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真實靈異故事數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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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3:00
作者: iino (bonita~) 看板: marvel
標題: [真實] 通知
時間: Wed Nov 7 15:49:09 2007


從小到大,我們家總維持著每次農曆過年一定要出遊的習慣
因為每次出去玩都是從台中特地跑到花東、又加上春節出遊人潮多
所以我們大部份都是自備蒙古包與爐具,同遊的好友家也都會自備三角帳,好隨地野營


還記得民國 [八十五年的春節,我們照舊要全家出遊
這次出遊邀請了幾位長輩同行,長輩又邀朋友,朋友又邀朋友的朋友
最後出發竟然集合了五台車!

第一晚預定要住在花蓮(宜蘭?)的某家旅社,當時幫忙訂房的是長輩的朋友。
[確切地點我忘記了,請原諒我當時年紀小,記憶不好

當我們一路大塞小塞、風塵僕僕地從台中塞車塞到和我們隔座山脈的台灣東部時
已經是晚上七、八點的事了! 然而大家看到預訂的旅社時卻全都傻眼


旅社藏身在破舊大樓的四樓以上,舊舊的招牌已經泛黃
長輩的朋友們(三個家庭)因為不堪長途拔涉,不願再另尋住處,
不停地催促大家快點下車check-in


而我媽當時不知為何,堅持不肯下車,要另尋住所
長輩夾在雙邊好友之間不知怎麼調停才好,一邊堅持要住,一邊堅持不住


坐在後座的我忍不住問媽媽,為什麼脾氣這麼硬,反正就睡一晚而已,配合一下嘛
媽媽臉色難看地罵我:『 囝仔人不懂、你惦惦啊聽落好,麥ㄍㄟ共位』
      ( 小孩子不懂、你靜靜的聽就好,不要多講話)

因為我們家一向是媽媽在做主,爸爸拗不過媽媽,也只好向其他同遊的人道歉
在媽媽堅持下,我們就驅車前往更熱鬧的市區找尋較昂貴的飯店投宿
春節期間飯店猶如黑店,漫天喊價
然而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求有房間可以住就好。

剛剛負責調停的長輩,也因為住不慣便宜的旅社,
決定帶著老婆,和我們一起花大錢找看起來比較舒服的飯店。


我們運氣很好,在夜市的附近找到一家當時新開幕的大飯店,
當然,新有新的代價,在這種超級旺季所空下來的房間價錢當然也不便宜。


當天凌晨,我們舒服地睡在花大錢撿來的飯店房間裡。
突然聽到窗外有吵嘈、騷動的聲音


正當爸爸想起床探個究竟時,門口傳來一陣急急的敲門聲。


『 (咚咚咚! 咚咚咚!) 阿標啊! 緊開門!!緊咧!! 出代誌啊!!!!』
(敲門聲..........阿標是我爸的綽號,快啦! 出事了!)
又急又響亮的聲音,來自門外衣衫不整的長輩。

『按捺啊? 』爸爸一聽到出事,也急了
(怎樣啊?)

『 火燒厝啊啦!!! 緊起來啦!! 』 長輩一臉慌張樣
早就睡著的我們,一聽到長輩大喊失火了,通通從床上跳起來,準備逃生!!
『咱本來住ㄟ那間旅社火燒厝啊啦!!!!! 』長輩看我們全都跳起來,連忙補上這句話
(我們本來要住的那間旅社起火啦! )

只見媽媽不急不徐地坐在床邊,眉頭皺了很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話
『 哇早落宰樣那有問題......係伊們聽哇ㄟ話.... 』
(我早就知道那邊有問題,是他們不聽我的話... )


在等長輩和爸爸開著車去那個火災現場把倖存的朋友接到我們的飯店房間來洗澡時
媽媽才開口對我們說她前一晚堅持不肯下車的真正原因。

『 哇看到伊啊,那個設計公司的黃xx叔叔,你們知道那個黃叔叔吧? 』
知道啊! 當然知道! 黃叔叔家裡有很多好看的書,常請我們吃東西
『 伊歸身軀烏烏、連面嘛是烏烏,坐底咧那間旅社ㄟ看板頂,叫咱麥過去』
( 他全身黑黑、連臉也是黑黑的,坐在那間旅社的招牌上,叫我們不要過去)

哇!!原來是靠叔叔靈魂出竅、從台中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通知我們,幫我們逃過一劫呀
看來這趟旅程結束後,要帶一堆土產回去感謝他了!


而那間長輩朋友去住的旅社火災事件,最後還是有人不幸喪生...


當我們遊完東部、回到台中,已經是四、五天後的事了。
行李都還沒整理好,就先打個電話到黃叔叔家,看能不能去他家拜訪。


『 [嘟~~嘟~~嘟~~... 』奇怪...黃叔叔家電話沒人接...算了,晚點再打


先把出去玩期間沒看的報紙整理整理,看發生了什麼事吧..


[台中市三溫暖大火
二月十七日凌晨 臺中市三民路三段三六二號「夏威夷三溫暖」於八時十三分突然
發生火警,火勢由二樓延燒至三、四樓,樓外有大型招牌堵住逃生路線,消防隊出
動二十八部消防車及近百名消防人員前往搶救,不幸仍造成了十七人死亡的慘劇。
死者名單為: xxx (y歲)、”黃”xx(k歲) xxx.....


..........
媽!!!!!!!!!!!!!!!!!!!!!!!!!!!!!!!!!!!!!!!!!!!!!!!!!!!!!!!
你看到什麼東西了?!??!?!?!?!?!?!?!?!?!?!?!




叔叔,感謝你在那一刻現身救了我們全家
十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我想到你,還是會難過
希望你早就投胎到好人家去了。



ishar 於 2008/8/22 下午 07:00:30 修改文章內容

水色天藍 於 2015-05-25 08:39:26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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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24-03-19 15: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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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4:00
作者: achengg (acheng) 看板: marvel
標題: [經驗] 山路
時間: Tue May 20 16:18:01 2008

這是我媽媽的親身經歷...我覺得還滿恐怖的

PO上來和大家分享



事情大約發生在半年前

那時候的我已經在外地念書了,所以所有的情形都是我媽轉述給我聽的


那天晚上,我爸跟我媽為了一些還滿無聊的事大吵了一架(他們還滿常這樣的= =a)

我爸用力的甩上門在房間裡生悶氣,我媽則拿了鑰匙氣鼓鼓的出門了

我媽他一直有個奇怪的習慣,每當她和我或我爸吵完架後

常常會開車出去橫衝直撞一番,一直搞到天亮才回來

那陣子我們家的車剛好送去保養,沒有車可以開的媽媽就騎著機車揚長而去


我媽她先是將機車騎上了我們家附近的省道,騎了一陣子後

就沒頭沒腦的往路旁的岔路上鑽,等到她發現以後,她正騎在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山路上

路不大,也不會很陡,路旁也沒有任何住家,但是從它蜿蜒的路況和緩緩上升的坡度

我媽知道她這會兒正在往山上騎,她出門的時候大概已經12點多了

算算時間那時應該是快一點了,整條路上一部車也沒有

只有我們家老摩托車無力的燈光打在前方的馬路上


半夜一個人騎在山路上應該是很恐怖的,可是我媽那時正在氣頭上,哪會想那麼多

反而加重油門,往山上騎去,騎了20分鐘左右,我媽媽她看到對向車道旁終於有棟房子了

那是棟很老舊的一樓小磚房,前面還有個小不拉機的庭院

要不是有日光燈的燈光從窗戶裡透出來,她還以為那是棟廢棄的工寮甚麼的

當我媽要經過那棟房子的瞬間,一隻大黑狗從庭院中衝了出來

飛奔過馬路狂吠著往我媽的車子撞過來,她嚇了一大跳,手把一歪差點撞上旁邊的護欄

她驚魂未定的回頭看去,發現那隻狗居然不死心的追在她車後面

當下立刻催足油門,把狗遠遠的甩在後面,心裡還暗罵那家主人真沒公德心

狗會追人也不綁起來,放牠這樣亂跑


又騎了五六分鐘後,我媽媽她覺得天氣越來越冷了,而且還開始起霧

四周的景色變的白茫茫的,冷風一吹,她總算比較冷靜了

再加上剛剛被那隻狗一嚇,對我爸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於是便掉轉車頭,準備回家


由於對剛剛那隻狗依然心有餘悸,再加上現在沿著原路騎回去的話

那棟磚房就會緊貼在自己的右手邊,所以我媽她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注意右邊的情況

以防有甚麼東西衝出來攻擊她

就這樣一直騎....一直騎....騎了很久....








不要說狗了!一路上居然完全沒有那棟磚房的蹤跡!

我媽媽她明明就是騎過磚房不到十分鐘後就回頭的

可是現在她完全沒看到那棟房子的影子!


這下我媽她開始毛了,仔細想想,雖然她轉進山路的地方離市區有點距離

但是也不至於一戶住家都沒有啊!

而且她忽然想起來,當她轉進這條路後,居然連個一個路標都沒看到過!

這不是很奇怪嗎?也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往哪裡....


這時候我媽開始慌張了,可是霧卻大得讓她只能慢慢前進

剛剛轉進山路後明明才騎半個小時不到,就算速度慢一點一個小時也該出去了

可是我媽她覺得自己騎了好久好久都看不到盡頭....

她用右手抓著手把,左手忙亂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想要打電話叫我爸出來找她,可是當她看到螢幕的時候,她差點沒昏過去

不是沒電了...也不是沒訊號...

手機螢幕白茫茫的甚麼都沒有,就像電腦當機一樣,白白的,亮亮的,卻甚麼都沒有


我媽媽平時是有宗教信仰的,所以她明白自己撞到不好的東西了

她用左手按著胸前那塊她已經帶了很多年的玉珮,一邊念著佛號,慢慢的向前騎

說也奇怪,那塊玉佩我媽媽平時是放在衣服裡貼身佩帶的

雖然那時候是冬天,可是貼著人體的玉珮應該會因為體溫而溫熱

但我媽說那時她胸前的玉佩冷的跟冰一樣,她都覺得自己的胸部快被凍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霧慢慢散了,我媽發現她自己騎在省道上

掏出手機一看,完全正常,螢幕上我們家的貓睡的四仰八叉

而且時間,居然才剛剛從 24:59變成 1:00....

我媽媽她完全不記得甚麼時候轉上省道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哪敢回頭去找

馬上加足油門回家了



回到家後我爸還一臉詫異的問我媽:你這次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更玄的是過兩天後我媽媽玉珮的繩子突然斷掉,玉佩掉到地上摔了粉碎

我媽媽心疼的不得了,這塊玉她帶了十幾年了,從來也沒這樣過


後來我家的車送回來後,我媽押著我爸陪她去找之前出事的那條路

可是他們沿著省道一直開,唯一符合我媽媽說法的岔路開進去沒三分鐘就被滿地的鋼筋磚

瓦堵死了,怎麼可能往裡面騎上半小時。



過了一陣子我媽媽去廟裡面拜拜,跟那裏的宮主提到這件事

她跟我媽說其實那棟房子跟黑狗是要幫她,警告她趕快回頭

誰知道她居然不停,還好她的玉幫你擋掉這一劫,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要被帶到哪裡了..





我媽跟我說的超傳神的,聽得我直冒雞皮疙瘩

不過我的文筆看來比不上我媽的口才︿︿b,就請大家發揮一下想像力吧~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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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5:00
作者: pinkeggcute (那個蛋蛋是我的。) 看板: marvel
標題: [真實] 電梯裡...
時間: Fri Sep 1 14:29:42 2006




這是前幾個月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體驗。

描述的文筆不是很好,請大家見諒。


前陣子,我家阿嬤身體突然很不舒服,於是晚上我媽就載她去醫院掛急診。

之後經過醫生診斷後,有輕微中風的情形,所以要當天要留在醫院觀察。因

為當時她們太匆忙要出門的關係,一些住院要帶的東西都沒有帶。大概在將

近晚上十一點時,我媽打電話回家,要我送一些簡單的衣物、盥洗用具去醫

院給她們。我家離醫院並不算近,騎車的話,大概要將近二十分鐘。所以等

我整理好到醫院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我停好車,拎著袋子走進了醫院。

我媽說,她們在六樓的某某室。於是我按了電梯準備要上樓。時間已經很晚

了,一樓的大廳也幾乎看不到人,是類似完全死寂的感覺,燈也是開的朦朦

亮的,應該是為了節省能源吧。當時的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默默在等電

梯的來到。紅色的電子數字從十八開始慢慢的下來,待數字減少到一時,電

梯發出了叮的一聲,於是我迎上前去準備要搭乘。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了,在

我要踏進去的那一刻時,我停住了,然後呆呆的看著電梯。裡面空無一人,

這是當然的,因為電梯從十八樓下來時,中途並沒有特別在哪一樓停靠。可

是…不知道為什麼,裡面有一張輪椅,就是醫院裡常見的那種藍色輪椅,而

輪椅後方手把的部份,則綁了一條白色的絲巾。『可能是哪個粗心的人忘了

推走吧。』我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然後就走進了電梯裡,按了六樓後,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偌大的電梯裡,只有我和一張輪椅,其實我心裡還是有

點怕怕的,因為總覺得電梯裡有張空輪椅實在是很奇怪的事,所是我站在離

電梯門最近的地方,準備等六樓一到就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去。紅色的數字慢

慢的增加,在這段期間內,我完全不敢轉頭,好不容易等到六樓一到,電梯

門慢慢的開了。在六樓的走廊處,燈也是朦朦亮的,我走出來後,剛好有個

護士要下樓,我向她點頭示意。在我翻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我媽病房在哪裡

時,進電梯的護士突然說了:「阿桑,妳要去幾樓啊?」我無法形容我當時

的感覺,有股寒意從我的腳底板慢慢的竄起來。她在跟誰講話?剛才電梯裡

除了我和那張輪椅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啊,這點我敢確定。發著抖,我慢慢

的轉過頭去想把電梯裡的情形看清楚,可是…實在是太害怕了,在我頭轉到

一半時,電梯門已經闔起來了。我不敢在電梯前多留,便跑到人比較多的護

理站,然後打電話給我媽,請她出來接我。當然,為了不讓她擔心,這件事

我也沒有提起。我媽出來拿了東西,順便叮嚀幾句後,便要我快點回家。因

為已經很晚了,而且明天還要上課。一想起下樓還要再搭電梯,我的胃整個

痛起來,但沒辦法…還是得搭才行。但我不敢再搭我上來時的那部電梯,於

是我繞到了另一邊,去搭乘比較舊式的電梯。按了下樓鍵,我開始用力的在

心裡唸著阿彌陀佛,手心則是不停的冒著汗,等待電梯從一樓來到六樓。叮

的一聲,電梯到了,門緩緩的打開了,我偷偷的瞄了裡面一眼,然後,我呆

住了,與其說是呆住,倒不如說是被別人點穴那樣,全身無法動彈。空無一

人的電梯裡,放了一張藍色的輪椅,而我很確定這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

因為它後面的把手,綁了一條白色的絲巾。我背都涼了,這台輪椅是怎麼跑

到這裡來的?剛才不是還在新電梯那裡嗎?啊…有可能是那個護士推過來的

吧,可是…她為什麼要把輪椅丟在電梯裡呢?剛才她那句『阿桑,妳要去幾

樓?』讓我無法抬腳走進電梯裡。我就這樣呆立在電梯前,等到電梯門緩緩

的關起來,然後…我才拔腿又往新電梯的地方跑,跑到新電梯時,剛好有一

部電梯在八樓要下來,我連忙按了下樓鍵,過一會兒,門打開了…上天保祐

我,裡面已經沒有輪椅了,但是有另一個人,就是剛才搭電梯的那名護士。

她站在電梯後方的最角落。我走了進去,然後朝她點了點頭,她也對我笑了

笑。稍微安下心的我,站在按鍵旁,數字一是亮著的,所以她也是要去一樓

吧,太好了!有人陪我搭電梯總是會安心一點。一樓到了,我習慣的按住了

開門鍵,打算等她出去後我再出去,但等了一下後她都沒有動靜,覺得很奇

怪的我便轉過頭去看她。但是…哪有什麼人?我後方根本就空空如也,我呆

掉了,怎麼回事?那個護士跑到哪裡去了?我站在她前方…如果她走出去的

話,我是一定會看到的啊!我當時的心情,就好像寒冬裡被人澆了一頭冰水

的感覺,從頭到腳毛到不行。待我走出電梯時,我已經腿軟到幾乎站不住的

地步,我拼命的唸著阿彌陀佛,然後拖著沈重的步伐去牽車。當我好不容易

回到家時,已經一點多了,我完全不敢睡,只是把房間裡的燈打開,然後放

了有些吵雜的音樂來讓自己安心,因為只要靜下來,我似乎就可以聽到耳邊

傳來『妳要去幾樓?』的聲音………


一個星期後,我阿嬤順利的出院了。

但是…一直到現在,我想起這件事,心裡還是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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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6:00
作者: floura (像個傻瓜一樣) 看板: marvel
標題: [真實] 器官移植
時間: fri jun 15 21:03:14 2007


我在醫院的"開刀房"工作快兩年了,聽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以下是今天聽到的才發生不久的真實故事。

─────────────────────正文開始───────────────────────────────────────


有一天,學姐夢見一個頭上綁兩隻蝴蝶結的小女孩,躺在手術台上被開刀。

突然,應該是沈睡的小女孩眼睛打開了,轉過頭對著學姐說她好想逃走,要學姐帶她走。

學姐很害怕,正在開刀的大夫叫學姐不要看小女孩的眼睛就好了。

但學姐的身體好像還是被小女孩控制住了,不自主地牽起她的手往外圍走廊跑。

跑到電梯的地方,小女孩就自己跑掉了...。


───────────────────────以上是夢境────────────────────────────────────


過了兩天,有一個車禍的腦死的病人被送進開刀房,要把器官捐贈出來。

接病人的護理師是作夢的那位學姐。

當學姐看見病人的時候,整個人傻了一下...

