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總裁【五行總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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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2-28 01:07:00

楔子

  美國麻薩諸塞州 波士頓

  五個俊美輕狂的男子,正擠在一家他們常常光顧的「無名餐廳」內,高舉著酒杯,互相慶賀著。

  「為我們的畢業乾一杯!」有著飄逸長髮的藍眼美男子道。

  「瞧你說得像是迫不及待去泡妞似的!」看來相當精明的順俊男子金皓天譏道。

  「拜託,女人是多可愛的東西!」先前發話的中美混血男子藍渥特辯駁回去。

  「女人不是東西,這麼形容她們,會遭非議的。」有如自中古世紀走出來的公爵——穆法亞,優雅地糾正這個視女人話無物的好友。

  「老天,法亞,我真懷疑你這個紳士怎麼把女人?」藍渥特索性先喝一口啤酒「壓驚」。

  穆法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穆法亞當女人是水晶,小心捧著;你卻當女人是衣服,一件換過一件,濫情的可以。」出身黑道之家的火耀司,邪佞地瞥了眼自命風流的藍渥特。

  「臭火神!你又當女人是什麼?」藍渥特不服氣。

  「是麻煩」,火耀司吸了口煙,一臉不屑。

  金皓天忽然注意到從剛才就不哼聲的房藍道,「房,你的看法呢?」

  「家具一件。」他簡單明瞭的下著評斷,仿佛「第二性」對他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哈——」登時,其他四人笑成一團。

  「房,真不愧你老爹是投資房地?的。家具?!女人是家具?!妙!妙啊!」藍渥特笑得前仆後仰。

  「別鬧了。大家來幹一杯!從今爾後就得各奔東西,祝我們五人前程似錦、友誼常在!」金皓天打斷先前的「女人論」再次高舉著啤酒杯。

  霍地,其餘四人也起身舉杯高喊:「乾杯!祝友誼常存!」

第一章

美國 加州 聖地牙哥

「鈴……」

刺耳的電話聲在半夜響起,床上的男子睜開雙瞳,執起電話。

「喂……」

「司,是我,家裡出事了!」對方正是男子的大哥火耀駿

火耀司從倏地床上坐了起來,雙眉肅起,「駿,怎麼回事?」

「組織裡有內間,現在還弄不清楚是誰在搞的鬼。我擔心西子會出事,所以想讓她先到你那裡避一下風頭,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在接她回家。」

火耀家在日本是赫赫有名的極道之家,這些年來他們極力漂白,但是底下的兄弟不免意見相左,於是分為左右兩派,而他們當然是站再漂白成功的一方,只是叔父那一方有些異議。

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左右分子,而是隱藏在角落,利用矛盾製他們個人利益的「蛔蟲」,才叫人防不勝防。

火耀司隱身在美國,就是要利用他在美國的力量,作為火耀司家族的後盾。

一頭過肩打薄黑髮、古銅色的皮膚,俊邪的五官、淡漠的神韻,給人一種慵懶卻又極其危險的感覺,肌里分明的骨架,一瞧便知是個練家子,若非他放行,幾乎不可能有生物可以逃過他的狙擊。 他就是那種酷得讓人難以捉摸,且還夾著股侵略氣息的人,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西子有五歲半了吧?」他問道。

他和西子是同一天生的,所以記憶深刻。

「要不是她的媽只忠於我一個人,我會以為西子是你的女兒。她的臭脾氣,簡直是你的翻版。」火耀駿苦中作樂的說。

他淺淺的地笑道,順勢轉回正題,「我們就約再台灣的中正機場接受西子吧!」

「你這臭小子還和當年一樣精明。」火耀駿很佩服這個弟弟,可惜,他根本無心接任火耀家的舵主之位。

「你教得好。」他會敬大哥一句。

「哈!你的話讓我忘記危機四伏的內部鬥爭。」

「駿,若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訴我。」火耀司目光一劍,在正經不過了。

「有你這話,抓奸的事兒就輕鬆了一半。」

「後天下午中正機場見。」火耀司認真地說。

「謝謝你,司」火耀駿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也是我的女兒,不!是「兒子」。記得將她喬裝成男孩,避人耳目。」他又建議道。如此一來,隱在黑暗中的內奸,才不會以為西子就是大哥的女兒,她的危險才能降最低。

* * *

同一個時間內,台北師大路的一間小公寓裡也響起了電話鈴聲。

「喂………」柔柔得嗓音,慵懶地傳至話筒的那端。

「小離嗎?我是姐夫!」喬風有些急促地問道。

「姐夫?」緊閉上的雙眼,頓時睜開。

「你姐姐有喜了。」

「真的?恭喜姐夫」

咦?怎麼不是姐姐親自打電話來?這個疑惑立刻有了答案——

「你姐姐害喜害得很嚴重,根本無法下床,還住進醫院安胎。」

「什麼?」這下子殷離完全清醒了。

「我長話短說,因為你姐姐害喜住院,所以,幼稚園的工作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帶班,所以你姐姐要我來找你。」其實,她們夫妻這麼做,也是希望殷離能夠來到美國和她們一起同住,生活上總能互相照應。

她這個妹妹心地善良,不好爭鬥,很容易受騙上當。自從她們雙親相繼過世後,殷素遠嫁美國,多次要小妹一起同住,她都已不打擾他們二人生活為理由拒絕,如今她姐姐害喜,應該可以順水推舟讓她來美國同住了吧!

殷離聽到姐夫這麼說,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小離,你姊姊現在很需要人安慰,你願意來嗎?」喬風再次動之以情。

「那……好吧,我明天先和員長請假,然後再去定機位,最怕也要等到到後天才能啟程。」晶亮的眼睛以經閃者憂心。

「謝謝你,小哩,機位若定好了,立刻通知我們,我會去機場接你,再見了。」

「再見,姊夫,請代我問候姊姊。」細細柔柔的聲音,就如她溫柔的關懷。

「姊姊若聽到你可以來加州,一定能夠很快的下床的」喬風喜形於色。

她只能苦笑。掛上電話,殷離心亂如麻坐在床邊,看了床頭貴的時鐘 ……

午夜一點!

長夜漫漫,心事如麻,她再也睡不著了,索性爬了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拿鏡自照 未施胭脂的容顏,有如嬰孩般細緻、白皙;兩瓣紅唇沛紅,嬌豔欲滴,讓人想一親芳澤。

九月天的台北的台北仍是溽熱難耐,她僅著無袖的雪白齊膝吊帶式睡衣,兩條粉耦似的臂膀彷彿陷得出水似地,纖細的身段宛似一坳就段;兩道清眉下是一雙瑩澈雙眼,彷彿要勾引人心玄;而睡亂的齊腰清絲則將她精緻的五官襯得更加分明,那嬌柔感覺,我見猶憐。

姐姐有喜,她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她們殷家終於人多了些。自從父母去世,就只有她們姊妹倆相依為命,姐姐一直對她呵護備至;而姐姐遠嫁他鄉之後,她也全力學習自立。畢竟,一個人不能永遠一賴另一個人,即使是親姊妹也不能。

所以,她會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堅強些。雖然還是會受到打擊或是欺負,但比以前總是好了許多。因為,她選擇了幼教工作。小孩子天真無邪,不會比勾心鬥角,她只需教他們應知、應做的事,就萬事OK了。

如今姐姐於姐夫,卻要她放下台北的一切,飛往一個陌生國度,她真怕會不適應。老實說,她是害怕改變的那種人,一旦更換環境,對她總是無形的挑戰。

「唉!」雙眉又皺在一塊了。「殷離啊,殷離,要勇敢,不要胡思亂想!」她傻傻地對著鏡子扒起頭髮? A小腦袋瓜也順勢左右搖晃著…………

最後,卻將自己弄笑了。

她在幹麻啊?不過是去另一個地方教小朋友遊戲、讀書嘛!不用怕的!對就是這樣。但是…………為什麼她的心跳跳的好快?

台灣 中正機場

下午三點,航空公司的貴賓廳裡,一個俊朗的男子正坐在面向出口的位置上,他那誘人的氣息、自信的風采,天生就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同室的「貴賓」都頻頻向他行注目禮。但一見他身邊兩名戴著墨鏡的黑鏡的黑衣保鑣時,全都連忙將目光調開。

一分鐘後,貴賓室的大門在次被開啟起 ……

另一名同樣俊挺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也帶了一副無法看清眼瞳的墨鏡,朝向那男子走去,而他的身邊則跟著一名黑衣壯漢及一個學齡前的小孩。

這時坐著的男子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而他的保鑣也一步一步趨地跟著男子。

「駿。」火耀司終於開口,接下來便是給來人一個擁抱。

「見到你,真好」火耀駿也回以熱烈的環抱。

二人分開後,兩邊保鑣都一臉恭敬地向他們行禮。

「西子,從現在起,稱叔叔為爸爸,直到我來接你為止。」火耀西彎下身子低聲對著自己五歲的女兒說道。

「爸爸 ……」西子一臉為難地看著火耀駿。

而火耀駿卻將她推到火耀司的面前,「這才是妳的爸爸。」裝出一臉冷漠。

「爸 ─ ─」西子的雙瞳似要擠出水來,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親爹。

火耀駿卻故意撇過俊臉,看也不看女兒一眼。

火耀司於是低下身子,看著已經被打扮成小男生的西子,「妳就把我想成是自己的爸爸。妳會發現我長的和妳爸爸有點像,因為我們是親兄弟。」

西子突地抬頭小臉,認真地看著火耀司──眉毛黑而濃,鼻子挺又高,嘴巴也薄薄的……還真有點像!小臉不再是充滿戒備,「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回美國的家只要半天,回日本的家卻要十天。」火耀司說了個絕妙的答案。

西子像是被考倒似地,一會看看爸爸,一會看兒看火耀司。

「司,就萬事拜託了。」火耀俊拍了拍火耀司的肩頭。

他只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那我先回日本」火耀司撇了撇唇,欲走還留。

「多保重。」火耀司沒有表情。

身在極道之家,不露聲色是首要原則,一旦情續外洩,只會給敵人攻擊自己的機會。

「她的護照和重要東西都在這行李中,你看著辦。」火耀俊點了一下頭,身邊的隨從就將抱在手上的黑皮箱地過了過去。

「駿,有我。」「放心」二字說不用說出口,他相信火耀駿也會明白。

火耀駿不語,只是? 磥F一下西子,然後轉身就走。

西子準備跟上去,火耀駿卻將她一把抱起來,「別出聲,小心有壞人。」他相信西子會明白駿的苦衷。

「爸爸……」西子淚眼汪汪地滴喃。

「我在。」火耀司滴聲應諾。

西子像是明白什麼似地吸了吸鼻水。淚在眼中打轉,卻驕傲地不讓它落下。

「妳真棒!」這麼小就如此「驕傲」,大哥怎麼教她的?火耀司甚至是驚訝。

「走,我們準備搭飛機,回美國的家。」他放下她,牽起她的小手。她卻輕輕地掙扎出來,倔強而勇敢地說:「爸爸說,我是男生,不可以哭,要勇敢!我會自己走路,不用牽手。」

「好!很好 ──我的兒子。」火要司露出難得的笑容。

○ ● ○ ●

在地勤小姐的提示下,火要司一行四人準備登機。西子也乖乖地站了起來,火要司看了她一眼,還是沒伸手牽她。

一頭俏麗短髮的西子,身穿時下最流行的男裝,白衣、清藍色的短褲,一雙名牌的休閒鞋,肩上還背了一只日本最流行的哈姆太郎小背包,整個人亮眼又可愛。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水嫩嫩的小嘴唇,對一個「小男孩」而言,真是過份的美麗!

看來,他原先為她安排的幼稚園得換一所才行,也許找一間東方人較多的幼稚園會好些。

「池原,回加州之後,立刻過路距離我家最十分鐘路程,由東方人開設,或多一點東方小朋友的幼稚園。」他命令身後的一名隨縱。

「是的,總裁。」黑衣男子必恭必敬地道。

話落,便一路往前走,但看得出來,他隨然刻意不牽西子的小手,倒是配合她的步伐慢慢地前進。一路近登機室,西子突然拉住火耀司的西裝衣角,有些吞吐。

「我──我──」小臉頰一下子漲紅了。

「說吧,我的寶貝。」他試圖使自己更像個慈父。

其實這對他而言,真的很難。在他的生命裡,除了父兄與火耀家族的事業之外,其他的人事物皆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如今,卻因大哥與火耀家族面臨內鬥,而必須照? U眼前這個小女孩。

為此,這兩天他顯得有些煩躁。

西子聽見叔叔這麼喚著自己,也就沒這麼緊張了,「我要上廁所。」小手在褲管上不住地扯著。

他卻笑了。「好,我陪妳去。」

到了女士廁所的門口,西子就往裡頭鑽,卻立即被火耀司抓了回來。

「妳該上這一間!」

西子一見那藍色的標誌,立刻搖頭。「不要!」

「妳不要忘了妳現在是兒子嗎?」他輕輕地以日語來提醒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西子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起來。

「妳不去這一間,我和兩位叔叔就不能保護妳。」他很堅持。

「我不要!我是女生。」她也很堅持,但卻低下頭來。

火耀司幾乎聽見自己喘氣的聲音,卻極力地控制他的怒火。「不行,我說不行,那裡有壞人!」他瞄了女廁所一眼。

「我──不──要!」西子突然大聲地尖叫起來,彷彿先前所有的壓力一下子釋放出來了,漂亮的小臉也在這時淚紛紛。

「我陪她去。」柔柔的女聲,適時在火耀司的身後響起。

兩名保鑣與火耀司回頭一看──

這時,西子卻像是久溺的人遇見浮木般,衝向站在她身後的殷離,「媽咪!」一把抱住她的腰間。

殷離? ]是一振,卻沒有要推開她,反而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輕聲細語地以日語對她說:「小寶貝,不哭,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哭花了,爸爸會心疼的呦!」她這才看了火耀司一眼,卻立即被火耀司那張過分俊酷的臉震住。

他長得真相那個………金城武!

火耀司也是一愣。

因為她長得很像他意外去世的大嫂柳楊子,難怪西子會奮不故身地投入她的懷抱。

一頭滑順的長髮平整地披在肩頭,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及那張嬌豔欲滴的沛唇,讓人很難將目光移開。

不可否認,她是美人中的美人。她脂粉未施就已引人心魄,若她刻意裝扮起來,只怕有許多女人都要怪上帝不公平了。

兩兩相望的瞬間,卻有一個混血兒的女孩眼尖地盯著手中的照片,又撇了火耀司一眼,再確認照片中的人就是火耀司本人之後,露出一抹算記的笑容,接著就執起手中的迷你數位相機,按下快門………

但鎖定的目標,卻是輕撫著西子的殷離

大功告成後,她悄悄地收起相機,走到離登機門最遠的座位看著他們。

「各位旅客,飛往美國加州的095號班機即將起飛,請頭等艙與商務艙的旅客們優先登機………」後機室突然傳出廣播聲響。

「我陪她去女生廁所,要登機了。」殷離率先打破沉默。

火耀司似在思考。畢竟誰能肯定著天使面孔的女人不是魔鬼!?

西子的安危,他必須負責。「不用。」話落,他身邊的兩名保鑣已逼近。

西子卻將她抱得緊,「我要媽咪!我要媽咪!」

「西子,看清楚,她不是妳媽咪,我才是妳爸爸!」火耀司有些惱怒。

「不要!」西子更像隻無尾熊地巴住殷離不放。

「先生,我的確不是她的媽咪,也沒這「榮幸」;但為什麼她會選擇我這陌生人,而非你這個親爹?」她鼓足了勇氣看著他那已近發怒的俊顏。

她直覺眼下著個男人絕非好惹的男人,而他身邊的保鑣,也似冰住一般,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相信這個俊絕男子的出身恐怕不單純。

照理說,她應該很怕這種背景複雜的男人,一見「幼小動物」受欺凌,她就不由自主地變得勇氣十足。

這還是頭一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質問他,而且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小姐,我想妳撈過界了!」向不懂得修飾文辭,直來直往。

「你──」簡直不可理喻!殷離氣得渾身發抖,當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害怕。因為,他彷彿看見這個男人的胸口,有萬磅炸藥正打算將她炸得? 肭延L存。

「帶西子過來!」他命令著兩名手下。

一下子,西子就像是小雞般被她們拎走了。

「不要!不要!我要媽咪!」西子哭得更是傷心了。

「她不是!」

「她──」西子像是明白什麼地叫道:「阿姨,救我!」

殷離聞聲後,一陣心疼,立刻放下行李,衝下前去,「不哭!小寶貝」

火耀司再次驚託。他從沒想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外人,會為了「他」孩子的眼淚而動容,甚至話心疼為行動!

他看得出來,眼下著女孩有幾分怕於他森冷與威嚇,但仍奮不故身地位西子請命,他鋼鐵般的心牆霍地裂了條小縫……………

「放西子下來,讓她們去上廁所。」渾後的嗓音透露出他的讓步。

保鑣振了好半天,不能回神。

西子不再哭泣,一把投入殷離的懷抱。

「妳的目的達到了,還不帶我的孩子去上廁所。」聲量雖小,卻含著不能容漠視的威嚴。

殷離霍然找回遊離的神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執起西子的小手,「我們走。」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轉身準備去拿行李。火耀司卻已經將她行李拿在手中。

「為了防止妳綁架我的孩子,這東西我先保管。」

「你──」她望著他,一臉無? `。

但西子的小手對她卻充滿了信賴,使她無暇與他計較,於是這對假母女就往廁所走去。

火耀司拎的她的行李,瞄了一眼上方的名牌,兩個中文字倏入眼──殷離。她是中國人!?疑惑旋即被行李上美國地址所吸引──離他住的地方只有五分鐘!

怎麼這麼巧?只是這一撇,他就將她的美國的落腳處銘記在心………

迷戀 於 2015-05-25 17:07:02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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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飛機一起飛,殷離與火耀司就分道揚鑣,因為他們乘坐的是頭等艙,而殷離卻是坐在狹窄的經濟艙內。

慶幸的事,她座位位於沒有前座的逃生們邊,使她雙腿有更多的空間可以伸展。唯一的不便,就是長途飛行時,會有些不耐飛行的旅客,到她們那一排座位前面舒展筋骨。

就在用過晚餐之後,她打算小睡一會兒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阿姨」

她連忙睜開眼睛,「西子!?」她根本沒有料到她們會有交集。

「這個給妳吃。」西子閃著晶亮的大眼睛,將手中的甜點送到遞到殷離的面前。

「哦,謝謝妳,妳真是一個貼心的寶貝。」她欣然接受。旋即看見身後一名碩壯的保鑣,還是帶著墨鏡,。她很懷疑在這幽暗的機艙裡,他看見得了她嗎?

西子卻打斷了她的思路,「爸爸卻不這麼認為。」她說的爸爸是指在頭等艙的火耀司。

「哦?」殷離心理卻起了騷動。那個酷哥怎麼老是找西子的麻煩?

「我不怕妳打擾。妳很可愛,比我教過的小朋友還貼心喲。」殷離認真地說。

「教過?什麼是教過?」西子漂亮的眼瞳閃著不解。

殷離突然思及,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她的母親一定很美。不知道怎麼地,她的胃突然因為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而擰疼。難道是忌妒?可是,沒理由啊!唉,不想這麼多了!反正下了飛機,他們就各分東西了。

「阿姨──」西子又碰了碰殷離的手。

她這才回神,「哦,對不起。教過就是教一些向妳這麼大的小朋友讀書、遊戲、唱歌、跳舞,還有做美勞。」

「阿姨是老師?」西子瞳眼再次放大。

「嗯。」她點了點頭。

「那阿姨當西子的老師好不好?」西子興奮地要求。

「我很想,可是阿姨的姐姐要生寶寶了,我必須去她的學校幫忙,恐怕不能當妳的老師。」她安慰道,並將西子拉近自己的身邊。

「哦──」那張小臉立時寫滿了失望。

「別難過,如果妳爸爸不反對的話,我也許可以去看妳呦!」她試圖找出讓西子好過的方法,雖然這個藉口不甚高明,但先安撫了再說。

「真的?」西子追問。

「真的。」她只能應許。

孩子就是天真,大人講一句話,即使是謊言,他們也會照單全收。她忽然絕得自己好差勁!

「阿姨,我馬上去問爸爸」她興奮地往前回跑,而她的保鑣也在時像殷離微微點頭,便尾隨西子而去。

突然,她睡不著了。一張刀刻的五官,霸氣地鑽近她的腦海………唉!想她做什麼?他是西子的爸爸!是別人的丈夫!

殷離!醒醒吧!

而坐在她又後方的神秘女子,在一次將她與西子的互動看在眼底,嘴角又勾起淡淡的詭笑。就是她了!她要利用殷離的臉,一步一步接近火耀司!

二十分鐘以後,空服人員突然接近殷離,並在她面前蹲下來小聲地說:「殷小姐,妳的未婚夫請妳務必移駕到頭等艙。」

「什麼!?」未婚夫?頭等艙?

「妳的未婚夫火耀先生。」空服人員又說了一遍。

「火耀先生?」他是誰啊?

「妳?」空服人員也傻眼了。

「妳說,他在頭等艙?」她疑霍地問道。

「是的。」空服人員很肯定地說。

頭等艙她只見過四個人──就是那倔傲的男人、西子、還有他的兩個保鑣。他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那還有誰會如此惡作劇?

「殷小姐──」空服人員又喚了一聲。

「哦,我想──走吧。」她還是起身,隨手抓了她的皮包,打算去看看是誰在惡作劇!

