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冒險 作者:愛打瞌睡的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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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9-06-20 21:29:00
楔子

  這是一間病菌實驗室,專用于病菌的培養和研究,以供人類找出治病的有效方法。

  凌雨?身穿白色無菌服戴著眼罩和口罩,正站在一臺高倍電子顯微鏡旁觀察一種細菌的形態和結構。六十平方米的房間中央一排排的實驗桌擺得整整齊齊,桌上和架子上放滿了瓶瓶罐罐卻一點也不會顯得雜亂無章,房間四周則是各種昂貴的實驗儀器。

  房間里悄無聲息,除了她就再沒有別人。

  突然一陣刺耳凄厲的警報聲響徹大樓,墻上的警報燈也在閃爍個不停,一個焦急的女聲在房間里響起。

  「?兒,趕緊撤離,五樓實驗室實驗中的原子動力爐發生不明故障,有爆炸的可能!」

  「莫妮,還有多少時間?」這個被稱作?兒的女孩抬起頭看向空中虛擬呈現的一個美女,只是這美女一臉的焦急不安。

  「三十秒內你必須離開。」

  「足夠了。」她小心翼翼的把一個培養皿從顯微鏡中拿出來,拿起旁邊的蓋子將培養皿蓋好。

  「星星,放回原處。」培養皿從她手中消失。

  迅速的摘掉眼罩口罩脫掉無菌服向門口跑去,實驗室的大門自動打開,當她跑出去之后門又自動關閉。

  「莫妮,現在情況如何?」

  「樓上樓下的防護閘門已經全部落下,防護罩也已經開到最大一級,根據我的計算,如果動力爐爆炸,建筑內部會全部損毀,只留下一個框架。」

  「該死,怎么會這樣,昨天不是還一切正常的嗎?」 ?兒邊跑邊想,一道道五公分厚的純鋼閘門在她身后依次落下。

  「走樓梯下去來不及了,道路全部封鎖了,你只能從逃生滑道出去。離你最近的滑道在前方二十米處,已經打開。」

  「好的,謝謝,莫妮。」前面二十米嗎,只要一個沖刺就可以了。這樣想著,?兒加快了奔跑速度,全力沖刺。

  在還有五米的時候,大樓一陣猛烈晃動,天花板上的燈閃閃爍爍,時亮時暗,大塊碎片也紛紛掉落下來。

  「糟了,真的爆炸了。」看到滑道入口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兒顧不得許多,腳下一用力,一躍而起。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滑道入口正前方,也就是?兒跳過去的方向,空間一陣扭曲一個黑洞突然張開,?兒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直接投入了黑洞的懷抱,而黑洞也瞬間消失。滑道周圍又恢復正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在?兒消失的地方,一個女聲驚聲尖叫,虛擬的臉龐上滿是淚水。

靈魂戰士 於 2015-05-25 08:45:23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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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9-06-22 07:27:00
第91章

  七天后,宮廷舉辦慶功宴會和舞會,舞會上會給所有有功人員封賞,卡恩、肖恩和?兒也被受邀參加。上次的歡迎宴會被她以旅途勞累賴掉了,這次的慶功宴卻是一定要去了。

  當天下了課,卡恩和肖恩把自己收拾干凈后來煉金學部接?兒一起去宮里。卡恩換上了武技部學生的正式校服,雪白的筆挺上衣和筆挺的褲子,看上去有點像軍官禮服的款式,腰側掛著那把「流火」,襯著他的身高當真是威武雄壯。肖恩自然是身穿法袍,法師的標志性服裝,不論是做便服還是做禮服都可以,方便得很。

  ?兒磨磨蹭蹭的東挨一下西摸一下,抹抹桌子掃掃地,不論那兩人怎么催她都是不慌不忙,依舊慢慢的捱著時間。直到天快黑,寵物們都吃得飽撐撐的,估摸著晚宴的時間快到了才換好衣服從樓下下來,走出大門。

  「?兒,你也太慢了,晚宴都要開始了,我們再怎么趕都晚了。」卡恩和肖恩很無奈,不明白她又怎么了。

  「來得及,宴會沒那么快開始。」 ?兒邊說邊把大門鎖上,然后走到他們身邊。

  「你又有什么好主意?!」肖恩斜睨的看著?兒。

  慶功宴這種宴會屬宮廷正式宴會,所以一般都是準時開席,不可能會有人到的比國王還晚。現在已經離開席的時間不早了,就是坐馬車一路疾馳也來不及了,?兒一點也不慌,只能說明她早有準備。

  「我坐了兩個月的馬車,早煩了,還讓我坐馬車我會死的。」

  個人空間同時打開,掉出來一個卷在一起的東西,在落出的同時這件東西瞬間展開,是一塊繡有大朵花飾圖案的方毯。毯子不大,堪堪坐六個人,但奇怪的是毯子掉出來后并不會落在地上,而是浮在離地一米的高度。

  「傻站著干嘛?坐上來啊,時間來不及了。」毯子一展開,?兒就已經坐了上去,看到卡恩和肖恩兩個呆呆的樣子,出聲喊他們。

  「這是什么?」不用說,那兩人大腦又暫時處在了當機狀態。

  「飛毯。」簡單明了。

  「難怪你一點也不著急,有這個可比馬車快多了。」肖恩拽著還未回神的卡恩坐上去,東摸西摸,除了柔軟的手感什么也沒發現。

  「坐穩了,出發嘍!」 ?兒手里扣著一個魔核,魔力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深入飛毯的內部,魔法陣接收到足夠的能源開始運轉,于是毯子慢慢的升到了高空,?兒調整了一下方向,突然一個加速,毯子載著三人快速向著皇宮沖去。

  肖恩就算是那時騎著那把飛行掃帚也沒在這么高的高度飛這么快的,卡恩更不要提了,這種經歷只在夢中出現過。看著距離腳下二、三百米的人群和街道,兩人多少有點心理緊張,再加上耳邊呼嘯而過的大風,終是不能像?兒那樣穩穩當當的坐著,而是盡可能的伏低身子趴在飛毯上。

  抵達皇宮上空的時候,看到宮門口來往的馬車不斷,隨著高度的降低,可以清楚的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都是身著華服的達官貴人,攜著嬌妻美眷在宮廷侍者的引領下走向宴會廳。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三人降落下來,收起飛毯,整理了一下儀容才緩緩的走向宮門。眼尖的宮廷侍者立刻注意到他們三人,迎上前來恭敬的為他們帶路。離得遠遠的就能通過窗戶看到宴會廳里燈火通明,走到門口,侍者打開門,三人充分領教了什么叫人聲鼎沸。

  赴宴的自然不會只有那幾個上戰場的軍官和魔法師,文武百官高級貴族大法師們都是受邀的賓客,另外再加上他們帶來的家眷,那叫一個熱鬧。?兒眼尖,看到埃爾特和帕丁在他們對角的大廳角落里坐著,于是用眼神示意兩位學長要不要到他們那去。可是在三人向目標移動的過程中,卡恩和肖恩分別被拉塞的手下和溫德給拎走了。

  「校長,帕丁大師。」 ?兒禮貌的和他們打招呼。

  「喲,?兒來了,來,坐下,陪我們聊聊天。」

  「是,校長。」 ?兒笑嘻嘻的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埃爾特身邊。

  「帕丁大師,謝謝你給我的魔核,有了它才挽救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

  「呵呵,所以我沒有看錯人,那魔核到了你的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帕丁笑得臉上的皺紋都開了花。

  埃爾特自然也是得意洋洋,能有這樣一個學生是每個老師的希望。

  三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兒,侍者過來請他們入席,不知道是不是沾埃爾特的光,反正?兒的位置在校長旁邊,卡恩和肖恩自然是跟他們的教導者在一起,離得她八丈遠。

  大家剛坐定,就聽一聲長宣:「陛下駕到!」

  只聽「轟」的一聲,所有賓客全部起立,熱烈鼓掌。

  陛下一家入座,賓客們陸續坐下,侍者們開始來往穿梭,酒菜上桌。

  「各位,今天是為我們凱旋的勇士慶賀的日子,在過去的兩個月中,……」既是慶功宴,少不了要發表講話。老國王手里端著一杯酒,慷慨激昂。

  ?兒忍得嘴唇直哆嗦才沒有頻繁的打呵欠。

  許是老國王年紀大了,站得累了,端杯子的手酸了,二分鐘后講話結束,大家開始大塊朵頤。

  席間,觥籌交錯,杯光盞影,賓主盡歡。

  宴后,上茶。

  一名官員手里拿著一卷長長的紙國王身后,大聲的宣讀御令。

  凡點到名的都依次走到國王面前,聽完宣讀然后親吻國王的手背以示感謝。除了幾名高級軍官是加官晉爵獲得領地外,其他人都是得到金銀珠寶,就連?兒和兩位學長都是一人得了三千金幣,美滋滋的回到各自的座位。

  封賞結束就是舞會,一屋子的人轉移戰場前往舞廳。埃爾特和帕丁年紀大了自然是不湊這個熱鬧皆打道回府,?兒也想溜號,可是遍尋不著兩位學長,擔心她若是溜了等他們舞會后找她不著惹出事來,只好老老實實的跟在人群里面。

  舞廳兩側各有一排專供人休息的小偏廳,小偏廳各自獨立,內有桌椅,拉上簾子時就自成一個天地,別人也不會不識趣的過來打擾。?兒一進舞廳就向最里面走,揀了一個位置最偏的偏廳,把門簾一拉,安心的打起瞌睡。

  迷糊中,得星星提醒有人進來,迅速的張開眼睛,是個女仆,手里捧著一個大號果盤,看到?兒突然睜眼,也被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

  「有事?」沙啞的聲音冷冷的眼神,都讓這女仆感到巨大的壓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是來送果盤的,看到這個廳的簾子拉上可是又沒聽到這里面有說話聲,所以就進來了。」女仆聲音怯怯的,若是被總管知道她打擾到客人的休息,她肯定逃不掉一頓責罰。

  「果盤?」?兒掃了一眼,都是洗凈切好的新鮮水果,「放下吧。」

  「是。」女仆走到桌前放下果盤躬身退去,走到門口又被叫住,「再送一個果盤進來。」

  「是。」

  片刻,果盤送到,待女仆走后,?兒埋首在果盤里狼吞虎咽。

  這些獲得賞賜的參戰人員是今天舞會的寵兒,從利斯殿下與皇后跳完第一支舞后,他們就不斷的被女士們邀請跳舞,直把他們跳得暈頭轉向腰膝酸軟,大呼就是練兵也沒這么辛苦。

  利斯和奇拉德利用特權擺脫女士們的騷擾,在賓客中轉來轉去與其他人交流感情,轉了一圈下來兩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少了點什么,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想在人群中找點靈感又被賓客們身上那花花綠綠的色彩晃得眼花。

  兩人只好走到陽臺邊休息一下,卻看到一名女仆從一個偏廳走出來,那偏廳是唯一一個拉著簾子的廳子。

  好奇之下,奇拉德出聲。

  「等一下。」

  女仆回身,躬身行禮,「殿下,拉姆斯少爺。」

  「誰在這廳子里?」

  「回拉姆斯少爺,是一個年輕的煉金學徒。」

  「長什么樣子?」

  「黑發黑眼。」

  奇拉德和利斯對看一眼,難怪他們覺得哪不對勁,原來是人群中少了?兒。

  「行了,你下去吧。」奇拉德揮揮手。

  「是。」

  「要去看看嗎?」奇拉德沖那偏廳抬了抬下巴。

  「我們現在哪有立場?上次尤娜的事還沒解決呢,她只說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卻又不說是誰,現在大家為這事都很尷尬,你沒看到吃飯的時候?兒的眼睛一下都沒往我們這邊看嗎。」

  「你什么時候見過她吃飯時眼睛是亂瞟的?進去跟她解釋一下吧,好不容易她肯靠近我們一點總不能為個尤娜一切又都打回原形吧?」上次的事奇拉德沒有去,所以他面對?兒時心態還比較輕松。

  利斯猶豫不決,被奇拉德左催右勸,終于點頭。

  「?兒,在里面嗎,我們進來了哦。」奇拉德走過去,手仿佛在簾子前只等里面的人一答應就掀起來。

  「進來。」含混不清的聲音。

  「哇,?兒,你晚宴沒吃飽的嗎,拿水果當飯吃?!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奇拉德夸張的叫了一聲,不大的桌上擺了兩個大號果盤,?兒正抱著一盤埋頭大吃,被小小的嚇到了一下。

  「醒酒。」?兒抬頭瞟了兩眼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醒酒?」

  「你們竟然拿七十年以上的陳釀來招待客人,就不怕有人會喝醉的嗎?」

  「我們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客人不勝酒力醉倒在宴席上的事。」見?兒臉上雖然紅暈未退但口齒清楚,就算喝醉現在也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利斯輕笑,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

  「我很榮幸成為第一個。」 ?兒鼻子里哼哼著,嘴下不停。體內的酒精已被她逼出體外,現在只是覺得有點口干而已,之所以要兩個果盤是因為她不想有人在她這里進進出出。她對外面的舞會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第一她不會跳舞,第二外面女人的香氣對她的鼻子是一大折磨。

  ?兒愛理不理的態度讓場面頓時陷入尷尬境地,那二人也不再說話只是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她吃。

  「你們兩人不去跳舞躲我這來干什么?」 ?兒總算良心發現,把注意力從水果上面轉移到了客人身上。

  「本來是想和你說件事的……」奇拉德用手肘推了推利斯,利斯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哪知才剛說了半句話就被?兒截過話頭。

  「如果是為那件事就不要再說了,你們只是見證人而已,只對決斗的過程和結果負責,其他的和你們無關。」一顆沙果塞進嘴里。

  利斯眼睛一亮,?兒這話讓他這吊了幾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但是,這事絕沒有下次了。」 ?兒提出嚴正警告。

  「沒問題,我保證再不會有任何人來騷擾你。」利斯只差對天發誓了。

  「好了,要醒酒還是到外面去吹吹風吧,你躲在這里面吃水果能有什么作用。」見又是一團和氣,奇拉德在心里也長出口氣。看似是這兩人僵著,可是為之著急上火的卻是一大幫子人,陛下已經不止一次的讓他想辦法打破僵局,現在總算是不負使命。

  「我已經沒事了,又不會跳舞,出去干嘛呀,還不如在這里窩著呢。」 ?兒縮了縮身子躲過了奇拉德的魔爪,她可不認為一旦離開這偏廳她還能回來。

  「那可不行,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對你感興趣,都很希望能見見你這‘惡魔’。」

  「‘惡魔’?知道我是惡魔還要見我,他們不怕死啊?」總算解了口渴,?兒坐直身子用個小水球打濕手帕,擦凈手臉。

  「你比那真正的惡魔可愛多了。」奇拉德一把拉起她離開偏廳。

  「表哥。」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讓?兒一個激靈,渾身一抖,雞皮疙瘩立刻都站起來跳舞,看了一眼對面的人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薩琳娜,跳舞跳累了?」利斯很和顏悅色的說道。

  「我想和表哥跳支舞,可以嗎?」薩琳娜穿著一件燈籠袖的大蓬蓬裙,很素雅的顏色,頭發松松的梳了兩股從兩邊肩膀垂下來,左耳后別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甜甜的笑著,很淑女的樣子,完全顛覆以往的形象,現在是怎么看怎么像清純小美女。當然,如果沒有那讓?兒反胃的濃冽香氣的話就更完美了。

  「當然可以。」利斯拍拍奇拉德的肩和薩琳娜走向舞池。

  「喂,她怎么成這樣了?吃錯藥了?」 ?兒抬起手肘撞了撞奇拉德,薩琳娜突然的轉變讓她受了一點刺激。

  「她這樣不是挺好。怎么,你不喜歡她這樣?」

  「我覺得好像有某種陰謀正在策劃中。」 ?兒皺皺鼻子,似乎在聞周圍有沒有陰謀的味道。

  「真的假的?」奇拉德擺明了不信,伸手揉揉她的頭發。

  「奇拉德少爺,高山大河在歲月的變遷中會有所改變,而人的本性終其一生也不會有太大變化。像她這樣驕橫慣了的小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突然變得乖巧懂事。」

  「你想太多了吧。」奇拉德還是不信。

  「希望是我想多了。」 ?兒聳聳肩,也不多做解釋。

  兩人結束這個話題,奇拉德帶著?兒周游在各個達官貴人之間,聽著那千篇一律的恭維的話,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表情,讓她差點得了面部肌肉失調癥。

  不過,她也不是白辛苦的,她故意送給拉姆斯公爵夫人一小瓶香水,老太太聞過之后喜愛得不得了,立刻找她的好友炫耀去了。消息很快在這些女眷中傳開,引得美婦嬌媛們趨之若鶩,爭相購買,這么一圈轉下來,售出香水數瓶。當然,她們是來參加舞會的身上不可能帶錢,沒關系,寫下欠條也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用擔心她們會拖欠她的錢。于是最后她又收獲欠條無數,總金額已達將近一千金幣。

  看著那些小姐少婦貴婦們的美樣,?兒躲在角落里哼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那些香水是她用長久以來收集的各種植物調配而成的,種類繁多,香味各異。女人們都不喜歡自己和別人用一樣的東西,?兒很貼心的替她們考慮到了,她們自然也不會吝嗇那點錢。

  奇拉德在一旁看到她這一手是無話可說,竟然利用宮廷舞會做起生意來了,她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好不容易捱到舞會結束,已是半夜時分,?兒總算是在宮門口與卡恩和肖恩再次重逢,三人謝絕侍者說派馬車送他們回去的建議,?兒拿出飛毯,三人坐上去,很快就不見了,只留下地面上羨慕得口水直淌的人們。

  幾天后,飛毯的事就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再次引起人們好奇的議論,同時她「惡魔」的稱號也在慢慢的流傳開來。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2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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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9-06-22 07:27:00
第92卷

  斯瑞臭著一張臉,坐在冰面初融的湖邊,手里無意識的揪著身邊的新長的小草。

  「你再揪下去,這里就要寸草不生了。」一個調侃的聲音,卻是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他不想理她,可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怎么這副表情?不高興?誰惹你了?」來人在他旁邊坐下,扳過他的臉仔細的看了看。

  斯瑞賭氣的掙脫她的手扭過臉去,一聲不響。

  「到底怎么了?有話就說,嘴巴噘這么高都可以掛油瓶了。」可那人偏偏就是不放過他,還伸出手在他下巴撓呀撓。

  「你就不能讓我一人呆會兒嗎?!」斯瑞終于忍受不了,轉過頭來大聲吼叫。

  「這可不行,你現在情緒不穩,又是坐在湖邊,你要是一時想不開跳下去那我上哪撈人去?」那人絲毫不介意他沖動的表現,還在調侃他。

  「我保證我不會跳湖的,你就離開吧。」語氣軟了下來。

  「虧我看到你坐在這里想叫你進來和我一起吃點心,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算了。」那人摸摸斯瑞柔軟的頭發,站起身向湖邊的小樓走去。

  聽到點心二字,斯瑞只覺得胃里一陣收縮,空空的感覺提醒他已經好久沒進食了。

  當?兒打開大門時,斯瑞跟在后面一起進了屋。

  餐廳里,餐桌上擺著可口的點心,斯瑞狼吞虎咽埋頭苦干,很快就把點心全部一掃而空,打著幸福的飽嗝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吃飽了吧。」

  點頭。

  「心情好了吧。」

  點頭。

  「現在可以說是為了什么事鬧絕食吧。」身邊一沉,?兒坐了下來,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兩人面前的茶幾上。

  「我沒鬧絕食。」斯瑞坐起身拿起茶杯用雙手捧著,把臉埋在裊裊熱氣中,輕聲的回答。

  「你不是絕食怎么會把自己餓得這么慘?」

  「我只是沒有胃口,不想吃飯。」聲音更輕,更像嘀咕,虧得?兒耳力不錯,否則還真聽不太清。

  「沒有人會好好的突然間打破自己的生活習慣,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斯瑞死不承認。

  「看著我。」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感覺,斯瑞不受控制般的看著?兒。

  沒多久,斯瑞的眼神就開始閃爍,他不想與?兒對視,?兒的眼睛讓他感覺害怕,那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仿佛能將他的意識給吸走。

  「你不開心是不是因為我?」

  斯瑞手一抖,幾乎失手摔碎杯子,手忙腳亂的把杯子放回茶幾,低下頭避開眼神的交流。

  「我說對了。」 ?兒笑了,「讓我猜猜,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斯瑞頭低得更深。

  「是不是那個飛毯?」 ?兒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轉過來逼他與自己對視,斯瑞下巴受制擺脫不了只好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呼吸加重。他很緊張。

  「是不是有人用這件事跟你說了什么不好的話?」頓了一頓,「校長不會這樣說,吉兒他們也不會這樣做,我猜,是不是你的那些貴族朋友們?」

  斯瑞心里一驚,唰的睜開眼睛,驚訝的看著?兒。

  ?兒松開手,半瞇著眼,微笑著。「斯瑞,你真是個好孩子呢。」

  「我不是孩子了!」火藥桶又爆炸了。

  「我猜那些人是在嘲笑你,說你比不上我,勾起了你對我的不滿,確切的說是嫉妒。對吧?」火藥桶的爆炸威力絲毫沒有影響到?兒,她依然是笑瞇瞇的。

  斯瑞傻了眼,他什么也沒說,為什么?兒什么都知道?!

  「但你并沒有沖動的來找我,而是自己一個人生悶氣,還不吃飯虐待自己。」

  「我……」

  ?兒伸手把斯瑞拉近自己身旁,握著他的手,兩人緊緊挨坐著,「你是個好孩子,因為你克制住了自己,沒有沖動行事,否則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因為他們知道你打不過我,若是你輸了那他們就又多了嘲笑你的內容了。」

  斯瑞睜大了眼睛,「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嫉妒。他們嫉妒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可是我的實力在那擺著,他們動不了我,所以他們找上了你。因為「最有前途的煉金師」這個稱號以前一直是你的榮譽,可是現在被我搶了過來,這種事擱任何人身上都不會痛快,于是他們利用了這點讓你成為了他們發泄不滿的玩具,傷害你來滿足他們的虛榮心。而你這個家伙竟然就相信了,還把自己折磨得這么慘。」 ?兒伸出一指戳了一下斯瑞的腦門。

  斯瑞不敢吭聲,老老實實接受?兒的教訓。

  「我什么也沒說,你怎么會知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你平時的傲氣和自信全都不見了,能把你打擊成這樣的只能是你最擅長的一面被毀掉了,用腦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根本不難猜。」

  「可是……,可是我當時真的嫉妒了。」

  「嫉妒沒關系,小小的不傷大雅的嫉妒是進步的動力,若是因為嫉妒得心理失衡要通過傷害別人才能恢復心理平衡的話,那才是不對的。」 ?兒耐心的開導。

  「真的?!」斯瑞失神的眼睛又恢復了色彩。

  「我的話可信度有那么差嗎?」 ?兒眉毛一挑臉一繃,壓力迫人。

  「沒有沒有!」心里一嚇,斯瑞連忙搖頭。心里想到,不愧是從戰場上回來的,殺氣十足啊。

  「那么,好孩子,我花這么大功夫開導你,你是不是要報答我一下呢?」

  「你要我做什么?」斯瑞噌的坐得老遠,警惕的看著她。這些天以來天天聽到說?兒笑得越燦爛,下手越不留情,得一「惡魔」稱號。

  「不要那么緊張,只是把你吃的那些盤子碟子杯子洗干凈而已。」 ?兒嘻嘻笑著。

  「只是這樣?」

  「如果你愿意幫我再把菜洗了就更好了,反正晚上也是要吃進你們肚子里去的,你也不吃虧。」

  「行,我去洗,你不要笑了,嚇人。」斯瑞趕忙站起來向著餐廳跑去,跟逃似的,只聽餐廳一陣叮呤當啷,那些餐具全部端進了廚房。

  ?兒看著斯瑞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口,嘿嘿直笑。

  「?兒,你不要笑了,斯瑞說的沒錯,是挺嚇人的。」

  「星星,你說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開家心理咨詢室?專門輔導這些青春期孩子的心理問題?」

  「我不知道你還拿了臨床心理醫師的執照。」

  「呵呵……」

  正得意著,突聽門響,起身開門一看,是一位官員打扮的人站在門外。

  「您好,凌小姐,我是拉姆斯丞相派來的,是想來和您談筆生意。」

  「生意?什么生意?」 ?兒一頭霧水,丞相大人竟然會和她談生意,天下奇聞。不過,想歸想,禮貌還是要的,側開身,讓客人進來。

  「是這樣的,五月十五日是我國的建國日,陛下想購買一些煙花卷軸來增添節日氣氛。」

  「要多少?」生意上門,?兒立刻精神十足。

  「最少二十個最多不限,但必須得是那種花樣最復雜的。」

  「現在到建國日還有一個半月,我應該可以寫三十個,你們愿意出多少錢購買?」 ?兒心里盤算了一下寫一個這樣的卷軸正常所需的時間,然后再回話。

  「我們知道凌小姐制作的魔法物品的價格向來是不便宜,這又是新鮮玩意兒,所以我們以每個六百枚的價格購買,您看如何?」

  「六百枚金幣?」 ?兒眉毛一挑,心想這老國王出手倒是挺大方,看來在跟凱比西的戰俘交換交易中沒少賺。

  「您要是覺得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加。」官員額頭有點冒汗,心想這凌小姐的胃口實在是太好了,難怪拉姆斯少爺百般叮囑,要千萬小心。

  「你們還能加多少?」

  「每個卷軸再加二十個金幣,您看如何?」那人小心翼翼的伸出兩個手指頭。

  「六百二十枚金幣?」 ?兒眉開眼笑,那人卻被嚇得夠嗆,關于這位大姐的傳聞這幾天他也聽了不少,這下國家財政要大出血了。

  「你怎么了?很熱嗎?出這么多汗。」 ?兒很奇怪,這人怎么了?沒毛病吧,怎么一副見鬼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自小就這樣,沒事。」官員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不知道凌小姐對這價格是否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什么時候交貨?」

  「五月十日我們會派人來拿卷軸,您看怎樣?」

  「行,沒問題,一定按時交貨。」接著手一伸,「先付三成作為定金。」

  「有有有。」官員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晶卡,?兒也拿出自己的遞過去,很快卡面上就多了幾千金幣。

  「好了,我們到時見了,多謝惠顧。」逐客令一下,那人也機靈的起身告辭。

  ※※※※※※※※※※※※※※※※※※※※※※※※※※※※※※※※※※※※※※※※※※※※※※※※※※※※※※※※※※※

  春意盎然的皇宮花園,百花齊放。薩琳娜正在她的房間里上課,風伴著花香從窗口吹進她的房間,正愜意的享受著,卻突然感到一陣陣的惡心,迅速的站起身捂著嘴向衛生間跑去。好半天才白著一張臉虛弱的回來,老師問她怎么了,也只是擺擺說沒事,然后強打精神繼續上課。

  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整堂課下來要跑好幾趟,老師再不相信她只是吃壞了東西這么一個明顯不是理由的理由,于是告訴給了皇后,皇后找來了光系法師給薩琳娜做了一次檢查,結果讓人大吃一驚,薩琳娜已經懷孕至少三個月了。

  這會是誰的孩子?難道是那件事后的有的?