病人正是她前兩天夢見的小女孩!頭上還綁著兩隻蝴蝶結!

小女孩發生車禍腦死,家人同意把她的器官捐出來。

負責開刀的大夫大夫跟夢裡面也是同一個人。

學姐雖然很害怕,但當時也不敢說出她那晚的夢。

手術也就這樣圓滿結束了。


器官移植的recipient(接受移植的病人)在手術後都要固定回診。

有一天,其中一位recipient回診時跟那大夫說他夢見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在夢裡一直哭一直哭,要他把器官還給她...



過了不久,那些小女孩捐出來的器官,陸陸續續發生器官衰竭。

而那天接受器官移植的人,全部都死了。


──

今天一邊開刀一邊聽學姐講這件事,我一直起雞皮疙瘩,

只覺得開刀房的冷氣,好像又更冷了........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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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7:00
作者: hotlatte (我不存在) 看板: marvel
標題: Re: [校園] 其怪的電梯~
時間: Tue Feb 13 04:10:50 2007

天啊... 好巧... 我上禮拜才遇到電梯的怪事...


那是某個晚上 我臨時有事情要去台南 但人生地不熟 匆忙的一趟行程 什麼都沒準備

只好找朋友幫忙 推薦個旅社什麼的 當時 還好有個學妹剛好放寒假回台南

而且她家裡人出國去了 她一人在家也無聊 就建議我 干脆住她家好了 別找旅社了

她家在運河旁某棟住宅大廈9樓 遠眺市區 零星的夜景燈火 還頗詩情畫意


當天我到台南車站 已經很晚了 我又是臨時通知她 所以等她去接我 回到家又更晚

我本想買點宵夜 但她家附近一到晚上 還真是不熱鬧...

於是 我們兩個只好開去她家附近的7-11買飲料跟零食 泡麵

買完 她開著白色toyota緩行 我們延著運河 說說笑笑

但當她駛過運河 進入社區時 我忽然覺得週遭安靜得詭異...

可能是我在台北待久了吧~ 但我學妹則是說習慣了~

也許台南人都比較早睡吧~ 我當時是這樣告訴自己


停好車 我們走過充滿霉味的停車場 這裡空曠聽得到腳步聲的迴響...

她很順手地刷了安全卡 我提著兩帶食物與民生用品 跟著她上了電梯

進入電梯她又刷了一次卡 我們依然打鬧著 但當電梯到了6樓時

一切怪事就從這裡開始發生....


那時候 我興高采烈地逗著她 她也笑得甜美可愛 突然一瞬間 燈光全滅!!!

空調的聲音也砰砰兩聲 嘎然停止 一切變得安靜 她反射地尖叫一聲

我開玩笑問她 該不會也是台南人的習慣吧?? 到了夜晚連電梯也要休息之類的

她說當然不是 而且學妹驚恐的表情掛在臉上 她說沒遇過這樣的事情

我拿出背包裡的手電筒(我會隨身帶小手電筒) 對於一坪不到的金屬密閉空間 算足夠了

一開始 我其實是不擔心的 這並不恐怖 也許只是跳電 更何況 我是訓練有素

因為電梯搭到一半停掉這種事情 我讀宜中時 每天都要發生個十來次~

我很自然地去找緊急按鈕 但不管我怎樣按 通話器都沒回應...


學妹有點嚇到呆滯 我安撫學妹 畢竟她從小是個嬌寵的女孩 沒遇過這樣的事情

我讓她靠在我胸口 她很害怕地抓著我當時穿著的運動外套...

雖然我其實也有點慌張... 但在女孩子面前 還是要假裝鎮定...


接下來的三分鐘內 我繼續按著通話器的呼叫鈕 並看了我們兩個的手機

我是中華電信(台灣電信?) 她有兩支 台灣大哥大和PHS 不過 也一樣

都很理所當然地 因為屏蔽效應 我們的手機都沒有收訊...

就在測試著手機的時候 通話器突然吱吱擦擦響起來 我一陣驚喜~

趕緊湊上臉 沉穩地告訴對方電梯裡的狀況 所在樓層與電梯編號

學妹也露初笑容 但隱約看得見眼角有淚

當時 我猜想對方可能是管理員 我希望他能多找些人來幫忙 或乾脆打119

但機器裡頭中年男性的聲音只是不慌不忙地說 他們會派幾個人過來 很冷漠...

我雖然對他冷淡的反應訝異 但也不太計較 反正 有人來搭救就好~


等了約莫三分鐘過去 我開始不耐煩 並不是說我沒耐心或挑剔

但電梯裡很暗 而且空氣不流通 逐漸悶了起來 久待真的不太舒服

學妹沒什麼反應 只是安靜坐著 我終於受不了 又去按了通話按紐

對方又是冷冷的聲音 我問他 不是說派人過來了? 用走的也該到了吧??

我真的真的懷疑 對方究竟有沒有派人過來 該不會以為我們是惡作劇吧!!!

我有些著急 對方脾氣也不好 反過來嚷著 會再派更多人來啦!

中年男子不爽的聲音飄散在電梯裡 語畢 我不再回應 他也沒多吭聲

我回頭 將手電筒找著自己的臉 朝學妹皺了眉頭 示意著對她們大樓管理員的不滿

她則是依然沒有表情 尷尬地嘟著嘴...


又大約五分鐘後 還是沒有動靜 我本來想踹門 蹬跳之類的

但怕嚇到學妹 而且更擔心電梯斷掉...於是作罷 暗忍怒氣 繼續等待...

後來 又過了三分鐘 我又起身去按鈕 學妹拿著手電筒 照著角落發呆 神情疲憊

我對著通話器 有些不客氣喊到 都已經十多分鐘了!!! 人還沒到是怎樣!!!

未料 中年男子的聲音迅速出現 再度不耐煩地吼到 "煩死了! 都已經進去啦!"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喊叫震驚了半晌 接著 他用那種稍稍沙啞的中年嗓音邪笑

" 嘿嘿嘿 都進去電梯裡啦! 你們沒感覺嗎?? 嘿嘿 就在你後面啊! 都站滿滿的啦! "


"哇啊!!" 我大叫 學妹也跟著大叫並站起來 我們兩個依偎著靠到牆角...

此時電梯門突然打開 刺眼的明亮消除了電梯的陰森 站在門外是兩個中年壯漢

"少年耶! 有安怎嗎?" 其中一位較高的說著濃濃南部腔 但不是通話器的口音

我和學妹當時真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立刻將卡榫嵌入電梯門的軌道上...

另一個則是默默把我們牽出來 然後 兩人再將工具取下 用力闔上電梯的門


那位牽著我們出來的先生告訴我們 剛剛跳電 但四台電梯只有這座電梯跳掉 很怪

這位先生是外省口音 也不是通話器裡的中年男聲 我們四個一起走向安全梯

我稍微冷靜後 款款心情 問他們怎麼會這麼久才來...

南部腔的高壯先生卻朝我瞪了眼說 "還嫌喔! 哪有人被困住還不會喊救人!"

他一臉不高興好像是我們的錯一樣 我看了學妹 學妹淚眼汪汪看著我....我們疑惑了

另一位先生接著說 "是啊! 你們按了緊急紐 但又不說話~ 我們還以為是惡作劇啊!"

我不懂 於是又問 還有一位先生呢?? 應該是他接到我們求救的通知吧??

"哪有啊?" 南部腔那位中年先生更不客氣地說著 "做夢喔! 就只有我們兩個值班啦!"

我不相信 把事情再講一次給他們聽 但他們根本不在意 南部腔的男子露出嫌惡的表情

"快回去睡覺啦! 不要胡鬧了!" 外省腔調的矮壯中年男子說完 推開了我 逕自離開


我們站在樓梯口準備往上走 他們兩個則是提著工具箱往下走

我還可以聽見他們碎碎抱怨我們打擾了他們打盹...

但那樣的經歷 紮紮實實 具體的真實的 10多分鐘的恐懼...

我想 我和學妹...只能永遠默默藏在心裡了...


唉 那天晚上......本來應該春暖的台南卻讓我感到無比陰寒...

那夜 甚至害我們兩個人回到家後 都不敢單獨洗澡單獨睡覺.........


說真的 我現在想起來 還會感到害怕... 連電梯都盡量不去搭......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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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78
發表時間:2008-06-23 13:58:00
作者: ToEating () 看板: marvel
標題: [經驗] 孝順的兒子
時間: Sat Sep 29 14:54:32 2007



這是幾年前發生的事



我的老家在中部的鄉下 是個很純樸的小村落

從村裡到鎮中心要開大概20分鐘的車

沿途就是很平常的鄉村風景

等穿過一個隧道後 就可以到比較熱鬧的地方

那個隧道因為是我們常常經過的

所以我們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騎"都不怕會撞到




那時候剛好是農曆七月多

我和家人回老家去拜拜

因為晚上很無聊 所以我和我表哥就想說去熱鬧的地方晃一晃

所以他就騎機車載我 我們就往鎮中心過去

因為路很熟 所以我們當然是邊騎車邊聊天打屁

在騎到隧道的時候

我們一如往常的騎了進去

在隧道昏暗的燈光下

我們看到一輛腳踏車在隧道中前進

腳踏車前座是個穿綠色上衣的中年人

後座是個穿碎花上衣的老年婦人...

這種穿著打扮的人在鄉下可以說是到處都是

所以我跟我表哥看到後完全不在意

繼續聊天騎過隧道



但是突然間 我表哥不說話了...

他越騎越快 最後幾乎是飆出隧道

我問他怎麼了 他也不說

只是默默的把車騎到我們一個遠房親戚的家中

那個我們叫大伯的人是個道士 (鄉下還蠻流行這種 樓下是道觀 樓上是住家)

我表哥看到大伯 馬上發抖的說...

"我剛剛在隧道...看到..."

大伯馬上接著說

"看到一對騎腳踏車的母子對吧?"

我們大驚 馬上問他怎麼會知道


(以下是我表哥看到的)

原來

剛剛我們在騎車的時候 我表哥稍微看了一下右邊的照後鏡

發現那個穿綠衣服的"人" 沒有頭

他嚇到後又看了一眼 發現那個"人"連手...都不見了

也就是我表哥看到一個 只有上下半身 沒有頭跟手的人在騎腳踏車...

而且

我們那時候時速大概有7~80KM吧

但是那台腳踏車 反而離我們的機車越來越近....

更可怕的還不只這個

我表哥後來不敢再看右邊 改偷喵左邊照後鏡

發現...

在我跟他的中間

隱約飄著一件衣服...

款式就是剛剛坐後座那個老太太碎花上衣...


所以我表哥才完全嚇到不敢說話

直接衝到親戚家去尋求保護

( 囧 我在後座完全都沒看到阿...)



大伯說 你們不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人了...

那對母子是前幾年在隧道裡出車禍過世的

那個兒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載他的媽媽到鎮中心看醫生

結果有一天晚上 他們卻被肇事的卡車撞死了

但是

每隔一段時間 就會有人看到他們

看到孝順的兒子總是騎腳踏車載媽媽經過隧道...去看那永遠看不到的醫生...




後來

我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再騎那個隧道

寧願繞遠路

到現在 好像偶爾還是會有人看到

那台載著孝順兒子及老媽媽的腳踏車

在隧道前進...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8: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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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8:00
作者: dementquiet (充滿髒話的人生 ♀) 看板: marvel
標題: [經驗] 外婆,我愛你
時間: Wed Oct 10 02:53:15 2007

上禮拜農曆八月二十四日(國10月4日)是我外婆的忌日
外婆走了幾年了....但我還是很想她....

我不是有陰陽眼的人
但體質容易讓一些有的沒有的沾上,偶爾也會瞄到一些
所以我媽不太喜歡讓我參加人家喪禮或到公墓這一類的地方
(我媽媽有陰陽眼)
但是外婆去世...大姨家又不肯設靈堂
(唉....家醜不外揚啊...不提也罷)
就乾脆在覆頂金那裡設靈堂
(覆頂金在高雄,是火葬場,也是土葬的地方,也有滿多亂葬的)
那時常常在靈堂前折蓮花和元寶
有時早上六七點就到,半夜一二點才走
若半夜有法事,也有搞到三四點的

那一次因為晚上一點有法事
所以我們都聚在靈堂前折蓮花
附近也有不少人的靈堂,不止我們一家
突然我尿急,往廁所方向走去
我一直記得老媽有交代,不要看人家的靈堂
所以我眼睛都不敢看人家靈堂裡
但是,當我走去廁所的路中間,我看到一個男的,沒什麼表情的站在某個靈堂旁邊
一直盯著我看,全身穿著黑色的西裝,滿像軍服的
不以為意的走過去,雖然心裡感覺不太舒服,但還是和他對看了幾秒

上了廁所後快速洗完手要出來
這時我卻忘了不可以看人家靈堂裡頭....不小心就看到了
剛那個男的不見了...但在站的那個靈堂裡擺的照片...不就是我剛看的那個人嗎!?
它們靈前掛的是白色的燈籠,表示英年早逝...但也不用跑出來讓我看啊!!
嚇得我什麼都不敢看的往外婆靈堂方向衝
氣喘踹的坐下來,我老媽只瞄了我一眼回"叫你不要亂看...你還要亂看"
鳴....我錯了!!!!!!

當天的法事是外婆頭七的法事
他們說這天外婆會回家看
要我們每個人帶點香灰回去撒在地上,外婆若有回去會留記號
因為回去晚了,我和老媽將香灰平均的撒在鐵盤上
並且用白紙將香灰壓的很平,完全沒痕跡,放在大門前
梳洗完畢後,上床睡覺

家裡有一個會布穀布穀報時的時鐘
那天明明很累,我卻怎麼翻也睡不著
我養的黃金鼠依舊在滾輪裡滾的很開心
這時,外頭時鐘報了四點
突然....我聽到客廳有聲響....(我的房間門沒關,剛好可以看到客廳)
我轉過身,往客廳瞄了一下
雖然很暗,但可以看到人影在移動...慢慢...慢慢的....
這身影讓我嚇到了!!!!這是我的外婆啊!!!!!
突然腦海裡...閃出了外婆去世前的臉
膽小的我居然就緊緊的閉上眼裝睡不敢看
我不敢看....因為外婆去世時...全身因躺久,打點滴,灌食,插管
整個人已經水腫到不行...甚至在去世時,鼻孔和嘴及耳朵不停留東西出來
我根本不敢看她...深怕看到臉流著東西的她...

但是...外婆還是來看我了...她走進我的房裡
先是走到書桌,往黃金鼠的籠子敲了敲
外婆有留指甲,指甲又硬,尖硬指甲敲著籠子(塑膠籠)的聲音...在寧靜的房裡
格外的清楚...連鼠兒都不停吱吱叫
(外婆在世時,老愛唸我養老鼠,然後手都耍賤的敲鼠籠子)
接著...走到了我的身邊...突然我的背部整個麻麻的
她一直看著我,雖然我沒張開眼,但我知道她在看我,就是有注目感
外婆見我都沒張眼,大概以為我不知道她來了
搖了搖我,硬硬指甲的觸感...是我所熟悉的外婆
但...超俗辣的我,做了一件讓我現在都很後悔的事....
我轉過身...假裝睡覺翻身...變成背對著外婆
但外婆仍搖著我...我不知道...明明是自己最愛的外婆...我到底在怕什麼
但我仍嚇得一身汗...之後,外婆放棄搖醒我,走到了客廳
坐到了他常坐的位子,老舊的沙發因為有人坐下
發出了老舊小牛皮磨擦的聲音...

我悄悄的轉過身,瞇著眼往客廳看
我不知道外婆在看哪...或許是老媽房間,或許是我的房間
但,她的影子...看起來好孤獨
我好想衝向前抱著她哭,卻沒有勇氣
沒多久,天漸漸亮了...外婆站起身,又走進我的房裡
我馬上眼睛緊閉,這回...外婆沒搖我...
只是輕輕摸我的臉...我的髮...然後....走出家門....
這時,家中時間報時-五點

我坐起身,不停哭...
我很恨自己沒用...或許,我已經傷到外婆的心了
我明明很想外婆,很愛外婆,卻沒勇氣張開眼...看她最後一次
我走到老媽房間,將老媽搖醒
睡眼惺忪的老媽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
嚇的問怎麼回事,我將剛發生的事告訴老媽
老媽聽完靜靜的走到大門前,要看回家時擺在門口的香灰
上頭印了二個腳印,但並不是像我們走路會壓出的腳印
而是像墊著腳走的,其中一個,比較輕....剛好是外婆開刀的右腳
頓時....媽媽眼淚狂掉...我就這麼和老媽抱著...哭到了早上回到靈堂....

幾年了,我也記得
我只知道,現在想起外婆,我仍會忍不住落淚
假若再有機會讓外婆來看我
我絕對會張開眼,緊緊的抱住她
告訴她,我真的很想她...也很愛她!!!


PS:這是我在這裡的首PO,謝謝大家耐心看完這麼長一篇的文章
希望大家喜歡,因為有滿多後來的故事的︿︿"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8: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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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3:59:00
作者: sins (唉呀呀) 看板: marvel
標題: [飄月]低溫的夏夜
時間: Mon Aug 8 22:42:26 2005

飄月徵文嗎...?
應景來寫一下好了
最近在這裡潛水爬文爬這麼久了,來貢獻一下自己的親身經歷


現在的我已經是升大二的學生,每當想起八年前的那段記憶
我的背部就會不由自主的發毛。

那時的我是個小學四年級的小毛頭
文裡面可能有很多不符合我當時那個年紀的話
因為我不太記得我當時我說了什麼
所以我以現在的心情去幫過去的自己加一點台詞。

大家多包含,也耐心一點喔



<>

那年是我小學四年級的暑假
每年我都要跟著我爸媽去彰化的員林在我奶奶家住上個幾天
我爸的老家在員林的山上,那裡只有我奶奶,和我一個小堂弟
爺爺已經過世很久了。

我奶奶家是個很古老的三合院式建築
當晚是我爸媽住一間,我奶奶自己睡,我和我弟一起睡
房子裡還沒有廁所,廁所在房子外
是那種很類似公廁那種,很大
嗯,我要稍微畫一下地圖,畫很醜請包含= =

┌┐ ┌───────┐
││ │┌─────┐│
││ ││    ││
└┘ └┘ ↑ └┘
廁所 走廊
↑ ↑我和我弟住的房間
我爸媽住的房間
往上是我奶奶睡的房間



圖就在上面摟,大家將就看一下
那是夏天,可是那天的晚上
非常的冷,冷到會讓我發抖那種
可是我也沒有想很多,大不了棉被捲厚一點我還是睡得很爽

晚上,不知道幾點了
應該是凌晨了吧
我弟把我搖醒

"葛格葛格"

’’ 幹嘛啦...... ’’

"葛格,我想上廁所"

’’阿幹咧...上廁所不會自己去喔...’’