至於另一見放在機艙上方的行李她並沒有拿,反正,她還是會回到經濟艙,因為她根本沒有未婚夫,連可以牽牽小手的男友都沒有? C

○ ● ○ ● ○

一走進頭等艙,西子小小的身子就跑過了過來,「阿姨,爸爸說,妳會陪我坐在這裡。」

「什麼!?」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火耀司。

空服人員立刻請她到火耀司 旁邊的座位,她卻不肯作,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做下,我再回答妳的問題。」

「你不說,我不坐。」她深呼吸地駁回。

他卻淺笑了,因為看得出來他並不如她說的話那麼自信,「坐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她幾乎可以聽見他齒縫中壓低的不耐,「我──」

「坐下來吧。」他索性將她拉了下來。

「啊──」她猝不及防地跌向他,而他確俐落地將她安置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秀髮這時刷過他的臉頰,一抹如茉莉花的淡淡香味突地鑽近他的鼻端,一種熟悉的感覺撞進火耀司的心間………

「你真的很無禮!」她氣得發抖,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罵他。

「我早就告訴過妳坐下,妳偏愛擺譜。我只是讓妳就坐,和無理扯不上關西。」他邪邪地笑出聲,心情出奇的好。

「你──你──」真是歪理!

「是西子想妳來陪她的,經濟艙人雜,我不想她暴露在危險中。」這算是解釋自己為什麼「請」她至此的原因了。

「所以你就用那種「差勁」的說辭來讓我來到這哩!?」她實在不想說「未婚夫」那個字眼。

未婚夫!?難道他與妻子離異?或是西子的母親已經過世?她真的很好奇,但? O她卻不能問他,更不能像孩子詢問,畢竟這麼做太失禮,也容易引起誤會。

其實他也很驚訝自己會用這個理由請她過來,但卻不後悔這麼做。「我不覺得它是差勁的理由。」

「你──」

「別打擾我看報紙。」他又故意說道。

可惡!可惡!臭小日本!

「別罵人!」他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地突然出聲。他也很好奇自己為什麼對她多一分包容,而且也變得「多話」了!?

「我根本沒有出聲」她也是一驚。

「但是這裡、還有這裡在罵。」他隔空指了她的腦袋,還有心窩。

「你管得著嗎?」

「只要目標是我,我就會管。」他半真半假地宣誓。

「老天!」她低聲驚呼,索性轉過身子,閉上雙瞳。

他笑了。報紙上的字體,突然化成她美麗卻怒不能言的容顏………這躺長途飛行,突然變得不那麼枯燥了。

○●○●○

飛機連飛了七個小時,西子開始煩躁,撒嬌地靠近殷離,在她身邊磨來磨來,似乎在找一個好位置。

殷離知道她累了。「阿姨抱妳睡好嗎?」她主動出聲。

「嗯。」西子露出微笑,滿足地窩進殷離的懷裡。

她調整身子,想使西子睡得舒服些,一個挪動的輕微動作,左手? u卻不小心碰到身旁的火耀司,心頭一驚,連忙避開他,心也開始不規則地躍動,彷彿要跳出胸口似地。

火耀司也同要受到衝擊,她的體香在一次隨著觸碰與髮稍彿過,藏住他的感官神經。他一在說服自己,這是單純的荷爾蒙反應,無關男女之間的情愫變化。

其實只有幾個小時,隨然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手上的資料與報紙,但是真正看進去幾個字,只有他知道。他極不願意承認,她的存在對他或多或少造成了某種「干擾」,這是多年不曾有過的感覺。

殷離顯然不知道火耀司百折千迴的心思,一顆心只放在懷中小人兒的身上。或許有出於天生母性,她不自覺地輕輕搖擺,柔夷也緩緩地撫的小人兒的背,並亨起安眠曲。

晃動之間,那抹似有若無的茉莉花香再次洩出……鑽進火耀司的鼻端、心間……

他情不自禁地看著測對他的嬌軀,那皙拔的皮膚,像是要陷得出水來;嬌豔欲滴的唇,讓人蠢蠢欲動;輕柔的歌聲,輕緩地催眠著他的心智與神魄……不知不覺中,他也落入了她那溫柔鄉裡。

西子漸漸在她的懷裡睡著了,而她在完全確定小人兒熟睡了,才止住歌聲,並輕輕移動身子,打算讓西子躺下來,卻發現手中抱著孩子要整理旁邊的座位,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火耀司卻在這時候主動將座位清理好,「我來抱她。」

「哦,謝謝。」她有些吃驚地說。

「是我應該說謝謝,她是我的孩子。」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突然,一個荒唐的念頭閃了進來。他希望他手中抱著的是人是她!

而她卻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她交出手中的西子時,卻發現她的長髮被扣在西子的手掌中,她輕輕嚀了一聲,柳眉輕皺。

「先坐下。」他補捉到她的痛楚。

「嗯。」她像個聽話的學生坐了下來。

而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髮從西子的小手中取了出來。解除了疼痛,她卻因過長的髮絲在次滑向西子的小臉而感到不便,於是試圖將她甩置身後,但卻力不從心。
< br>他卻主動撈起她那頭光滑如絲的青絲,抽出胸口的絲直方巾替她俐落地綁了個馬尾,心臟又漏跳了一拍。

殷離沒料到她會有這種體貼的舉動,而且這麼順手!

這是否表示,他妻子如她一般,有一頭場髮,而且他也時常為她綁髮………思至此,胃又不自覺地隱隱嚀疼了起來。

「換我來抱她。」還是她先回神,從她手上接過西子,輕而易舉地將小ㄚ頭放在另外一邊的坐椅上,並為她蓋上毛毯。

殷離看在眼底,先前對他的成見,有了小小的轉變。

也許…—也許她會是個好父親。只是,以他認為最好的方式去愛西子。

那西子的媽媽呢?

現在他們是要回美國?還是去美國玩?許多問號,正如汽水泡泡,一直在心中冒個不停……

火耀司在安置好西子後,就像是沒事般地折回自己的座位,只拋下一句話──「先休息吧!待會兒下飛機通關時會很麻煩的。」

「哦。」這次她沒有在反駁他的話。

據她瞭解,單身女子入境美國,總是被移民官刁難。

但,誰希望跳機成為美國公民嘛!她只是去看她姐姐、姐夫,最後還是要回到她的故鄉──台北。

於是她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個陰陽怪氣的怪胎。說也奇怪,不知是太累? A還是這兩天來生活太刺激的緣故,在闔上雙眼之後,她竟然漸漸睡著。

而她的身子也因此漸漸放柔,並往火耀司的肩上斜靠了去。下意識地,他輕輕地移動身子,使他更秘實地靠近自己的右肩窩,他也偷偷地以左手撫著那絲緞般的青絲,把玩了起來。

而她仍舊在夢中,毫無知覺。不知不覺,他依戀起那種被依靠的感覺。

機艙的燈再這時暗了下來,他開始感覺到睏頓,卻帶著滿足闔上了雙眼,手卻沒有離開她的髮……他們就這麼相依偎地進入夢鄉………

兩個小時後,頭等艙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火耀司倏地睜開雙眼,而他的右手依舊環抱的殷離,眼前的小女人好夢正酣,一旁的西子更是呼呼大睡,一前一後的保鑣立即清醒。

就在空服人員將溫熱的紙巾遞到他面前時,面露燦浪討好的笑容,「火耀先生,請用紙巾。是否要為夫人先留下?」

這時,殷離才如夢初醒,以手遮住朱唇,打了個呵欠,雙瞳仍未張開,卻開始扭動身子。因為她忽然領悟到,自己不是在經濟艙,而是在頭等艙,而且還是在火耀司的身邊!這個想法令她如林了盆水,在清醒不過。癟了一眼自己目前的「位置」──頭正靠著火耀司的肩,而她的臂膀還被他的大手扣在懷中。

天啊!? o倏地離開他的懷抱,滿臉通紅。

「擦臉。」他卻拿下空服人員為他備妥的紙巾,以左手交給她,右手卻仍放在她的座位上方。

「謝謝──」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火藥司又抓了一條濕紙巾擦自己的臉,心中直暗笑,這個小女人真膽小。

她只是傻傻地有一搭沒一搭擦那一張粉嫩的小臉。

「好好擦,免得手水痕跡擦不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糗她,但看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就是忍不住想逗弄。

「你──」她突然轉向她,只見他一臉邪氣的笑。

「早。」他卻不以為意地道早。

「你──」她還是拿他沒辦法。

「要對我說謝謝就免了,誰叫我正好坐在妳的旁邊呢?」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說聽到的話,明明就是他將手摟住自己的,怎麼變成這樣?

粉嫩的臉仍是一片紅,嬌俏極了。她撇了撇唇,似解釋地也似狡辯,「妳的防備心態弱了,睡著了就誰便對人投懷送抱,我被妳壓得受不了,才將手抽出來放在妳的肩頭上。」他邪氣地淺笑道。

「我才不會對人投懷送抱呢!你不要胡言亂語。」她胸口急劇地起伏,惱怒已上心口,卻又可奈何。

他旋即朗笑。「胡言亂語的事我不擅長,但是拆別人骨頭的是倒是做了不少。」他說得是事實。身為極道之家的重要成員,也是耀司科技的負責人,這種刀光見影的事,可說是家常便飯。

雖然,他看起來漂白成功,但是他所經營的耀司通用科技公司最主要的營業項目,正是隱形飛機,這種偵查武器當然是有全有事的政商人事的最愛,完全不沾黑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太單純了。

忽然,他心口一震──他不應該讓她太靠近自己!因為,不論是她自願,或是他敞開心防讓她陷入,對她或是他,都是不利的。

她望著他突然「變臉」的俊臉,不知道自己說錯、或是做錯什麼,趕緊轉過身子,避開他的注目。

他也在這時收回了右手,俊容頓時照上寒霜。像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女人跟著他們,難保長久。大嫂就是前車之鑑,以致大哥到現在都不願意正眼看其? L女人。他一直不懂大哥為什麼死腦筋,卻在這一刻有了某種認同──

珍惜她,就是別讓她涉入危險!他決定關上心門,而且牢牢地鎖上!俊覺得臉不在有笑容,只是自埋首手中的書報哩,不再搭裡她。

可是,心口的裂縫卻經不住地灌入冷風………他強令自己漠視它,卻發現心口以嚀疼來抗議他的漠然!

只剩下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就要抵達加州,這兩個小時裡,他們沒有在交談;沒有肢體的觸碰,連用餐也是各自埋首,不言不語。

殷離雖然覺得有些辯扭,但她一向不是主動的人,既然他不說話,她也不想討人厭。反正,下了飛機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各位旅客,在過十五分鐘,我們就將抵達美國洛杉磯場……………」這時透過麥克風傳來空服人員的聲音。

殷離懸盪的心彷彿落下,卻又不完全輕鬆,好像失去什麼似地……撇了一眼仍埋首在書報的火耀司,她知道答案了!
第二章

飛機一起飛,殷離與火耀司就分道揚鑣,因為他們乘坐的是頭等艙,而殷離卻是坐在狹窄的經濟艙內。

慶幸的事,她座位位於沒有前座的逃生們邊,使她雙腿有更多的空間可以伸展。唯一的不便,就是長途飛行時,會有些不耐飛行的旅客,到她們那一排座位前面舒展筋骨。

就在用過晚餐之後,她打算小睡一會兒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阿姨」

她連忙睜開眼睛,「西子!?」她根本沒有料到她們會有交集。

「這個給妳吃。」西子閃著晶亮的大眼睛,將手中的甜點送到遞到殷離的面前。

「哦,謝謝妳,妳真是一個貼心的寶貝。」她欣然接受。旋即看見身後一名碩壯的保鑣,還是帶著墨鏡,。她很懷疑在這幽暗的機艙裡,他看見得了她嗎?

西子卻打斷了她的思路,「爸爸卻不這麼認為。」她說的爸爸是指在頭等艙的火耀司。

「哦?」殷離心理卻起了騷動。那個酷哥怎麼老是找西子的麻煩?

「我不怕妳打擾。妳很可愛,比我教過的小朋友還貼心喲。」殷離認真地說。

「教過?什麼是教過?」西子漂亮的眼瞳閃著不解。

殷離突然思及,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她的母親一定很美。不知道怎麼地,她的胃突然因為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而擰疼。難道是忌妒?可是,沒理由啊!唉,不想這麼多了!反正下了飛機,他們就各分東西了。

「阿姨──」西子又碰了碰殷離的手。

她這才回神,「哦,對不起。教過就是教一些向妳這麼大的小朋友讀書、遊戲、唱歌、跳舞,還有做美勞。」

「阿姨是老師?」西子瞳眼再次放大。

「嗯。」她點了點頭。

「那阿姨當西子的老師好不好?」西子興奮地要求。

「我很想,可是阿姨的姐姐要生寶寶了,我必須去她的學校幫忙,恐怕不能當妳的老師。」她安慰道,並將西子拉近自己的身邊。

「哦──」那張小臉立時寫滿了失望。

「別難過,如果妳爸爸不反對的話,我也許可以去看妳呦!」她試圖找出讓西子好過的方法,雖然這個藉口不甚高明,但先安撫了再說。

「真的?」西子追問。

「真的。」她只能應許。

孩子就是天真,大人講一句話,即使是謊言,他們也會照單全收。她忽然絕得自己好差勁!

「阿姨,我馬上去問爸爸」她興奮地往前回跑,而她的保鑣也在時像殷離微微點頭,便尾隨西子而去。

突然,她睡不著了。一張刀刻的五官,霸氣地鑽近她的腦海………唉!想她做什麼?他是西子的爸爸!是別人的丈夫!

殷離!醒醒吧!

而坐在她又後方的神秘女子,在一次將她與西子的互動看在眼底,嘴角又勾起淡淡的詭笑。就是她了!她要利用殷離的臉,一步一步接近火耀司!

二十分鐘以後,空服人員突然接近殷離,並在她面前蹲下來小聲地說:「殷小姐,妳的未婚夫請妳務必移駕到頭等艙。」

「什麼!?」未婚夫?頭等艙?

「妳的未婚夫火耀先生。」空服人員又說了一遍。

「火耀先生?」他是誰啊?

「妳?」空服人員也傻眼了。

「妳說,他在頭等艙?」她疑霍地問道。

「是的。」空服人員很肯定地說。

頭等艙她只見過四個人──就是那倔傲的男人、西子、還有他的兩個保鑣。他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那還有誰會如此惡作劇?

「殷小姐──」空服人員又喚了一聲。

「哦,我想──走吧。」她還是起身,隨手抓了她的皮包,打算去看看是誰在惡作劇!

至於另一見放在機艙上方的行李她並沒有拿,反正,她還是會回到經濟艙,因為她根本沒有未婚夫,連可以牽牽小手的男友都沒有? C

○ ● ○ ● ○

一走進頭等艙,西子小小的身子就跑過了過來,「阿姨,爸爸說,妳會陪我坐在這裡。」

「什麼!?」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火耀司。

空服人員立刻請她到火耀司 旁邊的座位,她卻不肯作,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做下,我再回答妳的問題。」

「你不說,我不坐。」她深呼吸地駁回。

他卻淺笑了,因為看得出來他並不如她說的話那麼自信,「坐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她幾乎可以聽見他齒縫中壓低的不耐,「我──」

「坐下來吧。」他索性將她拉了下來。

「啊──」她猝不及防地跌向他,而他確俐落地將她安置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秀髮這時刷過他的臉頰,一抹如茉莉花的淡淡香味突地鑽近他的鼻端,一種熟悉的感覺撞進火耀司的心間………

「你真的很無禮!」她氣得發抖,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罵他。

「我早就告訴過妳坐下,妳偏愛擺譜。我只是讓妳就坐,和無理扯不上關西。」他邪邪地笑出聲,心情出奇的好。

「你──你──」真是歪理!

「是西子想妳來陪她的,經濟艙人雜,我不想她暴露在危險中。」這算是解釋自己為什麼「請」她至此的原因了。

「所以你就用那種「差勁」的說辭來讓我來到這哩!?」她實在不想說「未婚夫」那個字眼。

未婚夫!?難道他與妻子離異?或是西子的母親已經過世?她真的很好奇,但? O她卻不能問他,更不能像孩子詢問,畢竟這麼做太失禮,也容易引起誤會。

其實他也很驚訝自己會用這個理由請她過來,但卻不後悔這麼做。「我不覺得它是差勁的理由。」

「你──」

「別打擾我看報紙。」他又故意說道。

可惡!可惡!臭小日本!

「別罵人!」他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地突然出聲。他也很好奇自己為什麼對她多一分包容,而且也變得「多話」了!?

「我根本沒有出聲」她也是一驚。

「但是這裡、還有這裡在罵。」他隔空指了她的腦袋,還有心窩。

「你管得著嗎?」

「只要目標是我,我就會管。」他半真半假地宣誓。

「老天!」她低聲驚呼,索性轉過身子,閉上雙瞳。

他笑了。報紙上的字體,突然化成她美麗卻怒不能言的容顏………這躺長途飛行,突然變得不那麼枯燥了。

○●○●○

飛機連飛了七個小時,西子開始煩躁,撒嬌地靠近殷離,在她身邊磨來磨來,似乎在找一個好位置。

殷離知道她累了。「阿姨抱妳睡好嗎?」她主動出聲。

「嗯。」西子露出微笑,滿足地窩進殷離的懷裡。

她調整身子,想使西子睡得舒服些,一個挪動的輕微動作,左手? u卻不小心碰到身旁的火耀司,心頭一驚,連忙避開他,心也開始不規則地躍動,彷彿要跳出胸口似地。

火耀司也同要受到衝擊,她的體香在一次隨著觸碰與髮稍彿過,藏住他的感官神經。他一在說服自己,這是單純的荷爾蒙反應,無關男女之間的情愫變化。

其實只有幾個小時,隨然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手上的資料與報紙,但是真正看進去幾個字,只有他知道。他極不願意承認,她的存在對他或多或少造成了某種「干擾」,這是多年不曾有過的感覺。

殷離顯然不知道火耀司百折千迴的心思,一顆心只放在懷中小人兒的身上。或許有出於天生母性,她不自覺地輕輕搖擺,柔夷也緩緩地撫的小人兒的背,並亨起安眠曲。

晃動之間,那抹似有若無的茉莉花香再次洩出……鑽進火耀司的鼻端、心間……

他情不自禁地看著測對他的嬌軀,那皙拔的皮膚,像是要陷得出水來;嬌豔欲滴的唇,讓人蠢蠢欲動;輕柔的歌聲,輕緩地催眠著他的心智與神魄……不知不覺中,他也落入了她那溫柔鄉裡。

西子漸漸在她的懷裡睡著了,而她在完全確定小人兒熟睡了,才止住歌聲,並輕輕移動身子,打算讓西子躺下來,卻發現手中抱著孩子要整理旁邊的座位,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火耀司卻在這時候主動將座位清理好,「我來抱她。」

「哦,謝謝。」她有些吃驚地說。

「是我應該說謝謝,她是我的孩子。」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突然,一個荒唐的念頭閃了進來。他希望他手中抱著的是人是她!

而她卻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她交出手中的西子時,卻發現她的長髮被扣在西子的手掌中,她輕輕嚀了一聲,柳眉輕皺。

「先坐下。」他補捉到她的痛楚。

「嗯。」她像個聽話的學生坐了下來。

而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髮從西子的小手中取了出來。解除了疼痛,她卻因過長的髮絲在次滑向西子的小臉而感到不便,於是試圖將她甩置身後,但卻力不從心。
< br>他卻主動撈起她那頭光滑如絲的青絲,抽出胸口的絲直方巾替她俐落地綁了個馬尾,心臟又漏跳了一拍。

殷離沒料到她會有這種體貼的舉動,而且這麼順手!

這是否表示,他妻子如她一般,有一頭場髮,而且他也時常為她綁髮………思至此,胃又不自覺地隱隱嚀疼了起來。

「換我來抱她。」還是她先回神,從她手上接過西子,輕而易舉地將小ㄚ頭放在另外一邊的坐椅上,並為她蓋上毛毯。

殷離看在眼底,先前對他的成見,有了小小的轉變。

也許…—也許她會是個好父親。只是,以他認為最好的方式去愛西子。

那西子的媽媽呢?

現在他們是要回美國?還是去美國玩?許多問號,正如汽水泡泡,一直在心中冒個不停……

火耀司在安置好西子後,就像是沒事般地折回自己的座位,只拋下一句話──「先休息吧!待會兒下飛機通關時會很麻煩的。」

「哦。」這次她沒有在反駁他的話。

據她瞭解,單身女子入境美國,總是被移民官刁難。

但,誰希望跳機成為美國公民嘛!她只是去看她姐姐、姐夫,最後還是要回到她的故鄉──台北。

於是她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個陰陽怪氣的怪胎。說也奇怪,不知是太累? A還是這兩天來生活太刺激的緣故,在闔上雙眼之後,她竟然漸漸睡著。

而她的身子也因此漸漸放柔,並往火耀司的肩上斜靠了去。下意識地,他輕輕地移動身子,使他更秘實地靠近自己的右肩窩,他也偷偷地以左手撫著那絲緞般的青絲,把玩了起來。

而她仍舊在夢中,毫無知覺。不知不覺,他依戀起那種被依靠的感覺。

機艙的燈再這時暗了下來,他開始感覺到睏頓,卻帶著滿足闔上了雙眼,手卻沒有離開她的髮……他們就這麼相依偎地進入夢鄉………

兩個小時後,頭等艙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火耀司倏地睜開雙眼,而他的右手依舊環抱的殷離,眼前的小女人好夢正酣,一旁的西子更是呼呼大睡,一前一後的保鑣立即清醒。

就在空服人員將溫熱的紙巾遞到他面前時,面露燦浪討好的笑容,「火耀先生,請用紙巾。是否要為夫人先留下?」

這時,殷離才如夢初醒,以手遮住朱唇,打了個呵欠,雙瞳仍未張開,卻開始扭動身子。因為她忽然領悟到,自己不是在經濟艙,而是在頭等艙,而且還是在火耀司的身邊!這個想法令她如林了盆水,在清醒不過。癟了一眼自己目前的「位置」──頭正靠著火耀司的肩,而她的臂膀還被他的大手扣在懷中。

天啊!? o倏地離開他的懷抱,滿臉通紅。

「擦臉。」他卻拿下空服人員為他備妥的紙巾,以左手交給她,右手卻仍放在她的座位上方。

「謝謝──」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火藥司又抓了一條濕紙巾擦自己的臉,心中直暗笑,這個小女人真膽小。

她只是傻傻地有一搭沒一搭擦那一張粉嫩的小臉。

「好好擦,免得手水痕跡擦不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糗她,但看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就是忍不住想逗弄。

「你──」她突然轉向她,只見他一臉邪氣的笑。

「早。」他卻不以為意地道早。

「你──」她還是拿他沒辦法。

「要對我說謝謝就免了,誰叫我正好坐在妳的旁邊呢?」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說聽到的話,明明就是他將手摟住自己的,怎麼變成這樣?