  皇后當機立斷,叮囑在場所有人都要保密。送走法師后,皇后坐在薩琳娜床邊,看著沉睡的薩琳娜心里是百感交集。

  自從她和她的妹妹各生了一男一女之后她就有讓這兩個孩子結婚的念頭,這樣可以保證自己的家族、妹妹家在未來的日子里地位永遠不倒,更多的自然是財源滾滾。可是沒想到,妹妹的丈夫貝拉奇德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教養良好的貴族青年,其實是個紈?子弟,吃喝嫖賭無一不精,正經事卻一樣也干不來,沒幾年功夫就把家業給敗得差不多了還欠下巨額債務。若不是她經常的接濟,加之她這個皇后姐姐的影響,妹妹家早就被剝奪貴族頭銜貶為庶民了。

  看到兩個孩子漸漸長大,妹妹家的經濟狀況越發糟糕,讓他們二人結婚的念頭也在皇后的心里越發的強烈起來。可惜,妹妹家不但理財失敗連教育孩子也不會,薩琳娜完全像她的父親,除了會大把的花錢外其他的是一無是處,根本不具備做一名皇后的資格。利斯對這個表妹的厭惡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清楚的很,想讓他們二人結婚如今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沒想到,神明保佑,薩琳娜竟然懷孕了。最少懷孕三個月,那么從時間上判斷,要說和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也不是沒可能。難道真是神明保佑,讓她家族永世不倒?

  啊,對了,如果真是如此,那現在更要緊的事就是舉行婚禮,雖然很匆忙,但必須得盡早舉行,否則等薩琳娜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想到此,皇后又急不可耐的小跑著離開,身后的女仆們急急忙忙的跟上。

  老國王正坐在書房里處理公文,邊寫邊漫不經心的聽著,時不時的鼻子哼哼兩聲表示自己在聽,當聽到薩琳娜懷孕,心里大驚手下一抖,一大滴墨汁從筆尖滴下,即將寫好的公文成了廢紙。

  「皇后,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陛下,已經最少三個月了。」皇后心情激動得一塌糊涂,臉上笑靨如花。

  「你確定是利斯的?」不是他有這么一問,而是當時事發后利斯強烈的反應,以及后來陸續發現的證據都證明這事有蹊蹺,既有蹊蹺,那薩琳娜懷孕又是怎么回事呢?

  「哎呀,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薩琳娜那天不是在他床上起來的嘛,有床單為證啊。」皇后笑著,心里想好在那床單沒有扔掉,而且還被利斯妥善收了進來,想來他真的是喝多了酒做的這事,事后清醒了后悔吧。

  「可這時間也太倉促了,王子結婚,需要準備很多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老國王皺眉,總覺得這事怪怪的。

  「這該怎么辦吶?」皇后一聽也急了,王子結婚,從開始準備到舉行婚禮,少說也得一個月,那時候薩琳娜的肚子就遮不住了。

  「這事利斯知道嗎?」

  「還沒,我得了消息第一個來通知你。」

  「去通知王兒一聲吧,這好歹是他的事情,他想怎么做由他決定吧。」老國王揮揮手,不再多說,繼續批他的公文。

  「是,陛下。」皇后急忙退下,匆匆忙忙的就奔去利斯的房間。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2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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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利斯坐在沙發上面沉如水,低氣壓環繞周圍。剛才皇后跑來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消息,讓他一時間竟呆愣當場沒有任何的反應,皇后還以為他是激動過度,笑瞇瞇的在他的耳邊不停的說著婚禮的事項,卻不知他是驚嚇過度。

  薩琳娜懷孕了?這怎么可能呢?!

  「布蘭德,立刻去請奇拉德過來。」

  ※※※※※※※※※※※※※※※※※※※※※※※※※※※※※※※※※※※※※※※※※※※※※※※※※※※※※※※

  奇拉德匆忙趕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目瞪口呆,一時也沒了主意,只是在房間里來回的轉圈。

  「還真讓?兒猜對了,薩琳娜突然的轉變果然沒有好事。現在您打算怎么辦?」

  「薩琳娜懷孕這事應該是事實,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如果他們認為她懷孕了就可以逼迫我娶她的話,那是妄想。」

  「可是薩琳娜懷孕了,孩子的父親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管他是誰,貴族小姐無處女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誰知道是不是她哪天玩得太過火想栽贓在我的頭上,我是不會讓她如意的。」

  「難道你打算用……?」話雖未說完,但奇拉德知道利斯明白他想說什么。

  「我不會讓他們牽著鼻子走的。貝拉奇德公爵已經被他的債主逼上死路,如果秋天之前他不能還清債務將會被貶為庶民,要是這時我娶了薩琳娜他就會逃過這劫,娶她女兒所付的禮金足以讓他還債后還有剩余。想讓我認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為自己的繼承人,真是荒謬!」

  「那這事就要越早越好,否則一旦傳出去,王室的臉面就全丟盡了。」

  「我打算在貝拉奇德公爵夫婦趕到的那天,聽母后說已經給他們寫信了。」

  ※※※※※※※※※※※※※※※※※※※※※※※※※※※※※※※※※※※※※※※※※※※※※※※※※※※※※※※※※

  世上無不透風的墻,沒幾天功夫薩琳娜懷孕的事就已經在上層社會之間傳開了,那些女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男人們則是暗笑這位殿下偷吃還不擦干凈嘴,留個尾巴甩不脫。當然也有一些腦袋清醒的人看出其中有問題,而靜觀其變。

  宮里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婚禮,薩琳娜得知這消息是又驚又嚇又喜,早在二月前她就覺得身體不對勁,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偏偏這其中滋味不能為外人道,把她折磨得夠嗆,卻還得在有人來看望她時笑臉迎人。

  利斯如上次一樣的竭力反對,嚴詞拒絕,被皇后怒斥,依然不為所動。

  老國王在一旁看得蹊蹺,半夜時分密召利斯見面。利斯也想借此機會獲得父王的支持,于是拿出了當時?兒給的試劑和保留下來的沾血的床單及手帕。

  國王陛下大開眼界,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父王,您看到了,血樣不符,就這一件事薩琳娜就解釋不清。」

  「的確是值得懷疑。」老國王托著腮沉思,「不過,僅憑這些就能讓你脫身嗎?她完全可以編個故事來洗刷自己,你還得繼續找更強有力的證據才行。」

  「是,父王。」利斯帶著他的東西行禮退下。

  幾天后,一個拐了好幾道彎的口信經帕丁轉告給了利斯。

  「她說方法有一個,叫‘滴血認親’。殿下有兩個選擇:一是讓薩琳娜流產,把打下來的胎兒臍血與殿下的血做個試驗;二是讓薩琳娜足月分娩,生下孩子后取幾滴血與殿下的血做試驗。是不是殿下的孩子一試就知。」

  「滴血認親?這么神奇?」

  「呵呵,殿下,她從不做無把握的事。」帕丁捋著胡子慢慢說道。

  「她還說了什么?」

  「這試劑必須得是現配的才行,所以殿下如果要用得提前通知她。另外,這試劑一支的價格是八百八十枚金幣。」

  利斯只想著暈過去算了,?兒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她都是用的什么材料?這么貴!」

  「殿下,?兒做這件事是很擔風險的,只要你使用了她的試劑戳穿了他們的謊言破壞了他們的陰謀,他們動不了你勢必會報復在?兒身上。殿下在苦惱自己的同時考慮過?兒的處境嗎?」帕丁表情嚴肅,一字一頓。

  利斯表情一凜,他已經習慣于有問題就找?兒,卻忘了由此給她帶去的風險。

  「該怎么做,殿下請自己考慮吧。」說畢,帕丁起身告辭。

  利斯一人坐在原處苦苦思索。

  十日后,貝拉奇德夫婦趕到皇宮,見到自己的女兒,同時關于婚禮的事也在接風宴后在陛下的書房正式開始商談。

  老國王保持沉默,完全就是皇后一人在說。

  貝拉奇德夫婦神色激動,王子的岳父母,這可是誰都想不到的殊榮。

  薩琳娜坐在母親身邊,低著頭,做淑女狀,正襟危坐。

  利斯面色正常,獨坐一隅。

  外面,奇拉德抱著雙臂來回轉圈,時不時的走到門旁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偷聽里面的談話。皇宮里的門板都是使用的百年老木,又厚又結實,奇拉德是白費功夫。

  商量了半天,話題轉移到了新人的禮服款式上,先問過薩琳娜,她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全憑母親及皇后做主。

  皇后以為她害羞,哈哈一笑,又轉頭問利斯。

  「母后,我再說一遍,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薩琳娜做我的王妃的。」利斯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貝拉奇德夫婦驚訝的看著他,薩琳娜身子一縮,微微發抖。

  「胡說!她都有了你的孩子,你不娶她難道她還嫁得出去嗎?」未婚生子不論是對貴族還是平民來說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是不符合社會倫理道德的。

  「她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不是你的難道是別的人?她那天明明就是在你的床上醒過來的。」

  「多謝母后的提醒,您不說我還忘了,當時床單上還有一灘血跡,是吧?薩琳娜?」

  「是……是的,表哥。」薩琳娜聽到喊她抬起頭來,卻在看到利斯的眼神后又嚇得低下頭去,嘴里含混的應道。

  「后來為這事起爭執時我曾用劍把你劃傷了,是吧?」

  「是的,表哥。」

  「父王、母后、姨父、姨母、薩琳娜,在我表態之前我想給大家表演個節目,你們說好嗎?」

  「殿下,您到底想干什么?」利斯那淡然的笑容讓大家心里直發毛,總覺得他的表演不會是什么好事。

  「姨母,只是一個小小的表演而已,不要太緊張。」說著,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接過外面遞進來的一包東西,然后走回原位。

  「這是我按照母后和姨母的要求保留的床單,我給大家看清楚。」

  眾人表情各異的看著那條被挖了幾個窟窿的床單,上面的那灘血跡已經干涸發黑。

  「這是幾支試管,其中這支里面裝著一點東西。」利斯又拿出那支試劑晃了晃。

  「表演馬上就開始,大家請仔細看。」

  先把試劑倒入一支小試管,再拿出一把剪刀將床單上的血跡剪下一小塊放入試管中,輕搖幾下,然后放到一邊,幾分鐘后,液體變成了粉紅色。

  「薩琳娜,我那天劃傷你之后當時有人用一塊手帕按在你的傷口上幫你止血。」利斯手上拿著一條同樣被挖了個洞的沾血的男式手帕抖了幾抖。

  薩琳娜全身抖得厲害,四肢冰冷,惶恐不安,對于即將發生的事她已經不敢去想了。

  利斯照樣剪下一塊放入試管倒入試劑,搖晃靜置后,液體變深紅色。

  「啊?!」幾聲驚呼。

  「薩琳娜,告訴我,為什么同樣都是你的血卻得出兩種不同的結果?」

  薩琳娜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嗚咽著撲倒在她母親懷里。貝拉奇德夫婦的臉色也不好看,本以為水到渠成的事卻硬是被一支試劑給破壞了。

  「母后,事到如今您還要我娶她嗎?」利斯笑得極其殘酷。

  「這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貝拉奇德公爵跳起來沖向擺放那些東西的桌子。在經過利斯身邊時他輕輕一伸腿,「?」的一聲,公爵倒地不起。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公爵才沒摔得很慘。

  「姨父大人,您還好吧,怎么突然摔倒了?我扶您起來吧。」利斯迅速的蹲下身將公爵扶起來送到沙發上坐著。

  貝拉奇德公爵養尊處優慣了,剛才的那一摔讓他差點岔了氣,被扶到沙發上后只顧著喘氣半天沒說話。

  「殿下,您是不是弄錯了,同樣都是血怎么會不一樣呢?」相比公爵大人的沖動,公爵夫人比較鎮靜,但也難以掩飾她的激動。

  「是呀,我也想知道呢,同樣都是血為什么會不一樣呢?」利斯優雅的落座,「薩琳娜,你能解釋一下嗎?」

  「表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利斯瞇起眼,看上去優雅而危險,「我可是按照母后和姨母的要求把這條床單妥善保存。怎么,你現在又告訴我你不知道?可是那天清早你明明是從我的床上坐起來的,你怎么上的我的床你也不知道?」

  「那是……表哥您喝醉了強把我拉上床的。」事到如今還在堅持這可笑的解釋。

  「好,那你就解釋一下這血跡是怎么回事吧。」

  「床單被換了!表哥,一定是有人把床單給換了,這一定不是那天的床單!」薩琳娜突然哀呼一聲。

  「你怎么知道問題出在床單而不是那塊手帕上?」利斯的語氣嚴厲起來。

  「我……」薩琳娜一下語塞,她一時情急卻沒料到被抓到話柄。

  皇后心急,沒想到好好一件大喜的事卻變成這樣,正要張口,卻突覺手上一痛,扭頭一看,是她的丈夫。

  「有時間關心他們,還是想想如何幫你的家族擺脫危機。」老國王伸臂摟住皇后將她擁入自己懷里,嘴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皇后身體一震,想起了一個她今天刻意忘掉的事情。家族在幾天前生意失敗,不但血本無歸還欠下巨額債務,如果這件事得不到解決,極有可能會緊跟妹妹家的后塵。

  公爵夫人頻頻向皇后看去,希望她能幫著說幾句,卻看到陛下和皇后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怎么?薩琳娜,沒話說了?既然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要是再提這事就先把今天這事給我解釋清楚了。」說完,拂袖離去。

  老國王輕嘆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屋子里只剩輕輕的抽泣聲。

  「母親,怎么辦,表哥知道了。」薩琳娜淚如雨下,脂粉被眼淚沖出了一條條的溝壑。

  「什么?那天的事真的是妹妹你安排的?」皇后回過神來正好聽到這句。

  「姐姐,我們也是沒辦法,再沒有轉機的話,我們一家就得被貶為庶民。您也不想看到您唯一的妹妹是庶民吧,姐姐?」公爵夫人抓著皇后的手,猶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那你們就想出這樣一個主意?而且連我都瞞?讓我陪著你們一起演戲?!」被自己的至親妹妹算計讓皇后心火頓生。

  「對不起,姐姐,我們不想把您卷進來,所以才沒告訴您。」

  「不想把我卷進來?這件事從頭到尾哪里沒有我的參與?我最親的妹妹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算計她的姐姐。好,非常好!」皇后已經氣得沒話說了。

  「姐姐,真的對不起。」公爵夫人哽咽著。

  「薩琳娜,你實話告訴我,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皇后轉移目標。

  「姨母,這孩子……的確是表哥的。」薩琳娜說這話時不知怎的有些猶豫。

  「真的?」皇后現在也不太相信了。

  「是真的,姨母,雖然那天什么事也沒發生,可是幾天后真的……」話沒再說下去,薩琳娜很聰明,意思到了就行。

  「好,你確定就好。」皇后沒再說什么,她已經不知道她還能說什么。

  「姐姐,您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不能失去現在的地位呀!」公爵夫人急了。

  「妹妹,不是我不幫你,就算這孩子是利斯的,他硬是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就算事后孩子生下來我們最多只會按慣例給點補償而已,那點錢你說夠干什么?」

  「那……那找父親,對了,父親……父親一定會幫我們的。」公爵夫人已經亂得沒了方寸。

  「沒用的,妹妹,我告訴你一件事,前幾天家族正在做的一筆生意出了大問題,貨在路上被人劫去,所有人都被殺了。因為貨物不能按時交給收貨方,現在要賠付對方一大筆錢。家族里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很難再顧到你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姐姐,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姐姐!」公爵夫人只覺晴天霹靂,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薩琳娜也已面無人色,家里的經濟狀況她多少知道一點,為了弄錢,父母親沒少想辦法,把她放在皇后姨母身邊也是為了能釣一個金龜婿。若是現在不能邁過這個檻,他們家就得從榮耀的公爵淪落為低賤的平民。這對于一個生于大貴族家庭的小姐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幸好她還有孩子,就算利斯不認也沒關系,只要有錢就行,他們依然能過富足的生活。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想到此,薩琳娜的臉色漸漸的恢復了一些色彩。「母親,不要傷心了,離最后期限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實在不行,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姨母也不會不管的。」

  「放心,只要這孩子是利斯的,我一定會負責的。」皇后給了一個帶條件的承諾。

  「謝謝姨母。」薩琳娜不介意,只要有皇后這句話就成,反正孩子的父親是誰全憑她一句話。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2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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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王。」空曠安靜的大廳,由墨晶鋪成的地面,一個男人單腿跪在大廳中間,高高的臺階上有一個黃金打造的王座,上面坐著一個俊逸的男人。

  「嗯,說吧,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王座上的男人一手支在扶手上撐著下巴,神態慵懶。

  「事情很成功,那個公爵最后的退路也沒有了。」

  「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謝,王。」

  「迪亞戈斯達爾。」

  「是的,王。」快樂的聲音,充滿活力的人兒。

  「我們的獵物現在過的怎樣?」

  「她的生活很規律,每天都按時的起床、上課、休息。」

  「很規律?那你的生活不也是很規律?你不是最討厭這樣的生活嗎?可是為什么看你卻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這幾天的確發生了一件很好玩的事。」

  「哦?說來聽聽。」

  于是,迪亞戈斯達爾原原本本把他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王座上的男人。

  「這個煉金學徒,怎么什么事都有她的份?」男人皺著眉,但轉爾又笑了,「這樣更好,那個人類別想翻身了。」

  「王,還有更好玩的。這幾天,暗中多了不少保護她的人,他們似乎是在防范什么。」

  「你也去,注意別被人發現。」她是他盯上的獵物,只能落在他的手上,別人休想染指。

  「是,王。」

  ※※※※※※※※※※※※※※※※※※※※※※※※※※※※※※※※※※※※※※※※※※※※※※※※※※※※※※※※※※※※

  「?兒,今天來的是新面孔,又換了一撥人。」一杯水飄到她的面前。

  「隨他們去吧,他們只是受命保護我而已。」 ?兒頭都不抬,只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書上,那是一本中階火系魔法概要。實踐是建立在理論基礎上的。

  「?兒!在嗎?」樓下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來了。」?兒趕緊下樓開門。

  「?兒,有好事。」斯瑞笑瞇瞇的進屋。

  「凌小姐,我們是拉姆斯丞相派來的。」屋外還有二人,見到?兒很有禮貌的行禮,在他們腳下還放著一個小箱子。

  「請進,卷軸我都準備好了。」

  今天是交貨的日子。三十個卷軸,十個小機器人同時開工,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全部完成。

  「這是陛下要的卷軸,請點數。」客人面前的茶幾上高高的堆著三十個卷軸,一人邊數邊裝進箱子里,裝完后另一人拿出晶卡與?兒劃賬。

  「凌小姐,這是拉姆斯丞相給您的請帖,請您務必參加。」

  ?兒接過請帖打開一看,是邀請她作為嘉賓在建國日那天前往王室陵園,與王室成員一起參加王室祭奠先人的儀式。

  「謝謝丞相的心意,我知道了。」

  送走那兩人,?兒隨手把請帖扔在桌上不再管它。

  「斯瑞,你說的好事就是這個?」

  「當然,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有的榮譽。受邀客人的名單可是陛下親自擬定的。」

  「你有份嗎?」

  「我可不夠資格,我爺爺有。」斯瑞拿起一個水果邊啃邊說。

  「那我那天不是很無聊?」?兒興趣缺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樣的儀式會無聊到什么程度。

  「我告訴你哦,開國國王和皇后的陵墓也在陵園里,這個儀式主要就是祭奠他們。他們的陵墓非常的神奇,只有在建國日的正午的這一個小時才允許人平安的進出,其他時候都是有去無回。傳說誰解開這個秘密誰就將獲得陵墓里的巨大寶藏。」

  「真的假的?」她對寶藏可真是沒多大興趣,她又不是考古學家。

  「當年的陪葬品多少肯定是有一點的,說是寶藏也不為過。但那個陵墓的確是很神奇沒錯。」

  「說得好像挺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真的啦,不騙你的,數百年來已經有無數成名的盜賊栽在這上面,盜賊公會甚至把進入陵墓作為盜賊晉級的考核內容呢。」

  ?兒沒再說話,聽斯瑞說了這么多,對那個神奇的陵墓說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她去的話,那么那天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在等著她。

  ※※※※※※※※※※※※※※※※※※※※※※※※※※※※※※※※※※※※※※※※※※※※※※※※※※※※※※※※※

  建國日那天,陽光普照,一大早?兒與埃爾特共乘一輛車跟著浩浩蕩蕩的車隊向皇家陵園駛去。

  皇家陵園在城北的一個山區里,是歷代皇室成員沉睡的地方,每一個陵墓的建筑水平和建筑風格都不一樣,若是按照年代順序一個個的看下來,對伽西帝國的建筑發展史會有一個直觀的認識。

  在山谷入口也就是陵園的入口處下車,老國王先發表一番講話,內容大致就是感謝祖先建立了伽西帝國,做后代的要把先人的精神一代代的傳下去,讓伽西帝國永遠不倒。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兒犯瞌睡的時候,她對這種沒有油鹽的講話是極其的不感冒。

  沒有一絲風,上千號人站在露天被初夏的陽光燒烤著,?兒后悔她怎么沒戴頂帽子,不過她更同情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他們身上的鎧甲可是個活動烤爐,估計等他們回去以后他們的靴子里能倒出五斤水來。

  當演講結束后,大家排著隊慢慢的走進陵園。禮儀官在最前,王室成員在后,神殿祭司次之,受邀的客人按照社會等級的不同依次跟在祭司后面,循著一個固定的路線,緩緩的向著位于山谷最里面的一個陵墓走去。陵墓都是依地形而建,加之周圍自然生長的植物,景致美妙。

  時間計算得剛剛好,當他們來到一片小樹林前時正是正午時分,要走過這片樹林才能到先國王皇后的陵墓。?兒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后面,走著走著,感覺不太對勁,這環境很熟悉,讓她不自覺的放松心情,好像回到了家里。

  家里?!