"陪我去嘛..."

’’吼,這你家耶,幹嘛還要我陪你去阿’’

"人家會怕..."

因為我很想睡,而起那天晚上真的很冷
大家應該知道天冷的時候在溫暖的被窩裡會更好睡的道理吧
我爐不過我弟,所以我只想快點帶他去上完廁所我快點回來繼續睡我的大頭覺
所以我就起來,眼前一片模糊(因為眼睛有眼屎)
然後我就抓著他的手

’’走,我們快去快回!!’’

幹,明明是夏天還這麼冷
連我弟的手都超冰的
大概是因為在山上吧?山上好像氣溫都比較不穩定?
然後我就帶著他
走過很長很長的走廊
繞過我奶奶的房間,彎過我爸媽的房間
走出了房子走到了廁所前
我弟好像也很想睡
看他頭一直低著
嘖嘖,只有你想睡喔= =
然後阿,我就在廁所外面跟他說

’’喂,阿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快去吧,我在這邊等你嘿’’

接著我就看著我弟走進廁所挑了倒數第二間
開門,進去,鎖門
我在門外覺得很冷,然後靠著牆打瞌睡
過了不知道多久,五分鐘了吧
我就在門外喊

’’幹,你是進去大便喔?很久耶’’

又過了兩分鐘我受不了了,喵的咧我睏斃了
我就朝廁所裡面喊

’’喂喂喂喂喂~~~你慢大,我先回去摟!!’’

也不等他回答我就起身走回房間
一樣的路程
彎過我爸媽房間,繞過我奶奶房間
走過長長的走廊,然後一開我房間的門

我就嚇到了

我弟坐在棉被上,我當時的表情大概就像是這樣→=..=
我就問他說

’’哇靠,你走捷徑喔,這麼快就回來,還放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邊~~’’
’’靠~~~~你很賤耶XDDDDD’’

我弟就跟我說

"沒有阿,我剛剛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我以為你要去上廁所....."






我˙剛˙剛˙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出˙去
我˙剛˙剛˙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出˙去
我˙剛˙剛˙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出˙去
我˙剛˙剛˙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出˙去




我一個人???
我一個人?????

那我剛剛

牽的人

是誰?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很冰,冰得不像是人的體溫
還留在我的手心上
那個"我弟"從頭到尾頭都一直低著
我也沒注意他的長相
我才發現,從他叫我開始,我就沒有正面看過他的臉

幹,我什麼都不敢想了,趕快睡覺!!


我的右手,很冰,很冰。




=============================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我就拉著我弟去那間廁所去看
我打開第二間廁所的門
結果........



三四把的掃把砸下來= =
裡面裝著是滿滿滿滿的掃除用具
根本不可能再塞進去一個人阿
我昨天晚上明明看見
他,進去,關門,鎖門
我也不敢跟我爸媽講
回到了台北我就生了一場大病
之後就沒有再發生什麼事了。


這件事我沒有跟別人講過
長大之後,每當我想起了那個低溫的夏夜時
我彷彿就會感覺到
在我的右手...又被那股恐懼的冰冷所侵襲...............





~The End~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3:5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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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6-23 16:29:00
作者: xw668 (窪塚不良介) 看板: marvel
標題: [經驗] 走失的老狗
時間: Mon May 12 04:43:46 2008


小學三年級時,鄰居養了一隻帥氣的土狗,非常活潑,是那種看到陌生人就會衝

過去在你腳邊繞來繞去並對你大叫的狗,很熱情,但這種舉動對於還是兒童的我

是非常有壓迫感而且害怕的,因為牠的叫聲很大聲,有點像要咬人的樣子,所以

我一開始非常討厭看到牠,沒錯,我對牠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我一直都比較喜歡”可愛”的狗,就是那種眼睛很溫柔、水汪汪,動不動就會抬

頭看你,頭還會稍稍向旁邊彎的那種,多古錐啊! 

可這隻不是啊,才不到一歲就很大很壯,名字叫”拉吉”,很親近人。



沒多久,街坊鄰居就都發現,拉吉好像特別喜歡我。 

可能覺得這個人類怎麼那麼怕牠吧,一直想辦法要靠近我。



還好牠家的主人雖然不讓牠進家門,但都把牠栓在院子裡,而且平常非~~~常少

帶牠出去玩!



我觀查了一陣子,覺得牠很可憐,明明一個這麼好動的狗每天都讓牠”宅”在家裡,

當宅狗,牠一定覺得很痛苦,我常偷看牠都趴在院子,一臉苦悶。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偷偷打開鄰居的院子,嘗試靠近牠。

喔喔,我們這附近的房子的格式都一樣,院子不是那種有鎖的門,是一個手伸

進去就可以打開的簡易的門栓。 所以從此我就常常下午放學就溜進去看牠。



幾次後,膽子大了起來,我就走過去摸牠的頭,牠很高興,瘋狂的舔我的手,

好像看到好友般,感覺得出來牠臉在”笑”。


我就對牠說:你想出去玩嗎?





超恐怖的,牠馬上從笑臉變成一臉嚴肅的臉看著我,然後全身散發一種電波,不斷

的告訴我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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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超想的


很猛,就像漫畫一樣,牠雙眼都是火,背景全部都是”超想的”三個字。





我就說好,一解開牠的繩子牠馬上像中邪般快樂的在院子衝來衝去,體能超好,

快要撞到牆時都能漂亮的煞車折回,快要撞到我時牠還會像Iverson一樣crossover

晃過我,使我重心被騙,差點跌倒。





從此我便常常偷偷潛進鄰居的院子帶拉吉出去玩,牠每次都開心的要命,牠真的很

愛跟我玩衝來衝去的遊戲。


我只要手指著某一方,說,給我跑! 牠就會邁命的衝向那一處。

我說,停! 拉吉就會欣然停住,並站在遠方等我的指示。

我再說,回來!  牠就會欣然的往我這衝過來,然後快要撞到我時又會很多餘的

做個騙重心的crossover,讓我感覺很刺激。



可是拉吉很不喜歡玩我丟你撿遊戲。 每次我拿一顆球丟向遠處,看著拉吉,

說”撿!”  牠就會露出一臉疲憊的樣子看著我,然後無奈的晃過去,不爽

的咬住球,走回來拿給我。  第二次我再丟,再叫牠”撿!”  牠會更

懶散的移動軀體,不屑的走回來還我球。 第三次我再叫牠”撿!”  

牠居然不爽到用匍匐前進的去撿球,再半匍匐回來,一臉”我要回家了”的臉看著我。




沒辦法,我只好每天陪牠玩衝來衝去的遊戲,因此,我的重心被牠訓練的極好,對

我日後打籃球過人有極大的幫助,有次籃球教練問我,我的運球是跟誰學的,我竟

然下意識的回答”拉吉”,驚訝後馬上改口”流川楓”,再改成”呵呵 是我爸啦”




以上是提外話,總之我跟拉吉相處的非常愉快,小學三年級一整年,牠都是我最好的

朋友、恩師(?)   


那鄰居呢?我只能說,他們是一家很好的人,很有禮貌的鄰居,但實在沒資格養狗,

從來不管拉吉的生活,食物我也常看到很久沒換,聽到有個鄰居小孩幫忙帶狗,也一

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



不過也好,就這樣,拉吉跟我越來越親近,有時候,假日我會陪奶奶一起去附近散步,

順便去一個小公園玩,拉吉也會自動跟來,久了牠也認識奶奶了,常常,因為白天

我要勤奮上學,拉吉沒人陪很無聊,只好宅在家,奶奶也開始會進人家院子幫牠解鍊XD

然後拉吉就會陪著奶奶渡過一整個上午,先是去散步,再去市場買菜,再跟一些阿婆

聊天,再送奶奶回家,下午我放學了又會跟我出去玩,好不快樂。


所以拉吉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後來過了一年還是兩年我忘了,拉吉的青春來了。





外貌俊帥英武的牠,異性緣極佳,而且是佳到爆,常常都給我帶一些外面來的正妹流浪

狗,不是我在說,牠帶回來的女人,都很不錯!雖然有些看起來很髒,但面目清秀,

目光婉約,一看就是狗界美女,超罩!  那段時間整條巷子的人每天都會拿拉吉的風流

帳當茶餘飯後的話題XD  我爸還叫牠”罩哥”。


我一度難過,因為每次想潛進牠家時看到牠都馬帶著女人,害我害羞的離開,有好幾次都

沒跟牠玩到(鄰居家到最後甘脆不給牠上鍊子了,就讓牠自由到處跑)



拉吉很有靈性,我有一次在鄰居家門口看著牠,那時牠正趴在地上,牠女人在舔牠的背,

牠一臉舒服的看著我,我露出”馬的 今天又不能找你玩了”的臉,漠然離去。


這時拉吉霍然站起,一把甩掉馬子,往門口衝過來,對著我大叫,那神情感覺像在說

些什麼,我若有所意的像以前一樣拍著牠,帶著牠走去常玩的地方,牠也一路跟著,

連牠馬子都跟了過來,沒錯,至此以後,玩衝來衝去的游戲還多了個成員,就是拉吉

常常換來換去的馬子。  

哈哈,我還會幫牠女人取名字,但牠常常換,剛要有感情時牠就有新歡了,踏馬的,

鍾情點行不行!難道你也是狗界的潮流霸主嗎?還記得我嗎~~~~










忽然。 







有一天。







拉吉不見了。





徹徹底底的消失了,莫名奇妙,我記得是我小六時牠不見了,拉吉的方向感很好,不可

能迷路,論打架,牠也很難被其它野狗欺負,那時候爸爸是說,牠可能出去玩時被壞心

的人抓走了。




那陣子我極難過,非常難過...................






















但是過了半年,牠回來了,但感覺變得很不像牠,看起來不再活潑,很冷靜,多了份滄桑

感,但我還是非常的高興,不停的摸牠,抱牠,但牠不會再想以前那樣跟我去草地玩衝

來衝去的遊戲了,就只是坐在我前面讓我摸牠,雙眼望向遠方,一臉沉思的樣子。



再來,牠變成一個月只回來一次,而且每次只來看我,讓我摸摸牠之後牠就走了,






我最後一次看到牠,是在某天晚上,小六的畢業前夕,拉吉回來了,這次還帶了一個

母狗,全身烏黑的毛皮閃閃發光,雙腿細長,眼神迷濛,應該是林熙蕾等級的正妹

拉吉看到我,只走過來,對著我”笑”,沒有叫。 我撫摸牠的頭,牠也舔我。

旁邊那隻林熙蕾也過來跟我親近。



忽然間,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漫畫中也常出現,就是你會意識到這是與這個人的最

後一次見面的感覺,當下我從拉吉身上接收了很強烈的訊息:牠要跟我告別了!


不知道牠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牠外務那麼忙到底是要幹什麼,我感到一種莫名的

悲哀與難過,蹲下來哭著跟拉吉說:你一定要快樂喔,沒有東西吃時記得要回來

找我喔.....


拉吉只是伸著舌頭看我,像在說”我懂了”一般,眼神很堅決,然後那隻林熙蕾還

非常貼心的過來舔我的眼淚,我的媽啊,有沒有這麼有靈性! 


現在回想起這一幕還是會起雞皮疙瘩,眼前這兩隻狗,清處的讓我感覺像是人一樣!

就像一對夫妻在跟我餞別,能心靈相通




然後拉吉就消失了。從此不見縱影。






一晃三年,在我國三時,我依稀記得做到這樣的夢:



就像電影一樣,我不知為何忽然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前面明明是我熟悉的家門,但

放眼望去是一片霧,其實夢境內容記不太得了,但就是一個粗獷的男人和一個纖瘦

長髮的女人手牽手出現在我面前,臉孔都看不清楚,他們不斷的跟我說話,無奈

我隔天都記不得了,只記得他們滔滔不絕的跟我講事情,而且是很快樂的在講,像

在愉悅的向我報告他們做了哪些事,遇到什麼經歷的感覺,男人的話最多,女人幾乎

都是微笑的在旁邊點頭,我在夢中還有回話,最後他們跟我揮揮手,就消失在霧中。


然後場景突然轉到一片草原,草原很寬大,而且一望無際,整個草地只有坐著我一

個人。 我還記得我大力的呼吸幾下,抬頭看一看天空,忽然,


聽到一些聲音,我低頭一看,一顆小球慢慢的滾到我的腳邊,我不知為何在夢中會心一笑

,撿起那顆球,再撿的過程中正要抬起頭時就醒了。


前半段男人女人的地方記憶很模糊,但後半段草原的就印象深刻,那個草原的香味是真

的! 而那顆球.....小小一顆,藍色的,正是我以前丟給拉吉而拉吉不屑玩的那顆

球啊!






我超感動的當下,滿足多於難過,覺得拉吉看起來過得很好,那個女人大概就是最後一

次見我時的林熙蕾吧,不知為何牠當時舔我眼淚的那種溫柔的感覺跟夢中那個女人的

氣質好像,很舒服。







世界是不是很奇妙呢?我覺得拉吉應該是打算跟林熙蕾私奔吧....希望他們一直很幸福~













高中時算命的說過,我有一種緣份,很容易與奇異的事情相遇,又說我天生是個非常好

奇的人,所以很容易有超感應,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常常遇到飄和奇怪事情的原因吧!

我相信世界上的萬物都是有生命,有思想的,你瞧,拉吉多麼的有人情味,多麼的

善解人意!

水色天藍 於 2008-06-23 16:2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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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256
發表時間:2008-06-24 08:01:00
分享一個親身經歷的靈異體驗

大概兩年前吧..我大二的時候
那時候還跟前女友在一起
前女友家住五股凌雲路那邊..就是要上觀音山的那條路
那陣子前女友家樓上有人去世
巷弄鄰居家門前都貼著紅紙

某一天大概凌晨2點左右吧!
我們逛完夜市然後我騎車載前女友回家
從士林夜市然後走百齡橋再過重陽橋接著走堤防的環河路回五股
因為逛夜市時講到一些雞毛蒜皮的鳥事讓我們之間一些不愉快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講話

越過二重疏洪道到了五股我們停在凌雲路跟成泰路口等紅綠燈
晚上的成泰路跟凌雲路路燈依然燈火通明..路口的永和豆漿依舊人潮來來往往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跟平常沒有兩樣
綠燈了..我轉動油門機車緩緩朝著觀音山方向前進
前女友她家還沒有上到觀音山..在進入山路之前的巷子裡面..
大概是市場跟住宅混合的區域

到了前女友家巷口..左轉..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整條巷子的路燈都沒亮
奇怪的是..隔壁條巷子以及在更後面的路都看得到橘黃色的路燈亮起..
就只有前女友家那一塊區域沒有路燈
雖然心裡有點毛毛的..但是也沒有想太多
將前女友載到了她家後門
她下車將安全帽拿下來給我..然後臉臭臭的叫我開車箱她要拿包包
我雖然也有點小不爽..但是想說我是男生應該要給她秀秀才好
所以我就想抱她過來安撫她給他秀秀順便跟她道歉再趁機來個KISS GOOD BYE

因為她家後門剛好是個麵攤
麵攤有放下半透明的塑膠布簾..應該是用來擋風的..
我伸手牽住前女友的手她並沒有生氣的甩開
我用充滿著抱歉及委屈加上捨不得的表情凝望著她..她的態度也軟化了
就在我準備將她擁入懷裡的同時
突然有一個很吵的聲音..就像是工廠機器運作很尖銳刺耳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在深夜安靜無聲的巷弄中顯得格外吵雜..
我們兩個人對看一眼但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也許真的是附近小工廠半夜趕工吧..
我將前女友擁抱在懷裡對她說些甜蜜的話也跟她道歉..她也緊緊抱著我
但是那個尖銳的聲音還是持續著而且越來越大聲..有點像一台怪手從身邊開過那種聲音..嘰嘰嘎嘎很高頻率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從巷子走出來..
但從我們的角度剛好是在塑膠布廉後面..所以是一個清楚的人影慢慢的從布廉前走過..
經驗法則告訴我們..當走完半透明塑膠布廉的區域後那個人應該就會出現在我們眼前走過去
但是...沒有半個人走出來..人影就在走完透明布廉後消失
這時候尖銳的聲音是最大聲的時候聲音大到有點刺耳
同時間有一陣很大的風吹過來..風大到麵攤上面遮雨棚的架子都嘎嘎作響
整條巷子吹起一陣怪風..
等到風停了..刺耳的聲音也完全停止..整條巷子超安靜的..
我跟前女友兩個人傻眼..完全的傻眼..
我人生中從來沒有這麼厲害的起雞皮疙瘩
我問前女友:[ 妳有看到嗎? ]
她不敢說話..一臉慘白面無表情的點頭!
然後她很快的自動拿起安全帽戴上..跨上機車..
我迅速的發動機車逃離那恐怖的地方
那天前女友住在我家..但我們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那件事!

其實我前女友本身就有點靈異體質
常常我們去山上或是看夜景
她有時候會莫名奇妙的說要走了
之後她會說她感應到有東西讓她很不舒服會想吐頭暈

這是我最恐怖的經驗..
也只有這一次..讓我超難忘的!!