粉嫩的臉仍是一片紅,嬌俏極了。她撇了撇唇,似解釋地也似狡辯,「妳的防備心態弱了,睡著了就誰便對人投懷送抱,我被妳壓得受不了,才將手抽出來放在妳的肩頭上。」他邪氣地淺笑道。

「我才不會對人投懷送抱呢!你不要胡言亂語。」她胸口急劇地起伏,惱怒已上心口,卻又可奈何。

他旋即朗笑。「胡言亂語的事我不擅長,但是拆別人骨頭的是倒是做了不少。」他說得是事實。身為極道之家的重要成員,也是耀司科技的負責人,這種刀光見影的事,可說是家常便飯。

雖然,他看起來漂白成功,但是他所經營的耀司通用科技公司最主要的營業項目,正是隱形飛機,這種偵查武器當然是有全有事的政商人事的最愛,完全不沾黑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太單純了。

忽然,他心口一震──他不應該讓她太靠近自己!因為,不論是她自願,或是他敞開心防讓她陷入,對她或是他,都是不利的。

她望著他突然「變臉」的俊臉,不知道自己說錯、或是做錯什麼,趕緊轉過身子,避開他的注目。

他也在這時收回了右手,俊容頓時照上寒霜。像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女人跟著他們,難保長久。大嫂就是前車之鑑,以致大哥到現在都不願意正眼看其? L女人。他一直不懂大哥為什麼死腦筋,卻在這一刻有了某種認同──

珍惜她,就是別讓她涉入危險!他決定關上心門,而且牢牢地鎖上!俊覺得臉不在有笑容,只是自埋首手中的書報哩,不再搭裡她。

可是,心口的裂縫卻經不住地灌入冷風………他強令自己漠視它,卻發現心口以嚀疼來抗議他的漠然!

只剩下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就要抵達加州,這兩個小時裡,他們沒有在交談;沒有肢體的觸碰,連用餐也是各自埋首,不言不語。

殷離雖然覺得有些辯扭,但她一向不是主動的人,既然他不說話,她也不想討人厭。反正,下了飛機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各位旅客,在過十五分鐘,我們就將抵達美國洛杉磯場……………」這時透過麥克風傳來空服人員的聲音。

殷離懸盪的心彷彿落下,卻又不完全輕鬆,好像失去什麼似地……撇了一眼仍埋首在書報的火耀司,她知道答案了!

迷戀 於 2008-02-28 01:0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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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2424
發表時間:2008-02-28 01:11:00
第三章

美國 洛杉磯機場

一下飛機,殷離刻意地與火藥司保持一段距離,道是西子毫無芥蒂地賴著她,因此,她與他的距離似遠又似近,終於在行李拿走了之後,他兩必須分別排起出關的隊伍。

由於火耀司是美國公民,所以他直接到美國公民那條通道通關,而他則必須排觀光者的那條通道走道,誰知黏人的西子卻賴著她,火耀司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只好跟在她後面排起隊。

也許是時差關西,西子不耐困頓,又賴的殷哩,「阿姨,抱抱。」

「不可以!」火耀司出聲阻止。良心說,他懷疑她這瘦弱的身子,怎麼禁得起長途飛行後,在抱一個十幾公斤的小女娃。

「我累嘛!」西子耍賴。

「爸爸抱。」他妥協道,以彎下身子。

「我不要。」西子竟然不領情。

他的臉上一下子刷白,怒上心口,雙眉也明顯不滿。

「我來吧。」他的手下池原立刻上前。

「我不要!我只要阿姨。」西子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閉嘴!」火耀司突地低聲怒吼。

西子與殷離全嚇了一跳,登時禁聲不語。

「西子,我不希望在到妳任性,如果妳在放肆,出了關,我絕對會處罰妳!」他冷怒地威脅。

殷離望著他在認真不過的怒容,? 葚鶞滬葷痋A但她還是絕得他這麼威脅一個小孩子實在不應該。

於是,她牽起西子的小手,拍拍她的肩頭,低聲地說:「西子,讓我何妳爹地說一下話,妳和兩位黑衣叔叔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兒在來排隊回家,好嗎?」

西子玄然欲泣的小臉,這時才稍微平復,輕輕地點頭,隨著兩位保鑣退到隊伍之外。而殷離與火耀司則從隊伍中,撤離到人最少的地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怦怦作響,「我下面要說的話也許超出了本分,但是,如果你希望合你的孩子以後有和平的日子,那麼期盼你能耐下性子,聽我幾句忠告好嗎?」

他再次上她的雙眼,又是一陣心悸………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讓她影響他,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不自覺地牽動他的關注。

他沒有回答,只是關注地觀望她,似乎在思考。

「小孩子也許不懂事,但是,在他們心裡有最原始、最純真的聲音,知道喜惡、愛好,就連大人口中的是非也明白;只是明白與執行中有道鴻溝,需要五們大人以愛心與耐心去了解、去教導。所以,我希望擬給西子多一點時間長大。以暴制暴的結果,你將為到一個擅於攻擊的孩子。」

以暴制暴?擅於攻擊?

? 藒M,火耀司有些激動,「妳說完了嗎?」他的家族就是出了名的以暴制暴,而他正式擅於攻擊的狙擊手──「火神」!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就必須付出粉身碎骨的代價!

如今,這個小女人卻告訴他這些,該說她單純,還是無知?

從西子口中得知,殷離只是一個幼教老師,成天與孩子為伍,那能瞭解他們的人生是用鮮血舖成的!

該說她是幸福的吧!?

談完之後,他再次立誓收回他對她所有得關注。不待她反應,一刑四人便逕自往美國公民的通道走去,不在回首。

她望著他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心竟有些抽痛,反服感覺到他不在是幾個小時前的,曾經逗她開心的那個男人,而是她不曾真正認識的一個男人!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從事什麼行業呢?

應該是富豪之家的大人物吧!?否則不會有保鑣隨身。那──他們距離就真的很遙遠了………

○ ● ○ ●

終於出關了。暖暖的秋陽從接機的大廳透了進來,殷離開始愛上這塊有別於台北的土地與空氣。

一手一個行李,她遠遠就瞧見姐夫站在階梯上對她揮手。

「小離!小離!我在這兒!」他說著國語,立刻引起她感動。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聽見鄉音是好幸福!

於是她加快腳步近喬風,而他已經飛奔過來,馬上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小離!感謝上倉!妳來了!妳姐姐開心地連嘔吐都少了好幾回。」

而殷離卻在喬風摟住她自己的剎那間,看見十幾外,除了火耀司一行人之外,還有十幾名的黑衣人尾隨在身後,讓她有種錯覺──

這簡直像極了電影中黑道老大出門時的排場。

而為首的他,對於殷離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顯然有些不滿,為皺的眉心正顯示出他的不悅,而她卻沒有察覺。

喬風看到殷離沒有反應,才發現她心不在焉,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男人不是………他連忙說道:「我們快走。」

「怎麼了?」她才回神

「妳現在看到的那群黑衣人,身分不單純。」喬風轉過身子,壓低聲音說道。
而火耀司也若有似無第苗著她的動靜。

「如果是我沒認錯,它應該是日籍的耀司通用科技的負? d人──火耀司,他們公司主要生產隱形飛機,和他們打交道的都是些政商、黑道。隨然,表面上看來,他是正當營業,其實不坐黑的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收山,否則免談。不過,黑道上不是有句話說「一入黑道,以無歸路」嗎?」

「什麼?」她突然詞窮。他是富商!這才收回留戀的目光,隨著姐夫離去,卻也因為閃神而不察姐夫的手還放在她的肩上的事。

「阿姨!」西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倏地回頭──

又看見那燃著火焰的厲瞳,及西子盼望的眼神,心不覺地揪在一塊兒。

「阿姨,記得要來看我!我有寫一張紙條放進妳的包包裡。」西子以日人著急地喊到。

她的喉嚨登時緊窒了起來,「我會去找妳──」「們」她沒有說出口。

「妳認識他們?」喬風驚訝地問道。

「不算認識,同飛機罷了。」她不想讓姐夫擔心,於是敷衍道,可是她的心卻因此沉重了起來。

「那還好。」他鬆了口氣。

別了,別了;火耀先生──不,火耀司。他在心理偷偷地換著他的明子,步伐卻越來越沉重……

○ ● ○ ●

火耀司的座車一使駛入宅時,大隊黑衣人馬已經戰成兩排恭迎他回國。

他一跨下,只見每一個人向他行著日本大禮,他測面無表情地著西子的小手往前走,直走到至住宅門前,一個轉身,威嚴地宣布:「從這一刻起,火耀西子是我火耀司的兒子!你們當向保護我一樣,是死保護他的生命!若有差池,提頭來見我。」幽冷的語調不容置疑地從齒縫併出。

「是!」兩排人整齊劃一地領手致敬。

「退下吧!」他大手一揮,轉過身子,大步走入大廳。

「吳媽。」他一進門就喊道。

「吳名在這兒。」吳媽謙虛恭敬地向前走。

「吳媽,我有件事要擬辦妥。除了妳、我、西子三個人,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吳名明白。」吳媽了然於胸地應對。

她是母親時代的傭人,火耀司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

「西子我就交給妳。其實她是女孩,但是現在我對外都說她是男孩,也是我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這是為了保護她的性命,直到警報解除為止,否則西子永遠都是我的兒子,妳明白嗎?」

「吳名明白。」黑道世家這種不明事情特多,她也在火要加呆了大敗輩子,這種事若不能拿捏,早就身首異處了。

「謝謝妳,吳媽。? v他若有所感地說。

「少爺,你儘管放心。我這就帶孫少爺上樓休息。」吳媽機靈地說道,伸手欲牽起西子的小手。

西子猶豫了一會兒。

「她就是吳奶奶。她是擬奶奶的好姊妹,這裡除了我之外,就屬吳奶奶妳最可以放心的了。」火耀司這句話不但肯定吳媽的地位,同時也讓西子明白這裡她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他們幾個人

西子於是伸出手,準備和吳媽上樓,身後卻傳出來火耀司的聲音──

「西子,妳忘了什麼?」西子一臉茫然。

吳媽忙滴聲提示:「和爸爸說聲午安,我們要回去睡覺了。」

「爸爸,午安」她羞澀的低下頭。

「西子──」她走了過去,輕輕地彎下身子,「從此刻起,妳就是我的兒子,為了妳的安全,不要讓人家知道妳是女孩子,而且也不要提起妳的母親的事,現在我就是妳的爸爸,直到妳回到日本好嗎?」這麼小就要她融入成人的複雜世界裡,真是難為她了!

唉!如果現在這裡有個女主人,或許會好得多吧?殷離那張美麗且帶著寵溺的臉蛋,又悄悄地滑進他的心間……說不要想她的,該死!怎麼又……

他奮力地搖了搖頭,極力想擺脫她的糾葛。

「爸爸妳頭痛嗎?」西子覺得火耀司的表情好奇怪? C

「沒有。」他有些窘迫地說。連孩子都瞧出他的失神,真是要命!

「那西子上樓去睡覺囉。」西子打了個哈欠。

「去吧。」望著她嬌小的背影,他再次煩躁起來。他點起一跟香菸,彷彿想一口吐進胸中的煩鬱,誰隻煙霧裊裊中,更看不清方向。

「叩!叩!」這時,敲門聲響起。

「報告總裁。」一名黑衣男子先是鞠躬,接著走近他。

「什麼事?」他面無表情道。

「有關為少爺在這附近找的幼稚園,總共有三家地點適中,而且有東方小孩較多的幼稚園。」男子恭敬地報告著。

「說說它們的優劣點。」他不疾不徐的吸著菸。

「皮卡丘幼稚園距離最近,中英語教學,東西方學童比例為一比一;迪斯士尼幼稚園距離室中,英文教學,東西方學童比例為三比二;至於天使幼稚園,距離較其他兩家遠兩分鐘車程,以中文教學為主,英文教學為輔,東西方學童比例為五比四。」男子分析之後,目不轉睛地看著火耀司。

「第三家幼稚園吧。」他吐了最後一口煙霧,優雅地按下菸蒂,「先去安排入學相關事宜。」

「是。」男子戒慎地退出大廳。

只有他知道為什麼選擇天使幼稚園。除了它的五比四學童比例外,最重要的事「天使」兩個字。它讓他再次想到那個他不能、也不想提的女孩。她就像從天而降的天使,單純又勇敢的闖入他的黑暗世界……

對於眼中只有掠奪的他,要女人有什麼難?但他卻不忍、也不願意這麼對待她!老天,他竟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有了牽絆?

這不是他!火耀司是「火神」,有的是焚燒殆盡,只求絕對的勝利,他怎麼會讓獵物輕鬆地全身而退?他究竟是怎麼了?

啵地一聲,他拉開波本久的瓶蓋,將酒送入口中。

「鈴……」桌上的特殊電話響起。他僅是掏出西裝口袋中的按鈕,電話便接上他手中的接收器。

「什麼事?」他問道。

「報告總裁,最近我們得知有不明團體派出人員試圖進入SAP的電腦體系中。至於是什麼人動手的尚未查出,但我們能必須向您報告目前最新的狀況。最令人擔心的是,敵方可能已經派遣人員入組織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最新的SAP的秘密資料將有危險。」對方以日語報告。

「我知道了。」他沈思了三秒鐘,詭笑了起來,「SAP現在全面停止作業,但對外仍像是在作業一般。至於存入主機的資料與數據,全部以「天使」為代號。至於SAP的資料全部殺清,在裝的假數據進去,另外再造八個一模一樣的數據進去主機內,以便有人竊取資料時,拖延對方時間,以利正法。對了,「天使」就存在西子的作業下方的主機內。」

「是的,總裁。」對方十分佩服火耀司的機智。

收線後,他放下酒瓶,撫著旁邊一架水晶製成的模型飛機,遠看它近乎透明,似乎不存在,這就是他公司積極製造的隱形飛機,而它的代號就是SAP。

在公告未完成之際,已經有許多政商與富豪再打它的主意,當然還包括一些野心份子。為了應付這些人的突擊,他已經變更許多次的作戰策略,也一直留心身邊的閒雜人等,就連自己手下也一而在、在而三的過濾,只希望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只是沒想到一躺台灣之旅,竟然會讓他該有的警戒心全無了。他不能在犯錯了!只是他不察自己在潛意識中,早將殷離這兩個字印在心底,連她的特質與身影都印入心裡,甚至以「天使」取代「SAP」而不自覺。

○ ● ○ ●

旭日東昇,殷離就告別姐姐,單獨前往離姐夫家五分鐘車程的天使幼稚園上班。

昨天姐夫因為有事以飛往亞利桑納州,所以,今晨她獨自去上班。還好,她來到這裡幾天了,慢慢對著裡的作業與小朋友有了基本的認識。

姐姐雖然已經出院,但身子骨頭還是很弱,所以,她不想麻煩姐姐,慶幸的是,這條路姐夫交過她怎麼走,一路行來到沒什麼大礙。

美國人基本上是個守法的民族,開車很少見到插車、搶道的情形,所以,對她這個在台北駐習慣的人而言,開車反而輕鬆自在。

才一駛進幼稚園,就看見一名東方面孔的老師,對她慌亂的叫道:「殷老師──」

「什麼事?」她探出頭來。

「花園的自動灑水器壞了,聽園長太太說今天會有一個新來的轉學生,而且聽說這個家長來頭不小,所以,希望我們早一點將庭院及教室內外打掃乾淨。」這女孩也是一個新手,叫巧鈴,個性有些迷糊。

「我來想辦法。」於是她將車駛進了停車場,匆匆走了下來。「也許,我們就用人工灑水器。」她燦笑如花。在台北哪有什麼自動灑水器?那是有錢人家的玩意兒。

「人工灑水氣?」土生土長的巧鈴有點丈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是用水管直? 絳慦慞o!」她再次展顏歡笑。

「妳真是天才。」巧鈴滿臉佩服。

她倒不好意思起來。這也叫做天才?那真正的天才一定要哭斷腸!

「那就麻煩妳整理教室,我整理庭園好了。」她建議道。

「好。」巧鈴如釋重負地轉身整理教室打掃。

而一身藍群裝的殷離,換了一件齊膝的短褲,並將長袖襯衫捲到手腕上方,如瀑的青絲也用法夾固定在頭上,有幾搓髮絲掉落在臉頰的兩側,但她卻不管它,經自將粉藍的涼鞋脫下,打開水龍頭,從最遠處開始灑水澆花。

陽光再這時偷偷露出笑臉,透過高高的樹陰穿次而過,灑得她一身金黃,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水中的精靈,活潑而輕巧。

也許是受到水的洗禮、也許是因為早晨的陽光普照,總之,她的心情出奇的好,小嘴也就不自覺滴哼了小調。

這時,有輛轎車從花牆外緩緩地駛了進來,車內的男主人看著她的背影,竟有機秒鐘的呆住。

這女人的背影……怎麼這麼那像「那個女人」!?偏偏她的目光就是離不開那個裸足的背影,宛如被催眠地從車上下來,一路向那某背影走去……

「唉喲!」殷離因為太投入而誤採了地上的碎石,一個驚慌,險險跌倒,手中的管就這麼鬆開,那疾而大的水柱? K似水舞精靈般到處飛竄。

火耀司恰巧成了水柱攻擊的目標!他連忙退到一旁,「該死!」滴咒順口洩出。

而他的保鑣立刻迎上前去,精準地將水管拾起,並關掉水源,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對不起──」殷離沒有料到會有人遭殃,連忙轉過身子致歉,才一抬頭,卻張口結舌地呆在原地。

這個被水「洗禮」過的男人正是火耀司。他……怎麼會來這裡?

不對!他並沒有她的地址,好像她叫什麼也不知道吧!?她太自做多情了吧!?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千百個問號,都卡在喉嚨中問不出口。

「我接受妳的道歉。」還是他先找回失去的鎮定,以西裝口袋中的手絹試著被淋濕的臉。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這水會……」她再次結巴。

「我說了,我接受妳的道歉,妳不在再次自責了。」他故意冰冷以對,天知道這對他也是一種酷刑。

「哦。」她突然像個犯錯的小孩,望著地面,不知該說什麼。他也隨著她的目光來到她的雙腳上──

好一雙粉嫩的腳!

「啊!我沒穿鞋!」她突然低聲驚叫,轉過身準備去找鞋。

他卻喊住她,「別急。」

她旋即止住腳步,惶惶不安地不敢抬頭。< br>
「它很美,是雙少見的玉足。」他以中文說道,以免身邊的保鑣聽見,讓她臉更紅。

「你──」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老天,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跳得好快,像是被人碰過似地,難受卻還和著竊喜。

「妳是這裡的老師?」他轉入正題。

「恩。」她下意識地揪住襯衫的衣角。

「我只是提醒妳,明天我會送西子上課。」火耀司突然意味深長地說。

今天他就是來瞧瞧這家幼稚園道低合不合適,如今根本不用考慮。她對西子而言,會是最好的老師。

他相信她會用生命去愛西子的!這點在上一趟的旅程中,他已印證過了。至於,他和她之間……就暫時擱下吧!

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景況?

而躲在樹叢外圍的一量紅色跑車中的女子,正拿著望眼鏡偷窺著他兩,鮮紅的朱唇再次泛起得的奸笑。

放下望遠鏡之後,她按下手機,「老大,我決定易容成殷離。」

「為什麼?」對方冷冷問道。

「因為火耀司對她另眼看待。」女子自信回答。

「但願妳沒料錯,否則──」對方旋即冷聲威脅。

「老大,請放心,蜜雪兒辦事比格林威治時鍾還準確。」她再次奸笑。

對方不在說話,便收線。

女子又拿出長鏡頭對準殷離,「這回,火藥司逃不了我蜜雪兒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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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喬風一從亞桑納州回來,就對老婆大人竟然火耀司的兒子來學校就讀的是有些微辭。

「我說素素,妳不知道那傢伙是混黑道的嗎?」他有些激動地叫道。

「什麼混黑道?我只知道加州時報評鑑他為今年十大風雲人物的榜首。」已經出院的殷素一臉俏皮,完全不見害喜的難過狀。

「妳要不是我老婆,我還以為妳是一些不懂事的追星族!什麼風雲人物?是黑道風雲人物的榜首。」喬風立即反擊。

「你不要這麼大聲,小心嚇到小離,可是她代我去上班的。而且,火耀司的兒子還在她的班上,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殷素抗議道,還撇了「觀戰」的妹妹一眼。

「就因為小離代妳的班,我才擔心。小離不像妳不知天高地厚,她──」

「她是善良的天使,我知道,安拉,有你這個火爆猛獅,還怕什麼火藥;炸彈的是嗎?」殷素投以微笑。

「老婆──」喬風還想說什麼,卻未一直禁聲不語的殷離打斷。

「姐夫、姐姐,別為我擔心,我不是任和人宰割小綿羊,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再說,火耀司先生不是壞人,西子也是一個好還子。」盈盈秋波中閃著毫不畏懼的神采。

「小離──」喬風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殷素露出了然於胸的微笑,「我相信妳。」這個妹妹種是可以收付難順的人類動物,關於這一點,她常常覺得不可思議。

「老天,妳們這對天真的姊妹!」喬風大呼不平。

「所以,才嫁了你這麼好的老公啊!」殷素索性送點甜頭給老公吃。喬風只能洋怒,白了老婆大人一眼。

「姐夫,我答應你,我會小心的。謝謝你的關心。」殷離咬了一口法國麵包,低頭陷入沉思………

而喬風與殷素對望一眼,也有默契地不在多話,彷彿知道有些事點到為止即可,尤其男女之事……他們能做的,就是暗中保護這個單純又善良的小妹妹。

○ ● ○ ●

秋天,聖地亞哥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涼。殷離起了一個大早,輕巧地打理儀容,望著鏡中的自己,發現少見的黑眼圈,也是一震。

自小至大,不管多大的事,她都睡得著,可是,昨天姐姐、姐夫為火耀司的事情爭執後,她竟然睡不著,還弄了一個貓熊眼,這是怎麼回事?火耀司!火耀司……

那張傭懶中還帶點邪魅的臉,登時要入腦海中。黑道!?他是與黑道掛勾?還是他就生在黑道之家?

