力提供貪狼星足夠的能量,所讓貪狼星成長的很慢,而亞旭見到亞芠的神色之後,知道亞芠已經想起了貪狼星的事情笑問道:「與貪狼星的成長歷程很像吧!」
亞芠點點頭,又聽到亞旭續道:「既然我們獲得了這一個結論,這就表示,我們是第一批成為傳說中的聖幻獸的主人的人,這又怎能不叫我們欣喜欲狂,本來我們在三個月前就想要出去找你,但是,又有另外的發現,而延遲了我們的行動。」
「這個發現就是,我在這白金龍進入成熟期之後,我們竟也發覺到,這白金龍應然也跟你的貪狼星一樣,是沒有屬性的,正確來講,應該是因為它們具有每一種屬性,每一種屬性都很平均,所以乍看之下,就好像與你的貪狼星一樣是無屬性的,但是,當我們鎧化之後,卻又發現到,他們這種具有各種屬性的特性,在隨著它們不斷的吸收我們的能量之後,這種各項屬性均衡之勢開始被打破了,如你所知,大哥屬火,我屬風,而你三哥屬水,所以,當這些幻獸隨著吸收我們的能量之後,便也開始慢慢的展露出了偏向於我們本身所屬的屬性了,這又跟你的貪狼星自始至終都是無屬性不一樣,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所以為了探究這個原因,我們也被延遲下來了,直到你回來。」
「不過我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貪狼星絕對是與我們這些超越九階的白金龍是屬於同等級以上的聖幻獸。」亞華也補充道。
亞芠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作夢也沒想到,貪狼星竟然也是屬於傳說中的聖幻獸級數的幻獸?
一個念動,金光一閃,貪狼星從他身上分離出來,亞芠對著貪狼星說道:「小星,你聽見沒,大哥說你是聖幻獸呢!」
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一直纏繞再亞華等人身上的那三隻白金龍在見到貪狼星出現之時,忽然齊聲的發出了一聲震天的龍吟,離開的亞華等人的身上,對著貪狼星鳴叫連連,發出了一連串在即使亞芠等人也聽的出來,充滿了敵意的叫聲。
亞華、亞旭、亞若正待喝止之時,貪狼星已經看了亞芠一眼,然後對著三隻白金龍發出了一聲怒吼,原本狀似兇猛的三隻白金龍被貪狼星這一吼,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將整個長長的身軀縮成了一團,頭平貼著地面,身軀還微微的顫抖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三隻看來比貪狼星還大上一倍有餘的白金龍聖幻獸竟然會懼怕貪狼星這簡單的一吼。
而貪狼星竟然也好像是一個帝王般睥睨著它的臣民般看著這三隻白金龍,亞芠甚至還能從貪狼星的眼中讀出這幾個小子竟然不自量力的想挑戰它的權威的意思,而亞華等人也同樣的從他們自己的白金龍心中讀出了一種不由自主的畏懼,來自本能中最深的恐懼,以及一種臣服,絕不敢起異心的的強烈感覺,一時之間,亞芠兄弟四人竟只能呆呆的看著三白金龍聖幻獸臣服於地,以及天狼星那種威風凜凜,睥睨天下帝王般的雄姿。
兄弟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半響,亞華忽然爆出大笑聲,說道:「哈哈哈……更正更正,貪狼星比我們這幾隻超越九階的聖幻獸還要高出一大段呀!」
眾人也忍不住笑了出聲,貪狼星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下大笑中的亞華等人,隨即輕聲的低吼一下,三白金龍立即如釋重負斑馬上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眼光卻不敢再看向貪狼星,眾人見狀,不由的又笑出聲來。
說笑過後,亞芠心中著實為哥哥們能夠獲得這一之聖幻獸而且不但餘毒盡去,個人修微還更加突破而感到歡喜,但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亞芠不由的看向從剛剛就一直站在一旁微笑不予的爺爺翰羅,問道:「那爺爺也已經將毒完全去除了嗎?」
一聽到亞芠這樣一問,亞華等人臉色不由的一暗,亞芠還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時,一旁的翰羅見亞芠問到他的身上了,微微一笑道:「傻孩子,爺爺都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再活也沒有幾年了,何必浪費這千年難得一見的聖幻獸?」
亞芠急道:「可是……」話未說完,卻被翰羅一伸手止住亞芠他的話語。
翰羅慈祥道:「我知道你是擔心爺爺體內的劇毒,這點你儘管放心,爺爺體內這點劇毒早就已經被爺爺逼的剩下一點點,就算發作了也要不了爺爺這一條老命,更何況,可不止你哥哥他們的破魔真氣有長進,爺爺的破魔真氣一樣增加了一倍多,現在就算沒有幻獸之助,爺爺一樣不輸你們這些年輕人,更何況爺爺身邊還有一顆神之鑽,這點毒要不了爺爺一條命的。」
說著,翰羅同時由身上拿出的一個約八長大的木盒子,丟給亞芠道:「那,這是剩下的白金龍卵,爺爺就將它交給你處理了,要替它找的好主人。」
亞芠接過這一個木盒子,爺爺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講什麼,但是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勸爺爺將這一隻白金龍孵化出來,當然,在日後亞華偷偷告訴他之後,亞微才知道翰羅本來就是打算將這一顆白金龍卵留給他,難怪日後任他如何的勸翰羅都打定主意不肯將這一顆白金獸卵孵化出來。
而這時,再清藍之竟中的死神小隊剛剛再聽到三白金龍的長吟聲後,現在都已經趕過來了,亞芠不好再說什麼,便將這一個木盒暫時收下,轉身面對著眾人。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之後,眾人顯的精神亦亦的,連日來趕路的疲勞已經完全消失了,亞芠叫凱特將所有人都帶回去做練習,獨留下妃雅。
全家人與妃雅席地而坐之後,亞芠這才問出了以前蓋赤交代他,但是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問的一件事:「妃雅,你知不知道百年之約的事情?」
妃雅一聽亞芠說出百年之約,不由瞪大了眼,亞芠一看就知道妃雅是知道的,於是,他將他們一家人討論出來的結論,急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全都一古腦的說出來給妃雅知道。
妃雅越聽越合不攏嘴,怎麼一下子會忽然由亞芠口中聽到這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亞芠會知道白虎聖獸的百年之約?
只聽到亞芠最後說道:「這些事情雖然只是我們推測出來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結合種種的跡象,我們卻能確實的相信這是有可能的。」
妃雅只覺得一陣的頭昏腦脹,她一時之間實在無法消化亞芠所對她說的消息,不由的低頭沉思了半響,突道:「真抱歉,我要想想,失陪一下。」說完便不待亞芠回話,她已起身走到別處。
而亞芠等人則耐心的等著,他們皆知道妃雅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等她消化這一消息之後,他們才能與她在商量進一步的動作,畢竟,妃雅是白虎之約的八個後人之一,不過,他們還是擔心一件事,就是深怕妃雅不肯相信亞芠所說的,怕她以為這是因為他們企圖對白虎心懷不軌而編出來的陰謀,不過,他們倒是多慮了,妃雅對亞芠所說的是絕對的相信,只是這消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令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過了快半個小時,正當亞芠一家人在聊一些以往趣事之時,妃雅才又回到原位坐下,吸一口氣道:「好了,我已經想好了,亞芠你是說現在有一些怪物企圖對我們全人類不利,而白虎生下分身是想要對付這些怪物,但是這些怪物現再卻反而利用白虎卵尚未孵化之時,到處宣揚白虎卵的存在,利用各種明暗的方法想讓白虎卵孵化不成?」
亞芠點點頭,妃雅又道:「不過我現在有幾個疑問,就我所知,白虎卵的存在至今已經有五百多年了,為什麼他們會現在才有動作,為何不要早一點動手?再來,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
亞芠還未說,一旁的亞旭已先道:「關於第一個問題,我已經有過兩個推論,其一,白虎是在五百年前生下卵的,可見,早在五百年前,這些怪物可能已經侵入我們人類之中,只是當時他們可能勢力薄弱,無法對白虎作出動作,又或他們是在最近才知道白虎卵的存在,所以怕白虎卵孵化之後會對他們不利,所以才會急著臥出應變措施,因而露出馬腳來,讓我們察覺到。」
一旁的翰羅也說道:「妃雅城主,我知道這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也只是我們的推論,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說服你,而且畢竟白虎聖獸的卵非同小可,你會有所疑慮那是當然的,但是不瞞你說,白虎聖獸的卵雖然不得了,但是我們還沒看在眼裡。」
妃雅一聽到翰羅說話,急忙一衽身道:「老爺子,您叫我妃雅就成了,我並非不相信您的話,只是……」妃雅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妃雅好了。」翰羅見狀,正色道:「妃雅,你別以為老爺子我是在說謊,事實上,我這幾個孫子身上早就已經有了聖幻獸了,即使比不上白虎,但是我相信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翰羅朝著亞華等人施個眼色,妃雅就見到亞華、亞旭、亞若三人站了起來,一聲:「鎧化!」
她就見到了由她旁邊的湖水中,忽然竄出了三道金光,往亞華三人身上一繞,霎時,一陣耀眼到令她睜不開眼睛的金光由他們三人身上猛烈的四射出來,宛如三個人形的太陽一般的燦爛。
好不容易,金光慢慢的消退,出現在妃雅、翰羅、亞芠面前的是三個身著一身覆蓋全身,只留下雙眼部位外露,金光閃閃鎧甲的亞華三人。
只見,亞華的獸幻鎧最為厚實,搭配他魁武的身材,宛如戰神再世,尤其是在他身體盔甲各處不斷的發出了熊熊的烈火,令亞華整個人就像是包圍在一團烈焰之中,令人望之生畏。
而亞旭則與亞華相反,他的獸幻鎧裝甲是三人中看來最薄弱的,連亞華的一半都不到,但是在亞旭鎧甲的背後卻多出了一對展開來足有兩公尺的金色雙翼,正不斷的隨風而拍動,解他們還能感覺到亞旭的身顛有著一骨無影無形的風在急速流動著,而且他的雙腳是離開地面三十幾公分的直立在妃雅面前。
亞若則又是另一種樣子,他的獸幻鎧看來不厚也不薄,但是在他身上的頭、肩、肘、腕、膝等各處,皆突出了數目、長短不一的刺狀尖角,全身攏罩在一陣的流轉不停的藍色光華中,看來就如身處流水之中一般,而且在個個尖角上偶有藍白的電芒閃過。
如此聲威赫赫的獸幻鎧,不但妃雅看呆了,連同樣第一次見到的亞芠也看呆了。
亞華右手一伸,掌心向上,掌心上猛然燃起了三尺的烈火,笑道:「這是我的獸幻鎧,我給它取名叫金龍火聖鎧,是由超越九階的白金龍聖幻獸所擬化而成。」
亞旭則是背後的雙翼一拍,眾人只覺得忽然刮起了一陣的強風,也笑道:「我的叫金龍風聖鎧,也是白金龍聖幻獸所擬化而成的。」
亞若則全身忽然放出了藍白的閃光,激烈的電芒叫人幾乎爭不開眼,而他更是簡單道:「金龍水聖鎧,也是白金龍聖幻獸。」
妃雅幾乎看呆了,她相信這一定是聖幻獸,因為,她從沒聽說過那一階的幻獸在化鎧之後,會有這種形象的。只是,她不敢相信,怎麼傳說中的聖幻獸會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是三個,至於亞芠的貪狼星,她更是深信不疑,畢竟,她可見過貪狼星那不可思議的能力的。
照這樣子,她心中對於亞芠剛剛所說的化更是不敢有所疑慮,因為,光憑他們兄弟四人,就已經是擁有將白虎具為己有的能力了,根本不用再騙她了,更何況,她自始至終,根本沒懷疑過亞芠的用心。
妃雅不禁道:「老爺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們不必證明什麼,我只不過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加上我想起了我家的祖訓,因此而覺得怪異起來吧了!」
亞芠一愣,不由脫口而出,問道:「是什麼祖訓?」此話一出,亞芠立即感到懊悔,彼此非親非故的,怎麼好問人家的祖訓是什麼!
不過妃雅倒是沒想那麼多,她也沒注意到亞芠臉上懊惱的神色,她困惑道:「我是想起了再我的祖訓裡有一條,只有當家主的才會知道,那就是凡吾家子弟後人切記,白虎乃至凶至惡之物,凡吾家子弟如有機會,必須將之毀滅。」
「只是歷代以來的當家主一直沉迷於白虎聖獸那傳說中的力量,而沒人當它是一回事,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家的祖訓卻跟你們的推論根比是相反的嘛!怎不叫我奇怪。」妃雅不勝困惑的說道。
聽到這,翰羅等人還好,但是聽過妃雅講述其家族史的亞芠卻不由的神色大變,他聯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亞芠急切道:「妃雅,這是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妃雅困惑道:「這是我的第七代祖先傳下來的,就是在白虎降世後的第二代祖先所說的。」
亞芠更是急切的問道:「妃雅,你仔細的想想,當初那一個祖先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妃雅也是一個聰穎的人物,不然也無法統領一座城,一聽到亞芠這樣一問,立即知道亞芠要問的是什麼,小臉不由的一陣蒼白,低下頭來仔細的想了想,而一邊的翰羅等人雖不知道亞芠及妃雅現在說這些幹什麼,但是也知道這一定十分的重要,不然亞芠與妃雅的臉色不會這麼凝重,終於過了快十分鐘,妃雅才再度的抬起頭來。
「我想起來了,根據我族譜上的記載,我那個第七代祖先是在一次出外遊歷之後,回來時忽然下達了這一個訓示,而且族譜尚有記載,第七代祖先在外遊歷時曾生了一場大病,導致她換了失憶症,很多事情都記不太起來,而且很討厭出現在公共場和,她本來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後來第七代祖先在一次意外的山崩中喪世,才由她的妹妹繼任為我的第八代祖先。」
「本來我還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一想,的確是很奇怪的事,也許……」妃雅略微顫抖的說著。
亞芠肯定的點點頭,道:「你猜的沒錯,真的有這種可能。」
一旁的亞華早已對亞芠及妃雅那沒頭沒尾的對話憋了滿頭的疑問,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問道:「亞芠,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亞芠正想說出來,突然,他一個抬頭,望向清藍之境的對外通道方向,迫切道:「不好了,外面來了敵人。」
說著,亞芠不由分說的就化身成風,吹向對外通道之處,眾人面面相覷,急忙跟了上去,亞芠等人這一行動,立即引起了死神小隊的注意,馬上跟了上來。
這一段小小的距離衝刺,高下立判,亞芠不但是第一個動身,而且速度也是最快的,在他身後,以亞旭為首,他的三個哥哥緊緊在他身後不到十公尺處緊追不捨,在之後,則是翰羅老當益壯,不離不棄的尾隨著,而妃雅就差遠了,不但離最前頭的斯達克一家人越來越遠,而且還逐漸被後來的死神小隊給追了過去。
一直注意到這種情況的翰羅暗暗點頭,亞芠這一隊親手訓練出來的死神小對個個都是堪稱精英,最難得的是,每一個的實力都極為平均,這是一隊極為難得的精悍部隊,以他五十年來的眼光看來,這死神小隊總有一日會在這一個大陸上大放異彩,一改大陸各國每次一打仗就是千萬人齊上,以人數為取決勝敗的駐要關鍵因素的舊時觀念,至於妃雅的話,翰羅暗暗搖頭,還是需要加強,不過以一個嬌生慣養的城主標準來看的話,她也實在不錯了。
很快的,亞芠一群人再不到十分鐘之內就通過了長長的地底通道,正確來說,是抵達了隧道的入口處,亞芠已經停在入口的地方。
在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因為隧道狹小,前面的人停下來,後面的人也不得不停下來,不過他們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位在最前面的亞華、亞旭、亞若、翰羅,以及隨後擠上來的妃雅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這情況令他們覺得十分的可疑及詭異。
怎麼講呢,在通道口,三株大樹之前,一隻閃耀藍光的三公尺大巨形光鷹橫擋在通道面前,而在亞芠的腳邊卻躺著一個黑衣人,亞芠正蹲下身子檢查那個黑衣人。
由於光鷹擋住視線,所以其他人都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亞華只得開口問亞芠道:「亞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隨口道:「這傢伙是直屬於公國皇帝的影子部隊暗魔中的一人,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被他其他的同伴給追殺,所以我才叫雷羽先保護他到這來,現在外面還有著三四十個暗魔的人圍在外面。」
原來亞文在進入清藍之境之前,已經先叫五小幻獸留在外邊擔任警戒,剛剛,雷羽通知他這附近有人侵入,待亞芠用心靈通訊藉由雷羽之眼查看之時,卻發現到入侵的人竟然是他父親記憶中的影子部隊之一的暗魔,而且為數還不少,亞文本來以為是他們洩漏形跡而被追蹤而來,誰知道在看仔細一些,才知道不是,而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而窩裡反,自己人在追殺自己人,亞芠只是秉著敵人的敵人是自己朋友的心理,再加上對於為何會被追殺而感覺到十分的好奇,所以他才會叫雷羽先把這個人給救下來,然後他才趕了過來。
亞芠對這一個黑衣人先救助一番,發現到這一個黑衣人只是因為受傷過重,加上大量失血所以陷入昏迷,暫時無性命危險,便叫個人扶他一下,然後叫雷羽讓開,一夥人走出了通道,在樹前列陣,然後亞芠揚聲叫道:「暗魔的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會?」
話聲一完,數十道黑影立即由樹上、草叢等許多的地方現身出來,一下子,就在亞芠他們面前同樣的列陣。
當中一人走出隊伍之中,陰聲道:「是那裡來的朋友,既知我們是暗魔部隊,還不趕快將你們手中的黑衣人交出來。」同時,這個黑衣人心中也是暗暗的吃驚,這是暗魔第一次未露面就被叫出身份來,而他們卻不知道眼前這一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光看那一隻巨大的藍色光鷹,以及那三個穿著不知道名字怪異鎧甲的人(亞華等人尚未解除鎧化),黑衣人就知道他們是不容小覷的。
亞芠正待答話,卻聽見那黑衣人忽然驚呼道:「你是翰羅·斯達克公爵!!」
亞芠一愣,現在還能一眼就認出爺爺身份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一家子經過了一年的逃亡生涯,再加上野居生活,現在外貌幾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有人能夠一眼認出來?至於認他自己本身及三個哥哥情有可原,畢竟,他幾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他到也不相信有人能認出現在的他來,而三個哥哥在鎧化之後,全身就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真能認的出他們的身份那到有鬼了。
亞芠試探的問道:「朋友,你說誰是翰羅·斯達克公爵,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到現在亞芠還拿不定對方到底是誰?憑什麼認出爺爺來?所以他才會破天荒的與對方交談起來,希望獲知對方的身份,不然,照他平常的脾氣,早就先殺他幾個墊底了,那容他再廢話!