洲董 於 2008-06-24 08:0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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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78
發表時間:2008-07-19 13:29:00
標 題: 東海女鬼橋

東海女鬼橋的傳說流傳甚久.很少人知道事件正確年代,也多已忘記男女主角的姓氏.

甚至連事件的地點也隨著時間與人事變遷而逐漸模糊.

然而廣為東海人所知道的卻是一些事件後的詭異現象.

首先,"女鬼橋"的正式位置,就在男宿的旁邊.

我相信,住過這棟宿舍的同學不少.我也是其中之一.

這棟宿舍是由東海建築系的學長所設計,也算是東海最老舊的宿舍之一.

他有一個非正式的名稱,叫"白宮".因為在它的外牆,沒有任何顏色.

只有一片的白...一片斑駁的白.

宿舍的內部則是按學長的巧思,充份利用空間.床位與隔壁房間相交錯.

房間看起來就像是往牆裡挖出一個洞當床位.然而在隔壁的房間看來,

你是他的上鋪.(或者下鋪).但仍是一棟相當堅固的房子.

也許是因為老舊的原因,一間房間所分配居住的人逐年減少.

由當初規劃的5人房縮減到現今的3人.(房間仍有5張床.)

甚至有空房.而在一樓傳說有一個已被封死的房間.有人見過房間的門口貼著符咒.

在這棟特異的宿舍旁有一條溝壑.上面至今橫立著一座橋.

有著另一個傳說:

每當晚上12:00,千萬不要一個人走過橋回宿舍.

即使不得不走,在橋上也千萬不要回頭.就算有人在你背後喊你.

最常有同學遇到的情形就是,在過橋時,猛然覺得頸後有一鼓涼氣.

接著就有一個女子問:請問現在幾點了?............

很遺憾的,目前沒有任何人回頭過而出來現身說法.

所以無法證實究竟真的屬於靈異現象?或是單純的惡作劇?

這座橋晚上並非一片漆黑,在橋上設有路燈.

只是,很奇怪的,在傍晚還顯得明亮,透著白光的路燈,

一過晚上七八點,便開始慢慢轉成淡綠.隨著夜越深,竟然變成一抹慘綠.

這是筆者親眼所見的異象,即使是今日,也未能理解.

好了.現在,就讓我們展開這段故事...

為什麼一開始要介紹路思義教堂呢?

因為,這裡正是故事的起點...








東 海 女 鬼 橋


事件始於民國74年12月25日,東海按貫例舉辦廣為人知的耶誕夜舞會...

此時也正值學校開學三個月後,雖是耶誕舞會,仍帶有一點迎新氣氛.

"阿華,出來玩就別想那麼多.明年就升大四了,再不好好瘋一瘋就沒機會了."

教堂周圍早已人山人海,樂隊奏著歡樂的耶誕歌曲.

一群數學系的大三學生聚成一團鑽進人群,加入人海.

他們之中,有一個男孩.他的頭髮有點零亂.戴著眼鏡.

高高瘦瘦的身驅被同學前擠後擁地帶進人群裡,他叫高正華.

他是一個不多話的人.不愛玩,並把心思都放在升學.家境並不富有.

被同學拉出宿舍,逼他離開書本,使得他的眉間有些揪結.在舞會中顯得突兀.

同學並沒有太過注意他.畢竟,把他拖出宿舍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高正華在人群中慢慢觀察著大家的舞步,試圖扭動身軀.

然而課業前矛的他,對於跳舞卻只能說既沒天份,又沒經驗.

他踩著錯亂的舞步移動著,一不小心竟然睬到別人的腳...

"唉呀..."一個女孩子發出慘叫...

"對...對..."高正華連忙道歉.然而,在他面前出現的女孩卻令他難以言語...

在他面前的少女穿著純白的洋裝.踩紅色的高跟鞋.

姣好的面貌,窈窕的身段,白晰的皮膚微微滲汗,白裡透紅.

然而,她的秀目卻瞪視著他...

"嘿!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連道歉都不會嗎?"她雙手叉腰嗔道.

霎時在他們附近的不少人都把視線轉向他們.

自然也包括他們兩邊的同學.

"小麗,怎麼了?"有三四個那女孩的同學靠過來詢問.

"這個呆子踩到我的腳連道歉都不會說!還很得意呢!"她氣呼呼的誇大他的罪行.

高正華的同學們則不知是因為見色忘友,或是自知理虧,都看著他,不發一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高正華低下頭道歉.

"你在跟空氣說話嗎?高大了不起啊?"小麗仍是火氣不消,他更是不知所措.

幸好她身旁的幾個同學都一直幫忙勸說,一會後她便和同學們轉移陣地了.

在高正華鬆一口氣的同時,一位女孩走到他面前...

"對不起...小麗是我們中文系的系花.她...是我室友.有時後脾氣有點大..."

高正華愣了一下,苦笑道:"不.是我踩到她的腳...我太笨手笨腳了."

那女孩笑了笑"嗯,別想這個了.今天是聖誕節啊!聖誕快樂!"

男孩還以十分感激的微笑..."妳也是."

他們在人群中聊起來.雖然人聲和音樂聲讓他們常常聽不清楚對方的話,

卻也因此而一寸寸拉近他們的距離...

於是,男孩和女孩在這有點意外的耶誕夜相識.共同跳著人生的第一支舞...

男孩喜歡女孩的樂觀開朗,女孩則被男孩的沉穩,真實所吸引.

在耶誕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們一同許下心願...

後來,男孩和女孩在一起了.

男孩沒有太多的改變.仍然認真於課業,沉迷於書本.他想繼續升學.

女孩卻把心思都放在男孩身上.為他打毛衣,買便當.

男孩很不習慣女孩常來到他的宿舍門口等她.

於是,他們約定好在女宿和男宿中間的橋上用餐.

這裡雖然人來人往,卻也因此在這聊天不顯得曖昧尷尬.

橋畔的景色是美麗的.岸旁的草木茂盛.橋下的溪水潺潺.不時可以看見魚兒游動.

每天,他們就在這倚著欄杆吃飯,聊天,在附近散散步,然後賦別...

一年過去了.女孩升上大二,而男孩即將面臨畢業與升學.

他們的感情卻也日漸深厚,甚至私訂終身...

可是有一天中午,男孩沒有赴約...

女孩拎著便當盒在橋上跺步.她並不焦急.因為她知道他常因為沉迷書本而忘記時間.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女孩有點腳酸.於是她走到男孩的宿舍去找男孩.

想把便當交給他.她詢問舍監,卻得到令她心酸的答案...

上午有一個叫"小麗"的女孩來找正華,他們十點就一起出去了.還沒回來.

於是女孩留下便當,黯然地走回宿舍...

晚上,女孩又來到橋畔,這次終於見到男孩.

"對不起,我今天中午在教同學寫報告,忘了時間,所以..."男孩急著道歉.

女孩笑著搖搖頭:"我知道啦.吃飯吧...吃完再回去讀書..."

"嗯"男孩很感激地接過女孩的便當,兩個人又如往昔一般談天說地,一起散步...

然而,男孩卻始終沒有發現女孩眼中所深藏的一絲疑慮..

   女孩回到宿舍坐在書桌前,臉色有些呆滯...

不久,她聽到小麗哼著愉快的曲調,邊擦拭著剛洗好的頭髮走進房間.

女孩終於忍不住問她:"小麗,妳..昨天跟正華出去呀?"

女孩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聲音卻仍有些顫抖.她,是害怕...

"嗯,對啊.他好厲害喔.不愧是系狀元.我頭痛一學期的報告他一個早上就解決了."

女孩看著小麗流露出崇拜的眼神,她卻沒有與有榮焉的感覺...反而感到不安...

"改天要請他到我家作客,介紹給我爸認識.我爸最喜歡像他這樣的人材了..."

小麗擦完頭髮倒頭就準備要睡了.剩下女孩枯坐在書桌前...

她,不知道該再問些什麼.或是說些什麼...難道要拋棄禮教地宣示主權嗎?...

又過了月餘,男孩終於要畢業了.在畢業典禮的前一天,他們仍然一起在橋上用餐...

女孩發現男孩呆望著小溪,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華...你...在笑什麼?"她輕柔地問他...

"啊...我?沒有啊.我在看魚呀.呵呵..."他卻又忍不住輕笑.

終於,女孩忍不住了..."華,我...我想問你..."

"噓...別問.我有事要先走了.晚上我們再在這裡聊,我讓妳問個夠,好嗎?"

男孩笑著插斷她的話,他很少笑得那麼開心,女孩也只能陪笑點點頭...

看著男孩的背影..."他...是在想她嗎?"

晚上6點,女孩拎著便當,倚著欄干在橋上等他.她知道可能要等半個小時.

她是故意早到的.因為她知道明天他就畢業了.也許沒有機會再在這裡一起吃飯.

寧可他遲到,也不要自己錯過...

可是,沒想到...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也過去了...她等了兩個多小時.

她的淚快要迸出,有著強烈不詳的預感:"他又跟她在一起嗎?..."

她再次走向男孩的宿舍,等待舍監的宣判...

她多希望他只是讀書睡過了頭,就算出門,也希望舍監說"不知去向"...

"正華?下午時小麗來找他,他們一起出去了.聽說要去買禮物..."

她的心...終於被徹底打碎了...

她轉過頭,離開宿舍,在她踏上橋的那一刻,眼淚終於撲溯溯地掉下來.

她滑坐在橋上,掩面痛哭...再沒有力氣隱藏自己,躲避別人的眼光...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感覺到手臂上有水滴落...天空下起了毛毛雨...

她掙扎著站起來...模糊的眼中看到一個男孩向他走來...

"華...你終於..."她抹著眼睛,想假裝臉上的是雨水而非淚水.

可是她的努力卻是白費的.她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個陌生的男孩...

"可以請問你,現在幾點了嗎?"她怕嚇到那位同學,連忙改口...

"喔.妳要快點回宿舍喔!不是有門禁嗎?現在12點了耶..."

"嗯.謝謝..."她擠出一絲微笑,目送他走回宿舍...

雨越下越大,她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的髮濕了...衣溼了...眼濕了...心...也溼了.她緩緩靠向欄干...





隔天,她的屍體在橋下被發現.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跌到橋下...

是因為下雨,讓她失足?或是自殺?自然,學校選擇以意外報導.

而在同一天的報導卻不只這樁意外事故.

同時有一篇標題為"兩名大學生駕車於市區肇事,女輕傷,男昏迷"的新聞.

故事就到這裡結束了...




也沒有人知道男孩後來如何.

   有的人說他在那場交通意外中喪生,也有人則說他在傷癒後回到校園,

乍聞惡耗,在寢室收拾行李時上吊自殺殉情...

但也有人說男孩至今還活著,跟小麗在美國結婚生子...




我想,是否那天是男孩要求小麗開車載他進市區,幫他挑禮物呢?

而那份禮物,應該是他在要畢業前所要留給女孩的訂情禮物───一枚戒指吧?...

當然,這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推測.我找不到任何文獻支持我的說法.

小溪壑則在我住進白宮之前早已幾乎乾涸.而橋還在,路燈也在夜晚透著綠光...

而故事...真的結束了.

水色天藍 於 2008-07-19 13:2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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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7-19 13:30:00
標題: [經驗] 自殺的老婦人

這是發生在某一天晚上的事件。


當天我參加公司的尾牙,一群人吃吃喝喝
喝個濫醉,連車都沒辦法開回家
我的車暫時寄放店家﹝反正離家很近..無妨...﹞
我被一名同事載回家,他問我住哪裡
我迷迷糊糊的指點他路線怎麼走....到家了,他幫我叫門
家人將我接進去...同事就離開了。

我醉得連走路都有困難,看到沙發就躺下來,不知覺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耳邊一直隱隱傳來電視撥放的聲音,
有人在讀新聞稿,好像在撥放新聞,

一直重複、重複、自殺新聞

.....自殺.....自殺.........自殺.................自殺.....

自殺這兩個字特別清晰......

唸稿的聲音由女調轉男調,聽起來刺耳又陰冷,還帶有悲腔
漸漸感覺有陰風灌入體內,凍得我全身不斷發抖,終於把我驚醒了。

醒來一抬頭,努力恢復的意識告訴我,

眼前陌生的環境不是我家啊!

我居然躺在別人家中睡了幾個小時!

奇怪,被同事送回來的時候不是有家人接應嗎?
是誰會把一個陌生人接到家中呢?

室內電燈全亮,牆壁鬧鐘顯示著3點10分
大廳正中央掛著一副遺像,下面擺著祭品
兩根白蠟燭的火苗陰慘慘的隨風搖曳

照片中的那張臉....怎麼好像是.....我自己的臉.....?

不敢多看,第一個反應就是離開這裡,但,大門硬是打不開阿...

我看門明明沒有上鎖,外表尋常的玻璃門卻像黏了強力膠扳也扳不動
我試了一回,累了,全身力氣都用盡了
再檢查側門,找不到任何機關可以開啟
我不懂....當初我是怎麼進來的.......

試著大聲呼喊幾聲,希望叫醒家中的主人出來幫我開門
樓上,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望了電視機一眼,發現電視居然是關閉的狀態....
那剛才怎麼會聽到播報新聞的聲音呢
突然我覺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呆在這裡 .....
想衝上樓去找主人,又怕畢竟這裡是別人家會引起誤會
我決定,只有從後門偷偷溜出去了
來到廚房,後門是開啟的,進一步走到後院
後院十分狹窄,一堵小圍牆內加上喨衣服的竹竿和曬衣架佔去空間
人必須矮下身子從曬衣架鑽過去。

眼前吸引我目光的是,喨在竹竿的衣服.....

幾件寬大的連身長袍並排,不由得和壽衣產生聯想。

噓嗚.......噓嗚.......噓嗚.......

冷風吹得整排連身長袍活靈活現的擺動,
個個張牙舞爪 ......
有一種預感....

如果從衣服下面鑽過去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靠近右面牆的那一排長袍下面,

我瞥見,


居然有一雙腳,穿著繡花鞋,露出長袍之外

有「人」吊在竹竿上面,好詭異.....

那雙繡花鞋緩緩的、縮回長袍裡面...
突然有一種四面八方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我往後退縮一步,腳邊踢到一團繩索,粗麻繩,
延伸到吊人的曬衣架上面......

....自殺.....有人吊死在這裡阿.....

這時候轉頭,會不會有一個女人站在我背後.....?

走,快走,腦海不斷督促我執行這個動作。
我發一聲壯膽,迅速轉身就逃,直奔客廳

啪!從客廳聽見曬衣架倒下了的聲音,我的心臟緊縮一下

嘎...這是廚房後門被推開的聲音.....

更令我心驚膽跳的聲音

是背後傳來腳步聲,逐步往客廳方向接近....

搭...搭..搭..搭 .....

封死的大門依舊面對著我

不友善的環境,頑固的門,危急的我....在也不顧任何禮儀

需要一項足以摧毀眼前障礙的道具

陌生的環境下能讓你再最短時間找到什麼工具呢?


20吋電視機....被我一舉捧起.....朝玻璃門全力一砸!

磅!眼前出現一個缺口,硬擠過去、我脫身了 .....

重心不穩險些摔倒....背後.......

我的上衣被一道涼風撫過..
陰風鑽入背脊裡了.....啊.... 連頭皮都感到刺痛...
本能的舉足往前跨一大步....風...在也傷不到我了...
人已經來到馬路上...不回頭望..
誰敢再多看一眼?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中了,真正的家。
原來,我昨晚一路靠著意識跑回家的
家人沒有追問,以為我喝醉醉倒在門口....

事後,我問過同事,他表示當天看到一個約五六十歲的老婦人
以為是我母親,就讓她把我帶進去了,
形容長相:
臉色發青黯淡,又好像上了很濃的妝,面無表情,一頭長髮
體型浮腫,像是注射過多藥物引起的水腫
頸部比平常人細長,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上妝過的死人好像就長這樣.....

了無生氣...僵硬...冰冷....眼神空洞...

他描述的時候也有點懷疑...這樣的人怎會是我母親呢.....

那這老婦人到底發生什麼事呢?才幾天後新聞就報導了
小小驚動附近一帶的居民
地址距離我家一條街遠,靠近海濱公路,位置偏僻的獨棟住宅

獨居老婦人上吊身亡一個多禮拜,無人問津....

沒有鄰居....一定很孤單吧....

直到玻璃門被我砸破引起路過巡警注意
才發現這樁自殺命案。

根據報導指出,老婦人原本有一個在工地謀生的兒子
獨自照顧久病在床的母親....兒子相當積極的帶母親看診
這點從一位醫師口中得到證實
不幸在半年前,兒子發生工作事故喪生
自從老婦人的獨子意外去世之後....老婦人也跟著病了

久病厭世,又乏人照顧,終於走上絕路....

為此尋短的邊緣人可真不少.....

我想那天如果沒有逃出來,
很可能被吊死鬼拉去做替身了...

或著,她需要有人作伴...

為什麼吊死鬼不再我剛進門的時候弄死我?而是等我醒來呢?
我猜吊死鬼想等到她身前的死亡時刻,
凌晨3點半,屆滿頭七的時刻再下手吧........

往好的方向想,可能她對我沒有敵意

只是想假藉我的手

擊碎這扇讓她與世隔絕的大門.....

我收看這則新聞....心頭再度受一次撞擊,
耳朵所聽見播報員的聲音,
和當天在鬼屋中聽到的居然一模一樣....

其實老婦人的身世背景我不敢深究下去

深怕了解太多會因為同情而和她引起共鳴....

不想讓自殺的陰霾....長存我心

從此以後,我對曬衣架產生莫名的心理障礙....
尤其晚上更不敢進出自家後院
甚至我將衣櫥的衣物全部撤下來摺疊收納

總之...

我不想在看到任何衣物懸掛再半空中......

水色天藍 於 2008-07-19 13:3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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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7-19 13:33:00
標題: [真實] 一個非常戲劇化的真實鬼故事!

這個鬼故事是我朋友他講給我聽的真實的鬼故事喔...