  ?兒心里一驚,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環境,漸漸的心里有了一個極大膽的想法。這里的樹木雖然看上去都是自然生長的,但隱約間好像暗合了八卦易理,這個皇后的來歷引起了?兒極大的興趣。星星緊急搜尋資料庫里的資料,但找遍有關開國皇后的文章都沒有發現有關于她來歷的介紹,只知是開國國王在一條小溪邊發現正在梳洗的她,當時就驚為天人。

  走出小樹林花了十五分鐘,繼續往前沒幾分鐘陵墓的大門就出現在眾人面前,十名祭司在入口處一字排開,嘴里念念有詞。?兒聽不懂悄悄的問埃爾特,他告訴她是一篇光明贊,本是贊美光明神給大地帶來光明,用在先國王皇后身上是比喻他們給伽西帝國的人民帶來光明。

  光明贊不短,念完一遍用了六、七分鐘,然后所有人一起低頭默哀。默哀結束后,老國王走到陵墓大門前向祖先報告國家一年來的變化、取得的成績,詳詳細細,其中還包括了?兒。

  匯報結束,所有人都得到一把鐮刀,這是用來清除陵墓周圍的雜草用的,由國王一家先開始,其他人繞著這占地千余平方米的陵墓分散開來圍成一圈,埋頭若干。他們來的人多,雖然陵墓占地廣,但平分下去其實每人的勞動量并不大,?兒完成她的工作任務后,還有充足的時間讓她繞著陵墓轉了一圈,最后站在了大門前駐足觀察。

  這陵墓只有一層,很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粗糙,完全沒有其他陵墓的那種精致,也沒有復雜的裝飾性花紋,就是用巨大的石條一塊塊的壘起來,縫隙處用泥灰封死,像個四方盒子。往往這樣的陵墓,地面上的建筑物只是一個假象,只放有少量的陪葬物,棺槨和大量貴重的陪葬品一般都是深埋地下。

  大門也是石制的,上面滿是縱橫交錯的石制乳釘。經歷數百年風雨,石頭已經風化的很嚴重了,顏色變得深淺不一,好些乳釘有了缺失,掉了好幾個在地上。

  「?兒。」耳機里傳來星星的聲音。

  「嗯?」?兒輕輕的哼了哼。

  「你的猜測是正確的。」

  「嗯?」

  「你后退幾步,看門上的乳釘,仔細看,看看它們像什么。」

  ?兒依言后退幾步,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突然發現乳釘的顏色其實是人工做出來的,之所以出現深淺不一只是因為風化的關系,其實乳釘只有兩種顏色,黑和白。

  ?兒只覺得兩腿發軟,她果然沒猜錯,在穿過那片林子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更加肯定了,她們是同宗的。

  催動丹田運轉起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又開始到處亂轉,幾乎在每個人的眼面前都露了臉,然后在大家撤離的時候,她悄悄的躲了起來。

  果然,當大家回到山谷入口乘車返回時,埃爾特發現?兒丟了。老國王眉頭一皺,留下一半士兵找她,其他人依然返回帝都。

  埃爾特忐忑不安的坐在車里,時不時的把頭從車窗伸出去看向后面,希望能看到?兒從后面追上來。心里猶如有只老鼠在爬一般的七上八下,生怕她遇到什么危險,那陵墓的傳說已經傳了幾百年,多少人想進去都失敗了,她若是被困在里面可怎么辦!

  得知?兒失蹤,利斯心里也直打鼓,暗自祈禱她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兒不知道她的失蹤造成別人多大的困擾,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大門上,自從那些人走后,她就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然后站在大門前就沒挪過步。大門上黑白子各占半壁江山,乍一看誰也奈何不了誰,似乎只有和局一條路,但其實仍然有得下,而那步棋就是開啟大門的機關,只有下對了子大門才會打開,只是不知道經歷了數百年那機關是否還能起作用。

  ?兒的棋藝用她爺爺的話來說就是個臭棋簍子,曾經有一次她花了四十分鐘來思考一步棋結果還是走錯了,輸得一塌糊涂。此時她靜靜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分析棋局,回憶曾看過的棋譜。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想了多久,?兒終于動了。她緩緩的走到門前,蹲下身撿起落在地上的一枚黑子,雙手拿著放在了大門上的某個位置,下手時的感覺讓她知道她下對了,然后試著用力順時針旋轉。

  只聽?嗒一聲,沒多久地面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震動,門上的塵土簌簌的往下掉,揚起一片灰塵,?兒拿出掃帚跳坐上去飛到半空等待著。

  當震動停止時,「轟隆」一聲大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來,里面黑漆漆一片。

  ?兒現在的激動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幾百年的機關還能打開就夠讓人吃驚的了,她現在只想一頭扎進去看看那所謂的寶藏到底是什么。可是理智告訴她,幾百年未打開過的密閉空間是不會有新鮮空氣的,冒冒然的進去極有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于是,一陣狂風呼嘯著沖了進去,可以聽到里面傳來空蕩蕩的回聲,一聲一聲的撞在她的心上。幾分鐘后,一個小機器人拿著一只點著的蠟燭飛了進去轉了一圈,?兒在門外,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豆橘色的光芒始終在閃爍著。

  ?兒耐心的等待著,她派了更多的小機器人進去打探情況,傳回來的消息告訴她在屋子正中間有二個并排放置的石制棺槨,周圍是少量的金銀器皿等陪葬物,除此之外一無所有,也沒發現有暗道的入口。

  于是?兒決定親自進去看一看。

  照明術晶石環繞身周,?兒繞著棺槨轉了幾圈,在撫去棺蓋上的灰塵時,發現有一個棺蓋上有一個四邊為弧形像是花瓣形狀的方形凹槽,但是凹槽中間又有一個小的四邊為弧形的方形的圖案,這個圖案又與棺蓋齊平,手摸在上面感覺凹凸不平,應該是刻有一些復雜的花紋。

  ?兒百思不得其解,這代表什么意思?填空補缺?那補的是什么呢?

  彎下腰,細心的吹去上面的灰塵,盡可能的露出這圖案的本來面目,星星仔細的掃描下來然后進行分析,盡量還原出最真實的畫面。

  「?兒,有了,那應該是一塊玉佩的圖案,上面刻的是祥云、瑞獸和龍身,只是工匠手藝不好,刻的不是很精致。」隨著話音,一道屏幕打出來,在黑黑的空間里顯得特別的清晰。

  「龍是殘缺的,沒有龍頭和龍尾,自古以來沒有那件飾物會這樣雕刻的。這肯定是一件同心玉飾,棺蓋上凹下去的那部分表示的就應該是缺失的那部分,只有補齊,機關才能打開。可是上哪找缺失的那塊呢?」 ?兒又陷入了苦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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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說花紋,單看這形狀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自己身邊好像就有一件這樣的東西,可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么。

  「?兒,你的皮帶。」冷不丁的,星星的聲音驚醒了苦思中的?兒。

  「皮帶?」?兒以為皮帶松了,趕緊低頭檢查自己的皮帶,當她摸到皮帶扣的時候,她沉默了。然后迅速的解了下來。

  那是一根小牛皮制的寬皮帶,皮帶扣在照明術的照耀下閃著溫潤的瑩光,入手滑膩如同凝脂,是頂級的羊脂白玉。

  兩個小機器人飛上前去,三兩下就把羊脂白玉給拆了下來,?兒拿在手中,星星調校了一下畫面的大小,當兩個重合時,?兒張大了嘴巴。

  「這……這怎么可能呢?!」

  「是的,這就是缺失的部分。」畫面中顯示的一面有兩條互相交叉的五爪金龍,龍頭和龍尾正好是處在外框的四個凹角上,與畫面上的龍身相吻合。

  「不!我絕不相信!不要告訴我,我會來到這該死的地方,只是因為我有這半塊玉?不要告訴我這就是那所謂的該死的宿命,我絕不相信!!」 片刻的沉默之后?兒突然抓狂起來,發泄似的在大廳里又跳又叫。

  好久好久,?兒跳累了也喊累了,漸漸的平靜下來,靠著棺槨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頹廢的很。

  「星星,這怎么可能呢,這玉我還是好早以前在巴黎的一個跳蚤市場花一千歐元買的,當時就是因為是殘缺的才賣得這么便宜。呵,誰會想到,缺失的那部分竟然是在一個不知名的遙遠空間里。而我也因為這塊玉被迫離開了家人朋友,離開了家鄉,離開了熟悉的環境,獨自一人在這里艱難生存。」一滴清淚從?兒的眼中悄悄的滴落,掉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兒,不要難過,我們會回去的。既然這位皇后布下這種機關肯定是有什么東西要交給后來人,而你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她一定會有讓我們回家的方法。?兒,把玉放進去,試試看。」

  「不,我不敢,我害怕……」 ?兒把玉牢牢的攥在手里。

  「那我來,把玉給我,我來試。」

  一道電流輕輕的擊在?兒的手腕上,迫使她松了手,一個小機器人適時接住飛到了棺蓋上將玉飾輕輕的放了進去,然后用力一按,讓它嵌在里面。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星星連忙把?兒拖開幾米遠,靜靜的等著。震動逐漸平息下來后,那個棺蓋詭異的打開了,一道五彩霞光從石棺里放射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直直的向著?兒所處的方位飛去,直飛到她的跟前。

  那是一個美麗溫婉的女子,長及地面的黑發,如夜空般燦爛的眸子,小巧秀氣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嘴,身上穿的是……唐服?!

  「我等你很久了,有緣人。」聲音很動聽,輕輕的柔柔的,如涓流般細細的流到人的心田里。只是這人影一開口,卻把?兒嚇得跌坐在地上,四肢冰涼。

  人影跟著飄下來,還伸手去撫摸?兒的臉龐,卻穿越而過。

  ?兒突然變得極度興奮,腎上腺素大量分泌,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強自鎮定才沒有拔腿就跑。還好,她講的是凱瑪大陸的通用語,若是她講古語,?兒還不見得聽得懂。

  「我叫李馨蘭,是唐皇李曄一個普通妃子生的女兒,這里的人稱我為辛蘭皇后。我沒有時間告訴你我是怎么來到這的,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我殘存的靈魂碎片,我的靈魂在長久的歲月中已經消磨殆盡,要不了多久就將灰飛煙滅。

  我不知道在我之后是不是還有人來到這里,但我一直抱著這個希望,因為我的母妃有另半塊玉佩,如果有人得到的話也許在機緣巧合之下有可能也會過來。我不想我的后來人步我的后塵在這里孤獨一生,于是我建了一座圖書館專門收藏從大陸各地收集而來的各種魔法書籍,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方法。

  三十年后,我費盡周折得到了一本空間魔法書,叫《空間之門》,是傳說中的神之書,據說只要學會這上面的魔法,就可以打開各空間之間的屏障,像神一般自由的來回穿梭于各個空間。

  很可惜,我的體質不適合學習魔法,而這本書上所記載的魔法也非人類可以學習,因為人類的壽命太短,在有生之年無法達到學習這本書的最低實力水平。

  但我不甘心,這是回家的唯一希望,我已經不能回去了,我不想我的后來人也和我一樣。于是我沒有把這本書放入圖書館,因為我知道不會有人去看它,它只會在長久的歲月中慢慢的變成一堆廢紙。所以我把它作為了我的陪葬物,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有緣人,只有真正的有緣人才知道如何破解樹林里所蘊含的陣法,才能解開大門上的棋局以及擁有另半塊玉佩。」

  人影緩緩的轉過身,伸出雙臂,一本泛黃的書從石棺中飛了出來,落到?兒的懷里。

  「我還有一個請求,請你務必答應,作為你得到這本書的報答。」

  ?兒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我的那半塊玉佩被我作為皇后的信物傳給了我的兒媳,相信她會繼續傳給下一位皇后然后一直傳承下來。你可以拿回那塊玉佩,但請你在這個國家處于危難的時候幫一把,拜托你。」說罷,人影凌空下拜。

  ?兒連忙伸手欲扶她起來,可是在手穿過她的身體之后恍然又悻悻的收回手。

  當人影抬起頭來時,影子開始模糊起來,眼見著就要消失了。

  ?兒看著面前的殘存靈魂,感慨良多,她又欠下了一筆債,而這債還真不好還。

  在靈魂即將全部散去的時候,一曲梵樂突然響起,緊接著一段咒文也緩緩流出,是往生咒的咒文,星星刻意調整了音頻,使之能與周圍的石壁產生共鳴,制造了如洪鐘般低沉渾厚的音效,一時間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充斥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空氣中仿佛也飄著檀香的氣味。

  即將消失的李馨蘭的靈魂在聽到這梵樂經文的時候突然一振,雙手合什,閉目低頭祈禱,神情安詳而莊重,然后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至化為一陣輕煙消失了。在她消失前,?兒隱約間似乎聽到一句「謝謝。」

  ?兒也終于站起來,走到石棺旁小心的摳出她的玉佩。玉佩一取出,棺蓋就又合攏上了,自始至終,?兒都沒敢看一眼石棺里都有些什么東西。

  「走吧。」幾個跳躍,就縱出了大門,取下那顆棋子,大門又轟轟的關上了,把棋子放回原處,?兒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抬起頭看看天,已經離天黑沒多少時間了,她竟然在這里耗了半天。把玉佩放回右手的戒指里,打開書翻了翻。這一翻?兒頓時泄了氣。書非常的古舊,封面和書頁已經有了磨損,書里的文字更加的古舊,反正不是現在所使用的文字,也不是她在學院學過的古文字,?兒完全的有看沒有懂。

  「有沒有搞錯,讓我上哪找懂得這種文字的老師啊!!」 ?兒仰頭悲呼。

  很郁悶的把書收起來,向外面走去,她當然可以從空中離開,但是她想去試試這個陣。進去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陣法如她所猜想的一般是從八卦中衍生而來的,隨著時間的不同陣法的行進路線也不同,一個不當心就會陷入死地再也走不出來。這里的人不懂這個于是就傳出這陵墓有古怪。沒想到這位唐朝公主竟然懂得奇門遁甲,而且是如此的精通。雖然?兒不懂如何破陣,但既是從八卦中而來,那么秉著萬變不離其宗的宗旨,只要小心一點,多花點時間也是可以走出去的。

  在林子里東轉西拐,等走出這林子天已經完全黑了。走出陵園,就看到一隊士兵站在那里,一個個疲憊不堪。在看到她出現時,都睜大了眼睛。

  「凌小姐,請問您去了哪里?我們找了您一下午。」一名隊長走到她面前問道。

  「我……我在里面迷路了,不好意思,你們辛苦了。」她當然不能說她進了陵墓,那還不知道得出什么事來呢。

  「是嗎?那您能安全出來真是太幸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你失蹤了大家都擔心的很。」

  「好好,我也累了,我們趕緊走吧。」說著,?兒就拿出她的飛毯。「不好意思,隊長,我累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好的,您一路小心。」隊長無語,只能目送?兒消失在天邊。

  一個小機器人拿著一個低級魔核給飛毯提供動力,?兒舒適的躺在毯子上閉目休息,這一下午發生的事太震撼了,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好不容易返回宿舍,才一進門,球球就撲了上來。

  『你怎么才回來啊,和你一起去的人早就回來了,我怎么呼叫你你都不回,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球球發泄似的一口咬在?兒的手腕上,留下兩行深深的牙印。

  「我收到了你的呼叫,但我正在考慮一些問題,所以我沒有回應你。讓你擔心了真是抱歉。」?兒撓著它的下巴,哄著它。

  『我決定了,下次不論你去哪我都要跟著,我絕不允許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為什么?」

  『我是你的魔寵,當然時刻要與你在一起,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嘛。』

  「可是你跟我走了,那追風鷲怎么辦?你得照顧它。」

  『它的羽毛都已經長好,隨時都可以離開,根本不需要我的照顧。』

  「它現在不是還沒走嘛,只要它走了你就可以跟著我了,好不好?」

  『真的?』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兒努力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

  球球飛到空中,盯著看了半天,才慢悠悠的甩甩尾巴,『好吧,就再信你一次。』

  吁~~~~,?兒總算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球球是只高級魔獸了,而且是個高智商的高級魔獸,聰明的一塌糊涂,同時也?嗦的一塌糊涂,兩個月下來?兒都有點怕了它,這也是為什么不愿帶它出去的緣故,誰愿意身邊跟著一個聒噪的跟班呢。

  『對了,吉兒下午來了,說趁著建國日有假期,約你明天一起去工會,說你都好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做任務了。』球球又飛回?兒的懷里,小腦袋不停的蹭著她的脖子。

  「他們真知道抓緊時間。」一把把球球揪下來隨手一拋,自己則向樓上走去。「和大鳥玩去,不要來打擾我。」

  球球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氣呼呼的沖?兒的身后吐了一個小火球,被?兒輕松滅掉然后回了一個大水球,球球只是尾巴一甩,水球就直接飛出了窗戶落在了外面。

  晚上的帝都夜空是一片璀璨,五顏六色的煙花映亮了整個夜空,無論是來伽西帝國參加建國日慶典的外國友人還是當地百姓都深深的陶醉在這燦爛的景色之中。

  ※※※※※※※※※※※※※※※※※※※※※※※※※※※※※※※※※※※※※※※※※※※※※※※※※※※※※※※※※※※※※※

  第二天清晨,?兒在學部廣場等著吉兒他們,在餐廳吃過早飯后,五人坐上飛毯向傭兵工會飛去,球球自然是又被留了下來。

  斯瑞已經習慣了飛行,除了好奇這飛毯的構造其他的也沒什么。但吉兒他們三人就不一樣了,第一次飛行,心情激動是難免的,明明緊張、好奇到不行,卻還得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當心就掉下去。

  ?兒嫻熟的操縱著飛毯徑直飛進了工會大廳,惹來無數驚羨的目光,只是懾于她惡魔的名號沒人再敢靠前。?兒惡魔的名號在這段時間里早已深入人心,對于她是如何得到這個稱號的也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因為她是女孩子,人們逐漸改口稱她為「魔女」。有些和?兒打過交道的人都說她不愧「魔女」稱號,至少奇拉德就說她是個搶錢魔女,論賺錢的本事沒幾個人比得過她的。

  文森去領任務,?兒無聊的在大廳里閑逛,欣喜的見到了出公差剛回來的法林,久未見面,?兒熱情的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一群人來到隔壁旅館的餐廳坐下聽法林訴說這段時間的經歷,順便?兒也檢查一下他的手。原來法林去了大陸西邊的一個國家的傭兵工會,在那里他幸運的見到了風云傭兵團,他們也聽說了?兒的事情都為她高興,讓?兒突然間覺得受寵若驚,沒想到她的名字竟然傳到了那么遠的地方。

  「?兒,你好厲害,那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你的名字!!」聽完法林的訴說,吉兒和克魯斯已經是兩眼星光燦爛,崇拜的泡泡一個接一個的冒個不停。

  「呵呵,是呀,蘇蘭還說有機會也要找你買把掃帚呢,她就不用走路那么辛苦了。」

  「什么呀,蘇蘭姐看得上我的作品是我的榮幸,我一定精心做一把送她。」

  「哦?那賽文他們還想每人要把魔法劍呢,你是不是也給他們準備好?」

  「……呃,這個……,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兒一張臉立馬就垮下來了。

  「哈哈!說說而已啦,他們沒這么快回來的,還要在那里呆一段時間然后繼續冒險。」這時法林看到文森向他們走來,于是站起身來,「好了,你們要開始工作了,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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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文森將任務一一分配下去,?兒得到的工作是要送幾件貴重物品去帝都西北方向二百多里地的一個山區小鎮,那里因為風景秀麗氣候宜人有諸多達官貴人富商士紳在那里修建別墅用于避暑。

  聽文森說,這是他們第一次接這種長距離的任務,以往斯瑞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僅是帝都周邊的村鎮。而且這個任務的經驗點和傭金比他們以前做的任務只高不低,可見這件貨物的價值一定不凡,由?兒來做他才放心。

  像往常一樣,先去貨主處取貨,拿到詳細地址,然后?兒與大家分手獨自一人乘坐飛毯向那個小鎮飛去。

  一路向西北飛行進入山區,?兒居高臨下按照店主的描述尋找著那條蜿蜒的山間小道,很快就找到目標,于是降下高度沿路而上。路旁高大的喬木遮擋了烈日,聞著宜人的花香,感受著輕柔的微風,一路順利的來到了目的地。

  現在已經入夏,來此避暑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小鎮也漸漸的熱鬧了起來,沉寂了大半年的店鋪都重新開張,迎接著到來的客人。

  飛了這么久,?兒已是又渴又累,于是她先找了一家酒館打算歇會兒再去送貨。

  坐在吧臺前,要了一杯果汁和一杯水,先將水凍結成冰,然后用電系魔法將冰擊碎,最后將碎冰倒在果汁里,一杯冰鎮果汁就這樣做出來了。一邊喝著冰鎮的果汁,一邊跟店老板東拉西扯。

  付了錢,離開酒館,?兒慢悠悠的邊走邊逛向最終目的地走去,她現在又不趕時間,干嘛要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

  收貨人離那家酒館并不遠,十幾分鐘后?兒就站在了那家人的門口,開門的正是這家的女主人,見到?兒異常的激動,簽收了貨物之后還拉著她的手把她拽進屋里非要請她喝東西。

  談話間,?兒才知道原來這女人是她的客戶之一,正是憑了她的香水她才得已打敗情敵。只是那香水實在太少,用到現在已經所剩不多,而自從那天之后?兒就不再銷售任何香水,她正發愁以后怎么辦呢,?兒就出現在她面前,她怎不欣喜若狂。

  ?兒嘴角輕輕一翹,慢條斯理的向女主人解釋并不是她不賣,而是她現在是學生,每天的大部分時間必須要花得課業上,并沒有太多的精力制作這些東西,何況光是收集原料就不是件簡單的事兒。不過看在她的誠意上,從私人藏品中拿一瓶賣予她。

  女人大喜,主動加價百分之二十買下,又留?兒共進午餐后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出門。

  任務順利完成,?兒也不急著返回,而是溜溜達達的向山間走去,難得來一趟,不收集點標本有點對不起自己。

  不知不覺間?兒越走越深,漸漸的走到了密林深處,那里基本上很少有人會涉足,生態未受任何影響,?兒把小機器人全放出去給她收集植物標本。

  「?兒,后面那幾人已經跟了我們很久了,現在只怕是要動手了。」 ?兒彎著腰正收集得帶勁,星星突然提醒。

  「是嗎?我還以為他們不動手了呢。這個任務下的很巧妙,算到文森一定會接這個任務并且由我來做然后等著我的自投羅網,這么了解我們只怕是調查我們有一段日子了。」 ?兒依然跪坐在地上,手上正在小心的挖一棵植物,臉上波瀾不驚,仿佛即將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

  「沒錯,她很小心,沒在食物里下毒,可能是顧慮到你在藥物方面的研究,怕毒藥對你不起作用反而造成反效果。」

  「可惜她不知道,從她端茶點進來時我就已經對她有了懷疑,她的腳步作為一名女仆來說太輕了。」

  「你打算如何處理后面的老鼠們?」

  「速戰速決吧,我還想多摘幾株標本呢。」植物終于被連根挖了出來,?兒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大號試管里塞上軟木塞子收進個人空間里。

  「他們真看得起你,派了這么多人,我還以為殺手都是單打獨斗的呢。」星星調侃的聲音。

  「沒辦法,我太難對付,就連黑暗一族的人都失敗而逃,他們只是普通的殺手,殺手工會想要不砸招牌就必須得謹慎行事。」暗系魔法師就是黑暗一族的一份子,雖然那女人不能算完全的暗系法師,但她是黑暗一族中的一員是不會錯的。

  ?兒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發音方式,說話的聲音極輕,那些殺手們離得又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聽了去,于是他們一步步的踏入了?兒布置好的死亡陷阱里。

  他們是職業殺手,知道對付什么樣的目標使用什么樣的武器,?兒不想嘗試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秉承先下手為強的原則,在他們距她還有二十米遠的時候,風乍起。

  這不尋常的風一起,久經殺場的殺手們知道已經暴露了,雖然驚訝目標人物的警覺性,但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于是沒人理會這風,而是加速向?兒躥去。

  可惜,在風起的時候五晶機器人就已經圍成一個大圈,將那四名殺手圍在中間,只要他們向前竄立刻就會有成片的魔法從天而降,幾次下來,他們就是無法前進哪怕一米。

  風依然在吹,只是這次在風中夾雜了一些異常的聲音,敏銳的殺手們知道對方的殺招來了,于是不再前進而是自保,但遮天蔽日的風刃豈是他們能抵抗的。不說別的,就光是那聲音就能給他們制造不小的壓力,被風刃刮一遍,那絕對就只剩一副骨架了。

  在把那四名殺手刮成了一個個的血人之后,風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攻擊都停了下來。壓力突然消失,殺手們只覺身體一輕,腳下一軟,一個個跪倒在地,手撐在地上胸口在急劇的起伏。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殺我你們還沒那實力。」冷冷的聲音傳來,殺手們還沒完全消化這句話,風又起。

  一個巨大的龍卷風將這四人卷上半空,落入那女人家的后院,從天而降的四個大血人把屋里的人嚇得半死,驚惶失措四處奔逃。

  寧靜的小鎮頓時被一片陰云所籠罩。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兒結束了她的科學探索,慢慢的向山下走去,邊走還邊搜尋看看有沒有新品種的植物。

  剛鉆出一片灌木叢,一枚飛鏢悄無聲息的飛向她的心窩,防護罩瞬時張開,飛鏢成了一塊廢鐵。

  「出來吧,草里潮濕,呆太久對身體不好。」

  隱藏在草叢間的殺手知道躲不下去了,很干脆的跳了出來,手一抖,一道寒芒又到了眼前。

  這個不錯,身手挺好。?兒心里贊道。不過想歸想,她對于成就對方成為一代高級殺手的事可不感興趣。腳尖輕輕一點,向后一躍,將距離拉開,同一時間殺手向前邁進一步,腳下的土地無聲的張開一個大口,殺手一個趔趄,還未等站穩,四周忽然升起一道土墻將他圈在了原地。

  殺手心里一驚,縱身向上躍,卻不料,上面已經有了一道電網,他無法沖破電網的阻攔又跌了下去。落地之后身體一沉,低頭一看,讓他大駭,剛才還堅硬的地面現在變成了一片泥潭,他現在深陷其中,根本無法脫身。

  幾個大水球憑空出現將殺手澆了個透濕,寒風一吹,凍成了冰棍。龍卷風再次出現,將他拖出泥潭卷入風中帶下山去扔在了那女人的后院。

  將現場恢復原狀,?兒依舊大搖大擺的向山下走去,順手還打了幾只野味打算帶回去做燒烤。

  山腳就在眼前,可是變數又起,幾柄利劍從?兒的前后左右刺了過來,封死了她的退路。?兒不慌不忙,風驟起,風壓將殺手們阻了一阻,就那一下耽擱,殺手們就失了?兒的蹤影。

  迅速的分開,以防備?兒將他們一網打盡,但還是有一人遭了殃,被風刃圍住無法脫身,他的同伴們眼看著他被削得血肉模糊,凄厲的慘叫聲讓人不忍聽聞。

  殺手們驚異不已,目標只是一個煉金學徒,按理說沒有多少魔力可供使用,而卷軸,說實話并沒見她用過,也沒聽到她吟唱咒語,這詭異的魔法是從哪來的?看此番情景,她的戰斗力一點也不弱,搞不好他們這幾人也得搭進去。