黑衣人冷笑道:「翰羅公爵,你瞞的了別人瞞不了我,到現在你還歸縮在後面,叫這麼個後輩出來說話,枉你一世英雄,臨老卻變成了一個老烏龜,龜縮著不肯出來,哼哼哼哼……」說完,黑衣人還發出了極其冷嘲輕蔑的笑聲。
翰羅的修養的確到家,不理黑衣人這番尖酸刻骨的嘲諷,將全權交由亞芠處理,亞芠冷笑道:「你也不是個東西,掩頭蓋目的不敢露出真面目來,看來,你還真的是個鼠輩,丟你暗魔的臉。」
其實此時亞芠已經注意到,這個人很像「記憶」中的一個人,他「父親的記憶」中的一個人,只是還不敢肯定。
聽到亞芠的嘲諷,黑衣人不由一陣氣極,尤其亞芠現在的臉色已恢復了惡魔本色的陰冷,說出這等諷刺的言語來,更是冷上加冷,叫人更難以忍受,連黑衣人這等陰沉至極之人也不由的肝火上升,氣的渾身發抖。
黑衣人怒極大吼一聲:「住口!我乃暗魔隊長『虛』,豈容你污蔑。」
一聽到黑衣人報出自己的名字-虛之後,亞芠的臉色當場變的極為冷酷,發出了一聲完全聽不出笑意的冷笑聲:「好的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受死吧!」同時,亞芠身上更飄出了冰冷至極,恍若實質般的殺氣,一寸寸的侵蝕著每一個人的心神,無論敵我雙方都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仿若一瞬間,四周變成了冰天雪地般的寒徹心頭,這一切全因為亞芠身上的殺氣所致。
第六十二章 聖鎧神威
當亞芠聽到黑衣人自報名字,正是他殺父仇人虛,而意圖報仇想要出手之時,突然在他旁邊身過來一隻冒著熊熊烈火的金色手臂,一個沉靜的聲音道:「亞芠,這一場讓給大哥。」
亞芠轉頭一看,阻止他的正是他的大哥亞華,此時,亞華的眼中正不斷的冒出著與他一身火焰相若的青白的憤怒之焰,又聽亞華說道:「大哥身為長子,卻未能替爸負擔什麼,如今爸都已過世了,至少,讓大哥能替爸報仇,殺死這一個仇人。」說這話時,亞華一反平常的那一種豪邁粗爽的樣子,顯的過分的平靜,但是,卻叫人更能感受出那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那一股焚天的怒焰,叫人特別感到驚心動魄。
亞芠一聽,靜靜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其他兩位哥哥站在一塊,這樣子的大哥,是他們頭一次看見,但是,卻叫他們由衷的感覺到亞華身為大哥的威嚴,及對大哥的信賴。
亞芠退下之後,亞華上前一步,對著虛道:「你是虛?害死我父親御萊的虛?」聲音一樣的平靜,但是,亞華身上的紅色火焰卻突兀的轉成了金色的烈焰,幾乎快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同時,所有人都感覺到由亞華身上所發出的陣陣襲人熱浪,叫人退避三舍,這顯示出亞華心中的那股熊熊憤怒火焰是會將人在一夕之間蒸發的,儘管他的表面是如此平靜,聲音是如此的幽清。
虛的心中暗暗的驚訝亞華的威勢,但是口中卻不認輸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幾個漏網之魚呀,看來今天上天是要我立下大功了。」邊說,他邊暗暗估計敵我雙方的勢力,結果令他十分有自信,亞芠這邊看來人雖多,但是虛一眼即看出,多數人都不是他暗魔部隊的對手,唯一值得他掛慮的唯有眼前這三個身穿未曾見過盔甲,裝神弄鬼的傢伙,不過虛也知道,他們曾中過斯達帝國的奇毒滅魂香,能活到現在就已經不可思議的奇跡了,他根本不相信他們會有多大的力量,再加上他現在帶來的可是暗魔部隊中的精英,可以說是菁英中的精英,更何況,他還具有兩大秘密武器呢?不管怎麼算,他還是覺得他都贏定了。
不過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像吧了,他可不知道,眼前這一群人可是單靠著百人之力就將原曙城化成一片火海而上能全身而退的死神小隊,論團體戰力,比之他的暗魔可是措措有餘,而亞芠更是單槍獨馬的將五千名禁衛兵化成屍首,更是將兩百個比他的暗魔部隊稍差一點的黑衛隊給屠殺殆盡,而他仗以依靠的兩大秘密武器,大十絕陣及神化劑,一個是未能發會作用,另一個是用了也沒用,光靠亞芠一人也能把他們吃的死死的了,更別說旁邊還有另外兩個身著金龍聖鎧,實力尚無法探出深淺的亞旭及亞若了,不過,他不知道道也還好,不然的話,他恐怕早已經嚇的逃跑走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著大話。
而亞華聽到虛的話之後,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講完了吧!講完了就受死吧!!」
一聽到亞華這樣一說,虛部由的由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因為他覺得亞華的感覺似乎是太平淡了點,平淡到他能感受到亞華納強大的自信心,一種深信自己不會敗的自信心,不過,亞華已不容虛再多想,他已經發動了他的攻勢了。
這兩三年來,亞華因為受制於滅魂香的影響,一路走來只是不斷的逃亡,還要仰仗自己小弟的保護,讓一向以勇猛著稱的他吃盡了苦頭,更是讓他憋了滿肚子的怒火,滿腹壯志難伸,如今好不容易,餘毒盡去,自己的修為又大大的有所突破,更又機緣湊巧的獲得了傳說中的聖幻獸來當他的幻獸,加上,如今面對的敵人又是他的殺父仇人,更是火上加油,亞華這下子真如出柙猛獅般,撲向他那不知死活的敵人。
不!用獅子來形容已經不足以描繪出亞華納兇猛的攻勢了,應該用火龍焚天來形容才足夠。
只見,裹在金色火焰中的亞華在虛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已經帶起了一長串的金黃火焰身影,遠遠看去,就真的像一隻黃金火龍般,往身著黑衣的暗魔部隊衝去。
來到了暗魔部隊中的亞華,猛然的大喝一聲:「狂龍焰破天。」霎時,只見到在一群黑幽幽的隊伍之中,突兀的冒出了沖天烈焰,金黃色烈焰組成了一隻龐大的金黃火龍,呼嘯的以亞華為中心,往四周盤旋飛繞,一些措手不及的暗魔成員,立即被金黃火龍的熾熱烈焰當場燃成灰燼,連半句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其他人幾乎是被嚇破膽的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向後退出亞華火龍的威力範圍,餘悸未止的看著亞華這一招狂龍焰破天的金黃火龍在四周沒有敵人之下,將威力所及的眾多百年樹木給化為焦炭,然後這才慢慢的消失於無形。
而身處在近三十公尺方圓焦土中央的亞華見狀冷哼一聲,這一招狂龍焰破天是他脫胎於自己原本的絕招-狂獅噬天而來,再加以改良的,因為對虛及暗魔部隊恨極,所以一上手就是這大絕招,只是他沒想到,第一次全力出手之下,再加上金龍火聖鎧的能量配合,竟然使的這一招的威力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加上他也因為新招頭一次用在實戰上,未夠熟練,不能收放自如有效的控制火龍的攻擊目標,以致於此招後半段的力量全白白浪費了,但就算如此,那強橫的毀滅性力量,也夠令所有人膽戰心驚了,尤其是暗魔部隊。
虛更幾乎是以變調的聲音尖吼道:「所有人組成大十絕陣!」而這時,再沒人注意到的一角,那個受暗魔部隊追殺,同樣是暗魔中一員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驚疑不斷的看著眾人,尤其是身在一干暗魔部隊包圍中,依舊是像個戰神般,渾身透出金黃火焰的亞華,等到他的眼光移到正專注於戰場中的翰羅時,這黑衣人眼中更是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差點叫出聲音來,還是因為警覺而強忍下到口的驚呼聲,然後他才一一的打量其他人,最後,目光又落在場中的亞華身上。
此時,亞華及安魔部隊的征戰又是另外的一種型態,在虛的呼喝下,所有的暗魔回過神來之後,馬上一虛的命令組成了大十絕陣,將亞華困在其中。
這大十絕陣說穿了,與十絕陣的差異就只是在於,十絕陣是一種以困住敵人為目的的陣法,是屬於靜的陣法,而大十絕陣則是以殲滅敵人為目的的陣法,是一種動的陣法,當然,大十絕陣的那種小至十人,大至萬人,皆能將每一個人組成一個凝結的團體,而又能充分的發揮出陣中每一個人百分之百甚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再加上,他又具由十絕陣那種可以
迷戀 於 2007-11-17 07:26: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27:00
力奧暗自驚心,看來傳說中暗屬性的幻獸具有將敵人力量中和的能力不假,同時更激起了力奧的雄心,既然遠攻不成,那就來個近戰好了!
毫不猶豫的,力奧手中刀又是由右下到左上一揮,聲勢之威,絕不會讓人懷疑可一一刀斷頭,口中同時喝道:「碧落!」
紅色長刀帶著一陣激烈的刀氣往雷麥的頸部砍了上去,雷麥偏頭一閃,閃過了力奧這一招後,正待還擊,誰知道力奧這一招外表看似一去不回的重招忽然來一個大轉彎,反身由左上往右下以比剛剛還要猛烈一倍以上的威勢向雷麥的胸部斬下,這正是此招名之為碧落的精髓。
利用反常的由下到上蓄力的一刀,讓敵人掉以輕心誤以為閃過之後,再相反的發揮出真正的招意來,讓因閃躲而重心不穩的敵人措手不及,無法擋下這必殺的一招。
而雷麥也真的是如力奧所預測的,眼看著刀已快到胸前,卻無法閃躲的窘境中,只是力奧沒想到八階暗屬的獸幻鍇的防護力會如此的堅硬,眼看閃不過去,雷麥竟然用右手臂徒手的硬生生的磕往力奧落下的大刀,同時,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金鐵交名聲。
強大的反震力量讓力奧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消去力量,往雷麥望去,卻只見到在他的右臂上出現破碎的裂痕,但是在八階鍇強大的恢復力作用之下,裂痕正慢慢的消失。
雷麥看一下自己的手臂怒笑道:「好小子!竟然有辦法震破我的護鎧,換你也接我一招試試看!」
說著,雷麥雙手各劃一個半圓,然後胸前合掌,又握拳,往力奧的方向一推,一道黑色的氣勁呼呼有聲的往力奧發了過去。
力奧臉色凝重的看著這道氣勁,光看它的聲勢就之不得了了,若再加上暗屬的那種會消磨敵人力量的特性,那可不說也知道這一招不好接,雖然力奧他不知道氣勁是否也有相同的特性!
力奧大喝一聲,握住大刀的右手忽然突兀的發出了藍光,然後藍光猛然一張,罩住了整把刀子,赤紅刀身藍色刀芒,紅藍相間,煞是好看,這是力奧所發現的,當他把氣勁灌入亞芠請醉大師所造的裂靈指套時,會激發出一種藍色的光芒,在這藍色光芒的協助之下,他出招的威力會成倍數增加,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激起了鑲在指套中的神之鑽能量反應所致,不過這也夠他高興的了,如今見到雷麥這一招非同小可,所以才會用出這壓箱底的一招。
力奧左手搭上刀背,兩手用力,將刀直豎在身體的正中央處,刀隨身動,往雷麥,也就是氣勁的方向之處給飛衝過去。
當藍色的刀芒與黑色的氣勁接觸之後,立即碰出了刺眼的藍黑色光芒,同時加上力奧的吼聲,更令人覺得拚鬥的激烈,總算,雷麥的氣勁倒底比不上神之鑽加上力奧的力量,被力奧這一拼,給拼散了。
解決雷麥氣勁之後的力奧不再讓雷麥有出重招的機會,立即順著衝力,來到雷麥面前,已快打快,不讓雷麥有喘息的機會,霎時,就見到黑色紅色氣勁滿天飛,人影呼喝,一個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一個沙場老將經驗豐富,打個勢均力敵。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亞芠已經聽到了夜月的叫聲道:「大哥,我們已經都進城了,換你們了。」
亞芠轉頭一看,真的全部的人都進城了,只剩下凱特及夜月站在小門旁邊等他,亞芠做個手勢要他們兩個先進去,然後再對交戰中的力奧十一個人高聲道:「快點將他們解決好進城了!」
一聽到亞芠的聲音,最先結束戰局的是那四個組成十絕陣的小隊員,他們的對手本來就已經比較弱,再加上四個人一聽到亞芠的命令之後,立即各自大開殺戒,要命的招式不斷出籠,不到片刻,十幾個北風傭兵就被他們給殺的完全無還手餘地了,被他們給逐一解決。
再來,這四個小隊員在解決完自己的敵人之後不待亞芠命令,又立刻轉身過去幫忙自己的同伴,有了他們的幫助,其他人也跟著很快的將自己的敵人給解決,倒是亞芠一直注意的那一個明顯功力較深厚的人看到自己的團員在被小隊員屠殺之際,反倒抽身而退,反手揚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亞芠眼中,那是一根長約十公分上面有五六個孔,類似笛子的東西。
只見他將那笛子往空中一拋,一道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馬上由笛子發了出來,那人嘿嘿奸笑道:「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裡!」
聽到這陣呼嘯聲之後,雷麥立刻無心與力奧糾纏在一塊,馬上抽身而出,反正他的功力的確比力奧高上兩籌不只,只是因為力奧的悍勇而一時被纏住,現在他摸透了力奧的戰法之後,才正想反擊,誰知聽到這一呼嘯聲,使的他無心應戰,抽身而出,怒叫道:「杜塞,你想害死我們嗎?為什麼發出獸笛?」
被稱為杜塞的黃衣中年馬臉人,聽到了雷麥的叫聲,無謂道:「怕什麼?我有帶獸香來,牛怪不會與我們為敵的。」
「該死!你有帶獸香來怎麼不早點說?你看你害我損失這麼多人!」雷麥掠身到杜塞旁邊,怒氣沖沖的責問道。
杜塞則回給雷麥一個陰惻惻的陰笑道:「那你的人太不經打了!」
雷麥氣極,卻說不出話來,擺在眼前的事實,四比一的情況下被人殺的落花流水的,雷麥臉皮再厚也無話可說。
這時,受到那刺耳笛音的影響,這時候雙方人馬皆已停止戰鬥,各自回到自己的首領旁邊,只是,雷麥這邊已經少了近一半的人,而亞芠這邊除了一兩個身受輕傷的人之外,一個也沒少。
聽到了雷麥及杜塞的交談之後,亞芠對他們口中的那個什麼牛怪的東西倒是充滿了好奇心,為何連自己人都要靠什麼獸香的東西,不然說什麼會害死自己?
亞芠打個手勢,力奧等人立即轉身走向小門,只剩下亞芠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看到這樣子,雷麥怒道:「該死!別讓他們跑了!」
正想飛身過去攔住力奧他們時,一旁的杜塞卻伸手拉住他道:「來了!別離開我身邊五公尺。」同時由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的東西,打開來。
亞芠離的稍遠,所以沒聞到,但是在杜塞旁邊的人卻不約而同的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其他的北風團員在杜塞拿出這小瓶子之後,立即緊緊的靠在他身邊,沒有一個人敢超出五公尺外,同時每一個人臉上都浮出了緊張恐懼交雜的神情。
這時,亞芠隱隱間也感覺到地面上傳來一陣陣的震盪,感覺上好像是有什麼一大群笨重的東西在奔跑,耳邊也聽到一聲聲怪異的吼聲,心想,這大概是他們所謂的牛怪了吧!
而已經走到小門旁邊的力奧等人也感覺到這異狀,停下腳步來,轉身對著亞芠的方向看過去,而一個在城內的守門衛兵忽然驚慌道:「完了!那群怪物又出現了,力奧隊長,你們快進來呀,外面很危險。」同時更身手在腰際拿起了一個牛角,就嘴吹出一連串的警號。
力奧暗自心驚,到底什麼怪物要來?怎麼會讓這鐵血團的衛兵嚇成這樣,還吹動緊急聲號?
站在最前邊的亞芠也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氣,身上隱泛金光,他的天心真氣已經全數動員起來,以應不時之需。
這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在正前方處揚起了一陣的塵煙,而怪異的吼聲也越來越大,而且還可以聽見無數林木被硬行推倒的聲音。
忽然,亞芠怒叫一聲:「原來是那種怪物,原來你們是背後的主使人!」
力奧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一群約三四十隻,約三公尺高,五公尺長的龐然大物,長的是牛身獅頭,身上長滿了墨綠色的鱗片,黃色的獅頭上還有三根黑漆漆的彎曲銳角,充滿著恐怖氣息的怪物狂奔而來。
力奧怎能忘記這怪物的長相呢?因為那是他們三人第一次見到亞芠的契機,本來是想要追出這種怪物的來源,但是後來因為亞芠關係而忘記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一口氣看到三四十隻這種怪物來襲?