不是她排斥他,而是他若是真是黑道份子,那麼,對她愛加有護的姐夫、姐姐,是不會贊成她們在一起的!唉喲!他在想什麼?他是有老婆的人、孩子的人!她怎麼一廂情願地思亂想!?

她一定是中他毒太深了。誰來就就她啊!

「叩!叩!」她的房門這時被敲響。

「小離,起床了。」喬風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哦,我已經起床了。」她慌亂地應對,連忙打開衣櫥,看看該穿什麼衣服上班。

○ ● ○ ●

到了幼稚園的大門口,喬風謹慎地將車子進車庫,按下自動開門案之後,突然對著一頭長髮飄飄的殷離說道:「小離,我希望妳將長髮以東西固定住。」話盡,便打開車門下車。

「姐夫──」她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他不想點破,女人放下長髮時的風情萬種,種能令男人慾望病發,只好找了個看似很充分的理由糖塞她,「這樣工作比較方便。」

「哦。」她微微地點頭。其實,她本來打算將長髮束起來的,只是一路上沉浸在懸唸火耀司的思緒裡,整個人恍恍惚忽地,根本無法動作。

「麻煩妳先去打開教室,等小朋友一一到校。對了,對了,我還要跑一趟州政府辦事,那個火耀司送小朋友來的時候,妳就接待他們吧。」他看似無心地交代,卻又不放心地補了尾話,「小心點。」

「我知道。」她輕輕地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唉!一個人一但烙上某種印記,是很難讓人某掉對他的成見的,姐夫也不例外。名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執拗的心卻蠢蠢欲動。

因為他知道,在過去那段旅程中,火耀司雖然霸氣,但仍是個紳士,紳士到她根本無法將他和黑道連在一塊兒。

還有西子,也是可愛的小女孩!她怎麼能忘記了他們曾經給她的感動與思念呢?至? 顙姣楔F的喬風,仍擔心長髮飄逸的小離,根本不知自己的魅力會讓所有雄性動物亢奮。

他太了解女人長髮時對男人造成的影響與幻想,只是不經人事的小離,顯然不知情。一路看著她恍惚的目光,他知道這小ㄚ頭八成陷入不曾覺察的情愫中。身為她的家人,他有義務提醒她,並保護她免於被邪惡誘惑的命運!

真不懂素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接下西子這個燙手山芋!?回家後,他得找她在談談!

殷離在姐夫走後,便將秀髮以橡皮筋綁了兩條長?子,一下子又年輕了好幾歲,再從皮包中取出了護脣膏,輕輕地差了幾回,抿唇的同時,從鏡子的反射中,看見一個碩長的身影朝她走來…………

而她,也瞧見了她,嘴角瞬間勾起一抹微笑,不發一語。

她驚慌地收起粉盒即護脣膏,轉過身子。

西子訝見殷離,連聲京,「阿姨──」然後飛也似地奔向她。

「西子。」她也以日文親暱地叫著她,還將她擁入懷中。

「爸爸說會有一個好老師陪我,原來是阿姨妳!」西子激動地說。

「是我,但是西子在幼稚園要叫我老師,好不好?」殷離不希望引起其他小朋友的季度。

「為什麼?」西子不解。

「因為這裡是學校,阿姨希望西子跟其他小朋友一樣叫我老師,但是下課後,你可以隨時叫我阿姨。這是我跟西子兩個人的秘密好嗎?」

「好,阿姨是西子一個人的,再學校我會叫阿姨老師。」西子一臉認真。

「西子真聰明。」她又將西子擁在懷中,雙瞳卻對上火要司的黑眼……她讀不透他迷離的波光中藏了什麼,但就是貪戀那迷樣的波澤。而他也豪不閃躲地迎像她的探視,看折她俏麗的打扮、看著她鮮豔裕滴的沛唇,一種沒來由的衝動再次襲上心間──

他想嚐一嚐那唇辦的滋味,他知道那是可望的吞嚥,那表示他對她的渴望,到了機可的地方。他討厭這種衝動!

倏地,他轉身就走。她卻喊住他:「火藥先生。」聞聲後,他眉頭探索,極力地壓抑對她的渴望。

她不? 茈s他的!他的雙拳握得死緊,試圖克制那已經然上心頭的慾火……他沒有回頭,只是等她繼續發言。

「你──」她突然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想他就這麼消失。

「下午,我會派人來接西子。」他大步就往外走。她卻追了出來,也許是跑得太急、也許是慌張所致,就再門邊時,她被自己的長裙絆倒──

「老師!」西子驚叫。他卻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折回她身邊,一把就扶住已跌近地面的殷離散落的髮絲半掩她的驚慌,羞怯的臉蛋,殷離語音輕顫地向他道謝:「謝謝……」

他卻將她轉個身,以自己寬大的肩膀被對著喜子,火速地在他顫抖的雙唇上,匆匆落下他霸道一吻。而且在西子奔近的同時,抽身離開她的唇瓣。

她卻呆在原地,唇顫抖的更厲害。迷濛的雙眼寫著迷惘與不解,卻不捨得離開那驚碩的身軀與刀割般的五官。「你──」

「下午是我的手下池原來接西子,妳在機場見過他。」話落,他毫不戀淺地走出門外。看似無情的離去,其實,他也很矛盾。因為,他一在告誡自己不要接近這個女人,可是,不但離不開她,而且還衝動地吻了她!

如今想想,他一點兒也不後悔吻了她,但卻害怕這個吻帶給她更多的危險。下意識地,他撫著? 菑v的薄唇……笑了。

那嬌豔誘人的朱唇,滋味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就像他的人一樣,有種茉莉的香氣……

而在校門邊的殷哩,則久久不能回神。她同樣輕輕地觸著自己的唇辦,似乎還沒從剛才驚心動魄的淺吻中,甦醒過來。

● ○ ● ○

自從發生那意外的一吻之後,火耀司就再也沒有接送西子上下學,就連西子也不知爸爸在忙些什麼,只知道他很忙,有時連她也沒機會見著他一面。氣餒之際,殷離不再過問火耀司的行蹤,就當那個吻是不小心跌倒後的觸碰,而非真正的吻!

但是,午夜夢迴 ’’ 她總會一再回味那和著菸草和古龍水香味的吻 …它是那麼真實地存在過!任她如何否認與忽略,它總在獨處時像個定時灑水器一樣,自動打開她記憶的扉頁那種驚心動魄的觸感,就如他再一次地吻她的唇,讓她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

今天,幼稚圈只需上半天課,她特別婉拒姊夫的好意,一個人駕著姊姊的車,前往附近的一家超市。她想親自下廚為姊姊、姊夫煮一頓大餐。這些日子,姊夫總是不讓她們姊妹倆下廚,原因無他,只是姊姊害喜,而她是客人。

可是,她這個客人也做了太久了,該是回饋的時候了。再說,她的手藝雖比不上五星級的大廚師,但一般的餐館可比不上她的。不是她吹牛,只要她吃過的料理,通常可以輕易地烹調出來。

當然,她也不是平白無故就有一手好手藝,媽媽在世時,她時常圍著她打轉,所以,她的烹飪絕活沒有學個十成,也有九分。只是,就在她將媽媽的手藝學得差不多時,也是她老人家撒手人寰的時

唉!良心說,母親去世後,她並沒有真正的發揮她的「長才」 三餐都是隨便解決。如今,來美國之後,才發現這裡的人真的很懂得生活,而且家庭主婦、甚至是職業婦女,都樂得洗手作羹湯。

尤其是這裡的超市菜色應有盡有,不管是熟食、半成品或原料,一應俱全,而且中西口味樣樣都有,她不顯一下身手,似乎太對不起母親生前傳授的手藝。

想著想著,轎車已駛進超市的停車場。哇!今天的客人似乎特別多!想找個好車位好像有點困難…有了!她看見不遠的前方有一個空位,一個急速起動─ ─

砰地一聲,她整個人便朝方向盤上撞了去 ……痛和驚嚇是她的第一個反應!回神的當下,發現自己沒有受傷,慶幸之餘,卻梯見前方被她擦撞的車尾─ ─

天啊!是輛賓士轎車!完了,這種車子她可會賠慘了,而且後遺症很多。例如,她的紀錄不良、保費會加高,還得被罰款及上課!她認命地鑽出車外,而前方的駕駛也打開車門,準備向她討回公道!!就在對上那襲黑色的西裝時,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

怎麼會是他!?他也是一震,旋即快步走向她。

「我、我很抱歉。」她連忙低下頭,青絲也在這時遮住她報紅的臉頰。

他卻極為自然地將她的秀髮撈至耳後,輕輕地撫著她的粉頸,「妳總是這麼莽撞嗎?」

「我─ ─」她搖了搖頭,彷彿在解釋她平日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為什麼開那麼快?」他替她找台階下,並強令她抬起頭看著自己。將近一個頭的差距,令他看起來更加地高挺,而她卻顯得嬌小而無助 ,他又動了想擁她入懷的念頭!

大掌這時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繼續在她的後頸上摩贈著……她彷彿被催眠,微傲的口不知如何作答。他見她那豐盈帶蜜的唇,胃部以下叉開始騷動……他討厭這種受支配的感覺!為什麼他總是避不開她的無心誘惑呢 ?

「再不閉上嘴巴,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他厲言以對,試圖藉此趕走他的慾火。

「什麼?」她這才從迷幻中甦醒過來。她怎麼搞的,每次見到他總是傻乎乎的!

「妳是為了要搶這個車位,才撞上我的車嗎?」他替她解釋。

「嗯。」她尷尬地笑了笑。

「現在,我命令妳趕快將車子駛進停車位,然後再討論其他的事。」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再次感受那種如嬰見般的觸感,手掌竟又熱了起來。這個女人總是能點燃他身上的每一處引信。

「哦。」她連忙將車子停好,重新折回他的身邊。

「我該怎麼賠償你的車子?」該解決的事還是不能逃避。

「妳想怎麼賠?」他意味深長地望著那雙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的柔美。

「你、你先進廠修理,再將帳單寄給我,我的地址……」她準備拿出紙筆,他卻按下她慌亂的手。

「那個在中正機場和我據理力爭的女孩到哪去了?這會兒怎麼像個小媳婦?」他好整以暇地笑盼著她。

「你、我─ ─」她又辭窮了。

「哈─ ─」他環胸地笑了起來。

「你─ ─那是因為當時你沒愛心,所以,我才會為西子出頭!」她有些不服地反擊。

「那現在呢?」他笑問。

「現在固定我理虧,所以─ ─ 」她又垂下粉頸。

他再次托起她的香肥。「所以氣短? 」滿臉邪氣。

「你欺負人。」雙頰再度嫣紅。

「就是欺負妳 ’’ 妳打算怎麼辦?」他進一步挑戰她的極限。

「我、我要回家了。」她轉身打算落跑。

「闖了禍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他一把將她按回胸前。

「我替妳想了個賠償的好方法。」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就這灌進她的耳際,令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甚至感到無力。頓時,他知道她這麼「無助于不單是因為他個人的魅力,還有一部分是這個小妮子完全沒有男女方面的經驗。

對於這一點,他有些竊喜,同時也滿足了他的大男人主義。

「你、我……什麼方式?」她氣喘呀呀地問道,雙手試圖想將他們的距離劃開些,卻發現一點力道也沒有。

「和我一起吃頓飯,然後……」下文卻沒有說,他不知這麼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什他想抱她、吻她,甚至 ……

「吃飯?」這個建議突地喚醒她僅有的意識,「我煮飯給你吃!我可是很會料理的。」失去的自信,霎時被找了回來。

「妳煮飯給我吃?」

「你不喜歡?」她這才發現話說得太快了。

他是有太太的人!只有他的太太才有這個資格。她什麼也不是,頂多只是他孩子的老師!

「我想我越權了,那是尊夫人的權利。我很抱歉。」雖然致歉,但失望的成分顯然比抱歉的心意多了幾分。

「妳打算怎麼煮?」他卻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與自責。

「我。」

「說說看。」他鼓勵道。

「我本來就是要去超市採購的,沒想到 ─ ─」話未盡,他就抓起她的手,往超市走去。

「我們去買菜。」他走得又急又快。

「你─ ─」她跟得一頭霧水。

「妳不是要煮飯給我吃嗎?不買菜,怎麼煮?」他說得理直氣壯。

「那你太太─ ─」她更不解了。

「不提她 o 」他顯然不想讓那兩個字打斷他突起的興致。

這個女人想為他煮飯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在他生命中的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冠上他的姓,甚至為他生兒育女,但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單純地想為他煮一頓飯!

這很像他兒時的記憶,母親總是單純地為他與哥哥洗手作羹湯,然後幸福地看著他們吃光盤中的菜。就是那種家的感覺,讓他感到好幸福!這一刻,他霍然明白西子為什麼會這麼依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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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火耀司不顧殷離的反應,一逕地拉她到超市裡。而她卻沒有抽回手,心情也隨著他亦步亦趨,變得好複雜。

從來,她不曾和男人這麼親密地牽著手,他的手掌好大、也好一暖,卻又夾著霸氣,像是宣誓她是屬於他的!可奇怪的是,她竟然甘願被他這麼控制著。

一踏進超市,他俐落地拉了一輛推車,又將她的手放在推車的一端,兩雙不一樣的手,共同推著一輛根本不算重的推車,就彷彿是共同走向一個像「家」的未來。

她的心田頓時好像有某種東西在崩落,且在崩落的同時,又滋長某些東西,使得她的心窩暖烘烘的。她情不自禁地側首看著他,一個她從不曾認識的他。

而他也回視著她,「看什麼?」

「嗯─ ─」她又辭窮。

「想做什麼給我吃?」他忽然問道。

「你喜歡中國菜,還是日本料理?」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暸解進乎貧瘖。

「妳擅長什麼?」他反問。

「我─ ─中國菜比較道地。」她說。

「那就吃中國菜。」他爽快接道。

「你喜歡中國菜嗎?」她不安地又問了一次。

「我的母親是中國人。」,他以這種特別的方式安撫她。

「哦!」她想起他會讀中文書報的事。

「想起來了 」他笑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像日本人。」

「因為我的姓?」

「不是。」她低頭竊笑。

「說。」他的思緒霍地被她攪亂,總覺得她那抹笑有些諷刺。

「因為你、你─ ─」她不敢說,他的雙眼好像在噴火。

「說,我不會怪妳。」他深深吸了口氣。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再問。

「妳敢懷疑?」他的聲量又大了起來。

「你看,你現在 」她又結舌了,卻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欣喜。

「殷離!」他的呼吸聲更大了。

「好,我說。因為你很大男人主義。」話落,她連忙將目光瞥向一旁 ,不敢迎向他。

他卻飛快地將她扳向自己,精準地對上她的朱唇,又是一吻 ……在她尚未回神之際,他再次火速離開那兩片誘人的唇瓣,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望著前方。

「我想吃牛柳。」他清了清喉嚨道。

「什麼?」她已完全迷亂了,雙腿也虛軟無力,只能靠著扶住推車支撐她的重量。

「走路小心。」他適時地扶了她一把。

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他造成她的驚惶失措,卻反過來告訴她走路小心 ?還有,他為什麼又吻她,這代表什麼 ?

她想問他,卻發現喉頭根本發不出聲音,連呼吸也不規則起來 ……

「我想吃牛柳,妳會做吧?」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又嚇壞她了,卻貪戀那份偷襲的滋味。

「我、我─ ─」她的手在輕顫。

「不會?那就換道菜,我想吃 |! 」話未盡,就被細小的聲音截了去。

「我會。」她的理智慢慢歸位。

「很好。再來道碳烤艘魚頭,加一道涼拌黃瓜。」他輕鬆地說道,彷彿之前的偷香根本不曾發生過。

「好。」她則如機械娃娃地應對。

他笑了,為她身上的青嫩氣息能夠挑起他全身的感官慾望。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引發他的狂熱,而她卻輕易地撩撥他內心的渴望,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強烈到他連行事都脫軌了!這是怎生的情 ?

第一次,他弄不清自己對一個女人的定位。殷離探著他帶著狡猶又寵溺的笑容,她發現什麼倫理道德、什麼尺規令戒,都離她好遠、好遠 ……

原來,這就是「撒旦的誘惑」啊!只是代價,已不是她現在所能顧及的突然,她回神道 : 「我們先選牛肉。還有,你會挑桂魚頭嗎?我們分頭去找材料。」

「嗯。」他欣見她恢復「正常于歡喜地應允她支使自己做事,這對他是個難得的經驗。於是二人兵分兩路,一個往東邊的水產部,一個則往西邊的生鮮牛肉部門,卻在同時,他們停下腳步往回看─ ─

他看著她,一種亭福自心中揚起,突然 J 他好想奔向她,但最後還是強壓下那股激動,意味深長地盼著她。

而她卻揮揮手,像個新婚的小妻子,軟硬兼施地命令「丈夫」做家事。一時之間,他興起從未有過的念頭!!與一個摯愛的女人成家!這乍來的念頭,將他醉在柔情中的情緒拉回。他想和她成家嗎 ?

他再次陷入迷惘 ……就在這迷離又柔情的氛圍中,突然傳來一陣槍響!「這是搶劫!」兩名歹徒同時將推著推車的殷離扣住,當下,她成了人質!

聞聲,所有的人不是就地掩蔽,就是四處逃竄,只有火耀司冷怒地瞪著歹徒,而且一步一步地逼近 ……

「你、你不要再向前,否則我會當場打爛她的頭!」歹徒顯然被火耀司的氣勢給嚇著了。

「你相不相信在你還沒有開槍時,你的手就會斷了?」他的語氣雖然森冷,心卻在狂跳。他訝然察覺到他害怕失去她 1

「你這隻中國豬說什麼鬼話!我不信!」舉槍的手在顫抖,要脅威喝的聲音也顯得惶棟不安。

「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他仍舊慢慢接近殷離。淚已在眼眶中打轉的殷離卻對著他直搖頭。他仍處變不驚,持續與他們對峙,似在比耐力。

「我只要一些食物和零錢,你們、你們將錢全拿出來!」歹徒一會兒看著火耀司,一會兒又看著趴在地上的人群,接著就聽到陸續丟出零錢的聲立目。

同一時間,超市門外忽然響起警笛聲─ ─「快!」歹徒也慌了,就在他令殷離彎下身子收集成果時,火耀司覓了空檔,以手錶改良的手槍,朝歹徒的右臂發射出一發子彈。

「殷離,撲倒! 」他大聲提醒她。

「啊!」歹徒大概也沒料到自己會被襲擊,痛得倒地哇哇亂叫,而他的同夥也在同時間朝火耀司掃射。

火耀司俐落地就地掩蔽,而且火速反擊─ ─「咻!砰!止又是一。發子彈擊中了另一名歹徒的膝蓋。

「啊!我的媽!」雞貓子鬼叫的聲音候地從另一名歹徒口中洩出。

而火耀司也在第一時間抓起撲在地上的殷離,「我們得馬上撤退!」火速地從另一道鮮為人知的側門逃出。

此時,不死心的歹徒拾起掉落的槍枝,對著他們的背影射來─ ─

「小心!」殷離大叫。

他立刻往陳列罐頭的架子後方躲去,但還是被激闊的罐頭刮傷了臉。火耀司怒火中燒,候地將她放下,側身就朝歹徒又開了一槍,而且命中對方的右眼!

「啊!媽媽咪喲!」這會兒,歹徒再也不能逞兇鬥狠了。

他再次抱起了殷離,往外撤退。而同時,一直遠遠在外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的保鏢,也由衛星導航通訊器得知他的位置,驅車找到那個側門。

「總裁─」保鏢自責道。

他與殷離匆匆鑽進防彈的賓士車內,令道 「快開車!」三十秒不到,他們便駛出危險區。而大批的警車也往超市駛去 ……

「池原,剛才的事,警方若追蹤至此,想辦法擺平!」火耀司神色自若。

「屬下明白。」池原恭謹道。

殷離卻只關心火耀司俊絕的臉被劃傷的事。「你流血了。」纖細的柔葵情不自禁地貼近那傷口,「我懂一點護理,我可以為你清理傷口。」

登時,他將她一把按進自己的胸口,就這麼牢牢地抱住她,不言不語。還好她沒事!從今爾後,他發誓他會全心全意地保護她!

