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恍然大悟

◇轉載自貓咪樂園◇teacher◇老師◇

【恍然大悟】（二）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們班跟她們班合辦的聯誼會上。

那年，我大三，她大二。


我為了公務錯過了自我介紹時間，所以當我第一眼看見她時，她已經乾淨俐

落地幫別的小隊搭完帳棚，拍拍沾了泥土的手站起來。

接著，她與我四目相接，綻放一個我所見過..最燦爛的笑容....


從此，我喜歡上了她。

熟識之後，我便真的無法自拔地愛上她。


我愛她的活潑，愛她的天真，愛她的單純，愛她的嬌憨，愛她的甜美....

我也愛她一點點的迷糊，愛她小小的懶惰，愛她偶爾的喜歡摸魚，愛她的小

孩子脾氣....


總之，我愛她的一切一切......




其實..那時候，她已名花有主。他是她的初戀情人。

然而，對我而言，那個男的卻是個活該天打雷劈的混帳東西。

因為..他總是能用盡所有方法，一次又一次地，惹她心碎..哭泣....



『該死的！！....我發誓..要是那個王八蛋再讓妳哭一次，我絕對會把妳從

他身邊帶走！！！....』在一次無可遏止的盛怒之下，遲遲不敢表白心意的

我，終於吼出了壓抑心底許久的真切感情....



於是，當她再次半夜獨自流著淚，淋著雨走到我的門外按門鈴，我心疼得將

她冰冷的身子緊緊擁在懷中，嘶啞著喉嚨低聲告訴她，我不會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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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便喊我大哥，所以我也就叫她小妹。

這種稱呼一旦缺乏血緣關係的羈絆，誰都知道，會有怎樣的情愫產生。

或者說，是因為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存在，才會容許彼此以兄妹相稱吧！？



她真的像小女孩一樣，喜歡撒嬌，需要人照顧，不能容忍忽視。

我們在一起後，我得由著她、順著她，寵溺她，細心地呵護她。

我發誓，我從未感到厭煩，因為我是那麼樣的深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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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三）

『昨天妳跟誰出去？』我壓抑著幾乎衝破胸膛，讓我大腦暈眩的怒意，冷冷

地說。

『喔！昨天啊....跟我同學啊....』小妹避重就輕的敷衍我，心虛地拿起報

紙假裝翻閱。

『是嗎....那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不用什麼事都跟你報備吧！？』她猛地放下報紙，像隻刺蝟般又生氣又

害怕地豎起滿身尖刺保護自己。

『....妳跟同學..那麼好....竟好到牽手接吻的程度嗎？』我的心都碎了，

顫聲問她。

『....』她剎那間刷白了臉，咬著下唇別過頭去不敢直視我。

『是他吧！？....妳想看夜景我可以帶妳去啊！為什麼是他而不是我？？』

我痛苦的低低吶喊..聲音連嘶啞地連自己都不認得....

『........』

『妳甚至為了他一再騙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此時的我幾乎已失去了理智..悲痛地吼叫..雙拳用力、瘋狂地搥著桌面....

『妳說過妳會忘了他的！！』

『為什麼我能給的，妳卻要從別人那得到？？』

『告訴我，妳究竟要些什麼？？』

我咄咄逼人地喊著，沈浸在自己的傷心、羞辱，以及憤怒之中....

直到看清她眼底的恐懼，我才倏然清醒，瞬間感到渾身發冷。



我靜靜地離開房間，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掬取冰冷的水潑在爬滿淚痕的臉

上。

抬頭盯著鏡中的自己..憔悴、狼狽、軟弱、不堪一擊....



當我再次回到房裡，心中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包括對彼此的傷心..

憤恨..愛憐......真的..因為我覺得好平靜..好安詳....甚至，我可以給任

何人微笑..空洞而毫無感情的微笑....


小妹還是保持著跟剛才一樣的姿勢，垂首立在桌旁，動也不動。

『聽我說..小妹....妳現在安安靜靜地聽我說，別打斷我....』

我走到她身後，離她一小步，看著她最近忽然剪短的頭髮，很溫柔地..輕聲

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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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四）

『我真的很愛妳..但是..我以為，這句話不該由我對妳說，而是有一天妳真

心地為我感動了，親口告訴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那樣，才有意義..