曾親手宰過其中一隻的亞芠當然知道這怪物的難纏,至少這三四十隻牛怪一起衝過來就不是眼前的他們這少數人能夠對付的。
亞芠回頭大喝一聲道:「力奧,馬上帶所有人進城,把門關起來,我隨後會自己進去。」
說著,白金劍立即出現在亞芠的手上,潔白的劍刃上此時已經充滿了金色光華,表示亞芠已經將天心真氣完全的投入了,聽到亞芠的命令,馬上將所有人給帶入門中,然後小門立即緊緊的關閉來,這前後不到幾秒鐘。
這時這一大群牛怪已經避過了雷麥一群人,已著雷霆萬鈞的速度往亞芠衝了過來,沿途還不段的發出那聽不出來到底像什麼聲音的怪異咆嘯聲,來到亞芠面前不到十公尺處。
亞芠舌綻春雷般的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不避反驅的往牛怪衝了過去,宛如一道離弦的金箭一般,快到在旁人眼中只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而已。
衝到牛怪的面前之後,亞芠當頭一劍,將為前邊的一隻牛怪的巨頭一劍斬斷,然後白金劍不停的往兩邊揮舞,沿路經過他身邊的牛怪全都被他給開腸破肚。
忽然,亞芠正前方來了一隻牛怪,亞芠來不及閃避,左手一展,一道金色的薄膜出現在他面前三步之處,正是他的真氣護罩,亞芠這還是第一次發出真氣護身。
金色的真氣罩被牛怪大力的一撞之下,連帶著亞芠也被大力的撞飛了,牛怪們發出了驚天的狂吼之後,後面的牛怪立即掉頭往亞芠被撞飛的方向衝去。
一陣的煙塵瀰漫之後,雷麥等人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亞芠此時正被牛怪圈圍在中央,而亞芠手中金色的白金劍還一就是金光閃閃,顯示出他並未受到傷害,雷麥等人不由一陣駭然,狂奔中的牛怪其衝擊了力量有多大他們是極為清楚,任誰也不敢說他擋的下,但是亞芠竟能憑著發出體外的真氣罩就這麼正面硬撼那萬斤的劇力而毫髮無傷,這等功力令人難以想像。
亞芠此時雖然被包圍在牛怪之中,但是他卻不見絲毫的驚慌,冷靜的觀察一下自己的處境,發現到,現在他看來雖然極為危險,但是事實上卻是很安全,因為牛怪的數目雖多,但是因為它們龐大的身軀之故,真正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三隻而已,其他的牛怪全被擠在後邊,而且現在的空地很小,牛怪那龐大的身軀更是它們的致命傷,令它們周轉不靈,無法發揮全力與他戰鬥。
一想到這,亞芠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剛剛因為與牛怪正面衝突而被震的翻騰的血氣,手中白金劍的金光一消,隨即忽然又一強烈的綻放,強烈的金光讓在他面前的牛怪眼睛受到刺激而閉起來,亞芠輕哼一聲,風又吹起,死亡的血腥之風又再度的以亞芠為風眼而吹動著。
這一次的風中夾著金色的刃影,在這一群牛怪之中慢慢的吹了開來,金色的風,金色的影,所到之處,牛怪們無風無息的任由風流過它們巨大的獅頭,然後,砰砰砰砰的,一聲聲重物落地聲,一顆顆黑角獅頭砰砰的落地,一下子,四十多隻的牛怪少了一半,這下,連一向不知後退的牛怪也本能的感到害怕,雖然依舊包圍住亞芠,但是它們圍困的圈子已經不自覺的擴大了許多,而且還沒有一隻敢搶先發動攻擊。
亞芠輕哼一聲,兩腿一蹬,忽而一飛沖天,在空中楊手發出了一個金色的光球,猛烈的往他足下的那一群牛怪的聚集之處飛射了出去。
藉由這一擊的反震之力,亞芠借力轉折,飛到高高的城牆上,落在城牆上,而這時,也正好是他用出改良過後的聚元轟天破射到牛怪群之中的時候。
一時之間,聚元轟天破的金色光球在牛怪之中炸了開來,霎時,強烈的金光充斥著所有人的眼中,令人睜不開眼來,然後,一顆攏罩著半徑十公尺的巨大金色光球出現在眾人面前,一下子,光球中傳出了牛怪們瀕臨死亡前的恐怖吼聲,接這,一陣陣的強力震動混雜著破壞性的強風由光球中心向四面八方吹出,將雷麥等人刮到半空中,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金光強風過後,原地只留下了一個方圓半徑達十五公尺,被刮去一層地皮的黑色空地,強大的威力令人乍舌不已,幾以為神跡,而那群令人聞聲色變的牛怪連屍首都沒留下。
看到自己的成績之後,亞芠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這一招聚元轟天破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以往一直有反應速度過慢的缺點,這是他一直想要改進的,只是一直未能成功,直到回到清藍之境之後亞芠與的三個哥哥提出來討論,合四人之力,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之後才想出了一個將這一招改良的方法,雖然降低了威力,但是卻加快了出招的時間,剛剛那一擊亞芠以三成的功力出擊,威力雖然沒有以前全力出擊的那般強大,但是倒也解決了出招過慢的缺點了。
亞芠看到出招效果良好之後,危機解除,他深吸一口氣,貪狼星立即還原成第二型態,忽然,亞芠一晃,差點倒下,幸好這時飛亞及凱特諸人看到亞芠在城上,也已經跟著上來。
看到亞芠的身形一晃,妃雅立即搶先的將亞芠給扶好,急問道:「亞芠,你還好吧?」
亞芠眼睛銀光一閃,整個瞳孔忽然轉變成為銀色的,站回原地,淡淡道:「還好!」
這時,妃雅也才注意到亞芠的眼睛已經整個變成銀色的了,忙退後一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發生那麼大的爆炸?」敢情妃雅等人因為上城牆太慢了,所以沒看到亞芠那一招聚元轟天破,倒是剛剛在城牆上的衛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亞芠,剛剛的戰鬥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
「沒事!剛剛試了一下新招,出力過猛,現在沒事了!」說完,亞芠不在理會其他人的就走下了城牆。
眾人見怪不怪的跟在他後面也走下了城牆,他們早已知道,當亞芠的眼睛變成了銀色之時就是六親不認的時候,所以對亞芠忽然極為冷淡的作風已經習慣了。
原來剛剛亞芠與牛怪的作戰雖然外表看似輕鬆,但是實際上,牛怪無論在速度、身體的強韌、力量各方面,都是極為可怕,所以亞芠每揮出一劍,每一掌,每一個閃躲的動作,全都是全力的十成功力出手,消耗的天心真氣相當的大,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戰鬥變讓亞芠幾乎喘不過氣來,再加上那最後一擊的聚元轟天破,一瞬間耗去了亞芠三成的天心真氣,所以當亞芠一解除鎧化之後,精神異力立即取代了亞芠那已經被耗的將近枯竭的天心真氣,所以亞芠又進入了無悲無喜的無情狀態。
走到城下,亞芠忽然轉身對妃雅道:「妃雅,回去你的城主府,看看這豐原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盡快的將所有事情處理完之後在明天中午之前道鐵血團總隊來,我們出發到東塔倫山。」
妃雅點點頭,溫馴的轉頭就走,對於亞芠的話她是絕對的遵從,更何況她也知道此時的亞芠是不容任何人對他的話有任何的懷疑的,馬上乾脆的轉身往她的府邸走去,這一來,又看的其他的衛兵們驚訝的合不攏嘴,他們怎麼也想不透,一像以驕蠻著稱的城主大人怎麼被人家用命令的口氣說話而不會發脾氣,難不成出去一趟,失蹤一段時間之後,她會整個人都變性了?
亞芠不理其他驚訝的以為自己見鬼的鐵血團的衛兵,右轉頭對夜月道:「夜月,你帶幾個人陪妃雅回去!明天中午一塊的到總部報到。」夜月點點頭,點了六個小隊的成員追上妃雅,消失在街角處。
妃雅及夜月離開之後,亞芠又轉頭對凱特道:「凱特!你帶十個人去,我給你半天的時間,將所有人到東塔倫山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全部都給我準備好。」看一下天上正懸掛在高空中的太陽,現在的時間是正午,又道:「傍晚前將所有的東西搬到總部,我在那等你。」
凱特點點頭,立即也點了十個人,飛快的往城內跑去。
亞芠這才轉過頭對立奧道:「我記得上一次捕獲的鐵羽好像就養在城裡,力奧,你跟其他人馬上去給我找出來,一樣帶回到總部。」
力奧點點頭,大喝道:「兄弟們,跟我來!」
一下子,亞芠帶回來的五十幾個人在亞芠的分配之下,一下子走個精光,牆角處只留下銀瞳的亞芠及幾個呆住的衛兵。
「好好的看著外面,現在應該暫時不會有敵人入侵,如果有什麼狀況,你們最好先給我回報上頭。」亞芠對著衛兵說道。
衛兵們一愣一愣的,他們到現在根本還搞不清楚亞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因為亞芠來到豐原城之後一向深居淺出的,加上大部分時間又都是留在城外訓練死神小隊,因此除了一些鐵血團的高級幹部之外,其他的一般居民或一般的鐵血團的成員根本不知道亞芠是他們地位直比副團長,唯一的客卿,銀月惡魔。
他們本來以為亞芠只是城主的護衛,誰知道城主竟然還要聽他的話,而且連那三個小隊長也對他言聽計從的,令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如今亞芠更是對他們訓話,更令他們覺得怪異,但是當他們的眼光一接觸到亞芠那銀色的瞳孔之時,心中立即衍生出一種畏懼的感覺,對於亞芠的吩咐再沒人敢在心中嘀咕,紛紛認真無比的應聲,不敢違背。
亞芠點點頭,這才轉身的走向豐原城裡的北邊方向,他的目標是鐵血團總部,這豐原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他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問號,所以要去弄個清楚。
等到亞芠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衛兵們這才由亞芠的銀瞳畏懼中回過神來,同時想到,依照亞芠的表現,亞芠應該是團裡的重要幹部,地位一定不低,但是卻又為何在進城之後,卻不知道無論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應該都是要先回到總部像總部回報任務執行結果之後,這才去辦其他的事情,但是亞芠卻在前腳剛進門,後腳馬上將所有人全都分配下去做事,這與團裡的規矩不合呀?是嚴重的違紀事件!
卻不知道,亞芠一方面是不知道有這規矩,令一方面,卻是他現在這種狀況下的特點,拋去一切的拘束,唯有達成目標,甚至可以不擇手段,而亞芠目前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要阻止那些怪物去破壞白虎卵的孵化,所以其他的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中,現在就算豐原城陷入了滅城的危機亞芠一樣會先辦完白虎卵這件事之後才會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這群守門的衛兵當然是不知道的,因此他們此能對亞芠所言所行的行徑,在心中存了一個極大的疑問。
第六十五章 內憂外患
位在於豐原城地理位置的正中央處,那是一座佔地絕不會比鐵血團團總部小,甚至還要大上許多的一間豪宅,雕樑畫柱不足以形其美,金牆玉瓦不夠言其富,山水庭院,華屋麗宅,是它的寫照,它正是這豐原城第一首富,豐原城主妃雅。蘭妮的城主府邸,名之為豐原府。
在夜月等人的陪伴之下,妃雅終於要回到了她的家,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離家這麼久,雖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兩個月,但是,妃雅卻有種宛如隔世一般的感覺,在這一個月當中,她的為人處世、性情、觀點,都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再見到這間以往被她自己排斥的家的時候,妃雅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回想這一個月以來,陪著亞芠東奔西跑的,經歷過了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歷,原曙城的殺戮,清藍之境的奇遇,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努力不懈之下,改變了以往自己的缺點,終於讓她自己煥然一新,且還如願以償的獲得了一個心目中的理想伴侶。
雖然他從未開口說愛她,雖然他們之間從未有任何的盟約存在,但是她卻無比的確信著,他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只要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了,她是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因為,她愛的就是這麼一個不平凡的人。
遠遠的,妃雅一看到豐原府時,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明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一個嬌蠻的人了,她有種想要告訴全世界的喜悅。
來到豐原府的前的大馬路上,妃雅忽然看到在金碧輝煌的門前,除了四個它私人的衛兵之外,還有一個看來約七十多歲,穿著一身青綠色長袍,有著一頭灰白交雜頭髮,滿臉皺紋的老者站在門前正四下張望。
妃雅看到老者,老者也看到了妃雅,忽然,老者臉上浮出了一抹驚喜至極的笑容,慌慌張張的往妃雅這個方向跑過來,妃雅心中不由的一陣溫暖,老人家是她的管家,從她祖母開始,一直到她母親,到她為止,共三代的人,可以說是打小就看著她長大的,取代了妃雅她心中缺乏父愛的某一部份渴望,後來她長大了,慢慢的覺得老人家有點囉唆,開始逐漸的遠離他。
如今,一看到老管家,回想到以前她總是在他耳邊嘮叨的話,以前總覺得是在與她作對,讓她難堪的話語,現在在經過了這近兩個月的歷練之後,她發現,老管家所說的話全都是金玉良言,只是她自己不懂得聽進去吧了。
如今,再看到老管家,看到他一見到她,竟等不及的就跑過來迎接她,妃雅的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忙也跑過去,來到老管家的面前,聽到老管家已驚喜的話聲道:「城主真的是你,這兩個月你到底到哪去了?基列少城主在一個月前回來時,說要帶人去幫你,誰知道當她將人帶過去之後,你卻失蹤了,真叫我擔心極了。」
耳邊聽著老管家那看似嘮叨的連珠問話,妃雅心中卻暖暖的,因為老管家真的是在關心他所以才會這麼嘮叨,忽然,她聽到基列這一個名字,心中一驚,她都忘記這號表哥級的人物存在了,忙問道:「洪伯,您說激烈表哥還在府裡?」
老管家洪伯一睨妃雅,沒好氣道:「早走啦!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個基列根本就不是好東西,你早點離她遠遠的越好,你看,這一次咱們城裡有難,他跑的比誰都快,洪伯這雙老眼老歸老,看人可是雪亮的很,絕不會騙你的,聽洪伯的勸,離那小子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眼看洪伯還要繼續念下去,妃雅不由的一陣又好氣又好笑不由的發起了嬌嗔:「洪伯你好了沒?跟你說,人家已經交了一個男朋友了,改天再帶來給你看,你在念下去的話,我的朋友都要笑話我了。」果如妃雅所言,馬上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洪伯這才注意到在妃雅的背後站了夜月等一女六男的七個人,此刻正看著妃雅難得表現出來的小女兒嬌嗔的神態,六個小隊員臉上滿是笑容,但是礙於妃雅的身份,不敢笑太大聲,而夜月可沒這個顧忌,身為妃雅的好友,又是未來預定的小姑,她可是不客氣的發出了一連串的清脆笑聲來嘲笑妃雅難得矮人一截的吃鱉,看到妃雅及洪伯轉頭看她,她就越是笑的更大聲。
妃雅一陣的臉紅,他這才想起了剛剛她為了堵住洪伯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她說了什麼!
偏偏洪伯還笑咪咪的看著夜月及六個小隊員,說道:「好個靈慧的小姑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很聰明,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聰明的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老人家一下,咱們小姐的男朋友是誰呀?是不是你後面的這六位的其中一位,嗯,這六位年輕人眼清眸正的,英氣內斂,都是不可多得的英傑,任合一個都比那個基列少城主要好的多了,城主你可要仔細的選擇呀,雖然六個都很不錯,不過還事先告訴我你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個才好,千萬可不要是七角戀愛呀!那可是很麻煩的,畢竟這六個都很不錯!」洪伯忽然轉頭對著妃雅說著,還邊漬漬的稱讚六個小隊員優秀。
夜月聽到洪伯的話,更是笑的樂不可支,而被洪伯「欽定」為妃雅男朋友,目前正在發展七角關係的六個小隊員,不由的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笑道:「老人家,您誤會了,城主的男朋友不是我們,是我們的頭兒,我們是奉頭兒的命令保護城主回來的,您可別誤會了,千萬別害我們呀!」
洪伯一聽,不由的尷尬一笑,搞了半天,原來是他自己弄錯了,還誤會人家,原來是人家的頂頭上司呀,他不由尷尬的笑道:「呵呵!那更好!能成為你們上司的人一定更優秀,咱們城主這次真的是有眼光,呵呵……」邊說邊尷尬的笑著,而妃雅此刻已經是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汁來,真恨不得此刻地上剛好有一個洞,好讓她鑽進去。
一跺腳,妃雅嗔道:「洪伯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邊說著,妃雅紅著臉不管早已經笑叉了氣的夜月及六小隊員,還有尷尬的笑著的洪伯,自己一個人跺著腳往大門走去了。
看到妃雅羞的往大門走去,洪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忙叫道:「城主,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要告訴你。」這時妃雅已經走到大門前,衛兵一看到她忙對妃雅行個禮,同時把大門給打開來。
聽到洪伯的話,妃雅一個轉頭看向洪伯,卻見洪伯臉色一變,原本笑咪咪的神色變的有點僵,同時妃雅更聽到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道:「妃雅,我的好侄女,你總算是回來了,伯父等你好久了。」轉頭一看,由大門裡,一個身穿一身金色衣袍,身上掛滿各種珠寶裝飾的中年人,長的是面目陰沉,偏偏又生就一對蛇般的三角眼,讓人覺得他看來就像是一條披了人衣的毒蛇般,令人一望生厭,此時正由大門裡被一群人擁促著走了出來,此時他正由那對三角眼中發出一道陰寒的目光,注視著妃雅道。
妃雅一看到他,臉色立即變的寒若冰霜,冷冷道:「大伯原來是你呀!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侄女一下,好讓侄女歡迎你!」口裡說是歡迎,不過妃雅的語氣卻是叫人聽了就知道說的是反話,表示出絕對不歡迎的意思。
中年人,妃雅的大伯-澤宗。蕾麗絲(妃雅祖母的名字),聽到了妃雅那冷冰冰的話,卻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侄女你一去就是兩個月,沒有一點訊息,咱們府裡蛇無頭不行,所以為伯的只好勉為其難的出來替你扛一陣子責任了,好了,如今你也回來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妃雅一愣,真真正正的一愣,心裡暗暗尋思,這與她這一個伯父的一向作風完全迥異,她知道,她這伯父其實是最具有野心的,手段也是極高,要不是她祖訓女人當家的話,說不定在以前就輪不到她母親當家了。
而今,所有反對她的勢力也是以她這伯父為首,當初,她母親忽然亡故,她因為祖訓而接下了城主之位之時,反對她最激烈的就是她這個伯父了,只是她因為身邊有著像洪伯這類對她母親忠心耿耿,而且位居要職的人在,所以得以讓她在小小年紀坐穩城主的位子,加上她自上任以來,致力發展商機,成效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會讓這伯父無機可趁。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這伯父還是打著利用她年幼的弱點,進行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只是幸好沒讓他得逞,後來她在一年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了他一個無意間犯下的小過錯,小題大作的將他給派遣去掌理陶土的相關事業,算是變相的流放邊疆。
而這次的瑟吉耐城不願供給陶土的危機,她已經是在暗暗的懷疑是她這伯父搞的鬼,行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偏偏她又不得不去,所以這次回來,會看到她這伯父出現,妃雅實在也是不會太吃驚。
只是,妃雅怎麼也想不到,她這伯父會一看到她回來竟然就這麼乾脆的說要回去?憑他的手段,她不在的這兩個月,豐原城中再也沒有人能夠押的住他,她啟不是大有可為,為何會這麼乾脆?