「做我的女人!」他宣誓般地說道,仍舊將她擁在懷中,一點空隙也木留。淡淡的茉莉香再次鑽入他的鼻端、心間 …而被他緊緊擁在懷中的殷離聞言,一顆心頓時被密密的情絲纏繞得不知所措。

「當我的女人!」他又說了一次。

她卻輕輕推開他,盼著他那張俊魅儷人的臉,「我們先清哩傷口好嗎 ?」

「不要管它!」他有些心煩,沒有得到她的首肯,懸君的心無法落地。

「不管它會留下疤的。」她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不知如何回應他。

「我又不是女人,怕什麼?」他更煩躁了。

「但我怕。」她心疼地說。這是他為她所受的傷。

「做我的女人。」他又舊話重提。

殷離晶亮的雙瞳只是望著玻璃─ ─

「妳不願意?」他逼近,霸氣地將她的粉額扳向自己。

「我─ ─」目光又逃開了。

「因為我殺人?」他逕自下著斷語。

她搖頭。

「因為我是黑道?」他又說,也間接證實他的身世。

她又搖頭。

「那是為了什麼?」他更慌亂了。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如此才能確定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他身邊。

他知道他不想失去她!而只有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才能確保她永遠平安。

「我、我─ ─」她卻輕輕地離開他的懷抱,一顆心好亂 ……

她還是無法告訴他,她不能成為第三者,要他停止對她的關愛、要他遠離她。

「告訴我你的事好嗎?」忽然,她想進一步認識他,以便未來可以回味

「妳─ ─」

「我只是單純的想認識你。」

「我出身在日本的極道之家,我父親有兩個兒子,我大哥繼承父業,而我雖沒有直接涉入家族事業,但是,我仍是火耀家的一員,只要火耀家有需要,我就全身投入。我在美國是以耀司通用科技公司為包裝,成就漂白後的事業,目的也是期望火耀家有一天能完全脫離黑道之名。」

他突然苦笑,「但談何容易。底下的弟兄意見分歧,有些人除了打架、殺人,開設賭場、舞場,就沒有別的技能。再說,花慣了大錢,上班族的薪水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所以紛爭就來了。」他一口氣全盤托出。

她甚驚,卻不動聲色。「如果你不讓我清理你的傷口,那我就該告辭了。」她再度望著窗外。

這時,火耀司卻關上他們與保鏢之間的黑色玻璃。一下子,曖昧的氣氛流竄在彼此之間 ……他不語,只是望著她,似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然後他輕輕地將她扳近自己。她也沒反抗,彷彿知道下面要發生的事,是再自然不過的。

他的唇不再像過去那麼急遲來去,反而緩緩地湊近她的臉頰,輕輕地俯蓋上去,喻住她的小嘴,輕柔如羽的摩擦、品嘗……暖流般的甜美氣息藉由唇齒相依,一縷一縷地傳進她的嘴裡。

突然,溫柔的動作轉為急切,狂野舔祇住她的唇、她的粉頸,而他的靈巧手指卻開始不安於衣衫外的游移,偷偷地鑽到衣下,在她的胸體上放肆池漫遊……

他的手卻開始往下移 …一觸及那花叢的外圈,她突然驚醒。「不可以!」迷幻的晶瞳在這時睜開,她氣喘呼呼地試圖推開他。

他卻一把將她抱近自己,輕輕地撫著她裸露的背脊,「我很抱歉,妳該得到更好的。」她卻搖頭,一點兒也不怪他,並將脫掉的上衣重新穿回身上。

她知道,她的身體與靈魂已因他而甦醒,其他男人是永遠不可能有機會了,只是她不想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係。

她再次輕輕地推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答應我,要將傷口清理好。至於你提的事,我現在不能回應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想一想嗎?」

他點頭。「我只接受肯定的答案。」

她笑了。「霸道。」

「這是黑道分子的特權。」

她卻以手搞住他的唇,「別這麼說。我們沒有權利選擇出生的家庭,但是可以選擇後半生的生活方式。以前我的生命黑白分明,但是你的出現使我的生命有了灰色地帶,我不知自己能不能調適,所以,我要想想。你也較想,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女人?那你的太太怎麼辦?」

「不提她!」他還是不能說明真正的原因。

「我該下車了。請送我到原來的超市,我得把姊姊的車子開回去。」她發現「妻子」這個話題是火耀司的禁忌? A但她卻非常渴望弄明白。看來,灰色地帶她還是有些適應不良。

「我直接送妳回去,那裡太危險,妳的車子我會令人送回去。」他下著結論,並打開與保總之間的黑色玻璃,「送殷小姐回家。」

「是的,老闊。」保鏢恭敬道。

五分鐘後,車子安穩地停在她家的庭園前面,她朝他點了點頭,「謝謝你救了我。」他依然不語,僅是目送她下車,車子再次發動 ……而她則站在原地看著駛遠的車子,心情卻更加沉重。

這時,車上的火耀司接到一通來自日本的電話 :

「司,據瞭解,敵人安排了一枚棋子在你身邊,試圖偷取隱形飛機的資料。至於那枚棋子,目前僅知是一個看似無害的女人,你要小心了。」火耀駿輕聲地警告道叮。

「知道了。」他收線,邪魅的臉卻變得有些扭曲。一個看似無害的女人行會是她嗎 ?

不,不會的。他極力排除這個念頭。但是駿做事一向謹慎,不會給他錯誤的情報。他該相信什麼呢 ?

煩亂中吭了一聲,他又點起一根菸 ……隱約中,他就是不相信殷離會是那個伏兵─—不單單是因為他愛戀她,而是一種獵人的直覺。她絕不會是那蟄伏的獵物!

迷戀 於 2008-02-28 01:1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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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2-28 01:16:00
第六章

聖地牙哥接近山與海的邊際處,有一塊佔地將近萬坪的廠房兼研究辦公室的建築物。在層層的人員與電腦關卡的戒護下,它顯得更加神秘,它正是火耀司在美國加州重要的事業據點─ ─耀司通用科技公司。

他的公司最主要的商晶正是隱形飛機,由於它的爭議性與高利益的緣故,使得他的公司必須格外加強保全系統。他的出身更讓他對這些具有軍事力量的商業產品,有著不同一般的戒心。

他想以軍力獲得財力,最重要的,便是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尤其大哥昨天來電,特別交代觀靚他們火耀家族的歹輩,正以各種方式滲透他們的組織,他自然得更提高警覺了。

坐在辦公桌前,他叉點了一根菸,陷入思索 …

「嘟─ ─」他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總裁,和您約定十一點見面的蜜雪兒小姐來了。」

「請她進來。」他吐出最後一口煙,俐落地按熄菸蒂。

「叩!叩!」蜜雪兒在門外敲著門。

這時,螢幕上也躍出她的相關資料─ ─ 蜜雪兒,美日混血兒,二十六歲,美國喬治亞州州立航太工程碩士,擅飛機營造相關技能。

他又瞥了一眼螢幕上她的平光眼鏡,泠冷地笑道:「請進。」

蜜雪兒走了進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火耀司,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心底已在盤算該怎麼將這個男人「公私」兩用

可她眼中流轉的波光,卻沒有逃過如狡狐般的火耀司,他泠冷地道:「如果妳只是單純來下訂單的,那麼請坐 ; 反之,就立刻離開!我是有太太的男人,妳惹不起,也不該惹。」

蜜雪兒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但她也沒理由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被請出去她一個大跨步,走近他的身邊

「你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她正準備伸手摸向他的臉頰,手卻在空中被截了下來一個側肩摔,蜜雪兒的花容瞬間變色,卻以反方向的力道使自己免於跌倒,

「你都是這麼對待女人的嗎?」

「只用在不識抬舉的女人身上!」冷聲挾著血腥味。

她沒料到自己會吃癢,但還是堆起假笑,「好,我們言歸正傳吧!你不介意現在談生意吧?」她迅速整理儀容,試圖嘸平胸口的激動。

越得不到的,她越要得到!像他這個種男人才夠味!她要定了。

火耀司還是觀見她眼中躍躍欲試的波光,突然在兩人接近時,一把抓住她的下頓,兩唇之間只有一公分的間距,磁嗓霍然放柔,「妳在玩火。」濃濃嬰栗香水味,候地撲鼻而來。

「你值得。」她挑明地挑逗他。

「妳死定了。」一聲冷笑後,他的唇就湊上她的唇,用力一咬,而他的大掌也摟住她的一只乳峰,殘肆地指緊 ……

「哦─ ─」她痛地低吟。

他立時鬆口,看著那被咬破滲血的唇,絕冷地娣笑著,「我還值得妳這麼做嗎?」

「你真變態!」蜜雪兒狠狠地拭著唇邊的血潰,驚聲罵道。

「妳不是想誘惑我嗎?夠味吧?」他諷問道。

「你 ─ ─」她突然啞口。

「還要下訂單嗎?還是決定打道回府?」他再次邪笑。

「我─ ─」她突然符舌。

「滾!我的一切只屬一個女人,妳永遠沾不上邊!馬上滾!」他厲聲喝道,門也在這時自動開敢。「池原,送客。」

「你─ ─」她真沒料到情況完全不在她的控制之下,狼頓地被人連催帶趕地踢出了耀司科技。

好勝如她,怎麼也嘸不下這口氣,決定討回公道!他說他的一切只屬於一個女人!會是她嗎 ?哼!有了。

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這兒失去的,她會去那個女人那裡討回來!殷離,妳等著接招吧!

午后的天空有一種晦暗不明的陰詭氛圍,不是殷離迷信,而是這種天氣總讓她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懼。

果然!在學童二被家長接走後,她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遠處 ,車裡的人她看不分明,只見那扇車門才一打開,又掩了上去,接著從它的左後方旋即看見專屬於火耀家的黑色賓士車,緩緩駛進幼稚園的走道上 ……

「殷老師。」池原已下車,向她領首致意。

不是他…… …唉!必須承認,她想火耀司,而且與日俱增。只要和火耀司有關的人、事、物都能引發她對他的思念。她很想開口問池原,他好嗎 ?

但是她什麼也沒間,因為,保線是絕不會洩露主子的動向,問了也是自間。斂下思念,她輕聲說道:「請你等一下,我帶西子過來。」

「謝謝!」池原又領首。

兩分鐘後,她與西子一同來到車道旁。「老師,現在可以叫妳阿姨了吧?」

她笑了,「當然可以。」

「阿姨再見。」西子的臉寫滿了幸福。

她揮動著右手向他們道別,目送黑色賓士消失在幼稚園的門邊。而那部紅色的法拉利這時從旁邊駛了進來,就在距殷離的一步之處猛地煞車,害她嚇了一跳!

車上的女人冷凝地從車上走了下來,黑色的洋裝、披肩的長髮、墨黑色的太陽眼鏡,修整合宜的十指,還塗上紅色帶金的建丹,煞是引人注目。一個青澀的蘋果!有什麼條件吸引火耀司 ?那女人不發一語,只是上下打量著殷離。

她極力否定殷離的魅力,但卻無法忽略殷離那如山谷百合的氣韻,是她蜜雪兒怎麼易容也偽裝不來的。殷離實在受不了她那種打探人的方式,於是問道 : 「請問妳找哪一個學生?」其實所有的學生都走了,連姊夫也因教育部要開會而先行離開,目前只剩下她和另一個老師。

「我找妳!」蜜雪兒仍舊直盯著她。

「我?」這她就不明白了。

「就是妳這隻騷狐狸!」朱紅的唇吐出最惡毒的話。

「請注意妳的遣辭用字。」她有些不平,心口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

「哈!那我得糾正妳注意自己的行為!」妖嬌詭魅的臉頓時笑開了。

「妳─ ─我聽不懂妳的話。」這個女人真的很過分!

「我是火耀司的太太。」蜜雪兒勝利地宣佈。

「妳─ ─妳是─ ─ 」她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一直知道火耀司有妻子,只是他的太太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而言,不宮是一記穿心箭蜜雪兒見她唇白牙顫、呼吸急促,就知道自己下對注了。

「妳知道我找妳做什麼嗎?」蜜雪兒露出虛偽的笑。

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搖頭。

「我要妳離我的丈夫遠一點!」她鎧鏘有力的說道。

「我沒有……」她急於辯白, 卻發現語不成句。

「沒有最好!我這個老公,就是那張酷臉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那張皮相之下。」她撇撇唇,像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我是看妳單純不願妳沉淪,才來提醒妳。妳知道女人青春短暫,如果妳任意虛擲在一個有婦之夫的身上,下場─ ─妳知道嗎?」她又啾了殷離一眼。

殷離的頭垂得更低了,一路挨打,不能反擊,因為,她錯愛上一個有婦之夫。蜜雪兒卻不想這麼痛快地放了她,她決心將殷離打下十八層地獄,永遠都沾不上火耀司。

「我不會告妳,也不會指責妳 ’’ 我只是懇求妳 ’’ 放了我們一家人。我承認,我和司生活上的確有些摩擦,但是,哪個家庭沒有一些小爭執,或是意見分歧呢?唉,當他的妻子真的不容易,在妳之前,我已經處理過不下二十個像妳這樣的女孩了。」

殷離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一臉驚愕。

她卻輕輕地拍著殷離的肩頭,「請妳讓司回到我身邊好嗎?我求妳!」她突然戲劇化地向她下跪。

殷離連忙拉起蜜雪兒,「別這樣,火耀太太,我和他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我答應妳,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蜜雪兒立刻挺直了身子,祭笑如花,「真的?」

「嗯 o 」她點了點頭,雙瞳卻溪散無神。

「謝謝妳!謝謝妳!對了,請不要對司提起我來找妳的事,不然他會覺得沒面子、謝謝妳了! 」她慎重地一再交代,並誇張致謝。

「不要再說了,我答應妳就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下班了。」她急於逃開這裡,否則她怕自己會因承受不住而淚灑人前。

為什麼他是別人的丈夫?既然已有妻室,為何還要來招惹她?而且 ……還要她做他的女人 ?

不管如何,她曾經付出的感情是收不回來了,但是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再付出。可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望了晦暗的天空,她知道這對她而言真的好難。

蜜雪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就快樂地開著她的法拉利呼嘯而去。只留下殷離站在車道上,任一聲雷響後,豆大的雨打在她的身上 …此時,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因為,她的心比身體更痛!

殷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姊夫家的,連晚餐也沒吃就把自己關到房間。最後,殷素實在看不下去,便去敲她的房門。

「小離!」殷離沒有回應,因為她不希望讓姊姊擔心。只是她越不回答,殷素反而更加憂心,她又敲了一下房門。殷離卻是嗯了一聲,門扉仍舊沒有開傲。

「小離,我知道妳聽得見我的話。妳可以開一下門嗎?妳姊夫已經上樓睡覺了,我們姊妹好好聊聊可以嗎?」十秒鐘後,房門被打開了,殷離漂亮的大眼睛成了兩顆大龍眼。殷素心疼地將她擁進懷中,輕輕帶上房門,兩人走近床楊坐了下來。「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殷離不語,只是低著頭。殷素只好一語道破,「為了那個火什麼的吧?」

「姊─ ─」她候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姊姊。

「我怎麼知道的對吧?」殷素一臉老神在在。

「嗯。」她吸了吸鼻子,還未從憂傷中走出來。

「妳在加州根本沒有男朋友,而從妳這些天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這是典型的失魂落魄,換句話說,就是標準的戀愛症候群!我是過來人,不用想 ,也知道妳是為了他。」

「姊。 」

「告訴我!發展到哪兒了?」

「沒有進展,沒有了。」她一臉頹敗。

「沒有?」這下子問題好像變大條了。「是他始亂終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啦!」她好煩哦。

「看樣子這個壞男人真的負了我的寶貝妹妹!」

「不是,也不是,這─ ─」她也理不出頭緒。

「小離,不要替他說話,只要說實情,姊也許可以幫妳拿個主意。」她拍了拍殷離的肩頭、。
殷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他有太太。」

「啊 …」這下子殷素傻了眼。

「所以,我決定從泥沼中抽身,可是卻發現我陷得好深」她欲哭無淚地說。

「他有沒有對妳怎麼樣?」她真擔心妹妹被人吃乾抹淨。

「沒有!」她立刻大聲回應。

「這就好。」殷素喘了口氣,最後拉起她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 「小離,這種事姊再開放,也不贊成妳當第三者。妳這麼美、這麼善良,應該有個好男人來疼妳、愛妳,但絕不是有婦之夫。

好好想一想,我不能幫妳趕走他在妳心中的影子,只有妳才能。明天 ,我就叫妳姊夫讓妳和巧鈴調班,順便避開他的孩子,以免妳─ ─ 」

「不要!」她再次提高聲量。

「小離?」

「西子沒有錯,我─ ─」她滿臉為難與掙扎。

「但是妳看見她,會想起他,對吧?」殷素肯定地說道。

「我─ ─」她不能說不會,因為就是會,而且好想、好想 ……

「就這麼辦了,要不要吃點消夜?」殷素又問道。

她僅是搖頭。

殷素輕唱一聲,輕輕帶上房門,留下殷離獨嘗寂寞。

二十分鐘後,喬家的電話鈴聲響起 ……殷素接起電話,「喂─ ─」

「請問殷離在嗎?」話筒的那端傳來流利的英文。

「請問妳是哪一位?」殷素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對方的英文沒有東方的口音,小離才剛來美國,沒有理由結交到英文這麼流利的女孩。

「我是她的朋友麗兒。」對方彷彿知道她會這麼問似地。殷素也不便多間,只好將電話轉進她的房間 …殷離也覺得奇怪,她並沒有告訴別人她的電話啊!但她還是接起了分機

「喂。」輕柔的應聲卻夾著濃濃的鼻音。

「妳生病了?」這時卻傳來火耀司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她的心跳得好急。

「我知道有關妳的一切。」他篤定的回覆。剛才正是他讓女僕打的電話,為的就是避開一切不必要的麻煩。她輕聲, 不語。

「妳還沒有回答我,妳感冒了嗎?」他又問。

「沒有。」

「那為什麼講話的聲音這麼沙啞?」他追根究底。

「沒有!沒有!你到底打算怎麼樣嘛!」突然間,她失控地低嚷出聲。

「妳─ ─」他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他是因為極度思念她,於是不顧一切地要他的女僕充當她的朋友,打電話給她,可是卻聽見她這麼失控的情緒,究竟為什麼 ?她也驚愕自己的表現,旋即斂下頹喪的心情,刻意維持疏離,「找我什麼事?」

火耀司不能接受她的轉變!向來只有他掌控全局的份,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小女人操盤?而且牽著他的心緒忽上忽下 …他不禁有些惱怒起來,「沒事!」

「那好,再見!火耀先生。」

「妳叫我什麼?」這下子他更光火。

「火耀先生。」她說得理所當然。

「以我們的關係 」他還想質問。

「我們沒有關係 ; 若有,你也僅是我學生的家長。」她輕描淡寫地說。

「妳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才是該死的男人!」砰地一聲,她摔上了電話,卻在斷線的同時 ,卻哭出了聲。為什麼他們要認識?為什麼他是別人的丈夫?既然是別人的丈夫,又為什麼要招惹她 ?天啊!這是段什麼樣的情分 ?

同時間,再樓上偷聽電話的姊姊,更為這對不該在一起的「鴛鴦」感慨不已。她們不該再以起的!除非那個男人離婚!但是…他會嗎?還是想想別的方法吧!

「什麼?」喬風還是一臉睡惺忪。

「給小離介紹一個合適的男人!」她又大聲地說了一次。

「哦。」他應了一聲,還是沒有完全醒來。

「喬風!」她非將老公吵醒不可。

蜜雪兒在火耀司住家附近租了一棟別野于就是為了就近監視他的一舉一良心說,自從那天他咬破她的嘴唇,雖然她有些惱怒,卻也激起她對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沒有男人可以逃過她的魅力與挑逗,他火耀司也不例外!「鈴」房間的電話突然響起,這個電話只有她的雇主知道,她連忙抓起電話。

「喂。」

「蜜雪兒,東西麼時候會到手?」對方口氣有些不耐煩。

「就快了。」她應道。

「就快要是多久?你在弄不到手來我們合作到此結束,而且我會對外放話,說你百變蜘蛛不過是浪得虛名!」顯然她已失去耐心。

「這一兩天就會有消息了。請你說話小心點,還不知道到時候誰會陰溝裡翻船!」蜜雪兒也不望反擊。

「妳─ ─算你很!不過妳的嘴最好如你的易容術一樣厲害,否則別想拿到錢!」男子不望威脅。

「先擔心你自己!東西拿到時,你若從人間蒸發了,我就將它賣給其他人,那東西可是很搶手的!」她也不甘示弱。

「亨!我只給妳兩天的時間!」男子不想跟她囉唆。

「知道了。」收線後,蜜雪兒又兔了口氣,看了看時間─ ─

下午四點半。這正是幼稚園放學時間,她決定去碰碰運氣,看看火耀司會不會去接小孩下課。就這麼辦!按熄了煙頭,她抓起皮包內的芳香旡劑往嘴裡噴了去……

放學時間到了,西子卻垮著一張臉來到殷離身邊,輕輕地拉著她的衣角「老師…」她聲若蚊納。
殷離連忙轉過身子,看到一臉委屈的西子,「妳怎麼了?」

「老師,我可以叫妳阿姨嗎?」法然欲泣的小臉,弄得她心頭一陣檸疼。

「可以。」她答的爽快。

「為什麼阿姨不教西子了?」

果然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是園長安排的,但是下課妳還是可以來找我。」

「這樣不夠!不夠!」眼淚突地落了下來。

「不哭。」她一把將西子抱進自己的胸口。

「我不要離開阿姨!不要!不要!」綴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小手環抱著她的腰,生怕一個鬆手殷離就不見了。

「我也不想離開西子。西子最聰明懂事的,有些事不是我們想怎麼做 ,就可以得到,就像─ ─」她突然打住,因為,西子是不會懂大人的世界的!

西子像是忽然明白什麼似地,知道自己和心愛的人總是會分離,就像她和她的日本爸爸。分離是為了安全,難道,和阿姨分開也是因為安全 ?