  ?兒坐在掃帚上輕輕的飄落下來,「你們也不會成功的,回去吧,換更厲害的來。」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駕馭著掃帚向山腳下飛去。

  殺手們互視幾眼,腳下一蹬,追了上去。

  ?兒知道他們在后面追,依舊不緊不慢的在前面飛,只是無論身后的人怎么追趕,雙方之間依然差了五、六米的距離。

  當來到一個空曠地方后,?兒終于停了下來,轉身面對他們。

  「還是不死心嗎?」

  僅余的那三人沒有吭聲,但手中利器卻齊齊的指著她。

  「那好吧,滿足你們的心愿。」

  手下翻,扣住兩個卷軸,正要扔時突聽一個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年輕的紅發男子從一個小土丘的后面走了出來,穿著一身普通的傭兵服,腰里別著一把寬劍,一臉的睡意朦朧。

  「我們在打架,他們是殺手,要殺我。」 ?兒保持姿勢不動,淡淡的說道。

  「殺手?」年輕的戰士立馬清醒過來,唰的抽出腰中的寬劍舉在手里迅速的向?兒靠近,「你是法師,不是殺手的對手,還是我來吧。」

  「那拜托你了。」有人愿意代勞,?兒樂得讓出戰場。

  紅發小子的劍法非常高超,以一敵三一點也不吃力甚至是輕松,那三人猶如小雞般被他玩得團團轉。

  幾道血箭飛起,叮當幾聲,殺手們的武器脫手,持武器的手鮮血淋漓。

  「你們只是拿錢辦事,我不想殺你們,滾吧。」紅發小子將劍收回鞘中,扭頭就走。

  殺手們恨恨的一跺腳,幾個騰躍,消失在遠方。

  「你好厲害呀,真是謝謝你了。」 ?兒從掃帚上下來,迎向救命恩人。

  「不客氣,我也是順手,誰叫他們吵醒了我呢。」年輕人摸著腦袋笑得傻傻的。

  「我叫凌雨?,朋友們都叫我?兒,你怎么稱呼?」

  「朋友們都叫我迪亞。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那個很有名的煉金學徒。」

  「有名談不上,只是做過那么幾件好用的作品。那迪亞,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你打算去哪?」

  「我是一個到處流浪的傭兵,想去帝都看看,只是走到這里覺得累了就睡了一覺,今天是趕不到了,我大不了就在野外湊合一夜,反正我也習慣了。」

  「你也是去帝都嗎?那太好了,我們同路,一起走吧。」?兒手一伸,空間張開,一張毯子落下展開。

  「這是你的新作品嗎?太棒了,我還沒試過飛行呢!」迪亞跳上飛毯盤腿坐好,手在毯子上東摸西摸。

  「坐穩了,我們要出發了。」 ?兒也坐上毯子,手里扣著一個魔核開始給魔法陣提供動力。

  ※※※※※※※※※※※※※※※※※※※※※※※※※※※※※※※※※※※※※※※※※※※※※※※※※※※※※※※※※※※※※※※※

  將迪亞放在工會旅館門口,?兒再飛回學院。

  「?兒,那人和暗殺你的女人是同一類人,他的體溫也比正常人要低。」

  「……靜觀其變吧。」

  才進門,球球就撲了上來,得意洋洋的報告,『那只大鳥今天走了,我可以跟著你了。』

  「走?只怕是被你趕走的吧?」球球一臉的得色,?兒不太相信是那只鳥乖乖自己走的。

  『哪有,我才沒有趕它,我只是跟它說既然它的傷勢都已經好了,也該回去它原來的棲息地了,于是它就走了。』

  「是嗎?」?兒挑著眉,語調上揚。

  『真的真的,我保證。現在它走了,你得讓我跟著了吧,你是主人,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的哦。』球球連連點頭。

  「好,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反悔,明天跟著我去做任務吧。」撓撓球球的下巴,?兒笑道。

  『好耶!』球球又興奮的開始凌空翻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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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二天,?兒帶著球球出現在大家面前,伏在?兒肩上的球球憨態可拘,讓吉兒愛不釋手,抱在懷里用剛買的小點心哄它,球球微瞇著眼看都不看一眼,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煉金傭兵團剛到達工會門口,就有幾名騎士找上了?兒,?兒了然一笑告別隊友登上馬車跟著他們走了。

  騎士帶著?兒沒有回皇宮,而是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富人區的一棟白色小樓的門前,一人下車敲了敲門。門半開,一人探出半邊身子確認了一下外面的人,然后迅速的把門打開,馬車徑直駛入院中。

  下了車,一人領著?兒進入屋內,將她帶到二樓角落的一個房間,進去之后就發現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風景。

  ?兒快步的走到他身后幾步遠,躬了躬身,「陛下。」

  「來了啊,坐。」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走到沙發旁坐下,窗外的陽光斜射在他的臉上,正是伽西帝國現在的國王,只是今天他穿的是一身便裝,并沒有穿皇袍。

  「謝陛下。」?兒在他對面正襟危坐。

  老國王似乎有心事,坐了半天一句話沒講,?兒也是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沉悶。幸好,一個仆人送進來茶水點心,解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幾塊點心下肚,?兒捧著茶,依舊眼觀鼻鼻觀心,球球窩在她的懷里打盹。

  只聽輕微的「叮當」一聲,老國王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拿起一塊點心遞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進去了?」

  「是。」

  「里面是怎樣的?」

  「很樸素很簡單」

  「你是怎么進去的?」

  「陛下心中已有答案。」

  「可是我想聽你說。」

  「她是我的祖先,據家族宗譜上記載她當年離家試煉就再沒回來,家族也曾派人外出尋找,但因路途遙遠加之大陸局勢動蕩不安而且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所以并不知道她成為了伽西帝國的開國皇后,卻沒想到幾百年后我這后人竟然見到并進入了祖先的陵墓。」自從她進入陵墓后她就一直在想合理的解釋,她派遣小機器人在半夜的時候潛入皇家書庫,翻遍了所有有關于李馨蘭的資料,發現對于她的真實來歷并沒有詳細記載,只知是來自東方的一個神秘家族。正好與?兒所使用的借口吻合。再稍稍加工一下,這半真半假的話最好唬弄人了,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真派人去大陸東邊找一個隱居的世族。

  聽了這話老國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笑了,笑得很欣慰很釋然。

  ?兒也跟著一起笑了,她笑得很輕松。

  「你怎么知道的?」

  「陛下對我過于信任。陛下只在見過我一面之后就要求我來給皇后治病,這并不正常,皇后的健康問題不應交由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負責,肯定是您知道些什么。而且這場內戰,您給我準備了很多物資并且交由我自己保管,這也是不對的,這種東西應該是由后勤部隊統一保管當我要用的時候再向他們支取才對。可是您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也不擔心我拿了這些東西一走了之再不回來。我想來想去,只能猜測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來歷。」

  「是帕丁告訴我的,你右手的戒指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翻閱了大量的古籍發現了你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國王點點頭。

  「他不愧是大師。」

  「你會像你的祖先一樣嗎?」老國王突然用一種很期盼的眼光看著?兒。

  「我的祖先留下一件東西。」?兒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手伸到國王面前。

  老國王一點也不介意她的這個無禮的舉動,伸手就掏口袋,卻發現手里一直拿著一塊點心。他早就忘了吃了。有點尷尬的放下點心,用手巾擦擦手,從兜里掏出一個繡著金線的布囊,打開布囊從里面拿出一件通體白色的物件,外形就像?兒所持的那件一樣,只是小了一點。

  ?兒小心翼翼的接過,手中的觸感很明確的告訴她這東西的質地是羊脂白玉。物件兩面雕花,一面是沒有龍頭龍尾的龍身,一面是雙鳳相對,卻是沒有尾巴。

  ?兒無聲的笑了,這正是那塊同心玉佩的另外一部分。她小心的從右手的戒指里拿出她所持有的另一半放在茶幾上,將這塊輕輕的放入進去,嚴絲合縫。分離了數千年的同心玉佩終于在這個異世界又合二為一了。

  老國王也看得目瞪口呆,他萬沒料到這傳了數代的皇后的信物原來只是一部分。

  玉佩上下皆有孔,可用絲線串連起來,然后掛在腰帶上作為裝飾,但若分開來,外部件可以做成腰帶扣,內部件則可以做成頸飾掛在脖子上。

  輕輕的取出內部件交還給老國王,「收好它,當你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拿著這個來找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只有一件?」老國王訝然。

  「這是我家族的規矩。」這是她答應楊馨蘭的條件,同時也是讓她擺脫受人制約的機會,在這個條件下他們將不能再隨意的給她布置任務。

  老國王一下沉默了下來,如果答應的話,那以后再想要?兒做事就要斟酌一下了。

  「一言為定!」考慮了幾分鐘,老國王還是決定接受這個條件,他早該知道?兒是不愿意受任何制約的,她會來到這里就已經是先祖保佑了,不能要求太多。

  「還有,不要想著把我和辛蘭皇后之間的關系弄得天下皆知,否則協議失效。」 ?兒又補充一句,她可不想被無數人覬覦。

  「好,可以。」被?兒識破心中所想,老國王不禁苦笑。

  「那么,陛下,祝您有個愉快的一天,謝謝您的茶點,我告辭了。」將她所持的玉佩收入戒指里,站起身禮貌的向老國王告別。

  ※※※※※※※※※※※※※※※※※※※※※※※※※※※※※※※※※※※※※※※※※※※※※※※※※※※※※※※※※※※※※※

  老國王怏怏的回到宮里,卻見帕丁已經在他的書房等了他有半天了。

  「談得怎樣?陛下。」

  「她承認了,辛蘭皇后是她家族的祖先。」

  「那么她有沒有提到皇后信物的事?」

  「提了,而且她也有一塊,兩塊合在一起,是一個完整的圖案。」

  「她是不是說憑這東西將來可以讓她做一件事?」

  「您怎么知道?」國王奇了,這條件只有他和?兒兩人知道,這帕丁是如何得知的?

  「我這幾天又翻了一遍有關開國皇后的資料,終于找到了她的一個手札,上面提到她所傳下去的那件信物是不完整的,如果將來有人持另半件信物來索要這件的話,那么可以憑這半件信物要求那人在國家處于危難的時候提供幫助。」帕丁小心翼翼的從他的個人空間里拿出一個破爛不堪長有霉斑幾乎要散架的卷軸展開來,遞到國王面前。

  國王仔細的看了幾遍,然后還給帕丁,坐在沙發上長嘆口氣。

  「帕丁,幫我想想,怎樣才能讓?兒留在我們國家。」

  「陛下,?兒現在是學生,她的首要任務是完成學業,其他的事就先暫時放在一邊吧。」

  「如果她能一直留在我們伽西帝國就好了。」老國王似乎沒聽到帕丁的話,撐著頭在自言自語。

  「陛下,我們都了解?兒是個不喜歡受到拘束的人,她是個崇尚自由的孩子,硬是把她圈在我們身邊的話她的才能會逐漸的被磨滅掉,她適合在更大的舞臺上展示她的才華。」

  「怎么?帝都的環境會限制她的發展?」聽到帕丁那番話,國王老大的不高興。

  「若只是論學習帝都的確合適。但她既是辛蘭皇后的族人,我相信她的才能絕不會僅限于煉金方面,她應該還有更多的才華沒有展示出來,帝都并不適合她的全面發展。何不放她自由,讓她展翅高飛。而且多在外面走走,多認識一些人,多磨練一些,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有她成長了才能在國家危難時更好的出力。」

  「好了,我知道了,等她畢業后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去處的,現在就先維持現狀吧。」伽西十五世有點疲憊的揉了揉額頭。

  帕丁見狀遂告辭離去。

  ?兒被國王叫走呆了半天才回來,自然是不用她再去做任務了,可是時間又早不想回去,于是沿著街道逛起街來,邊走腦子里邊想暗殺的事。

  那些殺手應該調查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帝都他們不好下手,她身邊到處都是暗中保護她的宮廷侍衛,加之她的魔法陷阱的危險性之高也是眾人皆知,那些殺手除非找死否則不會去面對那些宮廷侍衛以及她的陷阱。

  而利用做任務的機會把她釣出去則容易的多,只有在這個時候那些侍衛們才不會跟著她。

  他們知道傭兵團只在假期做任務,于是利用建國日的假期設下了一個圈套,引文森上套,因為路途遠,因此任務自然而然就交由她來做,于是她順利的進入了對方的埋伏圈。接下來真應了一句老話,人的名樹的影,對方有所顧忌沒有當場動手,而是等她離開才下手,卻不料損失慘重,殺羽而歸。

  至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迪亞,現在還不明白他所擔負的使命是什么以及會對她將來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目前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兒心不在焉的亂走,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雖然路面很干凈,但明顯沒什么人經過,是條很偏僻很幽靜的一條小巷。?兒前后左右看了看,認準一個方向繼續邁步,反正道路都是相通的,總能走出去的,就當是散步了。

  走了沒幾步聽到幾聲輕微的響聲,尖尖細細的,乍一聽還以為是貓叫,?兒正神游太虛就沒理會而是繼續走。可是越往前走那聲音越大,聽清楚了才知道那不是貓叫而是有人在哭。

  『主人,是有人在哭耶。』無聊得直打瞌睡的球球頓時來了精神,坐直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聽。

  「嗯,我聽見了。」

  『誰會躲在這里哭啊?』

  「那誰知道,想過去看看?」 ?兒扭過頭斜睥了一眼坐在自己肩膀上的球球。

  『好啊!』球球興奮起來,跳下?兒肩膀,四只小爪子上火焰頓生,飄在前面帶路。

  走到一個岔道口,聲音越來越清晰,為避免驚擾那人,?兒一把揪住球球的尾巴把它拖了回來抱在懷里慢慢的向里面走去。

  巷子又小又窄,周圍的墻壁和地面的石板都長滿了青苔,?兒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終于在一個墻角看到坐著一個人,是個女孩,平伸著腿,手放在臉上,肩部一抽一抽的哭得正傷心,身旁地上丟著一件斗篷。那人身上穿的是學院魔武部學生日常的練功服,可是衣服卻不合身,腹部有點緊。

  ?兒也不吭聲,就那么安靜的站著,看著她哭。

  好半天,那女孩哭累了,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手也從臉上拿了下來,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臉上紅一塊黑一塊的,眼淚把化好的妝全給沖花了。女孩低垂著眼,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輕輕的摩挲著,沒幾分鐘眼淚又決堤了。

  ?兒看了半天,覺得那女孩好像在哪見過,經星星一番提醒才想起是克勃的女朋友叫茜雅,曾經陪同克勃一起從擂臺上下來送往治療室,當時一團混亂,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掉的,反正從那次照面后就再沒見過她。

  看她的表情和那個被衣服勒得無處可藏的肚子,?兒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決定撤退。

  好死不死的,就在?兒離巷口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茜雅突然抬起頭,看到了她。

  「啊!」一聲高亢又尖利的尖叫聲直沖云霄,?兒被身后的聲音嚇得腳步不穩,一個趔趄。根本不敢回頭看,拎起衣擺撒腿就跑。

  「你要是敢跑我就死給你看!」 ?兒即將消失在巷口時又聽到這句話,怕出人命,只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與那女孩遙遙相對。

  「午安,學姐,呵呵。」 ?兒揮揮手,訕笑著的打著招呼。

  「過來!」茜雅不理會?兒的示好,冷著一張臉。

  ?兒硬著頭皮走過去,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

  「你都看到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 ?兒連連擺手,否認道。

  「你沒看到那你跑什么?還不是心虛!」

  「我只是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就過來看看,見是學姐在哭我不想打擾您,所以我就走了,只是您后來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而已。」

  「那你還是看到了?!」女孩的臉變得煞白,手撐在墻上費力的站了起來。

  這一站,她那肚子自然就突兀的出現在?兒眼前,?兒拿眼睛溜了溜,又趕忙收回視線,與這學姐對視。這一對視又嚇她一跳連忙后退幾步,對方正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肚。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2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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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學姐,您想說什么請說,但請您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害怕。嘿嘿。」

  「想不到你這個魔女也會害怕。你怕什么?怕我的肚子?」女孩慢慢的向?兒接近。

  「學姐,不要激動,對胎兒不好。」 ?兒又退后幾步拉開距離。

  「對胎兒不好?我干嘛要對他好,他根本就是不該存在的。」

  「可是胎兒不好,會直接影響到你的健康的。」

  「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要什么健康,等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哪還有臉再活下去!」茜雅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兒又退后幾步。

  既然知道未婚生子會帶來不良后果那干嘛還不好好保護自己?現在哭又有什么用。?兒在心里小小的嘀咕一下,這話是萬不能說出來的。

  「那……學姐,我向偉大的光明神起誓,我決不會說出去的,你只管放心。」 ?兒立正站好,擺出宣誓的動作。

  「你不說有什么用,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瞞多久?」茜雅毫不理會,依然在步步逼近。

  「那學姐把我叫回來是想要我做什么呢?」眼見著茜雅的九陰白骨爪就要抓到臉上來了,?兒又向后跳了幾步。

  「做什么?對啊,我叫你回來是要你做什么呢?」茜雅停下腳步,眼神迷離,似乎有點神智不清,恍恍惚惚的。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兒見機拔腿就溜。

  「站住!」茜雅不愧是練武的,心志比較堅定,只是稍微的走神很快就清醒過來。

  「學姐,有什么吩咐?」 ?兒又老老實實的停下,孕婦最大,她忍。

  「我知道你對藥物也有研究,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你給我做份藥。」茜雅走到?兒面前,懇求道。

  「不行!」?兒一口回絕。看茜雅的肚子,懷孕的時間估計就是新年至開學這段時間,胎兒差不多成形,只能引產。但她一不是婦科大夫,二也沒有工具和設備,就算她有膽子做,只怕這茜雅也沒命離開手術臺。

  「為什么?你可以的。」

  「胎兒基本成形,藥物不會起作用。」

  「那……那就剖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你對這個也很擅長的不是嗎?我聽說你在戰場上就是這樣處理傷員的。」

  「這不一樣,學姐,那是傷員,他們在戰場中受傷我可以處理,但你是懷孕,我處理不了。」 ?兒連連擺手,又向后退去。

  「那我怎么辦?難道我只能把孩子生下來?」茜雅開始歇斯底里。

  「找孩子的父親商量一下吧,若是你們結婚的話就沒關系了。」

  「我找過他,可是他根本不承認這孩子是他的,而且他也不會和我結婚的,他是貴族子弟,他是不會娶我這樣一個平民的。」茜雅頹喪的貼著墻滑坐在了地上。

  貴族??兒撓撓頭,她記得克勃學長只是一介布衣呀,難道他們兩人……?聳聳肩,這種情感糾葛她還是少打聽為妙。

  「很抱歉,學姐,我幫不了你,這件事還得你和他協商處理。只是,記住,死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丟下這句話,?兒掉頭就走。

  她一直沒搞清楚那些殺手為什么要殺她,會是誰恨她入骨。可是她見到茜雅后讓她想起一件事,前段時間有社會傳聞薩琳娜懷孕,孩子的父親直指利斯,宮里甚至在準備婚禮,可是這事沒過幾天又不了了之。那時有一次校長在和她閑談的時候提到過如何辨別父子關系的最有效方法,她當時沒想太多隨口說出了自己的答案,現在想來這事和利斯脫不了干系。奉子結婚的事應該是真的,可是并沒人向她索要那種試劑,婚禮的事情又沒了下文,那么利斯就肯定是使用了當初給她的那支試劑解了他自己的危機。這樣一來就好解釋了,她的試劑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些殺手就是那些人雇來的,所以她身邊才會突然出現宮廷侍衛。

  想通來龍去脈的?兒難耐心中怒火,氣沖沖的向學院走去,隨著她的腳步她腳下的路面卻倒了霉,左一聲「啪嗒」右一聲「啪嗒」,那些石板被她一腳一塊的全部震裂了。

  即將從蛛網般的小巷拐上大路的時候,一個水球向著?兒迎面撲來,球球機靈的縱身跳開,「啪」的一聲,?兒一頭一臉全濕。

  「星星,你干什么?」臉上一涼一濕,?兒回過神來,拿出手帕開始擦水。

  「我只是讓你冷靜一下,我們馬上就要上大路了,你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實實力吧?」

  ?兒轉身看了看身后,「功力還是不行啊,裂口都不一致呢,大的大小的小。」 ?兒一人自言自語。

  「……?兒,你沒事吧,氣糊涂了?」星星小心翼翼的問道,球球也飄到?兒正面,仔細的研究她的面部表情。

  「沒有,我挺好,我還不知道原來我是個挺重要的人呢,竟然勞動那些個大人物雇殺手殺我。不過,我現在只想知道當陛下知道這件事后他會是什么表情?呵,一定很有趣。」 ?兒笑得很惡毒,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球球哧溜一聲飛得老遠,不敢靠近。

  就在?兒猜測老國王的時候,伽西十五世正在書房里大發雷霆。

  「你們看看,這像什么話!竟然雇傭殺手,他們就那么容不得?兒非要置她于死地嗎?」老國王手里捏著幾張紙,「啪」的一聲甩在桌上,在原位上轉了幾個圈,只聽「砰」的一聲,發泄般的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把桌上放著的筆也給震得跳了幾跳,桌面上的那幾張紙飄落了下來。老國王剛把有關?兒的事告訴親信們,卻被這份天降血人事件的調查報告惹得他火冒三丈。

  「父王,請息怒,幸好?兒沒事,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利斯快步走到國王身邊,輕拍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帕丁,你說的對,讓?兒呆在帝都的確不利于她的成長,她和我們走得越近她就越危險,天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無意中又得罪某個勢力而給她自己帶來危險。」老國王粗喘了幾口氣,緩緩的說道。

  「陛下,您想讓?兒離開帝都?可是她還沒畢業啊。」埃爾特聽到伽西十五世的口氣不對,連忙發問。

  「埃爾特,不用擔心,以?兒的聰明才智,就算她不在學院里她也不會比別人差。」帕丁在一旁勸說。他知道自己的老友想在?兒完成基礎學科之后就親自教導的,現在看來他的心愿是無法達成了。

  「可是就算讓她離開學院我們又能讓她去哪呢,連我們都護不了她周全還有誰能保護她呢?」利斯輕聲的問道。

  此話一出,室內頓時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沒再吭聲,他們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卻連一個女孩都保護不了,怎不讓他們感到難堪。

  「陛下,殿下,二位大師,我想?兒是不需要我們保護的,我們只要給她一個能讓她自由成長的空間就行了,至于那些殺手,她連黑暗法師都不怕,那些人怎么可能會傷害得了她。」坐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拉姆斯丞相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自由成長的空間?現在帝國哪還有這樣的地方。」丞相的話得到了伽西十五世的贊同,可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卻不容易,幾百年來帝國的土地都陸續的分給了大大小小的貴族們了,若是讓她去別的貴族的領地搞不好還得被欺負。

  「不,還有一個地方,當年也是很繁榮的,只是后來慢慢的衰敗了,?兒既是那位大人的族人后裔,她就一定有辦法讓那塊土地重新煥發生機。」奇拉德接上了父親的話茬,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地方。

  「奇拉德,你竟然想讓?兒去沃爾特城?!那里荒無人煙,山賊橫行,你竟然讓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還未等其他人有什么反應,利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沃爾特城?不行,絕對不行!那里是死亡之地,帝國早已經放棄那里了。自從辛蘭皇后去世后那里就逐漸衰敗下去,當年的和平之城現在成了黑暗之城,幾百年來從未派駐過任何官員。讓?兒去那里,還不如讓她去面對殺手!」伽西十五世回過神來也立馬反對。

  埃爾特和帕丁則開始腦門冒汗,那個地方就連帝國的軍隊都好幾百年沒有踏足過了,讓?兒只身一人去那種地方,依她的性格,天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那里不光生活艱難,而且背靠黑暗山脈,如果?兒誤撞禁區而惹出大禍,到時就真的誰也保不了她了。」帕丁憂心忡忡眉頭緊鎖。

  「不,不會的,如果是我們的話或許真的死定了,但?兒不會,別忘了當年的盟約可是辛蘭皇后與對方簽下的,人類的歷史經歷幾百年傳承可能會有所遺失和遺忘,但他們不會,當他們看到與當年的辛蘭皇后擁有同樣相貌特征的?兒時,一定會想到她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只要?兒能夠獲得他們的信任得到他們的庇護,那么在沃爾特城就誰也無法傷害到她了。」

  「對呀!因為盟約的關系,辛蘭皇后是他們的貴賓,很受他們的尊敬,如果讓他們知道?兒是辛蘭皇后的族人,他們一定會把她保護起來的。」利斯眼睛一亮,覺得這也不算個壞主意。

  「聽起來是不錯,可是讓?兒以什么理由去那里呢?那些殺手肯定會一路追過去的,她要如何在得到庇護之前保護自己呢?要知道她才回來一個多月,這么短的時間她能寫多少卷軸啊。」埃爾特又提出新的問題。