雖然內容真的蠻戲劇化的,但是真的非常令人毛的鬼故事

因為覺得蠻精采就把他寫出來了

──────────────────────────故事開始分隔線───────────────

朋友a有一次因為和一群朋友出去玩到太晚了於是決定直接住朋友家

當時已是晚上大約11點多了,朋友a一進到這位朋友b家樓下的大廳

直接就要奔往電梯搭電梯到樓上,但卻看到電梯外掛著一張牌寫上

「晚上8點後禁止搭乘」

朋友a本來堅決不理會就要搭電梯,但被朋友b強烈制止硬拉著他走樓梯

這時朋友a就非常好奇的問朋友b為什麼不能搭電梯

朋友b就把整件事的始未都講出來

ps朋友b有特殊體質,和神佛之類的非常有緣

朋友b說他剛搬進來也是非常不信邪因為偷懶,所以縱使過了8點還是常常偷偷搭電梯

朋友b說電梯明明沒壞為什麼8點後就不能搭,就這樣狡幸了幾次都過了8點偷搭電梯

有一次回到家已經12點了,朋友b照搭不誤,但朋友b家住6樓,當他按下6樓

可是電梯卻沒在6樓停下竟然一直直達到10樓電梯門打開,可是十樓一片黑黑的

看起來像沒人住,b當然一直把電梯按關,可是電梯怎樣就是關不起來

還開開關關開開關關很怪異,就是不關起來,他愈來愈著急因為外面整個黑的他很怕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1個男的走過來,他嚇死了,一路往樓下衝回自已家

一到家門口就猛敲門,但是開門的竟然不是他家人,他更挫了,簡直快嚇死了

原來他敲錯樓了啦,b家住6樓,他一時嚇衝到5樓去,後來他回家後就嚇得躲在房間裡

隔天早上他就到樓下去問管理員為什麼電梯會自已跑去10樓而且整個都黑的還關不起來

管理員很吃驚的看著他,先是問他,那你有沒有怎樣?有發生什麼事嗎?

b就把昨天的經歷說給他聽,管理員還一直問他,你是「走」樓梯下來的嗎?

管理員好像本身也懂一點玄學就跟b說,看你好像也是有佛緣的人,好吧那我告訴你真相

管理員說,在幾年前來了一戶脾氣很古怪的一家4口

他們一買就買在最頂樓十樓,而且很奇怪的是一次就買下2戶(一樓只有2戶)
(據管理員說這戶人家蠻有錢)

然後爸媽自已住一戶,哥哥弟弟自已住另一戶,但就在搬進來不到3個月

管理員有天突然發現電梯的監視營幕好像倒一個人在那邊

就走到十樓去看,原來是這個10樓的男屋主倒在電梯門口身體卡住電梯

電梯一直開開關關開開關關,好像是心臟病發突然倒在電梯口死了

後來又調稍早畫面出來看,發現屋主死亡時間約是晚上12點

而且這家人非常古怪,搬進來從不和別人說話打招呼

就連屋主死亡了,靈堂都設置在十樓自已家門口,但令管理員覺得奇怪的是

為什麼女屋主一點都不傷心難過,看起來異常冷靜,一點也沒有難過的樣子

後來又過了1個月,女屋主竟然也死在同樣的地方,倒在電梯口

一樣是倒在十樓,也是心臟病發突然死掉,後來有一天這戶人家的弟弟

突然就離奇的失蹤了,只覺得好像2個多月都沒看到他,因為這家人不和人說話

管理員也不好意思去過問弟弟去哪了,後來又過了1個月連哥哥也失蹤了

而且樓下也有鄰居反應10樓似乎有奇怪的味道,管理員於是拿備份key去開門

結果一打開門竟然看到哥哥死在自已家裡,身上沒有外傷,而且已經死1個月了

整個就是死得很離奇,查不出原因,最後也用心臟衰竭來開死亡證明

但還是沒人知道弟弟去了哪裡

有一天大樓的水塔進行例行性的維修,因為之前大樓有個水塔壞掉停止使用很久了

打算把這個早就停止使用的水塔拆掉,打開水塔時竟然發現裡面死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失蹤的弟弟,超震撼的,會一直沒污染到水源可能是這水塔已經壞掉

停止供水很久了,所以一直沒人發現,直到維修保養時才被發現死在裡面

到現在也還不知道為什麼一家都怎麼死的

但是這橦大樓的電梯自從男屋主死了以後就常常鬧靈異

例如電梯常會自已在半夜12點自動跑到10樓,有一些人到了10樓就會發生電梯

關不起來的情況,甚至有的人半夜會去10樓探險,但有的不是隔天被發現嚇昏在樓梯間

就是嚇個沒命的往下衝,最後為了避免麻煩管理員乾脆把電梯貼上告示8點後禁止使用

為什麼是8點,可能是為了保險起見把時間往前移吧

而為了避免麻煩,也把通往10樓的樓梯間整個用鐵門封起來

這時朋友b很疑惑了@@沒有啊~~可是我昨天明明從樓上衝下來的啊

管理員就說,因為你有佛緣,所以屋主有放過你,放你一馬讓你走

管理員接著說之之前有人到了十樓要往下衝被鐵門檔住,很多人都嚇昏在樓梯間

但屋主有放過你.......

後來真的是每一天喔,電梯都會在12點跑到10樓去定著不下來

有人解釋說是因為屋主每天都在輪迴,所以同一時間電梯就會跑上去

後來管委會為了徹底避免麻煩就把整個電梯電源線拔掉,整個電梯徹底封掉不能搭

但電梯依然在每天12點在10樓就會亮著燈號,可是電源線拔掉了耶@@

水色天藍 於 2008-07-19 13:3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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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7-19 13:35:00
標題: [經驗] 10年後得真相

在敘述這件事情的經過之前

有件事得先特別說明

由於發當時我才五歲左右

而究竟是在哪發生的我沒印象了

這也是我對這件事情的所有印象中

唯一一點想不起來的地方

雖然事件的經過有一半是我媽在之後才和我說起的

可是我媽卻極不願意透露事發地點...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五歲那年

好像是過年時

我們一家人和阿姨們一同去位於外婆家同縣市的山上度假

依稀記得

在用過晚餐泡完澡後

大家聚集在一個非常大

似乎是供人休息的和室裡聊天

那裡總共有好幾間

類似像包廂那樣

每間滿滿都是人

小孩們則旁邊完跑跳玩耍

突然間

我好想上廁所

於是媽媽帶著我跟我姐

和我大阿姨還二阿姨(其中一位)

一起去廁所

廁所也很大

有好多間

剛好讓我們都可以同時進去使用

我在上完之後出來

洗完手很開心

想說要回房間了

但我卻沒看到我媽和阿姨以及我姐姐

我以為我被拋棄了

所以我打算自己走回房間去

在我獨自走出廁所後

我好像..

不是走原來來廁所的路!?

但我知道其實廁所根本離房間沒多遠呀!

而走廊盡頭

站著個女人

穿白衣服

頭髮長長

我忘記她問我什麼

似乎是要帶我回去或去一個地方?

於是牽著我走

我就和她一起走.........






接下來

我便記憶空白

以下是我媽媽告訴我關於這件事後來的發生及結果

事情是這樣的..

我媽上完廁所出來之後

她以為我自己先跑回去了

因為廁所離房間不遠

也就這麼一條路可以走過來而已

但回到房間後發現

才發現我根本沒回房間

失蹤了

當時是晚上11點多

在深山內

我媽很害怕很緊張

於是大家急著找我

正巧遇到一對從山下騎車上山的原住民夫婦

我媽媽問他們

在上來的山路中(就只有一條路,沒其他岔路)

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女孩?

他們說沒看見

我媽媽不死心

拜託他們騎車下山找我

然後我媽和阿姨往從這再上山的路找

後來

找到我了

那對原住民夫妻說

他們也覺得奇怪

因為一路上山真的沒看到我

但在下山找我時

突然發現我一個人走在極邊緣的懸崖邊

也就是完全沿著最最最最邊緣走

而且一個人

感覺不寂寞

也沒有任何神情詭異的樣子

他們想說這麼晚了又受人之託下山找孩子

無論如何應該就是我了

於是他們馬上抱著我上車一路衝上山

載我回到我媽那

說也奇怪

我坐上機車後

便呈現昏睡樣

接下來

又到我有印象的時候了





(為了完整描述,以下是我和我媽的交叉共同記憶組成敘述)

.........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醒了!

但我人已經在外婆家

全部人都因為找我而手忙腳亂

找到我之後決定先下山回外婆家

在我醒來之後

我媽問我怎麼會一個人走在山路呢?

我媽說

我給了他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因為我告訴他

有個姐姐要帶我去找你們

我"很開心的"跟他一起走了

但我媽最清楚我

小時後因為我們家很大

我一直都很怕一個人

所以我都和我姐一起睡覺或黏著她

我怕孤獨

但這件事發生在晚上11點多的深山

卻竟然敢自己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山路中?

所以

在我媽告訴我整件事加上我自己的記憶後

我媽絕口不提這件事了

直到十年後.......



(還沒結束,對不起...,現在開始是重點...囧)


我15歲那年

一樣是過年

又再到那地方去玩了

和媽媽還有媽媽的..堂姐還表姊之類的一起去

事情發生又是在夜晚

我獨自在外面吹風看夜景

順便陪表姨的女兒

在我開始很好奇研究週遭花草樹木的時候..

突然發現小妹妹在旁邊玩起來發出很開心的笑聲

很天真的那樣把雙手在天空揮呀揮

轉圈圈呀轉圈圈

旁邊都充滿小花那種愉悅的樣子

我看著她覺得這小孩真可愛

但卻發現她似乎逐漸往另外一個陌生的方向前進

這時我突然..

叫出她的名字

但老實說

我其實跟這妹妹根本不算熟呀

我在她出生時聽我媽說過表姨給她取叫什麼名字而已

但當時我卻叫出來了

她似乎嚇到

隨後馬上"向後跌倒" (與她前進的方向為反方向)

我著急怕她跌疼了馬上衝到她旁邊去

但我想可能只是輕輕向後跌坐下來而已

在我靠近她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

然後看著我

對著我這方向說

"阿姨,你怎到那邊去了?"

.......

這時..

聽到她叫我阿姨我心裡超幹

但想說算了

她都跌倒了而且已經很晚了

我便抱她進房間內給表姨

就這樣

...........

直到..

隔年過年

我回外婆家

又遇到這個妹妹

我和她們一起聊天

話題聊到..

我常被以為已經是高中生之類的事

那位妹妹和我說

她還記得去年去玩的事哦(年紀小記性好啊...)

且突然說了聲對不起

她告訴我

當時她不是在叫我阿姨

要我不要記仇

但我就覺得奇怪

她不是叫我阿姨那是在叫誰?

於是我問她

妳那時候..

是在叫哪位阿姨呢?

她給了我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答案

她說

"有個白衣服長頭髮的阿姨在和我玩呀,她說帶我去一個地方"

"就牽著我的手轉圈圈,我好像要飛起來了一樣"

"可是妳一叫我之後她就跑走了,所以我跌倒嘛"

"爬起來後我發現她跑到妳後面去啦,所以我才問她阿姨你怎麼在那裡呢"

................

原來

我以為她當時獨自玩的很開心

看起來很天真

根本就是我..

誤會了啊..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

是有人陪她玩

還想帶她去另外一個地方玩

而我叫住了她

把她帶回我表姨身邊..

........

十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十年後回到同樣一個地方

那妹妹在回到表姨身邊後告訴她媽

她剛剛和一個白衣長髮阿姨玩的事

表姨覺得似乎很熟悉

於是問我媽十年前我差點失蹤的事情經過後

由於我媽對於我告訴她我和白衣長髮女子走在山路中的事一直不太相信

現在她不得不相信我沒說謊了




這..

讓我感到非常百思不解

直到現在我都21歲了

那個小妹妹也長大了

表姨說

如果不是我發現她越走越遠

或許真正失蹤的會是妹妹也說不定...囧












啊!!!

打好長

十年懸案我分享完了

下次看到有小朋友手舉高高在天空揮呀揮的玩耍啊轉圈圈啊

可以問一下她在自己玩還是..

有人和她玩...?

水色天藍 於 2008-07-19 13:3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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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7-19 13:37:00

我阿姨發生的事情

蠻玄的

不過是別人救她一命

那個人是她婆婆



我阿姨剛嫁給我姨丈的時候常吵架

她公公婆婆是客家人

雖然很節儉

但是對她十分不錯


尤其是婆婆

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



不過她婆婆年事已高

老公是家裡面第七個孩子

當她嫁進去的時候婆婆的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前



終於在她嫁進去第四年的時候婆婆病到進病房了

其他的小孩都在外地工作

一時也趕不回來

就算回來了 隔天也得匆匆忙忙趕回去上班


所以在病房照顧的責任落在她這個最小的媳婦身上

我阿姨覺得也還好

畢竟是對自己這麼好的婆婆

在她最後的這段日子

她盡心陪伴是應該的



她還記得婆婆一直刁念著沒辦法替她坐月子


沒辦法替她帶孩子





後來婆婆還是走了

大家都趕回來替她辦後事



我阿姨仍舊盡力的幫著張羅各種該注意的事

不過之前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照顧

加上後事的法會等

讓她身心俱疲


尤其是她當時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了



當頭七的時候

婆婆喪禮要用的一些東西沒了



當時她就開車出去準備買


當晚沒有月光


我阿姨原本就很疲憊的身子

加上懷孕又更容易疲倦



開車頻頻打瞌睡



當她開著開著

又睡著的時候








她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摸著她的臉

就像自己親人

有種熟悉感





突然間她嚇醒







看到前方一片黑暗

趕緊煞車






有人在摸她?


她嚇呆了











一下車


發現自己停在一個大轉彎



前面就是山壁...











我阿姨驚訝的久久不能回復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摸她




也慶幸有這異樣的感覺讓她懸崖勒馬




經過這一嚇

完全不想睡了





上了車

一坐



嚇到









婆婆的金耳環在椅墊上




這代表什麼?


婆婆一直跟著自己

害怕她懷孕的人出事...