「我懂了。可是,我還是很難過。」西子吸了吸鼻頭。殷離看了更感慨。這麼小就要她面臨這種「變動」,真是難為她了。忽然,門邊響起敲門聲。

「請問─ ─」殷離旋即回過頭去─ ─

一張穩重、帶著誠懇的笑容的男人站在門邊。她沒見過這個人!她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有種讀書人的乾淨氣息,是個容易讓人接近的大而男子在對上殷離的第一眼,登時一怔,然後雙眼也離不開她那綺美

又純真的容顏,尤其是她懷抱著小孩的寵溺神采,更為她迷人風采添分。他喜歡她!還是殷離打散他的迷思,「先生,您來接哪一位學生?」

「我─ ─」他突然結巴起來。

她卻笑了。她記得很多年輕的大男孩,在見到她第一眼的表情,就像他現在這個樣男子卻因她的笑容,在心底更加確認殷離是自己實追求的對象。回神的同時,不忘自我介紹,「敝姓李,名洛克,我來找喬團長的。」

「哦,您請先坐一下,我打個電話請他過來。」

「謝謝。」李洛克禮貌地致謝後,就往旁邊站了去,雙眼仍沒有離開殷離。

西子可就不高興了!阿姨是她的!這個臭叔叔想做什麼行

這會兒,她霸道地將殷離摟得更緊了,彷彿宣誓保護她的「所有物」 李洛克看著西子的舉動,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小女孩到底和這個美麗的天使是什麼關係呢?彷彿他搶了她的媽咪似地。

一會兒,殷離回過頭,「李先生,園長馬上就過來。」

一分鐘過後,西子仍緊緊擁著殷離,而喬風也在這時走了進來,連忙堆起熱情的笑容,「洛克!你這小子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端架子呢!」

「我很高興我來了。」目光卻停在殷離身上。

「哦!」喬風突然明白這小子對殷離有意思了。「這是殷離,我的小姨子,在電話和你提過的。」他就是奉老婆大人的命令,為小離介紹的對象 ,如今他既對小離有興趣,素素那裡也算是有交代了。

殷離不禁感到疑惑。在電話和他提過的?這是什麼意思 ?

「妳好,殷小姐。」李洛克滿意地對殷離露出最溫暖的笑容。

「你好。」她僅是扯了扯唇角。

「叫小離吧,殷小姐多生疏!」喬風卻在旁邊敲邊鼓,一副媒婆樣。殷離終於明白這是場相親大會。

她不要!旋即拉起西子的手,故作抱歉狀,「我先帶學生下課,她的父親希望到車道邊接送她。」

「小離,待會兒妳和素素及我們一起到外邊吃晚餐!就這麼說定了。」他可不會讓她蹺頭!

「我─ ─」她正準備跳出門邊,火耀司的身影卻闖了進來。殷離不可置信地以手鵑口,以防低嚷出聲。一看那個乾淨的男人對殷離流露出的渴望眼光,火耀司幾乎可以確定那人對她有興趣!

而殷離的掩口動作,在他嫉妒的解讀下,變了質─ ─因此火耀司更加確信前天她會掛他電話,果然是另結新歡!難怪昨天西子回家向他哭訴,說她不教他們那班了。

他不動聲色地走近他們三人,卻盯著喬風,那火厲的眼正如蓄發一股焚風,「為什麼將西子的老師調走?」喬風沒料到他會這麼單刀直入地問他,先是一怔,繼而鼓起勇氣道 :「這是學校的行政政策,沒有什麼特別原因。」

火耀司冷哼了兩聲,一臉嘲諷,「很好。」又瞥了一眼李洛克,弄得他惶惶不安。最後,冷驚的波光又對回喬風的眼,「你有你的政策,我有我的對策!明天西子不會再來這裡上課!但是─ ─你聽好,你加在我孩子身上的不平待遇,我會討回來的!」

話落,他優雅地準備離開,卻在經過李洛克身邊時,忽爾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警告:「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動殷離的腦筋!」旋即又在那張乾淨的臉上似輕又似重地拍了兩下。

李洛克一時之間無法反應,愣愣地怔在原處。

火耀司看也不看殷離一眼,抓了西子就往外走去。

「火。」她卻急急地喊住他。他吸了口氣,還是妥協地停下腳步,卻不回首。

「請你…不要對姐夫那樣……」

俟地,他轉過身子,「妳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他?」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喬風卻出聲「小離, 不要求他,他不配!」

火耀司冷聲笑道:「你最好不要口出穢言, 我記得你老婆正懷孕吧?」他再次使壞地笑。

殷離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嗜血的冷漠,是她午夜夢迴無法忘懷的!他……他……怎麼會變成這個這樣 ?她突然發現他變得好陌生!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她還是不信他真的離開她了………而躲在圈外的蜜雪兒,正拿著望遠鏡將這裡的景狀看了五、六分,心底也逐漸形成一個歹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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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聖地亞哥 DeIMar海邊

被斜陽映染的海面,燈光盈盈,煞是迷人。

殷仿制自來這裡散心,看著人們或笑或坐、或跑或鬧,漸漸地感染她沉鬱了整夜的壞心情。

她順著沙問漫步,那種感覺真的如電影所拍攝的畫面 il 很浪漫!只是,沒人陪伴,芳心孤寂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殷離,顯然沒有察覺一路走來,總有一個黑衣身影持著望遠鏡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她就是蜜雪兒!由於她答應雇主今天就要收綱,所以,她決定趕緊動作,不但一路跟蹤她,而且也計誘火耀司來這裡 1突然間,殷離發現自己的腳邊有一隻海鷗躺在沙灘,她的第一個直覺 ,就是牠受傷了。

殷離連忙彎下身子抱起海鷗 ’’ 悉心地檢查,果然,在牠的肚子下方有一道三公分的傷口。於是她從背包中取出隨身攜帶的手縮及紅藥水,席地而坐,開始為牠包紮 …

「小海鷗,我現在為你上藥,會有一點點痛,你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然後你就可以回家找媽咪囉!」她輕聲細語地說著。卻不知這細心包紮傷口的過程,全落入被蜜屑于哥兒引至此的火耀司眼裡 ,他的心口再次受到衝擊…

她是他的!就算她不同意當他的女人又怎樣?只要他要的,沒有得不到的但,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對她予取予求,甚至霸道以令,讓她跟了自己 ?

他不斷地自間。久久之後,他不得不承認─ ─他已經愛上她了!

因為愛她,所以不願強取豪奪 ; 因為愛她,所以尊重她的選擇 ; 因為愛她,所以在這多事之秋,他不能道明一切,以免她陷入危機。但是─ ─他真的很想她!

雖然,他一時之間還不能查明,究竟是什麼人將他引來這裡,但是,能夠見到她,不官是上蒼給他的一個意外大禮。於是,他大步地往殷離的方向走去 ……

殷離仍專心一意地包著傷口,口中還是切唸著:「就快要好了! 」那海鷗像是懂人話似地,安靜地讓她包紮。白色的手緝終於紮上了三角結,「這樣就不會掉了,而且很快就會好了

喲!」她想了又想說,「現在傷口包紮好了,我該拿你怎麼辦?把你交給海岸巡防人員?還是帶你回家?」

這時,一雙略沾了沙的男人皮鞋,出現在她眼前。她先是一怔,繼而緩緩抬起頭─ ─

是他!?

也許是過於驚訝,殷離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卻說話了:「看來, 妳對待動物比對待人好。」

「我─ ─你─ ─」她看見他突然蹲下身子和她平行,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他的「屈膝」。

「跟我走!」他卻不容她反對,一把拉起她嬌小的身子。以望遠鏡望著這幕的蜜雪兒,胸口一陣緊窒 ’’ 卻也露出邪俊的笑容。看來她的估計沒有錯!

而殷離站定之後,慌亂地問道:「去哪兒? 」

「跟我到一個只有妳和我的地方!」他霸氣地宣佈。他發現先前的堅定決心叉,潰散了。他要她、想她、愛她!不想讓任何事、任何人阻擾他!

「火─ ─」她被他拉得險些跌倒。

他索性彎下身子,將她及她抱在手中的海鷗一起抱了起來。

「你別這樣,不好看。」她的臉筷地染紅。

「我覺得很好。」他在笑,笑得好輕鬆。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她慌了。

「要妳。」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你不是─ ─」她不解。

「那是昨天,今天我就要妳!」

「可是 ─ ─」

「沒有可是!妳的眼中只能有我!」他抱著她來到座車旁,池原立即拉開車門,她被塞了進去,而他也立即上車和她偎在一起,並立刻按下按鈕 ,升上墨色的玻璃,完全隔離前後座。

「你─ ─」她彷彿憶起上次的親密接觸,泛紅的雙頰更加辣紅。

「聽我說,我只說一遍!」深邊的雙眼堅定不移地探進她的內心深處。她只能癡傻地回望著,她好希望時間就此停格。他不是別人的丈夫 ,或是西子的父親!而是獨屬於她的男人!

那如魔咒的誓言,堅定地自火耀司的口中落出─ ─

「我愛妳。以我的生命愛妳,永遠不變。」語畢,吻跟著落下

「那─ ─」殷離的話還未出口,就被他吻了去。

唉!她突然深嘆了聲。罷了,就放縱一次吧!畢竟一個人,一生有多少次可以遇見打動自己心的人?

她不想再被禮教束縛了!她也愛他呀!殷離終於放下心結,交出自己 ……

他那滑溜的舌尖輕易地擺開她的唇齒,狂狷地摟取她口中的甜蜜,另一隻手臂則適時環住她的纖腰,繼而低語:「妳真的好甜。」他繼續緊密貼著她柔若無骨的馨香暖軀,火熱地廝磨她的唇,以驚心動魄的需索,烙下他奪魂的印記。像是不能滿足地,他全身漲滿對她的渴望,不再細細淺嘗,而是熱烈地與她的唇舌交纏,攻佔她如茉莉花瓣的柔軟,雙手也跟著一路滑至雙峰,隔著衣物拍起蕾心。

「哦─ ─」她不禁驚叫出聲。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已徹底地征服她,她隱約聽見自己的呻吟,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出聲。因為貪戀起那種火熱交融的感覺,她第一次主動抱緊他,而他彷彿受到鼓勵,將大掌往下探去。…

「啊!」她因他的探訪而吟哦。

「讓我愛妳。」

她不語,雙瞳迷濛。

他繼而伸手入裙底之下 …

「哦─ ─ 哦─ ─l 」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動。

於是,他將她壓倒在皮座椅裡,正準備脫掉礙人的衣物,突然聽見動物的驚叫聲。
那聲響將殷離從迷離中喚醒,她輕輕地推著壓在她身上的火耀司,「我想,我還是不能」

這下子,火耀司也從雲端跌落,怒聲咒罵!「該死的畜生! 」火紅的眼瞪著那隻壞事的海鷗。

「別罵牠。」她嫣住他的唇,輕輕搖首。他深深地喘著氣,試圖平撫震怒的心情。

「送我回去剛才的地方好嗎?」她輕聲道,已將衣著整好,並抱起那隻海鷗。

他惱火地按下隔離玻璃,命令道:「重新開回剛剛的地方。」

「是的。」池原恭敬應聲。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彼此緊窒地束縛住,怎麼也掙不開………

抵達DeIMar海灘時,她向他道別:「火耀先生,再會了。」他沒有應聲,就令司機火速離開。她望著呼嘯而過的車身,再次落淚 ……

而一路尾隨他們的蜜雪兒,這時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冷笑之後,她便跟著火耀司的座車前行

她相信,這個慾望未廢足的火爆浪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慰藉!她決定將自己獻上去!一個容貌與殷離幾乎一模一樣的她,將上場得到她的「稿賞」!

這時,她又撥了一通電話,「那個丫頭現在正在口已乏自海灘的十點鐘方向,馬上將她綁到我住的地方!」對方應允之後,她便收了線。

只要一個小時,她就會成了如假包換的「殷離」!蜜雪兒條地狂肆地笑了起來。而前方的池原似乎發現有輛跑車在跟蹤他們,於是向火耀司提出警告

「總裁,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在跟蹤我們。」

「繞道,甩掉她!順便記下她的車型、車號,探探她的底!」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動送上門,正好為他先前的餘怒,找到發洩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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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殷離看著火耀司的座車走後,整個靈魂彷彿被抽走似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人少的沙灘,席地吸泣了起來 ……那纖弱的身影在漸漸昏暗的海邊顯得孤獨又無助,微抖的肩頭更讓人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安慰與疼情。

這時,同樣是雙黑色的男人皮鞋出現在她眼前,淚眼迷濛的殷離以為火耀司去而復返,努力地嗆住淚珠,抬頭道:「你還是回來了! 」卻發現是另一張熟悉的面孔!

唉!但那只是假設!事實上,她與火耀司就似南與北的磁石,遙遙相望,卻彼此吸引!望了望那隻友善等待的大掌,她終於交出自己的手。

扶起她之後,李洛克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準備為她保暖 ……

「不用了。」她拒絕道。她不想這麼快接受另一個男人,即使是像他這麼一個體貼的男人。

「殷離,我想,我叫妳小離好嗎?」他試圖打破他們之間的鴻溝。

「嗯。」隨他吧!只不過是個名字罷了。

「小離,我知道妳的心裡住了一個人─ ─」

她甚驚,卻不語。

「但是,我不在乎,我要和他公平競爭,因為妳值得我奮鬥!」他說得壯志凌雲。

「李先─ ─」

「叫我洛克吧。」他打斷她的生疏。
她又沉默了。

「我們走,如果妳不介意,我想請妳吃頓晚餐。」他乘勝追擊。

「我。」她想拒絕。

「我知道城裡有家台菜很好吃,妳一定想念台灣對吧?」他懂得察言觀色與投其所好。她輕唷之後,仍是不語,但卻不再拒絕。

「謝謝妳願意和我共進晚餐。」他如蒙大赦地說道。她又輕唷了聲。誰知卻在這時,他們的身邊閃出兩個大漠,將他們前後夾擊。

「小姐,還是和我們哥倆一起吃晚餐吧!這個東亞病夫有什麼搞頭?」其中一名操著英文的外國大漢穢聲穢氣地說道。

「你們想做什麼?」李洛克不甘示弱地出聲。

「借你的女人一用!」另一個紅髮大漢桶充道。

「你們休想!」他連忙將殷離藏至身後。突然,先前那名金髮大漢俐落地掏出手槍 ,刻送你下地獄!」

李洛克與殷離同時倒抽了一口氣。金髮大漢見李洛克驚愕的臉,突地大笑,「沒種了吧!?我就說你是病夫!」

「住口!」這話卻是出自殷離的口中。

「喲喲喲!瞧這個小妞還挺兇的!」兩名大漢訕笑了起來。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她仍勇氣十足地問。

「看不出妳比這臭小子有膽量!不過,我不能告訴妳,只是有人出錢讓妳到她家作客。」

她!?女的 ?她沒和人結怨啊!難道─ 是她 1

「走啊!別想弄出事端讓別人來救妳!在聖地牙哥沒有人會多管閒事的!」兩名大漢準備押走殷離。

「站住!」李洛克出聲喝道。金髮大漢素性一個過肩摔 ’’ 就將李洛克擺平,「老二,連他一起帶走吧!」

「沒問題!」紅髮大漢輕你又邪侵地吹了一聲口哨。一分鐘後,他們倆被壓往蜜雪兒在聖地牙哥的臨時住處,卻在臨近別墅大門邊,殷離看見同樣款式的紅色法拉利跑車,但是裡頭的女人卻是一個貌似自己的女人!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眼皮跳得好快,似乎預言著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火耀司在健身房內像是瘋了似地一直打著沙袋。而這時,池原走了進來,卻不敢打擾他,但是又不肯離去,就是一直等,等他發洩個夠。

火耀司當然察覺池原突然出現,只是他若不發洩完,只怕這口怨氣會出在池原身上。 終於,他汗水淋漓地轉過身子 ,「說吧!什麼事?」

「殷小姐來了。」池原恭謹道。

「什麼?」他有點不能相信殷離會去而復返。

「她現在正在大廳等您。」

火耀司連忙脫掉被汗水浸濕的衣褲,準備去見心愛的女人,卻因池原的下一句話止住腳步。「殷小姐卻是駕駛著我們一直注意的紅色法拉利跑車來。雖然,她故意停得很遠,但是弟兄還是瞧見了。」

火耀司原來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轉為驚冷。這中間一定有鬼!「叫西子先下去招呼「殷」小姐。」

「是的。」池原領命而去。這個「殷離」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為了讓自己更能看清「問題」,他決定先行沐浴,讓樓下的「殷離」等

而樓下的蜜雪兒真的沒有料到,火耀司並沒有禮遇她這個「殷離」滿臉不解與不服!她明明看見他對殷雕的佔有慾 ’’ 為什麼聽見她的名字沒有馬上下來,反而派了個小孩來 ?

據她的資料顯示,火耀司並沒有結婚生子,但美國人性生活開放,誰知道他是否在外有了野種,突然良心發現,讓小孩認祖歸宗。不過,她一向對孩子沒什麼好感!他們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吵鬧,根本是上天派來摧毀人類幸福的障礙物!

西子看見殷離,立即投入她的懷抱,並以日語親暱的說著:「阿姨! 妳終於來看我了,我好高興喲。」蜜雪兒見卻說著變扭的日文 ,「我─ ─也想妳─ ─」然後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將她推闕,連一旁的池原也不禁盛起眉頭。

因為他所認識的「殷離」非常愛西子,這個「殷離」卻表現怪異。而火耀司這時從樓梯走下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心頭又涼了半截。蜜雪兒見到火耀司立刻撲了上去,卻又在接近他的當下止住過於渴望的腳步。

「司,你看我為你帶來什麼?」她連忙亮出手中的紅酒,卻是以英語發音。這是他與殷離很少用的語言 ; 他們通常用中文,或是日文,英文只有在人多時才使用。

照理說,他們見面只會用他們最熟悉的中文或是日文,而非英文。另外,以殷離單純的個性,絕不會因為剛才的分手而立刻飛回來,再者,更不會買酒送給自己。

他不動聲色地對池原說道:「帶西子下去。」

「是!」池原仍謹守本分。西子本想賴皮,但看見火耀司冷然的表惰,也就暸聲。

栗的香味。頓時,他心中的警鐘大響!這不是殷離!殷離的味道是茉莉香!而且她也沒殷離含羞帶嬌的韻致 1但她是誰呢 ?

儘管他可以一手拿下她問個明白,但是他決定讓她自己露出馬腳!蜜雪兒仍不察自己的演技已被瞧出了破綻,還興奮地打開紅酒,「來 ,算我賠罪!」她各倒了一杯給彼此。他接過酒杯,卻不飲。

「喝啊!」她鼓勵道。

他搖頭。

「你。」她開始有些慌亂。

「妳先喝。」他邪氣地盼著她,雙瞳淨是莫測高深。

「你怕酒有問題?」她大膽假設她既知的事實。

他搖頭。

「那是怕─ ─酒杯有問題?」她又猜,卻發現心跳得好快。

他還是搖頭,嘴角卻喻著難懂的邪笑。

「司─ ─你別難為人家了嘛?」她又喙聲道。這也是殷離不會做的事……

因為殷離的嬌與魅,全是真本性的流露,而非眼前的故作風騷。他直覺她像另一個女人─ ─蜜雪兒!

只是,她為什麼有著與殷離同樣的一張臉 ?難道是易容術 ?這種技術幾乎失傳,只知在日本京都有一個「變臉幫派」,他們有這種事!據說,該組織裡的「百變蜘蛛」是個女人,常以易容術達成任務。可是,這些年已不曾聽聞他們活動的訊息啊!她會和他們有關係嗎 ?

等到他們倆退出大廳後,蜜雪兒便迫不及待地貼近火耀司,「你能原諒人家嗎?」、吟聲、修氣地偎近他,朱唇還逸出芬香劑的味道,耳際更逸散出麗栗味道。

不管有無關係,但他可以肯定的是─ ─這個女人絕不是殷離!抓起她的酒杯,「我的離兒,妳大概忘了,我們都是這麼飲酒的。」旋即用力穩住她的下巴,並將泊往她的朱啟灌進去 ……她卻死跟著唇,渾身扭動。

「說!誰讓妳來的!有什麼目的?」他的冷狠已現。

「放開我!」她猛地咳嗽,還好毒酒並未滲進自己的口。這時,大廳立刻闖進十餘名彪形大漢,嚴陣以待。

火耀司再發狠勁,一把扯下她的面皮,「原來是妳,蜜雪兒小姐,或者,我該說妳就是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的「百變蜘蛛」。最好老實說, 在則我就將妳送給我的弟兄!」他邪惡地嚇唬她。

其實,她是否是「百變蜘蛛」,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倒是她的任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她突然打了個泠顫。

該死的池田崇沒有說火耀司是那麼難稿的男人!

「說還是不說?我只數到三,蜜雪兒!」他又聞聲道她耳際罌栗味道!

「沒有人可以指使我」她還嘴硬。

「池原,這個女人賞給你,好好享用!完溺了就給其他兄弟。」嚴症地命令。

其實,只有池原知道火耀司只是想嚇她,她們班規甚嚴,女色禁絕之列。

「謝謝總裁。」作勢上前,就在大掌碰到蜜雪雸的號晚時,她想起還有一個人質。
「你若感動我,就休想找到真正的殷離!」

這話果然引起火耀司辦秒的呆住,但他決定反方向操作。「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

「為什麼不?」見他如此魯定,她突然決得沒有把握了,卻不願輸在口頭上。

「用用妳那漿糊腦袋想想,我若真在意她,為什麼這麼久才從健身房出來?又為什麼對妳的投懷送抱沒有興趣?」他冰冷地說道。

「那─ ─」難道她押錯寶?