  「?兒是平民,所以殺手工會接這個任務時毫無顧慮,但若她是貴族的話,依照帝國法律,行刺貴族是要抄家滅族的。」奇拉德慢條斯理的說道。

  「女貴族嗎?帝國不是沒有,而且以?兒在戰場上的貢獻的確夠封貴族,只是當時考慮到她年紀尚小,給她這么大個榮譽怕她無法承受才改以賞賜錢幣,現在看來當初若是封她為貴族的話倒沒了如今這么多事了。」老國王低頭嘆氣。

  「父王,那就這樣吧,封?兒為貴族,賜沃爾特城為她的領地,相信不會有大臣對此提出異議。」至少丞相和軍事大臣不會有意見,其他人可以忽略不計。

  「異議?哼,諒他們也不敢!誰要是敢有異議我就讓他去那里呆上十年八年的再回來。」老國王神態一正,身為國家當權者的氣勢澎湃洶涌。

  ※※※※※※※※※※※※※※※※※※※※※※※※※※※※※※※※※※※※※※※※※※※※※※※※※※※※※※※※※※※※※※※※

  ?兒回到學院在餐廳吃過午飯,然后向大廚買了一罐新鮮牛奶帶回宿舍,在廚房里一陣鼓搗之后,一杯香甜可口的牛奶冰淇凌就做成了。

  她坐在花園露臺的長椅上,邊吃冰淇凌邊考慮殺手的事。昨天的事要不了多久就會人盡皆知,天上掉血人可不是時常能看到的,而且那家人正是?兒的任務目的地,稍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想岔了,事情只要一傳出,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光是輿論壓力就可以讓對方收斂一點。只是幕后之人勢力太大背景復雜,就算知道嫌疑人是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很難扳倒她,她還得步步為營。想來整個帝都估計就只有她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不想應付無休止的襲擊就不能離開這里,也就是說不能再做任務。

  想到此,?兒眼神一冷,看來繼續呆在帝都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了,反正書籍的掃描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干脆找個機會離開吧,她還要找能識得那種古老文字的老師呢。而且到了外面,殺手想要再找她就難了。

  打定主意之后,?兒放松下來,把吃空的杯子交由球球帶去廚房,她則躺在長椅上,在和熙的微風中慢慢的睡著了。

  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兒的美夢,她懶洋洋的不想起來只是揮揮手,球球飛到樓下尾巴纏在門把手上一用力,大門就打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上來,幾個人在球球的帶領下跑上露臺一把把?兒從長椅上拖了起來,使勁的晃她讓她清醒。

  「醒了醒了,不要再晃了,暈。」 ?兒一把拍掉斯瑞的手,靠在椅背上,半睜著眼看著面前的四個人。

  「我們在工會聽到一個消息,昨天你做任務的那個小鎮,下午的時候從天而降四個血人,他們掉落的地點正是你的任務目的地。說,你和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關聯?」斯瑞手指著?兒的鼻子厲聲問道。

  「你逼供呢?有你這么問的嘛!」吉兒一把推開斯瑞,坐到?兒身邊,「?兒,當我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真的嚇壞了,為什么會有殺手找上你呢?」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殺手?而且一定是來找我的?說不定這是其他的魔法師干的呢?」

  「魔法師才不會打完仗后又自耗魔力把人扔出大老遠,只有你才會干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林森冷靜的分析道。

  「天哪,這樣說來你們是一口咬定這事是我干的嘍?」 ?兒嘻笑著。

  「除非你有證據證明這事與你沒關系。」

  「好吧,我承認,他們是來殺我的,而且計劃了很久,包括昨天的那個任務都是為了引我進入他們的埋伏圈而下的圈套。」收起笑容,?兒一臉嚴肅正經的說道。

  「為什么?是什么人要殺你?」聽到?兒親口承認,四人大驚失色。

  「這就不知道了。」 ?兒兩手一攤聳聳肩。這事不能告訴他們,知道得越多對他們越危險。

  「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那怎么辦啊?」吉兒急得團團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不用擔心,我身邊有大量的保鏢,只要我不和他們離得太遠就不必害怕。」

  「保鏢?保鏢有什么用,你還不是受到襲擊了!」克魯斯嚷嚷道。

  「我都說了昨天的任務是圈套,目的就是要我落單,倘若我呆在學院里就沒事。」

  「他們既是職業殺手,就算你有保鏢他們也照樣可以殺你。」

  「怎么,吉兒,你認為我的魔法陷阱是擺設嗎?他們盯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早能下手又何必要弄個圈套呢?」

  「這么說你早就知道有殺手的事?!」斯瑞跳起腳來,其他三人臉色也很難看。

  「不是早就知道,只是有預感而已,我對于危險的預感是很準的。」

  「那保鏢是怎么來的?你什么時候出去找的保鏢?」克魯斯很好奇,?兒每天都和他們一起正常上下課,她哪有時間出去找保鏢?

  「保鏢的來歷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們,反正他們來頭不小就是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等這事傳開了,就不用擔心了。」

  「怪不得你要把人扔回去呢,原來……」四人恍然,懸著的心也放了一半。

  「好了,這么好的天氣不要談這血腥的話題,我剛做了好吃的,一起下去吧。」 ?兒站起身,牽著吉兒的手當先向樓下走去。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3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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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正如?兒所預料的那樣,那件事經過口口相傳后被無限的放大,傳得神乎其神,再經過有心人的刻意引導,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那些殺手的目標正是?兒。同時還有風傳學院中已經混入了殺手正在伺機而動,把老師和同學們嚇得不行,成天疑神疑鬼,神經高度緊張。

  而作為暴風眼的?兒卻跟無事人一樣的,每天正常作息,有時間就窩在宿舍里做她的實驗,沒什么事盡量不離開學院,即使出門也是乘坐掃帚速去速回。

  ?兒的合作讓她的保鏢們大松了一口氣,不用再擔心因為保護不力而受到責罵。

  斯瑞他們四人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和?兒在一起,盡可能不讓她一人獨處,不給殺手以可乘之機。

  這天是休息日,?兒把他們四人趕出去做任務,她則在閣樓試驗一個新的作品。一個金屬質地的小盒子,10*8.5*5(厘米)大小,盒蓋敞開,盒子里有光芒時不時的閃爍一下,每閃爍一次盒子里就會出現一件東西,什么花朵啊,甲蟲啊,蝴蝶啊等等,只要盒子能裝下的東西都有可能出現。

  盒子是在鐵匠鋪定制的,一共做了兩個,拿回來后?兒用秘銀做了兩個傳送陣分別鑲嵌在盒子的內部。底部有一暗蓋,打開后有一個直徑1厘米長3厘米的圓柱形晶石橫躺在里面,給傳送陣提供動力。盒蓋也做了特殊設計,當蓋子關閉的時候,倘若盒子里有東西就會啟動傳送陣將物品傳送至另一個傳送盒當中。

  ?兒讓小機器人拿著一個傳送盒去到外面,沿途采集標本通過傳送盒傳送回來。她則在記錄著小機器人的飛行距離,測算晶石的消耗率。

  正忙得不可開交,卻聽外面一片嘈雜,然后樓下傳來「篤篤篤」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球球,去看看怎么回事?」 ?兒頭都不抬,繼續手上的工作。

  球球應聲飛出去,很快就回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個宮廷總管打扮的人。

  「凌小姐,陛下請您即刻入宮。」總管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恭敬的說道。

  「現在?」?兒看著那總管,不明白又有什么事。

  「是的,凌小姐,馬車已經等在外面,請跟我來吧。」不容?兒有拒絕的意思,總管先退出房門,站在門口側身等她。

  「那讓我換件衣服吧。」

  「好的,我在外面等您。」

  ?兒站起身,暗囑星星留下繼續完成實驗,她則回到臥室換上法袍獨自一人登上了裝飾精美的皇家馬車,十二位騎士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開路。一路上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

  這是?兒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前往皇宮,不免心里打鼓,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在等著她。

  「凌小姐,不用緊張,是好事。」坐在對面的總管看出?兒的不安,微笑的說道。

  好事??兒可不相信真有什么好事,就算是好事也不是對她而言的。所以她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

  一個多小時后,馬車抵達皇宮,總管先下車,然后伸出手臂,?兒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慢慢的走下車。

  「請這邊走,陛下和眾位大人都在議事廳等您。」

  來到議事廳門口,總管先進門去,過不多會兒,大門大開,四位吹號手手持長長的號角站在大門兩側,國王遠遠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容慈祥看著?兒,旁邊的大臣們也是和藹可親的相貌。

  當?兒走入議事廳的時候,號角聲齊鳴。讓?兒一頭霧水,她又做什么了?干嘛要用這么隆重的禮節來迎接她??

  「陛下。」走到廳前,?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國王微笑著點點頭,向旁邊使了個眼色。

  ?兒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邊出來一個禮儀官,手持一張御令。

  「伽西帝國圣西蘭魔武學院煉金部學生凌雨?御前聽封。」禮儀官拉長著嗓門,聲調高高揚起。

  聽封??兒一臉茫然,眼睛不停的在國王和禮儀官的身上溜來溜去。

  「伽西帝國圣西蘭魔武學院煉金部學生凌雨?在不久前剛結束的內戰中表現出色戰功顯著,特賜封為帝國終生三等男爵,同時賜沃爾特城為其終生領地。」不等?兒多想,禮儀官已經把御令中的內容大聲的宣讀出來。

  那邊禮儀官的話音剛落,又有一人手端一個絨布托盤站在了老國王的身側。

  男爵?領地??兒還未完全消化這御令中的內容,一陣熱烈的鼓掌聲把她拉回到了現實,連忙邁前幾步,接住老國王伸出的右手,恭敬的親吻他的手背。老國王伸出手拿起托盤上的東西交由?兒,那是一枚勛章,授帶是藍底上有三道白杠,下面是一個圓形銀質徽章,浮雕著兩根纏繞著藤蔓的樹枝。?兒接過勛章別在自己的左胸位置,然后雙手接過御令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時笑容才在她臉上綻放開來。

  她終于可以離開帝都了。

  看到?兒的笑臉,老國王也覺得欣慰,本來還擔心她對這樣的封賞有什么不滿意,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封?兒為三等男爵是丞相拉姆斯的意思,本來按照軍事大臣溫德斯的計算?兒可以得個二等男爵,但考慮到她年紀尚小,且是從平民提升為貴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封三等男爵,等以后有機會再給她加封也是一樣的。

  「男爵小姐,請跟我來,陛下有東西要送您。」儀式結束后,禮儀官輕聲的向?兒說道。

  ?兒趕緊告別老國王跟著禮儀官從議事廳后面的一道門離開了。

  走出那道門經過一條小走廊到了一個小房間,房間四周都是書柜,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堆滿了書。禮儀官把?兒帶到桌前,指著桌上的書說:「男爵小姐,這是陛下給您的關于貴族一些事物的書籍,希望對您有用。」邊說邊把書一本一本的拿到?兒眼前。

  「這是《貴族法》,您所享有的權利和義務在這部法里寫得很清楚,請您務必了解。」兩本厚得跟辭典似的書放在?兒的面前。

  「這是《貴族禮儀學》,其中包含有著裝、飲食、文化、藝術、行為等諸多方面,請您務必熟讀。」一撂書推了過來。

  「這是《紋章學》,里面記錄了帝國建國以來所有的貴族所使用的紋章,通過辨別紋章就可以知道貴族的家族歷史,這是身為一名貴族的必修課程,請您務必熟記。」又是五本書堆在《貴族禮儀學》上。

  「謝謝,我會仔細看的,麻煩您了。」 ?兒張開個人空間,將桌上的書一古腦兒的全數收納。「還有什么是我現在必須得做的?」

  「按照帝國法律,受封領地的貴族必須得在受封之日起15日內離開原住地前往自己的領地。」

  「啊?那我不是現在就得回去收拾行李?!那我告辭了,再見。」 ?兒跳起腳來撒腿就跑。

  「請等一下,不要急,我送您出去。」禮儀官連忙追在后面,可是他哪跑得贏?兒,遠遠的看到她跑到了一個花庭,拿出一把掃帚然后眨眼就不見了。

  ※※※※※※※※※※※※※※※※※※※※※※※※※※※※※※※※※※※※※※※※※※※※※※※※※※※※※※※※※※※※※※

  回到宿舍,實驗仍在繼續,傳送回來的東西在閣樓的地板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到目前為止,實驗一切順利。

  球球看到?兒回來親昵的撲了上去,不過?兒現在可沒心情和它玩游戲,走到書柜前翻出一張帝國地圖,尋找著那個沃爾特城的位置。找了半天,終于在離帝都數千公里之遙的西南發現了它。這是個邊境城,從地圖上看面積不小,不過地理位置不好,四周全是山。此城與三個郡接壤,左邊是同樣為邊境城的德潘城,居中的是堪德薩郡,右邊是達馬西里郡。

  把地圖放到一邊,?兒離開宿舍向學部餐廳走去,打算等吃了午飯回來再好好研究一下沃爾特城的其他情況。

  想到自己可以如愿的離開帝都,?兒心花怒放,哼著小調走進餐廳,一頓飽餐之后邁著輕松的步子又回到小樓,同學們都好奇的猜測她心情這么好是不是又做出了什么好東西。

  正準備讓星星暫停實驗,先給她調出有關沃爾特城的相關資料時,樓下響起驚天動地的敲門聲,嚇得正在進食的球球打翻了食盆。

  怕大門被砸壞,?兒趕緊下樓把門打開,不意外的,煉金傭兵團其他四人站在外面,個個氣喘如牛。

  「怎么累成這樣?有怪物追?」 ?兒夸張的伸出頭去想看看那怪物在什么地方。

  「我們聽到你被封為貴族的消息就趕緊回來了。」克魯斯把?兒給推進了屋,吉兒順手關門。

  「哦?來和我一起慶祝嗎?哈哈,那晚上我請客我們去外面大吃一頓吧。」皇家的速度可夠快的,她才回來沒多久這事就天下皆知了。

  四人沉默不語,只是將?兒圍在中間,面沉如水。

  「怎么了這是?干嘛都這表情?我被封貴族得領地不是件開心的事嗎?」 ?兒還在笑,沒心沒肺的笑。

  「你被封貴族得領地的確是件開心的事,可是為什么陛下要將沃爾特城賜給你做領地?!」斯瑞怒氣沖天,咬牙切齒。

  「沃爾特城為什么不能給我做領地呢?」 ?兒很好奇。

  「你真不知道?」吉兒問道。

  「我應該知道什么?」 ?兒反問。

  四人互相看看,斯瑞一把抓著?兒向外走去。「在這里跟你講不清,一起去圖書館,我們翻資料給你看。」

  在路上大家碰到同樣得到消息跑回來的卡恩和肖恩,他們二人也一起跟去了圖書館。

  來到四樓的閱覽室,?兒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前,其他人則去找書,來來回回的抱了一大撂的書攤在桌上。

  「有了!」一本書遞了過來,吉兒指著其中一段給?兒看,「沃爾特城位于伽西帝國西南部,凱瑪山脈有一段支脈在其境內。綿延萬里的龍騰江始于此,水量豐富,連年洪水。」

  「還有這個。」林森也拿過來一本書,「沃爾特城總面積達45824平方公里,相當于一個郡的土地,但境內多山,交通極其不便。」

  「這沒有什么啊,這都很普通嘛,充其量就是生活艱難一點而已嘛,做領地還是可以的啊。」

  「你再看這個。」又一本書放到她眼前,「沃爾特城地形極其復雜,但因為四周環山因此只有三個出入口,陸路出口一個位于德潘城,一個位于堪德薩郡的倫巴鎮,水路出口就是龍騰江。」

  「這也只能說明如果要打仗的話,很容易坐困圍城。」三頭一堵,那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可找著了!」斯瑞低呼一聲,端起書朗聲讀了起來。

  「凱瑪山脈在沃爾特城境內的支脈又名黑暗山脈或者黑暗森林,是當年神戰后黑暗一族最后出現的地方。那里同時生活著眾多的其他種族,如野蠻的獸人,擅長鑄造的矮人,美麗智慧的精靈,兇殘嗜血的魔物等,這些種族與人類的關系極為惡劣。」

  「這也只能說明人口組成復雜,還有呢?」 ?兒兩手一攤,原來那里還是少數民族地區,嗯,要注意搞好民族大團結。

  「伽西帝國建國十年后,辛蘭皇后為緩和黑暗森林的居民與人類之間的緊張關系,親赴沃爾特城與各種族談判。歷經一年的辛苦談判,最終達成協議,以虎嘯河-龍騰江為界,人類與各種族互不侵擾,和平共存。從此沃爾特城就被稱為和平之城,成為世人心中和平的圣城。」卡恩放下書。

  「這不挺好?干嘛你們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李馨蘭不愧為唐皇的女兒,知道民族團結的重要性。

  「沃爾特城的繁榮持續了幾十年,雖然陸路不好走,但可以乘船沿龍騰江逆流而上來到沃爾特城。當辛蘭皇后去世后還依然繁榮,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協議的約束力在漸漸的消失,人類越來越不遵守協議,開始不斷的越過龍騰江進入黑暗森林捕捉美麗的女性獸人和精靈以賣給奴隸販子換取高額利潤。結果人類與那些種族之間的矛盾再次被激化,協議破裂,最終導致暴發了一場戰爭。至此,和平之城也不再繁華。」肖恩停了下來,輕喘口氣。

  「然后呢?」?兒也認真起來。

  「戰后,那些種族避入黑暗森林深處,不再在人前出現,而人類的士兵也退出沃爾特城,帝國不再派駐任何官員為城主,也不再將這塊土地賜封給任何貴族,這塊土地被完全的放棄。不知從何時起,那里成了土匪山賊的天堂,他們躲在崇山峻嶺里可以避免被剿滅的危險,于是沃爾特城又有了新的代名詞——黑暗之城。」斯瑞接過書把后面的讀完。

  「有誰知道那里一共有多少個土匪窩?」如果有山賊橫行的話倒要好好計劃一下了,那可是不穩定的定時炸彈,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這倒沒人統計過,不過這么多年下來,百八十個總是有的吧。」卡恩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邊想邊說。

  「百八十個?那么大面積的土地只有這么點的盜賊窩?不太可能,估計應該更多。」林森搖著頭。

  「百八十個已經不少了,你還想更多?!」吉兒白他一眼。

  「難怪我一個貴族中最末等的三等男爵卻能得到一塊那么大面積的土地為封地還沒人反對,原來是這樣,那是塊廢地,而且極度危險。」 ?兒恍然大悟。

  「真不明白陛下在想什么,你現在已經是危機重重,多少殺手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只等有機會就撲上去咬一口,現在竟然還讓你去那么遠的地方,你要是在路上出了事可怎么辦?!」克魯斯兩手托著腮幫子,無奈的說道。

  「不,你錯了,我只有離開帝都才能避開殺手,他們無法掌握我的行蹤就無法行刺于我。」

  「但他們可以在沃爾特城等你,那是你的領地,你遲早要去那里的。」

  「別忘了,我剛被賜封為貴族,行刺貴族是什么罪名相信你們比我清楚。這也是陛下為什么要賜封的原因,他希望殺手工會能知難而退,不再做這筆生意。」

  「既然你是貴族,那為什么又要把你打發到那么遠的地方?反正也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是有領地的,不差你一個。」

  「呵呵,那里是什么地方?是黑暗之城。我是什么人?我是魔女。你不覺得那地方和我很相配嗎?」 ?兒做個鬼臉。

  「?兒,說正經的。」肖恩輕喝一聲,打斷?兒的玩笑話。

  「好吧。把我放到外面相信也是陛下的無奈之舉,我現在在帝國的名氣如果我說是人盡皆知這一點也不夸張,是不是?」大家點頭。「所有人都等著看我成為一代偉大的煉金師好為帝國效力,偏偏這時卻有人與民眾的意愿背道而馳,只因為我影響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就要置我于死地。陛下是一國之主,按理說他若要保護個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事與愿違,他無法把我收在他的羽翼之下只能讓我離開帝都走得遠遠的。」

  「天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讓陛下都拿他沒辦法呢?!」

  「吉兒,這你就不要猜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記住,不該知道的少打聽,否則只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兒語氣突然一冷,嚇了大家一跳。

  其實那人是什么人?兒相信老國王心中有數,之所以選擇讓她離開來躲避危機很可能是因為沒有證據,對方是貴族,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定罪。而殺手工會是不會泄漏客戶信息的,簡單的說就是根本無證據可尋。

  「是,我記住了。」吉兒被?兒一嚇,怯怯的答應了。

  「好了,依照帝國法律算上今天我必須在15日內離開帝都,我打算在第15天的上午出發,頭一天的中午到我那里去吃頓飯吧,算是替我餞行。」

  「你不在,我們煉金傭兵團就不再完整了。」克魯斯小聲的說道,神情有些頹喪。

  「那有什么關系,你們可以招新人啊,有我這個活招牌在,還怕沒人愿意加入嗎?」

  「我們都還沒升級呢,現在招人哪招得到。」

  「那又怎樣,反正我去戰場的那兩個月你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那不一樣啊,那時你還會回來。現在你是貴族耶,哪能隨意離開自己的領地啊。」

  「呵呵,沒關系的,現在招不到人,以后只怕想進我們傭兵團的人會多得讓你們頭疼呢。」 ?兒眼睛溜來溜去,一臉的神秘。

  「你又想到什么了?」六人異口同聲。

  「秘密。」?兒調皮的眨眨眼,「把書收一下到我那里去吃冰淇凌吧,我又做了新口味的哦。」

  「好耶!」吉兒第一個蹦起來,迅速的拿起桌上的書送回原來的書架。

  其他人也不落人后的趕緊動手。

  「冰淇凌是什么?」卡恩和肖恩一頭霧水,怎么才幾個月不見,?兒又有新花樣了?