後來回去這件事情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婆婆遺體上的耳環不見了



法師和大家都叫她留下來

這是她婆婆給她和孫子的最後一個禮物

水色天藍 於 2008-07-19 13:3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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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7-25 19:55:00
chapter 1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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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東京又發生了離奇的暴力事件,一輛開往近郊的新干線列車在晚上八點四十六分時,突然遭到埋伏在附近山丘上的機關槍狙擊,子彈穿透高速行駛中的列車,每節車廂都遭到綿密的火力貫穿,據了解,包括列車服務人員在內,一共造成了兩百多人死亡,詳細傷亡人數警方還在估計中,至于兇嫌線索,初步不排除與先前高速公路連環濫射暴徒是同一人所為,此事件已造成了日本社會嚴重的恐慌,東京警視廳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
  電視夜間新聞插播了這件足以名留世界犯罪史的震撼消息,三個女子擠在一間小小的雜志編輯室中,盯著電視屏幕中彈痕斑駁的車殼驚訝不已。
  「好夸張的犯案手法,居然掃射尖峰時段的新干線,我看呀,這兇手抓到了一定要槍斃一百遍。」坐在電視機前的一名女子皺著眉頭說。
  這個女子放下手中仍冒著熱氣的牛奶,轉頭對另一名坐在計算機桌前,飛快打字的同事說:「我瞧這手法跟那個在高速公路上亂開槍的變態是同一個人。」
  「所以呢?」那同事心不在焉地說。
  「所以呀,是不是應該派我去日本采訪一下咧?有史以來最可怕的世界級連環殺手,這可是一條大新聞啊!再說,自從五年前去過日本一趟后,我也好久沒休假了,也該放我去東京shopping紓解一下……拜托啦……惠萱……」女子擠弄著眉毛,以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正在打字的同事,惠萱。
  「少笨了婷玉,我們只是一間小小的八卦雜志社,我們沒錢恭請妳去日本采訪什么大新聞,妳只要把其它家的新聞稿拼湊一下,加上一點聳動的想象力,一樣可以寫一篇《本世紀最瘋狂殺人魔》的報導,既經濟又實惠。」惠萱瞇著眼,又說:「總之就是‘沒錢’這兩個字。」
  「不求妳了啦,婉玲,我已經有三個月沒休假了,我好想去日本采訪喔,拜托拜托,我不會只顧觀光,我一定會帶回很勁爆的內幕消息的,我們的采訪基金應該還剩不少吧,拜托啦……」婷玉搖著婉玲的手撒嬌。
  婷玉是這家小八卦雜志社的記者兼美術設計,婉玲是雜志社的記者兼財務管理,惠萱則掛名雜志發行人……當然也兼記者;這間雜志社從頭到尾就只有這三個固定的工作人員,規模之小,使得三人的工作量一直相當吃重,不過,還好她們秉持著剪貼新聞的信仰,再加上搜羅在網絡流傳的怪異小道消息,所以大大減輕了實際采訪的份量,近年來雜志社經營的利潤居然也還不錯,越是色膻腥、越是不可靠的胡扯,就越是大有怪怪的讀者在支持,全世界都一樣。
  婉玲歪著頭,格格格地笑著說:「基金是還有不少,不過妳跑去日本玩,那稿子存量不夠怎么辦?光有殺人魔的新聞可不夠。」
  婷玉神秘兮兮地從抽屜里拿出一迭草稿交給婉玲,說:「我等休假的機會已經等很久了,這次我可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墊檔,看來可以派上用場了。」
  「神秘獨臂人繼大戰瘋狂俏護士后再度出擊!嗯,不錯嘛,還有……師大頂樓事件秘辛實錄,哇,這么厚,我看是妳自己亂寫的成分比較多吧,不錯不錯,份量是夠了,還有沒有啊?」婉玲快速看過一遍新聞草稿后,便將文件遞給惠萱看。
  「當然還有其它的壓箱寶,不過要等到下個月再用□,總之,這些庫存夠我到日本好好渡假一星期了吧!采訪基金就贊助一些些咩,別那么小氣……」婷玉從后面撥弄惠萱的頭發。
  惠萱無可奈何地說:「什么一星期?五天!」
  婷玉高興地跳了起來:「五天就五天!」
  婉玲說:「不過日本的消費太貴了,基金只能贊助一半喔。」
  婷玉樂得大叫:「早就料到了,一半就一半,耶,我要去渡假了!我會買紀念品回來送妳們的!我等會就在網絡訂機票,明天就出發!」
  惠萱也笑了,說:「那妳早點回去睡覺吧,我跟婉玲沒妳那么好命,我們還要在這里拼拼湊湊到半夜,記得欠我們一份情啊。」
  「婷玉不要玩到忘記采訪我就很感謝了。」婉玲笑說。
  「那我就先回家了,嘻嘻……」婷玉在網絡上訂了張傍晚出發的機票后,就蹦蹦跳跳地離開編輯室了。
  「上帝保佑那個瘋狂殺人魔不要用火箭筒把婷玉的班機射下來。」惠萱邊敲著鍵盤邊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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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圖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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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好不容易去日本渡假,我看就順便帶點色情新聞回來吧,這樣下個月的工作才會輕松些,呵,不知道會不會有艷遇,日本男人該不會都跟a片里的變態一樣好色吧……」
  婷玉一邊翻著剛從便利商店買的日本觀光雜志,一邊盤算著如何將采訪的路線跟觀光的路線合并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她已走進住家附近的巷道。
  「這路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修好,老是黑壓壓的,怪恐怖的。」婷玉將雜志卷起來,小心地看著地面走路,這附近以前總是在施工,但前陣子建商倒閉后,這條巷子旁的幾處工地作業全停擺了,但是碎石、鋼筋卻仍隨處都是,上星期婷玉就因此跌倒兩次。
  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整條巷子寄居在黑色的蝸牛殼中,唯一的光源,是在大型垃圾筒上翻食的流浪貓的眼珠,所發出的淡淡青碧色,雖未必鬼影幢幢,卻也相去不遠。
  婷玉仔細地閃避地上的碎石,好像玩跳格子般前進,心中想著,這時去日本正好可以去聽一兩場大型偶像演唱會,可以去泡泡溫泉,可以吃到最正宗的回轉壽司,愈想愈是開心,臉上難掩笑容。
  這時,婷玉突然隱隱聽到「剝……剝……嗶……剝……嗶……」的零碎聲響。
  婷玉全身觸電般地停了下來。
  她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
  「該死的職業病!」婷玉心想,馬上又蠻不在乎地慢慢前進。
  「剝……嗶……剝……嗶……剝……嗶……」
  沉悶的聲音又出現了,這聲音來自不遠的后方,似乎是硬底鞋子踩著碎石地面前進所發出來的。
  婷玉頓時呼吸一窒,馬上察覺自己的指甲,正深深刺進雜志的封皮,幾個自己曾經主筆過的色狼報導,在五秒內快速地在腦海中播映。
  「女大學生深夜窮巷遭人輪奸棄尸」、「大樓電梯之狼行蹤再現」、「賓館一夜情之狼疑似潛逃日本」等等東拼西湊的新聞,在婷玉深諳性心理學的筆調下,變成一篇篇充滿性暗示與偷窺沖動的情色暴力報導,婷玉的技巧使得該八卦雜志的分眾市場頗佳,但現在,婷玉只感到那些用來處理報導的想象力,正壓迫身上每一條神經。
  「該不會這么倒霉吧?再三分鐘就到家了,還是走快一點……」婷玉安慰自己后面的聲響只是一個普通路人的腳步聲,卻又不敢回頭確認,于是深深吸了口氣,加快腳步,打算一股作氣疾走回家,她心想:「從日本回臺灣后,我一定立刻買電擊棒隨身帶著。」
  就這樣疾走了一分多鐘,婷玉遠遠地看見居家大樓的微微燈火,心中一寬,便想確定背后的聲響是否還在,于是婷玉放慢了腳步,凝神細聽。
  什么聲音都沒有。
  「果然是想太多了,這種職業病真是要不得。」婷玉松了口氣,甩著一頭秀發回頭張望。
  一個戴著白色口罩、穿著深黑色外套的男子。
  只有離自己五步之遠。
  正當婷玉想尖叫的時候,一只充滿腥臭的大手從背后摀住她的嘴,婷玉嗅出這股濃濃腥臭是精液的腥味,一時間竟不敢張口就咬,而眼前的男子迅速地朝婷玉的腹部用力一踢,婷玉痛得眼淚迸出,雙腿發軟,只得任憑從背后架住她的惡心男子,將其拖到旁邊的工地。
  「別叫。」戴著白色口罩的男子簡潔地說完后,又朝婷玉的腹部踹了一腳,婷玉難受得連張開眼睛都沒有力氣。
  不久,婷玉感覺自己正被拖到工地的二樓,嘴上也被貼上強力膠布,此時的絕望與恐懼,完全無法用自己那些煽情的文字描繪。
  也不想描繪。
  她很清楚自己一分鐘后的下場。
  在某種程度上,她曾從另一個角度,「制造」過數十次的強奸。
  黑暗的工地,散落一地的水泥袋、木屑、鋼板。
  這不是婷玉最常描寫的場景嗎?
  這時,那雙臭手的主人將婷玉摔落在地,婷玉腦袋一陣暈眩。
  那雙臭手的主人長得什么樣子,婷玉已無法分神注意,因為他已將牛仔褲脫下,握著硬挺挺的陰莖在婷玉的臉上輕輕拍打。
  熱騰騰的陰莖。
  「我撕掉妳嘴上的膠帶,不是要妳叫,是想請妳吃東西,這一點妳要牢牢記住。」臭手的主人繼續道:「妳一叫,另一個人就會將這個針筒刺進妳的身體里。」
  婷玉蠕動著顫抖的身軀,看著戴白色口罩男子手中的針筒。
  「是aids的病血,只要妳乖乖的,叔叔就不會給妳打針喔。」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嘻嘻地笑。
  aids的病血?
  婷玉的恐懼并沒有攪亂她的思考,她想,這病血很可能就是從這兩個人中之一抽出來的,只要被自己輪奸,都非常有可能罹患世紀黑死病,所以最好還是逮到機會就逃!
  「如果妳想逃,阿伯也很歡迎喔!」臭手的主人摘下婷玉的高跟鞋、撕掉婷玉嘴上的膠布后,便從一個小袋子里掏出一把黃澄澄的圖釘,仔細地灑向附近的地板,一直灑到樓梯口為止。
  是最近極有名的「圖釘之狼」!
  婷玉幾乎要昏倒!
  她手頭上就有一份圖釘之狼的犯罪模式報導,圖釘之狼總是將被害人全身剝光,再將大把大把的圖釘謹慎地鋪在被害人的周圍,以控制被害人的行動,而就算輪奸完畢,狼蹤隱沒,因為最后被害人嘴上會被貼著膠布、雙手雙腳反綁,所以無法呼救,又無法自行逃離現場,以致于被民眾發現時,被害人常常已經餓得發昏,上個星期還有一個高中女生在廢棄的工寮里被困住三天才獲救,到現在還躺在醫院打點滴。
  「乖,叔叔就幫妳拍電影作紀念喔!表現好的話,叔叔認識很多導演,幫妳進軍好萊塢都沒問題!」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在一旁架起一臺攝影機,然后慢慢地脫下褲子,露出……露出色彩斑斕的陰莖!
  這分明是幾乎潰爛的丑陋怪物!
  「老樣子,前后夾攻吧。」臭手的主人繼續道:「小妞,表情要復雜一點、生動一點,阿伯才會好好疼妳,包妳爽歪歪!」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終于摘下口罩,露出嘴角已呈紫色靡狀的怪嘴,笑嘻嘻地將發出惡臭的彩色陰莖硬塞進婷玉的小嘴,而臭手的主人將婷玉的內褲一把撕裂,粗魯地抓著婷玉的小腿,硬是將顫抖的大腿拉開,大喝一聲「好馬!」。
  婷玉終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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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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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在羽毛床里,好舒服。
  要是從前,婷玉實在不想那么早就爬出暖暖的被窩,但是今天傍晚就要去日本渡假了,婷玉只細細地說了聲「甘巴爹」后,伸了個可愛的懶腰就起床了。
  「這次真要謝謝東京的殺人魔先生,日本之行真是托福了。」婷玉調皮地向灑落陽光的窗口深深一鞠躬,大聲地說。
  好渴。
  婷玉舔了舔異常干燥的嘴唇,走向冰箱。
  「有沒有人在呀?!」
  婷玉輕輕敲著冰箱,煞有其事地問道。
  一個人住在外面的租屋,實現了獨立自主的心愿,卻也十分孤單寂寞,下班后除了偶而跟惠萱、婉玲到pub小酌(其實也是帶有「觀察」的工作目的),在回到租來的小空間后,婷玉飽嘗了一個人生活的苦悶。
  不過因為婷玉調皮的特質,她在這小小空間中,倒也創造出一套自得其樂的方法:向即將被吃掉的食物道歉、在網絡上用兩個不同個性的id互相交談、常常假裝自己是個被電視影像嚇到的原始人,等等諸如此類的角色扮演,為婷玉的單身貴族生涯添了不少樂趣。
  對待冰箱也一樣。
  婷玉把冰箱當作食物的家,每次開冰箱前,都要先敲敲門,詢問一番才打開。
  「嗯,我是婷婷公主,今天想喝點柳橙汁,我要開門了喔。」婷玉笑著說。
  「砰。」
  婷玉打開了冰箱。
  一只手。
  一只潔白、纖細的小手,直躺在冰箱的中間,裸著鮮紅的齊腕切面。
  「啊!」
  婷玉發瘋般尖叫,歇斯底里地向后一跌,胸口劇烈喘息不已。
  女人一旦尖叫,就不可能只叫一聲。
  尖叫是女人的毒品,會上癮的。
  住在樓下的李太太馬上拿著一把菜刀飛奔上樓,在門口大喊「王小姐,要不要報警!?」
  住在樓上的兩個大學男生也拿著棒球棍跟撞球桿沖下樓,但聽到婷玉尖叫聲不絕于耳,索性合力將木板門踹壞,跟李太太沖進屋內。
  兩個大學生機警地查看屋內的狀況,正氣凜然、英氣勃勃,在發現并沒有所謂的「兇手」時,兩人臉上均頗為失望,似是為錯失行俠仗義之機抱憾。
  李太太抱住婷玉,關切地問:」王小姐,妳怎么啦?我已經叫隔壁的張媽報警了,妳……妳……沒事吧?」
  婷玉盯著冰箱里的斷手,害怕地說不出話來。
  李太太順著婷玉的視線,也看見了冰箱里的斷手,嚇得跪倒在地,全身直打哆嗦。
  「干!」」鏗!」金屬球棒掉落。
  「靠!」」咚!」撞球桿掉落。
  兩個大男孩反射性地往后或跳或摔。
  「這……這……不是惡作劇吧?」李太太喃喃囈語,轉頭看著身旁的婷玉,突然尖叫:「啊!妳的手!」
  婷玉低頭看了自己的左手。
  她當然沒看到左手。
  因為她的左手就躺在冰箱里。
  在冰箱里。
  婷玉終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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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渾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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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玉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是滿臉焦容的婉玲。
  「好痛。」
  婷玉感到左手腕一陣灼熱、一陣刺痛。
  「不要亂動,剛接上去不久,讓它多休息吧。」婉玲疼惜地看著婷玉。
  婷玉四處張望,白色的被單、白色的衣服、點滴,她明白這里是醫院。
  「多睡一下,現在什么都不用擔心。」婉玲拿著沾濕了的棉花棒,滋潤著婷玉干癟的嘴唇。
  婷玉疲倦地閉上眼睛,回想起在冰箱看見自己左手的那一瞬間。
  潔白的玉手,躺在冰箱里,冒著薄薄白氣,甚至凍得透紫。
  令人煩惡的記憶。
  「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婷玉氣若游絲地吐出這幾個字。
  「還好妳的手被放在冰箱里,要不然組織早壞死了,至于這是怎么回事,我想應該是由妳來告訴我們才對吧?」惠萱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走進病房。
  「由我?」婷玉疑惑地問。
  「嗯,‘獨居美女醒來發現左手冰在冰箱里’,這應該是個好題材吧。」惠萱笑道。
  「惠萱開玩笑的,但是,妳究竟發生什么事情?左手怎么會被砍了下來?妳又怎么會把它冰在冰箱里?」婉玲皺著眉頭,又說:「一定很痛吧?」
  「我早上醒來,打開冰箱,就發現……」婷玉流下眼淚,說:「我甚至不知道、沒感覺自己的手被切掉,我是怎么了?!」
  「妳自己什么都沒感覺到?挪,妳自己看看。」惠萱從公文包中拿出一迭照片,在婷玉的眼前一張張慢慢翻過。
  照片中的景象,正是婷玉自己的房間。
  染紅一片的羽毛被、枕頭,整齊的擺設,干凈的地毯,潔白的冰箱外殼。
  「我不懂。」婷玉看見照片中血跡斑斑的床鋪,登時暈眩不已。
  「房間沒有打斗痕跡,血跡只限于床鋪范圍,地板跟冰箱外殼都沒有血滴,據警方的推測,妳的房間并不是斷手的第一現場,兇手是在別的地方將妳的手剁下后,再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冰箱里,至于妳,應該是被下麻藥迷昏后,被抬到床上睡覺,所以血跡只限于床鋪的范圍。」惠萱解釋道。
  「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還有沒有印象?」婉玲問。
  婷玉呆呆地看著照片,說:「我離開雜志社后,買了旅游雜志就直接回家了。」
  「不可能。」惠萱搖搖頭,又說:「也許是歹徒用了大量的麻藥,所以妳一時想不起來。」
  「是嗎?」婷玉閉上眼睛。
  婷玉試圖回憶昨晚的回家經過,卻一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開門回家的。
  睡覺前洗過澡嗎?
  睡覺前看過電視嗎?
  睡覺前敷過臉嗎?
  這些全都模模糊糊的,答案渾沌不清。
  「還有,很有趣的一點是,醫生發現妳的左手斷腕處,切面相當整齊,幾乎沒有不完整的破碎跟瑕疵,斷得相當漂亮,很難想象是用什么樣的兇器、用什么樣的高速切下。」惠萱將蘋果切成小塊小塊的樣子。
  「有趣?漂亮?」婷玉面有恙色地說。
  「sorry,妳知道我沒有惡意的。」惠萱歉然道。
  婷玉知道惠萱沒有惡意。她明白周刊性質的雜志社作業繁忙,惠萱跟婉玲兩人全都拋下工作來陪她,實是對她關切之至,且婷玉很清楚惠萱的直性子,只是自己的手實在痛得厲害,惠萱卻仍用專業報導的口吻描述兇案,一時難以接受。
  「算了……警察還說了些什么?」婷玉看著自己腕上的繃帶。
  「警察發現妳的被單有大量的血跡,很有可能是第一現場,等妳神智完全恢復后,仔細地回想歹徒的樣子跟作案的經過,警方好展開作業。」婉玲說。
  「醫生說,妳現在會這么虛弱,主要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惠萱道。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婷玉說著說著,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沒關系,妳大概是驚嚇過度了,任何人發生……發生這么可怕的事,都可能會暫時失憶吧?!妳多休息……慢慢來,不要急……」婉玲說著,也掉下了眼淚。