..而我相信，只要不斷地付出，妳總有一天會被打動..總有一天，我會聽見

這句話....但是，我錯了..錯得太過離譜....以至於我終於失去了妳......


我錯在老是自以為是的付出，卻沒想過，或許，妳並不需要這些..妳要的是

甜言蜜語..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美麗承諾嗎..？那些都是我不願意給的....


我要給妳的，是有我的明天，讓妳永遠都不用害怕孤單..我要陪妳一直走下

去....我會好好地照顧妳，讓妳溫暖，有安全感..我會盡我一切的力量保護

妳，不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妳....如果妳哭了，我會替妳擦乾眼淚，讓妳

再次露出微笑..妳不快樂，我就在妳身邊哄妳開心....


我知道自己不夠好，妳跟著我，算是委屈了妳..當時妳選擇了我，我真的覺

得這段感情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我不願意束

縛妳，總是寵著妳、給妳想要的自由空間。


那天，達朋說看見妳跟他在一起，我的心裡就有點不安，只好不停地告訴達

朋不可能..不會的....誰都知道..那些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我們在一起，沒安全感的人，其實是我....


因為你是那麼的耀眼，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為妳的一顰一笑而心動。而我

呢？我只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妳，在妳累了

的時候，讓妳依靠....我沒有求什麼，真的只要這樣就好了....但是，我心

裡還是會偷偷的期望，期望妳說那句話的美麗時刻早點到來....因為我害怕

..害怕在我等到之前，妳就會離我而去，從此消失無蹤....』


看見她的肩膀因哭泣而顫動..我好想擁抱她..安慰她....但是我不能！

如果這麼做，我的心一定會動搖..一切將會回到原點....


『不過....』我苦澀的笑了笑，眼框酸酸的，『我想，我再也不用害怕了..

....』聽見小妹開始啜泣，心裡頭還是一陣緊縮....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假裝可以得到一點勇氣，好讓自己把想說的話說完。


『昨天..基宏很嚴肅地跟我說，他在貓空看見妳跟他在一起....那時..我真

的無言以對....我心裡在吶喊著：「妳要離開我了..妳這次真的要離開我了

嗎？！」思緒紛紛亂亂，無法思考，什麼事都做不下去..唉....』幽幽地嘆

息，卻嘆不出心中的抑鬱。


『大..哥....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對不..起....』

小妹掩著臉，抽抽噎噎的訴說歉意..但是對我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

也許我還不習慣..不過，我可以現在開始學..學著對她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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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終）

我把雙手放在她肩上，溫柔、體諒地說：

『沒關係..別哭....別再對我感到抱歉..都過去了....我都明白....也許..

只有他才能給妳想要的....』手掌下纖弱的肩膀一陣僵直..啜泣聲忽然凝結

在冰冷的空氣中....


我鬆開手..轉身背對著她：

『妳走吧..回到他身邊..別再來找我了....』



她突然轉身瘋狂地抱住我，歇斯底里地哭著：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還惦記著他....我不

該背著你跟他出去....都是我不好..你罵我好啦....不要..離..開..我....

拜..託......』

說到後來，她已泣不成聲....而我的淚聚積在眼眶裡..幾乎就要決堤....




『小妹，都結束了....』終於，我恢復了一點力氣，很平靜很平靜的直視前

方，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不帶一絲留戀。


原本漸漸停止嗚咽的她，收緊了雙臂，用力的搖搖頭，再次的啜泣起來....

就像以前做錯事後，像個孩子般地跟我耍賴..


只是，那時候..我愛她。

而現在，我只感到心冷..對她..也對自己....


『別這樣..小妹....』我溫和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憐惜....在今天之前，我從

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對她如此冷酷..

『不要....我都不要了....拜..託..你..不..不要走....』她哀求著，哭得

柔腸寸斷，早已泣不成聲。

『....別再孩子氣了，嗯？』我柔聲地勸她，好像是個不相關的人，不痛不

癢....我試著輕輕扳開她的手臂..

『不要！我不要！！！你會走掉！我不要....』她激動的哭喊著，死命的抱

緊我，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我只好頹然放開..暫時由她....



窄窄的房間裡..只剩下她的哭聲....好空洞..好孤寂....

連鐵了心腸的我，都幾乎要動搖了....只是幾乎..幾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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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mygame 於 2007/5/29 下午 01:21:58 修改文章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