「 池原─ ─這個女人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的「伺候」!」陰沉的焚火正一吋吋地燃燒像已經六神無主的蜜雪兒。

「謝謝總裁。」池原在次稱職地表演,而且還故意以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一路延伸至胸口,這可把蜜雪兒逼瘋了!

「我招!我招!」她大口喘著氣。

「說吧!」火耀司冷眼旁觀,而池原也恭敬地退到一旁。

「是池田崇!是他要我來偷你們公司的殷型飛機製造藍圖, 以便打擊你們火耀兄弟,他也可以因此坐大!」

「他也配!?」他突地的矜狂笑,「他得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價!那殷呢?」

「你、你不是?」蜜雪兒發現,中計了。

「這不是妳該置喙的事,快說,她在哪裡?」他不容任何人威脅他,尤其是沒有頭腦的女人!

「她在我租來的別墅裡。」

「地址!」他冰冷地問道。

「三灣路二十號。」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招出地點。

「很好。池原,備車!另外加派人手和我一起去剿她的巢!至於這個女人,先鎖到禁閉室裡等候發落!」他抽起外套,打算往外走。

「你不可以這麼做,這裡是美國,有法治的國家!」蜜雪兒驚聲尖叫。

「在這裡我就是法治 」

「你會不得好死的!」她突然抓狂地亂叫。

「先擔心妳自己吧!」話落,火耀司便乘車離去。

同時間,他打開和大哥的專線─ ─

「喂,駿 ’’ 內奸已經查出來了,就是池田崇。」

「謝了。處理之後,我就來美國接西子。」火耀駿感激地說。

「快點接她走吧!否則我的愛人可能就成了別人的新娘。」他輕鬆地道出他的隱憂。

「你有愛人了?哪裡的姑娘?」他真為司高興。

「台灣女孩,長得和大嫂還真有幾分神似。」他誠實以告。

「真的行」火耀駿有點激動。

「別打她的主意!」他出聲警告。

「瞧你緊張的!看來這回是認真的。」

「再見!」他不想再解釋,便切斷電話。一顆心已飛至殷離的身邊 ……火耀司一行人一到達蜜雪兒承租的房子,就兵分三路前後夾擊,那兩個金髮、紅髮大漢立刻被火耀司訓練有素的人手給擺平。「弟兄們移送法辦 」他低吼道。

「是!」他的弟兄應聲道。

而火耀司一見殷離被綁了起來,心頭像是被重物猛烈地撞擊,血液瞬間沸騰!「等一下!」

他的弟兄不解地看著一臉殺氣的火耀司。「給我用力地將他們綁起來!不准餵食,連水也不給!」

「是!」兄弟不敢有異議。顯然這兩個傻蛋接錯了生意、惹錯了!

「另外,將這房子給燒了!我不想再看見這個地方!」

「火耀先生,不要,這是犯法的!」殷離從沒有見過他如此震怒,甚至不顧一切地想將這裡的一切焚燒殆盡。

「妳叫我什麼?」他為她這麼做,她竟然叫他火耀先生!!

「火─ ─」她突然暸聲不語。她知道,他怨她的─ ─疏離。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倆的關係啊!

「你不要對小離這麼兇!」同樣被綁縛的李洛克卻出聲反擊。

「我記得我當警告你,不要勸我的女人!你好像得了失憶症!? 」

「什麼你的女人?小離願意接受我成為她的新追求者!也不看看問自己是個什麼樣子?」李洛克壯膽地瞄了火耀司身後那一大群黑衣保練,

「不用猜,也知道你不是正派人士,憑什麼給小離幸福?」

突地,火耀司青筋候現,雙拳握緊,似有一觸即發的狠勁。「不要!」殷離出聲咽止。

「妳心疼他?」火耀司深深吸了口氣逼問。

「我─ ─」她辭窮。

「說實話! 」他再次逼近。

「是!」她抬起下穎一口吐出這話。

明明不是那種心疼,卻被他說成是,真教她百口莫辯。但如果她不說「是」,只怕火耀司會因遷怒而傷了李洛克。

「好! 很好!就讓你們一起共築掃興巢吧! 該死!」他飢牙咧嘴地說道 ,旋即又抽出一把彈簧刀─ ─李洛克嚇壞了,結巴地問:「你要做什麼? 」

「你說呢?」火耀司笑得邪餒,旋空的手卻遲遲不放下,亮晃晃的刀面更加刺目。殷離就是知道那刀絕不是對付他們的,一語不發地盼著他到底想做什麼。

沉不住氣的李洛克突然見風轉舵,「大哥,我不該不聽你的建議去惹你的女人,現在我將她還給你。」 l

殷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本以為這個男人或許可以代替火耀司,讓她暫時忘卻失意,沒料到他竟然這麼沒出息!

「哈─ ─」火耀司突然狂笑,手中的刀一直有意無意地晃動薯。

「原來是個縮頭烏龜!殷離,妳的眼光─ ─該怎麼說?」他好恨她竟然還會心疼她!

「我是沒眼光! 兩次都看錯人!」晶彩的一麗眸同時對上他邪囂的眼。聞言,他叉開始抽氣,刀子立即揮下─ ─

「啊!」李洛克嚇得驚聲尖叫。而殷離閉個受死。可是,沒有任何血潰與疼痛!他只是俐落地割斷縛住他倆的繩索。

「你們滾!我不耍再看到你們!」

李洛克幾乎是奪門而出,而殷離卻如抖落的秋葉,身子搖搖晃晃的 ……他看得好心疼!但高傲的自尊,讓他無法出聲喚回她。這是她的選擇!

就在他們走後,火耀司開始發飆 ’’ 「將這屋子立即燒了!一片瓦也不准留下!」

「總裁 ─ ─」原登時出聲。

「你敢有異議行」火眼如浪,似要焚毀池原。

「屬下不敢!只是 ─ ─」他斗膽繼續說:「這房子的產權是房虛道先生的。」

他怔才一下,旋即又道 : 「燒!」

「是!」他知道他的主子現在不燒掉一兩樣東西,是不可能發洩全身的
怒氣的。

三分鐘後,這屋子便陷入火海 ……

而火耀司也在同時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房,是我!我燒了你在DeIMar的別野?我不想噁心巴拉的說對不起,但是,帳單寄給我,我以三倍價格賠償你!」

「五倍!」房藍道冰冷地說。

「媽的!你是禿鷹啊!」火耀司更火了。他不是心疼錢,而是這小子不會安慰一下老同學嗎 ?

「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房藍道仍舊矜冷以對。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什」他大吼。

「當然記得。倒是你忘了。」

「我忘了就不會打這通電話!」他火大地吼回去。

「這話有邏輯上的問題。」

「老天,臭「土」!沒感覺的東西!」

「火」,你若真記得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就不會燒了我的產業!你知道,房地產對我而言,就是生命。」

「老天,你真是冥頑不靈!」他又詛咒。

「你栽在女人手裡了。﹒」房藍道突然放軟調子。

「沒有!」他大聲反駁。

「那就是有了。」他瞭解火耀司,一個視女人為麻煩的人,當他開始煩躁,就是有了打擾他的女人!而且,還擾得很深。

「不和你這個沒感情的東西說話了,五倍就五倍!」他打算收線。

「等一下。」房藍道喊道。

「幹嘛。」他口氣很差。

「免費,就當我送你的結婚賀禮!」

「我才不要那棟衰房子呢!」

「隨你。」這次倒是房藍道先收線。火耀司握著手機,還是一陣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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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加州機場

半個月後,火耀駿依約來到加州,盤旋一天之後,由火耀司親自護送到機場的候機室,準備登機返回日本。兩排黑衣人陣放眼望去十分搶眼,以至周圍的人群都不敢靠近他們,唯恐這些看上去「可能」是危險分子的人士,會威脅他們的生命。

登機的廣播響起時,火耀駿攜著西子準備上機,在登機的前一刻,他卻走近火耀司,「你不找她回來?」

「駿,飛機要起飛了! 」他不想回答大哥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千百遍,可是,他沒辦法去找一個「沒眼光」又「變節」的女人。 他火耀司要風是風、要雨得雨,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

火耀駿卻詭異的笑了,「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 ─放棄她,那我倒不介意接手,反正你說她長得像你的大嫂。」

「駿!」火眼再現。

火耀駿繼而朗笑,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想想,別到時後悔!」

「上飛機吧!」他頻頻催促老哥登機。

西子這時也跑過來抱住火耀司,「「爸爸」,再見了,記得來日本看我哦。」

「嗯。」看著這個已恢復女裝的小人兒,突然有些感慨。她可是他與殷離的「介紹人」呢!

如今,唉!

當火耀司送走兄長,準備打道回府時,卻在另一個登機門,看見一個神似殷離的身影!
他的心突地猶如被萬箭穿心…

「殷離!」他陡然大叫。那女子似乎沒有聽見。他又焦急地叫了一聲:「殷離! 」

女子卻在這時低下身子撿東西,而身後的人潮漸漸將她的身影掩住 ……

他驚惶地擠上前去,「殷離!殷離!」當他上前時,卻早已不見那女孩的蹤影!頓時,他覺得整個人像被掏空似地,茫然地望著飛機緩緩地離開空橋 ,

池原才提醒他:「總裁,這是旅客的名單,沒有殷小姐。」他秀出由筆記電腦切入航空公司資料的螢幕。

「我有問她嗎?」他惱火地時道。

「池原失職,願領罰。」池原旋即聞上電腦,低頭致意。

火耀司似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久久之後,終於說話:「沒事了, 我們走。」

「是。」池原也鬆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火耀司真的很在意殷離,連他手下的弟兄都看得出來,只有他一個人死撐著,這激絕的個性很可能會害他失去她!但他們做手下的,又不能越級建議 ; 也怕在這種情況下,他聽不下任何建言。

大隊人馬撤出機場後,幾輛黑色賓士車駛上高速公路,此時卻有一輛日本小車與他們錯車而過…那部車裡的人正是喬風載著殷離往機場準備回台灣。而他們就這麼交錯而過……

機場到了。

殷離下了車,淺淺地對著喬風笑了笑,「姊夫,不用送我了,我一個人來,當然可以一個人回去。」

「小離」他不知該說什麼。

他知道她經歷被綁架的事,變了很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句也沒透露,奇怪的是,李洛克也沒再來找小離。最令他與殷素奇怪與憂心的是,那天之後,她沒有笑過,常常怔怔地望著天空,有時連飯也忘了吃。

就在他們想破頭該如何幫助她時,她只說了一句話:「我想回台灣。」為了她好,他們只好忍痛送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尤其「成熟」的蛻變,多是外人使不上力的,他們只能祝福她─ ─從此一帆風順!他經拍著她的肩頭,「要好好照顧自己喲!」

「我會的!姊夫,這些天讓你和姊姊擔心了。」她揚起一抹難得的笑容。

「妳笑起來真的令百花失色,妳該多笑的。」

「謝謝。我會讓自己幸福的,你快點走吧!等姊姊生了,記得要第一個通知我喲,我想抱抱他或她。」

「會!一定會的!妳─ ─」他有些硬咽。

「會幸福的。」她代他答話。

他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離去。

她這才落下強抑的淚水 …不哭!不哭!她要幸福的!要幸福啊!她用力地抹去粉頰上的珠光,對著候機室外的天空,燦爛地笑著 ……

加州別了!司, 別了……

有殷離回到台灣之後,拚命投入工作,下了班之後還去咖啡店兼差。隨著聖誕節的腳步越來越近,滿街的聖誕氣氛也感染了她「思親」的情潮。

時間過得真快!姊姊要她去加州過節,但她卻以工作為由而婉拒。其實,她是怕─ ─舊地重遊 ’’ 舊情成傷。

她以為時間會沖淡她和他的感情,可是─ ─沒有!反而與日俱增。尤其每當金城武的廣告一上檔,或是髮型與背影很像火耀司的人,都會加深她對他的思念!

原來,思念是這般地磨人!

偏偏她「樂」在其中,彷彿想念他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今天是聖誕夜,據說,這一天天上的神會允諾世人「禮物」!那祂聽見她的祈禱了嗎 ?

她想見 ─ ─!想見司啊!這時,她站立在一面大型電視牆前官,無意地瞥了一眼畫面,金城武那慵懶的俊顏,正對著自己釋出無懈可擊的笑容 …她的心頭一怔!

這就是上天的?! 「禮物」 ?但是真貨與廣品就是有著天壤之別 ; 儘管他們長得再像,他仍舊不是她心目中的「他」。

她聽不清楚人群在起闋什麼,正想離開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匆匆接起手機,「喂─」

「這位小姐,恭喜妳,我們這裡是「與名人共遊」的節目,妳是今天的幸運兒,可以和金城武一起同遊日本。請問如何稱呼妳?」名主持人 正興奮的說道,而金城武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也對著全台灣的觀眾笑著。

「我─ ─」她反應不及。

主持人與金城武再次釋出友善的笑容,「小姐,妳聽見了我們的話嗎 ?小姐。」

咦?這不是她的手機號碼 ?殷離這才回神過來 ,「敝姓殷。」

「殷小姐,妳將可以和金城武同遊日本四天三夜………」什麼?這是真的,還是個玩笑 ?管它真假,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殷離於是斷然拒絕,「謝謝。但是我不能去。」她說這話的同時,周圍的人立刻發現殷離就是電視中的幸運兒,每一個人均對她投以注目禮,尤其在她說「我不能去」時,更是抽了一口氣,繼而大叫,「為什麼?」觀眾的好奇聲幾乎掩蓋住主持人的聲音。

「為什麼…」而主持人繼續高分貝的喊話:「殷小姐,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連金城武也不相信自己會被三振出局,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殷離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而周圍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看著她。她只好抓著手機遁逃。主持人再問一次 : 「殷小姐,我們真的很希望知道妳為什麼拒絕。」

「因為,我在等待另一個貌似金城武先生的聖誕禮物,所以,只好辭謝你們的饋贈,也對金先生說聲抱歉。」殷離終於勇敢地說出她的心願。上天沒有聽見也罷,火耀司不能聽見也無妨,反正她知道自己最愛的是什麼。

突然,金城武拾起了麥克風,露出佩服的笑容,「殷小姐,不必說抱歉,專一是現代人極度缺少的,我祝福妳心目中的MrRige可以立刻飛到妳的眼前。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他,若他不懂得把握妳,我想邀妳共赴日本 ,同賞明年四月的織井櫻花。」

殷離聞言,淚在眼眶中打轉,最後幽幽以日文道:「謝謝金先生的厚愛,我還是想和他一起看織井櫻花。」

金城武笑著點頭,也回以日文:「妳是直得珍惜的好女孩! 那位殷小姐的「他」快點把握機會吧!」主持人便接回主持棒,節目繼續進行 ……之後,殷離離開熙來攘往的街道,獨自走在冷清的馬路邊 ……

「阿姨!」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 好像 ─ ─

「西子!」她候地回過頭。

「阿姨!」西子穿著傳統的日本和服奔向她。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男子。

粗擴的男子,和火耀司有點神似,但卻沒有他那份慵懶性感的迷人魅力,而是多了份陽剛。
「真的和陽子有幾分神似。」火耀駿在走近殷離時低語。

「你是─ ─」她輕聲問道。

「我是西子的父親。」他說。

「西子不是司的─ ─」她驚愕地道。

「不是司的女兒,而是我的。我是火耀駿,至於妳和司的誤會,說來話長,妳願意和我、西子一起吃頓聖誕晚餐,然後我再說明細節好嗎?」他露誠懇的笑容。

「我─ ─」她有些猶豫。

「阿姨,和我們一起嘛,我好想妳喲!」西子開始使出她的纏功。

「嗯。」她於是首肯。三人便坐進黑色賓士轎車中 ……

火耀駿將誤會逐一解釋清楚,同時也邀她去日本小住數日。她再度猶豫,卻因過度思念火耀司而應允前往。只是?她與火耀司都沒有猜到,這是火耀駿的「陰謀」,撮合他們的陰謀!

至於火耀司雖然惱火殷離的「有眼無珠」,但私底下還是派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所以,聖誕夜當天的她與金城武的對話,他也知道了。於是沉寂已久的心再度甦醒,決定搭乘他的私人飛機到台北看她。

誰知就在他出門的前一刻,聽見屬下傳來的快報─ ─她竟然與他老哥及西子一同返回日本!
他一聽,勃然大怒!「該死的駿!真的敢動我的女人!」他用力拍著桌面,繼而撥著火耀駿的手機。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於是他又撥了日本家中的電話,管家說大哥還未回家。這氣得他劈壞了桌面,也砸了書架上他最珍視的模型隱形飛機。怒氣末消,連池原也成了他的出氣筒,一起陪他搏擊,被他打得鼻青臉。

打完後,他仍火氣十足地說:「在比劍道! 」

「總裁,您就放過屬下一馬吧!﹒」池原討饒道。

深曙之後,他又道驚人之語:「二十分鐘內趕回日本。」

「什麼!」池原險些昏倒。看來,他的主人這回真的「醒」了,而且決定追回真愛!那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是!」池原喘著氣應聲。

「你休息吧,我找小原去。」

「謝謝總裁。」池原歪歪倒倒地應對。火耀司便走進浴室淋浴…

十分鐘後,火耀司已穿戴整齊準備出發,炯炯有神的厲眸直盯著穹蒼 ,似在決定一場競技 |! 一場兄弟之間的競技!在跨上專機前,他還對送行的池原說道:「打開我的全球數位系統,偵察駿的下落!」

「是的。」池原恭謹地領首送行。飛機一分鐘後,直飛青天……

次日 日本 名古屋

殷離在火耀駿的邀請下,終於來到火耀家族位於名古屋的大宅。一路綿延不斷的櫻花樹,參差交映,森偉之中有其秀麗之處,直到大宅的門口,她看見「火耀之家」的區額 J 蒼勁有力的字體,更顯火耀家的氣派與宏偉!

當他們的座車到達大門時,已有兩排黑衣人陣列隊迎接,而最尾端則是數名穿著雪白織井布紋和服的日本女子,一臉恭敬。

座車一停下來,立刻有人為他們拉開車門,旋即聽見整齊有致的聲音道:「歡迎幫主和西子小姐回家, 歡迎西子小姐回家,歡迎殷離小姐光臨火耀府。」一排人行著九十度大禮,嚇得殷離立即彎腰答禮。

火耀駿似乎看出她的灣扭,連忙安慰道:「不要緊張,請隨我們一同參觀火耀家。」 月這小子真不夠意思,一個人跑到加州,留我在這裡坐陣。」調侃中帶有些許無奈。

這引起她的好奇,「難道萬人之上的滋味不好嗎?」

「換妳坐坐看吧。」他笑了。

「別嚇我,我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台北女孩,和你們這些大人物怎能相提並論?」她連忙否決豆粉屑還抖了抖。

「別這麼小看自己,西子的母親─ ─陽子也是從台灣來的女孩。嫁給我之初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她勇敢、聰明,很快就如魚得水,沒什麼難的,相信我。」

她只是淡笑,不置可否。

「對了,我都忘了,妳可能累壞了。來人!」他大掌一拍。

一名穿著和服的中年婦人立刻來到火耀駿面前。「大少爺,請吩咐。」

「這是美子。今天起,她就專門服侍妳。」他這話是同時對她二人說

「這─ ─不好意思吧?」殷離有些受寵若驚。

「妳是我們火耀家的貴賓,怎能沒專屬的媽媽桑呢?」火耀駿相當堅持。這點他們兄弟倒是挺像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容我先行告退。」他抓起西子的小手準備離開。

「我要和阿姨在一起。」西子突然撒嬌。

「不成卜妳得先洗澡,晚餐時間再和阿姨見面。」

「爸爸─ ─」

「不成成。」他一把就將小人兒抱在胸前,「回房洗澎澎了!有妳最喜歡的芭比娃娃沐浴乳喲 」

「我要和阿姨一起洗!」西子仍吵鬧。

殷離也嚇了一跳。她可沒有和人一起裸體「泡湯」的習慣!

他當然捕捉到她臉上的尷尬,連忙打圓場 ,「小孩子不亂說話,請別放在心上。」話畢,連忙要將這個磨人精抱走。

她卻喊住他:「那個請問─ ─」

「什麼事?」

見他回首,殷離卻又說不出話地低下頭。還以為她可以忍住不間「司」的事情呢!火耀司了然地一笑。然而,他卻壞壞地逼問她:「什麼事? 殷小姐。」

「我─ ─」她的頭輕輕抬起,仍然結舌。

「什麼事呢?」他還是裝傻。

「我─ ─想─ ─」她仍舊間不出口。

「讓我猜猜,妳是不是想問─ ─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司?」他笑盼著她。

登時,她臉紅耳熱,撇了撇唇,應了聲,「嗯。」

「哈─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司會喜歡上妳!連我登快對妳心動。」

「火耀先生。」她驚地張口。

「說笑的。司應該快到了吧!以他對妳的寶貝程度而言,不出一小時一定出現在妳面前。妳先沐浴,該會就可以見到他。」

「謝謝你。」她欣喜的轉身隨美子離開。

他笑著搖頭,明明就是相互愛戀的兩個人,竟然弄成這種場面!真失敗!就再他這麼想時,火耀司已怒火沖天的站在駿的面前,「把他還給我!」

「司,你怎麼回來了?」火耀駿一臉無辜。

「駿,在裝就不是兄弟了!」火耀司怒火早上心頭,若不是礙於西子在場,他早就給駿一拳了!

火耀駿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旋即喊人,「將小姐帶回房間梳洗,晚餐時間在下來用餐。」

「是!」另一名的和服打扮女子應聲。

之後,長廊上只剩他們兄弟倆就這麼四眼對峙,誰也不讓誰。「把她還給我!」火耀司再次強調,冷氣已從周身散出。火耀駿就是要激出司對殷離的愛,自然樂得火上加油!