正當妃雅百思不解之時,夜月、洪伯等人已經走到她的身後,洪伯看到妃雅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的迷惑神色,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也沒說。
眼角看到洪伯那奇異的神態,妃雅疑心大起,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嬌笑道:「伯父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侄女還沒感謝您這段日子來的付出,替侄女拿捏主意,怎麼侄女一回來,您就說要走了,如果讓外人知道的話,且不是會說侄女太不識相,竟然在伯父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而我卻卻連一句感謝都沒說,那侄女豈不是太冤枉了。」
「伯父您還是留下來讓侄女招待一下,順便侄女也想好好跟伯父您請益一下,好嗎?」妃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這伯父是真心替她分憂,還是另有玄機,與其讓他再躲到暗處裡弄鬼,還不如將他留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好方便監視。
而澤宗本來就是不想走,會說出那一番話也只是在作給人看的,他也算定了這話一出,妃雅絕不會讓他如意的離開,所以也順水推舟的點頭道:「那好吧!伯父就再叨擾你幾天了!」正是以退為進之計。
回到自己的房間,洪伯及夜月跟著走進她的房間,而六個小隊員則自動的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妃雅及夜月、洪伯分頭坐定之後,妃雅終於問出了她的疑問:「洪伯,您快告訴我,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個人會出現在府裡?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洪伯瞇起眼睛,點頭道:「小姐,你剛剛的表現真不錯,我還以為你一看到他時,會跟以前一樣,衝動的壞事,沒想到你竟然會克制自己,不錯,看來您這一次失蹤回來是大有長進呀!」
妃雅一陣苦笑,都什麼時候了,洪伯竟然會跟她說起這無關緊要的事?令她啼笑皆非,忍不住嬌嗔道:「洪伯,您再不說,人家要生氣了喔!」
洪伯點點頭,道:「好!好!我說!我說!免的你又對我發小姐脾氣了。」妃雅一聽,幾乎忍不住跳起來,對於這一個打小看她長大,對她倍為關心的長輩,她可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洪伯輕噓了口氣,笑容一歛,眼中忽然並出一陣強烈的精光,一旁的夜月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一個看來滿臉笑容,慈祥的長者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一個高人,光看他眼中的精光就知道他絕不比團長蓋赤差,不過他隨即釋然,能夠在城主府裡擔任三代管家,被倚為重任的老人家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洪伯忽然歎了一口氣,隨即娓娓道來,妃雅及夜月這才知道這兩個月來,豐原城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情勢之危急,遠遠超乎她們所料。
事情的起因可以追溯到一年前,鐵血團第一次與守護六小城中的凱達斯勒城裡的兩大傭兵團之一的鈦京傭兵團衝突開始說起。
那一次衝突的原因說來也算是鐵血團倒楣,大概的原因是因為,駐守在凱達斯勒城中本來有兩大傭兵團東帝及鈦京,這兩大傭兵團都是擁有約近五千人編製的中型傭兵團(這是以連盟的標準來看,其他各國的傭兵團超過五百人就可稱之為大型傭兵團了),這兩個傭兵團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的共同守護著城市,但是打從五年前,太京傭兵團的現任團長迪克。傑魯上任以來,招納了許多的傑出的奇人異士,賦予重職任用,大力的改革太京傭兵團,很快的,兩年不到的時間,鈦京的聲威漸漸的凌駕在東帝之上,打破了數百年來兩團之間的均衡局面。
當然,東帝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當然不甘讓鈦京凌駕在它之上,更別說當中牽扯到了利益分配的原因,兩團之間開始展開了一連串的暗鬥,後來,鬥爭越來越激烈,暗鬥變成了明爭,最後終於演變成了團與團之間的正面衝突,局勢也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在鬥爭中,安於逸樂的東帝當然不是力圖改革精進的鈦京的對手,可以說,一開打,局勢就是一面的倒向鈦京,終於,在一年前,東帝傭兵團的團長派人向鐵血團求援,基於東帝一向與鐵血團派駐在另一個城市-百嘉天當中的分部交好,而且還與鐵血團簽有支援協定,所以蓋赤團長便要求在在百嘉天城中駐守的另外一位副團長劍皇秦邁。許前往調停。
礙於鐵血團的威勢,鈦京終於接受調停但是卻迪克團長也提出了兩個條件,揚言除非東帝辦到,否則絕不會放過東帝的,就算東帝以鐵血團為靠山也一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算定蓋赤團長絕不會因為他團的原因,跟他正面衝突,以免讓自己大受損失,所以他才敢口出狂言。
而他所提出的條件,一個是要東帝讓出凱達斯勒城往年所佔利潤的一半,等於幾乎讓鈦京佔去了近四分之三的年利潤,這一個條件基於東帝是戰敗的一方,讓出利潤到也無話可說。
但是第二個條件可慘了,鈦京要求東帝必須為這一次兩團之間的戰爭負起責任,要他們付出高達五千萬連盟金幣作鈦京這一次戰爭所受到損失的賠償。
聽到這,妃雅及夜月忍不住驚呼一聲,五千萬聯盟金幣可不是小數目,那相當於豐原城三年的全城總收入,等於鐵血團十年份的收入了,對東帝這樣一個五千人的中型傭兵團,雖然不是付不起,但是也會令幾乎挖空了歷年來的所得,變成元氣大傷。
接著,兩女又聽到洪伯繼續說道。
當然,這第二項條件讓東帝無法接受,可是如果不接受的話,他們已經被鈦京打的落花流水了,再打下去的話被鈦京滅團是早晚的事情了,於是,在秦邁副團長的多方遊走協商之下,最後終於敲定以三千五百萬金幣為賠償條件,兩團達成了和議的結果。
但是事情並未結束,在經過了一年的養息之後,鈦京在獲得那三千五百萬金幣的巨額資金之後,加速了鈦京的壯大,讓它在短短一年之間,幾乎讓整個團壯大了一倍的勢力。
反觀東帝,先是讓鈦京打的它的精英武力幾乎滅亡,讓出凱達斯勒城一半的既得利潤更讓它聲威大減,最後所付出的三千五百萬金幣更是幾乎要去了東帝的命,使的東帝在一年之後,人數銳減到變成了一個千餘人規模的小型傭兵團。
當然,壯大之後的鈦京更是部會將東帝這個手下敗將放在眼中,但是,臥褟之處豈能容人棲身,有這麼一個敵人同處一城總是令人不愉快,終於在兩個月前,就在小姐你們離城後的第三天,噩耗傳來,東帝被鈦京所滅。
獲知了這一個消息之後,最先感到震怒的便是在百嘉天城的秦邁副團長,當初兩團是接受他的調停的,如今鈦京竟然毀約滅掉東帝,這使的秦邁副團長感到臉上無光,同時也自覺對東帝有一番責任。
怒急之下的秦邁副團長不及向蓋赤團長通報消息及說明,便派出了一大隊的千人部隊前往譴責鈦京的背信兼討伐,可是,秦邁副團長鈦輕忽鈦京的實力了,這千人大對竟是有去無回,一千人,最後只剩下四十多人身受重傷的趕回去百嘉天城。
這下子秦邁副團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無緣無故的丟了一千人,就算他是副團長也扛不起這個責任,馬上向蓋赤團長回報,回報的消息中還包括了一件震驚的事實,就是,在鈦京團派出來攻擊這一千人大隊的敵人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種獅頭牛身,渾身長鱗頭有黑角的怪物,而且還不只一隻,而是一大群的數百隻。
而那種怪物根本就是與前一陣子,大鬧我們豐原城郊,專門襲擊來往傷旅的怪物一模一樣,如此一來,接到這一個消息的蓋赤團長那有不大怒的,而且更懷疑鈦京傭兵團團長,馬上親率三千多人前往百嘉天城,親自坐鎮,要求鈦京的迪克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沒想到,鈦京早已知道鐵血團絕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且迪克更是野心勃勃的,處心積慮的要藉這一次的機會,將鐵血團打敗,取代鐵血團在聯盟中第二號的地位。
而蓋赤團長的輕易走出豐原城更是給了他一個良機,就再蓋赤團長到達百嘉天的當天晚上,迪克買通一個內奸,在鐵血團分部的水井中下毒,一時不察之下,分部裡所有統領級以上的幹部級千多人全都中了毒,失去作戰能力,而迪克更是連夜派出大量的牛怪魔獸攻擊百嘉天,蓋赤團長一見情況不妙,當機立斷的,將所有的鐵血團員,及願意跟他們離開的百嘉天居民連夜突破重圍,狼狽不堪的回到豐原來。
而突圍之時,鐵血團近兩千人及五位統領戰死,其他一半的統領中毒,失去了作戰能力,鐵血團的損失可為極為慘重,而隨後,豐原立即施行清疆戰術,苦守城內,以免被那群隨後追殺他們而來的魔獸給屠城,這困守的一個月當中,全仗特格副團長勉勵支撐,才不至於被破城,但是,鈦京的迪克似乎打定主意,藉著那群魔獸,打著要困死豐原的主意。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根據鐵血團埋伏在外圍的凡鐵情報組織回報,在這段時間,因為團長及多位幹部中毒,導致鐵血團無力反抗的風聲傳出之後,鈦京傭兵團的聲威更是提升到最高點,一些游離的小型傭兵團分別前來投靠,正更令鈦京的實力大增,據估計,現在鈦京的實力已經不會少於兩萬人,實在是極為可怕。
妃雅及夜月廳的一陣心驚,幕然,妃雅突道:「不對呀!洪伯,若照你這麼說豐原城被困已經是快一個月了,」
「那為何其他的城池及傭兵團會視如不見?」妃雅極為懷疑道。
洪伯苦笑一聲,道:「這可真的是托了陶土危機的福了!」
妃雅疑問道:「陶土?關陶土什麼事?」
洪伯苦笑道:「今年,瑟吉耐拒絕提供我們陶土的消息不知道被哪個渾蛋給洩漏出去了,這本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今年我們少作陶藝的生意,少賺點錢也就罷了,或是另外找來源也行。」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另外找來源上了,澤宗那混蛋不知道怎麼找的,竟然找上了人家凱達斯勒城的陶土來源,而且還跟對方簽訂了契約,把人家今年度原本要提供給凱達斯勒城的陶土給佔為己有。」
「要知道,以陶土來說,陶土只是我們豐原城的一個重要生意之一,但是對以專門鍛造鐵器生利的凱達斯勒城而言,那是製造鐵器時作為粗胚膜的重要消耗品,沒了陶土等於是斷了他們的生路一樣。」
妃雅臉色一變:「真是糟糕,這件事不是明顯違反商業協定嗎?這斷人生路的事會造成公憤的!」
洪伯憤恨不平道:「就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澤宗那腦袋在想什麼?連這種事也作的出來,當然如此一來,凱達斯勒成立及發出了聲明,嚴重的譴責我們豐原城的作為,使的其他的城對我們的遭遇都袖手旁觀。」
「偏偏事情發生之後,澤宗還一副尋死尋活的樣子,對著城內所有的商家痛心疾首的呼喊道,說他這麼作無非是為了我們豐原城著想,不願意見到我們豐原城的商機受到傷害,他也沒想到會衍生出這麼嚴重的後果,他願意為此事負責,被他這麼一說,誰也無法怪罪他了,同時,他更藉口要為此事負責而趁城主不在時,擅自派出使者偷偷與奇特城聯繫,而奇特城也真的派來使者,所以他更趁此機會入主城政,城裡的人見城主不在,蓋赤團長又中毒無法行動,城內沒有人能做主,似乎解圍的希望只有澤宗及他邀來的奇特程來使,所以也沒人反對,而讓澤宗為所欲為。」
「這幾天,我老是看到澤宗跟那奇特城的來使關在密室裡不知在說什麼東西,令我十分擔心,總算是盼到城主你回來了,我這也才能放心了。」洪伯口裡這麼說,但是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十分擔心的神色。
妃雅聽了心裡真的是沉甸甸的,照洪伯所說的話,她連猜都不用猜,就能夠斷定這是一場設計十分細密的陰謀,不然她就不相信真的會那麼湊巧,陶土危機,她的出使瑟吉耐城,城市被圍,沒人肯救援,幾乎都是繞著陶土在轉,說這件事跟她那個伯父澤宗沒關係,打死她也不相信,偏偏她完全沒證據,拿他不能怎樣,還得擔心他倒打一把,說她未能盡城主之責的失職。
這時,房外隨她來的死神小隊員傳出大喝聲:「來人止步!」
然後,她的伯父,澤宗的聲音響起,傳了進來:「混蛋!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快讓開,我是城主的伯父,有事要找她商量。」
聽到澤宗再這她都還沒安頓好的時候就急急忙忙來找她,妃雅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到底澤宗找她要說什麼事?
第六十六章 異力大成
當妃雅踏進豐原府之時,也同樣是亞芠走進鐵血團總部的同時。
亞芠打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感覺到,現在充盈在他體內的精神異力似乎有一種怪異的騷動,他不會形容,只是隱隱約約之間,他感覺到,好像跟精神異力突變的那一夜一般,現在他那幾乎枯竭的天心真氣被完全的壓制在丹田處,而在體內四處流動的精神異力卻慢慢的,似乎脫離了他的意志管轄,緩慢的在全身的流動著。
即使體內產生了這種怪異的變化,一路上走來,亞芠還是不經意的發覺,現在在這鐵血團總部中的成員個個都是一副愁眉苦臉,大禍臨頭,憂心忡忡的樣子,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鐵血團正面臨著一個事關存亡的的重要關頭。
亞芠站在走道之間,停了下來,微微的皺起眉頭來,他回到豐原城來主要是想跟蓋赤說說有關白虎之約中所可能隱藏的風險,以及那群怪物的狀況,順便要他在這一次前往之時,能多帶些人手,以防不測。
但是看到現在總部的樣子,他心中升起了一陣不祥的感覺,覺得豐原城的危機似乎是超乎他的想像,而且,他敏銳的聽力更由形色沖沖的總部人員交談中,獲知了一個訊息,似乎團長目前的身體微恙,昏迷不醒,而且好像幾天的情況更加的惡劣了,連醫生沒把握他是不是能夠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亞芠眼中的銀色光芒一閃,一個轉身,往鐵血小樓趕了過去,憑著他手上的客卿證明-血靈石的戒指,再加上亞芠一臉陰沉的臉色,更是令人怯而止步,所有人在一看到亞芠之時,就宛如觸電般,更像見鬼似的,僵立著不敢動,任由亞芠一路通行無阻的直達鐵血樓外。
亞芠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間,精神異力因為他最近經常的使用魔法,而且一用就是讓他的精神一利幾乎欲超乎極限,幾次下來,他的精神異力在不知不覺中又有了成長,如今,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一股由強大的精神異力所產生的壓迫感,令人往之生畏。
鐵血樓門外站著四個衛兵,那彪悍的冷凝神情說明正是直屬蓋赤的精兵隊,他們看到亞芠之時雖然一樣面露驚疑的眼色,但是卻還是依舊大喝道:「站住!來人通名!」顯示出他們的實力不弱,才能在現在的亞芠面前說的出話來。
亞芠冷冷的向他們一瞥,伸出右手來,無名指上的血靈石戒在陽光下閃耀著妖異的血紅光芒,看到血靈石戒,精兵隊的衛兵看到了亞芠的戒指,看出了亞芠的身份,忙施禮致敬,讓亞芠進到房間裡。
走進房間裡,亞芠看到蓋赤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著,原本健壯粗豪的面目如今已經變成了皮包骨,甚為憔悴,亞芠走到床邊,伸手仔細的看一下蓋赤的狀況,發覺蓋赤所中的毒是一種極為陰險的劇毒,與他家人所中的滅混香有異曲同工之效,一樣會耗損中毒人的身體機能,雖不知道是不是跟滅魂香一樣又傷害幻獸的能力,但是,光看這種不知名毒物發作起來竟是如此的猛烈就知道其霸道的威力絕對不亞於滅魂香了。
亞芠怒哼一聲,首次,他在身處於精神異力支配的狀況之下生出了屬於人類才有的憤怒的感情,卻不知道,在亞芠的心目中,蓋赤已經取代了亞芠的父親御萊的形象,再加上由於亞芠藉著精神異力取得了父親的記憶,如今,再看到了蓋赤受傷,挑起了亞芠潛意識裡對於父親死亡時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憤怒、悲憤的情緒,讓亞芠的精神異力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異變,心理的一角崩塌了,霸道的精神異力不再是抑制他人性的力量,反而更是激起了他性格陰暗的另一面。
亞芠走到蓋赤旁邊,手往蓋赤的額際一貼,冰冷的精神異力慢慢的透過他的掌心,渡進了蓋赤的額頭。
在亞芠技巧的運用之下,源源不絕的精神異力開始逼迫著蓋赤體內正不斷作怪的劇毒,由頭頂開始,將這些劇毒往蓋赤的腳部下逼,不知過了多久,蓋赤的全身幾乎充斥著亞芠度進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銀色光芒,但是唯獨兩個腳掌卻無法將精神異力逼近,亞芠幾乎是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了。
這逼毒之法亞芠雖然是在無名醫經上看過,說起來它的理念也不難,但是卻難在於力量要恰到好處的控在在剛剛好,太大,中毒受傷的人身體無法承受,太小,卻又無法完全的逼出體內的劇毒。
正當亞芠無以為繼之時,忽然有一個人影衝過來,伸手並指在蓋赤的腳底上分別一點,霎時,受到亞芠精神異力的逼迫之下,蓋赤體內的毒素全都化成為一絲的烏黑毒血,由蓋赤的腳底噴出。
半響,毒血噴盡,亞芠這才將自己輸入蓋赤體內的精神異力完全的收回,不過,蓋赤經歷亞芠這一逼毒之舉之後,算是因禍得福,因為亞芠精神異力遊走她全身來替他逼毒,同時也將蓋赤的全身經脈給擴充了三成,令蓋赤的功力當場增厚了三成,怎能不說是因禍得福呢!
亞芠定一下自己損耗過多的精神異力,這才睜開眼一看,不知何時,蓋赤這房間中已經是充滿了無數人了,人人都以一種驚異,欽佩的目光注視著他。
站在他旁邊的副團長水月刀特格,同時亞聞也認出是特格在他無以為繼之時,助他一臂之力,在蓋赤團長的腳底開出兩個小傷口,讓他得以將蓋赤團長的毒順利逼出體外的。
一旁的醫生在亞芠逼毒完畢之後,立刻上前替蓋赤團長把脈,同時又翻開團長的眼瞼檢查,最後,醫生面露喜色道:「團長的毒都已經去盡了,剩下的只要在經過幾天的療養,團長就能夠恢復健康了。」房內眾人一聽,不由的齊聲歡呼起來。
特格哈哈一笑道:「亞芠,好小子,我才一聽見你回來,你就馬上立了大功,把團長的毒給去掉了,真不錯,團長果然沒有看錯你,呵呵呵呵………」
亞芠淡淡一笑,如今的他,精神異力回歸本源,他又恢復成那一個外冷內熱的個性了,聽到特格的話,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特格一愣忽然道:「亞芠,你看起來怎麼不太一樣了,出去這一趟,你好像變的比較有人味了?」
亞芠一聽,不由的啼笑皆非,露出來的笑容一斂,又恢復成以前那樣子,對於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到他這樣子,特格搖搖頭道:「嗯!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不過我還是比較習慣你這樣子,嘿嘿!」
蓋赤團長的平安無事,使的特格那心頭的重擔大大的減輕了許多,一時忘形之下,讓他忍不住用開亞芠玩笑的方式來發洩心中的興奮,而亞芠也只能夠苦笑在心了。
亞芠趁著特格停嘴的那一剎那,忙問起成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如此緊張?團長又為什麼會中毒?城外又為什麼又有那些敵人及怪獸在?