  「是好吃的。」克魯斯大聲的回答。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3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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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9-06-22 07:31:00
第100章

  眾人放下杯子,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酸酸甜甜的酸奶冰淇凌實在是太美味了。

  「嗚嗚,?兒,我真舍不得你走。」吉兒把球球從?兒肩頭拿下抱在懷里,然后自己靠在她的肩上,球球對她搶了自己的位子非常的不滿,呲牙咧嘴的奮力掙脫出來,委委屈屈的飛到?兒另一邊的肩上伏著。

  「哈哈,如果你能讓陛下改主意的話我就不用走了。」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離我們那么遠,通信都不方便。」

  「呵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點信心嘛。」 ?兒抬起頭摸摸吉兒的腦袋。

  「?兒,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你即將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卻還好像是要去旅游一樣。」卡恩撐著腦袋,他懷疑?兒的大腦是不是長得和他們的不一樣,有時聰明有時糊涂有時斤斤計較有時卻是什么虧都吃。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復雜的性格。

  「那里是我的領地耶,就算再差再不好也是我的土地耶,既然事實已經無法改變,我只有接受。反正都是接受,那干嘛要苦著臉接受呢?」

  「說得好!」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露臺的門口響起,大家循聲看去,是校長埃爾特。

  「校長!」大家一致站起來問好。

  「校長,您怎么來了?」 ?兒讓出自己的座位讓埃爾特坐下,把吃空的杯子放在托盤里立刻端下樓,片刻工夫右手托著一套茶具左手拎著一把椅子走上來,先放下椅子然后給每人斟上一杯,最后把椅子端到斯瑞旁邊與校長面對面。

  「我得知消息所以過來看看,走到門口發現門沒鎖就進來了,正好聽到你那句話讓我放了不少心,本來還怕你會有什么情緒。現在看來你已經知道一些沃爾特城的情況了,已有了應付的方案了吧?」

  「校長,我哪有那么厲害,我連沃爾特城的城主府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呢。」看埃爾特的樣子哪里像剛得到消息,擺明了這事有他一份。

  「呵呵,你呀,總是這樣,從來不肯正面回答問題。」

  「哪有啊,我只是從書中知道一些情況而已,具體的還要等我去了才能真正了解,現在說什么方案還太早了。」

  「沃爾特城最難對付的就是那些躲在山里的山賊,這么多年了,他們在那里已經是根深蒂固,要鏟除他們并不容易,可不鏟除他們沃爾特城又無法真正的獲得太平恢復往日的繁榮。」

  「只要他們不犯我的忌,我就暫時不會去動他們,至于以后嘛……」 ?兒嘴角輕勾,笑得很冷酷,看得其他人脖子后面涼嗖嗖的。

  「呵呵,反正那是你的土地,想怎么做你自己安排,只要不闖出大禍要陛下來給你收拾就行了。」

  「哎,校長,我就那么不可靠哦~~~」 ?兒噘著嘴,不滿了。

  「嘿嘿,說真的對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還真沒人對你有多少信心的。」

  「我知道了,怪不得陛下要給我那么塊地呢,原來是抱著‘反正那塊地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隨便她怎么折騰都翻不出花’來的想法吧?」

  「陛下的想法我們怎么能知道,反正你呀收拾好了就趕緊走吧,早點過去早點解救你領地上的子民。」

  「我的領地上還有子民嗎?」 ?兒表示極大的懷疑。

  「曾經有一份報告顯示那里還生活著一些人,只是不多而已。」

  「曾經?多久以前?」

  「呃……」埃爾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算了吧,您還是不要想了,依我看就算曾經有人現在估計也是所剩無幾了。」

  「校長,?兒去那么遠的地方,她的學業怎么辦?就此放棄?」林森在旁邊問道。

  「對了,學業的話就只能靠你自學了,我正在給你準備一些書你帶在身上慢慢看,在你走之前會給你。」

  「謝謝校長,我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一定會向您請教的。」聽到有書,?兒眼睛立刻瞇了起來。

  「好啊,我一定詳細回答。」埃爾特捋著胡子,?兒說話做事有時候總是含有某種深意,他相信她這話絕不是普通的客氣,而是肯定有所持,他不禁開始好奇起來了。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對?兒說了很多注意安全的話,然后才在天色擦黑的時候陸續走了。臨走時,埃爾特悄悄的對她說,讓她想辦法得到精靈的信任,對她以后的日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兒乖巧的答應下來,至于她會不會去做就天曉得了。

  送走客人?兒撲到房間里去寫清單,沃爾特城是個連一窮二白都談不上的地方,要在那里生活她需要準備大量的物資,她當然不會在帝都買,太貴,同時現在還需要給她的朋友們準備臨別禮物。

  星星在一旁幫她將陛下送她的書掃描進資料庫里,備查。

  寫完清單,吃過晚飯,?兒又一頭扎進閣樓清點她一直以來所做的所有的魔法作品,看有哪些適合送人哪些還需要改進哪些需要現做。

  天亮后,?兒又開始了閉關。全校師生此時已經得知?兒被封為三等男爵的事,平民同學對此羨慕不已,貴族同學對此不屑一顧。那是,?兒的爵位是貴族中最低的等級而且還是個無根無萍的新生代貴族,對于那些世襲的擁有盤根錯節般的關系的貴族子弟來說當然是看不上眼。但?兒是憑自己本事得到的爵位,這又是別人不及的地方,所以不論是羨慕還是不屑對于?兒的實力大家是認可的。

  當然也有人對她獲得爵位是不滿的,正在房間里大發雷霆。

  「母親,您說那個賤人怎么可以成為貴族,那不是辱沒貴族這個稱號嘛!」一個年輕的少婦在砸爛了一套茶具后坐在沙發上氣鼓鼓的,她的腹部有點突出。

  「這有什么辦法,她的功勞是她在戰場上掙得的,沒有摻一點的水分。而且封她為貴族也為了保護她,她幾天前不是才被殺手襲擊過嘛。」

  「那些殺手真笨,這么好的機會都殺不了她。」

  「你也真是的,請殺手的事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主張?她是能動的嗎?最有潛力的煉金學徒你以為只是說說而已的嗎?你知道她現在的身價是多少嗎?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有多少國家在打她的主意嗎?你是想把她逼到我們國家的敵對國去嗎?」與少婦面對面坐的一個中年婦人怒拍了一下沙發扶手,步步追問。

  「不,不是的,母親,我絕對沒這想法,我只是不想她礙我的事。」少婦連連擺手矢口否認。

  「她能礙你什么事,只要你的孩子確實是殿下的,你怕她干什么?難道就因為她揭穿了你第一次的謊言你就要殺了她嗎?」

  「沒有,母親,我知錯了,我這就派人去取消任務。」少婦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行了,你給我坐下吧,這個時候去取消任務不就是讓人懷疑嗎?你還嫌現在的事是不夠多還是怎樣,你父親再籌不到錢我們家就要淪為平民了。」婦人手撐額頭,一臉愁容。

  「母親,不會的,只要我生下孩子,我們家就能恢復以前的風光。」少婦費力的站起身坐到她母親的身邊。

  「是呀,薩琳娜,現在就一切靠你了,如果是個男孩就最好了。」婦人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里,頭抵著頭。

  「放心,母親,一定是男孩,他踢得我可疼呢。」

  「呵呵,很有活力啊,是個健康的孩子呢。」婦人手摸在女兒突起的肚子上,感受著腹內的律動。

  薩琳娜低著頭似乎也在體味初為人母的喜悅,只是她的內心依舊隱隱不安。因為她預感當她孩子生下來后,?兒一定不會讓她如愿以償,搞不好還會因這個孩子讓他們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但這是她們家最后翻身的機會,她一定要搏一下。幸好那個賤人現在被打發到遙遠又危險的沃爾特城去了,一來一回路程不短,就算她想做什么時間上也來不及。想到此,薩琳娜不禁面露得色,這次她贏定了,誰也別想奪走屬于她的富貴。

  ※※※※※※※※※※※※※※※※※※※※※※※※※※※※※※※※※※※※※※※※※※※※※※※※※※※※※※※※※※※※※※

  普瑞絲是在學部的餐廳得知這件事的,當時聽到后沒什么表情變化,經歷這么多事,在她看來任何事落到?兒頭上都是正常的。

  ?兒一定是她們家的克星,就連她的姐姐尤娜都敗在她的手上,而且還是以用在她身上的招術贏的她,一點懸念也沒有,輸得干脆利落。如今她們家族已經成了學院貴族同學之間的笑柄,她現在根本不敢去貴族學生常去的地方,怕去了之后被認識的人看到惹來恥笑。

  遠遠的看到卡恩走出學部大門與等在外面的肖恩匯合后兩人漸進漸遠,躲在小樹林里偷看的普瑞絲靜靜的流下眼淚,她終于承認她會去找?兒的麻煩就是因為嫉妒。她自從在新生比賽中以一招之差輸給卡恩后就一直以他為目標奮力追趕,而卡恩也是和她最談得來的同學,不知不覺中卡恩已經成為她心里最特殊的存在,她絕不允許一個剛入校的新生輕易的就奪去了卡恩的注意力,而且還是個號稱最有潛力的天才煉金學徒,她對這種虛名斥之以鼻,一定要讓她知道她的厲害。結果一敗再敗,直至最后把家族的名譽給搭了進去。

  她很后悔,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自己所做的事就要承擔后果,怨不得任何人。

  馬上就要畢業了,她早已想好等畢業后不去參加軍部的考試而是去做一名傭兵,到大陸各地去冒險,重新開創一份屬于自己的生活。

  ※※※※※※※※※※※※※※※※※※※※※※※※※※※※※※※※※※※※※※※※※※※※※※※※※※※※※※※※※※

  ?兒這幾天可忙死了,成天就是忙著制作魔法用品,到現在十天過去,基本上像吉兒他們與她比較親近的朋友都給預備了一件。同時還做了一把飛行掃帚,那是給斯瑞準備的,當初答應給斯瑞做把好掃帚的可不能因為她要走就了食言。

  現在她正在做飛毯,那是打算留給校長埃爾特與帕丁大師的,他們年紀大了騎掃帚不像。秘銀做的魔法陣已在空中成形,在?兒的控制下慢慢的分別沉入兩塊方毯中,一道銀色的流光閃過,本來放在地上的毯子低低的飄浮在離地一米的地方,大功告成。

  ?兒手里拿個魔核坐在毯子上,幾秒鐘后毯子帶著她從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另一張毯子上坐著球球,它將自身的魔力注入魔法陣中同樣飛得穩穩當當。在空中飛了一圈又緩緩的回到原地,?兒跳下地,將毯子收入空間里,然后拿起桌上寫好的請帖坐上自己的飛毯又飛了出去。

  先去了校長室,校長樂呵呵的接過請帖表示一定準時赴宴。然后又飛到帕丁家,直接從帕丁日常工作的高塔窗戶飛了進去,將正在看書的帕丁嚇了一跳。送上請帖后?兒又原路退出直撲皇宮,還有兩位仁兄也是要請的,這么長時間以來也多虧他們的「照顧」。另外還有兩人也要宴請,她可真夠忙的。

  返回宿舍后?兒又開始緊張的忙碌起來,大量的新鮮食材堆放在廚房里,最后兩天她要宴請三次,不早做準備不行。

  第13天的傍晚,卡普和法林如約來到?兒的小樓,三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對于?兒的手藝那兩人也是贊不絕口。吃罷,?兒送上為他二人準備的臨別禮物,給卡普的是一支火系八級魔獸紅角蟒的角,可以幫助卡普在冥想的時候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給法林的是一個紅角蟒皮制的護腕,可以保護他的手腕在冬天的時候避免寒氣的侵襲。

  看著這兩件禮物,卡普和法林不禁猜測?兒是不是又利用這幾天時間跑到魔獸森林去打魔獸去了。?兒笑笑沒有解釋,只是一再強調是臨別禮物。

  收好?兒的禮物,法林也掏出一卷紙遞給她,這是他在這幾天寫下的有關沃爾特城一些勢力頗大的山賊團的分布情況。?兒欣喜的接過,這可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禮物了。

  第二天的中午是與斯瑞等人以及卡恩和肖恩的聚餐,?兒同樣準備了豐盛的菜肴,大家吃得盡興。飯后,除肖恩外其他人一人一個電系防御罩的戒指,肖恩則另外得到地熊皮做的皮甲一套,另外斯瑞得到一把新掃帚和幾粒備用晶石,他那把老是偏理航線的歪脖子掃帚終于可以下崗了。

  晚上,利斯、奇拉德、埃爾特和帕丁準時抵達,晚宴準時開席,又是賓主盡歡。兩張嶄新的飛毯讓兩位老人沒了形象,一前一后的跑出門在外面試飛。另外還有十個光系生命之光的單體卷軸,這是當初答應那十位光系法師的,一并交由帕丁轉交。利斯和奇拉德對?兒送他們的防御項鏈也是愛不釋手,這項鏈可以在危難關頭救他們一次,只要運起斗氣捏碎項鏈上的那粒晶石吊墜就能夠張開一個防護罩將他們包裹起來,可以說是他們的護身符。

  埃爾特也拿出了他的禮物,是一撂書,這本來是留著以后他親自教導?兒時用的,現在也只能提前給她了。帕丁拿出的是他近年來研究光系魔法的心得體會,可以幫助?兒更好的制作光系魔法作品。利斯和奇拉德共同帶來一件禮物,沃爾特城免稅五年、減半稅五年,從明年開始計算。

  ?兒一一謝過,拿出了她最后的禮物,傳送盒。經過多日的實驗,證實只要有足夠的動力,傳送盒都可以將物品安然無恙的傳送至另一個傳送盒內。

  「校長,這是我的最后一件禮物,叫傳送盒。兩個為一套,您拿一個,我拿一個,以后我們之間可以通過它進行聯系,我在學業上有什么問題也方便向您請教。」

  「帝都和沃爾特城距離不近,這小小的盒子以什么為動力呢?不會有差錯嗎?」

  「以魔晶石為動力,所傳送的物品只能在這兩個盒子中間傳遞,絕無落入第三者手中的可能。這是備用晶石,請收好,以后如果用完可以再向我要。」 ?兒又拿出一個小小的很精美的盒子,大小就像女人用的胭脂盒,打開盒蓋,里面并排放著三枚圓柱狀的備用晶石。

  「更換晶石只要打開盒子底部的暗蓋就行,這里面已經放了一枚。」 ?兒邊說邊將盒子翻過來示范性的打開暗蓋給大家看。

  「如果晶石的魔力不夠怎么辦?會不會出現傳送失敗的情況?」帕丁也在一旁好奇的發問。

  「不會的,如果晶石的動力不夠是不會傳送的,屆時只要更換晶石就行了。」

  「這些東西都是你這十幾天做出來的?」利斯接過盒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難以相信她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做出如此精巧的東西。

  「當然不,這都是以前陸陸續續做的,只有這傳送盒是月前新做的,今天一次性拿出來罷了。」

  「什么都能傳送嗎?」奇拉德也好奇的問道。

  「只要盒子能裝下的東西都可以。」

  「這該怎么用呢?」扯了半天,埃爾特總算想起有個重要的問題沒問。

  「很簡單,只要把要傳送的物品放入盒中,然后蓋上蓋子,傳送陣就會自動啟動,到時就會有一道白光閃過,白光消失后傳送就完成了。接收時盒子也會發光,等到光芒消逝再打開盒子就行了。」邊說,?兒邊打開她手上的盒子,拿下頭上的發夾放進盒中蓋上蓋子,一道白色流光一閃而逝。埃爾特手中的盒子也在稍后開始發光,也是同樣一道白光一閃而逝。打開蓋子,從里面拿出一枚發夾。

  「傳得還挺快的。」

  「這是因為我們距離近的緣故,若是在帝都和沃爾特城之間傳送則需要花一點時間。」 ?兒接過發夾又別在自己的頭發上。

  「這可真方便,以后我們就可以常聯系了。」

  「是的,殿下,我現在也是貴族了,關心國家大事也是我份內的事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以后一定會常打擾你的。」

  「行,只要殿下肯付我顧問費。」 ?兒手一伸,一副「我怕你才怪」的表情。

  「你……,你可真是搶錢魔女!」利斯笑著拍掉?兒那討債的手,笑罵道。

  「多謝殿下夸獎,我一定會充分發揮我這一本事的。」 ?兒竟然彎腰行禮笑納了這一稱號。

  「哈哈!」滿堂大笑,一團和氣。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2 07:3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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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城之主!

第101章

  天亮后就是?兒離開帝都的日子,小機器人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屋子全部收拾干凈,一切還原到她當初搬進來時的樣子。梳洗過后,吃過早點,將最后的生活用品整理打包收好,?兒把球球放在肩上走出了宿舍大門。

  門外已經聚滿了為她送行的老師和同學,這一次雖然沒有上次那樣的悲傷氣氛,但送別這樣一位好同學大家也是舍不得的。一大群人走出學部大門就看到卡恩和肖恩也各領著一群同學來給她送行。

  于是一股比上次還更加浩蕩的人流簇擁著?兒向著學院大門走去。走到門口才發現老師同學們的送行隊伍其實是小巫見大巫。外面已經擠滿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婦名媛,大量裝飾精美的馬車將寬達15米的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導致道路嚴重堵塞。

  她們看到?兒走出來,一擁而上將?兒團團包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兒保持著臉上一貫的淡定笑容耐心的聽她們說,幾分鐘后終于聽清她們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話,無非是擔心她走了以后再也沒有好的香水用。

  ?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化解了她們的擔憂,「香水并不是扮靚自己的唯一方法,還有其他的好東西,我會在將來的日子一一呈現在你們眼前。請不要擔心,不論我走到哪里,各位小姐夫人都是我最重要的客戶。」

  一席話說得她們心花怒放,又說了一番祝福的話后三三兩兩的散去,堵塞的道路總算通暢了。

  ?兒看著那些離去的馬車笑得神秘莫測。可不能小瞧了這些貴婦人呢,她們在某些時候往往能起到比男人更重要的作用,倘若她們愿意,只要向她們的男人吹吹枕旁風帝都的天空就說不定要變個臉色。她好不容易贏得了她們的信賴進入了她們的圈子,可不能因為她這一走就前功盡棄。

  收回目光,向身后送行的老師同學們告別后繼續向西門前進,卡恩他們六人繼續陪伴在身旁一同行去。

  以前一直覺得帝都很大,從街頭走到街尾要走很久,可是今天這貫穿帝都東西的長長的東西大街卻仿佛很短,感覺上沒走多長時間西門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離別的時刻終于到了。

  「好了,就送到這吧,我走了。」 ?兒在城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與身后六人一一擁抱。其實她很想來上一句「送君千里,終需一別。」想到這里的人肯定聽不懂只得做罷。

  「有機會你可要回來看我們。」吉兒聲音哽咽。

  「為什么一定要我回來看你們?你們為什么不能去我那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兒笑道。

  「去!你那破地方有什么好酒好菜,你能不能養活自己還成問題呢。」

  「現在的破地方不見得永遠都是破地方。記著,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敢想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兒輕輕的擦去吉兒的眼淚輕聲的說道。

  「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六人喃喃自語,先是有些疑惑后來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

  「記得要好好學習,不要為了做任務而學業給落下了,畢業時成績不合格的話我可是不收的哦。」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才不會給你拖后腿。」吉兒三人重重的點頭,斯瑞也一臉傲氣的看著?兒。

  「如果你們成績夠好,到時我也給你們一人做一把飛行掃帚作為獎勵,如何?」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要在畢業前就得到你的掃帚。」克魯斯一蹦老高,歡呼著。

  「好,我等著看你的成績單。」

  「學長,既然你們決定暫不入軍部而是出去冒險,那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機會歡迎來沃爾特城做客。」

  「呵呵,我們一定會去打擾你的。」卡恩習慣性的揉揉?兒的頭發,笑著說。

  「我一定恭迎你們的打擾。」

  說罷,后退幾步,拿出她的飛毯坐上去,向他們揮揮手,然后升空漸漸的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他們六人站在城門口向著空中遙遙揮手,直到?兒消失無蹤才依依不舍的走回城里。

  ※※※※※※※※※※※※※※※※※※※※※※※※※※※※※※※※※※※※※※※※※※※※※※※※※※※※※※※※※※※※※※

  「王,她走了。」墨晶鋪成的地面依然光潔如鏡,映出一個倒影。

  「鳥兒終于出籠了,非常好。」冰冷的嗓音,微睜的眼睛,嘴角似翹非翹,聽到這個消息讓他心情不錯,她終于要落入他的手里了,若是光明神那幫家伙知道她落入了他的手里只怕他們會被活活氣死吧。一想到有此可能真是讓他心情大好,嘴角的笑紋不禁又加深了幾分。

  「王,還要跟著她嗎?」見到男人露出了罕見的笑容,下面跪著的人也很高興,跟了王這么久他當然知道他的王是為了什么而高興。

  「不必了,你下去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機會和她打交道。」

  「是。」跪著的人抬起頭站起身向外面走去,火紅的頭發隨著他的腳步跳躍著。

  「阿撒亞迪斯,有事么?」

  「王,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紅發的男子剛離開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就突然出現在大廳的中間,灰色的頭發,同色的眼睛。

  「哦?說來聽聽。」男人收起笑容,挪了挪身子開始認真傾聽。

  「弗斯蒂娜很奇怪,她的實力在急劇下降,現在已經不再具有高級戰將的水準。」

  「什么時候的事?」王座上的男人眼神一掠,壓力驟起。

  「應該就是她受傷以后發生的事,以前被她壓制住了,可是隨著她實力的急劇下降已經有壓制不住的跡象了。」

  「帶她上來。」男人瞇起了眼睛,剛才的好心情此刻蕩然無存。

  片刻后,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低著頭步入大廳,依然是露出雙臂及后背的淺藍色勁裝,黝藍色的長發黯淡無光。

  「弗斯蒂娜,你竟然變得如此的丑陋。」高高的臺階上,一聲冷哼。

  「王,請您救我。」弗斯蒂娜跪倒在地,頭抵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陣衣服輕輕的悉嗦聲,一雙長腿出現在弗斯蒂娜眼前,一個黑色的光罩將她周身罩了起來。「你的魔力流逝很快,已經掉出了戰將的級別,現在只有中級斗將的水平。如果得不到控制的話,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將被打回原形,成為最低級的生物。」

  「是的,王,請您救我!」弗斯蒂娜驚慌失措,抬起頭來祈求她至高無上的主人。

  「告訴我,你這是怎么弄的?」

  「是那個煉金學徒!在上次的戰斗中她在我身體里留下了一樣東西,那東西讓我每天痛苦不堪,想要不疼就要用自身的暗之力去壓制,這時我的力量就會大量而快速的流逝。」

  「又是那煉金學徒?她竟然不是單純的打傷你而是讓你永遠的失去戰斗力,看來我們一直以來都低估了她。」語氣依然聽不出情緒,他似乎對此并不太在意。

  「是的,王,她不能留,一定要消滅她。」

  「讓我看看那是什么力量。」男人忽然彎下腰伸出自己的右手,弗斯蒂娜愣了一下跟著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那只大手上面。

  兩手相握,一股純凈的暗之力從男人的手通過女人的手傳遞到她的身體里尋找著那件東西,找到后卻發現其實是一團神秘的力量,于是追上接著就是一陣纏斗。

  自戰斗開始,弗斯蒂娜就冷汗直流,身子越來越抖得厲害。她的身體如今成了戰場,兩股力量在相互拉扯,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生生扯碎了一般。

  「唔……」一聲輕微的悶哼,男人松開手后退幾步。他的那股暗之力遇上那神秘的力量在一番較量之后也被吞噬的一干二凈,要不是他撤得快,搞不好自己的魔力也會有流逝的危險。

  「王,您沒事吧。」一直站在旁邊保持沉默的阿撒亞迪斯連忙上前扶住男人。

  「沒事。」男人看著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弗斯蒂娜,去血池呆一段時間看看吧。」一分多鐘后,男人轉過頭來對跪著的下屬說道。

  「謝謝王!」弗斯蒂娜大喜過望,急步離開。

  「阿撒亞迪斯,派人去保護那個煉金學徒,不要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要她平平安安的來到沃爾特城。」

  「是。」阿撒亞迪斯低頭行禮,轉身離去。

  空曠的大廳里此時只留下了這男人一人,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背負著手微仰著頭看著大廳的天花板,眼神迷蒙而沒有焦距,似乎是在回憶一件非常久遠的事,好久好久才清醒過來拂袖離開,身后的空氣中飄蕩著一句含混不清似有似無的話,「……混……神……力……。」

  ※※※※※※※※※※※※※※※※※※※※※※※※※※※※※※※※※※※※※※※※※※※※※※※※※※※※※※※※※※※※※※※※※※

  飛毯在以平穩的速度向西前進,很快就進入了一片無人林區。

  「?兒,現在已經沒人了,別憋著了,會得內傷的。」星星調侃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反正現在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嗥嗚~~~~~」一聲狼號般的長嘯在空氣中遠遠的傳了開去,久久不絕,隨著她的飛行一路上驚起下面飛禽走獸無數。

  球球趴在毯子上,兩只前爪把自己的耳朵蒙上不去聽那穿腦魔音。

  直到內力枯竭?兒才停了下來,倒在毯子上只喘氣。

  「終于自由了,真棒啊!」 ?兒四腳大開,呈大字狀躺在毯子上,因為陽光刺眼所以眼睛微瞇著,但是臉上的笑意卻在無限的放大。

  「想好我們接下來做什么嗎?是直接飛到沃爾持城去還是邊走邊玩?現在可正是汛期哦」

  「既是汛期,我們當然沒必要去趕這個趟了,邊走邊玩吧,在每個城鎮都停一下玩個幾天,順道看看有沒有用得著的東西就買點兒。」

  「那我們的第一站馬上就到了,叫達克鎮,隸屬于哈德薩郡。」星星快速的搜索了資料庫里的地圖信息。

  「行,就去那吃午飯。」

  本來貼著樹冠飛行的飛毯驀然升高,森林外面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在不久之后就進入了?兒的視線。

  在林子的邊緣降了下來,?兒脫去她的法袍露出里面的長褲和襯衫,用一塊顏色艷麗的紗巾將頭發包裹起來,腰帶上掛著一個小錢袋,錢袋里幾枚金銀銅幣在叮當作響。

  一切都收拾好后,?兒大踏步的向小鎮前進。

  達克鎮是西行線上離帝都最近的一個城鎮,若是坐驛站馬車的話只要大半天,清早出發晚上就能在帝都下榻。因此繁榮程度自不必說,酒館餐館旅館遍街都是,來往的商旅促進了這個城鎮的經濟發展。

  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有一點時間,?兒進入鎮子后就在大街上隨意的溜達起來,球球蹲在她的肩膀上也好奇的東張西望。

  ?兒雖然有變裝但她的魔寵可是活招牌,一條街走不到一半就被一些商人們給認了出來,立馬她身邊就自動出現了一小塊真空地帶,所有經過她身邊的人都離對她彎腰脫帽行禮。

  剛開始還覺得蠻好玩的,可是后來整條街的人都這樣她就開始不自在了,有些狼狽的躲進了一家酒館里,結果酒館里的人也一起起立向她行禮,又讓她在門口杵了好一會兒。

  徑直的走到吧臺前坐下,老板小心翼翼的殷勤招呼,?兒只點了一杯果汁和一杯水。

  依然是把水凍成冰敲碎后加入到果汁里做成冰鎮果汁,拿了一塊稍小一點的冰塊給球球解暑。

  「老板,把這剩下的冰分給在座的客人們,他們的午餐算我頭上。」

  「多謝大人。」

  店老板喜滋滋的拿起杯子挨個桌子添冰,冰鎮的飲品頓時讓在坐的客人們感覺心曠神怡,惱人的暑氣全消。

  「各位,剛才的冰塊是我們的這位男爵小姐制作的,她還請大家一起吃午飯,讓我們為男爵小姐的健康干杯!」老板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的麥酒,高舉過頭,大聲說道。

  「為大人的健康干杯!」本來還因為?兒的存在使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的酒館又變得熱鬧起來,客人們都高高舉起手中酒杯然后一飲而盡。?兒也端著杯子向他們致意。

  午飯后,?兒繼續出發,這里太靠近帝都沒什么風景可看,還是去哈德薩郡的首府哈德薩城看看吧。

  既是打定主意一路玩過去,就沒必要趕時間了,于是她躺在飛毯上,拿塊黑色紗巾往頭上一蒙睡起午覺,由星星來控制方向,飄飄悠悠的向哈德薩城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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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沒有前院和門廊,推開古樸卻已然脫了半邊的大門就進入了屋里,這是前廳。

  前廳面積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陽光從沒有玻璃的窗戶里照進來,曬得很。前廳盡頭正對大門的老舊扶手樓梯直通樓上,樓梯下方還有一道小門那應該是通往院子的,兩邊有走道通往一樓的各個房間。光禿禿的石質墻壁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家具也沒有,說是家徒四壁一點也不為過。老人們招呼在外面玩的孩子去把大家都招集過來,孩子們好奇的看了一眼?兒這個不速之客,一窩蜂的跑了。

  老人們去旁邊的房間端出來一把粗糙簡陋的椅子,用已經殘破得只剩幾綹線疙瘩的衣擺擦了數遍才小心翼翼的請?兒坐下,他們則恭恭敬敬的貼墻而站。

  球球乖巧的蹲在?兒肩頭,眼睛溜溜的轉著,打量這個新的住所。

  人們很快就聚集了過來,將前廳擠了個滿滿當當,?兒不得不站到樓梯上,一眼看去果然見不到一個年輕人,全是老人和孩子,這讓她感到非常郁悶。

  看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個最先與?兒說話的老人從人群中牽出一名壯實的中年人,約莫五十來歲,他的左腿齊膝斷掉,綁了一根木棍作為假肢,隨著他的步子發出清脆的吧嗒聲。

  「大人,他叫丁格,也是沃爾特人,他識字。」

  丁格聽到身邊的同伴稱他面前的女孩為大人詫異非常,其他人聽到也是驚訝不已,一片嗡嗡聲響起。

  「你好,丁格,我是帝國三等男爵凌雨?,沃爾特城的新領主。這是陛下的御令,我想你會希望看上一眼的。」 ?兒微笑著將手中的御令遞到丁格面前。

  聽到?兒自稱是貴族,丁格頓時緊張的喉嚨發干,手在身上使勁的擦了幾下,小心的接過這猶如千斤重的御令,輕輕的展開,連讀幾遍,然后目光落在了御令最后的兩枚印章上,第一枚是皇室發布公文的專用章,平民很少得見,但對于第二枚印章中的雙獅圖案卻是認得的,他好歹也曾在外面打拼過幾年,認出那是皇室徽章的圖案。

  「怎樣,丁格?」旁邊有人湊上前來問。

  「是真的,是帝國新任命的貴族,我們的新領主。」丁格強自鎮定,但他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沃爾特城現存134名子民見過領主大人。」將御令還給?兒后,丁格高聲朗道,當先單腿跪了下來。

  身后的眾人誠惶誠恐的也跟著跪了下來,就連小孩子也是一臉的惶恐。對于這幾百年來沒有主人的土地突然冒出個手持御令的領主,任是誰都會一下子接受不了的。

  「都起來吧,在我面前不需要這么多禮。」?兒揮揮手讓他們都起來,她不怎么喜歡有人跪她。

  星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已經將老人、婦女和孩子的具體數字清點了一遍。很快,結果就出來了:134個人,老頭47人、老婦35人、孩子42人。距134人的總數還差10人。

  就算加上那10人,這也都是一群老弱病殘!