  「婷玉,我蘋果削成這么小塊,挪,牙簽在這里,自己用右手吃吧,我跟婉玲先回雜志社了,晚上我們下班后就過來陪妳,8181!」惠萱將蘋果盤放在婷玉身旁的小桌上。
  「無聊就看電視吧,不要想工作的事情,妳放心,雜志社的急難救助基金豐腴的很。」婉玲擦掉婷玉跟自己的眼淚,將吊在天花板上的電視打開后,就跟惠萱回雜志社了。
  只剩下婷玉一人了。
  婷玉的心理很復雜。
  一個在冰箱里看到自己左腕的女人,心情很難不復雜。
  難過自己被截肢,盡管現代醫學已經精準地將手接了回去。
  難過自己昨晚的遭遇,雖然自己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不管發生過什么,一定是個恐怖的夢魘,既然,自己已經忘記,也許,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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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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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正播報著二十四小時的新聞。
  「為您插播一件離奇的兇殺命案,今天凌晨五點左右,桃園市一位民眾在虎頭山晨跑時,在山道旁發現一只斷腳與一只脖子,經該民眾報案后,警方在山區進行大規模的搜查,先后在涼亭的桌上,發現遭截肢的軀干一只,在矮樹上發現另一只斷腳,但離奇的是,這只斷腳的主人,并不是第一只斷腳的主人,因此初步研判死者是兩個人;而警方對此殘暴的血腥犯案手法,并未表示有特定嫌犯,目前正于山區擴大搜尋死者頭顱,以確定死者身份……」
  好惡心的手法!
  婷玉不由自主地看著自己左手上厚厚的繃帶,截肢的心理痛苦又開始折磨著她。
  「東京新干線遭機關槍高速掃射案,今天有了新的突破,警方在事故地點附近的小山丘上,尋獲兩挺警用機關槍,經彈道測試后,證實是獵殺新干線的兇器,由于這型機關槍是東京警視廳軍火房上星期失竊的機種,所以日警初步不排除這起重大刑案有警方涉入……」
  婷玉看著電視新聞里的新干線,更是哀悼自己東京行的破滅,心情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打擾了。」
  一名身穿灰色西裝的男士走進病房,手里還拿著一只小皮箱。
  「你是?」婷玉說。
  「妳好,我是桃園市總警局的刑事調查專員,敝姓陳,這是我的證件,這件截肢怪案是由我負責的,請多指教。」陳警官將證件從襯衫口袋中拿出,上面寫著:
  特別刑案組調查專員 陳彥男
  「如果你是想問我的手是怎么被剁掉的,那么,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婷玉冷冷地說。
  對于警察,婷玉一向沒什么好感,尤其是婷玉報導過的刑案描述中,警方一直是被動且無能的。
  「不需要這么冷漠吧。」彥男笑著,一屁股坐下,繼續道:「我從妳朋友口中知道妳昨晚的記憶還很模糊,所以我只是想做個紀錄,了解一下案情,順便告訴妳我們警方的進度,看看能不能幫妳想起些什么?」
  彥男一副娃娃臉,笑起來十足稚氣,令婷玉為自己適才的冷漠,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對不起,你說吧。」婷玉指了指小桌上的蘋果小切塊,說:「我朋友剛削的,我不想吃,你請用。」
  「嗯。」彥男也不客氣,拿起牙簽就挑著蘋果吃,說道:「我先說吧,我認為傷害妳的兇手是大學學歷以上、高收入人士、未婚、有潔癖、很有可能是從事醫藥類職業的男性,當然,這只是一般的兇手側寫啦!」
  婷玉說:「何以見得?」頓了頓,忍不住又道:「還有,警官大人,跟我談論兇手時,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故作輕松?」
  「不行,這是態度問題,跟刑案本身無關,吊兒啷當是我的天性,誰也管不著。」彥男翹起二郎腿,大刺刺地說。
  怎么會有這么機車的警察?!
  婷玉怒目瞪著彥男的娃娃臉。
  「兇個屁。」彥男把盤子的蘋果一掃而光,又道:「那么兇不會自己去抓兇手啊?」
  「出去!我要找別的刑警!」婷玉斥道:「我還要投訴你,走著瞧!」
  「喂,看見自己的手在冰箱里,是什么感覺啊?」彥男爽朗地笑著。
  「出去!」婷玉怒極。
  彥男舉起自己的左手,嘻皮笑臉地,甩了甩,裝出手腕搖搖欲墜的樣子。
  婷玉簡直快氣到流淚。
  「對了,我認為這個兇手的心理狀態很奇妙,他雖然剁了妳的纖纖玉手,卻不忍心妳從此變成虎克船長,所以將妳的小手放在冰箱里冷凍,好讓妳實時接回,妳瞧,這兇手還算挺有良心的,嗯?」彥男撥弄著自己抹滿發膠的頭發。
  虎克船長?良心?
  「你這個爛警察!」婷玉大吼:「護士!」
  「但是換個角度來看,這兇手也可能極端變態,他選擇將妳的手放在冰箱里,而不是其它地方,why? 我想,冰箱是封閉性的地方,從外表上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所以兇手是抱著給妳驚喜的心態,才將妳的手精心布置地藏在冰箱里,呵。」彥男「格格格」地笑著,令婷玉實有說不出的討厭。
  「而且,在單層居家中,冰箱比起其它密閉空間,比如說衣柜、抽屜等等,冰箱被打開的機率要高,特別是一個大量失血后的傷者,體內水分流失后,一定會覺得口渴,因此更容易打開冰箱找飲料。」
  彥男一邊說,一邊比手畫腳,模仿開冰箱的動作,又說道:「這兩種推論都符合剛剛我提到的兇手側寫,不過后者更變態,甚至可以拍成電影,當然也可以寫進妳的雜志故事里,這種對妳又愛又恨、禮輕情意重的兇手,我看就叫他‘器官禮物之狼’好了……」
  「怎么會有你這種人?我看你比兇手更變態!」婷玉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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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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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插播一則快報,虎頭山雙人分尸命案又有新的突破,十五分鐘前,在桃園市武陵高中旁的某商家店內,發現另一名死者的軀干跟雙手,在桃園法院后的農地里,也發現了一名死者的雙手跟剩余的兩只腿被嵌進稻草人的竹架中,模樣十分怕人,等等,是,是,有最新消息指出,兩名死者的頭顱已經找到,在……在桃園市中心的水族館中……嘔……從畫面中我們可以看到,兩顆死者的頭顱……在大魚缸中漂著,五官已經被大魚啃得支離破碎,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清楚看出,兩顆頭顱都咬著……咬著生殖器,其中一名死者口中的生殖器已經潰爛了……若有后續發展,本臺都將為您sng聯機報導。」
  電視新聞突然插播了這則惡心又驚悚的兇案快報。
  當畫面出現水族箱中的頭顱時,婷玉頓時渾身發冷。
  「因為是sng,來不及修剪畫面,呵,夠力的新聞,夠兇暴的歹徒。」彥男盯著電視畫面,轉頭向婷玉繼續道:「現在桃園縣市的警力都集中在這件分尸案上,所以只有我有空鳥妳,寶貝,妳已經很幸運了。」
  「夠了。」婷玉闔上眼,打算不再理會床緣冷言冷語的警察。
  之后的十幾分鐘里,不管彥男如何演講自己對兇手的看法,婷玉只是裝睡不理,但是很奇怪的一點是,婷玉的腦中不停浮現出新聞畫面中,兩顆人頭在水族箱里漂來漂去的樣子。
  婷玉甚至覺得有些痛快。
  痛快到忘記自己左腕上的燒灼感。
  三天后,婷玉出院了,并暫時搬進了婉玲的家。
  「妳的手還沒痊愈,妳一個人住我可不放心,先搬到我那邊吧,還可以幫我校校稿!」婉玲是這么說的。
  婷玉開開心心地答應了;要她立刻回到「兇宅」,她可不愿意。
  婉玲也是一個人住,小小一個住宅單位,在婉玲要求簡潔的品味下,一切擺設簡單、雅致,視覺空間倒真不小。
  「妳暫時不用上班,不過得幫我上網絡找這些方面的數據,掰掰。」
  于是,婉玲上班后,婷玉高高興興地在婉玲家上網,搜尋日本最新、最狠、最神秘的襲警幫派,柚幫,一切稀奇古怪的傳說;累了,婷玉就看看綜藝節目,看看hbo,跟在自己家里時沒什么不同,只是,婷玉在開冰箱之前,一定會先檢查自己的雙手還在不在,當然,婷玉再也不敢跟冰箱講話了。
  然而,過兩天雜志社就要出刊了,工作一向很忙,到了深夜兩點,婉玲才躡手躡腳地回家。
  「果然已經睡了,小豬。」婉玲輕輕地開門,看見將自己卷在棉被里的婷玉,正睡得口水直流。
  看見桌上計算機桌上放著厚厚一迭柚幫的數據,婉玲不禁贊許地看著婷玉的酣睡相。
  「瞧我怎么整妳這只睡豬,居然不等我回家就先睡了……」
  婉玲調皮地拿起桌上空飲料罐中的吸管,含在嘴里,細細地向婷玉的鼻孔中吹氣。
  只見婷玉眉頭微皺,鼻子抽動了兩下,就「哈咻」一聲,打了個大噴嚏,將棉被踢開,睡眼蒙□地坐起,說:「妳回來啦?現在是幾點了?」
  卻見惡作劇的婉玲一臉驚剎,聲音發顫:「妳手里抓的是什么?」
  抓?
  抓什么?
  婷玉低頭一看。
  一條血淋淋、軟軟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腸子之類的管子。
  婷玉毫無頭緒地看著手中滑嫩鮮紅的管子,納悶不已。
  婉玲呢?
  婉玲終于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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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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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躺在病床上的,是婉玲。
  婷玉在一旁整理婉玲帶回家的資料,等著婉玲醒轉。
  「那條腸子是怎么一回事……」婷玉喃喃自語著。
  一個女醫生走進病房。
  女醫生:「王小姐,妳要求化驗的東西,證實是腸子沒錯,而且是人的腸子,正確應該說,是人的盲腸,血型是o型。」
  婷玉一楞。
  人的盲腸?
  我怎么會抓著一條……一條不知道是誰的盲腸?!
  婷玉突然有個古怪的預感。
  「醫師,我想去照x光。」婷玉說。
  放射檢驗室。
  婷玉拿著腹腔x光片,久久不能自語。
  絕沒割過盲腸的自己,現在肚子里卻少了條盲腸。
  幸好盲腸可有可無,也幸好這次自己根本沒感到痛。
  不過,就這樣無緣無故地少了條盲腸,自己卻又不知所以然地抓著它,此刻,婷玉的手心冒出驚人的冷汗。
  婷玉將自己的頭埋在大腿間痛哭,連續兩次被攻擊,自己卻都毫無記憶,這簡直就是混蛋!簡直是魔鬼的惡作劇!
  「是妳的腸子,對吧?」
  婉玲蒼白著臉,倚著墻,呆滯地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婷玉。
  婷玉點點頭,哽咽著:「為什么?我的腹部上根本就沒有傷口!」
  婉玲顫抖著說:「沒有傷口?沒有傷口是什么意思?」
  婷玉搖搖頭,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女醫生從檢驗室中走出,拿著更多角度的x光照片,代替婷玉回答:「王小姐的意思是,她的腹部沒有手術或被攻擊的痕跡,但是從盲腸的切口來看,王小姐的盲腸,以醫學的專業角度來說,卻是以極為精細的方式切除,且使用的工具比手術刀還要鋒利,或許連醫學雷射也瞠乎其后,就連腹腔內的傷口也愈合得很好,我想,我是暫時沒辦法提供任何醫學上的建議了。」
  是的,這時有誰需要醫學上的建議?
  婷玉瑟簌地偎在雜志社的小沙發上,捧著咖啡,小心翼翼地啜飲。
  她一向不喜歡喝咖啡。
  但這個下午,婷玉已經喝掉兩壺咖啡。
  惠萱凝視著婷玉,說:「晚上還沒到,就已經喝掉兩壺咖啡,妳不怕到了晚上反而撐不住?」
  婷玉像貓一樣,細細說:「怕啊,怕得很,我怕我一閉上眼睛,醒來時又有恐怖的事在等著我,可是,我的兩個最好朋友都不肯為我守夜,我只好不停灌咖啡,好像喝藥一樣。」
  惠萱苦笑:「每個月這幾天雜志社都很忙,妳又不是不知道,等到后天,我跟婉玲就可以徹夜陪妳,抓那個捉弄妳的變態了。」
  婉玲在一旁編排雜志廣告,點點頭:「婷玉,這兩天就委屈妳,在雜志社陪我們熬夜吧,算妳加班費喔!」
  婷玉嘟著嘴,看著自己左腕上的繃帶,委屈極了:「人家的手還是好痛。」
  私底下,婷玉早已將自己獨自鎖在廁所里哭過好幾回,但婷玉是個不愿將自己痛苦傳染給朋友的女孩子,盡管,盡管自己的左腕跟盲腸都曾不翼而飛,盡管這種悲慘遭遇只能在下三濫的小說里找到。
  就這樣,婷玉在雜志社睡了三夜。
  眼睛,也紅了三天。
  惠萱是個務實派,雜志一出刊,當天傍晚就到計算機器材賣場中帶回五套針孔攝影機,她說:「讓我們徹底監視發生在婷玉身上的怪事。」
  這一夜,三個人都到惠萱家里過夜。
  惠萱跟妹妹,芷萱,住在一起,于是,當晚惠萱跟婷玉擠一張床,婉玲則跟芷萱睡另一個房間。
  針孔攝影機一套架在玄關上,一套架在客廳電視機上,兩套架在婷玉床側與天花板上,最后一套架在惠萱房間外的陽臺上。
  「萬無一失。」惠萱打包票。
  「當然,最好都沒事啦。」婉玲睡前說。
  婷玉勉強說道:「我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說好了要讓我睡一整天的喔。」
  「婷玉姐,不會有事啦,明天是我十八歲生日,醒來就有蛋糕吃喔!安心睡吧!」還是大學新鮮人的芷萱蹦蹦跳跳地說。
  十一點三十四分,燈熄,門鎖,睡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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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櫻桃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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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身貴族總有睡到自然醒的權利。
  下午一點半,惠萱床頭電話的鈴聲才將惠萱喚醒。
  「請問黃惠萱在嗎?」一個男子。
  「我是……」惠萱迷迷糊糊地應對。
  「請問王婷玉小姐現在人在妳家里嗎?」男子。
  「你是?」惠萱警戒地推醒身旁的婷玉。
  「我這里是桃園總警局刑事組,我們現在掌握了有關王婷玉小姐斷腕兇案重要的線索,如果妳能連絡上王婷玉,請她盡快到警局說明一下案情。」警官。
  「好的,我們過一小時就過去!」惠萱頓時神智全清醒了。
  「誰呀?」婷玉蓬頭垢面地坐起。
  「是警局,他們要妳等會去了解一下最新的線索!」惠萱揉著眼睛,又說:「快起床,我陪妳去。」
  「喔。」婷玉一跳下床。
  這夜睡得真好,婷玉心想:早知道就干脆自己架上十臺針孔攝影機,也不用熬到昨晚才能安睡。
  殊不知道,婷玉的安全感來自朋友的關懷。
  站在落地鏡前,婷玉滿意地打了個哈欠,伸手想抓抓自己稻草般的亂發。
  「咦?」
  婷玉抓了個空,不,是抓不到,也不對,是根本就無從抓起。
  一種空虛懸宕的困惑感。
  婷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右手還在,幸好。
  只是五根手指全都不見了!!
  「啊……」
  鏡中的婷玉,滿頭亂發,滿眼血絲地看著自己光禿禿的右手尖叫。
  婉玲跟芷萱立刻沖進房內,看見滿臉錯愕的惠萱呆在一旁,而婷玉則是一個勁地在地上打滾、嘶吼:「好痛!痛死了!快去看……去開冰箱!去開!」
  芷萱立刻慌亂地跑到客廳旁,打開冰箱。
  「手指!」芷萱抱著頭大叫,連滾帶爬地逃開冰箱前。
  五根手整整齊齊地倒插在芷萱的生日蛋糕上,血淋淋的斷肉面像是澆上櫻桃糖霜,鮮紅的手指蠟燭,親切地祝福著芷萱驚駭的十八歲生日。
  「為什么……為什么……嗚……」婷玉瘋狂地打滾,痛得歇斯底里地狂叫。
  病床上,婷玉完全不想看剛剛縫合的右手手指。
  左手腕上的縫口還沒拆線,右手手指就變成蛋糕上的蠟燭,似乎在接合手術上還可以聞到濃濃的奶油味,這種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誰都會每小時涌上一次自殺的念頭。
  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身體,更不了解莫名兇手的莫名企圖,她好想逃離這個隨時都會被拆掉的軀殼。
  「這個軀體正一點一滴……不……是一截一截地……被肢解……」
  對自己身體的厭惡與恐懼,已漸漸模糊對兇手的痛恨。
  如果,正在看這個社會寫實事件的讀者,還笑嘻嘻地不能體會婷玉的心情,可以邊看邊拿起大型訂書機,往自己的手上釘個幾下,我想,這對了解文本有相當的幫助。
  「叮叮當!叮叮當!聽說妳右手手指被剁掉啦?」
  令人厭惡的聲音。
  彥男警官拿著一卷錄像帶,笑嘻嘻地站在婷玉病床前。
  「走開。」婷玉氣若游絲地說。
  「聽值班護士說,妳的朋友正在拷貝針孔攝影機的錄像?這可有趣了,我們就一起等她們看我手上這卷帶子吧。」彥男笑著說。
  「什么帶子?」惠萱跟婉玲拿著剛拷貝好的監視影像帶,站在門口。
  「這是在王婷玉住家附近的廢棄工地里,一架v8攝影機里找到的錄像帶,嘿,內容保證既香艷又血腥,簡直像部好萊塢蹩腳的b級片。」彥男繼續道:「不只如此,這卷影帶還關系到前幾天發生的虎頭山怪異分尸案,立刻就play吧!」
  彥男將錄像帶放入錄像機里,吊在天花板上的電視,不久就出現一個戴著白色口罩男子的畫面。
  「好戲要上場了。」彥男興致勃勃地拉了張椅子坐下。
  「閉嘴,警察里怎么會有這么惹人嫌的癟三?」惠萱聽過婷玉抱怨過彥男的無禮與輕蔑,頓時火大。
  錄像畫面。
  畫面帶到戴白色口罩的削瘦男子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一條五顏六色的生殖器,婷玉等三人登時惡心地想吐。
  接下來的畫面,竟是一個穿著黑色污衣的肥胖男子壓倒一個女子的樣子,而那女子就是婷玉!
  「老樣子,前后夾攻吧。」肥胖男子說:「小妞,表情要復雜一點、生動一點,阿伯才會好好疼妳,包妳爽歪歪!」說完,戴白色口罩的男子摘下口罩,露出嘴角呈紫色乳糊狀的爛嘴,笑嘻嘻地將色彩繽紛的陰莖,硬塞進眼淚汪汪的婷玉的小嘴,而一旁的肥胖男子更將婷玉的內褲用力撕裂,粗魯地抓著婷玉的小腿,將顫抖的大腿拉開,大喝一聲「好馬!」。
  看到這里,婷玉已將雙拳緊握,甚至連剛縫好的手指都滲出血來,她的體內涌現出一股難以壓抑的盛怒與……與恐懼。
  看到這里,惠萱與婉玲似乎明白婷玉失去記憶的原因。
  這種記憶,會將女人一輩子鎖在屈辱的盒子里,而解脫的鑰匙,必永遠遺落在惡魔的手里。
  失憶,也許是困鎖在黑暗里,唯一的逃脫快捷方式……
  婉玲濕了眼眶,惠萱的太陽穴卻爆出青筋。
  但接下來約一分鐘的錄像,誰也沒想到兇手竟會如此的殘暴。