特格歎了一口氣,將其他人趕出鐵血小樓,獨留幾個醫生來替蓋赤再作進一步的診斷後,拉著亞芠到會議室裡,將鐵血團與鈦京傭兵團之間所發生的恩怨、豐原城及鐵血團如今的處境,全對亞芠說個清楚。
亞芠聽完之後,低著頭,沉默了半響,特格以為亞芠在為團長蓋赤擔心,正想出口安慰他,忽然,特格滴滴的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他幾乎錯覺會議室內的溫度似乎降到冰點以下,使的他這多年修練出來的深厚功力也經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不!不是錯覺,特格看著桌子上那一盞用來裝飾用的琉璃蓮花火燈,在蓮花狀的琉璃表層內,原本足有五公分高,燃燒出陣陣香氣的金黃小火焰,竟在這一瞬間,暴縮成不到零點五公分,幾乎跟米粒般同樣大小的小火星,而且顏色也由原來的金色光焰變成為青碧色的詭異顏色,映著亞芠低垂的頭,饒是特格見多識廣,他還是幾乎是忍不住驚叫出來。
只見,亞芠原本低垂的頭慢慢的抬起來,速度未必有多慢,但是在特格的眼中,卻覺得亞芠這一個抬頭的動作彷彿是經過了千百年之久,而且,他更心生一種無邊的恐懼,他幾乎要出聲叫亞芠不要抬頭,可是,卻發現到他根本無法出聲。
終於,彷彿再經過了千萬年之久之後,亞芠將頭給抬起來了,看到亞芠的面貌,特格瞬間全身一濕,冷汗像水般的流了出來,此刻,他多麼希望他沒有看到亞芠的臉,或是,坐在這裡看著亞芠的不是他,是別人。
該怎麼說?特格在心中呻吟著,在他眼中,亞芠還是亞芠,亞芠的面貌跟十秒鐘之前也是一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發抖,他就是忍不住的恐懼起來,亞芠雖然沒有作任何的動作,甚至連表情也是跟剛剛一樣的平靜,他也知道亞芠對他並沒惡意,但是,特格就是忍不住的哀嚎出聲,因為,他感覺到,此時的亞芠似乎不再是一個人,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亞芠.
沒有任何的東西、字眼可以形容此時在特格眼中的亞芠給他的感覺,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亞芠給碎屍萬段的幻覺,彷彿,他此時面對的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形容,或者,用掌握著死亡的魔王可以勉強來形容,但是,卻不足亞芠給他感覺的萬分之一。
幾乎本能反應的,特格猛然暴退,幾乎是完全不顧他正坐在亞芠的面前,不顧他背後就是鐵血樓會議室的大門,不顧他是堂堂的副團長,不顧前一秒他才在稱讚亞芠而已。
特格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全用出來了,一個用力一蹬,坐下的椅子被特格的力量給震的粉碎,他的被猛地靠上了大門,轟著一聲,大門被特格背上強橫的力量給震飛,特格幾乎是與被震飛的大門同一時間,倒退而無比狼狽的衝出了鐵血樓的大門。
同時,特格更聽到亞聞忽然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是誰?敢打我們傭兵團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聲音並不險的特別的高昂或是殺氣騰騰,一如平常般的說話的樣子,但是再暴退中的特格卻又忍不住的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意,他覺得,鈦京傭兵團似乎在亞芠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死定了。
而當亞芠聽完了特格所說的現狀之時,他忽覺得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對鈦京傭兵團的一股強烈的怒意,而且這一股怒意更是在霎時飆到最高點,幾乎令亞文無法自制,同時,那原本已經被他給那回歸額心之際的精神異力在這瞬間又全由額心之際,如怒潮般的湧了出來,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充斥著他的全身,一種難以形容的自信心在亞芠他的心中突兀的升了起來,感覺到,彷彿這世間的事情好像都是掌握再他的手中般的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到特格忽然見鬼般的倒退衝出會議室,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但卻也無暇去理會他,因為,這時候的他正為蓋赤的受傷及鐵血團的損失慘重而感到憤怒,不由的脫口而出,說出了那一句令特格不寒而慄的話來。
原來,亞芠此時的精神異力,自三年前開始急速成長之後,他雖然有意識的去控制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但是,因為逃亡的關係,使的亞芠未能完全的依照天心訣上的方法去有效的控制住精神異力的成長,後來雖然經過了在清藍之境的一年時間的掌控,但是也只是讓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減慢,並不是讓精神異力真正的成熟了,後來離開清藍之境之後,亞芠先是學會了操控魔法,有好幾次的大量耗損精神異力,讓精神異力幾乎為之枯竭,又在與疾風盜團的戰鬥中讓精神異力產生了異變,之後,每次亞芠一戰鬥便是大量的耗損精神異力,再加上亞芠體內另外一種與精神異力同源而相剋的天心真氣的存在之故,處處扺壓精神異力的發展,如此一來,更是延緩了精神異力的成長,剛剛,亞芠因為與牛怪的戰鬥,使的他體內的另一種力量-天心真氣損耗異常,而使的精神異力取代了平常運行的天心真氣,再加上治療蓋赤時又用了精神異力的力量,這連番的刺激,終於使的亞芠的精神異力再此時此刻真真正正的發展成熟了。
若說以前的他,身上瀰漫的那種殺氣是一種外放式,讓人無法遏止恐懼的氣質的話,如今的亞芠在精神異力大成之後,因為太京傭兵團所激起的殺機就是一種內斂式,在冷靜的表面下隱藏了無法遏止的無窮殺意,無影而無形,但是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一種直抵人心的威脅感,但是,若一般人可能還無喇體會出亞芠身上所瀰漫的無形威脅,偏偏坐在他對面的特格並非是普通人,他是一個修為深厚,見多識廣的高手,所以他更能體會出隱藏在亞芠表面下的那一種無形的殺機,令他無法自制的恐懼起來。
這與功力高低無關,純粹就是一種精神意志的形外表現,但是,就因為特格深明其理,所以他才會無法控制的本能想要離開此刻的亞芠,越遠越好,今天如換作是別人的話,也許到還不至於像特格那樣失態。
半響,亞芠因為精神異力初大成,所以無意間流露在外的的氣息慢慢的消失了,特格站在門外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他的旁邊,好幾個統領級幹部及衛兵,因為聽到他撞破門之後的巨大聲響,紛紛趕來,只是,當他們到達特格的身邊時,亞芠已經是恢復原狀了,琉璃蓮花火燈內的火焰也恢復了正常,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來。
亞芠站了起來,因為精神異力的成熟是一種極為自然而順水推舟的事,除了精神異力略為稍稍的騷動之外並無其他的異狀,一切就是如此的自然,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其實也真的是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再他生氣的時候,特格忽然像是見鬼般的衝出了門外,一臉蒼白的盯著他瞧。
亞芠摸摸自己的下巴,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特格面前,問道:「副團長,您是怎麼了?」
特格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臉上的神情青白交摻,一副活生生白日見鬼般的樣子,其他趕到現場的人看到了特格的樣子,一時之間,所有人雖莫名其妙,但是,卻也感覺到不對勁,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以為特格與亞芠發生的爭執,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拔出了兵器或是鎧化起來,對亞芠怒目而視。
畢竟,亞芠雖然是貴為客卿,但是他入團的時間遠遠比不上特格,又不像特格般具有莫大的威望,加上眼前這情況,亞芠若無其事而特格卻是一副驚駭的樣子,因此,所有人哪有不對亞芠露出敵意的?
看到所有人殺氣騰騰的對著他,亞芠一方面感到不解,一方面,卻又是覺得一股怒氣勃發,一瞬間,特格又感到亞芠又再度的出現了那種令他覺得無比驚駭的神情。
尤其這一次,亞芠又是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怒氣對著所有對他展露敵意的人,所有人只覺得好似連空氣都因為亞芠所釋放出來的殺氣而凝結了,叫他們連動都幾乎動不了,重溫剛剛特格的經歷,這種狀況在亞芠抬起手的時候就更是明顯了,連一些修為較低下,無法體會出亞芠此刻的可怕的一些衛兵們也都感覺出來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到抽一口氣,一些膽子較小的人甚至被亞芠那毫無感情的目光一掃,竟然嚇的連手中的兵器都捰握不住了,鏘鏘掉了一地。
總算特格功力深厚,又見過了一次,特格忙喝道:「你們是在幹什麼?還不快把兵器給我收起來,是不是想造反了?」特格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事實上卻比平常說話的音量大不了多少,但是在這一個沒人敢出聲的時候,卻以足夠了,所有人忙兵器收回,但卻沒人敢向亞芠望上一眼。
特格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而亞芠身上騰出的殺機也因為特格的話擊中人收下兵器而慢慢的消退了。
眾人雖然覺得很疑惑,但是因為是特格的命令,所以他們也只好帶著滿腔的不解,調頭往外走了過去,而這時,有人還是忍不住的微一轉頭往亞芠望去,卻發現,亞芠這時有跟他們印像中一樣了,只是好像更「冷」一些。
特格看一下亞芠,見到亞芠不若剛剛那般的恐怖了,歎了口氣,對亞芠招招手,自己又跨過被他撞散的門板碎片,走進會議室中。
亞芠看著特格走進會議室裡,他這個引起這種狀況卻也是所有人當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元兇忍不住疑惑的看一下那群已經慢慢的走到十公尺外,卻還愈來愈多人頻頻回頭看他,剛剛還露出一副想把他吃了模樣的那些鐵血團精英幹部們,事實上,他覺得他是最無辜的一個,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了什麼以至於會讓特格如此失態,那群人無此敵視他?
隨著特格走進會議室中之後,特格與亞芠再度分頭坐定,特格睜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盯著亞芠他瞧,半響,特格才歎道:「亞芠,以後千萬不要讓我在看見你那副面孔,我老人家今年雖然已經七十多了,但還想多活幾年,剛剛,你可把我老人家嚇掉半條命了,壽命縮了好幾年!」
亞芠一愣,他這下真的是完全聽不懂特格在說些什麼,什麼面孔?什麼嚇走半條命的?亞芠忙問其詳,將過了特格解釋了剛剛他的感覺之後,亞芠這下可真的是暗驚在心,他並不覺得他做了什麼呀?頂多也只不過是稍微發點怒而已呀?
忽而,亞芠終於察覺什麼不對了,他自剛剛起,因為替蓋赤團長治療,加上與特格說話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分心來注意自己體內的狀況,如今聽到特格這一說,他下意識的查一下自己的體內狀況,這一查,亞芠可是被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他直到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體內的精神異力不知道何時起,竟然變成以著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極快速度在自己的體內運行,以前運行一次的時間,現在幾乎是運行了快十多遍了,因為太快了,所以,亞芠竟然會一時錯覺的感覺到體內的精神異力好似停留在一種靜止不動的狀態之下,令他幾乎無法感覺到精神意力的運行,而出奇的,他身體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即使是精神意力在週身經脈中運行的速度塊的叫人吃驚,但是亞芠還是一無所覺,彷彿這是天經地義般的自然。
面對自己體內精神異力在成熟之後的這種不知是好是壞的變異,亞芠現在雖然吃驚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日後,因為他這運轉急速的精神異力,使的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又殺了多少人了。
而這時,也正好是澤宗進入妃雅的房間中,屏除了其他的任何人,與妃雅經過了近半個小時的秘密談話後,帶著得意的笑容,在洪伯、夜月等人擔憂的眼光下,得意洋洋的由妃雅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
第六十七章 大力神王
站在妃雅的房間外等了快一個小時的洪伯、夜月等人,雖然心裡極度的好奇到底澤宗與妃雅說了什麼?但是因為澤宗一進去的再妃雅的房間外布下了一道魔法的隔音罩,又命他們在屋外二十公尺處的圍牆外待命,沒有命令部的擅進,害的他們想偷聽都沒辦法。
終於,在他們急切的等待之下,澤宗走出了妃雅的房間,看到他們,澤宗不由露出一個冷笑,走出了妃雅的庭院,只留下一陣令他們費解的笑聲。
澤宗走出去之後,眾人忙往妃雅的房間內走去,一敲門,沒有回應?又敲了幾次,還是沒有回應,最後,夜月忍不住了,推開門,與洪伯走了進去
迷戀 於 2007-11-17 07:27:00 修改文章內容

發表時間:2007-11-17 07:28:00
妃雅諸人在進到會議室中之後,看到蓋赤坐在正首上之後,妃雅顯的十分的高興道:「團長,您的病已經好了嗎?」
蓋赤對妃雅一點頭道:「這次全多虧了亞芠的幫忙,我的病才會好的那麼快。」妃雅已在長生堂中見過亞芠的本事了,因此倒也不顯的特別的驚訝!
一旁的凱特三人則是先興奮的對蓋赤道賀一番,然後再對亞芠回報一下亞芠所交代的事情辦的如何!
亞芠倒也沒想到,他原本要他們在入夜之後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如今,天尚未近黃昏,他們卻也都已經達成了任務了。
凱特回報說他現在已將各種的裝備及物品補給全部都集中在總部而且打包好了,力奧也回報說他已經四十六匹鐵羽集中回總部了,就帶亞芠一聲令下即可昇空出發。
亞芠點點頭,對著蓋赤道:「伯父!請你先見諒一下,因為這一次的時間太過於緊迫,所以我本來想說先提醒你一下在東塔崙山上可能遭遇到的危機之後,就要搶先駕著鐵羽趕到東靼崙山去佈置一下,避免臨時遭到意外,所以我未經您的許可就先將這些鐵羽給拉來,又擅自叫凱特去拿一些補給品,請您原諒!」
蓋赤不在意的笑道:「咱們之間還需要說這個東西?況且,這群鐵羽本來就是你的戰利品了,你要使用他們又何須經過我的同意?」
「依照我們團裡的獎勵規定,若破獲盜賊團,則盜賊團的各項物資除非有原主人來認領,不然皆屬於擊破盜賊團的功臣的,這是我們團裡行之已經數百年的獎勵有功人員慣例,我們也只不過是替你先將這一群鐵羽養起來而已!」特格在一旁替蓋赤補充了說明。
亞芠倒也一愣,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要不是這一次因為時間太過於急迫,加上路途太遠的話,他也不至於會想起在城裡的這一群他在疾風劇盜手裡獲得的戰利品。
雖說鐵羽是一種極為珍貴的代步工具,具有高度的機動力,而且又因為其極為稀有,物以稀為貴之下,所以一向甚少人養的起,但是亞芠倒也還不放在眼裡,只是這次為了趕路著想,所以才想起它們!
要知道,在這世上,雖然修煉有成之士,如水妖王等十大高手之流,可以憑著自己本身強大的修為,排氣凌空而飛,但是那總是十分罕見的超級高手才有這等實力,但是,真正的高手,即使能凌空而飛還是很少人會使用這種方式來移動的,一方面是因為在怎麼說,凌空飛行總有那麼一點點炫耀的感覺,而且又會耗損大量的真氣或是神、魔之力,令一方面,如果修煉到有能力來做凌空飛行的人,就算他不用飛的,在地上一動的速度也絕對不會慢到哪去,所以,真正會做這驚世駭俗的凌空飛行的人反到很少,甚至也甚少人借由幻獸來代步,大部分的人都是習慣於用自己的雙腳來移動。
而亞芠這一次因為東靼崙山是位在奇樓蘭聯盟東北方與斯達帝國的國境分界處的山脈,距離豐原城用一般的腳程來計算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亞芠雖然有自信他手底下的死神小隊可以在十天之內趕到,但是,一定會叫死神小隊精疲力盡的,更別說到那裡之後馬上就要應付那些早在一個月前救出發的各城、各傭兵團的人馬了,甚至還要加上不知何時會冒出來的章魚怪們或是一些另外獲知白虎卵存在而意圖不良,企圖掠奪的傢伙們,因此,亞芠才會決定藉著首底下所能運用的力量,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
,早做籌備。
而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目的地,則最好是用飛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要用飛的,死神小隊現在根本就尚未有這能力,而亞芠雖自信他應該有足夠能力來飛行,但是一方面他並不覺得有必要那麼花力氣,二方面,亞芠現在幾乎所有的修為都是自己體悟而來,對於飛行,那可是很抱歉!他可是欠學!也沒人去教他。
所以!亞芠才會把主意打到鐵羽的身上,那都是他早已決定考量到的了!