  突然的,人群中一個童音響起:「領主是干什么的?」聲音怯怯的。順著聲音望過去,?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孩子,年紀很小,大概就是三、四歲,面帶菜色,眼眶深陷,顯得眼睛非常的大。

  大人們臉色大變,那孩子身邊的一個婦人伸手就要捂他的嘴巴,被?兒制止。

  「領主是能讓她的子民吃飽肚子的人。」看這些孩子都是一副嚴重營養不良的樣子,估計自打出生就沒吃過一頓飽飯。

  「真的嗎?」幾個童聲一起響起,聲音中帶著驚喜和懷疑,都是和剛才的孩子一般的年紀。

  「當然,你們想知道吃飽是什么感覺嗎?」 ?兒微笑著看著那幾個孩子,語氣和緩且溫柔。

  「想!」似乎感覺到?兒的善意,更多的孩子齊聲回答道。

  艱苦的生活讓這些人個個都面黃肌瘦骨瘦如柴,那個「想」字也就是仗著人多才顯得有些聲勢。

  「這容易。」說罷,手一揮,個人空間張開,成袋的面粉和蔬果?哩啪啦的往下掉,不多會兒功夫就已經堆了一座小山。

  「抬到廚房去吧,做頓好的,讓大家都飽餐一頓。」

  下面的人已經看傻了眼,一時間沒有一人動彈,直到?兒喚了幾聲才醒悟過來。人群中立刻走出數名婦女和孩子合力將地上的食物一一搬到廚房。

  剩下的人依然站在原地等著?兒發話,但他們看向?兒的眼神已經變得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還是麻木不仁的眼神如今有了些神采,更多的還是保持著警惕和謹慎,誰知道她這個領主是不是和其他的貴族一樣只會盤剝子民呢。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大家把這里打掃一下,我不喜歡生活在骯臟的地方。」猜測到下面的人心中所想,?兒也不解釋,只是迅速的安排接下來的工作,當他們手上有工作的時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至于以后如何要讓他們知道她的好,那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

  呼啦一聲,人群四散開來。

  「大人,您的房間打算安排在哪?」其他人面對?兒多少都有些戰戰兢兢,唯獨這個丁格還算鎮定,還知道問一個重要問題。

  「還有其他的房間么?」

  「有的,大人。這只是前屋,是給仆役住的,后面的大屋才是主人住的,您看中哪間我們好去打掃出來。」丁格走前前面三步遠,打開那扇通往后院的小門。

  站在小門口才知道這里面究竟有多大,因為城堡是圓形的建筑物,高高的圍墻將前后屋連接在一起,城墻其實是城池,具備一定的防御功能。

  而這雜草叢生的院子稱中庭應該比較合適,因為這是前后兩屋之間的空地,比一個標準運動場還大,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夠走的。院子里黑壓壓的蚊蟲到處都是,見到獵物便張牙舞爪的向兩人沖來,?兒撒了一把藥粉后作鳥獸散。

  右手邊的墻角下有一口井,一群人圍在那打水。沒有井臺,就是個井坑,有一扇小門開著,有人進進出出,從他們手上拿的東西來看,那里應該是廚房。

  本來打算去主屋的?兒立刻轉身向廚房走去,丁格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只好跟在后面。

  「等一下。」?兒手一伸,攔住正要把水加到面粉里去的婦人,拎起水桶來到屋外看了一眼,心里輕嘆口氣,「這水不干凈,不能直接食用,找個干凈的容器來,我要把水凈化一下。」

  洪水還未退去,地下水不可避免的會受到污染,加之地面的污水又會流到井里去,拿這水做飯吃了不生病才怪。

  可是在看到她們拿來的「干凈」容器,?兒深深的皺起眉頭:這厚厚一層垢看不到材質原本顏色的鍋子也能叫干凈?

  看到?兒臉色不佳,廚房里的人都不敢出聲,大氣不敢出的看著她。

  向廚房里掃了一眼,那些廚具都是黑乎乎的,用這種東西來做飯她肯定會拉肚子。

  搖搖頭,先拿出自己用的鍋子,用光系的凈化魔法卷軸將水桶中的雜質臟物去除,然后將干凈的水放入她的鍋子里交給廚娘。

  「用這個水做飯。」她當然也可以直接凝結水球,可是用魔法做出的水的味道沒有自然界的水好,她充其量用來洗漱,用來做飯除非必要否則她是絕對不肯的。

  抱著那鍋水,人們都傻了眼,剛才就已經夠讓他們吃驚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煉金學徒,會點魔法很正常。」受不了他們的眼神,活像看怪物般的,雖然明知道是他們孤陋寡聞,但還是讓她不太舒服。

  「噢!」沒想到清醒過來的人們發出一聲歡呼,嚇了?兒一跳。

  「怎么回事?」扭頭看到丁格,他也激動得眼睛冒汗。

  「大人,您不知道,我們受這附近山賊的壓迫已經很長時間了,因為這里都是老弱婦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現在您來了,我們就真的可以解脫了。」

  「這么說來,剛才你們還并不怎么相信我這個領主的實力?」 ?兒撇著嘴,斜睨著丁格,球球也威脅性的豎起皮毛。

  「大人,說實話,剛才見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沒人相信您有對抗山賊的實力,還以為是您得罪了什么權貴給打發到這里來送死的。」丁格知道錯了,訕笑著解釋道。

  「送死?向來都是我給別人送死,還從來沒有人能讓我送死的。記住了,丁格。」 ?兒眉毛一挑,一掌拍在丁格肩頭,讓他「哎喲」一聲,沒想到這小領主的手勁倒是不小。

  「是是是,大人,我記住了。」丁格可不敢說個「不」字,連連答應,但心里卻是高興的,這領主看起來不錯,一點也不像他以前見過的一些貴族般說話做事都是拿腔拿調,相反倒是平易近人,是個好領主,竟然使用昂貴的魔法卷軸來凈化水,這要擱在其他貴族身上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才不管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呢。

  他丁格當年做傭兵時在外面也漂泊過些日子,自認這看人的本事是不會差的,一個人的心是好是壞看眼睛就知道了。雖然奇怪這領主的長相不同一般,但是她的眼睛倒是很漂亮,又黑又亮,卻又非常的清澈。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多半都有顆善良的心。

  只是不知道當丁格得知?兒對付敵人的手段之后是不是還有那樣的想法。

  在又準備了幾鍋清水后,?兒終于離開廚房走向那個宏偉的主屋。

  這位于后面的主屋結構更加的復雜,分不清哪里是主樓層還是錯落層,看上去應該是主體的建筑旁邊卻橫生出一排排的附屬建筑,層層疊疊、高高低低的,粗略數數大概有十幾層,真難為當年的建筑工人是如何建筑如此高的建筑物的。從正面看去從二樓到頂樓光是延伸出來的大小不等的平臺就有十幾二十個,幾乎就是每層都是那么一兩個,最小的也能容納二十好幾個人在上面開舞會,陽臺就更多,窗戶更是數不清了,至于房間那肯定是比前屋有多沒少。

  ?兒仰著脖子看著那不見頂的建筑物,她可沒興趣一層一層的走上去,一抬右肩,球球心領神會的向頂樓飛去。

  她當然也可以讓小機器人去干這事,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全息屏幕受環境影響不會太清晰,而且身邊還有一人,不方便讓他知道她的秘密。

  『主人,這房子好爛哦,都沒門沒窗的,這里真的就是我們以后住的地方嗎?』片刻后,?兒的腦中響起了球球的聲音。

  『只要不會漏水就行。看看還有啥。』?兒也用心靈感應回復,否則隔著這么大老遠,她就是用說的球球也聽不見吶。

  『沒有什么了,房間大小都差不多,只是有的帶一個衛生間、陽臺,有的不帶而已。』

  『那一層有多少個房間?』

  『房間倒是不少,有十個,而且正對樓梯的是一個很大面積的空白區域,光線明亮,可以布置成休息區。另外還有一個面積相當一層樓的天臺,正好可以給你用來做練功場。』

  『很好,回來吧。』

  「丁格,我的房間在頂樓。」舉起手,指著最高點。

  「是,大人,一會兒就派人給你打掃干凈。」

  「不必了,我自己打掃,你們搞好前屋的衛生就行了。」

  那么高的位置,取水都不方便,讓他們打掃還不知道得搞到什么時候,還不如讓她用魔法來打掃快呢。

  「是,大人。」丁格不再多說,自從?兒剛才露了一手魔法,他就決定此生要效忠于她,對于?兒說的話自然是絕對聽從。

  「城堡后面是什么?」隨意走了幾步,?兒扭頭問道。

  「城堡后面就是黑暗山脈也叫黑暗森林,城堡下面則是虎嘯河,大人來時經過的那條河叫鳳鳴河。這兩條河流都是從凱瑪山脈順流而下,在沃爾特城的下方合二為一匯成龍騰江。每年的洪水季節,鳳鳴河與虎嘯河都會泛濫,導致龍騰江也變成一片汪洋,要很久才能慢慢的退下去。」

  「我們的下游就是德潘城,他們不會被淹嗎?」

  「不會的,他們那段的河道更寬、支流多而且堤壩高,洪水到了那里很快就分流掉了。」

  「我們這沒有可供泄洪的支流?」

  「下游也許有,但這里沒有,山上的來水全部集中在這兩條河流,沒有其他的支流。」

  ?兒立時覺得頭大,若照丁格所說,那么防洪的費用將會是她一筆非常大的支出。

  「回去吧。」甩甩頭,暫時放棄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兒,急不來,得慢慢策劃。

  在兩人離那小門還有二米遠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被大力的打開了,沖出來幾個驚慌失措的孩子。

  「出什么事了?」丁格瘸著一條腿一拐一拐的快步向孩子們走去。

  「丁格大叔,烏利出事了,他被野獸咬傷了,快死了。」孩子們再也憋不住了,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人呢?」

  「抬回來了,在門口。」問話的聲音很陌生,這幾個孩子沒有聽過,但還是回答了。

  「走,去看看。」 ?兒當先跑了進去。

  「大人,等等。」丁格跟在后面追了進去。

  前廳再度人滿為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一片嗚咽聲,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球球,把人群轟開。」

  球球立刻帶著一股熱風飛向那群人,灼熱的空氣讓人群驚叫著散開,?兒趁機走進了包圍圈的中心。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4 08:4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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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前廳靠大門的位置放著一個簡陋的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血人,全身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了,人群雖然已散開,但他的身邊依然圍著八、九個人在哭,都是十來歲的孩子和三十歲以上的婦女,她們身上沾滿碎草和泥土,看樣子應該就是一同出去采集食物的同伴,算上這些人134人才算足數。

  「他快死了。」星星的聲音,「失血過多、脈搏幾乎消失、呼吸微弱,離死不遠了。」

  「烏利!」丁格跪在擔架旁,伸手撫摸那張滿是血污的臉,老淚縱橫。

  「大人,您能救他嗎?」幾個孩子走過來伸手拉扯?兒的袖子,臉上滿是期盼的神色。

  「大人,請救救他吧。」丁格也轉過身看著?兒。

  「大人,請救救他吧。」四周視線一矮,周圍的人群全都跪了下來,祈求道。

  「大人,烏利是我們唯一的勞動力,全靠了他我們才能在洪水季節生存下來,他一定不能有任何事的。」

  「我既然是你們的領主自然要保證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他不會有事的,全部讓開。」被他們跪得有些火大的?兒氣一泄,揮揮手,讓他們全部離遠點。左手一抬,一個生命之光卷軸就扔了出去,醉人的氣息讓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看向?兒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狂熱。

  「等這光幕散去他就沒事了,放心吧。」?兒拎著一個水袋坐在樓梯上大口的喝著。

  「大人,您用的這是什么魔法?」丁格看著那層光幕,心里隱約記起有一個光系高級魔法就是這樣的效果。

  「生命之光,光系高級治愈魔法,只有這個才能救他。」

  「大人!」這話一出,丁格突然重重的跪了下來,「我丁格向神明起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誓死效忠大人,絕不背叛!」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兒被他這突然一下給嚇得心臟漏跳了一拍,手上的水袋也掉在了地上,水流了一地。最受不了人動不動就下跪的?兒雙手揪著丁格的衣領手上一使勁就把他給拽了起來。

  「大人,我丁格以前也曾做過傭兵,我也曾有光系法師的隊友,他告訴我生命之光是光系最高級的治愈魔法,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但是使用起來卻極耗魔力,只有高級光系法師才有能力做到。您為了一個平民就使用了如此高級的魔法,我相信您一定會是一個好領主,請讓我效忠于您。」說著,丁格又要跪下。

  「行行行!我接受你的效忠,你就別跪了,你年紀可比我大多了。」

  「大人,請讓我們效忠于您!」剛扶起丁格,又是一片震耳欲聾的聲音。

  ?兒扭頭一看,廳里烏壓壓跪了一片,所有人都眼含熱淚的看著她。

  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效忠,從現在起你們就做我的家仆吧,16歲以上的人每月三個銀幣的薪水,孩子減半;丁格負責管理,多加一個銀幣。等以后沃爾特城發展起來了,再給你們加薪水。」收獲民心本來就是她計劃內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一點食物、一點小魔法和一個光系卷軸就全搞定了。

  「謝謝大人!」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把手上的活干完就去吃午飯吧,廚房里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是!」有了一位好主人,生活就有了盼頭,人們的熱情瞬間高漲。

  ※※※※※※※※※※※※※※※※※※※※※※※※※※※※※※※※※※※※※※※※※※※※※※※※※※※※※※※※※※

  餐廳遠比前廳要大得多也長得多,一百來人站在里面還有極大的富余。房間中間擺了一橫六豎七張溜長的餐桌,坐下所有人不成問題。大家一起動手將餐具擺上桌,然后將廚房做好的食物端出來。年幼的孩子們早已占據了有利地形眼巴巴的等著,食物的香氣已經讓他們的口水泛濫成災。

  ?兒最后一個走進來,在那些食物旁看了看,也不管那鍋子是不是有一層油膩的垢,拿出自己的餐具盛了一點蔬菜湯嘗了嘗,味道還蠻不錯的,里面另外添加了一些山珍,別有一番風味,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有烹飪高手。

  「只是坐著的話食物是不會飛到你們手上去的,過來幾人把食物分下去吧。」看到她新收的家仆們對她剛才的舉動都有點發呆,?兒只好再次喚醒他們。

  人們動起來,拿著碗排著隊挨個的盛湯,然后拿走幾個面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狼吞虎咽的吃著。

  「天氣炎熱食物不好保存,每頓飯盡量不要剩,要全部吃完。」?兒站在桌邊,手里拿著盛湯的大勺敲著鍋沿,聽聲音鍋里還有不少湯,一旁的面包也沒有全部分完。

  ?兒從那些倉庫里偷來的糧食不光只有面粉,還有大量的豆類、土豆、木薯、腌肉之類耐貯藏的食物。婦女們用各色豆子和腌肉混在一起又添加了一些野菜熬了一鍋香噴噴的濃湯。用干凈的水揉成的面團所烤制的面包香味誘人松軟可口,沾著濃湯吃在嘴里別提有多美味,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一股陌生的幸福感溢滿心間。

  「大人,您不吃嗎?」丁格看到?兒只是看著他們吃她自己并不吃,感到奇怪。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現在不餓,你們吃飽了就行。」她手在桌上一撐就坐了上去,手里拿著一塊特制的狐糧一點點的掰碎了喂球球。

  這下不再聽到有人說話,只聞一片進食的咀嚼聲。

  ?兒心里卻在暗自慶幸,好在她懶了一下沒來得及去黑市處理那些戰利品,否則現在她上哪弄這么多糧食養活他們。

  當人們結束午餐各自散開重新開始工作的時候,烏利的治療也正好結束。

  「他沒這么快醒,把他抬到房間里去吧。」

  「是。」兩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老人走上前抬起那個簡陋的擔架向房間走去。

  「丁格,這里沒有年輕男女,那些孩子是怎么來的?」

  「以前我們也是有年輕人的,雖然日子過得艱難,但年輕人可以上山打獵然后拿到外面去換錢再購買生活物資。可是三十多年前來了一大群山賊,他洗劫了我們,將年輕男女全部擄走,只留下40歲以上的中、老人和16歲以下的孩子。我當時因為外出販貨所以逃過一劫,當我回來的時候這里已經什么都不剩了,老人們為了不讓我也落到山賊的手里讓我連夜離開,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后來我受了傷加上年紀也大了就回來了,回來后發現這里多了很多小孩子,原來是山賊有時會把從外面擄來的年紀尚小賣不到錢的孩子送到這來扶養,等到孩子長到11、12歲的時候再帶走。為了不讓我們餓死好為他們工作,他們每月會提供少量的生活物資。」

  「那個烏利為什么還在這里?他應該有15、6歲了吧?」

  「烏利被送來的時候還是個嬰兒,后來我們發現他是天生耳聾,因為他身有殘疾山賊們嫌他賣不到錢就沒帶走,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在洪水季節能夠得到食物。」

  「洪水季節那些強盜、山賊們無法給你們提供生活物資?」

  「是的,大人。」

  「下一次他們大概什么時候來?」

  「等洪水退去就該來了,這次我們正好有四個孩子到年齡了。」

  「是嘛?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厲害能從我的手上擄人。」 ?兒十指相扣手臂向前努力拉伸,只聽關節咯咯直響。「你們的農田在哪?帶我去看看。」

  「我們的田都給沖掉了,今年的洪水比往年都大,田全部被沖了,一點收成也沒有了。」

  「你們把地種在什么位置?」

  「就在城堡外面的不遠處,如今水好不容易退下去一點我們才出去找點食物。」

  「外面那一片大空地?」 ?兒不敢相信,洪水竟然淹到了城堡門口?

  「是的。」

  ?兒已經無話可說了,「你去忙吧,我隨便走走。」揮揮手打發走丁格,她慢慢的步出城堡向城外下游走去。

  當走到無路可走時?兒停下腳步,眼前一片汪洋,水與天連成一線,兩邊地勢較低的樹林都已經泡在了水里,除了樹就是水,陸地是一點影子也沒有了。

  「這淹得夠可以的。」 ?兒咋舌。

  『主人,你這領主可不好當呢。』球球兜了一小圈回來,哪哪看的都是水。

  「怕什么,不就是河道堵塞嘛,冬天的時候疏通一下就是了。」 ?兒說服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能被眼前的困難嚇倒。

  「我們沒有足夠的勞動力。」星星一旁提醒。

  「德潘城不是帝國的經濟重鎮嘛,過幾天去那里看看,只要有錢還怕沒有勞動力?」

  ※※※※※※※※※※※※※※※※※※※※※※※※※※※※※※※※※※※※※※※※※※※※※※※※※※※※※※※※※※※※※

  傍晚時,城堡的打掃工作進入尾聲。城堡原有的擺設早已被強盜土匪們洗劫一空,只剩一個空蕩蕩的架子,所以打掃起來也很方便。

  「丁格,我們這有會做木工活的嗎?」

  「有的,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木工活。大人您想我們做什么?」

  「做幾個大水桶裝干凈的飲用水。」

  「行,沒問題,明天我們就派人上山去砍木頭。」

  「明天?不用,晚飯后你把人聚集起來就行,木頭我會解決。」

  「是,大人。」

  在?兒決定要做大水桶的時候就已經派了小機器人去山上砍樹,它們馬上就回來,她可不想等到明天。

  晚餐時?兒一人占據著那張橫擺的桌子,她面前放著一碗濃湯和幾塊面包。一群人在?兒的強制要求下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廚房打掃得一塵不染,廚具也擦洗得?亮,恢復了往日的光澤,如此?兒才接受這些食物并且吃得津津有味。

  飯后,?兒給每人發了兩床毛毯、行軍床(從要塞偷來的)和一些帳篷,讓他們把床拼在一起,把帳篷拆了鋪在床上當作鋪墊。人們欣喜若狂的抬著東西離開。?兒帶著木工們去了另一個房間,那里已經放了一套木工用具和一堆木板,他們要連夜趕制大水桶。

  不去打擾木工們的工作,?兒離開房間準備回自己的大屋,卻在房門口見到丁格和一個有些靦腆的年輕人。

  「大人,這是烏利,他得知是大人救了他之后想來謝謝您。」

  丁格拍了拍烏利的肩膀,烏利順勢就跪了下來,低頭向?兒行禮。

  「起來吧,以后還要你多多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孩子們呢。」 ?兒伸手扶起烏利。烏利見到?兒嘴巴動卻聽不到她說什么,茫然的看向丁格。看他這樣子,?兒對于生命之光的療效又多了一層了解——對于先天疾病無效。

  丁格指手畫腳的比劃了一通,烏利靦腆的笑了,點點頭。

  「忙了一天都回去歇著吧,明天還有活要做呢。」

  「大人,需要讓人伺候您嗎?」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兒打了個呵欠,擺擺手,走了。

  「晚安,大人。祝您晚上有個好夢。」身后傳來一句問候。

  懶得爬樓梯,直接乘掃帚從窗戶飛進去,落點正是那可布置成休息區的空白區域。過道兩邊皆是房間,就像球球之前說的都是沒門沒窗,想來因為木質不錯都被盜賊們拆了賣錢了吧。

  ?兒走到走廊右邊盡頭的房間,那是一個面積50平方米的套間,有衛浴室和陽臺。房間中間擺了一張行軍床,已經鋪好了鋪墊,床上還放著一套干凈衣服。空洞的窗戶下面是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桌上一盞魔法燈散發著瑩瑩的光亮。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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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三小時后?兒抵達了哈德薩城,漫步在干凈整潔的古老街道上,看著從身邊嬉笑跑過的孩童、沿街叫賣商品的小販、開始準備晚餐的主婦、空氣中彌漫著新出爐的面包的香氣,讓人不禁有點饞了。沒有喧鬧嘈雜的聲音,人們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溫文有禮的,真難以想象一個郡的首府之城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寧靜、詳和而禮貌的城市。

  這里不用擔心會有人認出她來,路人對她肩上的球球都比對她要更感興趣,也曾有人想上前詢問是否出售的,可是在看到球球額頭上的血色五芒星就不再開口了。

  隨意走進街邊一家旅館,里面干凈整潔的環境讓?兒心情大好,要了一間上房,讓伙計送上熱水,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路風塵之后來到大廳的餐廳去吃晚飯。