「誰?她是誰?什麼還給你?我真的聽不懂─ ─」火耀司突然一拳擊出。火耀駿立即側過身子躲過這一拳,連忙發話:「你這是幹麻? 這麼不顧兄弟情?」

「是我不顧,還是你不顧?」火耀司又重重擊出一拳!而火耀駿還是旋過身子,躲過他的攻擊。看來,司這回是氣極了,否則不會出拳出得又快又狠!若不是他倆從小過招過慣了,恐怕還承受不了他的快拳。

但為了達到效果,他還是得「作戲」下去!否則這個火氣十足、又高傲的人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如今,他雖然回來要人,但渴望殷離的程度究竟是因為他帶走了他的人,還是真的非她不娶?他得弄明白,才能算是真正連成凹的,撿個現成的媒人來做。「我哪裡不顧了?」火耀駿再次喊話,也回以一記快拳。

火耀司當然也躲過,並還他個側踢 1 「你還裝!」

「大丈夫就把話挑明!」火耀駿又喊話。

「你帶走了殷離!」火耀司突地站定,不再動拳,深遂的眼淨是指控。

「你是指她啊!」他故作恍然大悟狀。

「還裝蒜行」火耀司逼問。

「你不是說不要她嗎?」他反問。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火耀司出言打斷大哥的無辜。

「話雖不是這樣說,但我看你好幾個月都沒動靜,外加西子也該有個母親了─ ─」

「住嘴!」他撲了上去,揪著大哥的衣領。

「司,放輕鬆點嘛!」他將火耀司的手扯了下來,「我曾對你說過的 ,你若沒有動靜,我想試試。」

「她怎麼可以讓你試試行」火耀司又準備揮出一拳。

驀然,火耀駿環胸地笑了。

「你笑什麼?﹒」火耀司忽然覺得這事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一時摸不著頭緒。

「我笑你這隻驕傲的呆頭鵝!」

「你─ ─」

「殷離是個好姑娘,可惜,她連金城武都不要,只要你這座「火山」!真弄不懂你有什麼好?」火耀駿邪氣地調侃。

「去你的!」也不知道大嫂 為什麼喜歡這傢伙。

「哈─滾吧!」火耀駿朗笑道,「她應該在「司居」吧!再不就在「駿居」嘍。」他戲指他們兄弟倆的起居室。

「你再拿她作文章,我會讓你嘗嘗熔岩的滋味!」火耀司半真半假的摟下狠話後,飛也似地往自己的起居室奔去 …

殷離在完全不知惰的情況下被請入司居還以為是客房,在「請」走了下人後,她就一個人隨意看看、摸摸。…她卻意外發現這屋子─ ─有男人的味道!而且是她所熟悉的男人─ ─火耀司的味道。

也許因為放心,也許因為思念,也許旅程疲憊,她就只著了一件及臀的長袖襯衫睡著了。 而衝至司居的火耀司在輕輕敲了幾下門後,仍不見她回應,連忙拉開和室的木門,往裡邊快步走去。

他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那是殷離獨有的氣味,他的心在狂跳 ,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一走到和室的內間,他看見一幅美人臥枕圖!

她睡得宛如不設防的天痕,大腿咽襯衫不夠長而暴露於外,魅惑而誘人她睡得宛如不設防的天痕,大腿咽襯衫不夠長而暴露於外,魅惑而誘, 連底褲都隱隱若現 ; 長髮或披於嬌容或散於枕上,白宮的柔美還抱著狗骨頭抱枕享受極了。

他不想她獨享那美夢。為了她,他已好幾月沒有睡好了,她必須補償他!一個「壞」念頭突然襲上心頭,他攝宇攝腳地走近她 …這回,他要好好地和她「談談心」才行!

再也不放她走了!

迷戀 於 2008-02-28 01:2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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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2-28 01:23:00


第十章

火耀司在她的面前坐下,細細地盼視著她。她一點兒也沒變 1 只是沉睡的她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池,讓所有人都可以「入侵」!想到這裡,他就有些惱火。

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她這麼「單純」,單純到無力自保,弄得他「心臟負荷甚大」。

不過,如果她是那種張牙舞爪的女人,他連看也不會看她一眼。她吸引他的正是她自單純、她的勇氣。

他們之間存在了太多的誤會,實在有必要解釋清楚,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而不再失去她的方式,便是將心中的疑惑及誤會一併解釋清楚。

誰教他─ ─愛慘她了!他像是惡作劇般地撫著她裸裡的大腿 …。。

好癢!睡夢中的殷離以為是蚊子,潛意識地用手趕著「牠」 ; 而他的大掌也「配合」 著飛上飛下了好幾固。

她被吵得有些惱火,候地睜眼眼睛。「臭蚊子!」話才落,就看見那張邪氣又慵懶的笑臉!

「啊!」她驚愕地抽了口氣,這才察覺自己「儀容不整」!連忙找東西遮住自己裸露的軀體。

他好整以暇地將一旁的被單交給她,然後轉過身去,「妳可以開始整裝了。」

「謝謝。」她的臉頰己如熟透的蘋果。

「為什麼來日本?」他背著她問道。她說不出話。

他轉過身子望著她。正在穿長褲的她,一聲驚叫,「啊!」驚惶過度地反而往前跌去 …他接個正著,嘴角還掛著一絲玩味的邪笑,「要不要我幫忙?」視線直往她的身下移去。

「不要看!」她再次驚呼。

「哈─ ─」他又笑了,還帶著那麼點遊戲人間的慵懶。「妳還沒回答我呢!」

「是─ ─ 」

「是妳轉移目標了?」他套問她。

「沒有!」她義正辭嚴地糾正他,「從來─ ─都沒有。」聲若蚊納,他還是聽見了。

候地,將她摟入懷中,「妳說什麼?」

她又羞紅了臉,遲遲不語。

「不說?我會有辦法的。」他語帶弦外之音。

「什麼辦法。」她小聲地問著,又忙著抓著尚未扣好的長褲。

「這就是辦法。」他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不─ ─」話末畢,旋即被含了去。很快地,他結束了這個吻,因為,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你─ ─ 」晶瞳混著不解與隱隱的失落。

「哈─ ─ 」他再次笑了。這個小女人總是這麼「真」 ’’ 連失望也寫得這麼明白。「失望我沒繼續?放心,待會兒還有更精彩的。」

「討厭,誰說─ 」她忙著解釋。

「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遂了妳的心願。」他引她入賽。

「你─ 真是─ ─ 」她氣得話也說不清楚。

「李洛克不是妳的最後選擇嗎?」他突然正經了起來。

「你真的這麼想?」她咬著下唇。

「不准咬唇。」突地,心頭一揪,他不要她傷害自己。

她果然不再咬住下唇,但頭卻低了下去。他支起她的粉額,「難道不是?」

「不是!當然不是。」無雜質的眼,毫不遲疑地對上他的質問。

他深探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瞳眸,它是不會說謊的!一向都如只是人一旦愛上,就會變得情悟惶惶,只想從深愛的人口中確認,她愛的只有他。

即使得到了答案,還是不放心,必須一次又一次的印證它的真假。他這回真的是栽了!而且栽得很慘。。

「你─ 不信…」她也焦慮了起來。

她鼓起勇氣來到日本,只為了見他一面,並把誤會解釋清楚,她想總比永遠懸在心頭來得好。可是,這會兒他不信,她該怎麼辦 ?

「信,我信!我只是─ ─ 不安。」他又將她摟得更緊。
她因為他這句話喜極而泣。

「妳哭了?為什麼?」他的心又漏跳了一拍。為什麼愛上一個女人,所有的情緒都會隨著她打轉 ?心臟若不夠強,恐怕是別想獲得良緣了!

但是,她值得他為她牽腸掛肚,她值得!他輕輕地拭去她的淚,「離兒,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哭嗎?」

「我…我」殷離曖咽地說不出話。

「別哭,我的愛。」他真情地告白。她旋即睜大雙瞳望著他。…

他喚她:「我的愛。」「是的,我的愛。我愛妳,愛了好久、好久了。」他再次肯定地說道。殷離的珠淚則落得更兇了。

「妳怎麼了?」見狀,火耀司慌了。

「你─ ─ 你 ─ ─ 」

「我在聽。」

「你真的愛我?」她也和他一般患得患失。

「是,而且好深好深。」他給了她強烈的保證。

這回,她主動抱住他,「我─ ─ 好感動!人家以為你怨我、氣我,所以
不想理我,只視為我是一夜情的女人,我 ─ ─」她吸泣地訴說著這幾月她心中的苦。

「傻女孩!我是氣妳,氣妳愛上那個沒出息的李洛克!」

「我沒有!」她斷然否定。「只是,我被綁架時,他代我出頭,所以─ ─ 」

「我都明白了。我也有事要向妳說,是有關西子的─ ─」她以小手搞住他的唇,「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妳知道了?」

「要不然,我怎麼會和你哥哥一起來日本呢?」她忙著解釋。

「原來如此。」這就是老哥的陰謀!故意讓他因妒成「恨」好飛回日本搶回他的女人!

但他必須承認,這個「絕招」果然是好招。起碼將他們兩個因誤會而做離的「怨偶」,又重新在一塊了。

「好了,是我不對,不該因為嫉妒而氣昏了頭!來,笑一個。」他再次將她的下額支了起來,同時慢慢湊近她,燥熱的氣氛繼而升起 ……而殷離第一次主動地靠近他,「司─ ─ 」

「妳會後悔哦。」他在笑,詭譎地矣。這丫頭不知道自己在玩火!?這麼主動靠近他,只會讓他「吃」了她。

「後悔?」她似乎不能理解。

「不後悔最好。」他笑得好得意,吻又落在她的唇瓣上,雙臂亦收緊 ,將她牢牢地扣在懷中。

殷離這下子終於明白他的「後悔」指的是什麼了!可是,! 她不後悔!

她早已決是要將自己獻給這個男人!當初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他是「別人的丈夫」;如今,不管他之後是否會因為他們可能發生的親密關係而娶她,她都不在乎!

誰教她愛他!愛得好久、好久,而且好深、好深!她主動地以纖細的柔葵圈住他的腰背。他驚訝她的改變,卻歡喜她終於懂得「回銳」熱情。

溫存纏綿的激情,也因太多的思念而酸酵成沖天的慾火。他索性褪去自己的上衣,她則因害羞而不住地扭動身子,但這舉動反而助長他對她的渴望。

混著濃重的鼻息,他低聲地問:「殷離, 妳真的願意交出自己?」她的唇在他詢問時得以覓得空檔,卻無暇深思他的問題。

交出自己?不就是親吻、擁抱與撫觸嗎?於是殷離又主動覆上他的唇,算是答案。

一個傾身,他再次摟住她的小口,滑溜地用舌頭攘開她的牙關,盡情地攪弄、吸允她的香唇,同時用身體摩擦她的身子。

「嗯……」禁不住他的挑撩,她的思緒開始混沌,並不住地嬌吟著,他盡情吸取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快窒息之際,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雙手順著她的手臂滑上胸前的白釦,開始一顆顆解開它們。

「你要做什麼 ? 」她氣喘時時地低間。

「妳不是已經知道了 ? 」他又吻上她的唇,不容她打斷他熱力放送的動作。

一下子,襯衫被他解下丟到一旁,他並轉移目標摟住胸罩內的渾圓─ ─

「啊 ! 」她驚顫低吟,還有一點不知所措 ,「不要…..這樣…….」偏偏一陣陣強烈的顫慄感傳來,嬌嫩的身子不禁一震。

她的羞澀與情懂,反而引起他潛伏在內心深處的征服慾望,他押戲地捏了一下她敏感的蓓蕾。

「別─ ─」她的頭輕輕搖晃著。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解開她的胸罩,低下頭吻住一邊蓓蕾,含在口中吸允,舔弄……..

「啊─ ─ 你─ ─嗯…….」她語不成句。一陣比剛才還要強列的快感流竄全身,讓她喘息地直想掙脫他羞人的折磨。

「火耀夫人,不是妳自願吻上我,而且不後悔的嗎?」他邊逗弄她的身體,一邊脫掉自己的衣物,直到只剩下一件貼身內褲;同時扯會扣好的長褲,用硬挺的下身緩緩摩擦著她隔著薄紗的神秘三角地帶…….

「什麼?」這邪魅的誘惑,成功地將她推進「成人」的感官世界,下身湧出一波波的春朝,她不斷地扭動身子,彷彿想趕走那份異樣感覺。

「我說火耀夫人,妳要聽我喚妳司夫人也可以。」他唇邊露笑。

「你是說─ ─」她突然瞪大雙瞳。

「對,就是妳想的,嫁給我!火耀夫人。」大手猛然深近底庫裡。

「啊─ ─」她險些喘不過氣來,「你─ ─你放手。」她想抓出他的手,但他卻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上方。

「說我願意,我就帶妳進入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他再次誘惑她。

「不一樣─ ─ 」她茫然極了。

「說,答應成為我的妻子。」他邪肆地命令,大手在次探入三角叢林…..

「喔─ ─ 」她喘氣不斷,「我─ ─」

「說我答應。」他的大手掌覆蓋在她的幽谷之上,手指在她的花唇搓揉著……

「求你─ ─停下來。」她哀告。

「考慮得如何?」他仍在笑。

「我答應就是了。」她大喘了口氣。

「謝謝妳,我的好太太,我的火耀夫人。」話落,她唯一的遮底的內褲也被扯下。

「啊─ ─ 你騙人!」她地聲驚叫。

「我沒有,洞房花燭夜正要開始。」面對著已經有九分迷最的殷哩,他的指腹更加魔人的搓揉捏捏的她的花核,使她嬌喘不已的直顫抖著。

他滿意地看著她終於完全神最在情慾之中的誘人模樣,接著,他的頭埋近她的雙腿間………

「不要!」她忍不住弓起身子,雙手推拒著他。

「妳會喜歡的。」他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微喘與興奮,也感受到她沁出更多晶瑩蜜汁,連手指也加入愛撫的行列……

「不要…….啊……」她感到好害羞,而身體變得好熱、好熱…..

他著迷地看著她恍惚的神情、嬌羞的媚態,他感到自己的慾火越來越炎熱了。她的呻吟不斷傳入他的耳多中,令他原本就緊繃的陽剛似要破繭而出,於是解除自己的最後障礙,把他硬體頂在她濕潤柔軟的穴口,慢慢地往前挺近…….

「好痛」疼痛瞬間向她擊來,疼得她咬住下唇。他繼而含下她吃痛的唇,輕聲低語:「放輕鬆 ,一會兒就不疼了。」柔情蜜意地吻著她,再次往前刺入─ ─

「痛 ! 」她感到被撕裂的痛楚由下方直衝腦門,不禁汗水直流,而手指也拖入他的背脊。

「別用力阻止它,放輕鬆才不會疼。」他鼓勵道,也拚命忍下移動的渴望,額頭因壓抑而沁出汗珠。

她試著慢慢放鬆,而他趁機直朝內穴刺入─ ─

「啊 ! 」她終於驚叫出聲。

「噓,就不疼了。」他與她密實地貼在一起,再次哄吻著她,「妳好些了嗎 ? 」

「嗯。」她困難地點點頭,下一秒即被忽然湧上的充實感,撼動了心田。

原來,這就是水乳交融、彼此擁有的意思 !

她必須承認這種真正相屬的滋味很特別、即使痛,也成了一種必要的過程,而衝破疼痛的頂點後,更是充實的滿足。

火耀司終於按採不住地移動了一下,也引起她的驚喘,張大迷濛的眼盯著他。

「準備好了嗎 ? 」他又忍不住地動了一下。

她輕輕地點頭。

他知道她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便放任自己在她身上馳騁,雙眼更是不離她的晶瞳,滿足地看著她歡愉動人的表情。

「舒服嗎 ? 」他吻著她,為了更加刺激她,他的手指還加入愛撫花心的行列

她幾乎快被他的挑逗弄瘋了,強烈地扭動嬌軀,更急於貼近他。

她的貼近,讓他身下的撞擊更加猛烈,在一陣陣快速的抽送後,他猛地探進她的最深處,將愛的種子全數釋放 ……

「啊 ! 」她也在這時驚喘出聲,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臀滿足地撫著他平滑的肌里。

「哦……」她又感到那種騷動、灼熱的感覺,再一次燒向自己的四肢百駭……

雙乳隨著他的撞擊而上下地顫動,更形誘人,而他又輕咬她耳垂,加深愛撫的律動……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兩人都達到高潮時,他才再用力挺進,再度綻放愛的火花…

等到殷離醒過來時已是次日清晨,才一張開雙瞳就看見火耀司穿著正式的傳統日本和服,俊美而威猛,而她─ ─身上卻無一物蔽體,令她想起昨夜的歡愛。

天啊 !她連忙抓起被單遮住裸露的嬌軀,他卻笑了。

「妳這模樣真美 ! 我很想現在就吃了妳 ! 不過,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快點沐浴,衣服待會兒我令人拿過來。」

「做什麼 ? 衣服我有,不用麻煩別人了。」她有些不明白。

「火耀夫人,我們要去辦結婚登記,妳有正式的日本和服嗎 ? 或是中國旗袍 ? 」

「結婚 ? 」她傻眼。

「妳敢忘記!?那我現在就要妳了,讓妳記起它 ! 」他佯怒道。

「現在辦結婚 」她一時反應不及,雙手於是垂了下來 ……

春光再現 !火耀司於是又跪坐了下來,將這個傻氣又純真的妻子重新壓回楊楊米 ,「現在還是先辦「正事」比較好。」吻又落下,大掌更是忙得不得了。

不一會兒工夫,只聞愉快的呻吟聲,響徹「司居」……
尾聲

次年的四月,殷離身著一襲綴滿櫻花的雪白和服,站在一片織井櫻花林中,優間地散步,雙手還不忘輕撫著小腹,一臉滿足。忽然間,一陣電話鈴聲從她的別致手提包內響起。

她不慌不忙地取出它,「喂─ ─」

「妳在哪裡 ? 懷了孕還亂跑。」火耀司霸氣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出來

「司,別嚇到孩子了。」她竊喜地小聲警告。

「妳就會拿他來威脅我 ! 」他不平地佯怒道。

「你是大人物,我才不敢呢 ! 」小臉卻寫著有恃無恐。

「美子有沒有在妳身邊 ? 」他又問。

「有,而且,連你身邊的一連「部隊」都隨侍在側。」她暗指著他的保鏢多到一連那麼多人。自從當了「黑道夫人」於是她的身邊總是少不了一群保鏢。那是司對她的愛。

唉 ! 是幸福吧 ?

是,是幸福。

嫁給心愛的男人就是一種幸福,至於他是否為黑道已不在計較的範疇內。

「我們該回加州了。妳也賞夠了織井櫻花了,現在我就來接妳。」他說道。

「老公,你太沒情趣了。」她抗議。

「我是沒有情趣,卻有「性」趣。」邪氣的低笑聲幽幽從電話那端傳來。

「討厭 ! 」她嘟起小嘴再次抗議。

忽然,一個聲響在她的臉頰邊響起─ ─原來,火耀司已走近她的身邊!一個攬腰動作,他就將她鎖進自己的懷中。身邊的隨從、保鏢,一下子全撒到十公尺之外。

「你─ ─你怎麼突然摸到人家身邊!?」已她驚琵地看著這個她愛透了的丈夫。

「我的離兒,為了妳的浪漫,我已經等了妳好久了,下次我要是見到那個什麼金城武的,非給他兩拳不可 ! 誰教他唆使我的老婆賞什麼織井櫻花 ?我只想─ ─」他在她耳邊吹起氣 …

她霍然明白他的─ ─「需求」 !害羞地推了他一把,「大白天的 ! 你,真是的 ! 」

「哈─ ─」他笑得好邪氣,卻將她摟得更牢,一同走入黃昏的織井花海出。

「姊姊應該快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她像是想起什麼似地。

「妳姊夫已經打了無數次電話來要人了 ! 」他怨道。這會兒,換她笑了。

她好幸福喲 !

有愛她至深的丈夫,有愛她無微不至的姊姊、姊夫,如今又有了她與司的愛的結晶,她覺得自己真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裡 ’’ 她祈禱所有有情人,都能覓得屬於他們的幸福。

「鈴」火耀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立刻按下接聽鈕,「喂。」

「火,我不能來看你了 ! 該死的殺千刀 ! 」那頭傳來他的死黨之一,五行社的「水」─ ─藍灌特的聲音。

「水,你怎麼氣成這樣 ? 」他很少見到風流的藍涯特會「出口惡言」。

「公司的船在台灣外海出事了 ! 該死的兩名助手全有事,弄摔我的假期 ! 」他在那頭抱怨道。

「這樣也好 ! 」火耀司火上加油道。

「好!?你說什麼鬼話! 」

「當然好。這樣才好讓一些良家婦女免於你的辣手催花。」他訕笑道。

「你下地獄啦 ! 說什麼渾話 ! 」藍涯特氣不過的惡咒。

「哈─ ─別氣了,事情解決之後,來加州一趟,我請你吃飯 ! 」

「我才不要吃飯 ! 我要美女 ! 」

「美女只有一個,但不「出讓」 ! 」火耀司反對道。

「老天,火,你完了 ! 結了婚,眼睛只有一個女人 ! 可憐 ! 」他挖苦他。

「去你的 ! 但願工作壓垮你。不多說了,拜拜 ! 可憐的水 ! 哈哈 ! 」火耀司笑道。收線後,殷離枕在火耀司的肩頭,滿足地問:「藍渥特不能來我們家了?」

「不來也好,我們可以有多點時間,製造………」他湊耳上去,「小孩。」

「生這麼多做什麼?」她抵嚷。

「好壯大火耀家族啊!」他說的理所當然。

「天啊!」她快昏倒了,她才不要變成生產機器呢!

—完—

迷戀 於 2008-02-28 01:23:00 修改文章內容


Mem647438
發文數:438
發表時間:2009-02-09 00:39:00

好文章

阿練 於 2009-02-09 00:3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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