如今一聽到蓋赤不反對他將鐵羽拉出來用,亞芠是正中下懷,現在,要到東靼崙山的人選已經決定了,交通工具也有了,食物等補給也有了,就差亞芠說一聲出發就能夠出發了,但是,亞芠還是很擔心現在城裡的情況,他想在盡最後一分力。
亞芠道:「妃雅,你現在城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嗎?」亞芠轉頭對坐在他旁邊的妃雅問道。
妃雅焉然一笑道:「雖然還沒完全處理好!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我能絕對信任的人先暫時替我頂替一下我的責任,等我們由東塔崙山回來之後,我再處理就行了!」
「城主,目前城裡的狀況那麼糟糕!你的那一個代理人能夠信任嗎?」特格憂心沖沖的說道,他雖明知道亞芠及妃雅在東塔崙山的白虎之約十分的重要,甚至關係到全人類的生死,但是那畢竟是很久以後了,遠不如現在豐原城及鐵血團的危機給他的憂慮,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他實在是受夠了澤宗對他的處處杯葛的行為,所以當他聽到亞芠及妃雅現在說話有那種沒事的話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的味道時,他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妃雅微笑道:「副團長您放心!我找的這一個代理人如果連他的無法勝任的話,那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人能信任了。」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在想辦法解決我們城裡目前的窘境了。」妃雅神秘兮兮的笑道:「其實他團長及副團長都認識,我找的管家洪伯,這下副團長你可以放心了吧!」
蓋赤及特格一楞,洪伯他們是認識沒錯,但是在他們的記億中,洪伯一直是一個很盡責的管家,對於他的印象,特格及蓋僅止於此而已,因此一聽到妃雅忽然說將他城主的權責全權委託給洪伯時,立即顯的十分的驚訝,反倒是亞芠因為根本就不認識那一個洪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他反而是在場眾人中最平靜的那一個。
看到眾人不一的神態,妃雅神秘一笑道:「團長,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
說著招招手,起身往屋外走去,亞芠、蓋赤等人不知道妃雅的行動用意為何,好奇之餘,眾人也跟在妃雅的身後走了出來。
妃雅一路走來,慢慢的帶著眾人走出了鐵血團的總部,沿著大街慢慢的走著,沿途中的豐原城人看到已經昏迷好幾天不知人事的鐵血團團長忽然會出現在大街上,還有傳言中已經失蹤好久的城主在一起,眾人心中的訝異那是不言而知了,但是儘管訝異,眾人新欣喜之意卻也大大的掩蓋過了驚訝之情,畢竟,再這緊張的時刻,能看到主導豐原城的兩個首領的出現,精神象徵,安定民心的意義遠大於他們本身所能增加對抗困境實力的考量。
而妃雅似乎也故意的要造成這種振奮民心的局勢,帶著眾人一路繞遍了大街小巷,沿途對著豐原城裡爭著出來看他們風采的揮手致意,引的他們所到之處儘是鼎盛的歡呼聲,而眾人似乎也察覺到妃雅正盡情的運用著這無意間造成的激勵局勢,雖心裡頭都充滿了疑問,但是也不忍將這似乎能夠一舉提振城民彽到谷底的士氣之舉,因而也默默的配合著妃雅的舉動,他們這一走,便一直走到了華燈初上的入夜時分,最後在妃雅的帶領之下,不知不覺的躲開了人潮,轉進一個無人的陰暗小巷子,這才停了下來。
轉過身來,妃雅忽然一反她一貫給人冷艷的感覺,像個小女孩般對眾人吐吐舌頭,略帶歉意道:「團長,各位,真是抱歉了,我剛剛因為注意到我們的出現似乎給城民一種很好的鼓舞作用,所以一時忘形之下,我忘記了時間,害的各位跟我白白的繞了一大段的冤枉路,真是對不住!」
蓋赤呵呵一笑道:「城主你這是那的話,沒有你這麼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繞,城裡的人不知道會士氣喪失到什麼程度呢?你看剛剛,經你這麼一繞街,我看那些城民的信心又回來了,只要我們全體能繼續維持這樣的信心,對於解決本城目前的困境我就更有相當的信心了,呵呵……」
特格更是略帶跨張的呵呵笑道:「城主,我到也要多謝你這神來之舉,讓我這老傢伙終於知道,原來我的魅力還不輸給你們這群年輕人呀!」說著大家一想到剛剛在大街上那瘋狂的情景,眾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連亞芠也極為難得的開懷大笑。
蜂擁而來的人群,激烈的高聲呼叫,近乎暴動的激動人潮,讓大家為了闖過那層層的人群幾乎都需要運功護身了,當然,當中群眾呼聲最高的還是蓋赤這鐵血團團長、妃雅這豐原城城主、以及特格這鐵血團副團長,至於亞芠及力奧等四人,因為一來認識的人少,二來遠不如蓋赤等人在豐原城中的聲威,所以反而倒是被人認為是蓋赤及妃雅身邊的護衛之流,反而不引人注意。
最後,等眾人笑夠了之後,蓋赤總算是自制力足夠,他含笑道:「城主,城我們也都繞了遍了,可不可以請問一下,到底你帶我們來這裡要幹什麼?老實說,剛剛雖然很高興,但是我到真的是覺得有點經不起了。」眾人見蓋赤問出了眾人心中的謎,同時也這才注意到蓋赤的臉色現在已經是有點蒼白了,不由的暗怪自己,忘記了蓋赤中毒初癒,沒有經過修養又跟他們出來逛了快兩個小時,難怪他會受不了了。
亞芠及凱特不約而同的走到蓋赤的身邊,伸出手來要扶蓋赤,同時聽到妃雅歉然道:「哎!我真糊塗,團長您沒事吧!我都忘記您身體還沒完全好了呢!」蓋赤輕輕推開亞芠及特格伸出來的手微笑道:「呵呵,別把我瞧的那麼扁,這點裸還沒放在眼裡呢!」
亞芠及凱特知道蓋赤無恙之後,便也同時的收回手,後退一步,但是仍在蓋赤的左右不敢離的太遠,忽然,亞聞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半響,亞芠忽然疑道:「妃雅,這是裡……?」
「這裡是豐原城裡作為座標標示的東、西、南、北、中,五座高塔之中的中央塔旁的一處角落!」回答著亞芠的話,妃雅在夜色掩飾下的俏臉忽然微微的一紅,但眾人皆是修煉有成之士,對於妃雅的臉色道也一目瞭然,但是,令眾人更奇怪的是,當妃雅的話一出,一向七情不動的亞芠竟也跟妃雅般,臉上有著一種古怪的神色,不用說,他們都想起了他們在中高塔中初見面時的景象了。
而在兩人的臉色相互對照之下,眾人之中,不是年輕聰明就是見多識廣的老油條,年輕的不說,老的兩個早在亞芠及妃雅之間互相直呼名字的相處情形察覺出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意了,立知這座中高塔對亞芠及妃雅一定有著一種奇妙的聯繫,於是,所有人的臉上不由的冒出了古怪的笑意,笑的亞芠及妃雅不由的暗窘。
不過總算眾人識趣,沒讓他們太難堪,蓋赤含笑道:「城主,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邊說,蓋赤邊打量著未再他們前方三十多公尺處那座全城最高的五座建築物其中之一的巨大漆黑的陰影,同時亦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妃雅強耐著臉上的躁熱,伸手指著中央塔道:「洪伯說他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如何解決我城裡的困境,所以我們約好了在這裡會面。」
蓋赤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就趕快去見見洪伯吧!我還真希望洪伯能想出如何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說著,蓋赤呼一馬當先的走向中央塔。
眾人立即隨在蓋赤的身後走向中央塔,來到中央塔前,蓋赤正想推開中央塔的大門,忽然,蓋赤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氣息,幾乎叫他心臟為之驟縮,渾身冷顫不已。
轉頭一看,卻見到亞芠正一臉平靜的站再他身後約五步之處,眼中瞳孔已經完全的變化成為銀色的顏色,但是,亞芠的臉上即使如此的平靜,蓋赤還是差點叫了出來,幾乎忍不住的要拔出武器來自衛,對象就是亞芠,但是他的心裡卻絲毫完全感覺不到亞芠對他有任何的殺意、惡意,甚至他能感覺到亞芠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就是無法自主的作出他這幾乎失控的動作。
而顯然妃雅、特格等人比她更早發現到亞芠的異狀,各各不由自主的拉開了與亞芠之間的距離,神態極為古怪,甚至近乎駭然著注視著亞芠.
亞芠抬頭朝天空一望,淡淡道:「伯父小心!有高手在!」
亞芠這在平常不過的聲音,卻叫蓋赤等人似乎是聽見了世上最恐怖的魔音一般,克制不住的身體打了個冷顫,蓋赤重演特格當初的歷史,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顫聲道:「亞芠……你……?」
但是,不待他說完,忽然之間,一股宛如重於泰山,凝如實質的異樣氣勢已經由天降到眾人的頭上。
這股氣勢十分奇特,若說亞芠此刻的氣勢是一種處在於平靜下令人無法發覺但卻本能畏懼的殺氣的話,那現在這股由天而降的氣勢就是一種威凌天下間,萬象為我所屈,蔑神賤魔,唯我獨尊的蓋世霸氣,令人幾乎無法做第二想法的,唯有臣服在這等氣勢前才活路的想法,總算是眾人老的修為不淺,年輕的習慣了亞芠的氣勢,再加上亞芠散發出來的氣勢隱隱間與這股霸氣成了一個相互抵抗的局面,無意間保護了眾人的心志,不讓這股霸氣所摧毀,所以眾人才沒當場出糗,但是,饒是如此,修為最淺的妃雅卻也已經是站不住的跌坐在地了,唯一站的挺直的只有蓋赤及特隔兩人,凱特三人雖然是還站著,但也是兩腿微顫,好似連站都站不住了。
亞芠沉聲道:「何人在此!為何擾亂我等安寧?」打從剛剛開始走近中央塔之時,亞芠每走近一步,心中那代表危險直覺的那一條線便一再的顫動著,越靠近越是感到一股危險的感覺,尤其是,當他跨近這中高塔十公尺的方圓之內時,亞芠更是明顯的感覺到,在那高塔上有著一個人,一個即使已經盡力收攏其氣勢卻還是讓人沒辦法去忽略他那股威凌天下霸氣的一個人。
尤其是,當亞芠發覺到這一個人正給他一種感覺,一種當初與水妖王對峙時,那種宛如面對一口深不可測的深潭,自己無法看出那深潭深淺的一種雖感受不同,但一樣危險的感覺時,亞芠就知道,他們碰上了一個極為難纏的人了,一個絕對是與十大高手水妖王在同一等級的超級高手。
更甚的是,當他發現到這個不知名高手再察覺到他們侵入了他的領域時,所發出來的那種霸氣十足卻非處在相同地位而無法察覺的殺機時,亞芠身體內的精神異力不由自主的全速動員起來了,自水妖王之後,他第二次發現的第二個給他一種無法擊倒的感覺的強敵,而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這種敵暗我明的局勢讓我聞非常的不喜歡,加上他這時不是孤家寡人一個,而是身邊有著一群他絕對重視的長輩、朋友、愛侶在側,亞芠再度打破他一貫的習性,出言激問對方的姓名,而不是一開始就開打。
不過亞芠雖然想探出對方的來歷,但是對方顯然並不想跟亞芠說話,當亞芠他問完之後,所獲得的回答卻是一聲震破夜晚寧靜的冷哼以及……忽然加劇的霸氣,逼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中央塔週遭十公尺之外,獨留亞芠一人在高塔側與這莫名的霸氣對峙。
見到對方不答話,亞芠也不由的被對方這舉動激起了心裡的殺機,冷哼一聲,週身原本內斂的殺氣再亞芠冷哼的瞬間化平靜為洶湧,銀月惡魔的氣勢霎時達到最鼎盛,冰冷、無情的氣勢霎時沖銷了對方的霸氣,這一場無形的氣勢交鋒,激起了陣陣激烈的旋風,壟罩著整座的中央塔,雙方勢均力敵。
霸烈的氣勢、冰冷的殺機,在那不知名的人與亞芠之間展開了無形的鬥爭,而身為竇場中央的中央塔卻是禍及城魚的在兩種氣勢下慢慢的龜裂起來。
半響,對方似乎不耐煩了,眾人忽然聽到一聲大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接我一拳!」
瞬時間,所有人看到由中央塔的頂端,距地近三十公尺處,一個巨大的黑影凌空飛下,夾帶著幾乎可摧毀任何事務的絕頂霸氣,一拳往亞芠的頭上落下。
察覺到這一拳的那種一往無退的沛然霸氣,亞芠銀色的瞳孔一縮,一瞬間,他以算出了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以及由上而下的威勢,絕對不是他的力量所能抵擋的,但是,他又不甘退縮,於是,亞芠作出了決定,他不退!他迎上!
所以,亞芠他雙退往地上一蹬,當場讓足下所立的那塊千斤石磚因亞芠這一蹬之力,給踏的粉碎,而亞芠則是借這一蹬之力,飛身往那人衝去,這看是愚蠢之舉卻是亞芠高明之處,因為亞芠要在對方氣勢未凝聚到最高點的時候,先做出對決之局。
飛到半空中的亞芠及那人,在空中結結實實的以拳碰拳,毫無花假的以力碰力,砰!的一聲轟天巨響,包括旁觀的眾人皆沒想到,肉體的拳頭相撞竟然會並出這一聲幾乎跟雷聲一樣大聲的巨響,幾乎下的眾人的心都提到口腔裡,差點沒跳出來。
而硬碰的結果是,亞芠以著比剛剛飛商而上還快的速度筆直得落回原地,膝蓋以下全沒入了碎裂的石塊中,而那人則倒飛沖天,然後再慢慢的落下,明顯的看出,亞芠的力量及局勢掌握皆遜對方一籌,只因,亞芠的尾腳以怪著一絲的鮮紅血跡,而那人落下之後,卻宛如沒事人般的站在亞芠前方七八公尺處。
而這時,眾人也才看清,那人是一個高大魁武,宛如武神再世的一個巨人,赤裸的上半身上,一件金黃色,看不出是那個階級的鎧,罩住了那人的左胸上半部,延伸至左手腕露出五指,右小臂以下,連手帶指包在盔甲中,除此外,不再覆蓋其他部位的獸幻鎧,下半身只穿著一見但黃色的寬鬆長褲,頭上,灰白相雜的凌亂頭髮代表來人的年紀不輕,應該是一個老資格的高手。
那人忽而哈哈大笑道:「好好!七十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硬皆我八成功力而只受點的輕傷的人,真難得!真是難得!」邊說,那人邊大踏步的往亞芠走來,隨著他每踏出一步,眾人就覺得他那一步好似就踏在他們的心頭上,讓他們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隨著那人的踏步而劇烈跳動。
而旁觀的眾人都有此感受了,身在那人氣勢的正面目標的亞芠更別說是感受如何的深刻了,亞芠只覺得那人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更增勝一分,而他的力量似乎也隨之那人的踏步而一分分的消逝,到那人踏出第十步之時,亞芠要不是因為心智剛強堅逾常人許多,恐怕他已在這人的踏步中力量全失,服首稱臣了。
亞芠心知肚明,這人的踏步大有玄機,幾乎每一步都踏在他心跳及呼吸之間,有意無意的將他的心跳及呼吸全打亂,讓亞芠無法聚力。
亞芠一咬牙,不待體內因剛剛那一擊而沸騰的血氣平息,再度的主動上前,迎向那人,那人哈哈大笑數聲,蓋赤等人只見亞芠忽然與那人拳肉相交的一來一往硬拚起來。
砰!砰!砰!砰!的拳擊聲隨著亞芠與那人的逐漸白熱化的戰鬥慢慢的充斥著中央塔附近的區域,眾人一面擔心的看著亞芠與這人莫名其妙的戰鬥,一方面卻又覺得很奇怪,為何亞芠現在的戰鬥方式與他一向的利用靈巧的身法,尋求敵人破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那種華麗痛快的戰鬥方式完全不一樣?竟傚法起一般武夫常用,一拳換一拳的粗野戰鬥方式來與這人戰鬥?
卻不知此時的亞芠卻是心中有苦難言,在這一個莫名其妙不請自來的敵人的氣勢下,亞芠要以自己的氣勢來對付這無影無形卻能奪人戰鬥意志的霸王般的氣勢,因此,他根本無力去實行他一貫的戰法,只能拼著誰的力量大,誰的速度快,誰的皮厚的方式,看誰在互毆中誰先倒下?
尤其在互毆中,亞芠被對方打的慢慢的頭昏眼花起來,而對方卻是一副興致勃勃,大呼痛快的樣子,要不是亞芠對自己的力量極為有信心,他幾乎以為自己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根本是一個假像了。
但是,即使亞芠的意志再堅定,這種戰鬥方式畢竟不是他所擅長,而對方顯然是習於這種戰鬥方式,因此,亞芠慢慢的就感覺到,他的力量沒人家大,他的速度在一連串互歐而身體受創之下慢慢的減慢了,他的體格也不像對方這樣適合肉搏戰,於是,亞芠慢慢的眼前發黑了。
亞芠已經不知道自己與他互換多少拳了,是幾十?還是幾百?幾千?但是他知道,他的神志是越來越迷亂了,但隨著神志越來越迷亂,不清醒,亞芠心裡的某一角開始有了異變,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開始蔓延,蔓延他的心,他的身,他的意,亞芠憤怒的想著,他打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中,對方利用種種的局勢,逼使他不知不覺的用他的短處與他的長處相較,當然,他會覺得大大的吃虧了。
這對於內心中其實相當自傲的亞芠而言其實是一種很令他憤怒的事,他竟然會再度的落入這人的計算中而陷入這種狼狽的模樣?
亞芠心中迷迷糊糊的想著,邊機械式的挨拳打拳邊想著,為什麼他一定要與他用蠻力來硬碰硬?他的風之心,風之身法呢?他的土之心,大地之招呢?他的瘋狂焰心,瘋狂之招呢?都跑到那去了?都消失到那去了?還有……還有…他線再不是用著精神異力嗎?他不是該用魔法攻擊嗎?為什麼他非要這樣一招換一招的如此狼狽?他的精神異力?他的魔法又死到那去了?
一想到這,再想到他現在的狀況,在感受到身上那一拳大過一拳的強橫力道所帶來的痛楚,亞芠就覺得憋了一股怒氣無處發,再這股憤怒的力量刺激之下,一瞬間,他感覺到「某種東西醒了」!
是那一種東西「醒」了呢?亞芠迷迷糊糊的想著,對了!亞芠想起來了,這「醒」過來的東西是一個心靈,是一個他很熟悉的心靈,是一個與他其實是一分為二,二合為一的心靈,是……貪狼星的心靈,是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他身上,然後陷入沉睡中的貪狼星的心靈「醒」了。
這一刻,在他身上「醒」來的貪狼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好似疏離的隔閡感,又好似更加貼近的契合的一種感覺,矛盾的感覺讓亞芠受到連番攻擊而渾沌的腦袋不自覺的發出了一道疑問給貪狼星的心靈。
「小星!我的魔力跑到那去了?」
然後,來自貪狼星那似契合又似疏離的心靈回應了,於是,亞芠不知不覺的念出了一句話:「賴特!」
然後,一陣強烈,除了強烈之外別無形容詞可以形容的光芒由亞芠身上綻放出來,強烈的光芒彷彿是黑夜中的烈陽般照亮了週遭的區域,同時,也讓所有人的眼睛睜不開,當然,那一個打的忘形的人也被這強光刺激的眼睛也睜不開,當然,他的拳頭因為失去了眼睛指引目標而不得不停下來了。
然後,兩聲激烈驚訝的少女驚呼聲傳了出來。
「洪伯?是你?」
第六十九章 生命奇跡
身在激鬥中的兩個人並未能聽到兩個少女-妃雅及夜月所說出來的話聲,激鬥的聲音及強烈的光芒掩蓋了兩個人的五感。
白光閃過之後兩個人像一對正在對峙的鬥雞般,彼此相距五公尺,全神貫注在彼此身上,那被妃雅稱呼為洪伯的魁武巨人身上一如剛剛出現時一樣,而亞芠卻已經完全的轉了一個的樣子。
一身銀光閃閃的流線型盔甲,一如往常全身性的鎧甲如今卻整個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以往貪狼之鎧的頭部狼型鎧甲外型不見了,換成為一頭的銀色及地茂密類似長髮的組織,隨意的披在亞芠的肩後,隨風而舞,面部的鎧甲,不再是以往的平板,而是明顯的刻畫出了亞芠的面貌外型,血紅的眼部晶體依舊是閃閃發光,更是增添了數分的生氣,身上的鎧甲,不再是以前的淡銀色,而是恢復成了初次鎧化時的爛銀光彩,仔細一瞧,銀色的鎧甲上,竟然有著一道道看似髮絲般的細長光絲鑲嵌在上,由亞芠身上的五顆大小原本是透明,現在卻不停的散發出白色光霞的魔晶以及小腹處的那顆雞蛋大的藍色神之鑽為中心,串聯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涵蓋了亞芠的全身,而且在亞芠的身外約五寸處,光絲透射出濛濛的光影,映照出一個宛如依照亞芠全身比例略為放大的朦朧銀色人型籠罩著亞芠的全身,感覺上好像是亞芠被保護在這人型等身光影之中,又似亞芠鎧化後的身形被放大了一般。
一旁的蓋赤等人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熟知亞芠鎧化後形象的他們,對於亞芠那獨一無二全身鎧,獸魔特點共存的貪狼之鎧是印象無比的深刻,但是……亞芠此時的形像卻完全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了,這到底是……。?