  晚飯后,?兒漫步在河堤上,晚風習習,明月高懸,星星一閃一閃眨著眼睛,草叢中熒火蟲四處飛舞,出來納涼的百姓坐滿了河堤的上上下下,年輕的情侶也在河岸邊情意綿綿。

  「這才叫生活啊。」 ?兒坐在河堤邊一個大樹的樹枝上,雙手墊在腦后,背靠在樹干上,嘴里叼著一根草。

  「我猜,他們談的最多的話題是明天的飯錢從哪來。」

  「星星,如此良辰美景,你能不能不潑冷水?」 ?兒向空氣中丟了個白眼,球球配合著嗚嚕兩聲。

  「沒辦法,如果他們不努力工作的話他們的生計會很成問題的,就像我們身后的某人一樣,如果他不能順利完成工作的話明天的吃飯都會成問題的。」

  「是人是鬼?」 ?兒眼睛一溜只看到滿眼的翠綠樹葉,不過既然星星說有那就一定有,只是她可不想碰上那種低體溫的家伙。

  「大活人。」

  「殺手?」

  「不知道,普通傭兵打扮。」

  「甭理他,等他出手了再說。」 ?兒又閉上眼睛,享受著晚風輕柔的吹拂。

  直到?兒返回旅館,那人也沒出手,坐在床上?兒很快就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半夜時分,?兒的窗外樹下出現一個黑影,他靜靜的看著?兒的窗戶,計算著她熄燈后的時間,估計著她已睡著之后才開始向著墻根移動。哪知他才剛跨出一步還未完全的從樹后現身,一股輕柔的微風從背后吹來,將黑影一裹丟出去老遠。莫名其妙玩了一回空中飛人的殺手剛落地還未等他站起來,一團比伸手不見五指還要濃重的黑暗無聲無息的將他籠罩住,幾秒鐘后草地上除了被壓倒的痕跡外一無所有。

  早上,?兒從入定中醒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拿起扔在旁邊椅子上的衣服穿了起來,「昨晚那人沒動靜?」

  「那人出現了一下然后就走了,什么事也沒發生。」只要對方沒動手,星星是不會主動攻擊的,所以昨夜那人在離開大樹之后的下落它是不會理會的。

  「今天有什么安排?」等?兒漱口之后,一個裝滿熱水的木盆飄到了?兒面前的桌上,盆沿上還搭著一方毛巾。

  「這沒什么呆的,繼續走。」?兒拿起毛巾浸濕后擰得半干敷在臉上做護膚。

  早飯后,退了房,?兒以散步的速度向城外走去。

  走了才一個小時,太陽出來了,火辣辣的陽光曬得?兒頭暈腦漲,于是放棄步行的打算,跳上飛毯向離得最近的一個村落飛去。

  兩個小時后,一輛由兩頭牛拉著的一個四方形沒有任何裝飾的造型奇特的車子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著,駕座上沒有看到人,車轅上長長的韁繩直接牽進了車廂里,透過門上薄薄的簾子只能隱約看到里面似乎躺著一個人。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牛車調轉方向走了進去,一群小機器人呼嘯著沖了進去,?兒又開始了她的標本收集工作。

  就這樣,?兒一路走一路玩,看到山就爬見到林就進,盡可能的采集各種標本,還打了不少新鮮的野味賣給沿路的店家。殺手未再出現,但一路上的強盜卻碰上不少,都是看她孤身一人以為好欺負,?兒卻連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欠奉,幾個大龍卷風眼前就干凈了。

  走了十天后,在一段山路上她正好碰上一個強盜團正在打劫一個三十來人的商隊,商隊的護衛和雇傭的傭兵團與強盜們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因為他們堵住了道路?兒只好在后面等著,沒等幾分鐘就不耐煩了,派出球球丟下連片的大火球,雙方人馬迅速分開,強盜們落荒而逃。商隊老板大喜過望,連忙上前來表示感謝,看到?兒獨身一人于是言語中希望?兒能加入他們的隊伍,?兒當然不會答應,不過卻做了一筆生意,用二粒大火球的晶石換走了他們所有的上等布料共計六車。

  告別這個商隊,?兒繼續上路,二天后又救下一支商隊,同樣的用兩粒晶石換到四車上等的各色食用香料(她也不想要那么多香料,可是老板沒有其他的貨物可用來交換)。傍晚時分,?兒在野外露營,熊熊燃燒的篝火上架著一根鋼叉,鋼叉上串著幾片肉,油脂被烤出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火里,發出「滋啦」的聲音火苗騰的竄起老高,煙霧繚繞。?兒一邊翻著鋼叉一邊往上面灑香料,沒多久功夫,一股奇特的香味就彌漫在了空氣當中,讓人垂涎三尺。

  第二天的下午,她抵達一個叫鐵城的鎮子,這個鎮子的外面有一個儲量頗豐的鐵礦,鎮上的百姓幾乎家家都以打鐵為生,手藝也是好得沒話說。?兒在這個鎮子停留了五天,將鎮上的鋼錠和生鐵塊全部買走,以至于這個鎮子在后來的一段時間里只能做一些普通的生產生活用具和低檔次的武器。

  離開鐵城后又走了三天,她抵達了索馬平原,想起當初她跟著風云傭兵團還有利斯他們離開斯普鎮前往帝都的時候就走過索馬平原,那時走的是腹地,這里只是外圍,可是這外圍卻比腹地要危險的多,沼澤遍布,強盜成群。

  僅僅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就碰到了兩個小沼澤,好在她每次都發現的早才牛車才沒有陷進去。為了后面的旅人不會遭殃,她還是很好心的從個人空間里拿出她未用完的木板釘了兩個告示牌,用紅顏料寫上「危險!沼澤!!」,然后插在沼澤旁的土地里,接著用巖石術將那小塊土地凝結成巖石,以保證告示牌不會在短時間內損壞。

  傍晚宿營的時候一支有著六十多人的商隊也來到她的營地旁邊,見到?兒一人正在挖灶準備做飯,于是很熱情的邀請她與他們共進晚餐。席間他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兩塊不知道什么人立的告示牌,他們就是靠了它才沒有踩到沼澤里。?兒很安靜的吃著,偷偷的笑著,邊聽傭兵們跟她講他們冒險的故事,

  早上當?兒從入定中醒過來時,商隊已經上路,做完例行的功課后吃過早餐也踏上了旅程。

  結果沒走多久就見到那支商隊正和一隊強盜打得激烈,強盜的數量要比商隊的人多,商隊的護衛和傭兵奮勇殺敵也沒用,眼看即將所有人都不保,數支帶著長長火焰尾的火箭從空中落了下來,將強盜們燒得哭爹喊娘。

  突如其來的轉機讓商隊眾人一時愣住了,當聽到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才回過神來,轉身一看卻是昨天看到的那輛奇特的牛車,車旁站著的是昨晚與他們共進晚餐的那個女孩,只是這時她肩上多了一只火紅尾巴的狐貍,狐貍嬌憨的打著呵欠,大尾巴一甩一甩。

  強盜首領見到肥羊的援軍只有一人,膽子一橫,指揮著手下又沖了過來,小狐貍躍上半空,嘴巴一張,一道火墻攔住將強盜們圍住,然后大火球、火箭、暴烈火焰彈等等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強盜們頓時傷亡慘重,留下一地尸體,強盜首領帶著殘存的手下狼狽逃竄。

  一個深深的大坑無聲息的出現將地上的尸體全部吞噬后地面又恢復了原樣,除了地上的血跡、散落的武器,沒人會知道這里曾發生過一場大戰。然后一道白光一閃,地上受傷的護衛和傭兵也全都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一個并沒有穿法袍的女孩竟然會使用多系魔法,這是什么人吶?

  ?兒輕輕一笑,鉆進牛車又上路了。

  呆在牛車里?兒得意的笑。這幾天發生的事一定會經商人們的口傳出去,只要稍稍想想就能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她的球球可是活招牌。她不惜成本的一路行善廣結善緣就是為了給沃爾特城留條活路,等將來沃爾特城步入正軌開始發展經濟的時候,這些嗅覺靈敏的商人必會聞風而動,這些受過她好處的商人必跑第一個,屆時她的日子就會慢慢的好過起來了。

  此后的行程仍然是碰到沼澤后就立個告示牌警示后面的人,遇到被劫的商隊就出手相幫,如果有交易的機會就做筆生意,雖是蝸速倒也自在。在行程過半的時候,碰到的強盜團少了,商隊多了,他們在與她的馬車交錯而過時商隊都會停下腳步等她的牛車先走然后他們才起程。

  當她走出平原時已過了十五天,出了平原就來到了巴巴拉薩郡的土倫鎮,在那里休整了三天后補充了大量的食物又繼續上路。

  離開土倫鎮又過了三天餐風露宿的日子終于進入了堪德薩郡,這次?兒沒有進入德薩城而是繞城而過,所以當她抵達與沃爾特城接壤的堪德薩郡的倫巴鎮時又過了八天。

  倫巴鎮與沃爾特城相鄰,騎快馬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抵達城下,因此不可避免的就成為強盜團打野食的地方,經常受到他們的騷擾,百姓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而擁有他們這塊土地的子爵對此卻睜只眼閉只眼,除了收稅的日子其他時候根本見不著上面派人。

  對于?兒這位客人,百姓們雖然奇怪她一個單身女孩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但并沒有多想,鎮長讓出了家里最好的房間給她住。睡在那完全由硬木板和稻草鋪成的床上?兒不由得想到,這里還是有主的鎮子都過得這么艱難,那她領地上的子民豈不是連點活路都沒有了?

  休整了兩天,采購了一些物品,將那兩頭牛留給鎮長充抵費用,將自己的車子洗刷干凈后收進個人空間里,在第三天的清晨離開了倫巴鎮,徒步跋涉了二個小時后?兒終于站在了沃爾特城門前。

  沃爾特城城墻橫臥在兩座巍峨的山巒之間,城高二百米,長數千米,前后看不到頭,城墻皆用石塊砌成,想當年一定氣勢恢弘。只可惜年久失修,現在這城早已破敗不堪,城門沒了大門,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城門洞,城墻上長滿野草,有些城磚都開始松動,垮塌的地方更是有好幾處。

  搖搖頭,自嘲了一下自己還是高估了沃爾特城的現狀,輕嘆口氣,?兒邁步通過了城門。

  她終于站在了她的領地沃爾特城的土地上。

  路面泥濘打滑坑坑洼洼,古時的道路已無跡可尋,才走了沒幾步鞋子上全是泥巴,沉甸甸的。不想再與這滿地泥巴搏斗又不想弄臟飛毯于是?兒坐在掃帚上繼續向前飄著。兩邊的高山郁郁蔥蔥,山林中時不時的有黑影掠過,也不知是動物還是別的什么。小機器人圍繞身旁打探環境,指點路線,保持警戒。

  不知走了多久,一大片汪洋出現在她的面前,混濁的河水、泥沙淤積的河岸、水面上漂浮著大量從上游沖下來的枯枝爛葉和動物尸體,腳下是雜草叢生的土地。站在水邊眺望對岸只能看到一條細細的地平線,一棟龐大的建筑物在極遠處高高的矗立著,最高點仿佛已經升入云端。隱約可見幾人在岸邊勞作,因為距離相隔甚遠,對方顯然沒有發現這里來了客人。

  飄過河面,?兒落到地面上慢慢的向那些人走去。

  一位滿臉皺紋佝僂著背的老人接過同伴從河里挑上來的樹枝轉身放在地上,起身的時候見到?兒正一腳深一腳淺的向他們走來,精致的鞋子上裹滿了厚厚的泥漿。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惶恐的直起身子,叫住他的同伴一起離開水邊迎向?兒。一共五人,都是老人家,臉上皺紋如珠網,身上是破衣爛衫,已經看不出布料原本的顏色。

  「你們好,請問你們在干什么?」 ?兒走到他們跟前微笑著說道。

  「您好,小姐,我們在撈水里的樹枝用來生火。」這五人你推我搡的不敢答話,最后還是那個當先看到?兒的老人回答了?兒的問題,態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這活不輕啊,干了多久了?」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要從河水里撈上樹枝,別說是老人家了就連年輕人都不見得干得了。

  「我們已經做了好幾天了,大家是輪著來的,所以這話也不算太重。」

  「你們都這么大年紀了為什么不做些輕松的呢?年輕人呢?」姑且不論這濕樹枝怎么生火,只是單純的好奇為什么這事不是年輕人來做。

  「我們這沒有年輕人,只有老人和孩子。」

  「只有老人和孩子?那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兒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年輕人?!

  「我們現在有100多人。」

  「你們住哪?平時靠什么生存?」

  「我們無力建造房屋,只好住在城主府,那里有足夠的房間。平時也種點糧食,可是洪水一來就沖得差不多了,這時就靠大家輪流上山去采集食物來填飽肚子。」

  「這么大的水你們是如何過去的呢?」要上山必須得先過河,可是看不到他們有船之類的東西。

  「我們有筏子。」

  「哦。」?兒輕輕的點點頭,「能帶我過去城主府看看嗎?」

  「可以。可是小姐,您為什么要到這地方來呢?」那五人連忙拿起放在地上的樹枝走在前面為?兒帶路。

  「因為我是陛下新封的男爵,沃爾特城是我的封地。」說著,?兒拿出那枚勛章掛在了左胸位置。

  「什么?!」四人停下腳步,手上的東西灑了一地,大睜著混濁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兒,這么年輕的女孩是他們的領主?怎么可能呢?!

  「不要懷疑,這是陛下親自任命的,有御令為證。你們識字嗎?」 ?兒的另一只手已經拿著那張御令。

  「不,我們不識字,但我們有識字的人。大人,請跟我們來吧。」聽到?兒是貴族,對她的稱呼都變了,彎腰低頭的在前面帶路。

  一個多小時后,五人來到城主府的門口,這城主府離得近了看也是如堡壘般的一層一層的以石塊砌成的圓形圍墻,其面積比旁達城的城主府還要大五、六倍,高不見頂長不見邊。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4 08:4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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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好簡陋哦。』球球跳到桌上,輕輕的搖尾巴。

  「我覺得我好像又來到了蘇丹。」 ?兒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然后踩著木屐吧嗒吧嗒的走到浴室,一個大木桶正煙霧繚繞,桶里是剛燒好的洗澡水。

  將全身泡在水里,頭倚靠在木桶邊上,?兒閉著眼睛,開始考慮接下來的工作。

  「……嘻嘻……哈哈!」突然的,?兒難以自制的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

  「怎么了?」

  『主人,怎么了?』球球迅速的從房間里竄了過來。

  「我突然想到一詞,叫‘海空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星星,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個狀況?」 ?兒揮揮手讓球球呆在窗臺上。

  「呵,倒是挺貼切的。你本來就是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的性子,把你留在帝都你還會因為形勢的緣故而收斂著點,老老實實的扮豬吃老虎,如今把你派到這里來,雖說是為了保護你,卻也同時給了你一個自由發展的空間,當你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之后,我想某些人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所以呀,那個人也算做了件好事呢。」

  「打算怎樣報答人家?」

  「聽說那個女人意外懷孕即將在秋天臨盆,但現在孩子的父親是誰仍未可知,只鎖定了一個嫌疑對象。我想,若是她需要的話,我可以給她提供幫助,讓她們一家團聚。」

  「你真的是好心幫忙嗎?」

  「星星,不要懷疑我的動機,我真的是想他們一家團圓呢。」 ?兒懶洋洋的給了空中一個白眼,眼里藏不住的鋒芒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意圖。

  「其實仔細想想,你和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只是對方是大公爵皇親國戚,身份尊貴高人一等,自然看不起像你這樣的升斗小民,他要跟你過不去你也只能認了,這本沒什么好生氣的。可問題就在于你間接壞他一樁好事,他不能拿事主撒氣就只好拿你做替死鬼。」

  「只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惹到我絕對比惹到鬼還麻煩。」 ?兒雖然還是笑容滿面,可是周圍的環境卻陡降,寒風四起,宛若隆冬。

  「啊哦,羅剎女現世!球球,趕緊收拾金銀細軟跑路吧。」最后一個音從房間飄進來。

  「球球可以跑,星星你給我站住。」

  「干嘛?」

  「給我加熱水。」

  「……你還沒泡熟!」「嘩啦」一聲,小半桶熱水倒進了大木桶里。

  「我樂意,你管得著嘛。有的話還是考慮一下如何對這里進行水管改造吧,我可受夠了這原始的衛浴設施了。」

  「有啥好設計的,直接往窗外倒就是了,反正下面是河,也不用擔心澆到花花草草。」

  「可是有自來水的話多方便。」 ?兒念念不忘現代科技的好處,反正這里是她的地盤,她想怎樣就怎樣。

  「在我們有水泵、水塔、水管之前你就這么先湊合著吧。」

  「唉!」?兒長嘆一聲,身子一滑,把頭浸在了水里。

  球球抱著肚子笑得在窗臺上打滾,一不留神翻出了窗子,好在馬上又飛了上來。

  剛才的肅殺之氣在星星的插科打諢之下消彌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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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兒來到天臺,活動了一下手腳后開始了例行功課,那么大面積的天臺由得她翻轉騰挪。回到前屋時得知大水桶已連夜制作完畢,于是將從水井里打上來的水過濾凈化的后裝滿那四個大水桶。

  早飯后,?兒讓大家把城堡外面清理干凈,并且要遍灑石灰。而她則在放下幾袋石灰后騎上掃帚向著堪德薩郡的牛芒鎮飛去,它位于倫巴鎮的西邊,受山賊土匪的侵害要少一些。

  會飛的掃帚?!她新收的家仆們再次開了眼界。

  幾小時后,?兒幾乎是將那鎮子洗劫一空后回來了。她搜刮了鎮上所有的蔬果、禽肉、奶制品、陶罐、布匹、鋤頭等生活物資和生產工具,鎮上百姓對她這出手大方的客人歡迎至極。

  回到城里才發現,她走的這半天清理環境的工作進展緩慢,只是將城堡門口清理出一小塊區域,而那些又大又沉的垃圾根本還放在原地無法清理。

  ?兒將所有人全部召回城堡里,五、六個大龍卷風從地平線上過來,將地面和水面上的垃圾全部卷了起來然后扔到了老遠的山林里。

  丁格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領主的實力真是強悍呀!!

  「好了,把地面整理干凈,然后把地面與河水里都灑上石灰。」邊說邊把買來的鋤頭、鐵鍬從個人空間里拿出來分給眾人。

  清理環境的工作重新開始。

  那么大面積的土地不是一下清理的干凈的,只能一天清理一點,結束全部的清理工作用了二十天的時間。而這二十天里大部分人都已穿上了新衣,那都是婦女們日夜趕工做出來的。知道?兒這個領主是真心對他們好,人們都以更加努力的工作來回報她。

  洪水也在這二十天里慢慢的退下去了,露出了大片被淹的土地,這時才發現原來當初從水邊走一個多小時就來到城堡是段多么短的距離,被淹掉的土地最少有六、七十里寬,而城堡后面的土地在洪水退去后也顯露出來,城堡距離水邊有五里多的距離。此時才發現,虎嘯河比鳳鳴河要寬,河面寬達10多米,鳳鳴河才只有六米多點。這么小的河,竟然淹掉了這么大面積的土地,水利工程任重而道遠啊~~~~

  洪水退后的第四天下午,從下游方向來了一輛破舊的載貨馬車,馬車上坐著三個男人,另外還有一些貨物。

  三人一路行來看到這干凈整潔的環境瞪大了眼睛,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原先還衣不蔽體的人現在身上多少都有件新衣腳上也穿著新鞋,而他們的氣色也明顯好看多了,人也干凈了。

  當人們見到那三名男子后連忙放下手里的活急忙跑進城堡,一邊喊「大人,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機靈的孩子立刻跑向井邊。水井周圍用木頭搭了一個高高的簡易井臺,一可以防止污水流進井里污染水源,二可以防止小孩子失足滑落井下;井邊架了一個木?轆方便打水;井上搭了一個三角涼篷,可以防水雨水落入井中。涼篷的橫梁上吊了一口小銅鐘,那孩子抓著銅鐘上垂下來的繩子使勁的晃起來,清脆、急促的鐘聲傳遍城堡。

  正在房間里制定沃爾特城發展計劃的?兒聽到鐘聲迅速的把東西一收,坐上掃帚就直接從窗口掠了出去,球球緊隨其后。

  「大人,他們來了!」

  老人和孩子都已經集中在了院子里,見?兒從空中落下都圍了上來。

  「呆在這里別出去,看好孩子們,我去打發他們。」

  剛走進門就看到幾個背影堵在前面禁止門口那三個男人的靠近,丁格正在大聲的喝斥他們讓他們離開。

  而那三個男人怎么也沒想到只是經歷了一個洪水季節而已,原來一直是逆來順受的人怎么會突然變得有勇氣反抗他們?就連他們帶來的物資看都不看一眼。

  「喂,我說,不要想著反抗我們,你們以為就憑那些鋤頭鐵鍬就能把我們怎么樣嗎?惹急了我們,我們就把你們全部殺掉!」左邊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就憑你們?也配?」丁格啐了一口。

  「不就是幾天前來了個領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會到這種地方來做領主的又會是什么好人?不要被他騙了,還是我們才是真心對你們好的。你看,我們一直都有給你們送來各種物資。」右邊的一人踢了同伴一腳,改用懷柔政策。

  「呸!你們不斷的把這里的孩子帶走賣為奴隸,你們又算是什么好東西。」

  「那些孩子是我們養活的,現在他們長大了就該回報我們了。」

  「那你們為什么要來洗劫我們?將年輕人全部擄走賣掉?他們可不是你們養活的吧?」

  「我沒時間和你們玩,趕緊把孩子交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居中的男人突然開口,語氣兇狠起來。身邊兩人聽到這話「唰」的抽出中腰上的武器。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如何的不客氣?」?兒撥開人墻走到丁格身邊,示意他們退后。

  「你是誰?」 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那男人心生警惕。

  「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不是好人的領主。」 ?兒一貫的微笑現在看來顯得有些囂張。

  「就憑你?也是領主?哈哈!難道帝國沒人了嗎?那個老朽的國王竟然讓你這小女孩來做領主?就你這樣,讓你去伺候男人都沒人要呢。哈哈!」男人笑得極其張狂囂張。

  「你既然知道這里多了一位領主還敢來上門擄人,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怕?」如此侮辱性的語言,丁格他們聽了都義憤填膺,偏偏?兒是一點也不生氣,依然是輕聲細語。

  「有什么怕的,你就孤身一人,我們是一群人,你再厲害能打過我們嗎?」看到?兒是如此弱不禁風的人,那三名土匪是一點也不拿正眼瞧她。

  「我可是貴族呢。」

  「哈哈!笑話,貴族又怎樣?在這里,殺了你也沒人知道。」三人笑得比?兒還囂張。

  「說得有理,那這樣吧,想要帶走孩子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有本事先把我殺了,否則就讓我把你們殺了。如何?」 ?兒臉上八百年不變的淡定笑容看上去愈發的冷酷。

  「就憑你?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不要說笑話了,哈哈!」男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能不能試過才知道,不是嗎?還是說,你不敢?」

  「哼,我們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頂不了我們三人的一輪攻擊。」

  激將法永遠有效。

  「還沒試呢你們怎么知道就贏定了呢?到外面去吧,不要弄臟了剛打掃好的屋子。」

  「好,就讓你看看你是怎么死的。」說完,對方三人先走到外面,抽出武器擺出架勢。

  「大人!」丁格他們驚叫。

  「我就那么不可靠嗎?」 ?兒轉頭,很無辜的看著她們。

  「大人,狠狠的教訓他們!」他們揮動手中的工具大力的為?兒加油。

  「如你們所愿。」

  外面的三個男人聽到鼻子都氣歪了,好大的口氣。

  「嘿,小領主,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達波利三劍客的威力!」

  ?兒才剛走出大門,尚未站穩腳跟,那男人就與同伴一起仗劍向她沖來。

  ?兒更隨意,只是抬手扔出一個卷軸,降下一團濃霧之后就背著手站在了一邊不再有任何動作。雖然她不再動,可是霧里卻開始不斷的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才短短幾分鐘就再沒了任何聲音。

  「嘖,真是沒用,還三劍客呢,就這水平也敢來打劫我。」

  二十分鐘后,濃霧散去,地上躺著三塊血肉模糊的塊狀物,流出的血將身下的土地浸成了褐色。

  「不好意思,這次是我贏了,想擄人下次請早。」

  不等那三塊東西有什么回應,地面裂開一個大口吞噬了他們,馬車倒是留了下來,這可是如今急需的生產物資之一。

  「球球,玩夠了吧?」濃霧散盡后,一個紅白相間的小東西回到了?兒的肩頭。

  『他們好弱哦,一點也不好玩。虧他們還把自己說得那么厲害。』球球舔舔爪子,對剛才的游戲不甚滿意。

  「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玩個痛快。」

  『好啊!』球球高興的大甩尾巴。

  「領主萬歲!」「大人萬歲!」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在身后響起。轉過身,人們都站在身后,歡欣鼓舞。

  ?兒笑著沖他們揮手,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各位,現在洪水退下去了,我打算去趟德潘城采購些東西,一來一去可能要十來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們要注意安全,不要離城堡太遠,我怕山賊們會突然襲擊。」

  「大人,您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盜賊來了我們就跟他們拼了!」

  「……」

  人群興奮起來,紛紛表態,可惜對于他們的戰斗力?兒是絕對不敢信任的。

  「丁格,我把我的魔寵留下,另外我還會布下警戒網,就算他們來了也不怕,只要你們不要離城堡太遠來得及撤回就行。」

  「大人,我們不會離城堡太遠的,您放心吧。」

  「我明天一早就出發,你們還需要些什么寫張單子給我,我一并買回來。」

  「是,謝謝大人。」

靈魂戰士 於 2009-06-24 08:42:00 修改文章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