  如此殘暴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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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蝸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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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像畫面忠實紀錄下詭暴的一切。
  全身臟污的肥胖男子突然雙目瞠大,像遭到電擊般往后一倒,在地上激烈抽慉,卻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因為他的嘴巴正塞著一條血淋淋的陰莖。
  那顯然是他自己的陰莖。
  原本戴白色口罩的削瘦男子見狀大驚,也拋下昏厥的婷玉,拔腿就奔。
  好個拔腿就奔!他一抬腿,雙腿立刻離奇地、生生地「被拔掉」,傷口像爆炸的果汁機,蕃茄汁般的鮮血剎那間炸散開,削瘦男子痛得眼淚迸出,但也無法呼救……
  因為他的嘴里也含著自己七彩奪目的陰莖!
  屏幕前的四人,除了彥男,全都不自主地靠攏在一起,顫抖不已。
  最不可置信的,是削瘦男子被拔掉的兩條腿,竟不知道被拔到何處,就這樣消失在工地里。
  「看來,應該是有一個武功高強的隱形俠救了妳,不過好戲還沒結束。」彥男說。
  錄像持續播放著。
  肥胖男子沒有將嘴中的陰莖拿出,反而從腰際間拔出兩柄尖刀,慌張地朝四周的空氣亂砍一通,砍沒幾刀,男子的雙手居然劈著劈著,就劈到「不見了」!
  他的雙手、雙刀,居然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高速「溶解」在半空中!
  肥胖男子就像園丁一樣,從光禿禿的巨大傷口切面,親切地撒出大量霧狀的血滴,灌溉著滿地的圖釘,但男子并沒有立刻失血死去,臉部扭曲糾結,無法接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削瘦男子也不好過,在他匍伏掙扎,想要逃離這妖異的現場時,他的雙手從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劈斷,但雙手亦是莫名地消失在莫名的空間里,痛得削瘦男子像撒了鹽的蝸蝓般,在地上瘋狂地亂顫,身體將滿地的圖釘卷刺了全身。
  肥胖男子嚇得無法動彈,卻也沒嚇到失禁,因為沒有陰莖是尿不出來的,接著,他就像株倒霉的大樹一樣,被無形的巨斧攔腰劈成兩截,但下身馬上又憑空消失,于是上半身陡然下墜,這樣恐怖的血腥畫面,就連患有無痛癥的病人都會立刻痊愈,為支離破碎的兩匪「痛」了起來。
  婷玉呢?
  婷玉仍昏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兩個赤條條的人柱接下來的命運,電視都已播報得清清楚楚。
  錄像中的兩人,不久后,就被看不見的快刀,將腦袋斬到幾公里遠的水族館里,就在首級跟身體分家的一瞬間,兩人的身體也憑空消失了!
  錄像中的畫面,只剩下昏睡中的婷玉。
  「快轉一下吧。」彥男拿起遙控器,按下往前的按鍵。
  快轉了許久,彥男才停手,只見婷玉半閉著眼睛,眼神空洞地緩緩站起,穿起鞋子,機械式地走出畫面。
  果然,婷玉是被嚇得忘卻記憶,不過幸運的是,婷玉在更恐怖的事情發生前就昏倒了,要不然,婷玉現在恐怕不是躺在這里,而是在精神病院。
  「喀擦。」彥男切掉電源,退出錄像帶,說:「很詭異吧,這卷錄像帶的內容,明顯跟虎頭山分尸案有關,所以警局這幾天會不斷跟妳接觸,作筆錄,不過剛剛妳所看到的內容,可不要三八到跟媒體說,因為沒有人會相信,警局也會否認,當然啦,妳們三流八卦雜志想把它當笑話來寫,我是不反對啦。」
  這次沒有人再糾正彥男的冷言冷語,因為這三個女人一時還無法從剛剛的超寫實畫面中脫離意識。
  「現在來看看你們拍的針孔錄像吧。」彥男從惠萱手中接過轉錄錄像帶,放在錄像機內,按下電源。
  五臺針孔攝影機所拍攝的錄像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沒有任何闖入者,在婷玉等人入睡后,也沒有人起床走動過。
  那么,婷玉的手指是如何消失的呢?
  四個人在病床前研究很久,終于發現,在錄像時間上午十點十七分時,于安置在婷玉側面的針孔攝影中,發現在婷玉的一次轉身后,居然在枕頭附近的被單上,突然出現了一灘深紅色的血跡,那一灘血跡無端端地冒出,可見就是在那次轉身的一瞬間,婷玉的手指就被切下,然后「憑空」插進客廳冰箱里的蛋糕上。
  但是裝在客廳里的針孔攝影機,在十點十五分到十點二十分的時間間隔中,卻沒有拍到手指移動的畫面。
  瞬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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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地球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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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同一個人干的……那個隱形人就是用搬運那兩個壞蛋肢體的方法,來……來搬運妳的肢體……」惠萱看著嘴唇蒼白的婷玉。
  「難怪婷玉的家里,跟我家里,除了床上,都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婉玲臉色蒼白地說。
  「難怪什么?」彥男幾乎笑出聲來,說道:「肢體瞬間移動很正常嗎?手指飛來飛去很正常嗎?這兩個強奸犯身體飛來飛去好常見么?我看我還是打通電話,叫美國的fbi來辦案好了,妳們看怎么樣?」
  「去打啊,這里不需要你。」惠萱這時真希望彥男是剛剛屏幕里,四分五裂的壞人之一。
  「哈哈哈,別生氣,我這就走了,等會兒會有一個便衣刑警來門口站崗,警局全天候輪班保護床上這個斷指娘娘,也會全天候向你們問話作筆錄,別忘了要警民合作,打擊犯罪喔!」
  彥男吃吃地笑著,將門帶上。
  盡管彥男是如此惹人憎厭,不過,病房里的三女已經沒有力氣投訴他了。
  她們似乎應該將全部的精力,放在詭異殘酷的隱形人身上。
  三女失魂落魄地坐在一起,婷玉涕淚縱橫,看來已經接近崩潰邊緣了,惠萱和婉玲也不好受,她們的心里正悄悄凝聚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那個隱形人什么時候會挑上我?」
  婷玉從兩人不安的眼神中窺見她們的心情,急著道:「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就在這一剎那,婷玉的耳邊突然涌上一聲巨吼:「那妳憑什么丟下我!」
  這聲音之巨,直震得婷玉頭皮發麻,摔倒在床。
  一連三天,在十數個警員的詢問過后,婷玉等三人終于有機會喘口氣,靜下來思考該怎么辦。
  「那天妳們真的都沒聽到那一聲大吼嗎?」婷玉看著婉玲跟惠萱。
  「妳問了好幾次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們只看到妳像神經病一樣摔倒。」惠萱說。
  這幾天惠萱跟婉玲簡直煩透了,因為她們必須喂食雙手暫時無法活動的婷玉、安撫婷玉,雜志出版的工作只好搬到病房來做,兩臺筆記型計算機價日敲打個不停,最后連騰出一只手替婷玉擦眼淚的心情都沒有。
  久病床前無孝子,也許,她們正走到友情的臨界點。
  這三天來,她們也在警員官僚式的千百詢問中,抽空討論如何對付隱形殺手的方法。
  「也許根本不是什么隱形殺手,那東西是只鬼!!」惠萱曾說。
  「那我去找我們訪問過的幾個茅山道士出馬吧!」婉玲這樣說。
  「虧妳還偷偷拍到過那些雜毛裝神弄鬼的出槌畫面,妳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假的,請他們抓鬼有什么用?」惠萱敲著婉玲的腦袋。
  婷玉也反對請道士抓鬼,因為她心里總覺得自己所遇到的,絕不是山精鬼怪,而是更可怕的東西。
  她們也曾這么討論過:
  「那個隱形人為什么救了妳以后,卻還要殺了妳呢?」惠萱。
  「他既然想殺妳,為什么不痛痛快快把妳切成十塊?反而還要這樣零零碎碎地屠宰妳?」彥男。
  「也許是妳前世的孽障?還是妳以前得罪過什么神明?」婉玲。
  「兩名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媒體要求破案的壓力越來越大,王小姐,請不要再隱瞞妳跟隱形殺手之間的關系。」某無厘頭的警員甲。
  「那個隱形殺手什么時候還會來割妳?」某更無厘頭的警員乙。
  「他是外星人嗎?」白癡警員丙。
  面對這一連串無從思考起的問題,婷玉只得以丟枕頭表示抗議。
  雖然手指跟手腕仍然很痛,但她仍堅持丟枕頭宣泄情緒。
  這就是女人。
  第四天,來自各式媒體的破案壓力令桃園警總頭痛不已,報紙投書滿是懷疑警察辦案決心的民怨,社會眾口一致地譴責:「哪有警察查不出把死人頭丟在水族箱的兇手的理由?兇手這么囂張地棄尸,還有王法嗎?」
  在全國秘密刑事會議上,來自各縣市的警界精英在看過禁止外泄的錄像帶后,均表示破案的機率絕對是零,并暗自對桃園縣警局的窘境暗自竊笑不已,桃縣總警司苦著臉,心想:「三大懸案已經有個劉邦友案歸屬桃警之責,現在又添了一起隱形殺手案,一旦錄像帶公布,這叫我去哪里抓兇手啊!靠!今年我又別想升遷了!」
  這一天,經三女討論的結果,婉玲決定在網絡上公開這件離奇命案的真相,要求各界的關心與援助。
  婉玲是這么向婷玉說的:「來自網絡的想象力跟援助,往往令人出乎意料。」
  婉玲是對的。
  盡管幾乎所有的網友都認為這是一個網絡黑笑話,連胡說八道慣了的媒體都不愿意隨之起舞,但,網絡臥虎藏龍,什么人都有。
  當天晚上,一個戴著闊邊草帽,身穿黑色大雨衣、雨鞋的男孩,趁著門口的警衛去撇條時,閃進了病房,神秘兮兮地遞上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地球守護神……實習證」
  他說:「妳好,我叫勃起,叫我勃起就行了。」
  是的,英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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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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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婉玲疑惑地看著勃起(注)。
  「地球守護神啊,雖然我目前只是實習啦,不過老師說我很有天份,所以妳們放一百個心,抓壞人我超強的,告訴妳,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請外星人幫我忙,只是老子不爽啦,哈哈!」勃起自顧自地笑著。
  「怎么來了一個神經病?」惠萱不客氣地指著病房斜對面的精神科,說:「你應該去的地方是那里,把腦袋醫好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干!我最恨別人叫我神經病了!雖然老師也說我有時很脫線,不過好歹我也拯救過地球,干,早知道會不小心連妳這只母豬也一起救到,我就不救地球了,馬的,干!」
  勃起恨恨地說完,拉下拉煉,徑自在墻角拉尿。
  「你干什么!?」惠萱大驚,卻也不敢走過去阻止勃起。
  「拉尿,看不懂啊?」勃起抽慉了一下,滿意地拉起拉煉,又說:「老子不想管了,再見,算了,見個屁。」說完,便走到門口,打算一口氣狂奔逃走,讓警衛追也追不到。
  「謝謝你。」
  「ㄜ?」勃起搔搔頭,轉過來,看見婷玉含著淚水,微笑跟自己說謝謝。
  他也注意到婷玉纏滿繃帶的雙手。
  「不……不客氣。」勃起臉紅著說。
  「謝謝你不認識我,卻特地跑來關心我,謝謝,不過警察已經在查了,所以還是謝謝你。」婷玉努力地笑著說。
  婷玉的確被感動了,即使對方是一個晴天穿雨衣、自稱地球守護神的怪男孩。
  因為,在眾多的網友中,只有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遭遇,婷玉實在感激。
  惠萱心里卻嘀咕著:「婷玉真是倒霉透了,先是強奸犯,再來是連環變態,然后是粗魯的警察,現在還遇到一個瘋子,接下來不知道還會遇到什么衰事。」
  「嗯,警察都是白癡,不過妳放心,我剛學會百呎聽音,我會在醫院的其它樓層保護妳,觀察妳,所以妳不要怕,不過如果妳想怕,或是不想怕也怕的話,就在心里默念三聲我的名字,我會讀心術,所以我就會立刻沖過來救妳了,很屌吧,再見,另外兩只母豬也再見。」勃起興奮地踢開房門,沖了出去。
  「瘋子。」惠萱將門帶上,搖搖頭。
  一星期過了,這一天,婷玉的病床圍了五個精神科醫生,一起看了極機密的錄像帶內容。
  由于長官在旁,彥男首次鄭重地向五位精神科醫生說:「各位都簽了切結書,保證不準外泄這次協助調查的內容,所以我們才請各位幫忙解密,多謝了。」
  婷玉坐在病床上,不解地說:「為什么要找精神病醫生來?」
  總警司:「我們懷疑妳隱瞞兇手的身分,所以我們要對妳進行測謊跟催眠,請妳合作。」
  婷玉揮舞著自己綁滿繃帶的雙手,氣得大叫:「我會替一個把我雙手砍斷的變態脫罪?!」
  彥男按住婷玉,說:「鎮定劑!」
  婷玉求助地看著惠萱跟婉玲,婉玲卻嘆了口氣:「讓……讓他們查一查也……也好……」
  就這樣,婷玉被無情的針筒注入鎮定劑,強行讓神智逐漸松弛后,彥男便將測謊器設定好,接著,五位國內最負盛名的精神病醫生,由張權威主導,眾醫生連手展開催眠,挖解婷玉意識里最深層的謎題……
  「……放松……很好……再放松……」
  張權威值得信賴的磁性聲音反復地催柔著婷玉的潛意識,總警司、彥男、婉玲、惠萱等人都在一旁觀看這場催眠秀。
  半個小時過去了。
  張權威在做了幾個簡單的反應測試后,確定婷玉已經進入被催眠狀態,于是拿著彥男整理出的問題清單,打算逐一詢問眼睛半開半闔的婷玉。
  「王婷玉,現在是深夜了,妳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明天就要去日本采訪了,妳的心情很好嗎?」張權威。
  「……不好。」婷玉。
  「為什么?」張權威。
  「……有人在后面……跟著我……」婷玉。
  彥男跟總警司相顧點頭。
  「是誰跟著妳?」張權威。
  「……不知道。」婷玉。
  「是認識的人嗎?」張權威。
  「不是。」婷玉。
  「有幾個人?」張權威。
  「……」婷玉。
  「有幾個人在后面跟蹤妳?」張權威。
  「……」婷玉。
  「仔細想一想,總共有幾個人在后面跟蹤妳?」張權威。
  「……沒……沒有人……沒有人跟蹤我……」這時,婷玉的表情變得相當奇怪,眉頭突然揪緊。
  「沒人?妳在胡扯!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彥男忍不住喝道,卻被張權威示意制止;彥男盯著測謊器上的反應,不禁感到訝異……居然沒有說謊反應?
  「很好,沒有人跟蹤妳,妳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呢?」張權威。
  「……然后就回家了。」婷玉。
  彥男暗自咬牙:「放屁。」
  「回家以后呢?」張權威。
  「睡覺……睡覺……」婷玉。
  「睡覺?中間有醒過來嗎?」張權威皺著眉頭。
  「……沒……」婷玉。
  「然后呢?」張權威也感到不解了。
  「天就亮了。」婷玉說完,竟突然張開眼睛,露出惡毒的眼神,用一種極為空洞的語調說道:「她總是這樣!她總是這樣移棄我!」
  這時,病房里的空氣彷佛瞬間凝結,每個人都被婷玉厲鬼般的眼神駭住,只見婷玉低吟著不知所謂的語詞,猛烈地扯亂自己的長發,用力之猛,甚至連手上的繃帶都滲出血來,彥男見狀大怒,竟一拳揮將過去,想打醒瘋狂的婷玉。
  「啊!」
  彥男凄厲地捧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在地上翻滾哭號,眾人簡直驚呆,幾乎同一時間都拔身而起,想奪門奔逃!!
  因為這一幕太熟悉了!
  彥男的拳頭硬是在揮拳的半空中消失了!
  注:關于勃起,請看本人的舊作《語言》。不過,不需要立刻去翻,原因有二:
  (1)你將會花相當的時間。(2)看完本故事再去看語言,不會有太大的障礙,也許還很奇妙,參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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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輪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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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逃!」……要是小說的話,就會出現這一句臺詞。
  但事實上,有誰肯浪費心神做這么累贅的呼吁?
  每個人都屁股著火般沖向病房門口!
  「不準動!!」婷玉突然放聲尖叫。
  只見搶在最前頭的總警司倏然跪倒,擋住眾人生口,渾身發抖,臉上狂噴鮮血……原來是鼻子不見了!一個深紅的大窟窿像茶壺般,倒出一泓紅泉。
  「不……不要動……不要……動……」婷玉機械式地重復這道命令,腦袋錯亂地亂晃,瞠大的雙眼快要擠爆眼框,模樣詭異至極!
  每個人的雙腳頓時釘在地上,甚至連呼吸都暫時忘了。
  「婷玉被那個隱形鬼附身了!」每個人腦袋里都閃出這個念頭。
  「聽……聽我……」婷玉坐在床上,緩緩地吐出:「聽……不要……吵……吵……你……好吵……」
  婷玉瞪著在地上亂滾怪叫的彥男,那雙無神的恐怖眼睛,瞪得惠萱等人背脊直發冷。
  瞬間,彥男從尖銳的怪叫,急轉為低沉的「磨磨」聲,打滾的身體又在地上劃出一抹新血痕。
  婷玉攤開手掌,「喀啦喀啦」,幾件物事抖落在地……你猜對了,是二十幾顆發黃的牙齒……還有……一沱像慘死的蝸牛的東西……
  「舌頭!」總警司一驚,登時緊緊咬住他賴以升遷逢迎的寶舌,死都不發出一點哀嚎,一動也不敢動地跪著。
  病房里妖異的氣氛擠迫著每個人。
  大家都在等婷玉開金口。
  墻上的秒針滴滴答答地,這恐怕是這房里唯一合乎常理的事,也是唯一的聲響。
  「逃過這一次,打死我都不再做催眠了!」張權威暗自發誓,其它醫生則努力說服自己千萬不可以失禁,以免遭到極刑。
  婷玉的腦袋停止亂晃。
  「告訴你們……一個……關于婷玉……也就是……我……的故事……」
  婷玉低下頭,眼睛半闔,聲音委實滄涼。
  「五年前……我……被強暴了……」
  婉玲與惠萱一驚。
  強暴?!五年前?!怎么婷玉從未提起?!
  「就在我搬到……搬到桃園的前一星期,我……被綁到……山里

羽山 於 2008-07-25 19:5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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