卻不知道,貪狼星身為上古幻獸,本身與亞芠就有著精神及肉體上的雙重聯繫,因此,當亞芠的精神異力終於大成之時,貪狼星也連帶著有了變化,加上,貪狼星又有著從未在幻獸上出現奇特第二隱藏異能——「進化」!
因而,當亞芠因為被洪伯這大力神王痛扁一頓而心生怒火,渴求可以與洪伯對抗的力量,再加上精神異力大成的刺激,以及亞芠無意中觸發的,屬於貪狼星的幻獸能力-太古魔導法,使的貪狼星在這一次的鎧化中,再度自我突破,,融合了新萌發的能力-太古魔導法,因而「進化」成為現有的這樣子。
現場中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一旁觀戰中的眾人沒有呼出口的驚訝,彼此鎖定著對方的眼睛,尋求彼此的破綻,其精神灌注的程度,專注到身為貪狼之鎧產生異變的亞芠都未能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貪狼星鎧化以跟以往都不一樣了,可見到專注的程度,只因為,亞芠及洪伯都知道對方是他們此生難得一見的高明對手,稍有不慎,可能會在瞬間便被對方化成為一堆碎肉,所以他們那敢再移神他處?
就再眾人為之驚訝之時,原本靜立不動的亞芠及洪伯忽然在同一瞬間動了起來。
洪伯大腳一蹬,一跨步竟然就這麼跨越了他與亞芠之間的五公尺距離,斗大的右拳帶起了一陣刮人生疼的勁風,往亞芠的胸前打去,一瞬間,竟然穿透了亞芠的胸口,幾乎令旁邊的眾人幾乎驚叫出聲,但是情況卻是急轉直下,那被洪伯一拳穿透胸口的亞芠卻忽然消失了,而消失的亞芠卻又忽然出現在洪伯的前方五公尺處,距離與剛剛一樣,原來亞芠以著絲毫不輸給洪伯的速度後退,洪伯所穿透的是亞芠因為速度太快而留在眾人眼中的虛影。
再度拉開距離的亞芠,這時忽然伸手一展,一顆約十公分大的水藍色的水魔法彈瞬間在他的手中,亞芠伸手一展,水魔法彈以著一種難得一見的速度往洪伯射去,速度之快,令眾人眼中彷彿看到水魔法彈被拉長成為一到藍色的光箭般,正中洪伯的胸前。
不!洪伯及時以左手擋下了亞芠的這一顆魔法彈的轟炸,爆出了一陣熒量的藍色光輝,及一聲的巨響,令人不難想像這顆魔法彈的威力。
擋下了亞芠這一擊的洪伯大吼一聲,再度一跨步的往亞芠衝去,但是,亞芠卻依舊不給洪伯機會,再度一個閃身,躲過了洪伯的拳擊,再度楊手,又是一顆水魔法彈出手,但是卻被洪伯給閃過了,接下來,眾人就見到亞芠及洪伯在方圓十公尺內的範圍中,宛如捉迷藏般,你來我往,已著極快的速度在移動著。
洪伯見到自己不能再像剛剛那樣,捉住了機會,與亞芠來一場痛快的互毆,反而讓亞芠不斷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甚至亞芠還光明正大的在兩手上個握著一顆水漾漾的拳大水藍色水魔法彈,一碰到機會就向洪伯他發了出來,卓時讓洪伯他吃了好幾記的重擊,雖然對他沒有造成傷害,但是卻完全的激怒了洪伯的怒氣,氣的洪伯邊努力捕捉亞芠,邊怒吼連連,但是卻完全拿亞芠沒辦法。
一旁的眾人看著亞芠及洪伯的戰鬥,因為兩人氣勢的相互糾纏,使的他們完全沒辦法阻止這一場不應該有的戰鬥,因而既擔心又怕他們會彼此兩敗俱傷,因而顯的憂心沖沖的眾人終於發現到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緊張而小手彼此相互緊握的夜月及妃雅不由自主的互望一眼,妃雅乾澀道:「夜月,你發現了嗎!」
夜月點點頭,以著同樣因為過度緊張而顯的比平常沙啞的聲音道:「妃雅,你也發現到了嗎!」
兩女互望一眼,皆點點頭,一旁,凱特插嘴道:「你們也發現了嗎?頭兒現在的戰鬥方式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另一邊的力奧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接著凱特的話道:「頭兒這一次的戰鬥真是奇怪,以往,頭兒的戰鬥都是以武為主,對於敵人,頭兒往往都是一劍殺了了事,但是這一次,頭兒卻從頭至尾都沒有拿出武器來,也不與那人(除了妃雅與夜月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洪伯的身份,雖則他們都聽到了妃雅的驚呼聲)作正面的交鋒,反而一在的拉開彼此的距離,遇有空隙時,就是用魔法彈猛轟,根本與以前的以武為主,魔法為輔的戰法完全兩樣,這簡直是……」
說到這,四個年輕人有志一同的互望一眼,異口同聲道:「魔法師的戰法!」
聽到旁邊的四個年輕人的討論,蓋赤及特格心頭一陣,他們從剛剛亞芠鎧化之後,直到現在的戰鬥,他們總覺得那邊怪怪的,但是那邊怪又說不上來,如今一聽到四人的話,均心頭大悟,仔細想想亞芠從剛剛到現在的行動,真的是像極了一個在戰鬥中會拉開敵我距離,讓自己保持冷靜,想辦法讓敵人亂了思緒,然後趁敵人疏忽而趁機給敵人施予致命一擊的「純粹」魔法師的行動。
暗歎一聲,兩人心中不由的興起了一股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已是新一帶的年輕人的,而他們已老的感歎,畢竟,他們從剛剛雖覺得奇怪卻一直沒發現到這件事,但是眼前這四個年輕人卻一眼就看出,使的蓋赤及特格一方面既欣慰新一帶的成就,卻又感歎時不予我的懷古情懷。
而凱特等四人卻壓根沒想到蓋赤及特格的想法,他們只是緊張的注視著洪伯及亞芠的戰鬥,同時絞盡腦汁的想進辦法想要阻止他們之間的這一場不該發生的,讓他們完全無法插上手的高層次戰鬥。
事實上,蓋赤及特格道也真的是高估了妃雅等人,低估了自己,事實上,他們不像妃雅等人跟再亞芠的身邊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因此,亞芠略有異狀時,他們才能夠立即的察覺出來。
且不管蓋赤等人心中的所思所想,戰鬥中的亞芠及洪伯目前的戰鬥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時候的洪伯不再是盲目的追著亞芠跑,反而站在原地,看到亞芠及對著亞芠發出了一道道蘊含著金黃色氣勁的拳勁,如此一來,反而讓亞芠陷入了被動的局面,逼的他不能停下移動的身形,更沒辦法發出手中的水魔法彈,他被洪伯反客為主了,而這對於魔法師可以說是一種極為不利的戰法。
可是,亞芠並竟不是真的只有純粹修練魔法的魔法師,就算現在亞芠用的是魔法師慣常的戰法,施展的也是魔法,但是還是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亞芠與一般魔法師不同的地方。
魔法師的動作不會像亞芠這麼快,魔法師的施術不會像亞芠這麼連接不斷,即使亞芠現在用的是魔法師施法中,基本中的基本的,基礎的聚集魔力而形成一顆魔力集合體,用以攻擊敵人的魔法彈,魔法師也不能像亞芠這般,持續這麼長時間的已著肉眼幾乎難辨的極高速不停運動著,因為,亞芠是一個魔武雙修的人,有著超逾常人數十倍,能夠引發一切不可思議奇跡精神力的人。
當洪伯使運用這一個戰術,雖然使的亞芠陷入了不利的局面之下,但是亞芠卻的更冷靜的仔細的閃躲著洪伯所發出來的拳勁。
而,當亞芠不斷的閃躲著洪伯的拳勁之時,陣陣因為他身形移動,洪伯拳勁引起的勁風在他身邊不停的吹著,再這個應該要全神灌注的時候,亞芠卻不由自主的去感覺到,在他的四周有著風。
不管是強勁而狂暴的拳風或是因為身形移動而帶起的微風,在這一個時刻,亞芠用的是精神異力來推動他的身形快速移動的時候,對於這他第一個領悟體會而得到的風之心、風的型態、風的身法,亞芠他似乎是覺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在這全身充盈著精神異力的時候,亞芠無法去忽略到,關於現在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使用精神異力來維持自己活動的能力?
剛剛,他只是自然而然的將精神異力運到全身,然後他便能夠又快又準確的移動了,一切都好像是那麼的自然而然的,身體就自然的動了起來了,但是,現在當他注意到「風」的時候他發覺了跟以前決定性的不同了。
以前,當他運用著風之心,仗著天心真氣推動自己的身體隨心所欲的行動的時候,他從沒注意到,他的力量都是來自於他的本身,先由身體內產生力量,再轉移到外界,藉著外界受到他力量作用的時候所產生的反作用力而移動自己的身形,因此,他出多大的力,他就能動的多快。
但是如今,亞芠發現不一樣了,如今的他,若是想往右移動的話,他並不是因為身體內的力量而移動的,而是在他「想」的時候,體內的精神異力便起了騷動,然後,外面就相應的產生了一種力量,將他的身體移往右邊。
那麼,到底這力量是哪來的?為什麼會這麼順應著他的心意而將他推動?
亞芠百思不解,他無法形容此時他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不過,他自認他絕對不是分心,他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若他能夠想出這身體外的力量到底是如何產生的,那麼,他就會獲得他想要的力量!
可是,為此,亞芠還是付出了代價,心裡不承認是分神,但是,他確實是分神了,在這面對著洪伯發出來,一擊重逾一擊的可怕拳勁局面之下,亞芠還是被洪伯擊中了一拳,雖是只有一拳,但是,這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面對著十大高手之一,已神力著名的大力神王的一擊是可以小看的。
即使亞芠被打中胸口的是洪伯的拳勁,若非此時貪狼星已再度的進化,盔甲的防護力已經大幅度的上升的話,恐怕亞芠在這一擊之下就已經是不支倒地了,但是就算是貪狼星的防護力提升,就算並非是被實拳所打中,但亞芠還是覺得,宛如被一顆萬斤巨岩當胸撞擊,強橫的撞擊力,使的亞芠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一時之間,無法在像剛剛那樣已入眼幾乎不可辨的的高速移位了,同時,亞芠更是覺得一陣頭昏眼花,耳朵裡嗡嗡嗡的不停著鳴叫著,亞芠心裡不由的暗自慶幸,只是被洪伯的拳風所打中,而不是被洪伯結結實實的打中一拳,不然,他是絕對受不了的。
等等!「拳風」?
亞芠先是一愣,接著,他看到了地面上,因為洪伯的拳風而刮起了地上的塵土,捲起了一個不到半秒的小漩渦,然後消逝於無形,彷彿在像他顯露什麼似的,隨及,亞芠心頭一震,忽然仰頭哈哈大笑,得意欣喜之情溢表於外,任何人都能聽出亞芠心中藉由笑聲所表達出來的欣喜之情,洪伯本欲趁亞芠這時候被他打中一拳而無法行動自如時,將他解決,但是,一聽到亞芠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得意笑聲時,反倒使他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因為亞芠此時的笑聲彷彿在說,他才是那一個佔了上風,穩操勝算的人,而不是剛剛才被洪伯他廢去了仗著以高速移動的武器,無法再用機動力躲避洪伯神力重擊的人。
洪伯狂吼一聲道:「小子!你在笑什麼?」巨大的聲音又再一次的剛好掩蓋了妃雅好不容易趁他們停下打鬥的瞬間,發出來的叫停聲。
就在妃雅眾人心急,卻又不敢貿然插入他們之間戰鬥阻止他們,洪伯怒吼,亞芠哈哈大笑不止的時候,在亞芠的身周,開始產生了異像。
慢慢的一道微風吹撫過亞芠那一頭銀白的長髮,隨即,微風消逝,旋風代起,旋風消逝,強風、狂風、暴風……最後,一道已亞芠為中心的龍捲風圈繞在亞芠的身邊一公尺處,這期間不到一秒,但是,眾人卻有著一種奇異的感受,彷彿著一秒之間,在亞芠的身邊已經讓眾人看遍了無數風的型態。
眾人無比的驚訝,連怒吼中的洪伯也不由的露出了驚異的神色看著亞芠,在那一瞬間,無比的短暫的一瞬間,眾人卻能夠深刻而清楚的感受到,那本該無影無形的風在他們面前,展露出了無比的姿態,就好像……「生命」那般,無比短暫而動人,絢麗而無常,那是……生命……的感覺!
然後,所有人就見到了,龍捲風再度的也消逝了,但是,仿若有著一股無影無形的力量托著亞芠的身體,眾人就見到亞芠慢慢的浮上了半空中,直到他升高到距地約一公尺處才停下來,身後的銀髮不停的舞動著,彷彿藉由銀髮的姿態,在像眾人宣告著,亞芠的身邊充滿著澎湃的生命奇跡一般
在剛剛,當洪伯的一記拳風擊中亞芠時,雖然為他帶來了傷害,但是,這一擊也同樣的敲開了亞芠心中縈繞的迷霧,他想到,以前,當他隔空傷人時,現在,當他被洪伯隔空所傷時,他們都是發出了真氣來達到傷人的目的,但是,真氣為什麼能夠隔空傷人呢?
那是因為藉由真氣發出時,帶動風,將力量藉由風的傳導,直達敵人的身上,那與直接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傷人的武器由身體換成了混著真氣,高度集中的風罷了。
那麼真氣既然能做到這樣,魔法可不可以呢?亞芠立即想到,剛剛,他之所以能夠自由自再的移動身體,並不是什麼莫名的力量所造成的,而是在他身邊,無處不再的風響應著他的精神異力,施加力量在他的身上,讓他得以不靠體內的真氣而照樣行動自如,所以,並不是剛剛他所想的,力量並非無形,只是他從未看到吧了!
照這麼說來,魔法的基本原理也是運用自己的力量來操控外界的力量,
然後,他想到了,他的武技-森羅萬象,追求著萬事萬物的本心,使得以發揮!
「風」,他第一個領悟的森羅萬象中的一個現象,他曾傚法過風的型態,演化出風的身法,領悟了風之心,讓自己化身為風,而剛剛,風藉由塵土,更在他面前展現出了它的姿態,有心的風、會動的風、有產生有消逝的風、有姿態有形狀的風,綜合起來,風便是風!
正如人便是人!人有生命,所以人有心,所以人會跑、會走、會笑、會哭,那麼風呢?
風的生命呢?
亞芠想著,因為風有心,所以風會動,因為風有生命,所以風才會有生有滅有姿態,在那一瞬間,亞芠懂了,他真的懂了,原來萬物萬象之所以有心是因為萬物萬象皆有生命,只是……他從去沒注意而已。
而魔法便是人用自己的力量去展現出萬物萬象某一瞬間的生命姿態罷了。
然後,亞芠立即發現到,風的生命就在他的身邊,他就在風的生命中,靈動自由的風一直在他的身邊,對ㄊ展現著他的生命,有了這一層體悟之後,一直以來,他從未好好真真正正運用過的精神異力在這當他領悟到風也有生命的時候,全數的動了起來,霎時,亞芠立即覺得額際那久違了的精神異力之源的快速跳動又再度的重現了。
強大的精神異力在一瞬間有體內猛烈的擴張,溢出了體外,然後再更猛烈的速度內聚、縮小,又再度的縮回了額際的眉心處的精神異力之源處,接著,亞芠立即感覺到一股充滿了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靈動能源湧進了體內,充斥著他這時,天心真氣枯竭未復原,精神異力回歸源頭,此刻完全沒有半點能量的軀體,讓他又再度的充滿了力量,一種迥異精神異力及天心真氣的力量,那是屬於風的力量。
這時,亞芠知道自己終於踏出了魔法重要的一步,他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只懂得用精神異力將各種魔法能源吸收、壓縮、存放、聚集、發出的初學者了,因為,在藉著對風的生命的體會,他已經知道他的目標了,那就是,追求運用魔法去創造出生命的奇跡。
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亞芠那又似低吟,又似朗誦的聲音,說著:「我的武技是追求著萬事萬物,森羅萬象之心,所以我的武技名之為森羅萬象;我的魔法,是追求萬事萬物的生命型態,生命的奇跡,所以,我的魔法就叫做-生命奇跡!」
「我的好對手呀,為了感謝你一拳打醒了我,所以,請你接下我的魔法的第一擊,生命奇跡之風的龍卷!」亞芠低著頭,對著洪伯洪聲的說著,然後,在他伸出的雙手上,風的力量聚集,生命開始誕生,兩顆小小的,若有似無的淡青色龍捲風在亞芠的手上生成。
就在這一刻,亞芠就像是一尊由天而降的神祀,渾身充滿著無比莊嚴的氣勢,幾乎要叫人為之向其膜拜。
第七十章 定情一吻
話一說完,亞芠手中的青色龍捲風已經壯大到成為一個人高,亞芠清吒一聲,龍捲風離手而出,直撲洪伯身前。
這兩道龍捲風一離開亞芠的手之後,馬上以著極為驚人的速度吸收了空間中屬於風的能量,同時相互吸引般的倚著自相迴繞,兜著圈子的往洪伯飛去,當來到洪伯面前時,這兩道龍捲風已經壯大成為足有五公尺高的小型龍捲風,而且最叫人吃驚的是,因為它們彼此兜著圈子的緣故,所以更又在兩道龍風外唯有形成了一到更大的大型龍捲風,變成了外一內二的奇特型態,其威力不用說,光看著洪伯自現身以來第一次的出現了凝重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是對著奇形的龍捲風有了十二萬分的戒備了。
龍捲風來到洪伯面前,眾人立見洪伯雙手握拳,大喝一聲:「神拳第一式-拳定江山!」
說著,所有人馬上看到洪伯的右手立即出現了一團足有臉盆大小的黃色光團,然後,洪伯右拳一屈一彈,以著一種聚集了萬千氣勢的威力般,極為凝重的往那飛快朝著他飛來的一體三柱的龍捲風打去。
當洪伯將右拳完全的伸直之時,亞芠所發出的龍捲風已經是來到了他面前不到三十公分處,洪伯幾乎已經能感受到龍捲風所刮起的強勁風勢刮的他的臉隱隱生疼,但是,當洪伯大喝一聲:「破!」凝結在他右拳上的黃光立即爆出了強烈的光芒,強橫的力量隨著黃光的突然爆裂而由洪伯強行伸入龍捲風的右拳為軸心,在龍捲風的內部往四面八方衝開。
下一瞬間,洪伯面前那幾乎將它給吞噬掉的龍捲風立即在洪伯那驚人的力量之下,消失殆盡,徒留一些雖威力猶存卻再也不足對洪伯造成傷害的亂流強風。
破去亞芠這一招風的龍卷的洪伯還來不及得意,馬上就已經是臉色大變,因為,漂浮在半空中的亞芠又有了動作了。
在洪伯的眼中,只見到亞芠正半低著頭,雖然沒辦法看見亞芠的真正眼睛,但是洪伯很輕易的就能感覺的出來,亞芠正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他的雙手,這由亞芠雙手上的動作能夠很輕易的就看出來。
在他眼中,渾身散出濛濛銀光的亞芠正慢慢的以手掌向上,好似捧著一捧水一樣的感覺的動作,慢慢的由他的小腹處,雙手以合併的姿態,逐漸的升到胸前,事實上,眾人雖沒看見,但是,身為魔法師,專擅冰系魔法,對水魔法同樣有相當成就的夜月當場臉色大變,因為它感應到在亞芠看似輕柔的動作中,以亞芠合併的雙手為中心,一股股強大的水魔法能量波動正不斷的朝著亞芠的雙手處集中,而在亞芠面前的洪伯更是明確的看到,亞芠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在亞芠由小腹處升到胸前之時,手中已經突然的出現一團蕩漾不止的藍光,在一片銀芒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點的藍,實在是極為醒目,乍看之下就像亞芠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捧水一般。
等亞芠的手慢慢的越過了胸前、脖子、下巴、到達了頭頂上,亞芠忽然以著極為溫柔的聲音道:「生命奇跡之流水年華!」眾人可以想像,此刻,隱藏在面具下的亞芠臉上一定也同時流露出十分溫柔的神情吧!
不過,洪伯可沒那個閒情逸致想像亞芠此時的表情如何!因為,當亞芠雙手高舉過頭之後,手指變的微微的分了開來,而在他手中的那團藍光竟也真的跟水一樣,當亞芠的手指間露出縫隙時,立即像水般由亞芠的指縫之間流洩出來,惟一不同的是,這些水並不像一般的水一般,直直的朝亞芠的頭上落下,而是略帶斜下的,往洪伯處傾下。
尤其,離開亞芠的手時雖然只是不起眼的一點點,但是,這些水狀的藍光卻也如剛剛的龍捲風般,越往洪伯處就越變越大,到洪伯前方時,已經像是一條浮在半空中,水勢極為強勁的河流般了。
洪伯不敢大意,雙手盡出,朝著這條魔法水流飛快的連續擊出了數百拳,口中同時喝道:「神拳第五式-拳傾天下!」
漫天鋪地的拳影果然有著那種似乎連天空都能夠擊破、掩蓋的味道,可惜,亞芠這一記魔法-流水年華,是吸收了空間中無所不在,同時也是他目前為止認知最深、最擅長、也是他第一個掌握的魔法元素能量-水魔法元素能量。
源源不絕的水魔法能量,構成了一條宛如無止盡的流水長江,那源源不絕的強勁水流,往洪伯激烈的不斷衝擊著,遠遠不是剛剛他出體會到的風元素能量所構成的龍捲風那般的好易與。
當洪伯不知道已經打出了第幾百幾千拳的時候,發現到自己的錯誤,他的拳雖未慢未弱,但是,亞芠手中所發出的流水又何嘗有變弱的趨勢?於是,他知道,若沒有先將亞芠這源頭給止住,到最後,他將會因為一昧的防守而陷入被動,導致因為氣弱而被淹沒在這滾滾的洪流中。
洪伯一咬牙,拼著撤掉身前防守的拳勢,一時之間,被亞芠所發出的滾滾洪流給淹沒,一時之間,引的妃雅、夜月兩個少女發出了驚呼聲,隨及,被淹沒在藍色流水中的洪伯傳來一聲的暴喝:「第八式-拳霸人間!」
霎時,藍色的水流立即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分出了一個兩公尺寬的空間來,空間中,洪伯渾身冒出了騰騰的黃色氣焰,然後,只見洪伯往半空中的亞芠憑空一揮拳,一道結結實實,宛若實質般的黃色拳影脫手而出,集中了正專注於施法的亞芠,將亞芠給一拳擊落了。
看到亞芠被洪伯這一拳給打的落下了地面,眾人難免又在度的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但見到亞芠跌下地面後,又像個沒事人般的站了起來,眾人在總算將那顆已經提到口中的心在放回原位。
這一戰由剛剛打到現在,眾人的心大起大落了好幾次,總算眾人的心臟夠強,不然早受不了了,但是,妃雅卻也再也忍不住了,雙方都是她最關心的人,她怎能容忍雙方因為這莫名其妙,甚至連理由都沒有的一戰而受到傷害?提腳想硬插入他們倆人之間阻止他們的戰鬥,卻發現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受到了外界,應該是亞芠及洪伯所發出的戰鬥氣勢無意間的禁固,動彈不得,甚至連張嘴說話的動作都辦不到,而在他面前的蓋赤及特格卻還是行動自如,不斷的發出因為亞芠及洪伯之間的戰鬥的驚歎聲,妃雅悚然一驚,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力量,向來很弱,比不上亞芠,比不上死神小隊中的隊員,比不上很多很多的人,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弱到甚至連在自己心中最親的兩人彼此戰鬥時,連發出聲音的資格都沒有!她從來沒有這麼恨自己的「弱」過!
妃雅心中雖然憤恨不止,但是她還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與洪伯繼續的戰鬥,在這時候,妃雅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她有了一個以前絕對不會甚至連想都不會想的想法!
這時候,亞芠與洪伯微微的相互對峙一下後,洪伯大喊一聲:「小子!接下來決勝負吧!」
亞芠幾不可辨的點點頭,同意了洪伯的說法,下一擊,不管是勝是敗,都是最後一擊了。
只見到洪伯全身忽然微微的顫抖起來,黃色的光芒大勝然後轉換成為金黃色的光芒,表示洪伯在接下來的這一擊將會全力以赴,而亞芠的全身也是銀色光芒覆蓋了全身,一金一銀兩種光彩相互輝映,強烈的光芒叫眾人幾乎睜不開眼,也沒辦法再看清身在光芒中心點的兩人的身影,兩個人尚未出招久以竟是發出了這等的氣勢,眾人皆知道接下來將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洪伯的手由原先的區肘在腰,慢慢的往兩側一伸,直到手必完全伸直之後,忽然一個轉拳向上,原本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了開來,等到手掌完全的張開之後,眾人可以看見到,洪伯全身的光芒在那一瞬間似乎已經集中在他的掌心處,兩顆拳頭大,綻放出強烈光芒的金色光團慢慢的由洪伯的手上飄起來,隨即在洪伯的頭頂上三十公分處不短的盤旋飛翔,煞是好看。
而一邊的亞芠也不甘示弱,當他全身的銀色光彩綻放到最高點之後,在亞芠的四周地面上,一點一點的黃色光點慢慢的由地表處給浮現出來,往亞芠的身邊集中,黃色的光點越來越多,附在亞芠的身周,越積越厚,在亞芠的外側形成了一種內銀外黃的奇特景象,而且這種黃色光成還給人一種十分厚重凝實的感覺,就好像是大地一般的感覺。
一旁的特格喃喃道:「先是風,再來是水,這一次,連最為穩重難以招喚的土都給他召喚出來了,短短的幾個月,亞芠竟然能夠有此進步,真是令人難以想像!」
「從剛剛開始,亞芠所施出的魔法都完全的顛覆了一般魔法的常識,不但魔法元素的招集迥異常人,連施展模式都跟一般人不一樣,但是,卻無法否認,亞芠剛剛施展出來的魔法雖不像一般的魔法般的光彩好看,但是其威力卻是驚人的緊,而且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將每一分招喚出來的魔法力量完完全全的徹底運用呀!亞芠!我這老傢伙算是真正的服了你了,你果然是一個天才,每一次的戰鬥,都可以明顯的的感覺到你實力的提升呀!」特格不勝感歎的自言自語。
凱特等人聽到特格的自言自語,皆不由的心有同感的點點頭,對於亞芠,他們早再很九以前就是完完全全的服了。
再看場中,兩人都準備好了之後,洪伯豪邁的笑道:「好小子!這還是我頭一次對單獨的一個人施放出我的『武器』的,而且一次就是兩顆,你好好的接著吧!接下我這一招『流星舞空』!」
亞芠一揮手,原本散佈在他身邊的黃色光團立即往他的右手處給聚集了起來,在亞芠的右手上變成了一個看來幾成實質的半徑一公尺大的圓形球體,懸浮在亞芠的右手上。
忽然,原本在洪伯頭上不停盤旋飛繞的兩團金光忽然朝亞芠處給電射而來,快速的金光因為其極快的速度,使的眾人看到時,眼中留著一個殘像,乍看之下,果然就像是兩顆拖著長長尾巴的金色流星,既好看又炫目,不負其流星的美名。
面對這兩顆速度既快,又是以著一種令人難以揣測其飛行方向的軌跡,看似亂飛,實則以著極快的速度往亞芠處靠近。
眾人似乎是看到他面具上的嘴角微笑了一下,沒有普通笑意該有的溫暖,眾人不由的感到雞皮疙瘩都浮出來了,俱覺得亞芠他這個笑好冷呀!
凱特輕歎一聲,似乎怕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而驚擾到亞芠般道:「好久呀!終於又再度的看到了頭兒那惡魔的微笑了!」
果然沒錯,亞芠此時面具上微微上翹的嘴角,搭配上爛銀的森冷光芒,叫人的心跳幾乎為之停頓,這種感覺在兩顆流星飛舞,接著同時黃光大盛,一化為十,十化為百,帶著呼嘯的聲音及強烈的光芒,由亞芠了兩側先後一步之差的往亞芠飛來時,就更是明顯了。
眾人似乎感覺到亞芠又再度的一笑,然後就聽到亞芠一聲:「生命奇跡之大地怒吼!」
亞芠在那一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眾人面前不到一步之處,幾乎是快要背貼著站在最前面的力奧了。
而亞芠雖然退的很快,但是剛剛懸浮在他手上的那一顆土元素的能量球似乎並未被亞芠給隨之的帶了回來,而是留在原地。
眾人只能看著那顆光球慢慢的墬落下地,但是奇怪的是明明眾人的眼睛看著這一顆黃色土魔法光球似乎是帶著一種宛如山崩地裂的氣勢往下落,但是事實上,眾人又確確的知道這顆光球掉下來的速度真的是極快,光看它掉下的速度與那由兩顆所化成的數百顆炫目的急速流星相比,一點都不會輸給那些流星,就可以知道了,偏偏這極重的震撼與極快的輕靈一結合,給了眾人一種亞芠這一招魔法非同小可的感覺。
果然,當那一顆黃色的光團落到地面上,同時竟不留痕跡的隱入地表之下的時候,那些快速的流星這才來到原本該是亞芠站立的位置上空。
這一切說來甚慢,但是從洪伯發出流星到亞芠說離原位,流星化百,土魔法光團隱入地面,這之間不到三秒的時間。
當亞芠發出的土魔法光團隱入地面之後,不到半秒鐘,洪伯忽然覺得全身一震,所有被他用真氣所控制的流星在尚未發揮出原本該有的威力之前,竟然就這麼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使的所有的流星完全的脫離了他的控制。
接著,包含發出流星的洪伯及土魔法元素團的亞芠及其他的眾人,馬上就看到,所有的瑩亮流星宛如被火所吸引的飛蛾一般,帶著炫目的黃色光尾,由半空中以比剛剛還快的速度往地面俯衝,目標則是剛剛亞芠土魔法光團消逝的地面之處。
然後,所有人都感覺到面隱隱間,傳出了一連串的地鳴聲,然後,開始產生了搖晃,緊接著,眾人看到了不知何時,土魔法光團消失的地點忽然開了一個長達一公尺的,像極了一張大口的深洞。
數百顆的流星全數在一瞬間投入了這張地面上的大口中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所有人就看到由張大口開始,往洪伯的方向開始由地表突出一根根的巖刺,銳利的巖刺越往洪伯處越是高突、銳利,而地鳴聲也越來越大,幾乎大到會叫聽到的人耳朵發疼,同時巖刺伸展的速度也益發的快,果然真的向是亞芠所取的名字-大地怒吼,聽起來還真像是大地在對像它不敬的人發出怒吼般的驚人。
不過,洪伯並未將這些突出的巖刺看在眼裡,儘管這些巖刺看來突出地面的聲勢是這麼的驚人,尖端看來是如此的銳利,往他靠近的速度是如此的驚人,但是憑他的功力,就算是不避不閃的站著讓這些巖刺撞他都不認為自己會有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洪伯還是往上高高的一躍,想要先避過這些巖刺的風頭。
但是,亞芠這招大地怒吼魔法的可怕也就在洪伯躍起的同時,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當洪伯躍起之後,受到洪伯所施展的力量的引誘,這些外表巖刺,實則內部蘊含了大量的土魔法能量的巖刺竟然連根斷裂飛起,無數根大大小小的巖刺以雷霆萬鈞的態勢,往洪伯飛沖而去。
身在半空中的洪伯沒想到這些被亞芠誘發出來的巖刺威力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可怕,光是那銳利的巖刺頂端重重的刺像洪伯就教洪伯連番的受到傷害,再加上這些巖刺一撞到洪伯之後,竟然馬上的爆開,更是又加深了一層的傷害,雖說這傷害對洪伯這種修為已晉化境的超級高手來實在是沒辦法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這先後兩道連續攻擊也夠洪伯受的了,不過洪伯這大力神王畢竟不是自己叫假的,他一怒之下,大喝一聲:「神拳第五式-拳傾天下!」
霎時,身在半空中的洪泊忽然被一陣陣漫天鋪地的拳影給完全的遮住了他的身形。
這下子立即展現出大力神王的威力來,只見到那些的巖刺與洪伯的拳影一交接,砰砰砰的聲響響個不停,巖刺紛紛被洪伯的拳頭化成為碎粉得石粉,巖刺內涵的魔法能量與洪伯拳上的能量交接之後,更是爆出了一連串的黃芒,煞是好看。
大約過了一分鐘,洪伯終於將亞芠的這一記大地怒吼的魔法能量全部耗光了,他這才落回地面上,但是眾人也可以看見洪伯的額際出現了細微反光的汗珠,顯示他並不輕鬆。
一旁的妃雅先是被亞芠及洪伯這一次的對決給震撼住,等到洪伯全解決了她才想起來,也才發現到自己又恢復行動能力了,忙叫道:「亞芠……」可是才只說了兩個字就已經被亞芠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們不會在打了!」亞芠剛聽妃雅開口便已打斷了她的話,妃雅也是個聰穎的人,舉一返三,立即知道亞芠已經知道對方是友非敵了,只是為何他們既然知道還是要打個你死我活的呢?
不久,洪伯慢慢的走到亞芠的面前,人未到,一陣洪亮的聲音已先傳來:「痛快!真是痛快!七十幾年沒打過這麼痛快的架了,老弟,可真有你的,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我還是頭一次碰到像你這樣在戰鬥中還能提升的傢伙,真是不簡單!」
說著,洪伯來到亞芠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亞芠的肩膀一下,豪爽的哈哈大笑著,似乎一恢復大力神王的真面目之後,他便也跟著恢復了大力神王該有的豪氣與粗爽,一反擔任管家時的韜光隱晦,截然不同與以往。
亞芠這時也退下了鎧化,恢復成他原來的樣子,只是,他一退下鎧化之後,卻發現到貪狼星經然跟著也離開了他的身體,恢復成為它原來的第一型態,一隻威風凜凜銀色巨狼,站立在亞芠的旁邊。
亞芠驚奇的看一下貪狼星,顯然不明白為何他並未要求貪狼星恢復成第一型態,而貪狼星卻自動的恢復成第一型態?不過此時顯然並非是追究的好時機。
亞芠轉過頭來,對著眾人道:「很抱歉了,讓各位擔心了,剛剛其實我們都感覺到對方有鬥氣而無殺氣,所以知道對方其實並無惡意,後來有隱約間聽到妃雅你的叫聲,更是確定對方是友非敵,只是好手難尋,加上我又想要確認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是到達哪一個境界,與真正的絕世高手對決之下能撐到什麼時候,又再加上我對於魔法好不容易有所突破,所以更想測驗一下自己,所以才會……讓大家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一旁的洪伯也呵呵的笑道:「呵呵,這都要怪我這老頭子,閒賦太久了,骨頭都發酸,剛剛在上面等妃雅你們來時,忽然感覺到有一群高手的氣逐漸的接近,一時心癢,忍不住的發出一點小氣勢來試試看,沒想到這位老弟竟然也發出了與我不相上下的氣勢來對抗,一時見獵心喜,所以忍不住就想試試這位老弟的實力如何,所以便忘了要克制自己,幸好最後老弟先收手,不然我老頭子可要出糗了,讓你們大家擔心了,真是抱歉!」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同時有覺得十分的冤枉,早知道他們只是在測試對方的話,同時又暗暗的乍舌,只是比試就打成這樣?那如果真打起來的話?眾人幾乎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同時也興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是何其大的感歎。
一旁的亞芠正想接著說話時,忽然,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非亞從他剛剛解釋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眼尖的亞芠發現到妃雅前面的地上有幾滴水跡,同時也察覺到妃雅削弱的雙肩正不停的抽動。
亞芠急問道:「妃雅?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話一說完,卻見到妃雅忽然抬起頭來,對著亞芠忽然大罵道:「混蛋!你是一個混蛋!」說完,妃雅一個轉身,就往後跑。
亞芠被妃雅罵的莫名其妙,但是,卻更被
迷戀 於 2007-11-17 07:28:00 修改文章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